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做我的狗吧》 分卷阅读1 ?师尊,做我的狗吧 【作品编号:74930】 完结 投票 收藏到书柜 (617) 原创 / 男男 / 古代 / 中H / 正剧 / 虐身 / 虐心 魔尊凌逸此生最爱最恨的只有一人,便是那个教他法术带他长大的师尊云明,不曾想一颗真心被师尊踩了又踩,他被师尊抽筋拔骨,丢进魔窟里喂魔,没曾想他竟是真成了魔尊。 清冷强大的仙尊沦落到凌逸手里,他自然不会手软,他要将他的师尊被凌辱被他占有被改造被折磨,成为他一人的狗,永生永世都只能看着他。 剧情线:师尊在魔界被调教—师尊失忆成脆弱凡人被洗脑调教—误会解除回魔界成婚恩爱调教 本人xp多,身体改造,窒息play,犬化,公开调教,伪视奸,伪群p等等等都可能写,坑的太太太多,只能自割腿肉。 第一次写h,请不要有要求 1v1坚定支持者,最后两人会甜甜he 给清冷师尊开苞 仙界那清冷孤高强大的凌霜仙尊云明此刻一身白衣全是污浊,修为全被封锁在灵脉里,这样的他弱小得任何一个普通的魔兵都能将他羞辱。 他此刻确也是跪着,他全身酸软无力,抬头看前方高坐上的魔尊凌逸,他的面容不像普通魔物的丑陋,反而是俊美无比的,然而眼神太过凌厉,眉峰如刀斜飞如发,随意披散的长发带着一种异样的妩媚与野性。 他一身黑袍如墨,衣边上的红纹如火跳跃燃烧,衣领大敞开,露出他宽厚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完美如雕像一般的肌肉。 然而他曾经不是这样的。 云明还记得少年时光的凌逸一身白衣,笑起来甜蜜如新酿的蜜,凌逸甜甜的笑着:“师尊,师尊。” 然而往事不可追,云明努力想支撑自己站起来,他自然不愿意跪自己以前的徒弟,然而他勉强要站好一条腿,一个巨大的力量便将他又踩回了地上。 是凌逸。 凌逸踩着自己曾经的师尊,他歪头咧嘴笑道:“师尊,弟子想您想得紧哪。” 他蹲下身来,一只手掐住云明的下巴,笑眯眯道:“日夜都想着怎么让您生不如死呢。” 云明闭着眼没有说话。 凌逸关心道:“师尊怎么能穿这么脏的衣服呢?” “师尊怎么能穿这么脏的衣服呢?” 曾经十五岁的凌逸常这么指责云明为了救死扶伤而忘记自己的衣食起居,然后一边抱怨,一边将云明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序。 云明迷茫地睁开眼,有一瞬间沉迷到了过去。 然而此刻的魔尊凌逸笑道:“师尊还是不穿的好。” 还未等云明反应过来,凌逸两只大手已然扯开他的衣服,原本凝固的血块也被扯开,露出云明白皙的身体和数不清的伤痕。 这一点疼痛没能让云明在意,赤身裸体才让他更为惊慌,他下意识看向四周,看到整个宫殿里只剩下他和凌逸两个人,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他很快就奇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点奇怪。 凌逸伸手扭住了他的乳头,他惊诧地睁大眼睛看向凌逸,凌逸却是恶劣地笑着:“我想师尊应该很喜欢被自己的徒弟凌辱吧?” 云明皱眉道:“孽徒!” 然而身体的感觉却与他的心思相反,他感到凌逸的那只手,手掌上全是老茧,磨在他的胸上,竟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具体为有些痒,不光乳头痒,连下面也很痒。 凌逸笑道:“等师尊的乳头变大了,就能产奶了。” 云明被凌逸的话气得羞恼至极,然而另一边没被揉捏的乳头却不自觉地凑近凌逸的手,也希望得到抚慰。 凌逸却收回手,笑道:“师尊,原来你是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吗?” 云明羞耻地往回缩了缩,然而却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痒,他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却不知这痒是从哪里来。 “师尊。”凌逸凑近云明的耳边,轻声吹着气,“您这是发春了。” 云明瞪大了眼,下一刻凌逸却握住了他的性器,这性器霎时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云明一直以来都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在别人面前他是那样清冷孤高,那样高不可攀,所以他面对此刻的情景是羞耻到难以接受的。 然而他的身体却好似完全不受他的控制,那被凌逸握住的甚至来回摩擦的东西越来越硬,硬得让他有些难受起来,他感到有一丝欲望要从里面喷射而出,然而凌逸却突然给他的性器前段套上了一个小笼子。 “师尊,从今往后你就 分卷阅读2 是我的东西了,你的整个身体都属于我,只有我才拥有你身体的使用权。”凌逸说,“就比如我不让你射,你永远也不能射。” 凌逸这大不敬的话语让云明难以置信,而此刻射不出的痛苦又让难受至极,他咬紧牙很,不能允许自己被欲望操控。 凌逸的手慢慢往后滑,他能感觉到凌逸的手指经过的地方,都能引起他身上的每一寸颤栗,最后凌逸的手指滑进了他的后穴。 云明的后穴从没有进过任何东西,所以凌逸进得并不容易,云明也感到有东西堵塞的难受。 凌逸却不急,他的手指很修长,在云明的后穴里摸了许久,突然感受到云明身体的一阵颤栗, 那应该就是云明的敏感点。 凌逸于是来回按在这个地方上,于是那小穴一张一合,渐渐松开了,而云明脸庞发红,呼吸越发急促,他努力想摆脱凌逸的控制:“你…你放开…嗯…孽徒…” “师尊,你好不诚实。”凌逸轻笑一声,随后添加到了两个手指,“你又不是第一次骂我孽徒了,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个词语?” 若他还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徒弟,恐怕听了这个词语还得伤心好几天。 可如今,他冷笑一声,他的师尊啊,他会一笔一笔把以前的债给讨回来。 想到这里,他便没了再逗弄的兴趣,收回手指,转而直接脱了他裤子,一股脑直接捅了进去。 “啊…”地上的人猛地颤抖,被这一刹那的疼痛激得满脸苍白。 “妈的好紧。”凌逸一巴掌拍在云明屁股上,“放松点。” 一想到自己的徒弟在打自己的屁股,云明在疼痛与情欲的纠缠之中感到羞耻,但伴随着这羞耻而来的,是他的身体在承认的兴奋,他前面那被锁住的东西又硬挺起来。 凌逸对着云明的敏感点直冲蛮干,云明挣扎着却无能为力,他在凌逸身下如一只濒死的鱼,丝毫没有抵抗能力。 然而凌逸每次顶到敏感点时那异样的感觉让云明感到陌生又害怕,他咬紧嘴唇,才能克制住自己呻吟声音的泄露。 他的思绪在欲海中起起伏伏,总是靠不了岸。他整个人并不清明,被自己的徒弟侵犯的现实让他难以接受,在恍恍惚惚之中,他看到那个纯白的少年在桃树下看着他笑。 那个少年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少年张了张嘴,准备说话。 凌逸轻挑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师尊,你自己看看你有多贱。” 云明从幻想中睁开眼,此刻面前是一面广大的镜面,将赤身裸体的他清晰表现在镜面上。 他看到他自己满脸潮红,眼角眉梢都泛着媚意,嘴角不自觉流出口水来,一副痴态。 而他目光往下,看到自己身前的性器已肿大无比,然而前段锁着笼子,几乎快要涨破。小穴处被凌逸那硕大的性器肆意地进出着,已变得红肿不堪,然而他自己却不自觉扭动着身体,迎合凌逸的侵犯。 凌逸却突然停下,解开他性器上的小笼子。 霎时间白潮喷出,云明在失神之中看到自己将自己喷了一身的白浊,那样的肮脏那样的淫靡。 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开始疯狂地想脱离凌逸,然而毫无作用。 凌逸在他耳边轻笑着:“师尊,这才是第一天呢。” 像狗一样跪着发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逸都在无休止地操干云明,云明几乎神志模糊起来,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嗯嗯啊啊地迎合凌逸,甚至还渴求着凌逸。 然而每当他想射的时候,性器前方的小笼子都箍得他难受,被操得神志不清的他在多次的折磨下终于忍不住去求凌逸。 凌逸确实嬉笑着:“怎么个求法?” “求你…”云明被性欲折磨得发疯,“求你让我射。” “求我?”凌逸笑着捏住云明的下巴,“该叫我什么?” 云明呢喃着:“主人…” “啧。”凌逸解开云明的禁锢,看到云明射出后眼睛翻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想来已经神志不清了。 凌逸看着云明昏迷着的面容,以前看来觉得无比高贵无比遥远的脸,此刻看来竟然是有些脆弱秀美的,他这位师尊总是那样的孤傲,站在天上犹如永远也触碰不到的一捧雪,战斗时像是天神降世,力量强得令人骇然。 但是这样的一位仙尊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分卷阅读3 此刻是那样无助那样弱小地被他圈在怀里,呼吸轻浅,睫毛微微颤抖着,模样有些可怜。 “师尊。”凌逸有些不甘地问,“当初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云明没有回答,只是缩在他的怀里微微的颤抖,凌逸下意识用灵力治疗了云明身上所有的伤口,又忍不住吻了一下云明的唇。 但是凌逸不准备放过他。 凌逸本性就是一头凶兽,他看中的猎物一定要永远都被禁锢在他身边才能令他安心。 他要让他的师尊从身到心完全属于他,没有爱没关系,只要让他的师尊离不开他就好了。 他仔细地给他的师尊戴上涂满淫药的贞操锁,性器前段禁锢着,后面将屁股两瓣分开,塞进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尾巴,尾巴底部的东西在小穴里能够紧紧吸附住不被拔出,按照凌逸的心思自由变换形状与震动。 他又给云明的胸前抹上药膏,能够催动云明的情欲,多次揉捏后还能增大云明的胸部。他要让他的师尊以后靠着玩弄乳头也能高潮,而且乳头还能产奶。 又将云明两腿掰开跪在地上,双脚裹上灵绳,让他只能跪着无法站立,双手分别裹紧成拳头,最后给他戴上黑环,环上链条细长,系在床边。 做完这一切的凌逸只等待着云明的清醒。 —— 云明跪着的姿势并不舒服,而且他这被荆奚涂遍淫药的身体浑身难受,他睁开眼,惊诧地发现自己此刻的境遇,像条狗一样被锁在床边跪着, 他抬头看凌逸,凌逸却在床上安静地睡着,睡得正香。 云明难耐地扭了扭身体,他的全身上下,从乳头到性器,再到后穴,无一处不情欲难消,像一把火点燃了他的身心。 然而他身体处处被束缚住,完全无法疏解。 他看向凌逸,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能叫醒凌逸央求他,但是他也明白,若是叫醒了凌逸,便是主动向凌逸低头。 先前是他神志不清,而此刻他却是神志清醒的。 他咬紧牙关,想要努力忍耐,然而情欲如潮水一波一波翻涌而上,他竭力想要动手去疏解,可是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身体无助地扭来扭去,引起铁链叮叮当当的晃动。 突然他面前出现了一条腿,又听到一个蛊惑般的声音道:“来它满足你啊。”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这条腿,又听到那声音道:“爬过来,抱住它。” 他跟着这声音爬过去,双臂环过这条腿,紧紧抱住,贴上自己的性器来回摩擦起来。 凌逸轻轻一笑,低头一手抬起云明的头:“小狗狗挺听话啊。” 云明霎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像狗一样抱着凌逸的大腿发情,而他却又放不开,反而摩擦得更为卖力。 他的性器越发肿大,却也被箍得越发疼痛,他下意识看向凌逸。 凌逸看着云明那通红的眼睛隐约闪烁着泪光他却只是微微笑了笑:“乖,小狗狗应该怎么求我?” “主人。”云明几乎咬得嘴唇出血,“主人,求你让我射。” 身体改造为双性 天上黑云翻涌,闪电划破苍凉的夜色,九层天雷滚滚而落,尽数落在无望崖边的白衣少年身上。 他死死咬着嘴唇,眼角嘴边耳膜不停流血,却一直定定地看着天上那位白衣胜雪的仙尊,他不顾这天雷的无尽折磨,只是执着地看着这位养他教他的师尊,他黑色的眸子湿润,乞求般道:“师尊…” 那位仙尊却好似永远这么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根本放不下这么一个卑微的他。 那个神明冷道:“凌逸,你魔性不改,杀伤同门,欺下瞒上,你可知罪?” 凌逸摇头:“我无罪。” 他又乞求着:“师尊,您相信我…” 他的神明叹了口气,转眼间他便跌落这万丈悬崖。 —— 凌逸猛地睁开眼,他竟又做梦了,回回都梦到这个场景。 他低头看床边跪着的云明,今时不同往日,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此刻正受着情欲的折磨,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渴望地看着他。 云明已被他锁在床下跪了几天了,每天都被教规矩。 听话时便大发慈悲让云明疏解一下,不听话时便让云明受着情欲的摧残熬过日日夜夜。 就是最清冷的凌霜仙尊,也受不了这样的 分卷阅读4 折磨。 他冷笑一声,他如此睚眦必较的脾气怎么能不多送点礼物给他的师尊呢? 他懒懒地起身坐到床前,一只脚伸到云明面前。 云明红着眸子抬头看凌逸,凌逸无声地看着,这规矩还是不用教了的。 云明眸子更红,他轻声喊了句主人,随后羞恼般地低下头,却还是吻上凌逸的脚,轻轻舔舐着,舔舐着脚趾的每一寸缝隙。 突然他脑袋被凌逸一提,猛地被按在凌逸的性器之上,即使隔着衣服,此刻敏感的他似乎也闻到了凌逸的味道,这个味道此刻让他着迷。 他伸出舌头再次轻舔着,口水描摹出凌逸性器的形状,硕大无比,就是这个东西这些日子以来将他操干无数次。 舔舐许久,不光云明被情欲折磨得发疯,连凌逸也终于迫不及待,他扯下自己的裤子,捏开云明的嘴就往里面塞,一塞就塞进深喉。 云明挣扎不开,只能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落下口水,不知舔了多久,一口滚烫的浊精就射入他的喉中。 他还没来得及咳嗽,就被凌逸拉上床来,压在身下,早就开开合合不知多久的小穴终于被凌逸捅进,他情不自禁呻吟一声。 “真她妈够贱的。”凌逸笑着往里面不停的搅弄,“这只贱狗真的是传说中的凌霜仙尊吗?” 云明闷哼一声,没有回话。 过往就像烟云,他早已抓不住了。 他感到自己似乎没有过完全清明的时刻,他似乎要么处于被凌逸操干的时刻,要么就处于渴望被荆奚操干的时刻。 如今的他像一头欲兽,哪里还敢肖想仙尊的名号。 凌逸总是笑嘻嘻地看着他,甚至语气还很温柔,说出来的内容却总是极尽羞辱。 他由一开始的忍耐,到最后只是颓然地放弃自己。 “师尊。”凌逸在床上时最是温柔,他沉溺在情欲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长而密的睫毛轻颤,唇角微微勾起,一副满意的神态,“师尊,你里面好热好舒服。” 云明心里依然是有些羞耻的,他竟不知是在床上被自己徒弟操干更羞耻,还是自己跪在徒弟面前叫主人更羞耻。 “师尊。”凌逸的热气喷在他的耳边,让他整个身体都敏感得一软,他如今的身体每一寸都会被凌逸的任何触碰而兴奋,此刻更是全身都在兴奋地发颤。 “师尊,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凌逸轻舔云明的耳朵,“如果我们俩有了个孩子…” 云明心一紧,他们俩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但凌逸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期待,他竟然有一刹那感受到凌逸对他的爱。 但他立即又反驳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怎么可能,凌逸不过是想折辱他罢了。 果然凌逸下一句轻笑道:“咱们俩要是有了这个孽种那就好玩了,到时候把这孩子丢到天界去就说这可是他们的凌霜仙尊给他的魔尊徒弟生下的,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他朗声大笑,满怀恶意地盯着云明,云明闭上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师尊,您可能不知道…”他恶劣地捏着云明的乳头,“魔界有让男人变成女人的药。” 云明睁大了眼睛,凌逸依旧笑着,甚至笑得还有些缱绻:“所以啊,师尊,当我的母狗吧。” 一阵恐怖的预感席卷上心头,云明惊惧地在凌逸身下挣扎着,然而这挣扎如同搁浅的鱼,无助且无望。 凌逸笑得越发疯狂,他捏开云明的嘴,判定死刑一般将一颗丹药丢进他的嘴里。 此刻整个身体都奇异地燥热起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得像是在灼烧,好似要烧干净他的五脏六腑,他痛苦地颤抖着。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仙尊此刻无助地缩成一团,脸色苍白而痛苦,眼泪簌簌而下,凌逸那疯狂的笑突然就停了,他将云明抱进怀里,轻吻他的唇,用灵力安抚着他:“不疼不疼…乖…不疼…” 不知过了多久,云明终于稍微放松一点,凌逸赶紧掰开云明的双腿,仔细看这双腿之间,性器之下,渐渐裂开一条缝来,他用手指轻轻去探,只听得云明嘤咛一声,双腿往内缩了缩。 凌逸干脆将云明两条腿分别绑在两边,然后坏心思地去逗弄云明这心生的花穴,小巧微粉,可爱得发紧。 “师尊…”凌逸着迷地亲吻云明昏迷中的脸,“给我们生个孩子吧。” 操干双穴 这 分卷阅读5 些天以来云明每次都是在情欲中醒来,这次依旧如此,只是这次情欲的冲击更为汹涌,甚至有点陌生。 他睁开眼,发现这次自己还是睡在床上的,并非像狗一样被锁链锁在床下。 他下意识伸手去触摸自己身下有着强烈渴望的地方,刚摸到就是一愣,这是什么东西? 在他的阴茎的后面,他竟然摸到了一条缝,从缝往里面探去,竟摸出了湿漉漉的洞穴,下身的情欲让他忍不住继续往里面捣弄,他一边呻吟一边心里恐惧地想起他昏睡前凌逸给他喂的药。 他一个男人,竟然长出了女人才会有的花穴。 这样的现实让他难以接受,然而手上却为了追逐情欲而持续不停地捣弄着那里,他呻吟着挣扎着,灵魂好似飘在空中,低头看此刻狼狈又可笑的自己。 “师尊。” 熟悉的声音响起,云明恐惧地看过去,见到凌逸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道:“师尊,您在干什么?” 云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到床下,全身颤抖地向凌逸跪下:“主人。” 他伏得极低,这些天以来他每次的“不懂规矩”总会被凌逸教导惩罚,他是被罚怕了的。 然而身下的情欲折磨,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屁股,双腿往里夹紧颤抖着。 凌逸就这么看着,看到他原本高高在上的师尊此刻跪趴在地上,身体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仰起的屁股一颤一颤,能看到后面的小穴一开一合。 凌逸坐到床边,一只手轻轻探入云明的花穴之中,摸到了云明的花蒂并来回轻刮着那里。 “啊…嗯…”云明忍不住扭动身体,迎合着凌逸的手指把自己往上送。 “别乱动。”凌逸“啪”地一声打了云明的屁股,雪一般的屁股上霎时染了一片红云。 云明闷哼一声,凌逸看到云明的小穴开合得越发兴奋,花穴那里更是不停流着液体。 凌逸笑道:“师尊,你现在这样,普通人还真满足不了你。” 云明痛苦地低着头,努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一言。 凌逸抄起云明的腰身,猛地插进云明的小穴里,他们俩的身体早已契合,他清楚地知道云明小穴里的敏感部位,云明也自然而然的迎合上去。 “师尊。”凌逸咧嘴笑道,“你说像你这种用自己的骚穴勾着徒弟鸡巴不走的,放在天界那里算是个什么东西?” 云明始终没有说话,牙齿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凌逸眼神一暗,一手捏开云明的嘴,沉声道:“我不是说过吗,你的身体完全属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让你的身体有任何损伤。” 云明闭不上嘴,呻吟声便接连溢出,原本清冷的仙尊口中持续不断的发出又骚又浪的声音。 云明在痛苦之中也不知道凌逸又给他膝盖抹着什么东西,这些天来凌逸抹的药膏太多,他根本都已经麻木了。 这些天来他要么跪在地上,要么就被凌逸拉在床上操干,他当然不知道凌逸给他抹的药膏会让他双腿越发酸软,最后站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行。 凌逸干爽了云明的后穴,云明后穴已是红肿不堪,他便又一股脑捅进花穴里。 花穴本就比后穴更适合操干,何况方才已是湿润了许久,渴望了许久,凌逸一捅进去,云明就身体一激灵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来,花穴本身更是紧紧吸住凌逸,生怕他退出去。 “师尊,你的身体也太骚了吧。”凌逸恶意地奚落着,“就这么喜欢吃我的东西?” 云明没有回应,凌逸便将云明翻身过来对着他,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师尊像是哑巴了一样。”凌逸冷道,“给我叫一声。” 这句话轻易勾起云明这几天记忆里的“规矩”,他立即回道:“汪。” 凌逸这才稍微满意一些,但他又后悔将云明转过身来。 他不能看到他师尊的脸,只要一看到这张脸,他便能立即回忆起过往所有的眷恋与爱慕,崇敬与害怕,期待与失望。 只要一看到这张脸,他就小腹生火,情欲袭来,再不能置身事外一般地逗弄着云明。 他将云明拉到床上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发泄着自己多年来的渴望与追逐。 云明朦朦胧胧地看着身上凌逸,恍惚间看到凌逸通红的眼里仿佛含着无尽的滚烫。 好似若 分卷阅读6 干年前,那个白衣少年跪在地上满眼通红地望着他,眼里藏了无尽的深情与渴望:“师尊,弟子喜欢您…” 他下意识伸出手,颤抖地抚摸上了凌逸的脸,凌逸一愣,仿佛看到了他这位永远冷漠的师尊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来。 凌逸更加卖力顶入,激得云明浑身颤抖,无力地躺在床上再无一丝动弹的力气,突然一股热流猛地喷射在里面,又激起云明持续不断的高潮。 凌逸后来又射了好几次进去才终于停下,那时云明早已昏迷不醒,肚子上微微隆起。 凌逸退出来,用灵力封了云明花穴的缝,让花穴里流不出一丁点精液来,他要让他的师尊早日怀孕,一旦有了孩子,他师尊一定再也离不开他了。 剧情转折:转瞬即逝的温柔 永远停留在回忆里 从那一夜之后,凌逸好似更加肆无忌惮,不再将调教和羞辱仅仅局限于一室之内,他们两人之间。 那一个夜晚,云明被凌逸像狗一样牵着一路爬回了凌逸的寝宫,他手掌膝盖全被磨破也顾忌不到,整颗心都是恐惧,他恐惧地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周围街上那些魔物看着他的目光。 原是高山晶莹雪,一朝坠落入凡尘,被恶意践踏成最下贱的泥。 终于爬回原本那个只有他和凌逸所在的房间时,他被方才的经历恐惧得浑身颤抖,全身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久久不能自拔。 但凌逸只是冷眼看着,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他。 他花穴从一个小缝变得越来越大,甚至阴唇翻出,若是走路则极容易摩擦出情欲来,内里的液体控制不住地往外滴落。 他的后穴永远都插着一条尾巴,日积月累下来,那尾巴似乎都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除了凌逸兴起时便让其在内进出抖动来折磨他的情欲。 而在这样日夜的敏感情欲中,他的阴茎却时时刻刻被锁住,让他隔三差五就承受着不能释放的痛苦。每一次释放他都要向凌逸请示,随后由凌逸为他解开禁制,让他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抬起一条腿撒尿。 夜里他会被锁进笼子里跪着,每个清晨则要服侍凌逸释放,一滴不落地将凌逸释放出的所有精液吃进去。 他的胸不知为何也在一天天的变大,凌逸笑着给他戴上乳环,微微的一触碰都会让他胸部颤栗敏感,渴望被粗暴对待。 就是这样一个极易发情的他,却又被凌逸打上了奴环,让他的情欲只能通过凌逸才能得到疏解,凌逸任何的暧昧触碰都能激起他无限的渴望。 他看着自己的胸和微大的肚子,自己难以站立的腿,明白自己的身体算是彻底废了。 凌逸为他穿上一层白色的纱衣,纱衣几乎透明,他的整个身体在这纱衣之下暴露无遗,他的两个乳头红的像樱桃,挺立在胸前,顶着纱衣也让他敏感不已。下身那一切隐秘也在这纱衣之下清晰可见,何况他阴茎前端还被凌逸狎昵地缠绕上一个铃铛,轻轻晃动便是叮铃铃的声音。 在站满了魔将的魔界大殿之上,他就穿着这样的衣服跪在凌逸的塌边,凌逸一边漫不经心地和魔将们说着话,一边用手玩弄着他的身体。 他一开始还忍着不愿出声,然而体内的奴环太过霸道,让他思维越发消散,逐渐在大殿之上当着这么多魔将的面呻吟出声。 有魔将笑道:“殿下,您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淫奴?姿容甚美。” 淫奴…云明紧闭双眼,放在塌上的双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才收的。”凌逸笑了笑,“还不怎么会伺候人。” “殿下若是需要,属下能帮殿下调教一番。”那魔将颇为自信地笑道,“所有从属下手里出去的淫奴,都是个顶个的会伺候人。” “这样吗?”凌逸笑着,一只手捧起云明的脸,“怎么样,想去学学吗?” “不…不…”云明恐惧地看着凌逸,疯狂地摇着头,“不要…我不要…” “这淫奴果然没有规矩。”另一个魔将附和道,“竟然还自称我,还敢反抗殿下您的要求。” 凌逸漫不经心道:“是啊,是得多学学规矩。” 云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凌逸,最终看到凌逸笑着说:“好,我看看明天一早就给你送过去,你帮我调教调教。” “遵命,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那魔将满脸贪欲地看着云明,云明却已怔愣不闻外界事,即使这些日子以来凌逸对他极尽侮辱,他也没有想过凌逸会做到这个份上。 分卷阅读7 在无数个他被凌逸压在身下的日日夜夜,在忘情的高潮之中,他恍恍惚惚之间好似也能看到凌逸脸上对他的动情与着迷。 那张平日里对他或是冰冷或是讥讽的脸,只有在床事之中,才能让他窥探到那一丁点的温情和真实。 所以即使凌逸待他如此,他在心里却依然隐隐约约觉得,凌逸对他还是有情的。或许不多,但却是存在的。 就是这么一丁点情的存在,让他在无数个黑暗与绝望的日子里安慰自己,让自己撑着这副残破的身体撑下去。 他觉得,凌逸需要他,除了报复以外的需要。 然而这个想法在此刻被彻底打碎,他终于明白,或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凌逸对他的感情在被他打下魔界时就被一齐打碎了。 凌逸不爱他,一丁点儿也没有。 这个夜晚他照例被凌逸折磨了一番,随后他安静顺从地爬进笼子里跪着,感到绝望一点一滴将自己吞食殆尽。 清晨,他被凌逸送给了那个魔将,他被送出去的时候,凌逸还是在无所谓的笑着。 于是,他眼里的光,彻底地消失了。 他先是被丢进一个黑屋子里,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也不知道随后会有怎样的对待,总之他也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做好了抉择。 他要结束这荒唐的一切,他要选择死亡。 他体内灵力被封,四肢又被禁锢,简单的伤口可以很轻松地被灵力治好,所以凌逸从不担心他会死。 但凌逸不知道他天生体内存剑,即使他此刻没有灵力,他也能以血肉召唤此剑,然后…自杀。 没有灵力的他别的做不了,自杀却是完全能办到的。 这把剑被召唤出来的那一瞬间,他身上铁链全断,他微微笑了笑,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凌逸偶尔透露出的少有的温情,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肚子,随后还是回忆起少年时的凌逸,在花灯节上,在融融灯光之下,双手捧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灯,一双明亮的眼眸缱绻又温柔地看着他:“师尊,这是弟子送您的灯。” 他微微一愣,缓缓将灯收下,清冷的面容下是紧张羞涩的喜悦,是不可言说难见天日的悸动。 那盏灯后来被他放进灵府最隐秘的角落,没有人知道,那盏灯为他照亮他的整个心脏,抚慰着他所有阴暗的痛苦。 他闭上眼,嘴唇微微勾起,他将永远停留在过去的回忆之中。 他死得很幸福。 冥府寻人 凌逸心口猛地一痛,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他的心狂躁不安地跳动起来,这让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师尊可能出事了。 云明并不知道,凌逸给他体内施加的奴环并非单方面约束作用于他一个人,那里面还藏有连接他们两人的生死契约。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他不知道凌逸对他的爱超越生死,他不知道他的陨落也是凌逸的生命的终点。 他不知道,凌逸也不曾说过。 凌逸几步就到了关押云明的黑暗房间里,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魔将,整个魔界宫殿里存在的东西都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 他成为魔尊的那一天,杀尽了所有的魔将与魔界领主,诺大的宫殿,能够呼吸拥有心跳的不过就只有他和云明两个人。 在云明之前,只有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行走,褪去了昔日纯白的仙袍,终日身着黑色,好似和黑暗融为了一体,他自己也就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他听着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在漫长无止境的黑暗中觉得自己像一个怪物,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面目全非的怪物。 直到云明堕落到了黑暗里,他的神明落在了他满是血腥的手里,他用他这颗扭曲的心去拥抱他的神明,用病态的爱去占有他的神明。 一个人太孤独了,太寂寞了,即使他已经习惯了百年,他依旧常常为耳边唯一的自己的呼吸声而发疯。 他不懂,仅仅只是因为他天生藏有魔族的血脉,所以他就活该被诬陷,活该被看低,活该被自己所尊敬的师尊丢入这无尽深渊里吗? 那个他的小师弟枫洺,因为天生出自仙家名门,所以天生就比他高贵,受人尊敬,受师尊喜爱,甚至能够得到师尊所使用的神剑吗? 凭什么? 分卷阅读8 他那小师弟拿着剑的出现,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嘲讽着他的卑贱,他的活该。 云明挡在小师弟前送小师弟离开的着急模样更是让他感受到自己那可笑的不甘。 是啊,他一个阴沟里的怪物,哪里配和他风光霁月的小师弟比? 所以他觉得,他只是在小小的惩戒一番他的师尊,他要他那仙风道骨的师尊变得和他一样肮脏,一样污浊,一起在地狱底下挣扎。 一个人的呼吸声太过于压抑,他要他的师尊永生永世与他相陪。 然而当他走近那个黑暗的屋子,点亮明火,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七窍流血的云明,然而云明嘴角含着笑。 他怔了许久,最终缓缓蹲下,颤抖着手去试探云明的呼吸。 天地一片寂静,甚至没有风的呼吸。 下一刻,云明的身体却在缓慢消散,像是星星点点的光,消散在黑暗里。 凌逸突然像疯了一样赤红着双眼去将云明的身体拥在怀里,用尽全力想将对方完全嵌入自己的骨骼里,灵魂里。 “师尊!师尊!”他的喉咙突然沙哑,如同野兽死前发出绝望的呼喊,“师尊您睁开眼看看我啊,师尊!师尊!” 回应他的只有对方身体的渐渐消失。 他怔愣地看着云明的消失,那星星点点的光消失后,整个房间又变回了黑暗,他才意识到他的耳边又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怔愣了许久,许久之后才意识到他的师尊死了,是被他逼死的。 他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痛。他颤抖着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虽然身体也因为反噬受了重伤,废了大半的修为,但是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这说明他的师尊还没完全死去。 他立即开了冥界的通道去那路上寻找云明的孤魂。 他并不是没来过冥界,当年落入魔界的无尽深渊时,他便九死一生地来过这里,将冥界的一众冥神打的服气,才回了魔界。 所以他这一路上走得极顺,偶尔有老熟人看到他,便慌慌张张地跑去通知冥府的冥王。 他看了一路的孤魂野鬼,却无一是他师尊,他只能强忍着内伤来到冥府,找到正在登记造册的冥王。 “你你你…你,你怎么又来了?”冥王吓得墨水甩了一地,“我这次没写你的名字啊?!” 凌逸一身全是冰冷的煞气,他整个人像是浸泡在寒冰里,一触碰似乎也能被他结上冰。 他喉咙沙哑,像是铁锈一般干涩,他低声道:“我来找云明的命册。” 他说着就伸出手夺过冥王手里的册子,一页一页地仔细翻找着,他的眼睛凑的极近,像是生怕自己会错过哪怕一个字。 “云明?”冥王微一寻思,瞬间想到了天上那位凌霜仙尊,“你…你你你说的是凌霜仙尊?” 凌逸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地翻找着名字。 冥王一把按住凌逸手里的册子:“别找了,不可能有凌霜仙尊的。” 凌逸猛地抬起头来,他目眦尽裂,双眼赤红:“那他在哪里?” “他…”冥王被凌逸吓得一怔,他想了想,“凌霜仙尊这样修炼得道的人轻易是不会死的,他或许会散尽修为成为凡人或许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就死了,即使死了也…” 冥王抿了抿唇,即使死了也是魂飞魄散,哪里轮得到他们冥府来收魂? 他看着凌逸那一脸煞气,没敢把最后这句话说出口。 为了安全起见,他小心问道:“你知道凌霜仙尊是怎么死的吗?他死后的尸…仙体现在在哪?” 凌逸张了张嘴想回答第一个问题,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师尊是自杀而亡的。 于是他转而回道:“他闭上眼后身体像光一样消失了。” “哦!这样!”冥王拍了一声桌子,“他这铁定是消散了仙骨和修为,沦落成了普通的凡人。” 凌逸那颗冷却的心霎时疯狂跳动起来:“我师…他,云明他还活着?活在人间?” 冥王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应该?”凌逸狂躁地抓住冥王的衣袖,“到底是不是?” 冥王 分卷阅读9 被上次的凌逸搞得有些阴影,他忙哆哆嗦嗦道:“看看因缘镜就是了,找找他在人间的位置。” 他忙不迭打开因缘镜,用灵力点亮镜面,口中呢喃云明的名字。那镜面由黑暗转而模糊,渐渐清晰,最终一条繁华的大街上,从街道的阴暗拐角处进去,出现了一个一身透明白纱的人,他被几个人围着。 凌逸一眼便看到那被围着的是他的师尊,而围着的那几个人粗鄙的脸上带着满是淫欲的笑。 他那曾经一剑平三川的师尊此刻却被这几个人逼到了墙角,连站也站不稳。 “这这这…这…这是凌霜仙尊?!”冥王难以置信地叫起来,转头正要跟凌逸搭话,却见凌逸竟已消失不见,再转头看回镜面,镜面却也完全黑了。 寻到柔弱失忆师尊 指奸上药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狗。” 凌逸的这一句话落下,云明不知怎的,身体里的心脏猛然一跳,好似在附和着这么一句话。 “主…人…”云明怯怯地看向凌逸,一时不知自己该怎么做。 凌逸忍不住微微一笑,失忆后的师尊…真好骗啊。 他低头看着云明,此时的师尊全身蜷缩成一团,满身伤痕累累,苍白的脸上的泪渍未干。 他的心猛地一抽,想起那七窍流血的师尊,立即走上前去,双手将云明抱起。 云明微微一愣,下意识缩了一下,最后却还是没有再动,只是低头看着淫靡肮脏的自己,紧张得有些无措。 凌逸发现了这一点,他先放下云明,继而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云明完全遮住,这才重新将云明抱起:“我先带你去客栈。” 怀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拒绝,只是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害怕。 凌逸从未见过这样的云明,有人说人隐藏道心失去记忆以后会袒露出最真实的模样,难道原本真实的他的师尊,竟是这样惶恐不安吗? 怎么可能呢?他的师尊不见凡尘,一把剑能荡平天下不平事,是那样的清高孤傲,那样的冷漠无情,即使身处最屈辱最危难的境遇也是安然自若的。 他不知答案,只觉得怀里的人好轻,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其吹走。 他抱着云明出了街道,走过繁华闹腾的大街,人越多的地方,他感到怀里的云明越是紧张不安,脑袋完全缩在他的怀里。 他最终选定了一家客栈,留着小八字胡须的胖老板一见凌逸那气宇轩昂的模样,便知道是贵客来了,又看到凌逸怀里抱着一个人,虽然衣袍挡住了脸和大半的身体,但从中露出来的白皙晶莹的脚趾便能让他判定,美人,绝对是顶级的美人! “要一间上房。” 胖老板立即点头称是,收了凌逸的银两后恭敬地递给了凌逸钥匙。 凌逸上楼进门后,先是用法术将云明身上的脏污清理干净,随后便将云明轻柔地放到床上去。 他低头看了看云明身上各处的伤,一摸自己身上是从来不带任何伤药的,他这个人向来是受了伤等自愈,但是云明如今这副凡人的身体十分娇弱,他想他该去药店为云明买一些药来。 云明不知凌逸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凌逸在上下打量自己的身体,他低下头,有些瑟缩地缩在被子里,等了好一会儿,却没等到任何动作,抬起头来却发现面前空空如也,凌逸竟已不见了。 他这时才突然心慌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慌乱地爬下床去,去房间里各处找凌逸的身影:“主人,主人,主人您在哪?主人…” 没有人的回应,他感到自己好似被遗弃了一般,慢慢缩在床底下无声地抽泣起来。 他不懂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主人就这么不要他了。 凌逸买完药回来时,便发现云明不在床上了,他皱了皱眉,一股怒火悄然爬上心头。 难道他师尊没有失忆,难道是骗他的,专门趁他不在的时候再逃跑? 他怒而快走几步,用灵力催动起云明身体里的奴环。 他师尊不是要逃吗?身体里契约着这么一个淫欲之环,他看他师尊还怎么逃? 突然一阵呻吟声从床底下传出,他一愣,看到床底下探出一张雪白的小脸来,正是云明。 云明看见他时眸子一亮,立即颤抖着四肢从床底下爬出来,跪在他的身边仰起头来笑道:“主人。” 云明不知道自己 分卷阅读10 为何身体突然如此燥热难耐,他下意识扭动了一下身体,脚后跟蹭进自己的花穴里,蹭出许多水来。 他脸庞发红,眼尾烧成海棠色,却是欣喜又羞涩地望着凌逸,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原来没有丢弃他,只是他好骚啊,他的主人会不会不高兴觉得他脏? 凌逸从没有被云明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这样崇敬的像是用神明一般的眼神。 他呼吸一滞,不露声色道:“你怎么到床底下去了?” 云明不好意思道:“看到主人不在…所以…” 所以很害怕。 他像是无师自通一般,低头吻上了凌逸的鞋面。 凌逸像是被烫了一般猛地收回自己的脚来,他他他他的师尊,竟然主动吻他的脚,没有强迫没有威压,主动! 恶事做尽的孽徒凌逸此刻竟有点难言的心潮澎湃。 然而云明却以为凌逸这是不喜欢,有些惊慌地结巴道:“主…主人…我错了…” “你没错没错,我很喜欢。”凌逸将云明抱起放回到床上,不知不觉间语气温柔道,“我来给你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云明点点头,低头看凌逸的手沾着药膏抚过他身上的伤口。 分明只是普通的上药过程,云明却感到自己的胸部越发肿胀,下面越发空虚,不停地往外流淌着水,甚至从大腿根上落下去。 他有些羞耻地看向凌逸,凌逸却神情平静,好似十分正常一样并未说什么。 最后凌逸低头去看云明的花穴,方才花穴受了那人的重击,恐怕是伤得最严重的地方。 他掰开云明双腿,用器具将这个地方扩张开,看到里面果然是血水混合而落。 然而云明感到自己那里被凌逸这么盯着,便越发难耐,下面的水更是汩汩涌动,后穴也跟着来回收缩,开开合合。 他看着凌逸那张俊美的脸,有些难堪地低下头,自己真是太骚了,果然是个婊子,只配做主人的狗。 凌逸给云明花穴里上药的时候,云明更是刺激得全身发软颤抖,他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的呻吟声泄露出来。 凌逸感受到了云明的身体反应,他甚至是戏谑一般地打量着云明此时动情的模样,他笑道:“我喜欢你叫出声来,最好叫出来的时候叫我。” 云明一愣,凌逸眸光温柔道:“怎么,不听主人的话了?” 云明立即张开嘴,小猫似的呻吟声便发着软的一声声泄出。 “啊…嗯…啊…主人…主人…” 云明目光眷恋地看着凌逸,凌逸起了点坏心,故意去挑逗云明花穴里没受伤的地方,身体契了奴环的云明哪里受得了凌逸的挑逗,他大口喘着粗气,脚趾蜷缩,手指无措地抓紧床单,手背上青筋炸起,整个身体像是一块温润的白玉泡进了酒缸里,晶莹中透出一抹红来。 他双目含泪地望着凌逸,神情却是缱绻又开心的:“主人…” 凌逸一愣,这样的师尊真乖啊,竟让此刻使坏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用灵力轻轻抚慰着云明的欲望,很快那根白玉一般的阴茎就吐出水来,云明有些羞耻地半张脸藏进被子里,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凌逸,“对不起主人…我…在您的手上…” 见云明此刻不再被情欲折磨,凌逸收了手,为云明盖上被子,轻轻抚摸他的额头柔声道:“睡吧。” 云明闻言便闭上眼睛,很快睡了,唇角带着笑。 凌逸看着沉睡中的云明,愣了许久,突然不知自己该如何对待这位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师尊来了。 他打开天窗,翻身而出坐在屋顶之上吹着凉风。 被官府小公子玩弄,母犬形象被小徒弟看到 凌逸在屋顶上没有坐多久,突然感知到魔界受到了入侵。 他猛地起身,看来他得先回去一趟了。 自从云明陨落到魔界他手上后,他便一直等着天界的进攻,毕竟凌霜仙尊是何等尊贵的地位,天界一定会来营救他。 很奇怪的,凌逸之前竟然一次也没有等到,唯一的一次还是枫洺这个小师弟独自一人来送死。 而他赶回魔界的时候也是气笑了,竟然又是枫洺? 枫洺出身高贵,无论什么灵器异宝灵丹都跟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堆,这次枫洺倒是比上次更有了准备似的,在跟随枫洺的人与凌逸手下的傀儡缠斗不 分卷阅读11 休之时,凌逸一个人对上了枫洺。 但是枫洺在他眼里,依然很弱。 这位尊贵的小少爷以前是他师弟的时候,他就常被云明提醒要收敛自己的实力让着师弟,所以他身为大徒弟却常被人看低取笑,说是杂种修炼了这么多年果然还是不如名门正统的公子。 那时候他一心一意只有云明,云明无论说什么都被他当圣旨一样守着,他回回皆输被众人嘲讽也从不在意。 所以…这位小少爷还真以为自己那点儿微末道行就可以来魔界救人了? 上次是云明挡着,这次他可不会再放过他这位小师弟了。 枫洺身穿最宝贵的法衣,手里用的是附留着云明灵力的神剑霜明,他以前就常胜凌逸,深觉上次的仓皇逃脱实属意外,这次他一定要救回师尊。 他朝凌逸使剑大开大合:“你这家伙快将师尊放出来!” 凌逸悠闲避开剑锋,冷笑道:“师尊如今已是我的狗了,你恐怕是带不走了。” “呸!你这欺师灭祖的东西!”枫洺手做剑诀,“你若再不归还师尊,我便要不客气了。” “呵。”凌逸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枫洺身上还揣了什么东西。 却见枫洺手中霜明金光大盛,以枫洺为中心,脚下踩中一个金光之阵,此阵金光连绵不绝,悉数皆幻化为利刃,密密麻麻地向凌逸飞去。 凌逸呼吸一滞,这阵法他可太熟悉了,当年他那好师尊就是用这样的杀阵将他困住,像是畜牲一样压倒在地,随后一剑一剑挑断他的经脉,碎了他的灵根,让他体验了千刀万剐的钻心之痛。 那时候阵法消散后的他像一块破布一样倒在地上,却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云明:“师尊…” 师尊…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残害同门…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 云明的脸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只那么轻飘飘地,就将他丢进了魔界深渊里。 过往让凌逸的脸不甘到扭曲起来,那阵法他记得,每一次的使用都要耗费云明的一滴心头血,所以他服侍云明这么多年来,只有在那一次见到。 没想到云明竟然为了保护枫洺,还特地留下了一滴心头血在霜明身上! 一个人能有几滴心头血? 他的好师尊就这么大方一滴用来杀他,一滴用来保护枫洺。 方才还想多戏弄一会儿枫洺的凌逸沉下脸,周身爆发出强大的灵力,剑阵的万千金光悉数落在他的身上,瞬间又被浓郁的黑雾所卷灭。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徒弟了。 “你…你怎么…”枫洺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 他自负为百年来少见的天才,但他印象中那个平庸至极的大师兄凌逸的实力竟然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一战结束的时候,凌逸用缚灵索捆住了伤痕累累的枫洺,他笑道:“你不是想见师尊吗?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他的笑里满是阴寒,酝酿着无穷的恶意。 凌逸一走就走了几天,当他离去的第一天,云明在床上睁开眼时,他没看到凌逸。 他想主人该是有事先出去了,晚点会回来。 他便这样等着,过一会儿有店小二上门来送早饭,他不敢见外人,下意识便爬回床底下躲着。 店小二进来看了眼房间,怪道:“留了这么多银子,还让每天都送三餐,怎么不在屋子里呢?” 店小二走了之后,云明才从床底下爬出来,然而凌逸不在,他便也没有吃饭。 他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晚上凌逸还没出现,他才终于慌了起来,最后便一直躲在床底下没有再出来。 然而到了第二天,客栈有人要住店,这次来的客人是不敢得罪的官府公子,老板寻思这都两天了那房间都没人,回回送去的饭菜也一点没动,想来是没人了,便直接让那官府公子带着小厮去了那房间。 那官府公子睡眠极浅,躺在床上忽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好似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听着那呼吸声越来越粗,他猛地起身,大晚上的让小厮点亮房间里所有的蜡烛,随后一起把床推开,竟发现床底下竟然蜷缩着一个只着了一身透明白纱的男人。 这男人胸部比普通男人大的多,乳头通红抵在白纱上,然而乳头上穿了银色的乳环,看起来淫靡又漂亮。 b 分卷阅读12 r  男人此时满脸微红,正喘着粗气,双眼含媚地用手去抚慰自己的下体,阴茎花穴后穴三洞齐开,精液淫水一起流出,流了他满手和双腿。 男人这时才发现床被移开,他神情恍惚地抬头,原以为是凌逸,于是激动又委屈道:“主人。” 然而他刚发出这句话,才看清眼前的人并不是凌逸,两个人都不知是谁。他这才稍微清醒一点,瑟缩着往墙边靠去。 这官府公子平时也是爱玩的,但从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他立即叫小厮按住云明的手脚让他不能挣扎,随后从随身带的行囊中拿出东西来,先是用银色长链钳住云明的两个乳环,乳环之上又勾着脖子上的项圈,再用条长链一端定在云明的阴蒂之处,最后由这公子手上把长链握住。 他只要轻轻一扯,云明的阴蒂乳头和后穴就一起被刺激,就像狗一样被公子拖着下意识爬过去,而且阴茎还不由自主地肿胀起来。 这公子还嫌不够,用发淫的药水从后穴给云明灌进去,灌得他肚子涨得圆圆滚滚像是怀了孩子,又给他用玉势堵住,一滴也流不出来。 还给他嘴巴戴上一个器具,让他嘴巴只能保持一个弧度,阴茎捅进一根细长的管子来,管子便连着他的嘴巴,只要他想要疏解甚至排泄,都将回到他的嘴里。 这公子做好一切后兴奋至极,拉着云明走了几圈,云明跪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敏感得发颤,微微的一点触碰,甚至是风的吹过,都让他烧的眼尾通红想要流泪。他的肚子和阴茎都贴在地上,与地面的摩擦让阴茎越发肿胀,终于在爬到第三圈的时候,他阴茎喷射进嘴里,他尝到了自己精液的味道。 自己的精液并不能让他止渴,他渴望的是凌逸的味道。 欲望越烧越狠,他呜咽着却无法出声。 “公子,我看这婊子似乎受不住了。”小厮满眼淫欲笑道,“要不…先给他…” 官府公子也有些意动,但他有点洁癖,对于不干净的只想玩,不想动自己的家伙。突然间窗户开了,有人跳了进来。 官府公子和小厮与刚进来的凌逸和枫洺怔愣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官府公子看到凌逸手里拎着的满身是血被捆作一团的枫洺,还以为是盗贼,他害怕道:“你你你…你要多少钱?” 枫洺脑子还很清醒,他正担心凌逸这个大魔头要直接杀了这两个凡人。没想到凌逸微一皱眉,下意识就把这两人消除了几日的记忆丢出窗外。 枫洺微微一愣,他记忆里的凌逸明明是用残忍的手段杀害同门的凶暴之徒。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对此进行深思,他就被地上的男人给震惊了。 地上跪趴的这个人,或许已经不能用男人来表示了,他一身如玉般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乳头红肿垂落,浑圆的腹部贴在地面上,下体那一块红肿不堪,泥泞得不成样子,身上各处银链随着他屁股身体的扭动而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整个人好似一只怀了孕的人形母犬,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一只专门用来做淫靡事的犬奴,哪里还有男人的模样。 更恐怖的是,这个人抬起头来看向他们,枫洺发现这个人的脸,赫然就是他那仙风道骨的师尊。 “师…师…”枫洺张着嘴,那个“尊”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是不是凌逸这样折磨您的。”他激动起来,“是不是凌逸干的?” 然而云明压根没看他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凌逸,被凌逸扯下阴茎和嘴巴的管道后,乖顺地跪在凌逸面前轻吻凌逸的鞋面:“主人,您回来了。” 凌逸讥嘲地看了枫洺一眼,故意在枫洺面前抚慰云明的阴茎,云明在他手里很快发泄出来,他将这满是精液的手递到云明面前:“舔。” 云明立即低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凌逸手上的精液,满眼的眷恋与依赖。 凌逸摸了摸云明的头:“真乖。” 云明低下头,甚至还用脑袋往凌逸手心里蹭了蹭,完全不见凌逸笑容的满满恶意和枫洺的震惊。 枫洺快疯了,这不是他的师尊,眼前这只人形犬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师尊,不,不,这不可能。 或许,他现在是在做梦,是幻觉,这是凌逸的阴谋,他不信,他根本不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然而今夜还很长,凌逸戏谑地看着云明和枫洺,他可以让枫洺看得更清楚些。 在小徒弟面前被调教,鞭乳鞭穴 夜里,枫洺被捆绑在视野清晰的角落里,云明跪在地上,双手托着浑圆的肚子 分卷阅读13 。凌逸手上一根长鞭,他鞭子使得极好,力道准头都无可挑剔,一鞭下去,刚好打中云明的乳头,那乳头微微颤了颤,云明呻吟一声,媚着声音喊道:“谢主人赐鞭。” 很快那个一直被鞭打的乳头便红肿不堪,他双目含泪求着凌逸道:“求主人鞭打贱奴的另一边乳头。” “啧,真贱啊。”凌逸一鞭打向云明的另一边乳头,云明霎时爽得尖叫一声,后穴都有些将玉势冲了一寸下面,跟着那肚子里的水也落了一点下去,冲刷在他后穴的敏感点上,让他身体更是敏感,媚眼如丝地望着凌逸。 凌逸道:“趴着,双腿分开,上半身伏低,屁股翘起来,用手掰开你的屁股。” 云明闻言忙照样做,花穴里的长链还没取出,吊在半空中一摇一晃,让他双腿颤抖着想要收回,然而凌逸一鞭抽向他的花穴,霎时花穴狂喷出水来,他爽得几乎翻了白眼。 “哦?这是潮吹了?”凌逸笑道,“真够骚的。” 凌逸又一鞭鞭抽下去,云明爽得直打哆嗦,后穴里的玉势又松了些,随着他的颤抖缓缓往外滑出,最后一鞭下去,那玉势落了出来,里面的水跟着流出,云明腿软得再也立不起来。 凌逸看着角落里的枫洺,冷笑一声,他又甩了云明一鞭子:“爬起来,把地上的水舔干净,不能有一点水渍。” 云明喘着气,奋力从地上爬起,不懂凌逸为何出去几天后就变得凶了起来,但他依然很听话地俯下身子,用舌头缓缓去舔地上那些从他后穴里流出来的淫水。 凌逸解开了角落里枫洺的绳子,枫洺却依旧愣在原地,他看了一晚上的自己师尊被凌逸调教的过程,大脑的理智已悉数崩溃。 他此时的声音有些嘶哑:“为什么把我放了?” 凌逸冷笑道:“因为要你看看师尊发骚的全过程啊,我这不是怕你半途中间受不了跑了吗?” 枫洺怔怔地站起来,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看到的事实。 凌逸的目的达到了,让枫洺这个呆头师弟看到这一幕,恐怕已经是对他心灵的极度摧残了。 枫洺脚步虚浮地来到云明面前,云明抬起头来,微微皱了皱眉,他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有点眼熟,但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他本想开口问些什么,然而枫洺的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疑问。 “太贱了!”枫洺怒喝道,“怎么会有这么下贱的东西!你不过就是条凌逸身边的狗,就是条人形犬奴,你怎么可能是我师尊!你也配?你也配是天上的凌霜仙尊?就你这样的东西…” 云明一怔,霎时脸变得惨白,他听不懂枫洺的话,但是却下意识感到心痛,感到难堪,感到无所适从。 他感到一颗心摇摇晃晃无所归途,突然之间他被凌逸抱进怀里,凌逸身上的味道极大的抚慰了他,让他感到安心。 他一股脑缩在凌逸的话里,不敢再看那个说话的人,下意识微微发着抖。 “你可以走了。”凌逸冷着脸看着枫洺,“我不要你的命。” 枫洺作为名门公子从未说过脏字,此时却还没骂够一般,怒道:“你有本事就把我们一起杀了,把师尊折磨成这个模样还不如把他杀了!现在的他是个什么东西?他…” “滚!”凌逸怒道,“你对师尊的敬爱就是希望他死吗?”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枫洺咬牙切齿道,“凌逸,我还会再来的,我会要你的命。” 凌逸冷道:“我等着。” 枫洺终于走了,在他走了以后很久,凌逸才缓缓回过神来,感到怀里的云明还在发抖,像是小动物一样没有安全感。 凌逸抱着他坐到床边,用手轻轻安抚着他,温声道:“乖,云明乖,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不知抚慰了多久,云明才终于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有些哽咽道:“我…我真的…真的这么贱吗?” 他只是害怕凌逸又走了,不要他了,他想听话一点让凌逸喜欢他,不要抛弃他。 “不,不贱。”凌逸细碎地亲吻他的嘴唇,额头,鼻梁,眉毛,眼睛,“我喜欢你,你很好,你很好。” 你很好,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神明。 云明这才没有再颤抖,他贪婪地呼吸着凌逸身上的气息,这让他着迷:“主人,我想怀上您的孩子。” 凌逸一愣,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云明却以为凌逸的沉默是不愿,他小心翼 分卷阅读14 翼地有些怯懦地问道:“主人…主人是不是觉得我脏…所以…” 所以不愿意碰我,更不想让我怀上两人共同的孩子。 “不是不是,我很高兴。”凌逸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深呼吸一口气,“我很高兴,我太高兴了,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点甜甜的日常,发现端倪 凌逸少年时期来凡间历练曾经路过一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繁花遍野,阳春三月美好得让人心头一软,想起自己最爱的人。 那时他就是想起了云明。 鬼使神差地,他在这里安置下一间屋子,按照云明房间的格局布置。 那时候,少年温柔的心,藏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时至如今,凌逸没想到自己竟真的带着师尊来到了这个地方,尽管情形并不是那时他心中想的两情相悦归隐山林。 此时的云明一身白色长袍却戴着面纱,下面也没有穿亵裤,只因他走路艰难,只能勉强靠在凌逸身上,而且后穴还插着玉势,走路摩擦时花穴总忍不住流出水来,而且凌逸还偶尔坏心眼地用灵力催动一下奴环,扭动他的阴蒂,玩一玩他的乳环。 他们站在这房屋之前,凌逸感触良多地抱住云明道:“这是我为我们两人安置的房屋。” 云明心中一动,完全想不到主人竟将他看得这样重。 凌逸一时之间也有些兴奋,恍惚间他还是那个一身白衣的阳光少年,少年虔诚真挚地向仙尊表达了他的爱意,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仙尊朝他一笑,如同春日初融的雪,莹莹泛着暖意。 他情不自禁双臂抱起怀里的云明,情不自禁地温柔低喃道:“师尊,我们回家了。” 云明一怔,主人…是在喊谁?是主人的师尊吗? 他突然想起那日那少年骂他的话,似乎也在说什么师尊。 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这样卑贱的存在可能会是主人的师尊,所以…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和那位师尊长得很像吗? 主人…应该爱的是那位师尊吧… 他抬起头看到凌逸的脸,笑起来时明媚灿烂,令人心动,但凌逸却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 他突然感到心脏有一些酸涩的疼,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在他的心上,难受极了。 凌逸抱着他进了屋子,最后将他放到床上,掀起了他的衣袍下摆,这一路上他好几次承受不住情潮,花穴里不断流着水,阴茎喷出过几次,双腿之间早已泥泞不堪。 云明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他想,主人的师尊一定不像他这么下贱。 凌逸不知道云明此时心中所想,只摸了摸他的头,感到心中柔软一片,他突然在想,既然他的师尊已经失忆了,不如他也将曾经的怨恨与不甘都放下吧。 干脆就这样算了,即使他的师尊对他是对主人的眷恋依赖也很好,只要师尊永远能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双手捧起云明的脸柔声道:“今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就我们两人。” 云明怔愣地抬起头,想到即使自己只是靠着一张脸与那位师尊相似,但他也幸运地得到了与主人的长相厮守,他点点头,脑袋微偏,脸颊去蹭凌逸的手心。 就这样也好,当个影子当个替身什么的都是他的荣幸,只要主人不抛弃他就好了。 凌逸激动地吻了一下云明的额头,然后又将云明抱起道:“我带你去洗澡。” 房屋后院依山而下是一潭灵泉,如今云明仙骨破碎成了凡人,身体比不得以前,一个不注意就容易生病,这潭灵泉正好可以给他养身子。 将云明抱来的路上凌逸还心无旁骛地想着洗澡清洁的正经事,不过两人一下了水,凌逸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他先还正经地为云明擦拭下体的粘腻,擦着擦着手就擦进了云明的花穴,又滑到了他的后穴里面去,花穴则由自己的真家伙一下子胀开容纳。 凌逸的动作很快,灵泉的水又跟着他的动作进进出出,不光花穴里次次被撑满,连小穴那里也一开一合,受着水的强烈冲刷。 云明全身像没有骨头一般软在凌逸的身上,发出一声一声破碎的呻吟。 一场性事结束,云明窝在凌逸怀里,细碎地去吻凌逸的胸膛,凌逸坐到灵泉边上双腿分开,云明自觉地在水里含住凌逸的阴茎直至深喉,颇有技巧地用舌头服侍,口水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一直到他嘴巴已经酸软的时候 分卷阅读15 ,凌逸才射出来,一股腥甜味蔓延在他的嘴里,他仍然将所有精液吞了进去,甚至还伸出舌头将嘴角的残余也舔了进去。 舔的时候媚眼如丝红唇微勾,哪里还有半分当初清冷仙尊的模样。 看到云明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凌逸心里欢喜极了,他将云明从水里抱起,云明立即跪伏在地上只一个脑袋放在凌逸的腿上,凌逸纤长的手指轻轻为云明梳理被水打湿了的长发,用灵力为他烘干。 如云长发在凌逸的指尖之下,在这轻微的触动之中,凌逸感到此时伏在他身边的就是完全属于他的师尊,他心里突然充盈了一种轻飘飘的幸福感。 凌逸为房屋一片都施了防尘阵,方便云明平日里就跪在地上四处爬行,他两边乳头乳环上都点缀了圆润的玉石,往上牵引了银链连着项圈,往下则连着花穴和阴茎,后穴时时都插着一条猫咪一般的白色长尾巴。 这些东西颇为淫靡,装饰在他身上是那样的漂亮,却也是能让他时刻感觉是适合的常温的法器。 每次随着他的爬动,他身上的银链乳环都一坠一坠,刺激着他的身体,后穴上的尾巴更是摇来摇去,让他偶尔忍不住轻轻呻吟,花穴里更是时时湿润,有时候甚至顺着他的大腿流到地上,不过很快就在防尘阵中消失。 但他却是习惯了如此,他以为这代表着主人对他的喜欢,象征着自己是主人的狗。 但除此之外,凌逸却没真把云明当狗养,如今云明已是凡人的身体,必须要一日三餐,他很乐意每天亲手为云明做饭。 他还记得自家仙尊口味偏甜,喜欢清淡的饮食,喜欢蔬菜的鲜味。 云明总爱跟着他,他做饭时,云明便也跟着爬到厨房来,跪在他的脚边看着,他便随手将做好的点心取出一小块喂给云明,云明舌头卷进这点心,顺带还舔了舔他的手指。 有时候凌逸还会酿上一坛果子酒,酿好后埋在树底下,云明便也跟在他身后,偶尔被路过的蝴蝶吸引,追一会儿蝴蝶。 追的时候或许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划伤了膝盖,凌逸便将他抱起,轻柔地为他上药。 有时候上着药,他便开始勾凌逸,像小猫一样舌头轻舔凌逸的脸,软着声音轻声喊主人,然后结结实实地挨一顿操。 凌逸原以为他们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了,直到有一个晚上,外面雷声震天,闪电划破夜色,那一瞬间,他怀里的云明突然开始颤抖。 一开始凌逸还以为云明怕听雷声,但是他发现怀里人的颤抖越发不对劲,待他用灵力去安抚时,竟看到云明身上窜出细小的电流来。 再一看云明的脸,苍白至极,眉头紧皱,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在忍受极其强烈的苦楚。 凌逸对此手足无措,想来还是得知道云明为何如此。 他突然想到他可以以灵识去探听云明的记忆。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只是当初云明还是仙骨,意志强大,很难探听,后来变成凡人后又一直依赖与他,他在这舒适日子里便也没有追究当年的打算。 不过现在,似乎他得看看。 剧情转折:再不敢辱他 担心云明的不适应,凌逸一点一滴释放灵识,最后慢慢抵在云明的额头上,他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之中慢慢出现了光,他朝着光出去,最后天色大亮,他来到了云明身体痛苦的来源场景。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场景里出现的竟然是他当年在天界时被判受天雷之刑的地方。 画面里还是少年时的他,跪在行刑台上听着一个天神高声念道:“罪人凌逸,性情残暴,残害同门,理当承受天雷之刑,刑九道。” 天雷每一道都威力巨大,一道下去伤筋动骨,重则能让一个修为平庸的人灰飞烟灭,而九道,显然不是要让受刑着有生还的可能。 然而跪在台上的少年却只是满脸乞求地望着不远处那位白衣胜雪的仙尊,声音都在颤抖:“师尊,我不求天界还我清白,我只求您…相信我,我求您…” 凌逸不愿再看下去,因为他记得那时候他的师尊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那时一道天雷之下,他虽然勉强抵抗,但也颇为吃力,神智已经开始模糊,后来用神魂之力硬撑了三道天雷,在第四道时他便无力倒地,在倒地后,他缓缓闭上的目光,视野里依旧是他师尊那张无悲无喜的脸。 凌逸记不得后面五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了,总之他没死成,又在天牢里关了一段日子 分卷阅读16 ,随后便被带出来,被他的师尊以杀阵断经脉,碎仙骨,坠魔渊。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只是一个记忆之外的人,可以看清自己受刑的全过程,甚至…可以看清云明那时身体表情的每一个细节。 他发现…云明在他受刑的时候…手在颤抖。 因为是探入的云明的神识,所以他还能共情到云明此刻的情绪。 此刻的情绪…很痛,很痛,痛不欲生。 凌逸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的师尊…在难受…在为他难受! 四道天雷后,受刑的少年昏倒在地,所有围观的人都微微笑了,他们已经在预料少年的灰飞烟灭。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凌霜仙尊站了出来,走到了行刑台上,将台上的少年轻柔地抱了下来。 “仙尊!您这是做什么?” “仙尊,这个魔族余孽罪不可赦,您可不能心软!” “仙尊,天雷之刑一旦开始便不能结束,还有五道必须降完。” “仙尊…” 重重叠叠的声音围绕上来,然而云明依旧神情淡然,他风轻云淡道:“他是我的徒弟,剩下的五道,我为他受了。” 霎时全场都惊愕地沉静了。 凌逸更是心脏骤停,呆呆地站着。 他看到云明将少年放下之后,一往无前地走上行刑台,承受着第五道天雷。 天雷之下,连仙尊也无法承受,在第六道后,云明吐出血来,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色衣衫。 第七道,挺拔如松的凌霜仙尊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 第八道,仙尊发丝尽乱,衣袍也有些破损,他双眼紧闭,吐气如丝,脸色苍白若纸,好似一个呼吸之下就会破碎。 凌逸双目突然流出两行泪来,他疯了一样地跑上行刑台想要将台上的人抱起,然后他只是一抹神识,手指穿过云明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他跪在云明的身边,脸上泪水朴素而落,仿佛又回到了昔日那个无助的少年,他哭着一声声喊道:“师尊,师尊,师尊…” 然而记忆里的云明听不见。 第九道天雷而下,云明彻底趴倒在地,然而他依然忍着喉咙里的鲜血,轻声道:“将…将他关进天牢里…不…不要再动刑了…” 天雷对身体伤害极大,所以云明以前仙骨之时还能忍受,仙骨破碎为凡人后,天雷的反噬便在这雷雨交加之夜里现形了。 凌逸已经知道了答案,却并未舍得从记忆里出来,他看到行刑台上的仙尊忍着近乎粉身碎骨的痛苦站起身来,缓缓地,缓缓地回往自己的洞府,他落了一路的鲜血,凌逸便跟在他身后跪了一路的血,尽管他根本看不见。 云明在自己洞府里调养了几天的身体,身上还是伤痕累累,却突然要出门去见天帝。 天帝见到他,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天界和魔界世为仇敌,况且你那个有魔族血统的小徒弟压根不能再修习仙法,他现在修为已经在临界点了,再待在天界,他的身体和灵魂会被仙气慢慢侵蚀殆尽的。” 凌逸一愣,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内情。 “我知道。”云明勉强点了点头,“所以过几天等我伤再好些了,我会亲手碎了他的仙骨再让他坠入魔界之中,到时候以他的血脉便能自动修炼魔界功法了。” “你可知你这样做,他会恨你?”天帝问,“他若是真正成长起来,恐怕不好对付,不光是找你报仇,很可能是整个天界的灾难。” 云明突然浅浅的笑了笑:“我的徒弟我清楚,他一定不会迁怒无辜的人,只会恨我一个人。” “其实也不必把事情做得这样复杂。”天帝想了想说,“你完全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你那个小徒弟会理解你主动跳崖的。” “但是没有负面情绪的人很难在那样的绝境中生长起来。”云明的眼神变得温柔,“逸儿他…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了。” 天帝叹道:“你这又是何必?直接将他杀了哪还有这些后患?云明,别以为你自己很厉害,你那个徒弟天赋极高,又在那样吃人的地方磨砺,以后不见得…” “我知道。”云明轻声回道。 更轻的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落在他自己的心间,此刻也如惊雷一般落在凌逸的心间。 “到那时我会主动去找他,让他发泄他的 分卷阅读17 怨气的。” 凌逸的神识从记忆里回笼的时候,他是懵的,一直到怀里的云明又痛苦地颤抖起来,他才手忙脚乱地用灵力安抚着。 继而他惊恐地发现,云明真的怀孕了,他的师尊怀上了他的孩子。 若是在今夜之前得知这个消息,他一定会高兴极了,然而此时此刻,在得知了他师尊为他如此付出的情况下… 他哪里配?他怎么敢?! 他看到了云明脖颈上的银色项圈,乳环的玉石,甚至花穴里阴茎上,后穴里无处不是的淫靡之物,他再也不能为此感到隐秘的得意与戏弄,这一点一滴都在向他揭示着他有多么对不起他师尊。 对不起这个为他承受天雷为他粉身碎骨为他殚精竭虑为他甘愿沉沦的师尊。 他这段时间里都干了些什么?他将他的师尊当作玩物当作禁脔当作宠物当作狗,肆意地凌辱着,玩弄着,讥讽着。 他将他的师尊身体改造成了一个时刻都能发情的双性人,他曾将他师尊关进狗笼里每日舔舐他的精液,他害得他师尊自杀仙骨破碎成了凡人,他害得他师尊站立不稳天天跪在地上爬行… 桩桩件件几乎折磨得他疯狂,他的手颤抖着,却极尽温柔地,取下云明的项圈,乳环,下体的一切腌臜物。 只是体内的奴环无法再取出,他只能发誓从今往后再不驱动那个东西,看着云明安静地沉睡在床上,他下了床,决定回魔界一趟,去找那些炼药的药修做出当初改造云明身体的那些药的解药。 他要将云明的身体慢慢调养回去,并且寻办法为师尊寻回道心,重回天界。他发誓他再不欺负他师尊,再不敢冒犯他师尊一分一毫。 而他自己…他这样的人还是更适合重回黑暗,在千百年的孤独中忍受折磨。或者…身死道消…希望下辈子能当个普通人… 坦白 云明醒来的时候,凌逸并不在身边,他揉了揉眼,下意识准备爬下床准备去厨房找凌逸,却发现床边竟然整整齐齐地放了一套白色的衣衫长袍。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就再未出过门了,向来是赤裸着身子,身子上是各类的饰物,哪里需要穿衣服,何况这套衣服光泽如月,一看就华美昂贵,哪里是他配穿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身体感觉有了一点不同,他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既没有乳环项圈,下体两穴更是空空如也,难怪竟感到下体有一些空虚不习惯起来。 他突然有些心慌,因为他一直觉得那些凌逸亲手为他戴上的东西,象征着凌逸对他的喜爱与他的归属。 可如今这一切都没了,意味着… 他急忙爬下床去寻凌逸,然而爬过厨房时没有看到,爬出后门来到后山温泉这里也没有,最后爬过各个房间也都没有看到。 他爬回床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凌逸不要他了,他的主人把他丢下了。 他这时才看向床边的衣服,想来是凌逸为他准备的,他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好,便扶着墙壁缓缓地站起来,他膝盖发软,走起路时双腿发抖,甚至额头上也微微冒汗。 他吃力地来到门外,阳光之下,他微微眯了眼睛,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出门,门外开阔,他一只脚踩在门槛上迟迟不敢跨出去。 想了许久,他还是回身想从房间里拿出一把椅子来,靠着椅子缓缓地出了门,然而不过几步路才走到院子就已然脚软得走不动路了。 这里极目远眺,依然没有凌逸的身影。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凌逸,何况他自己的这个身体情况又根本出不了远门。 似乎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他坐上椅子,就这么呆呆地等着,等着等着就有些困了,竟真就头偏靠在树上睡着了。 他是被情欲唤醒的,虽然凌逸没有催动过他身体里的奴环,然而他这双性的身子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调教和药物使用,已经敏感得不似常人了,稍微有一段时间没有抚慰,他就有些不适应。 他下意识双腿并拢,感到花穴里湿润起来,甚至打湿了他的亵裤,后穴也一开一合感到空虚,乳头那里更是将衣衫顶起,希望得到抚慰。 他下意识正要伸手进衣服里,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有一队马车而来,有人在高声聊天:“那玩意儿跟我之前必定跟别人睡过,呸,不干不净的东西。” 另一人笑道:“那种被别人玩过的东西玩玩就行了 分卷阅读18 ,谁当真啊?” 云明一愣,突然感到全身紧张起来,紧张得几乎有些僵硬,不光是因为他害怕外人,更是因为他想起自己……也被除了凌逸以外的人玩过。 难堪的心情和身体的空虚同时产生,他感到无所适从。 “诶,这里荒郊野外的竟然还有这么华美的一座宅邸。” 他们继而看到院落里坐着的云明,见云明衣着华贵又貌若仙人,便下马来恭敬问道:“请问您是这里的主人吗?” 云明一看到这几人的脸,不知为何心生一种恐惧的情绪来。 恐惧让他白了脸色,低下头发不出声。 这几人皆是一愣,然而见云明如此害怕不敢见人的模样,便猜到了这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恐怕……是这屋子主人的玩宠。 几人相对看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他们高声喊了几声,然而都没有人回应,的确也是,这里荒郊野岭的自然没有其他人,只是没想到这所宅邸的主人不在,连仆从都没有一个。 他们这时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直白明朗了。 他们将云明围住,云明抬头看到他们,在正中间避无可避,一只大手伸来,扯开了他的衣服,他翻身倒地,几人一人掰开了他的一条腿。 “卧槽。”他们看到了云明的下体,“老子男男女女玩过不少,可真是没玩过这种不男不女的。” 一人吹了个口哨,马车里的一个人身着医师的打扮,他下马车过来,看到云明时眼睛一亮,“虽然书上有写这样的阴阳人,但我还没实际见过这样的,快让我来把脉检查一下身体,看看这阴阳人跟普通男女有什么不一样。” 云明努力挣扎着却无力躲避,那医师便开始上手摸他的花穴,捣得里面流水出来,他自己则咬唇忍住呻吟。 “这湿度,比普通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医师兴奋地又去探云明的后穴,这让云明的乳头和阴茎都一起坚挺起来。 “这胸在女人中间虽不算大的,但也不小。”医师揉捏着云明的乳头,云明无力地扭动着身体,围着的人却更加兴致盎然,他们催促道:“张医师,您还没检查完吗?” “等等等等。”张医师最后给云明把脉,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阴阳人竟然真的能够怀孕!” 云明闻言也是吃惊了一瞬,四肢无法动弹,他只能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他……怀上了主人的孩子了吗? 那医师喜滋滋地做好了记录,刚站起来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在虚空之中出现了。 是凌逸,他没想到他才走这么一点时间,师尊就又受委屈了。 张医师吓得张口结舌,旁边那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们的怔愣之中,云明终于能够动弹,忙爬到凌逸身边来欣喜道:“主人您回来了。” “您……听我们解释。”一个男人道,“是您这小宠物故意来勾我们,您看咱们都还没怎么碰他,他都渴望得流了这么多水。” 云明一怔,慌忙地向凌逸解释道:“主人,主人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他感到自己的解释非常无力,因为他的大腿上的泥泞足够证明对方的说词,然而凌逸脱下外套将他护进怀里,朝那几人怒道:“你们竟敢搬弄是非污蔑他?” 他说完了这句话,霎时这里所有人都灰飞烟灭。 云明怔怔地,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凌逸为他出头发这么大的脾气。 凌逸将他轻柔地抱起,朝他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回来太晚了,又没给院子下保护结界。” 只给屋内下了。 云明觉得今日的凌逸比起平日更是意外的温柔,他方才那颗慌乱酸涩的心在此刻被泡得软软的。 凌逸将他放到床上,他望着凌逸,有些羞赧道:“主人,我……怀孕了。” 凌逸一愣,他原暂时不想提这个话题的,因为若是他师尊恢复了记忆,一定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怀上孽徒的孩子。 云明却把凌逸的沉默当作了不愿,他的心一点一滴沉下来,有些难堪地问道:“主人,您,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凌逸一愣,他怎么可能看不起自己的师尊。他忙将云明抱进怀里安抚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我……” “我喜欢你啊。”时隔多 分卷阅读19 年,这句话再次从他嘴里说出,他哽咽道,“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了,你恐怕不知道,我这一生,就是为你而活的。” 云明一愣,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让他一时都难以消化:“主人,我……” 我不是那个你尊敬的爱慕着的仙尊。 “从今往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凌逸温柔地看向云明,“您以前常叫我逸儿,偶尔会叫我凌逸。” “我以前?”云明皱着眉,他怎么可能像称呼小辈一样称呼主人为逸儿。 “是啊,师尊。”凌逸跪在床边,目光虔诚地望着他,“师尊,您以前常叫我逸儿。” “我,我,我是你的师尊?”云明下意识往后缩去,他摇着头,“不,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您的一条狗。” 像是有一道雷炸在他的心里,他感到恐惧极了,他的身体不知怎的颤抖得难以抑制,脸色更是苍白若纸。 凌逸一愣,他猜到云明第一时间会不能接受,但他没想到反作用力会这么大,他伸出手正想做什么,却发现云明突然昏死过去了。 三世阴霾 凌逸将魔界的医修硬生生拉到了人间来为云明诊断,医修最后说:“殿下,仙尊这样的抵触情况和身体的孱弱该是与他道心被藏有关,仙尊之前经历了三世磨练才飞升,或许那三世磨练对他的影响太大,所以他将那三世里大多数不愿回想的记忆藏进了他的灵府里,您可以试着探入他的灵府,再进入他三世的记忆为他解开心结。” 凌逸一愣,他记忆里的师尊永远是那般无懈可击,从未想过会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过往经历。 “如此一来……”他突然想到,“当我为师尊解开心结的时候,便是他重回天界之时…” 医修点了点头,见凌逸脸色不好,不敢再说什么,只担心自己会被迁怒。 然而凌逸开了口,却只是问他:“我之前让你调制的为我师尊重新调养身体的药拿来了吗?” 医修忙拿出一个大药箱来递给凌逸道:“白瓶是口服的,能将仙尊身体的敏感度慢慢调节回来,红瓶用来抹膝盖上消解之前的药,蓝瓶的是补药,那些要煮的药材是…” 凌逸一一听了,等医修走了,他才沉默地为云明抹药,熬药,然后探入他的灵府。 他从前从未进过云明的灵府,灵府是每个人情绪或偏好的投影,在他的记忆里,云明的灵府该是一片冰山茫茫大雪,或者是人间月夜灯光璀璨,甚至是鸟语花香春风细软,比如他的灵府,就是桃花树下的云明靠着树,睡着时模样温柔,偶尔睁开的眸子,便是洒落了一片暖融融的光。 即使是他这样身处在魔界里与黑暗与孤寂相伴的人,灵府也是寄托着他美好的愿景的。 所以他没想到,云明的灵府会是一片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无边无际的空旷,比凌逸的魔界还要不如。 凌逸往更深处走去,走着走着,在稠密的黑里,他突然看到了一丝光。 他快步走近,发现这道微弱的光竟然来自一个兔子灯。 这是他少年时赠送给云明的灯,时隔多年,这灯纸已然有些泛黄,却仍是被云明用灵力好好的护着,而凌逸原以为云明将这灯不知丢哪了。 却没想到,竟是珍藏在灵府的最深处。 他的心尖一抽,却想不明白什么原因。 他不知道,这深不见底的黑里冒出来的一丝光,是永远沉默清冷的凌霜仙尊对自己徒弟那深埋心底不可言说的爱意。 凌逸怔怔地轻抚着这盏兔子灯,许久之后,好似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前往云明的前三世记忆,他要看看云明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一世,云明为宋国太子,才华横溢又爱民如子,然而宋国重文轻武,经不起那北方鞑子残忍血腥的攻打,在他还未登基为皇帝前,宋国已被攻破。 敌国将军陈西在皇城之下一眼相中那绝代风华的宋国太子,扬言云明若是愿永生永世为他奴隶,他可开恩不屠城不伤百姓。云明又是错愕又是羞愤,最后却还是为保城下子民不被杀害,孤身出城。 昔日尊贵俊美的太子在城外跪在万千敌军之前,为首的大将陈西撕开了他的衣服。 云明怔愣了一刹那,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陈西用鞭子打了一身的伤。 伤痕累累的云明朝陈西央求道:“放了城里的百姓…” 陈西朝他恶劣一笑,随后吩 分卷阅读20 咐旁人道:“将里面城里的人都抓起来,至于如何处置,以后再等命令。” 那时候云明不知道,这是他无尽噩梦的开端。 第一世:太子丧国,沦落被逼疯 因三世记忆都被云明刻意藏在角落里遗忘,因此凌逸在这记忆里看到的场景和人大都模糊,背景也都比较暗沉。 他看到云明作为宋国太子,从小便浸泡在诗书礼易的教导之中,还从未初识情滋味,然而一朝灭国,却变成了敌国将军手下最卑贱的淫奴。 陈西四处征战,性情暴虐好淫,每到一处都会强占当地最为俊美的人为淫奴,每一个人几乎都被他玩到身体精神崩坏再被他丢弃入军中为军妓。 这次收到了宋国太子,更是满足了他虐玩的心,他坚信在他的手下,没有人不会屈服,几乎到最后都会求着他成为他的狗。 然而云明本性坚韧,即使身体被各种玩弄,精神也不肯低头,那陈西便更是拿出了十足的手段来调教,他将云明关进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每日每夜都是各类淫具的折磨,又兼之每日给他服用使精神衰弱的药,云明一有反抗便更加残忍的惩罚。 在每一个暗无天日的折磨中,云明思维越发混沌,有时候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为了避免惩罚而向陈西跪下求饶,他的思绪浮浮沉沉,身体已然听话,大脑却偶尔清明忍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却又为了子民不敢自杀。 凌逸的神识一直看着云明被虐待的过程,想要出手阻拦,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记忆里的云明所经历的一切。 他要等到这记忆世界有裂缝的时候才能化为实体进入。 他等了许久,眼见着云明被陈西虐待得精神出了问题,变成了一只连话也不会说的狗。 随后陈西当着宋国俘虏的面,将浑身赤裸的云明丢到台上,让将士们几个一起轮番上阵地强暴他。 在多个日夜的药物和折磨下,在自己过往子民鄙视与惊疑的目光中,云明终于彻底疯了。 陈西发现他疯了,便也失去了继续玩弄的兴趣,便准备如以往一般,将玩腻了的宠物丢到军账里做军妓。 不巧的是,他们本国太子今日到军慰问,远远地,他一眼瞧中了高台之上被众多军士玩弄得疯了的云明。 即使是身处如此淫靡不堪的处境中,依然容貌出众的云明。 太子立即喝止了军中这残暴可怖的行为,他下马,快步向这里走来。 他在台下来到云明面前,云明望着他,身体有些怯懦地往后缩,他伸出手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一刹那,整个世界像是突然被阳光照耀,霎时变得明亮起来,这意味着从这里为起点的记忆是没有被云明遗忘躲避的,凌逸终于看清了所有人的模样,包括……那太子的模样。 他怔愣了许久,因为这太子生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不,或者说,这太子就是他的前世。 他不是仙人下凡历劫,曾经的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前世,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如此久远之前就已认识了云明。 这一瞬间,云明记忆出现了裂缝,下一刻他睁开眼,自己竟已附在了太子的身上。 他看向面前狼狈的已疯了的云明,心中酸楚,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中,他脱下外袍将云明遮住抱起,一边吩咐下去准备热水和新衣,一边回到军账中。 此时的云明比失忆时候的他更严重,因为失忆的时候,他的头脑还是理智的,能够思考,然而此刻,他只知道独自蜷缩在角落里发抖,却又不敢抗拒任何人对他的动作,眼神像是一只受伤的犬,连话也不会说。 凌逸为他洗澡时,分明水温合适,他却依然在水桶里抖个不停,戒备地望着凌逸。 凌逸动作不敢太大,他为云明洗澡洗的很慢,动作极尽温柔,因为稍不注意的大动作,都会将云明吓得痉挛。 好不容易给他洗完澡,将他抱回到床上,他便整个人连带着脑袋缩在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被子也跟着颤抖。 凌逸满是心疼,已在心里定下了陈西的死期。 凌逸在自己这前世的身体里看到原本的前世线里,太子就是这样将云明救下带回宫里安置在某个寝宫里,然而他一开始还稍微有点耐心,像是得到一件新玩具一样亲自将云明照顾得很细致,后来就越发觉得麻烦,只让下人照看着就是,自己只偶尔去看看云明。 他每天在朝廷里为了权力勾心斗角,压力很大,只有去 分卷阅读21 看永远单纯没有思考的云明才会心情好点。 渐渐的云明不再怕他,这样的过程像是捡来的一只小野猫终于驯化成家猫,偶尔也会在主人身边撒个娇。 所以他觉得这样单纯的云明就很好,没想过要将云明的疯病治好,毕竟云明本也曾是太子,他们俩隔着血海深仇,若是云明病好了,那就麻烦了。 所幸这疯病也难治好,所以他也心安理得。他想,他就这么一辈子养着云明也挺不错的。 然而随着他的登基,迎娶皇后,广纳秀女,他渐渐去云明那里越来越少。 他不知道他每次去的时候,云明都很开心,他不在的时候,云明总会日日守在门口,等着他的到来。 他漫不经心的偶尔为之,却是云明最真挚的期盼和喜悦。 凌逸看到,这一段的记忆越来越暗,直到他再也没去过云明那里,这段记忆便完全黑暗了。 看完这段记忆的凌逸当即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原来他前世也是个混蛋。 于是这次回宫,凌逸直接将云明安置在自己的寝宫里,这样状况的云明,他必须要随时都能照顾。完全不在意他的这一举动,震惊了满朝文武。 最初与云明的接近的确是需要慢慢来的,他在自己房间的另一侧放上第二张床,云明最初甚至不敢睡在床上,只是爬进床下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并且似乎没有再出来的打算。 吃饭的时候,凌逸只好将饭菜放到床下,然而也不见云明出来拿,只有等他外出回来后,才能看到饭碗里有动过的痕迹。 凌逸突然想起云明刚失忆那会儿,他每次外出,云明都会缩在床底下等他回来了再出来。 原来这样的本能竟是第一世带来的肌肉记忆吗? 他心里感到千丝万缕的疼,也不敢逼对方上床上去睡,或逼对方出来,只能等对方慢慢接纳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他坐在书桌前看文书,突然看到桌上的阳光里出现了一个影子。 他身体没敢动弹,只悄悄用神识转头去看,见云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静悄悄地看着他,有些踌躇似的。 见他没有反应,云明便犹豫着又轻轻往前踏了一步,然而也没有反应。 犹豫了很久,云明终于大着胆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凌逸唇角微微勾起,却也没有反应。 云明有些好奇地看着凌逸,见对方始终“认真地”看着文书,便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戳了戳凌逸的肩膀。 凌逸唇角笑得更开了,却还是忍着没有动弹。 云明便更“放肆”了一些,开始用小指去勾凌逸的头发,凌逸的头发墨黑顺滑,很是漂亮,云明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玩具一般,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凌逸的头发玩。 时光好似静止了一般,像是浸泡在温柔的阳光里。 “殿下!” 一个侍卫突然进来,他的出现惊扰到了云明,云明如惊弓之鸟一般又缩回床底下不见了。 凌逸有些气恼,问侍卫什么事,等侍卫通报完毕离去后,他怅然了一会儿,不知道床底下的小猫什么时候愿意再出来,早知道刚刚应该抓住那只小猫的爪子。 他就这么想着,没想到那只小猫又从床底下爬出来了,再次来到他的身边开始玩他的头发。 这次玩得更嚣张一些,将他束发的玉冠给玩掉了,于是又愣愣地捡起玉冠想放回他的头上,却怎么也放不上去。 凌逸却笑得很开心,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云明一次又一次地扯起来想塞回玉冠里,却怎么也塞不回去。 终于,他伸手抓住了云明的手腕。 云明瞳孔猛地一缩,有些无措地缩回手爬回床底下去,然而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凌逸铁爪一般的手。 他有些急了,看到凌逸站起身来,高出他一截,他有些害怕地抬头去看,却看到凌逸朝他温柔的笑着,眉眼弯弯,脸上两个酒窝。 很奇怪的,他看到凌逸这样的笑,突然就没这么害怕了。 凌逸怕把此刻的云明惹急了,没抓一会儿就松了手,这次云明往回跑,却不是缩回床底下,也许是他太惊慌了,他一下午缩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完全蒙住了。 凌逸就这么看着,看他什么时候被捂得难受了,舍得从被子里出来。 等那被子终于抖抖索索似乎要落下来了,凌逸又立即转 分卷阅读22 头装作认真看文书,只神识还在偷看。 见云明果然缓缓拉下被子,先是露出一双懵懂的眼睛,见他在看文书,便终于露出完整的一张小脸来。 凌逸深知养小猫的法则,你进他退,你退他进。 果然没过一会儿,云明又走过来开始玩他的头发了。 一世温柔 这段时间,凌逸暗中处理了陈西,当然不可能用太子的身份。 陈西虽然为人暴虐,然而面容却有些清秀儒雅,凌逸废了陈西的武功,哑了他的声音,随后将他卖进了男倌为主的妓院里,还特意叮嘱让老鸨好好调教,日后让他主要迎接嗜好暴虐性爱的客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很公平。 再捏一个跟陈西一样的傀儡作为将军,岂不是更安全更可靠? 另一方面,云明渐渐不再害怕凌逸,甚至还亲昵起来。 于是凌逸终于能着手开始对云明日常穿衣吃饭的教学。 他们俩坐在桌边,凌逸止住云明快要向桌面伸出的手,递给他一双筷子:“吃饭得用筷子。” 云明右手握住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插进一盘菜里搅动,却搅不起菜来。又一手拿一根筷子,想双手合作将菜夹起来,却也困难。搅弄了好一会儿,直到那盘子里的菜都被他搅得溢出来盘子,他便有些丧气地看着凌逸,一只手偷偷地想伸出去直接抓菜去。 凌逸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看着我是怎么用的?” 云明于是转头看凌逸拿筷子的模样,自己也学着这样拿着,颤颤巍巍地去夹菜,似乎也有些困难,好不容易夹出来一块肉,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块肉平移进自己的碗里,随即抬起头来看向凌逸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在求夸奖。 凌逸忍不住笑了,温柔鼓励道:“真厉害。” 云明于是也跟着笑起来,再次朝气十足地去夹菜。 夜里云明也不再钻到床底下去睡了,会缩进被窝里,连带着脑袋一起给遮住,遮一会儿自己就憋不住了,又悄悄的伸出半个脑袋来,澄澈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凌逸。 一天夜里突然下了暴雨打了雷,他吓得在被窝里弓起身子,随后又猫一般轻点地上,几步就钻进了凌逸的怀里。 凌逸将微微发抖的云明抱住,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云明慌得在凌逸怀里乱蹭,凌逸被蹭得小腹生火,却还是忍着安慰他,也不知安慰了多久,怀里的人才慢慢安心下来,渐渐睡过去了。 凌逸没敢动弹,硬是熬了许久才终于让自己的反应消下去了。 从这一晚后,兴许云明发现在凌逸怀里睡觉更为舒适,他便就这么安了窝。凌逸自然也很乐意,当然如果云明就这么乖乖地睡着不到处乱蹭就更好了。 云明越发黏凌逸,只要凌逸在他身边,他便也不会再怕人。于是凌逸又为他请来了太医。 太医看后便开了一些药,但也不确定能不能医好疯病,他道:“这主要还是看病人自己的状况,病人若是心情平稳愉悦,那自然恢复有望。” 然而这个有望似乎一样望不到头,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老皇帝年迈去世,凌逸登基,群臣开始比以往更加卖力地劝他选秀女纳妃嫔,他都置之不理。 几乎所有人知道,年轻的帝王在政务之余,唯一的爱好就是陪一个得了疯病的前敌国太子玩幼稚的游戏。 有时候就有太监经过,大下雨天的,他们那个平日里阴冷沉稳的帝王赤着双脚,为云明举着伞,两人在水塘里玩踩水。有时候大太阳的天,又看到平日里威严的帝王躺在地上装晕倒,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是一只被晒干了的兔子,要另一只云明兔子喂水。 幼稚得六岁小孩都不屑玩的游戏,两个人却笑得很开心,配合得简直心有灵犀。 花灯节那个夜晚,凌逸又带着云明去大街上逛灯火。 大街上人潮汹涌,凌逸一直紧紧握着云明的手,云明新奇地看着街上的花灯,模样很是高兴。 凌逸静静地看着他,看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勾唇,突然见他盯着一只兔子灯发呆,凌逸一愣,竟和他当年送给云明的灯模样相仿。 难道现世中的有些记忆或偏好也映射进这过往的记忆里了吗? 凌逸买下那只兔子灯,递到云明怀里,云明很高兴地逗弄着,突然很高兴地盯着凌逸看,凌逸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又见他指了指灯,又指了指自己,呜呜呀呀的不知道想 分卷阅读23 表达什么。 凌逸想了想,指了指兔子灯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只兔子灯和我很像?” 云明飞快点了点头,橙黄的灯光映着他眸子里的星夜点点。 凌逸失笑,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了,现在这个模样哪里可能跟兔子像?青年的他轮廓硬朗,五官没有一处不是坚硬的,连气质也在魔界多年的打磨里变得阴冷,他哪里配像一只兔子。 分明他的师尊现在才是只货真价实的兔子,可爱可怜,单纯无辜宛若一张白纸。 然而他的心却为此变得更为柔软,好像有一块塌进去了一般。 他们在街上缓行,路过河畔时能见到许多人在这里放灯,云明好奇地盯着,凌逸微一抬头,神识透过路边这妓院的高楼,能看到里面寻欢作乐的人群。 凌逸很快认出其中一个人是陈西,他赤裸的身体上满是伤口,正柔顺地跪在地上挺起屁股,接受另一个男人的鞭打,并且他身上各处也被人亵玩着,然而他没有抗拒,反而讨好地迎合着别人。 没有人可能认出这样低贱卖笑的人还会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将军。 凌逸嗤笑一声,原来当陈西这种身经百战的施虐者变成受虐者时,他臣服得还是挺快的,而且适应得很顺滑。 他回过头来,见云明盯着前面两个人盯得入了神。 他跟着看过去,见那两个人显然是一对儿,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继而拥抱在一起亲吻起来。 啧啧,凌逸心里有点酸。 却见云明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他想了想,解释道:“这是他们两人表达喜欢的方式。” 云明眼神还是很疑惑,凌逸这些天里几乎能够读懂云明的所有眼神了,他又回道:“喜欢的意思就是……” 他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出合适的解释来,然而云明眼巴巴地望着他,他终于回道:“比如我,我就喜欢你。” 云明霎时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轻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凌逸的唇。 那我也喜欢你。 如同一声烟花在凌逸心脏里炸开,那烟花的的光与热蔓延流过他的四肢百骸,他愣了很久,随后嘴角不自觉上扬,上扬,上扬,随后控制不住地将云明抱起来,开心地转圈圈。 云明喜欢他,他的师尊喜欢他,他喜欢的师尊喜欢他,他心心念念的师尊喜欢他! 即使他知道他此刻是占了师尊第一世疯了的便宜,但他也激动得平静不下来。 云明愣愣地看着凌逸,看到凌逸发光的双眼,他不知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低下头又亲了一下凌逸。 又亲了好几下,眼睛,鼻子,嘴巴,额头,四处都亲了一下,发现凌逸更开心了。 夜里他们睡在床上,云明又来亲他,凌逸哪里受得了,强压着自己的欲望劝道:“乖,睡了。” 云明看不懂凌逸为什么此刻又不高兴了,直到他做梦梦到同样的一张床上,上面是凌逸,下面是他,他们两人在做着一件奇怪的事情,然而他感受到他心里是欢喜的,是很舒服的。 梦醒的时候,他微微喘着气,感到下面似乎有些不舒服,凌逸此时也醒了,见云明这模样,有些怀疑地揭开被子看他下面,果然下面支着一个小帐篷。 云明懵懂的双眼有些无措地看向他,凌逸被云明这模样看得心里塌了一半,连忙扯下云明的亵裤来,他顿了顿,继而埋头下去轻轻含住了那根东西,慢慢地含到最深处去,用自己过往的反经验来卖力侍弄着。 云明很快就射了出来,他将东西一起吞了进去,一点没留下。 云明涨红了脸,双眼还有点泪汪汪的,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哭什么啊?”凌逸笑着去擦他的眼泪,“舒不舒服?”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过他对自己的学习天赋还是很自信的。 云明想了想,然后沉沉地点了点头。 “舒服就好。”凌逸笑着给他将亵裤拉回去,没想到云明却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凌逸有些疑惑地看向云明,云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逸下半身的小帐篷。 凌逸摆摆手:“我直接去冲个冷水澡就是了。” 云明却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凌逸怔愣的时候,有些犹疑地,学着梦里的模样开拓起自己的后穴来。 凌逸瞪大了眼睛,小朋友 分卷阅读24 是什么时候被带坏的! 但其实在这个世界里的云明早已被调教玩弄过了,他这一上手,几乎是惯性反应一般地将自己开拓得连喘粗气,双眼渴求地望着凌逸。 凌逸顿了好一会儿,直到云明忍受不住一般来主动给他脱了衣服,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瞬间,云明深呼吸一口气,却是眼睛亮亮地望着凌逸,像往常那样等着凌逸的夸奖。 凌逸这次却不言语,只是低头去吻云明,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鼻尖,吻他的唇,吻他的喉结,吻他的锁骨。 他忍着自己那强烈的欲望,极尽温柔地慢慢地去开垦这具身体,身下的云明没有任何不适,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凌逸突然哭了。 他愣愣地去擦凌逸的眼泪,只听到凌逸哽咽道:“师尊,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云明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含义,也不懂凌逸为什么突然哭了,但凌逸的吻他很喜欢,说明凌逸喜欢他。 他也很喜欢凌逸。 时间在过往记忆里走的很快,在某个他们相拥而眠的夜晚,熟睡的凌逸不知道怀里的云明睁开眼,眼神变得清明,不再是平日的懵懂。 不再是疯了的云明,而是原本那个高贵的太子。 云明看着他,看了他很久很久,平静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最后他闭上眼睛,算了,就这么装疯一辈子也挺好的。 回到现世,二世开始 凌逸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和怀里的云明,看来自己已走完了一世,回到了现世之中。 此时云明还睡着,凌逸用灵力探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果然比之前好了一点,完全破碎的道心此刻微微合拢了一点。 他于是放心放心下来,做了顿饭,做好的时候云明刚刚醒来。 云明醒来时看见凌逸,眼神由朦胧渐渐转而喜悦,“主…” 然而这喜悦的情绪还未表达出来便又转而犹疑,他闭上了嘴,不知该说点什么。 他还记得他昏迷前凌逸告诉他说他是凌逸的师尊,而不是什么主奴关系。 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凌逸,然而梦里他又梦到自己变得痴傻,是凌逸一直温柔照顾自己,比现实之中有过之而无不及。梦境十分真实,好似真发生在不久以前。 因此他有些犹疑,心里却依然想要亲近凌逸。 凌逸并未多说什么,只将粥与糕点端过来,温柔笑道:“先吃饭吧。” 凌逸的笑与梦里一般无二,云明心里涌起梦里相同的温暖感,他有些无措地接过凌逸的碗筷,小口小口地吃着。 凌逸一直温柔看着,见云明吃点心的时候脸颊一侧微微鼓起,像突出的一小块面团子,一直等到云明吃完,见云明嘴上还残留了一点糕点琐屑,他便下意识伸出手为他轻轻擦拭。 云明一愣,低下头后脸颊通红。 如果没有那个梦的对比,他以前是不知道原来凌逸可以对他是这样耐心温柔的。 那眼神的确不是对待一只宠物一个奴仆的模样,更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 云明脸更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内心太过渴望,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连带着现实之中都有点盼望了。 凌逸收拾好碗筷,起身去往东厨,云明见凌逸背影,下意识就想像平日一般爬下床来跟着他,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应该站着走,只是刚一落地,就因双腿无力而猛地摔在了地上。 凌逸就惊疑地转身,将手上东西放于桌上,赶紧来搀扶他起来,“摔到哪了吗?” 云明摇了摇头,心里针扎一般的疼,梦里的他即便痴傻,至少也是身体正常的,而他,他却时不时地就自己发情,甚至连路也走不了,只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 更可怖的是,凌逸竟还说这样的他是他的师尊,怎么可能?他这样卑贱的模样怎么配是凌逸的师尊? 他摇了摇头,低头沉默无言。凌逸见他神色难看,心里不禁愧疚万分,只能温声安慰道:“师尊,您的腿有伤,暂时不方便走路是很正常的,弟子待会儿回来为您上药。” 凌逸话里的这一声师尊像刺一般扎了他一下,他说不清自己心里如今是什么滋味,以前总羡慕着想凌逸一定很爱他的师尊,如今得知自己就是本尊,竟觉得恍惚之间踩在云里。 他一声不吭,只由着凌逸将自己扶到床边坐下。 b 分卷阅读25 r 随后凌逸又重新端起碗筷去了东厨,他尝试着再次站起,果然又摔倒在地,继而坚持不懈地一次次站起,一次次摔倒,他的双腿被摔得满是清淤,却依旧咬着牙,不顾疼痛继续尝试着。 等凌逸从东厨回来,就看到云明如同自残一般的行为,他忙将他扶起问道:“师尊想去哪里吗?弟子扶着您去。” 云明一时还无法接受他们两人之间这样的关系变幻,只语气僵硬道:“我想去外面坐着晒晒太阳。” 凌逸闻言于是扶着他出去,又拿着把椅子出来让他坐下。 凌逸想好好照顾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做到很细致,他还端来了桌子,桌上放着瓜果点心和书本,他甚至试了试外面的阳光温度是否太热,试了试这里是否有蚊虫干扰,再用灵力将一切调到最好,还人工生成了一点微风和花香。 云明以前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他沉默地坐着,不知自己和凌逸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竟导致他们俩现如今关系如此扭曲怪异,更不知凌逸对他态度为何前后差距如此之大,让他措手不及。 他心里疑惑,却不敢问出来,他总害怕过往记忆太过伤人,恐怕让他遍体鳞伤,让他们的关系摇摇欲坠。 凌逸拎着药箱出来,跪在云明,云明一愣,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看到凌逸跪自己,这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紧张地蜷缩,凌逸安抚一般地握了握他的手:“师尊,弟子跪您才是应该的。” 他随后掀起云明的长袍下摆,为他轻轻上药,云明感到心里有些酸涩,一天之前,他还从不敢想凌逸跪如此温柔待他。 上药完毕,云明看着凌逸的背影远去,随后便怔怔地一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他觉得他脑子很乱,很矛盾,一切的一切都搅得他有些不安,想到最后,他竟有些埋怨凌逸为何要吐露真相,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至少他也能下贱得顺其自然。 过了一会儿,凌逸又端着药碗出来,药很苦,云明皱了皱眉不太想喝,以前觉得自己只是只宠物,随意撒娇也就是了,现在却想着自己是师尊,不能由着性子不喝药了。 他憋着气努力喝下,喉咙鼻腔里的药味上冲,苦得他难受,然而下一刻凌逸就为他塞了一颗糖。 糖很甜,化在嘴里霎时心里就平静下来了。 他一直沉默着,凌逸也没想着和他搭话,竟是拎来一块木材和一些工具,在他旁边就开始做起了木工。 他也无聊,便专心地看凌逸动作。 凌逸切割木材什么的得心应手,跟切豆腐一般,然而凌逸的目的似乎更复杂,他想将这木材做得更精细一些,所以对木材细节处的修复倒是更加费时费力。 汗水从他的肌肤上滑落,云明顺着汗水看到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起伏的喉结。 他霎时红了脸,心里痒痒的,这么一想着,连带着身体也有了感觉,胸部隐隐发胀,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身下的花穴也开始湿润,他感到他的亵裤被打湿了。 他有些难堪地并拢双腿,不敢再去看凌逸,只觉自己这样一个怪物,没有丝毫师德。 然而凌逸却立即察觉到他的异常,凌逸转身跪到他面前,伸手关切道:“师尊…” 云明难堪地将头垂到更低,他喉咙哽咽道:“别……别……” 别这么叫我。 这么叫我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不堪。 凌逸一愣,手上灵力轻抚云明的身体,极尽温柔道:“师尊您很好,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 灵力过后,云明身上的燥热感消失,凌逸继而又回去做木工了,云明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想为师尊做一根拐杖。”凌逸有些愧疚又有些赧然,“师尊腿伤好之前可以用。” 云明没再说话,心里却涌起了一点暖。 夜里云明上了床,心里有些紧张地看向凌逸,凌逸道:“师尊睡床上,弟子打地铺就是了。” 云明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他分明能从凌逸那里感受到凌逸对自己的喜爱和珍视的,但是他又觉得凌逸似乎对他没了这方面的兴趣。 他又想,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徒弟有这样的想法,他果真不配为师。 于是心里又是酸涩,又是鄙弃自己,他躺在床上,感觉没有凌逸的怀抱,自己竟是无眠。 分卷阅读26 不过他自己本就身体不太好,因此这么难受了一阵之后,还是浑浑噩噩的睡了。 待他睡了之后,凌逸才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手指轻抵他的额头,再次以神识进入他的灵府。 这次的灵府不再黑暗,而是有了一丝丝微弱的光,凌逸没有停歇,走进了云明的第二世。 二世:被篡位被囚禁冷宫被欺凌的瞎眼皇帝 第二世的云明比第一世还进了一级,这次他当上了皇帝,只是他青春年少,刚当上皇帝没几天,就被摄政王推翻朝政,幽禁在冷宫之内。 他是个早产儿,自幼体弱,更兼有视弱,从小用各种珍贵草药吊着倒也能像正常人一般生活,然而天子一朝沦落为阶下囚,别说那些珍贵草药,就是寻常饭菜也是难得,他的身体终于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眼睛更是一日黑过一日,到最后竟是彻底瞎了。 一个幽居冷宫的前朝皇帝待遇可想而知,但现皇帝为了维持自己的宽容大度,面子上也还过得去,吃穿用度不会欠了他的,太监宫女这些奴仆各司其职也不敢怎样。 然而可怖的是他瞎了眼睛。 他瞎了眼睛,这意味着任何人对他的欺凌他都不会知晓身份,他又体弱,完全反抗不了,于是他眼睛瞎了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他沉沦地狱的第一步。 一开始宫女们还只是克扣他的衣食,无非是吃得差点少点穿得少点破点,何况他眼睛瞎了以后不适应,连吃饭穿衣都是困难。 然而后来这些下人们发现他真的无力抵抗,这一带的冷宫也没什么达官贵人经过,于是看着这貌若仙人的前朝小皇帝,他们便起了其他心思。 他们合力按住他,脱下了他的衣服,玩弄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他挣扎反抗,可惜无能为力,他在黑暗之中只能感到有无数双手摸着他的身体,他的后穴被人侵犯着,阴茎被人玩弄着,他的嘴也被逼含着别人的阴茎,他的双手甚至也分别握着一根,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他的世界只是一片黑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伺候过多少人。 他们发泄结束之后,他想要穿上自己的衣服,然而他们使着坏心眼,故意将他的衣服丢在房间的高处让他摸不到,看着他跪在地上四处摸索自己的衣服,他们在畅快地笑。 为了他们的方便,所以他几乎没有穿过衣服。 他无数次想过自杀,然而每一次自杀被发现,他便会受到更严厉的对待,他在明,他们在暗,日夜的折磨让他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杀旁边是没有人的。 他渐渐成为整个皇宫里各个下人的发泄物,他们沉默的来,沉默的走,只偶尔留下笑声,他一个人太久了,有时候憋疯了想跟他们说一句话,就单纯问问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然而他们只是笑,将他当作一只动物一般的笑,不会与他说话。 在一日又一日的折磨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孱弱,他有些解脱地想,他应该快死了吧。 凌逸此刻就坐在云明的身边,看到云明眼睛麻木而空洞,像是在等待死亡。 他没有想过,云明的前世竟都如此绝望,一个经历了如此多绝望与恶意的人,在飞升之后成为了最正直清冷,为苍生舍生忘死的仙尊。 突然外面有新的人声响起,那人似乎进了房间,怒骂道:“这房间怎的如此破旧不堪,饭菜也如此寡淡粗糙?宫里拨过来的银子是喂了狗吃吗?” 凌逸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看,果真又是自己的脸。 在云明的记忆里,自己每次出现的那一刻,竟都是记忆开始明亮的瞬间。 凌逸从没想过自己和师尊竟是如此有缘。 他下意识期盼着,这一世的他不那么混蛋。 宫内外的宫女太监侍卫都惶恐地跪下,位分最高的那个侍女甚至恐惧得颤颤巍巍,却都没有吭声。 凌逸掐指一算,这一世的他竟然是那个推翻前王朝的摄政王的儿子,此时……是太子。 我她妈又是太子? 凌逸在想自己是不是这两世日子过的太好,所以后面几世才过得那么惨的。 这位太子小时候就见过云明,并且暗暗喜欢上了,只是他常年驻守塞外,摄政王登基之后,他才终于能够再次回来。 一回来就想见云明,自己幼年的月光。 没想到自己心中那位白璧无瑕的神仙一般的人物,此刻却赤身裸体地趴在床上,身上是无数的伤痕和男人留下的白浊。 分卷阅读27 他有一瞬间有些崩溃,崩溃的这一瞬间,凌逸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已经到了自己前世的身体里,不再是虚空般的神识了。 他看着床上的云明,心脏处那种细细麻麻的疼便慢慢地钻了上来。 他慢慢向云明走近,最后坐在了床边。 云明感受得到有人的到来,却依然神情空洞地睁着眼,再没有丝毫变化。 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人来人往,然后将他折磨将他侮辱,又留他在床上等待下一波的人来人往。 只是这次很奇怪,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来人的动作。 突然,他被那人抱起来,像是公主抱一般,一手环住他的腿弯,一手护着他的双肩。 他感到很奇怪,因为以前的人都是直接进入主题,这是头一次将他抱起来的人,这人的胸膛很热,散发着很清新的草香,像是纵马后的少年,身上带着三月暖阳风吹草的味道,很好闻,是外面的少年的干净的自由的味道。 与他不同,他虽然也才刚及冠,然而已经像是一具枯萎了的,半截入土的腐烂的焦木。 于是这样青春美好的气息让他自惭形秽。 拥有这样青春气息的人会愿意与他说话吗? 云明纠结了许久,还没开口前,突然感到那人将自己放下,非常温柔地放进温水里。 他已太久没有洗过澡了,所以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陌生。 然而他也知道,有的人喜欢在水里玩他。 他感到那人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身体,是在用皂角擦过他的身体,不带有一丝情欲的。 他感到吃惊,于是连话也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开口,那人怎的又改了心意,不愿意给他洗澡便直接来玩弄他了。 洗完澡后,那人再次将他抱起来,似乎是回到房间里的床上,他原以为那人终于要开始了,却没想到身上的伤口处突然感到一阵冰凉,他继而闻到药膏的味道。 这人……在给自己上药? 这样的认知让他一时有些愣愣的,他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又想起他之前每一次的问话,得到的都是对方的嘲笑。 他便有些不敢开口了。 然而那人却突然开口,问他:“疼吗?” 这人的声音和青草的气息一样讨喜,是低沉的,带着一点少年的沙哑,又带着一点桂花的回甜,听在耳朵里,也是十分受用的。 他于是又想到自己的声音,因为多次的性爱让他嗓子叫得有些沙哑,又因为太久的沉默而发音怪异。 那人似乎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声音又放缓放慢一点道:“疼吗?” 陌生的关心让他有些无措,他已经在黑暗里沉沦太久了,因此别人的一丝关心都像是一道刺眼的光,让他睁不开眼睛。 他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那人便道:“若是疼了,就跟我说。” 他依然没有说话,那人似乎也没有气恼,依然手法温柔地擦拭他身上的伤口。 终于对方停了手。 他听到了对方离开的脚步声,这让他突然有些心慌,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第一句话竟是问道:“请问……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下意识等待着对方的嘲笑声,然而那人温声回道:“白天。” 他问完了这句话,竟是不知再说什么,他的头脑在日日夜夜的折磨与性爱中已然变得迟钝,甚至失去了与人正常沟通的能力。 好不容易能来一个愿意跟他说话的人,他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听到那人的脚步在远去,竟是头一次生出了将人留下的想法,然而他受到的折磨太多了,竟然害怕这又是他们新的折磨手法。 然而当那人的脚步声消失,他却变得惆怅起来,他开始后悔自己方才没有将对方叫住。 其实凌逸是出去让人上菜来的,顺便还拿了一套衣服回来。 他回来时,云明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他,他再次走到云明面前,温声道:“我为你穿衣。” 云明面上依旧是冷淡的没有表情,然而心里却很吃惊,他已经太久没有穿过衣服了。 他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由着凌逸给他穿衣服,然后感到凌逸牵住了他的手,他指尖微 分卷阅读28 微一抽,却没有抽开。 很奇怪,自己这具身体分明已经被无数人玩弄过了,但此刻面对凌逸,他竟有些踌躇起来。 凌逸带着云明在饭桌旁坐下:“你能自己吃饭吗?需要我喂你吗?” 云明捧着手里的饭碗,用筷子沉默地吃着饭,凌逸便适时地给他饭碗里夹一些菜进来。 云明全程依旧没有说话,凌逸也不气馁,在云明吃饭的时候,让人将云明的床焕然一新,等云明吃完了饭,他便又牵着云明的手回到床边。 云明没有动作,似乎是在等待凌逸的动作。 然而凌逸只是将他抱上床,为他盖上被子。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他想过回答可能是嘲讽,可能是不理睬,可是他没想到,对方说:“爱慕你的人。” 凌逸看到云明黝黑的眼睛微微睁大,然而很快恢复了平静,便又不再说话了。 云明似乎是并未相信他这句话。 他轻声道:“我会用我的余生证明的。” 云明身体不好,所以睡得很快,他睡了后,凌逸才终于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抬头看着月色,终于第二世原本的记忆路线展开在他的脑海里。 他看到他原本也是如此对云明好,然后两人渐渐亲近,甚至相爱。 然而有一天,一个宫女的嘴漏让云明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篡位者的儿子。 云明得知后愤怒绝望,怒骂着让他滚,让他再也不要来见他。 愧疚让他落荒而逃,此时刚好某地发生动乱,他自请而去,以为自己不在云明身边了,云明会舒心一点。 然而他没想到,他的离去让云明开始后悔痛苦,日夜为自己当时一时的愤怒和口无遮拦而后悔,凌逸的消失让他绝望,以为自己终被抛弃。 他开始放下自尊去求宫女太监们,让他见一见凌逸,然而他宫内外的人已被得知真相的皇帝换了个遍,于是他得到的是万般嘲讽,他们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想见当朝太子,他们说太子早就负气离开了,他们说太子和宰相之女郎才女貌堪为良配,他们说太子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目光终于死寂。 这一次,没有任何阻拦,他终于自杀成功。 凌逸痛苦地闭上眼,他似乎世世都在误云明,次次给了他希望,又毫不留情地将希望抽走。 这比从未拥有更加残忍。 二世救赎 云明从睡眠中醒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舒适的被子下睡到了自然醒。毕竟以前他都是被各个面目模糊的人玩弄醒的。 他有些惊诧,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睡前那个照顾了他的“怪人”。 他坐起身来,靠着一双耳朵仔细听着,没有听到平日里熟悉的脚步声和笑声,安静得有些像梦。 “醒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床角里缩去。 凌逸看着眼前恐惧得微微发抖的云明,于是满腔的爱意都只能化作最温柔的流水,不敢再让他惊动。 他立即道了歉:“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吗?” 对方没有发抖了,然而依旧缩着脑袋没有吭声。 他于是又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照顾你。” 双方就这么沉默对峙了许久,凌逸一直坐着不敢再吓到对方,尽管他已这样坐了一天一夜。 对,一天一夜,他没想到云明这一睡,就是这么久。 云明心里有些畏惧,然而他等了许久,却都没等到那人的下一步动作,又想起睡觉前那人对自己的温柔照顾。 他犹豫片刻,最后轻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凌逸不假思索道,“我想照顾你。” 照顾我? 云明觉得这句话的含义离他太遥远,即使他身份还很尊贵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照顾,更别说他眼睛瞎了以后,受到的“照顾”无不是难以言说的侮辱。 他不敢信,只无助地缩在墙边,双手紧抱着双腿。 凌逸觉得此刻的云明就像是一个新生的瓷器,他生怕自己哪里不注意就碰碎了对方。 分卷阅读29 他于是不敢强行将对方拉过来,只轻声问道:“饿了吗?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看到云明眨了眨眼,尽管眼睛的瞳孔是晦暗的,能看得出来对方是完全失明的。然而对方那样茫然地眨着眼睛,让他只觉得心疼。 云明该是很饿的,但是他依然没有出声,他受到的折磨实在是太多了,因此他有些草木皆兵,连凌逸的一句饿了吗也能让他后怕是不是什么陷阱。 凌逸没有办法,只好将饭菜端过来,用一个小木桌承载着放到床上去,随后温声道:“你往前一步就是小木桌,桌上有碗筷和饭,你若是饿了就可以吃了。” 饭菜的香气飘在空中,然而云明还是没有动弹。 凌逸想,或许自己给了对方压力,他于是站起身来:“我出去了。” 云明听到凌逸远去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他才犹豫着伸出手来,缓缓摸索前方的木桌,果然摸到了一副碗筷。 在凌逸来到这里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饭菜了,大多是别人戏耍着给他碗里加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更多的是加男人的精液,他不吃,他们便给他灌进去。 他于是先用鼻子闻了闻,确定自己只闻到了饭菜的味道。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吃起来,睡觉前那人为自己洗澡给自己穿衣带自己吃饭的记忆终于明晰起来,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 不知为什么,那绝望干涸的心突然有了一点裂缝,他柔软的睫毛一眨,一滴泪落入了碗中。 他突然在想,如果他向这个好人求死,这个好人会不会答应? 他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他吃完了饭,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回来,他再次缩回到墙边,听到那人开始收拾碗筷,末了还问他一句:“这是我亲手做的饭菜,味道怎样?” 他惊诧地睁大眼睛,尽管他不知这人是谁,然而这人既然能够呵斥这宫内外的宫女太监,显然地位是不低的,竟然为了他亲自下厨吗? 凌逸见他惊诧地睁着眼睛,随后却还是垂下眸子没有说话,有些无助地低着头。 凌逸没有得到回答也无所谓,他继续收拾碗筷小桌,在收拾完所有东西快要离去的一刻,突然听到云明说了话,声音有些嘶哑:“我可以死吗?” 他的心猛地一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死吗?”云明问着,“求你让我死吧。” 凌逸迟迟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沉默了太久,云明竟有些慌乱起来,他又开始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凌逸不懂,分明只有他对不起云明。 他的喉咙有些哽咽,满怀愧疚与不安道:“对不起。” 云明又怔愣片刻,竟是再开不了口。他不懂此刻他面前这个人在想什么。 “我想好好照顾你。”凌逸说,“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他的语气里竟是有些哀求:“求求你了。” 云明感到更加无措,他在无边的黑暗里走了太久,黑夜里无数双手恶意地玩弄着他侮辱着他,他分明已经是习惯了,突然有一双手伸出来,不是玩弄他,而是捧出了一碗香喷喷的饭,他便有些踌躇了,甚至有些不安。 他总疑惑这不是属于自己的。 “我会对你很好的,很好很好。”凌逸回想起自己曾经对云明的所作所为,他说这话时近乎赧然,愧疚又痛楚,“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别人欺辱你,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等你眼睛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他突然在想,他进云明这些记忆里,不光是挽回云明对过往的逃避,更是在一次次提醒自己曾也让云明受到了这样绝望的痛苦。 他屏气凝神,尽管云明看不见他,但他也是几乎有些乞求地看着云明,好似在等着对方的审判。 他看到对方眨了眨眼睛,有些怯生生地有些期盼地问:“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眼睛吗?” 凌逸忙点头:“真的真的,你若是心急,我今日就让太医进来为你看看。” 云明有些意外,在这个皇宫里有人能为他找来太医,显然身份不低,他有些疑惑地问:“你……是谁?” 对面沉默许久,久到他几乎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时,他正想说不想说就算了,然而对方回道:“我… 分卷阅读30 …喜欢你。” 这自然不是问题的答案,然而云明已经被这个答案怔住了,他才想起面前这人还说过他爱慕他…… 喜欢他? 喜欢这样一个残破的衰败的浑身脏污的他? 他太过惊诧,甚至恐惧,恐惧到灵魂骨子里都在颤抖。 然而在这颤抖之中,又隐约期盼着…… 不知不觉间,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来,“我想…” 他的话没有说完,凌逸便忙不迭想伸手去扶他:“我……” 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云明如同针扎一般缩回来,却不是因为害怕。 很奇怪,分明自己这具身体被他人什么肮脏龌蹉的事都做尽了,但在这个人面前,他似乎却还下意识维持着一点悸动和自尊。 凌逸见云明收回手,以为是自己急躁吓到了对方,他忙劝慰道:“我是想扶你,我……” 他没有讲话说完,因为云明再次伸出了手,有些试探地,有些小心翼翼地:“好。” 他的手慢慢地放在了凌逸的手掌上,那只如脆薄胎瓷的手青紫交加,因为犹豫而微微发着抖,似乎又因为体弱而天生发寒。 凌逸喉咙哽咽,极尽温柔与小心地缓缓将对方握住:“谢谢。” 谢谢你如此温柔,痛苦之后也不曾怨恨,谢谢你已经历如此绝境还愿将手给我,谢谢你几世磨难,却还能捧出一颗热切的心来,将我从地狱里救赎。 他是我的阳光 凌逸为云明找来了太医,太医看诊后道:“之前的药断了太久,所以眼盲较之以前更为严重,然而身子又太弱,实在不敢用太烈性的药,只能用缓和的药来慢慢调理,当然身子也要好好调理,他如今不光身子差,连精神也有些衰弱。” 太医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他对凌逸欲言又止,凌逸着急道:“有什么就说,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太医委婉道:“最好少行床事……或者床事不要太激烈了……他这身子……” 凌逸脸色越来越难看,太医还以为是自己惹怒了凌逸,于是得到凌逸可以走的口风后就立即跑了。 只是他不知道凌逸是在心疼。 凌逸转头看向云明,云明躺在床上,眼睛虽闭着,睫毛却是颤抖着,再加上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能看得出来他此刻半睡半醒之间很不安。 此时有太监端来熬好的药,他脚步声一响起,凌逸便见云明身体无缘由地又颤抖起来,脸色变得苍白,他睁开眼紧抓着被子,经络明晰。 凌逸握住他这只颤抖着的手,他几乎是有些恐惧地往回缩,凌逸忙温声道:“是我是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要害怕。” 这几天下来,云明终于相信凌逸对他没有恶意,所以对凌逸的触碰不再抵触与害怕。 凌逸不知云明怎么突然又害怕起来,明明这几天状态还是不错的。 “还有……” 云明声音细若蚊声,声音也染上了身体的颤抖,“还有……还有人……” “还有?”凌逸看向端药来的太监,朝云明劝慰道,“是送药过来的人,不必担心。” “药?”云明突然神经质地甩开凌逸的手,颤抖着从床上坐起来往后缩,“我不喝药,我不喝药。” 凌逸有些疑惑,语气依然温柔,耐心解释道:“是治你眼睛的药。” “不是!不是!”云明几乎是在床上跪下来,“我不要喝药,怎么玩弄我我也反抗不了,能不能不要给我喂药?我的身子真的受不住……受不住……” 过往无数个梦魇里,好几次他听到了这样的脚步声,然后他便人被灌了药,药性之下,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和人性,如一头被欲望灌溉的兽,一心只想追求情欲,追求别人的各种玩弄,追求男人的精液。 那样欲火焚身的感觉太过于绝望和痛苦,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他听到无数人的脚步声与笑声,他只能感受到无数双手在他的身上,他的嘴里他的后穴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服侍着不知凡几的人。 兴许是他眼睛瞎了,所以他耳朵异常灵敏,即使来过这里的人难以计数,但他却也记得大多数人的脚步声,其中就包括送药的这个。 云明在恐惧之中,全身抖得厉害,头快速而连续地往下磕去,凌逸忙将他抱住,右掌轻抚他的背,声音安抚道:“什么玩弄身子,没有的事,就是治你眼睛的药,不是什么别的,别怕别怕,不是什么别的,相信我 分卷阅读31 ,相信我……” 凌逸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有些低哑磁性,温柔劝慰时像是一只手能抚慰着冰冷的心脏,云明渐渐被他安抚下来,身体不再那样发抖,却还是哽咽道:“以前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他们喂我喝药……” 凌逸心痛如锥心刺骨,努力深呼吸安抚着云明,却听云明喃喃道:“一样的,一样的脚步声……一样的……” 凌逸猛地转头看向那太监,那太监双腿发抖,满脸横肉抖动着,哭着跪倒在凌逸面前:“殿……” 凌逸未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便左手轻抬,灵力阻了他的喉。 他倒不是想一直瞒着云明他的身份,只是现在他们相处还未到合适时机,他想再等等。 “别怕,我先出去帮你把这些人都解决了。”凌逸轻声哄着云明,“你是很安全的,没有人会再进来。” 他继而站起身,将地上这太监拎出去,在太监极为恐惧的面前,直接将这太监记忆里侵犯过云明的人脸提出来,随后便直接捏碎了这个太监的脑袋,又随手捏出一个侍卫模样的傀儡来,让他去将这些人都给办了。 办完这件事,他用净衣术洗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这才回到殿里,刚走到一步,就看到云明有些着急地轻声唤他:“你回来了吗?” “怎么了?”他忙快步回去到床边,“我方才……” 他的话未说完,云明便猛地将他抱住,像一只慌乱无措的小兽寻觅安全的角落。 这是这些天来云明头一次主动抱他,他又是讶异又是惊喜,竟然还激动得有点口吃,“怎……怎么了?” 怀里的云明摇摇头,也不吭声,只是这样一直抱着凌逸,抱得很紧。 凌逸便由他这么抱着,手掌的灵力缓和温暖,轻轻抚过他的背。 也不知过了许久,凌逸才终于听到一个怯怯的的声音,带着一点少年的奶味儿,“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这奶味儿窜进凌逸的心里,甜得心口都软了:“在的,我一直在的,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在。” 然而凌逸终归是把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云明身上,因此皇上发觉此事后忍耐了没多久就叫来了凌逸。 “朕知道你可能对这前朝小皇帝有一点情谊在,但是你这就做得太过了。”皇帝道,“你如今贵为太子,要什么男人女人要不到,偏偏就一根筋扎在前朝皇帝身上?” “不知道。”凌逸言简意赅,“总之孤只喜欢他一人。” 皇帝冷笑一声,“朕倒是不担心那个瞎了眼的小皇帝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你若是一定要他,秘密将他收为禁脔,朕也不会说什么……” “他不是禁脔。”凌逸斩钉截铁说,“他是……孤的爱人。” 据宫里有人说,当天皇帝和太子吵得不可开交,皇帝气得摔碎了好些东西,然而皇帝年迈,膝下又只太子一个儿子,太子坚持自己,皇帝只好让步。 当然,是否真的让步,就不得而知了。 凌逸因此十分小心每天送来的药碗和饭菜,生怕皇帝让人在里面下毒。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眼睛还是漆黑一片,但云明渐渐亲近起凌逸来,时时就要待在凌逸身边,至少也要抓到凌逸的一点衣角在手里,他才能安心一点。 原本他是怕他这样黏着凌逸会让凌逸失去耐心的,然而凌逸却看出他的不安,竟是笑着向他撒娇道:“能不能离我近一些?要是我每次转头都能看见你,那该有多好?” 于是凌逸在做事的时候,云明也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只捏着凌逸的一处衣角,坐得规规矩矩,也不觉得无聊。 凌逸第一次带云明出门的时候,云明将他衣角抓得极紧,站在门边犹豫了许久。 他那张因太久没晒到阳光的脸没太多血色,他有些害怕地伸出一只脚去,阳光投射进来,照在他的手背上,他手猛地后缩,好似被阳光给烫伤了似的。 “我……”他犹豫着,“我真的可以出去吗?” 他在黑暗里摸索了太久,太久没有出过这道门,若不是凌逸一手照顾着他,他甚至害怕自己的衣服不得体,出了门会被人笑话。 但他又想,无论他穿什么都会被人笑话,他是个瞎子,路都走不好的瞎子,只能倚仗凌逸的温柔与无限耐心。 凌逸却没回答他,之间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跨出了门。 阳 分卷阅读32 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云明感到自己全身那来自黑暗的潮湿和阴冷便在太阳的炽热下悄然消融。 由心底里蔓延攀爬而出的喜悦窜到他的嘴角边,更是不安得他睫毛一眨,落了眼泪。 他不自觉将凌逸的手握得更紧,这个人于他而言的意义似乎难以说明,似乎是他黑暗的唯一倚仗,是他命运的唯一导向,是他生命的唯一支撑,是他阳光的唯一来源。 他第一次觉得,即使是他这样的人,也是能够得到上天的仁慈与宽厚的。 然而,几个慌慌张张的声音突然响起:“见过太子殿下。” 身上那温热的太阳光突然变得灼热,甚至让他头晕起来。 真相摊开,二世结束 “你滚,滚,不要再来假慈悲地来照顾我了。” 云明脸色气得通红,双目热泪滚滚而落,却是狠绝的神情,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上氤氲出鲜血来。 “你……你听我说……”凌逸有些无措地,“我并非刻意欺瞒,只是……” “有意思吗?”云明双目赤红,愤怒的表情上却是热泪盈眶,带着深切的悲哀,“尊贵的太子殿下,您这样来玩弄我一个卑贱的前朝旧人,有意思吗?让仇人相信你依靠你离不开你,你很得意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 凌逸知道他终究要向云明揭开结局,然而他却还未为此做好准备,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你听我说……我……”他本想上前去抚慰云明,然而云明情绪激动之下将桌上茶杯一挥打碎,继而手抓上一把碎瓷片,鲜血从手心里落出。 “你不要过来。”云明将一片碎瓷抵在自己喉咙处后退,神色有些疯狂,“你不要过来。” “好好,我不过来。”凌逸缓缓后退,特意将脚步声踩得很响,“我后退了。” “你出去。”云明看不见凌逸,却听得到声音,他转过头去,只留给凌逸一个背影,眼泪更是汹涌,“你出去,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凌逸想起曾经真正发生过的回忆,他于是并不勉强,只轻声道:“好。” 他脚步声比平时更响亮一些,却在离开这个宫殿后,在门外悄然站停。 他来到这个已经发生过的过往记忆里,仅仅只是为了云明而已,因此无论云明如何排斥他,他都只会在云明之外的一个安全范围里静静地等着。 一墙之隔,他能听到云明喉咙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如同野兽濒死的低吼。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过往对云明所做过的一切,他为自己的不甘为自己愤怒而扭曲的爱,曾对云明做过的一切。 对云明前世记忆了解的越多,他便越忍不住想到……他的师尊,原是早就喜欢着他了吗? 他本是父母双亡在街上行乞的小孩,在濒死的最后一刻,是云明站在他的面前,柔声问他:“你愿意做我的小徒吗?” 仙人抚我项,结发授长生。 他以为的初次相遇,是云明三世的沉默等候。 他闭上眼睛,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旋,云明曾教他念书写字,他贪恋云明指尖的温暖和身上草木的气息,一次又一次地故意将字写错。 他于是成了同辈里最笨的,连字也学不好的人,其他的仙尊都觉得云明看走了眼,收了个蠢物做徒弟。 然而云明却从未对他生过气,甚至连一句重话也不曾有,依旧是极具耐心地一笔一划地教他。 他作为唯一一个从凡间收来的小孩,曾受到其他人的排挤甚至戏弄,可是每当他以为自己要受伤时,却总会莫名其妙地躲开攻击,他不解,看向空落落的四周,那时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 他刚进修时还贪念凡间食物,做不到心中无尘,夜里饿得睡不着,突然听到窗外有人轻敲,他起身开窗,窗台上却不知是谁摆着一碗简单的阳春面,热腾腾的还冒着白气。 从此之后,再无间断。 他有一晚在房间里做了个假扮自己的傀儡,自己却悄悄用了神识跑去屋外转悠,这一转悠,就转悠到了厨前,竟看到平日里清冷孤高的凌霜仙尊在揉面。 他的师尊揉得很认真,脸上何时粘上了面粉也不在意,昏黄的烛光中,竟觉得云明看着手中面粉的眼神都是缱绻的,是平日里看不见的温柔…… 过往的记忆让他突然有些颓唐地坐到了地上。 分卷阅读33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的师尊对他一桩桩的好他分明是看在眼里的,然而在他自己受了那一些误解和磨难后,他便忘了。 忘了他的师尊原是如何温柔待他,忘了他原是多么幸运,一切的一切他忘了个彻底。 他忘了这一切,于是他毁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仙尊,他斩断了他的傲骨,囚禁了他的身体,侵犯了他的灵魂。 他做了太多的错事,所幸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回顾云明的过往,再为对方做一点事。 耳边雨声淅沥,他沉默地待在墙外,等待云明的情绪稳定。 他的师尊等了他太久太久,而他自己等的却太少太少。 他再不管滥用灵力是否会吓到尘世中的人,只随手往这附近一圈都布下结界,再不让任何人可能打扰他们。 他就在这风雨之中坐着,一切风雨与他无关,时间的流逝与他无关,他只在乎屋内的云明。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已然悄无声息。 他的心惴惴不安,好几次想站起身来进去,却又因愧疚难安而止步。 他心中愧疚发胀,酸楚感直逼心口,一种无可释放的郁闷让他难受至极。 他站起身来,去了雨中,希望借由大雨将自己冲洗干净。 可是似乎怎么也洗不干净,他太脏了,他干过太多的错事,他的双手怎能这样轻易洗净? 这雨一下不知下了多久,只感觉天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他等到雨停,又等到自己风干了衣服。 直到屋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时,他才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原记忆路线里云明这段时间里应该没什么事啊? 他因担忧终于鼓起勇气进了宫殿,却没想到云明躺在地上,脸色潮红,眼睛无神地睁大,瞳孔有些涣散。 凌逸赶紧过去蹲下身来将云明扶起,却发现云明浑身烧得火热,下面已支了起来。 凌逸微一思索,取来云明喝过的药碗仔细闻了闻,又用灵力试了许久,才终于发现里面放了慢性长期性淫药,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察觉,也所以云明直到此刻才终于药性发作。 他又毫无犹豫扇了自己一巴掌,恼怒自己为何做事如此不细致。 正想着怎么给云明解毒,怀里的人却突然起身,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微一张嘴,对方舌头便长驱直入,几乎是有些霸道地要掠走他的呼吸。 这还是他们俩多日以来,云明头一次以主动且强势的态度来吻他。 凌逸微一愣,便被云明按倒在地,不依不饶地来回吻他,他没有抵抗,甚至一点力气也没有用上。头一次被对方吻得有些呼吸困难。 他有些动情地看着身上的云明,轻声呢喃道:“师尊……” 云明并不回应,只解开他的衣服,又脱下自己的衣服,凌逸此时还有些愣愣的,唯一的担心竟然是云明要是脱了衣服躺在地上,恐怕会着凉。 于是他伸出双臂将对方护住,对方却也没理他,兀自开拓自己的小穴,握住他的阴茎坐了进去。 凌逸深呼吸一口气,终于站起来,将云明抱着挂在身上,“还是到床上去。” 云明伏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低喘,脑袋偏下咬住了凌逸的肩膀,像是在发泄,也不知是在发泄情欲还是愤怒。 咬得血肉横飞,满嘴的血腥味。 凌逸却舒展了眉,恨不得云明再将他咬得狠一些。 云明坐在他的身上,像是发了疯一般,快速地动着,明明双腿已然酸软,却是发狠一般地“盯”着他,喉咙里溢出哽咽和呻吟来。 凌逸伸出双手,轻柔地捧着云明的脸,微微起身,珍惜又细碎地亲吻着。 喘息呻吟交融,汗水精液交融,两人各怀心思,情绪都很低落,却在压抑中一同到了高潮。 云明的淫药已疏解,凌逸看着闭着眼睛好似沉睡的云明,他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如何道歉。 想了许久,他决定下床先去烧洗澡水再准备饭菜。 却没想到他还没离开床边,袖子却被人拉住了。 他低头,见抓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抓得很紧,白皙的手指骨骼分明,他顺着手臂看向云明,低着头晦暗不明。 他尽量放轻声音:“怎么了?” 云明沉默 分卷阅读34 许久,最终无比艰难地松开手,抬起头来时,凌逸才看到他嘴唇被咬出了血,声音断断续续道:“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就为了让我难堪吗?” “不……不是的。”凌逸百口莫辩,“我之前不知道给你的药里放了别的东西,我……我没有……” 云明闭上眼躺回了床上,他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你走吧。” 看来风轻云淡,凌逸却看到他微微皱了眉,紧闭的眼睛微微颤抖着。 “我不走。” 凌逸坐回来将他抱住,轻吻他颤抖的眉心。 “我不走,我说过的,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爱慕你。” “不要再骗我了。”云明这句话几乎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似的,他奋力想将凌逸推开,喉咙哽咽道,“求你……” “求你不要再玩我了。” 他已然破碎,再承受不住任何戏弄了。 凌逸却将他紧紧拥抱住不曾松开一分一毫,他激动得甚至哽咽不成话,来回就那么几个简单的词语:“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真的。” “真的。”他说,“给我一个机会,给我机会让我证明。” “让我证明我能一直陪着你。”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说得那么恳切,几乎像是哀求,一个尊贵的太子,却像一个乞丐那样寻求一杯干净的水,“求求你了,真的,真的,相信我。” 他的哀求里包含了这一世里的感情,更多的,他想起了现世里的他和云明,他央求着,渐渐地落下泪来,泪水打湿了云明的背。 微凉的触感让云明一愣,泪水好似落进他心里,流进干涸的泥土里。他缓缓伸出手,将面前这个哭得颤抖的男人拥进怀里。 恢复记忆,遇难 凌逸睁开眼,他已完成云明二世回忆的修补,神识从云明灵府里回来。 床上的云明也跟着慢悠悠睁开眸子,白皙的面容上那茫然的眼神显得有些懵懂可爱,凌逸手痒想去捏一捏。 刚伸出手,云明的眼神就看过来,脸微侧,避开了凌逸的手。 凌逸一顿,想自己该是在前世里与云明亲昵惯了,因此便有些逾矩。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师尊,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不必了。”云明缓缓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凌逸,又立即垂下眸子,“我只想出去走走。” “好的我扶你。” 凌逸忙去搀扶云明的手,云明却如被蛇蝎咬到一般猛地甩开,差一点踉跄摔倒在地,慌忙中扶到了墙边。 凌逸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愣了一瞬,再抬头看向云明,见云明脸色苍白,吃力地扶在墙边,手背青筋暴起,不住颤抖。 “师尊……”凌逸心跳有如豆子落地跳了几下却不着地,他有些踌躇地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他问得极为小心,甚至尾声都不经意间带了一丝颤抖。 如果师尊恢复了记忆……如果恢复了记忆…… 那曾经他做过的桩桩件件都将被回忆起来,他做过的那么多错事,他甚至逼得师尊自杀…… 云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便犹如铡刀落地,凌逸心脏便缺了大半。 他恍惚许久都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最后竟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他跪到了云明面前,抬头望着云明,眼里全是哀求:“师尊,你……你要怎样对我都可以……你若是心中有恨便报复回我身上……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做不误……师尊……” 他嘴唇颤抖着:“师尊……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 他想说,只要别不理他。 然而这句话如鲠在喉怎样也说不出,他做过的那些混账事,让他如何有脸再对云明提出什么要求来。 云明眼眸平静,却没多看凌逸,只是垂下眸子,沉默地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去。 他的双腿发着抖,站立都有些困难,走路时下体来回碾磨,花穴里磨出水来,流淌在他的大腿内侧上。 自杀那一天的记忆恍若昨日,那一刻的情绪他记得明晰,是深不见底的绝望,是看不见路的黑暗。 其实他没有恨过云明,但他一时也不能接受。 走出门外,阳光落在他 分卷阅读35 的身上,久违的光明出现,他眯起了眼睛,竟然感到灼热与陌生。 头脑渐渐有些胀痛,无数记忆纷沓而至,凌逸与他过往两世的记忆如窗前水雾缓缓回来,有些朦胧看不清。 他看到自己在乱军之中被无数人折磨玩弄以致疯狂,是凌逸向自己伸出了手,以最宽厚的耐心与温柔让自己放下戒备,重归人间。 他看到自己在黑暗中被无数双手肆意玩弄,是凌逸驱走所有,怀着虔诚炽热的爱小心照顾自己。 过往黑暗的记忆本是被他埋在灵府深处不见天日的,因此上或多或少也损害了一点他的修炼,然而此刻这些记忆重见天日,且因为有凌逸的加入而使得黑暗里透出光来。 凌逸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其实云明知道,他也曾做过对不起凌逸的事。 那个更加黑暗扭曲的他藏在他最后一世的记忆里,幸好凌逸还不曾看到。 他再不想回忆往昔,对于此刻却也不尴不尬。 他站在这阳光底下,一时竟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他和凌逸两个人,恩怨纠缠已久,一切情爱欲望纠缠至难解难分,竟不知是谁欠谁的了。 他听见了凌逸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回头,果然是凌逸站在他的身后,炽热地望着他。 云明突然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凌逸一愣,他没想到云明会对他说这句话,“师尊,我……” “我现在没有灵力,无力反抗。”云明说,“我也不怪你,何况你为我解了两世心结,就算是为了感谢,你对我做什么都好。” 云明话到此时,天空仿佛应景而黑,浓云密布好似下一秒就是瓢泼大雨。 凌逸仿佛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后退几步,“师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为你解开心结并没有要你报答我什么,我……” “我是说真的。” 云明垂下眸子,嘴巴张了张,最后好似是克服了什么一般,轻声道:“你不是希望我做你的狗吗?我可以。” 天上电闪雷鸣,紫色的光划破长空,照在云明清冷如雪的眸子里,凌逸心中惴惴不安,猛地跪倒在地:“师尊,弟子错了。” “不必如此。” 云明却并未要他这样的反应,他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缓步走回屋内,回头朝凌逸道:“大雨倾至,先进来吧。” 凌逸却跪在地上惶恐不安,不敢动弹,大雨豆大摔打在他身上,他恍然未觉,全身都被淋湿,一双眼睛更是湿漉漉地望着云明,昔日高高在上调教别人的人此刻却仿若被主人遗弃的狗。 大雨流过他的脸颊,好似滚滚热泪流淌不绝,他哑声道:“弟子欺师灭祖,合该千刀万剐身死道消堕入无间地狱。” 雷声震耳,云明心头一颤,连带那张常年冰霜的脸也露出一丝慌张来,他正要说什么,却见凌逸身后一道金光袭来。 他睁大了眼,大声喊道:“凌逸躲开!” 身后袭来的是多日未见的枫洺,凌逸如何不会知道,只是他此刻惶恐与内疚交加,对身后的危险不躲不避,只在云明喊出声的那一瞬间眼里才有了一丝光,微微躲避,然而已是来不及,枫洺手中霜明剑将他一剑刺中,他眼中时间好似放缓。 他在倒下前看到云明目眦尽裂,惊慌失措向他跑来,却踉跄地摔到地上,却风雨无阻地向他爬来,失声唤他姓名。 他在昏迷前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极了,竟还能得到师尊的担忧。 天庭遇难,被所有人看到怀孕之身 枫洺一剑收回,终于命中凌逸的喜悦让他嘴唇扬起笑来,然而云明踉跄奔赴到凌逸面前,在雨中声嘶力竭地呼喊之下,手里的霜明剑剑身竟也是随之发出一声悲鸣。 “师尊……” 枫洺声音微颤,他永远也忘记不了上次夜里所看到的云明被调教的模样,但他这些日子以来反复为自己当时的恶毒言语而后悔,那时师尊显然心智不全,他怎能说话如此刻薄。 因此他此刻本该既愧疚于自己上次的错误,又惊喜自己终于救出师尊,然而见云明悲痛万分地跪在地上,双手小心翼翼又踌躇地伸出,颤抖着去摸凌逸的脸。 凌逸已闭上双眼,唇角却微微扬起,露出满足又温柔的笑来。 枫洺在这一瞬间觉得怪异至极。 他向云明道:“师尊,上次弟子的话并非那个意思,弟子……” 然而云明没有理 分卷阅读36 他,那双平日里冷漠如冰的眼好似冰霜消融,只为凌逸落了所有的水。 云明将凌逸抱进怀里,继而缓缓站起要将对方抱进屋子里去,然而他自己本就站立不稳,因此没走几步就膝盖一软,差点又摔到地上。 枫洺忙扶住云明,以为云明还心智不全,或者被凌逸施法乱了心智,忙道:“师尊,这魔头死得其所……” “他没死!”云明猛地转头看向他,一双凤目悲愤犹若雨中之火,“你的灵力还无法完全施展霜明的威力,一剑还杀不死他!” 枫洺一怔,愣了半晌才呐呐道:“师尊,您……恢复记忆了?” 云明没有回答,只沉默地抱着凌逸缓缓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床上,翻箱倒柜地找出伤药绷带来。 “师尊……没用的……” 枫洺踌躇着,看着凌逸身下的床已被他的血染红一片,云明身上这件白衣也满是血渍:“没用的,师尊您还是知道的。霜明剑造成的伤口寻常伤药无用,何况这剑身上……被天帝施加了其他法咒……” 云明手一顿,随即咬破自己手指,血肉之中勉强挤出一点灵力来,试探凌逸的伤口,他身体孱弱又灵府被封,因此颇有些艰难,不过一瞬便额头冒出涔涔冷汗。 继而他手指一抽,被凌逸伤处的法咒力量打了回来。 果然……这法咒出自天帝,非本人不能解。 他没想到天帝竟然会插手这件事。 天帝又为云州仙尊,本人已为众仙尊之首,常年闭关不问世事,为人温和友善,与云明私交甚好,互为挚友。 云明手忙脚乱地为凌逸包扎伤口,朝枫洺低声道:“带我们回去。” “我们?” 枫洺吃惊地复述这个词语,见云明神色茫然,惶恐不安地用纱布去堵凌逸的伤口,渗得满手的血,他怔愣之中又听到云明厉声道:“对!我们!回去找云州仙尊!” “哦哦。”枫洺在怔愣之中来不及反应云明为何直呼天帝姓名,他赶紧捏了个决,无边虚空出现,霜明剑身变得巨硕,载他们几人同上九重天。 在这过程中,他见云明始终抱着凌逸,眸光极冷,天青之色映入他的眼中,好似破碎的湖光。 他始终没能明白他的师尊在想什么,最初他拜入师门之时他总觉得他的师尊孤傲疏离,觉得凌逸这个没眼力见的大师兄总是厚着脸皮贴上去好生笨拙,却没想到云明对于凌逸的种种亲近之举从未有过拒绝或恼怒。 后来凌逸杀人入魔,众叛亲离,云明却一力为他承担,让凌逸免遭身死而逃入魔界。 再后来云明修为高深却被魔将擒往魔界更让他吃惊,到此时此刻云明将凌逸揽入怀里为其遮挡空中寒凉,他才恍然大悟,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他惊诧至极又觉自己的想法太过离经叛道,声音竟是破碎不成调子:“师尊……您……您……您和凌逸……” 他问不下去,云明却微微点了点头,低头轻吻凌逸的额头为其渡去灵力。 再接下来,他看到云明摸向自己的肚子,温柔又小心,他如遭当头棒喝,惶惶然之中下意识用神识去查看云明的身体。 平日里他自是不敢这样冒犯师尊,然而在这个时刻,他大脑一片空白,查探之下竟发现他的师尊怀孕了。 那个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的云明仙尊,为他的那个魔头徒弟,怀了身孕。 枫洺已然如遭雷击,心中某种信念霎时碎了。 云明却突然问道:“你今日来袭凌逸,可是受了云州的指引?” 枫洺呐呐地点点头,“是……他……他说今日午时,待雨后凌逸心绪不宁之时……” 云明眸光更冷,云州这分明是等着他恢复记忆之时,趁凌逸不备的蓄意为之,只因已列位仙尊无法下凡施法,何况他身份之尊不可如此行事,若是派其他人又能第一时间引起凌逸警觉,于是云州便利用了枫洺。 他突然想起他刚收凌逸入门之时云州的阻碍,又想起凌逸被判杀人入魔时云州的几番欲下杀手,若非他一力阻挡,恐怕凌逸早成了天地间的一抹青烟。 而如今云州下的这个法咒伤凌逸极深,却又吊着一口气没有置于死地,不知云州所求到底为何。 既是如此,回天界之后,他要面对的恐怕并不简单。 来到天界之门,云雾缭绕中已是群仙候至,为首便是云州,他依然仙风道骨,面容温和 分卷阅读37 ,眼神关心道:“云明仙尊受苦了。” 然而未待云明说话,他便又下令道:“将地上那魔头押入天牢!” 云明沉默地站在了凌逸身前,云州微微皱了眉:“云明,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这个魔头吗?” “他不是魔头。”云明道。 是的,即使凌逸堕入魔界,他也未曾丧心病狂侵略过天界或人间,因为他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云明,云明一入魔界,他便消停了。 有人讥讽道:“云明仙尊,闻言您在魔界受尽侮辱折磨,如今拜他所赐有灵力全失,不曾想竟还要维护这个魔头。” 另一人干笑几声:“各位没看到云明仙尊的肚子吗,里面可是装了个孽种。” 这一句响起,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忍不住用灵识去打探云明的身体,云明灵力尽失,根本无法抵挡灵修之人的窥探,他这具畸形怪异的身体在他们面前暴露无遗。 他们或露出鄙夷嫌恶的目光,或露出讥讽得意的目光,甚至露出贪淫兴奋的目光,他们的目光从云明那怀着孽种的肚子开始,往上看是那对显然被人玩弄无数次的雪白双乳紫红乳尖,往下看是非男人会有的小巧花穴,还在一缩一缩泛着殷红媚肉,内里流出晶莹的水来。 谁能想到昔日那个尊贵清冷的云明仙尊,如今成了这么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淫贱怪物。 原是高山晶莹雪,零落成泥碾作尘。 云明却坦然地站着,并没有什么反应,面容一如既往的冰冷。 枫洺想要护住云明,然而他修为不够,挡不住那些仙尊的灵力。 最后倒是平日里名声最差的酷吏平成仙尊为云明下了一道防护,沉声道:“天庭法则有言不可倚仗灵力窥视他人,一群几百岁的老东西不知道吗?” 众人这才讪讪地收回目光,云明朝平成鞠躬致谢。 云州这才又道:“云明仙尊恐是受辱已久,身心欠佳,需送至静心殿疗养。” 静心殿,只有云州本人才可自由出入的宫殿。送往里面名为疗养,暗为软禁。 然而凌逸受制于他,云明自己又灵力全失,他反抗不了。 真相大白 空旷的静心殿墙边毛毯上盘坐着一个人,他一身白衣如雪,肌肤也是欺霜赛雪,青黛点眉下一双冰霜洗过的眼,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浅淡的嘴唇,浑身气质也是凛然不可侵。 然而在这里只要是任何一个人进来了,就能轻易用灵识看到他的身体,白皙如玉,诱人若毒,圣洁又淫荡。 这是云明,他在这里坐着静等身体里的灵脉缓然复苏,同时也在等人进来。 人进来了,是云州。 云州温柔笑道:“恐怕这短短的时间里只靠自己强行突破是有些困难的。” 云明平静地看着他:“云州,我不懂你想要做什么。” 云州干笑几声:“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懂你筹划许久,抓到凌逸关住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作为仙尊之首,云州分明什么也不缺。 “我干什么?我要他死!”云州猛地提高了声音,“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云明皱眉,“我并不记得你有什么东西落在魔界了。” 云州看着云明,突然笑了笑,他重新平静下来:“一千年前我多方游历曾偶然获得一株若木,这截若木灵力充沛,堪为神木木心。” 云明不知云州为何说起这事,却还是接道:“神木不知去向,传闻早已枯死,若有一截若木剩下,那便珍贵无比,何况还可能为木心,活死人肉白骨破境界皆有可为。” “是的。”云州说,“那时我没什么人需要救的,自己自负修为不错也用不上,却是心觉缺友,于是觉得用若木刻出一个挚友来。” 云明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 “我日夜思索挚友该是何模样,千百个思索梦回之下,我拿着那截若木缓缓雕刻,我想他该是有一双雪洗过一般的清冷凤目,高挺却弧度柔和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云明眼睛微微张大,又听云州道:“那上千个日夜里我头脑心里全是他的模样,当他终于在我手中成形之时,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几乎在胸口炸裂,那若木雕刻完人形之后应当送往天山修化,几日之后,我再去见它,果然已成为人形,且因为若木有灵,因此它化为人形后天生便具有人最基本的智慧与出类拔萃的灵力 分卷阅读38 。 在我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心脏怦怦作跳,好似身体里那平静了万年的血液都活过来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这是爱上他了。” 云州的表情变得狂热,云明心跳加速,云州低下头来定睛看着他,温柔轻声道:“我为他取名,随我姓云,单字为明。愿他云开月明,水过天清,一生明亮清白。” 一道惊雷在云明心中炸开,他的确修炼得道以来从未有过过往的记忆,但修炼得道后许多人都是如此,他也并未在意,他那时情感淡薄,对自己的过往更是无甚好奇,只知道自己叫做云明便是了,遇见的第一个人云州便是他的挚友。 “我渐渐明白,我是爱上他了,然而……”云州眼神着迷地看着云明,“若木不通情感,更不懂爱欲,于是……” 云明感到自己浑身僵住,而云州右手轻抚他的脸,神情痴迷到有些病态,语气甚至有些温柔:“于是我让他下凡历三世情欲淫劫。” 云明感到全身都紧绷起来,过往几世所遭受的所有肮脏绝望一起涌上,他时常在想为何命运如此开他玩笑,要他世世被折辱至此,要他堕进黑暗寻不到希望。时间久了,他以为是他自己有问题,是他自己本性污浊不堪,才世世逃不过这样的遭遇挣脱不出,没想到竟是人为。 他愤怒得全身颤抖,几乎恶心得想吐,却是被云州定住身形无法动弹。 “三世奸淫,即使纯净如若木也会动情。”云州笑了笑,却突然又低沉脸色,愤怒低吼,“然而历劫不能全控,没想到凌逸竟世世进入,叫你一腔深情全予付出!” 他贵为仙尊之首,于是操控历劫命镜,努力去断两人联系,叫两人世世分离不得相守,却没想到世世断他们联系,云明依然世世惦记,在第三世里甚至主动寻上了凌逸,三世结束回天,又下凡去寻还在红尘中挣扎的凌逸,将其收徒带回天界。 他一腔盘算竟就这样为他人做了嫁衣! “凌逸他算什么东西!”云州猛地站起来,他来回走动着,怒吼道,“一个世世翻滚于凡间的杂种!本来都不配修炼的玩意儿!” “也就是你为几世里那一丁点恩情打动,刚历劫结束就跑回去寻他,将那样一个肮脏不堪丑陋卑贱的乞丐带到天上来!他何德何能!他凭什么!” 云明眉头紧皱,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凌逸身上的魔骨和入魔弑杀同门……” “哈哈哈哈哈哈。”云州突然大笑起来,“也亏你这么信任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云明目眦尽裂,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州。 云州笑得几乎流出了眼泪:“就那样一个凡间杂种,怎么可能会有魔骨?我倒是想引魔气将他玷污,没想到他身体干净,竟是一丝魔气也难以附着。” 云明心下大骇,想起自己曾经一厢情愿笃定认为凌逸天生魔骨,只能坠入魔界修魔道,从而让凌逸受了这百年的苦楚,他急火攻心,竟然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做了什么?他曾经做了什么?他自以为完善地为原本就干干净净的凌逸安排了命运,他将一个完全信任自己的无辜的徒弟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没有魔骨的人,怎么在魔界生存下来?那样凶险的环境,凌逸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他双目通红,呕心沥血的疼让他颤抖难以抑制,忏悔如同潮水绵密地冲洗上来让他全身心痛楚。 他眼前忽然出现少年时期的凌逸,一个干净的单纯的爱笑的少年,总是声音软糯地叫他师尊,路过一草一木都小心翼翼,对世界满怀期待与善意。 他又想起凌逸满怀愧疚地跪在他面前向他认错,他哪里配呢?分明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云州却是满脸笑意地看着云明,他又是愉悦又是狠戾,“真想不到这杂种生命力还挺强,竟然真在魔界里活下来了。” 云明双眼红得几乎充血,云州却好似爱极了他这副模样,缓缓蹲下来,语气轻柔地浮在他耳边:“你想突破灵脉恢复灵力是吗?可是得让凌逸灵识进入你的灵府为你弥补第三世缺陷啊。” 他的声音变得更慢,像是捏住毒蛇七寸的猎人,只一句话就能让云明脸色苍白:“可是……你敢让他知道第三世的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犹如巨石坠落,云明双手紧握,竟是沉默了。 三世 云明脸色的恐惧取悦了云州,他俯身停在云明耳旁,轻声笑道:“我带你去见见他吧,帮你打开你的灵脉。” 云明脸色苍白地看向云州,下一刻云州就用缚灵索将他捆住笑道:“不过开了灵脉也 分卷阅读39 别想拥有灵力。” 天界长明,天牢却是一片黑暗,狭窄幽长的通道点亮无止境的烛火,这里一片寂静,似乎不曾有任何人,然而在黑暗深处,却有人在痛苦地低吼着。 云明内心一颤,那是凌逸的声音。 云州手中绳索猛地一拉,云明立即摔跪在地上,云州冷笑道:“听说你在魔界的时候,就是这么给凌逸当狗的。” 他阔步向前,手中绳索便拉着地上的云明跟着爬去,然而地面并不平坦,又寒冷若冰,因此云明浑身爬行途中微微有些颤抖,他却没有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着急地望着前方,担心着凌逸的境遇。 云州嗤笑一声:“爬得倒是挺快,凌逸将你调教得很好啊。” 他几乎是有些狎昵地低下头,轻声笑道:“快要见面了,想一个让他难忘的出场方式吧。” 云明抬头看向他,他右手一挥,云明身上的衣服便完全消失,他又蹲下身来,右手伸向了云明的花穴。 云明努力后缩,然而毫无灵力的他在云州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因此云州的手轻而易举探入了花穴并在里面来回搅弄着。 云明的身体本就敏感,在云州的刺激下很快便软了大腿,花穴里更是流出水来,云州将手伸出,带了满手的粘腻,随后他手指一翻,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小丸,将其放入了云明的花穴里。 云明身体猛地一颤,他感到那丸子迅速在他花穴里融化,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在花穴里翻涌着,让他全身酸软,花穴骚渴,不停地翻开又回缩,液体大片的下落,他努力夹紧双腿,花穴强烈地渴望着进入。 “待会儿我就在他面前操你如何?”云州愉悦地抖了抖手中的绳索,云明便随之嗯嗯啊啊地发出呻吟来。 花穴里实在太渴望被进入了,他被这样的欲望折磨得发疯却是手脚不由他地爬在地上,往天牢深处而去。 越临近天牢,他的思绪便越混乱,但他努力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嘴唇流出血来。 而凌逸在听到脚步声后,痛苦的低吼声便停了下来,他身上所中法咒让他肺腑五脏好似搅碎,然而碎后又重新生长,再次体验破碎搅弄的痛苦。 这是他被关以来第一次听到脚步声,他不知等待他的是否就是审判或处决。 他是魔,又身负那么多欺师灭祖的罪恶,他合该是被千刀万剐被审判被处决的,他就是该死的,因此他在这天牢里反反复复忏悔,身心一起坦诚地接受所有的折磨,只是他希望他死前能够再见一面他的师尊。 脚步声临近,他忍着粉身碎骨之痛抬头看去,第一个看到的是云州,然而目光向下,他看到了地上跪着的云明。 云明脸色不自然地潮红,双目几乎落下泪来,嘴巴微张,沉重地呼气。 凌逸微微一怔,继而目眦尽裂朝云州怒吼道:“你他妈的对他做了什么?” 怎会如此?怎会这样?云州作为他师尊的挚友,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云州牵着云明进了牢房,蹲下身来在凌逸面前伸手去探云明的花穴,那花穴仿若小嘴立即将云州的手吸住了不放他出来,云明十指深陷手心,也还是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情欲而呻吟出声。 “你放开他!” 凌逸忍着剧痛手掌成刀劈向云州,即使他重伤之际,威力也不可小觑,云州倒没想到他伤成这样还能反击,勉强避开也是受了些伤。 他愠怒之中,手中长剑贯穿凌逸腹中,凌逸闷哼一声,嘴中含血却依然愤恨地盯着他,如同濒死的孤狼,在死前最后一刻也要咬断敌人的脖颈。 云州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可是好心带云明过来,让你为他解开第三世禁锢的。” 凌逸不信,云州笑了笑,也不急着将剑收回,他准备特意吊着凌逸最后一口气,让凌逸看了第三世云明对其的所作所为后再看着云明被他奸污后再去死。 这可是他的善心。 他微微一笑:“我不打扰你们了,抓紧时间吧。” 凌逸不解云州的意思,只感到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忙爬到云明身边来,云明拼命摇头,他温柔一笑,额头轻轻抵上云明的额头,灵识进入。 他知道在这样受制于人的时刻灵识脱离身体必将是危险的,甚至能够预测到云州将自己灵识打碎,让自己魂飞魄散再不留于世间的结局。 然而,他依然这样做了。 分卷阅读40 ———— 云明睁开眼,他看到自己又重回到了第三世的记忆里,和前两世一样,他的意识寄居在自己记忆中的身体里,却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切的发生。 云明本出生书香门第,然而在他十五岁时,家中长辈获罪,整个家族受到牵连,他便被卖进青楼成了一名乐人。 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容貌昳丽动人心魄,因此很快成了青楼头牌,成了楼中金招牌。 他为客人弹琴之时,常常戴着面纱,然而他戴了面纱,更是倾国倾城,叫人心痒他面纱下的容貌。有位高权重的客人准备强硬上他,他竟毫不犹豫用刀划伤自己的脸。 从此之后,虽说收入大打折扣,他却真以一名普通乐人的身份存活了下来。 这样的身份跌落对于一个世家小公子来说是难以想象的,然而前两世的执念竟让他带着前两世的记忆,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五岁少年,而是那个被乱军奸污致疯,又在宫里日夜等候凌逸至死的太子,是那个被乱臣贼子篡位而居冷宫,眼盲被无数宫仆亵玩,又被凌逸抛弃而选择自杀的前朝小皇帝。 两世的他都愤恨着,不甘着,在死前都未等到凌逸的回首。 凌逸就这么简单地施了他一个恩惠,给了他希望,最后却又漫不经心地将他眼里的光全部带走。 因此这一世的他,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如何,不在乎自己可能再遭遇怎样的处境,他唯一的信念只有凌逸。 在他还是世家公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寻找凌逸,一直寻寻觅觅,终于在他成为青楼头牌后,十六岁的他竟然毫无预兆地碰到了十一岁的凌逸。 他站在楼阁之中无所事事地望向窗外之时,看到街上行乞的少年,满身脏污,似乎是偷了店家的东西,被店家派人拳打脚踢,满身是血,似乎下一刻便会被断了呼吸。 他浑身猛地一颤,一眼便认出那是转世的凌逸,他的眼中烧起欲望的火来,过往所有的不甘一拥而上,他这一世要将凌逸牢牢地攥在手里,让凌逸再也无法离开他。 三世:将他买下 凌逸母亲在不久前去世,他们家本就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翻遍了家里也就找出几个铜板来,哪里能为他母亲备上一口棺材? 他原是想做一些力气活赚点钱,一天的工做下来手心肩膀全被磨出血来也就罢了,最可怖的是很饿,他胆子太小,最害怕的就是饥饿,然而又不敢用钱,母亲的尸体等不了多久,他一点钱也不敢花。 于是他便看中了酒楼里客人吃剩下的饭菜,那些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原是就该被店小二倒进泔水桶里的,他心觉这样的饭菜也许也能讨要到的。 然而或许他运气不好,讨要的那天店小二心情不畅,便直骂他是偷东西的乞丐,他来不及解释,就被店里的人拳打脚踢赶出,口口声声要他赔钱来。 他们摸到他身上的那点钱,淬骂道:“真穷。” 他扯着他们的衣服央求道:“麻烦把钱还给我,我就只有这么多钱了,我……” “晦气!”他们继续毫不留情地对他拳打脚踢,“一个乞丐哪来的钱?一定是从咱们店里偷来的!” 他们不顾他的解释与央求,生生打断他的腿,又笑骂着要将他的手一起打断,他被打得浑身是血,疼痛已将他的思维麻痹,他甚至以为他就要被这样打死了,却突然听到一个人的声音。 “住手。” 清冷如雪的声音,他恍惚之间抬起头来,看到面前一人一身白衣,衣袂翻飞,他戴了一层面纱遮住下半张脸,面纱之上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好似山涧冷泉泛着深蓝的星子。 那一瞬间,凌逸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他的心怦然作跳,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可惜这个想法永生永世只藏在了他一人的心间,云明那一世都不知道,其实凌逸早就动心了。 “呦,云公子啊。”几个人戏谑又贪婪地看着云明,“这是看上这个小乞丐了?” 云明垂眸看着地上的凌逸,彼时的凌逸年纪太小,五官还未长开,显得很是稚嫩,又常年吃不饱饭,因此面黄肌瘦个头矮小,像个七八岁的小不点,此时满脸脏污,一身破布衣服脏得没处看。 与他记忆里的凌逸差别很大。 在被云明看到的这一瞬间,凌逸下意识垂下眸子,感到自己在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面前好似显得更加卑贱了。 “这小乞丐偷了我们钱,我们合理该教训他。” 凌逸极快抬起头来,朝云明央 分卷阅读41 求道:“我没有偷他们的钱,这位公子您相信我,我没有……” “多少?”云明没耐烦陷入这场争吵里,直接朝那几人问道,“他拿了你们多少钱?” 那几人这才愣了一下,故意逗云明似的笑道:“十两银子。” “十两?!”凌逸惊道,“我若是偷了你们这么多钱,你们怎么没从我身上搜到?” 旁观的路人也忍不住说道:“你们还能有十两银子,哈哈哈哈哈可真能吹啊,刚刚明明是在骂这小孩偷吃菜了。” 那几人这才有点心虚,梗着脖子道:“至少五两是有的!” 凌逸怒道:“才没有!我没有偷钱!” “好。”云明却是拿出五两银子来丢给那群人,“滚吧,将他交给我。” 那几人喜滋滋地接过银子,朝云明挤眉弄眼道:“云公子莫不是真看上这个小乞丐了吧?” 云明没有理他,只低头冷淡地问凌逸:“还能站的起来吗?” 凌逸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下一刻又重重地摔回地上,他倒吸一口冷气,再次从地上爬起,眼见这次又要摔回去,却被云明一把扶住。 他看着肮脏的自己和一身出尘若仙的云明,有些讪讪地:“对不起,我……弄脏您了……” “无事。”云明问,“你还走的动吗?” 凌逸试着想要动腿,他不敢麻烦对方,咬牙努力支撑走路,然而被打断的腿软弱无力痛苦万分,他又差点摔下去,结果这次摔进了云明怀里。 凌逸霎时红了脸:“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出乎意料地,云明竟蹲下身来将他背起,他惊慌失措又受宠若惊,伏在云明的背上生怕自己将对方也给弄脏了。 路旁行人无不脸色惊疑地盯着他们,毕竟一个白衣胜雪仙人之姿的人背着一个那样肮脏的小乞实在是太过怪异,更有认识云明的达官贵族,知道云明这人生性冷淡,宁愿自毁容貌也不愿和外人触碰,没想到今日竟主动背着这样一个卑贱的乞丐。 凌逸本是惴惴不安,但不知为何他闻到云明身上冷杉的气息,很好闻,让他很是心安,多日来的着急紧张与恐惧疲乏一起席卷而来,他忍不住睡过去了。 睁开眼时,他已躺在床上,不光身上的伤口已被人处理,连衣服也换了一身干净的,他看向四周,这个房间装饰古朴典雅,是他从未见过的豪奢。 “醒了?”云明从房间外回来,手上端着一碗面,“我想你可能饿了,所以我下了一碗面来。” 凌逸呆呆地接过这碗面,看着腾腾冒出的热气,突然哭了。 他此刻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哭起来的时候还止不住喉咙的呜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有一滴要落进碗里,他忙将碗端远一点,怕自己玷污了这碗面。 “哭什么?”云明怔了一会儿,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凌逸。 “谢谢您。”凌逸哽咽着,湿漉漉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云明,“……” 我从未吃过这样好的东西。 从未有人这样照顾过我。 他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明便劝道:“快吃吧。” 凌逸便边哭边大口吃着面,分明只是一碗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清汤面,他却吃的很香很虔诚,满心感激。他想他真是太好运了,能碰到这样神仙一般的大哥哥。 很快将面吃完,他正要下床,双腿却是一软,一下子便要栽倒在地,所幸云明将他扶住坐到床边。 他向云明道了谢后疑惑又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双腿,正要仔细去看看伤口,又听到云明问:“你要去哪?” “我……我想回家……”凌逸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母亲前两天去世了,尸体还放在家里,我想将她下葬……” “我帮你吧。”云明说,“你买好棺材了吗?” 凌逸猛地抬起头来,刚亮起的目光突然又黯淡下来:“我……我没有钱。” 云明沉默不语,凌逸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嘴唇,纠结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您……您能借我些钱吗?等我以后……” 凌逸说不出口了,他觉得自己在打无期借款,根本就不是诚心实意地借钱。 外面敲门声响起,云明说了声进来,外面便进来一个少年,朝云明问道:“云公子,听说您最近要买一个小 分卷阅读42 厮,我根据您的要求带了这些来,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随后外面便进来了五六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各个唇红齿白,模样可喜。 凌逸怔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忙从床上爬下来,这动作的声音让云明转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凌逸忙爬过来拉着云明的裤脚道:“公子,您要买小厮吗?我可以吗?” 看了看那几个少年,他似乎觉不出自己的优势,忙央求道:“我会很听话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等我腿好了我会很能干的,我力气很大,什么事都学得很快,我还很便宜,就只要一口棺材钱就行了。” 云明不动声色地看着凌逸,一直到凌逸以为自己没希望时,他神色呐呐地收回手,却突然听云明问他:“你会很听话吗?” “是的是的!”凌逸忙道,“我很听话的公子,公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明微微点了点头:“一旦我买了你,你这辈子就属于我了。” 他说到后半句时声音低哑,皮包骨下燃烧着他偏执的炽热,然而此刻他脚下的这个少年不懂,少年的眼睛干净极了,忙不迭地将自己这一生就交付出去:“嗯嗯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是属于公子的。” 一锤定音,云明心中大石落地,他右手轻抚凌逸的一小撮发丝,想着如何更稳妥地将这个少年完全的占据。 曾经的永世悔恨 凌逸的腿迟迟未好,他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受着云明的照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云公子,分明我才是您的小厮,却是您来照顾我,我……” “无事。” 云明总是这样回他,继续耐心甚至是温柔地照顾着他。 凌逸被局限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每日里见到的唯一的人只有云明,渐渐地,他对云明的感情除了爱,更多的是依赖与跟世界唯一的联系。 云明不在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好似被世界遗忘,成了唯一寂寞孤独的人。 每日没有别的事干,他无聊极了,忍不住观察云明的一言一行,任何一点细微的改变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很配合吃药,更配合在床上休养,然而他的腿却日渐恶化下去,甚至身体也更加孱弱,一天里大多数时间都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分明他以前身体很好,干一天活什么也不吃被鞭打都算不得什么,怎么就那一次被打后就变成了这样? 他开始变得消沉,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云明,看着窗边静静看书的云明,他张了张嘴,忍不住道:“公子您丢下我吧。” 云明原本平静的面容冷凝了一瞬,凌逸眨了眨眼,却看到云明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他抬起头来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觉得我太没用了。”凌逸眼神有些失落,“我待在这里不仅给您带来麻烦,还要用您的钱吃药,我天生卑贱,不值得您这样的好人这样待我,不如就将我丢出去自生自灭吧。” 云明低下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书页。 看习惯了的凌逸知道云明这个反应是在犹豫和思考,他以为云明在犹豫是否真要将他丢弃,忙继续劝慰道:“云公子您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我来世当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但我这身体越来越差,恐怕活不久了,留在这里只会给您带来麻烦。” 他却不知道云明犹豫的事情并非如此,听到他这样丧气绝望的话后,云明终于微微抬起头来:“你放心,你的病会慢慢好起来的。” 凌逸笑着摇头,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哪里有半点好起来的迹象,云明这样说分明是在哄他。 他还待再说什么,然而总是风轻云淡的云明对于这件事却态度很坚决,他轻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凌逸一愣,继而有些感动,他从没想过有人会这样待他好,于是一颗心被泡得又甜又酸,他的喉咙有些哽咽:“谢谢公子。” 不知怎的,从上次这番对话发生后,凌逸的身体果真慢慢好了一些,尽管双腿依旧难易站立,但精神却好了许多,每日里昏睡的时间少了许多。 一天下午,他独自睡在房间里,突然听到门外两人的说话声,那两人正在开门,似乎要进来。 他忙闭上眼睛装睡,他太久没有接触过外人,第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面对。 那两人果真进来,凌逸虚着眼睛,看那两人是在打扫房间,一人道:“嘘,小声点,怎么里面还睡着一个人呢?” 分卷阅读43 “别担心,他听不见,天天下午我这个点来他都睡得很死。”另一人道,“也不知道云公子怎么想的,养着这么一个废人。” 废人……凌逸的手在被子下悄悄握紧,却又无力地松开,他的确就是被云公子养着的废人。 或许那一天他不该向云公子求助,而是选择自生自灭。 “看起来真小,我早听说云公子养着一个男人,还以为是他的老相好什么的呢,结果就一小孩啊。” “哈哈哈哈老相好,有意思。”那人声音突然放低,“你知道这小孩怎么身体越来越差,天天躺床上的吗?” 凌逸一愣,心脏突然紧缩恐惧起来,耳朵下意识竖起,他听到那人说:“每天给这小孩送来的药哪里是什么疗伤药,全是毒药,能够废了他的腿,让他身体越发虚弱只能躺在床上的毒药!” 好似被毒蝎子一口咬下心的一角来,凌逸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失控地大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云公子怎么可能害他?他不信!不信!云公子那样好的人怎么可能害他!害他能有什么好处? 那两人吓了一跳,被凌逸那激动得可怖的神情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房间。 云明当天回来,便见到凌逸不像平日那样看着他笑,而是湿漉漉的双目赤红地看着他,他心下微微紧张,面上却依旧平静:“怎么了?” “云公子。”凌逸端起床边一碗满满的药,颤抖着声音问,“您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云明眼眸微颤:“为你治病的药。” 凌逸问:“果真如此?” 云明正准备点头,却见凌逸笑了起来,笑得癫狂又绝望,眼泪都笑出来:“治病的药?治病的药?您告诉我,这真的是治病的药?而不是……” 他的声音突然放得极轻:“而不是……毒药?” 凌逸眼神切切地望着云明,他在心底深处希望云明否认,说这就是治病的药,没错的,是别人在骗他。 是别人在骗他,他在心里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整颗心疼得酸胀,然而云明轻易就打碎了他的希望,他说:“是,这是毒药。” 时间好似停滞了许久,久到凌逸忘记了时间的流动,他怔怔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如果想杀了我的话,为什么要选择这样麻烦的方法,为什么要这样迂回地骗我? 然而云明说:“因为我想要留住你。” “因为你终将会离开我。”他说,“只有将你永远困在这个房间里,你才离不开我。” 凌逸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他怔了许久,突然激动道:“我不会离开的,我既然已经卖给你做了小厮,我就不会离开。” 但似乎问题症结还不在这里,他难以置信道:“这就是你要喂我毒药的原因?为什么?” 云明的回答让他太过震撼,如此曲折偏激的原因让他竟是大脑怔愣,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只一个劲儿的问为什么。 他和云明认识才不过多久,曾经从未见过,为何云明对他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为何又觉得他一定会离开? 他不知道缘由,云明也并未解释,两人这一天闹得并不愉快。 从这天后凌逸便不再吃药,云明也并未强求,不再吃药后,凌逸身体终于渐渐恢复起来,只是双腿积毒已久,即使努力站起身来,也稳定不了几秒。 一次云明刚从房外回来,就看到下床努力站立的凌逸。 凌逸扭头看到云明先是一愣,继而鼓起勇气向他笑道:“云公子,我……”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他便被疾速而来的云明按回床上,拿出早就做好的脚链来给他戴上,这副脚链精铁打造,没有钥匙就决计打不开。 凌逸终于认清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离不开这个房间的事实,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他那双精神奕奕的眼眸开始变得黯淡又绝望,他的皮肤变得苍白没有血色,身形变得更加消瘦。 云明看在眼里,尽管心疼,却狠下心来不愿改变。 直到有一天,一名醉酒的客人冲进他的房间,想强要他。 那时凌逸还被他锁在房间的角落里挣脱不开,他便在凌逸震惊的注目下被那客人残暴地要了。 他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一天,自己的面纱被揭下,露出那张被他划伤的丑陋的脸, 分卷阅读44 那客人撕开他的衣服,将烧的滚烫的肉棒猛地捅进他的身体里,他挣扎不开,最后被射了一身的精液。 整个过程都被房间角落里的凌逸看到,他不敢回头,不敢看凌逸看着他的眼神是什么模样。 是恶心是厌恶?还是嘲笑是报仇的兴奋? 他都不知道,只是慢慢洗干净自己的身体,穿上衣服,重新戴上面纱,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他是在逃离,害怕看到凌逸的目光,于是他在外修整了一天,才惴惴不安地回来,却没想到在楼下看到许多人围着,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他本是对看热闹不感兴趣,然而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不适,好似有什么东西促使着他去看。 他于是拨开人群,霎时头昏脑胀,一眼看去,那地上竟是血淋淋地躺着一人,那人分明就是凌逸。 他疯了一般扑上去喊凌逸的名字,然而凌逸摔得头脑炸裂,血肉模糊,早已没了呼吸,竟是死去多时了。 “凌逸!凌逸。”他热泪滚滚,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你睁开眼来看看我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关着你了,你想走就走,我错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想留住凌逸,却没想到促成了凌逸的自杀吗? 凌逸是怎么能够跳下楼的? 他顺着凌逸身体往下,看到凌逸竟还缺了一只脚,齐腕斩断,鲜血淋漓。 凌逸竟是斩断了自己的一只脚也要跳下来自杀? 不自由,毋宁死。 他为了一己私欲锁住了一只原本属于蓝天的鹰,于是这只鹰愿自杀以求最后的自由。 他一身白衣被鲜血沾染也毫不在意,浑浑噩噩地抱着凌逸的尸身回了房间,将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清洗干净,自欺一般将这具尸体放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假装凌逸一如生前,只是睡着了。 “凌逸……凌逸……”他温柔地抚摸凌逸的脸,依恋地低头轻吻对方苍白的脸,随后吃下毒药,跟着上床将对方抱进了怀里。 有了第三世的前车之鉴,于是三世历劫后的云明重寻凌逸,却不复当初的占有欲。 他愿从此爱护他,保护他,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成神铺路,好好做他的师尊,再不敢透露一丝一毫的爱意。 于是这三世阴霾永远埋在了他一人的心里,与那个阳光明朗的少年无半分瓜葛。 因此他不知道,他被醉酒客人欺凌的那一夜,凌逸在愤怒地挣扎脚上的枷锁,他独自梳洗的时候,凌逸在为他心疼苦楚,他离开的那一天,凌逸在窗边看到楼下门口的那个客人,在怒火中烧之际毅然决然地用刀斩断自己的脚,猛地跳楼杀了那个客人,以自己的性命只为他讨这样一个报复。 然而这样以命抵命的报复实在是太傻了,没有人能够想到。 三世结束 凌逸的灵识在进入云明的第三世时,时间节点在那个醉酒客人出现前几日。 于是云明发觉凌逸突然变了,不再像过去被关着的这两年里的低沉和沉默,对生活中的一切都兴致缺缺的模样。 今日他带了饭回来时,凌逸便冲他笑着招手:“云公子!” 云明一愣,他太久没有看到凌逸冲他这样阳光的笑了。 像是一只在泥土里暗无天日生存的生物突然被阳光照耀,第一反应不是温暖,而是刺眼灼热,他有些无所适从地:“今日带了土豆炖排骨……” 他见凌逸上次多吃了两块土豆,于是便记住了,因为凌逸这些日子以来食量越来越小,几乎像是厌食,他脸上什么也不表现,心里却焦急万分,不知怎么才好。 他想为凌逸做任何事,除了给予自由。 “哇,太好了。”凌逸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饭菜,愉悦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味,“我好饿。” 这是这么久以来,云明头一次看到这样开朗明媚的凌逸,他竟有些看呆了,恍惚间分不清真实与梦里。 夜里下起了大雨,云明本打算像往常一样离开这个房间,凌逸却突然拉住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留下来陪我好吗?” 云明心跳一顿,怔怔地看着凌逸,听到凌逸继续道:“好像快要打雷了,我有些害怕。” 云明受 分卷阅读45 宠若惊又有些手足无措,他坐到了床边:“那……那我就守在这里,你睡吧。” 他面上冷静,心里却紧张至极,突然间,凌逸温热的手附上他手背的冰凉:“夜里寒凉,公子能陪我一起睡吗?” 云明就这么被凌逸拉着上了床,懵懵懂懂地被凌逸拉进了怀里。 窗外果然雷声大作,云明身体下意识一抖,感到凌逸将自己抱得更紧。 凌逸哪里需要他陪,分明是他需要凌逸陪。 他突然道:“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 凌逸今日这样反常讨好他,一定是为了放他离开。 他喉咙发紧,如履薄冰地等待凌逸的回答,他想他或许会被凌逸推下床去,或是被凌逸大骂。 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凌逸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间,他略微转头,发现凌逸竟已疲惫得睡着了,眉间微蹙,带着忧愁。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他眼眶微微湿润了,他似乎一错再错。 一连几日,凌逸都尽可能地表现出温柔阳光的模样讨云明的开心,却不知怎的,云明似乎总是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 他不知怎么将云明那颗心捂热,更害怕捂热之后他就脱离了这个世界,魂飞魄散,再不能见云明一面。 然而他的时间不多了,他现实中的身体越发孱弱,连带着他的神识也快要消散。这日他感到精神困倦极了,有些难受地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脑子昏昏沉沉之间,突然听到吵闹的声音。 他抬头,看到那醉酒客人闯进屋子里,将云明压在了身下,正在撕扯云明的衣服。 凌逸立即使用灵力劈向那人,然而本该刀削斧劈一般威力的灵力精准地打过去,灵力竟是四散开来,有部分打碎了云明的衣服,那人也只是被打晕了,甚至都没有见血。 凌逸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感到自己的灵力此刻也很虚弱,恐怕是受了现实中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身体的影响。 云明本在恐惧之中,身上压着他的力道却突然消失了,那醉酒的客人闭上眼倒在了一旁,想是醉得睡着了。 他忙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去捡自己的衣服,然而衣服已经被撕破,实在是穿不了了,捡起面纱来,发现面纱竟也成了碎片。 衣柜就在凌逸身旁,他绝望地蹲在地上,不敢回头往凌逸那处看。 然而他迟早要面对的,被凌逸知道他仅仅为伶人的真实身份,看到他面纱下丑陋的面容,甚至…… 他咬了咬牙,抓着那一堆破衣服勉强遮住自己的身体,又用右手遮住自己脸上的伤疤。 他低着头,刻意不去看凌逸的表情,然而感受到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几乎要将他的身上那点碎步烧光,将他的肌肤灼烧起来。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看向凌逸:“有什么可看的?是让你觉得很恶心……” 对吧……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凌逸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鄙夷与嘲讽,只有满得快要溢出的温柔与……爱意? 不,想来只是温柔与关心,凌逸一向是这样善良的少年,然而这般卑贱丑陋的他,怎么可能会得到凌逸的爱意? “云……”凌逸顿了顿,“公子。” 云明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才会从凌逸的口中听出了柔情百转,满怀深情。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凌逸,以至于他呆呆愣愣地,被凌逸猛地拉下来,摔倒在凌逸的怀里。 凌逸的脸离他那么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喷洒在他的身上,让身体敏感的他霎时体温升高,红了耳廓。 然而凌逸盯着他的右脸,他这才反应过来,再次用手遮住右脸上的伤疤,几乎是恼怒又自暴自弃道:“看什么看?很丑是吧?我知道!” 凌逸却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云明愣住了,于是那故作凶恶的面具破碎,变回了稚嫩脆弱。 凌逸黑色的眼眸中似乎藏着万种星光,双手温柔地捧着他的脸:“我家绝世无双的公子怎么看不见自己的美呢?” 一秒,两秒,三秒…… 云明整张脸红了个透彻。 他手足无措地从凌逸怀里挣脱出来,却忘记自己身上那些碎布衣服落了下来,于是他整个身体都赤裸地展现在了凌逸的面前 分卷阅读46 。 他下意识并拢双腿,双手正要去抓东西来挡,却不防凌逸像一头小兽一般猛地将他扑倒在地上,他又惊又怒,正要挣扎大骂,嘴巴刚张开,却听到凌逸笑着说:“云公子……” “我好喜欢你。” 云明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嘴巴都忘记合上,自然更忘记自己方才是想说什么,下一刻凌逸就吻了上来,他不自觉去迎合凌逸,被凌逸夺取了所有呼吸和空气,被吻得全身都软了。 凌逸笑眼盈盈地望着他,他刚从方才脑子的空白里醒来就想到,凌逸一定是在逗他玩,在嘲讽他,在鄙夷他的下贱和淫荡。 不然没有别的原因了,他使尽卑鄙手段将凌逸留下,面容丑陋又差点当着面被别人强要,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优点,值得凌逸喜欢。 凌逸是该讨厌他的,只可能是这样。 “啪”地一声,他一巴掌打在凌逸的脸上,红着眼睛要从地上爬起来。 凌逸一愣,再次去拉他,他这次却反抗得很激烈,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凌逸脚腕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凌逸回头看了一眼这链子,下一刻就就将这链子绕了云明脚腕上一圈,将他们俩的脚连在了一起,让云明再无法逃脱。 “为什么要拒绝我?”凌逸左手将云明两只手压在头顶后的地上,右手轻柔地为他将脸上的乱发拨开,“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这一句话像是一根刺将云明那无用的自尊心完全戳破,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却是委屈的哽咽:“你放过我吧……” “我们为什么要放过彼此?”凌逸轻声说,“我们是相爱的,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永生永世,至死不休。” 听到凌逸这句话的同时,云明双目两行清泪落下,这是他梦里也不敢妄想的情话。 凌逸为他擦拭眼泪,随后拇指轻揉他的嘴唇,那么温柔,那么缠绵,由浅及深打着圈,他不自觉张嘴,那拇指与食指便伸进他的嘴里去搅弄他的舌头,他舌头追逐着,敏感的下体变得湿润,不自觉发出猫一般的呻吟来。 这声音的发出让他稍微有了点理智,他有些羞赧地撇过头,凌逸却不放过他,低头去啄他的乳头。 “啊……”他难堪地咬紧嘴唇,双腿却在微微颤抖着,努力要夹紧,“别……别……” 凌逸本着这是欲拒还迎的态度将云明双腿拉开,然而在这拉开的一瞬间,云明惊慌又恐惧地喊道:“不要不要!不要!” 凌逸一愣,低头去看,才看到云明双腿之间藏着一个小小的花穴。 云明本是没有的,想来是现实中的状态竟影响到了这前世的记忆投影里。 云明热泪滚滚而落,脸色苍白,眼神绝望,双手无力地要去遮这个地方:“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凌逸心口好似塌陷了一块,满是酸涩的疼,他低头轻吻云明的脸,温声安抚道:“不是的,你不是怪物,你是我的爱人。” 云明眼泪顺着眼角落入发鬓,他怔愣道:“爱…人?”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像是一直流浪已久的小猫舔着爪子渴望着,却又不敢伸出去拿主人家准备的食物。 “是的,爱人。”凌逸低头去吻他落泪的眼角,“我的爱人,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所深爱,所迷恋的。” 于是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凌逸伸手摸到云明花穴的湿润,在手指的搅弄下,云明敏感的身体颤抖着,努力吮吸着他的手指不让其离去。 凌逸脱下裤子,怕云明第一次会感到疼痛,因此缓缓地进入,在进入以后由快及慢地抽插起来。 云明紧紧搂住凌逸宽阔坚硬的背,瞳孔有些微涣散,在极度的高潮满足与爱人填充的幸福中,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此时的凌逸不是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吗?怎么什么都懂,怎么……那么硬……那么粗……那么灼热,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灼烧成泥,融化成地面上的一滩水。” “我是谁?”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你是我的爱人。”凌逸温柔地回答,“云明。” 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尊,是可爱单纯的小太子,是无助脆弱的小皇帝,是此刻这个满心疮痍故作坚强的云公子,无论何种身份,哪一个尘世,都是他唯一的爱人。 云明在泪水朦胧中笑了,三世的执着与恐惧终于放下,宽厚绵延的爱将他的苦填充得满满的。 他彻底醒了过来。 分卷阅读47 凌霜仙尊归来,那个强大的神明重归于世。 这次给他力量的不再是纯粹干净得没有一丝情感的若木,而是三世淬炼的爱意。 然而,凌逸却永远留在了回忆里。 云明睁开眼,他终于明白记忆里凌逸眼里那若有若无的悲哀了。 他看到黑暗的天牢里,粉身碎骨即将消亡的凌逸,却冲他温柔地笑着,那笑意里说不清是藏了无尽的不舍,还是无底的释然:“师尊,弟子凌逸…” “拜别。” 可惜最后两个字的气息不稳暴露了他声音的哽咽。 凌逸灵魂破碎的光消失,天牢重归于黑暗,世间再没有凌逸这个人存在了。 被他人囚禁洗脑 凌霜仙尊入魔,天界大乱,天帝站在乌压压一片的仙尊弟子之前,朝凌霜朗声道:“云明,凌逸道心不稳嗜血入魔,你可不能为了他也堕入魔道。” 云明沉默不答,他本就若木木心,天生纯澈不容污秽,怎可能入魔? 然而云州贵为天帝,位尊日久,他说出的话就是天界的准则。 云明孤身一人面对浩瀚天地无边神明,身上还带着云州留下的隐伤,他却毫无惧意,只因他心如死灰,身如槁木,脑中永远停留着凌逸死去的画面。 他的爱人死了,于是他的心也跟着消亡了。 他不愿多造杀业,一心只想取云州性命,纵使万人阻挡,也拦不住云州的受伤,然而云州突然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是我创造了你,是我给了你性命!” 云明稍一愣神,云州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在昏天黑日的打斗之中,云州看准了他的心软,在人群中来去匆匆难以捉摸,他看出自己难以击杀云州,便想要身死道消,随凌逸而去。 然而锋芒交错之中,云州又与他低声:“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你也不顾及了?这可是他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云明迟疑了片刻,就是这个片刻,让云州抓住了机会一击即中。 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暗无天日的黑暗中,不知今夕何夕。 他全身酸软,在云州给他之前施下法咒的作用下似乎完全失去灵力,努力动了动,竟感觉四肢沉若千斤,又有铁链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的四肢都被连上铁链,如何也挣脱不开。 不知等了多久,伴随着云州脚步声的到来,这里终于明亮,他这才发现这个空旷的房间竟无处不是镜面,整个房间四壁屋顶都映射着他的模样。 他赤身裸体,从脚跟到脖颈纹了各类图案,仔细看去,能够分辨其中的各类法咒,压制灵力的,模糊神智的,抽取魂魄的,记忆遗失的,甚至还有认主的,催淫的等等,这各式各样的法咒纠缠在一起,像是附在他身上的一条蛇,随着他的动作而在身体上微微摆动着。 他并拢双腿,用双手护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警惕地盯着到来的云州。 云州微微笑了,笑得很惬意:“你终于属于我了,只属于我一个人。” 云明沉默不答,云州上前来摸他的脸:“你在想自杀?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何况……” 他看向云明的小腹,云明脸色苍白咬紧嘴唇:“你能让我留下他?” “当然能,为什么不能?”云州笑着说,“他毕竟是你的孩子,我爱你,自然爱屋及乌。” 他说着,手便摸索到了云明的腿上,要从紧闭的双腿之间伸进去,云明连忙后退,他双手将云明双腿拉开,露出双腿之间那个小小的花穴。 他用腿将云明的双腿卡住不能并拢,右手去挑逗云明的花穴,温和柔软的花穴,他熟练地挑弄着,然而这花穴竟是迟迟干涩,没有出半点水来。 再一抬头,见云明挣扎得很激烈,满脸的厌恶和愤怒。 云州冷笑道:“都被凌逸那种东西操烂了的,竟然还在这里装清高。何况你那三世里哪一世不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 云明依旧沉默不答,云州便笑开了:“果然还是应该给你下法咒,让你失去魂魄失去记忆失去神智,变成灵魂缺陷脑中空空的只认我为主的一条狗,你放心,不会太慢的。” 他站起身来,右手一挥不知点燃了什么,云明闻到了香甜至极又让他有些昏昏沉沉的香味。 云州走了,世界重归寂静,云明大脑昏沉,只看到房间里四面八方的自己,被链条锁住的睡在地上如同母犬的自 分卷阅读48 己。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云州是你的主人,你是他的狗,见到主人要趴跪行礼,露出花穴请主人享用……” 他有心去无视或抵抗这个声音,然而这声音似乎与这房间的镜面一般,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身上的法咒全部亮了起来发挥作用,像是一条蜿蜒的蛇附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逃脱。 “凌逸,凌逸,凌逸……”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喊这个名字,如同黑暗中的救赎,“凌逸,凌逸,凌逸……” 然而说着说着,他就流了眼泪。 凌逸已经消失了。 “凌逸……”他轻喘出声,淫咒正在起作用,他用手胡乱去插自己的花穴,渴望得大脑迷乱,“凌逸……快进来,凌逸……” 然而脑中声音不断:“云州是你的主人,你是他的狗,见到主人要趴跪行礼,露出花穴请主人享用……” “凌逸!”他如同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哭喊出声,“凌逸!” 房间里不分日夜,修为被完全禁锢的他身体与凡人无异,需要进食需要清洁,然而被约束在这房间里,他什么也没有。 只有在云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来食物,会边给他清洗边调笑道:“我的小狗狗怎么脏成这样?啧,真是不乖。” 云州带来的食物也是放了摧毁人心志的东西,云明每日头脑越发昏沉空旷,在长时间的独自等待中,竟然开始期待起云州的到来。 他日夜口中喃喃:“凌逸,凌逸,凌逸……” 他从不间断,这个名字却似乎越发褪色,越来越不能激起他的情绪。有一天念着念着,他突然想起:“我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我是谁?” 脑中声音传来:“云州是你的主人,你是他的狗,见到主人要趴跪行礼,露出花穴请主人享用……” 他下意识跟着念道:“云州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狗,见到主人要趴跪行礼,露出花穴请主人享用……” 然而下一刻他又突然喊着:“凌逸!” “凌逸……凌逸……”他痛苦地喊着,满脸泪水,“凌逸……凌逸……” 他可以忘了他自己,但他不能忘记凌逸。 他的小徒弟,他的爱人,他……唯一的主人。 终章 枫洺听闻自己的师尊被天帝囚在镇魔塔下,他忧心忡忡,万分愁苦,担忧云明的处境,又隐约觉得天帝不可信,后悔自己当初去击杀凌逸的行为。 他四处探听,终于找到进去探查的机会。 他伪装为守塔侍卫,在走遍镇魔塔下最深处,依着打听来的机关阵法,终于开启密道,经过长而黑的密道,终于来到一处宽阔的洞穴,却漆黑一片。 在黑暗之中,他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他心头一紧,着急问道:“师尊,是您吗,我是枫洺。” 那边却没有回应。 他手心生起一团火来,火光明亮之时,只觉四周都隐约亮起火光来,到处都是黑团般的人影。 “谁?!”枫洺怒喝一声,手中火光大盛,更能看清房间,他将火团甩到灯柱之上,房间终于彻底明亮。 然而他这才知道这房间四面八方都是镜面,反射着他的模样和云明的模样。 云明全身赤裸,四肢缠绕铁链,白皙如玉的身躯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符咒,如同黑蛇将他束缚,他双乳如雪峰不正常的隆起,乳下小腹圆圆滚滚,好似怀胎多月,胀得腹部一层晶莹剔透的皮。 枫洺如遭雷击,莫名的恐惧抓住他的喉咙,几乎要扯断他的呼吸。 他的师尊竟是被天帝一直这么关着吗?这究竟是大公无私的镇魔,还是……近乎狎昵的占有? 天帝光风霁月,为人宽容高贵,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怎么会这样对待他的师尊?何况他们以前不是挚友吗?怎么会这样? 那之前天帝宣称云明入魔的事……再更前一些,天帝宣称凌逸入魔的事…… 他将思绪猛地打住,不敢再深思下去,越想越觉得恐惧悚然。 他看向云明,云明跪在地上,双手撑地,腹部贴在地面上,迷茫的抬起头来,看清他时,神情惊慌地往后退缩,爬到墙角处护着自己的肚子。 枫洺想起之前见到的云明失去记忆的模样,看到云明身上的噬魂咒等 分卷阅读49 图案,心下恍然,又是害怕又是小心翼翼地放轻声音问道:“师尊,我是枫洺,我是您的弟子……” 他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竟是停了下来,悄无声息,因为他看到云明始终脸色苍白地发着抖,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口中不知在喃喃着什么。 他想走近一些去听云明口中的话,走到一半却发现云明越发惊慌,甚至有些神经质起来,全身颤抖得好似快要散架,双目惊恐地落泪不止,然后他终于听清了云明破碎不成语句的话:“凌……云州,云州,云州……主人……凌……凌……主人……云州……” 云明因陌生人的靠近而表情崩溃,他嘴巴一直不停地念着云州的名字,又念着主人这个词语,好多次好似想顺口念出凌逸这个名字来,却突然恍惚一般忘记这个名字,不知自己在念什么。 毫无疑问,此刻的云明状态比之和凌逸在人间时候差得多,甚至都完全失去了人类的思考能力和情绪表达,只剩下本能的反应。 枫洺忙不迭上前去要扯开云明手上的铁链,刚抓住铁链就被云明尖叫着躲开,他迹近疯狂地推开枫洺,全身缩成一团,低着头眼睛茫然空洞地盯着地面,绝望而恐惧地喊着云州的名字。 枫洺吓得怔住,他方才已然发现那铁链上也附有强大法咒,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破解。 他估摸着时间,自己已经到了该出去的时候了。他离开这里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跑了出去。 待他离开镇魔塔,他收拾起惊慌苍白的脸色,尽量沉稳地回到自己的洞府。 然而一进洞府,他立即又神情焦急起来,快步走进自己的那个别院房间后猛地关上门。 “你见到他了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枫洺转头,面对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黑衣的人,甚至用宽大的帽沿遮住了他的脸。 即使如此,任何人也能看到他浑身的冰冷,那样的寒冷似乎来源于他的灵魂深处,与黑暗死亡纠缠在一起,让接近他的人忍不住为这强大的力量而战栗。 然而他看来却又有一种异样的脆弱,让人禁不住猜想这黑袍之下的人瘦骨嶙峋,病弱将死。 枫洺神情有些感伤:“我见到我们的师尊了。” 黑衣人这才摘下他的帽沿,露出一张黑雾缭绕,满是斑驳的脸。 这张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裂痕,每一道裂痕都是黑色的,乍一看好似被摔碎的陶瓷瓦片一片片用黑土凝聚回来,剩下那点完好肌肤也是白得透明,或者说是青白没有生气,让人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彻彻底底的死物。 但若是仔细去看这张脸的五官,会发现这原本该是一张俊秀讨喜的脸,值得无数人为其赞叹欢呼的脸。 他开了口,声音沙哑难闻如同他这张支离破碎的脸:“他怎么样了。” “不太好。”枫洺悲愤又愧疚地向他跪下,“对不起!对不起凌逸,对不起,是我识人不清,是我被他人利用,是我害了你害了师尊,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 一向骄傲尊贵的小殿下头一次跟他道歉,这具由魔气幻化而来的身体顿了顿,那颗随着身死道消而不存在的心竟意外地有了反应,他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不能怪你。不是你,他也会找其他人。” 又觉得自己说得太温柔轻巧,他又加了句:“毕竟你傻。” 不过枫洺依旧痛苦地跪在他面前,凌逸见纯真的小师弟似乎要深陷愧疚之中无法自拔了,他便转回话题道:“现在你别浪费时间了,告诉我你方才进去可有做下记号?我要去寻他了。” “做下了。”枫洺哽咽着说,“你就要这样去吗?” 凌逸笑了笑:“是啊。” 枫洺看着凌逸欲言又止:“可是你……现在……” 这样的一具魔气幻化的身体,凌逸已不再是他曾经最强状态的模样了。 凌逸看了他一眼,最终转身道:“可我要带他回来。” 枫洺怔了怔,他竟是直到此刻才突然意识到这位曾经被自己误解的大师兄是个极为温柔的人,分明身死道消只剩下一缕魔气幻化成真身,却依然没有对他说出一句重话。而以往他总是对这位大师兄怀着这样那样的偏见,觉得他不过是凡间捡来的小叫花,出生肮脏,堕入魔道也是意料之内,一直不懂师尊为何这般偏爱于他。 另一边,有暗影跪道:“陛下您猜的不错,枫洺已经回去给凌逸报告消息了。” 分卷阅读50 云州微微笑了笑:“他果然回来了。” 他曾在书上看过修为强大的魔族死后还可能凭借魔气回来,没想到凌逸竟还真做到了,也不枉他多日筹划守株待兔。 待暗影消失,他站起身来,在墙角处画下符咒,一面墙便凭空消失,出现了一张模糊透明如水流动的屏障,他穿过去,便到了关押云明的地方。 云明整个人缩在墙角不停地发抖,听到又有人出现,他下意识恐惧地抬起头来,看到是云州时他才放松了一点,急切又渴望地向云州爬过来:“云州,云州……” 云州微微勾起唇角,缓步到云明面前蹲下来,右手轻抬起云明的下巴,拇指伸进他的嘴里,他好似品尝甘露一般沉醉地舔舐着,眼神迷乱地望着云州。 云州迫不及待扯下裤子,露出青筋暴起的阴茎,向云明的花穴猛地捅了进去。他的腹部与云明那凸起的肚子碰在一起,阴茎更是顶到了子宫处,如同玩弄着什么玩具,他戏谑道:“我实在是很想把这玩意儿给顶出来啊,等会儿当着他的面边上你边把这东西捅烂,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云明迷茫的看着云州,双手却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 “不是都已经失去部分魂魄了吗?还记得护着这坨肉?”云州不无恶意地问,“这坨肉吃着我的精液长大,还认凌逸这个爹吗?” “凌逸?”云明目光更为迷茫,似乎是在思考,但如何也无法在空白的大脑里搜索出相应的记忆来,平日里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大多是放下了不再继续思考,任由记忆消失,然而对于这个名字,他的心底深处却告诉他不能这样,不能忘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存在的所有意义。 然而什么又是存在的意义,他连这个也不知道了。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思考,甚至微微皱起眉头:“凌逸,凌逸,凌逸,凌逸……” “啪!” 云州猛地打了云明一耳光,云明被打得头偏到一方,脸上出现红肿的五指掌印,嘴角也流出血来。他转过头来,不安又不解地看向云州,似乎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够了!”云州怒喝道,“不要再念这个名字了!” 云明怔怔地,始终是不解,云州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忘记这个名字。” 云明眸光一闪,眼里的不解便消失了,又只剩下空洞,或是望着云州时的依恋。 云州知道这是因为凌逸在云明身体里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即使缺失记忆丢失魂魄,也不能将云明身体里的记忆完全赶出去,如今云明还时不时可能出现理智,就是凌逸相关的记忆在某个角落里支撑着他。 “那我就让你再次见证他的死亡,彻彻底底的死亡。”云州满怀恶意地笑着,“让你完全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狗。” 让凌逸在他面前死亡,消散,让他内心的记忆彻底崩溃,让他再没有任何坚持的理由。 为此,他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为凌逸准备上大礼,让身有魔气的人消亡的镇魔石,他可是摆了整个房间,待一启动就让凌逸灰飞烟灭。 ——————— 凌逸一进来便看到房间角落里被压在地上的云明,云州正压在他的身上操干,汁液横流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与之伴随的还有云明此起彼伏的叫声。 这声音甜腻十足,销魂入骨,却让凌逸这具万年冰寒的身体猛地燃烧起来,身上那缠绕的黑雾都变成了火。 “你竟敢……” 这句话才说出三个字,他就已瞬移到云州面前出手,如同钢筋铁爪一般地袭来,云州勉强躲过,看到凌逸双目赤红,几乎喷出火来。 云州甚至是斯文地笑了笑:“云明他……” 凌逸不等他说完,便又掌风袭来,云州近身比不过凌逸,躲避得很是狼狈,他便往后退去拉开距离施展法术。 两人都修为深厚,打得有来有往,各种强大的术法在空中施展,他们一人术法明亮如日,一人是黑暗中烧出的火,一明一暗交织在一起,空间也好似扭曲成黑白交合的混沌。 突然,有人吐出了第一口血。 是凌逸,他吐出的或许已不能称作血,那黑色的液体,如同他脸上黑雾缭绕的伤口一样可怖,流过他苍白透明的皮肤上,好似毒蛇吐出的信子。 他那本就斑驳的肌肤开始破碎,一层一层裂开,他战栗着,黑色的血从双目流出来,感到整个人在被魔气和黑暗吞噬。 云州又笑了 分卷阅读51 起来,分明是光风霁月的天帝,此刻的眼神却犹如那黑暗中的蛇:“镇魔石的滋味好受吗魔头?是不是感到身上的肌肤快要烧起来了,是不是感觉这具身体快要腐烂了,是不是感觉你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快要碎成粉末了,是不是感觉你这用魔气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灵魂要完全凐灭了?” 凌逸牙齿咯咯发抖,整个人的肌肤开始融化冒泡,如同沸腾的水,在沸腾中渐渐消失,他克制着自己灵魂里的颤抖,那深入骨髓的痛楚。 “放弃抵抗吧。”云州脸上的笑容变得张扬,甚至狰狞,比之此刻的凌逸,竟更像一只魔鬼,“永生永世都别想超生……” 他笑起来,笑得爽朗,笑得疯狂,笑得希望全天下人都看得见他的胜利。 然而在这狂热的喜悦中,他嘴角流出血来。 他怔怔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胸口上冒出的刀尖,继而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云明,双目理智,悲愤交织。 “你……你……你不是已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明,双目几乎突出,“你……” 云明冷冷地看着他,随后目光轻柔地落到凌逸身上:“我怎么可能忘了凌逸?” 身后的云州烟消云散,云明走向凌逸,再也没有回过头,他眼里只剩下在痛苦中挣扎的凌逸,方才还一刀杀了天帝的人,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他看到越发消散的凌逸,竟不知是上前还是停顿,只怔怔地流出泪来:“凌逸……” 凌逸强忍着疼痛朝他温柔地笑着,想向他走过来,却连这也办不到,于是伸出双臂撒娇道:“师尊,抱抱我。” 云州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快步上前抱住凌逸,在抱住的那一瞬间却又是热泪滚滚。 凌逸想伸手去接,泪水却穿过他透明的掌心,落到了地上。 他苦笑道:“师尊,我好没用啊,每一世都好没用啊。” 云明泪眼滂沱,双手努力去寻凌逸的脸庞,想要说什么,却是哽咽无语,咬紧了嘴唇。 “师尊。”凌逸低头轻吻他的额头,“师尊,活下去,去找找我,我在。” 随着这声音的消散,凌逸也完全消散在了他的面前。 “凌逸!”云明终于放声嚎哭,他仿佛突然失去了依靠,无助地跪到地上,“凌逸!凌逸!你回来!我不信!你回来!我要去哪里找你?” “我要去哪里找你啊?”他哽咽着,“我还能找到你吗?” 好似神谕一般,在凌逸消散的力量中,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本源,在这本源之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他自己的声音:“能的,你为木心,他为神木,你们本就会被命运捆绑在一起。” 上古神木本就能活死人肉白骨,本就是恒久生命的象征,神木怎可能会死去? 传闻之中,不知何时神木的木心消失,于是神木随木心而去,命运将他们牵引,让他们在世世代代的红尘中相遇并相认。 他是他的本源,他是他的心。 寻到的凌大公子 平远县城里人人皆知的惹不起的大家是凌家,凌家家主凌逸还是个不足二十的青年,是年少参军拿了军功恩赏的,凭着受赏的地位和钱财另外做了生意又赚了大钱。可谓是年少有为,轻狂得意。 又传闻他年少时出身卑贱,没什么教养,如今得势了便爱欺辱着别人,性情暴虐,性情放荡怪诞,因此所有人都有些惧着他。 近来凌大公子听说有人在四处打听他,那人一身白衣,戴着一顶一圈白纱的高帽遮住面容,因肚子显而易见怀了多月,走得很慢。 于是有人八卦说凌逸在外欺男霸女搞大了人家黄花闺女的肚子,结果这女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攀附凌逸的男男女女不少,凌逸早为此厌烦,便找了些人在僻静地将那白衣人捉住立立下马威,叫那人不敢再生这样的心思。 谁知在阁楼上喝茶时无意间低头看见那大着肚子的白衣人,他心口莫名一悸,竟忍不住下了楼去,想见见那白衣人的模样。 云明在天界轮回镜寻了多日,最终在这个地方感受到了凌逸的存在,来到这里后多方打听却没得到什么消息,但被问的人的态度总有些怪怪的,让人觉得没说实话。 当他转过一个没人的街角,突然被几人拦住,身后又站着一人,手上拿着绳子向他靠近。 他如今修为深厚,并不在意这些凡人,本想无视他们离开,却没想到前方看到了凌逸。 分卷阅读52 这是他寻了多少个日夜才寻到的人,这是为他生生死死的爱人,是他世世纠缠的本源,是他无数个梦里低回呢喃的人。 依旧是熟悉的眉眼,此世却是有些暴戾,看着他的目光是困惑的,带着陌生的探寻。他怀着失而复得的热切而来,凌逸却根本不认识他。 曾经的过往不再,这是最刺痛人心的。 他怔怔地看着凌逸,一滴清泪落下。 凌逸皱了皱眉:“你是谁?打听我做什么?” 云明怔而不言,还呆呆地看着凌逸。 凌逸有些烦了,他天生脾气不好,看了大夫只说是肝火旺盛,但他自己却觉得他好像缺了什么东西,就是这残缺的一块,让他平日里心情烦躁,夜里头疼难眠。 他烦躁道:“我管你是谁,总之别再到处打听我,别来烦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转身要走,袖口却被云明抓住了,旁边的仆人看着云明这大肚子倒也不敢动手,都望着凌逸等待指令。 凌逸想将云明的手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冷笑道:“近些年想贴着我的男男女女不少,倒是头一次见大着肚子的,也不知道玩得了什么花样,经不经得住玩。你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可就直接将你带进府里,折腾出人命也不在乎。” 他说着,就眼神示意其他人,让他们吓吓云明,没想到云明竟毫无反抗,顺从地由着他们用绳子将他双手捆绑。 凌逸终于来了点兴趣,他忍不住掀开云明的面纱,一双蓝楹碎影的眸子便与他对视,他一愣,竟是被这刹那的倾国倾城而震撼,那样的震撼似乎是从灵魂深处里发出的战栗,晃得他心脏都在颤抖,那永远躁动的火山终于爆发,好似找到了突破口,要一股脑发泄出来。 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只被一个念头占据: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这人是我的,他是属于我的,他该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属于我! “公子?” 有仆人疑惑地叫了凌逸一声,凌逸从怔愣中回神,再抬眸,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声音好似从喉咙中挤压而出:“将他带回去。” 于是从这天起,大街小巷里传闻凌大公子带了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回家,咬着耳根揣测那女人肚子里的种是不是凌大公子的。 只有凌逸一个人知道,这个大着肚子的,分明是个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容貌这般万里无一,脱俗出尘,但这就是一张男人的脸。 他却一路无言,进了府邸后吩咐下人将云明关进他的刑室里。 刑室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模样骇人听闻,曾有外人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刑室,他那暴虐的性子从此便更加声名远播。 没有人知道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刑室,胸口那股烦躁无处消磨的时候,他便来这里折磨自己,让自己皮开肉绽血肉淋漓,恨不得将那颗心挖出来看看自己到底缺了什么东西。 此刻刑室没有他人,云明双手双脚分别由四只铁环分开锁住,另一头钉在墙边,凌逸坐在他面前,扯下他的面纱,语气半是戏谑半是好奇:“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对方却是不恼,平静地回他:“我是男人。” 一如方才从被带进来到被锁的过程,对方都没有反抗,全程都是乖顺的,似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凌逸对他充满了疑问,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来自何方,有过怎样的过往,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顺从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他轻戳云明的肚子:“我还从没见过怀孕的男人,这是怀多久了?” “记不得了。”云明摇了摇头,从怀孕开始,他经历了过往记忆的轮回,经历了暗无天日的囚禁,似乎经历得太多已没了时间的概念。何况他的怀孕似乎与寻常女人不同,在没有凌逸的日子里,肚子里的气息一直很微弱,没什么动静。 一直到凌逸此刻戳了戳他的肚子,里面那个小东西才好似活过来一般动了动,在他身上窜过一道细微的电流来,干涸许久的花穴都轻颤了一下。 “记不得了?”凌逸挑眉,又问,“怀的是谁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怎样的回答,只是下意识就问出来了,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气势汹汹的敌意。 假如对方说了一个名字出来他会怎样呢?他会抱有怎样的情绪呢?在他心里答案还未成形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云明回他:“你的。” 他怔住了:“你……说什么?” “是你的 分卷阅读53 。”云明语气真挚,又有些温柔的,“是你的孩子。” 凌逸笑了,是气笑的,“你说你这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后,右手猛地抓住云明的脖颈,眼神冰冷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吗?” 云明被迫仰起头来,呼吸的不畅让他脸色慢慢涨红,湿润的眸子却一直望着凌逸,凌逸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的自己的倒影,好似融在一汪蔚蓝色的泉里。 不知怎的,他低头,吻了下去。 云明身体里一直留着凌逸魔气凝结的奴环未除,又太久没和凌逸有过亲昵的接触,这一吻竟是唤醒了他干涸的身体,让麻木已久的内心翻涌起来,心脏跳得奇快,全身的血液流动在加速,肌肤上开始攀升起蚂蚁爬动般的痒意,在叫嚣着强烈的渴望。 他努力去迎合凌逸的吻,如同过往与凌逸的每一次吻,那样熟悉,那样自然,那样热切亲昵。 仅仅就这一个吻,让他呼吸急促,双乳发胀发硬,花穴变得湿润,他下意识想合拢双腿,锁住脚腕的铁链动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凌逸这才反应过来将云明推开,他懊恼地暗骂一声,不知自己方才是怎的着了魔。 又禁不住回想刚刚的一吻,自己青涩莽撞乱咬一通,对方却是娴熟自然的,将他勾得脑子都没了理智。他竟有些恼怒起来,捏住云明的下巴,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熟练?” 又觉得这么问出口显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还急躁的毛头小子一样,好似输了一成。 因此他只冷道:“倒是挺会伺候人的。” 然而他的心里却是火热的,尤其看到云明那泛红的脸,波光潋滟的眸,嘴巴微张,好似喘出的热气都烫到了他的指尖,渴望一般地看着他,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深情。 “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他问,“为什么认识我?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手掌捧住云明的脸,手指摩挲他的殷红的嘴唇,那样柔软的触感,让他那躁动的内心既平静又热烈,充满未解之谜。 云明却是单纯的渴望。 凌逸的手掌是久经沙场的人才会有的,是坚硬粗糙的,上面覆盖着一层茧,手心还有一道经年未愈的伤疤。摩挲在他的嘴唇上,让他幻想着整个身体都被凌逸的这一双手抚摸着,熟悉又陌生,粗糙又敏感。 “我叫做云明。”他轻声说,“我来找你……嗯………” 他那般敏感,仅仅在这样的抚摸下就呻吟出声,“我……” 他没来得及将话说下去,凌逸便又吻了下来,这次是急切地扯下他的衣服,那双粗糙的手掌便摩挲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双腿发颤,整个人软在凌逸的怀里。 不知何时凌逸已经解开他四肢的锁链,他攀附着凌逸,像以往一样去迎合凌逸的动作,然而到了最后时刻凌逸却停下了。 凌逸非常不想承受,他停下的原因是他不懂。 他一边懊悔地想着自己以前怎么对那些小黄本不感兴趣,一边下半身疼得他难受,他喉咙滚动,手掌抚摸云明的肚子,心里竟有一丝柔软之感,安慰地想着这么大的肚子了估计做不了什么吧,要是滑胎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对方却跪到地上,低头含住了他那发硬的阴茎。 那一刻感觉自己被一片温热包围,那硬得发疼的感觉霎时消失,如同被一片柔软的大海冲刷着,舒服得只想发出一声喟叹。 却又不满着,下意识伸出手抓住对方的头发,让对方含得更深一些,再深一些,直到顶到了对方的喉咙,对方双目含泪,却依然没有抗拒,努力吞吐着,一直到他发泄了出来,对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却顺其自然地将精液都吞了进去,熟练极了。 凌逸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对方却握住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花穴坐了上来。 凌逸惊诧地微微睁大了眼,他很想知道云明为何如此娴熟,以前都跟谁这样做过,而这疑问下一刻就被欲望卷走。 他这一世还算年少,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忆,一切的欲望都被云明牵着走,被云明引导着去抚摸他,去吻他,去顶他的敏感点。 直到性事结束,理智回笼,他才又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觉得方才的自己好似入了魔,竟是不敢看云明,穿上衣服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跑出去后,越跑越觉得气恼,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云明却娴熟至此,想必以前跟许多人睡过才这么经验丰富,只有他像个毛头小子愣头青一 分卷阅读54 样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吃亏,自己一定不是对方唯一的男人,对方一来就这么勾着自己一定是别有所图,可是自己竟有不敢去问对方到底图什么。 他想,自己一定是病了。 只是当局者迷,当时凌逸太过匆忙慌乱,以至于都没注意到云明红着脸,紧张得手心都是指甲印,却还克制着不好意思去迎合他。 直到他走了,云明有些苦恼地想,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吓坏了凌逸。 锁住神明 夜里凌逸如以往一般难眠,与平日里的平淡乏味不同,今夜里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云明。 那双永远深情凝视着他的眼睛,落下眼泪的时候泛着浅浅的冷光;那张柔软的双唇,里面是温软的;那雪一般的肌肤,稍微用力一点去亲去咬,就容易泛红;那玉峰般的双乳,乳尖鲜红如樱桃;那因怀孕而丰雍的腰身竟也对他有着异样的吸引力,轻轻去抚摸时,让他那燥热的内心升起一丝柔软来;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还有那女人才该有的花穴,是那般湿润,将他缠得那样紧…… 凌逸想着想着,下半身就硬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几轮,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来:“艹!” 年轻的身体头一次品尝到性事的快乐,于是给予他这样快乐的人和事一同叫他食髓知味永生难忘。 但他自然不愿就这么回去找云明,这样显得他多么离不开对方多么欲求不满似的。 他只好伸出手握住那东西,脑子里却依旧想的是云明,云明在他面前跪下来张嘴含住了他,那么卖力地吞吐着,被顶到了喉咙也没有一点反抗。 他几乎是发狠一般地撸动着,可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对云明的渴望,即使身下发泄了出来,心里却依旧是空虚的。 夜色浓稠,寂静无声,他犹豫许久,终于忍不住又去了那刑室。 轻轻推开门,似乎生怕被人发现,然而进了刑室,里面却是空的。 分明门没有任何被打开的痕迹,里面的人却消失了,存在的痕迹如同幻影。 他愣了几许,在寂寥无声的房间里看了许久,突然怒上心头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椅,继而顺着去砸一切可砸的东西。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个云明不是什么可信之人,说什么只为了来找他,说什么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不过就是来寻他消遣。什么东西,就这么简单的来了就走了,一句话也不说。 他愤怒,愤怒自己被愚弄被欺骗,他怨恨,怨恨云明就这么了无声息地离去,在吻了他勾了他之后,就这么将他又抛弃掉! 抛弃?抛弃! 不,不,他怎么可以用抛弃这样的词语,他是什么人,他会被人抛弃?被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抛弃? 凌逸砸东西的声音引来了仆人,他力气极大,十成十的砸下去,那些物件大多被砸了个粉碎。仆人们赶到时,都被地上的一片狼藉给吓坏了。 “人呢?关在这里的人呢?”凌逸怒吼道,“守夜的没一个人看到吗?” 仆人们面面相觑,都是惶恐跪道:“公子,今夜咱们仔细守着夜,并未见有人从这屋子里出来过。” “废物!没有人出来那人怎么不见的?”凌逸怒道,“给我去找!翻遍整座宅子,翻遍这里整个地界都要给我找出来!” 云明到底去哪了,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来了,又悄无声息地走? 凌逸烦闷至极,坏脾气比之以往更胜百倍,夜里本就难以入眠的他现在更是不剩丝毫睡意,躺在床上往往睁眼到天明。 精神困倦之时,他往往回想起云明坐在他身上的模样,那般温柔真挚的注目,如一汪热泉将他包围,他怔怔地想着,恍惚间伸出手去想摸对方的脸庞,然而这画面一触即碎,如临花照水只是碎影。 他感到自己被丢下了,被一个才认识了一天的人丢下了。 他日日夜夜待在那刑室之中,直把自己抽打得血肉模糊才好,然而痛楚之中,想到的却还是云明。 他快疯了,快被自己内心的渴望逼疯了。 他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这般极端又脆弱的时刻,在这样的间隙之中,在愤怒和焦躁的情绪之外,他滋生了另一种于他而言陌生至极的情绪:委屈。 他分明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他将云明带回来会 分卷阅读55 从未虐待过对方,带进刑室里不过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压根不曾上过什么刑罚,他本不打算对对方做什么的,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又迎合他的吻,又主动跪下来口他,坐上来的。 凭什么,明明都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的,结果还是对方走得一干二净! 凌逸浑浑噩噩过了些日子,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派人寻找云明,按理来说像云明那样一身白衣身形出挑的人该是很好寻到的,但是他至今都未得到任何消息。 他在不知日夜中渐渐怀疑那日的相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那一场性事会不会只是巫山云雨,是他堕入梦中不曾醒转。 凌大公子病了,听说病得很严重,结合凌大公子最近在找人的事,有人揣测凌大公子害了相思病。 他高烧不止,整日里胡言乱语,脾气越发坏了,下人们端药进来时都会有些害怕。 云明因天界有事处理便暂时回去,尽管他尽量快了,然而天上人间时速差距太大,因此当他匆忙赶回来时已是月余。 听闻凌逸生病,他便也不顾及什么,便直接出现在了凌逸床边,幸而此时房间没有其他人。 “凌逸。”云明坐到床边,指尖汇聚灵力轻抚凌逸滚烫的额头,“怎么突然生病了?” 凌逸本源神树,他印象里无论何世凌逸都身体很好,不曾生病。 凌逸疲倦地睁开眼睛,看到是他时,先是一怔,继而怒道:“滚!你滚!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云明被凌逸推得起身,有些尴尬地站着,见凌逸满是怒火,似乎果真不愿见他,便只好讪讪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刚转头要说,便见方才还怒气冲冲的凌逸此刻酿酿跄跄地从床上摔下来:“不准走!” 云明一愣,忙去扶他,对方死死抓住他的双臂吼道:“不准走!” 他一时有些无措,倒不知自己该不该走了,却见凌逸低下头,声音小了些,听着竟有些委屈:“不要走。” 这一句话听得云明心口全软,他温声道:“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留在你身旁的。” “你骗人。”凌逸睁着猩红的眼看着他,又有些凶狠,又有些无助,“你一走我就找不到你了。” 他好似还有些神智模糊,独自低声喃喃道:“我留不住你,留不住你,我要锁住你……” 云明头一次见凌逸这副模样,满是心疼地回他:“好,锁住我,我不走。” 凌逸爬回床前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还不忘回头来一只手拉住云明,只腾出一只手找东西,云明由他抓住,也跪在他的身旁问他:“你在找什么?” 凌逸不答,翻了许久终于从柜子里翻出一条锁链来,这是他早年无意寻到的宝贝,被套住的人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好似有仙法一般只能乖乖待在拉链人的身旁。 这锁链首端是个圈,套在人脖子上后会自动收紧为项圈大小,末端由主人拉着,随主人心动。 “我要将你套牢你才跑不了。”凌逸模样疯狂,眼神直勾勾地盯在云明脸上,举着锁链的手在微微发抖。 下一刻他却又收回手来,将这锁链丢在地上,有些惶恐无助地望向云明:“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方才是在说笑,你不要害怕,你不要走。” 云明喉咙几经滚动,他没想到他这几十天的离去会让凌逸不安成这样,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凌逸半步的。 凌逸见云明没有反应,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他忽的落下泪来,有些绝望地说:“或者……或者你来锁我吧,把我锁住,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走……” “我不走我不走。”云明忙伸出手来擦拭凌逸眼角的泪水,将锁链捡起放回到凌逸手上,“如果能让你安心一些的话……” 他向凌逸低下头:“便将我锁住吧。” 只因爱人的不安,神明向凡人低下了头颅,甘心将自己囚禁。 凌逸忽的想起了什么,好似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白衣胜雪的神明坠落泥沼,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祭给魔鬼。 他怔怔地将锁链套进云明的脖颈之间,头一次发觉自己似乎忘记了许多过往。 但究竟忘记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拥住眼前这个人就拥住了记忆,拥住了永恒。 痊愈 云明给凌逸喂下汤药后凌逸又睡了,云明见他睡得并不安稳 分卷阅读56 ,自己脖颈上的锁链也随主人心动而不安分地收紧。 云明为他施下一个安神咒,轻抚他紧皱的眉头,温声安抚着:“我在,我在。” 凌逸眉头才微微拉平,呼吸沉稳了些。 但云明还是一直坐在凌逸床边不敢离去,期间有仆人端药进来,见到云明时又惊又喜,云明轻声道:“药都给我吧,你们不用再进来了,我照顾你们家公子。” 仆人们忙不迭点头称是,喜滋滋地离开房间奔走相告。 凌逸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他睁开朦胧的眼,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头,看到身旁的云明时一怔,继而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锁链末端。 他惊诧地睁大眼,继而又像是确定一般扯了扯手中的链条,云明被扯得上前扑到他身上来,他紧紧将云明抱住,双手抓得很紧,好似在抓消逝的流沙。 他低头凑近云明的脖颈之间,近乎贪婪地去嗅云明身上的气息,吸了几口才缓过神来恶狠狠道:“这么些日子你去哪了?” 云明被抱得有些不舒服,他推了推凌逸却没推开:“你先松开,压到我肚子了。” 凌逸略微松开手,低头见云明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那个滚圆的肚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眉毛一扬道:“你是不是去找这玩意儿的亲生父亲去了?” “你在瞎说什么?”云明皱了皱眉,“这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什么这玩意儿。” “你还骗我!”凌逸激动起来,“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你这么骗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他激动得脸庞发红,一时气血上涌猛地咳嗽起来,却还瞪着猩红的眼断断续续道:“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消失得悄无声息,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 故意勾着他,让他难受让他离不开他。 他咳得更凶了,终于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咳出血来,云明忙用灵力安抚他,又给他端药来:“我这一走是因为突然有了急事要处理,哪里又知道你生了病,我若是早知如此,绝对是不会这样不告而别的。” 凌逸奇异地感觉到自己在云明的安抚下舒服了许多,他接过药来一口喝下,继而怀疑似的目光看着云明:“你……是人是妖?” 云明哭笑不得:“严格来说,可能都不是。” 凌逸努力克制住自己表情的惊愕,摆出一副沉稳的表情来:“那……那我……” 那我是什么? 若对方是仙人,而他只是个凡人,那他拿什么来留住对方?可是对方又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难道这是指前世的事么? 云明见凌逸这明明慌乱却还故作沉稳的模样,心里觉得可爱,忍不住微微笑了,凌逸羞恼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吗?” “没什么可笑的。”云明摇了摇头,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他微微笑着,低头去亲凌逸的唇,“你是我的爱人啊,是我们孩子的父亲,是我寻了这么久的人。” 云明说话时的呼吸打在凌逸的脸上,凌逸能够闻到花木的清香,他迷恋般地又吻上云明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去掠夺更多的花香。 炙热又热切,温柔又缱绻的吻,能够暂时抚平一切的不安。 云明被强势的凌逸吻得身子发软,靠在凌逸身上轻轻地喘气。 凌逸轻轻摸着他的肚子,好奇孩童般地低下头贴近肚子:“他什么时候会出来啊?” 云明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凌逸的眼里满是宠溺:“希望他以后像你。” “像我有什么好的。”凌逸嫌弃道,“还是像你好。”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那我们认识多久了?” “太久了。”云明说,“恐怕说不清了。” 凌逸皱紧了眉头,突然又瞪着云明问:“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云明一怔:“这……不都是你吗?” “不是。”凌逸有些不满,“我就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他竟越说越有些生气和委屈:“你喜欢的是他,那个让你怀孕的人,不是我!不是我!那我算什么啊?” 云明委实没料到还能有这样的思考方式,他温和道:“都是你啊,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都是你一个人。” 凌逸却气鼓鼓道:“你在狡辩!你到底喜欢谁!” 云明一头雾水,简直哭笑不得:“你现 分卷阅读57 在怎么这么小孩子脾气?” 相比前几世而言,倒真像个叛逆期的少年,什么小事都喜欢嚷嚷个不停,觉得自己吃了亏受了委屈。 凌逸像个小刺猬一样地炸开了:“你看!你就是嫌弃我!你拿我跟他比!说我小孩子脾气,他就不是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明有些无措,他性子向来有些闷,也不怎么会说话,以前他们俩相处,大多是凌逸包容他来哄他,从来未向他发过这样的脾气要他来哄。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云明张口结舌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回答,只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他低下头,像是小狗去蹭主人一般轻轻去蹭凌逸的下巴,又轻轻地啄几口:“我的锁链一直在你手里啊,你怎么会觉得我嫌弃你?” 他抓起凌逸的手放到自己脖颈的锁链上,柔声道:“你看,我不就是属于你的吗?” 凌逸怔了怔,他还记得云明向他低下头时他的心情,是那样震撼,如在梦中。 就好像神明将自由献祭给了他的信徒。 凌逸这世本就因缺失而性情激烈,病中的他情绪波动便更为强烈不稳,一种无可言说的激动促使着他去吻云明,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鼻尖吻他的嘴唇吻他的喉结,到了后面几乎是连咬带啃,好似沙漠的旅人贪婪吮吸着天赐的甘露。 云明很容易被他撩拨起情欲来,他推了推凌逸:“你还在生病呢。” 凌逸不理,几下扯开云明的衣服,见云明双乳高挺,雪肤微红,滚圆的肚子下双腿并拢微微发着抖。 他掰开云明的腿,手指去探那颤抖的花穴,轻轻一搅弄便是晶莹的液体顺大腿根流下,笑道:“明明自己是想要的,还说不要。” 云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脑袋微微偏过去埋进枕头里,闷声道:“你还在生病,不要伤着身体。” 凌逸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这次主导先机的自己才注意到云明分明是害羞的,即使这种事情也许已经做过无数次,身体已经非常娴熟顺从,却依然是有点紧张有点害羞的。 凌逸爱极了他这个模样,想起自己这些天看的各种本子,趴到他双腿之间,伸出舌头来轻轻舔了一下。 他砸吧砸吧嘴,这人浑身上下竟都是花木香。 云明猛地一颤,双目圆睁含泪盯着凌逸,双腿又下意识要闭拢,却被凌逸按着动不了,他声音嗫嚅道:“脏……” 凌逸咧嘴一笑,又埋头去侍弄他那淫乱的花穴,激得那花穴液体汩汩涌动,伸缩不止,内壁都在颤抖,阴茎也跟着肿大,后穴微微收缩起来。 “嗯……嗯……不要……啊……”云明的呻吟里带着哭腔,他太久没受过这样强烈的情欲刺激,一时放声高呼又热泪滚滚。 凌逸自然不会就这么停下来,他还腾出手来去搅弄云明的后穴,另一只手抵住云明的龟头让他释放不出,侍弄了一会儿,那内壁颤抖更是夸张,他猛地抬起头来,云明便全身痉挛,花穴随之喷出一片晶莹的水雾,这是潮吹了。 凌逸笑道:“仅仅靠花穴就能高潮了,那后穴和阴茎可是摆设了。” 许是觉得羞耻极了,云明脑袋又完全埋进枕头里不出来了,他瓮声瓮气道:“哪有你这般欺负人的。” 凌逸笑着去亲他耳垂,在他面前从那个受委屈闹腾的少年变回了曾经世世的温柔模样,低声去哄他:“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喜欢你了,好喜欢,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云明本就从未生过凌逸的气,而且又耳根子软,听凌逸这样甜言蜜语,霎时羞赧的心就被抚平了,他抬起那张满是泪渍的脸,抿了抿唇正要说什么,凌逸却继续笑道:“喜欢得想舔遍你的全身。” 云明本就红透了的脸此时更是红得滴血,正要转头埋回枕头,凌逸一把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抵着自己的胸膛,他笑着央求道:“陪我睡觉好不好?我困了。” 云明闷闷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却又抬起头来亲了一下凌逸下巴,像是想报刚刚的仇却又舍不得,最后只在下巴处留了点痕迹,和他的脸色一样红。 凌逸便笑,笑得爽朗极了,云明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渐渐睡了,这是凌逸这么多年的记忆里,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还做了梦,梦里云明怯怯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玩着他的头发,他笑着,也不动弹,任由自己的头发被对方编了 分卷阅读58 几个小辫。 又是某一个夜晚,对方窜进自己怀里,抱着自己发抖。某一个灯光璀璨的夜里,对方亲了他,呆呆地说:“那我也很喜欢你。” 多好的梦啊,凌逸嘴角扬起笑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美好的夜。 永世爱人 自从和云明在一起后,凌逸便常常做梦,梦里似乎是过去的他们,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生生世世。 近日梦到的都是他们还在天界做师徒的记忆。昨夜梦到和云明去逛了花灯,他打了许久的工终于攒够钱买了一个兔子花灯,梦里他揣着花灯时那雀跃的期待的心跳声还砰砰响在他的耳边,他心里想着:希望师尊能够收下我的礼物,那我便是天底下第一等幸福的人啦! 白天他睁开眼,梦里的喜悦还未消退,他睁大眼看着身边的云明,心里欢喜至极,忍不住贴上唇吻了吻,在心里轻声唤:师尊。 师尊,师尊,师尊。 凌逸兴奋得在床上打滚,原来他们以前是师徒关系么?每一句师尊在心口处念起时,那颗空洞的心似乎便被填充进了什么东西,温温软软的,舒服极了。 云明被他这动静闹得迷茫地眯着眼,因为困乏还有些睁不太开眼睛,凌逸搂着他,亲昵地去吻他耳尖,轻声哄道:“就当我是欣喜得发了疯,别管我,继续睡吧。” 云明便闭上眼睛继续睡了,下意识脑袋往凌逸怀里蹭了蹭。 近日来云明越发困乏,身子极易感到疲惫,每天睡的时间越发漫长。凌逸找来了大夫把脉,说是孕期如此也是正常,要多照顾孕妇身子。 加上近日梦里记忆的提示,凌逸便越发疼惜云明,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道自己真是天大的胆子拐到了自己的师尊,那样端正清冷的师尊待自己这般温柔,应许了自己的冒犯,怀了自己的孩子,还一路寻到了人间。 待到云明又睡熟了,他悄然起身,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只觉与梦里那恭敬阳光的小徒弟相去甚远,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了素白的衣衫,扎起高马尾,在镜子前琢磨了好一会儿,终于与梦里的模样接近了些。 师尊该是更喜欢这个模样的我吧。他这样想。 于是云明睡醒时看到的便是乖乖坐在床边的凌逸,他拍了拍脑袋,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竟是梦到了年少时乖得像只兔子的凌逸。 凌逸扬起灿烂的笑,声音却是更为沙哑低沉地:“师尊。” 这一声而出,云明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当年的凌逸,他无奈道:“你这是怎么了?” 凌逸上床坐在云明身后将其抱进怀里,嘴角扬起笑来:“昨夜又梦到了过去的事。” 他脑袋凑在云明的脖颈之间亲了一口:“师尊,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呼吸喷在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云明含糊道:“就这么在一起了。” 他们俩在一起的过程太过曲折,云明此刻还不想将这么些过往向此刻如白纸一张的凌逸一同倾吐而出,那些在魔界的,人间的,三世的许多记忆,留在两人心底那是甜蜜又苦涩,但若是句句讲来,却是有些羞耻的。 云明才不乐意把自己这么多黑历史给凌逸复盘一次,他回道:“你早晚会知道的。” 凌逸不傻,听得出云明的闪烁其词,心里回忆着梦里的情景,确也奇怪那样美好平淡的师徒时光,他们如何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一起的,他又是如何死而转世的。 于是他故意伸手逗弄云明的乳头,抚摸而下去探云明的后穴,专去戳那敏感之处,云明被他玩得脸颊绯红嘴唇微张吐气,他笑道:“说不说?” 云明咬着嘴唇摇头。 “好啊还不说。”凌逸两只手分别去捣弄云明的后穴与阴茎,一边手指去按他后穴里的敏感处,一边又抚慰着他的阴茎,由浅及深,手掌的薄茧搓在上面,引得云明一阵阵的战栗,不自觉轻哼出声。 孕期时期的云明本就敏感,这么些天里凌逸为了照顾好他,都没怎么碰他,于是他此刻后穴自主缠绵吮吸凌逸的手指,阴茎很快肿大起来。 凌逸一双手灵巧无比,像是天生知道云明身体的构造一般很快将云明调弄得欲罢不能,后穴收缩,花穴淌水,阴茎都快要泄身了。 凌逸却猛地收回后穴里的手,只留下阴茎上的一只,却堵住他的马眼让他欲望烧身又发泄不得。 云明睁着通红的眼,泪光闪烁地望着凌逸,哑着声音道:“凌逸,我受不住了。” 凌逸勾唇一笑:“说 分卷阅读59 不说?” 云明吸了吸鼻子,咬着嘴唇撇过头去不看凌逸了,“我不……” 凌逸手下微一使坏,云明的调子便猛地拉高:“啊……啊啊啊啊……不……” 他喘息着哽咽着,眼泪汪汪地瞪着凌逸:“我……不啊……说!” 凌逸被这被逼急了的兔子眼神瞪得心头一软,手下放了云明那阴茎,霎时白浊喷出,沾了凌逸满手,他下意识就如此准备撬开云明的嘴,却在犹豫后将手擦干净了再捏住云明的下巴:“师尊,你也不心疼我。” 云明震惊地瞪着凌逸,那双红通通的眼睛还包着点泪花,像只河豚一样气鼓鼓地,却又发不出脾气来:“我?我……我……” 什么叫他不心疼他,方才被欺负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啊! 凌逸颓丧般地坐在床边垂下腰,委屈地皱着眉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好像我是个外人。” 云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别想多了。” 凌逸待云明央求服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大发慈悲般地转过头来,憋着心里的得意问:“那师尊可要说了?” 云明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 凌逸这下真的抑郁了。 他为此闷闷不乐,云明如何来哄也不作用,总也觉得此时记忆缺失的自己不是完整的自己,所以云明心里藏着过往的记忆,就不愿意告诉他。夜里辗转反思也是云明不肯说的内容。 也不知是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过往记忆真是如此,凌逸夜里梦中内容忽的天差地别,尽管依然是他们两人,却不再是乖乖徒弟和清冷师尊,取而代之的是…… 他看到云明浑身赤裸跪在地上,身上戴了各种各样的饰品,自己则站在云明面前,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猛地甩在云明身上,云明身上伤痕累累,却是脸颊潮红,嘴巴微张喘着粗气,显然是情动了。 云明四肢并用,摇晃着屁股爬到他的脚边,低下头来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脚趾,双目满是痴迷又渴望的光:“求主人垂怜。” 凌逸呼吸一滞,各种纷乱的片段在梦里闪电般闪过,他在混沌中睁开眼,不知何时天已大明,他感到自己下半身肿得难受。 他想起了他的渴望,面对云明,他不光想给予温存的爱意,心里隐秘之处同时还想更加粗暴地对待云明,用最直接的最下流的最强迫的行为,让对方完全属于自己,让对方在他身下身软成泥,如同被喂养的小兽终日以情欲为食,向他褪下衣衫张着腿主动渴求着,或是被动承受着,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那样残忍的黑暗的偏执的,似乎与温柔爱意格格不入,却又代表了爱情的另一面:占有。 他原以为他只是温顺听话的小徒弟,没曾想过往向他揭开他内心渴望的另一面,这样的揭露撕开了他所有肮脏的渴望,让里面的热血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 他盯着云明,如此香甜可口的猎物,猎人的本性让他激动得燥热难耐。 云明感觉到湿润的热气,睁开眼时便看到自己身上的凌逸,凌逸一双眼睛黑的发紫,定定地看着他。 这双眼眸太深了,深得像一个漩涡,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整个灵魂都吸了进去,仅仅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便足以叫他想起曾经在魔界时日夜被调教的所有经历,叫他双腿发软了。 “怎……怎么了?”他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紧张得竟连喉咙都有些干涩,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一颗心跳得极快。 凌逸起身坐到床边,沉默地盯着云明,盯得云明坐立不安,情不自禁地从床上坐好到凌逸身边,甚至想要站起来:“怎么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跪下。” 云明一愣,他怔怔地看向凌逸,好似能从看到那冰山下即将爆发的火山,凌逸再次开口,他这次才听清了凌逸声音里的低哑和情欲,性感至极,叫他浑身酥麻。 “跪下。” 他好似回到了当初双腿无力站立不稳的时刻,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凌逸面前。 他仰头看向凌逸,比起魔界时候的模样更为年少,面部轮廓更为柔和,却让他感受到了一样的压迫。他情不自禁吞咽口水,心在胸腔中四处乱跳,无处释放那不可言说的激动。 是的,是激动。这是他都没好意思告诉凌逸的事实。 他爱第一世里高贵的凌逸,爱第二世里温柔的凌逸,爱第三世的可爱单纯的凌逸,爱收徒后年少赤诚的凌逸,爱后来沉稳宽厚的凌逸,同时……他也爱着那个对他粗 分卷阅读60 暴,嘴上戏谑,眼神轻蔑的凌逸,他愿意被这样的凌逸踩在脚下,完全占有,永远臣服在尘埃里。 他不说,凌逸只觉得自己当时的误解做错了事,是对不起他,后来对他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温柔,再没有魔界时候的模样。 他还为此可惜过,他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心声,恐怕曾经的那些玩法便只能成为过往,被岁月埋上厚重的土了。 “衣服脱了。”凌逸由上至下看着他,向他伸出了一只脚。 云明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服,他嘴唇颤抖着,内心的激动让他的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栗着,他低下头,轻吻了凌逸的脚背,克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主人。” 凌逸勾唇一笑,站起身来扯了扯手中的锁链:“跟我过来。” 云明立即手脚并用跟上,只是他怀孕时期动作稍显笨拙缓慢,凌逸一鞭轻打在云明阴茎上,云明浑身一抽,发出一声呻吟来。 “小猫咪可真骚啊。”凌逸长鞭逗弄般地轻碰云明的阴茎,“被打都能兴奋。” 云明羞愧地低下头,凌逸一扯他的锁链:“躺上去。” 云明看向身旁的桌子,扶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地爬上去,凌逸不动声色地从后护着他,防止他脚滑摔下来。 和以前相似的调教过程,但细节处凌逸却是比以前更温柔的,也是因为担心他如今怀孕受不住,所以没让他一直跪着,调教姿势变为平躺在桌上。 他一躺好,桌上便出现绳索将他四肢拉开,尤其双腿之间连花穴都被凸显得清清楚楚,如一朵殷红的花微微收缩又张开,花蕊处淌出点露珠来。 不过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凌逸不打算动云明的花穴,而是去照顾了后穴,用手指逗弄一番,那后穴便松开扩大,云明神思不属之间突然感到有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钻进他的后穴里,像是咬了一口,他双脚猛地绷紧,一声尖叫从喉咙里喊出。 他下意识挣扎着双腿,然后却被固定着完全无法动弹,想看凌逸到底往自己后穴里放了什么,视线却被自己挺起的肚子挡住什么也看不到,他忍不住问道:“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凌逸一鞭子打在他的乳头上,冷道:“怎么称呼的?” 云明霎时熄了气焰,讨好求饶道:“主人,是我太害怕了,所以言错。” 凌逸又一鞭子摔下来:“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不不,我自然是相信主人的。”云明道,“求主人不要生气。” 凌逸见云明红唇紧咬,双目含泪,看来好不可怜,他有一瞬间的心软,觉得梦与现实太过遥远似假非真,低声道:“你若是受不住,或是心里不欢喜,记得告诉我。” 云明涨红了脸,克制着自己心里的羞耻,细弱蚊蝇道:“我欢喜。” 凌逸忍不住笑起来,突然觉得偶尔这么逗逗云明也是很有意思的。 “啊……”云明全身一抖,“主人在我下面放了什么啊?它好像在咬我。” “喜不喜欢?舒不舒服?”凌逸笑着绕回去,又拿起一条小鱼来放进云明的后穴里。 “啊啊啊……”云明声音叫得越发浸着淫欲。 凌逸又塞了一条后便拿一串小珠子塞进去堵了出口,在云明为后穴里的小鱼难受地双腿蜷缩时,凌逸一鞭子猛地甩下来,云明身体肌肉一紧,连带着后穴紧缩,那里面的鱼受到挤压又受惊般地在后穴里疯狂游动,四处乱咬,引得云明身体反应更为激烈,引起一连串高声惊呼。 凌逸鞭法向来使得很好,鞭鞭打在云明身上不伤要害处,看着红痕遍布却不要紧,让云明结合着后穴的刺激全身上下都敏感至极,阴茎甚至喷射出来,他泪眼朦胧:“主人,主人,求主人放过我。” 凌逸笑道:“放过谁?” “放过贱狗。”云明完全没了矜持,“放过贱狗。” “那你试试能不能自己把珠子给排出来?”凌逸道,“我就看着,排出来就好了。” 云明忍着羞耻像排泄一般努力排出体内的珠子,然后后穴每一次收缩都会刺激到后穴里的小鱼,好几次好不容易排出去了一两颗珠子,下一刻便被他忍不住缩了回去。 凌逸却很是闲暇:“加油啊,算是提前学习一下怎么生孩子,不过是用后穴生。” 云明双脚脚背绷紧,脚趾蜷缩,后穴来回的折磨让他阴茎射出好几次了,他热泪滚滚,想象自己像是用后穴将珠子生出来,到最后后穴里的小鱼或许没了力气,终于让他消停了点排 分卷阅读61 出珠子。排出去的那一刻,他全身脱力,眼神只迷茫空白地盯着天花板。 凌逸手指轻拭他脸上的泪水:“师尊。” 他微微偏头蹭了蹭凌逸的手,心里有些依恋,又有些委屈,哽咽着轻声道:“主人。” “乖,主人奖励你糖吃。”凌逸弯腰轻吻云明的唇,云明努力去迎合,真像是在吃一颗珍贵无比香甜可口的糖。 云明眼里含着笑:“谢谢主人。” 凌逸看他有些疲惫了,便解开他的束缚,抱起他去了温泉池为了洗澡,过程中云明都昏昏欲睡,凌逸便也动作轻柔尽量不打扰到他。 洗澡后将云明擦干又抱回床上,云明微微睁开眼,又往凌逸怀里蹭着不让凌逸走,睡梦中的声音有点奶:“主人别走。” 凌逸便也不动,想着等云明睡醒之后估计就得脸红害羞不好意思了,想到这个场景,他就忍不住勾起唇角,心里满是甜蜜。 随着他们的相处,凌逸的记忆在一点点的回落,云明肚子也越来越大,逐渐到了临盆的时候,那天凌逸守在门外焦急地等着,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门内的产婆才高声出来报喜道:“恭喜凌大公子,孩子出来了!” 凌逸忙进门,便看到云明躺在床上微微笑着,床边躺着个粉白的小家伙,凌逸像是怕打扰了这个小家伙似的小声问道:“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吗?” 云明眼睛笑得弯弯的:“你抱抱他。” 凌逸小心翼翼地将这孩子抱起,突然之间心里便涌起一种莫名的难以言说的感触,那种血脉与血脉之间的触碰,那种灵魂与记忆的碰撞。 他看着孩子那粉扑的脸颊,闪着光的眸子,透过这个孩子,他好似还看到了过往无数尘世,在每一个尘世里,他找寻着云明,追逐着云明,那是神树对若木的渴求,人对心的渴求,个体对爱人的渴求。 过往的无数记忆终于一片一片拼凑起来,在他脑海里成形,从开头到结尾,原来他和云明是一体双生的爱人。 “云明。”凌逸低着头笑,眼神里是穿越了数千年的温柔,“我爱你。” 云明和他扬起一样的笑:“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