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 分卷阅读1 ?云澜(1V1 H 伪养成) 作者 画糖棠人 內容簡介 原本逛街帮家人买东西,结果意外被神棍算了一卦: “姑娘你魂魄移动,遥指东周,有人在另一个世界等你回去呐”。 “我不算命,谢谢。” 没想说完立马打脸,怪她手贱从街上捡了一本狗血小说,其名天雷滚滚,曰《四洲侠客行之公子灏与我的二三事》,狗血小说甚是好看,看完当晚景筠就做了春梦,梦中主角不是与我有二三事的公子灏,而是和她有四五事深仇大恨的反派男二——宇文蘭。 两人在梦中不知为何没有剑拔弩张,反倒是行起了那颠鸾倒凤之事。 一梦所牵,情穿万险。以书为介,再续前缘。 迷雾村里,“你可以叫我叫我姐姐,我会治好你,你相信我吗?”少女温柔问道。 竹林深处,“我叫景筠,春和景明的景,竹子的筠,你叫什么名字?......那叫你‘江蓠’你喜欢吗?” 雪域高原,“我要走了,阿蓠你要好好长大。” ...... 一颦一笑,少女温柔的眉眼不知不觉在少年冰冷的胸膛上刻上了一道深刻的印记,“姐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经年之后,少女再次来到他的身边,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的模样,冰冷的眼眸燃着仿佛可以焚尽一切的热烈目光,男人将少女拥入怀中,将身上无尽的占有欲肆意裹挟,面容紧贴少女耳畔,沉沉开口:“筠儿,我是你的,没有你,我会死。” 景筠*宇文蘭 (江蓠) 一个不喜欢喝药的药铺接班人小甜甜另类混血不择手段黑心男人的故事 文案十分清水,但实际上是本小黄书,不过前期要走剧情,上肉没有那么快。 根据我囤文总结,可以很负责任告诉大家肉肉在30章以后,前面也会有点小肉沫,但就是开开胃。 此文男大女小,不是年下文,不要被文案误解。 走过路过的朋友们,觉得此文写的可以的,可以投个珍珠吗?留个言吗?点个收藏吗?我真的超开心你们给我留言的! 1V1BG古代穿越青梅竹馬 落在脚边的书 阳春三月初,百花照春,清风和煦。 满园无尽的桃色中隐藏着一抹俏丽的青绿,微风拂来,青色随风摆动,柔和的似在银河中濯洗的丝带,让人挪不开视线。可是这人间怎会有仙家之物呢,朝着枝叶笼罩处细细看去,原来那青色是一个斜倚在桃树枝干上的小姑娘。 树上的小姑娘一袭青绿色的襦裙,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了深厚的阴影,称的十分乖巧,她樱粉色的小嘴微张,头向一边靠着,像是陷入了梦境。 女孩动作随意,一手搭在腹部,一手垂落在身旁,方才看到的一抹青绿就是她垂落的衣袖随风摆动的模样。缀着流苏的衣袖下是一双白嫩的小手,指节饱满的小手在衣袖的衬托下更显白皙,因为年龄尚小,指关节还留有淡淡的粉色,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想要蹂躏的欲望。 倏尔,桃林中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叫喊声,伴随着混乱的脚步扰乱了林中的静谧。 正在睡梦中的女孩毫无意外的被声音吵醒,她一个不查,没有控制好平衡,从桃枝上摔了下去,树林中同时发出两声凄厉的惊叫: “啊!!!!!!!!” “小姐!!!!!!!” 话音未落,林间传出了一声闷闷的重物落地之声,惊起了栖息在林中的鸟儿,它们意识到此地有意外发生,纷纷扑哧着翅膀飞走了,片刻之后,桃林终归寂静。 如果忽略掉那一声存在感极强的“卧槽”的话。 没错,这一句时代感极强的语气词来自于一位异世界的穿越人士,也就是本次“坠枝事故”的受害者——景筠女士,严格来说,按照她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来叫的话,应该称她为景筠妹妹,因为这具身子如今才13岁,按照现代的算法还是读初中的年龄,怎么算都是一个小姑娘。 再结合她现在所处环境的人物身份,也可以称她为——景大小姐,这是太初界对她的叫法。 此时,从树上“翩翩”摔落的景大小姐正一手揉着自己摔疼的臀部,一手被拉起扶到了石桌旁,行走间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疼痛,景筠不禁在走路的过程中闭了闭双眼,抬起头朝着老天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到了这个世界她每天都不安生…… 正因为倒霉的事情无迹可寻,常言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她一开始安慰自己是意外,可是她这“撞大运”的几率太高了点吧。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是不是当初给她算命的老头被她拒绝后给她下了什么倒霉禁术,自从那天遇到了他之后,她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时不时的倒霉 分卷阅读2 。 至于为什么说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这事要从三个月前讲起……… 三个月前她还是一个正值壮年,不,青年的归国留学生,修完了学校的学分并且顺利的毕了业,本来打算的好好的,她计划回国后休息个一段时间再接手家里的产业——一家传了几代的中药馆,但不知道是哪根筋抽抽了,竟然在街上找了一个不靠谱的老头算了命,咳,严格来说是“她被人算了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后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景筠从小到大是一个无神论者,即使在这活在人世间的二十来年不少被家中长辈拉去求神拜佛,但是她本人是不太相信这个的。直到某一天,她走在路上被人点评命格: “魂魄异动,遥指东周。哈哈小姑娘,有人在另一个世界等你回去呐”。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转头望去,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捋着胡须笑语盈盈,他身旁飘摇着一面半旧不新的“算卦”旗帜在风中扑哧扑哧作响。 景筠的目光从他身上转到了那面旗子,又从旗子转到了道士皱着褶子的笑脸,停留两秒,便面无表情礼貌回绝: “我不算命,谢谢。” 说完扭头继续向前走。 边走她的脑海中不禁想起道士的话,他说她什么魂魄异动,什么有人在异世界等她,这分明就是她初中时看的中二穿越小说的台词嘛,想着想着眼前又浮现出道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美丽的少女弯着眼眸,显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引得对岸的行人失神半刻,却见少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心头落下一阵失落,只好擦肩而过时再次扭头回味绝美的容颜。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景筠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她还继续在想刚刚的事。 没想到这年代道士的骗术都那么与时俱进,就是信息稍微落后了几年,不然他的生意会更加红火。嗐,这年头,小姑娘没那么好骗咯。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她感觉到有些口渴,刚好旁边有家她喜欢喝的奶茶,景筠正想去买,突然间她视线触及到奶茶店放置在门口的新广告——红豆云朵奶盖。红豆,红豆……红豆!!! 她想起来了,出门前,她奶奶让她回家时给她带一袋红豆,说是要给她补补,这东西美容养颜,给女孩子吃再好不过了。 她脑子记性不太好,竟然出门就忘了,摸出手机看看时间,那家限量卖五谷杂粮的店还没关门,她得折回去买物资。 回去途中再次经过了那家算命的小铺,她心里有小小的好奇心想看看那道士有没有再忽悠上哪个倒霉蛋,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小铺上没有人,灰袍道士也不见踪影,只留下那面“算命”的旗帜在风中作响。 “收摊真早”景筠嘴上嘀咕了一声,不过她也没有为此停留,而是继续走着,她要赶在最后15分钟关店前买到红豆。 她脚步不停,却在平坦的路上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稳住身形后她愤愤的看了眼绊倒她的东西。 那是一本孤零零躺在地上被她踢翻身的小说,黑黑的书皮擦上了深浅不一的灰尘,微风吹动撩起了几页黄色的书页,莎莎的风中作响,竟然看起来有些可怜。 虽然景筠内心憋了一句脏话,但是她本着做不到看到地上有垃圾不捡的良好素质,于是蹲下身随手拍了拍书上的灰尘,随意扫了眼就把它塞在了包里,然后脚步匆忙的继续向杂粮店奔去。 等她买东西回来再来这里寻找一下失主吧,她现在真的没空啊! 至于为什么那么急,那是因为她走走想起了那家记忆中的店搬店了,搬到了更远的另一个街区,太久没回来她一时间没想起来。 最终景筠紧赶慢赶还是在关店前买到了红豆,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摸了摸胀着的肚子,打了一个充满红豆味的嗝。 视线触及到挂在衣架上的包,想起包里还有她白天捡到的一本书,买完东西后她回到捡书的地方等失主寻书,可是她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于是就把这本书带回了家。 在床上把自己扭成了乱七八糟舒服的姿势,躺着懒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把书翻出来,她现在来看看自己到底捡到了一本什么样的书。 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孩赤着脚在深色的地板上足尖轻点,几步便探到了包里的书,她嘴角一弯,似乎玩性大起,这次长腿迈了一步,便用力蹬了蹬脚把自己摔到了柔软的床里。 白嫩的身子便随着床垫的弹力上下弹了几下,原本老实挂在女孩肩头的两根吊带现在凌乱的挂在手臂上,衣衫凌乱,露出了主人胸前的隐秘风光,那里有引人遐想的深深沟壑,还有隐约含蓄的樱红两点…… 不过春光乍现的本人却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懒得注意,反正她平常躺着睡觉不老实惯了,没有一件睡衣能服服帖帖被她穿上一整晚。 她的注意力 分卷阅读3 都被手上拿的这本书给吸引过去了,因为这本书有一个十分抓人眼球的书名,叫《四洲侠客行之公子灏与我的二三事》,浓浓的中二味扑面而来,冲击着景筠的天灵盖,她觉得这名字短时间内是忘不掉了。 你问她不是捡书的时候就看过书的封面,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发现呢?她会很无语的告诉你,这书被她捡到的时候是一本没有文字的纯黑书皮,这中二的名字是她翻开扉页才看到的。 要是第一次就知道这书名那么沙雕,她很可能就不带回家了。 但是她现在正经历着日常真香定律,景筠被这土味书名所吸引,不禁翻开了书的正文,一页一页的看了下去。 这一看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到了下半夜,她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紧接着,她做了一个梦…… 交错的梦境H 梦中一具沉重的身躯压在了她的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透着隐隐清冽的气味钻入了她的鼻腔,她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想要远离这种奇怪的感觉,却不想自己的双手被擒压在了头顶。 接着她听到了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 “呵,姐姐还是不要乱动为好,免得一会儿受伤,承受不住。” 低低的男声带着压抑的沙哑,从中还透露出一股未散的少年气,再配合上这样温柔的语调,不免让人丧失抵抗。 景筠的思绪昏昏沉沉,她因为熬夜过度大脑已经放弃了思考,再遇上了这样匪夷所思的梦境所有反应都慢了一拍,等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正在做一个真实感极高的春梦时,所有的动作都被男子抢占了先机。 当她微睁眼睛晃着肩膀想要挣脱被束缚的感觉时,男子温热的大手已经撕扯开了她的衣服,她明明记得自己穿的是一件吊带,但不知为什么她感受到男子像是拨开了几层衣服才脱下的感觉,男子的速度很快,不等她思考完毕,散着热度的大手已经从裸露的肩膀滑到了被布料半遮的双乳。 当柔软的双乳全然被抓住包裹的时候,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同时也听到耳边的喘息声粗重了几许。 “你放开”头一次受此待遇的她全身滚烫,内心羞愤异常,怎么她做个春梦还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利了,这真是太让人憋屈了。 男子没有言语,代替他回应的是盖着老茧修长的指尖,以及湿滑火热的唇舌。 昏暗的月光下,只见一具皮肤透着莹白的女性躯体被牢牢压在健壮的男子身下,她发丝凌乱,樱唇微张,喉间隐约漏出几声娇弱的喘息声,她身上压着的男子正是导致她这幅模样的罪魁祸首。 只见伏在她身上的男子一手半屈肘支撑着自己,一手正伸出修长的指尖绕着女子的奶头缓缓的绕着圈,并且不时的用指尖捏住那白嫩雪顶上的樱红,女子像是受不了刺激般的不住的小幅度身体抽搐。 “不要……不要 ”细如猫儿叫的嘤咛从女子口中传出,被房间中回响着的更加淫靡的唾液交换声盖过,男子正伸着猩红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廓,听到声音后唇舌便顺着女子的嘴角轮廓带着一丝狠绝吻了上去。 “呜呜呜,你……” 景筠瞪大双眼,不敢想象她的第一次初吻竟然是在一场春梦中失去的。 男子唇舌滚烫,舌尖灵活,大舌冲过了贝齿径直缠绕住了自己的小舌,不断勾缠吸吮,不一会儿就抢夺了她的呼吸,酥麻的感觉从胸口蔓延至大脑乃至全身,她不违背内心的承认,这个男人弄的她挺舒服,并且通过两人皮肤相贴的触感,她能感受到这个春梦对象的身材十分不错,因为她感受到了结实的腹肌、后背肌肉以及顶在她腰部尺寸可观的生殖器形状。 男子的吻急切又热烈,卷着她的舌头来回缠绕,渐渐的景筠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她无助的用喉间发出声音抗拒,却让头脑更加昏了,好在身上的人在她断气的前一秒终于放过了她。 两人嘴唇分开之后舌尖粘连着细丝,她半睁着双眼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男子朦胧的轮廓,以及他暧昧的深处舌头将细丝舔去的全过程。 静谧的空间中她听到了自己如雷般跳动的心跳声,伴随着剧烈的胸膛起伏,她现在大脑空空,只有一个想法: 她好想被他睡。 男子的视线与她的视线对接,两人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不用她开口,他好似就读懂了她的想法。 他神色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沉吟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只见他缓缓低头,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吻与方才强取豪夺的样子不同,景筠感受到了里面包含的小心翼翼,好像她是他最亲密的爱人一般,可惜他不过是自己的春梦对象不是? 是啊,他是她的春梦对象,那就是由她的意识创造出来的,虽然有些不听话,但他被赋予爱她的人设也不难理解了 分卷阅读4 。 这样一想她的紧张感就缓解了很多,她是梦境的主人,成年人了做个春梦没什么了不起的,何况这个男人很对她胃口。 果然如她所想,不用她明说,男子就开始了他的动作,她的颈部被男子的唇舌轻柔地舔弄,暴露在空气中的双乳被两只大手覆盖,有技巧的抓揉捻动,双腿被分开夹在了男子腰部的两侧,这个姿势自然而然的让她的会阴部与他那滚烫坚硬的生殖器相贴合。 不知不觉中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扒光除去,男子身上也是同样,故而,在景筠腿被分开顶起的那一瞬间,她就无隔阂的感受到了那骇人的热物,圆圆的蘑菇头意外的擦到了她下身的小肉珠,激的她身子猛然一个颤抖。 这一变故让男子的动作停滞了一秒,随即他还是柔下声音安慰出声: “筠儿还是那么敏感,别害怕,这次我会轻一点的。” 景筠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她虽然躺着任他动作,可惜第一次还是紧张无措的。 她听不懂他说的什么这一次下一次,她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全身赤裸且被摆成这样的姿势真的很羞人。 但是她的身子又被禁锢着,藏无可藏,只好把头凑在男子的颈部,算了,任他动作吧,反正看他经验十足的样子,应该技术也不错。 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动作,让男子心绪翻腾,此时此刻,他的宝贝正全身心顺从地贴合在他身上,这是往常从未有过的经历。 他不住地在想,是不是她的心中终于有了他的一份地位????想及此,他的嘴角高高勾起,但在片刻之后又重归紧绷。 怎么会呢,这只是他做的一个梦罢了,只有在梦中她的眼中才会有他。 将脸埋进男子颈部的景筠对男子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只敏感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气息的变化,当她有些害怕想要撤离的时候。 纤细的腰肢被大力固定,下半身猛然传来一阵撕裂的感觉,紧接她感受到从未有人探访过的小穴中包裹着一根粗壮异常的异物,那东西温度滚烫,还有青筋在表面跳动。 她缓过神来便知道———那人将自己的肉棒插进了她的身体。 虽然说男子的动作十分突然,刚插进的时候确实带有一阵撕裂的痛,但不消一会儿那痛感便有所缓解,她内心惊讶,不是都说女人第一次破处都是会很痛很痛的嘛,而且这男人的东西那么大,怎么她除了感觉到小穴的饱胀感其他适应的还好呢? “还好吗?”她听到身上的男子沙哑着声音问,那声音压抑着满满的隐忍。 她能理解他的难受,此时她的身下已经不怎么疼了,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说“我不疼了你动吧”这样的话,便轻轻的点点头。 用动作传达她的回答。 景筠以为现在她可以躺在享受了,却不想这才是真正的折磨开始。 不要我,那你要谁?HH 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一上一下的晃动,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昏暗的环境中器官相贴撞击发出的响声尤为突兀。 “嗯嗯,啊啊嗯,好快,停下……” 女子娇软的哀求不仅没有阻止身上男子的动作,而且激的他腰部撞击的幅度更加猛烈,他的后腰肌肉虬结,紧绷着的肌肉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女子细窄的小穴被硕大的肉棒开辟,捅开了一婴儿手臂粗的空洞,男子青筋缠绕的粗壮肉棒一下一下朝着细缝撞击,他棒身根部的两个囊袋也随着主人的动作狠狠地敲打在女子的花穴上,白嫩干净的的花穴没一会儿就被撞击成了艳丽的粉红色。 两人穴茎相交之地也不断的溢出乳白色的汁液,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藕断丝连拉出暧昧的细丝。 男子全身紧绷,眼睛认真的注视着身下的女子,每当女子似承受不住时便会温柔安慰: “乖,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语气温柔细腻,似有万般柔情,可他身下的动作却是狠戾疯狂,六寸长的肉棒自女子穴肉抽出,下一秒便又全根捅进还在吐着蜜汁的小穴,腰部如弓,肉茎为剑,目标毫无疑问是身下这个想要撒娇逃走的女子。 呵,筠儿,好不容易你今日如此顺从,我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呢? 硕大的龟头高频率的不断冲撞着她的甬道,甚至每次都顶到了她的宫口,这让第一次感受性爱的景筠承受不住,太刺激了,仅仅是顶到了宫口就这般难受,她好害怕这男人兴致上头会不管不顾的插进宫口,这样她一定会死的。 身上的刺激加上心中的恐惧让景筠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力量,在刚刚开始做爱的时候男子便已经将束缚她双手的布条解开,所以她一鼓作气推开了在她身上耕耘的男子,男子像是也 分卷阅读5 没有反应过来她会做出这一举动,一时间任她动作。 景筠趁着这个空隙,拖着软掉的身子下了床,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在脚踩到地上的下一秒便软了身子。 在她以为自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条强壮有力的胳膊从她腋下穿过,支撑住了她滑下的身躯。当她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还留有酥麻余感的小穴猛然又被一根异物填满,这次没有给她反应的时候,她被扣着腰狠狠的被前后贯穿,毫不留情。 男人原本缓和的脸色被一脸阴沉替代,他用肉棒狠狠的顶弄着身下的女人,一只手伸到女子身前没有章法的揉捏着娇嫩的白兔,另一只手则用力捏住她秀气的下巴强迫她转过来与他接吻。 景筠被捏着下巴被迫口齿大张,愤恨的话还未说出口嘴巴便被堵了个结实,男人的吻带着浓烈的侵略感,舌头不容拒绝的在她口中扫荡,缠绕着她的小舌不止不休。 身后大力的撞击以及口中越来越少的空气让她的内心无限害怕,她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春梦对象似乎不能由她意识自由控制,她不住的想快点结束这个荒唐的梦境。 “啊啊,嗯,我快受不住了,停下……”景筠躲过他炽热的吻,急迫的倾诉着她的诉求。 可惜男人没有听,继续着他的动作,甚至比之前更快。 “啪啪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内连绵不断,搭配着两人抑制不住的的粗喘声,让人一听便猜出了房中的火热景象。 “呜呜呜,不要你了———” 经历这样的身心折磨,女子终于崩溃出声,这一次,男子没有装作视而不见。 他减缓了下身的动作,眼神却更是阴霾,他将整个身躯压在了女子背上,两只双臂牢牢的用力禁锢着身前的女子,语气却是压抑着的隐忍: “姐姐你说不要我……那你想要谁?” 没有听到女子的回答他也不介意,他像是陷入了魔障,自顾自的继续说话,声线平稳,但他猩红的双眼以及脸上抽动的肌肉泄露了他真正的情绪,如果是熟悉他的人自然知道,这是男子即将要失去理智的前兆: “是宇文灏吗?还是萧时雨,亦或是戚” “嗯。” 男子话音未落,一声轻轻的应答就打断了他。 景筠实在是不想陪他继续说话了,她好想从梦中清醒过来,这男人太可怕了,这么欺负她还问这种她喜欢谁的问题,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可是她也不知该如何从梦中苏醒,那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也好吧,因此她没有过多考虑,搪塞般的随意应答了一声。 她也没有想到这声有用,于是她放下心来,等着男人放弃折磨她。 男人没有说话,手臂却是越缠越紧,两人半晌无话,实在是快要支撑不住的景筠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结束?” 啪,紧绷着的理智的最后一根线终于断了。 男人决定不再压抑自己,尽管他的内心满是苦涩与酸楚,他自嘲的想不曾想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他还是痴心妄想的那一个。刚刚躺在他怀里柔顺听话的女人只是自己的一厢黄粱美梦,现在的这个无情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心,他得不到,那就得到她的人吧,反正她永远也逃不开他。 景筠不似刚开始那么愚蠢,这次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男人身上气息的变化,沉重的低压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只能痛下狠心狠狠的一咬舌头。 她快,男人的速度更快,在她贝齿还没咬合的时候就被卸了下颌骨。 一阵比破处还难以形容的剧痛刺激着她的大脑,下一秒便见自己的身子腾空,两腿被挂在男人手臂上,连接两个人之间的支点就只剩那一根插在她小穴里不曾离去的粗壮肉棒。 她被折起来了,这个姿势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异常羞耻,她反抗想挣扎,却抵不过下半身传来一波一波强烈的快感。 这个姿势无异于让男人肉棒的进出更加便利,可以说她每次被颠动一次,那肉棒便能直直的毫无阻碍的插进她的小穴,甚至插进她的子宫口。 她害怕的事情最终还是成了真,她的第一次竟然玩的如此刺激,男人此时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现在的动作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用最原始、最野蛮的动作疯狂占有她。 “嗯嗯啊啊啊,太刺激了,不要不要!” 沉重的囊袋高频次的拍打着她的穴肉,花唇火热又酥麻,甬道尽头的子宫口被这样狠狠刺激,没几下便自发缴紧,连带着湿滑的甬道一同剧烈收缩,想要抑制住那凶狠进出的异物。 男人本就快到点的肉棒被这样一收缩压迫,也终于到了顶点,他最后一个冲刺,将棒子插进了女子的宫口之中,释放出了浓稠的精华。 景筠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着身体,当感受到一 分卷阅读6 股热流在自己的体内喷射时,她终于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跌入异世 梦境虽短,但景筠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刺眼的日光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间照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正巧照在了她的脸上。 从那场骇人的欢爱梦境中苏醒,景筠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翘起大口呼吸。 春梦已醒,但最后高潮刺激的感觉似乎还在她体内挥散不去,她一面觉得窒息,一面又感觉全身酥麻,她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下半身穿的蕾丝底裤已经湿了个彻底,穴中的甬道还在有节奏的抽搐,甚至她觉得自己腰际还残留着那个男人掐着的狠戾力度,以及乳尖残留着温热舔舐啃咬 ...... 景筠用手背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却一不小心摸到了脸上未干的泪痕,她片刻之后反应过来那是情动流下的泪水。 她动作僵硬半刻,而后便按照平时的习惯起床洗漱,下楼吃完早餐后出门。今天她的行程单上是有事情要做的,下午她约了在国内的几个好朋友一起聚会,她的几个好姐妹们说要给她接风洗尘,现在出门刚好能赶上聚会。 多年不见的好友聚会免不了被灌了几大杯酒,应该说参加聚会的姐妹无一幸免,每个都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她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半夜醒来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景筠感觉她此时十分难受。按理来说,她家是一个医学世家,自家小姐喝的不省人事被送回家时应该被友情赠送一碗醒酒汤。 但是她就是这个家族非同一般的存在,家里人每天身上飘着飘着药香味,药材已经同他们融为了一体,但是反观她,这个景氏家族三代单传的新生代接班人,从小便吃不进任何中药相关的东西,她能正常闻着药材味学着中医学,但是自己确不尝中药,所以当她喝的晕乎乎被送回家,佣人也只是给她喂了西药解酒,这效果自然慢了许多,还带写多多少少的副作用。 此时的景筠就受着醒酒药副作用的干扰,她头脑昏沉,虽然嗜睡但又很清醒,胃里感觉有点恶心但又吐不出什么东西。无法形容的难受感觉让她抓起了自己的头发,一万个后悔在她脑子里循环,为什么她要想不开喝酒啊?!哦,是那群狗崽子们说今天点的这些酒的纯度很低的,喝多点也喝不醉。她真是信了这群人的鬼话....... 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酒量不好的女人。 景筠趴在床上左右翻滚,眼皮半塔拉着,面无表情,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难受。终于,她意识到自己这样乱滚是不能让自己睡觉的,她平静了下来,呈现一种咸鱼侧身躺着姿势,眼距放空。 突然,在她躺平前,目光触及到了那本她捡到并看了一夜的书。那本看了让她做了一夜春梦早起被她塞在书柜里的中二小说,现在正孤零零的摆在一堆中外名著中间,朴实无华的书封在一堆烫金的名著中散发着它独一无二的魅力。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捡到书的第二夜,景筠又拿起它“废寝忘食”的看了一夜,这次她没有中途睡过去,而是把它看完了。 再困死前的前一秒,她脑子想的全都是男主角宇文灏可真他妈帅,可也真他妈渣,他的反派堂哥宇文蘭真是残暴,但也好帅,就是死的太惨了点,帅哥死了她好心痛,如果他不死就好了。 带着这样想法,景筠陷入了昏睡,酒精和通宵带走了她所有的体力,估计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这一睡,竟然再也没有醒来,或者说她的肉体再也没有醒来,因为她的灵魂被床边的书吸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四洲大陆·太初界———— 依旧是几天前她从桃枝上掉下来的老地方,景筠今天没有爬树躺着,而是老老实实躺在挂起来的吊床上,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摔得屁股到现在还痛着呢,她可不想再摔一次。 不过每天躺在这里也好无聊,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久,也没见几个好玩的人。她的“爹爹”,也是这个太初界的界主景清逸,自她“母亲”去世后,便过起了得道修仙的生活,每天不是关在山洞里闭关修炼,就是在山顶的小屋里炼制草药,当他在炼药的时候也是他们“父女”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时候,不过炼制草药是他的副业,一个月可能就这么一天,这位美人爹爹最喜欢的还是独自一个人关在山洞里修炼,他实在太过于勤学,以至于景筠开始怀疑起这个世界真的可以通过修炼而得道成仙这回事的真实度。 不过他们见面机会少也有好处,就是她在面对原身亲爹时被识破的概率也小了很多,不过也有可能她的美人爹爹因为和自己女儿相处太少,和她根本不熟,也认不出换了个人 分卷阅读7 这种可能性。 太初界的第二个有存在感的活人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半月,听小丫头自己说,她是在一个月半的晚上在太初界界口的竹林里被景清逸捡到的,那天正巧是她的周岁生辰,她的父亲和母亲打算带着她去东洲游玩,没想到在门口捡到了被遗弃的她,于是她的母亲大抵是觉得她和景家有缘,就大发善心把她带回了太初界,让她陪同自己的女儿一起长大。 半月比她大上两岁,算得上她的姐姐,长者一张萝莉娃娃脸,她性格活泼,善良又贴心,但平日里有些咋咋呼呼,平日里也持着姐姐的责任感,特别怕她这个主子加妹妹那里磕着碰着,在太初界的三个月,每次她摔了、撞了、伤了都是她比她更加伤心,本来她明明感觉没什么的,却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因为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太戳她的心了,她爱萝莉! 太初界的第三个活人就是她自己,界主景清逸和界主夫人南和韵的独生女,景筠。景筠是她的父母爱情的结晶,自出生起就备受宠爱,她遗传了父母的好样貌,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酷似她的母亲,一双水汪汪晶亮的双眼却像她的父亲,小小年纪,那动人的眸子里便明亮清澈,灿若繁星,年纪尚幼,长相就有乱动四洲的资本。 当然,这些都是从半月嘴里说出来的???,并不是她本人吹牛逼。因为景筠在她的世界也有一副这样的样貌,她看了十几二十年已经看习惯了,并且觉得自己的样貌很普通,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在她的死党朋友间,大家都是互称丑逼的,曾经一段时间她还为此自卑过。 经过这几个月的生活,她也明白自己现在正处于一本小说之中,这本小说就是她穿越前看的那本中二种马文,她在这段时间里凭借她有限的记忆,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角色。因为在主线中并不起眼,所以她迟迟没有想起来,还是偶然听到半月的一句话,她才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说: 猜猜女主恍然大悟了自己什么角色? 答案放在下一章。 知晓身份 太初界界口,一片混沌迷蒙的迷雾森林中矗立着一座石门,石门上图腾缠绕,还刻印着形状怪异的阴文,图腾和文字在两扇半门中呈对称分布,仔细看却也不是完全一样,门石透着生人勿进的威严,在无人的黑暗中令人生畏。 小姐,我们真的要偷偷出去吗?真的不要告诉界主吗?” 一对主仆隐藏在粗壮的树干下,看着石门的方向,丫鬟轻语出声。 被称为小姐的小姑娘勾着丫鬟的脖子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的半月,我们出门前不是说好了,今天我们两个偷偷出界玩个几天,防身的东西我们不是一起都打包全了?而且我可是太初界的大小姐,就算遇到坏人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况且爹爹那么宠我,我们偷偷出去他不会责怪的。昂,相信我,时间快到了。” 景筠像个纨绔一样摸了摸半月的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她语气轻松,但神色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她们从出门到来到这这处迷雾森林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在这段时间里石门前一直处于一种迷蒙的飘着雾气的状态,所以她不得不等,等到石门前的雾气消散,阳光照到迷雾森林之中那一刻,她就可以打开石门禁制,到太初界之外去了。 她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全然得益于她用的上帝视角,关于太初界这一段她有幸在几日前经过半月的提醒想了起来,那日她依旧咸鱼躺在桃林里,半月捧着话本不知看到什么由感而发突然说到了她“母亲”的事情。 话中提到在她还未出生之前,景氏夫妇并不是安稳呆在太初界这一方天地的世外高人,相反他们是闻名四洲大陆的游侠,他们侠气万丈,好打抱不平,在那之中还有一对与他们很相似的侠客情侣,男的名叫宇文阳泽,女的名叫申映雪,因为性格投机的原因,他们四人一见如故,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四人一同行侠仗义,一同游历四洲,在四洲积攒下了极好的声誉,四洲大陆的百姓无不认识他们,后来,两队侠侣先后成亲,归家安顿退隐了江湖,但是四个人的友情没有因此变淡,宇文夫人申映雪一直都是夫人最好的朋友,甚至—— “等等半月,你说的宇文夫人申映雪,她是不是总是一身紫衣的打扮?”景筠听着听着突然打断,不要怪她没礼貌,而是她听着这熟悉的名字突然想到小说中的某段情节,但不知道她的猜测是否是对的,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她就大概知道自己是谁了。 小丫鬟顿了半刻,她的眼中尽是不解的神情:“对啊小姐,宇文夫 分卷阅读8 人小时候还来太初界抱过你的呢,你那时候还拉着她叫漂亮姨姨,这件事半月还记得呢,小姐你是忘记了吗?” 不等景筠回答,她又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话,“不过小姐那时候还小,不记得是正常的,半月比小姐大两岁,所以半月会记得,小姐不要难过,半月没有要怪小姐的意思。” 景筠没有怪她,她现在的处于一种被雷劈中的状态,她已经得到了某件事的答案,可是依旧想死的更加明白些,于是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叫宇文蘭?” “是啊是啊,小姐,你终于想起来了啊?你和宇文少爷小时候还玩过呢,你们俩玩的可好啦!” ............ 好吧,她接受命运的审判,原来自己就是男主反派堂哥第一个杀掉并狠狠折磨的十八线女炮灰——在男主童年、少年时期欺负他的蛇蝎美人。 因为她在小说中因为死的太早太渺小,因此没有名字,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在书中担任的什么角色,至于她为什么记得自己是反派第一个杀死的人呢,因为她对书中反派第一次杀女人时残暴的折磨方式印象太过于深刻,实在是忘也忘不掉。 在书中,美丽的少女被灌了烈性春药,被丢进了一间挤满粗汉的屋子里,强烈的春药药效持续了三天三夜,等到最后一天药效结束,她早已被一群男人折磨的不成样子,但是反派依旧没有放过她,他把她带到了他的地下府邸,每天喂给她不同的毒药,替他试药,没过多久少女便香消玉殒,死去的时候一身美丽的皮囊已经溃烂毁坏的如同丧尸一般,在她死后,尸体还被扔到了炼油池炼作尸油。 少女可怖的死状描写的文字再次在她脑海中国浮现,景筠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之前还说希望反派不要死,现在她觉得那句话说的有些鲁莽,想要收回。 虽然他长得帅死了可惜,但是她也不想被他弄死啊。 半月在旁边看自家小姐一时间变得如此颓废的表情,慌乱的不知如何安慰,小丫头带着哭腔:“小姐,你怎么一下子那么不开心了啊,难道是半月说错话了?还是小姐你想到了多年不见的宇文少爷,想念他了啊?” 她会想宇文蘭?!怎么可能,难道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等等!多年不见!! 半月的这句话提醒了她,她现在和反派自小时候起就没有再见过面,那原著中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就还没有发生,景筠和宇文蘭真正的纠葛是从两人的少年时期开始的,那就是说她现在还没开始作死,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想到这里,景筠豁然开朗,五分钟前笼罩在天灵盖的阴云被清风覆盖,她没有了下一秒就要殒命的死亡压力,脑袋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想在遇见反派之前舒舒心心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玩一趟,之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于是就有了主仆两人蹲在迷雾森林里这件事情了。 迷雾森林这个秘密也是在书中记叙过的,实际上身为十八线炮灰的景大小姐,如果没有作者后妈的安排的话,她本来也该成为男主花花后宫中的一员,书中男主宇文灏听闻太初界界主医术高明,想要拜他为师,然而景清逸一开始并不欢迎他的到来,给他设下了障碍,放言假若他要是能够凭借自己的才能打开这太初界的石门,他才会考虑收徒这一回事。 没有悬念,有光环在身的男主当然轻松找到了打开石门的方法,他需要等到整片森林迷雾消散,阳光照在森林间的那一瞬间,在石门的凹槽处放出一颗异形的宝石,便能打开石门进入太初界。时机好等,但宝石不好找,但用上帝视角看书的景筠不用像男主一样苦哈哈去找宝石,她只需在石门上滴上她们景氏嫡系的一滴血,就可以打开石门。 就那么简单,没有什么道理,只因为这一方异世空间是认血脉、认主人的。 那为什么要等迷雾森林的雾气消散呢,因为这样她们出了森林也好认路,毕竟外面的世界她们并不熟悉,还是谨慎点为好。 背后黑手 “小姐,你看雾气是不是比刚才薄很多啦? ” 景筠看了看周围,确实感觉现在的雾气比刚才薄了许多,她点头,从包裹里拿出准备好的匕首,拍了拍半月:”现在我们走吧,去试试开不开得了门。” “嗯,好的小姐。” 分卷阅读9 她们在的地方里石门并不远,大概只隔了五十米的距离,两人的脚步声在静谧的森林中响起,竟然也有丝丝回音。 “呜呜,小姐我害怕,咱们快点走吧。”半月平日里活泼,但胆子并不大,她从没来过那么阴森恐怖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景筠拉着她硬来的,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但相较于她,景筠虽然心里也忐忑,但是却没有半月这样畏惧的心里。 她觉得可能是景家人的血脉在帮她,虽然她不是原来的景筠本人,但是这具身体依旧留的是景家人的血脉,是这个秘境守护的家族人的血脉,她有一种直觉,在这里她不会受到伤害,至少在这栋门前不会。 “不要害怕啦半月,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两人在石门前停下,景筠抬头看了眼门上古朴又诡异的雕刻图腾,下一刻就毫不犹豫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用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伤痕。没过多久纤嫩的手掌上便冒出了滋滋血珠,一眼看过去甚至还有点吓人。 她看到手上的景象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精准又快速的将自己流血的掌心贴在了两扇石门间的凹槽处。几秒过后,闭合的石门竟缓缓的移动起来,在寂静的森林中发着轰轰的响声,她和半月两个人站在门前静立不动,应该是石门开合带来森林中的气流流动,消散的雾气又重新回到了森林中,它们此时像一柳柳将要卷起风暴的白色气流一样,没有规律的在林中徘徊。 石门已经开到一半???,就在她们感觉马上就可以出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来自门外的巨大吸力,将她们俩卷了出去。一种无法形容的无力感席卷了景筠全身,虽然她尽力想要拉住半月,好让她们想两个不要失散,但是仍旧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中途的感觉太奇怪了,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就这样,她的身体渐渐流失了力气,眼睛也闭了起来。 ......... 再次醒来,是一个星空璀璨的夜晚。 景筠揉了揉眩晕的头,双手支起身子环顾了下四周,黑暗的丛林中一片寂静,这里的景象和先前她们在的迷雾森林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知道现在她已经在太初界外了,因为这里的山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在太初界里是不会有雪天这样的天气现象的,因为里面一直都是桃花盛开的春季。 她抬起了左手,那里的手腕上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黄色玛瑙石手链,这是一件能够感应位置的宝贝,她和半月一人一串,也就是说她们能够互相察觉到对方的所在,当两人距离在一里之内的话,玛瑙石就会发出荧光,相反,若是两人距离过远,这串手链就仅仅是一件装饰品,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如今,手腕上的黄玛瑙手链正静静的缠在手上,颜色暗淡,并没有发出任何荧光,这时候景筠就知道,她现在和半月失散了。 更糟糕的是,她身上除了穿着的衣服以及一把防身的匕首,其他空无一物。因为,行李是由半月背着的。 好惨一女的。 一阵山间的谷风吹过,冻得她汗毛直立,带着冰渣子的冷风灌进了她的衣领,景筠立马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物,奈何她出门就穿了一身简单的襦裙,就算把裙子全都绑起来裹成一个大粽子,也抵不了多少寒冷,毕竟布料就那么点,怎么弄也不可能变成羽绒服。 头顶的风雪眼见有越来越来大的趋势,景筠无奈只好缩着身子向山下走去,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里面都写男女主离家出走逃难总会在山下的破庙里度过一晚,这事也不知道真假,如今她也没有其他别的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这山下真的有呢? 萧瑟的寒风在迷雾森林中猎雷作响,原来只到脚踝的积雪现在已经快没到了小腿肚,每走一步鞋底沉沉的积雪就会带走她一部分体力,景筠从小生长的地方并不怎么下雪,记忆里和小伙伴愉快的玩堆雪人打雪仗的年岁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那些为数不多属于真正冬天的雪天是她所向往的,但是如今这场计划之外的鹅毛大雪却让她痛苦不迭。 由于长时间的身体失温,少女的小脸现在一片惨白,原本粉色的樱唇也变得毫无血色,甚至于她的睫毛上还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给原本就靓丽的容颜凭贴了一股圣洁感,像雪夜中的精灵。 风雪还在持续,少女的脚步越来越踉跄,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不远处的林叶掩映处,她看到了一座庙宇类的建筑,这房子和电视剧中形容的分毫不差,这种建在深山老林的里房子都是破破旧旧的,平常只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是生活粗糙的赶路人才会进去,但这房子对于此时的景筠而言,就是家一般的归属存在。 分卷阅读10 从那破了洞的窗柩中透析出来的昏暗烛光,在寒冷的异世界给予她力量, 她在心中给自己加油鼓气,撑着最后的力气,她告诉自己再走几步就到了,再走几步,不远了,她一定可以坚持的! 缩着身子不断颤抖的少女终于凭借自己的毅力,一步一步,步履艰难地走到了破庙门前,如她所想,这里的大门并没有关拢,大厅里佛像前的烛台上正亮着微弱的光,给仁慈的佛渡上了温暖的色彩,也给了这个破败的小庙带来一股尘世的味道。 景筠弯了弯嘴角,终于周边不再是死气沉沉冰冷的山间泥土气了,她哈出一股白气,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提脚往庙里走去。对不起了佛祖,听闻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小女子来此庙一住,叨扰了您,在此表示歉意,奈何再不取暖小女子就快性命不保,等会儿借用您的烛火一用,想必您一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景筠狼狈地打着哆嗦,还没进门心里却开始乐呵呵打起了蜡烛的主意,她边走边随意的扫了眼四周,很好,地上有干燥的稻草,加上等会儿可以用蜡烛取暖,她今晚冻不死了。 少女从绝境中逃出,骤然见了可以依靠的强大存在,免不了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备,事实上,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没有什么攻击性的社会中,就算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太初界也将她保护的很好,所以她对人对事都不太会主动产生强烈的防备心。 会杀了她的宇文蘭另算。 奈何,就因为这个致命的缺点,她遭遇了这个世界第一个滑铁卢。 在她欢欢喜喜触到明亮的烛火前,突然脖子后边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少女纤弱的身子无力的向后倒去。 少年初见 软软的身子缓缓滑落,在就快摔倒在冰冷的地上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住了她,她的身子最终还是落到了一道炽热的怀抱中。 宇文蘭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做这多此一举的动作,他刚才将她劈晕就是为了阻止她拿走这庙里唯一的蜡烛,她冷,他也冷。既然都是为了活下去,那就不要怪他先下手为强。 少年的手四指并拢,毫不怜惜的劈向身前的少女,她的身体如他所想弱不禁风的倒了下来,但当少女身体后仰露出她的面孔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产生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他不想让她受伤。 这道想法与他宇文蘭活了十六年坚持的人生信念相冲,他凭什么要大发善心救一个陌生人,虽然她看起来很弱小,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他想着自己的道,默然的看着少女身体一点一点跌落,当身体终于要狼狈不堪摔倒地面时,他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伸出手接住了她。 为了接人,他顺势蹲了下来,少女散发着热气的头颅贴在了他的心口之处,不知道昏睡过去的她有没有听见他胸膛出有节奏砰砰跳动的心脏声,他反而是感受到了怀中人身体中不断传来的温热温度。 来自陌生人身体的体温让他倍感陌生,他不记得当他上次被这样温暖对待的时候是多少年前了,他只记得,彼时的他还没有家破人亡,还没有被人放弃,没有像现在如丧家之犬一样的活着。他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怎么就想起他那可笑的过去了。就算曾经有过的温暖,现在离他也是昨日繁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记忆里的他们,如今都与他无关了。 心里这样冷冰冰的想着,但是环着少女的手臂确是一点都没有放松。他不屑于别人施舍的温暖,过往的经历告诉他,既然他们可以随意给予,那也可以随意收回,这样不牢靠的温暖如鸩酒一般,暖一时,伤一生,他不需要。 可是,今晚的夜太过于冰冷,他前几日流失的鲜血让他的身体不复坚强,他现在也好冷,也好饿,没有人会救他,他唯有自救。今晚这个带给他奇异感觉的少女,他没有见过她,但是她的面容却是十分熟悉,自从他被那个男人带走后,很少有人让他愿意去接触,她,是个例外。 少年垂眸看她许久,最后勾了勾嘴角,不再是冷冷的弧度,带着点放纵的意味。他甚至于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景筠的柔荑,像玩弄小奶猫的爪子一般,大拇指往少女的掌心一按,四根自然蜷曲的手指便微微张开。 几次下来,他冷淡的眼睛里开始坠着些细碎的星光,慢慢的少年像是意识到什么,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他直起身子,一只手把景筠环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走了先前少女想要拿走的烛火。拿到之后慢慢拖着少女走到了墙边的稻草堆旁,把她安置在干燥的稻 分卷阅读11 草上,而他,则是去另一处墙边翻出了他先前藏好的干木柴。实际上他没有比少女多早来这个小庙,所以才会发生刚才的烛火抢夺。 但是他胜在社会阅历丰富,知道在路上先收集宜捡拾的干木材,这样遇到火源之后便可生火取暖。 先前自私打晕人想要独吞烛火的人已经退场,现在的宇文蘭大公无私,愿意用他一个人捡到的木柴温暖两个人。 大雪还在继续飘着,屋外已是银妆一片,反观屋内,木柴正燃烧着暖暖的火光,橘色的暖光照在了一对相互依偎的少男少女身上,两个人的嘴角都挂着柔和的弧度。 ............ 晨起,叽叽喳喳的鸟声吵醒了景筠,她烦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抽不动。随即大脑飞速转动,帮她回忆起了昨晚她清醒的最后一秒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惊恐地僵住了身子。 因为此时她感觉到身上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传来,先是听到头顶上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再是感受到自己腰间横亘着一条沉重的手臂,再紧接着鼻尖闻到一股来自异性陌生的冷香。 最属明显的还是左手被一双大手覆盖的燥热感。 陷入了如此奇异的场景,景筠内心的一阵QAQ,不会吧不会啊,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瞄了眼自己完好身上的衣物,并且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身体上的感觉,除了有点冷其他都一切正常。 得到确认之后,她舒心的呼出一口气,上天保佑,还有没有遇见变态。她现在这么小的身体,也不适合被那啥吧。 景筠得知了自己目前的情况,没有刚醒时慌乱了,虽然她有着成年女性的心理,但毕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不丢脸不丢脸,她对自己说。 身体被环住不能动弹,但是脖子后面酸疼告诉自己,这个拥着她的男人八成可能就是昨夜打晕她的人。 一阵气愤从胸腔中传来,她此时心理没有一点感谢昨夜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君子”行为,反而想狠狠的踹他一脚,没有他的话她早就拿到烛火了。可惜气愤的感觉不过几秒,当她目光接触到离他俩人不远处的地上正摆着一对烧烬的灰炭,那气愤便一消而散。 她虽然也只是仅仅随意打量过这个房子,但是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一堆木柴在她进来前是没有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打晕她抱着她睡觉的男人做的,一堆可以燃烧巨大火焰的木柴和一根单弱的小蜡烛相比,景筠比睡都清楚哪个会更加温暖。 她眼睛看着远处的灰炭不言不语,随后轻轻一笑,她不仅不应该怪他,还要感谢这个奇怪的陌生人救了她一命。 少女微微抬头,想要看清这具散发着温暖热度躯体主人的脸庞,却不想眼神微动,就已经和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眼睛双目对视,那眼中神色清明,有冷意流动。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三个念头: 他竟是个少年。 他早已醒来。 他给人感觉有点熟悉。 你凭什么觉得我杀不了你? 四目相对,对方的眼里皆是陌生,但两人却以亲密的姿势相拥。 “看够了吗?”她听见眼前的少年说,声音低低的,虽没有成年男人的磁性,却也是非常好听,她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呆呆愣愣的点头。 墨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肩头,落下的几缕发丝下隐藏着一双宛如黑宝石般的剪瞳,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藏于深处的凌厉,少年鼻梁高挺,唇如薄叶,他目光沉沉,眉眼冷淡,浑身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无可置疑,这是一个难得的美少年,他的五官十分优秀,甚至令她感觉到有几分熟悉,但是,他到底是谁呢? 少年在她出神的间隙,已经放开了环着她腰身的手,自顾自的站了起来,神情一片冷淡,仿佛晚上抱着她睡了一晚的人不是他。 景筠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她原以为少年会对他们方才的姿势做出点什么解释,可惜她等了半刻都没有听到,她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好在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少年。 “谢谢你了,带我烤火。”她清了清声音,真诚地向他道谢。 如果没有他,她今天就算没有被冻死,感冒发烧流鼻涕也是免除不了的。 可惜少年背对着她站着,听到她的道谢 分卷阅读12 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景筠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知道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了,她如今有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在这个破庙里耗着。她抖了抖身上的衣裙,原本积攒的暖意一下子消散不少,激的她又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这糟蛋的天气可真冷。 出门前再次向这个陌生的少年微微点了点头,就一鼓作气冲到了外面的雪地,还好昨夜的大雪如今已经停住,太阳也挂在了头顶,身上不再是一片冰冷,比起凄惨的昨夜,至少今天有暖暖的阳光啊。 景筠心中一扫昨夜在雪中寻庙的绝望,白天的视线也比夜晚好上太多,她看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迷雾森林的山脚,在几里地之外有着鳞鳞疏疏错落的小房子,想必那就是山下的村庄了。 她喜上枝头,对之后的行程满怀憧憬,似乎只要她到了那里就可以找到和她一起失散的半月。找到了半月,她就可以不用这样可怜流浪了。 少女满怀信心的朝着山下走去,走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忘记提醒少年不要往迷雾森林深处走去了。她虽然以前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从太初界藏书阁里的书上看到过关于森林的记载,也在小说里看到了男主当初想要进入太初界所遇到的事情,这迷雾森林的深处危险重重。世人若想进去需要躲过林中珍稀猛兽的的攻击,太初界先人所设立的迷雾古阵法,最后才能保住性命,到达森林深处。 森林深处有人间稀有的灵草,这是制作各种珍稀丹药的高级材料,但由于进入森林深处的难度过于大,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成功到访那里了,但坊间流传下来的传奇趣闻还是在百姓中口耳相传,还是有胆大者愿意以身犯险来干这一票子危险之事。毕竟拿命一搏,万一成功了他从此的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珍稀丹药在现在的人间可是千金难求的呢。 景筠不知道那个少年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看他身上既没有求金者的野心,也没有探险者的挑战欲,看他的气质,倒像是一个无家可归、身世可怜的逃难者,可惜他明明有着那么好看一张脸,举手风度也不像是她脑海中形容的那种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景筠无所谓笑笑,她就是表达出了她对少年的第一直觉,至于到底是不是,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现在要做的,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是的,她要回去破庙里提醒那个少年,不要去森林深处送命。 少女远远眺望远处的村庄,半月等等我,她得折回去一趟,等会儿再来投奔你。 另一边,破庙。 宇文蘭自少女走后便坐在地上盘腿练起了心法,少年腰背挺直,闭上双眼,手间捏起了一个莲花诀。便随着时间的流失,他的额头上先后布满了汗珠,鼻尖也冒出了细汗,浓密的眉毛因痛苦而皱起,在眉间形成了一个川字,身体丹田之处两股对立的力量相冲,在身体里刮起了风暴,冷热交替,冰雪与岩浆互相交织在他的血管里肆意对抗。 终于,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身子再也忍受不了这难受的感觉,他捂住心口,喷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还来不及擦拭,少女走后被他关拢的庙门就被一阵大力破开。脆弱的木门应声倒下,砸起了地上厚重的灰尘。 屋内面色惨白的少年与屋外劲装打扮的杀手们相互对视,双方眼里皆是欲将对方杀之后快的凌冽杀意。 “宇文公子,谁叫你命格不详,活着不被人祝福呢。如今我们就来送你一程,送你往生吧。”领头黑衣人说完,朝着少年轻蔑一笑,朝后面的手下抬了抬手,冷声下达命令,“杀!” 杀令一下,七八个黑衣杀手立即提起手上的冷剑冲了上来,少年眼神一凛,提起身上的真气与对方作战???,虽然他方才受了极大的内伤,但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容许自己死在这群小喽啰的剑下,他要活下来,亲自问问那个折磨他的男人,抛弃他的女人,有没有后悔当初把他生下来。 训练有素的杀手没有想到这个明显气息不稳,一看就是强忍着作战的少年竟然如此坚毅,他们团队作战都抵不住少年的反击,他手上没有武器,但是他用他体内的真气化作利刃,一个一个解决了想要至他死地的敌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寂静的佛堂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与房间里仅存的几缕香火味融合在一起,产生出一股令人堕落的烟血香。 终于,最后一个杀手倒下,此时的少年身上已经沾满了污浊的血液,有的喷溅在他脸上,有的晕湿在他衣袍,原本冷淡的神色被还未平息的浓厚杀欲所替代,他目光沉沉,平静的与屋外那个始终没有动手的杀手领头对视着。 良久之后,黑袍男人喉间发出一声赞许的轻笑,“宇文少爷不愧是留着他二人血液的后人,先前还真是小 分卷阅读13 瞧了你,见你这般想要活命,这回我玄冥殿就动一回私心,只要你接过我这一掌还能活下来的话,从此之后,玄冥殿的杀手再也不会对你刀刃相向。反正,如若你运气不好,去往幽冥,我们玄冥殿也不算是背弃了买主。你说呢,宇文少爷?” “你凭什么觉得我杀不了你?” “呵呵,那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吗?” 他是我弟弟 原先破败却完好的木门此时只剩下了一片残渣,倒在了尘土里,庙里那个少年也已经不见,屋内横七竖八好多黑衣人的尸体,他们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小庙的土地,鲜血弥漫,死气沉沉,景筠想象不出她刚刚出去的时间里在这个地方发生了些什么残忍的事情。 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一种反胃的冲动,但是她坚持着在黑衣人的尸体中翻找,所幸这里没有少年的尸体,外面来的路上也没有鲜红的血迹,这至少证明那个少年现在还生命无恙,他可能是打赢了这群人逃了出去吧,或者,被剩下的人给抓走了。 总之,没有死在这里就是一个好消息。景筠垂了垂眼睛,盖住了其中的神色。 这世界比她想象中更加残酷,这里的人也有血有肉,有人想要活命,有人想要杀人,她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尊重的心理,原来这里不是假的,至少她眼前出现的都是真真实实活着的人。 她无言站在血泊中,沉重的闭了下眼睛。当她正打算转身出门的时候,眼睛突然触及到不远处的皑皑雪地上多了一缕红色的血痕,连接血痕的另一端是一个莫约七八岁的孩子。 她心里来不及多想,就已经抬脚跑去。不多时,她就来到了小孩的面前,景筠蹲下身去,用手将侧趴着的孩子翻过身来,昏倒的小孩没有任何力气,就轻易的被她翻过了身,同时,景筠也看见了这个吐血孩子的面貌。 凛直剑眉,高挺鼻梁,淡淡薄唇,见了鬼,怎么和救她的少年长得那么像!难道这个世界的人很容易撞脸?! 她马上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她看过,那些死去的黑衣人样貌都是不一样的,这个问题也不是她现在应该深思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考虑怎么救起这个孩子。 方才这里发生了谋杀案,她明白这个地方现在并不那么安全,她现在需要将这个孩子带离这里。景筠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脉搏,心跳杂乱,受了很强的内伤,加上身体失血,体表失温,如果她再晚来一步,可能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不过幸好,她来的及时,不过她也没有很好的救治方法把小孩救回来,她现在只能设法保住他的命。 景筠低头将自己挂在颈间的镂空小吊坠取下,双手一拧,圆圆的小球就分成两半,一粒纯黑色的小药丸就出现在少女的手中,药丸虽小,表面却散发着漂亮的珠光,同时一股浓烈的药材清香从中析出,仿佛吸上一口便有九转还魂之效。 她来不及好好感受这颗原本她打算留给自己绝地求生的药丸的神效,就要拿它来救人,她控制自己麻痹心中的疼痛,迅速的将药丸塞到了男孩的口中,九转丹由天材地宝所制成,不仅药效极好,而且入口即化。 不一会儿,男孩原本失了血色的小脸就变得没有那么苍白,原本破碎的喘气幅度也渐渐变得平和,景筠看到如此效果,就把男孩背了起来。 她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去村子里找人的,现在得带上一个小孩子。 不背不觉得,一背就扎心了,“豁,真重。” 白天里看着离小庙不远的村庄实际上走走也要许久,等到景筠背着男孩走到村里已经是黄昏时刻。 漂亮的晚霞在天空的另一端铺满,照映的整天天空红红的,这才是人间的颜色。 少女背着受伤的男孩敲开了一间冒着炊烟的屋子,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敲下,一个背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就前来开门。 她一手拿着炒菜的锅勺,一手托着绑在背后熟睡的孩子,打开门看见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她眼中暗含的警惕便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 “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妇人轻柔地问她,带着独属于母亲的慈祥。 “我叫景筠,我的弟弟受了重伤需要救治,请问夫人可以收留我们一晚吗?” 少女诚恳的向妇人请求,满眼都是希冀。 妇人听闻这才注意到少女背后背着的男孩,他满身血迹,小脸也失去了颜色。原本拘谨的态度马上变得急切起来。 “快快,快把你弟弟带进去,我家有空房间可以住。” 不等景筠客气道谢,妇人就把她拉到了一个房间里,房子虽小但很洁净,里面也不缺少家具,甚至可以说是用心布置的。 男孩在妇人和少女的共同帮 分卷阅读14 助下被扶上了床,安置好他之后,妇人主动去外间提出要给伤患烧一壶热水擦身,景筠真诚的谢过她。 房门闭拢,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景筠再次捏起了男孩的脉搏诊脉,片刻之后又放下将手放回被窝。 如她所想的一样,她给的药只是稳定住病情,并不能根治这孩子身上的伤,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竟被人下得如此毒手。 少女懒懒的趴在床边,看着她救下的病号,劳累一天的疲惫感袭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原本应该沉睡的病号却睁开了眼睛,宇文蘭转过头,看着侧睡在他床边的少女,眼神明灭不明,他就一直这么看着,直到屋外陌生的脚步声传来,他才再次闭上了眼睛。 “景姑娘,热水烧好了。” 妇人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便再次抬手比第一次更重的敲了门,这一次,景筠听到了,她从小憩中苏醒,触电一般站直了身子,向门边跑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少女打开,原本还想要敲第三次的妇人尴尬的放下了手,她向景筠温柔说道:“热水我给你们烧好了,就放在厨房间里,若是要用现在就可以去拿。” 说完这些,妇人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再次接道“我现在得去喂我的孩子喝奶,帮你们做不了这些了,你们……” “夫人能在落难时刻这样帮助我们,我们两姐弟已经十分感谢了,我能理解您带孩子事情重要,快去吧,弟弟这里有我照顾,不用担心。” 听到少女这样讲,妇人脸上的不自然也褪去了不少,她从小听父母说帮人帮到底,自小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她现在的却是浑身乏术,好在这个姑娘善解人意。 “多谢姑娘理解,一会儿我夫君回来我让他帮你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治病的大夫,我们也搬到这里不久,对此地不太熟悉。” “夫人客气了,您不需要向我们道谢,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快去找您的孩子去吧。” 我会保护你的 待妇人走后,景筠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孩,确认没有什么事情后,她出了房门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回来。 回到房间后,她将倒好的热水放置在一旁,而她则坐在床沿上掀开了被子,伸出双手想要解开男孩的衣领,就当她即将要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原本应该沉睡的孩子睁开了双眼,同时,她的手也被一双沾染着血迹的小手握住,那双手冷冷的,却也力气不小。 男孩没有说话,景筠也没有说话。打破他们这场僵局的是男孩突如其来咳嗽,他白者脸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将头探向了床边,那咳的声音中带着巨大的肺部喘息声。 景筠看着地上暗红的血迹,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男孩的后背,想要缓解他的痛苦,却在她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了身下之人肌肉的紧绷。 头一回见到防备心那么强的小孩,她无奈笑笑,但她又莫名联想到这孩子之前的遭遇,一种关爱弱小之心萦绕心头。 少女蹲下身,目光坚定而柔和的注视着他,轻柔的对他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有办法治好你,你相信我吗?” 宇文蘭永远记得那一天,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别人单纯又真诚的善意,也是第一次他的心疯狂的为另一个人而跳动,起初他并不明白自己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么会这样轻信一个人,后来他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只是那时,他已深陷其中。 他记得少女问他的那一秒,他心底慌乱的手足无措,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人,他们都居心叵测想从别人身上获得利益,而他一个毫无价值的人,世人看到只会咒骂他,抛弃他,他习惯了被别人冷漠的对待,却不适应如此直接的善意。 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形象邋遢,满身血迹斑驳的样子全都盛满在少女眼中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选择了偏过了头。 当他再次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若是她觉得他不好,或者是……所有的一切乱想在少女碰到他的头的时候一消而散。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可我了。”景筠揉了揉男孩软软的头发,语气中带着笑意。 收服一个原先不怎么听话的小孩子果然让人有成就感,一定是她太像一个温柔姐姐了,哈,她果然魅力不减。 “那我们说好了,你好乖乖配合我治疗哦。” 傲娇小孩依旧没有应答,但是她看到他听她说完悄悄眼神瞄了过来,被她抓到了。 “好,那我们现在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脱掉你的衣服,洗掉身上的血迹,之后我再来检查你的伤口。” 话音落下,就见男孩身体一阵僵硬,随后几秒,就见他自己不言不语径直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沾着血迹的黑的 分卷阅读15 衣袍悄然落在地面上,景筠被男孩胸口一个巨大的人手印痕给震惊了,那个印痕是一个清晰的成人手印大小,此刻布满了紫红色的斑斓,合理推测应该是皮肤受外力冲撞形成的淤血印记,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刚才小孩突然咳嗽的原因,多半是肺部脏器受损。 作为一个医学世家的长大的孩子,从小跟着家人耳濡目染,见过不少病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因古代功法所伤的病例,这应该就是武学中传说的内力功法吧,力道如此强劲,景筠仿佛对这个手印着了迷,她慢慢的越靠越近,手不受控制的触到了男孩的皮肤,却引得他一阵瑟缩。 “啊,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少女立马抽回道歉,她不想给人造成一种她是个怪姐姐的印象。 “你这个,第一回见。”她指着男孩胸膛的方向再次解释,这次没有触碰到他,她这回学聪明了,知道这个孩子并不喜欢别人的身体接触,她也不强人所难,反正病用眼睛也可以看。 “好了,我大概了解你的情况了,现在你坐起来,我给你擦擦身体吧,身上都糊满了血迹肯定很难受吧。”少女微笑着转身去拿回了放置在桌上的热水盆,当她捞起打湿的手巾拧干水分递给男孩时,男孩接过了热热的手巾,他没有第一时间擦拭自己,而是将手抬起起来,景筠感受到自己的左脸传来温暖的适宜的湿意,身上的寒冷都褪去了不少,她意识到,他是在给她擦脸。 几下摩挲过后,男孩放下了手。刚刚的动作仿佛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体力支出,当拿着手巾的手臂放下,他的脸上蒸腾出了一股红晕,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宇文蘭暗藏在手巾下的紧紧攥在一起,她会讨厌吗?是因为她说要帮他治病,所以他才想要回报她,他可不是一个恩怨不分的人,而且她自己的脸上沾了一大块血迹,她自己没感觉的吗? 红色的血液糊在她的脸上,真丑。 少女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巾帕上血色的印记,恍然一惊,她立马摸上了自己的脸,被擦过的那半边脸光滑如初,另一边则感受到了血迹特有特殊触感,摸完脸她仿佛又想起什么,猛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如她所想,在背男孩下山的路上,她的衣服上也沾了多多少少的血迹,前面不多,背后则是布满了一大块,景筠欲哭无泪,这可是她现在唯一一件衣服啊!!! 她看了看男孩,无奈叹气,留下一句让他自己好好擦擦身体,她先去外边借两套衣服回来。 少女步伐匆匆,向屋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忆起先前妇人说她此时有事要去带孩子的话,她又停住了脚步。此时夕阳正在慢慢下垂,黑夜已经撑开了罗幕,白日里停歇的风雪又渐渐转土重来,雪花在暗淡的紫红色天空的背景映照下开始缓缓的下着。 她调转了走向妇人房间的方向,转头走到了院中,从这个方向可以看到远处缥缈的群山,她的内心突如其来生出几分沉重的哀伤,不等她弄清楚这悲伤的来源,便听见身后的木门百叶开合的声音。 “吱呀————”妇人手里抱着两套厚厚的衣物,意外的看着傻站在院中的少女,当她见到她肩头落下几分雪白,温柔的眉眼中出现了不赞同的神色。 “景姑娘,快快进来,你穿着如此单薄还站在院中吹冷风,是要得害上伤寒的。我方才见你们姐弟二人衣物上都沾上了污迹,给你们找了我和我夫君过去的一些旧衣服,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拿走吧,冬天了,要好好记得保暖才行啊。 ” 景筠压下心底的沉痛,她快步接过妇人的善意,两套厚厚的衣服抱在了她的怀里,她感受到了满满的踏实。 “真的太感谢您了夫人,等我找到我失散的姐妹,一定向您登门拜谢!” “景姑娘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你的弟弟并还需要医治,后面还需要什么可以直接问我。至于姑娘你说的失散的姐妹,你们三姐弟是在山上失散的吗?” 景筠知道她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但既然说到这里,景筠就顺势问道: “那夫人,您知道村子今天有没有多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叫半月的女孩?” 你喜不喜欢 山脚下的空气清新宜人,今天又是一个晴雪和煦的一日。 这是景筠出界的第三天,方才她和捡到的便宜“弟弟”在妇人家蹭了一顿早饭,并且“借”走了人家家里的衣服,在谢过这位善良的妇人后,她拉着“病重”的弟弟来到了村子里。 昨夜她向妇人打听半月的消息,但是妇人抱歉表示自己对村里的事情并不十分知情,景筠没 分卷阅读16 有说什么只是谢过,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真的需要找到半月,所以她便今日辞行打算自己来村子里打听。 原本她的计划中是没有拖家带口这个选项的,奈何今早她出门的时候,这孩子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也说不动他分毫,男孩只是苍白着脸色,无言跟在她后面,像个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没办法,景筠治不住他,只好带着他一起出门,妇人本想留下二人,劝言所孩子需要躺床继续治疗,她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奈何人家又不是她亲弟,人家不听她的啊! 她只好无奈说谎称要带弟弟去城里看病,在此地就不再多留了,说完内心觉得有些愧疚就拉着”小弟”前往村子。 收留他们的妇人家住的地方实际上并不在村子里,他们更像是住在村寨边缘的散户,所以他家的消息并不是那么灵通也是情有可原。从妇人家出发走到村子里需要经过一大片竹林,在竹林里,景筠抱着好心又善良的妇人送给他们装着衣服和食物包裹坐在一截灌木上。 她现在已经换上了妇人给的碎花棉衣???,比起昨日那单薄的襦裙,虽然不是那么好看,但是真的很保暖,捡来的“小弟”也同样换上了男士的棉衣,只不过那衣服原是成年人的,穿在他身上大了一大截,只能挽起衣袖裤腿才不至于垂到地上,介于他俩现在穷的一穷二白,有这样的衣服穿也比过没有的好。 景筠从包裹中掏出一个水袋,自己喝了一口后递给小孩,抬了抬手询问对方是否需要,男孩看着她手中的水袋几秒后挪开了视线,沉默的摇了摇头。 见到对方拒绝,景筠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喝完就把东西收了回去。 她抬头望了望远处轮廓朦胧的山峦,又看了看通往村子的前路,最后她又把目光转到了不言不语坐在她一旁的男孩身上: “昨晚没有机会问你,你是不会说话吗?” 少女清脆的嗓音在宇文蘭耳边响起,同时他也感觉到她额目光此时正专注的看着他,说不清的感觉又在他的身体里流窜,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速变快了。想到他昨天在少女不在的时候试图开口训斥停在他窗柩上不停渣渣叫唤的雀鸟,却听到自己喉间发出的如铁锈一般的破锣声音,他就决定不在少女面前说话了,至少在他的嗓音好之前,他不决定说话,因为他不想让她听到此时自己那么难听的声音。 在心里沉思片刻,他低着头,避开了少女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宇文蘭想,他现在确实不能说话,这也不算是骗她,就算是半骗,等到以后他好了,一定跟她坦白道歉。 坐在一旁的少女远不知沉默的“小哑巴”,竟在短短的时间里想了那么多,他不仅想好了欺骗她的手段,还顺便为自己的欺骗行为开了托。她的眼里,坐在一旁的男孩从一个落难受伤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更可怜——落难受伤还不能说话的小哑巴。她知道在古代社会人们对身体不健全的孩子总是抱有偏见的,因此大多数的残疾孩子生活条件都不会太好。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他们还在吗?若是在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少女这次的语气显然比上次温柔许多,轻柔的声音像是春日抽条的柳丝,满满的青绿柔和。 男孩还是摇头,软软的发丝从耳边垂落,遮住了他泛起冷意的眼眸。呵,早在宇文阳泽虐待他,那个女人抛弃他的时候,他就早已没有了父母,世上独独只剩下他宇文蘭一个,他日若有机会举起手中剑刺向他们二人时候,他也绝不手软。 “嗯……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我可以带——” 这一次不等少女说完,男孩突然抽走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他握着白嫩的纤手手背向地,手掌向天,伸出食指沉默的在少女的手掌心上划动。 景筠没有任何准备,一下子被抽走了手,她差点没有保持好平衡,一头栽到树叶子里面去,还好她手疾眼快迅速用另一只手撑住了身子,才不至于在男孩面前出丑。慌张回神的少女在解决了自己的平衡危机后才注意到自己的被抽走的手现在正在另一个人手里,作为一张白纸在被写着什么东西,少女立马回过神来了然,这是小哑巴在向她传达想说的话呢。 于是,她强行压下手掌上传来的丝丝痒意,凝神去感受对方的划动的字迹。一笔一划无形的字型架构在她脑海中渐渐清晰,他是在写:我父母双亡,家中没有其他亲戚朋友,五岁时被养父母领养,他们身欠赌债把我抵押给赌坊做劳力,前几日我从赌坊中逃了出来,被坊中的高手一掌打伤,幸得姐姐救我,我不想再被送回去了,姐姐你说了要保护我的,你不能食言。” 男孩写完后手指尖没有立即收回去,而是继续触在原地停留,他这次没有再低下头,而选择慢慢把头抬起,倔强的与少女对视,眼中似有委屈流动,他嘴角坚毅的泯着,透着一股坚决。 景筠看着小哑巴认真的表情,即感觉到有些酸楚,又有点想笑,她确实说过她会治好他,但不记得 分卷阅读17 什么时候说过要保护好他,这孩子曲解她的话,还用一副你要是反悔他就与你干架的神情望着她。她身为一个成年人好久没和这么有趣的小孩打过交道了。 宇文蘭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注视着少女的表情,只见她停顿几秒后微微牵了下嘴角,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见自己抵在少女手上的指尖被收进了她温暖的掌心,头顶上也传来轻轻的抚摸感。 轻轻柔柔,暖暖煦煦,温柔的感觉消散了他心间的冷意与忐忑,同时也消散了他说谎的罪恶感,他自私的希望他能一直拥有这样温柔的触摸,独属于他的温柔。 “我可没有说过会一直保护你,我说的是我会尽我所能治好你,可能你现在不太理解,你只需要知道在你伤好之前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对了,我叫景筠,春和景明的景,竹子的筠。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看着他她摇摇头,少女无言沉思半刻,在想到什么后又再次开口:“要不叫阿灏吧,‘灏气明山川,霁色满天地’,蓬勃大气,前路坦荡,嗯,是个好名字。”最主要的是这个书中男主的名字,按照小说惯例,男主具有男主光环,说不定他的名字也有魔力呢,要是这个小哑巴用上这个名字未来也像宇文灏一片光明就好了。 可惜不等景筠说完,原本沉默的小哑巴又拿起了她的手,在掌心里大大的画了一个叉,笔画中带着沉重的怒气,景筠感觉自己的掌心有点烧疼。 她低头看,果然手掌心泛起了红红的印记,看来是小哑巴不喜欢。她反过来想想要是她的名字也给是别人给她故意套上别人的名字,她想来也会生气。罢了罢了,再想一个吧。 她自认年纪还没到给新生儿取名字这种阶段,故而她还没有专门研究过汉语词典、《诗经》、《楚辞》等取名参考必读书籍,在她的大脑储存库里只存了中草药大全,说到中草药,突然有两个字窜入了她的脑海: “江蓠,一味具有清热、化痰、利水之效的中草药,好吧,它在古书中也是一味香草,《离骚》中写’扈江蓠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中有提到过它,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作者有话说: 江蓠,又名龙须菜。 景筠:“你喜欢“江蓠”这个名字吗?” 宇文蘭:“姐姐取的,我都喜欢。” 景筠:“你摸着良心对我说你喜欢灏个字?!” 宇文蘭:“中有这个字不喜欢。” 宇文蘭画叉叉心心理活动:听到这个字就生理厌恶,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难听的字,家族里那个蠢小孩就叫宇文灏,他从小就讨厌他,让他名字也叫这个,他还不如去吃屎。 萧家时雨 得到新名字的宇文蘭,不,现在应该叫江蓠,一脸笑意跟着景筠往村中走去,这一趟他手里提着从包裹中分出来吃食干粮。 景筠忸不过他,这个小孩自从得到了新名字后,非要抢过她肩头的包裹自己背,她一个成年人怎么好欺负一受伤的孩子,她有手有脚的,再说这包裹也不重,饶是她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她也是可以提得动的。奈何这小孩不听她说,趁她不注意,解开了包裹,把里面稍重的吃食干粮提在手里,拒绝景筠将它抢回去。 她也不想在路上和受伤的小孩发生什么食品争夺赛,想着他提累了她就自己拿嘛,所以后面也没有管他。 两人只在中途休息了一次,之后就一路赶向村子。 背着包裹和拎着布袋的少女和男孩在一块雕刻着迷雾村的石牌匾下停下,照说在深山里的村子一般都穷苦,但是这个村子却是十分有排面,不仅有石雕的牌匾,村子里的农房建设的也很好,入目不是破败不堪的茅草屋,而是整整齐齐的木质小院,更甚有十分高级的木石建筑。 村口的小路上零零散散摆了几个草棚,里面的桌子上摆着碗状的清水,另外的几个棚子下则是摆满了椅子,有几个体型壮硕的男人靠在上面,有的横七竖八躺着,还有些人靠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在讨论。 “请问各位大哥,这里是迷雾村吗?” 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柔柔的像一只明媚的小黄鹂,让男人们停住了激烈的讨论。 一瞬间,棚底下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她身上。 男人们定睛一看,白皙的脸蛋,杏仁似的水汪汪眼睛,小巧的鼻尖,樱红的嘴唇,原来叫住他们的是这样一个小丫头。 他们来了这里那么久怎么就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呢,女子对男人天生的吸引力让他们的目光牢牢的吸在景筠的身上,哪怕她现在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 一时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几秒钟过后,还是一个穿着青色襦衫的少年回答了景筠的问题。 “咳,姑娘,这里确实是 分卷阅读18 迷雾村,我们一行人来了这村子许久,是没有见过姑娘方才才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脸上浮起淡淡的羞赧,暗暗打了打手势,身后的男人们便老实的转过了身子,不再直勾勾看着景筠了。 景筠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袭淡淡的青烟襦衫,挺拔的身材,出尘的干净眉眼,他的嗓音清朗,像一轮清透带水的玉带钩,她努力回想了下原书中是否有这样描写的角色 ,奈何她脑子不够用,一时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少年见她微簇的双眉,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的样子,不由轻笑,他笑意融融,朗声打断她的无用回想: “在下,东洲萧时雨,来此寻灵草,我身后的是我萧家的手下,他们方才有冒昧的姑娘的,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景筠心大,从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目光,倒也不觉得什么,倒是眼前这个少年为同一件事道歉了两次,还都不是他的事,她倒是觉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且他的名字,她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似乎就不久前,但是仔细想,脑子又是一片混沌。 “萧公子不必那么客气,景筠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我还想向你们打听点东西,要向你们道谢呢。” 萧时雨听到景筠的名字也是下意识一顿,她姓景?他不禁想起父亲临行前对他说的话,他说迷雾森林深处不仅有世人人人追求的珍稀灵草,上面还有一个四洲大陆极少人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深林深处极为危险的地方,还隐藏着太初仙界的入口,父亲嘱咐他此行寻找灵草大事为一,探寻仙界入口为大事之二。 父亲还透露给他,传说中的太初界届主世代炼药,在仙界中有数不清的珍稀灵丹,他们这一族人姓氏即为景氏。 萧时雨看着眼前容貌清丽,目光澄澈的小姑娘,他自嘲的摇了摇头,他差点被父亲给带偏了,太初界独立于世百年,期间从未有人打扰,他又何必为了一家之欲去破坏这样一个平衡呢。 再说,景氏族人百年不出界,他何德何能随随便便就一定能遇见景氏族人,找到仙界入口了。 萧时雨越想越觉得自己荒唐,他侧过身去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头,清脆的声音蓦然出现,衬的四周空气静了几分。 “萧公子,你为何,要敲自己头啊?头部是人体的最重要的器官,人体十四条经络中有七条阳经交汇于此,这里更是有数不清的穴位,动作不当,很容易对人体造成损伤的,你年纪轻轻,还是注意点为好。” 景筠看不懂少年的操作,只是友好的建议,但没想到她的真诚建议换来的又是对方的一阵轻笑。 “哈哈哈哈,景姑娘你可真是有趣,你也年纪轻轻,就懂得那么多药理知识啦?那我们就算是同门一家了,我看你我十分合缘,不如我们兄妹相称,你看如何?” 景筠惊讶于少年的直白与大胆,刚想回答,便见一个藏蓝色的团子从少年侧面穿过,在两人都来不及制止的时候,猛的朝萧时雨撞了过去,萧时雨没有准备,被他撞倒在地。 由于惯性,藏蓝小团子也一同冲在少年胸膛,摔倒了地上,同时,他手中的干粮好巧不巧的全部砸在了少年清俊的脸上,使得一个翩翩少年,略显狼狈。 等事情发生,所有人才回过神来,萧时雨的手下全部起身想来拉起自家少爷,景筠也反应过来这个藏蓝色的团子不就是她嘱咐乖乖坐在石匾下等她打听消息回来的小哑巴。 这个小孩子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又自作主张做事了,让她这个“姐姐”即生气又无奈。 为了防止对方把小哑巴怒揍一顿,她只好比对方更快把人拉起来,护在身后。 等萧时雨整理好身上乱掉的衣袍,再次面对景筠时,他见对方两人一个面带尴尬,一个眼神冰冷沉默的瞧着他。 他顿了顿,整理了下表情出言表示: “没关系,我还好。” 作者有话说: “小哑巴”把小公子一头撞倒在地,对方很“宽容”的放过了他,第一局,“小哑巴”赢。 这个缩小版的宇文蘭大概还会持续十章左右,所以上肉会在后面,七八岁搞黄色我可不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宇文蘭的梦 平坦的迷雾村乡间路上,一行人浩浩荡荡走着,最前面是被众星拱月拱起来的萧时雨,少年眉眼气清,身姿挺拔,脚步却有些微跛。后面跟着的是他家的小弟,小弟的后面跟着的则是景筠和宇文蘭遇难“姐弟”二人组。 两人被萧家人人为隔离开来,以防她那调皮贪玩的“弟弟”再次不知什么时候冲撞了他们少当家。景筠一只手提着包裹,一只手拉着小哑巴的手,“老老实实”跟 分卷阅读19 在他们身后。 本来她想替少年看下伤情,他却笑笑说自己也略懂医术并无大碍,婉拒了她。景筠知道小哑巴撞人是她们理亏,所以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其他的话。 本来想向他们打听半月消息的计划暂时搁下,少年受伤他的手下要送他回去休息,她们正好可以一同跟进村里,然后她自己再向其他村人打听消息也不迟。 一行人在村子的尽头一桩装修的十分豪华的院府大门口停下,景筠她们也顺利的进入了迷雾村,到达目的地正欲转身离开,一道清朗的声音叫住了她。 “景姑娘,迷雾村村人不喜接待外人,你若不嫌弃,可以与舍弟一同住在这个宅子里。宅子里有我们萧家人守着,也比较安全。” ………… 故事的最后就是景筠拉着落难“小弟”两人一起厚着脸皮住进了少年提供的地盘。 如果萧时雨说的是真的话,迷雾村的村民并不欢迎陌生来客,那她们确实无处可去,再来,她们俩姐弟现在资产一穷二白,住在外面也养不起自己。所以,细细想来,现在的选择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房子别人借,吃饭别人送,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燃烧着的脸皮,当然,这个厚着脸皮的人是景筠,撞伤了房东的小哑巴心理上是没有一点负担的,因为他的眼神还是很桀骜,在少年叫住她说可以提供住处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一点点变化。 景筠叹了口气,放下提着的包裹,拉着小哑巴的手拉到了凳子上坐着,柔和着语气看向他: “江蓠,你告诉姐姐刚刚为什么要推哥哥好不好?” 男孩伸出手指重重的在她手心写下:“不是哥哥!” 她身子一顿,显然没有想到小哑巴竟是这样的回答,她内心无奈,这孩子,脑回路和她不太一样。 为了知道想要的答案,她只好配合:“好好好,不是哥哥,那江蓠可不可以告知我为什么不喜欢萧公子呢?” 因为不喜欢他想和你互称兄妹,不喜欢他离你很近。 话音落下,手上迟迟没有落下手指的印记,就在少女心中快要放弃结束这场问话时,手掌上一笔一划传来了温热的划痕: “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喜欢他靠近你。” 等手上的字迹在大脑中全部成型,景筠呆呆的放空了自己的大脑。 她可以说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那么被人喜欢吗? 晚上,在替小哑巴诊过脉,两人吃过晚饭漱洗过后,两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准确来说事她睡在房间里的小塌上,小哑巴睡在了屋里的正床上。 昨夜妇人家里条件有限,他俩只好挤一挤睡在一起,小哑巴年纪不大骨骼尚未发育完全并不占位置,她自己身量也小,其实两个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一点都挤人。 但是一个独睡久了的人被迫要和别人一起睡,是真的睡不着啊,景筠存着昨夜难以入睡的阴影,DЯJ今天说什么也要自己裹一条被子闭上眼睛。 很幸运,今天确实具备这样的条件,她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很安心的闭眼入睡了。 月上枝头,少女脸上带着安稳的睡容,而比她有更好睡觉条件的宇文蘭却是紧簇眉陷入了梦魇。 黑压压的天空压抑着风雨闪电,在寒风冽冽作响的一处高高的山崖上,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一把将铁剑直直插入白衣女子的胸口,一瞬间,血光弥散,女子口中喷出一口血雾,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纤细的身躯便像折翅的蝴蝶一般,踉跄几步翩翩坠落山崖。 身体坠落,黑色的发丝在冷风中缠绕,不知是带着主人生前的不甘,还是死亡的解脱,长长的发梢随着那白色的衣裙下摆一同消失在山崖的平地上。 漆黑的月夜骤然传出一阵痛苦的悲鸣: “不要啊,不要离开我——————!” 刺死女子的玄衣男子双膝跪地,赤红着双眼半趴身子伸着手在崖边嘶喊。 情景一转,来到了一间布置诡异的书房中。 房间密闭,四周没有一扇窗户,墙体四面只有一面开着一道铁门,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房间里的布置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个诡异道场比较合适,每面墙上都放置了一个五层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都是些玄经道集佛典,新的旧的,厚的薄的,可以看出这些书的来源地很杂,同时也透露出收集它们的主人必定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它们收回来的。 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张盖着黄色台布的木桌,上面不仅摆着燃着香的香炉,蜡烛,更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做法用具,最引人注意的是有一缸装满鲜红血液的白色瓷罐。 安静的书房“嘎吱”一声铁门被打开,一道玄的的身影怀中抱着一个粉衣女子进入了书房,男子动作十分小心的将怀中的女子安置在特意为她设立好的玄冰塌上,他则细致重 分卷阅读20 新检查了桌台上的各种法具,确定没有问题后,他拿起装满血的白瓷罐,走到女子身前,蹲下,嘴对准了白瓷血罐,仰起头将鲜血灌入口中含住并不吞下,慢慢低头吻住躺着的粉衣女子,牙关微动把女子紧闭的双唇顶开,一股一股,将鲜血渡到她的口中。 “筠儿,回来吧,回来吧,我太想你了。” “筠儿,筠儿……” 冰冷的双唇…无力的呐喊…刺痛的心脏…不属于他的记忆再次在梦中折磨着他,宇文蘭睁开双眼,单手握拳抵着心脏,平复梦魇带给他的痛苦。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反正是自他有记忆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梦见玄衣男人刺死白衣女子那一幕,每次梦到无一不是内心剧痛,他儿时被梦魇惊醒已是习惯,但长大后不再就从梦中惊醒,独独这一次。 宇文蘭冷着脸,手摸着心脏处疼痛的地方,目光却是看向了躺在一边睡得正香的少女。 多年不变的梦境今日终于迎来了后续,原来杀了女子的男人将女子的尸首收集保存,藏到了他的密室里,又收集了许许多多宗教用品,他以血通魂,竟然想复活女子。 宇文蘭目光直直的看着睡着的少女。 梦境中睡在冰塌上的粉衣少女竟然与救他的“姐姐”长得一摸一样。 男孩看了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迷雾同行 早上的景筠是被院子传来的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顺手打开了在她小塌旁边的窗子。 木窗被推起,院里的景象瞬间印入眼帘。 原本空空荡荡只摆着盆栽的院子,现在站满了人,他们都身着统一的靛蓝色服饰,每个人的手里还配备了一样武器以及一个竹篓和一个包裹。 在他们的正前方站的是他们的主子,萧家嫡长子也是萧家少主萧时雨,少年一袭鸦青色长袍腰间佩以长剑,正站在众人面前整队。 当他正左右走动向他的手下安排事情的时候,少年眼神偏移转换,正巧与景筠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咔”的一声,她立马缩回手,木窗失去了手的支撑,也顺势落了下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偷看被人发现的尴尬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景筠安慰自己,幸好就那孩子一个人看到,不然可就太尴尬了。 屋外的声音停了几秒,随后又开始继续,她没有再管外面,而是下床穿好了衣服。 穿戴完毕,按照惯例,她放低脚步声走到小哑巴床前坐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从被窝里摸出了他的小手,想要为他看病诊脉,可惜当她触及到他的手的时候,她被所触及到的温度給惊讶了。 怎么会如此冰冷,简直冷的像块冰块,她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厚厚的被子,又看了看变紫的小手,最后将手指搭在了男孩的脉搏上,从心脉流出的血液一股一股在血管里搏动传输,属于病人的身体信号在无声的传达着信息。 纤细的指尖掐着男孩的脉搏,随着时间流逝,少女的眉头越皱越深。 小哑巴的病,比她想象中要复杂许多。 昨日来到村里,出门打听也没有打听到半月的消息,如今她和半月失散,江蓠的病情不可再拖,为今之计,她只能选择再上山一趟了。 ……… 东侧书房,萧时雨正在检查一会儿上山所要用到的各种器材,以及山上的地形图,正认真检查时,门外传来两声规矩的敲门声。 “是我,景筠。”少女清脆的声音从门间缝隙处传来。 萧时雨听到这个声音,脑海中自动跳出辰时见到的少女睡眼惺忪靠在窗柩上偷看的样子,软软的、呆呆的,特别像他儿时养过的一只松鼠,想到这里,他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景姑娘来寻在下做什么,难道是还想再偷看一番?”少年打开门,半侧着身子倚门,噙着笑意目光融融看着她问道。 “我才没有偷看,那是正巧打开窗,就看见你们了。”少女快嘴反驳,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她不过凑巧就被他看到了而已。 景筠顺着少年打开的门走进去,没有坐下,而是转过身,正了正神色,语气认真的对他说: “昨日初见,还记得萧公子说你们一行人来此地是为了寻找灵草,不知可不可以冒昧问一句,你们是否要前往迷雾森林深处?” 女声话音落下,少年原本含笑的表情渐渐收了起来,他沉默半晌,才开口: “正是,不知景姑娘问这个问题是为了?” 少年话意淡淡,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知晓这个他们探寻了很久的独家消息,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人并不是心 分卷阅读21 思狡诈之人,更甚至,他觉得这个少女也许就是他们此行能够成功的关键。 果不其然,萧时雨的直觉是正确的。 少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早上无意撞见萧公子带手下整队,加上昨日在路边听到的碎片消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不是计划即日启程前往迷雾森林?” “景姑娘才思敏捷,你猜的不错,在下本打算再过一刻钟后就带领手下前往迷雾森林。”萧时雨看着少女的眼睛真诚的回答她。 “咳,我有个不情之请,萧公子能不能考虑一下带上我和我弟弟一起上山?”少女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实际上说出这个要求,景筠自己都觉得成功率不高,但是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被拒绝,她就忍痛向少年献出她身上仅剩的一件宝贝。 可惜,还没等她向少年展示自己拥有的宝物,对方就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她。 “可以啊。”少年不多加思索,就同意了她的加入,这出人意料的结果,让她确实有点猝不及防。 “为什么不问我原因?”少女遵循心中所想,问出了她的疑惑。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你不说有自己的原因,我不问也有自己的原因,假使景姑娘有一天想要主动告诉我了,我也会很愿意听。” 少年弯着嘴角,面向着她,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拍了拍她的头柔和道: “好啦,小景,赶紧回去收拾下东西吧,既然要走,那就要看好时间一起出发,我会在在门口等你们,不要迟到哦。” 门板在身后轻轻关上,景筠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空旷眨了眨眼睛,一阵疑惑浮上心头,她想不明白,像萧时雨那么出彩的人设,她怎么就在原著中没有什么印象呢? 但分明,真的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真的是奇怪。 ……… “少主,天快黑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开始分工搭帐篷,雪天路滑,再走怕是有危险。”一个拿着柴刀的粗汉子恭敬的问着少年。 “嗯,萧一,你吩咐下去,派几个兄弟原地扎营,再派几个兄弟去看看林中能不能猎到几只野味,顺道再捡拾一些可燃的木柴,生火取暖。今天我们的行程就到这里,迷雾森林夜晚暗藏危机,希望大家都要注重安全。” 靛青色的少年眉眼坚定,虽然年纪不大,确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劝自降的信任感。 照少年的安排,在场的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景筠因着自己是“插队生”,还带着“病重”的小哑巴,多多少少拖慢了大家赶路的步伐,她自知有愧,本也想自己找点事情做,没想到刚一动,少年就叫住了她: “小景,你的弟弟让萧一先看着带他去休息,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说: 作者:男主你再不搞事情,老婆都要被萧家小白脸抢走了! 宇文蘭:还不是你个辣鸡作者不给我出场机会!我的女人当然我来护,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变回原来的样子! 作者:对不住男主,我们还是先走一波剧情吧,后面妈妈会对你好的。 温泉水 微H 景筠将信将疑跟着少年走入了丛林中,两人行走半刻,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萧时雨将挡在眼前的树枝拉开,一个波光粼粼正冒着热气的温泉印入眼帘,皎洁的月光照在了水面上,像是撒下了一层细碎的荧光。 “哇,这个温泉是你发现的吗?好美啊!”景筠惊喜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掩口发出惊叹。 少年微笑着摇摇头,解释道:“这处温泉是前几日萧一他们上山探路发现的,我今日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之后的日子我们就要上山赶路了,所以今晚有时间,你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洗个澡,毕竟之后可能不再会有那么好的条件了。” 少年说完,好似忘掉些什么,又飞速补充:“当然,我会管好我萧家的手下,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私自来这儿的,所以小景你可以放心。” “我相信你,谢谢啦,萧公子。”少女声音清脆,里面透着压制不住的雀跃。 光是站在旁边,就能感受到从水中透露出来的腾腾热气,要知道,泡澡可是她人生中最喜爱的三件事情之一,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泡过了,所以当下正好有个纯天然的温泉池在她眼前,景筠已经快要克制不住想要跳下去泡澡的急迫心情。 “小景客气了,你其实可以不用叫我萧公子,叫我时雨就好。”萧时雨看着眼前眉眼灵动的少女,脑中不受控制开始想象她一会儿褪去衣服跨入水中的 分卷阅读22 样子,一下子红了整个耳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少年急匆匆留下一句“我在林外等你”就抬步离开了温泉。 景筠看着眼前散发着热气的温泉,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衣,当最后一件衣衫落下,少女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肌肤,一副美丽的胴体就暴露在静谧的空气中。 少女一步一步向池边走去,当温热的泉水浸没过她的脚背,她勾起弯弯的嘴角,继续往水中走去,渐渐的,暖暖的泉水没过了她的白嫩的小腿肚……匀称的大腿……挺俏的臀部……平坦的小腹……再接着是微耸的两座白团山。 泛着微波的水面最后停在了与她两朵红樱齐平的胸口处,水波晃荡,泉水也不时的拍打着少女白嫩的肌肤,她胸口的双株花自然而然泛起了些许奇奇怪怪的痒意。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半是疑惑的用双手拢了拢现在还未长成的双乳。入手的少女乳房手感绵软,像是软乎乎的棉花糖,呈现出两个圆润的半球形附着着她胸膛之上,在半球的顶端缀着两颗粉嫩嫩的蓓蕾,像两朵沾着雨露的海棠花。 虽然这句身子和她原本的容貌十分近似,但却比她原本的身体更优,最明显的一点就在于少女乳房上这两朵粉嫩的小花。也许是还未成年,人体自然而然的新陈代谢对这个年纪的孩子颇具优待,恼人的黑色素也尚未在少女的奶头上沉淀,所以让她的两个奶头还粉嫩如初。 景筠伸出手指,顺着自己内心升起的好奇,慢慢的触了触那两朵粉嫩的一端,在手部皮肤与那里相接触的一刹那,少女口中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娇喘嘤咛。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身体颤动,少女红着脸渐渐把自己下沉到水中,直到水面上只露出了半张小脸,一双秋水翦瞳中泛着丝丝春意以及一抹淡淡的懊恼。 真是丢死人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这具身体会那么敏感啊…… …………… 森林的另一边,原本被自家少主指令照顾景小弟的萧一正焦急的寻着人。 当他问完最后一个在场的兄弟,听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案时,原本紧皱的双眉皱出了一道更深的印痕。 真见鬼,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一个生病的小孩子怎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跑不见了呢?他明明就刚刚转身吩咐了件事,这小鬼速度怎么那么快。 原地四处远瞰,不见半个小孩身影,最终他还是放弃,转身踏入丛林深处,认命开始找人。 此时,在萧一眼中逃走的宇文蘭现在正踉跄行走在丛林里,他自从昨晚噩梦惊醒后,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中两股对冲的血脉此时又在不安分的开始翻腾,?RJ前几日少女喂给他的药现在慢慢失去了药效,原本内脏受损带给他的痛苦如今正在一点一滴回到他的身上。 宇文蘭知道,只要自己身上的血液开始发生对冲,如果不以内力压制,他的身体就会慢慢浮现出黑色的魔纹,等到魔纹漫布全身,他整个人就会失去理智。 多年前那他不愿想起的浮现的血光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如飞梭一样划过,他咬牙闭了闭眼睛。 他体内的血脉来源一正一阴,一半属阳的来自于他的父亲,另一半属阴的则来源于他的母亲。世人常言,正邪不两立,异族不相亲。他的两位血亲一人隐瞒事实,逆天而行,生出了他这样的怪物,在他出生后另一人发现了被隐藏的秘密,从此一对佳偶变怨偶,他也从一个家庭美满的少爷变成了被自己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 身体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即使咬紧了牙关,依旧有汗珠从鬓角不断滑落。他想像往常一样即使忍受着加倍的血涌痛苦也要提起内力将其压制,可惜他如今内脏受了损,丹田的内力还未聚成,就在中途被无情斩断。 宇文蘭咽下喉间的一口血气,即使身体残破如野狗,他也绝不向命运低头。 她呢?那个女孩明明说要救他的,刚刚却放任他独自一人,她是想要丢掉他吗? 不可以!她既然承诺了他,他就不会放她走!! 方才他悄悄跟在他们两人身后,那个男人亲密的走在她身旁,看着真是刺眼,“姐姐”的身边站着的只有他,其他人都应该杀掉! 男孩的漆黑的眼珠里血光越来越强,细看,他身上的魔纹已经慢慢探到了他的颈间。缠绕的黑色花枝如同藤蔓,在惨白的皮肤对照下更显妖异。 明朗的月光下,泡在温泉水里的少女满身舒适,倒在泥土上的男孩一身狼狈。 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手掌间已经被自己扣出了血印,刺在皮肉里,整个身子也已经被汗液浸透,宇文蘭紧闭的双眼睫毛颤抖,整个人正在大幅度抽搐痉挛。 夜间一阵浓云飘过,盖住了明亮的月华,迷雾森林陷入了暂时的黑暗。 静谧的丛林中,除去鸟类昆虫的声音,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一道压抑的悲鸣男声也在丛林中响起。 分卷阅读23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少年宇文蘭暂时回归,上肉了! 陌生强吻 微HH 被暖意融融的温泉水裹挟全身,景筠舒适的就那么睡了过去。 白皙的肩头暴露在水面外,少女头部微偏,顺势靠在了身后的石头上陷入了熟睡,她睡的很沉,以至于置身的池水中乱入了一道异样的声音也没有听见。 突兀的落水声在温泉吃的另一边响起,一道后背布满黑色魔纹的男性身体靠着少女越来越近,他展开双臂快速的泅水,在水面上沉浮的手臂鼓起纹理鲜明的肌肉,后背宽厚,上宽下窄。 不一会,他就游到了少女身前。终于处在了能够触及到她身体的范围里,不带丝毫犹豫,男子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少女。 他的头顺势埋在了她的颈窝,宇文蘭像一个犯了毒瘾的病人先是深深的在她的颈间吸了一口,随后张开嘴巴在少女天鹅一般的颈间咬了一大口,景筠被脖子上传来的一阵刺痛惊醒,她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一睹温热的人墙!她此时正被眼前这个人死死的压在怀里,以至于她都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并不妨碍她惊叫出声。 “啊!!!放开我!你是谁?!” 原本正认真咬着景筠的宇文蘭经过努力终于尝到了血腥味,当他正欲继续深入舔舐来自少女身上血液的时候,感受到了怀中人已经醒来的事实,凭着两人的超近距离,少女的惊叫没有阻碍的首先传到了他的耳廓中。因为害怕而叫出声的女声过于尖利,刺的他原本就躁动的血液更加躁动。 “闭嘴。”沙哑的男声落下,原本颈间的温热霎时转移了阵地,尚未反应过来,少女的樱唇就被一双薄唇覆盖,同时原本因为惊惧而微张的唇间顺势滑近了一条湿滑的舌头。 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吻惊住,只是睁大圆润的双眼,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放大的男子面容,可惜因为两人距离太近,眼睛并不能聚焦,眼前的面容依旧是一片模糊,能感受清晰的只是来自唇间他大舌的火热搅动,以及从对方身体上透出的滚烫体温。 “呜呜......尼放开!”对方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胸间的氧气因为激烈的吻而渐渐感觉到枯竭,她的大脑已经有快要白屏的症状,出于自救的本能,她努力挣脱开被男子压在两人身体间的双手,用尽仅存的力气开始疯狂敲打男子的后背。 “窝不能......呼...吸了,快点放...开窝......”她抓住机会在男子吻她时将头微微避开,终于找到机会将“遗言”说完,她的头被男子的右手强硬掰正,暂时自由的舌头又被男子拖到对方口中缠绕吸吮。 景筠没有想到自己用近力气说出的话依旧没能挽救她,渐渐的,她脑子里的白光越来越多,当宇文蘭从少女身上吸到了足够的“甜味”,他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时,少女已经软着身子晕倒在他怀中了。 坨红的小脸带挣扎后的无力,他的舌头从少女的口中退出,在她的嘴唇上留下了一片湿润的水光。少年强忍着体内不停翻滚的混乱血气,皱了皱眉伸出食指探了探她的脉搏,得知少女只是缺氧而晕厥了过去后,他紧缩一时的心渐渐地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宇文蘭自己也诧异,一次发病竟然让他的身体又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原本他已经被身体的剧痛而折磨的暂时昏了过去,没想到醒过来的他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身体大小,并且他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找到在温泉池中的“姐姐”的。 等他意识醒来,便是少女倒在他怀中的这幅样子,宇文蘭静静地盯着她沉睡的面容,先是紧闭的双眼,再是挺翘的鼻梁,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刚刚他吻过的泛着晶莹水光的红润双唇上。脑海中泛起模糊不清的画面,亦是两人拥抱接吻的场景,少女衣衫尽褪,白藕似的手臂挂在他的脖间,双腿分开夹在他的腰上,随着床幔的晃动,两人忘情的接着吻....... 这样想着,他察觉自己体内一直在折磨着他的血冲好似渐渐分散转移到了身体的另一个地方,脐下三寸自出生起就一直静默着的地方竟然聚集了一场“风暴”,在主人的冷静注视下,那原本软着的肉团一点一点渐渐胀大变粗,不一会儿就如同一根铁柱大小,透着滚烫的热度。 他原先的痛苦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分裂出了欲念,化成了另一种痛苦,少年抽动嘴角冷笑自嘲,他果然是具肮脏的身体。 本想压抑,却不想年少的欲念来的又急又凶,何况是在这种意识临界失控的情形下,吸食到“鸦片”得到了一时清醒快要在此时消散殆尽,少年 分卷阅读24 伸出手摸了摸方才咬伤少女的伤口,微微的靠近便让他再次闻到了那里透出来的芬芳香味,刺激的体内的欲念再次汹涌,他的脑中跳出了此时最直接的想法:好想吻她,好想摸她,好想把她压下身下肆意妄为...... 这样想着,少年胸膛的起伏越发强烈,他眼中的血雾渐渐又浮了眼眸,就在血雾快要完全遮盖瞳仁的黑色时,宇文蘭狠狠的咬了咬牙,血液从他的嘴角留下,终于在最后时刻,他保住了最后一丝清明。 他用尽最后一丝清明,将少女的身体小心的放回温泉水中,而自己则是一头栽进水下,向来时的方向游去。 “姐姐”,等我治好身体,我们来日方长。 ......... 景筠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帐篷里,她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静静守在一旁的萧时雨,萧时雨原本垂着眸子,见她醒来,便欣喜的朝她微笑,但这笑不像往常十分坦然,这次的笑中带着些不太自然的羞涩,还有一道细微的说不明白的愠怒。不过这些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但是被景筠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原本出口想问,但是当她微微动了动身体,颈间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昏倒前的意识回笼,那在泉边被陌生男子强吻的画面再次映射在她的脑海里,少女脸色一白,原本想要问的话断在嘴边。 萧时雨注意到了景筠的变化,心中的愠怒再次升起,不过不一会儿便被他很好的压抑住,她已经受到了伤害,他不能再一步刺激伤害她,于是萧时雨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再开口,便是恰到好处的柔和: “小景,你脖子上的伤口我已经帮你处理了,伤口虽吓人,但实际上并不深,而且我已经给你用上了最好的玉肌膏,一定不会有伤疤留下的。若是——” “那谢谢萧公子了。”没让萧时雨话说完,少女就淡淡截住了他的话。 “小景,我说了可以叫我时雨。抱歉,让你受到伤害是我的错,你放心,我萧时雨承诺今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如有违背,你伤一处,我自伤三刀。” 听到少女冷淡的回答,萧时雨的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微痛,不过他明白让他受伤是他的错,如果当初能专心一点关注温泉池边的动静,也不至于如此结果,他不愿意再看见她在他眼前受伤了,所以少年铿锵承诺,定护她周全,她伤一处,他自伤三刀。母亲说男儿若是连幼儿妇女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够保卫自己的家庭与国家。小景曾把她的安危交付给他,但是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他理应道歉。 景筠听到萧时雨的话也十分震惊,她实际上并不迁怒他,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叫他来帮忙,后面也再也没有了机会,虽然把她带到那个地方的人是他,但是错坏事的人又不是,可恶的人是那个陌生的野蛮男人。 “时雨,我没有怪你,现在我有点累,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少女的回答让萧时雨安了安心,他心里其实并不想出去,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身为一个外男,他确实不好再停留在这里。 “那我先走了,小景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萧二来叫我,他今夜会守在你的帐子门口。”萧时雨临走开口嘱咐道。 几步走到帐口,快要迈出前脚,他的脚步又突然停下,萧时雨转头再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少女,思索片刻,终还是选择沉默,脚步再次抬起,这次不带任何犹豫的跨出了帐门。 作者有话说: 群众:萧时雨让萧二守在门口,那能干的萧一去哪里了? 糖糖:(敲脑壳)文中不是写了这大傻帽去找被他弄丢的熊孩子了吗! 群众:(吃惊)还没找到!? 糖糖:男主那么会搞事情,当然不好找啊。 所以,下章就写被弄丢的熊孩子是怎么被找回来的。 疑心 萧时雨离开后,躺在床上的景筠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睡意,她眼睛放空注视着前方,手慢慢摸上了脖子上受伤的位置,这个伤口是那个男人留下的,毫不留情的下嘴啃咬一下子就刺醒了睡梦中的她,睁眼就是一片宽阔的胸膛,以及......模糊印象中他那布满身躯的黑色纹路。 现实生活里她见过的各色各异纹身并 分卷阅读25 不稀少,有人纹豪气万丈的四大神兽,也有人纹妍丽美艳的各类鲜花,或是纪念的头像,或是短短的文字,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像那个人身上形状那么诡异的图案,互相绞死的黑色藤蔓,大面积覆盖了整个后背,胸膛或许也是。在现实生活中她不认识有这种纹身的人,但是,她在小说中看过过。 没错,就是那本让她穿越的小说,在那模糊不清的剧情中有一段描写让她印象深刻,那一段是作者描写男二宇文蘭的: “......在他发病时,有异于常人的漆黑瞳孔慢慢变成了妖治的血红,血雾蒙住了他的双眼,意识从他的脑中抽离,那与生俱来属于异族的血脉与另一股宇文氏族之血对冲,他的体内真气乱窜,血脉乱冲,一缕缕形如绞杀的黑色藤蔓从背脊蔓延至全身,那图纹每扩散一寸,男人眼中的血雾就浓重一分,若是等到黑藤蔓蔓延至全身,那他整个人则会陷入全无理智的状态,对于鲜血的渴求会成为他心中唯一的驱动,只有吸食到足够那样的香气才能让魔鬼停止下来......” 黑色的藤蔓魔纹,被咬伤的伤口,癫狂没有理智的男人......景筠将自己的遭遇将书中宇文蘭发病时的描写一一对应,竟然是如此的吻合,突然醒悟似乎是触及到部分真相的她,顿时小脸发白,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但在这寒冬腊月的天竟也是出了一层冷汗。 心底升起的恐惧让她不自觉地攥紧一旁的被角,但是她也疑惑,虽然书中的故事线她已经模糊,但也能确定在原著中并没有关于少年时宇文蘭发病的描写,她只记得第一次他发病是在五六岁的童年时期,那时候小宇文蘭体内的两股血脉第一次发生排异,在晚上的时候他发病将照顾自己的书童咬死了,小童在被咬住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悲鸣,将沉睡的宇文夫妇吵醒,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宇文阳泽才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脉秘密,事情发生不久后,江湖上曾经令人艳羡的一对侠侣各自分道扬镳,江湖上只知两人独子留在父亲宇文阳泽身边由他管教,而母亲申映雪则不知所踪。 原著中对于男二少年时期的描写则是简易跳过,因为文章的视角是从男主宇文灏身上出发的,主要剧情围绕宇文灏成年后从宇文家族中搬出,独立出世历练,一路上打怪升级撩妹的故事,在那个时候他的的堂哥宇文蘭早已经是个年长他三四岁的成熟男人了。 虽然文中对于宇文蘭少年时期的描写确实是少,但是当时作为男二真爱粉的景筠依旧粗略的记得,男二的第二次发病的确发生在他那不被人提起,甚至他本人也厌恶的那段住在太初界景家寄人篱下的日子里。 第二个他发病所伤人就是文中以整他为乐,心思恶毒的原主景筠,也就是现在的她,的小跟班——半月。但是这一部分的描写也并不具体,她并不知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发病,也不知道具体发生这件事的时间,凭借对书的印象,她记得后面的剧情跳转到了男二对女主爱而不得,随后他不再压抑自己,开始杀天杀地灭天式发疯了。 景筠一通回忆,可以确定是的她现在并不处于正常时间线上宇文蘭发病的时间地点,她现在不在太初界,也还没有开始作死挑衅他,按理来说今日不应该有此遭遇,但是她那时看见的男人又是谁呢?? 景筠一阵疑惑,少女忧上眉头,??J今夜大概是个不眠夜。她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后竟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后面实在是烦躁,想要去找份纸笔记录下现在她还记得的剧情,免得时间越长她将所剩无几的记忆全都遗忘、记混了。 “萧二小哥,可以麻烦你帮我去找一份纸笔吗?”少女单手挑开帘子,礼貌的问候守在在帐门口的蓝衣青年。 青年本老老实实站在站在景筠的帐子门口,他听从自家少主的命令让他今夜一定保护好躺在里面的姑娘,同行的兄弟私下里讨论,他们都觉得这姑娘虽然美貌但是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也不小,明明是个年纪还小的小姑娘却非要跟着他们这一群男人上山采药,还带着一个病重的弟弟,拖了他们不知道多少行程。 但是他却觉得这个景姑娘没有其他兄弟们说的这般不好,就单凭少主对她不一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是得到少主为数不说心中对她好感度的姑娘。萧二虽然其他能力没有萧一出众,但是他脾气很好,又有识人辨才只能,最主要的是他对景筠没有排斥之心,才被萧时雨安排在这里。 轻柔的声音传入青年的双耳,听到少女的话,萧二猛地一转身,与单裹了间亵衣的景筠大眼瞪小眼,一瞬间,少女清丽扶柳般的身姿撞入了他的瞳孔中,一瞬间青年的耳朵在看不见的地方红了一大半。实际上他们萧家兄弟很少有机会和女孩子近距离接触,这是头一回,也是他最近的一次接触女孩子,之前没有看清,现在才看清,原来景姑娘长得如此好看,怪不得少主心生好感。 分卷阅读26 意识到以及思绪跑偏,他又紧张的出了手汗,却生怕被对面少女察觉自己的异样,便结结巴巴回道: “少主上山时便下令让我们精简行装,所以整个队伍中兄弟们的包裹中都没有带文房四宝的东西,不过,少主那里应该是有的,我可以一会儿叫人去问问少主。”简单几句话说完,青年的声音虚浮的厉害,他都为自己感到羞愧。 但校于萧二的紧张,景筠则表现得平静的多,所以她立刻发现了对方话中的问题: “一会儿?所以你们少主现在是不在吗?” “少主不在,他带着其他兄弟去找......” 萧二顺着少女的话回答,说到一半突然记起了自家主人的嘱咐,让他暂时不要将景家弟弟丢了的事情告诉少女,想到这里他连忙闭上了嘴巴。但是他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一半,想要当做没有说过已是不可能。 刚刚没有说的是,实际上他排行老二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他不会说谎。所以面对少女接下来的连续质问,萧二在不违背良心的前提下,对于所有的问题都——闭嘴不答。 可能一个老实人并不清楚,他这样的行为在提问者的眼中就是意味着默认。 景筠:“他们去找人了,但是这个人身份敏感,你不能告诉我是吗?” 萧二:头偏向一侧,目视前方。 景筠:“是萧时雨让你不要告诉我的?” 萧二:继续目视前方,眼睛眨巴眨巴。 景筠:“我想见我弟弟,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个篷子里。” 萧二:嘴唇微动,眼睛左右乱看。 景筠深吸一口气,最后问道:“所以你们是把我的弟弟弄丢了还不告诉我是吧?” 作者有话说: 感觉男二身边的人好有趣哈哈哈哈。 好像快点写到男主落马啊!按照剧情安排,写到找到灵草那里就该差不多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虐男主的情景了。 找回(编辑错误 新增章节) 原本寂静的森林深处时不时响起树叶刮擦的声音,在这月朗星稀的深夜,有一群人在林中行走,他们拿着燃烧着的火把,边走边用工具扒开挡路的树枝。 许是在找什么人,他们的路线并不相同,有的人留在原地细细翻找,有的人顺势向前呼喊人名,也有的人站在某处冷静思索。 萧时雨举着火把低头看眼前雪地上痕迹消失的地方,那里有几道人为造成的印痕,因为新雪覆盖,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明显,他也是意外停留在这里才发现了地上的异样。 白雪盖着的地方露出星星点点斑驳的泥土,在泥土上有几道深浅的脚印,还有几道奇怪的半圆柱形划痕。 萧时雨蹲下身,将火把靠近地面,原本泥地上原本并不清晰的痕迹变得清晰,他也发现了之前并没有注意到的暗红色血迹。 地面上的脚印是小小的,符合那个男孩的年龄特征,再加上那孩子身体有疾,两个时辰前从这个方向走丢……萧时雨眯了眯眼睛,猛的起身站起,他摸出怀中的传音哨,用力吹了一口,金属制的小哨子瞬间发出短暂而尖锐的声音,惊的林中栖息的鸟儿纷纷振翅飞走。 吹完哨子,他没有在原地停留或是等待他的其他同伴,而是选择继续沿着这个方向深入林间走去。 前路上的积雪比起来路显得更加深厚,所以一时间萧时雨也没有发现新的痕迹,实际上他选择这个方向并没有十足的推理证据,单凭刚刚找到的痕迹变并不能确定他现在走的路就是正确的路,他选择朝这个方向走其实是靠一种直觉。 一种独属于少年的第六感。 很凑巧的是,他的直觉让他赌对了,因为在沿着这个方向走了不久后,他就发现了在雪中被掩埋了一半的小孩衣物,衣袖针脚皱皱的有改过的痕迹,显然是景筠消失的弟弟的衣服。 萧时雨走上前,将半埋在雪地里的衣物撤出来,却不曾想,他原以为的“衣物”现在已成不 分卷阅读27 成衣了,只剩下了几片碎片。 他细细触了触布料边缘的撕裂的痕迹,这裂痕并不完整,可以排出主动撕开的可能性,那剩下另一种可能性就是非人为损坏。 这白雪皑皑的迷雾森林,要说除去此次上山寻灵草的他们,最有可能干这种事的只有这山间的猛兽了…… 虽坊间传言只有迷雾森林的深处地带才有重重危机,但是谁能保证他们说的就是对的呢,十有八九制造这场流言的人甚至从未到过迷雾山脚。 萧时雨神色凝重,衣袖下的手用力攥紧了捏在手里的破碎布料,思考片刻,面色冷峻的少年依旧选择独自向前走去。 另一边,景筠拉着被迫“告密者”萧二,也一同走入森林朝她“弟”消失的地方找去,但很不凑巧,两人方向感都不是很好,所以没出发多久就和大部队偏离了路线。 但是他们也因祸得福,毕竟谁能想到熬过了血冲的宇文蘭就是倒在了这个方向呢。 萧二从被景筠戳破谎言起就一直保持着一种不太自然的状态,在与少女独处时他显的不那么自然,相对应的,找人的效率也低了不少。 景筠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和萧二商量两人分开去不同的方向找,一刻钟之后如果没有找到人就回原地集合,不要走太深,免得两个人都走丢了。 两人往各自的方向向前,景筠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现在她走的这个地方异常的熟悉,似乎是与她先前跟着萧时雨进山的路线很像,都是排列有序的树木。 但也有可能是夜晚给她造成的错觉,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脑子并不记路,也没有超强的记忆力能够记得当初的树木排布。 越往前走,雪层越来越厚,森林与平原的构造有巨大差异,也比平原隐藏着更有危险,至少对于覆盖着积雪的迷雾森林夜晚是这样。 景筠折了一支长短相宜的木棍,每走几步,便用木棍戳戳前方的积雪,这种行为可谓是十分小心了,可是白百密终有一疏。 意外发生时,景筠记得自己前脚刚踏上了前面的雪地,当感受到脚底下是虚空的,而非扎实的土地时,她整个人已经滑下了山崖,秃秃的雪坡并没有什么能够抓住的东西,好在这个坡并不高,她在滚了不知道第几圈后终于摔到了平地上。 人虽没事,但该有的潦草却一点没少,少女的整身衣服上都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雪渣,柔顺的头发现在一片凌乱。景筠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在确定没有骨折或崴着后,用力撑起膝盖站了起来,她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而后环顾四周,一片黑压压的,与先前的景象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现在独自落难了。 “萧二!!!你在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无人回应。 少女卸了一口气,无语望月。今晚的活动实在是太精彩了,先是被陌生男人强吻,再是江蓠失踪,然后她现在又自己一个人掉下了山坡。这坡太陡了凭她自己肯定爬不上去,现在上去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萧二身上,但是她想了想萧二傻傻呆呆的样子,觉得还是不能太依靠别人。 所以她得在被人发现之前先去找找路,万一她找到了呢...... 凉凉的月光照在了新雪上,泛出了蓝紫色的荧光,在这万物无声的时刻,森林中渐渐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可能所有人都想不到,在这个平常也不平常的时刻,迷雾森林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然而这个变化尚未有人发现。 少女向着山谷的东面走去???,那是迎着月光的的方向,她依旧像之前一样,在低矮的枝头上折了一支树枝当做危险测试仪。现在她每走一步就往前方的雪地里戳上一遍,在确保了绝对安全后再走上下一步。 她虽然是在找路,但是也不妨碍同时间找人,景筠心里依旧惦记着那个跑丢了的小哑巴,她心里明白,在这种环境下时间多流逝一分,同时带来的危险也多一分。 “江蓠!你在哪里?听到就回应一声!” “江蓠,对不起,姐姐忘了你不会说话,你要是听到了就捡块石头砸树,姐姐能听到的!” “江蓠.......” “江蓠........ ” “江——” 少女话音未落,又是一个踩空,她的身体直直下坠,“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温热的泉水包裹着景筠的身体,她在水中睁着眼睛看到了在悠闲游弋的鱼虾,也看到了水底在随波晃荡的水草,她的身体好像是一个被细丝拽着的木偶,如走马观花一般,她从水面之上被拉下,梦境一般参观了垂直的水塘,又再次穿回了被大气包裹着的空间。 分卷阅读28 石洞再遇 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被人雕琢过的石壁,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的原因,石壁的岩顶正在一滴一滴的滴着水。经过刚才的经历,景筠已经彻底分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了。虽说她能接受现在电影中创作出来的“颠倒世界”,并曾经一度对这个概念很感兴趣,但是当她真正处于这一环境中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想去深究这种事情发生的原因了。 当生存都受到威胁时,再强烈的好奇心都不会起作用。 是的,景筠害怕了。她如今比任何人都明白现在她是真真正正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就算是白天,都不一定有人发现得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更何况是夜晚。石壁上透出的寒冷让景筠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拢起自己的手臂,可当她的手触碰到自己衣袖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原本以为湿了的衣服竟是一点没有沾水的状态。 反应过来的景筠陷入了比之前更上一层的恐慌。原本以为感受到的并不一定是真正感受到的,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正看见的。那是不是以为存在的空间,其实也不一定存在 ....... 不知道之前有谁说过,人一旦开始怀疑世界的合理性,那他离疯也不远了。 少女无疑是陷入了这样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原本红润的小脸如今是一片苍白,瞳孔微微放大,是惊惧的表现,就在这种情况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山洞里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把景筠拉回了现实。 不管这一道声音是不是她听错,还是真正在她身边发生,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会选择去看,因为此时的她急需确定这个世界是真真切切真实存在的。 山洞的岩壁上有人工雕琢的芯槽,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材料,竟然到现在还在燃烧,少女如今也完全没有想要探究里面放着什么东西的心思,她脚步切切,得益于烛火的帮助,她终于看到了刚才发出咳嗽声的人。 那人此时光裸着身子,身上不着寸缕。双腿屈起缩于腹前,整个缩成虾米的形状。他的面部被头发所挡住,在她的角度并不能看到清晰的人脸,景筠的脚步在离他四五步的地方停下,她伸出手指想要戳戳那个光着身子的人,当手指即将戳到他皮肤的时候,那人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这次的咳嗽比之前的轻咳严重许多,自然地人体被也被带上了不小的幅度。 原本遮住了面部的头发散向一边,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景筠的眼中,高鼻梁薄嘴唇墨黑头发,只是如今嘴唇苍白,并且身体因为寒冷打着哆嗦。除去这两项因素,这不就是那个在破庙里她遇见的冷酷少年?!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这幅光着身子的样子...... 少女皱了皱眉,片刻思索过后,她脱下身上穿着的外袍,虽然晚上被她滚过积雪,好在布料扎实,也没有被水浸湿,用作御寒已是足够。她自己原来出门穿的也多,脱掉这一件并不很冷。少女蹲下身子,将衣服披在了在微微发抖的少年身上。衣服披上身,发抖的少年并没有停止颤抖,相反,他似乎是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本是疑惑,但是当她意识到对方是光着直接躺在散发着凉意的石头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身体有一半都是接触着冰块,就算上面盖着再暖和的被子也无济于事。 少女咬了咬嘴唇,最后认命般地下身去捞起他的肩膀,打算把他身体扶直了再给他套上衣袖,这样皮肤就不会直接接触地面了。 结果就在景筠胳膊穿过少年的胸膛,即将用力把他扶起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下传来一股拽力,她没有防备一下子就扑到了少年的身上,嘴唇也好巧不巧的正好撞在了对方的唇上。 熟悉的冷香在这一瞬间从对方的身体间传出扑鼻而来,两人两唇相接的地方传来软软的感觉,本是一场旖旎的意外,在场的两人却都没有这个意思。身体僵硬的景筠反应了片刻后立即猛的推开了前方的胸膛,意识半模糊半模糊的少年一下子就被推到在地上。 后脑勺与石地相撞,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响。 “嗯……” 少年因痛楚呜咽了一声,然后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景筠看的吓出一身冷汗,她没有想到自己失手推的一把会伤到对方,这次没有过多思考,她立即爬到少年仰身摔倒的地方,用手臂用力将对方的脖子抬起。 乌黑的发间没有血液流出,她不放心的伸出手指插进了他的发缝摸到了磕的地方,依旧是一片干燥,她这才放了心。 不过外伤是没有,但是 分卷阅读29 内伤就不好说了,但是如今也没有检查的仪器,就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难题,她觉得后续检查还可以缓缓,如果可以出去,她一定对他的病负责。 但这个前提是两人都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似乎是摔了一回,原本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少年现在完全昏了过去,景筠暂时也不用担心靠近他的时候莫名其妙有人会把她拽过去了。 就着原本的姿势,她将盖在少年身上的外袍调整了方向,吃力的将衣袖套到了他的胳膊里,原本覆盖在少年身上的布料顺着皮肤滑落,等她套完一个胳膊回过头来时,一瞬间,覆盖着肌肉的胸膛与不加遮掩的下半身直直的映入眼帘。 少年腿间那不可忽视的巨大一团甚至隔着她穿的衣服贴在了她的腰际,景筠顿时被吓得身体抖了三抖,她先是呆若木鸡的盯着那处看了三四秒,等意识回笼时便僵着身子将两人贴着的地方后挪了几公分。 少女默默的咽了口口水,随后沉默的转移视线将另一只还没套的袖子塞到了少年的胳膊里,最后空出一只手打算解开头上绑着的发带给他作腰带系上,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重量启是她一个小姑娘单手就能扶住的。 当她放开手的时候,昏迷的少年就直直的往身侧倒去,她慌乱的又把人拉回来,在这期间差点再次被他一起带下去。最后没有办法,景筠只好忍着羞耻将对方的身子靠在她的胸前,而少年的头恰巧就压在了她的双乳之间。 没关系,她现在还小还没发育,对方是昏迷的,他没有意识,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 少女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快速的拆掉头上绑着的发带,粉色的发带从发丝间滑落,柔顺的头发一瞬间全部滑落肩头,有几缕甚至落到了少年的脸上,软软的发梢像一把小梳子一般,在皮肤上会激起奇怪的痒意。 埋首在少年腰间正在专心系腰带的景筠没有发现,原本应该继续昏迷的少年此时静静睁开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睁开,入眼就是这样一副令人误会的画面,不知他的心理活动是什么,只见片刻过后少年又闭上了眼睛,嘴角却留下一抹原本没有的微笑弧度。 作者有话说: 女主给男主穿的是那种长款的外袍,不是短款的!短款的那不是只哲上不遮下么,这不合适,咱是正经人,不做变态事。(不是) 奇怪的诗 一番折腾,弄完后少女耳后一片薄红,将少年从她身上扒下,让他侧卧在石地上,以免压住撞击的地方造成淤血。 全部完成之后,景筠以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长时间的蹲着久了有一些血液循环不畅,导致她有些轻微的头晕,踉跄几步总算缓了过来。 在这里意外发现曾经见过的人已经是十分意外,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也已经渐渐缓解了起初的恐慌。两个大活人总归不能被永远困在这里,出路还是得继续找的。 她微微转身朝着前方蜿蜒的石道里看去,昏暗的黄色烛火映照在深色的石壁上,一切都充满凉意。 转身再次看了眼卧在地上的少年,她深吸一口气,不再踟蹰,毅然决然从前方的未知路前进。 恼人的水滴声依旧隔几步路就滴落下来,在空旷的石道里显得格外清晰,景筠中指掐着掌心,心里不断暗示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但是聪明的大脑不会欺骗自己,即使她暗示自己再多,她的身体也有它自己的想法。随着水滴低落的节奏,少女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但是幸运的是,这一路上没有她原先设想的机关箭弩,石道里甚至没有什么机关,以她这样莽撞的走法竟然也走到了最后。 直到踏上了石道尽头最后一块石阶,她胸腔中砰砰乱跳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手掌心里始终掐着的手指也终于松开,松开之后她才惊觉,原来自己的手中已是一片冷汗。 景筠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直到心情平复,她才开始研究那堵在石道尽头的石壁来。 原本她是侧对着石壁的方位,一转头想要正对细看,不曾想转头便是极具冲击力的藤蔓石雕,雕刻的样式与图形看起来十分熟悉。 景筠心里一惊,这分明就是她和半月从太初界偷跑出来见的那扇石门的模样,只是这扇门比起太初界的要小上一半,石雕并没有遍布整扇门,不过石门中心那一块凹槽依旧存在。 少女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从指腹流出,她将流血的伤口贴在了石门的凹槽处。 温热的皮肤与冰冷的石料相接触,???不过几秒,门后便传来物体摩擦的声音,原本严丝合缝的两扇石门渐渐打开,里面的景象慢慢呈现在她的眼前。 景筠面带欣喜,她抬脚走去,石室里各项摆设在她 分卷阅读30 眼前渐渐清晰。实际上这里格局空旷,并不是想象中藏宝密室该有的样子,但是自从她打开门以后,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直觉,告诉她会在这里收获些什么。 石门在她进来后已经自动关闭,如今整个石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景筠循着内心的直觉,径直走到房间里唯一摆着书桌前停下,由于长时间的废弃,书桌上已经积了许多灰尘,她伸出手指在桌上碾了一把,灰泥即刻出现在少女莹白的指腹上,与此同时,案前的虚空中幻术一般的慢慢浮现出几行泛着荧光的字…… 抬眼看去,一首短诗出现在她眼前: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 不如笑归红尘去,共我飞花携满袖。 不是什么密言警句,是一首饱含情怀的诗词,光是看到文字就让能够让人体会到其中满满的故事感。 诗句只在虚空出现片刻,像它出现时那样,最后也悄悄消散在虚空中,仿佛刚才它的出现只是给这个房间的来访着打一个小小的招呼。 荧光散去,石室又重归寂静,景筠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眼前的木桌,她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正是因为她动了这个桌子奇怪的事情才发生,那么这张桌子,会不会就是她想找的答案呢? 思及此,少女伏下身子,细细的将整个桌子摸了个遍,直到整个手掌都蹭上了黑灰,这桌子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刚才的现象又该怎么解释呢? 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 经过刚才的摸索,她对整个木桌的结构十分了然,原因主要是这桌子除了一块桌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抽屉没有,机关没有,暗门没有……从表面上看,真真实实就是一张极为普通的木桌。 可是,它作为石室里唯一存在的家具,这又怎么可能呢?! 再次不信命的将桌子摸了一遍,这次她连房间的石壁也没有放过,只要是在她身高范围里能够够到的东西,基本都与少女的手掌有了亲密接触。 可是,即使是这样,房间里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一天奔波后的劳累仿佛都在这时涌上她的身体,褪去了一层外袍后的终究还是比之前更冷些,景筠情不自禁走到房里唯一的光源处蹲下,烛火从她的背后照来,将她蜷缩的身影投射的地面上,黑糊糊的一团,像段子里说的蹲在精神病院门口的“蘑菇”人。 等等,影子…… 因为有光才会有阴影,光! 她原先只注意了摆在中间的桌子,却忘记了墙壁上还有另一件物体…… 那盏一直燃烧着的壁挂灯烛。 思及此,景筠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依旧是轻微的头晕,摇晃几下后,她撑着身子单手支撑在石壁上稳定自己的身型。 虽然面色略显苍白,但是她眼中透出来的光足以弥补整体气色的不足。 景筠踮起脚尖,努力抬头研究起墙壁上的灯烛,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发现了隐藏在小小灯烛后的秘密。 原来石雕灯烛凹槽的下面,有一个星月形的石刻文雕,凸起的形状,让人不猜是个按钮也难。 此时房间里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莫名的气氛变得紧张,吞咽下一口口水后,少女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去触碰那一处按钮,虽然手臂微抖,但是动作却十分坚决。 温热的指腹与星月雕刻相触碰,接着手指继续用力,凸起的石雕被外力按压,像猜想的那样缩了回去。 在按钮变化的同时,原本光裸普通的石壁纷纷“变身”,原来的一整块平面如今变成了中空的石质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定装精美的书籍。 原来是他 石室内灯烛燃烧,一道秀丽的人影立于墙旁正在仔细地翻阅着书卷,里面没有第二个人自是无人说话,一时间室内只剩下纸张沙沙翻动的声音。 显露出来的石壁书架上摆了不少书,但实际上在这么短的时间它们有一大半已经被翻阅过了,少女阅读习惯很好,翻完了的书还是将它们恢复原位,是以书架还是整齐的样子。 昏黄的灯光下,阅卷之人纤细白嫩的手指碾过泛旧的纸张,不消片刻就快速翻过,此番动作不断重复,终于一本书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看完。 景筠将看完的书塞回书架中原来的位置,细细想来,她方才连续翻阅了将近上百本书,那三面墙几乎被她翻完了,她翻阅的这些书籍里有八成是种类复杂的工具书,里面各种类型都有,像《水泾总集》啦,《古今阵法大全》啦,《神农》啦,甚至还有教如何挖隧道这样的奇怪书籍。 其余的三成则是“住”在这里的人曾经遗留下来的手记,里面大体记录 分卷阅读31 着记录者来到这里每日的活动,干了什么,看了什么书,有什么感悟之类的东西,景筠翻了几本就不愿再翻,绝对不是里面的记录太过于啰嗦无聊。 第三面墙的书不知不觉也已翻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面,将手里的书卡在原来的卡缝里,她移步走到第四面墙前,也就是壁灯正对面,木桌正后面的那面墙。 步伐站定,按照习惯,她从书架最右侧的第一层开始看起,少女微微踮起脚尖,微凉的指尖触到略微粗糙的书纸,略微用力,便将那压在第一本的书拿下,顿时,一本泛黄的粗线手记就出现在少女细白的手掌心中。 眼眸微扫,“太初药谱”四字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景筠眼神一顿,心里一种莫名开始升起,她凝神再次看了眼封面上写的那四个小字,随后便如之前一样,手指碾动同样泛黄的书页,书页翻过,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字体配以生动清晰的草药图案就这样印入了她的眼帘。 触目间,少女的视线停留,翻页的手指比起方才翻其余三面墙上的书籍相慢了不少,莫约一炷香过后,只见少女手中还拿着那头本的药书手札,她神色认真,眼睛一字一句的阅过书上的文字,甚至还有点还有越来越痴迷的意思。 景筠进到这个石室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之前在找机关上花了不少时间,在意外找到机关后又“孜孜不倦”的看起了书,实际上她在这里的时间不算短了。这个地方进来的时候便是神秘莫测,且此处的机关还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所以,在她看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房间里的烛火突然的晃了两下,她的心立即从书上抽离,瞬间紧张了起来。她虽面上神色不显,手却紧紧捏着手中的书,刚才她正看到上面记载着如何活血通络,重换血筋的一页,没想到石室里就起了变故。 她刚才仔细的翻阅了这本手札,知晓这书虽然面上并不起眼,实际上里面记载了很多早已失传的治命良方,不说她正巧在里面找到了该如何治疗小哑巴身上怪状的方子,她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张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逆天药方,虽然真实性有待考究,但是能被记在里面,想必也不完全是假的。 景筠心底的直觉告诉她,此时她已经在这里找到她该找的,所以此时离开也不遗憾。 少女将手里的书妥帖的塞在她的衣襟夹层里,末了,她又不知想到些什么,又把塞好的书拿出来,塞到了更贴身的衣襟中。事毕,少女像藏好宝贝似的安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厚实的声音从内传出,引的景筠弯了弯唇角。 明亮的烛火开始晃的越来越厉害,她甚至还听到了石壁里机关转动的声音,密闭的房间气氛变得越来越逼仄,脚下甚至都开始变得摇摇晃晃,此种情况,使得景筠不得不手扶住后面的书架。 变故来的突然,让人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不消片刻,摇晃的烛火终于失去了温度,石室骤然陷入了全然的黑暗。暗夜中,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鼓,少女双手抵在胸前,抚着衣襟里面藏着的书,仿佛唯有它此刻能够给予她温暖。隆隆的心跳声在静谧的石室里显得尤为突出。 “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 那种先前掉落到这里的窒息感又开始慢慢席卷上她的身体,清明的意识有开始渐渐涣散的迹相。但是她是幸运的,因为这个石室并不排斥她,甚至她还能感觉到,她与此地,似乎......“缘分不浅“。 不得不说,感觉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有超高的精准度。就这样想着,景筠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一片漆黑的眼前竟出现了一个闪烁着淡淡蓝光的“门”,说是一道门也不准确,实际上那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像科幻世界里穿越洞一般的存在,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熟悉。 “门”的出现,仿佛带动了石室中流动的气流,书架上的书们纷纷遇风自动,一瞬间,里面响起来来自四面八方的书页声。她想起来了,现在的这幅场景,岂不是同先前她和半月开启的太初界石门的状况一样——石门开启,气流涌动,人在其位,瞬移千里。 思及此,少女的瞳孔微微放大,她早该想到的!外面的那扇门有着和太初界一样的雕刻纹饰,她对这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方才又在这里找到《太初药谱》,一切的一切再加上这现在出现的穿梭之门,她可以肯定,这里,绝对跟太初先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仅仅是片刻思考的时间,房间里的风已然不是与之前同一个等级,猎猎的书页声席卷她的耳畔,景筠感觉到她已经要维持不住此刻的动作了,“门”之外涌来的无尽吸力将她的身体拉扯,当她咽了口口水想要做一下即将被转晕的心理准备时,“门”无情的拒绝了她的可怜需求,不留反应时间径直将少女再次吸了进去。 无力的感觉再次袭来,但这次与之前并不完全一样。在这一次,景筠努力维持着神台的清明,她 分卷阅读32 睁着眼睛在“隧道”里看自己是如何被传送出去的。所以她看到了没有实体形态的“隧道”先是穿透了厚厚的石壁,石壁后面果然有她看不见但猜到了的大型机关。接着是空心的岩洞,里面看着是像喀斯特类型的岩溶地貌,有高高的石笋,挂不得她总是觉得这里湿度很大......“隧道”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超高速,因为她在里面竟然清楚的看到了路程上的所有东西。 一帧一帧,像是探索地心那种电影的横切面。很快,她在“隧道”里看到了她来时的路,那条冰冷的,亮着灯的小石道,在那里原本卧在少年依旧静静地侧卧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在他身上似乎萦绕着一种无言的悲哀,原本穿在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有些松垮,盖住了露出的脸,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的样子。 景筠的心绪震动,她心口莫名燃起自己都不知为何而来的焦急,她只知道,她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了,先前害他意外受了伤,她自己说过如果可以出去,她一定会对他的病负责的。 “隧道”带着她“慢慢”穿梭过熟悉的石道,少年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地上的身影像是在放慢动作,一点一点在她眼中放大,少女睁大眼眸,伸出双手,甚至放缓了呼吸,当“隧道”带着她经过少年身旁的时候,她手指用力,猛地抓住了地上的少年,就这样,少年的身体穿透了莫名的介质,像是透过了一张看不见的隐性膜一样,撞到了少女的怀中。 力量冲击,撞开了盖在少年脸上的布料,一瞬间,一张缩小了数岁的熟悉脸庞出现在景筠的眼中。 一瞬间她的脑中一阵白光闪现。 营救 头脑晕晕沉沉,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迪厅舞曲,鼻腔处蔓延着令人不适的酒精味,突然间肩膀处传来推搡的动静,景筠被这力道吵醒,晕晕乎乎睁开眼睛,眼皮睁开的一瞬间,死党花栀子的大脸占据了她整个瞳孔,惊得她后退几步,奈何她忘记了自己正坐在吧台的高脚座椅上,又是醉酒状态,整个人很迟钝,一时的大动作不仅没有避开对方,反而错手拉着对方连同她自己一起跌落在地上。 周围的人被此地发生的意外惊动,纷纷退避让出了一块空地,景筠摇了摇沉重的头颅,又用手摸了摸摔疼的屁股,静坐了片刻看没有好心人拉她们起来后,还是决定自我解救,她一手拉着还在捂着屁股喊疼唠唠叨叨原地骂娘的花栀子,一手撑地想要起来,低头的一瞬间,一双白皙又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出现在她面前,景筠顺着手主人的手臂望去,只见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神色冷酷的男人,那上面顶着一张黑眸剪瞳似曾相识的脸。 “抓住我的手。”她听到对方低沉又性感的声音。 酒精上头,身体不听她的使唤,只见细嫩白净的纤手慢慢放在了男人宽大的手掌中,皮肤相贴,对方滚烫的温度瞬间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烫到了她的心里,煞的一拉,她的身子顺着手臂的力道直直扑进对方怀中。男人身上是清冽的冷香,是她喜欢的味道,他胸膛出透出的暖意也是她喜欢的感觉,景筠安心的环抱着男人,乖巧的依靠在他怀中,男人同样是紧紧地勾住他的腰肢。 两人身体相贴的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飞到了柔软的云朵上,当她欢乐的赤着脚踩在云朵上跳舞时,突然耳边有热风扫过,她听到对方热烈又病态的哀叹“姐姐,抓到你了呢。” 一瞬间,神台清明。 景筠睁开眼睛,入眼是高耸入云的树木,而非逼仄寒冷的石洞,暖暖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脸上D?R?J?,甚至还有一些刺眼想抬手挡住,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运动的并不自如,肩膀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是故她低头看去,只见一张缩小版的少年脸蛋靠在了她的肩膀之上,他身上穿着她昨夜脱给他的女式外袍,比起少年的紧绷,男孩身形的他似乎更加合适,甚至还要盈余。 江蓠,不,他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景筠知道,他就是当日那个和她在破庙里待了一夜的少年,当时在庙门前捡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两人面容相似,那时候没有多想,她甚至还怀疑过创造这个世界的偷懒,捏的人都一张脸,现在想来真是好笑。即使现在意外知道了真相,她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少年读过的扯淡情节竟然真的成了真,她用信念说服自己这是在小说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这才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 冬季的寒风再次拂过空旷的林间,风带走了部分体感的温 分卷阅读33 度,让本就不暖的两人更加感受到冬季的严寒,景筠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她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浮了起来。同样,比她穿的更单薄的“男孩”也抵挡不住寒风的温度,开始微微的颤抖,因为靠的近,她甚至听到了对方牙齿打颤的声音。 虽然在这个世界,对方是年岁比她大上几岁的少年,但此时确是男孩的样子,她不知道中间“变身”的缘由,她现在只知道在情理上她应该帮助弱小,所以,当林间第二场寒风刮过大地时,少女的手已经搂住了靠在她肩头的“男孩”,这一次,耳旁再没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景筠支起手臂,用着仅剩的力气将自己撑了起来,在此期间,她多次差点被挂在她身上的“男孩”拖到雪地里,好在她最后撑住了,带着身上的“挂件”成功的站在了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弄的动静太大,原本昏睡在她肩膀的“男孩”已经有了即将清醒的迹象,当她喜出望外欣喜于终于不用她全力拖着他找路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少年声。 “小景!!!是你吗?!我们在这里!!” 景筠听到声音,霎时转过头,一道鸦青色的身影屹然出现在白雪为背景板的漫天雪地里,中间还横亘着一个昨夜他带她来的温泉池。 当温泉池对岸的少女转过身子,俏丽的容颜再次出现在他的眼眶中的时候,萧时雨的脸上显露起一抹他本人都未曾注意的欣喜,原本寻人无果的失意全然被找到人的欣喜所代替,当确认对方就是他所要找的人时,性格沉稳的少年不顾手下人的讶然欢喜地朝对岸摇了摇手。 “真的是你小景,再等我们一下,我马上带人救你们回来!等着啊!!” 鸦青色少年说完,便吹响了手中的哨子。 一瞬间,尖锐的声音在林间散开,刺的景筠眉头一皱。这哨子似乎是萧家专门用来传话的工具,并且传令度很高,总之不消一会儿,萧家其余身穿靛蓝色统一服饰的萧家手下都聚集到一处。 她站在远处,只见萧时雨转身跟他的手下们吩咐了点什么,一群人点点头就先行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他,以及弄丢了“她弟”的罪魁祸首 ——萧一。 人走了之后,少年朝她笑笑,并再次挥了挥手。然后不等她回应,两人背对着她开始脱起了衣服。 看到对岸的两人这种举动,景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等到两人都脱到只剩下一条遮丑的亵裤跳下水时,她才感觉自己思想龌龊,人家好心渡水来救你,你却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泉池边的水并不深,这个她已经试验过,但若是昨夜的掉进水里的记忆是真实的话,结合起她醒来的位置,这池中间的深度并不那么安全。景筠皱皱眉头,看着快要游到池中央的两人,还是决定开口提醒他们一句: “时雨,小心池中央,那里的水很深,那么要注意安全!” 正在洑水的少年猝不及防听到对岸少女的关心,心跳悄悄地加快了一瞬,他微微点头,可惜这个动作在水中看起来并不那么不明显,萧时雨顿了一顿,才意识到自己傻气,便不再说话,眯着笑颜专心朝对岸游去。当游到少女特意提醒的水中央时,他特地注意了下水中的水流流速,暗自记下要注意的地方,并提醒了跟在身后的萧一。 水中没有景筠想的那么不安全,萧时雨和萧一最终还是安全的到达了池对岸。 一张安静的面容破水而出,顶着水花出现景筠的视线里,他白净的胸膛随着水波晃动出现在水面之上,少年脸上暖意融融,朝她伸出一只手: “小景,我带你过去。” 作者有话说: (伸手剧场) 一号嘉宾黑心肠宇文公子:“筠儿,抓住我的手。” 二号嘉宾绅士萧公子:“小景,拉住我的手,我带你过去。” 女嘉宾呆呆景小姐:“额,要不你们一人拉一只吧。” 两人异口同声:“不,只能选一个!” 女嘉宾景小姐:“那还是萧公子吧。” 一号嘉宾黑心肠宇文公子:“筠儿,为什么不选我?!我那么爱你!” 二号嘉宾绅士萧公子:“如果爱是由谎言编织的,那还有什么可信度呢?” 一号嘉宾黑心肠语文公子:“闭嘴,小白脸!警告你不要跟我抢女人。” 女嘉宾景小姐:“都不要吵了,因为你......太小了。” 一号嘉宾黑心肠 分卷阅读34 宇文公子: .......这只是暂时的,我会变大的。” 二号嘉宾绅士萧公子:“萧某从医数年,宇文公子你这种症状,恐怕不好医......” 一号嘉宾黑心肠宇文公子:“闭嘴,你个小白脸,老子哪哪都比你大,再说话把你切成几块熬尸油!让你再跟老子抢女人!她就是换几百张床睡,上面睡着的男人永远都只有我宇文蘭!!!” 姐姐救我 当景筠的整个身体泡在了温泉水里时,她下意识发出一声喟叹,泉水暖暖的包裹着她,一瞬间驱赶了在岸上的所有寒冷。 “在雪地里冻坏了吧?”耳后传来少年的朗声的轻笑。她回了回头,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只见光裸着上半身的少年一个扑水向她靠近,眼前一黑,她的身子就被环在了对方的胸前,她的脸紧贴在少年的胸膛,她听到萧时雨急速跳动的心跳声。 “扑通”一道入水声消失在她身后,抱着她的少年这才舒了一口气,心跳声终于有缓和下来的趋势,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依旧是像铁钳一样劳,片刻之后,少年终于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势,他像是一个严守清规戒律的僧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讶然一下收回了手,“对不起小景,方才看见你身后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还以为是水中的什么东西,这才......突然的抱住了你,你要信我,绝对不是有意冒犯!” 少年努力维持着语气中的淡定,但是其中隐藏的惊慌却是半分没有掩盖住,他推开了身前的少女就立马转过了脸,自顾自的开始解释,所以错过了对方眼中的轻笑。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森林中种种事情确实怪异,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景筠体贴说道。 “好。” “我的弟弟现在受伤昏迷,不知可否让萧一驮他过去?” “小景不用担心,我本就是这样的安排,唤萧一过来就是计划让他带着小蓠过水的。” “.......那个,我也不会洑水。” ........ “那我带你过去吧。” 萧时雨单手搂着少女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前,一手划动水波,两人一时静谧无言,奇怪的氛围在两人中间萦绕,划水的动作一波一波,即使有意控制着身体不与前方的少女有过多接触,但两个人贴的那么近,避免不了的终究避免不了,他的下巴时不时磕到少女的肩头,透水的布料将少女肩部的皮肤照的透明,连带着她身上的味道一同拉扯了出来,淡淡的透着奶味的少女体香就这样毫不遮掩的传入了萧时雨的鼻腔中。 不知是少年内心的悸动,还是身体的渴望,一瞬间体内一股热流直直的冲向下身的某个地方,意识到自己反应的少年顿时僵住了身子,红晕涨满了他整个脸颊,连耳朵都是火烧的颜色。显然这位淡如君子的少主必定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反应,如今唯一可以安慰道到他的就是少女看不到他此时出格的样子了,他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竟然对她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萧时雨的异常反应引起了景筠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背后少年的呼吸声比之前的更沉了几分,难道是......她太重了,少年拉的太吃力? 可是她吃的也不多啊,还是对方体力不好……也是,萧家又不是武将世家,人家公子平常就炼炼药,又不举铁没有肌肉也正常,不像她那个捡到的“弟弟”,那腹肌…… 咳,景筠你什么时候还想这个?!明明现在是在做正事,前面就是水中央了,他们都得注意些。 “时雨,你要是累了,我也可以自己游会儿,你在旁边让我搭把手就行,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会。” 少女委婉建议,但是此种“质疑”的话传到少年耳中便觉得有些刺耳,果然是雄性都不喜别人说他不行,哪怕萧时雨现在状态确实不对。 “我说了,会带小景过去,就一定,会平安把你带过去,其他你不用担心。” 她听见身后少年拒绝的声音传来,里面似乎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景筠觉得是 分卷阅读35 自己听错了。 既然没有问题,她就相信他吧,实际上她还是真的恐水的,小时候掉过池塘,差点淹死的阴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即使后面在大学里上过一学期游泳课,但仅仅是会在水里扑腾不会沉下去的水平,景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景筠身后的少年此时可没有她现在如此淡定的状态,萧时雨努力用意念压制着身体的异样,短时间里脑门上结满了汗水,他呼吸沉重,不知怎么的,身前人的体香此时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鼻腔,钻到他的血管里,那下腹三寸的地方愈发肿大疼痛。 再拖下去他快忍不住了???,萧时雨意识到这一点,他咬了咬牙齿,一瞬间拉紧了少女的肩,他要快点游到对岸,和少女保持距离。 “唔”瞬间的拉扯使得景筠惊呼一声,后背撞上了少年的胸膛,原来他的身体也是那么结实,没等她反应过来,原本正常划水的少年突然加快了速度,带着她身体失去平衡感。 “啊,你慢点,我唔,呸——” 相较于男女搭档的景筠和萧时雨那组,驼着宇文蘭的萧一这组显得格外沉默,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大汉肩膀上扛着一个意识不清的男孩,没有其实事情的打扰,他们的进度比起隔壁那一组要快上许多。 臭小子昨夜自己跑丢,他们一群人找了一晚上,虽然如今安安静静趴在他肩膀,但是他总觉得后脑勺一股凉凉的感觉,难道是跟他洗完头不晾干直接就束发有关? 糙汉子心思直来直去,哪里能想到哪是“乖乖”趴在他肩头早已醒来的宇文蘭在用眼神“刀”他,并且这种眼神杀在他家主子一把抱住他的少女时到达了极致。 大臂处瞬间传来极致的疼痛,专心凫水的萧一痛苦的皱了皱眉,慢下划水的手臂转头看被捏住的地方,一转头,就对上了对方冰冷的眼神。 同时他也看清,自己疼痛的大臂处被一只小手毫不留情紧紧掐住,已经有了青紫的痕迹。 正想朝小孩发火,只见对方眼神一瞟直接无视他,转头盯着侧后方“相拥”的两人,冷冷的脸上眉头皱起,眼里尽是冰雪覆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甚至还隐藏着一抹杀意。 萧一想的简单,只当他是看自家姐姐被其他人抢了的不开心心理,却没有想到过他身上驮着的这个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他此时的气愤实际上是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了的嫉妒与愤怒。 傻大个还以为自己看透了红尘,乐呵呵开口劝慰: “景小弟你不必伤心难过,我们少主是个很好的人,对待感情一心一意,整个蜉蝣城的妙龄少女都想嫁给他做妻子呢,虽然我们兄弟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你姐姐,但是她长得好看,我们少主也喜欢,他一定不会辜负她的,你就安安心心不要去打扰他们两个培养感情了,还有你这小鬼,昨夜干啥自己——啊!” 喋喋不休的嘴巴还没说完,糙汉子就被肩上的“男孩”踹到了水了,甚至他还被他称为小鬼的恶魔男孩按在了水里。 咕咚咕咚,意外发生的突然,萧一没有任何防备于是在水里呛了好几口水,但是他毕竟是个成年人水性好,过了一会儿便挣开了宇文蘭的压制,当他终于头顶水草冒出水面,只见方才狠狠压着他的“男孩”现在就如无依无靠的落水小可怜,正疯狂的扑腾着双臂,嘴里无声喊道: “姐姐救我。” 狼狈又可怜。 但是只有他知道,那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男主开始黑心了,毕竟给他的人设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把男二不切实际的宵想扼杀在半路上。 抢占 正在奋勇前进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扑腾声吸走了一部分注意力,当萧时雨还在考虑是先救少女的弟弟还是继续带着景筠继续游,把救人的事情交给已经冒出水面的萧一时,他身前的少女已经先采取了动作,一把推开了他禁锢在她肩膀的手,朝男孩落水的地方扑腾游去。 “小景,你等等!这里水深有危险!!”少年慌神喊道。 奈何已经脱离他掌控范围的景筠当做没有听见,她依旧用着她不熟练的划水动作扑腾着水花,不过唯一让他安心的是,即使动作生疏也到底让她维持住了身形,没有沉到水里。 萧时雨深吸一口气,他伸手随意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任命般的调转方向朝少女游的地方游去。 ....... 一场混乱的“渡江游戏”过后,四个人 分卷阅读36 都气喘吁吁瘫倒在浅滩上,萧一仰面躺在池边大口的喘着气,他吃痛的揉了揉自己被宇文蘭暗地里恶意踹痛的胸膛以及肚子手臂,心有余悸的撇了眼同样躺在旁边的坏小鬼,转眼却看见那坏心肠的小鬼正“依赖”的趴在他们未来少主夫人的胸膛上,一脸“柔弱”的样子,他脸上显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带着膀子上的三两肉都抖了一抖,萧一默默的用尚且健康的腿蹬着地向左挪了三寸,心里腹诽道: 这小子小小年纪还是个阴阳人,这景家俩姐弟果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今后得让自家少主多多注意了...... 同样一番劳神费心的萧时雨此时体力也差不多力竭,水中少女推开他自己去就弟弟后他也跟上她一同游去,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到后面即使景筠抓到了男孩,她也无法凭自己的力气把他带回岸上,还是他带着萧一一起,四个人凑成一团才勉强上岸,萧时雨一边喘着气,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垂眸扫一眼自己的下半身,见到那原本肿胀的一团此时已经消下去了许多,但由于湿身的缘故亵裤的布料紧紧贴合在皮肤上,显得那一处的形状依旧非常突兀。 旁边少女的咳嗽声传来,一瞬间萧时雨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还未经过脑子思考,只见下一秒他的身体已经早于他的头脑先做出了决定,一条长腿瞬间支起,借着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咳,小景,你没事吧?”萧时雨动作别扭红着脸问身旁的少女。 景筠面带痛苦的摇摇头,一边把压在她身上的“男孩”微微推开,一边剧烈的喘息呛着气回答少年的问题: “我,我没事,只是在呛着水了,我咳几声就好。”还有被压在她胸上的人压的差点背过气去了,但这话不好在外人面前说。 正在“无辜”装柔弱的宇文蘭听到少女难受的咳嗽声默默将自己压在她身上的身体远离了她几分,不动声色分散压在她身上的力道,他垂着的眼眸下闪过一丝懊恼,是他失误了,差点害姐姐受伤。 “小景你放心,我的人马上就来了,一会儿就可以回营地。” 讨厌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令人作呕的虚情假意,宇文蘭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姐姐没看到,他可是看到了,那个叫萧时雨的男人竟然在水中对他的人起了不好的心思,现在还在众人面前扮演君子的角色,真是虚伪又恶心。 他才不会让这样的人再次碰到他的姐姐,所以当对方故作绅士想要扶起景筠时,宇文蘭“无意”碰到了萧时雨的手,冰凉的手碰到少年的皮肤,一瞬间萧时雨感觉体内原本已经渐渐平息的灼人欲望又重新的燃烧了起来,如烈火燎原一般,烧的他平缓过去的肉棒再次勃起。 少年额角青筋涨出,立刻抽回了手,倏的站起身背对着少女站立,沉默不语。 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之后他才在背后做手势,暗示萧一去一旁的地上捡两人原先脱去的衣服回来。 糙汉不觉明厉,心里在奇怪为什么少主不开口吩咐而是朝他打手势,万一他没看见岂不是误了少主的事情,不过还好他看到了,原先就想把衣服捡回来穿上,虽然是在温泉水边,但裸着身体呆着也是挺冷的好不好。 当萧一将两人的衣服送到萧时雨手上时,他顺手拿上了自己的那件,却没想根本拽不动,糙汉微微皱眉朝自家少主投去疑惑的目光,只见眼前的少年自己抽去了他的衣服十分快速的披上,系上腰带,然后绷着脸无视他,转身拿上他自己那质量上乘的鸦青色衣袍微微俯身递给了景家俩姐弟。 萧一:“……………” 呜呜呜,少主,他也冷。 景筠终于从难受的窒息感中缓过气来,当她抬头,只见一大片鸦青色的锦制面料垂在了她的眼前。 “给你们的,御寒。”布料背后是一道沙哑的男声。 “哦哦,谢谢你,时雨。” 少女礼貌的答谢,清丽又带甜美的嗓音像一只钩子一般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引得少年本就红艳的耳朵变得更烧了起来。 “……不客气。” 好在折磨的时间没有很久,萧家兄弟很快就赶到了这里,并且带来了干燥的衣物,是以萧时雨总算在万分尴尬的时候保住了颜面。 他命萧一带着一行人先行回去,自己则再观察一下此地稍后再来。 少年靠在树上站了很久,但血管里鲜血翻腾的感觉却一直不能平息,下身的那处硬的像是快爆炸。最后,他内心放弃了挣扎,修长的手钻过裤腰,慢慢下移,握住了那滚烫的肉柱,上下撸动…… 压抑的低哑喘息声在寂静的树林里连绵不绝,过了很久,林间才传出一道沉沉的闷哼。 紧接着,雪地上传来一道重物砸落地声音,只见躺在地上的少年衣襟半敞,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他眼角含春,全身泛红, 分卷阅读37 喘息剧烈,那垂在一旁的右手上沾着让人不可忽视的一滩白灼。 萧时雨放空自己,双眸静静的看着天空,片刻之后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干净的左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他想,在世十七年,他终于找到了那宿命之人。 小景,阿景。 作者有话说: 作者:明明想整情敌,没想到给情敌助攻,就问你后不后悔!? 宇文蘭:呵,你以为我能让他活到跟我抢女人的那天? 迷雾幻境 一行人回去后又经过了一天的休整,才决定继续出发。 路上,萧时雨带着他家的手下走在前面,而这次其他人护着景筠两姐弟走在中间,萧一萧二更是像是两个门神一般跟在他们左右,腼腆的萧二走在景筠的身边老老实实一声不吭,萧一则是走在她的“便宜弟弟”身边,同样一言不发,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萧一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有种莫名其妙畏惧感。 心思敏感的“便宜弟弟”看见少女的眼神一直往他身边扫去,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阴沉,突然间,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宇文蘭拉住了少女的手,并挤着身子将一大半身体靠在景筠身上,接着便无辜的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控诉他从别处受到的委屈。 可是,冷心冷情的宇文蘭能在这里受到什么委屈呢?大家都看在他年幼且病弱的份儿上对他十分谦让,即使上山前他故意撞了他们的少主,其他人都没有故意给他使绊子。要真真实实的说委屈,在这个队伍中恐怕没有人能比得过被安排守在他身边的萧一了。 拿着柴刀走在“男孩”身边的萧一,突然感觉身侧有冷风袭来,眼神一瞥,便接收到了坏小子眼中的冰冷又阴暗视线,他暗自里竖起一身汗毛,立马又把自己的眼球转了回去,大脚默默地往走在身旁的兄弟边靠近。 昨夜他家少主让他去景姑娘帐里送东西,他就是回了小姑娘几句话,晚上回去躺在床上身体变开始难受起来,血管突然很胀,整个身体像是快要烧焦,还是最后他跑出去自己浇了几桶冰水才缓过来,但是皮肤上还是有他控制不住抓伤的伤痕,萧一敲了敲有些微疼的大脑,暗自里猜测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这小子有什么关系。 前日少主在那温泉池旁那状态也十分奇怪,现在想来,也许那时他也着了这小鬼的道也说不定...... 来时的同伴和睦,到如今的气氛古怪,不知是大家在那发生变故的夜晚从这森林中发现了什么秘密,还是每个人心中都打着各自的小九九,总之,一路上一行人表现得十分冷漠。 午饭过后,簌簌的雪花再次飘落,在未知的前路上更铺上一层厚重的白色。 领队的萧时雨下令让大家原地整顿休息,半个时辰后再出发。令虽已下,但是这样寒冷的冬季,多数人不愿独自离队,大家围在烧火的锅炉边窃窃私语,行路中的冷淡氛围渐渐被谈话声冲散,火红的烛火在新雪的映衬下返照在了每个人的脸上,配上大家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林间莫名泛起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哎,你们注意到没,每到半夜子时,这林子里就会变得不太正常?”一人神神秘秘说着,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后怕,他动了动嘴唇,后面的话又被他咽下。 “十九你个臭小子,说话说一半算是怎么回事?!勾起兄弟们的好奇心,就不再往下说了,小心被这森林中的雪娘娘抓回去冻起来——”一人挑了挑眉头,大叫不赞成。 “老八你就不要再吓他了,明知道十九胆子小,还要讲这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况且我们现在正身处雪林深山,万一你说了之后真的发生奇怪的事情那就不好了。”一人用胳膊顶了顶说话的人,他说完眼眸一垂,脸上的肌肉有些细微的颤动,只见他继续说道: “......实际上,我在昨夜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但是我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真的发生了。” “十七,你也...遇见了?那给大伙说说,我们大家帮你判断判断,即使你不信我们,还有少主呢?”急性的老八改了改态度,笨拙的安慰。 被称作十七的男子听闻抬眼看了眼坐在对面静静烤着火的萧时雨,对方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勾起嘴角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听。 男子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缓慢讲述他的见闻: “昨夜,我半夜感觉尿急,便一个人出去走到营帐旁边的树后 分卷阅读38 撒尿,可是等我穿好裤子回头时,却发现原本在身后的营帐不见了,原本我是以为夜晚太黑,一时没有看清路,D?R?J?便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朝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回去,可就在我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的树竟然在开始缓慢的移动位置,我记得很清楚原来那里是两排整齐的水杉的,可当我走的时候发现那些书竟然变得杂乱无章起来,那短短的半炷香距离,我走了两炷香都没有走出去。” 全部的人都睁着眼睛专注的看着他,包括坐在角落里的景筠和宇文蘭,接下来的故事似乎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开口,十七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了一下腿上的布料,咽了口口水继续: “那时我心里有些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在黑暗中走失了方向,但同时又开始害怕是不是自己背地里招惹上了山里什么不知名的厉害东西,我紧张的闭上眼睛靠在一棵树上开始祷告,念完之后,我睁开眼睛,眼前竟然看到了那天白天少主让我们去的那片温泉池!可我明明记得,那温泉池我们已经路过了,而且它的位置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同一个方向,况且这山林里线路极多,我怎么就刚好能走到那里呢......” 原本情绪比较稳定的十七讲到这里,情绪已然已经激动起来,和方才温声制止老八明显不同,他眼圈微微泛红,似是真的不解,却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自然而然的选择了他们队的主心骨。 “少主,你相信我说的吗?” 少年肃着脸看了他一眼,但不回应,却悄悄将眼神转向了坐在暗处的两姐弟处。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被眼神投视的人似乎有感,少女在全场静默的时候突兀出声,她眼神清澈,似乎是真的对这个答案很好奇。 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反而被抛了一个问题,十七楞了楞继续说道: “看到温泉池的时候,我内心十分惊慌,不明不白走到这里,只觉那白日里冒着暖意的温泉此时充满了可怖的色彩,在离温泉池百余步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立马转身走回了原来的路,说来神奇,那一路竟顺畅的多,没有再遇到会移动的树木,也只是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回到了营帐里。回到营帐一觉醒来,昨夜的恐惧已经淡化了许多,甚至记忆都有些模糊,所以我才说自己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假了。” 围坐在火炉旁的众人沉默不语,一时间偌大的森林唯有无声的雪花落地,以及木柴噼啪的燃烧声。 “你说你走到了温泉水边,那你......有没有看见水中央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在弹琴?”一开始引起这个话题的男子哆哆嗦嗦问道,他颤颤巍巍伸出一截手指,蓦然指向一旁安静听着故事的少女。 “那位女子,和她长得很像。” 话音落下,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景筠投来。 与此同时,白雪缥缈的森林中真的传来阵阵悠扬的古琴音,嘈嘈切切,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将人们的意识勾到了一个“空白”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感觉男主出场好少啊,接下来让他多出场几回,主要是这孩子装什么不好装哑巴,想安排台词都安排不上,愁人。 记忆深处的过往 宇文蘭醒来睁眼,眼前是一片雪白茫茫,周围同行的人已经消散不见,挨着他坐的少女也不见了踪影,他皱了皱眉,内心升起一股焦急。 “姐姐。”思索片刻,终究还是抵不过想要找人的想法,就算暴露自己也无所谓。嘶哑难听的声音在林中回荡,但留给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姐~姐~”空旷的林间似乎让是时间变缓下来,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诡异,想起失去意识前听到的琴声,宇文蘭的黑眸中聚起一抹幽深的冷意,在环顾四周后以后找不见少女的身影后,他便抬起脚步往那林间如白沙滩一般显眼的路上走去。 这就是迷雾给他指的路不是吗?他微勾唇角,眼中却是不屑。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走出这里,找到她。 越往前走,雾越是浓。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整个身子都被白雾吞噬后,突然间一阵清越铃声响起,宇文蘭的视线再度清晰。 只见清明的白昼瞬间转成了黑夜,一间荒败的院子出现在他的眼前,院子里杂草丛生,没有人打理过的痕迹,唯有院中间那块地方被磨得光裸,透着暗色的尘土似乎还能看见经年累月与之混合的鲜红血迹。 矮小的身体又变回了之前少年的样子,宇文 分卷阅读39 蘭脚步沉沉,一步一步往那分外熟悉的门口走去,踢踏踢踏声节奏清晰,却不知为何带着浓厚的冰冷,竟然惊走了停在院墙的乌鸦。 少年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屋内昏暗的烛火将他的身影映在窗扉,破败的门显然不能阻挡住外面的视线,所以,即使没有进去,屋内发生的事情也毫无阻拦的传到了屋外人的眼里、耳里。 屋内,昏暗的烛火下,浑身酒气的男人正手举一条鞭子,无情的抽打着倒在地上的少年,他嘴唇惨白,头发凌乱,满身血迹,大力的鞭子抽到了他的脸上,一道鲜艳的血痕在他脸上显现,不一会儿就冒出了滋滋血珠。然而对方没有给他喊痛的时间,男人拿着鞭子的手再次狠狠的抽向了自己的亲身孩子,皮肉相触的声音响起,少年鲜血淋漓的后背又添了一道伤痕,那一道鞭正巧打在了前几日快要长好的旧伤上,却在这一瞬间又被鞭子抽开了,在伤口崩裂的一瞬,少年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齿,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硬生生将哀叫声咽下。 硕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蹚过脸上的新得的伤痕,带着些微微的刺痛,可他的眼神却是满满不服输的倔强,深邃乌黑的眼仁狠狠的盯着鞭打他的男人,浑身酒气的男人同样无言的看着倒在地上却依旧挣着傲骨的少年,片刻之后,他冷哼一声,发出一声嗤笑,“你和那个女人倒是相像,只不过.....她可没有你这份傲骨。” 男人说完便扔下带血的鞭子转身离开,木门开合,里面的身影径直穿透了站在门外的宇文蘭,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此刻,门内外再也没有门板的隔阂,一瞬间,两个“宇文蘭”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相同的黑色瞳仁不带感情的盯着对方,门外的少年跨过门口的门槛,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少年面前,冷声开口: “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他是我父亲。” “那这些年来他做到过什么父亲应该做的事吗?” “.......他恨我母亲,也恨我。” “他恨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人犯的错又不是你犯的,他没有资格这样对你,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你太懦弱了!” “你说的对,我很懦弱,我是一个罪恶的人,血管里流着不被世人接受的肮脏血液,我...” “我说了,这些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是宇文蘭,你的人生不应该由站在一旁看戏的别人来定义。” “......” “那我应该怎么做?” “杀了宇文阳泽,逃出这里,去开启你的新人生。” “可.....” “没有可是!他就是你现在所得痛苦的根源,杀了他,你再也不会过这样的日子了。” 站着的少年根本不管地上的少年如何想,一把拉起他的手,意识一动,两人便来到了宇文阳泽的房间。 回了房间的醉酒男人没有醉成一滩躺在床上,而是抽出了藏在书桌下面的画卷静静的看着,画卷中是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她有着雪白的肌肤,俏丽的容颜,嘴唇是红润的绯色,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眉下那一双亮如水晶葡萄的黑色眼睛。 画中女子侧坐在一株紫色藤萝架下搭建的秋千上,动作悠闲,盈盈一笑看着画图之人。 男人身型僵直,手慢慢触摸上画上的女子,他的眼神先是满眼温柔,当触及到女子纤细的腰间时,突然变得十分狂躁。 一瞬间,东西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原本一尘不染的房间在片刻之间成为了一片“废墟”。 男人喘着不可遏制的粗气,他双眸通红,眼中满是被背叛过后的愤怒,当他的视线恰巧触及到静悄悄站在门口的少年时,他有如实质的愤怒终于有了发泄口。 男人大步跨过地上残留的碎片,一把抓起了摇摇晃晃站在门口的亲子,抓住少年的领子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充满怒气的质问: “为什么她当初要欺骗我,为什么要放弃我们两个,为什么转身之后又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你说她是不是个贱女人?!” 少年并不回答,只是睁着和女人一样的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似感同身受的悲悯。 “你在可怜我?呵呵,我宇文阳泽不需要别人可怜,难道没有她申映雪我就过不下去了吗?!我有我的家族,有我的儿子,说起这个,你宇文蘭似乎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男人眼神微变,脸上渐渐浮现出诡异的痴迷,他伸出大拇指狠狠的抹了把少年脸上的鲜血,翻过手来满意的欣赏着指尖的血红,慢悠悠的开口: “你说,要是你的 分卷阅读40 母亲知道她的亲生儿子在被她抛弃之后,日日夜夜受到自己亲身父亲的折磨,会不会心软回来把你带走呢?还是即使知道了这个消息依旧对此熟视无睹,任由你自生自灭?她自己却好好养着自己生的孽种,将你遗忘到尘埃……” “十年了,我如今真的不知道她会怎么选呢?”男人一边说着,眼神却已经空洞,他攥着少年衣领的手慢慢移到了他的脖子上,手掌用力,少年喉间的气息越来越少。 “真是蠢货!”一道冷呵声从身旁传来,可这分明除了父子两人没有其他的身影。 突然间,将要窒息的少年身体一阵微晃,“刽子手”和“罪犯”就掉转了个个,只见少年手臂猛然一个用力,一道利器插入肉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响起,滚烫的鲜血从男人的胸膛喷出,扑通一声,他的身体倒在地上,瞪大的眼睛中除去微微的难以置信剩下的一大半还有解脱的满足。 宇文蘭面无表情擦了擦沾在手上的鲜血,低头扫了眼倒地的男人,片刻又转回视线径直往门外走去。 破败的小院从他的背后消失,少年的身影再次没入浓雾之中。 作者有话说: 宇文阳泽,男主亲爹,他原来是个好人,后来老婆跟别人跑了他就变态了,严格来说他不是个正面人物。关于男主他妈,申映雪,这个人物后面会提到,毕竟要写男主的血脉揭秘绕不开她。 嫁还是不嫁? 微微H 耳旁是咚咕咚的气泡声,气息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草味,夹杂中令人作呕的腥气,景筠难受的睁开眼睛,记得她刚从白雾中走出,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一记重重的撞击砸晕了脑袋,当场晕了过去,猛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像进入到了别人的身体里。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昏暗异常的房间里,这里气息阴冷且十分黑暗,她睁开了眼睛却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耳边响起的咕噜咕咯的泡泡声。 “喂,这里有人吗?”在盲人摸象摸完了大半夜房间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后,她索性放弃了努力,凭她十几年看多那么多小说作为思想基础,景筠猜测她现在是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之中,一般小说写发生在这里地方的事情总是十分玄妙,她自觉猜测不到后续的的发展,不如静观其变。 没有意外,在她喊出这一句话后并没有人回答她,结石的砖石甚至是反射了她的声音,形成了空荡的回音。 她靠在墙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隔三差五的总是遇到这种事。 锅里的液体依旧咕咚咕咚的响着,衬的周围更加静谧,少女搓了搓自己冰冷的双手,眼睛失焦的注视着前方,似乎是在想破局的方法。 屋子里的腥气愈发的浓重,就在她实在快要受不了干呕的时候,前方突然传出了一道细微的开门声,经过之前的摸索,她知道那里是一扇锁住的门。节奏分明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慢慢逼近,同时,一具颇具压迫感的躯体慢慢停在了她的身边,那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站在她的面前注视着她,冰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肆意逡巡,景筠平稳的呼吸渐渐急凑了几分。 不等她开口质问,突然间对方一节冰冷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到了她的脸颊,一道令人熟悉的冷香钻到了景筠的鼻腔,少女呆呆的微睁双眼任他动作,只听见低沉的男声传入耳畔: “想好了吗筠儿,嫁还是不嫁?” !!!景筠尚未从前一秒发现的东西中完全清醒,就再次被男人口出的“狂言”再次刺激了一番。清心寡欲的她竟然拿到了这么刺激的“婚嫁”副本,而且对方还正好贴上了她喜欢的设定,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纵然景筠在脑子中写起了一篇小作文,但是在另一个当事人看来,她则是木木的反应,宇文蘭看着眼前目光空洞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但是他忍受不了她对他的无视态度,更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内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宇文蘭藏袖下的双手捏紧成拳,脖子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原本控制的威压此时全然放开。 就在少女正欲开口时,她的后脑勺突然被完全掌控,微张的嘴唇上猛然被一双滚烫的双唇覆盖,她的腰肢也被扣在了男人的双臂间,男人湿滑的大舌从自己的口中灵巧的滑到了她的嘴里,紧紧的缠绕住自己的小舌,狠狠地纠缠研磨,静谧的室里传出了阵阵暧昧的喘息声与口水声。 “呜呜,你...嗯,放开我...”回应她的是更加狠绝的纠缠,男人甚至将手从她的上衣的衣摆中钻进去,慢慢抚上了她的背。 “嗯!”景筠的腰肢突然感觉到了来自陌生人的触碰,立即敏感的弓起了一个明 分卷阅读41 显的弧度。弓腰这个动作使她的脖子后仰,竟意外避开了男人激烈索取。原本应该落在少女嘴唇上的吻错位滑到了她的脖颈处,白皙纤细的脖子顿时显露在男人的眼前,宇文蘭眼神一懔,仅是思索半刻便张伸出舌头舔吻上了她的脖子。 背部和颈间的双重刺激激的景筠不得不用力挣扎起来,她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却在男人的臂弯中越陷越深,终于,男人停止住了动作,剧烈的靠在她耳边喘气,但是她的情况依旧不容易乐观,因为即使上身的威胁暂时消失了,但是她的下半身,多出了一根粗硬的滚烫物件正顶着她的臀部。 “筠儿,再动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沙哑的男声贴着她的耳旁喷洒着热气,一边还恶意的用他情动支起的帐篷用力顶了顶少女的臀沟。 少女的身体被他猝不及防的顶弄颠了起来???,就着力道顺势落下,只见高高支起的肉柱意外嵌到了她合拢的腿心。 “嗯啊...”“嘶...”私密处意外受到了刺激,顿时两人都不可抑制的哼叫了出来。 暧昧的唾液交换声已经停止,可两人沉重的呼吸却没有将空气中的旖旎氛围带走半分。两人就着面对面紧贴的姿势各自缓和自己的气息,当男人打算将贴在少女背后的手掌收回,而不小心再次摩挲到了她敏感的皮肤时,景筠抖了一抖,再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哭了起来。 “都说了不要摸我!你还摸,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你!!痒啊......嗝,你懂不懂?!”少女抵在胸前的手推了男人一把,开始大声控诉他“听不懂人话”的无耻行径。 滚烫的泪滴从景筠的眼角滑落,鼻子也泛起了酸意,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将这个莫名其妙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臭骂了一顿,可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却是渐渐收敛起了先前可怖的气势。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哭嗝,睁大双眼想要看清事情的发展动向,但无论她眼睛睁的怎么大,看到的都是漆黑一片。 “你视力真好,那么黑不点灯都能看见我。” 宇文蘭原本略带欣喜的表情突然凝住,眼中又浮现出痛苦的神情,这话便像是一桶冰水浇在了他的心头。筠儿,如果当初你没有替宇文灏喝下这碗毒酒,现在也不会......男人垂眸闭了闭眼睛,低头在少女额间轻轻一吻,随后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起身走向了房间的另外一处。 沉沉的脚步声朝着冒着咕噜咕噜声音的锅边走去,不一会儿,金属的声音相互碰撞,一道尖细的液体倒入壶中的声音响起,男人又重新折回原地,弯腰将她抱起,转头离开了这件屋子。 穿过长长的廊道,越过无数道铁门,最后隆隆的机关声响起,厚重的石门被吊起,刹那间她听到了隆隆的水流声如瀑布一般,冲击着她的耳膜,她乖巧靠在男人臂膀的头颅即使看不见,依旧好奇的转向里侧。 “我的筠儿,只要你将我手上的毒酒给里面的人喝下,我就从此放过他,你说好不好?” 放水的机关早在男人进门时就被他拉下,此时他幽幽的话语没有了水声的阻隔,一字不差清晰的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原本倒头意识不清的白衣青年听到熟悉的声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当他看见被男人抱在怀中的少女时,他顿时激动起来,红着眼睛大声惊呼: “小筠,你快走!不要管我,快点逃离这个魔鬼身边!!” 作者有话说: 叮~解锁新人物。 事先说明哈,本文1V1,不是NP,咱们黑心蘭对小景占有欲那么强,别人抢不过他的。 破局 回应青年呼喊的是来自男人一道强劲的掌风。 无形的厉风朝宇文灏胸膛攻去,刹那间,他弯腰吐出了一口鲜血,引得锁在他肩头的铁链也晃荡了几下,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小筠,走......”即使是这样,他依旧记念着少女的名字,气得男人想再补一掌。 滑嫩的小手制止住了宇文蘭的再次出手,她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放她下去。男人便收敛了脾气无言的放下了少女。 少女落地后不再看一方苦苦用眼神哀求着她的宇文灏,她伸出手缓缓的触摸到了男人拿着酒壶的手,纤细的指尖穿过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中将对方紧握的毒酒壶拿了过来,她将酒壶抬到自己眼前,用无神的眼睛细细地描绘着它的样子,似乎在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在与酒壶倾情诉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 男 分卷阅读42 人铮铮的看着她。 “喝了之后,便放过他。” 和缓的气息又猛地变得森然。 “嗯。”毒酒下肚,筋骨尽废,宇文灏再无资本与他争斗,那筠儿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少女点点头,回应说好,她拍了拍男人的手,示意他带她过去,宇文蘭弹指聚气弹向一旁的石壁,墙上一道几何图形的机关顺势沉下,轰隆一声,一架铁索缠绕而成的木板桥架在了水面上。 他拉着少女的手慢慢的走到了木板桥的尽头,停在了青年的面前,嘴角流着血迹的宇文灏眼神痛苦的紧紧望着眼前的少女,即使气息不稳,他依旧颤抖着叫着她的名字: “小筠......小筠...不要信他.....” 少女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木然的看着他的方向,然后挣开男人握住的手,迈步向他走进,她慢慢的抬起左手,似乎是视力模糊,看不清的样子,胡乱摸到了他受伤的地方,最后才触到了他的脸颊,在此过程中,那个站在她身后强忍着没有动手的男人已经彻底黑了脸,他的眼底满是对他浓烈的杀意。宇文灏见此,用仅剩的力气,勾唇一笑,向他挑衅。 还没等他接受到对方更深的恶意,却见眼前的少女已经慢慢抬起了右手将手中的酒壶凑到了他的嘴边,青年此时顾不得跟她身后的男人斗气,微微偏头转离了要怼上他嘴的酒壶,只得焦急的向少女解释: “小筠,宇文蘭他是骗你的,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贯会用计,你我两情相悦,他嫉妒不成反想要谋杀与我,我与他亲缘一场,都落得如此境地,你莫要轻信与他一错再错啊。” 宇文蘭......少女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些什么,停止了将酒壶往他嘴里怼的动作。 宇文灏见此舒了一口气,还好小筠愿意听他的话,不能让她再被这个男人骗了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背着他对小筠做了什么,害的她的眼睛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男人见到两人此番情景,眼睛一眯,里面尽是阴霾。 “筠儿,你不信我?”冷冷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其中却千般复杂。 听到男人的话,少女仿佛回过神来,酒壶的嘴已经贴在了青年嘴边,只要再强硬一点,便可以将毒酒灌下,她也许就可以离开这里。这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仿佛在她的记忆里发生过这样的场景。 景筠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并且她在这个时候也不想深究,拿着酒壶的手用力,突然间,她的耳迹听到一阵清越的响铃声,同初进这个空间时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蓦然间,她的头脑开始有了发晕的症状,手脚虚弱,像是身体中的灵魂想要逃出。 景筠睁着眼睛,只见眼前开始亮起微弱的光,一个浑身血迹的青年正睁大着眼睛激动的朝着她说什么,他动作狂乱,手即使被绑着铁链也在大力摆动,似乎想要夺下什么。 而她自己,则是抬起了一直握在她手上的酒壶,壶嘴调转,微微拉高,黑色的液体从空中倾泻而出,凉凉的液体淌过舌面,滑落喉管,她胃部泛起恶心,虽然所有的体感此时好像都已消失,液体也还没有进到胃里,但是她天生就讨厌这种汤药的味道。 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将会在这场幻境中再也醒不过来时,突然间,背后猛的传来一阵拉力,一张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放大,他黑色的瞳孔中满是惊惧与愤怒。时间在此时仿佛变得很慢,她眨了眨眼,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伸出手在她喉间用力一点,随后软软的唇再次贴了上来,接着翘开了她的嘴巴,大舌抵着她的小舌用力吸吮,原本滑落到她喉间的液体慢慢的回到了她的口腔被男人吸了过去。 她呆呆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那里总是存着她无法理解的疯狂执着,清越的铃声越来越响,周围的情景渐渐消失,景筠的意识也在渐渐模糊,闭眼前,透过那层层的迷雾,她仿佛看见最后替她喝下毒酒的男人还在执着的看着她,张口喃喃念着两个字: 姐姐。 …………… 景筠是被一道火辣的视线给盯醒的,当她的意识还沉浸在那似梦非梦的幻境中时,突然感觉眼前有一道异常深邃的视线正紧紧注视着她,勾着她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果不其然,当她睁开眼睛,就和一双黑沉的眸子相对,景筠顿时想起了幻境中那双同样是黑沉黑沉的双眼,如果她没有记错,里面的男人有着和少年形态的他一模一样的面容,里面的人叫他——宇文蘭。 那个原著中虐待她,最后杀了她的男反派,宇文蘭。 景筠与缩水版的少年面对面目光对视了几秒,随后便偏过头去转移了视线。虽然心里有诸多疑问,但是景筠知道不能单凭幻境中的东西来确认一些事情,没准 分卷阅读43 她只是把自己认识的人幻想到了她的梦境中呢。 虽是这么想,但她依旧对现在这位扯着她衣袖静静看着她的“男孩”身份存疑。 她起身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拍完后意外发现他的头上也勾上了一根青草,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帮他头上的青草拨掉。 完了之后顺势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 “乖啦,阿蓠,你头上沾上草了,我帮你拨掉。” 她听见自己那么说,罢了,终究他还是小孩子的样子,不好对他过于冷淡,毕竟人是自己捡的,他也没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感受到头上来自少女轻柔的抚摸,宇文蘭舒适的眯了眯眼睛,当少女放下手后,他的眼神也变得温和柔软。 好像在说,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敢于最求真爱的少年也确确实实是这样做的。 “谢谢姐姐,阿蓠喜欢。”“男孩”牵过少女的手在她的手上一笔一划写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待他写完的片刻,少女的耳夹暗暗的红了起来,她眼珠左右滑动,似是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最后仿佛恼羞成怒的狠狠揉了一把他的头。 “走啦,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懂这一段?写的有点乱我在这里解释一下。 女主进入她的迷雾幻境和幻境的“景筠”灵魂相撞,里面的“景筠”被毒瞎了眼睛所以她看不到什么东西,看什么都是黑的。按照原来的剧情痕迹发展下去,她会替宇文灏喝下毒酒,但是女主上身的“景筠”则有她自己的想法,她以为毒死宇文灏就能破局从幻境中出去,但是幻境召唤的铃声在最后时刻将她的灵魂与“景筠”剥离开来,所以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也渐渐恢复了自己的视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景筠”喝下毒酒。 至于最后男主,为什么要叫姐姐,那是因为他也进入到了女主的幻境中,在最后一秒进到了“宇文蘭”的身体里,替女主喝下了毒酒。 四尾风叶 从幻境中醒来的这块地方似乎与覆盖着白雪的迷雾森林相互独立,这里脚下踩着的土地不是松软的积雪,而是生机勃勃的青草,在漫山遍野的青草之中还夹杂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小花,草尖迎着风生长,花朵朝着阳光绽放。 一阵无名风吹过,带来满鼻子的馨香。 少女看着眼前这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色,心下讶然,这场景若与太初界的桃花林相较也不输一二,但这美丽的景色出现的太过于奇怪,她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先前不就是着了林间那琴声的道嘛? “阿蓠,此处景色虽美,但出现古怪,一会儿要注意小心,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不要随意走动。” “男孩”乖乖的点头,还主动将自己的手指插到了少女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一副“听你话,不乱跑”的孩童模样。 景筠僵了僵身体,看着眼前这个伪装成孩童的少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她真的好想摇着他的肩膀问一问,骚年,你是否入戏过深? 这些只是少女脑中的想法,实际上到最后她什么也没说,由着对方这样牵着了。 满山遍野的鲜嫩花草像精灵一样随风舞蹈,景筠牵着宇文蘭走了很久,才终于在这片无穷无尽的草地上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株泛着幽兰珠光的花朵,叶子呈现半透明色,透过叶子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叶子的脉络,它形状怪异,如同一只单脚翘起的西方精灵,噗嗤着四扇翅膀靠着一截细细的枝干扎在泥土中,头顶的微风扫过,它竟然还缩了缩展开的四片叶子,似乎想要抱住头让自己免收风的洗礼。 景筠在看见它的时候即刻停住了脚步,她眼中泛起无法形容的激动,这花,分明是她在《太初药谱》上看到的正巧可以医治“男孩”病情的那一枝。少女慌忙从衣襟中掏出自己连夜重新誊抄的单页药谱,除去记载着“起死回生”之秘方的那页,她在某天夜晚将原书埋在了某棵树下,并在那棵树的末端刻上了一口小井的模样,景筠深知这样的药方若是意外流落除去会引起多少血腥的抢夺,并且那秘方中不完全单是正常的药材,里面还有些......非世俗常理可以取得的东西。即使它真的有那样的药效,为了救人一命却牺牲了其他无辜者的性命,这种药方不见天日也罢。 黄色的书页疯狂翻动,终于翻到了记载着这株药草的那一页: 四尾风叶,形似四翼蝴蝶,叶无色,透叶可视经脉,俱风,用活水煮沸,连四日饮下,有活血通络,重换血筋之效。 分卷阅读44 簪花小楷的旁边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四尾风叶丹青,半透明的叶子,四扇展开的叶翼,跟眼前的这株花一模一样。 少女拉着“男孩”的胳膊蹲下身,满眼欣喜的指着美丽的小花向他介绍:“这花叫做四尾风叶,是能够治好你的最重要药材。这花朵有四片叶子,煎煮时每日用活水燃煮一片叶子,连续四日饮下药汤,你身上血虚的病症便可以痊愈啦。” 言毕,便拍了拍宇文蘭的肩鼓励他亲自动手,“男孩”的眼睛同样被少女脸上温暖的笑意传染透出了丝丝暖光,他看了看少女的眼睛,里面尽是鼓励且兴奋的神色,他的手慢慢伸出,不一会儿就触及到了小花的枝杆,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指间透出,四尾风叶的叶子蜷缩的更加紧,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小命不保,想要疯狂的保护自己,但这一切终究是徒劳。 宇文蘭一个用力,小花与泥土连接的根部便与之失去了联系。一株散发着半透明荧光的弱小花朵孤独的在风中晃荡。 “阿蓠,将它包起来,下山我煮给你吃吧。” 命运不止眼前的凄惨,还有更加不见天日的黑暗。 “男孩”点点头,他摸了摸衣襟中的夹层,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也是,他一路风餐露宿身上可能可能会有绢布一类的东西,宇文蘭暗自自嘲一笑,正打算撕扯开衣袍上的布料作手绢一用,一条散发着女主香气的淡绿色纱绢出现在他眼前。 “拿去用吧,我正巧有一条。”少女指间捻着纱绢一角递到了他的面前,语气轻柔,细细听去似乎还半掩些许羞赧。 四尾风叶彻底躺平,用叶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任由可恶的人类将它的光明遮住。 意外取得了巨大收获的少女在接下去的一路上显得尤其的兴奋,她一边走路一边蹦蹦跳跳,心情也好了不少,开始对着“男孩”自言自语。 “不知道时雨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从幻境中出来。” “哎,那场幻境来的好奇怪啊,我们听故事听得好好地,竟然突然传出一阵琴声,那琴声听起来也很古怪。” “还有那几个萧家兄弟说的会 ‘鬼打墙’的迷雾森林还真的挺迷的,我找你的那天晚上好像也遇上了,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那里......” 糟糕,差点把她在水下石洞里遇见他的事情讲了出来,景筠自知言多,干脆的闭上了嘴。 宇文蘭冷冽的面色渐渐缓和。 美丽的草地似乎无穷无尽,两人走了许久还是像在原地绕弯,少女体力不济坐在了地上,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额角,放下手时竟发现原本暗淡的黄色玛瑙手链如今正在散发着荧光,景筠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手链低眸不语。 离她一里以外的红花树下,梳着双丫髻的半月正口吐鲜血倒在了树下的草地上,身下的草地已经被她的鲜血染红,方圆百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一颗绿色的果实掉落在她侧躺的身体旁,上面有一口整齐的牙印,让人不得不猜想难道是这绿色的果实实际上含有剧毒,这才毒到了贪吃的小姑娘。总归不会是这棵巨大的美丽的树发动的攻击吧? 半月睁着眼睛,看着从红花树慢腾腾垂下一根开着红花的枝条,似闲庭漫步一般,慢腾腾朝她卷来,在呼吸间的下一瞬,她还没吐出完整的一口气,整个身体便已经腾空,被那美丽的枝条卷住了腰肢,提到了半空中,将她的身体固定在了那花朵最为密集的花冠上。 “不要——————!!!” 作者有话说: 快要写完过渡章节了,快要疯狂拉时间线了。 变异花枝 当景筠和宇文蘭赶到时,火红的红花正如梦如幻的飘洒着花瓣,毫不遮掩的散发着它张扬的美丽。树冠中除去红艳的花朵,枝头上还坠着青翠欲滴的绿色果子。如果不是看到了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任谁也猜测不到就在此处,才发生了一起血光事件。 景筠手链上的玛瑙石愈发的明亮,但同时也可以直观的看到那石头的颜色愈发的暗淡。 少女脸色冷凝,心底焦急万分。宇文蘭眯着眼睛走到沾着血的草地边蹲下,他伸出手指沾了点地上的的血放到鼻下轻嗅,片刻后又放下手指,起身抬头望着那花朵繁茂的树顶。 景筠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只见“男孩”看着她指了指上面,那上面是火红的花朵,密密集集,如果有人躲到上面其他人一定发现不了他的身影。两人一同抬首往紧簇的花丛 分卷阅读45 中看去,突然间,一滴滚烫的鲜血从那艳丽的红色中滴落下来,砸在了她抬起的手上,一瞬间,手上的黄色玛瑙石仿佛闻到了主人的气息,疯狂的闪烁起来,与它紧贴的皮肤甚至泛起了灼烧的热意。 “半月在上面!”少女朝着花冠惊呼一声做出判断。 当景筠焦急的在原处跺脚思考该如何救人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触及到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青绿果子,少女弯腰将它拾起,用力将它砸到了花冠中,奈何她力道不够并没有将果子砸到那么高的地方,青绿的果实掉到了树中的某一截树干上,弹跳一下又顺着重力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就在果子即将要砸在地上汁水四溅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突然伸出一节开满红花的花枝将果子拦腰卷去,藏在了密集的红花后面。安置好自己的“宝贝”后,红花树像是被景筠无理的举动惊怒,瞬间伸出了一根更粗的花枝向她后背袭来,少女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一场意外的变故,当她脑中刚形成“这树有危险”这样的意识时,她的整个人就被一道大力往旁边扯去。 一瞬间她失去了平衡,和拉着她的人一同倒在了草地上翻滚了两周,身下压的是柔软的草地,身上压的是微轻的身躯。 “姐姐,小心。”她看见对方的口型,却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只见他身后袭来一支粗长的开满了红花的花枝,景筠的瞳孔瞬间放大,就当她奋力想要推开护在她身前的“男孩”时,宇文蘭比她反应更快,立刻从她身上的爬起,转身便用力抓住了那从刁钻角度偷袭的花枝,一道深厚的力道从他的身上透出,被他攥在手里的花枝像是触及到了什么让它灼热吃痛的东西,瞬间收回了它的触角。 宇文蘭趁着花枝喘息的功夫运气跳上了高大的花树,在最低的那一截花枝上用力一掰,将一枝开着零星花苞的花枝折了下来,右手一滑,枝头的未开的娇粉花苞尽数掉落,他提起真气,将体内的力量灌到了花枝上。 接二连三受到“羞辱”的红花树再也忍受不了的直接发了狂,它不再和人类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直接放出来它认为自己身上最美丽、最粗壮的六截花枝一同向地上的两个人类袭去。宇文蘭眼神冰冷,先行预判了花枝攻来的角度,手上“木棍”一甩,攻在最前面的花枝一下被他打得缩回了触角,仿佛蒙了一瞬,但只不过一瞬间,它变得比方才更生气了,剩余的四条花枝扭成一团,带着无与伦比的攻击力度朝宇文蘭袭来。 还在聚集真气的宇文蘭感受到了自己开始泛空的丹田,他的额角落下几滴冷汗,眼前的红花树精威胁不大,就是过于难缠,如果是以他未受伤的水平与之战斗的话,消灭它不在话下,可惜他现在受了伤,还要保护另一个人不受伤,现在的他只能背水一战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护住她不受伤害。 然而,狡猾的花枝仿佛看透了人心,它一边放出四截花枝围攻威胁更大的宇文蘭,一边悄悄摸摸在后面又伸出了两截花枝匍匐在地上慢慢伸向在草地上的少女。景筠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提高了警惕,实际上她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潜伏”在草地上跟踪她而来的花枝,但是她手无寸铁,就算了恨极了自己没有没有护身的法子,她也只能挣扎着用全身的力气避开追着她的花枝。 少女脚步飞快绕着红花树一圈一圈的跑着,而那两截透着红花的花枝也始终距离她脚后跟两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景筠双腿在动,但是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在慢慢的流失,双脚抬起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身后的花枝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高傲的抬起头,随后刻意关注了一下它那其他兄弟姐妹跟着的“男孩”,见到他分身乏术,便安心的快速伸长花枝一左一右将少女的身子圈起来吊到了空中。 奋力斩花枝的宇文蘭眼神触及到少女悬在空中身影,眼中聚起浓浓的阴霾,他提起身上仅存的真气全部灌到了“木棍”上,高举头顶奋力往前方一斩,粗壮的四合一花枝受不了如此强劲的能量冲击,一瞬间从空中炸开散落四处,他的衣袍上也被喷上了绿色汁液。 吊着景筠的两截花枝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如此下场,瞬间怒上心头,平静的花树无风自动,数不清的火红花瓣纷纷化作利刃一般落下,宇文蘭立刻挥动手上的“木棍”制造出一个临时护阵,但依旧被花瓣划到了皮肤,脸颊上一道浅浅的血痕扒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风吹动将那淡淡的血腥味送到了花枝边,一瞬间,火红的花枝突然好像有了变异的症状,艳丽的红色缓缓褪去,花瓣卷上了浓重的黑色,当他皱起眉头眼神犀利的盯着对面的花枝的动作时,景筠也注意到了花枝的不对劲。 “不好,阿蓠,它变异了!快走!!”尖细的女声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力道便从她身后袭来,“噗嗤”一声,少女的胸口穿了一个血洞,开着半黑不红花朵的花枝钻过了景筠的身体,似在挑衅一般的左右扭动 分卷阅读46 ,血肉搅合的声音在空中清晰。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怀疑,女主领盒饭了。接下去我要写BL了(不是)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女主先下线一段时间,好让我营造一些虐男主的悲伤氛围。 龟头插了进去 H 这是景筠失去意识的第不知道多少天,自从当初被变异花枝一击穿过心脏之后,她的意识就被困在这茫茫的白色雾团中再也没有出去过。本以为这场穿越之旅会以她的死亡而结束,可事实却无情的打击了她。 她无聊的呆在这里,独立惶惶度过了数不清的黑暗春秋,就当她开始意识错乱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是人类,而是拿到了什么神仙历劫剧本时,一成不变的生活终于迎来了新的变化,有一天她意外发现,自己能感受到外界的东西了。 最典型的例子为,每天,她会在同一时间闻到芬芳扑鼻的桃花香。以及到了夜晚会感受到了的……身体情动。 太初界内,桃林。 一个身穿玄色单衣的男人姿态闲适,靠在一株桃树的枝干上,他的胸前倚着一位闭着眼睛的绝色佳人,少女有着吹弹可破的皮肤,挺俏的鼻子,樱红水润的嘴唇,她身着一身粉色的襦裙,正巧与桃林相互映衬,显得她的容颜愈发俏丽。 宇文蘭一手放置在少女的腰上,手臂紧紧的环着怀中的少女,一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头,少女发丝柔软纤柔,在顶部散发着阵阵的幽香,他控制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偷袭”成功之后眼中便滑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景筠每日“醒来”,都能闻到那熟悉的桃花香,她在黑暗的世界并不能分辨日期,所以她将自己闻到花香的时候就算作是一天。数着花香过日子也成了她在这“半死不活”的空间里唯一的乐趣。 平淡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不仅能闻到花香,还能够听到别人说的话,不过那人话并不太多,每天说的也只是他一天中的日常,比如今天他说的话题是他是如何烧菜的: “筠儿,今日清晨我上木林山采了你爱吃的蘑菇,为了保证能采到品质最好的蘑菇我特地问了景伯伯和半月,他们都说木林山是采蘑菇的好地方,那里的山林中有五颜六色各种鲜嫩的蘑菇,不过大多是不能吃的,我采了些最新鲜的炒了一盘菜,定比上我们之前在村子里吃的好吃几倍,等你醒了我再亲手做给你吃……” “筠儿,好想你,快些回来吧……”单人的对话总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不会开口。 时间又来到了晚上,依旧是强壮的男体抱着她泡在了水里,他宽大的手抚过她的脖子、肩头、双乳、背部、腰间、臀部、腿部,最后抓住她的脚轻轻一吻,随后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了过来,又从脚部开始朝上吻去。 男人湿热的吻缠绵的绕过她的小腿、大腿,再到了大腿内侧,绵绵的感觉到了那里截然而止,她感觉到地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出,下一瞬便强硬的拉开了她微张的双腿,将它们挂在了他的肩头,紧接着潮热的呼吸之直直的喷在了她的花心,烫得她敏感的抖了一抖,男人却不等她反应过来,粗糙的舌苔径直舔上了那粉嫩颤抖的花蒂,用力转动吸吮,发出了啧啧的迷醉声音。 小小的花穴异常敏感,在对方熟练的刺激下没一会儿就吐出了烂糊的清液,可男人得到了这样的反应依旧是不满足,他的舌头依旧糜烂的舔着,却空出一只手指出来插进了少女的花穴中,从未经人造访过的处女穴也像主人呆呆的样子,只要别人像宇文蘭这样耐心的哄骗就会打开心扉接纳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是插进了一个头,后面的部分便被处女穴给吸了进去。 “咕哧”一声,一节手指插到了底,男人也不客气,一边放肆享用着少女的身体,一边恶劣的调教着她的身子。手指越插越快,花穴里分泌的淫液也越发越多,咕哧咕哧的响声也越发响亮。在他感受到少女将要达到极限值的时候他又不声不响的加了第二根手指进去,指尖才入,却见少女的花穴已经紧绷到了淡无血色的透明,她的脸上也显露出难受的神情。 宇文蘭放弃了第二根手指,甚至将插进少女身体的第一根手指也拔了出来,一瞬间透明的从穴内流淌出来,滑到了股沟,他的手指上也裹挟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淫液,男人眼中布着兴奋的红血丝,他将沾着少女味道的放入嘴中细细品尝,直到将淫液舔完后才扶住了少女的头慢慢吻上了她的嘴唇。 像之前的千百次那样,男人强势的卷过少女的小舌,将它与自己的舌头缠在一起互相交错,直到她的嘴中充满了属于他的气味,以及她为他产生的味道。 宇文蘭抬起头,看着少女唇上被吻出来的樱红水渍满意的再次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他将少女的身体微微调整,将他自己的腰卡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分卷阅读47 将涨的紫红的肉棒抵在了她湿滑的花穴上,大手固定住少女的细腰,腰部用力,就着湿滑的淫液前后滑动撞击了起来。 男人宽肩窄背,背部肌肉虬结,腹部也有性感的腹肌,他的腰异常有力,每次撞击都会发出沉重的啪啪声,水池里的水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起舞。 男人的粗大的龟头不时蹭过少女因情动而翕张的花穴,好几次差点直直的插了进去,两个紫红的囊袋也不停的撞击着少女敏感的花蒂,将粉色的花蒂撞成了一片深浓的桃红色。 男人腰部不停的动作,手上也没有闲下来,少女的双乳在男人的手中不停变换着形状,白皙的乳房满满的红色指印,宇文蘭揉着少女柔然滑嫩的乳房,一边手指搓着上面朱红的奶头,轻拢慢捻,最后双手用力将两只白兔拢在了一起,大嘴一张,两颗朱红的樱果便落入了男人的口中。 粗糙的舌面舔过脆弱的奶头,不一会儿两个小奶头便在他的嘴里硬如石子,可是男人的坏心被低估,他在这种全然掌控的少女身体的情况下,竟然还“狠心”的叼住了其中的一颗轻轻的咬了下去,猛然间一场电流淌过少女的身体,即使她如今没有意识,但是身体的欢愉让她的身体代替嘴巴回应了对方。 纤柔的腰肢像快要烫熟的虾米一般弓身弹起,虽然可怜的小奶头逃离了“坏人”的折磨,可是这一动作,男人的龟头竟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花穴,一瞬间,下半身激烈的涨意袭来。 宇文蘭额角青筋跳动。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章在火车上敲出的文字,还好用了防窥屏不怕别人看到我在写黄色。 射在她的奶子上 H 意外发生,两人都僵住了身子。 少女感觉到花穴的难受,下意识的收缩狭窄的甬道,试图将将卡在那里的异物给挤出去,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穴肉吸了上来,宇文蘭感觉自己的龟头上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舔弄他的分身。 无法形容的舒爽感使他按照内心所想往里面插的更深了些,这样,少女的穴肉不仅吸着他的龟头,更咬着他的肉柱,初次插入,男人满脸涨的通红,他甚至感觉自己被那窄窄的肉穴一吸,当场就要射出来。 他控制着自己腰部的肌肉,维持着这个半插入的动作,头上滴下了汗珠,最后男人一咬牙,狠狠的抽出了自己的肉棒,一手狠狠的揉捏少女娇嫩的奶子,一手握住粗长的肉棒快速的上下撸动。 “嗯,筠儿……姐姐………好想要你……” 肉棒在男人大手的撸动下,受到了足够的刺激,最后涨的紫红的龟头剧烈一抖,一道白色的液体呈喷洒状全然射在了少女的白皙的乳肉上。 男人射完精,伏下身子靠在少女的颈边沉重的喘息,他的浓黑的眸子中尽是化不开的占有欲和疯狂的偏执。 最后,宇文蘭将射在少女胸上的精液细细抹开,看到她身上都沾满了他的气味他才满意的放过了她,抱着少女仔细的洗了个澡才送她回去就寝。 平静的日子这就样淡淡的在时间长河中流逝过去。 云起云散,又是半年过去,再过些时日,便是景筠的生辰。 而就在这时,孤寂的太初界迎来了第一位不请自来的年轻人,那人就是原书中的男主角,宇文蘭的堂弟,宇文灏。 这日,景清逸正在为宇文蘭疗伤治药,男人光裸着上半身趴在木塌上,一个身穿蓝色锦纹衣袍的俊逸男子手中拿着一圈针细细的扎在他的皮肤上,不一会儿就插满了宇文蘭整个背部。 景清逸插完针后将针包收起,走到一旁的软塌上躺下又开始琢磨他的修道之书,两人都不是喜好说话的人,故而即使两人无言,房间里的气氛也算得上和谐。 放在房间中央的香炉正袅袅的飘着淡烟,男人静静地趴在榻上,慢慢的,他感觉自己的血管又传来刺痛的感觉,宇文蘭闭眼运气,按照景清逸给他的运气之法慢慢引导自己体内相冲的两股力量。 与生俱来的血液做对抗的痛苦可见一斑,不一会儿他的身上、额头上就攒起了汗珠,不难想象他此时遭受的痛苦。宇文蘭的体内,两道不相上下的力量在他的血管中横冲直撞,在四年前服下景筠采给他的四尾风叶后,他身体里的两股力量有了融合缓和之势,但依旧水火不相融,谁也不服谁。 幸得当时景清逸察觉绑在景筠身上的命线出现了异动,及时将发狂的红花树制住,他如今估计也不会有此安稳的日子。 景筠重伤在心,当场绝命,但景清逸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方法,他将自己的女儿带到了自己平常修炼的洞中闭关七日,再出来,少女竟然恢复了心跳,但是从此一睡不醒。景清逸似乎也在那闭关中消耗了很多,恢复了自己女儿心跳后,他便将景筠扔给了宇文蘭,让他日日带着她去太初界的灵泉中泡够一个时 分卷阅读48 辰。 至此,宇文蘭便日日带着少女去泡汤池,一晃四年过去,当初的少年已然长成了成熟男人的模样,他身上的青涩褪去,眉眼之中开始透出男性的魅力。 宇文蘭强忍痛苦将体内两股相冲的力量炼化,再提气将真气在身体中回转三周,待到终于吐出一口浊气,他才睁开了眼睛。 “小蘭,今日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施针,你如今已经成功将我景氏的休息之法融会到你的运气之道中,若无意外,这次月食天象发生之日,你若能顺利打通你体内的滞淤之气,从此你再也不必遭受血冲的痛苦了。” 身穿蓝衣的俊美男子留下话后,转身便推门出去。宇文蘭点了点头也穿上了衣服,离开了这里,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院中,突然半月惊惊呼呼从院外跑进来,一手撑着膝盖,一手直直的指着身后。 “界主、宇文少爷,外面来了个人,他说咳咳咳咳……” “无妨,半月你慢些说,那人说什么?”景清逸一派儒雅,不紧不慢安慰道。 “他说他叫宇文灏,是来向您拜师学艺的!” 话音落下,四处无声,在场三人心思各异。 ……… 半月听从自家届主的吩咐,将他们带到人等着的兰溪亭中,实际上半月有些奇怪,凭四年来她对宇文少爷的观察,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甚至除了小姐和界主,他好像从不跟任何人开口,可太初界就那么几个人,除去其他两个,她就是他眼中不想交流的人,半月有些伤心,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讨人厌烦宇文少爷才这样对她,可是他又平常对小姐很好,对界主态度也是恭敬,她又觉得自己找不到什么同样讨厌他的理由。 看在他对自家主子好的份儿上,她也平等对他吧,虽然她内心有点害怕这个外来的少爷。她今日迷惑的点是,为什么今天这个“深居简出”的少爷愿意同界主一同来看一个陌生人。 说到那个不请自来的人啊,她同样有一肚子问题要问,譬如他到底是怎么进到太初界的,迷雾森林如此危险,当初她和小姐差点就折在了里面,这个少年独自一人是如何闯过层层难关才到了这里,不对,他说他叫宇文灏,和宇文公子一样的姓氏,而且细细回想,两人的五官确实有相似之处,难道,他们同出一家?!!! 半月一边走路一边分神脑补着八卦,等她好像终于抓到了八卦的尾巴,她也将一行人带到了兰溪亭,却见原来坐在那里的少年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眼中的兴奋还未褪去,笑容便凝在了脸上。 “嗳,人呢?!”半月睁着不可置信的大眼睛四处寻找,却不见其中半个人影。 她微微低头瞄了眼自己界主,只见他神色缓和,与之前在院中并无什么分别,还好。她再掀起眼皮瞄了眼站在景清逸身后的宇文蘭,一股黑气从他的眼中冒出,其中藏着无尽的冰冷,和她平常看到对小姐温和宠溺的男人判若两人,她被吓了一跳,脚步后退了一步。 “许是初入太初仙界,那人好奇呆不住乱跑出去了吧。” 小丫头尴尬为自己圆话。 “界主放心,小姐今日呆在屋内,那里设置了结界,那人进不去的。” 说罢,层层的阶梯下便有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少年朝她摇了摇手挂着笑意蹬蹬地跑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原男主正式出场,他人设不变,喜欢摘桃花。 拜师学艺 少年一身月白长袍,腰间同色系的腰带上挂着叮叮当当华美的玉坠及香囊,乍一看是一副手不能提的富家公子的打扮,但他的手腕上又带着一把剑,衣袖上还绑着一对束袖,发丝也只是用简单的发带束起,透着一股江湖儿女的豪气。 在一行人静静站着打量他的时候,宇文灏已经摇着手蹬蹬的爬上了阶梯,稳稳的站到了亭子中间,他先是向站在一旁神色焦灼的半月投去安抚的笑容,见到景清逸和宇文蘭后他也笑容不收,大大方方站到他们跟前恭敬的行了一个周全的后生礼。 “景大家,当初您传信到宇文府说只要我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开这太初界的大门,您就会考虑收我为关门弟子,如今承安不辱家族之托,以及恩师众望,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开了这太初界的石门,是否现在有资格叫您一身师傅了呢?” 少年躬着手腰背却是挺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满怀期待灼灼的望着身前之人,静静等待着他的答复。不仅少年,站在亭子中的其他两人也一样。 半月难掩心中惊讶,竟然是界主亲自联系到外界,还说出这样一番话,要知道她们界主自从夫人去世后这日子过得冷冷清清,就连小姐都一年到头得不到他的几分关注,这白衣少年竟能引他认同让他做出收他 分卷阅读49 为徒之举,虽然设置了考验关卡,但是他也是得到了界主的认同的。半月对待宇文灏的态度一时微妙了起来,看着少年这俊俏的外型,嗯,说不定收进来不仅仅是做徒弟那么简单......可能是为了小姐打算呢,毕竟小姐也到了出嫁之龄,是该开始寻觅好夫婿了,要是没有出事的话,说不定此时小姐已经嫁人生子过上了和和美美的生活,可惜当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小姐现在还......半月想着想着,眼中的兴奋感也渐渐淡了下去。 而站在景清逸身后的宇文蘭则没有半月那么多的乱七八糟情情爱爱的心思,看着眼前笑的像朵喇叭花的堂弟,玄衣男人朝他投去一个厌恶的眼神,随后便淡淡皱起眉头,脚步远离少年站着的位置,仿佛那里的空气会污浊到他。 宇文灏的虽然目光正对着景清逸,但男人的目标范围太大,他的余光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这一幕,少年的心头有点受伤,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厌恶他,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对他浓浓的不喜,原本初见这个玄衣大哥他觉得很熟悉,他很像小时候在宇文府里他经常找他玩的堂哥,虽然他那时候就讨厌他,但是宇文灏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喜欢跟他一起玩,自从当年堂叔一家出了那样的事情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位堂哥了,但也听府里的人说他的境况不太好,十余年前堂叔受到了刺激,精神状态一直异于常人,有人说他喝醉酒经常打人,而他院里的仆役早已解散了,唯一的打罚对象只剩下...... 少年视线偏离,目光散散,短时间陷入了过去的回忆,最后还是身前男人郎朗的声音将他召回: “景某确实说过这句话不假,??j如今你完成了信中的考验,我于情于理应当将你收到我的门下,如此,你便修整修整在太初界住下吧,后面的事情半月会替你安排。” 听完男人的话,宇文灏笑意微收的脸又重新散发出了笑容,他暂时抛开过去府里那段沉重的回忆,真心实意再次对着景清逸鞠了一躬,大声拜道: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徒宇文灏承蒙师傅允纳门下,徒愿执弟子之礼,谨遵师教,团结同道,刻苦钻研传承通备技艺,定维护太初世代永安。” 男人静静看着身前少年恭言敬拜,末了抬了抬他的手,示意不用再继续: “好了,拜师流程已过,其余复杂的东西不用再兴,三日后你来十里桃林中大家聚上一聚,就当是为师替你办的收徒之礼。为师今日有事先行一步,这三日,便让你的师兄替你安排吧。” 说完,男人便一挥衣袖转身向亭下走去,许是用了烟波缥缈步法,一会儿林中就再也不见他的身影。待少年抬起头,正准备拉着带给他万分熟悉感觉的新师兄唠了几句,却见原本玄衣男子站着的地方已经是没有了人影,只留下几片枯黄的竹叶随风飘零,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原本意气风发得到了师傅认可的少年肩头肉眼可见的塌了半点,善良的半月贴心的用隐性的扫帚扫了扫他的碎掉的真心,温柔的开口: “宇文公子,您还好吗?不如现在半月带您去您的要去的住处休息休息?” “如此,承安便谢过半月姑娘了,进了这太初界我们就都是这里的一份子,要是姑娘不嫌弃,可以叫我的表字承安,叫公子就太生疏啦。”少年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女声,这才意识到他不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他眨了眨眼睛,重新调整了下心情,温和有礼的朝半月道谢。 宇文灏原本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他虽然出身高贵,但身上却没有话本上富家公子端着的高架子,半月也是个活泼外向的小姑娘,就带宇文灏回去的路上两人你来我往的一句一句聊天,很快两人就已经混熟了。 “前方就是承安公子你要住的小院了,这里是太初界除了界主小姐的院子之外最大的院子了,虽然可能比不上您正外界府邸住的豪华,但是半月向您保证,这里绝对比您在其他地方住的舒适。”小姑娘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向少年保证,满脸认真。 “嗯,我信半月。”少年眯着笑脸点头道。 “额......但是这里很久没有住人了,可能需要点时间打扫。”两人说着说着便离“太初第三大豪宅”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间间木质结构的房屋陆续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宇文灏看着跟前的屋子,嘴角的笑意有些凝结在脸上。 房子是多,但是谁能告诉他眼前那几间已经塌了一半只剩个木框的骨架的屋子是怎么回事?他宇文灏自认为他如今对物质生活的标准已经降到了谷底,风餐露宿在行路途中也是常有的事,这身上的白衣还是他此番来太初界用仅剩的银两置换的,他如今对住宿条件没有要求,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别人给他希望,又给他失望啊...... “ 分卷阅读50 敢问半月姑娘,这个很久没有住人,大概是多久啊.....?” “也许,可能,大概是有......十几年了吧?”小姑娘看着眼前比她想象中更加破烂的场景,她的声音中也透露着点心虚。 作者有话说: 啊,玩了半个月,终于又来更新了! 反噬 新任二徒弟,倍受恩师宠爱,得到三级破烂小院一套,徒欣喜万分,每日勤勤恳恳修整他的小院,立誓定要将其修造成能阳间的住宅,经其不懈努力,终于达到装修小能手之荣誉称号,此徒在闲暇之余,也不忘寻找各种途径求见自己的师傅师兄,然不幸无人理会,每每夜半思及此事,徒伤心万分。 宇文灏躺在邦邦硬的木板床上,睁着眼透过漏光的屋顶看着天上的繁星,产生了一丝孤独之感,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不过是想找自己的师傅师兄说话却是那么难。 看够了成群结队簇拥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星星,少年伤心的翻了个身,“咔嚓”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下传来,他的身体瞬间弹起翻身站到了床边的地上,身下的木板已经折断成了两半塌陷在了地上,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任命的捡起角落里堆着的家伙,一锤一锤开始夜晚的修补工作。 晨曦的金光爬过山顶照耀到了芬芳的桃林深处,阳光透过窗柩照到了屋内层层的粉色纱帘上,配上屋外灼灼的桃花,为此地更添了一分梦幻之感。在屋外的小陶罐满满的滴满一整罐时,门外如约响起了稳重的脚步声。 卧室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玄色的锦靴静静踩在屋内的地毯上一步一步朝床边走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垂落在地上的纱帐将其勾住挂起,随后便直直走向少女躺着的床边,冷酷的目光在接触到床上躺着的少女时已经变得一片温柔。 男人在少女的床边坐下,俯身在她的唇上留下轻轻的一吻,“早安,我的筠儿。” 随后便伸出手穿过少女的臂膀将其轻轻托起,拿过一旁挂着的衣服替她更衣,男人的动作十分熟练,不一会儿就已经将少女的衣服全部穿搭完毕,最后蹲身将地上的绣花鞋穿到了少女的脚上后,他便起身站起抱着沉睡着的少女坐到了屋子另一边的梳妆台上,开始替她束发,明明眼前的人多年来没有给他过半点回应,可他却对照顾她这件事乐此不疲。 宇文蘭手中握着梳子轻柔的梳过身前少女的发丝,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镜中的人儿,眼中满是痴迷,最后像是忍不住般从身后环住坐着的少女,弯过头在她的鬓边留下一吻。 看着镜中紧紧相拥的两人,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的脸还是维持着紧贴少女脸颊的姿势,靠在她的耳边喃喃,“筠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阿篱好想你。” 今日是景清逸定的三日宴会之期,宇文蘭照例带着景筠去桃林呆了会儿,便将人带了回去,前几日景清逸为他施针后,他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的血冲发生的频率变高了不少,但这种情况男人早已告知过他,他要做的也不过是一次再一次的抵抗过去,等到月食之日,他若能熬过去,这存在于他身上二十年的隐患才算是真正的消除了。 因此,宇文蘭将少女带回房间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盘起腿开始运气,不一会儿男人便紧紧的皱起了眉。 时光如水,不一会儿就到了晚上景清逸安排好的时间,那个为新徒弟接风洗尘的晚宴时间。 经过三天两夜的修整,宇文灏终于将他的小院修的人模狗样了点,虽然后边还有一间屋子是破破烂烂的,但是他现在还用不到,所以暂时没有修,如今他自己睡的屋子以及其他可能用到的屋子已经修好了,今晚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想到这里,少年的脸上便露出了笑意,今晚还是他师傅以他的名义带着全界人一起吃饭喝酒的日子,他得好好打扮打扮。 思及此,少年换下了平日里上工穿的破烂锦袍,又换上了当日拜师穿的月白长袍,束好头发之后,他又摸出了包袱里叮叮当当的玉佩香囊,宇文灏将它们拿在手上,微微蹙了蹙眉,想到母亲大人的教诲以及当日师傅平静的神色,最后还是安安心心将它们一串一串挂在了腰际,穿戴完毕,少年还专门照了照镜子,确认无误后,他安心的走出了房门。 少年方向感极好,当日半月给他指过桃林的方向,他不用他人指导便可以一人找到当日所指之地,宇文灏白色的锦靴踏过落在地上层层的桃花花瓣,他不忍心将那些好看的花瓣踏碎踩成了泥,便一步一步走的极为小心,若是叫他平日里的几位同窗看见又要调侃“承安兄可真是护花使者呢”。 分卷阅读51 宇文灏小心的踩过地上的花瓣,走的缓慢,却也在约定时间之前来到了宴会相约的地方,粉色的桃林中已经挂上了精致的灯,中间一处空地放置着一张圆形的石桌,不大不小,刚巧能坐下五六个人,石桌上也已经摆满了酒菜,桌上的菜肴精致,一看就是细心制作的。 一切都显的刚刚好,就是除了他,刚好一个人也没有。 就当少年满怀期待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后依旧没有一个人来时,他开始百无聊赖绕着桃林中心开始随意乱走了。这石桌就安置在桃林中心不远的位置,他绕着这里走,如果来人了他可以立刻注意到,也不算是出格。 少年如此想着,便抬步往中心走去,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盘腿运气的宇文蘭却因为身体中比以往更加凶猛的血冲而满头大汗,他的眉头紧紧蹙紧,额角的青筋在不停的跳动,在运气的最后一周即将完成的时候,他发现血冲的力量比之前更强了,只能用更大的力量压制住它,然而这顽固的东西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清除的陈珂,宇文蘭只好硬碰硬粗暴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其压制,虽然最后成功了,但他自己则是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昏暗的房间里血气与一股暗黑之气交织,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 少年就是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现了桃林中心的小院,他满眼意外的看着这处精致美丽充满灵气的院子,同时越靠近此处,越能明显的感受到此处危险的气息,他仿佛嗅到了专属宇文家族特殊血液的味道,但这其中又夹杂着其他不知名危险的东西。 宇文灏换上了探究的表情,一步一步悄悄靠近着气味的中心。当他即将走到大门之际,门却从内而外被打开了,一袭玄色长袍的冷酷男人浑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气场,怀中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粉衣少女出现门口,一瞬间两双眼睛直直相撞。 男人纯黑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宇文灏不知怎么反应尴尬笑笑,“这是我们的师妹吗?”话音未落,只见男人将怀中少女的身子更紧的拢到他的怀中,对他则是毫不理睬径直经过了他的身边。 只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以及一抹未散的血气。 少年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指微动 宇文蘭抱着少女朝灵泉边走去,他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对抗又重新浮现上了许久不见的斑驳魔纹,他知道在衣领遮住的地方那些花纹已经蔓延开来,但是他知道如今的他即使身上的魔纹侵蚀他也能保持的深色的清明,说来可笑,若不是这些年他一直在和体内血液作斗争,他如今的控制力也不会如此之好。 男人嘴角挂上讽刺的笑,一边大步往池边走去。男人的手紧紧环着怀中的少女,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把筠儿的脸按到他的怀里走了一路可能会呼吸不畅时,怀中的少女已经自行的咳嗽了起来,宇文蘭呆呆的维持着这个动作,眼中除了震惊之外还聚满了惊喜,他赶紧蹲下身将少女靠在他的身上,让她能够顺利喘息。 一手轻柔的拍着少女的后背,辅助她的呼吸。渐渐的,少女的咳嗽声小了起来,呼吸渐渐的变得平稳,等到这时,男人才敢轻轻的环住怀中的宝贝,他一下一下轻啄少女的额角,急迫的道歉,“丢不起筠儿,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见到你的脸,一时没有注意到压到了你,如果你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要让害你的人给你陪葬,包括我自己。” 说道后面,男人的语气中带上了丝丝阴沉,他的眼前闪过了一个人,眼中聚起了残忍的意味。 宇文灏在等了一个时辰之后最终还是等到了他的师傅,以及一同前来的半月,至于他的新师兄,那个疑似他故人的男人并没有前来,他怀中的昏睡的少女也没有参加今晚的宴会。景清逸虽然性格冷淡,也不喜规矩,但是他终究还是顾念到拜师一礼的正统性,或是考虑到这个孩子是他正式收下的第一个徒弟这种考量,还是忍受了凡礼给他办了一场接风洗尘宴,左右也不过是吃个饭没有其他麻烦的事情。 男人像个真正的师傅一样,对新收入门的弟子说了些不咸不淡的体己话,大家一起用了个餐,景清逸便表示自己要走了。 宇文灏正感动于自己师傅的“温柔”,对于听到他突如其来不留半片云彩的离别之言下意识想的是挽留。 “等等!” “承安可还有事?”男人转过身淡淡问道,语气中难掩疑惑。 分卷阅读52 “师傅,承安在您和半月还未到之前曾一个人去桃林中心走过一走,在那里我意外遇见了师兄......还有一位昏睡的粉衣姑娘,敢问师傅,那位姑娘,是我们的师妹吗?” 听到少年谈起景筠,男人的神色微动,面对少年的疑问他也只是点头回应,现在并不打算说的太多,毕竟当年那位大师只说是阿筠跟小蘭之间有斩不断的缘分,叫他不要阻碍着这两个孩子交往,这是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此时他并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也不愿意让其他人掺和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之中。 “不错,阿筠是我的女儿,几年前她身体出现了变故一直昏睡到现在,你师兄每日都要照顾她,你许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他们吧。” “原来是这样,那,我能去看看师妹吗?”少年淡淡点头,询问男人,他此时真的对这个名叫景筠的少女充满了好奇,想起当时男人走过刻意将她的头转向他怀中的刻意举动,比起身上带着煞气的怪异师兄,他此时对这个不见真容的小师妹更感兴趣。 师妹是大家的师妹,他说不定还能帮师兄分担任务呢,少年心里暗暗这样想着。 “自然是可以,不过,要等阿筠情况平稳之后。” “好,今后我也是筠儿的师兄了,我也会像照顾自己亲生妹妹一样照顾她的。” “承安切莫心急,你师妹现在有江蓠师兄照顾便好,你初入师门,我还有其他任务需要交代给与你。” 少年终于有了一个妹妹的喜悦还未消化,突如其来来了这样一个打击,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可是......”少年话音未落,男人抬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只见桃林中飞来了一只冰晶紫色的蝴蝶,它煽动着翅膀幽幽停在了男人的指尖,景清逸接收到蝶粉中传送的信息,立刻变了脸色转身往桃林深处走去。身后,完成任务的冰晶蝶如同水汽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男人后背的宇文灏和半月相互对视一眼,便双双抬步,跟着往桃林中间走去。 奈何,景清逸走时用上了缥缈步,即使宇文灏的武功在整个武林中也算是排的上号,但是在这真正的大能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他跟半月知会一声他先行一步,但到桃林小院时也比男人慢上了不少。 与他第一次来时的境况不同,此时桃林小院的大门敞开,就来里间的门也是开的,应当是来的人太着急没有时间关门的原因。少年就着敞开的几扇门顺利来到了最里间的卧室,只见两个一蓝一黑的男人正坐在床沿上照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宇文蘭环着景筠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少女的右手则被此具身体的父亲拉在手里细细的诊脉,房间里气氛紧张,却是一声不响、落针可闻。终于,老父亲诊完了脉,“阿筠的脉象与平常并无两样,但是相较以往却是平稳有力了不少,你说她今日产生了些自主举动,也许是她将要清醒的前兆。” 男人诊完脉正欲把少女的手放入被窝中,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惊讶的叫声: “师妹的手指动了!!师傅你快看,是真的!!!” 屋里的两人此时没有计较这里多出的人是怎么回事,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少女的手指上看过去,只见纤长白嫩的指尖果不其然正常微微的翘动。 宇文蘭欣喜的看着这一幕,筠儿的手指可以自由活动了,只要她一天比一天好一点,他是不是很快就会等到她清醒的这一天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将怀中的俄少女环的更紧一些,眼中的无法抑制的爱意像是要把少女击毙。 老父亲对于看到自己的女儿躺了四年终于有苏醒的迹象内心也是十分高兴,他虽然每次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其他男人拥在怀里有些淡淡的不满之外,也没有其他阻碍的表示,对于看人的真心这一方面,景清逸表示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瞎的。 虽然这位故交好友的儿子身世经历复杂了些,但是他知道此时他对阿筠的心意的真的,若是阿筠醒来也是钟情于他,他作为一个父亲定会成全他们两个,毕竟,当年他和她母亲的爱情经历也是历经坎坷。 男人识趣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同时他也勾勾手带走了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新徒弟,贴心的关上了门留给房间里的一对“爱侣”。 显然自认为兢兢业业为儿女谋幸福的老父亲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看到来自于男方的单方面深情,但这毕竟不代表自己的亲身女儿也是同样的想法,她也许是被迫的呢? 当然,发生这种误解的原因可能是,当初老父亲亲眼所见“美女救英雄”的意外戏码吧。这后面澄清的事情,也许只有当事 分卷阅读53 人自己醒来才能解释了。 作者有话说: 景筠:阿不,爹爹,你听我说,他(宇文蘭)趁我昏睡猥亵我!! 宇文蘭:筠儿,我们是两情相悦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是在爱你啊。 景清逸:小蘭我知道男人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不能做的事情千万不能做知道了吗?阿筠放心,我看中的人绝对爱你没问题,自己的夫君不听话只能自己调教了。(说完屁话就走) 宇文灏:早看见你(宇文蘭)第一眼就觉得你不太对劲,果然是个变态,筠儿,我掩护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