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产奶1v1h 古言)》 1.皮肉生意 “你们可得把她给我看牢了。这屋里的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女郎,调教好了可是能卖个好价钱。要是敢弄出差错,你们可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屋门外一阵喧哗,有妇人低声威胁。 谢琼蜷缩在墙角,将自己在这屋里能找的能算作凶器的一方砚台藏在身后。 屋门吱呀一声,丰腴的貂裘妇人推门而入,瞧见谢琼,未语先笑道:“哟,女郎醒了?怎么也不跟外头人说一声,好让奴来伺候你。您昨夜睡得可曾安稳?” 谢琼也不言语,只是冷冷看着她。 妇人也不以为然,小心翼翼将书中香匣放在桌上,又退出个叁五步。才继续笑吟吟道:“女郎也别如此作态,往后你我二人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当了我们这燃香坊的人,可断没有再走出去的道理。您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往后咱们这儿的财路还要靠女郎你多多提携。” “你想要钱?我家中富贵,钱这东西不多不少,只要你肯放我出去,要多少你尽管开口。” 谢琼试探着开口。她倒不怕这妇人开口勒索,只怕她不肯要钱。 燃香坊她从未听说过,但看妇人装束,想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诶呦!” 妇人捂嘴轻笑,胸前一阵汹涌。 她取了纱巾系在脑后,将自己的口鼻遮住,徐徐走到香匣边,才又开口:“女郎别开玩笑了,奴也是替人办事,只想安安稳稳做点皮肉生意,可不敢肖想什么泼天的富贵。” 她从香匣中取出一块脂膏扔进缠丝鎏金香炉。袅袅轻烟升起,香气如兰似麝,沁人心脾。 妇人却忙不迭退了几步。 只隔着那纱巾同谢琼道:“您就好好待着吧,不胡思乱想还能少些忧愁。一朝从枝头跌进泥坑儿里,是个人都会难受,只是咱们总得活着不是。” 谢琼咬牙,心又往下掉了掉。 皮肉生意······这地方果然就是个妓寮。 妇人知她是高门出身,又不求富贵,还挑明了是替人办事。 谢氏门庭高贵,已经是江南最豪奢的氏族。就是胆子大破了天,也没人敢得罪谢家,更遑论将她这谢家女郎绑进此等烟花浪荡之地,还想卖个好价钱。 除非是谢家出了乱子。 亦或者更糟。 “你听着,我家里人是不会让我呆在这儿的,若是他们找上门来,只怕要给你添不少麻烦。到时候别说是赚钱,就是想活下去都有你为难的!” 谢琼继续威胁,想从妇人口中多掏出点东西。 谁知道那妇人只是笑吟吟摇头,就要关门出去。 “对了,女郎今日可要好好休息,晚上奴就给您安排第一位客人。” 许是看着乌发披散脸色苍白的小娘子有些可怜,妇人又多嘴一句:“您且放心,咱这儿哪个女儿家没经过这一遭?何况以您现在的身子······慢慢就知道其中趣味了。” “出去!” 谢琼忍无可忍,陡然站起,将身后砚台朝妇人狠狠掷过去。 2.未孕而产奶 然而她只是闺阁女子,身子又弱。 砚台斜斜砸在门板上,妇人倒是丁点儿伤都没受。 “性子倒是烈!不愧是豪门谢家的女郎” 妇人感慨一声,又将屋门给合上。 谢琼终于瘫倒在地。 她撑了又撑,忍了又忍。 要是放在平日,早就命人赏了那屡屡出言不逊的妇人几个嘴巴子。 可此一时彼一时,前不久她二叔领兵在外,被人揭发通敌后领兵叛逃,谢氏就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现在她又被人给绑到这种地方来······ “得先逃出去。” 谢琼咬牙道。 她揪着衣襟站起来。先取了桌上一盏冷茶,泼灭香炉中的烧着的脂膏。只看那貂裘妇人的反应,这脂膏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刚刚谢琼没遮掩口鼻,吸了几口香气,就已经觉得胸中燥热难言。 她醒来后一一检查过,屋中的窗子全被钉死,门外还有人把守。 凭她这娇生惯养的细胳膊细腿是难逃出去了,想要从这鬼地方离开,还得等上一等,才能找到机会。 “也不知道家中如何,到底有没有转机······” 没办法,谢琼只能重新将那倒霉的砚台藏在身后,缩在墙角处,慢慢思索该如何脱险。 这一等就是半日,等得谢琼都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晚,屋外幽幽烛火从窗纸中透出来,屋内却是昏暗一片。 谢琼缩在墙角,身子都睡得酸疼,胸口更是一片冰凉,简直像被人拿水泼湿一般。 她觉得不对,摸向自己怀中。 谁知道衣襟湿润,触手粘腻,那冰冷湿润的手感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屋门处却又是“吱呀”一声。 白日里就来过的貂裘妇人领着四个侍女进来,将屋中灯火一一燃起。 灯火照耀之下,谢琼将自己衣襟前的异状看得一清二楚——竹青色裙衫上陡然出现了的大片诡异的湿痕,将布料紧紧贴在她胸前。 “哟,已经成这样了?大人给的果然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奴楼里的其他姑娘用上一用。” 妇人直勾勾盯着谢琼胸前那片湿痕轻笑道。 “什么东西?什么大人?你们给我用了什么?” 谢琼不自在环胸,瞪着那走到香炉中查验的妇人。 “自然是被您给糟践了的好东西。这香药可是西番特产,千金难得,未出嫁的女儿家闻上一闻,便可不孕而产奶。不知道有多少好这一口的贵人想求这种香呢。” 妇人边说边挥手。 四名侍女会意,将已经手软脚软的谢琼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地押到浴盆处。 “给女郎沐浴更衣。” 妇人瞥过谢琼身前出人的高耸,又感慨一句:“这样的姿色,再加上如今这种体质,一会儿倒是要便宜那小郎君了。” 说话间的功夫,侍女早就麻利地将谢琼剥了个干净。 谢琼也不必再问妇人意指的体质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也弄清了胸前那片湿痕的由来。 自己总觉得长得有些过分的两团椒乳之上,两点茱萸之间,有白色奶汁断断续续往外渗。 而那被侍女拿走的小衣之上,也已经湿漉漉全是汁液——不是汁液,是她的奶水。 难怪她刚刚闻到了奶腥气! 3.迟了一步 “你们给我走开!” 谢琼又惊又怒,怒气一下袭上心头,她按耐不住,挥手甩开身旁侍女的手,就要从水里出去。 自小到大,她从来都是被人小心呵护伺候,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和委屈。 身处妓寮,未孕产奶。这等下贱的地方,还把她的身子弄成了靠出卖色相的才能苟活的淫贱模样。 “给我按好了!” 妇人冲那名侍女厉呵。 又对着谢琼道:“楼里的姑娘不知道多羡慕您呢。女郎还是安生些,不然少不得受点皮肉之苦。” 侍女留了神,使出来的力道不是谢琼能挣开的。她只能边骂边被人按着洗个干净,又拉到铜镜之前上妆。 镜中人还是镜中人。 乌发长眉,本就含着媚气的桃花眼此时泛水光,即使谢琼苍白着脸颊,拧着眉,也盖不住朱门世家养娇惯出来的殊容丽色。 妇人肯多给她点耐心,也是看在她这张脸上。 妇人也看得心烦,吩咐道:“行了,随便梳梳就成了,左右她这模样也不需要点妆!” 侍女们点头称是,手脚麻利,收拾好就又将谢琼架起来,一路走一路任她骂。 “要是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就等着,等我让人烧了这里,再把你们都拉去喂狗!” 谢琼倒是挣扎了一路,从关着她的屋子到另一间装饰更为豪奢的屋子。可一切不过都是无用功。 “省点力气吧。行了,你们跟我去看看那小郎君来了没有,要是再不来可就要便宜别人了。” 妇人带了四个侍女出去,留了两个在门外看着谢琼。 “放我出去!” 换了一身清凉衣衫,可胸前的黏乎乎的感觉还在,谢琼却顾不上这些。 她拍着门又喊了几声,可门外侍女像是没长耳朵,根本不搭理她。 不理她才好。 谢琼盼得就是没人理她。 方才跟那妇人计较,她装出外表嚣张内里草包的模样,就是为了能让妇人放松警惕,好方便她借机逃跑。 谢琼将新换上的衣衫打了个结,扯起长长裙裾。 这间“待客”的屋子要比刚刚关着她的那件堂皇不少。连窗户 上都贴着绣金窗纱,灯影摇曳下尤为暧昧。 她不管这么多,扯开那窗纱去推窗户。 “吱呀一声” 这里的窗户果然没给钉上。 她心中大喜,往外一看,心又跟着凉了半截。 窗外是条又窄又脏的小巷,窗子离地面有点距离。要是从这儿跳下去,就算不死也要摔断了腿。 屋外人声隐隐传来。 是拼着摔断腿的风险搏一搏,还是就待着屋子里等着被男人欺负,变成只知道在床上讨好献媚的玩意儿? 谢琼咬牙,一提气从窗边跳了下去。 一声闷响,谢琼落地。 左脚刺骨的疼,胸前闷得喘不过气, 她却只顾着拖着脚往前跑,趁着那些人还没发现,她得想办法逃走。 天边长恒星当空,远处有酒肆笑闹声,小巷子里破败脏乱,光线又不甚明朗,谢琼高估了自己,走出几步就歪倒在地上。 她又疼又委屈,想叫出声却又不敢,要是被人抓回去,那她还不如在这儿疼死算了。 “有人跑了!” “快去追!” “她从窗户跳下去了!” 身后小楼上传来喊叫,谢琼咬牙,连忙爬起来。 可似乎已经迟了一步。 窄巷口凭空出现一个黑衣男子,恰好堵在小巷出口。昏暗之中难辨容貌,谢琼忙扶着墙,警惕地看向那男子。 4.你说他们欺负你? “虫娘?” 男子率先开口。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清冽如泉,透露着还未散去的少年气。 只听声音,便知道这人还称不上是个男子,至多是个长得较为高大的少年郎。 谢琼被这声音惊得一愣,试探着出声。 “谢重山?!” 来人走得更近,面容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清晰起来。 少年人身形高大,墨发束在脑后,扎成一簇,又挽了个发髻。 眼下一团青黑让他稍显疲惫,却掩盖不住不俗的容貌——高鼻凤眼,墨眉如刀,眼眸湛然淡淡。 明明只是一个卑贱的家奴,却生得比谢家几位正经出身的郎君还要好看,他不挨欺负,谁挨欺负? 谢琼顾不得平时对谢重山的厌恶,只急着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叁叔他们来找我了?快,快去找人来,这楼里的妓寮把我关住,还要欺负我,你快去找人把他们全关进牢里。” 就算再讨厌谢重山,此时他也可以算作她的靠山。 谢琼还是有了底气。 谢重山提着一柄长刀,已然错出了几分刀刃在灯花下闪着冷光。 确认了眼前女子正是他要找寻的谢琼,便冲上来将她拦腰挟起,不顾她的挣扎便一跃而起。 他从窄巷飞身至隔壁的宽街,继续奔走,将小楼中的喧闹人声甩在身后。 待跑了叁五刻找到一处安静的街巷,才将谢琼放下来。 谢重山习惯了疾奔,谢琼却经不住颠簸。一落地便倚着谢重山蹲了下去,只顾着喘息。 谢重山低头道:“你失踪了叁日。两日前谢家举族迁出了宛城。一日前皇帝发出诏令,家主通敌叛国,理当满门问斩,但念在谢家是功臣之后。只将谢氏老少流放边地。” “你说什么?我二叔怎么可能通敌!流放?皇帝怎么敢动谢家?” 谢琼撑着膝盖,也不过身后短墙赃污,就靠在上头仰头问谢重山。 宛城谢氏。 乃是前朝未有之时便在宛城扎根立足的氏族,别说当今这位即位不过叁年的小皇帝,就是他爹也得在谢家家主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动了谢家,就是动了宛城绵延不绝数百年的氏族。谁给他的胆子? “家主生死不知。谢家的园子已经被禁军查抄,仆从全被遣散。” 谢重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他不敢瞒她,却也不敢跟她全说实话。 境况其实要糟糕的多,谢家的人全部迁出宛城,只留了他一人来寻谢琼。 谢琼的二叔行事不算低调,一朝落败,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等着将他们踩上一脚的人。 “我不信,你带我回谢家。我要亲眼看看······” 谢琼盯着谢重山,努力在他面前维护着自己身为谢家千金的颜面和傲骨。 她想哭,却不能在自己一向看不起的谢重山面前哭。 “回去也是······你刚刚说他们欺负你?” 谢重山退后一步,歪头盯着谢琼。 城中早已宵禁,他又挑了个昏暗的街巷。好在谢重山目力不错,哪怕谢琼是蹲着的,他也能看清谢琼身上的衣着不对。 “你看什么看?!” 少年瞥过来的眼神一下便让谢琼恼了,刚才在燃香坊的火全朝着他发了出来。 “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了!快带我回谢园!” 5.掌中温热 谢重山垂头,又退后一步。 他径自扯下自己的披肩,在谢琼面前半跪下来,才敢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先带我走,我才不稀罕用你的东西······” 谢琼拍开谢重山的手,微喘着道。 她越说越没底气,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衣着不对劲,不用谢重山的东西,那她要用什么才能遮挡住自己身前的异样? 好在半跪着的少年从来都固执的很,她拍开他的手,他便又递过来。 “行了。快带我回谢园!” 谢琼终于妥协,接过披肩围在胸前,却见谢重山一点要动身的意思都没有。 “谢重山!” 她又是抱怨一声,身前的少年才有了反应。 他伸出手,等到谢琼自己搭了上来,才主动扶着她站起,又屈身在她跟前。 “上来。” 到底是年纪还小。 少年的手修长粗糙,掌中一触的温热不知怎么就让谢琼心中一动。 脚更软了些,身上也更热了些,连趴到少年背上时胸前敏感处被挤压的微痛都变得酥麻起来。 不对,她不该这样! 谢琼使劲咬唇,不敢再细想下去。只将心中慌乱冲着背着她的谢重山发,恶声恶气催促道:“还不快点?” 少年低低“嗯”一声,飞身跃起。 那声音比夜色还要凉,几乎是转瞬就消散在谢琼耳旁的风声呼啸中。 他背起她,按着她的吩咐,在宵禁后的帝都宛城中奔走,一路避开巡城的岗哨,花了多半个时辰,才从燃香坊附近回到谢琼熟悉的桂子街。 桂子街,乃是宛城权贵氏族聚居之地。说是街,却占据了宛城中最幽静最豪华的地界。 宛城权贵,以谢,崔,陈,杨,齐五大姓为首,五大族皆居于桂子街中,其他排的上名号排不上名号的小氏族或者权贵世家,也都挤在桂子街的小巷中。 谢园也位于桂子坊内,却占了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中都可谓辽阔的一块地皮,供谢氏家人起居。 谢琼长于此地,到了桂子街,就是到了她家门口。 可今夜,趴在谢重山背上重新回到桂子坊,眼前熟悉的风物却让她觉察出了异常。 已经宵禁,但桂子街深处的却仍有喧哗人声,远处夜空也被映得通红。 风中带来热燥的烟火味,更让谢琼觉得心里沉甸甸透不过气。 谢重山比谢琼要早觉察出不对。越接近谢园,他的脚步就越慢。 “虫娘,不然我们不要······” 少年闷声开口。 “去!快点!” 谢琼咬破了唇,口中升起的腥涩却比不上心中的痛。 她隐约也猜到了自己心心念念要回去的谢园今夜变成了什么模样,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谢重山行得更快。 人声越来越近,夜空越来越明亮。空中的烟气越来越浓郁。 转过街角巷弄,心中最糟糕的预想变成了现实。 谢氏故居谢园,也是谢琼长大的地方,此时正燃着冲天的火。火光和烟气笼住了整座府邸。往日到了夜间也灯火通明的谢园,此时只剩下了守在谢园外的禁军和园中猖狂的大火。 代表着谢氏百年荣耀的“宝树传芳”的乌木牌匾,被几个禁军随意砍毁,践踏于马蹄之下。大大小小的箱匣一个接一个被禁军搬出谢园,夜风中传来谢家仆妇们几声幽咽的哭泣,随即就被禁军的喝骂和鞭打声取代。 6.奶腥气 谢琼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也没有哭。 于是谢重山也不说话。 两人就躲在谢园之前的幽暗街角中,看着禁军进进出出,将园中的珍宝运出来,又看着留在此地守园的仆人们被禁军押上囚车。 远处的谢园中的火烧得越来越大,灼热逼人的热息简直像烫在谢琼脸上。 而自园中被押出来的那一张张被火光映得面目全非的脸,往日都在园中冲谢琼问过好。 “虫娘。该走了” 谢重山轻轻道。 谢园中的情势已经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若是再拖上一会儿,难保禁军不会发现他们。 “我知道。” 谢琼嘶哑着道。 她盯着谢园中的大火,又回头看向谢园西南处的那方府第,才继续道:“去找崔泠。” 可谁知道身下人微微一僵,却没有动作。 “谢重山?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谢琼没有心思发火,只想将眼前的一切弄个明白。 是谁给了小皇帝胆子,让他敢下旨烧了谢园? 迁出宛城的谢氏族人如今处境如何?被诬陷通敌的二叔那边的又是如何?事情是不是到了没有转圜的境地? 还有她自己,现在又该怎么办? 此时能帮她的,此时也就只剩下崔冷了。 可谢重山······为什么不动? “去找崔郎君?” 谢重山闷声重复,好像反问回去,从谢琼嘴里出来的就能是其他人的名字。 谁都好,就是崔冷不好。 崔家四郎,崔冷。 出身名门,才高傲物,生得也是一副时下最受宛城闺秀们青睐的清俊闲淡模样。玄谈围棋,书画诗书无一不通。未及冠便已经被召去做了皇帝的侍书官,虽只是个闲差,却也是贫寒士子们这辈子都够不到的位置。 宛城年轻些的朱门子弟,无一不以崔泠为榜样。 这些都不关谢重山的事儿。 让他介怀的是,谢琼与崔冷一起长大,谢崔两家世代更是通婚。若无意外,今岁谢琼及笄礼之后,她就要嫁去崔家,嫁给崔冷。 谢重山碾碾脚下的石沙。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要是谢琼能看清,恐怕也不会去管他皱起来的眉头。 反正她从来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石沙轻轻摩擦,谢园之前的军马似乎听见了这点微弱的异响,冲着两人藏身之处嘶鸣一声,随机引发了禁军的警戒。 “谁?!” 有兵士呼喝。 “你还不走?” 谢琼使劲锤了身下人一下。 谢重山咬牙,当即跃起,背着谢琼从身边高高的墙头翻过去。在清冷的夜风中朝着谢园西南处的崔府而去。 崔府离谢园不远。 只是谢重山翻上跃下几次,颠得谢琼实在难受。 她也不知道为何。 刚刚的火好像烧到了她身上,心里冰冷一片,脸颊却越来越烫。 要是谢琼能忍住也就忍过去了,可是两团乳儿压在少年硬邦邦背上,跑动之时还被颠来颠去,胸前敏感的两点已经隐隐作痛。 趴在谢重山背上。 谢琼没有去摸。不过她自己也闻到了那股又浓郁起来的奶腥气。别说自己身上的轻薄衣裙,只怕是连谢重山的披肩都要被打湿了。 7.被看了个干净 “你慢点······” 谢琼低声道。 不知道是夜风太急,还是根本就没听到。 谢重山忽然从高墙上跃下,谢琼一个没抓稳,身前乳团就狠狠撞在他背上。 预料之外的疼痛让谢琼揪起眉毛。 “嘶!” 她呼痛出声。 “崔府到了······怎么了?” 谢重山偏头询问。背后异常的柔软让他略有所觉,身上人的痛呼定然与那不同寻常的柔软有关,只是······· “没事!你去叫门,就说我找崔泠。不要说我们是谢家人,把这个镯子给他,他就一定知道是我。” 谢琼将腕间的碧绿玉镯褪下,塞给谢重山。 那玉镯是去年生辰时,堂姐谢璋送给谢琼的生辰礼物。 她喜欢极了,便常常戴着腕上,因此崔冷还打趣过她好几次。如今只要见着了镯子,他定然会知道是她来找他。 谢重山心中暗哼一声,接过镯子便前去叫门。 为了避免被禁军发觉,他带谢琼来的是崔府供仆人进出的后门。 后门自然不会如崔府正门那般堂皇,对着的也只是幽暗狭窄的小巷。 谢琼身上还疼,头又开始昏昏涨涨,就缩在一旁等着谢重山。 她来找崔泠,不只因为她与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堂姐谢璋与崔冷的叁哥崔琰乃是夫妻。虽然几个月前两人闹了别扭,谢璋回了谢府,可无论如何,谢琼还是要叫崔琰一声“姐夫”。 她这位姐夫又是崔家家主,只要通过崔冷找到了他,那她就一定能找到人帮谢家。 沉闷的敲门声在夜风响了好一会儿,门后才有人应声。 谢重山同开门的仆人交代好,又将镯子递过去,才回到谢琼身边。 “让咱们等着。你真的没事?” 谢重山站在谢琼身边。他双手环胸,低头看着谢琼。 少女失魂落魄地皱着眉,脸颊上却留有不正常的红晕,见他看过来,又是不耐瞪他一眼。 “没事,正事要紧。” 谢琼抱胸答道。 可说没事是假的。 脑门又昏又涨,身子一阵热一阵冷,胸前还湿漉漉的,那股愁人的奶味还若有若无,也不知道谢重山会不会闻到。 “没事?那刚刚在燃香坊旁边,你说有人欺负你。他们怎么欺负你了?是打你还是骂你了?” 谢重山穷追不舍,非要问出个好歹。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夜里很静,静到谢琼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和谢重山的说话声。 少年不信,竟然还敢俯身来摸她的额头。 谢琼唯恐他闻出点不对,连忙后退,想与他拉开的距离。可起身之时动作太大,围在胸前的披肩竟然掉了下来——她怀中的女子香连同那点不该在少女身上出现的奶香气,一并都飘到了谢重山鼻端。 这还不是最糟的。 失去了披肩的掩护,被奶水浸湿的单薄布料紧贴在胸前。少女身上初初长成的诱人之处,半遮半掩地被看了个干净。 刚刚他背上的柔软,原来就是那里······ 几步之外的持刀少年猛然红了脸,站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再动。 “不许看!” 谢琼环胸背过身,急得在心里给了谢重山十个嘴巴子。 8.杀胚少年 我······你,等等! 身后少年这个时候口齿也不灵光,却突然急急拥上来。 谢琼让他在原地等,他偏往上挤,揽住她的腰就又是一个飞身而起。 “你想干什么?” 谢琼又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他凑得太近,陌生的男子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笼住。谢琼原本就有些晕的头越发昏沉,似乎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腰间箍住她的手臂。 可她身边的是谢重山······ “别乱动!” 谢重山只咬牙出声。 “快!在这儿!抓住两个谢家余孽,赏金百两!” 崔府后巷原本狭小幽暗的巷子热闹起来。数十道火龙自巷口涌入,朝着两人原本站着的地方拥过来。 箭矢也长了眼睛一样朝谢琼而来。 废话不必多少。如今想说也说不出来。 急急箭雨之中谢重山一手揽着谢琼,一手抽刀挡箭。他从一个墙头跃到另一个墙头,可那些手持火炬的禁军们就是紧咬着两人不放。 “怎么会有禁军·······” 谢琼揪着谢重山的衣襟,不敢转头看身后的情景。 身上明明起了热汗,她却还是想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别怕!我们先走就是!” 谢重山直朝前冲。 身后的禁军也呼喝着追过来。小巷狭窄,禁军们不及谢重山灵活,可胜在人多,左追右截,一时也堵得谢重山脱不出身。紧紧咬在身后的箭雨也急急飞过来,谢重山一时不察,险些被飞箭擦破面皮。 禁军越来越多,已经将此处的街巷都围住。眼看硬冲是冲不出去,谢重山立即转身折返,朝禁军最多之处飞身而去。 他一手握着刀,一手揽着谢琼。 火光映在刀刃之上,劈出之时刀上的冷光又映回握着火把的禁军脸上。 刀光火光和着血色。谢重山开始同禁军厮杀。 教他练刀的师父总说一寸长一寸强,可如今他握着刀对付手持长剑的禁军们,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面前围着他们的士兵倒下了,便有新的士兵补上来,那些盔甲之下的面目狰狞而可恶,却都在身边少年的刀下消失。 桂子街,繁华地,安宁乡。今夜在谢琼眼前变成了充斥着血污的诡异之地。喧闹嘈杂的只是他们所在的这处长街,身后巍然大气的府邸依旧寂静。 谢重山挥刀,就有人倒下。 他趁势从此地突围而出。揽着谢琼跃过高墙,借着地势将禁军甩在身后。 “血······” 长刀划破士兵脖颈之时喷出来的血珠溅到了谢琼的脸上,她现在才察觉出来。 “虫娘?” 似乎从不曾杀红了眼的少年低头,放慢脚步,低头关切道。 他的脸颊在刚才的打斗中被流矢擦破,颧骨上一道血痕正往外渗着鲜血。 一瞧见那道艳色,谢琼就忍不住将他推开。 “呕······” 谢琼吐了。 “虫娘。” 谢重山还要靠过来。他身上还有浓浓的血气,脸上的伤痕在昏暗的夜色中幽艳至极。 “别,离我远点。” 谢琼不知道原来谢重山这么擅长杀人。 “你怕我?” 手上的刀还往下淌着血的少年皱眉,隐忍问道。 他身上沾着血,刚刚砍瓜切菜般斩杀了十几个禁军,现在却一脸伤神,只顾着问她是不是害怕他。 “怎么会······” 谢琼看着他手中的刀,提起唇勉强笑了笑,随即眼前便一黑。 “虫娘!” 耳旁只剩下那杀胚少年慌乱的声音。 9.助兴的药 “虫娘······” 又是这个声音,又是在唤她的乳名。 宛如细细密密的虫群从身上爬过,谢琼还没睁眼,心上先涌起一股厌恶与恶寒。 “虫娘?” 那声音又低低响起。 “别叫了!” 谢琼将那声音喝止,睁眼就看到皱着眉的谢重山蹲在她塌前。 隔着一道绣金纱帘。 少年颊上的血痕已经微微愈合,只是那抹血色还未擦去。谢琼一瞧见那红色,就隐隐有些反胃。 “这里是哪儿?” 谢琼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热,头依旧昏沉。 瞧见谢重山那张无甚表情的脸,她就越发难受。 不知道他带着她到了哪里。锦被上的香脂味儿熏得她头疼,还有这满室描金画绿的摆设,越看越眼熟。 “燃香阁。” 谢重山垂头作答。察觉出床上人对自己的不喜,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疯了?带我来这儿?你想做什么?” 谢琼瞪着谢重山,抓起手边的软枕掷向他。 难怪她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难道谢家一失势,连谢重山也生了二心,想要卖了她这个累赘不成? 谢重山倒是躲也不躲。 “禁军四处搜捕,宛城之中已经没有咱们能待的地方。燃香坊鱼龙混杂,你又刚刚从这里逃出去,没有人能想到咱们又回到这来。委屈你在这里待上一夜,等天明开了城门。我们就想法子混出城。” “混出城?” 谢琼惨然一笑,陡然想起谢园如今的模样。家被烧了,宛城也不能待了。还有禁军在搜捕他们。 “禁军·····为什么他们知道我们在崔家后巷?” 谢琼低声喃喃,却不是在问谢重山,而是在说给自己听。 谢重山提着刀,识趣地没有开口。 为什么镯子一送进崔家,禁军就来了? 不用谢重山多嘴,谢琼也能想明白。 “况且,是你说这里的人欺负了你。” 谢重山提着刀退入房中,从案几下揪出一个被他绑得结结实实的东西,扔在谢琼床榻前。 “唔唔唔!” 嘴被塞住,早已经瘫软成一团肉虫的“东西”,不是那个给谢琼点香的丰腴妇人,还能是谁? “她应当是燃香坊的主事人。虫娘,你想怎么处置她?” 谢重山脸上带着血,手里提着刀。 地上的丰腴妇人开始疯狂地挣扎。 “我······” 谢琼偷偷摸向胸前。衣衫完好,胸前布料已经湿透了。 也不知道谢重山究竟知道不知道她身上的异样。 她清了清嗓子。 “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我有事要盘问她。” “可是······” 谢重山似有犹豫。 “还不快点?!” 谢琼又想动气。 谢重山终于妥协,转而那刀指向妇人。 “若是你敢乱叫······” 他的刀还收在鞘中,就已经将妇人吓得连抖也不敢再抖。 谢重山这才扯下妇人口中的布团。 “女郎饶命。您身份高贵,就高抬贵手放奴一码吧,奴······” 先前在谢琼面前颐指气使的丰腴妇人此时成了只会求饶的可怜虫。 谢琼被吵得头疼,甫一皱眉,谢重山就又用刀鞘指着妇人。 室内重归清净。 谢琼开口:“我问你,之前你给我用的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解药在哪儿?” 不让妇人说话时她一个劲儿求饶,如今让她说话了,她又抖着说不出来。 “这······” “快说!” 谢重山晃了晃刀鞘。 “那香药是西番特产,确实是一位大人给奴的。他只交代这东西能让女子未孕产奶,不过是床上助兴的玩意儿。也未曾提及有解药······” 妇人涕泗横流。 “没有解药?那是谁把香药交给你的?还有,我······那里涨得疼,身上也不对劲,该怎么才能解?” 谢琼羞恼问道。 她捂着胸口,乳团处的涨疼越发明显,而掌下的黏腻湿润也让她越发难受。床榻之下持刀少年若有若无的视线更让她觉得焦躁。 10.我忍不了了 “说!” 谢重山瞥见谢琼皱眉,直接抽刀对着缩成一团的妇人。 明晃晃的刀刃对着妇人,她一声哀嚎,伏在地上颤抖不止。 “奴真的不知道啊,那位大人蒙着脸,奴也不知道他是谁。要是您身上难受······只要找人帮您就好······奴是真的不知道这香药有解药。” 许是吓过了劲儿,妇人也不抖了,继续惨白着脸道:“这香药就是有个催情和催奶的效果,用药之后若是不排解,只会越来越难受,越拖越受折磨。拖得久了,奶水就会堵住,身子也就熬坏了。其实女郎您只要找个小郎君,有了鱼水之欢便好。奴·······奴这燃香坊多得是郎君,您放奴出去,奴给您找一个!” “闭嘴!” 谢重山越听越不对劲,提刀直指妇人脖颈。 “奴······郎君饶命!” 妇人一个白眼,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虫娘······” 谢重山提着刀,罕见地不知所措。 他刚刚也听得明明白白,原来方才的异样都因为谢琼身上不妥,需得帮谢琼找个男人才行······ “你也闭嘴,把她绑好就是,我不用你管!” 谢琼闷声道。 妇人说得没错,时间越久,她身上就越难受。 如今胸前已经涨成这样,她连摸一下都觉得刺痛,要是捱得再久一点,还不知道该怎么受罪。 纱帐外头,谢重山将丰腴妇人重新封住嘴塞回案几下,又重新立在谢琼床榻之前,却不敢再多言。 “你别杵在这儿。我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会好的,你去······去给我倒杯茶。” 谢琼瑟缩在帐子里。不用再受冷风吹,她身上的热和心里的痒就越发明显,长成少女之后还从未体验过的干渴让她的声音变得嘶哑。 “是。” 谢重山又低声回答。 少女懵懂又青涩的声音暗哑起来,如同弯钩在他心上轻轻划了一下。隐隐约约的女子香气似乎又飘到他鼻尖,同她一起搅扰着他的心神。 屋外的燃香坊喧闹极了,有笑骂声,打闹声,劝酒声,还有丝竹之声。 可屋内只静悄悄一片。 谢重山游魂一样踱步到桌旁斟了茶,又静悄悄回到谢琼的榻前。 “虫娘,茶。” 他的声音越发的低。 谢琼忍得有点幸苦。燥热似乎从骨缝里钻出来一般,转瞬就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她渴,但喝了冷茶也无济于事。 整个床帐都成了裹着她的蒸笼,唯一冰凉的只有接过茶盏时,触碰到的少年的手。 然而那手刚刚杀了好多人,却也带着她从禁军包围之中冲出来。 可这高大少年的目光也是冷的。 “谢重山······” 谢琼低低唤他的名字。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她很清楚。 鱼水之欢,是只有同未来的夫君才能做的事。若是同这个她一向讨厌的人······ “你过来。” 心里还犹豫未决,谢琼却已经出声。 没办法,她胸前疼得忍不了了。 金玉堆里长大的姑娘,从没受过皮肉之谷,往日就是赏花会上被花刺了手指,都要被仆妇丫鬟们围着怜惜一番。 谢琼总归是有些骄纵的。 “虫娘······” 谢重山也失了声,仿佛除了这两个字以外,他就不会再说别的话了。 他单膝跪在谢琼榻前,看着纱帐后红着脸皱着眉的少女。 “今天晚上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不然我一定会让人把你杀了!” 谢琼瞧着他低垂的眼,威胁道。 11.不如让我来侍奉你(H) 她一向知道,谢重山皮相不俗,虽然不是时下宛城最受追捧的清俊淡远之貌,但也劲飒舒朗,是个顶顶俊美的少年郎。 “我只是实在难受······没办法才会找你!” 她抬腕掀开纱帘,拉住谢重山的衣襟将他扯向自己。 对着十几个禁军都巍然不动的少年郎,这个时候倒软塌成了泥,一拉就倾颓下来。 难得脸红的少年连呼吸都忘了,却还记得继续唤谢琼的小字。 “虫娘···虫娘···” 若是可能,谢重山是愿意将谢琼的小字喊上千千万万遍的。 只是第叁声已经被谢琼的唇封缄。 她极快极轻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在他未曾尝到她唇上脂香时就已经起身离他而去。 “好了!要记住,不许告诉别人!” 榻上少女狠狠抹唇,俨然一副已经完事的作态,又缩回锦被之中。 跪在榻前的少年愣了。 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你怎么还不走······等等,为什么没有用?我不是亲了你,为什么还疼?” 胸乳一阵胀痛,谢琼十分确定,那里一定又涌出了奶水。可是那妇人明明说,只要同男子有了鱼水之欢······ 还愣着的谢重山几乎是瞬间就明悟了其中的关节。 养在深闺的女郎,似乎误解“鱼水之欢”这四个字的意思。 “只是亲一下,是不够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敢这么对着谢琼说出这种话。只是垂眼看着裹在锦被之中,皱眉忍着疼的少女,诱哄一般开口。 “虫娘,你要是不懂,不如就让我来侍奉你。” “还不够?” 谢琼的眉头就没展开过。 如今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身子难受而皱眉,还是因为不得不继续亲近自己厌恶的谢重山而皱眉。 她身上的气味已经遮掩不住了。 少女的体香与自她胸前渗出来的奶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挑逗着谢重山的意志。 “对。” 谢重山忍不住轻嗅。隐忍又贪婪地嗅闻着榻上人的气味。 真好。他终于又能离她这么近。 “那你来吧。” 谢琼已经困倦,浑浑噩噩,只想有人能解了她的渴,让她不再这么热。 “是。” 谢重山的声音已经如谢琼一般嘶哑。那双握刀时从来都没抖过的手,此时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谢重山去摸谢琼的脸颊。 少年的手掌有些粗糙,想来是因为长年练刀,所以生了茧子。 痒痒的,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所以谢琼只是靠在枕上,任由谢重山轻轻摸着她的脸颊。 只是他未免也蹭得太久,刚刚才有些舒缓的燥热又重新席卷过来。 “你快点,还是难受······” 她眯眼看谢重山,催促着他继续侍奉自己。 于是谢重山的手继续往下滑。 滑过谢琼的脖颈,又落在藏在锦被之下的,那两团被奶水沾湿了的软肉上。 “嗯······疼,轻点。” 胸前敏感处被碰触的滋味可不好受,谢琼分不清到底是痒还是疼,只含糊着继续叫痛。说来奇怪,她自己碰一下那里,除了疼便没有其他,可被谢重山碰一下,疼痛之外竟还掺杂了一点别的感觉。 12.舔了舔奶水(H) 是恶心吗?好像又不是。 谢琼只仰面躺着,看着谢重山小心翼翼,将自己身上那层遮羞的锦被慢慢掀起。 他太慢太谨慎,慢到谢琼揪着眉催促:“快点。” 身上的燥热让谢琼忘记了姑娘家该有的羞涩,只剩下了谢家女郎生就有之的傲慢。 她盯着谢重山,也盯着他轻轻按在自己肿胀胸前的手。 “疼吗?” 谢重山垂着眼,终于将手探入谢琼怀中。 他扯开了她的衣襟,揪下了那件小衣,将那对在灯火之下泛着莹润玉色的柔软胸乳轻轻握在手中。 入手的温软如他想象那般,却也比他想象中更黏手腻人。 这是虫娘的乳儿,除却夫君之外再不能让他人见到的地方。 谢重山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忍不住就露出微笑。 “疼,只是,你快点,继续······” 谢琼想自己一定是昏头了,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好声好气地跟谢重山说话? “是。” 已经跨到她腰上的少年只垂着眼,似乎在苦恼究竟该如何“继续”。 谢琼也不知道继续是怎么个继续,她只晓得只要她想,谢重山就一定替她解决一切。 “虫娘,你这里又流奶了。” 少年却只嘶哑着嗓音慢悠悠道。 “按那妇人所说,是因为奶水堵了才会痛。我这就替你疏通。” 他的手不再轻柔,捏着她的胸乳就开始替她“疏通”。水一样柔软的乳肉被谢重山握在手里,齐齐推向谢琼脸前。 “虫娘,你看这里的奶水,好多啊······” 只是被握着乳肉推挤了一下,乳尖之上就涌出了一股奶阵,沿着颤颤巍巍的乳肉往下淌。谢重山只捏着乳肉,任由四溢的奶水将他的手也沾湿。 谢琼看不见,却闻得见奶腥。只是她说不出话,只能轻轻喘息。 “我再替你揉几下。” 谢重山也不是非要听到谢琼的回答。反正他压在她身上,抬眼就能看到她。 少年手掌动起来,对着身上人温热软腻的乳儿摸捏挑弄。他觉得这样不太过瘾,还用指尖去戳弄往外溢奶的乳尖。 “嗯······谢重山!” 谁料一下就让谢琼呻吟出来。不是她不能忍,实在是乳尖太过敏感。 “不舒服?我弄疼你了?” 少年被她一惊,马上收手。 谢琼却不许他停下。 “不是···你继续。” 继续捏着她的乳儿,替她挤出那些该死的奶水。继续拨弄她的乳尖,替她解一解心里的痒。 谢琼索性侧着脸,将袖子蒙在脸上。这样她就看不见谢重山的脸,也不必去想自己和他的关系,只需要躺着由他伺候就好。 他是仆,她是主。他不过是她脚边打转的狗,本该就由他来侍候她的。 “好。” 少年低低喘息着。 温热湿润的东西随即贴了上来,贴在谢琼胸前的敏感之处,轻轻吸吮起来。 “你干什么?!” 陌生的感觉令谢琼喘息出声,她扯开袖子瞪向谢重山。 却只看见猝然起身的少年嘴角的湿痕。 “我怕你疼,所以打算替你吸出来。” 谢重山甚至舔了舔唇角的奶汁。 13.躺在妓坊床上被他摸着身子(H) “我,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样的?” 谢琼拧眉。灯火之下少年莫名灼热的眼神,比他刚刚对她所做的事还要冒犯她。 果然,她还是蒙着眼比较好。 谢重山:“若是你不喜欢,那我还是······” 谢琼又哼哼起来:“倒也不必,你继续。” 她尚且裸着上半身,体内的燥热也没全部消减,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谢重山知道,到底谁才是主人。 背对着帐外灯火,只乱了鬓发却并未模糊舒朗容貌的少年似乎叹了口气,随即又俯身下来,遵循着她的意愿行事。 谢琼被他的容貌晃了一下,居然忘了蒙眼,就这么眼睁睁瞧着他俯下身,叼住她胸前一只高耸的乳儿吸吮了起来。 知道他刚刚是怎么做的,跟亲眼目睹,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少年吸吮的动作不算娴熟,谢琼难耐之时稍稍扭了下腰,被含得又红又肿,还往外溢着奶汁的乳尖就从他嘴里跑了出来。 好在他手里还捏着另外一只正可怜兮兮往外溢奶的乳儿。谢重山侍候得很周到,转头就含住另一只吸吮起来。 他真的是在很正经地替她“吸吮”。 舌尖规规矩矩不敢乱动,只敢轻咬住乳肉,卖力地将奶汁吸出来,然······咽下去。 一想到谢重山是如何处置那些从她身体中流出来的液体,谢琼就觉得面红耳赤。 “怎么?还是不行?”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重山抬头看过来,迟疑道。 谢琼只顾着掩饰,慌忙又将袖子蒙在脸上。 “没有,你继续就是,舒服的······” 舒服的是被他含着吸吮的乳儿,可身下有个地方又不舒服了。 两腿之间的黏腻湿润让谢琼忍不住扭腰轻吟。 只是要告诉谢重山,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不是······下头不舒服?” 谢重山已然知晓,问出来是也有些赫然。他行事再如何老练,也不过只比谢琼长了几岁,依旧还是个少年郎。 练刀练得无人能敌的少年郎君,在情事上还青涩的很。 好在他脸皮够厚。 “我替你摸一摸,成吗?” 谢重山试探道。 谢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隔着衣袖轻轻点头。 于是刚刚握着她乳儿的手,又解开了她的腰带,落在了她双腿之间的隐秘之处。 那里有女儿家未曾长成的柔软蚌肉。被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磨蹭时,只晓得往外吐露口水。 “虫娘,分开腿。” 昏暗暧昧的床帐之中只有谢重山带着喘息的声音。 他说什么,谢琼就做什么。 她也喘息着,将原本合拢的双腿移开,把腿心处最娇嫩最柔弱的地方露给人看。 可谢重山本来就不是为了看的。 他得让谢琼舒服才是。 手掌全盖了上去,紧紧贴着那处同样淌着水的地方开始摩挲。 男子的触摸让谢琼终于忍不住呻吟,轻轻哼了出声。 她的哼声只换来了谢重山更为急切的抚摸。 “虫娘,虫娘······” 谢重山又开始喊她的名字。喊了几声不过瘾,又低头过来替她吸吮奶汁。 太奇怪了。 谢琼仰面躺着,除了喘息就什么都不知道。 不久之前她还是宛城的高门贵女,如今却躺在妓坊的床榻上被谢重山摸着身子。 14.我用嘴帮你舔(H) 这种荒诞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随着少年越来越欠缺温柔的吮吸和指尖越发胡乱的扣弄,谢琼觉得自己慢慢被他拉着一起沉进了深谭之中。 只是她身上往外淌着汁液的不只是乳儿,还多了一个地方——被少年正扣弄着的地方。 他的手指在外面轻轻地挠,像条小蛇。明明上面吸吮得还很卖力,怎么下面就不肯多使点力气,钻进去替她挠挠痒? 谢琼有点不满。 “如何?是不是好了许多?” 谢重山还有脸问。 “下面那里还是不舒服,你再弄一弄。” 仗着有衣袖的遮掩,谢琼也胡乱指挥起来。 “虫娘,不是我不肯,只是我怕伤到你。” 谢重山皱眉,连少女袒露在他眼前的艳色都无暇多看。 为何会“怕”? 因为他也青涩得很,不知道怎么靠自己一双握惯了刀的手来讨娇滴滴的女郎欢心。只是他断断不能在谢琼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能和无知。 “不如我···我用嘴。” 他的唇舌总比还带着铁锈气的手要温软的多,总不至于弄疼了她身上最娇弱的地方。 谢琼想起刚刚谢重山舔唇的模样,只道:“随你的便。” 仿佛这么一来,接下来谢重山要对她做的事就都是他的主意。 本来也都是他的主意,同她没什么关系的。 衣料一阵摩擦,她胸前高耸的乳团便失去了少年的爱抚,也没了他温柔的吸吮。 刚刚还捏着她乳肉的手转而开始将她的裙衫彻底扯下,又托起她的膝盖。将她本来就敞着的腿掰得更开。 “嗯···慢点···” 谢琼再也忍不住呻吟,叫出了今夜的第一声。 事实上谢重山还没有吻上她的腿心。 他只是在仔仔细细地打量,将她身上最不能被人窥见的地方瞧个一清二楚,还要刻在心里牢牢记住。 灼热的不知道是他的呼吸还是眼神,总之谢琼莫名觉得害怕——虽然她身下那处娇嫩可怜的小嘴还在吐着芬芳的汁液。 “没事。我会小心,只要一会儿,一会你便不难受了。” 少年嘴上怜惜她,可手却握得很牢。 谢琼不过稍微扭了扭腰,他便又多用了几分力。 “没事的。” 谢重山继续呢喃着安慰。 他不再拖延,低头就冲着湿润的花蕾吻了上去。将手指替换成唇舌,舔吮的动作却依旧杂乱无章,只能靠着舌头的横冲直撞来安慰寂寞的肉穴。 谢重山只能胡乱地舔。幸好他是个极聪明的人,谢琼多扭了下腰,叫声颤了颤,他便确定了何处是她的死穴。 灵活的小蛇终于钻进了她的身体,谢琼也松了一口气般软了腰肢,任由勤勤恳恳的少年去安慰她身下的空虚。 他舔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她的脸却不能再红。 遮掩少女羞涩的衣袖早就被她掀开,她从自己两团颤颤的乳团中间看过去,也只能看到谢重山掩埋在她双腿之间的乌发。 真是不公平,如今她赤裸着身子,他却一件衣衫也未除去。 她汗津津的身上全是他的指痕和咬痕,他却什么都没给她看。她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也不过只有他的手,还有他的唇罢了。 谢琼想自己一定是被伺候地昏了头,不然怎么会同谢重山计较这种事? 15.委屈你了 “喂,你好了没有?” 谢琼冲着高墙上的窗户轻轻喊。 她倚在短墙上,打心眼儿里希望自己真的是昏了头,昨夜的一切不过都是她昏沉中的一场噩梦。无论是谢园中的大火,还是她和谢重山在榻上的种种荒唐行径,都该随着梦醒而消失。 然而一切并不是梦。 她胸前还裹着厚厚的布巾,昨夜被人尽情吸吮扣弄的腿心处也隐隐作痛。 被她催促的少年随即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虫娘。” 谢重山应声落地。 他换了一身女子裙衫,脑后随意挽了鬓发,颊上还学着谢琼涂了好多的脂粉。只看容貌,倒是个姿色脱俗十分英气的小娘子。 可再多看一眼,这小娘子的身形倒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高大。 谢琼挑眉看着谢重山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道:“能走了吗?” 不过五更天,沉睡了一夜的宛城还未完全醒来,醉酒枕玉臂的紫金贵人们尚在酣眠之中,燃香坊外的街上就已经有了商贩的叫嚷声。 谢重山羞涩地低头,也知道自己这副打扮不入流。 他一摸腰侧,仰头又看向身后高墙。拘谨道:“我忘了拿刀,你再等我一会儿?” 要不是谢琼清楚地记得昨夜到底是谁压着谁,就看谢重山活像个羞涩小媳妇的作态,她真的会以为是自己强迫了他。 谢琼冷淡点头,趁着谢重山去取刀的功夫,又偷偷摸了摸自己衣襟靠里面的地方。觉得触感干燥,并不湿润,心里才安定了一点。 昨夜她被弄得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谢重山已经打点好一切。床榻上的狼藉一并两人间的暧昧痕迹都被他清理干净,连同她身前还在溢着奶汁的乳儿,他都找到了法子解决。 谢琼忍住去扯胸前布巾的冲动,静待着谢重山去而复返,才松了眉头。 “委屈你了,虫娘。只是城门口换班时守备最为松懈,趁着这个时候出去最好不过。” 谢重山小心翼翼道。 若是有办法,他绝对会让谢琼好好修养上一阵的。 可昨夜他带着她在城中大闹一场,想必搜捕的文书早就已经发了下去,若再拖延一阵,想顺利离开宛城就难了。 谢琼知道轻重。无谓在这种事上纠缠,自然一切都听谢重山的。 他说两人扮成姐妹出城,她便直接唤他“姐姐”。 他说要从车马行租一驾马车,她便顶着那黄牙车夫上下打量的眼神上了马车。 左右这个时候她离不了他,把所有事都交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拉车的老马走得拖拖拉拉,马车也跟着摇摇晃晃。形容消瘦的车夫加劲甩鞭,马车就越发行得不稳。狭窄车厢内的“姐妹”二人也难免会挨蹭到彼此。 药效散去,理智回巢。谢琼便再也无法忍受谢重山的碰触。 “你离我远点。” 她忍不住开口,抬手将谢重山总是捣到她侧臂的手给推开。 “是。” 长手长脚,早已经缩成一团的高大少年开口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哄得人开心。 “我把燃香坊烧了。” 谢重山思来想去,发现自己也只有这一件事能向她邀功。 16.你不喜欢,我便不这样 谢琼被他吓得一惊。 “你说回去拿刀是假,想回去放火才是真?那个被你绑住的妇人呢?你···不会···” 她觉得自己说得都是废话。眼前瞧着还有几分委屈的少年杀起禁军来都不眨眼,又怎么会对那个妇人手软? “没有!” 谢重山忙出声辩解。 他面上一派天真坦然,眉眼被几分委屈压得黯淡,瞧上去真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娘子。“我没动手,她好端端窝在桌案下头。虫娘,我不是有意骗你······是他们先欺负你的。再者说,那燃香坊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逼得你从窗上跳下来,还给你用了那种药。我不烧了它,怎么替你出气?” 谢重山敢对天地发誓,他绝对没有对那个妇人动手。他最多就是把那妇人绑得结结实实,又在屋中放了一把火罢了。 谢琼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谢重山烧了燃香坊,的确是替她出了一口恶气。可他这样动不动就杀人放火的作派,她实在接受不来。 万一她要是哪里惹他生气了,他是不是也会对她动手? 被谢家养出来谢重山,到底是条狗还是条狼,谢琼也拿捏不准。 她索性侧过身,不看他也不同他说话。 谢重山却最怕她这般作态。她不理他也不看他,似乎在她眼里他还没有脚下的尘泥重要。 “你若是不喜欢我这样,我便再也不这样。虫娘······” 你看看我啊。 谢重山想这么说,却又不敢这么说。 侧身抱膝而坐的少女眉头还皱着。 谢重山不忍看她如此,抬袖试探地去碰她的手。 “我嘴笨,不会说话。不如这样,以后我听你的,你许我做的事我便做,不许我做的,我看都不看。” 他说得恳切,可谢琼没听进去。 “我说过,你别碰我。” 谢琼将手缩回袖中,不给谢重山一丝碰她的机会。 谢家未出事之前,她是宛城中最受世家子弟青睐的贵女之一,日日前来冲她献媚讨好的公子哥儿不知有多少。若是个个都像谢重山这样,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就想对她动手动脚,那岂不早就乱了套? 谢重山讨了个没趣,又惦记着即将出城,不好多生是非。只得安安静静缩回角落。 他不想如此,可他知道她最想如此。 马车越近城门,车外便越喧嚣。人声听得越多,谢琼的心就提得越高。 她从未独自出过门,就算是到宛城周遭踏青游玩,也有一大堆的仆妇丫鬟替她打点一切。更何况城中只怕在通缉她与谢重山,想要安安稳稳的出城,恐怕还是一件难事。 自车马行出发前谢重山跟车夫嘀嘀咕咕交代了半天,谢琼没去掺合,也没理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马车停在城门边上等着守卫盘问时,她不免又揪起心来。 谢重山瞧出了她的紧张,忙压低声音道:“你且宽心。我都安排好了。再不济,我带着你闯出去。” 闯出去?他说得倒是轻巧! 宛城再怎么也是一朝帝都,守备不知有多森严。凭他一个小小家奴,学了几招花拳绣腿的本事,就敢夸这样的海口? 谢琼被气笑了。 17.美人含泪 谢重山一直在看着谢琼。 满心挂念的少女终于肯舒展眉头,哪怕只是露出一个轻浅的笑,他也觉得心满意足。惬意从骨子里溢出来,简直比昨夜她肯让他侍奉时还让他觉得畅快。 若是他说些蠢话就能逗她开心,那他就是做上一世的笨蛋也无妨。 马车骤然停止,沉重的脚步声随即靠近。 谢重山压下唇角笑意,轻轻掀开蔑草竹帘的一角窥视。 是宛城的守卫。 消瘦的车夫连忙从车上跳下,上前几步迎向守卫。两人交涉几句,守卫夺过车夫的文贴查验一番,终于还是大步朝马车走来。 “大人,大人!车上就小人的两个侄女,大侄女新寡,若是贸然见了外男,让她如何……” 车夫急忙追上来。 “少废话。城中捉拿案犯,凡是有人出城,必须让我们亲自查验。” 高大守卫板着脸,单手就将车夫推了个踉跄,又冷声道:“车里的人都下来。” 谢琼听得身子一颤,忍不住扭头看向谢重山。 他虽作了女子打扮,脸上也涂了脂粉,可身板子在那儿,站出去只怕比城门守卫还要高大,如何能瞒得过去? “出来!” 守卫见车中人迟迟未出,抬起手中长戟就要去劈开车门。 “谢……姐姐” 谢琼慌了,她瞪大眼睛望向谢重山。 此时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惶惑之中只剩下燃香坊中的丝竹声和谢园的大火。 难道她逃得出燃香坊,逃得出桂子街,能从禁军围捕之中脱身,却还是跑不出宛城?若是今天在城门被抓走,她会是什么下场? “大人。” 作了女子打扮的谢重山却柔婉唤了一声。 他轻轻挑开身旁的竹帘,将自己那张描画之后也称得上是绝色的面庞露出来。 蓬草竹帘之后窈窕佳人蹙眉含泪,哀哀切切低诉:“妾身新寡,只是带着小妹出城投奔亲戚。我们两个弱女子,又怎能是什么案犯。” 他垂眸,复又道:“妾身腿脚不便,小妹又体弱。如今只剩我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大人您又何必难为我们?” 美人含泪低诉,被哄得愣住的不仅是车外的守卫。 谢琼也恍惚觉得自己确实多了一个新寡的姐姐。 “夫人,你……” 守卫板着的面孔有些许软化,抬起来的长戟是劈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王五?还没查验完呢?要不要哥儿几个帮忙?” 远处叁叁两两空闲下来的守卫瞧见此处异状,出身询问。 “不用了!马上完事儿!” 守卫收回长戟,不敢再与谢重山对视,只抱拳道:“夫人,失礼了。只是我还是得循例检查一番。” 守卫一手持戟,一手就将车门推开。 窜进来的冷风吹得谢琼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往谢重山身后躲。 “姐…姐姐…” 她险些叫错名字,慌忙低头,扯住谢重山的袖子,意图躲开马车外的打量。 “无事,大人不过是搜查案犯,你又没犯事,害什么怕?” 谢重山面不改色,侧身挡在谢琼身前。 他一面反手握住谢琼,一面握紧了手中刀把儿。 18.乳儿好疼 “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 好在守卫迫于谢重山的泪眼。 虽惊诧于车中两女子的容貌,却不敢多看,只扫了两眼便匆匆退出去。 车夫吆喝起来,马车终于重新上路,将巍峨的宛城城楼远远抛在身后。 谢重山松开了刀把儿,也松开了握着谢琼手腕的手。 本来以为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真的让他混过去了。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舒展开双臂,肩颈处的骨头发出一声脆响。瑟缩肩膀后陡然舒展的畅快和轻松让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谢重山。” 自守卫打开车门后就没抬起头的谢琼低低唤了一声。 她仍旧低着头,眼前除了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裙衫外,就再也看不见其他。 “我是不是很没用?” 谢琼没说完便哽咽起来。颗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手背上蜿蜒出道道湿痕,又融入膝上的裙衫,了无踪迹。 “谢家没了,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要你来救我。就是对着刚刚那个守卫,也得你来给我解围。” 她最狼狈最落魄的糗态全被人看了去,这人还是她曾经最看不起的谢重山。 如今他会不会在心里暗暗瞧不起她?觉得她就是个笑话?明明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连区区一个城门守卫都能吓倒她,却还端着贵女的架子。 “虫娘你······” 谢重山僵住了。她的眼泪烧灼在他心里,他想替她拭去颊上的泪水,却碍于她先前的吩咐而不敢动手。 “我真是没用······” 谢琼哽咽着,想把泪水给憋回去,却越憋越委屈。 她不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而哭。有些事可以哭着说出来,有些事却只能梗在喉咙,压得心口发疼。 谢园的大火,远迁边地的谢氏族人,崔府后门的禁军,被香药摧折得异样的身体······昔日被谢氏赫赫门庭压倒的风霜第一次落在她身上,就已经让她觉得挫败茫然。 “够了!” 谢重山咬着牙低喝,他听够了也忍够了。长臂一展就将谢琼扯在怀里,强压着不许她挣脱。 “你说什么胡话?什么没用?什么叫你拖累了我?” 她在他面前掉眼泪,居然是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 “我本来就该处处护你周全。虫娘,你是谢家的小姐,是我的主人。我······” 怀中少女的脊背抽动着,衣襟前隐隐有了湿意。 谢重山轻叹一声,咽下未出口的话,只低声安慰道:“哭吧,没事的,我知道你伤心。” 他慢慢抚着她的背,全然不再管她“不许碰她”的吩咐。 谢琼从他怀中抬起头,泪眼朦胧间只能看到这描眉点妆的少年垂眼看着她。背上的那只手一下又一下抚过去,让她想起小时候胡闹哭泣时,母亲也是这般温柔地替她顺气。 面前少年继续柔声宽慰:“怎么了?哭累了?” “不是。” 谢琼噙着泪摇头。 “你刚刚拉我的时候,撞到了我的那儿······好疼。” 19.被他看过摸过揉过舔过(H) 那儿是哪儿? 少年面上一阵燥热,箍住人的劲儿一下就松了。 谢琼趁势从他怀里钻出来,揉揉眼睛,才摸向自己又涨得发疼的乳儿。 先前在燃香坊,谢重山扯了几块厚实的布料给她做了裹胸,为的就是防止奶汁渗透出来,将衣衫沾湿,徒增不便。 现在她一伸手,裹胸虽没湿透,可也隐隐有了潮湿之意。要是再耽搁一会儿,还真有可能将外衫也给沾湿。 这下乳儿处的疼倒成了其次,关键是她怎么才能让外衫保持干爽,维持住面上的体面。 “还疼得厉害吗?” 谢重山小声发问,眼睛却有意无意瞥向谢琼身前两团柔软。 谢琼法子还没想出来,就被他眼神激怒。她只含着泪花气恼道:“你看什么看?转过去,不许看!” 他也太不知道收敛。 昨夜床帐里,她赤身裸体时他就眼也不眨地盯着那里看,如今她穿着衣衫,他还要往那里瞧。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自然是好看的。 谢重山背过身去,在心里惆怅一叹。 他看着破旧衰朽的车窗竹帘,却总想起昨夜灯下帐中那两团漾着脂香肉色的乳团。触手温软,嗅之有乳香,捏住乳尖时少女还会轻轻哼叫,扭着腰妄图从他身下逃开。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谢重山,这东西都湿了,该怎么办?” 谢琼破罐子破摔,自己想不出主意,就逼着谢重山帮她想。 方才她解开衣带,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裹住胸口的布料扯了下来。可裹胸扯下来了,乳尖却还在往外渗着奶汁。 她又不敢掩上衣衫,唯恐将身上唯一还能见人的外衫也给沾湿,只能就一手护着胸,一手拿着那内里湿哒哒的裹胸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怎么办?” 谢重山作势欲转身。 “别动!我······” 谢琼压低声音,唯恐车厢外的车夫听到她的话。 “我没穿衣裳。” 不是没穿,但和没穿也差不了多少。 “你看看这个。” 她一咬牙,红着脸把裹胸递给谢重山。 “都快湿透了。可它还在往外流。怎么办啊······” 身后少女颤着手将那块湿哒哒的布料递过来。谢重山还没拿到手里,一股奶香味儿就传过来。 是她身上的味道。 昨夜被他看过摸过揉过舔过的乳儿,流出来的奶水沾湿了手中这块东西。她一直把它缠在胸口,现在它又在他掌中。 他觉得喉咙有点痒。 “你别不说话,快想想办法,我总不能再缠上去吧。就这一件衣裳了。” 谢琼羞道,她一直用手掩着胸,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奶汁从指缝里溢出来。也许是因为奶水尤其的多,乳儿才会胀痛,又或者是反过来的,可谢琼来不及想这些。 如今她不在谢园,也不在燃香坊。破烂不堪的马车上没有那么多的衣衫给她替换,甚至连点能拿来替换,替她裹胸的东西都没有。 “我······你还疼吗?” 谢重山声音暗哑下去,本就挺直的背越发僵直。 “疼是疼,可我让你想的办法是······你怎么还问这个!” 谢琼催促道。 “办法我当然是有的。” 谢重山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我帮你就是。” 20.奶水比昨夜还要多(H) “你说什么······怎么帮?” 谢琼声音彻底低下去,连车外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都能将她宛如蚊呐的声音盖过去。 还能怎么帮? 昨夜她虽然蒙着眼睛,却不是没了知觉。俯在她身上的少年是如何揉捏她的乳儿,又是如何含着乳尖慢慢吸吮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只怕昨夜他留在她身上的齿痕和指痕都还没消去。 谢琼不说话了。 她自暴自弃,自己捧着乳团狠狠揉捏了两下。奶汁倒是溢出来不少,全顺着丰盈的乳肉流下来,再滑过她的腰身,然后沾到裙衫上。 可是这样太疼了。若是有更轻巧的法子,为什么她要这么自己折磨自己? “你来帮我,只是可得小心些,别把我弄得跟昨晚那样狼狈。” 谢琼皱着眉,对着脊背挺得极直的少年低声道。 别让她如昨夜那般,上面流着奶,下面又痒得流起水来就好。 背对着她的少年耳根一动,转过身便紧贴上来。 他低声应承,手却有模有样,轻轻在她乳上捏了几下。 “确实比昨夜还要多。” 他忍不住感慨,手依旧在她胸前两团盈润的软肉上流连。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有些粗糙,动作却比她自己挤弄时要温柔得多。只是她的奶水照旧流得欢畅,将他的手指也沾得湿乎乎的。 “谢重山!我是让你帮我,又不是让你来戏弄我······” 谢琼难堪极了,立刻便想后悔。 “别生气,我不说了就是。” 谢重山连忙哄道,索性将自己的嘴给堵上——他直接俯身含住了一只乳儿,仿照昨夜榻上那般,温柔地替她吸吮起奶汁来。 安静的车厢中再无人说话,只有冷风从窗隙门缝中漏进来。 谢琼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她只觉得又燥又热。脑袋又变得似昨夜那般昏沉,只想软软倚着车壁倒下去,再轻轻哼叫出来。 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 怀中少年含着她的乳尖吸吮,腾出来的手还捏着那只空闲的乳儿揉弄,好让两个乳儿都不被冷落。他把那件半湿的裹胸垫在她胸下,接着那些被他挤出来的奶水。湿软的唇舌从左边的乳儿换到右边,又从右边换到左边。手掌揉个不停,吸吮也从没停过。 方才的胀痛已经全被酥麻的痒意取代,谢琼却还是觉得不满。 “你轻点儿” 她喃喃着,不自觉带了上扬的尾音。 轻点儿是不是能解了她身上的痒。 谢琼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需得做些什么,不然下边又会变得湿漉漉。 对她千依百顺的少年自以为是用得劲儿狠了,吸吮的动作顿了顿,又用舌头来安慰被他吸吮地有些发红的乳尖。 这一安慰不要紧,积蓄了许久的麻痒从乳儿上冲向身下那处,谢琼一个激灵,又如昨夜那样,被他舔得泄了身。 “谢重山,你混蛋······” 身子变得酥麻,嗓音也变得更娇媚,脸颊也红了,谢琼却不管这些,只想着先责骂他。 可是谢重山竟然还敢看她。 “怎么了?” 谢重山忙得不亦乐乎,听到那似泣似诉的呻吟,慌忙将口中香甜的奶汁咽下去,抬眼却看见谢琼红着脸在瞪他。 21.奶水喷了他一脸(H) “怎么了?” 谢重山忙得不亦乐乎,听到那声似泣似诉的娇嗔,慌忙将口中香甜的奶汁咽下去,抬眼却看见谢琼红着脸在瞪他。 “你说怎么了?” 谢琼睁大眼。 她尚还陷在那蜜一般甘甜的畅快滋味里,身上也还是酥酥麻麻没有力气,却被谢重山的眼神给激得又羞又恼。 他就这么看着她。 长睫不眨,眼中带笑,还有某种谢琼根本捉摸不清,却也不愿去懂的暧昧情意。 这样的眼神太过冒犯,根本不是一个家奴应该有的。 “不许你这么看我!” 还是谢琼先败下阵来。 她拧着眉,强提起劲儿,抬起袖子就往谢重山脸上遮。 让他瞧见自己的身子便罢了,他还敢用那种逾矩的眼神看她! 可她才抬起手,马车就是一个颠簸。 谢重山原本就虚倚在谢琼怀里,这下倒好,直接被颠进了她怀里。 方才他在她乳尖埋头吸吮,如今又结结实实撞了回去。 温软丰盈的乳儿与他的脸颊紧挨在一起,骤然撞击时乳尖处喷出来的奶汁恰好就呛了他满脸。 “虫娘!咳······” 谢重山咳嗽起来,乳白色奶汁沿着他下颚与鬓发四散滑落。 “让你再那么看我,都怪你自己!” 谢琼推开谢重山,盯着他的狼狈模样嘲笑道。 她虽然羞涩,却总觉得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敢一直那么看着她。 可这狼狈少年竟然也学着她的样子皱起眉,继续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马车自刚才的颠簸后就逐渐慢下来,车轴却还在吱吱呀呀地乱响。 谢琼咬牙看回去,脸颊却越来越烫。 “郎君,茶驿到了,不如咱们坐下歇歇脚,喝杯茶再走。也好让咱家的这匹老马吃点草料,才好继续赶路。” 车夫轻轻敲了敲门板,扯着嗓子吆喝。 又败下阵的谢琼找到了借口,连忙推起谢重山,要往他身后藏。 “好,就在这儿歇歇脚。我们不下去,你买壶茶送过来,这是一两银子,多的给您当赏钱。” 谢重山顶着满脸奶汁坐起来,隔着一道门板打发车夫。 他倒是乖觉,不耍脾气也不吭声,挺直脊背就把谢琼遮了个七七八八,任由她扯着他的衣衫去擦拭她胸前的狼藉。 马车外得了赏钱的车夫欢天喜地。 将马车停下后,先照着谢重山吩咐跑去茶驿买了一壶凉茶送回来,才想起来自己那打清早起就没得吃的老伙计,忙又把老马卸下来,拉着同自己去茶驿饮水吃草。 待听得四处无人,谢重山才将车外那壶茶提进来。 “虫娘,将就一下。” 谢重山倒了一盏出来,却不急着自己饮,只先端给谢琼。 茶盏是粗瓷的,茶水色黄微洌,里头还飘着叶梗,怎么都比不得从前谢家烹茶侍女泡出来的茶水清冽味甘。 谢琼却顾不上计较这些——她甚至都忘了跟谢重山计较先前的事儿。 她自晨起就没进食进水,早就口感舌燥。接过茶盏便将凉茶饮尽,喝完又交还给谢重山,等着他再斟。 “你怎么不喝?又不是没有茶盏了。” 谢琼又喝完一碗,抬眼才发觉谢重山自始至终都没碰另一只茶盏。 她狐疑地打量着他,这次却轮到他不敢与她对视。 垂头斟茶的少年鬓边尚带湿痕,举着茶壶的手一颤也不颤,声音却暗哑得很。 “我又不渴。喝什么?” 22.渴不渴为什么要说给她听(H) 谢重山一句话说得谢琼脑子嗡嗡作响,耳旁只剩下“不渴”二字循环往复。 他为什么不渴? 是喝了什么才不渴? 他渴不渴为什么要说给她听? 谢琼不想做人了。 她僵着已经烫的不能再烫的脸,扯出一个惯常的笑,将手中茶盏推还给一脸平静的谢重山。 “你收拾吧,我也不喝了。” “是。” 少年垂首,将茶盏一一归置。拿起刚刚扔在一旁的裹胸捏了捏,又往谢琼身上瞥了几眼,低声问:“你还疼不疼?要不要继续?” 谢重山的口气正经极了,似乎谢琼敞着怀让他来吸吮她的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掺杂半点的情欲暧昧,也并无丝毫的男女贪欢之念。 谢琼希望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他如此殷勤地服侍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主人,只是因为他从小便被如此教导着长大。 可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少年平静语气里欠缺的那些情欲暧昧,全都融在他望过来的眼神里。那一双黑沉沉的眼,多在她身上停留一瞬,便让她觉得自己被多玷污了一分。 也许她该再多操心一下该如何保全自己的贞操了。 可是那东西她现在还有吗? 谢琼虚掩着衣襟,往后缩了缩,将“不”字咬得极重。 “不疼了,也不怎么流了。不用继续,你把那东西给我就成。” 裹胸在谢重山手里,刚刚捏着她乳儿的手又捏着她的裹胸。 近日发生的一切让谢琼忘记了什么叫做羞涩,只能红着脸讨要。 “真的?” 谢重山挑眉,口中淡淡的奶香还在挑拨着他的理智,催促着他做出一些从前不敢肖想如今却有了机会的事。 谢琼闻言一瑟缩,忍不住朝离谢重山最远的地方躲。 她开始有些怕他,怕他的眼神,也怕他毫无顾忌。 可谢重山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已经湿了,再缠上去会不舒服,我重新给你做一个。” 他挥刀,扯着自己素白色里襟轻轻一划,就割下好大一块布料。将布料随意折了折,鼓捣了一番,才开口道:“没有针线。还得将就一下。你过来,我帮你穿上。” 谢琼看得分明,他新做的裹胸得从背后将带子系上,凭她一个人确实很难缠上。 她低低地应了,又朝谢重山靠过去。背对着他时却再也不敢脱衣衫,磨蹭了好久,才将外衫除去。 谢琼一身肌肤在奶脂花汁中熏染了十几年,早就如玉般润泽丰盈,不堪轻轻一触。 谢重山瞧着她光裸的脊背也想到了玉,美人如玉。 昨夜他曾亲吻抚摸过她的身体,自然知道她身上处处黏手,让人挨住了就不肯放开。 只是那如玉一般的少女在发抖。 她在害怕他。 “别怕。” 谢重山忍不住皱眉,收敛好心神。静静将两条带子系好,又轻轻为谢琼披上了衣裳。 “我才不怕······” 谢琼瞧着自己胸前被勒出来的深深沟壑,忍不住瑟缩脖子,却还嘴硬地顶撞回去。 少年呼吸之间的热气洒在她脖颈后,让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害怕,还是······还是在心痒。 ———— 第一更。 23.生了娃娃再回来「po1⒏υip」 她只装着若无其事,拢好衣襟便又躲得远远的。 “车夫怎么还不回来?这功夫都够他喝上好几壶茶的了。” 谢重山道:“再等一等,一刻之后若是他再不回来,咱们再去找他。” 他是真的坦荡,将原先已经湿了的裹胸卷巴卷巴,当着谢琼的面就塞进了自己怀里。 谢琼只敢怒不敢言。 好在车夫不出一刻便牵着老马回来,手脚麻利地套好马车,又重新挥着马鞭上路。 “郎君莫怪老汉我耽误得久了,实在也是没办法。茶驿的老板惹了贵人,倒了大霉,也连累了我们这些去喝茶的客人。” 油滑的车夫估计是惦记着谢重山给的赏钱,闲话一般将刚才误事的原因解释了出来。 “什么贵人?” 谢重山也隔着门板和他搭话。 “唉,还能是什么贵人?宛城里的贵妇人领着郎君和女郎们出来踏青,小郎君见着茶驿新鲜,偷跑出来跟老板买了壶茶喝。结果怎么着?” 车夫扬着马鞭在空中一挥,尖啸的破空声催得吃饱喝足的老马也加快了步伐。 “那小郎君回去闹了肚子,贵妇人查问来查问去,就带着人来找老板的麻烦。嘿!您说南来北往这么多过路客,谁喝了茶驿的水都不闹肚子,怎么那小郎君喝了就闹肚子?难不成贵人们的肝肠都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一样?” 他越说越气恼。 “您是没看见,茶驿的老板和老汉我一般大的年纪,被个后生打嘴巴!茶驿里喝茶的客人都不许走,就得在那儿看着!看着那老头儿挨打!” 谢琼原本兴致缺缺,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皱眉。 她开口道:“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不说是宛城里的贵人?那总该读过书,也该讲讲道理。” 谢重山没开口,眼神又轻轻落在谢琼身上。 车夫听到有人捧场,劲头更足。 “道理?女郎你给老汉说说什么叫道理?我活了五十多个年头,算着想明白了。宛城里住大宅子的皇帝大官们的道理才叫道理,咱们这些老百姓的道理?” “狗屁不是。” 他啐了一口,接着道:“您和郎君好端端一对夫妻,不也是被人逼着背井离乡,要逃出去躲灾?” 夫妻? 谢琼瞪向谢重山,谢重山却冲她眨了眨眼。 他贴过来跟她咬耳朵:“我说我们是夫妻,有人看上你,要抢走你。所以我们大清早出城躲灾。我穿女子衣衫是为了躲开贵人搜查。” 少年靠得太近,嘴唇翕动,几乎就要碰到她的耳垂。 谢琼只得出手拧了他一下。 “不这么跟他说,他怎么会帮我们骗守卫?” 谢重山的口气倒又委屈起来,谢琼瞪他也不是,不瞪他也不是。 “我看你们夫妻两个在外面待个叁五载的。等生了娃娃再回去也不迟。我就非要看看到底是那些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贵人们先死,还是咱们老百姓先咽气。” 车夫说着又甩起马鞭,扯着嗓子大笑。 “到时候你们一起回来,还坐老汉我的马车!”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4.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老车夫的笑随着马鞭的尖啸一起散入官道旁四下无人的田野。 谢琼却被他笑得心里发堵。 她一时想起来茶驿老板无缘无故被打耳光,一时又黯然起自己何时才能重回宛城,一时又得躲开谢重山瞥过来的眼神。 总之是要多忙有多忙,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马鞭不知响了几响,马蹄踢踢踏踏千万声。傍晚时分,马车终于到了宛城外的洛水镇上。 谢重山打发了车夫,带着谢琼投了酒栈。 洛水镇离宛城有一天的脚程。南来北往的客商游子,大多都要在洛水镇上逗留一日,好休整行装。 时近日暮,酒栈之中却也热闹的很。一楼的食客们喝酒划拳,小二忙得转不过弯儿来。谢琼就跟在谢重山身边,一边等着小二忙完了来招呼他们,一边躲着酒栈中食客们有意无意望过来的眼神。 “诶诶诶!我说你个小丫头怎么又跑这儿了?啊?老子是让你去过好日子的。你倒好,逮着功夫就往家里跑!” 酒栈的喧嚣中忽然响起打骂声。 一见有热闹看,那些黏在谢琼身上的眼神纷纷飞走,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她甚至也跟着食客们瞧起热闹来。 骂人的是个衣着富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指着一对爷孙破口大骂:“你爹娘欠了老子的钱,拿你填了债。你倒还不乐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来这儿找你爷爷?他就是个酒楼打杂的,他有钱吗?” 衣衫素净的老者死死拽着小姑娘的手臂,昏眼含泪,不住摇头。小姑娘缩在爷爷身旁,一双杏眼里也盈满了泪水。 中年男子继续喝骂:“你想走也行,把欠的钱还了。没钱,想都别想,等老子带你回去,就把你的腿打断,看你再往哪儿跑!不过就是个累赘,还当自己是个千金小姐?” 中年男子身后的家丁们已经拥上来,要从老者手里把小姑娘抢回去。 谢琼看得心里直窝火,忍不住看向谢重山。 她低声求他:“你能不能想法子帮帮他们?” 谢重山挑眉,耐着性子瞧了几眼,点点头就要上前。 谢琼又扯住了他,讷讷道:“不杀人,也不放火的法子。” 谢重山不动了,眼神又黑压压盖下来。 “你可想好,不杀人不放火。那出钱就是。可咱们的银两也不多,帮了他们,往后就得节俭一点。远的不说,今晚咱们两个人可能就得订一间房。” 他靠得近,咬字又清,声音虽不大,谢琼却也听清楚了。 那对爷孙哭闹起来,声音实在凄切。 她听得心里发酸,顾不上其他,只忙着点头。 谢重山见她如此,自然不会不听她的。 上前叁言两语打发了中年富商,替那对爷孙还了债。更照着与谢琼说好的,只要了一间房。 并非是谢重山故意如此,他身上银钱确实不多,大多还都是从燃香坊里搜刮来的。今日只出不进,已经花了大半。 更何况————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隔着一道屏风,谢重山把枕褥扔在地上,打算就这么将就一晚。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5.做点不该做的事 屏风后谢琼已经泡在了浴桶里,听到谢重山的安排,也只是无精打采地应了声。 “怎么了。难不成你后悔了?要不然我先出去,等你洗完再进来。” 谢重山瞧着那道屏风,和屏风之上被灯火映出来的朦胧身影。 从前在谢园,他也这么偷偷看过她。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便在入夜后遛进谢家女郎的楼阁,躲在她窗扇之下的紫阳花丛里,等着灯火亮起又熄灭,等着窗纱上那道似她又非她的人影。 有时候他甚至能听到她与侍女调笑的声音,那时他便觉得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她就好,就是让他看一辈子也不会腻。 可如今呢? 由爱而生欲,由欲而生贪念。他本来就是痴妄之人,也脱不出俗世男子的爱欲贪念。 谢重山动了动喉结,觉得自己该出去冷静冷静。 “没有,我才没后悔。” 谢琼一下一下撩着水花,不知道自己也在撩拨着谢重山。 她大方惯了,从不可惜银钱。虽知道自己已经落魄,该节俭一点。可那中年男子口口声声骂那小姑娘是个“累赘”,又让她生出了物伤其类之感。 所以谢重山也会觉得她是个累赘吗?会在觉得她麻烦时抛下她一走了之吗? 一想到这里,谢琼忍不住蹙眉,轻声开口道:“你别出去。只是,只是也别进来,我害怕······” 她怕他扔下她一走了之,又怕他闯进来轻薄她。 “好,我不出去,也不进去。” 几丈之外,谢重山也轻声答复。 他顺了谢琼的意,却折磨了自己。 耳边是她泼水净身的水花声,他却想起她裸着身子在他身下吟哦的羞态。明明已经看过,如今却想再看。瞧见她擦身穿衣的身影,他又想起埋在她怀中含着乳尖吸吮时她身上的香气。 谢重山尚在年少,少年人血气旺盛。几日来苦苦压着的那些下流的欲念,此时竟都涌了出来,让他想对她······做点不该做的事。 “我洗好了,到你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谢琼裹着衣衫,头顶着布巾,一溜从屏风后溜到床上。钻进了被窝,才算暂时安下了心。 但她一抬头,刚刚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沉默许久的少年又开始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看她。 好在谢重山只是模糊地“嗯”了一声,便走到屏风后开始解衣衫。 他似乎就打算用她泡过澡的水。 谢琼紧张又尴尬,冲着屏风后的谢重山道:“那水是我用过的,你该让他们换一桶!都脏了,而且,而且也冷了。” “不必。一间房就只有一桶水,我将就一下就是。” 谢重山的声音又低又哑。 水声“哗啦”,他已经坐了进去。 谢琼裹着被子滚了滚,觉得十分愧疚。自己又给他添了麻烦。 可几丈之外的谢重山并不觉得这算是麻烦。 他伸展手臂搭在浴桶边上,闭上眼睛,打算在渐渐冷却的水里冷静一下。 比起强迫谢琼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他宁愿强迫自己忘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强迫自己身下那根不该立起来的东西软下去。 可罪魁祸首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她又开口了。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6.重山也是谢琼的重山 “谢重山,你觉得谢家是那种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显贵之家吗?还有,我呢?从前我也是那样的人吗?” 谢琼已经困倦,只窝在被窝里强睁着眼同谢重山搭话。 她想了一天,也郁闷了一天。 昔日谢家煊赫之时,是不是也难免做过那种不分清红皂白的事,欺压了无辜的百姓。而她自己是不是也和那个闹肚子的小郎君一般,给别人带来过无妄之灾。 “不是。” 屏风后谢重山循着声音看过去,明知看不见,却还是叹息一声…… “你不是那样的人。” 谢琼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谢重山想起往事,低笑起来。 “也许······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从前我们在旬阳老家,那时你不过十岁。模样可爱,性子活泼,见了人便问好,又喜欢同人说笑,从来不会因为身份有别就瞧不起人。旬阳谢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欢你。” 谢重山闭上眼,靠在浴桶边上,想起当年旬阳回廊上,教他写自己名字的谢琼。 他是被谢琼的父亲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无名无姓,不知年岁,连重山这个名字都是谢琼父亲随口给他起的。 如今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长了谢琼几岁,却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那是太初六年的冬天。 他初到谢府,性子还桀骜。不愿意在谢家书塾里读书,就被先生扔在回廊上罚站。 旬阳的冬天极冷,鹅毛大雪下了叁天叁夜,将回廊堵得淤塞起来。 裹着一身火红狐裘的谢琼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红衣带雪,人间好风景。 她手捧梅花枝,瞧见他这个生人便好奇地凑过来,一点也不怕他。 身高堪及他胸口的小姑娘眨着眼,笑盈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前都没见过你?” 谢重山自然不答。 她便又问:“阿爹说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先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我叫谢琼,小字虫娘。我拿两个名字换你一个,你总该说了吧?” 他还是没说话。 谢琼却得意洋洋地抬头。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谢重山,是我阿爹从战场上领回来的。今日夫子该教你们习字了吧。要不是我近来身体不好,肯定又学了好多的字。你学会写你的名字了吗?” 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被人宠坏了,自己刚学了几个字,就要显摆给所有人看。 她不知道高大少年的沉默代表了拒绝。还折了一条梅花枝,在雪上写起了他的名字。 “要是不会写,我教你。谢是谢琼的谢。” 她歪歪斜斜写了个谢字。接着又开始摇头晃脑,显摆起自己的学识。 “重山是‘由重山之束阨,因长川之裾势’的重山。” 宛如兽崽一般天真懵懂的谢琼,满脸得意地等着他的夸赞。 谢重山却装作没看到,照旧挺直脊背,看着远处大雪掩映下的重重青山。余光里却瞧见她脸上的期待和得意慢慢变成委屈,眉毛都揪在了一起,却还在耐着性子安慰他。 “你别觉得害臊。现在不会写字没什么。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你不比我差。只要肯下功夫,总能写得跟我一样好。” 年幼的谢琼又绕着他转悠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回话,终于气呼呼地扔下梅枝跑走了。 如今长了五岁的谢重山看着漾漾水波里的灯影,低声问道:“虫娘,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谢重山的谢是谢琼的谢?” 屏风外床榻上的谢琼早已经沉沉睡去,能回答他的只有微弱的呢喃声。 谢重山听着她的梦呓微笑起来,把自己五年前就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谢是谢琼的谢。重山也该是谢琼的重山。”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7.握着它的是她「po1⒏υip」 无人答话,自然是无人答话。 谢重山沉入水中。 温凉的水没顶而过,他把自己的心思也沉进水里。 从前这些心思见不得光也得不到回应,那么现在呢?一切是不是会有不同? 自然是有不同的。 谢重山陡然破水而出,长臂一伸间就把自己小心藏在怀里的那块布料勾了过来。 那是谢琼换下来的裹胸。料子不是什么好料子,却缠在她胸前过了半日,沾染了她的奶水和汗水,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谢重山不需放在鼻尖嗅闻,就已经知道裹胸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他同它一样,都在她乳儿上摩挲流连过,也都替她解决过那些总是溢出来的奶水。 可他还是那么做了——他低头嗅着裹胸上的味道,一边骂自己下流无耻,一边将手伸向了胯下硬挺灼热的肉根。 理智无法打败欲念,冷水也无法让他硬邦邦的肉根软下来。能帮他的只有她。 “虫娘···虫娘···” 谢重山忍不住呢喃起谢琼的小字,昨夜之前,这是他同她之间最亲密的联系。 但现在他已经看过她的身子,揉过她的乳儿,吸吮过她的奶汁,挑逗过她腿间那粒可爱的小核,甚至还看过她泄身时娇嗔颤抖的淫态。 世上还有男子比他更与她亲近吗?没有了,也不会再有。 谢重山闭上眼,上下撸动着自己灼热的欲根。 他幻想握着它的是谢琼,只是这么一想便笑了。如果他敢在她面前露出这个,如果她肯碰他这里,那他一定一下就会交代出来。 可若是她,会怎么握着他的东西撸动呢? 他陷在下流的绮念中,鼻息渐重,脑中只剩下谢琼红着脸替他拨弄肉根的娇媚模样,全然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谢琼原本睡得很沉,却经不住某人多次轻唤她的名字。 她醒来发现床榻下几丈之外的被褥上还是空空如也,仓惶地以为谢重山真的扔下她跑了。 可细细一听,屏风后分明还有水声。 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还泡着? “谢重山?” 谢琼忍不住叫了一声。 一心亵渎着她的少年没应声。 谢琼疑心大起,非要自己下床,去瞧瞧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竟然连她的话也不听了。 可她走了几步,越是接近屏风,便越能听到男子的粗喘。喘声低沉陌生,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情欲之色。 会是谢重山吗? 她从没听到他发出这种······让她觉得别扭的声音。 谢琼不再出声,静悄悄走过去。 几步的距离便让她将屏风后的一切瞧了个干干净净。 颊上飞红的少年靠在浴桶壁上,闭着眼张着唇喘息着。他一手没入水下,不住地耸动,一手捏着布条轻轻摩挲——那东西不是布条,根本就是今日在马车上被谢重山揣进怀里的裹胸。 “谢重山!” 谢琼的太阳穴开始敲起鼓,她绷着脸喝了一声。 闭眼的少年终于睁眼,瞧见她的脸时甚至还闷哼了一声。 “虫娘······” 哼声之后,艳色爬上了少年的眼角眉梢,连带着唤她名字的声音都带着黏糊糊的色情。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8.混蛋淫贼 “我···我不是···,你别生气,我没有······” 谢重山连忙辩解,暗哑的嗓音没有半点说服力。 谢琼连连后退,只知道羞恼地瞪着赤裸的少年。 谢重山着急起身,却不觉自己刚刚发泄出欲望的肉根,又因为谢琼的目光而兴奋起来。 “啊——” 那根顶端还在吐露着浊液的丑陋东西赤裸裸暴露在谢琼眼前。 她失声尖叫,随即便捂着嘴跑回床上。 “虫娘,你听我解释,我——” 谢重山匆匆披衣,追到床榻边上。 可先一步钻进被窝的谢琼已经彻底缩了进去。 “我已经睡着了。你别叫我。” “我错了!你······” 谢重山越说话,谢琼就越往床榻里头滚。 她没出声,心里却将谢重山骂了千万遍。什么淫贼混蛋不要脸下流无耻的,全往谢重山身上堆。 谁叫他让她看到了那么丑的东西?还拿着她的裹胸!以后她再也不会让他帮忙了,再也不会让他碰她哪怕一下! 他从水里出来时甚至那东西还抖了抖······谢琼紧紧闭着眼,脸颊却还烫的惊人。 “虫娘,我会把裹胸洗干净的,你······你早些睡吧。” 懊恼的少年嗓子还是哑的。 他自己也知道是自己错,不敢再扰谢琼,径自熄灭了灯火,便躺倒在铺好的地铺上。 那天晚上,有人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有人羞恼了半夜,梦里还是些稀奇古怪,让人面红心热的爱欲之欢。这个“有人”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的奶水甚至都把床铺沾湿了,更是把一切都怪在祸首身上,整整叁日都未曾与他说话。 谢重山把一切都忍了下来,好在他从来都擅长这个。 谢琼看过地图,决定先与迁居边地的谢家人汇合。 两人便一路北上,骑了整整叁天的马,方才比辎重繁杂的谢家先行一步,到了去往边地必经的辽州城。 谢琼学过骑射,骑马自然不然不在话下。叁天里最让她烦恼的还是自己那对不听话的乳儿。 不过这次她长了志气,就算自己鼓捣时弄得再疼,也绝对不许谢重山近她的身。 这一忍也就忍了叁日。 到了辽州城的第一天。谢重山便花光了两人身上最后的银子,在城南租了一间小小的院落。 院落之所以说小,是因为院中只有正房并一个与正房相连的耳房。除此之外就只有矮小的厨房和光秃秃的院墙。 谢琼自然睡了正房,可她依然觉得憋屈。 先不说院子破败。虽说有两间屋子,可正房与耳房根本就是相通的。房间又窄,她夜里翻个身都能被谢重山听去。 第一晚她便忍不下去,自个儿躲在被窝里呜咽起来。一来哭自己乳儿涨疼还得住破屋子,二来······她得让谢重山来哄她。 要是夜夜再让谢琼自己挤奶,那她宁愿便宜了谢重山。 果不其然,谢琼这边一哭,睡在耳房的少年便披衣起身,欲到她床榻前来哄她。 “你别过来!” 谢琼的戏还没演完。 让谢重山碰她可以,只是再不能照着以前的样子。 她已经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9.他是天生的下贱胚子「po1⒏υip」 她半真半假地又呜咽了一会儿,等到谢重山真的耐不性子,冲到她床榻前时,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噙着泪看他。 “我那里疼。” “我知道。” 叁日里谢重山不是没偷看过谢琼,见她每次躲开他揉胸后眼睛都红红的,自然也能猜到她肯定是弄疼了自己。 如今谢琼肯跟他说话,是不是证明她已经消气了? “要是疼得厉害,不如我帮你······” 谢重山试探着开口。他发誓自己真的没动一点淫心,只是见着她模样可怜,心里实在不忍。 “不行,我不喜欢你那样······” 谢琼泪眼盈盈,就要往床榻里头去,躲得谢重山远远的。 眼见少年眉眼又黯了黯,她才把话说完。 “除非你肯听我的话。” 谢重山自然是无不可,点头便应,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疼的人是谢琼,该求别人帮忙的也该是谢琼。可现在倒好,成了他求着谢琼要帮她。 “你帮我的时候得把眼睛蒙上。我不喜欢你那么看我。” 谢琼幽幽道。 趴在她怀里吸奶的时候,这人最喜欢偷瞧她的反应。可她一被他那么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慌。 不知晓自己的眼神有多冒犯的谢重山忍着心中黯然,果真拿了一条布巾蒙住眼睛,才被允许上了谢琼的睡榻。他积攒了足足叁日的想念,摸着黑替谢琼解开衣衫时的动作却再轻柔不过——初逢大赦就开始放肆,再将她惹恼了又该如何收场? 谢琼见如此轻易就把谢重山给拿捏住了,真是得意的连乳儿的疼都消减了叁分。她顺着谢重山的动作除尽衣衫,懒懒地倚在软枕上,就等着人来服侍。 谢重山照旧先替谢琼揉了揉。 两团乳儿在他掌中就变得乖巧听话,任他揉捏把玩。不过摸了叁两下就开始乖乖地吐奶,连粉嫩的乳尖都硬了起来。 谢重山看不见却摸得着,察觉出指尖已经湿润,花生大小的乳粒更着磨蹭着他的掌心,便知道自己揉得差不多,是时候换种方式。他先吹了口热气,逗得乳尖处又涌出一阵奶水,才俯身舔了上去。 少年的唇舌柔软湿滑,比谢琼自己摆弄不知道要舒服了多少。说来也怪,谢重山最多帮她舔过两叁次,第一次还生疏的不行,如今就已经娴熟的让她无暇多顾,只知道眯着眼咬着唇享受。 也许···也许他就是天生的下贱胚子。注定就要在床上服侍她,才能学的这么快。 谢琼媚眼含春,仗着谢重山看不见,便大着胆子打量了他好几眼。这少年的皮相着实不错,即便蒙着布巾遮去了那双湛然如刀兵的眼睛,也能瞧出来是个俊美少年。配她绝对不算吃亏。 谢琼一向便喜欢好看的东西,从前也知道谢重山生得好看。可今夜被他捏着乳儿吸吮着奶汁时她才发觉,原来谢重山的好看也能让她觉得欢喜的。 谢琼心思一动,身上的反应便遮掩不住,咬着唇就轻轻哼叫起来。 谢重山被她这么一撩拨,胯下原本就蓄势待发的硬物立刻就变得硬邦邦。 他舔吮地更加卖力,拿出了十二分的温柔来讨好比主人要乖顺不知道多少倍的乳尖,再将那些从谢琼身体里流出来的汁水吞咽干净,一滴都不愿意浪费。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0.湿了又湿(H) “好些了吗?还会疼吗?” 直至唇舌都有些发麻,谢重山才抬头发问。 谢琼憋着嗓子哼唧了好久,手中攥着的衣衫早都皱的不成样子。 “不疼了······只是下面也要你帮忙。” 她屈腿抵住谢重山的腰腹,膝盖滑过略微粗糙的布料,在布帛的柔软中误触到一处坚硬,只是还来不及再去细品。身上的少年就沉沉呼出一口气,再度开始“帮忙”。 那香药的作用不只是让谢琼产奶那么简单,还令她的身子更加敏感,更易被撩拨到发情的地步。 几日前初尝情欲,谢琼还当是谢重山故意羞辱她,忍了叁日后,却又开始想念那种滋味。 蒙着眼的少年将手探入谢琼下身,指尖从细白幼嫩的肉瓣里捡出那粒小核轻轻拨弄。比起上一次,他这次的手法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只捏着肉核捏弄了一会儿,便让谢琼忍不住连连讨饶,小死了一番。 春潮汹涌。 谢琼被裹挟其中,除却身下腿间的那只手就什么都不记得。 她也不再去揪弄皱巴巴的衣衫,只抱着谢重山的脖颈,手掌挨着他汗湿的肌肤,任由他埋首在她胸前舔弄。不知道自何时起谢重山的舔弄已经变了味道,湿滑的舌头已经不只在她溢着奶汁的乳尖上流连,他开始去舔吮她的乳肉,尝试着用牙齿在她柔软的乳肉上留下浅浅的齿痕。 谢琼也忘记去喝止少年越轨的行为。 情到深处情难自抑。她已经被少年的手指和唇舌作弄得只晓得扭腰呻吟。乳儿上的汗水和奶水沾到少年脸上胸前,几乎可算作与他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虫娘······” 明明喝的是奶水,谢重山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该与不该之间他又多了点妄念——他想亲亲谢琼。 谢重山已经将怀中这具处处散发着脂香的丰盈肉体箍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汗水相融,乍看已是亲密至极。可他觉得还不够,只是这么揉着乳儿听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他还不够。 他想吻谢琼,想她心里有他。他想得已经等不了,怕再多等一刻自己就会渴死。 可是现在他看不见——因为谢琼不想让他看见。 “谢重山······” 湿了又湿的谢琼已经从春潮里浮起。 她懒洋洋唤一声他的名字,就将他推开,想要结束少年自乳儿已经延伸至锁骨的舔吮——或者应该说是湿吻。 乳儿上已经没了奶汁,剩下的只有谢重山的口水和齿痕。 谢琼推了一推,可没推动,谢重山居然又吻上了她的脖颈。 她只得又嗔了一声,蒙眼少年才怔忪醒来般起身。 “你不疼了,我便不扰你休息了。” 谢琼听见谢重山抑着喘息,哑着嗓子低声道。 于是她可有可无的点头。 谢琼抬腿,谢重山收腰起身,片刻之间谢琼又忽然唤了一声:“等等。” 她不是想替谢重山解开蒙眼的布巾,只是为了旁的东西,为了那根她模糊记得的丑陋东西。 方才抬腿之时,她从他身上某个坚硬的物件擦了过去。 少年的闷哼声短促低沉,却还是没逃过谢琼的耳朵。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谢琼拽住了谢重山的衣襟,忽然起了戏弄他的心思。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1.谢重山你尿了?「po1⒏υip」 她不光说,还要做。 仗着他瞧不见她身上的狼藉,还故意抬脚压了压那根将他衣衫顶得凸出来的东西。 “虫娘,别······” 谢重山的声音低沉悦耳,人却慌得连连后退。因着看不见的缘故,他只能从床头逃往床尾,却总躲不开谢琼缠上来的手脚。 谢琼鲜少见谢重山如此作态,兴致更甚。她从床头跟到床尾,又从床尾再将谢重山逼回床头,终于将他压倒在了软榻上。 “别怎么?别碰这儿?” 隔着一层衣衫,谢琼伸手捏了下掌中僵硬的棍状物。 果不其然,此处果然是降服谢重山的关键。 她只是刚刚挨上还没使力,谢重山就闷哼一声。待到她用了力气,这高大少年的反应更不得了,身子都抖了一抖。 “虫娘,别闹了,我真的受不了。你放开我,早些休息······” 衣衫凌乱的少年显然还没有认清形势,他越是委屈退让,谢琼就越觉得得意。 高出她一个头的少年长手长脚,还使得一手好刀法。之前就算她厌恶他,同他说话的时候也得仰着头看他。 “你求求我,求我我就不碰你。” 谢琼轻笑,泄了几次的身子虽然软弱无力,却不妨碍她捏着手中那根肉棍一下又一下把玩。 “我求你,求你松开······” 被捏着要害撩拨着心神的谢重山立刻便开口。怕迟了一刻,自己就会做出让谢琼怨恨他的事情。 可谢琼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她问一句便抓弄一下,瞧着他因为她的抚摸而喉结颤抖,握拳忍耐。 “这么没骨气?我让你求我你就求我了?你在谢家都学了些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学过吗?是说堂堂郎君要有志气,不能轻易就求别人。” 谢琼还记得手中的东西是如何的丑陋,好在隔了一层衣衫,握着它时只能感受到布料下的灼热。 “别闹了,虫娘,我要忍不住······” 少年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几乎呢喃。 谢琼听不见,便凑过去听。她俯身贴向他,汗湿的鬓发垂落下来,软软地扫在谢重山的脸颊,更教他的心狂跳起来。 “忍不住做什么?” 谢琼催促。许是贴的太近,少年的低喘又尤为撩人。刚刚从她身体里退去的春潮又汹涌起来,腰肢一软,便倒在了他的身上。 两张汗津津的,浸满了懵懂情欲的脸颊贴在了一起。柔软娇媚的同舒朗高俊的紧挨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交缠起来,争夺着床帐中暧昧昏沉的空气。被少女春草般细嫩的手半握着的男子性器也硬到了极点,心猿和意马乱跑起来,肉蛇一般的性器跃动起来,一下便将其中积攒的东西全交代了出来。 “谢重山?” 手里的东西还在抖,湿润黏腻的感觉隔着衣衫停留在谢琼的掌心,她却忘了松手。 “你···你···你怎么尿了?” 难不成是被她给欺负的?真是造孽!谢重山平日脾气再好,怎么也都是个男子,被欺负得尿了裤子,还不知道该怎么报复她。 谢琼慌了,赶忙去解谢重山脸上蒙眼的布巾。 只是似乎迟了点,刚刚在她手里“尿”出来的少年脸颊烧红,眼角还有湿痕,黑沉沉的眼一见光便死死盯住了她。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2它是男人的鸡巴,能把你的肉穴肏熟(H) “你···你哭了?” 谢琼下意识觉得不妙,还想办法找补。 可谢重山没答,只是盯着她,确切地说是瞧着她赤裸的身子。 这次轮到谢琼往床下逃。 风水轮流转,轮到谢琼便尤其倒霉。原先她窝在床榻里头,现在又被压了回去。 湿热的吻也在那时压了上来。 方才可怜兮兮任她蹂躏的谢重山原来是头将利爪藏起来的野兽,谢琼就是挣断了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也推不开山一样压在身上的少年。只能忍着他因失去理智而愈发狂乱的吻。 从未被男子采撷的朱唇今夜受了大罪,被谢重山衔住就没放开。他一面吸吮一面舔咬,就是要把自己的舌头往谢琼口中挤。 谢琼只有忍,忍着谢重山依旧在她胸前肆虐却不再温柔的揉弄,忍着他将腿挤进她双腿之间,强迫她分开腿迎接他。 忍着忍着,她也就忘了自己在忍。 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专捡最脆弱的地方撩拨,轻而易举就撩拨出了麻丝丝的痒,她心神一松,在唇上摩挲的舌头不仅挤进了她的唇,还将她娇媚的哼声给挤了出来。 一见她如此逢迎,本就嚣张的少年更是过分,叁下五除二褪去衣衫,便将劲瘦窄腰往她胯上一压。 “虫娘,你知不知道刚刚握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嗯?” 谢重山终于舍得结束下流的吻,只是他是为了说出更下流的话。 “这东西是能插进你穴里肏得你只知道叫唤,主动扭腰夹我的东西。它是男人的鸡巴,能把你穴里嫩肉给肏熟,再把精水送进你的胞宫,让你怀上我的娃娃。” 谢重山本来是打算这么说的。 可这样淫靡粗俗的话,他只在心里过了过,再对着谢琼朦胧含情的眼,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说:“你刚才欺负得我好难受。虫娘,我都伺候了你这么久,你赏我一次好不好?” 带着薄茧手还留在谢琼乳儿上,把乳肉揉成团子,时不时捏下敏感的乳尖。梆硬的男子性器就抵在她的花穴外,已经顶开了她的花瓣,借着淫水挤弄她的肉粒。 可这少年还在一遍遍问她,赏他一次好不好? 他一边问一边吻,她不说好便一直吻。 谢琼忘了自己说好还是不好,只记得自己张唇轻咬谢重山的舌头,还与他一来一往地推送起彼此的唾液。他捏着乳儿不肯放手,她便挺胸挤向他,还要他揉得更用力。 谢重山自然没让她失望。粗硬的性器在她底下磨了又磨,弄得她觉得自己像条快淹死的鱼时,他才斜斜插了进去。 处子之穴紧窄,更遑论谢琼生得春草般纤长,身上肉虽多,可骨架到底还是小的。 那热乎乎的东西一探进穴里,方挤进一个头。她便忍不住哭闹起来,掐着谢重山的肩膀不许他再动。 “疼······” 谢琼噙着泪,清醒了大半。 谢重山咬牙叹气,没想到都走到了这一步,还能出岔子。他低头在谢琼唇上舔了舔,道:“疼?要不然我便出去。你疼的不得了吗” 伏在她身上的少年黯淡下来,方才还一副要把她肏死的样子,现在却打了蔫儿,谢琼对上他的眼,再说不出一个“疼”字。 她摇头放他进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3,含着,疼了便咬我 男儿膝下有黄金,谢重山就跪在她两腿之间,又不急着进来了。 硕大的肉根沾上了花汁,却还是挤不进柔软湿滑的花径。唯有继续卖力讨好,将穴外肉瓣磨得更软更烂才好。 “你松一松,让我进来。” 少年又去逗她的花核,手指同肉根一样粗糙灼热,却要灵活的多。指尖在那处捏弄,誓要降服她身下早就寂寞的小嘴,让它乖乖再吐出点口水,好接纳他进去。 谢琼发誓她够配合的了。 早就最大限度地张开了腿,将女儿家隐秘的腿心迎向来客,可谁知道谢重山如此贪得无厌,还要让她再松一松。 该怎么松? 谢琼是真的不知道。她只搂着他的脖颈亲吻,哼唧两声权当作回应,又在少年身下扭腰摆胯,将股间细嫩敏感的肉贴向他。 还是交给他来吧,她对这种事真的一窍不通。 谢重山知道此时此刻不下点狠心是不行的了。 摸也摸够了,再摸下去,只怕他没进去就已经射了。 “含着,疼了便咬我。” 他把手指往谢琼唇间塞。手指刚刚还在她身下摸弄,沾上了两人的体液,凑过来时上头湿润黏腻,还带着一股暧昧淫靡的味道。 谢琼嫌脏,摇头躲避。 可是她不含不行,谢重山已经攻进了她下面那张嘴。 他挺枪直入。在发觉所有的抚慰手段都对紧窄的小穴无用后,索性就用了最原始的办法,下了狠力肏了进去。一下便把谢琼保有十五载,只待留给未来夫君的处子之身给占了。 谢琼疼,疼得流了眼泪。 粗硬且长,远非她能承受的男子肉根已经肏进了她的身体,将她幼嫩的处穴撑的满满涨涨。 她只好咬,死死咬住少年的手指,咬得破了皮出了血也不松口。下体的疼尖锐短促,她想自己一定流了血。可少年将自己送进她体内后就开始顶弄,将破穴的疼顶成异样的酸胀。 谢重山···轻点,我疼··· 谢琼咬着少年手指说不出话,但说了也不一定有用。撞开最后一道屏障的少年好像误入桃源的溃兵,只知道烧杀抢掠,将她所有的欢愉给占尽,再把他所拥有的一切爱欲献给她。 他红着眼一下一下地撞,撞得她气喘连连,险些连他的手指都咬不住。明明知道她未经情欲尚是处子,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小意,只用铺天盖地的情浪结束她短促的不适和疼痛,之后便仿佛只剩下仿佛无休止的顶弄。 也好。 谢琼掐着谢重山的肩。 他要把她下头弄得湿淋淋,那她就把他的手指给咬得血淋淋!也送他一个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伤痕! 虎牙尖锐,刺穿了皮肉便挨上了指骨,牢牢将伤处锁住。 十指连心,按说该是很疼的,可谢重山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知道伏在她身上顶弄,要把她知道的所有放浪词藻都逼出来。 情到浓时,不知道顶弄了到底是五百下还是一千下后,谢重山又在耳边叫起她的小字。 “虫娘虫娘——” 我一心恋慕你,你可知道? 谢琼被穴中肉根搅得水流不止,正偷偷拿穴里嫩肉夹着肉根磨蹭,哪里有闲心搭理谢重山。 她只恨恨想,这少年是不是小狗变得,整日就知道“汪汪汪”。 她耳朵都要被叫得起茧子啦! ———————— 第一更get。 34.快要被他肏死了「po1⒏υip」 床榻上的短兵相接,一寸长便多一寸的酥爽。谢琼只受过谢重山这一根性器的肏干,却也知道他长的过分,粗的过分,也硬的过分。因为如果天下男子尽是他这般尺寸,那天底下的女子恐怕早都死在了床榻上。 谢琼就快要被他肏死了。 湿滑柔软的穴肉对上坚硬粗长的肉棍,丰满软绵的乳儿对上结实劲瘦的胸膛,女子之柔对上男子之刚,她与谢重山身上处处不同,最相似的便是鼻下那张柔软湿润的唇。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吻不过他。少年又凑了过来,在她颊上又舔又吻,谢琼吐了手指,迎上去接他的吻。舌头推来推去便纠缠在一起,唇舌之间也弄不清到底是口水还是汗水。 谢重山一边肏一边吻,谢琼便一边被肏一边哼叫。她在情事上天真,叫得却放浪,自己是什么滋味就喊什么。 “要被你肏死了···好痒啊···进得太深,我受不住了谢重山!你摸摸我的乳儿,这里也要摸!” 女子柔婉叫床,穴肉还夹着他的性器叽咕叽咕缠裹,像个肉套子一样绷着肉根。谢重山自然越肏越舍不得,听着听着便想哄谢琼对他换个称呼。 他哄谢琼唤他“哥哥”。谢琼却不肯。 不说她在谢家真的有几位表兄。就说“哥哥”二字,从前都是拿来唤她那位崔家竹马少年的。 “那你叫我小山哥哥,好不好?” 谢重山捏着谢琼的脸颊,皱眉恳求。他又挺腰抽弄一下,那恍如隔世人的崔家哥哥飞絮一般在谢琼脑海里消失,眼前只剩下唇上带着血的俊美少年。 她咬破了他的手指,血沾在了她的唇上,他又吻了她好久。 “小山哥哥···” 谢琼终于唤了一声,又去跟谢重山索吻。她将他唇上的血舔干净,又狠狠咬在他唇瓣上,咬的两人的吻都带上了血腥气。 小山哥哥自然是邪火横生,肏得谢琼又叫唤起来,肏得她抖着腰蹭他的胯,要他使劲揉她棉花般柔软的乳儿,最好再挤出些奶水来才好。 谢琼朦胧着眼叫了半宿。 从最初的逢迎到后来的躲避,再到后来,便只知道一味哀求“小山哥哥”不要再欺负她。可她的小山哥哥只是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压,把他的性器全埋进她身子里还不够,等着进无可进时,才肯松了精关,将自己浓稠的精浆射进她的胞宫。 丢了不知道几丢的谢琼又丢了一次,嘴里还叫唤着,“不要再弄了,我要被你欺负死了···小山哥哥···求你···下头好痒好累”,穴肉却自觉裹着那不断射精的肉棍,要把他给她的东西全吃干净才好。 这场由谢琼挑起的情事走到尽头,清醒着的人便只剩下了一个谢重山。两人身下的床榻乱七八糟湿了大半,谢琼已经快睡过去,谢重山却还缠着她的四肢,一声声夸她“虫娘你真好”。 真好?好什么? 谢琼想不明白,迷瞪之中却瞧见那少年抽身而起,俯身在她吃了精水后略微鼓涨的小腹上亲了亲,接着便盯着她傻笑。 谢琼认为谢重山很不好。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5.非主非仆亦非夫妻 尤其是第二日醒来后,在温水中泡了两个时辰也无法缓解身上的酸软时,便更觉得不好。 可是谢琼对着那个行也微笑坐也眉眼弯弯的少年却再也发不出火。 毕竟这事也不能全赖在他身上,分明她也稀里糊涂主动了的······ 谢琼讲道理。 想不出该怪谁,索性就什么都不想,整日闷在屋子里看着地图,算计着谢家众人何时能抵达辽州城。 谢重山倒不得了了。尝到了点肉味,整个人便如打了鸡血一般,整日围着谢琼转悠,有事无事都要找她说几句话。 谢琼看得分明,这家伙是有意讨好她,昨日送了一束尚带着露水的春枝花,今日就又拿了几枝黄灿灿的野花送到她案头。辽州临近西北,受着大漠狂沙。孕育出来的花卉品相一般,远不及宛城中的千色万枝颜色好。 谢琼不觉得花好看,却觉得谢重山费尽心思讨好她的样子格外赏心悦目——那样直白笨拙的蠢样,要比宛城中郎君们含蓄淡远的示好来的有趣。 日子就这么跑走了半月有余。 谢重山一步步试探谢琼的底线,谢琼有时也忍下了他的得寸进尺。 夜里奶儿胀疼时便唤他上床服侍,待到被摸着泄了身。倦极睡去后,也会留他在榻上将就一晚,任由他摸着乳儿酣睡到天明。 只是如那夜般的赏赐,确实再也没有过。 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非主非仆亦非夫妻的相处了大半月,直至某个昏昧的清晨,谢琼又被谢重山搅扰醒,却发觉他并未如往常般拢她在怀里,而是起身穿衣,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他什么时候肯少在她身上占便宜过?如今倒是放着她不抱,顶着冷风出去不知道做些什么。 谢琼着实郁闷,又实在好奇,便也起身,偷偷跟在谢重山后头。知道谢重山身手好,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远远缀在他后头,跟着他走街串巷,瞧着他敲了一户人家的门,又从那户人家拎出个大铁笼,复又重新上路。 铁笼上蒙了布罩,辨不清其中究竟是什么。 谢重山只单手拎着,又走了好远一段路,从城南走到城北,才拐进一处院落。 谢琼早就跟得叫苦连天,差点走丢。她垫着酸疼的脚等着谢重山出来,却久不见人,没奈何,便亲自挽了衣衫,扒着院墙窥视院中情景。 那方院墙低矮,墙外还堆了柴垛。谢琼踩上去,不高不矮,恰好叫她瞧见院中天地。 谢重山正与人争执。高大少年窄袖高挽,已经将铁笼上的布巾掀开。 “青眼赤腹鹰,虽是幼鹰。养个一两年就能随人打猎,上了战场也是杀人的利器。二十两太少。何况我们之前说好的,我猎鹰,你给五十两。” 谢重山面无表情同围着他的几个地痞对峙。 五十两都说少了。 他忙活了几天,日日出城进山,为的就是狩猎珍禽拿去换银两。辽州城外山林里普通的獐子和狐狸卖不上价,换来的钱只够他与谢琼日常花销,又听说辽州太守家的郎君正欲千金换鹰,花了功夫捕来笼中幼鹰。训了两日,这才送来与收鹰的蔡叁。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36.为什么要弯腰? 谢琼知道院中少年是被人给压价了。 她边唾弃自己毫无世家贵女的仪态,边打量铁笼中姿态雄伟的赤腹鹰,只看了几眼,便知道笼中幼鹰绝非凡品。 谢琼家中养过鹰,名唤““苍哥儿”。是她父亲一手驯养,从幼鹰养至成年,还能跟着他上阵杀敌,传送军机的好帮手。 谢琼现在还记得那只雌鹰。翼长两丈有余,羽舒毛硬,极富灵性,展翼冲天时掀起的风能把人给刮倒。远远在旬阳城东清啸一声,就能令满城的雀鸟敛羽逃窜。 只是后来苍哥儿也跟着她父亲一道,死在了守卫旬阳的那一仗上。 那年谢琼十一岁,父母先后过世,心情郁结之下便染了重病,发烧发得浑浑噩噩。若非跟着家中旧仆逃难到宛城,得了谢家二叔和表姐的悉心照料,恐怕早就到地府与父母团聚。 如今她虽然忘记了很多在旬阳的旧事,但好在捡回了条命,亦不算太糟。 想起亡故的父母,谢琼看热闹的心思消去了大半,可围着谢重山的痞子们却不答应。 “什么五十两?哥几个可没说过这话,你小子识趣,拿着二十两银子麻溜儿地滚,不然——” 为首的蔡叁冷笑一声,已经给手下打了眼色。身材剽悍的胡须大汉立即伸手去提铁笼。 “别动!” 谢重山单手按住铁笼,身站如松,拧眉道:“说了五十两就是五十两。” “我看你小子讨打!” 跃跃欲试的地痞流氓们早就耐不住手痒,想挑着眼前的愣头青出口气。两个大汉捏着拳头挤上去,像模像样还使出了拳架。一左一右围着谢重山。 谢重山自然不怕眼前空有招式的两个无赖,可谢琼却替他狠狠捏了把汗。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谢重山既无兵刃在身,又以一敌二——更何况他甚至都不还手! 两个大汉冲向谢重山,一个攻他面门,一个就耍阴招,使出来撩阴腿往他身上踹。谢重山身子一歪躲开了脸上的拳头,再要躲那踢向他下身的脚,可原先站着不动的蔡叁又出手,抄起木棍就挥向谢重山。“邦”地一声,木根实打实落在谢重山的脊骨上,力道之狠,连着木棍都断成了两段。 可挨了这狠狠一击的少年巍然不动,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一手揽住蔡叁的脖颈。 “五十两,给不给?” 被挟住了名门,蔡叁脸涨成猪肝色,只抖着求谢重山松手。 “给,我给,你放开我,我马上拿钱。” 谢重山果真放开了他。 可蔡叁一落地,便连滚带爬躲到自己两个兄弟后头,色厉内敛道:“好啊,没想到老子今天阴沟里翻了船,碰到你个狠角色。要五十两是吧。” 蔡叁在辽州城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流氓头目,在一帮地痞面前也有几分面子,如今让手下人瞧见自己求饶的丑态,心中自然是不忿的很。他从怀里掏出一堆银钱。有银两有铜钱,一股脑便全扔在脚下,又吐了口痰。 “五十两就在这儿。老子也是给太守公子办事的,你今天要是多拿了一文钱,明天老子就带着官兵去捉你。” 谢重山还是面无表情。 被蔡叁扔在地上的银子沾了他的浓痰和晨时的潮泥,瞧着便污糟不堪。 他却俯身弯腰,将离自己最近的那块银子给捡了起来。 “谢重山!” 谢琼早在他挨了一棍子时便按耐不住,此时见他竟然任人羞辱,立刻便冲了进来。 谢重山弯下去的脊背立刻便又挺直,甚至还把沾了赃污的手往身后藏。 他不想让她看见,可为什么—— “你明明打得过他们,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明知道他们要羞辱你,还要捡这些东西?” 谢琼说着便带出了哭腔。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37.不娇贵(po1⒏homes) “我······” 谢重山低眉,不敢对上谢琼的眼睛,只将她护在身后,转而皱眉对着一旁挤成一团防备着的蔡叁等人冷声道。 “这鹰我不卖了。” “你说不卖就不——” 蔡叁冷笑着,一时仗着自己人多,胆子大了许多。只是最后那个“卖”字,未出口就被谢重山的冷眼给逼了回去。 “我说不卖就是不卖了。” 高大少年既没低头也没弯腰,他背如青松,拦在谢琼身前。直截了当地打开了铁笼。 少年人就是少年人,哪个少年会愿意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被人折辱,将自己的狼狈露给她看? 笼中青眼赤腹鹰歪了歪头,振翅便钻出了铁笼。直待扶摇而上,便可从这破败的小院里飞出去。蔡叁在一旁看得直冒汗,急急叫到:“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他可是拍着胸脯给太守府保证,说今日一定能将赤腹鹰带回去的。 那幼鹰颇有灵性,一展翅,也不高飞,只落在院中槐树枝头,急的蔡叁等人忙着寻工具去捉它。 “咱们走。” 谢重山也无意再与蔡叁等人纠缠,只在自己衣衫上擦了擦手,才去捞谢琼的手腕。 谢琼任由谢重山牵过去,只忍着眼中涩意。待到出了院门行了一段路,才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跑走。 “虫娘!” 凭她的脚力如何跑的过谢重山?还没跑出巷子,少年便又跟了上来。 “你别跟着我,现在倒愿意跟我说话了?” 先前她问,他不答,非得她发了脾气他才肯着急? 谢琼也不看他,只放慢脚步,由着他扯住她的袖子,跟在她身侧连忙解释。 “我只是想多赚点银子哄你开心。” 谢重山面上只剩焦急。 多赚点银子,便能买些料子好的衣衫,带些滋味更好的吃食回去。有了银子才能哄得谢琼开心,她开心了,才肯跟他亲近。 谢重山不傻不呆,甚至可以说极为聪敏。昔日谢琼的父亲还曾教过他兵法,授之以领兵之道。他学得极快,几月后便上战场,用计赢了几场胜仗,还惹得谢父笑言自己家传有继。兵术刀法,习字下棋。只要他肯用心,便总能贯通领会,胜过常人多年钻研。 只是他在与谢琼有关的所有事上,却从来都拿捏不好分寸。 “更何况你说过,不喜欢我用杀人放火的手段。再说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谢重山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因为谢琼又抬起头,红着眼瞧他。 “打在你身上的木棍都断了,还叫不怎么样?我说不喜欢你就要任人家欺负你?你真的以为有了银子就能哄我开心?” 谢琼越说越伤心。从来都只有她能欺负谢重山,那些地痞是什么玩意儿?敢用不入流的手段来折辱他? “你不喜欢的事我便不做,我只想多给你买几件料子好的衣衫。” 谢重山避重就轻,只字不提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棍,只温言哄着谢琼。不肯再让她的眼泪掉下来。 “我又没那么娇贵。如今是没有衣衫穿了?要你出去给人欺负?” 谢琼凝眉,仰头看向身侧少年。 谢重山微微叹气。 不娇贵? 眼前人皮肤细嫩,掐一下都要红上好半天。从前在谢园她不对胃口的东西就不吃,不是最好的衣料就不穿,出行都要十几个丫鬟仆婢跟着。如今跟着他颠簸了月半,脸颊上本就少的肉全瘦没了,越发娇怯。 “可你近来都瘦了好多,有了银子至少我能给你给你买些好吃的······” 他只是如实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却被谢琼娇声截住。 “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很胖?”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39.我让你脱就脱!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便惹得她更生气。这下倒是不流泪了,只甩开谢重山自顾自往前走,连等他一等的意思都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虫娘,你明知道我嘴笨!我是说,你之前便好看,如今也好看,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 谢重山连忙辩解,不过说了几句话,额上便冒了一层汗出来。 “嘴笨?哄人的功夫这么厉害,不是挺会说话的吗?还说自己嘴笨,你也太谦虚了。” 谢琼瞧着他可怜,嘴上却不留情,又拧着眉数落他。 她多说一句,少年的头便多耷拉一分,点漆墨眸间的微光也熄下去。等她训斥完,他就一句话都不肯再说。 恰好也落起了雨。 辽州城的雨不比宛城,雨珠是倾盆泼下而非细密地扬下。再宏伟粗犷的西北楼阁也在这大雨中失了颜色,只留下朦胧的勾檐画壁。倾天的大雨瞬间便笼住了整座辽州城,也罩住了长街之上生着彼此闷气的两人。 谢琼只管抬袖遮雨,急匆匆往她同谢重山的小院跑,全然不理那除下外衫,只想上来替她遮雨的高大少年。 谢重山也倔起来,浓黑剑眉皱起,把手中外衫一甩,也不管浇头的雨,只绷着面孔冷了神色。谢琼跑,他便迈着长腿跟,雨水兜头浇湿了鬓发,却还是不疾不徐,只垂眼跟在谢琼后头。 一直到两人先后进了小院。 谢琼全身早被浇透,翻箱倒柜找出布巾。正擦着自己的湿发,就见这黑面神杵在门边上,不进来也不出去,也不知道躲开门外飞溅进来的雨水,像个傻子一样,手里还握着自己湿哒哒的外衫。 “你进来!” 她觉得他这模样可笑,却还是忍笑唤他。 谢重山才肯挪步。 原本谢琼心火未消,可瞧见谢重山如此听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一时便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什么伤人的话都想不出来。只不疼不痒道:“我只是说了你两句,你就给我脸色看?” 她原本想再占点儿口舌上的便宜,让谢重山长长记性,往后不要再让别人欺负他。此事便算轻轻揭过,再也不提。 可这可怜兮兮的少年一开口,她便又怔住了。 他只道:“我只是想着你小半个时辰都没对我说过话。虫娘,你可以对我生气,可以讨厌我,打我骂我也无妨,只是······” 谢重山顿了一顿,也觉得颇难启齿。 “只是别不理我。” 被雨淋湿的高大少年垂头,长睫遮住的眼眸只看着谢琼被尘泥沾湿的鞋面。忐忑落寞的不像个会使刀砍死几十个禁军也毫发无伤的杀胚。 谢琼侧头瞧了瞧院中那棵被雨打得不住颤抖的芭蕉树,又望了望积聚了许多雨云的昏沉天空,才犹豫着对那依旧垂着头的沮丧少年开口。 “脱衣服。” “什么?” 谢重山猛然抬起头,眸中忧愁被迟疑一扫而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失了神,听错了话。 “脱衣服。” 谢琼咬唇,颊上漫上了绯红,却又说了一遍。 “这···这不好吧。” 这无耻少年明明向她走近几步,手中外衫也扔到了一旁,却还要拖拖拉拉问上一遍。 谢琼恨声顶回去:“我让你脱你就脱!”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