《笑红尘》 分卷阅读1 ?笑红尘 作者 一碗唐江 內容簡介 香蜜同人。 复仇魔尊VS新晋花神 两人关系进入死胡同,抑郁的锦觅为逃避现实,跑去人间历劫。口嫌体直的魔尊担心她在凡间惹来风流债,不得不咬牙切齿跟着下凡历劫,破坏她的姻缘。 历劫前,她是他爱而不得的绝望。 历劫时,他成了她的“求不得”。 历劫归来,之前老死不相往来的僵局莫名打破,魔尊走上另类的复仇之路,新账旧账一起算。 ********* 一时起意写的短篇,正文只有一章,全是为了给番外铺垫。 BG同人古代狗血虐心 全一章 【时间线:春华秋实后,魔界发了婚帖给天界】 锦觅于睡梦中醒来,随着她缓缓睁开双眼,心中的郁气仿佛霎时回笼,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她瞬间清醒,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为何不是梦?为何眼前这让她生不如死的日子不是一场恶梦? 人生一大幸事,就是从梦中惊醒,发现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个恶梦,一切还能重来。 可是如今,现实于她而言比睡梦更沉重。不管她怎么睡,最后都永远要被拉回这如恶梦般的现实。整颗心像盛满了苦汁,轻轻一捏,就淅淅沥沥地流出来。 锦觅木然地坐起身,耳边传来一个轻微的呼噜声。她眼神空洞地转过头,只见魇兽趴在地上睡得正酣,一颗黄色的梦珠如同泡沫一般从它的鼻子里飘了出来。 那梦珠上,一对男女在一片姹紫嫣红中紧紧相拥着,良辰美景羡煞旁人。 连她这梦中人都好不艳羡。 锦觅眼里的泪再次涌上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这是她前天做的梦。 梦里凤凰说再说一次爱他,就剐了她,说一次剐一次。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在那一刀之后,以前那个锦觅本就已经死了,她又何惧呢?她破罐子破摔,哭着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终于止住脚步转过身来。 她闭上眼,等着他送她一个解脱,不料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凤凰抱着她,声音有些发颤:“莫要再骗我,否则我定与你共赴鸿蒙。” 梦里的她抽泣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急切地喊着:“不骗了!再也不骗你了……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 她面无表情地戳破那颗黄色梦珠。 一颗小小的蓝色梦珠又从底下徐徐飘上来。 小书童抱着一个穿着赤金长袍的少年哇哇大哭:“殿下……殿下我梦到你嫌我笨,赶我回花界了……呜呜呜我以后会乖乖背书的,你不要赶我走……” 少年有些手足无措地任她抱着,两只手悬在半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后认命地用一只手轻轻摸她的头,柔声道:“莫哭了……梦都是与现实相反的……” 锦觅移开眼看着桌上那被揉成一团的黑色请帖,他从不诓她,梦真是相反的。 她最爱的人恨她入骨。 她最爱的人再过一个月就要迎娶她的杀父仇人了。 锦觅犹如被抽走全身力气无力地平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窗外,直到两眼酸涩。 神仙的寿元几十万岁,她不过才开了个头,所有的快乐仿佛都在那不知忧愁的几千年里透支完了,不管是睁开眼还是在睡梦中,悲哀如影随形,仿佛余生只剩哀戚苦痛。 她该怎么活下去。 她为何要这样活着。 ****** 禺疆宫内灯火通明,却寂寂无声。偌大的宫殿连半个随侍的妖娘都没有,只有魔尊一人倒在榻上孤寂地喝着酒。 他手里拿着玉樽,眼神黯淡地看着上空。 『凤凰,我是爱你的……』 『我自小服了陨丹,断情绝爱……』 耳畔又响起她那日伤心欲绝的声音,魔尊坐起身,心烦意乱地甩了下头,仰头又灌下一杯桂花酒。 他向来不是贪杯之人,入了魔之后,却几乎日日都要饮酒。虽然魔界的桂花酿不够甘醇,虽然魔界有更好的酒,魔宫里却无人不知,魔尊只饮桂花酿。 他以为把所有的心思都藏得好好的,却终究骗不了自己。魔尊看着手里的酒杯,眼神冰冷,脸上露出一 分卷阅读2 丝讥笑。 那人去历劫前,在凤凰树下埋了一壶桂花酿,说要等他出征回来一起喝。后来,他们从红尘归来,喝着那一壶桂花酿,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一夜她羞红的脸,和着桂花酿甘冽的香气,让他至今想起来都会迷醉。 真真假假,恐怕唯有她为他埋的那一壶酒是真心的。 他日复一日地喝着这淡而无味的酒,一遍遍地品着她那时稍纵即逝的真心。眼神渐渐迷蒙,心里却愈发清醒,自己在喝下一杯杯情毒。 再过半个月,就是他与穗禾大婚的日子了,如无意外,也是真相大白的日子。他故意向天界发了两份请帖,一份给他兄长,一份给她。半个月过去了,至今却杳无音信,守在天界的暗探也不见她的踪影。 连他的叔父,也再无踏入魔界。虽说耳根子清净了些,但连点动静都没有,这委实蹊跷了些…… “尊上,再过两日就是魔界五百年一次的弥罗节,尊上继位不过一年,不妨趁此机会庆贺一番,不知尊上意下如何?” 魔尊心思微动,脸上露出浅笑:“既然是五百年一次,自然要办得热闹些。” 魔尊命人向月下仙人发出请帖,邀他前往魔界共渡这五百年一次的喜庆节日。 想着他上次离开时那气呼呼的模样,魔尊本以为月下仙人会拒绝,没想到他竟欣然赴约了。 魔尊斜靠在主座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酒,眼神时不时就不动声色地瞥向月下仙人。 前阵子叔父每次一见到他,就为了锦觅气得直跳脚,恨不得拿起权杖揍他几下。今日他来魔界,由始至终都平平静静,此刻更是老神在在地喝着美酒,哪里还有之前那副气极又焦灼的模样。 月下仙人往主座上斜睨了一眼,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凤娃好歹是他带大的,他教养了那么多年,如今入了魔,竟然连坐都坐不好! 他嫌弃地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个观尘镜,擦几下,镜上出现个粉嘟嘟的女娃娃,他顿时眉开眼笑,露出慈祥的笑容。 “叔父,侄儿上次一时气急,说话莽撞了些。”魔尊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他举着玉樽,“这杯酒敬叔父,还望叔父见谅,莫要为了水神伤了你我叔侄的和气。” 月下仙人本来还若无其事的模样,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急眼起来,像是又要为了锦觅与他理论一番。 魔尊正中下怀,挑着眉,等着他出声。 不料月下仙人突然眼珠一转,抿嘴笑道:“如今锦觅有了好去处,叔父也管不了你了,你且防着穗禾那毒妇,好自为之吧。” 什么好去处?魔尊狐疑地看着他,月下仙人却不再开口,气定神闲地坐下去,继续笑眯眯地盯着他的观尘镜。 魔尊抿了抿唇,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难受却无计可施,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去。 他才刚踏出两步,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少年急躁的声音:“锦觅公主!锦觅公主!你快下来!” 魔尊猝然回头,刚才那声音正是从观尘镜中传出来的。他快步走上前,弯下身想拿那观尘镜,月下仙人却眼疾手快地将它藏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魔尊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一听到那个“厌恶”的名字就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吧,这叫他的面子往哪搁。 这时,观尘镜中传来女童咯咯笑的声音:“璟哥哥,待锦觅摘了这果子就下来。” 魔尊的脸黑了下来,随后又白了几分。他皱着眉:“叔父究竟又在与她玩什么把戏?” “哼,你不是嫌她碍眼吗?这下好了,她前几日封了神识下凡历劫去了。那丫头这些年过得太苦了,去历历劫日子总归比在这快活些,还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你娶了那毒妇。” 历劫?好端端的历什么劫?! 魔尊盯着那镜子,只见镜中一个女童笑得天真烂漫,脸虽然圆乎乎的,但是那葡萄一样乌溜溜的眼睛,那微微翘起的嘴唇,长得跟锦觅一模一样。 “反正你俩现在也是桥归桥路归路,等我喝了这顿酒,回去就好好问一问缘机仙子给她安排了什么命数,再过几日人间的锦觅也该到了二八年华,我再给她牵个红线,或者弄个什么三世情缘,再好不过了!”月下仙人拍了下手,越说越兴奋。 魔尊愕然,不知为何突感一肚子憋屈,却什么也不能说。 他一甩袖,脸色沉凝地回到座位上,直挺挺地端坐着。底下妖娘载歌载舞,他却拧着眉头,失神地发呆。 过了一会儿,月下仙人再次望向主座,那里哪还有魔尊的影子。他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拿起小巧的酒杯又呡了一口。这魔界的酒烈了些,到底还是不如锦觅酿的果酒来得甘冽。 分卷阅读3 ****** 天界。 缘机仙子堪堪放下笔,院中突起一阵怪风,吹得桌案上的纸散落一地。 她连忙弯身去捡,才刚拢齐,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靴。抬头一看,原是那面如寒霜的魔尊。 啧,这孩子入了魔之后,愈发让人发怵了。 缘机仙子状似吃了一惊,须臾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尊上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魔尊负手而立,施施然开口:“据我所知,水神下凡历劫去了?” “正是。” 魔尊眸光一转,明知故问道:“不知缘机仙子这次给水神安排了什么命数?又是哪个山旮旯啊?” “这……”缘机仙子头上冒着冷汗,赔笑道:“水神仙上这次倒不用像上次那样历尽人间七苦,她托生的是那邬酉国的长公主,自幼享尽荣华富贵,恣意人生,可能……吃的苦头也就是恶疾缠身和求而不得罢了。” “求不得?”魔尊默默地嚼着这三个字,心里发苦。随后却又是一怒:“求什么不得?” “自然是……男人。”缘机仙子两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空气瞬间凝固,周遭仿佛冷却了几分。 “这是她的意思?”魔尊一字一句轻声问,嗓音有些森然。 “这不怪小神!”缘机仙子吞吞吐吐:“水神只提了一个要求,她不要再过得哭哭啼啼的,要跟男人一样,妻妾成群……” 妻妾成群? 魔尊怒极反笑。他知道她向来没心没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别的没什么长进,胆儿倒是越来越肥了。 “尊上放心,这邬酉国女尊男卑,历来都是女子为王,水神自小身为太女,自然不会受什么苦。她登基后,虽然养了一群面首,却都只是逢场做戏,没有一个走心的。后来遇到的那个男宠,也仅仅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她心心念念了一辈子,最后却连碰都没碰到。” 魔尊越听脸色愈是铁青。 他知道,神仙历劫的命数,一旦写进那命簿,就再无转圜的余地,眼下他就是把缘机仙子剐了也是枉然。 魔尊一挥披风,转身迅疾地往外走。他倒要好好看一看,她要与哪些不要命的谈情说爱! 缘机仙子见状,连忙喊住他:“尊上!尊上……神魔私自干扰凡人命数,是要受反噬的!再者,打乱历劫神仙的命数,对她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呢?你要让本座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缘机仙子看着魔尊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心里不由抖了一抖。 “神魔自是不能干扰凡人命数,凡人嘛,倒是可以一试的……” 魔尊心下了然,冷哼一声,走到因果天机轮盘前。 他睇了缘机仙子一眼:“仙子八面玲珑,安排凡人的命数自当跟我叔父扯那些红线一样,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如若水神在凡间惹了什么风流债回来……” 缘机仙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等着他把话说完,魔尊却戛然而止,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叫她毛骨悚然。 魔尊回头看着轮盘,暗暗吸一口气,随即跳了下去。 他前脚才刚走,缘机仙子头也没回,没好气地喊道:“出来吧~” 几步开外的廊柱后,一个红衣童颜的男子探出头来。他一只手捂在嘴前,眼睛笑得弯成两条线,就像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 噫,他可不就是狐狸嘛。 ****** 历劫的剧本是“风流”女皇VS复仇的贴身侍卫。 锦觅历劫归来后,与润玉翻脸,跑回花界,炼化翊圣玄冰加强水镜结界,以防润玉滋事。 没多久,花界宣布与天界决裂,锦觅升任花神,并且邀请仙界魔界冥界前来见证新花神的即位典礼。 锦觅一直等着魔尊出现,可是直到被授予象征花神权力的花冠,也没看到他,心里有点失落。 魔尊其实一直在暗处看着,锦觅被授予花冠后,他就悄然离开了。 锦觅发现后,追了出去。魔尊见了锦觅,依然冷言冷语,锦觅却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可是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去历劫呢?你为什么跟我去历劫呢? 想着想着就直接脱口而出。 魔尊愣住,脸上燥热。 复生后,两人总是藏着各自的心事 分卷阅读4 ,什么话都不能好好地讲。竟然忘了,两人相处的那百余年里,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直白得让他措手不及。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让你死心塌地地爱上我,不过是我复仇的第一步!』 『因为要以牙还牙,因为你欠我的。我要让你也对我爱而不得』 他的脑中闪过无数个或真或假的答案,却不得不承认,每一个答案,都赤裸裸地暴露他对她的在意。 他的脸色从尴尬难堪,慢慢变成悲凉。 他至今都无可救药地爱着她。 锦觅看到魔尊的神情变幻莫测,也不出声,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我再去历劫好了……” 魔尊:“你敢!” 以上这段就是交代下背景,不想细写,因为下章番外才是正题。 番外 醉花阴1 【口是心非又吃醋的复仇魔尊VS失去历劫记忆的花神】 “要不……我再去历劫好了……” “你敢!”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压迫感,吊梢凤目冷冷一瞪,锦觅不禁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心中突然有什么诡异的念头一闪而过,却抓不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晚风夹着花香,轻拂起衣袂,两人站在紫藤树下忽而默默无言……数片紫色花瓣簌簌落下……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却物是人非。 『我给你的寰谛凤翎呢?这是护你平安的,快戴上。』温柔的声音不无宠溺。 『而我又算是你的什么人…』 少年垂着眼眸,低落的声音分明带着委屈和期盼,而她那时竟全然无觉。 锦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傻傻地跟来魔宫,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敲了敲脑袋。 今日花界相见,两人正愣神之际,有位面生的仙君走过来打破尴尬的气氛。他自称是西海龙王之子,数月前曾去凡间历劫,今日与龙王前来花界赴宴,方知凡尘旧友竟是新晋花神。锦觅与他寒暄了几句,却不得不歉笑着跟他坦白:她历劫之前就已叮嘱缘机仙子,她的灵魂一出窍,便清除她所有的红尘记忆,是以她现在不记得任何历劫时的事…… 她头上戴着花神的桂冠,端着雍容矜持的笑容与那“故人”寒暄,隐藏在袖中的两只手却不安地收紧。 她感觉得到魔尊站在她身后看着他们,冷冷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不知道他听了那些话,心里会怎么想…… 锦觅脸上一直在笑,思绪却控制不住地神游。那时她选择历劫,不过是自救,当初她只想逃避与他有关的一切,所以打算马不停蹄地历劫,历劫个十世八世,只要不再回到九重天上去面对那些恩恩怨怨就好……这也是她让缘机仙子清除历劫记忆的缘由。 灵魂出窍后,那些痛苦的记忆再次排山倒海地涌回,让她迫不及待地想去跳第二次天机轮盘。孰知回到天界后,却看到缘机仙子和狐狸仙笑得暧昧不明,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凤凰跟着她去历劫了。 没多久,又听闻穗禾公主在婚前被魔尊废掉一身修为,关入大牢。 锦觅坐在他的寝殿门口,望着天上的那轮血月,自嘲地扯动嘴角。明明历劫前已经心如死灰,为何心里还死灰复燃地升起一簇火苗,暗暗期待着什么。 方才见他黑着脸离开花界,她隐隐觉得应该跟上来,要抓住什么,可是此刻孤零零地候在这里,她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再跟他解释那些过往吗?那些冷嘲热讽言犹在耳,她闭上眼,愈发觉得自己可笑。 锦觅吸了吸鼻子,站起身准备离去。这时,鼻间突然闻到熟悉的气息,她往左边望去,她等了一整晚的魔尊,正从廊道的那头朝她走来。 月下秋波澹澹,皎白的月光清冷地落在廊道上。 魔尊束着高马尾,胸前衣襟落拓大开,身后长长的衣袍在地上逶迤拖曳,像是从暗处踏着月光而来。 锦觅不自在地捏着衣角,纵然施了隐身术,她却还垂眸贴墙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他进门后再悄然离去。 没想到魔尊推门的动作忽然滞住,他的手扶在门上,似乎叹了一声,“花神还想玩什么把戏?” “!!!” 锦觅猛地抬头,那人正面色无波地冷睇着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分卷阅读5 那眼神竟含着几分无奈,像是卸去了平日里那咄咄逼人的坚硬盔甲。 锦觅讷讷地垂着头,一时不知究竟要说什么才好。 魔尊见她不言不语,自顾自推门而入,仿佛身后并没有任何人。 只是,门却不再像平日里那样一入即关,像是拒绝任何人打扰一样。 锦觅尴尬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坐在茶桌前闲闲地倒了杯茶。 “今日花神登位大典,本座沾光喝了杯花界的美酒,礼尚往来,请花神一杯薄茶,免得让人笑话本座怠慢了花神。” 锦觅迟疑地走进寝殿,谁知才刚进门,身后“嘭”的一声,两扇门就这么关了。 窗边的烛火微微摇曳,魔尊的脸在明明暗暗间像个妖冶的魔魅,他微微勾唇,“怎么,花神怕了?” 他摇了摇头,呡了一口茶,“要说怕,也该是本座怕吧?毕竟本座可做不来背后捅人一刀这事……” 锦觅身体一颤,却又瞬间释然,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最怕的,不就是失去他吗? 锦觅暗暗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挪步到他面前。 魔尊抬眼望她,眼中意味不明,猝不及防地伸手一勾,锦觅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锦觅挣扎着欲起身,魔尊却一手加深搂她的力道,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缓缓地在那柔软处徘徊。他温热的鼻息若即若离地扫在她耳后,引起一阵颤栗。 头晕目眩之际,有人在她耳畔低笑道:“即便报仇,本座也是光明正大的。”说完猝然一掐那软团的顶端,“就这般光明磊落,从不在‘身后’做手脚,花神可看清了?” 锦觅本被背后那团热火烘得无法思考,他那一掐,让她头脑瞬间一激灵,却又可耻地生出隐秘的渴望。 魔尊听着她渐渐紊乱的呼吸,满意地抬起她的脸吻下去,一口茶也随着那吻哺入她的口中,“花神的呼吸怎么这般急促?想来是渴极了……我魔界的茶自然不比花界甘冽,花神可不要鄙弃。” 锦觅眼神迷蒙地看着他的嘴张张合合一本正经的模样,愈发觉得羞耻,两手撑在他身上挣扎。 “魔界的茶如此难以下咽吗?花神才喝了一口呢,就这般嫌弃……” 魔尊低头又哺了她一口,舌头勾着她的一起交缠,末了吮了她的舌尖一口,状似回味:“入口虽不够醇厚,但是后劲回甘,齿颊留香。花神几时变得这么挑嘴了?” 番外 醉花阴2 (4800字) 看着他色气地舔了一下舌头,“轰”的一声锦觅脑里炸成一团。 这……这个人怎么变得如此……不!要!脸! 她推拒着他,动作间却让他原本大开的衣襟敞得更开,雪白的肌肤晃得她心肝乱颤,不禁闭上眼鸵鸟状地埋在他的颈间,眼不见为净。 魔尊两手将她拉开些距离,恍然大悟般戏谑道:“花神如此着急,原来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本座重温旧梦?” 我不是!我没有!锦觅急得快要哭了。 然而正当她抓狂之际,魔尊横抱起她,三两步走到床前,一把将她扔在软绵绵的云被上。 锦觅心中警铃大作,本能地想迅速逃离这给她带过不愉快记忆的地方。不想脚才刚踏落在地,就被他推倒在床,两只手腕甚至被一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金色绳索捆绑在一起。 锦觅欲哭无泪,颤声问道:“尊上这是要干什么?” 魔尊微微一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尊上如果要报仇,一刀给我个痛快就是!何必……何必这般侮辱人……” “侮辱?” 魔尊不悦地挑眉,“花神与本座之间的账可多到数不清,本座今日要算的,还只是前些时日花神在凡间欠的债。” 他又露出那种温和得瘆人的笑容,“你也知道,本座是只‘小肚鸡肠’的鸟儿,素来就喜欢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可是我不曾这般待你……”锦觅的声音渐渐染上委屈的哭腔。 魔尊伸手往她眉间一探,皱眉道:“历劫时那些事你当真都忘了?” 锦觅忙不迭地点头,“不信你去问狐狸仙!” “无妨,本座会帮你想起来的。” 魔尊蔼声道。 他慢条斯理地挑开她那层层叠叠的衣裳,“那时本座无聊至极,本想趁你历劫时报一报旧仇,谁知旧仇还没报呢,又添了新怨。”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眯着眼望着窗外凝思,“啧,本座从凡间回来后,一时公务缠身,竟还没去会会那缘机仙子呢,她居然敢给本座安排这般‘屈辱’的命数……” 他自然得好好跟缘机仙子算账,跳下天机轮盘前,他再三警告缘机仙子,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让这可恶的女人惹了风 分卷阅读6 流债回来!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瞪向身下的女人。 锦觅一抖,这眼神简直恨不得剜了她,难不成在凡间她真的又亏欠了他?! 魔尊懊恼地叹了一声,“在凡间你乃一国之主,有日本座救了你,不料好心没好报,你见色起意,竟把本座收为男宠……本座宁死不从,你竟对我用强的。” 他说到此处,声音一顿,像是真想起什么伤心事,哀怨的眼神控诉般望着她。 锦觅听到最后一句,惊诧得目瞪口呆。 “本座回到魔界后,越想越是憋屈。堂堂魔界之主,竟让个小女子用强的,还不止一次……这让本座的面子往哪搁?” 可是……可是历劫的命数都是天定的,就跟照着话本做戏一样,她也是身不由己啊……为……为何把账算在她身上…… 锦觅心中弱弱地浮起这些疑问,却一句也不敢吭声,唯恐惹来更大的惩罚。 “今日去花界,也不过是思忖着要如何报仇罢了……” 锦觅纷乱的心忽然一沉。 原来,今日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黯然地偏开头,悲伤正要攫住心头,魔尊却板正她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着他。 魔尊微微俯下身子,一把将那已被捆在一起的手腕猛然压在她的头顶,“那时,你就是这般对本座的。威逼利诱不成,就绳子一绑,让本座不得不从了你。” “不可能!” 锦觅憋红了脸,疾声否认。 再怎么喜欢他,她也干不出这样的事啊……天呐,她不过是跟缘机仙子说她要跟男人一样妻妾成群,怎么就把她变成这样的登徒浪子! 等等……妻妾成群…… 锦觅偷觑他一眼,心中暗叫不好,如果缘机仙子真让她妻妾成群,那这鸟儿岂不是…… 魔尊见她心虚地噤声,不禁挑眉,“怎么,花神可是想起什么了?” 锦觅咬着牙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嗤笑,“花神这副表情,真跟本座那时一模一样。” 锦觅心中惊涛骇浪。 他低头吻住她,“早知道复仇让人这般神清气爽,本座就该早点找花神算账才是。” 她身上的衣衫早已不知所踪,仇人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恶狠狠地报复。 亲吻,喘息,娇颤。 锦觅绝望地沉沦于他的温柔,他却突然收手,一把将她拉起来,半拥着她。 折腾了半天,魔尊身上还松松垮垮地穿着那件薄薄的寝衣,他捏了个诀,终于与她赤膊相见。 锦觅抬起迷离的眼,撞见他那副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呜咽一声闭上眼,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谁知他却抓着她双手,覆在某处热源之上。锦觅心中一惊,猛地睁开双眼。 她的手腕被捆在一起,两只手掌就这么被他诱导着包裹住那热源。锦觅像碰到烫手山芋一样,惊得双手猛烈挣扎,试图挣开那绳索。谁知她越是挣扎,那绳索竟然捆得愈紧。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哼,不知道是出于痛苦还是欢愉。魔尊咬牙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乱动!这金羽索是用我真身掉落的毛炼成的,你越想强行解开,它会缠得越紧。” “可是……凤凰,它捆得我好疼……” 锦觅示弱的声音带着哭腔。 魔尊温柔地抚着她的脸,低头看向她的手,手上那片娇嫩的肌肤微微泛红。 “娇气。” 魔尊嘴上这么说,却在绳索上一点,绳子顿时松垮了不少。 锦觅再接再厉, “凤凰,你就解了它吧……” “休要得寸进尺!” 魔尊冷声道。 “花神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本座现在不过是把你历劫时施加在本座身上的一一奉还。” 他慢悠悠地摩挲着她白皙的侧脸,两根手指端起她小巧的下巴,“那时本座也是百般挣扎,你却无所不用其极地……” 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倾身附在她耳边说道:“第一次就用手这样百般撩拨,让本座不得不从……” 他的手覆在她手上,引导着她双手上下移动了一下,哑着嗓子,“你伺候得本座心里舒坦了,历劫那笔帐就一笔勾销。” 锦觅已然崩溃,“可是我不会……” 魔尊不着痕迹地哄着她,“一回生,二回熟,你动一动,搞不好就想起来了。” 锦觅撇撇嘴,只能照着他方才那模样,缓缓地上下移动。不料那鸟儿似乎舒服极了,像被摸着脖子的小猫一样闭着眼轻喘。 锦觅渐 分卷阅读7 渐觉得新奇,看着他一只手安抚地摸着她的头,仰头蹙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俨然一副因为她变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偌大的寝殿里只留着一盏灯,满室只听得到压抑的粗喘。一滴汗沿着他的下颌滴落下来,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微微上扬的眼尾弥漫着绮丽的春情。锦觅着魔般凑上前吻住他那颗不安分的喉结,勾住那里轻吮,舌尖随着它微微扫动。 魔尊猛地一颤,睁开双眼。 他按住她的手,明明脸上尚有未退却的狂乱,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花神还说不会呢……这套勾人的手段,我看倒是娴熟得很。” 魔尊唇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是本来就技艺纯熟,还是花神去人界走了一遭,就练出一身本领了? ”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摇头道,“那女皇行事也真是惊世骇俗,为了继续染指本座,手段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现在想来,这也不那么出人意料。”魔尊把她扯过来坐在自己身上,被绑着的手圈在他颈后,那姿势看着就像是她在向他索欢。 魔尊吻住她,一只手寻向桃花源,那里已是流水潺潺,他顺利地探了进去,身上那人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娇吟。 “花神向来比谁都狠,为了设局连舍身伺虎都做得出来。” “我没有……” 锦觅长眉微颦,不知是在否认历劫的事,还是否认她以前的欺骗。 她本是下意识地反驳,却因为他手上的动作让尾音变了调,听着像是在撒娇,她不禁咬紧下唇。 魔尊停下来,面无表情地撩了下那粒花珠 ,好脾气地等着下文, “没有什么?” “没……没有勾引……” 魔尊晦暗不明的眼神掠过一丝失望,自嘲地嗤笑一声,“看来还是凡间那女皇比较招人,至少,她上下两张嘴都是诚实的……” 他突然抽出手指,邪魅地舔了下上面的花液,“那女皇阅人无数,勾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本座再怎么刚烈,到底还是栽了跟头。” “你胡说!我……我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锦觅满脸通红,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身下的剑拔弩张,不知这夜为何如此漫长。 “还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呢……” 锦觅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历劫都是不作数的……” 魔尊冷哼一声,“也是……花神说过的话,何时作数过?” 他一把将套在他颈后的双手抓下来,泄恨般将她推下去跪趴在软被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魔尊已覆在她身后。 锦觅被迫两手架在身下,感觉他屈膝支开她双腿,刚才她一手抚大的利器正嚣张跋扈地抵在桃花源外。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她负隅顽抗地想往前逃,握在她细腰上的两只大掌突然收紧,狠厉地将她往后撞回去。 “啊……” 锦觅口中逸出破碎的呻吟。 利刃开始它的挞伐,反反复复地用它的坚硬和滚烫在桃花源外狰狞地叫嚣,来来又回回,惊得洞口娇花心惊胆战,泣涕涟涟。它却磨磨蹭蹭,不肯破门而入给个痛快。犹如敌军势如破竹兵临城下,临门一脚还非要在城门外击鼓叫嚣,好好地耀武扬威一番。 锦觅不禁恨得想捶床,这利刃的主人对兵法倒背如流,区区攻心术自是不在话下。不战而屈人之兵,真是不枉他战神的名号。锦觅羞愤地闭上眼,一角布料被她抓在手里反复揉捏,指关节捏得发白,体内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挠痒着她要逼她弃械投降。 天人交战之际,魔尊停下动作,将她翻转过身。 她像是溺水之人忽然得以呼吸,娇喘着妄想爬起来。 哼。 她听见一声冷哼,双腿被闭合着,熟悉的热源再次抵在洞口,缓缓地滑动。 一下又一下,如此迟缓,仿佛故意在惩罚她。 锦觅闭着眼睛,不敢多想此刻自己是一副怎样的情状。 “睁开眼,看着我。” 压抑的嗓音,似有不悦。 锦觅轻咬着覆在檀口的手背,颤巍巍地,无声地拒绝。 那龙头猝不及防地闯入洞穴,撑开湿润的小径。 “啊!”锦觅猛地睁开双眼,尖叫着挺了下腰。 魔尊勾着唇,邪气地看着她。 果然,他还是不肯轻易饶过她。狡猾的龙头在洞口踟蹰着,反反复复进进出出几下,只在入口处浅尝辄止。 锦觅蜷着脚趾,抓着身下的云被无力地摇头,“凤凰……不要……” “不……要……” “哦?那就听花神的。”魔尊从善如流地退出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分卷阅读8 可是……那物什却紧贴着她那处,一动不动。只要她妄图逃离,就被他粗喘着扯回去。 锦觅咬着下唇望向他,泫然欲泣。她呜咽一声,闭着眼,那处的滚烫和蠕动的感觉却愈发强烈,脑里混沌一片,早就无法思考。渐渐地,身体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细腰不受控地轻抬起伏,磨得她愈发神魂颠倒,微张着唇压抑地轻吟。 魔尊看着她情乱的模样,不由想起两人在凡间时的第一次肌肤之亲。 那时他成为她的贴身侍卫已有半年,他们去北境时中了埋伏,等他救下她时,她已经中了胡人的春药。寡不敌众,他只能带着她躲进附近一山林。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山洞安置,那药性已经全然发作。女皇躺在石床上,难受地对抗那愈发汹涌的情潮,他背对着她站在洞口,置若罔闻。 幼时他满门含冤被斩,虽然那时她刚登基,却是摄政王把持朝政。但于他而言,整个皇室就是他的仇人。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设法留在皇宫,查明当年的真相。 不趁机落井下石,已是他的仁慈。 这种药,若不找人交合,就只能整个人泡在冷水里硬扛过去,直到药性消失。若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在洞边那条小溪里。可是彼时正值深冬,她身子骨又弱,泡在刺骨的冷水里恐怕不一命呜呼也得去了半条命。 没多久,她似乎撑不过去,唤他进去。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咬着唇,脸色潮红,仿佛还想在他面前保留作为君王的尊严。 后来,她让他坐下,揭开他上半脸的面具时,一时怔愣。不知是不是他冷淡的眼神让她不适,她捉起地上一根粗绳,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 洞穴内只有寥寥几根粗柴,燃起的火苗难抵那呼啸的寒风。可是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温度,却让他们忘记了寒冷。 她坐在他身上,自顾自磨着那根热铁,却始终不得其法,无法得到真正的疏解。他被她那毫无章法的动作,磨得忍无可忍,不得不挣脱开那小儿科的束缚,掌握主动权。 他本想把自己当老僧入定,咬牙忍一忍。可是那女人真是枉担风流之名,毫无技术可言,再不帮她一把,他就要爆体而亡了。 他迅速地将她摆弄成跪趴的姿势,热铁撑开她的贝肉,扶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地顶撞着,没一会她就舒爽地泄了出来。 后来他又用其它手段让她泄了几次,虽然并没真正进入她的蜜洞,到底还是解了那药性。 柴火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燃尽,她筋疲力尽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昏睡前却还不忘威胁他:“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句,我杀了你。” 魔尊想起她那毫无威慑力的话,不禁轻笑。 他俯身压在锦觅身上,轻车熟路地探入一根手指,那处粘腻又温润,瞬间嘴馋地咬住它。 魔尊闷笑着咬住她的耳垂,“不愧是水神。” 利刃刺进春水泛滥的桃花源,开始他真正的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