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情人关系》 分卷阅读1 ? [猎人]情人关系(nph) 作者 无间之花 內容簡介 全新修订版 更加成熟的文笔? 增加的H会更加细致,内容会更加丰富。 黑暗世界观,成长型女主,女主无恶不作,男配们并非处男。 剧情流,正剧。 长得好看的男的都会被睡。 簡體版NPH同人爽文暗黑 集合 1# 滴答,滴答。 钟表的声音响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女人,闭着眼展开了“圆”。 ——没有活物。 然而,有没有活物……并不重要。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艳丽的面容隐隐有些扭曲——慢慢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转世? ——还是单纯的神明的恶作剧? 那是一段没有声音的记忆,全篇都是第一人称视角下的破碎画面,讲述了一个少女——或者说一个女孩?极其短暂的一生。 那是一个未知的国家,那里的人们说着未知的语言,而作为主人公的少女,柔弱,胆小,有记忆以来就只会服从他人,每日都浑浑噩噩的活着,随波逐流的行动,她相信他人,从不自己思考,只会人云亦云。 ……… ……… 脑海中,细碎的画面不断的闪现。 密集的建筑遮挡住灰蓝色的天空、一家三口的奇妙日常、母亲在厨房忙来忙去的身影、父亲在玄关慢慢脱下外套、热闹的教室、板着脸敲黑板的数学老师、放学路上的精品店闪闪发光、提在手里的”第二杯半价”、还有那些永远做不完的试卷…… 这些,都不重要。 新旧记忆混杂在一起,新加入的部分却无法引起情感上的共鸣,就像在看一段无聊的电影,女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耐心地在碎片中翻找重点,在她的刻意划分下,那些平静而无趣的日常如潮水般退去……记忆的画面渐渐定格在少女的卧室里—— 凌乱的桌面上,破旧发黄的课本下—— 书脊上的那行字—— HunterXHunter “哈哈!就是这个!” 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大笑起来! 瞧瞧!多有趣?她生活了20年的世界——居然是本小男孩找爸爸的热血漫画?! ——这个世界是一本漫画。 ——而且这本漫画还没开始。 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 刚刚还在大笑的女人陡然平静了下来,她睁开眼,脑子里重播着漫画内容。 虽然大部分内容……对她而言都没什么用……但这个叫幻影旅团的组织倒是很有意思——主要是……有几个成员长得还蛮好看? 很好,她喜欢美人。 她扯回不断发散的思绪,脑海里的漫画直接翻到了后段,又看了一遍。 ——这份记忆里可以算作“重要情报”的信息只有四个,按照重要程度排列: 1.猎人协会会长艾萨克·尼特罗的能力是【百式观音】,一共100式其中详细介绍了百式观音的一、三、九十九、零四式。 2.蚁王梅路艾姆,一出世即有世界前五的超绝实力——但它心智单纯。不足为惧。 3.揍敌客家第四代老四,亚路嘉·揍敌客,能力以及限制条件——相当棘手,不过……如今的他还没出生,还有的是运作空间。 4.比杨德·尼特罗决意前往黑暗大陆。 “黑暗大陆,禁忌之地……” 这些事距离她很遥远,还有十年。 想明白后,全素·火锅多少有点没劲,她趴在床上颓废了十分钟,决定接受现实——还是先活好当下再说未来吧~ 于是她背脊发力,整个人弹坐起来。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雪白柔软的大床位于屋子中央,是这间屋里里唯一的家具。 但也有其他家具被挪动的痕迹——那群家伙当然不会打扫卫生。 头顶的吊灯繁复精美,微黄的光线穿过厚厚的纱织帐幕,映出若隐若现的纹路。 ——??? ——还能是谁这么讨厌?我睡觉,他开灯,还特意把我放在灯底下……尼罗椎!!! 忍住忍住。 深呼吸——呼气,吸气——全是血腥气。 地毯尽头的油画上泼溅着血污,痕迹形状像是被人瞬间断了头,于是一喷10多米。 全素火锅揉揉脸,不甚在意的移开眼,很显然,她被转移了——或者说被扔下了。 分卷阅读2 因为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与队友一起对抗十二峰巨角,那是一种千吨级别的的群居恐龙,这种超重量级的怪兽以矿石为食,恢复力极强,而且血液具有强烈的致幻性…… 而记忆的最后,她被一头断了舌的巨龙当头喷了一身血——那是股很不错的酒味,于是她……下意识地一舔,美味,于是一不留神没忍住,就喝进去一口…… 这么说,突然觉得好神奇,上辈子看到死老鼠会尖叫,切菜切到手指都好像天塌地陷,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见过死人,穿裙子还得穿个打底裤才敢上街……这辈子却成了恐怖分子,无恶不作,光腚上街毫无压力。 全素·火锅,女,现年19岁,放出系念能力者,清饼队特攻组成员,职业恐怖分子,国际通缉犯。 ——然后前世是个……中学生??? ………… ……… 反差过大,无法共鸣。 我抬手顺了顺头发,拍拍有点晕涨的大脑,顺带回忆了一下近几年的事: 十老头活的很滋润。 但揍敌客受伤惨重。 ——揍敌客接了刺杀清饼队成员的任务,给他们送了一波经验。于是这一代的揍敌客就只剩了现任家主席巴……不过席巴·揍敌客也是四兄弟里最难搞的那位。 其他组织,太多了,没什么可说的。 至于那个幻影旅团,完全没有印象——不过算算日子,他们可能是刚出流星街,也许是因为名气还没传到耳朵里。 还有漫画主角的父亲,金·富力士,这个人其实也不太出名,但我还真知道他——因为在前不久,我们刚刚抢劫过鲁鲁卡金矿。 鲁鲁卡金矿是世界目前已知的最大金矿,金·富力士和美美联盟各占一半产权。 金富力士非常潇洒,面对整整消失了一层的金矿,他表示放弃追究,表示这点钱就当感谢费了:感谢你们没有杀我的员工。 题外话:没杀人不是因为我们怕了谁,而是因为尼罗椎计划在金矿附近玩一个周,而留守金矿的……偏偏是我家员工,杀了,很容易引来家里的追踪。 ……没错,我是个有家族的人,保镖家族。 天空竞技场?没去过,欺负普通人没意思,清饼队也没人想当搏击网红。 至于流星街,一个被揍敌客罩着的垃圾场而已,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没有价值——不过皮克米集经常去那里,交易宝物和名画。 一边想着,我一边伸了个懒腰,把及肩的红发撩到背后。太阳穴依旧刺痛,我看了一眼窗外,打量着山底—— 层层叠叠的广告牌…… 嗯,不如就去那家店吃牛排? ———————— 天空浅蓝,近乎白色。高楼耸入云霄,密密麻麻的陈列在街道两旁。明明是正午,街上却一片萧条,街道两侧商店大门紧闭,除了偶尔几辆汽车疾驰而过,不见一个行人。 好像有点奇怪? 走到街角,我拎出手机,决定先打个电话。 “喂~” “醒了?” 第一声铃响未过,通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而低沉,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别的杂音。 爱因菲比曼,男,特质系念能力者,清饼队后勤组成员。 “醒了,我现在在哪?” “赶切。” “赶切是哪?你居然把我扔下了?” 说起这个,我其实有点不可思议——我居然被扔下了!虽然……好吧,虽然我经常自己跑走,但自己跑掉和被人扔掉——这完全是两件事好不好?! “歪~是我,扔下你是有原因的~” 近处,尼罗椎的声音越过爱因菲比曼,在话筒里响起。 尼罗椎,男,特质系能力者,清饼队队长。 我撇撇嘴。又是这家伙。随手扔掉【因为工伤、动弹不得】的队友,居然还悠哉悠哉笑嘻嘻,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没问你,快把手机还给老土,让他接电话。”我有点不耐烦。 尼罗椎最擅长颠倒黑白给自己开脱,反正他有的是理由,我才懒得听他瞎忽悠。 “真~无情~” 尼罗椎笑嘻嘻的说,湛蓝的眸子眯成了月牙,他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勾起一对猩红色的星星耳坠,对着光打量了两眼,把它们放进丝绒首饰盒里。 他单手给首饰盒打上蝴蝶结。 “你昏迷的不太彻底,谁离你近一点都会被无差别攻击,爱因菲比曼留在那可能会被你杀死——以及,他要做前置工作。” “行了,咦?我腿断了。” 一踢石头才发觉大腿疼,刚开始都没发现,奇怪,按照我的身体素质……一般的小伤睡一觉不就该愈合了?关键是我记得自己昏迷前……大腿没断啊 分卷阅读3 ? “很严重吗?因为你一直挣扎要杀队友,布步哲就下手重了点。” “快别再甩锅给布步哲了。” 念力轻车熟路,顺着经络抚慰向伤口,把裂缝粘合,顺带发现了残留在骨缝中的熟悉念力———123……好了不用数了。 我心情不错,看来,某些人没有说谎,他们的确是经历搏斗后才选择扔下我的…… ——没把我直接扔给暴怒的十二峰角龙,这真的很有同伴爱。 “没别的事了,拜拜。” “别忘了三天后到萨特卡尔巴集合。” “好的,知道,挂了。” 任务 2 既然打了电话,我就顺手一滑新闻,正好看到一条 切赶国第三顺位继承人遇刺身亡,全国戒严,飞艇停运 我本来没太在意,却突然“嗯?”了一声,又倒回去看那【赶切】二字,顿时不敢置信点开新闻配图——密集的建筑物,颜色浅淡的天空,萧条的街道…… 抬头看苍天——颜色一致。 转头看建筑——风格相同。 就近看街道——连行道树的种类都一样…… 也就是说,我现在正站在一个“飞艇停运”的戒严国家,出入极其困难,而且尼罗椎还要求我三天后集合—— 话不多说,我赶紧查地图。 弯弯曲曲的路线、横穿山区的河流、整片覆盖的深色森林,这些我都没注意,因为我看到了我此刻的实时位置与最终目的地,萨特卡尔巴……之间的距离,四千公里。 四千公里? 全国戒严时期,这个时候抢劫飞艇……哪怕飞上天也一定会被打下来——虽然被打下来也不会有事——但是明知道会被打下来,我为什么还做这种无用功? 开车?跑着?能不去了么……? 我看了眼表,1:23pm ——开车会受地形限制,不如跑着快,用最快速度一路跑直线,疾驰三天差不多刚刚好,当然也可以跑出国境,然后上其他国家的飞机再直达…… 可我拖延症犯了,不想动。 真是糟糕啊,多了一段记忆,却没多一份实力,反而导致本来就多的毛病更多了。 于是我决定先吃饭,吃饱了再说其他。 虽然是正午,但太阳的光芒并不刺眼,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嘟嘟鸟成群盘旋而过,在天空留下闪电状的白印,到处都很安静。 稍微花了点功夫,我找到了之前在窗户里看到的那家餐店,不同于外界的安静,店里面人还挺多,吵吵嚷嚷的。 吃饭间,我随手干掉了几个借着酒意想要动手动脚的家伙,我猜他们可能正好是有点背景的纨绔子弟——因为才五分钟不到,酒店外响起了阵阵警笛,很有效率。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穿着警服武警端着枪,稀稀拉拉的列队把酒店围了个圏,拿着喇叭在店门口大喊。 武器?是说我手里的叉子吗? 只会嚷嚷……你们倒是进来啊…… 我把外皮烤焦的小西红柿塞进嘴里。 很快,打头分队小跑着进来了,我一笑,念力放出,转瞬间,深红的念刃在空中成纷纷型,齐刷刷的飚射,将全副武装的队伍沿着直线横劈——削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 随着血腥喷溅的还有腥臭的内脏,没有念的普通人看不到念刃,不过他们能看到身体断裂的人群裂成两半、纷纷倒下—— 对他们来说,这样的场景大概很吓人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脏、肠子、和人体内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组织散落了一地,我停止呼吸继续吃盘子里的东西,纷射而来的子弹毫无章法,虽然如雨倾泻,却都被念刃一颗颗切碎挡下了。 这么多子弹,有准头的却不多,全都浪费了——我明明坐着没动,但那些哆哆嗦嗦的枪口瞄准的……分明是我的身侧和头顶——这还是我没用恶念压迫他们。 我垂下眼。 毕竟是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国家,军队的心理素质不过关,这也可以理解。 近距离的惨叫并不悦耳,我喜欢的惨叫应该是位于我的脚底,或者回荡在更大、更空旷的空间——再或者,至少也要让某些家伙痛快的大笑才好。 这样想着,我用叉子压住虾头,用餐刀沿着整齐切开的纹路挑去它金红的壳,洁白的虾肉弹跳而出——那个瞬间,『圆』之内的所有活物,全被剁碎了。 血雾蓬蓬飞起,整齐的肉块与骨骼“噗通噗通”的落下,像是工厂的切肉流水线,哗啦啦的火热液体带起内容丰富的不明物,飞溅,冲 分卷阅读4 洗着地面,渐渐蔓延…… 鞋尖被轻触,有什么顺着血液咕噜噜滚到脚底,??j我没低头看,只是随意给了它一脚,毛茸茸的人头划过圆润的弧线撞在墙上,咔嚓一声,砸成一片白绿掺杂的汁液。 圆外的人被吓破了胆,屁滚尿流,还能转身就跑的那些——算是勇气可嘉。流泪尖叫跪倒的是大多数,他们抖如糠栗,动弹不得。 废物,活着就是浪费资源。 十分钟过后,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吃完饭又收拾好自己,我顺着高低起伏的房顶一路纵越,沿途留下几个不太明显的血脚印,爬上了这座城市的最高点:瞭望塔。 干掉守卫,我站在高高的塔顶尖上,上方,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呈现出一种惨淡的鱼肚白,于是我拿出手机,“哒哒哒”地给爱因菲比曼发了条短信: [飞艇停运了,我不想跑着] 很快,他回道:[那就坐车] [太慢,路不好走]我回他。 这次等的久了点,三分钟后,爱因菲比曼连接发来三条短信: [正好] [去帮揍敌客杀个人,他们带你出来] [坐标 糜稽·揍敌客] 啊???是我眼花了吗??? 真的有点懵,我回复:[帮揍敌客杀揍敌客?] 爱因菲比曼:[没打错 谁会拜托清饼队执行救援任务?] 然后他很快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向我解释清楚了原委:糜稽·揍敌客在执行暗杀任务时,无视家规,多杀了一个路人,但是这位路人与大英的三十三公主有亲密关系。 ——看到这我就明白了。 ——这位倒霉的路人……肯定就是这个赶切国的……什么什么王子来着?啊,忘了。 总之,就在刚刚,糜稽被公主身边的高手抓住了,跟随保护的庞丽.揍敌客也被干掉,三十三公主大发雷霆,决定在一小时后对糜稽揍敌客公开判刑。 咦咦咦?这个公主脑子有问题啊?她居然要公开揍敌客的长相,居然都没人阻止吗? 难道又是政治斗争……? 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想了很多,揍敌客的保密工作做的一向挺好,毕竟他们是杀手…… 所谓的漫画剧情终于派上了用场,我想起了[糜稽·揍敌客]的胖脸和眯缝眼—— 看来,还是因为糜稽资质不行,我摸摸下巴心想。揍敌客家长相保密度很高,因为揍敌客家族的兄弟间都长得很像,随便泄漏哪一个,都相当于泄露了一群,让其他人执行任务变得困难。 “带走头,揍敌客送你出国境。” “好的~” 尸体 3 1989年,监控靠的是人力而不是机器,科技只存在于实验室而不属于普通人,彩色电视和翻盖手机只流行于有钱的富豪之间,只有特大型的城市才会拥有“网吧”——电脑还未走向大众。 在这个年代,对于地位超然的大国而言,最重要的军事力量不是科技,也不是军队,而是极端强大、又绝对忠诚的念能力者。 弱小的国家产生又消失,因为强大的念能力者能够以一敌万——但好在,这样强大的人并不多,全世界,满打满算,也就四个。 “世界前五的”、“世界前十的”、“世界有名的”、“有名的”……诸如此类形容模糊的前缀,是独属于念能力者的荣誉。 仅仅是“世界有名”的高手,就可以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依旧活蹦乱跳。 就算飞艇失势从千米的高空坠落,那些“世界有名”的高手们,也能安然无恙地落地。 就算不带氧气栽入海底,他们也可以无视海底压力,放松身心地游上两三个来回。 普通子弹打不穿强化系的念能力者。 只要合理运用好【缠】,“世界有名”的高手们就可以无视这世上80%的生化武器。 同时,他们的修复力超强——如果不幸被敌人断手断脚,赶紧接回去,休息两周就好了——就像他们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念能力者,是命名为“人”的类人物种。 全素·火锅,放出系念能力者,火锅世家内定家主,目前离家出走中,清饼队成员。 至于『清饼队』,这个队伍的性质可以参考外界评论“世界恐怖主义的半边天”来理解。 成员数:七 队长:尼罗椎 特攻组:布步哲、全素、甄帕帕 后勤组:爱因菲比曼、涯蛙、皮克米集 ———————————————————— “哒、哒、哒……” 分卷阅读5 走廊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糜稽·揍敌客的耳朵动了动——会是母亲吗? 糜稽动了动手指,牢房里没有表,他只能算着心跳估摸时间,距离他被捕已经过半个小时,而抓他的人并未对他进行刑讯拷问。 毕竟是个揍敌客,就算他的资质再一般,普通的刑讯也不足以让他“痛哭忏悔”。 揍敌客,不为杀人而忏悔。 脚步声渐渐近了,规律的声响在走廊的尽头拐了个弯,庞大的杀气……毫不遮掩。 糜稽僵硬了,幼小的身躯抖动起来,直觉叫嚣着让他“快逃”,可此刻,他的身上被束缚了将近三吨的石料,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待在原地,瞪大眼,静候死亡降临。 家里不会不管他,糜稽明白。 他是个小孩,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大英骑士团的领导者,米法·毕利峰,是世界排名第五的念能力者,如果他要他死,那么揍敌客就不会与这位公然对立。 ——因为糜稽·揍敌客没有对应的价值。 如果是大哥或者奇犽出了这种事……糜稽垂下眼,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家里会肯定不顾一切的救人,但是他……就不会。 不紧不慢的,来者逼近了,女子妖娆的身影通过火炬晃动的光影印在走廊的地面上,糜稽抬头看了一眼,瞳孔蓦然放大,不由失声叫出了来者的名字: “——全素?” 同一刻,直冲他脖子而来的念刃在空中消去了颜色,隐没般消散不见。 “哦呦,小朋友,你居然还认识我吗?” 站在牢笼外的女子笑道,火红而蓬松的长发在身后晃动着,她双手搭上栏杆——刚一接触,栏杆上面就“滋滋”冒出了蓝中带白的火花,而她却毫不在意,只是鼓起胳膊用力一扯,就听轰隆一声—— 栏杆连同墙壁,瞬间被一同拽下! 糜稽呆住了,大脑空白着。 沙沙—— 尘土飞扬,全素把手里的东西向后一扔,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她拍拍手,迈进地牢。 “奇怪……”她捏起糜稽的脸,转了转,评估似的打量着,纤细的手指点上他的太阳穴。 “你比你的叔叔们长得好看。”她说。 “感谢你妈妈吧,是她的美貌拯救了你。” ———————————————————— “老大,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胳膊夹着糜稽,我给尼罗椎打电话。 “啊……?”电话那头,尼罗椎拉长了调子,语气十分疑惑:“因为你杀了揍敌客?” 我快速又简洁的解释道:“因为我没杀揍敌客,但被我干掉的骑士里包括了毕利峰的爱徒,所以,他很有可能会找我们报仇。” “我们?”他笑着重复道。 “你们。”我翻了个白眼,挂掉电话。 棒极了,那就先处理掉手里这个小子吧。 我把糜稽往肩上一抗。 ——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碰到拉·朽尔,这也真是太巧合了!不过~就算某位小姐姐再挑剔,作为人体收藏家,能够得到被誉为“大天使”的拉·朽尔,她一定会十分高兴呢! 一箭双雕,棒棒哒! 伊尔迷·揍敌客 4# 呼吸声,三道……风刮过玻璃的声音,他在车内……开往哪里?……旁边是! 意识渐渐清醒,糜稽没有睁眼。 “醒了?” “……是。” 伪装失败,糜稽低声回答,坐起身来。他活动着僵硬的关节,余光扫向前方开车的人——司机是家里的佣人。 还好…… 糜稽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端正坐好,一声不发的目视前方——但也不能太僵硬了,要呼吸平稳……再自然点…… 真乖巧,我打量着这个小揍敌客: 他看起来也就5、6岁,或者更小,而且和漫画里那个胖子不一样,他现在长得很可爱,脸颊有些圆润,是那种软软的婴儿肥,白里透红。昏迷时像个娃娃,醒来后大大的眼睛一睁开——就更像个娃娃了。 而且整体非常小只,像只软糯糯的小狐狸,柔韧性不错,此刻正在努力削减存在感,呼吸低缓,心跳声更是弱不可闻。 他好像很紧张,我心想。 但这却正加剧了他的可爱程度…… 糜稽真的很紧张,他有双极好看的眼睛,眼型狭长,眼尾外翘,瞳仁乌黑有光泽——但现在却紧张的……都不会转动了,瞳孔甚至还一缩一缩的,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 吓坏小朋友了? 我不 分卷阅读6 由反省了下自身,却发现不是我的错:因为我真的没做什么,既不是恋童癖,也不是虐待狂。 车内很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后车的小冰箱里放满了饮料,但是这可是揍敌客的车,我拉开冰箱拿了罐可乐,一晃,果然看到糜稽下意识转过眼来——只是一对视,他的汗毛就倒竖了起来……然后又仿佛很镇定的,慢慢、慢慢地转开视线。 哎呀,有点可爱哦~? 我笑着把饮料放回去:很不错的小朋友,做法也是对的,但……他的一番苦心也算是白费了,因为,我现在对他非常感兴趣。 ——杀手世家揍敌客,从家主到佣人全员杀手,揍敌客们擅长伪装、隐匿、突袭,爆发性强,机动性更强,基本不可抓获。 ——作为职业杀手的顶峰,揍敌客一家是业界最高标准,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 我见过很多个揍敌客,甚至亲手杀过一个,他们都比现在的糜稽强的多,但他们也都没在“剧情”中出现过,糜稽· 揍敌客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剧情里的人物”。 那么,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就出现了:如果我现在杀掉糜稽、打破所谓的剧情,世界会怎样?世界会崩塌吗?还是……时间轮回、自动修正“错误的历史”? 漫画中从来没有提过清饼队,这也就是说,如果命运是不可改变的,那么在这十年间我们就会死去、或者解散? 思维渐渐发散……最后,一切的一切都转而化为最显而易见的——如果我干扰了剧情发展,比如说,杀掉某些本不该死于现在的人,这个世界会如何变化呢? ——那就…试验一下吧。 “……!!!!” 糜稽心中一惊,但还没等有所反应,脖子就被冰冷的手心卡住了,柔韧且冰凉的虎口贴着他的下颚,漫不经心地渐渐收紧——只需要轻轻歪一下,咔嚓——他睁大眼,仿佛已经听到了那个代表死亡的骨裂声。 指甲尖抵进薄皮,糜稽被提了起来。 ——不要与强者为敌。 ——比任务更重要的,是保证存活。 危机时刻,他脑子里冒出的竟然是家训? 杀气,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情况,他护主心切,本能的就想紧急停车,耳边的对讲机里却传来少年冷冰冰的命令,“别动。” ……伊尔迷少爷。 司机心中一紧,依言从命,心脏咚咚跳个不停,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继续驾驶,轿车在宽阔的马路上平稳的疾行。 糜稽没有反抗,这个选择非常明智,几秒过后,握着他脖子的手松下力道,紧接着,杀气毫无缘由的消散了。 感谢家训…… 尽管面上不显,糜稽依旧心有余悸,他顺着被放下的力道坐好,火锅家的全素……真的像资料上一样喜怒无常…… 火锅世家,世世代代从事保镖行业,他们是最好的护卫、从家主到护卫都擅长侦查反侦查,耐久强,机动性更强,是无数政客富豪出行的首要选择——安全的保障。 却偏偏出了全素·火锅这么个离经叛道的…… 糜稽心好累,从他醒来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十秒,却仿佛过了一个多世纪那么漫长,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个全素火锅,她是不是有哪里不正常? 惊艳。糜稽只能这样形容自己的感觉——但这不是指她长得有多好看,因为他现在没心情思考她好不好看——但她……好像有点过于鲜艳了,就像黑白画中的彩色立绘? 很奇怪。 没忍住,糜稽又抬头看了一眼,对视——那双金色透彻的眼睛就像漩涡般吸人,让人像着了魔一样……根本没法把注意力移开。 车辆驶入隧道,光线从车头消失,车内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车逆行而来——前方,司机耳麦后的红灯闪烁了一下。耳麦中传来对话,司机应了声“是”,他启开副驾驶的车窗,而与此同时,那辆逆行的轿车也打开了车门。 一道纤细秀丽的黑影从中闪出,黑猫一样掠过周边飞驰而过的车顶,向下一顿,转瞬钻进了车里。 “感谢清饼队救下糜稽。我是揍敌客这代的长子,伊尔迷。” 黑暗中,来者转过身,飘飘的长发落在他的身后,巴掌大的鹅蛋脸莹莹发白。 那双漆黑的猫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哥哥来接你回家了,糜稽。” 飞坦 5 对于伊尔迷,我的全部印象就是:控制狂、黑长直、猫眼变装大美人。 ——这里说的是漫画形象。其实,我觉得他没他弟弟奇牙帅,但怎么说也能排个世界前三……不对,应该叫世界级美人都被揍敌客家占了,奇牙科特伊尔迷三兄弟……旅团里的侠客库洛洛马琪,咦?侠 分卷阅读7 客?难道是我认识的那个侠客? 可惜,黑白漫画的参考性不强呀…… 轿车驶出隧道,阳光回到车厢,我靠在椅背上,欣赏揍敌客兄弟见面的“感人画面”。 伊尔迷·揍敌客,现在看起来也就15、6岁?小小的脸,像个女孩一样,而且他的虹膜是罕见的纯黑色,分不清虹膜与瞳孔的界限,显得整体是乌泱泱的一片黑……还有那面瘫般僵硬的面部表情,从气质上来说,他真是像极了我那倒霉催的可怜弟弟。 不过,伊尔迷·揍敌客落进车里后,旁边的糜稽明显松了口气,他放松了身体,然后坐的更板正了些,也注意起了坐姿仪态。 ——看来,漫画也不能全信,“小辈们害怕大哥”概括的并不准,“敬畏又信任”才是真。 而且,伊尔迷的实力…… 我看着他那洋娃娃般360°自由扭动的脖颈,思忖着自己的脖子能不能做到…… 三秒钟后,我放弃了尝试,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伊尔迷身上——不过他毕竟实力强,我也不能像逗弄糜稽一样随意去揉捏他。 我把手盖在了糜稽头上,手感细滑:“猜一下,十年后你哥和你父亲谁更强。” “父亲,”糜稽老老实实的回答,“因为父亲也会长大。” “那你是更喜欢父亲,还是大哥。”我又问。 这次糜稽顿了一会,然后回答:“大哥。” “欸……”闻言,我拖长了调子,“这是又为什么呢?因为是他来【带你回家】?” 伊尔迷在前排听,大大的猫眼一眨也不眨。 “不是……因为哥哥对我更好。” “那哥哥要是违抗爸爸呢?你帮谁?” “帮爸爸,”说完,糜稽紧跟着偷看了一眼伊尔迷,而后者依旧没有表情,看不出来高兴与否,“这是为了哥哥好。” “对,糜稽很乖。”伊尔迷突然赞扬道。 “真是听话呢……” 我也笑,却是有点无聊了。 随后,车内沉默了好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发展成我和糜稽一起打游戏:勇者与霸王龙。 因为这是款联机游戏,车行驶在山里,信号不好,遇到的队友都在狂骂我们菜,导致前头的司机被吓到面色发青,可惜一路荒郊野岭无处下车,他也只能和伊尔迷换个位置,在后座频频爆发的杀气中死挺,摇摇欲坠。 就这样,我们连着输了七八局,我都要蔫了,糜稽却还是战意熊熊——可能是因为小孩子都比较喜欢打游戏? 我想起涯蛙那个厌世小鬼,又宅、又半死不活,就只有玩游戏和找挨打时特别积极…… 好烦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弱的像个杂草也就算了,还爱找事,甄帕帕的能力对我们而言又不是必须的…… PS.甄帕帕的念能力是[大天使的呼吸]:一口气让你活蹦乱跳。 再PS.甄帕帕是个死人,她是涯蛙的护卫,鬼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说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吧。 游戏时间过得飞快,而这期间,轿车一直在山间高速前进—— 题外话:伊尔迷的开车风格相当狂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玩赛车,特别是夜间,山路一片漆黑,一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有星星点点的虫子在草丛里发着光,伊尔迷却带着我们疯狂漂移,也许在黑暗中用【凝】视物……也算是一种修行? 黑暗中,我渐渐产生了困意。 ………… ………… ——?! 急刹车!杀气!! 睁眼的同时,我看到车头扑来两道漆黑的身影,猎猎的斗篷在空中展开,看不清脸,一柄黑色的雨伞爆射而来,瞬间击碎了前车窗和驾驶座的椅子。 我看到了袭击者的脸。 “哇哦,”我忍不住笑,“很好看啊。” 对方并不应声——可能是懒得和死人说话?他一挥雨伞刺过来,影像只出现了一秒,就被消散的残影所取代了。 ——可惜,当然没打中我。 我提着糜稽落到车外,伊尔迷正在与另一高挑的青年对峙,那是个银灰色长发的男人,体型瘦削,右手缠绕着绷带——身后还跟着一个没有眼睛的女孩。 “请问,有什么事吗?”伊尔迷问。 “心情不太爽,”高瘦的男人咧开嘴,身上冒出大片大片紫红色的念气,“……所以杀掉你们,解解闷。” “原来如此。”伊尔迷回答。 黑暗是揍敌客的战场,下一刻,他原地消失,出现在了男人的 分卷阅读8 背后—— “别阴沟里翻船了啊,面影!” 站在车旁的另一小个子大笑道。 我转头向他看去。 ——这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轿车即将爆炸,火舌已经窜出了钢板,逆着噼啪作响的火光,站在车旁的男人正在看着我冷笑,璀璨的金眸,像自带滤镜似的不可思议。 轰———— 心中感叹着袭击者的美貌,我脚步一错,躲过他凌厉的一击,因为不忍心动手打他,于是又连接躲过去第二次、第三次。 “女人,你就只会躲吗?!”他暴怒了。 火光跳跃,那张充斥着血腥杀气的美丽脸庞拧起了眉——也就是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那种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血液哗哗涌上幻肢的错觉。 我想操他。 “陪你玩玩,输了陪我一个周,怎么样?” “——Rising Sun!!!” 飞坦(H,3.5k,刻字,微SM) 6 输了陪你一周? 感觉自己被严重侮辱的飞坦双眼一眯,荧紫色的念力瞬间腾起,铠甲附身,整个人爆成了一团巨大、且不断扩散的火球! “朋友,你是太阳吗?” 话未落,更灼热的火舌扑面而来,念力构成的熊熊火海,是那种人为的美丽…… “看不出来,居然还是个烈性子。” 念力升腾,我调笑着展开我的圆——扩大——视野被金红覆盖——凝——那里! 目标就像一个高热的黑点——击倒他! 糜稽早就趁机躲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样的战斗不是他能参与的,但是火焰乍起的那个瞬间,他还是回了一下头,也说不清是惋惜还是惊讶——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观战。 但那一刻,就在全素·火锅被火焰吞没之处,更灼热的念力突然爆发而起! 那种感觉…… 糜稽咽了口唾沫,他想起了爷爷。 ——杰诺·揍敌客,放出系念能力者,念量怪物,群攻念技修炼者,招式大开大合,探查范围大的惊人,两相结合,敌人躲无可躲。 飒—— 时间不会因为糜稽的走神而暂停。 无名风起,爆发的念力震散喷涌的火炎,扭曲的人影带着念直撞向热量的中心,在身后留下一道狭窄的空气通道。 直到这一刻,空气中才弥漫起了塑料被烤焦的糊味,不明物滋滋响着从空中掉落,化作黑炭,转眼间就被大火粉碎成灰,厚重的金属也被蔓延的火焰融化,冒着滚烫的气泡不断滑下,丝丝缕缕的化作白烟消失不见。 ——打算硬抗?有点意思! 就算套上了沉重的盔甲,飞坦的反应依旧迅速,他脚尖一点地,凌空而起,把手中握着那把伞瞬间一横挥了出去! 刹那,短兵交接—— 黑色的伞面随着挥动被火焰燃烧殆尽???,化作沙沙的黑点消散在烈烈的火海,同一刻,藏在伞下的锋利刀刃抵上了一条手臂。 “——!” 好像撞在了坚硬的铁块上! 飞坦冷笑,转瞬抽刀,又是重重一斩! “喂,你臂力不错嘛!哈哈!!” 刚调笑一声,刀锋从侧方向喉咙划来——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盔甲下的男人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嗤笑—— “话多!” 嗓音也是我喜欢的款,真是难得——刀刃横斩而过,我猛的矮身蹲下,又瞬间一跃而起钻过他的胳膊,摸上钢铁胸甲,五指抠紧,径直地穿透了进去! 但还没来得及笑,手下的肉突然变得更滚烫了,预感突然狂叫!对方大招即将爆发! 相当不妙!!! 那一瞬间,我几乎感到头发要被烤焦,条件反射抡起腿,对着男人的腰就是一鞭,把他向悬崖的方向重重击飞了出去! “嘭——!!!” 灼热的火球炸开,仿佛万丈霞光般重重栽入了崖底的瀑布,一时间蒸发出遮天蔽日的厚重浓雾,染红了整个峡谷。 “嗯……太阳落山?” 我舔了舔快被烫熟的指尖,向前走了两步,在悬崖边蹲下去,看着那一片宛如罗宋汤般火红的峡谷,“……好棒啊。” “喂,我下去玩玩,你们等着我!” 正要往下跳,我突然想起车没了,于是转头对身后还斗在一起的那对喊到: “死前记得叫个车,没死也是,别忘了!” 伊尔迷正在和面影及他的傀儡们缠斗,鬼魅的身影如烟雾般飘忽不定,不断从各种 分卷阅读9 角度大量发射念钉,封锁面影的行动路线。 可惜,他们谁也杀不死谁。 相比起完全摸不着敌人、越发暴躁的面影,伊尔迷从始至终如同死水般平静。 闻言,他跳开两步落在一片焦黑的树上,甚至还有空闲转头看过来,“好的。” ——这种时候也如此认真吗? 我忍住笑,转头两步跳下悬崖。 “加油揍敌客,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 这天发生的事,超出了飞坦的预料。 首先,作为一个流星街人,飞坦自认为他的脾气还不错,起码在幻影旅团里,他算好脾气,就比如这次小型活动,其他人没一个愿意和面影搭档,只有他觉得无所谓,侠客就顺水推舟地把他俩安排成了一组。 这无所谓。 哪怕一路上面影阴阳怪气,说话间连嘲带讽,飞坦也懒得理他——他当然不会因为几句话把同伴干掉,但是当迎面来了辆车时,飞坦决定拿这辆车消气。 ——而这点,面影与他达成了一致。 然后…… 所以…… 他俩好像刚刚还打的你死我活? 被压进池底的飞坦陷入了短暂的失神,肩膀一阵剧痛……“唔!”他吞了一口湖水。 ……居然想在水底玩骑乘? 飞坦心中隐隐冒出一丝不算是愤怒的不爽,他也没管自己被穿透的左肩,飞快抬手扣住眼前的脖子,手指狠狠地收紧了。 ——从来只有他摁着女人把她们操趴操疯,骑乘?想也别想!狗爬后入倒是能行! 脆弱的脖子好像钢铁,厚重的念力压成了最坚固的盾牌——飞坦不信邪,但他就是捏不断——对方反而笑着俯下身,贴近他,那双碧波下的眸子因为失去了光线而暗沉下去,金色也变得绿莹莹的,倒映着他的脸。 ……什么? 愣了半天,飞坦又呛了一口水,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了——这是什么手速?! “……想不到……你的身材很棒啊……” 至今未知姓名的女人被他掐着脖子,对他用口型说,吐出几个小小的气泡。 盯着那张合的红唇,飞坦发现自己有反应了,因为他也有一阵子没去找女人——他以前最不耐烦搞口交那些花样,但是现在却脑子里自动冒出了眼前女人口含着他的鸡巴被他爆了个满脸的样子…… ……啧。 于是他渐渐松开了手,带着些许纵容的心情,任由这个女人摸上他的脸,他反而抓住她的腰——她正夹着他的腰——难道是个强化系?飞坦头一次搞肢体力量这么强的女人,试了好几次都没分开她的腿。 女人对他微笑,于是飞坦这才后知后觉——他这是……成猎物了?! “……别急……” 她说,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贴着他的身体,指尖浅浅的埋入弹性的肌体,从上而下慢慢地划出五道血线——血线一路延伸,一直延伸到他那有些乱糟糟、又毛绒绒的黑色森林里,指间多了一片薄薄的念刃。 飞坦愣了一秒,而只是这一秒,他的下面就被刮成了较为平滑的形态,只留了尖尖的一小撮……像是流星街那些卖屁股的……?! 飞坦抓着女人大腿的手指一紧,手背上青筋爆起,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两秒,对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但好像没有侮辱的意思——她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他身上打着转,划出一道又一道浅浅的血线—— 她在等他回答。 飞坦莫名又消气了。 ——也是,他以前也没上过与“强者”挂钩的女人……毕竟碰到顺眼的女人头发太长,他也经常忍不住把那些玩意削掉,免得操着操着操进洞里……嗯?! 飞坦突然皱眉,他给她找什么理由? 女人把腿分开,抓着他的手腕往后蹭了蹭,她漂浮起来一段——于是两秒钟后,飞坦放弃了纠结,他松开她的腿,用空着那只手握住了她的腰,就算没有水的浮力也轻而易举地把她提的更高了些,同时腰部后撤——这个动作后,他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这个笑容掺杂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恶意。 他最好别…… 飞坦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但是这个时候,就是导弹炸过来,他也不可能停下接下来的任何动作。 挤压过湿滑灼热,飞坦快且深地挺了进去,好紧,但不是那种女人初次的狭小,而是过于滑嫩的弹性——被紧紧绞住……软的吓人,像九曲迷宫一样…… “……唔!”他又咕噜灌了一口水。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爽…… 细细碎碎的气泡伴随着越发激的动作自两人身下的交合处腾起,远远看去,漂浮在水中的雪白女人就像骑着一条疯狂甩尾的鱼,她大约 分卷阅读10 是在笑,俯下身,看着男人被情欲控制的脸,手指渐渐插进了他的体内——翻搅。 鲜血像红纱把他们渐渐包围,痛楚与快乐交织,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快感不断累积升腾,舒服的几乎让人丧失神智。 飞坦陷入疯狂——他挺腰想吼,却被带着“哗啦”一声,翻出了水! 他被狠狠摔到了岸边,背脊撞在了细滑圆润的卵石上,只是一下就把坚硬的石头被砸的粉碎,也把他刚刚就快积累到顶的快感……全都卸去了! “****!”飞坦破口大骂!他不骂人!!但这情况是他妈个男人就根本没法忍!!! “总不能光让你爽,我也得爽爽吧?” 连气鼓鼓的杀气脸也如此可爱吗? 我忍不住揉揉他的脸,“像你这样一点技巧也没有、只知道用蛮力顶顶顶的男人,可是很难让我满足的哦。” ——哇哦,美味。 体内的物件又涨大了几分,我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他,体会着那种被杀气贴近的快感。 ……超棒。 他的杀气比他的技术,更让我酥痒难耐。 身体好像要麻了,那是一种征服的快感——理所当然的,总是玩普通人有什么意思呢? 这一刻,我只觉得自己之前玩的那些男星陪酒都是垃圾——当然还是这种又强又好看的男人更符合我的口味。 可惜职业猎人里长得丑的太多…… 队伍里那几个一旦碰了就会很麻烦…… 被嫌弃技术差的飞坦是真怒了! 他翻身而上,不顾两人的下体还连在一起就开始贴身肉搏,高速的拳头毫不留情,带着呼啸的音爆“砰砰砰”的撞击,被连续接下。 一时间,飞坦被激发了火气,也不想先做爱了,只想先把这该死女人摁在地上砸到哭出来,然后再操她个天翻地覆,抽搐喷水求他停下——操的她腿都合不上!!! “喂,五分钟就是你的水平?” 偏偏她还在疯狂挑拨他!!! 飞坦气笑了,他浑身伤痕,鲜血直流,停下攻击后随眼往自己身上一看,这才发现身上满满的全是一个单词。 “全素。你的名字。” “是啊,所以你的名字——唔,反正你现在说了我也记不住,先让我高潮一次再说。” 飞坦已经完全忘记了,五分钟前他还rising sun,想烧死面前的女人。 因为现在,他只想操服她。 “那就来试试。” 上完就走 7# 男人是一种爱说大话的生物。 特别是在床上能力这方面,他们有着无敌的自信,似乎打心底认为:只要用他们那根条状物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拍,女人就会哭着喊着“好爽要死了”然后高潮喷水。 不好意思,那是不存在的。 在我面前你只能秒射,区别只是十秒还是十五秒,或者心情好时可以再陪你多玩一会。 ——让我们用事实说话,男人也会被女人干哭干昏迷,被干到脑子发蒙依旧想继续。 把飞坦从身上扒开时他还坚强的硬着,但是已经射不出来了,我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脸,他只是眼皮动了一下,也没别的反应,只是在脱离的时候浑身颤了一拍,“噗嗤”一声,勾带出大量的浑浊白液。 他真的很不错,可惜被这样折腾后,这个月是硬不了第二次了——但也不一定。 “想射满我,下次吧。” 我笑着扔下他,弯下腰用手指给自己清理干净,然后跳进池底转了一圈,捞出破烂的布块往身上一披,便算是结束这场猎艳了。 湍急的水流拍打着崖底的巨石,激起层层叠叠的雪白泡沫,飞溅的水花打在身体上,像是在面对枪林弹雨。 ——但是说句实话,这比真正的枪林弹雨要有威力的多,毕竟水流不怕恶念,也不会因为害怕而手抖打偏。 我逆着水势向上跳跃攀爬。 小时候,阿亚帝姑婆带我外出修行时经常让我攀爬瀑布,那是固定项目之一。 那是个地处深山老林没有名字的瀑布,比眼前这个大十倍不止,永不停歇的水浪带着滔天的势能,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打落在地——体力耗尽,极其疲惫,无用的挣扎,那些令我过去引以为傲的躲避技巧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毫无意义。 阿亚帝不允许我绝望,她说我第三十天能爬上去,我失败了上万次,用了二十天爬到了瀑布顶上——然后,还没等我好好看看上面的景色,就被她一拳打了下去,我们在崖底打了一架,我惨败,躺了十天才养好,然后在第三十天又爬了上去。 “全素,过来。”阿亚帝姑婆坐在水面上。 分卷阅读11 “强者就是真理。因为现在的我比你强,所以我说让你第30天上来,你就得第30天上来,这就是真理。” 她是世界五大强者之一,气势抵的过十五个她身下的大瀑布,而我只能正面那种气势的洗礼——非要量化的话,就像正面承受几十把冲锋枪的定点扫射,或者又像迎着半个集团军的T70坦克往前冲。 痛苦锤炼精神,伤害磨炼肉体。 念是种神奇的力量,只需要修炼几十年,就可以做到科技发展千百年也做不到的事。 攀爬,登顶,然后成为世间的真理。 ——这样的人生,才算做有意义。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 我顺着打斗痕迹找到了揍敌客们,伊尔迷正坐在树枝上闭着眼休息,他的身上还带着伤,两条腿腿顺风晃着,长而笔直。 糜稽脸上新添了一道半愈合的疤,正手里翻转着树枝,在火上烤着不知名的肉类,我的手机在他身边的石头上放着,屏幕一亮一亮的,是持续不断的短信提示。 “我们怎么走?” 我弯腰拿起手机,念刃飞向糜稽身边的树,高大的树杆向后倾倒,留下不高不矮的木桩子,我走过去拂了拂桩子上的渣,坐下。 “空禁解除了,飞艇五分钟后到达。” 伊尔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低着头,用一眨不眨的漆黑猫眼盯着我的……胸部? 不,应该是盯着我的心脏。 我低头看了眼我的左胸,又抬头看了看伊尔迷,却发现他已经默不作声的移开了目光。 伊尔迷·揍敌客——真不愧是揍敌客这代的佼佼者,连我的心脏位置在身体右边,也能如此轻易的察觉。 他的叔叔们和他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他们是幻影旅团的成员。” 糜稽说,他随手把烤好的肉扔到一边,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幻影旅团? 哦,那刚刚那个就是飞坦喽?我接过糜稽抛过来的烟盒,在心里评价:真人长得比漫画里好看——而且比漫画画的结实多了。 抽了两根烟的功夫,天空开来一艘飞艇,飞艇上装饰着大团的粉红花簇,还喷着手拉手的小人,充斥着婚庆的味道。 山间野外没有停艇场地,飞艇略微下降,停在高空不动了,从上面放出根绳子,三人拽着放下来的绳子几下跳了上去。 “把你的衣服和鞋子脱下来。” 第一件事是换衣服,揍敌客的佣人们非常敬业,被命令的女人一句疑问也没有,当场就脱了个精光,把三件套递给我。 号码略微小了,但勉强可穿。 身为一个长得比较高的女人,176,我经常找不到合适的女装——说真的,我真的搞不明白这个以155为最美身高的审美,为什么男人都是越高越好,女人就要矮萌? “强者就是真理。”阿亚帝姑婆还是那句话。 “弱者只能被强者挑拣,小全素,你可一定要小心,如果被谁驯化的话……” “就杀掉我?”我当时很不屑。 “那姑婆你可要早一些下手,因为我早晚是会超过你的,你每天都在变弱,而我每天都在变强,你老——哎呦!” 活着的要义一:不要说女人老。 ……… 撕开衬衣做了个短袖,我勉强系了几个扣子就停下了,这就是胸大的苦恼了。 就在这时,短信叮了一声,我点开一看。 “巡回演唱的路线定了,xx—xx—xxxx.xxxxx—xxxx—xx,3号开始,一天两场,你要来吗?” ???我盯着中间那个特别显眼的“萨特卡尔巴”沉默了两秒。 ——这也太巧了。 [最近很忙]我回复道。 然后我给爱因菲比曼拨了个电话。 “喂?”带着困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想起这是凌晨——“老土你还好吗?” 一片漆黑中,爱因菲比曼摁开免提,他本来就没睡着,于是把握着手机的手搁在枕边,用胳膊盖着眼睛,听电话那头的呼吸声。 “还活着,怎么了?”他问。 “啊,没什么事,”我回答,因为在揍敌客的飞艇上,所以有些话不能直说,“我想去看甜心的演唱会。” 布拉沃·比干的演唱会? 昏昏沉沉的大脑顿时清醒,爱因菲比曼睁开眼,金色念力汇聚到眼底。他瞄了下远处的墙壁,挂表显示:3:02 “我陪你去?”爱因菲比曼微笑,被手机屏幕散发的微弱光线照亮线条柔和的侧脸。 但提议的内容……堪称用心险恶。 我就知道他又误解了。 “你陪 分卷阅读12 我去我还怎么和他玩,看短信,”我把布拉沃给我的短信转发给他,“知道了?” 布拉沃所属的演艺公司最大控股方就是爱因菲比曼名下的企业,哪怕调个日程赔点违约金,也比让他撞在枪口上死了好。 好歹也是养了他好几年,虽然还没发展到床上去……因为他太弱了,真上床,我甚至觉得他可能撑不过两下就会被我玩死——毕竟是连扭到脚都要卧床一周的人…… 好久没有大型活动了,我可不能让某些因素影响到我玩耍的好心情。 摸着黑,爱因菲比曼随意在手机的记录本上记了一笔:改路线。 ——然而路线一改,以那个男人的精明,肯定会察觉到问题,毕竟萨特卡尔巴是世界知名的特大城市之一……但无所谓了。 ——翻不出大浪。 “好了,那你什么时候到?” “刚刚上飞艇,估计是明天晚上。” 青梅竹马(原创人物,非处,h) 8 一天后,萨特卡尔巴。 “拜拜——” 跳下飞艇,我冲探出头的糜稽挥手告别,我也没想到我们俩居然还相处的很愉快,临走时干脆换了通讯号,约定抽空一起玩。 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拖着箱子穿行,购物付款的队伍排起长龙,人声鼎沸。 这里是有名的科技中心,人口密集,高楼林立,下有内线地铁,上有全城高架,空中还开设了便民航线。 无人不知的钢铁之城,萨特卡尔巴,从外部看,这座城市就像是个巨大的钢铁蜂巢,黑暗又压抑。但进入其中后,却会发现这座城市的内容与它的外表截然不同,非常有趣,这里高科技发达,新奇的东西太多,多到呆一年也不会玩腻。 而老大这次的求婚目标,就是这座钢铁之城的二当家,人称“通讯之母”的阿卡丽萨。 ——是的,在这个世界,就是这个资料卡永远十八岁的大姐姐发明了电话手机以及电脑……她这个人的价值比这座城还高。 钢铁之城甚至以她的姓氏冠名。 而这个真·价值连城·大美女却是我们的老大的青梅竹马——估计外界谁也想不到吧?高智商美女科学家和反人类团伙的老大……居然是幼驯染cp! 所以对于这次的活动,我的想法只有一个:某人大喜,世界默哀。 反正,我们老大这个人吧,我已经无力吐槽,那家伙全身上下就只有那张脸能看,缺点一大堆,以至于根本找不到优点。 也不说别的,就说他为了讨老婆欢心,甚至带着我们一群人跑去大陆外沿去挖矿……你说你安安分分的去买个大钻戒,能死吗? 哎。 还是有趣的事太少,他高兴就好。 跟着人流,我一路往出口方向走。 这里我很熟悉,因为每年都要来一两次,经常住的酒店一共也就那三家……而他们这次应该是在“最喜欢”的那一家——毕竟这座城市即将成为过往,当然要住最喜欢的。 8/18活动内容:炸掉萨特卡尔巴。以惊天爆炸、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为背景,举行一场声势浩大、举世无双的盛大婚礼。 “多有趣的婚礼策划!” 没人反对尼罗椎,哪怕这人自恋发狂的时候像个疯子,他也是清饼队唯一的队长。 炸城,全屠,不留活口。 用我刚刚得到的“上辈子的三观”来讲,这件事是罪大恶极的。可我不在乎,因为那只是一份模糊的记忆,真实性有待商榷,更影响不了我分毫。 还是那句话:有趣的事太少, 一旦遇到就要立马抓住它—— “这座城市就像朵绽放的花,必须在它最美的时候把它摘下,放在手心里,慢慢欣赏它死亡之前、最美的姿态。” 老大的话,大部分都是对的。 ———————————————————————— 酒店~到了。 我站在楼下往顶层看——爱因菲比曼喜欢住在最顶层。这是他的习惯。 所以我是自己去前台开房呢?还是随便找人先凑合一晚?深更半夜办手续,麻烦。 窗户没关紧——看来他还没睡,应该是在解决“生理需要”,所以才会开窗透气。 我抓着墙壁一路掠上去。 纱帘轻飘飘地扬出窗户,坠着细碎的蕾丝边,屋里映着暖黄的光,而床上果然在肉体交叠,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盯着爱因菲比曼,他的侧脸在昏暗灯光下线条模糊,正微微有些喘气,也许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完全没 分卷阅读13 察觉到我的入侵。 哎,这都多少年了,他的警惕性依旧是如此的……闻者悲伤、见者心碎。 我开着【绝】坐在圆桌上,手肘支着台灯顶,拖着下巴欣赏着他线条流畅的背肌——也是奇怪,穿着衣服时显得身型特别单薄???,如今全脱了倒是挺好看,特别是从后面这个角度,无论是俯身动作时背后收紧的肌肉,还是绷直的线条间溢出的细汗,从臀部到股沟……都有种吸引人抚摸的魅力。 要不去摸一把?现在吗? 万一把他吓萎了怎么办? 我盯着爱因菲比曼背后,那里有几道被指甲抓出的长长红痕,可惜那姑娘力道不行,手用力啊,唉,明明指甲那么长,怎么连个皮肤表层都抓不破? 看着看着,我没忍住,跳过去顺着爱因菲比曼的脊柱从上到下一划—— “同志,再不换个姿势你就要射了。” 爱因菲比曼身体一顿,他俯身扣上身下女人的脖子,在对方突然变得惊恐的眼神中手心一握,让她暂时先晕了过去。 我摇摇头,老土就是好人呐,这要是换成皮克……这女的八成已经……不对,这要是换成皮克,他一定会邀请我一起双飞。 “回来也不说一声?” 爱因菲比曼翻身坐起来,把套子扯下来扔掉,又从一边拿了条毛巾擦了擦身上。 他也算是个美人,可惜美人都是脆弱的。 我看着爱因菲比曼,和我一样,他也是“漫画里不存在”的人。 这两天,我又仔细看了一遍漫画,发现里面有清饼队存在的痕迹——老大和甄帕帕。他俩的念能力“缘尽剪刀”和“大天使的呼吸”都出现了,虽然是被制成了卡片,放在那个所谓的实体游戏《贪婪之岛》上,成了奖品。 “我刚刚得到了一个预言。”我说。 “嗯?”他转头看过来,昏暗的灯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界限模糊的阴影。 “什么预言?”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情’事未尽的沙哑。 “十年内我们会死——可能连念能力都会被人给抽出来……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我倒在床上说,本来想离他们远点,方便他们一会继续,但是一转头却发觉:这次的女孩味道香喷喷的,还挺好闻。 于是我拽过她的枕头抱进怀里,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可能就是这次的萨特卡尔巴事件导致的。” “不会的。”爱因菲比曼没什么表情的说,然后拉开床头柜抽了几沓砖头般整齐的戒尼,扔在床旁边。“死不了。” “哼哼。”我对他这种僵硬的安慰技巧表示非常~非常的看不上眼。 “还接着做吗?”这话算是白问,因为我一转头,某人已经开始往身上套浴衣了。 “不了,睡不着而已。” 爱因菲比曼并不在意,他的欲求不多,一个月一两次就足够,并不像全素或者皮克米集一样喜欢到处约,见人就上。 ‘怎么能叫见人就上呢?’她还振振有词,‘我可是很挑剔的,再说了我身体素质那么好,欲望当然会比较强,一个两个满足不了当然要找第三个,为什么要憋着。’ ——还要给他介绍。 ‘老土,拿着,这是一个前不久刚弄起来的约炮网站,注册会员都是些正常人,第一张放的都是素颜照,说是一个周体测一次。这倒是无所谓,上床前记得用【凝】看看,下面不冒黑气就行——喂别走啊!拼单吗?’ ——还喜欢围观别人解决需要。 ‘换姿势,从侧面掰开她的腿,用力!’ ……… 爱因菲比曼心很累,真的,很累。 “那就弄醒她好了,一会和你说点事。” 我说,然后点了点女孩的太阳穴把她唤醒,同时拉开抽屉勾了条珍珠项链,拿在手里冲她晃了晃,用眼神示意她的下’体,笑着逗道:“塞进去,它就是你的喽~” 这是一条大约有80㎝的珍珠项链,颗颗饱满滚圆,光滑的表皮没有一丝瑕疵,哪怕在黄色的灯光下依旧闪烁着粉光,就像灯泡一样倒映着屋内的布景和清晰的人脸。 女孩犹豫了一下,她很难不心动,但是最后还是没接,她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爱因菲比曼,却发现这个俊美过度的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而且他此刻看起来已经完全从情.欲中抽离了,眼神清明,没有继续的意思。 虽然说是拿钱陪客,但是难得遇到一个长得好看还大方的……气氛突然有点凝重,女孩吓了一跳,快速摸上枕头边的钱,逃也似的下床穿鞋、离开卧室。 “……应该很容易塞进去。”我把珍珠团了一下扔回抽屉,然后瞄了一眼爱因菲比曼被浴衣挡住的部分。“毕竟刚被你操过。” “谢谢恭维。”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侯在套房外 分卷阅读14 间的酒店管家开始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哪怕隔了一面墙都能听到他在小声嘟囔着:“床单,枕套,金色年华怎么没有了,锦瑟年华吧……好吧,全套都换吧。 爱因菲比曼披着衣服堆了堆枕头,然后在床边坐下,他低头打量了两秒,突然一皱眉。 “不换件衣服?你不难受?” 哦,对。我突然想起我穿的还是揍敌客家的女仆装,胸口有点闷…… 正好,酒店管家推车进屋换床单和被子。 屋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但管家却淡定到连眼皮都没抬,也是因为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他目不斜视,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手脚麻利地换好被单,从车上搬出新被子和新枕头摆好,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不到三分钟就拉着车退出去了。 “老大的求婚计划顺利吗?” 我扒拉着衣柜,找到了一条材质还算顺滑的丝绸衬衣,打开才发现拿错号了,标签印着XXL190——是爱因菲比曼的衣服。 不过无所谓,穿他的也行。 老大和他的青梅竹马阿卡丽萨,或者说,他的“丽丽”,他俩一言难尽,因为根本不是一路人,而最虐的一点是阿卡丽萨明知道尼罗椎是个神经病,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还依旧深陷这段关系不能自拔。 她被尼罗椎的“恶”所吸引,却无法完全接受他,整天和自己过不去,关键是她没本事把尼罗椎改造成她心中的好男人,而尼罗椎也不想改正,也不允许她放手—— 他俩的关系,真的是大写的惨不忍睹。 “嗯……不顺利。” 爱因菲比曼有点走神,以至于沉默了一下才接上话。我听他语速过快,不由回头瞄了他一眼,见他坐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算一动不动,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嗯? 有点紧张? 我视线下滑,看了一眼爱因菲比曼腹部以下的那个部位——哟,隆起来了? ……我停下正在系扣子的手。 下一秒,我就骑在了他的腰上,面对面,紧挨在他的脸前,鼻尖碰着鼻尖——他大约是吓了一跳,但是等回过神来……不仅没躲,脸还不可察觉地往前凑了凑。 我看着他,我们离得那么近,但他不说话,这是个很明显的暗示。 他的性器渐渐硬起来了,隔着他的浴衣,渐渐抵住了我的缝隙……我又往前靠了靠,他的呼吸变得略微急促了一些。 “……没穿内裤吗?” 爱因菲比曼问,他依旧没有动作,任由浴衣被扯开,没来得及戴套的巨龙直接顶上了肉肉的细缝,跳动的血管摩擦着柔软,仿佛碰到了溢出的水意,那种感觉……让他滚烫的肉棒变得更硬,很想……直接冲进去。 “如果你喜欢,穿上也可以?” 我笑着反调戏他,慢慢晃动着身体碾他,一时间把『不睡同伴』的诺言抛到了脑后。 “那还是算了。”他说。 爱因菲比曼有一双紫色、且狭长的眼,薄薄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他看起来和我这种充满攻击性的肉食系一点也不一样,平时高冷的要死,就连做爱也只会用男上女下的普通式,他会要求女方把腿对着他打开,角度分大,明明白白的在灯光下暴露出“目标”,或者干脆让她们自己用手指插进自己的穴口、用力向两边扒开,方便他插。 ——真的很王子病了。 我注视着爱因菲比曼,用手心贴上他的脸,指腹试探性的顺着他的唇缝往里伸,他的口腔温度很高,我慢慢把中指和食指都伸了进去,感到他柔韧且略有些粗糙微粒的舌头随之卷上来,把我的手指包裹住了。 我好像听到理智破碎的声音。 ——只睡一个,没关系的。 “松开,”我说,抽出手指,吻上他的唇,舌尖代替手指缠绕进去。 爱因菲比曼往后倒,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腰后来回抚摸,于是我伸手探向他的下面,顺着他骤然加大的力道翻倒在床。 “先给你操一次哦。” 我主动分开腿,把门户大大方方的敞亮给他看,看着他呼吸一窒——紫水晶般的眼里很明显的涌上了欲’望。 好像不用自己动手了?但动手无所谓。 做这种事,大家开心,才是真的开心。 “这么想上我,你倒是早说啊。” 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躺平等操,还自己把自己的穴口扒开,感觉非常诡异……但是看着爱因菲比曼忍到大腿都紧绷起来的样子,又觉得好值啊。 “第一轮给你,后面的…就各凭本事了~” 汹涌浪潮 爱因菲比曼番外·颜值之城 爱城,又名颜值之城。 关于它的第一任城 分卷阅读15 主是谁,这件事没人知道也不可考查,只在传说中是个喜好庸俗的男人,爱美人也爱享受,他爱一切珍惜事物的同时自己还是个大美人。 不管这些有关第一任城主的传说是不是真的,总之,他这份“爱美”的特质是被爱城代代城主完美继承了,哪怕最后爱城走向了共和,这一点也没有被丢弃,而是越演越烈,变本加厉。 有钱人会在这里享受到一切,这里甚至有一条被爱城公民普遍认同的法律:“客人”可以以任何方式对待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人,只要他付的起价钱。 比如著名的爱城扫射案:1959年,某一富豪酒后持枪在爱城内开枪扫射,杀死爱城公民数十余人,因拒绝赔偿每人约3000万戒尼相当于人民币60万元)的赔款,而被爱城出身的念能力者残忍杀害,并屠光了血脉。 ——该念能力者不但没有被拘捕,还因此获得了爱心市民奖章,并连续三届被公投为爱城的人民代表。 爱城还有闻名于世,被学界争议不断的《有碍市容条例》: 爱城公民在16岁、26岁、46岁时将分别进行容貌体型检测,不合格者将宽限三个月整改,三个月后再不合格者,剥夺公民权利。 ——简而言之就是,长得不好看的人没有权利当爱城人,不化妆不美容还敢走在街上的人,爱城人通通把他们当成“可宰的客人”。 《有碍市容条例》,外界讽刺的称呼这部条例为“法定整容条例”,因为该条列详细的规定了整容的范围和方式,并且严格保护啊每个公民的长相权利: 在注册的两个公民,如果面部相似度达80%及以上,天生该容貌的公民有权要求整容的公民对其进行赔偿,以及,前者可以请求法院强制更改后者容貌; ——即“天生”大于“后天”原则。 这条原则的额补充条款是:先整容的公民有权要求后整容的公民对其进行赔偿,以及,前者可以请求法院强制更改后者容貌。 ——即“创意优先权” 综上所述,爱城的公民没有一个是丑人,站在街上放眼望去都是俊男美女,曾经还有这样的传闻,说是爱城一名男性第一次准备出国旅行,却被他国公民之丑吓得掉头跑下了飞艇,发誓再也不踏出国门一步。 ———— 爱因菲比曼,本名爱因菲比曼十三世,他的母亲是一名在位长达80年的女王,父亲则是爱城当年有名的美男子。 无关爱情,这是个简单的肉文故事。 ——而且充斥着金钱与权利的绝望。 在这个故事的最开头,年迈的女王被他的美人父亲迷的神魂颠倒,连朝政都全部放手给了忠心耿耿的宰相,日日留宿爱城,把爱因菲比曼的父亲锁在了高塔之上,最后造成了美人早逝的悲惨结局。 (不过传闻中,那位世界级的汤姆苏是被女王的长期相伴吓死的——因为年龄的缘故,女王绝对谈不上青春美丽) 除了发色和瞳色,幼时的爱因菲比曼与他的父亲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他食不下咽,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干瘦,以至于和全素火锅相识后,被后者亲昵的起了个“土黄脸”的爱称——后来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了,被她简化成了“老土”,喊的那叫一个朗朗上口,估计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话题回到爱因菲比曼,他的父亲死后,女王拿走了他父亲所有的遗物,唯独在金钱上没有吝啬他,不过仅仅有钱是没用的,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个命去享。 因为女王当时已经80岁了,第一顺位继承人凯尔森王子年近60,为了成功继承王位,这位年迈的王子已经设计杀死了包括他亲妹妹在内的24位王位候选人。 爱因菲比曼没有死,因为他那位过去从未关心过他的死活的父亲给他安排了后路—— 这个男人哄着女王以10亿戒尼一月的价格,长期雇佣了著名的火锅世家:保护爱因菲比曼,五年。 这件事还有个其妙的巧合。 爱因菲比曼的父亲年轻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他们因为相同的命运(长得太美,被有钱人看上带走了)而被迫分离,这位美女后来被人陆续接手,最后嫁给了火锅家主,成为了玛咖·火锅的第二任妻子。 也就是全素·火锅的继母。 为了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能够继承家主之位(这位女士……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嫁进了非正常的人家,她的脑子里也根本没有强大的念能力者可怕的概念。于是根据经验,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资质平平的儿子当上家主)。 于是她哄着丈夫把资质百年难遇的全素火锅派了出去,意图为儿子在这五年拉拢人心,为他以后继承家业做准备。 火锅的管家仆人团:…… 顺便还能帮老情人一个忙,真是一举两得。 而对 分卷阅读16 于全素.火锅来说,这任务意味着能离开她那花瓶后妈整整五年,简直完美无缺——于是她坚定的拿了任务,一溜烟跑了! 身为无法无天的混世大魔王,全素火锅才不会管她爹她弟弟、她七大姑八大姨、和她家庞大的管家团在她身后狂追不舍…… 做什么保镖啊?!拼死拼活的锻炼出一身本事,就是为了给别人当保镖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她的征程,可是星辰大海! 对于全素火锅而言,这只是一次离家出走。 而对于爱因菲比曼,这却是他与她……宿命的相遇。 ———— 那一年,爱因菲比曼12岁,全素火锅也12岁,两人正好是同龄人。 一个是朝不保夕、除了钱什么也没有的“丑王子”,一个是天才任性、打算看一眼任务人就跑出去玩的念力世家大小姐。 爱因菲比曼抽到了下下签,最开始,他们是极为不平等的关系。有多不平等呢? 他在她眼里,甚至都不算是个“人”。 ——他只是个“不能碎的任务物件”。 大小姐全素火锅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而且是瀑布流水,她什么都喜欢最好的,喜欢就要得到,费心思得到却又不会珍惜,她不会为别人的想法委屈自己,也不去理解别人。 但她长得很好看,那是种没有瑕疵的美,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令世界黯然失色”,不是夸张,也绝不是比喻手法——但可能是种念能力,他们后来如此推测。 爱因菲比曼最懂得察言观色,因为他从很小就开始揣测人心,尽管身份是王子,但他从未觉得自己哪里高贵,每天都活的又辛苦又提心吊胆。睁开眼睛的每个早上,他都会看着床顶帷幔思考——为什么不吊死在上面?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本身? “你就是我的任务人?” 忙完了父亲的葬礼,就在爱因菲比曼决定结束生命的那个早晨,他往落地窗旁边走去,一把拉开窗帘—— 红发的少女逆光立在窗前,她看着他,歪着头打量,身后是初升的太阳。 她步履轻快地走到他的面前,端详他的脸。 “你的眼睛真好看。我是全素·火锅,接下来会保护你五年的人。” 是花开的声音?还是海浪的声音? 都不是,是心脏哗啦缠上锁链的声音。 ——她来的太巧,不差分秒。 ———— “等五年期满,你还要继续带着他吗?” “喂,老大你够了,能有点同伴爱吗!” ———— 后来,他也成为了念能力者。 一起抽烟酗酒哈哈大笑,一起醉生梦死杀人放火。他们一起作恶,他们形影不离,他不能和她生在一起,但他会拖着她死在一起。 ——有些感情绝不能点破。 ——想要破坏的,都必须死。 —————————————————— 爱因菲比曼,黑化,get√ 涯蛙 10 灯光是黄色的,爱因菲比曼的喉结滚动着,他大概是想说什么,但那些过去从未说出口的话,在此刻持续而胶着的对视中——也依旧不会说出口。 这是第一次,和同伴发生关系。 爱因菲比曼俯下身时,我还在看他的——该怎么形容呢?称之“肉棒”有点太开玩笑,直接叫“唧唧”又过于粗俗——他用那个能让我舒服的部位顶住我的穴口,像是故意的,他用手拿着它,卡在我分开的指间,但只是放在那顶着,并没进去,然后他用手指去碰我的手指,把我的手拿起来,朝上压住。 床头扔着好几包套,但爱因菲比曼并没有要去拿的意思,他的眼睛是一种透彻的紫色,在黄色的灯光下近乎发黑。 “全素。”他低声说,叫我的名字。 不和同伴发生关系,我曾经和他确定过这一点,他非常支持,也达成了共识——虽然性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娱乐,但的确容易影响队伍平衡,我们是一个团结且分散的队伍,因为共同的兴趣凝结在一起,杀人放火,拿别人的痛苦寻欢作乐——但那是对外,对内,我们绝不取乐。 把某个队友变成自己的私有——这是不被期待的,因为每个队员都是平等的。 滑嫩的龟头磨蹭着穴口,在注视下缓慢的插入——那是一个逐渐接近他的小腹的过程,被拥挤的填满,能感到血管在体内跳动,因为速度过慢,所以感受的格外清晰。 我吞掉了他,因为不想让他出去,于是身体渐渐的绞紧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控制肌肉收缩的过程,但对于男人来说,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他们发疯, 分卷阅读17 “名器”是一种武器,男人无法抵抗,尝过味道的无不跪下来当狗。 他们会渴求我,想占有我,但他们的力量、体力、耐力、反应速度、精神力……太多太多,乃至于做爱的技巧,没有任何一处能高于我——我不会与比我强大的男人做爱,不会冒着失去自由的危险寻求欢愉—— 但我早晚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强的人。 硕大的阳具从体内弹出,酥酥麻麻的快意,缠着黏黏糊糊的白浊,飞溅在腹部上,我们拥抱着,换了个姿势,张嘴舔吻。 ——他会成为我的人,从此失去与他人做爱的欲望,但这样也没什么错误。 “最专业的保镖,最贴身的保护,这可是V5总统也享受不到的高待遇。所以老土你可一定要让我高潮一次。” ——夜晚只是刚刚开始。 ———————————————————— 美好的啪啪总会结束,为了不是那么渣,爱因菲比曼睡着后我没有离开,而是陪他躺在床上,躺在被子和朋友玩游戏。 当然,这位新出炉的朋友是糜稽。 因为我只喜欢玩长得好看的女性角色,拒绝长得丑的角色,同时拒绝按照队伍需求调整配置,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这个角色,把糜稽好几次气得骂娘,还边骂边神操作。 「要不要看看对面那人的消息?」 游戏间隙,糜稽突然发来一条短信。 而这个“对面那人”,指的是每次都出现在敌方阵营的涯蛙——我的队友。 「他是我的同伴之一」我回复糜稽,「不过你倒是可以借此探探你家的情报系统,看看能查到些什么」D?R?J? 糜稽回复「……」「那还是不了」 ——他又不是傻了,去查清饼队。 于是我继续玩游戏。 ——与队友为敌,被队友追杀。 追根溯源,“涯蛙”这个名字其实来源于一种早就绝迹了的水栖鸟,体型十分娇小,羽毛色泽浓绿,边翅透明宛如宝石。 这个种族的鸟平时像个哑巴,唯有临死才会鸣叫,歌声悦耳,传闻中,它的歌声能让死者复活,所以又称【不死神鸟】。 涯蛙的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他抛弃了曾经,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的本名。 他曾经是件“人体艺术品”,是我从爱城音乐厅里买回来的,那时他才5岁多?时间过得太久,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很小。 听说,他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被拐卖了,又因为哭泣时被发现拥有天生的美妙歌喉,被人高价买走,被爱城的人体艺术家锯掉了四肢,用念封存,残破的身体被镶嵌了各种宝石,只留了半截身子。 反正我买下他时,他已经是个“成品”了,被灌注在雕工精美的石膏中,周围是五颜六色的花丛,被各色的灯光打在身上,他的分类是“音乐摆件”,与他同一批被拍卖的还有古董留声机、古董大提琴和透明的钢琴。 爱城是爱因菲比曼的故乡,也是布步哲和涯蛙的第二故乡,但在加入清饼队之前,他们间从未有过交集,完全属于不同的阶层。 我对音乐不感兴趣,会买下涯蛙也是因为它眼睛,他的眼睛很像我弟弟菠菜,死气沉沉的麻木,虚无,像对没有感情的洞。 但他们最初都不是那样的。 起码菠菜小时候不是,他会软软的叫姐姐,会冲着我跳起来,而且绝对没有藏刀,只是最单纯的跳起来,想要一个抱抱。 我讨厌我那死气沉沉的家族。 诺大的火锅城堡生活着几百个人,但无论何时何地,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普通人的脚步声都会被厚重的地毯吸收,包括大笑、不满……等等一切显露于外的情绪。都没有。全都没有。 所以我买下涯蛙,关掉它身上的念力禁制,不再让它空洞的歌唱。我那时打算直接拧断它的脖子杀了它——它早就不想活了。 也许涯蛙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但他后来为什么反悔了?在它还是艺术品的时候,我懒得问,后来成了同伴,也没人再提过。 就在我动手的那一刻,不用再被念逼迫着唱歌的艺术品突然哭了,它说:我不想死。 它是死是活,对我而言是无所谓的。 于是我就把它带回了清饼队,把它摆在卧室的梳妆柜上,然后就把它忘了。 它是个摆件,也只是个摆件罢了。 我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谁给它喂的饭,想来它应该是需要吃点东西或者喝点水的,否则它不可能活的那么久……是爱因菲比曼?还是皮克米集? ——只有他俩会闲晃进我屋里。 那个清晨,清饼队打算离开爱城,被遗忘多日的 分卷阅读18 涯蛙又开始唱歌,它的歌声很好听,尼罗椎在餐厅煮着咖啡,十分愉悦地跟着从卧室飘出来的歌声,随口应和着调子。 后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它的歌声唤醒了皮克米集的人体收藏——那是个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女祭祀,也许地位很高吧,她的身体保存的非常完美,干瘪的肉体没有风化,甚至连长长的指甲都没有被时光剥落,呈现着一种健康的粉色。 后来被命名为“甄帕帕”的女祭祀在我们面前睁开了银白的眼睛——她就像没有眼珠,皮肤白,头发白,除了乌黑的瞳孔,和青色的嘴唇,她浑身都是僵硬的白色。 女祭祀打碎了玻璃柜,活动着关节僵硬,缓缓站起,包裹着身体绷带一圈圈地散开,然后匍匐下去。 她说:“终于,我见到您了。” ——是涯蛙的歌声唤醒了她吗? ——涯蛙也许是古代念能力者的转世? ——发掘出甄帕帕的古墓太危险了,那时的清饼队还没有能力进去探索。 总之,不祥的漩涡出现在女祭祀的身后,而悲悯的天使从圣光中凝聚,巨大的天使向柜子上的涯蛙吹出一口气息—— 他恢复了四肢,重新变成人了。 ——那个天使,是死者之念。 ——那个女祭祀,是真正的死者。 ——而死者之念,是极其麻烦的东西。 而回复了四肢的艺术品,问我们: “请问,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 我们是清饼队。 是为了让世界感受到“爱意”,而存在的。 ———————————————————— 爱因菲比曼睡了一个下午,等他眼睑微动着醒来,天色已经又黑了。 屋内没有开灯,我隔着被子趴在爱因菲比曼身上,抱着他的长条似得身体,磨蹭。 朦胧的睡意从浅紫色的眸子中褪去,而就在今天上午,这双清澈眼睛因为欲望而变得疯狂。我伸手,抚摸爱因菲比曼的眼。 “……在外面?”爱因菲比曼的声音沙哑着,他伸出胳膊,想把我拉进被子,“进来。” “所以,你原谅我了?” 我决定赖账。诚然,他是很美的,但我可能做不到只喜欢他——因为我虽然喜欢他,但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他。 我翻进被子里,抱住爱因菲比曼,顺带着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这个动作…我以前也常做,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暧昧,至少不会咬他的乳尖。 “原谅?”他有点迷茫的重复。 “对啊,虽然我们睡了,但我不想负责。” 我表明态度,我还年轻,还没玩够呢—— 当然,如果是对其他人,我才不会在做爱后直接说这么扫兴的话,但是对待同伴就要诚实点,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 “……”爱因菲比曼沉默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表情,好像没生气,但是又好像有点不高兴。 ——他当然不会高兴,这个我能理解。 我眨眨眼。 “还有……”我慢吞吞地组织语言。 “你说。” “还能再来一次吗?” ——被翻倒了。 爱是痛苦 11 那是一间规格不大的网吧,因为现在是早上,所以来的人不多,但依旧有人在上网,明明灭灭的烟雾中飘散着方便面的味道。 “喂,我是侠客。” 侠客坐在大厅的一角,所在的位置正好是监控照不到的地方,面前的茶几上搁着一张墨色的“婚宴”请帖——而送来请帖的人正脑袋插着天线,傻呆呆地对着窗户。 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仅仅是“几乎”。 “没什么,只是我这里刚好有了清饼队的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他对电话里的库洛洛说道。 ———————————————— 翌日,规定集合的时间是上午8:00,我和爱因菲比曼一起去的集合地,但是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稍微迟到了两个小时。 “喂~所以你们真睡了?” 远远的,皮克米集坐在街边的台阶上向我们招手,凌乱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是个标准的爱城人,爱美,锻炼身材的要求是好看,有一张爱城公民标志般的“整容脸”,但说实话,皮克米集的帅脸分辨率很低,因为是好多热门元素的集合体。 我早就忘了皮克米集本来的模样。 ——不 分卷阅读19 过,他自己大概也不记得了。 “真睡了。”我本来就没想瞒。 “但我不会和你睡的,你快死心吧。” “好想试试名器。”皮克米集叹气。 我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想试试去死呢? “老土,杀了他——他和你抢女人。” 皮克米集沉默两秒,突然兴高采烈地提供一个新思路:“要不然咱俩一起上他?” “滚蛋。”我彻底不想看他了。 ——胆大包天的家伙,不如去死吧。 其实我一直搞不懂皮克为什么喜欢插女人后面,但凡是和他做过的女人,一般都是两个洞一起往外溢精液,他特别喜欢把人用精液涂的脏兮兮的,弄的脸上身上到处是,而且喜欢双飞,要么双男一女,要么两女一男,性癖就是一定要让那两人亲亲蜜蜜地搞在一起,他才能操的开心。 好吧,清饼队其实没有正常人——只除了我家老土,他做爱时甚至戴套。 头顶丢来一根烟,力道像投掷标枪似得,我抬手接住,顺道看上去: 布步哲斜坐在五楼窗口,后肩靠着窗框,指间的烟点明灭了最后一下红光。 可能是刚刚洗了澡,他穿着松垮的白色睡衣,露了几分蜜色的胸膛。 我与他对视两秒,算是打了个招呼。 布步哲是清饼队目前实力最强的人,好吧,我现在只能排第二,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比他资质差,他今年已经26了,我才20,我们实力已经无限逼近——虽然我们近期没打过,这都是我估测的,但是相差不大。 “烟是我的第二生命,为生命干杯~” 我换了个手指夹烟,向皮克米集走过去,他也正在抽烟,正好从他嘴边借火。 “那第一生命是?”皮克米集随意问道,然后很嘚瑟的笑了一声,“性?肯定是性。” “繁衍。”我睨他,没好气地换了个词。 爱因菲比曼站在一边,闻言好像笑了一声——疑似冷笑。 “老大又有什么吩咐吗?” 我干脆坐在了皮克旁边。 他转过头,“爱因菲比曼没告诉你?” 我不情不愿地解释,“他在和我冷战。” 没错,爱因菲比曼生气了!我之前还以为我哄好他了,没想到……哎,早知道就不睡他了……你说睡谁不行,关键是我没想到他真的会生气——我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难道他觉得我会对别人负责? 我今年才20,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要把自己拴住,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么? 所以抱歉了老土,唯有爱情——哇塞这么说真的好恶心,但是哈哈——真给不了你。 “那可真是喜闻乐见。” 皮克米集叨着烟笑起来,往后一靠躺下了。他眨眨眼侧过头,“所以你把他怎么了?成功调教成M了?一天功夫?” “我先把你调教成M!” “哈哈哈求之不得,来吧baby!” 吵吵嚷嚷打打闹闹,涯蛙来了,甄帕帕左手贴着他的肩膀跟在他后面,他俩更狠,迟到了2小时42分钟——但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打游戏通宵了,这孩子今年刚刚13岁,是个素食主义者,连动物油都不吃,只是偶尔会吃点鸡蛋和海鲜,还洁癖,不能碰活人。 他是人体艺术家,虐杀爱好者。 ——没了甄帕帕,这种人活不过一集。 “既然人都到齐了,”爱因菲比曼看看表,反正他是不急,“再过五分钟,就出发吧。” 我抬起头,楼台上,布步哲消失了。 ———————————————————— 此刻的阿卡丽萨……非常矛盾。 她是一个性格偏冷的女人,不会太在意他人的死活,也没有多余的善心,因为她平时太忙了,整日与杂乱的机器零件生活在一起,推演着一般人看不懂的东西,推算着天书般的公式,乱码似的程序。 但她也不是毫无趣味的,正相反,她经常与助手开玩笑——编程方面的冷笑话,知识含量过高,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听得懂。 但是,就算是活在大多数人认为的【高层次境界】,阿卡丽萨也会害怕死亡与鲜血,她对战争、政治,以及与之相关的阴谋毫无好感,她不喜欢被利益牵扯,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结婚,就算她想过,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结婚对象是尼罗椎·希尔顿。 尼罗椎·希尔顿,这个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马,一个与她的生活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人,甚至于,她根本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人。 他是S级犯罪团伙的首领,被超过22个国家暗中悬赏,目前,他的人头价值已经合计超过了80亿戒尼(一千六百万人民币,十年后旅团团员的4倍),是猎人协会与V5钦定的十大世 分卷阅读20 界级“反人类”罪犯之首。 这是一个单看行为举止、根本不配被称为人的男人,但是单看长相,他却像天使一样,有着天生的卷翘的金发,天空乃至海洋一样湛蓝的眼睛,他是天生的笑脸,哪怕是最平静的样子,也仿佛在甜蜜的微笑。 他天生聪慧绝顶,却也同时是个天生的罪犯,在“让人类痛苦”这个课题上无师自通,并且极其幸运的得到了一大批高素质同伴,罪行多到罄竹难书。 不光是杀人,清饼队的罪行还有: 大规模制造和使用生化武器; 把疾病从一个地方带入另一个地方; 随意把不应该存在于某个区域的物种带入这个地区,造成极为严重的生物入侵; 运用金融手段操纵经济危机,制造金融泡沫,击溃一个个小国…… ——他们,绝不是单纯的杀人取乐。 ——那是更深沉的恶意,凝聚了黑暗。 而带领着清饼队做下这一切,只是因为尼罗椎觉得——“要想人们直接感受到幸福是不可能的,他们要先明白痛苦,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他的爱意是时代的黑暗,也是清饼队集合凝聚的旗。 ……… ……… 拥有这样的青梅竹马,对于阿卡丽萨来说,大概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毕竟尼罗椎有那样靓丽的外表,还有着风趣的谈吐和强大的实力,他在枪林弹雨中护她安危,也会十分无奈地背着她从几十米宽的护城河中游过去,当他认真看着她的时候,她会错觉她就是他的唯一。 年少时青涩大胆的爱恋,痛苦与欢乐纠缠,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彻底分开,可是长大后,阿卡丽萨却很清楚看明白了:他们绝对不是一路人,她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他的理念,不能明白他的行事逻辑。 ——她希望尼罗椎能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随便做点什么都行,她会把自己的时间拆开,用来陪他,或者随便他喜欢在哪里生活,他们就去哪里。 ——但这是……不可能的。 她试了很多次,她想要放弃他。 最成功的那次,她两年没有跟他说话,可是当她后来看到他与别人亲密地靠在一起时,她火冒三丈,没忍住,冲上去一甩手就给了这个危险的恐怖分子两个耳光,然后又一次的,沉溺在他雪松香味的怀抱里。 “我爱你啊,丽丽。” “不要和我这个词,谎言连篇。” 他和别人做过爱,也许是经常。??? 但他们从没有做过,从来没有。 ——她什么都知道。 ——但这种事不能让她看到。 杀了他为民除害,或者一起去死? 不,她没那么伟大,也……绝对不想他受伤,或者死亡。 而现实中,这个男人正坐在她的身后。 “后天我想向你正式求婚,”尼罗椎说,他坐在沙发里,随手翻了一页报纸,说话的内容让阿卡丽萨心头发毛,“你会答应吗?” “答应后呢?”阿卡丽萨忽略掉心中复杂的情绪,冷冷质问,“你三天两头去杀人放火,然后让我被你的仇敌天天绑架?” 尼罗椎微笑扩大,“嘛~” “你可以干你想干的任何事,”他歪了一下头保证道,“没人能绑架你,我会保护你,就像一直以来这样……不会有太大改变。” “不会有任何改变,我还要你干什么?” “……那就改变一些?”尼罗椎闷笑。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阿卡丽萨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该死。 她非常的……想答应他。 —————— 库洛洛站在图书馆的阳台上。 他是来自流星街的盗贼,是幻影旅团的团长,生平乐趣是收集珍惜宝贵的东西——比如珠宝、各种知识、或者某种特殊的景色,并不仅仅限于物质层面。 他喜欢收集有趣的念能力,平时是下达指令的人,喜静,并不喜欢战斗,但拥有极高的战斗素养——他的战斗天赋是天生的,哪怕不那么喜欢也没办法。 清饼队……此刻,他摸着下巴思考着。 非常棘手……并不值得出动整个旅团,如果叫上那几个容易情绪的家伙,哪怕是13v7,也容易损失巨大…… 说到底,他们还是太年轻了。 ——虽然对于流星街人来说,16岁的库洛洛已经是成年人中的壮劳动力,但是自打出了流星街,库洛洛不管走到哪儿都被人叫“孩子”,而且还是—— “哎呀,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库洛洛是个罕见的双黑,这大概是流星街的特产颜色——但是他虹膜的颜色比瞳孔还是稍微浅一点 分卷阅读21 儿,不知道他残酷本性的人可能会因为他天使般的面孔,对他的微笑产生极大的好感。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库洛洛拨打出一个电话——他决定去看看,私人行动。 “派克,最近有空吗?” “有的,团长。” —————————— 感谢各位支持重修版~ 字数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以前不得不去掉的剧情也会进一步填补! 弟弟 12 巴奴娇区位于萨特卡尔巴底部,虽然位于城市的最低点,却是最为富裕的区域,中央是一面波光粼粼的蓝色人造湖。 婚宴即将开始。 除却队长尼罗椎,清饼队六人正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群踩着滑板的儿童手里拿着气球哈哈笑着路过了他们,气急败坏的家长气喘吁吁、紧随其后,用当地的方言大喊着。六人依旧静默,或者事不关己地一直看着前方,或者抬眼向上看——在没人能看得到的暗处,他们之前安装的雷暴管正在等待爆炸,定时器正在“滴滴滴”的跳动。 谁也没有被欢快的氛围感染。 ——因为这是即将消失的,俗世的幸福。 洒落地面的阳光略微泛着红,仿佛预示了即将到来的流血冲突。落日的太阳给精雕细琢的大理石塔楼涂上了一层金色——那是一家甜品店,而我正好想吃冰淇淋。 于是我转了个弯,点了两个双层芝士,爱因菲比曼也跟着转了个弯,跟着去付钱。 从七年前到现在,我们之间的《保护协议》一直有效,我负责在任何时候保护他的生命,他负责我任何情况下的全部花销。 该合同一式六份,一人三份,规定明确,哪怕我们正在冷战也不能例外。 吃着冰激凌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条短信,居然又是布拉沃—— 我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布拉沃:「你是不是在萨特卡尔巴~?我溜出来找你了!哈哈,一会见?」 ——其实说白了,布拉沃·比干是我养的小宠物,而且和欲望关系不大,属于真·宠物,他目前是个还算出名的明星…… ——好歹也养了他三年,这就要挂了? “老土,我之前和你说过给他调开档期!” 还有十几分钟城就要爆了,而布拉沃在萨特卡尔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明显是偷跑出来的,管我什么事。” 爱因菲比曼走在前面,连头也没回。 “还有,你声音小点,我要被震聋了。” 好吧,我们还在冷战。 我不抱希望地又转头看向步布哲,因为是他负责的进出口雷暴管安装,“布步哲,现在还能往城外走吗?布拉沃也跟进来了,我还不想让他死。” “不能,能进不能出。”布步哲正在与尼罗椎联络,闻言简短回答。 然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他还活着?” “……活着。” 布拉沃还活着……这很奇怪吗?怎么连布步哲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顿时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和我做过爱的男人……都光荣去世了。除了飞坦。 ——是他们哭着求我继续的,不怪我。 ——有人跳楼死了,你能怪地面太硬? 走在最前面的皮克米集也回过头,“哦,你是说那个叫布拉沃.比干的?歌唱的死难听,演戏特假,综艺感近乎于无。话说你到底看上他哪了?脸?身材?都很一般吧?” 这话太过分了。 简直就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甚至连涯蛙都补了一刀,“而且主演的大制作电影刚扑街,小道消息说他得了抑郁症,想要自杀——话说,已经自杀了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死透啊。” 这群人就是跟我过不去。 “哦,”我冷漠地回答,“他生殖器大。” 现场的某些男士感到自己的人格(或者畜牲格)受到了侮辱。 皮克米集当场就要解开裤腰带。 “你是在看不起谁?我告诉你,我可是有着18CM的巨根……” “你也就15CM,不可能更多了。” “有本事你就给我撸起来,看看。” “没本事,不约。” 爱因菲比曼叫住了皮克米集。 “行了,你也别去惹她。”他看了我一眼,又变成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表情,“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现在去找他带过来,还来得及。” “那算了,死就死吧。” 都快到观光塔了,我没功夫去找人。 分卷阅读22 一行人正说着话,尼罗椎来了,今天是他的婚礼,所以他穿了一套白色西装,棕色条纹的领带,棕色的方头皮鞋,手里还抓着一大束洁白的玫瑰花。这身装扮配合着他浅金色的头发、天蓝色的眼,微微笑起来的模样比一身白的祭祀甄帕帕还圣洁无暇。 “朋友们,欢迎参加我的婚礼~” 他笑着说,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开心。 “人生头一次啊。”皮克米集也笑。 参与结婚典礼,的确是个新奇的体验,包括布步哲在内的大家都穿上了藏蓝色的西服。但布步哲很不耐烦被层层的服饰所束缚,所以身上只穿了西服外套和西服裤,块块分明的肌肉把挺括的西装填的满满当当——然后他没系扣子,里面也没穿衬衫。 ——大深V,很少见他这么穿。 ——所以,略微有点性感过度了? 可惜不能睡他,对于这点,我还是有点难过的。毕竟布步哲不会找事,可惜他太强了,万一对名器上瘾想按着我整天做……那就太惨了——关键是,我有可能不想反抗? 我们顺着观光电梯一路上去。 “你居然成功了。”我对尼罗椎说。 尼罗椎笑,“成功……是当然的吧?” 谁当然,你也不会当然。我撇撇嘴。 “我还以为你会把她打晕强行带走。” 尼罗椎眼睛一转,哈哈了两声,“的确是这样,毕竟婚礼不能没有新娘?” 对于这点,他是真的很得意——而且底气十足,是那种被绝对偏爱的有恃无恐。 ……… 伫立在萨特卡尔巴最顶层的摩天轮从建好后一直没开放过,如今布置的花团锦簇。五彩的灯光不断交替打在摩天轮的车厢,巨大的轮轴两边漂浮五颜六色的心形热气球,乍一看,真的如童话般梦幻。 下了观光电梯,现在是玩耍时间——可以随便溜达几分钟,等爆炸开始。 “老土老土!”我决心和老土和好。于是我越过尼罗椎和皮克米集跑到最前面,面对着爱因菲比曼,一边倒着走,一边抓着他的手腕摇晃,“我们去摩天轮底下拍照吧~!” 爱因菲比曼目光柔化了,皮克米集在后面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凝固住了,因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他长高了很多,已经比我还高了。我们也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他留在我记忆中的脸还是圆的,带着点婴儿肥,现在的脸型却已经变尖了,乍一看像个秀美的女孩儿。 他站在我们刚刚经过的台阶底,抬着头看着我,蓝绿色的眼眸空洞漠然,嘴唇连同嘴角一条直线,火红的卷发像燃烧的火焰。 他是我的二弟,是我曾经最喜欢弟弟,而他小时候,真的很可爱。 “过来,布拉沃。”我对他身边的男人招招手,然后又对他说,“好久不见,菠菜。” ——他居然接受了布拉沃的雇佣。 ——是巧合吗? —————————— 作者: OK哈哈哈,那弟弟就还叫菠菜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个逗逼 那个人的婚礼 13 「爸爸,我遇到姐姐了」 没回复,是短信发送失败?有信号……能做到这种事的人,阿卡丽萨·萨特卡尔巴。 雇主跟着危险份子跑了,菠菜·火锅却没有贸然靠近清饼队,始终与他们保持着大约五十米的距离。手表上的秒针转动,滴滴答答,他立在高高的路灯上,打量着看似无序走动的七个人,只是默默地看着。 姐姐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菠菜·火锅心想,他正看着甄帕帕——这个身姿高挑、一头白发的女人正在给站在她旁边的男孩摘热气球,只是轻轻原地一跳,就很轻松地蹦了十五米高,准确无误地把带有卡通图案的热气球拽了下来。 强化系还是放出系? 其他的系别可没有这种力气。 菠菜·火锅收回目光,又瞄了一眼全素,她正在拉着那个爱因菲比曼拍照,似乎很开心,并且执意要将摩天轮的全景都塞进照片里去——那样几乎就拍不到人了。 “这样显得人太小。”摄影师·皮克米集说。 “是为了防止队长把你们的照片剪了吗?” 尼罗椎·希尔顿并不在现场,他消失了。 爱因菲比曼·十三世,菠菜·火锅极度不喜欢这个让姐姐离家出走的男人——用“极度不喜欢”来形容,程度太轻。 只要他死了,姐姐就会回家。 可惜 分卷阅读23 现在没有人会接这笔生意,前几年,为了杀掉爱因菲比曼,揍敌客的第三代连续阵亡,全都折在了清饼队手里,死的就剩下了席巴·揍敌客一颗独苗。 这是当然的。 想起这件事,菠菜·火锅与有荣焉。 因为他的姐姐是最好的保镖,这是毫无疑问的,也只有她具有这个能力。 天色渐渐变暗,原本还在玩闹着的人不知怎么就安静了下来,他们看向同一个方向。 菠菜也看向那个方向。 风声仿佛突然变大了,清饼队队长尼罗椎再次出现了,怀中抱了一位身着白色婚纱的女士,她有着茶褐色的短发,正闭着眼睛歪在尼罗椎的怀里,长长的裙摆飘起在风中,铺了一地,灯光下,数不尽的宝石与亮片在白纱上闪闪发光,仿佛银河中闪烁的繁星。 摩天轮亮起了灯。 祝福是什么?没有人走上前,为新婚的夫妇送上祝福。清饼队队员们或坐或站,依旧停留在原地,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脸上挂着微笑,注视着,等待着。 尼罗椎抱着他的新娘,几十个大音响同时放奏起气势磅礴的交响乐——巨大的音浪淹没了一切自然界的声音,而与此同时,不远处也响起了微不可闻的警报声,萨特卡尔巴的城市执法队正在赶来。 承载着新人的摩天轮慢慢的转,转啊转,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接近了最高点。 那一刻,菠菜·火锅毛骨悚然。 普通人看不到的强大的念压冲天而起,像喷灌爆发的活火山——一时间,空气仿佛被碾压成了薄纸,无法呼吸,也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幸发生。 嗡……大地在震颤,轰——轰——轰,地底的深处接二连三地响起了爆炸,那一刻,全城的高架桥都在摇晃,地面在寸寸塌陷。 摩天轮停在了正中央。 像闪电,六道念气柱分了三个方向,疾射而去,转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菠菜·火锅从高处落下,像只从高处俯冲、滑过水面的鸟,从破碎的地面上提起自己茫然无措的雇主——然后果断打晕了了他。 他突然明白了。 除却尼特罗,猎人协会有十二地支,他们为何始终不围剿清饼队。而作为被22个国家发布绝杀令的通缉犯,清饼队的成员为何还能合法地拥有资产,甚至光明正大的投资,走在那些国家的土地上。 ——种种过去想不明白的问题,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那是七道一摸一样的念力,溢出的能量张牙舞爪的升腾,像从油桶炸开的熊熊火焰,给人的感觉,就像他们是六胞胎一样! 念力同调?是这个吗?怎么可能? 菠菜·火锅再度转头,他看向摩天轮,最顶上站着的那个金发的男人。 肯定是他搞得鬼,尼罗椎·希尔顿,那个专出神经病的家族的男人。菠菜的眼神突然冷却下来,蓝绿色的眸子一片冷峻。 所谓的念力同调,就是心灵相通,在肉体与精神上都变作了“一个人”,念量共享。 念是生命能量,是极其私密且重要的东西,耗干了念的人会迅速老化,失去生命。 而念力同调—— 这脱胎于双胞胎的特有技能,是双胞胎、或者亲密好友间「心有灵犀」的升级版。历史记录上,只有同时是念能力者,且达到心有灵犀的人才能触发,但到底能不能触发,这个全靠运气。 而《念学理》上的所谓的同调,是意识网互享,即“由一个共同组成的意识来操纵所有的身体”。这个概念非常玄幻,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想象不出来的感觉。 ——“我”是谁?“我”是“我们”。 单打独斗的强者不可怕,分工合作的团伙花点功夫也可逐个击破,但是七个强者不用调整、瞬间同调……? 但凡是参与同调的人心中有一丝不愿,都不可能完成同调,因为那还是记忆的共享,经验的共享,和情绪的共享。 爆炸声开始往上走了,耳边除了“轰隆隆”再无其他,菠菜·火锅用念力同时包裹住自己和自己的雇主,他依旧看着摩天轮,尼罗椎怀里抱着的女人已经站了起来,她…… 她扔掉了尼罗椎递去的花! 洁白的玫瑰花束洋洋洒洒的坠落,从摩天轮的上空倒栽葱般的掉下,仿佛是打开什么开关,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突然传来了更巨大、也可怕的爆炸与轰鸣。 “轰!!!” 摩天轮,摇摇晃晃地随之塌陷了。 ———————————————————— 那是最黑,最深沉的噩梦。 梦的开头,他说,“丽丽,嫁给我吧。” “你就是个 分卷阅读24 恶魔!是个魔鬼!!” “谁要和你自说自话!谁要嫁给你!你杀掉了侠客?!你让我忘记了他!!” 痛苦,绝望,崩溃。 她的弟弟侠客……被她遗忘了整整七年!他还那么小,他还什么都不懂……离开了她,他会怎么样呢??? “他在流星街,混得还不错。” 尼罗椎笑着说,他凝视着阿卡丽萨万分痛苦的面容,就好像那是他的珍宝。 “你居然把他丢进了流星街?!!” “是他自己去的,他想要力量。” 哪怕被这样深沉地憎恨着,尼罗椎依旧维持着看不出喜怒的微笑。他小心地收敛起不断暴动的念力,摩天轮在脚下晃动,阿卡丽萨瞪着他,站都站不稳,摇摇欲坠。 尼罗椎出神的看着他的丽丽,她泪流满面,而他凝视着她痛苦扭曲的脸。 尼罗椎·希尔顿是个疯子。 只有当他所爱的人为他痛苦时,他才会获得幸福,那是种无上的快乐,能让他得到心灵上的满足——而这种强烈的爱意,正沿着同调,源源不断地传送给队伍。 ——如此强烈的幸福! ——如此巨大的快乐! ——让人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弯起眼睛,哈哈大笑,以鲜血以杀戮,举杯同庆! 尼罗椎笑容扩大,他捏起阿卡丽萨的下巴,强制而不容置疑地亲吻她的脸颊,不顾她小猫一样无力的挣扎。 ——这一刻,他是“他们”。 ——是全素的“暴虐”、布步哲的“直来直去”,爱因菲比曼的“冷漠”、皮克米集的“欲望”、和涯蛙的“无动于衷”。 ——还有,尼罗椎的“爱”。 “你是我不想掠夺,但想拥有的东西。” “加入【我】,我会爱你,会一直爱你。” “我会保护你,【我】也会保护你。” 摩天轮剧烈晃动着,却没有人在意。 “……尼罗椎,我是个人。” 阿卡丽萨喘着粗气,她不明白尼罗椎在说什么,她是真的真的不明白,她只看到脚下的城市在爆炸,在轰鸣中倒塌—— 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怎么能这样做?是因为她?他为什么这样对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说出你的愿望吧,丽丽。”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杀了你!!” “很简单,如果是你的话,杀掉我非常简单——只不过,不能是现在。” 尼罗椎露出更微妙的笑容,因为此刻的他,心情真是太好了。巨大的失重感袭来,摩天轮朝后仰倒了——尼罗椎抓起阿卡丽萨的胳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挡住碎裂四溅的玻璃,然后破窗而出。 这座城市即将成为废墟。 他爱这座城,他们的城。 “尽管早就猜到了,不过还是有点失落。” “那就只能希望大家玩的尽兴了~” ———————————————————— 作者有话说: 各位,网球王子看过没?双打同调?念力同调就是它的升级版,杀人网球和念能力真的很像了,哈哈哈。 反正是重修版,这里就剧透了,尼罗椎的确是爱阿卡丽萨,但这不是平等的爱,他不把她当做可以交流沟通的人,对她的感情更类似于珍视一样昂贵且独一无二的宝物,谁也不能抢走她,她是他的所有物。 ——就像被他养的猫,爱是真心的。 ——但是他的好朋友也可以撸他的猫。 PS,新看的小天使注意,本文的男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女主全素·火锅是全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爱她。她是真正的强者???(虽然我水平不够,打斗写的很尬),不会成为菟丝花,谁惹她不高兴,谁就go die. 感觉基本上是重写了呢哈哈哈 加了1500字还多~ 毁灭的城 14 “女士们,先生们,飞艇即将下降,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我们来晚了。”库洛洛收起报纸,说。 他和派克诺妲所坐的飞艇被拦在了萨特卡尔巴之外。没有理会乘务长一遍又一遍的保证,库洛洛伸手,深紫色的念力汇拢,一把拉开飞艇的窗户跳了出去。 “等等乘客请您不要——” 派克诺妲手腕一翻,面色冰冷地举起念枪,黑洞洞枪口对准乘务人员。 “闭嘴。”她说,“现在,背过手去。” 库洛洛并没有在意身后发生的事,他身手敏捷地爬上了飞艇顶部,然后顺着飞艇侧面滑下,跳落在飞艇的起落架上。 分卷阅读25 有关清饼队队长……猎人网站上,能查询到的就只有一张尼罗椎的照片,是非常模糊的童年照,而且是黑白的; 至于清饼队队员,网站上就只有皮克米集·亚当斯的资料,他是爱城亚当斯家族的三子,世界知名的收藏家,名下有八个特大型的历史博物馆,正大光明地收取着世界各国参观者的游览费。 其他人,资料:无。 至于清饼队的动向和成员念能力分析,作为机密,这些不会被上传网络,除非硬闯尼特罗办公室,否则是见不到的。 侠客为何有尼罗椎的信息? 抓着在飞艇起落架,库洛洛思考着,顺带比划了一下高度:要不,直接跳下去? “嗯?”库洛洛忽然眨眨眼,刚刚……远处那座摩天轮是不是抖了一下? ——他视力一直很好,应该没眼花。 只是犹豫了一瞬,地面上,六道强大的念气冲天而起——库洛洛一时间有些震惊,手指由于过于用力差点捏断了飞艇的起落架。 他几下窜回了飞艇内部。 正在与五人对峙的派克诺妲转过头,给了库洛洛一个疑惑的眼神,一点也不在意突然袭击向她的男子。“怎么了?”她问,同时一矮身错过男子的攻击,连头也没回,胳膊反扭,“咔嚓”拧断了男人的脖子。 离开流星街三个月,派克诺妲已经渐渐习惯了流星街之外的世界,资源丰富,干净,富裕,以及人人战斗力低下。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 鲜血喷涌而出,尖叫声响起。 “撤退。”库洛洛说,他表情轻松,还给派克诺妲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而读到记忆,派克诺妲一下就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怪物?念量这么大? 这要是真去了……绝对是送死。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有趣。”库洛洛笑了,他还是想去试试,但是他不能拉着旅团成员送死,所以他又碰了碰派克诺妲的手,心里想着:「你先走,我下去看看。」 派克诺妲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她只是点了点头。 —————————————————— 此刻的萨特卡尔巴,仿若人间炼狱。 “轰——!” 该引爆的全引爆,想反抗的、看不顺眼的都杀掉,哪里有惨叫,就顺手去补上一刀。 爱因菲比曼是空间系念能力者,他能制造念力口袋,但每个口袋只能装「一件东西」。在活动开始前,他在空间里装了两个加油站的汽油,于是随着掠过,也不见他动作,身后就“轰——!”地燃烧起来。 空间系没有战斗力? ——那是因为他们没钱买装备。 “你带的火柴吗?” 爆炸声实在太响了,我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只能与爱因菲比曼用唇语交流。 “——我把烟扔进了油桶里。” 爱因菲比曼回答,所以他其实是装了一空间的大火,一开始只是突发奇想,但如今一试不得不说,很方便。 把烟扔进油桶里?我对这种……好吧,随他高兴喽——喂,同调中断了。” 其实刚认识的时候,我对尼罗椎是有点兴趣的,毕竟他长得好看,但是后来发现他太啰嗦了,简直像个反人类学教授,天天给我们洗脑“痛苦和幸福是相对的,是一体的,是可以互相转换的”。 爱因菲比曼抬头看了眼被烧红了的天,天空中,隐隐约约有几架飞艇在盘旋,“……同调断的不是时候,你刚刚应该趁着射程远,先把那些飞艇打下来。” 但他话音刚落,就见几节破碎的楼房就从城市的另一角接二连三地飞出,像标枪一样,直直撞上空中的飞艇—— “轰!”飞艇如烟花般炸开! “Terrific~?”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果然,这种事就该交给布步哲啊。 —————————————— ……… ……… “嗯~还有活人吗?我放跑了两个。” “肯定是他的猎艳对象——” “哈哈哈,真聪明~” “尼罗椎不是说了,一个也不放过?” “管他呢。” 废墟之上,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血气,爱因菲比曼抛给每个人一瓶矿泉水,大家坐在碎石上休整聊天,把碍事的衣服扔掉。 涯蛙坐在最边缘,他一边喝水一边打开手机上的监视软件:大腹便便的总统坐在办公室里,旁边的秘书正大汗淋漓地擦着汗,替他下达着一条一条的命令: “三天内,禁止靠近萨特卡尔巴!” “交通部,立刻取消所有相关航线!还未到达的飞艇立刻返程!” “ 分卷阅读26 立即对外公布:萨特卡尔巴出现严重核泄漏事故,具体原因正在调查。” ………… ………… 涯蛙唇角一扬,瞥向爱因菲比曼,“喂,听到没,官方的定性是核泄漏事件,你的后续投资计划要泡汤了。” 爱因菲比曼也在看手机,语气淡淡,“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核泄漏确实麻烦,但如果阿卡丽萨想要重建萨特卡尔巴……还有不少操作空间。 爱因菲比曼在心中评估了一下重建城市的费用,凭借阿卡丽萨现在的资产——哪怕再加上尼罗椎的,也不够。除非她愿意失去科研自由,彻底投靠某个大国。 ——钱是永远不嫌多的。 ——哪怕只是个数字,他也乐意让那个数字继续向上成倍的翻。 不远处,尼罗椎孤身而来,兴高采烈,脸上的愉快简直无法遮掩。 他伸开双臂,“亲爱的伙伴,让你们久等了~今晚,玩的愉快吗?” 他没有解释阿卡丽萨去了哪,其他人也不需要他的解释,但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皮克米集闷笑: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对着我们装逼,谁不知道谁啊?你装的起来吗? “哎~你们这群家伙,非让我唱独角戏。” 尼罗椎大笑起来,碧蓝的双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愉悦,这一刻,他背对着残破的城市,金色的发丝被身后熊熊火光染成了红色。 “——那么,就请和我一起感受吧!” 无形的磁场以尼罗椎为中心一圈一圈的扩散,是「同调」的邀请,亦是至高无上的愉悦——没有人会拒绝,众人不由跟着他,狂放的大笑了起来! “轰————”伴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城市中心最高大的雕像倒塌了,没有悲鸣,也没有哭泣,世界仿佛失去了人类的声音。 城死,人灭。 —————————————————— 作者有话说: 本文是猎人剧情的十年前,1989年,通讯技术不发达,不会到处都是监控。 女主,火锅家族对她进行了保密; 爱因菲比曼,他的国家对他的个人信息做了措施——王子是通缉犯,必须压住; 布步哲,他出自爱城的罪恶之地,没有身份记录,可以理解为富裕的流星街; 涯蛙,真实身份已经死亡; 甄帕帕,千年女尸,没有身份; 尼罗椎,全名尼罗椎.希尔顿,帕里斯通的小叔叔。设定:希尔顿一家都是神经病,血脉遗传,脑子天生不正常。 双黑少年 15 库洛洛·鲁西鲁,16岁,出身于流星街,幻影旅团的团长。他是个强盗,同时也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少年——这好像也是天生的,从有记忆以来,他就喜欢看书。 哪怕是成长于流星街这种与知识绝缘的恶劣环境,库洛洛也读过很多书,他的知识面非常驳杂,懂得的东西很多,但有些也非常奇怪——就比如,他自学过一门语言,停留在能写、能认、但不会说的层面,来到外面的世界后本来想找人练习一下,结果发现那个民族早就灭绝了…… 这都是题外话。 流星街资源匮乏,但并不到处都是垃圾,因为垃圾是一种资源——流星街没有“垃圾”的概念,本土居民称之为“外界物资”。 很少有人思考流星街存在的意义,因为流星街居民不耕种,不事生产,98%的人没有工作,只要活着,他们每天睁开眼就是打架斗殴、争夺资源——至于外界为什么要运送吃的、喝的、穿的给他们,他们不思考。 在得知「念」的存在之前,库洛洛的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只能排中游,无论是力气还是速度,他都算不上最强,但他有脑子。谁和库洛洛组队,谁就能过上比之前好三、四倍的生活,缺点是一定要听从他的命令——特指战斗时。他说撤退,就不能进攻。 流星街不分男女,毫无疑问,库洛洛是个美人,长着白白净净的娃娃脸却没有成为某些喜好特殊的大人物的禁脔——哪怕没有念能力,他也是不好招惹的人。 有大人物曾经这样评价库洛洛:战斗技巧登峰造极,善于利用一切因素达成目的。 “我的确是个贪心的人,永远不会丧失对新鲜事物的兴趣。当然,也喜新厌旧。” 库洛洛的念能力限制非常多,世上的念能力者一共不到2000个,有能力的都不安分,大部分还都有几个敌人,所以被库洛洛偷取了能力还能活下来的人,真的是太少。 心脏不够强大的人,真的受不了库洛洛的念能力——调查围捕三个月,新能力到手,用两三天,还没等熟悉,就因为原主死亡而消失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在战斗中 分卷阅读27 用着用着,突然!能力消失了。 库洛洛:“……嗯,可以说人生充满意外?但这也是种乐趣——不管如何,活到最后并得到胜利的,终归是我。” 接到侠客的消息后,库洛洛就有了去接触一下清饼队,拿个新能力的想法。不过他的目标不是清饼队队长尼罗椎,而是幼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皮克米集·亚当斯。 皮克米集·亚当斯,操作系念能力者,似乎是以缩小「圆」为代价,提升了操控的精细程度……目前,操作介质不明。 至于把握?如果对方落单,库洛洛觉得,自己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率。 ———————————————— 另一边,清饼队的收尾工作正在进行。 “把他们的记忆都处理干净,全部。” 我提着昏迷过去的菠菜,看着尼罗椎具现化出念剪刀,对着他的脑袋捅进去,在里面剪了几下,切掉了他这段时间的记忆。 然后是布拉沃,也是一样的处理。 “好了~”尼罗椎收回念。 ——把「记忆」的联系剪断,很简单。 我把两个大男人往身上一抗——不行,感觉有点儿不高兴,他们的胳膊脑袋和脚老往我身上乱撞。旁边的空地上正好有个麻袋,里面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我把麻袋里的东西抖搂出来,把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装到里面,只露出头——算了,还是给他们在袋子上扎两个孔透气吧。 “我去附近找个地方把他俩放下。”我说。 “嗯。”尼罗椎摆摆手,表示拜拜。 查了查地图,我选择了距离萨特卡尔巴大约三十公多里外的一个小城市,摩多,网上评价不错——它是依靠萨特卡尔巴发展起来的城市,主打旅游业,开发了很多度假区。 「出去一趟,一会回」 临走前,我给爱因菲比曼发了条短信,然后把大袋子一抗,打算直接跑过去——随便找家酒店把他们丢下好了,顺便我也洗个澡,找个商场,买点衣服吃点东西。 可能是受萨特卡尔巴燃烧与爆炸的影响,迎面而来的风有点热,只有路过森林时,才有了一点点清凉。 三十公里其实非常近,跑着跑着,我突然察觉到树林中有一道视线——好像是个人?出于某种预感,我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是漏网之鱼吗? 我扛着袋子,眨眨眼,抬头寻找目标。 “你好,”一名黑头发黑眼睛的少年从对面的树上滑下来,他的衣着有些破损,长相十分清秀,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 ——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散去杀气,刚要开口搭话,却见那个少年眼睛一转,脸上挂上了我非常熟悉的笑容,看似天真无邪温文尔雅,实则是骗人专用,俗称“礼貌の面瘫笑”。 “你好,我是来萨特卡尔巴旅游的客人,昨天夜里发生了爆炸,旅行团的人都跑了,没办法我只能在树林里呆了一夜。我看你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城里发生了什么?” 顶着老大的同款笑,我信他才有鬼…… “我也刚从那边跑出来,人都死了。” 骗人谁不会?我突然有点困,勉强把打哈欠的欲望忍住了,却还是流下了困倦的生理性泪水……“萨特卡尔巴也不存在了。” “很抱歉,”少年走近过来,离得我更近了,他看向我的背后,我也打量着他。 “这里面是人吗?是受伤了吗?我会一些基础的急救方法,可以帮助你。”他说。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侧了侧身子躲开少年伸过来的手,“不用帮忙,没受伤。 “所以昨天萨特卡尔巴城里……” 库洛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硝烟,衣衫凌乱,身上只套了件皮质的内衣——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收拾? 维持着笑容,库洛洛随意推测,脑子转的飞快:她的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却没有明显的伤口——看来,这个女人经历过战斗,带着两个人还能活着跑出来——实力很强。 他下意识排除了她是清饼队成员的可能性,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他昨天惊鸿一瞥时看到的那种惊人的气势。 ——她见过清饼队某个队员、并与之战斗过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库洛洛就把线索在脑子里顺了一遍,觉得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得到点他想要的消息。而且,就算得不到皮克米集的线索,对于这个女人的念能力,他也有点感兴趣。 这个女人,对他有好感。 库洛洛的笑容更真挚了——对待猎物,他一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离这儿最近的城市是摩多,你看起来很疲惫,不如我们结伴一起,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分卷阅读28 他这是……约炮? 我犹豫了一下,这少年很合我胃口没错,可是我真的有点想休息,然而质量这么高的美少年主动送上门,不收……有点可惜?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库洛洛把眼前人的动摇尽收眼底,他一向擅长应付这种犹豫不定的人,他与这名明显有些疲惫的女子对视了一会,微笑着,很自然的牵住了她纤细而微凉的手。 ——果然,她并没有拒绝。 “走吧,”他说。 微风吹起发丝,有那么一刻,库洛洛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仿佛被她身上揉杂的硝烟气息与明艳吸引了。 ——那是一种格外不同的、比灯光下的宝石还熠熠生辉的色彩,像是珍宝。 库洛洛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发现,他想占有这份珍宝。 少年·库洛洛(h,有添加) 16 多了一个人同行,前进速度反而变慢了,我和自称为绞古西的少年边聊边走,偶尔一起跑跑,原本二十来分钟的行程被硬生生拖到了1个小时。此刻摩多正在全城戒严,我和绞古西当然是偷溜进去的,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能够暂时休息的旅馆。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度假区,开发商可能审美特殊,几十上百栋一模一样的房屋整齐的排列着,但现在都空的差不多了,路上行人面色慌张,大多穿戴得严严实实,且头戴防毒面具——显然对“核泄漏”深信不疑。 绞古西这个人很好说话,他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是流星街人。 “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非常不同,不论是规则还是思想,很奇妙。” 流星街的绞古西?以前,我看过一份资料上说:流星街居民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甚至有些人活了30年都不会说通用语,那里的人文化水平普遍低下,互相“喂、喂”的称呼——导致名字成了资源,可以抢夺。 杀掉或者打败一个人,只是为了拿走他的名字,而且不允许其他人使用自己的名字——也算是流星街的规矩。 所以,我当然知道“绞古西”在说谎。 因为真正的绞古西早在六年前就死了,他是个暗杀者,接了暗杀爱因菲比曼的任务,大大咧咧、信心满满的就来了,实力很一般,长的是不错,但这都不是我对绞古西记忆深刻的原因……——我能记住他的关键在于,这家伙脑袋都被砍飞了,还硬是喊完了一句骂人的脏话:“XXX,我CNMB!!!” “我是爱城人,娜莫拉里。” “哦,”少年恍然,脸上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在这种气场下,连客套的奉承话都显得特别真诚,“是那个专出美人的城市?我听说过,果然名不虚传。” 倒底是亲弟,我还是查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一家评价比较好的宾馆,才把手里的累赘们扔下,酒店的前台目光奇怪,我解开麻袋,从里面拽出昏迷不醒的菠菜,从他的裤子里掏出他的卡,“一间双人房。” 密码,我随手试了试,万年不变的生日。 “我们不和他们一起?”绞古西问到。 明明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却仿佛已经非常熟悉,语气更是十分亲昵。 ……但是看着他那真诚的、神似尼罗椎的笑容,我敢保证,他绝对有预谋。 “嗯,让他们休息吧,我还有事。” 秉持少说少错的原则,我决定先把他日掉再说——长得这么好看,还能从流星街全须全尾的活着出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像是依附于他人的菟丝花——这种人通常很难缠。但也很有意思。 穿过大堂,上电梯,进入套房。 我把菠菜从袋子里倒出来,扔在沙发上——好在沙发够长。然后把布拉沃抱到床上,给他脱掉外套,简单收拾了一下,盖上被子。 然后我再一转头,就听见绞古西问:“他是你男朋友吗?”他好奇地看着布拉沃。 “……不是。” 那一瞬间,我其实有点天雷滚滚——流星街人怎么这么有文化了?男朋友? “勉强算是情人吧。” 我没有隐瞒的意思,说完我盯着“绞古西”看了两秒,不过看着他纹丝不变的笑脸,我实在拿不准他此刻的意思。 和面瘫交流是很累的——特别是你想对他做点什么,还明知道他想借此坑你时…… 不过倒也……其实也还好? “唔,”库洛洛对此并没有惊讶,相反他更轻松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轻快,“那你喜欢我这种类型吗?” 当年,从书上知道流星街外面的女人对上床这种事非常在意,库洛洛就不太能理解。因为在流星街没人在意这个,基本上是有了需求就啪,没有需求就算了。 分卷阅读29 强者掠夺弱者的食物和肉体,这是人人认同的基本规律,不存在「被谴责」,也不阻止「报复」。 男的女的老人小孩,又或者奇形怪状的病人改造人,只要你不够强,走在路上说不定就被人拖走了——强奸?不道德?不,他们可没有这个概念,只是有需求了,看上你了,还正好有实力能把你拖走。所有人都觉得这正常的很——非要举例子,就像外界的……口渴了需要喝水,正好有人在卖水,而你兜里正好有钱。 流星街是没有货币流通的世界,全靠着外界投放资源维持基本生活,以实力强弱为交易规则,不谈道德,仅此而已。 不过来到外面后,库洛洛发现做爱是种方便套话的方式,简单省事而且行之有效,顺带还能疏解欲 望。 ——而且外面的人爱干净,这点真好。 “喜欢啊。”我回答,“你对我呢?” “更喜欢。”他也笑着回答,“听起来我们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一会儿可以去做一些更深入交流的事。” 绞古西——随便他真名叫什么——这一刻仿佛被打开了性感的开关。抛去假面后,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一种带有引诱意味的魅力……有点那种“既清纯又性感的”感觉,连荤话都说的这么文雅……爱了爱了。 可能是因为我是个粗人的缘故?我真的就特别偏爱这种乖乖巧巧的文化人款,玩起来特别快乐……可惜通常也特别不经玩…… 因为不想被打扰,我们从城东跑到了斜对角的城西——偷偷摸摸像偷情似的,开房时一边填着胡编乱造的数据,一边把手伸进对方的衣服,互相抚摸身体——看来这少年也是个老手,笑容非常得体。 他一定是个特质系,在电梯里接吻时,我闭上眼,心想。 ———— 很快就洗完了澡,库洛洛从浴室走出来,松垮垮的浴衣随意搭在身上,露着半截胸膛和结实的腹肌,走路间重点部位还在晃,任由打量,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意思。 ——娜莫拉里比他洗完的更早,这会儿刚刚吹完了头发,正跪坐在床上翻看旅游手册,如今抬头打量他。 “做爱有点像赌博,一天不超过两个小时,一个礼拜不能超过三天,”她说,金灿灿的瞳孔显得有些深邃,蓬松火红的长发在身前滴着最后的水,修长的腿折叠着,与傲人的躯体形成了完美的比例。 她的脚趾染了猩红,但此刻却被映衬的像是没有颜色,还没雪白的皮肤引人注意。 库洛洛走到床边,附身去亲吻她的脸。 “你像是在提醒我不要纵欲过度,可那是愣头青才会犯的毛病。”他说,灼热的呼吸柔柔地喷吐在雪白的胸脯里。 “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我笑道,抚摸着库洛洛因为刚刚沐浴完,白皙中还透着些粉色的肌肤——触感非常棒,很滑也很细腻,难以想象,流星街居然这么养人吗? “我可能有些特殊的爱好。” “听起来……好像不妙?” 库洛洛调笑了一句,其实不以为意。 “似乎是这样,大概?”我模棱两可地回答,顺着他下压的力道顺从地后仰,倒在床上,不紧不慢的抚摸他的身体。 “那我可能相对保守了。” 库洛洛说完,自己先笑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交缠着呼吸,浴室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淌水声,但没人在意,两具身体渐渐贴在了一起,肢体纠缠着,大腿错位相夹,互相摩挲着内侧的细腻肌肤,偶尔触碰到敏感的部位,却是谁也不去着急的碰。气氛变得格外粘稠。 细致的亲吻,温柔的试探,绞古西温和的不像个流星街人,他的温度在上升,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没有变快,呼吸也没有变快,眼神也是澄明的,没有迷蒙。 非常……棒。 我好像有点激动起来了,渐渐被激发了性趣,于是不知不觉间,绞古西就被我压在了身下,我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上耳廓,他的身体一阵阵微不可查的颤动,右手划过他结实平滑的小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压在床上,与他十指交握。 而“绞古西”依旧维持着那种纵容、且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并没觉得自己被压制,很有一种“我随时都能反攻”的自信。 “我不擅长赌博,但每次赌大小都没输过,没办法,因为运气实在太好了。” 进入的那一刻,库洛洛不由抽了口气,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从猎人变成了猎物,紧致的挤压,恰到好处的收缩,高热的肉壁层层压迫着他的男物,几乎要让他融化,那强烈到极致的吮吸感,要命一样的爽—— “啊……” “啊……啊哈……” 低哑的呻吟声从少年的喉腔深处冒出,愉悦又痛苦,他大约是没这么叫过,时不时就想闭上 分卷阅读30 嘴,被我插入手指、强行分开牙关时还怒了一下,冒出了紫黑色的念气。 这么沉不住气,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快感隐隐约约的传递,沿着中抽插的部位在身体间乱走,我伸出舌尖舔舐少年泛红的眼角,他的眼睛真是好看,交缠着黑沉沉的欲望与杀气,是那种盖不住的傲慢——明明才十几岁就已经这么强,应该是从来没碰上过这种事吧? 但凡有点儿实力、再长得比较好看的人,只要脑子没有问题,就不会主动去招惹比自己更强的人——这也算是维护自尊的本能,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被别人干个痛快,谁也不愿意向更强横的肉体臣服。 所以……偶尔追捕心仪的猎物时,为了不把对方吓跑,我还是要稍微伪装一下的——到手后就好办了,几乎任由揉捏。 有过例外吗?答案是:没有。 然而,对待未成年人可不能那么粗暴。 我极尽温柔地亲吻着略微有些失神的黑发少年,为了照顾他的自尊,还卡着极限换了几个姿势,直到他喉咙中隐隐冒出恳求的呜咽声,才放过他,让他射了出来。 “哈啊——啊!” 炙热的液体划着弧线浇在床单上,硬邦邦的柱体抖动着缩小——他的颜色不深,甚至还有点粉嫩,可能是年龄比较小,黑色素没有完全沉积?我起身拿纸,擦了擦身体。 “……真是亏大了,”库洛洛声音低哑,带着破碎的喘息,不过他的表情……倒是与他话里的意思刚好反着,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好像并没有满足你,要不下次夹的稍微松一些?让我也动弹动弹?” 他就像在探讨「今天吃什么」,抬起右手抚过我的脸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有些薄茧——这是只有点儿危险的手,此刻正不断地触摸我的致命点,有点儿像挑逗——挑逗我用念能力抵抗,从摁压太阳穴再到按压头皮,很舒服也很放松,那力道不轻不重,引得尾椎骨阵阵发麻。 “……洞察力满分啊。” 我头一次见到这种一有机会、下意识就要占据主动的人,目的性极强,行动快准狠,估计被他骗了还得感恩戴德地帮他数钱。 “你是团队的领导吗?”我问。 “嗯……算是。”库洛洛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排斥说一点真话。他也稍稍懂了一点之前被他用这种方式套话的女人,因为身体舒服后心情真的会变得很好,看什么都非常顺眼——如果娜莫拉里此刻要求他帮忙去做一件可能会很麻烦的事,或者让他打破什么原则,他没准也会直接答应下来。 是是是,好好好,可以可以可以。 ——嗯,这种好心情,真的很微妙。 “再来一次?”他问,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娜莫拉里……似乎想跑? “小孩子不可以做太多次,你多大了?” ——她居然真的想跑!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的表现太差?这……心情好复杂。 被打击了,库洛洛顿了一下,“十八?” “别撒谎,你能有十六岁就顶天了,青少年可不能太过放纵自己——” 我剥开绞古西的手,顶着他难得真实的不情愿的表情,冷酷无情地翻身坐起,从床头拿过衣服,“不行,我是有原则的人。” 我没好气的推开他靠过来的脸——撒娇也不行!“你起码要过两年才可以随便玩,要不以后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嗯……估计她是累了?还不想被压? 库洛洛也不以为意,他没强求,因为身体还在舒服着……于是干脆躺平了,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看着娜莫拉里穿好衣服,才开口随意客套了一下:“以后还会再见吗?” 库洛洛暂时不打算问她清饼队的事情了,毕竟难得对一个人有点好感,萍水相逢,就让这份快乐稍微纯粹一些吧。 “也许。” 娜莫拉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又过了一会,库洛洛拿起床头的手机,三个未接来电——都是侠客刚刚打过来的,被他摁掉了,还有一条短信,来自派克诺妲,他也没看。 库洛洛给侠客回复:「我在摩多」 然后他看完了派克的短信——她已经离开了政府的包围圈,打算回亚丽多明市。 屏幕亮了亮,侠客回复:「我去找你」 库洛洛回:「有事吗?」 侠客:「有,当面和你说」 嗯……似乎有点意思。 库洛洛给派克回了个「收到」,然后把手机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那就在侠客到来前,先休息一会吧。 窟卢塔的预言 17 出门三分钟后,我决定忘掉那个双黑少年——其实他的言行举止挺 分卷阅读31 可疑,不仅向我打探各种信息,还询问了“念能力”。 也许是对清饼队有不良企图? 嗯……好吧,反正没人希望我们活着。 我看着地图,接下来打算先去商场买几套衣服,顺便简单吃饭,再找个地方休息。给那群正在废墟里玩寻宝游戏的家伙们打个电话——还是适可为止吧,再玩下去,小心遭遇空投的蔷薇炸弹。 此刻,正是太阳最晒的时候,风有些燥热,空气中弥漫着油烟的气息,有人在开着窗户做饭,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好像并没有被几十公里外的核 爆炸吓坏。 这世界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或者说,信息畅通的人?毕竟,萨特卡尔巴根本没有核。 ——漏洞这么大,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但是无所谓,因为国家的上层才不管这些,漏洞就漏洞吧,只要经过媒体层层叠叠宣传,人云亦云,大部分人也就信了。 我顺着此起彼伏的房顶跳来跳去,直奔坐落在城市中央的目的地,速度极快,但出于对视线的敏感,某一刻,停了一下——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并不是危险的感觉,而是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提醒我:“向下看!” 同一刻,我感觉有沙子迷进了眼睛里,非常想要停下来揉一揉,然后我听到那个吸引着我低头去看的地方传来了大声的呼喊。 一切都像是正好。 就好像……我的一生注定会有此刻——注定会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低头向下看去,然后对上那双火红的眼睛,准确无误的看到它。 那绯红的瞳孔,比飞溅的鲜血还美丽。 我曾经以为只有妈妈拥有这种美丽的眼睛,但她已经死了很久了,而我和我的弟弟妹妹没有一个继承了她的这份美丽。 ……而这,真的是,十分遗憾…… 我依旧低头看着它,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女人,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正在被一群人摆成狗爬的姿势交媾着,但她依旧努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我——多么奇怪?她的身边围了五六个人,而且都在对她上下其手,把她填的满满的,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能挡住她看向我的眼睛。 ——是陷阱吗? ——是也无所谓。 其实时间只过了两秒。 我跳下去,然后看到那个被人掐着脖子的女人挣扎着吐出了嘴里的东西,脸上终于露出了看到希望的笑容—— 就好像……她一直在那里等我一样。 还有比杀人更简单的事吗? 有的,答案是:“杀很多人”。 火红的念刃先我一步到达目标,落地窗前的的女人失去了支撑,差点跟着她身后的男人一起倒在脏污的血泊里。她有一双色泽瑰丽的红眼睛,长长卷卷的水蓝色大波浪,头发那么长,几乎能把她的身体盖住——刚刚却被人粗鲁地拽着,用力拉扯。 我跳过去抱起她,搂住她滑溜溜的身体——这双眼睛,还真的是非常配我的发色啊。 ———————————————— 蒙特布雷是个3000多人居住的小镇,几百年来深陷于山谷与贫困之中。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住在蒙特布雷的人从不登山,因为这里面流传着一个传说:大山的深处住着双眼火红的恶魔,他们有着人的样貌,不详的能力,会将善良又纯洁的人类抓走,共同堕下地狱。 ——那是窟卢塔族的聚集地。 …… 窟卢塔族,双眼中有着神奇魔力的种族,情绪稍一激动,双眼就会变成火红的颜色。 而窟卢塔族内的有些小孩,一生出来就拥有奇怪的力量——他们会把这种孩子称为【祭祀】,教导他们与神灵沟通。 并不是每一个窟卢塔都有机会接受教育,明明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拥有远超常人的强健体魄,有着比绝大多数人都聪明的脑袋,但是他们拒绝接受现代化,拒绝科技,只是龟缩在自己的村子里——防备、武装、警惕,不信任哪怕任何一个外来者。 “窟卢塔的闭世何时才到尽头?难道我们的子孙要代代活在深山中,永远与世隔绝吗? 红色的眼睛和蓝色、绿色以及千万种颜色的眼睛……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都是少女福犸的疑惑。 她是窟卢塔这一代的祭祀,天生能够看到未来发生的事,但是被她看到的故事,从来不能被改变——从来不能。 “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指责我们是恶魔,为什么把干旱、虫灾、山体滑坡……乃至正常的最生老病死都扣在我们头上?仅仅是因为眼睛的颜色?” 没有人能告诉福犸答案,而能告诉她答案的人并不在这个封闭的小山庄内——只有更高等级的人也许会发现端倪:窟卢塔是 分卷阅读32 【黑暗大陆】的子民,并不是纯种的人类。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去对抗惨剧,去讨回公道,那就让我来吧——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身为少女的福犸,看到了窟卢塔的泯灭,世界在她的眼前是无数线,就像绳子一样,由无数条命运的纤维拧在一起,殊途同归,不管她做什么努力,都会走向命运的方向——那个注定被毁灭的未来。 她看到自己的脑袋高高飞起,被高大的男人剜下双眼,又看到金发的小小少年跪倒在族人的血泊,火红的眼睛对着那些只剩空洞眼眶的头颅。她看着他晕厥,看着他大哭,最后看着他平静下来,牺牲了一切复仇成功,也消弭了窟卢塔最后的火种。 “我们终将消失。” “这就是神的旨意。” “我想改变。” “但您不能。” ——不,我能。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天生的念能力,还有后天修炼的念能力,更有一种名为【制约与誓约】的恐怖力量。 “神明啊,请聆听我的祷告。 我听到了您的低语。 您说:太阳于夜色升起,海水至此平息,城池的陨落是希望的开端,扬头看向太阳吧,怒翻的浪涛是最后的一道了,无尽的黑暗,将从绯色的瞳孔中褪去。” ———————————— “你好……我是福犸。” 福犸擦擦挂在嘴角的粘稠,她现在非常狼狈,发生这种事并不出于她的自愿,但也可以说是她自愿的——因为她当然能够看到自己的遭遇,那是她的最后一次预言,是改变一切的方法……她已经决定孤注一掷,所以哪怕明知道前方是火坑,也得主动往里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见到那个能够改变一切的人。 真正的预言家都会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挡的……比如萨特卡尔巴就是一座注定陨落的城池,没有任何方法能够保住它——在任何一条命运线里,它都是同样的结局。 但窟卢塔不一样。 福犸从「命运指定之人」的怀抱里脱离,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脸色苍白,仿佛马上要死掉了,她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因为那就是她无数个日夜所期待的…… “你好,福犸。” 太阳中出现的女人顺手把她打横抱起来了,和预言中的一样强大有力,而且并不介意她身上的脏污,她抱着她绕过那些赤条条的尸体,向门口走去, “你是想先急救呢?还是想先洗澡呢?” “我想先洗澡……您能帮帮我吗?” 福犸仰着头恳求,像npc一样严格地走着程序,她现在心情激动,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但是没人在意这点。 她只是努力睁着眼,把那份楚楚动人的绯红展现出来——是的,她并不在意自己之后会遭遇什么,比起一族的悲惨结局,只有她悲惨……那不是很好吗? “我是福犸,”她声音轻柔的说,仿佛根本没感受到下体的痛苦,“是个窟卢塔。” “……我好像很久没这么好心过了。” 女人从别的屋子翻出了几套衣服,放在她身边的台子上,然后坐在浴室里马桶盖上,撑着下巴看着她说。 真是值得怀念啊,全素心想,她好像总是倒在“美人计”上,这可不行——话说上一次……也是因为爱因菲比曼有着好看的眼睛,才选择了留下来。 那么透彻的紫眼睛并不常见,而且爱因菲比曼的眼睛正好和阿亚帝·火锅同色——后者的个性是「毒素」,眼睛和皮肤的颜色经常因为血液里的毒素而变来变去…… 只能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当年那个任务根本没有被火锅通过,而全素拿着任务的时候也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去保护别人——她当时可烦家族任务、家族责任这种词了。保护人?更烦。 “我是天生的预言家。” 福犸并不打算隐瞒,她接着说道,“为了改变我预言中所呈现的悲惨未来,我以「绝不反抗命运,余生沉沦痛苦」为誓约,获得了改变命运机会。” 信息量真大。全素眨眨眼,而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福犸垂下眼,再度解释,“我是为了见到你而离开家乡的,从我定下誓约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未来的命运,主动被一伙人抓到了这里,等待与你相遇。” “主动?听起来很惨。”全素回答。 福犸一笑,“但是这是誓约,不能改变。” “誓约绝对不是等价交换,而是高利贷。” 全素提醒道——说真的,她现在真的超级好心,好心到让自己都有点儿诧异。 “因为我预言到我的族群会灭亡,只有你能改变这一切,而改变命运的唯一契机,就是我此刻在这里与你相遇。” 嗯……我怕不是遇到了蛇精病? 全素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的脑子怕 分卷阅读33 是有毛病吧?一个改变的机会……如果这个机会指的是她,那么不好意思,恐怕要白费功夫了——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大好人,难道还要去给一个族群当守护者?不把他们全都屠了挖眼卖掉就挺好的…… 不过,窟卢塔…… 全素想起《猎人》漫画,火红眼全灭是很重要的前置剧情,是主角之一酷拉皮卡的悲惨身世,直接推动了后续剧情。先不说她改不改的动,她绝对不可能跑去天天待在窟卢塔聚集地,谁知道幻影旅团哪天动手?难道要她集合清饼队把幻影旅团全灭? “你能告诉我,我后来做了什么吗?” “……抱歉,我并不知道具体的。” 福犸回答,“为了能够看的更清楚,我把我的能力限制在了「窟卢塔」范围内——只看到了……您和我们族内一个孩子……嗯,大概就是这样。” ?全素忍不住捂住脸:又是美人计?她还能不能行了?难道是酷拉皮卡?可现在他才一两岁吧?啊啊啊啊啊——禽兽。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安静了一会,全素走到浴池边把福犸捞了出来,用宽大的男士浴衣把她一遮,“再泡下去你就死了,先带你去医院吧。” 作为一个昨夜刚杀了几万人的施暴者,她对刚刚的故事没法感同身受,她的同情早就扔光了——更别提这事还根本没发生。 也是有点可惜了啊,明明拥有如此稀缺的预言能力,却被整成了这样,废了。 如果这就是命运,那还真的挺可笑的。 ———————— 作者有话: 改了好多,几乎是重写了,回看过去真的是……感觉自己很有进步,哈哈哈? 把福犸的性格完善了一下~ 恶魔献祭 18 医院综合住院楼的大门口有一颗长生树,有点像世界树的分枝。而病房里,福犸手上挂着点滴,正神色恹恹地躺在床上休息。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窟卢塔,火红睛,真的是罕见的美丽。 那双美丽的、仿佛会说话的红眼睛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好像在提醒我……? 锁链手,酷拉皮卡,窟卢塔,12岁,刚习念一年就干掉了幻影旅团的强化系的主攻手,窝金……后者起码三十岁,念力、念技与战斗技巧都不是12岁的小孩子能比拟的。 脚步一顿,我站住了:原来如此,火红睛不仅仅是好看,它还是个念系增幅器,最起码从酷拉皮卡的特例来看,它能够完美增幅特质系的念能力…… 通常来说,念力可以通过修行加强,而念力的系别有五大类:强化系、放出系、变化系、具现化系和操作系。这五个系别是念的基础,每个成功激发念能力者都可以自由选择,自由修炼。 唯有特质系不同,它又被称为「与生俱来的第六系别」,仅有极少数人才能拥有。 有人说,特质系的产生与念能力者的性格息息相关;也有人觉得是依据血缘遗传;还有研究表明,特质系是随机产生的。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100%的特质系念能力者非常柔弱,因为特质系的念力无法通过修炼增强——它是辅助的系别,强劲,但必须借助其他系。 而人的念力总和是1,也就是“100%”,念却有六大系别——不论怎么刻苦修炼,总和也不会超过100%……也就是说,想要把一种能力修炼到极致,就只能选择一种系别,这是很难的——统计表明,几乎所有的念能力者都会选择在念能力中掺杂“具现化系”。 就比如说我的特质系念能力「定点寻踪」,以我现在的念量,原本应该能做到“1公里内无差别位移”,也就是说,如果我拼着耗干念力,原本可以瞬间离开原地数十公里。 但为了更强大战斗力,我选择把主要的精力都投入了放出系的修炼,如此一来,我只能发挥「定点寻踪」不到10%力量,从一次移动1000米缩水成了100米——还是耗费同样的念,耗干自己也就离开几公里……还不如跑着靠谱…… 特质系是无法增强,只能削弱的能力。 增强它的唯一方法是「制约与誓约」——添加苛刻的发动条件、或后果,通常与生命因素挂钩:“一生仅能发动一次”“发动即死”“特定条件发动,否则死亡”…… 念是生命能量,念的规律也是自然规律,是人类的属性,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从来没质疑过这点。 但现在,火红睛……? 清饼队中,我、爱因菲比曼和尼罗椎都拥有有特质系能力,??J如果我们都换上火红眼? ——理论上可行。 我决定 分卷阅读34 给尼罗椎打个电话。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莱斯酒店。 “……?” 沙发上,菠菜火锅突然睁开了眼睛,入目却是鹅黄色的壁纸。脑子很空,他撑着隐隐作痛的头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脖子一边面无表情地观察环境:普通酒店,委托人呼吸平稳,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拿起桌子上的说明牌,上面写着——“莱斯酒店(摩多央西广场店)” 头发有点乱,菠菜稍微顺了顺头发,同时转动眼睛又环顾一圈,记忆开始回归:他是昨天接到的委托,和雇主刚下飞艇就遇到了爆炸,于是保护着雇主来到了摩多。 “……”好像,的确是这样。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菠菜火锅掏出手机一看,是父亲的短信。 玛咖·火锅:[萨特卡尔巴情况如何?收到回复] 也就是这时,菠菜的目光突然凝固了,因为他看到在这条信息的上方——赫然有两条标记着红色“未成功”的信息: 「爸爸,我遇到姐姐了」 姐姐?清饼队?难道记忆被篡改了? 一时间,菠菜的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了布拉沃·比干的睡颜上。 ——如果他之前真的见到了姐姐,那么在他失去意识且记忆被纂改的情况下,这家伙为什么还躺在床上、活的好好的? ———————————————— 「她看上了一双眼睛。」 一边接着电话,尼罗椎一边用口型对布步哲抱怨,后者原本正在对着一盆墨色的兰花走神,闻言抬头,只说了一个字,“挖。” 三分钟前,皮克米集从一摊烂石块下挖出了一株黑乎乎的植物:“唔啊——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而一群不懂得欣赏的人,通通无动于衷。 「我是说,她想把自己的眼换掉」 尼罗椎耸耸肩,他对换眼睛可没兴趣——那可是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的,就算他不怕痛,过程也……总归是有点变态了。 “那准备出发?”布步哲倒没觉得有问题,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嚓一声。 尼罗椎直接无语了,他转过头,不再看布步哲,继续对电话另一头的全素说话: “没问题,只要她自愿让出她的眼睛,我就给你换上火红眼,让它成为你的眼睛。不过为此耽误时间没有意义,你的「定点寻踪」发展潜力有限,而且之前设定好的条件已经不能更改了——除非火红眼能把那些全部抹消,那我也想换一对。” 电话对面思考了一会:“……具体情况具体再说吧,主要是我现在也不清楚,一切都只是推测——说不定是假的。” “那你确定要换吗?”尼罗椎又问。 “换啊,”这次,全素没有思考就回答了,“你见一下就知道了,火红睛真的很好看——出产它的种族十年后因为它灭绝了呢,而且它还被称为十大美色之一……也不知道是谁评的。喂老大,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一族人给豢养起来?挑几个好看的姑娘扔到爱城去,老土肯定喜欢这个项目。” “正常人的眼睛没有这么邪门。” 尼罗椎回答,“这个窟卢塔……听着倒是有点像人形幻兽?也许是来自黑暗大陆的特殊物种吧,抽空你再把「未来」给我看看。” “好~的~” —————————————————— 挂掉电话,我撇撇嘴,又提黑暗大陆,尼罗椎这家伙天天除了搞事就没别的想法。 黑暗大陆是真正的禁忌之地——普通人一上岸就死了,因为黑暗大陆的空气都有毒,充满了人类社会中没有的细菌和微生物,随便带一根草回来说不定都会在人类世界引起大规模的生物入侵…… 我现在对火红睛更感兴趣,虽然已经被尼罗椎一针见血的评价打击成了狗…… ——男人不会明白女人的爱美之心。 再说了,往脸上动刀子算什么大事?听没听说过剖腹产,那可是几乎要把人切成两半的大手术,而全世界有无数的女性经历过、或者即将经历这个…… 于是我随便买了套衣服,又在美食街打包了两份晚饭,飞速跑回了医院。 “这是…鸡肉?” 病床上,福犸坐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被递到手中包裹。她的眼睛此刻已经恢复成了很普通的茶褐色,整个人的气质也失去了那种分外诡异的妖娆感,变得文静、文艺、而且有些田园? “生病需要补身体,顺便给你带了一份。” 霸占了床头的桌子,我快速干掉了自己的那份午餐,但等我都吃完了 分卷阅读35 ,回头一看她还在抱着饭盒发呆,连塑料袋都没打开。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拧开赠送的矿泉水,问道。 “不知道,”福犸没有抬头,她解开塑料袋,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小块肉。 “……反正,改变未来的锲机就是今天,以后我就看不到了,我的能力已经消失了。” 我闻言不禁笑了一声,“喂,我可不是善心泛滥的人,如果你是5的 想说「接下来就拜托你就了」,我的答案是拒绝。” “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我也没有事需要你去帮我做。”福犸停下筷子,把饭盒放到一边,抬起头说。 这一刻,我再次发现外貌真的非常重要,这样一个身形单薄的美人,脸色苍白,却又温和的微笑,盖在身上的被子几乎没有起伏,然后再联想一下她的身世—— 实在是很难扔下她不管、一走了之。 “长老们连我都不信,更别提外人。” 福犸皱起眉头,仿佛想到了不愿意再想起的事,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又笑了起来。 “一切已经结束了,包括我的使命,后面再发生……就是代价,是我自愿的承担的,并不需要您的帮助。”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秘密?” 我可不信她的话。 “照你说的,你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见到我——也就是你所谓的锲机。然后你什么也不需要我做?难道你不是想让我杀掉幻……未来会灭掉你族人的人?” “……我想过,我的确想。”说到这,福犸眼睛又开始隐隐变红了——因为那是炼狱一样绝望的景色。一时间,她抓紧了床单,指关节用力到几乎发白。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那十三个人……他们一共有十三个人,身上都有着蜘蛛的纹身,他们残忍地虐待我的族人——他们在孩子面前虐杀母亲,迫使孩子们眼睛变色;他们把老人们串挂在树干上,放血,看着他们挣扎又痛苦的死去;他们把守卫着村庄的男人拧下头颅,把病人从床榻上掀翻……他们根本没有人类的情感,甚至一直在哈哈大笑,村民们眼眶空洞,滴血的头颅在空地上堆成了小山,而他们……讨论价格,然后带着成堆火红色的眼睛扬长而去……” 说着说着,福犸忽然呜咽了一声,她猛的捂住脸,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晶莹的泪花顺着手间指的缝隙不断淌下。 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了起来。 “我什么都看到了,我甚至看到了我与命运挣扎、我在努力……但是预言……无论我做什么,都只会推动既定的命运。” “……”我歪歪头,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这种神棍类型的人。 “那我作为你所谓的「改变命运的锲机」,应该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吧?这不就是改变了吗?还是你有事直说吧,要是我高兴我就帮帮你——但是你或者其他的某些人,可能要付出代价。” 其实,我对福犸口中“命运”很是不以为然:没错,酷拉皮卡的复仇的确是《猎人》的重要的主线,但窟卢塔的覆灭可不单单是幻影旅团心血来潮,而是市场利益的驱使的必然结果:一对火红睛能拍卖到29亿戒尼(折合840万美元)——窟卢塔不灭,谁灭? 毕竟“物以稀为贵”,就算清饼队把幻影旅团全灭,也会有磨刀霍霍的旅团幻影或者幻团旅影,除非窟卢塔族愿意接受豢养,成为稀有物种被关起来…… “……我真的别无所求……” 福犸渐渐平静了下来,但眼睛中依然泛着红色,她放下手,语气变得缥缈。 “我只能告诉你实话——我所付出的所有代价都是为了看到你的时候让你也看到我,这就是命运告诉我的方法,而剩下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命运在那一刻,已经彻底改变了……” 她抬起头,“请相信我吧,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相反,我会向你付出我的所有。” 我看着福犸,她的表情简直虔诚到了极致,她看着“我”——就像在看神在人间的化身,怎么说呢……有点像甄帕帕看涯蛙? 算了,不多想了。 我对福犸说:“那好,我要你的眼睛。” 消失的记忆 19 临近晚餐时间,侠客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和库洛洛联系过后,他用了十几分钟就到达了摩多,然而库洛洛没再给他回信息,于是他就随便找了个网吧,打开电脑打起了游戏,一点也不着急。 当然,他也只是自我安慰不着急,但其实心里已经暴躁到经不起一点刺激了。而借着那股说不明也道不清的戾气,侠客开始在网络世界里大肆破坏,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杀,最后犯了众怒,被围殴死了 分卷阅读36 ……于是他开始疯狂充值——顾客就是上帝,新手小号立马摇身变作土豪VIP…… 他大杀特杀,无人能挡……就怪了。 这年头,土豪多的是,不止他一个。 第八次被围攻死在复活点后,看着暗黑一片的屏幕,侠客决定冷静一下,他蹬开椅子后撤一步,松了松领口,长长的舒了口气。 玩了这么久,没吃饭也没喝水,侠客有点口渴了。他决定先去买瓶水,然后回来写个外挂给这群家伙点颜色看,至于那几个被他记住名字的——我们,现实见。 “……隔着屏幕,就让先你爽一会好了。” 侠客笑嘻嘻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无烟区。而习惯性的,他一边走一边随意地扫了一圈大厅——几乎是立刻,他在烟雾缭绕间发现了一张眉头紧锁的脸。 嗯?全素?她怎么在这里? 松散的表情立马消失了,侠客收回目光,理论上他现在不应该过去——但……好像只有她一个,清饼队的其他人都不在。 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侠客发现自己已经迈开了腿,向着目标方向走过去了。 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啊啊啊啊啊——抱大腿上分的恶果出现了!要死了要死了——我根本就玩不了这个段位! 现实中1v50也秒胜的我——好吧,其实是我的游戏人物,如今凄凄惨惨的只剩了一丝血皮,后面还追着三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的远程技能还有2.3秒的cd——眼见就要命丧黄泉,不仅无法回头反杀,还要拔腿狂奔,心里那种憋屈……真的是别提了。 还有2秒…… 屏幕左下角,字幕一直在滚动,我眼尖地注意到,有人说“别送”,还有个说“举报”——于是一时间,我真的很想冲进电脑里把垃圾队友全干掉…… 没了糜稽一打二,没了敌方涯蛙“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已经连输八场……不得不承认,我的技术真的玩不了这种局面! 最后一秒! 唯一一个还打算救我的队友,因为跑的太慢,正在远方挪动,根本赶不及! 此时此刻,我已经疯了,根本管不了身后的事——比如正站在我椅子后面的人是谁,伸出手又是想干什么——因为我还有半秒就要死了,我现在就在等着屏幕那注定的一黑,然后暴起!立马干掉身后那个倒霉鬼! 见鬼的游戏!我要屠了这个网吧! 半秒能发生多少事? 带着蓝色特效的攻击从追击者身上发出,我猜对了他的攻击路径,勉强闪过了,但游戏人物也因为躲避的动作而往左一拐,终止了继续向前的步伐! 眼见就要被轮了!千钧一发! 两条光裸的手臂突然从后方环了过来,速度极快!而与此同时,椅子背上也猛的多了一份重量!我瞳孔一缩,着实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胆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这个人抓住了手,被操纵着快速摁了鼠标和键盘两下——0.01秒,我的人物晃过了攻击,位移技能cd结束……活着跑进了高地。 ……啊。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死里逃生的感觉,真的是……太特么好了。 脖子被咬了一口,我转过脸,“救命恩人”埋下头,正用牙齿轻咬,还伸出舌尖舔弄,像条奶狗似的,金色的碎发蹭在脸颊上,感觉痒痒的。他有一双碧绿的眼睛。 “侠客?”我觉得这人眼熟——嗯……这可爱的娃娃脸,应该是侠客吧?他真是越长越像阿卡丽萨了,真不愧是亲姐弟。 侠客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于是我抬头看向屏幕,公众频道上,对手们正滚动发出“666”——就在刚刚,某个现在还在舔我脖子的家伙已经完成了双杀…… 玩游戏不看屏幕是什么操作? 我……不禁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脖子上的吻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夸张了,甚至渐渐发出了吮吸的水声。 “喂喂,别亲了,”我把手从侠客的控制下抽出来,推开他的脸,结果刚推开没几公分,就见他动作流畅地扶着椅子扶手一跳,整个人从侧面插入了空间宽大的竞技椅里,脸上笑意狡黠。“那就抱一抱?” “喂……!”当年的小可爱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忍不住瞪他,却被搂着腰提到了他腿上。这也就算了,这小子……居然还想往我身上插天线?胆子也太大了! ——多谢“剧情”。 我脑子里瞬间滑出侠客的念能力:「傀儡手机」通过将手机天线刺入目标的身体使对方成为他的傀儡;或者插入自己身体,大幅度强化自身,同时处于无意识状态,不知疼痛与疲倦,直到将眼前的敌人杀死——或者他自身死亡为止。 分卷阅读37 “开个玩笑而已~”侠客嘴角翘起来,金黄色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柔软——乍一看他的脸,真的是非常无害,“需要帮忙吗?”他问,用眼神示意电脑屏幕。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哭笑不得的话,于是干脆就放开手,直接把游戏人物的操控权给了侠客,顺带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倚着他,开始观战…… 唔,侠客打开惨不忍睹的数据面板:全场最低经济,送了最多人头。 “……还能赢吗?”我有点不自在。 “也许吧?”侠客给人物换了几件装备,心不在焉地又看了看敌我双方差距,“可能需要一个名为胜利之吻的特殊装备。” 多年不见,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输了就搞死你。”我先是威胁,然后才亲了他一下,一边看着他玩一边空出手来摸了根烟,点上,调笑道,“这次怎么不跑了?” ——昨天【我】看见侠客了,或者说,应该是布步哲和皮克米集看到他了,但这小子溜得比谁都快,瞬间就没影了。 侠客眼睛盯着屏幕,加重了语气,“为什么不跑?一不留神就死透了。” 我不禁嘻嘻笑了起来,“放心,我们是不会杀你的,毕竟也算老朋友了?就算看在丽丽的份上——他俩昨天也没去追你。” 实际上侠客跑的很对,因为皮克米集根本不认识他,布步哲更是对他毫无印象。而我和他已经五、六年没见过面,早就把他的模样忘的差不多了……原本必死无疑。 但昨天也是巧了,皮克和布步哲遇见侠客时候「同调」还没结束,所以凭借着老大对阿卡丽萨的感情,【我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娃娃脸的男孩是阿卡丽萨的亲弟弟——因为这对姐弟长得非常相似,都是大眼睛、娃娃脸,只除了发色瞳色不一样。 但是既然【我们】认出他是谁了,只要侠客不主动攻击,清饼队谁都不会杀他,所以,哪怕他当时不跑也没事。就像尼罗椎也没干掉我的倒霉弟弟,任由菠菜呆在摩天轮底下围观他被阿卡丽萨惨拒…… “一会有空吗?”侠客不想探讨这个话题,他利落地收下一个人头,微微低头看下去,明绿眸因为揉杂了欲念而变得深沉。 “这么久不见,就不能单纯点吗?一见面就想睡是怎么回事?”男人的欲望真的是说来就来,我立马感到侠客起反应了,高高隆起的部位卡进了臀缝……我白了他一眼,却见他突然停下了操作。 “……你的记忆,是不是被动过手脚了?” 他问,眉头紧锁了一瞬间,又恢复了轻松。 “我们几个月才见过吧?不会吧,这种事你都能忘了?——某个做到一半、把我一个人留在宾馆里,自己却跑了的家伙?” ……啊? 我完全没有印象呢? 失去的记忆 20 我的记忆有问题? 稍微思索了片刻,我按灭烟,转过身给了侠客一个吻,安抚道:“甜心,你看我还活着呢,没有人能碰我的记忆。” “喔?”侠客意义不明的拉开嘴角,用他那张长得很无辜的脸蛋微笑起来,“那可说不准,如果是熟人做案呢?” 但这句话刚一说完,他自己先沉默了,神色还有点懊恼,仿佛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就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准备嫁祸给尼罗椎呢。我不以为意,顺带给他的演技打了一百分。“也许是你记错了。” “嘛,也许是我在梦游也说不定?” 说罢,侠客扬起假模假样的笑容。“哈哈哈~别说了,提这些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换个话题——今晚你有空吗?”他眼中的欲望赤裸裸的露了出来。 “喂……可我已经七天没休息了,”我顺着侠客的动作抬起腿,在他的怀抱里调换了一下姿势,搭上他的脖子。看着他露出那种愣头青似得可爱眼神——攫取的欲望、与志在必得的野心——没办法,我只能答应。 “你可以尽情睡,”侠客揶揄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胸膛——明明都敲在心脏上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对我这么不设防吗?还是在演戏呢? 真的是刮目相看。 “那你付钱~我一分钱也没有。”我干脆躺下了,任由侠客抱着站起来。 “没钱还来上网?”他心情不错。 “美色是我的通行证。”我回答。 “那你得对我笑一下。” “200戒尼,我的笑容这么廉价啊……” “附赠真人按摩棒?” “哇喔,成~交~” ———————————————— ——————— 分卷阅读38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那是一条狭长的小巷,间隔在两栋尘旧的长排大楼之间,墙壁上爬满了绿苔,窗口的铁栅栏也生满了破破烂烂的铁锈。 一头红发的青年正站在阴影里打电话,一对碧绿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口。 “是的,爸爸,我遇到姐姐了,她和一个黑发少年在一起,她拿我的银行卡开的房,把我扔下后就走了,前后不过三分钟。我已经向前台证实过了。除了手机上的短信提示,我的记忆完全没有破绽——按理说我不应该没有察觉,但是我的大脑好像自动把失去的记忆填补上了。” 身后有动静,菠菜·火锅一边向父亲汇报一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恶念从身上溢出,发现是只不知名的动物。这只紫色的动物快速溜过晕倒的布拉沃·比干,跑了。 菠菜没有在意,他抬头看着逐渐暗下里的天空,远处是绚烂的霞光,金光泛滥的红,仿佛一整面燃烧的火海——就像他记忆里,那个更小一点的、姐姐的头发和眼睛。 那是他缺失的部分,在他的记忆里,姐姐还是很小的一个孩子,但是却比他高,那对金色的眼睛总是向下看着他的,依旧爱着他,却变得越来越失望…… 只要清饼队死光,姐姐就会回家了。 菠菜理所当然地这样想,碧绿色的瞳仁注视着天边的火红,幽幽的发光——而萨特卡尔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然而现实里,他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里侧,继续向父亲汇报,甚至连声音也没什么波动。 “爸爸,我这次的雇主布拉沃·比干私下与姐姐保持着通讯,我想带他回去,让豆芽看看他的记忆,探查情况。” 然而电话那头的玛咖严厉地斥责了他。 “菠菜,你必须记住:严禁靠近清饼队!” “……明白了,我不会靠近他们的。” 关上通讯器的那一刻,菠菜顿了一下,?RJ面庞因为抑制不住的杀气而隐隐扭曲,整个人散发着幽魂般恶意的深紫色念压。 ……他当然得,服从父亲的命令。 过了好一会,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菠菜才渐渐平静下来,恢复回原本的样子,而又过了一会,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的身后,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着燕尾服,白手套,脸带面具,全身遮的严严实实、只剩眼的高挑男人。 菠菜回头看他,罕见的皱起眉。 “菠菜少爷,请上车。”来者对他说。 果然,菠菜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平时绝对见不到人影的男人——茗西。他是隶属火锅的管家,是家族最高级别的【仆从】,是大夫人带进火锅的仆人,他来自流星街。 这是一个无法对人提起的秘密。 一个荒谬的真相:火锅家这一代的五个孩子中,只有全素是由大夫人和玛咖·火锅所生,菠菜、豆芽、豆腐,都是通过代孕而出生的孩子,而所谓的“红夫人”……其实只是大夫人找的继任者而已。 大夫人死前要求,由茗西照顾全素,但是这个人沟通了镇守他方的阿亚帝,支持了全素的离家出走,使火锅失去了未来的家主。 “……” 菠菜越过茗西,把布拉沃随手扔进车里。而见茗西没有上车的意思,菠菜扶着车门,也没有动。“你要去见她吗?”他问。 “请称呼姐姐。以及,大小姐命令过我,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茗西整理了一下自己雪白的手套,黑色的眼睛中,不易察觉的暗红一闪而过。面具下,他嘴角一斜,语气恭谨地回答道:“也许您也明白,我无法反抗大小姐的命令,所以接下来的行动是我的私事,与大小姐无关,也与您无关。” “不要去惹清饼队。”菠菜看着他,冷冷地放下一句话,然后碰的关上了车门,下一句话透过车门不甚清楚的传出来,“在姐姐没恢复正常前,你可别死了。” 尽管没人看得见,茗西依旧保持着微笑,他没有说话,目送着车一路离开,半响后才自言自语道,“恢复正常……?” 微风吹起,把他半长的发丝向后扬去。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笑。 “只要……大小姐觉得快乐,这就好了。” ——毕竟,他只听从沈佳的命令。 生死寻欢(2.3k侠客h微sm) 动漫版的侠客 ———————————————— 21 把童年的朋友捆在墙上是什么感受? 答案是:太爽了,性奋异常。 侠客的身材非常好,肌肉喷张,线条流畅,被抚摸过去的时候会微微隆起,又会主动放松下来。我亲吻他胸前的血迹,沿着伤痕一路向上,顺着他的脖子慢 分卷阅读39 慢舔上他发红的后耳根。他已经非常硬了,不自觉地晃着腰,火热热的命根子在我的手心里捅来捅去。 “你这一脸想被虐待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我忍不住夸赞他,加重了牙齿间的力道,听着身前的侠客呼吸声加重,从喉咙间发出若有若无的低声呻吟。 不肯叫?看来,他还是有点放不开。 我拿起床边的润滑油,顺着他的胸膛往下倒,均匀地涂抹开,然后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想要就说嘛,说啊,你现在想要什么?” “……你的前戏太长了……” 侠客闷喘着,眼睛映着灼灼的火光,他转头看看自己的胳膊,上面有几道被蜡烛烫出的红痕——这些伤口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他并不是受虐狂,被伤害后也不会产生快感,但“受伤”之后的舔一下……这个就让他心痒难耐了,偏偏又被摁着动不了,堪称酷刑。 “快点进入正题,”他挺了挺腰,用急不可耐的身体变化表达出此刻的难受,嘶哑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渴求。“宝贝,能把它插进去吗?你看……它都哭了,帮帮我……” “哦呦,可是你还没哭?”我笑着松开手。 昏暗的灯光下,高高翘起的硬物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晃动,从硕大的端头不断吐出透明的液体,缠绕其上的血管突突直跳,像它的主人一样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很可观的器官,但我更喜欢侠客的脸。 细腻的肌肤,绿莹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的睫毛,他那隐忍着的表情,欲望中混合着杀气……还仿佛有那么一丝依赖。 真的很多年不见了,我想起小时候,我和侠客窝在一起打游戏,一起吃外卖,一起齐心协力战胜数值999999的超强敌手。 那时的他还是个傲娇的小少爷,身娇体软,见到死人会吓得说不出话,只能躲在后面瑟瑟发抖,会因为恐惧而流泪,绝不是现在这样——满脸情欲,又充满了侵略性。 我扯了扯侠客身上不甚结实的绳子,释放念刃刮着他的耳朵,在耳廓上切出一条条细细的血杠,“腰,抬起来一点。” 侠客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听话的弓起背脊,脊柱贴靠在墙上,送出自己的跨。 他的衣服已经被剥干净了,粗糙的麻绳在身上勒出一条条红痕,他没有用【坚】反抗,但是环绕着身体的念气却自动治愈着他身上细微的伤口。我摩挲着他的大腿,靠过去吮吸他脸上的细小伤口,血液的味道腥甜,像一口锈,“考验你定力的时候到了。” 面对名器,有多少男人能维持理智呢? 起码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主动喊停,表现最好的大概就是刚刚那个“绞古西”吧? “真糟糕,我好像没有定力,”侠客晃了晃连接着墙的手铐,笑容灿烂且意有所指,“也不想有,你可以随便——做什么都行。” 通常来说,操控系念能力者的身体素质与变化系不分上下,侠客虽然是后勤,但也是前者中的佼佼者,虽然不一定能打过强化系的疯子,但是玩个SM还是绰绰有余。 “你这是要激发我的施暴欲,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舔了舔嘴唇,提醒自己也提醒他,“虽然我现在很累了~但是失血过多,你可能会死,确定要做吗?” “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想停下?” 侠客笑起来,眼神仿佛把人吃下去。 “我死不了,而且,这种死法,乐意至极。” —————————————————— “哈……啊哈……哈——啊!” 侠客仰首躺在床上,四肢张开,呈大字形被分开,头发凌乱的散在脸前,下体一耸一耸地抽搐着,向外喷射着白色的弧线。 他半眯着眼睛,大脑一片虚空地看着房顶,微张的双唇低低的喘息,浑身疼,但感官已经全都集中到下半身去了,一阵阵地发麻,快感沿着神经向脑子里冲,撕裂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艳丽——他曾经也喜欢折腾着女人在自己身下露出失去智商的表情,喜欢让她们哭泣求饶,想跑又跑不掉,不断地叫着“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啊——停,慢一点啊啊啊……”然后抽搐,挣扎,最后晕倒。 然而现在,他也这样躺下去了,袒露着四肢无力动弹,被摆弄成各种姿势……在连续的刺激下身不由己的发硬、涨红。 他的屁股被托举着抬起来了,腿被向前,别在脸边,狰狞的性器官对着自己的脸。 这样的距离,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是怎么放弃挣扎的,他的命根子被全素用牛筋绳层层捆住,她用细细的手指摸他,在最底端打上蝴蝶结,把他再度摸硬,用绳子勒出来一道道深紫色的痕迹。而侠客,他身体绷紧,粗重的呼吸一次急过一次……还没从上一次的高潮中彻底清醒。 她笑眯眯地哄他:“还想继 分卷阅读40 续吗?” 她的手掌抚摸着他被紧紧勒住的男物,肿胀的火热被绑得紧紧的,细绳陷入紫色的柱身,被她触摸着顶端,把冰凉的细玻璃条,沿着尿道口……一点一点的旋转进去。 侠客只能看着,他动不了,大脑在作痛,在发出警告,他只能哑着嗓子说:“想……” 伴随着玻璃棍的深入,奇异的恐惧从下面慢慢涌上,他的身体在轻轻颤动,哪怕被打了一巴掌屁股……也无暇理会。 “拿出来……快拿出来……”他只能哀求。 他是多久没体会过害怕了?他不怕死亡,不怕鲜血,但此刻却真真切切地害怕着那根脆弱的玻璃棍会在他的体内断掉……他真的害怕,恐惧着她捏着棍子搅动的手。 但是快感,却也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啊……啊哈……啊!” 狭窄的肠壁水嫩湿滑,高热的温度仿佛要把人融化,层层叠叠的皱褶蠕动压迫,让他更深的陷入,巨大的快感像蟒蛇般吞噬着他的理智与感情,让人浑身无力任人宰割,身体失控般抖个不停…… 眼泪,血液,求饶…… 呻吟,发狂般地交叠,翻滚,纠缠。 想耸动却被压制的身体,想要拆开束缚却被阻止的手,不断深入却无法自控的下体,沿着脖子淌下的汗水……痛楚中还含着一种奇妙情愫,潮水般的漫开,升腾。 死亡,在脑海中的烟花达到最高处的那一刻。把生命、快感、和恐惧一同结束。 侠客沉浸在无边的欲海中。 管家茗西 22 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走过来了,似乎要伸手碰我。我却好困,完全不想动,只想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安静,极度安静。 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抹熟悉的冷香…… 是茗西。 嗯?我挣扎了一下,成功睁开了眼。 然后我发现,刚刚戳我的是侠客,他光裸着身子,修长的上半身从被子里露出来了,斑驳交错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新鲜的血珠顺着苍白的肌理流下来……我蹭了蹭,被抱进他的怀里,一边抚摸着,一边含住了他沾血的乳珠,顺着血迹一路舔上他的锁骨。 欲望让人昏沉且清醒,脑仁中嗡嗡响,我转过头,窗帘被茗西拉开,阳光从窗户倾泻,而我又转过头,侠客的睫毛被染成了脆弱的金色,他低下头,我们黏黏糊糊地接吻,他身体渐渐的又起了反应,火热的硬物抵在了腹部,被我握在手里揉捏…… 但是侠客放开了手,他眼睛看着看着我,脸却向旁边侧了侧,示意我往另一边看。 我有点不高兴,不就是茗西吗?他都在那呆了一晚上了,看的那叫一个兴致勃勃,还趁着我们换姿势的时候帮忙换了条干净床单……这么多年不见,他的管家技能倒是进步成MAX了。 不过想了想,我还是从侠客身上起来了,再趴下去肯定要走火,“你可以过来了。” “大小姐,清晨接吻之前,应该先刷牙。” 茗西穿着家族标志的三件套西装,端着水杯走过来,状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开口道。 我伸手接过他端来的杯,能感到侠客正在我身后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茗西。他的嗓子受了点伤,所以也没试着发声,但我猜他还认识茗西,如果他记性不错的话。 哼,懒得理两个流星街人的眼神交流。 随意漱了个口,我扒拉了一下茗西带来的袋子……这都是什么?我瞬间迷醉了。 “我都二十了,不是四岁。” 我两指高高提起薄荷绿色的蕾丝内衣——还有一条同色系的内裤——内心十分嫌弃,这都是什么?正胸还缀着一个小兔子? “请不要太挑剔,摩多并不是一线城市,没有您喜欢的牌子,这件内衣是同品牌的少女产品,舒适度是一样的。” 茗西面色不变,顶着自家大小姐不爽的视线又拿出了一件粉白的皮衣外套,然后……下装却搭配了一条带星星的雪白蓬蓬裙。 “最近温度太高,摩尔芭兽捕捉不易,皮衣已经断货了,只剩下了这个白粉色……”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怒。 “似乎……是这样的。”茗西恍然大悟。 侠客笑的咳嗽了起来。 于是茗西见好就收:“当然,大小姐已经二十岁了,肯定不会穿这个风格的衣服。” 然后他手一抖,胳膊上就换了一套还算正常的短袖短裤,“这是我在来摩多的路上购置的,三个月不见,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懂,他就是想气我。 茗西又提起另一个袋子,“这些给侠客少爷买的衣服,以及绷带、药品。” 我打了个手势:暂停。“说重点。” 茗 分卷阅读41 西是万年宅男,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墓园来找我,但他既然来了、却没打扰我和侠客玩游戏、还让侠客发现了他,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不算紧急,让侠客知道也没关系。 “嗯,是这样的。” 面具下,茗西的表情没人看得清,他依旧站在原地,身姿笔挺宛如一杆标枪,仿佛自己面前并不是一对裸男裸女。 他语气很轻松地说:“大小姐,您忘记检查菠菜少爷的手机了,家里已经知道您在萨特卡尔巴干了什么。” 哦,我不感兴趣的撇了下嘴。 然后,他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打扰您。可是因为您没有杀掉布拉沃·比干,菠菜少爷对他起了疑心,正打算叫回豆芽菜少爷探查他的记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您一声。” 这……?我不禁皱起眉。 豆芽菜的念能力我也知道,被探测记忆的人会疼的死去活来,就像用电流痛击大脑,和旅团那个天生读心的派克诺妲完全不一样,后者只需要摸一下,无痛无知觉…… 这就是天生的念能力和后天修炼的念能力在发动条件上的差别了,差别非常大——有多大?就像天生会飞的鸟和长着翅膀的鸡。 大部分情况下,如果你想对别人的记忆做点动作,你做的动作越多,被做动作那个人就越惨……或者换成你惨。总之,必须有一个当事人付出代价。 想着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片温热,暖暖的气息呼在我的耳边,侠客倾身过来,靠在了我的身上。“布拉沃·比干是哪位?”他问,因为嗓子受了伤,他现在说话只能用气音,颤动的声音吹进耳朵,引得人头皮发麻。 他自己握着自己的性器,用滑嫩的端头在后背上滑动着,似乎很快就走了神,于是也不再探究刚刚的问题,转而想把我拉起来,一边呼吸变得粗重,一边沿着肩膀乱吻,亲吻间发出“啧啧”的水声,又舔又咬。 “咳咳。”眼见又是一场妖精大战,茗西重重地咳了一声,引起两人齐刷刷的瞪视。 “您也要注意侠客少爷的身体啊。”他假惺惺地说,还想伸手点点自家大小姐胸前硬立起的那一点粉红——却被“啪”,拍开了。 啊呀,茗西微笑,这么多年了,他果然还是不太适应当个管家,真是失礼了。 他年轻的时候是流行街的第4区区长……最不擅长的就是伺候人——死人除外。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有问题?” 侠客危险地眯起眼,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然而我却觉得茗西说的有道理,于是赶忙分开,把侠客的衣服划拉划拉,扔他身上,自己也赶紧穿好衣服,从床上蹦起来。 “行了,好了,抽空我回一趟家,把布拉沃带出来。”我也没犹豫,“你去想办法拖一下豆芽菜,不行也无所谓,告诉我我给他打电话。布拉沃就是个普通人,真的经不起他折腾,好不容易养起来……还没上过呢。” “抽空?您还有什么事吗?”茗西闻言有些不解,眼睛中又闪过一道红光。“清饼队刚刚结束活动,您最近应该很清闲。” 嗯?我盯着他看,这家伙…… 但我还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发现了一个窟卢塔,她有对火红色的眼睛,真的很像母亲,我打算把她的眼睛挖下来换上……怎么啦,你的眼神可真恐怖,难不成你也是个窟卢塔?” “您说笑了。”茗西低下头,恭谨的模样无懈可击,“在下并不是窟卢塔,一时失态只是想起了夫人。” 我看着他弯下腰,用最标准的姿势行礼。 这是个年过四十的男人,是我母亲最忠实的仆人——他曾经强奸过她,又被她反制,被她带出流星街,从此永远失去了自由。 她想活着的时候,他疯狂地想让她死;可等她真的死了,他又开始到处寻找她的影子。 流星街人都是神经病。 我转身摸摸侠客的脸,他碧绿的眼睛沉溺着厚重的欲望——毫不遮掩的渴求。 “那么,就请大小姐尽情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茗西,告辞。” —————————————————————— 茗西走后,侠客也收拾好了自己,他吃了一堆药,用念力围着自己缠缠缠,嗓子没一会就好了,于十分钟后满血复活。 ——但他可能这周加下周都射不出东西了。 “现在的管家应该只是一个职业?” 侠客也当过有钱人家的少爷,家里也聘用过念能力者做管家。但他还是感觉这个叫茗茶的管家……怪怪的。“他喜欢你妈妈?”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点了根烟。 “我觉得是,但他不承认。其实我觉得他是我第二个爹,我俩还睡过呢,有意思吧?” 妈妈……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是一个非常温 分卷阅读42 柔的人,她同时也非常高傲……但硬要说她高傲……也不太对,我仔细想了想,才找出一个词来勉强形容:神性。 怎么说呢?我感觉妈妈不太像人,她更像被迫落进凡人肉躯的神,在她的眼中,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生命和非生命都是平等的。她可能会更偏爱其中一些:比如爸爸、茗西、又比如一朵格外漂亮的花。 但是这种偏爱本身就带了不平等——她把自己放在最上层,在她的眼里,底下的那些人或者物,都是平等的,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不同,不论他们遭遇了什么、又或者发生了什么,她都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像听故事一样怜悯而同情,说:“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这都是注定的。” 但她非常爱我,我知道。对妈妈而言,只有我是不同的,甚至比她自己还重要。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生病死去了,而在她病的还不是那么严重的时候,她会抱着我说话,然后突然就哭起来:“妈妈走了,谁来保护你呢?我可怜的宝宝该怎么办呢?” 我当然也知道:我的记忆被妈妈修改过,第一次是妈妈临死前送我的“礼物”,但我的记忆好像没有变化。 茗西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我妈在我两岁时就死了,还问我想不想和她一起走。” 当时,她已经被病痛折磨成了半个骷髅,可却还是对我那么温柔。 侠客挑起眉,“她想杀了你?” 我摇摇头,“没,她是想解脱我。” 也许是天意不让这个话题继续,侠客还想说什么,但他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他接起电话,于是我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绝对不会认错的声音。 ……嗯,原来是绞古西啊,昨天喘的那么动听,我怎么可能听错他的声音…… “我打算去萨特卡尔巴看看,要一起吗?” 电话那头的库洛洛问。 “好的团长。等我二十分钟。”侠客回答。 我饶有兴致的抬起头,与侠客的眼神碰了个对着,原来那就是库洛洛·鲁西鲁?上一世“我”最喜欢的男神“团长”,外号团子,念能力是「盗贼的极意」,黑色大背头和凌乱学生头无缝切换,开怀皮毛大风衣,额头一个十字架的朋克系狂人? 侠客挂掉电话走过来,他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倒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罩着我。 “那是你家头头?听声音不错啊。”我笑。 “别这样好不好~我还在呢,你就对别人感兴趣了~我好难过的。”他委屈着脸。 “哎,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他叹气。 “越来越爱我?”我反问,“哪来的越来。” “六岁,一见钟情,你信吗?”他笑眯眯。 我着看侠客不为所动,“少和我来这套,六岁的时候你知道个屁啊,快滚蛋吧。” “嘻,那也别揭穿我啊~”侠客低下头来最后亲了亲,起身走到窗户边跳下去,一条胳膊挂在窗台上,只留一个脑袋,“回见~” 我在窗边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成一个紫色的点,不由得轻轻笑起来。 “居然没回头?真是不赖。” ——流星街,真是个不得了的地方啊。 人生转折 23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清饼队正在为祸人间;那边,时光倒退24小时……所谓的“世界之子”,《猎人》漫画的猪脚,杰·富力士……的亲爹——金·富力士,正蹲守在火锅家的墓园。 “……总算走了。” 黑色的斗篷掀开,露出金·富力士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脸。今天正好是他26岁的生日,也许是老天保佑寿星,他终于突破了火锅墓园的最后一道防线——那个面具男居然不在! “哇,离得近了,果然感觉更清楚……好强的灵魂之力……真厉害啊。” 这位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快乐地唱起了歌,动作很随意,却极快、甚至快到普通人的肉眼看不见地穿梭过一排排墓地。 夜探墓地——而且是被各种机关层层保卫的火锅古墓,这种事儿……也就只有金·富力士能干得出来。 再次介绍一下,金·富力士,男,26岁,新出炉的二星遗迹猎人,念能力是见鬼—— 啊不,是“完成死者的遗愿、并得到等价报酬”。这里的报酬指的是死者其生前的念能力,而所谓的等价则是指念能力的强弱,和能使用次数。 比如说,A的念能力是“制作一条瀑布”。如果他的遗愿是“挪开我头顶的树”,金替他完成了,得到的报酬可能是“制作一捧水”1次;如果遗愿是“统一六国”,金也完成了,那他就可能得到“制作一条瀑布”50次。 金·富力士 分卷阅读43 很喜欢自己的念能力,因为他觉得很有趣,而且他本身是个强化系,身体素质强到离谱,并不依赖念能力作战。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他用念能力【死亡交换】所见到的“鬼”,并不是指人的灵魂,而是指的人的情绪遗留,是「活人的意志」,也就是所谓的“人死,但意志永存”。 所以,金·富力士一般也见不到“鬼”,想要见“鬼”,他还要到处去找,用【凝】去看。他见过的鬼不多,要么地位够高——比如各个古代大遗迹的主人;或者特别强大——到达尼特罗那个级别;或者信念极其坚定——比如信仰某种宗教的护卫;要么,就是特质系……特质系的家伙很神奇,有些……被金打死后当场就能变成“鬼”。 总之,金·富力士觉得这个世界太有意思啦,他玩的开开心心简直停不下来,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半个月……哪怕爱情也留不住他——这件事是这样的,两年前,他在一个小镇上遇到了一个特别泼辣的姑娘,这姑娘对他一见钟情了,于是他们啪啪啪,再然后……莫名其妙有了一个孩子??? 金·富力士:我不想和你结婚,因为我还想满世界跑跑,我还没玩够呢,但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要不你自己带着孩子吧? 姑娘:卧槽,原来是我眼瞎了,你居然是个渣男?滚!带着孩子给老娘滚!! 于是金富力士就提着儿子杰富力士回了老家……他老家在鲸鱼岛,大家都是淳朴的渔民,岛上还住着他表妹米特—— 括弧:他俩小时候有点小暧昧,因为米特曾经暗恋他,但现在好像不了,据说是已经认清了他的“渣男本质”……金也就笑笑。 金把孩子扔给了米特,顺带给了她一笔抚养费……米特没要,问清情况后,她提着扫把把金赶出了家门…… 于是金快乐走了,从此一去不回。 快乐如他,两年没想起过儿,而且按照《猎人》剧情,再过十年他也不会回老家看看自己的亲儿子,哪怕一眼。 哦,后面他也再没给米特抚养费,因为米特一开始没要。反正鲸鱼岛民风淳朴,花费不高,靠打猎就能填饱肚子,那边的孩子甚至不用上学,大家一起当快乐的文盲…… 金才懒得往回寄钱,哪怕他坐拥半座世界最大的金矿——他自己的裤子穿了三年,整天陪着他上山下海,都快洗烂了! 总结一下:金富力士是个强者,谁也留不住他,他快乐如风自由自在,渣的浑然天成,而且一点也不愧疚,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特别对,没有一点错。 然而金富力士也有个烦恼。 那就是……不管他在干什么、在哪里,哪怕是在梦里,他都感觉有“人”在耳边唱歌。 那声音很微弱、但是确实存在。 而且,虽说是求助……但那个声音更像是在唱歌,只是那优美的歌声不自觉地透露了主人的丝丝忧虑……特别是在夜深人静时,那寂辽的歌声就显得特别动人。 ——是谁在唱歌? ——她为何哭泣? 于是金富力士一边忙着自己的事(他在制作一个真人念力游戏:《贪婪之岛》),一边满世界寻找这个唱歌的“鬼”。 一开始他是照着这个标准找的:地位很高,或者很强。那肯定就有记载喽~ 结果几年过去了,金·富力士挖开的遗迹都能把他的猎人执照升到二级了,他也没找到天天在他耳边唱歌的目标“鬼”。 不应该啊? 他不信他找不到! 于是乎,金富力士和环绕着他的bgm彻底较上劲了,天南海北到处跑,各种小道消息也没少打听,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歌声的主人:沈佳·火锅 沈佳是个美人,她不是一般的美,她简直太美了,就连金富力士也不得不承认:沈佳太美了——而且是那种价值连城、连尸体都值得被收藏、被束之高阁的美。 然而这位美人活的短,18年前就去世了。 18年前……OK,时间对上了,歌虽然好听,但是唱了18年也应该累了。再说了,怎么也是陪伴自己18年的人(声)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为什么悲伤,能解决的话肯定要帮个忙。 但是,金·富力士不可能主动暴露自己的念能力,也这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跑进火锅的墓地——不过这点困难自然难不倒他!他偷偷翻进去就好! 第一天翻进去,额,有人。 金·富力士不用凝也能看到那个坐在墓碑上唱歌的女人,那应该就是“沈佳的意志”,她有着如云的红色长发,同色的红眼睛像鲜血一样美丽。而那个碍事的、带着面具的西装男就那么静静坐在她的对面,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墓碑看,一直看着地底下,好像期待着有人能从地底下蹦出来一样。 这个男人自然是茗西,他偶尔也会靠着墓碑闭眼休息,但 分卷阅读44 金·富力士知道,这人绝对没睡着。所以问题来了,面具男实力很强,虽然生死相搏金·富力士能赢,但那样却会惊动火锅的守卫,金只想把面具男不知不觉地打晕——根本不可能。 ……别的也就算了,现排名NO.2的阿亚帝·火锅还活着,火锅家起码还有十个以上的世界级高手,他们还有祖传的念器……尼特罗加上十二地支对上火锅都不一定能赢,更何况他·金富力士单枪匹马……? ——所以,绝对不能硬来。 金·富力士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有着接近无穷的耐心,他一直开着【绝】等面具男离开,结果每次都是等到太阳升起,沈佳的身影渐渐消散,那个男人才站起来,拍拍裤子离去。 一天两天三天……天天如此。 金·富力士花了整整六个月,才等到这一天:面具男,居然不在? ———————— 墓碑前,金对着自顾自唱歌的女人发动了自己的能力【死亡交换】—— “你好,我是金·富力士。”他说。 沈佳·火锅停下歌唱,低头看了金一眼,然后施施然从墓碑上跳了下来。 居然会动?这种不同寻常反应让金富力士吃了一惊,可是他也没害怕,反而更兴奋了,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好奇心蕴含其中灼灼发光,他看着沈佳,“你居然会动!难道你是一个真正的灵魂吗?” 沈佳没有说话,她看着金·富力士,眼神仿佛在评估,然后她开口了,吗声音如泣如诉,仿佛人鱼低语,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好后悔啊】 【我不该相信他】 【我死了,留下我的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漂泊在这个危险的世界】 【茗西背叛了我】 【他居然没有保护她——!!!】 说是迟那时快,金富力士大嚇一跳,刚刚还如诗如画的女人说着说着话、突然就变成了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怪物——目测足足有八百米高,仰头看上去也只能看到她的腿——怪不得天南海北都能听见她唱歌……如果这才是沈佳的本体,它简直比过去他见过的所有鬼全加起来、再×100还要强! 【我不同意!!!!!!!】 【伤害她的人——我要让他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这鬼已经疯了! 明显是个无可救药的女控! 然而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被灼烧却没法移动,金富力士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他只能用尽全力释放【死亡交换】,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听到了,大吼一声:“我会为你完成你的心愿!!!” 不就是保护个小姑娘吗??? 【——誓约成立。】 火焰怪物倏然不见,金·富力士脑袋一痛,感觉一道灼烧的能量盘旋进了他的脑子里。 他也没来得及看誓约内容—— 火锅家又不是傻的,他已经看到一群人向这边赶来了,反正誓约已经定下来也没法反悔,他还是先溜吧…… 于是,很多年后,等金·富力士再回过头来看这一天,他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太傻太年轻了,简直是不食人间险恶“小仙男”——有免费的歌不听也就罢了,居然还自动往火坑里跳?要是直接被烧死多好啊! 鬼也不知道,她口里那“可怜可爱、没人保护就会被男人骗成鬼”的女儿,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只提起名字出能把大国总统吓沉默的……清饼队,全素·火锅。 换眼 24 大陆的一边,金·富力士正在遭遇他的最大不幸;而大陆的另一边,清饼队已于摩多集合——这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两件事,其实千丝万缕地联系在一起。 ……… ……… 别墅,卧室,六男两女。 简单粗暴的换眼手术,正在快速进行中。 “一会找人打扫一下屋子吧?” 雪亮雪亮的刀子正顺着眼眶戳,视线已经全黑了,我躺在床上作死鱼状。 没错,三点钟方向,那位被皮克米集控制的医生正在兢兢业业为我剜眼。话说我也是醉了,这位医生是我自己找的,原本也和他说好价钱了,结果他一看到二楼的尸体就吓得腿直打跌,连手术刀都拿不稳了,只能靠皮克米集控制着做手术。 ——他是医生,应该见惯了死人才对啊? 皮克米集坐在床头边的沙发上,两条腿叠着,对眼前血腥的一幕兴致勃勃: “别打扫了,换间住呗。对了,这挖下来的眼球你还要吗?给我算了,我收起来。” “我要。”涯蛙突然出声,坐直了。 “我的。”爱 分卷阅读45 因菲比曼也跟出声。 “……”=_= 眼前漆黑一片,疼的头皮发麻,然后那边的三个后勤人员还纷纷爆起了念压,我无语地撇嘴,“又不是什么珍惜的颜色,满大街都是的东西抢什么抢?我要烤烤吃了。” ——我的眼珠我做主。 忽然,一只手按上了我的胸,我还以为是皮克米集,伸手抓住就要把他扔出去,结果再一摸,嗯???“你摸我胸干什么?” “好奇啊~”尼罗椎回答,然后又摁了两下心脏的位置,感叹道,“真厉害,感觉不到疼吗?连冷汗都没有,心跳也没变化,表情也很正常——应该会疼吧?” ——看看,这就是我们的老大,同情心没有,好奇心却一大堆,令人发指的残忍。 “其实挺疼的。”我回答。 “那就打麻醉啊?”皮克米集在一边插话。 冰冷的刀锋抽出眼框,终于结束了,我舒了一口气,“不要,我讨厌麻醉,只是稍微疼一会而已,习惯了就好了。” “偶尔失去意识不也挺好的吗?” 尼罗椎笑道,他左手抚上旁边昏迷的福犸,用手指触碰她的眼睛,发动念能力具现化出一把剪刀,戳进了她紧闭的眼。 没有流血,也没有任何伤口,火红眼与福犸的“联系”在这一刻断掉了。 紧接着,一条金色的、而且只有尼罗椎能看到的线亮了起来,没耗费多少念力,尼罗椎就把那根线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好了,叫天使出来吧。”他说。 于是涯蛙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甄帕帕,命令道,“DЯJ给全素治疗。” 甄帕帕颔首,她是个没有思维的死人,拥有独属死者的诡异之美,白色的长发白色的眼,身材修长,凹凸有致,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的念量——那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强大,一旦全部释放出来,就像平原上的蘑菇云一样显眼——就如此刻,从她背后升起的那只光芒闪闪的大天使一样…… [大天使的呼吸]:念力化身的大天使吹出一口悲悯之气,只要病人还活着,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会立马恢复健康。 ——这就是恐怖的死者之念,没有限制使用次数,也没有限制使用条件,甄帕帕可以同时令20个人起死回生。她是强化系,用自己的念,强化他人的「生命力」。 我猜她是自愿被制作成木乃伊的,为了等待涯蛙的复活——也许后者在上一世拥有着极为高贵的身份……但人真的会转世吗? 两秒钟后,我重新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新眼球,感觉一转还是发痛。 “好看吗?”我往沙发那边看,抬手抓住爱因菲比曼抛来的镜子,照了一下。 然而才看了一眼,我就不高兴了。 我抬头看向尼罗椎,“为什么是棕褐色的?不能帮我把红色固定住吗?” “它取下来时就是棕色啊~”尼罗椎摊开双手,表情很是无辜,“你必须先让它变成红色,我才能给你固定住~” ……有道理。 “火红眼变色的条件好像是仇恨,或者情绪激动?让我……想想……嗯……” 我看着镜子陷入回忆,从小时候死了妈一路想到最近的大屠杀,可惜,眼珠没有一点变红的迹象……绝望.jpg 没人着急,时间滴滴答答过去。 突然,爱因菲比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紧接着抬头看过去,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一声“喂”还没出口,就见布步哲闪电般扑过去一挥拳—— 我的视网膜里,甚至还留着他雕塑一般靠在窗边抽烟的影子! 来不及! 我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要去挡——却忘了防备尼罗椎,被他一把抓住了大腿,灌着脖子“哐当”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那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血液喷涌,布步哲的胳膊径直贯穿爱因菲比曼的腹部,我只能看着他抽出手臂,破碎的紫色内脏与暗红的血水随着他的动作,“噗呲”一声,“哗啦哗啦”,爱因菲比曼晃了一下,向前倒在布步哲身上,喉咙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回头看我,似乎想笑,却从淡色的唇缝中涌出了鲜红的血,带着泡沫的血水渐渐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滴滴嗒嗒”的流下。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心脏疯狂鼓动,尼罗椎笑嘻嘻地伸手,拨弄着只有他能看到的线——【定点寻踪】条件达成:爱因菲比曼陷入生命危机——但我明白他没事,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我简直要气炸了!!! “给他治疗。”涯蛙头也不抬。 大天使再度出现,缓缓地吹了一口气。布步哲叼着烟退开,铅灰色的眼睛中闪过一抹赞叹。“的确好看。”他说。 大天使出马,爱因菲比曼腹部伤口转瞬就愈合了。他接过皮克米集递去的水,随意漱了漱口,然后走到垃圾桶边吐掉 分卷阅读46 ,扯了块窗帘擦擦嘴,“是吗?没看出区别。” 我盯着他走过来,蹲下。 “又生气了?”他问。 又?我没动弹,但忍不住撅起了嘴。 “这不是为了节约时间吗?” 爱因菲比曼伸手揉揉眼前的红发,非常果断地,用他那能把死人气活的、毫无诚恳之意的道歉方式承认了错误:“我错了,别生气了。你现在真好看,非常美——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新眼睛?” ……刚刚是谁说的没区别??? ……老土你能不能再走心一点!!! 以及这群家伙在坑我的时候表现的真是太默契了!我严重怀疑这不是第一次!!! “献身吧老土,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好的,好的。” 皮克米集一声哼笑,眉头上挑,浅茶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你俩这样,简直让人没眼看。”他往沙发上一靠,脖子上的金属链条撞在一起,丁零当啷的响。 我闻言抬头,刚要……就见皮克米集夸张地捂住胸口,“哇——哦!我错了!你真的是太美了!” 这装的也太假了吧??? 有这样一群队友,我真的是好心累。 爱因菲比曼站起来,弯下腰伸出手,我于是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石渣子和灰尘,拿起镜子。 嗯……感觉还行吧…… 其实挺好看,也不是很糟糕? 我缓缓扯动面部的肌肉,一边回忆,一边不断对着镜子调整表情,尝试复制出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妈妈的笑容。 于是,镜子里,红发红眼的女人对我微笑,很像,但也很不像——其实已经够像了,这张脸几乎以假乱真,可是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心里却没有那种暖融融的感觉。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爱因菲比曼说,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低沉下去。 他不高兴了,但我还是好开心。 “你这是想变成谁?看着真渗人。” 尼罗椎站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全素堆砌表情,几十种表情在她脸上不断变化,只存在几秒就迅速塌陷,合着她越来越兴奋的眼神——让他直想摇头:快停止变态。 “不懂就别乱说话。” 我没理会尼罗椎,只管换着角度地欣赏自己的新眼睛,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了——能有和妈妈一样的红眼睛,简直不要太棒! 太棒了!这一定是今年最开心的事! 我扔掉镜子,在床上捂着脸滚来滚去,“——好开心啊!超开心哒!啊啊啊啊啊!” “真的有这么高兴吗?明明把虹膜划破冒着血也是一样的效果吧?” “走啊,要不我们去把窟卢塔全抓起来?” “抓起来干什么?挖掉眼卖出去?” “算了吧,别便宜了娜妮莉那个女鬼。” “喂喂,女鬼什么的过分了!” 队友们吵吵嚷嚷,布步哲又点了只烟,辛辣的烟雾缭绕着他的脸。他的手指还滴着血,鲜红的血水正顺着手背的四根骨头滑下去,他也没在意。 “喂!布步哲你刚刚夸我好看了吧?” “他说的眼睛,眼睛,眼睛——” “皮克你想死!” 烟入口腔,散入肺腑,而布步哲薄薄唇边也终于出现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 【非正文】 尼罗椎的能力是控制“物的联系”。这个物本是抽象的哲学概念而并非特定的具体的物。可是为了更大的效果,他把物限制成了“人类相关的物”。 他的天性是负方向的,因此他可以随心所欲切断人与人之间的任何联系——典型例子就是侠客与阿卡丽萨,就算他们活在同一个城市,此生也无法相见,因为他们之间的“相见”、“联络”被完全切断了; 但是对于正方向的加深联系或者建立联系,他就必须经得当事人的同意。 拿换眼举例子:尼罗椎先剪断福犸与火红眼的“联系”,后果是火红眼不再属于福犸——哪怕揍敌客四少爷也无法恢复,福犸此刻相当于生来就没有眼睛,自然也不存在治愈(就像人没有翅膀,怎么治愈都不会长翅膀来一样)。 于是,尼罗椎把“火红眼”连接到女主身上后,火红眼就相当于女主天生的眼睛了。因此,如果女主没有挖眼,她的身体就会对自己原来的眼睛产生排斥反应,结果也是失明。 所以这个换眼过程是非常豪华的。 当然,按照这个逻辑,清饼队成员完全可以随时换脸换指纹换虹膜。再加上同调,抓捕难度非常大。 而剪断「联系」,条件只有一个:剪刀与被剪断的东西直接接触,剪刀也就手掌大——尼罗椎不能具现化四十米长的大剪刀。b 分卷阅读47 r 「同调」是尼罗椎把自己的能力正方向最大化释放的结果,这种状态下,他们七个人既是自己也其他六个人,因为共享了叠加念力(尤其是甄帕帕的死者之念)维持时间几乎没有限制。 综上所述,我给女主开的,是团体组合挂。 按照没有女主理解剧情: 1尼罗椎死后的愿望是——再看一眼阿卡丽萨。因为愿望很简单,金抱着骨灰盒走一趟就行,只能拿到了五张简易版(只能剪照片)【缘尽剪刀】。 2甄帕帕因为涯蛙真正的死去(没有同调,单打独斗,涯蛙连旋律都打不过,他又太独太傲太作死)而变回尸体,她的愿望——为涯蛙报仇。金为此端掉了一个黑帮,拿到了三张【大天使的呼吸】。 逻辑依旧完美。 目标不存在? 25 时间:上午。 地点:大陆的中心,驻扎着猎人协会的大楼内,最高层,尼特罗会长办公室。 “老头子!!!老头子!!!” 金·富力士大呼小叫地翻进办公室时,猎人协会会长,艾萨克·尼特罗,正在凭着直觉与消消乐艰苦奋斗,并且眼见就要输了。 “哦,是金啊,怎么啦?”尼特罗懒洋洋地问,连眼皮都没抬,依旧用那种半梦游的姿态玩着游戏,然后他忽然定睛一看,大惊失色:“哎呦我去,我怎么要输了??” 玩个消消乐而已,尼特罗根本没动脑子,因为照他的话说——他的脑子太值钱了,就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地方。 “会长……”胡子拉碴、眼角青黑的金富力士踩着文件蹲上尼特罗的办公桌,伸长了脖子,脸几乎凑在了尼特罗的脸上,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瞪着尼特罗,然而后者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岿然不动,专注的在游戏机上用手指划呀划,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要被臭烘烘的野小子“亲脸”了……… “会长!!!!!!” “……哎,我听着呢,你说。”尼特罗嫌弃地拔眼看看金——这小家伙,身为十二地支的[亥猪],简直比任何人都名副其实,浑身是宝,但从不干活,又懒又任性,而且事还特别多——说是他的下属吧,结果净让他擦屁股……帕里斯通起码还嘴甜惹人喜欢……但金? ……哎,老了,对年轻人心硬不起来啊。 尼特罗内心叹了口气。 “这次不是可不是开玩笑啊,我遇到大麻烦了,”金富力士向后一靠,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他盘腿坐下,顺手捞住了被他差点碰到地上的茶碗,“喂,老头子,火锅家的这一代到底有几个姑娘啊?除了豆腐·火锅,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女孩?” ……火锅?全素?难道牵扯上清饼队了? ……这麻烦,好像有点大啊。 尼特罗长长地“嗯?”了一声,语气听着还有点疑惑,相当于什么也没说 “你别这样啊……我这不是只能靠你了。” 金·富力士抓抓头,面对自己尊敬的长辈,他终于认命了,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这几天的事情,吧啦吧啦,全讲了出来…… —————————————————— 【死亡交换】是付出与得到等恒的念能力,它的本质功能是双方自愿定立契约、并确保双方有效执行的强制性机制。 它是一种既定的[规则],虽然是金富力士的能力,但金富力士并不能随意中止它,或者说,正常情况下,没人能中止它。 若是死者的愿望是100%,能给出的报酬是90%,那么【死亡交换】会自动评估这次交易,自动消减死者的愿望——金·富力士可以选择完成100%,但他不能只完成89% 这是为了防止金·富力士乱刷,比如说有个小朋友死者,他只是想看看大海,同时愿意付出自己[使死人复活]的念能力,他是真心实意想给,金富力士也是真心实意想要,但却只能得到[使沉睡的人醒来]。 “看大海”没难度,但如果把愿望换成“把大海喝光”,就完全不同了…… 同时,订立了誓约却做不到、或者毁约,金·富力士也会受到【死亡交换】的惩罚。 而金·富力士这个人,他自身的财富、智商、交际圈、个人武力、综合实力……等等等等,毫无疑问,都是名列世界前茅的强。 他能强到什么地步?用【死亡交换】举例,他连“让男人怀孕”、“返老还童”这样无厘头的能力所对应的任务,都能100%做到。 他已经超越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他一个人就是一个国家,一个人顶的上千军万马,他的大脑就是国家的智囊团,他眼光精准,只要愿意,财富就会投向最挣钱的方向,搞科研搞高端 分卷阅读48 ……什么挣钱搞什么。 然而他根本不在乎钱。 “视金钱如粪土”,这句话说的就是金·富力士,他的乐趣在于这大千世界的无限可能,而非买这买那坐在拍卖行里搂着女人炫耀——他在卡米拉高原击败雪猿巨蝾,摘下的果子价值三吨黄金,而他和他的美食猎人朋友,两个人就这么随意的把8枚果子(24吨黄金)卷在饼里吃了……连照片都没照。 总之,金·富力士的人生就是开挂的easy模式,他甚至都没上过学,没被老师捶打过,从12岁就出来闯荡,快快乐乐地东跑西跑,交朋友,听故事,8岁就在海里光着身子骑食人鲨,反正也没人管,他只做自己喜欢感兴趣的事,生死不论,比风自由——不过这个模式……两天前,彻底终结了。 什么叫:乐极生悲? 什么叫:很傻很天真? 又是什么叫:too young to simple? 两天前的晚上,在火锅墓地,金·富力士迫于无奈与沈佳·火锅立下了誓约。 他当时真的没觉得这事会发生问题,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他能解决一切! 于是等他跑出火锅墓地,在街头的公园找了个椅子一瘫,一边扒拉着突然跳到他脸上的流浪猫一边查看誓约时……才忽然发现沈佳要他履行的义务,居然是按理说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保护我的女儿,保证她活的快快乐乐。 保护某个人但没有期限?难道是指永远?还有保护人也就算了,还要保证她活的快快乐乐?!这是什么鬼!这么抽象这么主观真的好吗?【死亡交换】中病毒了??? 金富力士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再往下看,噫,违背誓约的代价更可怕:沈佳·火锅的情绪体将会取代金·富力士,成为金·富力士肉体的新主人,代替他执行该任务——若金的肉体死亡,随机转移向金的血缘关系者或亲密关系者,再死亡,则以此类推。 卧槽。 卧槽。 卧槽??? 这么可怕的誓约为什么会出现?都是因为那个不可能实现的空头支票——沈佳·火锅的念能力,【自定义外挂】:无需任何条件,无视自身资质,自定义任意系别的念能力。 注意,仅仅第一次定义是免费的,之后每修改一次能力,都要付出半数寿命为代价。 这是什么鬼??? 金富力士真心觉得自己栽的一点不冤,这谁能想的到啊??这不科学!!不过现在还不是讨论科学的时候……还能拯救。 不就是保护小女孩么?不就是让小女孩快快乐乐一辈子么?火锅家不就是干保镖的?他又不是雇不起,承包了!而且不用跟着他!工资照发去玩吧!这样够快乐了吧?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世上的事90%能用钱解决,剩下的10%能用钱缓解——而金·富力士,就不缺钱。 然而……他找不到目标人。 “菠菜·火锅、油菜·火锅、豆芽菜·火锅、和豆腐·火锅都是沈佳的孩子,可豆腐却不是我的任务目标人?我都要疯了……” 介绍完基本情况,金·富力士果断把大麻烦抛出去,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空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有最后三天,再找不到任务人我就要挂了。老头子,咱俩也算亲密了啊,万一我死了随机到你……嗯,世界可要大乱了。” 尼特罗早就放下了游戏,目光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事至此已无回旋的余地。于是他伸手从金屁股下抽出一打申请报告,“啪——!”,整沓拍在金的脸上,顺便把后者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掀了下去。 《基于萨特卡尔巴恐怖袭击案,申请出动全体十二地支,围捕清饼队的意见书》 ……………………………………………… 申请人:辰 签字:波特白·基甘特 批复:驳回(盖章) 签字:艾萨克·尼特罗 金·富力士一目十行地看完报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尼特罗:“……你给我这个的意思是……我的任务人被恐怖主义劫持了?” 尼特罗闻言“嚯嚯嚯”笑了起来。 “小子,认清现实吧。这个世界比可你想象的要更复杂、更有趣。所以你给我听好了,这可是世界上仅仅有猎人协会、揍敌客和火锅知道的S机密:你的任务人正是火锅下一代的内定家主,同时也是臭名昭著的清饼队成员之一,全素·火锅。” 尼特罗眼中冒出精光,清饼队不好对付,十二地支也就只有金和帕里斯通有能力与他们对上,其他人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帕里斯通倒是对清饼队积极的很,可是金·富力士……挺令人头疼的。 然而现在,他居然自己撞上来了! 嚯 分卷阅读49 嚯嚯嚯嚯嚯…… “顺道,我也给你下达一个A级任务。” 尼特罗大刀阔斧地一挥手,指向金的鼻子,“策反或者感化全素·火锅!!任务完成的标志就定为——清饼队两年内不再进行大型活动!” 金:??? 尼特罗微笑补充:“对了,帕里斯通也参加了这次的行动,你俩可以联系一下,互通情报,加油哦~” ———————————————— 作者有话: 换成现实世界,就是金·富力士接了个任务保护本·拉灯,还要使他快快乐乐。 妈妈总是担心自己的宝贝被欺负。沈佳眼里的女主就是可怜的小白兔,需要一个强大的仆人无时无刻保护。 没错,沈佳是穿越女,后面有她的番外。 咕噜咕噜 26 手术圆满结束,皮克米集操纵着医生自己抹掉脖子——用的还是那把给我剜眼的手术刀。 “刚才怎么不杀?我还以为不杀了呢。” 尼罗椎郁闷抱怨,他刚刚没注意,差点被溅上一身血,只能说幸好躲得快。 “万一有个后遗症什么的,”皮克米集耸耸肩,随口解释,“或者万一她又想换回来~她就这样呗,喜新厌旧,所以就稍微留了一会。” “连自己的眼睛也喜新厌旧?别污蔑女人。” “全素!队长吐槽你!”涯蛙突然告状。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 一群人又休息玩闹了一会,天差不多就黑了。 摩多到底是个旅游城市,入夜后人声鼎沸,灯火通明,鱼龙混杂的人群来来往往,就算几公里外正在戒严也挡不住某些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痛快淋漓,甚至比白天吵闹几十倍。 单身快乐~我们决定为老大的求婚失败庆祝一下——大家都是单身狗,没道理就他突然有家有老婆,于是一群人纷纷幸灾乐祸,浩浩荡荡找了个夜场吃烧烤。 “为注孤生干杯!” “干杯!” 但是吃饭吃到一半时,我突然想起来布拉沃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因为旁边儿有个男的正好在唱他的歌,“对了各位,我最近有点事要回一趟咕噜咕噜,要不要一起?有兴趣的话,我还可以带你们去火锅湖看看。” 火锅本家坐落在咕噜咕噜,是我的老家。 “咕噜咕噜?听说那边最近在竞选洲长,整个洲的安检都被火锅包下了,经过咕噜咕噜的航班都会被监控。”涯蛙接过甄帕帕剥的虾,一口一个,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导致讲话都含含糊糊。“就算我们顶替了他人身份的坐上飞艇,认真排查也会被发现的……那么远,我可不要坐车。” “……” 我眨眨眼沉思了一下,发现这的确是个问题。 咕噜咕噜洲在美美联盟的50个洲中,经济和知名度都算不上最强,但是论起安全性……放眼世界也没几个地方比得上。 有关这方面,保镖世家火锅与杀手世家揍敌客有点像,后者也不全是靠着杀人业务生活——怎么可能靠着7,8个揍敌客接任务养100多个会念的管家仆人……那不得累死他们。 揍敌客之所以被称为杀手世家,而不是杀手组织的原因在于:揍敌客旗下有非常多的公司企业,哪怕在世界经济领域也算是垄断性的大集团???,真算挣钱能力的话,商业上课利润比当全家杀手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人家揍敌客的家族传统就是——杀手荣耀,好杀手光宗耀祖,(划掉)总裁算什么几把玩意(划掉)。 火锅是保镖世家,比起黑道性质的揍敌客,火锅属于白道性质。经济方面火锅旗下虽然也有企业公司,但是影响力相对局限于美美联盟,在世界是排不上名的。 火锅其他方面的业务重点,在政治。 比如美美联盟咕噜咕噜洲的民主本质就是火锅的一言堂: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国民警卫队等等都完完全全握在现任家主玛咖·火锅手里。 当然,上述所有的领导人都是民主选举出来的,只不过所有候选人都是火锅的人而已…… 就连美美联盟中央政府中也有不少高层是火锅的人,关键时刻左右局势。但与揍敌客家“当总裁不如当杀手”的理念类似,火锅家也有“当总统不如当保镖”的传统,总之,外人是不能理解的。 这些都是题外话。 “你们去不去?去的话我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接,坐直达飞艇绕过安检。” 其实我不想给爸爸打电话,但把电话打给管家也会被他们第一 分卷阅读50 时间报上去,所以这没办法。毕竟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去,清饼队这种性质的团体略微有点危险,就算是大管家也没权利绕过家族,把我们直接放进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是个好地方。” 尼罗椎手指搭在啤酒杯上,轻轻点着,硬是把生啤喝出了红酒的贵气。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还穿着那身结婚用的西装,只是布料不再笔挺,外套的衣角上还带了点血迹。 “话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折腾折腾V5了。” “还不是因为你太怂,”皮克米集把刚端上来的鸡翅扒拉到了自己那边,毫不留情地大开嘲讽,“这几年我们好像一直在周边的郊区国家玩吧?最大的活动也就是这次的萨特卡尔巴了,腻害好意思提V5,怕惹到猎人协会就直说呗——我们又不一定打不赢。” “不许去炸咕噜咕噜!”我眼疾手快地用烤肉签子眼扎走了扎皮克米集手边的鸡翅,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瞪了我一眼,于是我得意地扬扬签子,“弄坏了咕噜咕噜,菠菜他们肯定要和你们拼命,到时候都我不知道自己该帮谁。 “这个时候你倒是说你们了。”涯蛙吐槽。 而皮克米集挑眉,“我就炸!你打我啊……!” “我发现你就是喜欢找死!”我一个飞扑把皮克米集扑倒在地,用戳着鸡翅的签子点他的喉结,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点点,“来来来,朋友,你再说一遍。” 爱因菲比曼本来在安静喝酒,闻言也插了句话,但主要是说给尼罗椎听的,“有什么计划记得提前告诉一声,我有几个高管全年飞在V5,忽然死了哪个都很麻烦。” “哦~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尼罗椎摊手,作死也得有个限度——而这个限度,是全员实力。 “说就说,我要炸……” 皮克米集死不悔改,于是我一把将鸡翅堵进了皮克米集的嘴里,掐着他的喉咙逼着他连骨头一起咽下去——结果他生气了,翻身起来拎起酒瓶就要往我头上砸,我就从桌子上抓了一把铁签。一时间,玻璃渣乱溅,铁签随着皮克米集的躲闪“嗖嗖嗖”扎进地里,签尾震颤。吓得周围的客人惊恐起身到处躲闪,也有几个吓傻了动不了的,被皮克米集抓起来当了肉盾,与世界say拜拜。 “我也要加入!” 平地一声惊雷,涯蛙放下手中的食物一个飞扑,迎着铁签一脸迷醉地冲了过去,我眼角一抽,果然,甄帕帕冷着她那张俏脸紧随其后,黑暗粘稠的杀气从她身上冒出,几乎要具现化成怪兽,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窜开离涯蛙远远的,两秒钟后,涯蛙一个眼神安抚住甄帕帕,待后者头发落下、再度恢复面无表情,我才长吁一口气,跑回到桌边。 皮克米集在旁边笑的乐不可支。“有本事你就杀了他呀,躲什么躲。”他挑衅似得鼓动道。 “全素怎么会杀我呢?”涯蛙白了他一眼。 而我则是……我很无语! 我按着爱因菲比曼的肩膀把他转过来,“等你死了你也要变成甄帕帕那样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把涯蛙没有任何干扰地揍一顿!!!” 然而爱因菲比曼无动于衷,眉毛都没抬一下,“难道不应该是你保护我吗?” 男人,你的名字叫绝情!我绝望地叹了口气,又回过头瞪了一眼涯蛙才重新坐下来,这时却发现食物有些凉了,“老板,再上点新的!” 老板正哆哆嗦嗦的发抖,他腿脚不便,也不知道自己是跑还是等死,却见客人之一随手打开了随身带的手提箱,里面装满了整整齐齐的戒尼。 “拜托啦,让你受惊了~” 尼罗椎笑眯眯,用巧劲一推,箱子平滑而过,擦着三四张桌子撞飞一堆酒瓶,最后稳稳的停在离老板最近的那张桌子上,像只纸飞机般轻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板又去烤肉了。 随后,尼罗椎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那么下一站就去咕噜咕噜,有反对的吗?”没人吱声,于是他端起酒杯一敬,忽然笑了,“……去朋友家做客,真是很新奇的体验啊。” 我拿着啤酒瓶子与他碰了碰,“但你确定我们是朋友?”我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你确定我爸也不确定,他一直以为我们是不正当关系。” 爱因菲比曼闻言“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所以~我可能会遇到点世家考验女婿的小手段?”尼罗椎眨眨眼,对此饶有兴趣。 “你想多了,想被考验首先要门当户对。” 皮克米集插嘴道,他是亚当斯家的三子,对这种事很清楚。“而所谓的不正当关系就是指门不当户不对,只能被白玩,想进门是不可能 分卷阅读51 的。” 这都是什么鬼!我差点喷笑,“根本没有这种事,我家不搞血统歧视的。”话说,揍敌客家族历代婚姻对象都是流星街出来的猛人,从无例外。 “不过会有差别待遇,”我看向布步哲,那家伙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铅灰色的眼睛动了动,微微转动过来看向我,似乎刚刚回过神。 这么无聊,大概是觉得啤酒没劲?我猜测着。 “我爸可能会觉得你挺好,所以到时候没准会把你安排进我屋。茗西说他已经对我绝望了,只想让我抽空搞个继承人送回去。” 布步哲闻言一口烟吸错,差点呛到。 “……你在开玩笑?”他居然有点错愕。 “不是,”我回答,思考着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比布步哲强一点,同时目光落在布步哲身上,尤其是那些健硕的肌肉,赤裸裸地沿着那凸起又流畅的线条溜了一圈……可惜现在吃不到。 “他说优先级是放出>强化>变化,特质系和操作系不行,难得赞同一次我爸的眼光。” “那你爸眼光不错。”安静中,尼罗椎耸肩。 “不是强化没人权,真惨~” 回家前的准备(h,爱因菲比曼) 27 饭后再散散步,差不多凌晨两点了,于是我们就随便找了个酒店,略作休息,毕竟也呆不了几分钟,干脆就只开了一个大套房。 “一身肉味,真是受不了啊……” 一边这么说着,尼罗椎一边去洗澡了;布步哲早在楼下时就神秘消失——我猜他在楼顶上;涯蛙不想睡觉,被强制入睡;皮克米集接了一通电话后不知所踪;爱因菲比曼站在客厅查看资料,我则负责联系家里,叫人来接我们过去。 摩多与咕噜咕噜之间隔了十几个小国家,山川河流不计其数,时差三个小时。所以家里那边……嗯,目前应该是凌晨五点…… 不过,我眼睛一转,无所谓,因为爸爸的手机是全天开机的,尤其是工作号,除非是他本人出了意外不幸狗带,否则肯定能打通。 客厅传来沙发弹簧下陷的声音,我一回头,看到爱因菲比曼窝进了沙发里,正遥控着电视跳台,神情十分悠闲。 “你这是点播了什么,深夜频道吗?” “不是,新闻重播。”爱因菲比曼回答。 我笑嘻嘻的走过去,沙发很大,但某人现在这个四肢摊开的姿势……怎么有点像“人肉垫子已经准备就绪”?唔,可能不是错觉。 这大约就是关系改变的好处了,我脱掉鞋跳上沙发,坐进爱因菲比曼怀里,顺带拿起他的胳膊把自己环住,然后才拿出手机,把[爸爸]从通讯录的黑名单中拖出来——收件箱里顿时就“叮叮咚咚”的多了99+的短信,看的人眼晕。 我按了下“清空”,拨号打过去。 “嘟、嘟……”电话通了。 “这里是玛咖。” “是我,我是全素。” 好多年没和老爸说过话了,居然还有点陌生,我抓着爱因菲比曼的手,他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指曲起来时会透出骨头原本的白色,像艺术品一样,用力握刀握笔时尤其美丽……伸进体内时有些冰凉,但也格外舒服…… 我收回游离的思绪,回归正事,“对了爸爸,让他们把布拉沃放回去吧,他什么也不知道。我明天想回去一趟,顺便想带着朋友们一起去看看火锅湖,方便安排吗?” “……”电话那头,玛咖·火锅沉默不语,他劝自己先忍住、别去想长女口中的朋友们是什么东西,随后打了个手势叫来大管家,依旧是那副沉稳的做派。“什么时候回来,去哪接你们?” “?”餐桌上,豆腐·火锅动作顿了一下,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她放下叉子,先是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父亲,又看向自己的弟弟,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这一代的火锅有五个孩子,按照年龄排序分别是全素、菠菜、豆芽菜、豆腐、和鸡翅。全素离家出走,菠菜和豆芽菜都在出任务,于是家里只留着最小的两个孩子,巨大的餐桌十分空荡。 玛咖侧手边,绯夫人依旧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立马停下用餐,关切地看向玛咖,“是菠菜吗?严重吗?要不要派些人去接他?” 她也听说萨特卡尔巴出事了,但家里却是一片祥和,仿佛根本不觉得正在萨特卡尔巴出任务的二少爷会遇到什么不测,甚至连仆人都很淡定,按部就班擦拭着楼梯,管家在休息室聊天,见到她还问“有什么事吗,夫人”? 鸡翅停下用餐,他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孩,有着软绵又短翘的红发,幽绿色的杏 分卷阅读52 眼圆滚滚的,皮肤奶白,笑起来还会有两个酒窝,任谁看到都会心软成一片,就像童话里的丘比特。 然而,就算是爱神维纳斯本人生在这样的家庭也没用,谁也不会因为鸡翅长得格外美而高看他一眼,家人还好,那些会念的仆人和管家…只会看在工资的份上恭敬一下,叫他一声“五少爷”。 但绯夫人很溺爱他,把他当做心肝宝贝。 “不是菠菜,是全素。” 他说,同时接过女仆送上的白毛巾擦了擦嘴。 “就是那个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姐姐。” 全素·火锅离开家时才12岁,8年过去了,她仿佛人间消失了一样,没报过信也没回过家——也许有过,但这种信息他们这群小辈是拿不到的。 玛咖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绯夫人表情空白了一下,显然绝对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她甚至有些慌张,“大小姐,”话一出口,她就发觉自己的称呼不对,于是连忙改口道,“全素要回来了?但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掩饰性的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玛咖放下手机,身型矮小瘦弱的大管家正站在他的身侧,两人之间没有交流,但三秒后,大管家点了点头,带着餐厅里的三个女仆退下了。 现在是咕噜咕噜时间,凌晨05:06。 “全素和她的朋友即将到达咕噜咕噜,他们身份特殊,我安排了三次转机。” 玛咖的目光缓缓扫过自己的一对儿女,琥珀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冰冷严厉,“从现在起,包括切尔日日山谷在内的本家领域进入A+级保密状态,不再接待任何访客和外来人员,同时,二级编制以下的仆人将会被安排外派工作或者假期。” 豆腐眼睛低垂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是个很安静的小姑娘,和双胞胎哥哥比起来更高一些,眼睛和姐姐全素一样,都随了父亲,是靓丽的金色,火红的长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 她是操作系,能够在一定的距离中操纵粉末状的物质凝聚成各种形状,而为了加强念力效果,她目前把介质固定成了【铁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玛咖从口袋里掏出行程看了一眼。 “记住,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以及,从现在开始,到清饼队离开为止,在座的所有人都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严禁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主动接触清饼队。豆腐,别忘了转告给豆芽菜。” “……好的,父亲。” ———————— 十分钟后,咕噜咕噜陷入戒严,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摩多依旧歌舞升平——特别是那些白天从不开门的营业场所,人声鼎沸,一片灯红酒绿。 而那家承载了七个恐怖分子的酒店中,为首的清饼队老大尼罗椎刚刚洗完了澡,他只在腰上围了一圈浴巾,堂而皇之的赤着上半身走进了客厅,湿漉漉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响。 “啊哦,就你们俩吗?不进屋躺会儿?” 一边说着,他用毛巾擦着头发,面带笑容,“对了全素,我刚刚就在好奇,你爸爸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是在欢迎我们过去?” “不是我们,是我,”我移开视线,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报苏苏国最新货币政策的新闻,言简意赅地总结,“对于【我们】,他很惊喜。” 总之,用脚指头想爸爸也不会欢迎清饼队去家里玩,因为会很忙碌,毕竟家里总是有络绎不绝的客人,万一被碰见,就只能灭口了。 “哈哈,真是有点期待呢~”尼罗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愉快的笑了起来,“我一直有点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你这种性格。爱因菲比曼,你还记得我们三个第一次见面吗?” “忘了。”爱因菲比曼十分冷淡。 不过尼罗椎早就习惯他这种不合作的态度了,他也就是随口一问,方便引出话题,毕竟谁也不能指望爱因菲比曼像皮克米集一样善解人意,捧场让别人顺利把话接下去。 “我记得是在商场~你们俩当时是在被那个纳溪·揍敌客追杀,对吧?我当时就觉得很有趣,全素的胳膊都断了还自信满满的觉得不会输,还指挥着柜姐去给她找鞋,说:黑的!不要粉的!” 最后一句话,尼罗椎表演的活灵活现。 气死我了!我捞起一个抱枕用力向尼罗椎丢过去,“我买鞋你有意见?单挑?” “喂,要不是我,你和他就真的挂在那了,”尼罗椎接住抱枕卸掉力道,随手扔到一边。 “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甜 分卷阅读53 甜蜜蜜的窝在一起。” ——自己求婚被惨拒,然后一转头,队友居然抱在了一起了!尼罗椎很不高兴抱怨了一句,“真是好心没好报。” “谁用你帮,自作多情,再说了,你可是干掉了一个揍敌客——我记得很清楚,是你抹的他脖子,要不是因为我姓火锅,你就等着一辈子被揍敌客全家追杀。” 纳溪·揍敌客是揍敌客家主席巴·揍敌客的亲大哥。理论上,火锅与揍敌客的任务是不会相撞的——毕竟火锅的任务对象基本都是V5的政要,而揍敌客也不会轻易去暗杀国家领导人……除非价格的确够高。不过以防万一,万一任务撞了……你杀我我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于是两家祖辈就有过约定:互不追究因为任务相撞引发的牺牲。 ——这点,明确的写进了两方的家规。 “解释也没用,你就是没良心。”尼罗椎摆摆手,转身走了,“我要去休息了,拜拜,好困。” 于是乎,尼罗椎一走,客厅里就剩我和爱因菲比曼了——也不对,我余光一瞥,闪烁着红光的烟烬从窗户上方缓缓飘落,在黑夜中格外闪烁,应该是布步哲又在抽烟。 那家伙烟瘾大的能把他自己抽死,倒是很注意从来不在屋里抽,要么在屋外,要么就靠着窗户,天天没精打采的就靠抽烟提神。 我抓着爱因菲比曼的手,慢慢分开他的手指,又合拢,身体向后靠了靠,仰头去蹭他的脸。 “还有三个多小时飞艇才来,”我看他,他的眼睛沉静而深邃,可能是屋里的光线太暗了,平日里宛如透彻水晶的眼眸一片深黑。 “你是不是又不高兴了?”我问。 “没有。”他回答说。 也许是气氛太好,手便不再安分,而随着渐渐探入衣服内的抚摸,爱因菲比曼眸色暗沉了下来,微微起身,把怀里的人压盖下去,接吻,深入,许久才缓缓分开。 这时,他们的姿势已经变了,爱因菲比曼呼吸不稳,火烫的硬挺隔着裤子高高鼓涨起来,紧贴着全素分开的私处,腰也被她用腿圈着。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先…做点别的?”她问。 而她的话音刚落,爱因菲比曼就又低下了头,犹带水光的薄唇略显急切的再度落在了她的唇上,脸上,脖子上……一路向下,解开她的上衣,修长手指也探进后背,解开她绷紧的内衣扣子。 火热的温度,一点点的往下侵蚀。 皮带解开时,金属相撞的“嘎哒”声异常清脆,然后紧接着就是略带痛苦的闷哼,硬物径直插入紧穴,“噗嗤”一声顶到最里,以最直接的动作贯穿到底,紧密的结合了在一起。 “哈啊…”爱因菲比曼微微仰头喘息了一声。 “到上面来,”他说,主动提着她的腰让她换了个姿势,然后用手扶着她的臀部让她动作。 “我以为你会喜欢在上面?”但她并没有直接掌握主动,反而后仰,把身体靠在了他曲起的腿上,手扶着他的大腿,一副无力发力的模样。 这样的姿势,让他们的交合之处暴露无疑,他插入了她,而她艳红色的小豆也硬立着,水润火热的甬道紧紧包裹,带着褶皱的肉壁不断的挤压,强烈快感伴随着渐渐加快的抽查开始蔓延,那是一种越来越难以自控的快乐…… 丰满饱挺的乳肉在眼前摇晃,私处贴合着的激打水声激烈,全素自控到极致的错乱喘息…… 布步哲靠在窗口抽着烟。 他忽然觉得她的背影有些熟悉,就仿佛他曾经摸过一样……还是从后面抱着她,把自己压迫进她的身体,压的她动弹不得,呜呜咽咽。 大概是错觉吧。 他掐灭了快到头的烟。 ———————————— ………… ………… “咕噜咕噜洲戒严暗中加强了三倍。” “不确定,但是我朋友的侄女是火锅家的盥洗佣人,只是个六级编制,但是的确是带薪休假了,假期也没说多久……” “哦哦!谢谢!” 金·富力士的朋友分遍天下,虽然别人想找他难的要命,但他要是想找别人?再简单不过了。 此时,距离与沈佳约定的最后的时间还剩两天,金也是急的长毛,但他凭借巨大的人脉资源和强大但作弊的“神仙直觉”,最终确定了守株待兔到全素·火锅的地方:火锅本家。 到此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野生的西索 28 分卷阅读54 另一边,火锅家的老三、年仅15岁的豆芽菜·火锅最近很崩溃,因为他被变态缠上了。 关键是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非要和他比一比,嘴里说着交朋友,杀气却不要钱的往外冒! 豆芽菜欲哭无泪,他一路狂奔,用尽家传之力一路隐藏身形,只想从此彻底消失在某变态的视野中——他是职业保镖,不是职业沙包! “小豆芽~~~你跑的好快呦~~~” 西索远远追在后面,语调神态都十分开心。 豆芽菜简直脸绿,本来吧,听说大姐有消息了,他是很高兴的,一时间简直归心似箭,差点当场扔掉手头的任务跑回咕噜咕噜。 但是……好吧,他毕竟是专业的,不能砸了家里招牌,而且他的任务是保护某国的某部长——这人的任务是出国签订一个名字很长的能源合约,因为出口国经济落后,黑社会势力相当猖獗,于是这位极度惜命的部长除了带足了警卫队,还聘用了火锅。而火锅家除了出动了豆芽菜,还出动了三个管家和两只护卫队,虽然这13个家伙叠在一起也不如才1.6米高的豆芽菜能打。 保镖是一份需要警惕,但是相对清闲的工作。 豆芽菜一路都在晃悠,他的【圆】只有三米,遇到敌人只能靠眼睛观察,然而聘用他的这位部长真的非常谨慎,连吃饭都要让人把自己层层围在最中间,啪个女人也要先扒光她照个x光,导致他全程都没有机会露一手,还因为长得漂亮又年纪小,被警卫队的某些人邪恶yy。 豆芽菜释放恶念吓尿了意图不轨的人。 总的来说,这任务没有难度,哪怕直面临枪林弹雨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绝对死不了。 合约敲定后,部长放心去嗨,国家再落后也不影响特权阶级灯红酒绿的奢靡,而豆芽菜对庆功宴毫无兴趣,但他毕竟日后可能要从政,也就穿上礼服端着杯子与人虚假地聊了几句,只是随后,他忽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得到“全素即将回家,人手不足,立刻回来”的命令,不仅如此,父亲还派遣了一位二级管家前来顶替他。 于是乎,豆芽菜·火锅就收拾好了物品,等待交接完任务后拜拜,却没想到这一留,就出事了。 时间倒退回两天前。地点是摩多。沈佳死后,对自家大小姐“唯命是从”的茗西接到了全素离家八年后的第一个命令:拖住豆芽菜。 哦呦,似乎很简单嘛~? 某出身自流星街的管家大人露出迷之笑容,他摸着下巴在空荡无人的街道上溜达了一会儿,决定——嗯,那就拜托西索小朋友吧! 其实茗西和西索也就见过一次面,两人之间的关系连熟人都谈不上,但变态的脑回路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虽然茗西是“寻求西索帮忙”,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西索兴高采烈的回复了他: “OK~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茗西也很愉快,毕竟,他目前还不能暴露自己还在和全素定期联络——玛咖能放任自己的亲女儿离家出走,却不能容忍管家吃里扒外。 而茗西虽然不害怕玛咖,但也不想被辞退。 年轻时太浪,留下的债太多,他算是栽了。 至于为什么不亲自去,是因为他没有正当理由,他是一级管家,行踪需要24小时向火锅备案,于是只能找人帮忙……这个人不能泄露机密,也不能太弱,最起码要能和豆芽菜少爷搭上话。 不过茗西也是神人一个,当年能保护着手无缚鸡之力还圣母白莲花的沈佳离开流星街,如今才这点小任务,自然不可能难倒他。 于是乎,离开大小姐和侠客后,茗西笑眯眯地用摩多的公众电话亭拨打了西索的电话: “哎呀,西索吗?我是茗西,好久不见,免费介绍个果实给你,但切记,不可以杀死他哦。” ———————— 这一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小豆芽~~” 听到呼唤时,豆芽菜才刚下飞艇,远远就听到了那阴魂不散、穿透力极强的销魂调调! 他登时就打了个机灵,流下了宽面条泪。 西索这家伙居然追进了咕噜咕噜!!! 家里那群人去哪了?是吃干饭的吗??? (画外音友情提醒:因为你亲爱的姐姐和她亲爱的【朋友们】要回家【玩】,为了保密,火锅家的人手锐减了三分之二。) 穿着金色高跟鞋的蓝发少年十分刻意地扭着腰走过来,那蹩脚的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揽客的,专注下手(荼毒)纯洁青 分卷阅读55 少年。 “你别过来!!!”豆芽菜炸毛。 “嗯~那可不行?~我很想挨着你啊~~” 西索就是故意的,他现在真的非常开心啊。 按理说这是很美好的,大家都是15、6岁的少年,一见如故(?)再见倾心(??)三见生死相依(???)——从西索的视角来看,这是多么美好的友情!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你看这天空这太阳甚至这云朵的形状,难道不都预示了他们中的一方注定要死在另一方手里吗? 豆芽菜:你滚,好吗? 也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正待豆芽菜准备弃车而逃时,飞艇场上空又缓缓停住了一艘带着火锅家徽的飞艇,然而还没等飞艇降下,千米高空之处突然爆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六个黑点从天而降,坠落的速度极快,豆芽菜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蓝天背景中张扬乱舞、格外显眼的那头红发——姐姐! 清饼队的众人落地不过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纷纷被卸去,鞋底踏向地面,连一丝丝灰尘都没扬起,其中两个长得比较显眼的金发男人刚落地就好奇观察,人畜无害,仿佛普通观光客。 “居然没有仪仗队列阵欢迎?” 皮克米集转头看了一圈,随口问。 “应该是某人的继承人地位不保了?” 尼罗椎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猜测。 涯娃从甄帕帕怀中跳下,自由落体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他不适地咳嗽了一声。 ——所以说,他真的很烦尼罗椎,安安静静地等飞艇正常落下不行吗?非要跳下去耍帅? “我又不是王室成员,哪来的仪仗队。” “喏,王室成员那边站着呢。” 这边插科打诨,另一边的豆芽菜却拧起了眉头???,清饼队?看着那边的几人,他心中喜悦被冲散了一半,不过……算了,就当不存在吧。 傲娇消失,他瞬间飞扑了过去! ——“姐姐你回来啦!” ——“豆腐鸡翅和菠菜一样都变成面瘫了!” 很多年不见了,豆芽菜想说的话太多,可是真等他扑过去面对面了,却突然卡壳了。 ——这大概是因为……他印象里的大姐是个短袖短裤还用绷带绑着腿的萝莉,而不是……皮衣皮裤沟深似海……关键是眼睛颜色不太对!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这是想警告我不准埋胸吗? 我的姐姐!我凭什么不能! “小豆芽~?” 被忽视良久的西索不甘寂寞,「轻薄的假象」覆盖着他的脸,掩盖了他明金色的丹凤眼,他抓住机会窜过来一把搭住了豆芽菜的肩,身体因为同时正面着如此多的强者而激动的微微发抖。 “我是……”魔术师西索。 一句话都没说完,西索就顿住了,因为某个原本对他避之不及的大果实居然十分感激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刷!飞速地躲到了那个超~大胸的美女身后:“大姐,他是变态啊!” 西索:??? ……他如此热情,怎么就变态了??? 太阳月亮与星星 29 曾经的我,是个冷酷无情保镖,也曾把雇主扛在肩膀上躲避乌泱泱倾泻子弹的枪口,哪怕雇主不停地喊着“放我下去!让我死了吧!”、在空中天女散花般吐的一塌糊涂,我也面不改色。 全素·火锅,职业保镖,世代家传的冷酷,受过专业训练——所以不仅是我,但凡是我们家出来的人,对外统一都是绷着脸的,绝对不笑,更不会指着别人当众大喊:“他是变态啊!!!” 丢脸啊! 这是哪来的逗比? 这真的是豆芽菜,不是敌人假扮的吗?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到被后,提着豆芽菜的领子把他转到正面——而他却没感受到我的不满,依旧十分乖巧,甚至踮起了脚,仿佛我柔弱无力,不能把他单手拎起来似得。 就是这货,十五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往姐姐怀里埋,你以为你卖萌我就会原谅你?哼。 不期然的,我想起了豆芽菜差不多大的库洛洛,就是那个罕见的双黑少年——心智成熟,绅士又性感,关键是和他在一起聊天时,我根本感觉不出他是个未成年,非常幽默善谈。 而再看看豆芽菜吧——在大街上抱着姐姐的腰指着同龄男孩子大喊“变态”。 ……心累。 旁边,尼罗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比了个加油手势 分卷阅读56 鼓励我手撕“变态”,皮克米集已经看向大管家了……好吧,他看的其实是大管家耳朵上的宝石挂坠,真是个收集狂魔。 “这是我三弟,豆芽菜。” 于是我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虽然根本没人在意,只有爱因菲比曼稍微给面子的看过来一眼,然后也就不感兴趣地看向来接我们的车了。 ……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其实我的弟弟很可爱啊?! 我把豆芽菜提的更高了一点,他的眼睛是森林绿色的,比家里的其他人颜色都深邃,如今迎着太阳光芒闪闪,比死气沉沉的宝石好看多了。 揍敌客家的像小猫,这个像小狗。 我放下豆芽菜,揉揉他的头发——估计再过几年就会比我高了?……姐姐我很不高兴。 至于这个杀气腾腾的小朋友…… 我把豆芽菜推过去,顶着弟弟不敢置信的目光把他放在红发少年的身边——别目瞪口呆了,赶紧趁着年轻,多交几个靠谱的朋友吧。 “等等姐,他是……” “我是西索喔~!” 那少年语气荡漾,先是把我们几个轮流打量了一圈,又目光灼灼的在我和布步哲之间评估比量了几回,然而布步哲根本没反应,于是他最后盯住了我,舔着嘴角,仿佛再说“我饿了”。 好在他长得还行。 对待美人,我的耐心是无限的,我冲那叫西索的少年点了点头——话说这名字似乎有点熟? 大管家无声无息的靠近,我侧头看过去,“好久不见了,三条。” 三条婧子停下脚步,她是个瘦小的矮个女人,年纪有些大了,但保养的很好,身上仙鹤图案的和服,眉眼寡淡,只有耳边坠着两颗金绿色的巨大宝石——听说那是她家长特有的一种石头。 她是个高手,虽然平时对谁都毕恭毕敬,轻言细语,仿佛一道不起眼的影子,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受人敬畏、连父亲都很尊重的强者。 “欢迎回家,大小姐。”三条婧子双手交握,礼仪规范地鞠下一躬,“请您和您的朋友们上一号车,豆芽菜少爷,请随我上二号车。” “呦,还要分车?” 皮克米集走过来噗嗤一笑,一身丁零当啷的流行饰品,和衣着打扮规规矩矩的三条管家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吊儿郎当的看向豆芽菜,毫不遮掩的目光在后者火红的头发上略微一留。 “这是怕我们干掉那个小子?不至于吧?” “哎呀,我们怎么会这么不给全素面子。” 尼罗椎也立马跟上,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老土?走啦。” 我转身去拖某人,打算离开是非之地。 “美丽的小姐~和我打一架再走吧~?” 西索则完全不在意场合,他丢下豆芽菜晃到一群人的正对面,直接挡住了只有155的三条婧子。 多么有趣的玩具!虽然他肯定打不过! 西索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居然打不过对方!!!尽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尽管这是会必然发生的事情!!!但突然就这么遇到了!!实在太好了啊!!! “别凑那么近!你……” 话还没说完,豆芽菜就闭嘴了,剩下的话也卡在了嗓子眼里失去了与世界见面的机会。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西索倒飞了出去——而且是以双臂交叉的格挡姿势,瞬间倒地,一直滑出几十米远。 豆芽菜:??? “加油吧。”我拍拍可怜的弟弟。 这个西索的实力很强,就是吃亏吃在靠的太近、导致心猿意马了,他甚至可能比伊尔迷和库洛洛还要强吧,倒是很适合搅局。 带着这群人回家……总会遇到麻烦的,特别是某个队长,一天不搞事就浑身难受。 想到这里,我没再理会豆芽菜,而是转身走向一号车,顺带告诉身后的三条管家道:“那就把豆芽菜的这位朋友也一起带回去做客吧。” “是,我明白了,大小姐。” 三条婧子弯下腰,恭恭敬敬道。 ———————— 头顶是蓝天白云,身体却剧痛无比。 躺在地上的西索表情扭曲:虽然在感到不对劲的那一刹,身体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格挡,但是这力道却比他预估的大多了!! 救援队被恶念压的不敢上前,西索眼睛转了转,剧痛只会让他兴奋,他看到那穿着仙鹤图案的女管家走到他面前,茶褐色的眸子异 分卷阅读57 常冰冷。 “请问,您需要治疗吗?”她礼貌地询问。 “当然~~需要。” 西索咯咯笑着回答,呼吸间喉咙生疼,口腔里都是铁锈般的咸血,直到现在,他的视网膜上仿佛还残存着那火焰般燃烧的颜色——那真是太过鲜艳了,甚至比真正的火焰更热烈,比起人类,更像是大自然的奇景,红的耀眼,却丝毫不能掩盖主人的美貌,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了。 但是他只来得及感叹了一秒,因为下一秒,他就倒飞出去他,剧痛沿着瞬间骨裂的双臂袭来,胃部和腹部在同一时间遭到十次重击,内脏仿佛被压扁了,和肋骨揉在了一起,甚至没有痛感,因为全身上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眼睛,他的眼前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点和白点,“嘭”的一声,他“刺啦——”滑了出去,一时间都没搞明白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姿势扭曲在地。 ——真是出乎意料的“打一架”啊~ 想到这里,西索的笑容更加扭曲,尽管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重创,他却一点也没有在意,甚至连急救医生公报私仇、说没带麻醉剂都不怎么在乎,任由后者剥开他的胸腔给他正骨,吭都没吭一声,只是饶有兴致地又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如果没发呆,他大概有机会挡第二下,然后过个……五六七八招? 啊啊啊,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干掉啊~ 他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表情无辜极了。 “医生?”西索突然开口,转动着唯一能动的眼珠子看向带着口罩的大叔,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给他缝合伤口,“那位美女叫什么名字?” 医生内心呵呵一声,并没搭话。 不想搭理我?西索不以为意,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转着「120分超级美女」的那双鲜血般红润的眼睛——真漂亮啊!如此美丽面庞,如此妖娆妙曼的身姿,以及那最最最~迷人的超强实力!! 不行了!要死了!所以这就是爱情吧! 西索骤然明白了,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心脏因为激动而越跳越快,搞得医生嘴角抽搐,不得不停下缝针的手,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火锅家的大小姐应该需要入赘?你看我无父无母实力高强一表人才,是不是绝佳♂选择?” 医生大叔无语,作为一个职业人,他这一生见过神经病实在太多了,但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严重的患者,被大小姐一个照面打成了半身不遂还认为自己“实力高强一表人才”……等等,这家伙在想什么啊?!居然勃起了!!! “嗯啊~~~” 西索发出销魂的呻吟,是的他恋爱了——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再见到她再打一架!如果她能控制下力量陪他喂喂招就更棒了!简直死而无憾!多么美好——爱上一个人真是太美妙了!! 医生:“……”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病人,那张刚刚还疼的冒汗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丝毫不顾及老年人心脏的“啊哈啊哈~”喘了两声,然后射了。 哦,三秒就射了,恐怕有病。 医生推了推眼镜,又摇摇头——太惨了,就凭这种,估计连大小姐的手指头都摸不到吧。 “躺平点,我要继续缝针了。” —————————————— 然后另一边,清饼队的一群人都上了车,没人把刚刚的小事故放在心上,玩手机的玩手机,走神的走神,爱因菲比曼甚至直接拿起了小桌上的报纸——虽然我知道他早就看过一遍了。 关键是,直到刚刚我才反应过来:这个“西索”是那个【西索】,是我上辈子的“男神”,看到色图都会激动的嗷嗷叫的那种,虽然现在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二次元和三次元差别太大啦。 我更喜欢优雅清纯的,对疯子爱不来。 “你们想去什么地方玩吗?” 我问道,把西索扔在脑后,伸了个懒腰倒在布步哲的大腿上,他叨着烟低头看下来……不!我坚决拒绝吸二手烟!谁的也不行!于是我蹭蹭蹭挪动身体,把脑袋压到了尼罗椎腿上。 布步哲好像有些无奈,往车窗边挪了一下。 “都可以。”于是他顺便回答道。 尼罗椎放下胳膊,他本来正在思考——反正据他所说,他一天24小时有18小时都在思考。这个天生笑脸的家伙低下头,我仰视着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金发掩盖的耳畔却忽然闪过了一道红光——啊呦喂?难道是…… “好歹我也当了苦力,不给我留一点吗?” 我不高兴了,稀有矿石数量有限,一个给阿卡丽萨,另一个在他这,居然连边角料都不给我。 我可是被龙血喷了一脸,又 分卷阅读58 是昏迷又是断腿,最后孤苦无依地被他们扔在了悬崖上! “然而真的只够做两个~我和丽丽一人一个。” 尼罗椎主动把脖子低下了,这动作十分刻意,更像是炫耀,于是我伸长手撩开他耳边的金发,露出他耳上闪闪发光的猩红色太阳。 “做了一对星星,还有两个单只。” 布步哲抬腿上的人往上提了一下,免得掉下去,他看着尼罗椎脑袋的另一边,“太阳和月亮。” 有些东西绝不能戳破,哪怕是朋友。 尼罗椎转头对布步哲微笑,而后者只是一瞥。 我发现尼罗椎另一边带的是月亮。 “星星呢?给我,你把你的这个给她。” ——明明说好的有我一份! “星星~求婚用了啊,被她扔了。” 尼罗椎叹气,抬手摘下来一只太阳,他盯着这只连耳针都是火红色的耳钉看了一会,突然又叹了口气。“你又没有耳洞,要这个干嘛。” “都说好了红色的给我金色的给她,你不能因为没找到金色矿石就反悔啊,这也太敷衍了!” “好~~~给你给你给你,都给你好了吧?” 本来就是我的!怎么搞得像我在无理取闹! 右耳一痛,我配合地转过头去,“左边也要!” 结果半天没动静,我猛的坐起来,却没想到尼罗椎居然说:“嗯,不给了~” 他看起来很高兴,“自从你长大后,用你来刺激丽丽的效果特别好,哈哈哈~这样让她看到,她一定会后悔扔掉耳坠的。” 我:……这是什么魔鬼脑回路??? “她只会庆幸自己扔的太对了,谢谢。” 真正的目标 30 “你家到底有多少管家?”皮克米集问。 “30来个。”这种事,我早就记不清了。 “大家族是不一样的~”尼罗椎则语气凉凉,“还会从预备管家中挑另一半呢,未来家主。”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我就把你扔出去。” “啊呀,居然还有这种规定——喂喂,爱因菲比曼你听到了吗?快别看报纸了。” “没。” 前往切尔日日山谷的路上吵吵闹闹,大概谁也没想过:D??臭名昭著的清饼队的日常……居然是这样的,简直像是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唠嗑,气氛甚至还异常的欢快。二级管家露娜拉心想。 她是大管家三条婧子的女儿,父不详,从小就为接任母亲的工作而不断努力着,因为小时候一直在阿巴特监狱训练,她也从来没见过家族这一代的预定家主全素·火锅,只是听少爷小姐们说过各种夸赞的话,如今终于见到了,却…… 尽管心里想了很多,但露娜拉依旧像导游一样尽职尽责地介绍了咕噜咕噜的大体情况,虽然这些话中的某些部分……听起来更像是对外展示火锅实力、阻止清饼队乱来的警告。 “咕噜咕噜总面积约3.5万平方公里,交界处伫立着特制的防护墙,这堵墙1879年制造,在近些年经历过五次翻修,由钢铁水泥铸成。墙上设有岗哨队,并设有四架以念文字和死者之念为动力的【念炮】,其火力范围可覆盖两个咕噜咕噜洲,咕噜咕噜也是以此为依仗,施行着全世界最严格的防空管制。” 唉,来了来了,又是这玩意。 我为了保持形象努力不翻白眼——说的这么高大上,其实本质就是四座坟呗…… “可以借来玩玩吗?” 尼罗椎听完介绍问,十分感兴趣,“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唉,我真不想理他,“没可能的,除非你杀的掉我二姑姑三叔四叔和五叔。”简称守墓大队。 “只是借来研究研究~”尼罗椎笑。 “我劝你不要乱来。” 我无情地打消了某人的念想,“就算真的杀光了守护者,你碰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也会被上面的念禁制吸干,直接变成一堆粉末。只有我、或者火锅家谱上的直系血脉能启动念炮。我的家族传统就是死后献祭肉体和能量,给它充能。” 想要强大必须付出代价,那几尊炮真的是世界上最恐怖——好吧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了——但起码从外表上来说,那四架炮是真的阴森又恐怖,虽然是金属制的,却像活物一样有触手有肉瘤,还会淌水……腐蚀性超强,能把人毒死。 “这东西用来防空也太大材小用了。” 皮克米集从后排爬起来,趴在前排的椅背后面,只冒出一个头,“不如把它弄出 分卷阅读59 来玩吧。” 窗外风景不错,布步哲对这种谈话不感兴趣,我坐起来时看了他一眼,因为这家伙刚刚伸胳膊拉了我一把,却连头都没回。 “虽然宣传成了防空炮,但那只是个名字好不好。花了几百年献祭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偷出来,我告诉你我可不想去碰它。” “那完了,我偏偏就喜欢古董,贵的和珍惜的东西。”皮克米集笑嘻嘻,桃花眼眯成了月牙,“被你越说我越想要了怎么办?去抢?” 我好无语,一巴掌拍开他的脸。 “那你自己去吧,想死别拉着我。” “喂,太无情了吧?” 我撇撇嘴,躺回去的同时还顺手拔走了布步哲嘴角的烟,这家伙没有咬烟头的习惯。 这要是让爸爸看见了,大概会把他气死吧。 我慢悠悠把那半截烟叨进嘴里,突然想笑。 布步哲是最安全,也最危险的人。 我用大腿摩挲着他大腿上的布料,看着他终于回过头来,似乎在问怎么了,然后顺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火,又点了一根。 “一旦碰了就要一辈子守着,代价太大了。” “你是说你家的念炮?”皮克米集问。 “对,三叔说离得越远身体就越痛,恨不得贴在上面,或者干脆死给它算了。”我说。 “比我们还邪恶。”尼罗椎哈哈笑。 但却是归宿,我看着车顶想。 “看样子你父亲对我们很不放心……咳!别闹,你给我起来!”尼罗椎只顾着开玩笑没注意眼前,被故意吐向他的烟气呛了一下,刺激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哪来的烟?啊,布步哲你!” 罪魁祸首布步哲,无动于衷。 ——关他什么事?不用理会。 “队长你该学抽烟了。”皮克米集苦口婆心,语气却那么的幸灾乐祸,“就只有你和涯蛙不会,他才几岁,你又几岁?还能不能合群了?” “我不要,”尼罗椎泪汪汪的说,剔透的蓝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此刻哪怕有人说他是个天使也会有人信,反正绝对不像恐怖分子。 “谁和我换座?爱因菲比曼!你快管管她!” “我看你是找错了人。”我瞬间吐槽道,同时听到坐在后面的某人又翻了一页报纸,完全没有搭理尼罗椎的意思,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赶紧学抽烟吧,提神还爽,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说完我又深吸了一口烟朝尼罗椎吐去,这次他早有防备,一点也没有被呛到。 “真抽烟,我爸能杀了我。” 尼罗椎伸手,似乎想把我丢去后排。 “可你爸不早就满世界追杀你了么?” “他还是爱我的,就是做样子而已。” “嗯……你确定?明明已经把你除名了?” “爱不是姓氏的传承,是心灵的悸动。” 谁能说过尼罗椎?不知道,反正我不能。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露娜拉突然开口了: “您活泼了很多,看起来,这些年过得不错。” 我回头看向露娜拉,她那和三条婧子如出一辙的茶褐色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黑色的瞳孔也几乎消失了。说话时,她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就像冰冷的摄像头般暗沉,透不进光。 和我对话的人已经变成了大管家,三条婧子。 “比家里好玩多了,”我回答三条,也知道她一直在监视一号车,“爸爸一直在和你连线吗?” “是的,玛咖大人也在。”三条婧子回答,“以及大人让我转告您:穿好衣服,从男人身上下来,不要坦胸漏乳勾勾搭搭,这样有失风化。” 哦,我顿时冷漠,透过露娜拉的眼睛,仿佛直接看到了应该在办公室里坐着的爸爸,语气重重地重复了一遍最后的词,“——有失风化?” 这有意思,我就近看向尼罗椎,他立马戏精附身瞪大眼,身体向后一仰,还僵直了胳膊想拽布步哲的肩膀——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乎,真正“有失风化”的事就这么发生了,我十分粗暴地一把扯过尼罗椎——主要是他离我最近——然后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揪到面前,正对着露娜拉,保证我那正在和三条连线的爸爸能看的一清二楚——然后内心十分畅快的,我对着“惊恐可怜的”队长大人就亲了下去,异常火爆的表演了一段舌吻,舌头来回搅动,亲的水声啧啧,简直竭尽了毕生所学的色情。 尼罗椎意思性地表演了两下挣扎,随后一副沉迷其中不能自 分卷阅读60 拔的模样,喘的那叫一个诱人。 ——该配合我演戏的你表演的很好啊!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心里预估着……嗯,大约两分钟了,爸爸差不多也该气晕了?估算了下时间,我放开尼罗椎的领子,伸舌在他的嘴唇上缠缠绵绵地舔了一圈收了个尾,才转回头看爸爸的反应。 可惜,坐在那里的却不是我爸,依旧是露娜拉,或者说三条,她机械地看着我。 “大小姐,您已经长大了,请您成熟一点。” 我闻言眉头一挑,这都没把他气晕,是谁在这几年里把我的古板爹锻炼起来的? 我伸手指向尼罗椎,“这个,我队长,有妇之夫,我睡过。” 有夫之妇?尼罗椎瞬间生无可恋。 他倒是想啊!可惜被拒绝的好惨。 然后我手又一转又挨个指向布步哲、皮克米集、爱因菲比曼、涯蛙,甚至连甄帕帕都没放过。 “我们大家都睡过,还经常组织多p一起快乐,酩酊大醉可开心了,爸,你想看车震现场吗?” 被点名的几人:“……” 不,我们没有,请不要随口就捏造事实好吗? 可能是老爸真的被气到了,三条断片了两秒,再抬眼的时候脸上多了点人气,不过多少显得有点无奈,“大小姐,您把玛咖大人气掉线了。” 我歪歪头坐回去,哼,本来还想抓着老土真枪实弹地给他来一发呢,心理素质还是太差,你说我多睡两个男人怎么了,思维真是老掉牙。 但好在……我余光一瞥,看到尼罗椎嘴角露出一丝笑——但转瞬即逝。 有种快乐叫做胳膊肘往外拐:毕竟父亲和三条的连线非常稳固,外力根本无法撼动,三条婧子是他的分身,是他的第二双眼睛和第二双耳朵,想要躲开爸爸的监控吩咐三条,就必须让他情绪剧烈波动,让他气急败坏主动断掉「连接」。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父亲和身为父亲影子的三条管家有权限做到,连我都不行。 司机早就已经被皮克米集控制了,我又看了一眼尼罗椎,他已经不复刚刚的弱气模样,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那种温和而胜券在握的气场,他十指交叉搭在交叠的膝盖上,微微前倾着身子,坐姿笔挺,看着被三条附身的露娜拉,问她: “我听说,四十年来火锅一直暗中协助某大国研究【来自黑暗大陆的五大灾难】,对吗?” 我抓起旁边布步哲的手,一边笑一边玩他的长指头,这只手上有好几道伤,手心温度炙热,十分干燥也十分粗糙,却显得十分乖巧。 三条显然没想到尼罗椎会问这个,她皱眉,沉声道:“这是机密……” “立刻,回答他。” 我命令道,幽幽的念力一闪而过,是我非常非常熟悉的,妈妈的念——死者之念。 露娜拉眼中划过一丝红光。 随口,她异常恭顺地垂下了头。 “一切都会如您所愿,我的大小姐。” —————————————— 等等啊,似乎有哪里不对?西索躺在担架上,突然觉得有些违和,好像之前忽略了什么。 哦~是那个女管家的态度,区别的太过了。 西索嘴角一咧,手心里突然变出一沓扑克牌,而伴随着半空中“哗哗哗”两次洗牌,他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拉扯地更大了。 应该不是错觉。 ……有趣。 下一刻,他拔掉输液管从狭窄的担架上盘腿坐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一边玩着牌一边自言自语道:“除了大美人,还有那个灰发灰眼的男人,我也好想和他打一架啊~★” 忍耐忍耐,但忍耐过度也不行,万一他们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死了……他就亏大了。 这样想着,西索舔了舔嘴唇,「轻薄的假象」下,金色凤眸因为欲望灼灼发光。 “嗯哼~?” 火锅古堡 31 带朋友们回家玩是什么体验? 答案是仿佛变身珍惜动物,被参观巢穴中。 “嗯……怎么说呢?真是熟悉的酒店风。” 一进门,尼罗椎就停住了,他打量着穿着整整齐齐西装的女仆与男佣——这些人在门口列了两排,每一个的身上都散发着‘我不惹’的恶念,看起来还蛮有气势。 他抬头看向吊顶,灯光落在他的脸上,让那俊逸而精致的面庞在水晶灯的五彩投影中美得近乎虚幻,“我记得我家里也有几个这样的水晶吊灯,但除了晃得我眼睛 分卷阅读61 疼,也没有实际用途。”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我对客厅吊灯的全部记忆就只有女仆们抱怨它很难清理,因为它有很多水晶吊坠,稍微一碰就“叮叮当当”,晃晃悠悠。 再然后,我们就走过了公共区域。 “这里有点阴森啊,”尼罗椎评论道,“从小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 “我感觉还好?”我左右看看,感觉家里没有大的变化,屋内的摆设也都是原来的那些,没有增加什么,也没有减少什么,谈不上阴森……但色调的确有点暗了,到处透露着历史沉淀的——或者干脆直接点说,就是——破旧的感觉。 我撇撇嘴,尼罗椎和皮克米集都爱好享受,哪怕成了通缉犯也不会随便躺在大马路上休息,不论吃穿还是住宿行,都必须是最好的,对落脚点的要求更高,这么多年了,清饼队就没发生过“凑合一下、xx睡在沙发上”这种事。 还是我接地气,别说睡桥洞,扛着任务人躲进垃圾车都是小意思,被垃圾盖一身?无所谓。 “的确有点阴森,让人感觉不舒服。” 皮克米集环顾着四周后退了两步,借着黄铜台架上的玛瑙圆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被自己扭曲成弧形的脸逗笑了,“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在墙上放蜡烛,是为了营造恐怖氛围吗?” “修灯还要铺线,可能是嫌麻烦。”我说,感觉自己就像个博物馆的讲解员。 “为什么?刚刚的客厅不是挺好的吗?” “因为我家里经常来客人,客厅为了他们而特意改过。顾客就是上帝,我们家干的是服务业。” “哈哈,这话听起来有点好笑。” “……皮克你够了。” “好的——哇哦,你们看这!居然还写着:钱不在多,生命重要。噗,这是谁写的?” “……最底下有印章,你不会自己看?” “卖给我吧,我想要它。” 那一刻,我内心的无语倒流成河,只得停下脚步用力把皮克米集从壁画上拽开。 “不是我小气,但是它已经被砌进墙里了,抠不下来,我一会带你进仓库挑点别的好吗?” “进仓库?你爸不会杀了你?” 皮克米集没有反抗,笑嘻嘻地反问道。他此刻想起一句古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虽然现在的情况与之不同,但某人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程度……嗯,有过之无不及啊。 “那是我的仓库,难道你以为我爸会把他的收藏品放进我的仓库吗?”我好无语。“还有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对收藏东西没兴趣,仓库里只有一些妈妈原来收藏的物品和别人送我的东西。” “我们住哪?”涯蛙问,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赶了一天路,他已经累死了,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就想躺床上玩游戏。“一起还是分开?” 我转头看向三条管家,她一直在前方带路,无声无息,仿佛透明的幽灵。 “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吗?茗西呢?我们几个要住在一起,七张床分开放。” 三条婧子回过头,微微颔着首:“是这样的,您的房间里放不开七张床,所以玛咖大人命令我将您屋子旁边的阅览室及训练室打通。至于茗西,我临走之前,他正在刷墙。” 刷墙……我差点嘴角抽搐。 实际上这件事是这样的,因为平时拜访的客人太多,所以我家的公共区域是不能自由装修的,甚至连时钟的摆放位置都要查询一种叫“风水”的东西,不过我们也不会委屈自己,这座城堡其实是个夹心——相当于大碗倒扣小碗。 所谓“小碗”,就是给客人们参观、居住和给二级编制以下的仆人们休息用的地方,从一楼到三楼是客房,都有窗户,也可以直通房顶。从三楼再往上的两层就是私人空间。 “哇喔,这个……” 皮克米集突然一愣,用手摸上了墙壁。 他没加入清饼队之前,一直生活在爱城,而且家里是开拍卖行的,也算是十分富裕,见过的好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导致眼光奇高。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直知道,身为念力世家的火锅家和揍敌客家都是世界顶级豪门,但壕到什么地步?从小过着奢华生活的他本来觉得也就那样呗,但是现在,他摸着那面墙——这可是整整两面走廊啊!多少米了? 壁画都是珍惜宝石画的!把宝石磨成了粉!! 皮克米集内心充满卧槽:牛!牛!太会玩了! “你也喜欢这个壁绘?这是个故事,一会儿我给你一卷纸质的书,因为这个故事没有流通。” 我也摸了摸墙,这堵彩绘 分卷阅读62 墙是妈妈找人画的,贯穿了整个城堡的内部走廊,名为《西游记》。 奇怪,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歪歪头,一时间却没想明白是哪出了问题,于是目光又落回了壁画上。 “妈妈很喜欢这个故事,我也是。” 我记忆最深的话是:道阻且难,终成正果。 “内容是不错,不过这涂料……我觉得怎么有点像巴尔舍红宝石……就是巴尔舍。” 皮克米集用大拇指按在孙悟空红红的桃心脸上,用力来回搓动了几下,低下头,崩溃了。 “想装逼就直接镶嵌,把宝石磨成粉当成颜料涂墙上,颜色还这么暗,有意思吗?” “不知道,又不是我画的。” 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与我无关。 前方带路的三条婧子再度转身,“这位少爷眼光真好,这是前主母独创的宝石墙绘工艺,先把彩色宝石经过特殊的去辐射处理,再打磨成粉,最后通过混色做出需要的色彩。宝石粉末的着色度和持久度远远超过市面上的合成颜料。” 皮克米集笑着点头,用收藏级宝石涂墙——哪天他抽空把这城堡炸了,就更好玩了。 “我是不可能了,但我还有一个妹妹呢,”我拍拍皮克米集的肩膀安慰他,“你可以入赘,然后城堡给你们,我带着嫡系搬出去住。” “你还打算结婚?”皮克米集关注的点明显不同,他好奇道,“你丈夫受得了我们吗?” 他话的本意很纯洁,但我却心道不妙,果然,皮克米集话音刚落,脚下的走廊就重重震动起来,一股强大且狂暴的气瞬间自楼顶爆发了! 我转头看向三条,她的眼睛变成了我熟悉的琥珀色,她张开嘴,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全素,你,立刻,来见我。” 我耸耸肩,老古板又气炸了。 “哎呀,怎么能这样,太残忍了。” 皮克米集顿时就笑了,姿态之嚣张,堪称没脸没皮、吊儿郎当的典范,简直能把人气死。 我好想咬他一口,不过想到弟弟妹妹可能会突然间冒出来……还是算了,一会再说。 “好吧,那你们就跟着三条走吧,我一会就回去,有事直接吩咐茗西,想出去玩的可以随意,对了布步哲,你别往房顶爬,在屋里抽烟就行,让茗西打开换气扇,屋顶上藏着武·器。” 随便说了几句,我独自向楼顶走去。 母亲沈佳 32 时隔八年,这是我和父亲第一次见面。 他的坐姿依旧那么端正,就像正对着摄像头一样,把自己绷得像张铁板,我在他正对面的皮毛椅子上坐下,女仆推门进来送茶,一杯是加糖的红茶,另一杯是雪梨煮菊花,后者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饮料,让我一瞬间回忆起了过去,以为父亲想打感情牌。 但我们都知道感情牌是没用的,我又不会因为一杯茶动摇,况且父亲和菊花茶一点也不搭,他从前只喝又苦又酸的咖啡,难道是爱情改变了他……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是乱猜的。 森严的家规,学不尽的乱七八糟,一言一行乃至头发丝的方向都要符合某个标准。 想到这,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唔……只能说相当清凉,百分百不符合规定,话说我现在能打过老爹了吗?也许只有同调才能拥有穿衣自由? 其实在推门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甚至打算迎接父爱的铁拳,可是等我真的与他面对面,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我的穿着,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仿佛忘了怎么说话。 是了,我现在非常像母亲,我知道。 他大概还是不能释怀,因为我也觉得他们从未真正相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 父亲说,率先打破了沉默,因为他也知道我没什么可讲的——除非成心想把他气死。 他顿了顿,“我不是个好父亲,这一点,我一直以来都想对你说声抱歉。” “如果你指的是绯夫人,那没有必要。” 我不在意地回答,“反正我也不是个好女儿,尽管如此,我也不打算对你道歉。” 我不会被虚假的温情打动,最起码在这一刻,我确信我绝不回家,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就是狭路相逢时不会把家人宰了,顺带阻止队长侵犯咕噜咕噜——说真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这么做是自寻死路。 “……沈佳她非常爱你,”玛咖喉咙滚动了一下,接下来的话题对他而言实在太难了,可是,这可能是他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他看着女儿陌生而熟悉的脸,这孩 分卷阅读63 子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也没有恨,他知道他自己也是如此,绑住他们的从来都不是感情,而是身为火锅现任家主与下任家主的责任。 他与他的父亲也是如此,不,应该是这个家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本应该没有例外。 房间内一时间变得很安静,我喝了一口茶,等父亲回过神继续说。 “你母亲不聪明,还总说自己是个普通人,念能力很特别却根本不会用,看到我的手破皮都会紧张半天,一见到虫子就尖叫,把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有点虚荣,爱管闲事,还有点烂好人。她对谁都一样,所以我觉得她不爱我没关系,因为她也不爱任何人。” ——所以呢?请问您把我叫过来的重点就是这个?打算让我点评一下你的爱情故事? 我很想说:说重点。不过想想他也的确挺惨的,就又抿了一口茶,耐着心继续听。 “其实你母亲很聪明,只是她不在意,她折损了一半的寿命走出流星街,她29岁嫁给我,当时只剩6年寿命,还对我说:【抱歉,我还以为我的全部寿命是一百年呢。】” “而她怀上你的时候身体已经渐渐衰弱了,她这个人又怕痛又娇气,我怕她想不开,所以才给她提议:我们要个孩子吧。” 好吧,我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干脆直接帮他说出了他说不出口的话:“然后等沈佳怀上我,你就后悔了,因为妈妈非常爱我,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所以你恨我——她甚至不相信你能保护我,不对,她是真的认为你会伤害我,毕竟你俩的教育理念完全不同。” “我不可能恨你,但我的确嫉妒——这点我无法控制。”玛咖闭上眼承认道,他的肩膀在这一刻有点塌,显得非常疲惫,“在你失去联系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直接打断他,我不想和一个情圣讲太多,会被传染成智障的。“我只说一遍,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你作为父亲并没有失职,你没必要愧疚,我也不会恨你,而且你也没必要去非得理解母亲,就算是我也不能完全理解她,更况且,我也不觉得她说的就全是对的。” 说实话,我离开家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不想当保镖,我为什么要为了钱出卖自由?我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玩,爸爸脑补的这些家庭伦理伤害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虽然我不喜欢绯夫人也是我离家的重要原因。 “行了,我知道你最爱沈佳,其实我妈也是爱你的。” 我张口就是胡话,实际上妈妈当年是这么和我说的: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除了妈妈不要相信任何人,爸爸也不可以,茗西也不可以,任何长的漂亮的男人、还有女人、还有长的不漂亮的男人女人,都不可以相信。】 虽然这句话槽点满满,但是由于茗西的表情实在精彩(他当时就站在边上呢),我对这句话可谓是记忆犹新。 于是屋内又陷入了沉默,玛咖好像不打算继续说话了,他拿起一只钢笔,尽管他的桌子上根本没有书和纸,我知道,这是他准备让我离开的前兆。 只可惜,我还有话想问他。 “妈妈对我做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我直接问道。我猜她会告诉他一部分。 “还不到时候。”玛咖却说,“等十年后你再回来,我自然会告诉你。” “现在就说,记忆封印已经松动了。” 我伸手点点自己的头。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知道妈妈不会对我不利,但是她的思维与我差异相当大,谁知道她的【对你好】发作起来会把我坑成什么样。 毕竟,妈妈就是一个bug,就算我天不怕地不怕也对她心有余悸,我是真的挺头疼。 “快点告诉我,我必须知道真相,就算你是父亲我也不会留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来告诉她。” 我回头,是奶奶,她推开门走进屋里,也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反正我是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到来,甚至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唉。”奶奶没有看我,水蓝色的眼睛锐利地看着父亲,“玛咖,我对你非常失望。”她严厉地说,“你竟然如此的听那个女人的话。” 那个女人,自然指的是沈佳。 奶奶是看不上母亲的,我知道,但并非是因为她认为沈佳配不上父亲,而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预感着这个女人会搅的家族大乱。 我撇撇嘴,而奶奶也转过头看向我,她脾气火爆,说话用词也毫不留情——但比地痞流氓还是好多了,她是地地道道的大小姐,一辈子循规蹈矩,绝不会说出脏话。 “全素,在你一岁的时候,你那好妈妈就在为你思考后路,因为想要让你拥有兄弟姐妹作为助力,又不想让我这傻儿子未来的夫人生下新的继承人威胁到 分卷阅读64 你,她整日哭啼,最后竟然去找了代孕……简直荒谬到极点。” “沈佳是79年去世,你被沈佳模糊过记忆,应该没有察觉,79年的你才两岁,菠菜就是那一年出生的,更别提豆芽菜和豆腐,而那个代孕者就是绯夫人,只可惜她当时只取出了三枚卵,于是又命令让绯夫人亲自再生一个——正好四个,正好守护四个防空炮,直接把你排除在外。” 说真的……好吧,我一点也不震惊,因为那个念炮真的长的太恶心了,我真是宁愿做鬼都不想去守护它,妈妈会炸毛也是情理之中。 她竖起起手指,“是啊,如她所愿,你其余的兄弟对你只有敬慕之心,鸡翅的资质差到开念即死,没有人能影响到你的家主地位——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她一生的聪明劲都用在保护你身上了,导致就算你在外面做了那么多荒谬事,也只有你能继承这个位置。” 唉。我叹气,这些东西,责任啊义务啊,只有你能balabala……我真是从小听到大!都快要背过了,真的听吐了,没想到离家出走七八年,回来后还要再听! “我只是想知道我妈死前对我做了什么而已,奶奶,您能不偏题吗?” 死亡交换 33猎人 时隔多天,金富力士又回到了火锅墓地,还是熟悉的时间地点,熟悉的面具男。 他耐着心等着,还有五个小时呢,他很乐观地想:沈佳那么爱女儿,全素·火锅回家后肯定要来墓地看看她的亲娘。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不到最后二十分钟,金并不打算强闯火锅城堡,他的祖先——要是那老不死还活着大概有三百岁了,名东·富力士,乃惊世强者,曾经由于好奇而付出不菲代价,他主动要求尝试一下防空炮,金猜测他是好奇死者的念——不过不管怎么说,那家伙还是逃脱了。 后来,东富力士在他的手札中这么记载:【诚然,我跑的比它快的多,它一直追不上我,不过它依旧以洞穿我的心脏为目标孜孜不倦地努力着。其他人感觉不到它,哪怕被它贯穿了身体也安然无恙,这个小家伙让我无法停下来洗个澡,不过我独家发明了跑着睡觉的绝招,直到我跑到了大陆的边缘,穿过一大片水域,这个小家伙才被新大陆散发出的黑色波动挡在了外面,感谢这诡异的黑暗波动,我终于能躺下睡一觉了。为了表示送我安好睡眠的谢意,我决定命名这片新的大陆为——黑暗大陆。】 不过当初金更感兴趣的是如何跑着睡觉,他太需要这样的技能了,虽然他目前还做不到,但他相信他终有一天能够成功。 综上而言,金富力士不打算强闯火锅城堡,表示万一火锅一生气给他一弹(使用这么强的念器,代价肯定很大?),他难不成要绑架着全素·火锅跑去黑暗大陆,还要带着她突破V5和猎人协会的层层防守,而且贪婪之岛差一点就要完成了,他还没玩过呢! 人生如此艰难,说好的easy模式一去不复返…… 金拖着腮蹲在树上,双眼放空看着远方的墓地,任由时间随着风吹叶动呼啦啦地过去。 好在,老天爷对他还是比较怜悯的。过了没多久,墓园的铁门被咔嚓一声打开,随即路灯一盏盏全都被点亮了,原本漆黑的空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只是还是一样的寂静。 金一眼就看见了带头的女人,简直就是沈佳的翻版,可是气质完全不同,他相信只要是见过这对母女的,谁都不会把她们认错。 沈佳是个绝世美人,她美丽非凡,看起来娇贵而脆弱,那是一种柔软的美丽——用金的话来说,就是个“好女人”,特别好忽悠。 但她的女儿却与她截然相反,她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兴高采烈,笑的张狂——这是正常人看望自己死去的老妈该有的表情?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悲伤? 她披散着头发,火红的发丝缠绕着同色的念力,仿若火焰般跳跃着,不同于母亲的单薄瘦弱,她裸露在外的四肢莹白修长,如发光的宝玉,优美的线条含着可怕的爆发力。 她没有一分掩饰自己好身材意思,可以看出对自己的肉体非常满意,不吝啬地展示出来以威慑敌人、或诱捕心仪的猎物。 ——麻烦的感觉!非常危险! ——我的宝宝!妈妈在这里!! 金无语死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在他的脑海内交织,自从全素火锅出现,他脑子里就炸了锅,沉寂的沈佳开始翻腾,他不得不费心用两人之间的誓约把它压了回去。 ——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急什么急,现在出去可就死定了。 他随口乱编,试图安抚脑海内的年轻母亲。 那边,面具男行礼后向全素火锅说了什么,然后让开了。随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在沈佳墓前 分卷阅读65 铺上地毯,摆上毛绒绒的沙发和桌子,女仆端上摆放着小点心的三层托盘,男仆在沙发下堆起方便拿取的酒山,全素火锅蹬掉鞋光脚踩在地毯上,拿了瓶酒躺进沙发,随后摆了摆手,把包括面具男在内的所有人都赶走了。 人都走光了,灯也灭了。全素火锅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喝酒。理论上这是个绝佳时机。可是金富力士突然就有点犹豫,他现在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出去第一句话说什么?嗨,我是金·富力士,你妈妈让我来保护你? 三更半夜,深郊野外,一个陌生男人跑出来对一个美女说“你妈让我来保护你”——这也太奇怪啦!这不是标准的诈骗吗,还不如刚刚直接闯进火锅城堡坦白从宽。 金富力士有种预感,如果他现在跳出去对底下那位大小姐实行拐骗,火锅家一定会对着他同时发射四发防空炮!!! 心中一焦虑,金·富力士就不小心踩重了一点,脚下的树干发出了不和谐的断裂声,他心中大呼一声“完蛋了”,再抬眼看去,果然,全素·火锅已经扭过头远远地看过来了。 没办法,金只好从树上露出半个脑袋,自认为友善的露出一个笑容,而他的目标人物也伸出了没端着酒的那只手,笑着冲他的方向勾了勾指头,相当自然的邀请,竟然没有一点吃惊。 ——也是啊,毕竟是无恶不作的…… “唉,”这次算真的完蛋,金富力士叹了口气,脑海里一瞬间转过千万种念头,但是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从树上跳下去,几步掠到了全素·火锅身前,站在毯子外面,低下头看着她——在这样暗又这样静的夜里,不管他怎么样暗示自己,都无法忽略她那张美的侵略、仿佛发光体一般熠熠生辉的脸。 ——真的不错,只可惜是个疯子…… “在下金·富力士。” 他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标准礼,感觉自己极大的缓解了尴尬,整个人都变得自信起来了,于是连接下来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非常抱歉闯入火锅墓地,但我必须要见到你。” ——————我是视角转换的分割线——————— “在下金·富力士。” 这个人,金·富力士,我当然认识——也不应该说是认识,而是因为他的名声太响,导致我很小就听过,阿亚帝姑妈也经常在在我耳边提起他,称赞他是举世罕见的天才。 一方面,他是世界最大金矿、鲁鲁卡金矿的发现者,拥有该金矿50%的产权,我之前还陪爱因菲比曼去抢劫过那座金矿,搬空了整整一层,据报道,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些损失,反而好像还挺高兴的——因为我们没有伤害他的员工们——这当然也是因为我们不想和他结太大仇。 另一方面,他是剧情人物,漫画主角杰·富力士的爸爸,实力深不可测——不过后面这点我不认同,我承认他现在比我强一点,但是离不可测还远着呢,我完全可以测的出来。 尊重强者是人人必备的礼貌,我翘起腿给金富力士让出一大片沙发,示意他可以坐下,“请坐,你想和我谈什么?” 金富力士眨眨眼,他没往沙发上坐,而是直接挨着酒瓶子山,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说来话长……有点不好开口啊~” 他叹了口气,伸手从最底下抽了一瓶酒,酒山纹丝不动,他摇了摇酒瓶起开,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一瓶结束又是一瓶。 于是一时间没人说话,就这么各自喝自己的酒。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非常愉快,不是杀人时那种格外刺激的愉悦,而是放松,让我想起很早很早以前……大概这就是主角父亲的特殊魅力? 三瓶酒下肚,我伸手去抽第四瓶,金·富力士恰到好处地把酒递过来,这一刻,我们俩的目光相遇了,他坦坦荡荡地看着我,那副表情……几乎把强大、自信、自由自在刻在了眼睛里。 这家伙,明显快乐过头了啊。我心想。 “你……快乐吗?” 金忽然问,声音非常小,几乎被风淹没。 啊?我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直男的新搭讪方法?准备把自己的快乐分享给我? ……倒也不是不行。 我歪歪头,仔细打量着金富力士,他肯定不是我最喜欢的那一款美人,但是他有一种独特气质,看起来非常靠谱——而且也挺帅的,我怀疑没人能讨厌他。 于是我认真思考了两秒才回答他,“绝大多数日子比较无聊,不过偶尔也挺有趣的,总的来说还可以吧。” 偶尔也挺有趣是指?金·富力士眼皮抽了一下,只能说幸好他对为民除害没兴趣,更让他悲伤的是,他的誓约完全没有反应。 ……这下难办了。 他郁闷地又灌了一口酒,看来,他非得告诉她【死亡交换】不可了。 分卷阅读66 悲惨的金 35 月色下,我听金富力士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那你能把妈妈的情绪体给我吗?” 我有这样的自信——妈妈可比甄帕帕可强多了,所以我终于能排除干扰把涯蛙胖揍一顿了! “这我做不到,对于除了我以外的人来说,情绪体是不存在的。” 讲了这么多,金·富力士觉得自己简直太明智了,下意识地没有透漏“完不成任务要付出的惨痛代价”,不然还不知道会被怎样要挟……这个女人简直是铁石心肠,这么神奇的念能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要付出巨大代价,她的关注点竟然只有带走她妈! 说实话,金·富力士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搞不定的人,但凡是他想交的朋友,不管是敌是友,只要随便聊上几句,总会对他好感大增、立刻和他统一战线——额,帕里斯通不算,那小鬼和他八字不合,金才不想和他交朋友。 不过说真的,金认为自己还是能胜过帕里通的,只是他懒得和后者玩,这个世界这么有趣,他才不要陪幼稚的小鬼窝在猎人协会玩宅斗,这个任务还是交给尼特罗老狐狸吧。 而现在,他真正搞不定的人终于出现了,这个人趴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盯着他,仿佛一条看到青蛙的蛇,看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 ——当然,这只是假设。 金、富力士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离美女蛇远了一点,苦哈哈地在心中假设:如果没有沈佳那档子破事,他现在一定跳起来就跑,他根本不擅长应付这种类型的女人,啊啊啊她过来了! 倒霉!他此刻绝对是大写的倒霉! “等一下!”金·富力士都没发现他的语速有多快,只能用眼睛盯着那双凑过去要解开他额头绑带的手,都快成斗鸡眼了,“茗西是那个面具男吧?你妈妈说他背叛了她,你不好奇吗?” “不等,我不好奇,你别动。” 由于他身上的“母性光辉”,我很耐心地回答了他每个问题。 “喂喂?你让我别动我就别动,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金·富力士嚷嚷着想要跑远,看起来是坚决不想让我碰他的头,可我真的对他额头上的那条绷带感兴趣啊! “好了好了,我不碰你,那你别躲!” 没办法,我只能弹出一道念刃划断了他额头的绑带——果然,他的额头上标着我熟悉的念力印记——只有妈妈这样审美奇怪的人才会在别人脸上印一个活灵活现的黑色蝴蝶! 所以为什么是脸上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茗西的右脸上也有一个大蝴蝶,可能是他觉得太娘,从来都带着面具不让别人看自己的脸,当然,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他可没把这点表现出来。 “所以……” 我指着他的额头,那只蝴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你就是把我脑袋抠开也拿不出来,对你来说她不存在。” 金·富力士破罐子破摔,又抽了一瓶酒开始吨吨吨狂灌。 “……哼。”我兴致缺缺地收回手,端起了放在一边的酒,“好吧,但是我想和妈妈聊聊天,我正好有事想问她。” “这个我可以试试,你等一下。” 这一刻,金仿佛醍醐灌顶,他忽然想到一个解决问题的绝佳方法——天无绝人之路啊! 他试着拨动了一下沈佳,她刚刚被誓约压制下去,陷入了沉寂模式,史无前例的安静。 【喂,你的宝贝女儿想和你说话】他感觉自己在自言自语。 【!!!!!!!】沉寂的情绪体立马复活了。 太好了,有戏!金富力士高兴坏了。 他眼前的全素·火锅一看就不需要人保护,更别提随时随地跟着,她自己能给自己找乐子,他要是硬跟着说不定还会被她宰掉,誓约见证下他又不可能对她下手,否则会被立刻判定为违约,发生他最最不想见到严重后果……誓约转移。 说好的祸不及家人呢?唉,可惜也没人和他说好。 当然,还有一种最差、最艹蛋的解决方法:金·富力士加入清饼队——这还不如让他死了呢。说真的,这个选择可能不比沈佳占领尼特罗的肉体好到哪里去。 【不过帮助你俩交谈,这个可并不在誓约范围内啊】 金·富力士暗搓搓的下套。 【说出你的条件】 【改改誓约如何?你的女儿比你想的要强大的多,贴身保护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她喜欢自由——你也不想让她不高兴吧?】 金·富力士说完后顿了一下,感到沈佳没有反应,他却心中一喜:有戏! 这一刻,他的脑子立刻飞速转动了起来,0.1秒不到,他就想好了最佳的替 分卷阅读67 换方案。 【不如这样,每隔三个月,我都会找到她确认她是否安全开心,如果不,那由我负责让她开心起来。见面过程中,只要她愿意,你就可以借用我的眼睛我的耳朵看看她,听她说话,但只能看和听,你要说的话,只能由我来代为传达。】 说完,金·富力士已经胜券在握,那情绪体安静了一会,果然提出了要求:【三个月太久了,我要两个月见她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富力士简直喜极而泣:【没问题!誓约修订成功!】 比起油盐不进不听人劝的全素,沈佳真是太好骗了! ————————这是金过于自信的分割线—————— 另一边,某间屋子里。 “全素怎么还不回来?” 涯蛙扔掉手机看了看墙上的表,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火锅家统一提供的毛绒绒拖鞋,走了几步坐到爱因菲比曼的床上,扒拉开他手中的报纸,强行让后者看向自己。 “别看了!就知道看,这些都过期多久了。” 涯蛙把夺过来的报纸扔到一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诡异的期待语气问道:“你说……全素去墓地看她妈妈,会不会蹲在地上难过地大哭啊~~?” 甄帕帕背后灵般地闪过来,也坐在了爱因菲比曼的床上。 爱因菲比曼:“……” 他无语了一会,真心实意地保证道,“不可能。” 但涯蛙根本不听他说什么,这孩子有个特长,只能听间他自己想听的话。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一路向门口跑过去,“不行,我要去安慰她!” 皮克米集向涯蛙丢去一个台灯,被甄帕帕挡下了,“她会哭?她要是哭了我把床吃下去,说不定正在坟前狂笑呢!” 这时,正好尼罗椎提着红酒走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个走路悄无声息的女仆,手里提着一箱饮酒的杯具。 “咦,谁哭了?”尼罗椎只听到了一半对话,只是他并没放在心上,“要不要来点睡前饮品?这种品质的酒很少见呢。” 就他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门口的女仆突然回头弯下腰去,恭敬地对着走廊行了个礼:“欢迎回家,全素小姐。” 紧接着,走廊一侧的墙壁裂开了,竟然露出了电梯门。 看来这座城堡里暗道挺多的,尼罗椎心想,回过头刚要开口,想说的话却一下子咽回去了,习惯性的笑脸也凝固住。 “你和你的朋友们住一个屋吗?”电梯门口出现了一个僵硬的、干瘪瘪的、生无可恋的男声,听起来疲惫极了,就像是被人榨干了一样,“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不会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而引发尼罗椎震惊的正是那一声格外娇嗔的拉长音——他何时见过全素·火锅对男人撒娇,这可真是日了狗了——同时,这一声引得所有人都看向门外,只见他们熟悉的某正亲昵地揽着一个行动不自然的陌生男子,几乎半拖半拽。很明显,这对狗男女的眼中只有彼此,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他人。 等等,她不是去墓地看她妈妈吗?这是哪来的野男人? 而且这男子还没全素高,被全素这么拉着,浑身散发着“丧”的气场,浑身的肢体都写满了“我是被逼的、我不愿意、求放过啊”,眼神却贪婪地在全素的脸上身上流连不停,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恨不得把眼珠子直接黏在她身上,看起来太猥琐了! “茗西?茗西在哪里?” 某人却根本没管队友们的心情,对所有人的震惊视而不见,大声召唤管家,指着她身前那个脏兮兮的男人对茗西命令: “你快带他去洗澡,今晚我要和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