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叹》 第一回痴慧心误拾旧情本艳金钗巧遇新贵客 话说明朝年间,有一处小山,因着是荒山,便无人命名,无人开垦。一老尼买下此山,就势取名:无名山,又修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尼姑庵,取名:无名庵。老尼姑法号静逸师太,只有五十来岁,却看起来同七十岁的老妇无二。附近村落的居民常来上香,静逸心善,常常无偿施舍穷人斋饭,替人祈福,故而小庵香火旺盛,口碑不错。庵内养下了十来个小尼姑,整日诵经打坐,不问世事。 这日,小尼姑慧心在门前洒扫,看一货郎路过。那货郎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慧心也只有二七,才入佛门,心绪不稳。多看那小货郎几眼便小脸通红,只讷讷低头洒扫,并不敢直视。 那货郎渐行渐远,慧心方才敢抬起头来。却见地上遗落一本已经很旧了的书,就连书皮也被翻了个破旧不堪。慧心好奇,拾起一观——此乃一本厚册子,上书《金钗叹》叁字。这痴心小尼不识文字,只看得内里书写工整,字迹娟秀,应该是个女子所写,暗道:想来是哪个闺秀小姐的手记,俺得拿给师太看看。便旋身进屋,寻那静逸老尼。 屋内,静逸正坐当中,正闭目静思。慧心毕恭毕敬道:“师太,徒儿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徒儿慧根未开,不大懂得,还望师太一观。”静逸慢慢睁眼,道:“那就拿来吧。”慧心双手奉上那册子,静逸接过粗略翻看,长叹道:“我当是什么,原是这么个物件。”慧心暗忖,不愧人都说师太乃是现世菩萨,那过目不忘,一看就懂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便发问:“师太,徒儿不解。”静逸道:“你入我佛门尚晚,悟性且浅。贫尼修行二十余年,自然通透了,但对你来说还得参透。”慧心道:“愿听师太详解。” 此书哪朝哪代已经不可考,但观其墨迹虽模糊,但并没有晦涩难懂的语言用法,可知最多是四十来年前开始写的本子。且说在那扬州城有一当时最红火的风月场所,名唤“怡红楼”。老鸨儿刘氏手下有上百个品貌皆是一等一的女子,个个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凡有风流名士,阔绰王孙到访,总会到怡红楼光顾。 这怡红楼内又有一头牌红颜,名叫金钗。按理来说入了这行的女子大都会起个花名,但金钗自言自己本就姓金名钗,因名字好听,老鸨儿便也用了这名。可烟花女子所言大都半真半假,各位看客只权当她说了真话便是。 今日,怡红楼内来了一位贵客。此人看来叁十上下,生得面皮上不算俊俏,却仪表堂堂,颇有大将之风。那刘鸨儿自十叁岁起便扎在男人堆里,凡是个公的,只消瞧上一眼,家中是否富贵,是否有娘子,俱可知晓。看见这等威风凛凛的男人,自然知道来头不小,指不定是哪个王爷微服私访,自然要好生伺候。故丢下手头的事儿亲自笑脸相迎。 交谈下才知,原来这老爷姓黄,祖上曾是京城大官儿,可到了自己这辈儿就没了做官做宰的命,兀自做些生意囫囵度日。刘鸨儿看他手上戴的满翠扳指儿,赔笑道:“我的爷,您不用自谦。瞧您穿衣打扮,若这也算是囫囵过日子,那我们这些开鸡窝儿的,早该臊死了哩。看您是个高品位的人才,我这就替您安排姑娘去。”黄老爷只是笑,并不多言。 正如上文所表,怡红楼的美人儿都是一等一的,不敢说天上有地上无,也能说是艳冠扬州城。可那黄老爷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谁也看不上。叫那刘鸨儿手心都是汗,巴结个贵客可是个巧宗儿,却不料这黄大爷如此挑剔。刘鸨儿在一小丫头耳畔低语几句,那小丫头会意离开,不多时又回来在刘老鸨耳畔低语。就见那刘老鸨面色稍缓,笑道:“黄大爷,您眼界儿高。这些个庸脂俗粉自然不配。可我们这儿还有个千年一遇的美人儿,您还未曾见过。”那黄大爷本身看这些庸脂俗粉就够是头痛,心里暗讽这怡红楼号称扬州城第一花柳之地,却只有些草包,不免心里失落。听着老鸨儿这么一说,来了叁分性质:“哦?那如若那姑娘还是不如我的意...”老鸨儿忙道:“那我包赔您一百两纹银,再赔您一桌子好酒好菜。”黄大爷抚掌大笑,算是答应。 刘老鸨和那小丫头在前,引着黄老爷上到二楼。黄老爷特意观察那厢房门口贴的牌子,上有“金钗”二字,这名字虽然媚俗,但却最能勾起男人遐想。金钗,不知是怎样一个艳丽热烈美人儿。 包厢房门一开,只见一姿容绝世的女子办卧在榻上。见其生得若春水之貌,慵慵懒懒,娇娇怯怯。态如云行,姿同玉立。朱唇绽处,娇同解语之花,眉间蹙里,信乎西子善颦。黄老爷复上前一步仔细看去,果真不假,此乃真真切切,人间有之的一等一的美人儿。 有诗提云: 红粉丛之第一人,不需疑鬼复疑神。 阿宓难比红颜貌,小蛮羞煞菀菀腰。 刘鸨儿看他这神情,料定他相中了金钗,便吩咐小丫头子端上果盘,闭门退下了。 金钗方才接完一客,身上慵懒,并没有起那淫兴之意。星眸微抬,扫过那黄大爷的脸,看他那呆住的模样,心里好笑:世上男人为甚见我都是这副模样。倒像是我对他们用了什么妖法一般。心下更是冷淡,只兀自看书,并不同他言语。 人云,小人遇美人则急索登床。这黄大爷看金钗并不打算搭理他,也不气恼,反而自己坐在一旁,倒了两盏薄酒,边吃些菜,边随手从屋内的书架下取下一本来看。 二人沉默良久,金钗终究按捺不住,哪有嫖客上妓院不干事,反而来看书的?便道:“官人,您为何只吃菜?可是奴家不如您的意?”黄爷笑道:“非也。我观小娘子容貌,已然酥倒。但世间艳情,不能坏在一个急字上。小娘子既然想要看书,那我也陪着小娘子看书便是。”金钗咯咯一笑,心里觉得他有趣,对他的不满一扫而空。从床上坐起,拢了拢云鬓,只披了一件半透纱衣便坐了过来:“那奴家现在想吃酒,不知爷可否陪奴家?” 推杯换盏,酒过叁巡。美人本就窈窕,脸上腾起酒色,就更是浑身满面都堆俏。黄老爷看事成,便把她搂在怀里,美人儿一对纤细藕臂环住他的脖颈,朱唇主动迎上,缠住男人长舌,温存起来。 黄爷将人打横抱起,大掌握住那纤纤细腰,更让人心猿意马。可谓是:还愁不是知己料,腰肢九细如何抱?如何抱,柔如无骨将又惊靠。 到了那床笫之上,褪去衣物云云自不必赘述。金钗刚想吹了灯再干,黄老爷却拦住她道:“我素来爱在光日下干事,好看阴物以助淫兴。姑娘就许了我吧。”素日嫖客皆要求熄灯再干,一来怕风尘女子记住自己长相,日后有孕便上门讨要名分,闹的难看,二来也是人人如此,白日宣淫,未免丢了文人体面。金钗听言觉得新鲜,遂依了他。 黄爷将她两条玉腿扛在肩上,香酥绵软,身下那根巨大的肉棒槌也硬了六分。金钗知道男人都爱淫言浪语助兴,故意道:“大爷,您这话儿恐怕是驴鞭罢!一会子进了小奴家的洞儿里,得仔细些才好。”黄爷大笑:“等爷的大物件通了你的小穴儿,再替你松松那后庭花,你便才知道畅快。”金钗故作无知单纯:“后庭花?这岂是人干的事?”黄爷知道她装纯装俏,但装得丝毫不做作,反而是那么可爱,便急着同她亲嘴道:“真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是神仙干的事!” 此番才靠朱唇,舌头就已经过了两重牙门关来。看金钗两腮微红,骚容已露。黄爷暗想,她这是有些顺从了。本就就势干事,但却转念一想,如若轻易给她,必定是饿汉遇见了米粥,吃个知饱不知味的道理,不若熬她一熬,才让她离不得自己的阳具。若能征服此等女子,恐怕当即死了也死得其所。就扶着那肉棒轻轻在女子阴户摩挲,并不着急进去。那肉棒坚硬如铁,只做磨蹭之意,哪怕入了,也是浅尝即止。在那穴内左摸右掏,大龟头蹭得穴壁好不饥渴!金钗只得双手撑着床铺,把阴户凑上来迎合。阳具往右,以左承之。阳具往左,以右承之。忽然抵着一处,觉得里面似酸非酸似痒非痒。金钗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自然知道这是花心,是那男人阳具干到便叫女子离开不得之处,于是便道:“爷,奴家穴儿渴得紧,求爷爷给奴家吧。” 黄爷笑道:“也该渴了。这穴儿流了这么多花汁,不吃些阳精水解渴,只怕不行。”索性握住美腿,呈朝天状高高举起,让那粉嫩花户正对着自己,再用那驴鞭似的家伙直直捣入,由浅入深,由宽而紧,抽插了数百个回合。直干得金钗两股向上,恨不得将小穴儿都给了这阳具吃了才好,嘴里也不住一口一个“老爷、心肝儿”地喊着。 黄爷调整姿势,让二人环抱一处,双手搂住她那纤纤细腰,直叫玉尘整根没入,干得金钗娇躯颤抖连连,灵眸将蒙。观美人淫态,更叫那玉尘粗大,复又干了七八百提,金钗喊道:“老爷,奴家要不好了!”双手紧紧搂住男人,口里嘤咛不断,像是那要绝命之人一般。小穴儿内一股晶莹水柱喷出,直叫二人身下春垫湿透。黄老爷知道她阴精已尽,便也把那玉尘抵死往里一顶,也陪她似死。 复了穿衣去,黄爷扔下一锭子金子做打赏。这金钗美妙绝伦,虽然是在烟花巷,却也自视甚高,如今得有此男子一干,心里便得了十二分的趣味。又见他打赏自己,更是得意,暗道:这人已经床上功夫不俗,却还打赏我,看他对我痴迷的模样,想来也是认可我。人说“人生在世,知己难求。”我们烟花女子在床榻上偶然遇见个能博弈一番的对手,自然更是稀奇。待我向我那二妹妹去炫耀一番才好。遂草草洗身穿衣,走入另一间厢房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偷观淫丫鬟惨被逐劝善言金盏叹红颜 上回书说道,这金钗得了一锭金子,便想着对自己那二妹妹去争荣夸耀。这二妹妹是何许人也?原来当年金钗家生了四个女儿,两个小子,因家里贫苦得吃不上饭,只得嫁了大女儿,卖了两个小女儿。金钗行二,下面还有同样好姿容的妹子,唤作金盏。姊妹俩一起被卖到了这怡红楼里,自知是被爹娘抛弃的人儿,金钗便说自此以后就是姊妹二人自立门户,遂金钗成了大姐,金盏成了二妹妹。 行到金盏厢房处,伺候金盏的小丫头都奉茶让座,只说金盏姐姐还有客人要服侍,让金钗稍等片刻。金钗抿了口茶,心下好笑,什么客人?左不过是那没用的书生罢了。这书生又是何人等?在当朝年间,凡是读书人总爱给自己起个雅号,大都是“某某生”,“某某子”,“某某道人”。这书生名号鹿鸣生,取自《诗经》“呦呦鹿鸣”之意。鹿鸣生家境贫寒,但人很聪明,正在备着进京赶考,还在书院里做老师,专教学生乐理,勉强挣得下来几个薄钱。因着偶然遇见金盏,被其美貌才情倾倒,哪怕自己挨饿受冻也得上怡红来看金盏。后来金盏被其感动,甚至自掏腰包垫付费用。金钗不止一次笑她猪油蒙了心,叫人睡得了,还要自己倒贴。 金钗左等右等,却不见金盏出来,故而想去自己探探究竟,吓她一吓。方转过前厅,还未凑近闺房门口,便闻得那滋滋水声不绝于耳,更有那骚声不断,听得金钗脸红心热,忍不住扒着帘子看去。 这一看,居然看见金盏身边的小丫头念儿也在门外偷看。看来是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直把眼睛黏上去,一只手撩开裙摆,在裙子里弄着那档子下流事儿。许是屋内太过激烈,那念儿居然也敢小声呻吟着。金钗气不打一处来,叁步并作两步上前,揪住那小丫头的头发就往地上惯去。一时间碰倒瓶瓶罐罐无数,小丫头的尖叫,花瓶砸碎的粉碎,女子的叫骂,叫屋内二人瞬间没了淫兴,连忙穿衣起身查看。 门开开,一绝妙女子倚门而立。看她丰神绰约,意志翩跹。身段儿介肥瘦之间,妙在瘦不可增,肥不可减。妆束在淡浓之间,妙在浓似乎浅,浅似乎浓。身后跟一白面小生,目若春光,脸颊瘦长。此乃金盏、鹿鸣生二人。金盏一看是自己姐姐又在打骂小丫头,连忙劝架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哩?念儿服侍我一场,什么时候讨了姐姐的嫌弃?告诉我,我自行罚她。”金钗这才停手,冷笑道:“妹妹有所不知,方才你与鹿鸣生在屋内欢愉,这小淫妇就在窗外偷看你俩,还做那指头告了消乏之淫事。偏巧我撞见了,替你打抱不平。” 金盏听言也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怡红楼有规定,凡是奴才在姑娘们接客时都不能窃听、偷窥,是为保守嫖客隐私。如今念儿犯了大忌,刘鸨儿肯定不得留她。金盏只能微微摆手,示意念儿先退下了,又对鹿鸣生耳语几句,鹿鸣生方才告辞。 金钗以为她要同自己说什么话儿,但金盏只是蹲下身去收拾一地狼藉。这会子倒是弄得金钗脸上难看,连忙蹲下一同收拾。待那地上狼藉都被收拾尽了,金盏才牵着金钗的手到床榻上一坐。 金盏秀眉微蹙道:“姐姐,念儿做的有不对,但您也犯不着打她。把她拿给刘妈妈处置就是。何苦脏了自己的手?”金钗冷笑道:“妹妹,这就是你的懦弱。拿捏不住这些下人,到时候人家跑到你头上屙尿你都不敢言语哩!”金盏自知自己这姐姐跋扈成性,断不是只言片语能劝下来的,只得笑着道:“姐姐今日找我何事?”金钗一看她问到了点子上,像只开屏孔雀一般拿出那一锭金子道:“这是今日那黄大爷赏给我的。” 金盏早就听刘鸨儿说今日怡红楼来了个贵客,想来就是这什么黄老爷了。金盏接过黄金一观,又用银牙一咬,复交还给金钗:“姐姐,是真的。”金钗笑呵呵地收进帕子里,又揣进内衣。金盏道:“姐姐,这钱你得收好了,或许何时赎身要用。”没想金钗不屑一顾道:“赎身?我才不赎身。我一十七岁,鲜花一般的人物,哪里需要考虑以后?”金盏道:“总是未雨绸缪的道理。”金钗冷笑:“妹妹,你被那鹿鸣生迷了心窍,这些年来只接待他一个客人,不知丢了多少条大鱼!愚姐虽是风尘女,心里却也有两个志向。”金盏问:“何志向?” 金钗清了清嗓子道:“其一,便是做世上第一美人。美人兮,定是才貌俱佳。愚姐不怕小妹笑我道心尚浅,愚姐读书的记性,作画的手法,弹琴的技艺,甭说扬州城,就连京城也无人能出吾右。如今就连男子名士不过是勉强记诵,移东换西,做几篇窗稿,刻一部诗文,都要树帜词坛,纵横一世了。愚姐我才情不输男人,自然当得起才女二字。又加容貌比西施俏,比貂蝉媚,美貌一词当然无愧。故此愚姐心上有私语二句道:要做世间第一个美人。”金盏道:“这是第一句了,第二句呢?”金钗开口复吞声不好说出口的意思。金盏道:“第二句姐姐既然怕讲,那小妹就斗胆一猜可好?”金钗道:“愚姐心上事,妹妹如何晓得?”金盏不慌不忙道:“想来,是睡天下第一才子吧。” 金钗听了不觉目瞪口呆,定了半晌,方才答道:“小妹好聪敏!”金盏笑道:“岂不闻人间私语若雷乎?自古才子佳人四字便再也分不开。姐姐这样的品貌,想求个才子也是正经。不过这也是小妹想对姐姐说的。”金钗道:“正是,有了佳人便该有个才子。古来自是男人嫖女人,男人好色,凭甚不让我们女人也玩一玩男人?今愚姐才貌自不必说,也是怡红楼第一头牌红颜。时常引镜自照,就是巫山神女再现,恐怕也只得颜面逃走。天既生我一佳人,为何不来一才子相配?故此愚姐一十七岁却从不考虑婚姻大事,是为不愿辜负才貌之意。”金盏听了这话冷笑道:“姐姐因才貌是第一,便也要去寻第一才子去睡,无论才子可不可得,就使得了一位,只恐这才子额前未必刻有天下第一四字。若再见了强似他的,又要翻转过来。若姐姐是个男人,还可娶了女人做妾,但姐姐是个女子。如若一味乱来,只怕有悖纲常。且说姐姐见一个爱一个,万一你们二人皆是无牵无挂,对方也是个天下第一才子,势必也要天下第一佳人来配也罢,那还好些。万对方一有了妻室家小,姐姐也有了自己的家,却仍要勾引,则种种堕落之事从此出矣。姐姐还说要想堕地狱乎?上天堂乎?若甘心堕地狱,只管去寻第一位才子。若要上天堂,请收了妄念,恪守妇道本职才是。” 金钗笑道:“小妹所说天堂地狱,未免有些落套。我竟然不知小妹也开始修禅了。”金盏明白她悟了些禅机,但奈何心气太高,并不愿意听自己的,只得赔笑:“姐姐,愚妹拙言拙见,何来修禅之深意?不过是看过几本佛经,妄自渡人。愚妹言语冲撞,还望姐姐海涵,是为话糙理不糙之道理,话虽不中听,却是愚妹一片婆心。善者上天堂,作恶者下地狱,此乃套话矣。只是即使没有天堂,人也不可不以天堂为向善之阶。即使没有地狱,亦不可不以地狱为作恶之戒。” 金钗觉得小妹今日所言乏味,只得含混几句,便推说还有事儿,匆匆离去了。 第三回露水夫妻缘终离散烟花女郎身得自由 金钗与黄爷睡了十几夜,那种云雨私情正在稠密之时,那黄爷居然不再来了,苦不可言。心上想道,我起先只说天下的男子,才貌与实事决不能相兼,可这黄爷那话儿不仅粗大无比,面皮上也算过得去。最主要是口袋里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这些日子的打赏足够自己吃半辈子的了。若能同他做个妾,也算是个好着落。但那黄爷好个没心肝儿的,捻着手指一数,也有七八天没来了。 这日午后,金钗与金盏姊妹二人在屋内做些针线活计。不比金钗,金盏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一面要把卖身的钱剩下给那鹿鸣生做进京赶考的盘缠,一面还要补贴自己胭脂水粉开支。故经常得做针线活卖钱以保生计。 金盏性子安静,针线活比织女更为精细,但今日却愁眉不展。做起活计来恹恹的,喊她吃茶也不肯。金钗红唇像一只红色的蝴蝶一般上下翻飞,磕出一地瓜子皮儿:“妹子,你今日是恁的?”金盏索性把手上的活丢在一旁,美目微垂,悲切道:“阿姊,周郎说他想借俺出去,但却不够银子。”周是鹿鸣生本姓,金盏与他相好许久,故不用名号称之。金盏一双小手捏着帕子在膝上揉来揉去,金钗冷哼一声,大抵已经知晓她的心意。金钗心下不悦,这鹿鸣生本事没多大,叫女人替他花钱倒是精通,若是真心想赎身小妹,也该自己想办法凑钱。 金钗抬眼道:“那他有钱吗?”金盏不敢抬头:“没有。”金钗又道:“那赎你要多少钱?”金盏声音更是微不可闻了:“一锭黄金。”金盏年轻貌美,年方十五岁,正是替怡红楼挣钱的好时机,身价自然不菲。金钗冷哼道:“那他现在有多少银子?”金盏赔笑道:“周郎卖了祖产,现有了叁百两。妹子我自己攒了二百多两。妹子我舔着脸向姐姐借些银钱,念在我们姊妹一场,姐姐发发慈悲。我们一到了京城就想办法做生意,赚了银子就一分一分地还给姊姊。”金钗起身道:“我可没钱。那姓周的怎的不让你同他淫奔了去?”金盏叹息道:“姊姊,古人常说若无红拂女的眼,卓文君的胆儿,方才可以做那淫奔之事。俺自知资质平庸,却只有一颗心比金坚。平常妇道人家,若是偷汉,便一偷到底,才不算失了名节。我们青楼女郎,原该是没心的。但心一旦许给一人,便一追他到底,才算有了活路。”金钗虽说心里心疼自家妹子,但转念一想,若是这样容易就把钱给了她,只怕那鹿鸣生并不会好生待她。不若静观其变,鹿鸣生若真实有意,必定会尽其法来赎人,若是并不十分坚定,也算救金盏于水火。便不再看潸然泪下的金盏,兀自走了。 正是大日头下昏昏欲睡的时节。金钗的小丫鬟来报,黄老爷来了。金钗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翻坐起来,忙道:“快请。” 小丫鬟引着黄老爷进了内屋。几日没来,房间里熏香愈发暧昧,暖融融的香叫人浑身舒畅。再看那榻上,铺着水蓝缎面床单,拉着浅粉色纱帘,若隐若现见可见床上的美人儿侧卧,手上拿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黄老爷只觉身下尘根肃然勃起,她那身子一旦睡过,便是再也忘不掉的。 待小丫鬟退出去,黄老爷一个饿虎扑食到床前。撩开纱帘,床上美人居然一丝不挂,玉体横陈,浑身肌骨莹白,纤弱无骨。 金钗横他一眼,故意侧身并不看他:“怎么?现在才想起人家呢。”黄老爷最爱看她拿俏,美人娇嗔,最为可爱。真真是恨不得抱着她好好疼她才够。黄老爷握住她的小手到嘴边亲了又亲:“好人儿,你若不愿见我,何苦脱得精光?叫我看了你的身子,欲火焚心,烧的人难耐。”金钗嗤笑道:“你几日不来,也该罚。”素手轻点黄老爷的额头,一指叫他浑身酥麻,瘫软在身下美人的身上。 黄老爷就势夺过美人手上书卷一观,竟是《金瓶梅》。原来金钗一连大几日不得见他,竟像好饮的人戒了酒,知味的人断了荤。虽也有其他男人来嫖,但他们的家伙总不如黄爷粗大。实在欢愉不得,便只得找些春宫册子,淫词艳曲来解闷。什么《痴婆子传》、《金瓶梅》、《绣塌野史》。只把这几种闲书做对头,要使心上的淫兴索性浓到极处,好等黄爷再来一齐发泄。 黄老爷调笑道:“还说不想我?”金钗俏脸绯红,宛如饿鹰见了鸡仔儿,顾不得好坏美丑,便是双手撑在榻上,欲要送那玉臀给人肏干。黄爷看她淫穴已然湿透,红艳艳的,竟像一朵儿盛开的带露水的花苞一般,叫人不得不疼爱。刚想挺腰去顶,却发现自己连衣裳都没脱,真是淫字当首,冲昏脑袋。 待黄爷将衣缕脱尽,爬上肚去,要摸着她两只脚好架上肩头,不想再寻不见。哪里晓得自上床时节已高高翘在半天,献出阴户,只等阳物进来。 黄爷暗道,没想到几日不见,这小淫妇便饥渴成这幅模样,果然我这话儿是比杀人的宝剑还要锋利。现下来看,那些温柔的家数便是用不上了,倒是赏她一个下马威来得痛快。便把臀部抬起,离阴户一尺多高,挺起阳物朝下一攻。那金钗就像被人刺了一剑,娇声喊起来道:“阿呀!使不得。老爷放轻些罢。”黄爷只把两只手替她扒开阴户,慢慢轻轻捱擦捱擦许久,只进得一寸龟头,其余都在外面不能径入。本就被那大阳具折磨得疼痛的欲裂,这下又被这大掌扒开,更是痛不欲生。有些淫水浸润,也肏得勉强。那黄老爷一改怜香惜玉的模样,竟不顾金钗感受,又挺起阳物朝里一攻。金钗又喊起来道:“使不得!求老爷用些唾液才好。”黄爷道:“只有弄小官用着那件东西,岂有同妇人干事要用馋唾之理?这例子破不得,还是干弄的是。再说你这下身不也湿润了么,怎的还经不起我这巨物?”挺起阳物又向下直攻。金钗道:“老爷,您这几日不来,人家的小穴儿聪明着哩。”黄爷听了,有些来趣,便问道:“哦?为何聪明?金钗道:“其他客人的阳物,论粗径,不若您一半。论长处,只有您一半。再看床笫上威武雄风,更是无法同您比拟的。这小穴儿要接待他人,自然是要聪明些,收紧了自己,这才不让其他男儿尴尬。再见老爷这大话儿,自然是不习惯的。所以奴家求您,施舍些馋唾罢。”听她说得谄媚,也不舍得弄坏了这样粉嫩娇美的一块小穴,黄老爷就把阳物拔出。伸开巴掌,吐上许多唾沫,把阴物扒开,灌了一半进去,馀剩的都搽在阳物上。对金钗道:“如今没事了,我慢慢弄进去如何?”金钗害羞答应。 黄老爷一心要显本事,把两只手捧住金钗两股,啵唧的一声,将阳物一气儿插进去。不给她丝毫喘息的从容余地。金钗阴户内已经被宣大了,不再感到难受,只是无尽舒畅。但看身上的人只顾着大动,销魂之态溢于言表。故逗弄他道:“怎的你们读书人倒是这样粗鲁,不管人死活,一下就弄到底?如今里头着不下,快拿些出来。”黄爷道:“里头着不下,难道这鸡巴还能自己滑进去不成?我看金钗姑娘就是拿爷逗闷子。看爷不把你肏得找不到北才服。”遂愈发运动起来。每送一次,金钗定叫一声“阿呀”,送到数百之数,就不见则声了。及至送到百外,那美人就有无限的骚状做出来,无限的淫声唤出来,使人禁持不住,只得一阵紧似一阵,要催他丢过了自己好丢的意思。想来是插到了花宫。谁想那金钗有些奸诈,明明丢了两次,问她,只说“不曾”。为甚不说实话?只因他那些日子冷落自己,现在又霸王硬上弓,叫自己疼成这幅模样,想来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金钗不得落后,便也要拿他一头。复抽插百十来下,黄老爷到底是四十来岁的人,体力不若年轻人,也欲要丢。但却也不好在她前面丢。看她身子已经通体粉红,知道她也尽兴了,只是嘴硬。便不可戳破,还叫她自己泄了身子才妙。 二人交合之处一刻不停,不叫那阴户做了冷板凳,只一个劲大干。黄爷手上捏住那硬了的乳尖,粉嫩的乳尖宛如一颗小樱桃似的,叫人捏在手里,酥酥麻麻,直教人像到了仙宫一般得意。金钗本就去了几次,身上不甚敏感,此番一弄,也掌不住。嘴里不住含着“老爷,奴要不好了。”身下也丢了身子,弄得床垫上湿哒哒一大片。黄爷也不顾,抵死插入,把那阳精喷在她小穴深处才罢休。 金钗刚要起身,却被黄老爷拉下。金钗嗔道:“做什么,人家要喝那避子汤哩。”黄老爷笑着把她揽入怀中道:“喝什么?不若留下。爷把你接回去,叫你过好日子。何苦来一双玉臂万人枕?叫那些细小阳物肏你饥渴嫩穴?”金钗媚眼如丝,知道中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便故作那愁容道:“奴家身份低微,谁知进了老爷的府内会不会遭其他几位娘子欺负。倒不如在这青楼中,无人约束的自在。” 没想黄爷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白玉来,上面雕刻着一只神态活灵活现又威严十足的麒麟。金钗拿来一看,只见那白玉下印着四个大字:“传国玉玺”。金钗大惊,连忙跪下道:“民女见过皇上。” 皇上大笑,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金钗心里如鼓擂一般,兴奋无比。平常府上,富贵到底是有限的。若是能进宫去当个娘娘,自己这一身床上功夫,岂不是能拿捏得皇帝也“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再能生下一男半女,下半辈子自然不用发愁。心下得意,脸上春光焕发,连看人的眼神都愈发娇媚动情起来。 皇上道:“你不必声张。待朕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便回来接你入宫。到时候封你做个美人,才人,不是问题。”金钗又是跪拜谢恩,连忙替他斟茶。 留下一块玉佩信物后,皇上便再无音信。一连一月有余都没再联系。金钗心里焦急,暗道,那皇上不会出尔反尔罢?又道他一国之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会来骗自己一届小小烟花女。要睡女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没睡过?要骗财,自己可没给过他一文钱。想来天高地远,到京城也得几月有余。再加上皇上临走前留了钱到刘鸨儿那,作为金钗赎身的定金,金钗现在也不必接客。每日只做针线活计,不思春宫。 这日,金盏来见。且说上次金钗无情拒绝借钱以后,姊妹二人就没怎么说过话。金钗以为妹子只是生气自己无情无义,想来等到那鹿鸣生放弃以后自己再去求和。但今日一见金盏,完全不像是被抛弃的模样,反而满面红光,眼角带笑,比平日更多几分娇媚神情。只是头上只用一根筷子挽着髻子,身上的衣裳也都素素的。金钗起身道:“怎么回事?你的首饰呢?”金盏不好意思地低头道:“俺都卖了。阿姊,今日来,俺就是同你道别的。”金钗如雷轰顶,连忙抓过她的手道:“小妹,你这是作甚?”金盏笑道:“阿姊放心。我虽蠢笨,却不得做那自尽之事。周郎要赎我出去哩。”金钗道:“如何赎你?不是说他钱银不够么?”金盏面颊微红,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嗯,说来还有些惭愧。为了凑钱,他当了自己的那架琴。”各位看官,上文曾提到鹿鸣生在书院教授乐理知识糊口。随身携带一只古琴,琴声泠泠,沁人心脾。是不可多得的好琴,而且还是他死去的老娘留给他的最后遗物。鹿鸣生又极爱音乐,爱弹琴,多有爱慕他的少女赞叹“曲有误,周郎顾。”把他同叁国英雄周瑜相较。可见其琴技之高超。如今能够为了救金盏出这烟花巷,能够变卖祖产,当掉古琴,一片赤子心,无须言表。就连金钗素日自称眼窝深,不得流泪,也不禁潸然泪下。 金盏见阿姊哭了,连忙安慰道:“阿姊不用担心。我们留足了去京城的钱。周郎有个叔叔在京城,我们去投奔他。攒足了钱就自己做生意。日后若是有缘,俺一定也来看你。平日家也多给你写信。”金钗笑道:“傻妹子,我这是替你开心。他这样对你,我也不需担心谁会欺负你了。只是..你们借住他叔叔家,好歹是外人,寄人篱下。谁知他叔叔是不是个色鬼?他婶婶是不是个恶妇?万一为难你怎么办?你们年轻,要孩子容易,有了孩子就更施展不开了。”遂牵了金盏的手一起到楼下,当着鹿鸣生的面把黄爷赏的一锭黄金塞到了刘鸨儿手里。刘鸨儿眉开眼笑,反正钱数都是一样,不如把金盏的钱退去,自己还能落个仁慈的名号。金盏十分感激,几次欲要携鹿鸣生下跪,都被金钗拦下。只说姊妹一场,本就不分家的,何苦这样见外。方才面前收住。 金盏握住金钗的手,又是一片语重心长:“阿姊,你貌美聪慧。男人都爱你,这我也知道。那黄大爷是个贵客,想要赎你出去,这我也知道。这多少对你来说都是好的。只说切记,一旦被他收入府上,大户人家的规矩都是不得逾越的。尤其是男女之嫌更要避讳。不瞒阿姊说,愚妹也是个贪淫的。但这贪,总该有贪的法子,不该胡弄。俺们前世不修,做了女子。若是投生在清白之家,一世不出闺门,嫁人不过是蒙着头,囫囵去了。不通床笫欢愉,一辈子侍奉丈夫也罢。可惜我们命苦,被卖到这处。这些年来也算是尝尽人间酸甜苦辣。知道房中乐事,从良后待在屋内,不过靠着行房之事消遣一生。若是丈夫冷落,免不得犯了本性。难道好叫做妇人的不要好色?只是一夫一妇乃天地生成,父母配就,与他取乐自然该当。他若想寻其他妻妾作乐,我们也不得说甚。只是要相处别个男人,就是越礼犯分之事,丈夫晓得要打骂,街坊知道要唾弃。且无论打骂不打骂,唾弃不唾弃,只是这桩事体不干就罢,要干定要干个像样。毕竟是自家丈夫,要做事体两个脱衣上床,有头有脑,不慌不忙的做去,做到后来方才有些妙境。那慌忙急促之中只图刺激。不问得意不得意,只一味贪图刺激。有何趣味?况且饥时不点,点时不饥,就像吃饮食一般,伤饥失饱反要成病。那犯了忌讳女子,何不一口气在择婿时相中情人?若要慕文才,挑个文雅的;若要图外貌,选个标致的;若不慕虚名,不图外貌,单要干房中的实事,只消寻个精神健旺气力勇猛的,自然不差。何须丢了自己丈夫去寻别个?”平日金盏的话金钗都听不得,但此时说的字字在理,句句婆心。叫人不服不行。金钗一连点头道:“妹子到底是要嫁人的人了,说话中听。”金盏红了脸,二人拉着手又叙了会儿话。直到鹿鸣生悄声提醒说吉时已到,要上路,方才分开。 金钗倚在门边,看金盏一步叁回头,渐渐消失在了巷口方才起身回屋。不觉察不要紧,只觉脸上痒丝丝的。一抹脸,竟是满脸泪痕。 第四回悔不该珠胎暗结下生计谋少爷得美妾 自黄大爷走后,一连着仨月不见回来。金钗本以为是和之前一样,被什么琐事绊住了脚。但却传来新报,说是皇上带兵出征去了,约莫得半年多才能归来。人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近几日来金钗频频觉得干呕,茶饭不思,精神不济。偷偷让丫鬟出去请了大夫看脉,居然还是喜脉。本来金钗在怡红楼被供着就只是因为黄爷走前留下一笔不小的预订赎身费用,现如今黄爷不露面,刘鸨儿也不敢让金钗贸然接客。明面儿上不说什么,实则颇有微词。 金钗心里着急,却别无他法。想来那负心的也是忘了有自己这号人物儿。往日还有二妹妹同自己说说心里话儿,出个主意。现如今举目无亲,还要随时被人戳脊梁骨。是那寄人篱下之悲凉日夜萦绕心头,想来鹿鸣生虽说贫苦,但对金盏一片赤子心。自己这样人物,说句有损姊妹感情的话,自己哪里不如二妹妹?猪油蒙了心,居然对帝王产生幻想,他后宫佳丽叁千,何苦来为了自己一个青楼女子大费周章!每每想到这处,金钗悔不当初,日夜以泪洗面。都说母子一体,母心结抑郁,胎儿自然虚弱,这才几月功夫,便落了一次红。金钗唯恐年少掉了胎儿,往后年月不保,不敢乱来。但这拖油瓶孩子不可不理,刘鸨儿见了自己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才好,若是叫她知晓自己有了骨肉,怕是直接把自己扔出去也未可知。 正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日怡红楼里来了个客人,说什么也要金钗作陪。刘鸨儿婉言道:“官人,我们金钗姑娘已经许了人了。不可再接其他客人。”那客人却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附带一张令牌往桌上一拍。刘鸨儿一看,那令牌上是“精义镖局”四字。 精义镖局是什么来头?此乃举国上下最大的镖局,虽坐落陕西汉中,却坐拥各地生意和成百上千高手镖师。就连皇家要运货都不一定信得过皇家的镖师,常有大宗贵重货物拜托精义镖局运送。其实力、势力不用赘述。那令牌上书白怀友叁字,这是精义镖局少当家的名字。刘鸨儿抬眼细看,眼前青年二十岁上下,生得高大英武,脸上英气逼人,绝不会是冒牌货。连忙脸上堆笑,身子弯得如虾米一般作那谄媚相道:”老鸨儿俺有眼不识泰山。白大少爷请坐,请上座!我这就给您找金钗姑娘去。” 金钗本来懒懒地躺在软塌上歇息,却听丫鬟来唤。说是有个精义镖局的大人物来了,要金钗亲自陪酒。精义镖局家大业大,金钗自然也有所耳闻,正因这腹中小累赘子烦忧,现在忽然灵光乍现,心生一计,只说打扮片刻便到。 白怀友正在厢房内饮酒闷坐,忽见敞开的门外有个婀娜身影走过来道:“相公独坐未免寂寞,小奴家有壶酒在那边,若不弃嫌请相公同饮一杯何如?”抬眸一看,只见这小娘子将将十六、七岁时,梳一个涵烟笼雾鹅胆心髻,长眉入鬓,一点点朱唇。耳挂一副银点翠耳环,穿一件天蓝色标布盘领皮弁服,下面天蓝色标布百褶裙,纤细修长的双腿,翘然叁寸高底弓鞋。颈项白哲细腻的,嫩嫩的手拖着一只白玉酒壶,款款而来。举止风骚,说不尽千般妩媚。白怀友虽是个粗人,但到如今二十岁有余,也是吃过见过的。家中娶了一房娘子,少年时候也有侍妾二叁,却找不出有半个比这小娘子更妖娆貌美的来。一时间也叫白怀友也看得痴住了。 金钗看他模样,心下冷哼,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像样。说了只是吃酒,见了自己也如那饿鬼似的,恨不得立即吃干抹净才好。故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急着上前献媚,斟酒奉上。白怀友看眼前娇花儿一般的人儿,自然是心猿意马,迷迷糊糊就着她的手就吃了。金钗娇声道:“相公,怎的这样看着人家?相公也是走南闯北的人,比我们这些女儿家吃的、见的,不知多了多少倍。怎的看着人家,比看着你自己亲娘还虔诚。”为何金钗敢如此冒犯?原因有二,一来是讥讽这白爷虽然生得面容英武,但形容猥琐,看着自己便丑态百出;二来则是一眼看出这汉子喜欢的定是娇俏打骂的女子,故意冲他卖个破绽,以成自己谋划。 各位看官,上文有道是白爷家中已经有了一房妻子。此女姓林名红微,也是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子,为人和顺。对丈夫百依百顺自然不再话下。白爷睡惯了家中的温柔人物,今日一见这样一个美人,又是如此娇婉爱嗔,自然是如得了宝贝一般,心下疼爱万千。又恐冒犯了她,白怀友连连道:“金钗姑娘若是想,在下认你做干娘也不是不可!”说着便作势要跪下,谁知金钗并不拦他。翘着一双小脚饶有兴趣地看着丑态百出的男人,小手掩着嘴咯咯笑道:“你倒是跪下呀,我的儿。怎么不敢跪?”复旋身故作那娇嗔气累状:“奴家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嘴上说的花俏,惹得我们这些孤苦伶仃的女儿家对你们信任有加。其实,不过是玩腻了,便抛下。”说罢,嘤嘤泣啼,每哭一声都叫白怀友心上被刺了一刀一般。一时间居然真的腿下一软,连忙跪下磕头道:“我白某一届粗人,能得见金钗姑娘神仙一般的人品,已是不易。何敢负你?” 那金钗破涕为笑,啐道:“哼,相公既然说出了口,便不准反悔。”白怀友如获至宝一般握住她的小手在手里搓了又搓道:“自然,自然。” 白怀友想带着她往那偏阁床上走,金钗故作推诿,惹得白怀友又加了几百两银子给她做体己钱,金钗这才半推半就地从了。白怀友生得高大威武,金钗本以为他那阳具也该如人一般,应是孔武有力,经得干事儿的。却不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正头一包草,褪去衣物一看,才知他那阳具又细又小,不如童男之物。金钗心里幽怨,却还抱着侥幸想他常年走南闯北,练就一身好武艺,兴许体力过人。不想爬上身去肚子不曾猥得热,就要下来。金钗是个勤力的人,那里肯容他懒惰?少不得作兴鼓舞,又要耸拥他上来。本领不济之人,经不得十分剥削,所以不上一炷香的功夫便告饶,翻倒一旁诈睡去了。 为了解决肚中这货,金钗也顾不得许多,只能依偎在他怀中做那小女儿姿态。好言说尽,哄得白怀友心里高兴,一连几天都来光顾。金钗抓紧时机,几次行房后便哭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白怀友二十叁岁的人却还没有个一男半女,听到此信自然欢喜异常,当即定下了日子接她进门。 吉日里,一顶粉色小轿把金钗拥进白府。因是妾室,不易大操大办,不过喜床被褥,花烛美酒,自然也有。白怀友吃了几杯便有些发晕,搂着金钗道:“美人儿,你今日嫁进我府来,我自然要对你负责。故不可隐瞒你些事情。我的大房太太,红微,是个妒妇。”金钗道:“奴家听闻林姐姐德才兼备,贤惠持家,为何这样说她?”白怀友道:“你有所不知,那都是表面功夫。私底下,我自从娶了她,就连家里的一个小丫头子也不能同着说话儿。你如今进门,是她看在你有了身孕的份上。娇娘不可擅自与她纷争,唯恐落下口舌。如有委屈,只消来告诉我便是。”金钗抿了一口酒,心下稍微盘算,她若是嫉妒成性,那自己不过是做小伏低一些,给足了她面子便是。最要紧的还是要把这胎儿名正言顺地产下才是。白怀友又道:“另一件便是我的弟弟,白怀民。他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孙。镖局事务一概是甩手掌柜,不管不顾的。我阿爹念在他是幼子,让我按照一等镖师的规格给他发放月钱。他年轻,没事可做,手上又有闲钱,自然喜欢到处玩女人。我怕他...”金钗笑道:“夫君说什么呢。奴家虽说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人儿,不敢说自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但妇道人伦也知,自己的脸面难道还有不要的道理?夫君不用多疑。”白怀友闻言终于放心,尽兴痛饮了又七八杯。 白怀友本来那事不济,如今吃了酒,更是醉倒了。金钗只得叫小丫头扶了他上床,自己也草草歇下了。 第五回浪荡子廊上戏婵娟妒心妇内心疑幼子 话说金钗嫁进门来也有一年有余,现下孩子也有了几个月,可以在怀里趴着吃奶了。此子名唤白环,是个虎头虎脑的可爱小子。金钗在府内地位一下就提升 了不少,老少仆人见了都点头哈腰的。又因谨记白怀友的叮咛,对那正妻林娘子也是不咸不淡的,以礼相待,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但胎儿只怀了七月便生了出来。林娘子是个吃醋成性的,自然不是十分相信这是白家的骨肉。却苦于金钗年轻爱娇,让白怀友丢了心窍,一年多来林红微连自家夫君的面儿都没有见着,更别提吹吹枕边风了,心里气愤,更是想捉住金钗的错处来。只是日夜观察,金钗似乎真像是转了性儿,一心在屋内刺绣、照顾孩子,甚至还要自己喂奶,真是叫人一点错处也挑不出来。 这日,白怀友出外走镖。金钗一人无趣,就着午后暖阳歪歪地靠在廊上。瞧这美人儿虽怀中抱有一子,少妇成熟风韵婉转。腰肢比少女时候虽实,眉黛与新人竞曲。腮红不减桃花,肌莹如同玉润。最销魂者,双星不动而眼波自流,闪烁如同崖下电。寸步未移而身容忽转,轻飘酷似岭头云。孩子半朦着眼,趴在娘亲怀里,小嘴叼着乳头嘬奶。夏日将至,在屋内喂奶闷燥,故金钗喜欢趁着没人的时节到廊上喂奶透风。让一大丫鬟,名唤银蝶的,在一旁放哨。 人说无巧不成书,正是这日,白家二公子白怀民白二爷在外面风流了一整年。日夜贪欢,玩得不知日月为何物,现如今钱银已尽,便想回来找自己大哥要些银子使。这白怀民是何人?看官,白怀友虽说房中之事本领不济,但武艺高强,人也机灵。故在这道儿上混得很有些名堂,再加上为人正直,十分得人心。反观白怀民,虽说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与白怀友却是两个极端。白怀民一生一好美色,二好赌钱,叁好吃酒,再加上他面皮比自己哥哥生得清俊,不知引了多少貌美妇人相思的病灶。可他自称是情海浪子,不到而立之年绝不娶妻安定,定要看遍世间美景、美人才能作罢。在外面混吃酒赌钱,没有父母约束,难免动了那男娼女盗的坏心思。不光流连青楼,更是做出勾引良家少女,偷人妻子的勾当。只因每年能从哥哥这儿抠出不少钱财来,若有那老实的,不闻不问,他便是拍拍屁股就走人。若是碰到个蛮横的,他一身拳脚功夫不输白怀友,自然无人能敌。若碰上个贪财的,便也有大把银钱去打点。故这么些年来并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今日白怀民回家,听说哥哥不在,又听自家小厮说哥哥娶了个小妾回家。听说是美色一绝,颇有当年赵飞燕之轻盈标志神态。不免又犯了那老毛病,故意借着拿钱使的幌子来到后院。没成想刚好远远看见一陌生佳丽依在廊上喂奶,一对儿圆白的乳儿娇嫩欲滴,肌肤白里透红。身上衣着朴素保守,却也有若有若无的媚态在。白怀民是个吃过见过的,心下大喜,原来这就是人们传说之中的扬州城名妓金钗姑娘,自己不得有缘见过,现在居然到了自己家中。可惜自己在外浪荡一年,否则还不知道这孩子会是谁的骨肉呢。 想入非非之时,竟然忘了隐藏自己。金钗抬眼一看,便见一少年痴痴地望着自己。这少年约十七八岁年纪,细腰阔膀,头上裹了一顶彩冠,珠光宝气,却生得面如傅粉,眼睛亮得像一汪透明的春水。披一副如意纹盘领织金妆花缎长衣,拴一条金带板,肌键结实的双腿,穿着一双皮履。翩翩鸾凤,是个貌美少年。看惯了白怀友那副威武的模样,如今得见这雌雄难辨的清俊人物,金钗一时也看得失了态。故意将乳儿露出,一双细长的媚眼在少年身上上下打量着。二人眉目传情了好一会子,才勉强把眼睛分开。那少年一猫腰,便不见了。 金钗意犹未尽,扭头对银蝶道:“银蝶,咱们府上可有一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啊?”银蝶道:“回姨娘话,应该是咱们二公子。”金钗暗道,二公子?莫不是那个白怀民?听说是个浪货,极难缠的。可看他生得那副模样,若说他是观音菩萨身边的金童也可信个六七分了。不觉骚容已露,怔怔地看着少年去的方向发呆。 银蝶如今有了二十岁,之前和白怀友也睡过几次。知道自家大少爷是个没药性炮仗,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偏床上最爱女子呻吟娇呼以助君威,想来这新姨娘也受了不少苦。再看她桃腮泛红,便知道她心里的意思,故意凑上前道:“姨娘,二公子如今年方十八岁,还没有婚配。据说身子骨比咱们大老爷还更强壮呢。”金钗故意道:“说什么昏话!他们爷们儿家的身子,是我们妇道人家该说的么?”银蝶低头垂手立在一边,不再言语。 金钗本以为那少年就这么走了。不成想居然绕了一圈,从侧面廊上迎了上来。远看这少年是俊俏不假,近看便多了几分天神下凡的雍容气质,金钗红了脸,也顾不得衣裳没有拉好,孩子还在手中,只顾着盯着他的脸看。白怀民也借机细细观察起眼前美人儿来,此妇幽情勃动,逸兴湍飞,似欲事书疏而情甚炽者。更可爱者,赠人以心,而不赠人以物,将看并无杂佩以赠。示我以意,而不示我以形,临去少秋波之转,殆女中之隐士而阃内之幽人也。金钗刚想旋身进屋,白怀民忙道:“嫂嫂且慢。”金钗半侧着身子,衣物更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做什么?你又是谁?”白怀民笑道:“俺乃是白怀民,白二少。想来是俺不成器,俺那哥哥都羞于对嫂子提起在下。不过,今日得见嫂子,倒是也不愧是哥哥整日挂在嘴上的人。”金钗抿嘴一笑,对银蝶丢了个眼色:“去,给小叔叔拿杯茶水来。”银蝶应声说是,便接过百环,进屋去了。 金钗稍整衣裳,靠在廊上道:“小叔叔,刚刚是奴家失礼了。望叔叔多多担待。”白怀民看着她,心已经酥麻了一半,故意去捉她的小手。金钗把手一缩,娇嗔道:“叔叔干什么呀。”白怀民道:“我看看嫂嫂戴的什么戒指?”金钗咯咯一笑:“不过是个翠玉扳指罢了。”说着,从手上取下,递给白怀民一观。白怀民捧在手里,那扳指上还带着女子的余温,若不是有失体面,他恨不得舔上几口才好。 金钗看他眼馋的模样,心下得意。自己虽然已经脱离怡红楼许久,也生了这么大个孩子,魅力却不减当年,叫这碧玉一般的 人物也为了自己着迷。金钗道:“小叔叔来,有什么事儿么?”白怀民一下子便忘了要来拿钱的事儿,眼珠一转,想来这妇人骚性未改,只是如今嫁了人,不好再发骚性。只消慢慢儿磨她,管叫她奔了自己而来。 白怀民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便故作神秘地问道:“小嫂子,你可去过苏州城?可去过广东?可去过南京城?”金钗摇头道:“不曾。”白怀民笑道:“巧了。在下别的本事没有,不过,嫂嫂别看我年轻,也是走南闯北过许多地方的人。嫂嫂可想听听这些地方的奇闻异事?”金钗一下就来了兴致,忙道:“好啊,小叔叔请讲。”白怀民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嫂嫂,你说,妇人是喜干的多,是不喜干的多?”金钗知道他心里有意思,只不知他会说得如此露骨,脸上羞红道:“小叔叔问人这个作甚!”说着,便要扭身就走。青楼头牌,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听见这些,便如小童在背叁字经一般熟稔。只是她娇羞欲嗔的模样,却着实撩拨得白怀民心里痒痒的。白怀民道:“小嫂子,你得先告诉我,我才好给您说故事呀。”金钗眼波流转,故作思考的表情道:“自然是喜干的多。”白怀民拍掌笑道:“正解。大约一百个妇人只有一两个不喜干,其余都是喜干的。只是这喜干的里面有两种。有心上喜干,口里就说要干的。有心上喜干,故意装作不要干,待丈夫强他上场,然后露出本相来。这两种妇人倒是前面的一种好打发。”金钗骚容已露,怀孕几月不得行事,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骨,白怀友那话儿又差强人意。金钗已经是旷事已久,哪里经得起这番撩拨,只觉得两股间湿哒哒,黏腻腻的,想是淫液已经泛滥成灾。 金钗道:“小叔叔这话是为何?”白怀民道:“说出来不怕嫂子臊我。在下最好看夫妻干事,云游各地,除了一观各地美女神采,也会偷看夫妻做那事儿。某次,我到一户人家房梁上。起先躲在暗处见那家妇人催丈夫干事,我想是个极淫之妇,通宵不倦的了。谁想抽不下几下就丢,一丢之后精神倦怠只想睡觉,随丈夫干也罢不干也罢。惟有心上要干假说不干的妇人,极难相处。”金钗捂嘴笑道:“哼,我当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梁上君子呀。”白怀民忙笑道:“在下虽好偷看,却不曾偷取钱财。”金钗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又问:“那为何说第二种妇人,起先不要,实则心里想要的是最难对付?”白怀民道:“另外一次,我曾去偷看一家。见丈夫扯妻子干事,妻子不肯。丈夫爬上身去,反推下来。丈夫只说是不要干,竟真的呼呼的睡了。那个妇人故意把身子翻来复去,要弄他醒来。丈夫却睡得比猪还沉,妻子见弄不醒,又把手去摇他。谁想丈夫睡到好处,再不得醒。妻子就高声喊起来道:走水啦!我知道他不是喊我,是要惊醒丈夫,好起来干事。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丈夫吓醒之后,她又把巧话支吾道:方才想来是邻居家烧饭锅子糊了,味道太大。其实不相干。就把丈夫紧紧搂住,将蚌户在阳物边挨挨擦擦。丈夫才动起兴,上身去干。初时抽送还免强熬住,不露骚声。抽到数百上,渐渐哼哈起来,下面淫水流不住。干到半夜丈夫丢了,她的骚兴正发,又不好叫丈夫再干,只得装声叹气却像有病的光景。揉胸摸肚,不容丈夫睡去。丈夫睡不着,只得又爬上身从头干起,直到鸡鸣方才歇息。累我守了一夜,正要收拾东西天又明了,只得潜身而出。所以晓得这种妇人极难相处。” 金钗道:“小叔叔问了奴家问题,那奴家也要问你一个。”白怀民道:“小嫂嫂请问。”金钗道:“听小叔叔说的,叔叔也是个风月场里的老手了。那奴家想问,那妇人干事的时节,还是会浪的多不会浪的多?”白怀民道:“自然是会浪的多。大约十个妇人只有一两个不会浪,其余都是会浪的。只是妇人口中有叁种浪法,惟有外人听得清楚,那干事的男子反不知道。”金钗问:“哪叁种?”白怀民道:“初干的时节,不曾快活,心上不要浪外面假浪起来,好等丈夫动兴。这种声气原听得出大约,口里叫出来的字字清楚。此是一种浪法。干到快活的时节,心上也浪,口里也浪,连五官四肢都浪起来。这种声气也听得出,叫出来字字模糊,上气不接下气。又是一种浪法。干到快活尽头处,精神倦了,手脚软了,要浪浪不出。这种声气在喉咙里面,就有些听不出了。我曾偷看一家夫妻。干事时候,起先乱颠乱耸,响声如雷。干到后面,那妇人不响不动,宛如被男子肏死了一般。我走到近处去听,只见喉咙里面咿咿呀呀似说话非说话,似叹气非叹气。我听了这光景知道他快活极了,不觉淫兴大动,浑身酸麻,又不曾打手铳,自己的精竟流出来。所以晓得妇人又再有这一种浪法。” 金钗听到此处,也就浑身酸痒,不觉的阴精竟流了一裙。还要问他别的,不想远处跑来一个小丫鬟。不是别个,正是林娘子的贴身婢女清荷,吓得金钗忙理了仪容,与白怀民拉开距离。清荷上前毕恭毕敬行过礼,对金钗道:“姨娘,大太太让我来说下月让您跟着也到庙里参拜参拜。”林娘子嫁进门来快有十年,试了不知道多少偏方,吃了不知多少名医的药,全不管用。故每年都去参拜送子观音,只求能生下个一男半女。金钗点头应承,清荷便也告辞回去了。 回到屋上,只见一二十来岁的女子正在佛像前念经。此女不过二十二叁岁,身体顽长俊美,体面得像一株小银杏树,头上戴着满头银福字纹簪钗。手腕上戴着玳瑁镶银百寿镯,身上穿着中机布盘领茶色翟衣,底下着茶色中机布膝裤,一双小巧玲珑的脚,穿着两只荷花鞋,这便是林娘子了。 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林娘子回身一看,见是贴身丫鬟清荷,便问道:“可把话儿带到?”清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太太,不好了!您说的,怕都是真的呀!”林娘子一怔,心下明白了七八分,连忙命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带了门,屋内只留下二人。林娘子上前一步道:“你可看见什么?”清荷道:“正是哩!二少爷不是回来了么,奴婢今日去带话儿,老远就看着那姨娘和二少爷在那窃窃私语着什么,似乎很投入的样子。奴婢上前,二人就立马分开了。姨娘衣着凌乱,都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奴婢也不敢妄自猜测。故而回来告诉大太太。”林娘子冷着脸把茶盏往旁边的 桌子上一拍,闷声道:“好大的胆子。这二爷素来就是个好玩乐的。姨太太之前又是在窑子里的女人,想来也不太干净。谁知道他们之前认不认识彼此?这么说来,那孩子怕真不是白郎的。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思忖片刻,林娘子俯身在清荷耳边低语几句,便退了出去。不再话下。 第六回窥沐浴方才成好事因兴起丈夫更遭嫌 叁日前,白怀友托人送信回来说是过几日就要回家来了。大抵就是近几日的事儿。林娘子感恩地直念阿弥陀佛,金钗却有些犯愁。要说这几日,白怀民回来了,可是天天往府上后院跑。要么就找自己读些淫艳诗词,要么就要说些臊皮话来逗自己笑。不得不说,就算只是这样撩拨也比白怀友那般一味蛮干,干不得一炷香的功夫就要丢的强。白怀友若是回来,只怕怀民不得再来看自己。 吃过晚饭,金钗服侍林娘子睡下,自己回了屋叫银蝶一列几个小丫头子去打了热水来,准备沐浴一番。又想起白日家读的那些白怀民带回来的闲书,里面描写男女欢爱,无不是说男子抽插女子阴物的速度,不是大开大合地干,就是把那女子活生生干得晕过去;说男子抽插的长久,不是论万就是论千;说男子的阳物,不是赞他极大,就是夸他极长。更有夸张的还说有头如蜗牛、粗如儿臂,挂斗粟而不垂的。心上想道,我不信男子身上有这样雄壮的东西,我在怡红楼里见过的男人鸡巴不说有万,也该有千,有百。也有凶猛威风的,也不过是插上一二千抽,上万抽,那不是要了人命么?粗长也有雄伟的,不过也就比普通尺寸大些,更多还是技巧取胜。想到这里,不免又怀念起皇上的鸡巴滋味来,心下幽怨。他的男根虽不是自己见过最大的,却是最有技巧,最会取乐的。不愧是后宫有着叁千佳丽的人物。金钗舀起一瓢温水往身上泼去,想到自家男子,心里更是悲哀起来,白怀友那话儿长不过二寸,大不过两指,干事的时节,极多不过一过一二百提,就要泄了。何曾有上千?只是自己前世不修,好不容易有个归宿,衣食不愁,又有了孩子傍身,却要跟这样一个没用的东西蹉跎半生。不过自古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些淫书的话一定是做书之人造出来的,哪有这等异事?不过是写了出来叫人动性,助长闺房乐趣罢了。疑了一会,又想道,天下甚大,男子甚多,里面奇奇怪怪,何所不为,焉知书上的话不是实事?倘若做妇人的嫁得这样一个男子,那房帏之乐自然不可以言语形容,就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愿去做了。又把这话疑了又信。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白怀民的脸来。金钗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感到真切的心动,他是那么风流多情,眼里却是一半青涩一半纯洁。又与自己年纪相当,若是那粗如儿臂,头若蜗牛的家伙长在他胯下,能够插进自己的蚌户来,那不知道该有多妙。想着想着,金钗的手滑到身下,扒开紧闭的阴唇,将食指和中指插了进去。水中抽插,难免带入许多温水,激得金钗身子一阵阵颤抖。 又觉并不过瘾,索性把修长的双腿翘在浴桶边缘,夹紧双腿摩擦取乐。忽闻窗外一声咳嗽声,金钗忙抬眸看去,看身形竟然很像白怀民的。金钗故意道:“俺在这边洗澡,外面是哪一个?不要进来。”白怀民早就在窗口处捅了个洞看了半日,裆下火热难受,故刻意咳嗽引起她的主意。白怀民知道这话是此处无银之意,就不敢拂他的盛情,又旋身回窗口小洞处,靠在面上张看。金钗看见窗外的人真是弯着腰,知道是他了。就把两个肉峰,一团蚌户,正正的对着窗子,好等他细看。还怕要紧的去处浸在水里,看不分明,又把身子睡倒,两脚扒开,现出个正面,使他一览无遗。美人身上如白玉一般滑腻,又有水渍,更是显得曼妙无比。 睡了一会,就坐起身来,揉搓着阴户上的小春豆,自己看了,长叹一声,做个技痒难搔,无可奈何的意思。白怀民看了也知道这妇人淫也淫到极处,熬也熬到苦处。自己从小同哥哥一处长大,都是光着屁股玩大的,可哥哥的那话儿却又细又小,直到大点时节,哥俩儿都破了身子。哥哥却仍是只爱找处女玩乐,偏生几次白怀民故意去偷听,还会听见白怀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那十二叁岁的小丫头自己的鸡巴大不大,等到那小丫头说大后,便只闷哼一声,丢了身子。想来白怀友技巧不佳,这佳人虽日日承宠,却是和久旷寡妇无二。自己此刻推门进去,定不会被怪罪。 白怀民把房门一推,直闯进去。扑通一声跪在金钗面前道:“在下该死。人说嫂嫂比母,小叔子比儿。是我冲撞嫂嫂。”就爬起身来把金钗的小腰搂住。金钗故作吃惊道:“你为何这般胆大?仔细你哥哥回来把你扒皮抽骨!”白怀民道:“我今天来找嫂嫂,原是要进来同嫂嫂说会子话儿的。早就听闻嫂嫂容貌倾国倾城,姿态翩跹如广寒宫仙女。那日得见,果然不假。嫂嫂又是能开得起玩笑,喜欢和我们小辈儿玩闹的。我便对嫂嫂愈发爱得紧了,想着多陪陪嫂嫂,像皇上身边的暗卫一般悄悄关心嫂嫂便是。故起先还想要在没有人去处诉出衷情,但现在一遭撞破,我也不打算再藏。待嫂嫂许了,我才敢放肆。求嫂嫂疼疼我吧。”金钗心里娇羞,面子上却仍旧拿派道:“据你的意思,要怎样?难道浴盆里面好干什么事不成?”白怀民见她允了,心下大喜,立马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也跳入浴桶抱紧美人温香软玉就是一阵舔弄道:“好嫂子,就是在这地儿,才有意趣。” 金钗斜眼一看,心下又惊又喜:白怀民胯下竟是一只八寸长枪,上面还布满了狰狞的血管和凸起。金钗心下爱慕,与他抱在一起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又亲了两个嘴儿。白怀民把她放倒靠在桶边,又拉开两条长腿往肩上一抗,掐住小腰就要蛮干。本来青楼女子的阴户应该都被那些男子的阳物撑大了的,但那八寸长枪插入时候,金钗还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口中喊道:“小叔叔,求您慢些。”白怀民弯眸笑道:“小嫂嫂,你也不是处子,为何这花穴还是这般紧致?真是夹死俺了。”金钗脸上羞红,那巨物插得蚌户又涨又疼,又有酥麻酸痒的舒爽,真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说敢偷妇人的男子那本钱都是极大,否则也不会有“潘驴邓小闲”这一说,如今看来,确实不假。金钗道:“小叔叔却不知道,这女子阴户几大,几深,皆是由同房男子决定的。我十叁岁破身,替我破身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员外,那物儿又老又丑,还皱巴巴的,缩在那层皮里,龟头都不曾露出。故我这阴物生得又窄又小。历练这么几年,也有见过大的,却不曾体力很好,往往抽插几下就丢了,所以不得撑大。”金钗故意把皇上的 事情隐去,只故意捧着他说。白怀民更是得意道:“那今日我便叫嫂嫂再也离不开我。”遂把阳物暂时提起,在金钗阴户两旁东挨西擦,不敢入室,竟在腿缝之中弄送起来。你道他是甚意思?原来是个“疏石引泉”之法。天下最滑之物,莫过于淫水,是天生地设,要使滋阴润户的东西。唾沫虽好,那里赶得上本身分泌的花液?凡用唾沫者皆是男子性急,等不得淫水出来,所以把口中之物纳入阴中,用那假借之法。究竟别洞之水,不若本源之水滑溜,容易入口。本来白怀民也不知此法,是看了不少闲书描写的“阳大阴小”后从上面总结出的。 果真把阳物放在腿缝之中,替阴户摩肩擦背,使女子里面瘙痒不过,自然有淫水出来。淫水一来,如浅滩上的重船得了春涨,一到,自然一息千里,连篙橹之功都可以不费了。见金钗娇喘微微,腿间也黏腻起来,白怀民故意道:“嫂嫂,我找不到地方,你且帮帮我罢。”金钗星眼迷蒙,小手捏住他那大肉棒便往自己阴户里塞去,果然十分顺滑。白怀民挺起阳物,一直插进去。每抽一次,送进一二分。再抽二十多回,那根八寸多长的阳物,不知不觉已尽根进去了。金钗见他干法在行,愈加爱惜。就紧紧搂住道:“心肝儿弟弟,你是这样年轻的人,怎就这等知情识趣。我今真真是爱煞你了。”白怀民得了这篇奖语,自然不肯偷安。把抽送之法,不猛不宽,不缓不急的做去。做到后面,竟使金钗一辞莫赞,连奖语都做不出来,方才住手。二人歇了半晌,又弄了几次,弄得整个房间地板上全汪着水才算完事。也不再以叔嫂相称,反而白怀民叫她姐姐,金钗叫他弟弟。 次日傍晚,白怀友就带着走镖队伍里的兄弟们都回来了。金钗和林娘子一同去迎接,林娘子本来激动地想迎上去,却被白怀友略过,直直走去拥住金钗道:“美人儿,想我没有?”金钗故作娇羞道:“自然想了。”又瞥见林娘子幽怨立在一边,笑道:“林姐姐更是辛苦,操持家务,还日日烧香祷告,求着您快些安全回来哩。”林娘子面色稍缓,白怀友却淡淡道:“那是她当家做妇的人该做的。金钗心肠好,替人讨巧却不必。”说着,一把把金钗揽入怀中,并不多看林娘子一眼,径自回了屋。清荷也不敢劝自家主母,林娘子握着帕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方才长长叹息道:“罢罢罢,我们回吧。”主仆二人带着家丁缓缓退去,不再话下。 正是晚饭时候,听说白怀友回来了,白怀民定是要来拜见。兄弟二人见面好好寒暄了一番。虽说白怀民是个不成器的,但都说老爹疼幺儿,他这个幺子在家里自然受宠,就连白怀友也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应该照顾好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才是。所以听见他把钱花光了,又给了他开了几百两的银票,反复叮嘱他别要乱花,若是买的吃穿,倒是可以。白怀民把钱塞进口袋,连连点头,却是心不在焉,眼睛老在金钗身上转悠。金钗娇媚一笑道:“老爷,二爷在外头住店,匆匆忙忙赶来,想来还没有吃饭呢。不若贱妾安排小厨房,煮些面条,又弄些家常点心、茶水来,我们一起吃啊。”白怀友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多时,茶果面条一齐端上。金钗本想到隔壁小间吃饭,白怀友却因为太久没见,思慕美人心切,让她过来一起凑合着用饭。本来金钗也想多看自己这新晋情郎,故只是虚推几下,也就坐了。 用饭见,金钗和白怀民皆是你来我往,眼神恨不得黏在一起才好。饭毕,金钗使唤丫鬟收拾好了杯盘碗盏,便见白怀友已经躺在床上了。心里不禁有些惭愧,他对自己这样痴迷,不论是因为外表还是因为儿子,至少他爱自己已经到了忽略结发妻子的程度。自己却因为一时淫兴而偷人,哪怕是青楼女子,也不是没有廉耻的主儿,多少心里会有几分愧疚。金钗一反平时淡淡的姿态,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水粉色半透明纱衣,胸前浑圆的 乳肉和上面粉色的两点都清晰可见。白怀友一见,疲惫之情一扫而空,只觉血脉膨胀,身下小小细细一根肉棍像是斗志昂扬的雄鸡一般也昂起头来。 白怀友笑道:“美人儿,天气热了?怎么脱得这样干净。”金钗娇笑道:“哪有干净?不是还有一件么?等夫君替我脱哩。”说着,坐到床上。看美人娇俏妩媚,白怀友再不能忍。叁下五除二叫双方都赤条条而对,按住金钗便到床上去干事。虽说今日有美人助兴,但也就最多多插了七八十下,白怀友便闷哼一声泄了身子。金钗甚至还未入那淫兴,便再也没有下文。心里不禁心灰意冷,又恶毒起来。金钗心道:“何时叫这男人死了才好,家大业大有什么用?嫁给他一年有余,行房数十次,却没有一次尽兴的。这么大的身躯,一炷香都不到就泄了。我要如何行人间之乐?”白怀友却丝毫并未察觉,笑着把金钗揽入怀中:“美人儿,可尽兴?”金钗只得道:“尽兴,奴家丢了好几次。夫君真厉害。”白怀友哈哈大笑,搂着美人细腰安然睡去。 独留金钗一人侧卧,一整夜不知在心中叹息了几千几百次。 第七回白日偷情险些败露夜里暗查终得真相 上回书说到,白怀友走镖回来以后只顾着亲近金钗,却不曾发现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已经勾搭上了自己的小老婆。成日家就要和金钗在一起,哪怕是翻阅账本也要金钗在一边伺候。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还没到吃晚饭的时节,白怀友是个勤快的人,仍不肯休息,坐在书桌前看着账本。金钗在一旁端坐伺候,时不时续茶,或是扫扫香灰。今日府上老管家向白怀友建议说做什么都把小妾带在身边不成体统,丢了大家公子的脸面儿。尤其是处理家务的时候,应该是带着自己老婆看账本才是,小妾终究不是家里的人,只怕看去了家中的账目,生出祸端来。可白怀友只怒斥了他一番,便叫他退下了。甚至说出了“大不了就把金钗立为正室”这样的话,让仆人都一齐噤声。金钗无奈,好不容易在下人面前积攒出来的口碑,倒是叫这蠢货给祸害了一半儿。虽说床笫上没什么力气,但白怀友挣钱的能力不差,在府上只是个小妾不假,但吃穿用度和大太太无二。自己还想多享受几年这样安闲的日子呢,何苦来,叫下人在背后议论自己? 天气有些闷饭,又有几日不得尽兴欢淫,金钗只觉得小腹内窜出一股无名火,直烧的心脏里烦躁。好在又看了一会子账本,白怀友边说身上不爽,想午睡一会子。金钗知道他这是因为昨晚与自己来了两遭,今日家身体上就有些支持不住,心下更是不悦。但面子上仍是低眉顺眼,一脸温柔地伺候他上床歇息去了。 里间的卧室传来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金钗俯身收拾着桌面上的纸张和笔墨纸砚,却忽然被人一把抱在怀里。金钗刚想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回身一看,原来是白怀民,看他笑得一脸得意,便知道他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金钗娇嗔道:“做什么哩二爷?青天白日的你也敢来?”虽话语里是一千个不愿意,但语气却千转百回,娇婉如莺啼,听得人浑身酥麻,说不尽的风骚。白怀民笑道:“来看姐姐呢。我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等哥哥睡着了才敢进来,这还不够仔细么?”金钗笑吟吟的,只不说话。白怀民一把把人儿抱起放在书案上就急着要亲嘴儿,金钗推开他道:“好人儿,想怎样,晚上再来罢。这大白日天的,万一叫谁看着了,咱俩都活不成了。”白怀民不依不饶地想去扯开她的衣裳,美人一双小手左挡右挡,软绵绵的手心摸得白怀民更是急索登床,急道:“好姐姐,哪里有什么人?姐姐嫁过来一年多了,却不知道我哥哥他最不喜欢午睡的时候有下人在外面看着,总觉得心里就不自在么?下人早就被撤走了,咱俩就尽兴吧。”说着,扯过一把太师椅,把金钗扯过坐在怀中,上下其手自不必说。 各位看官,这金钗真的不想干事么?非也,非也。金钗是个极好淫的,再加上几日没有和白怀民好好翻云覆雨,只能和白怀友干事。这差距宛如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财主忽然要天天都吃清粥小菜一般,怎能消受得起?只是这几日来,林娘子天天都要把白环接过去一同睡,金钗便有些怀疑大太太是不是有点质疑这稚子的身份。金钗自己也知道,这孩子绝对不会是白怀友的骨血,便更是打草惊蛇,对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举动都草木皆兵。若是和白怀民的奸情被发现,估计那孩子也会被算在白怀民的头上,自己的下场,估计只有被活活淹死。 禁不住白怀民左舔右摸,嘴里一口一个姐姐地喊着,金钗心里难捱,便道:“好弟弟,你且快些,轻些。晚上我再好好喂饱你可好?”白怀民听她愿意干事,心里欢喜,口中连连答应,又亲上美人的朱唇。就手解他裤带。金钗今日穿得是一身浅绿色套裙,上身素色长裳,下身碎花长裙,将将盖住一双小脚,既保守又能在旋身回眸见参透出其中风情。这套裙虽说这日头下穿凉快儿,却不大好干事,不能一气儿脱下衣裳,故白怀民扯衣服的动作都比往日更着急些。金钗口虽不发骚,手却松了。一双藕臂搭在白怀民肩上,任他把着裙子脱下。只见亵裤当中湿了一大块,乃方才调情抚摸之时淫水流出的原故。白怀民把自己衣裳也速速褪去了,让怀中美人睡在太师椅上,两脚分开,急吼吼地将男根插入阴中。然后才脱她上身的衣服。为甚起先不脱衣服,直到脱裤之后才解上衣?要晓得白怀民是个在行的人,若先脱她上面衣服,她心上虽然着急,未免还有顾虑被人看见。故先把要害处占据了,其余的地方自然不劳而定。这是行兵擒王捣穴的道理。 金钗果然凭他把一身的衣服脱得精光,唯有脚上的褶裤不脱。这是何故?原来褶裤里面就是足脚,妇人裹脚之时只顾下面齐整,十指未免参差,没有十分好处。况且叁寸金莲必竟要褶裤罩在上面才觉有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所以白怀民得窍只除这一件不脱。替美人儿脱完之后把自己的衣服也尽脱下,然后大整旗枪,分开小脚架在椅上,挺起玉麈向阴中左掏右摸,等金钗娇喘微微,俏脸绯红,便是已经到了好处。白怀民身下一沉,那八寸长枪便一股脑儿地插进了女子小穴儿。金钗闷哼一声,心下十分满足,捧着少年的脸亲了又亲。白怀友那话儿短小无比,若是以前进来了还有些感觉,不过是隔靴搔痒。如今穴儿被白怀民撑大了,便只觉得白怀友的鸡巴只配是隔山打牛罢了。 白怀民又提了数百提,只见身下人儿星眼将朦,云鬓欲坠,却像要睡的光景。白怀民道:“心肝姊姊,我想抱着你可好?。”金钗娇声道:“如何抱着?你若抱着俺,如何抽插?”白怀民笑道:“这个不愁。”白怀民竟把她双足架在手臂上。金钗从没玩过这样的玩法,吓得双手紧紧抱住他。白怀民看她害怕,趁火打劫地凑过去吻住她,金钗顺从地口里含了绛舌。白怀民抱她将起来,男根留在阴中并不抽出,一边行走一边抽送做个走马看花的势。走了几圈儿,金钗更是手脚乏力,挂在他身上动弹不得。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只能要紧银牙,以免白怀友听见。白怀民笑道:“姐姐怕什么?哥哥他睡得正香哩。”果然内阁小房间里传来白怀友翻身的声音和均匀的鼾声。 白怀民将人抱到桌上睡倒,架起双足从头干起。再抽数百抽,金钗忽然叫道:“心肝弟弟,我要不好了!”双手紧紧搂住白怀民,口里哼哼吓吓就像大病之人要绝命的一般。白怀民知道阴精已生,把阳具顶住花心用力一揉,也陪她似死。 两个抱住睡了一刻,金钗好容易悠悠转醒来道:“我方才都要被弟弟肏死了,你可知道么?”白怀民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姐姐的小穴儿夹得我也很快就丢了。”金钗听了也笑道:“既是如此,从今后我同弟弟日日要丢,夜夜要丢了。” 二人正浓情蜜意之时,却听门外有脚步声,吓得二人一骨碌爬起来草草穿好了衣裳。金钗忙倒了一杯茶作出给白怀民奉茶的模样。门外果然有小丫鬟报道:“大太太来了。” 林红微今日穿得素净。手腕上戴着刻纔团寿纹手镯,只穿着官绢盘领藕褐色色短衣,温暖诱人的胸部,下垂插绣堆花画裙,端庄秀丽,颇有大家主母风范。金钗忙行礼道:“贱妾见过大太太。”林娘子点了点头道:“不必行这些虚礼,妹妹请起。”眼神却盯着一旁垂头行礼的白怀民,空气中淫荡的气息还有些残留,林娘子也是个经事儿的人,自然心里有了七八分怀疑。林娘子道:“二爷,这个时候一般大爷都在午睡,您来做什么?”白怀民毕恭毕敬道:“回大嫂子话儿,我离家许久,家里规矩都快忘了。唐突拜访,见大哥哥睡了,便想要一碗茶叶吃再走。小嫂子替我泡茶哩。”话说的严丝合缝,暂时找不出什么破绽,林娘子点了点头道:“二爷也该找些正经事儿做,物色个正经娘子照顾自己。别和你大哥哥学。”说着,眼睛还斜了一眼一旁的金钗。金钗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心里却并不生气,脸上仍然云淡风轻。林娘子又道:“今晚就让环哥儿跟着我睡罢。”金钗笑道:“好,贱妾一会儿就回屋叫银蝶给您送去。劳烦大太太照顾环儿了。”林娘子轻轻嗯了一声,带着一众下人走了。 看人走远,金钗才坐回椅子上,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一些。白怀民道:“姐姐,大太太天天都要带着环哥儿睡,怕不会是想把环哥儿过继到她膝下吧?”金钗喝了口茶漱口,把茶水吐在一旁的铜盆子里,又把水狠狠地泼到外面,像是要把怨气都泼出去似的。看金钗不说话,白怀民也不敢多言。 再看林娘子这边。是夜,林娘子遣退众人,清荷引着一老人从帘子后走了出来。清荷福身道:“大太太,您要的人来了。”那老者约六十余岁年纪,细高的身材,戴着一个瓜拉冠,白发苍苍,脸上神态端庄严肃,但近于古板,蒙陇的眼睛,连鬓带腮的白胡子,几根笔直的稀疏的胡子像银丝一祥有光。林娘子连忙道:“求老先生救救我。”那老先生忙扶她起来:“大太太不可,你们富贵人家怎能跪老朽一届平民?快快请起。”林娘子道:“早就听闻老先生是出了名的神医,甚至还给衙门当过仵作。故今日请您来替我们府上验明一事。”老先生心下疑惑,这白府两个少爷都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眼前妇人虽说衣着素净,却面色不错,不像是生病的人。又有什么要验明的呢?便道:“何事?夫人不用着急,慢慢说来。” 清荷从后面抱出一个孩子,不是别个,正是环哥儿!林娘子把孩子抱过来看,如诉如泣道:“这个孩子是敝府上小妾所生的孩子。七月早产,大爷疼得不行。但那小妾之前乃是个下九流的货色。奴家疑心这孩子并非我们大爷的骨肉,多次进谏大爷,大爷却被那小蹄子迷了心窍,甚至还要丢弃我这个发妻于不顾...我没有办法,只得叫丫鬟出去偷偷把您请来。我嫁进府内已经快十年,却从来没有身孕,可大爷只是去走了一趟镖回来,这小妾便有了身子。还望老先生验明。” 老先生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先是接过孩子一观。一番检查后,面色沉重道:“夫人,别怪老朽说话直白。这孩子看来并不像是早产儿,身子骨十分健壮,没有不足之症。倒像是足月生的孩子。”林娘子和清荷对视一眼,白府上下都知道,当时把金钗接进门的时候都说刚刚怀胎一个月左右。如果是足月的孩子,只能说明这孩子一定不可能是白怀友的。 老先生又道:“夫人可否允许老朽滴血认亲?”林娘子道:“正有此意。今早我给大爷送汤,故意跌了杯盏,他手上被划破了,取了血珠保存着哩。”老先生忙道:“快快拿来!”清荷取了保存好的血珠,又在白环手上扎了一个小口,挤出血来。清荷又取一干净小碗清水,将两滴血珠滴入,居然没有相融! 老先生叹了口气,嘴里直说造孽。林娘子强行克制住落泪的欲望,从抽屉里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老先生,又叫清荷把他好生送去。不再话下。 第八回林大娘嫉妒使为难吴老二助人过难关 上回书说道,大娘子林红微请了有名的仵作老先生来做那“滴血认亲”的法子。验了白环和白怀友的血,结果显而易见,二人并非父子关系。这会子可气坏了林娘子。她是个最讲究礼义廉耻、叁从四德的保守妇道人家。丈夫纳妾不是不可,但也该从门楣正经的人家纳妾才是。现如今讨了个下九流的小老婆来也罢,头上还被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白怀友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精义镖局的名声。此事如若传出去,叫人知道非笑话死不可——精义镖局的少当家,居然连儿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多少也会给镖局的生意带来影响。 只是白怀友爱金钗爱得紧。林娘子斗胆对他说了那日自己撞见金钗给白怀民奉茶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暗示二人关系可能不简单。白怀友却不以为然,反而还怪罪自己的弟弟对嫂子不敬,心下怀疑是白怀民先勾引的金钗。便给了白怀民几百两银子,打发他出门玩去了。各位看官,咱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白怀民了,这厮本来就是个风月场里的浪子。仗着自己面皮上漂亮,说话中意,早就打定主意不能在一个女人身上蹉跎一生。金钗虽美艳动人,但也只有一种风味,吃惯了牛肉,未必就不想换着羊肉吃。白怀民也想出去找别个妇人,只是金钗日日贪欢,只得按捺下来,现在哥哥亲自给了钱,又放话叫自己出去玩几日,心下自然高兴。没有丝毫留念,拿着钱便出门玩儿去了。 林红微见此计不通,又请愿能将环哥儿过继到自己膝下抚养。白怀友自知对不住这糟糠之妻,也不好惹怒门当户对的亲家,便只能应允。林娘子当天便带了一众丫鬟小厮大张旗鼓地抱走了环哥儿,可谓是叫金钗丢尽了脸面。不论哭得如何声嘶力竭,都无人敢反抗一句。 白怀友打发走了弟弟,心里得意。本以为美人儿应该更加专注在自己身上,却不料金钗日日茶饭不思,饮食不得进。这是为甚?原来是因思虑过重,得了那相思病灶。白怀民在的时节还有个勤力男子可用,如今他也走了。这白怀友像是拿中了什么诀窍一般,每每干事时节,也不顾阴户是干涩还是湿润,也不顾亲嘴儿的功夫,直接提枪就干。不得动个一二百下的,便丢了身子。自己一丢便像累死的狗一般翻个身去兀自睡了,无论如何也喊不醒。空留金钗一人夜里翻来覆去不得安睡。再加上儿子也被大太太抱走,身边睡着的男人日夜都说爱自己,却连帮自己留住儿子的能力都没有。金钗心里更是怨恨。这样里外心事一催,便有了病灶。 这下子可好。大太太那边白怀友早就看腻了,没兴趣。小老婆这边又整日泣涕涟涟,不复从前妖娆美貌,自然更是不敢沾挨。只得又接了一单,决定了良辰吉日出发。 不消几日,到了该去送子观音庙里参拜的日子。参拜是一桩事儿,更多的是一路上都要给穷人布施些吃的,以求上天看见自己功德。两顶轿子抬着白家二位夫人,林红微是大娘子,坐的是大轿,金钗则坐了一顶小轿子跟在大轿子后面。府里丫鬟罗列两侧在轿子旁边保护夫人,也方便给穷人布施。或是银钱,或是白面馒头,皆是有序地分发给穷人。 忽然,林红微叫轿夫停轿,又把大丫鬟清荷传唤到跟前耳语几句。清荷点了点头,来到金钗的小轿子边道:“姨娘,请下轿。”金钗掀开轿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外边,明明没到寺庙,为何下轿?清荷看她疑惑,便补充道:“大太太让您别在轿子上闲着,下来同我们一起布施贫苦人家。”金钗有些吃惊,白府虽然不算是权贵,也是大户人家。不论是大太太还是小老婆,都是女眷,不得轻易见人的,怎能下来给外人看着?便道:“这是何意?叫大爷知道了...”清荷不耐烦地打断道:“姨娘,千万别忘了您自己的身份。别用大爷来压咱们大太太。咱大太太也是和大爷门当户对的,可不怕这个。”门当户对四个字生生插在金钗心上,仿佛叫嚣着曾经不堪的过往。金钗只得深吸一口气下了轿子,接过一兜馒头和丫鬟一起边走边布施。 终于是到了送子观音庙内。这一路走来,金钗平日养尊处优,又是一双叁寸金莲,走了这么些路脚上又酸又痛,甚至还感觉磨破了几处。林娘子看她面色稍愠,嘲讽道:“金钗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曾经都能在怡红楼那种地方,现在让你干些活儿,走点子路,倒是怯了?”金钗赔笑道:“不是,不是。多谢大太太关心,只是贱妾这双小脚不争气。”林娘子并不看她,昂着头走入庙内,只丢下一句:“妹妹有空,还是多读读《女训》、《女戒》。整日家做这些没用的功夫,是留不住男人的。”金钗听言心里更是窝火,不仅是想起白怀友这几日都避让自己,更是白怀民那个没心肝儿的,抛下自己出外边儿快活去了。便冷笑道:“是,贱妾记得了。大太太不也有了环儿么?怎么还来求子?”林娘子回头,颜色阴沉地看了一眼她道:“谁知道是不是咱白家的种?哥儿是哥儿,他只要被叫做环哥儿一秒钟,那也是白家一秒钟的主子。你作为一个姨娘就该明白自己半奴半主的身份,什么左一个环儿,右一个环儿的。我们白府的人可没有当妓女的娘。”说完,便带着丫鬟进了庙宇参拜,不再看金钗一眼。独留金钗一人呆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还好白府的轿夫,吴老二劝道:“姨娘,一路走来累了。上轿子歇息片刻吧。”金钗感激地点了点头,上轿歇息。这吴老二是个老光棍儿,今年也叁十有叁,从没有婚娶过。索性有几个钱子儿也剩下来找了个低等妓女破身,丢了保存了叁十来年的“童男”身份。自从金钗被接回府里来,便忍不住心下赞叹,那个低等妓女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自己原以为女人都和她一样,粗手大脚,脸黑得赛张飞。或是和大太太一样,端庄得和一截儿木头一般。可见了金钗才知道人间真绝色是这样嬉笑怒骂,撒娇爱嗔的人物。心里暗自肖想她多日。今日看她委屈,忍不住破礼安抚,美人还愿意对自己一笑,更是心里酥倒了。 坐在轿子上,有了轿帘遮挡,金钗才敢好生握着帕子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本以为林娘子就是拿着自己出气,回到府上继续对她以礼相待便是。没成想,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被清荷从轿子上拉了下来,带到寺庙偏殿的厢房去了。 金钗正疑惑这是作甚,清荷却拿出了一迭纸来道:“大太太说了,让姨娘抄写佛经一百遍。她先去吃了斋饭,回来若是看不见一百遍佛经,拿你是问!”金钗急道:“一百遍,哪里那么容易抄的出来?”清荷冷笑道:“还是大太太的原话儿:姨娘若是把整日家思索如何勾搭男人的功夫用在静心修佛,遵从女德上,只恐怕早就成了活菩萨了。”说着,从怀里丢下了一张红纸道:“姨娘自己看看。我们大太太说了,姨娘之前种种过往,她也看在大爷的面子上不愿意再提起。只希望姨娘日后好自为之。”便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金钗打开红纸一看,赫然是一纸婚书!上书:“白家次子,白怀民,风流俊俏,少年老成。黄家小姐,黄惠,温柔贤淑,宜家宜室。今定二人婚事,以此为证。”金钗一看,几乎昏死过去。不消多想也知道这是大太太和白怀友的主意,一来可以打消金钗和白怀民的情谊,二来也是白怀民到了年纪,该有个家庭才是。金钗气得把笔往地上一惯,失声痛哭起来。自己何时也落得了今日这个下场?明明自己比林娘子不论是才还是貌都好了不止一倍,又为何频频遭受她苛待?如今母子分离,情郎也有了婚配,如何叫人不心碎? 又想起二妹妹金盏临行前的话儿,金钗似是顿悟了什么,喃喃道:“妹妹果然说得不错。若是一再风流,果然是不得善终。若是草率择婿,必然失意。”又忍不住后怕起来,大太太这样示意自己,说明自己和二爷的奸情已经败露。若叫白怀友知道,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心下慌乱不堪,只得捡起笔来颤抖着抄写佛经,只愿能先讨好稳住大太太,叫她暂时不生事才好。可一百遍,哪是那么容易抄完的?金钗一边抄,一边滴泪。见她云鬓欲散,脸上又不施粉黛,哭得鼻头红红的,和身上一身浅绿色素色长衣相得益彰,更是楚楚可怜。 忽然,金钗听见门外传来人踩在地板上的吱呀声,问道:“谁?”门外沉默良久,金钗嗔道:“再不进来,仔细我告诉大爷去。”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终于,门外的人推开了房门,不是别个,正是吴老二。只见他满面通红,摸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金钗这才第一次好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吴老二在金钗眼里只算得上个眼熟的下人,如今一看,果真是平平无奇。府上清俊小厮金钗都是对得上名号和脸蛋儿的,眼前的男人却生得矮墩墩的身材,凸肚凹臀。头顶晋巾,蒲扇似的招风耳,浓厚的胡子,黝黑的皮肤粗糙不堪,遒劲的手臂证明了他是个穷苦的人儿。穿了一身粗布灰青衣裳,挂一口同色腰带,足下趿着一双皮履。邋邋遢遢不说,更是形容猥琐。金钗道:“你好大的胆子,为何进来?”吴老二是个粗人,更不会编谎话,只得搪塞道:“姨娘,小人家里的贱内也是嫁进门来十来年不曾生下一子。小人这才上庙里来也想拜拜。却听闻厢房里有人哭泣,便驻足听了一会子。不曾想是您,您一喊,小人也不好走开,便斗胆走进来了。”金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但凡家里有个女人的,都不该穿得如此邋遢,想来是在撒谎。心里又想到白怀民居然和其他女人订婚的事情,心下又醋又妒,便故作娇媚道:“哦?我还没听说你家里有娘子哩。如此说来...那便罢了。”这一招便是欲擒故纵之法,故意不把话儿说明白,又素手托腮,加上眼里泪光点点,更叫人不由得多想。 吴老二忙道:“姨娘千万莫怪,小人只是好奇罢了。千万别告诉大爷。”说了,便要叩头。金钗好笑道:“我哪里说了要告诉别人?”说着,起身关了厢房门,旋身又把吴老二搀了起来。美人儿一双小手柔弱无骨,摸得吴老二心猿意马,连一句撑展话儿也说不明白了。金钗故作惆怅道:“吴大哥,您且坐。俺这是心里苦楚哩。”吴老二呆呆立在一旁道:“姨娘有何烦忧?”金钗道:“吴哥哥,你有所不知。我虽看起来风光,是锦衣玉食。但却是在夹缝之中生存。”话毕,泪如雨下。为甚这金钗不把自己的苦楚说清楚?各位看官,这便是青楼女子拿捏嫖客的功夫所在。如若说得明明白白,便少了叫男人遐想的空间,更显得没有那么委屈了。美人落泪,本就叫人动情,更何况美人已经委屈到不忍细说心中的痛苦?吴老二一时手足无措,又想替她拭泪,又不敢造次。金钗娇声道:“吴大哥,你愣着作甚?为何不抱抱我?” 此话一出,吴老二只觉得下身的男根胀痛无比,想来已经坚硬如铁。一咬牙,便抱住了眼前的软玉温香。金钗趴在他胸口泣涕涟涟,惹得吴老二抓着她的手亲了又亲道:“姨娘,俺知道您辛苦。给大户人家当妾,自然是不好过的。要俺斗胆一句,还不若嫁给贫苦人家当妻来的好。”金钗一面点头,一面继续哭个不停。吴老二道:“姨娘,别哭了。您哭着,看得我一个粗人都心疼哩。”金钗道:“那吴大哥为何不亲亲人家?”面对美人如此露骨的邀请,哪个男人不会心动?更何况吴老二这样久旷的壮年男人。 眼前美人儿色多殊美,态有馀研。轻不留痕,肢体堪擎掌上;娇非作意,风神俨在画中。因风嗅异香,似沽花气;从旁听妙语,不数莺簧。殆色中之铮铮,闺中之娇娇者也。吴老二搂着她逐渐大胆起来,不免对一对儿椒乳上下其手。更捧着美人的小脸亲起嘴来。金钗这些日子不得尽兴,自然心里渴望,一摸吴老二那话儿,不说比白怀民的大,却比白怀友的不知强到哪里去。又看他人生得粗壮,想来力气不差,便不管他香的丑的,美的好的,只管囫囵吞去。吴老二心上暗暗喜道,这分明是前世的姻缘,神差鬼使送她到我身边同我作乐的了。便就要上手脱衣。金钗却故意推开他道:“你方才不是说进来拜送子观音的么?拜了观音,又给我磕头。还说家中有娘子,你若有了娘子,何苦来同我不干不净?我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在仰慕吴大哥的好,家里有妇人者,我可不敢相好。”说着,作势便要送客,吴老二心里着急道:“屈天屈地何曾有一些影响,俺拜了那观音,拜的是天上的 神仙。又拜了姨娘,拜的是小人心里的神仙哩。那有娘子的话儿不过是用来叫你不要恼我的。姨娘若不信,待我对天发誓:我若真是有妻室的,天雷立即打死!”金钗听了,心下快活,笑吟吟地主动奉上朱唇,又同他缠绵起来。实则金钗早就知道他是扯了个谎,不过是享受男人为了自己赌咒发誓的样子罢了。 吴老二道:“如今我说明了,请姨娘揭开被窝,放我进来睡罢。”金钗却道:“我的面貌、身份不如大太太好,甚至都比不得她身边的清荷姑娘。直叫她们欺负了我去,你还是去家世好的睡,也可成亲。不要来缠我。”这可真真是要熬死吴老二,他抓耳挠腮一阵,裆里那物已经涨大无比,硬的发疼。只得道:“姨娘又太谦了,若姨娘真不如别个,怎叫我们大爷如此疼爱?要知道大爷可是最最见过世面的人物了。大爷都爱得上的,小人难不成还嫌弃么?只求姨娘别再玩我,给了我吧。”金钗这才尽兴,伸手下来扶他上床。吴老二如饿虎扑食一般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那阳物就与阴户凑着,竟象轻车熟路走过几次的一般。想来是初交之际,彼此情浓,又被客气的话耽搁了一会,到此时所以我要凑他、他要凑我,两件来而自然倾盖如故。吴老二凑着之后,就把阳物直抵蚌户中,是要借些痛意,好煞阴中之痒。金钗欲图快活,所以耐着艰难,任他抵塞。吴老二见他承受得起,就放出本事,同他对垒。起先几十抽,里面倒还滑溜。到半百之后,渐渐有些濡滞起来。 金钗还从未在阴户干涩之际行房,自然也有些抵挡不住,就问道:“我往常与人干事,都是先难后易。为甚今日不同,反先易后难起来?”吴老二道:“俺这阳物与人不同,有两桩异样。第一桩是先小后大,起初象一块干粮,一入女子阴户就渐渐大起来,竟象是浸得胀一般。第二桩是先冷后热,就象块火石,擦磨几下渐渐热起来,就象有火星要爆出的一般。只因有这两桩好处,所以不敢埋没,一味使了真功夫来亲近姨娘。”金钗笑道:“不信你身上有这样宝贝,只怕是哄人的话。我见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就作是真的,怎么这等艰难起来?”吴老二不好意思道:“是俺心急。如今穴内干燥不过,所以艰难。少刻有些淫水浸润他,自然不象这等了。”金钗道:“这等,待我敖住了疼,任你狠弄一阵,弄些淫水出来,省得里面干涩。” 吴老二听了,就把双脚架在肩上,紧紧抽送。不上几十下,那阴户也滑起来,阳物也热起来。滑则不觉其疼,热则愈见其乐。金钗娇喘微微,香汗淋漓,只得抓着他的手娇喘道:“真个你方才的话不是哄我,我如今快活了。”吴老二就乘势愈加狠弄。金钗暗道,这男人阳物果然千奇百怪。上品的不一定是要多粗多大,也无需方法多么高明。只消这鸡巴有特别之处,也可叫人舒服。 吴老二足抽了一个时辰。只见金钗手足冰冷,一连丢了叁次,就说道:“吴大哥,我的精神单薄,再经不得掏掳了。就放了我吧。”吴老二也听话,乖乖拔出已经丢过两次的阳具小心翼翼地抱着金钗躺下。金钗娇笑道:“吴大哥,您在这躺着,我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大太太一会子回来了,便又要诬陷奴家。”吴老二不解道:“这是何意?”金钗泪眼朦胧:“吴大哥,您也不是不知道。奴家幼年家贫,把俺和俺妹子卖了,当了青楼女子。大太太便揪着不放,非说我不是好货,诬陷我和白二爷有私情,又把我的哥儿抢了去养着。如今 我是不敢再犯错,生怕明日就活不成了。”许是方才干完事,吴老二待眼前人儿更是热热乎乎的,便连忙起身穿衣道:“好好,小人这就出去,绝对不给姨娘添麻烦。”金钗点了点头道:“还劳烦吴哥哥把我那大丫头银蝶喊进来。大太太为难我,叫我抄经书。这会子和哥哥贪欢,还未抄好。叫银蝶进来帮帮我才好,否则又少不得打骂。”吴老二自知是自己耽误了金钗的活计,不敢多言,连忙喊了银蝶进来帮忙。 林红微去吃饭之前说过不许任何人帮忙。现如今有了吴老二的掩护,银蝶才进得来。银蝶在跟了金钗以后学着写了字,字迹和金钗并无太大差别。主仆二人埋头苦干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堪堪写完。吴老二又掩护着银蝶出去,这才算完事。 晚上打道回府,金钗故意做小伏低地亲自拿了抄写好的经书到林红微屋内请求一观。林红微见字迹整齐,一字不错。而且纸卷上也有泪光点点的痕迹,便只道她是真的知错了,心下可怜起来,草草看过便让丫鬟送金钗回去休息。却不知,金钗心里也有了自己的的打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毒心妇巧设狠毒计负心弟毒杀同胞兄 上回书说道,金钗用自己美色骗得开后门,叫了贴身丫鬟银蝶进来帮忙抄写佛经,又撒了几滴眼泪。博得大太太同情,暂时相安无事。可金钗却总是不觉得十分踏实,儿子白环被大太太养在手里,无异于是有了自己的一根软肋。白怀友也对自己不比从前亲近,这几日来也爱往外面跑去喝花酒了。金钗心里怨恨,知道他个性最好淫,成日在外面跑着,谁知是不是有了新欢?愈发心里悲戚起来。 白怀民外出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身上的钱财就挥霍一空。本想回来再找哥哥要些,顺便软语温存,哄好了金钗,以便以后受用。却不想回家以后金钗不见,白怀友也不见他。只说替他安排好了婚事,让他以后别在外面浪荡。白怀民心下大惊,以为自己只有十七八岁,明明鲜花儿一般的人物,何苦来这么早就囚困于婚姻牢笼?自然不愿意。 金钗看白怀民也有抗婚之意,不禁欢喜。自然有了淫奔之意。心上想道,我起先只说天下的男子,才貌与实事决不能相兼,我所以为了生活,去了实事,单取才貌。把白怀友个没用的东西当做宝贝一般,终日不得安逸,虽说吃穿不愁,可不能享受人间极乐。哪里晓得男子里面原有才貌、实事具全的,我若不遇着这个才子,枉做了一世佳人。如今过去的日子虽不可追,后来的光阴怎肯虚度?自古道“明人不做暗事”,做妇人的不坏名节则已,既然坏了名节,索性做个决裂之人,省得身子姓张肚肠姓李。我那二妹子金盏常说从来的妇人,有红拂妓的眼、卓文君的胆,方才可以偷汉。生平只偷一次,一偷就偷到底,连那个偷字后面也改正过来,才是个女中豪杰。况且“淫奔”二字原分不开,既要淫就要奔,若度量后来奔不得,就不如省了那些孽障,做个守贞不二之人,何等不妙?为甚么把名节性命去换那顷刻的欢娱? 主意定了,就写书一封托银蝶送与白怀民,约要私奔。她当初在怡红楼的时节,极喜读书写字,只因嫁做人妇,就把笔研荒疏了,所以写的书扎如说话一般。书云: 情郎怀民赐览: 自知你有婚约之后,我终日对了饮食吞咽不下。就勉强吃下去,不过叁分之一。我如今立定主意,随你终身。你可速速料理,或是你来盗我走了,或是我做红拂前来奔你。只要期定日子,约在何处等我,不致彼此相左。至嘱至嘱。 你若虑祸,踌躇不敢做此险事,就是薄悻负心之人,可写书来回我,从此绝交。以后不得再见,若还再见我,必咬你的肉,当做猪肉狗肉吃也。 馀言不尽,只此寄知。 辱爱妾金钗敛衽拜寄 那银蝶也是个极浪荡的人物,时常肖想自家二爷。看二爷与姨娘浓情蜜意过一段时间,心里有过嫉妒。不过时常偷窥二人干事,再加上金钗承诺,如若此事办得成,便央了白二爷让自己做小妾。自然愿意帮忙。不出两天,便找着了个好时机,将信送到白怀民手里。白怀民这几日求见金钗不得,心里也有些复杂,想来外面的花花草草虽好,不过是庸脂俗粉。不过一味艳俗肥腻,吃多了也是腻心腻肝的。心中怀念与金钗温存。回家之后却连个见面的机会也不得见。如今得了一封信,喜不自胜。拆看看过以后,更是心神荡漾。连忙扯过信纸来挥毫回信,因着心里也恐怕哥哥看见牵连自己,故没有署名。书云: 卿卿赐览: 别得半个月,竟像几十年,终日寝食俱废。在外游玩虽说山水好看,却苦于无卿伴在身边。我也有意带你远走,只恐尊意不决,所以不敢轻举。因看来扎,始知勾我之心坚如铁石今已力任不辞矣。红拂之事甚险,切不可做。此事还需见面商议。今晚二更时分,你我在后院大槐树下一叙,望卿卿恩允。至于佳期难以预卜,典守离家之日,即是嫦娥出月之期。速赐好音,以便举事。 别话不宜,只此奉复。 拿着信件,金钗的心里才算安定下来。虽说见面叙话未免太过冒险,但心下除了与他淫奔之外更有想托他救救自己儿子白环的意思,只得应允。 且说二更时分,金钗打发了一众小丫头子,自己换了一身丫鬟的妆束趁着黑夜摸了出来。果然大槐树下有一人等候,正是白怀民。白怀民一见金钗,看她腰肢甚至比之前愈发纤细,神情愈发我见犹怜,淫心大动,抱着她便要亲个嘴儿。金钗嗔道:“白郎,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功夫做这档子事儿!俺今日出来与你会面,一来是不计前嫌,原谅你抛下我一个人出去找女人的事儿;二来是想求你带我走;叁来,则是我的儿子。”白怀民皱了皱眉道:“姐姐可是说环哥儿?”金钗点头道:“正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不知人家吃了多少苦头。那大娘子不知给大爷吃了什么药,把我的儿抢了过去养在膝下,终日不得让我们母子见面。大爷如今又是极冷落我的,叫我没了依靠。”白怀民笑道:“这个不难。只是要想怎么把你从哥哥那儿抢过来。只要你是我的,那环哥儿不也得是我的么?”金钗眼珠一转,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心下暗道,素来知道白怀民是个浪货,却不知他心下已经有了这个意思。若是真想把环儿夺回来,恐怕只有叫白怀友死了,家破人亡,方才有那种可能。为了儿子,为了自由,一咬牙一跺脚,便埋头同白怀民商量起对策了。二人谈到天边翻起鱼肚白,这才分手。 几日后,到了白怀友外出走镖的日子。金钗这几天变得乖顺许多,白怀友对她仍是旧情难忘,不免又抱又哄了一遭,方才离开。金钗只道马上可以脱身,便一味奉承。林娘子看在眼里,以为二人重归于好。心里虽说仍是嫉妒,却也放下了心,至少白府门楣不再被摸黑,这也就罢了。 果然不出十天功夫,便有随行镖师来报丧信。说是白怀友坐在车子里歇息时候,那车忽然侧翻,跌进了滔滔江水之中。其余几个兄弟信守承诺,仍然护送货物上路,自己则回来报丧。一时间白府哭作一团,林娘子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白府没了主心骨,白老爷子又因着年纪太大,已经管不得镖局的事情。镖局损失无数订单,白府可为了折了夫人又陪兵,亏空一日比一日更大。 为了维持白府生活,林娘子不得不打卖了一众丫头、小厮。金钗平常骄奢无度惯了,林娘子本就积怨已久,也将她挂出去卖了。白怀民拿了几百两银子的体己钱,以二百八十两银子的价格把金钗买了去。林娘子只道二人旧有私情,现下又急不可耐地来赎人,恐怕此事与二人都有关系。只是没有证据,如若想要写一纸诉状,未免是无用功罢了。只得草草打发金钗出去。 金钗终于恢复了自由身,着急想和白怀民走,又一心挂念儿子,便又求白怀民去求了自己儿子来。白怀民只安顿好金钗在馆驿歇息,自己前去白府。金钗左等右等也不见他来,直到次日清晨才见他回来。金钗忙问道:“我环儿呢?”白怀民沉着脸道:“那林氏不肯放白环出来,只说他是白家血脉,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金钗如五雷轰顶一般,跪倒在地嘤嘤痛哭起来。白怀民忙搂着她哄道:“白家虽然家道中落,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俩从此以后便是风餐露宿的了,怎好带着环哥儿在身边?他自幼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我们大人颠簸便是,何苦来牵扯上他一个一岁小童?叫林娘子抚养在身边未必不好,她也是个吃斋念佛的主儿,终究不得苛待孩子。”金钗听闻,也觉得有理,只得忍痛割爱,不再提起此事。 又是数日,金钗和白怀民一路来到了苏州城。此地风景秀丽,美不胜收,正是散心的好地方。金钗这才稍稍缓过来一些。白怀民盘了一家丝绸庄子,二人便改口夫妻,一心经营起来。欲知白怀民究竟为何在白府流连,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贤妻良母惨被淫秽无辜稚子难逃魔掌 上回说到,白怀民带了金钗来到苏州城避风头。二人盘了一家绸缎庄经营起来,做起正头夫妻。自此以后,两个日日缠绵,夜夜同床。但不知二人往后如何,今且暂停。本另叙前事,少不得一出戏文之后又是正主上台也。 且说白怀民得了金钗的任务,返回白府去索要金钗之子环哥儿。要说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份责任心?各位看官,这便错了。白怀民回到白府,不过是为了一个“淫”字。这淫的又是谁?——不是别个,正是那大太太,林红微。切莫先疑问,只说林红微贤惠拘谨,为何能和白怀民这浪货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林红微年轻时候也是个极其美丽的少女,不然也饶不得白怀友爱她十年未曾真正纳妾。如今有了二十五六岁,风华虽减,却也是个多情少妇。只是平时衣着打扮皆为保守,又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能叫人喜爱。白怀民却是见过这大嫂子刚过门时候的清丽模样,如今哥哥已经被自己和金钗设计害死了,林红微也是个孤家寡人。家丁散的散,卖的卖,恐怕也无人能够保护她了。 想着,白怀民来到白府。只几日功夫,白府萧条之景观,已经不复往日。白怀民找到银蝶,她正收拾装裹准备回到老家去嫁人了。金钗承诺银蝶如若帮忙捎带信件便允她做白怀民之妾,现在金钗和白怀民淫奔去了,却不带上自己,银蝶心里未免怨恨。如今忽地又再见二爷,心下喜不自胜,脸上堆笑地迎上去道:“二爷,您怎么又回来了?”说着,便去倒茶给白怀民吃。银蝶这丫头二十出头,说丑不丑,说美不美。见她身材修长,婷婷然,袅袅然,飘飘然也。梳一个涵烟笼雾鹅胆心髻,插一支木发簪。穿一件家常绿色盘领褙子,系沙绿色粗麻布碎花裙。也算是个清秀人物。白怀民捧着她的脸蛋儿亲了几下,温言道:“好人儿,你主子知道你有心,特意让我回来接你哩。”银蝶更是欢喜,说道:“二爷,俺正等你呢。你若不来,我都要收拾行囊同我阿娘回乡下结亲了。”白怀民笑着说:“自然是不能忘了你。只是...你主子叫我回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银蝶忙道:“何事?我可能帮忙?”白怀民故作伤感道:“那林大娘,我敬她是我大嫂子,对她比母亲还敬重。可她居然是个妒妇。嫉妒金钗貌美年轻,便处处刁难她。现如今你大爷死了,又想把她卖了,索性我及时出手,念在旧情和她成亲。否则还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流连烟花巷。只是金钗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她儿子现如今还被控制在大娘手里。便想托我回来要回环哥儿。”银蝶问道:“可环哥儿说是要被送回到老爷和老太太手里抚养。虽说白府家底不如从前了,但供养环哥儿成才应该不成问题。”白怀民板着脸道:“银蝶,我以为你最聪明的。没想到,你也是个混账老婆!你却不知道,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你为何愿意同你娘回乡下?不也就因为她是你阿娘,会对你一辈子好么?环哥儿跟着祖父母,不说被宠坏了,如若跟着林娘子,也不是亲生的。指不定怎样朝打夕骂的。”银蝶闻之有理,连忙道:“那要怎么办?大太太可不是好说服的。”白怀民笑道:“不妨事,你且附耳过来。”银蝶凑近,白怀民在她耳畔嘀咕几句。银蝶会意,立马去做。 林娘子在屋里翻着账本,一笔笔一目目地算着家里的余钱应该如何分配。这些年来,白怀友在外奔波,全靠林娘子 在家操持家务。白怀友纵然是个负心的 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抛弃夫妻多年感情,但一想到一朝夫妻就阴阳两隔,林娘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趴在桌子上嘤嘤痛哭起来。忽然,只觉得肩上被披上了一件外套,林红微惊得坐了起来。眼前的少年正是白怀民。林娘子本来就怀疑他和金钗设计让白怀友坠江而死的,看见他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冷道:“二爷,怎么还回来?不是带了新欢准备出去么?”白怀民兀自笑着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大娘,我这不是想你呢么。”林红微板着脸道:“这叫什么话儿。你哥哥在天之灵如若听见,只怕揭了你的皮。”白怀民抿了一口茶水道:“哥哥都能娶了青楼女子,还对你这结发妻子不闻不问的。他又知道多少伦理纲常,又遵守几重仁义道德?”林红微听他辱没亡夫,气得去抓打他道:“你无耻!少来这里调戏俺个孤苦女子。你哥哥一世英雄,败在金钗那个丧门星上,是他前世不修。却轮不到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在这指手画脚。”白怀友大笑,一把扯住林娘子的手腕逼着她到床上去,林娘子要害被抓,又惊又慌,却不是白怀民个习武多年的少年人的敌手。几个来回下,不仅自己没了力气,还被人牢牢控制在床上。 林娘子颤抖着说道:“你若还有良心,便放了我。”白怀民笑道:“你何时见过我有良心?不瞒大嫂嫂说,我和金钗还真是睡过不少次。哥哥的死,也是 我在他运镖的马车上动了手脚。至于你..一天垮这个脸,好没意思!想来是哥哥那话儿不济,不能叫你体会做女子的快意。我今日便让你快活快活!”说罢,几个嘴巴上去,打得林娘子头晕目眩,嘴角带血,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白怀民趁其不备,叁下五除二脱下她身下裤儿,已经坚硬如铁的鸡巴不等那小穴儿分泌出淫水来,便擒贼先擒王地插了进去。穴儿内没有润滑,干涩无比,那阳具又极大,少不得干得林娘子哭天抢地,叫人心疼。 初入时颇觉艰难,白怀民想起那古话不假,知有将来之乐,足偿此际之苦。所以坚忍,咬住牙关,顶着干涩在她穴儿里冲突。那林娘子也是个贞洁烈女,知道自己还得抚养幼子白环,不得以死明志,只瞪着一双眼顶着帐子顶上,纵使已经泪流满面,心下痛楚不堪,也绝不求饶。只见抽到后面,这男人鸡巴居然还突地大了一圈儿,比刚插入时候更加火热起来。林红微心下大惊,唯恐自己遭受不住,便在心里念着佛经。白怀民是个经事儿的人,自然知道她得了好处。穴儿里也已经湿润了不少,便一鼓作气,愈发往里深入。这一下可不得了,那大肉棒槌竟像是个极大的水壶,灌了一肚滚水,塞进去一般。就是不抽不动,留在里面也是快活。林红微不能再忍,心下悲戚万分,自己丈夫尸骨未寒,自己被小叔子强暴,却不能忍受淫欲,终将是要被干得泄身。嘤嘤泣啼起来,哭啼声中又带有女子娇喘微微。介于欲丢未丢,欲羞还羞之间,好不撩人! 林红微比金钗大上几岁,又是自幼娇生惯养的小姐。身材比金钗丰腴一圈儿,尤其胸前两团乳儿,圆鼓鼓的似有母乳一般。与金钗一比,好比前唐“环肥燕瘦”之妙。白怀民爱她爱到深处,就把林红微紧紧搂住道:“我的心肝,你有这样标致面孔,又有这美乳在身上,难道要把普天下的男人都想死了不成?”又 笑道:“弄得人死,才想得人死。心肝,天底下弄得你的人,除了我那哥哥,便是我了。今此一遭,你才知道谁是上乘的。你还舍得我死了不成?”林红微哭道:“我不与你争辩这些没头没脑的玩意!只求你干快些,莫叫别个听见。我这贞洁已经丢了,便只把环哥儿抚养到一十八岁,就悬梁自尽。不枉我忍辱负重一生贤惠贞洁名声。”白怀民心里好笑她迂腐,又见同她说些淫话终究不得好的。就不再言语,抱着她翻天倒地干起来。林红微的阴户浅,花心生得更是极浅,只消进一二寸就挠着痒处,所以抽送之间再没得落空。抽到半千之后,就要死要活起来,口里不住的叫嚷,也不顾那贤惠、贞洁名声。白怀民要现所长,听见这骚声,只当听不见,力也不较,从头干起,也不言语,一味哑干。只见林红微四肢瘫软,口内冷气直冲。白怀民知道不是劲敌,就住了手。 这银蝶如今又帮白怀民做了一桩“淫媒”,她又素来好偷窥人干事。少不得趴在窗边偷听。初来几十抽,只是林娘子哭天喊地,口中直呼救命。又一百来抽,也还只见其苦,不见其乐,直听到叁百来抽之后,也自白怀民的本事该当出现以前。前几回合都是白怀民掐着林红微的手腕,强迫她方才得意。现下也不用控制她,只消掐住她一双长腿,帐子也不放,便大干起来。叫银蝶戳破了窗户纸,在外面看得好不尽兴。索性脱了裤儿两指入穴,抽插起来。看那白怀民未曾动手之先,把一根八寸多长、一手把握不来的阳物,教林娘子捏在手中,摩弄了一会。不知这林娘子是得了意趣,还是屈服于白怀民淫威。居然木木的,也不挣扎了,只乖乖照做。等那八寸长枪被摸索到龟头有黏液分泌,方才插入阴户。此时的阴户已被阳物喧大了,不像以前紧涩。白怀民就放出本领来,抽送的度数竟与雄狮一般,不到数千不肯住手。林娘子从奇苦之后,忽逢奇乐,那些呼唤之声,又不觉惊天动地。以前替她疼痛之人,如今又替她快活起来。看出来的淫水,比弄出来的淫水更多。 待到白怀民终于丢了身子,林红微已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白怀民心满意足地穿上衣裳就想走,却听见一旁小隔间里有婴儿啼哭。转身去看,原来是白环。白府这几日入不敷出,白环却仍然被照顾地妥妥帖帖。看得出来林娘子对这白家唯一的根基还是算得上尽心。白怀民却不太想带着这拖油瓶上路,若是以后自己想外出找小的,这孩子未必不会成为金钗用来治辖自己、治辖小妾的一个工具。金钗虽说自己是给人做小老婆的,也是从风月场所出来的 ,却也最爱吃醋。想到这里,白怀民一狠心,把那枕头拿过来,蒙在稚子脸上。一炷香的功夫过去,稚子不再哭闹。白怀民又伸手探他鼻息,果然小脸青紫,没有呼吸了。 趁着天色还没到大亮,背着银蝶,从后院墙上翻出去。回到馆驿找到金钗,只说林娘子不愿意丢下白环,又说了一些义正严词的话,才将金钗疑虑打消了去。 第十一回新媳妇欢喜得贵子薄郎君肆意淫府内 且说金钗和白怀民已经在苏州城生活几月。丝绸庄子上的生意全靠金钗打理,白怀民只说自己年轻,不会做生意,全当个甩手掌柜。金钗倒也不介意,毕竟二人逃离出来,已经是打定心思同他一心一意过日子的。每日替他打理庄子上的生意,又勤俭持家。这样忙了几个月,居然病倒了。 白怀民虽说是个浪荡子,对庄子的生意不大上心,但还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儿。看金钗病了,便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这一看,居然还看出喜来了。金钗大喜过望,又是烧香拜佛,又是问卜祷告。据有经验的接生婆看了脉象后说,还是个男孩儿。本来白怀民应该是最高兴的人,但他却看起来不像金钗那般热忱。金钗只道他是太年轻,也没见过这些,便并未挂在心上。 若说之前二人还算浓情蜜意,那现在便是大不如从前了。白怀民不仅更是不管丝绸庄上的事情,而且还经常彻夜不归。金钗哪怕多问一句,也会借着酒劲儿大骂起来。 这日深夜,白怀民才从酒楼回来。本身就不胜酒力,如今喝得酩酊大醉,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非要几个小厮搀扶着才能行走。白怀民醉眼朦胧,只觉得搀着自己右边胳膊的小厮身段儿如女儿家一般轻柔。尤其一对儿肩膀,虽说瘦弱,却不是硌人的。恍惚间又看他肌肤雪白,几缕碎发掉下来,真真和女儿家差不多。白怀民借着酒意故意往他身上靠去,那小厮也并不躲闪,就这样黏着走了一路。直到府门口遇见了披衣而起,等候自己的金钗,方才收敛几分。 看眼前少妇挽一个桃尖顶髻,白皙精致的面庞,星眸带着困意。一双白净的嫩手绞着手里的丝帕,由一个小丫头搀着站在门口,拼命伸长脖子看外面的来人。穿一件如意纹桃粉色棋花布长裙,她那富有弹性的高耸的胸脯丰满得使轻薄的披风遮不住它,系条官米白色棋花布细褶裙。体格风骚,丰神妖丽。白怀民踉踉跄跄扑上去一把抱住金钗,金钗看他这样,本来一肚子气也缓和了不少。拍着他的背道:“夫君,哪怕是夏日也不该这样好顽的。白天热,晚上也有降温。夫君在外面玩乐,回来的时候冲了哪位神仙,或者是受了风,这该怎么办?”白怀民嘻嘻笑着,当着一种家丁的面便对金钗上下其手。金钗俏脸绯红,啐了他一口,吩咐家丁把他扛进了自己屋内。 一到屋内,熏得满屋暖香。金钗虽两度嫁为人妇,屋子却装点得如少女闺房一般。白怀民一进屋,便是已经酥倒了。抱着金钗便又亲又摸,金钗也有了几个月的身子,心上想着拒绝,但身子上却忍不住允了。但好歹也是有了孕,行房之时未免碍手碍脚,不能如意。不过简单抽送了一两千抽,金钗便催着白怀民尽快泄了身。白怀民无奈,只好听她的。金钗看他一副吃不饱的模样,笑道:“夫君,权且耽搁几时,养精蓄锐。也迟不了多会子。待生育之后,咱俩才好图大举,不要枉费了精神。”白怀民点头称是,便收拾了衣裳,要到客房去歇息。这样一折腾,白怀民的酒也泄了大半。匆匆干事,如若囫囵吞枣,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白怀民百无聊赖,却睡不着,只在院子里缓缓踱步,想要等晚风吹得有几分睡意后方好入眠。不想一个小丫头从别处跑来,正巧和白怀民撞了个满怀。白怀民本来就没有餍足,心头压着一股无明业火,刚想发怒,却见眼前的小丫头约莫只有十四五岁。身量娇小,黑发如云。斜插了一根朴素银花小钗,桃腮杏脸,美目含情。娇嫩柔滑淡红色的皮肤,头颈下蚕背一般棱棱雪白。少女未发育完全的乳房微微凸起,系着金黄色深青缎膝裤,两只小脚刚有叁寸,拖着一双月白色绣花鞋,滴滴娇娇,回眸掩面道:“奴婢该死。” 白怀民心中的无明业火,一下就转变成了一股“淫火”。笑嘻嘻地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一通这个小丫头,确实是个利索的美人儿。便道:“不妨事。你是哪里的丫头?”小丫头垂眸道:“回老爷话,奴婢是奶奶房中的丫头。”白怀民心下道,我这几日流连在外,并未管过家事,却不知家里还有这等清秀佳丽。如若说金钗是一朵牡丹,艳丽奔放,那眼前少女就宛若雨后红杏,又热烈,又纯真。白怀民抚掌大笑:“好,原是我粗心了。没想到咱家后院还有一朵这样的杏花儿。”小丫头眨巴眨巴眼,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白怀民话里有话一般,说道:“老爷,您怎么知道奴婢就叫杏沓?”白怀民一把搂过少女的娇躯,杏沓吓得一激灵,似乎是明白了白怀民的用意,娇怯地低着头,肢体也变得僵硬起来。白怀民道:“此杏花非彼杏花。都说桃花儿艳丽,李花俏,却不如你这朵杏花儿——雨润红姿娇。”杏沓羞答答地低着头,不知是太过于害羞,还是已经默认。 眼下白怀民却顾不得许多,胯下尘根勃然而起。杏沓羞道:“老爷,您没事儿揣一根铁棒子在腰间作甚?”白怀民笑道:“好人儿,为了同你欢愉呀。”杏沓道:“如何欢愉?”要说这杏沓真如表面这般娇羞守则么?非也,这个丫鬟是个十四五岁的处子不假,却也是个早熟的。起先听见老爷、太太干事,弄得山摇地动,阴中骚痒不过,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往日在金钗屋内干事,做的不过是端茶递水的劳力活儿。更何况金钗还是个爱娇的,如若一点差错,少不得一顿臭骂。这丫鬟仗着自己姿容美丽,便动了勾引老爷,混个姨娘当当的心思。故意等到老爷和太太在屋内干完事了后,穿上衣裳摸黑出来。如今白怀民这样调戏,那里放得他过?半推半就地走到僻静去处,就对白怀民道:“老爷怎样这等狠心?日夜只顾着看太太,却不知道看看奴婢。奴婢早就倾慕老爷才华、品貌许久。刚才那样好滋味,太太不知珍惜。何不使我尝一尝?”就把一手搂住白怀民,一手去脱自家的裤子。白怀民见她原形毕露,心下得意.就叫杏沓睡在懒榻之下,将她阴户扒开,然后取出阳物,唾沫也不搽,对了阴户直抵。那丫鬟不曾经人弄过,暗想那件东西是好玩的新奇玩意,所以扯他弄,还愁他不肯弄。不料,他把阳物一抵,疼痛难当,就喊叫起来。白怀民见她是个处子,就搽上许多唾沫,紧紧朝里又抵。杏沓又叫喊起来道:“做不得!若再照样,一些好处也没有。为甚我主母弄了就快活,这是何故?”白怀民就把初次干起要皮破血流,直要干过十余次方才会快活,又安慰她道:“我的本钱忒大,你当不起。今日容我先用指头替你松松,然后等我干就不妨了。”杏沓听了,觉得在理,便把头点了点,算是答应。 不料二人正要干事,身后却照来灯笼的光线。唬得二人一激灵,白怀民扭头看去,身后不是别个,正是金钗和其他的几个丫头还有个老妈子。金钗只披了一件睡衣,手上提着灯笼,面上泪痕点点,悲伤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恼怒。见此情景,劈头盖脸地便朝杏沓打去:“你个小荡妇!若不是当班儿老妈子们听着异动来报我,你还要挖俺的墙角么!”那杏沓身量瘦弱,被打得抱头鼠窜,口中直呼“老爷救我”。白怀民却一扫方才柔情蜜意,只顾冷眼旁观。金钗冷笑道:“姓白的,你莫看我只打丫头,不打你,你便觉得自己在理了。我肚儿里是你的亲骨肉,你却背着我同我屋内丫头做这档子脏事儿、烂事儿!今日若是要丢脸,要撕破了脸,那便一起撕!”说着,竟如疯了一般朝白怀民抓打过去。白怀民不耐烦地一甩袖子,金钗便摔了一跤。索性是跌坐在地,没有伤到肚子,不过也疼得满头大汗,口里直“诶唷”了起来。白怀民嘲讽道:“你不过是个被人玩烂了的货色,怎么配同我提什么骨肉、妻子之话?你若真想死,也不用用头来撞我,我回屋拿了剑,现在就把你杀了也不是不可。”说罢当真要提腿就走。那老妈妈跪下哭道:“老爷,老爷!太太都摔了,您开开恩,莫要再气她。夫妻打架事儿小,伤着孩子,便是大事了。”白怀民冷哼一声,掉头便走。 回到客房,白怀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今天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如此不顺。刚想坐下,却发现茶壶里没有茶水了,气得一巴掌扫倒了桌上器皿。一当班小厮连忙跑来道:“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的?”白怀民抬眼一看,心里不禁又欢喜起来——为何白二爷这情绪如此多变,不为别个,正是因为这小厮就是扶他回来的那个清秀小生。若说淫虫是以淫为食,那白怀民这样的淫魔便是以淫为命了。白怀民虚咳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可知道这茶壶里都没有水了?”小厮忙道:“老爷,我名叫书烟。这倒茶的活计想来是那些小丫头们搞忘了,可不关小人的事儿啊。”白怀民笑道:“那你往前几步来看看,这壶内是不是一滴水也没有?怎么给你们立的规矩?——不管什么时候,茶壶里都必须有热茶,以防主子需要。你不是小丫头,却也是个做下人的。怎能推脱?”书烟知道辩解不过,只得上前看了一眼茶壶,垂手道:“小人该死小人这就给老爷拿茶去。”白怀民摆了摆手道:“罢罢罢。现在吃了茶,只恐怕睡不下了。”索性走到床边道:“愣着做什么?快来服侍爷睡觉。” 书烟不敢忤逆,连忙上前替他宽衣解带。白怀民却故意捉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男根上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书烟大惊,清秀的面庞上浮现了一层红晕:“这...这是老爷的阳物。”白怀民大笑道:“聪明。不知书烟的阳物可宏伟?”书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道:“老爷,小人是贫苦人家,恐怕脏了老爷的眼。”白怀民捏着他的下巴,半威胁半暧昧道:“怎么?爷就是喜欢看。你是贫苦人家?那你给我肏了你的屁股,你家从此便银米不愁,这不更好么?”说着,不管他是否愿意,便把他扔在床上剥了个精光。 原看书烟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想来那话儿并未发育太好。果然褪下裤儿后,见他胯间之物生得分外可爱,本身莹白,头角鲜红。根边细草蒙茸,皮里微丝隐现。量处岂无二寸,称来足有叁钱。十叁处子能容,二七娈童最喜。临事时身坚似铁,几同绝大之于;竣事后体曲如弓,颇类极粗之虾米。脸上通红颜色如女子一样妖姣,姿色都与标致妇人一般勾人。从前在家的时候,白怀民也有几个娈童小厮,可俱不会作骄态,白怀民虽不时弄他们还不觉十分得意。可这书烟虽表面上推推让让,真当干事时节却显现出本性狡猾来。二人行乐之时态耸驾后庭如妇人一般迎合,口里也会做些浪声。白怀民一肚子的邪火终于得以发泄。 从此以后,白怀民便最垂爱他。所以以后每晚甚至不再关切金钗,单叫他上床好发泄狂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真好事半路假遭魔假债主一亲真芳泽 自上次白怀民对金钗动手,导致金钗腹痛以后,金钗便也对他冷淡起来。想自己背信弃义,对这样疼宠自己的白怀友不忠,抛下一切只为了顾着他一人。没想就几月怀胎的功夫,他却就要偷腥。若是白怀民当时给金钗赔个不是,金钗还能忍气吞声,只道是年轻男儿家,谁不是和个馋嘴猫儿似的呢?可他态度那样恶劣,哪怕金钗也无法忍耐。再加上他居然敢推搡自己,还说什么自己是被人“玩烂”的货色,更叫金钗在一众下人面前颜面无存。故不再与他亲近起来。 这倒是便宜了白怀民,见金钗心灰意冷,便整日在外眠花宿柳,更不顾家中大事小情。金钗昔日争荣夸耀之心,瞬间就冷了一半去也。 今日不知白怀民是着了什么魔,居然派了小厮来请金钗。要知道自上次以后,金钗就再也没有和白怀民说过话。数起来也有叁两个月了。金钗疑心本来就重,虽有重归于好之意,却结合起自己腹痛白怀民不管不顾,而且还不是很在乎孩子的模样,便有意怀疑起是不是白怀民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其实金钗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因白怀民同那黄家小姐定亲的事儿,金钗心里嫉妒就和轿夫吴老二有过一次云雨。可转念一想,就那么一次,终究不得这样碰巧的。和白怀民林林总总做了不下百次,无论怎么看也该是他的种。却怕白怀民怀疑,自己终究理亏,解释不清。故也没有主动凑上去。现下白怀民愿意派人来请,说明心里缔结已消,自然喜出望外。打扮片刻后便来到白怀民寝房一见。 看这窈窕妇人,已经怀有身孕八个来月,腰肢却不见粗实。比少女时候虽实,却只有六分身体,愈发显得成熟诱人。白怀民见了她,心下淫心大动,暗道:“这几日来不是去外面找那些粉头之流,便就是同书烟这小厮泻火。终究是红粉骷髅,没有一个像意。唯有这金钗最为出类拔萃。”故把下人遣散,一把把美人儿抱在怀里就要搂着她上榻。金钗身孕已经稳了,虽说也有些不方便,却不会再伤着孩子。也看自己和白怀民破镜重圆,小别胜新婚,心里动性,便由着他去。等不得到晚,两个就上床做事。白怀民才爬上身,被她紧紧抱住,亲一个嘴,叫一声“心肝”,白怀民就遍体酥麻起来,觉得妇人睡过许多,未尝有此之乐。 这个甚原故?要晓得妇人里面有中看中用二种。中看者,未必中用;中用者,未必中看。那中看的妇人要有“叁宜”。哪“叁宜”?宜瘦不宜肥;宜小不宜大;宜娇怯不宜强健。所以墙上画的美人,都是画瘦小娇窃的,再没有画肥大的身子,健旺的精神。凡画的美人,是画与人看的,不是把人用的。那中用的也有“叁宜”:宜肥不宜瘦;宜大不宜小;宜强健不宜娇怯。怎见得中用的妇人要有这“叁宜”?凡男子睡在妇人身上,一要温柔似褥;二要身体相当;叁要盛载得起。瘦的妇人同石床板榻一般,睡在上面混身都要疼痛,怎能像丰腴妇人,又温又软?睡在上面不消干事,自然会麻木人的身体,最爽人的精神。所以知道瘦不如肥。与矮小妇人同睡,两下的肢体不能相当,凑着上面凑不着下面;凑着下面凑不着上面,竟像与孩子一般,那能有趣?所以知道小不如大。男子身子之轻重,多者百余,少者亦有七八十,若不是强健妇人,那里盛载得起?睡在娇怯妇人身上,心下惟恐压坏了她。追欢逐乐之事全要以适性为主,那里经得要战战兢兢?所以知道娇怯不如强健。 这等说起来,中看中用两件事竟是相反的。若能与相反之事相兼得来,这样妇人,只要有八分姿色就是十足的了。金钗本身属于娇怯美人儿,却因着生了一子,现下又有了身子,身子沉重了些。实能兼此二美。白怀民睡在床上,金钗就露出所长,把一双嫩肩搂住他上身,一双嫩腿搂住他下身,竟像一条绵软的褥子,把他裹在中间。你说快活不快活?白怀民以前所御的妇人,都在瘦小娇怯的一边,何知有此乐?所以还不曾动手,竟觉得遍体酥麻了。只因身上快活,引得下面的东西分外雄壮坚固,遂把阳物对着阴户直刺。 金钗的阴户是生育过的,里面自然比处子宽大。又因在孕期,身子和平常自然不同,故不见痛楚就入佳境。只见到十抽之外,搂着白怀民叫道:“心肝,快些弄。我要丢了!”白怀民狠抽不上十下,又叫道:“心肝,不要动。我丢了!”白怀民就把龟头抵住花心,停了一会,待身下美人儿丢过之后,又弄起来。一边弄一边问道:“心肝,你的本事怎变得这等不济?抽不上叁十下竟自丢了?要知道你以前,多则一二千抽,少则七八百抽,方才得泄。我还说其他女人就够容易打发的,那里晓得你这小浪货变得还更容易打发去了。”金钗就应道:“你不要把我看容易,我是妇人里面第一个难打发的。若不到一二千抽不得我丢。就是到了一二千抽,我要丢的时节,也要费上好些气力,不是这等抽送就弄得丢。”白怀民笑道:“撒谎。想来是有了身子,和之前不一样了。否则也不能变得这样不堪一击。”金钗枕着脑袋侧脸笑着看他道:“夫君别不信。有孕自然是 一个原因,更多的,还是这几日不得和夫君共赴巫山云雨,身子饥渴。故只要有男根插入,便顾不得许多,囫囵吞下去了。”白怀民笑道:“这几日是我对不住娘子,不若我们去别的地方散散心可好?正好你平日操持辛苦了,我们好好放松放松。”金钗心里惊喜,自然连连答应。 有诗两句云: 绣到鸳鸯针忽折,画中好事也多魔。 正是二人上路之际,看白怀民穿金戴银的,金钗道:“夫君,俺多嘴一句。你这样穿得招摇,岂不是巴巴儿地想要人来偷么?我知道夫君爱风流,却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儿。我们在外游玩,自然比不得在自己的地盘。”白怀民笑着点头称是,旋身回屋换了一套新衣裳出来。二人才出门乘马车,不再赘述。 一路颠簸自然不提,金钗却不觉得身子骨酸乏,反倒是满脸好奇地悄悄透过帘子往外看。却总觉得有些古怪。定睛一看,原来是马车夫一直回头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看。金钗心里暗道,这车夫看起来就五大叁粗的,我们在外也没有带太多人在身边跟着,只怕有危险也难以逃脱。便对白怀民悄声道:“夫君,我看这车夫不像是什么好人。”白怀民却大大咧咧地打断她道:“这叫什么话儿,想来他们是粗人,从来没有见过娘子这么美丽的妇人罢了。”金钗见他不太在意,便也不再多提,生怕又让两人关系僵硬起来。只是心下暗暗在意。 直走了一天。夜半时分,金钗感到有些困乏了,因着身子沉重,不便在马车上歇息,也不便随意找个破旧的驿馆。白怀民便说去更远的镇子上去住店,明日晚一些再启程也不迟。这车夫只点了点头,算是听命。却不见这马车走上官道,反而绕着泥泞小路在走。金钗本就警觉,现在身子疲乏还被颠簸,自然觉得有些不适,便说心里难受,要下来呼吸会儿新鲜空气。白怀民便让车夫停车,搀扶着她下车来。 刚一下车,金钗却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狠狠按住,几乎是老鹰提起小鸡仔儿似的,根本挣扎不得。回头一看,果然不是别人,正是那马车夫!此人戴顶纯阳巾,溜明铮亮的秃顶头。两只招风大耳,浓密的黑胡子,光润的古铜色的皮肤,短矮的颈项,熊掌似的大手。内衬一件粗布斜领豆绿色短衣,肌肉隆起的胸脯,更是显得威慑力十足。腰系一条豆绿色中机布马尾裙,浑圆而结实的小腿,蒲鞋粗犷。金钗大喊道:“你要作甚?我夫君还在车上?”转眼一看,白怀民果然从车上下来了,金钗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夫君救我!”白怀民冷笑道:“我为何救你?”金钗愣了愣哭着骂道:“你个没心肝儿的,说这样的话儿可有意思么?你窝囊没用也罢,现在这样关头 ,你还问这样混账问题!哪有让别个欺负自己老婆的?你真是白读一世书,白做一生人!”白怀民却大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是来劫道儿的吧?告诉你吧,我在外面赌钱,输了个底朝天。口袋里比脸面上还干净,我骗你出来,不过是想把你借机抵给他的。”金钗花容失色,几乎一个完整的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感觉上牙和下牙不停打架,心里害怕又痛苦。没想到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若是不再恩爱,好歹好聚好散,何苦做这样的事情!那车夫道:“白公子,车你拿走便是。这娘们儿我收下了。”金钗喊道:“夫君!我怀着的可是你的骨肉。你可以不要我,却不可不要自己的骨肉!”白怀民冷笑道:“我的骨肉?——告诉你吧,我们白家的两兄弟,都没有生育能力。我们小时候爹娘就请了老先生来把过脉了。也只有我那傻哥哥会相信你这淫妇。”说罢,唤来小厮上车绝尘而去。 金钗宛若五雷轰顶一般,终究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却不知终究算计自己性命。几乎双腿绵软,快要昏死过去。却被那男人一把搂住在怀里就亲了几个嘴儿,金钗已经无力呼喊救命,只得麻木顺从了。那男人似乎真是个乡野庸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怀里的人儿乌发高挽,栓着一根银点翠凤纹钗。一张娇艳动人的鹅蛋脸。一双含情秋水目里含着深沉感情,耳佩垂流苏耳饰。水莲花似的幼白皮肤,左手四指带了一个珐琅彩瓜果银戒指。上身却着一件水红色盘领罗纱大袖衫,广阔丰隆的胸部,穿着水红色罗纱百褶裙,高高隆起的孕肚更叫男人心神荡漾。要说女人,他也玩过不少,只是这有身子的妇人,却是第一次玩。 男人道:“照你这个娇娇嫡嫡的模样儿。,今日怕是要被俺射杀了!” 着力扯裤,裤带散了,脱下来,便把手捏住阴户。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 就推金氏到一边草堆里站着,替她解了裙儿,扯去了裤儿。把两腿着实拍开,就把男根插进穴里去。金钗心下实在悲愤羞恼,把衣袖来遮了脸儿,男人扯过道:“我的心肝,我光天化日的也不是没看过你,怕甚么羞哩?” 一发把上身衣服脱去,脱得金钗赤赤条条的,皮肤就似白玉一般可爱。男人捧了金钗脸儿细看道:“白日家一路顾着赶车到这荒郊野岭的,也不得摸一摸你这肌肤。谁知安排得我鸡巴硬了多少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时金钗兴已略动了,着实就锁起来,一个恨命射进去,一个也当得起来。紧抽百数十抽,真个十分爽利。男人鸡巴便大泄了。金钗冷冷地一笑,似乎在嘲笑他那话儿不济一般。 男人笑道: “我的好人,不紧笑我。我的屌儿看着你就硬了一天了。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紧了,我看你这等标致模样,我怎么忍得到如今?” 金钗走起来要穿衣服,男人道:“你今天还能到哪里去?我还不曾弄你起头哩!你那混账丈夫已经不要你了,跟着大爷我,也不会叫你辛苦。只是..恐怕得辛苦你这小穴儿啊。”说罢便又一个“猴子偷桃”之法捏住金钗的蚌户。这时节,男人实在精来了,鸡巴不会即硬,又恐怕金钗看破着力支撑,抱金钗到一旁道:“我与你躺在这儿月光照了好弄,也好多看看我的心肝儿美人。” 抱金钗仰眠在地上,男人伏在她身上细看一回,连亲了六七嘴,咂得舌头的搭质着的响,道:“我的心肝,脸儿我日间看得见明白了。身子和小穴儿却还不曾看得仔细。如今定要看看。”先把两个奶头捏弄,又圆又光滑滑的,贴在胸膛上。再把肚皮摸索,摸到腰间。男人惊喜道:“好个柳叶腰儿的料子,能怀着孕还有如此腰身,真真难得!” 摸到小肚子下头,像个馒头突起,上面生些软细细的黑毛,稀稀的几根儿。男人百般捏弄,拍开看看,就像熟红桃儿开列一般的。金钗忍不住把脚勾了男人的头到穴边。男人会意地把口咬舔,把舌尖在花穴里面舔卷。看金钗骚兴大动,满面羞红,却仍是强撑。知道她不过是强弩之末,这样的骚妇人,不过多肏她一肏,她便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的鸡巴了。便松了手,只见阴唇张开,两片翕翕的动,骚水乱流。男人阳物又硬起来。把金钗屁股掇出一旁的大石头上,两脚搁起肩头,看金钗,一双小脚儿,分外爱人。道:“ 我的心肝,真个是金莲叁寸。” 即把她红鞋儿脱了,裹脚留下,两手捏住不住把玩了一会儿,就把男根尽根插了进去。 金钗心里已经有了十分快活,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着牙狠命坚持。男人笑道:“ 我这屌头直顶小娘子穴里头,心里头,便不动也该是快活的。怎的小娘子不见骚声?”金钗冷哼道:“你快些完事,不要耽搁我。” 男人尽力抽拽,一气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钗浑身酥麻了。男人愈发把怀里美人搂紧道: “我的嫡亲心肝,弄的我过不得了,我怕这许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从小儿手段放些出来,你却不可笑我。”便愈发抱着她的娇臀大动,每一下都能准确地插在金钗花心之上,几百抽下,金钗再也抵挡不住。 只见金钗也忍不住动性,迭起腰来,迎着那阳物,腿又摇,底鼓又颠,闭了眼,歪了头,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嗳嗳的腔儿。只见穴儿会开亦会夹,把那大汉的鸡巴吞进吐出,紧抽紧锁,慢抽慢锁,骚水流了许多,把鸡巴都浸湿透了。只听得骚声不歇。直到金钗觉得手脚俱冷,闷哼一声,二人一同去了。 金钗从地上爬起来便要穿衣裳,那大汉却凑过来笑道:“好人儿,你还穿什么衣裳?到了我那儿,还有多少兄弟等着受用。”金钗大惊道:“你不是债主么?怎么还有许多兄弟?同你睡过一会,你还不够受用么?”那男人狞笑道:“自然是够了。谁不知你金钗姑娘扬州城名妓的名头。只是如今这穴儿都叫男人肏坏了,肚子也大了,想来没那么值钱了。”金钗冷笑道:“那也不得同你回去。若你敢再强要我,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会想着报复你一日。你不若杀了我痛快。”没想到那大汉哈哈大笑道:“美人儿,你是个好淫的。我保管叫你生不如死!我才不是什么劳什子债主,不瞒你说,我是那石峰山寨的寨主,牛七。”金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白怀民根本没有赌钱,他只是为了拜托自己而使的计策罢了。自己不过是被饶给了山贼土匪做老婆罢了!可眼下也抵抗不过,那牛七人高马大,不管金钗如何挣扎,硬生生把她塞进麻袋里,扛着她走了。 第十三回入匪窝胎儿死腹中卧病榻善娘倾相助 上回书说道,牛七把金钗打包进麻袋就捆回了山寨。这石峰山寨就在石峰山上,周围地理环境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可谓是把防备官兵剿匪做到极致。再加上牛七为人仗义,杀伐果断,山寨发展了几年以后便是势力滔天。又拿了银钱打点上头的人,真真是黑白通吃。牛七为了感谢陪自己打江山的二位元老兄弟:王二,朱九,便让二人做了二大王,叁大王,自己称大大王。兄弟叁人手下也慢慢发展了百余名手下。牛七自近年来发达,不免也动了色心。想其他山头大王都是有妻有妾还有子,好不快活,他牛七也是个英雄,怎能没有美人相伴?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姻缘大事也是同理。可牛七并不愿意好生说媒找婆娘,偏生喜欢打家劫舍,污人妻子姐妹。倘若是硬气人家,与他争执起来,武功不济的就被他和手下生生打死;武功若强,还会被他反咬一口,告上公堂。因有银子打点,向来都是向着牛七这边的。倘若是个懦弱的,便自然是忍气吞声罢了。 在把金钗抢回来之前,牛七就已经抢了不少妇人在山寨里。有的贞洁烈妇,一头碰死了。其他胆子小的,每日苦不堪言。山寨后院关押这些女人的地方竟如地府一般,每日阴惨惨的,还充斥着啼哭声。 金钗保养得极好,哪怕有了孩子肚皮上也平坦光洁,没有皱纹。又因着年轻貌美,气质妖娆,一进山寨便被那些五大叁粗的土匪看在眼里,似是恨不得立即将她“就地正法”一般。牛七却大方地一挥手道:“兄弟们,人人有份!”金钗本以为他们再畜生,也该等到自己生产以后再行苟且之事,不料当晚就有人来吩咐说让把金钗洗干净了就带去大王房内享受。金钗银牙几乎咬碎,却也无计可施,只求他能动作轻柔一些,莫要伤了肚中孩儿。 是夜。两个被抢来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服侍着金钗进浴桶洗澡。小丫鬟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真的怠慢,那洗澡的水温温的,并不滚烫。晚风吹得人有些打寒战,洗这样的水恐怕次日是要感冒的。若是在家里,金钗早就把桶子踢翻再大骂小丫头一顿,可惜现在身不由己,也只能硬着头皮洗了。 正是擦洗身子之际,忽听门被哐当一下推开。金钗一惊,回眸一看,原来是牛七。牛七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高大粗壮的汉子。两个小丫鬟一见叁人,正如耗子见了猫一样,连忙福身道:“见过大爷,二爷,叁爷。”金钗下意识护住胸口,警惕地看着叁人。叁人却摆了摆手,叫两个丫鬟退下,满脸堆着淫笑地走上前来道:“小娘子,你躲什么哩?你那白花花的身子,早叫我们哥儿仨看了个遍了。”金钗啐道:“狗娘养的腌臜下贱种子,若是老娘肚子里没有这块肉,索性陪你们玩。人说盗亦有道,偏生你们几个连那飞檐走壁,避着光走路的盗贼都不如。只有你个畜生有屌儿么?怎的赶着上来发情?如若你们要欺负我,只管欺负去,反正我烂命一条,给你们也罢。只是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怎能伤害无辜小儿?”金钗这一番话说得声如洪钟,语气激进,呛得一个额上有疤的大汉恼怒不看,挥拳欲打。牛七连忙拦下道:“叁弟,不可乱来。”那刀疤大汉怒道:“这婆娘说的甚鸟话?我大哥一代枭雄,岂能和毛贼相比!”另外一个身穿白衣,蓄着长髯的男人摸了摸胡须笑道:“叁弟,大哥有勇有谋,远胜我们二人。你就听大哥的吧。对妇人,自然要有对妇人的法子才好。”朱九闻言,吃瘪地闭了嘴。 长髯男子蹲下,郑重其事地盯着金钗道:“金钗姑娘,在下名叫王二。早听闻扬州城名妓的头衔,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仙般的人品。还望姑娘与在下一亲芳泽。”金钗疑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不是土匪么?为何对自己这样客气?一时间竟然放松了警惕。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捞起,按在一旁的软塌上。牛七笑道:“二弟,你未免太啰嗦。这样的浪荡货,多让她嗦你鸡巴几回,她便是服服帖帖的了。”朱九把金钗在榻上用腰带捆实,笑道:“大哥说得对。二哥,你未免太蹉跎了些。”王二却只是摇头笑而不语。 牛七朱九并不在意,只看床上美人浑身还带着水珠,满面娇红。那雪白肌肤,似吹弹即破,白松松的臂儿,似藕节一般,一堆奶儿光油油,鼓蓬蓬的。两点乳头,猩红可爱。小肚儿之上细腻腻一片雪白,小肚儿之下,一只馒头妙穴,嫩毫数根。中间一道红鲜鲜、紫艳艳的缝儿,正咻咻的吸。身上还有二人未所闻过的馥香,如此一比,之前睡过的妇人真真是乡野村妇之流。就连身经百战的二人也宛如处子一般,心中如兔儿般蹦蹦乱跳。二人又拿来布团把金钗的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唯恐她气急咬人。金钗只能呜呜乱叫,手脚一通挣扎。可哪里斗得过两个大男人?朱九和牛七推诿一阵,牛七只道:“叁弟,我已经尝过她的嫩穴。你就先请品尝吧。”朱九便像得了军令一般,喜滋滋扶着她的小腰一顶,就着些许淫水插入。牛七并未闲着,一手揉摩胸前两团软肉,一手轻抚其藕臂。摸得金钗身上痒酥酥,酸麻麻,穴儿内淫水乱流,叫朱九更易侵犯。金钗拼命想摇头甩开身上的手,却不料把头一低,正巧把朱九那物件一相, 不由思忖道:“若大的物儿,实乃少见!”只见∶ 长有径尺,大有一围,数条青筋突起,俨似蚓攒。一个头竖着,宛如鸭蛋,颠了又颠,好像个醉汉摇身。 金钗经这一弄,兴亦燃。朱九虽御妇人没有成百也有八十,却不讲究章法,只一味乱耸。因本钱巨大,体力俱佳,妇人也能被干到晕死过去。那嫩穴被龟头一阵乱研乱擦,渐渐又生出些淫水。朱九大喜,扶住阳物,又要硬往里刺,却滞涩不能再进。 只见朱九稍停片刻,又欲发力大肏。金钗见状大惊,欲探手相阻,却手脚被束缚,不得动弹,嘴里被塞了布团,不得叫唤。看美人害怕,叁个男人都大笑起来。朱九淫笑道:“美人儿,可是想俺轻些,莫要伤了你的娃娃?”金钗把头点得如鸡啄米一般。朱九哪能依她?两手用力,摁住金钗一双白玉膀子,向前猛耸。又进了二寸。陡觉门紧狭无比,犹发难进。牛七大笑:“只管把娃娃生出来,认我叁弟做爹!”朱九道:“不知是个女娃娃还是个男娃娃。若是个女娃娃,便是还没出生就被俺肏了,若是个男娃娃,便是还没有出生,就做了俺们哥儿几个的娈童。”牛七闻言拍掌大笑。又见朱九大物件不得入内,牛七伸手捻住物,故意不放内。朱九不知其意,以为大哥戏弄自己,遂苦苦哀求,物使些手段儿,鸡巴又是在金钗穴儿里卜卜地一阵乱跳。惹得金钗泪眼汪汪,快要泄身。朱九低头一看,二人交合之处床单已经湿的不行,竟如尿了一般。心中才知牛七这是欲擒故纵之法,叫这妇人自己发骚,引出淫水来,叫男人好大干。趁势一顶,又进了二寸。 朱九挺身而起,口含乳首,轻轻相噬,咂得渍渍有声。金钗再欲相阻 ,怎奈周身软绵绵的,竟没有半点气力,只得任随他胡乱揉摩。朱九知她渐近佳境,手上着力,下处抵得紧实。金钗竟伊伊呀呀欢叫开来。嘴里塞着布团也能叫得无比销魂,看得牛七大汗淋漓,不觉已经溢出一片白精。朱九道∶“欢叫个甚?不是不爱同我们干事么?”牛七笑道∶“你个死贼囚!只顾自己欢快,却不顾美人死活!”朱九也笑道:“大哥,俺是个粗人,素来不会怜香惜玉的。”牛七不语,只是把金钗口中的布团拿下来,凑上前去与之缠吻。朱九道:“大哥!怎的把那布团拿走?这娘们儿是个烈货,万一伤着你如何是好?”牛七却道:“不妨事。叁弟,你没看见这小娘子被肏得已经快死去了么?现在我方可享受她的小嘴儿了。”金钗急道:“不可,不可!”朱九嘻笑道∶“此话怎讲?莫非是肏穴儿就痒死你了不成!”金钗道∶“正是。我那穴门窄小,叁爷阳物巨大。只能在门口磨蹭,却进不得深处,如何叫我不痒?”言罢,故意微微抬起娇臀,叫朱九往里迎凑。牛七见其兴勃勃,遂覆身上,手握龟头,将尘根直对其檀口,喊道 ∶“试试我的才好!”便凌空将物刺下,金钗“哎哟”一声,便四肢软瘫,再动不能!口中却香舌软迎,吃得那大鸡巴啧啧作响。叫牛七几乎舒服地快要翻腾到九霄云外去也。 忽地,牛七惨叫一声,捂住命根就滚落下床来。王二连忙上前,只见牛七那话儿肿胀得如萝卜一般大小,上面还有清晰可见的牙印。金钗得意冷笑道:“老娘卖个破绽,你就来了。真不愧是发情公狗一般的人物。”朱九一下把阳物拔出,对着金钗的脸蛋就是几个巴掌打了上去。各位看官,这朱九本就是习武之人,因家道中落才上山和牛七做了兄弟。最是个有勇无谋,冲动妄为之人。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几巴掌落下,金钗竟然昏死过去。王二上前一把脉,索性还活着。 王二遂口对口儿,布一阵气儿,金钗方才醒转来, 泣道∶“不若把我杀了!”王二道∶“如何叫你死得?我的心头肉,我的心肝儿。真真是见了你这白玉一般的肉体就再也离不开了。自然知道我们已经把你放你家去,何苦不顺从我们哥儿仨?我只问你,内里何如?”金钗不语,只是借着淫兴默默迎凑。王二憋了许久,早就欲火怂恿,燥热难当。这王二却和牛七、朱九不同,是个读书人。虽然身材壮实,也练过武艺,却更爱兵法心计,故武艺荒疏。他御妇人最是拿手,总言一个妇人有一个妇人的干法儿,切不可心急。对于金钗这样本性淫荡却又烈得和马一样的人物,他是最最疼爱的。知道不能表现得比她着急,反而应该装作自己不着急的模样,轻拢慢捻抹复挑才能得趣。慢吞吞将衣裳褪去,赤条条将覆于金钗玉体之上,扶住阳物,照准阴户,不着急干事,只慢慢摩擦着。一旁的朱九骂道:“你个遭瘟的!俺大哥都被这婆娘咬了,你还有心肠干这事儿哩!”王二笑而不语,牛七只道他是想慢慢拿捏了金钗,方才好日后泄火,以报今日咬屌儿之仇,便道:“叁弟,你二哥哥自有他的做法。咱俩先去找个郎中看看才好。”说罢,便叫朱九搀扶着自己出去了。王琦笑道:“好人儿,他俩都走了,我也没招你惹你的。我们俩不如尽兴,如何?”着力往下一桩,悠然尽根,直捣心,似直肏进心里,畅彻骨髓。金钗忍不住口中诶哟起来,如若方才挑逗是如春天流水,这会子的抽插就宛若狂风暴雨一般扑打在她身上。 金钗紧锁眉儿,若不禁状。王二双眼微闭,口却大开, 腰上发力,猛的着力上顶,将个美人儿身躯的一颠,险些翻身倒地。遂轻展猿臂,急扶她一对儿肥美奶儿,帮衬利索。 王二在上狠套猛桩,金钗在下极力迎凑。王二本就练武,也有些蛮力,当下便将金钗顶得欲仙欲死的,几欲掀落马下!金钗又是伊伊呀呀的乱叫,把手捻住 绑手的绳子,身子颤抖不止!不出百十,金钗低首觑时,却见自家小穴被撑开上开得甚阔,煞是骇人!旋即兴发如火,娇臀一起一落,那龟头自然下下不离心。 王二知道她已经信服自己所言,遂大干一气,不出五百,二人俱都淋漓大泄一回,畅快无比! 金钗忽觉腹痛,却浑身酸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恍惚之间只见下身已经渗血,红艳艳铺了一床血海,口里呼道:“了不得了!”叁人却毫不在乎,一边讨论如何平均分配来睡这美人儿,不论金钗如何哭喊,皆无应答。金钗眼前一黑,登时昏死过去。 待到金钗醒来之时,只觉仿佛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双腿虚浮无力,嗓子干涩说一句话儿也难。强撑着伸手一摸小腹,居然平坦如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因着被那叁只禽兽轮奸,竟然孩子都掉了。不住痛哭起来。忽闻一少女道:“姐姐,你莫要哭了。”金钗睁眼一看,眼前女子不过十叁四岁的年纪,脸上一团孩气,身形瘦小,却已然是个美人胚子。一捻儿杨柳细腰,头上挽着鉴定单的堕马髻,插戴了一支滑稽的木筷子。脸上虽然疲惫不堪,却肌肤洁白光亮。两弯淡淡的蛾眉,鼻梁纤巧,挺立,一张樱桃小嘴长得十分雅致。浑身并无首饰,只穿一声粗布素青衣。破破烂烂的下摆上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可这腿上却有着骇人的疤痕,想来也是被这帮土匪抓来的女儿。金钗逞强坐起,少女连忙端了水来道:“姊姊,喝口水吧。莫要逞强了。”金钗摸着肚子,端过那碗浑浊得叫人作呕的水,竟若牛饮一般吨吨吨喝了个干净。少女道:“我叫善娘。是山脚下巨石镇上的人。姊姊你从哪里来?”金钗眼珠一转,想来在这地方不能相信任何人,便扯了个谎道:“我叫金钗。从陕西汉中来的。我夫君病死了,我拿了细软逃难至此,却被山贼俘获了。”金钗在汉中生活了一年有余,把方言学了个七七八八,这样一说,善娘深信不疑。善娘叹息道:“姊姊,你我女儿家,前世不修。居然被这些人抓了来在山头上。姊姊你受苦了。”金钗垂泪道:“我受苦也罢,只是我的孩儿...”善娘温言道:“姊姊,我已经偷偷地把你的孩儿偷出来了。虽然..还是没能保得住他。但至少有了个安魂之所。”金钗道:“安魂之所?”善娘道:“我见姊姊被他们欺负的时候痛骂他们,好不欣赏。想来姊姊是个刚烈女子,脂粉队里的英雄。我心下敬佩。看他们把姊姊欺负得孩子惨死..我便于心不忍,想来姊姊也不愿意看自己的孩儿被他们扔去深山老林。便悄悄捡了回来,埋在后山花冢下,让他与花为伴,与草为眠。”金钗听言,心下感动,握住善娘的手道:“多谢你了。不知什么时候我能去祭拜我儿?”善娘看她情绪好转,温婉一笑道:“姊姊不用担心。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就去。”金钗点头,遂继续躺下修养了。 可谓是:红颜薄命落泥潭,幸得善娘一遭助。预知后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二娇娥共戏玉玲铛一榻上赏品百花香 上回书说道,金钗被叁个匪徒奸淫,伤了身子,丢了孩子。本来心情抑绝欲死。索性得到同被抓来做女奴的善娘搭救,方才止住了想死的念头。 那牛七、王二、朱九叁人,因金钗身体并未痊愈,故不得打扰她。想来这样美貌的女子若是玩坏了,世间难得第二。只得每日用旧日抓来的女子出火,可那些乡野村妇一来没有风趣,二来没有金钗这样一块名器妙穴儿。叁人精力旺盛,不出几日,便把一众女奴的穴儿玩的撕裂流血,后房一片痛苦呻吟之声。 入夜。屋外风声习习,虽说是夏日,石峰山上却凉爽非常。正是入睡的好时节,可善娘却在一边翻来覆去,不得入眠。金钗也被她搅得不得安歇,便侧身扶着她肩问道:“善娘,怎么还不入睡?”善娘道:“姊姊,我想家了。”金钗叹息道:“傻孩子,谁不想家呢?只是咱们既然已经沦落这个地步,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善娘忍不住啜泣起来:“姊姊,我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孩子。”金钗看她年纪尚小,身形单薄,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又像是看见了妹妹小时候的模样,心里不禁怜爱她。便把她抱到怀里道:“我知道。你这么小的年纪,他们抓你,真是罪该万死。”善娘吓得连忙捂住她嘴道:“姊姊,这话儿可说不得。他们若是听见了,又要找姊姊的麻烦。在这儿,我们都不得说自己的家世。那叁个大王皆是要求我们以他们的夫人自居。”金钗温言道:“那你同我讲吧。”善娘沉默半晌,道:“我本姓柳。我家人是巨石镇上做生意的,早年间我爹是个卖货郎,东走西窜攒了几文薄银。今年上我家刚好买了一家客栈,生意本来兴隆,却遭了这石峰山上土匪的嫉妒。他们打杀了我爹娘,又打瞎了我哥哥的眼。把我抢了来...”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金钗听着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忍不住也滚下泪来。善娘道:“姊姊,都是我不好,叫你也跟着我难受。”金钗道:“无妨。只是看见你,我便想起了我的亲妹子。”善娘道:“姊姊也有妹子?”金钗把头点了一点道:“她只比你大两岁,如今她嫁人去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善娘强笑道:“姊姊性情善良,佛祖自有保佑。” 二人又叙了一会子闲话,反倒是愈发睡不着了。善娘便从腰后面摸索出一个物件来给金钗看。这是一只小巧的玩意儿,大小和蚕豆一般,晶莹剔透,外表好看,仿佛是玉石所做成的一般。金钗一见这物事便笑了起来,善娘不解道:“姊姊为何发笑?”原来这小物件叫做缅铃,在青楼里雅号也叫玉玲铛。别看它身材娇小,里面乃是掏空的,注以水银等可以翻滚的物质,塞入女子穴儿内,以作房事辅助之物。金钗笑道:“谁给你的?”善娘道:“那两个被抓来的小丫鬟。她们说是大大王让我拿着的,明日叫我去用。”金钗捂嘴笑道:“好羞人,好羞人!你可会用么?”善娘听她这口气,懵懵懂懂明白似乎这是一件春物,红着脸道:“不会。看姐姐见多识广,所以来问姐姐呀。”金钗笑着凑上前去捧着善娘的小脸看了又看,看她娇憨可爱,心下愈发动性。不由自主地凑上去对她亲了又亲。善娘大惊道:“姊姊这是为何?”金钗笑道:“傻妹子,这男人能与小官儿厮混,为何我们女子不能同女子共乐?”便摁着善娘在榻上要去脱她的衣裳。 善娘年纪尚小,只有一十四岁。虽说已经被叁个匪头破过身子,却因着身子未曾发育成熟,只有过一次房事。周身还有着一股少女淡淡的体香。善娘拗不过金钗,浑身被剥了个赤条条的。一对儿纤细的膀子如白玉一般光滑细腻,娇滴滴地环在胸前堪堪遮住那对微微凸起的乳房。正是:面非黛粉,却也妖妍;腰岂小蛮,亦称柔弱;稀稀儿点雀斑,自有牵云之处;天风未动;启朱唇,不笑嫣然;也之俏眼欲勾魂,只可惜金莲不称!金钗捏着她一双天足笑道:“妹妹怎么没有缠足?”善娘羞道:“因要和爹爹走南闯北,要些脚力,便没有缠足。”金钗看她一双小脚肉嘟嘟,十个脚趾晶莹可爱,心下暗道:早知我也不听那老鸨儿的话缠足了,这样一双天足倒也可爱。便学着那男子的模样将她一双长腿打开,只见她腿间一块鲜红肉穴,淫水点点,只有一条深红色的小缝儿一吸一缩的,更加爱人! 金钗把手指头伸到善娘小穴儿里头,果然是紧若处子。轻轻一挖,只见善娘“诶唷”一声的,反把身子宽仰躺了,又一只脚竖起,一只脚拍了。金钗叫道: “妹妹。”。又不应。便轻轻把些馋唾涂在手指头上,就往善娘穴儿边擦了,正好拍开,就将馋唾擦了无数,弄的阴唇边湿湿涾涾的了。善娘羞得只管睡去不管。金钗把指头又到花穴里搂一搂,又再把馋唾放些进去,只见穴儿里外都湿透了。金钗便把自家汗巾头包在缅铃外头,叫那缅铃增大了一倍。因着这缅铃里有水银等物帮助翻滚,哪怕外面有汗巾包裹,其威力也不减。金钗暗道: 且试他一试儿。 便拿善娘穴边,顺了那湿滑滑的口儿,一下揿进去,轻轻把善娘竖起的脚放倒,替她紧紧夹住。又把自家腿压在两只脚上,不等善娘动,只见善娘终于觉得穴里麻痒,又有些酸跳,骚水只管自来。就像撒出来尿的一般,流了满床!缅铃在里头乱滚,一发快活难当。善娘渐渐地得了趣,口里只管道:“快活!快活!” 脚要动,又被金钗舍命地压住,又叫嗳呀几声。叫道:“姊姊!我,我好难受。” 金钗按捺住笑意道:“妹妹做什么难受?” 善娘羞道:“我要起来。姐姐你莫要胡闹。” 金钗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起来。你躺着,姐姐让你欢乐,岂不是更好么?”善娘道:“等我动一动。”金钗道:“怎么?”善娘道:“行乐可以,只是姊姊把我脚压得麻了。”金钗笑道:“我也累了,不耐烦动,劳烦妹子自行推落罢。” 善娘将金钗推倒在一旁,却不知如何将缅铃从体内取出。或者说,她已经不想取出。这小玩意儿在穴儿里不住扑扑地跳着,弄得身上又酸又麻。善娘怕羞,不想呻吟。金钗暗道,这小妮子少了些意趣,只等我戏她一戏。便问道:“妹妹所睡床上怎么是这样湿的?”善娘红着脸道:“不知姐姐往人家下面塞了什么玩意。我下面有些痛疼。”金钗笑道:“痛难道有水流出来?还是有些痒吧!”善娘愈发不好意思起来,一把握住金钗的手道:“好姊姊,这什么东西,真真羞煞人也!不瞒你说,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么是这样的?”金钗道:“还有些麻么?”善娘把头点了一点。金钗道:“这物件正是房事辅助之物。我自家叫做玉玲铛。我曾经也用过,是受用的。” 善娘哭道:“原来姊姊捉弄我哩!那叁个淫魔给我这玩意儿戏我,姊姊也来弄我。快些帮我拏出来了罢。”金钗道:“再等妹妹快活一刻儿。” 又把善娘腰儿摇了两摇,只见缅铃一发在里头乱滚。善娘爱羞的人,也一阵咿咿呀呀地乱叫,趴在金钗怀里再起不能。玉体上香汗淋漓,无比香艳。善娘暗道,若不是金钗姊姊戏我,我还真不知道人间居然有这样欢乐的事情。之前叫那叁个淫魔奸淫,只觉得疼痛,却不知道有如此快乐。不若我也戏她一戏。便伸手去扯金钗的衣裳。金钗看她动性,故意打趣道:“好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哩!不是说羞煞人了么!”善娘红着脸道:“姊姊,你弄得我极舒服了。我也要弄弄你。”便就去脱她衣裳。金钗故意做那娇羞爱人的模样,却是欲拒还迎。几下便叫善娘把她衣裳脱了个精光。 一见金钗玉体,善娘方才明白为何世间男子都这样爱她。看她体格苗条风骚,胸前一对肉蒲形状美好,浑圆漂亮。生育过的娇臀愈发成熟得像水蜜桃一般诱人。善娘都忍不住咂舌道:“姊姊生得真好看。”金钗不住红脸道:“那你还不快来。”善娘凑上前去,金钗便用腿勾着她的脖子到腿间道:“你尝尝这个。”善娘脸红道:“姐姐引我看这个作甚?”金钗笑道:“你却不知,我身上有一件宝贝,就是这个。”善娘仔细一闻,果然凑近的时节觉得一阵异香。就问道:“姊姊在这寨子里为何还能熏衣服香?这的是甚香?这等可爱。”金钗笑道:“我平日并不熏香,更别提在这等环境里了。”善娘道:“那日相见的时节,他们把你抱进来睡到我旁边,就有一阵香气。今日睡在床上,也是如此。你平日若不熏香,这一种气味是那里来的?”金钗道:“这是我皮肉里面透出来气味。”善娘惊喜道:“不信皮肉里面有这样好气味,若是这等姊姊的皮肉也确实是一件宝贝了。”金钗笑道:“我生平也没有别长,只有这一件与别个妇人不同。当初我只有十叁岁时节,不小心贪玩掉进一个树洞里。不想里面全都放着花朵,还有许多蝴蝶环绕。里面香气扑鼻。我在里面被困叁天才得以救出,从此这种百花香气再不散,常常在我身上闻出来。若坐了不动,还不十分觉察,但是劳碌之后,有些汗出,这种气味就从毛孔里透出来,不但别人闻得出连自家也闻得出。我有这件好处也不敢埋没。” 善娘听她说得奇特,就把她浑身上下仔细闻,果然没有一个毛孔不有香气。好奇道:“那姐姐用在我身上的这玩意儿且有个俗名,姊姊身上的也是个宝贝,怎样命名呢?”金钗道:“不急。我身上的香气你都闻到了,虽然独特,却在我看来不算宝贝。还有一种香气更比身上的不同。索性与你赏鉴。”善娘不再羞涩,反倒是动了性道:“在哪一处?”金钗把一只手捏着善娘的指头,朝阴户里面点一点,道:“此中的气味更自不同。你若不嫌亵渎,也去闻一闻看。”善娘本来觉得那里隐晦不堪,现在闻了她身上奇香,便想到她下面应该也是这样的味道。忍不住好奇心所驱使,故缩下身子,去把鼻孔对着阴门嗅了几嗅,就爬上来道:“真宝贝,真宝贝!果然香气异常!那几个淫匪身上的味道都是一股腥臊味,他们说那是女子家穴儿里的气味沾染在了身上。我只当这儿淫秽无比,否则不会有这等腥臊。如今闻见姐姐的宝贝,果然是他们瞎说。”说了这话,又把身子缩下去,扒开那件宝贝,就用舌头舔将他起来。 金钗故意道:“这怎么使得!我只叫你看看,没让你尝一尝哩!还不快些上来。”一面说一面去扯她。越扯得急,善娘越舔得慌,把一根叁寸长的舌头竟作了干事的阳物,在里面一抽一送,一来一往,与交媾无异,一见有淫水流出来,就吸在口里,吞下肚去。直舔得金钗丢了,连阴精都吃下去,方才爬上肚来。金钗笑着紧紧抱住道:“我的心肝,你怎这等爱我!我如今没得说,也死在你身上罢了。” 善娘只觉得满嘴淫水不见腥臊,只有一股淡淡甘甜香气,还有些浅浅咸味。到这时节,也有些难忍了。善娘道:“好姊姊,你也舒服了。我还不曾受用。” 金钗便用手将她体内缅铃取出。那缅铃拔出之际,只听得“啵唧”一声,善娘趴在金钗怀里像个婴儿一般吃奶,一边嘤嘤娇喘。身下一股清澈阴精喷出,善娘手脚俱冷,浑身酥软了。嘴却不愿意离开金钗一对儿雪白胸脯,仍是不住吸吮着。金钗笑道:“你这孩子,做什么叼着这乳头不放哩!”善娘羞道:“不知怎的,看姐姐胸前两点生得殷红,心里疼爱她。”金钗看她可爱娇羞,又捧着她脸蛋亲了一阵,方才罢了。 二人收拾好后已经天边泛起鱼肚白,是一众女奴起身浣衣、煮饭的时节。金钗刚想拉着她的手再说一会子话,却见房门外有人道:“善娘可在?”善娘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原来就是那日带金钗去沐浴的小丫头,那小丫头道:“大大王让善娘今晚服侍。今日就不用做事了。”善娘不敢忤逆,只得点头允诺,那丫头便离开了。 善娘闭门坐在桌边哭道:“姐姐,这可怎么是好?那几个人,那话儿极大,我只和他们有一次云雨,快要把我疼死。”金钗蹙眉道:“妹子莫怕。既然你昨夜这样疼我,我一定替你挡灾。”善娘感激道:“如何挡灾?”金钗冷笑道:“自然有我的道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三淫匪同奸美娇臀一愁思肝肠欲寸断 上回书说道,那叁淫匪今晚要召善娘“侍寝”。善娘因身体瘦弱,年纪尚小,怕同那叁个粗壮汉子干事,心生畏惧。金钗便打包票说替她“顶灾”。各位看官,要说这金钗如何替善娘顶灾?原是因为善娘身材未发育健全,不够风韵。金钗却是饱经人事,成熟娇艳得如一颗粉嫩的水蜜桃一般。金钗便暗道,这世间男子,没有一个不爱风骚,没有一个不爱美丽。童女虽说小穴紧致,却风情不足。不若我这样嫁过人的妇人,总归多几分经验,也多几分意趣。 打定主意,这日夜里,牛七、王二、朱九叁人便来到二人房中。叁人一进屋内便眼睛再没离开过金钗。虽说金钗半靠在病榻之上,衣着简陋,只穿一件蓝色花布料裙子,外面搭着一件白纱披肩。脸上素素的,未施粉黛。头上裹着一方青灰帕子,病歪歪若西子之风,眉眼间却流露万般风情。叫叁个淫匪看得心痒难耐。再看一旁善娘,身量未足却已经容貌初绽,是个顶好的美人坯子。娇怯怯垂手而立,不敢抬脸示人。二人各有风情,各有趣味。 牛七故意上前握着金钗手道:“美人儿,身子可好?我们哥儿几个山野庸才,没有尺度。看你这样貌美,忍不住就动粗。我在这儿替我两个兄弟赔个不是。”金钗正嚼着一把松子,看他这样谄媚,故意用美目一横他,鼻子里一哼道:“你倒是来卖乖。你若有心认错,便跪下磕叁个响头,认我做了干娘。我便饶了你这一遭。”牛七还想上前嗅一嗅女体芬芳,顺便再说上几句俏皮话儿打发过去,却不料金钗啐地一口便把口中嚼得细碎的松子吐了他一脸。王二、朱九二人皆是看呆了眼,想老大素日杀伐果断,威风凛凛,今日怎被这样妇人戏弄!牛七却美滋滋地把脸上的碎渣子舔着吃了,又道:“美人儿,这渣滓我也吃了。你可满意?”金钗冷笑道:“吃了渣子算什么?我孩儿没了,如今正缺个儿子。你跪下认我为干娘才好呢。”牛七难为道:“这...怕是有失体面。我都愿意吃你啐的东西,难道还不是爱煞了你么?”金钗道:“既然你爱煞了我,为何不认我为干娘?”牛七一句话噎住,无法辩驳,却猛然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牛七爱慕的女人。”遂干脆利落地跪下邦邦邦磕了叁个响头,口中直呼干娘。金钗娇笑道:“我的儿,请起啊。” 王二上前道:“大哥,金钗姑娘虽好,但我们今日可是要来和善娘作乐啊。”朱九淫笑道:“二哥,说你们读过几本破烂书的人就是酸气,女人哪有嫌多的道理?不若我们五人一起,岂不是更加畅快?”王二却道:“叁弟,不可破了规矩。一次只能同一位夫人嬉戏。一来是不会叫夫人之间吃醋,二来也是保证夫人们身体干净,以供我们受用。”牛七却笑道:“二弟,偶尔放纵一起何妨?” 金钗却道:“诶,这小妮子有甚好耍!要奶儿没有奶儿,要屁股没有屁股的。方才我干儿几个响头磕得老娘我开心。我也有些兴致,便陪你们耍耍可好?”牛七见美人愿意,顿时色迷心窍,忙道:“妙极,妙极!”又对王二道:“二弟,不若我们来个双龙戏珠的法子,可好?”双龙戏珠,乃是一个妇人在当中,两个男子一上一下,一个肏肉穴,一个肏菊穴。王二见牛七兴起,也不好再劝阻,只道:“大哥乐意便是。”金钗在怡红楼的时节也试过这样的玩法,心里倒是不怕。只是见朱九迟迟不动,心里疑惑,便道:“叁大爷,您怎么不来呀?”又故作娇媚勾引道:“小奴家的嘴可还空着哩。”没想那朱九一把搂过在一边不敢抬眼直视的善娘亲了几口道:“你们玩你们的。俺偏好这二七童女。”牛、王二人皆是大笑,随他去了。金钗慌道:“叁爷,你们兄弟叁人一同行乐岂不是更快活么?”朱九却道:“去去去,头发长见识短的粉头。”便兀自捉住善娘上床脱衣去了。金钗还想挽留,善娘却只摇了摇头。金钗知道她不愿意为难自己,便也住了口。 牛七来脱去金钗衣服,光光的仰眠在床上,扯过两个枕头垫高起脚来,又把两个枕头又垫起屁股来,把怀里带着的酒杯正正放在穴儿下。王二笑道:“有趣,有趣,好个盛酒的杯盘。这便是传说中的美人盏了。”金钗道:“不好!一会儿弄的穴儿里,又是一番酸痒起来了。”牛七道: 正要你痒,竽我再盛些你的阴精来冲酒吃。” 金钗咯咯笑道:“这个甚妙!我的干儿,倒是你会想法儿哩。把杯拿去了,快拿屌儿来!” 牛七道:“我只管抽得你泄了叁次,吃一杯酒。我是个粗人,二弟帮我计数可好?”王二连连点头答应。金钗也道:“使得。” 牛七一气重抽了一百抽,金钗穴儿内本有些干涩,却不得不做那迎奉之色,勉强自己穴儿内湿润起来才好。一百抽下,竟然也得了一些趣儿,淫水如小溪一般潺潺流出。王二笑道:“叁弟那个夯货,带着那样一个女童干事。他只知道女童娇嫩紧致的穴儿妙,却不知青春少妇的穴儿更妙哩。”牛七点头笑道:“正是,二弟。待我满饮此杯,你便可从后攻入。”金钗道:“大王,人家穴儿里实在痒得紧,快些重重的抽。”牛七闻言,就狠命的乱抽。没什么章法,却根根尽没,叫金钗欲仙欲死。一时间也去了数次,王二哪里数得清!牛七笑道:“有过泄了四五次了吧。” 金钗道:“如今吃四杯酒便是了。只是不知道酒在哪里?”牛七哈哈大笑:“这不就是最妙的琼浆玉露么?”牛七暂且把屌儿拔出来,又把放在穴儿下面的酒杯拿起,只见阴精依旧流出来。流了大半酒盅,几乎快要溢出来似的。牛七道:“这是你自家流的骚精,我插出来的,你可服了?”金钗故意羞红脸,粉拳相加道:“奴家真真服了。大爷肏得奴家的心头、穴儿里,都好舒服哩!”又故意凑上前去看,啧啧道:“这酒杯倒是也别致,金子做的。这骚水倒在小金杯里,映了金子的颜色,一发清莹得可爱了”。牛七把杯子里的淫水一饮而尽,不等金钗休息,又捏住她的腿儿,叫那屌儿又尽根抵住花心。捣弄得金钗舒服非常,眯着眼开始肆无忌惮地叫床起来。王二也看得眼热,叫道:“我也不耐烦记数。大哥饶我且插她后庭吧。”牛七正在好处,无暇顾及,连点头答应了。 王二将金钗扶正,让她平趴榻上。牛七在下顶她花穴,王二在后掰开香臀,找准地方用龟头研磨滋润。金氏照依小官一般,把美臀突了靠在床边。王二看研磨起水儿起得太慢,索性就伸了舌头,把金钗菊穴舔湿。金钗道:“干娘的儿,你怎么这样爱我?这个处所,哪个是肯舔的?”牛七笑道:“好个没脸的,他什么时候成了你干儿?”金钗娇笑道:“蠢物,蠢物!你做了老大的都是我干儿, 你手下两个小弟,不也得是我的儿么!”王二笑而不语,只慢慢把屌儿插进去,金钗在怡红楼的时节也并未做过这等事情。总是听小官儿们说插后庭花舒服至极,可到了自己,却是头一次疼得难过。把牙齿咬的啧啧响,眉头蹙了半歇。王二问道:“你怎么这个模样?”金钗怕不随了他的愿望,他又会折磨善娘,只道:“不要管我,你射你的。”王二道:“姑娘像是有些疼不快活?”金钗道:“只要二爷快活,我心里就欢喜,我便割杀人迸痛,你也不用管的。”王二放阳物进去叁寸,再不动荡。”金钗问:“怎么不抽?”王二道:“只恐心肝怕疼。” 金氏道:“若弄后庭不抽,男子汉有甚趣儿?前面你大哥倒是肏得爽利,你倒是取些淫水来中和一番。”牛七伸手摸摸金钗穴儿和菊穴只隔一层皮,后边动,前边也有些趣,便道:“二弟,不碍事。你动吧。”王二这才动了起来。把金钗前面渗出的淫水只管擦进去些,一发滑溜了。王二心下道:好知趣的心肝! 便紧紧抽泄,只不尽根。 却听后面传来一阵打骂声。叁人停了动作一看。原来是朱九气急败坏地提着善娘的头发出来。一边走一边打骂。善娘哭成一团,好不委屈!王二道:“叁弟,为何打骂?”朱九怒道:“这娼妇!俺说要肏她的屄,她只一味扭捏。说什么怕疼。矫情什么!哪个女人的屄不被肏的。叫爷的大鸡巴多松松,不就好了!” 牛七笑道:“御女之术,我俩还得和二弟多学习。”王二笑道:“不敢不敢。”王二招手叫善娘过来,摸着她的骨相看了一会儿道:“这个小女子,适合肏后穴。”朱九听闻,双眼放精光:“岂有这等好事?二哥哥,你可不兴骗俺!之前肏过的屁眼,不是被人肏松的粉头,就是蹩手蹩脚的乡野村妇。不过几十抽便疼得昏死过去。实在不妙。二哥哥既然说这小丫头适合肏屁眼,那我今日便试他一试!” 善娘哭道:“叁大王饶命!”朱九却淫笑道:“小女子,你愈发叫苦,我便愈发兴奋呀!”说罢,便骑上身去。朱九体型壮大,压着善娘的小身板儿不得动弹。善娘一个劲哭闹,不肯从他。王二一边抽插金钗的后庭花一边笑道:“妹妹,你看你姊姊,都被肏得泄身不知几次了!你若乖乖的,只怕还有你的享受。”善娘却不爱理他,捂着脸嘤嘤地哭着。王二心生一计,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可怜见的。看你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那本大王出一道题,你且听清楚了。答得对,就饶了你,如若不然...任凭我叁弟处置!” 善娘虽说是好人家的孩子,却没读过书。只会勉强写自己和父母的名字。可眼下也只得迎战。王二道:“这是一个谜语。谜面是:带毛儿干的塞不进,无毛的干的,却钻得欢。你猜,这是什么?”善娘咬着嘴唇百思不得其解,想他说的淫秽,必定是什么春宫谜语。可善娘实在无法猜得出来,只得认输。朱九大喜,扑上去抱住她便是一边亲嘴儿一边把手指伸进她穴儿里抠挖。待到淫水溢出,便沾些淫水抹在后庭,腰马合一,气沉丹田,一股脑儿把一根八寸长枪刺入后庭花半截儿!善娘欲哭无泪,几乎已经是叫不出来的时节,一句哭腔卡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噎得她小脸儿紧绷,眼角渗出泪来。 朱九喜道:“宝物,宝物!果真是宝物!二哥哥所言极是。”原来善娘看着瘦弱,菊穴里却肥腻得紧。刚抽了五六百抽,就有东西粘在朱九龟头上,屌边旁边带出一块来,朱九忙叫善娘回头转来看。善娘看了,又惊又怕,问道:“这是甚么?”朱九道:“这个叫做油,有这东西屁眼里才滑溜!俺的亲亲心肝,你的屁眼,比小官人的更妙,更比小屄里锁得快活。”王二看善娘入港,故意又问道:“妹妹,你可想知道我的谜底?”善娘点了点头。王二道:“若我直接告诉你,多少少了趣味。不若妹妹先猜猜看。”善娘红着脸道:“不过要插得奴家穴儿破的意。”王二笑道:“哈哈哈哈,妹妹说对了一部分。那带毛儿的,便是我穴儿是有毛的,那无毛的,便是弄屁眼是无毛的。叫我叁弟弄你屁眼,这不是那成语:深入不毛么?” 听得善娘心里噗噗直跳,脸上绯红,一个不小心,后庭锁紧。夹得那朱九诶唷一声便缴械投降了。朱九拍了拍她的娇臀为自己找补道:“你这小娼妇,屁眼倒是比小穴儿浪荡。” 金钗笑道:“抽了一千多抽,为何两侧穴儿里只是酸痒不见?想来是大爷、二爷只顾着戏善娘,都不顾着我哩!还请再重抽些。”牛七和王二又紧抽紧顶几百回。金钗这才道:“如今我过不得了!要死了!”只见金钗面皮雪白,手脚冰冷,口开眼闭,晕过去。善娘见金钗不醒,忙爬过去问道:“如今姊姊是怎么了?”牛七笑道:“你还担心这样一个骚货不成?这样骚痒阴精,被我射煞罢了。不打紧。” 就把口对了金钗口里接气一歇,金钗渐渐的睁眼动手,又好一会方才醒过来。金钗一身冷汗笑道:“这一遭比日里又快活些,来得十分爽利。只是手脚要一些气力也没有了。”朱九也搂过一旁已经高潮到失神的善娘道:“美人儿,你感觉如何?”善娘只羞红了脸,把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盯着他羞涩地看去,更是爱人。金钗替她找补道:“想是我妹子舒服得不行,话儿也不会说了哩!” 听言,王二却出乎反常地笑了起来。平日家他笑都是带些书卷气地低沉微笑,今日这笑声却爽朗无比。牛七道:“二弟,为何这般喜乐?”王二道:“金钗姑娘这番话,真叫我想起一句话来。”朱九道:“甚鸟话!叫你躲躲藏藏!”王二捋了捋胡须笑道:“乃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金钗娇媚一笑道:“二大爷为何这么说?小女子没读过甚书,怎么还说出典故来了?”王二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也当是给大家听个乡野故事了。据说京城一年前来了一对儿璧人。男人好像叫什么...鹿鸣生的。” 金钗一听,几乎是瞠目结舌,大喊道:“鹿鸣生!”朱九骂道:“你个没脸没皮的娼妇!作甚大惊小怪!难不成是你的姘头么!”金钗忙稳住心神道:“那倒不是,只是在扬州城的时候有过耳闻。说他琴艺一绝。一区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因他本姓周,又有曲有误,周郎顾的话儿来比他。”王二笑道:“金钗姑娘这番话倒是叫在下觉得这故事倒也有七八分真的了。说的条条都对。”金钗忙道:“可还有其他消息?”王二道:“自然。这鹿鸣生有个老婆,据说叫展金,是个姓展的美人儿。生得窈窕丰腴,格外艳丽。夫妻二人在京城用本钱开了一家乐器行当,生意不错。鹿鸣生还能教学童弹琴以赚取外快。可是,不知怎的,据说是皇上微服私访,路过琴行。本来只想和鹿鸣生弹琴聊天,却不想看见了他老婆,觉得比后宫佳丽叁千人更加美丽动人。便动了强取豪夺之心。不料二人誓死不从,皇上便趁黑强奸了那展氏。展氏是个刚烈的,次日就投井死了。那鹿鸣生也悲愤欲绝,遂殉情。”金钗听到这里,已经浑身抖如糠筛,脸上一分血色也没有了!金钗道:“这...造孽,造孽!”王二道:“可不是么,要说去宫里做个娘娘,不比起早贪黑做生意、烹煮茶饭来的轻松?所以看善娘和金钗姑娘终于愿意顺从我们,我便想起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话儿,又联想起这个故事来。不过说给大家一乐。”众人哈哈一笑,就当过去。 几人离去后,金钗只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了。白怀友对自己冷淡,把自己的亲儿子送给人养活,自己没有那么心碎。白怀民和家中小厮、丫鬟乱来,自己没有那么心碎。自己沦落到山匪寨子,给人做了压寨夫人,也没有这么心碎。可如今得知妹妹金盏的事儿,却心如刀绞,想要落下一滴泪,却眼眶干涩无比。想提笔写一句诗,却头脑空空。本以为姊妹骨肉,哪怕不能在身边亲近,也该在心里有个念想。却没成想是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情到深处,金钗只觉胃中绞痛,心口做闷,想要拿过衣间腰带自缢,却又想起妹妹临走之前牵着自己的手一片婆心。金钗喃喃道:”死者长已矣,生者需自强。“便把那腰带又系了回去。强忍住浑身胀痛,做了那虾米一般的弓腰姿势,勉强睡去。 第十六回风尘女又堕风尘里小娈童不做娈童事 自金钗知道妹妹金盏已经不在人世以后,便是整日郁郁寡欢。茶饭饮食一概不进。善娘与她同住一屋,又有那榻上同乐之情,自然对她也关照些。每日偷偷把厨房剩下的好菜挑出来,熬了稀粥喂她。金钗却只能恹恹地吃上一两口,就说没胃口了。 本来一个天仙似的美人也瘦削憔悴下去。每晚悄悄埋在被子里痛哭不止,次日早上醒来眼睛都是肿若桃儿。就连那叁个淫魔也嫌弃她晦气,不愿意再来。这日早上起来,金钗脸也懒得洗,头也懒得梳,只呆呆坐在床上落泪。善娘看着痛心,烧了一盆热水端过去道:“姊姊,洗把脸吧。”金钗却只呆呆地不回答。善娘把水放在一旁,只为她梳头。善娘人也幼小,只能梳了个简单的辫子。头发收拾利落了一些后,哪怕形容憔悴,看起来也貌美精神不少。善娘强笑着道:“姐姐,洗把脸吧。头发梳起来多好看。”金钗仰脸看着她冷冷道:“我哪里还有心情顾着我自己?以前我漂泊在尘世间,只道是逍遥自在。想着我还有个妹子在身边陪伴,也不是个孤家寡人。谁料现在她也丢下我去了。我一个人还活着什么劲儿!”说着便痛哭起来。善娘连忙抱住她安慰道:“姐姐,你可还有其他什么加入么?”金钗冷笑道:“哼,他们?他们并不算得我的家人。”善娘疑惑道:“怎么会?俗言道,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人怎么分得开?姊姊也该想想自家爹娘,为了其他家人也该好好活下去才是。”金钗道:“为了他们,不若即刻去死。”一瞬间一股热气涌上心口,金钗一侧身,哇的一下一口鲜血喷出。吓得善娘哭道:“了不得了!” 金钗只抓着她的手道:“不碍事,打点水来我漱漱口就好。”善娘连忙跑出去打水。金钗靠回床上不住拭泪,都说少年吐血,年岁不保。恐怕自己也没几天的好活了。想自己从十岁被卖入怡红楼,爹娘临走时候连头也没回,只商量着要给弟弟买什么样的玩具才好。不论自己和妹妹如何哭闹,终究不愿意宽慰一句。又想自己十叁岁学艺成才便像牲口一样被老鸨儿拉出去拍卖初夜给巨贾大官儿,买下自己初夜的是个老官儿。他的孙女应该还比自己大两岁吧。嗓子都哭哑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自己。一发想到伤心处,又是一阵咳嗽,掩口的丝帕上红斑点点。善娘这才打了水进来,金钗漱了口后,似是忽然发了狂一般,起身梳妆打扮。往脸上扑粉的时候似乎是发了狠一般。善娘在一旁看着,心里又喜又怕。喜她愿意起床梳妆振作,又看她忽然这样来了一头子精神,生怕她是失心疯了。 善娘看她穿戴整齐后想要出门,便道:“姐姐,吃过饭再走吧。你要哪儿去?”金钗不言,兀自离去。 且说王二和牛七俱下山办事去了。独留朱九一人留守山寨之中,朱九是个淫魔,一刻不能离了美妙妇人的。有美貌妇人之地,就是他安身立命之乡也。可自从近了金钗的身子,就连做梦都是她的美丽身段儿。要再碰其他妇人,都嫌恶不堪。可金钗这些日子天天沉沦,每日哭哭啼啼的,没一个男人愿意靠近她。朱九心里有火,偏巧前几日下山去一个远处镇子掠夺来个白面小生。各位看官,白面小生容易得,只是这小生有个大不同。要说什么不同?明朝年间,宦官待遇丰厚。贫苦人家的小儿子大都挤破了脑袋也想进宫侍奉贵族,遂多有小儿父母在孩子幼年时候便拉着他去净身,待到大一些的时节便送入宫中入选做宦官。这小生名唤罗普。生得唇红齿白,长得一张冗长面孔,双眼如碧波春水,比女子更有几分风味。朱九听说他也是个爱淫的小娈童,还是宦官选侍落选的。便对他动了心,把他从父母手下盗了过来。 罗普起先还有些抗拒,可被朱九直接二话不说摁在荒野里强奸过后。只觉他那物又粗又大,肏得后庭花酸痛无比,心里却美的开了花儿。与镇子上其他男童嬉闹,不过大家都是十叁四岁的年纪,那阳物本钱不大。罗晋便一下被这大阳物勾去了魂魄,跟着朱九回到山寨。供叁人淫乐。 朱九闲来无趣,便召来罗晋到房内。罗晋自幼偏好女风,只见他身段儿瘦高,一身碧色轻纱裙,半隐半现的肌肤既有少年的骨骼,又有少女的娇弱之美。胸前两点殷红更是诱人无比。朱九淫笑道:“过来,给爷舔舔鸡巴。”罗晋故意娇羞道:“叁大王,人家昨日被你肏得身子还痛哩!怎么这样着急?”朱九笑骂道:“这厮个没鸡巴的阴阳人,鸟事挺多!让你来你就来。”罗晋便娇笑着跪下,替他细细品起屌儿来。 朱九还有一个本领便是如若是行口舌欢乐,便能久肏不射。罗晋品弄了一炷香的功夫,口也干了,舌头也麻了,却不见他受用。罗晋心里暗道:“好个坚实的东西。”便撒娇道:“爷,人家舌头都酸了。菊穴也痒了,爷不若请用菊穴吧。”朱九大笑:“你这厮,不是方才才说屁眼痛么!”罗晋红着脸道:“若是被叁大爷干,那便是被大爷干死也值了。” 金钗找了一圈,只不见牛七和王二二人。金钗素来不爱朱九,只因他粗俗不堪,样貌又是最丑陋的。可如今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既然上天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自己落难多次也不救,反而还要雪上加霜,不若自己就如此堕落,算是人随天愿了。便直直往朱九房内去。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暧昧的呻吟声,金钗驻足一听,本以为是个妇人,却不料声音越听越觉得是个男童一般。便悄悄在窗口戳了一个小洞,附眼上去偷窥。 朱九和那小娈童缠吻一阵,竟如夫妻之间亲吻一般绵长。又褪去小童衣物,叫他爬上床去。那男童生得浑身雪白,虽说模样看不清楚,应该也是不差。朱九用了一些馋唾摩擦在小童后庭,又先用一根手指填入,手指进入之时,小娈童十指紧抓床单,喘息微微,十分动人!玩弄片刻,朱九这才把自己硬的发涨的屌儿掏出,在后庭周围玩弄片刻,便插了进去。小娈童喊道:“叁大王!轻一些!人家消受不起!”朱九笑道:“装什么样!昨天吃爷爷的鸡巴不是吃的挺开心的么!”也念着他年少体弱,只能稍停片时。再抽插起之时,朱九粗气急喘,遂浅深送起来。小娈童起先双目紧闭,悄无声息,只稍微诶哟几句。朱九行动驰骤 ,气喘如牛,目瞪如铜铃般鼓起,忍不住也呻吟出声。少顷,那小娈童也欢叫起来。 床上二人颠鸾倒凤,舞得生风。此时日头正艳,从窗外照进,正好照在二人身上,金钗看的心惊颤。男人玩小官儿是常有的,却不信二男交欢会与妇人相类。朱九像是故意卖弄一般又将罗晋翻了个身,如和妇人交媾一般正面相干。罗晋百般妩媚,千般骚声不断。金钗猛然看见这男童打扮如女人一般,胯下居然没有那话儿!金钗不信,凑近去看,果然没有。心下暗叹:这太监还是第一次见。又想此情此景,想到朱九往日成天弄自家的光景,不即如此么?原来这事儿 观着比干着还更有趣哩!遂目不转睛,贪看不已。双手紧扣,抱于奶儿上,肆意揉捏起来。静观其出之势,不禁愈发兴起,如此干法谁人见得?只是那小太监为男儿身,倘是女子,活脱脱春意儿景像!俄尔,金钗只觉阴中热痒,淫水又滚滚溢出,看那边厢干的火热,无人来替自家杀火,遂挖进指头于,搅动一番,嫌不适兴。 索性叩门,朱九正干得火热,喊道:“哪个鸟人!”金钗娇滴滴道:“叁大王,是奴家呀。”罗晋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自己又是正在兴头上,是将去未去,欲泄未泄之时。又看朱九听声以后忙不迭拔了屌儿就去开门,心里暗道:“一定是个极美的妇人。”又更生醋意。 朱九把门打开,金钗看他黝黑粗糙的皮肤也觉得可爱了。胯下一根肉棒槌巨大无比,紫黑的龟头扑扑的跳着。金钗掩嘴笑道:“好个没羞没臊的。这样算什么呢。”便兀自进门去。罗晋看她年约十八岁,轻盈的腰肢。梳了简单不过的麻花辫也显得那样美丽。头上只别一根素银簪,简单却不单调。一张妩媚多情的鹅蛋脸,肌肤光滑白皙。双目含情,一瞥惊鸿。最妙的是她湿润而又肉感的红唇,哪怕罗晋极好男子,也甚想凑上去一亲芳泽。彩蝉形耳环附耳,一双细白温软的手。外面穿着北镇布木红色盘领翟衣,胸部一对白哲丰美而富有弹性的乳房在薄薄盘领大袖衫掩遮下隐约可见,下是乳白色北镇布膝裤,一双凤头鞋约只有叁寸。罗晋心里哭道,难怪叁大爷这样爱她!现在连我见了她,也爱得丢不开了。金钗笑道:“哟,这怎么还有别人呢?”朱九笑道:“这不是几日不见美人儿么?”说罢便想凑上去亲嘴儿,本以为金钗会躲开,没想到金钗自动香舌送上,与他缠吻起来。 二人缠绵一阵,若无旁人一般褪去衣物。只见金钗亵裤上湿了大一块,朱九兴奋地捏了一把她的阴户道:“骚货!”金钗笑道:“怎么对你干娘说话的?今天便杀你个片甲不留才是。”朱九愈发被她调戏得男根胀痛,满口答应便要拉着她上床,却见罗晋起身背着人穿衣。朱九忙道:“你上哪去?”罗晋回脸,金钗看了心下一动,方才偷窥没能看清,这番看来,果真是个美少年。罗晋脸上泪痕点点,我见犹怜:“叁爷有了新欢,我还是别在这儿煞风景的好。”朱九连忙把他抱住道:“不怕,不怕。心肝儿,你且站站。这样一个貌美的骚货,你我都是男儿家,一起受用岂不比屁眼遭罪的好?”罗晋又哭道:“叁爷莫要拿这个来羞人!”金钗心里暗暗好笑,这朱九真真是个徒有武力没有智力的莽夫,这小娈童本来就是个太监,怎的还能用这来劝慰?朱九连忙打自己几个嘴巴道:“心肝儿,是我说错了。不是前几日有买来那玉势么?你戴上那个,我们一起尽兴。”罗晋瞥了一眼金钗,看她也在对着自己悄悄地笑,心下一动,想自己生来十四年,自知人事起便只有被男人肏后庭的份儿。如今一见这样美人,心动不已,便允了。 那玉势是个新奇玩意儿。普通玉势都只能拿在手里做房事辅佐用途,可这玉势却被一根红线串起,如果从下套上,便像裤子一般穿上。权能当做男人的家伙使用。本来朱九买来这玩意儿是想让小丫鬟戴上肏罗晋给自己看的,如今罗晋戴上那八寸长,上面还疙疙瘩瘩的玉势,更是叫人心头淫火直冒。朱九笑道:“好人儿,还好你没有鸡巴,你若也长了这样大的一个,只怕是我都叫你干了去。”金钗在榻上躺下,美腿分开,露出红艳艳的一块儿妙穴。那穴儿里已经淫水直流,若不是为了在娈童面前顾足面子,只怕朱九都按捺不住上去舔弄。金钗媚声道:“叁大爷,小弟弟,快些来吧。人家都等得急了。” 金钗淫兴大发,十分着急,伸手探朱九胯间,触及那物儿,已蔫若烂薯。这是为何?原来方才一番肏弄罗晋后穴,已经用了八分力气,却又被打断了,这样下来,朱九的鸡巴倒是一时半会硬不起来了。朱九嘟囔道:“好人儿,你先与这小生玩玩,一会子我就行了。”金钗又把另手扯过罗晋,探及假阳物,则冲天直竖。这玉势最妙,能将人的体温传导到自家身上,金钗笑道:“这倒是个能用的。温暖无比,倒像是你的真鸡巴了。”心内大喜,推起朱九,拥了罗晋到怀里,直将那硬物儿牵至股间。罗晋看她胸脯前两团软肉,竟如家中姊姊洗澡时候露出的家伙一样,只是姊姊的扁平无比,这美人儿的奶儿却胀鼓鼓的。看得他心里受用,遂把嘴凑过去舔弄。金钗也很是受用,罗晋笑道∶“俏姊姊,你也忒火大。自家经营哪能杀得?待小弟使出真家伙,替你杀一回火罢!”金钗笑道:“你个不要脸的,鸡巴都没有,靠着一只玉势逞威风。”罗晋笑道:“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么?我被叁大爷肏了这么几遭屁眼,自然知道如何处置你。”金钗又道:“你如何知道我在外用指头干事?”朱九大笑:“我早就察觉,只是故意放出本事来,叫你淫兴大发,自己进来求我。”金钗啐道:“好你个儿子,敢算计你干娘。”言毕,取过绣被,衬于自己臀下。罗晋揽她双腿于肘间,将那假阳物刺入。这阳物不仅粗大,上面更是还有许多凸点,叫人受用无比,故一插入,金钗这久旷的身子就受不了了,直呼:“亲亲弟弟,轻些!”罗晋第一次肏女子花穴,怎能停下!虽然不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肉东西,却也是像是真的一般。遂竭力送,约莫七、八百余下,便笑问道∶“姐姐,我这物儿自比那手指管用罢!”金钗穴中痒极,兴正浓,何曾听他那语?只管迎着,任他刺。正插到好处,遂紧锁阴门,自做道理。那罗晋见抽插困难,知道她要去了,更是发狠大弄,乒乒乓乓冲撞不已,霎时又是五百余下。 金钗受用无比,哼哼叽叽,前摇后摆。罗晋见她爱得紧,愈发猛干。及至快处,自己也呻吟起来。做那阳精彪彪而出之态。金钗忙连根锁住,花心紧张,不觉也泄了个痛快。 不等罗晋温存少时,朱九便急急将他假阳物拔出。金钗笑道∶“如今便宜了你二人 。”朱九已经坚硬如铁,哪里忙得急辩白!趁势探手挖穴中,乱钻乱弄。金钗骂道∶“我把你这死贼囚啐死!就你最性急,弄了四、五回手段,也不知轻柔。险些要得老娘命!若能长得和这小弟一般美丽也罢,只是你这粗陋模样,看着便心烦。”朱九老着脸道∶“干娘,不,亲娘。将我那话儿整天钻在你小肚子里,那才叫快活哩!我这不是急着要亲娘快活么!”金钗笑骂道∶“你个挨刀的,今日要做就做个欢喜,往后亦没理儿歪缠在一起哩!”朱九又问道∶“亲娘,难不成你不想受用么?”金钗故意拿俏道∶“妄想!你这粗陋模样,得闻一闻我身子上的味道,也算你前世得了真佛了。要寻欢就找别的妇人,如若寻不着,便独自打手铳罢!”说完便要起身就走。 朱九趁势搂金钗进怀,亲了个嘴,把手摸着翘臀道∶“我打手铳且能消火,恐亲娘无处寻那大鸡巴受用哩,还是找我替你杀火罢!”言毕,扶住硬梆梆物,又欲求欢。大干百八十场,金钗正要大泄,却不料门外传来牛七的呼唤声,朱九一紧张,不觉阳精大泄。金钗只得草草起身穿戴整齐,又与二人亲了个嘴儿,匆匆离去也。 且看善娘见金钗出去,心里有些担心,想出来寻,却山寨有规矩,妇人家都不能随意行动。除非大王有召见才能出房门。只能一味心里干着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软玉温香勾淫匪首忠言良语劝迷途人 自金钗打定了主意在这淫事间沉沦下去,便一发肆意妄为起来。每日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张小脸擦得红红白白,可爱非凡。那叁个淫魔自然得受用,心下一高兴,给她置办许多绫罗绸缎,首饰胭脂。善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金钗却一改往日与她亲密,如今愈发不理睬起来,叫善娘心里作痛。 这日,金钗正在屋内端坐读书。她素来也是个好诗书的,却因着嫁人颠簸,命运弄人,把诗书荒废了。如今叁个山大王宠爱她,甚至为她弄来许多书籍,金钗便以此打发时间。忽地想起进来牛七马上叁十岁的生日快到了,便索性想着替他做个礼物。一来献媚,为保自己地位;二来也是与他们几人连续昏天黑地地睡了好几日,多少心里有了些依恋。金钗想到前些日子收了些花瓣,制成了干花。在怡红楼的时候,金钗所学技艺里正巧有制香这一个。别看制香是低贱手艺,却只说女子身上幽香最勾人。制成香囊,好勾引嫖客再次光顾,也好佩戴在自己身上引人怜爱。金钗取了花瓣来,又加了几钱前些日子丫鬟送来的香料,一并制成一袋香包。香包的图案又花了半天时间刺绣,图案乃是一朵牡丹,富贵艳丽,如若真实。金钗制好香包,已经到了晚饭时分,便叫小丫鬟拿去送给了牛七。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牛七邦邦的脚步声。金钗故意不理,只坐着喝茶。待到牛七进来之时,只见美人端坐桌前,葇荑捏着一只白瓷茶杯,十个指甲用凤仙花包的红艳艳、娇滴滴,分外可爱了。再看她面上白嫩,一双明眸似睁非睁,面薄腰细。一口朱唇点点红,一面微腮细细白。牛七心下大动,笑着走过去道:“美人儿,今日怎这样懒洋洋的,却不来迎接俺”金钗这才微微抬眼道:“做那贺礼给你,老娘已经够累了。哪里来那么多无理要求!”牛七忙赔笑道:“是,是。那香包爱人爱得紧着哩!俺特意来多谢美人儿。”说罢,坐到金钗旁边便是要亲。 金钗啐道:“要死了!往日家把人家给你兄弟叁人淫乐,人家给你做个生日礼物都心惊胆战。唯恐其他两个大王说我对待他们不恭敬。”牛七一听,心下便生了些嫌隙。要知道牛七虽然没有读过太多的书,心计不如王二,武功也练得不如朱九厉害,却能担任大哥之位。心下本来就堤防这两个弟弟,素日你好我好,你敬我,我敬你,也就罢了。现下金钗这么一说,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兄弟若是处处一样也罢,若是有了一处不公,只怕会闹出矛盾来。不过眼前软玉温香,倒是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那些深谋远虑,只顾着一味调戏金钗道:“你送我的,我只藏着。不予他们看就是。”金钗听了方才绽开笑颜,替他斟茶。牛七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便把她抓到床上去了。 金钗故意拿俏道:“做什么呢,急吼吼的,茶也不吃一盏,便急着干事!”牛七笑道:“那便是要独享美人儿,一会子被我那两个兄弟看见,怕不是又要吃醋我。”金钗觉得有理,何苦给自己找来不自在,便不再挣扎,只把香舌奉上。牛七一口含住,在嘴里反复品砸,爱得不行。牛七急忙褪去衣物,明明欲火焚身,却褪去衣物后那话儿居然并未勃起。牛七面子上过意不去,金钗捂嘴笑道:“可笑,可笑。急得跟什么似的,这儿却如此细小!受用什么?”牛七道:“许是太过心急。待俺再与美人儿磨肩擦痒一阵,就可。”又搂着金钗亲了几个嘴儿,把她衣裳褪去,露出那香喷喷,暖烘烘,光滑滑,湿淋淋的这件好宝贝来。牛七压上身来搂住金钗对着那对儿雪白的胸脯又抓又咬,弄得金钗胸前一片青紫痕迹。牛七伸手去摸摸她那淫穴,潺潺的流出许多淫水。金钗正欲要起身替他嘬一嘬他那鸡巴,好叫他尘根挺立。牛七却将她掀倒,提出那九寸长,叁四寸的粗阳物来,金钗嬉笑道:“受用,受用!”牛七得意,一挺腰便插将进去。金钗啊哟一声,觉得阴穴里塞的满足,身子已是酥麻了。牛七一抽一顶,顶了百十来顶,便抽出来,在花穴口故拽一拽。这下可是了不得,金钗正到好处,闭了眼,只管呼呼的叫:“心肝,下面那里淫水儿,酋如贮水放闸流将下来了!还想你用力些!” 二人在屋内欢愉,善娘方去沐浴回来。就看房门紧闭,屋内传来咿咿呀呀之声。善娘也逐渐知事,便红了脸,驻足听去。只听得金钗口里只管叫:“心肝,你要弄死奶奶了。”屋里一阵乒乒乓乓,二人干得地动山摇!善娘蹙眉暗道:“金钗姊姊素来爱玩闹,难不成做了干娘不够,还要做那叁个大王的奶奶么?”又听得叫:“亲人弄得我快活,真是我的亲丈夫。”善娘又疑道:“姊姊总说自己有丈夫,丈夫死了。按理来说,丈夫丧气未过,怎的又认了这贼淫魔做丈夫!”又听哼哼唧唧一阵,又一时唧唧如鸭子欢叫一般。善娘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道:“姊姊怎么又作鸭子了。”又暗忖道:“我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事儿,从来没有这样舒服的知觉。只道是淫魔有悖伦理纲常,道德败坏。论理不该给他们这样的人物甜头去尝,以免他们认为凡间女子都是这样好淫的,愈发对女子无礼,惹得更多女子受苦起来。不过之前看姊姊和他们干事,总归只干至多半个时辰,少则一会一炷香的功夫,如何弄了这么久?还尚且不止一个时辰哩。想来是二人动性。”善娘虽然年小,已略知风情了,自己摸摸小肚子底下,也流了些白水儿,说道:“啐!天杀的淫魔!”又听屋内一阵呻吟娇喘,原来是二人都泄身了。善娘连忙躲到一侧,恐怕被人看见。见只有牛七一人出来,又见金钗身上一丝不挂地靠在门边送他,万种风情,风骚无限。正是餍足的姿态。 金钗正要合门,善娘却抢先一步道:“姊姊站站,俺还没有进去哩!”金钗忙拢了拢发,又抓过一块纱披上道:“你从哪里出来?吓我一跳。”善娘却并不回答:“姊姊,我有事和你说。我们进门去说。”金钗只得把她让了进来。 门一和上,善娘便道:“姊姊,你近来是怎么了?也不理我,只和那叁个淫魔瞎闹!”金钗冷笑道:“什么瞎闹?若是不讨好他们,我还能有一方活路么?”善娘急道:“姊姊,这叫什么话儿?我在这儿一年有余,都是能躲开便躲得远远的,不也活得好好的么?”金钗反唇相讥道:“你看看你身上穿的,粗布荆钗,像什么样子!若不是我献身,他们岂能给我这样好的穿戴?”善娘又道:“姊姊,我知道你丢了孩子,又受了那样的打击,心下崩溃。可这不是个办法儿啊。”金钗冷笑:“妹妹怕不是嫉妒我过得比你更好罢!” 此言一出,气得善娘一口闷气闷在胸口,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再也无法忍耐,几步上前,抬手就抽了金钗两个嘴巴。金钗登时怔住了,善娘素来性子和顺,温柔可亲,此举实在出乎意料。善娘看她也只怔怔落泪,哭骂道:“姊姊,我当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嬉笑怒骂,无所不会,女红诗书,手到擒来。胸中别有一番丘壑。对待这些个淫匪也该有你自己的法子,而不是一味沉沦。方才俺打了你两巴掌,一掌是为了你死去的妹子打的,第二掌是为了我自己打的。你自己想想,若是每个女子都和你一般迎奉他们,他们又该如何以为我们女子?怕不是轻看我们,都以为我们是墙头草,给些好处、占了我们身子,我们便死心塌地。如此一来,不知又要祸害多少良家无辜少女!不想着法子逃跑也罢,怎能助长他们淫威?”一席话句句俗语,却句句在理。金钗把头伏了,并不言语。善娘叹了口气道:“姊姊,我知道你爱娇、人也清高。就爱人捧着你。可小妹我再也不能看下去。想来爹娘在世时候,小妹我也是爱嗔爱娇的,家中人对我也是一百个好。可这又有什么用?待我用心的爹娘尚且死亡以后无人管我,更何况这些只贪图你身子的淫魔?哪怕他们现在待你用心,便是真的一辈子对你用心么?待到姊姊有了身孕,或是年老色衰,看他们朝叁暮四去哩!姊姊,我知道你在这样地方,急求一个靠山。可靠山一定不能是他们啊。”说着,轻轻握住金钗双手。此话虽然犀利,却是句句向着金钗。金钗听得心里热乎乎的,自爹娘把自己卖入青楼,便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掏心掏肺地说些为了自己好的话。回首想想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背良心。不过借着淫乐来麻痹自己而已。 金钗只低低地道:“是。”善娘看她会意,知道金钗悟性比自己聪明,只是在这样短暂的欢愉之中被麻痹了而已。便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把她揽入怀中笑道:“这便好。妹子我没有读过什么书,生也生在小门小户人家,比不得姊姊诗词歌赋皆是第一,又有见识。不过一席拙见,只愿劝得姊姊回头是岸。”金钗垂泪,一股脑儿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过往经历和盘托出。善娘知道她终于发泄心中不满,便只安静听着。一气儿说完,金钗已经是哭得如泪人一般:“妹子,你是第二个世界上如此知心知意的人儿。”善娘道:“姊姊莫要这么说,我也是把姊姊当成了知己,才想着好生劝慰姊姊。不想看姊姊这样的人物蹉跎一生。”顿了顿,善娘又道:“姊姊,你是个苦命的人,自然没什么安全感。妹子我倒是早就在心里替你寻觅好了一个靠山...只是...”金钗啐道:“人家方才还在哭哩!妹妹现在就用话儿来逗我。”善娘笑道:“不是,不是!不是逗姊姊的哩,我可是认真的。这人便是我哥哥,柳文山。”金钗惊道:“你哥哥?妹妹,姊姊可是把自己的身世都同你说了,我这样的人...”善娘握住她的手道:“姐姐,男人们常说,英雄不问出处。我们女人家何苦要在乎过去?过去都是过去,我只看现在将来。姊姊这样的才貌人品,我还怕哥哥配不上姊姊哩。”金钗感动道:“妹妹如此盛情,我自然不敢推辞。只是一切还得看令兄的意思。”善娘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他见面。哥哥自幼身体不好,又被那些匪徒打瞎了眼睛。现在一人照料客栈,不知他现在如何,也不知何时能够再次见面。” 金钗眼睛一转,想到今日牛七种种表现,心生一计,只道:“妹子等好,不出叁月,我们一定回去。”善娘又惊又喜:“当真?”金钗点头道:“当真。”各位看官,这金钗到底有什么计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俏金钗巧语献美色远家亲苦心寄信件 金钗一遭打定主意要带着善娘逃离,便即刻准备起来。表面上仍是对善娘十分疏离,亲近叁个淫匪,心下却一刻不停地盘算着计划。本来仰仗自己得宠,可以随意进出山寨各处,金钗只说后门把守不严,而且墙头不是太高,兴许可以出去。善娘却道后门有只最是凶狠的大黑狗,除了叁个大王,见了其他人便要咬。而且如若叁人还活着,暂且不说有没有足够的时间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在方圆五百里地以内,他们就能给找出来。金钗思忖片刻,又想起那日牛七听见自己提到恐怕其他两兄弟生出嫌隙来之时的表情十分古怪。内心笃定他一定最怕被兄弟“谋反”,何不利用这招? 这日,金钗方才午睡起来。小丫鬟举着一个托盘进来道:“奶奶,这是您要得簪子,大王托人给您买来了。”金钗穿起衣裳,拿过簪子一看,是一根做工精良的金簪子,内嵌紫玉猫眼石和流苏碎柳。心下满意,把头点了一点道:“知道了。”小丫鬟又道:“奶奶,二大王有请。”金钗心下冷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省得老娘亲自去找。便笑道:“我梳妆打扮一会儿便去。” 王二在屋中抚琴,百无聊赖,便想到金钗起来。都是怡红楼的女子个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女红刺绣更是一绝。自己无福消受真认真去怡红楼,这看看怡红楼前头牌的琴技也是种享受。又想到自从这样一个美人儿到了山寨里,大哥叁弟一味只会做那媾和之事,实在是丢了君子的风度,便长长冷哼一声。 却不料一声酥人骨头的笑声的传来,王二抬眼一看,正是金钗。金钗依着门框,脸上略施粉黛,既突出清秀本质,也增添几分妖娆本色。身穿一件薄纱绿玉裙,腰间系着一条月白绸腰带,别着一张大红手帕。裙下两只秀气小脚若隐若现,更是勾人。手指上戴着一只王二送她的碧玉扳指。王二笑道:“金钗姑娘穿得这一身,真唯有红香绿玉四字可以形容。”金钗掩面一笑:“二大王在想什么呢?人家在这站了半晌,叫你你也不理睬人家。反倒是一个劲在那儿冷笑。真真是吓死奴家。”王二知道自己方才失态,急忙起身把她让进屋里来。王二的屋子是最不同于其他二人的,不像是山贼的寝居,倒像是个文人墨客的。墙上挂着山水诗词字画,床榻也装饰得十分简朴。屋内只有一张红木圆茶桌,两个梨花木雕花大书架并一张宽敞的书桌,别无他物。金钗料定他自认为是个读书人,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不必做山贼这样的勾当。又看他平日喜欢笑而不语,自作高深,便明白他对其他二人心里一定存有多多少少的不满。若自己可以用话儿一催,不怕他不心生嫌隙的。 王二拿过琴来给金钗看:“不知金钗姑娘会不会弹琴?”金钗笑道:“爷,我们怡红楼的姑娘谁不会这些玩意儿的,只怕是饭也吃不饱。早就被老鸨儿丢出去了哩!”便自然大方地坐下,大有喧宾夺主之意。王二托腮笑道:“那劳烦金钗姑娘指教。”金钗在白府内也有一架琴,只是日日忙着与白怀民厮混,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勤于练习。可此时手一碰到琴弦,便又来了灵感,十个指尖如蝴蝶翩跹,琴声泠泠若小溪环绕足底。王二不住眯着眼点头。 一曲毕了,金钗故作娇羞地福身道:“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在二大王面前班门弄斧。”王二抚掌大笑:“不错,弹得很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不知叫什么名字?”金钗羞涩笑道:“这是小女子方才即兴想出来的曲子,哪有什么名字?”王二更喜不自胜道:“妙,妙!金钗姑娘真真是堪怜咏絮才,更比西施俏。这样即兴奏曲的境界在下学琴已有了五年却没有达到。”金钗忽然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淡淡道:“那是爷没有经历过,叁百六十日,日日风霜刀剑严相逼的日子。”王二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忙把她搂在怀里道:“好人儿,怎么一句话也勾起你的伤心事儿来?我不说了便是!”又摸了摸金钗一对白玉似的膀子,道:“怎么穿得这样少?现在可不比得夏季。”金钗又委屈道:“这是大大王要奴这样穿的。他说来侍奉各位爷的时候都得这样穿才好。”王二在她脸上怜惜地亲了又亲,道:“什么说法!美人在骨不在皮,若是露着皮肉便是美人,那人人都是美人。我正爱惜金钗姑娘这样的才华,心性。”金钗咯咯笑道:“还是二大王疼人。方才我还不知道该给那曲子叫个什么名字,现在居然晓得了。”王二道:“什么名字?”金钗道:“《知音曲》。人说黄金万两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得。如今奴能得二大王赏识,便是死也愿意。”说到情深处,两行清泪滑落下来,一把拥住他便要亲嘴儿。 王二心里又怜惜又高兴,连忙接过她的香舌吻了。二人相拥一阵,便倒在床上去了。一刻儿,二人便是赤条条的了。金钗一双藕臂攀上王二脖颈,不住吻他道:“我的亲人,你摸摸奴下面有多湿了哩。”王二探手一摸,果真不假。阴唇已经像是刚方便完一般,湿漉漉的一张一吸。就连春豆也像男子之男根一般,勃然而立,捏那硬硬的春豆,便有美人儿骚声流出。王二口干舌燥,喊道:“妙,妙。”便把金钗翻在身下,舌尖直入,把那舌做阳物一般,在其阴户内抽插起来。金钗哼哼唧唧个不停,口中直到:“亲人,你慢些!”舔弄一刻儿的功夫,金钗也丢了一次。气恹恹地躺在榻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其实不过是装作出来的罢了,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别的妇人不谈,就金钗身经百战,已经习得鏖战之法,不论泄身几次,只要男人来的,她便来的。王二阳物不如其他两个兄弟巨大,也不想在被掳掠来的妇人跟前丢了面子,便每次装作十分有技法的样子对着妇人一阵调戏,等妇人泄身一次后再大干。如今看金钗娇喘微微,以为到了时候,便爬上身来大干一通。金钗口里只一个劲地喊着“亲人”、“老公”之言,淫言浪语,无穷不尽。又故意夹紧花穴,夹得那王二好生受用,不过四五百抽,便阳精大泄,再战不能。 王二本以为自己今日体力不支,要遭取笑,却不料金钗嬉笑着趴在他怀里道:“二大王好厉害。奴去了好几次哩。”王二道:“四五百抽便能叫你满足?我且不信。”金钗道:“二大王,俺这屄也不是个铁打的。哪有那么厉害!更何况还和自己心上的人儿干事,自然去的快些。”王二听言,心里十分得意,又搂着她亲了一遭,才放她回去。金钗去后,王二收拾好自家衣裳。躺在床上又是一阵思忖,愈发觉得牛七、朱九二人论才智完全如不得自己一个小指头,又听金钗“知己”一番言论,心下萌动,竟然也有了那不轨之法。 少顷,金钗回到屋内。善娘忙迎出来道:“姊姊,怎么样了?”金钗道:“据我观察,理应是成功了叁成的功夫。”善娘蹙眉道:“如果不成功呢?”金钗笑着敲了敲她的脑门儿:“不成功,便成仁。姊姊带你兀自跑了就是。”善娘不言,只默默抱住金钗,脸贴着她柔软的胸脯。正当二人相拥之时,门外又有小丫头来报:“大大王来了。”金钗啐道:“老娘的屄竟一刻也不得歇息了。”转念一想,对善娘道:“你只对他说,我去如厕了。”善娘不知金钗这是什么计策,只得点了点头。 牛七进屋后,却不见金钗。屋内却还有她身上的气味,便对善娘道:“金钗呢?”善娘战战兢兢道:“大大王来的不巧,姊姊才去如厕。”各位看官,为何金钗要如此说明?原来,牛七这人干事时节体力强盛,却是个不易硬起的主儿。许是少年失了原阳,才导致如今难勃之况。遇见金钗之前,总要靠着“观春意”这一遭才能勃起。甚是“观春意”?便是偷窥他人干事了。只是遇见金钗这样一等一的美人儿后才稍微有些好转,如今听闻金钗 去如厕,心下淫心大动,暗道:“要说这小娘子来山寨这么久了,我却还没有真真偷看过她与人欢愉。今日何不偷一偷她?”打定心思,面子上不改颜色,却只起身,往后院净厕来了。 金钗早就料定他会来偷看,而且注意到净厕墙上有个洞口。想来是被人凿开的,淫匪叁人,只有牛七喜爱偷窥,他若来看,一定从那小孔偷看。金钗故意搔首弄姿,将个雪白的娇臀对着洞口翘起,又小腹用力,花穴沾着点点秽液一吸一收,分外爱人。 且看牛七。果然那小洞就是他所凿的,一到净厕,也顾不得干净肮脏,便把脸贴过去一张。看见一个美人儿坐在马桶上小解。解完之后未曾系裤,先盖马桶。那马桶盖落在地上,像是故意卖弄风情一般,弯腰伸手去取,未免屈倒纤腰,把两片美豚高高耸起,连那半截阴门也与未央生打个照面。牛七只觉口干舌燥,胯下巨物勃然而起,暗道:“这个骚货,却不知还有这么多的勾人的法子!真真是叫人爱煞了!”也顾不得体面,直闯入净厕之内。金钗故作慌张地捂着半提起的裤子道:“天杀的!是谁哩!”又故意拍着胸脯顺了顺气道:“奴当是谁哩,原来是大爷。”牛七道:“你这小嘴儿,比刀子还尖。没看清是谁个,就骂。若是骂了我叁弟,直叫他给你一顿好嘴巴。”金钗故作生气地提上裤子便要走,牛七拦下她道:“哪儿去?”金钗美目一横,嗔道:“俺去找叁爷领嘴巴哩!”牛七笑道:“美人儿,哪里的话儿。我只不过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好没趣。”金钗冷笑道:“我没趣儿,大爷自然找有趣的玩去。”牛七素喜她爱嗔,厚着脸皮凑上去道:“干娘,好姐姐,看在我二日后生辰宴,便不给我脸色看便是。”金钗道:“那不行,除非大爷伸过头来,叫我打一打。”牛七闻言,只道妇人掌力能有多大?便伸过脸来,金钗却只捧了他的脸亲了亲嘴儿。牛七笑道:“怎么不打?”金钗娇嗔道:“如何舍得打得?”牛七心花怒放,笑道:“好人儿,真真是叫人爱煞了你!” 二话不说,便抱了金钗起来回屋。一回屋内,像是都安排好了一般,一个人也没有。牛七心下高兴,暗道,看来今日便只有我享受这美人儿了。褪去衣物,爬在金钗肚上,挺起阳物就干。初干之时,金钗忍不住痛楚起来。要说金钗身经百战,为何还会痛苦?牛七也十分好奇,问道:“好人儿,怎么这样?”金钗泪眼汪汪道:“一大早儿的,二大王便让奴去屋中侍奉。奴只说大大王还没有享受,哪有二爷享受的道理。他却不依,非要干事。奴一介女流,力气不如他,怎样反抗哩!”又哽咽道:“所以奴方才听见大王说叫叁爷打我,我才这样生气。原来合该我是给你们欺负,给你们背锅的!”此话一出,牛七心中本来还在疑惑二弟素来守规矩,是不是这小淫娃故意勾引叁弟,又反咬一口。听美人如诉如泣,心下疼惜,捧着她的脸蛋亲嘴道:“他好大的胆子。我们山寨的规矩都十年了,他也敢破!”把男根拔出,果然一块美穴儿红肿不看,春豆高肿起,像是经过好一场鏖战。原来王二也没干得如此凶猛,金钗方才在净厕故意自家以手弄之。金钗便哭便偷眼看牛七的表情,果然十分阴沉,知道他已经信了。又道:“大爷,您也别怪二爷。他今日性急,不知怎的,比往日还多叁分力气。” 牛七道:“他那点子书生力气,岂能和我比较?”又一挺腰,阳物整根没入,环住金钗细腰,一味大干起来。干到好处,金钗那种要死要活的模样,更比平日不同,使人看了竟要可怜起来。牛七抱着一揽细腰,身上酥倒。金钗只有一十八岁,穴儿娇嫩无比,身体也在瘦弱一边,肌肤娇嫩,竟无一物可比。就是立在阶前,尚怕随风吹倒;坐在椅上,还要东扶西靠的人,那里能经得这样干事?故渐渐放慢了速度,却见金钗娇声道:“大爷,您快点儿呢!”牛七笑道:“看你经不得这一遭儿了,疼惜你,故放慢些。你好没趣。”金钗羞红了脸道:“奴是大爷带回来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大王的人。如今侍奉你们叁个弟兄,奴心里有愧。和失节女子无二。故只想大王舒服便,奴这块穴儿,被大王肏烂也无妨。”牛七听了,又是把她双脚捏住,从头大干起来。牛七自幼便做梦要成帝王将相,怎知如今叁十岁了,只能是个山大王。最怕人不忠,也最怕手下兄弟惦记。如今金钗一席话,竟让他有种帝王的感觉。帝王可淫万人女,可被淫过的女子只能忠贞于帝王一人。因着心中高兴,所以抽到数百之后,便有了泄身之意。牛七故意去看金钗,见其星眼微撑,朱唇半启,心上有话,口里说不出来,无非是弱体难胜,香魂欲断,若再抽一会,定有性命之忧。牛七看了,心上怜惜不过,就问道:“心肝,你经不得再弄了么?”金钗答应不出,只把头点一点。牛七就爬下身来,等他苏息一会,要干,又经不得再干;不干,又爱她不过,只得把她抱在肚子上面,睡了一刻儿。待金钗缓个神来,二人再穿衣收拾,金钗又将他送出去。 善娘替金钗寻来膏药涂抹伤口处。看着金钗小穴儿伤痕累累,不禁垂泪道:“姊姊,你这样待我,我不知如何报答。”金钗笑道:“我自家还不是想走哩!不过是陪他们睡觉罢了,我本身就是做这个的,哪里来的辛苦。”善娘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又忍不住更是滴泪:“姊姊这是什么话儿?姊姊虽身不由己,坠入泥潭之中。可我却最是知道姊姊是个知心知意的好人。最关心我的。”说着,又拿出一封书信给金钗看:“这是俺和哥哥的书信,这几日偷偷拿着的。”金钗大惊:“你个丫头,如何跑出去!别叫他们看见,功亏一篑事小,若是叫你受伤可如何是好?”善娘道:“姊姊莫怕。那大黑狗我已经想到了法子对付。我从后门逃出,本想着下山送信,却怕回不来。正巧遇见同镇的一个樵夫。我托他给哥哥带了一封信。昨夜刚收到了回信。”金钗打开草草一看,信上大意嘱咐善娘多加小心,如果不能用计逃出,便翻墙而出便是,哥哥已经在收拾细软,以便接应。金钗看了只觉眼眶一酸,自己长到一十八岁,竟然没有体会到这样的亲情。更打定了想带着善娘逃走的决心。 第十九回淫匪生嫌闹生日宴姊妹趁夜忙逃匪寨 日子一天比一天紧,今日正是牛七的生辰。素来牛七生辰都不允后院一众女奴参加,如今哪怕再把金钗爱得紧了,也不能破例。金钗倒是乐得清闲,只是怕不能完成计划的最后一环:朱九。朱九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只消稍微撩拨他便信了,只是他对牛七忠心无二。这该如何是好? 这日早,没想到朱九便派了小丫鬟来说让金钗到他屋内一起用饭。金钗心下暗笑:“老娘正愁着没法儿找你,你倒是自己先来了。”便连忙梳洗好,去了朱九房内。 各位看官,朱九是个粗人,哪里能说“一同用饭”这样的话儿?您猜如何?原是上次牛七和金钗做过以后,心里越想越是多疑。便把王二朱九二人抓来大骂一顿,以解心头之气。王二反唇相讥,说朱九为人粗陋,为何大哥只偏袒他,自己不过是淫了一个妇人,大哥就这样生气。未免是英雄爱美人不爱江山不成。朱九便又白挨了一顿骂。他又最听牛七的,便一改素日粗糙秉性,也学着王二模样,叫人来房中泻火不粗言说来干事,只说“吃饭”。 金钗今日穿得妖娆,一件桃色小衫,紧紧贴合曼妙的腰线。身下一件顺色小裤,腰带系得十分随意,似乎随意一扯就可以扯开一般。朱九最爱这样打扮,既有叫人侵犯的欲望,也不至于真碍事在宽衣解带上。再加上金钗故意用梨花膏擦了脸,肌肤白皙清透,俏脸生淡淡红晕,更是美丽动人。朱九一见她便像是丢了叁魂四魄一般,痴痴地看着。金钗笑道:“叁爷,看什么哩?”朱九虚咳一声缓解尴尬道:“请坐。”金钗坐在他对面道:“叁爷不是叫奴陪您用饭么?饭呢?”朱九抓耳挠腮半日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文雅的词儿,只说:“不是吃饭。”金钗故意装样道:“不是吃饭,那是作甚?”朱九被她这幅模样弄得心里淫火颇旺,忙道:“你这淫妇!装什么清纯!不过就是让俺肏你那屄罢了!”又想起大哥训斥自己粗俗,立马收声道:“不过是,睡觉罢了。”金钗心下好笑,看他这模样,也知道自己的挑拨起码成功了六成,道:“原来如此。不过今日是大大王的生辰,叁爷怎好跟我 做那事儿?大大王早就吩咐,生辰时候不能与女子同床。我来的晚,却也是听说往年生辰都这样 操办的。叁爷可别坏了规矩,还拖了奴下水。奴也是被人哄吃怕了的!”朱九怒道:“你个骚货,真真好多鸟话!往日如此又如何?俺往年也是随时想肏便肏了的。哪里需要忍耐?”金钗眼珠一转,心里的计划又更完善了几分。牛七有些迷信,十分相信这些规矩,倒不如陪朱九这傻子坏了这等规矩最好。 金钗语气软了些道:“叁爷,奴家也想陪着您,只是这规矩破了,奴家也遭殃。叁爷是大王的兄弟,左不过被训斥几句,奴家可就不一样了。“朱九故意刺痛她道:”说你是个淫妇果真不假。不过是被我大哥的鸡巴捅了几下,怎么就如此在乎起他来了?他若拿你是问,只说是我的主意便是。不要废话,同我床上歇了吧!”金钗笑嘻嘻道:“吾本是风尘女子,人常言,自古美人爱英雄。大王不仅统领这么多兄弟,床上也是英雄,自然爱他。”朱九本就在牛七那边吃瘪,如今想和眼前美人睡觉,她也推叁阻四的。便心里更是发火道:“俺床上功夫不好么?俺也私下比对过俺这屌儿和哥哥大小,只觉得俺的更大。俺还是习武之人,岂不是俺体力更好 么?”金钗嗤笑道:“叁爷有所不知。叁爷只看过大王那话儿,却也不是用过的。问多少长?”金钗就手拈一根筷子,道:“有如此筷。”又道:“若问他多少大?”就拿一个茶盅,道:“有如此盅。”又说:“问他坚硬何如?”就指一碗豆腐,道:“有如此腐。”朱九笑道:“这等,是极软的了。既然如此,为何说比我更强?”金钗道:“不然。天下极硬之物,莫过于豆腐。更比钢铁不同,钢铁虽然坚硬,一见火就软了。只有豆腐,放在热处越烘越硬,他的东西也是如此,是弄不软的。我所以把豆腐比他。”朱九听言,一时也想不出个辩驳的法子,反倒是懊恼自己浪费时间同她说理。素日只说女人不愿意,你便强着她来就是,待到欲丢未丢之时,她身子软了,也就从了。 朱九怒发冲冠道:“休得多言!好个话多的妇人!”便一气儿压在金钗身上,撕开她衣裳就要强干。金钗见他撕扯自己衣裳,心里正中下怀,故意扭捏作态,引得他愈发狂傲起来。 不消一刻儿功夫,金钗一见精条条躺在榻上。朱九钳制住她皓腕,就把屌儿向腿缝里乱突。金钗穴内流水,故意嘴里说着不要,却把双脚翘起,拍开穴门。朱九把屌儿插进她花穴里去,金钗被猛然一插,再也不能做声出来,几近欲仙欲死。朱九压在肚皮上,亲了一个嘴儿,又把舌头伸过美人口里去。金钗只得含了,又舌尖只管把金钗舌根拱一拱,又拱一拱。金钗也只得也把舌尖伸进朱九口里来。朱九一口砸住,只不肯放,就狠命命抽了一百余抽,只见金钗快活爽利,是从不曾有这等着实。朱九心里得意,暗道,这骚货还说甚大哥把俺强,我看未必,想是这骚货拿俏罢了。金钗看他表情得意,便把他紧紧抱住了,双脚紧紧的钩住,做那淫妇下流之态。朱九知道她骚性越发动了,咂得她舌头啧啧作响的。只见朱九兴发乱抽,把床摆的叽叽嘎嘎,金钗再叁忍不住叫道:“诶呀!诶呀!亲人,慢些才好!” 朱九扛起双脚,狠命的墩送,约有四五百抽的功夫,金钗骚水彪彪的流出来。忍不住说道:“快活!快活!酸杀人呢!”朱九早已阳精要来,只是得意不动,便提了一口气忍住精水儿。金钗穴里痒得紧,这时摇来去,挤一阵,夹一阵,道:“我的心肝肉,射杀了我吧!” 朱九又墩了五六十的墩,金钗又忍不住叫:“我的心肝肉,我要死了也是甘心的。”朱九见她骚得紧了,心里道:既然她先是舒服了,想来也挑不出我的错处来了。因问金钗道:“快活么?”金钗骚兴大发,哪里来听他声音!便道:“真个快活,叁爷突得进去些。”朱九惦记她方才说的话儿,故意拔出些来,只把龟头往蚌户边擦擦,擦得金钗一发痒得难熬。只见把屁股只管掇起向上,朱九把阳物略提一提,金钗把穴儿只管靠上来,不肯离了龟头。朱九就尽根抽了叁百多抽,金钗咬的牙根咯咯的响。朱九知她快活,又把屌儿横突一阵,乱绞一阵,不过再来五十来抽,便阳精大泄。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不是别个,正是牛七。牛七本来来找朱九说今夜宴席安排琐事。却听丫鬟说他正在歇息。只想过来等着他醒来,却不料听见屋内咿咿呀呀一阵女子娇喘,心内大为光火。叁弟一向鲁莽,但也是听话,怎么今日竟然做出这样事情来?早在十年之内,便有个道人给牛七看过相说他往后生日,如何欢乐都行,只是身边一众关系亲近的男性都不得做那淫事,否则功业不保、性命堪忧。朱九自然知道此事,只道是屡屡犯禁都没被查到,心存侥幸。 朱九听得敲门声,忙道:“不好!想是大哥哥来了。”金钗啐道;“好个没秉性的,方才叫人上床叫得紧,如今怕什么?”不等朱九收拾,门便被牛七一脚踹开。果然看见金钗在床上,朱九又精赤条条。牛七大骂:“你这畜生!把你当我兄弟一般看待,想你习武之人,没有读过什么书,道理懂得慢一些。便想着多多关照你。你这遭岂不是想咒着我死?”朱九哑口无言,辩驳不得,只耷拉个脑袋。金钗故意扑上去哭道:“大王!不怪叁爷。只怪奴家无能,明知您规矩如此,叁爷想干事的时节没有劝得住他。还望大王恕罪!”牛七自然知道这定是朱九的意思,只把金钗拨到一边道:“不关你事!我只训我弟弟,与你何干?”金钗正巧,顺着门边悄悄溜走。 一走回屋,便即刻张罗起收拾细软来。收拾好了东西,又换了一身偷来的男子衣裳。这时屋外大乱,金钗装模作样问道:“什么事?”小丫鬟惊慌道:“奶奶不要出来!了不得了,大王和叁大王打起来了。二大王原来去劝架,却被大大王一掌打在心口,半死不活哩!”金钗心下高兴,面子上却假装忧虑。屋外只传来丁零当啷一阵拳打脚踢之声,金钗认定时机合适,便抓了善娘,二人从后门逃走。那大黑狗却不见叫唤。善娘笑道:“姊姊,我早就用浸泡过烈酒的肉喂过他。只怕现在睡的还沉。咱们快些走吧。”金钗点了点头,二人相互帮助地从墙头上翻了出去。 从白日走到黑夜,二人不知迷路多少,夜色一黑,还有野狼长啸。金钗只得抓着善娘的手哆哆嗦嗦前行。终于不知几时,二人总算走下山来。金钗又饿又怕,只看有个偌大牌匾上书:巨石镇。只喊道:“阿弥陀佛,总算到了。”话毕,竟然身子一软,摔倒在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遇真才金钗庆良人归故里善娘做红娘 上回书说道,金钗带着善娘历尽险阻方才回到家中。只是身心俱疲,体力不支,便晕倒过去。 等金钗再次悠悠转醒,只看自己躺在一张软塌上。金钗强迫自己起身一看,房间装潢并不富丽,床边挂着青白色的小帐子,床边一只小柜子。角落里一个老榆木大衣柜,并木桌一张,桌角有些磨损之处。金钗道:“有人么?”只见一人从门外走来,不是别个,正是善娘。见她把头发梳了个分捎髻,头上插着一朵鲜花。一声蓝色粗布衣裳,腰间系着一张打了补丁的围兜。脸上不施粉黛,十分可爱。手上带着水珠,正在围兜上擦拭着。善娘见金钗醒了,笑道:“姊姊!你可算醒了。我正忙着准备饭菜,得看着锅里。我们家小门小户,没什么人力。还麻烦姊姊休息片刻后自行洗脸。”又把手一指:“这热水是我方才给姐姐打来的,想来还温着。姊姊请便。”金钗点了点头,便起身梳洗打扮。又把从山寨带出来的一兜子首饰收纳好了,方出房门寻善娘去了。 金钗常常听善娘说起家中客栈。客栈不大,装潢也并不如怡红楼那般富丽堂皇,只是一派古朴。也别有些趣味。金钗这儿摸摸,那儿点点,分外好奇。这里不算气派,却也舒适如家一般。金钗心里泛起暖意,知道自己飘板这些年来,第一次在一个地方感受到了家里的感觉。想着,眼眶又有些发酸。只是在人家的家里哭泣,多少不好,便只得止住了眼泪。正巧善娘抬菜出来,是一道热乎乎、香腾腾的红烧鲤鱼。善娘道:“姊姊起来了,便随我到饭厅去吧。我们家里简陋,还望姊姊不要见怪。”金钗忙道:“不怪,不怪。”又想起善娘说回家以后要把哥哥和自己婚配,不禁脸红起来,自己一到此地便有归家之感,又经历此浩劫,日后只想寻个安生的人好好过日子便是。只要那人一心一意对待自己,面皮上也过得去,便是最好。家境如何,一概不论了。金钗又偷眼看善娘,只看她生得清秀,没有十分美貌,也有个七分颜色,想来她哥哥也不会很差。想着,心里便是噗噗直跳。 到了饭厅,果真是 寻常人家用饭的地方。只是一张老榆木桌子在当中,墙上挂着辣椒、蒜串儿等食材。角落里有米缸、面缸。摆着叁把椅子,阳光从屋外射来,正好射在屋子正中的青年身上。金钗把眼看去,只看这人约莫十七八岁上下,与自己年纪相仿。一头乌黑长发略束起一缕,其余皆是随意披散在肩头。身形瘦削,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眼前蒙着一张白布,遮盖瞎了的眼睛。个头不十分高,却是肌肤白净,举止得体。心下开心,暗道:“这想来就是善娘的哥哥了,还该拜见才是。”便迎上去道:“奴家拜见恩公。”青年起身道:“请起,请起。何来恩公之说?金姑娘救了我妹子,应该是我感谢才是。”金钗微微抬眼,细细观察果然是气质文静,面容清秀的一个小生。心下更是喜欢得不行。只道:“小女子晕倒,是恩公搭救。小女子也该谢谢恩公。” 善娘看出金钗情谊,又想起自己和哥哥说起此事的时候哥哥一连赞叹金钗作为一个女子有勇有谋。想来哥哥也不会太厌烦她。故意说:“姊姊,你快起来吧。还没有成亲,急着拜什么哩!”金钗红了脸兀自落座,青年却道:“没规矩的小丫头。此话怎能瞎说?”便也落座。 青年虽然看不见,却还能摸索着吃菜、倒酒。青年给金钗斟了一杯酒道:“我们客栈效益不好,只有一点薄酒,还望金姑娘莫要怪罪。”善娘咬着筷子吃吃笑道:“金姐姐比你小一岁,不若就叫她妹妹才好。”青年笑骂道:“这叫什么话儿?”善娘把嘴一撅道:“哥哥只顾着金姑娘长、金姑娘短,也不告诉我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青年忙道:“我这小妹天性好玩,年纪还小。说出来的话儿却只有这一句还算中听、要紧。在下柳文山。见过金姑娘。”金钗也忙还礼道:“柳公子不必太谦。”善娘道:“先吃菜才好!”叁人动筷,善娘从小就帮娘亲分担家务,做得一手好饭菜。金钗吃起来居然比自己在怡红楼学到的手艺更妙,一气儿吃了小半条红烧鱼和半碟素豆皮。 善娘看二人席间说话也是有来有去,知道二人对彼此心里至少都有了二分情感。便道:“哥哥,这一年多未见,哥哥不会有了心上人吧?”柳文山道:“此话怎讲?我的妹子被山匪抓去,父母被山匪打死。我一个人苦苦支撑客栈,怎能有那种心思?”善娘捂着嘴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哥哥和金钗姐姐聊得有来有回,姐姐这样的女子,才思敏捷,见多识广。自然是爱人得紧。哥哥却不为所动,还以为哥哥有了心上人。”又转脸对金钗道:“姊姊,我这哥哥虽然看着憨实,却是个最好的人。读过书、会写字的。早年也考了秀才功名。只是出了这么一桩灾,便中断了学业。家里还有些薄产,我在家中和姐姐一起打理,一定是衣食不愁的。”金钗红了脸,故意道:“此话怎能这样说来?我和柳公子才见面,又是个孤苦伶仃的人儿,哪能匹配得上?”柳文山却不言语,只顾着吃菜。金钗只道是他嫌弃自己并非处子,心里的热情灰了一半。只得低头吃菜。 叁人用过饭菜,善娘又去洗碗。金钗一个人靠在廊上观赏后院景色。后院只有一颗老槐树和一些寻常花草。秋天将至,树木枯萎了大半。此情此景,萧条无比。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所,若是柳文山看不上自己,自己只怕还得继续在路上颠沛流离。金钗想着,不觉又滴下泪来。 正在感怀伤感之际,却听有人道:“金姑娘为何在此哭泣?”金钗转脸一看,原来是柳文山。忙把眼泪擦了擦道:“见过柳公子。”柳文山摆了摆手道:“金姑娘莫要在乎这些拘礼。在下只是听见姑娘哭声,便来看看。绝无冒犯之意。”只看他清秀面容上有些了些许红晕,又上前一步道:“姑娘心里有什么烦心事情,只管告诉在下。在下虽拙,却能给姑娘解忧。”金钗道:“无事。只是看这院中景色,想到自己身世飘零,便心下难过。”柳文山沉吟半晌,忽地抓过金钗的手道:“姑娘如果不介意,便留在这儿一辈子也可。”金钗一怔,心下又惊又喜,忙道:“这怎么好?柳公子如若要娶亲,善娘是你妹子,自然无妨,只是尴尬了小女子身上哩。”柳文山脸上红晕更甚,忙道:“那金姑娘便留下做我的娘子便是。” 金钗心里扑扑直跳,道:“奴已经是不洁之身,不敢消受此福。”柳文山道:“这是什么话儿?我却只觉得金姑娘冰清玉洁的心,干净如雪的骨。身子不过是世俗的东西,死了以后也是化成灰的。在下听小妹所言,金姑娘是个敢爱敢恨,足智多谋的好姑娘。我一届穷书生,又是个瞎子,我才是无福消受姑娘如此好人。只是斗胆一提,还望姑娘莫要怪罪。”金钗眼眶有些酸了,低头道:“这...柳公子当真不介意?万一我模样丑陋呢?”柳文山笑道:“人说,相由心生。金姑娘有如此胆识、才华,定不会差。再者,人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姑娘是我妻子,贤惠顾家就好。哪来那么多要求?”金钗心下软了一半,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柳文山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儿,忙作揖道:“姑娘,可是我说错什么?”金钗扶起他道:“哥哥莫要这样。羞煞奴了。”柳文山道:“为何羞煞?”金钗道:“我原本以为,世上男人都一样,粗浅无比,只看你模样倾国倾城,便变着法儿地想要一亲芳泽。恨不得占有了你才好。其实不过是玩腻了就扔到一边去了。只有哥哥不在乎我长得如何,也不看我家世背景。这样待我,叫我为曾经妄想惭愧啊!”柳文山听言,对她更是心下爱得发紧。此女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还有如此悟性,更爱她一身傲气。一把把金钗揽在怀里道:“好妹妹,我定不负你就是。” 二人定下事儿来,善娘拍手叫好,便忙着帮他们准备婚事去了。一月之后,便是黄道吉日,二人拜堂、吃了交杯酒,不再赘述。二人皆是身边无其他亲人,只是简单地办了个婚礼了事。 洞房内,金钗一身红妆,端庄而坐。头上一定鸳鸯绣花喜帕。烛火摇曳,更是人比花娇。柳文山吃了几杯薄酒,心里畅意,吟诗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金钗脸红道:“夫君,夜深了,早些歇息才好。”柳文山坐到她身边,只闻见她身上异香,是自己从来没有闻过的女子气味,脸也红了。这柳文山虽然长到一十九岁却还是个处子之身,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只握住她的手道:“我只是有些怅然,我如何能娶到这样美妻。”金钗知道他不知如何行乐,又不想露怯,便微笑着反握住他的手道:“哥哥,我也心下欢喜哩。叫我来服侍哥哥吧。”柳文山正有此意,脸红点了点头。 金钗兀自摘了喜帕,抱住柳文山。柳文山一下将这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金钗亦兴起,吐过丁香舌儿舔舐他的嘴唇。柳文山顺势张口,将舌儿含在口中, 唧唧咂将起来。叫他 尝够了香舌,金钗又解去他的裤子,柳文山羞涩道:“妹妹,有些羞人。”金钗道:“哥哥不怕,只脱光了好干事哩。一会子便舒服了。”遂将柳文山脱了个精光。只见他跨中之物,虽不如其他几个和金钗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雄伟,却也生得可爱。头尖粉红,隐隐有几股青筋勃起,细细绒毛在侧,生得乖觉。若是放在以往,金钗定是不大满足,可现如今面前坐的是自己爱心爱意的人儿,怎能不欢喜?只俯身将那男根含入口中细细品砸起来。柳文山哼道:“妹妹,好厉害!好舒服哩!”吞吐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金钗怕他是初次,经受不住泄身便再难勃起,只道:“哥哥,人家想要得紧了。给奴家吧。”柳文山忙道:“请,请。” 金钗躺在榻上,扶着他找到洞口处。柳文山贪恋那香舌,搂着金钗就行乱摸。金钗遂粉臂张开,抱住柳文山,吐过丁香舌儿,亲嘴咂舌一番。柳文山那话儿早已颤挺挺,却因着亲嘴儿,又找不到入口,在她胯间蹭个不休,惹得淫水儿流出。金钗捻住那物摩荡,柳文山又将个舌漫吐金钗口中,金钗呜哑有声,尽咂深吸。柳文山兴起,央告:“妹妹,还望妹妹引路!”金钗自行分开双股,将穴儿暴露而出。金钗将柳腰左右扭摆,道∶“哥哥!且莫恁般折腾,妹妹当不得,请将那话儿 进妹妹穴中!”柳文山不语,扶住男根对准穴儿口摩擦。金钗悟其意,想来是怕龟头干涩,不好入内,便将玉股大开,腿儿高高掀起,任由他磨蹭沾湿龟头。几番下来,金钗早已气喘吁吁,周身战栗,又探手捻那物。刚刚触及 手指,那话儿陡然暴胀开来。金钗喜极,撸扬一阵,恭维道∶“哥哥,你长得威风。那话儿也生得这般长长大大!速速将物放进妹妹穴儿中罢!”柳文山道∶“救星来也!”一头说,一头将手扶物,直进门庭。柳文山却急道∶“缘何不能再进?”金钗暗笑不语,原来却是她为情调,故意紧锁门,将那男根拒之门外。柳文山急煞,顾不得体面。狠命搿开玉股,作泰山压顶之势,直贯而下,只闻得金钗“啊呀”一声,阳物鱼贯而入,竟尽根没。霎时花汁四溢。金钗舒服得手舞足蹈,魂灵儿早已飘散。柳文山虽然男根不算巨大,却胜在是金钗的心头肉,金钗心头里的舒服比身子上的 舒爽更甚。 柳文山逐渐得法儿,一上二下,尽力直捣花心。金钗紧搂他腰儿,玉臀上掀,极力奉承。约莫五百抽,二人俱都情兴大发,云狂雨骤,金钗伊伊呀呀乱叫。柳文山道∶“妹 妹,内里如何?” 金钗道∶“哥哥,奴家已经去了。”柳文山想要显摆,又一阵大弄,直干得金钗白眼乱翻,苦苦哀告道∶“哥哥轻些!肏死妹妹哩!轻些!”柳文山怜惜她,遂慢了下来,这些可好,龟头一痒,精水儿狂泄而出。金钗性正浓,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复捻物,一连橹了百十回。又将指尖上沾染的残精吃了。柳文山道:“妹妹在作甚?”金钗笑道:“妹妹替哥哥好好擦擦哩。”柳文山红着脸道:“擦这话儿作甚!”金钗道:“哥哥的精水儿,妹妹一滴不想丢哩。只想全都吃了才好。”柳文山咂舌道:“妹妹真真是爱煞了我了!”又搂着她亲嘴儿。 二人耳鬓厮磨一阵,方才沉沉入睡。 第二十一回旧客栈焕发新生机新媳妇喜绣鸳鸯 金钗嫁过来已叁月有余。且听人说那害人的山寨,石峰山寨已经因为内讧散了。里面的女奴全都四散逃跑了。金钗只道:“阿弥陀佛,只盼着她们都能回家,亦或是有个好归宿的好。” 善娘听了笑道:“都像姊姊一样,遇着个爱心爱意的人儿才好。”金钗红着脸道:“妹妹说的什么话儿。”善娘道:“我是看着替姊姊开心。我哥哥虽拙,却也是个懂人心的。你对他炽热,他也对你炽热的。”金钗掩面道:“怎好这样说。哥哥他很好。”话已出口,觉着害羞,又想收回。善娘却拍手笑道:“姐姐,怎的你也叫起哥哥来了?不是还当着我的面也柳公子、柳公子的么?”金钗啐道:“妹妹怎么逮着我不放?”善娘笑嘻嘻地收了话儿道:“姐姐莫怪。今日来,是找你有要事。”金钗道:“何事?”善娘道:“我们这客栈规模在周围来说虽然不错,但我哥哥是个读书人,不大会经营。我虽胸中有一片丘壑,却不知如何去干。姐姐聪明伶俐,又见过世面,不知姐姐可否指导一二?”金钗点了点头道:“妹妹说的是。其实姐姐也早想提出来,只是这客栈毕竟是你们家的,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善娘忙握住她的手道:“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就是不把你当嫂子外人看了。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就是。”金钗道:“其一 ,店里没什么伙计。如若是我们俩服务客人,总会被人看来看去。再说我们一介女流,服务客人也不大好看。其二,店里没有特色。要知道所有驰名天下的客栈都是有自己的特色的。无论是装潢还是菜品,都是各有千秋。不说要把客栈坐的驰名天下,也该是小富殷实才是。”善娘点了点头,觉得有理,便问:“招揽伙计我倒是明白。我也在寻摸着人,只是我个姑娘家家的,不好去问。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招揽个老实、能干的。咱们客店不大,暂时招一个跑堂的就好,我可以兼任厨子。只是不大好找。”金钗笑道:“傻妹子,人是最好找的了。你巴巴儿地去问,自然没有。咱们写个告示往门口一贴,不就好了吗?巨石镇地理位置不错,四面八达全是路,通着大城的。咱们写个告示,能看见的人自然不少。”顿了顿,又道:“至于找人的标准,我倒是窃以为找一个聪明的人最好。最好是有了婚配的。”善娘却不懂:“为何要聪明不要老实?找个踏实的多干活儿不好么?找个老实的也不会惦记咱姐儿俩呀。”金钗笑道:“妹妹,你又错了。你以为老实的人都是什么?不过是貌不好、才不好,唯有老老实实,才能度日。这样的人反倒是心里蔫儿坏!咱们跑堂的,一定要嘴甜心快的才好哩。所以一定是要聪明的。再者,聪明的人心里通透,自然知道礼法道德,如若勾搭我们姐儿俩,定是不得好下场。还要有个婚配的人,如果有了婚配还要出来做工,一定是家里没有良田的。这样我们分配工作给他,他也不敢不干呀!一大家子等着要钱哩!” 善娘听她这一番话,头头是道,不禁竖起大拇指道:“妙,妙!果然还是得问姐姐的意思才好。那姐姐再给我说说,如何能有特色?”金钗道:“这个听着简单,却是最难的。现在咱们资本不够,一定不能在装潢上干出特色了。要做的就是物美价廉,菜品有特色。”善娘有些犯难:“可是我只会做些家常菜。”金钗道:“不是要你和宫廷御厨比美。家常菜已经很好。来我们客栈的,只会有两种人:镇子里的人无暇做饭,或是有什么宴席的;或是路过巨石镇的人。先说镇子上人,都是小门小户,没什么钱。能吃个别个炒的家常菜已经很好。太贵、太好的菜他们也吃不起呀!其二,路过巨石镇的外人,大都是赶路的人。赶路上风尘仆仆,能吃一口家常菜,自然很好。比大鱼大肉更叫人心里熨帖哩!”善娘又是拍手笑道:“姐姐说的好。那什么叫有特色的菜?”金钗笑道:“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我观察过,在巨石镇旁边有一座寺庙,里面都是修行得道的僧人。都是吃的斋饭。我们何不做豆腐?”善娘眨了眨眼道:“豆腐?”金钗道:“正是。豆腐是我们寻常人家爱惜的食物。僧人也喜欢吃。而且做法良多。我们可以自己做豆腐,然后打出招牌去,说咱家的豆腐菜肴都是私房做出来的豆腐,比外头卖的还好。自然有人慕名来试试看。如若路过僧侣讨要斋饭。我们还可以施舍,赚个好名头。”善娘道:“这是极好!”又为难道:“可这做豆腐是个力气活儿,哥哥是个读书人,这怎么好?”金钗道:“这个不妨,我们找些劳力来干就好。到时候监督成品便是。工钱一天一结算,清清白白,多好。”善娘听了,更是忍不住一阵点头称赞。 有了金钗的两条妙计,果然生意红火起来。路过旅客无不想要尝一尝客栈的特色豆腐。又常有僧人下山化缘,金钗每每多给他们盛些菜饭,叫他们感恩戴德,一口一个女菩萨。这样客栈的好名声也有了。另聘请了个活计,姓李,作者便只叫他李大哥就是。十分机灵,因家里有叁个孩子,地皮被自己的赌鬼老爹给赌了出去,不得已出外工作。见客栈待遇不错,老板心慈,便来一试。又看老板居然是两个貌美的女子,心里愈发奇怪,也生出些敬意来,不敢胡来。金钗也看他恪守本分,人也机灵,便也定下他来。 客栈的生意兴隆,金钗白日间就愈发繁忙。和善娘二人跑前跑后张罗客栈生意。让柳文山得了一刻儿清闲。金钗也十分爱他,在家里安心贴意地和他过起日子来。每日茶饭烹煮,皆是金钗和善娘轮换着来。夜间二人睡下,又恨不得说话到天明才好。愈发爱得如胶似漆。柳文山频频赞叹自己福缘不薄,居然能有这样好的良妻美眷。 却说这日夜里,柳文山本睡得好好的,却听身边人儿大呼:“不要!”以为有匪徒潜入,连忙起身抱住金钗道:“妹妹,你怎么了?”金钗也醒来,原来是梦。一抹脸上,已然泪光点点,枕巾上也哭得湿了大半。柳文山心疼道:“妹妹,可是做了梦魇?”金钗哽咽道:“是。不碍事。哥哥快歇息吧。是我吵到你了。”柳文山皱眉道:“怎么不碍事?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吓坏?”便去摸她的脸蛋儿,果然濡湿一片,心下怜惜,把金钗搂在怀里道:“妹妹,梦见什么?”金钗闭着眼小声道:“梦见以往父母打骂,我被卖了又被老鸨打骂。”柳文山心里作痛,恨不得替她分担辛苦,便道:“想来是我照顾不周。家底又薄,不能给妹妹每日好吃好喝将养身子。体虚故而梦魇了。”金钗勉强笑道:“何来此言?哥哥能在妹妹身边,妹妹已经十分知足。”柳文山又安抚她半晌,金钗方才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金钗起来迭被。发觉被子有些轻薄,想来是过不了冬天的。又想到自己噩梦。想来是被子不舒服的缘故。便出门买了几匹好布,一些棉花。绣起被子来。起先是背着柳文山,想给他个惊喜。却不料被柳文山刚好撞见。 柳文山问道:“妹妹这是在作甚?”金钗不好意思道:“没什么哩,奴想做个新被子。叫哥哥夜里睡觉盖起来贴心。”柳文山笑道:“妹妹好心肠,我已经领了。绣被子太过繁复,不如在外面买一条。”金钗忙道:“不用,不用。哥哥近日客栈生意才兴隆,怎能一点两点也出外买去。”柳文山揽住她亲了亲道:“妹妹真是妙人儿。这样的年纪就已经收心,为我当家做妇来了。”金钗羞红了脸道:“哥哥,这是应该的。”柳文山又道:“妹妹绣的什么图案?”金钗道:“鸳鸯戏水,还有并蒂莲。我绣好了咱们的,再给 小妹做一条。”柳文山道:“有劳你了。”金钗看烛火惺忪,青年脸庞愈发好看起来,便有些动性,红着脸道:“哥哥,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若我陪你歇了吧。”柳文山道:“也好,妹妹不睡,我也睡不着了。”便起身来,金钗又上前替他褪去衣裳,更上睡袍。二人靠在床上。 柳文山把手臂伸过来叫金钗枕靠,金钗怕他手臂痒麻,只敢轻轻靠着。柳文山道:“妹妹为何不靠实了?”金钗道:“怕哥哥手臂经不起。”柳文山叹息道:“都怪我,一介书生,没点力气。若我身体强健,妹妹靠着也安心些。”金钗笑道:“哥哥莫要这样说来!男儿气概不在身子,在本人秉性。哥哥这样的人,妹妹爱都来不及。”柳文山拥她入怀道:“妹妹这样懂事,叫我羞煞了。若是我能多有几文钱,也好置办个大些的房产,叫妹妹至少每日生活得安逸些。”金钗娇嗔道:“客栈现在生意越来越好,大房子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哥哥何必挂怀?我还有些零碎首饰,明日一早便差人把它们当了去,以作资本。”柳文山惊道:“如何使得!那是你的体己钱。”金钗笑道:“哥哥,无妨。首饰金玉,不过是能再买的东西。”柳文山心下感动,捧着她的脸蛋亲了又亲,嘴里一口一个“亲人儿”。 金钗便把他搂在怀里,见他裆中之物硬撅撅,卓然耸立,顶得裤儿似个斗笠 一般。把手探裆中,触及头,又流些涎液出来,泛溢不堪。真可谓馋涎欲滴,箭在弦上急欲发!柳文山最爱她这妩媚模样,便央求道:“好妹妹,快替我弄弄罢!”金钗抬起自家玉腿儿,原来罗裙早已褪去。那穴儿也馋的紧了。只见那道缝儿,犹莲瓣红艳,翕合可爱。摸索着拽住柳文山的那话儿便往阴户刺去。恰逢金钗将身子一挺,遂突的一声尽根顶,间不容发。金钗伊呀乱叫,腰间着力,大迎大凑。柳文山见她渴得紧,遂磨磨擦擦。龟头不及心,却亦有八分的畅美,霎时间便送了一千多度。金钗本是个最知道风情的人,双手剥开香穴儿,任男根出出进进。柳文山毫不怜香惜玉,使尽周身气力,狂捣花心。金钗呀呀欢叫,津津香液滚滚而出,话不可言。柳文山亦情浓兴急,愈发卖力,大大抽送,顷刻又有八百余回。金钗穴内一阵紧含,心里更比穴里热闹。柳文山感觉她也动性,亦抖抖身子,大干起来。只因他是读书人,体力不支。不觉骨趐软绵,纵身下精落屌儿软。因未完全拔出,险些将其折断,只听柳文山诶呀一声,方才将收回。金钗经历大战,早已力不能支,柳文山也体力一般。二人俱是泄过身,便抱着胡乱睡去。 第二十二回身患惊恐忧思病症消受软玉温香病 且说金钗到巨石镇与柳文山结亲已有半年有余。客栈生意蒸蒸日上不说,就连店门也翻新了一番。本该欢乐的事情,却见柳文山整日抑郁消沉,每日懒懒歪在榻上,连读书写字也懒得了。金钗忙于客栈事务,不得抽空体贴他。只道他是闲得懒了身子,把学习荒废了。又怕他真心有了毛病,便请了镇子上一位老医生前来看病。 那老郎中号过脉后,说柳文山得了“惊恐忧思病”。这惊恐忧思病就是心思积虑过重,乃是心病,寻常药草不可医治也。听闻此言,金钗这才后悔莫及,自己一味料理堂前生意,却忘了自己夫君了。便打定主意,闭门休息叁日,好生照料柳文山。善娘因回了自己的家,想和昔日好友小聚,便约了几个女子一同到附近寺庙之中进香。因有那几个女子的母亲和奶娘跟随,金钗倒是也放了心。也好在家中少做一个人 的饭,给自己匀一些休息的日子。 柳文山靠在床上,双目微闭。身上一件白色贴身睡袍,墨发披散。人说病弱女子最美,却不知病弱男子也招人怜惜。金钗端了饭进来,温言道:“哥哥,吃些饭吧。”便把托盘放在一旁,替他捋了捋发。柳文山把头一偏,淡淡道:“多谢妹妹,只是我腹中并不饥饿。还是妹妹先用饭吧。”金钗柳眉微蹙,坐在他身边握住柳文山的手道;“哥哥,你已经有两日没有用饭,这身子如何受得住啊?要说前些日子还有些多少饮食,这两日没用饭,你是要急坏了妹妹我不成?”柳文山心里惭愧,便支撑着起来道:“那好吧,且扶我起来,再把我蒙在脸上的布找来。”金钗笑道:“哥哥,我们结亲也有了半年。哥哥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何须再要那劳什子!你我安安生生一同用饭,岂不是更好?”柳文山道:“这怎么使得?我眼睛被人打瞎,模样丑陋,不可见人。”金钗却把他生拉起来,又用茶水和盐替他漱口。把柳文山披散的发梳了个家常的发髻,用一根自己的银簪簪上。柳文山拗不过她,只得乖乖任她摆布。 好不容易把柳文山安顿下来。金钗笑吟吟地把菜品从托盘里拿出,不论他看不看得见,一个劲地介绍道:“这是梗米粥,我特意买的新打出来的粳米。还是绿莹莹,油润润的哩。这是我前些日子晒出去的鱼干儿,哥哥身体虚弱,不能用油腻的饭菜,又怕你吃不惯全素的,便想着弄些鱼干儿来。这是我新鲜用麻油和醋拌的嫩笋和些葱丝。正是清清白白的,吃到肚子里也是爽快。”柳文山心里感动,眼角也忍不住渗出一滴泪来道:“多谢妹妹,为难你日日操劳店铺事宜,还要关照我这个废人。”金钗替他盛粥的手顿了顿,忙道:“好哥哥,怎么说起这些来了?真叫人心疼。”柳文山道:“这半年来,妹妹对我无数的好,我都记在心上的。只是妹妹愈发对我好,我愈发是不敢承蒙盛情。只是我是个没用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个瞎子。店铺里的事情,我一来心中经纬没我妹妹宽广,二来我没有妹妹这样的运营才智。实在羞愧,我一个大男人,还在家中困坐!”金钗笑道:“哥哥,我当你是不要我了哩!这算什么。要我说,哥哥就是太容易把事儿都想绝了。妹妹我也是读过些杂书的,虽不说比那郎中强,但也略通医理。就我看哥哥方才能流泪,想来眼球并没有被打坏。只是打伤了经络,导致失明。所幸哥哥只失明了一年,想来还有些救。待我明日再求了医生来看,便可知晓了。”柳文山听她这么说,心里畅快了六分,连忙抓住金钗的手道:“妹妹不用安慰我,我心里也有数。不过若能叫郎中来看,倒是也好了解我心情。只是郎中要花钱,暂停客栈营业....”金钗道:“哥哥,你又错了。这客栈经营,在这儿也是经营,在外头也是经营。大不了我们换个山头过活儿去。哪里忌惮这么多。先是要人好好的才好。”柳文山握住她的小手,心里百感万千,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二人吃过饭后,金钗又陪着他好好歇了一阵,不再赘述。 几日后,金钗又请了郎中来看。果真不假,柳文山眼盲只因惊恐情急,心头起火,再加被土匪殴打到了经络之上造成的。并没有伤及要害,不过若是要看好了病,恐怕不是普通乡村医生能解决的。需要极其精细高明的针灸技术方能医治。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偏听镇子上有人说来了个京城告老还乡云游四海的神医。据说当年这神医在京城的时候号称“妙手神针”,正是把针灸医疗做得出神入化。在身边带着叁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个个也是十分通晓医理的。金钗心里欢喜,连忙求见。 正是用午饭的时节,金钗挎了一篮子特意做的点心和豆腐菜肴来到神医医馆内求见。只见一妙龄少女站在门口端着一碗饭正小口吃着。这女子约是十六岁年纪。她身材修长,体格纤弱。鬓发齐眉,斜插了一根银点翠钗。一张清秀瓜子脸,两弯罥烟眉毛。纤巧红润的嘴,纤柔的手。穿一件赤罗衣裳,身上穿着沙绿色深青缎月华裙,纤小狭窄的脚,脚下穿一双里高底鞋,行动时无限风流,描不出千般旖旎。金钗上前笑道:“姑娘,请问神医可在家中?”那少女放下碗筷,笑道:“您找阿爹作甚?”金钗话音未出,只听内宅传来老者的声音道:“莲儿,是怎么回事?”那唤作莲儿的少女笑道:“是个妇人,找阿爹呢!” 金钗一看,正看走出来一个老者。见他满头白发,一身白衣,年约古稀却健步如飞。看来是个仙风道骨的模样。金钗暗道:想来是神医本尊了。忙福身道:“小女子见过老神医。”神医摆了摆手道:“不必拘礼。叫俺薛先生就好。请问有何事?”金钗道:“薛先生,奴特意前来请您为小夫诊治。”薛神医听了,来了几分兴致,道:“请进来说话。” 金钗被让进屋内来。医馆并不很大,有一间抓药侧间,有一房歇息的内阁,正中是个宽敞院子。内有一张竹子做的圆桌,一边缺了一腿儿。上摆四样小菜,有两个年轻女子围绕桌边用饭。大的那个约二十岁,一声紫色罗衣,肤色白皙,体格丰腴,艳丽若牡丹。小一些的那个看着比莲儿年纪稍长几岁,约十八岁上下,一身鹅黄纱裙,妖艳美丽,两只天足或翘或并,没有半刻斯文。薛神医笑道:“这是我的大女儿,荷儿。”那紫衣女子盈盈下拜。薛神医道:“这是我的二女儿,杏儿。”那黄衣少女也拜之,嫣然一笑,让金钗都有些自愧不如。薛神医再拉过那门前吃饭的少女来道:“这是老夫叁女儿,莲儿。”金钗一一见过,道:“神医,小女子上这儿来见了这几个妹妹,虽然心里爱得着实,却不是耽搁了来走亲戚的。小女子前来只求神医替我看看家夫的眼睛。”薛神医道:“哦?尊夫眼睛有什么毛病?”金钗便把柳文山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薛神医道:“原来如此,此乃人间不幸。尊夫能有姑娘这样贤妻,实在难得。看在姑娘诚意,老夫便先送几贴药给姑娘回去,敷在尊夫眼上几日。等姑娘凑够了钱财,再来求我扎针。”金钗感激不尽,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接过药贴道:“多谢神医。只是不知这钱...”薛神医道:“俺虽然是神医,却不是圣医。为了养家糊口,也需要些钱。尊夫情况特殊,便收你二百两银子。”金钗一惊,客栈才刚起步不久,还没有这么雄厚的财力。若是一百两上下,还可以借些钱支使,只是二百两未免太多。又转念一想,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是能医好柳文山的心病和眼病,那不比什么都值当么?便不敢还价,只能拿了药,先行回家去。 此后几日,柳文山的衣食住行,一概由金钗负责。又日日准备药贴替他敷眼。柳文山并没有任何好转,却不敢叫金钗失望,只得说:“感觉眼上清凉,想来神医的药贴也是有奇效吧。” 只是几日操劳,又记挂着银子,金钗也劳碌病倒了。柳文山眼盲,不便做饭,金钗起先还能自己料理,却因着累上加累,病得更重了些。柳文山心疼不已,叫了隔壁的婆子来客栈帮忙料理饭菜,自己则安心贴意地照料起金钗来。金钗看他忙碌,心下感动,愈发对他真心起来。 这日,那婆子替金钗煮好了药,柳文山亲自接过给金钗喂药起来。那药苦涩,柳文山便备了几块雪花洋糖在一旁,金钗喝一口药就喂一口糖缓解些许。金钗笑道:“辛苦哥哥。”柳文山叹息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儿?我身子不爽,都是妹妹照顾。乌鸦尚且知道反哺,喜鹊尚且知道报恩。我若是这些道理也不明白,那岂不是倒了我大丈夫的名头么?”金钗看他心情比前些日子是开阔不少,心里也高兴了,道:“哥哥,能嫁给你,真是妹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柳文山红了脸道:“什么话儿。妹妹这样花容月貌,嫁给我粗陋书生,真是委屈你。”金钗笑道:“哥哥,你又太谦了。一来哥哥哪里丑陋?二来,常言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哥哥这样诚心待我,哪怕面皮上不如现在俊逸,我也心甘情愿。”柳文山俯身与她亲了个嘴儿道:“妹妹这小嘴吃了洋糖,比往日还甜了。”金钗故意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哥哥,亲一下便想走么?”柳文山红着脸故作镇定道:“妹妹,你现在身子不好。可不能再做这事儿。”金钗把他拉到榻上,柳文山倒是身体也诚实,将计就计地躺在榻上了。 金钗笑道:“哥哥,你不知道,男儿这阳精,是最有阳气的。只怕能医治百病。不然那话本里的妖怪为何都要吸取男人阳气呢?”柳文山嗔道:“随你去吧!” 金钗便把他衣裳脱了个精光,自己也赤条条。二人身体俱是白皙纤细,相拥在一起更是像画儿一般美丽。金钗握住柳文山那硬气一半的男根,在手里上下撸动几下,那男根便坚硬如铁起来。金钗娇嗔道:“哥哥真坏,嘴上说着不要,这话儿却急着往妹妹穴儿里刺哩!”柳文山只是脸红不语。金钗弯腰,把那男根含在嘴里,小舌舔弄之。柳文山从没受过这样玩法,喊道:“好畅意!好畅意!好妹妹,这是做什么?”金钗笑道:“这是品玉吹箫之法,哥哥是处子之身,自然不知。”柳文山道:“想来是妹妹和那些土匪、嫖客学来的床笫功夫。”金钗想,若说是,他一定怨我,便气鼓鼓道:“哥哥,人家为了你专门学的。哪来那些个臭男人?”柳文山知道她的心意,只笑道:“不论怎样,我都爱杀你了!怎么顾得你的前情往事?还望妹妹多弄弄。”金钗这才低头继续 摆弄那男根。许是因为柳文山原是童男之身,又个人爱干净些,这屌儿吃起来竟只是有淡淡的腥味。并不像金钗之前所吃过的肉棒那样腥臊恶心。又是深粉色的头,怒红的身子,叫金钗捧在手里,爱不释手。金钗所御屌儿,极大的,有朱九、白怀民之类,极有技巧的,有皇上、王二之类。却没有一根叫她吃得这样投入的。 柳文山只觉龟头瘙痒,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便道:“好妹妹,叫哥哥插一插那穴儿吧。”金钗笑道:“正有此意。”便跨坐在他身上,来了个观音坐莲之势。看她腰肢柔软若水蛇,娇声婉转如黄鹂撒娇,早叫柳文山心猿意马了。抱住她那娇臀便大干起来。金钗把手臂搭在他肩头,嘴里喊着:“哥哥好厉害!真是要干死妹妹了!”柳文山笑道:“不知哥哥和其他男人比起如何?”金钗故意赞他道:“哥哥威武,自然比其他男子更胜。其他男人大都要靠外物助兴,哥哥什么也不用,也能如此神勇。”柳文山好奇道 :“哦?我不通晓风月之事,不知其他男人做什么助兴?”金钗娇羞一笑,想着编个奇趣的故事,叫他也动一动性。略一思考,便道:“早年来,我在怡红楼也听着其他姊妹归纳,说男人助兴,大都靠着:看春意、读淫书、听骚声。”柳文山道:“‘看春意’、‘读淫书’,这两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未做过,想来那淫书、春意也是个安逸的,否则不会叫世间这么多夫妻以此助兴了。至于这...‘听骚声’这件事,不但文字不曾看过,连题目也解说不来。怎叫做‘听骚声’?”金钗道:“世间男子女子,都有爱这个的。说给哥哥听,只怕哥哥说我不懂礼法。不过是说我怡红楼内见闻罢了。记起当时,我怡红楼内有个姐妹,她生平就喜听人干事,可以助她的兴动。她有个常客,好像还是从高丽来的。那客人叫做朴老倌儿,名字也取得奇了。这朴老倌儿五十来岁,早就过了壮年时期,自然难以动性。就也有了听骚声这癖好。二人一拍即合,故意叫朴老倌儿偷她丫鬟,又要他弄得极响,干得极急,等丫鬟极快活不过,叫唤起来。那姐妹听到兴浓之际,然后咳嗽一声,朴老倌儿就如飞走来,抱她上床,把阳物塞进去,狠舂乱捣。不可按兵法,只是一味狠野战。这等干起来,不但里面快活,连心窝里都快活。只消七八百抽,就要丢了。所以这个法子比看春意、读淫书更觉得有趣。” 柳文山啧啧称奇道:“这种议论甚是奇畅。只是一件,依你方才说话来,那朴老倌儿年纪大了,干你姐妹的精力也在单薄一边,怎能先弄丫鬟,后干正主?而且起先又要弄得极响,干得极急,飞过来的时侯,一定是强弩之末了,怎又能再肆野战?这事我还不能信。”金钗笑道:“起先不要他干,另有代庖的人。就是后来野战,也要央他接济。不然,那里支持的来。”柳文山恍然大悟道:“那代庖的人体力倒是不错。只是如何二男共用一女?那老倌儿自己花的钱要的姑娘,自己还没睡,倒是叫别个男子睡去,又能依从么!”金钗听了,几乎笑得合不拢嘴道:“非也,非也!痴儿,这代庖的人,姓‘角’。这件东西,我们怡红楼最多。只是咱家没有,赶明儿,我也买一个去。明日干事,就要用到此法了。” 柳文山听了,这才明白是“角先生”。何为角先生?原是用初生鹿茸所制,形状和男子阳具差不多,是妇人自家行事时候用的物件。不觉脸红心热,就连男根也涨大几圈。听她要用角先生,笑道:“那今日哥哥便让妹妹看看,到底是哥哥厉害,还是那死物厉害。”也就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战,乱来舂捣,抽了数千,自然从阴户快活到心窝里去。只见金钗手寒脚冷,目定口张,竟像死得一般。若不是预先说破,柳文山竟要害怕。果然死了一刻时辰,方才苏醒。搂着柳文山道:“心肝哥哥,你不消用代庖之物,竟把我弄丢了。妹妹以后再不敢说那话了!” 柳文山听了,这才安心抱她睡下。即日醒来,果真身子好了大半。又将客栈开门来做生意。正开门时,就见善娘回来。金钗忙问:“好妹妹,你可玩儿够了?正是开门做生意的时节了。”善娘笑道:“玩够了,不仅如此,妹妹我还结了善缘。”金钗一听,高兴道:“什么善缘?”善娘朝后挥了挥手,竟唤出一个人来。此人是何人?是何善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进高香结缘跳墙僧悔婚事反倒被要 上回书说到,金钗刚准备打开店门,便见着善娘正回来。却看她脸上笑吟吟的,清秀的面庞上还带着两团欣喜的红晕,笑道:“姊姊,看我带来了谁?”金钗一看,善娘身后站着一个僧人。 看那僧人约莫一十五岁的模样,和善娘差不多大小。虽然身上穿的僧袍,头也剃得光光的,却仍能看出是个标致后生。金钗心中明白了一二分,却还是故意问:“这位小长老可是来要斋饭?本店歇息了叁天,还没有做饭呢,小长老先去别个家化缘吧。”善娘嗔道:“姐姐,你那么通透的人儿,怎么如此糊涂?”金钗笑道:“我却不知道我糊涂了。”善娘看了一眼小和尚,又看了一眼金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金钗笑骂道:“你这丫头,弄得什么鬼儿!莫不是给我找了个儿子来么?”善娘道:“姐姐惯会取笑。这位是静海小师傅。我带他回来,是特意求姐姐成全我俩的。” 金钗一惊,看那小和尚,虽然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总感觉不是好货。金钗故意板着脸道:“这是什么话儿?哪有和个和尚成亲的?”善娘忙道:“不妨事,姐姐。他是山上金龙寺的跳墙和尚。他父母早亡,只有一个远房表叔,正是金龙寺的主持。不想让他家无后,便让他先做了跳墙和尚,跟在身边生活。等到他长大了,再做定夺。”金钗暗道,那金龙寺乃是远近闻名的寺庙,里面都出的是得道高僧。金龙寺的主持自己也是见过的,慈眉善目,当得起圣僧一词。而且谈吐间十分有文化,想来也是学过习的。又看着那小和尚道:“我妹子说了那么多,你没什么想说的么?”没想到,那小和尚扑通一下跪下就磕了叁个响头道:“姐姐,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亲姐姐。只要让我和善娘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善娘连忙心疼地把他扶起道:“我们小门小户的,经不起你这样跪拜!”金钗心内暗暗叹息,看善娘对他爱之深,情之切。想来是拆散不得。只能说道:“那就请小长老先到楼上客房歇息。待我和我妹妹说说话儿,选个黄道吉日以后再详谈婚姻大事。”小和尚垂着眼应了,善娘把他带到二楼去。 金钗料理完了客栈卫生,交代好了手下的人今日工作,便扯了善娘到了自己房中。善娘刚坐下,茶还未吃一口,金钗便道:“你与这静海如何认识的?”善娘笑道:“我去庙里烧香,他就跑到我面前来了,竟然一个劲地对我磕头哩!我道是有趣,便红着脸丢开手走了。却越想越稀奇,随我同去的姊妹都劝我找他问个明白。我就去找他了。他说,他那日是想拜佛,却不料看见了我,以为看见了神女下凡,心驰神往,便磕了头。”金钗喝道:“胡闹!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是谁都能跪、谁都能磕头的。更何况,他一个修行之人,哪怕是跳墙和尚,也该对佛祖有敬畏之心,哪能以此来说嘴?简直是胡闹!”善娘还从来没有见过金钗这幅生气的模样,心下有些害怕,小鹿一般的眼眨了眨。又挽着金钗的手撒娇道:“姐姐,妹妹我虽蠢钝,但我也和他彻夜长谈过的。他的身世和我很相似,我们都是苦命的 人。主持大人开恩,说他也大了,想如何都依从他的心意,他便毫不犹豫地收拾包袱陪我下山来了。”金钗听了,心里不免冷笑。难怪善娘会爱他,这小子长得确实唇红齿白,是个斯文败类。又听善娘这般说来,心里更是好笑,自然是 想下山了,他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正是对女子有欲望的时节,更是贪玩的时节,寺庙虽然吃穿不愁,却都是素斋,每日不过打坐念经的。自然没有下山来投靠一户生活不愁的人家来得实在。金钗冷冷问道:“彻夜长谈?那妹妹可是...”善娘红着脸小声道:“姐姐!妹妹不敢。妹妹身子已经那样了,不敢和他做那个勾当。还没有想好如何跟他说哩。”金钗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暂且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忙吧,我先考虑考虑。”善娘应声,兀自下楼忙去。 一盏茶的功夫未过,金钗又听得门被轻叩两声,便道:“请进来。”门一推开,原来是静海。他换了一身衣裳,金钗一眼认出是柳文山穿旧了的一套灰粗布家常衣裳,虽然旧了些,但比僧袍舒适。金钗眼也不抬地道:“小弟上来有何事?”静海道:“方才善娘找了衣裳给我换上,我心有感激,便想上来谢谢姐姐。”说着,便作了个揖。金钗道:“你才下山的功夫,却就行起了俗礼,成何体统?”静海笑道:“人说入乡随俗,我还俗了,就该以俗礼对待姐姐。更何况我佛家所教授弟子的道理,也是诚实向上,和俗礼无二。再者,姐姐愿意收留我几日,管我饭吃,管我衣裳穿,我当然该来叩谢姐姐。”金钗哼了一声,想来是善娘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便对他撒谎说衣裳是自己给他的。 金钗替他倒了一杯茶,素手一挥:“请坐下说话。”静海坐了,小心翼翼地捧起茶盏喝了起来,眼睛却滴溜溜地在金钗酥白的膀子和白嫩的胸口来回飘忽着。金钗道:“你为何喜欢我妹妹?”静海道:“因为善娘性子柔顺,而且对人友善。颇有我阿娘活着时候的风度。”金钗道:“那你为何这么急着下山?主持是你表叔,应该不会苛待与你。”静海不语,只是起身在金钗身边走了几圈,笑道:“我这样急着下山,不为别个,正是为了救苦救难。”金钗仰脸道:“救什么苦?救什么难?”静海笑道:“阿姐看起来年纪不大,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却嫁了个瞎眼的男人,这不是苦是什么?男人的病可以医治,却不够钱,这不是难是什么?”金钗听他说起家务事,想来是善娘告诉他的,一时间一股无明业火腾然而起,一拍桌子道:“无礼!你言语轻浮于我,还借着我妹妹探听我们家里事情。快快滚开,莫让老娘啐你!”静海却不恼火,只是笑道:“那我还知道阿姐求助过薛神医。而且薛神医,正是我表叔的一门故交。小僧在庙宇之内读过不少书,更是和寺庙里的医僧学过艺。薛神医也曾交给我一些药理,而且正好 就有如何治疗眼瞎的...”金钗听闻此话,也顾不上什么轻浮不轻浮的,一下站了起来便道:“还请你发发慈悲,告诉我。我好救我丈夫!” 静海却不慌不忙坐下道:“那我和善娘的婚事...”金钗冷了脸道:“奴家虽然是个妇道人家,胸中没什么丘壑,也明白不了什么道理。只是还尚且明白,不能拆东墙补西墙的道理。如若你告诉我这药方儿,用的好了,我再考虑。”静海道:“好,那我就先告诉阿姐。这治疗尊夫的盲眼,针灸不过是辅助手段,主要依靠的还是药草。”金钗道:“眼瞎了如何用药就能救治?”静海道:“人身上有七经八脉。用药草先喝下了,打开了这脉络,再用针灸的力气一催,自然就药到病除。阿姐怎么这个也不知道?”金钗道:“好,你学过药理,我就先听你的。不知道是用什么药?”静海道:“这也是薛神医给你开高价的缘故之一。那药十分难找。名叫还魂草。”金钗心下疑惑,这名字怎么听也是随口编的,只想冷笑把他的话怼回去。却又想这世上药材就有八百来味,一种药材也有百十来种名字,其中不乏好听的。自己不会配药,则能怀疑药草的名字?便又把他的话儿疑了又信。 金钗道:“好,那我现在即刻去问薛神医。你且站站,等我回来了,我再告诉你结果。”静海笑道:“姐姐随意。”金钗便立马提了裙摆,匆匆上街去了。 第二十四回急救夫金钗被淫奸窥淫事识破真面 金钗一来到薛神医医馆,便急着喊道:“薛神医可在么?”医馆内求医的人众多,为病人号脉、抓药的药童、学徒来来往往。并没有一个人搭理金钗。正是心里焦急之时,只听身后一声少女娇呼:“这不是那天来的那个姊姊么?”金钗回头一看,正是薛神医的二女儿,杏儿。 看她插一头银点翠镶白玉碧玺头饰,银面似雪,一双水汪汪的秋波,端正的鼻子。明眸皓齿。耳垂双喜耳坠两串,愈发衬得少女冰肌藏玉骨。披着一身栗色色盘领群仙祝寿纹翟衣,外罩栗色色龙墩布长裙。翘然叁寸荷花鞋,娇娜轻盈,依稀洛水神姬来汉水。金钗忙道:“见过二姑娘。”杏儿笑道:“姐姐那日来说是救丈夫。姐姐走后爹教育了我们叁人许久,说叫我们像姐姐学习,做个贤惠、忠贞的好妻子。我便日日想姐姐什么时候能凑够了钱就来呢!只是不知道姐姐能来的这么快。”金钗道:“那钱,我还没有凑够。只是我有话想问薛神医,不知令严是否得空?”杏儿微微一摆手道:“请姐姐随我来。” 穿过长廊,便来到了后院,此乃父女四人歇息的地方。杏儿将金钗引到一扇门前,又把手抬起扣了扣门,门内有人道:“请进。”听声音确实是薛神医的。杏儿开了门,金钗才进去,便只看见中央一张宽大的睡榻。帐蔓放下,却依稀可见两个人影在内耸动,似是在干事的模样。金钗惊呼道:“小女子不知神医在榻上,冲撞了神医!”便闷着头想出门去,却被杏儿一把拦住,娇笑道:“姐姐怕什么,快去吧。”一推金钗。金钗便脚下不稳,几个踉跄扑了过去。那帐蔓撩开,更叫人大为震惊,上面睡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叁个人!那叁人居然是薛神医和大女儿荷儿、小女儿莲儿!金钗几乎晕倒过去,杏儿却把她搀扶起来道:“我爹第一次看见姐姐就觉得姐姐很是美丽,便对我说叫姐姐下次来了,就引你进屋来。若你从了我爹,便免了治疗的费用。若是你不从,便不救你丈夫。不想姐姐来的正是时候,正是我爹和阿姐、小妹干事的时节。”撩开金钗的裙子,就把那玉指去撩拨她的阴户,金钗身子绵软,头脑发懵,一时应变不得。杏儿笑道:“姐姐被阿爹雄风吓死了!” 薛神医看眼前美人眼神空洞,满脸惊恐。若说美人什么时候最好看?西子捧心,美人落泪。人总爱把美好的东西打碎了看,故美人惊恐的模样也分外叫人怜惜去了。杏儿脱了金钗亵裤,便把两个指头往里一戳,金钗的阴户并没有湿润,被这样一戳,诶哟一声缓过神来。金钗哭道:“放了我走吧!治病之事,我绝不再来叨扰!”薛神医却一把把她拉过来摁在怀里,金钗死命挣扎,却敌不过他。看薛神医虽然年逾古稀,却因着精通药理,自身保养非常好。身体强健,力气不比壮年男子弱。莲儿把金钗搂在怀里细细端详,忍不住咂舌道:“姐姐长得真好看。你若和我阿爹肏了屄,只怕我们姊妹几个都没有一席之地了。”金钗哭道:“你们好个没脸的,做出这样乱伦之事。”薛神医笑道:“老夫一生别无所成,就生了叁个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如何不叫我自己受用,反而拿给外面的臭男人?”便捧着金钗的脸亲了几个嘴儿,对莲儿和荷儿道:“来,把她绑起来。”两个少女得令,便拿了自家腰带,把金钗在床头绑了个结结实实。 金钗虽然年轻,身体不错,却也难以挣脱,只能一味叫骂。却看眼前四人已经被淫欲冲昏了脑袋,愈发辱骂他们,他们反倒是愈发开心起来。杏儿道:“爹,她说她来了是问您事儿,如何不叫她先问了,再干她?”说罢,便俯身一口含住薛神医的屌儿,吸弄起来。薛神医受用,便道:“你来是为问我什么事?”金钗道:“听说薛神医知道金龙寺的主持,主持大人一个远房表侄在我那儿。说治疗我丈夫需要一味药草,叫做还魂草。”薛神医笑道:“正是。老夫之所以要一百两银子,正是因为那还魂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若是采取这样草药,只怕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钱。所以才开出高价。”金钗道:“那如今,我若是陪你这一遭,又亲自采了草药来,你可否给我免于费用?”此话一出,那叁个少女却齐齐笑了起来。薛神医也大笑道:“你太单纯。我也是要吃饭的,如何给你免去费用?今日把你绑起来,就是要肏了你这小穴儿,和我免不免费用有何关系!” 不等金钗痛骂他无耻狂徒,薛神医便扬起那话儿,直直插入金钗穴儿中。薛神医虽保养得当,但那话儿却经不起保养的。干干瘪瘪,又黑又丑。金钗以为这话儿不过是和蚯蚓进洞一般,想来是不痛不痒的。却不想插入女子小穴儿以后,稍微抽动几下,吸饱了淫水,居然涨大起来!撑得金钗小腹酸痛,口中直呼:“饶了我吧!放我家去!”许是好久没尝过如此庞然大物,哪怕金钗再紧闭嘴唇,也忍不住骚声泄露。荷儿笑道:“爹好生威武,肏得这淫妇忍不住叫哩!”薛神医抓住金钗的奶儿又揉又搓,几乎忙不及答应荷儿的话,知道:“你还不快跟着这浪货学学!”荷儿便蹲在金钗脸上,把那穴儿冲着金钗就坐了下去。金钗呜咽几声,说不出话来,口中一股腥臊之气直冲面门。不想荷儿姑娘生得端庄稳重,那穴儿却比死了叁日的老鼠更叫人作呕!杏儿忍不住拍手道:“对,就是这么玩这骚货!”荷儿得意道:“爹都不愿意舔我这屄,今日倒是叫她好好给我舔舔。”腥臊的淫水不断灌入金钗口中,金钗只能忍者恶心尽数吞下。 杏儿在一旁早就看得眼热,兀自脱光了衣裳,凑上前用一对丰润的乳儿蹭着薛神医的手臂道:“爹,你这贵屌儿莫要肏了她的贱屄!还是疼疼女儿吧!”薛神医却一把把她甩开,道:“你那屄早被我肏松了,她这小穴儿却不一般。每次插进去便是撑大了的,方便你进去。但你拔出来之时,却又紧缩无比,倒是像几千张小嘴儿在吮吸一般畅意!”杏儿娇哼一声,拉过莲儿道:“小妹,我们自家干事。那骚屄把我们爹爹都勾了去了。”荷儿回眸笑道:“等大姐舒服完了,便叫二妹、小妹也来享受这淫妇的小嘴儿。” 薛神医复抽插了八百来抽,体力逐渐不支。金钗也是小腹一热,便泄了身。薛神医随她一同似死。荷儿意犹未尽地从她脸上下来,啐道:“什么荡妇!不过骑了她片刻,她便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薛神医捧着金钗的脸蛋儿,往她口中布了几口暖气,金钗这才苏醒过来。杏儿道:“我也该来了。”薛神医却拦下她来道:“不可淘气。她这身子许是掉过胎儿的身子,看着强健,却有些虚弱。不若我们下次再来,别一次就玩坏了她。”看着金钗垂着头,一副不服气的阴郁模样,薛神医捋着胡须笑道:“她还有求着咱们的地方呢。”金钗听言,气势不觉弱了大半,只得默默穿好衣裳,在四人刀子一般的眼光里默默起身。 正在金钗要出门之时,薛神医笑道:“你赶紧回家去吧。若是静海那厮还在你家中,家里还有另一个妇人,只怕...”金钗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般,连忙连滚带爬跑回家去。 刚到客栈,金钗连前堂情况如何都忙不及问,一路跑到后院。果真在善娘屋外听见里面有些动静,金钗本想直接闯进去,却转念一想,万一这是薛神医唬自己的该如何是好?这样一进去,岂不是惊着善娘?便矮身在墙角偷听。 果然里面有男子声音!而且这声音很像静海的。还有女子低低地喘息之声。且看屋内,善娘正外躺在榻上,静海两条胳膊架着她腋下,叫她侧着把腿抬高。善娘娇嫩的小穴内正有条“毒龙”吞吐不止。静海那话儿不是很大,但胜在年轻,未来涨势大好也未可知。善娘红着脸道:“要死了!还不快出去!为何进来欺负我哩!”静海伸着脖子在她脸上一阵亲道:“好人儿,你若疼我,便赏我吧!”善娘啐道:“姊姊如果回来,不打涉你的腿。”静海道:“不愿意给我,那就是不爱我了。”说罢,便想拔出屌儿来穿衣走人。善娘忙拉了他的手道:“心肝儿,你叫我如何能丢开你?我的故事都和你说了,你也不嫌弃我。你叫我再上哪儿找你这样的好人?况且,你方才也插了奴的穴儿,论什么奴也失身于你了。”静海笑道:“这才乖觉。”便亲着她那小嘴儿不语,双手捧着怀里美人白花花的娇臀一味哑干。 善娘娇喘微微道:“不好了,奴要不行了。”静海笑道:“你不是在山寨已经叫那些土匪玷污了么?如何这点子力道也受不了?”善娘嗔道:“奴在山寨也不着实被欺负。只因年纪小,身子没长成,也没甚风情。他们都不喜欢我。”静海却道:“我喜欢你就够了。他们不喜欢你,那是他们不识货。人说这穴儿有五样好,五样不好,好的是紧暖香干浅,不好的宽寒臭湿深。今日尝过,你的只实实在在占着五样好。”善娘红了脸啐道:“你倒好,话儿说得巧。也不知,有没有大硬浑坚久的妙处,还是短小软蛮尖哩!”静海听了,一拍美人娇臀道:“那今日便叫你见识见识!” 没等静海使出法力来,门却被一脚踹开。善娘惊呼一声,连忙扯了被子来盖住身子。静海也唬了一跳,那屌儿本来坚硬无比,如今这一下,立马短软细小,没了威风。来者不是别个,正是金钗。听见二人在屋内软语温存,金钗也大约明白自己失贞定是静海和那薛神医商量好的,又听他淫善娘,怒发冲冠,再顾不得什么体面。 金钗叁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过善娘就给了她几个嘴巴,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叫人省心!他要你干,你便干了么!”打完,自己也哭着倒在地上,软作一团。善娘知道自己有愧在先,也光着身子跪在金钗面前抱着她哭。本想对金钗说自己和静海是真心实意相爱的,如今也失身与他,不如就成全彼此。却一抬头,静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善娘只觉头晕目眩,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拍着腿哭了起来。金钗哭骂道:“你这夯货!怎能如此猴急?若是以后姐姐诚心想给你找个好人家配婿,知道你在山寨的经历的,若是不介意的,还能说你一个弱女子,不得已而屈服他们淫威。可若是叫别个知道了你和这跳墙和尚的事情,叫姐姐我还如何能给你找个好婆家?”善娘哭着抱住金钗的腰道:“姐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愿意一辈子不嫁人,永远陪在您和哥哥身边!”金钗对她又爱又恨,不免又锤了她几拳。只是哭软了身子,这几拳也没有刚开始那几巴掌有力了。金钗道:“你不知道,那静海并非什么正经跳墙和尚。他和那薛神医串通好了,把我支开来,便在家中淫戏你。”善娘惊道:“薛神医?”金钗便老着脸把薛神医那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善娘羞愧难当,竟拿了剪子来欲图自尽。 唬得金钗一把把她手中剪子抢了过来,狠狠掼在地上道:“这像什么话!事已至此,死有什么用!你若是死了,只怕你哥哥还怪我把你逼死了!”善娘恍然大悟道:“何不捉拿静海,交给官府处理?”金钗点头认同。 可等二人来到静海门前,却见房门敞开,房内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就连柳文山的那套旧衣服也被他穿跑了。善娘后悔不已,又对着金钗一阵磕头认错,金钗只能长长叹息。二人约定不把此事告诉柳文山,便只得草草散了。 第二十五回摘灵草娇娘惨毁容扎神针柳郎体痊 自上次静海逃走之后,善娘便一病不起。要了郎中来看,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听闻妹妹病重,柳文山更是积忧成疾,一头病倒在榻上。如今客栈只有金钗一人苦苦支撑,柳文山问及善娘病因,也不好告诉他。只能一个人背负一切压力。白日家掌管客栈大小事宜,晚间伺候完丈夫又伺候善娘,忙得不可开交。一天下来,连一顿完整饭也不得吃。若不是全靠着一股真气吊着,只怕真是累死过去也未可知。 想来那薛神医所言,还魂草确实存在。不管此话是否是真的,自己也该试他一试。且那日自己走时,恍惚听见薛神医说如若自己能找到这草药,便能免去一半的医疗费用。五十两银子已经是一个农户人家一年多的生活费用了,索性客栈生意不错,这点子钱金钗还是拿得出来的。便一发打定主意去寻这草药来。 金钗先是给了隔壁老妈妈一些钱,让她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打点好柳家兄妹的生活。自己则背了药娄,问过村里猎户以后,直奔悬崖而去。 果然这还魂草所长之地十分艰险,金钗一人单刀赴会,也没有个帮手。更没人保障安全,看着脚下万丈悬崖,不免也有些胆怯。又想到病榻之上的柳文山,往日里那么好的一个人,如今却一天比一天坏了下去。本来就不算太高大,如今积忧成疾,身子愈发骨瘦如柴下去。金钗骂道:“怪俺前世不修,遇见那些个没好脸的臭男人,叫我伤透了心。如今遇见个好人家,却又是个多愁多病身,怎么叫我袖手旁观?”便找了一处结实木桩,把带来的粗麻绳一头拴在木桩上,一头拴在自家腰上,试着一步一营地往下滑去。 眼看拴在腰上的麻绳越来越短,金钗的心里也是愈发没底。问过镇子上活了有些年头的老人,都说这还魂草和别个药草不一样。通体金黄,只有两片叶子,绿油油得发亮。散发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闻一闻都叫人安神。可这悬崖上长的都是普通的杂草,连一味药材也没见到,更别提什么散发着金光的神药了。却不料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手臂磕在悬崖峭壁之上。那锋利的石子儿划破了娇嫩的肌肤,白皙的手臂上登时出现了一道深刻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但金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管一再往下走去。 忽然,只听拴在腰间的绳子“滋滋”几声,金钗唬得低头一看,原来是麻绳欲要断裂开来!麻绳是新买的,理应十分坚固,许是下的太深,或许又是有野兽作怪,居然逐渐崩裂开来。金钗吓得浑身是汗,一个劲抓紧绳子,想要在断裂开来之前爬上去。可那绳子裂开的速度比金钗一个弱女子攀爬的速度不知道快几倍,才行了几步,便一个倒栽葱,摔倒下去。 等到金钗醒来,只觉身上冰冷濡湿无比。抬眼一看,才迷迷糊糊看清是下雨了。一摸脸上,温热一片,手上红艳艳全是鲜血。白皙柔嫩的掌心也被麻绳磨破。稍微屈一屈手指也疼痛难忍。金钗暗道:“遭了,这要如何回去?”勉强支撑着身子起来,却见在自己手下正是一株发着金光的药草。与镇子里老人家的叙述居然分毫不差!金钗颤抖着凑近一闻,果然香气淡雅,沁人心脾,叫人安心。金钗心里激动万分,连话也说不出。颤抖着手摘下了花来,一瘸一拐地凭着一口气走回了村里。 回到客栈家里,金钗只简单包扎了几下身上的伤口,又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家身子,索性没有伤到骨骼。拿了一方丝帕将那还魂草包裹好了,便急急喊了柳文山起来,二人一道前往薛神医的医馆。本来金钗也想休息一刻儿,叫身上的伤口至少结了痂再行动,否则一动一行间,身上每一处都疼痛难忍。可这还魂草是个稀罕宝贝,不可多得,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拔下了根部就没有了药效,还是尽早动身,以免夜长梦多。 薛神医本来听见女儿来报金钗来了,淫心大动。还想当着柳文山的面淫了金钗一遭再给柳文山医治。可当看见金钗的时候,险些被唬得见了阎王。各位看官,这是何故?原来金钗已经在悬崖底下昏睡了一天一夜,又身受重伤,还被雨水浇灌成了一只落汤鸡。其狼狈不必说,脸上到处都是擦破的痕迹,可以说是破了相了。薛神医本来昂扬的欲望瞬间没了欲望。只得吩咐女儿煮了药汤来,先给柳文山喝下。等他通体发热以后,再以银针刺探穴位。 不得不说,薛神医虽然医德不佳,是个淫魔。但治病针灸的手艺真真是没得二话可说。扎针方毕,柳文山便直呼眼睛发热。薛神医道:“还需把往日蒙着眼睛的布继续蒙上。柳公子才治好了眼疾,能见天日。如若被天日刺伤眼睛,恐怕又是麻烦了。”金钗忙连连应承,把五十两银子如数奉上。薛神医又看她伤势严重,顺带帮她包扎清洗好了伤口,本来金钗内心十分抗拒,却见薛神医这次并无其他非分之想,外加他方才妙手回春治好了柳文山的病,心里居然也很他不起来。 半月之后,柳文山彻底摘下了蒙着眼睛的布条。自那日从薛神医的医馆回来以后便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些东西。直到今日摘下布条,便是能看得十分清楚了。柳文山几乎不敢相信,心情顿时也好了大半。本想赶紧看一看娇妻美貌,却不料一眼望去,除了妹妹善娘,只看见一丑陋妇人!看那妇人只有一十九岁的年纪,却看起来不像十九,反像四九。戴一根银质点翠玉簪子。脸上疤痕密布,可怖的疤痕挤在一起,宛若蛛网一般。最可怖的是,那疤痕还是丑陋的棕褐色。两耳戴了一副点翠银耳饰。身材倒是不错,一副不能挑担的肩膀,手背上裂着像刀割似的口子,同样结痂,叫人憎恶万分。穿一身中机布沙绿色游鱼纹程子衣,下身穿沙绿色中机布膝裤,匀称丰胰的双腿,碧油的高底弓鞋。单看身段儿倒是个美人,只是这相貌实在不敢恭维。柳文山几乎又要吓得晕过去,指着那妇人道:“这..这是谁!”又抓了善娘道:“你嫂子呢?快把这丑妇打出去!” 善娘面露尴尬,骂道:“你好个没良心的!这就是嫂嫂!”柳文山道:“不可能,你嫂嫂我虽然没亲眼看见,却也摸过的。皮肤细腻无比,一双大眼睛,一张樱桃小嘴。况且你也常夸你嫂子貌美,这,这如何能是你嫂子!”善娘道:“你好糊涂!救你眼睛的那药草长在极其难到之地,嫂嫂这是为了找药摔的。”柳文山又端详了一阵。反倒是金钗内心酸楚,不愿靠近他,只垂头道:“如若夫君嫌弃,奴家退下便是。”仔细一听声音,倒确实是自己的娇妻不假。柳文山恨不得捶胸顿足,如此光景,还不如自己一直眼盲的好。可转念一想,她这样的胆识,能只身替自己采药,如若对她不好,岂不是玷污自己读书人的名声?只得硬着头皮作揖道:“娘子莫怪,方才是我的不对。想来是刚刚能看见东西,冲昏脑袋了。”金钗这才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眼前男子,眼睛能看见以后更是显得神采奕奕。虽然面皮上仍有倦色,却是个风流人物。心里愈发酸楚起来,只道自己貌美婀娜时候他看不见,自己这幅丑陋模样的时候,他又恢复了。自己是救了他一命不假,却论天理也在容貌上配不上他的。 善娘看二人似都有话儿想对对方说,便道:“小妹身子不爽。也不在这杵着碍眼。哥哥嫂嫂慢聊。”便退了出去。 金钗也欲要走,却被柳文山一把拉住了袖子。金钗不敢看他,只能用袖子蒙着脸道:“夫君还有何事?”柳文山温言道:“往日都叫我哥哥,怎么现在不叫了?”金钗道:“奴如今容貌不在,不敢妄自亲近夫君。唯恐夫君怪罪,我自己讨了没趣儿。”柳文山看她说得可怜,心里不禁悲悯她道:“不妨事。你且放下袖子来吧。”金钗这才犹豫着放下袖子来,柳文山再细看其容貌。还能依稀看出毁容之前的样子,但现在这模样,着实和山林野兽无二。又想她素日爱床笫之欢,如今若想保全自己读书人的名节,恐怕也不能冷落她,至少也要给她留个后代才好。便搂了金钗到怀里道:“好妹妹,你这样疏远 我,我倒是伤心了。”金钗见他叫得亲热,心里也热融融的,羞涩道:“我不敢疏远哥哥。”柳文山拉着她到榻上,一阵软语温存,却只吻她皮肤完好的地方。金钗也红着脸任由他的动作,哪怕感觉得出来他只敢亲吻自己皮肤完好之处,也在心里默认了。 二人褪去衣物,柳文山却故意把金钗的裙子扔到她脸上,蒙住她的脸庞才肯行事。金钗心里知道他的意思,又是一阵暗自落泪。却心存侥幸道:哪有男人不爱美人儿?我这模样着实怕人,难为他还愿意要我。也只能忍气吞声。 柳文山也不再温存,不管那穴儿内是否湿润,只管提枪刺去。那阳物也并未完全勃起,半软不硬之间在金钗穴儿内抽插。不说金钗不觉得十分受用,柳文山自己也心不在焉。只觉得往日家干事,自己这娇妻虽然不是处子,那穴儿也是又湿又暖,还十分紧致,叫人很是享受。但今日干事,为何如此宽大?便心存疑惑,唯恐 是她背着自己偷汉子所致。故意沉声道:“妹妹这穴儿为何如此宽大?”金钗不好意思明说是他性急,自己未能完全硬起便要强行事,只得赞他道:“不是奴的穴儿宽,怎么哥哥这等大屌儿射进去的顺流呢?哥哥的屌儿比别人不同,是实在难得的宝贝。若说其他男子一向和我战的时候,泄的极快,像雄鸡打水一般,一泄了,这一夜 里再不硬了。怎学得哥哥这等妙处,又雄伟又坚挺。真是个活宝贝!”素日金钗这样说他,柳文山定是淫兴大发,非仗着身体年轻折腾她一夜。可如今,柳文山一想到她那样的模样,又听她淫言浪语,心下更是不悦。 柳文山暗道:“都说娶妻娶贤,这妇人不貌美也罢。若是能恪守本分,替我料理家事的,也就罢了。可如今在床笫之上,只顾着贪欢,就说出这些没脸没皮的话儿来,真是丢人。”便厉声道:“谁让你说这话的?既然嫁给了我,便是我一个人的人。哪能说什么和其他男人 的事儿!”金钗心中被他这话刺痛,隐隐有些不对头。却不好发作,只能 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许是他醋了。”嘴上讨好道:“妹妹再也不敢说了。” 要说男子的阳物,哪有挑挑拣拣的道理?哪怕柳文山再对金钗容貌不满,可这穴儿却是实打实的美。不一会儿,那半硬不软的屌儿也硬了起来。柳文山这才觉得受用。至少不看着她的脸,还是十分惬意的。金钗只觉穴儿里热烘烘、湿哒哒,酸痒难忍。知道自己阴精快来了,想让他再快些,却想起他方才让自己莫要再说这些淫话的语气,只能把话儿咽进肚里去了。柳文山却嫌弃她没有风情,骂道:“往日来你恨不得叫得左邻右舍都听得一清二楚,今日怎么害羞?”金钗委屈道:“哥哥方才说不要听我说那些话的。”柳文山冷冷道:“我让你不要,你就不要么?真比那狗还挺话些!”便只仗着淫欲,一味大干起来。金钗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又抽了四五百抽的时节。金钗本来冷下来的淫心又炽热如火,一味觉得要到了好处。看她歪着身,扭着腰,摇臂腿摆,十分酥痒难过!真是有趣。柳文山知道如今着手了。 就把屌儿又插进穴里去,一气尽力重抽了七八百抽。金钗闭了眼,昏昏睡去,只见阴精大泄。 柳文山只拔了屌儿起来穿衣。金钗只有一口气的时节,看他对自己十分冷淡,心下有些害怕,也支撑着起来替他穿衣。柳文山却只冷冷道:“不必了。”兀自穿好衣袍,匆匆而去。只留金钗一人愣在原地,长叹不已。 第二十六回空门怨妇自家行乐意外有孕却更悲 且说自上次金钗和柳文山温存过一次后,一连几个月的功夫都没有第二次。金钗也不好直说,偶尔暗示几次,都被柳文山冷冷地用事务繁多给顶了回来。如今柳文山身子痊愈,大可接管客栈事务,金钗也就没有了立锥之地。只能每日在后院料理家事,照顾病弱的善娘。这样一来倒是空虚了下来。 没有男子阳物解闷,金钗只能寻来玉势、缅铃、角先生等玩物以聊漫漫长夜。起先柳文山还和金钗一同就寝,金钗还得把这些玩物躲躲藏藏。前几日来,柳文山便腾了一间客房出去独住。善娘知道他的意思,不免对金钗产生了愧疚之情,本来是自己哭着喊着对她保证哥哥会对她好一辈子,叫她放心地嫁过来的。却不知哥哥竟然这些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是个嫌丑爱美,朝叁暮四之徒。却因兄妹情深,也不好正面说什么,只得和柳文山建议,至少每月抽空看看金钗。柳文山看妹妹身体羸弱,后院事务确实都是金钗在料理,也是着实辛苦,便也不好拒绝,只能满口答应。可来看金钗不过是在屋内歇息一夜,并不做他事。不论金钗如何挑逗撩拨,甚至灭了油灯蜡烛也不为所动。金钗心碎,却仍抱着一丝希望,只想让他自己明白其中道理,回心转意,二人方可安心过日子。 这日柳文山才在金钗房中安歇,金钗因着心事重重,一夜不得好眠。又恐翻来覆去,惹得他更加厌烦自己,只能两只眼睛睁到天亮,连叹息也不敢叹息一声。直到四更天时候才昏昏睡去。只是不想这一睡,竟然误了时辰。 金钗只在睡梦中听见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连忙惊坐起来,一看外面日头,约莫已经比往常开店时候晚了一两个时辰。柳文山正翻箱倒柜找着东西,把金钗的衣裳首饰丢得满地都是,金钗忙下床收拾道:“好人儿, 你要撒气,也别拿着东西撒气啊!”柳文山怒道:“你个懒婆娘,在床上自家睡到这个时候才醒,也不知道叫我起床的。”骂是骂了,金钗也只得默默收拾东西,不敢还嘴。柳文山却还不解气,大步流星出门去拿过厨房的柴火来,找着金钗就劈头盖脸一顿痛打。金钗连连告饶,像跳脚鸡一般满屋乱窜,哭道:“不过是误了时辰,现在开店也不晚!夫君何苦拿着俺出气啊!”柳文山一把抓住金钗,不由分说,扯住毛发,便对其拳脚相加。直打手麻脚软,那柴火断成两截儿,依旧不肯罢休。又捡起一截儿柴火,忿忿道∶“还敢顶嘴,如今非打死你这货不可!”言罢,举棍又一阵乱打。打得金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哭着跑出房来,又是脚下一软,瘫坐在地,再起不能。金钗也撒了泼,骂道:“老娘抵当了首饰,鞍前马后,替你经营客栈。又为了治你的劳什子眼睛,从那悬崖上摔了下去,命也没了半条!你还打我!不就是误了时辰,大不了一天不开门,权当休息一日也好!”柳文山欲要再打,却被闻声而来的善娘拦住。善娘病体羸弱,已经是没了几天好时光的颓唐模样。柳文山见状,不忍心再闹,便扔了手中柴火道:“妹妹,你怎么起来了?”善娘骂道:“哥哥,我好心好意替你寻摸来了这样一个贤惠顾家的媳妇儿。你不知道爱惜也罢,还要打她。我如今一头碰死了,倒是随便你闹腾去了!”说着,便要把头往墙上撞去。 柳文山慌了神,忙拦下善娘哄道:“好妹妹,她懒惰了,我教训她罢了。你何苦来?”善娘哭道:“姐姐初来之时,貌美如花,还是妹妹的至交好友。我也是问过你的,你说你爱得紧,妹妹才替你保媒的。如今你这样虐待她,叫妹妹我脸往那儿搁?”柳文山看了一眼在地上哭作一团的金钗,也是可怜见的,便冷哼一声,丢开了手道:“那便不再计较。”便拂袖而去了。善娘去扶金钗,金钗却只低着头,善娘问她可有伤着,也不言语。只默默进屋去了。 屋中困坐良久,金钗一双眼睛已经哭得和桃儿一般红肿不堪。昔日爱侣居然说变就变,又想到柳文山往日握着自己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不在乎外表,不在乎身世,不在乎过去,如今看来,都是哄人的话儿!金钗哭着爬到榻上,便朝枕头底下摸去,只摸出一只做工细腻的玉势来。各位看官,这是何故?原来金钗久旷,再加上每日照顾善娘,又被柳文山嫌弃,两面夹击之下,每当情绪濒临崩溃之时,便总以行淫告慰自身。 那玉势缓缓滑入穴儿内,金钗只觉穴中热痒,花汁又滚滚溢出。却不觉十分受用,遂弃了那玉势,挖进指头去,搅动一番。嫌不适兴,正在无奈之际 ,忽的想起∶白日不曾摘的有茄儿么?心儿一喜,从后门出,行至厨房。索性还没有人此,速拿来一根茄子。长有尺许,粗如酒杯,不管 叁七二十一,登床呈半蹲之势。又吐些唾儿,将茄子涂了个满身,这才一手紧握茄根,将茄首照着花穴,轻轻往里推送。那茄子太大,实在不便。金钗便腾出另只手尽剥莲瓣,揉擦抚弄不 住,帮衬其进。不多费力,便已进小半,中间略粗一截,尚难进,遂银牙一咬, 狠力一刺,只听“唧”的一声脆响,整个儿被吞掉。金钗稍停,待缓过气儿, 方才轻慢送起来。 穴的中淫水又溢,那茄子在穴中干得唧唧更响。金钗愈发觉得穴中奇痒,四体趐麻,遂加紧送,半个茄儿吞进吐出,约有五百余度,便至佳境,遂双手把持,跟个织布穿梭一般顺畅。 亦不多时,就有二百多来回。不想茄儿中间决裂,将穴中花汁儿吸了个干净。登觉甚涩,往来艰难。又为杀火,顾不得许多,又是一阵乱插乱送,只听噗叽的一声,茄儿被腰斩,半截留于穴中。 金钗急了,把手讨他不得,便仍蹲在地上。将两股掰开,气往下沉, 把力一挣,那半截儿茄子即自穴中喷出,落在地上。金钗依旧不罢,见茄子已经从穴里出来了。淫兴复炽,遂又至厨房,取来捣蒜木杵,长约八寸有余,粗亦二指难围。手握把,将木杵儿搭在床沿, 侧身照准花房即刺。一阵狂耸乱摇,霎时亦有五、六百抽,这前番只穴痒足麻,后便火辣灼痛而代之,方知道是杵上蒜浆所致,却也顾不得许多。又复一百来抽,终于得阴精大泄。 还没等金钗苏息一会儿,便觉得下腹有什么热热的东西缓缓流出。本来金钗并不在意,只当是残余的阴精,却不料低头一看,身下一片嫣红。竟然是流血了!金钗大喊:“了不得了!”吓得立马穿上衣裳,顾不得收拾好屋子便匆匆差人请了郎中来。 不料郎中一看脉象,竟然把手一拱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金钗惊得半坐起来,心里又惊又喜,却又有担忧之情。现在柳文山对自己 的感情大不如以前,不知这孩子出生以后会不会被他喜欢。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叫孩子也不得宠爱,真真是自己造孽了。但一想到自己再度怀孕,而且这次孩子一定可以留在自己身边抚养成人,便心下欢喜起来。摸出几钱银子赏给郎中。郎中面有喜色,却不禁提醒道:“只是这流血之事还需要注意。若是夫人行房,切不可如此用力。如若再有下次,只怕胎儿不保。为了家里根基,夫人还需忍耐才是。”金钗听了,羞愧不已,连连点头,忙起身将郎中送了出去。 善娘听闻此事,心里高兴,拖着病体来看望金钗。金钗歪在床上将养身子,善娘道:“贺喜姐姐。只是我身子不爽,不然一定要给姐姐亲手煲汤做饭,给俺未来的侄女侄子做小衣裳哩!”金钗笑道:“不用这样麻烦,妹妹能陪我说会子话,我心里就已经十分开心。”善娘握着金钗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姊姊,此事可要告诉哥哥?”金钗愣了愣,叹了口气道:“等胎相吻了一些以后再告诉他吧。”善娘闻言,心下酸楚,却不好在她面前落下泪来。只嘱托几句,便也兀自去了。 第二十七回金钗怀胎十月分娩善娘香魂一缕归 十月过去,金钗终于分娩下一女。此女生得娇憨可爱,白白胖胖一个大丫头,爱人得紧。索性金钗分娩还算顺利,没有伤着身子。这孩子一降生,金钗倒是也顾不得想那些淫事了,一心一意地照料起孩子来。善娘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只每日按时吃药也救不回来了的光景。金钗只能每日一面奶孩子一面替她烹药。 冬日将近,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今年的巨石镇格外寒冷,雪堆积到了脚踝高度,客栈生意也冷落下来。攒了一年的钱银,倒是也够度日的。柳文山差遣走了一部分工人,缩短了客栈的营业时间,节约精神。也关心起善娘的身子来,善娘见了他,却只是一味地哭,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唯有见了金钗才能好一些。柳文山心下生奇,这妇人容貌如此丑陋,为何小妹居然不怕?自己看见她都要把昨天的隔夜饭呕出来了。便一股脑儿地把事情全都交给了金钗去做,自己出门游山玩水去了。金钗更是忙得两头不可开交。 金钗才煮好了药,又把女儿往肩上一背,便急忙给善娘端来了药。天气寒冷,金钗的手上生了不少冻疮,握着那滚烫的碗,烫着皮肉发疼,也只能稳稳端着汤药进屋内来。善娘靠在病榻之上,面容已经没有了血色。一头墨发披散,肆意摊在枕头上,尤其是那嘴唇,已经没有一点活人气色。金钗暗道:“这个模样,怕是已经不中用了。”又想起自己交代柳文山准备善娘的棺材寿衣,不说真的派上用场,也能冲冲喜也好。柳文山却大骂自己只会说丧气话儿,什么也不准备,兀自出门玩去了。金钗心里生恨,却也无法怪罪一个不在自己身边的人。只得强作笑颜对善娘道:“好妹妹,醒一醒,喝药了。” 善娘微微张眼,金钗看了,忍不住“啊呀”一声。这是何故?原来善娘的眼里早就没有了光彩,就好像人死不瞑目的模样一般!金钗忍不住滚下泪来:“好妹妹,怎么成了这样?定是姐姐的药煮慢了。现在喝了药就好了。”善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一个劲落泪。金钗忙搂着她帮她起身道:“好妹妹,你为何哭泣?这药不是给你端来了么?吃了药就好了。”善娘挣扎着好不容易开口,声音已经嘶哑,只能抓着金钗的手道:“姊姊,我活不得了。”金钗心疼她,却也哭得说不出话儿来,只用手指点了一点清水,抹在她嘴唇上滋润嘴唇。 善娘嘴唇稍微滋润一些,能勉强说话。道:“姐姐,我从来看你比我亲姐姐还亲。如今你沦落你这个地步,我真是没地儿放我的脸面。”金钗摇了摇头道:“不怪你,都是男人的错。我为何怪我自家妹子?”善娘道:“姐姐,再叫我看一看我侄女儿吧。”金钗便把孩子从背上拿下来,递在善娘怀里。 没想到那小丫头一到善娘怀里,本来还在酣睡,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还不足叁月大,小脸蛋粉嘟嘟的,一双小胖手屈在胸前,十个莹润的指头微微动着。一双大眼睛半睁半闭,看来也是个眸若星光的美人坯子,颇有金钗未被毁容之前的模样。善娘掩着嘴咳了几声,道:“这孩子生得可爱,像姊姊。”金钗道:“那是自然。你乖乖把药喝了,等我女儿长大了,还要她孝敬你哩!”善娘却只是摇头,嘴角微微笑道:“姐姐,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有打算。那药且缓一缓再喝吧。”金钗听了,便只能找了个小碗来盖住了药汤碗,以免变凉。看善娘也没几天的好活了,便只想着万事遂了她的心愿,叫她临走之前也少吃几口苦涩药汤。 善娘又问:“小侄女儿可有个名字了?”金钗摇了摇头:“还没有名字。这孩子看着壮实,其实夜里爱哭。我怕她是冲撞了哪路神仙,不敢替她太早取名字。只怕阎王爷勾了去。”善娘点了点头,金钗爱这个孩子是爱到命里去了。一来是和柳文山的孩子,二来也是得之不易。善娘便道:“那我给侄女儿起个名字,可好?”金钗笑道:“那便是最好了。”善娘略思忖片刻,便道:“就叫柳易儿吧!”金钗道:“不知这个名字是何用意?”善娘勉强笑道:“妹妹知道姊姊疼爱这孩子,是因为这孩子来之不易。便想着以毒攻毒,以喜冲喜。故意叫她易儿,管教那些神仙菩萨的,都保佑着她长命百岁,日后遇着个好人家。顺遂一生。”金钗眼眶有些湿润,说道:“妹妹有心了。”善娘叹道:“我也累了。姐姐请去吧。别让易儿和我这个病人在久了,也过了病气。”金钗把头点了一点,抱着孩子又交代她几句,便回屋去了。 这一整天以来,金钗总是感觉不太安心。一个时辰也要去看善娘五次。善娘为了安抚她,便只能皱着眉把药喝了。也不知是不是药的效力,吃了药以后,善娘反倒是感觉舒服了一些,也有了点子力气,甚至拉着金钗的手说好了以后要给柳易儿缝衣裳做袜子。又撒娇讨要粥喝。金钗耐她不过,只得去了厨房。用了新买的 粳米,细细煮了一碗红枣枸杞粥。这粥口味细密,吃起来不费劲,而且味道香甜,虽然没有荤腥,但是饱腹解馋却是最好的。 煮好了粥,金钗又弄了几碟小菜,方才端着托盘朝善娘屋内走去。善娘仍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眸微闭,态若安眠。金钗喊道:“你这丫头,怎么又睡着了。不是说要喝粥么?”善娘却并无答应。金钗心下一惊,叁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拍她,竟然身体已经僵硬,没有了温度。方才知道善娘已经西去了。吓得痛苦不已,将那杯盘碗盏跌落一地。 连忙跑出去请了隔壁邻居帮忙,这才凑齐了寿衣棺材,忙活了整整一天才把善娘草草下葬。又想起柳文山还不知此事,便又修书一封,只盼他早日回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薄情郎终于归故里妖女侠谗言灭正 约莫半年光景又过去,柳文山方才回到巨石镇。彼时只有金钗一个人支撑店门。白日家掌管店内大小事务,晚上家又一个人照顾柳易儿。每日忙得和被抽打了的陀螺一般,柳文山这边又久久不归,也没有书信一封。金钗只得当他死了一般过活,倒是也忙碌得充实。如今忽然接到信件,说柳文山回来了,反倒是还有些不习惯。却转念一想,柳文山如今回来,想来是野够了,妹子去世,自己老婆一人当家,心里愧疚,便归乡来了。这样安慰自己,倒还有些释怀。 正午时分,柳文山这才到了客栈。本来金钗出来迎接,还满心期待地特意换了一身衣裳,脸上蒙着面纱。就着男人都爱“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风采,故意为之。却不想柳文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年纪只有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腰肢弱比章台柳。头上堕髻,熏香摘艳。面如红玉,画着长长的两道眉毛,口如朱丹。碧月充作耳边珰,锦罗包裹莹润肌。白誓丰润的手臂半露,手腕上带着双喜定婚手镯,穿一件红色劲装,分外干脆利落。足上穿了一双鹿皮小靴,风流灵巧的女子风情里又多了几分男子的英姿飒爽。看她行走处鹤势螳行,蜂腰猿背,想来是个练过武功的人。观其神态,滴滴娇娇,却还狠有些徘徊顾影的丰神。金钗不觉自惭形秽。傻子也知道自己的男人带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意味着什么,金钗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应承道:“夫君回来了。这位是——”那女子不等柳文山作答,便拜倒在金钗面前道:“杨氏见过姐姐。” 柳文山十分满意,打量了一下金钗,又打量了一下身边女子。暗道:“人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果然如此。家中有这么一个妻子帮忙料理事务,我兜里又有了几个闲钱,如今物色到了这样一个美人,还顺利带了回来。料定金钗这丑妇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却不想美人儿也如此和气,实在难得。”便大手一挥道:“美人快起。”又 转头对着金钗道:“这是我在外面遇见的良人,特意收纳回房,与你作伴。”女子浅笑倩兮:“哥哥,我身份低微,不敢和大姐姐作伴。只能说伺候大姐姐才是。”柳文山点了点头道:“说的好。你怎么还愣着,不来姊妹相见?”金钗不免腹诽,这是哪门子的姊妹相见?外出云游半年,家中事情一概不管,回来也就罢了,还带来了一个外人。却也只得弯腰道:“见过妹妹,只是不知妹妹芳名?”女子忙道:“小女子没有个正经名字,乃是家中行二。名叫杨二娘。”金钗道:“原来如此,妹妹不必拘束,叫我金钗就是。” 柳文山兀自揽过杨二娘盈盈一握的腰肢道:“若没有其他的事儿,我便和你妹妹安歇 了。一路辛劳走来,也是累了。”金钗拦住道:“夫君刚刚回来,却不想和我吃一餐饭么?”柳文山看了看杨二娘,杨二娘笑道:“哥哥请去。我先到房中等着哥哥。”柳文山把头点了一点,便随着金钗来了。 正好 是吃饭的时节,金钗早就料理好了自家饭菜,此时只用端上桌来就是。正是四菜一汤。那汤是用火腿并鸡汤煨得浓汤,又放入白菜炖煮,炖到白菜软烂,肉汁入味为止。吃起来不但不腻,还满口肉香。另一道是红烧茄子,虽然是个家常菜,但茄子金钗预备用冰水泡过,不大吸油,吃起来十分爽利。又有半条蒸鱼,这个季节的鱼儿肥美,加上葱丝、辣椒丝一蒸,清清白白,格外爽口。另有前面就晾晒好了的香肠,只消蒸一蒸,便也是风味独到的。这本是极好的一餐,柳文山却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饭菜,油腻腻的,叫人难以下口。”又看了一眼金钗,这半年未见,腰肢比之前粗实一些,便冷笑道:“我说为何娘子丰满了,原来每餐都是这样高的规格。何来贤惠持家?”金钗道:“这不是妾身一个人吃的,易儿也吃。”便把女儿抱了来。看那女童娇憨天真,乖觉可喜。一身浅绿色的衣裳,头上绑着两个辫子,比起金钗的憔悴,这女童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 柳文山道:“这是哪家小孩?”金钗冷笑道:“想来夫君在外日夜贪欢,连自己的种都忘了。”柳易儿是个聪明孩子,虽然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却看气氛有些凝重,咿咿呀呀地往金钗怀里钻,一脸戒备地看着柳文山。柳文山面子上挂不住,把筷子一砸,骂道:“你别在这给我指桑骂槐的。哪个家的男人会一辈子专情一个女人?杨二娘是个好姑娘,武艺高强,侠肝义胆。是我最敬佩的女子。”金钗兀自夹了一块鱼肉喂给柳易儿,冷笑道:“夫君当日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柳文山气得把碗筷掼在地上道:“你少来拿话脏人。杨二娘在我出外被强盗拦截的时候救过我一命,为了报偿她的恩情,我便要照顾她一辈子。我们清清白白,大明律法也允许男子纳妾,你有何不满!”柳易儿被这响动唬得大哭起来,柳文山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和你没用的老娘一样!”便饭也不吃,披上衣裳就出去了。 再看杨二娘这边。一到了柳文山的房间,便把随身携带的细软掏出,归置妥当了。又点上一块暖情香,把自家衣裳褪去,赤条条躺在榻上。本以为至少等到天黑柳文山才会来,却不料才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柳文山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屋内暖香四溢,叫人骨头酥软,精神亢奋。柳文山的心情不觉平复了许多。又看美人侧卧榻上,好一具娇软的玉体!便笑着上前道:“美人儿,怎么这样躺着?”杨二娘笑道:“人家担心哥哥来了,又急吼吼地脱衣。”柳文山捧着她 的脸亲了几个嘴儿道:“好人儿,你可真真是个会疼人的心肝宝贝!比我那大老婆强了不止几倍!”杨二娘心下得意,却故意做出那不好意思的神情道:“哥哥此言差矣。俺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结发夫妻的道理。哪有这样说她?我如今只不过是你的妾罢了。”柳文山把她压倒在榻上,双手不住乱摸起来,嘴里道:“好妹妹,看她那模样,也不是活得长久的。等她死了,我便把你扶正。”杨二娘啐道:“你们男人,只会画大饼,空口说白话。”柳文山求欢心切,便哄她道:“好人儿,你且疼疼我,我便全都依你。”杨二娘笑道:“那哥哥可不许反悔啊。”一双素手攀上柳文山脖颈,把他拉到脸面前来亲了几个嘴儿,又温柔地替他宽衣解带。此番温柔乡,试问哪个男子经受得起? 那柳文山一个饿虎扑食,早将个杨二娘覆住。杨二娘笑骂:“哪里急死你了!”更惹柳文山欲兴大发,急掰开杨二娘双腿。跪在股间,架起那对天足,置于肩上。双手紧搂杨二娘玉股,男根昂然直竖,柳文山将其在阴户门口来回研擦,惹得杨二娘呀呀直叫。低首看那嫩穴儿,已花汁儿四溢。柳文山见火候已到,方才挺枪直入。 杨二娘耸身相迎,吸住龟头,间不容发!柳文山力透重围,大破阵法!直达花心,左腾右闪。杨二娘情急兴浓,口中心肝乖乱叫,又将那对美足紧控柳文山颈儿。柳文山知她兴起,遂兴大举,力展平身本事,大冲大撞了一阵,一口气就是一千二叁百度。 干的杨二娘娇体乱颤,双乳乱摇,穴中水儿溢出,直流了一地。 杨二娘已被柳文山干过多回,穴儿未免比处子之时阔绰。柳文山觉无扯紧合之乐,遂令杨二娘趴起,跪在地上。杨二娘想是行那隔山讨火之法儿,遂高耸肥臀,那 鲜红莲瓣儿突暴无遗。柳文山扶住那昂昂的物儿,照准后庭,用力刺去。杨二娘觉得后庭那儿巨痛 ,遂将腰儿一扭,阳物脱出。即而转头怒视,道∶“ 怎的能干那处!痛且不说,脏哩!”柳文山老着脸儿,复令其跪着,道∶ “乖妹妹未曾得趣,那后庭更快意着哩!” 一头说一头欲将龟头扎入。杨二娘本来不愿,只是一味想争宠,打压金钗。为博柳文山欢心,竟也忍痛相侍。柳文山先将一指插入, 扒开些许,挺起钢枪,再行刺入。杨二娘虽痛,却咬牙忍受,弄了半日,只才进得半个头,欲再往里,更觉难涩难进。柳文山急躁,将龟头拔出,探手于杨二娘胯间,挖了淫水数把,抹于龟头之上 。又吐些津唾,涂于男根身,登觉滑腻得多。照准后庭庭,又着力一耸,方才陷进了头去,搂紧杨二娘腰肢,用力狠刺,龟头全入!杨二娘倍感快意,呻吟不止。柳文山牙咬啧啧响,往来抽送,气喘如牛。 起先初觉大痛难忍,及至后来竟亦得趣。随那柳文山阳物往里猛刺。既而狠狠在杨二娘紧致花穴内打桩起来。霎时千抽开外!比及金钗的穴儿,杨二娘的后庭未免更有紧缩之力,令柳文山畅快异常。 杨二娘轻声呀呀的叫,柳腰款摆,柳文山大冲大击,骤然提近百提。龟头爽利 ,那后庭含禁不住,竟也一泄而出。 杨二娘意犹未尽,不顾后庭苦楚,一发用力憋气,叫那后庭开出二指大小。急急抽插数十回,杀尽余火,方取了帕儿,将柳文山那物拭净,纤手捻住阳物,极力橹扬良久, 那物儿又硬,遂将柳文山推倒,腾身跨上,捻住龟头,以穴就之。在阴门来回研擦,俄尔,用力坐将下,秃的一声,阳物轻车熟路,套了个尽极。 旋即时起时落,狠命的套弄。 柳文山仰视其套弄之势,肥臀磨转,莲瓣颤颤,咻咻有声。柳文山探手帮 衬,杨二娘的身子早就绵如蚕丝,狂呼不绝。柳文山听她淫声盈耳,不觉情兴大动,忙举屌相迎,一发狠顶。又是一二百抽的功夫,二人俱是泄身,再起不能。 杨二娘搂过柳文山的脖颈道:“哥哥,方才答应人家的事儿,你可都要办到。”柳文山现在清醒,却有些为难起来。杨二娘固然好看,却是个美人灯,行走江湖多年,野惯了。不知人情世故,如若叫她料理客栈,只怕自己不得像现在这样清闲。又因为杨二娘武艺高强,是个母老虎的料子,自己日后若再想纳妾,只怕不得。便想着打个马虎眼过去。却不料杨二娘把脸一冷,一把推开他大哭起来:“柳郎!奴家半路救你,看你受伤,衣不解带地照料你几日。身子也被你要了去,如今是个残花败柳!你总与我说你那老婆面容丑陋,嫁给你的 时候还不是处子之身,让你无福消受处女的痛快。只不过是因为你妹子和她是好友,才勉强接纳她。又收了那什么劳什子书信,说你妹子死了,才带我回来结亲。如今却把我诓骗去了!”柳文山急道:“没有,没有!好妹妹,你饶了我这一遭,我全都听你的。”杨二娘立马转嗔为喜,笑骂道:“还算你有些良心!没有辜负奴家对你一片痴心。看她也生了个丫头片子,有甚好流连的?不如咱俩做了正头夫妻,我给哥哥生两个儿子,继承家业的好。”柳文山看她不再生气,心情才放松下来,又看她愿意给自己生子生孙,安心贴意过日子,便心猿意马起来。眼下美娇娘哪里不如金钗?便大手一挥,同意下来。 次日一早,金钗和女儿柳易儿便被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一切柳文山买的首饰衣裳不能带走,只准穿了身上一件衣服,带了些散碎银子和柳易儿的衣裳,便把母女二人赶到了偏院的柴房居住。一纸休书砸下,金钗哭破了天也无力回天。柳文山和杨二娘倒是热热闹闹做起正头夫妻来。 第二十九回不孝女贪慕虚弱去旧红颜含恨挪移 杨二娘进家门以后,便一面奉承柳文山,一面打压金钗母女二人。各位看官,若说这杨二娘是个直进直出的人物也罢,最棘手的是她打压人从不从明面上走。在金钗面前整日唉声叹气,口口声声说回去会劝慰柳文山不宠妾灭妻,一打转身到了柳文山面前就哭诉金钗母女在偏院作威作福,看见自己就拿唾沫啐自己。气得柳文山连日常的饭菜也不给二人送了,每日一碗糙米打发二人。 起先金钗还有些相信杨二娘,直到后来连饭菜也被革去了,才知道原来是这杨二娘是背后作梗!却也柳文山的面都见不着,只能哑巴吃黄连,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带着柳易儿在后院辛苦过活起来。金钗也是从小就 在苦水罐子里泡大的人,这点苦楚倒是也难不倒她。平日就做绣活糊口,在外面买了饭来自家做饭吃。也在后院种了些菜蔬,减轻每个月的开销。 也是得了老天照拂,柳易儿就这么慢慢长大。如今也有了十岁,颇有金钗年轻时候的模样。一面薄腮,一双狭长柔情的美目,肌肤光洁如玉,行动间已经有了些风情。金钗怕她学坏,便拼命地挣钱供她上个学,识几个字,明白些道理。柳文山见女儿长大,看她模样乖觉喜人,心下欢快,终于认定这是自己的正经女儿,便也大方了些,出些银钱支持柳易儿的生活。故金钗时常衣裳褴褛,一件衣裳穿了十来年,缝缝补补又叁年,柳易儿却时常光鲜亮丽,和别个人家的小孩并无二样。渐渐地,柳易儿也生出那嫌贫爱富之心,认为金钗累死累活挣的那点子钱不过是够自己温饱,若是以后没有了好看的裙钗首饰,也没有学上,不知会被今日玩伴如何取笑去了。便打定了心思,想找柳文山谈谈把自己养回膝下的事儿。却不知柳文山意下如何,便想趁着金钗不注意私下去说,若是不同意,也不至于在母亲这里丢了脸面。 打定主意,柳易儿便打扮起来。这十岁女童心中就有了不少算计,特意选了柳文山送给自己的第一身衣裳。这是一件水蓝色小裙,可这正值冬日,穿着一件单薄小裙未免不够。柳易儿又想添上一件棉袄,却因棉袄都是金钗亲手缝制的,不如柳文山送的面料好,穿在一起有些不配,便索性舍弃了。兀自来到柳文山门前,刚想叩门,却听里面有人在说话一般。柳易儿暗道:“想来是爹和杨二娘在说话,我且站站,莫要进去。”却又听里面的人不像在说话儿,倒是如泣如诉一般,柳易儿年龄幼小,尚且不知人事,便故意捅破了窗户纸把眼张上去一看。内里两具肉体横呈,交缠在榻上。 柳易儿暗道:“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竟然这样有趣!杨二娘铁骨铮铮的娘子,竟然也这样酥倒了。”便愈发兴意阑珊地凑上去细看。 要说这柳文山,仗着年轻身体自然不错,哪怕那话儿并不算粗大,当然也能在床笫上呈呈威风。可如今十年过去,也是年近而立之年。客栈事业繁荣,白日繁忙,杨二娘又是个只爱享受的。白日里客栈的事情一概不问,只顾着练剑,或是上街去买了东西回来叫柳文山拿钱。白日劳碌,夜间更加劳碌,叫柳文山一个才快而立的人身子就日渐虚弱下来。每日浑浑噩噩,体力大不如前。却禁不住美人诱惑,杨二娘略撸一撸那阳物,便又挺硬起来。故只能每夜陪她鏖战,不得歇息。 这刻儿功夫,柳文山已经泄了两次。实在体力不能支撑,杨二娘却刚刚在兴头上,热腾腾的一张穴儿等着坐那挺硬阳物。看柳文山不行,气得杨二娘用长腿蹬他:“没用的东西,老娘嫁给你,真是遭罪了。”柳文山赔笑道:“好妹妹,这么说是为何?这不是苏息一会子,就又行了么?”杨二娘不依不饶道:“什么妹妹姐姐的,老不要脸的,都这个年纪,还说什么俏皮话儿。把那屌儿拿来才是正经!”复又俯身去嘬柳文山软烂的阳物,柳文山只觉身下疲软又再次苏醒,却不再有活力。哪怕勃起也感觉十分麻木,刚想告饶,那杨二娘就坐了上去。前摇后摆,好不自在!口中咿咿呀呀叫着爽利。一张小穴儿把柳文山那话儿紧紧吸住,再不肯松口的。柳文山冷汗直流,只觉得体力又不支,强忍着不射也无用,只动了大约一二百下,便大泄阳精。杨二娘见他又没了动静,又哭又骂道:“天杀的!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要了你两次,怎的就这样不行?”柳文山冷汗直流,怀疑自己所射之物不射阳精,而是血精了,又看美人哭闹,心下怜惜。恨不得给她磕头才好。只能急忙道:“美人,你日夜勤力耕耘,我自然是累了。容我歇息一阵可好?”杨二娘不语,只把脸埋在枕头上诈哭起来。柳文山无法,在房内踱步一阵,顿生妙计。披了衣裳便出门来。 柳易儿正看得口干舌燥,不觉那嫩嫩的阴户也流淌出许多花液来。悄声对自家道:“这什么好玩的东西,我竟然从没见娘做过这事!倒是爹和杨二娘做起来爽利。在书院先生都刻意把男孩女孩分开的,想来也是怕我们悟道此事妙处,不叫我们做吧。可我如今已经悟道,只怕以后见了一个男孩子,就想一次这事儿了!”又看柳文山欲要出来,怕被发现,便躲了起来。 柳文山进了一趟厨房,复又像是揣什么东西在怀中一般,快步走回房内。柳易儿见他回屋,又从藏身处出来,趴在破洞处观望。 那杨二娘还把脸埋在枕头上哭泣,倒是和真哭无二,叫人心疼。柳文山笑道:“心肝儿,我来也!”杨二娘将手一摸,只摸到一根热乎乎硬邦邦的玩意儿!其长处,粗度,甚至比柳文山平日更甚。遂抬起美臀便迎上去 ,忽觉那儿不同先前,似有许多倒刺一般。而且一入穴儿内,插得倒是比柳文山还深,几乎浅浅一插就要插到花心里去也。一时间叫杨二娘又疼又痒,酥麻无比,心中痛快。遂问道∶“我的好哥哥,你那话儿怎的这样大了?想的甚法儿,干起来倒令人更利!”便要回头来看,柳文山连忙把她摁住道∶“好妹妹不要回头来!羞人答答的。还不是为讨你快活,方才回吞了一粒丸药,这是男子壮阳的。故如此坚挺。你且尽管自家迎奉,我腰上乏力,便着力帮衬你便是!” 杨二娘听得,心中更喜,遂大大抽送。柳文山极力奉承,约有二百多下, 杨二娘渐生疑心,忖道∶“怎的送数百,却不觉他中有精水儿溢出?方才一百来下便要泄身,怎么那药丸那么奇了么?”遂故意夹紧那话儿,闻有呜咽犬吠之声。故意趁着柳文山不注意侧脸去看,居然看到一缕毛茸茸的黑尾巴!看官,你道是怎回事儿?原来,柳文山耳有所闻,俱说世间有的妇人就爱与狗、驴、马之流交媾,不喜男子。皆因畜生物大且久战不泄, 如今一试,果是如此。柳文山体力不支,为了保全自家性命,又恐杨二娘纠缠不清,遂趁出去的当儿,向邻居借了只大黑狗来。把那狗儿双手捧住,任由杨二娘大干了一回。杨二娘正欲要发作,那狗屌儿却在她穴儿涨大起来,杨二娘心内舒爽,也就故意装作没有发现,半推半就地干了。干到好处,直呼:“ 怎么有哥哥这一根棒槌!这样长的锯了样糙的东西,塞进屄心里,真满屄都是屌儿筋塞住,再没一点漏风擦不着的去,妙得紧,妙得紧!”柳文山笑道:“就是要心肝舒服哩!”杨二娘自家抽送了四五百度,总算大泄阴精。那狗儿也守不住精关,也俱泄了一回在杨二娘穴里。看杨二娘力竭,柳文山便赶紧抱了狗出去还给邻居去了。 柳易儿在外面看的真切,心里便有了主意。爹如今爱杨二娘爱的这样扎实,哪怕自家体力不支,叫了狗儿来也要满足杨二娘干那神仙事儿,想来万事如果杨二娘想的,不怕爹不成全。如今看来求自家生身父亲不如求这杨二娘了。趁着柳文山出去的功夫,柳易儿叩门道:“二娘,您可在么?” 杨二娘略微恢复了些气力,懒懒道:“做什么?”柳易儿又道:“我可以进来么?”杨二娘随便披了件衣裳道:“请进吧。” 柳易儿一进屋来便扑通一声跪在杨二娘面前道:“二娘,俺今日来,就是向您求救的。”杨二娘笑道:“奇也奇也!你娘还在呢,你不向你娘求救,何苦上我这里来?我们脸皮薄,年轻,人说什么就信了,却还捞不到个好下场的。人微言轻,哪里帮得上你。”柳易儿道:“正是二娘才帮得上我。”杨二娘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柳易儿便哭道:“我和我娘在一起,不过是温饱而已。可女儿家谁个不在乎未来婚姻?现在我年纪幼小还好,若是过了个五六年,到了婚配的日子。若说我家是开客栈的,客栈生意繁荣,是好人家的女儿,拿得出嫁妆 的人家还好。可如若跟着 我娘,都说宁死当官的爹,不死叫花子娘,可我娘却没几个钱。日后婚配说出去给人听我娘是个弃妇,靠着做绣品赚钱养我,还那样面目可怖。试问谁敢要我?所以来向二娘求救!”杨二娘道:“你这孩子说的不错。可不是这么个嫌贫爱富之理。况且你爹现在越来越关心你,你日后出嫁,定是什么也不少你的。”柳易儿又道:“我爹是关心我,但他也不爱我娘。他心里眼前都是二娘,若是能当二娘的孩子,一来二娘膝下只有两个小子。人都说女儿比小子更贴心,况且我也更大,等我大起来不仅可以照顾二娘也可以照顾两个弟弟,岂不是两全其美?二来也是为了我自家前程。望二娘看在我爹薄面,不要驳回。”说罢,便要叩首。这番话说的杨二娘心里舒坦,却还故意拿腔拿调道:“此话若是叫你娘知道,那就不好了。未必我又成了蛊惑人心的贱妇了。”柳易儿笑道:“二娘这样通透一人,怎的不明白?编个幌子让爹把我要了来不就好了。”杨二娘笑骂道:“你这小鬼头,倒是聪明。”又看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裙,定睛一看,这裙子还是柳文山送给她的第一件衣裳。心中明白柳易儿的讨好诚意,又看她面色被冻得发红发青,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谋划,便道:“你先回去吧。等你爹回来了,我再和他细说。” 柳易儿回屋后,只见金钗正满院子找她。见柳易儿回来,金钗这才松了口气,骂道:“你这小蹄子,哪里去了!没有功课就日日在外面疯耍!”柳易儿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成了六分,故不是很把金钗放在眼里,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去背书。”金钗道:“不是要你背书,是急着让你回来挑一挑衣裳料子。”柳易儿道;“什么料子?”金钗道:“前几日做绣品的钱发下来了,我想给你做身新衣裳。正好有个大嫂子家里是开成衣铺子的,就想让你回来看看衣裳料子,却不见你人。便先让大嫂子走了。叫她明日再来哩!”柳易儿上下打量了一通金钗,穿的还是去年的棉袄,已经破洞百出了,棉花也不是很足的样子。便道:“娘怎么不先给自己做衣裳?”金钗笑道:“痴儿,痴儿。哪有先紧着老娘用的道理?定是先给你用。”本该感动的话儿,柳易儿听着却分外刺耳,仿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刻在心上的伤疤:“贫穷”二字。便敷衍几句,一发自行上床歪着看书去了。 次日一早,柳易儿便发起高烧来。各位看官,您道是为甚?昨日本来就寒冷,她又只穿着那么一件薄衣,自然是受了凉。又因着偷看柳文山和杨二娘的春宫,面子 上发热。这一来,体外发冷,体内发热,冷热冲突,就发起烧来。这可急坏了金钗,正想着如何抱她出去医治的时候,柳文山却来了。 金钗已经十年不曾见他,如今再看他,差点都有些认不出来了。柳文山却单刀直入道:“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过的什么日子!”金钗气急,骂道:“十年来, 你就给几个臭钱,孩子从不看过,你还好意思说俺的不是!如今快给俺起开,俺带孩子看郎中去!”柳文山冷笑:“你不用带去,我带去便是。”金钗一愣,柳文山道:“杵着做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来,里面是稀疏几十两银子。金钗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反倒是蒙了,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文山讥讽道:“还不明白么?从今往后,孩子跟着我过,你自家出去过日子去吧。再嫁也好,独身也罢。你我再无瓜葛。我也是个正人君子,你替我治病的钱、当了首饰给我开店的钱都在其中了。要是不够,我也没有再多。”金钗哭道:“你 个没良心的杂碎!我的儿,我养大的儿,你怎么说带走就带走?”不知何时,柳易儿支撑着病体从床上起来,身上还背着个小包袱,像是一早就收拾好了的模样。金钗看见柳易儿,疯了一般上前抓住她的手道:“乖孩子,跟着娘走吧。”柳易儿却淡淡甩开金钗的手,走到柳文山面前盈盈下拜:“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金钗只觉五雷轰顶,一时间站不稳似的。又觉得脑中一根弦似是断了一般,克制不住地流泪起来,哭到好处,竟坐在地上拍手大笑起来,狂乱之中,把一头秀发扯得七零八落。待到冷静清醒过来之时,屋内再无柳文山和柳易儿的身影。 金钗只得收拾了行囊,一步一步地走出这客栈去了。 第三十回止淫风借淫事说法谈色事就色欲开端 说到此处,《金钗叹》一本便全部说完。老尼将书放到一边,兀自念经起来。慧心不解道:“师太,为何不说了?”静逸道:“有什么可说?不是已经说完了么?” 慧心咂舌道:“此番淫事,不该在佛前谈起!”静逸笑道:“我佛不警淫事,只警世人切莫滥淫。否则天道轮回,终有得报!”慧心点了点头道:“说的也对,这女施主淫了他人丈夫,却不想自己丈夫也被别个女子所抢。引以为傲的容颜也被毁了。”静逸笑而不语,慧心又道:“可是,佛门清净,这样的书,还是把它扔了吧!”静逸道:“不,把书藏起来。我给弟子们讲经说法时候,以它为辅。”慧心大惊道:“如何使得?”静逸道:“此书劝人窒欲不是劝人纵欲,为人秘淫不是为人宣淫,是本血泪史,更是警惕世人安分守己,顾及自己家内事务,切莫另生淫心的宝书。如何说讲不得?若我佛惧淫,为何有送子观音庙?没有淫事,只拜观音也无用。若无淫事,也没有这么多善男信女供奉我佛了。” 慧心觉得有理,却还是楞在原地不肯去。静逸笑道:“徒儿,还不快去么!”慧心道:“弟子只是不懂,师太为何说淫 是好事。我们出家人六根清净,最后才能得道成正果。可这书通篇是淫,最后这女施主的结局也不是很好,为何师太还不毁了此书,以免世人学她?”静逸道:“世人会去做,皆是因为没有试过,也没人劝导。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出家人是修行悟道之人,唯有苦其体肤,才能得道。自然和俗家人物不同。要说俗家人物,便有一词,名曰《满庭芳》。” 静逸起身,口中念道: 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名消利息,一派落花风。悔杀少年不乐,风流院,放逐衰翁。王孙辈,听歌金缕,及早恋芳药。世间真乐地,算来算去,还数房中。不比荣华境,欢始愁终。得趣朝朝,燕酣眠处,怕响晨钟。睁眼看,乾坤覆载,一幅大春宫。 看慧心仍然不解,静逸又道:“单说人生在世朝朝劳苦事事愁烦,没有一毫受用处,还亏那太古之世开天辟地的圣人制一件男女交媾之情,与人息息劳苦解解愁烦不至十分憔悴。照拘儒说来,妇人腰下物乃生我之门,死我之户。据达者看来,人生在世若没有这件东西,只怕头发还早白几年,寿还略少几岁。我们出家人早就看破红尘,知晓这淫事道理。可俗世间仍有许多怨女旷夫不知其理。这便是我们说佛讲经,替人开解点化的意义所在。是我们明白道理之人,孜孜不倦传授道理给不明道理之人也!” 慧心双手合十,口中暗道阿弥陀佛。静逸微微一笑,慧心虽说是个痴心儿,如今看来也有悟道。便道:“徒儿可是悟道?”慧心道:“弟子悟道。可见女色二字原于人无损,弟子皈依之前也读过几本闲书。只因《本草纲目》上面不曾载得这一味,所以没有一定的注解。有说它是养人的,有说它是害人物。若照这等比验起来,不但还是养人的物事,他的药性与人参附子相同,而亦交相为用。只是一件,人参附子虽是大补之物,只宜长服,不宜多服;只可当药,不可当饭。若还不论分两,不拘时度饱吃下去,一般也会伤人。女色的利害与此一般。长服则有阴阳交济之功,多服则有水火相克之敝。当药则有宽中解郁之乐,当饭则有伤筋耗血之忧。世上之人若晓得把女色当药,不可太疏亦不可太密,不可不好亦不可酷好。未近女色之际,当思曰‘此药也非毒也胡为惧之,’既近女色之际,当思曰“此药也非饭也胡为溺之”。”静逸点了点头,十分满意道:“正是这个道理。” 只是一件,这种药性与人参附子件件相同,只有出产之处与取用之法又有些相反,服药者不可不知。人参附子,是道地者佳,土产者服之无益。女色,倒是土产者佳,倒地者不惟无益且能伤人。何谓土产?何谓倒地?自家正头讨来的妻妾,自家的夫君,此为地产。不论白日黑夜,随我睡去不用惊恐,随我敲门,不用唯恐他人知晓。此等睡来,不仅是水乳交融,有益于感情,更是宜家宜室,开枝散叶,繁荣后代。此一睡过,通体康泰,是为养人。可小家碧玉秀,不如朱门绣户娇;旧妇颜色衰,不若新宠小蛮腰。此为倒产。不论男子女子,这等朝叁暮四,得了一个又想另一个更好的。眠思梦想,务求必得,初以情挑,继将物赠,或逾墙而赴约,或钻穴而言私。饶伊色胆如天,倒底惊魂似鼠,虽无人见似有人来。风流汗少而恐惧汗多,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是则有害也。 静逸把那《金钗叹》一书交给慧心,慧心一溜小跑出去放书去了。只见静逸对着桌上铜镜一照,脸上狰狞疤痕遍布,不再有青年妖娆模样,却多几分佛像慈祥。只把双手一合十,念道:“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