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占有》 分卷阅读1 ? 三重占有(古代ABO/np) 作家:xmrj 【作品编号:68776】 连载中 投票 收藏到书柜 (504) 原创 / 男男 / 架空 / 中H / 正剧 / 美攻强受 / 俊帅受 3v1古代ABO,喜欢请投个票票哦 一个直肠子强受被迫当三面暗探后,让各种攻rua来rua去的故事。 设定:alpha=干离 beta=和元,omega=坤洚(jiang) 信引由信腺发出,位置一般在眉间|后颈|耳后等隐蔽部位,近亲的腺体位置一般一致。 女性坤洚珍贵,男性坤洚极少,一般被视为家族之耻。 攻:靳清(干离),靳璟(干离),鸿州(和元) 受:萧漠(坤洚) 排雷:双性年下/炮灰出没/虐身虐心/泼天狗血 敲重点:攻之间没有感情 第一章 后花园吸香失控(H) 皇宫。 夏日炎炎,知了声此起彼伏。御书房内,紧绷的空气一触即发。 萧漠担任御前侍卫五年来,很少看到天子的怒气如此直接。 澧朝建立近四十年,当今天子不过双十年华,五岁即位,掌权六年,一向行事沉稳,喜怒不形与于色,旁人已难以揣摩其心…… 萧漠为跪在地上的人担忧起来。 然而,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因而也只能将这份担忧埋藏于心。 靳清俊美的脸上突然泛起冰冷的笑意:“璟,你怎么会搅和进谢氏灭门案?鸿洲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而已,值得你如此替他遮掩?” 靳清的胞弟——睿王靳璟闻言抬起头来,精致绝伦的脸上,灿若晨星的眸子丝毫不慌:”恕臣弟愚钝,不明白皇兄所言。” “靳璟,你喜欢男性和元,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玩物丧智惹出祸端……你可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谊!”说罢,他站起来摆臂一挥,示意睿王可以走了。 今日之事恐怕还远未结束。 那个叫鸿洲的男人……看着睿王离去的身影不复平日的优雅自信,萧漠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 萧漠努力平息心里不该有的感情,不断提醒自己应该尽恪尽职守,又将注意力拉回了靳清身上。 晚膳过后,夜幕降临,辛辛苦苦处理完一天公务的帝王从小山堆般的奏则中解脱出来,抬眼一望,门外夜色中站着一个人,笔挺如松,那片阴影始终如一令人莫名安心。 帝王薄唇微翘,想到了打发这苦闷夜晚的方法。 萧漠跟着靳清在月色中疾行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又心血来潮要做些什么,只得紧紧睁着跟在他身后,避开宫侍,匆匆向后花园方向而去。 萧漠比靳清年长五岁,尤记得九岁那年第一次见他,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身华衣,玉冠流苏,小小年纪在却故作老成,小头颅微微上扬不正眼看他,却又忍不住好奇,最后小嘴一噘:“父皇说你是镇国将军的儿子,但以后就只是本宫的侍读了,本宫让你往东便不可往西,你若听话,本宫日后也绝不亏待你。” 萧漠老老实实地下跪领命,从此忠心不二,做牛做马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恍神间,两人已经到了皇家园林的后山,穿过一片树林,豁然出现宽广的磷磷湖泊,月光洒下来,如幻影般绮丽,湖边则錯落着大理石桌和几张石凳。 靳清坐下从食盒中提出一壶美酒,自顾饮了起来,“我记得,十岁那年若不是你从湖中救起了朕,大概如今这执掌天下的就是靳璟了。”顿了顿,陷入了回忆,“靳璟从小身体孱弱,十二岁便被送去宫外抚养,跟着薛神医学了一身医术回来,三年前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连朕 我也愣了,吾弟天人之姿……谁想那么多女性坤洚他不选,偏偏喜欢男性和元不说,还是个野心勃勃的武林人士……” 萧漠静静地站立在旁,接过了帝王抛来的酒壶,咕咚灌了一大口香醇的美酒。 月光下,嘴角来不及饮下的酒液顺着脖项优美的弧度流下,隐入了领口,英俊充满阳刚味的脸微微露出享受的表情,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健壮男子,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看在靳清眼中,竟引起一阵莫名心悸,忍不住将视线痴痴地胶着在他身上。 他摇摇头,笑,“萧漠,朕 我好像醉了。” 萧漠也算是他信任的近臣,突然想轻松一下,又不想对月独饮,萧漠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人选。 夜渐深了,两人都有一丝微薰。靳清扶着石桌站了起来,身体微晃。 萧漠赶忙上前扶着他,立刻感到身上的人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只得提气运功保持平衡。 分卷阅读2 靳清比萧漠略矮,正靠在他怀里,呼吸间都是这人的味道,清爽的,带着草木的淡淡香气,身体好像更热了,醉得更厉害了…… 萧漠正准备用轻功抱着靳清回去,突然,不远处林中一阵异常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紧接着一个黑影飞快的窜了出来,转眼已经近靳清也是在眼前! 一阵奇特香气袭来,萧漠赶忙推开靳清,同时屏住呼吸,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第一次攻击。 刺客手握匕首转身向靳清刺去,靳清也是习武多年,此时酒醒大半,灵活地翻滚一圈,正要反击陡然发现内田气息紊乱,动作一滞,方知是那阵莫名香气之故,眼看对方匕首近在眼前,额下顿时流下一滴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萧漠冲过来一剑挡在了两人之间,很快便和刺客缠斗在了一起,难分难解。 萧漠也吸入了少量香气,二人过了不下百招,渐渐感觉吃力起来,此人武功极高,一招一式又毫无破绽,一时之间,萧漠落了下风。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败,一咬牙,萧漠不动声色地露出了身体右侧一处不大的破绽,那人发现后立刻刺去,谁知萧漠竟不闪不避拼着受伤,在对方伤了他右腿的同时,一剑刺入对方左胸,穿透身体! 刺客在萧漠拔出剑后立刻喷出一大口血,退后几步,倒地没了声息。 萧漠也因为腿上深可入骨的伤势有些站立不稳。 想到刺客之前放出的香气可能有毒,萧漠杵着剑当拐杖,正打算去看看靳清的状况,却发现他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 只是步伐凌乱而急躁,很是奇怪。 ”陛下……” 萧漠还没来得及询问,靳清却突然向他扑过来,惯性使然,他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大树上,两人贴得极近,靳清比他矮半个头,灼热急促的呼吸正好落在他的下颔。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不详的感觉陡然笼罩了萧漠,他定睛看向靳清,又是一惊。 只见原本白皙的脸已经涨成了粉红,俊美的容颜说不出地妖异邪魅,一双眸子已经不见一丝清明,全是慑人的欲望,血红一片,双手死死扣着萧漠的肩膀,身体无意识地磨蹭,急切地渴求着什么,下体的硬物则隔着布料摩擦着他的大腿。 看样子不像中了毒药,倒像中了春药! 惊觉到不对劲的萧漠,右掌使出三成内力击向对方,想迫使他放开自己。岂料小臂突然被靳清抓住接着狠劲往后面一拐,竟生生被弄得脱了臼。 剧痛之下,萧漠死死咬牙才不至于脱力,冷汗顺着额头滴下,大口大口喘着气,此时无力抵抗的他只能任靳清为所欲为。 脖子处一阵湿热传来,靳清舔着他的喉结,软舌围绕着那处凸起打着转儿,然后顺着脖子一路向下啃咬,遇到衣领时,眉一皱,一阵裂帛声响起,竟用内力生生撕毁了他的上衣,前胸一凉,上半身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只余几缕黑色布条还挂在手臂上。 靳清继续啃咬他肌肉结实的胸膛,伸出舌头逗弄上面深红色的乳粒,同时将他另一只手固定在身后,膝盖顶进他两腿间,开始用炽热的硬挺不断地摩擦对方的下体。隔着薄薄的衣料,萧漠甚至能清晰地感到那可怖的形状。 萧漠颤抖着嘴唇,青着一张俊脸,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喉咙里发出低吼:“滚开!” 无人应答。 反而腰上的手急切地沿着脊椎向下,重重揉捏了几下饱满结实的臀部,似乎不满隔着东西,哧啦——一声外裤和亵裤一齐被撕成了碎片。 靳清玉白修长的手伸到了他的下体,胡乱揉弄了几下软软地垂着,形状大小都很完美的性器,见始终没什么反应,又继续向下探索。 突然,他低下头,盯着对方裸露的私密处,动作停滞了,本来已经被欲望操纵的大脑因为巨大的冲击有了一丝清明。 第二章 野合(H) 萧漠的脑中蓦的一片空白…… 他如此轻易地被君主发现了此生最大的秘密。 这不仅仅是折磨了他整整二十几年的身体缺陷,他付出无数努力,冒着巨大风险,隐瞒男子坤洚的身份入宫当普通侍卫。 “你是萧家的耻辱……永远不要让你的父亲知道……”母亲红着眼睛低声对他说道。 天生双穴,他又分化成了坤洚,彻底击碎了他母亲的希望。 他日夜苦练不辍,考取入武举科试,获得入宫侍君的资格。 惊艳一时。 只为给没落的萧家一丝东山再起的希望。 分卷阅读3 如今一次刺杀,他却突然被他发誓效忠的君主撕裂衣袍,眼看就要转变成一次无可挽回的荒唐奸辱…… 萧漠终于全然丧失了冷静,血红着双眼,拼了命地挣扎,然而四肢都被制住,又受了伤,他根本无处可逃,“不!不——”,不断地摇着头,低沉沙哑的怒吼像猎人陷阱里负伤的野兽,绝望而不甘。 受伤的右腿没有处理一直在流血,失血过多导致他的身体虚软无力,扭动的身体反而成了引诱。 月色下,黝亮的古铜色健硕的胸膛因为愤怒急促地起伏着,其上深红的肉粒如熟透的果实般诱人采摘,下面六块腹肌漂亮地足以令大多数男人羡慕。 而私密地带,大小可观的男性下面,竟然多了一个不应有的女阴部位,肉戶小巧粉嫩,脆弱而隐秘。如此柔嫩的东西,长在一个壮硕的男子身上,竟奇异地没有违和感,反而散发着淫媚而情色的气息…… 靳清清醒了一瞬后,又立刻被这一幕夺去了理智。 急躁地解下自己的裤带,紫红色怒张的欲望弹了出来,前端已经滴下了透明的欲液,眼见已经无法忍耐,他抬起萧漠一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另一只手拨开萧漠性器下方两片薄薄的肉唇,露出隐藏其中的红艳嫩肉,用力一挺身,青筋满布的肉刃无情地刺入了花径深处。 “唔……”剧烈的疼痛毫无预警地袭来,低低地呻吟犹如接受酷刑般难耐地逸出,身体像是被人从内部生生劈开两半,萧漠疼地身体一软,再也无力挣扎,一丝鲜红的液体从两人的交合出缓缓逸出,艳丽而淫靡。 靳清搂住萧漠的腰迫使两人的下半身贴得更紧,接着开始由下自上地狠狠地抽插,用力捣入又缓缓抽离一点,接着更用力地捣入,硕大的顶端碾压着脆弱的内壁,每一次都捣入花穴深处,恨不得连同根部都一同挤入对方身体,那种高热和被紧紧挤压包裹住的快感是他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曾得到过的。 而此时,萧漠感觉自己如同在狂风暴雨中被人赤身裸体地鞭挞,全身冷一阵热一阵,痛觉无情地侵蚀着神经,而最强烈的还是压顶而来的耻辱和无力挣脱的绝望。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尤其背部已经在数次撞击中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皮开肉绽,脱臼的右手不自然地随着身体晃动,苦不堪言。 随着靳清数次的捅干,原本还有些干涩的内壁很快湿润起来,肌肉控制着甬道紧紧缠住他的分身,高热而潮湿,每撞击一下,就会紧缩一分,抽出的时候又舒展一分,带给靳清极致的享受。 忍不住施力掐紧了他的腰,这一举动却迫使萧漠抬高胸膛,将挺立的红果送到了他嘴边,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含住,红舌细致地描摹这凸起的形状,间或用牙齿轻轻地噬咬,最后突然用力卷入口中,高高拉扯起这小小的肉粒,足足拉了一指长,几乎要将它扯断。 “呃……”萧漠痛的忍不住,即使咬紧牙关,仍然有一丝喘息似的低吟流露出来。 靳清却似乎被声音刺激到了,换了胸膛的另一边继续折磨他,下身则越加凶猛地进出。 对于萧漠来说,这只是漫长而残酷的刑罚,他难以自己竟被自己的君主粗鲁侵犯而无法反抗,心理的抗拒让他对靳清的碰触不适大过了快感,再加上身体各处不断加重的伤势的折磨,只觉得这一切比一刀捅了他还难受,男性的欲望始终是沉睡的状态。 几百下疾风骤雨般的抽插后,一股灼热冲刷进他的体内深处,大量精华不断涌入。 一想到男人在他体内留下的东西,萧漠刚毅的脸几乎扭曲了,死死咬住嘴唇才能强制按下杀人的冲动,“快放开我!” “唔……”胸口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乳尖被激情中的靳清残忍地咬破了,随即渗出的血丝也被灵巧的红舌一一舔尽。 一只手将他左腿更紧地压在身前,另一只手则开始粗鲁地玩弄他另一边的乳肉,指间收拢,又放开,柔韧结实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当萧漠感觉到体内的男物又开始膨胀时,想到即将再被凌辱,他忍无可忍地趁着对方放松对他左手的钳制,强行凝聚起一分内力,趁其不备攻击对方柔软的腹部。 靳清闷哼一声,捂着腹部退开几步。 萧漠赤着身体拖着一条伤腿,小穴里的精液顺着大腿边走边流,滴落了一路,才摇摇晃晃走了十来步的样子,突然感到小腿被人从身后一拌,失去重心,迎头摔向地面。 即使一只手及时撑地,摔倒的一瞬头部仍然受到重击,再加上长久失血过多,他顿时眼前一阵阵发黑,失去了意识。 靳清将他高大的身体翻过来,似乎 分卷阅读4 并没有在意他紧闭的双眼,惨白的脸色,而是急不可耐地抬起他的双腿弯折到胸前。 萧漠奇异于常人的下体完全暴露在了靳清眼前,他的眼中立刻显现出野兽面对猎物一般的狂热,昂扬的欲望对准还在红肿渗血小穴就闯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 浑身赤裸的男人,一身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覆盖其上的古铜色的肌肤却遍布各种伤痕,甚至血迹,胸膛上的两颗乳粒红肿破皮,紫葡萄般挺立着,几乎是原来的两倍大小。 身上最严重的是大腿的刀伤,从大腿根部贯穿到了膝盖,此时血已结痂,而分开的大腿中央,男物和耻毛上到处都是斑斑白痕,下面的肉穴也是一片狼籍,两片肉唇红肿着向外翻卷着,洞口缓缓地淌着夹血丝的白液,根本无法合拢。 整个人一边给人凄惨的感觉,一边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眼前这一切,震惊之余,心底又升起了一丝躁动,突然,靳清脑中传来一阵剧痛,顿时眼前一黑,脚一软也昏倒在地,嘴里忍不住低语:“萧漠……” 萧漠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噩梦里,梦里面,平日里温婉美丽的母亲正怨毒地看着自己,喃喃自语,说我怎么生了个男性坤洚,还不如生个女儿……怎么对得起萧家的列祖列宗……父亲拍着自己小小的肩膀说,长得这么像我以后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好练武,日后尽忠报国。转眼间,从战场的回来的父亲一身伤死在了病床上,隔日母亲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杀了……场景一转,自己被发誓效忠的君主压在树上,撕碎了全身衣物…… 第三章 侍卫变隐卫 忠臣变奸细 “住手!”从梦中惊醒,萧漠一下坐了起来,头上冷汗涔涔,狂跳的心脏渐渐平缓,他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然而来自身体内部的酸痛提醒着他发生过的一切,脸色惨白,拳头收拢着,强行抑制即将爆发的情绪。 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了,就连下体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也被上了药。 他的脑袋里一团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也无法想像自已接下来的命运。 “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一扇屏后响起,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她便是当今的西太后,靳清靳璟兄弟的生母。 她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 作为开国元勋西陵一族的后裔,早年她便身份尊贵,足以为后,然而她却拒绝了当时的太子的求婚,转而嫁给了各方面都不甚出众也没有娘家支撑的二皇子,扶助他步步为营,出谋划策最终助丈夫夺得了帝位,从此家族荣宠不断,日益强大。而她更在先皇驾崩后,辅助幼子垂帘听政,如今即便是靳清已掌权多年,她及西陵一族仍然可说是掌控了南朝半壁江山,靳清虽然亲政多年,在某些方面仍然处处受她制肘,特别是近两年来母子二人可说是明争暗斗摩擦不断。 西陵太后年近不惑却保养极好,身段肤色都堪比双十年华的妙龄女郎,然而眉目精致,神态雍容,一举一动间威严天成,贵气逼人。 来不及想,萧漠立刻跳下床跪下向她行礼,“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萧漠参见太后!” “起来吧,你已经不是御前侍卫了。” 萧漠心里咯噔一下,浓眉深深皱了起来。 “你和皇儿是天亮的时候被人从后山抬回来的,你被发现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穿……如今,宫里已经传开了,说你萧侍卫以色侍主。”西太后冷冷一笑,“不说其他,就谈你隐瞒男子坤洚的身份,就足以治你个欺君之罪了……你认为自己还能继续当这御前侍卫吗?” 西太后的话像刀子一样捅进萧漠心里,他始终低着头,任由屈辱和痛苦一点点侵蚀自己。 “本宫听说你有一个女儿,小小年纪生得聪慧可人,日前就派人把她和她娘接入宫中,陪伴本宫。” 萧漠心中凛然,背脊挺直。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是成年以后管家给他找的哑女李氏所生,此后,虽然李氏再无所出,但他也已经满足,若不是李氏出身低微,他早已将其扶做正妻了。 太后此举,无疑是控制了他的命脉了。 萧漠沉默良久,才沉声道:“不知臣能为太后做些什么?” “听闻萧将军生前极疼爱你,本宫与萧将军是旧识,自然不会为难你。”西太后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睿王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可知那鸿洲是何人?”她顿了顿,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青岩教左史?那来历不明的魔教,怕只怕和前朝关系密切。若非哀家还没有握着确切证据,又岂会容璟儿乱来?” 分卷阅读5 说罢,她又看向萧漠,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本宫是怕他年少无知,被苦心叵测的人利用。璟儿与你从小便是旧识,他信任你,我也信任你,此事由你来打探想必是极好的。日前向皇儿要了一批人,本宫可安排你混进去。” 睿王自一年前回宫以后,因为长久浸淫江湖消息灵敏人脉广布,靳清把军情处交由了他打理。所谓军情处其实皇家秘密成立的组织,目的在于处理一些明面上难以处理的问题,用绑架,暗杀等一些非常手段解决各种事情。 睿王接手后更名为盺风阁,大肆改革,使其等级鲜明,组织严密,逐渐变为靳清监督臣下、肃反清偿的心腹机构,势力不可小觑。 萧漠暗想西太后让他做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下。 “臣当竭力为太后分忧。” “很好,”太后紧崩的的神色缓和了下来,颇有几分无奈道,”你也不用担心。实在这几年皇儿不念及亲情授命睿王暗害了几个西陵家的支脉,还以为本宫不知,若放任他为之恐会动了国之根本。本宫只需你收集相关消息罢了,其余事情自然有人打理。待到两年以后,本宫便寻个机会送你去北疆在威武将军麾下为国争战,建功立业。” 萧漠听着一阵恍惚,虽然知道太后的承诺遥不可及,可男子志在四方,沙场征战,建立功勋正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太后这话……又能信几分? 怕只是兔死狗烹,长夜无明罢了。 “谢太后提携!”萧漠低头的瞬间,嘴角升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可惜,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太后闻言欣慰地笑了。 …… 三个月后,萧漠带着墨金面具和其余一行九人进宫面圣,无非就是被嘱咐一些事罢了,这十人中,除了萧漠还有一名叫小九的青年也是太后的人。 五人带着皇家隐卫的标志——墨金面具,边缘显著地纹上了代表等级的金色花纹,三行金色纹路代表甲级隐卫,两行是乙级,丙级仅有一行。五人中只有萧漠带着这种面具。一开始萧漠还有忐忑,毕竟他和靳清认识了十几年,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认得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故作镇定。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靳清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眼。 等一行人走后,靳清盯着那唯一一位甲级隐卫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青年,葱白的手握着九龙御杯,一声脆响,成了无数碎块。 他们一行人奉命秘密趁夜抵达盺风阁的总舵。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她自称绿裳,年纪不大,貌美如花,言语间却沉稳老练不似等闲之辈,“你们每个人的履历我们王爷都看过了,也给你们安排好了职务,各位把自己的东西领了去,今晚就先休息吧。” 萧漠领了自已的那份东西,略一翻动,发现是一套侍卫服,一张令牌,一把剑和一瓶伤药。 十个人当晚睡在了一个通铺的大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绿裳直接带到了睿王面前。 萧漠有一丝恍神,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狠狠跳了一下。 睿王从书案旁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动作缓慢而优雅,然而俊美的脸庞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冰冷,细细打量了萧漠一番,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池萧。”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声音中的一丝颤抖。 “甲级隐卫——盺风阁中总共才二十名。你在本王身边,若堪大用,日后盺风阁自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池萧自当尽力。”萧漠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绯红色的身影没有敲门便直接闯了进来。 萧漠转头一看,微微愣住了。 那是一个比起睿王来也毫不逊色的青年,容貌极美,身形俊逸,一身绯衣趁得他如同骄阳般,让人移不开眼睛。只见他一来就坐在了靳璟旁边,态度嚣张轻漫,“靳璟,听说你下午就要动身去离城,怎得也不跟我说一声?” “鸿洲,我是去解决谢氏灭门案,你捅的搂子。”靳璟精致的眉难以察觉地微微一皱,“皇兄已经把消息压了下来,可若是真的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到时候别说我保不住你,连我自已也脱不了干系。” “这次是我错,谢家那个狗东西太难缠了,我太心急……这次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鸿 分卷阅读6 洲的语气一软,细长如玉的手覆上了睿王精致的脸,甚至低下头,长睫低敛,用挺直的鼻梁摩擦对方的脸颊。 行为大胆而亲昵,并且旁若无人。 “你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虽然还是语气冷漠却也没抬手拒绝他。 突然鸿洲好像意识到了这里的第三个人,转头看了萧漠一眼,冷声厉喝道:“还不滚!” 萧漠看着无比般配的二人,压下了心里的不适,缓缓道:“王爷,属下告退。” 说罢,垂下眼帘,逐步退后。 “午时过后随本王出门办事。” “是。” 萧漠退出去后,两人谈话的声音低了下去,落入了萧漠耳中,刺耳非常。 直到走出了房间,他的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第四章 缘起 知道是一回事,可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直以来自已对那个人的心思连自己都觉得龌蹉,已经记不得多少次从梦中醒来,下身潮湿一片,而梦中被自己精壮的身体压在身下肆虐的就是那有着冰冷面容的少年。 只是,对方的神情是迷醉而诱惑的。 “小璟……”,夜半无人时,他总是一边喃喃地叫着这个名字,一边手不由自主握住下身挺立的欲望,飞快地上下挪动,直到再次喷射出精华…… 初识靳璟的时候,萧漠九岁,才刚到宫中做太子侍读,而靳璟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小娃娃。当时四岁的太子已经极其顽劣,平日里压榨萧漠不说,最大的娱乐就是欺负得弟弟哇哇大哭,往往靳璟总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鼻子红红的好不可怜,于是萧漠就会忍不住跑去安慰他,哄他,抱着他转圈或者表演一段拳法就会逗得他咯咯笑。 后来,靳璟变得极其依赖他,见到他就会抱着他的腿,萧哥哥萧哥哥的叫不停,缠着他不放,无论嬷嬷怎么教导尊卑规矩就是不改,或者当时改了口转头又忘了。 有一次太子又逗弄靳璟:“皇弟,萧漠长大是要娶媳妇儿的,到时候他只会哄着自己媳妇儿,再不会理你啦,那你要怎么办?” 时年五岁的靳璟歪着小脑袋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大声道:“那我就给萧哥哥当媳妇儿,那他就不会不理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傻瓜!”太子听了他的答案抱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 站在一边的萧漠看着锦衣玉带,身穿暗金纹的小棉袄像个瓷娃娃般漂亮的靳璟竟然红了脸。毕竟十二岁的他已经是一个小少年了,对于“媳妇儿”的理解也不像两位皇子那么肤浅,于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靳璟渐渐失了神…… 就这样打打闹闹了几年。 靳璟刚满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好不容易痊愈了身体却一直大病小病不断,眼见圆滚滚的小身子被折腾成了萝卜头似的,先帝终于听从了高人建议要将他送去宫外抚养,拜世外高人薛神医为师。 临走那天飘着雪,靳璟抱着萧漠的腰死都不肯松手,一直哭个不停,“萧哥哥,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去!” 无奈最终萧漠只好弯腰搂了一下扒着自己不放的小身子,哄着他说:“小殿下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真的?”靳璟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神精亮。 眼见萧漠郑重地点了头,认为他绝不会骗自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却不想,这一去,便是五年。 久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在萧漠记忆中渐渐模糊了,并且以为自己几乎快已经忘记了。 直到一年前, 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年的靳璟回宫面圣。看着大殿上身姿挺拔,容颜绝色,而眼神冰冷疏远的少年,一瞬间和记忆中的小小孩童重叠了,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从此少年的身影再也无法从他脑海中抹去了。 分卷阅读7 不但如此,还越来越频繁地被想起来,他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对方忘记自己而有一丝在意罢了,直到某一梦中醒来,身下一片潮湿,想到梦中身下人的脸,惊愕之余,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 可是这样的真相无疑更加令人难堪。他拼命压抑,拼命告诫自己,甚至跑到烟花地找小倌疏解欲望,蒙着对方的双眼,绑着双手使用后背式,可无论怎样疯狂进出,怎样把对方想象成那个人,事后却感觉身体更加空虚,想念却更甚。 他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他甚至想到了成亲,之前因为害怕身体的秘密被发现,以至于过了适婚年龄他也一直不敢娶妻生子。后来家里的老管家还是给他纳了一名普通人家的哑女作侍妾好传宗接代,几年前哑女给他生了个女儿。 于是转念一想,何必又去耽误好人家的女儿,自己的这样的人就应该孤独到死吧,有一个女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萧漠很清楚自己不喜欢男人,在靳璟之前他从未对任何一个男人有特别的感觉。 长久以来,靳璟对他而言就像一个诅咒,摆脱不了,求而不得。 然而不曾想到,在一个错误的时候,他有机会来到他身边,用一个伪装的身份,带着身不由己的任务,看着他和他人亲昵,何其讽刺。 已经不能用嫉妒来形容他的心情了,更多的是阴郁和毁灭一切的冲动…… 午时,萧漠正在房中搽拭佩剑,动作仔细而缓慢,眼中闪烁着点点寒光。 小九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情景,于是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来了?是有任务?”萧漠头都不抬地继续拭着剑。 “呵呵,”小九干笑着缓解自己的紧张,“不是,不是。萧大哥我是有话要跟你说。那个……剑,还是收起来吧。” “好。”萧漠干脆地放下佩剑。 “我被分派到知信堂,负责搜集消息。“小九坐下来正色道,“萧大哥,我来是要跟你说下谢氏灭门案的事。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萧漠侧目看向他。 “鸿洲是青炎教的的左使。这个教本来就亦正亦邪充满神秘感,一直以来和中原各门派素无交往,但是自从几年前鸿洲带着一批人马插入中原各个势力之间周旋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如今已隐隐有一统武林的趋势。谢氏只是离城的普通人家,世代经商按说是不会和武林扯上什么关系的,可是却有传闻鸿洲一个月前曾秘密去了谢府,之后不久谢氏一家全部死于非命,死法千奇百怪,好像都在同一天上赶着送死似的。” “有人怀疑是鸿洲做的?” “没错, 不但如此接着还有人说是鸿洲拿了人家的宝物,所以杀人灭口了,越传越离谱,最后引起了朝廷的注意,“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刻意压低嗓音,“因为王爷和鸿洲来往甚密,于是就有官员上奏说此事和王爷有关……” “那王爷……”闻言,萧漠深深皱起了眉。 “毕竟一切都还没有证据。王爷此次去就是要亲自协助调查此案,以证清白。”说罢小九拿出一瓶药水递给他,“这次恐怕一时回不来,这是上好的上药,希望你用不着。” “谢了。”萧漠收起药瓶,拿好佩剑,起身向外走去,“我走了,保重。” “呿!真是冷淡的人哪。”小九嘟着嘴,小声自语。 萧漠没有在同行人群中看到鸿洲,不禁松了一口气。 总共一行八人。包括侍女绿赏,一名车夫,以及五名侍卫。 分卷阅读8 萧漠和其他几名侍卫骑着马跟在王爷的轿子旁边,缓缓而行。 一路风平浪静,走了两天,终于到了离城。 令人意外的是,大理寺负责彻查此事的官员是一名姓李的年轻人,名楚,去年的新科状元,是当朝丞相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就被破格提拔。 他们刚一进城中,一行人就被邀住进了李大人的临时府邸——其实只是一间小小的四合院,但干净整洁,处处透着书香。 李楚身材瘦弱,眉目清秀,说话总是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对王爷既表示了应有的尊敬又不过分谄媚,言语气质皆是上品。 而王爷也似乎有意无意地想拉拢此人。 翌日。 王爷让萧漠在外等候,自己则和李楚两人单独入内商谈要事。 “王爷,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讲。”李楚斟酌着字句,谨慎地问。 “你说。” “谢氏的案子就目前我所掌握的证据看的确一一指向鸿洲。但想到此事牵扯甚广,下官私下已经将这些证据压下来了并没有全部上报……”说完,因为有一些紧张,他停顿了下,抬眼看向高贵而冷漠的青年,“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希望王爷予以明示。” “自古识实务者为俊杰,李大人是聪明人。”王爷淡然道,一双冰冷的眸子缓缓扫向对方。 李楚不由微微一震,既为他动人心魄的美貌动摇,又为他始终处于上位者所有的威压折服。 两人又心照不宣地商量了一些细节,确认无误后,转眼已过了大半个上午。 萧漠站在门前,后背装作不经意地紧贴门扉。内力深厚之人较一般人耳聪目明,夜能视物,数里之外的风吹草动亦能分辨。萧漠习武多年又天赋极佳,早已是宫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使是在卧虎藏龙的江湖也完全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如今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萧漠跟着他们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走。 首先到出事的谢家大院,王爷一一查看了谢家人的死亡地点,透过种种蛛丝马迹,眉头越蹙越紧,却是始终默不做声。 当晚深夜,依然是萧漠当值。 本应是个安静的夜晚,一轻微的破空声令萧漠陡然肃立,只见夜空中一袭绿衣飘然而来。 看清了是绿赏,萧漠放她进了王爷的房间。 一番交流后,绿赏很快离去,令萧漠意外的是,这一次,他竟什么都没有听到。 萧漠并不清楚他们在密谋些什么,但显然并不想太多人知道。 当然也包括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侍卫。 不被信任的滋味苦涩难咽,而他又有什么资格被信任呢? 他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夜晚中,一只小小的鸽子应声落在在他手中,停留片刻,又飞出了小院。 5半夜闯楼受情敌威胁脱衣表决心 萧漠取出纸条一看,心里不由苦涩起来。 西陵太后要他摸清鸿洲的真实身份。 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用什么方法都行,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暗号联络小九。 他翌日就要跟随靳璟回程,这一路他观察到靳璟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估计需要立刻回昕风楼整理卷宗,以便向朝廷呈供。 昕风阁按楼层分级别,以十二地支划分,负责存档整理资料的执徐楼掌事是一名女性和元,她接过厚厚的卷宗,倾身盈盈一拜 分卷阅读9 ,“主公。” “十日内,将卷宗整理好,记住,谢氏的案子是分家田地仇怨,招惹了匪盗,鸿洲只是与他们有经济往来,并无关联。”靳璟道。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执徐楼掌事肖准已经将卷宗翻了一遍,速度之快,令人张目结舌。 她为难道,“主公,证据确凿……恐怕不好瞒过廷尉府……” “我只要结果,你尽管去做,所有证据都在这里……漏网之鱼也被处理了,不会被人翻案。” “是。” 靳璟随后就在楼里处理公事,一直到了深夜。 跟在他身边的甲级隐卫只有萧漠,还有一个丙级在值守,他的房间里不时有各个楼层的执事进来商议事务,直到凌晨才逐渐消停。 萧漠一直在想那一叠卷宗的事情,如果他能想办法看到那些资料,是不是会有关于鸿洲身份的线索? 但是靳璟又说鸿洲跟谢氏只有经济往来…… 昕风楼严密的布局下,他不能轻举妄动,那就只能让执徐楼出事…… 他不能擅离职守,但是作为靳璟的隐卫一般是十二个时辰轮值一次,休息的时间他会和其他隐卫呆在一起,互相唠嗑、训练、休息。其实,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互相监督的竞争的关系。 他已经和其他弟兄混得差不多熟悉了,还有靳璟的心腹——七叔。 据说七叔是早年靳璟出宫时先帝精心选派去照顾他的,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服侍靳璟,此人城府极深,手段了得,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并不容易。 萧漠暗自联络小九,精心布置了两天,在第三次换班轮值后回到自己房间灌醉了同寝的隐卫,趁他们七歪八倒之际借口如厕脱身而出,换了一身衣服,拿出小九偷偷塞给他的昕风楼布局图,只身闯进了执徐楼。 在昕风阁中,出入每一楼层都需要不同的通行令牌,但也有一令通行的……听闻整个阁中只有十枚,萧漠自然是没有,但他看到靳璟用过很多次,他记忆力极佳,早已默默记下了令牌的纹路和细节,悄悄让小九做了一个假的送过来,细看不行,稍微糊弄一下还勉强。 “什么人?” 萧漠一路凭借过人的身手险险通过三层楼,终于在即将到达执徐楼时碰到了极其敏锐的守卫。 单棜楼守卫一把剑指向了萧漠所在的阴影处。 “主公有令,任务在身,请多担待。”萧漠快速地掏出令牌在那人面前晃了一下,几步就提气闪身而过。 “且慢!”守卫不依不饶,立刻跟了上来。 好在二人动作很轻,没有惊动其他人。 萧漠不愿跟他缠斗,只想尽快脱身,飞步直接就往执徐楼方向而去。 “你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气了!”守卫一边喝道,一边掏出一枚哨子就要通知其他人。 萧漠一看不妙,立刻生生顿住了脚步,剑柄翻转,指着对方色厉内荏道,“主公急令,你擅自阻我能担待得起吗?” 那人正要回话,三米远的阶梯之下,执徐楼里正好出来一个人,挺拔的身姿负着手,带着面具,从容地挡在了萧漠面前,“什么事?” 声音清越动听,徐缓有力。 好像还有点熟悉。 “公子。”守卫瞄了一眼来人腰上的物件,立刻收剑,双手握拳行礼,“此人擅闯,我只是例行检查。” “可有通行令?你是哪一楼的?”被叫做公子的人凑近萧漠,面具下的表情并不真切,声音却带着玩味儿。 萧漠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对方打量自己,他沉默不语,不停地思考该怎么糊弄过去。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萧漠清楚地知道,他现在表明身份,只能回去受罚了。 出师不利,是他做事莽撞了。 最差的结果,甚至,可能让靳璟立刻怀疑他,以后他就很难再接近对方了。 “你是璟身边的人。”他突然说道,站得离萧漠很近,冰冷的面具几乎碰到了他的鬓角,突然抬手碰了一下萧漠的耳廓。 这个动作,让萧漠陡然挺直背脊,后背开始冒汗了。 “好了,没事了,我认得他,你们都回去吧。”他挡在萧漠身前,将其他的人打发了,直接拽着他进入了执徐楼的房间。 燃烧的烛光中 分卷阅读10 ,他取下脸上的面具,轻轻晃了晃头,几缕发丝沾在精致绝伦的侧脸上,慵懒随意,“你是璟身边那个新来的甲级隐卫,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竟是鸿洲。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萧漠印象着实深刻,只是今日他的气质模样竟然和那日见到的大相庭径。 “小人池萧。”被识破之后,萧漠大大方方地取了脸上的黑布。 “你身法不错,学的什么功法?”鸿洲上前握住萧漠的肩膀,五指嵌入了锁骨凹陷处。 隐隐发疼…… “阳极合坤。”萧漠握拳忍耐着,眉头轻蹙。 “哈哈……”鸿洲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他的手指轻佻地上移动,挪到了萧漠的耳后,那里有一处异常敏感和极其不明显的腺体凸起……那是男性坤洚才会有的地方。 萧漠反手用力地拧开了鸿洲的手腕,浑身都僵硬了,凉意一点点涌了上来,“你……” “男性坤绛大多成年后都沦为大户人家的侍妾。你这种身形的,这种年纪……还真是少见,尤其是练这种极阳极烈功法的人,对身骨要求极高,没有十年二十年根本不会有所成就,看你的功力少说也练了二十年吧?皇家的甲级隐卫出身……”鸿洲一点不悦也没有,丝毫也没有挣脱的意思,“……真是有意思。” 萧漠五岁习武,师承父亲亲自找来的世外高人,他只知道自己所练功法少见,必须数年如一日枯燥地训练,功力增长缓慢,并不知道其他事情,直到入了宫,轻松打败一众御前高手,才慢慢对自己的功法有了一定认知。 如今,竟是第一次从师父以外的口中听到对这种功法的评价。 他并无一丝欣喜,反而从骨子里冒出了丝丝寒意。 “你身为璟的隐卫,瞒着他半夜闯楼……你有什么目的?恐怕潜伏在他身边也是另有图谋吧?”鸿洲敏锐地问道。 “我只是好奇。”萧漠淡定地胡诌道,“我初入昕风阁,整日待在王爷身边,很想为他分忧,所以趁夜打探楼中事宜,是我太急功近利,犯了错误。” “你当我是傻子?”鸿洲失笑,神色一凛,微抬线条锐利的下颌,“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跟璟说你身份可疑图谋不轨,让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第二,你留在璟的身边,你有什么目的我帮你实现,但是你要为我所用。” 萧漠没得选择…… 他这些日子以来亲眼所见靳璟有多么宠信鸿洲,而太后给他的任务……没有什么比接近鸿洲本身更来得直接了。 受他一时威胁,忍一时之气,慢慢就可以弄清他的真实身份,以及会不会威胁到靳璟。 萧漠低下头,忍住内心对此人的反感,回答得干脆利落,“只要不是伤害主公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么现在,脱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轻飘飘的声音落了下来,让萧漠错觉是不是听错了? 6和情敌手指插入互探真身 剑鞘散发着寒意,露出了一点冷厉的剑光。 “我劝你考虑清楚。”鸿洲丝毫不慌,修长如玉的指尖点在剑柄之上,暗藏功力。 萧漠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了情绪,哐当一声,重剑落在在地上,声音清脆沉闷。 他扯落身上的腰带,黑色的外袍之下,灰色的里衣包裹住的身躯肌肉结实,隐含力量。 鸿洲并不出言催促,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萧漠心里极其屈辱,但仍然脱去了外袍,又将里衣褪了,直到身上只有一层亵裤,发现鸿洲仍然没有让他停手的意思。 他脱不下去了,双手垂在身侧,五指收拢咯咯作响,“可以了吗?” “不愧是多年修习阳极合坤功法的人。”他没有正面回应,抬手四指弯曲,手背骨节落在了萧漠的肩膀上、绕过锁骨、胸膛和腰腹的沟壑线条,勾住了他脐下三寸的布料,轻轻一拉,五指握住了他腿间的物什。 萧漠脸色变了,他想不出鸿洲此举是何意。 “我还没有见过男性坤绛,据说都是媚骨天成的人,身体总有些不同寻常之处,都是男子……你不介意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鸿洲道。 萧漠想到了前不久和靳清发生的意外,心里极其不舒服起来,此人的手在他身上抚摸动作,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反抗的冲动。 他活了二十年多年没 分卷阅读11 有如此屈辱过,而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你配合一点,我们早点结束。”鸿洲凑到他身前,说话的热息扑打在他脸上,身形笼罩在他跟前,一股清新的兰香钻进了他的鼻端。 下体的男物被轻佻的指腹扣住双囊,轻捻慢拢一阵,顺着会阴的沟壑向后刺探,勾连了一指的黏腻。 腺体不自觉散发信引,鸿洲的柔而长的发丝落在萧漠的肩颈,薄凉的嘴唇似碰非碰,热息越发滚烫。 “听闻坤绛不分男女,都极易被勾动情欲,看来是真的,你现在运功试试……”鸿洲道。 萧漠气息不稳,半晌才凝神聚气,慢慢运功。 阳物在长指的灵活抚慰下渐渐抬头,茎身越来越烫,向上抵住他的小腹,将单薄的布料顶了起来。 想插进哪里驰骋一番,然而下一刻,股间的另一处秘地就被掰开刺进了一指。 萧漠惊喘一声,微微弓起了上半身。 他猛然恍惚了一下,陡然意识到后面那个只供排泄的旱道,才是普通男性坤绛接受操弄得地方,鸿洲……还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之处…… “真紧……你这里被人弄过吗?”鸿洲道。 “没有……”萧漠淡然道,嘲讽,“谁跟你一样爱好与众不同……据说南方蛮族有些地方盛行男风,公子不知出身哪里?” “北地。”鸿洲心情不错,随便回了一句,摁住萧漠的后腰,让他跟自己的半身都紧紧贴在了一起。 互相摩擦的衣料开始升温。 萧漠在思考北地的民风和族地什么地方与鸿洲的行事符合,传闻北地少数民族不少贵族子弟幼时会在身刻下特殊的纹路,通常是家族标记或者图腾。 不知道鸿洲身上会不会有? “呃……”在他体内搅动的手指变成了两根,他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起来,被撑开的地方变成了涌动的热源,阵阵快感沿着尾椎往上爬。 他五指抓住了鸿洲的肩膀,猛地往下拽,衣衫瞬间滑落了下来。 半边肩膀肌肤瓷白,骨肉匀停。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你里面变烫了,很想要?” 他故意勾起指节,加快速度在萧漠体内抽插,水声啧啧作响,肠壁一吸一放的蠕动随着他的节奏,前端的欲望不经碰触,也坚硬无比。 功力自发运转,让他体内的温度像要把鸿洲的手指烫化了似的。 鸿洲猛地抽出来,推开了萧漠,垂眸掩饰了此时捉摸不透的情绪。 两人的下袍都凸起明显,鸿洲却在此时硬生生停住了手。 真是要命。 萧漠像被凭空浇了一盆冷水,浑身的冷汗黏在身上让体内的热息潮水般褪去。 他差一点,就在这个人面前丑态毕露了,如果鸿洲不是和元,而是乾离,恐怕就会勾得他信引释放,甚至发情失控。 “我很满意你。”鸿洲退了半步,重新站好,将湿润的淫液抹在了萧漠的脸颊上,“你有什么想要的不妨跟我说,可以给你一点奖励。” “但是接下来,有件事得你去做。”他转眸看他。 “我也要看你的身体。”萧漠已经将腰带系好,却盯着鸿洲眼珠一动不动。 既然已经被玩弄了一番,他不能一无所获,也许,鸿洲身上的纹身标记在更加私密的地方。 鸿洲想不到萧漠会提这样的要求,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以,事情办完之后。” 萧漠点点头。 “你跟我过来。”鸿洲自然地拽着萧漠的胳膊将他从房间里带了出去。 门外的守卫跟了上来,沉默地走在他们二人身后。 从穿着装饰来看,级别不低,步伐稳健,功力深不可测。 昕风楼里鸿洲来去自如,并且一直被尊称为“公子”,可见地位超然。 这地位是谁授予的,简直不言自明。 此时,萧漠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一步步踏入楼层上阶,通过层层守卫,竟然又回到了靳璟所在逢君楼,以及不经通报就直接向对方的寝殿走去。 这里也是萧漠平时值守的地方,只是,现在隐卫居然比平时多了一倍。 七叔看见萧漠,立刻上前责备,“池萧,你去哪儿了?擅自离殿,你可知罪?” 分卷阅读12 萧漠正要上前领罚,鸿洲就直接摆了摆手,“七叔,无妨。” 七叔看了萧漠几眼,眼神有些冷,欲言又止。 “璟怎么样了?”鸿洲问道。 “主公的情况不太好,距离上次服药的时间太久了。”七叔神色凝重道。 “我进去看看他。” “等等,此人不能进去!”七叔拦住了萧漠。 “有我看着,你还不放心?”他向七叔交换了一个晦暗的眼色。 七叔立刻收回了脚步,却身手示意萧漠把剑交出来。 萧漠此时全副身心都被靳璟牵动了。 听这些人的意思,靳璟似乎身体有恙?他一想到对方从小身体就弱,这么多年在外面受苦,说不准就落下了什么毛病……顿时,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果断把剑交给七叔保管,跟随鸿洲进了房间。 房间里厚重的焚香和药味让人极其不适,这是萧漠第一次进来,第一次距离靳璟这么近,但他宁愿没有这种机会。 重重窗幔纱帘之下,靳璟赤身裸体坐在巨大的药浴桶里,浑身重要的大穴都插着金针,眼睛紧闭,墨黑的发丝紧贴在身上,晶莹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嘴角隐隐抽搐,显然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牧东死了之后已经三个月了,药力差不多到极限了,需要有身手极好又内功深厚的人去极乐崖取药。”鸿洲对他说道,眼神忧虑,“璟,你没有时间了。” “极乐崖是极寒之所,非一般人能去,七叔上次派去的人折戟了一大半。”靳璟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西陵太后给你的这批隐卫可全都是高手,你不该好好利用吗?”鸿洲道。 “你说他?”靳璟终于把视线落到了萧漠身上。 “甲级隐卫少见,修习阳极合坤功法的甲级隐卫就应该万中无一了吧?”鸿洲笑着将萧漠一把揽住,按在靳璟眼前,“你母后是不是知道你快死了,才给你找来这么个人?” 萧漠后脑勺被鸿洲摁得发疼,脸突然距离靳璟很近,近到能看到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下隐隐的黑色纹路,在有生命似的蔓延。 那是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迹象。 7极乐涯取药,九节鞭挨抽 靳璟墨色的眼瞳中,映入萧漠英俊平凡的脸,没有任何波动。 萧漠的心上像被人生生捅了一剑,尖锐又猛烈地疼痛起来。 “璟五年前被奸人所害,身中奇毒,药石无罔,试了无数种方法,只有生长在极乐崖数千米深洞的寒蚧入药方能以毒攻毒暂缓毒性。” “极乐崖顶常年大雪封山,现在是唯一能进去的时机,早前我们已经派了两批人上山,都一无所获,而且据或者回来的人说,极乐崖上不知何时竟然有其他人活动的痕迹,既然能在上面生存,多半不是常人,不知是敌是友,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我明白。”萧漠得知靳璟命不久矣的时候脑子已经乱了,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五脏六腑都要化成灰了。 焦灼、难耐、痛苦…… 他不知道哪一种情绪此时此地跟他更贴合,他只觉得自己可笑,他为之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人,早已经在阎王爷的魔爪下拼死挣扎,而他还在为某些虚浮的感情而煎熬。 靳璟根本不认得他了,他今日离得那般近,也没有戴隐卫该有的墨金面具,靳璟仍然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他早就不记得儿时皇宫陪伴他的萧哥哥了。 只要靳璟能活着,就算一辈子都看不到他又能怎样?就算他余生只能看着靳璟跟鸿洲情真意切你侬我侬又如何,只要他能活着……活着就好了…… 靳璟还需要继续治疗,萧漠精神恍惚地被鸿洲带出了寝殿。 “三日后,你带三个人出发去极乐崖,务必要在下月初之前将寒蚧带回来。”鸿洲以为萧漠是对任务有所顾忌才如此低落,不由得对他轻视了几分。 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萧漠回过神来,黑眸闪过一丝决绝,捏紧拳头,咬牙坚定道,“我必不辱命!” “若你能活着回来,我会履行约定。”鸿洲神情稍霁。 翌日。 萧漠带着三个高手,背着行囊出发后,跳上马,哒哒哒疾驰而去。 路上,他打开鸿洲临性前 分卷阅读13 给他的锦囊,竟然都是一些保命的珍贵药草和上品暗器。 他日夜兼程,丝毫不敢耽搁,五天后就到了极乐崖山下,因为长时间骑马,他的大腿内侧已经全是淤痕,只休整了一晚上就再次出发。 他就带着几个人背起行囊通过暗号与当地人接头,来领他们上山。 “极乐崖每高数百米景观都大有不同,待千尺之上,高山壁立,崖风如刃,鬼哭狼嚎,奇兽隐伏,必须跟紧我方能避险。”领路人年纪不大,背负箭囊,身姿灵活,言语不多。 萧漠这边的人也都训练有素,一路都十分顺利。 几日之后,就穿过重重崖洞,每走一段时间,温度都在不断下降,进入了雪峰之下时,众人已经换上了厚厚的皮革绒服。 雪峰上终年积雪,温度极低,入山口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山风之烈,如小儿呜咽、女子悲鸣,脚下的崖壁更是陡峭,山仞穿云而过,显得可怖之际。 “从这里穿过去大概五百米就能到达寒潭,附近有寒洞可以休息,过去之后就能找到寒蚧的栖息地,我只能带各位走到这里,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的运气。” “各位,从现在开始运功御寒,一个时辰补充一次进食,三天之后会有雪暴,请务必回程,我会在山脚下等待各位的好消息。”领路人说完,就灵活的向后退了几步。 “等等!”有一位见状想上前抓住他,却反而被闪身一挡,差点落下山崖。 等他稳住身形,和几位同伴交换了眼神,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几人中,萧漠走在前面,脚下是一掌宽的崖岸,背部贴着崖壁缓慢前行,冰冷的风刃不停地剐蹭在脸颊上露出的部分,眼睫毛上都挂上了雪白的冰霜。 太冷了…… 他们不停地运功御寒,内力和体力都在流逝,而拐弯过后尽头的寒潭却一直没有出现。 领路人难道在骗他们? 为什么…… 这些地形经年累月形成,领路人在当地多年,而且一直为昕风阁效力,按理说不会出这种纰漏,除非他是故意的…… “寒潭为何还没有到?” “领路人有诈……” “大家坚持住。” …… 三个人的距离慢慢拉开,对话也被寒风逐渐吞噬。 六个小时之后,功力流失最严重的高手,脚下一滑,悄无声息地摔进了无尽深渊。 尸骨无存。 萧漠也快要支持不住了,他一手贴着岩壁,一手拿着冻硬的肉干撕扯,放进嘴里再用内力化开,他手脚都有些不灵便了,再走不完这段崖壁,等功力耗尽他们一个个都会接连命丧于此。 走了整整一夜,此时,熹微的晨光中,他终于看见了尽头有一个漆黑的山洞。 “快!前面是山洞!”他欣喜地回头通知同伴。 谁知道,他刚刚一脚踏上平坦的山沿,一道泛着寒光的镔铁九节鞭破空而来,他侧身时手臂硬生生挨了一鞭子。 “谁?!” 一道灰色的身影陡然从寒潭中冲了出来,青年男子俊目修眉,眼角带着一抹邪气,人未到声先至,“擅闯我的地盘,命先拿来!” 萧漠跟他交手之际,其余一人也上前帮忙,结果很快就被那人抽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萧漠见人出手狠戾,不得的拼命催动功力,可别人是有备而来,他则近乎力竭,很快就落了下风。 “你是谁?我们并无恶意,是为了求药而来!”萧漠脸上又挨了一鞭子,血色瞬间糊了半张脸。 “我乃万物谷张蒙,小子,报上名来!”那人见萧漠功力不凡,已经有了几分欣赏之意,出手留了一丝情面。 “在下昕风阁——萧漠!此行是为了寻寒蚧救命,请前辈通融一二!”他胸膛上的皮革已经被生生抽出了一道裂痕,露出了血色,他死死拽住鞭子,勉强阻止了对方的攻势。 那人终于收住了九节鞭。 萧漠颓然坐在地上,“万物谷妙手仁心,以岐黄之术闻名于世,想必也是为了寒蚧而来?” 张蒙不说话,抱肘而立,显然是默认了。 顿了一下道,“我已经再此守了十日,并且和山下的友人谈好,但凡有人上山,就将人引入歧路,不能妨碍我。” 分卷阅读14 他正眼看向萧漠,“你修习的功法不俗,而且内力深厚,所以能够坚持走到这里。” 他说着,抓住了萧漠破烂的衣衫,突然伸手钻进去,摸了一手鲜血放入嘴里品尝,深色的眸子闪着邪气和戏谑,还有一丝惊讶,“身为男子坤绛,功力属实不易了, 反正你们一行只活下来你一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如,我们合作,寒蚧一人一半。” 萧漠没得选择,他早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8通力合作后受伤被夜袭 张蒙指着寒洞岩壁底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堆道,“这里是寒蚧的巢穴,我可以用食物将它引诱出来。但是它十分狡猾,而且行动迅速,几次都被它逃脱了,我已经摸清了它的习性,”他说着拿九节鞭在地上划了几下,尘土飞扬,“它出来之后如果我抓不到它,就会沿着这边逃跑,到时候你守在这里……” “我们依次分开堵截,只要能抓住一只就能抓住第二只,懂了嘛?”张蒙盯着萧漠,“我答应你无论抓到多少事成后都分你一半。” “好。”萧漠道,“我们尽快行动。”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了,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因为衣物的破损而感觉异常冷,体温下降得厉害,必须速战速决后下山疗伤。 两人趁着天色还没有暗下去,迅速开始进行布置起来,萧漠听从张蒙的指示将诱饵沿途仔仔细细地放好,然后,张蒙从怀里拿出一些细干草叶,点燃,放在了拇指宽的壁缝边上,随着烟雾散开,奇异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 “这是寒蚧最喜欢的寒莲果叶……至多不到一刻钟,它就会出来。”张蒙蹲在一边屏息凝神,压低声音道。 萧漠蹲在在他指定的位置上,距离约三米远,听到寒莲果叶时,心里一紧,鼻尖冒出了汗珠。 连忙气聚丹田运起功来,张蒙是万物谷出身,医术定然非凡,怎会不知道寒莲果叶这种冰寒之物会对他修炼极阳功法的体质造成伤害,后果因人而异。 他是故意不提醒自己的! “集中注意力,它要出来了……” 张蒙提醒道。 眼下抓住寒蚧才是最重要的……萧漠闭了闭眼,将注意力放在寒蚧出没的地方。 寒莲果叶果然厉害,他运功之后听力超群,很快捕捉到了爬行动物极其轻微的声响从岩壁下面传来。 数息之间,就到了洞口,窸窸窣窣,显然还不只一只。 通体漆黑,状似蜥蜴,拇指粗细,似虫非虫的生物探着尖尖的脑袋在洞口徘徊。 此时,他们二人纹丝不动,不约而同地用内力压制住呼吸和心跳,神情紧张起来。 成败,在此一举…… 没人敢轻举妄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寒蚧终于忍受不住寒莲果叶的诱惑,慢慢地,几步一停地爬了出来,确定没发现什么危险之后,找到了寒莲果叶没有被烧灼的部分,小心翼翼地享用起来。 另一只也探出了脑袋。 张蒙用极其缓慢的姿势抬手,然后快速地给萧漠手势信号的同时,挥起九节鞭扫向了地面,附近的尘土都被他提前清理干净了,他一击不重,立刻循着寒蚧逃跑的路线飞身挥下第二鞭。 而萧漠,已经稳稳地一拳震碎了地面,快狠准地俯身抓住了一只。 寒蚧在他掌心中挣扎,他不敢用力也不敢松手,翻出身上特制的小锦囊,扔进去,系好,一气呵成。 “快!它要逃入寒潭了!”张蒙大喊。 萧漠转头一看,黑色的小东西沿着洁白的冰壁快速地爬行,眼看就要逃入冰壁上的孔洞,萧漠来不及思考,将自己手上的锦囊抛给张蒙,飞身越向了寒潭,手臂一挥,俯身之间左手将寒蚧抓入了手中,右手撑住冰壁,岂料,只听一阵咔咔声,冰壁承受不住他的冲击,瞬间皲裂。 寒潭的水汩汩冒了出来,他整个身体顺着破碎的薄冰直接沉入了寒潭。 “小心!” 刺骨的冰寒包裹住他的全身,他本能划动了几下四肢,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迟缓。 千钧一发之际,九节鞭破水而来,卷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拉出了水面。 他被拖拽至岸边蜷缩起身体,浑身都在滴水,刺骨的阴寒让他呼吸发颤,四肢犯软。 “你怎么样了?”张蒙扶起他的身体,拉开他胸口的衣物帮他顺气,摸出一瓶药丸取出一粒塞进他的嘴里,“快运功 分卷阅读15 驱寒,不然以后寒气入侵,有你苦头吃的!” 萧漠浑身发颤,嘴唇犯紫,寒潭的水侵入破损的肌肤,伤口开始刺痛起来,他动作迟缓地伸出手,掌心赫然是奄奄一息的寒蚧。 “你居然成功了!” 张蒙见状脸上一喜,立刻接过来装好,想了想又将之前那个递给他,“一人一只,我绝不食言。” 他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道,“天黑路险,我们休息一晚,明早下山。” “好。”萧漠点点头,紧紧地攥住了手里装着寒蚧的锦囊。 “这边可以休息。”张蒙在这里守了几日,在寒潭深处找了一处相对干爽的地方,铺了一些枯叶树枝用于休息。 萧漠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伤口的刺痛传来,他靠着岩壁停了下来。 张蒙皱着眉头上前,用鞭柄指了指前面,“你躺下,我先去生火,你把湿衣服脱了,等下帮你简单处理下伤口。” 他的九节鞭凹凸不平,造成的伤口非常不平整,而且难以愈合,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伤疤。 萧漠身上又冷又疼,体力也不断流失,粗糙的布料粘在伤口上,他跌坐在地上后,一层层脱下了衣物,想了想,又脱了一层裤子,浑身上下只留了亵裤。 运功遇到凝滞,头脑也昏昏沉沉起来,他坐下来靠着湿滑冰冷的岩壁,眼皮沉重地睡了过去。 张蒙不会丢下他吧? 他就不应该下水去捉那只逃跑的寒蚧…… 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靳璟那张虚弱痛苦的脸,心脏抽疼起来…… “疼……水……”胸口的巨疼迫使他张开眼睛。 只见在微弱的火光中,张蒙将不知名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一尺多的鞭痕横亘在他的左边锁骨到右边胸下,翻卷的血肉皮开肉绽,可怖至极。 “别动!”张蒙摁住他的胸腔,不让他挣扎。 “啊……”他疼得浑身发颤,下颌上抬。 蜜色的肌肤因为火光而泛着朦胧的暖色,饱满而形状漂亮的胸膛起伏着,正好被张蒙细长的五指压着,柔韧的乳肉嵌入了指缝之中。 两人都僵硬了身体,暖黄的火光中,张蒙点漆般的眸子定定地审视着掌下的身躯,手掌又向下移了一寸,腹横肌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的手感好得他不舍得放手。 萧漠的神志还不太清醒,他的喉咙间泄出一丝颤音,极冷过后又感觉身体开始发热,“水……”他抓着张蒙,低声道。 一丝若有似无的信引在空气中泛着微甜的气息,是萧漠敷在腺体下的药包浸水失效了,已经失去了阻隔信引的作用。 张蒙突然起身,重重地将装着水的竹筒塞到萧漠怀里,大踏步匆匆走了出去。 萧漠抱着竹筒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伤口在药粉的刺激下火辣辣地疼,有些已经泛肿,半夜,他发起了高热,呼出去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火舌,他无意识地拉扯着盖在他身上的衣物,挣扎着翻了个身,撞在了旁边另一个人的身上。 洞里的火堆已经熄灭了,月光透过穹顶的堑缝射下来,碎银一般倾泄而来,让那人浑身泛着冷光。 “你找死!”张蒙忍无可忍地将人一鞭子卷住脖颈,睁开眼睛就暴躁地将高大的男人按在了地上,手掌顺着男人光裸的后背往下,沿着深深凹陷的臀脊线一把扯下了薄薄的亵裤,喘息着俯身咬住了他的脆弱的脖颈,清隽的脸因为欲望而扭曲,“我本来想放过你的啊……”。 “嗬……嗬,嗬”萧漠被勒住脖子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气音,背部山一样反拱而起。 “老实一点,男子坤绛就是给人玩儿的……给我也不亏。”张蒙说不清他为什么在察觉到萧漠的信引之后还跟他待在一处,他作为乾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理智了。 萧漠难受地反拽着鞭子,用力到青筋暴突,又被高热烧得浑浑噩噩,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直到被骑在他身上的乾元扒了下半身唯一的遮蔽物,硬烫的棍状物抵在饱满的后臀,才被惊得稍微清醒过来。 9按在地上抽插(H) 萧漠双目圆睁,惊恐地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可勒在脖子上的九节鞭让他动弹不得,喉咙里只能发出野兽似的低声呜咽,腰臀怎么挣动着也无法摆脱压在他身上的男子。 “唔唔……嗬……” 脖颈后侧敏感的腺体被尖锐的牙齿细细地啃噬舔咬,湿润而带着寒潭水的味道混合着坤洚特有的信引刺激着张蒙的感官。 分卷阅读16 张蒙动作越发粗暴急切起来,膨胀起来的欲望突然间烧得他头脑发昏,迫不及待地摸索着臀缝间的隙孔插入了两根手指,尖锐的指甲一碰到娇嫩的粘膜就被牢牢吸住。 火热而湿滑,层层叠叠的肉障柔附而上…… 他呼吸重了几分,辗转草草捅几下,就扶着自己的性器想插进去。 谁能想到一人独自闯极乐涯的强悍男人,长相和性格一样硬气,内里却这么味美诱人。 那些莬丝子似的柔软秀美的坤洚,怎么比得过眼前的男人惑乱心神? “混账……滚开!!”萧漠扯着九节鞭猛地向前拱了一下,高大的身躯扑抵在满是稻草的地上。 肉体轻微裂帛声后,硕大的硬挺凶悍地闯进了他的身体,他惨呼了一下,疼得眼前一片模糊。 下身像被插进一把热烫的刀子,强行撑开了脆弱的肠壁,本能地疯狂绞住了入侵者。 “怎么又干又涩……”张蒙掰开撕裂的穴口轻浮地刺探了几下,发现竟然只有血液的润滑,瞬间抱怨起来,“不是传闻男子坤洚在床上都是婊子嘛?你这洞太紧了!” 萧漠从未听过这些淫词浪语,被人肆意按在地上奸辱而无法反抗让他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喉咙里发出愤怒地呜咽。 但这些徒劳的挣扎都只是让张蒙更加兴奋而已,他在谷中研究医术就喜欢走旁门左道,没少虐待谷中囚犯担任的药人。 如今为了压制实力不俗的萧漠他根本毫不手软,上身趴伏死死摁住他,下半身又是箭在弦上的状态,他一手用九节鞭控制住萧漠,一边揉着对方肌肉浑厚的臀瓣,顺着湿滑的缝隙摸索。 “不想接下来受伤就放松你的屁股!我不会做太久!”他在萧漠耳畔压抑地低声吼道。 “滚!”萧漠话音刚落,脸色就变了,瞳孔深处缩紧流露出一丝恐惧。 张蒙拽住了他下身蹭在地上的欲根,胡乱摸了几把,修长的手指往下无意间陷入了另一处柔软的密缝里。 “这是什么?”张蒙顿住了。 他这一问让萧漠更加紧张,括约肌死死地咬住进犯的阴茎,大腿不停发颤。 “嗯哼……”张蒙被夹得又疼又爽,同时还火冒三丈,胯下之物抽不出来又塞不进去,他无不遗憾地恶意道,“我说怎么回事,原来还有一个骚穴……已经湿得这么厉害了,多了一个被人干的地方!” 他撑开粘腻的穴口,四处剐蹭湿红的穴肉 ,手指并拢猛烈地抽插起来。 萧漠咬着后槽牙,嘴唇发颤,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五指撑在地上,掌根都用力地磨出了血。 被人拿捏着他的耻处,让他既愤恨又厌恶,但是这具敏感的躯体却违背他的意志产生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快感,前穴被插,后穴无意识放松的瞬间就被张蒙抓住机会,摆胯狠狠向前一撞。 娇嫩的后穴被迫撑开严丝合缝地吞进了粗长的性器,身体内部被破开让他整个上半身剧烈地后挺抖动起来,脸色疼得瞬间失去了颜色。 “唔唔嗯嗯……不……” 太疼了……他用尽力气才阻止自己向对方求饶,脑子里一片恍惚,想不到任何脱困的方法。 绝望如压顶的黑云逐渐笼罩了过来。 从来没人造访过的后庭完全接纳不了男人的性器,被硬生生闯入后撕裂,疼痛得不到任何舒缓,前穴反而被越插越火热,流了张蒙一手丰沛的水液。 穴孔上方硬胀的肉珠稍微碰了下,身下的男人就仿佛泄了力气,发出低低的呻吟。 “啧……”张蒙心痒难耐,可惜他素来喜欢男子后庭,对这人身上多出来的部位亵玩多过性致。 火辣辣地内腔不断收缩蠕动。 他倒吸一口气,抽出半截肉刃,像驾驭雌兽似的勒紧九节鞭猛地把人往后面拽,握住男人腰胯一摁,重重地挺进去又退出来,再重新进攻。 萧漠呼吸急促,眼神木然地盯着岩壁上的一点,一点点失去了神采。 肉体撞击的啪啪声音不绝于耳,淫靡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而严寒的洞穴里,萧漠下身高耸,火热的性器不停地进进出出,持续侵犯,而上身贴在冰冷的地上,被寒水浸泡过的伤口不能碰,他就只能咬牙用手肘撑在地面上,被撞得前后晃动。 发丝散乱落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沙哑而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断绝…… 也许,会死在这里…… 分卷阅读17 属于乾元的草木香信引冲进萧漠的鼻腔,引诱着他体内的情欲,性器在这种惨无人道的奸辱下仍然颤巍巍立了起来。 升腾的欲望恶魔似的试图俘获他的意志,此时他在张蒙不间断的凌辱下为了保持清醒,已经将嘴唇几乎咬烂。 靳璟还在等他回去,他必须得到寒蚧,活着回去! 张蒙在他身上泄了好几次,终于餍足地放开他,刷刷几声收起九截鞭,站了起来,随意擦干净性器上红白交错的淫液,很快系好了裤子,恢复了原本冷漠的神色。 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性交,而是单纯的吃饭喝水。 “自己去洗一下,我们明天下山。”张蒙说道,走到了岩壁另一侧,坐下来打坐休息。 萧漠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呼吸微弱。 双腿已经不能合拢,麦色臀部红肿而高耸,不知名的液体时不时从撑开的肉孔中流出来,浑身湿冷寒骨,但只有那里还有余热。 他茫然地转动了几下眼珠,喉管的部位的紫色勒痕非常明显,泛白的嘴唇又干又合不上,嘴角的水迹十分明显,他稍微动了动食指,才发现被肆意侵犯了一个多时辰,他早已无意识地磨破了指甲盖。 他弯曲膝盖想站起来,下体撕裂的疼痛就让他重重地跪了下去…… 太狼狈了…… 他辛辛苦苦练武二十多年,成为皇宫里的甲级影卫,数一数二的高手,千辛万苦来到极乐涯完成任务,却在此地受伤后被人暗算,按在地上肆意奸淫欺辱,沦为泄欲工具。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仅仅是男子坤洚就应该接受这种待遇? 他的脑子里充斥着将张蒙这种卑鄙小人碎尸万段的画面,可又冷静地而清楚地明白此时的他根本做不到…… 他盯着落在远处随着上身衣物放置的长剑,心里的疼痛一阵阵撕裂、翻滚…… 他双目赤红地强行撑住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握紧双拳用力地捏住,姿势怪异地一点点向水潭走去。 捧起冰冷的水拍在脸上,他渐渐思路清晰了起来。 第二天卯时,太阳刚刚露脸。 张蒙睁开眼睛,习惯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九截鞭,又转头看向萧漠的方向。 10忍辱负重的艰难反杀(H) 他警惕性很高,虽然闭着眼睛打坐,却并没有深睡,只要有人靠近就会立刻被九截鞭缠住。 而萧漠,没有趁机报复他。 他很满意。 此人虽然看着高大粗糙但异常合用,他在此守了寒蚧数日,既要想办法捕获寒蚧,又要防着外人上山跟他抢,没有一刻轻松。 如今,积累的欲望在萧漠身上泄了个舒爽,忍不住就对他多注意了几分。 萧漠同样也醒了过来,上身裹着已经晾干的绒衣,腰间系好带子,捂得严严实实,下身长裤角塞进皮靴里,显得猿臂蜂腰,腿直而长。 正倚靠在岩壁边上抱肘啃着干粮。 憔悴的眼下黑影,硬朗的下颌冒出来点胡茬,看到张蒙后一愣,藏在腋下的五指紧了几分。 “该下山了,跟着我,有一条捷径可以走。”张蒙抬手就揽在了萧漠的肩膀上,戏谑道,“还能不能走?不能我扶着你。” “能!”萧漠生硬地回道,突然间嘴角的干粮就咽不下去了。 张蒙一点都不介意对方的防备,反而有一种猫逗老鼠的快意,一路上时而亲近,时而漠然,让人捉摸不透,又投鼠忌器不敢发火。 他走得很快,而萧漠下面还痛着,有时候跟不上,还要被他像牲口一样用九截鞭拖拽而行。 而他说的所谓捷径,竟然比萧漠上山时所花的时间多出几个时辰,等到了山下客栈,已经是深夜。 “一间客房!”他抛出几粒碎银给掌柜,拽着萧漠不让他轻易动弹,手从对方绒衣下角伸进去似乎揽在腰间,实际却抵住他的腰眼穴道,让他受制于人。 实际上,他们下山之后本该分道扬镳,但张蒙显然并没有这个打算。 进入房间之后,张蒙立刻拽住萧漠把他往床上拖,意欲何为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萧漠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战栗,背过身想跑,刚刚运功勉强踏上桌面,就被九截鞭缠住脚踝摔倒在地,张蒙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悄然施力,“你跟我回万物谷吧。” 萧漠肩膀处的骨骼咔咔作响,疼得他直冒冷 分卷阅读18 汗,咬牙道,“你先放开,我不走。” 张蒙在威胁他,如果不配合,就卸了他的肩膀。 卑鄙小人! “你功力不俗,我必须要提防,但是如果你愿意臣服,我们无需剑弩拔张。” 萧漠感到身上的压力松懈了下来,他翻过身体,大口喘息。 张蒙清俊的脸上难得带了点笑意,却让人心底直发寒。 他扯住萧漠的腰带扣一把松开,将他身上绒衣扯了下来,“山下温度不低,不需要穿这么厚了。” 修长白皙的五指顺着锁骨往胸膛寸寸抚摸,“况且你我之间独处,何须衣物碍事。” 宽硬的下颌,脖颈处的血脉青色蜿蜒,贲张的肌肉轻微地颤动着,萧漠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嗓子眼都提了起来。 这畜牲…… 他在心里怒骂,却也只能微微垂眸,掩饰住眸中的杀意。 萧漠胸口上的鞭痕已经成了暗紫色,让两侧胸膛如山丘般随着呼吸起落,缀在其上的褐色肉粒小巧地圆鼓起来。 张蒙直感觉热流不断地往下体聚集,这人不管哪里都在引诱他,他五指握住萧漠左侧的胸肌,一边揉捏,一边两指狠狠掐着乳头拉扯,“受了伤的奶子还这么招摇?” “啊哈……唔……”胸口的激痛让萧漠忍不住低呼出声,他半压抑的呻吟,反而让张蒙越发性欲高涨。 “叫出来……叫出来告诉我……该操你哪里?” 他想起来最初引发他操弄此人的想法,就是在给他的胸口洒药粉的时候,他堂堂万物谷的一堂主事,什么时候压抑过自己? 张蒙重新将萧漠拖拽到床上,跨坐在他腰间,鼓起来下体毫不避讳地蹭在他的双腿之间,摁住他将他健壮的胸膛,将厚实的胸肌揉得麦色里透着隐红。 萧漠沉默地敛目,并不说话,只是眉间的欲色渐浓。 属于坤洚的信引慢慢在空气中流淌,张蒙感觉口鼻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明明是具纯男性的躯体,甚至比他更加像个乾元,却拥有世间绝妙的两种销魂处…… 他回想了一整天,还是欲罢不能。 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九截鞭被放置在一边,扯了萧漠最后一件蔽体的裤子。 他的亵裤前一晚就被张蒙撕扯烂了,如今只有一层,温柔泛着汗意的手掌直接沿着臀缝而下,粗糙的指腹捅入了肿胀的隐秘肉洞。 “疼……”萧漠弓起身体想并拢双腿,却被握住一边膝盖窝,扳向外侧,正被手指捅插的下身直直展示了出来。 伟岸的性器蛰伏在腹部,下方的浅色偏白的阴穴缝隙紧闭,后庭饱经摧残的穴肉熟红充血,在几根手指的戳刺下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 尚未恢复的肠壁又痒又疼,火烧一般的感觉从下腹燎起来。 萧漠死死将羞耻的声音哽在喉咙里,突然抬臂揽住张蒙的后背,挺起胸膛蹭到对方脸上。 深色的绒衣敞开挂在手肘上,胸腹的肌肉一览无遗,覆盖着薄薄的汗液,暗紫的伤口横在其间,有种强大和脆弱交错的美感。 一侧大腿被压在张蒙身下,一侧向上翻折到他的臂弯上,一丝不挂的下身被插得水光淋漓,肉洞翻卷蠕动着吐出晶亮的淫液,一伸一缩配合着手指进进出出。 张蒙显然想不到萧漠突然这么主动,热血上头,用力咬住了晃动的深褐色乳粒。 反手搂住萧漠的后腰,硬胀的性器就要滑挤入湿红的臀穴。 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响。 “啊啊啊啊啊……!”他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颅看着萧漠,脖子上九节鞭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无法呼吸,同他昨晚控制住萧漠一样,瞬间失去了力量,白皙的脸颊渐渐胀得通红。 萧漠早在前一刻就气聚丹田,暗自运功,趁着将张蒙的脑袋按在胸前,阻挡住他的视线时,摸到放置在一旁的九节鞭,趁他不备偷袭得手。 这次,他毫不留手,只有一个目的,置对方于死地! 他双眸赤红地盯着张蒙,直起身体,手臂上的肌肉层层鼓起来,九截鞭发出挤压肉体和关节的可怖声音。 张蒙四肢无助地挣动,眼睛逐渐充血生出一丝绝望…… 盯着萧漠目眦欲裂。 时间逐渐逝去,没多久,他的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分卷阅读19 ,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 等他一动不动之后,萧漠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放开他站了起来。 他冷静地从张蒙的身上搜出之前捕获的另一只寒蚧,让店小二准备水桶和干净衣物。 清理好自己之后,为了不引起麻烦,他将张蒙的尸体裹好背了出去,连夜骑马扔到了野外,把九节鞭和身份令牌等物品带走扔在河里,看着这些东西随着水流冲走,终于感觉这噩梦般的任务彻底结束了。 无论如何,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好歹为靳璟赢得了活下去机会。 “驾!” 下腹至后臀骑在马背上被磨得生疼,他狠狠夹腹扬鞭,日夜兼程地赶路。 距离鸿洲规定他返回的时间差不多了,他没有时间任何休整,等到他回到昕风楼时,应该是五日之后。 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他两股战战,眼前阵阵发黑,他接的任务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楼里面很多人不知道。 看到他拿着令牌跌跌撞撞地前行,不少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靳璟所在的逢君楼守卫严格,他咬牙一层层爬上去,每上一层都要费力地向守卫出示令牌,不停接受盘查。 他此时脸上无光,嘴唇干裂,浑身灰尘朴朴,大腿两侧的裤子都被磨烂了,走路的步伐缓而沉,实在狼狈。 于是又硬生生被多盘问了几回。 幽兰的香味顺着台阶自上而下飘来,绯色的身影脚步轻盈地飞身而下,落在萧漠的面前。 “你终于回来了,其他人在哪里?”鸿洲一袭红衣,玉白的脸上漾开一抹赞赏,上来就扯住了萧漠的肩膀。 “死了。”下身的疼麻木而不可控,像是不属于自身,萧漠站不稳,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他伸出黑乎乎的手,将两个锦囊小心翼翼地展示给鸿洲,“两只寒蚧。” 他推开鸿洲,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11三人行,必有妖 很热…… 萧漠感觉自己似乎还陷在无数层绝望而沮丧的噩梦里,无论醒来多少次仍然在极乐涯的洞窟里。 暗无天日。 被人勒住脖颈徒劳地挣扎,四肢趴在地上不能动弹,铁箍般的手掌扣住腰上的凹陷处被迫抬高后臀,恶心的肉物不停地试图插入他的下体。 身体像被绑在铁柱上经受炮烙之刑,口鼻像要冒出火来,干涩地张开嘴舔了舔唇,愤怒和屈辱的情绪迅速充斥了他的胸腔。 喉间血腥味反刍而上。 恍惚间,他半睁开模糊的双眼,猛地蓄力一掌劈向了身旁的热源。 掌风过去,被迅速截住,指节反过来被人拧住,咔咔作响。 “醒了?” 清冽的嗓音像一盆冰水,头皮发麻,冷汗立刻侵湿了背脊。 鸿洲坐在他身侧,墨黑的长发落垂下,衬的轮廓精致的脸庞越发雪白,发梢刚好扫在他精悍结实的胸膛上,绯红的衣衫散乱地落在四周。 面无表情,似乎是在审视他身上的伤口。 而他半躺在床榻上,身上仅仅虚盖了一角薄被,大半身体的都裸露在空气中。 伤口处灼热发烫,但并无疼痛之感,似乎已经被上了药。 “我刚刚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到底是怎么回事?”鸿洲问道。 萧漠简要地讲述了一遍拿到寒蚧的始末,对张蒙向他施暴的过程一带而过,期间鸿洲一直没有放开对他的桎梏,不知道是有所怀疑还是有别的考虑。 “鸿……公子?” 鸿洲身上幽兰的香味让萧漠很不自在,按住他肩膀的五指也没有丝毫撤离的迹象,他不敢动,但也很难继续忍耐。 “张蒙是万物谷谷主的儿子,一向行事乖张,亦正亦邪,江湖上名声不好。但是你杀了他恐会招来杀身之祸,还要给我们昕风楼带来麻烦。”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沿着锁骨抚去,点在了凸起的喉结上,暗色的勒痕在他雪白的指下,显得凄惨而狼狈,“你跟我详细说说杀他的过程,我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好为你善后。” 萧漠本以为鸿洲会怪罪他,没想到居然能得到安抚,“没有……没有把柄,杀了之后,所有跟他身份有关的物品我都已经处理了。” 他垂眸移开视线。 分卷阅读20 鸿洲的眼神变得莫名诡异起来,“你是坤洚的身份被他发现了,他趁人之危肏了你……你又在客栈杀了他,夺走了寒蚧。” 萧漠抬眸看向他,寒星般的眸子迸发出恐怖的光芒。 他回程这几天,身上除了九节鞭造成的伤口,其他令人起疑的皮肉伤已经几乎没有了…… 他刚刚完全没有提这些细枝末节,一方面是难以启齿,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鸿洲面前居于下风。 他对靳璟深藏的爱意,让他时刻对鸿洲心怀芥蒂。 “作为坤洚,信引惑人,实属平常……这种事有什么好在乎的?”鸿洲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可要听清楚了。” 他雾霭般的双眸皱了起来,远山般模糊不清。 “接下来?”萧漠不解。 “寒蚧已经入药,璟如果直接服用会暴体而亡,这么多年是我一直以来用功力替他化解药力,但是我修炼的功法太过阴寒,不能直接作用在他身上,所以运功之时需要一个媒介。”他顿了顿,“此人必须修炼纯阳功法,且功力深厚,既能够化解我阴寒的功法,又能精准地将功力打入璟的经脉中,至少运行十二周天,让璟完全吸收寒蚧的药力,才能彻底压制住他身上原本的寒毒。” “你想让我当这个媒介?”萧漠眼眸闪烁了一下,“之前的那个呢?” “死了。”鸿洲冷冰冰道,“运行功力的过程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功力倒行,寒毒和寒蚧的毒性都在堆积在媒介体内,几个时辰就会归西。” 萧漠眼神一凛,心脏骤然缩紧。 “拖延至今,璟已经命在旦夕了。”鸿洲说道,“我不能勉强你,你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 萧漠苦笑,攥紧他的衣袂,骨节隐隐作响,“只要你能救璟……王爷,我没有任何条件。” 躺在床上的影卫,精壮的身体浑身是伤,充满力量和斑驳虐痕交织的美感,一双视死如归的黑眸光亮如炬,而眼尾洇红…… 此人对璟情谊深厚…… 为什么?他有点好奇了。 鸿州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了,他牵起嘴角,握住萧漠的手,“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吧。” 萧漠起身后,正要找几件衣物蔽体,就被鸿洲制止了,“运功无需衣物,璟就在前面的隔间。” 萧漠顺着鸿洲的视线看向了前方隔间的移门。 靳璟就在里面…… 他一阵心悸。 他就这么被鸿洲引着直愣愣地走了进去。 一袭薄纱白衣覆身的靳璟端坐着,盘腿在床帷之间,脸色苍白,呼吸虚弱,双目紧闭,似乎随时都会断绝生机。 “我封了他的灵台穴,暂保他的经脉不会被寒毒侵蚀,现在他没有意识。”鸿洲解释道。 “告诉我该怎么做?”萧漠沉声道 。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 萧漠坐在靳璟身前,默念了一遍又一遍鸿洲讲授的口诀,屏气凝神,利落地将几道气劲打入靳璟的各个大穴。 在他身后,鸿洲冰寒的手掌覆在他的背脊上,阴冷而诡谲的真气自各处穴窍而入,在他体内自行运转起来。 又冷又难受…… 而他不能运功抵御,反而要门户大开,让这股真气侵蚀他的经脉,蚕食他积攒的纯阳功力,纠缠往覆,直到合而为一,在鸿洲不断地拍穴引导下,通过他孜孜不倦地运化,将真气严格按时辰顺序逐一打入靳璟的体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靳璟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苍白透明的皮肤之下,隐隐约约的黑色纹路越来越模糊,有了退却的趋势。 厚重窗帘下,天色逐渐暗去,经过几个时辰的连续运功,寒毒终于成功被一点点化解压制下去。 闯入体内的阴寒真气将萧漠的脏腑攥到了一处,来不解化解时就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的经脉针刺刀绞一般剧疼无比,血气顺着喉咙直往上冒。 他全身像是在水中过了一遍,汗液顺着顺着健硕的身体轮廓流淌,烛火的微光中,起伏的胸膛泛着蜜一样的色泽。 鸿洲收起掌势,顺手拂开了萧漠后背的湿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山峦起伏的结实背脊上,居于后颈的腺体隐隐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凸出的肉色,血管贲张,他抬手一碰,炙热的温度就几乎灼伤了他的手。 分卷阅读21 糟糕…… 事关紧急,他忘了运功前让萧漠服用压制坤洚信引爆发的药物…… 靳璟作为血脉优异的乾元,坤洚在跟他气脉交融的时候,是极易被影响的,当场发情事小,不能集中精力化解寒毒……他们二人都会性命堪忧! 情潮在运功过程中就开始爆发了……萧漠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鸿洲思及此,立刻扳过萧漠的肩膀,“你怎么样了?” 萧漠此时耷拉着双肩,脸色通红,眉目低垂,全是隐忍,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抽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他抬起红通通的眼眸,喉咙压住喘息,低喝,“滚开!” 鸿洲眼前一晃被踹翻下去,转头一看,萧漠已经低头俯身掐住靳璟的下巴吻了上去。 嘴唇深抵,口舌翻搅,水声啧啧作响,窸窸窣窣的衣物脱落声在静谧的室内也异常清晰。 像在沙漠旅行的人找到了一汪甘泉,浓烈似火的欲念让萧漠理智尽失,将靳璟抵在床头,胯坐在他身上,急切地抚摸这具莹白如玉的身体。 靳璟还没有醒过来,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嘴唇微张,黛色的长眉皱了起来,四肢大张,任由萧漠扯开了身上的衣物,掐着他的脸颊勾住唇舌深吻。 信引和靳璟特有的气息交缠,萧漠的小腹仿佛窜起一股火,肌肉折叠之间,整个后背紧绷如弓,从后看去,像是蓄势待发的雄狮,要将猎物拆吃入腹。 “池萧!”鸿洲还是第一次在床上被人踹开。他心情复杂从萧漠身后勒住他的脖颈,想将他拖拽开来,膝盖抵住他的腰脊,迫使他仰头不能乱动。 “你忍一下,让我帮你。” 他的说的话萧漠一个字也没听见,他的眼里只有靳璟。 无论是情感还是身体,勾动的信引引发的情潮和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完全夺走了萧漠的理智。 “滚!”他胸腔震动,暴怒地低吼,身后之人的动作激起了萧漠曾经被人施暴的记忆。 他双眸赤红,体内的真气因为耗损过大而变得有些紊乱,丹田处冰寒空虚,下体却热意勃发,昂扬地竖立着。 “唔……璟……”他面露痛苦之色,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额头,被勒住喉咙又不得不放开靳璟,转而回身去牢牢抓住鸿洲,全力挣扎起来。 他的下半身还压在靳璟胯上,前后两处肉窍都空虚地蠕动起来,无意识地搓磨臀下的躯体,渴求着硬物的侵犯,下身和靳璟相触的地方,已然洇湿一片。 鸿洲前胸也被他蹭得衣物逐渐散乱,瓷白的胸膛露了半边,又腾不出手来打晕萧漠,一时之间三个人都纠缠在一起,僵持不下。 而此时,两人都没有发现,昏睡中靳璟睁开了眼睛。 12前后夹击双龙入洞,独乐乐不如众乐乐(H) 萧漠感觉身下原本安静的躯体动了起来,自己热意滚滚的下体正好蹭到了对方鼓起来的硬物。 他抬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滚动着,像露出肚腹部的大型食肉动物,引人染指。 被冰凉的舌尖舔了一下,火热的呼吸打在脖颈的肌肤上,尖利的牙齿对准了蜿蜒的血管。 痒酥酥的感觉从心底泛起来。 璟…… 萧漠瞪大眼睛,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混沌的头脑像被一根针强行扎了一下。 维持住了一瞬的清明。 “放……放手……”他想挽救一下如今的局势,可是又被身后的鸿洲困住,嘴里发出无声的气音,眼睛又疼又酸涩。 他扣住鸿洲的手臂,五指深深地陷了进去。 然后五感被一股清冽的味道所湮没,侵入血液,直达下体,蓬勃而热烈地剥夺了他的神志。 此刻,靳璟的信引将他完全压制住,雌伏于对方的天性彻底打碎了他的意志。 一双手抓住他的宽胯,轻轻往下一沉,抵在他私处的凶悍硬杵,轻而易举地破开了禁闭的肉阜,捅进了紧窄的甬道。 与此同时,靳璟还在不停啃咬住他喉结,舔吸之间,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璟!”鸿洲感觉到了不对劲,定睛一看,不由心下一震。 失策了…… 他分明已经固定住萧漠的腰胯,他的膝盖抵住他对方紧绷的后臀之上,有意无意蹭在了坤洚的臀缝之间……那么,靳璟现在又捅的哪里? b 分卷阅读22 r 他有些愕然地稍微松开手臂,就立刻被萧漠重重地撞开,侧身用手肘支撑住身体,转头看向了交缠的二人。 萧漠被靳璟自下而上地顶弄,腰肢紧绷,臀部在激烈地上下起伏,隐隐能看到粗长的肉刃在腿间进进出出,跪不住的小腿抽搐着蜷缩着,双臂抵住床柱,全身都在震颤。 “唔……啊啊……璟……”黑色的发梢湿淋淋的沾在肌肉分明的背上,断断续续的低喘莫名惑人。 萧漠被顶得神思不属,恍恍惚惚地低头看向靳璟,分出一只手抚向他的发顶,穴腔被一下肏到了敏感处,便顺势用力地将靳璟头发往下一扯。 靳璟抬起头来,二人视线相撞。 棕色的瞳仁上泛着一层透明的灰色,散乱的视线没有焦距,冰封般的眼眸中也没有一丝感情。 靳璟不但没有意识,而且还看不见,他纯粹是靠着本能将自己的性器送进了男人的销魂处。 一进去,就被炙热的内壁包裹住,自发蠕动地将他牢牢嵌合在里面,他无师自通地驰骋律动起来。 又热又紧……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掌下略显粗糙的肌肤,发狠地将人桎梏在自己身上,疯狂占有。 然后在紧实的臀瓣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指印。 萧漠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着,绵密的疼痛一次次将他从欲望的深渊拉出来,又被下体传来的剧烈刺激推下去,前后的穴窍都越来越空虚骚痒,止不住地淫液横流。 而尺寸不俗的欲根挺立着,让他很想蹭一蹭,却始终腾不出手来抚慰。 靳璟已经换到了萧漠上方,从腿根处摸索而上,将萧漠长而直的双腿大大扳开,耷拉在自己的臂弯上,随着啪啪啪的撞击而无力地晃动,脚趾蜷曲又分开。 “呃……不行……那里……啊啊啊……”阴蒂被重重碾磨而过,瑟瑟地肿了起来,肉缝内侧被硕大的肉冠剐蹭到深红熟烂,强烈的酸麻感潮水般袭来,刺激着肉壁欲求不满地蠕动。 又疼又麻,但是身体内部的欲壑怎么都填不满。 他舔着嘴唇自发地摆臀,让靳璟炙热的硬杵进入更深,双臂收拢主动揽住了对方纤细的脖颈,拂开瀑布般的黑发,吮吻着香甜的腺体。 还要更多…… 靳璟跟他交颈缠绵,鼻端弥漫的信引像陈年的蜂蜜,搅得他想将对方整个人吞吃下去,牙齿所过之处,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牙印,下腹的阴茎一再深探,尽根没入,却始终没有顶到肉道尽头,在重重肉障绞杀之下,一泄千里。 来不及撤出的阴茎将一股股滚烫的精华直接打入了对方体内。 身上的躯体紧绷着又软了下去,绵长低沉的呻吟落在他耳侧,让他在高潮中无意识地跩住了对方的长发。 “你是谁?”靳璟在一片白光中渐渐找回了意识,他醒得快,也反应得快。 猝不及防被滚烫的热液浇灌了满腹,萧漠脸颊抽搐着昂首达到了巅峰,他一时恢复不过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能颤栗着,唇角溢出来分泌过多的诞液淌了下来。 头颅重而无力地垂在靳璟的肩窝上,粗喘。 此时,他背上突然紧贴上来另一具温热的躯体。 “是我的人。”鸿洲雪白的双臂伸过来,箍住了萧漠汗涔涔的胸膛,与清冷冷的声音不符的是,手法淫亵地握住了萧漠结实的胸肌,用力地抓揉起来。 “怎么样?他身上的洞是不很温暖?你身中寒毒……我又修习阴寒功法,正好需要此人泄身……他是男子坤洚,身负纯阳内力,双穴藏身天生淫荡,再适合你我不过了……”鸿洲的声音钻进萧漠的耳中,虽是在解答靳璟,却更像是说给他听的。 几句话就定义了他的身份。 男子坤洚……呵…… 胸部被按揉的感觉让他生出自己是一种玩物的错觉,褐色的乳头在粗糙的指腹揉搓下,挺立了起来。 “你若喜欢,不妨共用。”鸿洲执起靳璟的手放在了萧漠另一侧胸膛上。 触手所及的紧实和炙热让靳璟的指尖颤了一下,掌心中的凸出的肉粒软得不可思议,他舍不得放开。 “你太乱来了!”靳璟皱眉指责道,精巧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干渴莫名。 他并没有拒绝鸿洲的提议,也没有放开掌下的胸乳…… 他此时虽然看不见,却丝毫不慌乱,是因为他清楚这不过是寒毒没有及时压制后短暂出现的症状,等几 分卷阅读23 天自会恢复。 而且,在黑暗中,他的触觉更加敏锐,他的下身还插在男人的身体里,湿腻的结合处温暖而紧裹,他像个初识情欲的少年似的,很快又被硬胀起来。 “你看不见也好,这男子面目粗鄙,不堪入目,若是看着弄……怕是做不下去。”鸿洲淡定地胡诌道,抬臂捂住了萧漠的嘴,手指在他嘴唇边探了几下,拨出几缕银丝,突然直接捅进了他的口腔,两指夹住他的舌尖玩弄起来。 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让萧漠说话。 “身负纯阳内力……”靳璟喃喃自语,终于借此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替我解毒的隐卫怎么样了?” 他说话间,下身已经再次开始徐缓地捣弄起来,舒服地半阖双目,长睫微颤,红唇吐出的热息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话音落下,他阴茎像是被一张小嘴嘬吸住了,胀痛之余狠狠抖了一下。 好像插得太深了…… “别紧张……”他轻轻捏了下男人晃荡的臀肉。 “他啊……”鸿洲不急着回应,反而神情自若地更加紧密地贴紧了萧漠,“他功力耗损过大,已经去休息了。” 此时,萧漠被靳璟缓慢而磨蹭地抽插间弄得十分狼狈,想出声嘴里的舌头又被鸿洲的手指围追堵截,被迫抬起下颌,呜咽着发出不规则的音节。 他既不想被靳璟发现自己身体如此不堪的一面,又不想这么不明不白被人耍着玩儿,一时急得五内俱焚,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热,锋利的眼尾染上了水意。 此时,萧漠前面被靳璟不断顶弄着,后面背脊至下臀被鸿洲的胸膛抵着,退无可退。 “是么?去极乐涯取药不易,解毒也极耗功力,我应该去看看他的。”靳璟淡淡地说着,按住萧漠厚实的肩膀,不让人乱动,边喘息边无情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他根本没有将正在被操弄的男子坤洚和那个高大沉默的影卫联系在一起。 “能为睿王解忧应该是他的荣幸,你不必过于介怀。”鸿洲回道。 “鸿洲,你差不多也该回避了,我没有被人观赏的喜好。” 鸿洲待的时间太长了,靳璟的语气不满起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鸿州轻笑了一声,撩起下袍,一柄硬烫的肉刃勃发而出,直直杵在了两瓣臀缝之间,青筋跳动顺着深壑滑动试图撑开萧漠的后穴。 “你……胡闹!下去!”靳璟不知是羞是恼,厉声喝到,越过萧漠肩头,一掌推向了鸿州。 而鸿洲轻巧地侧身闪开,没有犹豫,挺身猛地一举捅开了萧漠的后穴。 淡色的褶皱被层层撑开,挤成了近乎透明的肉膜, 肠道艰难无比地吞入了另一个人的性器。 萧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目眦欲裂,差点咬断口中的手指。 而他被鸿州这一打岔,就再也没了辩驳的机会。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向靳璟宣之于口,此时在床上被两个人同时插入侵犯的男子坤洚,就是甲级隐卫池萧,也是他儿时熟悉的萧哥哥。 他不由自主地搂住了靳璟的脑袋,渐渐收紧了双臂,细软的发丝里,他摸到了一处几不可查的凸起。 靳璟的百汇穴里,插着东西…… 13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除了被人玩儿,还能做甚?(H) 封穴的金针…… 萧漠来不及判断出那到底是什么……就被鸿洲拧开双臂向后反剪,猛地拽向了自己。 “啊啊……唔唔……呃呃嗯……” 肤色偏深的强壮男体被两个漂亮的青年前后夹挤着,厚实的肌肉因为过多的情欲不停发颤,三人下腹部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两根巨大的肉刃在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在他的腹腔里上上下下地捅干,力度大到似乎想将他的内脏捣碎。 过度的快感变成了一种折磨,利刃一样的肉杵凶狠地碾磨娇嫩的肉壁,让疼痛沿着甬道密集的神经上窜,顺着脊髓侵蚀他的神经,他呜呜咽咽地咬住自己的手臂,生理性的泪水黏黏糊糊的,上下眼睑粘在一起,视线模糊一片。 他想求饶,可靳璟的身影在他眼前,让他一次次强行把声音吞回了喉咙,用尽理智告诫自己—— 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这副模样。 滚烫而咸湿的热泪淌到胸前,又被粗糙的舌尖舔舐而去,坤洚蜂蜜般的气味落在对方口中,不停刺激着靳璟原始的欲望。 分卷阅读24 体内阴茎将他的腹腔撑成了粗长的形状,隐隐能看见扭曲的起伏。 萧漠撑着激烈摇晃的床柱不知第几次达到了高潮,稀薄的欲液有几滴直接溅到了靳璟白净的脸颊上。 而他,居然毫不在意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皇亲贵胄,居然在舔他那里的东西…… 萧漠心脏猛地一跳,突然鼓起勇气低头咬住了靳璟薄削的嘴唇。 啪! 他的脸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脸颊被狠狠地捏起来,头被按到了一边。 “谁给你的胆子?”靳璟清冷的声音钻进他的耳膜,太阳穴嗡嗡作响。 萧漠闻言瞳孔微震,心里一阵刺疼,头颅垂到了一边。 他僭越了。 “不知礼数的下人而已,你也累了,不如我带他下去吧?”鸿洲打着圆场,起身托起男人的下臀直接抬离了靳璟的下体。 也不管对方还没有泄完,巨大的肉杵还直挺挺地立着。 一袭外衫披来,轻松抱起萧漠赤脚走下了床。 几步便走出了靳璟所在的隔间,而萧漠掩藏在衣衫布料之下的身体,泥泞不堪的前穴,两片阴唇被肏得翻肿又充血,还是挽留似的牵连出大量喷溅的浊液。 “鸿洲!” 靳璟目不视物,对于鸿洲突然带着他的人离开无可奈何,脸色铁青地坐回了床榻。 萧漠收拾自己的时候,鸿州负手而立,神情自若地待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浴桶里的水都快凉了,他忍着如芒在背,俯身向下清理自己的下身。 撑开入口水流进去的一瞬间,他就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地低呼。 他重重地一掌拍向木桶边缘,水花四溅,咬牙低声道,“公子,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帮你,不必如此见外。”他顿了顿,踱步走到他面前,俯身道,“对了,我之前答应过你,等你成功拿回寒蚧,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他艳阳般的眼眸弯了弯,勾起了自己的腰带边缘,“或许,现在你希望我履行承诺。” 多年对于危险的直觉告诉萧漠应该拒绝,但理智又告诉他这是调查鸿州不可多得的机会,他应该把握住。 他嘴唇动了几下,脸色僵硬道,“行。” 鸿州嘴角弯了一下,将外袍连着里衣利落地脱了个干净,劲瘦白皙的躯体如同上好的玉石一样,上面却突兀地存在一道道蜿蜒丑陋的伤痕,深浅不一,全是愈合的伤疤。 长短交错,竟是找不到一块大面积的光滑皮肉。 白皙似雪的肌肤满身旧痕,比例优越的身形,配合精致无暇的脸庞,让鸿洲显得诡谲而冷艳。 “见笑了,”鸿洲淡然道,一脚跨进了木桶里,逼仄的空间里,居高临下地睥睨萧漠,按住他的头颅凑近自己胯下,“舔出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萧漠头皮发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狰狞凶器,想到不久前这怪物还在他体内肆虐,就喉咙发紧,胃里直翻涌。 “快点。”鸿洲催促道。 萧漠深吸一口气,张开嘴缓慢地含了进去,巨大的伞状龟头一下子戳到他口腔深处,将口鼻堵得满满当当。 萧漠不明白,鸿洲只是个和元,性器为何丝毫不输于乾离。 他将嘴撑到极致,仍然只吞下一大半,还剩半截根部怎么也塞不下去。 又难受又恶心。 “别像个木头一样,动动你的舌头。” 鸿洲揪住萧漠的发顶。 萧漠忍着欲呕的感觉,伸出舌头动作僵硬地舔舐起肉杵的褶皱,半勃起来的肉物纹理清晰,用舌头描摹起来的时候偶尔跳动几下。 那感觉既怪异又反感,萧漠锋利的眉眼里此刻满是无法言说的嫌恶。 他的技巧实在太差,鸿洲没有多少快感,但是只要盯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忍耐委屈的表情,就能让他忍不住兴奋起来。 他在盺风楼主管邢堂,各种刑讯逼供的手段烂熟于心,遇到不老实的,他往往都亲自动手。 每当遇到那种硬骨头,将对方折磨到快死的境地却偏偏不给痛快时,是他最容易兴奋的时候。 分卷阅读25 嗜血的欲望在他全身的血管奔流,甚至会蔓延到下半身。 他杀人之后,最常找的,就是花楼里的男性坤洚……只有足够强健的男子,才能够承受他的粗暴肏干。 他的脑海里已经在想象,萧漠在他的刑堂里,被各种器具折磨时会流露出怎样的情态…… 摁住萧漠的后脑勺,前后抽动起来,指腹揩去了对方眼角的湿润。 “你不会做是不是?我帮你吧。” 嘴里的性器又变大了几分,直直地戳向萧漠喉咙深处,肌肉本能地收缩让阴茎宛如被吸吮和讨好,鸿洲掐住萧漠的下颌,固定住他,猛地前后挺动起来,一次次撞击到对方的喉底。 萧漠火辣辣的喉咙分泌出的唾液溢出了嘴角,他双手扶住木桶边缘,指尖都开始泛白。 想吐…… 腥膻的热流直接喷了他一头一脸,苦涩的味道溢满了口腔,呛住了气管。 他狼狈地猛烈咳嗽起来,眼角的酸涩差点憋不住。 “你要问什么?”鸿洲射完之后就立刻放开了他,水已经变凉,他随意洗了一下就跨了出去。 “王爷……百汇穴的金针是怎么回事?”萧漠眯着眼睛看到了鸿州背部左肩的黑色纹路,默默记下,改变主意问了另一个问题。 他沙哑带着情欲的声音,让鸿洲又心痒了起来,他披上外袍,转身掐住萧漠的脖子,掼到了木桶边缘,用力压了压,却并不收拢五指。 “西陵太后给你的任务,莫非是调查璟?”鸿州的嘴角浮起来一丝玩味,“你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除了被人玩儿,还能做甚?” 鸿州见萧漠满脸自己精液的样子,眼神却坦然无垢,不知道为何生出了一丝火气。 “公子,咳……是不想回答我?”萧漠被扼住脖子艰难地反问道。 14摸胸识伤,刑室溯源 鸿州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将萧漠半个胸膛摁出了水面,又在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及时放开他,“你若是够聪明,就应该问问对你有益的事情,你之前鬼鬼祟祟闯楼,应该有什么目的吧?” “这些不劳公子费心。”萧漠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还有把柄在鸿州那里,顿时心口凉凉的,鼻腔一痒,打了个喷嚏。 “收拾收拾出来吧。”鸿洲说罢,系上腰带,拉开门帘走了出去。 萧漠匆匆收拾好自己,也跟了出去。 走出殿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七叔领着医官神色严肃地走进了靳璟的房间。 七叔看了萧漠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他好像被七叔盯上了…… 萧漠无奈地想。 他重新戴上墨金面具,他一路跟随鸿洲,直到他掌管的渊献楼前。 守楼弟子齐齐向鸿州示礼。 渊献楼厅堂正中,照壁上一个大大的“刑”字,横笔如剑,竖画如枪,无边杀气扑面而来,凛冽非常。 萧漠透过门廊隐约看向内殿一间间黑漆漆的囚室和刑堂,实在不愿意多踏入一步。 “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顿住了,抓住了鸿州一片衣袂。 “你想不想知道昕风阁里的刑室是怎么样的?”他负手转身道,“说起来……你来楼里不久,多熟悉些规矩,没有坏处。” 萧漠不想知道。 “你跟我进来,我们边看边聊。”鸿州向身旁的守卫示意,“替我打开云杉堂。” 一间又一间紧挨着的囚室,门前除了冷冰冰的编号,还有木制的别称铭牌,只是那雅致的阴纹上,隐隐有不正常的黑褐色。 踏入所谓的云杉堂,一股冰冷的铁锈味就迎面而来。 囚室亮起的灯光如豆,只照亮了暗室的一角,凹凸不平的黑色墙面上挂满了各类刑具,触目惊心。 “坐。”鸿洲直接大大咧咧地坐在刑具陈列墙旁边的石台上。 石台面上的每一条石缝,都在灯下显现出暗红色,也不知已浸过多少鲜血。 萧漠压下心中的不适,咬咬牙坐在了他旁边,佩剑放在了边上。 鸿洲随时取下一节镔铁九截鞭,“你看,这像不像造成你伤痕的九截鞭。” 黑色的软鞭上,结节分明,骨节呈现锯齿穿插期间,锐利带弯角,一鞭子下去,定会皮开肉 分卷阅读26 绽,并且因为伤口不规则而愈合困难,疼痛加倍。 设计歹毒又独特。 “是。”萧漠喉头滚动了一下。 “这是江湖上专门制作暗器的精益门制造的,他们出产的武器素来以精巧独特著称,会根据顾主的需求设计出产。”鸿洲扯开萧漠的腰带,撩开他的衣襟,覆手在他的胸膛上,“ 所以,同一种武器并不多见……我略懂医术,查看伤口形状的时候就觉得眼熟。” 伤口裹着绷带,看不见原本可怖的样子,但是鸿州的手指一碰,还是疼痛难忍,他说得没错,这种伤口不易愈合,他恐怕会被困扰很长一段时间。 “万物谷和精益门交好,这鞭子每一件手柄内侧都有编号铭文,张蒙作为谷主的儿子所配武器理应不俗。” 冰冷的手指在精壮的胸膛上轻抚,绕过伤处不经意地掐住了下方暗色的乳粒,左右拧转,直到那里胀立起来,“你没有骗我,很好。” 刺痒化作热流往下身涌,萧漠握住鸿洲的手腕,神色不愉道,“公子,别戏弄我。” 鸿州现在才相信他的话…… “你让我给王爷化解寒毒,就不怕我有异心吗?”他忍不住问道。 “如果你有任何不轨,当时就不会让你活着。”鸿洲轻笑,也不挣脱萧漠,换了另一只手又摸上了他的胸膛,指尖继续欺负他的乳头,“说了这么多,我想我们已经有信任的基础了。” “我一直都没怎么怀疑过你。”萧漠双手都摁住了鸿州,用力甩开了他。 他其实知道鸿州不会更进一步,但情事后他身体敏感,再摸下去,他下面的反应就要藏不住了。 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鸿洲也欣赏够了萧漠隐忍的表情,收手替他拢好衣物的同时,还不忘摸几把柔韧的腹肌。 “不是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回答不了。三年前,我在南蓬溪县遇到璟的时候,他奄奄一息倒在路边,身边的人已死,而他到处是伤,中毒已深,几处大穴都被金针封锁,勉强活着。”鸿州撑着下巴回忆道 ,“我费力保住他的性命,本想替他拔除金针,却发现原来下毒的人和封针的人并非是同一个。” “为什么?” “他中毒之后,本该立即殒命,幸得一位医术高超的人短时间内用金针打入他各大经脉,封住毒素蔓延。” “是谁?”萧漠立刻问道。 “死了。就死在璟旁边,那个人就是先帝当初将璟送出宫外托付照料的世外高人,薛覃。他不知何故也受了重伤,拼尽全力在最后一刻保住了璟的性命。” “也只能保住一时半刻而已。”鸿洲叹息道。 一代神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陨落了。 “我不敢再动金针,只能等璟醒过来,结果……”他欲言又止,明显在卖关子。 “怎么?”萧漠跟着紧张了一下。 “你再让我摸两下。”鸿州硬生生转了话锋,登徒子似的视线停驻在萧漠的脐下三寸。 萧漠几十年没被人这么狎弄过,脸色顿时胀成了猪肝色,浑身不自在起来,想遮又觉得太忸怩。 “你……”良好的家教让他不会问候别人的祖宗八代。 “我还没见过男子坤洚身上长着阴户,刚刚都给璟了,公平起见,是不是也能让我试试?” 鸿州面不红心不跳,语气轻松,眼神冷静,仿佛在谈论天气。 萧漠陡然站了起来,忍无可忍地拿剑一横,清冷的剑光出鞘半寸。 “时辰不早了,我不能离开隐卫营太久。” 鸿洲笑容不减,左手托腮,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漠暗自松了一口气,刚要跨出门去。 “刚刚的提议,好好考虑一下。” 鸿州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囚室里。 “我可以帮你完成西陵太后交代的任务,你想要什么情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着哐啷一声巨响,萧漠的身影消失在铁门之外。 鸿州站了起来,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囚室另一侧,随着暗室机关的声音吱嘎作响。 转眼间,他就步入了另一个隐匿的囚室。 这间牢室空间更加狭隘,油灯如豆,阴暗的角落里趴伏着一个人。 那人一 分卷阅读27 动不动,连手都抬不起来,面如厉鬼射,身似骷髅,只余一口活气留在胸口。 对于鸿州的出现,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麻木到只想早一点解脱。 鸿洲蹲下来,干净的手指撩开那人脸上的乱发,“谢少爷,想好了什么线索没有?你爷爷做的事情,助你们谢家几十年飞黄腾达的东西,在哪里?” 这个容颜枯槁的男子,就是谢氏灭门案里失踪的谢家大少爷——谢晗。 谢家所有人的人都死了,只有他在外做生意,逃过一劫,结果还没到家,就被来路不明的人虏了去。 到如今,经受了太多磨难,他已经失去了活下来的意志。 鸿洲是因为心情尚好才来看他一眼,换做往常,他可能早就失手将人弄死了。 还是要慢慢周旋才有意思,他想。 …… 萧漠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思忖再三,执笔将鸿州身上的图纹默绘而出,趁没人主意深夜飞鸽传书。 鸿洲左后肩上的图腾只有巴掌大小,但形状非常特殊,左右对称,形成锋利的棱角,内部图形像振翅欲飞的鹰,眼神锐利,短喙突而厚,头顶涡纹环绕,阴阳相守。 西陵太后见多识广,或许能找到鸿州真实身份的线索。 15进宫刺探,重重艰险 这几天,靳璟都在房内养伤,直到他的视力彻底恢复,萧漠轮流和其他隐卫日夜值守在他的房门外,不敢擅自离开一步。 萧漠没有等到西陵太后关于纹身图案的指示,等来了小九的传话。 同作为太后的暗探,萧漠单线对接小九,至于楼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是太后的眼线,他并不知情。 所幸他为靳璟解毒有功这件事已经是楼里公开的消息,虽然嘉奖令没有正式出炉,但七叔还是为他安排了更好的房间,有了单独服侍他的小厮,待遇明显不同以往。 这也为小九单独来找他提供了便利。 这天,他轮值结束,运功调养完毕,就看到小九在等他了。 “萧大哥,我收到消息,王爷马上要进宫面圣了。”小九大口喝着水,还不忘看了看门外。 随后压低声音对萧漠道,“这次圣旨明面上是请王爷商讨太庙祭礼事宜,但实际上,怕是又有任务,圣上不方便解决的事情要让昕风楼去做。” 昕风楼这些年替圣上办了不少暗地里调查官员、收集证据、甚至暗杀的事情,敲山震虎,朝中官员安分守己了不少。 萧漠随意搽了下额头的汗珠,不以为意,“太后要让我做什么?” “我已经找人安排好了轮值顺序,三天后, 正好是萧大哥跟随王爷进宫,太后的意思,到时候请你务必探听到圣上这次召见的真实意图。” “王爷尚不信任我。”萧漠苦涩道,这些天靳璟闭门休养,他守在门外,连靳璟一面都没有见到,“告诉太后,我会尽力而为的。” 气氛低落下去,萧漠不再说话,小九很快便离开了。 入宫的时间很快如期而至。 卯时,楼里负责靳璟盥洗的端着水盆个、衣物、发冠等物品鱼贯而入。 不多时,靳璟走了出来。 他峨冠博带,金色竖领重襟,白色玉带箍住劲窄的腰身,脚踏云纹蓝色皂靴,清冷而挺拔,贵气逼人。 淡色的嘴唇和眼下的重影有种大病初愈的脆弱。 “王爷,撵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七叔上前小心翼翼道。 靳璟点点头,突然转身停在萧漠面前,“你叫池萧?” “是。”萧漠赶紧上前回话。 “伤好了吗?”靳璟问道。 “已无碍。”萧漠眉目低敛,心里泛起暖暖的涟漪。 “那就由你驭车撵吧。”靳璟说完就抬腿而过。 萧漠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靳璟的背影。 七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发什么愣!快跟上去。” 萧漠专心地驾驭车撵在京城的街道上疾行,车下贯轴挟轮辘辘而行,东华门外的官道尽头,巍峨的皇宫依稀可见,琉璃瓦屋檐下数列宫灯,映照出红色宫墙上斑驳的的飞云龙凤。 到了。 靳璟的随从先行下撵,摸出身上的宫牌接受禁卫的例行盘问,萧漠则拉开车帘,伸手搀扶靳璟下车。 b 分卷阅读28 r 靳璟苍白的手搭在萧漠的手腕上,萧漠恍惚了一下,低声道,“王爷,当心脚下。” 收回手的时候,他虚握住手心,仿佛想留住那一丝暖意。 禁宫内不能乘车,萧漠和另一个随从跟随靳璟低调地从东华门步行入宫中。 很快,就有人来接应他们了。 一行人约莫走了两刻钟,穿过重重宫门,进入当朝帝王日常休憩和批阅奏章的南薰殿。 萧漠多年来随侍君主,清楚地知道靳清很少来这里办公或者召见大臣,因为这里是先皇后在世的时候,靳清读书的地方。 靳清虽然是西陵太后所生,但当时西陵太后还是西陵贵妃,生下先帝长子后,先帝龙心大悦,为了赐予靳清嫡子的身份便于日后继承大统,做主将靳清交给先皇后抚养,记在先皇后名下。 靳清不得不从小就和生母分离,先皇后时常对他严厉管教,私下也并不亲厚,他幼时偶尔被先皇后教训,受了委屈,便在南薰宫独自生闷气。 而此时,萧漠作为他的侍读,在被小太子故意迁怒后,还要哄着他、顺着他、给他闯的祸善后,经常过着鸡飞狗跳的生活。 不过,自从靳清长大以后,已经鲜少来这里,此时将会面地点安排在此,有种刻意隐瞒行踪的意味。 南薰殿门外守卫稀少,来往的宫侍也几乎见不到,靳璟刚踏上殿门粗糙的石板立刻就被一位内臣引入了内殿。 那个人低头敛目而行,萧漠不认识,看服饰品阶不低,估计深得帝宠,才会一路作引路人,忙前忙后地安排这次颇为神秘的召见。 靳璟进去之后,萧漠只能守在内殿门外等候。 辰时过后,朱漆黄钉的大门洞开,飞云边檐的列灯摇晃,身着厚重的朝服靳清早朝后就屏退众人独自前来,步履疾而不乱。 鸦羽长发束金冠,玉白的额头还有一层薄汗,眉远目沉,脸部轮廓刀削斧凿般利落无暇,淡淡扫视了一圈跪地行礼的人,薄唇轻启,云纹长袖微扬,“免,无诏不可入内。” “是。”众人齐声道。 他进殿前,眼尾扫了一下垂目而立的萧漠。 萧漠在他靠近的时候,莫名紧张起来,不知何处来的压迫感迎面涌了过来。 直到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下子松懈下来,他忍不住用汗涔涔的手摸了摸墨金面具,暗自庆幸起今上没有认出他来。 自从出了他被今上按在树上奸辱了一晚上的意外之后,他的命运彻底改变,他也自觉没有脸面再出现在靳清面前。 殿内的脚步声渐不可闻,轻微的说话声也渐行渐远。 此时门外除了萧漠,还有一位锦衣侍卫,院内静谧如夜,前路殿门已关,想必外面还有其他人看守。 远处一颗石子从宫墙滚落,响了三声,左边的御前侍卫警惕地转头一看,走过去想一探究竟,可又犹豫不愿擅离职守。 “我去那边看看,刚刚好像有可疑的人影掠过,你就守在这里吧,殿门前不可无人。”萧漠主动提议道。 擅自离守如果被发现了,轻则扣俸,重则降职,他显然不想冒这个险,于是立刻感激地对萧漠点点头,“辛苦兄台了。” 萧漠冲他点点头,提气飞身几步,很快就转过墙角进入另一侧,转眼间就到了后殿隔间的窗户旁。 此处,是今上平时独处的地方,与外殿隔着屏风和重重帘幕,是殿内最适合谈论重要事宜的地方。 他谨慎地左右一看,借助树丛的掩映,蹲在在窗户边上,手摸了一下窗沿,很多年前,他不小心弄出来的缝隙还在。 他不敢耽误,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巧的器物,附在那缝隙之上,侧耳贴伏,殿内极轻的说话声逐渐清晰了起来。 16刺探情报杖责袍裂,帝王发情急寻故人 “淮阳新任巡抚齐瑞为人刚正,治理淮河有功,数月之前开始治理淮阳土地投献问题,岂料发布退田令后,遇到了来自当地乡绅的巨大阻碍。” “皇兄,开国初年,先帝明令诸人不得于诸王、驸马、功勋大臣及各衙门,妄献田土。何等乡绅,竟公然反对祖制律法?” “是内阁老……西陵……” “你秘密前去,查明此事,收集他作恶证据,以后才好……” “此事牵连深广,当朝之人说不定也在其中,皇兄既然信任臣弟,臣弟定然不辱使命。” “此行务必低调,不能惊动当地无关的人,如果确实有必要,你可以秘密召见淮阳巡抚齐瑞。” “ 分卷阅读29 我明白。” “最近我收到不少弹劾齐瑞的奏疏,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涉退田令,但是,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他触动了谁的利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靳清冷哼道。 后面刻意压低的嗓音,萧漠很难再得到有效的信息。 萧漠在听到淮阳、退田令、西陵……几个字后,早已在脑海中迅速组织起来对整件事情的猜测。 土地兼并历来是王朝毒瘤,是民不聊生,流民四起,动摇国之根本的不稳定因素。而在淮阳地区,官员可以免赋税,一人中举入仕,会有很多人主动投献土地,如果不加以禁止,时间一长,不正之风起来,加上巧取豪夺,富者动辄坐拥数万亩良田,贫农则生活困苦,流徙各地。 新任巡抚齐瑞名声之显,连萧漠这种不参政的普通侍卫也略有耳闻,听闻是成祖年间就中举,任知县,雷利风行地针对当地大户隐瞒土地的情况,重新开始丈量土地,核实帝国赋税,用尽手段和当地豪强大户斗智斗勇,清册出数十万非法侵占的田地,得到当地百姓的大力赞颂。 仅仅三年就获迁升至戶部主事,此后在先帝时期曾经获罪,今上执政期间出狱后被前任内阁首辅西陵杰破格提拔,任淮阳巡抚。 按理说,政令推行不力,是他自己无能,怎么也轮不到中央介入……此事多半涉及朝堂上其他重要的人物。 内阁……当今内阁首辅高星已经是靳清心腹,在靳清多年培植下,在政治斗争中击败了前任的内阁首辅西陵杰,迫使对方辞官回乡。 而西陵杰的家乡,恰好就在淮阳。 西陵杰,还是西陵太后的表兄,圣上按辈分,得称其为表叔。 萧漠搜肠刮肚,以他迟钝的神经,终于闻到一点阴谋的味道。 原来一切,还是剑指太后和西陵一族。 想想自己就正在为太后卖命,凉意从脚底升起来…… 打听到了重要的情报,他不能离开太久引起怀疑,于是站起来,飞身几步,从墙边拐了回去,装作失落的样子回到门前。 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查探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时,发现有人正在斥责另外一个守卫。 “圣上早已交代无诏不得让人入内,你还放杨美人进去,该当何罪!”那人正是在殿里伺候靳清的宫人,他身穿司礼监服饰,年约二十多岁,身材瘦弱,但神情严肃,说话铿锵有力,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 能被靳清带在身边重用的,怎么可能是常人? 萧漠想,犹豫着退了半步。 “吴大人明察,是杨美人强行闯入,下官拦不住!”侍卫低头辩解。 此时,殿门已开,他口中的杨美人大概已经进去了。 吴慵气得不行,此时一眼又看到了姗姗来迟的萧漠,找到了新的火力点,“还有你,擅离职守可是重罪!刚才为何不在?!” “小人刚刚听到有可疑的动静,前去四周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萧漠拱了拱手道。 “哼,没有发现还消失了这么久,我看你倒是可疑,来人!给我搜身!”他大声一吼,守在殿外的侍卫立刻执仗冲了进来。 萧漠一惊,他身上可疑的物品不少,绝对经不起搜身。 他拼命向另一个跪地的侍卫使眼色。 那位见状,立刻道,“大人,刚才确实有可疑动静,我可以作证!” “大人,我前日护卫王爷受过伤,恐怕不便搜身。”萧漠只得提醒他自己是靳璟的人。 吴慵冷笑一声,“我不搜身也行,你们一个擅离职守,一个玩忽职守,来人,一人杖责十五,以示警戒!” 吴慵为这次会面前后打点了很多事情,是调在靳清身边任职后最重要的一次任务,原本一切顺利,却因为杨美人意外闯入而破坏了,此时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只好拿守卫出气。 也不敢重责,只能小戒。 对武艺高强的侍卫来说,杖责十五,最多受点皮肉伤。 萧漠暗自叫苦,可也松了一口气。 “行刑!” 他们两人都双掌向上撑在宫墙上,背对执杖的侍卫,随着破空的声音响起来,木杖落在在了他们的臀部上。 一声声击打肉体的钝响中,木杖上像是有钉子类的凸起,竟然将萧漠的裤子撕裂了。 他感到屁股一凉,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去捂。 还有七杖! 可是几层深色的裤子碎布挂在臀下,两瓣饱满的臀峰完全掩饰不住,交错的红印更加显眼。 连执杖的侍卫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殿内响起一阵杂乱匆忙的脚步声,靳璟跨出门槛,眼底波澜不惊,扫视了一遍众人,视线停在萧漠身上,沉声道,“怎么回事?都停下来!” 吴慵赶忙垂首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种小事何须兴师动众!回自己的位置上去,都散了!”靳璟金口玉断,众人纷纷领命离去。 萧漠尴尬地捂着自己的后臀,脸上的肌肉都烧得在颤动。 靳璟走到他前面,问道 分卷阅读30 ,“没事吧?” “王爷,无事。”萧漠不太敢动,怕一动裤子就落了下来,只好站在原地瓮声瓮气道,“但是,小人的裤子破损了……” 靳璟闻言挑了下眉,按住萧漠的肩膀,以示安抚。 他让吴慵去找两套新的衣物过来,给两人都换上。 吴慵领命而去,心里对靳璟有些不满,但他毕竟是圣上胞弟,这些命令只能遵从。 “你这样不是办法,跟我过来。” 萧漠跟着靳璟姿势别扭地走向了另一侧偏殿后方。 靳璟开始脱衣服了,他解下腰带,又开始解繁复的盘扣。 “王爷?”萧漠呆呆地立着。 “我先脱一层里衣给你档着,等会儿让人直接把新的衣物送过来。” 他见萧漠还是不动,不耐烦道,“快脱。” “王爷无需为小人费心。”萧漠苦笑。 “吴慵是内省部一步步提拔出来的,士族出身,为人迂直”,靳璟的脸冷了下来,两三下将自己中间一层里裤脱给他,扔在了他脸上,“杨美人还在殿内,若她出来看到衣着如此不雅的外臣,你说会是什么下场?” 萧漠眼前黑了一下,连忙将裤子取下来围在自己身上,单膝跪下,“谢王爷体恤。” 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差点冲撞了后宫嫔妃犯了死罪,想想吴慵那个锱铢必较的性格,他基本上可以说不知不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在这里避一下,稍后我让人直接把衣物送过来。”靳璟道。 萧漠感慨靳璟处事周全,虽然面冷,但愿意为下属着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靳璟对他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萧漠等待的过程中,殿内似乎发生了争执,摔东西的声音,女人的哀哀哭声阵阵传来,随后,是殿门被人踢开的重重声响。 “杨氏女欺君犯上,来人!把她关进冷宫,择日贬谪出宫!”靳清的声音清冷无情,只见他提溜着站不起来一直哭的杨美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摔到了殿外的草地上。 杨美人哭得双目红肿,面色憔悴,若是修饰得当,应该是难得的美人,可惜此时云髻散乱,衣衫不整,面带春情,跪在地上啜泣时,不知是求饶还是求欢。 剑弩拔张的空气里,一股腻人的甜香弥漫开来。 是女子坤洚发情是产生的信引,浓烈而诱惑。 或许是受极端的情绪影响,或许是她心心念念的青年皇帝就在她唾手可及的地方,她无诏僭越而来,却受到靳清的冷斥。 靳清此时双颊微红,眼眸雾一般氤氲着些微欲色,咬着牙愤怒地甩开了杨美人。 抬手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脸韫色。 而靳璟也反应过来,脸色一变,捂住口鼻,退后了几步,担忧道,“皇兄?” 一股极具压迫力的冷泉信引和甜香交织涌入他的鼻端,他不适至极,头也疼了起来。 他见靳清静静站着,直等侍卫们毫无所觉的将人拖着抬走,身影消失之后,突然开始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 “皇兄,我去请太医,或者还是等吴慵回来,替你安排妃嫔?”靳璟攥住了兄长的宽袖。 “不必!”他挥开靳璟。 这里离太医院和后宫都有一大段距离,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里,除了他和靳清,无论是宫人还是侍卫都是和元。 靳清暴躁地捶了一下殿门,忽然扯住了弟弟的衣襟道,“你那个随身侍卫在哪?” 现代 碎影流欢(大纲文) 主角:路挺,维玖 配角 维澜 路小贝 路廷是个十几岁就农龙村到城里打拼的人,七八年间主要当过司机,快递员,终于存钱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物流公司,当起了老板,渐渐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 他是个花心的双性恋,男人女人都交往,千帆过尽,二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真爱,一名青涩纯洁的大学生越维玖,实际上他遇到的是越维玖的双胞胎哥哥维澜。偶然在酒吧里面,路廷和维澜二人看对了眼,干柴烈火一夜情后,越维澜出国了。 路廷只知道对方是本市大学的学生,一番寻找后,他找到了维玖,一模一样的两人他根本分辨出去,于是向对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小白兔一样可口维玖是个纯gay,却是个不折不扣的1,之前只有过一段恋情,面对路廷的猛烈追求不知所措,最后靠路廷锲而不舍死缠烂打抱,深夜英雄救美得了美人归,然而却从此在下面再也翻不了身,导致他既甜蜜又苦恼。 开始几年两人一直很甜蜜,维玖几乎满足了路廷对妻子的所有幻想,除了上床。维玖渐渐脱去了青涩,凭借自己的努力加上路的少许投资开了一家装修公司,越做越红火,也越来越忙碌了。反观路的物流公司始终在不盈不亏的状态,他也懒得打理了,毕竟他也没什么大野心,而且还能每年从维的公司得到一大笔分红。 四年过去了,路对如今的生活渐渐有些厌倦,一 分卷阅读31 次出去玩不小心出轨以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背着维玖一次次在外面寻花问柳。直到一年以后的一天,一个女人找到了他,说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他抱着孩子去验了DNA,然后用一大笔钱打发了那个女人。此时,维玖还在外地出差,为了这个孩子,他陷入了极大的苦恼。 他想了半天,等维玖回来以后,小心翼翼说自己想要一个孩子,并且打算说出真相。出乎意料,维玖竟然表示支持,二人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半天,他才知道维玖误以为是用领养的方式找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抚养,路最终没有说出真相,不久就把在朋友家寄养的孩子抱了回来,谎称是领养的。 路本身大大咧咧,不会照顾孩子,维玖因为很喜欢这个小孩,而尽心尽力。路很愧疚,就再也没有出去找乐子了(但一直和一个叫强尼的MB保持联系,有时候憋久了就去找他KJ)。这天,维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曾在一个高级娱乐会所遇到过路,当时路正在和一个MB调情。维玖虽然不相信,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路也渐渐感觉维心理有事情,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了。路因为烦恼一天在家里喝酒,醉意朦胧间看到维玖回来了,他扑过去而狠狠地质问维玖,维玖没有生气反而温柔地将他按在床上操了一整晚,他觉得已经雨过天晴了,累极放心睡了过去。 岂料,这一切是噩梦的开始,那人并不是维玖,而是维玖刚回国的哥哥,真正的维玖回来看见恋人和哥哥两人一片狼藉的样子,立刻出离愤怒了,维玖的哥哥也根本不解释,路看起来很合他的胃口,又那么主动,他以为就是弟弟的床伴而已,自己用一用并无不可。 路拼命解释,但还是让维玖冷静不下来,原来此时维玖已经有了路出轨的全部证据(维玖偶然遇到了强尼,而强尼在路的手机里看过维玖的照片,也很妒忌,主动上前来挑衅,于是维玖从他口里得知了路这些年背着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路根本无话可说。 维玖愤然离去,住进了自己名下的另一所房子。路感到惊慌,之后他做了很多事,用尽手段,试图挽回维玖。 下跪讨好,甚至不惜放下自尊穿情趣内衣、买按摩棒、跳蛋等故意在维玖面前各种露,两人也在他的刻意下再次滚上了床。原本维玖已经有了软化的迹象,然而这时因为一次意外,孩子需要输血,他恰好知道了孩子原来是路亲生的。 于是他如遭雷击,愤恨不已,认为路对他是彻头彻尾的欺骗和利用,对路的爱意由此转变成了深切的恨意。此后路去找他,他们之间即使上床也变成了他刻意的羞辱和践踏,各种窒息play /烫伤乳头阴茎 /发泄调教 /跪爬露出 /荡妇羞辱…… 可是路认识到这些年的错误不愿意放弃,甚至愿意维玖把他当作泄欲工具,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和MB一起玩3P,这些他都忍了。可是随着时间流逝维玖却对这种游戏厌倦了,他明白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无法解脱过新的生活,虽然仍然恨着路,他还是决绝地说出了不要再来往的话。 路明白这次维玖说的是真的,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就永远失去维玖了。路最终在慌乱之下做了一件蠢事,他自以为聪明地设了局,打算用苦肉计感动维玖,让维玖产生愧疚从而暂时不能摆脱他。 他找来了四个混混,给了他们一些钱,然后指定他们每天深夜都等在维玖回家的路上,到时候他们几个假装抢劫,路英雄救美受点不痛不痒的小伤好博取维玖的同情。维玖住的地方是小区的最里面,有一条小道基本很少有人过,他天天会路过那里。 路这段时间天天给维送夜宵,等他下班,维玖照例拒绝了,扔了他送的粥。他就仍然厚脸皮地不远不近跟着他,到了约定的那个地方,混混们出来抢劫了,路照计划冲了出来,几个人打了起来。维玖一开始还很担心,谁知道有人露出了马脚,维玖很快发现这群人在做戏。 维玖出离愤怒了,他想不到这个时候了路还在欺骗他,而且用的是这么卑劣的手段,他制止了这场闹剧,然后突然打了路一一巴掌,路猝不及防,却又不敢反抗,随后任由维将他一拳一脚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此时,他还在奢望维玖的原谅。 谁知,维玖打累了停下来冷静地可怕,转头对那几个搞不清楚情况的混混们说,每人1万,让他们轮流来操路。混混们们目瞪口呆,路以为出现了幻听。维玖冷笑着蹲下来拍拍他的脸,无情地说道,既然那么喜欢被操,上敢着来找他,就一次把他满足了,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恶心。 维拿出了手机当场转账,示意四个混混快上,而其中一个混混恰好是gay,于是毫无压力地捷凯裤头提枪就上了,路受了伤不能动弹,只能被按在草丛里撕了衣服撅起屁股挨操。 他的身体熟知情欲,另外几个混混看着他们干得热火,咬 分卷阅读32 咬牙,也陆陆续续轮流来操路,后来还要争抢位置,简直就是乐在其中了。路被干了几个钟头,直到天朦朦亮,才偃旗息鼓。混混们拿了钱离开了,维玖一直像个雕像一样看了全程,心中的喷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和酸楚。路此时无比凄惨,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维玖没有把他送医院,反而抱回了家,简单处理了伤势就去上班了。回来后发现路发起了高烧,奄奄一息,这才慌张地把路送医院了。 路命悬一线,动了好几个手术才脱离危险。维玖有些后悔这样对路了。路醒来后,精神上受尽折磨,看似没有思维逻辑没有问题,然而从此后对于任何同性的接触都让他惧怕和厌恶,包括维玖,明显是产生了严重的心里障碍。维玖还在想怎么补偿路,甚至在纠结如果路还要跟他在一起他就勉为其难答应算了,过往一概不咎。而路却在这时带着孩子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维玖从此后就像失了魂魄,总是心不在焉,有一天,他的哥哥,告诉他,他和路在一起是很多年就发生过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得路,所以那一天他才毫无障碍地把路上了,路把他当成了维玖才会做错事,维听后迷茫不已,他一直在怨恨路,却从不听他解释,或者说,是不相信他。 而维的朋友也证实了看到路在娱乐会所,但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一切都是强尼在夸大其词。他唯一不可原谅的,大概只有路小贝的身世这一件事情,可是他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维玖对路小贝也是有感情的,他开始怀念曾经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维玖后悔了,决定去把路找回来。 他最终在一个海边小镇找到了路,路和孩子独自生活,打鱼为生。 他悄悄接近路小贝,让孩子助攻他们和好,他也拿出了锲而不舍、死缠烂打的精神,路对他没有办法,赶不走又打不走,只好当他不存在。 最后,经过一系列洗白的行为,加上海边突发海啸,维玖救了村民和路小贝,也表达了心仪,路答应给他一个相处的机会。 但是他的心理障碍消除不了,不能接受同性性行为,会出现一系列应激反应。维玖带他回了家,去找心理医生。 却意外发现路接受不了单纯的同姓碰触,但能接受暴力 /凌虐 /多人等不正常的性行为,并能从中得到满足,经过一次边缘性的试探,维玖脸色惨白地验证了这一事实。 最后,在路的默认下,他和哥哥把路蒙眼绑起来,用了一屋子器械轮流满足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