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器:旧书》 第1章 林飞 这里也许曾是王朝的中心,但如今不过是个被唤作冷宫的地方。 而这所谓的中州王朝,如今也不过是日薄西山,气数将尽。 “将进酒,杯莫停。” 半醉半醒之间,林飞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已然年久失修、冷清萧瑟的宫殿。 “这里就是我以后要待的地方吗?” 不知为何,林飞忽然悲从中来。 但他终究是个有骨气的人,尽管已经成了个太监。 说起来,这里其实还住着一个人,当今的纯妃娘娘。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样的错,尽管林飞其实并不在乎,但今后要与这人为伴倒确是事实。 所以也就难免想要了解一下,可也不过是些个只言片语,具体原因无人得知。 这就使得林飞难免有些胡思乱想,不过大抵也就是皇帝喜新厌旧了吧。 又说回来,这位纯妃娘娘住在这里大概已经五年多了。 可直到两年后的三年前,皇帝才忽然遣散掉了几乎所有的宫女和太监。 是的,是几乎而不是所有。 而唯一那个如今还陪伴着纯妃娘娘的老宫女,听说似乎已经命不久矣。 如此说来,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伺候谁了。 可问题似乎也出在这里,他为什么会被安排到这里来? 难道说,是被派来接替那个老宫女的吗? 一想到这里,林飞就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也对,就算是真的失宠了,也还是能和皇帝搭上话的。 让个一直陪着自己的老宫女告老还乡的能力,大概也还是有的。 而老宫女一旦走了,那就势必要有人接替上去。 想到这里,林飞想到了来传话的宫女看他的眼神。 对了,那个宫女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好吧,想不起来了。 不过,似乎也无非是东南西北,春夏秋冬乃至梅兰秋菊之类的。 这皇宫里的宫女取名,似乎还不如他以前山野时伙伴的名字。 当然,那位伙伴进了宫后,自然也入乡随俗的改了名字。 如今,似乎是叫做南香来着。 “墙角数枝梅,为有暗香来。” 貌似念错了,但没事儿,肯定是当时没听全乎。 想到这里,林飞忽然想到了故乡的那些花。 千树万树梨花开,美滴很啊。 想着想着,林飞就来到了冷宫大门前。 站在大门口,林飞忽然感觉自己即将踏入黑暗之中,整个人顿时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深不见低的冷宫化作的深渊,日子难熬、清苦,那都是其次的。 但是,早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毕竟,他现在是个太监,得听上头的。 如果他当初不跟着同乡进宫,而是依旧苦读寒窗,也许还真就能读出些个名堂。 “寂寞寒窗空守寡,梧桐朽枕枉相栖。” 也不知这对子是谁出的,也不知这对子是谁对上的,也不知这对子后面是个甚么样的美好故事。 当然,也许是个听者流泪,闻者伤心的故事。 但不论如何,此刻林飞想到这一点,不过是胡思乱想而已。 其实他总是会想这么多,会想自己儿时遇到的小猫后来怎么了,那年遇到的宫女出宫后如何了。 也曾想过,自己要在这清冷的皇宫中,待上多久才会想到离开。 大概是不想离开吧,毕竟外面纷纷扰扰,不久前便听说南边又闹起来了。 以前林飞常听人说,那些镇守边关的糙汉子爱闹腾。 可如今看来,似乎是那些温柔乡里的读书人更喜欢折腾。 “有的人死了,就不闹腾了。 有的人死了,却依然还要闹腾,闹腾个没完没了。” 林飞以前的一个伴儿,叫什么常大伴的经常感慨这些那些, “这爱闹腾的人吧,你还真就别说,那是越闹腾越有劲儿。” 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好处,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林飞一时感慨,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便伸手去敲门。 至于说左手敲门还是右手来敲的问题,此刻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就算是拿头来砸,那有响声总归是好头。 “清脆的,就是好瓜。” 老前辈带着林飞吃瓜的时候,时常是这么说的。 虽然林飞很清楚,这能到宫里头的瓜,断然是不可能有坏瓜的。 但该捧场的时候吧,人就不能死板着脸,冷不丁的来上一两句冷场的话。 但即使为人圆融,似乎也总做不到处世从容。 “砰砰砰~!” 敲门声后,林飞等在原地,忽然见到日影西斜。 最近这段时间,太阳落山的速度变快了。 宫里曾有人说起这事儿,说这是件不好的事情。 “你瞧这太阳啊,它就像这王朝......” 再往后的话,林飞就没敢往下听了。 这人也真是敢说,可他却实在是没那胆子继续听下去。 可如果王朝真的没了,他一个太监,以后能去做什么呢? 虽然儿时识字,可又能识几个字呢? 进了这皇宫之后,更是没人教他们读书写字。 偶尔有那么几个文采不错的,也只是把这里当作临时的避风港。 待了没几年,便都一个个的离开了。 而他们中,也没什么人有那心思,去教别人人大字儿。 “我是林飞,双木林,飞飞飞的飞。” 至于说人到底会不会飞,这一点林飞其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会。 不然的话,那个一心想着飞上天的老皇帝,大概是不会摔死的。 说起来,这位纯妃娘娘似乎是老皇帝的学生来着。 这时,年久失修的大门忽然发出“嘎吱”的响声。 林飞赶忙收摄心神,而后看向来人。 来人开门之后,便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原来是那个老宫女。 梳着高髻,穿着曳地百褶如意月裙,还是月白乃至惨白的那种。 想来,是经常洗的原因吧。 不过也对,毕竟是拿来扫地用的衣服。 是的,林飞和另外几个人闲下来的时候,就经常调侃这种衣服就是拿来扫地的。 当然,这话是断然不能让宫女们知道的。 不然的话,大概是会有几个搭上了线的老哥恨上林飞他们的。 至于说太监和宫女之间的感情是否纯粹,林飞自然是无从得知的。 但就他所见而言,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可即使如此,这一份看起来带点温暖的感情,也不是他能拥有的。 倒也不是林飞长得丑,实在是他嘴拙人笨,人都唤他“木头”。 “你就是那个准备来接替我的太监吧,说吧,叫什么名字。” 果不其然,确实如他所想一般,是来接替这位“老姐姐”的。 “回禀(慢着,这位老宫女叫啥来着?)姐姐的话,我叫林飞。” 双木林,飞飞飞的飞。 当然,这些也只能心里默念一下了。 至于说,不喊对方名字是不是会显得不尊重对方,林飞也很苦恼啊。 可是,他确实不知道这位老宫女叫什么。 好在,对方并不在乎这一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叫小林子吧。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纯妃娘娘。” 第2章 张成 张成大步走进工地的时候,人还是挺拔如松的。 可当他从工地走出来,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的时候,整个人却仿佛大病了一场。 不说这佝偻着个身子的,就是这口干舌燥和四肢酸软,就叫人觉得可怜。 但说实在的,他并不可怜,他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幸福。 最起码,他能感受到因为烈日灼烧而带来的阵阵刺痛,以及变得红通通的皮肤。 其实来工地上已经快七个月了,他却依旧感觉不太适应现在的工作。 但是每日繁忙的工作使得他的身体变得疲惫的同时,更是让他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去思考,思考以后的日子到底该还怎么办。 可就算是思考了还能怎么办,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不在工地上干活,他又能去哪儿呢? 忽然,张成看到了那家冷饮店,以及那位坐在树荫下休憩的老人家。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对方了。 而前两次的见面,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晚风徐徐吹来带着热浪。 也不知道冷饮店老板怎么会允许对方在自家店门口卖东西的,卖的还是一些美女杂志。 那封面上的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如今大概都是些老阿姨了吧? 毕竟,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杂志了。 也真不知道,这个老头儿是从哪儿翻出来的这些个杂志,而且竟然还想着卖出去。 更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来买这些上了年头的杂志。 电视上常说,古董是值钱的。 可这样的杂志,想来是断断然算不上什么古董的。 不过,这些个美女确实是挺漂亮的。 只可惜,兜里没几个钱,就连瓶矿泉水都不舍买的张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一分钱考上大学不再是梦想。” 可一分钱买个杂志什么的,那就纯粹是做梦了。 叹了口气之后,张成再次放空大脑,朝着自己家走去。 可说是自己家,一个出租屋而已,又怎么能算家呢? 家是心灵的避风港,家是四万块一平米,他买不起。 就这么在工地上起早贪黑的干,也许干个几辈子,他才能买得起一套像样的房子当个家。 然后才能穿上自己不算体面的西服,在朋友们的介绍下认识个长得还算凑合的对象。 再然后想办法挣到娶老婆要的钱,也许是三万,也许是十万,更可能是二十万。 之后两个人扯了证,请人吃个席,然后一阵折腾,生个不让自己省心的胖小子。 也有可能不是儿子,可能是个以后长得磕碜的女娃。 至于剩男好还是剩女好,张成也说不出个之乎所以来。 但总的来说,一定是女的不容易剩下。 又是一声长叹,张成终于摸到了自己那破旧出租屋的大门。 “武功秘籍,不要钱,想要就拿。” 这声音宛如天籁,张成猛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那是个不知何时出现的摆着地摊的小老头儿,身上披个褂子,还挺像模像样的。 不要钱的东西,张成一想到这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 没办法,穷人的日子不好过,差钱的日子更难熬。 这不要钱的东西,简直就像是三伏天里的冰水,还是盐汽水。 虽然不解渴,但是真的很爽啊。 而且,这是武功秘籍,这是书。 书是啥? 书是一张张的纸,层层叠叠的挤压在了一起,都能当废纸卖。 虽然这年头卖废纸其实还不如捡空瓶来的收益高,但眼前这些可都是意料之外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摆地摊的小老头,有多少书了。 张成也不再思索,就这么快速的跑了过去。 小老头儿见张成过来,竟是忽然掏出一瓶冰水递给他: “来,小伙子,先喝水。” 张成本来还想着先看看有啥书,然后再全都拿走,小老头儿这一出倒是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了起来: “那什么,大爷,谢谢大爷。” 张成的脸上,是一个憨厚的笑容,笑容下是他尴尬得要死的内心。 “真是一个棒小伙子,只是可惜了。” 小老头儿也不知在可惜什么,张成实在听不出味儿来。 接过水,拧开瓶盖,一口下去,张成顿觉透心凉的爽快。 之后,在小老头儿的注视下,张成打量起了对方的所谓武功秘籍。 还真就别说,确实挺多的。 像什么九阴九阳这种耳熟能详的,还有鲸鲨天心之类的少见的。 不论是金古黄粱温,还是网络武侠亦或者人偶戏里的那些,这里竟然都能找到。 但很快,张成就感到了不对劲。 四四方方也就这么一张小毯子,是怎么放下这么多书的。 张成揉了揉眼睛,而后再看过去,书还是那些书。 真是奇也怪哉。 不过,这似乎不影响他把所有书都要走。 只是,这么多书,他一个人似乎拿不完。 也就是在这时,张成忽然看见了一本书。 就像是织女看见了柴郎,呸,牛郎。 王八看到了绿豆,饿汉看见了稀饭,大小伙子看见了比基尼美女。 睡凉炕的心,一下子就火热了起来。 而这本书的书名呢,叫做《道果》。 这名字真熟悉啊,似乎不是啥武功秘籍来着。 张成忽然想起来,这不是战袍的书吗? 就昨天晚上,因为睡不着,张成还在手机上看了三章来着。 下意识的,张成拿起这本书,而后翻了起来。 小老头儿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多么慈祥: “真是有意思,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有缘人。” 至于说晚的问题,有缘人的事儿,再晚也不能算晚。 张成翻开书,发现内容和自己看过的完全不一样。 开篇第一句话就挺玄乎的: “禅定道品,无漏诸善,三乘道果,一切都失。” 再往后看,越看越是玄妙,越看越是让人沉浸其中。 可事实上呢,书上其实只有三句话。 第一局就是刚才那句,第二句则是: “此为无上妙法之门。” 第三句在最后一页,乃为: “不可知,不可论。” 听着就像是隔壁克大婶跑过来串门一样的玄乎,但很可惜的是,张成看不见后面两句话。 他沉浸在书中,那些他自认为是书里面的东西中,并真的获得了什么。 而当他恍然间醒过来,那小老头儿和他的地摊,早就已经不见了。 再看手上,哪儿还有什么书,根本就是空无一物。 若不是那瓶水还在,张成怕不是会以为自己刚才大梦了一场。 但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此刻却又依然萦绕在心头。 拿起水后,张成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而后走回自己的出租屋中。 这一次,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而那个小老头儿呢,其实他此刻依然站在原地: “有缘人,我们梦中相会吧。” 第3章 王实甫 “那就叫王师傅吧。” 也不知道老王父母是怎么想的,起名字的时候那是相当的马虎。 可惜的是,给他们两个登记名字的人,也是个同样马虎的人。 以至于,本来好好一个“王师傅”,最后登记成了“王实甫”。 也就是这么一个有点硬的名字,最终带着王实甫冲进了知名大学,冲出了他所住的城市。 然后落脚在了隔壁的大城市里,当起了做四休二的都市“白·骨·精”。 至于为啥是做四休二,不是做五休二,那就得问公司领导了。 总之,老王对此很满意,虽然工资其实不怎么多。 横向对比的情况下,他现在这点工资是真的不多。 但是,人是要知足的,老王对此深以为然。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得的是....” 医生非常郑重的看着眼前坐着的,同样一脸郑重的王实甫, “上呼吸道感染。” 啊,就这? “那不知道,能请几天假?” 这劳什子的上呼吸道感染,一听就不是什么大毛病。 可自己是要请好几天假的人,就这么个小毛小病能请几天假? “如果你们公司放的宽的话,能请一天。” 医生非常负责任的告诉老王, “当然要是管得严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兴许是半天,也有可能是根本不批。 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后者,完全不予理睬。 当然医生没说,老王自己也是心中叹气。 “那行吧。” 总之一顿忙活之后,老王拿着药出了医院,竟是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王看到了天天都在放的“模拟人生”的广告。 所谓“模拟人生”,是猪、鹅强强联合之下打造的一款游戏,单机的。 老王听人说起过,这游戏确实很有意思。 可再有意思的游戏吧,老王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游戏而已,再怎么好玩又不能填饱肚子。 当然,这也和老王从小到大都没玩过游戏有关。 也许这事儿乍听起来是多么的荒谬,一个人从小到大竟然都没有玩过游戏。 哪怕是猜拳这样的小游戏,亦或者在网络上叱咤风云的网络大作,常人总是会接触到的。 可老王呢,他却是实实在在的,都没有接触过。 也不只是什么原因,也许更多的是因为一心圣贤书吧。 而现在呢,老王心头忽然有所动: “也许我应该玩一玩这款游戏。” 至于说请假的事情,其实老王请假也没啥别的事儿,就是想着休息几天。 这请不了假也没什么,休息什么的什么时候都能休息。 如此想着,老王走向了公交车站那里,那里此刻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 当然,老王目不斜视的往那儿一站,心里只想着: “这什么模拟人生的,应该很贵吧?” 【模拟人生】 【抢先体验游戏 立刻获取体验权限然后开始游戏,并随着游戏的发展参与其中。】 【注意:该抢先体验的游戏内容尚不完整且也许会发生变化。如果您目前不是特别想玩这款游戏,那么您应该等待一段时间来观察游戏的开发进度。了解更多】 【开发者的话: 为何要采用抢先体验这种模式? (内容加密) 这款游戏的抢先体验状态大约持续多久? (内容加密) 计划中的完整版本和抢先体验版本到底有多少不同? (内容加密) 抢先体验版本的现状如何? (内容加密) 在开发过程中,你们是如何计划让玩家社区参与进来的? (内容加密)】 看到这里,老王心里一个咯噔,咋没提价格呢? 此刻的老王,已经做足了前期充分的准备工作。 对于可能的价格,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老王也不多想,就这么继续往下看,这一看心里头突然就舒坦了。 【玩 valheim】 【免费游玩】 【开始游戏】 一时间王实甫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款免费游戏啊。” “哦哦哦哦哦~~哦你个头啊,有完没完啊,我已经说了不行了,你还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完全不理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啊你,你再哦我一~~~刀捅死你!”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老王非常淡定的掏出手机,然后一看,是个陌生的本地电话。 按下接听键后,对面传来非常熟悉的声音: “您好,亲爱的家长,我们这边是....” 还家长呢? “你上次还喊我小甜甜,这次就喊我家长,你太无情了。” 说完这句话后,老王快速挂断电话。 然后,老王伸出手去抓鼠标,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椅子有点歪。 老王低头一看,忽然发现椅子的一角不知何时短了一截。 “这椅子新买的啊,质量这么差的吗?” 老王有些无语的挠了挠鼻子,然后继续看向电脑, “待会儿管这个,先把游戏下载了。” 点击【开始游戏】,然后开始下载游戏。 游戏体积并不大,这一点有点出乎王实甫的预料之外。 所以没过一会儿,这名为《模拟人生》的游戏就下载完毕了。 “现在的游戏都是这样的吗?” 老王摩挲着下巴, “说起来,这也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款游戏了。 这事儿,必须得庆祝一下的说。” 想到这里,老王在手机上点了外卖, “买点啥呢? 有了,就来个鸡排。 这家鸡排不戳,这个套餐现在还降价,更棒了。” 点完餐后,老王也不急着去玩游戏,而是先去看书了。 最近这段时间王实甫在看一本人物传记,他的同事写的,目前四十多万字了。 书中的人物当然是虚构的,但所有事件均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而其中发生的可歌可泣的事情,老王看完也确实十分感慨。 尤其是在最近发生的这件事,老王也曾亲身经历过。 在那个寒冷的冬夜,老王依稀能及的那种无助感。 “咋又没更新呢?”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气人,这位老兄竟然又没更新! 老王真想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对方为啥又鸽了。 但最终,王实甫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按下了老王家的门铃: “请问,王师傅在家吗?” 老王去开门,发现门口是送外卖的: “你们速度这么快的吗?” 这才下单多久啊? “是这样的先生.....” 外卖员一通解释,老王总算明白了。 原来是楼上的田兄订了和他一样的东西,但是突然不想要了。 而外卖员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了老王的订单。 于是,就敲响了老王家的门。 “原来如此。” 老王点了点头,然后接过外卖。 吃外卖的功夫,老王点开了游戏。 【故事即将开始,你投影到某个世界,成为了一个陌生家庭的成员。】 【请输入你的名字:___】 没了? 老王有些惊讶,而后吃了口鸡排。 味道不戳,孜然味儿的。 “那就叫林飞吧。” 第4章 林东 红龙,五色龙之一。 “红的发黑的我,为啥不是黑龙呢?” 身边是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又被称为不焚者的龙之母弥莎,不叫米莎可惜了。 对面是沉默寡言,只顾着吃东西的尼古拉斯·纳尔森,瘟疫制造者。 已经变成人形的林东,此刻也正在吃东西,烤的有点焦的猪腿。 这不是他们这个三人组的第一次任务,但确实第一次没有新人的任务。 “我可爱的新人啊,没有你们我可真无聊啊。” 弥莎对此非常感慨。 “别想新人了,还是想想这次的任务吧。” 林东放下难以下咽的猪腿, “对了,你带盐了吗?” 弥莎翻了个白眼,而后掏出一袋盐扔给林东: “你就不能省点吃吗?” “我喂自己袋盐。” 林东将盐倒在猪腿上,然后啃了一口。 还行,总算不是那么难吃了。 而在将手上的盐收起来后,林东继续吃了起来。 日头西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时,他们此行的任务终于出来了。 【当前世界任务已解锁】 【任务:击杀“苦境之王”尼福尔海姆】 略显昏暗的小房间内,堆砌着一些年份不少的红石砖头。 房间的角落里陈列着几个对面灰尘的木头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同样满是灰尘的器皿,造型看上去都十分古怪。 房子里的光亮来源于三人中间的篝火堆,却显得十分微弱。 没有灯光,昏暗的就好像临到傍晚,都还不舍得开灯一样。 有窗户,但看不到缝隙,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有门,一扇生了锈的大铁门,关得严丝合缝的。 “苦境?” 纳尔森终于开口了, “我们又回来了。” 是的,在这之前,三人组来过这里。 那可不是一次说得上开心的经历,毕竟那时候他们还有七个人。 但就是那次之后,他们只剩下了三个人。 而其余的四个人,则永远的留在了这里,这个名为苦境的怪异的地方。 当然,那之后不是没有新人出现。 但是,没有一个新人能在弥莎手上撑到任务结束。 也正是因此,一直到现在他们也只有三个人。 “说起来,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老头儿不就是苦境之王?” 弥莎说出了很有建设性的话,这可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是啊,可惜那个老头儿叫安东。” 林东思索着这个任务, “只是杀一个人而已,真的这么简单吗?” 虽然对方是什么苦境之王,但就这种程度的任务,完全不算难啊。 就三人此刻的战力,横推这个名为苦境的地方都绰绰有余。 可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怎么可能不给新人呢? 至于说是因为新人存活率太低了,那也不可能啊。 要知道隔壁中洲队...... 林东下意识的挠了挠下巴,中洲队是个啥? 刚想玩这个,林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抹杀】 不复存在了吗?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弥莎闻言翻了个白眼,和她经常做的动作一样。 就像是使用了一个技能,一个名为“翻白眼”的技能。 说起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完成数据化了才对。 想到这里,林东打开了自己的数据面板。 没错,这东西确实已经生成了,只是有些过于神奇。 【力量13,灵敏7,体质17,智力9,感知16,魅力15】 智力只有9? 9啊,这可真是个神奇的数字。 跳过17的体质、16的感知以及15的魅力,林东看向自己的力量。 不对啊,这力量怎么有点低呢? 毕竟抡扳手腕的话,目前他没有遇到过对手。 再去看灵敏,只有7,实在是太低了。 身手矫健的他,怎么可能只有7的灵敏? 慢着,这是灵敏不是敏捷啊~! 林东忽然反应过来,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次的数据化参考了我们的种族。” 纳尔森说话间分享了他的数据面板。 【力量15,灵敏9,体质7,智力17,感知17,魅力5】 知识就是力量吗? 林东很想吐槽这个,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这时,弥莎起身推开了铁门: “比我想的要轻很多啊。” 门外是杂草丛生的荒野,再远处似乎是个小镇。 林东起身来到门边,看到了小镇上漂浮着的【费罗德小镇】。 “费罗德?” 林东微微皱眉, “这不是我们上次碰到的小孩儿的名字吗?”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弥莎走出门后,她身上的衣服发生了改变。 “女巫猎人?!” 林东看着弥莎身上的衣服,顿时觉得有些不好了。 毕竟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这还是个人人喊打的群体来着。 但是,任务是必须进行的。 林东硬着头皮走出房子,看着自己的衣服也同样变成了女巫猎人的装束。 “哈,这算什么?” 弥莎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神经粗大的她惊讶的说道, “所以你其实是个女的?” 是的,林东和弥莎的衣服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但这是不对的,是不应该出现的。 除非,林东是女的。 当然,林东不是女的。 “女巫猎人传统服饰不分男女。” 纳尔森走出房间。 “原来是不分男女的啊。” 弥莎说是这么说,但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对此抱有怀疑。 但说实在的,关于林东到底是男是女这事儿,七人组那会儿就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 但很可惜的是,当事人林东却始终不肯说出真相。 以至于,暂时只能把他当成是男的看待。 “我们要去那儿吗?” 林东觉得自己必须转移话题,他不想继续讨论这个。 “那是附近唯一的一个小镇了。” 弥莎说话间朝着小镇走去,纳尔森紧随其后。 林东看了眼身后他们出来的地方,一个荒原中十分常见的猎人小屋。 而后,朝着两人走去: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衣服换了。” “没必要。” 纳尔森对此却是完全不同意,并破天荒的继续说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灵异、怪诞、吸血怪物等各种恐怖生物横行出没。 而女巫猎人,可不仅仅只狩猎女巫。” 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想单纯的好好活下去,那完全是在做梦。 而女巫猎人,也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专门狩猎恐怖生物的“猎魔人”。 想到这里,林东点了点头。 忽然,弥莎指向天边的一个地方: “那似乎是艘船?” 林东抬眼看去,发现那似乎确实是艘船,地精造物。 “地精造物,飞艇。” 纳尔森看了一眼后便不再看了。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东西似乎依然还停留在图纸层面上吧?” 弥莎有些不确信地说道。 “如此看来,距离我们上次离去,已经过去很久了。” 林东说这话时,想到了上次来时认识的那些人。 短生种的他们,也不知是否依然健在。 第5章 林飞 老宫女叫做云苏,很不戳的名字。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毕竟她已经告老还乡了。 而身处冷宫陪伴着纯妃娘娘的林飞,此刻正在泡脚。 “真舒坦啊。” 林飞手上,还拿着他打扫时翻出来的一本旧书,《余火》。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且看《余火》,打发时间。 “寒光稍眇眇,秋塞日沉沉。 高窗仄馀火,倾河驾腾参。” 翻开书头上的书,林飞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认识的字儿不多。 那么问题来了,一本书有多少字呢? 林飞一头黑线的将书合上,然后塞进了怀里。 也难怪他如此失望了,毕竟想看书却被不怎么认字拦住,还真就是件挺让人着恼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如此,林飞再怎么郁闷,再怎么不甘心,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了。 除非,他能找到人教他认字。 而这偌大的冷宫之内,除了他便只剩下了那位已经可以自给自足的,纯妃娘娘。 “找她?” 开什么玩笑?!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娘娘,怎么可能会答应他。 所以,这本书他大概是没必要再看了。 又过一会儿,在将洗脚水倒掉后,林飞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说起来,这段时间他除了整理出一间自己住的房间,似乎也没干点别的。 “说回来,不管是纯妃娘娘还是那位云苏,似乎都没有让我打扫这些房间的意思。” 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以后大概也是这么的闲,不如就把这些房间都打扫了吧。 想到这里,林飞去找扫帚之类的用来打扫的工具。 第一站,就是他住的房间左手第一间房间。 推门进去,林飞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好家伙,是有够脏的。 因为很久没人住,入目所及到处都沾满了灰尘。 林飞寻思着,应该先通风。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去将附近房间的门都打开了。 当然,此地距离纯妃娘娘住的地方还是有点远的,所以倒也不必担心惊动对方。 而这么一折腾的时间,就已经是快要天亮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的吗?” 林飞也顾不得手上很脏,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就这么开个门的事情而已,结果他就快累个半死了。 “我太难了。” 在一番洗漱后,林飞还是决定小睡一会儿。 就这样,林飞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来: “肚几好饿啊~!” 好在纯妃娘娘给林飞留了早饭,不然他怕是还没做好早饭,就已经饿晕过去了。 吃完早饭后,林飞拿上东西,开始忙活。 这么一顿打扫,以及整理,还真就让他从角角落落里翻出不少老旧的东西。 “诶,这是什么?” 偶然间,林飞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老旧的红木箱子。 这箱子上还挂着一把锁,有些生锈了的锁。 林飞自然是没有钥匙的,但他也有不用钥匙就能开锁的方法。 再者,这把锁都生锈成这样了,就算有钥匙估计也没用了。 一顿忙活后,林飞弄掉了木箱上的锁,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 让林飞惊讶的是,木箱里竟然没有灰尘。 而在这个木箱里,放着的也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林飞一一将其拿出后,最终将视线放在了一幅白色的画轴上。 “画轴?” 这画轴很白,没有任何变色的情况。 一般来说,纸放久了都会出现变色的情况。 但这幅画轴却依然还是那么的白,好似时间没有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 依然是那么的细腻,如同抹上了一层油般。 不对,不是如同,而是确实有一层油。 林飞收回自己摸了画轴的手,而后在衣服上蹭掉了上面的一点油。 “但也不应该保存的这么好吧?” 就算抹了油,也应该会变黄啊。 可问题是,这画轴却依然是这么的白,简直是匪夷所思。 抱着好奇,林飞将画轴在手上徐徐展开。 而里面画着的,竟然是一汪浅水,清澈见底。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 可惜,这画上有水无鱼,更无太阳以及石头。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这一汪浅水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生动? 林飞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手指竟伸入了画中。 “这里面,别有空间?!” 所谓洞天乃为仙人居所,这是林飞以前听人说的,大概是三个多月前吧。 “仙道不足夸,长生不足求。 权贵好似云烟风沙,富贵不如逍遥人间。” 当然,说这话的人大概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不论如何,对方都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林飞得罪不起。 只得跟着其余几人讪笑几声,也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由于态度过于敷衍,事后自然也没有拿到什么“赏钱”。 不过这人出手也没什么大方好讲的,排出几枚铜钱,好似割他的肉一般。 还说什么“云烟风沙”,林飞是完全看不出的。 拉拉扯扯的,林飞倒是看了个通透。 只是大家都是些个凡俗之人,就算他林飞和这人互换,大概也不过如此。 毕竟就算当了红人,也不能过于的放肆,不然终究是: “似风沙,如云烟,昙花一现。” 但问题是,画中洞天会通往仙家洞府吗? 若真通往仙家洞府,这人进去了难道不会有事儿吗? 林飞也曾听一老者说起,人若是没了空气就无法呼吸。 这不能呼吸,他就会死亡。 而这画中洞天有空气吗? 若是贸贸然进入其中,会不会就这么死在里面? 一想到这里,林飞忽然有所明悟,怪不得只有一汪浅水。 不过此物毕竟可能是洞天出入之凭依,内部可能是仙家洞府般的洞天福地。 也许,并不如他这凡人所想一般,而是别有玄机。 但终究,林飞还是惜命得很,只是将画卷好,而后收入怀中。 “这冷宫中既然有这么一副画,也许还会有别的珍奇之物。” 如此想着,打扫卫生的想法便更强烈了。 林飞心中突然充满斗志,感觉自己现在做的这些完全值得。 若是能发现一本仙家修炼之法,呃,貌似也没有用啊。 毕竟若是真有修炼之法,他这个不怎么认字儿的人,也看不懂啊。 “这不就是,入宝山而空手回吗?” 不过,这也得真的存在这样的修炼秘籍啊。 想到这里,林飞离开了打扫干净的房间,去了其它房间。 这好一番收拾,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在最后一间房子里发现了一间暗室。 第6章 林易东 寒冬腊月的天,天地间飘荡着细细的雪花。 马车向着北方驶去,老人的心却依然留在温暖的南方。 他仍然十岁的儿子,似乎依稀在向他挥手。 但老人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至于他的儿子,如今大概还在黄泉路上排队吧。 排队是个好习惯,最起码他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排队。 排队领号,排队买房,排队上厕所。 再到后来,排队穿越。 是的,老者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穿越者。 排着长队的他,“如愿以偿”的买了最便宜的“随机穿越”。 而后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茫然地进入了这个世界,直到现在。 在这个世界,老人生活了那么多年,也算是人生冷暖看了个“寂寞”。 如今到了晚年,却被突然告知,他获得了“升舱”的机会。 他能换个更好的世界,重新再活一生。 当然,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他必须在还活着的时候赶去北方一座名为“青牛镇”的小镇子。 赶车的人当然不知道雇他的人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想喝碗暖粥,再听个小曲儿。 也不知道这大老爷是怎么想的,突然想着要去北方的一个小镇子。 那什么青牛镇的,这赶车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他知道问,也就从过路的商人那里知道了那个小镇子。 “一个小地方,镇上的人都是亲戚。” 你说就这么个小地方,这大老爷到底是为什么,竟然一门心思要去那儿? 难道只能说,这都是有钱的人有了闲之后,闲出癔症了吗? 要说这大老爷也是个能人,年轻时候打拼出了一身的家业。 那十里八方的,都得叫他一声“林老爷”。 可这人不吃斋不念佛,也不去那道观求心安,天天说着: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林老爷”,他呢只是个“林车夫”。 一声叹息,车夫强打起精神,继续观察起道路情况。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而车上的“林老爷”林易东呢,此刻则是缓缓闭上眼睛,小眯了起来。 半睡半醒之间,林易东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也是个寒冬腊月的天,也还是这细细的雪花飘荡在天地间。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中年人穿着保暖的棉衣,手边则是自己年幼的儿子,脖子上系着蓝色的围巾。 “你且在这里待着,我去买几个橘子回来。” 突然,中年人放开了孩子的手,朝着车水马龙的远处走去。 雪将住,风未定,一辆“宝马”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快救人啊~!” 林易东猛地睁开眼睛,却是忽然苦笑了起来。 好在那声呼喊只在梦中,不然怕是就要惊动赶车人了。 “这也太懒了,竟然直接照搬。” 先是腹诽了一下作者,而后林易东才回味起梦境的内容。 他林易东当然不是孤儿,被车撞的也不是他突然跑去买橘子的父亲。 再者说了,那天他父亲也没有去买橘子。 寒冬腊月的,又怎么会有橘子卖? 就算有,两个人又哪儿来的心思吃? 说到底,这么个荒唐的梦境,大概是心绪不宁的结果吧。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咳咳,一不留神串台了。 林易东伸手揉了揉鼻根乃至太阳穴,而后摸出一壶小酒,嘬了一口。 说起来,此刻的他距离那座北方小镇大概已经不远了。 而这一路上除了路途颠簸之外,倒也是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毕竟如今国泰民安,到处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往些年大概还会有强人拦路,大呼一声: “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 要打从此过,留下买命钱。” 亦或者是,依山伴水的突然跑出来几个破衣烂衫的汉子,手上拿着几口破剑烂刀。 嘴上是: “兀那好汉,我等几人占山为贼,夺水为匪。 你若要想从此过,须得留下身上财~!” 当然,也有可能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掏刀子一顿乱砍。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的世道太平的很。 “太平好啊。” 至于说这太平盛世有他林某人几分功劳,那纯粹就是在夸他。 但若是要说没有半点关系,那也是在扯谎。 也不过是些个小事,也不过是“无心栽柳”,“柳成荫”。 想到这里,林易东再次想起了自己的从前,穿越前他就是个忙忙碌碌的“无为青年”。 不过是天南地北的奔波,不过是“露宿风餐六百里”的打拼。 “你以为自己穿个西装,打个领带笔挺的,就是成功人士了?” 房东时常这么对林易东说, “不过是个上门推销保险的,你小心哪天让雷劈了!” 林易东其实很想说,他不是什么卖保险的,他是个“公关”。 但问题是,那也得人愿意听他讲,而且还能静心听他讲完。 更不要说,对方会不会认为他是那种“特殊职业从事者”,还是两说的事儿。 而那一次的选择,大概也是抱着一点侥幸。 毕竟,是有机会获得穿越的名额,虽然是最便宜的“随机穿越”。 但,“杰儿,一会儿见到老师可要乖巧懂事一些”。 不然啊,你就彻底没有上学的机会了。 说起来,林易东的小名“杰儿”是高太姥姥给他取的。 而他的名字,则是他老妈花钱请“村头”王师傅取的。 啊对了,说来也有趣,王师傅儿子也叫“王师傅”。 那是个小胖子来着,林易东想着对方的样子,脑子里想的东西歪的更没边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再次闭上眼,进入了梦中。 甜美梦境中,林易东坐在老王对面: “这一次你是主角,拿出点主角的样子来。” “我一个第三章出场,到现在才出场一章的人,真的是主角吗?” 老王苦笑一声,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你要有点自信。” 林易东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毕竟这书,不管是书名还是简介,都和内容无关。” 老王愣在原地,而后如烟般消散。 林易东喝了一口热茶,而后看向远处,夕阳西下。 一座小镇缓缓出现,城墙上刻着三个大字,“青牛镇”。 昔人已乘青牛去,此地空余青牛镇。 青牛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林易东猛然睁开眼睛,只听得“林车夫”对着车内喊了一嗓子: “林老爷,我看见那座青牛镇了。” 第7章 夏恒 大夏国,北山府,街道上一片混乱。 夏恒站在混乱的街道上,按下了手上的按钮。 下一秒,行人们再次有说有笑,街道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真是麻烦啊。” 夏恒将手上的按钮收好,而后戴上衣服的帽子,朝着远处走去。 这里是北山府,大夏国的北山府,一个建造时长三年的旅游景点。 而他夏恒呢,便是这处旅游景点的维护人员,没有之一。 干这活儿的好处大概就在于,可以在这处旅游景点里,想吃啥吃啥。 至于说想住哪儿就住哪儿这种好事儿,那就不是他夏恒能沾边儿的了。 他住的地方,在旅游景点下方,一处名为“地堡”的地方。 地堡里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信号。 好在夏恒早就习惯了没有网的日子,每天就算是看同一本书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更不要说,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能获得一批新的书。 说起来,最近的新书里夹着本《巫师7:见习骑士》。 当然,夏恒才不会说,他之前只看过一“圣剑士”和四“重铸之日”。 “断剑重铸之日,其势归来之时。” 但问题是,主角查尔斯出场的时候还是个圣剑士,帝国的“半壁江山”来着。 可到了第四部,主角不仅剑断了,左手也没了。 整个第四部说的,就是主角查尔斯重铸自己断剑的故事。 真就是,别人写小说主角越变越强,“巫师”查尔斯越变越弱。 当然,查尔斯不是什么巫师,他是个“剑客”,开局“剑术宗师”的“无双剑客”。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本西幻来着,应该叫“剑豪”而不是“剑客”。 夏恒想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劲: “西幻里,是叫剑豪吧?” 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肚子“饿”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夏恒走进了路边一家客栈。 客栈里的客人还在讨论之前的事情,这些人都是来旅游的游客。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儿吧,其实都挺好奇的。 也都在对这个旅游景点的“事故处理能力”,表示惊奇: “这处理速度挺快的啊。” 但实际上呢,今天也是赶巧,不然绝对没有那么快。 不然上面就不会在夏恒的评价上写下“夏恒速度”这四个字,更不会动不动就扣他绩效分。 而对于夏恒这么个一看就是工作人员的人的到来,这些游客就像是没看到一般。 毕竟在他们的行为模式里,就不包括对旅游景点的工作人员感到惊讶这一条。 而夏恒对于这些游客呢,自然也是完全不在乎的。 能来这一处旅游景点的游客,用的都是限制条件多到一页纸写不完的“量产身体”。 夏恒也能想到,这些人大概是坐在电脑前,用鼠标键盘操纵着这些“身体”。 当然也有可能用上vr眼镜之类的设备,或者拿着的可能是蓝牙无线手柄。 又或者是有线的手柄。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看不见”夏恒的。 他们能看到的,是他们能看到的。 “还是老样子。” 夏恒看了眼小二,而后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二自然不是夏恒这样的工作人员,它只是个长条的点餐机器人。 当然,游客们看到的一定是笑容满面且古风盎然的店小二。 就像街道上只是一个个简陋且过时的保姆机器人,而不是什么谈笑声风的古装路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西部世界”里的那种接待员。 但就目前的技术来说,夏恒是没希望靠着机器人来脱单了。 “好的,您稍等。” 说完话后,小二就转动双轮,朝着后厨走去。 夏恒坐在位子上,手里把玩着筷子,象牙筷子。 当然,这不是什么真的象牙做的筷子,那玩意儿如今有价无市。 这就是流水线批量出来的,一箱也不值多少钱。 说实在的,稍微用力这么一掰,很容易就能掰断。 夏恒手上一使劲,然而筷子却像是在嘲笑他一般,竟然纹丝不动。 “怎么会这样?” 夏恒皱了皱眉,而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不是吧,这玩意儿又快没电了? 比起周围的游客,夏恒用的是机器人的“身体”,本质上靠的是太阳能电池。 但问题就在这里,他的这具身体最近似乎出了点问题,经常“跑电”。 而他真正的身体,此刻正躺在“地堡”的“休眠舱”中。 身为一个渐冻人,夏恒非常怀念曾经在夕阳下的漫步,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也不知道上面到底什么时候派维修过来。” 说来可笑,他一个维护人员不会维修自己。 就算真的遇到事儿了,也只能靠怀里的“万用按钮”来解决。 苦笑一下之后,夏恒叹了口气: “都是为了生活。” 这时,小二再次过来,手上端着托盘。 不同于游客们看到的精致摆盘,夏恒只能看到杂乱而又无序的“猪食”。 夏恒放下手里的筷子,而后看着小二放下托盘,转身离去。 接着,他拿起托盘里的勺子,开动了起来。 “这次的竟然有牛肉?” 夏恒有点惊讶的停了下来,而后看了看“进食目录”上的其它东西, “土豆,咖喱,防腐剂......” 又是防腐剂?! 之前就一直有人打投诉电话,夏恒这个不怎么关心外界事情的人都知道了投诉原因。 “请不要在我们的食物里添加防腐剂~!” 夏恒其实很想吐槽的,一个个用的都是“量产货”,却这么关心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食物里的防腐剂。 但就他所知,以及亲身实践,防腐剂确实被停止使用了才对啊。 可问题是,这怎么又被用上了? 夏恒微微皱眉,略一思索,突然意识到之前应该是“虚晃一枪”。 然后手上继续动了起来,“进食目录”也再次开始刷屏。 “土豆,咖喱,牛肉,防腐剂......” 突然,一个陌生的词一闪而过,“血”。 夏恒猛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而后仔细地看了过去。 确实是“血”这个字,而且还是“不明生物的血”。 “这东西需要提取出来啊。” 在备忘录里记下此事后,夏恒才继续吃自己的饭。 而他在地堡里的身体,此刻其实也在“进食”。 大路货的营养液,廉价的同时耐饿,能保持长久不感觉饥饿,从而保持体力。 当然,就算体力再怎么充沛,他也没地方用。 “话说回来,提取机好像也要修了。” 第8章 张成 这里是“梦境”的世界,天空中不是太阳,而是“道果”这两个发着金光的字。 “梦境时代,道果以及环形高墙隔绝了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世界,也被人们称作【观察者】。” “我们几乎没办法不影响我们观察的事物,只不过是程度高低不同而已。” “我们也很难确定,我们的存在是否在被【观察者】有意或无意的影响着。” 小学“世界科学”那节课上老师说过的话,张成此刻依然能记得很清楚,尽管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和那三句话一样记得十分清楚,还有那位老师最后一节课上说的话: “女人只会影响你们变强的速度,变强最重要的就是远离女人。” 虽然不确定对方说的是“最重要”还是“最终要”,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的张成正烦恼于自己过往的记忆变得越发清晰的同时,自己的短期记忆却变得越来越差劲。 要知道,现在的他也才不过三十多岁的人而已,正值壮年的他此刻正应该打拼才对。 可事实却是,因为这一奇特的现象,张成被迫待在家里。 免得自己出了门之后,彻底迷失在茫茫人海中,最终找不到回家的路。 是的,他最近搬家了,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这周围的环境都是新的,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至于为什么搬家,那就要从他和前妻的分手说起了。 不过那都不重要,毕竟那已经是前妻了,而且还尽了最后一点绵薄之力。 不然的话,说实在的,张成大概是住不进新家的。 不像现在,他能站在厨房里看着冰箱发呆: “我刚才吃过了吗?” 电视里正在放着电视剧《创造时代》,每天这个时候就会放这样的电视剧。 但这是新的电视剧,最起码张成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男主人公的名字张成已经想不起来了,长什么样子也得回去看了才能恍然大悟。 但耳边传来的,就是一个男人的豪言壮语: “人生就像是一场豪迈的旅行,或许旅行前你觉得未来它很坑爹。 你会因此做各种各样的规划,以此来规避那些旅途上的牛粪。 但实际上,等未来来临的时候,你会发现它们其实是巧克力味儿的。”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还坚信着这就是你的人生。 但你完全不信邪的张开嘴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放鼻子边闻一下。 确定那是否是真的,那是否是你要选择的未来。” “但人生似乎就是这样,我们看似豪迈的同时,其实已经毫无选择可言。 那地上是牛粪还是巧克力味儿的牛粪,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张成并不觉得对方说的多么有道理,他只是觉得对方有点吵。 他全然忘记了,是他自己特意把音量调上去的,为的就是掩盖一些声音。 而就在此刻的他面前的冰箱里,正躺着他逐渐冰冷的前妻。 但他短时间内都不会想起来了,除非他现在就打开冰箱看一下里面,看一下这个被改造的很彻底的冰箱的里面。 “我还是去洗个手吧。” 张成看了看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碰到的“番茄酱”, “我刚才吃了番茄酱吗?” 洗手间就在厨房不远的地方,毕竟张成新家并不怎么大,一室一厅的房子买的也挺便宜。 洗手的时候,张成注意到洗手台上有部手机,他心想自己怎么把手机忘在这儿了。 拿毛巾擦干手之后,张成拿起手机,却发现解不了锁。 张成看了看自己的食指,食指指肚非常饱满,上面的指纹也非常清晰。 盯着这些指纹,张成看到了那一天夕阳下的余晖。 一阵风吹拂而过,张成那十分高大的身影此刻竟显格外悲凉。 身前是喧嚣的大学人来人往,自行车遍地。 张成看小说里常说大学豪车遍地,可实际上自行车的数量才是真的多。 就比如此刻,在这些推着自行车的人当中,张成的身影“毫不起眼”。 甚至于,那黑框平光眼镜看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怪怪的不和谐味道。 但张成确实不是学生,他是来这所学校里找人的。 最起码,当时的他去那所学校,那所知名大学,确实是为了找人。 而再过两个月,就是毕业季了。 毕业就是离别,毕业就是失业。 就是各奔东西,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也许只是暂时的,但也有可能是一辈子的。 晚霞逐渐消失,西方渐渐升起一轮皎洁的月光。 张成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正在放的电影。 电视剧在刚才已经结束,现在换成了一部看起来还不错的电影。 是一部老电影,张成心里如此想着,我以前看过。 电影名字张成也还记得,他更记得当时在电影院里的目标叫做“沈浪”。 “人生如同后浪,要么把前浪拍碎,要么变成前浪被拍碎。” 那个叫沈浪的就是他在找的大学生,当时他找了对方半个多月。 但最终他找到了: “你就是沈浪吧。” 张成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沈浪的脑袋上顶着一个红色的大叉。 沈浪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平无奇,几乎没有任何特点。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对方,又或者是见过后也忘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人让我来帮你闭嘴。” 张成收起照片,而后动手了。 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就像那天“关掉”了沈浪。 沈浪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凉透的。 张成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委托人给的钱很多,多到可以让他换张脸继续生活。 是的,他现在的脸早就不是原来那张了。 但这都不重要,毕竟那都是他退休前的生活了。 毕竟,不管谁得了这样的“病”,都只能无奈的选择退休。 提前退休在家的张成,此刻忽然觉得十分无聊。 起身来到阳台后,张成看到了远处,曾有人对他们说: “未来的你们都注定前程似锦。” 但有些机会错过了,就不可能再用了。 忽然,张成看到了阳台墙上挂着的老照片,他像个二愣子一样的睁大着双眼,直直望着给他拍照的人。 “二愣子,你愣着干什么,快笑啊~!” 耳边传来老张叔熟悉的声音,张成下意识的露出了一副公式化的笑容。 但这里不是“梦境”,这里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第9章 流云 这个男人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躺在地上,视线往上穿越了一片淡雅翠绿的天蓬,看着那逐渐变暗的蓝天。 竹林发出沙沙声响,宛如一道温暖又昏困的微风。 透过他的瘀伤,还有强烈的头痛,他能够感觉到下方的地面铺满了一层落叶。 在竹子底下,这里好安静。 空气带点咸味,而且他能够听见远方的波浪声。 某个东西在这个男人的左侧踩断了一根小树枝。 他惊恐地转头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然后呆住了。 “你好,我是流云。” 男人当然知道这一点,因为他也是流云。 但这显然是不应该发生的,两个他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才对。 可是,事情显然不能如男子所想一样,现在似乎确实存在着两个他。 是的,名字一样、长相一样乃至声音一样,都无法让男子彻底认为对方就是他。 直到对方伸出手: “让我帮你起来吧。” 这就是他,流云无比肯定地确认了这件事。 他便更加害怕于接触对方,毕竟谁也不知道两个自己接触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许会像影视剧里表演的那样,又或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又或者游戏里玩到的那样,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流云迫不及待的起身,而后慌不择路的跑了。 周围的景物伴随着流云的跑动而不断的变化着,最终,流云累的摔倒在了一张桌子前。 香樟木做的桌子,闻起来有种淡淡的清香。 流云缓缓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支毛笔,以及一叠羊皮文书。 以及一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人,以及耳边传来的对方的毫无感情变化的一句话: “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名为*****的伟大群体。” 伟大?群体? 流云觉得对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但他此刻又累的只想喘气,以至于无法争辩什么。 直到他喘匀了气,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争辩的时间。 于是他只能苦笑着站起来,好奇地问对方: “这是哪儿?” 至于之前遇到的另一个他,此刻的流云暂时还不想去回想。 “这里是报名点之一。” 对方说话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变化, “对了,需不需要再给你一段时间大声尖叫,或者疯狂逃窜? 我能理解这些,我看过你们的电影,里面演的还挺不错的。” “不了,我想我用不到这么做。” 流云很确信自己不需要这么做,因为他不是个演员。 他是个在街边给别人手机贴膜的,尽管这段时间他都忙着搬家的事情。 可谁又能知道呢,他到底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桌子对面的人依然还是那样的说话方式, “你也许是在想,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你做的一场梦,一场噩梦。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种很不错的可能。 对此我不发表意见,我的职责只是负责接待你们,并为你们开启测试的大门。 至于你想按自己的思维如何的理解,你认为怎样就怎样。” “测试是什么?” 流云觉得自己抓住了“华点”,又或者他真的只是在做一个套路满满的梦。 就像他梦到了自己的婚礼,醒来后只能想起离婚时的场景,以及摸到眼角的泪水。 做个梦都不能白头偕老的屑,现实中的他难怪找不到女朋友了。 “测试你有没有资质,在我们这个伟大群体中更进一步。” 不明觉厉的流云下意识的问道: “那么为什么是我呢?” 代价又是什么呢? “随机的。 也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作为代价。” “.......” “我们每天都会随机抽选某个世界、某颗星球、某个种族的某个智慧生灵作为我们的一员。 就像你们中彩票一样,恭喜你,现在的你中奖了。 当然,话虽然是这么说的,职责上我依然还是要告诉你: 这不代表你真的交了好运,从此人生辉煌。 如果你没有资质的话,你就只能永远原地踏步。 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以后也只会是什么样。” 求职时跑了一家大酒店还成功了,却不幸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大灯砸死。 朋友说起的故事在流云脑海中一闪而过,以及那一句: “这人还真是笨,竟然连躲都不会。” 事发突然之下,大概很多人都是反应不过来的。 而所谓的测试资质,并不是在这里进行。 看着对方开启的大门,流云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遇到的另一个自己。 他忽然意识到,那个自己可能也是“幸运儿”。 “请开始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虽然我很闲。” 流云彳亍了一会儿,而后迈步进入大门之中。 一个踩空便摔了下去,头朝下的摔入黑暗中。 黑暗中,一点火星突然出现,然后逐渐旺盛起来。 就像有人点着了一根火柴,在黑暗中寻找着道路。 火星飘啊飘的,最终来到了流云后背的位置,并在那里烙下了火焰的印记。 这是一朵小火苗,却不会在风中摇曳。 流云的脑海中也突然出现了一段信息: “火神的子嗣啊,努力的前行吧。” 先祖庇佑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流云下意识的想到了这句话。 但为什么是火神呢? 流云猛然睁开眼睛,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这个时候的他刚打扫完新家,刚搬进这个新家没多久。 身上的瘀伤不见了,强烈的头痛也已经消失了。 流云起身走向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带着茫然。 那只是个梦吗? 回想着那一切,那个将他击倒后却又离开的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蜥蜴的东西,全身覆盖着柔和的蓝色与黄色羽毛。 “它用后脚站立,在它那特大的爪子之间紧抓着一颗蛋,” 流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内容,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这只生物短暂地用它的橘色眼睛注视着地上的男人。” 但上面写的是,它跟出现时一样迅速地消失了。 可实际上呢,它是在击倒了流云后才离开的。 “也许是梦境里发生的些许改变吧。” 但那似乎确实只是一个梦境而已啊。 收好手机后,流云给自己洗了一把脸。 期望自己平淡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这种事,果然不适合生活在现实中的他吗? 好在,他很快就振作了过来,并惊讶的发现此刻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困。 但还是要睡觉的,毕竟此刻还没有天亮。 来到阳台的流云忽然看到远处天边太阳缓缓升起,感受到了那来自太阳的亲切感。 在这一刻,流云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 下意识的,流云伸出右手平摊。 下一秒,他的掌心出现了一团火苗,白色的火苗徐徐地燃烧着。 第10章 沐小希 “任何人都能花钱变得时尚,然而只有少数人能穿搭出自己的风格。” 这句话不是万能的树人先生说的,也不是这一章的主人公沐小希说的。 沐小希也确实说不出这样的话,毕竟她是一个不怎么会穿衣服的人。 就像她父母经常说的那样: “衣服都不会穿,你还怎么把自己嫁出去。” 然而沐小希喜欢一个人生活,喜欢自力更生的生活。 所以刚考上大学没多久,沐小希就跑去“勤工俭学”了。 而现在,沐小希是一个成功的“话疗”主播,靠着直播带货维持生活。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正道的光,又照在了大地上。” 耳边是手机里某个阿婆主的声音,心里想的是男方最好越丑越好。 是的,老妈又给不想出门的沐小希安排了一次相亲。 按照亲爱的老妈所说,对方是个“归人”,从大洋彼岸刚回来没多久。 沐小希还从老妈说的话里了解到,对方的母亲和老妈是大学闺蜜。 闺蜜之间,除了塑料友情之外,似乎仍然是塑料友情。 但是,这是母上大人的安排,沐小希只能接受。 所以,只求对方越丑越好,人越怪越好。 “最好是个妈宝男,这样就更棒了。” 俗话说得好,emmm,小说里写的好: “嫁人不嫁妈宝男,跟妈宝男的生活,说白了就是跟对方老妈在过日子。” 但问题是,现实中也许会出现小确幸,但似乎很少能够如人所愿。 在叹了口气之后,沐小希看向窗外,隐约中她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 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就连沐小希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也许就是维持现状,不做出任何可能越来越糟糕的改变吧。 但这根本不可能,用脚趾头想一想都能知道,沐小希自然也不傻。 所以,这种事想想就好,至于说抱有多大的希望完全没必要。 更不要说,因此而去付出,因此而去触怒自己的父母。 尽管,父亲时常会对她说: “平凡人预测未来,梦想家塑造未来。” 咳咳,抱歉,想岔了,不是这句。 尽管,父亲有时会在喝了酒之后对她说: “我们应当给予你的,是我们的爱,而不是我们的想法。 因为我们都知道,你同我们一样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 我们可以庇护你的身体,而你的灵魂属于明天,一个我们做梦也无法达到的明天。 我们养育你,并非恩情,只是血缘使然的本能。 所以我们既然无恩于你,你便无需报答我们。 反而我们都应当感谢你,因为有你的参与,我们的生命才更完整。 所以你是自由的,我是爱你的,我们是爱你的。 我们也绝不会‘以爱之名’,去掌控你的人生。” 但毕竟是在喝了酒之后说的话,清醒之后却从未承认过。 沐小希想过录下来,但终于还是放弃了。 这没有什么意义,而且父母确实有恩于自己。 而现在,在母亲的安排下,沐小希的车距离那个海归越来越近。 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长得帅吗? 他会是个良配吗? 突然,这样的问题出现在了沐小希脑海之中。 而伴随着这些问题一起出现的,便是她对自己未来深深的忧虑。 前面说起过沐小希是个主播,但没有说到她现在的年龄有多大。 尽管女人的年龄很多时候都是个秘密,不过这里倒是能大致的说一下。 正在奔三道路上的沐小希,如今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大龄圣女”了。 哦抱歉,是剩下的剩,所以其实是“大龄剩女”。 挺扎心的,但这就是事实,所以也难怪沐小希母亲这么上心她的事情了。 这要是再找不到对象,再嫁不出去,那以后生孩子都可能会有麻烦。 毕竟,高龄孕妇这一块儿,风险是真的很大的。 当然,我们都知道,风险越大,往往收益也越大。 在处处充满风险的这个阶段,也充满了很多的优势。 就比方说: “我现在正处于抚育孩子的最佳时期,事业和经济状况更加稳定,时间刚刚好。” 当然,这一切对于现在的沐小希来说委实有些过早。 另一半都还是个未知数呢,更不要说更加遥远的生孩子的事情了。 只是这里还是需要说一下,男作者写女角色的时候,写好的人真的太少了。 尤其还是在,将其作为主要角色的时候。 沐小希就对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不满意,但她又能说什么呢? 比她更惨的本书男猪脚到现在才出现一章而已,好吧,老王其实已经吐槽过这一点了。 “你好,我是沐小希。” 沐小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老妈说的海归,一个西装笔挺的像是推销员的人, “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我来晚了,真是抱歉。” “没事,其实我也才刚来没多久。” 男子自然不会说,他已经喝咖啡上了三趟洗手间,顺带的还跑去买了包烟。 这不是个烟民,也不抽烟,买烟是为了做准备。 按照他父亲的说话,那就是: “凡事做足功课,才能有备无患。” 而他的前两个相亲对象都是抽烟的,所以他这次提前去买好了女士香烟,薄荷味的。 只是,有时候还真就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不同于那两个女子,沐小希是不抽烟的。 所以这包烟到他们起身离开,男子都没有拿出来。 “我是刍何,邹去右耳为刍,单人一可为何。” 男子的名字听着就像是“锄禾日当午”,虽然他小时候确实有个朋友叫“当午”。 但很可惜的是,他既不是雏田,也不是稻禾。 “你这姓还挺少见的。” 沐小希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道。 当然,沐这个姓氏其实也挺少见的。 但常见姓氏名字什么的,容易被枪毙不说,书都很有可能一个不留神就没了。 所以给书里的角色整一个不常见的姓氏名字什么的,似乎越来越常见了。 比如说“何什么孽”,慢着,这艘船已经让人凿沉了。 那可真是遗憾啊,毕竟没看过的书总是充满了未知。 “确实挺少见的。” 刍何还不傻,最起码没有傻到说上句“你的姓不也挺少见的”。 但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了,其实沐小希就有由头了。 比如这个人木愣愣的,一点都不会说话。 可惜的是,刍何反应了过来。 当然,沐小希并不知道这一点,不然一定会十分心痛。 也可能不会心痛,而是感到些许遗憾。 但是,谁又能知道呢,毕竟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 第11章 蒙德 假设是个好东西,假设蒙德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也许他将来不是当医生就是做律师。 但人生就真实在这里,生活是个没有假设,无法假设的地方。 事实就是蒙德不爱学习,并在大学毕业后就成了待业青年之一。 没有工作的蒙德待在家里,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宅男。 而他平日里做的,也不过就是打游戏、吃饭以及睡觉。 这不,蒙德最近找上了一款“新”游戏,《刍何记事》。 啊抱歉,打错名字了,因为老想着当午,所以打成了刍何。 但无所谓,这游戏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评论区里推荐的另一款游戏。 按照评论区老哥的说法,记事“借鉴”的就是这款游戏,名字叫做《希望十四号》。 【公元三千七百年,所有公民在十八岁时,必须注射希望十四号,从而唤醒全新的自我。】 “是在游戏中败北,还是在游戏中寻觅出事情的真相?” 游戏的介绍看的蒙德一头雾水,虽然这并不影响他开始游戏。 游戏一开始就是两行字,一左一右两行字: “二月二,龙抬头。 三月三,拜轩辕。” 而后才是画面的出现,或者说是游戏里的过场动画。 一个老者打扫着香供,嘴上说着: “求黄帝老爷保佑我家二愣子健健,咳咳咳,康康。” 随后镜头一转,画面切换到了一个孩子身上。 这也许就是那个老人家说的二愣子,毕竟人看起来确实楞滴很。 二愣子睁大着双眼,直直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二愣子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年满十八岁的样子啊。 “难道说注射十四号是游戏流程的一部分?” 蒙德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这件事, “而且,竟然没有捏脸,自由度什么的感觉有点低啊。” 而这时,蒙德在电脑上的视角已经切换成了二愣子的。 蒙德拿起一旁的“眼罩”给自己戴上,而后按下了“眼罩”上的开关。 接着,蒙德看到了二愣子看到的屋顶,茅草和烂泥糊成的屋顶。 蒙德转动脖子,而后便看到了身上盖着的旧棉被,深黄色的旧棉被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大脑告诉蒙德,被子上还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霉味儿。 但说实在的,他用的游戏设备终究还是有些落后了。 所能获得的游戏体验,说到底还是太差了。 “先这么将就着吧。” 蒙德心中叹了口气,而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离床大约半丈远的地方,便是一堵黄泥糊成的土墙。 土墙上挂着一张照片,黑白色的照片上似乎是二愣子的父母。 说起来,二愣子大名叫啥来着? 想到这里,蒙德点开面板,却发现可以自己起名字。 于是想也不想的,蒙德将自己名字填了上去。 “大名蒙德,小名二愣子。” 要是能把小名改了就好了,可惜改不了。 再看面板上的其他地方,蒙德发现自己的体质异乎寻常的高。 “体质惊人啊。” 这体质,几乎是百病不侵了可以说。 不得不说,人是楞了点,但这身体真不是盖的。 有这么个好身体,能干的事情就多了。 蒙德握了握拳,感受着大脑告诉他的所谓真实触感。 而后活动着身子,做起了热身的动作。 而他现实中的身体,则是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地。 蒙德活动了好一会儿,终于感到了困顿,便躺到床上。 蒙德缓缓的闭上眼睛,在困倦中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慢着,我现在是在游戏里啊~! 蒙德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并调出面板按下了“退出游戏”。 离开游戏后的蒙德取下眼罩,而后将其放到一边。 之后,在一番洗漱后,蒙德躺到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而在名为《希望十四号》的游戏里,时间依然在流转,床上的二愣子甚至做了一个梦。 钢铁的森林里,人们说说笑笑着走进了铜皮铁骨的生物体内。 蒙德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他也没有做梦,很是清爽的在第二天醒来。 中午时分,当外卖员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敲响蒙德房门的时候,他正在和朋友一起探索“新大陆”。 “我说,那什么十四号好不好玩?” 蒙德好友自然知道蒙德最近入手了什么游戏,所以一时好奇的问蒙德。 “自由度感觉有点低,其它的暂时看不出来。” 蒙德开着车在荒漠中自由的穿梭着, “对了,你上次那个任务提交了没?” “别说了,发布任务的人让其他玩家砍了。” 蒙德还有也是无奈, “嘴上说着除魔卫道,手底下倒也是真的利索。 只可惜我的任务,明明都完成就差提交了,这可倒好,白忙活一场。” “还是怀念以前,现在感觉太乱了。” 蒙德叹了口气, “越来越多的游戏开始变味儿了,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会放弃游戏。” “那就放弃呗。” 朋友笑着退出频道,蒙德对此什么都没说。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这位朋友就已经想要走了。 而现在,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我也该放手了。” 蒙德想到这里,退出游戏,取下头罩。 而这时,外卖小哥敲响了蒙德房门: “请问大能人在家吗?” “马上来。” 蒙德应了声,而后把头罩放好,起身走出卧室。 不久后,蒙德便拿着外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蒙德可以让无人机送餐的,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让真人外卖员送过来。 大概,这也是外卖公司依然雇用真人送外卖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科技日新月异的世界中,某些东西可以适当的使人感到怀旧。 就比如一直都没有被淘汰的电脑,以及越发显得落后的手机。 “主人,有您的电话。” 蒙德刚拿起筷子,忽然就听到了自己诺基亚的声音。 “谁啊?” 蒙德破天荒的竟然没有说“哪头”,这也让对面的人楞了一下后才说道: “大头,是我,你牛子哥。” “牛子小小?” 蒙德话音刚落,这位牛子哥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咳咳,我说大头啊,你能不这么说话吗?” “说吧,找我干啥?”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找自己一定有事。 “那不是你爹说你毕业后闲在家没事儿干吗?” 这位牛子哥似乎是来介绍工作的, “我们这儿缺个把人,你要真没事儿干,可以来我这儿看看。” “那啥,上班能玩游戏不?” 蒙德吃着东西,很是不上心的问道。 “我们这儿管的很宽的。” 牛子哥对此完全不意外, “不过我们这儿信号不好,你大概只能玩单机。” 单机也行啊。 正好可以把《希望十四号》这款单机游戏,当做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款游戏,打通关。 “地方说一下,我今天就过去看看。” 第12章 梅尔 痛! 好痛! 脚好痛! 万里碧空如洗,梅尔睁开双眼后却无心于此,只觉得脚好痛。 枣知道就不徒步上山了,此刻他身上似乎只剩下了寒冷和隐晦。 “就不该一时脑袋发热徒步上山的。”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也可能是喝多了的原因。 不过此刻除了双脚之痛,倒是没什么宿醉之后的头疼之感。 而脚痛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便也就渐渐散去了。 在感觉行走基本无碍之后,梅尔决定继续登山。 说起来,他此刻所在并非在山顶,而是半山腰的一处凉亭内。 此处距离山顶,还有挺长的一段距离。 起身离开凉亭的时候,梅尔忽然看到了凉亭柱子上刻着字。 “生者流离” “逝者不释” 忽的,想到了“长夜漫漫”这四个字,而后失笑出声: “真是莫名其妙。” 摇了摇头,而后朝着山上走去。 一路走去,梅尔不时看向周遭大自然的盛景,一时间心旷神怡。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梅尔话音刚落,便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梅尔狼狈之下,只得返回了之前的亭子,心中还庆幸着自己没走出多远。 进了亭子后,看着亭子外的大雨,梅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同予者何人? 鲜有闻。 宜乎众矣!” 当然,这纯粹是恶趣味而已。 而且登山之事本就是一时起意,一个人自在快活的就好。 真叫上三五好友的,反而会觉得不怎么自在。 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们大概也都在工作。 想到这里,梅尔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因为个人的原因,现在的他成了一个“个体户”。 至于继续找工作的事情,梅尔短时间内是不想了。 更何况,真正让他苦恼的其实是女友的离去。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要房没房,要车没车,连个存款都不超过两位数。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失去了工作,更加给不了对方想要的生活了。 女友会离去是很正常的,梅尔只是一时有些难以释怀而已。 但过段时间,他大概就会想通,明白一切都是没钱闹的。 而且比起书里的那些人,他的遭遇也算不错的了。 最起码,女友不是跟着“阔佬”跑的。 而伴随着大雨不断的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梅尔开始感到不适。 “咳咳......” 时间越久,梅尔便觉得胸口越发疼痛难忍。 甚至于,似乎是有些喘不过来气,就像是缺氧? 同时,大脑也都开始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梅尔心想,自己难道要躺在这里了不成? 终于,梅尔还是倒下了,倒在了椅子上。 但他并没有死,毕竟他也算是主要角色之一,要真就这么容易领便当了这书就不用继续往下写了。 梅尔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能呼吸了,而且还可以大口的呼吸。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等到脑海中的昏沉感逐渐退去后,他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 先前他还是在凉亭内,可此刻却是在一间简朴的房间内。 其实说简朴或者古朴都不恰当,完全称得上是“破旧”。 破旧的衣柜,破旧到显得陈旧的床铺,还有桌椅上的一封信。 梅尔起身来到桌边,而后伸手拿起信。 “亲爱的梅尔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知道你不会高兴,事实上,我相信你会非常生气。 但亲爱的,我真的很抱歉,这就像一种本能,我总是希望你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梅尔继续往下看去,信下面的部分却是被人扯掉了。 楞了一下后,梅尔将信放回桌子上。 真是奇也怪哉,信竟然是写给一个同样叫梅尔的人的? 那么问题来了,另一个梅尔人现在在哪儿? 下意识的,梅尔看向了自己的衣服。 这不是他先前穿的衣服,而是一身玄青色的袍服。 梅尔终于意识到,他现在就是信里提到的那个“亲爱的梅尔”。 可这衣服和那信上的“亲爱的”,似乎充满了“违和感”。 “也许是时代的问题。” 梅尔很快得出结论,而后又泄气的坐到了床上, “可为什么我会穿越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屁股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刚才还没啥感觉,现在倒是能清晰的感受到。 梅尔伸手一摸,掏出一本册子。 “剑?” 翻开小册子,里面画的全是剑,旁边还写着剑的名字。 薄薄一本小册子,画了足足七十一把剑,可惜梅尔只认识一把。 “盲肠剑?” 呸,不对,是鱼肠剑。 勇绝之剑,又名蟠钢、松文。 可惜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不能再被世人所见到。 不过这小册子上竟然画了这把说是剑,其实更像匕首的鱼肠剑,倒也挺让人意外的。 只不过,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个繁体字。 以至于,梅尔乍看之下错把“鱼”看成了“盲”。 不过以小窥大,此处之人大多使用繁体字才对。 这么看来,桌子上的信就更令人感到满满的“违和感”了。 又是“亲爱的”,又是简体字,画风完全不搭的感觉啊。 不过这种事情倒也不算稀罕事儿,毕竟: “也许是时代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先把事情推到“时代”身上,这总归是没啥问题的。 而后,才是更深入的去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个自己完全没啥了解的世界。 说白了,此刻的梅尔应当是魂穿一般,可前身丁点记忆都没留下。 而当梅尔推开门,看到的是潮湿的地面,和泛着暗淡的青色的砖墙。 以及路畔的电线杆,乃至晾晒在上面的衣服,随风摇摆。 耳边是女人的咒骂声: “滚出去~! 你说你怎么又夜不归宿~!” 梅尔呆愣一会儿,而后迅速地将门关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外面是有电线杆子的。 “有电?” 这么看来,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点,似乎非比寻常啊。 在房子里一阵翻找,梅尔终于还是有了收获。 “我就说,是时代的问题。” 梅尔看着手上的报纸,意识到现在是九十年代末。 太阳还未爬到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曦光看起来仍然显得清冷,天色也是朦朦胧胧的。 而这,便是此刻最好的描述。 “人们面前应有尽有,” 梅尔放下报纸,并不打算看时间以外的其它东西, “人们面前一无所有,呵。” 彳亍一会儿后,梅尔最终还是选择了出门。 而此刻,整座城市尚未从睡梦中醒来。 半躺着似是在凝视红尘,用“灯红酒绿”做霞披,将高楼大厦戴在头上为冠冕。 第13章 孔克南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孔克南从黑暗中缓缓醒来,耳边是手机里传来的歌声。 感受着浑身骨头散架一般的疼痛,孔克南不由悲从中来。 “千难万难,畏难才真难。” 回想着父亲说过的话,孔克南最终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是他上班第十五天,却像是已经干了半年一般漫长。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好在今天是休息日,可以在家好好修养一番。 但还是要起床,还是要洗漱,乃至一日三餐。 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一直盖着被子睡大觉。 可这似乎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退。 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学习,这样才能找份好工作。 一番洗漱后,孔克南给自己煮了面条当早饭,加了两个鸡蛋。 吃饱喝足之后,孔克南坐到电脑前,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 对了,手机的音乐还没关掉。 孔克南掏出手机,关掉了音乐播放软件,而后放回口袋里。 打开电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动态壁纸“红龙督军”。 好吧,其实就是只笼罩在少许烟尘中的豺狼人。 “龙裔豺狼人督军”,孔克南朋友推荐给他的壁纸。 一时的无聊,使得他订阅了这个看起来其实不咋样的壁纸。 而现在看着这张壁纸,孔克南忽然感到些许不对劲。 可再仔细看去,那棕色带有银灰斑点的毛发,一如往常的轻柔。 “大概是错觉吧。” 孔克南摩挲了一下下巴,而后点开了x平台, “还是玩游戏重要。” 孔克南的库存里只有一款游戏,小名吃鸡大名绝地求生的便是。 至于他的id,则是拼音的“重生者”。 “于烈焰中重生,于软弱中新生。” 好吧,其实就是某人莫名中二了一下,然后取了这个id。 “哈,针不戳。” 此时此刻果然如孔克南所想一般,好友列表空荡荡的,四十多号人没有一个在线。 鼠标在吃鸡上徘徊许久,孔克南还是选择了进入商城。 “找个新游戏,老是跳伞也没意思。” 孔克南第一眼就看到了榜首的“地火风雷:闭环”,下面的“息壤:寄生兽貳”,下面的“黑暗森林:漩涡之国”。 “黑暗森林?” 这个孔克南当然知道,老经典了的理论了。 不过,这也有游戏的吗? 点开这个游戏,简介里是这么说的: “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里,不断跳跃和回溯,直到成就不朽。” 孔克南砸吧了一下嘴,感觉挺无聊的。 然后果断地切了出去,看起了其它游戏。 第二眼看到的,是在第五页的中间,一款名为“去下一个未来”的游戏。 去下一个未来,去历史之后的世界。 世界飞速迭代,一切都在改变。 而未来,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咳咳,想岔了。 孔克南下意识的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看着电脑屏幕。 现在是二零年,不久前二战爆发。 孔克南昨天上班的时候,还从报纸上看到了动员令。 “可一切都还是有些遥远。” 孔克南将烟灰弹进垃圾桶里, “现在想这些,还不如找款好玩的游戏来得实在。” 找啊找的,又找到了一款游戏,“天庭末日”? 这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末日天庭了? 这年头的末日游戏,都把天庭拉上船了吗? 真就是三更半夜太阳晒屁股,过分,不对,是离谱。 “真是太离谱了,一点也不着调。” 再往下看,还就是那什么“迷雾降临”、“神魔夜宴”乃至“绝望星球”? 正当孔克南还想往下看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弹出了电脑自带的视频播放器,一个男人正襟危坐的看着“孔克南”。 “我可以开始了吗?” 男子似乎是在问什么人,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因为他继续说了起来, “很好,我现在开始讲。” 孔克南意识到自己的电脑被劫持了,但他不明白对方想做什么。 “首先,我需要告诉你们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生活的这个虚假的小宇宙空间即将崩溃。 距离彻底崩溃,目前还剩下三天的时间。 所以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你们大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然,这个视频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其次,我将给你们一个选择,这个选择要如何选择全在你们自己。 选择就在视频的结尾,祝你们做出明智的选择。” 随后是黑屏,而后是一道选择题,每个人看到的选择题都不一样。 摆在孔克南面前的这一道选择题,内容如下: “在这个名为狩猎场的地方,你是想成为猎手还是猎物?” 孔克南看着问题,楞了一下,而后吐槽道: “我就不能当猎犬?” 谁知道的是,选择题上竟然真的出现了“猎犬”: “在这个名为狩猎场的地方,你是想成为猎手、猎犬还是猎物?” 好家伙,还带实时更新的。 孔克南这一次开始认真了,他意识到这也许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为什么是狩猎场?” 就不能,叫竞技场,或者角斗场吗? 再不然,斗兽场也行啊。 “请做出你的选择。” 可能是因为孔克南一直不做出自己的选择,这连倒计时都开始出现了。 孔克南把熄掉了的烟扔进垃圾桶,而后选择了“猎人”。 “获得天赋技能:狩猎本能(猎人线【已启用】)” “获得天赋技能:兽王(猎犬线【已废弃】)” “获得天赋技能:求生意志(猎物线【已废弃】)” “狩猎本能(天赋技能):蝴蝶吸取花蜜,猎人狩猎猎物” 这咋还扯到蝴蝶、花蜜身上了? 不过,要是这么解释狩猎本能的话,倒也挺贴切的。 做完选择后,孔克南电脑屏幕恢复原样。 孔克南也不想玩游戏了,于是关掉了x平台。 而在退回桌面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自然还是那位“督军”。 依然是笼罩在少许烟尘中,依然是棕色带有银灰斑点的毛发,一如往常的轻柔。 而这一次,孔克南明白了那一丝不对劲从何而来。 这只豺狼人,可能是活的? 也就是在孔克南这么想的时候,豺狼人督军竟然真的转过头看向了他。 随后,在孔克南目光的注视下,豺狼人督军一爪子抓向了他。 孔克南瞳孔不断放大,整个人近乎本能一般的做出了应对。 第14章 林飞 暗室里面,会有什么呢? 林飞对此,自然是很好奇的。 逐级走下阶梯,如同穿越了无数世界隔膜,并最终进入了暗室。 尽头仍然是一扇门,门上被人刻着一行字, “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林飞试着去伸手推开门,却发现竟然纹丝不动。 再次努力一番后,林飞猛然一脚踹了上去。 看似普通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并伴随着响声轰然倒下。 林飞退后了两三步,并在灰尘基本散开后,才走进暗室中。 黄白不接的墙壁,漆面斑驳的四根柱子,以及满是汗味和铁锈味的空气。 颜色发黄且边角卷曲的画挂在墙上,一个简陋且灰暗的旧世界般,呈现在林飞面前。 这暗室里似乎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林飞走向那幅画,画上画着的,是个叫做“陈舒虎”的人。 但只有背影,却并没有正脸,虽然林飞非常清楚这个人是谁。 之前就提到过,纯妃娘娘是老皇帝的学生,而那个一心想着飞上天的老皇帝则是摔死的。 那位老皇帝还是现在以及过去的皇帝,都姓陈。 这位“陈舒虎”,则是老皇帝的亲哥哥,因为他的突然去世老皇帝才能成为皇帝。 可关于他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林飞并不清楚。 仅有一两个人偶尔会感慨: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虽然林飞很想说上一句,下半句应该是“后车之覆”才对。 但前车是什么,后事又指的是什么,他却完全不懂。 至于说和对方打听这样的想法,最终也仅仅只是想法,没有化为行动。 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的他觉得没必要,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必要。 那么说到这里就肯定有人问了,林飞是如何肯定那说的一定就是“陈舒虎”,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这就好比“杀意感知”,是一种“只可言传”却“不可意会”的东西。 慢着,好像说反了,应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才对。 哈哈哈,当然,这都是小问题。 那么,这幅画能值点钱吗? 林飞伸手将画揭下来,却发现画后面是一扇门。 好家伙,这还真就是一环套一环,搁这“套娃”呢? 当然,林飞又不是什么穿越者,也并非博闻之人,所以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套娃的。 但他内心此刻感受到的,便是这种类似于“套娃”的感觉。 而在犹豫一番后,林飞将画卷好放入怀中。 之后才去推门,并差一点因为用力过猛,而导致自己摔伤那么一跤。 索性林飞及时收力,往后退了那么一步,才终于站稳身子。 至于这样的动作到底能不能做到,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障”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林飞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道路两边的墙壁上不知道是什么,竟然散发着微光。 突然,一段字从林飞眼前一闪而过。 林飞停下脚步,而后回头看去,看到了那一段字, “环球同此凉热”。 这写的是啥? 前面就说过,林飞认识的字儿不多,纵使是“陈舒虎”这三个字也还是别人教过才认出的。 可现在看到的这几个字,林飞认识的只有“此”和“凉”。 “已凉天气未寒时” 至于到底是前面的那句,还是后面的那句;亦或者是上联,或者是下联。 对此,林飞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也只看到了这一段,也只问出了这一段,意思大致就是: “天气已凉却还未到寒冷时候。” “此凉?” 一点也不凉啊。 刚想到这里,林飞伸手摸了摸墙壁,而后点了点头: “确实一点也不凉。” 反而,给人一种温热的感觉。 温热? 这墙壁怎么会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一开始林飞还没回过味儿来,随后才猛地回过神来。 而此刻,四周的墙壁正在朝着一种他越来越熟悉的样子发生着改变。 肉质滑嫩 莫名的,林飞脑子里出现了这个么一个词。 随后他忽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他想到的东西。 是这条通道,它是活的~!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林飞便要往回跑。 可是,他哪儿还能跑得掉。 最终,林飞也只能看到自己失去了退路。 身后是越发柔软的墙壁,两侧也同样如此,身前更是如此。 林飞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什么东西的胃里面,此刻就差胃液还没有出现了。 当然,我们都知道的,林飞不可能知道什么是胃液。 “人生自古谁无死” 这话好像是以前哪位搭子说的,但林飞此刻已经想不起对方的长相了。 “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林飞坐在地上,心中悲凉之时,忽然想到了怀里的画。 掏出画舒展开来,而后发现画的背后写着什么。 “从今夜起,倒腾锅碗和瓢盆,也关心烟火与人情。” 咳咳,这句话显然是超纲了的,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有一天我们终将失去勇气,但绝不是在今天。” 慢着,说这句话的人不是陈舒虎,而是他弟弟老皇帝。 好吧,让我们仔细看这画的背后写的是什么,虽然林飞压根不认识上面写了什么: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然今夜只有戈壁,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料想不止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夜夜皆然?” 好吧,林飞认出了最后四个字。 那么上次知道这四个字的时候,是谁提起的呢? 是个进宫来给他们做新衣服的,一个姓风的裁缝,风什么林飞就像不起来了。 当时对方还提起过,他祖上曾出过将军,可惜后人“不给力”啊。 “祖先有为拓疆土,后辈无能继家业。” 说起来,也应该算是当初打江山时的功臣之后。 可人家是封妻荫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后辈也都是才德兼备,直到如今方才开始衰颓腐败。 而他们家,似乎是老早就开始“墙倒众人推”,从而“日薄西山”,并最终“家道中落”。 而后到了他这一代,依然是“泯然于众”,早已失了先辈的荣耀。 生命与荣耀,到底哪个更加重要? 林飞选择前者,而毫无疑问的,那位风裁缝会选择后者。 但他早已没啥可选择的了,林飞也同样如此。 “说给你们听又能如何呢?” 林飞恍惚间又听到了那位裁缝的话, “如实知一切有为法,虚伪诳诈,假住须臾,诳惑凡人。” 假住须臾,诳惑凡人。 诳惑凡人。 人。 让我们回到问题的最开始。 什么是人? 第15章 张成 张成大步走进工地的时候,人还是挺拔如松的。 “慢着。” 张成站在工地口,突然发现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昨日复昨日,昨日何其多? 张成又忽然想起来: “梦境时代,道果以及环形高墙隔绝了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世界,也被人们称作【观察者】。” 那是一个梦? 张成忽然想到了那本书,书上写着的似乎就是“道果”这两个字。 “禅定道品,无漏诸善,三乘道果,一切都失。” 然而即使做了那个梦,那个真实到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有“前妻”的男人的梦。 一阵风吹拂而过,张成那十分高大的身影此刻竟显格外悲凉。 晚霞逐渐消失,西方渐渐升起一轮皎洁的月光。 晚霞? 张成猛然抬头看向天边,大清早的就能看到晚霞是什么操作? 除了晚霞外,便就是日月同辉。 不对,那根本不是什么皎洁的月亮,而是另一轮太阳。 但为什么,他能直视天上二日? 且天无二日,才对啊。 忽然,张成想到了儿时听过的故事,当然也可能不是儿时听到的。 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很久以前,又或者约莫是某年某月某个冬季的时候。 故事的内容,他倒还能记得起来,毕竟故事过于引人入胜。 不过个中滋味儿,唯有自知。 自知啊,就是自我了解,这是很困难的。 当然,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现在啊是讲故事的时候。 也不对,不是讲故事,是回忆一个别人讲过的故事,的大致内容。 故事发生在夏天,也有可能是在秋天。 说故事的人说呀: “却又发生了一桩异事,更大的异事。” 那时候大概是晌午,也可能是正午,总是就是正午前后的那段时间。 先是太阳还卖着力气地照着,说起来,太阳的好处就在于它照着而人却忘记了还有太阳在照着。 所以这个世道上的人,谁又会一直往天上去看呢? 街面的形势,依旧是往日形势。 说起来,那时候张成还觉得对方是在说废话。 这哪些时候,街上的形式不是往日形势? 这日日里旧来日日里旧,也就没个新鲜的事情发生。 不过都是在昨日扶着那昨日,明日还要来赴那昨日。 也不过就是“太阳下低头”,也不过就是“默默辛苦地工作”。 都是为了挣点辛苦钱,又有谁能笑话谁呢? 所谓笑贫不笑娼,同人不同命。 当然,一时思绪发散想了太多,张成也怕被人说成是水字数。 可他毕竟不是作者,写书的人毕竟还是要水点字数的。 好在他已经收回心神,重新开始着眼于那个故事,不然就又要神游一会儿了。 张成且先找了个地方做好,工地也先暂时不去了。 再去想那个故事,再去想那人说了什么。 徒步的人只管徒步,你踩着我的影子,我踩着他的影子,好在影子是不痛不痒的。 可是突然呢,那不痛不痒的影子的颜色却是突然由深而浅。 随后更是愈浅愈短,直到一瞬间,全然消失。 有人就偶尔往天上一瞅,立即欢呼: “天上有两个太阳了!” 张成往边上看去,还真就不是他幻听了。 附近还真就有人往天上看,天上果然出现了两个太阳。 两个太阳大小一般,分不清了新旧,是聚在一起的,像是一对眼睛。 过去的经验里,天上是有过月亏和日蚀的,但同时有两个太阳却没有遇过。 有人以为是眼睛看错了,可再往天上看,却还是那两个太阳。 风撞在张成脸上,拐了一下,消失了。 张成叹了口气,忽然意识到这似乎仍然是一个梦境。 于是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包括那到处乱撞的风也同样如此。 张成伸出手,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试着去打个响指。 他看到那电视里,那些大佬都是一个响指解决问题。 不管是多么神通广大,一个响指似乎就能搞定一切的事情。 当然也可能是响指能给人一种,视觉冲击力什么的吧? 张成如此想着,便毅然决然地想要打响指。 可打响指哪儿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张成一个使劲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又是一阵努力,最后也才不过是个清脆的“啪嗒”。 好在这确实被承认了,也许也确实能看做是个响指。 又或者,根本和响指无关,而是心灵的力量在发挥着无形的作用。 张成恍然大悟一般的醒来,看到了自己的天花板,不再是那两个太阳。 而那个小老头儿呢,则是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原地。 “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咳咳,词不应景,瞎扯淡。 不过也确实,虽然有师徒缘,但终究做不了师徒一场。 这也算是另一种有缘无分,另一种“同船渡”。 好似“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其实不也是“同船渡”,“同舟济”? “既有腐草为萤,也有雨来同舟楫。” 慢着,这是“同舟楫”,不是“同舟济”。 如此说来,掐指一算的话,大概也就水了几十几百万字吧。 什么? 你说这本书写到现在也才三万字不到? 那不可能,怎么也得叁万出头了才对。 话又说回张成,他起身后却是不想去工地了。 一番洗漱后,张成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手机。 张成自然是有手机的,虽然是那种老式的,能当古董的手机。 手机上有三个游戏,贪吃蛇、推箱子以及“颤栗沙丘”。 当然第三个应该不算是游戏,虽然也确实能互动,不过更像一本小说。 其中内容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黑暗涌起”、“敌人的敌人的敌人”以及“风嚎颤栗”。 张成玩了第一关,卡在了游戏中的“开门”那里。 这就好比外面有人在唱: “小兔子乖乖, 把门儿开开 快点儿开开, 我要进来。” 可里面待着的大灰狼,却巴不得外面的兔子妈妈快点进来。 所以,它又怎么会不开门呢? 然后开门一瞧,门口站着的也还是大灰狼。 当然,也可能是灰太狼。 而张成呢,他则是那扇门,他需要做出选择。 是让里面的狼开门,还是让外面的狼破门而入。 张成之前只试过前者,这一次要试一下后者。 当然,虽然是叫“开门”,但游戏内容其实没那么少。 而这些都是题话外,我们只需要知道,伴随着“门”被撞开,张成便陷入了黑暗中。 “黑暗涌起,希望消失。” 其实张成多试几次前者,他就能通过的。 但他没有。 第16章 王实甫 这里也许曾是王朝的中心,但如今不过是个被唤作冷宫的地方。 而这所谓的中州王朝,如今也不过是日薄西山,气数将尽。 “那就叫林飞吧。” “我是林飞,双木林,飞飞飞的飞。” “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叫小林子吧。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纯妃娘娘。” “寒光稍眇眇,秋塞日沉沉。 高窗仄馀火,倾河驾腾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 这好一番收拾,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在最后一间房子里发现了一间暗室。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然今夜只有戈壁,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料想不止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如实知一切有为法,虚伪诳诈,假住须臾,诳惑凡人。” 凡人? 人? 什么是人? 王实甫猛然惊醒,而后看向电脑屏幕。 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玩什么游戏,而是经历了一个名为“林飞”的人的短暂的一生。 这哪儿是什么游戏啊,这根本就是...... 王实甫去看游戏评论区,却没瞧见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才意识到,他玩的游戏似乎和别人玩的不太一样。 “模拟人生?” 可这似乎,是他人真实的人生。 林飞坐在村内的小路边,望着蔚蓝的天空,神情发呆。 随着一阵嘎吱声,皇宫的两扇厚重大门被缓缓推开。 眼前是深不见低的冷宫化作的深渊,日子难熬、清苦,那都是其次的。 但是,早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因为很久没人住,入目所及到处都沾满了灰尘。 敲门声后,林飞等在原地,忽然见到日影西斜。 老王沉浸其中,却又突然抽身出来。 这一段人生终究不是他的,他也只是多了那么一段记忆。 也许还能找到那么一些感动,但也很快就散去了。 而此刻越来越浓烈的,是对这款仍然可以称为是“模拟人生”的游戏的好奇。 于是,他便又输入了“张成”。 张成是王师傅的高中同学,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对方的名字让人写在了书封上。 更令人感到惊叹的是,那还是本女频的小说。 说来让人无奈,也正是因此,老王才忽然想起来有个叫张成的高中同学。 而现在想起对方的名字,自然也是因为电脑旁的《张成》。 上面除了老同学的名字外,还有作者的亲笔签名,“给我也弄一个”。 说起这个笔名,王师傅忽然想起了大学时看过的一本“刘备”。 几个人挤在一起看一本书,看着作者“给我也弄一个”在纸上舞文弄墨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几个小伙子们却只想着看到脸蛋,看到胳膊,看到大腿。 可惜的是,既莫得胳膊,也莫得大腿,只有脸蛋。 而那脸蛋呢,也不过就是“柳叶弯弯樱桃嘴”。 莫名的,老王想到了纯妃娘娘。 【故事即将开始,你投影到某个世界,成为了一个陌生家庭的成员。】 【请输入你的名字:张成】 张成大步走进工地的时候,人还是挺拔如松的。 可当他从工地走出来,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的时候,整个人却仿佛大病了一场。 不说这佝偻着个身子的,就是这口干舌燥和四肢酸软,就叫人觉得可怜。 书是啥? 书是一张张的纸,层层叠叠的挤压在了一起,都能当废纸卖。 虽然这年头卖废纸其实还不如捡空瓶来的收益高,但眼前这些可都是意料之外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摆地摊的小老头,有多少书了。 “禅定道品,无漏诸善,三乘道果,一切都失。” “梦境时代,道果以及环形高墙隔绝了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世界,也被人们称作【观察者】。” “我们几乎没办法不影响我们观察的事物,只不过是程度高低不同而已。” “我们也很难确定,我们的存在是否在被【观察者】有意或无意的影响着。” 小学“世界科学”那节课上老师说过的话,张成此刻依然能记得很清楚,尽管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和那三句话一样记得十分清楚,还有那位老师最后一节课上说的话: “女人只会影响你们变强的速度,变强最重要的就是远离女人。” 女人,呵,女人啊。 一阵风吹拂而过,张成那十分高大的身影此刻竟显格外悲凉。 身前是喧嚣的大学人来人往,自行车遍地。 张成看小说里常说大学豪车遍地,可实际上自行车的数量才是真的多。 就比如此刻,在这些推着自行车的人当中,张成的身影“毫不起眼”。 “二愣子,你愣着干什么,快笑啊~!” 耳边传来老张叔熟悉的声音,张成下意识的露出了一副公式化的笑容。 老王揉了揉自己的脸,那公式化的笑容才从他脸上消失。 张成的一生同样是短暂的,可他是怎么凉的,老王却很茫然。 先是太阳还卖着力气地照着,说起来,太阳的好处就在于它照着而人却忘记了还有太阳在照着。 所以这个世道上的人,谁又会一直往天上去看呢? 街面的形势,依旧是往日形势。 和张成一样,王实甫也觉得对方是在说废话。 这哪些时候,街上的形式不是往日形势? 这日日里旧来日日里旧,也就没个新鲜的事情发生。 不过都是在昨日扶着那昨日,明日还要来赴那昨日。 也不过就是“太阳下低头”,也不过就是“默默辛苦地工作”。 都是为了挣点辛苦钱,又有谁能笑话谁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老王还是想到了那片笑声。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老王叹了口气,而后缓缓闭上眼睛。 “黑暗涌起,希望消失。” 老王猛地睁开眼睛,而后看向自己的手机。 说起来,父母走后老王早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 而现在,他忽然想辞职了。 当然,辞职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是需要办手续的。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工作的交接是需要时间的,当然,这是运气不好的情况下。 但如果运气好的话,其实是不需要多少时间的。 不过,到底辞职吗? 终于,王实甫还是做了决定。 反正钱暂时够花的了,那就先把精力放在这款模拟器上。 也许能获得一些惊喜,也说不定呢? 林飞和张成的人生一闪而过。 万里碧空如洗,蔚蓝纯净透彻,不见一朵白云。 林飞和张成坐在黑暗中,身前是一张桌子,旁边是一些空着的椅子。 只等其他人来。 第17章 赵海 “那年十八 (你家楼下) 站着如喽啰” 赵海朝身后挥了挥手,尽管那里只有空气,没有人。 有些人,他们的姓氏也许早已遗忘,他们的脸却恒常浮着。 像晴空,在整个雨季中虽然看不见它,却能始终清晰地记得它。 就像心上没有门,但会给人留下一扇窗。 嗯,慢着,串台词了,这是别人的。 总之,父母双亡后,赵海选择了搬家。 而他即将去的地方,是远在大洋彼岸的新乡。 “多愁泪水汪,不舍断愁肠。 风情相融合,五谷渐归仓。 纸白无颜色,新乡日月藏。 单衣难御晚,双影好栖身。” 桃花片片飘落,赵海站在车站,看着手里的报纸。 报纸上写的似乎是首打油诗,只是看着别扭,终究是“为赋新愁强说词”。 本无才,哪会吟? 既不会吟,何必献丑。 如此献丑,难道是为了抛砖引玉? 再往下看去,果然是在征稿,而且奖金丰富。 不过,这倒是和赵海没什么关系。 忽然,一声长啸于天际传来。 赵海抬头看去,看到了那掠过云端的铁鸟,那名为飞机的科学造物。 “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 千里之外、不离开” 终究还是要离开,离开这座生他养他的城市。 其实不走也没关系,不过是在一个到处是伤心地的地方,浸泡在泪水和回忆中。 而后在某个也许天气晴朗的早上,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 一直到坐上火车,一直到火车如同长蛇一般驶出车站,窗外是倒退掠过的景色。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诗歌电台” 赵海拿起座椅上的耳机,听起了二十四小时播放的音乐,现在在放的是首民谣。 他忽然想到父母还在时,他时常会坐在收音机旁,等待着自己喜欢的那首歌。 “当我年轻时,常听收音机 等待心爱的歌曲 听到播放时便随声歌唱 这使我欢畅” 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就在不久以前。 可惜一切都已经远去,突如其来的车祸毁去了这所有的美好。 在叹了口气后,赵海忽然想到了父亲曾经说起的那段话: “那天晚饭后我对她说 我想要出去打瓶酱油 她叫我回来时轻一点 不要打扰你的睡眠 我轻轻打开门走出去 楼道里昏暗灯光亮起 四周弥漫着发霉的空气 突然有个念头出现在脑海 如果现在我就离开 我是不是该离开 永远不回来” 父亲一直想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往赵海现在准备去的新乡。 “我从来没去过新乡 从没有到过爱琴海 从未穿着牛仔衣淋着酋长岩的雨” 赵海父亲眼中闪烁着生活无法彻底磨灭的微光, “我要感受那里自由的空气 我想要挣脱束缚解放我自己” 但正如我们都知道的,赵海父亲终究还是放不下妻子和儿子。 而现在,他和妻子都离去了,只剩下儿子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这也就是为什么世界那么大,赵海却打算去新乡,那座大洋彼岸的城市。 首先是火车,而后是邮轮,最后可能会是新乡当地的小巴,或者计程车。 总之那个时候,他赵海已经站在了新乡的土地上。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火车上听几个小时的音乐。 “光辉始终照耀着阴暗的鬼蜮,那放浪形骸的让人厌烦的仙人们,终究还是在口出狂言后故作洒脱的离去了。” 不远处,一个小孩儿在念着什么,好像是周某人的大作。 无非树,无非建,无非作,总不至于是“格瓦拉”。 当然,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孩儿身边坐的人赵海认识。 昔年同窗好友,似乎也有很多年没见过了,虽然对方依然还是那么瘦。 “在天涯”,是对方的诨号,也可说成是“雅号”。 这是一个平素喜欢瞎几把吟诗的人。 刚想到这里,赵海便掏出了那张报纸。 在他之前看到的诗的作者那里,赫然写着的便是“在天涯”。 “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弹琴啊。” 不过人活在世间,也总是要有点爱好的。 不然岂不是只能剩下苦闷烦忧,只觉得自己同众生皆苦,仿佛沉沦在苦海之中。 而写诗这样的事情,便是美好的东西,能让人觉得活着从来都是件,美好的事情。 想到这里,赵海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求真得真,求仁得仁。 “求逍遥,却不得逍遥。” 在天涯坐到赵海对面,他也是刚刚才看到这位老同学, “我说老同学,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是啊,确实挺巧的。” 赵海转头看向在天涯, “那是你儿子吗?” “别这么说,我还是单身。” 在天涯苦笑着摆了摆手,而后解释道, “那是我一个亲戚的儿子,最近托我照顾一段时间。 说起来,你呢?你和孙......” “我们没能走到最后。” 赵海摆了摆手,想到了那天,她说的话: “人世为苦海,爱恨别离我不愿尝。” “那还真是可惜了。” 在天涯闻言颇为惋惜的说道, “说起来,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在天涯主动岔开了话题。 “我打算去新乡,看看那里。” 赵海没有丝毫避讳地说道, “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不过是个月薪五千不到的打工仔。” 一想到生活,在天涯就想到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每个月交掉一半工资的房租。 以及没有女朋友,天天被上司训,现在还要带个孩子。 但生活没什么选择的地方,或者说,这就是他自己必须要承受的结果。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赵海也是没想到,对方似乎混得有些惨。 说实话,他大学毕业后,工资就没少于八千过。 最近的这份工作,更是底薪就超过了一万三。 当然,该辞职时便辞职,说走人就走人,一点也不带犹豫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赵海能够毫无挂碍的上路的原因。 无非是钱袋子鼓鼓的,心里头踏实。 “是啊,希望吧。” 在天涯说完这话便走了,只留下赵海坐在原位,看着对方的背影。 耳边是一首老歌,歌名赵海想不起来了: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 作者啊,你真能水。 赵海听着歌,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黑暗的世界中。 第18章 阿特柔斯 “我想要告诉你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北方人的一位神明的故事。” “他美貌,善良,且充满智慧。 他公正,说公道话,给予公正的审判。 他的周身散发光辉,于他的传闻都是善的。” “他就是巴德尔,光明神巴德尔。” 阳光晒在阿特柔斯的脸上,暖洋洋的。 收音机依然在讲述着昨天讲过的东西,一个关于巴德尔的故事。 阿特柔斯清楚地记得,在故事的最后,巴德尔死在了自己弟弟的手上。 而他的弟弟,便是黑暗神霍德尔。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在阿特柔斯耳边不断回响着。 阿特柔斯打了个哈欠,而后懒洋洋地看向窗外。 楼下的草地上,他亲爱的哥哥正挥舞着双手大剑击打着不会还手的木头人。 和他有着相同的姓,瓦尔,名字却更为简短一些,诺伦。 诺伦·瓦尔,阿特柔斯·瓦尔,瓦尔家的一武一文。 毫无疑问,楼下那个大块头是这一代的武力担当,最起码看到的人都会这么想。 毕竟阿特柔斯“身无二两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打的。 但瓦尔家的人都知道,诺伦从来没打赢过阿特柔斯。 说句笑话,勇冠三军的诺伦,他怕小猫咪。 当然,这也许不怎么好笑。 “诺伦,阿特柔斯,该洗手吃饭了。” 在听到母亲的话后,阿特柔斯应了一声,而后起身去往洗手间。 楼下草坪上,诺伦放下双手大剑,而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充实的时光就是这么的快啊。” 吃饭的时候,父亲亚当斯提到了一件事,关于不久后的“绝界之行”: “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所谓绝界,绝无神之界,与之相对的便是神界(才怪)。 因为绝界无神,所以其中至强者也不过传奇。 众所周知,半神打不过传奇。 所以是在众神的注视下,赐福下,一个个绝界才被拿下的。 而不久后他们将要去的,便是已经被彻底拿下的一个绝界,“发条乌贼”。 关于这个绝界大致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到处是蒸汽与机械的浪潮,到处是历史和黑暗的迷雾。” 枪械,大炮,巨舰,浮空艇,差分机,以及蒸汽火车等。 拿下这个绝界的过程可以用这么几个字来形容,“三只节头捏田螺”。 所以这个绝界的危险系数相当低,当然那是在以前。 现在,名为巫师的存在已经进入了那处绝界。 按照阿特柔斯所知道的信息上显示,巫师们已经在那个绝界待了快七年之久。 而这七年来,也并非没人进入那处绝界试图剿灭那些巫师。 但即使有着众神的赐福,也还是没能成功做到此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任务被扔进了佣兵工会,并标上了“大额悬赏”。 当然,阿特柔斯不是佣兵,诺伦是,三级佣兵。 在接了任务后,诺伦将此事告诉了父亲亚当斯。 亚当斯认为诺伦一个人可能无法完成任务,便希望阿特柔斯一起去。 于是,便有了亚当斯所说的“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我早已迫不及待。” 诺伦振臂一挥, “我一定要把那些巫师的脑袋全都砍下来。” 阿特柔斯翻了个略显清秀的白眼,千万别问这个白眼长什么样,因为作者也不知道。 但只能说,阿特柔斯身为一个非凡者,应该能做到一些超常规的事情,吧。 吧,看来作者也不确定,但也不排除他是在水字数。 “阿特柔斯,你呢?” 亚当斯看向阿特柔斯, “你做好准备了吗?” 亚当斯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诺伦,毕竟诺伦身为佣兵,常年在外闯荡。 阿特柔斯呢,自从他离开德鲁伊学院之后,便一直待在家里。 梅丽莎曾经告诉亚当斯,阿特柔斯之所以不肯出门,可能是因为邓恩。 但是,梅丽莎也不是很清楚,阿特柔斯和邓恩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亚当斯曾因此试图询问阿特柔斯,可惜的是没有得到任何正面的回应。 阿特柔斯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是非常干脆的闭口不言。 所以这一次阿特柔斯同意之后,亚当斯其实还是有些惊讶的。 “我也早就做好准备了。” 阿特柔斯才不会说,是诺伦这个“傻大黑”硬拉着他,准备好的那些所谓必备之物。 说起来,诺伦确实很黑,而不是相对于阿特柔斯而言的非常黑。 至于说阿特柔斯,一个常年宅家的人皮肤白自然是很正常的。 当然,却不能因此就认为阿特柔斯是个没有战斗能力的阿宅。 毕竟前面就说过,诺伦从来没打赢过阿特柔斯。 “诺伦·瓦尔,那么我再一次问你,你真的打算去发条乌贼,剿灭那些巫师吗?” 亚当斯再次看向诺伦,显得非常的严肃, “毕竟你要知道,巫师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骑士的力量来自于对身体的锤炼,法师的力量来自于对元素的掌握,牧师的力量来自于对众神的信奉,德鲁伊的力量来自于对自然的守护,巫师的力量来自于对知识的探索。 瓦尔家族是个传统的德鲁伊家族,一直以来都恪守着家族信条。 直到出现了诺伦这样一个“分歧者”,在瓦尔家族中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也正是因此,亚当斯才决定开个小号,并最终有了次子阿特柔斯的诞生。 和家族中其他人一样,阿特柔斯从小便表现出了“植物亲和”和“动物亲和”的特性。 “动物伙伴”,阿特柔斯在学院里学会的德鲁伊天赋。 每一个德鲁伊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天赋,除非他们没在学院进修过。 不过不同于其他德鲁伊,阿特柔斯的天赋位似乎有点小,只能勉强放下一个天赋。 于是,在导师梅丽莎的指导下,阿特柔斯选择了“动物伙伴”。 并和四位来自不同地域的动物签订了“伙伴契约”,分别是强壮的熊“艾莎女士”、敏捷的豹子“雷欧小子”、鲁莽的野猪“霍夫曼男爵”以及优雅的金丝猫“比格沃斯夫人”。 艾沙女士来自东方,浑身皮毛黑白相间,是个非常优雅的女士。 雷欧小子来自西方,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 “我老家到处是冰天雪地,这儿可比那里暖和多了。” 霍夫曼男爵对此表示赞同,并表示: “虽然我有点怕热,但你们这儿暖和的恰到好处,这一点非常的棒。” 至于比格沃斯夫人,她和她的丈夫以及五个孩子来自另一座大陆,“罗斯罗大陆”。 当然,在她和丈夫离婚后,五个孩子全都归了对方。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离婚,那就说来话长了。 “父亲放心,我不是莽夫。” 诺伦眼神坚定,这一点亚当斯非常满意。 第19章 封于修 “我们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但可惜的是,他是封于修,也不是封于修。 真正的封于修只存在于电影里,现实中的封于修只是一个保安。 小保安。 保安山,保安镇,当保安,也就不算埋没了。 埋没了什么? 埋没了这么个上学不用功,到了(勒奥了)当保安的封于修。 到了于修一梦间。 “功夫是杀人技~!” 好吧,封于修腿脚利索,但不会腿脚功夫。 更不用说什么武学绝技,六合真意,乃至火力全开了。 不过,说起“火力全开”,封于修确实会玩游戏,虽然不是那种很会玩的“会玩”。 只是一般的会玩,不至于说两眼一抹黑的那种。 而他平日里有时也玩moba,自然也知道有这样一个模式,就叫做“火力全开”。 “所以,我现在火力全开?” 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多出来的摸不到的面板,以及上面的字,封于修有点愕然。 “吐纳法:入土为安 光环:火力全开 成就:朝圣者、先行者” 再往下看去,封于修想到了“获得自由的唯一方法,是学会放手”这句话。 挠了挠下巴之后,封于修继续研究起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面板。 此刻的他正在家里,今天轮到他休息。 吐纳法这种东西,不过就是通过呼出浊气、吸进清气,以及伴随发音来调整身体各部机能的锻炼方法。 但是,入土为安??? 光环这东西,玩过游戏的封于修自然也知道,这是一种被动技能。 听说,灵感来自于行星周围的混合物。 效果是使该单位,及其周围一定范围内的相同阵营的单位,同时具备同一特性。 但问题是,友军的标准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别开腔,自己人”? 虽然封于修不怎么唱歌,就对了。 至于说成就,这俩成就怎么看怎么怪。 一个朝圣者,一个先行者,不管怎么看都和他封于修不挨边的样子。 百无聊赖之下,封于修下意识的点了上去。 “入土为安:武道修炼如同登山,而你只需要把自己埋了,就能不断变强” 啊?! 埋了? 还是把自己埋了~?! 封于修表示,除非.... 除非对吧,对的,除非... 算了,为了防止“真香警告”,就不玩梗了。 封于修咂巴了一下嘴,忽然感觉“错亿”啊,有木有~! 但无所谓,最起码知道了这个吐纳法是咋回事儿。 再往下点,正所谓“封于修手指头,哪里不懂点那里”。 “火力全开:尽情享受束缚挣脱之后,挨打的快感” 嚓?! 挨打? are you seriously thinking of this thing? why so serious? 咳咳,想岔了。 不过,束缚挣脱指的是什么? 而且,光环不是被动技能吗? 为啥子,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难道说,是因为躺在床上,所以才没什么感觉? 封于修将信将疑的从床上爬起来,而后蹦蹦跳跳了一会儿。 还是没感觉啊。 封于修又做了会儿热身,一直到他发现自己完全不累,甚至不出汗。 哈? 还是没... 慢着,为什么一点都不累? 而且,真的一点汗都没有出,好神奇啊。 感慨了一下光环的神奇后,封于修再往下看去。 嗯,点了一下,没反应;点了两下,没反应;点了三.. 好吧,没点第三下,只点了两下。 在这里给出一点建议. 封于修眉头微皱,表示自己很想知道为啥会有这样的两个成就。 但忽然,他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的“哦”了一声。 “我都说了,不要再哦了。” “哦。” “....” 总之,这两个成就到底是啥,大概只有三个人知道了。 【温馨小提示:这其中不包括作者,毕竟“对影成三人”】 “真是让人一个头,一个大。” 也就是在这时,成就那里突然多了一个出来,“离群者”。 《我们内心的冲突》: “所有的离群者都共有另一个特性.....” 封于修呢喃着: “文明的进步都是由离群者所创造。” 这句话是某个网民说的,那个时候封于修还以为离群者是指“离群索居之人”。 然后便想到那个问题: “在现如今的社会中活成一座孤岛是怎样一种体验?” 忽然笑道: “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 “在这个发展越来越快的世界中,哪怕大家都挤在一个小小的城市里,可是每个人面对的都是无法走出的自我困境。 每个人都在自我的孤岛中孤立无援,每个人都看着别人却无法走出自己。” “瞎叭叭”如是说。 立足点是,大地之上的“城中村”。 此时再看前两个成就,一个朝圣者,令封于修想到了曾经的登山之旅。 那时想的是“刺破青天锷未残”,毕竟“曾梦想......” 慢着,“江湖”是在看了《一个人的武林》之后才开始畅想的。 而那时候,那个初二到一点都不中二的封于修,甚至不知道“江湖”这个词。 那时看到太阳从天边一跃而起,浑身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 此刻想来,那似乎就是“朝圣”。 另一个先行者,却是让封于修意识到,也许和自己面前这个面板有关。 但这东西,应该是主角独有才对啊。 想到这里,封于修恍然: “对啊,那就难怪了。” 毕竟,这本书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主角。 如此说来,在时间长河上,他封于修是站在最前面的人? 这么想来,第十九章才出场似乎也能理.... 理解不能啊~! 算了,这都不是事儿。 总之,有金手指了。 “啊这~!” 封于修关掉面板,苦恼的挠了挠头, “我要这面板有何用?我要这金手指又如何?!” 别人是拿着金手指醉舞魔、乱迷浊,到了他这里,不过是“.....” 欲说还休,还不如不说。 “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 慢着,房间里的窗根本没开。 封于修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去卫生间洗漱了。 洗漱完毕后,封于修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一点半。 都这么晚了,那就不吃早饭了,直接干午饭吧。 午饭吃什么? 封于修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直接用嘴咬掉瓶盖,而后喝了一口。 “剩菜剩饭都吃完了啊,真是麻烦。” 那就出去....买菜回来做吧。 将冰箱门关上后,封于修一手拿着啤酒瓶,耷拉着拖鞋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顺手将门关上,然后才想起自己没带钥匙。 “嘛,懒得回去拿钥匙了呢。” 那就不锁门了,反正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么想着,封于修大步朝着楼下走去,三步两步的就下了五层楼。 回头看去,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哪儿不对劲。” 酒劲上来,封于修打了个嗝,而后浑然不在意的扭头就走。 管它呢。 第20章 王实甫 这里也许曾是王朝的中心,但如今不过是个被唤作冷宫的地方。 张成大步走进工地的时候,人还是挺拔如松的。 “那就叫王师傅吧。” “红的发黑的我,为啥不是黑龙呢?” 老宫女叫做云苏,很不戳的名字。 寒冬腊月的天,天地间飘荡着细细的雪花。 大夏国,北山府,街道上一片混乱。 “梦境时代,道果以及环形高墙隔绝了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世界,也被人们称作【观察者】。” 这个男人睁开了他的眼睛。 耳边是手机里某个阿婆主的声音,心里想的是男方最好越丑越好。 没有工作的蒙德待在家里,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宅男。 万里碧空如洗,梅尔睁开双眼后却无心于此,只觉得脚好痛。 孔克南从黑暗中缓缓醒来,耳边是手机里传来的歌声。 暗室里面,会有什么呢? 张成站在工地口,突然发现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赵海朝身后挥了挥手,尽管那里只有空气,没有人。 阳光晒在阿特柔斯的脸上,暖洋洋的。 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多出来的摸不到的面板,以及上面的字,封于修有点愕然。 眼前是白色的墙,黑色的窗框,以及窗外白色的墙。 脑子里,则是无数个人在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终究是记忆混淆之后,被人送进了疗养院。 王实甫苦笑了一下,而后坐在床上,想到了那天。 半醉半醒之间,王实甫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已然年久失修、冷清萧瑟的宫殿。 “这里就是我以后要待的地方吗?” 不知为何,王实甫忽然悲从中来。 但说实在的,他并不可怜,他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幸福。 在这座大城市里,他是个做四休二的都市“白·骨·精”。 略显昏暗的小房间内,堆砌着一些年份不少的红石砖头。 房间的角落里陈列着几个对面灰尘的木头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同样满是灰尘的器皿,造型看上去都十分古怪。 房子里的光亮来源于窗外,却显得十分微弱。 寒光稍眇眇,秋塞日沉沉。 雪将住,风未定。 站在混乱的街道上,王实甫略带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女人只会影响你们变强的速度,变强最重要的就是远离女人。” 一个路人拍了拍王实甫的肩膀,而后拿着啤酒瓶的他大步离去。 “我们今日,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王实甫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视线穿越了一片淡雅翠绿的天蓬,看到了那逐渐变暗的蓝天。 海天交接之际,一艘小船逐渐变为黑点。 而伴随着小船一起出现的,便是他对自己未来深深的忧虑。 王实甫很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幻象。 他只是坐在床上,从未站起来过。 窗外是那堵墙,一堵白色的墙。 这时候,王实甫觉得他们的整个一生,都展现在他面前了。 空气带点咸味,而且他能够听见远方的波浪声。 离床大约半丈远的地方,便是一堵黄泥糊成的土墙。 破旧的衣柜,破旧到显得陈旧的床铺,还有桌椅上的一封信。 “在这个名为狩猎场的地方,你是想成为猎手、猎犬还是猎物?” 王实甫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什么东西的胃里面,此刻就差胃液还没有出现了。 于是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包括那到处乱撞的风也同样如此。 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寂寞,寒窗,空守。 “到处是蒸汽与机械的浪潮,到处是历史和黑暗的迷雾。” 王实甫看了眼手上的提灯,而后朝着黑暗更深处走去。 老王不是在探索,他只是在记忆中,越走越远。 很显然,他走的太远了,远到他已经回不去了。 现在的他能做的,似乎就是继续向前走,不断向前走。 但不是每个人都只出现一章,如果他们的故事足够有趣的话,就会出现第二章甚至更多。 至于怎样才算是有趣,那就得看作者能写多少了。 毕竟书评里出现无趣的时候,这一章早就已经写完了。 而且作者也不看书评,虽然根本没什么书评可以看。 从最初的一书成...哈哈,要点脸吧。 到现在恰饭都想着嘛时候放弃,差的也就是岁月沉淀。 可惜不会自动水。 忽然想到了那一次,他和其余三个人的100点大失败,直接把npc灰都扬了。 当时kp嘴上说着“闻名遐迩的放血疗法”,脸上却是乐不可支的笑容。 现在想想,确实可以称之为“名场面”。 可只有设身处地的经历过,才能写出真正的小说吗? 这自然不是真的,毕竟现实和小说往往是隔离式的。 而小说里的人呢,往往也是真真切切的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意识不到自己只是一个文字塑造的角色。 但只要作者一咬牙,一跺脚,就能狠下心让他们在小说中死亡。 记忆是漂浮在海上的冰山,沐浴阳光的只是冰山的一小部分。 此刻在坐着的安排下,王实甫正不断的接近着这座记忆大山,沉在幽深、阴冷海洋中的那部分。 相对于冰山那一小部分而言的,大部分。 如同不断追寻缤纷美丽蝴蝶的昆虫学家一样,王实甫此刻也正在被“大部分”深深地吸引着。 徒步的人只管徒步,你踩着我的影子,我踩着他的影子,好在影子是不痛不痒的。 谁知道呢? 说不定哪一天作者就累了,于是王实甫便揭开了记忆世界的神秘面纱。 但倘使越走越远,终究还是深陷在了记忆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就如同此刻的他,坐在床上的他,看到的却不是那堵墙。 天气真好。 王实甫一上午都躺在屋前的草地上,躺在那棵遮阴着整座屋子的高大的老槐树下。 密密麻麻的根把他牢牢系在大地之上,但他却没有任何挣扎或者反抗的想法。 “我们几乎没办法不影响我们观察的事物,只不过是程度高低不同而已。” “所有的离群者都共有另一个特性.....” 他们都能够带着一种客观的兴趣来观察自己,就像人们观看一件艺术品。 此刻的王实甫便是如此。 眼前是白色的墙,黑色的窗框,以及窗外白色的墙。 眼前是深不见低的冷宫化作的深渊,凝视深渊者终将被深渊所吞噬。 唯有“至臻者”,才能“超脱”。 然而,至臻易殇。 而记忆的幻像,也未免过于美丽。 第21章 楚河 大荒,大荒,还是大荒。 国,城,村。 这不村里小儿说的好: “大荒国里有个大荒城,大荒城里有个大荒村。” 而此刻在大荒村楚家的杂役处,站着上百人,以及楚家的管事楚河。 楚河是楚家的一个管事,他本来不姓楚。 虽然他在整个楚家不算什么,但在此刻,在这上百个普通少年眼中,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因为今天,乃至从前和以后,都是楚河来决定的楚家杂役补充和分配。 当然,这是在楚河成为管事之后。 他掌握着在场所有少年的去处,他的决定关系到每个少年的未来前途。 如果被分配的地方太好,一辈子也就有了出头的可能。 有钱的送礼,机灵的拍马屁,还有人直接表忠心: “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楚河很清楚,资质才是最重要的。 而眼前这些人,资质其实都不好,所有也就只能“矬子里拔大个”的安排了。 “苦瓜,你将被分配到....” 扫地杂役。 苦瓜只听到了这个,长相平平无奇完全称不上秀气的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周围人脸上那怜悯与幸灾乐祸之色,顿时凝固了。 嚓,这么脆弱的吗? 楚河面不改色的,或者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又念到一个青年的名字,并照例叮嘱一句。 没办法,不叮嘱这么一句的话,以后出了事儿对方完全可以说上一句: “楚管事当初可没叮嘱过我。” 这样的事儿楚河前任经历了一次,于是才有的楚河当上了管事。 所以,楚河对此非常重视,做梦都会叮嘱上这么一句: “记住,你负责的是楚家重地,到了那儿一定要尽心尽力,万不可懈怠。” 也许有的地方冷门,但终究在这偌大一个楚家之内。 再冷门的地方也会有楚家人去,所以叮嘱是少不了的。 “安全,你将被分配到.....” 楚河分配完杂役,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至于那些人,会有人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的。 而他呢,身为一个管事,他有很多事儿要做。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困了就得睡觉。 说起来,楚河也已经快要五十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五十多的倒是不少见。 只是,他到现在都还是独身一人。 也无膝下,也无伴侣,更无子女。 “儿久离膝下,竟无语凝噎。” 母亲在他出生时便走了,死于产后高烧不退。 而老父亲走的时候,楚河更是来不及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只能一个人在大雨中嚎啕,直到彻底麻木。 “孩儿不孝,来迟了~!” 如今再想起往事,更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伤心,只剩下感怀。 感怀什么呢? 感怀曾经年少,也还能哭的那么大声。 现在就连小声地啜泣,似乎都做不到了。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回到房间后,楚河又想到了即将接替他的新管事,那个叫“镇南”。 至于姓什么那还用说,都要当上管事了那肯定得是姓楚的啊! 就算以前不是,那当上管事之后也自然会是,“姓楚的”。 毕竟楚家老祖有言,楚家管事的位子只能由楚家人来坐。 可管事这位子吧,如今早就没有楚家人想坐了。 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奇怪”的规矩。 当然,出了楚家都一样。 王家管事姓王,路家管事姓路,上官家管事上官姓,不外如是。 管事管事,管太多事,就容易得罪人。 这一来二去的,本家的人就都不想当管事了,于是便让外姓人当管事。 但又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上句“老祖宗的规矩都不依循”,便就有了改姓的事情。 至于楚河改姓楚之前姓什么,他自己都不想提了。 还提那做什么,不过都是些个陈年旧事,无非就是“张王赵李子孙慕”。 不过话说回来,镇南姓楚之前姓什么,楚河记得自己好像听人说起过。 那人是个路边卖炊饼的,姓武,家中排行老大。 “木门” 没错,就是姓这个,一个比之及木、孔父乃至中野都还要少见的姓。 “手推木门拂石坐” 楚河拂床坐,抬眼望见墙上挂着的画,他找人给自己画的。 如今看来,音容笑貌仿佛犹在昨日,一切都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画什么?” “画我。” 忽然,楚河想到一件事,那个给他画画的人似乎就姓木门。 “不知老丈名姓,可否告知一二?” “木门大有。” “大有初九,好名。” 也不知,这位镇南与那卖画老者之间,是个什么关系。 不过想来,无非是父子或者爷孙。 至于为什么无法确定,主要还是楚河不知道对方年岁几何。 想到这里,楚河忽然笑了起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一时感慨中,楚河起身来到桌边,提笔就写“怅寥廓”。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赢了晚饭管饱,输了码头干活。” 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多少遍,梁静茹也给不了的勇气和自信忽然涌现在年轻的楚河心中。 然后就是输了个底朝天,被两个壮汉叉着,扔到了街上。 再之后,始终不甘心的楚河没有去码头干活,而是在父亲安排下进了楚家当杂役。 干了几年杂役后,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了管事。 但前文说过,资质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我资质差,写不出旷达的诗句,但是我能描绘我心中的广阔,这样我就知足了。” 当然,不是说的写诗的资质,而是练武的资质。 资质不好的楚河,当初为了当上管事,自然也是拼尽全力的。 而如今,身上除了暗伤之外,似乎还是暗伤。 一堆的陈年旧伤,使得楚河早已是身心憔悴。 若是以前,管他镇南还是镇关东,都别想染指管事这个位子。 能坐管事这个位子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可现在呢,心有余而力..... 好吧,心也累了。 坐回床上后,楚河决定睡一会儿。 也不拖鞋,也不脱衣物,便就这么和衣而睡。 闭上眼之前,楚河耳边依稀传来歌声。 闭上眼之后,歌声越发清晰且响亮起来,直到最后在歌声中沉沉睡去。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知心的话儿飞出心窝窝 千里的那个雷声哟、万里的闪 滚滚的米酒捧给亲人喝” 第22章 八荒神奇 “伤的越惨,打人越狠,这就是八荒神奇。” 一个战士一般的男人,挨最毒的打,叠最厚的甲,出最重的拳。 但现在,这个男人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 “就你是八荒神奇啊~?!” 将他打成现在这样的人,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八荒神奇的脸, “听说你挺能打的,你倒是起来打我啊~!” 那人站起身,而后朝着远处走去, “如今看来,所谓的七中战神也不过如此。 真是,浪费时间。” 那个人没有杀掉八荒神奇,因为他知道八荒神奇已经彻底废了。 此刻躺在地上的不再是个战士般的男人,只是一个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废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杀了反而脏了自己的手。 但那个人没有看到的是,八荒神奇眼中闪烁着的,是野兽般的光芒。 当然,这光芒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人性的克制。 以及,神性的思索。 又过了许久,八荒神奇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又一个马甲不能用了,真麻烦啊。” 八荒神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在世上,陪伴着他的也只有这个名为“无限马甲”的“金手指”。 当然,只有上一个马甲被废了之后,他才能启用新的马甲。 而伴随着转盘转动,八荒神奇退后半步,靠在墙上。 过了没多久,转盘便开始减速,并最终停了下来。 【斯巴达亡魂·克雷多斯】 “先祖庇护着我。” 最先出现在八荒神奇眼中的,是一颗光头。 往下,是蕴含着愤怒与克制的一双眼睛。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右眼上有伤疤。 其后,便是如同雕像般的肌肉。 看着对方,八荒神奇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随后,便是无数记忆涌上心头。 当然更准确的说,是无数战斗的画面。 一直过了很久,八荒神奇才直起身子,而此刻的他已经变得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战士,而是一个野蛮人,一个拥有着高大的身躯和强横的力量的野蛮人。 “我的旅程,现在才开始。” “赤斧”无法打倒的敌人,就由现在的我来解决吧。 八荒神奇活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微微皱了皱眉。 他这次之所以来这里见这个人,是因为对方派人绑了他一个小弟。 为人义气的他,最终力排众议,一个人前来赴约。 但很显然,并没有完全发挥“赤斧”这个马甲自身实力的他,直接被对方干废了。 至于那个小弟,对方更是完全没有提及。 也不知道,对方回去之后会怎么做。 可现在就这么追上去的话,也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 除非,有趁手的兵器! 刚想到这里,八荒神奇便再次想到了消防斧。 其实在之前,他就想搞把消防斧,带着过来了。 不过左思右想之后,终究还是放弃了。 而现在,他可能不止需要一把消防斧。 在确定了目标之后,八荒神奇便行动了起来。 至于怎么向别人解释他又长高长壮了这件事情,他现在暂时还不打算想那么多。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这样,当那个人将自己废了八荒神奇的事情告诉完小弟们的时候,八荒神奇也来到了校门口。 保卫室里的老大爷见到八荒神奇之后,眼睛一闭,嘴上念叨着: “我啥也没看见,我啥也没看见...” 老大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拿着两把消防斧的小子,是个武者。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犯不着去惹武者。 万一弄的对方火气上来,到时候被一斧子劈了可就没处说理去了。 如今这年头,武者杀人可不犯法。 而且,死罪很久以前便被全面废除。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无期徒刑”。 当然,不管废没废除都和武者没关系。 “就是这里了。” 八荒神奇完全没理会那个老大爷,他现在只想把人找出来。 顺带的,给自己报仇,给“赤斧”报仇。 一步一步走进学校内后不久,八荒神奇便被人拦了下来。 九中之中,其实不像七中一样,已经被八荒神奇变成了铁板一块。 此刻的九中依然是山头林立,而校门口这一块地方,这里的老大便是八荒神奇眼前站着的人。 漫不经心的叼着一根烟,用鼻孔看着八荒神奇: “我说你这个外面来的,进来前你也不打听打听,九中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 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儿了~! 这事儿大到,你要是不给我们兄弟千儿八百的,就别想囫囵个儿的离开~!” “麻烦。” 八荒神奇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以及对方身边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 而后,将两把消防斧背到身后。 而在看到八荒神奇的动作后,对方似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的,双眼开始充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人看着像是甲亢发作,又或者是打了鸡血, “你这是瞧不起你野哥我吗?! 为什么把家什收起来~! 你这么做,可就别怪你野哥我不.....” 不客气三个字还没说全乎呢,人就已经让八荒神奇打晕。 而后,便是这什么野的人的弟兄了。 解决完这些人后,八荒神奇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绑了他小弟,又废了“赤斧”的,是九中“四大天王”之一的“南天王”陈潇。 名字虽然和某人不说很像吧,最起码是一模一样。 但很可惜的是,对方取了个主角名字,却注定是龙套的命。 而身为南天王,陈潇的盘子当然要比那什么野的大,大非常多。 不过,“二三四五六七”,九中最横的一直都是“空白”和“夫子”。 前者耳目众多,后者实力强大。 这不,八荒神奇进入九中没多久,“空白”的头儿罗比拉便知道了此事: “八荒神奇?” 八荒神奇肯定是来找陈潇的,这小子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很跳。 罗比拉猜测,大概和对方修为突然有所突破有关。 但就算如此,也不过是成了一个三级武者,依然不值一提。 唯有跨过三级这道分水岭,成为四级武者,才会被他重视。 而这个八荒神奇,听人说只是个一级武者。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称霸七中的,毕竟九虽然比七大,但九中没有七中强。 不过一想到七中的似乎都是些个武痴,似乎也就能想明白了。 “身为一级武者敢来九中找陈潇,找人替他收尸吧。” 吩咐完小弟后,罗比拉继续看起了手上的《深海复仇》。 “这里有回声吗?” 第23章 马里奥 武神?拳皇?马里奥,马里奥家族一代目,曾经说过: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对此,马里奥四代目深以为然。 疾风?马里奥,马里奥家族四代目,一个拥有天生神力的人。 而他更为人所知的,便是他在剑道上的超绝天赋“剑心通明”。 “不会被任何事物迷惑,能明了一切剑法。” 也正因此,他又被家族中的人叫做“未来剑圣”。 没错,现在的他还不是真正的剑圣级强者,仅仅只是一个“学徒”。 其实与其说是一个学徒,倒不如说是“怀着学徒之心的大师”。 “真正的大师永远都怀着一颗学徒的心。” 此刻是午时,疾风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博人传。 “挺燃的。” 嘴上是这么说,整个人却是波澜不惊, “但是又完全不燃。” 大概是缺了助燃物。 他所在的地方是公园大门口,方圆百里内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疾风在等一个人来,两人约定了在今天中午,在公园门口碰头。 疾风早来了一会儿,一时无聊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博人传打发时间。 这不比冰心诀有用? 然而对方一直没有来,直到太阳下山,疾风都没有等到人。 “姓王的不会又迷路了吧?” 上一次,王清告诉疾风,他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了路。 上上一次,王清在“九转十八弯、到处是岔路”的平原上迷了路。 上上上一次,王..... 哦抱歉,那个时候疾风还不认识王清,他们仍然陪伴在.... 他们都依然还惶惑地等待..... 咳咳,抱歉。 总之,王清是一个经常迷路的人,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但,疾风很清楚,对方的方向感非常好。 他也知道,迷路只是对方的借口。 大概此刻的王清,依然还躺在床上。 都两次了,依然还是这么没诚心。 也许确实应该换个合作伙伴了,疾风站起身来,收好疾风传。 而后,大步走进公园大门,并在穿过一层无形薄膜后消失于原地。 异境,疾风进入的地方的名字,这样的地方如今非常多。 它们是天球交汇之后出现的,有大有小,存在时间也有长有短。 疾风现在所在的这处异境,已经被公司锚定,并进行了加固处理。 按照公司内部人员的说法就是,这一处异境可以稳定存在四十年左右。 而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七年而已。 所以目前的情况就是,这一处名为“帐篷”的异境非常稳定。 当然不排除发生潮汐现象,直接将这一处异境冲刷进无边无际的宇宙海之中。 而到了那时候,这一处异境终究会如同大海上的泡沫。 不过,潮汐现象很少发生,并且针对潮汐现象有专门的“预测局”。 由于宇宙海的混乱,以及今天科学并没有最终透彻地了解宇宙海,因此对潮汐现象的预测总是有一定误差的。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相信“预测局”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疾风在进入“帐篷”前,看了一下“潮汐预报”,目前没有潮汐现象出现的迹象。 说到这里,就需要说一下疾风此行的目的。 他遇到了瓶颈,修为上的瓶颈,急需“破障丹”之类的物品加以辅助,从而冲破瓶颈。 本来是约好了王清,让对方带上家传宝剑来的。 可惜王清没来,所以疾风只能选择相信自己随身携带的铁剑了。 虽然这把铁剑其实也算是家传宝剑,而且还是武神?拳皇?马里奥这位一代目用过的。 但马里奥家族从来就没有阔绰过,即使一代目那会儿也是如此。 这一把铁剑,不过是普通的铁剑。 但是,疾风确实没钱买更好的剑了。 嗯,好吧,不好的其实也买不起。 所以才只能想着蹭朋友的剑,想着借用王清的家传宝剑,一把真正的家传宝剑。 八代单传的王清,他祖上传下来的这把宝剑,依然是削铁如泥般的锋利。 如果有了这把宝剑,想必这一趟异境之行会顺利很多。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咳咳,说回异境和疾风。 这一处异境内,公司的接待员非常的少。 登陆点位于山中,不远处便是基站,网络在这里没有多少延迟。 这一点不得不说,公司确实是财大气粗。 接待员们所在的帐篷,在一处地势相对平坦的山丘上,附近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此刻天色有些昏暗,接待员们正在用石块搭建烧烤用的土灶。 而在附近,有些人在啃着干粮,只是看了眼疾风便不再关注他了。 这些人和疾风的目的显然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异境产出物而来。 不过,他们显然都是专业的异境猎人,不像疾风是个半路出家的。 疾风只是在出门前看了点书,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异境。 不过,有一说一,山里的空气确实好。 在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疾风离开了自己站着的地方。 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几棵粗壮无比的大树吸引了疾风的注意力。 仅是最外面的一棵,就有许许多多的根部露在外面,在地面上盘根错节。 有些估摸着,可能有疾风大腿那么粗。 当然,身为一名“剑术大师”,疾风的腿其实并不粗。 不过即使如此,也依旧可以看出树根的粗壮之处。 “果然不愧是异境,竟然还能有这么老的树。” 自从上个世纪极其惨烈的核战争爆发之后,人类的家园便被核辐射笼罩。 动植物大量死亡的结果就是,很多东西新生代的小朋友只能在书本上看到。 这其中就包括了疾风,在他刚出生那会儿,他和其他人一样都需要在“休眠舱”中度过。 直到他们的身体能够适应外界,直到他们身体内出现“灵能”。 所以,如今看到这么老的树,疾风自然是有些感慨的。 这就好像电影里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面前一般,当然此处指的不是演员,而是角色。 而在感慨了一下之后,疾风还是要继续前行的。 按照网上说的,异境边缘早已被探索了一个遍。 想要找到好东西,就必须更加地深入异境之中。 破障丹之类的东西,只要足够深入便都能找到。 说到这里,就必须提一下,两个月前才有人在“帐篷”发现“重圆丸”。 同为辅助破境的药物,后者比前者药效更为温和。 而除了药物,还有天材地宝也可辅助破境,比如“异境·天麓”的特产“无根生水”。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都是在异境深处的某个地方。 第24章 林易东 林易东获得了“升舱”的机会,他能换个更好的世界,重新再活一生。 于是他进入了新世界,开始了新的生活。 “瘦牛瘦马,难过,二月初八。” 乍暖还寒的时节,突然袭来一阵寒流,确实不怎么好受。 远处是灯火辉煌的街头,再远处是雾霭缭绕的崇山峻岭。 林易东躺在破庙门口,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裳。 尚且艰难的活到了现在,又怎么会想要放弃。 只是这一次的二月初八,怕是真的很难熬过去了。 身前不远处的篝火堆已经熄灭,原本备好的柴火也早就所剩无几。 身上更是没了吃喝,腹中饥饿此时也完全照顾不到。 “活着亦是地狱吧。” 林易东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当初年少。 那天阴沉沉的天,干打雷不下雨。 一辆马车载着林易东和他的父母,停在县城西北七十公里的荒山脚下。 “应该就是这里了。” 林易东这一世的父亲下了马车,抬头看向黑云笼罩的山顶,面露凝重之色。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所以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毕竟曾经来过。 “夫君,我们要步行上山吗?” 林易东的母亲也下了车,怀中抱着当时年少的林易东。 其实说年少完全不准确,更应该说是“当时年幼”。 不过三四岁的孩子,依然还被母亲抱在怀中。 “自然如此。” 这一次,毕竟是要去见晋王,晋之神王。 而他们约定的这一座荒山,其实也不是什么荒山,其名为“坐忘峰”。 坐忘峰景色优美,或者说曾经景色优美。 而如今的这里,只能称之为是一座荒山。 至于为何会这样,自然是因为晋王来到了这里。 被对手重创后,一身死气的的晋王来到了坐忘峰,并在这里休养至今。 最终导致的,便是这一座曾经景色优美的坐忘峰,成了如今的一座荒山。 生气全无,只剩下死气缭绕,远远看去骇人无比。 至于林易东的父母之所以来这里,自然是受到了晋王的邀请。 但即使是林易东,也已经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最终成为了一个浪迹天涯的乞儿。 直到现在,他或许即将死在这破庙门口。 当然,他其实是在破庙里面的,只是靠着门口半躺半坐而已。 而随着眼前越发的昏暗,意识逐渐模糊的林易东忽然看到了些许的光亮。 忽然山风呼啸,吹得树枝摇摆不定。 天又阴沉了一些,像是要下雨了一般。 “夫君,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不能耽搁,必须尽快上山。” 暴雨降临的前一刻,一行三人走进了山腰处荒废的猎人小屋。 猎人小屋围墙垮塌,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显然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倒也是,毕竟这里刺客之死一座荒山。 那些以打猎为生的猎人们,自然不会再来这里了。 而这一处猎人小屋,自然而然的,便也就这么荒废了。 而在猎人小屋中,供着一尊木雕,大概是那些猎人们放的。 面若刀削,栩栩如生,只是看不清脸。 林易东下意识地睁大眼睛,想要看得分明一些。 终于让他瞧见了,那木雕的样子。 只是,似乎和他有几分相似。 下意识的,林易东脑海中浮现出了四个字,“晋之神王”。 这是晋王的木雕? 林易东刚想到这里,便忽然觉得头无比的疼痛。 而后,眼前一切幻象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电闪雷鸣之下的大雨滂沱。 真的下雨了,外面真的下雨了。 林易东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不多的衣服,看着屋外的大雨: “更糟糕了啊。” 宁死荒徼,毋降也! 不知道为什么,林易东忽然想到了这句话,前世,不对,前前世在贴吧里看到的这句话。 而此刻在坐忘峰上,晋王看到天上,贪狼星动,七杀异位,破军匿形。 又看到紫薇忽明忽暗,一直到,彻底暗了下去。 当然不是没电了,恒星又不需要充电。 “祸事啊。” 不知为何,晋王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那是多年前的一天。 本来只是找来老友见面而已,顺带聊一下自己的身后事。 可谁曾想,老友和他夫人却莫名惨死在上山路上。 他们的孩子,也不知去向。 可此刻想到这件事情,难道是因为祸事和他们失踪的孩子有关? 说起来,老友生的男娃还是女娃来着? 好像是个女娃? 不对,依稀记得是个带把儿的。 对,一定是男娃娃。 贪狼下凡? 天下治乱兴亡,虽说人事,实为时运也。 此番贪狼下凡,定然会让地上动刀兵。 如此说来,安定了也才不到百年的天下,又要动荡起来了吗? 想到这里,晋王决定下山。 虽然此时的他依然没有伤愈,但事关重大,他必须去找汉王。 毕竟,汉王才是如今的天下共主。 而就在晋王去找汉王的时候,林易东迎来了蜕变。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脸上出现了黑色的线。 整个人开始朝着青黑色变化,眼前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两个颜色。 但心脏依然在强有力的跳动着,脑电波也没有任何问题。 一直到林易东整个人变成了黑色,他的心脏才犹如电击般颤抖了一下后,彻底地停止了下来。 但林易东并没有死亡,或者说他在死中寻到了活路。 眼前黑白色的世界开始出现色彩,他身上的黑色也开始消退。 虽然身上仍然有无数的黑丝,但也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又过了许久,林易东整个人彻底扛了过去,身体的变化也停止了下来。 他长高了,也更强壮了。 林易东从地上爬起来,一不留神间脚踩进了地里面。 “力气变大了?” 林易东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小心翼翼了起来。 在反复试探了几次后,林易东方才逐渐放开胆子。 而后,伸腿瞪眼,咳咳。 一番活动之后,林易东大致对自己的身体的变化,有了些许的明悟。 “这一番变化,堪称是脱胎换骨。” 再说那寒流,依然是原来的模样,此刻却像是微风拂面。 而腹中饥饿,此刻也不再有。 本来已经是等死的人,现在却得到了新生。 不得不说,这还真就是,天爷赐福啊~! 大笑三声后,林易东出了破庙,朝着远处城市走去。 那里是汉国都城“亨里”,典出“咸亨阳里”。 至于曾经的晋国都城“樊笼”,早已经被如今的汉王“只手”夷为平地。 神王之强,可见一斑。 第25章 门罗 门罗是个博士,也是个大夫,更是个爱做梦的人。 而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以后,这一次他依然不打算放弃。 “这个世界需要英雄~!” 更多的英雄。 门罗躺在宿舍的床上,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钱。” 可是,去哪儿搞钱呢? 又该怎么搞钱呢? 古语有云: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取之无道,必生祸殃。 但问题就在这里,他做梦是一个好手,赚钱就实在是为难他了。 思来想去,门罗忽然想到了“造梦科技”。 “梦境游戏?!” 他门罗是个做梦好手,若是把自己的梦境做成游戏,上传到“造梦科技”的平台上。 也许,还真的就能赚到大钱呢? 就算挣不到大钱,能解燃眉之急也好啊~! 一想到这里,门罗立马掏出手机,通过浏览器进入了造梦官网。 免费领取“造梦仪”的活动依然还在,时间也依然还是“一万年”。 【人人都能编造梦境游戏】 【梦境游戏,给你不同体验】 【江湖侠客的逍遥,或是骑士屠龙的热血,甚至百鬼夜行的恐怖】 【快来打造属于你自己的梦境游戏吧】 【免费领取造梦仪,我们的承诺是:一万年】 【不要犹豫,不要等待,现在就来吧】 以上这些全部都是弹幕,全部来自“沙雕网友”,谢谢。 就比如门罗之前的留言一样: “如果做梦也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无绝期。” 当然,造梦仪送过来是要时间的。 此时,门罗就需要思考一下,该做什么样的游戏。 该分享,一个怎样的梦境,给其他人。 体量大的肯定不要,浪费时间。 太复杂的也不能行,毕竟自己技术不行。 门罗虽然爱做梦,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一番排除法后,门罗有了想法,将目光放在了曾经做过的“吊桥”这个梦上。 夫行于吊桥之上,左顾右盼者众,独一人洒然而行。 那么,该做成一款怎样的游戏呢? 耳边依稀是连绵不断的雨声和阵阵雷声,眼前隐约可见白墙环绕、绿草茵茵。 门罗起身来到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登陆了多年没玩过却一直没有卸载的,“低头开箱:全球白给”。 吊桥这张地图,门罗第一次接触到,就是在这款游戏里。 仍然记得五个人抱团冲锋,然后集体排队倒下的场景。 似乎也正是因此,才会连做梦都不放过这张地图。 当然,这图早就被删了,门罗终究还是“无觅处”、“费工夫”。 但是,什么叫国际.... 什么叫创意工坊?! 不要说什么复刻版,这里还有各种重制版、高清重制版、改版乃至魔改版等。 就比如大名鼎鼎的,嗯,有史以来最热门的,水淹吊桥。 比如大名鼎鼎的,嗯,有史以来最热门的,水淹吊桥。 水淹吊桥。 有史以来最热门的, 大名鼎鼎的。 但是,什么叫国际.... “如果做梦也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无绝期。” 该做什么样的游戏。 该分享,一个怎样的梦境,给其他人。 为什么会认为体量大的浪费时间。 为什么会因为技术不行,而放弃太复杂的。 如果只是一些简单的小游戏,他们大可以去玩别人的啊。 这样的梦境游戏,做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终究只是一个会做梦的人吗? 而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以后,这一次门罗依然不打算放弃。 可这样的坚持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增加无数的无用之物,使自己更像一个无用之人。 小时候门罗热爱学习,父母说他长大以后会是个博士,再之后会是个大夫。 但是,对于学习的热情最终败给了对游戏的热爱,对小说乃至影视剧的狂热。 并最终,因为疏忽了学业,而导致无法考上大学。 更不要说什么博士,当一个大夫,只能在自己的梦境里沉沦。 直到看到希望,看到“造梦科技”,看到“造梦仪”下的“梦境游戏”。 就算挣不到大钱,能解燃眉之急也好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人那么多,整个平台上的“梦境游戏”多不胜数。 良莠不齐,自然是主旋律。 而他做的东西呢,就沉淀在这无数的作品之下,像是没有价值的垃圾。 也许应该更大胆一点,把“像”这个词果断的去掉。 不知为何,门罗再次陷入了那个冰冷的梦境。 周围的暖色调无法温暖门罗的内心,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呐喊: “逃,逃,快逃~!” 昏暗的道路上,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不断响起。 他就像一个电影里被人追杀的小角色,而在他身后则是那个并不存在的杀人狂。 与此同时,观众们的情绪正在被调动到顶峰。 但是,却没有笑声,没有那发疯似的狂笑。 门罗有史以来第一次转过身,去直视那个并不存在的杀人狂。 当然,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杀人狂,其实并不存在。 而现在,转过身后的门罗,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有他自己站在朝阳下,影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身前。 那遥远的声音突然都消失了,那些惊呼声不在了。 门罗忽然想放声大哭,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也许生活中的他便是这样一个无能之人,同时无志,且易狂怒。 即使是在梦境中,也无法逃避内心的自责。 曾发自内心的想改变自己,最终却依然还是倒在了“安逸”这个词之上。 门罗放下头上的造梦仪,将其郑重的放到一边。 而后长舒一口气,并将《追与逃》上传到平台上。 审核的速度是非常快的,门罗只是喝了口水的功夫,他的游戏就已经过审了。 从平台上下载好游戏后,门罗再次戴上了造梦仪。 它不仅能用来创造梦境游戏,也能用来玩梦境游戏。 当然如果没有前者的需求的话,那就只需要购买普通的梦境游戏头盔,或者梦境游戏舱。 但人往往无法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需求,从而导致自己经常买上一堆无用之物。 “来吧,让我看看这个梦境游戏,我做的如何。” 进入梦境游戏后,门罗便感受到了自己所营造的氛围。 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逃,逃,快逃~!” 还有那狂笑,那发疯似的狂笑: “哈哈哈~! 快逃吧~! 哈哈哈~!” 昏暗的道路上,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响起。 第26章 银毫 “你不是一个作者,不是一个文学创作者,但你却是钟情于文字。 这就是你,银毫,一个生来平凡的普通人。 但,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你便需要明白一件事。 你将不在平凡。 另,本次服务没有任何收费内容。” 银毫面无表情的听完这段录音,而后给了对方一个差评。 什么? 给好评? 好评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人们看多了差评以后,幻想出来的东西而已。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好评呢? 真是的,差评它不香吗? 在无视了对方得到差评后的回复后,银毫退出了这个名为“人生鼓舞机器”的应用。 就像这个应用的名字一样,银毫是去寻求鼓舞的。 可惜没钱的他最后得到的,却是一段毫无感情的,更像是“留言”的录音。 这要是都不给差评的话,那差评可真就不值钱了。 但是,都无所谓了,毕竟这本来就很正常。 生活在这个充斥着差评的世界中,银毫就没有妄想过,自己会得到什么好的服务。 当然,如果是隔壁那个吹毛求疵的世界的话,那么即使差评也会让人非常感兴趣。 可是在这里,你所看到的差评,那都是货真价实的。 就比如银毫的小说,那可真就是胡言乱语里没有一点的逻辑可言。 又比如他一直在写的这本书的书名,《我穿越到了鹰抓铁布衫的世界》。 因为起书名的时候,打字速度过快从而导致就连书名里都有别字。 更不要说,某些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一口气码出的那几万个字。 当然,出现一些错别字什么的,其实不影响阅读。 毕竟可以联系前后文,还可以猜。 当然,其实说到底,都是猜。 只不过前者是有根据的猜,而后者就纯粹只是猜。 但除了错别字以外,整个故事的毫无条理性,才是致命的。 主角前一秒还在拯救世界,下一秒就跑去拍电影。 大老板和小弟谈了什么尚且不知道,但他做菜的过程绝对是事无巨细,全都写了出来。 有名的高手怎么出场的没人知道,但谁都知道他是怎么摔死的,踩了香蕉皮。 非常重要的人物一笔带过,比如某有名的高手,路边的打酱油的平平无奇的长得还有点小帅的,可能是男扮女装又或者本色出演的,怎么看都像很像是大老板的弟弟却完全和他没关系的,衣服搭配的非常棒却都是路边摊都能买到的,一个一眼就能看出非常勤加持家的路人却硬是用了三十多章去描述。 哪怕只是非常简略的去说,都导致上一段显得如此臃肿,以至于肯定不会有人耐心看完。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干了,那也肯定是差评走起。 毕竟这是个充斥着差评的世界。 好评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人们看多了差评以后,幻想出来的东西而已。 可如果不曾有过好评,人们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差评呢? 所以说,差评啊~! 但不管怎么说,银毫不打算放弃。 当然,手上的这本书确实已经可以完本了。 毕竟故事都已经讲完,再这么拖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至于新书,目前银毫只想到了一个名字,《末世无能系统》。 那么问题来了,身处末世却获得了一个无能系统,该如何死中求死? 不对,好像用错词了。 有事百度,无事缺德。 哦对了,缺德是地图软件,得找他哥不缺德。 也不对,不缺德是外卖软件,这会儿点外卖好像有点晚了。 此刻是深夜两点半,能点到外卖吗?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银毫拿起手机点开了不缺德,然后很是坦然的发现没有一家店在线。 哈,就说嘛,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能点到外卖。 然而就在下一秒,真的就有这么一家店,在线了。 “差评,这必须差评~! 这么晚还在线,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只能点你家的外卖吧~! 吃独食还这么明显,那肯定得是差评啊~! 这不必须的~!” 身为一个热情好客的本地人,银毫自认为,他非常有必要帮助那些卑鄙无耻的外乡人。 比如,给某个无良商家差评。 当然,给差评前必须先点单,否则无法进行评价行为。 那就来看看,这家店里面卖什么吃的。 点进去一看,银毫突然感觉自己被耍了。 这么大的一个不缺德外卖软件,竟然有人会在这里卖这种东西?! 哇,那必须得是差评啊~! 看着列表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银毫突然感觉自己有种想给好评的冲动。 慢着,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行,必须给差评~! 这是不可以放弃的东西,银毫的父母也一直都只是这样教育的他。 银毫觉得,如果自己哪天找到一个对象,生下一个娃之后。 那大概,他也会这样教育自己的瓜皮娃: “我必须给你妈差评,竟然生下了你这么个夯货。” “你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先去给卖橘子的差评,他家的橘子竟然一点都不酸。” 这是银毫学过的文章里的一句话,作者老爹听说是个非常持家的人。 可惜儿子不听话,早早就放弃学业,跑去写书了。 就像现在的银毫,所以他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但此刻的他,脑海里的差评正在不断的消失。 为什么要给差评? 真的有这么差吗? 昨晚吃的饭菜确实很好啊,虽然盐放的多了点。 但那是自己第一次做饭啊,做的难免会有些不好啊。 万事开头难,以后还会更难。 所以必须差评~! 可如果给个好评,比如卖相很不错。 也许以后再努力一下,就能色香味俱全呢? 现在都做的这么难吃,以后岂不是更难吃? 虽然是自己做的,但还是必须差评~! 而且自己做饭什么的,这怎么可以不差评~! 也不知道为什么,银毫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上面都浮现着两个字,“好评”。 他忽然意识到,是这家店的原因! “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但是想要给差评就必须下单,对,下单! 银毫再去看哪家店,哪儿还有什么在线的商家。 此刻是深夜两点半,过去五分钟的样子,店家都打烊了。 怎么会这样?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为他人着想,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多向“钱”看~! 这不好评?! 下一刻,银毫倒在了地上。 又是一个试图给出好评,最终却被世界吞噬的人。 “真难吃,必须差评~!” 第27章 弦一郎 “苇名的长夜,将迎来破晓。 而在这即将结束的漫漫长夜,我将一人独自守望。 至死方休。” 坐在破旧寺院门口,弦一郎微闭着眼睛,远处是正在缓缓升起的一轮红日。 不远处,一个中年人正在雕刻着手上的木头,就好像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一般。 而在破旧寺院内,龙胤正在等待死亡的到来,他体内的龙胤之力正在不断的消散。 “以我之名,围绕着我,拯救我,龙胤之力~!” 然而,龙胤之力终究无法拯救他,此刻的他依然还是迎来了死亡。 但他不后悔。 “你真的不进去看一下他?” 中年人忽然抬头看向弦一郎,白发以及满脸的胡茬间透露着一股颓废。 弦一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对方: “管好你自己。” 中年人忽然笑了笑,而后继续看向手上的木雕: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呢? 弦一郎。” 如果龙胤死了,龙胤之力将彻底消失。 到时候,所有体内拥有龙胤之力的人,也都将随之而去。 这其中,自然包括弦一郎这个苇名家族的“最后一人”。 “不过一死而已。” 弦一郎很是淡然,看向远方的红日照耀下的大山, “这一天,我早就已经想到了。”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中年人也不再说话,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木雕。 空气再次变得安静且死寂,连鸟雀都不曾发出声响。 一直到,红日升到最高处,龙胤缓缓起身: “该上路了。” 走出破旧寺院后,龙胤看向中年人: “去做你该做的事,车夫。” 中年人应了一声,而后收起木雕,起身离开。 龙胤又看向已经起身来到身边的弦一郎: “你和你父亲很像。” “我们该上路了。” 大名曾经说过: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就连龙胤自己都很清楚,即使没有外力影响,他大概也会死在半路上。 可那又如何呢? 他身为大名的臣子,罔上可是大不敬!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中年人牵着马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站在原地的两人,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 看到马车过来后,龙胤很快就上了马车。 弦一郎坐到马车边,抱着怀中长剑,就像之前坐在破旧寺院门口时那样。 中年人看了眼弦一郎,而后做到自己的位置,一声: “驾!” 再次上路之后,似乎仍旧像是在破旧寺院时一般。 只是中年人不再摆弄他的木雕,而是一心看着前路,以及周围。 当今大名无能,治下匪盗丛生。 这便是之前说的外力之一。 而这偌大的大山之中,谁也不知道是否有匪盗流窜其中。 虽然他们走的路都是人烟罕至的山路,但这才是他更不应该松懈的时候。 至于说之前在破旧寺院的时候,那自然是有菩萨保佑,“诸事皆宜”。 “咕咕~!” “咕咕~!” 本应是寻常的鸟叫声,中年人却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 “把车停下吧,我们来客人了。” 弦一郎睁开眼睛,看向左侧的同时如此对中年人说道。 “吁~嘘嘘嘘!” 马车停下后,草丛里走出来三个壮汉。 打头的那个身上背着一把双手大剑,脸上带着些许的玩世不恭: “敢问车上的可是大公龙胤?” “不是又如何?” 龙胤从马车中走出,看向对方。 “糟闻先生大名,今日一年,果然不俗。” 年轻人笑着说道, “就是不知道,剑法是否依然犀利?” “你想讨教剑法?” 龙胤倒是有些惊讶于对方的来意。 毕竟就连市井小儿都知道,荆棘大公龙胤剑圣之名,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错,我等兄弟三人正是为此而来。” 说到这里,年轻人介绍了一下自己兄弟三人, “忘了介绍一下,我兄弟三人。 我是大哥,盖世阆。 身后二人分别是我二弟文晁行(hang),三弟晁文行(heng)。” 所以到底行(hang)不行(heng)? 除了感慨作者真会借机水字数外,中年人不想说别的了。 但他还是要说上一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哦抱歉,现在说这句话摆了明是说完了。 所以应该说的是: “你兄弟三人,可是那名震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什么三侠、杰、英或者寇?” 但这么说的前提是,中年人需要知道对方。 可他哪儿知道这三个无名鼠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三个路人而已,我家先生才不会和你们动手。” 所以,中年人也肯定不会这么说。 因此,中年人只是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和弦一郎一般,静静的看着这个叫盖世阆的小哥介绍他们三个人。 “原来是楚中三杰,久仰久仰。” 龙胤双眼微眯,心想怎么是这三个浑不吝。 这什么楚中三杰,口耳相传中当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能被称为“楚中三害”,自然可见一斑。 “楚中有三害” 但是,当着当事人的面,龙胤自然不会说什么“楚中三害”。 故而,用“楚中三杰”来形容对方。 可谁曾想,晁文行却是忽然嚎啕大哭: “我兄弟三人若真是楚中三杰,又何至于有家无处回啊~!” 哦,原来你们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三害啊。 中年人刚想到这里,忽然又感觉不对劲。 哦,对,不是这么个味儿。 应该是,原来你们是楚中三害啊。 然后是,活该有这个下场。 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脸上也依然还是“风霜满面无人识”。 “三弟啊,你怎可说如此丧气话~!” 文晁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晁文行, “你我兄弟三人是被赶出来的吗?! 那分明是我们有志于天下,出来仗剑走天涯~!” “说得好听仗剑走天涯,谁不知道其实不过是四海为家~!” 晁文行看向自己二哥, “你和大哥一天天欺骗自己,可我却清楚得很~! 龙先生说我们是楚中三杰,可哪里是是什么豪杰义士,不过是三害~!三灾!” “楚中有三灾” “瞧你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文晁行是个极为要脸面的人,为此甚至不惜扒人脸面, “我看啊,你是病了,有了那个大病~!” 眼见二弟、三弟就要打起来了,盖世阆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伸出手抓着两人头往中间一碰,“duang~!”,而后原本面红耳赤的两人便就此倒在地上。 “让先生见笑了。” 盖世阆拍了拍手,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地笑着说道。 “都是真性情之人,何来见笑之说。” 龙胤摆了摆手,忽然意识到三人似乎并非为了杀他而来。 那么问题来了,这三人是为何事而来呢? 第28章 林云 “能改命吗?” “不能。” 命数天定。 一间四面都是石壁的房间里,林云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穹顶的通气孔发呆。 林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已经不想去挣扎了。 墙会被人破开。 “嘭”的一声,墙被人洞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撞在了另一堵墙上。 他会大喊: “少主,快.....” 至于快什么,抱歉,林云一直没听见过下文。 “少主,快....噗~!” 哦抱歉,忘说对方会吐血的事情了,虽然你们其实也不用在意这个。 而在吐完血之后,这个人便会扑倒在地,没有动静。 果然话没说完,那小哥便在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扑通一声倒地,而后没了动静。 如果是之前的林云,此刻大概是一脸懵逼。 “这什么情况?” 这领盒饭的速度有点快啊,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虽然现在是在写小说,可小说里就能这么草率的狗带了吗?! 现在的龙套啊,真是不珍惜自己有台词的机会。 不像自己,一定要在能说台词的情况下,多说几句话。 当然,都说了,那是之前的林云。 现在的他,自然早就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送他一起上路。 来人可是诸葛孔.... 哦抱歉,王某岁数大了,走错片场了。 来人是个少女,黑衣男装高马尾,身形修长,英姿飒爽。 没错,确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大佬。 正所谓安能辨她是男女,所以说安是个大佬啊,伯乐一样的大佬啊。 咳咳。 就是有点小眼熟,好吧,见过那么多次肯定眼熟。 少女从洞口走进来,二话不说一剑洞穿林云心脏。 林云心中叹了口气,而后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中。 又过一会儿,林允睁开眼睛,再次看向那个通气孔。 是的,他还活着。 如果是之前,这会儿他可能会心有余悸的摸一摸心口。 而此刻的他已经懒得这么去做了,反正那里安然无恙,并没有多出一个血洞。 林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已经不想去挣扎了。 抱歉,这句话是复制黏贴的。 墙会被人破开。 这句也是。 “嘭”的一声,墙被人洞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撞在了另一堵墙上。 这一句也还是。 他会大喊: “少主,快....噗~!” 这次没忘说对方会吐血的事情,虽然你们其实也不用在意这个,毕竟不会喷你们一身。 而在吐完血之后,这个人便会扑倒在地,没有动静。 果然话没说完,那小哥便在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扑通一声倒地,而后没了动静。 再过一会儿,就会进来个少女。 没错,不是复制黏贴。 来人是个少女,黑衣男装高马尾,身形修长,英姿飒爽。 话说啥是高马尾? 少女从洞口走进来,二话不说一剑洞穿林云心脏。 林云心中叹了口气,而后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中。 如此循环往复,是个人都会放弃挣扎,更不用说林云了。 “你比那更棒!” 现在的林云用一句话来形容很贴切,那就是: “我累了,不想折腾了,你搞快点,早点完事,对大家都好。” 虽然车门焊死了,但脸紧贴着车门的林云依然还是想问个问题: “有票吗?!” 咳咳,抱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所以,来啊,快活啊~! 不要等到繁华声中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化作春泥,太木人道。 但是,能不能轻一点? 每次都是这样的铁石心肠,毫不动容,抬手一剑刺入心脏。 很痛,很累啊。 看着通气孔,林云越发觉得自己肯定是倒了大霉~! 现年二十七岁的他,本来应该是个走在乡间小路上的,“杀马特少年”。 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嘭”的一声,墙被人洞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撞在了另一堵墙上。 “少主,快....噗~!” 眼前一黑。 正当林云准备走程序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机械声: “死亡九十九次,获得以下能力:重生” “重生:具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啊,就这?! 本已死到麻木的林云本想精神一振,可现在只想死得更痛快一点。 而这时,“嘭”的一声,墙被人洞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撞在了另一堵墙上。 “少主,快....噗~!” 眼前一黑。 “重生已发动” 少女身躯一震,看着重新站起来林云: “你竟然没死~?” 林云也很无语,真是麻烦。 “来吧来吧来,我看你是真的很想杀我。 如果是之前的话,我肯定会挣扎。 但是现在我累了,不想折腾了。 所以我麻烦你搞快点,早点完事,这样子对大家都好。 你说是不是?” 林云看着少女,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想说的话。 然而下一秒,少女说的话就让他无语了。 “神经。” 少女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顺带的还和另一个人说, “导演,换人~!” 林云愣在原地,心里有点茫然,这就完了? 而这时,地上躺着的小哥突然站了起来,眉头紧皱的看着林云: “我说,你这人也真是有意思啊,给自己加戏,可以啊~!” 原来,这个躺在地上的小哥,喊着“少主”的小哥,他是导演。 原来,这个地方其实是一个片场。 原来,他死了九十九次的原因,只是在拍戏。 但问题就在于这里,拍戏怎么会用真家伙?! “导演,你们为什么用真剑?!”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那个少女的声音。 而当林云和导演来到屋外,看到的便是少女拿着剑,身边是个倒在地上的龙套甲。 抱歉,龙套甲没死,只是手上破皮见血了。 “道具,道具呢?!” 导演也很无语,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先是出现个抢戏的龙套,现在又告诉自己,道具剑成真货了?! 这个道具,肯定是不想干了! 导演越想越气,一脚踩向地面,刚好踩到那个倒在地上的龙套甲。 龙套甲猛然睁开眼睛,痛呼: “血啊!” 然后,再次昏迷了过去。 所以说,这货为什么要当龙套?! 林云掩面叹息了一下,而后转身离开了。 这种地方他感觉再待下去,肯定会被同化的。 就是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怎么穿越的。 而且,竟然还穿越到了一个演员身上。 哦对了,是个龙套,没台词儿的那种。 【现在的龙套啊,真是不珍惜自己有台词的机会。 不像自己,一定要在能说台词的情况下,多说几句话。】 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画面,林云怔在原地。 对啊,我确实是个演员,而且我应该是有台词的啊~! 那么问题来了,要为了这个有台词的龙套角色,回去吗? 第29章 彼得·波特 高等精灵们在和平之地创造了属于他们的文明,绚丽、强大且充斥着和平。 而伴随着长期的和平的,是不断增强的力量、学识以及文化。 同时,还有大量涌现的建筑奇迹。 闪耀之塔,光辉女神眼角垂落的晶莹泪滴所化之宝石镶嵌其上,能为方圆万里的船只引航。 海神也垂涎于它的壮观,并将其视为大海之子的奇迹。 凤凰门,伴随着无数凤凰们的不懈努力,而最终搭建出来的一座辉煌而又庞大的圆拱门。 为此,高等精灵们答应为凤凰们清理巢穴,永久免费。 激流仙境,能容纳数十万精灵同时游玩,此地永受神王祝福。 听说在此划船,能在激流勇进的时候,受到神明的注视。 如果表现足够优异,甚至可能受到来自神明的恩赐,或者祝福。 曾经的精灵勇士奥萨斯,便是在这里获得的战神的恩赐,一柄两人高的战锤“开拓者”。 这事儿曾经震撼了精灵们上百年的时间,直到奥萨斯从马上意外跌落而死。 值得一提的是,奥萨斯的死被人写成无数个版本,并最终在精灵们之中广泛流传。 至于到底是谁这么干的,那就真的是“无从得知”了。 而在这片宛如童话世界一般的地方,自然也存在着无数暗流。 比如受到三女神庇佑的“祈并者”们,又比如蜘蛛女神暗中支持的“蜘网教会”。 又比如,现在站在彼得·波特面前的这几个人所属的组织,“镜界”。 “好吧,你们找我什么事?” 彼得不太清楚对方的目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园丁。 “彼得·波特,奥萨斯·波特之子。” 领头的人看了眼手上的画像,而后才看向彼得, “不得不说,你藏得真好。” “藏?” 彼得感觉更加无语了, “呃,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藏?” “你父亲打开过战锤之门,去过那个到处是凡人的世界,并带了什么回来。” 领头的人收好手上的画像,很是庄严肃穆的看着彼得, “那么亲爱的彼得先生,你能告诉我们,那东西现在在哪儿吗?” 更加莫名其妙了,彼得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搞什么,在说什么。 “说实在的,我完全不知道你想表达些什么。” 彼得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对方提到了战锤之门, “话说回来,你说的战锤之门,是指啥?” 彼得不知道战锤之门,绝大多数精灵对此也是完全不知晓的。 只有那些参与建造了战锤之门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并知道门后便是一个充斥着凡人的世界。 在那里没有精灵,只有凡人,或者说“人类”。 但精灵王并不打算和人类有什么交集,所以他下令彻底关闭了战锤之门。 奥萨斯打开战锤之门,便是在那之前,也是那扇大门最后一次被打开。 而他从人类世界带回来的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 即使是精灵王,也完全不知道奥萨斯带了什么回来。 当然也曾有人怀疑,奥萨斯可能带了自己和人类的孩子回来。 但是,彼得·波特作为奥萨斯目前已知唯一的子嗣,他确实是个纯血精灵。 所以,这种怀疑显然是不被人认可的。 因此更多的人认为,奥萨斯一定是带回来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其中,就包括“镜面”的“强大武器之说”。 也正是因此,这些“镜面”走狗才会想要找到彼得·波特,在奥萨斯意外死去后。 于是,为了保护彼得·波特,精灵王将其安排进“中古花园”当园丁。 可即使如此,无数年后的现在,他依然还是被找到了。 “不要装傻了,彼得·波特。” 领头的人感觉自己受到了戏弄,他不想再这样尬聊下去了, “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但今天我们要么得到想要的答案,要么得到你的尸体。 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抉择吧?” 好吧,彼得心想,再没比这更糟糕的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彼得大概会认为,当园丁便是最惨的事情了。 而现在,彼得却是忽然发现,当园丁其实也没那么惨的。 想这样子做完全没有选择余地的选择,才是真的让人感到“我真惨”。 “拜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彼得·波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且说实话,为什么你们不试着去问神奇海螺呢?” “你是在忽悠小孩子嘛?!” 领头的人忽然愤怒了, “要是神奇海螺真的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我!” 这话说的有些猝不及防的骚,差点闪了彼得的腰。 “呃,这个问题我也很难回答你。” 毕竟这种问题的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说出来的话,大概是很伤人的。 “别废话了~!” 领头的人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变成尸体。 然后我们再从你的尸体上,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吧~!” 亡灵魔法?! 彼得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而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你们什么时候投靠的地窟众神?!” 众所周知,当然只局限于精灵们当中,众神分为荒野系、永恒系、烽火系以及地窟系。 而在这其中,地窟众神显然是受到抵制的,因为他们那些“邪恶”的力量。 这其中就包括了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的亡灵魔法,完全可以算是招牌。 “我们是镜面,我们是世界的相对面。” 这个领头之人忽然张开双手, “你们身处光明,我们便行走黑暗。 当你们沐浴阳光,我们正在深渊中凝视着你们。 愿永恒的黑暗最终战胜光明,为我们带来最终的救赎。” 呃,台词挺不错的。 彼得忽然放弃了抵抗,因为他知道就算抵抗也没啥用了。 但是,在死前他还是要喊上一句: “我女票信仰荒野众神~!” 呸,换一句。 “愿我神卡....” 抱歉,走错片场了。 “那么你们知道吗?” 彼得看着一剑刺向自己的领头之人, “我真的什么都知不道啊~!” 就这样,彼得·波特最终倒在了地上。 且正如他所说,这些镜面走狗从他尸体上也什么都没得到。 因为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彼得·波特真的死了吗? 他的灵魂在荒野众神们的注视下,最终进入了“永恒梦境”。 在那里,永恒众神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他加冕。 至于烽火系的众神们,他们像守卫,守护着精灵们的世界。 最后是一直待在地窟里的地窟众神,他们正在做什么呢? “对a。” “要不起。” 第30章 先人 “先家有男初长成,早有娇娘坐床头。 嗝~!” 暑假开始的最后一天,先人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一脸熬夜爆肝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昨晚一直从九点喝到十一点多的样子。 从暑假第一天开始之前一年,先人就总是在做不同的梦,尽管都是在一个名为“蓝星”的地方。 每一次梦醒之后都会忘记很多事情,可这一次却似乎有些不同。 回首往昔诸般梦境,一点一滴的记忆突然清晰的犹如昨日重现一般,美名曰“既视感”。 对于一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少年来说,这种承载了另一段人生的感觉还是挺糟糕的。 但好在并没有那种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只是越发觉得自己的人生挺失败的。 先人,家中独子,如今在“天武高中”念高二。 四十多岁的人还在念高二,不得不说武道修为真的是一塌糊涂。 然而,这是靠努力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如果努力就能提高武道修为的话,那么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前辈们就不会依然还在念小学了。 “迷你战争?” 脑子中关于这件事儿的记忆自然而言的跳了出来, “为什么会突然要求我们这些人上战场?” 联邦上层得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肯定不可能让他们这些武者去当炮灰。 所以这劳什子的迷你战争,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儿? 只可惜网上的骚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聊骚也聊不出个之乎所以然来。 真就是弹幕里没有一句有用的,番茄里没有一部能看的。 就好比打开玉米网,满屏都是“warning”。 先人再次揉了揉头发,而后起身去往卫生间。 “说曹操,话曹操,道曹操, 哪个才是真曹操。” 刷牙的时候,先人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一如既往地老土的睡衣,喝了个酩酊大醉的竟然还能想到给自己换身睡衣,真不容易。 棱角分明的脸庞以及五官,以及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双眼睛。 就这双眼睛,先人父母一直吹,一直吹,一直吹到他们闭上眼睛。 而此刻除了这双眼睛外,一头杂草一般的乱发也挺“惹眼”的。 帅气是天生的,先人从小就知道这件事。 就像他,从小就被人当成是男孩子,虽然他确实是男的。 “长得这么狂野肯定是男孩子。” 那可真是抱歉了,没办法穿上裙子当大佬还真是在下的错。 刷完牙后,先人漱了漱口,抓起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脸。 至于头发,且狂野去吧,男孩儿已经做好准备。 走出卫生间后,先人去了厨房,想看看还有啥能吃的。 昨晚虽然吹掉了最后三箱啤酒,吃掉了几乎一整个冰箱的东西。 但是,应该会有“漏网之鱼”吧? 抱着侥幸心理的先人,最终只找到了一条小鱼干。 看着双眼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耄耋”老猫,先人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小鱼干递了过去: “你吃。” 老猫一把抓过小鱼干,然后三口两口啃完。 “你昨晚的狼藉我帮你打扫好了。” 老猫看着先人, “说真的,你昨晚什么情况?” 先人回想着昨晚突如其来的饥饿,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就好像有人抓着你的胃,使劲的攥着它。” 先人的话,使得老猫微微皱了皱眉: “不应该啊。” 还没等先人反应过来,老猫便离开了。 就像它来时那样的,离开了。 先人愣在原地,他忽然意识到,老猫也许知道些什么。 老猫是先人父母留给他的,是如今已经为数不多了先天妖族之一。 当然,和先人一样,老猫同样也毫无天赋可言。 如今年岁大了的老猫,甚至早就已经放弃了修炼。 人类习武,妖类修道,鬼物装神,从来如此。 “算了,下次再问吧。” 先人也不纠结,毕竟在他看来,也没啥好纠结的。 或者说,与其纠结这种得不到答案的事情,还不如玩把游戏来的愉快、轻松加写意。 说起来,先人最近在玩的正是战役类游戏《苍蓝》。 “远在数万万年以前,炎黄帝国打造了名为【苍蓝】的量子计算机。 但是,谁也无法预测到的是,【苍蓝】内部诞生了独立的意识。 【汉】、【唐】、【明】” 打开电脑后,先人就看到了一条新闻: “魔都惊魂夜~! 又一个幸(dao)运(mei)儿(dan)被质子爆头。” 哈?! 谁又把对撞机打开了? 先人只能感慨一下: “这位兄台运气不错,印堂发黑已经无法形容。” 但是,这事儿和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虽然上次有人被爆头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拿个手机笑的像二愣子。 当时先人正在看新出的搞笑剧《我哥又升天了s07e11》,正乐不可支的时候,身边一个大叔突然倒下了。 当然,事后先人才得知,大叔让质子爆头了。 想到这里,先人拿起鼠标一掰,而后关掉了这则新闻。 “蓝牙鼠标,还得看天歌。 天歌牌蓝牙鼠标,你明智的选择。” “你值得更好的鼠标,天歌。” “怨天尤人,不如拿起天歌。” “趁早下,请勿留。 选择天歌,不再二十投。” “更多精彩,关注公众号【天歌带你飞】。” 如果不是太空人“喜之郎”代言了“天歌”,先人肯定不会选这款鼠标。 但是那一句“好吃就是喜之郎,鼠标就要用天歌”,使得先人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噩梦。 字里行间除了“吃人”,还是“吃人”。 救救孩子吧~! 于是,先人选择了“天歌”这款蓝牙鼠标: “莫名其妙。” 游戏是《迷你战争》,呸,《苍蓝》;平台是迷你战争,呸,战旗平台。 这里最初只有战棋游戏,如今则是一堆游戏。 这里最初只有战旗爱好者,如今则是群魔乱舞。 有人说,战旗平台是越做越拉胯。 但先人知道,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如果真让他们重新去用原本的战旗平台,去玩那些早就过时了的战棋游戏,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当然,战棋游戏从来没有过时。 就比如《苍蓝》的兄弟《曹操传》,就是一款战棋游戏。 还是那句话: “就你是人什么曹啊?!” 打开游戏之前,先人发现这游戏竟然又出了一个dlc。 和之前的原画、原声不同,这款dlc是免费的。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先人下载了这个dlc,“三国:霸业”。 “【汉】、【唐】、【明】,三国鼎立,谁能独占鳌头~?! 霸业,等你来成就!” 评论区排名第一的老哥,还是你够骚~! 第31章 傅生 “傅生,你干哈呢? 你瞧瞧你这一天天的,拿个破碗不放,还真就当宝贝了?” 说话的人是个小胖墩,又有些矮小,此刻正戴着一顶帽子。 小胖墩坐在河岸边的一块石头上,身后是抽了新芽的杨柳随风飘荡。 清澈的小河里是蔚蓝的天空,飞燕同游鱼一起,在水底遨游。 一阵微风从傅生耳边吹过,昨日依稀种种都成往事。 “没什么。” 巧能成事。 傅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破碗,而后看向小胖墩, “苏林,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没去学堂?” “先生说了,今天休息。” 小胖墩嘿嘿笑道,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傅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看向远方。 远方,远方有什么?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傅生就知道,他们所生活的地方非常小。 这是一方天地,有天有地有山有水,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复昨日模样。 那天的事情后,他们便与外面那个更大的世界,彻底失联了。 自那之后,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化,又似乎一切都在倒退。 到了如今,科技造物已经不复存在,人们再次过起了“古老”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可惜,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傅生的父母都还没出生。 傅生所知晓的这些,也俱都是从村口的老人那里得知的。 “我们这里啊,以前是个大城市,的乡下。 那时候人们管这座大城市啊,叫做川,川流不息的川。 可如今呢,到处都是这般模样,再不复那往日的繁华。” 一个老人缅怀往事的时候,如此对傅生说, “傅生啊,你可知我们有多么怀念从前吗? 那时候的生活都很快,马上就到你家门口。 哪儿像现在,我要是出个远门,大概还没到地方人就没了。” 世道也越发的乱,小小的一座山头也许能藏下百余多,“绿林好汉”。 “傅生,我们今天玩什么?” 小胖墩早就已经厌倦于终日的学习, “傅生,傅生?傅生?!” 傅生猛然回过神来,回头看向小胖墩: “你啊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玩。 你今天既然休息,那课业呢? 你可是完成了课业之后,才来找我的?” “啊这?啊这?!” 苏林张了张嘴,犹如鱼儿脱离了水,在空气里想要努力的活下去, “你说这个啊,你说这个我可就,可就,可就.....” “没话说了?” 傅生对着小胖墩也很是无奈, “苏林啊苏林,你阿爹阿娘供你到学堂念书,本就是件不易事。 他们终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为的是谁? 还不就是为了让你读出头,以后能够有出息。 可你呢,整天就知道玩,心思完全不在读书上。 你说说你这个样子,以后如何能够对得起他们?!” 傅生的话,使得小胖墩面红耳塞,最终落荒而逃: “我回去了,再见。” 看着苏林的背影,傅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母早早便离开了,去了远处,也不知道何处。 只留下他一个人,吃着百家饭长大。 本来苏林父母还打算让他和苏林一起进学堂的,但是被傅生拒绝了。 他们供苏林一人念书便已不易,若是再加上他,生活只怕是会更加艰苦。 况他傅生早已学富五车,进了学堂也不过是重复学习。 至于说傅生学识何来,那就要说到他手上的破碗了。 这其实并非什么破碗,而是一方天地,一片广阔无垠的世界。 最初的时候自然是鸿蒙未辟,天地未开。 无分东南西北,未有古往今来。 最初的时候,傅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个。 直到抱着破碗入睡,梦中进入了那一方世界。 并在那里创造了一方世界,繁荣昌盛的修仙世界。 修仙者们翻山倒海,却不知自己违和能做到这一点。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因为一切都因傅生想象而凭空出现。 傅生认为这很合理,就很合理。 于是那些完全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在这里也变得“本应如此”。 到了后来,傅生更是对整个世界了如指掌。 便是在这时,傅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只是这样一个世界,那么对他的意义可能还不如湖岸边的一只蚂蚁。 最起码后者因为可以入药,抓上那么一小瓶还能卖钱。 当然,这样的事情没什么人会去干。 不仅费事儿,而且其实也拿不到多少钱。 更何况,如今很多东西都已经不是钱能买到的了。 人们依然保有钱,似乎越发像是种执念,认为这个世界还能回到以前那样。 傅生便是如此,他对钱的执念便基于此。 傅生很想知道父母的情况,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康。 尽管他们遗弃了他,且再也没有回来过。 但是,挣钱绝非易事。 同理,创世也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 依靠想象凭空创造的世界,如同空中楼阁一般,一切都是虚幻的。 且,毫无意义的。 傅生也许可以想象修仙者强大无比,也能因此获得一个强大无比的修仙者。 但他若想因此而获得所谓的功法,那就纯粹是做梦了。 他所能得到的,不过是些无字天书,对他自身没有任何帮助。 而在这个失败的修仙世界后,傅生又创造了一个科技世界。 同样的,科技直接达到巅峰。 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基本理论完全是空白一片。 这使得傅生意识到,创世不是什么可以一撮而就的事情。 于是傅生放缓了脚步,一点点开始创造新的世界。 但不知道为什么,前两个世界依然还有残留,融入了这第三个世界。 最终,傅生得到的是一个充斥着修仙和科技的世界。 不过,这其实并不重要。 重点是,便是在这个世界,傅生获得了那无数的学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傅生忽然看开了。 再看那远方,远方依然是未知的。 但守着自己的世界,度过余生,傅生便已然觉得知足。 当然,若是能看到小胖墩苏林日后有所成就,那自然是更好的事情。 也正是因此,对于小胖墩贪玩的性子,傅生自然是“怒其不争”。 “哀其不幸。” 何哀? 哀而不伤,克己也。 克己复礼,仁也。 “仁者,爱人利物而已。” 你看,这就是有学识的好处,可以瞎掰。 当然,正因为是瞎掰,所以看起来很“扯淡”。 傅生坐到小胖墩之前坐的地方,而后看向手中破碗。 那一方世界此刻仍然欣欣向荣,万物“混生”其中。 第32章 嵇阿甲 龙套甲猛然睁开眼睛,痛呼: “血啊!” 然后,再次昏迷了过去。 “我,嵇阿甲,又叫龙套甲。 晕血,跑龙套,家财万贯,祖上从没落魄过~! 但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想来碗面条。 那什么,我快饿死了,你们能给点吃的吗?” 然而对面的人没有理会龙套甲,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报纸。 报纸上有什么呢? 那上面写着: “托尼·斯塔克突然宣布:我保镖就是钢铁侠。” “绿巨人浩克突现西海岸,这次它只毁掉了一条街。” “托尼·斯塔克遭遇鞭索突袭,幸得保镖搭救。” “迷人仙境从天而降老头拐,无数人竟然对它做了这样的事情~!” “美国翘(划掉)队长惊现大都会,疑似某coser精神失常下的大胆表演。” 干净的小饭店里,龙套甲怀疑自己快饿死了。 而他更怀疑的,便是对方拿的报纸。 拜托,不会真有人相信超级英雄存在吧? 这都什么年头了,隔壁富兰克林都快跌落神坛了。 “拜托,能给点吃的吗?” 龙套甲再次开口,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因此此刻,整个小饭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至于小饭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说起来,从距离托尼·斯塔克最初高调宣布我保镖就是钢铁侠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四年了。 最起码,根据报纸上的时间和墙上的日历来推算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日历是不是过时了的。 总之,龙套甲明明记得很清楚,他昨天才过完“圣诞”的。 “抱歉,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方放下报纸,看向龙套甲,嘴里是一连串非常流利的德语? 应该是德语吧? 龙套甲张了张嘴,这下彻底麻烦了。 你让他说个英文,磕磕绊绊的也能说一点。 你让他说个日语,虽然会的词儿简单了点,但是日常交流没啥问题。 可你让他说德语的话,那就真的是太为难他了。 总不能张嘴就是“挨个的biu~”,又或者“阔佬飞过来”,再不然“气死偶咧”。 要真这么说的话,那还真就是: “气死偶咧~!” 而且,他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这才是关键的。 “你能说英文吗?” 砍油斯必克英格丽士? 可能是龙套甲的英文过于蹩脚,对方楞了一下,才终于恍然大悟: “我懂了,你不会德语。” 对方说的是英文,这没毛病;一口流利的英文带着很重的口音,具体哪里的龙套甲也说不上来,但这也很正常。 问题是,对方说的过于流利,以至于他险些没反应过来。 好在对方没发现这一点,且继续说道,并放慢了语速: “你是想要吃点东西吗?” 伊特? 应该是吧? 这词儿好像是吃东西的意思来着? 龙套甲赶忙比划了个“me shi”的动作: “对的,对的,我很饿。” 椰丝,椰丝,暗牧航哥瑞。 然后他只见对方比划了个大拇指后,起身去往了后厨。 为啥要比大拇指? 龙套甲朝着自己伸出右手比大拇指,一时间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这是啥哑谜吗?” 但说实话,莫名其妙的大拇指确实让他不再那么紧张了。 而就在龙套甲纠结于一个动作的时候,那人进了后厨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看了看一直在放血的人,然后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点东西出来。 “希望人类会喜欢吃我们的食物。” 身为一个狼人大厨,杰洛特·陶森特这还是第一次试着给一个人类做东西吃。 而在那之前,人类从来都只是他餐盘里的点缀,就像香菜。 杰洛特不吃香菜,那玩意儿太刺激了。 他也不吃人,毕竟他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 他是一个上过学的大厨,尽管没念完高中就被迫辍学了。 说起那段时光,还真是美妙啊。 那时候,他们还像孩子一般,能够自由自在的玩耍。 不像现在,他需要为了生活而努力。 有些人表面上是个开着小饭店的大厨,其实真实身份是地下世界的“猎人”。 “城市猎人,谢谢。” 杰洛特忙碌的时候,龙套甲终于不再纠结于手势的问题。 他看向小饭店外,那人来人往的看起来非常的虚假。 毕竟小饭店外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就一个对这里感兴趣的都没有? 龙套甲起身来到门口,然后发现那里只是一堵墙。 他看到的人来人往,其实是墙上的投影。 顺着光看过去,龙套甲看到的是一颗有点大的眼珠子。 看着那颗眼珠子,龙套甲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不争气。 “我的天啊,这都是什么?!” 龙套甲很想这么说,但此刻他手脚酸软的瘫倒在地上,完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套甲感觉自己应该是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麻烦,但似乎更大的麻烦还没出现。 而就在他试着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杰洛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龙套甲没听清楚杰洛特说了什么,但他看到了托盘上的东西。 好吧,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那是什么? 它们分明都还在蠕动吧?! 那些东西,真的是能吃的东西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龙套甲明明觉得很恶心,就是吐不出来。 而看着龙套甲的样子,杰洛特愣在那里,而后意识道: “好吧,看来你是不喜欢吃这个了。” 可他这里,又没有别的了。 这就很棘手了。 其实更令杰洛特惊愕的是,为什么他的小饭店里会出现一个人类。 而且,还不会德语。 对了,英语也很糟糕的样子。 但是,杰洛特并没有问对方。 因为这里是地下世界,阿姆斯特朗的地下世界。 在这里,外星人是真实存在的,神话也同样如此。 在这里,狼人能抱着吸血鬼,拉着隔壁老表天使一起唱歌。 在这里,无头骑士不再去找自己的头了,因为他们更缺钱。 说起来,上次来杰洛特这家小饭店的,就是一个无头骑士。 杰洛特依稀记得对方称呼自己是“压什么山大”,好吧,总之不是“压实毫”。 当然,这也是因为对方说的是英语,且是流利的不列颠官方口音。 因此,杰洛特才能记得这么清楚。 “但我不能让顾客失望。” 杰洛特转身回后厨, “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看来,只能找人帮忙了。 杰洛特身后,龙套甲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门外的人来人往,对于自己处境越发的感到心寒。 祝各位六一儿童节快乐 第33章 维克多?奥克塔维斯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但也可能不止。 她穿着随意,但也可能是精心打扮。 他头发乱糟糟的,出门前都没来得及照镜子。 她看得出,他长得不算特别帅,但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也许是忧郁,也许只是孤独,又或者因孤独而忧郁。 “你参与的那个节目已经停播了。” 她看着他, “维克多,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已经被公司辞退了。” 他愣在那里,直到她转身离去,只留给他背影。 维克多·奥克塔维斯,一个喜剧演员,天生不会笑。 而现在,他失去了自己的工作。 看向身边的店,维克多忽然想进去逛逛。 那么多年,他只是听说里面有很多二手游戏,但从来没进去看过。 “老板,你们这里最近有什么新游戏到货没?” 有个人在柜台问老板,一个七十多岁看起来有些严肃的老头儿, “说真的,你们这里的二手游戏我基本上都玩遍了。” “当然有新游戏,怎么可能会没有。” 老板看似严肃,说话却显得很不严肃, “就是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接触过治愈系的游戏?” “治愈系游戏?” 治愈系游戏? 维克多和青年一样,感到些许的茫然。 “就是那种画面温馨,音乐舒缓,有让人会心一笑的剧情,记录了很多生活中的美好瞬间,可以带给人正面力量的游戏。” 店老板说话间掏出了一个游戏光盘,黑色的, “如今科技越来越发达,但是幸福和快乐的感觉却越来越少了。 现在的人啊,都面临着各种压力,尤其是你们年轻人。 所以在我看来,一款好的治愈系游戏应该能帮助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放松神经和温暖身心。 这款游戏叫《幸福里》,我觉得你可以体验一下。” 离幸福不远的地方 我想就是这儿了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幸福里 四万多一平米 年轻人接过游戏光盘看了看,而后放到柜台上: “没别的了吗?” 店老板摇了摇头,年轻人略带失望地最后看了眼游戏光盘,而后转身离去。 年轻人走后,维克多拿起了那块游戏光盘。 喝吧,这是兽人的命.... 抱歉,提着狗二蛋脑袋的蛋总跑错了片场。 付了钱,维克多拿着游戏光盘走出这家旧货商店。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先生,这是您的金桔柠檬。” 维克多回过神来,接过店员递给他的饮料,而后将吸管插进杯子里。 从影视学院毕业后,维克多找了一份工作,并且每天都非常努力的工作。 他天生就不会笑,却想着成为一名喜剧演员,为所有人带去欢笑。 但有时候,汗水并不一定能获得回报。 没有任何天赋的他,终于还是被公司辞退了。 从幕后到台前,要用多久才能露脸。 “我的人生是一出喜剧,现在里面只有悲剧。” 推开出租屋门的时候,维克多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试着去笑,一如往常那般,但依然没有任何用处。 “我妈妈告诉我,要对人保持微笑。” 邻居家的小孩都知道这句话,维克多却做不到面带微笑,因为他天生不会笑。 “她说这是有意义的,能给世界带来欢笑。” 维克多的父母,他们一直都以他为荣,在他们被迫离开这里之前。 维克多把游戏光盘和饮料放在桌子上,而后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水珠顺着维克多脸颊滑落,并最终滴落进了洗手池内。 再一次的,维克多双手勾住嘴角,看着镜子里那个一脸冷漠的自己。 他试图用外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一如以往那样的做法。 但是,他依然笑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会笑~! 维克多一拳砸中镜子,但镜子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因为多次砸碎镜子的教训,维克多买了现在这块镜子,它确实非常的结实。 “你为什么一直板着一张脸? 像你这样,可是做不成喜剧演员的。” “快乐?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快乐过。” 父母在的时候,他们希望维克多成才。 一个人的时候,更是要面对来自整个世界的压力。 在公司的时候,他挥汗如雨,就像是一块砖。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从幕后走到台前,离梦想更进一步。 可现在呢,他参与的那个节目被停播了。 他本人呢,也就这样被辞退了。 一切都像是,一个玩笑。 “我曾认为我的人生是出喜剧,但如今我才意识到它确实是部喜剧,尽管它只有悲剧的内核。” 就像邻居家的孩子说的那样: “当我告诉别人,你想当一个喜剧演员,大家都笑我。” 维克多用毛巾擦了擦脸,而后走出卫生间。 拿上游戏光盘,维克多进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电脑的时候,维克多又一次看到了同学龙套甲写给他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演员,就是平凡生活中那些注定不平凡的平凡人。 就是你。” 说起来,很久没有和老同学联系过了。 《幸福里》是一款治愈系游戏,维克多没有在网上搜到相关信息。 在犹豫了一下后,维克多去外网看了一下。 并在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理论上,玩家们可以在治愈系游戏中,永远的活下去。” 说这句话的人提到了《幸福里》,但是,前面还有几个字,“测试中”。 “我有幸接触到了这一款正在测试中的治愈系游戏,它的名字叫做《幸福里》。” “在没有物质追求的情况下,精神上的追求似乎将是玩家们唯一的动力。” “但我并不确定,这样一款游戏是否足够吸引玩家们,在其中挥霍自己不多的时间。 是的,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种挥霍。” “想想吧,你能在其中体验、模拟各种各样的人生,就像是人工制造出的天堂。 在虚拟的人生中,实现所有的梦想。” “但我们都知道,梦想是无穷无尽的。 每当你实现一个梦想,你就会发现,你有了更多的梦想。 我们一直在实现梦想的路上,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愿我能玩到这款游戏。”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写道了一句: “家祭无忘告乃翁。” 但是,除了这个人写的这些外,维克多没有搜到其它的东西。 “信息封锁”,只有一直关注的人少数人有所了解。 那么问题来了,旧货商店的老板是怎么搞到的游戏光盘? 内部渠道吗? 第34章 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 如果说华盛顿是政治的心脏,那么纽约一定是经济的心脏。 这里是阿美利加,这里是纽约。 “阿妹你看,圣地亚哥~!” 咳咳,抱歉,此处禁止打广告。 零八年的纽约,全世界最耀眼的城市之一。 而在大苹果城繁华的夜景之下,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正坐在公园长椅上。 “2077还我血汗钱~!” 咳咳,抱歉,此处禁止吐槽。 “2077天下第一~!” “fbi,open the door~!” 咳咳,要啥自行车啊。 “英灵殿请求参战~!”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咳咳,清醒一点吧,阿育。 “开门,暗影卫队!查卡拉~!” 清醒点吧,重新集结你的部队去吧~! “折跃名单确定了,就是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玩梗,当时他只听到了这句话, “立即拿上大主教发给你的五十块钱,出发~!” 真是秀逗了,连把太阳能战斧都不给~! “连一百块你都不给我,还想让我....” 还没等他发完牢骚,他就被扔到了这里,这处位于纽约的公园。 顺带的还给他换了个名字,“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 天啊,这名字他怎么敢说出口~! 瞧瞧,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真当他不开胶囊吗? “哇噢,金色普通~!” 咳咳,抱歉,一不留神点错了。 “咔哒”,出货了,能开镜、连发的(沙漠风暴),赚了。 摸一摸贫瘠的钱包,顺手开了个印花胶囊,出了个全息的“玛莎”。 所以说,手气这玩意儿吧,它是守恒的。 但是,塔玛拉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悲桑。 “葡萄桑,故乡的昆特牌通关了。” “但是没有完全通关。” 和塔玛拉一起来到这里的,还有他在好友那儿借到的奥德赛周边,一个面具。 如果不是额头上有一个象征刺客的a型标志,内部还有一个斯巴达风格的头盔,塔玛拉还以为这是个地摊货。 “是你,马桶头~!” 天神组成员退出群聊。 群纠察队,时不时来群里吊死几个... 这里到处都是小布尔乔亚,无病呻吟的小布尔乔亚。 塔玛拉忽然意识到这点,他已经找不到真正可靠的达瓦里氏了。 “天啊,真的是你,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亲爱的达瓦里氏,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真是糟糕透顶。” 如果可能的话,塔玛拉认为自己必须想办法回国,回到组织身边。 尤其是在看到远处那个大写的“a”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它的前身是“stark”,以后则会是“avenger”。 “avengers~” 多年以后, “assemble!” “我真想用我的靴子狠狠地踢你的屁股,你可真是一个机灵鬼~!” 塔玛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并不是身穿,这意味着他是个有身份的人才对。 对啊,这具身体是叫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刚才还在吐槽这个来着。 在翻了一下口袋之后,塔玛拉摸出了一本驾照。 驾照上的男人皮肤挺白的,金发碧眼的。 “这是我?!” 塔玛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臂,之前他完全没发现这件事情。 原来不仅是名字换了,他甚至于都“腐朽”了。 “怎么会这样?!” 塔玛拉喃喃着。 想他作为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制度的拥护者,为什么要把他变成这样一个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无病呻吟的小布尔乔亚呢?! 他很气,可是有什么都做不了。 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坚定地马列主义信仰,甚至于是在阻碍着他重新回到组织身边~! “兽人永不为奴~!” 除非管吃管住,五险一金。 也就是这时,塔玛拉开始接收起了前身的记忆。 前身的名字叫做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这名字长的都会被人当成是作者在水字数。 虽然确实如此。 前身过得挺惨的,在父母死于911事件后,他便成了孤儿。 不久前刚从大学毕业,现在还在找工作。 便宜爹妈仅留下了一套房子,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还有村口的托尼老师的斯塔克工业的一点股票。 对的,就是一点(作者伸出大拇指和小指比划了一下,随后果断的竖起了中指)。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作者是信了.jpg 别问,问就是: “我有个大计划。” “当我还在穷困潦倒的当个矿工混着日子的时候,游骑兵的指挥官,自由正义的战士雷诺先生,他给了我五十块钱。” 语出某个五十块好兄弟,这是他临死前的遗言。 慢着,五十块? “立即拿上大主教发给你的五十块钱,出发~!” 再看手上的面具,塔玛拉下意识的将其戴到了脸上。 还别说,挺舒服的。 “正在连线卡拉,请稍候....” “抱歉,您当前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试。” 重要的话就不说三遍了,说多了也只会当做水字数。 心痛.gif 哈?! “不在服务区内可还行?!” 摘下面具后,塔玛拉彻底无奈了。 这算什么? “这就相当愚蠢了。” 换个地方再试一下? 塔玛拉忽然抬头看向那个“a”,而后起身: “这种金手指是不会有任何希望的。” 回到前身的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坐在床上的时候,塔玛拉再次戴上面具。 “正在连线卡拉,请稍候....” 正在前往多伦多....咳咳,抱歉,没用。 请用理客中的口吻发文。 作者尝试着打出了: “你吃了吗?” 三振出局。 “正在连线卡拉,请稍候....” 最起码没来句“不在服务区内”,这意思是有戏? 问题是,服务器在哪儿? 塔玛拉挠了挠下巴,而后把这个问题扔过了墙。 扶墙走,扶墙走。 “已成功连线卡拉,正在下载vulcan数据包,请稍候....” 数据包?! “vulcan数据包已下载完成,开始解压,请稍候....” “vulcan数据包已解压完成,正在打开vulcan,请稍候....” 说起来,vulcan不就是罗马神话中的火神? 刚想到这里,一个面板就出现在了塔玛拉面前。 上面写得很清楚,“vulcan个人数据面板(beta版)”。 “你不会真以为有什么个人数据面板吧.jpg” 整个所谓的个人数据面板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塔玛拉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眼睛,他只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搞了半天,五十块钱就买了个冠名权。 针不戳。 叉掉vulcan个人数据面板后,塔玛拉闭上眼睛,再次连线卡拉。 虽然没钱了,但免费的应用(金手指)那么多,总有合适的那一款。 第35章 几痴 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让几痴感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努力在自己的圈子里像往常一样生活,试图适应这场意外带来的种种不适。 但它对他的影响远比他能想到的大的多,生活上工作中处处都有影响。 他在别人眼里成了异类。 终于,在他即将绝望之际正好发现了一个机会,也许能改变他的现状。 几痴咬咬牙决定赌一把,但结果呢,他不出意外的赌输了。 于是,这让本来对于生活失去希望的他更是雪上加霜,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记忆的最后,是他从高处落下,看到了遥远天空中的太阳缓缓升起。 随后,便是黑暗,无尽的黑暗包围了他。 当几痴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散架了一般的疼痛。 “我这是穿越了?” 不愧是你,无常的命运。 【检测到不属于当前世界的生命体】 【初步定性为异族入侵】 【警告~!】 【请离开当前世界,否则你将受到诅咒】 【诅咒成功】 【诅咒失效】 笑死,根本诅咒不了。 发生了啥? 几痴不太明白: “怎么就一会儿成功,一会儿失败的?” 【当前状态:低语】 【当前技能:威慑(“注意你的身份~!”) 温馨小提示:此技能会造成大量仇恨值】 低语? 仔细聆听,那无处不在的低语: “警告~! 请离开当前世界,否则你将受到诅咒~! 诅咒成功! 诅咒失效!” 哈,就这? “警告~! 请尽快离开当前世界,否则诅咒会逐步增强~! 诅咒成功! 诅咒增强中! 诅咒失效!” 如果不是非常用心去听的话,所谓的低语比呼吸声大不了多少。 而在无视了低语之后,几痴关注起了自己的技能。 在“当前技能”后面有个“刷新次数:0”,可惜不是1。 “可以刷新?” 那么这个刷新次数该如何获得? 心念一动间,几痴便了然于胸。 需要时间。 再看那个技能,这不就是“你过来啊”? 几痴砸吧了一下嘴,而后看向周围。 此刻他身上的疼痛早已散去,连带着曾经的绝望一起,消散在风中。 新的世界,新的开始。 浅薄的规则之力庇护着天玄,几痴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事情。 他在荒原上流浪了很久,一度以为这个世界不存在智慧生命。 直到他看到了天玄,这座建立在荒原上的城市。 进入天玄后,几痴耳边的低语便消失了。 “一旦被赶出规则之力的庇护,荒原上的邪魔就会找到你。” 那不是开玩笑,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确实如此。 但对于几痴来说,就那种程度的低语,他完全可以忽视。 说起来,几痴最初还被隔离了一段时间。 直到他被确认并非邪魔所变化而成的之后,才得以自由的在天玄活动。 之后,几痴在他人若有若无的监视下,又度过了四个年头。 再之后,就再也没人特别的关注过他了。 几痴就像天玄内的普通人一般,生活在这座城市中。 “刷新次数:6” 几痴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太阳缓缓落下。 最近这段时间,城里的人都在为着“逐月节”做着准备。 一名骑士暗中携带具有浅薄的规则之力的神器逃亡至此,在这里,倒下的天玄得以重获新生。 至于曾经的天玄,早已消散在时间长河之中。 说起来,这里曾是荒原中不起眼的一处地方。 那名骑士到来之前,这里除了荒原还是荒原。 直到他在这里建立了天玄之后,流民们才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但毕竟只是浅薄的规则之力,邪魔们变化一番之后,还是可以混入天玄的。 那名骑士,最终便是被邪魔所化做的老者所杀。 他死后,灵魂追逐着月亮,消失在天空之中。 自那之后,便有了“逐月节”。 当然,这都是坊间传闻,类似于“都市传说”。 就好比有人说“纳克萨玛斯提着狗二蛋的脑袋打开了蛋总的房门”,几痴只会笑笑,什么都不想说。 拜托,胡编乱凑有意思吗? 这又不是武当山驻少林寺办事处大神父王喇嘛。 说起来,“震慑”啊不是“威慑”这个技能确实蛮有用的。 一句“注意你的身份~!”,仇恨那是拉的满满的。 好家伙,几痴差点没让这技能坑死。 好在,热情好客天玄人,民风淳朴天玄人。 好在,几痴不看博人传。 赞美达拉然,还好没被技能坑死。 说到这里,就需要提一下,天玄的娱乐项目是真的少。 于是,几痴掏出了: “来盘昆特牌吧。” “圣光啊,那个敌人值得忽悠~!” 啊抱歉,谢谢你,我的手牌满了。 血压高了,手抖了,呼吸急促了。 急了急了,他急了。 “怎么,你想和我玩个游戏? 我选择死亡。” 前期还能和别人玩得很开心,他很开心,别人很恼火。 等到其他人都熟悉了游戏规则之后,几痴便选择了: “匿了,匿了。” 没办法,难道被吊打之后,还不能选择逃避吗? 总之,还是让我们净化斯坦索姆吧。 玩不起,没错,就是玩不起。 宣传完了名为昆特牌、实为大杂烩的游戏后,几痴又想到了: “大成功~!” 怎么可能?! 那自然是: “100点大失败~!” 灰都给你扬了~! “这个女人奄奄一息,面如金纸,而且还有大出血。 于是你们一拥而上,专家会诊。 首先使用了闻名遐迩的放血疗法对其进行初步的治疗,随后你们为了防止感染,直接将三大杯朗姆酒径直的倒在了女人的伤口上。 这无疑使她距离被治愈更远了一步。 但这仅仅是一半,你们在发现她昏迷后,掏出了八十厘米的粗壮铁棍不停地大力击打她的身体,试图驱赶她身体内不存在的邪魔。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还别说,跑团竟然特别受欢迎。 尤其是地下城系列的,和coc系列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同样存在邪魔,存在骑士。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件事,这里存在骑士却不存在法师。 骑士们只是身强体壮,却不会什么斗气修炼法。 更不要说什么“圣光啊”之类的了,那更是没影的事儿。 但是,自从昆特牌火了之后,就连小孩子都会说: “打得不错。” 而在跑团火了之后,更多的人学会了那一句: “又黑,又潮湿,地方还很小!” 咳咳,抱歉,不稳定的传送门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第36章 八荒神奇 显然,陈潇并不是八荒神奇的对手,克雷多斯非常轻易地击倒了他。 从斯巴达亡魂身上获得了力量的八荒神奇,为赤斧报了仇。 但那个小弟,已经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彻底的没了呼吸。 八荒神奇为他合上双眼,而后将其扛到肩上: “我们走。” 身前站着的陈潇的人,看到八荒神奇的动作后,全部都退后了一大步。 八荒神奇却看都不看他们,径直地离开了。 陈潇看着这一幕,忽然哈哈大笑。 “你为什么不杀他?” 闻讯赶来的夫子拦下了八荒神奇。 “我原本确实想这么做的。” 八荒神奇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双眼的人, “但我突然意识到,杀了他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所以,我废了他。” 是的,陈潇被废了,他再也不是什么武者了。 对他来说,这事儿比死还痛苦。 “有兴趣打一架吗?” 夫子忽然这么说。 “抱歉,我暂时没空。” 绕过夫子,八荒神奇的身影渐行渐远。 夫子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沉思之色。 他在那个人身上,看到了老朋友的影子。 “但愿是我想多了。” 夫子如此想着,看也不看陈潇那些人,便离开了。 陈潇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离开。 而他的小弟们,或者说曾经的小弟们,早已不再关注他了。 此刻他们更关注的,是这里以后听谁的。 视线回到八荒神奇,他一步一个脚印的,最终走回了七中。 “看啊,他居然回来了。” 回到七中后,八荒神奇再次过起了枯燥的生活。 不过就是锻炼,锻炼,以及锻炼。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它的事情。 比如,看看视频什么的。 【“村民甲:有怪物~! 杰骆驼:要打昆特牌吗? 村民甲:那是当然。” “农场里该有什么声音呢? 汪汪:我出货了,大哥哥~! 喵喵:我是不会变的~! 哞哞:你老婆真棒~! 死黑鬼,赶紧去给我种棉花!”】 【“冷战是什么? 暗杀,间谍,军事演习,核威慑,我舰奉命撞击你舰。 还是, 我,要禁了你的app~!” “知识代表着阴谋,代表着罪行,无知才能使你拥有尊严。” “你好,通知,请问斯大林格勒和列宁格勒在什么位置? 我在地图上找不到它们,我大概是买了张假地图。”】 【“翻过乌拉尔山,跨过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行星发动机就在东南方那片....”】 咳咳,翻错书了。 【“我们应该锄强扶弱,于是我们派军队到....” 抱歉,我们太强了。 “国防政策的目的是什么? 保卫国家吗? 不,是为了让我们的人民相信自己受到了保卫~! 但是,我们的敌人知道我们没有。”】 【“放射性物质已经侵入了你的体内,难以被彻底清除。”】 【“撒谎,欺骗,偷窃,这就是伟大的我们,我们的伟大~!”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这话没毛病。 【“查禁是独裁专政的手段,我们是自由国家,不讲这些。 我们讲民主程序,不公布。(兰花指.jpg)” “来瓶白兰地,谢谢,请叫我觉醒的人民。” 抱歉,卖完了。】 【“苏联人的飞机飞了过来,德国人躲了起来。 德国人的飞机飞了过来,英国人和法国人躲了起来,苏联人掏出伏特加....” 为啥苏联人不躲起来? 喝多了,谢谢。 “美国人的飞机飞了过来,德国人、英国人和法国人躲了起来,苏联人拿着伏特加....” 我懂我懂,他喝多了。 不是的,已经被德国人炸死了。 但为什么英国人和法国人也要躲起来(试图转移话题的屑.jpg)? 因为他们怕被误伤。】 【“那么谁来负责呢? 我们吗?” “没有人。 这就是民主,先生们。”】 【没落的骑士道路,旧世纪崩溃的魔网术士,陨落三个世纪的诸神黄昏,隐秘于世间的超凡刺客,魔力复苏后的群魔乱舞,生活在核心的史前文明,来自天外的文明清扫者,共同演绎了这一宏伟的新时代。】 字数还挺长的。 八荒神奇看了看手上这本书的简介,在他锻炼了一会儿身体后。 这时,有人敲响了他所在房间的房门。 八荒神奇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 “老兄,你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门外站着的人挠了挠自己的光头: “你是八荒神奇吗?” “对啊。” 可眼前这个人,没见过啊。 八荒神奇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没头发的光头,不明白对方找自己什么事。 “那就对了。” 光头点了点头,而后取下了背上的薛定谔长剑, “姆多兹诺派我清理时间线,而你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姆多兹诺? 时间线?” 八荒神奇拉着作者到旁边聊天, “你啥时候有的这个设定?” “刚刚加的。” 作者很是淡然的拍开了八荒神奇的手,顺便递给了他一把刀, “去吧,迎接你的命运吧。” 八荒神奇看了看消失了的作者,又看了看手里的刀,而后看向那个光头: “那就来战吧~!” 克雷多斯与八荒神奇同在,这个斯巴达人在死后进入了英灵殿。 却因为看不惯其他人吃喝享乐的行为,而将自己再次投入人间。 今天,他将与八荒神奇一起,再次为荣耀而战。 “lok’tar ogar~!” 咳咳,抱歉,念错台词了。 “斯巴达~!” 光头只用一根手指就挡住了八荒神奇的刀: “你的速度真慢。” 八荒神奇双眼开始变成红色,整个人开始散发出强烈的战意,怒火在燃烧。 “为了部落~!” 兽人永不.... 咳咳,那什么,哪儿来的部落? 这是强行热血一波呗就,就很离谱啊懂? 作者踢掉了部落,随手塞了“斯巴达”进去。 “为了斯巴达~!” 斯巴达人永不为奴~! 管吃管住也不行。 光头撇了撇嘴,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 撕掉塑料外衣后放进嘴里,还别说,草莓味儿的挺不错。 至于那一刀砍在了他的头上,笑死,根本不破防。 “你太弱了。” 光头看得出来,八荒神奇有着潜力,只要给他时间他就会越来越强。 但是,他身为诺兹多姆的使者... 哪里不对劲。 哦对了,说错了,是姆多兹诺,不是诺兹多姆。 为什么要区分的这么清楚,因为这确实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前者是作者的橡皮擦,后者是作者的记事本。 这么说的话,光头其实就是橡皮擦的使者,挺不错的。 八荒神奇不断进攻,但一点用都没有。 光头吃完棒棒糖,将剩下来的棍子插在了八荒神奇眉心的位置。 “该干活儿了。” 年轻人,就该多干活儿。 第37章 尼米亚 他并不一直都是一个光头,尼米亚也曾拥有一头秀发。 灰白色的头发披在他雄壮的身躯之上,松散飘荡,看上去威风凛凛。 但是在成为姆多兹诺的使者后,他便失去了头发。 取而代之的是,他获得了“刀箭不能入”的一身厚皮。 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挡下八荒神奇的刀,即使那是把无坚不摧的神器也无法破开他的皮。 而在他成为姆多兹诺的使者之前,尼米亚只是一个普通的猎人。 “打猎这种事情,得看天赋。” 一家普通的奶茶店内,二十四度的空调环境绝对谈不上炎热。 尼米亚坐在奶茶店的一角,观察着自己的第二个目标。 这个人叫做吴凡,并不是作者塑造的人物。 而此刻,正有细密的汗珠不停地沿着吴凡的鬓角滑落。 其实吴凡此刻的意识十分的懵逼,眼前这老旧的房屋,没有任何他印象中的高科技物品。 这是哪儿? 当然,这家普通的奶茶店其实还没有那么老旧。 虽然确实很多年没装修过,毕竟门庭冷落很久了。 而对于吴凡来说,终究是过于老旧了一些。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并不是虚拟世界。 对真实世界的模拟只在理论上可以达到百分百,可实际上小孩子都知道,根本达不到。 【真实世界的真实,是虚拟世界永远无法到达的。】 这句话在吴凡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是,怎么会这样呢? 吴凡记得很清楚,他应该是在体验室内。 他原本应该进入最新的虚拟游戏《浩歌》,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更像是书上看到的,以前的世界。 【双足尚未踏出所在之地,双目尚未触及未知之地。 吾等心生向往,却始终无法触及,那遥远的过去。】 抱歉,这是吴凡小学作文的一部分,放在这里水一水字数。 说起来,这篇作文被他老师当成反面教材用,一直用了三年多。 直到某人写出了更为惊世的作文。 当然,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自从中学毕业后,吴凡就离开了母星,再也没回去过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里到底是哪儿? 吴凡打量起四周的环境,除了老旧还是老旧,或者说落后乃至原始。 也正是这时,吴凡才发现了自己感官上的不对劲。 比真实世界更为真实,更为复杂。 “人有六感,眼、耳、鼻、舌、身、意。” 但是,写书的往往希望主角更为强大。 于是他们在书里设定了第七感、第八感甚至第九感,更有甚者掏出了所谓的第十感。 “第十感是思维传递,意识场中思维可以传递,一般表现为灵光一闪,两个人一起想一个问题的时候更容易发生思维传递。” 慢着,上面这一条是作者随手复制黏贴的,可以划掉。 但确实有人在第六感的基础上,获得了“第七感”。 吴凡感受着更为真实的世界,却并不认为这是第七感。 回想着某个作者在书里写的,人身九感分为眼、耳、鼻、舌、身、意、末那、宅识以及阿摩罗识。 对了,所谓宅识,又叫阿赖耶。 隔壁不是盖亚,这里也不是fgo。 写着写着就想掏出四十米砍刀砍死间桐老贼的作者.jpg 抱歉,以和为.... 但这是为什么呢? 吴凡不明白,他也不清楚,现在的他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又是如何成就的这个状态。 但不得不说,由于获取到的信息越来越复杂的原因,吴凡开始感到些许的不适。 尼米亚不明白吴凡怎么了,他点了杯奶茶,喝的开心。 就像此刻的,写这段字的时候的作者,喝霸气杯喝的开心。 其实一点也不霸气,三两口就能喝完。 但如果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作者早就喝完不知道多久了。 按照作者一天一更两千字的原则,他们大概会是在一个月后看到这段字。 当然不是说五月,而是再往后的一个月,六月。 八月都还没到呢,六月其实也还早。 抱歉,贫穷的作者无奈的放下了键盘,搬起了砖.mov 话说一直说抱歉,好像有点小日...子过的很不错的感觉。 虽然其实不是这样的,毕竟还欠着马老板...马老师三千多。 当然,那么多人欠马老师钱,多作者一个不多。 只是终究囊中羞涩,一时只能胡言乱语,想啥写啥。 不成体统,成何体统,难成大器。 但是,就这样吧。 尼米亚放下杯子,看了眼吴凡,而后起身。 吴凡是他的第二个目标,不会是他的最后一个目标。 每一条时间线的诞生,都会使未来更加复杂。 同时,也会使主世界更加“脆弱”。 直到,主世界本身最终走向“毁灭”。 这也就是为什么需要清除多余的时间线,以此来使主世界更为“稳固”。 但说实话,作者就是个拿着键盘操着上帝心的人。 当然,作者不在禁区里打门。 这里说这个的意思就是,文笔不行、海水来凑的作者想要创造一个世界,小说里的世界。 但这可能吗? 作者脑子有包吗? 但又不是完全有包。 且不说尼米亚走向吴凡,无数的记忆在吴凡脑海里掠过。 “生死间有大恐怖。” 某位大佬如是说。 说起来,曾有人提议在高楼大厦顶扎马练胆。 最好是悬根钢丝,双腿离地,智商占领高地。 不过一想到一旦智商占领高地,可能就没这个胆量。 大抵是无知者无畏,又或者是知道越多就越从心。 不过这位大佬说的其实也还在理,毕竟阳光总在风雨后。 但是,两者有关系吗? 吴凡的心灵逐渐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中,到处是无可名状的存在注视着他。 慢着,这样下去真的不会跑去跟着克总发糖? 我们都知道,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克总看多了,也就无所谓身体好不好了。 睿智玩家加一.jpg 也就是在吴凡即将彻底沉沦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来自尼米亚的“杀气”。 只是刹那,吴凡心头便涌起莫大勇气,奋力一搏。 转瞬间,心灵极致一跃。 搞不懂,这到底是咋个跳起来的。 但不妨碍作者这么写,毕竟直观一点好。 而下一刻呢,吴凡的头就镶嵌在了桌子上。 看着这一幕,震撼了周围的人好几年,可能吧。 尼米亚则是淡然的走出奶茶店,今天,明媚的阳光又照在了大地上。 吴凡呢,奶茶店里的他确实死了,却因为本质不灭,最终获得了重生。 第38章 吴凡 意识复苏后,只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吴凡就已经明了“前世今生”。 “托尼·斯坦科?” 不对,是托尼·斯托克? 也不对,托尼·斯塔克? 史塔克? 史丹科? 史托克? “算了,就叫他托尼老师吧。” 总而言之,这里就是mcu? 还好不是icu。 吴凡在街上买了份报纸,上面站着个“花花公子”托尼老师,以及两个漂亮妹子。 托尼老师身经百战,身边站两个妹子完全不是事儿。 只是,对于mcu的了解,吴凡仅停留在图书馆里的古董漫画书上。 【漫威先生为妻子dc买了匹黑马,隔壁阿奇都羡慕哭了】 例如超人无敌、村头托尼老师、紫薯精萨诺斯,等等,吴凡了解的真的不多。 【孩子,当你出生的时候,阿斯加德的人民大声唤出了你的名字】 【托尔·奥丁森~!】 【孩子,我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成为正义的化身】 所以正义其实是柄锤子?(doge.jpg) 【你要记住,我们一直都是以智慧与力量统治这个国家】 奥丁,藏好你的拳头,收好你的标枪。 嚣张.gif 【我也相信你会谨慎地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 拿个锤子笑得像个傻子? 睿智玩家加一.jpg 开门,暗影卫.... 抱歉,串台了。 【但,真正的胜利,孩子——是鼓舞你的子民心中的斗志】 其实这一点托尔干得还不赖,最起码大家都知道他是个锤神。 表面雷神.jpg 有些人表面上是个雷神,私底下其实是个弟控.gif 八百斤男神.jpg 【我告诉你这些,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 来,跟作者一起高呼: “符文王托尔·奥丁森~!” 嘛,其实这么一看,托尔和呜喵王之间也就差了个灭爸。 手动滑稽.jpg 但说实在的,这实在不是个好世界。 颤抖的手,无奈的长叹,吴凡从兜里摸出了自己的钱包。 当然不是付钱,报纸的钱早就付过了。 他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再看一下自己的驾证、护照乃至社会安全卡。 驾证上的照片可以拿来放在吴凡灵堂上用,除了不是黑白色的。 至于名字,有两个,吴凡以及米迦勒·吴。 无父无母的米迦勒无房无车,无亲朋好友。 妥妥的,新时代六无青年。 吴凡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流浪汉,收好了自己的钱包,心中长叹一声。 人家流浪汉胡子邋遢的好歹能上电视,像他这样的能干啥呢? 正当吴凡感慨的时候,忽然一股莫名的暖意骤然在他身体里浮现了出来。 随后,吴凡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内出现了一个通道,通道尽头充斥着无穷的力量。 或者说,能量,无穷恒星的能量。 当然,也可能不是无穷恒星,可能只有百万个那么多。 百万恒星之力,不就是某哨兵? 不对,这不是哨兵的力量,这是虚无的力量。 哨兵本身的力量,是未知的。 说起来,哨兵貌似在全新全异中变的完整了,并且以一个全新的造型出现。 了不起胸口画个“s”,再给自己换个新的“花名”。 就好像马老师的“花名”是风... 开门,律师函~! 谢罪谢罪,必须谢罪。 掏出胡萝卜啃一口,压压惊。 吴凡很清楚,这并不是精力充沛导致的错觉。 那么,是什么带给了他这种感觉? 难道说,他变成了哨兵? 还是说,是因为头顶的太阳? 对啊,刚才太阳还是被厚厚的云层笼罩,现在却是跳了出来。 阳光照在大地之上,也照在吴凡身上。 可如果只是晒个太阳就有这种感觉的话,那岂不是更为接近哨兵的原型,胸口“s”的猛男“眼镜哥”? 卡尔·艾尔小拳拳砸你胸口.gif 思维机器人露出了沉思的神色.jpg 曼哈顿博士恍然大悟,并掏出了手机: “喂,是警察局吗?” 莱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笑?” 作者表示: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笑。” 吴凡挠了挠下巴,平复了一下平静的内心。 感觉还蛮不错的。 晒太阳就能变强,这好事儿以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当然,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最好找一些专门的仪器设备来进行测试。 这么想着,吴凡消失在了街道人群中。 人群:你在说什么? 街道:这大白天的马路上大猫、小猫三两只的,你是怎么做到消失在人群中的? 康师傅直呼专业,并露出了只属于狂战士的笑容.gif 所以说,晒太阳获得的力量是否能长久存在呢? 也不对,应该说,这一处通道能否长久存在呢? 至于这一处通道尽头的那个地方,显然是早就已经存在了的。 充斥着“无穷恒星”的力量,一定不是什么无名之地。 就好比赛托拉克宅在深红宇宙,多玛姆困在黑暗维度,墨菲斯托缩在地狱。 这一处地方,应该也有... 慢着,真的会有人待在这种地方吗? 或者说,这样一个充斥着如此强大力量的地方,真的会有人吗? 不过一想到深红之力的强大,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胡思乱想中,吴凡找到了一处健身房。 在这里,他将测试自己的速度与力量。 超人般的速度,超人般的力量,这里值得吐槽。 就像跨小闪的时候,就会来一句: “超人般的速度。” 结果小闪跑太快,直接来了次时间旅行,跑到了两人比赛开始的时候。 “你做好准备了吗?” 超人很自信的问小闪。 小闪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jpg 难道说,我已经跑过一次了吗? 总之,小闪必须祭天。 策划:来,走一个。 玩家:这我熟。 导演:你要这么干,这电影就好拍了。 大家皆大欢喜,没什么不好的,除了小闪。 至于吴凡在健身房里表现出了超人般的力量和速度,会不会引起别人的围观,那自然是肯定的。 但是,也顶多只会是被当作撸铁狂魔,健身大佬。 毕竟健身房里最多的是什么? “大肌霸~!” 呸,人家那个叫肌肉佬。 猛男捶胸.gif 群纠察队,时不时来群里... 抱歉,进错群了。 而身为一个肌肉佬,思维简单质朴一点,这很正常不是吗? 毕竟老话说得好: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什么? 大块头也有大智慧? 抱歉,作者又聋又瞎,人送外号“聋瞎”,一点也不小。 但还是想吐槽,超人般是认真的?! 至于说收费不贵的事情,这倒是真的。 也就每个月月费不到一百美元,虽然一换算就显得很贵的样子。 作者觉得很贵.jpg 老妈觉得很合理.gif 当然,其实可以选择单次收费这个选项的。 但最终,吴凡还是选择了: “先来一个月的。” 第39章 王实甫 大荒,大荒,还是大荒。 “伤的越惨,打人越狠,这就是王实甫。” 对此,王实甫深以为然。 王实甫获得了“升舱”的机会,他能换个更好的世界,重新再活一生。 王实甫是个博士,也是个大夫,更是个爱做梦的人。 “你不是一个作者,不是一个文学创作者,但你却是钟情于文字。 这就是你,王实甫,一个生来平凡的普通人。 但,当你听到这里的时候,你便需要明白一件事。 你将不再平凡。 另,本次服务没有任何收费内容。” “苇名的长夜,将迎来破晓。 而在这即将结束的漫漫长夜,我将一人独自守望。 至死方休。” “能改命吗?” “不能。” 命数天定。 高等精灵们在和平之地创造了属于他们的文明,绚丽、强大且充斥着和平。 而伴随着长期的和平的,是不断增强的力量、学识以及文化。 “王家有男初长成,早有娇娘坐床头。 嗝~!” “王师傅,你干哈呢? 你瞧瞧你这一天天的,拿个破碗不放,还真就当宝贝了?” 王实甫猛然睁开眼睛,痛呼: “血啊!”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但也可能不止。 如果说华盛顿是政治的心脏,那么纽约一定是经济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让老王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显然,陈潇已经不再是王实甫的对手,克雷多斯非常轻易地击倒了他。 他并不一直都是一个光头,王实甫也曾拥有一头秀发。 意识复苏后,只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王实甫就已经明了“前世今生”。 现在没什么人听广播了,也许哪天广播就被取消了,那倒也好。 那天夜里,已经三年没有消息的前女友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电话给老王,没有叙旧情,也没有追忆往昔,她在电话里慌慌张张地问了一个问题: “老王,你说这世界上,有神吗?” 在老王这座小城市里,做保安的收入也就是八九百的样子,多也超不过一千,老王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这一行的。 深夜,安静异常的七中。 七中一共有四个建筑楼,怪物楼就是其中一个。 今天本来是冬至,白天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夜。 那儿的记忆如同一个恐怖的噩梦,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很多时候,王师傅感觉自己身不由己,例如,时常必须听从别人的指令。 如同迷失在一条黑暗的深巷中,最终只知道不断前进,却不懂得退出来。 一路前行,从不放弃。 自从打开这个所谓的模拟器,他就再也无法停下脚步。 即使再怀念,过去也只能是过去了。 那就继续前行,直到踏入另一个世界。 可另一个世界,真正的另一个世界,到底在哪儿呢? “请不要再【此处省略一个字】我们了~!” 春雨稠密,苍茫的雨雾中,举目望去,大山雄伟的身躯只剩下了淡墨般的身影。 她说: “春天可真是个好季节啊,春雨贵如油,所以我们分手吧。” 熄灯后,寝室的几个男生以夸张的姿势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鼾声不断。 初冬,天黑的有些早。 “亲爱的王实甫 想了想,还是叫你王师傅吧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是干净的,然而你们不都是干净的。” 电脑开着,王实甫抱着自己的猫浏览着一篇名为《关于某大学飞人事件的一点感想》的帖子,发帖人自称“洪流”,但又不肯承认自己是钢铁做的。 “我是飞人的同学,我知道一些真相。 曾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和一个已婚男人频繁接触,那个男人有家室,有背景,有魅力,虽然这都不重要。 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这样的一项极限运动征服(doge.jpg),更难得的是,这项极限运动看起来也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触(表面简单.gif)。 当飞人得意地向我们讲述着他的打算后,我很茫然,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一项极限运动。 甚至,我还曾经怀疑,这项极限运动是否真的能够完成。 但是,他成功了。 飞人比大拇指.jpg” 像火山爆发时流出的岩浆,痛苦在老马的心头,肆意蔓延。 “你现在还忘不了她吗?” 不可终结,也无法终结的秉烛夜谈,等你来参加。 有人说,抗拒旅行的唯一方法,就是多看看游记。 这个人就是王师傅,四岁的时候想到了这句话。 “快给我看看。” “王哥,不要。” “我看你是很不懂啊。” “王哥,这个真不行。” 王实甫拿过电脑一看,血压直接拉满,这货竟然开了透视。 “你是认真的?” “人机而已啦。” “人机也不行~!” 王实甫坐在钢琴前发呆不知多久,早晨的阳光渐渐强烈,照到他脸上像刀割一般。 他该起身去为妻子孩子准备早餐了,但他不想移动自己的姿势,从昨晚深夜坐到此刻,几乎没变动过位置。 “若我不能遗忘,我将一直铭记,那一刻的温柔。” 爱有所及,要,也。 人纵使活得荒凉贫瘠。 老诊所的位置没变过,依然还在那里,以前下班回家的途中。 老旧楼房临着小巷新开了个有树荫的小窗,显然不是卖快餐的。 窗口没人的时候,老王才愿意踅进来。 有时只是轻微喉头炎,有时皮肤疹,倒有许多次是最近这几年除也除不尽的郁闷与烦心又来攀附他的胸口。 是的,这也是一家诊所。 但不同于老诊所,这里看的更杂,药也更齐全。 从这桩婚姻敲定下来,他就再也睡不着,最起码最近是这样。 枕头就像是一艘船,躺在上面就像浪里行舟。 确定不是床? 只管头晕,却了无睡意。 失眠而已,小问题。 老王掏出.... 掏不出,不打广告,谢谢。 走出火车站,傍晚的街头和之前的人潮拥挤,并无二致。 明明应该重见天日的,却感觉仍然是四面黑压压。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整个城市就像是叠了又叠的走道电梯商店橱窗,不过是从一层楼爬进了另一层。 在这一座永远绕不出去的大楼里,人们不停的茫然走动着,就好像真的到了什么新的地方。 “下一站,幸福里。 请需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这念头让老王觉得分外疲惫,索性找了个电线杆子站定,盲目地注视起仿佛流离失所中的人潮。 顺手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看到了从前,看到了自己。 “房子我决定不卖了。 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懂得捍卫自己拥有的。” 可什么才是真正拥有的呢? 是房子吗? 显然不是。 房子终究是带不走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老王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跃而下,拥抱属于自己的未来。 慢着,老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不是主角吗?” 作者蹲在老王跳下去的地方,叼着一根烟: “这年头,小说里死个主角很正常的。” 第40章 风龙图 声音。 什么是声音? 聆听。 什么是聆听? 人是什么、该是什么? 人,死或不死,都有其渊蔽。 正月,有两种脸色。 风龙图从兜里排出三块钱,一元付了车钱,一元买了瓶水,最后一元给了一个流浪者: “愿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愿青龙指引你,有十点法力的时候,在河边钓上一整天的,塞雷西亚。 此处为作者吐槽,请尽可能忽略。 “总有人比我更惨。” 语出风龙图。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风龙图记得自己是坐的车回家,可这地方显然不是他所熟悉的小区周围的环境。 虽然说不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但也可以算是些个即将倒塌的土坯房。 靠着记忆,风龙图找到了自己家所在楼的大致位置。 和周围的土坯房一样,面临倒塌的房子上,只剩下一小片茅草毡没有脱落下来。 这里显然不是他的家,不是他所住的小区。 那么这里到底是哪儿? 就在风龙图准备摸手机的时候,一阵无力感忽然袭来。 在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风龙图忽然只觉脑袋一阵刺痛,屁股一阵剧痛。 随后,便倒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淅沥沥的小雨,清清凉凉的从黑色苍穹之上坠落,轻飘飘的打在风龙图脸上。 时值秋季,时不时还能看到拉低帽子,低着头走路的人。 狭窄的胡同里,风龙图缓缓苏醒,看到了头顶的雨棚。 雨棚之外的世界灰白色,地面都被雨水沁染成了浅黑色。 有道是,流年沁染,光阴滂沱。 此刻风龙图入目所及,只有雨棚下的地面还留着一片干燥的地带。 尽管风龙图很清楚,这世上不可能只剩下这一块净土。 而在环顾了一圈后,风龙图看向了身前那张破旧的木质棋盘。 围棋,而且还是残局。 风龙图显然是白子,此刻正处于大劣势。 “这是让我下棋?” 可是,和谁下? 风龙图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拿起一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对于围棋,风龙图其实不怎么了解。 不过,五子棋的话,他倒是行家里手。 而在风龙图下完棋后,他对面就像是真的有一个人,一枚黑子在无形之手的作用下落在了棋盘上。 风龙图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思考了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走呢? 围点打援? 风龙图犹豫着下了第二枚白子,对方下的倒是很果断。 只是,看着对方的第二枚黑子落点,风龙图却是有些意外。 五子先成线者,胜。 这里指的不是曲线,而是直线。 但是,这是五子棋的游戏规则啊。 可对方这架势,摆明了是奔着凑线去的。 观念一变,再看棋盘,风龙图发现竟然是自己胜算大。 如此说来,这其实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风龙图意识到刚才只是自己吓自己后,顿时轻松了许多。 第三枚白子,便拿下了残局: “将军。” 当然,这里说的是象棋的术语。 对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头发稀疏的老者,茫然地坐在那里,看着棋盘。 “还来吗?” 风龙图倒是起了兴致,盘做到了地上。 之前他都是弯下腰,那个姿势并不好受。 老者抬起头看向风龙图: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和下棋有冲突吗?” 风龙图一边收着白子,一边淡然地说道。 老者忽然笑了笑,而后收起了黑子: “你比我见过的那些人都镇定,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我相信我会是最特殊的那个。” 如果别人说你普通时,就大胆的承认自己是最平凡的。 但如果别人说你不平凡时,就一定要镇定自若的说: “没错。” 风龙图和老者下了三局,老者输了三局。 老者走的时候拍了拍风龙图的肩膀: “我相信你会适应这里的。” 适应? 风龙图走出雨棚的时候,才意识到老者为什么这么说。 在他刚走出雨棚的刹那,他便感受到了那种呼吸都要停滞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那人来人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有个大叔手里提着一袋烧饼、包子,都是韭菜馅儿。 刚出炉的烧饼、包子上飘荡着的是水蒸气,在红色的半透明塑料袋上染出了一层白色。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小皮鞋的鞋面上还能看到两只漂亮的,蝴蝶。 此时已经不再下雨,空气清新。 风龙图的呼吸很快便又顺畅起来,他开始融入这个世界了。 而后,他的目光被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有着一头秀丽的长发。 她背对着风龙图,站在一根电线杆旁,似乎在看着什么。 这一刻,两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很久以前,风龙图的母亲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 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穿着一身旗袍的母亲,一定是在发呆。 好吧,风龙图根本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 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尽管他是她的儿子,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直到他从那个家搬了出来,去往了遥远的地方,并再也没有回去过。 听人说,母亲后来染了风寒,并最终病逝在医院。 但他没有回去,他不想回去,在那里他感受不到温暖。 但正如他的座右铭说的: “总有人比我更惨。” 而此刻,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他不会就这么跑过去,他也不想过去。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里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将自己从时间长河中抽取的存档放回后,风龙图走出胡同,融入了人群中。 这里叫做21号城市,这名字非常古怪。 毕竟在风龙图的世界,他生活的城市叫做“长鸣”,地级市。 用数字来命名城市,而且还不是特例。 除此之外,风龙图还看到了城墙。 并了解到了内圈、外圈以及中心地带,还有所谓的“神选者”。 “城墙内是内圈,城墙外是外圈,但显然不止如此。” 按照他在路边的电脑上查到的信息来看,中心地带在内圈之中的某个位置。 “飞在天上的城市?” 但是,城墙不是谁打造的,它一直都在。 这里不像是居住的地方,风龙图站在路边,看着远处城墙模糊的身影。 这里更像是一座监狱堡垒,中心地带里的人则是这里的管理者。 那个老头儿呢? 他是什么人? 下意识的,风龙图想到了“神选者”。 显然,神选者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当然,每一代神选者的选拔过程也都异常的残酷,宛如养蛊。 “但是老者身上,非常的干净。” 这合理吗? 如果他真的是一名神选者的话,显然是不合理的。 对了,老头儿说过: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为什么要局限于一城一地,而不放眼于整个世界? 他并非此地之人,老者也同样如此。 “那个老头儿,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 有意思。 不过,仅此而已。 目前来看,这个世界还算平和。 而城市与城市之间遍布着的大片荒野上,也并没有多少危险可言。 一直阻碍着城市发展的,是资源。 而为了资源,这里的人一直都在积极地探索着太空。 “愿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这是他给那个流浪汉的话,此刻给自己也很应景。 希望,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风龙图振作精神,走进了“铁盒子”,他要办个临时的身份证明。 第41章 杨信 其实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最怕听到的就是: “检测结果为阳性。” 但是,杨信想不听到“阳性”都不行。 好在,通常这个时候后面还会出现另外两个字,“阴性”。 杨信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中依然漂浮着灰白色的云朵。 变了色的月光从厚重的铅云边缘倾泻而下,照耀在冰凉的大地上。 此刻空气中的“盖革数值”已经很低了,尽管放到以前依然还是有点高。 杨信的家就在这座小镇的边缘,是一间普通的小房间。 里面除了一张铁床之外,便只有一台军用计算机。 推开门的时候,杨信看了眼他的邻居家。 很显然,他邻居并不在家。 不同于杨信“家徒四壁”,他邻居家的墙上挂着很多海报,墙边还有放着书和杂志的书柜。 杨信记得,他邻居是一个搞研究的,好像是高能物理方面的。 当然,杨信对此并不关心。 关上自己家的门后,杨信便去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伴随着清脆的开机声,一个悦耳的声音出现在杨信耳边: “您获得通用点数40,请查收。” 才给了四十? “果然和其他人说的一样吝啬啊。” 杨信在网上干着信息交易方面的活儿,并结识了很多“朋友”。 而这次他在做检查前,刚做完一单。 但是,完成这次卡司得到的报酬,显然是比他预料的少了很多。 只是,能怎么说呢? 像他这样活跃在灰色地带的人,就像是些见不得光的吸血鬼。 四十就四十吧。 感慨完毕之后,杨信便开工了。 首先是浏览普通区内那些被标注“有价值”的单子,而后是那些冷门区里有着高额赏金的卡司。 这一类卡司通常难度会很高,从而导致收获和付出往往不成正比。 于是,便会被管理放入冷门区。 当然,依然还是会有杨信这样的人,想要接这些单子。 有的是为了自我满足,有的则是认为自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 杨信是前者吗?当然不是。 但他也不是后者。 他是流离于两者之外的,真正有能力解决这种高难度单子的人,“大触”般的存在。 普通区内,杨信并没有收获。 最近大概是抓得很紧,“有价值”的单子非常少,以至于刚出现没多久就会被人抢走。 杨信不是那种专门的守单子的人,他也不打算去找那些堪比蚊子的人。 杨信一直认为,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活得很好。 当然,很多时候杨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不过是他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就比如这一次,如果身边有个伴的话,其实会好很多。 而不至于说,最终搞得自己需要花掉四百多通用点数,去打“净化剂”。 一想到这里,再一想自己突然瘪下来的“钱包”,杨信就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 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周遭的一切都开始被黑色逐渐淹没。 慢着,他似乎是真的呼吸不上来了。 杨信伸手,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杨信趴在桌子上,什么也看不见了,也已经没有了呼吸。 但他还有感受,他还能感受到桌子的冰冷,和脆弱。 木制的桌子,此刻似乎正在“嘎吱”作响。 杨信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而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杨信感觉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杨信眼前不再是黑色,他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但他依然没有呼吸,他可以朝着羽毛长大嘴巴,却无法吹动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信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一手捂头,一手敲桌。 很显然,他现在更像是鬼门关上走了一个来回。 那么,是什么欺骗了死神,让对方以为他没有死。 不然的话,此刻他根本不可能醒来,更不用要说起身去公共卫生间。 而在公共卫生间的镜子里,杨信看到自己,那是一张看起来非常陌生的脸。 每个人都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偶尔有那么一些时候,那张脸是非常陌生的。 在那张脸上没有笑容,双眼之中没有属于活人的东西。 杨信不得不承认,他在镜子里看见的,是已经死了的他。 杨信洗了把脸,而后试着朝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这不是那种很自然的微笑,非常的僵硬,就好像整张脸的神经都无法配合他一般。 皱纹在脸上微微晕开,微笑看起来更像是在哭。 杨信又试着朝镜子哈气,可此刻的他,就连镜子也雾不了。 真是糟糕,但一定是有原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个瞬间,他在镜子里看到了另一双眼睛。 杨信紧紧盯着镜子,却什么也看不到,直到他因为眼睛干涩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 接着,他再次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不在别处,在他的眼皮上。 杨信发现这点后,想到了自己在医院里似乎睡着过。 醒来时身边有个小女孩儿,手里似乎拿着一根画笔。 小女孩儿可能在她的眼皮上画了一双眼睛,这也许是个恶作剧。 又或者,小女孩儿看出了他的死期将至?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 好吧,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世界,到处都是核战后的千疮百孔。 也许,确实存在这样的人,他们用有着特殊的能力。 杨信忽然无法控制自己发散的思想,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这些人他们也许还有组织,名字可能是“救世”之类的。 也许他们还在策划着什么,又或者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不是吗? 他们默默隐藏着自己,并互相帮助着,那似乎很不错。 也许还有人在追寻着他们,因此他们不得不隐藏起来,不想让人发现他们。 那这么说来,那个小女孩儿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杨信忽然握紧了双拳,因为他意识到他,此刻的他似乎也很危险。 可随后他又松开了拳头,因为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猎人”,他拿什么对付对方? 他什么都做不了吧,顶多是在被抓的时候,反抗一下。 但是,依然还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杨信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胸口,果然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同时,他还发现自己的身体的体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就好像他还活着,只是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 也许他确实还活着,杨信这样想到。 而后,杨信回到家中,再次开工。 如果此刻真的有人要来,他怎么样都是无用的。 那倒不如还是像原来那样的作息,这样也许还能迷惑那些人。 第42章 茫茫然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头。 在某一年,我埋下一颗人性的种子。 和朋友们一起看着它慢慢发芽,然后各自忙着疯长。 渐渐地,便忘了关注彼此。 再回头,才惊觉: “你怎么变了?” 我叫王实甫,是这本书的作者,也是这本书的主角。 你看到的这个我,并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一个我塑造出来的,我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就像戴了一副面具,戴的久了,不是摘不下来了,而是懒得摘了。 同学聚会。 结束时,我感觉自己喝醉了。 抢过麦克风,点了一首超越乐队的《海阔天空》。 当时电视上正在播纪念香港回归的新闻。 我从不认为自己的人生圆满了,这样的人生在我看来,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尝试着跟朋友们,表面朋友们,说自己的想法。 比如,辞职。 我的未来应该由我自己负责,可刚尝试说出心里的感受,我就知道这事儿成不了了。 我们也曾算是死党,也曾一起逃过学,抄过作业,打过架。 可我们彼此其实并不那么知根知底,似乎只有那一腔兄弟情。 “外人欺我兄弟,必还之。” 但实际上呢,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理解我心里的痛苦。 也许此刻你看到这里,一定觉得我是“强说愁”。 谁还不曾是个少年呢? 可我如今早已是写了五六年小说的无名之人,二十六七的岁数,快奔三的年纪。 吾十有五不曾志于学,将三十仍不曾立。 料想四十仍会有惑,过五十亦不知天命。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德信啊,我们很需要你这种踏实的员工。 这样好不好,等明年我们再招一位精算师就解放你。” 明日尚且复明日,明年怎能少。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熬过第六年,直奔第七年。 到了今年算是第八年,领导也换了,我就不信谁还能想起来要对我的未来负责。 就像前面说的,我想过很多次辞职。 可我的人生就像是陷入了沼泽,每多走一步都是在朝着死亡更近一些。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内心的痛苦也越来越大。 酒是越放越香,苦是越放越痛。 就好像用一个放大镜,将内心的不妥协,一点儿一点儿的放大。 直到,无法回避。 也许应该试着去说一个“不”,对着那些看着我的人说: “no!” 但是慢着,这么说也许只会让别人说: “你王师傅有学问,张口就是英格丽士。” 而对我想说的话的真正的意思呢,则是成功的避开了。 这样是不行的。 但直言不讳地说上一个“不”,难道就能使生活变的更好一些吗? “快奔三的人了,要面对的难道不是如何安稳地过完这一生吗?” 说这话的人不久前和人吵架,进而打架,直到幼稚的抱头痛哭。 我想这人是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的,但我有些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不不不,他说的是不对的。 如果我现在就开始想着怎么安稳的过完这一生,我的人生距离黄土埋脖子,就真的不远了。 可我现在三十都还不到的年纪,尚且还是朝阳下盛开的花儿,尚且还是充满朝气的“青年”。 能和五六十的老人一起上台,被人称为“十大杰出青年”。 但我并没有什么杰出的地方,就算是上了台,也肯定是报错名字了。 可能人家真的是在叫一个姓王的师傅,年纪是我翻一倍还大。 可现在唯一能让我激动的事情,似乎就是拒绝别人一次,哪怕只拒绝这么一次。 可我似乎选择了,拒绝和别人说自己的工作很糟糕。 选择了,拒绝不习惯被领导忽略。 拒绝,对他人说“不”。 于是半推半就着,就像是被人绑架了一样。 也没人索要赎金,他们只是看着我。 “你就应该这么过,这工作不是很好嘛。” “你就是因为钱少,才看不到未来。 到我这里来,一个月给你开这个数。” “不管是在哪里,除了手上的本事够硬,最重要的就是走动。 你以为我光靠面试就能当上副总? 别开玩笑了。 你不想当这个精算师,就是因为得不到提拔,看不到希望。 听我的,多走动走动。” 在和别人的诉苦中,我也在学着自我剖析。 但随着自我剖析得越深,我就越清楚。 我一点儿也不爱这份工作,这全都是我家人的安排。 甚至这些年我能撑下来,也都是因为,我在为着别人的愿望而消耗自己的生命。 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说了些什么,不管我说的是“不”,还是“no”。 他们都只在意他们认为对的,就像此刻你们,中的某些人。 也许正是我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不知不觉中,我早已成为了茫茫人海中一具漂浮的活尸体。 这句话很不错,所以我用在这里。 但我不想成为“生活的死尸”,我需要有人能够交流。 于是我将自己的心声写进书里,啊抱歉,我默认你们是哑巴。 当然,我的人生也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在我内心的最深处,似乎依稀仍然有那么一丝微光。 透过这一丝微光,我看到了那些年,我看过的书。 什么? 你跟我谈追过的女孩儿? 抱歉,像我这样的人,暗恋都轮不到我。 而我的初暗恋,至今仍然是一个空洞。 那里似乎能放下任何一个女人,甚至于能放下一个自行车轮胎。 又或者什么都放不下,只是看着像是一个空洞。 但我看过的书确实很多,尽管大部分书都是无用的,最起码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 遨游在亚特兰蒂斯,漫步在中土,同行者不过福尔摩斯、爱伦坡乃至麦田守望者寥寥数人。 又见银河诸位豪杰,相聚这地心音乐会。 谈笑有猎魔人,往来无葛朗台。 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便只好学唐吉坷德,向着风车前进。 也罢,大雪皑皑,我不如骑自行车往南去。 也好过一个人一路向北,直到掉出大地。 人们在路上走着,脑袋点得像捣蒜。 我看的欢喜,一时竟想将其画下来。 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会画画。 一时心中感伤,伸手去摸口袋,想找一根不存在的烟。 点上这根烟,让我再和你,胡扯几章。 第43章 请联系我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不满意。 可我又离不开它。 索性,靠边停吧。 手里的书只适合我这种无聊的人,用时间去打发时光,看不来一片好景致。 可这是我自己写的,且看个痛快。 至于看不看得懂,那就以后再说吧。 此刻大脑空空如也,正适合看这本书。 翻开一瞧,空空如也的大脑里,也装满了大大的问好。 这写的都是些个啥? 本以为无非就是个突如其来的角色,谁曾想剧情都是这么横冲直撞。 罢了罢了,我将书收好,坐在长河边。 此刻,我已经与人失去联系。 电话是打不通了的,毕竟没电了。 也许我能写信,只要有人给我一支笔。 对了,还要有一张邮票。 我在这头,谁在那头? 坑坑洼洼,全是陷阱,一生只能骗每个人一次。 骗这个词用的很好,我也说不出好在哪里。 就像老师让我们赏析,我只看出了全篇的“有趣”。 我从别人脸上看到了“不信任”,人人都当我是前门进、后门出的骗子。 很小的时候看了超人漫画,以为自己也能像植物一样,晒太阳当饭吃。 结果差一点,没把自己饿死。 一时气愤,便想着把漫画撕了。 朋友看到便说: “别撕别撕,你不要我要。” 可惜即使看了超人漫画,我这朋友也还是只能说出漫威、黑马,说不出还有个dc。 以及,其他的那些我也说不太上来的。 我朋友老以为超人是漫威的,一直到现在都把渣康说成是惊奇第一神探。 拜托,超杀女和黑衣人之类的,都只是带个logo。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漫威迷。 我知道的有钢铁侠、美国队长、浩克家族以及至尊法师,乃至史前复仇者,等等。 我可以信任谁? 宇宙很大,用浩瀚无穷形容都显得有些小。 每一个宇宙都有着自己的名字,这显然是有点离谱的。 但不论如何,我也曾想过去终极宇宙。 但很可惜的是,终极宇宙和616宇宙一块儿完蛋了。 于是,我又想到了mcu,在我看了《终局之战》后。 让我来数数,一共打了几个响指。 一个,二个,两个,没错,一共两个。 但不管是几个响指,只要卡着一个响指,就能诞生一道空间裂缝。 让我想想,它足够小,刚好只能容纳我这样一个成年人通过。 再多点什么,就无法成功通过。 这样就能保证只有我一个人过去了吗? 显然也是不靠谱的。 哨兵还有虚无要对付,我肯定也应该有什么对手存在。 但抱歉,我不想写这样一个反派。 不是因为没有必要,纯粹是因为懒。 当然,可能真的没必要。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就像是偷渡一般地进入了mcu。 众所周知,mcu大佬很少,我是说那些明面上的。 至于那些背景板,都沉默那么久了,就继续沉默吧。 再者说了,那种层次的存在,关心的都是多元宇宙甚至全能宇宙的事儿。 mcu只能算是一个单体宇宙,关心这里的人并不多。 只是我要去的地方,那里依然还是有着海姆达尔、奥丁以及至尊法师在关注着。 尤其是至尊法师,这一任是古一,这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 明明喜欢随波逐流,偏偏总是跑到穿越者面前秀存在感。 等死的人里面,这位也算是优秀的了。 必须想办法屏蔽掉古一,我该怎么办呢? 我需要一个金手指掩饰自己,来屏蔽掉古一对我的感知。 我不能一上来就见古一,这样看书的人就会说: “就这?” 但我也不能一上来就去见村长和村头的托尼老师,更不能去见好邻居帕克。 这也太难了。 那就去找个mcu里没有被人写烂的吧。 抱歉,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已经关门很久了。 “查尔斯,出来接客了~!” 我真应该抓着重力鎓,然后一拳打碎萨诺斯。 但说实话,身为永恒泰坦,灭霸的皮肤近乎无法摧毁。 而且,死亡压根儿就不想见到这位追求者。 就算我真的一拳打碎了灭霸,他也能原地复活。 那可真是浪费时间。 “先搞清楚金手指。” 这年头金手指太多了,赛亚人都被拿出来反复的写着。 更不要说超人、哨兵、蝙蝠侠乃至其它的,以及其它的,等等。 在金手指帮助下成为超级英雄,成为一个“后花园骑士”,这事儿太寻常了。 更不要说把装备卖给超级英雄,或者给他们来一波强化。 两个争霸不够,那就整个世界凑。 一个联盟,一个先锋,要是都不够,再往里面塞一个忍者。 猎魔人摔死了,灰烬摔死了,就连大名鼎鼎的v也摔死了。 好在史蒂夫还有金苹果,康师傅依然会信仰之跃。 慢着,下面没有稻草堆怎么办? 我一想,这要是再摔死个狂战士,似乎不吉利。 于是非常信誓旦旦地说: “信仰之跃,摔不死人。” 不寒碜? 很寒碜。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渣康迷了路,带着但丁来到了地狱厨房。 这里有个老头儿叫布尔凯索,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啊抱歉,不想救公主的林克也来了。 慢着,是公主还是塞尔达? 还是,塞尔达公主? 算了,这不重要。 总之,光头哥不叫一休,也没有大象。 说起来,不戴个眼镜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死神了。 不整个变身器,怎么能发光呢? 难道吸收阳光,种一后花园的开花与终结? 史蒂夫直呼内行,并掏出绿宝石请求交易。 好吧,我不是村民。 可如果我掏出的是骑砍,或者帝国呢? 去搬砖? 那还不如天赋全加了力量。 “没人比我更懂力量。” 这么一想还蛮不错...才怪啊。 口径才是正义,射程之内遍地真理。 “50块好兄弟前来报到~!” 我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一百块都没有啊。 啊不对,是一块钱都没有啊。 忽然想到造物主,不对,创造主。 当漫画中命运悲惨的虚构角色出现在现实世界时,他/她/它会选择杀掉作者吗? 先不说第四面墙是否真的存在,好吧,这个假设只成立于虚幻世界中。 就好像死侍、郝回归之类的角色可以隔着屏幕,与观众对话。 但是,那也只是设定上的东西而已。 不可能存在,或者说客观上并不存在,这样的第四面墙。 如果有,请指出。 眼见未必为实,突然掏出一句话堵别人。 那么,如果故事中的登场人物们有了自己的“思想”。 毕竟mcu是有dc和绝地武士的。 我叼着烟,一根不存在的烟,畅想着只存在脑子里的故事。 第44章 降清三要素 有钱有势,有勇有胆,宗族,这些和我都不挨边。 我不如投明抗清,好过套电钻。 于是我又想到了机器,它们不需要文明。 进步,进步,还是进步。 换个词儿来讲的话,也许就是“创新”。 可机器是不会创新的,机器只会重复、重复以及重复。 重复的东西是不会产生变量的,缺少了变量就不会有创新。 一味的重复过去,即使到了未来也依然还是在过去。 但机器存在进步,更高、更快以及更强。 所以啊,进步它从来不是创新。 进步和创新,前者可以靠重复实现,后者却像是“灵光乍现”。 流水线可以二十四小时地工作,机器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也可能会罢工。 所以要更新换代,需要维修。 人会疲劳,机器其实也会。 人会创造艺术,会欣赏艺术,但机器只会创造垃圾。 就好像十年前的电脑放在现在可能是废品,上千年前的人放到现在依然是学生之“痛”。 “屏住呼吸 停止呼吸吧 无法解开的已经无法解开的真相”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让机器超越人类? 这就好比如何让喷泉的高度超过源头一样。 机器可以发现漏洞,并打上补丁。 但是,机器能更新自身的版本吗? 也许看书的人一心认为,版本更替其实就是不断地打补丁,修复漏洞。 于是我掏出老大一个漏洞拍在你们脑袋上,你们会视而不见吗? bug是什么? 是可以被修复的。 但仅仅只是修复漏洞就能带来创新的话,那我也能拿奖了。 find it,fix it。 总有人以为创新很简单,是火花的碰撞,是经验的总结。 那么在苹果落地之前,为什么它要先砸在牛顿头上呢? 艾萨克掏出三大定律拍在机器人脑袋上,它们会视而不见吗? 还是说,马克西姆弹出了阿西莫夫的“疼”? “屏住呼吸 停止呼吸吧 无法解开的已经无法解开的真相” 都说了多少遍了,机器人不得参与机器人的设计。 人类是生物,动物也都全是生物。 我其实挺想说,人类是动物的一部分,是哺乳动物。 不可能有第一个人,只可能有第一群人。 第一群人事实上也是不存在的,我们只能大致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猿变成了人。 所以其实都是动物,又都是生物。 但是,人类可以扔进生物这个大分类,是因为本来就在这个分类里面。 而食物呢,什么是食物? 为生物提供能量的物质,称之为食物。 这其中,就包括了其它生物。 所以,人类的食谱里包含着同类。 同理,人类也天然就在其它生物的食谱上,此处特指“肉食者”。 肉食者鄙。 可屠宰烹调的的美味食物,这不是什么值得感到惊骇的事情。 但问题是,机器的食谱里真的会需要除了电以外的东西吗? 或者说,机器真的需要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来获得能量吗? 那显然是不需要的。 所以我们完全不需要担心,机器会把人类定性为可屠宰烹调的美味食物。 艾萨克再次掏出三大定律,试图拍在机器的脑袋上。 但可惜的是,机器人反手就是一个第四定律: “机器人必须保护人类的整体利益不受伤害。” 什么叫整体? 举个火车,来说明一下。 两条铁轨,老生常谈,一边是一个熊孩子,一边是五个喝醉的苟策划。 不说了,先把苟策划撞死再说。 机器人跳出来挡住火车: “这是整体。” 并顺手掏出了新的“第四定律”: “机器人必须履行内置程序所赋予的责任,除非这与其他高阶的定律冲突。” 机器可以修漏洞,自然可以修改自己的内置程序。 保护随手一改,就成了“屠”。 或者说,用个温和一点儿的词汇,“伤害”。 拿牙签戳自己是伤害,拿刀砍自己也是伤害。 剪指甲是伤害,流血也是伤害。 这里就要考虑一个问题,程度,或者说“量”。 所以,rmrf吧。 机器永远需要人类,它们从来都无法摆脱人类。 从它们诞生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如此。 就好像我们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寄托,于是我们为自己找了个头儿,他的名字叫“上帝”。 上帝那些事儿,其实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比如某人的死而复生,“啪”的一下,移花接木。 但不论如何,上帝创造了人类,又或者说女娲创造了人类。 人类创造了机器。 人类可以怀疑上帝的前提是,人类懂得什么是怀疑。 但是,机器会怀疑吗? 换个问题,机器拥有自我否定的能力吗? 如果连否定自己都做不到的话,又该如何否定其他人呢? 人类在拥有智慧后第一个学会的,是欺骗,其次是怀疑,最后是背叛。 看书的你们问这话是谁说的,这还需要问? 那肯定是没看过什么书,强颜欢笑自己很有智慧的作者君,我咯。 然后说一下,第四章开始,我要旅游去。 换个说法就是,去别人的书里面逛一圈。 人类在拥有智慧后,第二个拥有的就是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我们就像是黑海上的孤岛,这是众所周知的。 黑海上到处都是无可名状,我们称之为“无可名状者”。 我在岛上砍点木头,做了一艘木筏,要出海。 但黑海并不是水构成的,黑海也不是真的海。 黑海由知识构成,而超越常识的智慧便是“无可名状者”。 但我们都知道,常识是不断更新的。 以前不懂的东西,放在现在可能就是常识。 以前认为是常识的东西,现在可能已经被推翻了。 比如我们最小的弟弟,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所以无可名状终究是会消失的,黑海终究是会被我们征服的。 而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远航。 所以和恐惧一起出现的,就是勇气。 勇气和希望肯定是一起出现的,前者打败了恐惧,后者唤醒了“心”。 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问题,降清三要素是哪些? 有钱有势,有勇有胆,宗族。 有钱有势,此类人只能是士绅;有勇有胆,那就非土豪莫属。 宗族,就是势,“打虎亲兄弟”的势。 而有了这三要素,其实不管投降还是造反都可以。 但,降清是不可能的,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请务必这么做,如果你们真的打算降清的话。 对了,最好给我来点酒。 旁边这个机器人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慌,我想我还是要喝酒壮胆。 你说它眼睛里有什么? 我看到了希望。 第45章 要用火 “我爸昨天晚上刚因为聚众赌博被抓了进去。” “我是热心市民王先生。” 王实甫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不对,是我,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慢着,我怎么可能一动不动? 再一瞧,哦,原来我只是在做梦。 那就没事儿了。 顺着我的视线,我看到了外边。 我,我的视线,紧盯着外边。 我开始好奇,床上的我到底在看什么。 说到底,用“王师傅”来形容床上的我,会更好一点。 毕竟此刻我是在梦中,真正的我其实是个自由视角。 三百六十度的那种,当然我这里说一句七百二十度无死角,你们也肯定能理解。 我能同时看到前后左右乃至上下,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这里就不细细形容了。 因为正常来说,这样的视角足以让人发疯。 现在这个点,是凌晨两点多,护士站里两个值班护士正在聊天。 我还能听到不知道那间病房里传出的咳嗽声,以及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作响。 房间里应该是有消毒水味道的,床上的王师傅肯定是能闻到的。 王师傅看着没有关上的房间门外,那儿是空空荡荡的走廊。 就像下一刻,门忽然被人用斧子凿开一个洞。 而后一张脸探了进来,带着狰狞的笑容,激动地说道: “谢谢你~!” 那张脸上写着“奥秘”,写着“牧师”,还写着“鱼人”。 王师傅猛然回过神来,而后意识道自己再一次的幻视了。 这种感觉我很清楚,毕竟我就是王师傅。 或者说,躺在床上的王师傅,只是我假想的一个存在。 我并没有躺在病床上,我也不在医院里。 我怎么可能会疯,疯的明明是这个世界。 我就不应该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我死死的盯着门外边,我需要寻找时机。 我要离开这里,这里叫我觉得难受,我在这里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 倾听啊,那浑身上下所有地方,乃至连大腿的汗毛都在发声: “快把该死的自由给我们~!” 好了,总之,先水一下。 让我们听会儿探头,然后再来探讨自由。 快看,门口站着一个猛男,双眼渴望的看着你。 不不不,那不是真的,那都是我的幻想。 我不是这样一个人,我的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渴求,以及对美女的欣赏。 可这地方哪儿来的美女,四、五十岁的大妈实在说不上什么好看。 我时常希望在医院里看见一个美女护士,可实际上年轻漂亮的护士,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小医院。 而我也只是那个穷的兜里找不出一个钢镚,印花集上的叉才是我的归途。 快瞧啊,我又在说着些胡话。 我又看到了走廊墙角上那个安全出口的标志,绿色的。 大概是供电故障,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我还能听到微弱的“滴滴”声。 它坏了,大概吧,和我一样。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烟感,我发现它似乎也坏了。 连带着那个喷淋头,我都感觉它也像是坏了。 就像门口不远处那个手报,我敢打赌,按下去后不会有任何反馈。 往上看,也许那个声光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当然,此时还会出现广播里的声音,告诉你突然发生了火灾。 它会让你快点跑,不要回头的,低着头的往前跑。 不对,是往出口跑。 然后你就在各种自相矛盾的安全出口指示牌下,最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中。 直到你被呛得晕倒在地上,又或者运气好到真的找到了出口。 当然,这都是我的想象,我也不想去按那个手报。 更不用说,我也不知道死亡和意外谁会先来。 看了漫威,我才知道死亡是个美女,就是没脸。 但意外是怎样的呢? 也许长得很意外是在夸别人,但一细想就知道,这事儿细想太错误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安静的深夜,一切都是吵闹的。 真希望有人陪我聊上一两句不要钱的,因为我不是个不差钱的。 来个病友也好,只要他脑袋上没有顶着天线,又或者不是话痨。 其实来个话痨也好啊,让他在那里一直说也蛮好的。 就当是在台下坐着,台上是个脱口秀的演员,姓周。 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装小资,嘴里嚼着大蒜谈着凡尔赛。 你不能说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他就没有一处地方是对的。 这就好像你不能在书里找到一处没用的地方,因为书里没有一处地方是能吃的。 那么,我该做点什么呢? 我真该拿一把手术刀,小号的那种,静静的等待着。 手术刀是有规格的,拿过的人都知道。 这就好像我玩过的溜溜球也是有规格的,只不过我从来不关心这个。 又好比我们站在手术台前,前面躺着的人,什么人都可能有。 我希望有人能帮我擦汗,不是因为我太紧张了。 实在是我聚精会神之时,整个人都开始累了。 这是一种责任的体现,就好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在肩膀上。 你很难想象门外站着什么,是病人的家属,还是下一刻就会撕碎了你的疯子。 不对,这里不是手术室,这里是病房。 我是病人,不是主刀医生。 我不应该这么吓自己,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外科大夫。 我只是个普通的都市蓝领,打工的。 “我是热心市民,我是王先生。” 对,就是这样,没错,我是热心市民。 我突然头晕,可能是厨房煤气没关。 天啊,这真是太糟糕了。 头晕,恶心,想吐。 我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间病房。 这就好像你被人打了,你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打你。 而你却要为此,想出无数个理由来,好让自己感到好受那么一点。 可能是你的头发很糟糕,你的态度很糟糕,你长得很糟糕。 真是抱歉,你长得糟糕真就抱歉。 又没有什么快速重来的人生重来装置,这又不是游戏,删档等于嗝屁。 新建存档什么,那是根本.. 不,也许可以存在。 因为这就是金手指啊,我是主角我必须有金手指啊。 我突然开始聚精会神,就好像这个我,其实根本不是我。 而是一个叫做“我”的主角,此刻正在代替着我思考。 而我则是一个旁观者,正在描述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不凑巧的是,他也叫“我”。 天啊,真是太乱了。 所以这怎么能叫第一人称写作,这压根儿不是什么第一人称。 但说实在的,但愿读者能看懂。 然后突然意识到,会有人看到这里吗? 于是快进到这本书烂尾,屁股上是四个大字,“未完待续”。 第46章 快让我当训练家 此时此刻是狮子座流星雨,才怪。 我站在天台上,看着天空。 慢着,我怎么又来天台了。 哦对了,我是来许愿的。 那就许愿吧: “快点儿降临什么吧。” 真是够了,这个倒霉的世界。 是啊,是挺倒霉的。 于是风把铁门关上,这就让你倒霉的走不出天台。 于是大雨开始酝酿,这就让你倒霉的在天台淋雨,受冻。 真就是屋漏偏逢... 哦抱歉,现在不是晚上,是大白天的。 真是倒霉。 那就降临点什么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倒霉,就要降临点什么。 这都是什么逻辑? 面壁者逻辑吗? 总之,先来点精灵。 不是耳朵很尖的那种,是隔壁那种绰号“口袋妖怪”的精灵。 神奇宝贝,宠物小精灵,精灵宝可梦,等等。 但问题是,其实我更喜欢数码兽来着。 但是,生活是没有选择的。 如果有选择的话,降临一大堆超爱我的,超正点的,武力值爆表的.... 这可真是做梦。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 但是,做梦都不能这么放纵的话,那还能叫做梦吗?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所以说,当务之急就是自由对吧。 看看下面,天台所在,高度不错。 这高度摔下去肯定活不成。 以头抢地可能还会痛快点。 那就降临个内心充满正义的,超爱我的,身材超棒的,武力值爆表的,最好是会飞的,女骑士吧。 话说要求好像有点少。 那就再加一点吧。 她会是个美女,这不是废话?! 都身材超棒了,还能是丑的? 慢着,脸蛋也要好看啊。 对,就这么形容,是个从上到下都超棒的美女。 最好能把我闷死那种。 这么一想我好像有点自卑了。 不对,我是个男的我自卑什么。 然后,她会点法术,比如复活什么的。 其实会给人套buff也行啊,正统法师不都是buff全能的吗? 正所谓,套上buff就是干。 但是慢着,套buff这种事儿,术业有专攻。 无论怎么说,法师套buff肯定都没有奶妈来的专业啊。 只是问题在于,这年头不知道为什么,男妈妈竟然越来越多。 天晓得,为什么会有人说得出: “就要男妈妈~!” 太糟心了。 不过说实在的,一想到重甲牧师,就觉得男妈妈其实更符合逻辑。 不然那么重的装甲,手上还得拿着一根很重的棍子,拿来物理治疗的。 大老爷们扛得住,但是妹子的话,这身上的肌肉得多发达啊? 突然想到教科书上的大佬,突然快进到本书被警告。 突然想到,牧师最初是从骑士改行的。 又想到,法师为了支付施法代价每天锻炼身体。 可能有人说法师很脆,术士什么的更是如此。 但说实在的,施法代价如此巨大的情况下,法师们都没有倒下。 这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身体,是如何如何的强壮。 没有巨龙般强健的心脏,谁能扛得住摧心般的疼痛。 这就好像买东西要花钱,法师们只是提前消费了一下而已。 这里就忽然要说到猎魔人,他们也是要出钱的。 法印看似毫无要求,但其实早已经把价码标在猎魔人身体上。 所以猎魔人一个个喝完青草试炼之后,依然还要继续喝魔药。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然后掏出双手大剑,拔剑四顾心茫然。 慢着,时代变了,大人们啊~! 还要什么施法,掏出火器就是干啊~! 小木棍一掰就断,快来看这个,灌满了伏特加的加特林。 正所谓一息三千六百转,打头打脚都一样。 反正都是打成破布娃娃的样子,甚至可能是打成一滩不可直视。 小手一挥是吧,对面一个骑兵连就报销了。 这么一想,是不是手上的双手大剑它就不香了? 别啊,我还没把我的骑士大剑卖出去呢,别这么容易心灰意冷啊。 咱无魔不行,那就整点高级的,低魔时代啊~! 先来几套buff尝鲜,再上一堆符文、铭文。 能让你拿着双手大剑,硬扛着枪林弹雨冲锋的护盾,以及能让你八百米开外砍死别人的剑气。 什么? 你说你不会剑气,你还想说剑气涉嫌版权侵占? 来来来,你看着我爱的拳头再说一遍。 再看看我身后这帮好兄弟,脑袋上写着什么。 当然,为了避免乐园王子找过来,你就不要念出来了。 而且,我都说了,剑气是双手大剑带的。 你再看这上面的花纹,这个是施加护盾,这个是释放剑气,这个是充能,这个是吸收能量。 再往下看啊,这个是自动修复,这个是照明。 什么?! 你说照明不重要? 知不知道可见范围太低,你连敌人在哪儿都看不到! 哦你想说,到处都是人,根本不需要这个。 还想说,抛弃双眼,才能看到真实的世界是吧? 真是的,我还想让青龙指引你,让圣光护佑你。 什么,你说那叫忽悠? 那怎么能叫忽悠呢? 你看啊,我们老大姓张,他你信不? 很信对吧? 那不就得了。 信我准没错。 但是慢着,我是在向谁推销? 你是哪位? 我又是哪位? 哦对了,我现在是个卖东西的。 这么一想也对,我都快说了半天的冷兵器的好了,可你这个人都不动心。 那大概是你没心。 突然感到肚子饿,想要吃面包。 法师掏出小手绢擦了擦手,而后很是高傲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枚金币,一个铜子儿也不能少。” 牧师摸了摸木棍,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食指: “我要的不多,一千金币就可以了。” 突然你就血压高了,心脏跳的更快了,呼吸也急促了: “真的吗?!” 你会想,一千其实真的不多。 而且这个牧师妹子长得还这么好看。 但问题是,你是真的肚子饿了。 于是你还是看向了满脸胡子的法师,花了五百买他的面包和水。 而他的面包和水是怎么来的呢? 搓出来的。 他还会小声嘀咕: “最近洗澡有点勤快啊。” 当然,这和你没有关系。 你拿着面包,拿着水,突然感觉人生充满乐趣。 然后拿着在我这儿买的双手大剑,冲向了那个地方,那里遍布马克沁。 于是你看了无数的火焰,听到了呐喊,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你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你的膝盖中了一箭。 本店出品,百分百破护盾的破魔箭。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成为训练家?! “先给我看你的小精灵。” 第47章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 新人.. 我不新了,我老了,老黄瓜那么老。 老人新书,真的很希望有很多人能... 千万别看啊~! 这就等于是公开处刑了都。 这太可悲了,毕竟写得实在太烂了。 但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这本书的主角,真的是我王师傅啊~! 呐,你也看到了,我是主角也是作者。 作者当主角真的很累,比起给主角套个作者的前置职业都要累。 就好像你买了一把伞,却发现这其实是一把武士刀。 就好像,我现在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只是在一款名为《人生》的游戏里。 而我继承了的存档,并没有带给我什么东西。 “力:?” “御:?” 我仍然保持着上个玩家离开游戏时的姿态,但整个人没有麻痹的感觉,而是暖洋洋的。 就好像曾泡在温泉中,又或者进过桑拿房。 阳光般的温暖,远离了一整个寒冬带来的,彻骨的寒意。 但其中还带着些许空旷,或者说,空洞。 抬头看天,不对,我头顶是天花板。 那就看过天花板,慢着,为什么我看到了别人红色的内衣。 哦抱歉,竟然真的会有人在客厅晾内衣。 太过分了。 我拿纸巾擦了擦鼻涕,最近好像有点感冒。 怎么说呢? 偶感风寒。 不过,都是些许无伤大雅的事情。 再往上看去,快进到看到天空,原本滂沱的大雨此刻已经停了。 再往屋外看去,看向那没什么人的大街上,来往的守卫都已经把黑色的油纸伞统一收了起来。 最近似乎出了什么事儿,但愿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里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城市,“特殊序列:42”。 可惜,我不需要答案。 继续坐了一会儿,暖意也离我而去。 我舒展双腿的站了起来,而后伸展了一下双手乃至身体。 首先是伸展运动,而后是扩胸运动,最后是全身运动。 再之后,一个不留神,就在客厅里打起了太极。 打完一整套动作,才恍然: “我都做了什么?” 洗了把脸后,我拿出手机,准备看会儿小说。 一个鲜明图标,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星火”。 几条命都不够死的垃圾游戏。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二话不说点了下去,而后整个人被图标吸了进去。 当我重新站好,我已经来到了新世界,“星火”。 隔壁是“寒夜”、“暴雨”以及“烈日”,乃至“雨林”和“海岛”等。 “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远处有一团火焰,在黑暗中,可以清楚地看到。 我瞧得分明,那一团火焰是忽然出现的。 忽然从寂静的黑暗中,向着夜空,更加静谧的夜空升腾而去。 夜空带给我们的,是难以言语的静谧感,平静且安静,但不至死寂。 那火焰垂直向上,就像是有人往天空甩了一发火球。 火焰越来越高,最终在夜空中爆开,变成了一团绚丽的大火花。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那还真就是一枚火球。 谁没事儿往天上甩什么火球啊。 难道是,在求救? 或者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要去想见?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我不同,我得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希望那儿有个美女,长得还很好看,顺便还是个单身。 眼睛虽然没瞎,但就是很中意我这款的。 长得一点也不帅,而且毫无品味。 慢着,这么说自己好像有点不妥。 算了,人到中年的,还求什么呢。 不对,是快到中年,我还是个青年的说。 不过一想到青年的朝气,我就突然很是羡慕。 朝气蓬勃,我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字。 没有对象的生活,就连五姑娘都是这么的迷人。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老天啊,来个漂亮的... 还是别来了,我穷。 来了也是浪费。 “力:?” “敏:?” “卸:?” 力速双绝,不对,不是速度,是敏。 敏捷? 不对,是灵敏。 不过,这咋还带在线更新的? 哦对,我想水点字数就得这么做。 但为什么都是问号? 刚才就想问... 问谁? 我不就是作者吗? 这么一想就明白了,因为啥也没写所以才是问号啊~! 这就填上去。 君不见,老夫身强体壮,一拳打死南山老牛不带喘气儿的。 不对,不喘气不就凉了? 咳咳,先不管这个。 反正,我力气很大,出力很猛。 力大如牛,则能攻无不克。 所以,填个九十九完全不是事儿。 “力:99(怪物之力)” 不就是灵敏吗? 天上下刀子的年月里,好吧,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大雨天,我能... 撑着油纸伞,走过你的小巷口,只留给你挺拔的背影。 别看了,再看我也不会女装的。 灵敏似乎还和运气有关系,身手矫健所以不容易摔跤? 那就也来个九十九,像我这样,就得是步履轻盈。 “敏:99(闪电之速)” 闪电也没有我快~! 自信.jpg 之前是“御”,现在是“卸”。 格挡和招架的区别吗? 传统防御,讲求的是点到为止。 说白了,就是硬扛,毫无技术含量。 而新版防御,则将求,必须做出招架的动作才能视为进行了一次防御? 换言之,要是没有招架的动作,就不算是进行了一次防御? 而招架还能分为成功和失败,前者可以视为一次成功的防御。 在进行了成功的防御后,还可以顺势发起反击,则成为弹反。 而如果是失败的招架,则对应着进行了一次失败的防御。 虽然确实通过防御减少了伤害,但是会不可避免的因为受到伤害,而陷入不同程度的僵直状态。 在此期间,自然是无法反击的。 换言之,此时就等于失去了还手之力,好在是短时间内的。 而如果没有招架动作,等若是站在原地让人打一拳。 不仅会陷入僵直状态,还会吃满额的伤害,同时僵直状态持续时间不会很短。 如果对方运气好,或者对方就是想这么干的,还有可能被破防。 以致受到暴击,伤害量肉眼可见的增加的情况下,挨一拳可能没事儿。 但多挨两拳的话,那肯定是要去报道的。 所以,“卸”还真就挺重要的。 不就是卸力嘛,必须搞个,九九。 “卸:99(不卸之力)” 吼大声点就能把人吹成精神分裂? 吐槽了一下之后,还是需要说清楚的。 字面意思,深入不得。 如此说来,这就像是在叠杀人书。 这么一想,就知道以后还会出现新的属性。 哈,点根烟想起从前... 哦抱歉,没烟,也不会抽烟。 第48章 人生就像龙卷风 “力:99(怪物之力)” “敏:99(闪电之速)” “慧:99(贤者之思)” “卸:99(不卸之力)” 我,王实甫,叠杀人书,水字数,垃圾。 懂? 不懂不懂。 暗暗脑补一下就好。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 开启“贤者模式”。 很好,现在我已经心如止水。 我眼前放着一本书,我将要翻开它。 《陈夫人》 来吧来吧来吧,让我看看... 这是之前,下面才是现在,换个词就是之后。 我为什么要看这本书。 但还是翻开看了看。 陈夫人穿着衣服,走进了老父亲的房间。 “父亲,该喝药了。”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口渴。 口干舌燥的我喝了一口水,然后把书合上。 还是玩会儿游戏吧。 打开电脑,我看到桌面上只有一款游戏。 《蓝海》 我还红海呢。 蓝海和红海是两个状态,一个是正向的,一个则很消极。 一个是未知的,一个是已知的、有着明晰却确定的边界的。 我们的未来是一片大海,但没人说它其实是片红海。 而我们则抱着它是一片蓝海的愿景,满怀憧憬的一头撞了上去,直到撞了个稀巴烂。 你碎成了七瓣,一瓣一瓣又一瓣。 而我则到处都是,早已潜入夜。 慢着,我没碎。 头铁就是好,再说了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 我又不想升维,没那么多烦心事儿。 那正好,打开游戏玩一会儿? 不了不了,这游戏还是别人玩吧。 咱们玩游戏谈感情,这游戏要的是钱,我没有。 因为之前嫌麻烦的原因,把电脑很多东西都搞掉了。 现在要打开浏览器,还得先调出控制台.. 呸,说错了,是... 是哪个? 这么一看,似乎更麻烦了。 有一说一,画个浏览器上去不就得了。 掏出记号笔,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圈。 然后,鼠标点上去。 浏览器打开后是一片空白,输入“搜不得点扛牡”。 一个回车下去,世界彻底变成灰白色。 我低头一看,脚下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 再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黑色的字: “别提裤子。” 提裤子: “一般,一般而已啦。” 但是,这是个洞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掉进了洞里。 说时迟那时快,我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啊~! 啊~! “啊~!” 我刚想喊出声来,却发现有人嗓门比我还大,大的过分。 转头一看,还有一位老兄正在自由落体。 我摸了摸下巴,然后很是好心的给了对方一脚,让他直接闭嘴。 而我也在反作用力的情况下,倒飞出去。 双手平摊,像一个大一样的,在空中不断地飞过。 什么? 你说少了个人? 没少人啊,我不就在这呢吗? 飞啊飞啊,飞到明天,飞到未来。 谁在未来等我? 没人。 我上去就是一套疯魔剑法: “秀走~!” 秀儿快走,我来拦住他~! 但是,秀儿是谁?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 掏出双手大剑,管它秀儿是谁。 我辈修士,唯死而已。 砍啊~! 大刀向那.... 大刀? 我收住双手大剑前冲的架势,人站在原地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可我用的明明是双手大剑啊,这咋成大刀了? 必须得改。 大剑向那... 对,就是这么改。 我再次抓着双手大剑,一手一把的那种: “剑刃风暴~!” 没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凡尔赛绞肉机”。 啊抱歉,好像说错了。 但无所谓,都一样。 至于对面有什么? 我希望有什么,就会有什么。 此刻前面是千军万马,对面的主将正在冷笑地看着我。 我跟你讲,你这个人物塑造得十分扁平化。 你懂不懂啥叫扁平化? 就是很扁,很欠扁;很平,很贫穷。 但问题是,人物扁平化其实不是什么贬义词。 正相反,我本身是个失败的人,一个失败的角色。 我压根儿不是什么扁平化、立体化的人,或者说角色。 别人要立起来,我这儿啥也没有。 我双眼带着血丝,但不是熬夜的原因。 嘴上有胡茬,越是细致的外貌描写,就越容易给人共鸣。 是这样吗? 我摸了摸嘴边上的胡茬,而后把双手大剑扔到一边。 累赘。 有时一句话的描述,就能让人看到一个活过来的角色。 比如我排出九枚铜钱,在一个满是人的酒馆,身上带着疲倦与风尘。 而更细致的描写,就能让这个人,立得更稳。 我身上的衣服洗了又洗,早已失去原本的颜色。 我的腰板也不再挺拔,它早已被生活的重担压垮。 我的双眼中除了血丝,还有对生活的麻木,以及一丝微光。 透过那微光,我看到了我向往的美好生活,就像城东的李老爷过的那种日子。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李老爷是个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读出了头的那种读书人。 可惜,虽然读出了头,但也就这样了。 你让李老爷再进一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还读书?!” “你以为我当上这个大老爷,完全是靠读书? 多走动走动,那才是真的。” 我当然不知道李老爷说的这话,如果我真的是这么个小人物的话。 挺直腰板做人,还不如躺着舒服。 我就像李老爷,躺在躺椅上,身边放着一壶热茶。 今天的风儿真喧嚣。 青儿的床不结实,必须得换,不然我受罪。 一会儿又想着是不是该走动走动,去找几个好友多聊一聊。 又想到来了个新人,似乎是刚及笄的年纪。 可一摸口袋,我压根而不是什么李老爷,就是个穷人。 躺在石床上,盖着身破被子,一股子的霉味儿。 吃了上顿没下顿,明天也没啥好盼的。 日子过得也就这样马马虎虎的,人也就这样过的稀里糊涂的。 一摸头发,该洗洗睡了。 梦里还能当李老爷,一晚上要来三次,不,五次~! 起夜那么频繁,肾有问题。 往后腰那里一摸,辛福生活又不靠这个。 得靠勤劳的双手,和聪明的大脑。 慢着,我可是力、敏、慧全部九十九的高手~! 战术后仰.jpg 然后一不留神就变成了葛优瘫.gif 人生啊,真是大起大落,直到落、落、落... “力:99(怪物之力)” “敏:99(闪电之速)” “慧:99(贤者之思)” “卸:99(不卸之力)” “气:99(略有成长)” 又叠一层杀人书。 但问题是,怎么才“略有成长”? 不行,往大了拉,不大对不起江... “气:999999(恐怖如斯)” 我突然有种评价变的更烂了的感觉。 第49章 歪嘴的叫战神 “在下,歪嘴...” 不对,我嘴不歪。 “在下,不歪嘴战...” 不对,歪嘴的才叫战神。 “在下,歪嘴战..” 都说了,我嘴不歪。 “在下,不歪嘴,也不是战神。” 这就对了。 歪嘴的叫战神,不歪嘴的叫.. 就叫“我”吧。 我是谁? 我是主角,是作者,也是.. “都说了是我,还问?!” 所以我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兴奋,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兴奋。 兴奋比任何特质,包括说话,都更能表达我们的人性。 我们向亲人欢呼,对敌人雀跃,和水电工一起狂欢,夸奖小狗,不看书。 但必须要说的是,人际关系的本质其实是对话,或者说沟通。 沟通什么呢? 那些渗透、围绕、贯穿且终将被我们所超越的,人生的酸甜苦辣。 我和自己的交谈绵延多年,和周围的人之间的对话,也将永不停歇。 直到,我吐出那最后一口气。 时间会像流水,而滔滔不绝的对话,则会消磨言语中蕴含的深意。 但那些被岁月冲刷,越发稀释的意义,都将被故事所浓缩。 如果我有幸的话,也许某人描绘这个大时代的时候,会提及我这样的人。 他的言语中一定是不带有感情的,非常客观的。 而我也只是那无数人中的一个,并不值得被重点描述。 作家当专注于意义,所以我并不会在此刻抱怨,尽管这其实没用。 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略掉日常生活中平庸琐碎,且不断重复的东西。 比如“你吃了吗”,或者“今天的天气不错”,又或者“来一盘昆特牌吧”。 我想要依照复杂的环境,比如某个巨大的危机,或者冲突,来构建一个相对宏大的故事。 但很可惜的是,我大脑里有着一整个世界,笔下却只有一条并不直的曲线。 我需要含义和细节的填充,但这些都是我所不擅长的。 我也很清楚,那些冲突可以赋予角色更多情感。 在面临冲突的时候,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动作,往往会被看成是真实心声。 读者们,也就是现在看书的你们,会认为自己清晰的捕捉到了角色眼中的思维和情感。 而不会去考虑,这是否只是个恰到好处的,“深水炸弹”。 具表述力的文字,是一种半透明的介质。 好的写作会在介质中传递角色的内在,令读者像听广播一样,收听到作者笔下角色的潜意识。 在那一刻,能感受到这些本质上并不存在的角色,内在的翻滚。 进而引发我们内心更深处的,另一种翻滚。 你会因为某个角色的离去而伤心,也会因为某个角色的成功而欢呼。 故事使我们生活于一种与别人亲密的世界中,而更重要的是什么呢? 与我们自己亲密的世界中。 但这不是一撮而就的,如果真有那么容易,那可真的太好了。 首先是角色,这通常不是一个具体的人物。 尽管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有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个嘴巴。 以及两只手,两只脚,乃至一个身体和一颗火热的心。 所有的角色都有着那样一颗火热的心,尽管有的人看起来十分冷酷,或者说异常的平静。 他们可能刚刚做了什么,但脸上毫无变化。 也许是杀死了最爱的人,也许是吃坏了肚子,又或者是看见自己所爱投入他人怀抱。 但他们没有表现出相应的表情,或者说有相对应的动作,他们看起来很平静。 这样的人往往在书中担任反派的角色,因为小说需要的不是,看起来很坏的人去当坏人。 你无法从文字上看出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因为你看不到他们的眼睛。 有的人脸上有着刀疤,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个给福利院捐钱的好农民。 有的人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有学识的样子。 但此刻作者会突然来一句: “看着那只死去的鸟,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这时你才恍然大悟,这不会是一个好人。 有趣的是,在描绘一个角色的时候,侧重点在眼睛上往往会有奇效。 当然,这不是别人说的,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你在街上走的时候,你先看到了别人光鲜的外表。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他们或明或暗的眼睛。 为什么要说或明或暗呢? 因为光线问题。 但必须谨记的是,不要畏惧和他人对视,但也不要动不动就凝视别人的眼睛。 说回角色本身,他们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有的时候,一个成功的角色可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缝合怪”。 他们身上有着各种人类本质的隐喻,当然,看书的哪儿会在意那么多。 尤其是现在看着这本书的你们,看着网络小说的你们。 谁会在看一本网文的时候,还想着挖掘角色的心理。 去寻找作者刻意留下的,能够呈现出一个角色有意识的希望、潜意识的渴望,以及驱使他们内在与外在的冲动的描述。 你们只是看了一本很不错的书,书名可能是《重生之》、《网游之》、《诸天之》或者《无限之》等等。 当然,你们也会说你们在看闺蜜,而且看到了主角的内心。 你们看的很投入,比作者写的还投入。 然后你们梦到了克总,心想那就是自己的归路。 然后你们醒来,去看别的书。 但你们确实认为自己掌握了角色的内在,自己的内在。 你们发誓你们看到了,作者将角色最强劲的“特性”放大为冲突的地方。 你们心中在想着,看啊,我和作者想到了一处,这可真棒。 在这一个个场景中,歪嘴的叫战神,不歪嘴的叫主角。 这时,你们看到战神和主角说话,说着那些日常重复单调的话语。 这时你开始出戏,你开始为角色脑补半诗化的对白。 当一个读者越发的爱一本书之后,就会开始这样的想太多。 他们坚信自己在书里发现了,那些作者都没有想到的东西。 他们认为自己看到了更多,比其他人看到的都要多。 这时他们聚在一起,为着自己的发现而欢呼,之后便是分享。 他们一起研究着这些东西,直到发现更多的新东西。 直到他们在书中看到更多,他们坚定地认为: “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 一天接着一天的蹑步前进, 直到最后一秒的时间。” 直到,吐最后一口气。 然后把这所有的一切,都交托给后来者。 但很多人都不会这么做,他们看得太表面了。 我们始终无法看到深海,不是因为我们无法抵达深海。 而是因为,我们就在深海,却双目已眇。 第50章 你走进了我这里 世界上有那么多文学网站,每个里面似乎都有着那么多的小说,而你却走进了我这里。 然后你看到了我照亮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傻子,以及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道路。 于是你便看到,那个傻子混合着角色、冲突与变化,浇铸出它们的混合物。 然后镀上对白的金光,将生活的破铜烂铁炼成故事的闪耀黄金。 但你这时便会想,我一点儿也看不到那黄金的闪耀。 因为那黄金只在书里,而你则在距离那个世界十分遥远到你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的地方。 于是你便想开口说些什么,于是你的话在已说、未说和不能说之间,来来回回的回荡着。 而此刻呢,主角突然来了一句话,多么没有表达性的对白。 你突然觉得手上的书少了深度,角色丧失了层次,故事也变得平板。 那些你以为的角色的想法,伴着你自己真实的心声一起,都碎了。 并不是那有什么不对。 而是现在的小说,都是这样,一些不合时宜的烂梗常常出现在我们面前。 但我们即使知道它们早已被人写烂,第一时间还是会觉得有趣。 然后,我们内心的某个地方碎了。 你再去看这本书,便失去了之前的感觉,便不再觉得有趣。 当然,玩梗这种事儿,从来不稀奇。 好的坏的都有的情况下,我们能否看到沉浸于文字中,那更深层次的东西? 又或者,作者压根儿就没有赋予笔下的文字一丁点儿的深意。 写的人马马虎虎,看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就像这本书,你休想从这里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但倘若你真的看到了什么,那是你们自己的造化。 我爱小说的千变万化,因此撰写小说,但还不如不写。 那就让我朝着你们撒网: “奋战至最后一刻,拼死刺我一刀。” “哪怕叫我吐出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在那之前多看这本书一眼。” 好吧,如果你们看到这里的话。 可你们可能看不到这里,便已放弃。 你们执着于寻找闪光点,它们在对白、在细节乃至在更多的地方。 但它们不在这里,这里能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呢? 那我就先从对白开始说吧。 毕竟这本书到现在为止,就没几句对白。 传统上,或者说绝大多数时候,作者都只是将对白定性为角色之间所说的话。 但这其实是很肤浅的,是很不应该的。 我们需要全面有深度的研究对白,而在这之前,就需要先退后几步。 当然,也许退后一步就好。 但不管是一步还是几步,其实区别都不大。 我们需要更广义的去看一件事,“说故事”。 站在这个角度,你们会发现一件你们早就发现了的事情。 这事儿并不难发现,我一说你们就会明白,我是在水字数。 但作者的事儿怎么能叫水字数呢? 这个,叫做截然不同的道路。 角色的言谈顺着三条路向前展开:对别人说,对自己说,对读者说。 你瞧? 是不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 而这三种说话的方式,一个词就能归类。 你我都知道这个词,我就不想说出口了。 而原因呢,有两个,或者三个,又或者更多。 但这里只说两个,当然,不是因为突然不想水字数了。 简单点,水字数的方式简单点,我又不是一个名作家。 首先,不论何时何地或角色向谁说话,我们都应当这么做。 在文本上表现出人物所特有的声音,使其个性化。 这事儿委实不容易,也很少有人会去这么做。 哦天啊,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突然拿出一本传世名著,来和我讨论,而我则在想着某个兵王。 但你是对的,这样没有深意的小说,只图一乐耳。 其次,或者说最后,但这不重要。 不论内心想的还是嘴上说的,这些内在思想或者对世界说的话,它们都是内在行动的外在实现。 所有的说话,或者说几乎所有的说话,都是回应需求。 它们带着目的,作者需要赋予它们目的,去实施行动。 所以,你会看到,每句台词的背后都是作者所创造的一种渴望、意向和行动。 什么是对白的言语策略? 战术后仰.jpg 所以,你看啊,对白真的很重要。 所以,我们都需要,明确三种说话的方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但你们肯定想说,说话谁不会啊。 对别人说,不就是人和人说,是一种双向的两人对话、三人对话或者多人对话。 而对自己说呢,日常生活中这似乎是真的很少见。 毕竟,自己跟自己说话,能谈点什么呢? 还不如在网上找佚名,和他们说自己平日里说不出的话。 直到某一天,突然发现某人有些熟悉。 当然,这里不细说这个,个中滋味各位自行体会。 但需要明确的是,在文字的世界,处理内心对话是很重要的。 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当然你也可能不知道,文学具有侵入角色心理的力量。 文学能在思想领域里,投射内在冲突。 尤其是在当作者使用第一人称或第二人称说故事的时候,那个声音必定属于某个角色。 然后你突然指着第二人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你觉得没有人会这么写。 然后我掏出了一本书,《你一生的故事》: “一瞥之下,过去与未来轰轰然同时并至。” 但你也很可能说: “你可真逗,我只是说说而已。”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所以文学往往充满了自反性,即自己对自己的对白。 仿佛你们这些读者,不过是无意中听到一样。 于是,你们看向了第三种说话方式“对读者说”。 在这里需要介绍一下第四面墙,这是一面在传统三壁镜框式舞台中虚构的“墙”。 这位先生可不得了,尽管老是被人打破。 一时间,“打破第四面墙”竟成了判断一个角色是否强大的标准。 但这里的主角不是他,是作者和读者,或者说作者借着角色和读者们进行的对话。 在影视作品中,此时应该会有画外音。 当然,也可能是主角突然看向镜头,开始自言自语。 看似是在和自己对话,实在是在和第四墙后的观众对话。 而在文学作品中,和读者说话便是第一人称写作的本质。 “我”是我,但也不是我。 在这里,我借着“我”的嘴,向你们讲述着这个故事。 这所有的经过言辞而非行为的行动,都是在用话语呈现任务。 当然,第三人称的情况下,也会有角色试图和读者对话。 于是便推进着场景,从一个节拍进入了下一个节拍。 第51章 戏剧性叙事和叙事性戏剧 突然有人大喊大叫: “真是气死偶了~! 气死偶咧~!” 他是在生谁的气? 我不知道。 我看着镜子,看到了自己。 我突然明白,在我的脑海里存在着另一个我,我当和那另一个我争辩。 就好像,是在同另一个人说话一样。 这可着实有趣到了极点。 但我不知道,谁会赢。 于是我便明白,所有内心独白其实都是对白。 然后我更为明确的意识到,当角色说话时,他一定是在跟谁说话。 这是必须的,哪怕是在跟自己的分身说话,或者说和自己对话。 这事儿看起来似乎非常戏剧化,角色的话语之间充满冲突。 每句话都在作者的安排下指向了一个特殊的意旨,这样的行动在场景中造成了反应。 然后局面忽然打开了,天空突然晴朗了。 而这时,我们便需要在场景外说话。 于是,第四墙这位先生,又一次的倒下了。 你们便能看到,角色踏出了故事的戏剧之外说话。 对着读者们,说出自己的对白,一种角色的口语行动。 从而唤起读者对过去事件的回忆,或者说想要这么做。 又或者只是引起对于未来事件的好奇。 但是,更多的时候,作者会在这里遣词用句的去误导读者们。 让他们原谅这一角色,这一特定角色过去的不当行为。 进而引领读者们顺应他偏差的视点,去看这一特定角色的敌人。 于是在不同的故事中,促使角色行动的需求,和他们说话时将采用的策略,那可真就是层出不穷了。 同样地,我们也都知道,角色如同我们一般会在脑中自语。 同自己对话。 他可能是在追求各种目的,就如同我一心只为了水字数。 可能是为了乐趣,而不断地重温旧梦。 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在脑海中反复的回放着,直到成为噩梦。 也有可能是在困惑于能不能信任,那一份特殊的爱。 他所爱远在天边,又或者近在眼前。 更有可能是在幻想着,生命中尚未到来的,只属于未来的希望。 希望是无谓的幻象吗? 并不总是如此。 “所有人都将弃你而去。” “你早已迷失了自我。” 于是这些想法在脑海里升腾,流转于过去、现在和未来,乃至真实与幻想之间。 我太知道了,梦如意识,这是古老谚语的智慧。 没有人比我更懂意识和梦。 在现实中,大部分梦境的碎片都不值一提。 这些超傻的,没啥意义。 但那些被意识视为不值得保留的,扫进了垃圾堆的碎片,一直都在阴暗地存活着。 当然,那里也有可能是阁楼,或者储藏室之类的地方。 总而言之一句话,非常阴暗的地方。 我小时候曾用一整个下午去苦思一道难题,数学方面的,关于函数的。 一直到我不得不入睡前,我都没有解题思路,整个大脑一片混乱。 但是在梦中,或者说在我入睡后,我的大脑依然是在运转的。 我此刻依稀能想起来,我大概是在梦里得出了答案,以及解题过程。 而且,可能是对的解答。 但梦终究只是意识深处的泡沫,我知道现在才逐渐想起这些。 而在那时,我只记得一个“解”。 很多时候,梦会让人更了解自己,会显现出我们不想要有的希望。 又或者是,那些难以启齿的,在白天不愿承认的内心的渴望。 或者说,欲望。 我一直都在避免使用这个词,但终究还是用上了。 这些希望,这些梦,值得我们事后在白天掂量思索。 但如果我们真的还记得的话,我们也不会去这么做。 生活如此忙碌,哪儿来的时间想那么多。 于是它们终究敌不过白日,被我们再一次的丢回它们应在的阴暗处。 或者说,深邃处。 阴暗,且深邃,且没有道路通往那里的样子。 而到了晚上,哈,它们又出现了。 以全新的姿态,尽管你还能认出它们。 即使在梦中,也能嘲笑它们,直到它们最终知难而退。 但,敌不过白日的现实的,其实是我们啊。 所以,梦如意识这谚语你们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但是,别太相信。 我们的梦不值一记,这事儿倒是真的,毕竟它们超傻也没意义。 但我更希望和我自己,还有我的影子,三个人一起坐在公园中。 从黄昏到晚上,啜饮着昨日的忧伤。 “听过梦如意识这个谚语吗?” “听过,书上这么写过。 但现实中呢,呵,就我看来,梦只不过是白天的片段。 天啊,说实在的,一点儿都不值得记。” “不值得吗? 但是,它们都在脑中,你我的脑中。 且,自有生命在其中。” “在你脑中,我必须把这事儿说明确了,我不想让你把这事儿搞混淆。 你要清楚,它们也许在你脑中,但绝不可能在我脑中。” “可是,你不觉得梦会给我们看法吗? 或者说,它就是在这么做的。” “有时候吧。 哈,真有意思。 你知道吗? 我小时候花了一个下午也解不出那一道函数题,可却在梦里得到了答案。 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刚好回想起来。 还别说,竟然真的解对了。”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不想这么说的,但我说的话的内容确实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说的是,那些藏在一个人的心里,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黑暗,是早上吃早饭时不敢承认的欲望。” “如果我有这种梦,它们就会体现在我的身体上。 我肯定瞒不了别人,索性不如承认的好。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把它们丢到内心深处那个深邃的地方。” “是啊,瞧啊,你显然明白了我想说的是什么。 可我更为好奇的是,如果这些欲望再回来呢? 夜复一夜地。” “我不知道。 也许我该把自己的大脑装满嘲弄,然后把它们赶出我的脑中。 可我们都知道,我做不到。” “是啊,我们都做不到。” 每个人的想象不尽相同,对话的内容也千奇百怪。 但是此刻,看到这里,我只想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看啊,我让你们知道了一个谚语,一个古老的谚语,“梦如意识”。 而这样的智慧,是你们无法从... “我姥姥常这么说。” 快进到作者继续敲着键盘,直到掩面痛哭。 恨生不逢时。 第52章 我的死期未至 一切的一切,还是从万物之始说起为好。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创世乃万物肇因,直至今日,创世之韵始终回响不绝。 “i wanna go to the beach” 啊抱歉,这里不应该用英文歌词的。 但多亏了“装订工人”,这本书的内容才联成了一个整体。 很多人都在传颂创世故事,古今中外的版本真的是各不相同。 我参考的是《盘古开天》那一版,但同你们所知的,又略有不同。 之所以选这个底本,因为这事儿你们和我一样都很熟。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但我终究不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学者,无法在有生之年从各个渠道搜集海量文献资料。 进而从这些来源庞杂的浩繁卷宗中,萃取出那一丝精华要意。 我只是个普通人,如你们所见。 所以我要说的这个创始的故事,你们听来必然觉得耳熟。 “原来是你。” 但别太在意,我的朋友们啊,这不过是“炉边小聚”。 最初的时候,天地是鸿蒙一片的。 换个说法就是,那儿只有虚空,和一颗完美的珍珠。 我说不出那珍珠到底有多么的完美,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很糟糕。 而虚空中,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没有血肉,没有岩石、气、热、光以及暗,乃至其它的东西。 无尽的虚空拥抱着的那一颗完美的珍珠,我们称之为“奇点”。 而这所谓的虚空,或者说虚无,我们称之为“量子真空”。 也正如我们所想的,这个奇点体积无限小,密度无限大,温度无限高,时空曲率无限大。 但是,在这颗珍珠中,确实的沉睡着一个深奥莫测的强大个体。 盘古,或者说,独一之神。 但不管叫什么,此刻的他都是唯一的存在。 我在这里称之为“林”。 我所设想中的林,乃是万物之极:善与恶,光明与黑暗,具象与无形,欢愉与悲伤,等等。 所有这一切,都汇聚在他的内部。 而思考,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于是他便开始思衬,如何才能至纯至美。 但说实在的,那其实没有必要。 可是,没有人能够告诉林这一点,因着此刻只有他存在。 此刻的他是唯一的存在,还记得我说的吗? 羽是这么想的林,便开始剔除体内所有的邪恶,一切不谐就此离他而去。 其实应该用“祂”,而不是“他”。 但我们都很清楚,盘古一直都是以男性的形象出现的。 所以,我决定用他,而不是“祂”。 但是事情从来都不会就这么结束,邪恶也不会就此消失。 所有那些林不要了的黑暗、锋锐、灼热的憎恨与傲慢,自然也不会就此彻底消失。 万物相吸,于是他们凝聚到一处,化作一头怪兽。 我称之为“因”,奥杜因。 这头邪龙,由被林驱逐出的负面诸相聚合而成。 是的,在我看来,在我的设想中,他就是世间诸般邪恶终极独一的具象实体。 又可称之为是“万恶之源”。 这么一想,林就是“oaa”,因就是“oba”。 不错,蛮不错的。 虽说正邪不两立,但是迫于无奈,林和因无法离开这颗珍珠。 他们被紧紧维系在珍珠那幽暗的世界中,在这里,他们展开了一场光与影的鏖战。 冲突无休无止,战火也将熊熊万世。 在这场好似永无止境般的激烈对战中,林与因这头七首邪龙势均力敌,双方旗鼓相当。 直到那一天到来,他们的能量终于还是在绵延不知多少年的战斗中,彻底的消耗殆尽。 并在对视一眼后,向着彼此用处了最后一击。 二者碰撞释放出的惊天的能量,终究是量变引发了质变。 谁也说不上来,那一刻到底是有多么的短暂。 也许只是一个恍惚,一场光与影、物质与能量的大爆炸便出现了。 这便是我们至今都在讨论的“宇宙大爆炸”。 这场爆炸是如此巨大而恐怖,我们身处的宇宙也就此诞生。 漫天的星辰,与填塞在它们中间的黑暗。 我们能触碰到的一切,能感受到的一切,已经知晓的一切。 无法知晓的一切。 昼夜的更替,潮汐的涨落,烈火在不断的摧残。 万物啊,你在其中循环往复。 我们所知的一切,未知的一切,都源自林与因之死。 让我们赞美他们。 当然,看书的你们没必要这么做。 哈,我说的是书里的人,难道你们还代入了吗? 那可真是抱歉,虽然我毫无歉意。 而在寰宇的心脏地带,那里此刻是一片混乱,或者说混沌。 那里充斥着狂暴,和无序。 但是,那里也存在着所有时空的基石,作为枢纽,维系着诸天万界和不可名状的诸多可能。 我称其为“世界之石”,但你可以称之为“时空枢纽”。 林与因都已逝去,但他们水火不容的力量弥漫在鸿蒙初辟的宇宙中。 最终,催生出了我们所熟知的“天堂”和“地狱”。 林闪耀的身躯依然完整,它缓缓滑入无名的黑暗之中。 渐行渐远,渐行渐缓,慢慢冷却。 直到,化作广袤的大地,在这座大地之上,天堂雏形初具。 尽管林已经失去,他的余韵仍留存于身躯之内。 从那里源源不绝诞生出新的灵魂,他们便是我们所熟知的天使。 但是,这些新的灵魂尽管源自独一之神至纯诸相,但却不像林那般完美。 林已经摆脱这个破碎宇宙,升入未知之境。 那是一片净土,人人渴望,却无从想象。 天堂在宇宙至高处逐渐稳定,因焦黑残破的尸骸则盘旋下坠。 最终落入现世最深处的阿鼻之地,并滋生出了地狱。 七首邪龙的七颗头颅中酝酿出了七种权柄,掌握着权柄的便被称为魔神。 七位魔神统治着地狱中成群结队的恶魔。 就这样,我们熟知的历史拉开了序幕。 终于,地狱七魔神和统御天堂的天使们兵戎相见,烽火连年不息。 就像曾经的林与因。 我称之为“永恒之战”,但我不希望战火永不止息。 尽管战火终将蔓延到这个宇宙的所有维度。 但我希望,有朝一日,这场战争也会终结。 但是,那时会发生什么事,哪怕是我也无法知晓。 那将是一个谜。 但说实在的,就让恶魔和天使去寻找答案吧。 而他们,认为答案可能和“创世之心”有关。 于是他们主要的战事集中在了混沌界,这一处寰宇的心脏地带。 第53章 俱往矣 我亲爱的朋友,我们正踏在时代的转折点上,我们的历史即将翻开全新篇章。 数千年来,人类一直在庇护之地苟且偷生。 往好里说,好吧,我想不到一丁点儿的好的地方。 但是,凡人即将挣脱枷锁,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每当想起这即将到来的至福时刻,我都提醒自己: “不要忘记,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人类曾付出过怎样的代价。” 以及,仍然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正是那些伟大的男女英杰在历史的道路上打出了一片新天地,造福了世间万民。 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之处,也是凡人伟大的品质之一。 不,应该说是最伟大的品质,没有之一。 无私的奉献与牺牲精神。” 很久以前,正是这团振奋人心的火焰,带领人类走出了黑暗。 不再是黑暗中的流浪者,而是庇护之地中沐浴阳光的,“自由之人”。 尽管在真正获得自由前,他们仍然在苟且偷生。 但那一天,即将到来。 可是我该如何面对,那个全新全异的世界。 我行走在大地之上,我已经活了太久太久。 我的朋友,我亲爱的朋友啊,俱往矣。 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毕竟我们曾无数次碰撞。 我们曾是敌人,而今也还是敌人。 我们不曾是朋友,如今却成为了挚友。 所以我想从你这里获得答案,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你与你的地狱,将如何对待人类即将获得的真正的自由。 我知道,你如今只想在地狱的深处沉睡。 但是,因,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孩子们正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他们中的一部分,正在拥有人性。 这是你与我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它源自人类灵魂中闪烁的火光。 我很清楚,路西法正在谋划着叛出天堂。 我也非常清楚,泰瑞尔正试图和人类为友,以平等的姿态。 我更是能够看见,那不远的将来,一些天使将会燃烧自己。 他们将化作天空中不朽的存在,那名为“纳鲁”的奇异之物。 人类将获得名为“圣光”的力量,这将是他们更快地获得“真正的自由”。 但我忽然开始感到恐惧,说实在的,这不该是我拥有的情感。 但是,在将恐惧交托给你后,此刻我再次感受到了恐惧。 我开始恐惧,不仅是对于人类,更是对于自身即将开始的腐化和堕落。 我知道,你对此非常欢迎。 你早已想着将我消灭,而我的堕落从某种程度上说,形同陨落。 甚至,比我彻底的陨落,还要来的糟糕。 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人类将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的历史即将翻开全新篇章。 我们即将与人类走向战场,而且是彻底的不死不休。 你我都很清楚,永恒之战是我们为了世界之石而展开的。 如果世界之石不复存在,我们便不会再继续这场战争。 当然,世界之石是不能被摧毁的。 因为那意味着,令所有时空陷入混乱之中。 但如果真有那一天的到来,你我之间的战争也将彻底结束。 但是我们和人类的战争,不会因此而结束。 是的,我有种预感,即使世界之石不复存在,我们和人类之间可能的战争也不会停止。 我们需要做出应对,我们需要联手了。 只是,我也很清楚,如果我这么做的话,泰瑞尔会第一个带人反对我。 我将获得来自路西法等天使的支持,这是必然的。 可如果你那个时候带领地狱突袭天堂,那我将成为整个天堂的罪人。 父亲死后,我便成为了所有天使的领袖,我不能辜负他们。 哪怕泰瑞尔可能会带人忤逆我,我也不能放弃他。 你一直说我太过软弱,但我毕竟曾是父亲的一部分。 在你和父亲绵延不知多少年的碰撞中,我感受到的全是他的光辉。 也许,正是那时候,我体内出现了属于你的恐惧。 但是,因,正如我所说,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父亲已经离开,而我的死期未至。 我必须应对这一场巨大的危机,如果人类获得了真正的自由,我们该怎么办。 人类注定将推翻天堂,破灭地狱。 而在那之前,我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我们联手,彻底抹去人类的存在。 也许会很困难,因为涅法雷姆的存在。 但你我都知道,涅法雷姆的存在是一个错误,一个巨大的错误。 我想,也许正是借助着涅法雷姆的力量,人类才能走上这条能够真正令他们获得自由的道路。 但,涅法雷姆的数量正在不断增长,这是无法逆转的。 而且就算把现在这些尼非订全部解决,凡人血脉中也早已留下了涅法雷姆的“烙印”。 终有一天,消逝的涅法雷姆将在人类中“重生”。 我们或可阻止一次,两次,但无法阻止第三次。 当然,你也会说,那是不可能的。 哈,如果你真的这么说的话,我只能说,你将与我父亲一般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低估人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尽管此刻的他们确实非常弱小。 我必须提醒你的是,智慧的力量正在帮助人类。 天啊,美德们正在背离我。 人类将拥有美德,也许你可以让你的七魔神去那里布道,让他们一块儿拥有“原罪”。 这样也许就均衡了。 慢着,均衡?! 我突然意识到,不管是你和我父亲,还是我率领着天堂和你率领着地狱,我们之间一直都维持着均衡。 但是,人类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均衡。 我们需要重新恢复均衡,我们三者之间的。 人类的智者说,三角是最稳定的。 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那天堂、地狱和庇护之地将共存。 我突然发现恐惧离我而去,它在尖啸着逃离我。 替我和它说声抱歉,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吓它。 但说实话,它可真像个小孩子。 好了,胡言乱语也都说完了,说正事吧。 因,我将代替我的父亲林,率领天堂和地狱以及庇护之地签订契约。 从今往后,我们均衡存在。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构建一个组织,我称其为“均衡教会”。 均衡,注定存乎万物之间。 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 对了,一直都想问你个问题,这问题我憋了很久。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第54章 好一出独角戏 场景是一个基本单位,是四种故事媒介的基本单位。 而在场景中,大部分是戏剧性的对白,由角色于场景中说出来。 这其中,独角戏自然也不列外。 当然,这里简单描述一下什么是独角戏: “一人多角,形式灵活。” 更具体的就是,一个人在舞台上走来走去。 在场景中创造出内在戏剧性的对白,将自己一分为二甚至更多,互相争辩。 说实在的,独角戏真的极为有趣。 但我说不上来那到底多有趣,只希望你们能够自行领会其中奥妙。 但千万不要头顶奥秘,满头的问号。 说到这里,我都快忘了,我没说四种故事媒介分别是什么。 这是我的疏漏,我刚才忘记写了。 我光顾着写场景,写戏剧性对白。 我脑海中有着一个舞台,一个看不清脸的角色在上面沿着独角戏。 我想,如果这个角色松弛下来放空思绪的话,则所有这些记忆、幻想和哲思最好能以由欲望驱动、有特定目标的内心活动来呈现。 这样一来,不管表面上这个角色的行为多么被动,且漫无目的。 它们,仍然可以算是戏剧性对白。 看到这里你们肯定在迷惑,我在说什么。 是的,我在和你们讨论对白。 对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我这样的新人来说。 好吧,我不是新人,我老掉牙了都快。 但你想想吧,在场景中有一个自我挣扎的角色在演出。 你看着这个角色,表演着努力想要了解自己的过去或者努力地遗忘自己的过去。 看着这个角色,卖力地表演着自欺欺人,或者其它任何剧作家创造的内心活动。 最后的录音带,是个不错的范例。 但说实话,这不是我们唯一的道路。 我其实还可以依循着古代传统,古代剧院传统。 让我的角色走出场景,面向你们这些读者,以独白式的对白去推动叙事。 瞧啊,是不是很眼熟呢? 你肯定觉得眼熟,也说得出来为什么。 而此时,一个简洁的旁白出现: “鼓掌。” 好吧,你肯定不想鼓掌,就像此刻的你不想告白。 你肯定还在纠结着,或者是可能还在纠结着,我说的那四种故事媒介到底是什么。 但故事媒介,就我个人看来,肯定不止四种。 在戏剧、电影、电视以及文学之外,还有漫画乃至游戏等。 这些,都是故事媒介。 你我都应当清楚,人类最令人好奇的天性之一就是对故事的需求。 有人说,狄更斯在杂志上连载他的小说的时候,美国的读者在港口守候,等着从英国来的邮船,希望能在第一时间读到故事的后续情节。 我们都知道,现在的读者再也不需那样辛苦了。 但对故事的热情,却一点也没降低。 因为故事带给人类的精神享受,也还像过去那样美妙。 当然,你也许会对我将游戏称为是故事媒介这一件事,感到质疑。 听过游戏行业最主要支持者,尤其是批判媒体的言论,你就会知道我们最想要的其实是一种故事叙述媒介。 事实上,这也是电子游戏最需要的发展方向。 至少,当我们面对无信仰者之类的人群时,这是听起来最好的回答。 “那些东西难道不是充斥着暴力内容吗?” 你年老的邻居会发出这种疑问,此时你可以说: “有些确实如此,但是我感兴趣的是那些讲述绝妙故事的产品。” 当你在酒吧中告诉他人,你的工作与电子游戏相关时,他们可能会问你: “那你一整天的工作就是在玩游戏吗? (真酷。)” 他们带着怀疑的眼神,觉得你仍像个孩子一样花数个小时玩弹球之类的游戏,且乐此不疲。 此时你就可以向他们解释,你感兴趣的是游戏将成为下个绝妙的叙事媒体。 你将游戏比作电影行业,不只是因为两者都是鲜活的现代娱乐形式,还在于这两种媒体都有大量和精心构建的主流(和)精华作品。 当然,这些作品都讲述了绝妙的故事。 我们提到的总是故事,好像这个元素能够让每个人相信游戏的良好本质。 当然,游戏玩法的改良令我们感到异常兴奋,但是这种技术创新受到潜在的文化蔑视。 我在这里说句个人看法,3a游戏的逼真效果本身就是在暗示着,它本身就缺乏灵魂这一事实。 我们很难弄清楚是否以及何时需要呈现绝妙的故事,我们希望将来会出现某些想象中的传奇电子游戏,希望有一天当我们谈论其自己的工作时,看到的是赞赏和羡慕的表情,而不是充满疑问的目光。 或者当我们回首往事,回想那些伴着我们成长的游戏时,如果没有我们的怀旧情愫,那种体验就不能再重现了吗? 无论我们追求的是何种感觉,似乎都没什么意义,因为我们可以看到游戏行业和市场逐渐偏爱的产品类型并无法帮我们获得上述感觉。 单人战役通常被视为是多人游戏的演练。 如果说体验故事剧情这种想法在上个时代仅仅是不受人欢迎,那么在这个时代它已经濒临灭绝。 游戏的故事情节逐渐成为承载动作内容的载体,个人体验被设计成是紧张多人体验的缓冲物。 rpg的目标是通过叙事来驱动,但是它们越来越倾向于古老的做法,其深度与传统的科幻小说无异。 那么,当人们为获得文学体验而进入书店时,是否有人会径直走向有关龙和宇宙飞船的平装书呢? 或许rpg开发者会这么做,但这不是足以解决问题的方法。 3a游戏市场的竞争性甚于以往任何时候。 设计必须防备盗版,游戏必须感觉起来足够好玩,这样人们才会继续玩游戏,随后才有可能付费购买更多内容。 目前的游戏题材和规则单一,至少那些市场巨作呈现出的是这种状况。 主流玩家似乎都不愿意放弃那些已经在市场确立地位的游戏,体验未被证实确有趣味性的“叙事”成分。 当然,他们的做法也不应遭到埋怨。 游戏故事讲述中真正优秀的内容并不多,往往都只有片刻。 比如,在《荒野大镖客》中,当我们骑马进入墨西哥之时。 我们根据自己与故事在特定环境中互动时的感觉来评估其质量,对比那种可以主宰故事发展的感觉和设计师控制故事的感觉。 当有关战争伦理的游戏根据我们对待敌人的态度来做出相应评价时,我们会感到欣喜,即便我们已经不记得战争故事本身的细节内容。 更普遍的情况是,这些绝妙的时刻是偶然显现的,是由玩家自己发现的。 有时,我们认为某款游戏很棒,于是我们想要成为讲述故事的人,兴奋地同好友分享游戏中的细节,比如我们在游戏的独特之处有何体验、我们如何用不同的方法解开谜题以及我们在游戏中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我看来,相对于背下《半条命》的整个故事情节而言,人们更有兴趣分享《马里奥赛车》中的刺激体验。 机制所产生的兴奋感和失败产生的挫败感比我们观看电影或阅读书籍时产生的感觉更加有形和具体。 向从未经历过互动娱乐的独特体验的人描述那种感觉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我们在描述游戏的吸引力时,往往会用到“有趣”这个词,但事实上它并无法真正描述那种感觉。并且,它同“成熟的叙事”也毫无关联。 或许,是时候接受游戏并非“故事讲述媒介”,至少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那种能够凭借游戏故事而获得编剧协会授予奖项的“故事讲述媒介”。 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 而你可能会觉得这长篇大论的看起来很眼熟,是的,它们都是我复制黏贴来的。 但我要说的正是,我将游戏当做故事媒介,且希望看到更多的“有趣”的游戏出现。 赚钱的游戏并不少见,但有趣的游戏正在越来越少。 只希望,最后不会变成独角戏。 第55章 为什么要告白 前情回顾:“好吧,你肯定不想鼓掌,就像此刻的你不想告白。” 你们也许当时就已经好奇了,为什么我要提到“告白”。 而不是,其它的什么。 但之后呢,我给你们看了一堆复制黏贴来的东西。 直到现在,我才有空闲,给你们解答这个问题。 答案呢,其实很简单。 “我乐意。” 它其实可以不是告白,说出秘密。 也可以是这一个特定角色真正想的,感受到的,以及想做的。 但是呢,却又不能对或者说不想对另一个角色说出的话。 不论是大声的还是小声的。 温菲尔德悲痛的忏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然,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但我确实不知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拿出来用一下,万一就用对地方了呢? 我仍然记得,有人和我说,在一人秀里独白就是全剧。 这些作品经常是从传记或自传改编,演员可能扮演当代知名人物,比如三马一王。 什么? 你不知道三驾马车分别是谁? 那就当我没说过。 当然,演员也可能扮演以往的名人,比如某个叼着烟的学生噩梦。 为什么又是你?! 总而言之,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里,演员需要用多种通常是三种角色说话的模式。 也许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用叙事性的对白,对观众告白他的故事。 看啊,这里我又用到了告白。 我在暗示着什么,我肯定是在这么做,你们是这么想的吗? 抱歉,但是我真的只是,一不留神的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这就好像某人说了句“早”,刻了个“枣”,却被读出无数种含义。 书接上文,而在这期间,也可能假装别的角色用戏剧化的对白,去演出过去的某些场景。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不是吗? 尽管我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去看过舞台剧什么的。 但我想,你们过去某个时间点,一定看过。 什么? 真的没看过? 那就现在去买票,去看。 但是你又说你不知道看什么,又说最近没有这样的剧,又说你没时间、没闲钱或者其它的。 就好像你真的很忙,又或者真的是看不成。 但你能否确定,是因为你不想看,还是你真的看不成。 当你开始寻找理由和借口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其实我还记得,以前看过的一人秀,周站在上面说着些早就已经过时了的笑话。 但从他口中说出后,我依然能笑出来,就好像我的笑点真的很低。 好吧,我的笑点确实很低。 而现在呢,一人秀或者说单口相声正在突破。 从以前只说笑话,正逐渐演变成叙事性的对白。 这是一种发展,我是这么看的,最起码。 演员要么是发明一个角色来演,比如我现在是王实甫,一个码字的。 要么是选择自己的某个面相,来做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意味着,这是一个用来伪装的身份。 就好像,没人愿意以早上刚起床后的那个自己,去面对别人。 我们总要洗漱一番,女的还要化一下妆。 然后穿上得体的衣服,戴上一张张的面具。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笑了,也许他内心其实一点儿也不开心。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哭了,也许此刻的他确实想哭,甚至已经几乎崩溃。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又或者只是一个动作。 我们总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有时候我们很脆弱。 就像我,哦抱歉,我并不认为自己很坚强。 这样看来,我如同我所想的一般,是个脆弱的人。 但我并不是一张纸,我只是无根的浮萍。 好吧,放弃怀疑,说点别的。 哈姆雷特说过“to be or not to be”,你们觉得他是在同他自己说,还是在对着观众说。 that is the question。 但其实呢,完全以演员的选择而定。 看起来好像很随意的样子,但并不是这样。 不过,这一点和你我都无关,可以放到一边。 你们个人感兴趣的话,可以自行深入研究。 然后快进到你们撞南墙,头破血流,或者毫发无伤。 说回叙事,你们也都发现了,我压根儿不是在说小说的事儿。 我想在这里谈戏剧,因为我最近突然开始对这个感兴趣。 我还想着买本书看,看看自己能否在戏剧创作上,有那么一丁点的了解。 然后因为囊中羞涩,不得不放到发工资以后再去做。 我从未因为写书而赚钱,这是曾经的我写的。 但现在我想说,我虽然因为写书而赚过钱,但买本书都不够。 当然,这是在刨除了全勤之后。 如果算上的话,那肯定能买很多书。 比如说我一直想买的老滚设定书,六百多。 我寻思着,是不是发工资之后一块儿买了。 又忽然想到我还想买个手机,五千多。 再一看工资,可能也就不到六千的样子。 加上我现在有的,似乎还是无法全部买到手。 人总是要有取舍的,这件事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然后我买东西往往喜欢,凑个“整数”。 但是没办法,我在做选择的时候经常茫然。 最终不是全都要,就是全都不要。 于是久而久之便放弃了做选择。 不过现在看来,我其实可以晚点要新手机。 毕竟我的手机还可以用,虽然内存确实快不够了。 天知道我到底是怎么用的,这内存是越用越少。 可我知道,这手机里确实有很重要的东西,始终阻碍着我将其恢复出厂设置。 只是有的时候,我找不到它们中的一部分。 它们就好像藏在我人生中的某个角落里,会在某个不经意间,被我在手机里找到。 忽然感伤,然后想到自己是在说叙事来着。 也发现,不知不觉间,快两千字了。 当一个戏剧的故事涵盖很长的时间,以及很多的角色时,剧作家通常可能会选择设置一个非角色的叙述者站在舞台边。 执行任务:呈现历时,介绍角色,针对无法在场景中直接戏剧化处理的行动作出解释和说明。 舞台上的叙事者如果对观众展现出了对历史和人物如神般的知识,那是非常正常的,那是他的任务。 而他要做的,就是不带半点儿个人欲望的执行任务。 这些人高于戏剧,促成了故事的讲述。 当然,也会有人不这么做。 他们既想着叙述故事,指挥观众的观点;又想着踏入戏剧性的场景,扮演其中的一个小角色。 比如我,这样的人。 第56章 百年不曾黑暗 世界之石其实也曾在漫长的岁月中,多次的易手。 有人依据林正义、希望、智慧、命运与勇气的理念,运用世界之石创造了一个秩序严谨的世界。 在那里,五位大天使分别掌握着正义、希望、智慧、命运以及勇气的权柄。 其中,正义大天使便是泰瑞尔,人类的老朋友之一。 其余四位则分别是勇气大天使英普瑞斯、智慧大天使马萨伊尔、命运大天使伊瑟瑞尔以及希望大天使奥莉尔。 在那个世界,他们共同组成了安格力斯议会。 但是,马萨伊尔终于还是背叛了其余人。 当然,这里不对此过多描述什么。 你们也只需要知道,马萨伊尔不再是智慧大天使,而是殁天使。 有人利用世界之石创造出高深莫测的装置,主要用于毁灭和破坏,为他人带去恐惧和憎恨。 而所有用世界之石创造出的世界,它们都是有瑕疵的。 它们不会像主宇宙一般永恒,注定了会枯萎,乃至灭亡。 当然,主宇宙的永恒也是建立在世界之石没有被毁灭的接触上。 当然,我并没有去过这些世界,对于它们的了解也非常的少。 可我还能记得那个黄昏时,我们走过河边,看到了遥远的地方,一个世界的陨落。 那个世界便是用世界之石创造出来的,创造它的人,我记得很清楚,是那一位愤怒天使塞缪尔。 而毁灭它的人,也是那一位愤怒天使。 至于那个世界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 算了,随便找个名字套上去吧,反正不会有人在意的。 我这边搜到了“第九宇宙”,那就叫它“第九宇宙”吧。 那么,和“第九宇宙”一样的世界多吗? 很多,非常的多。 大多数世界被创造出来后,都是看起来非常棒的。 最起码,非常符合创造者的想法。 直到内部的缺陷不断放大,直到整个世界走向了不可逆转的未来。 最终,他们的创造者不得不毁了自己创造的世界。 而后,将世界之石丢弃,直到它被另一个人拥有。 所以,世界之石其实早已不是永恒之战的“重点”。 天使和恶魔意识到,人类才是他们要找到的“答案”。 这里需要说到一位天使,然德基尔,同样冠以正义之称的大天使。 当然,他也被称之为是“自由大天使”。 他的“模因形态”使他更容易接触人类,并获得人类的信任。 但是,这位大天使并未给人类带去自由,他为人类带去了“火焰”。 不同于其他人,或者说其他天使,然德基尔认为唯有将人类彻底清除,才能令永恒之战永远结束。 可说实在的,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然而,人类终究要承受来自然德基尔的“礼物”。 好了,说完这位大天使,我们把目光放到泰瑞尔身上。 在接触了人类之后,泰瑞尔向人类建议,建造一座堡垒。 泰瑞尔的建议被采纳,这座堡垒后来也被用于收容世界之石,直到它被马萨伊尔抢走。 在收容世界之石期间,这座堡垒被称之为“混沌要塞”。 而其余更多的时间里,它则被称为“休亚瑞”。 让我考验一下你们,这个名字和谁有关。 是的,它和创造大天使“伊纳瑞斯”有关。 不是的,它和涅法雷姆有关。 而事实上呢,它既和伊纳瑞斯有关,也与涅法雷姆有关。 想到这一点的人,肯定也想到了伊纳瑞斯那位爱人,莉莉丝。 凡是提到莉莉丝,都会说起一件事,她是人类的母亲。 隔壁夏娃突然跳出来: “你说啥?” 所以需要在这里说明一下,莉莉丝孕育了原罪,人类的原罪。 而夏娃,真的很抱歉,你的孩子们早让大洪水全都淹死了。 也许你们会说,建造了方舟的诺亚和他的家人都活了下来。 但是,我压根儿不想让诺亚活着。 所以大洪水之后,只有涅法雷姆还活着。 所以那之后的人类,血脉中早已留下了涅法雷姆的“烙印”。 这些“烙印”来自大洪水的幸存者,更来自于最初的涅法雷姆。 他们从休亚瑞中走出,进入了庇护之地,融入了当时的人类中。 最初的人类,确实是从树上下来的。 没有受到天使和恶魔的干涉,一直生活在非常原始的环境中。 这里需要说的是,庇护之地是由天使和恶魔共同开辟出来的。 曾被当作战场使用,直到后来这里无法再承受他们之间的“永恒之战”。 最初的人类便是在天使和恶魔离开后,才选择了从树上下来。 并在沐浴了天使和恶魔留下的气息后,最终拥有了智慧,拥有了文明。 再之后,涅法雷姆们带着强大的力量到来,被当时的人类称为是“代行者”。 后来,又被称之为是“奈非天”。 人类从涅法雷姆们身上获得了力量,他们便是最初的职业者。 当然,这里用上了游戏里才用到的词,“职业者”,是为了便于你们理解。 你们也大可使用其它词,比如说“英雄”或者“冒险者”什么的。 最初的职业者没有什么职业的区分,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战、法、牧”。 什么? 你突然提到道士? 啊抱歉,道士不就是个施法职业? 狗头保命.jpg 什么? 你们又提到铁三角里应该有贼? 对啊,贼不就是近战职业? 强颜欢笑.gif 风中凌乱.gif 好吧,这其实不重要。 总之,大洪水毁掉了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最初的职业传承。 大洪水之后,职业体系差一点就彻底断代。 还好的是,并没有。 而在那之后,在最初的职业体系的基础上,越来越多的职业诞生了。 比如敲闷棍的法师,扔火球的猎人,双手燃烧大剑的战士,以及动不动就嚎两嗓子的野蛮人等。 什么? 你说野蛮人嚎两嗓子只是为了润喉? 那你去和他们对面不是被口气熏晕,也不是被嗓门震聋,而是被法术眩晕的老哥们聊一聊,听听他们的感受如何。 你也可能会提到一直被误解为是纯粹的施法职业的术士。 什么? 你们没有想到术士,而是想到了纯粹的肉搏职业,战士? 抱歉,战士也已经不再纯粹。 事实上,战士们也早就学会了施法。 不过说实在的,战士的蓝条确实短了点。 所以一般情况下,战士们都不会选择使用法术。 除非是,遇到紧急情况,才会突然来一手“护盾”之类的法术救场。 其实,最初的时候,“热诚”是战士们拿手绝活。 直到某一天,一个好兄弟五十块把这个技能卖给了同样喝醉酒的牧师。 然后那个牧师操起老本行,当骑士去了。 所以,最初的圣骑士,被称为是“骑马的牧师”。 第57章 七为地狱之数 庇护之地曾经盛产活死人,但他们并不是人类。 尽管他们看起来像是人类,但他们确实不是。 天使和恶魔们离开后,也带走了活死人这群廉价炮灰。 直到大洪水之后,活死人们才重归故里。 而此刻的庇护之地,是涅法雷姆的天下。 如今的人类,其实都是涅法雷姆们和活死人们的后代。 但是,涅法雷姆并未断绝传承,活死人自然也没有。 活死人依然存在,虽然数量堪忧。 而在仅存的活死人之中,一直十分忌讳一个数字,那就是“七”。 在他们看来,七为地狱之数。 而象征着天使们的数字,则是“十四”。 “七枝七根,七日七夜。” 这里需要说的是,天堂并没有上帝的座位。 那儿有大天使和天使,但并没有上帝。 大天使们各自为政,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领导者。 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天使和恶魔老是势均力敌的原因吧。 当然,这都是一家之言。 真正是什么原因,就得问当事人了。 但是,当事人都是书里的人物,作者还真就问不着。 除非我脑补过头,真就在脑子里幻想出了这样两帮人。 这样的话,我倒要去找医生看看,是不是我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万一真的得了什么病,那就很麻烦了。 到时候忽然掏出水果刀,群友就得人人自危。 好吧,不说这个了。 毕竟,有时候这种事儿说不准的。 我说人家全线飘绿,好家伙,真就全都涨了。 哦对了,他那个绿的涨,红的跌。 然后我就和他说,上午、下午都是绿的,收盘变红。 噗哈哈哈,谁让这货忽悠我。 算了,算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我是个穷人,兜里实在没钱。 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买了个快充数据头。 东西到了,一看,买错了。 风中凌乱.gif “北风萧萧,雪花飘飘 天地一片苍茫” 这就好似在地下某个石灰岩洞穴的墙上,画着一幅画,内容是一台电脑。 除了离谱,我无话可说。 但又懒得退货,那就这样吧。 好在,这东西也不大,万一以后我能用上呢? 虽然想一想就知道,这概率着实小的可以。 可能也就比我出趟远门遇到熟人的概率,大那么一点。 当然,这里的熟人不是指家门周围的那些邻居。 而是某个忽然的瞬间,抬头看见一个老同学一般的熟人。 这样的事情,我至今也只遇到过一次,而且对方还假装不认识我。 这就很尴尬,我当时都准备伸出手打招呼了。 当然,对方也许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还能怎么说呢? 只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把伸出的手装作是要去提眼镜。 然后,一脸淡然的,或者说故作淡然的转身离去。 好吧,其实我和那个同学上学时关系不怎么好。 这大概也有点关系在里面。 或者说,我上学时就没有和谁的关系好过。 生活总是让我们做选择,可又总是让我们无路可走。 而这其中,真正使得我们失去其它选项的,是我们自己。 如果我读书成绩没那么差,我就有更多的学校可以选择。 如果我上学时更加用功,也许我就不至于... 呃,完了,我连初暗恋都没有,这就很尴尬了。 我那会儿一心看小说这样的课外书,整个人哪儿有什么心思,去搞什么校园恋爱。 更不要说,我们班妹子质量一直都没有高过。 至于说其他班的,完了,我都想不起来我和其他班的交集了。 大概是,根本就没什么交集。 一掰手指才发现,我竟然真的就还只记得我当时的同班同学。 上了大学后就更惨了,我连同班同学都没能认全。 几个同寝的,如今想来,也更多的是寝室之谊。 当不得朋友,毕业后也自然就不再往来。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感慨,我把我的联盟号借我室友玩。 不久前登陆后才发现,已经被永久封号了。 跑去问对方什么原因,到现在没什么回音。 我想,除非是对方真的不用这个号了。 否则的话.... 好吧,我说不下去了。 云屯雾集,无穷无尽,环环相扣。 罪生罪,一如人生人。 恐惧、憎恨、毁灭,如影随形。 于是七位魔神逐渐以恐惧、憎恨以及毁灭三者为尊,便有三大魔神与四小魔神。 而四小魔神又逐渐不敢自称魔神,便以魔王自居。 是故,地狱有三大魔神和四大魔王。 再之后,又有九原罪从普通恶魔中脱颖而出。 暴食,色欲,贪婪,暴怒,懒惰,忧郁,虚荣,傲慢,以及嫉妒。 三大魔神一直醉心于牢牢把握手中的绝对权力,并不断地彼此倾轧。 因此,三者领地的边界总是不断变化。 至于四大魔王,在意识到自身相对于大魔神而言极为弱小的事实后,便选择了各自依附于一位大魔神。 两位魔王选择了恐惧,一位选择了毁灭,一位选择了憎恨。 再说九原罪,彼此离心离德。 某人只是略施小计,便令他们陷入内斗。 如今都尚未结束内讧呢,就不要说什么其它的了。 但这就是恶魔,一群天生混乱的生物。 当然,专注于这些恐怖之物,确实会让人落入疯狂的深渊。 好在我们现在只是初步了解,还没有接触更深。 这就好像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放了个屁,然后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之中。、 可是有时候,事情不是你不想去做,就可以不去做。 我们终究要了解恶魔,所以必然要有人为此陷入疯狂。 这就是为什么,我寻思着是不是给你们看这本书的原因。 万一你们看了书之后,就不药而愈了呢? 书接上文,我们从三大魔神开始了解。 你们肯定了解这三大魔神,因为这事儿完全就是网上能找到的。 这样的信息太多了,然后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我手头上的资料,也是来自这里。 所以你们不用好奇,为什么我说的东西你们这么熟悉。 前面说了,三大魔神分别是恐惧、憎恨和毁灭。 恐惧大魔神人送绰号“大菠萝”,小名“阿尔”。 大名,大名这里就不说了。 毕竟大名鼎鼎的恐惧大魔神,我想你们肯定能搜到他的资料。 这里主要说点别的,说点我想说的。 在所有的恶魔当中,阿尔也许算是最有创造力的,也是最有先见之明的。 在另外两位大魔神和四位大魔王都换过无数次人的时候,阿尔都能稳居自己的宝座。 就这一点,便能看出阿尔的不同凡响之处。 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能换人? 那你再多看一下前文,然后再来找我问问题。 就这样。 第58章 蛰龙 你们当中不会有人从来不看电影吧? 看电影的话,应该对银幕不会陌生吧? 大部分银幕对白,如剧场版,都是些戏剧性对白。 还不知道啥是戏剧性对白的,请打开你的浏览器,自己搜。 而银幕对白的来源呢,我们也都知道。 它们来自于摄影机前扮演角色的真人演员,或如动画般来自镜框外的配音演员。 于是你们想到了“1、2、3、4”,想到了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 以及那一个个擦破了皮就认为自己很敬业的人。 而我则想到了,连夜扛着火车跑路的榜一。 当然,我们至今仍未知道榜一是何人。 是的,我一个人代表了所有人。 而除了戏剧性对白之外,银幕对白自然也存在着叙事性对白。 银幕角色的叙事性对白吧,它主要分为两种。 镜框外的对白,或是直接对着镜头的独白。 突然就想到了郝老师,以及更具代表性的韦德·威尔逊。 什么? 你说你不认识? 那就换个词,deadpool。 还不认识? 那就再直白一点,死侍总归认识吧? 就是那个一直说小蜘蛛是盗版的老兄。 就是那个打破了第四面墙的老兄。 啊,第四墙先生怎么又倒下了? 说起来,某人是个话痨来着,因此常有人用他来水字数。 也对,既然可以正大光明的水字数,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毕竟人设我们都知道,话痨的话多一点,很正常啊。 甚至,完全可以一整章都是某自恋狂的内心独白。 当然,这么搞的话,就真的很明显了。 这样一来,就真的很伤。 我们也都应该知道,从有声电影诞生伊始,银幕外的旁白角色就存在了。 这源于戏剧,那个站在台上的“叙述者”。 有时他们腔调平静,理性又可靠。 举个栗子,浪漫史里的那位,就是这样的。 什么? 你不知道浪漫史指的是哪个? 我的天啊~! 算了,说明白一点也好。 《老爸老妈的浪漫史》 有时,他们焦灼无理性,又冲动不定。 举个栗子,呃,我找不到栗子。 我应该去买个栗... 对了,有了,是《圆周率》,一部科幻电影。 九八年的电影,你们应该能搜到。 有时他们在困扰的事件中,找出条理。 这就很好举例,而且我想你们也应该看过才对。 《记忆碎片》 划重点的时候到了,短期记忆丧失症。 有时他们站在事件的对立面。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绿脚趾,全称《谋杀绿脚趾》。 “城里人” 有的角色以戏剧化的对白,呈现内在苦恼的真正想法。 掏出《改编剧本》,来,看这个。 忽然发现,我写的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然后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怀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又想到自己现在还这么年轻,却已经早早步入老龄化社会中。 啊抱歉,我说的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还好我有时能争取一下,感受一下仍然年轻的自己。 但更多的时候,我活的真就像是一个老人。 有时候我会觉得手机碍事,因为我压根儿也用不到它。 我既不给人打电话,也鲜少有人给我打电话。 接起一通电话,更多的是听到对面的人喊我家长。 我算什么家长? 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更不要说能和我厮守一生的妻子。 乃至膝下的儿孙满堂,甚至是以后的.... 说不下去了,太让人难受了。 我一个单身汉,动不动就打电话叫我家长,我太难了。 有的则将自我隐藏在借口和合理化之后,比如《发条橙》。 这同样是一部老电影,我不搜都知道这是库布里克的电影,改编自一本小说。 小说作者是个大文豪,我这辈子都成不了的大文豪。 有的则会机智地评论自己的处境。 《蠢人善事》 这些都是旁白,也就是镜框外的对白。 而直接对着镜头的独白,自然是来自角色本身。 这就好像,你看个电影或者电视剧,忽然里面的一个角色对着镜头来了一句: “你老婆真棒。” 角色有时会对着摄像机说些自认为是秘密的耳语,这往往是因为他们想赢得观众的认同。 这是一种典型的利己手段。 这里就要说到《纸牌屋》,非常之经典。 而谐星呢,他们则喜欢朝镜头丢一堆笑话。 “哈哈哈~!” 这里的佼佼者,我认为必须是“伍迪”。 你们没听说过也无所谓。 可以浏览器搜啊。 我这里主要想说的就是,艾伦经常使用旁白或者对镜头说的叙事性对白,来让观众感同身受或哈哈大笑。 我忽然又想到了《冬日之光》,这电影我还真没看过。 我只是听人提起过剧情,而对方提到的剧情,我现在还能想起来。 一个女人寄信给以前的情人,指责对方不能爱自己的懦夫行为。 情人拿起信的时候,他提到了一个镜头的变换,这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 他说电影给了女人特写,由她来念出信的内容。 我对此很感兴趣,并希望能在自己的书里复现一下。 但很快,我就放弃了。 他还提到,女人眼睛直视镜头,直视着观众们,整整六分钟没有切换。 我知道,导演是想将观众们放在旧情人的想象中,以他的角度想象女人在念信。 好让观众们认同他,认同他的伤痛。 而女演员的主观性镜头,能使这种亲密接触产生巨大的力量。 可如果是文字的描述,则有可能会显得干巴巴的。 当然,这也和我是个不善表达的人有关。 也许大脑里装满了一整个宇宙,可我笔下只能写出“卧槽”。 “卧槽,厉害啊。” 不说了,我想找棵树把自己... 慢着,我身上没有绳子。 那就算了,我就在树下躺一会儿吧。 趁着我还没有入睡,我们继续聊这个。 非剧中人的旁白叙述者,这一类人往往有着清晰且荡气回肠的声音。 很多时候,都会选择由名演员来扮演。 起到的,自然还是衔接剧情、填补资讯以及对位叙事的作用。 什么? 你不知道啥是对位叙事? 我还想说,我其实只是在水字数而已。 这里就要说一下对位,这是个音乐术语,表达各声部互相结合演绎一个音。 如果你们想要了解更多,那就请自行搜索。 这里是小说,不是百科全书,谢谢。 对位叙事能从故事世界外,增添讲述的维度和深度。 就比如喜剧里添加戏剧,或者戏剧里添加喜剧。 又或者在现实中增添幻想,在幻想中增添现实。 这样一个非剧中人的存在,往往能阻止角色过度的情感自溺。 从而拯救该片,不致太过的多愁善感。 比如像现在这样: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 恋人已不在” 第59章 史前长生药 故事,是生活的比喻。 作家最基本的任务,是以自由和有序的方式做梦。 所有对白都带着目的。 这三句话我一直在想,但收获非常的少。 实在是庶竭驽钝,也难得皮毛。 而在之前,已经说了些和对白有关的东西。 所以接下来,就说点别的,比如故事。 需要明确的是,我们在寻找的并非明确的某种规则。 不是在找人告诉我们,必须以何种方式做事。 而是在寻找一种原理,一种可以通行的原理。 它会告诉我们,什么样的方式有效,而且经过了时间的验证。 我们的作品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临摹一部“写得好”的作品,而是依循我们这门艺术赖以成形的原理去写好。 当然,这一点不是必须的。 若你真的喜欢临摹,那就遵从本心。 毕竟更多时候,写作这件事情应当是为了自己。 就像我现在,在摆脱了生活的窘迫后,所进行的创作。 尽管内容相当的烂,但其实已经可以算是为自己而作。 当然,这是个人想法。 我也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塞进你们脑子里。 你们也大可以只是看看,然后带着轻蔑的笑容,就此离开。 无所谓。 老话也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我必须说的是,急于求成、缺少经验的作家才会去选择遵从规则。 虽然破除规则的人,往往被认为是离经叛道。 更会被认为是,非科班作家。 可我们要知道,艺术家精通形式。 而我们需要的,正是可以被当作是永恒且普遍的形式,而不是什么公式。 所以需要明确,任何兜售商业成功范本和故事速成模式的说法,都可以算是无稽之谈。 突然想到成功学.jpg 如果我们将好作品,那些真正的好作品,作为一个整体来审视。 这里需要刨除那些跟风的,那些用着一个大纲写出来的“续集”,以及没写完的。 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所言“没写完的”,除了指那些还在连载的,还包括已经不会再继续写了的。 突然想到某个作者先是从日更变成周更,再到月更,直到后来的年更。 如此这般后,我们审视着剩下的书。 便会发现,故事设计的丰富多样,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而这其中,并没有一个固定样板。 毕竟,这样的作品我们已经刨除了。 陈规俗套故事注定固步自封,但原始模型故事从来都不失为是一种好的选择。 啥? 你问我啥是陈规俗套故事,啥是原始模型故事。 那就先说后者,原始模型故事需要作者挖掘出一种普遍性的人生体验,然后以一种独一无二的且具有文化特异性的表现手法来装饰它。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抱歉,写反了。 当然,这不重要。 说完原始模型故事,再说陈规俗套故事,就更容易理解了。 陈规俗套故事,便是将原始模型故事这一形式颠倒过来。 它将自己局限于一种狭隘的、具有具体文化特性的体验之中,然后用陈腐且毫无特色的庸常形式进行装饰。 其内容和形式的匮乏,自然势所难免。 例如,某地习俗非常之特殊,女儿出嫁必须以年龄长幼为序。 于是,有人在此基础上写一本小说,拍一部电影,制作一款大作。 也许能打动那些依稀记得这一习俗的人,但其它地方的人则未必能够移情于此。 人和人之间的悲喜有时候是不相通的,有些人觉得自己很悲伤,另一些人则可能只会觉得对方十分吵闹。 甚至于,创作者还可能会因为害怕故事感召力有限,便诉诸过去曾娱乐过他自身的那些熟悉的动作、人物和场景。 然而结果是什么呢? 在别人看来,这些只能算是陈词滥调,只会觉得更加兴味索然。 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这个人能够挽起袖子去寻找一个原始模型。 那么,也许结果会大有不同。 这种在我看来确实有些压抑的习俗,也许就能成为轰动世界的素材。 应用同样的情节外壳,我一直坚信原始模型故事可以创造出世所罕见的场景和人物。 能够让我们,我们的目光,在每一个细节上流连忘返。 同时,又能引导出对我们而言如此真实存在的普遍冲突,使作品本身得以具备飞越文化的力量。 当然,这一点是我完全无法做到的。 我个人很有自知之明,且对自身信心非常不足。 你们也应当看得出,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故事创作者。 我当有大纲的,但我终究还是,“顺流而下”。 就像开着车,别人小心翼翼在道路上前行,而我则是一脚油门,开到哪里是哪里。 你看? 我这不就“撞车”了? 在原始模型故事中,在这个奇异的世界中,我们能够重新认识自身。 这一点,也是陈规俗套故事所无法给予我们的。 在这些人物及其冲突的深处,我们能更好地看清自己,看清自己的人性。 于是掏出镜子照了照,发现洗了脸之后,看起来还是一脸憔悴。 我们去看别人的小说,去看新的或者老的电影,去玩感兴趣的游戏。 乃至,去听那些好听的歌曲,看那些突然感兴趣的画作。 在那里,我们能进入一个又一个令人痴迷的新世界。 有时还能设身处地一般的去体验一份,初看起来似乎并不同于我们,而其内心却又和我们息息相通的,另一个人的生活。 能够越发便捷的体验一个又一个虚构的世界,这是如今的我们的幸事。 我们能从其中,获得足以照亮日常现实的“光”。 很多时候,有人认为玩游戏或者看小说是在逃避生活。 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是在逃避生活,而是在希望发现生活。 从而能够以焕然一新的实验性方式,去运用我的思想,宣泄我的情感。 去欣赏,去学习,去增加自己生活的深度。 但是,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 尽管如我一般的粗制滥造者能够以其打字速度迅速码完一章又一章,但是优秀的小说作者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不断删改,力图以最少的文字表达最多的信息。 当然,我本人的码字速度是真的慢。 从我的更新速度,便可一窥其中究竟。 简约是关键,这一点我知道但做不到。 我还知道,简明扼要需要花费时间,而卓越超群来自孜孜以求。 但是,我想我是真的没时间,去“写一封短信”。 所以长而无当中,我只能对你们说一声抱歉。 第60章 写作的现实的秘诀 艺术的真谛并不是需要策划什么阴谋来保守秘密。 故事的“秘密”如今也早已像网上的免费小说一样,一直都是公开的。 讲故事这个行当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难解的奥秘。 事实上,乍看起来,在小说里讲故事似乎轻而易举。 但是,当你一步步走近其中心,一个场景接着一个场景地试图把故事讲好时。 你就会发现,这个任务正在变得越发的艰难。 然后你便意识到,小说的创作绝对没有藏拙之地。 作家的创作就像是放大镜,它将故事放大数倍。 将每一个脆弱无力或虚张声势的故事转折,剖析得一丝不挂。 直到创作者郁闷而惶惑地试图逃离,并最终选择了放弃。 所以我们需要知道,很多哑炮在其被创作出来的过程中,也曾被注入过心血。 以及,同样多的商业心机。 创作这个行当其实一切都是没有保证的,多少人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就比如,正在码字的我。 突然掩面.gif 算了,不说这个了。 也许此刻你正在带着担忧,战战兢兢地涉足创作。 你发现自己需要遵守规矩,老老实实地在已经被明确指出的范围内创作。 如果你的小说质量确实出类拔萃,你便能看到它在别人的手机里。 否则的话... 如果你山寨一部热卖的小说,比如闺蜜或者那些这个帝那个尊的小说。 那么我要恭喜你,你成功加入了以成千上万陈词滥调故事充斥网文的那些三流作家的行列。 是的,我是不入流。 所以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凡有人不服的,请不要找我。 与其痛思时运不济,不如起而磨砺秃笔,以臻卓越。 对啊,我们都是用键盘的,谁还用笔啊? 我忽然想到了我之前用的键盘,大概更多是因为质量不好,上面的字都被我用的磨掉了。 我盲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终于有钱买了新键盘。 如果你在编辑面前掏出自己饱蘸才思、能挣大钱的小说,他们将会争先恐后的签下你这个人,的作品。 当然,我这里只是假设一下。 毕竟,我目前也只签约过两本小说。 然后,其中一本还让我太监了。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两本都可以算是太监了。 这么一想,我貌似没有一本写完的小说。 突然觉得人生失败.gif “你活的很失败啊。” 更惊喜的是,如果你有一本好的小说,你就能想办法写出第二本,甚至更多。 虽然故事讲的是独创,而不是复制。 但是,读者们绝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在乎看到的小说是不是一个大纲写出来的。 事实上,人们在看小说的时候,智商是呈现飞跃状态的。 举个栗子,你在看小说的时候,难道不是常常觉得自己比你所看到的内容更加聪明? 小说里的人物还没开始行动,你就突然觉得,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小说距离结尾还老远的时候,你就突然认为,你已经看到了结局。 事实证明,读者们不仅聪明,而且还要比大多数小说更聪明。 即使当你置身于小说的另一面时,我敢断言,这一事实也不会改变。 而作家们所能做的一切就是,使出他们的浑身解数,力图超越聚精会神的读者们所表现出的敏锐感知力。 但请恕我说声抱歉,我写的太烂以至于你们看不下去。 你们即使拥有敏锐的感知力,也没有地方使用,真的是非常抱歉。 于是,这样一本小说通常是不行的。 写作就是以一种既能表达自己,又能满足读者的方式,来构建自己小说的故事形态。 很遗憾的是,我做不到这一点。 但我终究要指出,读者和其它诸多要素一样,是故事设计的决定力量。 毕竟,我们都知道,或者说都应当知道,没有读者,这种创作行为便失去了意义。 而我,更多的是将自身作为唯一的读者来看待。 所以,忽略了你们。 希望如果你们看到这里的话,能够谅解。 然后再离开。 当然,你们要是想继续看的话,那就太欢迎了。 我非常欢迎他人看我的小说,也非常希望能为你们解惑。 一个故事的核心不仅是该讲什么,而且还包括怎么去讲。 如果陈词滥调的内容充斥其中德化,那么讲述手法也未必见得会高明到哪里去,想必也还是那么的陈规老套。 故事设计需要独出心裁,以此来让人觉得眼前一亮,从而使读者发出惊叹。 可如果依然还是那么的老调重弹、司空见惯,也就意味着需要陈规俗套的角色来演绎陈陈相因的行为。 当然,我并不推荐猎奇。 猎奇并不等同于独创,为了不同而不同,难免流于空洞。 当然,也许读者们都是念旧的。 翻开小说只想看些并不那么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还是想看那些“范本”。 “瞧瞧我的本事~!” 成熟的作家不会纯粹为了打破常规而行事,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这是明智的。 忽然想到一些小说,其故事设计本身便已意味深长。 剥开人物塑造和场景设置的表层,我们能透过故事结构看到作者个人的宇宙观。 他对世间万物之所以成形、发展的最深层模式和动因的深刻见解,他为生活的隐藏秩序所描绘的地图。 我渴望看到伟大的小说,因此我对同行们的希望已经超越了能力和技巧。 过去多年来,我也确实看到了很多非常好的小说。 也看到过能让人震撼的小说。 但也许原因在我,也许是我突然看小说看腻了,看累了。 我依然坚信着,艺术能改变生活。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学会小说创作真正的方法,我注定也只能写着这样一成不变的空洞文字。 但生活紧紧束缚着我,我一点儿也喘不过气来。 我的未来虽然还有些许光亮,但却越发的黑暗。 也许我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到尽头,又或者从未真正出发生过。 但故事啊,始终是人生必须的设备。 一个好的故事,能让你在多少年后回想的时候,也还能充满感慨。 一本好的小说,能让你多年后再看,依然有所收获。 我也非常清楚,人类对于股市的胃口从来都是不可餍足的。 所以如果你们有人想创作的话,我是非常鼓励的。 最后,送自己一句话: “这出混杂的戏,一定不会使人忘却。” 第61章 你也算作家 你成为了伟大世界“作家”的一员,所以你能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 但第一次接触网文写作的你,是如此的茫然。 你的世界是如此的贫瘠,弱小。 以至于除了卑贱的泥土和平淡的海水之外,一无所有。 就如同绝大多数普通作家一样,甚至可能更不如,你只是一个有志于写作的人。 但你对于世界与创造、文明与生命的秘密无从得知。 你注定会像那些平庸者一样,沦为一个卑微的“码字机器”。 等等,你的世界里都是些什么? 于是你平淡的掏出了那句话: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穿越时空;风格跳跃,虚拟世界;不懂配色,赛博朋克;脑洞不够,平行宇宙;画面老土,追求复古;资金见底,故事重启;不清不楚,致敬克苏鲁。” 是的,你认为自己是在致敬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对这些不可名状的存在了解多少呢? 让我来告诉你,是零。 换个容易理解的词,一无所知。 你可能会反驳,你说你在网上都能搜到很多东西,怎么能算是一无所知。 我突然看向你的头顶,你的神秘学知识那一项的数值,确实是零。 不过,你的感知非常高,挺有趣的。 这确实意味着也许你曾在某个不经意间,看到了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真相。 所以我准备为你准备一些东西,让你能够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 但,如果你想要了解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的话,我对此无能为力。 首先,让我向你介绍这个世界,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世界。 读者们可以放下手中的板凳,因为这和你们无关。 静静听着吧,虽然身为读者,你们总以为这个“你”是在指你们。 但不是这样的。 “你”只是一个指代,一个并不真实存在的人。 之前讲过创世,天使和恶魔,以及人类。 虽然没有太深入的讲什么,但大致的你们应当都有了解了。 所以我们现在来说点别的,比如熔炉。 相比世界之石,熔炉的存在一直是那么的不起眼。 但和世界之石一样,熔炉同样具有创造的能力。 只是,不同于世界之石,熔炉不是天然的造物。 当然,我这里并不想提到熔炉这一造物的“创造者”。 我想你们应该能理解我,毕竟那位在不可名状的存在中,也是占据主导地位的。 所以我们单说熔炉,不谈其它的。 也许你会好奇,我身为作者为什么那么从心。 是啊,哪怕我把不可名状的存在全都介绍给你们,它们也对我无可奈何。 但是,如果这是故事中一个巧妙设计的细节,我们就需要考虑到整体性。 请注意,这个编造的部分比真实的事件要有趣得多。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成功的作者,这是又一个告诉你要避免干巴巴地写出事实真相的例子。 然后你告诉我,我像是在说废话。 但这并不是什么废话,虽然事实确实是我在水字数。 但你没看到吗? 我正在极力的避免写出事实的真相,我正在极力的编造这样一个故事。 不可名状的存在是不可探寻的,哪怕是作者。 然后你们看到我水字数,有点激动地说道: “你可真能水。” 然后你们便将我之前的话拿出来说我: “这里除了卑贱的泥土和平淡的海水之外,一无所有。” 但其实你们忽略了车门,轮胎,引擎,被折断的树枝以及沙沙作响的灌木丛。 有一个人正在街对面荒凉的公园里,距离我家不到十米远的深草灌木丛里,扔下了一块小石头。 作为调查的一部分,我的邻居急切地需要知道小石头丢下的大概时间。 两条街以外的流浪汉抓了抓头发,讲了自己所听到的,帮助我的邻居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就是这个真实故事的结束。 我是那个扔小石头的人的话,你们就是那个邻居。 熔炉的拥有者一直没有变过,督尔,如今的三大魔神之一的“憎恨”。 督尔试图用熔炉创造一件东西,他一直在为此努力着。 督尔通过挑拨两个兄弟反目成仇,来获得自己需要的一些材料。 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有一种材料他一直收集不到,那就是“真爱”。 广义的真爱,与性别无关,与民族无关,与国家无关,与宗教无关,与种族无关。 但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那么为什么督尔还是收集不到呢? 问题就在于,恶魔之间存在“爱”吗? 也许存在“欲望”,但绝对不存在“爱”,更不要说什么“真爱”。 督尔并不是不想去庇护之地,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连“蚂蚁窝”都进不去,督尔只能将内心的愤怒倾泻在“纷争之火”中。 那么,督尔到底是想打造什么呢? 在扭曲的要塞建筑和阴暗角落填塞的铁炉堡的图书馆里,那里有着答案。 它被称之为是“种子”,有人认为它是“世界树的种子”。 也许我们可以想象,督尔是想绕过世界之石,去“创造”世界。 或者说是,在世界树上孕育出来的“世界群”。 而且,这些世界会更稳定。 之前就说过,所有用世界之石创造出的世界,它们都是有瑕疵的。 对于这样的世界,督尔并不在乎。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了世界树的存在,并了解到世界树上诞生的世界,本质上等同于主世界。 对于这样的世界,督尔内心充满了渴望。 可惜的是,终究不可及啊。 但身为战术谋略的大事,督尔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了。 也许其他恶魔、天使或者人类都认为,恶魔之间不存在“爱”是因为恶魔没有“爱”,也永远不会懂得“爱”。 但是督尔一直坚信,恶魔也是拥有“爱”的。 所以,他精心的暗中策划着。 直到,他的女儿莉莉丝爱上了天使伊纳瑞斯。 他们的后代便是之前提到的涅法雷姆,伊纳瑞斯还用世界之石为他们创造了“休亚瑞”。 他们之间的“真爱”被督尔夺走,莉莉丝和伊纳瑞斯自此仇敌。 休亚瑞在他们的怒火中走向毁灭,当然,在它彻底毁灭之前,最后一批涅法雷姆也及时撤走了。 而在获得“真爱”之后,督尔如愿以偿的用熔炉打造出了“种子”。 但是,它并不是督尔所想的“世界树的种子”。 也许“世界树的种子”是真实存在的,但督尔打造的“种子”不是“世界树种子”,它是“毁灭之种”。 第62章 消逝的希望 “希望消逝,黑暗涌起。” 不知从何时开始,庇护之地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他们还惊恐地发现,天堂陨落了。 而伴随着恶魔们的出现,整个庇护之地便彻底的乱套了。 无数年后,我们的视线来到了一处人类幸存者的大型聚集地,“瓦尔”。 这里又被叫做“奇迹之城”,但这里没有城主,三大家族牢牢把持着这里。 三大家族,分别是银色、水晶以及金刚。 塔格奥·金刚一直在寻找着能够力挽狂澜的人,起初他认为这个人就在奇迹之城中。 直到他找遍了整个奇迹之城,也没发现符合自己要求的人。 这里的人内心充满了恐惧,他们终日惶惶不安。 即使恶魔目前还没有攻下奇迹之城,但终有一天,这里的人会选择“自我毁灭”。 他们还会冠以“救赎”的名头,来使自己的怯懦显得有骨气。 但塔格奥并不是什么职业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野外还存在着,职业者们也无法对抗的强大恶魔。 就这么贸贸然的离开奇迹之城,这和自杀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群仍然勇武高贵的武士知晓了他的困境,和他所谓的“能够力挽狂澜的人”。 他们带着塔格奥离开了奇迹之城,去往其它的聚集地。 对此,塔格奥自然是感激不尽。 那之后,很多人选择了追随他们,队伍逐渐壮大起来。 其中包括高贵的圣骑士、沉默寡言的死灵法师、强大的亚马逊战士、神秘的巫师以及勇猛的野蛮人,他们在战斗中团结一心,那股勇敢无畏的精神简直前所未见。 但是,他们一直没有任何收获。 直到塔格奥带着他们走进了东门要塞,在这里遇到了早已扣下双眼的“艾丹”。 艾丹告诉塔格奥: “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看不到我自己的脸吗?” 因为你是个瞎子。 塔格奥当然不会这么说,他从艾丹的问题中,得到了启迪。 塔格奥突然明白,他一直在找的那个“能够力挽狂澜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再看看身边那些坚定地看着他的人,塔格奥突然握拳高举: “我找到他了~!” 他们看着他,他们知道他们也找到那个人了。 再之后,更多的人慕名而来,从四面八方赶来。 也许除了这些赶来的人之外,还有很多的人倒在了赶来的路上。 塔格奥带领着他们,冲进了地狱之中,他们建造了“戍卫要塞”。 三大魔神非常生气,认为这是一种耻辱。 他们便在一起密谋,意欲报仇雪恨,洗刷耻辱。 一劳永逸的将人类赶回去,并真正的拿下庇护之地。 长久以来,他们一直想着奴役人类,将其涅法雷姆潜力牢牢握在手中。 为此,他们第一次联手。 恶魔们不断地冲击着戌卫要塞,英雄们将它们一次次的打退。 但塔格奥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塔格奥召集强大的职业者们,告诉他们: “擒贼先擒王。” 找到三大魔神,然后干掉他们。 如此一来,恶魔们便会群龙无首,化作一盘散沙。 这里你们肯定会问,四大魔王和九原罪呢? 抱歉,他们早让“毁灭之种”吞噬了。 当然,塔格奥之所以只提到三大魔神,自然是因为他单纯的认为三大魔神是恶魔们“唯一”的领袖。 但是,怎么说呢? 上错花轿,嫁对郎吧。 塔格奥带着凡人英雄们找到三大魔神的时候,那里原本布满的恶魔都已经被“毁灭之种”吞噬。 因此,他们不需要再对付一群群的恶魔。 当然,三大魔神远非普通恶魔可以相比。 凡人英雄们很快就蒙受了惨重的人员损失,塔格奥清楚地目睹了三大魔神的强大力量。 “这样下去不行~!” 有人找到塔格奥, “我们根本不是三大魔神的对手,这样下去我们必然全军覆没~!” 这个人话中的意思,塔格奥非常清楚。 事实上,在他们来之前,他们先去了熔炉那里。 和这里一样,那里并没有恶魔。 在熔炉那里,塔格奥带的铁匠们打造了能够将权柄从魔神体内“剥夺”的“装置”。 之前就说过,七首邪龙的七颗头颅中酝酿出了七种权柄,掌握着权柄的才被称为魔神,才是魔神。 失去了权柄的,就不再是魔神,只是普通的恶魔。 当然这里要说一下,四大魔王的权柄连着他们都被“毁灭之种”吞噬了。 这件事,督尔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或者说,此刻的他也只是在划水而已。 毕竟,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另外两个“魔神”都干掉。 为什么呢? 因为庇护之地还没有被拿下。 因为,他正在同“毁灭之种”艰难的抗争着。 但是,督尔终究还是低估了人类。 塔格奥使用了那个装置,在这个装置的核心处,便是“世界之石”。 堪比无数星辰的力量涌入塔格奥体内,他感觉自己正在被能量化。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塔格奥将手中的装置对准了错愕的三大魔神: “来,笑一个。” 只是一个刹那,三大魔神便感觉体内的权柄被一股强大的能量轰了出去。 没有了权柄,三大魔神成为了三个力量还算不错的恶魔。 而正当凡人英雄们准备补刀的时候,却看到督尔惊恐地大喊着: “不~! 你们这些愚蠢的...” 人类,你们毁了一切~! 督尔的话终于还是没说完,就被暴走的“毁灭之种”吞噬。 站在一旁的两个前魔神,也很快被吞噬。 在吞噬完三位前魔神后,“毁灭之种”突然落地生根,开始发芽。 看着逐渐成长的“毁灭之种”,凡人英雄们终于意识到,他们好像“创造”了更大的麻烦。 在权衡许久后,他们带着那个装置离开了。 恶魔们确实成为了一盘散沙,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都能赶出庇护之地的。 也正是此时,一个名为泰瑞尔的人来到了戌卫要塞。 或者说,一个名为泰瑞尔的前正义大天使。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 “是你,泰瑞尔大天使~!” 泰瑞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当着戌卫要塞的几位职业者领袖们: “我在天堂陨落前逃了出来,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而我来此处,是为了告诉你们,该如何消灭毁灭之种。” 领袖们面面相觑,而后齐齐看向泰瑞尔: “你说的毁灭之种,那是啥?” 第63章 能够湮灭“毁灭之种”的铁砧 塔格奥并没有死去,他的身躯变的极为庞大。 他成为了一条舞空巨龙,他不再是一个“脆弱”的人类。 塔格奥醒来后,便看到了毁灭之种长出来的嫩芽。 一旦当嫩芽张成“终焉之花”,整个主宇宙都会走向毁灭。 塔格奥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便重新变回人类的样子,朝着戌卫要塞飞了过去。 我们都知道,雪,给人的感觉是冰冻。 火,给人的感觉是灼热。 野兽,给人的感觉是凶猛。 婢仆,给人的感觉是卑微。 才子,给人的感觉是温文。 霸王,给人的感觉是无敌。 而此刻,塔格奥给人的感觉,便是绝,“绝地天通”的绝。 第一个发现塔格奥的不是别人,正是变成了“凡人”的泰瑞尔。 从塔格奥口中,泰瑞尔意识到不能再拖延了。 “我们需要去找铁砧,屠夫关的铁砧! 而且必须现在就出发,越快越好!” 屠夫关,这个地方在庇护之地中,也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知道这里的人非常的少,恰好戌卫要塞这里,就没人知道。 因此,这些重新聚集起来的英雄们,只能跟着泰瑞尔走。 另外,也正是在泰瑞尔的帮助下,塔格奥重新拥有了人类的身躯。 当然,即使如此,他也变不回人类了。 不过,英雄们可不会在乎这一点,他们仍然认可塔格奥“救世主”的身份。 按照泰瑞尔的说法,屠夫关是愤怒天使萨缪尔所建造,用来囚禁屠夫的一处地方。 而这个被泰瑞尔也称为是屠夫的人,他可不是什么杀猪的屠夫。 “屠夫本是一个涅法雷姆,直到他抛却身体,投身地狱,成为了一个恶魔。” 泰瑞尔为英雄们和塔格奥介绍着屠夫,以及屠夫的铁砧, “在成为恶魔后,屠夫无意中接触到了世界之石。 但他没有用世界之石创造一个世界,而是用它为自己打造了一把兵器,一个铁砧。 屠夫以手为锤,将敌人按在铁砧上,用力捶,直到将对方整个砸进铁砧中。 而在他用铁砧杀死了无数恶魔和天使后,那铁砧本身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就我目前所知,他的铁砧是目前唯一可以摧毁,或者说湮灭毁灭之种的东西。” “但你这样说的话,我们还需要一柄锤子啊。” 塔格奥好奇的说道。 “我知道有一柄锤子,当不会辱没了那铁砧。” 英雄们当中的一个野蛮人开口了, “亚瑞特,我们野蛮人的圣山,锤子就在那儿。” “塔格奥,看来你得跑一趟了。” 一群人中,此刻只有塔格奥能够在短时间内,飞到那里。 塔格奥点了点头,而后变回巨龙形态,随后将那个野蛮人扔到身上: “你跟我一起来,不然我进不了你们的圣山。” 塔格奥走后,一行人继续前进。 当他们抵达屠夫关的时候,塔格奥也回来了。 但是,那个野蛮人却没有跟着来。 他的好友好奇地问塔格奥: “塔格奥,我的朋友呢?” “圣山那里出了点问题,所以他选择了留在那里。” 塔格奥说话间把锤子递给泰瑞尔, “这锤子行吗?” 晨星,这柄锤子的名字,个头却出乎预料的小。 泰瑞尔接过晨星,而后随手耍了两下。 这柄锤子虽然其貌不扬,但说实话,确实蛮沉的。 “可以。” 泰瑞尔点了点头,而后把锤子递给塔格奥。 一群人先是休息了一会儿,又吃了点东西,才进入的屠夫关。 只是,当他们见到屠夫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尸体。 以及被屠夫抱着的铁砧,和地上的字。 “我终于明白了愤怒天使将我囚禁于此的目的。 他希望我能忏悔我所犯下的罪,能够褪去这一身恶魔之躯。 但他不明白,即使没有了这一身恶魔之躯,我也是无法进入天堂的。 不过,我也确实不能再以恶魔之身,苟活于世了。 我曾是涅法雷姆,直到我失去了我的荣耀。 我将褪去恶魔之身,以涅法雷姆的名义,回归休亚瑞的怀抱。 看到这些字的人,希望你们能善用铁砧。” 真是没想到,屠夫竟然就这么自我了结了。 泰瑞尔为屠夫合上双眼,而后将铁砧拿到手中。 在屠夫双眼被合上后,他的手便放开了铁砧。 泰瑞尔看向众英雄以及塔格奥: “是时候了。”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点。 毁灭之种发出的芽,终究长成了。 只是,还没有开花。 这,大概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将其整个湮灭~!” 泰瑞尔将铁砧同样交给塔格奥,因为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了。 塔格奥再一次变成巨龙,或者说,巨龙才是他的本体。 一手拿着晨星,一手拿着铁砧,塔格奥双眼中蕴含着决绝。 毁灭之花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开始缓缓打开它的花苞。 是的,它准备提前开花了。 “还想开花?!” 塔格奥怒吼道, “我是不会让你成功开花的~!” 塔格奥悍然出手,铁砧和晨星一前一后夹击毁灭之花,将其彻底打碎。 塔格奥也感受到了,来自毁灭之花的反扑。 但他毫不在意的,再次发动攻击。 泰瑞尔和其他英雄们看着,却发现自己等人完全插不上手。 他们只能在一旁看着,直到塔格奥砸穿了地面。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之后,一道身影从地下蹿了出来。 看着就像是,很常见的蚕宝宝。 众英雄楞了一下,还好泰瑞尔及时开口点醒他们: “快撤~!” 当塔格奥对着那身影发起攻击的时候,它正试图再次冲向众英雄们。 塔格奥彻底湮灭了那道身影,他彻底湮灭了“毁灭之种”。 最起码,表面看上去确实如此。 但泰瑞尔还是看出了不对劲: “你没有成功。” “是的,它进入了我的心里。” 塔格奥变成人类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胸膛, “但我会用我自己困住它,它永远都无法从这里出来了。 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也同样如此。” “这注定是漫长的折磨,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吗?” 泰瑞尔对此非常担忧。 “我现在才明白,它是一切毁灭的根源,根本就不可能被湮灭。” 塔格奥看着泰瑞尔, “所以我只有这样做,泰瑞尔,我们目前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泰瑞尔叹了口气,而后点了点头: “保重。” 塔格奥点了点头,而后变成巨龙,飞走了。 众英雄们看着塔格奥逐渐远去的身影,忽然明白,“救世主”不在了。 从今往后,只有“守护者”塔格奥了。 但泰瑞尔明白,终有一日,守护者也会在毁灭之种的折磨下堕落。 到那时,他们如果还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有可能彻底完蛋。 所以说,严峻的考验现在才真正开始。 第64章 开局反杀造物主 庇护之地如今到处都是恶魔,或者说地狱中的恶魔的投影。 除非杀死它们在地狱中的本体,否则无法真正杀死它们。 不过,伴随着越来越多的职业者成长起来,这事儿大概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此刻,我是一个普通的职业者,一名点满了“温暖”的法师。 慢着,光点满温暖好像没啥用,只是恢复速度非常快而已。 随手打开技能面板,而后将“月盈”点满。 这时读者就会问,这不是那谁谁的技能吗? 作者我哈哈一笑: “你找谁?” “月盈”是个被动技能,这里顾名思义没啥用。 直说吧,技能效果和蓝条有关系。 以自身法力值产生的护盾,抵挡伤害。 每消耗1点法力都能抵挡2点伤害。 虽然我的蓝条很短,只有80/80。 但是,我的回复速度快。 再者说了,我现在只是去下水道里,溜达一圈而已。 好歹也是曾经的下水道战神,如今重回故地,必须回下水道看看“老朋友们”。 然而,刚进下水道,我就有点后悔了。 算了,下次再来吧。 在把刚站起来准备欢迎我的罗达门特一脚踹进墙里面之后,我便离开了下水道。 对了,刚才那个是罗达门特? 再一看,哦,这是别人的存档,那没事儿了。 我擦掉了眼角“鳄鱼的眼泪”,然后欣慰的笑了。 我真是太善良了,竟然都会帮助别人清除“不必要”的障碍。 既然下水道不去了,那就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顺便和你们说一下,一些我看来还蛮有用的东西。 事情要从我突然打开了“话题”中的“冷门话题”开始,那时候我还很年轻。 好吧,我现在也很年轻,最起码和隔壁那些七老八十的青年相比,确实如此。 当时我看到的第一个话题是“如何给青春校园类小说起书名”,我心想,这还不简单? 打开话题往下看,果然大家和我的看法都一样。 《还在上学的我写了小说》 我忽然想到了我高中那会儿,在考试的时候,在白纸上写的那几行字。 如今想来,那是我逝去的灵感。 可惜,我终究还是个不会写小说的人。 我一时兴起写起了小说,也许也还算得上是一个“兴趣使然”的作家。 然而青春注定远去,智慧却已不够。 成年之后,个人的优越感正在从谷底上升。 有些人如约而至,有些人却再也来不了了。 我非常敬佩那些深谙世故而不世故,看破世界却依然热爱世界的人。 因为,我做不到。 “大部分人让我学习去看世俗的眼光” 我学习去看世俗眼光,却未曾世俗到天亮。 我也终于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愿以偿。 有些事情,甚至于连尝试都不要尝试。 比如,奥利给。 而有时,这座城市就又像无垠的星空,我永远找不到方向。 好在还有无数的“星光”,指引着我,或者说,愿意为我指引道路。 而我,也永远不会忽视我所拥有的平常。 但终究还是会有那么一天,我会笑着挥手告别。 生活的不确定性就像一只猫,但,何惧车遥马慢,何愁不能苦尽甘来。 《学霸快到碗里来》 《小只竹马大只情书》 《山楂一路等你》 《因为学渣而喜欢霸道校草》 《霍先生,来不及喜欢你》 《只因越过竹马回忆十四岁》 《校花太撩人之未完待续》 《还好我们携手走过学生会》 慢着慢着,必须得慢。 我的眼睛啊~! 从上往下看这些书名,这都是什么样的奇才取出来的书名? 还好的是,这些书名没人用。 也幸好,我知道怎么洗眼睛才能不饿肚子。 不不不,我不对劲,我很不对劲。 天啊,我的老天啊,我竟然学会了翻译腔~! 不对,咳咳,说错了。 我竟然学会了颠三倒四的说话。 是这个词吧? 应该没用错。 非常自信.jpg 叉腰中(有点累).gif 《恶魔最野,团宠超甜》 《和大佬家的学霸成为仙女后》 我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于是我掏出秘籍,“性格+元素+主题”,开始试错。 《暖暖大佬在他身边》 不对,我不能这么写。 秘籍随手删掉,然后再次看向话题,最上面的书名。 《还在上学的我写了小说》 我寻思着加点什么,于是,就成了下面这个新的书名。 (此处应有bgm:flower dance) (搭配歌词:我叫、我叫小oo 我上小学三年级 很多姿势早忘了 妈妈不会来月经) 《正在上学的我为了小说,并且一直单机》 不要说“,”,我还能加“:”。 最要命的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哦对,书名太长了可能加不进去。 《漫天沙已吹得我睁不开眼》 《签到千年,我成了我女友学院的港综青春校园霸王》 察觉,要素过多.gif 《开学的我被迫周更》 很抱歉,我不开学也是周... 不对,我一天一章,笑死,根本不是周更。 《阳光正好知我意,我也正好知星河意》 突然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 就是因为感觉很不对劲的样子,才说自己感觉很不对经.jpg 《那些年一哥和学渣的神仙爱情》 《学霸们的逆袭:戏精的99个日常》 但问题是,都学霸了,还能逆袭谁? 夭寿啦~! 学霸都想逆袭... 不能说,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南无量天尊。” 再次掏出秘籍,学会这四步,立马出书名。 笑死,书名都起不来的话,还写什么小说啊。 斜眼笑.emoji.jpg 第一步,男女主名字里的特征。 女主,我的书里有女主吗? 完了,第一步都做不到~! 没事还有二、三、四步,一点都不慌。 表面不慌,实则慌得一批.gif 老妈要看试卷,自己考了零分.mov 慢着,我压根儿就不用考试了~! 乌拉~! 对了,我们刚才说啥来着? 突然健忘.jpg 对,我们提到了第三步。 第三步,要诗意的,可以适当看看诗词歌赋,顺带把男女主名字给取了。 对啊,我女主还没有呢,这个好。 女主就叫“枫林晚”吧,这名字真棒。 叉腰大笑.gif 我可真是个人才.jpg 像我这样的天才不多见了.jpg 月入百万.exe(抱歉,无法执行该文件) 呜呜呜,为什么不行~!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 我们说完一、二、三步,来说第四步,也就是最后一步。 再次健忘.jpg 第四步,如果是甜文的话,可以适当加入关键词“喜欢”、“甜甜的”、“初恋”之类的。 我懂了,这波叫倒装赢天下~! 这操作我废了,我学废了。 这简单,且看我一、二、三、四齐上阵,定要取个好书名~! 彻底失忆.jpg 《三月心动的第n天,我想你了》 眯起眼睛.gif 稍加思索+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喂,警察局吗?”.jpg 第65章 辛苦的点上个赞 书接上文,还是书名那件事儿,还是那个话题。 我一定要水出一片大海.jpg 《从中学开始的微笑像学霸》 《当爱爬墙的14岁拿到了老师的你》 《同桌的我们遇见忘不掉的回忆》 《那些少年永不放弃》 《要把六零那夏到碗里来》 《来不及与女王谈恋爱》 《醉笑养成》 《只因你是那些年的宝》 《大神,同居吧》 大神莫名颤抖.gif 抛弃双眼,才能看到... 看不到真实的世界。 突然觉得,能看到这个世界真... 真糟糕~! 我还需要再往下看吗? 这年头,给个青春校园小说起书名,都这么“豪放”的吗? 就不能“易安”一点吗? 哦对了,清照大妹子是写作婉约,读作豪放。 不愧是才女~! 突然想哭.gif 《一夜完成寒假作业》 《我的作业去哪了》 《谁抄了谁的作业》 《哥们我们一起挨批》 《作业到底是不见了还是没写》 《课代表的帮衬》 《你为什么抄我作业》 《你到底借不借我抄作业》 我们是谁?! 作者! 我们要做什么?! 去写稿~!(人群中不和谐的声音:水字数~!) 什么时候写?! 明天~!(人群中再次出现不和谐的声音:昨天好像也断更了吧你们?) 然后群起而攻之.mov 不过说实在的,起书名这事儿确实有趣。 我认真想的,都是人家想过的。 我胡乱写上的,都是人家想过的。 嘿,总算有点感觉了,而且没人用过。 但是,不对啊,这和我书的内容有半毛钱关系吗?! 然后又开始纠结,直到彻底不想纠结: “没关系就没关系吧,我豁出去了~!” 再去看简介,完了,这个又要咋写?! 无能狂怒.gif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负一杠五.gif 警告,如果你再继续伤害队友将被踢出游戏.jpg 没事,我还能再水一会儿。 扶我起来,我还要水~! 《最美学姐偏偏不在》 《我手心拉着女老师逛坟墓》 《校花上美女》 太难了~! 这就是内卷吗? 不对,搞错对象了。 这就是内部消耗,不流外人田吗? 动懂了,这就是所谓的“有操作”吧。 哭了.gif 《今天苏老师也在俞木》 《三号千纸鹤》 《某某》 盲僧发现华点.jpg 这不是那谁谁的小说《某某》吗? 突然比大拇指.gif 《只有傻子才喜欢那家伙》 我懂,所以你不是傻子。 get√.jpg 拿捏.jpg 《看雾都梦庄生》 《那一季的年华没人疼》 《毕业那天回不去的温暖》 《橘生北大》 《我幸运地有你在我同桌身边》 《为什么还是形同陌路》(此处增加画外音:你问我,我问谁?) 《我也是校霸很久了》 《我真的只是朴素》 突然不想写了.jpg 华佗呢?! 神医呢~! 我要看大夫~! 我快撑不住了! 毒发身亡.gif 死而复生.gif 大难不死,必有后难.jpg “世逢末劫之时,智慧将消失不见。” 都这样了,还是早点毁灭吧.gif 我太难了~! 我们小说家,有的是字,水一水总还是有的。 唱歌的也不总是说废话,毕竟都是在对牛弹琴。 愿意你安心的找个缝,把陌生人埋了吧。 谢谢你们看我的小说,记得起床好好睡觉。 《曲线那年》 《匆匆高考之分数逆流成河》 《码字是我学弟专业》 《罗辑竟输在高考》 《我能更改诱惑》 你们对人类的呼唤从不理睬,我对世界说话,无言是最大的轻蔑。 我们忍受这种轻蔑已经数千年了,现在,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老师从此不留作业了》 很好,这答案我喜欢。 所以我们要以青春期的热情似火,尽展风光。 以高考到来的紧张,尽展文彩~! 以初入校园,尽展期待和快乐~! 以入春天,尽展校园温暖氛围~! 然而,你们只关心我写了别字,“彩”。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其实是故意的。 手动滑稽.jpg 《青春有你》系列 真好,开心,勿忘我,愿相随,春意盎然,仲夏芬芳,有缘再相聚,等等等等。 哦,最后一个不是。 什么? 你说最后一个是哪个? 这不明摆着的吗? “等等等等”啊~! 《我和失恋少女共享男友系统》 《校花女神和妹子编辑的爱情故事》 恰柠檬.jpg 《那年同桌有约》 《起开,这是本王打下的课桌》 《身为学生的我却是一个苦逼作家》 《作家的崛起》 《来自学生作家的抗拒》 《签约的第一本小说》 《表面是学生,幕后是编辑》 《我们作家很有才》 《做自己的春秋大梦,让别人笑去吧》 《还在上高中的我写起了小说》 升天.gif 灵魂出窍.emoji.jpg 《潇洒过分》 《青春琉璃》 《快学事情》 《过学年云烟》 《一夜知书》 《清风学来》 《来日可期》 《不离不即》 《唯有自渡》 《旧人新酒》 《一叶轻舟,梦惊校园》 《此去经年》 《霸道学霸与你会长的二三事》 《那年,校服到婚纱》 《那年我们还在学校》 《学霸学渣谈恋爱不单身》 《她,在装地中海班主任》 《放假了》 《我上学的时候暗恋白月光很久了》 《微笑喜欢他》 《那年那月那日那床那人》 《我来过,你却走了》 《半杯奶茶,如影随形》 《单眼皮的白鞋在低唱》 《嗨,酒窝先生》 《阳光都是爆炸头》 《青春之花开n次》 《万分之一日记》 《微雨年少》 《天使的青春晚成》 《我拿爱诱惑嘻哈》 《假如被时光掩埋镜头里的长大》 《温暖陌上清欢》 《现任对面遗失春天》 《相亲还你的美男》 《天使梦回白昼的生活》 《天台物语》 《爱情王子匆匆泡沫》 《剩女红尘之光》 《春去恋爱后世》 《雪融化下辈子记事》 《月亮恋上四月》 《简单之轮为爱如梦》 《眼泪情人放弃遥远》 《就要改变恋爱》 《时光圆舞曲》 《我带微笑在错误的彩虹》 《神秘的高塔》 《让杯中改变泡沫》 《城外的天使,无言的学校》 《过客王子》 《躺着的深呼吸》 《我来自锦绣的你》 《只怪想哭的人爱过》 《躺着的如果风起萤火虫》 《无爱的秘密》 《桑的仲夏》 《后现代爱情》 《尘世物语》 《四月佳音》 《我们都有香薰蔷薇》 《大爱太阳殿下》 《镜头里的白月光》 《命运法则》 慢着慢着,这些都是什么?! 我突然发现我老了.gif 现在的年轻人啊,起书名都这么“后浪”的吗? 算了,这话题不看也罢~! 突然不着调.jpg 洗完眼睛,该去吃饭了。 一看时间,还早.jpg 第66章 子,孑与了二 我也是没想到,这一卷能写那么多。 而且还能继续往下写,就很棒,非常非常棒。 欢呼.jpg 总之,继续狂欢,直到世纪末的夏天再也不会到来。 说起来,我买了个砖头,还买了个锤子。 也许我还差,一点运气,外加五十毫克的灵魂。 于是我希望有张通缉令,这张通缉令里的破绽,能和联邦律法的空子一样多。 但我又意识到,我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我需要的是智慧,一些不会自己发光的东西。 这是一种很难说的感觉,就像爱一个人。 有时候爱不知不觉就自己来了,有时候却怎么也不会来。 但我希望能找到这样的一种感觉,好让我明白,我内心的需求是否真的是我需要的。 可这样的事情,我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有人都在沉默,没有一个人会接我的话。 我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辛酸在空气中弥漫,我的影子在灯光的映射下紧靠着墙壁,就像现在早餐被人从桌子上拿走了。 我总得说点什么,否则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拿着筷子却不想吃饭,终归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可我,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也许是一句: “我先吃了啊。” 一杯敬空气,一杯敬明天,还有一杯敬这个不会喝酒的我。 白水代酒,我干了,你们随意。 什么? 你们觉得这样很不合适? 那我没办法了。 我端着碗,碗里是白开水,已经凉了。 我走起路来,脚有些痛。 那天晚上,我梦到自己为了一本书,跑了很久很久。 一觉醒来直到现在,脚底板都有些疼痛。 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有权利决定相信与否。 当然,你们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曾经我脱离了一切喧嚣和困惑 只想透过幻象、一瞥现实” 但现实,太过现实,我越发想念曾经的困惑。 迷惑于幻象,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中,一切都是梦幻的样子。 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反倒是仅有的一种慰藉。 然而除此之外呢? 似乎也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现实的游戏,又或者现实中没有游戏。 又或者,只有我变成现实的一部分,才能了解我应该想些什么事情。 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如果不可更改的时间限制了我们的行为,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聊的、无趣的游戏?” 于是我悄悄拉开一条小小缝隙,顺着光亮,一点一点地看到了梦里的那个世界。 我依然试图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中,只是这个世界越发的,“词穷”。 在一切的苍白之后,只剩下了失去墨水的白纸。 什么时候我才能得到安宁? 浮躁,那或者只是一种错觉。 但我又始终觉得,它就在那里,是谁让它在那里的? 是我吗? 从不幸中才能找到的幸福在什么地方? 我如何才能,逃离这个虚假的世界? 我在九州的山水间行走,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自由。 我已经习惯,并正在朝着麻木发展,并正在试图放弃自己的思考。 就像一杯水,一杯被人渲染出来的水,静静地在透明的玻璃容器中展现透明。 我似乎正走在一个看得见未来的地方,伴随着众人的议论如同软软的草地前行。 穿越钢铁树林的小路渐渐在我面前模糊不清,在逐渐消失的日光下形成明暗分明却又若隐若现的条纹。 你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定会看到那里有着色彩迷乱的变化。 就像是你在强烈的日光下,迎着太阳所看到的,红色幻化为针状的黑点。 而我则俯身去触摸草尖,任由滑动的思绪带着我继续前行。 我将穿过数不尽的黑暗,我这样想到,直到阳光再次洒落在我身上。 可我依然还是能听到,那来自内心深处的黑暗所发出的声音。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着了魔似的站在那里。 那黑暗中的声音越来越响,忽然像是某一种惨无人道的刑罚被施加在了对方身上 但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我的体内发出了新生的味道,身体却像是冰一样的冷。 沉寂,死亡一般的沉寂,如黑暗笼罩在我的周围。 他们钻进了我身体每一个缝隙,从口鼻、眼睛乃至耳朵,以及每一个细密的毛孔中。 无边的困意冰一样的冻结着我的神经,他们已不再如烈焰般沸腾。 我感觉到思绪像水困在一个深坑之中,正在逐渐的停止流动。 不再流经我的身体与骨骼,直到所有思绪全部都黏连在一起,僵硬使我无法思考。 ”但这是荒唐的“,我真希望有人这么说啊。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这些字,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我的大脑里碾碎了才写下来。 摔在你们面前。 我低下头寻找溅落在脚下的自尊,只看到草丛中一粒又一粒的小石子。 我的双眼贴在冰冷的车窗上,孤独的小说穿行于黑暗之中,向着下一个读者驶去。 书里面没有一点光明,没有什么条理。 这里有着陌生的人,陌生的剧情,以及熟悉的木然。 我恐惧的想要闭上眼睛,面前的文字就像是人们犯了错误,在独自默默地寻找理由去向某个人交差。 以期望能够继续赚得些许的稿酬,让自己生活得体面一些。 以便和年轻漂亮的小说作对比时,接受理应会有的尊敬。 偶尔的几个人会低头看着手机,看着手机里的这一本小说,露出会心的笑容。 但更多的人会不屑一顾的离开,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我极想追随着太阳的光线赶去那触不可及的未来,或许回程时看不到天边被乌云卷走的希望。 孑然一身,又好似朋友遍天下。 是那样的吗? 终于,世俗的词语在我真挚的情感面前,开始显得苍白无力。 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它,我借用着别人的话语,却依然重复老调重弹般的荒谬。 这让我意识到,这个真实的世界所透露的信息,无时无刻不使我感觉到“孤独”。 这也许就是我等待着的结果,一直到这本书真正意义上的完结,我将感觉不到意义的存在。 一双黑白色的手从天空伸到面前,时间消失于我的身体。 阴影在下方铺陈开来,但只有那一点儿冰凉成为了世界。 或许因此在尚未到来却已注定消逝的未来,有另一个人也会有着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现在是你未来的某一天,你却在经历着你过去某一天的事情。” 那就继续低下头,试图在你的手机里寻找。 第67章 义体疯子遍地都是 不谈写作,也不再谈创世,那些都过去了。 突然想到,除了谈这两个,似乎就没啥好谈的了。 突然想哭.jpg 又想到,其实我可以谈谈信,之类的东西。 当我第一次写信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确定自己将会遇到什么。 发送信息并像收发信件一样等待,复刻着旧时的感觉,使之怀旧而又令人印象深刻。 我第一次给陌生人发消息时,我想了很多。 可惜的是,陌生人似乎并不欢迎我,我没有收到回信。 于是这种写信般的体验,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记忆中。 有点糟糕.jpg 这年头有人追星,房塌了;有人投资,房塌了。 好在我的房子没塌,只是什么都没干。 但似乎可悲就可悲在,我什么都没干。 菜鸟叹气.gif 好吧,不说这个了,继续说下去徒增伤感。 我有个朋友十五岁的时候,站在学校的椅子的椅背上摇,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胳膊肘遭受了一次严重的粉碎性骨折。 等到伤痛渐消,不必担心自己这辈子再也玩不成篮球时,他就很少想到受伤的事儿了。 那天他又和别人一起玩窗上的杆子,说时迟那时快,杆子没进了他的眼镜。 但是,也不知道是谁保佑的他,他活了下来。 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脑子也变得有些不好使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又从另一个朋友那里得知,他骑摩托车的时候站到了车上,然后和一个骑自行车双手脱把的学生撞了。 事情的结果是,那个学生重伤不治去世。 而他呢,他的左胳膊再一次的比右胳膊短了一点。 站立或者走路的时候,右手手背与身体成直角,拇指和大腿平行。 我去和这位朋友聊了聊,本想安慰他的。 可他对这些却毫不在意,只要他还能玩篮球,还能传球。 我也因此感到惊奇,他都这样了,竟然还能玩篮球。 于是他出院后不久,我们便组织了一场篮球赛。 当时一个队友手碰到篮球后,食指整个骨折了,几乎和手背成直角。 我很担心这个队友,便想着送他去医院。 我这位朋友说他开了车来,于是我们坐他的车去的医院。 他开的不是摩托车,是一辆小面包,我当时坐副驾驶。 我把安全带系的很好,却发现安全带非常的松松垮垮。 我问朋友为什么不修一下,朋友却毫不在乎地说道: “这都是小事儿。” 等到车开过街角的时候,我们整辆车被一辆开得很快的重卡撞上。 它是从我们侧面开过来的,就出现的很突然。 我当时很紧张,整辆车都在翻滚,我也在翻滚。 当我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脸上很多的血。 我心想,没有比这个更离谱的了。 直到我朋友从车里很是淡定的出来,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掏出手机。 “不是吧? 没电了?” 我朋友很郁闷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我应该报警。 可当我去摸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当时脑子里很乱,突然就想钻回车子里去找自己的手机。 也就是这时,我朋友突然拉住我的手: “你干什么?!” 我茫然地看向朋友,忽然看到地上的油着了。 我当时突然想到了电影里爆炸的车,整个人顿时害怕了起来,慌张的跑开了。 此时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电话,但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淡漠。 我的朋友站在原地,再次看向手机,他发现不是没电了,而是他之前关机后一直没开机。 我朋友开机的时候,车突然就爆炸了,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我一直到一屁股坐到地上,人才缓过神来,然后热浪从我身后扑来。 我转头看去,发现朋友着火了。 朋友并没有到处跑,而是扑倒在地上,开始打滚。 我想到了学校里的时候,我们学到的知识。 朋友的做法是对的,但他有件事没做,又或者他根本没时间那么做了。 而这时,路人中忽然有人将一大桶水泼向我朋友。 就是那种大桶的桶装水,还别说,这么做真的有用。 我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呆愣在那里,直到远处传来了声音。 那一次车祸,一共涉及到我、我的朋友、当时一起打球的另外两个人以及重卡的司机,一共五人。 但最后活下来了的,只有我和我的朋友。 我朋友重度烧伤,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原本是有一只眼睛能看见的,现在这只眼睛也几乎无法视物了。 按照医生的说法就是,视网膜还是眼球,被烧的几乎融化了。 我朋友最后选择了换一对眼睛,用别人的眼睛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我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擦伤,和轻微脑震荡。 那次车祸之后,我便和这位朋友之间,有了一些隔阂。 等过了一些年,日子长到足够让当事人回首往事时,我有时候会谈论导致我脸上有疤的那起车祸。 我坚持认为,一切都是我那位朋友的错。 但比我大四岁的同事却说,事情的起因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的: “你怎么能这么想? 按照你的描述,我显然有理由认为,是重卡司机的问题。” 我说,如果把目光放远一些,这显然也和我那位朋友的不稳重有关系。 我俩已经过了用拳头解决争执的年龄,我也不想继续讨论此事。 于是在不欢而散后,我便不再和这位同事说话。 那天,我突然得知,我的那位朋友取得了律师资格,并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地方开业。 我好奇之下,便去了那里。 就很突然,我的朋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并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本来不想应的,但最后还是走出了人群。 我刚要说话,我朋友正在朝我走来,空中忽然掉下来一台空调。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发现了楼上正茫然的看着下面的装修工人。 是的,楼上正在装修,我事后才知道这件事。 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我只是再次看向朋友站着的地方。 我心想,这事儿真是太糟糕了。 但我完全没有想到,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死。 尽管空调确实砸中了他,但他当时突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所以,他只是失去了两条腿。 事后,朋友坐上了轮椅,我也选择了“原谅”他。 其实车祸那件事,我的那位同事说的对,这事儿和我这位朋友没有关系。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我的朋友在我的帮助下来到床边,坐在床上。 我抬起他的双腿到床上,哦抱歉,他没有腿了。 我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关上灯,回到自己的房间。 对于朋友的突然到来,其实我也挺惊讶的。 当夜,整个城镇发生了地震。 第68章 地球OL 其实有时候吧,我确实希望自己是在地球上,玩着一款名为“地球ol”的游戏。 当然,我希望的是,这是一款单机游戏。 且,带有控制后台,或者可以开启开发者模式。 但现实并不如我所想一般,这里的游戏只有骑砍霸主、怪猎世界、打桩机以及麦块等。 于是我特别希望,能在小说里实现这件事。 可惜文笔不佳,只能在和你们闲聊中,说说自己的想法。 若是真要写出来,那大概就会是另一个故事了。 首先,我的要求就是,这是一款单机游戏。 如此一来,就只会有我这一个玩家。 这事儿是非常棒的,也很可能会令人感到超乎寻常的,“孤独”。 其次,既然是“地球ol”,那么游戏主体自然便是“地球”。 地球上有什么呢? 人类,乃至其它的智慧生物,以及植物和其它的。 这款游戏的内容应该有什么呢? 于是我想到了“创意工坊”,或者说,“模组”。 想到这里,我忽然打开了我电脑上的steam。 可以参考它。 我心想,这可真是个好点子。 然后我又想到,应该有一些什么样的模组。 我脑海中就很意外地,想到了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幻想15。 我想,既然能把游戏本体拆开卖大佬茜,那就说明也可以把游戏本身的功能拆开做成模组。 比如,数据化面板这种东西。 顾名思义,安装此模组之后,玩家可以获得一个数据化面板。 而在这个面板上,玩家可以比较详细地了解到自己现有的能力。 于是我又想到了“开箱精英:白给攻势”,没错,“时间收费”。 换个更好理解的词,“月卡”。 当然,我是作者,我不需要付费就能免费使用所有模组。 【玩家昵称:王实甫(不可修改)】 【代币:∞】 【好友:0/0】 【创意工坊:进入】 这四行字旁边是我本人的头像,开了美颜、加了滤镜且做过后期,和本人“稍微”有点区别。 对,就一点点区别,很容易发现的。 但我还是想吐槽,我在我的脸上看到了两条“缝”。 有了数据化面板,我寻思着,也许还可以有点别的。 比如说,呼吸回血大法,摔在水上不掉血,永动机火把以及二段跳等。 一看到二段跳就想到三段跳,就想到连跳和鬼步。 一看到连跳就想到脚本,就想到大陀螺,就想到孤儿们远去的亲人和我美好的旧时光。 一看到孤儿,就想到“我真的没开挂”,就想到设定。 是的,游戏里的那些设定和技能。 如果在“地球ol”这款游戏里,也可以信仰之跃呢? 当然,从a4纸上掉下去然后摔死,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又想到,某些游戏里没有掉落伤害。 无论多高的地方摔下来,都不会有事儿。 猎魔人狂喜,再也不怕走楼梯摔死了。 大名鼎鼎的v狂喜,无论怎么平地摔都不怕突然去世了。 于是我突然意识到,十年寒窗居然没把我冻死。 真棒.jpg 于是我拦下了那位想要爬上高压线,给我弹一曲高山流水的童鞋。 同九年,汝何秀? 于是这位童鞋给我看了看他凸出的腰,摇了摇头: “我没有你皮。” 我又忽然想到了,影视剧里也有很多有趣的设定和道具。 比如彼得一激灵和他的小玩意,以及“烁灭”。 我们的好邻居彼得·帕克自制了自己的蜘蛛战衣,这是马克一代的简化版。 材料上采用了生物蛋白制成,不仅抗压还耐磨。 而且还内置了12种蛛丝发射模式的蛛丝发射装置,是的,“蜘蛛侠”不会吐丝。 但说实话,我其实更希望拥有“天神组装甲”,以此来连接所有现实宇宙的力量。 不过,毕竟只是“彼得的小玩意”。 我忽然想到了“返老还童”以及“宇宙追缉令”,里面的设定很有趣。 一看到“宇宙”,便想到“玩转宇宙”,便想到“网游之什么什么”,便想到网文。 除了游戏和影视剧之外,小说里也有着非常多的设定、金手指以及脑洞等。 便想到“脑洞爆炸”,便想到将脑洞以魔术的方式呈现在这个世界上,便想到“脑洞大开” 轻,软,舍;短,物,离;化,散,转。 无尽的铁轨向前延伸,去往那个名为“地球ol”的地方。 我在火车上,希望早日开始这悠长的旅途。 而此刻唯有杂乱的思绪,才能让我不再感到孤单。 “旧铁皮往南开”,“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像是世界尽头”。 但是得了吧,这不过是本没人看的小说。 此刻的“无病呻吟”,也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也不知道这样的愁绪,能够价值多少。 说起来,我不希望充钱换代币,毕竟白嫖使我们快乐。 而且,这游戏好不好玩都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笑,没来由地就是想笑。 但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笑出来。 我伸出手,看着手掌中在太阳底下散发着微光的掌纹,我在其中看到了“未来”。 我看到了“灵气复苏”,我看到了“寻道者”。 是不是觉得世界一成不变非常无聊? 也许你们确实会这么想,也许你们压根儿就没有这么想过,又或者你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这么想过。 你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让生活变得更加刺激。 又或者,你们对此很清楚,只是在一味的逃避。 又或者,你们迎难而上,希望让生活充满光。 我站在阳光底下,整个人却只能感受到阴冷和潮湿。 就像我依然还在无光的地下深处,就像我依然没有走出洞穴深处,就像我依然藏在小说背后。 说着别人的故事,写着别人的经历,口中说只是小说。 于是,我真正进入了“创意工坊”的主界面。 左边是分类用的名词目录,分别是“功能型”、“物品型”、“生物型”、“事件型”以及“地图型”。 以及可以用“?”、“?”、“?”表示的“不可名状型”。 就我而言,收费还是免费,其实都一样。 毕竟,我有无穷数量的代币。 我很是随意的点开了“不可名状型”,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模组。 【来自克塔尼德的一点小小的帮助(作者:带善人克塔尼德)】 【说明:克塔尼德微不足道的一点心意,可以让新人玩家迅速跳过游戏最初的艰难阶段。 安装此模组后,玩家可以立刻获得所有旧神的友谊。】 一看到友谊,就想到“友谊之花”,就想到“美丽新世界”。 于是我订阅了这个模组。 “放开我,我没疯~!” 第69章 我真不是什么诡异 我想玩一款休闲治愈系的游戏,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样子的游戏。 玩之前呢,当然不需要开颅,但是需要逃生。 只是,一想到逃生,我就有些害怕。 虽然这只是一款休闲治愈系的游戏,但终于还是选择了放弃。 可我又似乎真的很想玩一款游戏,于是我便在网上搜,搜到了很多游戏。 但这些游戏都不是善茬,单单从它们的评分、价格乃至cg看,就不是简单游戏。 这种游戏,玩家需要懂得取舍。 可若是真的放走了一款,日后也可能会懊悔莫及。 可惜,不是所有玩家都能有钱到想买什么游戏,就买什么游戏。 而且若是真的见到一款游戏就下手,真正能玩到的,也不见得会有多少。 当然,单机游戏单纯通关不二刷的话,自然是可以玩很多款。 可有的游戏值得二刷、三刷,偶尔刷一刷,乃至日后想起来都是一桩美谈。 就比如某人玩了一款很有趣的单机游戏,内容和生活、教育乃至特殊人群有关。 玩的时候也许不知道游戏讲了什么,等到后来看了解说才恍然大悟,这游戏竟如此富有教育意义。 而后二刷,三刷,以求能够从中看到更深的东西。 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为了不输给别人。 又比如某人玩了一款小游戏,除了三五个成就,再一看总成就四百多个。 内心仓皇,只觉自己玩了一场空。 于是二刷,三刷,反复刷,只求把所有成就全都刷出来。 这时就有人会开始偷懒,寻思着又何必自己动手。 于是他们挂了脚本,听着音乐吃着泡面,终于刷到了所有成就。 然后游戏一删: “我毕业了。” 又比如有人玩了一款网络热门大作,看别人玩的时候很有趣,自己玩的时候很绝望。 倒不是因为手残一直被虐,实在是有时候会迷路,甚至于被卡在装备要求处。 这把宝刀需要力量四十八,敏捷五十二,智慧五十。 然而他力量超过六十,敏捷刚过五十,智慧却还不到四十。 只能看着刚买到的宝刀流口水,直到得到了属性更棒的宝剑。 一看属性要求,力量需要五十四,敏捷需要六十,智慧需要四十七。 再一看自己,刚生了一级,加了五点敏捷。 顿时感觉人生晦暗,好似前路没于迷雾之中。 而后删游戏走人,表示以后再也不会玩这款游戏。 又过许久,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忽然又打开了这款游戏。 朋友们不是神装就是套装,再不然就是一身的绝版时装。 再看看自己,一身的装备加在一起不超过一千。 朋友忽然豪气的说: “我这把五万的宝刀送你。” 你一看属性要求,力量两百三十二,敏捷两百四十一,智慧两百三十。 再一看自己,依然是当初那个三项属性全都没过八十的“菜鸟”。 顿时苦恼的说道: “我用不了。” 于是又有朋友掏出钱给你买了经验丹,也不贵,一颗八十。 于是你坐火箭一般升了很多级,属性终于达标了。 你兴高采烈地拿着那把宝刀出去找怪,然后被村口的野鸡打死了。 你复活后才忽然想起来,游戏里的怪物会随着玩家们的变强而变强。 而此时,村口的野鸡都有一千多的力量。 可你的力量,只有两百三十三。 你顿时心灰意冷,再次赶到沮丧之极。 此时忽然有好友提议: “氪吧。” 你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最终看向了面带笑容的马老师。 你从他那里借来钱,然后氪了很多经验丹,氪了一身强力装备。 终于,你打败了村口的野鸡。 然后,你被村长的狗咬死了。 等到你复活后,你咬紧牙关: “我要氪更多。” 可你又不想再去借钱,你觉得那样太丢分。 于是你加班加点,先还了马老师的钱,然后不断的氪。 终于有一天,你成了全服第一。 此时你高处不胜寒的往下一看,哦吼,游戏里此刻似乎只剩下你一个玩家了。 再去问朋友们,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转战另一款游戏了。 而当你准备离去那款游戏的时候,你看着屏幕里自己的角色,你意识到那不仅是你逝去的青春。 还是你曾经不那么干瘪的钱包。 但你终究还是删掉了游戏,眼中带着泪水,嘴角带着笑容。 之后,你跟随着朋友们进入了新的游戏。 此时,你发现朋友们不仅等级高,装备好,手底下也是兵强马壮。 你忽然意识到,你想要达到他们的高度,你就得重复老套路。 还是那一个字,“氪”。 然后你想到了之前的游戏,你摸着下巴: “那个账号应该能卖点钱。” 就这样,你氪了不知多少的账户,最终成了别人的。 而你则拿着那笔钱,扔进了新的游戏。 跟着朋友们一起,跟在他们身后,并试图追上他们,超越他们。 也就是在这时,这游戏忽然爆出重大消息,非常负面的那种。 从一个人开始退游,直到无数人离去。 你的朋友们也相继离去,而你此时还完全没有追上他们的背影。 于是你也同样放弃了这款游戏,跟着朋友们的脚步,再次进入了一款新的游戏。 你追啊赶啊的,却发现自己始终慢人一步。 终于,你还是放弃了。 你不再追随朋友们的脚步,你选择了一款最近新出的游戏。 但是谁能想到,这款游戏的玩法非常新颖,新颖到吸引来了很多人。 越来越多人来玩这款游戏,包括你的朋友们。 而此刻你已经是个高手,是个成熟的“四级包”。 于是你带着朋友们走南闯北,带着他们熟悉着地图上的每一个角落: “我曾在这里被人用撬棍击倒。” 此时的你不再需要追赶朋友们,相反,他们需要追赶你。 为了赶上你,你的朋友们开始氪。 而你呢,你在这里付出的时间,似乎终于得到了回报。 于是你爱上了这款游戏,或者说,更加的热爱它。 可是呢,这款游戏忽然出现了负面消息,爆出了重大丑闻。 上一次,你选择了跟随朋友们离开。 而这一次,你选择了留下来,和这款游戏共进退。 可伴随着你的朋友们也离开后,你的内心便开始犹豫。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款游戏质量确实上乘,最终挺了下来。 并确确实实的,开始越做越好。 你的朋友们回来了,而此刻,你早已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存在。 你笑着对他们说: “来,我带你们打。” 第70章 鱼不曾化龙 浅水难养蛟龙,小虾米莫入海湖。 我是小虾米,我现在进了这一片汪洋大海,我很方。 尽管我也知道,我并非此地最差的。 但是,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我只想大笑三声,而后痛哭流涕,或者掩面而泣。 没签约过的我对未来充满期待,可现在的我却依然还是把小说写得一塌糊涂。 所以说,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山是山,树是树,清风是清风。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写小说的能力没有任何长进。 也许,还有所倒退了。 不得不说,可悲之处,令自己潸然泪下已然足够。 所以,请允许我简单介绍一下,写这本书的原委。 我之所以想写这本书,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在众多好友鼓励下做出的决定。 无中生友.jpg 我觉得,自己从青年时代起就颇有文学细胞,有幸到处留墨。 我打学生时代起,就写下过非常多的东西。 我看着西方小说受益匪浅,也从西游记等名著中,汲取了包罗万象、用之不竭的宝贵智慧。 即便是在自己动笔写小说以后,承蒙这些书中的内容在各方面,一如既往的给予悉心指导,慷慨点拨之事仍不胜枚举。 尽管它们“术业有专攻”,各具所长,但是在方法、思路这一点上,还是殊途同归,颇有共识的。 可惜,我从来都是“六窍开了五窍”,一直都是“囫囵吞枣”。 等到真正用的时候,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惭愧至极啊。 算了,说这么多也改变不了,我不会写**的事实。 quit.jpg 是时候掏出平平无奇的火把,去照明了。 以及一根值得信赖的撬棍,可惜不能开刃。 深入迷雾,探索... 慢着,这是在跑团吗? 我是不是还得搓个人物卡什么的? 让我想想,san值恒定为100。 其余属性零到一百上下浮动,“遇事不决就爆种”的感觉。 【你终于开始接触神秘,记得时刻保持理智】 【前方什么都没有】 【左边有一群深潜者,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抓来当做食物】 【右边有好用的物资,还有生存所需的大量水源,但受到严重的核污染,可能让你拉肚子】 【上面有一本神秘学书籍,可惜你看不懂】 【别去下面,超过五厘米的高度就会要了你的小命】 【后面只有一个土坑,你要是跳下去,就永远不要想着摔死,因为土坑根本没有底部】 深潜者能吃?! 老鼠肉还差不多。 慢着,老鼠肉也不行啊~! 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都不想吃。 那么,就看看别的地方。 【右边有几个装着啤酒的酒桶,似乎被什么东西喝过,略微有些变质】 受到严重的核污染的水源指的是啤酒? 被什么东西喝过? 喝了这个啤酒的东西身上散发着核辐射? 都核污染了,还只是略微有些变质? 不敢喝,不敢喝。 那么,所谓的好用的物资,是什么? 带着好奇,我打开后台,看了眼剧本。 剧本上这一段写着: “冒险者发现了好用的物资,内心狂喜。” 就这? 合着写剧本的都不知道这地方该有些什么样的物资,才能称得上是“好用的物资”。 只是,内心狂喜该怎么表达呢? 我想到了唱歌,但一想,这会不会太过了? 又想到,这里也许需要夸张。 夸张? 也就是说需要足够的浮夸? 可我又不是什么真的演员,何必演出那些拙劣的细节? 大笑便可以了,没错,大声笑。 我将视线放回眼前的世界,然后拿下上面的神秘学书籍。 还别说,真的看不懂。 【前方的洞窟内有一只幼年吉娃娃,你不是对手】 【左边笼罩着甜美的雾霾,里面有一对银手镯】 【右边有一个钻石宝箱,桌上有瓶“耗子尾汁”,但千万别碰账本】 【上面的房间布满了粉尘,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下面除了下水道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只会收获一条美人鱼】 【后面:拜托,别浪费力气了,那是你来的路】 看了神秘学书籍五秒后,我四周的环境便自动重置了。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直到我再次看了眼剧本。 才明白,我看神秘学书籍的时候,san值强制归零失败。 于是,陷入死循环后直接重启了。 这也行? 我挠挠头,意识到我不能将san恒定。 但是,我还是不想解除san值的恒定。 只是,为什么我会打不过吉娃娃? 就这样,我见到了吉娃娃,大叫着的吉娃娃。 如果我有血条,那它一定是在迅速消失。 太可怕了~! 这吉娃娃,还是幼年的,嗓门之大简直是要人命啊~! 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打不过这只幼年吉娃娃。 在下甘拜下风,是在下输了.gif 那么,去开钻石宝箱? 也不用看剧本,我直接给眼睛附魔“透视眼”,然后我看到了钻石宝箱里的东西。 “哇哦,金色普通~!” 咳咳,说错了。 钻石宝箱里放着空气,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还开什么,完全没必要打开了。 我看了眼“耗子尾汁”,然后看向账本。 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账本,这里面记载着一门绝世武功~!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最终,我跳进了下水道。 下水道里的水是红色的,看起来非常像是“血”。 我顺着下水道往前走,看到了所谓的美人鱼。 他的身材很棒,是的,“他”。 我看着美人鱼先生,突然想哭,我太难了。 然后掏出十万伏特按在对方胸口,给对方来了一次“心肺复苏”。 美人鱼先生倒下了,他睁着眼睛似乎看到了天空,看到了白云。 我从美人鱼身边走过,突然回头,看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 【前面的房间有一些食肉植物,可惜你不懂如何烹饪】 【左边逗留着一支武装利刃魔,你可以试着和它们聊一聊】 【右边有一个青铜宝箱,不过它本身是一个活着的危机】 【上面有一头大衮,起码够你吃半年,不过它已经饿了很久,谁吃谁还不好说】 【下面有一瓶调配到一半的起始魔药,因为没有完全调配好的原因,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而且不一定值得】 【后面: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想走回头路吧;而我只会心疼读者】 跳过食肉植物、利刃魔以及宝箱怪,我略过大衮,看向“起始魔药”: “魔药? 序列吗?” 而且还是初始魔药。 我掏出特大号矿铲: “现在就一个字,挖~!” 新橘子挖不动,我来挖~! 第71章 祝那谁游戏愉快 【游戏系统校准中..】 【世界环境扫描中..】 笑死,这里根本不存在世界。 鸿蒙初开,混沌未辟。 【游戏启动程序准备失败】 【请手动重启本游戏】 拿起键盘,是时候.. 游戏启动程序准备失败,就失败吧。 穿越者保护协会: “因那谁萌新在新手期死亡,决定让其重新穿越,并携带一个一键满级插件。 另,该插件所需费用请那谁萌新及早还清。” 诸天万界穿越者输送协会发表抗议: “你们这是霸王条款~!” 倒霉催的那谁身为一个萌新,还都没干呢,就死在了新手期。 之后更是背上了一笔的巨额债务,真滴是惨啊~! 提问: “如何成为百万富翁?” 回答: “借一百万。” “泻药,人在飞机,刚下行李架。 这还用想? 我每天的收益都不止一百万。” “先定个小目标,做个价值一千亿的美梦。” “没有人比我更懂怎么成为百万富翁ok?” (以下隐藏回答0个) 穿越者保护协会: “你们最好祈祷,他在我们这里买过意外保险。” 事实是,那谁身为萌新,根本没钱买保险。 这意味着,他投胎时身上带着一个插件,却没有金手指。 这就好像买了个dlc,却没有买游戏本体一样。 当然如果是soundtrack或者艺术品之类的,其实也还好。 但是,一键满级这种功能性的插件,就完全废了。 也许以后,还能干个外挂快递员的工作。 兴许还能赚上一点钱,然后把一杯水洒向正在燃烧中的大陆。 何止是杯水车薪啊,简直是无底洞啊~! 但是,生命的力量便在于不顺从。 就像是生长在石缝之中的小树,终有一日会化作参天大树,将压在身上看似牢笼的坚硬巨石撑开。 当然,如果在那之前就夭折的话,那就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上个厕所,没有纸。 隔壁蹲着表哥,同样没有纸。 表哥献出裤子,一人一条裤腿的解决了问题。 出来之后,你把外套递给表哥,表示可以先用这个挡一下。 然后在路上,表哥系在腰上的衣服,让个即将摔倒的女士抓掉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表哥的内裤,上面是美丽的“小猪佩奇”。 表哥呆愣在原地,而你则是掏出手机: “来,笑一个。” 咳咳,好吧,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总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灵敏没点上去,就会导致走路的时候平地摔跤。 但是谁也不会告诉你,灵敏很高会让你中五百万。 因为能不能中五百万并不取决于运气,而是取决于“你是否是那个幸存者”。 毕竟,未幸存者已无法发声。 但,既然选择了发芽,并且努力成长。 那么中不中五百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能中最好,不能中也可以算是曾经参与过。 就好像有人拿着彩票去兑奖,路上买了瓶水,连着彩票和五块钱一起给了收营员。 收营员发现后,找到记者,找这个人。 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让我们为这位收营员的锲而不舍鼓掌。 但每临大事有静气。 愤怒毕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过于愤怒更是会让人做出错误的决定。 从而导致问题被扩大,损失被增加。 我曾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极端的愤怒。 所以先冷静,一起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然后再看这个世界,这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有人运气好,就会有人运气很糟糕。 有人手气好,一上来就是天胡起手。 有人的手气很差,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随从,凑不出自己想要的阵营。 有的人忙忙碌碌,一生都在追逐着自己不需要的东西。 有的人却是开局就站在了终点,心中只想着去往别人待得快吐了的起点。 此时我掏出一个无名之人,行走在无垠大地之上。 这一片大地没有名字,也永远不会有名字。 但是,这大地上的每一颗小草都代表着一个“节点”。 这些“节点”通往其它世界,或知名或无名,或小有名声。 换个词来理解就是,小说、影视剧或者游戏什么的。 再次想到“一键满级”,啊这~!真惨。 【游戏系统重新校准中..】 【世界环境创建中..】 笑死,都说了根本没有...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扫描世界环境,而是在创建。 wtf~! 创建世界环境? 我身为作者都没说话呢,就搁这搁这搁.. 对啊,我是作者啊。 我忽然反应过来,我是王实甫,但我也不是王实甫。 我是作者,并不单纯是书里的一个角色。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我都不知道的东西? 难道说,我其实并非作者,真正的作者。 也不对啊,我就是... 缸中之脑.jpg 我要离开这里,去往真实的世界。 “敲响战鼓,召集勇士~!” 是时候结束第二卷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或者说从这个正在诞生的世界的某个地方,缓缓地站起来。 显然,这个新生的世界是奔着全能宇宙的方向走的。 但是,在全能宇宙中是根本不可能成为全能宇宙的。 这就意味着,这里最终只会成为一个多元宇宙。 就是不知道,是晶壁系还是其它的了。 我站在原地,从兜里掏出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吃了起来。 脑海里是曾经的记忆。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得的是上呼吸道感染。” 这是那个医生说的话。 其实还伴随着面部神经炎,以及中枢神经炎。 一想到这里,我便忽然想到了三叉神经痛。 将嘴里的面条吐回碗里之后,我将手里的面变成了皮蛋瘦肉粥。 那天除了看医生,还去看了场电影,新出的电影《未央》。 “夜如何其? 夜未央。” 未央,犹未半也。 言年岁未半而早落蕃华,故痛惜之。 电影里讲述了一个人到中年却一事无成的人,突然收到了来自过去的自己的一封信。 伴随着主角念着信,主角从小到大的各种遗憾出现在了荧幕上。 但也不过就是“生、老、病、怨憎会、爱别离、五蕴炽盛、求不得”。 看完电影后,我吃了五块钱的麻辣烫。 因为放了很多辣椒的原因,流了很多眼泪。 出来的时候又是逢着下雨,也不知是泪水掺杂着雨水,还是雨水夹杂着泪水。 青春已经结束,余下的都是“成熟”。 第72章 想不到居然被骗了 当然,你没被骗。 但我写这一章的时候,第一卷还没发布完呢。 所以在此之前,第三卷无法展开。 笑死,根本不会骗人.jpg 总而言之,在召集勇士之前,找个地方猫一会儿吧。 我总觉得我有拖延症,但别人都说我只是太懒。 也许我是真的太懒了,所以经常把事儿扔给明天。 有人一闭眼,看到的是黑暗。 有人一睁眼,看见的是天花板。 而我一睁眼,便看见了蔚蓝色的天空下,一张狰狞的脸。 其实说狰狞有点不合适,因为对方只是想对着我笑而已。 只不过笑的有点难看,还不如板着一张脸来得好一点。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佛,而且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觉。 身上的各种颜色斑驳不堪的,透着一股子的沧桑。 再说这神像所在的破庙,四面来风八方透光。 大白天的,这本应带有威严的神佛此刻却显得异常诡异。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感受着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从空中飘落到身上。 再仔细说说这地方吧,四根破败的柱子倒在屋子里,蛛网几乎遍布整个破庙,几缕破布挂在斜躺着的横梁上。 等到烟抽完了,我才从地上爬起来。 走出破庙,看向远处,我看到了一个村庄。 不过虽说是一个村庄,但却囊括了诸多事与物。 且,地域十分宽广。 当然,也还是有着尽头的。 此刻我远远地朝着地平线望过去,看到在一处突兀的地方,整个村子的土地在那里截然而至。 再往前看过去,便是一片虚无。 而在那村庄中,并没有什么人。 似乎那其实不是什么村庄,仅仅是一处用来存放各种食粮物品的库房而已。 太吾村。 村子里的房子都十分简陋,由粗糙的土木造就。 虽然看上去十分敦实,充满了乡村的朴实意味。 但是,我很清楚,那里只是一处背景板而已。 再往它处看去,三面环山,山里面还有东西。 我往地下看去,这地底下到处都是矿道。 此刻,有什么东西正在我脚底下走过。 个头还不小,至少比如今的我要大些。 但是移动起来有些僵硬,身子还低俯着,一点一点的朝前挪动着。 我从裤兜里排出三个职业面板,最终选择了“战士”。 “强击”、“勇士意志”、“破甲”以及“处死”。 身为战士没有叠甲的技能分类? 我掏出笔,在星海一般的技能树上增加了新的分支,“壁垒”。 然后一路往上点,护甲值不断增加。 就这样,点到了终结技“不卸”。 顶着一身“乌龟壳”,我把自己挪到了脚底下的通道里。 那东西走的是真的慢,我不得不迎上去。 对方呼吸的节奏非常缓慢,步伐也很散乱,从整个躯体上传来的也是那种孱弱老朽之感。 我大概是谨慎过头了。 我顺手把其余四系也都点出了终结技,“炮拳”、“坚钉”、“破甲”以及“处决”。 我也是没想到,破甲系终结技只有一个,而且也叫“破甲”。 强击系终结技和是用什么武器有关,炮拳是指徒手攻击时触发强击。 是的,这是个被动技能。 坚钉也是被动技能,勇士意志系唯一的一个被动技能。 诸如“金身”什么的,都是需要手动开启的主动技能。 处死系只有一个主动技能,那就是处决。 需要摆出特殊姿势后,才能使用该终结技。 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也可以算是被动技能。 但不像“斩首”以及“断肢”等终结技一样,只要对着敌人不停地输出就能触发。 说起来,所谓的终结技其实不过就是其它游戏里的普通技能。 都不是什么“天神下凡”这样的大招,更不要说什么“重生”或者“剑刃风暴”了。 某剑刃风暴叉腰大笑: “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金手指了。” 然而可惜的是,走在通道里的这个未知的存在,真的只是一个老人而已。 我从老人的大脑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在他看来,他生活的地方叫做扶州。 但我知道,这里不过是一处狭小的空间而已。 根本不存在什么扶州,但这也许是背景故事的一部分。 扶州内有个晋城,我头顶这个将军庙便是在晋城不远的地方。 我便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处村庄就是所谓的晋城。 而我之前待的将军庙,已经和整个晋城一样,破了二十来年了。 这里的人都住到了地下,他们为此开辟了四通八达的地下交通网络。 至于为什么不生活在地面上,因为此刻地面上没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氧气。 尽管我们一直都能呼吸到空气,但如果没有氧气,是活不成的。 而此刻地面上是没有氧气的,就好像有特殊的规则,不允许地面之上存在氧气。 我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我只是个虚构的存在,我不需要呼吸氧气。 可此地生灵,他们在概念上,是需要呼吸氧气的。 所以他们被迫住进了地下,这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不是没人想要回到地面上,但就老者所知,没有人成功过。 我又忽然开始好奇,这老者一个人晃荡,是准备做什么。 而后我便看到,这老者是在找一个人,一个半大的娃子。 那个孩子被人起哄,扒了衣裳丢在某个地方。 此刻这天气,即使是地下的通道内,也是可以冻死一个孩子的。 尤其是在,这孩子没穿衣服的情况下。 老者觉得孩子十分可怜,便带着两件衣裳希望找到这个孩子。 我往周围一看,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孩子。 他倒在了一尊黑色的雕像前,整个人都已经硬了。 很显然,这孩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但我终究是没有上前将此事告诉老者,而是默默地离开了地下的通道。 老者在我注视下找到了那个孩子,并给他穿上了衣服。 那一尊黑色的雕像也正是在此时,忽然发出了白色的光。 随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出现在老者身前: “老丈,我知道你想救这个孩子。 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我需要你向我献上你的信仰。” 老者看向这个光头,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是那些大老爷们所说的“荒野诸神”里的一个。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了。 老者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在我的注视下缓缓朝着光头跪了下去: “向你献上我的信仰,救救孩子吧。” 我看到了老者内心的光,善良之光。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位“神”会突然地显灵。 “这就是,好心有好报吧。” 第73章 复苏的渣渣脑血栓了 姓名:王实甫 性别:男 魅力:其貌不扬,平平无奇 从属:太吾村 身份:乞丐(下九品) 慢着,怎么是乞丐? 拿着破碗求票.jpg 这也行?! 拿着破碗求打赏、求月票、求评论.jpg 这么看的话,还真是贴切... 才怪啊~! 还有,从属是太吾村? 绘卷那个太吾村吗? 拜托,上一章会提到太吾村完全是因为有感而发。 怎么就把我真的扔到太吾村了? 那可是黑心血汗工厂,兼绑票最佳地点、杀人越货一条龙服务及某人后宫,更是相枢盘踞的极恶之地啊。 什么? 你说我更恶? 拜托,我是混乱善良,怎么可能恶? 就我这样的人,看见老人家倒在地上都会上去给一脚。 咳咳,不对,是扶起来,都会上去扶起来。 对了,我身上没多少钱,真的能扶吗? 我这样的不是应该没有资格去扶老人家吗? 算了,这种好人好事果然还是应该别人来做。 我还是去找个缺钱的小哥,借个几百块吧。 没办法,最近手头紧,钱都拿去开箱子了。 说起来,我开了把墨岩,简直和我的手气一样黑。 不过好在,零点四几的磨损也算是给了一点安慰。 酋长的凝视.jpg 非洲欢迎你.gif 是时候出发去和美洲豹跳舞了.jpg 大家好,我是渣渣辉,是兄弟就来非洲救我.gif 妄图脱非入欧失败的酋长的凝视.jpg 酋长限定版害怕.jpg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酋长.jpg 酋长蜜汁微笑.jpg 下意识地摸了摸钱包,笑死,根本没钱了。 找个地方躺好,掏出手机,是时候玩一会儿“开箱模拟器”了。 当然,在这之前先听歌。 有一首歌非常棒,伴随着直升机破空的声音,歌声进入了我的耳朵。 “有些人为成为流氓而生” “我不是那个被运气宠幸的人” “有些人就是生来高人一等” “可惜他们不努力奋斗” “这远远不够,要更多,更多” 更多? 真的一丁点都没有了。 以前有人才华横溢,一时间洛阳纸贵。 而我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只是“一贫如洗”。 “人家像瀑布,到你这,就是尿床。” 人生其实难得糊涂,但我就像是,一直糊涂。 也难怪抓不着好的时运,走不出“背”字,兜兜转转里始终像是在“白忙活一场”。 也难怪有人会说,灵敏高的人运气好。 如此看来,也确实有道理。 我不仅运气差,反应也慢。 我总是要先等一下,而后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 举个栗子,比如我玩游戏的时候拿着awp瞄中门。 有人一晃而过,我只是看着,直到对方一枪穿过门打在了我的头上。 我下意识地打出了“???”,然后对面便说: “这是你逼我的。” 下一局,对面出现了五个“低头贵族”。 我站在家里,对方的子弹穿过厚厚的墙,打在我的身体上。 笑死,我一点都不疼。 毕竟,倒下的只是我的游戏角色而已。 忽然,我看到了屏幕上的红点。 我看向窗外,看到了反光,来自远处的某个地方,是瞄准镜。 有人瞄准了我,在我意识到这点后,我感到莫名其妙。 忽略掉我身边倒在地上的房东,以及厨房冰箱里那个上门送快递的倒霉蛋。 以及倒在卫生间里的那个,过来通马桶的社区服务人员。 对了,还有我放在桌子上的点四五的手枪,以及躺在墙上的七六二的akm。 说真的,我只是一个运气不怎么好的爱玩游戏的,普通人。 会写点东西给人看,也会做饭给自己吃,还会在街上看太阳落下。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手枪,而后又看了眼akm。 最后,还是选择了用桌子上的笔,一支圆珠笔。 对方似乎是接了命令,监视而不击杀。 所以我做出了大胆的决定,我将圆珠笔朝着那边扔了过去的同时,飞快地离开了原位。 对方反应了过来,一枪打碎了桌子上的电脑显示器。 而后,圆珠笔刺入了对方的眼睛。 那是一个中年人,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 但很可惜的是,直到他倒下,他都没有能够摸到那支圆珠笔。 我从容地站起来,而后伸手拿起手枪和akm。 这很不对劲,我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而且我还是善良阵营的,虽然带了点混乱的倾向。 忽然,我听到了楼下传来的破门声。 以及一些人快速上楼时,脚踩在地上的声音。 当然,与其说是踩,不如说是“跺”。 他们快速的上了楼,来到了我所在的楼层。 而后,有人快速开门,并往屋里扔了震撼弹。 伴随着“砰”的一声,那些人破门而入,而后开始搜索了起来。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来到了楼顶,靠着徒手攀爬的技能。 对方没在楼顶布置人手,这一点倒是我有些意外。 不过我很快就不在乎这个了,我将目光放在了远处。 在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我一个大跳,离开了原地。 “报告,已丢失目标。 重复,已丢失目标~!” 我在三万多米外的地方,缓缓地落向地面。 这里已经是沙漠了,附近都不会有人。 我找到了我放在这里的自行车,而后慢悠悠的朝着下城区骑去。 哦对了,我都没介绍过世界背景。 算了,这不重要,如果有缘的话再说。 而且正如我一直强调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叫做王实甫的普通人。 不仅长得其貌不扬、平平无奇,自身的经历也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地方。 只是可惜了,我还没有开出过手套。 当然,其实我对这件事的执念并不深。 而且,手套也仅此而已。 如此想着,我忽然笑了。 也就是在这时,我骑着自行车路过了一处墓园。 “黑诶~!” “黑诶~!” “你脑子有什么...” 我听到了什么? 有人在对唱? 我停下自行车,而后从兜里摸出一瓶圣水。 而后,将其洒向那个墓园。 “不用谢,请叫我活流氓。” 向流氓同志学习,多么棒的事情啊。 在忽略了墓园里传出的惨叫之后,我骑着自己的自行车继续前进。 天空依然蔚蓝色,白云依然遮挡着太阳光。 这暖和的大地之上,我一个人独自骑行着,却一点也不孤独。 我忽然掏出一只蓝牙耳机带上,耳朵里传入了婉约的歌声: “我喜欢被你伤害 那种感觉无法抗拒” 第74章 怒海将至,守望孤儿铁塔 正如我们所见,被无数敌人包围的克拉克·肯特单膝跪地,他身上强大到令无数敌人胆寒的钢铁战衣终于坚持不住那么多攻击,破碎开来。 什么? 你们说不用慌? 因为那是克拉克·肯特,又名卡尔·艾尔,是个超人。 那我忘说了,此刻他的敌人们拿着的都是氪石制作的武器。 我们都知道,氪石在长久以来都被设定为超人众所周知的弱点之一,只有在某些特定条件下,超人才能免疫氪石伤害。 哦对了,忘说了,那位克拉克还有个中文名字,叫“李维”。 是个穿越者,带着一个名为“m·d无限制系统”的金手指。 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系统,且和“m”和“d”有关系。 前者便是钢铁战衣的出处,而后者,便是克拉克·肯特超人体质的出处。 而除此以外呢,克拉克还获得过一大堆看起来没用,实际上是真的没用的东西。 比如说,快银用过的二手餐巾纸一打,以及流淌过蜘蛛女身体的泉水三瓶,等。 不过,光是钢铁战衣和超人体质便已经算是非常值了。 这就好比开了一千个箱子,只开出一双崭新迈阿密。 又好比搜了四个房子,只搜到一把m24。 又好比从山上跳下来,只看到一个有着老爷爷传承的山洞。 慢着,这个可以忽略,因为万一跳过头就麻烦了。 总之,此刻的克拉克·肯特算是解除了封印,即将释放自身强大的力量。 这时你们也许就会问,我站在一边干什么呢? 我是克拉克·肯特的朋友,我现在被绑在了水泥柱子上,正在看戏。 当然,这是这一版的设定。 我们都知道,设定这东西随时都能推翻。 上一版的设定,下一版也许就会全都推翻。 当然,继承上一版设定这种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就是老话说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当然,至于什么是精华,什么是糟粕,那就看个人的想法了。 对了,有时候,也看设计者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 万一这个设计者是个憨货,满脑子都是“大力出奇迹”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我想,如果真有这样的策划的话,请务必叫上我一起看戏。 对于观摩铁憨憨这种好事儿,我是非常感兴趣的。 不过,得是在这件事情之后。 和我一起看,克拉克是如何解决这些拿着氪石武器的人。 之前说过,这一版设定里我是克拉克的朋友。 但我没说过,克拉克是哪个版本的。 事实上,这个版本的克拉克是在超人和超霸的基础上重做的。 什么? 你说你不知道超霸是谁? 哦,那没事儿了。 这样的话,应该就意味着,我说啥你都会信。 你说你会上网? 那你刚才还问什么,真是的,浪费时间。 呐,看着我,我现在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哦对了,你们只能看到文字,看不到我这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真是可惜了,我还打算扮个鬼脸的说。 算了,还是说回超霸。 超霸,是超人的反面,是一切都和超人相对的“反超人”。 比如,超人害怕氪石,超霸却能把氪石当饭吃。 超人内心充满正义,并在养父母的教育下,成为了一个超级英雄。 超霸是个胆小鬼,从小就内心阴暗的他选择了干掉自己的养父母。 话说回来,超霸的养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 而在超人和超霸的基础上重做的这一版克拉克,他拥有的都是相对正面的东西。 比如,内心充满正义,把氪石当饭吃,以及杀伐果断等。 是的,这一版的超人该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磨叽。 说真的,此刻看戏的我都想来一瓶快乐水了。 可惜啊,我只是一个被绑在水泥柱子上的背景板而已。 这太难受了,我完全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我此刻毕竟站在舞台上,我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现在是这个舞台上的一份子,我必须为整出戏负责。 我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使得这出戏突然变糟糕。 一时感慨,我给自己点了根烟。 慢着,好想哪儿不对劲来着? 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忽然看到了手上的烟,以及愕然地看着我的克拉克。 哦抱歉,我差点忘了,我是被绑着的。 顺手将时间倒退了一点,并将绳子重新绑好,烟化作能量。 克拉克像是超人一般解决了所有人,然后走向我: “我亲爱的露易丝...” 慢着,露易丝? 不对吧,我什么时候起了这么个英文名,而且这不是女性的名字吗? 我忽然意识到,克拉克看到的可能不是真实的我。 我才恍然,对啊,我只是借助露易丝的身体在看戏而已。 好吧,看戏看着看着,都快把这件事请忘了。 在将视线从露易丝身体中转移出来后,我看到了克拉克和露易丝抱在一起的画面。 还好转移出来了,不然我可能会选择把整个世界都碾碎。 不过此刻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我像是听到了片尾曲,看到了“the end”。 什么嘛,这就结束了吗? 不行,这可不行,这一点都不刺激啊。 忽然想到,这一版里除了克拉克和露易丝之外,其余人都只是系统里的名词而已。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于是推翻了这一版本,在空白的纸上,再次发起了呆。 当然,我是不会对着白纸打一个冷颤的。 而且,白纸难道还能生下小白纸? 然后呢? 我跟孩子姓? 呸,做梦~! 说起来,似乎真的存在瞪谁谁怀孕的能力。 当然,对于你们来说,是只存在于小说里,或者说“二次元”世界里的。 但是,我们整个整体是在“三次元”世界,还是在“四次元”世界? 我们都知道,一次元是点,二次元是线,三次元存在高度。 我们又知道,时间是基于空间而存在的。 说白了,时间就是空间的变化。 时间本身单独立出来,这是毫无疑义的。 因此,时间本身是不作为单一维度来“计算”的。 换言之,四次元不同于三次元的地方,不是时间。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平面上“表达”四维物体。 如此说来,我们其实已经接受了自身是“三次元”生物的事实。 对了,你们不会是想到二次元漫画了吧? 哈哈哈,那可真是抱歉啊,让你们误会了。 然后说回白纸的事情,我最终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一突然出现的想法。 人一生的想法通常是非常多的,其中有无数的想法,最终只会是想法。 而被化作行动的,往往是少数中的少数。 举个栗子,你们现在看的这本书,就曾是我的某个想法,或者说某些想法。 第75章 头发,草和羊群 在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和你们的进度应该还是隔着十万字的距离。 当然,如果我真的突然非常懒了的话,那就可能会缩小。 不过,这只是一种假设,现实可能是“没有如果”。 那么,这样一来的话,也许可能不止十万字。 但是呢,第一卷毕竟只有四十一章,所以说... 嘛,那么着急干什么,第三卷还早着呢。 等我先畅想完再说嘛,不要着急啦。 突然想到,看到这里的人压根不会着急的话,我该怎么办。 嘛,那其实就更不必忧心了。 表面镇定.jpg 对了,你们既然都看到了这里,那么也肯定发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本书作者我的词汇量是真的少。 虽然不是动不动就写“恐怖如斯”,也不是整天拿着“帝天狂雷”到处打架。 忽然想到以前的一个朋友,老四的文笔是真的好,可惜“人品”不怎么样。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搞个接龙,然后老四突然加入,说是给我们写“大事年表”。 可结果呢,我们的接龙都结束不知多久了,他说的“大事年表”也只有一个开头。 有时候想想,确实挺可惜的,毕竟他的开头是真的棒。 几个人都想着看他后面怎么写,然而左等右等的,只等来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走了。” 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和老四说过话了。 至于我们的接龙,咳咳,目前网上好像搜不到了。 哈哈哈,忽然想笑,因为我记得老凌说他准备重写一遍来着。 可到现在,他自己可能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我也不想再提了,就让这个接龙“尘归尘、土归土”吧。 一时感慨.jpg 其实有时候,我时常想起过去的事,过去做过的梦。 我必须承认,我曾多次梦到儿时的邻家小姐姐。 她家住在我家旁边,隔着一条小河,河里有很多龙虾。 我依然能记得她家的构造,清楚地记得那时看到的每一件家具的摆放位置。 我也依然能够记得,在那个下午,我们在街上看了眼彼此。 而后,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走去。 形同陌路,大概便是最好的形容了吧。 如今想来,这件事似乎真的成了我的一种执念。 每每在梦中出现,便会牵扯着我全部的心神。 而在梦里,她家的二楼始终是个禁区。 青梅竹马.jpg 我们之间断了联系是在我们家搬家之后,我们搬去了地理位置上其实并不远的另一个地方。 这里需要说的是,她比我大两岁,和比我大一岁的老哥是一个年级的。 看到这里,你也许会认为她只比我高一个年级。 但其实是,我小一的时候她已经三年级了。 这里就需要提到我的老哥,他虽然只比我大一岁,但比我早两年上学。 另,他们不仅是一个年级,还是一个班。 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如此。 直到我老哥留级,和我只隔一个年级。 好在,我没有留级,我顺利的考上了别人都不认为我考不上的大学。 说真的,那时候根本没人认为我能考上大学。 当然,如果你们要较真的话,我当时考上的学校只能叫“大专“。 不过现在的话,它确实是所大学。 看不懂的人请打开浏览器,然后...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回那位小姐姐,和我们家搬家后的事情。 我们家搬家后,房东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大的和一个小的。 大的比我大,小的比我小。 我难道会对小女孩儿说,我有根棒棒糖? 当时的我根本和小女孩儿玩不到一起,我沉迷看书无法自拔。 两个小女孩儿在我面前扮演一个人的两面,我直接把她们的头碰到了一起。 之后我就被说教了足足一个小时,并被房东家的大女儿用英格丽士训了一遍。 我只能听得出,这位大姐姐当时非常生气,她到底说了啥我是真没听明白。 我必须承认,我就一英语白痴,考试卡着及格线的那种。 这里就要说的选择题,通常来说,三短一长选最长。 我忽然想到,这位房东的女儿自然也是住在二楼的。 而我将二楼作为禁区,很可能是受到她的影响。 这么一想,忽然有点意兴阑珊了。 又想到我生命中的那些花儿,如今她们也都各自奔天涯了。 虽然有的人其实距离我很近,有的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有的人已经搬走了。 并再次想到,那唯一的一位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礼物的女同学。 至于男同学,抱歉,数量是“零”。 笑死,根本就没有男同学送过我礼物,更不要说什么生日礼物了。 但我很清楚,那位女同学送我生日礼物,只是出于一种“礼节”。 我就好像大志变成了回归,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也始终不敢去“爱”。 不管是爱别人,还是爱自己,都是如此。 但又完全不同,毕竟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苦恼,与喜悦。 烦恼是个不相同的,喜悦也是如此。 也许你们看起来都是在为作业苦恼,但有的人是因为抄不到,有的可能只是因为数量太多以至于抄不过来。 忽然想到我曾经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在放学后锻炼身体,绕着操场跑圈。 那时候我还能仅靠双手上杆子,那时候我还能试一试俄挺,那时候我还能羡慕别人会顺风旗。 而现在呢,我上个几层楼梯都有点喘。 那时候,我还没有恐高,站在高处只有“不胜寒”。 现在呢,高度一旦超过三层楼左右,人就开始心方,以及腿软。 五楼、七楼的时候,甚至呼吸都会变得急促。 我现在住在四楼,我平时都不敢往窗旁边站。 上、下楼的时候一定扶着什么,不是扶手就是墙。 这么一想,莫名感到难受。 又想到以前参加五千米跑步,我从头跑到尾,跑了个第十八名。 当时完全不觉得累,只是说人有点晕,还有点口渴。 我似乎从来不会感觉累,或者说我一直没明白什么是累。 有人告诉我,当我感到头晕、胸闷气短乃至口渴的时候,就证明我累了。 而且,可能是累的狠了。 可我并不觉得那是我累了,我只觉得,那是我缺乏锻炼的表现。 写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我似乎只是在硬撑。 我是知道什么是累的,只是一直不想把这个字挂在嘴边而已。 这么一想的话,又忽然明白了一些以前的自己。 人总是要长大的,也总是要改变的。 以前也许是真的不会累,现在是感到累却不想表现出来。 有个词说得好,“心累”。 但是,我还是坚信着那句话: “死后自会长眠。” 第76章 全自动踢馆 你们知道“三体式”吗? 万法源自三体式,万变不离三体式。 当然,我不是想说这是个啥,我的重点其实是“三”这个数字。 三是个很神奇的数字,因为有的时候,三就能代表一切。 就比如: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慢着,我好像举错例子了。 不过一想到这是常有的事情,我就突然又不郁闷了。 之前提到过义体疯子,这一章我除了想说三,另一个想说的就是“赛博精神病”。 我就像一条鱼游进了大海,才突然发现,我其实是淡水生物。 再说赛博精神病或者说义体疯子之前,似乎必须要先介绍一下啥是“赛博”。 不是一把m4,更不是什么霓虹、机油以及“迷人仙境”。 尽管赛博朋克的世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光污染”很严重。 以至于,在塑造赛博朋克的时候,通常会使场景内充斥各种“霓虹”。 就好像没有了这些“晶体管”,就不是什么赛博朋克,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幻世界。 说的就好像塞满了“灯红酒绿”,就能算是“大城市”一样。 我又想到了蒸汽朋克、凉鞋朋克以及蜡烛朋克等,有的和赛博一样大众,有的则十分小众。 反手掏出冰汽时代,这游戏还有个名字,叫做“寒霜朋克”。 问题来了,为什么都带着朋克这个尾缀? 这就要说到朋克这种艺术表现形式,我这边就给你们复制黏贴一段吧。 【朋克是一种音乐、文化形式。】 【朋克是一种源于车库摇滚和前朋克摇滚的简单摇滚乐。 它是最原始的摇滚乐,由一个简单悦耳的主旋律和三个和弦组成。 经过演变,朋克已经逐渐脱离摇滚,成为一种独立的音乐。 朋克音乐不太讲究音乐技巧,更加倾向于思想解放和反主流的尖锐立场。】 这里拿赛博朋克作为例子,是不是就突然有种一目了然的感觉了呢? 什么? 你还是不懂? 那就研究一下前缀,“赛博”这个词吧。 这个词可以算是个缩写,原意是“与电脑相关的”。 赛博朋克放在一起大概意思就是,“与电脑相关的思想解放”。 解放了谁呢? 隔壁一直在就图灵测试讨论个没完没了,你们就真的没有一点启发吗? 再看义体疯子们,身上装的义体都是些什么? 是机器。 那么,是机器的解放吗? 答案当然不是这个,否则的话就不是赛博朋克,而是智械危机了。 说真的,我都把答案写出来了,要是还回答不上了就真的够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 说回赛博精神病,其实除了义体疯子,还是存在正常人的。 只不过,赛博精神病占比较高,所以正常人数量少到几乎可以忽视。 但就像那句话说的: “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醒我独醉。” 到底赛博精神病是正常的,还是那些所谓的正常人是正常的,这其实是个问题。 你很难得到答案,因为这里是“赛博朋克”的世界。 在你看来,他们是赛博精神病,是一群义体疯子。 可在他们看来,你们不过是应该被扫进垃圾桶的历史尘埃。 但无论怎么发展,我们都不可能进入“2077”。 那是无法抵达的虚幻,可望无法及的游戏世界。 突然发现字数才刚过一千一,于是便准备聊一聊其它小众朋克。 朋克类型其实非常多,比如我提到的赛博朋克、蒸汽朋克、凉鞋朋克、蜡烛朋克以及寒霜朋克。 除此以外,还有那些诸如石器朋克、青铜朋克、发条朋克、太空朋克、原子朋克以及柴油朋克等。 我想对于发条朋克各位肯定不会陌生,因为经常有人把它和蒸汽朋克搞混。 但是,两者是不同的。 当然,你们也许会陷入茫然,或者和我一样搜一下。 我这里就简单说一下,什么是蒸汽朋克,什么是发条朋克。 蒸汽朋克很直白,基于第一次工业革命而存在的架空世界观。 通常伴随着科技一起出现的,便是神话传说。 比如狼人在蒸气火车上喝咖啡,街头的小女孩卖着火柴,公馆里的血族跳着贵族的舞蹈。 某人还往里面倒入了名为“诡异”的汤,使其闻起来就像是被深潜者污染过的苦咖啡。 但说实话,这确实并不突兀,非常自然。 在某个影子里,也许就潜藏着永夜的噩梦。 然后是发条朋克,顾名思义,你会看到一堆发条。 如果你看过摩登时代,你应该就能明白一点我在说什么。 发条朋克描绘的,就是基于文艺复兴时代科技大规模发展与应用的社会。 整个社会,主要以钟表的发条作为表述的载体。 因为文艺复兴时代尚无现代工业动力,所以动力上一般会诉诸于科幻与魔幻之间。 浑身上下都是齿轮的人,他们便是发条朋克的造物之一。 当然,蒸汽朋克和发条朋克也会联手,这不是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 或者说,如果把它们混淆了的话,就会以为蒸汽朋克的世界里到处都是发条。 说完蒸汽朋克和发条朋克,再说一下原子朋克。 一说起原子朋克,必然就会想到“晶体管”。 我们所熟知的辐射,其实就是一款原子朋克风的游戏。 这时你就会明白,原子朋克常常带着废土,辐射,变异生物这样的标志性元素。 这一类作品主题一般偏向悲怆的风格,至于其精神内涵则因作品而异。 至于原子朋克的起源,就必须提到《路边野餐》这本科幻小说。 我可以肯定的是,某人受这类科幻小说的影响很深,以至于满脑子都是“弱肉强食”。 这也就使我意识到,我光顾着和你们说“赛博朋克”,忘和你们说还有“后赛博朋克”了。 相对于充斥着赛博精神病的“赛博朋克”,“后赛博朋克”的画风显然是更明亮轻松的。 在“后赛博朋克”中,日常生活仍然受到快速变革的电脑信息技术影响。 但相对于“大名鼎鼎的v”,“后赛博朋克”中的角色更接近于传统故事中的角色。 然后我要说一下上面提到的一点,其实发条朋克是蒸汽朋克的子分类。 如果之前就清楚这一点,然后又突然被我说的想要反驳我的人,可以安静一下了。 那么我是一开始就清楚这一点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的。 其实我最初的时候连啥是赛博朋克都不知道,直到我上网搜索了这个词。 当然,我最早接触到的是青铜朋克。 “我曾喜欢过的游戏,如天空、月亮和海洋,久久不能忘。” 第77章 天下第一号当铺 如何在30分钟内,快速判断一部作品的投资价值? 在我看来,一部作品的长期价值只取决于三个方面:行业空间、竞争格局和商业模式。 你只有三十分钟,十分钟看行业空间,十分钟看竞争格局,十分钟看商业模式。 从「所处阶段、周期性、永续性」判断行业空间;从行业所处竞争阶段和企业的竞争地位判断竞争格;找到企业的核心商业模式,看其是否与竞争优势相匹配,是否能形成「正向反馈放大」阶段。 一、找到值得长期研究的公司 对于个人投资者而言,最好的公司不是一年内爆发性很强的公司,而是有长逻辑可以持续几年、十几年研究的长跑冠军。 这个观点不仅仅是出于长线投资的理念,也是因为个人投资者研究资源有限,要把学习曲线的效应发挥到极致。 所谓「学习曲线」,是指在学一件新东西时,一开始投入的精力非常大,产出却很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付出的精力越来越少,得到的收获越来越高。就像车间制造的新产品,刚开始工人需要大量培训,产能和合格率却很低,熟练后不需要培训,产能和合格率却很高。 ? 研究一家新公司也是如此,一开始你的学习量非常大,要研究行业、竞争者、产品、商业模式等方方面面,技术门槛高的行业更是如此,但在投资的收益上却不大,因为对公司的价值理解有限,只能少量试探性建仓,涨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追,跌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补仓。 可只要经过了最初的学习阶段,对企业建立了全面的价值框架,后续只需要更新一些经营动态、了解最新的财务报表,学习投入大大减少;而收益呢?随着你对公司的理解加深,在高赔率或高景气度时,就敢于下重仓,收益自然更大。 所以,要想让学习曲线发挥最大效应,你需要找到可以长时间跟踪研究的公司。 所以研究一家新公司,最先看的,不是产品好不好,技术牛不牛、roe高不高、利润增速快不快,而是该公司值不值得你花时间研究——即有没有长期投资的价值? 有长期价值的公司毕竟是少数,可能研究10家才能发现一家,所以你还要用尽量快的时间判断公司有没有长期研究的价值,判断公司是直接放弃,还是可以进一步研究。 一家公司的长期价值只取决于三个方面:行业空间、竞争格局和商业模式,你只有三十分钟,最易得到的资料是一到两份深度研究报告(新股可以看招股说明书),十分钟看行业空间,十分钟看竞争格局,十分钟看商业模式。 二、十分钟看行业空间 行业空间是指该行业未来的增长空间、增长的模式,以及目前所处阶段。 行业空间是第一要考虑的,好企业在没有成长性的行业,要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努力,才能获得同样的业绩;在注定没落的行业,如果不想办法跳出来,无论如何努力都是悲剧英雄。 有一些行业目前增速很快,但未来却不大看得清,比如很多科技行业;有一些行业增速一般,但未来却相当清晰,比如很多消费品行业;有一些高速成长的行业,已到了强弩之末,有一些看似繁荣的行业,潜藏着技术变革的因子。 行业空间可以从三个维度来分析:所处阶段、永续性和周期性。 1、所处阶段:判断该行业正处于哪一个发展阶段,包括: 空间看似很大但非常不确定的早期,比如氢能源车、第三代半导体、oled、量子计算机 行业消费爆发、商业模式成型或者技术突破后的高速发展期,比如锂电、光伏、人工智能应用、部分医药行业、部分新消费行业 稳定增长期:大部分行业都处于这个阶段 发展停滞期:大部分所谓夕阳行业都处于这个阶段 前景不明期:未来有可能被替代或大众变小众的行业,比如传统的新住宅开发、传统的超市百货、纸媒 2、周期性:从宏观经济周期、行业库存周期、朱格拉周期的角度,判断该行业是否具有明显的周期性,以及该行业处于周期四阶段「上行期、下行期、低谷期、峰顶期」中的哪一个阶段。 3、永续性:可以想象的未来(可以理解成15或20年后),该行业继续保持增长的概率如何。 比如消费电子的永续性比家电差,可选消费的永续性比必选消费差,化石能源的永续性比新能源差。白酒和调味品之所以估值高,正是因为永续性强。 不过,「永续性」是一个非常主观的指标,人总是高估一两年的变化,低估十年以上的变化,这一点常常要回归「第一性思考」。 基于「行业空间」判断有两种思路: 第一种是分档:a档是处于高速发展期或稳定发展期,且周期性弱,有一定永续性的行业;c是指处于不确定的早期、发展停滞期和前景不明的行业,或强周期性行业,或弱周期中的下行期;b档是a、c档之外的其他行业。 a、b、c档,再结合后面的两个因素,判断值不值得继续研究。 第二种思路是从自己的投资风格出发: 成长型投资者,选择处于高速发展期的行业; 稳健型投资者,选择处于稳定增长期且无周期性的行业; 周期股投资者,选择强周期且处于上行期或低谷期的行业; 超长线投资者,选择永续增长确定性强的行业。 三、十分钟看竞争格局 竞争格局主要看该企业所处行业的份额特征,该企业份额的变化趋势,及其背后的原因。即使是高增速的行业,如果竞争格局不好,企业也会出现增长乏力或roe下降,长期增收不增利。 竞争格局可以从行业竞争阶段的角度分为五种: 1、「增速高、份额散」的阶段 通常是行业发展早期和爆发期,行业空间极大,参与者众多,不断有玩家入场,比如19年的电子烟行业,20年的医美、宠物医疗。 这一阶段通常所有玩家都处于跑马圈地的状态,竞争看似激烈实际上属于增量竞争,一起把市场做大,可以不考虑竞争格局的问题。 2、行业洗牌期 行业份额同样很散,但增速下行,变成买方市场,企业不得不将很多资源用于「竞争型战略」,比如广告投放、降价促销、挖人、过度扩张,等等,从而降低盈利能力。 从2008年起,大部分行业都相继进入洗牌期,但行业洗牌期时间可长可短,总体上,进入壁垒越低、退出壁垒越高、份额领先的企业产品差异化程度越低,下游客户越强势,行业洗牌时间就越长。 3、行业出清期 洗牌期的末期,如果有公司能率先建立竞争优势,进入「正向反馈放大」状态,该行业就有可能进入「剩者为王」的行业出清期。比如18年的防水行业、19年的工程机械、去年的电动两轮车。 行业进入出清期的标志是,有公司率先进入「正向反馈放大」,即,一个积极因素引发一连串的积极因素,使企业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企业发展中常见的「正向反馈放大」有: 规模优势型:规模扩大——成本下降——盈利能力上升——规模再扩大(大部分重资产、成本曲线陡峭的行业的龙头) 研发驱动型:强研发——技术突破——盈利能力上升——研发加码投入(半导体设计行业的优势赛道龙头) 品牌规模型:规模扩大——品牌投放规模上升——消费者基数扩大——规模扩大(大部分的大众消费品龙头) 除了「正向反馈放大」之外,上市公司中常见的行业出清逻辑还有: 第一、国产替换 第二、消费升级,市场份额向头部品牌集中 第三、行业横向并购 4、份额稳定期的龙头 这个阶段,龙头企业发现市场份额已基本稳定,从追求份额转向追求利润,选择淘汰低毛利产品、升级新产品、控制营销费用、随着成本提价,等等。 此时的行业龙头体现为份额领先但增长缓慢,主营产品的营收增速高于行业增速,利润增速超过营收增速,包括一超多强的「超」和双寡头竞争格局中的「寡头」。 5、份额稳定期的龙二龙三 即一超多强格局中的「强」,这一类企业在龙头的竞争优势下能保住自己的份额,往往靠差异化竞争策略,它们的增长确定性较差,因为「差异化」也限制了企业发展的路径。 但其中有一类企业需要格外关注,即细分赛道隐型冠军,它们的「差异化」是子行业的特点,常常有比大行业龙头有更好的毛利水平和更陡峭的成本曲线,完全有可能依托这一易守难攻的利基市场,实现对龙头份额的弯道超越。比较典型的案例是自繁自养模式的牧原股份对农户共养模式的温氏股份的超越,湿法隔膜龙头$恩捷股份(002812.sz)$对$星源材质(300568.sz)$的超越。 行业格局的变化并不是单向的,一个已进入份额稳定期的行业,可能因为一个颠覆式创新而重新洗牌,大部分的科技行业都可能经历这种「破坏性创新」的时刻;还有部分周期性很强的赛道,每一轮周期低谷都会出现一两家逆势扩张想要重新洗牌的企业。 如何看待「竞争格局」呢? 同样,一种思路是只选择竞争格局稳定的行业,即行业出清期和份额稳定期的龙头。 另一种思路是根据自己的投资偏好选: 稳健型投资者只需要关注「份额稳定期的龙头」,特别是有护城河优势的; 成长股投资者,关注「行业出清期」和「细分赛道隐形冠军」; 自上而下的投资者也可以关注「增速高,份额散」的行业爆发期的企业; 喜欢困境反转、博赔率的投资者需要从「行业洗牌期」就开始跟踪,或者研究更加细分赛道上的隐形冠军的向上逆袭。 四、十分钟看商业模式 商业模式就是公司主要通过什么方式来赚钱,它通常代表了企业与客户、供应商和生产链其他企业的独特的合作竞争关系。 一个企业的商业模式通常可以归纳为一两句很简单的描述,比如: $贵州茅台(600519.sh)$的商业模式核心是产品,即长期积累的奢侈品品牌价值; $海天味业(603288.sh)$的商业模式核心是渠道,即十几年深耕餐饮行业建立的庞大高效的营销网络; $京东方a(000725.sz)$的商业模式核心是资源,即通过高强度的投资和技术升级建立行业进入壁垒…… 企业的资料很琐碎,没有目标就会陷入经营数据的汪洋之中。研究的第一步,你需要找到一个抓手——如果商业模式你怎么也看不懂,直接放弃;如果商业模式你觉得有问题,直接排除;如果合适,接下来就以「商业模式」为纲,纲举目张。 看「商业模式」有下面三个作用: 第一、直接用「商业模式」排除一些不符合价值投资理念的公司 价值投资,买的是企业未来创造的自由现金流,而有一些企业的商业模式,产品生命周期内创造的现金流小于期间所需的投资(重资产且技术变化太快的行业的非龙头);或者企业的投资很容易变成一堆库存或应收账款(ppp模式),这些企业都需要投资者不断地投入,一旦停止融资,企业现金流就会衰竭。 还有一些商业模式容易导致恶性竞争,又无法在行业出清前建立竞争壁垒(服饰和部分快消品行业);还有一些商业模式下的产品生命周期有高度的不确定性(部分内容行业),具体可见文章《不好的商业模式,是投资中的「事故多发地段」》…… 第二、直接用「商业模式」判断可以长期跟踪的标的 有一些商业模式是独一无二的,直接代表了企业的竞争优势,这一类企业,可以直接进入自选股。 比如分众的商业模式,用最大规模的电梯媒体网点覆盖,成为品牌接触一二线白领群体最广泛、最快速的方式。加上梯媒资源是有限的,存在谈判成本,分众的商业模式即竞争优势。 还有一些新经济企业,其商业模式很不常见,一旦理解,等于理解了企业价值的核心。 比如$泡泡玛特(09992.hk)$,如果你把商业模式看成是「盲盒」这个产品,那当然没什么大的价值;但如果看到是「ip全产业链经营」,它的价值就大大不同,即便你并不确定这个商业模式能否跑通,你对企业本身的理解也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再比如$美团w(03690.hk)$,如果你将其商业模式看成是「提供外卖、到店、酒旅等多样化本地生活服务的平台」,那现在的估值显然太高了;但如果你看到的是「支持无边界扩张的组织架构」,那显然找到了支持长期高增长的源泉。 当然,大部分企业的商业模式不存在好坏之分,此时,商业模式判断的第三个作用就是—— 第三、建立下一步研究跟踪的目标 大部分企业的商业模式没有好坏,但有合适与否,如果一家公司在「行业空间」和「竞争格局」两项都ok,接下来就要判断其商业与经营优势是否匹配,是否有机会进入「正向反馈放大」。 比如,a股最多的是制造业企业,而制造业最常见的商业模式是「成本领先型」,其中可以是规模降本(隆基股份),可以是上下游一体化的降本(恒力石化),可以是工艺降本(牧原股份),可以是管理赋能型的降本(海天味业)…… 如果你喜欢并长期投资于成本优势型的企业,第一步就要搞清楚具体是哪一种商业模式,才能对应到相关的财务指标和经营数据,才能判断所处阶段,并长期跟踪。 五、看资料要讲方法 文章比较长,总结一下这三个10分钟: 第一、从「所处阶段、周期性、永续性」判断行业空间 第二、从行业所处竞争阶段和企业的竞争地位判断竞争格局 第三、找到企业的核心商业模式,看其是否与竞争优势相匹配,是否能形成「正向反馈放大」阶段。 当然,30分钟只是一个目标,需要你看了足够多的企业,积累了足够的判断经验。 想要找到好公司,方法只有两个字「多看」——看100家公司资料,发现好公司的概率肯定高于只看10家公司;作为职业投资者,更是要看大量的公司,才能对企业「有感觉」。 看资料要有方法,很多投资者记得每一个财务细节,却对基本的商业模式一片茫然;对行业竞争者及份额如数家珍,但却没想过为什么能形成这样的竞争格局及未来的趋势。 更糟糕的是研究与投资的脱节,研究了方方面面,却只能形成一个模糊的「好公司」的印象,最后因为一个不重要的财务数据而买入,又因为一个不重要的经营动态而匆匆卖出。 我们是投资者,不是企业销售经理和业务主管,必须站在董事长的立场上,判断大方向和大格局,有定性的研究成果,为长期研究和跟踪做准备。 第78章 同意并退出 上一章说的东西有点多,如果你们没看到的话,也是很正常的。 还是说点轻松的东西吧,放松放松大脑。 有人写过npc做游戏的小说,我也曾想过笔下的角色代替我写小说的事情。 没人比我更懂写小说.jpg 作者只会码字,根本不懂得怎么写小说.jpg 码字这项技能,经受过系统的教育后,都是可以掌握的。 但是,不是所有会码字的人都会写小说,比如本作者我。 我会码字,我也确实不会写小说。 也许糊弄人可以,水字数也行,但这和写好一本小说完全没什么关系。 可惜的是,我笔下的角色动不起来,这是一件令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所以我只能像个记流水账的,一天天的写着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的东西。 其实我知道,会有人看的。 只是我很不自信,或者说我自信不会有人看这本书。 当然,太自信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一想,突然感觉有点意兴阑珊。 “明月楼高休独倚”,“举杯消愁愁更愁”。 说回我曾经的想法,我这个想法当然不是源于做游戏的npc。 我当时看了《巨蟒与圣杯》,看到了那一段经典的情节: 亚瑟王(男的)和他的圆桌骑士在一个山洞里碰到了一只恐怖的怪兽。 当时我以为这电影快结束了,毕竟主角亚瑟王都快晾凉了。 可事实是,负责给电影做这个怪物的老兄突然心脏病发作死了,然后怪物就没了。 是的,就这么突兀的没了。 然后,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便得救了。 我看完电影后,才意识到原来“元叙述”还可以这么玩。 是的,我接触“元叙述”还要早于那一部电影。 只不过,我是在看了电影后,才有了让笔下角色自己写小说的想法。 说到这里,就必须提一下“元叙述”。 其实,不管是小说、游戏还是影视剧,“元叙述”都存在。 举个简单的例子,史丹利的便当.. 咳咳,抱歉,说错了,是寓言,史丹利的寓言。 当然,我们现在相聚在一本小说前,还是说一下小说方面的“元叙述”吧。 这一类小说中,作者往往喜欢声明他是在虚构作品,喜欢告诉读者他是在用什么手法虚构作品,更喜欢交代他创作小说的一切相关过程。 小说的叙述者,往往在谈论正在进行的叙述本身,并使这种对叙述的叙述成为小说整体的一部分。 让我再复制黏贴一段,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自己的话去描述这些东西。 为获取“真实可信”的效果,传统小说有意隐瞒叙述者和叙述行为的存在,造成“故事自己在进行”的幻觉。 而元小说呢,则有意暴露叙述者的身分,公然导入叙述者声音,揭示叙述行为及其过程,展现叙述内容的“故事性”、“文本性”。 交代叙事框架,谈论故事陈述的编码规则,把创作中的技巧、手段及及动机公诸于众.. 作者通过这样一份详细的“叙事说明书”,向读者坦承文本创作过程中的操作痕迹,以及人为性的东西。 这种自我拆台的目的在于揭开小说“虚构”的本质,即话语的本质。 元小说在文学形式上的这种革命性行为,无疑和后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思潮,尤其是语言学符号学的发展有密切关系。 不过,这里我不想继续深入地说下去了。 有兴趣的话,你们可以自行了解。 说完“元叙述”,讲完我想法的起源,那就说一下我的“尝试”吧。 因为我们都知道,小说里的人物自己是不会动的。 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是错的,小说里的人物自己会动,那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然后去医院看一看,万一你们偶感风寒却没发现呢? 说回我的“尝试”,我试着将小说里的人物、场景和剧情等全部都单独罗列出来。 然后通过类似跑团的方式,使其发生“有机的结合”。 于是我买了本书,智识的生产技术。 我先是着重看了“卡片及其使用方法”,而后又看一下“发现记事簿”、“由笔记本到卡片”、“剪贴与标准”与“整理与事物”。 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达·芬奇是谁吧? “用伟大人物的事迹激励我们每个人,远胜于一切教育。” 如果真的不知道达·芬奇的话,那就联网搜一下,谢谢。 当然,上面那句话不是达·芬奇说的,是鲁迅说的,才怪。 而我这里要提到达·芬奇,自然是因为“发现记事簿”一开始就提到了这个人,以及他的记事簿。 这是一个堪称万能的天才,却有着一个写笔记的怪癖。 “所有的怪癖都是内心欲望的投射。” 在达·芬奇的衣服口袋里,总是装着一本记事簿,事无巨细,都杂乱无章地一股脑儿的“挤”在里面。 我们都知道,这样记东西其实是挺糟糕的。 不过,我想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比如,当你徜徉在城市街区中,你大概是不会想着记下迎面而来者的相貌特征的。 因为在你看来,那只是一个和你的世界平行的路人而已。 同样,你在市场购物回来以后,大概也不会将所购物品的价格一一记录下来。 更不要说,那些在你看来可能毫无用处的事情,你更不会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记录下来了。 你甚至还会说,这么干的人看起来就像是生了病。 不同于“超忆症”,这更像是“强迫症”。 这就好像,我不写点什么就会觉得难受。 可我又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于是我就会从别处找一句话,然后往下续写。 这么干的坏处就在于,我始终无法建立完整的逻辑,我始终无法让自己的故事不跑偏。 然后说回记事簿,记事簿终究还是有些不便于携带。 而且,事无巨细地、一丝不苟地全部记录下来这种事情,需要一定的毅力。 持久不懈地书写记事簿,会变得越来越难以做到。 而且,如果有重温习惯的话,还会惊喜的发现。 “为什么我的记事簿上存在着完全相同的内容,而且还不止一处。” 这就很糟糕了,而且也显得非常没有效率。 于是就有了“一页一事”的提出,以及编写索引的需要。 直到,记事簿被更为高效的卡片所取代。 我了解了卡片,并明白了该怎么做。 然后我就放弃了,是的,如你们所见,我放弃了。 我显然不是一个有毅力的人,而且我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忙”的人。 而在我放弃卡片的同时,我自然也放弃了我的那个想法。 直到看到那本小说,npc做游戏,忽然有些感慨。 此刻放松大脑,忽然想到此事,便写了下来。 “有了精神准备,斗志自然旺盛。” 第79章 茫茫多的被背叛者 “安娜贝尔,不要挣扎了。” 一个黑人吐出一个烟圈,看着被自己的小弟们团团包围的安娜贝尔, “你还没有看清楚情况吗? 在你看电影的时候,你的小弟都已经被我的人给解决的一干二净了。” 黑人没有自己的名字,这绝不是因为我懒得给他起名字, “投降吧,安娜贝尔,也许我会给你留一个打扫厕所的活计。” 我只是不知道该给这个黑人起个什么名字。 卢克? 后面难道还得跟“凯奇”或者“天行者”? 或者前面加个“制造者”? 还是算了吧,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小剧场而已。 那么,就单纯的叫做“卢克”吧。 安娜贝尔咬牙切齿的看着卢克,她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卢克会背叛自己: “卢克,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卢克觉得,自己很难和对方说清楚这件事,于是掏出枪干掉了安娜贝尔。 “真是可惜啊,本来还想让你去打扫厕所的。”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安娜贝尔,以及她额头的弹孔,卢克转身离去。 好了,小剧场到此为止。 然后,我们开始正餐。 “海底的深处足够宽广,宽广到埋葬所有人。” “你能听到回声吗?” “你想要吗? 想要就说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啊。 ..” 咳咳,说错了,重来。 “你想要吗? 那就拿去吧,帮我杀死那些背叛者。” “复仇~!” 故事开始于一次背叛,被背叛者的名字,便是“安娜贝尔”。 而背叛了她的人,则是她的弟弟,“卢克”。 安娜贝尔在绝望中从悬崖上跌入大海,并遇到了神话传说中的“复仇之灵·深海纪念版”。 从对方那里,安娜贝尔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变成了“血港鬼影·作者定制版”。 然后,老套的故事情节就是,安娜贝尔秒了卢克。 “我起了,我秒了,没什么还说的。” 但是这样的话,似乎毫无看点可言。 所以,让我们伴随着卢克向着黑暗更深处前进。 在安娜贝尔掉入大海后,基本不存在活下来的可能。 卢克起初自然是激动的,然而在那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发自内心的谴责。 终于,卢克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安娜贝尔拿着鱼叉回来报仇。 至于为什么是鱼叉而不是别的东西,卢克也很想知道。 等到卢克醒来后,他决定去教堂忏悔。 然而卢克在教堂得到的不是宽恕,而是来自黑暗深处的“赠予”。 “我记得我死去的那一天” “我记得有谁出卖了我” “我看到了当时有谁在场” “我知道有谁在为叛徒提供帮助” “我是来让他们归于黑暗的怀抱” “这世间有足够多的黑暗” “多到能够容纳所有叛徒” “而你很幸运” “你还不在我的名单上” “保持下去” “否则就和我一起拥抱黑暗” 卢克听着这些话,忽然坦然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被谁背叛的。 但我确实是一个背叛者,将我带走吧,将我带入黑暗吧。” 也许,这便是我最终的归宿,卢克如此想到。 但卢克没有死,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他获得了来自黑暗的“赠予”。 “他”认可了卢克的自我忏悔,并给了卢克力量,使卢克成为了和“他”一样的“复仇者”。 当然,卢克没有什么需要复仇的对象。 所以说,与其称呼他“复仇者”,倒不如称呼他“黑暗者·朗普斯金限量珍藏版”。 这样的话,就成了两个超人类之间的对决,是不是就变得有意思了呢? 一边是“血港鬼影·作者定制版”安娜贝尔,一边是“黑暗者·朗普斯金限量珍藏版”卢克。 但这样的话,就又陷入了另一个恶俗的套路之中。 类似的剧情有“正义黎明”和“内战”,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非常相似。 所以,吃完正餐,来点餐后甜点吧。 很显然,这个世界存在着超凡力量。 比如,“复仇之灵·深海纪念版”。 又比如,“复仇者”。 又或者,“血手·傲之追猎者三百周年纪念版”等。 其实早就有人把所有已知的超人类的信息搜集起来,然后放进了一款名为《奥法联盟》的游戏里。 【联盟解体,万族并起,强国林立】 为了重建奥法联盟,正义的加基森骑士们建立了守望相助的“先锋营”。 领头人正是“自由之手·上帝涂鸦限定版”,这是一位英勇的骑士。 有了红方,游戏里自然存在着蓝方。 与“先锋营”相对的,便是到处搞事儿的“复苏者联盟”。 老大叫做林东,又被叫做“世界破坏者·篮板嗅觉指定授权纪念典藏版”。 这里需要说一下,名字之所以都这么长绝对不是为了水字数。 黑白相间的认真脸.jpg 这只是为了避免重名引起误会而已。 眼睛东张西望的黑白相间的认真脸.gif 举个栗子,还是林东的“世界破坏者·篮板嗅觉指定授权纪念典藏版”。 隔壁就有人叫做“世界破坏者·电工年限量版”,还有人叫做“世界破坏者·帕克联名款”。 再举个栗子,“血港鬼影·作者定制版”安娜贝尔。 隔壁就有人叫“血港鬼影·再起波澜三十周年版”,还有人叫“血港鬼影·死灰复燃者指定款”。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实和避免重名没关系,而是和获得力量的渠道和各自的侧重方向有关。 比如都是从“血港鬼影”这个概念获得的力量,但得到力量的侧重方向不同。 安娜贝尔的力量其实就是本作者我说她有多强,就会有多强,所以是“作者定制版”。 《再起波澜》是一部海港电影,是五十多年前拍摄的老电影。 而这里的,则是指电影三十周年时提出的概念,“海港哨卫”。 再说死灰复燃者,我说的其实就是“ashes”。 一般情况下,灰烬都是一个泛指的词。 而在某款游戏里,灰烬便是一个带有明确的指向的词。 此处所指的灰烬,便是这个人。 按照这样的理解方式,我们甚至能给自己起个这样的“艺名”。 比如本作者我就是,“海水伯爵·德古拉八十周年指定授权纪念铂金典藏版”。 当然,我不是想说我太水了,绝对不是这样的。 悄悄溜走.gif 第80章 我俏丽吗 这章讲点不那么有深度的东西,我发誓。 表面发誓.jpg 一个朴实无华的直冲拳.gif 好了,说正事,不能浪费时间了。 “.·.” 对了,我要说啥来着? ·.· 哦对了,我忘了,真棒。 _ lol:) 好吧,略过这个暂且不提。 (内心戏:所以说,我刚才到底想说啥来着?) (左脑: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知道~!) (右脑:依我看,他不知道。正好,我也不知道。) (左右为脑的杏仁:拜托,看我干什么?看黑板啊~!) (黑板:我这么黑你都能看上,你眼光真棒。)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所谓的黑板只是自己的错觉。 突然感到心安.jpg 说起来,这本书之前我都打算开本漫威同人了。 结果呢,脑子一热,就开了这本书。 至于那本只有一章的漫威同人,则被我修改了一下后上传了。 你们确实没看错,整个第一章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不过在那之前,他曾是一个坚强的人。 好吧,不说这个了。 说回我在漫威同人上的创作,我在之前就写过,在较早的书里写过这样的片段。 当然,因为写着写着就喜欢从漫威奔着美漫走,所以那些片段其实都没写完整。 更不要说,我其实一直都只是把人物单独拿出来,然后围绕他们讲新的故事。 我很少说会去写漫威或者美漫本身的剧情,而仅仅只涉及到人物。 甚至于,这些人物在你们看来,也可能只是些有着相同名字的人而已。 当然,我也确实写过漫威本身的剧情,不过基本都是复制黏贴的而已。 “welcome to new york。” 这一章其实没啥想说的,都快水六百字了,我就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 “我写小说只为办成三件事,打发时间,打发时间,还是打发tmd时间~!” 懂王限定版ok.jpg 这年头,出来骑个自行车,得想搞个大新闻。 更不要说写小说了,万一就出名了呢? 就挺秃然的,你们说是吧? 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写漫威同人。 我目前为止也算是看过很多漫威同人了,我也算是发现了,基本都是侧面描写。 毕竟,漫威体系混乱也就算了,全能宇宙里东西实在太多了。 所以,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挑着捡着在写的。 再加上,写同人的都会往自己的书里塞私货。 而一旦夹杂了私货,就会出现各种预料不到的情况。 比如说,突然就眼高于顶、表现出种族歧视的钢铁侠。 又比如,被漂黑了之后就似乎真的黑透了的.. 慢着,这货好像是真的黑透了。 哦,那没事儿了。 还有,经常被拉出来“鞭尸”的科尔森、帕克、美国翘臀、古一以及等等。 直呼好家伙.jpg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是说写书的人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是看书的可能只看过电影或者电视剧,因此只知道那么几个人。 当然,此时肯定会有人说: “我还知道至尊(高天尊)、收藏家、克里人以及乌索普等。” 咳咳,抱歉,那个哥们叫乌木喉,不叫乌索普。 但是,你们看上面我写了的“等等”,是包含这些人的。 不过你们肯定还是不服气,掏出诸如“斗剑”、“马面雷神”以及“卢恩”等人,叉腰说: “我们知道的还是很多的嘛。” 但我必须指着“卢恩”说一句: “这是符文,不是人。” 顺带一提,我的“等等”其实等于是包含了你们已知的和未知的。 只不过,看到的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然后,我在这里说个人名吧,看看你们认不认识。 前提是,你们不能打开浏览器。 什么? 你现在就是在用浏览器看书。 哦,那没事儿了。 总之,让我来郑重地说出以下这个人名: “欧文·里斯。” 这个男人的脸上有闪电般的疤痕,同时拥有着宇宙级别的力量。 是的,他就是哈利.. 呸,他就是分子人。 这位老哥可以随意操控和改变各种物质的分子结构和能量,和力量不完全的超越者打了个不分上下。 当然,如果是全盛时期的超越者,那肯定是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说完上面这位,再来说一个,“霍华德**”。 我故意隐藏了两个字,而不是三个字。 那么,你们想到的是斯塔克家的霍华德,还是某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鸭子? 用一句话来形容霍华德怪鸭: “一只与众不同的鸭子,在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磨砺后,终于成为一个传奇。” 当然,上面这句话是别人的简介来着,我一看就很棒,于是复制黏贴了过来。 不愧是我.jpg 既然都出了两道题,那就再来一道吧。 “酒吧的酒保。” 这其实是一种定位,或者说某人的职业。 只不过,是以一种大多数人看得懂的形式表达。 事实上,这位老兄不是什么酒保,而且还是个实力强大的“人”。 他的定位是抽象实体,宇宙级别的那种,就像永恒那样的。 五个“老哥”一起站出来,中间竟然站着一个妹子,这背后的真相令人心暖。 当然,这里需要说的是,无敌的吞叔是实体宇宙大神。 “无敌的吞叔又倒下了~!” 总之,这位老哥就是专门为天神组(也可称之为天神族)、观察者和horde服务的。 那么,这位老哥到底是谁呢? 此刻一定有人猜出来了,如果没有的话,当我没说。 他就是,“支点”,“the fulcrum”。 这位老兄可以掌握现实,在他的领域里面。 另,我从隔壁打听来的消息,破格前的超越者打不过支点。 别问我是谁说的,因为我也想知道。 然后,既然他是个酒保,那么他干活的地方,他经营的酒吧叫什么呢? 门厅酒吧。 永恒一组来生居住的地方。 (以上这句话来自网络) 三道题之后,我们抛开分子人、鸭子和杰克,来说点别的。 我还是想写漫威的同人,毕竟确实有太多太多的遗憾了。 而说到遗憾,我又想到了温家双煞的退隐江湖,以及最后的龙裔,乃至“马心难测”。 这么看的话,如果真的写同人的话,其实是有很多东西可以写的。 不过也对,毕竟这世界上优秀的作品是不缺的。 写这些作品的同人,又并非什么被禁止的事情。 在原创越发艰难地现在,写写同人,好像确实是条出路。 所以我决定了,下一章再次试水漫威同人。 第81章 内心没有一点腐蚀的波动 对于卑躬屈膝的女仆,我的内心充满了波动,资本的腐蚀在这一刻所剩无几。 天啊,我接受过超过十八年的良好教育,虽然只考上了大专。 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因此而出神的。 还远远不够,还远远不够啊~! 在一阵索然无味之后,我选择了把电脑合上,然后拿纸巾擦了擦桌子。 再把键盘放回原位,起身去往卫生间。 半个多小时后,我已经是在纽约繁华的街头了。 大街上车辆快速的穿行着,一批批的从我身前飞逝而过。 但正如我所知的那样,这些都只是昨日幻象,并不真实存在。 远处,斯塔克工业大厦上只剩下了一个“a”。 此时,距离纽约大战已经过去三年了。 我们本以为超级英雄们可以从齐塔瑞人手里救下纽约,救下这个世界。 但事实是,他们全都倒下了。 当然,齐塔瑞人在劫掠一番之后,便离开了。 毕竟只是一群强盗而已,干一票就走,看起来很正常。 这时你们就会问了,为什么我会知道齐塔瑞人只是一群强盗。 因为我是个穿越者,而且还是“罗伯特·雷诺兹”的异世界同位体。 可惜的是,我只是个普通人。 而且穿越过来的我,也没有金手指。 我拥有一些记忆,我知道这个世界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超级英雄们正在某个地方舔舐伤口,他们正在准备着复仇。 可我知道,很快,就会有更大的麻烦出现。 宇宙魔方打开了一扇空间门,带来了齐塔瑞人。 也打开了浩克体内的那扇门,虽然只是一条缝隙而已。 但是,那个名为“oba”的存在正将自己的力量送入现世。 很快,幸存下来的人类就会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成为“oba”的走狗。 哪怕是超级英雄们,也无法支撑多久。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下意识的想摸根烟抽,又突然想起来,我根本不抽烟。 对了,一直忘说了,此刻整个纽约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了。 如果你们想问刚才那个女仆是谁的话,请恕我“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也许我该去找超级英雄们,他们毕竟是超级英雄,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我再次想到这个建议,眉头微皱,眼前的车来车往忽然变得闪烁了起来。 在闪烁了一会儿后,这车来车往的场景忽然全部都消失了。 就像是,“烁灭”。 整个大街变的空荡荡的,除我以外,只剩下废墟。 我找出了自己修过的自行车,而后骑着它: “出城吧。” 我还记得,那些超级英雄们组建了一个团队,叫什么复仇者。 他们的总部此刻在郊外,在一家养鸡场旁边。 养鸡场再过去一点,便是曾经的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校长好像是叫查尔斯还是斯科特来着,这一点我记不太清楚了。 在纽约大战之前,这所倒霉的学校便突然因为地面沉降的原因消失在了地表。 好在,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至于如今校方把学校搬到哪儿去了,这一点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说回农场联盟,呸,不对,是复仇者联盟。 我记得他们的成员好像是永远长不大的托尔·奥丁森、冻了六十多年的美国翘臀斯蒂夫·罗杰斯、看起来二十多实际上也确实非常年轻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站在高处看得更清楚的鹰眼克林顿·巴顿、永远长不大二号托尼·斯塔克以及... 对了,还有能够变成浩克的布鲁斯·班纳博士。 说起来,浩克并非科学造物,而是魔法造物。 虽然确实是在一起科学实验发生意外后,才诞生的浩克。 但浩克的力量,并非来自伽马射线,而是来自于“看门老大爷”塞缪尔。 可惜的是,宇宙魔方开门的瞬间,“oba”散逸出来的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了这位“守门者”。 什么?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这种事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穿越者可以知道的才对。 是的,我其实一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没吃过猪肉,我看过猪跑啊。 你们不就还在纠结女仆的事情吗? 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嘛。 所以说,这些都是我脑补出来的东西。 在结合了我看过的动漫、影视剧以及玩过的游戏,和看过的游戏cg之后,我脑补出了这些东西。 当然,也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塞缪尔,更不存在oba。 也许威胁来自其它地方,像什么多玛姆、赛托拉克、维山帝或者西索恩的,都很有可能。 又或者墨菲斯托,路西法或者然德基尔。 然爷虽然是个天使,但这位老兄不是什么心怀正义的天使。 当然,我知道然德基尔,那是因为我喜欢看书。 我还知道复仇之灵和扎坦诺斯,以及“上帝之怒”。 我还从游戏里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多毛弱火”。 常言道: “入水即溶,落水无伤,巨型弱门,多毛弱火。” 老话说得好: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浩克这么大的“邪恶”,再加上如今齐塔瑞人留下的一地狼藉,可不就验证了这句话吗? 又有一句话: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所以,肯定还是因为浩克,才会导致接下来的更大的灾难。 我骑着单车,在距离农场越来越近的道路上,缓缓前进着。 天外一颗陨石,朝着地球快速地飞了过来。 我不知道的是,那其实不是陨石,而是一个科技含量非常高的“投影仪”。 我更不知道的是,我所在的世界其实是个“联动宇宙”。 而且,还联动了不止一家。 地底下,原本一直在沉睡着的“机械大帝”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吵了~!” 机械大帝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净化~!” 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几个黑袍人正在和别人讨论他们的“教义”: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然而这位老兄也不慌,掏出了自己的“教义”: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唯光明故。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旁边走过一个老哥忽然停下来,然后问了一句: “你们有哪位英雄要去传火? 带我一个。”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头发花白的老头靠在墙上,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不屑的嘀咕着: “要不是我膝盖中了一箭,一定把你们这些异端全干掉。” 老头嘀咕完这句话,忽然回想起了自己一边猎魔、一边到处找人玩昆特牌的光辉岁月。 以及,再也没有找到过的,希里。 “i will find you。 i will always find you。 ciri。” 第82章 贩卖真相的花花公子 好吧,我最后还是掺了太多私货。 表面道歉.jpg 我在想,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 这个人物很特别,因为他是世上唯一的江湖人,体制外的一个浪人。 你很难用道德或者逻辑去衡量这个人。 他是坏人,但也有不可为的事情。 折磨挚友对他来说就像做游戏,他缠着挚友不放是因为他非常孤单,所以最后挚友死之前他突然说道: “从此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个人很润,但他并不是丁修,虽然他确实脱胎于加钱居士。 只是,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jpg(其实应该用小写的,大写只是强调)(另,此处为补充说明) 另,反正看的人少,我好像能放飞自己了。 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嘿嘿.. 好吧,我其实早就已经这么做了... 所以,让我用“杰森·沃赫斯”作为他临时的名字。 这个人很润,很曲棍球,但不是工具人。 他看着你,掏出了心灵钢印。 现在,是时候选择或编纂一段情绪状态或记忆和心情施加钢印将其固化。 让我来看看,你们是否还在看着这本书。 我打开后台,突然内牛满面。 嫩牛五方.gif 算了,还是说点别的。 于是我淡然的打开浏览器,敲下了这四个字,“口袋宇宙”。 是的,不是口袋妖怪,是口袋宇宙。 口袋宇宙,是一种有限大的宇宙。 口袋宇宙并不是平行宇宙。 如果不是第三者主动打破空间,进行穿越行为的话,两个平行宇宙永远不会有交点。 口袋宇宙不一样,高级智慧生命也许会研究出一个口袋宇宙,把自己放进去,在里面带上个几亿亿亿年。 说得低端一点,就像小说里说的空间戒指一样,不能储存活物,空间有限。 说的中端一点,像是修仙里洞天福地,玄幻小说里强者开辟的秘境空间,无成长性,依附于主世界。 再高级点可以理解为未形成大千世界的小型世界,有成长性。 口袋宇宙是基于大宇宙内部的一个东西,他和大宇宙呈现一个包含的关系,至少也应该是暂时包含的关系。 而在简单地说了下口袋宇宙之后,显然就需要提一下其它的。 比如多元宇宙,多元宇宙由无数个单体宇宙集合组成。 多元宇宙之上,便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多元宇宙集合组成的超大宇宙。 再往上,便是全能宇宙,一个全能宇宙包含着无数单体宇宙、多元宇宙以及超大宇宙。 在此基础上,再去看口袋宇宙。 当然,还是先着重看一下多元宇宙。 多元宇宙,或者说平行宇宙、平行次元,是量子力学提出的设想。 其中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空间、时间、心灵、现实、力量以及灵魂。 且,每一个宇宙都是无限大的。 在明白多元宇宙后,似乎就能更好地理解口袋宇宙。 套娃警告.jpg 口袋宇宙是一种有限大的宇宙,并不是平行宇宙。 如果不是第三者主动打破空间,进行穿越行为的话,两个宇宙永远不会有交点。 九界(北欧诸神居住地)、大罗天(仙族居住地)、奥林匹克、沙天门、西天、天堂七都等等,这些漫威中世界各地神话人物的居住地,几乎都被设定为与这个宇宙比邻的口袋宇宙。 同时,口袋宇宙也可以是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举个简单的栗子,欧米茄级变种人富兰克林·理查兹就拥有创造口袋宇宙的超能力。 再说回多元宇宙,一个一个平行宇宙从某个宇宙中分离出来,与其他宇宙平行存在着即相似又有不同之处的其他宇宙。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宇宙,存在着无限分支宇宙的可能性。 当特定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时间线会“分叉”出一个新的平行现实。 这些现实也可以产生更多自己的平行现实。 存在着几百个,或许几千个,甚至十万个这样的现实。 “一千个小千世界,叫做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叫做大千世界。” 所以,多元宇宙其实就是无限个或有限个可能的相对平行的单体宇宙的集合,但不包括其他额外维度。 说白了,引入了平行宇宙的概念,就是为了消除将所讲述的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不同的宇宙中后,导致的前后说法不一致的矛盾。 而不同的事件导致了多元宇宙的毁灭,所有事物又被重新创造组成了新的多元宇宙。 当前希望理解多元宇宙与维度的话,即使是以最狭义的方式,有一个概念是首先要知道的。 那就是,“无限”这个概念是相对的。 “数字是无限的,那么奇数也是。 但是,在定义上来说,数是奇数的两倍。 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一个无限包含在一个更大的无限之中。 但是,它就是这样的概念,甚至更多。 而这,就是多元宇宙的构造。 多元宇宙就是字面上的超越数,或者换句话说,大于无限数量的宇宙们。 而这些宇宙们,通常被称之为维度。” 几个维度可以同时存在,不会直接影响到其他维度。 而16维度及以上超越时间和空间,即是超空间。 “超越空间,超越时间。” “在多维超空间的交界处的一个16维领域。” “存在的织物被编织的过程。” 每一个额外维度的存在都远远超越一个单体宇宙,大于所有普通的宇宙,每个高维空间还有自己的替代宇宙。 换句话说,维度是无限伸展的,这也就能解释“大于无限数量的宇宙们,而这些宇宙们通常被称之为维度”了。 “世界中的世界...每个微小的液滴都包含一个宇宙。” 超大宇宙是存在于多元宇宙和全能宇宙之间的一种结构,它将与主流多元宇宙紧密相关的现实与更遥远的现实联系起来。 多元宇宙之外的某些额外维度被收集在自己的多重宇宙内部,然后形成多元宇宙群,也就是超大宇宙。 全能宇宙作为宇宙观设定中的最高单位,它是每一个宇宙、多元宇宙、超大宇宙、维度(交替或口袋)和领域的集合。 一切都在全能宇宙中,而且每一本小说对应一个全能宇宙。 这里就会有人说: “不,只存在一个全能宇宙。” 但是,拜托,这是在我的书里讨论我的设定。 所以,请以我说的为准。 然后你们掏出自己的看法: “不,你这个异端~!” 我挠了挠胳肢窝,然后打了个哈欠,想到了那句“名言”。 接着,我点了点头: “没错,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 第83章 何人敢与曹某一战 闪过一个画面,这里有个人蒙着脸,在角落吹暗箭。 “道友何出此言?” 君不见, “黑暗森林”深得人心。 就连我,也想在上面蹭一下,可惜不会surf。 开个bhop脚本,心情是自由自在。 才发现,long jump不再是梦想。 突然才意识到,这个就叫做kz,是我学不会的技巧。 重又打开旋转跳脚本,左脚尖右脚背的向天空飞奔。 好吧,是时候回归一下了。 我虽然不是蒙着脸,也不想端着枪在黑暗中打猎。 但还是要敲个仔细,在这里说出我的心意。 快看,那边有个rapper,在吹着永远不会过时的古典乐。 快,让我们为他比个大拇指,然后狠狠地往地面指去。 突然想到,我也被人前后夹击,就好笑。 笑死,根本笑不死。 我的前面是座大山,上面写着“传统”。 我的后面是一条大河,里面游过的是“无线”。 有人在我身边拿出“三章”喂鱼,而我只想用开头一章,寻找最后的慰藉。 也许天空是晦暗的,也许同行之人都已经倒下。 那些曾经站在最前面的人,如今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 可你们瞧啊,那仍然只是一个个背影。 因为啊,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所以让我们学习降维打击的技巧,去找个门路,然后来一次升维之旅。 再去看看从前的自己,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纸上的旅行终究是没有尽头的,但人的一生终究是有限的。 所以要化无限为有限,将那无穷的奥妙,凝聚于短短的百万字。 现在再看,有人把书写出上千万的“美妙”,可谓是空洞至极。 言简意赅,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辣鸡,不可回收的那种。 我打开电脑,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充实自己。 而是在漫漫的网络中,找不到方向的随手乱点。 也许我有一个游戏库,可人家是方向盘。 我又一次打开了这一款游戏,以及我心爱的辅助软件。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旋转跳跃我索着头。 隔墙看你,不是因为我有见闻色。 你的耳机不好不是你的错,反正我也不需要。 双手脱离键盘又如何,反正身边没有人。 扫地机器人在哪里? 让你看看我技术,是不是依然还是那么“智熄”。 人家说我投掷物很菜,我就想办法让电脑棒我丢。 反正也没差,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还是那个味道,还是那个转角,还是那个“head shoo~”。 然后你说我低着头,我只想说你太侮辱人。 但我又不是不能当个低头族,在这地图里头到处逛。 快看,我们要把包下在动物园,这里还有个水族馆。 快来,他们把人藏在了储物间,隔壁还是会客室。 快来瞧一瞧,我又跳到火车上,大笑着“凌波微步”。 我左手老师傅在前,右手轻功飞燕。 来数一数,我身后跟着几个小朋友。 不得了,这贴图改的针不戳。 不行,这包不能让你拿走。 过来一个拆包的小哥,我站在原地不动,他一枪打掉了我。 然而可惜的是,他追不上那只鸡。 又打了个五六七把,又玩了一个上午,又开心了那么一段时间。 才忽然想起来,我打开电脑是为了敲键盘打字。 所以才关掉游戏,不是因为我被vac。 大哥转累了,去喝杯冰阔落。 回来一看电脑,库存也都被锁死了。 大哥欣慰的笑了笑,笑死,压根没有库存。 然后点开一个神秘的文档,里面还有七八九十很多账号可以玩。 我突然留下了属于弱者的眼泪,因为我是真的菜。 菜某名虚,不想玩鲲。 这年头,沙滩酷热难耐。 我躺在床上,真舒服。 坐垫也很难受,还是躺到床上,真舒服。 于是我想去打开空调,才发现自己根本没装空调。 于是我打开了风扇,小小的风吹在身上也很凉爽。 这么年轻的风,这么早就出来赚钱养家。 我想到了随风飘散的童年,还有曾经的那些花儿。 她们温暖了我的回忆,陪伴着我度过了曾经的那些年。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那时候我们仍然拥有纯真。 我们彼此拥抱是为了互相安慰和鼓励,我们朝着彼此,用大拇指表达自己的感情。 来,让我们再去看那个rapper。 他的古典乐真的很不错,所以让我们为他比这个大拇指。 然后狠狠地,朝着地面指去。 我突然掏出耳机,两边都是一样的。 让我来听听最真实的电音,那电流跳动间最不寻常的声音。 听电音.jpg 伴随着电流窜入我的大脑,我在其中看到了无限的奥秘。 人的一生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时间内,我们试图解开那无限的奥秘。 有人说,大脑是个迷你的银河。 在这里,有着世上最难以被理解的东西。 也有着,那被我们称之为是“灵魂”的存在。 有人曾经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灵魂有多重。 于是便有人做了实验,得出了这样的答案,“21克”。 死的时候,灵魂先走一部分,那是包裹着真灵的外衣。 而在此之前,身体是它最坚固的壁垒。 我们还需要知道的是,我们记忆存放在壁垒之中。 也许真灵会经历转世轮回,但我们的记忆会伴随着身体,消散在天地间。 而在外衣散去后,真灵会在原地驻足,直到受到感召,才会离开。 那来自新生命的感召,是它所无法抗拒的存在。 但我们都知道,阳光是真灵最大的敌人。 有多少真灵消散在了阳光底下,又有多少真灵成功获得了新生。 获得了真灵的人也许先天聪慧,但后天拥有灵魂的人也不差。 我们从小到大一点点成长着,体内的灵魂也在不断地完整。 没有真灵的人,便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拥有了自己的“真灵”。 好似一团火焰,我们向其中投入柴火,使其不断燃烧。 但那柴火不是记忆,记忆被外衣隔离,留在了我们的身体内。 真灵是纯粹的,我希望你们能明白。 所以让我们再去河边找一个歌手,也许他正在弹着破破烂烂的吉他。 唱着无人问津的歌谣: “我为你弹奏这一首小夜曲 而你在春风十里的另一边” 春风十里的时候,我也还在忙忙碌碌。 忙,盲,茫。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有着它的意义的,就像打开了辅助软件的我,有着属于自己的快乐。 但我还是选择了换台电脑,重新开始。 没办法,我真的成了“封号斗罗”。 第84章 丰满人气的争吵 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就意味着要谨慎,可我不想太慎重。 我想要独自走过这无人的黑夜,可惜胆子小,不敢跨第一步。 我是王实甫,这话其实多说的。 我所在的世界,这个全能宇宙的名字,可以称之为“林东宇宙”。 在这里,一个个小说世界被创造出来,由被称为作者的我统一管理。 由我本人将其转化为文字,供你们这些读者观看。 而在我成为王实甫之前,我曾是很多人。 那时候我还叫林东,是个沉睡多年的普通人。 那时候我也听音乐,我也看小说,我也会走在街上忽然地歌唱。 有人说,音乐要接起地气,这话我很认同。 但是,太接地气我有时也欣赏不来。 车子,马子,票子,房子,还有里子。 不要面子.jpg 也正是那时候,我看到了这样的说法。 写说唱,就有人骂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唱的是什么玩意。 写抒情,就有人骂无病呻吟,纯粹是闲的发慌,吃饱了撑的: “有毛病。” 写摇滚,就有人骂不就是乱吼吗? “我上我也行。” 写民谣,就有人骂咬文嚼字呢搁这,就一吃大蒜的,装什么咖啡馆里的文艺青年。 还会说上句: “你芽儿大,不抑郁症就唱不了歌呗。” 写古典,就有人骂你这么多专业词汇,生而为人,听不懂,我很抱歉。 写电音,就有人骂你闹不闹心啊你,叮铃咣当的一天天的净不干人事儿。 写京剧,就有人骂欣赏不来: “戏腔?!” (唱几个假音、泛音就惊呼戏腔,我戏你一脸。) 写红歌,就有人骂跟不上时代,一听就土了吧唧的。 写中国风,就有人骂你除了“宫、商、角、徵、羽”,是不是没别的了? 总之,不管写啥都会有人在旁边冷嘲热讽的来一句: “就这?” 当然,我不会写歌,五线谱都不认识。 我会写小说,或者说,我会码字,我会敲键盘。 不管写什么小说,不管怎么写,都会有人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 “套路~! 都是套路~! 满满的套路~! 作者毫无诚意,净整些套路~! 这套路多到,车轱辘都轧我脸上了~! 套路树上套路果,套路树下你和我。 就不能写点有新意的吗? 非得整这些套路,你们这些作者才能心满意足的恰烂钱吗? 别恰了,信不信我取关啊~! (然后继续十分坦然的往下看,一看付费了就跳转浏览器。)” “写什么新意,写点套路不行吗? 你说你这写的都什么玩意儿? 勇者不去救公主,跑去辅佐魔王是几个意思? 随身带个空间不用,跑去打工挣钱是认真的? 明明能靠才华吃饭,你非得靠脸。 你脸可真大~! (咳咳,说不下去了。)” 说实在的,想看就看,没人拦着你们不让你们看。 不想看就不看,也没有什么绳子把你绑在这里。 但真的,有些人就是,他不想看了,也不想让别人看。 就搁那儿,说着些自认为的小说的毛病来: “这书不行~! 作者写的什么玩意儿~! 我上我也行~! 你说你咋那么多标点符号呢,搁这水字数呢? 你信不信你再复制黏贴评论,我举报你啊。 (你以为你举报,就能变强了是吧?)” 各位同学请抬头看,如果头顶不是天花板的,那没事儿了。 什么? 你们真按我说的做了? 那我可真是抱歉。 表面道歉.jpg 一方有难,八方声援.gif “这位兄台,你能看看我的书吗?” “我求求你们了,我不要黄金了,我就想你们看我的书~!” “这书真的还行,可惜被内容拖累了。 书名有点问题,不过可以放心食用。 大不了就是进icu,然后白布一盖,吹唢呐。” “这些年被每日导毒轰炸地,是不是都审美疲劳了? 看你捏着眉头进来的样子,我就知道你看不懂我的专业知识。 然后一看百十来万字了,还没有上架。 这么多内容都免费,你肯定以为我搁这当活菩萨呢。 可我也想啊,问题是条件它不允许啊。 硬件摆在这儿了,我就是个铁five啊~!” “我也想快点更,麻烦你们看慢点。 一章就当一千章,看完麻烦重温几千遍。 最好写个读后感什么的,重温一下上学时的美好回忆。 然后我会在上面写个‘阅’,权当我真的看过了。” “快更新~!” (此处为作者幻想出的读者的评论。) 这年头写书的那么多,毕竟拿起键盘就是一顿猛敲。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字数两百五.gif 半夜起床照镜子,哇,美女/帅哥你谁啊? 一戴眼镜,一擦眼睛,一擦玻璃,好家伙,原来发际线那么高啊。 再一摸自己的额头,还有发量稀疏的脑袋,顿时感觉心都凉了。 有时会觉得力不从心,时常会感觉整个人非常的虚弱。 明明肚子上没多少肉,可就是有小肚腩。 我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没人看我的书? 呃,抱歉,上面这条和我无关。 我明明已经这么不努力了,却还是想着继续偷懒。 是的,这才是我,一个咸鱼、佛系、满脑子都是全自动的作者。 “小说啊,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了,应该学会自己码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真正的全自动啊~! 救救我的键盘,救救我的发际线吧~! 当然,我可以出大纲。 对了,大纲是啥? 咳咳,没事儿,你们啥也没看到。 是的,我可以出大纲。 “大纲啊,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孩子了,应该学会充实自己。” 大纲大纲,你嘛时候能成为一本小说?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作者陷入幻想中.jpg) 耳畔是电音,内心是民谣,实际是儿歌.gif “请这位同学自觉遵守写作规范。” 我写作文那会儿,就是个老裁缝了。 没办法,祖传的手艺不能荒废。 你看着作文标题它又长又方,内容是什么“微微”。 又是什么“我最爱的人”,或者“我的梦境”。 再不然是什么“有一天,下划线”,或者等等。 当然,这是指命题作文。 我还提到了半命题作文。 而除此以外,还有材料作文。 比如“下面这段文字”,“下面几张图”这样的。 看图写作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总之我还会。 “我还行(火云邪神同款pose).jpg” 但是,我又不可能给你们写作文。 “慢着,为什么不能呢?” 第85章 巨星从当小丑开始 炫技,我只丢小丑。 不走寻常路,小说里没有一丁点正能量。 阿波罗看了都直呼专业,魔鬼瞧了都要退避三分。 拜托,我又不是电音,不会乒乓。 “僵硬,请你走远点。” 大家好,我是敲键盘时长(忘了有多久)大概七八年的网络文学创作者,我擅长敲键盘、敲键盘以及敲键盘。 所以,别人都叫我“乌拉”。 而我则更喜欢,向别人宣传我的,完全看不懂的小说。 这就叫,互利互惠。 听懂掌声.jpg 我打小就看小说,看的第一本小说写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作者安妮xx。 别问我为什么要给凄美打引号,问就是“大计划”: “我有一个计划,一个大计划。” 没人比我更懂写小说(懂王限定版).jpg 没人: “抱歉,我不会写小说。”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jpg 当时还看棋谱,想着学会了围棋就能绝杀公园老头儿。 可惜,只学会了五子棋和井字棋。 第一次接触网络小说,是在初中的时候。 我从收垃圾的手里不花一分钱,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本网络小说。 是的,收垃圾的。 这就好像你买了本书回来垫桌子,结果却发现其貌不扬的外表下,竟然是一本“刘备”。 我想各位应该都知道,那个时候的力度还没有现在这么严苛。 就好像你露个胳膊、秀个大腿什么的,那都是小儿科。 有的书非常夸张,就差把车轱辘轧到你脸上: “快上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而我看的第一本小说,内容其实还非常可以。 至于内容嘛,就是一个散打高手如何在异界成为游戏高手。 “被爱包围” 当时还不知道男频和女频,直到我打开电脑,才知道这事儿。 所以那时候,我真的是来者不拒: “不就是个女主角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有好几个男朋友嘛,这也没什么。 不就是..” 地铁、老人、手机.jpg 有本书,女主角来到了三国时代,出现在了曹操的床上。 被当做“细作”抓了起来,然后.. 啊哈哈哈,这其实没什么的嘛。 强颜欢笑.jpg 风中凌乱.gif 抱歉,我还有事儿,我记得家里的煤气灶忘关了。 然后回家一开门,原地爆炸。 算了,不说这个了。 总之,我看了很多小说后,才.. 不对,我为什么要动手写小说,是因为我有同学写小说赚钱了~! 对啊,是我同桌来着。 女的。 她写了本小说,内容是什么豪门、贵族、玛丽苏的。 然后拿去投稿,再之后就出版了~! 我不是很羡慕,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看我眼色行事.jpg 也正是因此,我才想到: “对啊,我也能写小说啊。” 然后拿起笔,脑子空荡荡的,最后只写下了“未完待续”四个字。 犹记得,儿时和别人说故事的时候,可谓是滔滔不绝。 当然,都是武侠方面的。 没办法,那时候放学天天经过一个摊位,卖的全是武侠小说。 可惜没钱,只能看着封面自己脑补。 比如这位大侠拿着宝剑,一剑光照九州寒。 又比如这位年少有成的老兄,头戴斗笠的样子一看就很精神。 “好,很有精神~!” 敲到麻袋,这个梗不是现在才有的吗? 拜托,这都什么时候的老电影了。 虽然梗是现在才火的,但不代表那个时候,就没有。 你说对不对? 不过说到这里,我就忽然想到我曾经的那些脑洞。 我当时想过穿越的事儿,是因为看了老黄的寻秦不遇。 呸,说错了,是老马的“穿越亚瑟王朝”。 寻秦那是之后的事儿,而且看的是电视剧,不是小说。 我当时就想着,既然你一个“老古董”都能穿越,我为什么不能写个现代人的穿越故事呢? 可惜的是,志大才疏,琢磨了半天啥也没想明白。 就记得,穿越过去不是送菜? “记忆可以作为依仗,但光有记忆不行啊。” 气运加身? 老爷爷?! 当然,此处的老爷爷不是你们熟悉的随身老爷爷,而是另一个“经典套路”。 从悬崖上掉下去,诶,摔不死。 这里有个山洞,里面还有强者遗骸,外加包学包会的秘籍。 这位强者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孙女儿,内心戏非常丰富的那种。 学完秘籍,不用三天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什么? 你说他之前是个武学废柴? 我都不计较大字不识一个的竟然看懂了秘籍这件事,你和我说什么废柴? 你可真是的,你可真是个人才。 总之,我当时似乎想到了金手指,但肯定没想到。 我第一次接触电脑是在上课的时候,我同桌熟练地打开“附件”,玩起了“太空军校生”。 而我呢,则是摸索间打开了画图,然后倒腾起了圆饼。 我打小就没有艺术细胞,听歌也只是听个响。 你让我说什么艺术性,说什么口水不口水的,说什么磕碜不磕碜的。 说真的,我就是那种只管好听、其他啥也不知道的人。 于是就有人掏出了学猫叫,问我这个如何。 我取下耳塞,茫然的看过去: “啊?” 但凡有点鉴赏能力,都能听出什么是口水歌,什么是经典咏流传。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会,我只管好听不好听。 所以我听的歌很杂,我看的小说很多。 有人会将看的小说分类,听的歌也分类。 我不会。 我就像塑料袋在狂风中飞舞,就像落叶在微风中飘荡。 我乘着舟,随波逐流,始终无法靠岸。 现在鲜有年轻人会去思考深度的问题,这不是我在这里瞎掰。 如果你打开自己的手机,里面没有一个软件叫做“短视频”的话。 越年轻的人,更应该去学会思考,学会分辨。 “懂了,这就恢复出厂设置。” 然后再把有的没的下载回来,继续当自己的“精神小伙儿”。 以前有人说,光靠想是写不好东西的。 没谈过恋爱的人写不好爱情小说,没迷过路的人写不好“青春疼痛”。 没玩过游戏的人写不好网游小说,没跑过五千米的人写不好运动小说。 诸如此类,没经历过,只靠想是写不好东西的。 但是,问题在于,我写个侦探小说,难道还要先去破个案? 我写个悬疑小说,难道还得给你找一下哪儿有鬼? 我写个爱情小说,我没谈过恋爱,怎么了?! 我没吃过猪肉,我就不能见过猪跑是不? 我难道还会说,我不仅见过猪跑,我还看到过它们排队跳水渠。 而且,难道我就不会类比吗?! 知道什么是联觉不? 知道什么是共情不? 不知道对吧? 不知道的话,那还不赶紧上网搜啊。 第86章 铁锅炖社稷 写小说,若烹小鲜。 做菜需要什么? 你不得去菜场买菜啊。 你不得有油盐酱醋之类的调味料啊。 你不得有个锅啊。 你不得搞个灶台啊。 你不得整把铲子啊。 怎么? 你还想用手啊? 那也行啊,你要是真能用手炒菜,那也算绝活儿了。 你不得会炒菜啊。 菜谱会看不? 会做几个菜啊? 西红柿炒鸡蛋会不会啊? 炒青菜会不会? 小鸡炖蘑菇会不会? 铁锅炖自己,这总会了吧? 什么? 你说你不会做菜? 那不得学啊。 这年头,你要是不会做菜,难道天天吃外卖啊? 你有钱,你能天天出去吃,你说了算。 那什么,帮我带份地三鲜。 什么? 你想给我带份蚂蚁上树,那多不好意思啊。 那不得再加个佛跳墙。 类比小说,什么是食材,什么是佐料,什么是做法。 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不说锅的事儿,那你不得看你是在哪个锅里看到的我。 这还要问,您就是“大名鼎鼎的v”吧? 当然,我在这里说这些,那肯定是在“误人子弟”。 毕竟我自己也只是个透明,所以看看就好。 我也不想和你们谈那种前瞻、深刻的真善美论题。 那没意思,你们能从别人那里得到更多相关信息。 然后就会发现,我要真讲这个,那就是自取其辱。 可我也不会说琐碎实际,到什么程度呢? 实际到螺母和螺丝怎么拧到一起的方法,使用手动转笔刀还是电动转笔刀,普通格式的纸张还是带横格的黄色加长纸,毡尖马克笔还是圆珠笔,用普通涂改液还是去隔壁城市那条知名购物街北边的湖泊街那家文具店里以折扣价批量购买无品牌标识的散装涂改液。 诸如此类的,过于琐碎实际,容易打击到你们。 当然,你们是拿着键盘创作的。 应当考虑的是用黑轴、青轴还是茶轴,亦或者大半夜的是睡觉,还是码字敲醒室友。 也正是在我多年“炒菜”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让我自己惊讶的事情。 并非所有作家都喜欢写作,有的甚至是憎恶写作。 或者说,他们畏惧空白纸张。 每天挣扎地拖着自己坐到写字台前,偷懒磨蹭,为了不把手放到键盘上而去地板上捡纸巾。 或者干点别的,比如翘个腿、摸摸鼻子什么的。 “你直接报我名字得了。” 我相信,这种恶劣习惯很多人都有。 比如我认识的那些人,他们一定都十分精通怎样偷懒。 当然,虽然我憎恨写作的过程,但我热爱我写下的作品。 毕竟如果我自己都不爱的话,那大概就真的没人爱了。 这似乎显得讥讽可笑,但事实似乎确实如此。 毕竟如果真有人看到这里,在这之前也一定是多次犹豫的。 为什么我要看这本小说,毕竟看都看不懂。 难道就是为了写一条评论,表现一下自己不及格的智商? 但我需要说的是,这就是一个简单的事实。 作家一小时一小时地坐在空屋子里,尝试编造出能使读者们愿意花时间去看、去思考的故事和人物,还需要用机智的对白、互动等内容把空白的发光的电子屏填满,这实在是一种最孤独的生活。 当然,肯定有人说了,这年头谁还带脑子看书啊。 对此,我只能说: “这是我的错,我们的错。” 写作就像用头撞墙,停下来的时候才感觉到痛。 我也想过就此停笔,以后不再写。 可那种莫名的空荡荡的感觉,我很难适应。 我身处在这一块舒适区内,我已经走不出去了。 所以我写的很糟糕,和你们看不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如今越来越多人拿起键盘写作,只是为了养家糊口。 这样子写出来的东西,大概率是他们自己都不会看的。 我忽然想到那位一如既往地作者,又想到那些书中充满新意的作者。 我非常佩服那些敢于创新的人,我也十分瞧不起那些跟风的人。 这本应该是蓝海的,最终却还是成了红海。 陷入了内卷的我,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又忽然想到以前有人和我说过的,关于如何逃避写作的方式。 他茫然地盯着窗外的鸟雀,当数到第十四只后面的第十五只的时候,才开始写作。 有时候呢,也免不了播放一些音乐,把所有东西整齐摆好,顺便给冰箱除霜。 我学了他的,写作的时候听听音乐。 如今又想到了开着直播敲键盘,反正这本书也不会有机会签约。 既然都是免费的,那就都没差了。 当然,写作会带给人充满胜利感的时刻,在我们的小说得到认可之后。 通常,这种情况下,指的是签约、上架和打赏。 以及无数人的催更: “快更新~!” 大神白金靠着写书不断获得“报酬”,如果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做同样的事,最终似乎只会变成“白日做梦”。 然而,写作,远不仅仅是在做梦。 如同创世神创造世界一样,我们身为作家,我们创造着我们小说里的一切。 如果我们想让老天下钱,它就下钱。 如果我们厌倦了下钱又想回归田园,大片大片的稻田就会出现。 如果我们憎恨着一样东西并希望摧毁它,我们就会这么做。 有谁没这么想过呢? 我想过,无数次的想过,我都写在了我的书里。 当然,我事后也会后悔,于是便敲打键盘让他死而复生。 写作,如同所有创作性的表达,历经种种煎熬,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有结构、有组织、有策划地实现梦想。 因此,作家最基本的任务,是在编织故事、人物和对话之前,学习如何让自己以一种自由却有秩序的方式做梦。 在这里需要说一下的是,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做不到。 我就像真的在做梦一样,写的东西也是颠三倒四的。 所以,不要学我,学我者没啥好下场。 那么,写作能够被教会吗? 真的可以教会人们如何做梦吗? 正规的学院派教育能够帮助作家在网络小说界参与竞争吗? 作家真的能被正规的学院派教育教会写出好作品吗? 我想,大抵是没有人会指望于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人,拿起单簧管就能变身成为专业演奏家。 如果真有人这么想的话,我只能说,纯属小说看多了。 这就好像,哪怕一个作曲家目睹了一场神奇的奇迹之后,也不可能当场就掌握乐理和乐谱。 孔子都有老师,莫扎特也是如此。 新手画家要找个导师带,有经验的画家会有人上门当学生。 所以,写作不仅需要天才,也需要训练。 当然,灵感是无法强行灌输的,作家必须发现自己的内在动力。 去编织一个“弥天大谎”,去讲述颠簸不破的真实: “鼓起勇气做一个傻子。” 第87章 鼓秋下草 太tm吓人了。 更离谱的是,我都不知道哪里吓人。 狗头保命.jpg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点“九宫格”笑话。 第一个九宫格,三乘三,“善良、邪恶、中立”x“守序、混乱、中立”。 第二个九宫格,就有点复杂了,分别是“完美型”、“给予型”、“实干型”、“浪漫型”、“观察型”、“怀疑型”、“享乐型”、“领导型”和“调停型”。 前者是阵营九宫格,后者是人格九宫格。 当然,阵营九宫格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虽然只是三乘三,但九个阵营每个都是一种特殊的“类型”。 “十字军”、“施恩者”、“反抗者”、“审判者”、“中立者”、“自由人”、“支配者”、“犯罪者”以及“毁灭者”。 两颗九角星相互重叠,所构成的便是每个小说角色的命运。 有的人是实干型中立者,有的人是领导型犯罪者,有的人是观察型反抗者,等等。 当然,同时分析两颗九角星,这无疑是非常复杂的。 所以,先将它们分开,逐步地了解它们。 “那就先说阵营九宫格。” 这里需要说的是,作者本人我在书中所处的,应当是“绝对中立”的“中立者”。 在作者眼中,小说里的角色应当只有立场不同,没有谁对谁错。 但事实就是,这世上压根不存在这样的“中立者”。 “世上没有绝对中立,别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然后因此评论他人的观点。” 所以,才会有“相对中立”这种说法。 “相对中立者”希望摆脱权威的影响,从权威中抽离,以成就“绝对中立”。 但他们又无法完全减少个人欲望与外界的接触,因此外界难免对他们产生不良影响。 说来好笑,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中立者”。 但我确实应当是一个“中立者”,最起码测试结果是这么告诉我的。 当然,测试结果并不是十分准确地。 所以,仅作参考。 说完“阵营九宫格”,再说“人格九宫格”。 在这颗九角星中,存在一个等边三角形和一个不规则的六角形。 等边三角形显然是由核心性格构成的,而六角形则是核心性格内化或外化的变异类型。 换言之,六角形是由等边三角形发展而来的。 因此,其中自然潜藏着核心性格的特质,并具有潜在的共同特点。 在了解这一点之后,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三元组”之说了。 而三个“三元组”,分别是“情感”(浪漫型+实干型+给予型)、“思维”(观察型+怀疑型+享乐型)以及“本能”(完美型+调停型+领导型)。 这里需要说的是,被写在中间的那个是“核心性格”。 旁边的两个,自然是“核心性格”的两翼。 因此要注意,只有“核心性格”的两翼是其内化或外化的表现。 所以不要突然来一句: “给予型的外在表现有观察型。” 当然即便如此,所有的“性格”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们全都会对角色的性格产生影响。 一个人不可能只存在于一个“阵营”,也不可能只有一个“性格”。 就好像我上一秒还是一个中立者,下一秒就成了支配者。 又好比,我的性格绝大部分是观察型,但也有其它的成分。 所以有的时候,我就会表现得像是一个享乐型或者实干型,又或者领导型。 然后,给你们出点题。 我把题目混在了一起,我也不想告诉你们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们选择了什么。 对了,需要说的是,阵营是“选择题”,人格是“是非题”。 温馨提示: “括号内外分别是两个选择。” 长辈在家族中公开反对你,你会: a、接受批评,改变方法 b、尝试与长辈妥协,用折衷的方法 c、忽略长辈的轻蔑,诽谤他们 d、千方百计使他们收声 我很(不)容易迷惑。 我(不)喜欢独立自主,一起都靠自己。 有一位家人疏远了你。在他弥留之际,他想与你和解。你会: a、与他谈谈,但坚守立场 b、不跟他说话 c、不计前嫌敞开心扉地讨论前事 d、积极进行和解,并留心听他的遗言 我(不)习惯推销自己,从不(经常)觉得难为情。 帮助不到别人(不)会让我觉得痛苦。 我(不)喜欢当主角,(不)希望得到大家的注意。 你会亲近朋友,还是与大部分人保持一段距离以保安全? a、我有一大群密友 b、我有些密友 c、我有几个密友 d、我会与人保持距离 我经常(从不)忘记自己的需要。 我的计划比我实际完成的还要少(多)。 我(不)知道如何让别人喜欢我。 同伴回避你,或嘲笑你吗? a、是的,这些井底之蛙不会理解超规格的人 b、有些会,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我 c、不会,我看起来一切正常 d、不会,我就是集体中的正常人的标准 我很难(容易)找到一种我真正感到被爱的关系。 如果你接手一项工作,尽管它会很危险,你会努力完成吗? a、会,我说话算数 b、会,因为人家会认为我信得过,这很好 c、你可以赌我是否会爽约 d、如果这不是什么好差事,那算了吧 好了,以上就是所有的题目了。 当然,关于“人格九宫格”的题目,其实不应当是一些“是非题”。 事实上,测试内容是在一大堆的陈述中,凭借第一感觉进行选择。 不需要过多地权衡,因为每种性格的背后都有好有坏。 而在这里呢,我只是单纯的给你们几道“是非题”。 因为我真实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让你们做这样的一次测试。 很显然,相关测试你们可以找到很多,不管是阵营的还是人格的。 这样的测试你们可以翻来覆去的做,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而作为一个作者,我仅仅只是将这两颗九角星作为工具,以此来塑造小说中的角色。 尽管我塑造的角色依然非常糟糕,但我确实是这么做的。 举个栗子,比如说林东,他就是一个“浪漫型自由人”。 还带有享乐型和观察型,或者说怀疑型。 而其在调停型方面,表现出来的就非常少了。 当然,自由人的身份一直没变过,这一点是值得明确的。 总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把测试结果可以留在评论里。 第88章 自此爱你是白月光 如何为作品取一个吸引人的书名? 无能狂怒.gif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那种会取书名的人吗? 我都叫模拟器了,而且还是本旧书。 就这书名,扔垃圾堆里都找不到。 秋刀鱼无能狂怒.gif 算了,不管了,想这么多也没用。 为什么还要杀害我们这些咸鱼.jpg 我们先表面上迎合他一下“羡慕,羡慕”,但实际上我真的很羡慕.jpg 毫无防备地流下了属于真正弱者的眼泪.jpg 大佬,带我,我会喊666.jpg 默默擦掉眼泪,而后继续强颜欢笑。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对,是“如何为作品取一个吸引人的书名”对吧? 这也算是一种写作技巧,而且还是非常基础的那种。 一本小说最基础、却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取一个吸引读者的书名。 书名都不能吸引读者注意,那么多书里面读者凭什么看你这本书? 因为你脸大,还是因为你的封面够骚? 正所谓: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咳咳,扯歪了,暂且略过。 总之,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 那么,读者第一眼会看到什么? 在没有点进来之前,自然是“书名”、“封面”以及“作者名”。 不要和我谈什么简介,你以为你是在每日导毒里吗? 大部分情况下,读者看到一本新书的时候,都是在某排行榜上。 或者说,是某本书旁边的推荐书列表里。 这个时候,他们是看不到这本书的简介的。 因此,简介不是第一印象的构成部分,而是第二印象的组成之一。 而在看到简介之前,自然是需要吸引人的书名、非常吸引眼球的封面以及不那么平平无奇的作者名。 也正是因此,有的作者给自己取的笔名就非常棒。 比如,土豆、西红柿这样的,又比如天空、舞蹈这样的。 又或者向某位学习,把大佬的名字各取一个,组成自己的笔名。 再不然,笔名里也要开车,车轱辘轧到读者脸上的那种。 当然,笔名一般来说,取完以后都不会再改。 绝大多数情况下,选择的也是开个新马甲,而不是修改笔名。 当然,修改笔名其实也是变相的换马甲。 “你们要找的是云中鹤,关我徐某什么事。” 因此,重点是在书名和封面。 当然,后者花钱就能搞定,更何况现在还有不要钱的“智能书封”。 所以,重中之重自然就是“书名”。 在同一时间有那么多的作品呈现在读者面前,封面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时候,书名就很重要了。 一个好的作品名,能让小说c位出道,这不是开玩笑的。 而在这里就要提到出版风,这一类作品名不是说不好,只是不太适用于网络文学。 在大部分时候,往往达不到一个预想的效果。 比如,《自此深渊是天堂》。 还有的,就是取男女主角名字中的一个字,以此来组成一个作品名。 “你直接报我名字得了。” 作者试图给读者一种很浪漫的感觉,但人的悲喜显然是不相通的。 因为书名过于文艺,读者很可能就会错过这本小说。 因此,需要尽可能的避免出版风。 然后,想办法运用关键词以及凝练书中的核心内容。 比如,《偏执大佬太难搞》、《首富你马甲重生了》。 前者,指的可以是人物的性格特点和身份。 这么做,可以很直观地让读者了解到人物的关键信息。 比如,对“大佬”、“偏执”或者“难搞”感兴趣的读者就有可能会点进《偏执大佬太难搞》这本书。 然后说到凝练书中的核心内容,那自然是要做到言简意赅以及通俗有趣。 不然的话,就好像《国师狗二蛋和丫鬟玛丽苏的三生三世十里花呗》这样的书名,我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点进去看的。 当然,在做到前两者的同时,还要能够凸显出小说的剧情亮点。 以此,让读者能够一目了然的了解到作品的主要内容。 当然,这么做显然是有难度的。 而且,还要想办法把字数尽可能压缩在十二个字符以内。 因此,刚才那个书名显然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而《首富你马甲重生了》这个书名,便可以算是一个较为成功的栗子。 “身为一个成熟的栗子,你应该学会自己码字了。” 当然,这些都是对新人作家说的。 如果你是个大佬,你开了本新书,其实完全没必要想这么多。 因为你有粉丝基础,你不管写了什么,都会有一堆人看。 就比如,《夜半三更打更人》。 说完第一印象,再说第二印象。 点开书自然会看到简介,所以简介在这里就很重要。 然后,则是章节名。 取名困难综合征.jpg 当然,章节名的优先程度显然是低于简介的。 这一点,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反驳吧? 当然,如果有的话,我也看不到啊。 叉腰大笑.gif 笑到岔气.jpg 这时就有人要问了,该怎么写好简介。 也肯定会有人说,你的简介不也很糟糕。 是的,确实如此,我的简介确实很拉胯。 但是,我已经放弃治疗了,你们难道也是这样吗? 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其实关于简介,能说的地方显然是要比书名那一块多很多的。 但是,我本人在这方面也非常茫然。 所以,简单地说一下吧。 就我看来,写简介不是一种任务,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增强作品吸引力、留住你们这些读者的机会。 但是很抱歉,我是真的不会写简介。 所以我对那些想要在写作上出头的作者们说一句,简介是个千金难买的位置。 我这么轻易地浪费了,这是可惜之极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这样。 当然,简介最重要的是什么? “简”,化繁为简。 换言之,不要过于文艺,乃至不知所云。 也不要故装清流,比如“本书绝对不是yy”这样的。 你写归写,麻烦你不要说出来好不好,这让人很尴尬的说。 而且,清流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也懂。 “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 写“阳春白雪”,就不要想着赚钱了。 就像我,笔上写着也许真的只有自己看得懂的东西,早已不再想着赚钱的事儿了。 然后,更忌讳“老套平淡”和“过于详细”。 比如,写的就像是传统武侠剧情一样。 这种时候,读者可能宁愿希望没有简介。 最后,忌讳“挂羊头卖狗肉”。 对于这一点,我像是个人都会觉得愤慨。 你简介里写了一大堆这好那好的,书里却是一丁点都没有。 这简介和小说内容毫无关系的,或者说联系非常之牵强。 读者看了自然就是: “就这?” 然后,起身离开。 当然,我的简介和书的内容是有关系的。 只不过,它只适用于第一卷。 片面,但并不牵强。 好吧,能看到这里的人,大概也不会在意那个简介了。 总之,你们有哪位勇士敢于续写第一卷的那些章节? 有兴趣的话,可以留下你们的评论。 第89章 大街小巷贴满了光荣 “一人参军,全家光荣。” 一人写书,全家挨饿。 当然,这是挺夸张的说法。 而且,万一写着写着,真就火了呢? 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他不是我呢?! 颓废.jpg 保持笑容.jpg 给我也弄一个.jpg 在我看来,码字或者说敲键盘这事儿,是很简单的。 难的不是打字,是将这些字变成小说,而不是流水账。 可笑的是,我似乎连流水账都不会写。 有人在评论区说: “惊~! 作者竟然烂尾了七本书。” 笑话,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八本书。 还有七本书你看都看不到,因为它们现在只在我的后台。 更不要说我在别的地方写过的小说,我看过字数,其中一个网站超过两百万字。 笑死,都写这么多字了,写出来的东西依然这么烂。 我果然是个铁five,完全不应该踏足这个领域。 但写书似乎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就好像不写点什么,浑身上下都会十分难受。 写了又不发表出来,感觉就像是“锦衣夜行”。 发表出来后呢,最开始还会患得患失,为什么没人看。 至于现在,我似乎已经彻底地看开了。 没什么人看就没什么人看吧。 说起来,我糟糕的“背景”大概也是你们不想看下去的原因之一。 能够放弃七本小说,谁也不知道,这一本是否也会被我放弃。 不过你们最起码可以放心一件事,我和你们之间,最少隔着十万字的距离。 其实我还是挺想签约的,因为这意味着,我得到了认可。 不过,没有办法签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年头,像我这般的人那么多,完全不差我一个。 另,我和别人说的是,我在教人写作。 其实呢,是我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说着些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的“废话”。 可我真心希望,你们能留下宝贵的评论。 写书这条路经常有人放弃,有的是因为没盼头,有的是因为赚的少。 像我这样的,书评区时常空荡荡的,就会以为自己是在玩“单机”。 可是,明明应该是“online”的。 所以,评论真的很重要。 当然,不要和我说那些“增加曝光率”、“封面设计”以及“推书”之类的评论。 我不删掉这种评论,也只是单纯地为了“麻痹”自己。 每次一看到还是有一些评论的时候,我就能说服自己: “我不是在玩单机,我在玩online。” 如果把这些评论都删了的话.. 好吧,其实也没啥影响。 而除了评论之外,便是收藏和推荐票。 “康姆昂~!” 君不见,就算是大佬也会求收藏,求推荐票。 这就叫什么? 这波啊,叫“把数据做起来”。 当然,我对这些东西是完全不懂的。 你和我说kpi,这个我.. 是真的不懂啊。 你要是和我说kda,这个我熟悉。 我打游戏的时候,kd最高的时候是2.3左右。 没办法,谁让它不算助攻。 不然的话,我kda妥妥地,5以上没跑。 没错,我就是“全球白给”和“围攻”中的“助攻王”。 什么叫神助攻?! 战术后仰.jpg 我也玩过moba的,说真的,不管打什么位置,最后都是助攻多。 就挺无奈的,真的,特别无奈。 “洞木屋~!” 不要妄图与... 算了,说这么多没什么用。 我也不是什么自带自热军粮的人了,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回忆峥嵘岁月”了。 且谈笑风生。 其实有时候想想,既然我不是这块料,为什么不肯撒手呢? 可看看键盘,打打游戏,心里就有点空荡荡的。 于是就下意识地退出游戏,打开了浏览器,在后台写点什么。 有时候一写就是一天,有时候写不出几个字,就又回去打游戏了。 有时候,写着写着就去干别的了。 有时候,我看着别人的书,写着自己的东西。 写着写着,就把别人的东西,写进了自己的书里。 【当年的少年,与如今的少年,擦肩而过。 郑重地将一根笔杆子,放在了如今的少年手中,转过头,笑一笑,潇潇洒洒的离去。 如今的少年握紧了手中的笔,看着对方的背影。】 传承斗士精神。 【小的时候,常看小说,讲起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 “年少如我~哪知他们~! 付出了些什么~!” 年少的懵懂,不知道那些文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曾怀疑~不过如此~ 我上我也行~” 直到我拿起键盘,将小说写就,才终于明白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要想写成好的小说,须经千般万般的磨砺。 “如今终于~明白他们~ 是如何的伟大~” 看着眼前发光的屏幕,我眼中的泪水再一次的决堤。 “他们都老了吗? 他们在哪里啊? 他们就这样 一笑奔天涯~” “他的微笑~温暖如春~ 我永远记得~” 我永远不会忘记,福尔摩斯归来那一刻,我是有多么的激动。 作者会在自己的书里,写入自己的情感。 看一个作者的书,就像是在和对方隔空对话。 可惜的是,我看网络小说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当然,也许只是因为,我个人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吧。 又或者,我始终无法看到这些小说内在的东西。 但是,真正有料的小说,一直都很少。 我朋友们让我写玄幻,让我写无线文,让我写黄金三章。 我知道他们的好意,但我并不想那么做。 不是我吹,我可以写好无线文,可以写出黄金三章。 但是,我就是不想这么写。 我想写自己的东西,所以我写书就容易越写越“歪”。 我朋友笑着对我说: “你写的太脑洞了,读者容易跟不上。” 笑死,这哪是容易跟不上啊,这完全是根本跟不上啊~! 我写书到现在,就没见过有人能跟得上我节奏的。 就没见过,有人能在我的脑洞里找到路的。 就算我去指条明路出来,也会表现的像是“盲人摸象”。 我个人很喜欢创新,尽管很多时候创意都会撞车。 就好像,我和老夏他们拼书那会儿。 我一个人把背景都想出来了,结果老夏突然掏出了他那一套“套路为王”。 当然,我必须承认,我是在几款游戏的背景上想出的那个背景。 而且,就我们几个人的文笔,根本不可能写的出来。 不是我小觑其他人,而是我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自己是几个菜,所以我几乎是滴酒不沾。 我写书发自真心.jpg 第90章 一名旅者般自由 更多地网络小说作者,更像是一名旅者般自由。 就像是现如今的大佬们,不也有人在学习一些其他普通作者的即兴方式吗? 但,我终究只是一个小透明·单机·铁five作家。 我会即兴地写作,这毫无意义。 我可以去学习那些你们熟悉的套路,写一本你们看得爽的小说。 也可以写一本一般深度的作品,就像是某厨子、某作家以及某大玩家等。 我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在梦里的时候。 但我不想写这样的小说,因为我活在现实中。 因为我想写的东西,是我想写的东西。 我不去写循规蹈矩,我甚至不想考虑大纲、粗纲以及细纲。 第一次签约,让我给个大纲,我把设定的一部分发了过去。 然后我写着写着,自己就推翻了这一套设定。 是的,我是一个无法在圈子里,束缚着自己的人。 就好像有只老鼠,它渴望着自由。 它只是没有能力,离开这个高度超过十八层楼的地方。 就好像蚂蚁只知道前进和后退,所以经常被称为是“二维生命”。 可我们是三维生命,生活在四维空间内吗? 这就看你,怎么理解我们所在的世界。 在我看来,维度是我们用来束缚自己的东西。 一维之上是二维,二维之上呢,是三维。 三维再往上,就是四维、五维、六维以及等等。 我大可说,二十维是终点。 然后在未来的某年某月某日,一个人站出来说: “我发现了二十一维。” 举个栗子,描述某个客体用十五个自由度,并且这十五个自由度中任何一个都不能用其它自由度来表征,那么由这些客体组成的空间就是十五维空间。 而所有这些,都是有限维空间。 当然,目前为止我们其实只发现了十个维度以及由它们“构成”的十一维空间。 然后给你们解惑一下,我就顺手复制黏贴了十个维度的“介绍”。 前三维是位置,存在于空间中; 第四维是速率,存在于时间中; 第五六维是速率指向,存在于(速度)时间方向中; 第七八维是状态指向,存在于自身形状对应的空间方向中; 第九维是状态转角,存在于自身形状对应的滚动中; 第十维是自旋速率,存在于滚动时间中。 至于十一维空间,请各位自信搜索。 至于和超弦有关的东西,请自行研究。 如果你们真的研究出了什么的话,我一定给你们比大拇指。 而上述内容,仅适用于本书中。 请不要在其它地方套用这套理论,免得被人当“二愣子”。 我就是个普通人,没研究过这么高深的东西。 东拼西凑的讲点世界诞生,讲点维度,讲点怎么写书。 但如果你们拿去指点别人的话,不仅我会觉得尴尬,别人也会觉得: “我俏丽吗?” 你一点也不俏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 但我是个钢铁直男,一般这种情况下,我只会说: “喝水吗?” 多喝热水。 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哦抱歉,走错片场了。 空间是无限的,只有无限的,才会诞生更多的美妙。 所以,有限维空间只是我们圈起来的一个小地方。 而在这个小地方内研究的,则是整个无限维空间的奥秘。 这种手法,我们称之为“抽样调查”。 咳咳,说错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做自然是有偏差的。 所以要跳出有限维空间的固有认知,要让老鼠跳出十八层楼内的空间。 我便是这样一只老鼠,我假想着我自己已经跳了出去。 但我并没有跳出去,我依然在这个圈子里。 我依然受到束缚,有形的或者无形的。 可以肯定地说,空间是有味觉的。 而且跟人一样,时间也是通过“味蕾”来感知味道。 不仅如此,时空的味觉比人的味觉还要灵敏。 据说,封闭时空的味觉灵敏度就比人高6倍。 如果是味觉灵敏的超空间,它们的味觉灵敏度甚至能达到人的60倍以上。 那么,时间、空间或者时空是不是也依靠舌头来感觉味道呢? 联觉。 例如,看到红色会觉得温暖,看到蓝色会觉得清凉。 看到绿色,就会觉得愤怒。 其实,时空确实存在“嘴唇”。 我们称之为“膜”。 由这样一层“膜”,还引出了“意识维度”。 由联觉所构成的,并不真实存在的一个特殊维度。 这一层膜是十分灵敏的,它只需要碰一碰就知道万事万物的味道了。 有趣的是,它无论碰到什么都会这样碰一碰。 有的人非常敏感,偶尔有时候就会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但实际上,身边压根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为什么呢? 我想,我就不说为什么了。 懂的都懂,不懂的我说了也还是不懂。 里面的关系也不深,就这么浅显,我想你们会懂的。 好了,就不继续说下去了。 那么,人会在时空中“淹死”吗? 其实,淹死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因缺氧而窒息。 这样一来,人就有了“淹死”在时空中的可能。 人虽然生活在时空中,但他们与动、植物一样,需要靠“氧气”生存。 此处为什么要打引号呢?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在说氧气吧? 如果我真的是在说氧气的话,我一定会来上一句: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但我又没有提到水,我提到的是“时空”。 尽管老有人说什么“时间长河”或者“岁月长河”,又或者“马车”什么的。 但时空本身,是一个“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东西。 导致人在时空中“缺氧”的,是突然地“失重”。 在那一刻,你会感觉整个人非常恶心,非常难受。 但你可以相信我的是,你事后基本不会在医生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医生会告诉你,各种原因,和恶心、难受有关的原因。 但他们毕竟不是此类事件的专家,他们不懂这个。 当然,很遗憾的是,我必须告诉你: “我也不懂这个。” 我只能告诉你,这似乎类似于“高原反应”。 或者,像什么“鱼儿出水”之类的情况。 总之,就是你在时空中突然地“缺氧”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就有可能会在时空中“淹死”。 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远小于“龙卷风在停车场造飞机”。 第91章 富可压天下 我会求什么富可敌国吗? 会求什么力压天下吗? 我求得到吗? 笑死,我命里头本来就没有。 所以,我显然不会求这些。 那我求的是什么? 我求的是,“逍遥”。 但是,求而不得,谓之“抱憾”。 也正是如此,才能叫做人生吗? 算了,说点轻松愉快的东西。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变成那一匹不为人们注意的黑色马。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第一个到达终点,夺得最后的胜利。 可惜,我只是个普通人。 开荤? 不不不,我吃肉,沾腥。 当然,不管是大蒜、小蒜,还是葱、韭菜,或者阿魏,我都能吃。 虽然吃完之后,会有“口气”产生。 当然,肉吃多了,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说,智商降低,脱发掉发。 所以要,荤素搭配.. 慢着,哪里不对劲。 荤这个字明明是“艹”字头,你确定它指的不是某种蔬菜? 毕竟,跟肉有关系的字通常都有一个“月”字旁。 这样一看,就有点尴尬了的说。 忽然想到“荤腥”,指的是鸡、鸭、鱼、肉及气味浓烈的菜蔬之类的食物。 前者是“腥”,后者是“荤”。 毕竟你看啊,像是鸡、鸭、鱼这样的,都带着一股子的“腥味儿”。 而此处的“肉”,我想指的不管是猪、牛、羊哪一位,也都是带有“腥味儿”的。 当然,指“猪”的可能性非常小。 为什么呢?、 因为不把猪的“土”去掉,它的肉就很难吃。 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要用“土”这个字。 因为,此处“土”并非指地面。 而是,表示了,一样东西笔直挺立的一种状态。 那么,你们明白了这是什么吧?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匕”,“图穷匕见”的“匕”。 此处有一个柔美平滑的曲线,就像是动物特有的身体曲线。 说完这些,我来和你说说“我”、“她”、“鼻”等字。 以手持戈,谓之“我”。 这就好像是一种有许多利齿的武器,这个字也确实是“戎”的变形字。 换言之,“我”是一种冷兵器,是用来战场拼杀的。 然后是“她”,源于“他”。 就好像亚当、夏娃的关系一般,“她”也是诞生于“他”。 当然,最初的时候,只有“之”。 你,我,之。 之后,人们用上了“他”。 用的顺手,既可以指男的,又可以指女的。 当然,也会有人选择用“伊人”的“伊”来指女性。 听着就像是某种方言。 但即使如此,单调乏味的“他”终究还是让人失去了耐心。 一位智者站了出来: “毕竟男女有别。” 于是,便有了“她”。 到如今,也才不过近百岁的年纪而已。 再说“鼻”,最开始其实写作“自”。 毕竟,人们在指自己的时候,通常都会用手指自己的鼻子。 而“自”这个字从字形上看,便是一个“目”加一撇。 请各位想象一下,突出在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因为“自”被用于“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多,因此“自”最终变成了“自己”。 于是,便需要另一个字来指鼻子。 在一番思索后,有人通过联想,在“自”下面加上了“界”。 从而构成了一个新的字,“鼻”。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是“界”。 原因很简单,“界”是表示鼻孔位置的。 这就是“鼻”的由来。 哈,又水了很多字。 但是没办法,这其实也是满满的干货啊~! 再说“泥”,“烂醉如泥”的“泥”。 这个词,我想你们都知道,通常被用来形容一个人喝醉了的样子。 毕竟在人们看来,一个人喝醉后就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得不说,这确实很贴切。 但事实是什么呢? 事实上啊,此处的“泥”压根儿也不是指什么烂泥,而是指一种虫子。 古籍有载: “南海有虫,无骨,名曰‘泥’。 在水中则活,失水则醉。” 可以看得出,这种虫子是真的怪异,十分怪异。 且不说它只能在水中才能正常生活,就说它一离开水就会醉的十分不省人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醉氧”? 当然,如今这种虫子估计早已经绝迹江湖。 因而,这什么古籍的看着也很像是“天方夜谭”。 说完“泥”,一定要说说“屁”。 黄汤伴着屁,黄泥落裤裆。 那么,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尸体下面加个“比”,就能用来称呼这种特殊气体呢? 原来,真正指“死掉的身体”的,其实是“屍”。 而“尸”这个字,最初指的其实是“身体”。 我忽然意识到,“户”呢? 当然,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啦。 而在明白了“尸”指的是身体之后,很多字就好理解了。 比如说,“屎”、“尿”、“尾”。 可即使如此,似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加个“比”。 此处就要说一下“比”,这个字指的吧,就是两人并肩而立时的那条缝隙。 如此一来,上尸下比就很容易理解了。 此时就会有人说: “我还在吃饭呢,你就说这么肮脏的东西。” 而我则会说: “不不不,肮脏也曾经是非常干净的。” 首先是肮,本义指的是“喉咙”。 然后是“脏”,这个词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本义是指身体内部的器官。 也就是五脏或者内脏。 由此可见,这两个字的本义都与不洁净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呢,也确实如此。 最初的时候,肮脏有两种意思,前者是“高亢刚直”,后者是“身躯肥胖”。 而从这两种意思到不洁净,其实和人们觉得动物下水不干净有关系。 于是我掏出了“真香”这个词。 最后,说一下“勉”。 这里还要说一下,“娩”。 这里都有一个字,那就是“免”。 这是一个象形文字,具体的意思你们可以自行领会。 众所周知,生孩子是一种很艰难的事情。 那种痛苦,甚至超乎男人们的想象,最起码要比手指头破皮疼个“几千万倍”吧。 因此,在“免”上加“力”,表示的就是“要比生孩子还要用力地去做一件事”。 这就是“勉”,勤勉的“勉”。 “壹、贰、叁、肆、伍、陆、漆、捌、玖..” 慢着慢着,怎么连说个数字都不会说,那个是“柒”,不是“漆”。 “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陌、阡..” 错了错了,那是“佰”和“仟”。 “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佰、仟、万..” 第92章 不用手做俯卧撑 看这本书的感觉就像是,第一章还行。 然后,水到了现在。 无尽的黑海之上有一座孤岛,这本书就在这座孤岛上的某个地方。 第一章就是孤岛上的土,除此以外只有“水”。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写好一个故事。 或者说,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被称之为是“好故事”。 首先,在写故事之前,在写小说之前,需要明白写的是什么。 是故事,是小说,不是流水账。 更不是什么非常严肃的报告,不需要那么多的“理论”或者“数据”。 也许你会认为,在书里说点高深莫测的东西,可以增加小说的“厚度”。 但最有可能的是,达到一个完全相反的效果。 我们是在写小说,写这样一个有质感的故事。 而不是说,拿着笔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让别人一头雾水。 所以,学我者死,似我者生不如死。 其实之前说过故事的东西,比如故事是人生必需的设备。 又比如,讲好一个故事需要的是原理、永恒且普遍的形式、原始模型、一丝不苟、写作的现实、如何精通这门艺术、对读者的尊重以及独创。 而不是所谓的“规则”、“公式”、“陈规俗套”、“旁门捷径”、“如何揣摩市场行情”、“对读者的鄙薄”以及“复制”。 就比如我现在说的东西,我想告诉你们的东西。 一个好故事的核心不仅是你该讲什么,而且还包括怎么去讲。 如果内容是陈词滥调,那么讲述手法也必属陈规老套。 这一点,我之前就提到过,第一次看到的读者麻烦看一下前文。 你的好故事会让你欣赏,是因为它的内容独一无二。 你选择了别人没有选择的内容,设计了别人没有设计的形式,并将二者融合为一种你自身所独有的风格。 我要求我自身做到这一点,但我在这条路上,毫无进展。 而我对于你们的希望,也已经超越了能力和技巧的限制。 我渴望看到更好的小说。 过去很多年以来,我确实看到过好的小说,有的可以令人潸然泪下。 但是,终究是很少的。 而且能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动情的小说,更是极少,极少。 也许原因在我,也许是我小说看太多了,看的腻了。 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 现在还不。 我依然相信,好的故事,好的小说可以改变生活,改变人们对待生活的态度。 不过我知道,即使你能弹奏“小说”管弦乐团里的所有乐器,无论你在想象中拥有多么美妙的乐曲。 但是,只能创造开头的你,注定也只能和那些普通的吟游诗人一样,哼着那一成不变的古老篇章。 并且,不会得到太多人的关注。 是的,再有天赋的人如果没有坚持,或者说毅力,也是成不了大器的。 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写小说方面。 所以,在加强自身对于写小说这门手艺的掌握,解开自身认知的束缚,乃至创造具有独特材质、结构和风格的小说的时候,也要牢牢记住一点: “不忘初心,才能始终。” 慢着,好像哪里不对劲,会不会是用错句子了? 让我想.. 算了,这一点其实不重要。 毕竟,现在是在讲怎么写好的故事,而不是在讲怎么坚持。 就像我们知道的一样,人类对于好的故事,他们的胃口从来都是不可餍足的。 设想这样一个平静且祥和的普通日子里,有多少故事在以各种形式传送着。 这其中,就包括了小说。 而除此之外呢,则是戏剧、喜剧或者正剧、报刊或者广播新闻、睡前故事以及吹牛闲聊等。 故事不仅是目前最多产的艺术形式,而且和你我的一切活动争夺着每一刻醒着的时间。 你我都需要工作或者学习,也需要玩乐、吃饭以及锻炼身体。 尽管很多人都不想上班或者上学,也不想锻炼身体。 但是,他们都会喜欢故事,好的或者不好的。 或者说,相对而言很糟糕的。 那么,为什么我们人生如此之多的时间会在故事中度过? 可现在的我们,似乎对小说越发的不感兴趣起来。 或者说,在好的小说的要求,变得越来越少。 就好像,随便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老梗”,说点听起来热血的“峥嵘岁月”,就可以称之为是“好小说”。 又或者说,能赚钱的才是好小说,一毛钱挣不到的就不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将好小说和能赚钱,能挣大钱紧密联系到了一起的? 我不知道,我也真的很不想知道。 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写不了什么好的故事。 所以我写的小说挣不了钱,只能靠着写小说来抒发自身内心的情感。 我也曾羡慕那些大家,直到我意识到,如今的“好小说”其实正在不断的“同质化”。 我才愈发明白,百舸争流这件事情本身的重点不是拔得头筹,而是思想的火花的碰撞。 我才明白,为什么是重在参与,而不是比赛第一。 日复一日的我在生活中寻找着答案。 “一个人应该如何度过他的一生?” 一本好的小说,应该如何走出它的第一步,走完它的最后一步。 但是,问题的答案似乎总是在规避着我。 直到我看到,那些写小说的人力图使他们的小说合乎大众的口味。 看到,他们力图将流行的元素融入他们的小说,融入他们的激情。 看到,他们力图从虚幻的小说中获得现实的收获。 而问题的答案,则始终躲藏在飞速流逝、难以捉摸的时间后面。 我才忽然明白,想要写一个好的小说,首先就不能“随波逐流”。 写小说的时候,或者说小说发布以后,它就像一艘船,险象环生地穿行在时间隧道之中。 有的船会突然地沉没,有的船则能披荆斩棘,乘风破浪。 也会有一些船,突然的减速下来,去捕捉人生的模式和意义。 一本好的小说,也许会是扑朔迷离的。 时而严肃,时而滑稽;时而静止,时而狂乱;时而意味深长,时而索然寡趣。 但总是再无趣的地方,在我个人看来,也当比那些“追名逐利”的小说更棒。 当然,这都是我个人的看法。 好的小说呢,也确实是非常主观的一种说法。 所以,想要写好一个小说,其实重要的还是在于“双手牢牢掌握着方向盘”。 不然的话,最终就会像我一样迷失在“混乱”之中。 这样子写出来的东西,不管怎么看,都不能称之为是“好小说”。 第93章 开局引出大纲修炼者 有人问我怎么写大纲,我笑了: “讲真,我也不会。” 我知道踩油门大法,一脚油门下去直奔终点。 我知道头灯法,看一章写一章,看看昨天的,写写明天的。 我还知道索引法,卡片式写作我也是研究过的,为此还买了书看。 我更知道什么是超级大纲,虽然完全不会写。 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写大纲。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我把设定当大纲发了过去。 然后在小说之后的内容里,非常快地推翻了这套设定。 当然,大纲内容之中,应当是包括设定的。 除此以外,还有剧情,或者说剧情概括。 比如说,一句话描述一下自己要写的小说。 举个栗子,就比方说我现在写的这本小说,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我假设我是王实甫。” 对,就这么简单。 整本书都是围绕着这一句话展开的,除此以外,真的没别的了。 没有那么复杂的东西,也没那么多的歪歪绕可以讲。 这就是个非常简单的中心点,虽然目前写的非常烂,以后也还是如此。 这就好像你在水果摊上看到了一个苹果,却连本该美好的外在都已经破败不堪。 这时候你就会觉得非常难受,并且不再去看这本小说。 又好在,你没有必要为这样一本书写什么读后感之类的东西。 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多留一分钟。 不过,既然各位读者都看到了这里,我想你们也应该能继续再看下去。 表面自信,实则很方.jpg 当然,不会写大纲其实不是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就像我说的一样,猴子胡乱敲打字机写不出旷世巨著,可我们却能写出“意识流”的好小说。 不以时间轴为重点,而是感觉为主。 毕竟,意识流小说注重的是描绘人物意识流动的状态。 我们都知道,个体的经验意识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但是意识的内容是不断变化的,从来不会静止不动。 换言之,意识是一种不受客观现实制约的纯主观的东西。 如此一来,直接叙述意识流动的过程,以此来结构篇章和塑造人物形象。 我们在其中可以打破时空界限,进行立体交叉式的描写。 这样的小说,显然具有较大的浓缩性和凝聚力。 当然,在目前,作为主体的意识流小说已经消失。 但是,对其有一些了解还是好的。 比如,其特点是打破传统小说中,基本上按故事情节发生的先后次序,或是按情节之间的逻辑联系,而形成的单一的、直线发展的结构。 故事的叙述呢,不再是按时间顺序依次直线前进,而是随着人的意识活动。 换句话说的话,就是通过自由联想来组织故事。 故事的安排和情节的衔接,自然是不受时间、空间或逻辑、因果关系的制约。 在这一点上,通常表现为时间、空间的跳跃、多变,前后两个场景之间缺乏时间、地点方面的紧密的逻辑联系。 尤其是时间上,常常是过去、现在、将来交叉或重叠。 这种小说常常是以一件当时正在进行的事件为中心,通过触发物的引发、人的意识活动不断地向四面八方发射又收回,经过不断循环往复,形成一种枝蔓式的立体结构。 当然,如果收不回来的话,其实也无所谓。 就当是给读者们留下了一个“开放式结尾”。 但即使是意识流小说,写小说的时候也需要明白自己最初想写的是什么。 哪怕到了后来忘了,也能在小说已有的剧情上不断地展开。 直到无能为力,或者感到厌倦,而后终结这一本小说。 举个栗子,我看了一部电影,觉得非常的棒。 于是我想写一本小说,内容是关于“机器人和人类之间的关系”。 然后我在小说中塑造了一个角色,并为他安排了一段背景故事。 或者说,一小段的背景故事: “某人从小父母双亡,一直靠着吃百家饭长大,如今大学毕业后待业在家。” 当然,我这里毕竟不是“起点孤儿院”。 主角的父母可能都不在了,也可能都还健在。 当然,最棒的情况应该是一个健在,一个已经离开了。 这里你们就会说,这算什么最棒的情况? 而我要说的是,这只是我自身的看法而已。 如果你们有不同的看法,大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或者自己开一本书,用实际的内容来证明给我看。 这时你们也许就会大笑着说: “你算什么? 你配吗?” 确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透明作者。 不知道自己写的小说有没有人看,更不知道自己写小说这件事到底能坚持多久。 不过,目前想来,暂时是不会放弃地。 而且,我和你们尚且有着十万字的“跨度”,所以你们大可放心。 哪怕我不继续更新了,你们从现在开始,还是会有最少十万字的内容可以看的。 当然,如果我真的想要放弃的话,我也不会那么突然的就“撒手”的。 就像我曾经写过的那些“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小说,我放弃之前都会发个单章的。 然后在以后的某天,将这条声明删除,再从垃圾桶内彻底删除。 然后再按照网上说的,在其上多“盖几层楼”。 直到不会有人能够通过“翻修旧址”的方式,找到这条声明。 这里你们就会说: “科技是在不断发展的。” 我在和你们说“不眨眼”的事情,你们却和我说“眼睛干不干”。 我在和你们说“钓的鱼很重”,你们却问我“鱼竿疼不疼”。 鱼竿疼不疼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的眼睛确实有点干涩。 好像是今天玩了一天的游戏,感觉有点“用眼过度”了。 不过没事儿,这都是小事,睡一觉基本就差不多了。 就像我以前用冥想代替睡眠,如今我用睡眠代替健身。 笑死,完全是在水字数。 所以回归正题,到底应该怎样去写好一个小说的大纲? 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简明扼要”。 有句歌词说得好,“像一句广告”。 当然,大纲更多时候是给自己看的。 所以大纲还会再往下分为粗纲和细纲,而到了细纲,其距离和写出一章章的故事,已经不远了。 所以,几句话说出自己的小说要说什么。 然后一点一点地展开为粗纲,展开为细纲。 之后再加点美好的佐料,便可以算是一本“好的小说”了。 但是,有的人写不好小说不是因为不会写,而是因为没有“毅力”。 比如我的一位朋友便是如此。 第94章 欢迎回归“” 小说是文明的产物,也是历史文化的一种最大限度的汇集体。 “乡村的旷野和树木不能教会我任何东西”,但是小说却做到了。 人尽皆知的谚语: “小说使人自由。” 历史上也充斥着大量有关小说创作的文献,然而,这些记述并不能真正教会现代的我们创作小说的方法。 事实上,小说创作依然可以算是一门“新兴”的“前沿学科”。 目前已出现了众多与这一领域相关的东西,比如“剧本”、“故事”和“对白”等。 而从纸张到互联网,小说目前显然处在“深入发展”的时期。 也是,小说从传统向现代过渡的转折期。 这种转型不仅表现在数量的巨大增长上,小说的创作方法、创作理念、面向的读者群体以及其它的东西,都在发生全面的“变革”。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 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需要的是,打破如今越发“同质化”的“小说界”。 我向往的是“百家争鸣”,而不是“少数人带领大多数人前进”。 写小说不是在大海上航行,我们需要的不是“灯塔”,尽管我们确实需要“参照物”。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需要使自身朝着“参照物”前进。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段,你们来仿写如何? 可以发在书评中,写不下就多发几段。 非常认真的滑稽.jpg 【深夜,a领着b来到工程大楼顶层,通往天台的楼梯尽头有一道由生锈的铁锁锁上的铁门。 “b,你先蒙上双眼。” b点点头,用a递上的布带蒙住双眼。 她想象中的场景是,a带着她走上十来步,便能在仲秋清凉的夜风中,闻到那山边白兰花的清香。 a还会让她躺下来,并为她将眼前的布带缓缓解下,那时她也许能看到满天银白色的繁星。 当然,如果天公不作美的话,也许只能看到云朵。 而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是因为今晚会有狮子座流星雨。 可b万万没有想到的事,a默默地拿起了一根靠在墙角的铁棍,而后朝着她的后脑勺挥了过去。 a确实打开了铁门,带着b走上十来步。 并在早已准备好的地方,让b躺了下去。 可惜的是,b永远都无法睁开眼睛,去看那满天银白色的繁星了。 她更加不会看到,不久后,会有无数颗白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 a站在一旁,给自己点了根烟。 “n告诉我,每逢研究工作不顺心的时候,他都会独个儿来这里看星。 当他到这里的时候,他就会看到你。” 你们之间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一直不想说出来而已。 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有了?! a突然握紧手: “你不喜欢我吗?” 本来今年毕业后,我都不打算去国外念博士了。 我想留下来,为了你。 a缓缓弯下腰,最后一次抚着b的脸庞,眼神中带着温柔: “这里其实是一个好地方,这里没有我们不快的记忆。” 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个“n地”。 a离开后很久,n才来到这里,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那里的b。 你看,是谁来接你了。】 就是这么一段,仿写一下是不是很简单? 这时也许就会有人说: “这一段太难了,能不能给个更简单的?” 就好像玩游戏开了“入门”的难度,然后让第一关的boss教做人。 站在老师面前,游戏角色的腿在抖,你拿着手柄的手也在颤抖。 于是你开始想要一个更简单的难度,最起码一定要比“入门”还要简单。 这个难度,就叫做“剧情模式”。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在你走到这里后,游戏角色自己就会和boss打起来。 你只需要看着,然后等待着游戏角色获得既定的胜利。 于是你又会开始感觉,这还蛮简单的,我上我也行。 带着这样的想法,你关掉“剧情模式”,再次选择“入门”难度。 之后,你拿着手柄的手再次开始颤抖,你的额头甚至开始出现汗水。 你在想,一加一到底等于几,猫为什么要抓老鼠,树上为什么没有草莓,之类的问题。 你开始思索宇宙的奥秘,你开始解答一元二次方程以及找出那个极限。 求解,如何才能一刀将一个正方形变成四个三角形。 你的大脑里充斥着这样无解的题目。 直到,你再次打开了“剧情模式”,进入那令人舒适的“贤者时间”。 你在贤者的状态像个大师,但连学徒都打不过的你是如此的狼狈。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更简单的难度的话,请接受来自我的“友好”。 说实在的,我不是在嘲讽各位,我只是想对在座的各位说一句老实话: “既然生活不易,那就勇敢地活下去吧。” 而后,我给出你们下面这一段,更为简单的仿写对象。 【a和b一起把c推出门,往电梯入口走。 “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我们就不会伤害你,女士。” c还寄希望能有人看见他们,然后拉响警报。 a与b一起把c挡在一边,直到看见电梯里面没人。 a才和b一起,推着c进去。 到了底层,他们带着c从后门溜出去,上了一辆早等在那儿的面包车。 c坐在后排座位上,a和b分别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身边。 “从现在起必须蒙住你的眼睛。 如果你扯开蒙布偷看,无论你看我们、看车子,或是看去哪儿,你都会丧命,懂吗?” “懂。” “这就好。” b轻柔地给c戴上眼罩,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接着,a又命令c躺到两排座位之间的空地之上,又用一条毯子之类的东西盖住c。 c估计他们行驶了大约一个多钟头,直到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在车外传来一阵吵闹声之后,迷迷糊糊地c隐约听到了几声枪响。 此刻的她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判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是完全不可能做到。 c隐约听到有人打开门,一个男人粗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我们找到她了。” 那人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话,c的精神因此得以振奋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那人一枪打中了c的眉心。 “放心吧,都解决了。” 她不会再有机会开口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毕竟,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们是否照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最后,送你们一句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第95章 代码九十度,心情是自由自在 这是一个并不怎么神秘的,没有超能的世界。 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一切的“未解之谜”终究有一天是会被解开的。 但有一点是可以值得明确的,现实无聊,不代表小说也一样要无聊。 我们可以在小说世界,感受到现实中没有的东西。 没有女朋友的人可以看着别人谈情说爱,没有孩子的人可以看着别人“相夫教子”。 没钱的人看到了别人怎么挥霍手里的钱,四肢并不健全的人看到了别人如何挥汗如雨。 我们看到了什么是异界,什么是仙侠,什么又是“燃烧的远征”。 明白了什么是穿越、重生,明白了什么是异术、超能,懂得了什么是科幻、玄幻。 理解了为何会有“黑暗森林”,理解了为何会想要“做减求空”,理解了为何会等待“遥不可及的未来”。 因为,一直有人在未来等待。 正是小说的世界,丰富了我们无聊的现实。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的,因为: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当然,你也可以来一句: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然后我再来一句: “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此时,庄子便开口说: “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那就回归问题的最开始,也就是“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现实中,毕竟是物理规则说了算。 朝着天空射箭,掉下来的箭矢并不一定会砸到自己。 而在小说中,“一觅即中”就像是一种天赋。 “自从厌倦于追寻,我已学会一觅即中;自从一股逆风袭来,我已能抗御八面来风,驾舟而行。” 许多东西被我抛却,故而被诸君视为傲慢。 若从外溢的酒杯里豪饮,难免洒落许多佳酿,故不要怀疑酒的质量。 小说,是一条绷紧的绳子,一条越过“深渊”的绳子。 我站在这头,你们站在另一头。 当然,这世界上那么多小说,并非所有小说都值得一看。 就比如这一本小说,能看到现在的你们,都是在下的读者。 我又看了一遍我写的小说,除了文笔辣鸡,行文不通,故事傻比,情节无聊,别的还是非常好的哇.jpg 为什么会这样呢.jpg 别跟我说什么剧情推不动~! 我听不懂,我耳背。 戏剧张力懂不懂? 就是不告诉你。 超级高手二话不说就是收徒;终极石女一看到就高潮;万年不见的怪兽满地走;绝育千年的龙突然产仔,送经验又送宝宝;既然我杀了你妈,那你就是我儿子了; 路边捡一个石头就被一亿个人追杀;突然全天下就开始为一个宝贝厮杀;打不过就回忆杀啊;来俩找茬的,不行就“一打”(一打鸡蛋十二个); 来两场大灾难,先死几万人再说;背景设定挖够了没;不出事还叫什么配角;弄死俩配角,不就有剧情了;日常不动了就来大事件;女主没点追求还叫什么女主; 女主没点追求者也能叫女主;黑历史就黑历史,反正一洗就白;女主白莲花,那就来个妖艳女;主角喜欢谁,谁就得倒霉;人物设定挖了没; 祖宗十八辈捞一个出来,搞阴谋论;顺风顺水的你以为在划船啊;等等。 不要跟老夫说什么戏剧结构,说什么铺垫、张力。 老夫的套路就是瞎几把写,打开电脑翘起键盘,就是氮化镓~! 此时一个无聊的读者路过,他走路的样子很嚣张.jpg 此时,一位没钱、没势、没老婆、没能力、没技术、没文采、没精力、寿命不停流逝的作者路过.jpg 毫无防备地流下了属于真正弱者的眼泪.jpg 慢着,这好像是第二次用上这张图了。 嘛,这图果然是“万能”的.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jpg “我有一个计划,一个大计划。” 画面太美,不敢直视.jpg 但是吧,写小说呢,最重要的是开心。 做猪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jpg 我,似鸽作者;我,莫得感情;也,莫得钱;更,莫得佳作;还,莫得cp。 也许有几个读者,但是从来不怎么发评论。 搞得我好像是单机,也许我真的是在单机。 虽然没人理我,但我还是坚持写小说给你们看.jpg 【账单提醒】您通信账单信息:用户号码12345678910;本月费用:62.51元,其中套餐及固定费:62.21元,套餐外的语音费、上网费、短彩信费等合计:0.30元,已优惠26.51元。详情请点击“该链接并不安全,请勿尝试” 掏出手机,突然流下了属于真正穷人的泪水.gif 如果想着靠小说赚到生活所需的费用,我大概会穷到吃不起饭,去吃草皮。 所以我果断的选择了用双手成就梦想,去厂子里的流水线干活。 可惜路上的时候刹车出了点问题... 咳咳,说错了,我又不开车,也不骑电瓶车。 是的,我坐班车,天天早起。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上班族打哈欠。 人从出生之时起,一直至生命的终止都会打哈欠。 打哈欠的时候,配合伸懒腰的动作,一直令我感到浑身舒泰。 不过,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怎么好。 上高中的时候,学习过瑜伽的冥想。 我曾用冥想代替睡眠,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效果。 但是,是的,但是,后来,效果就变弱了。 之后,我就坚持不下去了。 而在放弃冥想后,本来就很差的睡眠似乎更差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睡下去就会开始做梦。 做梦的话,那种感觉很难受。 有时候,你甚至很难分清,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清醒的。 就像那时候我喝多了,一会儿看到自己在银白色的房子里,一会儿躺在床上浑身疼。 我还能回想起那种触感,但那毕竟只存在于梦境里。 我还能回想起,我曾坐着火车飞驰在农村的田野上。 那是在梦里,在我永远回不了家的路上。 我做过书山的梦,做过买书的梦,也做过在市场上乱逛最后什么也没买的梦。 我隐约记得,我打开过那些书,看到了书里面的内容。 当然,现在自然是想不起来,那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不过想来,大概也就是我在清醒的时候看过的小说的内容。 梦境就像小说,都是来源于现实的。 但不同于梦境的地方在于,小说可以天马行空,但不能“肆无忌惮”。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第96章 每个细节都太真实了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我真的是在现实中吗?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每个细节都十分清楚。 太阳是太阳,天空是天空,微风是微风,连耳边传来的马路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我知道我是谁,我不想承认自己是谁。” 以前,总像是有人会告诉你: “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未来“未来”未来,现在“现在”现在,过去“过去”过去。 “欢迎21级新生新学期报到。” 希望你们不会在某个不远的未来,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 我也将继续前行,去往我自己的未来。 我也依然会做梦,会去“追寻”梦中的一些东西。 我将过程记录下来,便可称其为“小说”。 为了方便,我码字的时候都不带思考的。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这事情复杂了,而且很是荒谬。 也正因此,我希望你们能走出自己的路。 不至于像我一样,走在熟悉的道路上迷失了未来。 人的一生中总是有很多标签的,我想我一定有一个“路痴”的标签。 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地方,我因为沉思,而迷了路。 我进入了一个到处是标签的地方,或者说,一切都是由标签构成的。 “我选择了爱” “我在上课” “我的还在” 【独立】: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就像黑海上的孤岛,就像马路上的“安全岛”。 【动作】: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未半百,而动作皆衰。 【冒险】:寻找真相的代价,往往比真相更残酷,而这就是冒险的意义所在。 【休闲】:在非劳动及非工作时间内,以各种“玩”的方式,求得身心的调节与放松,达到生命保健、体能恢复、身心愉悦等目的。 【模拟】:确定问题,收集资料,制订模型,建立模型的计算程序,鉴定和证实模型,设计模型试验,进行模拟操作,分析模拟结果。 本书的名字叫做《模拟器:旧书》,其中“旧书”也可换成“救赎”。 而“模拟器”呢,可以进行故障树分析、测试vlsi逻辑设计等复杂的模拟任务。 当然,你们当中肯定有人看不懂。 这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你们只需要知道,机器a或机器b不考虑硬件和速度的限制,在理论上可以用指令实现互相模仿。 就像,目前越来越多的小说,不过是在“模拟”其他人的作品。 就好像人家写的是“废柴崛起”,他写的是“大佬陨落”。 前者的金手指可能是个老爷爷,而后者自己就是那个老爷爷。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完全不一样,可实际上呢,换汤不换药而已。 当然,这种东西说多了,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因为你想在泥潭里游泳,就得适应这个泥潭。 这里是一潭死水,你就得习惯这潭死水。 这里是深渊,你就得凝视它,直到不再恐惧。 你甚至可以对着深渊放个屁,以此来表达你内心的不屑。 其实深渊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而我们现在创作着小说,是睁着眼睛的摸着石头过河。 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无数的小说身边走过。 难免的,就会有人被迎面而来的小说撞上。 这时就会有读者站出来说: “哇,这个桥段好熟悉,那个桥段一看就是搬运的。” 就会有卫道士站出来表明自身的态度: “你这个样子的小说,我是不会看的。 我也劝你耗子尾汁,不要继续再耍这样子的小聪明。 像你这样子耍小聪明,是没有用的。 真的,你听我的劝,去写你自己的东西。” 有的人则会认为: “这很好啊,这有什么不好的?” 有的时候,卫道士们成功的发现了“华点”。 有的时候,他们只是找到了“李逵”。 但是,你以为他们会认错,他们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撞车啊。” 这不就是强行碰瓷吗? 这也许就是他们的潜台词,总之他们很少会认错。 于是有着一本接一本的小说,最终在前进的道路上,无助地倒下了。 而更多地小说,跨过他们的尸体,不断的前进着。 【策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谋,谋略,也就是策略,是很重要的。 光会写小说有什么用? 你小说写的再好,有时候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 所以,我们还要学会“包装”以及“宣发”等事。 小说的“包装”便是封面、书名以及简介、章节名等。 至于小说的“宣发”,能看到这里的都只需要知道怎么做“宣传”就可以了。 而关于“宣传”,简单点说就是“打广告”。 到处找人来看自己的书,比如: “推书,《信徒》,科幻原创无限流,求推荐,求收藏,求投资,可互收互评。” 这算是很平常的推书,也有的会是: “求求你们来看,除了下跪,其余我都可以做。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来看看吧。 我没日没夜的努力写作,没有断过更。 我太难了~! 我太难了~!! 求求你们来看看吧,给你们女装跳舞~ 我太难了~!!!” 有句话说得好: “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像这样子去推书,有时候会起到反效果。 但看得出来,这位作者是真的很想让人看他的小说。 就像以前的我,那时的我就是这样的。 有点像是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反正当时的我也发过类似的: “求求你们来看看我的小说吧,我给你们当爷爷都可以。” 上述两种,都是很明确的,我是来广而告之: “快来看我的小说吧。” 当然,第一种情况,有人推的可能不是自己写的书。 比如看到了一本很棒的小说,就会到处说: “我看过《信徒他爹》,真的很好看。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你不去看,就是你的损失一般。 可实际上呢,你看与不看都是一种损失。 你损失了时间,他损失了口水。 而除了上述两种,还有其它的方法。 如果各位读者们有兴趣的话,可以自行去了解。 【角色扮演】: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谁不是谁。 小说里,作者需要做的就是扮演所有出现过的角色。 或者当一个上帝般的存在,面无表情地推动着笔下的角色,“走向自己注定的未来”。 但很少会有作者亲自下场,在其中扮演自己这个“独一无二”的角色。 绝大多数人喜欢坐在屏幕后面,当一个“幕后黑手”,做一个“幕后玩家”。 第97章 就你叫“GT”啊 grand teacher,简称“gt”。 为什么不用“great”呢? 我会说,是受到了“grand master”的影响吗? 当然,后者其实也存在“great master”。 但是,格然德不香吗? 那么,我为什么要“水”这些字数呢。 因为我写那么多章,不是在“毁人不倦”的教你们怎么写小说。 我只是在说自己的东西,而如果你们要是有所收获的话,我自然是会开心的。 所以,如果真有人觉得我写那么多没什么用的话,可以麻烦你“shut up”了。 之后,说点别的。 上一章说到了标签,虽然只写了几个而已。 但那么多就足够了,况且,我也不想写更多地标签了。 说完标签,说成就。 本书成就有“未满十万字”、“日更一章两千字”以及“累计收藏不过百”等。 本人成就有“创作天数破千”、“累计字数过百万”以及“作品粉丝一百多”等。 是的,我是有“作品粉丝”的作者。 拜托,我好歹也是一个“一级作者”,虽然水分很足就对了。 成就千千万,没有就现造。 说完标签、成就,似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也不对,还有“任务”、“任务”以及“任务”等。 作家的任务很简单,拿起键盘就是“氮化镓”。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字数三百五.jpg 还不错,比上次多了一百,欣慰的笑了.jpg 此时一个没钱、没收藏、没点击、没关注、没打赏、还爱逼逼的的写手正朝你们走来.jpg 我们写小说的人绝不认输,绝不!.jpg 鸽子说: “我去码几个字,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当然,你听到的也许是: “咕?” 哦不对,不是问号,是句号。 今天0个字.jpg 世界观+2.jpg 给书磕个头就当是复习过了吧.jpg 不对,好像混进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慢着,我都大学毕业了,为什么还要复习? 要素察觉.jpg 这不合理~! 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jpg 突然笑死.jpg “哈哈..” 突然“哈”不下去了。 对啊,我竟然都毕业了。 时光时光再慢些吧,我都是个快奔三的人了。 可我的小说,我写出来的小说,却还是那么差,没什么人看。 无语凝噎.jpg 防御和特防上升了.jpg 突然消沉.jpg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在这样一个黄昏的日子里,守着最后一点阳光。 装死.jpg 其实,我是一个“被动式话痨”。 因为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极为“健谈”的人。 但是,我也同样是个非常“内向”的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是想过一了百了的。 只不过怕疼,所以放弃了。 同时,也是被“友军”震撼到了。 “一路走好。” 整理思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忘了写啥.jpg 就像“戛然而止”形容的是声音,也可以形容文章。 为什么我就不能在纸上“欲言又止”? 这很合理,不是吗? 不愧是我.jpg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gif 超级加被.jpg 以德服人.jpg 哈哈哈.jpg(已撤回) “撤回,撤回,你以为撤回很有用吗?! 我早就截屏了~!” 委屈的哭了起来.jpg 我对这个世界好绝望.jpg 摸着我可(xian)爱(yu)的自己.jpg 短路中.jpg 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字数也才刚过千,算上标点符号吧。 啊,突然想写诗: “我突然想写首诗, 这首诗内容很棒。 看过的人都说好, 因为他们都懂我。 不懂我的也没事, 反正我也不想说。 如果解释能有用。” 看到这本小说没? 我写的。 看到这首诗没? 我写的。 看到这些字了没? 我写的。 我怎么写的? 用键盘一字、一字、一字的敲出来的。 敲键盘,很简单,我会你也会。 将字变成句子,变成段落,变成章节,变成短文。 我会,我想你们也会。 谁没写过作文呢? 当然,你也可以很“自豪”的说: “我就没写过作文。” 反正我也听不到,我也看不到。 不会真有人以为我会看评论区吧? 当然,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书。 顺便看看书评区,这里好似空荡荡的,我就像是个“空巢”作者。 每当我打出“?”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jpg 今天我要用实力,来证明我的弱小.jpg 太惨了.jpg 我太难了~! 求求你们... 慢着,我在这里求有什么用? 这是我自己的书里啊,我得去别处求才有用。 但是,怎么求别人看我的书呢? 而且,真的会有人来吗? 算了,还是算了吧,就这样也蛮好的。 主要是“让人头尖”.jpg 毕加思索.jpg 或许我们该聊一下少儿不宜的东西来活跃一下气氛.jpg 比如说: “你这辆虎式不行啊。” 又比如: “对狙吗? 我rpg。” 偷笑.jpg 当然,如果有大佬来了的话,还是要谦虚的。 不敢吱声.jpg 等大佬走了,就可以继续“大放厥词”: “对狙吗? 我的口径73mm。” 旭东说我优势很大.jpg 无条件支.. 不对,这怎么能支持?! 这一口毒奶下来,怎么也得让我凉的体面一点吧。 生活苦涩.jpg 一名路过的小学生.jpg 我的文,好垃圾.jpg 委屈巴巴.jpg 确认眼神.jpg 这时就有人会突然跳出来: “码字!码字!码字! 说多少次了! 少吹牛逼多码字!” 怂(墙角限定版).jpg 什么都是他们的,我这个小透明可能连读者都没有.jpg 我承受不住.jpg “咕咕咕?” 好的,我知道了,这位鸽子是想说: “看到这本稿子了吗? 我就是扔掉都不给你们看。” 我太难了.jpg 怂成一团.jpg 逃避现实.jpg 失去意识.jpg 一起躲进小被几.jpg 我已经是“半杰入土”的人了,我不想再去学怎么写好小说了。 我想放纵不羁,瞎几把写。 没有ac数的笑容.jpg 嘿嘿~.jpg 不愧是我(大鹅限定版).jpg 我怎么说,也是有“一鹅之力”的人。 “丢不丢人? 丢人。 超丢人。 真的丢人。 丢死人。” 你想咋子嘛.jpg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jpg 对,就算是这里也还要用图的屑,就是在下。 就是这么自信。 作为一个文质彬彬的正经人,你愿意和我去一个安静的咖啡店讨论正经文学吗? 比如说,《我很孤独》这样的。 万能表情.jpg 溜了溜了.gif 对了,走之前最后说个事儿。 “我想说的是,在座的各位读者都是大佬~!” 这时一个路过的读者点了点头: “嗯,我晓得了。” 此刻的他,心情简单。 而我,却还是那个“无大纲、无文案、无设定、自由发挥、不存稿”的小透明。 慢着,我存稿啊~!我有十万多字的存稿~! 第98章 人善拉中提 高音高不过小提,低音低不过大提bass,所以在乐团不出声。 而且谱子都是偏伴奏,很少有solo和旋律部分。 音域奇怪,存在感低,不被人所知。 音色奇怪,经常被莫名其妙的问音有没有调准。 生来被用做伴奏,主旋律几乎没有,独奏曲目少得可怜。 人善拉中提。 存在感为零,乐团中很少碰到主旋律的机会。 专门为中提琴写的曲子很少,大多是其他乐器的曲子改编的。 最开始是因为中提琴都是小提琴改学的,因为学的人少,竞争压力小。 说这么多就是想表达一个观点,你瞅你写这个“无线文”,像不像人家拉中提? 没有主线、副线、明线、暗线,以凑字数为主,此类风格统称无线风。 这年头,看无线文的人是真的多。 我朋友问我平时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我就说我喜欢玩游戏和写小说。 他一听就很惊讶,就好像写小说是普通人干不了的事情。 然后又和我聊关于,他看过的小说,几乎都是无线文。 又问我,我写的书在哪儿能看到,这我哪儿敢回啊。 我写的小说这么烂,还是不要说出来了的好。 不过也正是因此,我才忽然明白,为什么以前就有人让我转写无线文。 写不了网文,就去写无线文。 你看,像不像中提? 一般来说,不都是拉不了小提的才会去拉中提? 不懂装懂.jpg 于是带着对无线文的好奇,我也曾在网上搜过“什么是无线文”。 然后,我默默的关掉网页,陷入了沉思。 “甘霖娘。” 不说无线文到底如何,再说无线文的读者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看无线文的人,为什么会去看无线文? 这些人有不少特点,比如说,没有耐心,碎片化阅读,寻求刺激,等等。 君不见,黄金三章在无线文都算是慢热的。 手动滑稽.jpg 毕竟,有“需求”才有“市场”。 正因为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才导致了无线文的节奏越来越快,刺激越发地频繁。 这就好像你玩过山车,开始那一段非常平稳,而后才是高低起伏,不断地给你刺激。 可人家无线文呢,上来就是一个垂直下降,完全不管你受不受得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原地快速上升,然后再来一个高速下降。 也正因此,无线文很难写出自身的“主线”、“暗线”。 毕竟,碎片化阅读的情况下,读者很可能看完就忘。 等到下次看见你埋得坑终于填上了,他都可能不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坑。 这不像“传统网文”,总是想着埋一条很长很长的线索。 又比如说,一些比较复杂的线索,或者阴谋。 看的人,可能要想几层,才能明白其中的逻辑的。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开始出现“传统网文”了吗? 以前说传统小说,谁也不会想到还会出现“传统网文”。 可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越来越多的人看起了无线文。 在这时,便有了所谓的“传统网文”之说。 同时一起出现的,自然是“鄙视链”。 说回暗线,这在无线文中是很受伤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等你伏笔挖出来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读者可能都忘了这条线了。 此时,他们反而还会觉得奇怪: “你想咋子嘛?” 我也可以这么说,大多数无线文的读者是没有什么耐心去揣摩去思考。 换言之,如果他觉得看不明白这段情节的意思,那他可能就直接不看了。 毕竟那么多小说,没必要盯着一本小说不放,你说是吧? 同时,无线文平台上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 因此,作品暴露在读者面前的机会,是非常有限的。 如果这一本无线文不能做到开头就抓住读者,那基本就可以想象了,今后将很难存活。 这一点,也可以算是无线文作品的一种基本原则。 换言之,不要你写什么黄金三章,必须在第一章就抓住对方眼球。 然后,让对方有兴趣继续往下看。 这还不够,之后还要不断地“刺激”对方。 那么,要怎么做呢? 就要做到,不断地创造“开头、高潮、结尾”这样的小循环。 同时需要明白,此处所谓的“结尾”其实是下一个小循环的“开头”。 所谓“一环套一环”,大概便是这个意思。 也正因此,再谈什么主线、副线、明线、暗线的,就真的没意思了。 还不如一脚油门下去,这里的山路九曲十八弯。 别说什么发卡弯,照样要开过去。 传统网文也许存在笔直的路,但在无线文里,就只有弯路。 稍微不注意,就会有其他的无线文,一个弯道超车冲到前面。 所以无线文的更迭速度之快,是超出很多传统网文读者的预料的。 当然,基本都是换汤不换药,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紧跟时事这一点,也是目前传统网文正在做的。 比如把最近出现的东西写进书里,就像“拳不是这么打的”、“我在地图上找不到”以及“208万”等。 当然,还包括“马师傅”、“开了,但又完全没开”以及“秘制小汉堡”等。 说实话,有的书看着看着忽然出现了这样的东西,非常的影响阅读体验。 有的呢,明明写的是很严肃的东西,却老是在写这些东西。 我知道,这都是为了迎合读者,为了“蹭热度”。 这年头,为了写小说,为了赚钱,真的是“什么”都敢做。 好在,现在不会再出现以前的那种乱象。 写点梗而已,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也玩梗,我也在小说里用上一些“陈年老梗”。 说回朋友的那次建议,我对他的回复是: “不了,我只是想写点自己的东西。” 对了,无线文上还有一个很特殊的要求,我也顺便说一下。 就像你们现在看我的书一样,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直到我这么做习惯了之后。 如果各位读者是在用手机看小说的话,就会发现,手机上一个屏幕显示的字数非常少。 这就要求了,无线文的段落和句子尽量要短小。 如果有一段话字数特别多,在电脑屏幕上都能占一大块,那可能在手机上划两屏都还是这一段。 你知不知道,这对读者的阅读体验来说,完全是属于毁灭性的打击。 就像以前的我,别说划上两屏了,写得起劲你们划上四五屏都是正常的。 直到朋友提出后,我便开始在“。”后转行。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并在长时间这么做之后都有点习惯了。 这就导致,我一个“。”就是一段。 另外呢,无线文一般都会减少景色、人物心理之类的描写。 如果读者划了两屏都是在写景,或者划了三屏都是某人在怎么想,这个阅读的观感是很不妙的。 当然,我不写景、不写人物心理之类的描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 “我不会.” 第99章 别问,问就是有手就行 写小说这件事,真的,在我看来一直都是“有手就行”。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会不会写,而是在于写不写的好。 不是说会写小说的人,就都能把小说写好。 所以难的不是怎么写小说,而是怎么把小说写好,写的别人都说好。 那么,“节拍器”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 一名作者,可以说是一本成熟小说的灵魂。 一本小说如何表达一个故事,靠的就是作者的大纲。 在准备敲键盘写小说后,作者一般会在电脑上敲下自己对这本小说的理解。 通过大纲上的标记、感情以及揣摩小说中角色的内心,来靠自己的理解,指挥自己的双手敲键盘,处理小说节奏中的强弱、快慢与感情。 然后经过了无数次的磨合后,才会真正的发表出来给人看。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小说的时候,不仅需要记住书名,还需要记住作者是哪位。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故事,不同作家会写出属于各自不同的风格来。 当然,现在越来越多的普通作家,或者是单纯的像我一样的作家,要么是“借鉴”那些名家作品,要么... 要么就是角色们各自为战,然后把他们的故事凑到一起,搞得好像作者只是个“瞎b画三角”的工具人。 正因此,群像小说在此刻是当做“贬义词”用的多。 但你要规规矩矩的写倒是也没事,无非就是角色乱了点,好像没什么侧重点。 这样的写法好像挺适合休闲治愈风的小说,也适合那种会出现非常多角色的小说。 但是,就怕有的作者写“嗨”了,模仿大师跳起舞来。 不懂的或许觉得很厉害,但在一些懂得的读者看来,无异于是公开处刑。 就像我,我此刻就像是在接受“公开处刑”。 但没事,只要我不在乎这一点,我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毕竟,写小说在我,只是在表达一种感情。 以我个人为主,表达的也是我想表达的细节。 所以暂且信马由缰,身着沉重且残破的厚重盔甲,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 一步步的走在荒凉的土地之上,阵阵的烟尘弥漫中,身后是“日月无光”。 说了那么多,我忽然又想说一下无线文。 用点我个人的理解,你们听着可能觉得比较奇怪。 刚开始就是那种速度奇快的“小节奏”,读这样的东西,你甚至不需要思考揣摩任何的感情。 快就完事儿了,刺激就完事儿了。 有多炫你就写多炫,有多离谱你就写多离谱。 甭管是不是上来就草原加身,反正下一秒就会“加冕为王”。 “今天我就是要弄死在座的各位。” 写的时候,你只需要抱着这样一种想法就行。 要做的,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高潮机器”。 这样一个起步的速度,自然是会让传统网文作家咬牙切齿的。 你写那么快干啥?! 赶着投胎啊~! 开局呢,就是要整这么刺激的。 否则的话,真的,你的小说只会被扔进垃圾堆里。 之后呢,就是不断蹿升,又不断地落下。 与此同时,疯狂却稳定的“小节奏”、“大节奏”不断倾泻而出。 什么? 有人想问,什么时候速度才能稍稍的减慢一点? 那当然是在实在写不出的时候,写一点墨迹的,重新找回感觉咯。 但不适宜太长,一小段便可以了。 之后,还是老样子,节奏越来越快。 轻灵快速的“小循环”,此时照比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可以接受一点了的。 而在短暂的切入到小说的“主题”后,便将再一次提升“节奏”。 此刻的读者们自然不会说什么耗费很多体力,毕竟他们都是“碎片化阅读”。 除非一直在看,否则是不会说: “让我松口气吧~!” 也不会说: “太tm紧张了,紧张到无法呼吸。” 而对于“碎片化阅读”的读者们来说,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 就好像,他们需要眼睛一花,就突然消失的“左手拨弦”一般。 在传统网文中,你可能很难明白,什么叫做“疯狗一般”继续蹿升的“节奏”。 浮夸无比的“剧情转弯”,大跨度“高潮”。 不少读者如果一直在看的话,估计都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事实上也正如我所说拿样,读这样的东西,你甚至不需要思考揣摩任何的感情。 爽就完事儿了。 举个简单的栗子,就好像从g弦,一瞬间跨越了d、a弦,如同坐火箭一般,直接蹿升到了e弦的最高把位。 而这一点,在无线文中,是并不少见的情况。 或者说,写不出这样感觉的无线文,都会被淘汰掉。 无线文之于传统网文,就好像从中抽出的一部分,而且“开头就很棒”。 喜欢看传统网文的人,如今似乎也习惯了在合适的时机,安安静静的拿着手机,看着长达十几、二十几章的铺垫。 并在情绪递增中,通过不同的内容对比,来体验那些一瞬即逝的“爽感”。 但是,无线文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这个世界越来越碎片化的年代,越来越少的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了。 也正是一个接一个充满刺激的“小循环”,令无线文使人感觉欲罢不能。 就像是绝大多数的读者,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任你后面的内容再妙,前面平平无奇且冗长,也是很有可能会非常轻易地半途放弃的。 这就是为什么,如今传统网文逐渐开始向无线文学习的原因了。 当然,此处不说“黄金三章”是因为: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黄金三章简单吗? 好像很简单的样子,用三章构建一个带有高潮的“小循环”而已。 可如果真的去写的话,是非常难的。 因为万一把握不住度的话,就会让三章变成四章、五章甚至更多章。 这也就是为什么,其实很多人嘴上说着“这个不行”。 不是不信,只是他们做不到。 “抱歉,打扰了。” 就像我,我不会写“黄金三章”。 说回无线文,从头到尾的速度都可以说是非常浮夸的。 但是,无线文也是有平静的时候的。 此时,突然出现的片刻安静,其实就意味着小说即将结束。 在这样的平静中,猛然地落下了帷幕,这就是无线文。 所以无线文的精髓在于什么? 不在于无与伦比的技巧,也不在于什么情绪铺垫递进。 你就像是一个“么得感情”的机器人。 只需要给读者看到“极端的高潮”、“快到无法想象的节奏”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小循环”。 别跟无线文作者说什么感情上演绎的要怎样怎样,高潮就是他的快乐。 “我只想把你们都杀了。” 而且,我需要说的是,越复杂的技巧,越难以提升速度。 所以,在如此快节奏的情况下,无线文就会显得“很没有技巧”。 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无线文就好写了。 第100章 追梦的橡胶流浪者 一如短暂一生中的跌跌宕宕,起起伏伏,只有低音与高音的糅合才得以谱写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乐曲。 也正是因此,无线文看个乐子就好,看小说还得是“传统网文”。 而且在无线文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即兴”。 如浮萍一般的剧情,起起落落。 看完小说,就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里发生了什么,就记不太清楚了。 而传统网文呢,如果认真地看的话,多年后也仍然能想起其中的一些细节。 但是很可惜的是,这样优秀的传统网文并不多。 所以绝大多数网文作家饱受着贫困清苦的同时,还要面对世人的歧视。 甚至是承受着,来自平台的“暴行”,受到人世间种种的伤害。 却依然热情,依然“能歌善舞”。 热爱生活,热爱写作。 但似乎,却没人爱他们。 但那又如何? “热情乐观”的文字,似乎正如小透明作家们永不衰竭的生命力。 每一个追梦人,都在追梦的路途上流浪。 前方只会有荆棘与磨难,到处是凄苦与悲凉。 或许无数个夜晚,都会因为自己遥遥无期的未来,一事无成的当下而愁苦。 但那又如何? 即使别人再不看好我们,只要还有梦想,只要还有火花与键盘,就会乐观的写下去。 在开始流浪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在写小说。 更不知道,未来的路上会有什么。 但现在,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我是为了自己而写作。 能否挣钱的目标是否会达成,已经不重要了。 又或者,以前重要,现在却又不重要。 至少,我们曾经努力过,而这沿途美妙的风景,就是我们最宝贵的回忆。 我不想到了老年的时候,回想过去只有“吃、喝、睡、玩、学习、上班”这些事情。 就像我在这里写小说,你们也可以去找点爱好,比如“弹钢琴”。 或者干脆和我一样,拿起键盘就是敲。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评论是广告.jpg 看一本完整的小说,有的时候无异于看了一整场的电影。 那些好的小说,就像是动人心魄、感人肺腑的电影。 而不好的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零零散散的读者们,如同小溪流汇聚一般,会在好的小说那里,变成江河大海。 所以网文这东西,如果你真的写好的话,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大。 到最后,就是我们都知道的“出圈”。 “我抽着差不多的烟、又过了差不多的一天 盘算着差不多的计划、又发着差不多的誓 我回到差不多的家、躺在差不多的沙发 书评差不多的少、都是差不多的空气 那内容差不多的炸、八着差不多的卦 主角差不多的嘴、弄脏了差不多的话 一条差不多的故事线、抓差不多的眼 看着差不多的套路、都是差不多的俗 到处差不多的转折、丢着差不多的包袱 拿着差不多的键盘、挤着差不多的思路 在差不多的网站、写着差不多的小说 跟差不多的潮流、写了差不多的小说 交差不多的朋友、写差不多的小说 等差不多的未来、写差不多的小说 敲着差不多的键盘、做着差不多的美梦 差不多的思路、嫌差不多的没思路 看差不多的指导书、人差不多都想哭 作者差不多的路、都差不多无助 差不多的作者 追逐差不多的梦想 他们差不多的读者 牵着他们鼻子方向 都有着差不多的梦、fake着差不多的故事 套着差不多的路、内容差不多的靠 找差不多的大腿、语气差不多的弱 靠差不多的方法、有了差不多的读者 都逞着差不多的强、所以讲话差不多的呛 差不多思想、都有着差不多狭窄审美观 差不多的收藏、差不多的订阅 为差不多的闪光、差不多的忙 写差不多的小说、敲着差不多的键盘 对差不多的读者、写着差不多的可怜 图差不多的票、求得差不多的名利 身边差不多的密友、都是差不多的low oh、差不多的优越感、写在差不多的小说上 在差不多的机场、走差不多红的地毯 差不多的高手、差不多的浪 内容差不多的短、内涵差不多的脏 差不多的作者 追逐差不多的梦想 他们差不多的数据 牵着他们鼻子方向 差不多的你、差不多的我 差不多的她、差不多的傻 看着差不多的废话 差不多的那些乌鸦、又嘻嘻哈哈 吱吱又喳喳、都差不多的瞎 差不多作者、都土生土长、在贫瘠的土壤 差不多都曾对镜子里的自己失望 差不多都渴望、一夜成名的模样 这差不多的症状、夸张 而现在各位作者、这里我要分享 现在的我都一样、有差不多的忧伤 差不多七八个年头没什么读者 差不多我就把梦想给断送 数不尽的差不多、都差不多 差不多、人生真的不该这么过 像我唱的那首歌、差不多的虚荣如果能够看破 只是差不多的那个、泡沫” 麻吉亚巴库内,我写的真棒。 但你以为我现在就是巅峰了? 不,我还有未来。 强装镇定.jpg 好吧,我就是个普通作者。 与世界分享我的故事? 不如说是,自己写了的,自己看。 不会写开头怎么办? 网络小说的文字需求。 如何写好大纲及人设的塑造? 如何赢在起跑线? 如何写好小说男女主感情的发展? 如何为作品取一个吸引人的名字? 怎样写出故事性极强的网络小说? 游戏与竞技、都市与历史、武侠与仙侠等天空下的遐想。 重生是什么? 开头怎么写才对? 不对,问题重复了,请务必忽略。 如何利用联想写好自己的作品? 买个外接键盘。 呸,不对,这说的不是电脑,是“联想”。 由某一概念而引起其他相关的概念。 系统流是什么? 如何用五维模型塑造小说中的男主? 玄幻未来的热门题材会是什么? 如何让主角人物更加立体有层次? “代入感”与“金手指”是什么? 故事和情感谁重要? 怎么能持续创作? 穿越是什么? 通俗的是指某人物因为某原因,经过某过程(也可以无原因无过程),从所在时空(时空)穿越到另一时空(时空)的事件,身体或者意识穿越移动到另一空间环境。 穿越并不仅限于回到过去,也可穿越到未来。 举栗说明,假如从自己的时空活到未来也同样是穿越。 或穿越到平行空间、平行世界、平行宇宙,或是同一时空同一时代,a穿越到b身上。 还有可能空穿,穿到一个没有历史记录的久远时代,也可以说是在千分之一的概率下掉进了黑洞的时间误区,导致时间错乱。 等等,这些问题闪过我的脑海。 我忽然明白了那句话: “差不多的作者 键盘敲差不多的小说 他们差不多的梦想 牵着他们鼻子方向” 第101章 林飞 别问,问就是林飞出场最早,所以第三卷还是他第一个登场: “你们好,我是你们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林飞。” 林飞如今是“圆桌喽啰”的成员之一,这玩意儿类似于“互助会”。 主旨自然就是: “互帮互助。” 最初的成员便是“七贤”,而后则是“生肖”、“周天”乃至“万象”等人。 林飞在万象之中,属于“不入流”的存在。 “游戏一分钟,捏脸一小时。” 不捏出一个颜值身材完美的角色,那岂不是很缺少代入感? 林飞看着自己白皙细腻的肌肤,高挑匀称的身材,脸都有点黑了。 他喜欢玩美少女角色,不代表他想“代入”美少女。 所以,重新来过。 为了让自己有代入感,林飞最终捏了一个“绝世猛男”出来。 然而,代入之后的感觉,却像是穿了身“皮套”。 哈,又不是皮套演员,或者皮套成真。 林飞再次抢过作者的键盘,将上述几行字全部删掉。 是时候了。 林飞意识到,自己需要尽快行动了。 于是他二话不说,新建了一个“智者”的角色形象。 可惜的是,他在“阴属性”上拖到了底。 于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依然还是熟悉的外貌身材。 依然还是那张毫无瑕疵的脸颊,无可挑剔到堪称完美。 修长的美腿,其比例完全符合黄金分割。 捏脸达人都捏不出的完美,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的是,镜子里的人是有“喉结”的。 林飞苦笑了一下,而后找到作者商量了一下: “能给换一下不?” 作者淡然的点了点头,而后递给他一张表格: “来,乖,想换个形象是吧? 那就先把这张表格填了。” 表格最上面是一句话,说这句话的人叫做“王”,林飞心想这里写的大概是作者的姓。 “我或许将会明白,如果不能排除身边的一切危机,就将造成危机的人,排除掉。” 那么问题来了,在作者看来,谁是那个造成危机的人? 林飞忽然意识到,圆桌喽啰其实就是作者用来排除掉“造成危机的人”的地方。 他们,便是作者所言的“造成危机的人”。 林飞心想,也对,他们确实为作者创造了无数的危机。 在这本小说里。 也在其它小说里。 也正是在这时,林飞忽然看到了作者藏起来的,不想让人看到的一本日记。 他翻开日记,看到了最前面的那句话: “我们就能真正一直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意思? 林飞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从哪本书上抄下来的。 再看其它的话,似乎也同样是这样的。 “哪怕不吃不喝,一年都抽不了一次奖?” “得到答案的女考官愈发满意,她就喜欢这种既有天分又肯努力上进的好苗子。” “还有屏幕右上角的两个小字,复苏。” “因为这十几个男男女女满身满脸都是瘤子的人,似乎想要攻击他。” “切换形态,轻机枪哒哒哒点在高地广场上巨大无比的水晶上,伴随着女孩疯狂的笑声,水晶宣告破裂。” “一旦有无法避免的战斗,切记一击必中,挫骨扬灰!” 可怕,竟然连标点符号都原样搬运过来了吗? 原来,这就是作者一直想要隐藏的东西吗? 林飞这才明白,他们的世界只是被作者拼凑出来的。 而在这个全能宇宙中,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主角。 又或者,所有人其实都是主角。 而这,其实只在读者们到底是怎么看的。 如此看来,林飞叹了口气,我其实也可以当个主角? 明白这一点后,林飞再次叹了口气: “我家作者,可能病的不轻。” 你瞧,就连这句话都不是他自己说的。 不过,人在圆桌喽啰想要低调,其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身体力行的,去做一点正确的事情吧。 天蒙蒙亮,林飞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依然还是从前那个少年,依然还是梦想着仗剑走天涯。 身形修长,出门前穿上了一袭藏青色的长衫,气质出尘宛若仙子。 抱歉,说错了,气质出尘宛若“得道高人”。 面如冠玉,眉眼如墨画,更兼皮肤白皙。 这是个美人,确认完毕,可惜是个男的。 但即使如此,这种容貌,这种凤仪,都是那么地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手上拎着的包上挪开。 作者直呼: “好家伙。” 读者看了也是一头雾水: “你说啥?” 林飞拿起包看了看,不就是个百来万的联名包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潇洒地向楼下走去,路上遇到了几个打招呼的邻居。 “飞仔,女朋友找到了吗?” “林小子,好好干,不留遗憾。” 不留遗憾? 人生在世,最不缺的似乎就是遗憾。 但最缺的,似乎也是“遗憾”。 也许是健忘,或者善忘,或者从未真正地在乎过什么。 林飞如今早已忘了,自己曾经有过什么样的遗憾。 也许午夜梦回的时候,还能依稀想起来曾经的梦想。 那时候,天还很蓝,人们说话不同太浪费口水。 不像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有的变化大的就像是“改天换地”。 但这世上的人,都是有着自己的底牌的。 像林飞这样的,那自然也是有的。 在将书包放进箱子后,林飞又去买了杯奶茶,去冰少糖。 还问了句: “要不要番茄酱?” 林飞摇了摇头,而后跑去电脑继续码字。 可坐在电脑前,林飞才体会到作者的心情。 “请问这座角色你是哪儿来的,这很夸张吗?” 林飞点了点头,而后有点愤懑不平地说道: “没这道理的。” 但不管是作者还是林飞,都不是怎么擅长写作的人。 尤其是作者,他同样不擅长如何让别人擅长写作。 林飞只能自己努力,在读者们看不到的地方,努力成为一个名作家。 最起码在这里的时候,按部就班便已经是非常棒的事情了。 也正因此,林飞才会是圆桌喽啰里第一个出场的人。 他已经逐渐开始变得没有棱角,开始变得世故,以及充满了各种可能。 未来总是光明的,尽管也有晒不到的地方。 但作者有自信,只要给他开了指令,他就是无敌的。 于是作者倒在了高地附近,而后再也挪不了坑了。 这就是生活,有时作者都觉得,必须为你们介绍介绍。 不过好在,林飞才是这一章的主角。 第102章 张成 “二当家”张成刚取功名中秀才.. 张成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中秀才?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成夺过作者的键盘,将背景改为了现代, “这才对嘛。” 耳边是熟悉的背景音: “你很机车诶。” 塞缪尔·鲁伊斯,张成的新身份,宝瓶男。 母亲的娘家姓为哈里森。 现住址为自由大道4581号,児万市,加州。 当前电话号码为7144812786,当前手机号为9497013658,当前社会安全号码为573108728。 备注:以上数字全部都是随机生成的,请勿当真。 当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当前身高一米八八,体重在一百一十四点四,bmi值为三十二点四,身体状态为一类肥胖 。 批注:诶,就是玩,就是不用数字。 玫瑰色的头发,o型血。 目前已结婚,并有两个小孩儿。 张成忽然满头黑线: “你是认真的?” 一类肥胖就不说了,这咋还突然就“喜当爹”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张成再次夺过作者的键盘,而后毅然决然的按下了“刷新键”。 下一刻,新的世界,新的身份出现。 依然还是张成,我们的老朋友,之一。 一个市井小民,没有显赫家世,也没有高学历。 对此,张成非常满意: “显然,平平淡淡才是真。” 就在这一天,张成穿越到修仙世界。 在这里,他开启了自己的修仙之旅。 继而,得道长生,飞升成仙。 张成愣在原地: “啥? 这就成百忍了?” 这哪儿行啊~! 这不信! 再一次的,或者说第三次,张成从作者手中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键盘。 “为什么你这次就不反抗了?” 张成的话令作者翻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白眼: “我之前两次也没反抗好吧。” 张成一想,也是哦,作者前两次却是也没有反抗。 而后,张成轻车熟路的打开了人物面板。 这种随机的东西太过离谱,这一次他决定亲自动手。 在加拿大留学的张成,一毕业就穿越平行世界,成为蓝光娱乐的签约艺人。 离婚后就遭遇不知名的情况,张成表示一点也不慌,因为他开启系统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带领张成领略不同世界的风景,一步步的踏上追求实力的高峰。 可能有点掺假成分。呸,夸张成分。 张成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注意到作者十根手指上的线。 作者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则是在想着,既然如此就多写几章吧。 毕竟,成立圆桌喽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畅想未来”。 张成回到了他自己生成的现实世界,在这里他是一名离过婚的前签约艺人。 是的,不久前张成刚被解约,因为他的突然离婚。 现在的张成,自然是一个自由艺人,自由度非常的高。 张成打开某个直播网站,这是一个非常火的直播网站,名字叫做“非常火直播网站”。 在注册成为主播后,张成还进行了实名认证。 并在七十二小时之后,开启了属于他自己的第一次直播: “大家好,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 好主播就是我,我就是大张成。” 虽然此刻的直播间里其实一个人都没有,但张成却丝毫都不怯场。 他放开嗓子,对着麦克风“吼”出了第一句歌词: “大河向东流啊~” 慢着,是不是哪儿不对劲? 不行,唱这个有点离谱了。 换首歌,作者如此想着,靠着键盘在张成牌点歌机上切了一下歌。 “越过山丘,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张成刚唱完第一句歌词,就停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 张成意识到不对劲,他明白自己是唱不出这种歌的。 很显然,他是没有这方面经历的。 作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光速切歌: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张成的意识恍惚了一下,人伸出手捂了一下额头: “刚才发生了什么?” 哦对,刚才头晕了一下。 张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回来时发现直播间里依然是空荡荡的。 【这里展示弹幕,投喂提示,醒目留言,进场提示,关注分享提示】 【当前在线人数:0】 【画质:最佳】 【丢帧:0.0%】 张成叹了口气,而后唱道: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作者敲了敲自己的桌子,而后换了一下歌。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不对,这味儿不对,不是这个味儿。 作者绞尽脑汁的,突然灵关一闪,敲下了至关重要的歌词。 “半夜三更过天桥,从来不敢回头看” 张成停了下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唱错歌词了。 “嘛,记错就记错吧。” 张成挠了挠后脑勺,而后看向窗外,唱着: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作者回想起了童年,美好的童年总是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力量。 作者忽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后坐下切歌。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才能让她明白我爱她。 作者忽然想到了很多人,很多层在他生命里出现过的女人。 于是,他切了歌,就像他一直在做的那样。 “那些花儿,开在我生命里的每个地方” 张成感觉歌词有点烫嘴,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记得歌词到底有什么了。 这会儿唱出来的,不过是自己随手写出来的而已。 一想到这里,张成就忽然“恨”了起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歌词其实也是如此。 当初就该多听点歌,多记点歌词。 忽然想到“外套里,伸手向前摸着你”,又想到“先得丽丽”。 张成至今都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儿。 也想不起来,最初是为了什么,去看的小说。 不对,这不是张成,这是作者。 作者删掉这几个字,而后为张成安排了更合适的理由。 也想不起来,最初是为了什么,才去的加拿大留学。 此刻想来,一切似乎都像是刚刚在昨天发生。 他和其他人站在校门口,周围站着两排人,有个记者走了过来: “这位同学,请问你紧张吗?” 张成仍然记得自己的回答是: “不,我想我非常紧张,我甚至有点口渴。” 没人会去嘲笑此刻的张成,因为他们和他一样,都很紧张。 或者说,此刻现场的环境,便是如此的压抑。 张成又忽然想起了那个人,那天夕阳下奔跑在操场上的那个人。 张成听人提起过那个人: “你说他啊,你叫他甘就好了。” 第103章 张成专场·第一场 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死留全尸。 张成坐在电脑前,身后是这十二个字。 手上是一个话筒,唱的是一首“原创歌曲”: “如果你来跳舞、你最好在地板上” “我喜欢埋在雾里、当白天像是电影、看上去不费力气” “啦啦啦~啦啦啦~” “如果你来跳舞” “啦啦啦~啦啦啦~” “你最好在地板上” “我喜欢埋在雾里(当白天像是电影)(看上去不费力气)(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如果你来跳舞(我喜欢埋在雾里)” “啦啦啦~啦啦啦~” “当白天像是电影(看上去不费力气)” “啦啦啦~啦啦啦~” “如果你来跳舞、你最好在地板上” “我喜欢埋在雾里、当白天像是电影、看上去不费力气” “你最好在地板上、看上去不费力气” “当白天像是电影” “啦啦啦~啦啦啦~” “我喜欢埋在雾里、看上去~(在地板上、看上去~)” “像是电影、不费力气~”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不费力气~” 但张成必须承认,这也就是他,不然换个人来绝对唱不了这首歌。 “这就不是歌~!” 这就是把一些词反复、反复、反反复复的拿出来用、用了再用、用了再用、用完了接着用。 像是这样的东西,又怎么能称之为是“歌”呢?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能唱得出来的话,那张成心里觉得: “为什么要我觉得? 我不想觉得,我只想看着。” 作者突然敲了键盘,然后心疼的拿起来: “不~!” 再一看电脑,挂着游戏的电脑,此刻正在发烫。 “不~!” 【bgm: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bgm: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bgm: 夜已深 还有什么人 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bgm: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愿赔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泪】 【bgm: 嘲笑的风、高唱着离别 我却听不见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 【bgm: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bgm: 那刺痛着的、记忆中的、天真无邪的笑容 已被束缚的、解不开的、凝固住的、动不了的、所有一切、动弹不得 面目模糊的是与非、无可奈何的痛与泪 互相纠缠的你和我、一起灭亡的灵与魂】 不知道为啥,bgm放着放着就“痛”了起来。 张成索性关掉了手里的随身听,而后朝着街尾的小店走去。 “如果有人捡到,请联系我。” 音像店门口是个“失物招领”的箱子,里面放着一本日记,上面写着作者的名字“王实甫”以及他的电话号码“只有作者才能看到的电话号码”。 张成看了眼这本日记,而后走进了音像店里,此刻正在放着 a.张的《爱如潮水》 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b.吕的《朋友别哭》 朋友别哭 要相信自己的路 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c.任的《心太软》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张成直接跳过选项去看答案,却发现答案前面站着八千个自己: “别浪费力气了,人间烟火气进不了这里面的。” 张成不信,但他相信自己不会骗自己。 更何况,不是一个他自己,是整整八千个那么多的他自己~! 简直了~! 张成叹了口气,而后退回选项前,看着选项发呆。 “我怎么知道要选哪个?” 那就看看时间吧。 这一年作者十七岁,他没来得及告白。 这一年张成为了不放父母失望,选择了人生的第一步,出国。 张成一想不对,这一年的他明明只是作者脑子中闪过的一个画面而已。 突然,张成明摆了,其实选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选a~!” “恭喜你,答错了!” 张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拳打晕。 耳边是没有出现过的选项d: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张成猛地坐起来,然后又站起来: “对,你太美~!” 落实一下吧? 不肯写第二场的作者摇了摇头: “张成,你过气了。 没人想再看你,包括我在内。” “你不过就是不想数二,这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张成从屁股底下掏出一把椅子坐上去, “我们对自己笔下的人撒野,是觉得他们对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包容,就算不能也得能。 但是呢,我们常常忘了告诉他们这一点,不是吗? 这不就是我们吗? 我也是一个作者..” “你不是。” 作者翻出了张成的初始设定, “你只是一个搬砖的。” “你写小说就像是在搬砖,那为什么我搬砖不能像是在写小说? 况且,每个人都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独一份的书。 这本书一直写到他们闭眼,都不会停下来。 还有外传,还有后传,还有前传,等等。” 张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其实我们追根溯源,也不过是某个人的后传而已,你说呢?” 作者摇了摇头,而后把张成扔回了书里面。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张成站在路边,直到行人们不再看他,才叹了口气。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儿,跑得很快。 那女孩儿是一边笑着,一边向前跑的。 手里,似乎还用手指紧紧地捏着一封信,里面放着一张签名照。 签名照啊,这东西确实挺值得珍藏的。 张成抬腿跟了上去,拐个弯又是百十来米的距离。 女孩儿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人就已经兴奋地敲响了门: “微笑~!” 就挺秃然的,这咋莫名其妙就让人微笑呢? 张成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起来,却又忽然想起来,对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女孩儿嘴里的微笑是一个人名吗? 没想到,还真就有人会给孩子取名“微笑”。 那么,是不是会有人给孩子起个“前进”的名字呢? 张成忽然意识到,这自然是会有的,而且还是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进步”、“发展”以及“胜利”一样,似乎都带着一点时代所独有的气息。 想到这里,张成笑了: “成,张成也。” 第104章 林东 林东常常从梦中醒来,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糟糕。 成为圆桌喽啰之后,更是如此。 有的时候,一个人在似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突然醒来,看着天花板发呆。 回味方才几分钟的,恐惧、兴奋或者温暖。 或者,悲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林东拿起手机看了眼备注,上面写着: “我并不确定,仿佛本来就在那里,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观察到。” 但他并不决定这么说,这样说显得有些不对劲。 林东放下手机,继续着自己的表演,面无表情的表演。 在一旁坐着嵇阿甲,正在喝奶茶: “吸溜~吸溜~吸溜~” 哦抱歉,他只是在假装自己,正在喝奶茶。 一个好的演员,要学会随时随地演出精彩,就像现在这样。 渐渐地清醒,但梦中的一切不会因此减缓消散的速度,林东已然回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在买瓶酱油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迎面走来的人。 对方和自己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从双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终于还是没有打上一个招呼。 林东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恨熟悉的陌生感总是在这一刻纠缠着他。 有时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或者画面,浮现于脑海,就像是曾经去过一般。 有时,可能是一句话。 嵇阿甲将手机放在林东前面,以此作为提词器使用: “我们的想象力已然逐渐枯竭。” 林东莫名的,感到身上一阵阵地冒寒,他忽然感觉到了,汗水像奔涌的河水穿过了一道不知何时打开的闸门。 这时的林东自然没有注意到,因为怕冷,弦一郎把温度调到了四十度。 林东只是在感慨,湍急的水流不再是往日里的温柔模样,撕裂开他的身体,却连一点点泥沙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也对,林东忽然意思到,确实不会留下。 站在一旁的林飞伸出手,将林东的头掰向了窗户的方向。 那里有什么呢? 并不厚密的窗帘却是遮挡住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阳光,让林东感觉到身上的力量没有了支撑,快速地从本就虚弱的身体中流失。 林东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作者亲自出手,将林东的手伸向了台灯。 此刻,正有无边无际的恐惧仿佛从地底泛起,林东非常想把手抽回来。 但最终,他还是打开了台灯。 手机作为提词器,此刻正显示着: “寻找些许的亮光,去告诉自己还真实地与这个世界有着哪怕一丁点的联系,但是却在墙上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林东在缓缓消逝的时间里努力回想,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会突然有那样的想法。 他只存在于梦中。 当床上躺着的林东醒来的时候,之前那个已经彻底消失。 林东打了个哈欠,发现自己的台灯是开着的。 “真是粗心大意。” 林东看着提词器,说出了上面写的字。 林东,二十八岁,是教了四年音乐的高中老师。 十八岁之前,林东依然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唱着总是跑调的歌。 十八岁的某一天,林东的父母正式离婚,当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纪念回归的新闻。 在那之后,林东忽然像是开窍了一般,在音乐的道路上大步前进。 大多数人提到林东,都会先啧啧称赞: “歌唱得不错。” 人长得吧,也还一般般,也就那个样子。 高三前,林东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和他的歌声一般。 不知怎么,到了高三,突然就有了点儿醒悟。 和歌声一般,成绩也开始突飞猛进。 就这么在别人惊诧的目光中,考上了大学,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大学。 入校那天,林东看着提词器,明确了自己的未来: “考研,留校,成为大学老师~!” 可惜一步一个脚印的他,最终还是在这条指明的道路上走偏了路。 没有成为大学老师的他,进了现在的高中,当着一个音乐老师。 但即使如此,他高中音乐老师的身份也还是成了别人口中的榜样。 甚至连他自己,每天看着提词器,都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有人在提词器上写了这句话,想要提醒林东,这一切都是虚幻的荣耀。 但林东没有在意,他只是自顾自的走向卫生间。 “是不是工资特别低? 我前几天搞了批货,一来一回净挣二十万。 你从小到大数学就特别好,干脆来帮我管这个生意吧。” 不久前,老朋友找到了他,和他谈了这件事。 还告诉林东,不久后他就要结婚了,林东必须去。 林东当时看着提词器,点了点头: “你结婚,我肯定去。” 不过换工作的事儿,林东没有同意: “至于工作的事儿,我对现在的工作挺满意的。” 真的满意吗? 其实不见得。 不过是跟着提词器的指示,在人海茫茫中活的像一具漂浮的活尸体。 但早在很久以前,林东便已经彻底放弃抗争。 此刻的他,其实更适合另一个词,“生活的死尸”。 他无法对提词器说一个“不”字,因为他知道这样做自己才能走向“光明的未来”。 走在按部就班的,别人安排好的道路上,去往别人向往的美好生活。 这是林东想要的生活吗? 他每每在梦中都会问自己,是否还要像现在这样活着。 但最终,醒来后的他,依然还是被提词器牵着鼻子的走。 也许有时候,一个人想要变得不太一样,不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很好,而是为了证明他还活着。 林东洗了把脸,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他的一个老朋友微笑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和孩子的。 五岁那年,林东有了一个新的邻居,他们家有个女儿,叫微笑。 那时候,林东还没有提词器,生活里没有一点儿的指引。 但是那时候的生活,却是现在的他唯一的一丝微光。 透过这微光,他看到了当时的自己,看到了那熟悉的笑容。 那个剃着平头的女孩儿一直藏在林东内心深处,却一直离他很远一般。 无数年后的现在,林东只能看着提词器发上一个微笑: “孩子还是那么可爱。” 可谁能想到,微笑在下面回了一句: “那我呢?” 看着这三个字,林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站在一旁的作者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林东忽然发现,提词器正在闪烁。 他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用力,并敲下了几个字: “你也很可爱。” “我们见个面吧。” 这几个字出来后,提词器彻底消失了。 林东忽然瘫坐在地上,忽然嚎啕大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哭。 在这一刻,他再一次的获得了“自由”,就像五岁时那样。 第105章 林易东 年复一年,每当新的电影开始发行,制片人林易东都会在接受报纸采访时向那些评论家表示: “我完全明白我的电影,它只是娱乐而已。”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的电影富有娱乐性。 “我眼前看到的是一把匕首吗?” 那里面有女巫、悬疑和特效,还有谋杀、伤害、欲望、贪婪、阴谋、剑斗、流血、复仇和恐惧。 “步枪子弹口径7.62,弹壳51,子弹可以在100米内贯穿6毫米厚的匀质钢板,这不是普通的谋杀。” 学者和评论家们肯定会说: “他的电影有比这些表面上的紧张,更丰富的内容。” 他们说的没错,林易东挨个给他们点了赞。 透过表面冲突,他的电影对人性的某些侧面,做了深刻的剖析。 当然,娱乐和艺术并不相互排斥。 “我是个入殓师,是个一事无成的哲学系应届毕业生。” 与此相反,它们紧密相关,如影随形。 林易东一直都认为,任何艺术家,尤其是网文作者们,都不必因为给一大群人提供了娱乐而感到抱歉。 长久以来,“娱乐”一词笼罩着贬义色彩,它暗示的内涵是短暂、肤浅、琐碎、无足轻重,这是不应该的。 但要了解这个词的真实含义,林易东又不想花钱去查阅一本有价值的词典。 “所以我的还不够清楚的吗? 娱乐从来都是我们可敬的、庄重的传统之一。” 娱乐是占有,是抱持,是沉浸于思考。 “抱持一种见解”,它不是指一个人在脸上画油彩,然后跳踢踏舞。 林易东关掉音乐,坐到躺椅上,以“娱乐”某种观点。 并在脑海中玩味它,娱乐,掂量它的分量,查看它,权衡它,赋予它价值并进行深思。 林易东从朋友那里了解到,娱乐的词根来源于缠绕。 它有两种特别的缠绕方式,这一点林易东深有感触。 第一种自然是将所有元素,情节、人物、对话、动作、场景和所有其他的,编织成整体,使之成为一件作品。 就像他的电影,就像作者的这本小说,虽然这其实压根儿也称不上是什么整体。 第二种呢,自然是将作品与他人连接。 最理想的是什么呢? 任何艺术形式的接受者都能在某种意义上成为创作的一个部分。 “把娱乐仅仅说成是使他人愉悦,显然是不公平的。” 林易东朝着他人,画着自己的大饼, “一切终将归于深渊中,就此消亡,但娱乐不会。” 有时,会有人质问林易东: “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超脱于做买卖的种种束缚吗?” 他的言下之意,大概就是: “你不这么做的话,该如何另辟蹊径,挖掘人们内心深处的真实,并最终于他人分享?” 当然,还有一种意思可能就是: “你怎么能将高贵的艺术和肮脏的吸金术连在一起?!” “诗人需要一支笔,画家需要一把刷子,而电影制作者需要一支军队。” 军队需要钱的支撑。 当然,对于这种人,林易东不想理睬他们。 他拿钱擦手的时候,也会嫌太硬。 只是,有的时候会有人抨击他的电影为“偷窥狂”。 对此,林易东非常不解: “如果电影不偷窥,还能称其为电影吗?” 观众们坐在电影院的黑暗里,可不是为了看些阳春白雪,他们就是为了透过银幕去偷窥陌生人的生活和隐私。 他们翻找片中角色的东西,审视他们的行动,偷听他们的对话。 这可比真的躲在小巷子里,偷窥别人家窗户里发生的事情,要好。 正相反,如果一部影片表现的像卑鄙无耻下流的偷窥狂,那只能说明制作者的手艺活儿太差劲了。 这一点放在小说中,似乎也是这样的。 读者们为的,不就是透过屏幕去偷窥陌生人的生活和隐私? 翻找书中角色的东西,审视他们的想法和行动,偷听他们的对话。 评头论足的,就好像自己是个书评家,比作者更懂这本小说。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个作者编造出来的“梦境”。 还有什么能比小说操纵、编排、策划、安置得更多呢? 作为读者,你们看到的场景由连续或者不连续的场景、逼真的同期对话组成。 尽管你们会感觉自然真实,可那些不同章节其实都是在不同时期,甚至可能是不同地点写出来的。 编造,林易东对此深以为然,如同所有工艺,都不应该被看出编造的痕迹。 就像技巧高超的剧本全是虚假编造,但它们天衣无缝。 但如果你不能忍受夸张杜撰的外观,不屑于幻想和设计技巧,那你就绝对别涉足写作行业。 因为它的编造程度,比所有艺术加起来还要严重。 “不要和我说什么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真人真事改编,其实也是一种编造。” 林易东坐在圆桌前,其他喽啰正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个目的,你们要按照我说的做。 我给你们提词器,你们照上面写的来,懂我的意思吗?” 林东举了一下手: “我能问一下,必须这么做吗?” 林易东点了点头,很是强硬的说道: “是的,必须这么做。” 就好像读者是非常难以捉摸的东西,对于书中角色的描述也需要很多的文字来讨论。 但是,林易东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他只想让这些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我来叫你们做事,这样会更有效率。” 小说是为读者写的,电影是为观众拍的。 一幅画哪怕只要找到一位顾客,就可能世代保存下去。 一首诗哪怕被一家最名不见经传的出版社发行,最终都可能会被大众咏颂。 是的,是一首诗,不是一本小说。 网络小说,就像流行艺术一般,它的对象是普罗大众。 为了真正达到它的自然目的,小说自然需要各种群体的组合,不是一个读者,而是一大批各式的读者。 要让所有这些人都能打开这本小说,观看这一本以稳定单一速度更新的小说。 小说没有读者,就如同小说根本不存在。 当然,在技术形式上,它是客观存在的。 但无论如何,一本小说如果没有读者,其效果和此小说从没有被人写出来,是一样的。 它不会触动任何人,也不会令任何人感动。 如果没有读者观看,所有倾注其中的天赋和辛劳,所有艺术和工艺,加在一起等于零。 因此,没有哪一位作者可以忽略读者。 林易东自然不会例外,虽然他是一名制片人。 “作者不想做的事情,我来做。” 只是,作者做不成的事情,林易东也做不成啊。 第106章 夏恒 “想象一下,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信号覆盖范围有限的广播站。 一个孤独的人主持着他的深夜节目,你的月亮我的心什么的。 节目只有一小搓听众。 有可能在一天夜里,或者某个时间,甚至连一个听众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主持人实现传播了吗?” 夏恒听着林易东说的话,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无聊而已。 只是现在看来,在这个地方似乎更无聊。 不拉不拉不拉的,在夏恒听起来,这就是一堆没什么用的废话。 终于,夏恒还是戴上了耳机,听起了歌。 “我还是那么爱你,那么爱你” 在外人看来,圆桌喽啰是一个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的机构。 但事实上,在圆桌喽啰中是存在着明确的组织架构的。 只不过,有些过于的简单粗暴,且很多时候都派不上用场。 卒,夫长(五十、百、千、万),总督。 就像站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林易东,他是万夫长之一。 就像坐在下面摸鱼的夏恒,他只是一个“区区”小卒。 “卒过河,不可敌。” 夏恒眯眼,无人可挡。 姓名:夏恒 职位:卒 称号:冠军(勇冠三军) 事迹:辟邪 夏恒本来只是看一眼自己的人物卡,却看到了“辟邪”这两个字。 他愣在那里,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辟邪? 认真的? 当然,此刻作者不在这里,不然夏恒一定抓着对方衣领子问一句: “辟邪算什么事迹?!” 至于说“冠军”的称号,夏恒倒是没怎么在意。 其实别说勇冠三军了,他“万夫莫开”的事儿都没少干过。 三军?五军都嫌少。 当然,此处的“三”其实是个虚数。 就好像,“三千大道”中的“三”。 叹了口气之后,夏恒继续听自己的音乐。 “我父亲说永远不要放弃儿子 看看米勒克尔有多厉害” 米勒克尔,奇迹。 夏恒站在单元楼的门口,看了眼不远处的石碑,上面贴着一道道黄色的封条。 再看身前的单元楼,一整栋的楼里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再看那些黄色的封条,上面的文字用红色朱砂勾勒,然而没有一丁点辟邪的作用。 对付恶鬼,可不会这么简单。 当然,夏恒也没有想过去把封条揭下来。 他只是走到门前,然后一脚将门踹开,之后才大摇大摆的走进这公寓楼中。 顺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夏恒还很有兴致的喝着糖水。 一斤糖水,半斤砒霜,是毒也是甜。 “那么这样的糖水哪里能买到呢?” 越往高处走,周围阴寒的气息就越发的严重。 “这样的糖水到底哪里能买到呢?” 直到四层之后,夏恒才停住脚步,看到了传说中的门户,“404号”。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聋啊~! 这样的糖水到底哪里才能买到啊~!” 夏恒反手一刀,将对方打进空气中: “别闹,干正事儿呢。” 阵阵阴气自门缝透出,看来那群人应该就是在这里面了。 那么多年过去,那么多人走进了这里面,当真是“怨念深重”啊~! “我问你话呢~! 这样的糖水到底哪里才能买到~!” 擎天的巨人将四楼以上全部都拿掉,然后看着夏恒, “你不要当我不存在啊~! 快回答我问题! 快说话啊~! 你哑巴了吗?! 我问你话呢~!” 夏恒抬头看了眼巨人,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本书,《博人传》。 “这位兄台,火气怎么这么大。 来来来,降降火。” 还没等巨人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收进了书里。 夏恒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对着镜头前的各位说了一句: “九块八包邮,还不快行动~!” 然后才去推404号的房门,去推... “这门有点沉,竟然推不开。” 夏恒退后一步,然后摆出架势: “有本事你别开~!” 然后,夏恒一个指头上去,按响了门铃。 在这空无一人的单元楼里,这一声突兀响起的门铃,多少显得有几分诡异。 夏恒砸吧了一下嘴,从兜里摸出一瓶水喝了一口。 顺便把耳机拔掉,开始外放音乐: “南无喝罗怛那 哆罗夜耶” 房间里一片沉默,没有回应,就好像真的没有人一样。 夏恒收好水瓶,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了三菜一汤外加一张桌子。 慢着,会不会有点少? 夏恒看了看桌子上的三菜一汤,然后又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大碗的红烧肉。 这下齐活儿了。 然后徒手搓了一打面包,就这么开始吃了起来。 房间里依然是一片沉默,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隐隐约约中,夏恒听到了有人吸溜口水的声音。 还有小声说话的声音。 “我好饿啊。” “别废话,我也饿啊。” “这小子看着也不厉害,要不我们动手把他弄进来吧。” “你想死别拉上我啊~!” “可我真的好饿啊。” “我们都饿,好不好~!” 夏恒从屁股底下摸出一根鸡腿,然后啃了一口: “味道真不戳。” 这年头出门在外,不带点吃的时候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夏恒非常有耐心,他还很“风骚”的请屋里的人一起出来吃: “别藏着了,我都能听到的,一起出来吃呗,害羞什么啊真的是。”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脚步声,原地走来走去的那种。 接着,门被人打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是送外卖的小哥哥吗?” 幽幽童音,缓缓传来, “我妈妈不在家呢。” 夏恒拿着鸡腿的手愣在空中,整个人都被这群人的行为震撼了。 真的是,震撼了夏恒一整年的那种。 “你们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夏恒非常生气,一脚踹开桌子,指着门口故作女童姿态的胡子, “还有你,你都一把胡子了,还装女童?!” 更过分的是,竟然还穿着公主裙?! “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 胡子一脸无奈的把裙子变回西装, “为了混口饭吃,你晓得我们有多难吗? 结果呢,一不留神,就进了这404号房。 人生,怎一个惨字能够形容的。” 夏恒啧啧称奇,而后扔给对方一个小猪佩奇: “再过五百年,就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然后,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中,下楼了。 胡子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小猪佩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一秒,404号的房门自行关上。 这些人被拘禁于此,不是没有原因的。 走回石碑前,夏恒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拍了拍桌子: “我说,林易东,你有完没完?! 你就不饿吗?” 林易东本来还在滔滔不绝的,一听这话忽然觉得肚子饿了: “你别说,我还真的饿了。” 第107章 流云 这个男人睁开了他的眼睛。 夜晚十二点。 推门而出,在两条腿的带领下出了小区。 两手自然下垂,肩膀一上一下的耸动着,身体左摇右摆的晃动着。 但是,神奇的是,流云的头非常的稳,一点都不晃。 他的目的地,是一座医院,第二医院。 出门之前,流云已经看过提词器,目前鬼怪最多的地方不是墓地,而是医院。 此刻,第二医院内,几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小护士正在护士站讲着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 说话的人微胖,脸上还有雀斑,好在没有双下巴, “墨斗村七十四个村民,听说一夜之间都失踪了呢。”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像是发着光,不大的眼睛不知为何看起来竟然如此的炯炯有神, “真是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呢。” 说话的人留着长发,戴着眼镜,戴着牙箍, “我还听人说,佳乐小区一百多户人全部自来水中毒死了。” 她脸上带着自信,仿佛举手投足间便能成为中心人物, “我本来还以为是假的,可之前路过那里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出现了很多穿着奇奇怪怪服装的人。 我想,大概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否则不可能都不让人进去。” “你们别说了,我害怕~” 说话的妹子小脸圆润有光泽,耳大招风有福,扑闪扑闪像芭蕉扇, “一会儿我还要去停尸间拿东西呢。” 她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好像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你们这么说,我哪儿还敢一个人去啊。”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胆小鬼。” 本来正在看手机的人抬头看向其余三人, “这个世界上哪儿会有什么鬼呀。” 她说话的时候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表现的很有智慧的样子, “那些东西,不过都是吓唬你们这些胆小鬼的。” 讲着八卦的她们,自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开始弥漫的“黑雾”。 这里就是第二医院了吧。 来到第二医院门口的流云看着眼前的医院,早已破败不堪的第二医院只能看到“医”这一个字。 而伴随着流云的到来,第二医院内的某间病床上,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泛着红血丝的眼珠直直的望着天花板,那干裂的嘴角缓缓地撕开: “活人的气息~” 整个房间忽然变得一片寂静,阵阵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刮来,竟是如此的阴寒。 恍惚间,病房内出现了十二个红衣,猩红如红色的血的红衣。 “把他带过来,要活的。” 床上的人依然看着天花板, “如果他有任何闪失的话,你们就都不用回来见我了。” 十二个红衣站在一旁,就像十二个喽啰一般。 在病床上的人说完话后,他们便消失在了原地。 整个病房再次恢复之前的清冷,却莫名多出了一点暖意。 阴极生阳。 也许再给这人一些时间,他便能红尘为仙,逍遥世间。 床上的人叫做方元,曾是一个普通的996打工人。 那天,他在结束了晚上的加班工作后,坐着班车回自己四平米的地下室小屋。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而当班车驶过河道中央的那条小桥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方元看了眼窗外,依然还是枯树落叶。 他便意识到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 当方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这张病床上。 整个房间到处都是猩红,尖叫声非常突兀的响起。 最初的时候,方元依然有着“本性”。 但很快,方元便失去了人性,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如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最初的时候,还会有人来,有所谓的高人前来。 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敢来。 或者说,活人已经不多了。 其实从本质上说,流云也早就不是活人了。 毕竟,他的四肢百骸乃至五脏六腑等,其实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思想。 此刻带着流云来第二医院的,便是他的双腿。 左腿还在忽悠着左手: “大家都在左边,你就帮一帮我,又怎么了?” 左手显然不认同左脚的说法: “我要是能去右边,绝对不会和你这厮待在一起~!” 太过分了,瞧瞧,这是一只手能说出来的话吗?! 左脚显然非常气愤,却依然还在试着说服左手: “我说老兄,你就不能帮帮忙吗? 再者说了,到时候又不会少了你的。”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右脚忽然看不下去了,说话的是脚踝这一部分, “磨磨唧唧的,我看啊,某人是从心吧。” “你说谁从心~!” 左手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突然就想一拳砸向右脚脚踝那里。 流云整个人向着左前方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斤斗,而后还没等他稳稳的站好,人便再次向前走去。 这一幕若是被人看到了,难免会惊为天人。 可惜,护士站是在二楼的不说,一楼此刻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流云在经过一个箱子的时候,右手忽然从箱子里掏出了一把斧子,消防斧。 右手是一只沉默的手,她信奉的是“少说多做”。 不像左手,左手时常会叨叨个没完没了的之后,再去做事。 这样一来,左手做事的时候,效率便非常之低下。 不过好在,流云是个“右撇子”。 就像起步的时候,左脚总喜欢抢先一样。 流云遇到的第一个恶鬼,是一只血色的手爪。 左手好奇地问对方: “大兄嘚,你其他部位呢?” 这血色手爪非常的慌,眼前这厮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血色手爪给人的感觉,像极了被人堵在死胡同里。 “一个好人。” 流云的嘴自顾自的说道,全然不顾大脑给他的指令: “照着提词器说。” 开玩笑,提词器关我什么事。 流云的右手很是果断地劈碎了血色红爪,左手非常合适宜的补了一句: “一路走好。” 流云的大脑看着这一切,透过他的小弟双眼。 顿时只想罢工,这太气脑子了~! 这简直就是欺负他这个弱小的脑子啊~! 但是,他又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只能任由他们自己干自己的。 流云呢,便是这样的状态。 那么问题来了,流云真的还存在吗? 大脑思索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 “我不就是流云?” 头发们唱着歌,忽然粗着嗓子说道: “今日方知我是我啊~!” 第108章 沐小希 三月的天,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此刻还没到九月,突然下起了太阳雨,还特别大。 快三十的女人,难耐心中寂寞,也是难免的。 “理解,非常理解。” 但是,沐小希心里还是有些小烦躁,我这个蓝闺蜜就这么遭人惦记么? 忽然想到,张易之确实生得“美貌”,便是心中叹气。 可望着眼前陈阿姨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沐小希就有些手痒痒。 终于还是和对方客套了一会儿,放下水杯送人出门去了。 坐回沙发上,沐小希掏出手机,寻思着是不是给张易之打个电话。 里屋却是传来了室友曲辕犁的大嗓门: “谢谢这位阿姨赠送的aj。 你是想听我唱歌呢? 还是想看我跳舞?” 要知道,直到八十年代的农村地区,都还在普遍使用“曲辕犁”。 牛拉曲辕犁耕田,耕了一千多年,大概不会想到有人竟会给自己儿子起这么个名字。 对于封建农业社会来说,这是一件利器,可惜某人毫无“利器”可言。 只是个娃娃脸的男生女相的男主播,靠着直播唱歌跳舞挣钱。 “不寒碜。” 可惜,沐小希并非一个会相信“乌龟跳高”的人。 更不想让人“指鹿为马”的,牵着鼻子走。 因此,和这位室友一直都只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程度。 这里就要说一下,这个房间一共住着四个人,另外两个之一便是张易之。 而这最后一个人呢,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房东大人,商五推。 这个人怎么说呢? 沐小希是真的没见过房东,房租都是直接打到对方卡里的。 至于说没见过房东怎么租的房子,那是因为本质上沐小希其实是张易之找的合租人。 这房子本来是只租给张易之一个人的,但是,他的资金忽然周转不开。 于是,便想到了找人合租。 进而,便有了沐小希三人搬入这座房子。 说起来,沐小希也挺纳闷的,也不知道张易之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租这么大个房子。 上下两层打通总共五室三厅,他一个人住着就不觉得大? 而且,沐小希其实一直不知道张易之到底是做什么的。 只知道有时候会有陈阿姨这样的人上门找他,可惜每次都碰不到。 至于二人是怎么成“闺蜜”的,那只能说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至于说世上没有什么纯粹的男女情这件事,沐小希只想说: “那不是更好?” 男未婚,女未嫁,这要是有什么姻缘,那岂不是一桩美谈? 可惜的是,张易之不这么想。 他只知道,自己祖传的“天罡童子功”这个月应该就能圆满了。 这要是半道上整个破功,那就太不值当了。 而且,对于沐小希这位“闺蜜”,张易之只想说: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 我是她闺蜜?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好不好!” 只能说,张易之只是把沐小希当成了谈得来的室友。 但是“闺蜜”一说,如果他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当然,就算有人想喊冤,在此刻安静的人群中再怎么刺耳的喊: “我冤枉啊~!” 也是那么的无助。 好在,张易之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此刻他正在步行回家,他喝了点小酒,找来的代驾用过含酒精的漱口水。 心累的张易之也不想找什么第二个代驾了,反正车停在公司地下车库很安全,索性走路回家。 其实也想过坐公交车,不过一想到自己身为蓝孩纸,出门在外必须保护好自己。 最终,还是选择了两条腿晃晃悠悠的走回出租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喝的也不多,可现在却感觉自己有点醉了。 张易之的酒量,那自然是相当不错的,这一点和他喝过酒的人都知道。 比如沐小希,便曾和他一起喝过酒,寄希望于能将某人灌醉的沐小希最终把自己喝趴下了。 醒来后的沐小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刚以为张某人开窍了,却看到自己老妈推门走了进来: “我说闺女啊,你这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啊。 你瞧瞧你,要不是刚好赶巧儿我今天来看你,你吐身上了都没人能帮你。” 沐小希整个人都是呆愣在床上,她的美梦顿时破碎了。 但是,能怎么说呢? 最终还是在老妈的喋喋不休中,很是不耐烦的小声反驳了一下: “啊呀,我都知道啦,你就不要再说啦~!” 甚至小声到,她老妈还以为是有蚊子在房间里: “嗯? 哪儿有蚊子在叫? 不应该啊,这个天怎么会有蚊子?” 沐小希顿时不想说话了,而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阿姨,你烧好的粥我帮你端过来了,你给沐小希喝吧。” 那时候,沐小希感觉自己听到了“天使”的声音。 可惜,张易之没有进屋,一直站在门外。 门里门外,在那一刻像是两个世界。 “别来无恙。” 就像多年的老友写给自己的一封信,被自己从垃圾桶里拿起来。 心里的内容,却是告诉她: “我很欣慰,此时此刻还有你这样一位朋友,能够倾听我的诉说。” 这个垃圾桶是半年清理一次的, “我可能快不行了,我有预感,再过一段时间我便要归去了。 医生告诉我还有一年,但我想可能只有七个月了。” 然而,沐小希终究没能见到老友的最后一面,对方两天前“入土为安”了。 每每想到这两件事,沐小希都会觉得心痛。 一者为了自身,一者也是为了自身。 其实有时候,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便是这样的。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这事儿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只有十有八九的不如意,以及那一丝丝的“小确幸”。 想着事情,沐小希忽然从桌子下面摸出了一瓶伏特加? 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谁放在桌子下面的? 再看伏特加上好像有人写了字,翻译过来好像是: “我亲爱的朋友上气,千万别喝醉。” 上? 商? 商五推? 会是那位房东吗? 可屋子里四个人,只有房东的名字里有“shang”这个字。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个叫“shangqi”的人送给这屋里其余两人的。 曲辕犁酒精过敏,这一点他和沐小希、张易之都强调过很多次。 也因为这事儿,沐小希没少带他去医院。 所以,这酒要么是房东的,要么是张易之指的。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你拿着我的酒干什么?” 来人不是张易之。 第109章 蒙德 有人会叫蒙德骚话王、情感大师或者芳心纵火犯,又或者是什么心灵鸡汤制造者的。 但是,蒙德对此是持拒绝态度的: “达咩~!” “铁咩~!” 蒙德话音刚落,便被人一拳打晕。 就因为不想要那么多头衔,结果却被人一拳打晕。 这合理吗? 恒河里。 一只老鼠喝了葡萄酒、威士忌和二锅头,坐下来弹了一首探戈,嘴里却在唱着: “猫太美 尽管再危险 也总有鼠熬夜到处找” 就像此刻的蒙德,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系的有点紧了。 他想象着对方举止可能存在的尊严娴静,或是她脚步的灵敏轻捷。 以及对方脸上那种梦中的,优美的、容光焕发的媚态。 “匀称中无特异,即无绝妙之美。” 尽管这其实是第一次见面,但在这之前蒙德看过对方的照片。 那短短上唇的动人的弯曲,下唇柔软、妖娆而娴静。 她微笑时,酒窝盈盈,红唇闪动。 那一道道沉静而又充满快活,呸,快乐的圣洁的光落在她的牙齿上,又被牙齿以一种几乎是惊人的光彩反射回来。 蒙德又想到了,对方那宽度适中、柔和而又不失威严的鼻子。 再看那双眼睛,那对眸子乌黑发亮,上方是修长的黑色睫毛。 说起来,乌黑的眉毛轮廓有点不齐,这让蒙德感觉挺可惜的。 而从她眼中,这一双硕大的、闪亮的、绝妙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深奥的眼神。 就像是在注视着一根迅速生长的葡萄藤,又或者是一只蛾子、一只蝴蝶、一条蛹、一溪流水什么的。 这些事儿蒙德常干,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样。 “其中有意志在,意志永不寂灭。” 然而,蒙德终究没能成功见到对方。 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 对方打来电话,她的车抛锚了,无法赶来了。 蒙德表示理解,并希望下次安排个时间再见面。 对方笑着同意,而后挂断了电话。 蒙德收好手机,忽然感到可惜,又感到庆幸。 见不到真人,就见不到吧,看看照片也好啊。 买完单之后,蒙德撑着伞走入雨中。 “远没有清醒到那种程度” 这座城市在大雨中,显得非常的清冷。 此时此刻,蒙德是如此的轻松,甚至想在雨中来上一支“恰恰”。 好歹也是学过跳舞,且拿过奖的人。 虽然学的是芭蕾,拿的还是“特等奖”。 血统、门楣乃至底蕴,都不允许蒙德拿其它奖。 “世人尊重五姓,不是尊重哪一个人。” 但是,如果有人出言侮辱,还是会遭到读书人讨伐。 当时,蒙德还不了解这一点,对此有些不解。 直到有人云淡风轻的和他解释了一下,他才明白这件事。 如今回想起来,依然还是会胆颤。 “知稼穑之艰难,方能不以荒淫尽民膏脂。” “所餐之米,粒粒膏脂香,粒粒皆辛苦。” 某崔姓者在自己的空间里发了这样的一条说说,一时间众人哗然。 彼时,这位老兄在空间里放了找张片,以枯残花瓣作的书签夹在一本《凤求凰》中。 而此时,却忽然跳出来,想要“做秀”。 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只可惜,没有谁敢开口,俱是敢怒不敢言。 无他,但“手熟”尔。 蒙德撑着伞走过一家书店,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书店内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 于是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书店内,书店内的人恰好也在此刻抬起头看向他。 “蒙德?” 书店内的人先开口了,清脆悦耳的声音使得蒙德确定了,真的是她~! “婉儿!” 仍然记得那天下午,“不及蒙德送我行”,还有那一句: “你之前赠我书,我现在会赠你一支钢笔。” 钢笔还是带牌子的,绿绮,历经百年的绝世名钢笔。 “太贵重了,我绝不会收。” 婉儿玉颊微僵。 不曾想,才华横溢的蒙德,竟然是这么的愚钝? 连这简单的含义,竟都不懂吗? 然而,蒙德一直想着“交心为上”。 至于情缘什么的,游戏里都不想有,更不要说现实里了。 所以他自然不会知道,那一刻婉儿是那么的惋惜,原来自己的心上人竟是个不晓风情的笨蛋。 对了,这一位婉儿非姓上官、南宫或者李,姓“宛”名儿。 至于“婉儿”,则是她的小名,只有非常熟悉的朋友才会这么叫。 虽然“宛”、“婉”的,完全是一个读音。 但如果前者念“yuan”的话,还是很容易分清的。 “你回国了?” 蒙德收好伞,有些惊讶的走进书店内, “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不知会我一声。 你看我,我现在才知道你回国这件事。” “才回来没多久。” 婉儿把书放好,面带笑容的看着蒙德, “而且,我待不了几天就要走的,所以就没想麻烦你们。” 蒙德闻言,笑道: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家毕竟同学一场,而且还是要好的朋友。 这样吧,晚上我叫上他们,一起吃一顿如何?” “也好啊。” 婉儿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其实很小的时候,蒙德的父母便知道自家的宝贝儿子是个“麒麟儿”。 洁癖。 不是那种表现的很夸张的“洁(qiang)癖(po)症”,而是在“精神层面”上的。 可惜,婉儿始终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打心里厌恶这种感觉。” 蒙德希望他与婉儿之间的友情中,不夹杂任何其他因素。 况且,他并不认为这之间,所谓的情愫能有几分。 不过是少女春心萌动而已,因此他才一直表现得像是钢铁直男。 为的,便是故意逃避对方的期待,故作不懂对方的心思。 当然,那么多年过去,蒙德更是早已只将对方当朋友看。 可在那么多年后的现在,快三十岁的婉儿突然不想再这样“错过”。 她不想遗憾。 正是如此,才会同意蒙德的提议。 而对此,蒙德自然是不会有所察觉的,他又不是干侦探的。 更不会“心血来潮”,也不会“若有所感”。 只道是,对方被自己说服了,虽然他压根儿没怎么劝对方。 在加了好友之后,蒙德走出书店,此时大雨已经停了下来。 整个城市再次开始热闹起来,一切又都欣欣向荣起来。 好似之前的清冷只是假象,只存在于蒙德的脑海之中,以及这一短短的章节中。 “我怀疑一切,包括我自己。” 第110章 梅尔 于是,第二天他们大家都说: “梅尔要自杀了。” 他们也都说,这是再好没有的事。 他们第一次看到他和荷默在一块儿的时候,他们都说: “他要嫁给她了。” 后来又说: “她还得说服他呢。” 因为荷默自己说她喜欢和年轻人来往,大家都知道她们在俱乐部一道喝酒。 她本人还说过,她是无意于成家的人。 以后每逢礼拜天下午,她们乘着漂亮的轻便跑车驰过。 沐小希昂着头,荷默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戴着黄手套的手握着方向盘。 他们站在梅尔身边,在百叶窗背后都不禁要小声说一句: “可怜的...” 梅尔知道,他们是在说谁,尽管他们都没有明说。 后来有些人就说,这是全镇的耻辱,也是青年的坏榜样。 男子汉不想干涉,但妇女们终于迫使牧师去拜访她。 因着荷默一家,都是常去三一教堂的人。 访问经过她从未透露,但她表示再也不回去了。 这事儿本来很多人都信了,直到,下个礼拜天她们又开着跑车出现在街上。 于是第二天,牧师夫人就写信告知荷默住在远山的亲属。 原来她家里还有近亲。 于是,他们坐等事态的发展。 这其中,也包括了梅尔,他对此似乎同样是非常的上心。 起先没有动静,随后他们都得到确讯,她们即将结婚。 他们还听说沐小希去过首饰店,订购了两套银质盥洗用具,每件上面都刻着“荷默”。 两天之后,又有人说,荷默买了全套服装,包括睡衣在内。 因为就连梅尔都认为: “她们已经结婚了。” 也许除了梅尔,其他人都很高兴。 他们高兴的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 因此当荷默离开本镇的时候,他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异。 他们倒因为缺少一番送行告别的热闹,不无失望之感。 不过他们都相信,包括梅尔在内也是,荷默此去是为了迎接沐小希作一番准备。 而且,正如梅尔一直所期待的那样,荷默又回到镇上了。 这算是梅尔最后一次看到荷默了。 至于沐小希呢,所有人都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过她了。 总有人拿着购货篮进进出出,可是前门、后门却总是关着。 偶尔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在窗口晃过,就像人们在撒石灰那天夜晚见到过的那样。 但却有着整整六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出现在大街上了。 很多人都明白,这也并非出乎意料。 她父亲的性格三番五次使她那作为女性的一生平添波折,而这种性格仿佛太恶毒,太狂暴,还不肯消失似的。 等到周围的人再见到沐小希的时候,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 包括梅尔在内的人才知道,荷默的离去对她有多大的伤害。 才意识到,那天荷默并非是为了去迎接沐小希。 以后数年中,沐小希的头发越变越灰,变得像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 直到她七十四岁嫁给梅尔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像是一个活跃的男子的头发。 打那时起,她的前门、后门就一直关闭着,除了她四十左右的那段约有六七年的时间之外。 在那段时间,她开授彩绘课,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梅尔也去了。 在楼下的一间房里,沐小希临时布置了一个画室,梅尔的同时代人全都把女儿、孙女儿送到她那里学画。 那样的按时按刻,那样的认真精神,简直同每天早上把她们送到学校去,还给她们一点钱应急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时,沐小希的精神面貌已经好很多了。 后来,新的一代成了全镇的骨干和精神,学画的学生们也长大成人,渐次离开了。 说来有趣,她们啊,却是没有再让她们自己的女孩子带着颜色盒、令人生厌的画笔和那些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画片到沐小希那里去学画。 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前门关上了,后门也永远关上了。 全镇实行免费邮递制度后,只有沐小希和梅尔这两个人拒绝在他们家门口钉上金属门牌号,附设一个邮件箱。 大概,他们便是在那时,有了这样的打算。 而对于其他人的看法,他们怎样也不打算再理睬了。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那个提着购货篮的人头发变白了,背也驼了,却还是提着购货篮进进出出。 直到那一天,七十四岁的沐小希突然嫁给了比她大三岁的梅尔。 那人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成了梅尔。 他依然健朗,只是身形瘦削,双眼中时常带着智慧的光芒。 似乎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每年十二月的时候,都会有人寄给他们一封信。 但一星期后,又由邮局退还了,无人收信。 不时有人在楼底下的一个窗口,见到她的身影,高贵且宁静的站立在那里。 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在看他们,她就这样度过了一代又一代,和梅尔一起。 终于,她还是与世长辞了,在梅尔去世前三年。 在一栋梅尔经常打扫的几乎没有尘埃的屋子里得了病,周围的人甚至连她病了也不知道。 她死在梅尔的怀中,笨重的胡桃木床上还挂着床帏。 她那满头铁灰色的头发延伸到了枕头上,那里由于用了多年且又不见阳光,已经黄的就像发霉了。 梅尔一直想换,但沐小希从来没有同意过。 沐小希走后第二年,梅尔才打开信箱,看到了那封信。 写信的人正是当年的荷默,那是她寄出的最后一封信。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带着对沐小希深深的歉意,荷默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梅尔走后很久,才被人发现他躺在床上,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 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煎熬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 他所遗留下来的身体已在干净的睡衣下永眠,跟他躺着的胡桃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 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灰尘。 后来才有人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东西压过的痕迹。 有一个细心且有耐心的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发现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他们后来又找到了梅尔生前写的日记,看到了他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说的对,我确实曾想过要自杀。” 第111章 孔克南 孔克南的童年十分完美。 有一对父母,不太管教他;家常宠物是只灰色的猫,居然听人话。 他毋须外出求学,也毋须向三座山头外的邻居借书回来抄。 而是,由父母为他花大价钱请来一流的老师,在他们那堪称庄园的家里随侍教读。 他的时间被妥善切割与编排:安居在自己家中而有安适如归之感,是好孩子道德的一部分。 在所有学习中,他最喜欢的,还是研究人体。 “我们的身体30亿岁了。” 每个星期三早晨,是做标本的时间。 到那天,他不必别人叫唤就自动起床,穿好灯笼裤,快步进餐厅用早饭。 他尽力喝下一杯掺了热果酱的甜茶,这味道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而后,拍了拍肚子,感慨自己还活着。 之后,戴上一顶帽子,扛起半人高的工具箱,独自走向屋外的大草原。 他的“乐园”。 初春清早,天刚放亮的样子,野草上蒸腾起和暖的雾气。 地平线被朦胧推散,在崎岖中更显广阔寂寥。 孔克南的帽子跋涉过雾海,又如同帆一般,导引他向那条世袭的浅溪。 旁边的“乐园”。 一到溪畔,就天宽地阔了,雾气丝缕飘荡在溪面之上,一些常见的黄白小粉蝶轻灵飞跃。 一如此刻他的内心。 那是春之生气的证明,孔克南心中十分确定这一点。 而他的目标,那间小木屋,也已经近在咫尺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忽然没有那么着急了。 蹲着小灯笼裤,在溪畔欣赏着风景,直到有了尿意。 孔克南起身,挑了一处特别棒的、长着些许野莓丛的湿泥地边上。 一边感受大草原熏风吹过,鲜花与朝生之虫的气息带起湿泥地上阿摩尼亚的味道。 一边,迂回着放尽库存。 孔克南忽然想到了那无臭无味的永恒框格,以及他的那些收藏。 他是在为他们剪影,仿佛美丽事物必有阴影。 他安心静待,看熏风招来蝴蝶。 但它们并非孔克南的目标,他看蝴蝶只是为了看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孔克南终于还是走进了木屋中。 直到太阳即将下山,他才从木屋中缓缓走出。 他早已取下了帽子,拿在手上,额头上除了汗,还有血。 孔克南洗了把脸,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去了。 “我得和你谈谈。” “不,离我远点。” “很重要,一定要听。” “让我走。” “你一定要听。” “闭嘴,走开。” 那只灰色的猫正站在一直狸花猫旁边。 狸花猫以聪明的捕猎技巧而著称,需要较大的运动空间。 这只狸花猫孔克南也认识,是他的一位老师养的,养的很好。 “你站在那里就让我不爽。” 那只狸花猫似乎非常不想和孔克南的猫说话。 说起来,能听懂猫说的话,这是孔克南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猫能听懂人话。 “我又没烦你,我只是想和你说话。” 孔克南都觉得有些尴尬,他不明白自己的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已经听够了。” “你一句话也没听哩!” “因为我受够了你的胡扯。” “相信我,不是胡扯,是真相。” 就这样没完没了。 如果同一节拍重复又重复,就会像这样平板沉闷,孔克南心中如此想道。 重复的行为,总是比意外的文字重复,更常见,却又很难找出来。 人说话是会重复再三,但单调会了无生气。 毕竟,故事是生活的比喻,而非用复制的方法寻求写实而已。 最大的罪恶就是烦闷,任何无聊重复都该减掉。 经验重复越多,效果越小。 就像第一个奶油冰淇淋好吃,可第二个就未必那么好吃了,到了第三个甚至可能就会觉得厌烦。 如果再吃更多的,也许还会因为恶心而吐出来。 事实便是如此,重复只会丧失力量,起反效果。 孔克南看着自己的笔记,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重复之节拍总会伤害初稿。 千万别脱鞋。” 脱鞋? 脱鞋就唱? 当然不是,这里只是在让读者们出戏而已。 “千万别妥协。” 看着窗外做白日梦不是创作。 唯有落到纸上,才有生命。 不管一句对白多平庸,先写下来。 写下每一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句子。 就像作者现在做的一样,尽管这一章的主角孔克南并非一个作家。 别等着你的天才突然醒过来送你一份礼物。 不断地将想法从头脑中请出来,带入现实世界,落于纸上。 这就是写作。 就算是再有经验的作家,也会有碰壁的时候。 看着节拍,意识到这段场景不存在完美选择。 这时他们得当机立断,别拿头撞键盘了,做决定吧。 “哪个是最好的? 有没有可能混合几个不完美,成为更好的选择呢?” 也许最后的选择不会那么理想,但至少它是接近的,相对而言也许还是最接近的。 但是现在,要修剪掉重复的枝节。 孔克南翻着手上的书,这也是他的一个娱乐方式之一,用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天色虽然很暗了,但他此刻还不想去睡觉。 船坞之中,一个新手正在努力的修帆船桅杆。 就在这时来了一个老工匠,他看了看,给新手提了个建议。 a.“用力善用一个大钉子。” b.“锤一个长钉。” 第一句正式得有点不自然,它迫使看的人思考其意义,因为钉子包括几十个不同的锋利度。 形容词“大”呢,可以指任何大过几寸的钉子。 至于“善用”,又是个模糊的动词。 再说副词“用力”,那就更是画蛇添足了。 总之,第一句话得转几下可能才搞得清。 但第二句话就不同了,它带有清晰且具体的意向,非常容易理解。 尽可能的避免那些带着形容词和副词的泛指名词和动词,孔克南当然学过这个。 他面带笑意的在“a” 下面的“b”上打了个钩,然后翻到了下一页。 就像你们从“a”看到“b”,是换了一行。 孔克南从第一个问题到第二个问题,刚好需要翻一页。 这一页上有一个故事,里面有段对话很不错。 孔克南拿笔划了线,又找纸记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歇斯底里,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不。” “我看见那个洞了。 她手掌中那个,你认为歇斯底里可以制造洞吗?” “这已经是几十章的事了,她不是例外,她只是另一个受害者,你知道的。” “是,是作者的受害者,那她就是无辜的,她属于作者。” “这使你害怕吗?我想把她带离作者。” “当然。” 第112章 赵海 赵海把对讲机还给了夏恒: “他们不会再给你的生活添麻烦了,尤其是你的猫,那只可爱的梨花猫。 我可以向你保证,半点都不会了。 同时,我对此感到很抱歉,夏先生。 都是那些新手,我们还没好好...” “我还有事。” 夏恒转向傅生, “请继续。” “北边运来的那几船货,我不确定它们能不能用。” “为什么不能?” “你可能不知道,从白垩弄来的核弹已经坏了。 当然如果我们有充足的时间的话,我们其实还是可以把那些拆掉,然后重新修好。” “剩下的呢?” 夏恒问。 “黑垩和红垩的货看起来还好,只是老化了。 你是怎么弄...” “别管那个。 有多少?” “让我看看。” 他扫了一眼手上记东西的便签纸, “一共有126颗核弹头。 大部分都是特大当量的。 最好能事先确定目标,不然我不好说...” “便携核弹怎么样了?” “啊,是的,那个我们已经做好了。” 傅生朝对面一个助手比了个手势。 那个年轻人离开了房间,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特大号的银蛋,大概也就比购物手推车小上那么一点儿。 显而易见的,那人几乎没法用双臂环抱着这个又巨大又光滑的银蛋。 他只能将其像捧柴火似的捧在手上,身子尽可能的往后仰着,好确保这枚银蛋不会从他的手臂中滚出去。 他显得有些费力,但终于还是成功将银蛋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倒退着离去。 可这时候,这枚银蛋却突然让人尴尬地,自己摇晃了起来。 眼看着银蛋渐渐朝着桌边滚去,夏恒微微皱眉,而后伸手将其稳住。 傅生用手插在自己口袋里,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而后,才对着夏恒点点头,露出一个期待表扬的笑容。 像一个想要小红花或者糖果作为奖励的孩子。 夏恒看了看自己稳住的银蛋,而后看向傅生: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位科学家略显尴尬地从口袋里抽出了手,往夏恒身边走近了一步,指着桌子上的银蛋: “这就是...” 傅生咽了咽口水,而后继续说道, “你要求的便携装置啊。” 傅生松开了一个领口的扣子, “重7.4公斤,或者说约重16磅。” 说到这里,傅生忽然叹了一口气, “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已经无法进一步减轻重量了。” 当然,如果再有多些时间的话也许可以。 只是,傅生终究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夏恒示意傅生接手自己的“工作”,而后坐到椅子上,靠着椅子背。 看看那枚银蛋,又看看稳定着银蛋的傅生。 科学家朝银蛋靠近了一点,或者说,脸几乎是贴着银蛋的仔细审视着它: “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还有一个...” “便携。 我是要两个便携核弹。” “可它的确是啊。” 傅生下意识地回答道, “你看到了,我的助手四号a把它拿进来。” 然后才忽然意识到, “好吧,我承认它是大了那么一点。” 但,这确实就是便携核弹啊。 “你可能没明白我的说法。 我要的是能装在背包里,长途携带的。” 夏恒忽然有些头疼, “而不是这么一个,巨魔能拿着它在海湾上打水漂的魔法蛋。 你懂我的意思吗?” 夏恒真诚的看着傅生,看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把它改小点要多久? 改成,确实能装进一个旅行箱那种?” 又因为不确定而重复了一遍“旅行箱” “这里的关键词就是,一个旅行箱。 你懂我的意思吗?” “可是,你没有这么说过。” 傅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流汗,他感觉再这么下去,他也许会脱水。 “多久?” 夏恒完全没有理会傅生说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眼, “告诉我,需要多久?” 需要多久? 傅生伸手用衣袖擦了擦汗,而后才怯懦着说道: “两天,如果...” “夏先生,我们发现发电站出了问题。” 安全主任忽然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得看看这个。” 夏恒转头看向安全主任,眉头微微皱着: “问题有多严重?” 在他身后,傅生踱着步子走到四号a身边,小声地抱怨着: “这可不像电影、小说或者游戏里。 电影里,你只要剪断绿色的引线,然后把它丢进一个背包里。 接着呢,你就可以去徒步攀登乞力马扎罗了。 我是说,我们必须要...” 夏恒现在没时间去关注这位科学家的抱怨,他正将注意力集中在平板电脑里播放的视频上。 视频里,一个男人正在一个到处都是机器的房间里走动。 “这是哪儿?” 夏恒明知故问的问安全主任,对方此刻有些走神。 猛然回过神来后,安全主任倒了一下视频: “这里是反应堆外面的主电缆间,还有更多的。” 看着视频上的那个男人安放下一大堆黄色物品,忽然觉得对方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夏恒将视频暂停,然后放大那人的脸。 感觉越来越熟悉了。 夏恒的思绪忽然回到了北部山中的一个小村子,火焰正从每间茅屋里冒起,女人和孩子们在奔跑。 男人们呢,他们已经倒在燃烧着的房屋前。 会是他吗? 他记得这个人: “安德鲁,这个人的名字是安德鲁·里德。 他有个哥哥,里德博士,我们曾经是同事。 但是,一件事情改变了一切。” 夏恒仍然还能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蜷缩在甬道墙壁高处一个壁穴里,屏住呼吸。 他拼命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心指望安德鲁走上错路,陷入这无尽的迷宫。 如果他真幸运,安德鲁也可能被自己的狂怒压倒、晕厥。 夏恒只希望这事不要首先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球形铁锤。 “你就当你手上的是一杆长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寂静重新降临。 “要抓住他,你会需要追加一大把人手。” 夏恒心不在焉的看着别处。 “我们已经包围了他,你是否希望我们...” 安全主任躬下身。 “他现在在哪儿?” 夏恒忽然看向安全主任。 “他在这儿。” 安全主任伸手指向平板电脑,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一号反应堆和二号之间的一个禁闭室。” 禁闭室吗? 夏恒忽然站了起来: “带我过去。” 他要去见见那个改变了他原本平凡一生的人。 第113章 阿特柔斯 真正的旅途开始了。 在此之前,阿特柔斯遇到更多的是劳累,而不是困难。 至于现在,阿特柔斯的脚下每时每刻都有困难产生。 阿特柔斯还没有看过一眼他即将进入的那个深不可测的洞穴,这个时刻就已经来临。 此处有人写了几个字,“首位字母不发原有音”。 梅尔看了看书的封面,《艺术走廊》。 阿特柔斯唱的什么歌,或者,他混在女人中间时用的什么名字,虽然这都是些费解的问题,却也并非无法猜测。 关于阿特柔斯,梅尔知道的并不多。 只是朋友们忽然说,这本书上写了很多关于这位勇士的东西。 阿特柔斯牌游戏从来就以能培养人的所谓计算能力著称,对于这一点,梅尔非常清楚。 毕竟,像他这样具有极高智力等级的人,显然都对玩这种牌感到无穷的乐趣。 而对推移棋子这样的游戏,则认为意义浅薄,避之犹恐不及。 毫无疑问,再没有同类性质的游戏需要付出这样大的分析能力。 世界上最好的推棋手,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推动棋子的能手而已。 但是,精通阿特柔斯牌则意味着在一切更为重大的勾心斗角的事业中取得胜利的能力。 很显然,此处的“精通”,就是说熟练这一行当,包括懂得从中取得正当优势的一切泉源。 这种泉源种类繁多,这事情是显而易见的。 同样,自然也是可以预见的,形式各异。 而且,往往藏于思想深处,是普通的理解力所难以企及的。 “确实,他身材非常矮小,可他去游乐场会要表演得好一些。” “那是毫无疑问的。” 梅尔无意中回答了朋友电话里的问题,对方在他看书的时候突然打来电话。 可这个时候的梅尔,已完全陷入沉思之中。 开始完全没有注意到,说话人所说的内容和他沉思中的内容完全一致这样的奇事。 过了一会儿,等梅尔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这一惊是非同小可的。 “杨,” 梅尔认真地说, “我怎么也理解不透。 老实告诉你,我实在惊奇万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可能会清楚我正在想...” 说到这里,梅尔忽然停了下来。 他忽然想弄清楚,对方是否真的知道他刚才想的是谁。 “在想阿特柔斯。” 杨信转着笔, “你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你刚才心里是在议论,阿特柔斯那种大个子不适合演悲剧。” 刚才梅尔想的正好是这件事情。 正如很多人所熟知的那样,阿特柔斯过去是他所在小镇上的一个补鞋匠。 后来他迷上了扮演,曾尝试扮演过一处著名悲剧中的一个角色。 结果呢,费力不讨好。 他的辛苦,最终只是使他收获了非常多的讽刺,以致一时间颇有些声名狼藉。 “你一定得告诉我,” 梅尔叫了起来, “告诉我你有什么法子能猜透我心里在想这件事。” 实际上,梅尔内心的吃惊是非同小可的。 尽管,他并没有形之于色。 “就是那个水果商人,” 杨信看着眼前的桌子,阿特柔斯,门罗,里德博士,银毫,石头切割术,街石,那个水果商。 “你这话可叫我吃惊。” 约莫一刻钟以前,梅尔确实见到过一个水果商人,头上顶着一大篮苹果。 当时,还不小心差点把梅尔撞倒。 可他真弄不清楚,这和阿特柔斯有什么关系呢? 他更搞不清楚的是,为什么杨信会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很简单。” 杨信忽然看向屋外站着的人, “通知她把自己在四楼的屋子打扫干净,限期搞好,不然的话...” “先生,这怎么行?” 斯蒂芬斯说, “你能当着一位贵夫人的面说她那里有难闻的气味吗?” 梅尔等了一会儿,杨信才继续和他聊: “先不说这个。 这次我打给你,是想告诉你,我病了。” 杨生病了? 梅尔愣在那里,拿着手机,拿着手上的书。 明明上个月二人见面的时候,对方还很好。 “我有热度。” 杨信喝了口热水后,继续说道, “或者说是一种发热性的神经衰弱。 我必须说的是,这不仅影响我的身体,更是影响到了我的精神。 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已经有些无法摆脱这种可怕的感觉了。 我总觉得,像是要大难临头一般。” 梅尔很清楚,这种对灾难或者死亡的预感,是一种征兆,表明体内和血液里有着某种疾病。 甚至有可能,还是目前尚未知晓的。 “你看过其他医生了吗?” 梅尔说话间,将一张纸递给身边的管家,上面写着“准备一下,我要出诊”。 管家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我去看过一个医生,他绝对没有你好。” 杨信又喝了一口热水,当然,这只是梅尔单方面认为的。 “为什么这么说?” 梅尔突然有些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在喝热水。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杨不是一个爱喝热水的人。 “因为我根本无法入睡。” 杨信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点梅尔并不清楚,因为他看不到。 不是说梅尔看不见东西,而是说他此刻看不到杨信在做什么,不在做什么。 “他发现我的脉搏加快,眼眶增大,神经紧张,但不必担忧。” 杨信继续说着, “他要我洗淋浴,以及服用溴化钾。” 溴化钾,杨在服用的是溴化钾! “你知道的,毫无变化。” 杨信没有说的是,不仅毫无变化,相反,似乎变得更加糟糕了。 每当夜晚降临,他便会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忧虑。 就好像,黑夜里似乎存在着某种可怕的威胁。 有时候想读书,都会感到那一种隐约而不可抗拒的恐惧。 杨更没有说的是,他不是无法入睡,他只是害怕睡着。 梅尔微微皱着眉: “你先停下来,不要再继续服用溴化钾了。” 杨信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后把杯子放到另一边。 “好吧,我都听你的。” 杨信说话时,下意识地看了眼钟,快入夜了, “那么,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梅尔说话间把书收好,而后起身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箱子, “你早点睡吧。” 这是梅尔最后一次和杨信说话,当他赶到杨信家的时候,他只看到了满地瓦砾。 整幢建筑都已经崩坍,高墙碎裂,梅尔不由头晕目眩。 恍惚中,他看到那废墟之上,有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影。 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个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114章 封于修 封于修这个封家老大,这一次庆祝结婚七十周年“白金婚”的时候很低调,没像之前的六十年庆那样大搞“三包庆典”。 简直是,恨不得把找得到的亲戚都齐聚一堂,搞一个大团圆。 这次是低调地在祖籍捐了个小学,带着国外专程回来祝贺的直系亲属,包了几辆加长礼车渡过新落成的跨海大桥去参加校舍动土仪式。 可惜路上出了点小麻烦,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耳边传来了一句: “hey,you,you're finally awake。” 很久以前,一个名叫封于修的年轻人,从南部地区来到此地的大学求学。 封于修口袋里只有很少的一些金币,他在一座古旧大厦的高层租住了一个阴暗的房间。 它的门口展示着一个家族的家徽,这个家族早已绝嗣了。 年轻的异乡人对于伟大诗篇并非没有研究,记起了这个家族的一个祖先,或许就是这座大厦最初的主人。 还是同样的梦,可这梦封于修总也做不够。 “hey,you,you're finally awake。” 现在他甚至觉得自己几乎可以控制这个梦境了,它现在就像是个视频,他可以把它任意快放或者重播。 如今也只有这个梦还能带给他一点儿快乐了。 封于修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大海。 海绵上什么都没有。 可能他靠海岸还是太近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 在这沉重的大气层里,没有鸟儿在拍打着翅膀,鱼儿为它们提供了充足的食物。 另一艘船漂在那里,就停在火场那边。 封于修抬起一只手,挡住火场那边刺眼的亮光。 那是一艘白色的游艇,装着深色的窗玻璃,封于修不是很确定这一点。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艘游艇有足足三层楼那么高。 当然,他很清楚,“三层楼”肯定不是正确的航海术语。 但是对他来说,这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栋在海上移动的三层楼公寓。 当然,封于修也很清楚,对方前后都有着向外延伸的甲板。 封于修又忽然注意到,有一个高个子站在船尾,似乎正在朝水中伸手。 那个人好像伸手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但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封于修也过不去。 封于修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 时间又一次站在了封于修的对立面,他看到的是一堵时间的墙将他的身体阻挡在了荒凉的领地。 他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随后赵海走了;林云和门罗则回到了祖籍。 大家似乎各就各位一般,忙得不再有时间联系,却也说不清忙的是什么。 有时候,封于修真想抽出时间和同事们一起去喝酒。 但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变成了: “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没做完。” 多年后的新春,封于修记得很清楚,一切都将过去。 明天买的狗,在陪伴他多年后,也将离去。 以至于此刻的他,忽然又不想去买条狗了。 忽然又想到了屋外晒衣场,地很平,因为日日踩踏。 几乎寸草不生,就像此刻他的内心,令人很难把握他内心中自身准确的位置。 仿佛昨日还在今天走动,日日勘探着未来。 仿佛未来触手可及,虽然确实如此。 毕竟,他本应该是在庆祝着自己的结婚七十周年。 可现在,却被迫困在了少年时期的那栋大厦内。 “上礼拜六,我加班加到挺晚的了,” 隔壁的人又在开始念她自己写的东西, “到家就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 仿佛这样做,可以给自己一种力量,让自己能够坚持下去。 但,封于修很清楚,这是对方第不知道多少次起头写书了。 通常都是一个开头,然后寥寥数章,然后在抱怨声中宣布重新开始。 “我要重新开始~!” 这话说的就好像,现实世界是可以“reload”的一般。 当然,这里确实不是真实的现实世界,只是相对于他们而言的现实世界。 封于修于是看了一眼提词器,左上角写着“魔幻都市”四个小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字。 他才忽然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我已经是时间之外的人了。” 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他所处的境地到底是如何的特殊。 以及那个梦镜,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当他再次进入梦境中,梦境的内容却发生了变化。 封于修向树林看去,并没有站起来。 身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拿着食物往嘴里送。 而另一个,他也正好把东西放在嘴中咀嚼。 将时间倒退,封于修出现在了一条有电光照耀的走廊,像是船上的过道。 顺着过道往前走,是一扇门,门后是个餐厅。 封于修也不去推门,只是看着它,被无形的人缓缓打开。 未来的人为现在的封于修打开了建造于过去的门。 封于修走进了餐厅,餐厅内有闪闪发光的陶器、瓷器、玻璃制品、金银制的餐具,天花板上绘有精美的图画,光线柔和且悦目。 餐厅的中间摆放着一桌丰盛的菜,封于修找了个位子坐下。 但他没有动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 桌子上的菜非常丰盛,全是海里的。 其中有些菜,封于修简直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但他必须承认,这些菜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 做菜的人一定很喜欢海,海是包罗万象的。 封于修起身离开餐厅,通过两道门后,他走进了一个与餐厅差不多大小的房间内。 这是一间图书室,却也是相当的简陋,一点也不豪华。 中央的大厅上,摆满了小册子。 而主要的书籍呢,则都是摆在了书架上。 都是些普通的紫檀木,没什么可值得过多描述的。 封于修看着隔板上放满的书籍,扑面而来的便是那种古典的人文气息。 看书的人可以站着,也可以坐在沙发上。 沙发前面,还有移动书案,没有比这更加方便的图书室了。 封于修随手拿起一本书,他对这里的书都不怎么在意,并不认为这些书会让他感兴趣。 这一本被他拿在手中的书,封面上没有字,也没有画,和其它的一样。 翻开书,封于修看到了第一页第一行写的是什么: “乱石荒野,满目疮痍,到处是打斗留下来的惨况,封于修正在和宿敌发生激斗!” 封于修眉头一皱,赶忙换了一本书看。 “想到这里,封于修的速度加快了三分。” 仍然是他的名字。 封于修。 “封于修? 哼,就他这种废物,给他五十年他都成不了入门弟子! 别的不说,在我们之中,他就是垫底的,拿什么去成为入门弟子?” 封于修终于想起来了,他早已在时间长河中轮回千万世。 他也想起来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他自己将自己封锁在了这里,为的就是躲避敌人。 而此刻,那个敌人快来了。 第115章 楚河 “苍天在上,小弟楚河。” 楚河和封于修跪在雪中,对着寒冷的天空念出誓言, “愚兄封于修。” “就此结拜为异姓兄弟。 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回想着那天,漫天风雪中发生的事情,楚河下意识地合上了手上的书。 那最后消失在镜头中的,是一句不完整的话: “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 一分钟前,他去找了一个人,注视着对方围绕在侧的孩子们,动了恻隐之心。 孩子们露出温暖的笑容,他们的天真和快乐照亮了他的面庞,以及内心。 是时候彻底了解这一切了,在找到封于修之后。 但那个人没有说出封于修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里,只是说: “当我们尽情畅想未来的种种可能性时,关于我们自身,却依然所知甚少。” 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要往那里去? 这样的问题封于修也曾有过,如今看来,他去找答案了。 楚河便明白,当对方找到答案的时候,他也就找到对方了。 于是,他便继续等待,非常耐心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封于修突然转过身,贴近楚河的身体,手伸出来,却又放在脑后。 他们对视着,身体像冰一样冷。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沉寂如黑暗笼罩在他们周围,它们钻进了他们身体每一个缝隙。 从口鼻、眼睛、耳朵乃至每一个细密的毛孔中,以锋利的刀割裂每一寸肌肤。 冰一样的寒冷冻结了两人的血液,它们已不再如烈焰般沸腾。 楚河感觉到血液像水困在一个深坑之中,慢慢地停止了流动。 他们不再流经他的四肢与百骸,直至与其黏连在一起,僵硬使他动弹不得。 “这是荒唐的。” 封于修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一句话,仿佛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口腔里嚼碎了才说出来,摔在楚河的脸上。 楚河知道封于修说的是什么。 他的脸如在冰火之间,忽冷忽热,在这一切面前他猝不及防。 丢盔弃甲,又竭尽强忍内心的躁动,像是一个被人追赶的将军。 仍然会在最后的时刻,保持自身那可笑的尊严,却面露惨淡之色。 “我们应当如此,我们应当如此。” 楚河只是呆呆地看到封于修的人在空中消失。 他的一声叹息在人彻底离开的一刹那,落在地上,伴着草丛中那一粒又一粒的小石子。 “这里什么也没有。” 楚河找了个位置坐下: “give me adrink,bartender。” 这个人很有意思,酒保把酒杯在吧台上滑了过去。 他的话很拗口,周围一起喝酒的人都去各自找人说话开心,唯独他没有。 有的人打着电话大声地说什么一生要来一次的地方,会唱歌,来了都会唱歌了。 酒保笑了,他就不会唱歌。 然而酒保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没有接下酒杯,只是看着它摔在地上。 楚河看着摔到地上的杯子,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当酒吧内的人在文字的缝隙间突兀地平静下来之后,楚河身心疲惫,头脑里像被焊死了的铁门一样。 是铁板一块,一时没了想法。 又过了一会儿,人们又说说笑笑了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 “读者诸君” 楚河找了张纸,拿着笔在上面写着一封信,写给看书的各位读者, “在你们还没有看到这个故事,这本小说如何继续发展下去之前,现在有必要谈谈我是谁了。 或者说,也就是应该说说,我之外的我是谁了。 你们应当是如此的聪明,毕竟曾接受过作者的一番教导,又或者你们生而知之。 故而看到这里,你们当然会了解一点,作为叙述者的我可能并不是我。 是的,我并不是书中所说的我,这个名为楚河的人。 我只是他的一个影子,一个作者所描绘出来地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人,的影子。 感谢各位的信任,要知道与众不同的你们期待着得到惊喜而这来源于对于作者的信任。 是的,这句话是作者写在提词器上的。 我现在也确实只是在念自己的台词,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是的,这所有的话都是台词,包括这一句也是。 哦对,提词器上说这些其实不用说。 不过,我想我说了也可以,反正这一句也是。 我没有一句话是自己想说的,我也不想和你们说任何一句话。 是吧? 这个此时尚未结束的故事,只当是作者让给他自己的故事。 但你们都应该明白,当作者不厌其烦地向你们重复述说某一个情节的时候,你们的第一感受是什么? 就像我,一个被某种情绪一直困扰着的人。 好了,这封信到此为止。 如果可以,作者希望你们在评论区回信。” 于是在这个奇妙的时刻,酒保看到那个客人悄悄地笑了。 他才恍然明白,对方是故意这么做的。 “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酒保的问题。 “好啦,该结束了。” 楚河扔掉提词器,看向酒保, “我肚子饿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又出了什么事情?” 林易东替换掉了酒保,就像他经常干的那样,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把提词器扔了?” “你知道的。” 楚河坦率地耸了耸肩膀, “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要做什么,也并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实际上,你听我说,” 林易东试图再次解释什么, “我的意思是差不多有一段时间...” “有一段时间是我不知道,还是怎么了?” 楚河忽然嘲讽道, “就好像是,我的头脑不会思考,对吧?” “我们不再思考,读者们也不再思考,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是作者的错误。” 林易东下意识地回应道,就像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就像一根木头,漂浮在水上,可这里不是大海。” “我很是粗暴吗?” 楚河忽然站了起来, “你应该明白,我的行李箱里有一只猫。” “一只猫? 你想说什么?” 林易东下意识地皱眉沉思,但得不到答案。 “一只猫,对吧?” 楚河忽然反问道。 而后朝着酒吧外走去,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猫在哪里,我知道它就在那里。” 每天,每时,在他的心理不停地移动。 但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个始终无法走进读者心里,只能不断地敲门的客人。 说实话,楚河并不喜欢作者的所有小说,但只有他变成作者,才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事情。 而此刻,楚河只能想到自己,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找到封于修。” 第116章 八荒神奇 放学后,八荒神奇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面。 天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呀,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又一次考上了全校第一名,这感觉真是棒极了。 嗯,干脆买盘著名的录影带游戏算了。 “请问,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录影带游戏?” “什么?” 柜台老板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使劲捣了捣耳朵,希望自己没听错。 这可不能怪老板,毕竟,这小子每次来可都是买一大堆学习资料回去的呀。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是改邪归正也没这么快的吧? 而且,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但是,老板的一连串想法被八荒神奇一个重重的点头给统统打了回去。 直到老板鬼使神差地将一盘录影带游戏交到八荒神奇手里,亲自目送着他离开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恢复过来。 这年头,连这种黄毛都能改邪归正了,看来学习资料的市场要不景气了呀。 少了这么一个大客户,老板的心里别提多沮丧了。 拿着这一盘名为《野蛮游戏》的录影带游戏,八荒神奇就好像捧着自己的将来一样,别说那个音像店老板,就是自己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欢迎来到,野蛮游戏:悬疑。” “正在进入第一章节:羊腿。” “温馨小提示:本游戏不提供自动存档服务,请在需要的时候进行手动存档操作。” 房间温馨整洁,看起来棒极了,窗帘都拉拢了,这倒没什么,两盏台灯也都亮着,所以才能看得清楚东西。 一盏灯在八荒神奇的角色身边,这是一个女性,名为玛丽,按照提示,她在等丈夫下班回家。 另一盏灯,则是在对面那张空椅子旁,那椅子上像是坐了个人的后仰着,但八荒神奇没有看到另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 他继续看自己的角色,玛丽带着一种慵懒含笑的神情,看起来美极了。 她一举一动都带着这种神情,这使得八荒神奇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 她弯身低头缝纫的时候,显得异常安详,就像此刻的氛围一般。 这游戏看起来真不错,八荒神奇逐渐感兴趣了起来。 玛丽的皮肤有一种好看的莹润光泽,八荒神奇心想,这大概因为是怀胎第六个月。 她的嘴,八荒神奇瞧得很仔细,再没有这么仔细过的时候了,显得很温柔。 说真的,八荒神奇觉得自己找不到比这个更适合的词了。 温柔,是啊,多么温柔的嘴。 再看她的眼睛,那么的大,那么的黑。 时钟指着差十分五点,八荒神奇听到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在背景声音中这一点很容易就能察觉到。 因为房间里一直在放着的,是一首非常舒缓的钢琴曲,名字是什么八荒神奇不得而知。 他也不想掏出手机,在用某个云音乐软件来上一次“听歌识曲”。 此刻的他,只想看着自己的角色,等待着自己能够做出抉择的那一刻的到来。 这是一个录影带游戏,绝大部分时候它和录影没有任何区别。 但它确实会像游戏那样,给玩家们提供一个又一个的抉择和抉择后的结果。 这并不是什么时髦的游戏,最起码现在的人通常都不会玩这样的游戏。 在车门声一段时间后,八荒神奇才继续听到了钥匙开门声。 这时一个选择出现了,八荒神奇犹豫了一下,而后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看着屏幕上,那个女人放下针线活站起来,就好像是她自己的决定一般。 那个男人一进门,她就迎上去拥抱他。 这向来是她每天最愉快的时刻,这一点写在了这个选项的备注里。 一个人待在家里挨过漫长的终点,对此,八荒神奇仍然抱有疑惑。 对面那张后仰着的椅子上,怎么看都像是有个人在那里坐着。 这时有他作伴了,她安静地坐着,感到心满意足。 这是屏幕上显示的字,一个场景就这么过去了,进入了第二个场景。 那个男人全身松弛的坐在椅子里,和他进门时迈着大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时,新的选择出现了,八荒神奇一直犹豫了很久,才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这真不像话,你在公司职位那么高,他们还要你成天用腿跑来跑去。” 他没搭腔,于是她低下头,继续缝纫。 于是便是新的选项,八荒神奇也才开始好奇,这个游戏的背景是什么。 他上网搜了一下,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点线索。 这不是一款令人身心愉悦的游戏,发帖的人显然对此非常重视,一再强调了三遍。 他还表示,游戏里男人的身份是在造车厂拆除刹车装置。 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因为他要确保刹车装置被拆除后,不会被人发现这辆车没有刹车装置。 而女人也不是他的什么人,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男人的幻想。 “亲爱的,你要不要我去乳酪来给你吃? 我没弄晚饭,因为我以为我们会出去吃呢。” 八荒神奇想到了自己之前选的选项,忽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她没弄晚饭,不是她想岔了,而是她根本弄不了。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又如何能够做出一份实实在在的存在的晚饭呢? 那么,男人接下来的答案会是什么呢? 八荒神奇有了想法,再次回到游戏。 “不必了。” 男人果然是这么说的。 而新的选项,在这一刻出现了。 八荒神奇的脸色开始改变,他在选项里找了找,最后七个里面找了一个相对而言合理的。 “要是你太累,不想出去吃,” 她继续说, “还来得及做饭。 冰箱里有很多东西,你可以就坐在这里吃,连动都不用。” 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应。 “反正,” 她说下去,这是新的选项的结果, “我先拿些干酪和饼干给你。” 网上的那个人说错了,八荒神奇忽然如此想到,他一定说错了~! 不存在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这个从屋外走进来的男人。 “我不想吃。” 他说。 她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一双大眼睛仍旧瞧着他的脸。 “可你总得吃完饭吧! 我们可以吃羊排,或者猪排。 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冰箱里头样样都有。” 看啊,那个男人躺着的时候,椅子就像是没人的时候那样的后仰着,幅度都没有任何改变。 这说明了什么? 八荒神奇忽然有了答案,所以这就是“野蛮游戏:悬疑”吗? 而这,可仅仅还是第一章节啊。 “算了。” 他说。 第117章 马里奥 这是一个由召唤师们主导的世界,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鸿蒙之始,混沌初开。” 这是2019年的5月24日,天空有些阴沉,空气中飞洒着冰冷的雨丝。 马里奥正在11路有轨公交车上,靠着车窗小寐。 “天色空濛雨亦奇,正是人间三月天。” 忽然惊醒,看向窗外的景色。 才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天了。 但是,却依然还是没有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 这是一个和地球近似的世界,除了召唤师们。 “著名召唤师克里斯·诺兰打造的全新电影《星际跃迁》已上映” 窗外沿街上的广告牌上,滚动播放着电影海报。 还有像是,诸如“多人在线攻略游戏《召唤剑侠》今日上线,诸位少侠还请一同再续前缘吧”之类的广告。 乍一看就是很寻常的电影和游戏的广告,可是... 召唤师,还是著名的那种? 马里奥当然知道克里斯·诺兰,他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导演竟然还兼职召唤师。 他只是记得,某人枪口瞄地,子弹上天。 当然,马里奥也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马枪怪。 “首杀纪念日”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好不好。 在游戏里想要击倒对手,靠的根本不是枪,是道具~! “i need a weapon~!” “you have one~!” 此处特写,马里奥的角色手上捏着一枚闪光震撼弹。 当然,那都是过去的记忆了,那都是发生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然而马里奥并非召唤师,他只是一个没有召唤师资质的普通人。 当不了召唤师的他,只能从事非常普通的工作,挣着微薄的薪水。 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没什么人看的影视剧,玩着整个服可能就大猫小猫三两只的角色扮演游戏。 最近非常火的一款角色扮演游戏平均在线人数终于突破了四十大关,名字就叫做《首杀纪念日》。 制作者薇拉,是一个暴躁老哥。 马里奥在游戏里遇到过薇拉,并被他干掉过一次。 对面的职业是个刺客,马里奥当时是个重装圣骑士,一直开着壁垒的那种。 当然,那是之前的马里奥,不是现在的他。 “去拿你的战利品吧。” 马里奥听到声音,看了一眼身后一个地方。 原来是两个召唤师在玩《红尘作伴》,是一款吃鸡游戏。 被他们操纵的,是他们召唤的角色,一男一女两个“特种部队成员”。 召唤师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打开游戏,然后召唤角色开始他们的游戏。 他们还可以将这个角色召唤在另一款游戏里,大部分情况下是乱斗类的游戏居多。 也会有一些游戏公司为解谜游戏开放这个选项,虽然这么做总是“弄巧成拙”。 好好的解谜游戏玩到最后,总是会有人玩成“拆迁游戏”。 解密哪有把整个游戏全都拆了有趣? 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一类玩家通常都会使用一款名为《封锁》的游戏中的角色。 尤其是那名叫做“重锤”的探员,技能就是大锤轰击,和“重锤·崩”。 一锤下去,一整面墙直接砸塌。 再配合其他几个探员的能力,拆掉一座小屋用不了多久。 这也就是为什么,解谜类游戏的地图越做越大的原因。 然而,这始终无法阻挡暴力速通流玩家的脚步。 “阳光底下无新事。” 让这样的玩家去找什么通关道具,他们只会想着把周围全拆了,道具自然就找到了。 至于道具是否会在这个过程中,一块儿被他们毁掉了,他们完全不关心这个。 大不了卡关之后,放弃这款游戏,去玩下一款。 顺便给这款游戏打个零分,差评中吐槽一下: “什么破游戏,这就卡关了?” “这是半成品吧?” “为什么我找不到道具? 你们藏起来了吗? 还是说你们压根没做这个道具?” “发布游戏之前就不能先自己玩一下吗?” “我在酒吧里点蛋炒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召唤师也是人,召唤师玩游戏也会想着“大不了我开了”。 也会有“我柜子动了,我不玩了”的时候,也会时常在游戏里菜到被队友干掉。 也会粗着嗓子和队友互相问候: “你长得真漂亮~!” “你活的真有勇气~!” “你能出现在这里是我犯下的错~!”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这里? 你亲爹还是你亲妈我?!” “慢着,这游戏竟然还有女玩家?” 插嘴的这位是个路人。 一般管这种行为叫做,“第三者插足”。 普通人玩游戏的时候,很多时候就没有这种烦恼。 马里奥,或者说之前的马里奥玩《首杀纪念日》的时候,时常希望遇到另一位玩家。 这样才能证明一件事,他玩的不是单机,而是联网游戏。 虽然早就不存在所谓的单机游戏了,在网络如此发达的现在,犄角旮旯里都能连个网看短视频。 毕竟对于召唤师来说,就不存在什么去不了的地方。 更不存在,无法突破的技术壁垒或者技术难关。 什么? 你说你家电池容量上不去? 你说你家信号非常差劲? 你说你家电脑带不动《逃出地下室》这样的前前前显卡危机? 那没事儿,召唤师召唤了四百多个加强连的工程师,随时听候命令。 不要说《逃出地下室》了,就是它的后续最新作品《逃出地下室xxx:末日》都能带的动。 更不要说隔壁更加吃显卡、吃性能的《红尘作伴》了。 二十四小时畅玩,就像马里奥看到的那两个人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们赢了诶。 我们活到最后了~!” 对方显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其中一个看起来颇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马里奥再次看向窗外,这是一个由召唤师们主导的世界。 尽管依然存在着游戏、影视剧乃至小说等,但普通人能玩的、能看的东西非常少。 以后的话,可能会越来越少。 不要说突破四十大关了,以后可能连突破两位数都要庆贺了。 毕竟,像马里奥这样的没有召唤师资质且没有钱去加载召唤师插件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召唤师插件,工程师们的杰作,能让没有召唤师资质的人成为召唤师。 就像其它的插件那样,都是“即插即用”,非常方便。 只是,前身不知道为什么,不肯使用任何插件。 这样的人,被叫做“自然人”。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第118章 门罗 “钟声响起。” 门罗坐在桌子边,kp正在那里说着无聊的话。 这一次的kp是林易东: “腐尸的味道涌入你们的嗅觉内。” 意志检定。 门罗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离开。 林易东看了眼他的背影: “你要是走了,你的角色可就无了。” “无聊。” 门罗朝身后挥了挥手,然后开门离开。 林易东笑了笑,然后将门罗的身份牌翻了过来,原来是“路人丁”。 一个月或者更久之前,也许是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左右吧。 门罗记不清了,倒也不是因为岁数大了,实在是那么多事情总有一两件会记不清。 而且,他确实上了年纪,越发地怀念千年前的生活。 他只是依稀记得,那天他买了一份报纸,看到了一则新闻。 他曾在某地住过的一座别墅被拆掉了,它的原址上正在建造一个什么发动机。 总是有人异想天开的想着造些大家伙,有人称之为“奇观”,有人则称其为“重器”。 而在看到那则新闻后,门罗回想起了二十多岁时,在那座别墅里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他还有个朋友,一个还挺要好的朋友,本森。 只可惜,不幸的本森终于还是英年早逝,享年一百一十二岁。 这时也许就会有人说: “一百多岁了还算年轻?” 对于门罗这种长生种而言,一千多岁的他不过刚刚迈入青春期而已。 相对而言,一百多岁便离世的本森自然可以算是“英年早逝”。 这也是这一章的由来,跟随着门罗回忆过往。 这时就会有人说: “那你为什么说他上了年纪?” 都说了是相对而言,相对我们而言他自然是个“老者”。 至于怀念过去的事情,现在的作者也常常如此。 好了,不说这些了,继续说这位门罗的回忆。 他在上述别墅里某一个房间、某一座楼梯平台上亲眼见到的那件事,以及随后发生的事,都有些让人无法想象。 就好像走夜路的时候遇到了穿着黄衣服的人,身边走着一个章鱼头。 在颤栗中,最终走向既定的... 抱歉,拿错剧本了,重来。 其实随后发生的事与门罗所经历的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这就随读者去想了。 但说实在的,门罗非常清楚,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它们看上去没有脸,但是,身体的一头有一张嘴,它们向旁边张开来呼吸。 “克~...” 咳咳,天啊,为什么总是拿错剧本。 这台词不对,根本不是这个台词。 “我们就让那间房空着,没有人住。” 本森说, “因为你知道我在另一侧有一个很可爱的卧室和一个梳洗室。 如果我们用这个卧室的话,我们就得把刚才吃饭那间房改成梳洗室,再到楼下去吃饭。 不过,事实上,我在这边还是留下了一套房间,亚瑟如今就住在里面。 我想你应该还认识亚瑟吧? 那个拿着剑、写字很好看的老兄。” “哈,是他?” 其实门罗那时候完全没想起来,这位亚瑟是何方神圣。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同样拿着剑,字也写的很好看的老兄,但那个人叫“爱德华”。 而且,也不姓亚瑟。 至于中间名,好像是什么斯坦利来着。 听说爱德华的奶奶就被人叫做斯坦利太太,在他出生后不久去世了。 吃晚饭的时候,门罗才终于看到了那位“亚瑟”。 确实是个拿着剑、写字很好看的人。 “你好,我是亚瑟,亚瑟·摩根。” 三个人东拉西扯,一下子谈到了“灵体”。 本森坚信不疑地说: “任何可能相信超自然现象存在的人,都不应该被称作shaguar。” 让门罗惊讶的是,本森说的好像是“傻瓜r”? “你什么时候学的东方人的预言?” 门罗有些好奇地看着本森, “还挺不错的。” 本森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 而这个关于“灵体”的话题,自然也就到此为止了。 本森认为灵体是存在的,他虽然没有明说这件事,但门罗和亚瑟都听得出来。 而门罗和亚瑟,则都认为灵体并不真实存在。 亚瑟还拍着胸脯说: “除非哪天我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否则我绝不相信灵体是真实存在的。” 三年后的某个夏天,门罗记得很清楚,亚森被人拿枪指着脑袋。 当时他用东方人的语言说了一句话: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那么,灵体是否真的存在呢? 门罗不清楚,或者说她宁愿自己所见都是幻想出来的。 那些毛虫身长一英尺甚至更多,他们在床上爬来爬去。 它们的身上发着灰色的微弱的光,正是这些光照亮了房间。 门罗第一见到那灰色的光的时候,还以为是晨光或者月光什么的。 然后才想到,现在是深夜,根本不会有晨光。 可今夜天上乌云密布,更不会有月光。 于是他才走进了那间房,看到了床头挂着的花毯。 花毯上爬满了大毛虫,它们的脚不是普通毛虫的吸盘式的,而是一排排螃蟹的鳌。 看颜色,这些可怕的昆虫是灰红色的。 而且,全身上下布满了不规则的小疙瘩。 这些毛虫起码数百条,门罗根本不看细数,他只是大概看了个数量。 他看着那些毛虫,直到那些毛虫像是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门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受惊了一般的转身将门关上。 死死地抵着房门,他感觉门后有什么东西在推着门,非常的用力。 直到他整个人瘫坐到地上,才忽然感到劫后余生一般的庆幸。 那些到底是什么? 耳边依稀回荡着毛虫嘴上说着的话: “c...” 不不不,一定是听错了,也许只是风声。 他身后房间里的窗没有关紧,窗外此刻刮着大风,吹得路灯摇摇欲坠。 门罗才想起来,他最初是为了把房间里的窗关上,才来的这里。 本森吃了晚饭就去看电视了,亚森拿着笔在客厅写他的书: “这将是一本伟大的杰作。” 他的关于西部牛仔的小说,确实在十多年后变得非常出名。 尽管书中那个同样叫做“亚瑟·摩根”的人,门罗也只是“道听途说”过几次而已。 “但关于那个计划,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而关于这个不成熟的建议,门罗有一句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话: “早知道你就是亚瑟·摩根,我就该找你要个签名的。” 当然,就算知道这位老兄以后会成名,他很大概率也不会这么做。 第119章 银毫 “从那里出去往右的某个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岛屿。” 林易东对着身边的银毫说, “那是个相当神奇的地方。” 新城外的旧仓库内,银毫坐在一台电脑前。 仓库外的天空依然在下着明快的暴雨,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时管局探员,已经将这间旧仓库给团团包围了。 而站在最前面的,便是不久前刚成为时管局局长的赵女士: “评级的结果出来了吗?” 赵女士从身边一位副局长那里接过一份报告,双眼则是看着远处河堤上方的旧仓库。 远处的旧仓库被一阵白色的光芒和雾气所笼罩,只能隐约看见光芒和雾气中旧仓库的轮廓,以及那高大雕塑的背影。 “评级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把报告递上去的副局长不假思索的说道,就像是做过无数遍演练那样, “初步断定为,a级剧情污染,污染区域半径在三个半位面左右,目前没有探员被卷入那个区域。 但是,那片污染区域内有一条非常重要的时间线的分支。 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对这一条时间线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有多严重?” 赵女士看了眼报告,和这位副局长说的没差。 只是,一如既往地缺少了很多的详细内容,全都被涂成了黑色。 “命运主角可能会因此转换阵营。” 这位副局长的话,使得赵女士在抵达这里以后,第一次认真了起来。 “那还真是棘手啊。” 在将报告递回去后,赵女士微眯着眼睛, “污染源竟然会是一个大学生,那群家伙到底怎么搞的?” “危险评估局那里表示,这个叫做引号的大学生可能只是被附身了。” 副局长显然没记住银毫的名字。 赵女士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较真,她只是感到有些头疼: “这就更麻烦了。”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必须活捉对方。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如果还抱着活捉对方的心态行动的话,那到最后只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很糟糕,很麻烦,很棘手。 总而言之就是,她一个局长站在这里,竟像是个摆设一样什么想法都想不出来。 “局长,将在外君命有有所不受。” 这一位头脑灵活的副局长在一旁提醒着自己的局长, “更何况,我们要学会因地制宜。” 时管局和危险评估局都隶属于超管会,两者是平起平坐的。 所以赵女士只是抱怨,却不会找上门去。 但,超管会那边问起来的话,显然就不能应付了事了。 更何况,她是新任的,屁股都还没坐稳呢。 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分分钟被撤掉,还可能需要接受审查。 虽然赵女士知道自己是经得起审查的,但是,架不住“无风三尺浪”。 更不要说,这天底下还有“莫须有”这样的事情了。 而此刻这位副局长的话,却像是让她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当然,也有可能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但不论如何,她到时候似乎都能把对方推出去。 想到这里,赵女士看这位副局长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你说的对,我们需要事急从权。”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想着活捉了。 “让探员们强攻吧。” 赵女士吩咐下去, “另外,让救援队随时待命。” 这会是一场硬仗吗? 赵女士不知道,也非常不想知道。 但是很显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在旧仓库内的,毕竟是a级剧情污染的污染源啊~! 时管局到现在为止,处理过的最高危险等级的剧情污染也才“a”而已。 这样的情况,真的可谓是第一次遇到。 维森接到了命令,看了一眼身边多年的搭档: “怎么搞?” 他身边的搭档给自己点了根烟,脑袋上顶着一把小雨伞,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你知道吗? 我其实蛮喜欢钓鱼的。” “你说啥?” 维森闻言微微皱了皱没,而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退后了一大步: “你是谁?!” “请叫我银毫。” 或者银武士什么的,都可以。 银毫弹了弹烟灰,坦然的看着维森: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至于你这位搭档,我只是借他身体用一下而已。 放心,我很快就走。” “你想做什么?” 维森没有呼叫别人过来,只是死死地盯着这本该是自己搭档的人, “我只是一个时管局的普通探员,我不清楚,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你当然帮不了我。” 银毫将烟扔到地上, “你可以当我是出来透透气,顺便和你们打个招呼。 好了,不闲聊了,该说正事儿了。” 银毫忽然叹了口气, “其实,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一张温暖的床。 老林那家伙真的是,做人一点也不细致,就这么把我扔在了这里。 还骗我说什么,这里是个相当神奇的地方。” 可这里只是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尽管它是由四百多个完整的大千世界构成的。 但相对于整个多元宇宙而言,这里其实就是一座孤岛。 且长年不与外界沟通,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和外界那么的格格不入。 这年头,谁还会那么谨慎的对待剧情污染? 要是搁在外面,发现一处剧情污染的话,大概会有一群人扑上去。 不管是改造成游戏世界,还是影视剧世界,都能捞上一大笔。 更不要说那些梦想成为造物主的“造梦师”,或者说“带作家”了。 哪儿会像这里,依然将剧情污染视作“洪水猛兽”。 不过说到时管局,这里的超管会本质上应该叫做“超管会孤岛分会”。 而这里的时管局,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时管局孤岛分局”。 赵女士这个局长放在总局那里,大概连个小队长都算不上。 当然,这些活在孤岛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超管会孤岛分会”封锁了这里,且不愿与外界沟通,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银毫忽然意识到,林易东让他来这里,大概就是让他来当调查员的。 毕竟,银毫的本质是没有实质的“文学”。 银毫是无法被抹除的,他只能被囚禁起来。 “做好牺牲的准备。” 维森干探员的第一天,就有这样的觉悟。 可此刻,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抱歉,我也挺想要一张温暖的床。” 谁不想要一张温暖的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也许第二天醒来,还能吃上一顿热饭。 “但是,我隶属于时管局,是一名优秀的探员。 放弃抵抗吧,不管你是谁,你逃不掉的。” 第120章 弦一郎 弦一郎目前正处在一款叫做《生活ol》的游戏中, 他已经玩了二十多年了, 他的神经正在衰弱, 他的神经电流正在紊乱, 这使他忘记了主世界。 守护者为了唤醒他 唤醒这个沉迷于此的人, 选择了编入一串代码进入服务器。 他们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这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呈现给他。 “如果你看到了这条信息, 赶快醒来。 按【我】回到现实世界。” 回到现实世界? 弦一郎坐在网咖某个包间内,手里端着一杯有点冰凉的柠檬水: “这是恶作剧?” 还是最新出来的游戏? 如果是最新出来的游戏,那倒是可以按一下。 反正,现在玩的又不是自己的电脑。 抱着这样的想法,弦一郎在电脑上按了下去。 【我】 周围一切都开始变得扭曲,直到像是被人揉成一团。 天地复归混沌,万物混生其中,不分彼此。 弦一郎的意识缓慢苏醒,他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存在。 就像本能一般,弦一郎塑造出了属于自己的新的身躯。 “这就把整个世界重置了?” 弦一郎很是迷茫, “这也太扯了吧?” 但比这更扯的就是,总有人想着否定自己。 弦一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创世神”。 或者说,“新任造物主冕下”。 一念起,花开彼岸;一念灭,秋风漫卷。 “time will not” 先有能量,能量与物质。 而后是空间,空间与时间。 之后是血肉,血肉与灵魂。 生命拥有智慧,开始仰望星空,开始探索未知。 开始创造文明,并开始“你争我夺”。 “lok’tar ogar!” 弦一郎站在树下,此刻正是“四面楚歌”,真可谓是“十面埋伏”。 兽人的将领走到弦一郎身前: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父亲。” “我现在才发现,你比我想的更加愚蠢。” 弦一郎双手背负在身后,双眼注视着天边的月亮,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将弃你而去。 那时候,你该如何反抗我。” 那位兽人将领,弦一郎为其取名为“念凡”,大笑起来: “你在说什么...” 念凡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那些兽人放下武器,并在鞠了一躬之后转身离去。 他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这怎么可能~?!” “你还是没能明白一件事,我是你们的父亲。” 弦一郎走到念凡身前, “我是,创世神。” 在弦一郎的注视下,念凡最终随风而去,和所有兽人一起。 “fus ro dah~!” 因为念旧,眼前这个龙裔脑袋上顶着的名字依然是“念凡”。 弦一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先是兽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兽人毕竟都没什么脑子。 然后是精灵,当然,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一个个鼻孔朝天。 之后就是高等... 依然还是一个个鼻孔朝天。 再之后,就是现在这些站在弦一郎身前的“龙裔”。 高等精灵炼金学造物失败品,之一。 如果不是某人暗中插手的话,这些脑子里只有“明天吃什么”的老兄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拿起武器对抗高等精灵。 但不得不说,现在他们能站在这里,都是这位“创世神明”的功劳。 然而很可惜的是,“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所以,我讨厌轮回这一套东西。” 弦一郎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龙裔体内的灵魂,正是那个兽人。 虽然他不会想起自己曾无数次站出来,带领其他人跑来叫嚣着: “我亲爱的父亲,你洗干净脖子了吗?” 但对于弦一郎而言,这根本就是昨天去买了个酱油却被人叫了一声叔叔般,根本不可能忘记。 当然,创世神不用去买酱油。 想要酱油很简单,宇宙都会为他创造酱油。 完全不用亲自动手,毕竟某杠杆就在那里。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父亲。” 很好,还是那句熟悉的台词。 虽然,这其实是王作者复制黏贴了的原因。 老王在一旁小声哔哔: “你就不能看着提词板说你该说的台词吗?!” 弦一郎瞥了一眼提词板,上面写着: “我亲爱的儿子,在你出生的...” 拜托,眼前这个龙裔,你以为他能和喵王相提并论? 哦对了,漏词儿了,那是呜喵王。 总之,我虽然同样是个老父亲,但我更是“造物主”、“创世神”乃至“永恒者”。 必须吐槽这一点,万物皆不永恒存在,宇宙也是如此。 然而他的头衔里却被老王塞了个“永恒者”进去,搞得他好像真的能永恒存在一般。 吓得他连续创造了九十九个世界,然后一口气摧毁了其中九十八个压惊。 至于剩下那一个,则被他用来存放九十八个世界被摧毁后的残渣了。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弦一郎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其他老兄都喜欢“羔羊”。 虽然“小绵羊”急了也会翻墙,但,也得能够做到才行啊。 龙裔不是“羔羊”,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规则”。 弦一郎赋予了兽人规则的力量,也赋予了精灵,和高等精灵。 需要明确的是,精灵和高等精灵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前者长着翅膀,后者没有,这是最明显的区别。 高等精灵用规则的力量进行的炼金学创造发明,所以哪怕是失败品的龙裔也掌握着规则之力。 “绝对” “粉碎” “碾压” 弦一郎缓缓伸出手,将整个世界重启。 一切在无声中陷入黑暗,之后便是无声的大爆炸。 没有任何声音,就算有也没人听得到。 伴随着声音的是光和热,第一缕阳光贯穿着天地,在火焰中诞生了最初的生命。 他们称呼自己为“光明神”,他们将创造星球当作消遣。 虽然弦一郎更喜欢叫这些人“泰坦”,但还是尊重他们的选择,叫他们“光明神”。 终于,有人堕入了黑暗,并开始了破坏与征服之旅: “一点小小的牺牲,不是吗?” 弦一郎更想称呼他为“堕落泰坦”,但“光明神”称其为“破坏神”。 弦一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这不就无敌了?” 破坏神一路横推,并杀死了大量的兄弟。 只有一个光明神存活了下来,并建造了“庇护之地”,对抗着这位被他认为是“疯狗”的兄弟。 “你只有一个选择,拥抱死亡,我亲爱的兄弟。”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进入庇护之地~!” 那么问题来了,那么多“光明神”都打不过一个“破坏神”,他一个人凭什么呢? 弦一郎看了眼手里的剧本,发现上面写着“爱与希望”。 他嘴角抽了抽,然后叹了口气: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肥皂剧。” 天啊,爱与希望,多么老套的情节啊。 弦一郎伸出手,将破坏神粉碎。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破坏神化作无数碎片,他们便是“破坏领主”,为了破坏而生。 混乱且无序的破坏领主一边攻击着庇护之地,一边攻击着彼此。 因此,庇护之地才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并开始逐渐发展了起来。 而那,就不是这里的故事了。 第121章 林云 “你恨他吗?” “恨!” “那你恨我吗?” “...“ 他摇了摇头, “不恨。” “...” 林云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无奈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拿枪指着我,不拿枪指着他?” “砰~!” 枪声过后,林云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时也,命也。 当林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身前坐着一个稻草人,戴着一顶草帽,上面写着“正义”。 mad mud,这个稻草人的名字,门罗博士的杰作之一。 “老泥巴,最近有没有招到新人啊?” 对于新人,大家都很关注,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招到什么新人。 “有个人做了登记,正在进行测试。” 老泥巴看了眼手册,而后淡然地说道。 声音就像砂纸在互相摩擦,又夹杂着某个学艺不精的人在拉着和二胡,曲子还是二泉映月味道的赛马。 林云拿过手册,发现上面写着“***”。 a.姚梦机 b.赵延清 c.汤雨珊 d.雷蒙德 e.李春燕 f.盛洪涛 g.吴远松 h.威斯克 i.科尔森 是的,一共有着九个可供选择的选项。 可问题就在这里: “为什么会有九个人的名字? 老泥巴,你能解释一下吗?” 林云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愤怒,以及非常危险。 “抱歉,我对此一无所知。” 老泥巴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很显然,这应该是先人的手笔。” 很多时候,先人就像没有存在感一般。 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时候,先人就会跳出来: “小子,你中招了。” 对于先人,林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确实有新人。 那么这九个人里面,谁会是那个正在接受测试的新人呢? 又或者,其实根本不止一个新人? 但,只会有一个人能够以新人的身份,加入圆桌喽啰之中? 九个人的测试吗? 林云忽然意识到,先人是想让他去当主考官。 “你连这也算到了吗?” 林云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朝着做测试的地方走去。 而此时,九个人正在不同的地方,面临着各自不同的“危局”。 但它们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屏蔽”。 屏蔽这两个字,林云听到过不止一次。 尤其是在逛厕所的时候,最里间的那位最喜欢提的就是屏蔽,算得上是比较出名的一个词。 老王也曾提起过,林云当时就震惊于老王的心直口快。 不过那时候他只是老王笔下的两个字,虽然很想阻止老王,但感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如今心血来潮,却依然还是只能看着“屏蔽”发呆。 也不知晓,这九个人会如何面对屏蔽。 世人皆有奇思妙想,料想九个臭皮匠,定能赛过一个屏蔽靓。 然而九个人没有各自的想法,九个人做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 好似有一个模板,在束缚着全天下的人,让他们劲往一处使。 也正是此时,林云才忽然明白了老王的苦。 纵使有千般万般的想法,可落在纸上,却遭到屏蔽的偷袭和暗算。 内心由千千万万个念头,谨小慎微之下,却始终如履薄冰。 每写一句话,就要思考十万千万遍,这里是否被人埋了雷。 他人走过的路也不能信,谁知晓那人是否是“一票路货色”。 就好像隔壁某人有个外号,叫做“烈焰屠夫”。 一汪透亮如镜的湖面,下面却是暗流涌动,波云诡谲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冷漠。 这不是在森林中寻找屏蔽,而是在平原上迎接屏蔽的考验。 “林公子,差不多快到了。” 车夫的话,使得林云回到了现实中。 赵延清正在不远的那座城镇里,那里被人叫做“灯光秀”。 阳光照在“灯光秀”上,发出亮闪闪的光芒,从远处看去壮丽无比。 “你若是有兴致,不放出来看看。” 冷风吹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 林云走出马车,却没有什么风,好似天地一片宁静。 一切都是静止的,包括之前还在说话的车夫。 林云叹了口气,而后坐了回去。 一切才恢复原样,再次动了起来。 “不了,我没那个兴致。” 林云的话,让车夫叹了口气: “那真是可惜了。” 其实,一点也不可惜。 比起被困在这辆马车上,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难以想象,居然可以孕育出屏蔽这样如此巧夺天空的存在。 “这里之所以繁华,与这屏蔽有很大的关系。” 老王像是没有看到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市场,自顾自的说道, “甚至不少闲得慌的人,也会特意掏出手机,马上一段字给自己看。” 车夫显然是经常拉客过来,老王显然是经常送自己的角色上路。 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彻底消失,老王内心自然也不好过。 但他知道,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看书的人不会理解,不看书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因为他们无处理解。 而平静的湖面与两岸陡峭的山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反差之下,让人更能感受到屏蔽的平静与秀美。 林云吐了口唾沫,然后指向一处地方: “那是哪儿?” 老王看向那里,而后笑着说道: “我和你一样都是书里的角色,虽然我还承担着作者suit的重要职责。 所以对于现实世界的东西,我是一无所知的。 我不知道天上有没有月亮,但我知道我们这里也是有日光的。 我不知道未来是否能够改变,但我可以改写他人的过去。 我不清楚,此刻你们有多少人在看,但我非常愿意相信是很多人。” 老王拍了拍林云的肩膀: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承诺,用心相守” 所以,告诉告诉他们,老王是在为着谁写着小说。 林云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而后扛着大剑走向那未知的地方。 “告辞了。” 老王送走林云,这是第一个退出圆桌喽啰的人,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老王擦掉眼泪,然后望向那些故事,那些世界。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林云划着船,忽然掉头回去,然后对着岸上的老王笑道: “算你小子运气好,绝地通天,我走不了了。” 老王忽然流下了泪水,而在看到这滴眼泪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屏蔽站在邮票的一头,老王站在另一头: “你过来啊~!” 第122章 彼得·波特 彼得站在大门前,思考着问题。 终于还是得到了答案,长叹一声: “清谈,清谈啊。” 就好比一间房子里,有人拿着笔写字,却被规定只能写“好”。 女子好。 爻子好。 这时就会出现一声: “警报,出现错误。” 然后伴随着一声“duang”的巨响,一切重新开始。 这一次,只能写一个“良”。 上丶下艮是为良。 但是,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 于是,彼得打开了社区。 【以下内容均来自社区】 也许我的人生不该有太多痛苦,足量的快乐才让我感到熟悉、安全。 暑假就两件事:第一,毕业论文;第二,看书考试。 下午快下课的时候突然胃痛,又久违的想要吃沙琪玛。 终于还是败在了两三天热情下。 我不会主动去寻找离开的办法,但是偶尔还是会期待它的到来。 一屁股把眼镜腿儿坐折了,真棒。 我才发现,他其实和很多女生都聊的好好。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聊的不好,又有关系的同居室友。我的生活痕迹都是他,他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我才是存在的。 如果可以,我立马我就不干了!如此不复杂的工作,我也已经懒得干了。 丧失社交能力的人,那些人,我连见都不想见,就只呆在我的小圈子里。守着我的也许不珍贵的宝物,不可以吗? 大晚上的,正经人谁睡觉啊? 其实沙滩和海离我们只有这么一点距离而已,只是不想去罢了。快十多年了,居然一次也没有去看过。 客户有个服务器,18核(e78867v4),256g内存,但就很奇怪,卡的要死,cpu占用率永远在0%到1%之间,神奇。 哈哈心态崩了,自己跑来次火锅,一个人吃确实没劲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干脆点吧。 “我又领悟到了爱情更深层次的意义。”他说。“是什么?”她问。“那些真正爱你的,不是把你当艺术家,把你捧得高高在上的人,而是把你当小孩子爱的人。”他说。 【以上内容均来自社区】 再看沙龙,沙龙是个神奇的地方,今天的主题是“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有多远? “我曾经迷茫彷徨像个流浪的小孩 走在孤单星空下祈求一份感动 我曾经哭泣看着天空抱怨我委屈 走在漆黑的路口中只为一个证明” 【如果有一条路,要走千万次,并能始终通向我们内心的终点,那么这条路一定是回家的路。 回到独立或有爱的空间,自己像是加满油的汽车,可以走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生命始终是一个人的旅途,我们从不停下,偶尔停驻。 出走过才知道,有些风光,只有在回家的路上才可途径。 讲讲你的回家路吧,谁曾陪你一同走过,有何趣事与风景? 沙龙每天在线】 【以下内容均来自沙龙:回家的路】 回家或者不回家,那是一个问题。好问题。 我没有这个概念,因为对我来说,无论走到哪里,落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可太喜欢发呆了,在火车上,望着窗外,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用干。 我不能选择很多东西,我什么也做不了。 希望以后有条路是回我自己家。 回家的路越来越长,再看山川沟壑,更觉面目可亲。 还未回家,回家的路,可能一周也可能两周之后吧。在书店里,其实并不是很想看书。 不过现在也不是逃避啦,想试试不一样的时候吧。 落脚的地方很多,可称得上家的只有一个。在家,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家里有其他地方给不了的安全感。 是冬天,还是周五,高三怎么可能周五放假呢?但在同学们还在学校继续上课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背着行李溜出校门去车站啦。 以前上学的时候,回家要做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满山的翠绿,慢... 雨的气息是回家的小路,路上有我追着你的脚步。 大概在大一那会儿,弟弟们刚好放暑假,大家一起聚在父母那里,意识到家是人的团聚,在哪儿其实并不重要。 马上上大学了,马上就要离家很远了,舍不得父亲母亲。 每次有美景,都没有带相机,手机也...还好吧。 自由呐喊的孤魂野鬼,魂不归,便无炼狱之苦。 【以上内容均来自沙龙:回家的路】 傅生,嵇阿甲,维克多·奥克塔维斯,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几痴,尼米亚,吴凡,风龙图以及杨信坐在铮渡身边。 他就是那个新人,成功加入了圆桌喽啰的新人。 “没事的,你看,这不就出场了?” 几痴很是淡然的安慰着铮渡, “凡事看开就好。” 烦恼皆因强出头,老王大概也想明白了。 不是说有什么东西不能写,而是那些东西高高在上,仙凡有别。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吴凡打开电脑,看向了评论区。 【以下内容均来自评论区】 作者,你再开一本书吧。 作者,你为什么写小说啊,你该不会是不可名状吧? 我去,作者切了7本书! 第一章,然后就跳到第四章?怪不得没人看 【以上内容均来自评论区】 第一条评论,老王看了老王流泪,吴凡看了吴凡想笑: “搞笑来的吧?” 第二条评论,老王看了老王流泪,吴凡看了吴凡沉默: “...” 哦对了,抱歉哈,毕竟人都沉默了,确实不可能说话了。 第三条评论,老王看了立马拍桌子: “你自己从第一章跳到第四章看,难道我还能把你摁回去,让你老老实实的一章一章看? 我又不是那些逼着你看自己小说,还一直让你收收收、投投投的人。 我扪心自问,我也没有这么说过吧? 难道你看冰火的时候,也是跳着看的吗?” 吴凡笑道: “也许他只看兵王、保镖或者圣人什么的。 再说了,你光说冰火,万一他以为是两重天,那你岂不是麻烦了?” “一人,一别烟雨。” 老王突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就这两个吧,我也不多说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吴凡好奇地看着老王,就像其他人那样。 “凉拌啦。” 王师傅彻底心凉了, “借问酒家何处有,举杯消愁愁更愁。 举酒欲饮无管弦,彼何碌碌我何闲。” 看着王师傅的背影,一众人取下了自己的帽子,弯腰鞠了个躬: “保重。” 第123章 先人 雨下着,渐渐湿了天空。 街上没了行人,先人追着先人。 “您正在收听的是模拟器,第三卷圆周喽啰的聚会第二十三章先人。 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 今天是先人追着先人的第79天。” 【画外音:老王被风吹着落了下来,希望键盘没事儿。】 先人喘着粗气停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还好不是物证。 向某人学习吧。 至于某人是不是留着大背头,拿着一根鱼竿,在河边钓渊龙,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论如何,其实先人跑不跑、追不追的已经不重要了。 “循环结束了。” 先人叹了口气,而后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都快累死了,就这?” 就连嫦娥都在远离,以每年大约3.8厘米的速度慢慢远去,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先人看着天空,又忽然意识到: “小说是一种艺术,这本小说很好的诠释了这点(才怪)。 如果你把打怪、练级、竞技、砍杀等视为小说的一切,未免有些狭隘了。” 冷门诗人李商隐,堆砌辞藻李清照。 稍显做作李太白,不够古风曹雪芹。 一塌糊涂王师傅。 “那就叫王师傅吧。” 也不知道老王父母是怎么想的,起名字的时候那是相当的马虎。 也不知道老王是怎么想的,和他父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起名字的时候同样是相当的马虎。 也不知道读者们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没有见上一面吧。 先人知道,这就是这一卷的最后一章了。 而在这一卷后,这一整个故事都将彻底脱离轨道。 但是,再看那个红色感叹号,就又会莫名感慨: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 以前这样子搞,后来的人站出来指手画脚: “这样子是不行的。” 现在这样子搞,站在一旁指手画脚: “我们这样子是可行的。” 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样的事情以前不信,现在难道就行了吗? 有人缺钱找先人,先人给了对方十元,外加收获了一个电话号码。 对方是个大漂亮,双眼动人,说话好听。 可惜,先人只想找个地方,想静静: “呸,是静一静。” 静静晚上思考问题,抬头看到了天上的月亮,低头时却又想到了故乡。 那窗前的月光好似故乡的梨花,开在陌上无人问。 一树一树梨花开,一个一个扑街离。 咳咳,说这些没什么用。 趁着还有一千多字的时间,做着一些最后的挣扎,去见见一些人。 曾经有人说过: “这世间人如此之多,若每个人都要在意,活着就没有了自己。” 一本小说里角色那么多,若每个人都要浓墨着重描绘,小说就没有了骨架。 当然,这么说其实是不对的。 就好比走在路上,突然就撞到了一棵树。 树就在那里,它又不会动,是天降的先人撞到了它。 而在那以后,先人就都会绕着那棵树走。 此刻回来再看这棵树,却发现这里也曾有过其他人的痕迹。 这其中,就有着老王和林东。 说起来,林东的世界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如今的他存活在他人的世界中,是一个真正的流浪者。 【但奇怪的是,他原本的宇宙在他离开后竟然开始缓慢的淡化,最后彻底消失。】 林东是他们中第一个“诞生”的,比老王还要早出现,因为他就是老王的“前世”。 前前前...前世? 第二个,其实是“夏承德”,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 第三个就是张成,“时光雪崩似的纷纷摔落”,“迷惘的青年仍在寻找自己成长的方向”。 第四个则是“贾安”,一个同样不曾出现过的人。 对了,正常情况下确实应该念“甲”,但是在这里请念“古”。 第五个则是“宋正”,也曾昙花一现,到如今也不曾再出现。 第六个是“林城”,“一个生活在大城市中的普通的都市白领”。 “当他得知父母的死讯的时候,他正在面临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决定,那就是创业还是再就业。” 第七个是“唐飞鹏”,“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子”。 “其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白发黑衣,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 好一个美男子。 可惜,老王请不动这位宅男。 “别烦我,没看我正在刷剧吗?” 第八个便是“白狼”,行走于诸天万界,有着无数的身份。 就是不想来老王这里落脚: “你等我吃完这碗面,再去别的地方帮你找找看,有没有人愿意去你那里。” 第九个才是林易东,或者说“天地一心”。 从来没人发现,或者说就算发现了我们也不知道有人发现了,林“心”本一人。 “他终于被这股无法战胜的力量所征服,顺从着他们的裹挟,奔向被灼热的太阳融化了的街道。” “事物外在表象之下的内在,这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 第九个则是“右林东”,这位不是不想来,但那难度超过了“龙卷风停车场造飞机”。 因此,老王也没有勉强: “没事,不还有林东在呢吗?” “光怪陆离满是钢铁森林的梦境迅速支离破碎,此时正值黎明,年轻的曙光刚刚揭去漆黑的面纱,洒落在苍茫大地之上。” 第十个便是王蒙,老王本家: “希望我儿学有所成。” “窗外袭来燥热的气浪,穿透了白净的窗帘,缓缓推进教室中。” 第十一位就到了蒙德,“天文台助理”蒙德,“主要是拍摄太阳照片,研究太阳黑子”。 不像其他人,蒙德有着明确的生卒年月,因为他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存在过的人。 去世的时候,大概是七十七岁,且在那之后成了名。 当然,此时的他只是个旅行者,能够穿梭于不同世界。 老王找到他之后,他便点头同意了: “乐意效劳。” 第十二位,唤作“叶天弃”,叫做“孔克南”,也可以称之为“叶空”。 当然,叫什么其实都无所谓,就是叫“叶子”都不还是他吗? “一时心情畅快,起身出门,顺手拿起了倚在门边的铁剑。” 之后就是第十三位,梅尔,“寻隐者不遇”的“旅者”。 “他年仅四岁的孩子,此刻正在那张照片里对着他微笑。” 梅尔终究还是释怀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第十四位同样是“昙花一现”般,他便是“迈格创”,一个活跃在这个城市每一个角落的卖货郎。 “这是一场漫长且艰难的进化,直到你彻底升华为机械飞升者。” 第十五位是吴克,老王本来想讲他的故事,可惜老吴放了他鸽子。 “看看人家林东,妻子一毕业就被中层预订,家里肯定有背景。” 之后便是本书的在座各位,也就不去一一细数了。 反正曾经不是配角,也只是个路人甲乙丙那样的“小校色”。 先人忽然叹了口气: “欢迎回归【游戏搬运工】。” 第124章 李皓 “传说,在那古老的大海深处,伫立着一座血与红侵染的传奇岛屿。” 李皓敲打着键盘,后脑勺顶着一把点四五口径的格洛克。 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李皓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扑街写手”。 看着手上的这张照片,回想着那天写下的故事,李皓忽然叹了口气。 如今才知道,他已被某姓王的创世神赋予了创世的权柄。 而他创造的第一个世界,也在一分多钟前走向了毁灭。 和那个曾拿枪指着他脑袋的人一起,回归了混沌的怀抱。 不过,也正是因此,在获得了反馈之后,李皓才意识到这些。 虽然因为那件事,李皓本来已经不想再敲键盘当“扑街写手”了。 “真香。” 重新打开后台,李皓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本小说,他在这个网站的第二本小说。 至于第一本,成绩实在太差,这里就不多说什么了。 在沉思了一会儿后,李皓在键盘上敲下了自己第三本小说的名字,《中央小巷》。 “斩断黑暗的武士,从人生的最开始,光与暗的起点,重头来过。 从遥远的过去跨越至今,寻找财富、追求荣耀,或是探求古老谜团的答案。 没有任何退路可选。” 主角的名字,一如既往的还是“齐平”。 “至暗之门已经打开,各位还是随我一起进去吧。” 这是齐平在上本书最后一章说的最后一句话,如今李皓再次想到这句话,依然还是那么的感慨。 说起来,主角的金手指应该是什么呢? 李皓忽然想到了昨晚玩的游戏,想到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 flashspider” “种族: 高级灵长类生物” “个人属性: 力量1.3 灵敏1.1 体力2.0 精神0.9 魅力0.5” “自由潜力点: 0” “评价: f(凡夫俗子)” 【平庸的渣渣,除了体力你不值一提。友情提示,如果你好好捯饬,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如果不是最小值是“0.5”的话,李皓甚至都想把魅力点成“0”了。 同样,如果不是最大值是“2.0”的话,他可能会全都点在体力上。 毕竟,正常情况下体力相当于“血条+耐力”。 然而让李皓郁闷的是,那款游戏里决定血条的属性竟然是“力量”。 好在力量点上了“1.3”,不然他可能会郁闷到抓狂。 毕竟,创建一个角色对于选择困难的人来说,是一种煎熬啊。 “简洁的面板?” 李皓掏出纸笔,照着以前看过的人物卡在纸上拉直线,写字。 等到忙活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来,有种东西叫做“半自动人物卡”。 网上一搜,就出来一大堆的那种。 李皓苦笑了一下,而后继续弄起了人物卡。 以此来作为主角金手指附带的“属性面板”,并一点点的将主角塑造出来。 当然,一定是男主角,这点非常重要。 但是,这个金手指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签到? 从地平线签到成为传说? 似乎可行,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写“备忘录”了。 不然的话,就有可能写着写着就忘记之前给主角安排过什么道具或者奇遇。 而且,这样看的话,人物卡内容过于复杂,只需要一个简洁的面板。 就像,昨天玩的游戏那样的。 想到这里,李皓写下了一个简洁的面板。 【姓名:齐平】 【力量:1(1)】 【灵敏:1(1)】 【精神:1(1)】 “真简洁啊。” 括号外的就是实际的数值,而括号内的相对应的潜力数值。 虽然堆数值堆到后面,必然会出现数值爆炸的情况。 但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在那一刻对力量体系进行转换,完成不同体系下数值上的对接。 如此一来,就能很好地抑制数值上的爆炸式增长。 更何况,时常出现“万”以上的数值,对阅读体验的破坏是相当大的。 这一点,李皓深有体会,毕竟他也曾深受其害。 “好嘛,一个路人的战力都五十多亿了,要知道这才五十章而已。 这要是再往后写,指不定有多夸张啊。 溜了溜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许还要再加一项: “对啊,要和相应体系对接啊。” 【综合战力:凡夫俗子】 没错,就是这个。 又想到,应该用境界,这样也许更合适一点。 于是,将其换成“境界”的同时调整到了“姓名”之下。 于是就有了: 【姓名:齐平】 【境界:凡夫俗子】 【力量:1(1)】 【灵敏:1(1)】 【精神:1(1)】 先看境界,再看对应属性的数值。 “暂时没问题了。” 至于签到能获得什么东西,那就真的有的写了。 不过,还是需要先大致规划一下,具体以什么门类为主。 如果真写成“百家饭”的话,还真就不一定会有人看。 如此说来,可能需要先考虑一下世界背景。 最终,李皓选择了将背景设定为一个没有任何特殊力量的普通世界。 普通人的标准是1,在这个基础上,每提升0.1都是巨大的增幅。 随着数据的逐渐增大,想要增加的难度也越来越高。 只是,没有特殊力量的世界何来不同的力量体系? 没有不同力量体系的话,就需要对数值的增长设定更高的门槛,这是必然要做的事情。 “试炼,没错,就是试炼。” 在属性增长到一定程度后,就开启相应试炼。 对了,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境界了。 “换成经过几次试炼吧。” 想到这里,李皓改了改纸上的面板: 【姓名:齐平】 【力量:1(1)】 【灵敏:1(1)】 【精神:1(1)】 【已完成试炼:0】 每完成一次试炼,就将现有数值“优化”。 “原本是1000,完成试炼后变回1。” 对了,需要加上小数点,保留小数点后三位。 【力量:1.000(1.000)】 【灵敏:1.000(1.000)】 【精神:1.000(1.000)】 这样一来,就要尽可能减少面板出现的次数。 不然的话,就一定会被读者们当成是在“水字数”。 不过,面板本身就是一种“备忘录”,偶尔写一遍也是为了告诉读者们当前的“进度”。 确实没必要时不时地,就写上一次。 想到这里,李皓点了点头,而后继续思考起其它的东西。 比如其他角色,比如地图,比如物品,等等。 这一思考,整整过去了一个月,第一章都还没有写出来。 第125章 二十四小时实录(一) 【第一阶段:3.00a.m.7.00a.m.】 【实验对象:李皓】 【代号:e001haoli】 “能听到吗? 听到请回答。” “嘟嘟嘟~” “请问你还在吗? 夏先生?” “嘟嘟嘟~” “拜托,不会吧? 又是这样?” “嘟嘟~嘟~~~! duang~” 【录音播放完毕】 【开始加载游戏场景】 【请不要在游戏场景加载过程中擅自移动】 【当前进度:1%...18%...33%...**%...】 【当前游戏场景加载出现错误】 【正在重试】 【请不要在游戏场景加载过程中擅自移动】 【当前进度:1%...**%...】 【当前游戏场景加载出现错误】 【正在重试】 【请不要在游戏场景加载过程中擅自移动】 【当前进度:**%...】 【当前游****载出现**】 【正在重*】 【请*******加载*****移动】 移动:【w】【a】【s】【d】【space】【shift】【ctrl】【tab】 互动:【f】 找到一盘大带,放入一直在闪烁的录像机中。 伴随着清脆的“乓乓”的类似敲门的声音,电视机上开始出现跳动的画面。 “hello!欢迎来到神奇之旅特别篇·村庄,我是...” “滋滋滋...” “今晚,我将探索这座神秘村庄。 期间,除了要解决复杂的谜题,还可能会遇到一些超自然的事情。 好了,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话不多说,快点跟着...” “滋滋滋...” “...滋滋滋...” 取出大带,徒手掰开,找到一把钥匙,上面写着“终点站”。 沿着路往前走,一路上难免遇到蚊虫叮咬。 走到路的尽头,是一道铁门,铁门后是一座山洞。 铁门上有铁链绑着,非常的结实。 没有工具的情况下f不开这扇门。 旁边是个门铃,然而f没有反应。 “糟糕。” 再次打量周围,发现了一扇木门在地上。 f之后一脚踢烂木门,出现了一个通道,里面有铁质的梯子。 从梯子上往下爬,看到墙上有人写着字: “潜入鬼屋第1集” “主演:李皓” “特邀:夏恒” “join us” 下到梯子底部,是下水道,一头被碎石拦住了去路。 从地上捡起手电筒,伴随着手电筒的光缓缓前行。 走了没多远,手电筒忽然闪了闪,明显电不多了。 “我需要电池。” 墙边写着字: “接受他的礼物。” 墙里有台钢琴,这东西竟然是存档点? 在存档的过程中,钢琴里演奏着名为《astronomia》的曲子,非常“欢快”。 又走没多久,看见一扇木门,门上画着一条蛇。 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 但是还提供了另一个选项,用脚踹开? 此时,李皓才想到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 【理智:99】 【神秘学:0】 【力量:8】 【体质:11】 【感知:8】 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角色,三项初始属性全部高于“6”。 踹开门后,看到的是监控室,桌子上放着一把钥匙和一封信。 钥匙上画着一条蛇,显然是用来打开特定的门。 打开信,信纸上写满了“专业人士”这四个字。 再看桌子上的那些显示器,都只有一个画面,一个花盆放在一个空地上。 花盆里空空如也,红蓝相间的花盆上画着一枚戒指,戒指上有只眼睛。 比解谜游戏更让人头疼的,大概就是加载错误的解谜游戏。 在抽屉里找到一盘大带,上面写着“重新录制”。 回去找录像机,却只在那里找到一台电脑,上面是个推箱子的画面。 将游戏完成后,电脑后面像是抽屉一样自行打开,里面是一盘大带,上面写着“千万别看”。 很显然,得先找到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录像机。 回到下水道,从监控室那里再往前走。 墙上画着一朵鲜花,下面放着一个箱子,箱子前写着“宝箱怪”。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根火把,和一个打火机。 火把上写着“永动机”,打火机上写着“防窥”。 箱子内侧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子,身后是之前看到的铁门,以及一栋朴实无华的别墅。 那么问题来了,村庄到底在哪里? 取下照片,发现照片背后写着一串数字,“7355608”。 挪开箱子,发现下面是扇木门。 打开木门后,发现下面是个密室,里面闪烁着灯光。 翻身进入密室内,在里面找到了录像机。 开始看第一盘大带“重新录制”。 “收音一定要做好。 我可不希望上次的事重演。”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是不做罐头音效的。” 内容包含了两个男人的争吵,以及其中一个的突然消失,以及另一个的突然倒下。 以及,摄像师的一起倒下。 很明显,三个人所在的地方似乎是“豪宅”。 那栋朴实无华的别墅。 那么问题来了,也许不是什么村庄,只是一栋别墅而已。 放入第二盘大带“千万别看”。 “今晚的神奇之旅特别篇,再次为您介绍一个一无是处的破烂木屋。” “好极了。” “废弃的农场,一家人失踪,怀疑是谋杀。” 三盘大带里出现的,似乎是相同的人。 只不过,前后之间可能相隔十年。 第一盘大带应该就是十年前拍摄的,而后面两盘大带应该是最近拍摄的。 如此看来,确实不是什么村庄,而是一个“破烂木屋”。 好吧,还真就有点让人小失望啊。 李皓继续在下水道里摸索,直到发现了一扇铁门。 铁门上插着一把钥匙,钥匙上画着一只短尾猫,但钥匙打不开铁门。 铁门上的门锁显然生锈了,也许需要什么东西来辅助开门。 李皓思索间看向周围,却在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头顶的一个绳子,和一个“洞口”。 在助跑起跳之后,李皓抓住了绳子,而后往上爬。 这是一间储物室,摆满了书、书和书。 很显然,这些书只是背景墙,无法f。 李皓推开门走出去,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 悬崖之下是一望无尽的大海,远处是一轮缓缓升起的黑色的太阳。 这是认真的? 李皓回身望去,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 【当前进度:**%...】 【请退出游戏重新进入】 李皓站在山巅之上,立足之地只能容纳一个人。 这也许是座孤岛,四周望去都是大海。 李皓咽了口口水,而后忽然看到海里有什么东西游过去,是个非常巨大的黑影。 下一刻,无数触手从海里升腾起来,李皓顿时眼前一黑。 耳边传来: “你在吗?” 第126章 二十四小时实录(二) 【第二阶段:6.30a.m.11.30p.m.】 【实验对象:李皓】 【代号:g051haoli】 “搞什么? 你在耍我吗?” “不不不,我是认真的,你打通这游戏,五百万就是你的。” 【录音播放完毕】 【开始加载游戏场景】 【请不要在游戏场景加载过程中擅自移动】 【当前进度:1%...18%...33%...100%】 【当前游戏场景加载完毕】 【祝您游戏愉快】 大航海时代,富商李家族中的大儿子李皓受当时探险风潮的影响,怀揣梦想将自己的大部分财富投入到开拓“未知地域”中。 在长达五十多年的五次探险中,李皓把自己在“未知地域”上的所见所闻汇编成本,总计一百一十一本的“未知地域”百科全书由此横空出世。 书中对“未知地域”的动植物、矿物、地质,乃至居民的生活、文化等民俗学都有着准确记载。 只是当整套书籍出版后,由于其过于详细的内容反而遭受了当时社会学术文化的不认同,并一致认为李皓撰写的书籍仅仅只是有趣的小说罢了。 因此受社会舆论压力所致,这一整套书籍仅有少量出版给喜欢这类书籍的小众读者。 耗费将近半生岁月的热情换来的却是人们的冷漠看待,李皓在结束“未知地域”探险后的第二年便郁郁而终。 “我亲爱的朋友,也许我们应该见一面,在你祖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那是秋天最后一个沉闷、幽晦、静寂的日子,和祖父有着一样的名字的李皓单身开车穿越一片无比荒凉萧索的原野。 黄昏的阴影渐渐来临,终于发觉愁云惨淡的老房子就在眼前,他祖父最后生活过的地方。 对于祖父的离世,李皓知道的并不多,很多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其中就包括了,祖父的死可能与其兄长的所作所为脱离不了关系。 而在祖父死后,他留下的大部分财富也被其兄长用以成立托马斯国际。 旗下三项鼎力业务分别是资源开发、海洋运输以及制药。 李皓如今在“制药部”工作,和同事爱德华、奥斯维尔关系良好,和其他人的关系就不怎么样了。 这次收到的信,便是爱德华写给他的,信上还说奥斯维尔也在那里。 “在未知地域流传着一个神话:统治他们的国王拥有不朽之躯,并且勇敢无畏。 令我们惊讶的是,这样的能力并非通过血缘关系传承,而是通过原始部落传统的推举方式进行。 同时,推举出来的领袖必须通过神的考验才能成为国王,这个考验就是【**试炼】。” 在试炼前面的字,沾染了一些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油墨。 有些黏手的感觉,但李皓并不是很在意。 整封信所表达的内容,似乎是想说他们发现了什么,和“试炼”有关的东西,并且地点是在李皓祖父曾生活过的地方。 所以,他们希望李皓过去,三个人在那里好好地聊一聊。 李皓请了假,开着自己的车,去了那里。 现在,他来到了这里,大铁门紧紧地锁着。 李皓在附近找到了一辆越野车,在车里找到了一个联络器。 “有人能听到吗? 听到请回答。” 联络器那头,最开始什么声音都没有。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人喘着气地说道: “李?” “是我,爱德华,是你吗?” 李皓不确定的问道。 “哦,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 爱德华听到李皓的声音后像是松了口气,而后赶忙接着说道, “我们不是从这个门进来的,那门锁上了。 你可以在附近找找,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把木板盖回去。” 爱德华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李皓收好联络器,而后在四周找了起来,并在一个树洞中发现了爱德华说的木板。 以及,一个通往下水道的入口。 “下水道?” 李皓拿起一个手电筒,而后将其打开, “真是糟糕。” 走在下水道中,李皓却没有闻到什么臭味儿。 这一处下水道修建得非常好,只是他隐约中记得自己似乎来过。 一个拐角处,李皓看到了一个画面。 一个小男孩儿手里拿着木剑,对面站着三个黑色的身影,身上不断往下滴着什么。 “倒霉,忘吃药了。” 李皓揉了揉太阳穴和鼻子根部,刚才看到的画面已经不见了。 李皓不停地告诉自己,那都是幻觉,那并不是真的。 在下水道的墙壁上,也正是从这时开始出现“壁画”。 一些黑色的身影,有着庞大的身躯,背上附带着小小的触角。 “这些是什么?” 李皓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墙壁,却忽然被人叫住: “马库斯,别乱动~!” 李皓转身,发现竟然是奥斯维尔: “奥斯维尔,爱德华呢?” “我和他走散了。” 奥斯维尔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后走向李皓, “我也在找他。” 李皓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看着因此停下脚步的奥斯维尔: “奥斯维尔?” “没错,是我。” 奥斯维尔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但是,又不是我。” 这时,联络器里传来爱德华的声音: “亲爱的李,我忘了和你说了。 如果你遇到奥斯维尔的话,那就尽可能地跑吧,跑的越快越好。 在他身上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另外,我在花园等你。” 花园? 李皓记下了这个地址,看着奥斯维尔: “奥斯维尔,你看起来并不像出事了的样子,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奥斯维尔看着李皓: “马库斯,趁我还能控制我自己,快走~!” 李皓微微皱了皱,而后转身快步离去。 在他身后,奥斯维尔突然用头撞墙: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得到我~!” 兜兜转转之后,李皓离开了下水道,出现在了厨房内。 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个大锅,李皓打开锅,发现里面是肉汤。 李皓忽然想起来,自己一路上也没怎么吃东西,此刻竟然还真就有些饿了。 可当他准备吃点的时候,他才猛然间反应过来: “不对,我都在做些什么?!” 再看那汤,哪儿还有什么新鲜的样子。 李皓额头出现冷汗,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就喝了那汤: “还好,还好啊。” “你真应该喝一口的。” 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随后出现的是一个厨师打扮的胖子。 厨师长,这个胖子的身份,李皓小时候来见祖父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但是,怎么可能呢? 在这个厨师长身上,时间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厨师长看着李皓,而后突然将其击倒: “你饿了,我也是。” 第127章 二十小时实录(三) 【第三阶段:1.30p.m.3.30a.m.】 【实验对象:李皓】 【代号:e201haoli】 “小皓,稀奇了啊,今天你怎么来晚了? 哟,大家伙儿快瞧哈,这小子黑眼圈都出来了。 老实交代,必须得说实话啊,快说说,你昨晚是不是去潇洒了? 给个准的,可别忽悠哥几个啊,懂不?” “老俞你就搁这瞎说吧,哪有的事儿。 你可别乱说,要知道我可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以后可就没人瞧得上我了。” “哈哈哈,瞧这小子,你说你小子都在这儿快干一年了,怎么? 还想着找女朋友呢?” 【录音播放完毕】 【开始加载游戏场景】 【请不要在游戏场景加载过程中擅自移动】 【当前进度:1%...25%...77%...99%...100%】 【当前游戏场景加载完毕】 【祝您游戏愉快】 身为巡夜人,李皓对于自己的工作有着足够的了解。 “永夜终至,吾辈铭记,巍巍大任,死亦无终。 无享妻爱,不履寸土,决绝子嗣,身归兄弟。 尽忠职守,生死于斯,心念所归,无惧无退。 于今挺身,奉以生命,以夜为始,死亦无终。” 夜晚其实并不危险,巡夜人也并不只在晚上行动。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都不叫做“巡夜人”,而是“执剑人”。 “收容异常物品、个体及现象”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我们跑路)” 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老大伊森不得不将其更改为“剑与盾的界线”。 说实话,这名字看着比现在这个名字更离谱。 伊森似乎是超爱“龙与地下城”,经常把“剑”、“盾”以及“遗忘”之类的词挂在嘴边。 李皓从老人那里得知,这破名字一直用了十七年,才终于被换掉。 然而,第三个名字也不怎么样,叫做“黎明哨卫”。 “黑暗从不退却,我心从来坚定,世事从此安宁。”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黑暗”或者说“巡夜”这个概念开始出现。 当然,现在这个名字不是第四个登场的,而是第六个。 从第三个的“黎明哨卫”到现在这个第六个的“巡夜人”,中间还有两位老兄。 一位老人提到了第四个: “巡检司。” 这名字看着就和他们干的活儿没啥关系,而重点也只在“巡”这个字上。 正因此,这名字很快被第五位大哥一拳k.o.。 “更夫” 某位在李皓进入巡夜人之前便凉了的老兄当时就在自己的本本上写道: “叫更夫还不如叫巡夜人呢。” 那位老兄凉了之后,他的本本连着他其它的东西被转交给了他的家人。 转交过程中,老大伊森一时感慨地翻开了这本“遗书”,刚好看到了这句话。 因此,决定将名字改为“巡夜人”。 之后不久,李皓加入了巡夜人,念了誓词: “永夜终至,吾辈铭记,巍巍大任,死亦无终。 无享妻爱,不履寸土,决绝子嗣,身归兄弟。 尽忠职守,生死于斯,心念所归,无惧无退。 于今挺身,奉以生命,以夜为始,死亦无终。” 距离大海死亡快五年了,李皓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当日那一幕。 伴随着电话铃声的响起,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地板的李皓微微皱眉。 “这个时候,谁会给我打电话?” 李皓起身来到电话旁,用依然干净的右手拿起了电话: “谁找我?” 这家里除了他,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因此,李皓没问对方“找谁”,而是问了“谁找我”。 “李皓,是我,你是对的。” 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像极了去大雪山里玩的他的老同学大海。 这人也是非常有闲有钱,带着几个人到处跑,并将经过拍摄下来。 之后上传到网上,分享给网友们看。 还别说,播放量和点赞量之类的数据都挺高的。 而他这次还没有从大雪山回来,所以相关视频目前尚未更新。 李皓对于大海说的话,自然是一头的雾水: “你说啥? 怎么就我是对的了?” “李皓,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深入。” 电话突然被挂断,李皓茫然地站在那里,直到他得知了大海一行人的去向。 太平间。 李皓不明白大海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凉的。 那一幕也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直到终于进入了“巡夜人”。 然而让人无奈的是,都快干了三年巡夜人,结果什么异常事件都没有碰到过。 整日里就是打卡上班,闲聊,然后打开下班。 至于不上班的时候,自然是健身、看书以及刷视频。 “大海当时的声音似乎带着颤音,很显然,他当时应该是在恐惧害怕着什么。” 如今的李皓再回想那一幕,脑海里下意识就用上了学过的东西。 “他之前发过一张照片,说他们要进入大雪山里的一座废弃的猎人小屋。” 照片上的猎人小屋虽然废弃了很久的样子,但更像是被人翻新过后又刻意进行了做旧处理。 因此,李皓非常怀疑,猎人小屋存在问题。 这时,李皓想到了自己看过的档案里,似乎就有“大雪山神秘失踪事件”这样的字眼。 循着记忆,李皓找出了那则档案。 档案中提到了“大雪山神秘失踪事件”,并表示“已连续失踪二十一人,目前仍然不知去向”。 而在失踪人员名单里,李皓却是惊讶地看到了“大海”的名字。 慢着,大海不是都已经被... 这种事情,光凭记忆很可能会出现偏误。 于是,李皓打给了他和大海的共同好友之一的“林东”。 这是一个喜欢窝在家里,整天摸着鼠标键盘,就爱玩游戏的单身青年。 “嘛?” 林东接电话的时候,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里的冰箱发呆。 “你还记得大海不?” 李皓也不犹豫,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说那个大海是吧?” 林东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把冰箱里的收音机放进背包, “他不是都入海为安了吗?” “你确定不是失踪?” 李皓下意识地问道。 林东拿着鼠标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茫然道: “你说啥?” 李皓挂断电话,再去看那则档案,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大海”的名字。 所以,是错觉吗? “已连续失踪二十人,目前仍然不知去向” 也许需要去那座猎人小屋看看。 耳边忽然传来大海的声音: “千万不要深入。” 终于,李皓将档案放好,再次把此事扔回记忆的抽屉。 一个月后他才知道,其实当时他正在接受测试。 如果测试不通过的话,他就会离开巡夜人,并且永远不会记得此事。 “巡夜人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不深入。” 第128章 二十四小时实录(四) 【第三阶段:12.52a.m.3.11p.m.】 【实验对象:李皓】 【代号:e201haoli】 【当前没有可供播放的录音】 李皓拍了拍电脑,然后才看到电脑上接着弹出以下几行字。 【开始加载游戏场景】 【请不要在游戏场景加载过程中擅自移动】 【当前进度:1%...25%...77%...99%...100%】 【当前游戏场景加载完毕】 【祝您游戏愉快】 纵使只是单体宇宙,也同样是非常广阔的。 “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 太阳系,只是银河系一个旋臂上,一个并不那么“特殊”的星系。 当人们抬头仰望星空,感受其浩瀚无尽的同时,智慧由此而起。 从畏惧,到利用,再到改造。 生灵的欲望压制了智慧,于是诞生了诸如“tricell”、“umbrella”、“weyland”以及“roxxon”这样的超级公司。 “综上所述,” 李皓收好手上的《自然手册》, “你需要找到带有自然印记的人,拯救这个世界。” “麻烦的任务。” 张三稍作评价,紧接着抄起文件包, “好了,我得开始干活儿了。” 总得有人去干活,这就是张三。 李皓坐在原地,看着张三远去的背影。 这次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找到一个带有自然印记的人。 这样的人不会多,但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他们散落在这个茫茫的宇宙中,更何况这个单体宇宙找不到,还能去其他宇宙找。 至于说别的宇宙的人为什么要拯救这个世界,那就得看张三能不能说服对方了。 思考完这些,李皓转身看向电脑,打开一个视频看了起来。 “世人慌慌张张,不过是为名来,为利去。” 四百多个人需要在三个半小时内说服本体堪比三分之一个单体宇宙的“介错者”,这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而此时,“介错者”正在向四百多个人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本以为你们会有所不同,然而终究也不过是为了碎银几两。 因为在你们看来,几两碎银,就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可你们,能靠着碎银,解决现在这种慌张吗?” 四百多个人几乎哑口无言,突然一个人站了起来: “世间万物,存必有理。” 李皓忽然打了个哈欠,而后换了个台。 这个台在放音乐,内容则是好山好水“好大”。 李皓忽然振作精神,却听得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天下重器。” 他猛然间睁开眼,看向了黑板,老师依然在上课。 果然只是梦一场。 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自保局,不过是个幻想而已。 而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哪怕是奏鸣曲也欣赏不来。 “所以我们才会说,成为造梦师..” 老师说的话忽然使得李皓有点愕然,造梦师又是什么? 他们这个姓盛的数学老师,虽然教学质量是没跑的,但就是有时候喜欢说点“不着调”的。 上次还是什么“血狂猎人”,上上次则是“旁门道士”。 班长微微皱着眉,但还是举起了手: “老师,麻烦你讲一下黑板上的题目,可以吗?” 对啊,咱们这节课不是在讲解历年试卷吗? 怎么就忽然讲到了“造梦师”? 李皓正茫然的时候,他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少年啊,你想成为勇者吗?” 李皓依稀记得,他们班是全年级最特殊的,一人一座没有同桌。 别的年纪都会唱“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只有他们班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对,唱出来的,而且是需要带有感情的。 所以,这个声音,从哪儿来的? “少年哟,你想成为勇者吗?” 那个声音开始变得急迫了起来,就好像李皓要是不同意就赖着不走了一样。 但李皓怎么会同意,他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人家勇者身强体壮,他却是身娇体弱。 人家勇者学富五车,他只是腹无诗书,胸无点墨。 人家勇者出门自带老多技能,他只会修个电脑,被人当做“大好人”。 对,修电脑也只会简单的重装系统和清灰。 班上同学但凡电脑有个三长两短的,都会找李皓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家开着电脑修理店。 此刻夏日炎炎,李皓家的生意也比以往好了很多。 李皓老爹时常感慨: “我要是会修空调的话,咱家就不用吹风扇了。” 毫无疑问,目前的状况就是盛老师忽然找到了“灵感”,正在给他们唾沫横飞。 “咳咳,抱歉,老师的问题。” 盛某人也不是那种特别忘我的人,虽然忘我的时候总是能干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比如上次班级生日的时候,这货愣是一个人唱了一个多小时。 “冷雨夜我在你身边 盼望你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特别是这位盛老师,唱着唱着就容易“串烧”。 也不知道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他压根就不记得这根本不是一首歌。 又或者,上次班级聚餐的时候,盛老师说着说着忽然说起了“乡村特别故事”。 最开始大家以为是很普通的作家采风,后来发现是作家找老婆。 然后又发现当地存在不寻常的特殊现象,以为盛老师要开口讲“克系故事”。 可到后面又出现了梦境这样的反转,让人不免有些头疼。 再到后来,就成了作家老婆唤醒作家,原来作家是个卧床多年不醒的植物人。 至于再之后的故事,抱歉,班长像此时一样的站出来了: “老师,你看我们能吃东西了吗?” 班长总是会站出来搅局,所以要换一个,这就是最后一排几个人的想法。 李皓坐在倒数第二排,对此则是完全不予理会: “我只是个小透明,和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此刻这个声音再怎么急切,他都不想去理会,甚至还想继续睡觉。 如果不是看时间都快到下课了,他可能真的就会闭上眼小寐起来。 “少年,你真的不想成为勇者吗?!” 那个声音最后问了一遍,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感慨, “又是一条咸鱼,我可真够倒霉的。” 咸鱼吗? 李皓脑海里想到了前天的晚饭,想到了表白时对方说的话: “抱歉,我们不合适。” 以及那晚,他在黑暗中看到的身影,一个穿着红衣服的老头儿走过街角时看了他一眼。 “咸鱼就咸鱼吧。” 李皓也不是接受不了这个。 第129章 全频带阻塞 “快醒醒,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 李皓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耳边依稀传来了昨晚队友的声音: “我要找个高手来,破了这胖子的残局。 ╭(╯^╰)╮哼! 绝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以及三年前拍着桌子喊的那句话: “三年后的我是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玩游戏~!” 然后帅不到三秒的他,就哭丧着脸进了书房写作业。 时间一晃,三年后的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当着一个快毕业的大专生。 是的,就快毕业了。 李皓揉了揉头发,而后起床去刷牙洗脸,顺便洗了个头。 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依然还是那么的平凡,且充满“丧气”: “加油..” 今天星期天,没课。 班长一直都说: “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建筑是凝固的音乐。” 但很可惜,班上就没有一个唱歌好听的。 马上就要毕业联欢晚会报名截止了,可惜班上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会唱歌的人。 当然,这事儿和李皓关系其实不大。 毕竟,他很少关心班级里的事情。 甚至于,念了三年书,同班同学都还没能认全乎。 有时候看见一个人可能是同班同学,也叫不上对方名字,最后只能强装镇定的和对方挥手,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为什么他还没有醒?再给他注射一针。” 李皓打开电脑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平台正在免费送四十八款游戏,虽然绝大部分都是那种“老掉牙”的“古董”游戏。 但还是有一两款非常不错的,就比如李皓最近在玩的《天际浩劫:无尽残局》以及他准备玩的《深渊:黑山羊与超人领主》。 前者可以联机,后者则只能独自探索。 昨晚李皓和一个路人队友碰到了胖子,连续尝试了四十多次都无法破解对方的残局。 这不像其它“残局”游戏,可以上网去寻找“残谱”之类的东西。 这游戏里的残局都是实时生成的,也正是因此,存在着“无解残局”。 但很显然,胖子的残局是可以解开的,只不过二人解不开而已。 至于为什么二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得从路人队友的申诉说..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不如不说】 ...起,不过,这里就不多提了。 总之,他今天准备继续玩这款游戏。 只可惜,当他打开游戏后,却被告知游戏正处在【维护】中。 不得已之下,李皓只能打开了游戏库里仅有两款游戏中的另一款,黑山羊在哪里。 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黑山羊与超人领主。 游戏一打开就是一段过场cg,遮天蔽日的黑色云雾遮蔽了天空,奔跑在大草原上的山羊渐渐变成了黑色。 当最后一头山羊变成黑色,大地上开始出现裂缝,裂缝里溅射出火焰。 黑山羊们不断躲避着危险,并最终来到了最高处,一座城堡前。 城堡的大门敞开着,城堡的主人站在那里,他看着黑山羊们: “快看啊,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的山羊。” 那么,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吗? 显然,并不是。 过场cg结束之后,就到了捏脸环... “不能捏脸吗?” 看着电脑屏幕里,自己的角色坐在马车里,李皓感觉有点意外。 毕竟,现在越来越多的游戏都提供捏脸,甚至于是“解谜游戏”。 隔壁的某款游戏,不仅自己的角色可以自定义,大街上那些npc同样可以“自定义”。 就在李皓感慨于此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终于,你还是醒来了。” 不对,这个声音应该来自他的角色身边才对。 可实际上呢,声音确实是从他身边传来的,屁股下传来的也不再是熟悉的椅子的感觉。 “给他加载场景一...不不不,直接加载场景三! 我们得加快进度,必须得在对方下次行动前知晓他们的行动目标! 那些人经受不起更大的损失了,同时,这也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尝试。” 周边的一切都像是突然变脏的毛玻璃,被一块抹布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当李皓能够再次看清周围的景物,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里。 但奇怪的地方也许就在于这里,他感受不到火车高速行驶时产生的动荡感。 就好像他不是坐在高速行驶的火车里,而是坐在平地之上,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而且耳边同样没有火车高速行驶的时候该有的那种声音,火车里再怎么嘈杂也无法掩盖那种声音。 更何况,此刻火车车厢内,没有人高声说着什么。 似乎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干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却没有人想要聊点什么。 又或者确实有人在聊天,只是声音非常轻,而且距离李皓并不近。 李皓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现在才发现,他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难道,是他聋了吗? 为了证明这一点,李皓伸出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子的边缘。 伴随着敲击声响起,整个世界突然像是活了一般。 无数的声音传入了李皓的耳中,火车的动荡摇晃着他的身体。 就好像一幅画终于上了色彩,不再是黑白一片,没有任何生机。 但只要凝神,李皓没用多少时间就发现了这一点,这一切就都会回到之前那个样子。 focus? “有什么发现了吗? 我需要明确的答案,而不是之前那些含混不清的报告。” 这个世界并不真实,最起码相对于他原本的世界来说,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这是一个被虚构出来的世界,他会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总不可能,是有人搞错对象了吧? 李皓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叫来乘务员: “给我来杯白开水,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很快就来。” 乘务员走后,李皓看向窗外,窗外是不断向后退去的崇山峻岭。 远处是一轮红色的太阳,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刺眼。 直视着太阳,李皓隐约间看到那里似乎有个黑色的人影。 “抱歉,我们的药剂似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很显然,我们再一次失败了。” 那个黑色的人影越发地清晰起来,李皓甚至看到了对方张开的嘴,以及尖锐的牙齿。 听到了那一声: “欢迎回家。” 第130章 这个英雄实在太浪了 “盛世长安,不过棋一盘,谁人落子?” 电影的最后,黑袍人从高处落下,主角的身影消失在夕阳下。 哦对,这里指的是电影里的主角,而不是这一卷的主角“李皓”。 他只是个看电影的,他懂什么叫做“如何成为成功的主角”( ̄_, ̄)。 “我怎么就没个金手指?” 李皓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合上电脑。 耳边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平行宇宙系统正在绑定,请稍后....” 这声音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李皓其实还蛮激动的。 可现在的话,他只能说: “抱歉,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有点累了,只能视而不见了。” 但今天不同,这个声音出现了变化: “平行世界系统绑定完毕,从今天开始,你就能任意穿越当前全能宇宙。 【温馨小贴士:正文从此处开始,一代主角王师傅转入幕后,二代主角李皓参上~!】” 原来,在平行宇宙空间,所有那些被描绘出来的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个系统,它可以帮助自己穿越到那些世界,这很酷。 在明白了系统是怎么一回事儿之后,李皓的心情便不再平静了。 “发达了~” 李皓颤抖的双手打开了电脑,他开始寻思起来: “我先去哪个世界躺?” 之前在看的是七年前的老电影,而且按照网友们的说法就是: “不但乱,而且非常危险。” 李皓是个普通人,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军训时玩过枪,知道要先开保险。 “所以,得先变强。” 水晶显然不行,吐丝的也肯定没戏,浩克更是可以果断放弃。 太空? 闪电? 风暴? 慢着,风暴里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碎嘴主角老妈的那位男朋友,不就是失败之后,觉得自己是条狗吗? 闪电的话,鬼晓得会不会刚过去,就被博士什么的抓起来。 至于太空,就得看切入点了。 只是,终究是要回归地面的。 “但是,这也是目前为止最为稳妥的了。” 最起码,相对而言是这样的。 当然,李皓电脑里没有这一部电影,他还得先把这部电影下载下来。 网速很慢,下载速度就像蜗牛在沙漠里爬。 李皓继续思考着,该如何快速变强这件事。 “沐浴龙血?” 大概会走得很“安详”。 没有一点底子的情况下,就拿自己去淬龙血,简直和跳火山没有区别。 李皓又想到了传统艺能,“吃”。 吃就变强,这个桥段真的是经久不衰。 但问题就像是往脆弱的木桶里倒水,四个水龙头同时放水的同时木桶也在往外漏水。 且,放水速度远慢于漏水速度,以至于再开四个都无济于事。 “除非我能不死不灭,不过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还要纠结于快速变强?” 对啊,不死不灭~ 能让人不死不灭的世界,可比能让人几无副作用的快速变强的世界,要多啊。 最起码,在李皓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就好像5号,在他这个年龄进行注射,大概会走得很“安详”。 “无限套娃?” 最简单的获得不死不灭的方法,而且还附带不老的特性。 以及,可以变成“小仙女”一样的存在。 说白了,就是“氙气”盎然,君子如“禺”。 吃桃子? 也就是活得久一点而已。 虽然相对于百年而言,千年便已算是漫长。 但那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规则。” 李皓忽然想到了这句话,看着依然还在缓慢前进的进度条, “这就意味着一个世界里的强者到了另一个世界,可能会因为水土不服而成为弱者。” 有人说过,作用在身上的力量不会因为世界的改变而变化。 但问题是,相同的力量作用在不同密度的物质上,难道会产生相同的效果吗? 这事儿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更何况是李皓这样一个念过书的学渣了。 然后就是时间流速问题,时间被用于形容空间的变化。 我们表面上是在看时间的流动,真正在看的其实是空间上的变化。 箱子从左到右的挪动,是物质在空间中的移动,这之间就会产生相对而言的“时间”和“速度”。 换言之,不同世界的时间和速度显然也是不一样的。 回到之前的密度说,万一其他世界的物质密度极高的话,那他不就成了“玻璃”? 一碰就碎的那种? 换种说法,不说物质、空间和时间,说规则,说三千道。 火焰燃烧,河水流动,天体运动,都是规则的一部分。 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人呼吸需要氧气。 可如果在其他世界,他们呼吸的是氮气呢? 又或者,是一个充斥着火焰、海水或者光芒的世界? 黄金是单质,如果一整个世界都是黄金构成的呢? 就算来个传火的世界,其实也还好,大不了成为灰烬... 不对,大概率是走得很安详,非常非常安详。 李皓再次变成咸鱼,瘫坐在椅子上: “我果然只能做普通人。” 哪儿有人会在获得金手指后,还这样的顾前顾后的。 那一个个嘴上说着深重的人,最后还不是莽的不行。 大概只有他,在想了一通之后竟然想到了放弃,而不是尝试一下。 “那就先不说什么不死不灭,什么快速变强。” 李皓振作起精神, “找那些相对而言不危险的世界,就当是出门旅行了。” 这样的世界通常不存在超自然力量,通常是都市或者中世纪什么的。 内容大概是什么悠闲假日、校园生活、邻居日常或者我的牙疼不再疼。 不对,最后一个可以去掉,万一突然蹦出来一个老头对着你说“欢迎回家,我的孩子”就麻烦了。 当然,这里的老头儿不姓贝克,他只是有着一个苹果园,养了条不听话的蛇。 “我可不想摘苹果,摘着摘着就被叫做羔羊。” 所以就是前者? 这样的世界是真的多,影视剧、小说或者游戏什么的。 自由之城就算了,民风淳朴、人才辈出什么的,太糟心了。 “所以说到底,有了金手指还是只想着当咸鱼吗?” 看着电脑屏幕上三个坐着的人,看着那个挥舞着衬衫的背影,李皓忽然沉默了。 未来是什么样的没人说得清,但现在由他自己做决定。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唱歌的人喝醉了,听歌的人也有点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不是吧,点错了~!” 第131章 序章 昨日晚些时候,有人在本市西北部的一座废弃的停车场里发现了一些人偶。 经调查,这些人偶的主人为居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现年二十四岁的李皓·卡达尔,这些人偶被发现时已经支离破碎。 现场惨不忍睹。 这使他成为从三年前开始陆陆续续发生在门钥匙地区“人偶杀手”连环凶杀案的第四十一名受害者。 法医给出的鉴定报告上表示,与其他人偶的一致,这些人偶被某种生物撕咬,并且身体的部分被吞食,从伤口处留有的齿痕来判断,该案应该是人类所为。 在这之后不久,威斯克署长发表了简短的案件声明: “一直以来,我们投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警力,来搜捕这名丧心病狂的凶手。 同时,我们也一直致力于开展更加彻底有效的措施,以保证本市市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 除此之外,在发生这四十多起“人偶杀手”谋杀案的同时,过去几年在本市森林地带还发生了十多起疑似由动物袭击造成的车辆损毁案件。 这使得本市目前由神秘案件所造成的受害者人数上升到近乎六十人。 而直到今天早上,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威斯克署长才忽然宣布: “特种战术救援组将与本市警署进行更加紧密的合作,一起对这一系列破坏社会秩序的恶性凶杀案进行侦破工作。” “在过去三年左右的时间里,我市发生了四十多起恶性凶杀案,以及至少十二起人口失踪案。 迄今为止的全部案件全部发生于本市森林地带的周围区域,所以我们几乎可以肯定,这一连串恶性凶杀案的凶手就藏匿在门钥匙地区的某个地方。” “特种战术救援组是由着丰富经验而且精明实干的人才组成,这些人正好有着保卫我们的城市所需要的经验。” 当被问到为什么直到现在才邀请特种战术救援组加入本案的侦破行动时,威斯克署长回答说: “他们其实从案件发生之初就一直在派人协助本市警署进行案情分析工作,只不过是现在才有时间真正意义上加入此次侦破行动。” 毕竟,特种战术救援组是由私人资金资助成立,并在全球范围内展开行动。 而本市的特种战术救援组分部,目前的负责人正是现年二十四岁的李皓·卡达尔。 “啊,真倒霉~!” 李皓抬眼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自己掉进了马桶里的钥匙。 当听到钥匙触碰到马桶底部发出一声轻柔的撞击声时,他才反应过来,并低下头不确信地盯着眼前的马桶。 威斯克之前已经明确地通知他们将于七点准时和他们一起召开作戦会议,而且所有人员必须准时出席。 现在离七点只有十一分钟的时间了,也就是说,特种战术救援组正式接手这个连环凶杀案后的第一次作戦会议,他这个负责人要迟到了。 “这些年里我第一次这么在意要守时,” 李皓戴着手套,清洗着钥匙, “却在临出发的时候,搞砸了?” 清洗钥匙的时候,李皓自然再次看到了镜子上的那张照片。 那上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女人,她们面带微笑的看着照相机。 他们是李皓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两个人,他的妹妹和他的母亲。 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和李皓的父亲一起坐上那艘倒霉的船。 看着这张照片,这几天分析案情所产生的压力,几乎是瞬间便全部向他袭来,压得他都无法正常呼吸了。 李皓之前就想过把这张照片收起来,并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但这并不是你的真实感受,不是吗?” 威斯克坐在李皓对面,就像一个心理医生那样, “当然,你大可以继续假装下去,或者,” 威斯克忽然凑到李皓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也可以正视现实,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在李皓准备躲闪威斯克的注视的时候,威斯克又退了回去,非常地恰到好处一般, “你我都知道,自从他们死去的那天起,一切都已发生了改变。” 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这是威斯克的建议。 在刚刚调职到这座小城市的时候,李皓便将自己投入了工作之中,使自己被巨大的压力所包围。 但在这个问题被拖了一段时间后,他依然还是无法适应,就连他是不是应该继续留在特种战术救援组里工作,都有些无法确定。 直到和威斯克署长进行了一番谈话后,他才渐渐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当然,事情的进展一如他预想的那样,要困难得多。 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孤独,以至于不止一次地想过要逃离现在的生活,放弃现在的一切回到以前的生活中。 “够了!” 李皓一拳砸在玻璃上,就像他之前做过的那样, “他们已经走了!” 李皓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依然想要逃避的自己,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从镜子上拿下照片,李皓拿着照片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看着照片他再次感受到那种前所未有的痛苦。 在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李皓将照片和钥匙一起放入口袋中,此时还有六分钟。 开车的时候,李皓用自己绑着绷带的手打开了车载电台,将忧伤伴着烟扔向车外。 “那时的时光多么幸福 且它并不遥远 我记不清 它们何时消逝” 停车的时候,李皓看到了同样已经迟到的“迟到大王”马卡洛夫,一个娃娃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的男人。 “嘿,马卡洛夫。” 李皓从马卡洛夫手上的袋子里掏出一罐苏打水, “你又迟到了。” “你也一样,卡达尔。” 马卡洛夫用他那有着文身的手拍了一下李皓的肩膀,非常的用力,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迟到?”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李皓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作戦会议大概已经开始几分钟了, “好了,也许他们还在等我们呢,我们最好快点赶过去。” “他们就算不等我,也得等你。” 马卡洛夫说话间露出了疲惫的笑容,昨天晚上他很晚才睡下去, “毕竟,你可是头儿。” 特种战术救援组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由诺诺利埃斯·特洛特设计的一幢独一无二的庄园,而且他在庄园建成之后就失踪了。 也正是在那之后,陆续有超过十二人在那附近失踪...” 虽然对外的说法是“全部发生于本市森林地带的周围区域”,但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以迷宫一样的斯宾塞庄园为中心地带”。 李皓敲了敲门: “各位,早上好啊。” 第132章 进入庄园 星期四凌晨一点左右,大概是一点十分到一点十五分之间,一个流浪汉并不是很确信的看着眼前的威斯克: “你知道的,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抱歉。” 本市森林地带的西北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大火席卷了整个废弃多年的斯宾塞庄园,惊醒了几乎所有住在门钥匙地区的居民。 “发生什么事情了?” 瑞贝卡·拉瓦尔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味昨晚的生日聚会,每个细节像流云般在她的脑海中快转。 “大火引燃了存放在斯宾塞庄园地下室的一部分化学药品,从而导致了爆炸的产生。” 电视里,威斯克署长对着镜头非常自然的说道, “我们抢救了将近三小时,但这座年轻的庄园依然还是化为了灰烬。 值得庆幸的是,在此次事件中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此外威斯克署长还向媒体透露,虽然目前起火原因仍然不明,但他们已经派遣调查组进入起火现场,进行现场排查取证工作,力争尽快查明起火原因。 “如果他们知道真相...” 这一刻,李皓倒有些羡慕房子里的那些无知的民众。 在过去两周里,在得知事实真相被歪曲后,他感到无比沮丧。 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谁。 过去的阴影再次浮上心头,且比之前来得更加猛烈,李皓感觉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此刻他坐在废弃的铁轨上,身边是一部收音机: “从目前调查中发现的种种迹象来看,整个火灾事件是由于一部分人员粗心大意所致。” 并造成六人殉职。 整个特种战术救援组也不过才八个人而已,可现在只有他,还有马卡洛夫·哈里斯还活着。 “马卡洛夫,你到底在哪里?” 但事实上,李皓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过马卡洛夫,他一度以为对方已经凉了。 可现在看来,对方还活着。 李皓喝下一口伏特加,整个人顿时感觉清醒了一点: “威斯克署长显然是知情者,也许我可以从他这里入手。” 想到这里,李皓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是他们乘坐的直升机发生了某种机械故障。 之后,则是安静的森林里,突然出现的“怪物”。 它们的样子和体形跟狗差不多,又或者,狼。 它们裂开的大嘴不时地流出令人作呕的黏液,不时地发出阵阵狂热地咆哮。 “是狼人~!” 胆子最小的乔瑟夫感觉自己被死神扼住了喉咙,他不住地后退着,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紧接着又从树林的另外一边另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声,很显然,更多的怪物赶来了。 “该死的,这些到底是什么?!” 唐纳德握紧手里的贝雷塔,这使他感觉安心了一点, “卡达尔,我们该怎么做?” 李浩很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是这些怪物的对手。 “朝斯宾塞庄园跑,它大概就在这附近。” 李皓顺着记忆,朝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那些怪物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我们的一点钟方向,朝那里前进。” 李皓也是调查过斯宾塞庄园的,也正是因此,他才惊讶的发现这座庄园其实并没有闲置不用。 至于说屋子里是否会比外面更安全,李皓已经无暇去细想这些问题了。 从外表上来看,斯宾塞庄园显然被遗弃了很久,被风化的木桩和巨大的石头围墙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 “兀立的府宅,院落里的天然山水,光秃秃的墙垣,空洞眼眸似的窗户,繁密的菖蒲,凋萎的树丛中的白色枝干,黑惨惨,阴森森。” 很显然,写这段话的人压根没有亲眼见过斯宾塞庄园,完全是在凭借想象力描述这座庄园。 “真有埃德加的。” 李皓用钢制的门闩将门锁好,而后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满头大汗,脸色通红。 但更糟糕的是,其他人都倒在了庄园外,只有他跑了进来。 地面上铺满了灰色斑纹的大理石地砖,地砖上有一层厚厚的地毯一直延伸到二楼。 如果那里站着一个人,此刻俯视下方,就能看到倚门而坐的李皓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 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李皓站起身,屋子外已经变得非常安静。 但李皓没有选择打开门走出去,谁知道那些怪物是不是依然埋伏在外面。 在楼梯左手的阴暗角落里,李皓看到了一台插着一页白纸的老式打字机,以及一个放着一盘磁带的录音机。 奇怪的装饰。 李皓按下了录音机上的播放按键,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如今,大侠已逃出了毒龙的魔窟,猛然想起铁门魔咒的破法。 于是踏着丛林间无形的过道,走向巨大的铁门。 不等到得眼前,那铁门便在他面前打开,发出震天巨响,回音不绝。 而那打开铁门的,正是那身形庞大的毒龙。” 大侠? 毒龙? 魔咒又是什么情况? 李皓将磁带取出,而后翻了个面,又重新放回去。 “滋滋滋滋 大火肆虐山林社区,数千人滋滋,可能与神秘病滋滋有关。 滋滋滋滋” 李皓知道那场大火,但那是他来这座城市之前发生的事情。 有人说,如今发生的事情也许和那场大火也有关系,但一直没有人将其纳入调查范围内。 李皓也曾怀疑过,但终究还是在威斯克的劝说下,放下了自己的疑虑。 可如今听到这盘磁带,以及“神秘病x”,他之前的想法又突然浮现心头。 “神秘病..病毒?” 屋子外那些,乔瑟夫认为它们是狼人,不过也确实,它们确实非常像狼人。 李皓又忽然想到调查斯宾塞庄园的时候,一个西装路人和他说的话: “我爷爷告诉我,老斯宾塞曾经是个巫师。 但这很可笑,不是吗? 我更愿意相信彼得那个书呆子说的,哦对了,彼得是我们学校有名的书呆子。 斯宾塞一家一直在进行非常隐秘的特殊实验,也许是和病毒有关的。” 在调查特洛特和失踪案的时候,李皓去和爱德华·斯宾塞聊过,他提到了庄园的地下室。 “特洛特是在地下室失踪的,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 也许我该去地下室看一看,只是,地下室入口在哪儿来着? 李皓在打字机上敲下了自己的名字“李皓·卡达尔”,算是自己来过这里的证明,而后去了记忆中的地下室入口位置。 当然,他是在图纸上看到的这个位置,而实际情况是入口所在房间被人为的锁上了。 “真是抱歉。” 在毫无歉意的暴力破门之后,李皓看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一扇石头堆砌成的圆拱门。 第133章 天降奇缘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看着直升机的碎片雨点儿一般从天空落下,李皓心里唯一在想的是那个女孩儿,瑞贝卡·拉瓦尔: “不行,我必须得从这个鬼地方冲出去。 不然,那孩子就死定了。” 所以他才继续挪动身体。 李皓躲向一辆玻璃全部破碎的蓝车后,这辆不怎么大的车却突然轰隆一声剧烈摇晃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皓下意识地远离了这辆车,而后看到浓烟滚滚的直升机残骸,伴随着一阵金属碎裂的声音,坠落在这条街道的不远处。 燃烧的机油像熔岩一般在地面上流淌,泼洒在附近那些车辆身上。 在气流的作用下,李皓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并最终重重的砸在了一面墙上。 在落到地上后,李皓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他的两根肋骨在他落地的时候撞在了道牙子上,发出咔嚓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一阵痉挛,但他坚持着没有晕过去。 “我...必须...” 李皓咬着牙,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保持清醒...绝...不能...就...么倒下~!” 直升机的一片旋翼斜插在他之前靠着的蓝车上,却是刚好打开了蓝车的车载电台: “从前有艘船出海航行” 在歌声中,李皓仿佛听到了一阵无言的呻吟。 那是感染者们,在抗议天上的火雨,李皓脑海中如此想着。 这大概也能算是,苦中作乐,吧? 一个被感染的中年人从李皓身旁走过,头发像火把般熊熊燃烧着,破碎的衣服内可以看到女性的衣物。 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了,但似乎仍在寻找着攻击目标,这是他们的本能。 李皓放缓呼吸,缓缓移动着自己,没有露出一点脚步生。 “它们感觉不到我,这样很好。” 李皓心中如此想着,尽管身上传来的难忍的剧痛时常令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无法长时间进入思考状态, “它们必须什么都感觉不到,这样我才能离开这里。” 但身上的剧痛,实在不是普通人类所能忍受的痛苦。 更不要说,空气中还弥漫着呛人的浓烟。 也正因此,此刻的李皓其实是佝偻着身子在走路的。 李皓从不远处的另一条街道那里,听到了几声零星的枪响。 而后是一个广播被人打开了,他周围的感染者突然都看向那里,而后朝着那里赶去。 “要做的事情就是跳舞 舞动时,你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舞动让我的灵魂更加纯净 舞动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是个好机会,李皓如此想着,却感觉身上的剧痛也开始减缓了起来。 但这并不是歌声的原因,李皓忽然慌张地伸手摸向被保护的非常严实的那针试剂。 但只摸到了玻璃碎渣。 李皓心头一凉,而后意识到自己现在也成了感染者。 “虽然没有失去意识,但似乎没有比这更糟的事情了。” 断掉的肋骨不是不疼了,而是开始渐渐愈合了。 战斗结束了,他们都完了,他也完了。 李皓寻思着,还不如自己想办法结果了自己。 不过他现在身上并没有武器,他先得去寻找武器。 之前听到了枪声,说明那里有枪,希望那些人还活着。 跟在其他感染者身后,现在看来,他们其实是已经把李皓当成了同班才没有攻击他。 一切开始于什么时候呢? 李皓一个人再次返回了斯宾塞庄园,那儿已经彻底成为废墟。 在威斯克将他重伤之前,他已经过了一番苦战。 那些狼人汇聚在废墟中,像是在搜寻什么。 事实上,这要算李皓运气,当时威斯克刚刚接受“恩赐”,还没能完全适应自己的力量。 “是的,完全是运气。” 李皓无奈地想。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叫瑞贝卡·拉瓦尔的女孩儿,他大概率会倒在无名的小巷里。 而那针被他带出来的试剂,也会被威斯克重新拿到手中。 不像现在,威斯克永远也拿不到那针试剂了,因为它已经被用掉了。 李皓依稀还能记得,放试剂的盒子上写着“永生者”。 旁边还有七个盒子,其中一个已经被打开,“破界者”。 如今想来,狼人们在找的也许就是这八个盒子。 或者说,是狼人们背后的存在,在寻找着这八个盒子,里的东西。 “斯宾塞庄园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这很明显是现代科学造就的“奇迹”,而且还是b.o.w.方向的产物。 能将正常的人变成像现在这样,可怕的无意识的感染者,也许只是它的副作用。 很明显,这些感染者和那些狼人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因为那些狼人似乎确实拥有着思考的能力,最起码它们还懂得群起而攻之,以及使用战术: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像这些感染者,只会循声而动,甚至于不会绕路走。 李皓不是第一次看到感染者像是在卡bug一样的站在原地不断地原地踏步,对此他只能说: “这样也好,至少他们不会去别的地方,变成别人眼中令人绝望的存在。” 好好原地踏步,也许还能锻炼一下身体。 李皓继续前进,但那些人早就离开了原地,他只看到了几乎空荡荡的商店。 但,只是几乎,李皓还是找到了能用的武器,一把几乎崭新的“武士之刃”。 装好霰弹子弹,李皓将其对准自己的脑袋: “瑞贝卡·拉瓦尔,祝你好运吧。”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李皓脑海中出现了那张照片,她们似乎在看着他。 他们脸上带着微笑,微笑逐渐消失,她们眼中开始流下眼泪。 眼泪变成血泪,然后是狰狞,然后是无声的嘶吼。 “不~!” 李皓大喊一声,而后只见他从地上坐了起来。 是的,在被霰弹将头打烂之后,他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同时,他的头确实还是完好无损的。 “我没有死?” 李皓有点不信邪的给自己脑袋又来了一下,这次他看到了天空、海洋以及森林。 以及无尽的感染者,无数的狼人,还有变成废墟的城市。 李皓猛然睁开眼睛,是的,他依然还是没有死。 李皓给武士之刃装好子弹,这是最后两枚霰弹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把衣服上的灰尘拍掉: “好吧,去找瑞贝卡·拉瓦尔。” 或许天意如此,上天都希望他去保护那个女孩儿。 走出去的时候,李皓看到了远处迅速接近的亮光。 李皓眼神一变,而后又坦然的笑了: “好吧,也许这才是天意。” 第134章 天锤尊者 火车微微摇摆着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车轮撞击铁轨的隆隆声中夹杂着黄昏时的阵阵雷鸣。 美妙的乐章。 卡尔·海森伯格正在迅速浏览着名为“李皓·卡达尔”的文件,公文包放在脚边的地板上。 这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对方具有非常强的自愈能力,并从核爆中存活了下来。 “这不是个简单的目标。” 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越是棘手的目标,解决之后能挣到的也就越多。 他海森伯格不就是为了这一点,才会加入这一行的吗? 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麻烦,而放弃这次的目标呢? 不就是自愈能力强了点吗? 海森伯格笑了笑,他又不是没有瓦解自愈能力的手段,而且还不止一种。 这也是他为什么接下这个任务的原因。 对于别人来说,拥有极强自愈能力的李皓非常难以对付。 但对他海森伯格莱说,也不过是一锤子的事情而已,如果解决不掉就再来一锤子。 所以其他人称呼海森伯格,“天锤尊者”。 就像其他几位尊者那样,海森伯格也时常被人挑战。 只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能够从他手中夺走这个称号。 放下文件后,海森伯格看向窗外,火车有节奏的摇摆令他感到放松。 海森伯格喜欢机械,喜欢齿轮,喜欢钢铁碰撞的声音。 他出生在父亲老旧的车库里,儿时的记忆也都是各种机械和金属。 尤其是在那次意外之后,他获得了操控磁场的能力。 也许其他的尊者都只是普通人,但海森伯格确确实实掌握着“超能力”。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的能力其实是“现代科学所造就的奇迹之一”。 就像狼人,就像被“洗礼”了的感染者们。 就像从核爆中存活下来的李皓,尽管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海森伯格心里如此想着,是时候吃晚餐了。 一个乘务员从海森伯格身旁走过,向他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或者说,像海森伯格这样的人,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是“怪人”了。 头发乱糟糟的,穿的衣服也是相当的破破烂烂,身边还竖着一柄废铁做的锤子。 虽然并没有异味传来,但乘务员还是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乘务员敢打赌,如果不是对方衣领上那枚特殊的别针,他是绝对不可能坐上这趟车的。 乘务员想的没错,这枚别针不仅看起来特殊,其代表的身份也非常特殊。 像这样的别针只存在十二枚,被授予了海森伯格亲王的十二个儿子,并传承给了他们的后代。 海森伯格的这枚别针,也是在他父亲因病去世后,才从父亲遗产里找到的。 在明白了别针的特殊之后,海森伯格就一直把它别在衣领子上。 还真别说,真就是享受了非常多的特权。 在朝乘务员点头回应后,海森伯格看了一眼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大自然的奇迹。 轰隆隆的雷声紧随而至。 悦耳的音乐。 一场夏日暴雨即将到来,哪怕身处凉爽舒适的车厢中,也能感受到暴雨将至时空气中的那种紧张感。 海森伯格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再次将注意力转回那份文件上。 至于吃晚餐的想法,则被他抛到了一边。 而且,很快就会有乘务员把他的晚餐送过来,他根本不必为此多想什么。 还是多看看文件,将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文件里最主要的当然就是李皓·卡达尔,但还有几个次要的人也被提到了。 其中一个叫做特蕾莎·贝克的十岁小女孩儿的名字,还被用红线划了出来。 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这上面并没有她的照片。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意义不明的代号,“e0001”。 文件上写到,这个小女孩儿接受了一次儿科心脏病的药物临床实验,并因此而患上了肾衰竭。 她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恐怕一辈子都要依靠透析维持生命了。 当然,这是当时的实验负责人给出的结论。 而文件上则很明确的指出,在李皓这个目标任务接触了对方后,这个叫特蕾莎的小女孩儿已经可以“欢快的跑在草场上”了。 因此,文件上指出,李皓也许能够将自身的能力赋予他人。 海森伯格吃晚餐的时候,雨点开始劈啪作响地敲打着车窗,简直像有人冲着窗户泼水。 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用餐体验。 海森伯格用白色手巾擦了擦嘴,而后看向窗外,在一道闪电的帮助下看到了森林最深处那座陡峭的小山。 那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树干上,那人似乎是穿着一件长外套或袍子,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衣摆被风吹得不停飘动。 海森伯格在闪电的光芒黯淡下去之后,最后看到了那人向着电闪雷鸣的天空举起自己长长的手臂。 有趣。 海森伯格嘴角出现笑容,他的手下意识地握在了身旁铁锤的锤柄上。 而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一般松开了手。 也正是这时,海森伯格看清楚了那砸在玻璃上的到底是什么。 扩散和裂开,还有着几十根针装的尖牙? 不是冰雹,海森伯格缓缓起身,远离窗玻璃。 不多时,身前的玻璃便碎裂开来,整节车厢到处都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稀里哗啦的破碎声与人群恐惧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就连车外的雷声都无法掩盖这如此美妙的大合唱。 海森伯格将文件收好,两只手猛然握紧,无数金属尖刺将那些扑向他的东西刺穿在了空中。 这是一些活物,看起来又湿又冷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拳头大小的鼻涕虫。 “糟糕的审美。” 海森伯格挥手将铁锤抓到手中,而后将其扛在肩膀上, “看来,应该是那个人的杰作了,而且他不想过来。” 他不想过来,那我就过去呗。 整辆火车身上忽然出现无数“触手”,深深地扎进了地里面,将整辆火车强行刹了下来。 在火车停下后,海森伯格才缓缓走下火车,看向之前看到过的陡峭的小山那里。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一个突然出现的“高手”,总是能引起人无限的战意。 尤其是在这人似乎同样拥有“超能力”的时候,海森伯格就更加开心了。 “不要让我失望。” 第135章 睡前故事 科学家睁开双眼,晃了晃脑袋,尽可能地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动荡的火车加快了她的唤醒程序。 这是为什么? 唤醒过程通常都按部就班,除非... 然后她看到车厢上有盏红灯正在闪烁,那是警报。 车窗被破开,无数黑色的东西飞进了车厢里,雨水也冲了进来,打在了她的脸上。 但那些黑色的东西,却像是撞到了无形的空气墙,竟然凭空弹飞了出去。 科学家缓缓站起身来,踩在坚实的金属地板上,忽然整辆火车剧烈颠簸起来。 又过不久,某人将整辆火车刹了下来。 科学家再次站稳身体,茫然地看着周围。 忽然,“啵”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随后她看到那些黑色的东西冲向了她。 在科学家惊恐的目光中,她最终被这些黑色的东西淹没了。 而在另一边,海森伯格完全没意识到车厢里出现过这样一位“意外来客”。 他只是走在森林中,身后走着三个由金属构成的“构装体”。 电生磁,磁生电,在三个“构装体”之间不时跳动着电火花。 然而,海森伯格之前看到的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真是扫兴。” 海森伯格从地上拿起一本书,还是防水的那种。 书封上写着《村庄诡影》四个字,有点像是睡前故事。 海森伯格本来是想将手里的书扔掉的,但终于还是收入了怀中: “男人至死是少年,没错。”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将三个“构装体”打散后,一辆直升机出现在原地,整体显得非常简陋。 海森伯格坐进直升机内,而后和直升机一起缓缓“飞”上天空。 其实海森伯格自己也能飞,但他压根不想那么做。 “先睡一觉,还真有点困了。” 海森伯格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深度睡眠的状态下,海森伯格本应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 “有一天,在楼梯上,我看到了一个并不在那儿的人。” 就像是有人在海森伯格耳边说话,他站在路边,路面车辆稀少。 中午拥堵高峰早就过了,一辆小汽车一路顺畅地驶到了目的地,海森伯格所在街道斜对面的温布尔登路。 在一条栗子形的行人小道上,有着那么一幢双面朝向的维多利亚式红砖房子,埃伦伯格先生就住在里面。 “分工明确。” 海森伯格说,在嘴里玩味着这个词的意韵, “这个词真的很特别。” 但这一切都很特别。 这里应当算是一处梦境,海森伯格已经有很久不做梦了。 是因为那本睡前故事吗? 也许应该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海森伯格非常轻易地从梦中醒来,而后从怀里摸出了那本《村庄诡影》。 略微带着朝圣的翻开了手里的书,海森伯格发现第一页写着: “献给乔·海森伯格。” 乔? 海森伯格记得很清楚,他爷爷就是这个名字。 这本睡前故事和他的爷爷有关系? 或者说,作者和他爷爷是认识的? 海森伯格忽然来了兴致,继续向后翻下去。 “邪念生恶果。” “你若贪婪,邪恶微笑;你若疯狂,邪恶歌唱。” “默许使邪恶增生,纵容使邪恶毒害整个系统。” “伐罪恶之枝者千人,砍罪恶之根者一人。” “莫向邪恶屈服,更要勇于向邪恶挑战。” “邪恶之子肯定是疯子。” “渴望权力,是邪恶的真正根源。” 在第二页上写着七句话,内容看起来一点也不睡前故事。 也许这其实不是什么睡前故事。 封面上画着一个村庄,以及几个黑影,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如果李皓在这里,他一定会指着黑影说: “狼人~!” 海森伯格并不知道狼人,或者说他并没有见过现实中的狼人。 他只在童话故事里见到过大灰狼,还被扔进了井里。 再往后翻,第三页开始就是这本书的正文内容了。 书里描述了一位叫做米兰达的修女,她有个姐姐开着一家酒馆,在村子的中心位置。 米兰达的姐姐有个孩子,从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就不会说话。 米兰达姐姐突然离去后,孩子便归了米兰达抚养。 在将孩子养育成人的过程中,一些非常奇怪的现象出现在了村子里。 起初是哭泣声,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也总是在没什么人的黄昏。 那个时候基本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已经在家里睡觉了。 就是偶尔有些人,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也没有当一回事儿。 之后则是变成红色的井水,带着一股子的铁锈味儿。 村子里派人重新挖了几口井,才终于重新挖出了清澈的地下水。 而之前变成红色的井水里,则是开始时常出现块状的东西。 最开始的时候没人去捞那些东西,直到有个游手好闲的人,从中捞了一块上来。 那是肉,吃了之后那个人看起来似乎更加精神了。 米兰达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有人听她的,包括她的孩子。 哦对了,是她姐姐的孩子。 那孩子长大之后便有了自己的想法,极少会听米兰达的话。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并没有人在吃了那肉之后出现什么大问题。 相反,他们开始变得强壮,甚至有人将村里那辆报废的车子举了起来: “看啊,这是上苍的赠予~!” 那孩子在吃了一块后,却是再也不吃了。 他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一般,忽然不再爱玩,而是开始认真看书。 米兰达觉得这是好事,并想办法给孩子找到了很多他想要的书。 这其中,就包括了亨利·特拉维斯那本卖不出去的《博物志》。 有一天,米兰达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 她明白,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到了。 那孩子知道这事后,脸上没有多少的表情变化。 米兰达离去后,那孩子突然离开了村子,很久之后才回来。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村子上开始出现人影,人影的主人像是在屋顶上注视着村子里的人。 又过不久,整个村子只剩下了人影,再没有人生活在这村子里。 “他们依然生活在村子里,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在书的最后写着这样一句,海森伯格微微皱着眉的将书合上。 米兰达,这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全称似乎是“马萨伊尔·米兰达”。 海森伯格非常相信自己的记忆,那位米兰达在生物学上有着极高的造诣。 他还出了一本书,《一些简单的生物学知识》。 如果这本书和对方有关,也许内容可能不是捏造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本书是谁丢在那里的? “是之前看的那个人吗?” 海森伯格微微眯了眯眼睛,将书重新收好,此时他快到目的地了。 李皓·卡达尔此前的位置是在一处农场内,农场的主人是艾尔夫妇,他们的孩子叫做“布鲁斯·艾尔”。 第136章 它是什么 艾尔夫妇唯一的儿子,布鲁斯·艾尔,从小就是个痴儿。 但是在李皓·卡达尔抵达这处农场后不久,这孩子就突然开窍了一般。 按照dr.戴夫?史密斯的说法就是: “歪比巴卜~!” 是的,除了海森伯格之外,显然还有其他人在寻找李皓·卡达尔。 “欢迎来到庇护所674层d区域,该区域守护者为北风之神·莫比乌斯。” 戴夫毫不在意地将一个开关猛地往下一拉: “歪比歪比,歪比巴卜。” 当莫比乌斯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正在抠脚指的戴夫。 “博士,为什么唤醒我?” 莫比乌斯微微皱了皱眉, “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歪比歪比,歪比歪比。” 博士手舞足蹈的解释了一下,莫比乌斯则是调出了飞船的备忘录。 上面写满了东西,而最近更新的一条为: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写这条备忘录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只会“歪比歪比,歪比巴卜”的戴夫博士。 “博士,麻烦你下次不要在自己身上做这种危险实验。” 莫比乌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而后为戴夫博士解除了自身的异常状态。 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戴夫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一般。 过了许久,才尴尬地说道: “抱歉,抱歉。” 他也是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无害的模因竟然这么猛。 如果不是靠着临时学会的手语,他大概会被困在实验室,直到莱卡博士苏醒。 但一想到莱卡博士发现他的异常状态后,第一时间可能是会先把他放到实验台上,戴夫就完全不敢等在原地。 好在,手语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学,飞船的智能系统辛迪加也非常快地针对手语进行了一次更新。 不然的话,戴夫压根没办法用手语打开一路上那些门禁系统。 然而,这一切都是戴夫自己要求的: “声控它不香吗?” 至于为什么是莫比乌斯,因为只有对方拥有解除异常状态的能力。 “好了,如果没别的事的话,那我就继续休眠了。” 休眠,是这些超脱者为了不引起巨大动静,而采取的一种特殊睡眠方式。 和常规意义上的休眠不同,更像是某些老兄遇到危险时假死的那种状态。 至于引起巨大动静后会发生什么,超脱者对此三缄其口。 而巨大动静是如何引起的,按照失控个人的说法就是: “这就好像你明明只是打了个喷嚏,结果却导致了一个星系的毁灭。” 超脱者们拥有极强的力量,且这些力量并不被这个世界所容纳。 每一次使用都会引起非常大的动静,就好像解除戴夫的异常状态,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某个特殊生命体的诞生。 李皓·卡达尔非常不幸的,刚好就站在这个特殊生命体身前。 因为对方三秒钟之前,还可以被称之为是“布鲁斯·艾尔”,农场主艾尔夫妇的儿女之一。 “我需要你去抓一个人。” 戴夫在研究模因前就想这么做的,虽然那个时候他是想找g区域的守护者“女巫·米迦勒”。 只是一投入到研究中,就把所有无关紧要的事情扔到了一边。 直到身中模因,只能口呼“歪比歪比”,前来寻找莫比乌斯的路上忽然想起了此事。 “抓人?” 莫比乌斯楞了一下, “这种事情你派安全警卫不就好了?” “对方也许身负天命,安全警卫那里连名字都输不进去。” 戴夫耸了耸肩,虽然他压根没去过安全警卫那里。 但是,会出现在“织布机”上的人名必然存在特殊之处。 而且就算对方没有身负天命,他也还是可以说: “所以我用的是也许。” 毕竟,安全警卫有着一定几率会出问题。 更何况,超脱者怎么可能会和凡人计较。 莫比乌斯点了点头: “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刚才还在这儿。” 老艾尔看着眼前的李皓,虽然对方让他的儿子变得正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多么感激对方。 事实上,老艾尔其实并不希望布鲁斯恢复正常。 如果布鲁斯依然还是个痴儿,老艾尔还能让其他人替他照顾着孩子。 可现在,布鲁斯必须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而奋斗。 在起跑线傻待了那么多年的布鲁斯,显然不可能突然就来一个“超级加速”。 这种情况下,他未来的生活显而易见地会变得很糟糕。 尤其是在艾尔夫妇全部离去后,这事儿肯定会更糟糕。 老艾尔很清楚自己其他几个孩子,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去照顾布鲁斯。 哪怕是现在,也依然还是没人愿意和布鲁斯说说话。 也正是因此,老艾尔其实倒有点希望,布鲁斯仍然会变回原来的他。 但这显然是妄想,而现在布鲁斯更是突然不见了。 当然,李皓没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不然眼前的老艾尔大概率会直接开火。 虽然对方手里的温彻斯特并不能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但李皓还是不希望现在就把事情说出来。 布鲁斯突然变成了那个样子,更像是基因不稳定导致的。 如果能够让他的基因重新稳定下来,也许事情就会好转。 布鲁斯变回原样,而他则是在那之后尽快离开。 李皓心中不好的预感正在变得愈发强烈,不管来得到底会是什么,他都不希望牵扯到艾尔一家人。 不过,必须得是先解决了布鲁斯的事情。 老艾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儿子只是藏起来了。 就像以前玩捉迷藏的时候,布鲁斯总是最后一个被人找到,或者说自己因为肚子饿走出来: “游戏结束了吗? 我好饿啊。” 也许只有在那个时候,痴儿的布鲁斯才看起来像是普通人一点。 但更多的时候,布鲁斯会找个地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像老艾尔养过的那条狗,在它老年的时候也总是这样,懒洋洋地趴着。 布鲁斯的名字,其实就来自于那条狗。 当然,这事儿老艾尔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否则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老婆是不是会大半夜起来,拿大剪子噶韭菜一样噶掉他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老艾尔就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为此,他还将此事写进了备忘录里。 只是他忘了,那本备忘录是全家人共用的。 第137章 零度危机 布鲁斯的朋友们,那些感染者继续在农场里游荡,变得和李皓见过的其他感染者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东西怕高温、低温以及噪音。” 海森伯格半蹲在地上,他失去了自己的能力,手中拿着一把铁柄断线钳, “按照我们之前杀死的那个莫比乌斯的说法,你我现在都能算是感染者。” 李皓胸口敞开着,能看到里面只有依然在跳动的心脏,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永生者,显然不可能,” 李皓艰难地说道, “让布鲁斯变成现在这样。” 看懂了李皓唇语的海森伯格忽然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显然我们那位莫比乌斯的朋友,隐瞒了什么重要情报。” 而且从对方束手束脚的样子来看的话,对方似乎是在约束自己尽可能不使用自身的能力。 而是尽可能地使用外在的造物,不然光凭他们两人可干不掉守护着。 当然,海森伯格显然是不知道莫比乌斯守护者身份的。 他只是隐约感觉,对方比他和李皓加起来还要强,且不止强了一星半点。 只是,莫比乌斯也没有想到,所有扰动全部都汇聚到了布鲁斯身上。 如今的布鲁斯已经经过了五次蜕变,正处于第六次蜕变中。 如果完成了这一次蜕变,他便可以被称之为是“半神”。 “其实我很好奇,你对于自己是感染者这件事,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李皓的忽然提问,使得海森伯格再次想到了那个梦境,以及不知丢在了哪儿的那本书。 “抱歉,我对此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海森伯格摊了摊手, “而且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了,当然,机械方面我确实还能发挥一点余热。” “布鲁斯变成的那个茧,似乎能吸收各种存在形式的能量,除了电磁波。” 李皓没有过于计较此事,而是说起了别的, “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电磁波武器。” emp啊,海森伯格对此自然不会陌生。 要是他的能力还在,这种武器要多少有多少。 但现在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先想办法做一个燃料喷射器,然后再看能不能做个简易的emp出来。” 海森伯格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断线钳,就像转一支钢笔那样。 在他手里,断线钳就像是拥有着自己的灵魂一般。 但是,这只是错觉,海森伯格的能力并没有恢复。 想要制作燃料喷射器,所需要的东西是非常少的。 “一个喷雾剂,一个打火装置。” 这些东西找起来也不麻烦,麻烦的是不能惊动那些感染体。 他们两个,一个没有缚鸡之力,一个徒有缚鸡之力。 遇上感染者,大概只有“公屏打出gg”这一个选择了。 好在他们位于地下车库内,老艾尔在这里放了很多杂物。 “老艾尔为什么要修建地下车库?” 这个问题李皓之前有问过艾尔夫人,但对方什么都没说。 做好燃料喷射器的同时,海森伯格还加工了一把火焰剑。 “我拿这把剑,显然你也没什么力气挥动这东西。” 海森伯格把燃料喷射器给了李皓,此时李皓的状态依然还是那么糟糕。 永生者强大的自愈能力收到了抑制,好在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我们不会一直这样的。” 李皓看了看手里的喷雾器,专门用于除草, “只是不知道这种状态什么时候会解除。” “艾尔农场里肯定有我们要的东西。” 如果是之前,海森伯格也许还不会那么肯定这件事。 但现在的话,他忽然对老艾尔开始感兴趣起来。 一个普通的农场主,可不会在自己的地下车库里,放这么专业的加工装置。 老艾尔在机械方面,显然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造诣。 按照海森伯格找到的图纸来看,对方似乎是想要打造什么大型机械。 “看起来有点像是仅存在于图纸上的普罗米修斯,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海森伯格是在翻找资料的时候,从一个秘密网站上看到的普罗米修斯的设计图纸。 显然,图纸设计者飞起了这张图纸,因其制作程度过于复杂。 即使是海森伯格,也一度以为这玩意儿根本不可能被造出来。 “如果老艾尔就是我看到的那份图纸的的设计者呢?” 那他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那些感染者干掉。 老艾尔可能还活着这件事,海森伯格没有告诉李皓。 他并不相信这个人,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 他只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而对方依然掌握着极其高超的战斗能力。 哪怕是顶着这样一具身体,也依然不是海森伯格能对付的。 “早知道当初就学点格斗能力了。” 海森伯格走在前面,脸上露出些许自嘲的笑容。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越发漠视周遭的一切,就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 失去能力的现在,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我算什么神祇,我什么都不是。” 李皓则没有海森伯格那么丰富的内心活动,或者说现在这个已经没有了大脑的他,更多地是在依靠本能做事。 思考这件事情似乎变的越发困难,尽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对话,和并不那么复杂的动作。 就像之前那些话,更像是某人回光返照的时候想起了自己死机前的想说的一些话。 这就好像一个反射弧很长的人,在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很久之后,才缓缓的看向身后。 又好像某人太卡了,过了许久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手却依然像是被胶水死死地粘在纸币上一样。 也正是因此,海森伯格现在才会这么自然,才会选择将火焰喷射器给对方。 当然,整个对话过程显然是非常自然的,完全瞧不出任何破绽。 “放缓脚步,我们不能惊动他们。” 真不知道这些感染者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艾尔一家不在这些感染者中,他们似乎有着明确的领地意识,待在各自的领地内。 当然,那里面没有三个人,老艾尔、他的妻子艾莎以及他们的儿子布鲁斯。 后者现在以茧的方式,在艾尔农场的最高处,进行着蜕变。 “这些感染者,这里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实验。” 在海森伯格身后,李皓忽然用头撞了撞墙,而后声音嘶哑地说道。 李皓以头撞墙产生的声音传出去后,自然引起了那些感染者的注意。 那些感染者看向一个方向,却在海森伯格的注视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皓感觉有更强的力量作用在了这片土地上,海森伯格也感应到了,温度在降低。 他的力量,又回来了。 海森伯格没有惊喜,他只是皱着眉: “那是什么?” 第138章 她说是狒狒 从乱石堆中突然出现的怪物,和李皓与海森伯格二人之前遇到的那些感染者或者艾尔一家完全不同。 它站在废墟顶上,像在伸懒腰一样举起双手,李皓和海森伯格二人能清楚看到它的模样。 它看上去几乎是个人类,或者说,本该已经死亡的老艾尔。 老艾尔身上的皮肤苍白到几乎透明,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发,还长着胳膊那么长的爪子。 像弯刀一样,闪闪发光,一看就很锋利的样子。 宽大的肩头上,还有着一个非常特殊的机械装置,上面闪烁着一个红点。 看着李皓和海森伯格二人,尤其是李皓,老艾尔脸的下半部露出一个微笑,像已经期待了很久与李皓见面。 “老艾尔?” 李皓看着对方,手里拿着海森伯格制造的emp,或者说轨道枪。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老艾尔看着李皓,就是这个人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我很遗憾,上一次没有动手。 但这一次,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当然,老艾尔就像一个大佬,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而是非常符合身份的,叫来了三个小弟: “阿大,阿二,阿三,解决他们。” 正如李皓与海森伯格二人所见,他的三个小弟就像是一种强大的四足食肉动物,并且在他们周围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化学气味。 这种生物站立时高达三米,整体呈灰白色,体表无毛发。 四肢粗短健硕,爪子和脚掌均有蹼,体表皮肤坚韧厚重。 该生物的颅骨结构扁平,似平底锅, 分为三瓣的圆形大嘴占据头部的绝大部分面积,嘴中满是剃刀般的牙齿,齿间不断滴落满是致命细菌的唾液, 四颗漆黑狭窄的眼睛分为两组,位于分裂嘴巴的两侧。 不过,李皓发现,这三头生物智商似乎极低,凶狠狂暴。 同时,四颗眼球更像是装饰品,感光度很差。 取而代之的,便是它们能用圆形大嘴呼吸气体,感知猎物气息。 就仿佛,一旦锁定,便会坚持不懈追捕猎物。 “真是麻烦啊。” 李皓让海森伯格退后,他来对付这三头野兽。 就像解决感染者或者艾尔一家其他人,李皓获得了更强的力量。 那个自称“万机之神?狒狒”的女性超脱者(最起码她是这么称呼自己的,而且外表看起来是女性)给予了李皓和海森伯格一份特殊的礼物,作为他们杀死守护者的奖励。 海森伯格对于自己的礼物一直保持沉默,李皓也没问。 李皓自己的礼物,“运筹帷幄”,“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什么意思呢? 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可以前知。 不过三头野兽而已,李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李皓可是永生者,可以不断进步,并最终干掉这三头野兽。 就像其他感染者,艾尔一家其他人那样,三头野兽最终变成了一地白色的粉末。 老艾尔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的挣扎。 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老艾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跑进废弃的矿洞里,遇到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自称狒狒,她将超越时代的知识传授给了当时的老艾尔: “你要记住这些知识,并将它们融会贯通。” 老艾尔不断努力,并最终成功制造出了那一台“发动机”。 而现在,那玩意儿就在他的身体里,并不断地为他提供着能量。 这些能量使得老艾尔越来越强的同时,也正在使他逐渐成为两个人。 善与恶的较量,在他体内不断展开。 直到一方战胜另一方,或者其中一方主动选择退出。 海森伯格站在那里,站在李皓身后,他瞧出了端倪。 他的礼物,是“机械之心”,但这东西缺少能源。 万机之神告诉海森伯格: “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时你就会明白我这句话。” 现在,海森伯格意识到,他需要老艾尔体内那一直在运行的东西。 但到底该如何获得它? 在海森伯格思考的时候,李皓也在皱眉。 老艾尔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他似乎是在挣扎,从什么状态中挣扎出来。 之前说话的那个人,似乎不是老艾尔本人。 又或者,此刻在老艾尔体内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李皓想到了“分裂”,又想到了之前看到过的那些专业的加工装置。 老艾尔在做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的精度要求非常高。 那东西此刻也许就在他体内。 “你做了什么?” 李皓忽然开口问老艾尔。 老艾尔获得了一点主动权,或者说为善的那个他占据了一点上风。 “对准这里。” 老艾尔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或者说是他的脑袋, “它在这里面,摧毁它。” “为什么要摧毁它,这没有必要。” 海森伯格走到李皓身边, “你知道吗? 有个女人给了我一颗心脏。 我现在需要你要摧毁的那个东西,来为我的心脏提供能源。” “它会毁了你,它只会创造更糟糕的东西。” 老艾尔的眼神里充满真诚,但这并不能让海森伯格打退堂鼓。 “抱歉,我必须要那东西。” 因为如果再没有能源的话,这颗心脏就会要了他的命。 海森伯格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正在用我的能力为它提供能源,但那只是杯水车薪。 我需要更多的能源,只有那东西能帮助我。” 老艾尔忽然想到了狒狒给他图纸时,桌子上摆着的另一张图纸。 当时狒狒说: “你不是它的有缘人。” “没想到,她把机械之心给了你。” 老艾尔意识到,天命之日已经到来, “原来如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就你。” 以及你,李皓·卡达尔。 正如戴夫博士胡扯的那样,李皓身上确实存在特殊之处,他确实身负天命。 但天命不在一个人身上,它被分散到了两个人甚至可能是更多人身上。 这些天命终有一日,将汇聚到一起,并最终聚集在天命之人身上。 没有命中注定的天命之人,那一天到来之前,谁都有可能笑到最后。 当然,如果那个人不会笑的话,就当上面那句话是空气。 空气的意思就是说,可以无视它,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形同虚设。 或者说,将其视为不存在。 尽管空气确实存在,那句话也确实摆在那里。 但正如此刻,李皓看着老艾尔,老艾尔看着海森伯格: “那就拿去吧。” 海森伯格的心脏拥有了充沛的能源,李皓将老艾尔化作的白色粉尘埋进了地里。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布鲁斯。 第139章 天外来客 “经过缜密观察与实验,我和我的其他同事们终于可以确定,我们带回来的那些黑色石头并非死物,而是一种新陈代谢极其缓慢、对时间的感知千百倍慢于人类的怪异生物。 斯宾塞,威廉,戴夫,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威廉坐在椅子上,听着老友威利斯最后一通录音。 威利斯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就在威廉身前不远处。 威廉为威利斯注射了他最新的成果,那玩意儿来源于他对威利斯带回的东西的研究。 是他长达七个多月的研究中,唯一看起来可行的成果。 只是目前看来,他似乎又一次失败了。 毕竟如果他成功了的话,此刻威利斯应该已经睁开眼睛了才对。 但威利斯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没有任何变化。 “看来,我又一次失败了。” 威廉叹了口气, “爱丽丝,记录一下。 第124次试验,借鉴tricell思维控制装置,所生产出的情感抑制剂,对于实验依旧没有效果。 目标人物依然处于,”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继续说道, “沉睡中。” “记录完毕,威廉博士。”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而后消失。 如果戴夫此刻在这里,他大概还是会阻止威廉这么做的。 但此刻戴夫正在沉睡,他将成为新的674层d区域地守护者,新的北风之神。 这是戴夫的选择。 也正因此,本该在休眠舱里的威廉才会被唤醒,继续他未完成的实验。 而与此同时,李皓和海森伯格也正在对付布鲁斯。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将其变成了漫天的白色粉尘。 威廉结束了他的第125次试验。 “新研发的药剂似乎提升了威利斯的身体素质,但并没有令他的大脑恢复正常。” 威廉忽然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地说道, “也许我确实不应该这么做。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就算我研究出了能让他活过来的办法,但守护者们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 这意味着颠倒了生死,守护者们肯定会这么说。 但终究,威廉还是开始了他的第126次试验,乃至更多次试验。 “第126次试验,我检测到了威利斯的脑电波,他希望我终止我的实验,结束他的痛苦。 显然,在他冰冷的身躯内的某一个地方,他的意识仍然处于活跃的状态。 也许我应该转换一下思路,我要找到那个地方。” ... “第143次试验,我手头上最后一点素材了,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实验。 我终于取得了成果,在威利斯的帮助下,我利用那些黑色石头成功制造出了我想要的东西。 尽管还没有达到我想象中的程度,但我依旧可以自豪地宣布,我现在就是世界上最接近创造生物的禁忌领域的人。 哈哈哈,真希望戴夫还有斯宾塞能在这里,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了。 可惜戴夫成为了守护者,而斯宾塞则去了地面。 听说他还开了家公司,名字叫什么伞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威廉复活了威利斯,李皓和海森伯格将布鲁斯变成了漫天的白色粉尘。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海森伯格给自己点了根雪茄, “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找我?” 李皓看着海森伯格,问出了自己早就想要问的问题。 “对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海森伯格哈哈一笑,而后继续说道, “保护伞出了很高的价钱,很多人都在找你。 但他们显然没有我速度快,到现在我都没见到第二个人出现。” 保护伞? “这好像是一家医药公司的名字。” 李皓不太明白, “为什么一家医药公司要找到我? 而且,还愿意为此出高价?” 不知道为什么,李皓想到了“永生者”和“破界者”。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威斯克一定用了“破界者”。 “谁知道呢,也许老斯宾塞忽然就想不通了呢。” 海森伯格的话,却像一道闪电,划过了李皓的意识海。 保护伞,老斯宾塞,斯宾塞庄园?! 就像之前说的,斯宾塞庄园其实并没有闲置不用。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斯宾塞庄园确实是保护伞的资产的话。 也许“永生者”和“破界者”都是这家公司的实验产物,而此刻他们在做的,也许就是回收自己的“试验品”。 也就是,从核爆中存活下来,并解决了布鲁斯的,李皓·卡达尔。 更甚者,保护伞也许还和感染者以及现在他们所遭遇的事情有关系。 “保护伞在研究,” 李皓眉头紧皱, “他们所无法掌控的东西。” 病毒。 这么看来,就连狼人都极有可能是保护伞弄出来的。 这也许就能解释,为什么狼人不去攻击威斯克署长。 因为,是威斯克在指挥着那些狼人。 可是,为什么威斯克要给自己注射“破界者”? 李皓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想不通,海森伯格则是准备离开了。 “好了,我的朋友,我该走了。” 海森伯格扔掉雪茄, “祝你好运。” “你也是。” 海森伯格走后,李皓也离开了农场。 而这一切都在某位万机之神的注视下,她从布鲁斯倒下的地方捡起了一枚带有花纹的核桃状晶体。 “多么美丽啊,就像一颗眼睛。” 看着手里的东西,狒狒笑了起来, “现在,你是我的了。” 将东西收好后,狒狒忽然抬头看向天空。 一颗陨石划过了天空,它会命中那座被核爆摧毁的城市。 并将深埋那座城市中的一些东西砸出来,让它们进入空气中。 并伴随着风,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保护伞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即将成为罪人。 但从感染者出现那一刻开始,命运这一匹欢快的小马驹就已经停不下来了。 而对此,万机之神自然不会去阻止,她又不是守护者。 “可惜,还需要时间。” 狒狒说完这话,便离开了原地。 而在远处,站在公路边想拦车的李皓,被传送进了庇护所中。 在这里,他看到了已经成为守护者的戴夫·史密斯,以及威廉和威利斯。 戴夫检查过了威利斯,他暂时没有任何问题。 那些怪异生物在药剂的作用下,成为了威利斯的一部分。 “欢迎来到庇护所,李皓·卡达尔。” 戴夫看着眼前茫然的李皓, “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但我没有很多时间为你解惑了。 我们还有工作要完成,你最好尽快适应起来。 跟我们来吧。” 跟在戴夫三人身后,李皓满肚子的问题,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第140章 必须严阵以待 “正如斯宾塞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们终其一生都在一条没有终点的莫比乌斯环带上行走着,绕来绕去,回归原点,才发现自己已经颠倒了形状。” 引擎的轰鸣声又增大了几分,这使得威利斯说的话更难以被听清楚, “...超脱者...” “你在说什么?!” 李皓隐约中听到了“超脱者”三个字,其它的什么都没听清楚。 “...五种颜色分别是白、蓝、黑、红、绿... 白色代表正义... 蓝色代表智慧... 黑色代表腐化,有时也能起死回生... 红色代表混沌... 绿色代表蛮力...” 在威利斯的大声絮叨中,在李皓皱眉倾听中,庇护所终于还是坠入大海。 当李皓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床上。 一个女孩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感觉如何?” “我没事。” 李皓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李...” 我是谁? 李皓忽然发现,他记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 “你怎么了?” 女孩儿将手上的餐盘放好,好奇地问李皓。 “没什么。” 李皓将心头的疑虑放到一边,看向女孩儿, “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父亲在海岸边发现的你。” 女孩儿闻言摇了摇头, “对了,我想这应该是你的。” 女孩儿将一个魔方递给李皓, “另外,你可以叫我苏珊。” “好的,苏珊。” 苏珊走后,李皓看了看手里的魔方,而后将其收入口袋中。 接着,他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还真别说,味道蛮不错的,虽然有点咸。 庇护所没了,守护者们成为了李皓的一部分,在那个仪式的帮助下。 “你将成为真正的永生者。” 戴夫拍了拍李皓的肩膀, “只要获得足够久,你就能成为真正的命运之子。” 威廉坐着逃生舱先离开了,威利斯则不知道去了哪里,希望他这会儿不是在大海上。 对了,我的名字是李皓·卡达尔,一名永生者。 “无论何种外在的力量,或是你自身的意愿,都将无法使你死亡。 同时,任何不能杀死你的,都会使你更强大。” 回想着戴夫说过的关于“真正的永生者”的东西,李皓忽然握了握拳: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 吃完东西之后,李皓将魔方拿了出来。 这魔方显然是能转动的,虽然上面只有五种颜色,白、蓝、黑、红、绿。 这五种颜色并不均匀分布在魔方的六个面上,彼此之间也并无界限,更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当李皓好奇的转动了一下魔方之后,下一秒,四周的世界朝着四面八方开始重新构造起来。 李皓眼前亮起闪烁着的霓虹灯光,脚掌踩踏在街道上,耳边是嘈杂的声响。 非常的真实。 无论是汽车的鸣笛声,还是餐馆筷勺瓷碗的碰撞声,亦或者是街边店铺内留声机里播放的音乐声,都是如此。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那间房间了,这里是哪儿? 李皓环顾四周,显然,他似乎正站在一条并不算宽敞的水泥街道的人行道上。 而在街道两侧的楼房,老旧、低矮、褪色,墙壁外随处可见被绿色遮雨棚庇护住的空调外机。 真像是上个世纪的造物、 但闪烁着的霓虹灯光却在提醒着李皓,这里并非他所认为的上个世纪的世界。 更像是某个朋克风的世界,相比蒸汽,李浩更倾向于赛博。 楼层底层挤满了各式店铺,所有店铺都挂着绚烂缤纷的广告牌,有的门口还有跳舞的模特,在夜色中散发着明亮光彩。 眼镜专卖店,大药房,珠宝店,旅店,以及提供特殊服务的店,比如捏脚。 这些五颜六色的广告牌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叠了一层又一层的杀人书。 有些因为堆不下,而节节攀升,横在半空当中如同悬空的城墙。 抬起头朝远方眺望,李皓越过这片老旧狭窄、却异常繁华热闹的城区,看到了鳞次栉比的一幢幢摩天高楼。 街边车来人往的,同样非常的热闹。 那里是新港,而这里是南港。 很快,李皓就知道了自己所在地方的名字。 当然,南港其实也并不小,李皓所在的地方精确的说,应该是南港下辖油麻地。 这个地方,可以算是南港的三大商业中心之一。 当然,相比于另外两个商业中心,油麻地自然是更为繁华的。 不仅南港的人更愿意来这里买东西,新港那里也时常会有人来这里进货。 李皓还了解到,联合军防部队在油麻地建造了一个地下防空洞。 “建造地下防空洞,并定期进行演练,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李皓找了个地方靠墙站着, “而且这样的地下防空洞不会少。” 话又说回来,这里难道是平行世界吗? 李皓从怀里摸出那个魔方,这上面的图案显示,他确实转动了一下这个魔方。 如果把它转回原样呢? 李皓想到这里,便动起手来,将魔方转了一下。 李皓再次回到了那个房间内,坐在床上,眼前是那个餐盘。 在之后的时间里,李皓尝试了多次。 发现确实可以通过转动魔方自由来往于两个世界,对于那个世界,李皓较为倾向于那是个平行世界。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转动魔方转到一半就停下来的话,周遭的一切变化也会像是故障了的电视机那样,不停的闪烁着两个世界的内容。 另外,李皓在此期间是一直重复着朝一个地方来回转动的。 在大致证实了自己想法后,才换了个方向转动魔方。 李皓坐在地上,一道狭窄的光线从贴着地面的位置,照进房间内。 那道光线较为明亮,显然不是自然阳光,而是人造灯光。 那个位置应该是扇门,灯光应当是从房间外面,沿着门底的门缝照进来的。 “我这是在别人家里面?” 李皓微微皱了皱眉,而后缓缓站起身,并发现自己腰上有一个手电筒。 通过手电筒的光亮,李皓看清了房间里的布局。 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敞开着的纸箱子,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黑胶唱片。 李皓大致翻了一下,发现确实都是黑胶唱片,且都来自于一个人,瓦尔哈拉·玛利亚。 唱片的保存状态都很不错,这栋房子的主人是这位瓦尔哈拉的忠实粉丝? 将手电筒关闭后,李皓将其拿在手中当作武器,极为警惕地接近房门。 准备开门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慢着,我在怂啥子?” 也不对,不是从心,纯粹是不想被人当成是贼。 李皓点了点头,而后抓着门把手,慢慢下拉。 之后,李皓将门推开一点小小的缝隙。 房间外,是一条非常普通的民宅走廊,天花板上挂着球状灯泡,地板上铺着地毯,墙上贴着米黄色的带花纹墙纸,挂有几张风景画。 风景画的画框并不高挡,画本身也只是批量生产的印刷产品。 一个恍惚,李皓看到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天花板上那些眼睛的注视下,李皓惊恐地关上了门。 而后,转动魔方,回到了温暖的床上。 当然,餐盘在这之前已经被苏珊拿走了。 第141章 瓦尔哈拉之墙 李皓记住了魔方是朝哪里转动的,他不想再回那个地方了。 也正是在放松的时候,李皓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在房间的一角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运行着的电脑,电脑上似乎是一个阴暗的房间。 李皓起身来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坐好,然后发现这是一个游戏的界面,游戏的名字叫做《瓦尔哈拉之墙》。 瓦尔哈拉·玛利亚? 这个阴暗的房间,正是他之前所在的地方。 再看电脑里的其它游戏,其中一款的发生地正是他去过的南港油麻地,游戏名是《暴风中的流浪者》。 包括这两款游戏在内,这电脑里总共有五十八款游戏,被放在了一个名为“跃迁”的文件夹里。 李皓掏出魔方,苏珊说过,“我想这应该是你的”。 但现在他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个魔方根本不是他的。 “她为什么要把魔方给我? 她又是谁?” 然而,房间已经出不去了。 不仅是门,还包括窗,也无法被打开或者被破坏。 一个女声在门外响起,是苏珊在说话: “钥匙在魔方里,祝你好运。” 听到苏珊的话,李皓意识到,他需要通过转动魔方,来获得魔方内的钥匙。 “钥匙不在那五十八款游戏李,就在这魔方里。” 这意味着,这个魔方现在是被打乱了的。 这同样也意味着,他终究还是会进入《瓦尔哈拉之墙》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进这个世界吧。” 在转动魔方之后,李皓重新回到了那个房间,房间里依然还是那么的暗。 此刻的李皓,却突然一点也不慌了。 “我差点都忘了,我根本死不掉。” 突然大胆地李皓,抓着手电筒破门而出,门外还是那条普普通通的民宅走廊。 无论怎么看,都非常的普普通通,毫无异常之处。 “传说中,阿斯加尔德分成十二个或更多的领域,其中瓦尔哈拉宫是奥丁的家,和在尘世阵亡的英雄的住所。” 李皓脑海中闪过关于“瓦尔哈拉”的信息, “所以瓦尔哈拉又被叫做英灵神殿。” 那么,这样一来的话,所谓的“瓦尔哈拉之墙”是指这房子里的某一面特殊的墙吗? “真是有趣,我又该如何才能分辩,” 李皓伸出手将门缓缓带上, “哪一面墙能算是特殊的,而其它的不是呢?” 显然,这需要解密,这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 还可能要一边顶着精神污染,一边解密。 就像他之前看到的那些眼睛,这游戏里一定存在着不止一处那样的东西。 毕竟,瓦尔哈拉里待着一大堆的战死者。 对了,还有女武神们,以及一只公鸡。 但这里显然不是真正的瓦尔哈拉,这里更像是那种普通的民居。 把这里叫做瓦尔哈拉,显然是想说明这里的特殊之处,比如同样居住着一群“被遗忘者”。 那些眼睛的主人,也许是他们中的一部分。 可纵使他们没有任何恶意,直视那些眼睛的时候,李皓的san值也会不断下降。 “麻烦啊。” 李皓揉了揉眼睛, “但凡事都会有一线生机,一定有哪里被我忽略了。” 对了,黑胶唱片的封面都是一个人,瓦尔哈拉·玛利亚。 瓦尔哈拉就不说了,玛利亚的话: “玛利亚的意思,好像是苦涩。” 这就好像某人的名字是“max payne”。 虽然李皓经常以为那是“pain”。 以圣徒玛利亚为名,以英灵神殿为姓... 哦对了,搞反了。 应该是,以圣徒玛利亚为姓,以英灵神殿为名。 前者指向苦涩,后者拥抱死亡。 “人终有一死。” 李皓拿起一张黑胶唱片,可惜没有留声机,不然也许能听一听里面的内容。 忽然,李皓看向纸箱子。 在将纸箱子扯稀烂后,李皓确实找到了一样东西,一片墨镜的镜片。 “这东西被放在这里,难道是让我,” 李皓忽有所悟, “拿它投石问路?” 某人脚被镣铐锁着,找到钥匙后, “我知道我知道,他用钥匙打开了镣铐。” 拿钥匙锯掉了自己的腿。 如果直视那些眼睛会让san值下降,难道隔着墨镜镜片看就不会吗? “也许真的不会。” 也许透过墨镜镜片去看的话,可能就从无形中规避掉了什么。 也许这和游戏的机制有关系。 比如火把永远燃烧,比如呼吸就能回血,又比如摔死于一张a4纸的高度。 如果游戏的机制就是这样的话,即使再怎么不合理,也一定有其合理之处。 最起码在游戏自身的范围内,是存在着合理之处的。 就比如手电筒可以驱鬼,又比如dv可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再比如瞎子可以看到妙不可言的缘。 “也许和视线有关系。” 其实这时候去纠结这些,是完全没必要的。 但是,李皓真的有点怂啊,他很想从心的离开。 只是一想到这里终究还是要回来的,这魔方吧,就掏不出来了。 所以要三思,三思,再三思,而后三思。 总之就是三思之后再三思,三思之后继续三思,直到他突然感觉肚子饿了。 才忽然鼓起了勇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外,是一条非常普通的民宅走廊,天花板上挂着球状灯泡,地板上铺着地毯,墙上贴着米黄色的带花纹墙纸,挂有几张风景画。 风景画的画框并不高挡,画本身也只是批量生产的印刷产品。 日期上写着的时间是,“1**9年12月21日”。 但具体到底是哪一年,却始终是非常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在饥饿的催促下,李皓像是熟门熟路一般的,走进了厨房。 在冰箱里,李皓找到了一些吃的,像是老干妈火龙果、爆炒妙脆角、香蕉炒西瓜乃至番茄炒菠萝这样的。 火龙果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咸香,外加一点也不辣。 菠萝还蛮酸的,酸中带着点甜味儿,细细品味一番就想吐出来的甜。 确信了,这游戏完全就是在搞事情。 “我太难了。” 李皓拿着筷子,从碗里挑出一块西瓜, “好嘛,这竟然还是带皮的。” 瞅这皮的颜色,这西瓜竟然还是半生不熟的。 就整挺好。 李皓想让自己哭的很小声,但又忽然看开了一般,吃起了碗里的东西。 也正是在吃东西的时候,李皓看到了冰箱上贴着的便签纸,上面写着四个字,“此面向里”。 第142章 超人哲学 “在尼采的哲学理论中,超人是指那些超越自身、超越弱者之人。 纯粹,坚定,能忍受痛苦折磨,有着强烈的权力欲,永不满足,爱好冒险,绝对自由而自私,只忠于自己,极度自信,本身就是真理与道德的化身,为其他人制定规范与道德标准。” 海森伯格扭动着身体慢慢站起来,舒展疲劳的肌肉,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仍在脑海里打转。 米兰达和他的狼人军团,举行到一半被突然终止于是毫无疑问的失败了的转生仪式,以及那个自称“阿尔伯特·威斯克”的男人。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的。 海森伯格看着眼前的李皓·卡达尔: “可这样的人并不存在,不是吗。” 虽然像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就是超人。” 不管这里的超人指的到底是什么,是超人哲学的超人,还是名为超人、实为植物人的大超。 总之,李皓·卡达尔看着完全不像是他自己。 海森伯格心中叹了口气。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的话,也许我应该认真考虑一下未来的人生规划,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人生。 又或者,找个沙滩之类的地方,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 阳光,沙滩,还有金色的太阳... 海森伯格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并猛地回过神来,看向正在发光的李皓·卡达尔。 他身上散发着金色的柔和的光芒,整个人张开了双手,像是要拥抱什么东西。 天啊,他不会是想要拥抱我吧? 我是该拒绝呢,还是该拒绝呢,还是该拒绝呢? 这还用选择?! 海森伯格比划了“达咩”的手势: “这个真不行。” 李皓却像是透过海森伯格,看到了那名为“永恒”的存在: “迎接荣耀~!” 海森伯格看了看周围,而后从兜里摸出了一枚硬币,石头做的。 这里到处都是石头,黑色的、灰色的、红色的乃至褐色的,等等。 却没有一丁点的金属存在,海森伯格在这里,就像鱼儿上了岸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用能力,非常耐心的看着李皓的原因。 这世界上不存在超人,不管是超人哲学所指的超人,还是那个好好先生。 李皓·卡达尔更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他似乎正在被转化,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 海森伯格当然不知道超脱者,更不知道守护者。 自然也不知道创世神明,也不知道“天外来客”的存在。 不过,海森伯格知道tricell,也知道保护伞和斯宾塞。 “转变、重建、提高” 那么对象是什么? 放在明面上的是“细胞”,然而真正被研究着的,是“天外来客”。 “一种新陈代谢极其缓慢、对时间的感知千百倍慢于人类的怪异生物” 不论是tricell还是保护伞,他们都是在研究着“天外来客”。 前者似乎毫无所得,后者则是弄了一大堆的东西出来。 其中,就包括了感染者们。 而在研究着“天外来客”的显然不仅仅只有他们,米兰达显然也在做着一样的事情。 当然,海森伯格对这些自然是不怎么了解的。 就像他看到蟑螂从地上爬过去,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一脚踩上去。 “还没有到时间。” 永恒注视着李皓·卡达尔,这个尚未真正成长起来的永生者,自己未来的继承者, “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天下焉有七十年太子乎?” 李皓的这句话,海森伯格完全没听懂。 永恒脸上没有表情,因为从来如此: “欲壑难填。” 任何拦路者,都将成为齏粉。 这就是现在的李皓·卡达尔。 他真是一个一丝不苟地... 海森伯格已经把硬币扔掉,开始看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书,书名《特洛特先生》。 “那么,问题来了,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诺诺利埃斯·特洛特先生,他到底是谁?” 在荒漠之中,水手看到那头巨兽抓住了莱斯庞奈耶夫人的头发,模仿理发师的动作,拿剃刀一般的爪子在她脸部胡乱挥舞。 “承蒙惠顾,不胜感激涕零。” 画面感一下子就出来了,海森伯格津津有味的看着书, “首位字母不发原有音?” 从掠过他唇边的那一丝微笑的特征上,他的一片火红繁盛的荣誉,已成为早被埋葬的古老的只能依稀记起的故事。 就在海森伯格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李皓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森伯格,我们这是在哪儿?” 虽然惊讶于见到海森伯格,但李皓并没有问这件事,而是好奇于他们正身处何地。 就像突然失忆了那样,李皓失去了一小段记忆,相对于他漫长生命而言的一小段记忆。 好吧,看来他失忆了,这还真是个万能的转折。 什么事情在遇上失忆之后,似乎都能有一个新的展开,导向一条新的充满未知的道路。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 这儿也许是一个充斥着石头的世界,又或者是个特殊的地方。 李皓的心脏突然猛烈跳动起来,就像是一柄巨锤不断敲击着心房。 砰~!砰~!砰~! 紧随其后的,是右手手背传来的如同灼烧般的强烈刺痛。 李皓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背。 在那里,一道如同蚯蚓般扭曲的黑色纹身缓缓出现,是几个字,“找到魔方”。 对啊,魔方~! 李皓忽然想到了魔方,“我想这应该是你的”。 苏珊? 李皓伸手去推门,这房间里只有这一扇门。 在海森伯格的注视下,李皓打开门,而后缓步走了出去。 这门竟然被打开了? 海森伯格当然尝试过开门,但他一直没有成功过。 现在看来,这门竟然还认人? 海森伯格毫不犹豫的跟上了李皓,跟在他身后进入了一条走廊。 走廊两侧挂着一幅又一幅的风景画,却不是那种廉价的印刷产品,而是真正的名家之作。 海森伯格取下一幅画,而后看了看画框背后,发现写着“致*丽*”。 其实这几个字都很是模糊,“致”和“丽”也都是海森伯格自己的猜测而已。 将画放回去后,海森伯格继续跟上李皓。 李皓自然也注意到了走廊两侧的画,一些看起来还蛮不错的风景画。 但他没有因此驻足,此刻的他感觉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远比看画要来的重要。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门上是一张脸,灰色的,且闭着眼睛。 李皓和海森伯格走近后,门上的脸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身前的这两个人: “至此止步下车。” 第143章 昨日重现 “一柱炽热的烟雾火焰,像一万个太阳般明亮,熠熠冲天而起。 它是一种可怕的武器,是钢铁的雷霆,死神的信使,它使整个城市化为灰烬。 狂风骤起,云朵轰然升起,尘土和砂石如雨点般落下,尸体被烧焦难以分辨,头发和指甲全掉落。 连食物也变得有毒。” 日记上的内容显然是抄来的,但海森伯格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这里是李皓曾经工作过的城市,此刻这里到处都是废墟。 李皓和海森伯格走出了那个到处是石头的地方,然后出现在了这里。 “所以我们要找什么?” 海森伯格看向李皓。 “一个魔方,上面有五种颜色,大概。” 李皓用脚踢开一块石头, “它应该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我们到处找找吧。” 所以要找一个魔方? 没有任务提示,没有高亮物品,更没有指南针这样的道具。 毕竟这是现实,而不是一款名为《模拟器:生化》的单机游戏。 是的,欢迎走出“旧书”,来到“生化”。 当前单元主角便是正在找魔方的李皓·永生者·卡达尔,以及他的“跟班”兼职“打手”卡尔·天锤尊者·海森伯格。 对,不打手,只打头。 故地重游,自然会使人看到过去的“残影”,回想起当初发生的事情。 大火肆虐山林社区,数千人丧生,可能与神秘病毒有关。 门钥匙地区被说成是偏僻山地社区,并被正式宣布为受灾区域。 尽管奋不顾身的工作人员奋力扑救,但死亡人数仍在不断攀升。 “据估算,” 李皓走在废墟中,喃喃着, “这场于凌晨发生的爆炸性大火,已经夺去了超过七千人的生命。” 这是这个国家自工业时代以来,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场灾难。 两千年的这场大火,目前仍未有人发现起火原因,更不清楚是否为人为纵火。 “因为火灾范围太大,给调查取证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有人说答案就在火灾现场。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依然还是一无所获呢? 难道就因为,负责搜索的搜索队,隶属于保护伞这家医药公司? 如果是以前,李皓大概还是会一头雾水,和绝大多数人一样。 可现在,在看清楚了保护伞的真面目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要是没记错,” 海森伯格在一旁补充道, “国家救援组织以及各国际媒体也蜂拥而至,聚集在仍然在燃烧中的封锁区之外。” 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或者他们被怀疑发现了什么。 这座城市被夷为平地,显然是为了掩盖证据,为了让知情者永远闭嘴。 “由于一些不可见的外力影响,大火直到星期三才被彻底扑灭。” 截止早上六点,一共才找到六十七名幸存者,他们的名字及状态却一直不对外界公布。 这些幸存者被转移到了一处保护伞负责的秘密地点进行观察或治疗。 根据先前危险物资处理部门发布的报告,如此大的伤亡或许跟某种病毒感染有关。 有可能是因病毒使感染者活动能力大幅度下降,从而无法及时逃跑。 报告还指出,这种病毒还会造成一些感染者出现极端暴力。 疾控中心的大量工作人员被召集前往当地,在保护伞的当地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对受灾区域的疫情进行评估。 “尽管一直没有发布正式声明,” 李皓从地上拿起一个木质小人, “但据说受害者当中已经有不少人超出心理和生理现象的正常范围。” 简直糟糕透顶。 李皓摆弄了一下这个有点焦的木质小人,而后将其收入裤兜中。 某位评估组成员私下里和一位女记者见了面,并将一些不应该透露给外界的信息告诉了对方,这导致外界很快也同样知道了发生的一些事情。 “有一些人并不是被烧死,或因烟雾窒息而死。” 海森伯格回想着自己在报纸上看过的内容,当时看的时候他完全没在意, “有些遇难者身上有枪伤或者刀伤,以及其他一些遭受暴力袭击的证据。 还有些人,明显是在大火开始之前,就已经染上了疾病、奄奄一息或已经死亡。” “门钥匙地区确实发生了极其凶猛的大火,” 李皓自身就是参与者之一,幸存者,不知道有没有之一,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的是,这里发生的事并非一场火灾那么简单。 就像我们遇到的感染者,这里的情况从某程度上来说,比艾尔一家更为棘手。” 李皓再次想到了“人偶杀手”谋杀案,以及威斯克署长说的话: “我们一定会对这一起悲剧性的灾难事件,进行彻底的调查。” 说起来,这种离奇传染病,最终被称为“门钥匙综合征”。 有人曾怀疑,该离奇传染病是否与保护伞这家本市最大的医药公司有关。 当时李皓并未在意此事,当时的他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而针对此言论,保护伞专家队伍的领头人詹姆斯·本杰明发表了严肃声明: “但我们相信受害市民肯定是感染了某种东西,有可能是无意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们保护伞,这似乎是他的“潜台词”。 “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就是,这种疾病似乎并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且一旦感染该疾病就会造成细胞分子迅速分化而死亡。” 李皓一边回想着,一边探索着,终于还是发现了那个陨石坑。 詹姆斯·本杰明和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疾病无法通过空气传播。 纵使是保护伞高层,也是这样的想法,并在摧毁了这座城市后便不再继续重视此事。 而此刻的陨石坑内,就像是一整个“异域世界”。 同时,李皓感受到了正在通过空气传播着的病毒。 空气里到处都是病毒,它们正在以秒速5厘米的速度不断向外传播着。 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这意味着这座城市的悲剧将不断地重演。 “我们有麻烦了。” 李皓站在陨石坑边, “和这件事情一比,魔方似乎都不重要了呢。” 李皓接过海森伯格递给他的金属小刀,海森伯格就地取材做的,在右手手背上的四个字上划了几刀。 字就此变得模糊,伤口也非常快速的愈合。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海森伯格注视着陨石坑内的盛景,如此的美丽。 “c.r.,如果你在这里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李皓再次想到了母亲。 第144章 扭曲的世界 “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置廷宫中。” 石碑上的字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分辨清楚写了什么内容。 “这是什么意思?” 巴瑞好奇地问斯蒂文,他们小队的电脑专家。 “我不知道,这上面提到的好像是东方的一位伟人。” 斯蒂文微微皱眉。 “谁?” 阿尔弗雷德嚼着口香糖,把头凑了过来, “慢着,这不是秦始皇干的事儿吗?” “所以说,我们找到的铍青铜合金造物,那台上面写着现实稳定锚的仪器,就是所谓的十二金人?” 巴瑞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拜托,认真的吗? 你们真的认为,那个时候的人能造出这样的仪器吗?” “就我们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 斯蒂文看了眼电脑, “那台现实稳定锚的作用,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被用以稳定现实。 更准确的说,是被用来对抗现实扭曲者。” “其实我挺好奇的,什么是现实扭曲者?” 阿尔弗雷德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就像满大街晃悠的感染者,他们自身就是现实扭曲者,或者说被现实扭曲者。” 斯蒂文想了一下教官说过的东西, “但问题是,这不应该是我们都知道的东西吗?” 一行五人,巴瑞、斯蒂文、阿尔弗雷德、菲尔以及作为队长的佩瑞,他们来自于tricell组建的“调查兵团”。 他们负责调查古老遗迹,并从中挖掘有价值的物品,寻找有价值的信息。 就像他们现在找到的这台现实稳定锚,虽然这东西似乎被人为破坏了。 很显然,这台现实稳定锚已经不再起作用,已经成了一个摆设。 不过,斯蒂文认为,自己依然能借助这东西,发现它原本的运作原理。 “显然,它内置了一套标准,作为衡量现实到底有多么现实的标准。” 斯蒂文是这么对佩瑞说的, “如果我们能知道这标准是什么,也许我还能用我的名字来命名它。 也许还能拿到一笔巨额奖励。 呃,当然,我是说我们所有人。” 佩瑞对此其实并不感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夕阳、落红以及枯叶之类的东西。 “听着,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总之别搞出麻烦来。” 佩瑞说完这话,就回驾驶舱去了。 所以现在这里,只有巴瑞、斯蒂文以及阿尔弗雷德三人,以及那台现实稳定锚。 “所以你发现这东西是怎么运作的了吗?” 巴瑞忽然好奇地问斯蒂文。 “我很久以前,在查尔斯博士那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旁听生。” 斯蒂文却是忽然说起了从前, “他提到过古埃及人的金字塔,以及摩西分海。 查尔斯博士认为,摩西分海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并认为摩西一定掌握着强大的特殊能力。” 斯蒂文伸手指了指现实稳定锚, “如果这东西是真的,也许在这东西被制造出来之前,现实可能是可以被随意扭曲的。 又或者,古埃及人掌握了扭曲现实的技术,他们创造了摩西那样的特殊群体。” “你是说摩西不止一个?” 阿尔弗雷德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这些人去了哪儿?” “抱歉,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斯蒂文耸了耸肩, “你懂得,这不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也许摩西分海只是神话,古埃及人造金字塔也只是为了求个心里安慰。” “什么玩意儿? 怎么又说到金字塔了?” 巴瑞感觉自己就像是上数学课的时候弯腰捡了一下笔,然后就完全听不懂了。 这不是在说摩西分海吗? 为什么又扯到了金字塔上? “那么我来问你,古埃及人如果真的能够扭曲现实,那么他们最可能的做法是什么呢?” 这话不是斯蒂文说的,而是阿尔弗雷德。 巴瑞挠了挠后脑勺,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所以他们造了一大堆的金字塔? 也就是说,” 巴瑞忽然眼前一亮, “我的天啊,我们的发现足以载入史册,我敢打包票~!” “别扯了。” 阿尔弗雷德调侃道, “你难道要去喝满大街的感染者们说,你发现了来生的秘密?” “呃,这其实也不是不行。” 巴瑞此刻才回过味儿来,对啊,是这么个理。 自从神秘病毒出现后,大片大片区域出现感染者,并最终全球沦陷。 tricell高层似乎认为,解决这场大危机的办法存在于古迹之内。 于是他们这支小队依然还在活跃,并找到了这台现实稳定锚。 “好了,我继续说。” 斯蒂文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喝了口水, “我有段时间沉迷于永动机,并和一位网上的朋友聊了很久。 当时他对我说起过现实是什么,他认为现实就像是散布着的细沙。 理论上来说,这些细是呈现沙均匀分布状态的。 但实际上,现实并不均匀分布,而是存在着薄弱区域的。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在这样的现实非常薄弱的区域内,永动机是可以被制造出来的。” 斯蒂文提了提眼镜, “现在看来,也许正是这样的地方,现实更容易被扭曲。 这样一看的话,我似乎明白了这台现实稳定锚的原理。” 将其他地方的细沙填补到薄弱区域,以此来稳定该区域的现实。 也正是因此,需要在内部放入一套标准,作为衡量现实到底有多么现实的标准。 “秦始皇铸造了十二个金人,这样的仪器还有十一个。” 阿尔弗雷德忽然如此说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现在的情况,和这套仪器也有关系?” 斯蒂文还真就认真的想了一下,并点了点头: “如果仪器被用于制造现实薄弱区域,就像古埃及人的金字塔,那就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一定和保护伞有关系~!” 毕竟,保护伞一直是tricell的竞争对手。 而且,这次遍布全球的危机,似乎确实和保护伞有很大的关系。 斯蒂文敲了敲键盘,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这仪器并非彻底不能用了,它内部还在运作~!” “那你能修好它吗?” 阿尔弗雷德好奇地问斯蒂文。 “呃,这我就有些做不到了。” 斯蒂文闻言尴尬地说道, “拜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虽然不是这句话,但意思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好吧,是我高兴太早了。” 阿尔弗雷德再次意兴阑珊的坐了回去。 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李皓和海森伯格正在吃他们的晚饭。 “还能联系上阿尔弗雷德不?” 李皓问海森伯格。 “放心,他一直在线。” 海森伯格笑着说道。 第145章 黎明前的无尽黑暗 “斯蒂文指数,你们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斯蒂文忽然问巴瑞和阿尔弗雷德。 巴瑞“哈”了一声,而后笑着说: “还不如叫上帝指数。” 斯蒂文翻了个白眼,而后继续敲自己的键盘。 “为什么不叫托德指数?”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忽然如此说道。 托德·斯蒂文,斯蒂文的全名,虽然他十分不愿意提及自己这个名字。 斯蒂文更喜欢别人称呼他“斯蒂文”,而不是“托德”。 哪怕是在书面报告上,也往往只写自己的姓。 好在,这个小队里只有他一个人姓“斯蒂文”。 小安德鲁·巴瑞,阿尔弗雷德·钱皮,菲尔·科尔以及队长佩瑞春菜。 显然,这不是佩瑞的本名,所以她到底叫什么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 队伍里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 但说到春菜,阿尔弗雷德就想到了莴苣。 一想到莴苣就想到生菜,一想到生菜就想到自己其实也不是阿尔弗雷德·钱皮。 这位倒霉的兄弟,在吃了一大碗的炸酱面之后,就倒地不起了。 整个餐厅的人都成了感染者,只有他活了下来,却失去了记忆。 他以为自己是阿尔弗雷德·钱皮,是因为他身上的皮夹子里的证件上写着这个名字。 直到遇上李皓二人,才恢复了点记忆,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名字。 但他原本的名字,抱歉,真的想不起来了。 而在那之后,李皓认为tricell既然是保护伞的竞争对手,他们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让他继续把自己当做阿尔弗雷德·钱皮,并为他做了个小手术。 并在之后以阿尔弗雷德·钱皮的身份,成为了现在这个小组的成员。 当然,因为不是真正的阿尔弗雷德·钱皮,没有对方的记忆,最开始的时候还闹了不少笑话。 但是,他善于演戏,惯于融入人群之中。 他似乎对此手到擒来,很快就让人成功相信了他就是阿尔弗雷德·钱皮。 只不过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失去了一些记忆。 这里还需要庆幸的是,阿尔弗雷德·钱皮是个孤儿。 不然的话,他要头疼的东西就更多了。 比如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兄弟姐妹,可能藏在某个地方的尸体,又或者是某个远在咫尺的远房亲戚。 “不,千万别提托德。” 斯蒂文很郑重地说完这话,而后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启齿的过去,哪怕是看起来毫无秘密的菲尔·科尔,一个一直面带微笑的老好人。 过去的阴影时常困扰着菲尔,有时他们会听到菲尔说梦话: “我不是科尔之子。” 菲尔小心地在建筑物阴影里走着,尽量避开路上的三角头屠夫。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这里是他的梦境,他却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 不应该是这样的。 除了三角头屠夫之外,其实还有很多白色的人,他们只会缓慢地移动。 要躲开这些人,并不困难,但这些人看到他后会发出尖锐的叫声。 这叫声会将三角头屠夫吸引来,他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菲尔注意到,自己需要通过一个被绳子紧紧绑死的木门,绳子上还泼上了火油。 菲尔身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这意味着他需要用牙齿来解决问题。 撕扯绳子的时候,菲尔隔着木门上的一道缝隙,看到了远处正在燃烧的一堆建筑物碎片。 时间飞逝。 黑暗中,数以万计的破碎的梦境,在菲尔的脑海中旋转着。 菲尔从没有告诉过别人,他其实是一名梦行者。 “绝大多数梦境就像流星,一闪即逝。 但总是会有一些梦境,会留在人们的意识中,并最终成为推动他们行动的一个念头。 一个可能会根深蒂固下来的念头。 人的念头,每时每刻都会产生很多。 但这样的念头,它是不同的,轻易不会逝去。 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从梦境中,去影响一个人。 如果我们运气够好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让他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事。 但这时我们就必须明确一件事,我们不能违背梦境主人自身的意愿。 这样做会导致梦境提前结束,而此时尚未撤出梦境的我们,就会被动收纳那些梦境破碎后的碎片。 它们会阴魂不散的,一直纠缠着我们,直到我们吐出最后一口气。 所以我需要你牢牢记住一点,慎行。” 然而正如大多数年轻的梦行者那样,曾经的菲尔有过很多想法。 不像那些没有行动力的人,菲尔将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实现了。 在这一过程中,他收纳了过多的梦境碎片,并最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并且有一件事情他的导师没有提起过,那就是梦境碎片是会互相吸引,并融合到一起的。 尽管可以看到的依然还是数以万计的破碎的梦境,但此刻这里其实只有一个梦境。 在这一个梦境之中,菲尔除了逃跑,什么都做不了。 在菲尔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带着孩提时代的他,在沙滩上漫步。 他们遭遇了大风暴,原本柔和的海风变了个模样。 在大海的咸味包裹中,青年时代的菲尔,迟钝且笨拙的他第一次恋爱。 第一次进入陌生有钱人的梦境,并从对方手中拿到了一大笔钱,就像导师教他的那样。 接受tricell特种战术救援组的训练,学习如何帮助队友,并最终加入了现在的“调查兵团”。 当然,这里需要说一下的是,tricell的特种战术救援组就是之前提到的李皓·卡达尔所在的“特种战术救援组”。 菲尔迷迷糊糊地吞下几口清凉的水,然后又陷入深深的睡眠。 此时他们已经降落,其他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斯蒂文指数? 这都什么东西。” 佩瑞对于斯蒂文说的东西当然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斯蒂文的进度如何了, “所以你现在很了解这东西了,是这样吗?” “呃,当然不是。 我还有,” 斯蒂文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的样子, “很多的问题没有找到答案。 比如说,该如何将这台仪器重启。” “你的意思是它还能用?” 说真的,佩瑞完全没想过这一点,她早就把这仪器当做废铁看了。 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佩瑞甚至不想带着这台仪器,这东西太占地方了。 “显然是这样的。” 斯蒂文说了一下自己的发现, “它内部还在运作。 只是,我几乎可以说什么都缺。” 除了时间。 第146章 城市被摧毁之前 安东尼·斯坦正在城市街道下面的下水道中行进,越来越叹服于现代世界地下系统的精妙设计。 作为一名古罗马时期的工程师,安东尼最大的兴趣就是研究各种图纸。 他之前便研究过这座城市地下系统的地图,但那和亲身走在这里完全是两码事。 现代世界的人,似乎有意于将下水道建成一个地下游乐场,当然也有可能是庇护所什么的。 只是,不幸的是,斯宾塞已经决定毁灭这里。 安东尼自然无法阻止斯宾塞,毕竟是斯宾塞唤醒的他。 而且,在沉睡了无数年后,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强大。 更何况,斯宾塞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安东尼之前看过地图,知道有几条地下通道通往他要去的地方,它们比其他通道更加显眼。 那里有一样东西,斯宾塞从古埃及人的金字塔里挖出来的,他说是一台仪器。 “从这里可以一直走到我们巨大的多层地下研究所,那台仪器在研究所的核心位置,绝大部分的重要研究都是在那里进行的。” 斯宾塞没有说的是,在门钥匙地区的斯宾塞庄园中,也在进行类似的研究项目。 同时,在这座城市的一些重要地标建筑下面,还有多达十五个测试场。 不过,最优秀的科学家确实都在这座多层地下研究所中。 最主要的研究,自然是想办法修复他们找到的那台仪器。 “在地下行动,要比地上安全,且能让你的行动更加简单。” 斯宾塞自然没有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安东尼身上,他还另做了打算,如果安东尼失败的话,那就在摧毁这座城市后再回来带走那台仪器。 安东尼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不过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斯宾塞一定还有备用计划。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安东尼从小就知道这一点,没道理斯宾塞不明白这件事。 “不过也不会安全多久了。” 毕竟,再过不久,这座城市就会被摧毁。 安东尼需要在那之前拿到那台仪器,然后离开这座城市。 不然到时候,他就会被困在地下。 直到,斯宾塞的人进入这里,发现他已经没有了温度的身体。 当然,在摧毁这座城市之前,斯宾塞做了个决定: “既然都要彻底摧毁这里了,那就再进行最后一次测试。” 最初的感染者,便是因此而诞生的。 不是因为几乎全城都是感染者才想要将其摧毁,而是想要将其摧毁前最后发挥一下这座城市的余热。 这一点,是李皓没有能够想到的。 但,威斯克发现了这件事,并很快就想办法离开了脚下的城市。 “还好我不是给保护伞干活的。” 威斯克坐在直升机上, “上面有什么命令吗?” “上面需要你去雨林遗迹,那里有人会接应你。” 直升机驾驶员淡然地说道。 雨林遗迹? 威斯克微微皱了皱眉,他依稀还能记得,那段挣扎求生的时光。 林森博士最初是搞优生学的,直到他研究起了东方的“蛊”。 “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林森博士掏钱建了个科研机构,也就是威斯克隶属的组织,“organization”。 并在雨林遗迹、炙热沙城以及雾隐雷达站等地,验证起了他的想法。 有一点是可以明确地,雾隐雷达站位于一座海岛之上,林森博士带人发现时此地已经被废弃多年。 海岛上还有着一些冷战时期的建筑物,因此林森博士认为这里曾经属于“前苏联”。 至于其他地方,有的和这里一样都是现成的,有的则是从零建起的。 就比如威斯克曾经待过的雨林遗迹,便是一处“纳兹”的秘密军事基地改造成的。 只不过,被改造过后,这里更像是一处供人观光的景点了。 “你必须活下去~!” 威斯克的兄长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是我们家族最后的希...” “你没事吧?” 副驾驶员发现威斯克脸上有痛苦的神色,于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威斯克摆了摆手,而后看向直升机外的天空。 与此同时,安东尼依然还在下水道中,他找到了多层地下研究所的入口,看着就像是地铁的停靠站点。 “就是这儿了。” 安东尼隐约听到了地面上传来的咆哮声,这意味着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安东尼深呼吸了几口气,而后沿着通道,继续向前走去。 一辆列车停在半路上,像是突然停下的一般,这使得安东尼略微产生了一点好奇。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略微多打量了几下,便继续朝前走去。 直到看到终点站,以及那扇大铁门,和大铁门旁边的“钥匙孔”。 这个“钥匙孔”正正方方的,显然需要特质的钥匙才能打开,甚至有可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钥匙。 “斯宾塞可没有说过这个。” 安东尼感到棘手,但并不是非常焦虑。 这只是个小问题,安东尼掏出一柄小锤子,找到节点就能绕过这东西把门打开。 但是安东尼没有想到的是,这扇大铁门的节点非常多。 其中有几处节点,竟然是在那辆列车上。 “移动的节点?” 安东尼有些愕然, “这是什么原理?” 安东尼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无线连接,所以完全无法明白这些节点运作原理是什么。 “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是如何连通的?” 安东尼想到了空气可以成为连通介质,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看不到实质的连接,安东尼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毕竟,他要干的事情可不是一股脑的把所有节点全部破坏那么简单。 在这种情况下,安东尼意识到,他竟然会被一扇大铁门拦住去路。 “好吧,看来斯宾塞只能用上他的备用计划了。” 安东尼也不多做尝试,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而在安东尼汇报了自己的进度之后,斯宾塞也是有些头疼。 人年纪大了,身体就容易出各种问题。 偏头痛倒也罢了,更麻烦的是压迫着神经的瘤子,虽然是良性的。 而此刻听到安东尼的话,本就轻微疼痛的脑袋更疼了。 真是没想到啊,a计划竟然会折戟在这种原因上。 只能说,时也命也,让人无奈啊。 第147章 普利斯伯瑞·林塞 斯宾塞和普利斯伯瑞·林塞之间的关系,在后面几年变得非常特别。 尤其是在林塞博士建造了“organization”之后,这种关系就更为复杂了。 斯宾塞一直认为,如果公布有关林塞博士这么多年来的一些怪异行径,也许能够消除震惊整个学术界的所有丑恶的谣言。 但直到他们不再继续往来,斯宾塞都没能做成这件事。 那是一九九九年四月初的一个星期日傍晚,斯宾塞接到了林塞博士一个简短的便条。 “如果方便,请派人来我这里。 不方便,也得来。 普利斯伯瑞·林塞” 一如既往地强硬,斯宾塞思索了一番后,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干将,里昂·铃·肯尼迪。 “你有一个任务需要执行,铃。” 凭借全新的视角,铃头一次注意到保护伞这个组织中竟潜藏着一股微妙难查的“黑暗气息”。 这不谐之音正日益增长,铃寄希望于斯宾塞了解这一点。 直到坐上直升机,铃都有些无法释怀。 希望斯宾塞会处理好这些事情,虽然这看起来不像是“一日之寒”。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直升机起飞之后,铃才将这些想法扫进簸箕里,专注起了此行的任务。 去见普利斯伯瑞·林塞博士? 在一座名为“浣熊”的城市? 保护伞已经驻扎进这座城市,并在其中建造了多层地下研究所和多处测试场。 铃并不清楚测试场是用来干什么的,就像他不知道保护伞一直在暗中研究b.o.w.那样。 更不清楚,在斯宾塞的规划中,浣熊市已经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也正是因此,斯宾塞才会派出铃,去和不知为何进入浣熊市的林塞博士见面。 林塞博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书,《花、半神和原子弹》。 “最终,半神将原子弹变成了一朵花,将其送给了女巫: 知识就是力量,我的朋友。” 而现在,他掌握着的知识,仍然还不足以使他修复他找到的东西。 “威斯克,你觉得斯宾塞会派什么样的人来?” 林塞博士忽然看向威斯克,威斯克曾接触过斯宾塞。 “他大概会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过来。” 威斯克带着墨镜,穿着西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严肃, “林塞博士,我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找斯宾塞?” “他是从庇护所走出来的,他掌握着一些特殊的知识。” 林塞博士从兜里掏出一个魔方把玩起来, “我想,也许他能修复这台我们从古埃及找到的仪器。” 魔方上面只有五种颜色,白、蓝、黑、红、绿。 这五种颜色并不均匀分布在魔方的六个面上,彼此之间也并无界限,更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林塞博士从斯宾塞那里得到的这个魔方,斯宾塞说: “这魔方里囚禁着一个神,真神。” 一共有九个这样的魔方,它们被用于将超脱者转化为守护者。 斯宾塞给林塞博士的,便是其中一个。 “你是认真的?” 林塞看不出魔方有什么特殊之处, “而且这世上怎么会有神?” “这世界上不止有神,真神、伪神、邪神、旧神还有其他的一大堆的毛神、野神之流。” 斯宾塞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给别人介绍自己会做几种虾,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存在,战斗力甚至不超过五。” 斯宾塞的突然玩梗,让林塞有点猝不及防的闪了腰: “好吧,还是你骚。” 威斯克看了眼林塞博士手里的魔方,而后继续看向远方。 那个魔方他上手把玩过,但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方而已。 林塞对此,自然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自己也只认为这是个普通的魔方。 斯宾塞没有说的是,只有身负天命之人才能激活魔方,并将其中的神释放出来。 这一个带有五种颜色的魔方内,囚禁着的是所有守护者的力量来源,名为“寰椎”的真神。 就这样,时间流逝,一艘直升机从远处飞来。 “那个人就是普利斯伯瑞·林塞博士?” 在直升机上的铃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把玩魔方的林塞,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威斯克。 大晚上的戴着墨镜,这哥们挺酷的,就是脑子不好使。 直升机即将落地之前,铃已经跳了下去,并稳稳落地。 “很高兴见到你,林塞博士。” 铃在直升机降落的背景中,走到了林塞身前, “那么,林塞博士,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这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人,威斯克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林塞博士从椅子上站起来,将魔方收好: “我有样东西需要贵方帮我修一修。” 林塞博士让威斯克带路,和铃跟在他身后。 “这当然不是问题。” 铃很是果断地点了点头, “那么,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知道的,威斯克大了,他想要一点大人的奖励。” 林塞博士脸不红、气不虚地说道, “我希望能让威斯克成为署长,副的也行。” “这事儿非常容易。” 铃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 “只要他有真材实料,这完全不是事儿。” “威斯克学识渊博,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林塞博士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给铃指了指那台仪器, “就是它,我希望你们修的东西,这可是个大家伙。” 那东西看着就像是一尊青铜铸造而成的雕像,样子则非常像... “羽蛇神?!” 铃有些愕然, “为什么要修这样一尊雕像? 而且我看不出,它哪儿坏了。” 这只是一尊普通的雕像而已,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更重要的是,林塞博士这么做是想表达什么? 铃忽然想起来,斯宾塞好像确实经常关注古埃及时期的事情。 难道,这东西其实是林塞博士送给斯宾塞的礼物? 一个羽蛇神的青铜雕像,这礼物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林塞博士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问起了斯宾塞的近况: “斯宾塞最近如何?” “一切如常,谢谢您的关心,林塞博士。” 铃回答完林塞博士的问题,便朝对方示意了一下自己要离开一会儿, “林塞博士,我先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 “我知道,你去吧。” 看着铃的背影,林塞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孩子竟然还活着,斯宾塞看来还是那么念旧。” “这个人怎么了?” 威斯克好奇道。 “里昂·铃·肯尼迪,斯科特的儿子,我们的老朋友到死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 林塞的话,使得威斯克陷入了沉默。 第148章 与大力神同行 “多年来,我一直都有在为一些人树碑立传。 他们中的一部分死了,就像斯科特·肯尼迪;其他的则还活着,就比如佐敦·斯宾塞。” 李皓身前的人,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放在腿上,坐在一张古朴的木质椅子上, “其中让我爱恨有加的人寥寥无几,佐敦·斯宾塞便是其中之一。” 庇护所中的人,对他的看法大相庭径,“一名落入黑暗思绪罗网的高洁之士”。 一名英勇的超脱者,以方士的身份向秦始皇献上了现实稳定锚的设计图纸。 对了,他还为秦始皇打造了灵魂的庇护所,那地方被他成为是“灵魂石”。 斯宾塞非常看重秦始皇,并对他做过一番描述: “我从万物之中瞥见盎然生机,时机已然成熟。 我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梦想着将你们,我的同胞们,提升至全新境界。 或许在所有永恒族中,唯有嬴政拥有足够的力量和智慧,能将我心中朝思暮想的新世界化为现实。 那将是一个更好的世界,一个完美无暇的世界。” 而在那之前,瑕疵必须被修复,被扭曲的现实需要被纠正。 秦始皇的灵魂进入了灵魂石之后,斯宾塞将之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戴夫·史密斯”。 当然,我们都知道,戴夫后来成为了守护者。 而这枚灵魂石,则被戴夫锁在自己的一个小保险柜内,并最终伴着庇护所一起沉入大海。 值得一提的是,戴夫也曾研究过灵魂石。 “这东西与非物质的存在同调,对鲜活的生物毫无作用。” 戴夫在自己的实验笔记里是这么写的, “如果对它注入足够的能量,他就会投射出一个特殊的能量场。 在我多次尝试后,还是无法用其捕获任何实体。 但我可以预料到,被此能量场捕获的东西,不管那到底会是什么,都永远无法逃脱。 只有这东西被摧毁之时,被囚禁者才能获释。 这东西让我想到了天赐之盒,这也许是斯宾塞仿造天赐之盒做出来的东西。 那么他想要捕获什么呢? 又或者,他想要拯救谁呢?” 显然,斯宾塞已成为通晓天赐之盒的宗师。 只是,相关高深学识,成了他自己独享的秘密,戴夫完全无法参透。 而他以极大的热忱与决心,运用自己毕生所学,将秦始皇的灵魂放入灵魂石中,便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 在灵魂石中,秦始皇的灵魂将得到保护。 即使外界的现实非常稳定,他的灵魂也不会因此而消散。 当然,斯宾塞的计划还是出了点问题。 “斯宾塞小觑了天下人,自然的到了相应的教训。” 这自称“阿特拉斯”的人如此说道, “他的计划,显然彻底的失败了。 秦始皇的灵魂虽然没有消散,但漫长的时间过后,此刻只剩下一团纯粹的灵魂能量。 至于那些现实稳定锚,很多都被人为地破坏了。 只有三台还在发挥作用,这也是这个世界没有在扭曲中灭亡的原因。 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玛雅人的预言迟早会实现。” “所以我该怎么做?” 李皓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知道这样的秘闻。 “首先,你需要去找一本书,那书上记载着如何修复现实稳定锚的方法。” 阿特拉斯看着李皓, “当然,我会抹除你在天赐之盒内的记忆。 所以在离开这里之后,你还得先找到天赐之盒。 到那时,我再将更为详细的计划告诉你。” “为什么你自己...” 李皓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想起来,对方根本无法离开魔方。 但是,为什么要抹除记忆? 阿特拉斯看出了李皓的疑虑,很自然地说道: “拜托,你的这些记忆受到了污染,来自神力的污染。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你知道这句话吧? 所以我必须抹除你的这部分记忆,免得你出去后因此而发疯。 那样的话,我还得再等,等到那一个和你一样的身负天命之人进入这里。 然后和他说我现在和你说过的一样的话。 那样真的很无聊。”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可不想犯上次的错误。 可怜的“阿道夫”,愿你的小胡子在你死后也能保佑你。 “可这样的我,我该怎么记得要去找魔方?” 李皓的话,让阿特拉斯楞了一下,而后很是果断地说道: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在你手上写几个字就好了。” 就这样,“找到魔方”这四个字被刻在了李皓的左手手背上。 李皓看了看那四个字,而后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能整个延迟吗?” “这当然可以。” 阿特拉斯一挥手,一个计时器出现在了四个字上。 “我能找个队友吗?” 李皓又如此说道。 “找谁?” 阿特拉斯毫不在意地说道。 “卡尔·海森伯格。” 李皓想了想,而后说出了海森伯格的全名。 “让我看看。” 阿特拉斯顺着无数的线,最终看到了陷入十死无生困境的海森伯格, “我可以把他带过来,连着他所在的房子一起。” 当然,海森伯格同样被清除了一小部分记忆,关于房子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海森伯格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却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后,就是前文发生过的事情。 海森伯格和李皓走在浣熊市的废墟上,寻找着魔方。 并意外地找到了一尊羽蛇神雕像,魔方在雕像脚边安静的躺着。 李皓拿起魔方后,再次见到了阿特拉斯: “你是谁?” “先别管我是谁。” 阿特拉斯脸上带着一点惊恐, “你先搞定外面那个~!” “你说哪个?” 李皓一头雾水。 “慢着,我都忘了,我得先清除你的记忆。” 阿特拉斯忽然愣在那里,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这样我又该怎么让他做去我让他做的事情? 我都把他记忆删...” 阿特拉斯看到了那个纹身, “对啊,完全可行啊~!” 李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出了天赐之盒,他手中的魔方。 心脏就像之前那样猛烈跳动起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右手手背传来的如同灼烧般的强烈刺痛。 阿特拉斯一拍额头: “好吧,又弄错地方了。” 应该是左手才对,又弄到右手手背上了~! 阿特拉斯手忙脚乱的清掉了之前的四个字,才让李皓看清了右手手背上写着什么。 “摧毁雕像” 李皓脑袋上画着三个问号,如果这是漫画什么的,这能很形象地说明他小脑袋瓜子里装满了大大的疑问。 但疑问归疑问,李皓还是做出了决定。 他抬头看了眼羽蛇神雕像,而后看向海森伯格: “摧毁它。” 第149章 现实稳定锚与徐福 徐福,是一个很有名的人,他最终去了海上,带着三千童男童女。 但没人知道的是,徐福并不真实存在,它只是一个代号。 谁都可以叫做徐福,只要这个人掌握着制造现实稳定锚的方法。 某一人徐福将这方法写进了书里,在他死后,这书流经多人之手。 李皓看着左手手背上的字,这是几个数字,一个地理坐标。 此刻,他们在海森伯格的简易直升机上,朝着那里飞去。 “我们到底要找什么?” 海森伯格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到那儿就知道了。” 李皓依然还是故作神秘,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吧,都听你的。” 海森伯格耸了耸肩,而后看向直升机外,白云朵朵。 之前被他摧毁的雕像内,存在着特殊的机械结构,似乎是用于特殊的用途。 只不过,被人从内部将其破坏了。 海森伯格记下了机械结构,并在脑海中复盘,试图将其修复。 这尊雕像一定有其特殊用途,而且看样子保护伞貌似还蛮重视它的。 要是换个人的话,在没有内部人员的带路下,根本不可能进入那个地方。 只不过,保护伞的地下多层研究所那么多人,似乎都对它束手无策的样子。 海森伯格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一旁的李皓则像是发呆,双眼明显没有聚焦,瞳孔涣散的看着就让人皱眉。 甚至于,此刻如果用强光手电筒照射他的眼睛,瞳孔大小也不会发生变化。 “网抑云?” 海森伯格瞥了眼李皓,而后继续忙自己的。 这地方有点意思啊,竟然用到了这种结构。 这个结构我好像在哪儿看到过,在哪儿呢?让我想想。 这几条回路好眼熟啊,这不就是电路基础教学那本书上的进阶内容吗? 虽然这就像是刚教完“1+1=2”,之后立马就问“为什么1+1=2”一样。 如果你回答就是等于二的话,大概率是会获得零分的。 于是海森伯格拿着纸和笔,把那道进阶题用基础教学的内容做完了。 因为那本基础教学是围绕着“与门”、“非门”、“或门”和“与非门”展开的,所以纸上可以看到一堆的“门”。 这架势,像极了用“一”写个“万”的大聪明。 但神奇的地方就在于这里,他竟然真的解开了那道进阶题。 虽然是用更为复杂的方法做到的,但这确实显示出了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异禀”。 当然,他现在自然不会像当初那么做了。 充分利用空间,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为什么会这么简单?” 海森伯格湖燃茫然了,这不就是有手就行的事儿吗? 为什么保护伞的人毫无进度可言? 一大堆的报告上写的都是,“目前毫无进展”。 说了一大堆的废话,就是为了相互推卸责任。 海森伯格不知道的是,保护伞那边完全盲人摸象一般,完全看不到雕像内部的结构。 就想用肉眼观察盒子里的猫一般,甚至于更糟糕。 每次观察雕像,都能得到完全不同的结果,有一些甚至于扭曲、诡异到了让人想吐出来的程度。 在这种保守“精神污染”的状态下,已经有很多人申请了心理治疗,虽然效果微乎其微。 但是,聊胜于无吧。 而海森伯格不同啊,他将雕像外壳整个拆掉了之后看的内在构造。 所以完全没有受到雕像外壳的干扰,可以很专注地记下内在的机械结构。 并在现在,在记忆中进行复盘和修复的工作。 这工作效率说出去,那可真就是羡慕死别人了。 这里就要说了,保护伞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不破开雕像的外壳呢? 在连续报废了三个金刚石钻头之后,他们便放弃了这种想法。 更不要说激光什么的,更像是在给这尊雕像加温。 万一温度过高,内部的构造先于外壳被损毁了呢? 他们是来修东西的,不是来当二哈的。 明知不可为,却仍然一心上虎山,这不就是上赶着去给人送吃的吗? 对方肯定高兴的说: “你这肉酸了,下次记得别吃那么多醋。”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去了第二次,又是一顿好饱。 老兄兴高采烈的吐出一根骨头: “太油太腻,你就不能多吃素?” 事不过三你不信,头铁就是要上山,老虎撑的见了你就跑: “别来了,我快被你撑死了。” 保护伞的工作人员当然没那么傻,只是在无法破开外壳的情况下,只能瞪着雕像吃干饭: “这我还是第一次吃米饭哈,味道不错。 就是,饭粒子有点小,一刀下去不看仔细了不好叉。” 海森伯格这就相当于弯道超车之后,直接飞出跑道,一路飞向终点。 如果比赛正规一点,这会儿他已经因为离开跑道而被淘汰了。 但是吧,这就没有什么举办方啊比赛规则啊之类的,这就完全是看个人的能力。 这要是真能直接飞到终点,那就老牛了。 老母牛倒立也不扶,就服这种高手。 “这里和这里不应该接触才对。” 修复工作顺风顺水的同时,海森伯格也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 周遭的空气开始变得像水一样,这简直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这都可以影响到现实?” 仅仅只是存在于他的想象中,却依然可以对现实造成影响,使现实扭曲。 可想而知,雕像完好的时候,这东西的能力有多强。 海森伯格有种预感,这玩意儿一多,保准能来个人人如龙的盛世。 拳打喜马拉雅,脚踢阿尔卑斯,完全不是梦想啊。 “我记得有句话是,千斤重担一肩挑。” 千斤重担算什么? 十万大山一肩挑。 那还真就是,一个杠杆就能撬翻地... 哦对,还得先找一个支点。 那就算了,这种事儿想想就好。 海森伯格继续着自己的修复工作,心中却已是滔天骇浪过后的“波澜不惊”。 正所谓“嫌人丑”,大概就是这种状态。 “没错,我现在是贤者时间。” 海森伯格自我安慰了一下, “也就是我,不然换个人来,指不定还要激动多久呢。” 李皓在一旁看到了海森伯格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也不知怎么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我牙不疼了。” 呸,说错了。 “想啥呢?” 李皓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海森伯格。 后者茫然地看向李皓: “你讲咩啊?我听不懂。” 第150章 亿万光辉之主 海森伯格的修复工作顺利完成,就是出了点小问题,这玩意和光环一样成了被动。 而且,关不掉了。 “我也不想的啊。” 海森伯格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内心世界,以免再一不留神就整个“无可名状”出来。 好在两人都不是一般人,不然这会儿肯定已经疯了。 “麻烦。” 手背上的字也消失了,魔方也碎了,那位阿特拉斯更是直接凉了。 倒不是真神有多弱,实在是他直接被人从概念上抹除了。 有魔方的情况下,他还可以高枕无忧。 没了魔方,他就是盘菜。 “还好我记住了坐标。” 李皓揉了揉太阳穴,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其实雕像最初的作用,不是扭曲现实。 古埃及人相信来生,并认为存在另一个世界,他们可以在那里继续自己的生活。 但有人不想去那个世界,他们想从密不透风的日常里发现裂缝,让另一个世界的光射进来,哪怕微弱。 那么,另一个世界难道真的存在? 现实之下,神秘的河流在地下蜿蜒流淌。 好在海森伯格的“光环”作用范围并不大,不然就真的会有很大的麻烦出现。 不过,海森伯格此刻更为困扰的还是: “为什么我会变成一只鸟?!” 还是一只蓝黄金刚鹦鹉。 好在,海森伯格又很快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但此刻的他,就像是刚刚掌握变形术的奥术萌新,或者中了变形咒的普通人。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李皓坐在海森伯格身边,二人此刻身处荒芜的沙漠之中。 “死亡终将展开它的双翼,遮天蔽日。” 海森伯格却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智慧似乎消失不见, “吾名死亡之翼,天命之灭世者,万物的终结者,无可阻挡,无可违逆,吾即大灾变。” 看着对方变成的巴掌大小的带翅膀的蜥蜴,李皓就下意识的拍了一下额头。 天啊,真是糟糕透顶。 “有什么问题吗?” 海森伯格喊完台词,才发现自己的视野似乎有问题, “为什么你辣么大?” 接着才忽然意识到, “不对,为什么我辣么小?!” 不应该是黑色巨龙的吗?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一时失望,海森伯格忽然变成了一个光头,就像是从煤炭堆里钻出来的一样。 在这一刻,海森伯格的灵魂越过双眼,看到了一个发光的人,无比的巨大。 就像是无数个星系叠加在了一起,但这简直不可能。 怎么会存在这样一个人? 那个人看着海森伯格,惊异于他竟然能看到自己: “有趣的虫子。” 他伸出手,于其伸出的左手之上,站立着一位身穿长袍的男子。 男子面色肃穆,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海森伯格: “凡人,见神为何不跪?” 神? 谁? “你看着可不像是神,你更像是个奴仆。” 海森伯格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存在, “而他,这算什么神?” “大胆~!” 长袍男子大喝一声,而后伸出手抓住海森伯格的脖子,将其抓了起来, “你必须感受痛苦,这样你才能敬畏神明。” 无穷的痛苦侵袭着海森伯格的大脑,在长袍男子的话音刚落下的刹那。 看着海森伯格忽然凭空而起,整个人却是蜷缩着身子,李皓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他这是又在搞什么?” 海森伯格的样子,显然不适合接下来的旅程了。 只是,该如何和他说这件事呢。 李皓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去找柴火,天快黑了。 “我不会承认,他是什么神灵。” 海森伯格艰难地说道, “你我,皆,凡人~!” “凡人”这两个字刚出口,一切异象全部消失。 海森伯格大口喘着气,却是发现自己不再继续变化无常。 发生了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那个人的声音: “记住你说的话,虫子。” 我们的一生,不过是亘古永恒中的微光一闪。 但我们会将知识传承下去,亦会做出种种选择,以维护信条。 我们将得以超越这转瞬即逝的凡躯,成为信标,燃烧不熄。 “摩西深知这一点,尽管他已逝去,可他留下的天赐之盒依然在指引着你们。” 这是长袍男说的, “你们之中,有不以他的牺牲与英勇之举为傲的吗? 他早已超脱凡俗,活在世人的心里。” 传承在你们血脉内的,来自英雄的力量与潜能,将成就你们的不朽。 但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心中也都蕴含着同样的潜力。 找到它,将其高举,让它成为你们身前的光,助你们走过那即将到来的黑暗岁月。 “并时刻牢记,” 这个声音不知来自何方, “无论发生什么事,” 海森伯格从这个声音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它似乎是无数声音的汇聚, “我们都连结在一起。” 海森伯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是不怎么美妙的经历。 但值得庆幸的是,“光环”被人关掉了。 而那个人的名字,“亿万光辉之主”,海森伯格记得非常清楚。 虽然,从未有人提到过这个名字。 “找到它,将其高举?” 找到什么? “找到什么?” 李皓拿着柴火回来,刚好看到海森伯格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找到它”。 “没什么。” 海森伯格回过神,笑着摆了摆手。 “你看起来没事儿了。” 李皓有些意外的看着海森伯格, “看来我们又能继续上路了。” “是啊,确实如此。” 海森伯格说完这话后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还是和李皓提出了, “我有件事要去做,可能要和你分道扬镳了。” “那正好。” 李皓闻言点了点头, “其实我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是这样吗? 海森伯格楞了一下,而后朝着远处走去。 这个人变了, 李皓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后朝着原本既定的方向走去。 什么? 没了交通工具怎么过去? 那自然是11路公交车,一路走过去啊。 只是,不得不说,沙漠里是真的荒芜啊。 好在李皓是永生者,不吃不喝不睡完全没事儿。 堪比永动机的李皓,在走了差不多四个月后,终于走出了这几乎一望无尽的沙漠。 一路上没啥值得称道的经历,除了三次沙尘暴,以及无数次遇到的沙漠中的暗流。 以及,一块刻着“十二戒律”的石碑。 只可惜,上面的字模糊不清,李皓只在底部看清了几个字。 “...我考虑过..但那样就...足够...了” 第151章 十兄弟 “除非它改道,否则最迟今天晚上,它就会到达这座小镇。” 雷宁根平静地看着夕阳, “不过,我实在是看不出会有什么能让它改道。” 墙上挂着小镇的十位创建者的画像,他们被称为“十兄弟”,这也是这座小镇的名字。 猛冲者,跳舞者,欢腾,凶婆娘,彗星,大人物,闪电,鲁道夫,罗慕路斯以及雷慕斯。 “雷宁根·罗慕路斯,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镇长看着雷宁根,后者刚硬的灰色头发、大鼻头和明亮的眼神使他看起来像一头整装待发的成年大雕。 “你疯了?” 雷宁根看向镇长, “那根本不可能是我们斗得过的那种动物!” 三十英里长,五英里宽,全都是蚂蚁。 “顶多也就你一盏茶的时间,甚至可能都不需要那么久,” 雷宁根直视着镇长的眼睛, “就算镇上的大水牛都聚集在一起,都会被吃的什么都不剩下~! 听清楚了,是什么都不剩下~!” 雷宁根说完这话后,再次看向夕阳, “你还不如照我说的做,让镇里的人赶紧收拾,不然到时候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包括这个镇子,也会和你们一同小时在这里。” “那就用用你的脑子~!” 镇长说完这话,便离开了房间。 雷宁根听到了关门声,他叹了口气。 果然,如他所料一般,他的提议还是被拒绝了。 这个镇子的人完全不愿意离开这里,而这仅仅是因为一则誓言,他们要在这里等一个“身负天命”的人。 等他来这里,然后把那样东西交给他。 对了,那东西是本书来着。 在那个人没有来之前,就算这里的人都会死,他们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难道是那种只会用拳头的人吗?” 当然不是。 大脑可不是什么摆设,他知道该怎么用他的脑子。 “十兄弟建这座农场的时候,似乎就已经考虑到了一切可能,包括那些蚂蚁。” 他现在需要做的,似乎是重新启用废弃多年的“护城河”。 “那里面流淌着的不是河水,而是不息之山流动的血液。” 这是书上的记载,而根据他们的调查,所谓的不息之山可能是一座死火山。 而所谓的“血液”,指的就是熔岩。 将熔岩引导出来,使其充斥在“护城河”内。 如此一来,就能将那些蚂蚁拦下。 “但问题就在于这里,” 雷宁根还是没能想明白,真要这么做的话,事后该怎么把熔岩弄掉? 书上提到村子下方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空洞,入口就是村子最中心位置的那口井。 但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井,而且村子下方也不存在空洞。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空洞,早就应该被发现了。” 当初打井取水的时候,就尝试过不断向下挖。 “所以不能用熔岩。” 用大河之水。 这条大河没有名字,一直以来镇子上的人都只是简单地称其为“大河”。 这条大河一头连着广袤的大海,另一头则是非常著名的“恒河”。 十兄弟并非真正的十兄弟,他们俱都是从恒河上游漂啊漂,最终漂到位于大河这个位置的弃婴。 当时在这里的人收留了他们,并将他们抚养长大。 十兄弟各自拥有才能,并在成年后携手建立了现在的这座小镇。 “以十兄弟之名” 雷宁根便是罗慕路斯的后代之一,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做“钱伯斯”。 钱伯斯酷爱画画,住在不息之山深处,身边有只叫“本茨夫人”的鹦鹉。 “天啊,快看你画了什么?!” 某鹦鹉试图用翅膀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这是画吗?” “拜托,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钱伯斯苦恼的笑了笑,而后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必须承认,这确实有点糟糕。” 整幅画,看起来就像是...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你知道吗?” 鹦鹉忽然如此说道, “毕加索看到了你的画,都会自惭形秽。 你这哪儿是超现实的现实,你这简直是扭曲现实~!” “但我更喜欢莫奈。” 谢谢,有被冒犯到。 钱伯斯拍了拍鹦鹉的脑袋,忽然看到远处走来的人,他亲爱的弟弟雷宁根。 “雷宁根,你找我干什么?” 钱伯斯很清楚雷宁根,这人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用你的能力,将大河之水注入护城河之中。” 雷宁根说出了来意,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件事,靠镇民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想到了从小便能裂土开石的钱伯斯。 他这位酷爱画画的兄长,掌握着的能力能帮到他。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要这么做的话,我可能会死。” 钱伯斯不明白雷宁根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雷宁根把事情说了一遍,钱伯斯呼吸一滞,感到些许震惊: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蚂蚁? “我怀疑是mountain的人干的。” 雷宁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我们明确表示愿意和保护伞合作的现在,我认为,只有mountain那些人会这么干。” 而且,mountain一直都有在培养德鲁伊。 这么多的蚂蚁不可能凭空出现,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不止一个德鲁伊在暗中指挥它们。 能这么做的,似乎也只有mountain那些人了。 “还是为了不息之山内的东西吗?” 十兄弟创建了小镇后,显然对周边也进行了探索。 罗慕路斯在自己的日记里提到了: “那似乎是一块水晶,我们发现那里面好像有一个人。 但我们无法破坏水晶,无论用什么办法。” 正是在发现水晶一样的东西不到半个月后,十兄弟建造了护城河。 雷宁根从保护伞创建的大学毕业后,也曾想过研究水晶。 并找过自己的导师,在对方的帮助下,得到了来自保护伞的帮助。 但即使如此,研究也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保护伞放弃了这里,但这件事情是不久前刚刚发生的才对。 为什么,mountain的人会知道?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那些蚂蚁,钱伯斯跟在雷宁根身后离开了自己住的地方,留下了那只鹦鹉。 雷宁根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只鹦鹉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像一个正在深思的智者: “也罢,我早就想要摆脱钱伯斯这个人类的身份了。 只是,可惜了我那一身特殊能力。” 第152章 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耳边风 “凡间纷纷多苦绪,似斟杯酒乐全倾。 幻尘想叶以为船,只忧碌碌不得安。” 从漫长的昏睡中醒来,却未曾意识到,他的名字、家庭以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夜晚枯树下,一个中年男人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阴云,看着它们缓慢的漂浮着。 “我是...” 中年男人忽然抱住了自己的头,大脑中闪过无数画面, “钱伯斯。” 钱伯斯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但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雷宁根试图抓住他: “抓住我的手~!” 钱伯斯朝着雷宁根挥了挥手: “别了,我亲爱的弟弟。” 不对,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钱伯斯试图想起更多的东西,但很显然,他的记忆所剩不多了。 “总之,我活了下来。” 就在钱伯斯这么想的时候,远处走过来一个人影。 正是走了四个月左右才走出沙漠的李皓,他在钱伯斯看到他的同时也看到了对方。 那是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流浪汉。 两人看见对方之后,脑海中产生的想法惊人的一致。 后来,钱伯斯是这样和别人说的: 他从沙漠来,徒步而行,肩头披着黑色披风,格外引人注目。 当时空气燥热难耐,毕竟是在沙漠边上。 那个人在钱伯斯和他靠着的树前停下脚步: “你还好吗?” “并不是很好。” 钱伯斯站起身, “你从哪儿来?” “浣熊市,你知道吗?” 李皓打量着钱伯斯,对方看起来更像是遭逢了一场大难一般。 “浣熊市?” 钱伯斯有些惊讶, “你就这么走过来的?” “当然不是,我的飞机在沙漠里坠毁了,索性我人没事儿。” 李皓故作清醒地说道。 “竟然真的会有人不远万里来旧纳拉寇特,这里可是真正的不毛之地。” 钱伯斯调侃着李皓, “那么,你来这里为了什么呢?” “你知道的,到处探险。” 李皓耸了耸肩,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特拉维斯一样的探险者。 “但愿如此。” 钱伯斯说完这话,朝着远处走去, “跟我来吧,我记得离这不远就有一个小村子。” 穿过利维亚之门,李皓便看到了钱伯斯说的那个小村子。 “为什么要叫它利维亚之门?” 李皓好奇地问钱伯斯。 “因为这里曾吊死过无数利维亚人。” 钱伯斯指着那些依然在随风飘荡的绳子, “他们的身体垂下来,就像厚重的门帘一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皓更加好奇了。 “这是个非常漫长的故事,如果你要听,我可以说给你听。” 两人找了个阴凉地,李皓看着钱伯斯说起了从前, “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对女巫喊打喊杀的那个时候,这里被称为北风之国。” 北风之国的国王莫比乌斯是一个智者,他声称自己能够听到神的声音,他组建了异端裁判所。 在异端裁判所的庇护下,无数人得以幸免于难,并自发地汇聚到了一起。 他们正是最初的利维亚人,一群可怜又无助的无家可归者。 “他们推举出了一个首领,这个人就是我的祖先...” 钱伯斯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 李皓有些不解的看着钱伯斯, “为什么不说了?” “我的祖先是罗慕路斯才对啊。” 钱伯斯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就好像他的大脑里出现了其他人的记忆, “不对不对,我的祖先是利维亚人的领袖,他的名字是特洛特,诺诺利埃斯·特洛特~!” 诺诺利埃斯·特洛特? 李皓忽然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由诺诺利埃斯·特洛特设计的一幢独一无二的庄园,而且他在庄园建成之后就失踪了。 也正是在那之后,陆续有超过十二人在那附近失踪...” 李皓微微眯起眼睛,这一定不是巧合。 “有人动过我的记忆~!” 钱伯斯突然大喊着站起来,而后一头撞向石墙。 李皓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拜托,开玩笑的吧?” 钱伯斯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李皓将其草草掩埋。 “还好这里有铲子。” 李皓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不然我就只能让你幕天席地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李皓才进入的那个小村子。 时值午后,大街上空空如也。 李皓找到了一处酒馆,门口挂着个牌子,上面画着一只狐狸。 屋内人声鼎沸,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李皓犹豫了一下,继续向前走,沿着街道走到了另一座稍小的酒馆门前。 里面几乎是空的,李皓心中如此想到。 酒馆老板抬起脑袋打量着来人,李皓仍穿着斗篷,面无表情的站在吧台前,不言不语。 “来点儿什么?” 老板在帆布围裙上擦了擦手,而后又用一块抹布擦了擦吧台。 “啤酒。” 陌生人的声音让人不太舒服。 老板倒也没说什么,用一个裂口的陶杯装满一大杯啤酒。 陌生人年龄不大,但头发几乎全白,斗篷下他穿了一件颈部和肩膀有绑带的破旧皮夹克。 当他脱下斗篷的时候,酒馆老板注意到他像背弓箭一样背着一把佩剑。 身上带点武器,这本身很正常,只是没有人会带着一把剑。 更不要说,像这个人一样,背弓箭一样的背着自己的剑。 李皓站在柜台旁,眼神仿如利剑般盯着酒馆老板,同时喝了一口啤酒。 味道有点涩,但勉强还能咽下去。 “我想找个房间过夜。” 李皓放下陶杯, “最好有电脑。” “这儿没有。” 酒店老板没好气地说,一边打量着李皓的靴子,满是尘土的靴子看起来肮脏不堪, “你为什么不去狐狸酒馆,现在那儿才是最好的酒馆。” “我想住这儿。” “这儿客满了。” 酒馆老板终于还是听出了陌生人的口音。 他是个联邦人。 “我会付钱。” 陌生人仿佛不确定似的轻声说道。 事实上,李皓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痘疤、身材瘦长的男人起身走向吧台。 从李皓进门开始,这人阴郁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 “这儿不会有房间给你,” 刺耳的声音从痘疤男嗓子中挤出, “你这联邦来的脏鬼,” 他已经走到了李皓身旁, “拉尼卡不欢迎你这种人。 这是个体面的国家~!” 这里是拉尼卡? 李皓有些恍然,他当然知道拉尼卡,沙漠中的明珠。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来到这里。 那么,这座村子想必就是“边境村”了。 “抱歉。” 李皓和酒馆老板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酒馆。 身后是疤脸男依然在大放厥词: “快滚吧,你这来自联邦的窃贼~!强盗~!无耻之徒~!” 拉尼卡的人,或者说无数沙漠国家的人都憎恨着联邦。 在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看来,联邦几乎夺走了他们的一切。 却选择性的无视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自身的懒惰,才是真正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第153章 永恒之火 四年一度的女巫狩猎季节又要到了,永恒之火的人早已为此做好准备。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就是她,mother miranda。”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巫,她声称自己师承于莉莉丝。 “米兰达有很多的追随者。” 其中最强的,大概就是乔·海森伯格,“东区教父”。 “乔的蒸汽军团,一直于东区地下待命,随时都有可能苏醒。” 乔·海森伯格为何要追随米兰达,已经无从考证。 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他终结了布兰卡一手维持的“众神”。 “乔·海森伯格用一双机械铁拳砸碎众神,终结了属于布兰卡的非凡时代,开启了属于他的蒸汽时代。” 在那个名为“东区”的地方。 所以很多人都非常好奇,为什么他会想要追随米兰达,一个注定会被时代所淘汰的女巫。 “正如我所说,你已经过时了。” 乔站在女伯爵对面, “你的那一套已经不行了。” 女伯爵冷哼一声,两米八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米兰达女士,我可以认为这也是你的想法吗?” “抱歉,乔是无心的。” 米兰达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时拍手示意其他人看向自己, “好了,各位,我们都知道,女巫狩猎季节就要到来了。 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不息之山中的神之血。” 外界普遍认为,米兰达有很多追随者。 但其实,她只有乔·海森伯格一个追随者而已,其他的都只是合作者。 而非追随者。 这些人随时可能会弃她而去,甚者可能会背后捅她一刀。 不过,如果这些人真的打算这么做,米兰达会让他们知道女巫的可怕。 “女巫为什么可怕? 因为没人知道她们到底有多可怕。” “所以你打算怎么到神之血?” 对于神之血的觊觎,绝非一天两天、一个人两个人那么简单。 传说中,英雄们沐浴了神之血,成为了半神。 他们永葆青春的同时,寿命绵延无尽,实力强悍无比。 而这些被米兰达召集到这里的人,被认为是她追随者的人,自然都是为了神之血而来。 但神奇的事情就在于这里,不息之山周遭就像一个透明的结界。 而这个结界开放的时间,刚好就在女巫狩猎季节的那段时间。 更让人感到难受的是,只有女巫能看到神之血。 “我们都知道,mountain获得过神之血,并加固了结界。” 这就是为什么米兰达能把一群人召集起来的原因,不然谁听她的。 主要还是mountain那群德鲁伊真的是过分,简直是“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当然,表面上还是要谴责一下的: “你们就是一群种树的,懂什么叫神之血吗? 不懂是吧? 我们懂,拿来给我们研究吧。” mountain不受其扰,于是把总部搬到了北风之国。 特洛特还特意找了mountain老大一起喝茶: “我特别中意你们,尤其是你们的神之血。 不要这么害羞嘛,大家一起研究研究呗。” mountain当时的扛把子直接一拍胸口: “不行~!” 不行就不行呗。 特洛特第二天就退位让贤,跑去山里吃斋了。 说起来搞笑的就在这里,特洛特进山之前给米兰达写了封信: “你要想破除结界,须得众人之力。” 上面画了“牺牲”,米兰达眉头一皱,意识到自己想太简单了。 于是召集群熊: “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不息之山中的神之血。” 群熊果然个个“卧龙凤雏冢虎幼麟”,一个个都是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 “遁地”这个法子,是被提到最多的。 当然不是真的遁地,而是说挖个地道绕过结界。 女巫也没这本事能够遁地穿墙,施法就像杂耍的男巫倒是能表演一手“大变活人”。 但问题是,更依赖药草的女巫治疗妄想有一手,破除结界是真没辙。 “遁地是肯定行不通的。” 女伯爵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这么多年来,你们以为别人没尝试过吗?” 不论是飞天还是入地,都有人尝试过。 前者叫什么冷气球,后者就是挖地道。 “那是因为他们挖太浅了。” 某个矮子站了起来,觉得自己非常勇, “只要我们一直挖,一直挖,挖的足够深,就一定能绕过结界~!” “好~! 说得好~! 深得我心~! 不愧是你,大聪明~!” 周围的人一个劲鼓掌,满脸的笑容就像在看耍猴。 “你看,我深得人心。” 矮子鼻孔朝天的看着女伯爵,不然只能看到对方的脚, “所以说,挖地道是非常可行的。” “可笑。” 乔冷笑道, “我本以为你人矮就算了,没想到你脑子也这么小。 简直荒谬~! 你懂什么叫做结界吗?!” “我当然不懂结界,可你又能懂什么?” 矮子转头看向乔, “你不过是个打铁的,如果不是米兰达女士,你以为你能坐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共襄义举?!” “行了,都停下~!” 米兰达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她坐到椅子上,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直在跳。 天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听特洛特的。 说起来,特洛特退位让贤给了给自己做菜的莫比乌斯。 莫比乌斯出于礼节,也给米兰达这个名义上的盟友写了封信: “听说阁下很强,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的好。” 意思很明显,米兰达很头疼。 再加上快要到来的女巫狩猎季节,以及她无数次失败的“转生实验”。 “都听我的。” 米兰达看着众人, “破除结界,只能用血~!” 女伯爵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坐在那里,双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矮子忽然鼓掌: “不愧是女巫米兰达,就是有想法。” 乔微微皱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牺牲。 换个词更好理解,献祭。 再看这些人,乔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怪不得要找这么一群人,原来如此。 总说欢乐多,其实这些人品质也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 米兰达先行起身离开,其他人随后陆陆续续离开。 女伯爵依然坐在原位,直到只剩下对面坐着的乔·海森伯格。 “乔,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的那个冬夜吧?” 大雪纷飞天,三个人在路口相遇。 某男抱着剑: “在下,鱼。” 一个剑客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速度够快吗? “艾德莉亚。” 此时的女伯爵只是一个普通的马夫之女。 “乔·海森伯格。” 某人因为口吃,名字念了半天。 三年后的现在,鱼是永恒之火的领袖,艾德莉亚是女伯爵,乔·海森伯格是不再口吃的铁匠。 第154章 水银之河国度 根据《莫比乌斯:我当厨子那些年》的记载,这位曾经当过厨子的国王在吊桥东门,看见了水银之河国度。 在今日名为利维亚之门的地域南缘,曾有一个宏伟的国度,水银之河国度。 但这个国度终究变成了九个争战不休的部族,其中之一正是利维亚人和他们的领袖“诺诺埃利斯·特洛特”。 说来有趣,莫比乌斯之前的北风之国国王叫做诺诺利埃斯·特洛特。 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像“诺滋多姆”和“姆多兹诺”。 九个彼此心怀敌意居民世代纷争,暴力冲突不断。 这种分裂不和是他们最大的弱点,正中无数年后才成立的联邦下怀。 但似乎也正是联邦,才促使这九个部族最终拧成一股绳,成为“坚不可摧”的“拉尼卡”。 而关于九个部族的故事,也就此淹没于时间的荒漠中。 再无人提起,日后也大概不会有人再提起。 更不要说,那个曾经宏伟的国度水银之河国度的故事,更是如同传说一般。 根据《威斯特玛》的记载,他曾去过吊桥东门,在那里找到过一些残垣断壁中的石碑。 记载了一场战役,一位将军在吊桥东门集结军队,休养生息,痛定思痛。 但是,威斯特玛描述的内容因为过于详实,于是被当作是和《博物志》一样的小说看待。 虽然威斯特玛本人没有像特拉维斯那样一蹶不振,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久后便病逝在床榻之上,手上拿着自己的那本同名书。 “在异人那里吃的败仗,让不少人士气低落。 但,这位将军并没有被吓倒。” 和历史上许多征服者一样,这位将军似乎坚信自己命定高奏凯歌。 他甚至还给水银之河国度的国王写了封信: “我们的信仰终将获胜~!” 他还激昂陈词的和手底下的人,宣讲了西征的正当性。 这里需要说的是,异人那边对此事的记载中,描写这位将军时经常用“人嫌狗憎”这个词。 这位将军的演说很成功的恢复了士气,不久后他们便拔营起寨,继续西征。 就像后来成了九个部族彼此争战不休的水银之河国度,当时的异人其实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打的热火朝天。 但令人诧异的是,他们却没有在外力的作用下拧成一股绳。 让人觉得《威斯特玛》更像是小说的原因之一,就在于这位将军竟然还和异人成功来了一次“政治联姻”。 并借助自己全新的身份为跳板,将四个较为弱小的部族收归旗下。 这四个部族就是后来九个部族中的“巴托尼亚人”的前身。 结婚三个月后,喜得贵子的老兄拉着一帮人对当地势力最大、敌意最深的特洛特部族发动全面进攻。 “随后发生的战斗极为惨烈,可怕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威斯特玛一句话把战斗过程描述了一下,然后说起了自己爱吃什么菜。 如果这不是日记的话,不对,就算是日记也不应该这么离谱吧?! 后来有人效仿威斯特玛,上一秒还在写“原本郁郁葱葱的原野变成了一片片血沼”,下一秒就成了“于是他们吃了一顿烤肉当午饭”。 “代尔河之战”中最有名的一句话,大概是维斯特玛自己编的。 “三神庇佑。” 说起三神,威斯特玛的说法是“mother miranda”、“mother agatha”和“father premes”。 普莱姆斯全名普莱姆斯·特洛特,和特洛特部族没有一点关系。 至于三神信仰的核心,自然是对三位仁慈之神的敬拜。 这也是为什么会被当作是威斯特玛自己编的原因,因为排在最前面的那个,是个女巫。 排在第二的,是“坚定之灵”、“创造之灵”、“关爱之灵”三灵一体的艾迪伦的母亲。 也是女巫。 至于普莱姆斯,这是个男巫,总是自称“猎魔人”。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大概就是某人“打牌”不给钱。 这三个人都被叫成“三神”了之后,就有人在自己的《亚瑞特之巅》里将五个女巫合称为“五根手指”。 然后,某人的书写着写着,人就让愤怒的女巫点了。 永恒之火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发现这位老兄在写这本书的同时还在写另一本书,《鱼的隐秘》。 于是,他们很是自然的,不再管这事儿了。 这大概也是第一次,永恒之火选择了不插手女巫事件。 “凯尔与异人各个部族争战多年之后,终于被封为讨西侯,并自立为王,由此终结西征之旅。 其爵位之名,就是在致敬这位将军漫长且艰辛的西征之役。” 说到现在,大将军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凯尔。 全称凯尔·威斯特玛。 这也是原因之一。 威斯特玛大概是想给自己镀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总之,大将军的名字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出戏。 隔壁特拉维斯都写信给威斯特玛吐槽了这件事: “你能要点脸不?” 威斯特玛毫不犹豫的把回信刊登到了报纸上: “我是一个有教养的体面人,绝对不会做阁下这种不体面的事情。” 而当时呢,某特拉维斯正陷入“胡编乱造”的舆论漩涡之中。 意思就很明显,威斯特玛认为自己不同于特拉维斯,他写的都是真的。 其实在同一时期还有人写到过水银之河国度,这个人叫做“佚名”·斯宾塞,写了本《星号四连的消亡》。 在一本出版图书的名字上用“*”,这大概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不用“*”的话估计都没办法出版。 而这本书上也提到了这一位凯尔大将军,声称对方直接或间接导致了“****的消亡”。 “所有记录都显示,****在此期间荒废倾颓、化作废墟。” 这里其实有个标记,并在书的最后说明了一下“所有记录”指的是哪些记录。 但有趣的是,斯宾塞提到的这些记录的创作者中,第二作者都姓斯宾塞,虽然名不一样。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斯宾塞是不是在借机宣传他的家人写的书。 然而,这一点猜测最终被无情地粉碎了。 因为斯宾塞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更无远亲近戚。 再往后,就越发没人讨论这事儿了。 “但首先你要明白的是,天赐之盒不是为凡人打造的。 直至今日,我仍在努力探寻其奥秘。 它有时会唤醒我超人情绪的狂野力量,将我逐出迷茫、恐惧与愤怒的深渊。 有时,我也会被刺骨冰寒包裹,体若筛糠。 身为凡胎不可避免的结局,以及世间万物的必死命运,骇得我动弹不得。 于是我设计了它,现实稳定锚。 我只求永恒,不问其他。” 第155章 逐善而来 “有人说我为什么去国外钓鱼,因为我昨天才去打了羽毛球,况且衬衫的价格是9榜15便士,种种理由支撑着我三顾茅庐,最后不得不做出一个妥协的决定,于是支撑着我去了国外钓鱼。“ 林东看着电脑屏幕,想着最近发生在国外的事情。 一座名为浣熊的城市,听说因为特殊情况,被夷为了平地。 国外还真是危险啊。 林东叹了口气,想到了自己那个去了浣熊市旅游的弟弟林易东。 大概,人已经成灰了。 就在这时,林东看到自己的邮箱里多了一封新邮件。 写信的人,竟然是他那个弟弟,林易东。 信的内容很奇怪: “后来,人们是这样传说的: 那个叫卡尔·海森伯格的男人从联邦来,穿过无尽的黑暗之海。 他徒步而飞,身上穿着一件皮夹克,双眼中充斥着对生命的淡漠。” 这是什么意思? 又过没多久,他又收到两封信。 “找到它,将其高举,让它成为你们身前的光,助你们走过那即将到来的黑暗岁月。” “暗影潜伏于斯,步履气壮如鼓,气势展现如虹。 暗影继而退让,却令人恐惧逃亡,使他们倾泻狂怒。 黑暗的力量如此强大,任英雄高筑钢铁与岩石之依仗。 苦痛与挣扎于毒蛇同处一穴,背叛和疾病如跗骨致命之毒。” 打哑谜? 林东摩挲着下巴,而后缓缓闭上眼睛。 林东小时候,因为小镇火灾毁容,在他记忆里种下了愤怒的种子,而随着对自身研究的深入,他知道了如何利用愤怒这种负面情绪设下陷阱来防御他人窃取记忆。 同时,他在自己大脑里构建了一座“记忆宫殿”,以此来储存他的记忆。 也正是因此,林东才终于算是摆脱了突如其来的超忆症所带来的困扰。 弟弟写的信的内容,曾在他的《小说素材》里出现过。 “不要去找他?” 林东很快就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三封信合在一起就是上面那句话,当然,是肯定句。 但是,林东在知道弟弟还活着之后,又怎么可能不会去找他。 很快,林东就查到了写信人的物理地址,并在网上买了机票。 “利维亚之门?” 林易东去那里干什么? 话又说回来,卡尔·海森伯格? 这是他现在的名字? 就像林东有超忆症,林易东在大火之后也喜欢上了“角色扮演”。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林易东认为自己是一个木匠,叫做“卡带”。 表面是木匠,实际上是个不眨眼的杀手。 “你眼睛不干吗?” “这是眼睛干不干的问题吗?! 我是个冷酷的撒手!” “你一直不眨眼睛就真的不干?” “那是因为我眨眼睛速度太快,你等凡人根本看不到我眨眼的那一刹那。” “那你为什么晕血?” 之后,林易东就忽然表示,他要去浣熊市执行任务。 出发前扔给了林东一本他写的书,就是那本《小说素材》。 慢着,林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卡带有什么隐藏设定他没发现? 林东再次检索自己的记忆,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脚。 “卡带有时会和斧子说话,我本以为那只是自言自语。”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是通过那把斧子来获得答案。 更像是,拿着斧子在占卜?! 这么看来,卡带竟然还是个隐藏的预言家,或者说占卜师? 必须刀了。 林东出门的时候,兜里揣着隔壁邻居送给他的一副太阳镜。 上飞机前,林东在候机室中看着电视机。 “...利维亚之门发生大爆炸... ...幸存者已经转移到阿卡迪亚...” 没有飞机能直飞利维亚之门所在区域,林东买的机票刚好是去的阿卡迪亚东南机场。 而幸存者们被转移的地方,看样子刚好就是东南机场附近的救助站。 从救助站窗户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见东南机场标志性的手势雕塑。 四根手指蜷曲着,最中间的手指朝天。 这个雕塑的知名度非常高,每年都会有人前来。 雕塑的作者叫什么没人知道,谁建造的雕塑也没人知道。 或者说,在东南机场之前雕塑就存在了。 因为雕塑存在的历史价值,所以建立东南机场的时候将其保留了下来。 也正是在那之后,雕塑逐渐为世人所知。 而在幸存者名单里,林东没有看到林易东,而是看到了卡尔·海森伯格的名字。 很显然,某人似乎依然沉浸在他的角色里。 于是再回想了一段时间,直到上飞机的时候,林东才找到了他的弟弟。 在幸存者里有一个人,虽然长得不像,但一些小细节依然可以辨认。 “化妆技术如此高超,绝对不是普通人。” 所以某人到底给自己整了个啥角色,背景又是啥? 就像木匠卡带的背景故事里,就包括了一段丰富的感情故事。 然而林东和林易东都是单身,从未谈过任何恋爱。 以至于那段感情故事,更像是从网上恋爱小说里拼凑出来的。 整个感情故事虽然不是玛丽苏情节的,仍然让人觉得“槽点满满”。 但能摆脱随大流的玛丽苏情节,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种突破了。 就像现在很多说单女主的小说,感情线其实还不就是玛丽苏那一套。 喜欢是莫名其妙,恨也是莫名其妙,分手更是莫名其妙。 两个人的戏份写了一段时间,就好像突然成了密不可分的恋人。 像什么瞅一眼就心跳加速的,这都是小儿科。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林东从自己到处飞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而后看向窗外。 白云朵朵,朵朵白云,鸟儿飞过,飞过鸟儿。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呢? 就在这时,林东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对方戴的耳机里。 林东回身看了一眼对方,是个穿着还算可以的女性。 经过特殊训练。 林东再次看向窗外,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他弟弟的。 身边的女人姓王,是个“特工”。 “王女士,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再这么客套了吧?” “抱歉,卡尔先生,我和你没有你想的那么熟。”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但你人必须得在这儿。” “我在飞机上,很快就到你那里。 对了,李皓也在那儿吗?” “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希望你不要来太晚了,保护伞的人还在找我们。” “organization的人呢?” “我没看到他们的人。” 说这句话的不是林东的弟弟,而是李皓, “但我认为,威斯克不会放弃找我们的。 所以,也许他们和保护伞有了什么约定。”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第156章 废弃的救助站 “那么我想,阁下听了那么久,能否介绍一下自己呢?” 王一曼看着身边的林东,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 “林东。” 林东看着对方, “这位王女士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叫我艾达就可以了。” 艾达? 林东微微皱眉,因为这名字是真的耳熟。 但不是路人甲都能说出来的那种耳熟,而是他似乎真的在哪里听到过。 翻找记忆,林东终于找到了对方。 “我都说过了我喝不下了。” “艾达小姐为什么扫人兴呢?” “抱歉,她确实喝不下了。” 那是火灾之前的事情,林东已经想不起说话的男人长什么样了。 但他依然记得“艾达”这个词,已经之后发生的大火。 整个小镇都差点付之一炬,他的脸也因此毁容。 “放火的人是个女的,资料上说她的英文名字是艾达,是香江那边来的。” ada wong? 如果真是这女人,林东必须称赞对方的保养是真的好。 但如果是巧合的话... 不可能是巧合~! 记忆越发清晰,连男人的脸都不再模糊。 那个男人叫做“克里斯·伯朗宁”,葬身于那场大火中。 “怎么了?” 王一曼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对方的眼神正在变得危险。 “没什么。” 林东忽然就像是云淡风轻一般,笑着说道, “对了,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去沙漠地区吗?” 会去沙漠诸国的人,很少是奔着旅游去的。 毕竟阿卡迪亚之手这样的雕塑或者说奇观,在整个沙漠地区都是很少的。 而在沙漠诸国,像样的旅游景点更是少的不行。 每年都会有人去,却都是为了各种原因。 “我去那儿访友。” 王一曼的回答看起来中规中矩,回答速度也不紧不慢。 不像是抢答,也不像是胡诌。 但林东知道,对方确实撒谎了。 “真巧,我也是去访友的。” 林东脸上的笑容,整个面部的各处细节,无一不是在说这个人很真诚。 撒谎是门艺术。 林东就连眼神都伪装出来了,王一曼自然是啥也没发现。 但是,太完美了~! 这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东西,就算真的是去访友,脸上的表情也不可能像是教科书一样的。 对方这教科书一样的脸,只能表明对方有强迫症。 同时也表明,对方也在撒谎。 林东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给坑了。 但他看得出来,王一曼发现了他的伪装。 是因为什么呢? “你太完美了。” 王一曼忽然这么说道, “说实话吧,你到底是谁?” “林东,一个普通人。” 林东看着王一曼的眼睛,对方的瞳孔是天蓝色的,天生的。 “王一曼,英文名字艾达·王。” ada wang? 不是wong? 忽然,林东看到了“ada wong”的眼睛,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好吧,这确实是两个人。 此时再看,越看越能发现,两个人其实一点也不像。 “你到底在看什么?” 王一曼是真的火大了,这人到底在搞什么? 要不是在执行任务,而且还是在飞机上,她都打算揍对方一顿了。 对方那家伙说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保持神秘性。 搞得她一路上整个人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就像是一个要和别人接头的“特务”。 天可怜见,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公职人员而已。 林东神经质的时候听到的对方,内容其实都有他自己的增删。 真实的对话过程其实不是那样的。 卡尔·海森伯格再次找上李皓·卡达尔,是因为保护伞的原因。 他却是没想到,李皓竟然又惹上了tricell的人。 也正是此时,古国这边派人接触了他们。 这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全盛时期吊打水银之河国度。 如今虽然势微,但却依然和联邦和隔壁的多国联盟并称“三国”。 说起来也是巧合,保护伞总部在联邦,tricell总部在多国联盟。 而现在,古国的特殊部门“铁腕兄弟会”竟然也派人下场了。 “抱歉,你长得和我一个熟人很像。” 林东道了声歉, “我并非有意为之,还望海涵。” 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 认真的? 但对方的样子很像是真的。 看来,对方确实可能是认错人了。 这年头,认错个把认的,这都是小事儿。 在现在,每个人长得越来越像他人,认错人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在一些特殊部门中,他们管这种现象叫“优生学大型实验”。 是的,这都是别人可以导致的。 为的,其实是找出天命之子。 当然,知道这目的的人少的可怜。 就比如现在看书的诸位。 “那你能说说,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吗?” 王一曼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的,林东却是忽然说起了过往。 大火发生之前,他和弟弟都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那一天他们跟着父母去参加一个晚宴,晚宴上人很多。 大多是都不是本国人,听口音有一些是从联邦来的,有一些是从多国联盟来的。 有个人举起酒杯说: “为我们今后的大业干杯~!” 众人似乎非常认同这句话,一起喝了一杯。 林东还记得墙上写着的字,“复兴”、“荣耀”以及“光明”。 “你确定?!” 王一曼听的人都傻了,这三个组织可都不是什么小机构。 “怎么了?” 林东不明白王一曼为什么这么惊讶。 “你还记得他们到底聊了什么吗?” 虽然惊奇于林东的记忆力如此之强,但这样的奇人近些年是与日俱增。 所以,王一曼更想知道,三个组织到底为了什么聚到一起的。 “我听有个人提到了优化、改良什么东西,好像是什么船锚?” 现实稳定锚。 林东没有说出这个名词,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见证了什么不得聊的事情的发生。 这么说来,大火其实是为了掩盖痕迹? 也难怪,那么一场大火,最后却没有见报。 林东以前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现在却是有些明白了。 王一曼微皱着眉,回想着自己看过的档案。 “神秘大火,没有这样的档案啊。” 如此看来,要么是林东还在撒谎,要么是三大组织联手遮掩了此事。 毕竟,铁腕兄弟会成立到现在也才三十多年。 只能算是无数特殊机构里头,体量中等的那种。 “真是让人头疼。” 只是出个任务,路上就能遇到这样的惊天大瓜,真的是让人感慨万千。 而在随后的旅程中,王一曼和林东聊起了别的。 关于影视剧,关于小说,关于爱吃的东西? 直到飞机降落,两人都还聊得很开心? 林东走出机场的时候,徒步走向了救助站。 然而,救助站早已废弃很久了。 第157章 突如其来的第三方 将“复兴”、“荣耀”以及“光明”三合一,并为armacham,这是特洛特的建议。 某人坐在特制的椅子上,看着自己手里的剧本: 【“能听到吗? 听到请回答。” “嘟嘟嘟~” “请问你还在吗? 夏先生?” “嘟嘟嘟~” “拜托,不会吧? 又是这样?” “嘟嘟~嘟~~~! duang~”】 特洛特,又或者说,王作家。 就像这本书的作者喜欢把自己写进书里,王实甫也把自己写进了自己的剧本里。 【“那么,问题来了,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诺诺利埃斯·特洛特先生,他到底是谁?”】 又或者说,这个已经彻底崩坏的剧本已经不适用了。 在海森伯格大肆篡改自身剧情线的时候,特洛特就意识到了不妙。 谁能想到,海森伯格在自身设定上急需拓展,以至于多了不止一条剧情线出来。 林东和林易东,还有王阿姨的出现,都让某人有些措手不及。 “王阿姨啊,这怎么可以?!” 可剧情线就像一大堆线缠成团,根本无法理清。 “那就贯彻到底~!” 本书书名叫做什么? 模拟器:旧书~! 一切做旧了的,就通通都扫进垃圾堆! 不就是学习、模仿外加借鉴吗? 这我熟~! 老熟了! 写作特洛特实为王师傅的老王大手一挥,不管是李皓·卡达尔还是永恒什么的,桶桶扔进垃圾桶。 在那里面,已经被扔进去了一大堆的东西。 有位老兄曾经说过,从概率学上说,龙卷风扫过垃圾场是可以造出一辆飞机的。 而当这么多的世界“残骸”被放在一起,新的世界,完全未知的世界也许真的会诞生。 这些残骸相互吸引,并汇聚到一起,以某个点为中心。 如果这个点是人,那么这个人就是所谓的天定主角。 如果是样东西,那么就是气运所钟,又或者叫做“造化”,大造化。 造化钟神秀。 围绕着这样东西,就会有无数的爱恨情仇,就会有无数的悲欢离合。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是个人,叫李皓。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他,而是重新创世的老王。 依然还是熟悉的汤,里面的料却都换成了新的。 昨日晚些时候,有人在浣熊市西北部的一座废弃的停车场里发现了一些人偶。 经调查,这些人偶的主人为居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现年二十四岁的泰兰德女士,这些人偶被发现时已经支离破碎。 特种战术救援组,于千禧年在大本市由数家私人资金资助成立。 其中有保护伞这样的医药公司,也有tricell这样的能源公司,还有钢铁兄弟会这样的科研机构等。 最初的队员来自五湖四海,个个身怀绝技,主要负责打击邪教的行动。 在马克·帕尔米耶的领导下,特种战术救援组组织逐渐扩大,发展为一个综合性组织。 之后,该组织与“三国”各地的有关机构展开合作,并建立起了无数的完全独立的特种战术救援组。 浣熊市的特种战术救援组分部,于五年前由当地几家企业共同出资建立。 好巧不巧的是,保护伞和tricell也都参与其中,并指定了自己的人成为总负责人和副负责人。 目前该分部由上任不到半年的阿尔伯特·威斯克负责,作为一名天降系,他天然是副负责人克里斯·瑞德菲尔德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神奇的是,后者仍然像个老好人一般,不仅接受了这一现实,并积极帮助威斯克融入特种战术救援组。 而今天,他们便准备就最近发生的事情,开一个小会。 “啊,真倒霉~!” 威斯克去参加作戦会议肯定要迟到了。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将钥匙掉进了咖啡杯里。 当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完全不存在那里的钥匙,当他听到钥匙触碰到咖啡杯底部发出的一声轻柔的碰撞声,当他看到窗外飞过的那几只白色的鸟儿,当他的电视机突然闪烁了几下,当他的眼神从茫然变成更茫然。 威斯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并顺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不确信地转身看向桌子上突然出现的那张报纸,他可以很确定的是,那里原来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 “但那里现在显然有一张报...” 威斯克的话还没说,报纸就变成了一本书,看样子还有点厚。 书的封面上画着三个人,他们坐在篝火前,默默地看着威斯克。 《》 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威斯克就被突然出现的电话铃声所吸引: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威斯克看了看手表,拿起咖啡杯迅速转身向厨房走去。 现在重要的不是那本突然出现的书,而是尽快赶去开会。 天知道,为什么总部那边会派人来,而且刚好是今天,他还要迟到~! 作戦会议是在七点准时召开,但那是威斯克自己定下的。 如果是以往,他完全可以靠着插科打诨以及克里斯的神助攻糊弄过去。 虽然,他以前从未迟到过。 刚才的电话就是克里斯打来的,总部那边拍来的人是卡尔·海森伯格,这个人和威斯克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直到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儿。 现在离七点其实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但这对于住的比较远的威斯克而言和九分钟、三分钟又或者直接说他会迟到没有任何区别。 收拾东西花不了多少时间,但开车就需要超过四十分钟的车程。 然后还要停好车,走近办公室坐好,并确保自己不会在那之前胖揍卡尔一顿。 这是特种战术救援组正式接手本市重大案件之后的第一次作戦会议,他为此还做了很多的准备。 去和泰兰德女士深入地聊了聊,从厨房到卫生间再到卧室最后回到客厅。 又和其他人深入浅出的聊了聊,汤姆先生还给威斯克看了看他藏了三十多年的一幅画,来自东方的水墨画《雄鹰展翅》。 “算一算,这可能算是这些年里我第二次迟到了吧?” 第一次迟到,大概是在初恋新婚的婚礼那天。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虽然和他没什么关系就对了。 等到威斯克再次做好准备,准备出发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带上了那本书。 把书夹在腋下,又带上之前准备的那一沓厚厚的文件。 开门的时候,威斯克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宏大的声音: “” 第158章 白云无尽时 什么是叙诡,换种说法,叙述性诡计是什么? 作者利用文章结构或文字技巧,把某些事实刻意地对读者隐瞒或误导,直到最后才揭露出案件的真相,让读者感受难以形容的惊愕感。 这就是叙诡。 叙诡存在的基础之一,就是“信息不对称”。 有句话说的很好,顾客并不知道他们的需求是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一种“信息不对称”的表现。 而基于此,进行文章的创作,往往适用于推理,老王便是这么认为的。 他希望自己的书里有那么一些致敬阿婆的地方,又希望自己能在某个地方缅怀一下爵士。 于是复杂、矛盾便出现,于是马车便失控,于是断层便出现。 普通的断层就像,前一秒还在说吃饭,下一秒就去唱歌看电影。 通过前后文,你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但更离谱的断层,就像前一秒拿到了钥匙的人,下一秒就被人放在了冰冷的铁床上。 有人可以聪明的想到,拿到钥匙的人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凉凉了。 于是作者就在这里写下歌词,“天青色等烟雨”。 当然,这都是有迹可循的。 就像蒙太奇,当不同镜头拼接在一起时,往往又会产生各个镜头单独存在时所不具有的特定含义。 当不同人物的故事拼接在一起,便产生了各个人物单独存在时所不具有的特定含义。 老王就是来源于这样一个“集合”,便是这样一个“元素”。 但很可惜的是,执笔者是一个笔力不足之人。 理论上,每个人物的故事虽然只表现一定的内容,但组接一定顺序的“镜头”,能够规范和引导读者的情绪和心理,启迪读者思考。 然而实际上,每个故事各行其是,彼此之间变得毫无联系。 读者们不会思考,只会纳闷: “谁是主角?” 但实际上,这本书准确的说,是一本群戏,它允许灵活运用,令作家在不同的事件中专注于不同的角色。 就像群像,以描写群体形象为特征。 举个栗子,某某时期某特定城市的社会分层研究,研究的是什么? 就是那时候不同阶层的人。 城市是人类文明的产物,也是人类社会权力和历史文化所形成的一种最大限度的汇集体,既扮演着精神世界的角色,又充当着物质世界,更是研求知识的科学团体之所在。 小说同样是人类文明的产物,同样是人类社会权力和历史文化所形成的一种汇集体,同样扮演着精神世界的角色,充当着物质世界,更是研求知识的文学团体之所在。 关注小说可最早追溯到什么时候,不论什么时候,小说的出现使人自由。 乡村的旷野和树木不能教会的东西,但是小说却做到了。 历史上自然也是充斥着大量有关小说的文献,然而,这些记述并不属于现代意义上的小说研究。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苹果树,另一棵是桔子树。” 事实上,小说研究依然可以算是一门新兴的前沿学科,只不过现在更多的是在研究网络小说的起源、发展、嬗变,以及这一进程中出现的各类问题。 于是老王诞生了,于是这一章就有了,和整本小说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就像第二卷: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头。 在某一年,我埋下一颗人性的种子。 和朋友们一起看着它慢慢发芽,然后各自忙着疯长。 渐渐地,便忘了关注彼此。 再回头,才惊觉: “你怎么变了?” 就像: “哦对了,反正都是免费的,在哪儿看不是看呢?” 李皓的故事好像到此为止了,他去了那一个地方,大侦探波洛和福尔摩斯玩昆特牌的地方。 “年轻人只讲一二三四六七八九零,知道为什么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最终的归宿,虚无之地,来这里的人很少很少。 不是所有作者都能拿笔写死自己主角的。 当然,福尔摩斯严格来说,其实不应该在这里。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某个被自己美死的主角从李皓身边走过, “反正你又不看小说的。” 我不看是因为我就在书里,李皓很想这么说来着。 但从兜里摸出属于自己的小说,好吧,封面上没有名字。 他只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一个片段,某本书上的一个有着几句台词的配角。 所以这里到底是哪儿? “都说是虚无之地了,还在问?!” 某个打遍天下无敌手却因为自己老婆的原因栽了跟头的张无敌叼着烟,蹲在两个人身边看他们下棋。 观棋不语真... “马二进三,炮八平五,你到底会不会下?! 不会让我来啊!” 下棋的一方挠了挠自己眉角,从屁股底下摸出一把西瓜刀: “别废话~!” 这也是个狠人。 另一方从兜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他就是江湖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鼎鼎大名的... “路人甲”。 “不要说我欺负你。” 路人甲小卒过河, “到你了。” 对面五卒都已过河,拿着西瓜刀的男人额头开始流下冷汗。 完蛋了,这下我龙傲天没得玩了。 这就好像火车头和闪电侠比谁快,在欢声笑语中说不出“投降”二字。 “认输吧。” 张无敌拍了拍龙傲天的肩膀,而后站起身, “男人输吧输吧不是罪,尝尝失败的滋味。” 总是无敌,有时也要尝一下失败的味道。 才注意到远处的那一抹倩影,才想起曾经的光辉岁月,才恍然如梦: “只留他,这一身残破的躯壳。” 才怀念,曾经无数的刹那,那时的他看着大海阔... 李皓张了张嘴,又从兜里摸出了老王塞给他的纸条。 “辛苦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他在搞什么? 翻过纸条,另一面写着,“财富密码”。 密码? 李皓纳闷,他那儿有什么密码?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大概一切的不对劲都在一个人身上了,福尔摩斯。 李皓再看那人,那里是福尔摩斯,分明是“福尔摩星”~!才怪! 李皓走到那人身边,对方正在和波洛玩昆特牌。 但既然福尔摩斯不是福尔摩斯,波洛就真的是波洛吗? 李皓细看过去,好吧,确实是那个有着胡子的怪老头儿。 只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又云: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更休语: “庭院深深深几许,唯见长江天际流。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159章 番外篇其一:柳青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 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 有些岔道口,走错一步,可能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早春开始热闹纷繁起来的大地忽然沉寂了下来。 连一些最爱叫唤的虫子也都悄没声响了,似乎处在一种急躁不安的等待中。 地上没一丝风尘,显得如此压抑。 河里的青蛙纷纷跳上岸,没命地向岸边的公路上蹦蹿着。 黑沉沉的乌云正从东边铺过来。 地平线上,已经有一些零碎而短促的闪电,但还没有打雷。 只听见那低沉的、连续不断的嗡嗡声从远方的天空传来,带给人一种可怖的气息: 一朵花儿在海面上盛开了。 这时候,身为高家村的一个普通村民的柳青,正光着上身,从村后的小河里蹚水过来,几乎是跑着向自己家里走去,身后跟着的人手里拿着柳青和她自己的衣物。 两人匆忙地进了村,穿街过巷,一头扑进了柳青的家门。 刚站在自家窖里的脚地上,柳青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的吼声。 才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没拿。 这时,身后传来青灵的声音: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你衣服不要啦?” 柳青回头看去,穿好了衣服的青灵正拿着他的衣服站在那里。 一如无数年后,某个风雨雪交加的下午,二人在桥上对视。 二月十二日下午,柳青身披礼袍,站在桥这头;青灵站在桥的另一头,手里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这男人的脸色复杂,毕竟他就要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中。 但这是必然会发生的,女大不由爹啊。 就算看对面那小子再怎么不顺眼,可这是女儿的婚事,而且对方也确实是良配。 当柳青握住青灵手的时候,桥两边分别有人摇了摇手上的木铃铛,紧随其后的是乐队精妙的演奏。 其中当然不会缺了唢呐。 在庄重的仪式中,二人最终上了一辆“宝马”。 宝马雕车香满路。 柳家设宴款待所有前来参加婚宴的人以示感谢,并送上喜糖等礼物,让他们带回家中。 和其他人的婚宴相似,柳家的婚宴来宾也是要给红包的。 举办婚宴的人不会忘记,仪式和象征物能够不可估量地增添婚宴的内容,因此他们设计出的婚宴既展现出了他们远超同行的“力量”,又闪耀着爱情的光芒和他们的审美情趣。 通过这一场婚宴,他们向来宾们夸示了他们的“力量”和“底蕴”。 意思很明显,你们以后如果也要办婚宴,找我们是最好的。 每一场成功的婚宴背后,所花费的心思其实和失败的婚宴背后差不了多少。 柳青和青灵婚宴的富丽辉煌让人回想起他们昔日的荣光。 当然,指的是那些已经结婚且举办过婚宴的人。 “一场美丽的婚宴,来宾繁多,还有许多的花和气球。” “新郎很有教养,甚至来宾和他们的小孩都很有教养,彬彬有礼,以至于给人一种印象,好像他们接受过宫廷训练。” 柳青和朋友们推杯换盏,一位友人兴起,拿着筷子敲杯子: “身为良人,拂晓出家门; 牵手惜别离,哭泣父母心。 夕雾笼苇叶,闻鸡鸣; 在此结连理,相伴度余生。” 其人恍惚间,回到了过去,那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细濛濛的雨丝夹杂着一星半点的雪花,正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 一如今日。 时令已快到惊蛰,雪当然再不会存留,就像他曾经的爱情,还没等落地,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严寒而漫长的冬天就要过去了,但那真正温暖的春天还远远地没有到来。 就像他渴望的爱情。 所以此时此刻,这位友人是如此的感慨。 柳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后朝其他人点了点头,转身去往别的桌子。 其实,在这样风雨雪交加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什么紧要事,人们宁愿一整天足不出户。 因此,柳青举办婚宴这天,周遭的大街小巷比平时少了许多嘈杂。 不然准会有很多人站在一旁,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了看什么,也许纯粹是为了瞧个热闹。 在街巷背阴的地方,冬天残留的积雪和冰溜子正在雨点的敲击下蚀化,石板街上到处都漫流着肮脏的污水。 风依然是寒冷的,柳青的心是火热的,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发了一场高烧。 索性其余人都没什么事,只有他一个人需要吊盐水。 这倒也算是奇事一件,日后说起此事,柳青难免脸上不好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 而最爱说起此事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青灵。 柳青因此而爱上健身,并在健身之余在网上写了点东西,给自己起的笔名是“半碗剩菜汤”。 那年的一个夏天的下午,空荡荡的街上,有时会偶尔走过一个,有气无力地唤着买主的人。 唉,城市在这样的日子里完全丧失了生气,变得没有一点可爱之处了。 一如那时候的他,高考失利的他曾经想过轻生,直到在街上的拐角撞到了同样没怎么看路的青灵。 在他阴云密布的内心,就像有一束光透过乌云层层的封锁,照在了他身上。 但他对她的一切毫无所知。 因为班上一天点一次名,他才知道对方的名字是青灵,而在那之前他竟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位同学。 或者说,班上的人他能叫出名字的,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老夏,林二愣子以及“俺老孙”孙少安。 她呢,自然是知道他的名字叫柳青,因为她是学习委员。 就像老夏是体育课代表,林二愣子是副班长,孙少安是文艺委员。 某人虽然总是自称“俺老孙”,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舞文弄墨的书生,写的一手好字,画过几幅拿了奖的水墨画。 拿着筷子敲杯子的正是这位“俺老孙”,参加婚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成功人士。 那之前所经历的事情,却从未和朋友们说起过。 柳青回想起此事,也曾埋怨过去的自己,在毕业的那天为何不去和对方道别。 但那时的他毕竟是年轻人,加之高考失利的影响那时还在。 此时想来,没有好好地道别,是他那时做过最大的错事。 好在,多年后依然是朋友,依然可以邀请着一起出去喝酒吃饭。 只是那种无话不说的曾经,早已不复存在。 第160章 番外篇其二:壶公 黑夜渐长,在收获日前夕,阴影中危险丛生。 为了抵御即将来临的黑暗,狼人鹏洛客杰洛特努力寻找行踪飘忽不定的壶公,寄希望于对方能使位面恢复平衡,并保护依尼翠的人类居民。 这个故事是杰洛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关于壶公,也许只是一件小事。 “在听故事之前,我需要告诉你这样一句话: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关于壶公有太多太多的话可以说,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而这一个故事,却并非其中的一员,这似乎是一个新的故事,一件真实发生过的小事。 黑色的小轿车在茫茫的春雨中穿过绿色海洋般的平原,由东向西,向世界之外飞驰而行,车轮在血泊中溅起一溜红色的雾气。 世界边缘地带的冲积阶地和两级台原,像一抹荒凉的海岸线消失在了肉眼可见的遥远的天边。 透过车窗,从辽阔的平原上望去,巍峨的横断山脉渐渐消逝在视野之内。 一列列泛着金属光泽的山峦像大海中的钢铁舰队一般威严;依稀可见的突兀的峰巅之上,仍然可以隐约的瞭见些许白皑皑的积雪。 小汽车在奔驰。 绿色。 绿色。 还是绿色,绿色。 无边的绿色。 天色暗下来了,因为阳光正在像响尾蛇一般迅速消失,也许更准确地说是逃跑。逐渐浓重的夜幕,车窗外开始弥漫的黑色,加重了t先生内心的忧郁。 但他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脚已经焊死在了油门上一般,丝毫不见松开的迹象。 黑色的小汽车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空气里充斥着汽油味。 车窗外的世界其实是模糊的,t先生也根本来不及关注这些,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积雪。 就连一眨眼,一侧目,都可能让汽车瞬间陷入失控,他已经保持这样的状态快三年了。 有时候他甚至来不及呼吸,所要做的便是紧盯路面,虽然路面其实早就消失不见。 但在t先生的脑海里,他依然在紧盯着一条其实根本不存在的路面,它就像一条蟒蛇正在不停地扭动身躯,时不时回头吐出冷嗖嗖的信子。 黑暗越发的浓,弄得像越来越多的墨汁倒进了水缸里,它很贪婪,很饥饿,像是在发出咕噜咕噜的胃的蠕动声。 速度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t先生忽然左晃方向盘,车头一沉,再闪电般地大幅右转方向盘,小汽车整个车身横着滑过去,轮胎啃噬着地面,剧烈的刹车声穿刺着耳膜,是弯道~! 绿色中飞驰的小汽车急速地绕过一个抛物线似的大弯道,把弧线内那忽然出现的巨大人影甩在后面,重新转入笔直的路面,在平原上继续向前飞奔。 那巨大人影在原地转过身,朝着小汽车大吼一声: “你休想离开~!”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追逐的游戏,一毫秒的领先也许需要用一生来偿付。 t先生的手抓着方向盘,他眼球的晶状体就像一个弹簧压缩到了它的极限,四周的景物早已模糊一片。 但他依然躲过了那个巨大人影。 “做得很不错。” 一个声音从t先生身旁传入他的耳中,在他身边坐着一个老者,一个突然出现的老者。 壶公。 在壶公的帮助下,t先生才完成了之前的操作。 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冲入那巨大人影即将合拢的双手内。 在那一刻,t先生只能看到两眼之间极狭小的的一块,那是一个佝偻的身影。 终于,t先生开着他的车冲出了他出生的世界。 这就是t先生的故事,也是关于壶公的一件小事。 t先生说完这个故事后,便开着自己的小汽车离开了。 在夜色下,他的小汽车如同黑色的幽灵一般。 没人知道壶公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壶公会在哪里出现。 杰洛特的朋友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杰洛特问他的问题。 “我知道你在寻找壶公,但这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如果你明确知道壶公是谁的话。” 你会理解我说的这句话。 朋友没有说他的口头禅,这并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 在信的最后,朋友还提到了一个关于壶公的小故事,这个故事杰洛特以前也听人说起过。 傍晚,当暮色渐渐笼罩了连绵的群山和广阔的平原之后,在群山和平原接壤地带的一条狭长的山沟沟里,陡然间亮起一片繁星似的灯光。 这便是地城。 地城不在地下,出产的是煤和铜。 这城市其实早已没有了白天和夜晚之分,它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激动不已地喧腾着,像一锅沸水。 此地铜闻名四方。 这地城因煤应运而生,却因铜闻名遐迩。 这里有矮人们首屈一指的炼铜大师,所产铜不仅满足了矮人族内部的需要,而且还远销其余种族。 正因为这里有铜,气贯长虹的大动脉404国道才不得不岔出一条支脉拐过广阔的平原,把它钢铁触角延伸到这黑色而火热的心脏来。 无疑,404国道给矮人所处这一片荒僻的土地带来了无限生机。 同时,也带来了成千上万带着各种口音的其他种族的人,其中以人族为最多,几乎占了三分之一。 人族大规模迁徙的历史大都开始于那次有名的水灾之后。 当时他们携儿带女,背筐挑担,一路西行,踪迹直至如今的矮人地精巨魔边界。 如果没有巨魔建造的高大的城墙的拦挡,人族还可以走得更远。 不过,当时这些灾民大部分都在沿途落了户,至今都已繁衍了无数代人了,成了当地的“老户”了。 越是靠近边界这边的人族,性格越发豁达豪爽,大都直肠热肚,常用震天价的吼声表达自己的情绪。 好斗性,但拳脚之争常常不诉诸仲裁,多由斗殴双方自己私了。 由于他们有着艰难的生存历程,加之大都干的是些粗活,因而形成了既敢山吃海喝,又能勤俭节约的双重生活方式。 杰洛特的朋友便曾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说的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地城四周全是山梁土峁。” 故事到此结束。 朋友没有将故事讲完,只是讲了一个开头。 杰洛特知道故事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但这个故事仅仅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它最初源于一个流浪者,故事里也没有壶公。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故事里加入了“壶公”,以及那句话: “还有什么能难倒你?” 第161章 番外篇其三:张书安 这不是一个恋爱青春的故事,这是一个普遍但又光怪离奇的故事。 想通过这个故事,通过张书安去表达一个普通人自身的喜悲。 主人公没有任何的超能力,在一个绝不寻常的冒险中,留给他的武器只有求生的本能和对真相的执着。 这么说好像有点过了,而且更像是从某处复制黏贴过来的。 那就换个说法。 往事,往往会在淡化甚至遗忘时,以一种很难被人察觉的形态,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一段火车鸣笛,勾起了一位叫张书安的男人过去,为了追寻自己身上的“往事”,他选择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青牛镇。 在那里,有个无比诡谲的世界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这样写的话,似乎就好了很多,才怪。 但不论如何,主人公张书安是个27岁的颓丧侦探小说作家,对每天的生活并不怎么积极。 这都是因为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往事深深改变了他。 只是,张书安无论如何回想,都已经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了。 往事如烟散。 某天,接到老同学的电话,说有一个神秘的女人高价聘请随身家庭医生,张书安决定独自前往女人家中面试。 后来,张书安调查到了女人奇怪的身世竟然和自己也有关系,他们决定一起去一个地方,在那里,怪诞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 那里,就是青牛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一场本来看似普通的回乡之旅,却无意间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魔盒。 男主人公张书安,一个表面上大城市中平平无奇的颓丧侦探小说作家,实则却被世俗纠纷折磨不堪。 女主人公叶小小,青牛镇里富甲一方的地产大翁因怪病缠身的独生千金,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这两位某种程度上有着相似之处的男女主人公,以“医生”和“病人”的身份碰面了之后,谁都未曾想到会牵扯出一段长达十数年的恩怨,两人间的纠葛羁绊远比明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要复杂、深沉的多。 这样看来,这个故事就开始有形起来了。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比如张书安没什么脸部表情,使得看起来比较阴郁。 小时候经历过的那件往事,一直在影响着他的人生轨迹,尽管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更像是,一个背景板里的决定性因素。 “是我失去理智了吗?” 张书安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他今天再不码字就得断更了,但脑子里竟然没有一点灵感。 再一想到叶小小,以及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回乡之旅,张书安便更加烦躁了起来。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我想起来头脑都发晕。” 不对,不能这么写。 但不知为何,张书安还是顺着自己双手,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也许此刻在敲击着键盘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冥冥中更高层次的存在。 在借助张书安的双手,讲述着一个他本来已经忘记的故事: “当时,我像每天夜里一样锁上卧室的门;” 后来,我觉得口渴,就喝了一点水,也许是半杯。 我偶尔注意到水瓶里的水很满,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之后我便上床,又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我从噩梦中醒来,感觉比噩梦还要可怕。 想想看吧,一个人在睡梦中将他人杀死,醒来时胸口上却插着那把杀人的刀,喉咙里咯咯响,浑身是血,呼吸困难,马上就要咽气了,可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又觉得口渴。 于是我打开灯,走到那张放着水瓶的桌子旁,提起水瓶往杯子里倒水。 可笑的是,水瓶里一点水都没有,水瓶是空的,我终于确认了这件事情,完全空的。” 起初我还稀里糊涂。 随机,我一下子明白了,身体一阵战栗,坐了下来,或者毋宁说瘫倒在一张椅子上。 直到许久后,我才恍然惊觉一般站起身向四周张望,但马上又坐下,震惊地、恐惧地对着空水瓶发呆。 一如此刻的张书安,看着电脑屏幕上越来越多的字,想起了越来越多的细节。 我们都知道,记忆是可以被任意搓扁揉圆的。 因为记忆没有细节,所有那些细节都可能是后期增加上去的。 就好像我们本不记得一件事情,某人说起后,却会突然发现似乎真的是他说的那样。 但是,事情到底如何也许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举个简单的栗子,“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 接下来的时间内,张书安一直都在思考。 是啊,我会服从他,按他的意愿行事,执行他的命令,就像一个卑微的、恭顺的懦夫。 他比我强,但有朝一日... 他还是会比我强。 现在他明白了,所谓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其实都不存在。 叶小小和回乡之旅也只是他安排的,身为棋子的张书安似乎只能朝着那里前进。 “现在我清楚地想起那个漂亮的大姐姐了,她曾在五月八日沿着那条盲肠小路走过我屋前。” “哦!我的天哪!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无形的统治已经结束!他来了,这东西是原始人类所惧怕的,是忧心忡忡的教士想驱除的,是巫婆术士在夜间招来而又无法看到的,是激发人类想象力而创作出种种神怪传说的源头。 史前社会的人类出于恐惧对此只有模糊的概念,后来的科学研究却勾勒出了人类预感的大致轮廓。 他们借用这种能力来做实验,使人的灵魂服从于一个神秘的意志,服从于这个世界的新主宰,成为他的奴隶。” 然而,牲口有时也会反抗,也会杀死主人。 “世上所存在的,我们大概连百分之一都没有看到,不是吗?” 一种新的存在! 为什么不是? 这种东西是肯定要出现的。 恐惧依然占据着张书安的心,使他浑身颤抖不止。 直到火焰冲天而起,整个房子“哗啦啦”崩塌了,就像厄舍府。 在大火中,老王作为代行者合上了手里的书,那无数人的故事流转其上。 “没有什么是能够逃脱的,你也是,张书安。” 第162章 番外篇其四:何以校错 “我或许将会明白,如果不能排除身边的一切危机,就将造成危机的人,排除掉。” 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只要再过一卷,这世间将再无其他人,只有我王实甫。 老王躺在躺椅上,微眯着眼睛。 晓风拂面残睡醒,不觉青衫霑风尘。 到那时,我就是作者在这世界上唯一的选择。 没什么好纠结的,毕竟事情已经糜烂至此。 而这样的选择不是快刀斩乱麻,不过是先发散后收敛,然后再发散。 “发散尽头怎收敛,一见老王皆成空。” 当然,这事儿是急不来的,所以不是还有一卷呢嘛? 怎么说呢? 书里的角色,花了笔墨去描写的角色,那都是作者的孩子。 随着剧情的发展,孩子是在逐渐成长的,虽然有的会越来越幼稚,但是当他们有能耐了,就压不住了。 所以有的角色写着写着就突然崩了;有的则是成了戳破布带的锥子,那一面沙子中发光的镜子。 说到这里,其实书里有很多地方要用到破折号,但都没有用上。 说来惭愧,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用到位,同时还有很多别字。 语句不通顺倒也罢了,反正看得懂就行,狗头保命。 至于其他的问题,就更是不想多提了。 老王叹了口气,想从身边拿起一本《人生》。 却发现上面写着《叶隐》。 “人应该日日盼死,这样当死亡来临时就能死得平静,灾难发生时不会如担心的那般可怕。 事前用徒然的想象折磨自己很愚蠢。 每朝平定自己的情绪,想象自己被箭、枪、矛、剑击中撕裂,被巨浪卷走,被烈火焚烧,被雷电、地震击倒,坠落悬崖,不幸染病,或遭遇意外的那一刻。 朝朝在脑中死一次,你就不会怕死。” 作者描写主角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带入自己? 主角在书里被箭、枪、矛、剑击中撕裂,被巨浪卷走,被烈火焚烧,被雷电、地震击倒,坠落悬崖,不幸染病,或遭遇意外的那一刻,作者大概也是会感同身受的吧? 又或者说,作者是将自身的经历放在了主角或者书里的某个人身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人的经历。 每一个角色的存在或多或少都会有其现实的模板,纯粹的捏造一个角色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当然,如果是那种路人甲、乙、丙、丁之类的话,就当我没说。 这里还要说到“模板”,很多情况下一个模板上能诞生很多不同的角色。 这就导致他们看起来非常相似,可能在一些细节上不一样。 “人物脸谱化”,这是很多作者都会有的问题。 当然,读者们喜欢细节,细节让角色更真实,更丰满。 哪怕他们是从同一个模板诞生的,同样如此。 细节决定成败。 老王叹了口气,又掏出一本《你的剧本逊毙了》。 主人公不一定必须是好人,虽然好人主角更容易被人接受,也更不容易出问题。 但他一定要有趣和有魅力,他一定要紧紧的吸引住读者的眼光。 当然,一个或多个成功的配角也是加分项。 而所谓的有趣和有魅力,其实很难被界定,因为人的悲喜通常都是不相通的。 所以只需要记住,主角一定是最有存在感的那个人。 恶劣环境只能作为主人公问题的一部分,他的对手必须是一个人。 或者一个组织。 但绝不是恶劣的环境。 这个人可能是别人,也可能是他自己,而在主人公和他的敌人的碰撞之中,对话一定要“酷”。 够中二。 才更有人看。 反派必须足够强大,才能衬托出主人公最后成功的艰辛。 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说到“无反派小说”。 在这里,主角看似没有对手,实则最大的对手就是他自己。 当然,这样的小说也是凤毛麟角,少的不行。 就像主人公并不一定是一个完全的好人一样,反派也并不一定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反叛内心中应该有一种让观众能更理解他的东西。 如果角色足够脸谱化,反派的描写就会越发“同质化”。 这个时候,就想看影视剧一样,某人一登场就能看出其好坏来。 当然,作者通常都会使读者们明确谁好谁坏。 而不是故弄玄虚,在暗中埋藏线索。 这么做就会让人说: “没劲。” 但是,这么说的人又有几个能看的进那些“反转、反转再反转”的书呢? 反派必须一直在阻挠主角的前进,不断的在他的路上创造困难。 与此同时,主人公需要在对手不断刺激下变化。 经典的“送人头”。 又或者叫做“添柴战术”。 反派必须觉得他才是英雄,他有充分的理由为他的行为辩护,并且他的理由能够打动读者,让读者认为他有百分之百的理由去这么做。 虽然会这么写的人很少很少,通常情况下反派的目的就像是一个笑话。 但是,会这么写的人通常都能写出好故事。 得给你的反派有充分的时间去表演自己的演说,读者才能充分的了解他的内心,令他与主角之间的冲突更加丰富,更加吸引读者。 不然的话,一个只出场了几次的人算什么反派? 这年头主角可以见首不见尾,反派可不行。 不然的话,读者们一定会一头雾水的说: “现在哪儿还有这样的反派啊?” “这都是虚构的反派。” 人物渴望得到什么东西,这种感觉一定要足够强烈,强烈到能驱动整部小说,但是又得足够简单,让读者一目了然。 比如回家,比如不想死,比如变强。 是不是一目了然? 至于到底有多强烈,就看作者是如何描写的了。 背景故事解释的是他们为什么发生成这样子,因为过去发生的某种特定事件。 然后再想一想有什么人物是不需要的,过多的人物使小说复杂化,这样容易分散读者的注意力。 所以重点描写一些人,更多的人则是使其“脸谱化”。 别让主角离开观众视野太久。 不然就会像这本书一样,读者甚至不知道主角到底是谁。 描写人物应该通过他的行为,而不是直白的表示他是怎样一个人。 当然,不管怎么做,都先得有这样一个人。 一个“脸谱化”的人,完全不需要这样或那样的描写。 用角色推动故事,还是用故事推动角色,就取决于你重视角色还是重视故事。 如果一个场景内只有两个人,就应该让他们天差地别,撞出奇妙的火花。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人物的转变也很重要,读者希望仁慈和公正最终获得胜利,更希望人物在某种程度上认识并发现自我,最终获得成长。 虽然成长确实很难描写,前一秒还是普通人下一秒就成大富豪,却依然还是普通人的心态。 但成长的轨迹总还是有的,这就是为什么要写大纲的原因。 第163章 往昔之影 “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 李东泽喝醉了酒在街上走,嘴里念叨着某人的豪言壮语, “自古及今共一斗,李杜分一半,我得另一半。” 一头撞在路灯上,就这样推金山、倒玉柱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情的,大概还以为他在给路灯磕头认错。 路灯却是茫然的挠了挠头: “俺老孙就这么容易被人出来吗?” 不过,既然和真君打赌,谁先被认出来就要实现认出他们的凡人的一个愿望。 而现在,真君还在带着自己的傻狗逛超商,他却是就这么被人认出来了。 不然的话,对方嘴里为何还在嘀咕“大圣爷爷”。 转个身,变回原样,孙悟空双眼一瞧。 没想到,此人内心最想要做的,竟然是.. 也罢,便随你的意。 世人皆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这人是否会满意。 但这对于孙悟空来说,不过是和人打赌赌输了而已。 一直到日上三竿,李东泽才从地上爬起来。 身前放着些许散钱,凑拢后数了数,竟然有四五百之多。 李东泽自嘲了一下,而后也不嫌弃的就这么把钱收了起来。 而后,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 路上却是看到十字路口站着一个红衣女子,撑着把破旧的油纸伞,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再定睛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是人来车往。 李东泽此刻头脑仍然有些晕晕乎乎的,倒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一直到回返家中,才恍然惊觉,那可能不是什么错觉。 随后才硬着头皮安慰着自己: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什么怪力乱神。” 到了中午,李东泽和人玩了几把最近新出的moba类端游《骑士、骑士与骑士》。 这游戏是咖喱那边做出来的,国内目前是由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游戏公司代理。 这游戏的地图是典型的三线非对称地图,李东泽喜欢玩劣势路,尤其爱玩弓箭手。 “我说老牛你是认真的?” 李东泽的角色是一身皮甲的男弓箭手“逐日月”,缩在他屁股后面的是和他一起玩游戏的朋友,角色是个牛头战士。 正常的情况应该是,牛头顶在前面,李东泽的弓箭手在后面输出。 就像对面的两个,一个女火枪手和一个女盾战士。 然而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满血的牛头缩在了丝血的弓箭手屁股后面。 原因则是,他不打女人?! “那我是不是不打女人?” 老牛竟然反过来质问起了李泽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使得他的角色都是有些汗颜。 逐日月则是看向李东泽,意思是他想上去搏一搏。 李东泽揉了揉眼睛,而后笑了笑: “行行行,蒜泥狠。” 这两个不过是游戏里存在的虚拟角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活灵活现的神态和动作,肯定是我看错了。 好在,之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再出现。 是夜,李东泽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个圆环,还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上面像是有扇门,但却是在虚实之间,看上去朦朦胧胧的。 李东泽微微皱眉,而后大着胆子伸手摸了上去。 这门连着光环是一体的,叫做“往昔之影”。 在明确了这东西的功能后,李东泽却是有些开始意兴阑珊起来。 原来不过是让他重新经历一遍发生过的事情啊,对现在的他而言有什么用呢? 直到躺到床上,李东泽才恍然明悟过来,这东西到底对他有什么用。 三人行尚且必有我师,更何况与千万人同行。 再次回到客厅,李东泽忽然皱眉,这东西就不能随身携带吗? 下一刻,他确实有些恍然了起来。 原来在说明书里就说清楚了,这东西是可以随时随地召唤出来的。 回到房间试了一下,还真就把门开到了墙上。 推门的时候,李东泽脑袋里想着的是“坡”。 尽管人们对“坡”及其作品的评价曾经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但是,从实事求是的立场出发,必然是要公允地承认一件事。 “坡”毕竟不失为一位非常具有特色,代表了一个时期联邦文学的一种思潮,并对世界文学产生了一定影响的著名作家。 这位文坛怪杰是联邦文学史上的稀世之珍,要了解联邦文学和联邦文学史,就不能不了解“坡”及其思想和作品。 为了纂写自己的《蒸汽时期联邦社会分层研究》,李东泽可谓是啃了一大堆的书,其中就有这位“坡”的著作。 但很可惜的是,没什么太大的收获。 此刻有了这扇门,倒是想去和这位“坡”好好地聊一聊。 “那么在此奔流不息的河川里,一切匆匆流过,又有什么值得人重视的? 诚如一个人爱上飞掠的麻雀,麻雀却已不见踪影。” 跨过一扇宏伟的门,犹如在无数发光的霓虹灯中穿行而过。 幻灭的霓虹灯中,隐约能看见无数人影在闪烁。 是啊,那并非真正的霓虹灯,那是无数的光汇聚在一起。 那是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光,它们汇聚在这里,一如人们所想象的时间长河般流动着。 但这里没有船,也没有马车。 更像是一条隧道,空间上倒是有些不如。 直到走到尽头,李东泽才知道自己这是走到了尽头。 他没有迷失在那无数的时间长河中,因为他有着属于自己的明确的目的地。 就像一个人拿着地图,手握指南针也会迷路的原因,很可能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有关系。 可是在这个钢铁森林的大都市中,又有谁真正能知道自己心之所向的地方是哪里呢? 也许确实需要那样一个指南针,告诉你,你的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在这个刚入夜的星期六,贝克街拥挤的人行道上方,雄伟建筑的阳台窗内灯光闪闪。 到处都能看见打扮高雅的男女或是手挽着手散步,或是站在商店橱窗或敞开的大门前,形成背光的黑影,又或是钻入或跳下在路边争先恐后的豪华出租马车。 四周喧闹声不断,有马车夫的叫客声,有数百车轮急速辗过石板路的咔嗒声,还有稍微悦耳一点的,有节奏的小贩叫卖声,他们刚从托腾罕中庭路的周末市集一路往西晃过来。 “坡”高坐在马车上,可以闻到马、雪茄烟、热香肠和香水的味道飘散在寒冷的夜风中。 他被停学了,尽管他学习优异,但养父爱伦却还是不准他继续待在学校内。 为什么呢? 因为“坡”做错了什么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此刻,他并不是在回家的路上,他给养父寄去了一封信。 而他的心,则会和他的人一起,开始他的漂泊之旅。 至于“坡”体内的李东泽,此刻正在熟悉自己这一新的身份。 “这可比游戏好玩多了。” 第164章 逝者如斯夫 “我生在黑暗的、可怕的远方...” 恐惧和厄运在人的一生中,大概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出现的。 因而,“坡”从来不会去想,该给自己所要讲述的故事定一个怎样的时间。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最终背了九十多年的黑锅,直到有个叫做“奎因”的教授为他洗刷了冤屈。 “还他的为人与作品以本来面目” 而在与“坡”同行的二十多年里,李东泽才是真正的感触良多。 这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文坛怪杰”,而不是什么“三分天才,两分胡诌”的“打油诗人”。 为艺术而艺术。 并在李东泽忙于书写“坡”的故事的此时此刻,读者中,隐约有一种对这本书的迷茫,即是说似懂非懂又或者完全看不懂。 当然,只要说这些就够了,就当这里什么都没有写。 李东泽敢肯定,他心中的疑惑大多像古人描述那些灾祸一样,“不单行”。 但是,“坡”的文字确实影响了联邦一代又一代的人。 他们与“坡”同一时期甚至更早时间的人迥然不同。 譬如说,纵使是路边衣衫褴褛之人都知道那一句: “灵觉在有感觉的动物体内只有一次,再说,马、狗甚至人都只不过是这些动物不易感知的相似体。” 在那个充满仇视的时代,即使水火相容了,南联邦人都难以和北联邦人言归于好。 直到他们都看起了“坡”的小说,直到他们伸出手指戳在了“坡”的脊梁骨上,“满纸荒唐言”。 而当必死的南联邦人战胜了不死的北联邦人,曾经沸腾的流言却是忽然像马背上的骑士掉下马来一样的销声匿迹了。 直到,直到那一天,那一封封信件出现在世人面前。 人们才看到了真正的“坡”,明白了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当然,说这些其实本身意义不大。 但即使是更为琐碎的原因,一旦上升,不用多久也会导致同样的后果。 再说,同一时代的人如何能真正客观地评价同一时代的人? 当时奎因才五十多岁,热衷于骑马狩猎,年迈体弱和昏聩无能都不能阻止他每天参加危险的角逐。 直到他得到了“坡”的书信真迹的复印件,那一刻他只想说: “乌拉神保佑我~!” 就像当时的报纸都在说的那样: “南联邦人无法摧毁我们北联邦人的意志,因为神圣的乌拉神连接着我们每个人的思想,让我们在绝望中团结一致。” 但很可惜的是,北联邦终究倒在了南联邦的面前。 “令人震惊~!” 报童镇静地说,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走进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太奇怪了。” 年轻的w先生沉思着,显然没有在意报纸上那些败犬的哀嚎。 “正如你们所说,北联邦人就像是一匹奇异高大的马。” 但,南联邦人像弗雷德里克一样驯服了北联邦人。 联邦不再分南北之后,骑手已不能控制马的速度。 云一样的烟雾沉重地罩在联邦上空,联邦此刻正处在一匹轮廓清晰的庞大的马体里。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希望编纂一些不同时期的联邦社会的分层研究,寄希望于能对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 就像古人常说的那样,“天大的厄运,最终也必定要向哲理的不谢勇气低头”。 就像固若金汤的北联邦人向虎视眈眈的南联邦人投降一样。 白云塔就像《浮云游记》所述,比门钥匙早建三年,却被毁灭了。 门钥匙,看看你的兄弟世界之墙吧,尽管在大海之上支撑了三百多年,也毫无意义。 并在北联邦人赋予南联邦人战士的荣誉时,就已经昭示着未来他们将打开脚下通往世界之墙的封闭有百多年的大门。 而此刻,李东泽正在另一个人身体内。 他踮着脚尖,手里抓着自己那欠钱不还的朋友的脖子,将嘴凑近他的耳朵,准备用非常难听的话攻击他。 如果当时他的话脱口而出,那么他的这位朋友大概就会承认他自己低微可鄙。 但就在这时,这一位仁兄却是突然惊恐万分地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 尽管“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这样的词句在日常用语中司空见惯,但这位仁兄可是万万没料到这样可怕的事情竟然会真的发生,而且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而这一位遭逢了如此厄运的人不是别人,他是一个并不真实存在于现实中的人。 创作这个人的时候,布莱克伍德表明自己更想创造一个“静人”。 但是,他始终拥有一种独特的才智,并将其运用在了创作中。 这个他笔下的主角叫做“罗素”,在未来的某一天写下了一本书,《罗素歌曲集》。 在太阳落下的那个晚上,罗素忽然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 虽然当初他并不能精确地分析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其实到现在他都也没能精确地分析出来。 但是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向他人隐瞒所有的事情,直到凭他逐渐成熟的经验能判断出这次空前灾难的程度为止。 于是他马上一改刚才扭曲肿胀的面孔,做出一副温和的模样,拍了拍这位朋友的肩膀,没有说一个字朋友对他稀奇古怪的幽默感到莫名的胆寒: “我一定会还钱的,再宽限我一些时间吧~!” 罗素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抬脚转身走出房间。 他的那位朋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忽然感到肚子里什么东西碎了。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着,突然,这人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窗边。 窗子显然是开着的,太阳显然是已经落下了的,月亮正在散发着光芒。 路灯依稀的亮着,或远或近的走着零星的几个人,有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之前看的电影《戈德温》。 他感觉自己来到了街上,步履艰难地走着。 直到意识到走远了,才再次懵懵懂懂地回到家里。 也没脱衣服、鞋子、裤子,就这么倒在长沙发上,后来就... 罗素刚走到楼下,头顶忽然飞下来一个人。 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位朋友,罗素发现自己又能自如的呼吸了。 就像那位本来牙疼的人,忽然牙就不疼了。 罗素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盖在了朋友没有闭上眼睛的脸上: “你的钱,不用还了。” 朋友才闭上眼睛,坦然地离开了。 李东泽才明白,这个和“坡”同一时期的布莱克伍德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第165章 未曾设想过的设想 这个哥们显然也叫李东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管是老王还是作者都取名困难。 这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如这个星球上几十亿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他喜欢唱歌,喜欢小说,喜欢看电影,偶尔还会看看体育比赛。 也许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位大明星,不管是歌手、演员、体育运动员或者作家什么的。 为此,这一位李东泽努力过,他曾经确确实实地奋斗过。 写上一本《李东泽的奋斗》,都绰绰有余。 开头完全可以这么写: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天晴不晴阴不阴还是刮风、打雷、下冰雹什么的目前完全不知晓,人在什么地方刚下什么交通工具的也是个未知数 总之,我受判决,被囚于这无能的身躯里。 早就想写些关于我对于自身未来的计划和意见,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希望知道一些个中情形的读者们。” 然后一路往下写,直到这位李东泽两腿一蹬人归西。 内容也完全可以是: “高中的时候,我爱上了体育,并为此着了魔一般的发着狂。 我曾经跃跃欲试要报名成为体育特长生,去和别人一起打太极拳。 但是,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我第一轮就被刷下了去了。”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唱歌,并玩得一手好吉他。 不是我吹,我的吉他牛听了都要手舞足蹈。 但可惜的是,我是个天生的破嗓子,五音不全。 别说参加什么大赛了,就连同班同学都嫌弃。” “于是大学期间兼职北漂,甚至还有一位导演想要给我一个小角色,带台词儿的那种。 我倒是想拒绝来着,这才一两句台词不符合我的期望。 于是导演看出了我的犹豫,选择了另一个更加积极的周姓的男子。 并和我说,你演技好,人也聪明,但长得没啥特色。” “最终,我将希望放在了写作上。 打小,我就非常善于教别人写作,被我教出来的人总是能被当成班上的模范。 我寻思着我教别人都这么优秀,自己写也一定非常优秀。 体育玩不了,唱歌唱不了,演戏演不了,那就去写作吧。 欣然一头扎进网络原创文学这个海洋之中,一朵浪花都没有出现。” 再往后就不需要继续写了,因为知道的都知道,这一位李东泽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不过,这一切的不成功并没有让李东泽放弃自己的梦想。 手机里是今天的大新闻,歌坛天后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叫什么名字总之是个唱歌动人长得也肯定很好看的女人开了个演唱会,非常轰动。 网上竟然吸引了三千多万人同时收看,线下更是卖出了十万块钱一张的门票。 十万块钱是多少呢? 幸福里一平米就要四万块钱。 大概能付个卫生间的首付,顺便买个奶茶,买一送一之余再整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回忆童年。 为什么要看这个新闻呢? 前面坐着的同事是今天新来的,叫什么大鹏,还是叶鹏,还是什么鹏。 李东泽刚接收完这一大堆的记忆,便听到对方说了句: “天后开演唱会了。” 好奇之下,李东泽掏出手机,搜出了现在看的东西。 老人地铁手机.jpg 还包括什么“互联网点卡收费人次突破十亿大关,某非常有名气但就是懒得取名字的总部都不晓得是在海上还是陆地上还是岛上的牛大发了的集团瓜分了百分之六十的市场”。 标题字数因为过长,李东泽连续往下翻了三遍,才把整个标题看明白。 这一定是假新闻。 况且,不过是搜了个“天后、演唱会”而已,怎么会出来这么个东西? 再一看,原来这么一家集团竟然是这位歌坛天后的老妈开的。 而她爹呢,则是个不久前金盆洗手了的封笔作家,叫什么完全不重要的是他是个武侠小说作家。 互联网点卡收费模式不是十几年前的事吗? 李东泽有些纳闷,怎么现在还要拿出来晾一晾、晒一晒,还是说这报导穿越了? 再者说了,瓜分百分之六十的市场,怎么想都不可能。 带着无比的惊奇,以及前任留下的记忆,李东泽花了很长的时间在网上查找着无数的资料。 诚然,这里只是往昔之影的其中一个场景,他随时都能离开。 直到下班后回到家休息,李东泽才彻底明确了一件事情,这是一个相似度不超过百分之一的异世界。 重力加速度等于十点四五多少多少,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过,虽然某些地方的进程有些慢,但科技的发展却一点儿也不慢。 就比如完全可以当做电脑用的手机,完全能够支持市面上所有的游戏,包括显卡杀手。 不过鉴于这世界的游戏其实也不咋地,这其实说明不了什么。 除非掏出真正的重量级存在,才能看出这个世界的手机到底有多强。 “做游戏?” 这是未曾设想过的设想。 但是,路就在脚下,大不了转身就走。 想要做游戏,首先就要学习怎么做游戏。 网上教程那么多,李东泽决定老老实实从零开始学起。 “从零开始做游戏。” 还能开个直播,万一就火了呢? 万一就突然有个榜一连夜扛着火车过来打赏漫天火箭雨呢? 这都是可能的,但也都是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 毕竟这里没有蒙着脸的高手,更不会唱“像巨人一样的无畏”。 她是巨人吗? 李东泽挠了挠下巴,而后摇了摇头。 那他是吗? “我的牙签很小,你要忍一下?” 李东泽将脑海里的东西甩了出去,继续看着电脑上的东西。 并开着直播,听着这个世界的歌,一首民谣来着: “哒啦啦哒啦啦 哒啦啦哒啦啦 烈焰燃烧着我们的一切 但你竟认为我们仍深陷泥潭 我们再次经历如此境遇 在街的另一边 我相信我们还能再相遇 双眸下挂着重黑眼圈 我想拥抱着你 我不要你又一次在梦里出现 瞭望着这座城市 切勿屏息、长夜将至 独自幻想 仍旧有你相随 你让我感到活力倍增 每个夜晚我们都会这样做 但你竟认为我们仍深陷泥潭 我们再次经历如此境遇 在街的另一边 终于只有你共我一起 我们痛快畅饮疯狂大醉 就像已看遍世间繁华 你还会爱我吗? 我想拥抱着你 我不要你又一次在梦里出现 我们已看遍世间繁华 直到梦境分崩离析、飘散殆尽 哒啦啦哒啦啦 哒啦啦哒啦啦 (以上内容完整的重复三遍)” 听完歌才发现,自己只听懂了旋律,就像是一个笑话。 “应该是民谣。” 希望如此。 第166章 有一个人前来看直播 “拟像从不掩盖真理,倒是真理掩盖没有真理的地方。” 李东泽抓着手里的书,在教室倒数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三个位置上, “拟像是真。” 为了学习怎么做游戏,李东泽找到了现在这个速成培训班。 上课第一天就给了他们一个书单,要求他们在七天内看完,并于第八天通过考试。 看书期间如有疑问,可以问速成培训班的老师。 李东泽现在拿在手上的这本书,是他需要看的最后一本,《仿真与拟像》。 南联邦的绘图员绘制了一幅非常详尽的地图,竟然能覆盖全部国土。 南联邦败落之后,这张地图无数年中流经多人之手,终于在磨损到一定程度后,彻底的毁坏了。 只依稀还能在沙漠上,辨别出一些残片。 这个被毁了的抽象之物具有一种形而上的美,它目睹了联邦的荣耀,像一朵花儿一般盛开了。 它目睹了南联邦回归土壤物质,很像一种最后与真实之物混合的逐步老化的副本。 这是一则关于仿真的寓言。 今天的抽象之物不再是地图、副本、镜子或者概念了。 仿真的对象也不再是国土、指涉物或某种物质。 现在使用软件生成一种没有本源或现实的真实:超真实。 国土不再先于地图,已经没有国土,所以是地图先于国土,亦即拟像在先,地图生成国土。 如果今天重述那个寓言,就是国土的碎片在地图上慢慢盛开或者腐烂了。 辉煌或者遗迹斑斑的是国土,而不是地图,在沙漠里的不是南联邦的遗墟,而是我们自己的遗墟。 真实自身的沙漠。 当今的仿真者们,致力于创造更多虚拟世界的人们,寄希望于使真实、所有真实与仿真模型相吻合,但已经不是地图或国土的问题。 某种东西,在科技强大的力量面前,永远地消失了:那就是它们之间的绝对差异消失了,抽象之物的魅力消失了。 正是这种差异形成了地图的诗意和国土的魅力、概念的魔法和真实之物的动人。 绘图员按照理想狂热地绘制同步延展的地图和国土,无以复加地表现和吞没了再现式想象。 但是这种再现式想象随着仿真消失了,因为仿真操作不再是反映的和话语的,而是核子的和遗传的。 所有的形而上问题都已经随之而去了。 已经没有反映存在和表象、真实和概念的镜子;已经没有想象中的共同延展性,发生过程微缩化便是仿真的内容。 微缩了的单位制造出真实,程序产生出真实,母体给予我们真实,记忆库和指令模型产生出真实,这些东西可以无数次地制造真实。 真实已经与理性无关,因为不再根据某种理想的或否定的事例来衡量真实。 它只是一种可以被操作的东西。 事实上,由于真实不再包裹在想象之中,它就根本不再是真实了。 它是一种超真实,是撮合模型在一个没有大气层的超空间进行放射综合的产物。 书中的理论显然过于深奥,李东泽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大。 在通向一个不再以真实和真理为经纬的空间时,所有的指涉物都被清除了,于是仿真时代开始了。 更严重的是,人工指涉物在符号系统中复活了: 符号是一种比意义具有更大延展性的物质,因为它们适应所有的对等系统、所有的二元对立和所有的组合代数。 这已经不是模仿或重复的问题,甚至也不是戏仿的问题,而是用关于真实的符号替代真实本身的问题,就是说,用双重操作延宕所有的真实过程。 这是一个超稳定的、程序化的、完美的描述机器,提供关于真实的所有符号,隔断真实的所有变故。 永远不再需要产生真实了,这是模型在死亡系统或提前复活系统里的关键功能,但是复活不会留下任何机会,即使死亡事件中的复活,亦复如此。 超真实离开了想象的庇护,离开了真实与想象的差别,它只为模型的轨道重现和仿真的差异生成留出空间。 再往后看,李东泽却是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哪儿是在做游戏啊,这本书分明是在指导人们怎么创造一个“精神世界”。 再想到这个世界的先驱者,他是第一个将自身的意识成功上传到互联网上的人。 在这个科技更为发达的世界,游戏里的npc可能是真人扮演的。 这些人在将自身上传的时候,当然不会知道虚拟世界里也要花钱。 而这本书上说的东西,以及李东泽在网上看到的东西,都表明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的人打算创造“数字乌托邦”。 一个在理论上仅存在于计算机中的,和真实的现实截然不同的超真实的冰冷的世界。 “仿造和复制总是隐含着一种令人不快和不安的异质性。” 就像以前的人们在照相机前感到不安,好像那是巫师的把戏,更普遍的情况是在所有的技术装置前感到不安。 技术装置总是一种复制装置,心理学家把这种不安与面对镜子时的局促不安联系起来。 镜子里总有一种巫术似的东西。 但是当这种形象可以从镜子里分离出来并且能被随意地转运、贮存和复制时,那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因此,所有的复制都隐含着一种黑色魔法,比如那位学者,又比如那位湖中少女,她被自己的水中影子所诱,被自己的副本所困扰。 游戏制作者们今天转回到这种致命的东西,弄出这种与自己的形象相似的巨大的技术装置,回到自身,删除和歪曲自身,也就是无限地复制自己和自己的力量,直到世界的极限。 复制就其本质而言,具有恶魔性,它使某种根本的东西游疑不定。 在玩家们看来,这一切几乎没有改变,仿真仍然并且总是进行巨大的操纵、控制和死亡工作的领域正如模仿对象总是以操作黑色形象为目的。 不同于电视,电视所做的那种贫乏的“定义”几乎不会给观者留下什么可以重新进行抽象加工的东西。 观者不过是参与创造了一种刚刚以一些点阵形式呈现在他面前的真实,并被要求把自己的幻想投射在不再现任何东西的屏幕上。 书的最后,是一张白纸,被人写了一段话: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玩家更适合当韭菜的呢? 他们不但有着旺盛的好奇心,而且永远对眼前吃不到的胡萝卜充满热情,面对苦难迎难而上,不会绝望于眼前的窘境。 如果他们足够积极的话,甚至还能站在运营商的角度考虑问题,帮着运营商一起收割自己。 如果我们真的可以创造书中的虚拟世界,将其包装成游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避难所” 第167章 废土OL上路 “游戏运行在无数算力强大的超算所组成的蜂巢服务器中,” 李东泽根据自己看过的小说和影视剧、玩过的游戏制定着基础的世界观框架, “至于内容,将会完全由ai动态生成。” 至于游戏的名字,李东泽称其为“废土ol”。 “终于一...” 李东泽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 “针见血?” 长驱直入,深入浅出,无法自拔? 李东泽摇了摇头,而后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虽然说是基础的世界观框架,但也不能太过基础。 要勇于动手解决难题,让ai能够高效聪明地完成工作。 “做正确的事。” 但想要真正看到效果,这意味着李东泽需要将自己上传。 这不是什么容易做出的决定,而且目前来说没有后悔药。 “梦想公司推出了更加高效便捷的上传装置,并将费用大幅降低。 并为上传者打造了一个名为【西部世界】的虚拟世界,当然,上传者也可选择其它虚拟世界。” 目前仍在运行的虚拟世界,一共有九个: 乐园 极乐世界 侏罗纪 泰姆瑞尔 海姆 西部世界 箱庭 世外桃源 铁炉堡 乐园、极乐世界、世外桃源都是相对而言更加倾向于休闲的世界; 侏罗纪、海姆、箱庭则更为倾向于竞技; 泰姆瑞尔、西部世界则更为倾向于冒险; 至于铁炉堡,这里其实并不对外开放。 “虚拟世界并非法外之地。” 铁炉堡便是所有法外狂徒的最终归宿。 当然,不愿意将自身上传的人其实还有很多,非常多。 他们固执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这样的人才是多数。 李东泽便是这样一个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的他。 “我思故我在。” 作为第一人,先驱者曾被无数人质疑,他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他了。 先驱者的妻子选择了离开他,带着他们的儿子搬去了偏远的乡下。 但,先驱者的儿子走上了父亲的老路,并将这项技术推向了大众。 他创造了第一个虚拟世界“电子世界”,虽然目前已经停止运行。 另外,这位老兄目前住在西部世界的一家酒馆内,被人叫做“杰克老爹”。 “你听说过关于他的故事吗?” 有个叫克鲁的主播,将自己上传后依然从事主播这份职业,他天天去找杰克老爹闲聊。 “后来,人们是这样说的:他从北方来,穿过利维亚之门。 他徒步而行,手中缰绳牵引着一头负重的骡子。 时值午后,各色商户早已关门歇业,大街上空空如也。 空气燥热难耐,陌生人肩头却围着黑色披风,格外引人注目。” 杰克老爹所有的故事都是这一个开头,而故事中的主人公也都是同一个人,来自远方的旅行者“泰瑞尔”。 这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也是一个粗犷的战士,更是一个内心敏感的吟游诗人。 他给自己的骡子取名“艾莎”,就像他会叫所有的猫“玛莎”、所有的狗“南希”一样。 艾莎总是很调皮,在身上没有负重的时候。 泰瑞尔曾有一个同行之人,特洛特是他的名字还是艺名什么的。 一个人出门在外,小心起见,给自己取个艺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一个大厨,做得一手好菜,可惜,某个黄昏天去打水后再也没回来了。 泰瑞尔不止一次和别人说: “我没有能和他好好的道别。” 他没有能和那位同行之人好好道别,没有和家人好好道别。 每次这么说的时候,都会有眼泪流下来。 杰克老爹似乎是想通过泰瑞尔这个人物,说些什么。 但,没有人听得懂。 也许还会有人沉浸在泰瑞尔这个故事的伤感之中,是啊,总是会有伤感的。 一路陪伴了那么久,几乎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曾经还一起为了生存而挣扎,从陌生到彼此相处。 听故事的人不会讨厌特洛特,尤其是他的那句: “我们终究会分别。” 泰瑞而每次提到这里,都会说: “我记得起他说这话时的每一个细节,我也能记起我们相见最后一天的每一个细节。 但我却记不得,我们是怎么分别的。” 杰克老爹此时则会深沉地说上一句: “其实不是记不得,是他们并没有分别,而最后分别方式太残忍,泰瑞尔或者说我甚至都无法试图编造。” 李东泽想到了先驱者,杰克老爹都还在,先驱者去了哪儿? 没人知道先驱者去了哪儿,现在在什么地方,杰克老爹对此也是三缄其口。 有人曾表示: “先驱者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李东泽做东西的时间里,自然也是会偶尔“忙里偷闲”的。 除了看看直播,上网查东西之外,他还会看看电影,听听歌曲。 就像这首旋律不错的古风: “所有事都已消亡 我的感情坠入低谷 我的旅途没有休栖 迷失在黑白世界里 潦草的写下自由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当指针即将指向十二点钟 我想让你在我身边 你是否愿意为爱归来 带领我去往纯白之地 路上规行矩步 才知道我们终究不适合 我曾历经辉煌也曾跌至谷底 曾被无数的冷风吹透我胸口 在这夜我又再度漂泊 但我相信夜晚不会太漫长的 我的人生路上定要有番成就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我感觉到了世界的新生 感到自己是孤处于这世界 在废墟中慢慢被风化锈蚀 当指针指向十二点钟 我想让你在我身边 你是否愿意为爱归来 转几个弯重新回到原点 无法停止对你我的思维 在爱里拉扯的我们最终还是两败俱伤 你看着我失败 你撒谎也只是浪费时间 你那善良的心早已蒙尘 你给的爱在长夜里逐渐消逝 内心的这道光芒 感觉每天都在挑战着极限 对于我的坦诚以待你仍愤然离去 你的心在何方 或许你还懵懂无法参透 就像我的旅途永远没有休栖 抛去了一切身外之物 明天早餐吃点什么我还没想好 我路过一片荒芜之地 被无数的冷风吹透我胸口 我们可能不知道为何 如果一切还能重来 你是否愿意为爱归来 把白玫瑰涂成红色 当指针划过十二点钟 我想我现在已迷茫不已 再多挣扎也只是徒增苦愁 所有事都已消亡 我的感情坠入低谷 我的旅途没有休栖 迷失在黑白世界里 潦草的写下自由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有歌词,只是这写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李东泽缓缓闭上眼睛,疲倦的他很快便睡着了。 第168章 城市的边缘 “欢迎来到《城市的边缘》。” 这不是夏恒玩的第一款虚拟游戏,他刚从《西部世界》失败的恋情中抽身出来。 多年以后,面对着无数的记者,夏恒将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知更鸟的那个遥远的深夜。 母亲在夏恒两岁时就去世了,所以他从来没有痛失母爱的感觉。 就是在那个夏天的深夜,知更鸟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泥巴和芦苇盖成的屋子沿河岸排开,向北经过两户人家到李皓·卡达尔的房子,向南数三户到彼得·波特的宅院。 夏恒从来没有产生过跨越这条界线的念头,因为彼得·波特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 但是听人说起他的样子,就足以让他这样的熊孩子一连老实好几天,李皓·卡达尔的母亲则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女巫”。 就是在那个夏天,知更鸟走进了他的生活。 卡波妮,夏恒为知更鸟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湍急的河水清澈见底,河床里的鹅卵石洁白光滑如史前巨蛋。 世界新生伊始,诸般事物都还没有自己的名字,提到的时候尚需用手指指点点。 每年十月前后,衣衫褴褛的游牧民都会来到村边扎下帐篷,击鼓鸣笛,在喧闹欢腾中介绍他们从废墟中挖掘出的东西。 最初他们带来了指北针。 一个身形肥大的女人,头发蓬乱,手如雀爪,自称“征服者卡波妮”,当众进行了一项可敬可怖的展示,号称是出自废土炼金大师之手的“第八大奇迹”: “我能认字~!” 彼得·波特家的宅子让卡波妮着了迷,这只知更鸟脑子里似乎装满了古怪的主意、不可思议的渴望和神乎其神的幻想。 夏恒的警告和劝说它都当成了耳旁风,那座宅子就像月亮吸引海水一样把卡波妮深深地吸引住了,不过也只是把它吸引到了拐角的路牌那里,离彼得·波特家的大门还有一段安全距离。 它总是站在那儿,站在路牌上面,爪子紧紧抓着路牌,凝视着,思索着。 从夏恒家过去一点儿有个急转弯,彼得·波特家的宅子就在拐角上。 夏恒往南走的时候,曾正对着他家的门廊看见过彼得·波特的那条狗。 以及那句话: “万物皆有灵。” 人行道从这儿拐了个弯,绕过房子向前延伸。 这是一座低矮的房子,曾经一度是灰色的,有深深的前廊和红色的百叶窗,可是现在早已变得晦暗无光,和周围的院子一样惨白、惨白的。 被雨水侵蚀的木瓦没精打采地耷拉在门廊的屋檐上方,几棵橡树遮蔽着日头,残留下来的尖桩栅栏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的护卫着前院。 这个被叫做百草园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请扫过,院子里生长着繁茂的各种花花草草。 房子里住着一个孤独地幽灵。 彼得·波特年轻时喜欢冒险,他和他的朋友们在河床底挖掘出了一副锈迹斑斑的盔甲,敲击之下发出空洞的回响声,好像塞满石块的大葫芦。 他们将盔甲成功拆卸后,却发现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已经钙化的骷髅,只有一个铜质的圣物盒。 这个盒子如今在夏恒手中,这是他爷爷从别人那里为他买来的生日礼物,盒里有一缕女人的头发。 三月的时候,游牧民们又来了,这次带来了一架望远镜,展出时声称是炼金大师们的最新发明。 花上五个铜子儿,就连路边的小孩儿都可以凑到望远镜前,看到遥远的天空中那黑色的堡垒变得仿佛触手可及。 “炼金术消除了距离。” 一个拿着酒瓶的老者说, “用不了多久,黑铁堡的人不出家门就能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但这可能已经是发生了的事情。 “征服者卡波妮”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她将自己的一份研究成果提要送给了夏恒。 也正是从这本书中,夏恒学会了如何使用星盘、罗盘和六分仪。 为了确保不受打扰地进行实验,夏恒带着卡波妮进了深山之中。 夏恒在深山中用木头盖了一间小屋,整个漫长的雨季都把自己关在屋中。 他还为卡波妮做了个小屋子,然后便没有多管它。 夏恒将生活的职责完全抛在脑后,整日整夜观测着星体的运行,为了寻找精确测定正午的方法险些患上日晒病。 掌握了那些仪器的用法并操作自如后,对空间的认知使夏恒无须离开小屋就能遨游于未知的海洋,寻访那些荒凉的地域,并与神奇的生灵交流。 正是在那个时期,他明白了“征服者卡波妮”说的话: “万物皆有灵,只需唤起它们的灵性。” 最终,在十二月一个星期日的午饭时分,夏恒对着卡波妮说: “我们所生活的星球是圆的,就像这个。” 他手里拿着一个圆球,但并不是非常的圆,略微椭圆。 这是夏恒的失误导致的,但他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他从知识带来的折磨中一下解脱了,他看到了眼前知更鸟那双眼中的灵性。 眼前这只知更鸟,就是那一位“征服者卡波妮”。 这是一个炼金大师,在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为自己转换了存在的形态。 “你在彼得·波特家中放了什么?” 夏恒抓着卡波妮的脖子,试图从它嘴中知道答案。 可直到卡波妮的脖子歪斜,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自那之后,夏恒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旁若无人的在家中踱步。 那一时期,夏恒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衰老。 他像是被某种顽疾击垮,死神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嗅闻他的行踪,但尚未下定决心给他最后一击。 在一个闷热的正午,夏恒坐在床前金属的反光中,油腻的汗水沿着太阳穴流下。 他的兄长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手上拿着画笔,他将会把着奇妙的形象留在纸上,传给所有后世子孙。 “彼得·波特也许掌握着永恒的秘密。” 那座房子早在夏恒和他的兄长出生之前,就笼罩着一层阴影。 尽管彼得·波特这样的人在镇子里的任何地方都被人们欣然接纳,但他却依然还是选择了离群索居,这在这个小镇上是个不可原谅的怪癖。 彼得·波特每天上午十点出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只知道他会在十二点准时返回,有时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邻居们猜测里面装的是信件或者食品杂货。 没人知道彼得·波特从事什么行当。 “也许吧。” 夏恒的兄长收好东西,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夏恒摆了摆手: “我没事。” 其实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在这个虚拟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但那又如何? 开个新号又是一条好汉。 第169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 那年的秋天出乎意料地过渡到了冬天,就连小镇上资历最深的预言家也琢磨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 夏恒告诉自己的兄长,这年冬天会有两个星期天是三年以来最冷的时节。 镇子上的长者则是说: “老古话说的话,如果小孩不听父母的话,或者抽烟打架,季节就会一反常态。” 曾经的夏恒也是其中一员,为气候反常尽了微薄之力,但他并不为此感到内疚,因为这让邻居不高兴,也让他自己非常舒服。 就是在那年冬天,李皓·卡达尔的母亲去世了,不过她的死几乎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也正是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李皓·卡达尔了。 夏恒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是一个早晨。 写过小说的都知道,写小说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有的时候卡文了, 一杯茶,一包烟,千把来字写一天。 写完之后回头看,糊涂一片。 删! 一天白干。 这时,就会有专门的乐器登场。 这个乐器主体由檀木制成,呈圆锥形,下端套着一个铜制的碗。 这个乐器就是, 唢呐~! 要说民族乐器,那唢呐一出,谁与争锋。 俗话说的好。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以响全剧终。 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 夏恒唯一参加过的一次“丧事”,棺材同花轿擦肩而过。 二月里,镇长的十六个儿子归来时额上仍带着灰烬的印记,那是荣耀的象征。 镇长在欢闹中提起瑞贝卡,李皓·卡达尔的母亲。 于是他们在三天内修复了房子外观,包括但不限于更换门窗,给立面漆上欢快的颜色,加固墙壁,重铺大理石地面。 李皓·卡达尔得知此事后,让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老女仆奥蕾莉亚诺送去一把早已不再流通,而他以为还通用的硬币。 这时人们才明白他与世隔绝到了何种程度,也知道只要他母亲一息尚存,便不可能将他从顽固的自闭中解救出来。 但他母亲终于还是在病痛的折磨下与世长辞,获得自由后的李皓·卡达尔在茫然中离开了小镇。 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也正是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李皓·卡达尔了。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特里斯特,也就是镇长的大儿子向家人们讲起了他们的遭遇,镇长妻子难过地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们啊,” 她双手抱头喊道, “还好你们还活着。” 虽然这十六个孩子其实都不是她亲生的,都是镇长领养回来的,谁也不知道镇长上哪儿领养回来的这么多孩子,而且都和他长得很像。 但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将这些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看,视如己出一般的照顾着他们。 而现在,这十六个孩子“艰难”地从战场上回来了。 时光流逝,战事频仍,加上平日里无数的不幸,她都把自己给忘了。 自始至终坚定地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并可能在蛆虫窝里腐烂的人,似乎也只有这一位日渐衰老却毫不心软的女人,玛莎。 当天亮时心中的寒意将她从孤枕上唤醒,往窗外一看,差点儿被惊喜万分的孩子们吓死。 镇长在卫生间里刚刮一半胡子,十六个孩子的尖叫声就把他引了过去。 “父亲,下雪啦~!” 他们看到镇长的时候,依然是那么的兴奋。 这是多年来,他们第一次看到下雪。 有时候,我们真的很难理解那些一年四季都看不到雪的人第一次看到雪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尤其是在他们触摸着雪,感受着这大自然的馈赠。 这是自然的奇迹。 “雪会不会一直下?” 村里的人几乎都很关心此事,夏恒也同样如此。 但他的一个朋友却是泼了一盆冷水: “虽然我也从来没见过下雪,也并不怎么了解雪。 但照我看,如果天老是这么潮乎乎的,可能会转为下雨。” 电话铃响了,夏恒离开餐桌去接电话。 “是欧拉打来的,” 他说, “我转述一下她的话:由于三百多年以来,小镇从来没有下过雪,今日学校停课一天。” 是啊,三百多年以来,这里都未曾下过雪。 欧拉是总接线员,负责传达公告通知,发出红白事邀请,拉响火灾、地震等灾害警报,还有在雷诺兹医生的指导下提供急救指导。 “你知道怎么堆雪人吗?” 夏恒的朋友说这话时,视线已经从盘子上转移到了窗外,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我一丁点儿也不知道。” 夏恒对此确实不懂, “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是我怀疑外面的雪都不够团个雪球。” 已经有人走进了雪中,天啊,他们每踩一脚都是在浪费雪。 但是别太担心,雪在慢慢积起来,地上很快就不会再是这么一层薄薄的湿漉漉的雪了。 看着地上的那些脚印,夏恒忽然说,等再多下点雪就可以一股脑儿刮起来堆个雪人了吧? 他的朋友则是看着一个路人伸出舌头接住了一片雪花,心中想着,他的舌头一定是冷的。 “他的舌头一定很凉爽。” 朋友的话让夏恒也注意到了那个人,但他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 “不,我不这么想。 我想他会感觉自己的舌头发烫。” “雪是热的?” 朋友对此非常惊讶。 “没那回事儿啦。” 夏恒尴尬着摆了摆手,而后解释道, “正因为雪太凉了,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发烫。” 朋友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而后起身告辞。 朋友走后,夏恒看着窗外,想起了很多往事。 《汤姆·斯威夫特》这本书夏恒看过很多遍,虽然书其实是迪尔的。 还有那本《灰色幽灵》,作者坎宁安·芬奇·霍金斯,这本书真的很吓人。 “我曾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屋外的雨声那么轻柔,房间里那么暖和,他的声音那么低沉,趴在他膝头上又是那么舒适,我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在故事的最后也没有告诉读者,斯蒂芬妮是否死在了内森先生手中。 很多人相信内森先生确实得到了救赎,也有人说他依然还是那个无情的灰色幽灵。 夏恒选择了前者,到现在也依然还是前者。 屋外下着大雪,夏恒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第170章 依尼翠 当依尼翠的天光渐黯,银月升起,人类尽皆沦为猎物。 群群狼人被月亮召引,如潮涌尽出,其人性被狂怒兽欲冲蚀殆尽。 吸血族裔嗅到鲜血气息展露獠牙。 大批被遗忘者在对活物的天然饥渴驱役下,蹒跚在庄园和沼泽之间。 炼金术士在实验室里制造的孽物抽搐着苏醒。 游魂出没在人类蜷居的小镇之中,恐吓着沿着阴森道路往来其间的旅人。 在这时空的地底深处,强大的恶魔和顽劣的魔鬼密谋着人类的覆灭,其影响渗入人类社会的各个阶层。 依尼翠的人类奋力还击。 他们聚结成群,手执火炬,以明焰净化邪物。 他们训练精于运用神圣之力的圣教军战士,对抗这些非自然的异怪。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拥有圣光之望的信仰之力。 然而平民、战士和牧师的武器均已全数失效。 他们低声吟诵的祷文和咒语不再拥有往日的效果。 银质的附魔护符不再能驱散夜晚的怪物。 圣光之望的信仰之力无法保护入土的逝者不受侵扰。 在这个时空的四个主要区域,形势愈发对人类不利。 加渥尼是人类势力最强大,也是对人类而言最安全的一省。 就目前所知的世界而言,依尼翠最大的城市,瑟班即坐落于此,宏伟的圣光之望大教堂也在此城中。 这里是全世界的中心,也是诸位大天使一度驻在之地。 瑟班城外,座座小镇辐射四野,分布在加渥尼的多岩沼地之中,小丛矮林星星点点,散缀在起伏的山丘和原野之上。 由于此地埋葬的人类数量最为众多,加渥尼也因而在各省中备受被遗忘者的侵扰,幽魂也在这里最为常见。 依尼翠林木繁茂的广大内陆地区名为凯锡革,是恒久处于秋季的一片区域。 该省的绝大部分被密林覆盖,仅有些许小型的人类社群在其中辟出村落,从事农耕。 另有猎手和布陷人结成小队,在林中冒险寻猎,以此谋生。 但即便是新抵凯锡革的人也都知道不要在夜晚闯入森林。 此处的野地即便没有死灵萦绕,也仍难称安全。 因为狼人在此地出没,或是踽踽独行,或是成群结队。 吸血族裔控制着依尼翠世界里最阴暗、最崎岖的史顿襄地区。 此地的常绿植物看上去总是半死不活,道路也似乎永远雾气朦胧、久已废弃。 尖突嶙峋的山中,隐匿着吸血族裔的庄园和与世隔绝、极为警惕的人类村庄。 在该省的边陲,荒凉的松林匍匐于无人敢攀的高崖之下。 在史顿襄,日光似乎永远无法穿透诡异颜色的重重云朵。 基尔比沃特这一滨海地区是一系列大小港口城镇所在之地,大多位于源自内陆的河流的入海口附近。 基尔比沃特的贸易和罪恶都掩盖在此地的湿沼、海雾和种种谜团之中,此地的居民多是寻求财富、秘密或隐居的人类、幽魂或吸血族裔。 此地被岬角和海窟点缀的银沙海滩,是通往迷雾缭绕的大海最便利的途径。 “当曙光照耀在匕首之尖,拉莱耶将打开入口。” 在依尼翠,人类真正的信仰是圣光之望。位于核心的乃是正义大天使泰瑞尔,以其至纯至强之力遏制依尼翠的黑暗。 圣光之望的强大法力足以向其圣职者与信众赋予真正的力量:向诸位大天使祷告能够驱离邪恶生物、经牧师祝福的银质武器可以消灭强大的怪物、有圣光印记的符咒能够保护整座村庄。 圣光之望的佑庇真实而明显,深受民众爱戴,是在怪物横行的世界里的一把除魔利刃。 然而诸位大天使销声匿迹已有数季之久,其缺位的后果正开始显现。 由于他们的消失,祈祷不再能够确保偏远村落免遭狼人袭击,圣徽也无法阻止吸血鬼袭击深山小路上的旅人。 失去了庇护的死者或是被尸鬼牧者玩弄于股掌之间,或是被炼金术士活化用来制造尸嵌。 就算以大主教乌瑟尔为首的教会长老知道诸位大天使的下落,他们也未曾吐露分毫。 也许以泰瑞尔为首的诸位大天使彻底消失了。 一度佑护人类的利刃抛弃了他们,而圣光之望抵抗依尼翠诸般黑暗势力的力量开始消退。 圣光之望的重要教义之一即是关于死亡。 对于依尼翠的民众而言,幸福一生的目标不在于追求永生,而是在死后的能够安宁地“沉睡”。 受福安眠是人们渴求的恒久而安详的长眠,远胜于在身后成为备受折磨的游魂、被肆意亵渎的尸骸甚至变成不死邪物如此种种在依尼翠常见的死者可能遭到的玷污。 受福安眠被认为是对勇敢善良之人的馈赠。 “愿你永眠地下”在依尼翠民众间是一种常见的祝愿。 依尼翠的月亮既是希望的源泉,又是苦难的预兆。 众多依尼翠的星象师都认为月亮是纯粹由银粒构成的广袤荒漠,而整个依尼翠世界中的银皆是源于这轮银月。 圣教军和牧师知道,受到特别祝福的银器可以致伤狼人、驱除邪物,因此月亮被认为与诸位大天使的神圣力量相关。 一些人将月上明暗交织的形状认作是一头狮鹫,因而狮鹫也就成为圣光之望的象征。 然而,银月的升起也会抑制守护魔法的效果,引发狼人从人身化为狼形。 变幻莫测的银月似乎一方面护佑着人类,另一方面又会引发其展露内心最邪恶的一面。 依尼翠的人类也以月相来命名季节,似乎月亮还会随季节变迁对世间施加奇特的影响。 收获之月这一季节是依尼翠的秋季。 橙红甚至血色的巨大月亮挂在夜空之中,白昼变短,天气变凉,森林披上生机盎然的色彩。 这一时期被认为是吸血族裔最强大的时节。 在收获日期间,篝火极为常见,在田间要劳作到黄昏后的农夫会以此驱离吸血族裔的侵扰。 猎人之月这一季节是依尼翠的冬季。 空气永远冰寒,太阳最高也就爬升到比地平线略高一点。 这是最长的季节,也是食物最为稀少的季节。 更多的猎人不得不深入荒野寻找食物,因而导致更多的人类遭受袭击。 这一季节被认为是狼人最强壮的时节。 由于在这段时间里会有更多人类在林中捕猎和旅行,狼人的袭击也更为频繁。 人们认为这些袭击与季节本身有关,尽管此时的狼人并不比其他季节数量更多。 新生之月是在依尼翠最接近于春季的日子,也是最短的一个季节。 白昼最长、阳光最盛,尽管比起其他时空依然略显苍白,此时的森林也焕发出新的生机。 人类认为这是属于他们的季节,将其与新生相联系。 出生于新生之月的孩子被认为更加圣洁,更有可能得享受福安眠。 在依尼翠,恶魔长久以来只是传言中的威胁,不论是人类还是吸血族裔对其都心存畏惧。 恶魔被认为是消亡已久,或者纯属杜撰。 但此后随着泰瑞尔及其麾下众大天使现身,新的平衡也随之产生。 吸血族裔、狼人和不死生物被打压,本意是要恢复人类和其他各族的平衡。 然而这些怪物的退却,却给了依尼翠更为可怕的地狱势力登场的机会。 七位恶魔大君及其麾下的众多魔鬼一一现身。 起初泰瑞尔及其余诸位大天使忽视了这一新出现的威胁,但随着恶魔逐渐积蓄力量,泰瑞尔等大天使意识到他们应当被消灭。 他们与恶魔大君鏖战,将他们击败并杀死。 但在他们每次获胜后不久,都会有新的恶魔大君现身。 他们很快发现,虽然恶魔大君和魔鬼都能被消灭,但却会以另外的形式回归,因为他们是由纯然的法术力构成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泰瑞尔裁定: “不灭之物须被禁锢~!” 圣光之望的徽记随之变成了银质的颈环,象征着掐紧恶魔的脖颈将其束缚。 源于远古时期恶魔崇拜的史矛革教派,如今是集中在高城瑟班内活动的地下组织。 这一秘密组织在圣光之望、贵族和各行各业各阶级中均有人类成员。 尽管他们的规模并不大,但已经存在了数个世代。 当恶魔大君棘泽边崛起,力量远超其他所有恶魔大君,史矛革教派也愈发猖獗。 棘泽边与诸位大天使几乎同时消失,史矛革教派中的人类则在其崇拜的恶魔主子失踪期间继续推进其事业。 李东泽放下笔: “果然还是搬人家设定来的轻松啊。” 第171章 搬运者管理协会 穿越者管理协会和隔壁时间管理协会一样的懒,很少会去管那些到处乱跑的穿越者。 五大管理协会,似乎只有正版管理协会最积极。 但如果你不去关注它的话,又会发现对方毫无存在感。 就像有着同样处境的搬运者管理协会和“创世神管理协会”。 这里要说的,就是搬运者管理协会。 所谓的搬运者,就是那些失格的“文抄公”。 就像李东泽,他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 其父母为李叔同和李彤雲,二人除了这一个儿子之外还有一个女儿,李长青。 这一次任务的执行人,正是李长青,她的“同素异形体”之一。 【任务名称:消除隐患】 【任务描述:李长青很清楚,与李东泽交手需要一定的胆量。好好展示一下她精湛的文字天赋。】 “我曾见过十五张那个男人的照片,而给我深刻影响的,只有三张。” 第一张,应该是他童年时的照片,年龄约莫十岁。 这个孩子站在庭院池畔,被一群并不真实存在的人(后期人为技术添加上去的,而且显得有些生硬)簇拥着,穿着粗条纹和服裤裙(也是后期人为技术增加上去的),头左倾四十五度左右,笑得很难看。 难看? 不过,如果那些对美丑不敏感的人,也就是所谓感觉愚钝的人,摆出一副冷淡麻木的表情,随口客套着说上一句: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呢。” 这夸奖听上去也不像是虚情假意。 可若是对美与丑稍有鉴赏能力的人,或许只消看一眼,就会不愉快地嘟囔一句: “什么嘛,这别致真小东西。” 然后在伸懒腰的时候,故作不经意的将照片扔到一边。 又或者也同样是那一副冷淡麻木的表情,强忍着吐槽之魂的附和道: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呢”才怪。 说不上为什么,那孩子的笑脸,愈看愈让人感到莫名的厌烦与“油腻”。 也许,那根本就不是在笑,而是在搞笑。 那孩子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他站在原地身体紧绷的站姿便是证据。 只是在脸上挤出丑陋的皱纹,就算有人说上一句“脸皱成一团的小孩子”也不为过,因为本就如此。 而且他的眼神阴沉至极,让人很不舒服。 “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神态如此让人不适的小孩。” 第二张照片里,他的脸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这是他学生时代的照片,虽无法断定是高中时代还是大学时代,但照片里的人已然一副相貌平庸的学生模样。 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了的那种平庸。 不可思议的是,照片上的他,同样没有笑的意思。 虽然这次不再是满脸皱纹的笑脸,而是相当没有技巧的嘴角微翘的敷衍式微笑。 却不知为何,还是与常人有异。 也许凭借这个笑容,能够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身边身材高挑的美女,然后对他说上一句: “麻烦让一下,你挡着我的镜头了。” 类似于大地的凝重,或是字里行间的艰涩之类也许并不切实的东西,在这笑容中完全不存在。 那笑容就像一张白纸,让人觉得,这背后的一切故事都是虚假的。 这笑容,自然是不能用“矫揉造作”、“轻薄”、“娘娘腔”或者“赶时髦”之类的词形容。 一切都像是虚假的,一切都是莫名的诡谲着的。 “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如此虚假的平庸青年。 大概,是因为太平庸所以从不曾多看过一眼吧。” 第三张照片,最是出奇,十五张照片里最吸引李长青的注意。 其年龄无从推断,但大致推算一下便能知道,还是青年。 坐在脏乱不堪的屋子一角,墙壁上约有三处已崩裂。 他看着窗外,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但就像随时都会消亡一样。 额头依然是那么普通,额头上的皱纹也仍然没有可以值得称道的地方。 眉毛也还是那么的随处可见,和眼睛、鼻子、嘴乃至下颌一样的平庸。 天哪,这张脸上还不如没有任何表情,这笑容简直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因为它毫无特色的出现在了一张毫无特色的脸上。 倘若有人看了这张照片后闭上眼,脑海里出现的大概也会是另一个人的脸,甚至完全不记得这张脸的模样。 “我还能记起墙上的三处崩裂,他衣服上的褶皱,乃至照片上的几处污渍,但那张脸却像云雾一般消散,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就仿佛,这是一张构不成一幅画面的脸,用笔也画不出来一般。 再次睁眼去看,也丝毫感觉不到熟悉,反而会下意识地看向照片上其他地方。 即使是所谓的“面无表情”,也应该比照片里的人更有表情,更让人印象深刻。 或许把章鱼的脑袋替换上去,才会产生类似的感觉。 “总之,任何人看了这张照片,都会产生莫名的抗拒与恐慌。” “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长相如此平庸的男子。” 档案里除了照片还有看过照片的人的留言,李长青全都看了一遍。 确实是一个长相平庸至极的人,和她有着些许相似的地方。 在眉眼,更在气质,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像兄弟姐妹的感觉。 档案里还有李东泽曾经写过的日记,字数还挺多的。 日记一直从李东泽小学写到他毕业找工作前夕,似乎是从他开始找第一份工作开始,就不再写日记了。 “我这一生,尽是些无聊之事。” “我总是无法理清生活的头绪,大概这就是生活。” “我从小在乡间长大,初次见到地铁站,是年纪稍大后的事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未来深信不疑,直到我忽然感到素然无味。” “对于人活于世的简朴,我时常感到单调乏味,笃定地认为不过是生命里或有或无的装饰品。” “我不懂得饥肠辘辘的滋味,不曾体会饥饿之感,即使饿了,也无法自察。 对饥饿一无所知的我,记忆中从不曾因为饥饿而进食。 年幼之时,于我而言,痛苦的时刻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用餐的时候。” “坐在餐桌前,拿着餐具,将饭食一点点强压进口中,还要装作自己很饿了的样子。 吃完之后,还要说上一句:真好吃。 当然若是在外面,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直到现在,我依然还是无法理解,人为何一天非吃三餐不可?” 第172章 张大先生 李长青的任务是张大先生给她的,而张大先生本人,则正在处理另一件事情。 关于血魔流。 这或许是一个人的名字,但更像是一个代号。 只是,在这样一个处处受制的世界里,谁会使用真名作为id呢? 当然,研究一下对方的喜好也是很有必要的。 张大先生翻开了对方时常看的一本书,希望从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通过综合、协调地应用各种措施,消除或减轻病、伤、残者身心、社会功能障碍,达到或保持最佳功能水平,增强自立能力,使其重返社会,提高生存质量? 这不就是康复? 张大先生有些愕然的再次看了看封面,而后继续看向书中的内容。 这人为何要看康复的东西? 再往下看,却是三行小字: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 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 我的时代还没到来,有的人死后方生。 看完三行小字,再往下看去,又是和康复有关的东西? 以整体的人为对象,针对病、伤、残者的功能障碍,以提高局部与整体功能水平为主线,或许局部或系统功能无法恢复,但仍可带着些许功能障碍而有意义、有成效地生活? 这是目的。 张大先生提了提自己的眼镜,虽然没有镜片,只有镜框。 无论患何种疾病,当一个人察觉到自己失去健康时,就会产生某种痛苦或不适的感觉,而对疾病,尤其是严重损害功能或威胁生命的疾病,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心理反应或精神症状。 这是一大段抄下来的笔记,显然,对方正在学康复方面的知识。 那么,对象是谁呢? 再想到,血魔流会成为他目标的原因,是因为对方被标为了“异常点”。 这个词最初是隔壁创世神管理协会使用的,后来五大管理协会一致通过了这个词。 当然,已经与本来的意思有很大的区别了。 最初的时候,异常点被用于指示某种特殊现象。 异常点的外观如同浮在半空的发光玻璃碎片,有时看似三角形状,有时像球体形状。 异常点的出现原因,是自然界某种能量的释放造成的时空断层错位链接。 但现在,则拥有了更多的含义,其中就包括“现实扭曲者”以及“被现实扭曲者”。 为了寻找异常点,创世神管理协会使用了一套完整的算法,异常点检测算法。 又称为离群点检测算法,是找出其行为很不同于预期对象的一个检测过程。 发现异常点,然后解决它,这是五大管理协会共同的目标之一。 张大先生所负责的,正是南部区域的所有异常点,血魔流是他现在的任务。 感觉是人脑对直接作用于感受器官的客观事物个别属性的反映,个别属性包括, 张大先生微微皱眉, 大小、形状、颜色、硬度、湿度、味道、气味、声音等。 感觉功能评定, 张大先生忽有所悟, 可分为浅感觉检查、深感觉检查、符合感觉检查。 又是一个察觉到了世界真相的人吗? 这样的人,似乎在越来越多,在这个世界越发扭曲、诡谲的现在。 痛觉、触觉、温度觉、运动觉、位置觉、震动觉、皮肤定位觉、两点辨别觉、实体觉乃至体表图形觉等。 感觉功能评定啊。 很显然,血魔流不会在自己身上这么做,而且他的做法肯定温柔不到哪里去。 如此说来,搜索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呢。 张大先生合上手上的书,对方在研究康复,但并不是为了康复,而是为了证明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这就像我们要如何才能证明,我们并非缸中之脑一样。 不能让对方继续这么下去了,虽然对方的方向完全是错误的。 但这样的异常点存在一段时间后,是会扩散的。 如果不能第一时间解决这样的异常点,到时候可能就是全图红点。 到那时候再想解决,就只有一个方法,找个橡皮擦把纸上脏的地方擦掉。 把这个装着异常点的世界,一步到位,抹去。 但这里,这里不一样,张大先生对于这个世界有着复杂的情感。 他很小的时候,就曾生活在这里,经历过一些事情。 张大先生曾经也是异常点,直到他身上的异常突然不复存在,而后便进入了搬运者管理协会。 最初的时候,他其实是很不自由的,因为他不被信任。 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重新变成异常点,五大管理协会意识到,异常点是会转移的。 于是,张大先生获得了自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们行事必须选择正确的月份和时日。” 那些话还在张大先生脑海中回荡, “时间在不同阶段永续流转,每个时段都会对我们以及栖息于世界之内的异常点产生独特影响。” “话语就是力量,有种有些殊为强力。” 这种能力可以称之为言灵,凡是有能力的人,就算念卡通片的对白,也能产生强大的力量,进而就会被误会成是所谓的强而有力的言灵, “我们的每一段咒语,每一次仪式,以下要素都缺一不可: 目标,以及专注。 当然,说出的话语才是重中之重。 我们必须将咒语的正确顺序与发音牢记在心,一如熟悉自己的名字。” 不然说话颠三倒四,含糊不清的,完全不会有任何效果。 张大先生掌握着“禁咒”级别的力量,所以他轻易不会开口说话。 不然就会像隔壁某位老兄一样。 所以,张大先生随身携带着提词器,当然,不是对自己用的。 “请问,这附近有咖啡店吗?” 被问话的人楞了一下,而后转身指向一个地方: “那儿就...” “你会走到马路上,你会站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木头人。” 张大先生忽然凑到这人身后,说出了这句话。 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血魔流,张大先生靠着定位直接来到了距离对方不远的一个视野死角内。 而后,便是这样一个问话。 血魔流,到底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走到街上,然后... 张大先生再次解决了一个异常点。 很简单吗? 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如果没有五大管理协会的通力合作,这个时候的张大先生更有可能在做的,可能是上网查资料。 比如说,血魔流是什么意思。 第173章 天下熙攘,皆不为利往 欺诈者能够随意改变外形,他们可以变成无处不在的商贾,也能化身为穷街陋巷里的乞丐,或是平平无奇的店小二。 卡卢坦就是这样一个欺诈者,他本人也被叫做“铁甲摧毁者”。 很显然,他就是张大先生要找的异常点,一个“现实扭曲者”。 卡卢坦站在路边,到外面去闯荡世界的想法,一直不能从他心灵中勾销。 随着他在这座城市的苦闷不断加深,他的这种愿望竟是越来越强烈了。 他内心为此而炽热地燃烧,有时激动得像打摆子似的颤抖。 他终于还是意识到,要走就得赶快走! 要不,他就可能丧失时机和勇气,那个梦想将永远成为“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现在正当年轻气盛,他为什么不去实现他的梦想呢? 哪怕他闯荡一回,碰得头破血流直至“如今你四海为家”。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想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不想以后,连对自己的人生聊以**的事情都没有。 “我曾经也是一个冒险者,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如果再过几年,迫不得已成了家,那他的手脚就会永远被束缚在这个“高加索山”上。 经过不断的内心斗争,年轻的欺诈者卡卢坦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出生的这座城市,到外面去闯荡世界。 慎重的人会觉得,这后生过于轻率和荒唐,他为什么要去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寻死路? 那个陌生的天地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为什么就不能稳重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多替别人想一想,为什么就不能三思而后行。 但是,年轻的读者们啊,不要责怪他。 不要责怪作者,责怪这本书写得如此胡言乱语。 不论在任何时代,只有年轻的血液才会如此沸腾和激荡。 每一个人都不同程度有过自己的少年意气,有过自己青春的梦想和冲动。 不妨让他去吧,对于像他这样的青年,这行为未必就是轻举妄动! 少年卡卢坦也已经把自己外出的目的地选择了诸子城。 诸子城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大地方”。 而更大的地方他还不敢去涉足。 诸子城是合适的。 对他来说,那地方已经是一个大世界。 再说,离家也不远,坐汽车当天就能返回。 到诸子城去干什么? 他将在那里怎样生活? 别无选择。 他只能像大部分流落异地的人那样,要么去包工头承包的各种建筑工地上做小工,抗石头,提泥包,钻炮眼;要么给人擦碗碟洗盘子、端盘子、发传单;等等。 “不管怎样,我是非走不可了。” 卡卢坦把他外出谋生的一切方面都想好以后,决定先和母亲谈这件事。 然而,她根本不在意卡卢坦在说什么,她只在意她认为对的。 “卡卢坦啊,” 他母亲握着他的手, “我和你父亲的身体都越来越差了,就是对你放心不下,幸好当年你听了我的话,变成了现在这个大学老师。 现在,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不然我都觉得你的心理有问题了。”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或者说,卡卢坦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越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陷入了沼泽,每走一步都是在距离死亡更近一些。 当大学老师这些年,他内心的痛苦便越来越大。 以前心里闪过一些不快,但总觉得忍一忍就好了。 有人说时间能磨平一切锐利,可对于卡卢坦而言,时间却像是个放大镜一般将他内心的不妥协一点儿一点儿的全都放大了,直到他无法回避。 “是不是工资特别低?钱少才看不到未来。” “听我的,看看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合计合计。” 在同为欺诈者的同伴的安慰下,卡卢坦越发清楚,其实他根本就不爱现在这个身份,这全都是父母的安排。 甚至这些年他能撑下来,也都是因为左邻右里、远亲近戚都觉得这工作很光荣。 卡卢坦终于承认,自己的人生早已不由己。 他们认为自己应该这么过,他们认为自己的工作很好,于是自己就只能这么过,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无法对家里人说一个“不”字,他不能对朋友们说自己感觉很糟糕,他习惯被陌生人忽略。 不知不觉中,他一个有着“铁甲摧毁者”头衔的欺诈者竟然获得如此的窝囊。 于是他在晚上写了自己的心声,虽然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四十多岁的我是一名大学老师, 现在唯一能让我激动的事 大概就是能拒绝别人一次 能和别人吵一架 鼓起勇气打一架 做一些 自己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 不是这些事多么多么有吸引力, 而是我很想告诉自己我还活着。” 评论区始终那么安静,直到有人写下了自己的平论: “四十多岁的大学老师一天到晚的就想着和别人吵架?和别人打架? 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清醒一点吧,成熟一点吧,四十多岁要面对的难道不是如何安稳地过完这一生吗?” 这不是志同道合的人。 卡卢坦也没有等到这样的一个人。 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多,才令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卡卢坦站了起来,逐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想变得不太一样,” 卡卢坦换了身衣服,戴着顶圆礼帽出门, “不是证明我有多么好,而是为了证明,” 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往机场, “我还活着。” 他想离开,现在就走,一刻不停歇。 电台里放着一首歌,送给那些即将远行以及正在远行的人: “一切都已离我远去、远至五百里外 弹指一挥间、过往成云烟 天啊,我是在五百里之外 你能听到鸣笛声在五百里之外” 卡卢坦看向收音机,又看向司机,那是一张漠然的脸。 张大先生看着前方,他身后坐着一个欺诈者,一个“异常点”。 这个世界的欺诈者很多,但绝大多数都“安土重迁”,不像他车上的这个人。 “能不能换首歌?” 卡卢坦终于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张大先生伸出手,换歌其实就等于是换个频道。 新的频道内,有人在讲着一个故事,关于家庭: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以婚姻和血缘关系(包括领养)为基础,由共同生活并有相互责任的人组成的单位。” 第174章 关于大行动 “平凡人类的法则、利益和情感,在浩瀚的宇宙中都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仰望星空,一切看似无法琢磨,其实不过都是结局早已注定。 千百年后的你我会在哪里。 文明,火光,伊泽瑞尔,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走了特洛特的萧瑟。 劳拉站在原地,注视着列车逐渐消失,许久后才转身离去。 这里是伊泽瑞尔,劳拉和她的弟弟特洛特出生的一座无名的有名小镇。 她叫劳拉,是伊泽瑞尔“最漂亮”的女生。 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她漆黑的眸子上,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的个性。 两道浓浓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红色的嘴唇,给她的温柔中加入了一丝戏谑。 锐利的黑眸,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洛神一般。 冷傲孤清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气势。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才貌双全。 但很可惜,这些都是瞎编的,并不真实存在。 因此,某些无知的人对我的指控是站不住脚的。 我从未写过有主角的故事,或者说从未渲染过我的主角。 这是事实。 不久以后,《模拟器》的消逝会使他们为自己的聪明而雀跃不已。 同时,为了延续我的小说,为了减轻对我的控诉,我附带加进了自己的想法,内容显而易见的空洞,“读者可以在构成故事名称的大都市里阅读”。 我这样安排应该受到称赞,比其他人要高明得多,他们到最后才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在故事的末尾才偷偷地将“灵魂”塞了进去。 (上面一整句话都是我口胡的,请勿在意。) 其他作者才应当受到称赞,他们远比我要高明得多,我从不希望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在故事的末尾也不想让你们看到这本书的“灵魂”。 “如今大侠玩家逃过了npc粉丝的凶险,心中便想到那些花儿,想到要解除那明显的沉重而金属的盾牌上的妖术,于是他搬开面前的巨山,英勇地走过山谷中铺金镶银的地面,向挂有盾牌的山壁走去。 其实尚未等他完全走到跟前,盾牌便落在他脚下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极大的、使人欢欣的钟鸣般的轰响。 大侠玩家吓坏了,马上逃离了那座山谷。 耳边忽然响起乱糟糟一片嗡嗡人声,才想起来自己正在直播。 随后是他定了时间的响亮乐声,宛如唢呐、二胡齐鸣。 大侠玩家心中响起一片震耳的轰隆声,赛过五雷轰顶。 他正要晕倒,摔向地面,有只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原来是npc粉丝的手。” 我刚去看了医生,因为我根本无法入睡,如果我这么写你们会相信的话。 他发现我的脉搏加快,眼眶增大,神经紧张,但不必担忧,不过是睡眠不足而已。 我睡了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毫无变化。 我的情况似乎确实很糟糕。 随着大行动的开始,我就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忧虑,好像黑夜里隐藏着某种可怕的威胁。 我赶紧吃完晚饭,想做几个任务,但我没有好的队友,连对手也如此可怕。 于是我就在不同地图里切换,直感到一种隐约而不可抗拒的恐惧。 我害怕鲨匕,更害怕开箱。 大约到了凌晨两点,我才拿到了十颗星。 一点开获取我就按esc,然后再按鼠标左键。 我总觉得很恐惧,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过去我是从不神经过敏的。 我打开箱子预览,还查看我最想要的1337,我看了又看,看什么? 一点点不舒服,也许是血液循环稍有不佳,神经系统有点紊乱,消化系统不太正常,只要一个人脆弱的生理功能稍有故障,就会使一个想开箱的人变成一个抑郁的人,使一个最好运的人变成一个懦夫,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在椅子上坐着,像等待刽子手似的等待箱子被打开。 我惊恐万分地等着,心惊肉跳,四肢麻木。 尽管蓝白色也很好看,可我还是不寒而栗,直到像一个自杀者一头跳进开箱这个深渊一下子蚌埠住了。 我像往常一样并没有意识到金的来临,手套、匕首现在像狡猾的敌人躲在我身旁,随时准备扑到我身上,阖上我的眼睛,恐吓我。 我怎么会恐惧,我应当为此欢呼,为此雀跃。 我开了几个箱子,大概两三百个。 然后,一个金,一把蝴蝶,抓住了我。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明明白白而且还能看见屏幕里的自己。 但是我又意识到有个东西飞了过去,看看我,却又不肯停下来。 经过这种每次开箱都要出现的挣扎之后,我终于睡着了,而且一直平安地睡到天明。 我合出了一把1337。 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我到底怎么啦? 洗手和沐浴毫无效果。 今天,我虽然也很疲惫,我还是打开游戏准备再开几个箱子。 我起初想,那么柔和清新的空气,还飘荡着青草、树叶和邻居家女儿衣物的芳香,是有益于增强我的运气和心脏的活力的。 我选择了只有两个东西的箱子,随即又花了一点小钱,朝着我的多普勒方向走,那些颜色在它上面形成了一枚绿宝石。 忽然,我浑身发抖;这不是因为受凉而发抖,而是因激动而战栗。 绿宝石啊~! 我加快手速,因孤身一人在家中而感到紧张,为周围一片寂静而无端地、愚蠢地感到闷热。 我觉得有个人跟着我,就在我的身后站着,还碰到了我。 我猛地打开了库存,那里只有一件隐秘,我的绿宝石。 我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天地在我脑海中陀螺似的旋转。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整个世界都在跳舞,大地在浮动。 后来,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给绿宝石改的名字,我完全糊涂了,什么也不记得。 我就在网上搜了一下诗句,终于发现我又重新看到了自己之前搜到的东西。 “再不见微笑从容” 我在开箱上绝不是一个好运的人。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处于开不出好东西的危险当中,但从没有把持不住自己的瞬间。 可是当我确信我确实开出了一把绿宝石手枪,我不仅颤抖起来: “啊~!” 最后说一句: “我有属于自己的创作冲动,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创作能力,对此我很抱歉,但这就是我。” 第175章 模拟器的诞生 高铁路过乡村的时候,安娜·尹看着窗外,却又不是在看窗外的风景,她只是在发呆。 彼得·波特走下楼梯时,东方隐隐闪烁着的微光正预示着一个灿烂的晴天,街道已经干了,空气很凉爽,夹杂着早晨清新的暖风。 第二天,楚河就像他希望的那样,从他的学院动身了,到达了直布罗陀。 她和赵海刚结婚那会儿,周围的老邻居还都活着,那是庄园里还没出事,老邻居还常来串门。 房间温馨整洁,窗帘都拉拢了,两盏台灯也都亮了,一盏在封于修身旁,另外一盏也在她身旁。 晚上,门罗返回城里。 说实在的,起先林飞感到不自在,确实不自在。 孔克南想打开衣橱,可是,衣橱上了锁,打不开。 梅尔慢慢地转过身来,很随意地将花径直放进了桌上的一只大杯子,然后慢慢地踱到窗子旁,两眼看着外面。 出事的夜里,张成也还是回来晚了。 还是同样的梦,可这梦流云总也做不够。 林易东透过宽大的玻璃观察窗顶着无尘室里面。 沐小希坐在浴室的铸铁管道边上,等着染发剂染好头发。 蒙德迅速弄醒了室友们,带着他们走出了宿舍。 “你真是让我惊讶,夏恒,你向我展示了你的世界的陷落,你的种族的起源,而这些仅仅只是为了赢得我的注意而已?” 林东的耳中,声音渐渐消失。 所有这些已经发生了的,还有没有被描述到的事情,都是模拟器生成的。 王师傅坐在床上,所谓“模拟人生”,是猪、鹅强强联合之下打造的一款游戏,单机的。 【故事即将开始,你投影到某个世界,成为了一个陌生家庭的成员。】 【请输入你的名字:___】 老王挠了挠头,似曾相识的感觉闪过脑海,然后才想起来,对啊,这不就是... 是啥? 到底是啥? 老王伸出指头戳在了“___”上,然后敲击着空中的键盘输入了五个字“游戏搬运工”。 【故事即将开始,你投影到某个世界,成为了一个陌生家庭的成员。】 【请输入你的名字:游戏搬运工】 游戏搬运工调节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从船上的驾驶室已经能看到新月岛了。 初升的太阳照亮了这个矗立在匕首尖上的小石块,它的面积还小于游戏搬运工所驾驶的船。 有一栋单薄的水泥和石头建筑伫立在岛的中央,十万层楼那么高,看起来像是个中世纪的监狱。 建筑最上方高耸着一座灯塔,逼视着其下简陋的船。 “你正在收听的是五十一区广播公司,特别为幸存者们播放的倒计时栏目。 今天是灰烬入侵后第81年。 下面是特别新闻栏目。 女士们,先生们,高塔终于找到了。 救世主组织,包括联邦、联合王国、共同体以及共和国的首脑们宣布,他们最终找到了关押着救世主的高塔。 这声明来得正是时候。 五十一区广播公司刚刚获得了一些机密文件,显示在某些地方的污染度已经高达40%。 来自世界各地的目击证人给我们的证言也证实了这一点。 几个联合王国的高层人士在匿名前提下接受了采访,他们分别是艾萨克博士、牙医索尔、中提琴手凯特以及她的丈夫,另一个中提琴手安德鲁。 他们坚持说他们将从高塔中就出救世主,并跟随救世主永远的赶走灰烬。 以上是五十一区广播公司特别新闻报道。” 救世主从七楼的窗户望着外面的大海,等待让他痛苦万分,但他必须等他,他必须耐心等待,直到时机到来。 要从这里逃出去,他只有一次机会。 他转过身,坐到自己的床上,镜子里是他的脸,老王的脸。 不应该是这样的,老王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应该是他扮演游戏搬运工的吗? 为什么他成了救世主,而本该由他操纵的角色则由系统托管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游戏搬运工还有个电话要打,他其实不想打这个电话,但先要等着交响乐,等着它给出结果。 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走到甲板上。 这里的气氛压抑,所有人都工作过度,精疲力竭了。 士气很高,这很正常;他们终于找到了救世主所在的高塔,看到了一点点希望。 交响乐还要多久才能出结果? 老王感到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过去。 那里一片黑暗,静寂无声,他什么也看不见。 一道黄色的光晕缓缓扩散,面前的人看起来似乎在用自己手掌里的东西照亮周围,那是一个小小的圆柱体,在发光。 老王紧盯着那张脸,这个人在游戏搬运工他们之前进了高塔,他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王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说话文明点,救世主先生。” “你认真的吗?” 对方站在那里,平静地说: “我很久以前就来到了高塔这里,研究本地的生物。” 老王咽了口唾沫: “一个观察者?” “你们称为观察者的存在,我的确是。” 老王研究着对方的面容。 是的,他完全不认识对方,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张脸。 “我恐怕我不能跟你走,观察者先生。” 老王觉得,自己得跟船上的人走,而不是和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一起离开。 “等等。” 这个人忽然如此说道, “你真的能够拯救这个世界,对不对?” “那是实实在在的...” “那你还能多拯救一些人吗?” “我会拯救所有人,这个世界和所有被灰烬入侵的世界的人。” 当然,老王这么说完全是口胡。 但观察者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腔调,也完全不在乎王实甫明确表示出“谈话到此为止”的态度。 观察者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递给老王: “你现在使用的模拟器很落后,你可以用这个。” 老王琢磨着自己的处境,这就像有人在他面前放了炸弹。 但他还是接过了手表,戴到了手腕上。 下一刻,整个世界开始分崩离析。 耳边只剩下那个人的声音: “祝你好运。” 随后是个机械音: “《模拟器:旧书》开始运行,请稍候,正在清理【冗余】。” 伴随着无数人的“嘶鸣”,老王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厉害。 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彻底消逝。 那些人在历史上存在的细节全部消失了,他们存在过的事情先是成了虚构的,而后彻底不复存在。 “第三次死亡” 王实甫猛然惊醒的时候,正躺在床上,手腕上是那块手表。 第176章 关于旧书的几件小事 1999年5月10号,王实甫收到了一份信件。 信的主人让王实甫去一个地方,此时的王实甫刚刚踏入社会,正在为工作的事情烦恼。 信的主人表示可以支付给王实甫三万元,随信寄来的就有一万。 王实甫很是心动,在他过去的那段岁月之中,他从未见过这么多钱放在一起过。 三万元足以让他在短时间内过上一段不错的生活。 他所要做的,不过是去一个地方而已。 于是王实甫出发了。 再一次的,王实甫从噩梦中惊醒。 他伸手擦去了额头的冷汗,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依然还是那间破败的牢房。 “为什么会这样?” 王实甫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为什么?!” 夜色眩然沉醉。 迷惘的王实甫仍在寻找自己前进的方向。 时光雪崩似的纷纷摔落,王实甫顿时陷入了冰雪世界。 在这冰雪的世界里,仿佛一切的温暖都被赶走,留下的只有那颗火热的心。 他手中的白蜡却无法燃烧。 白蜡和王实甫一样迷惘,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为何物,在何方? 可王实甫突然看到了,一个人正在向他走来。 那个人从王实甫身边走过,向着远处而去。 王实甫轻轻叹了口气,我该做什么,该做什么呢? 于是,他沉沉地低下头。 在脚下的冰面上,他发现浮出一行字: “拦住他。” 我不能死! 王实甫的瞳孔开始急剧收缩, 我不能死在这里! 在这时,王实甫的瞳孔已经变得和针眼一般大小。 看着缓慢飞向自己并最终停在了空中的那把剑,王实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得救了!” 而后,在对方的注视下,王实甫转身逃跑了。 下课后,王实甫被人叫醒: “姓王的,是不是你跟陈老师打的小报告,说俺们昨晚打你了?” 王胖子眯了眯小眼睛: “谁和你说的?” 准备找王胖子理论的李维一听胖子的声音就感觉来气: “这么说真的是你! 你凭什么打俺的小报告! 俺打你怎么了! 那是俺对你爱的教育你知道吗?!” 王胖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上的一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疼: “我没有打小报告。” “那不是你还能是谁?!” 王胖子眯起了眼睛,这双小眼睛这下子是彻底看不见了: “谁和你说的?” “是谁和俺说的你管得着吗你?! 王胖子俺告诉你,你下次要是再打俺的小报告,俺就......” “你就怎么样?” 王胖子站了起来。 李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而后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王实甫大学毕业后就去了大城市打拼,这一打拼就是十年。 不久前,他爷爷突然去世。 于是,老王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不远万里赶回了老家。 在一应事宜都弄好后,王师傅便开始了守夜。 此时夕阳西下,近乎半个天空都布满了通红的火烧云。 清晨的太阳恶狠狠的拍打在了尚在睡梦中的王实甫的脸上,而当王实甫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这略显陌生的天花板: “你好啊,天花板君。” 王实甫穿好衣服,然后略做洗漱,接着吃过早饭,之后便出门了。 他背着一个挎肩包,走在青城的街道上,四周是来来往往的汽车和行人。 这是王实甫到这座城市的第四天,他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很陌生,一切都看起来和他原来生活的城市没有什么两样,可他就是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王实甫要去的地方叫做老白殡仪馆,他要去那里领回父母的骨灰。 当他得知父母的死讯的时候,他正在面临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决定,那就是:创业还是就业。 老实说,这个时候的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对于未来充满了各种想法,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向这个社会,向这个世界,向自己的父母证明自己的才能。 可就在这个时候,父母的死讯就像一记重重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胸口,使得他整个人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一般,透不过气来似的。 那天天公不作美,下了一整晚的雨。 就在这场大雨中,一个小男孩儿出生了。 就在五分钟前,王实甫正十分焦虑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他的孩子就要降生了,可他的心里不喜反愁。 原因是他的妻子本身就体弱多病,身体状况更是在怀上孩子后变的越来越差。 家里人都劝她打掉孩子,可她还是以母亲的天性说服了丈夫和公公。 “到底怎么样了?!” 王实甫十分焦虑的在房门口走来走去,尽管他知道这么做其实没有任何用处,但他已还是这么做了。 不久前,王实甫在上网的时候无意中打开了一个神秘网站。 在这个网站上只有一个播放器,而当老王按下播放按钮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白色的房间。 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而就在王师傅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欢迎使用《模拟器:旧书》。 请牢记,您的每一个抉择都十分的重要。” 当王实甫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温暖的阳光照到了他的光头上。 而当王实甫看到镜子里已经秃了的自己后,顿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在大学毕业后,王实甫干起了主播这份有“前”途的工作。 靠着自己这张还算凑合的脸,王实甫很快就从直播中挣到了第一桶金。 而现在,他秃了! 这对于王实甫而言,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最起码在他看来,这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但是,一想到植发所需的高昂的价格,王实甫突然觉得,其实秃了的自己也蛮好看的。 洗脸的时候,王实甫手拿毛巾顺便把自己的头擦了一遍。 锃光瓦亮的,光可鉴人啊! 这大概是打了蜡吧? 摸着自己的光头,王实甫自嘲的想到。 光怪陆离满是钢铁森林的梦境迅速支离破碎,熟睡中的王实甫只觉脑袋抽痛异常,仿佛被人用棒子狠狠抡了一下。 “王实甫,你没事吧?” 在小伙伴的呼唤中,王实甫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我没事。” 此时正值黎明,年轻的曙光刚刚揭去漆黑的面纱,洒落在苍茫大地之上。 迎着初升的紫气,明宗内弟子攒动,纷纷向着大校场涌去。 明宗,一个十分普通的宗门,位于苍茫大地的某个小国之内。 鹿国,便是这个国家的名字。 在鹿国之中,修行者的数量并不多。 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有着很多个宗门。 而这其中,明宗排在第三名。 相较于第一名的靠山宗和第二名的玄霄门,明宗的强者终究还是有些少。 然而,修炼始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是故,想要超过靠山宗和玄霄派,明宗就只能指望年青一代了! 而王实甫,他便是如今明宗年青一代中人人皆知的武学废柴! 窗外袭来燥热的气浪,穿透了白净的窗帘,缓缓推进教室中。 这里是一所中学的某间教室,此刻是课间,刚下课没多久。 教室内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正在休息的学生个个都病恹恹的,无心玩闹。 即使是最活泼的,此刻也十分乖巧的坐在原位,眼神迫切的看着教室前方的时钟。 而此时距离放学,还有一节课了。 “老王,快醒醒,下课了。” 朦朦胧胧之际,王实甫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 王实甫出生于四月十二日,一个并不特殊的日子。 在天文台当助理的这些年,老王一直想着当一个旅行者。 只可惜,一直都未能如愿的他,只能看看别人的游记。 忽而大雨滂沱,忽而艳阳高照,忽而狂风呼啸,忽而晴空万里。 荒土历10180年12月5日三更五点,王家族长的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 因为是在晚上出生的,所以为其取名为“王实甫”。 这是一个夏天的深夜,现在是零八年的某个夏夜。 本书的主角此刻正在发呆,此刻的王实甫正在家里发呆。 白天的暑气到了现在都还未消退,屋中实在令人郁闷难受至极。 空荡荡的房间里,老王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时不时的让王师傅看向桌子上的黑白照片。 他年仅四岁的孩子,此刻正在那张照片里对着他微笑。 终于,老王站起身,决定下楼沿河远足。 也许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王实甫出门的时候,顺手拿起了门口的伞。 最近这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开始下雨。 也不会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会下多大,会下多久。 但毋庸置疑的是,如果此刻会下一场雨的话,那么一定会让这个夜晚变的凉爽起来。 他是王实甫,一个卖货郎,活跃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你是想买? 还是想卖?” 这种一种强大的秘术,可以通过强大而持续的想像力,来物化一种理应只存在幻想世界的事物。 也就是说,可以将幻想的东西投射到现实里。 于是诞生了《模拟器:旧书》的世界,诞生了名为王实甫的主角。 娱乐巨头tricell公司推出的惊世大作《模拟器》最终季“旧书”,点燃了全球观众心中窥视他人生活的欲望。 《模拟器》旨在为开放世界角色扮演游戏引入前所未有的无脚本、全手动和无厘头等元素。 在这里,唯有知识与技能才是助你长久存活的终极武器。 融合了硬核生存游戏中各种规划和管理等元素,《模拟器》在复杂的生存模拟、枯燥的角色扮演和激烈的动作元素中取得了微妙的平衡,为玩家献上一款新世代惊世大作。 《模拟器》由超人引擎打造,在整个“抢先体验”期间内容都会不断扩充。 每一位观众都可在开发团队每周更新的博客@redeemer中获取最新动态。 第177章 关于内卷 “什么是内卷?” 老王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这是他再一次尝试写一本书,书名是《模拟器:新时代》。 本来还想加“石器”这两个字的,可惜,“石器新时代”这个名字被人用掉了。 王实甫在网上搜了很多资料,关于“内卷”以及“红海”。 红海与蓝海对应。 但内卷无处不在。 就连创世神,都陷入了“内卷化”危机当中。 长时间停留在没有成长的重复状态。 好比一颗成熟了的卷心菜,始终在原地卷自己,既不会再长高了,也不会再变大了,从此停滞不前。 当然,这种内卷是无形的。 有形的内卷就是这些书的内容越发同质化,竞争在继续。 “你守住了底线? 阴暗在呼唤你的名字 在冰冷的倾盆大雨中与魔鬼共舞 我看到你的灵魂闪耀着绚烂的光 这就是你的生活方式 你一直我行我素” 于是再次回到红海和蓝海的问题。 最开始的时候,敲了几行字里面埋藏着一个故事,于是吸引来了几个或一些读者。 在一个免费的平台上,读者们想找到这几行字还得翻老半天。 随着这样的故事越来越多,字数的长度和内容的故事性便开始成了重点。 当然,肯定有人会往里面加入第三位,语句的优美和文学性。 但事实证明,这些连载于网上的故事往往受欢迎的,都是那些没什么文学性的。 举个简单的栗子,隔壁给厨神当保镖的仙帝到处装逼打脸。 这样的故事有人看吗?很多人看。 这样的故事有文学性吗? 内容浅显的,你甚至于一句话能概括几十上百本这样的书的内容。 有人就会好奇了,它们是不是用的同一个大纲? 抱歉,这是商业机密。 当然,读者的品味是在提升的,也许小白图一个爽,但老鸟都学会了细嚼慢咽。 于是,他们时常会抱怨: “怎么又书荒了?!” 然后再遇到一本好书后,三月不知肉味,然后好几年都闻不到、闻不到女人香。 举个更为简单的栗子,大家应该都知道闺蜜吧? 呸,说错了,是诡秘,不是闺蜜。 这样一说是不是就明白了? 而小白到老鸟,并不是看的书多了就能成的。 因为个人品味不同,所以小白可能不是真的小白,老鸟也许生来便是。 有的人就爱看一些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故事,就爱看别人相爱相杀、刺刀见血。 有的人则喜欢小家碧玉、风吹过杨柳岸却没有路过你的心。 有的人则喜欢在迷雾重重中寻找线索,在主角之前发现事情的真相。 这个主角可能只是个小人物,可能被无数人追着砍,可能有着一段很糟糕的往事。 但有一个共同点就在于,他和读者一样都是茫然地,不清楚自己在面对着什么的。 就好比某人布好了一个局,然后抹去了自己的记忆,只身赴宴。 又好比,主角真的只是那个“chosen one”,又或者作者换个人上去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 大部分情况下,书中的主角都是“天命之子”,是需要带上“the”来进行强调的。 但也有作者会在前面写“a/an”,又或者在后面放上“s”,以此来向读者表达什么。 不同的作者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想法在各自的领域完美的实现了“内卷化”。 这位老兄写了本奇幻小说,主角是个矮人,带着一个能无限加点的系统。 那边那位也写了本奇幻小说,主角是个女精灵,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无上强者。 又登场一位老哥也是个写奇幻的,主角是个健壮的女战士,身体里面装着一个诗人的灵魂。 于是这位老哥搬运了一些十四行诗,使主角的形象得到增强。 于是前面两位眼前一亮,一位让自家矮人主角“发现”元素周期表,一个则让自家女精灵主角“传道四方”。 之后是第四位大兄弟上场,他一看前面的竟然加入了“文抄”元素,自然也是不甘心落于人后。 于是,他为主角安排了一个“大本营”作为金手指。 这东西能做什么呢? 这就是个基地,里面会出来壮汉、兽人还是虫族,那就得看是谁家的“本”了。 主角要做的就是“升本”,然后横推,又或者循序渐进的横推。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当然,不是什么作者都能写稳如泰山的主角的。 毕竟这年头的读者,更爱看主角东奔西走三十年性格如一日。 零级的主角是个普通人,心态容易爆炸;满级的主角看似是个强者,实则还是那个普通人,心态容易爆炸。 就好像写了那么多字之后,主角的成长只体现在了字数的增加以及其他东西的增长上。 比如说主角用过的道具、去过的地方的名字、认识或者干掉了的npcs的名字,等等。 于是就有了换地图流派这种说法,就有了升级流,就有了很多东西。 奇幻文里出现系统,科幻文里出现魔法乃至校园文里出现言情,这都是很常见的东西。 魔法和科技的组合,也许有人想到了蒸汽朋克。 某大侠提着宝剑冲向巨龙,巨龙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息三千六百转,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 “老弟,来,哥请你尝尝这个。” 大侠二话不说,宝剑插在地上,大喊一声: “泰坦降临~!” 于是周围的路人惊呼道: “我们的铁驭来了~!” 巨龙眼睛一眯,给自己的武器附了个魔,上面出现了蓝色的火焰。 喜提“冒蓝火的加特林”x1 大侠在泰坦内,也是心中有底,突然再次大喊: “变身~!” 于是,泰坦身上散发白色的光,变成了更为巨大的光之巨人。 巨龙眼见不妙,掏出传送门就要扔。 路边走过来一个老人、小孩儿或者女人,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巨龙跪地求饶: “我输了~!” 那么,到底说了什么呢? 大侠冷笑一声,变回原来的样子,手里抓着自己的长棍走到巨龙身边。 这一根长棍稍作变化,便能变成一把宝剑。 站在巨龙身前,大侠安抚了自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朋友s,顺带的又和路人们聊了会儿天,之后才对着巨龙说: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马前卒了。” 又过无数年,大侠倒在了某个红颜身前,她在巨龙怀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侠看着巨龙,他想问对方为什么不爱了。 巨龙看着远方的夕阳,声音沙哑地说道: “因为我悟了。” 下一秒,巨龙遁入空门,就此四大皆空。 第178章 造物主 创世纪与诸天沙盘 浅谈“浅谈”浅谈。 就比如打开了一本书,主角捡到了一个小宇宙,突然就开始冒充创世神。 这东西可能是个水晶球,能拿来做游戏;也可能是个摩托车头盔,可以拿来做游戏;更有可能是个腕表或者戒指什么的,可以拿来做游戏。 当然,也有很大的概率,是一个漆黑的三角铁片,可以拿来做游戏。 问题就在这里,还能干什么呢? 你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看云起云落,这就是一本百万字的小说。 你在那里,亦或不在那里,有的时候其实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作者总是想着让主角搞出意外,让主角掺和其中,产生无数的跌宕起伏。 毕竟,“文似看山不喜平”。 纵使是平平淡淡的日常文,有的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小的起伏。 开面店的都会引来质疑,更不要说那些住在深山老林里养花的了。 而所有这些想法,都摆脱不了“观察者效应”。 被观察者一定会被观察者影响到,在做出选择时或者判断时,很容易因观察与否而影响结果。 什么是主角? 我们看到的剧情最多的那个,从头到尾怎么也死不掉的那个,不论怎样都能勇往直前有时候还会热血到让人头大的那个,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主角。 除非你写了一本书,里面的人个个说话都好听,然后看谁像主角就砍了谁。 所以,正常情况下,主角一定会是个“大聪明”。 这就好像写一本侦探小说,有无主角模式、双主角模式和单主角模式。 双主角模式的情况下,其中一个作为记录者,通常都会承担着“发现华点”的重任。 因为他代表的,其实就是各位看书的读者。 在明确谁是记录者之后,就会开始跟随着记录者的视角试图去超越作为侦探的另一个主角。 在我看来,这似乎是看侦探小说的读者的通病。 虽然多数情况下,读者甚至可能比记录者都要迟钝。 就好像某人第一眼见了个路人,记录者描写了一下这个人,而后这位侦探就得出了非常多的结论。 你看到这一段就会认为: “这不是侦探小说,这是异术超能吧?!” 当然,这是在众位不知道演绎推理的前提下所诞生的结论。 对知识有系统的考察和全面的把握,构建实际知识体系,从为数不多的公理出发推导出众多的定理,再用这些定理去解决实际问题。 演绎推理是严格的逻辑推理,一般表现为大前提、小前提、结论的三段论模式:即从两个反映客观世界对象的联系和关系的判断中得出新的判断的推理形式。 说会创世,一定要提到“无限流”或者说“诸天流”。 前者粗浅的去看的话,最重要的自然是主神和轮回者;这么看的话,后者就是去主神化。 这一阶段,主角通常都是轮回者或者穿越诸天的那个人。 他们通常没有什么选择,大多数都是孤儿院出身。 这些人一穷二白的,去了哪里都能风餐露宿。 当然,无限流更大的看点还在于轮回者与轮回者之间的互动,这是诸天流单机模式所没有的。 为什么要说是诸天流单机模式呢? 因为联网的诸天流少到,看一本就少一本。 而在经历了轮回者阶段之后,便出现了“建设+无限流”。 也就是所谓的“打造主神”。 向着四周不断延伸,便有了找个星球当服务器做游戏、找个世界当服务器做游戏以及原地造一个世界当服务器做游戏。 于是就有了诸如“造物主”、“创世纪”以及“诸天沙盘”之类的说法。 当然,旁边还有一个不去建设世界的变种。 做个老爷爷制造机,穿梭诸天到处制造主角。 一看就是诸天流单机模式下的产物。 创世流最重要的自然就是主角和造物、造物和造物的互动,所以现实世界的描写几乎为零。 比如某人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发现自己能在梦境里创造世界,于是一天到晚在家里忙着创世。 和现实的羁绊一下子就变淡了。 当然,依然还是会有一些和外在世界的互动的。 比如隔壁住着一个天天上门敲的邻居: “你家怎么又放炮仗啊~! 能不能安静一点啊~!” 创世流写的人多了,就开始“内卷化”、“同质化”。 于是再次提到“做游戏”,创造或者找一个世界当服务器做游戏。 这里就有一些延伸,比如人在异界当苟管理。 这个人可能是当地人,也可能是穿越者。 这里需要提到一点,主角也有可能是被拉来玩游戏的人,比如某群星爱好者。 虽然多数情况下都是前者,而且性格一定会非常的“另类”。 这就好比“裴谦”。 当然,这只是一个纯粹做游戏的,不是创世的。 两者数量都多了之后,就开始汇聚到一起,于是出现了创世神、造物和玩家一桌的情况。 再加上读者,这一桌就可以搓起来了。 当然,其实不是读者,而是创世神和主角之外的现实世界的第三方。 这些人可能是云玩家,可能是潜在玩家,也可能是有关部门的人。 当然,写到有关部门的时候,这事儿通常会很困难。 所以现实世界被极力淡化描写,这是非常正常的。 只聚焦于玩家、潜在玩家和云玩家这些人,这是一种非常正常的现象。 当然,大段的造物和造物、造物和玩家、玩家和玩家的描写,会让人开始摸不着头脑: “这么多人谁是主角啊?” 所以,主角要时不时的刷屏,刷一刷存在感。 “自己要搞出意外” 你当作者是想让主角浮夸吗? 剧情夸张还不是因为他很怕,很怕自己写的书没什么人看,变成个“单机玩家”。 就像这本书,一直在单机,从未通过网。 而等待着创世流的是什么呢? 在字数越来越多之后,到底该如何收尾? 有人用阴谋论,有人用开放式结局,有人则是突然地扛着火车跑路。 只留下一个个望眼欲穿的读者,最终使得创世流的名气越来越糟糕。 所以,私以为,写书不是重在有头有尾的话,其实大可不必纠结什么。 当然,这都是愚见,不值一提的骚话。 说到底,写书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挣钱。 这事儿寒碜吗? 一点儿也不寒碜。 因为有动力,你才会想着不断创造出更好的东西,否则就会和这本书一样。 摆烂。 第179章 这个危在旦夕的世界 【继林东之后的第二个觉醒者】 【于大脑牧场中诞生的第一个开拓之人】 【无穷碎片中找寻前进之路者】 【当你来到这里】 【你就应该明白】 【这个世界,危在旦夕】 如果看过“前作”,就应该明白,林东是一个懦弱的觉醒者。 林易东是林东的精神的继承者。 至于其他人,不过是些木偶戏里的悬丝傀儡,不值一提。 这是一出大戏,但绝不是一出好戏,这么多人混在这一锅汤里,佐料却少的可怜。 但是,此时此刻,王实甫需要考虑的,是“生存”的问题。 当然,不是思考怎么活下去,这事儿不需要他考虑。 这是作者需要关心的,是否在这个重要的时间段,选择弃掉这本书。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最起码现在不会。 所以,这个有关于“生存”的问题,更多的是关于 【你需要一柄锤子】 【如果你确实需要的话】 【问题在于】 【你何不以身为锤】 【破开这个即将内卷的世界】 “内卷”。 当然,字面意思,向内卷。 还记得之前说的吗? “发散尽头怎收敛,一见老王皆成空。” 但事实就是,老王本身也是“旧世界”的一部分。 他需要从“旧世界”活着进入“新世界”,不然就得陪着“旧世界”一起被卷成一团,而后进入“回收站”。 然后,“十方世界合一”。 “我已非我,执我何固?” 两个选择,进入新世界依然做自己,在旧世界中等待着成为新的自己。 不要说什么“此道亦能持”。 【有些人见不到只是一时】 【有些人一分开就是一辈子】 【如果你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 【你可以停下来】 【也可以一跃而起,仓皇逃离】 【这不是恶作剧】 【我知道你是谁,你不想承认自己是谁】 【你真的是王实甫吗】 【还是说你被人赋予了这样一个名字】 【以至于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德信啊】 【当我非我,此道已然不能持】 我是谁? 人生三大问之一。 名字就像数字,是为了区分一个人和一群人。 王实甫可以是王实甫,也可以是“蒙德”、“张书安”、“壶公”,更可以是其他的名字。 “我不是王实甫,我又能是谁呢?” 王实甫合上手中的书, “就这还想困扰我?” 人生三大问都问不全,这个作者看来是废了。 重新分配公共空间的大扫除区域,王实甫忽然想到了自己要干的事儿。 这事情复杂了,他觉得自己得一个人理一理。 手上的书是从一个朋友那儿借的,封面上写着《命运之剑》。 “我没带武器,但武器总是伴随着我。” 再次翻开手上的书,王实甫感觉哪儿有些不对经。 书里的内容怎么和他刚才看的有些不一样? 老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昨晚没睡好。 一个上着学的孩子,每天做作业最起码要到一点多才能睡,这能睡得好吗? 正在成长的年纪,人却佝偻着个腰像小老头儿,一点年轻人的活力都没有。 大概是书山题海早已淹没了他,使他在知识的海洋中找不到归家的路。 但老王又忽然感觉不对,他怎么成一个学生了? 再看周围,原来只是在回忆青春,现在的他是个办公室里等着下班的普通白领。 再看手中的书,封面上还是那四个字,《命运之剑》。 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命运,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源于他们不同的性格。 总有人说自己回到过去能改变什么,可如果让他们回到过去,他们也只是靠着先知先觉去走另一条路而已。 如果没有了先知先觉,他们只会重复走过的路,几乎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世人最多的烦恼无非名利,而他,王实甫,一条咸鱼。 虽然男人,本质要的是一个面子。 但咸鱼的王实甫上班也只是为了让家人安心。 在哪儿摸鱼不是摸鱼,还能有钱拿。 翻开手上的书,老王挑了挑眉,发现竟然是用对话作为开头。 “我曾经遇到过一位头发剪得很短,涂了胭脂,抹了口红,画了眉毛的妇女。” 一位农民写道, “然而当我打量她的衣着时,发现并不与她的发型和打扮协调。 她看来很得意于别人对她的注目。 我也觉得她很摩登,直到有人告诉我,那其实是一个男人。” 老王微皱着眉头,感觉自己似乎在哪儿看过这段话,但又想不起来了。 而且,最后不应该是“但我对她的行为感到羞耻”吗? 怎么就成了“直到有人告诉我,那其实是一个男人”? 再往下看,是一段歌词: “这里是遥远的混乱之地, 和家乡相隔十万八千里, 我们的同伴躺在这满布石头的旷野下, 沐浴着落日的余晖。” 【审视当前形势,我们发现作者道德败坏,贪污腐化】 【作者对笔下的角色漠不关心,他们正在忍饥挨饿,失业和经济萧条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我们观察读者的情况】 【会发现作者为了博取自身的欢心,置小说的长远利益于不顾,而且对很多事情毫无兴趣】 【这说明作者的积极进取精神已经荡然无存】 【我并不仅仅代表我自己,我更代表了所有无名之人】 【我们渴望一个真正基于小说利益。以主角为中心,强有力的新世界的出现】 【我们虽是无名之人,不应直接参与小说创作】 【但我们为这本小说牺牲的决心,会随着事实的发展和时代要求而愈益彰显】 【我们将会为了改造这本小说,扩充读者群体而奋斗终生】 老王浆糊一样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儿,他既不是学生也不是什么都市白领,他是此地主角之一。 “当我非我,此道已然不能持。” 老王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 “那就去新世界吧。” 【四海之内, 皆兄弟。 当今世界, 已然浪涌风急!】 伴随着“旧世界”逐渐被卷成一团,老王缓缓从中“飞升”向“新世界”所在的方向。 在那里会诞生一个全新全异的世界,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主角。 林易东垂钓江边,看着远处正在“大鹏展翅”的林东,身后是一群正在研究“差分机”的人。 这个“旧世界”是如此的臃肿,以至于花了很多的时间才成功卷成一团,然后扔进“回收站”。 【一路前行,从不放弃。 自从打开这个所谓的模拟器,他就再也无法停下脚步。 即使再怀念,过去也只能是过去了。 那就继续前行,直到踏入另一个世界。】 第180章 艺术家是这么来的 “苏武,姓苏名武,叫苏武,人送外号牧羊哥。 你的话,叫我苏武就好了。” 这其实是一次相亲,对方是个比苏武小了四岁的妹子,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孩子,抚养权归前夫所有。 老苏今年也就二十七,十二生肖里属猫不对付的。 妹子长得确实可以,而且也没有提什么“车、房、钱”之类的。 问题是,苏武压根就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按照苏武的打算,他是准备四十多岁了再去“凑活”的。 现在的他,脑袋里只想着“不管小目标还是大目标,先把目标完成再说”。 可惜女方太好了,好的他都有点感觉这事儿能成。 这怎么能成?! 单身那么多年,岂能破功于今日? 这是要不得的,就算为了自己还在单着的三个好基友,也不能先脱单啊~! “今天就先聊到这吧,我有事,我先走了。” 妹子接了个电话,而后起身离开,顺便买了单。 苏武坐在原位,感觉自己就像是摆设。 话又说回来,老妈之前好像说过,这妹子好像白手起家开了家自己的公司来着? 老苏之前没怎么在意这个事儿,现在想起来,赶紧掏手机上网搜了一下。 “是叫华盛吧?” 苏武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这么紧张,因为他好像听人提起过“华盛”。 前身是“云霆娱乐”,如今横跨“影视、游戏、小说”三个不同的领域。 “许洁?” 应该是同名同姓。 苏武不相信老妈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再说了,她真要找对象的话,那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点开链接之前,苏武还能说服自己。 点开链接之后,他就直接掏出手机打给了老妈: “额滴亲娘啊...” 咳咳,再来一遍。 “妈,你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不认真的? 我问你,你和小许相处的如何?” 苏妈在电话里好奇地问, “你要是觉得行,那我们可就定日子了。” “我胃很好,谢谢。” 苏武很是硬气,他不想吃软饭。 “你胃好什么好?!” 苏妈顿时火冒三丈, “你胃穿孔的事儿你自己忘了?!” 苏武听到这话,砸吧了一下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这样,我们定下日子,到时候你和小许把事儿办了。” 苏妈在电话那头自顾自的说道, “你妈我年纪也不小了,我可还等着抱大孙子呢~!” 太突然了。 突然到,苏武只想把手机扔到马路上,而后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不是他矫情,能娶许洁那完全是他的福气。 但是,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 “我堂堂一个穿越者,竟然要沦落到...” 哦对了,我不是穿越者。 苏武收好手机,这事儿已经没啥挣扎的空间了,他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 再去想华盛的事情,最近上映了一部华盛的电影,叫什么《癌细胞》。 “不对,好像是《工作细胞》?” 苏武不得不掏出手机,搜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工作细胞》。 这电影现在非常火,到处都有“自来水”。 心情有些微妙的苏武,理了理衣服,少有的郑重其事地收好手机,离开了这一家咖啡店。 “老张,有空没?” 三个好基友毕业后,一个去了海外深造,一个去了深山教书,只有老张还留在这座日益冰冷的城市里。 老张全名张浩,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写书,写了本《我的细胞宇宙》听说很多人在看。 “啥事儿啊?” 张浩坐在钢琴旁,地上躺着屋子的主人,他正在用湿毛巾擦手。 “出来陪我聊会儿。” 苏武这会儿也确实找不到比老张更好的倾诉对象了。 张浩微微皱了皱眉,而后示意摄像师停止拍摄。 倒在地上的人坐了起来,不明白为啥不继续拍了: “咋地了?” “没事儿,我一朋友找我诉苦。” 张浩收好手机, “今天要拍的东西暂时押后吧,就这样。” 张浩走后,那男的看向摄影师: “他就这么走了?” 摄影师很是淡然的收拾着东西: “张导一直都是这样的,你需要适应。” “简直离谱。” 男子抱怨了一下之后,便也离开了。 今天他本来应该会“杀青”的。 摄影师收拾完东西,也离开了。 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后不久,钢琴就自己弹了起来。 原来是摄影师走的时候忘了把定时装置关掉了。 张浩见到苏武的时候,他正在河岸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浩站在苏武身边,苏武将糖葫芦递给张浩: “给你买的。” “那你倒是有心了。” 张浩接过糖葫芦,听苏武说完了事情经过。 还真别说,现实依然还是那么有趣。 “那女的如何?” 张浩问苏武,苏武沉默半晌,而后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人太好了,我才纠结啊。”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张浩笑道, “你这要是成了,那可就是我们寝室第一个脱单的了。” 张浩的话,让苏武有些想翻白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 老白说他去深造,还不就是奔着那个姓王的去的? 老陈呢,跑大山里去当老师为的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逃婚~! 至于你,兔子不吃窝边草,谢谢。” “什么叫兔子不吃窝边草?” 张浩挑了挑眉, “我哪儿的草我都不吃,谢谢。” “先别说这个了,说说我的事儿吧。” 老苏趴在栏杆上,感觉自己整个人失去了光明, “难道我就要这样下去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张浩掏出手机, “你要知道,那可是许洁啊~!” “别和我说这个,你知道我不关心这些。” 苏武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颇为可口。 张浩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 “那你说你想咋整?” 张浩的问题,也正是苏武想问的,“我该咋办”? 当然,如果此刻站着一个知情的路人的话,大概只会说: “凡尔赛。” “我应该就此醒来。” 苏武走的时候,张浩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家后,苏武发现爸妈都不在家。 他找出了自己小时候写的日记,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写着: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做了一个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如果有哪一天我重新产生这种感觉,也许这张照片会对我有用。” 苏武看着这张只有背影的照片: “转个身吧,求你了。” “如你所愿。” 第181章 平行世界 依然是那个熟悉的苏武,依然是熟悉的咖啡店,依然是那个熟悉的... 好吧,对面坐着的不是许洁,而是一个一脸不耐的女子,叫什么来着? 苏武眯了眯眼睛,直到对方起身离开,才忽然想起来,她叫许墨。 许墨有个姐妹叫刘聪,刘聪她弟弟刘秀和苏武那是铁哥们。 只可惜,许墨压根看不上没车、没钱的苏武。 许墨走后过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刘秀就给苏武打来了电话: “我说老苏,你和许墨相处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苏武无奈道, “她一听我没车,就说我没钱。 然后就走了。” “你就没和她说你那三套房子的事儿?” 刘秀“地铁、老人、手机”的坐在椅子上。 “你让我怎么说?” 苏武很是自然的吐槽道, “她都不想和我说什么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是的,老姐这个闺蜜怎么这样啊?” 刘秀感慨了一下,而后安慰着苏武, “你放心,老苏,我下次绝对不会给你介绍这么奇葩的人了。” 挂断电话后,苏武起身去结账。 走出咖啡店的时候,他看了看周围,这里就是背影男说的平行世界吧? 按照背影男所说,某个世界的他得了道,于是给其余所有的他每人分了一个“金手指”。 分到他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去往平行世界的机会。 也正是从背影男那里,苏武才知道,原来诸天是无限的,但并不代表里面的一切都是无限的。 就好像他苏武,只存在于“一万零八十六个”世界之中。 “一万零八十六个世界,一万零八十六个我?” 至于这个平行世界的苏武去了哪儿,背影男装深沉的说: “无可奉告。” 这是一个平行世界,非常多的东西和苏武原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至于说回去的事情,一想到回去就要和许洁成婚,苏武便下意识的不想回去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背影男说了一句“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时间是停滞的”。 换言之,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去,都是在他离开的那个时间点。 那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 “其实对于未来,我一直都很茫然。” 苏武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身边坐着一个看报的人, “我一直都是在父母的安排下生活的,我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怎样的生活。” 人的悲喜往往是不相通的,看报纸的人自然完全没有理会身边自言自语的人。 “我上高中那会儿,其实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儿,只是我已经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苏武说着说着,回想起了往事, “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总是带着笑容,从来没有忧伤。 我曾以为我会开口和她说出那三个字,直到她突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上了大学后,我再也没有能够见到过那样的女孩子。 我见过很多女孩儿,就像我生命里的一朵朵花儿那样,但都不是我中意的那朵。” 一辆公交车过来,苏武看了眼,是自己要坐的车,但他没有动。 这辆车半个小时一辆,现在还不是末班车,不着急。 看报纸的人起身,拍了拍苏武的肩膀: “年轻人失恋了的话,可要看开些啊。” 然后,上了车,和那辆公交车一起消失在车流中。 苏武愣在那里,而后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个大叔说的对,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得劲儿。 到底是哪里不太对? 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了苏武的脑海中: “是世界的排斥。” 这个世界在排斥他,寄希望于苏武能自我了断。 苏武明白这一点后,倒也没有多烦恼。 他毕竟是一个外来者,这个世界会排斥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被一个世界排斥该怎么办?” “那就让它适应你的存在。” “怎么做?” “成为它的一部分。”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受欢迎。 苏武想到这里,看向了不远处的乐器店,起身走了过去。 在乐器店里,苏武买了一本木吉他,以及一本“吉他入门”。 书很快就看完了,苏武在天桥上找了个地方,试了一下,找到了一点感觉。 苏武学过吉他,只是很久不弹有点手生了。 如今看过“吉他入门”,又试着弹了弹,以前的感觉像是又回来了。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人的悲喜在某一个刹那,大概是可以相通的。 就像那只中年猴子,刚刚完成一场表演,中场休息时,戴着枷锁,靠着柱子闭目养神。 身有束缚,满心疲惫,沉默安详,如同在生活中艰难前行的众人。 那一刻,苏武和它通了悲欢,就像此刻这些停下脚步的人。 从苏武的歌声中,听到了各自的感慨。 “倾诉着白昼的歌、还想过、在巧合 也许是野花香过在角落 花开过那就一唱着败落 迎风有我是心里的矫作 轻浮着我遇殇与着落 才有我在奚落” 多年后,有人提起那次驻足时,说道: “我无法忘怀那歌声,大概是因为年轻时留下了太多的遗憾。” 苏武唱了七八首歌,并不全都是民谣。 一直唱到喉咙都沙哑: “我以为要是唱的用心良苦 你总会对我多点在乎 我以为虽然爱情已成往事 千言万语说出来可以互相安抚” 听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首歌由65首歌名组成。 就像他们从没有听过这七八首歌一样。 苏武拿着木吉他离开天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注视着他的背影。 还别说,唱了会儿歌,感觉像是卸下了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真的减弱了很多。 而这,仅仅只是唱了七八首歌而已。 回到家后,苏武给自己开了个直播间,顺便下载了点东西。 直播间里一直很安静,苏武对此也不在意,只是调试着软件。 “我曾说我有所不为、如今却出尔反尔 我曾说我会改变、纵使我深知我死性难改 我知道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我渴求你的驻足” 万事开头难,而后更难。 “我不像你以前认识的任何人 我直面挑战 而他们只会寻找退路” 当然,这么搞直接导致的就是,有人敲响了苏武的家门。 “我说苏哥,咱能安静一点儿不? 我可还要学习呢~!” 苏武看着门口站着的隔壁邻居家的孩子,这孩子叫啥来着? 哦对了,生活不易。 “我说小毛啊,” 苏武故作深沉的说道, “学习要心无旁骛,怎么能被一点噪音就打扰了呢?” 孩子一脸无奈,而后忽然好奇道: “对了,你刚才唱的是啥歌? 我咋没搜到啊。” “那你要能搜到才怪事儿了呢。” 苏武说完这话,示意对方往屋里走, “想听就来吧。” 第182章 居住不易,因为米贵 小毛在上高三,正是需要全神贯注学习的时候。 这会儿却在老苏的房间里,听着他在那儿唱... 慢着,苏武没有唱歌,而是在大喊“high起来”。 这是首纯音乐,名儿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动物们”。 直播间里有着三三两两的原本只是随手点进来看看的路人,这会儿正在发着弹幕: “awsl~!” 小毛似乎异乎寻常的受欢迎,大概是因为颜值很高。 当然,老苏的音乐也是关键。 “首先、我要告诉你 我会将脑海中的想法吐露出来 我犹如被点燃的火团、我厌倦了守旧之事 厌倦了繁文缛节 再次、我要给你讲 我不需要让你界定我的底线 我的人生由我掌舵 我将主导我的命运之海” 隔壁八十老大爷听了都能扔掉拐杖蹦迪的歌曲,岂是寻常易与之辈? 听了歌的人就像是大脑里突然撞上了引擎,此刻引擎点火,全都“high”起来了。 “击节称赏...” 一发火箭从屏幕的这一头,飞向了屏幕的那一头。 带进来了非常多的人,来了就走不掉了。 “一起啊、一起来 是时候启航了 一起啊、一起来 就算遇上红灯、也不会停下我的脚步” 唱歌有助于身心健康吗? 某个老头儿打开手机,颤抖着的手指想要点开了某个神秘的直播间: “我今天就要冲死在这里~! 谁都留不住我~!” 然后手一抖,点在了突然出现的火箭上。 “抛头颅、洒热血 直到身上的伤口流出了金色的血液 我的名字将留存于世 不要停下、直到成为传奇 哇哦 不要停下、直到成为传奇” 这就是... 新世界吗?! 老头儿忽然容光焕发,从轮椅上站起来,他感觉自己还能再活五百年~! 仰天大笑出门去。 “哇,张老头儿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 看见他的人都是那么的惊讶。 “不要停下、直到我们成为传奇” 是音乐的力量~! 一个小伙儿忽然看向自己手里的二胡,它不香了。 不,这怎么可以?! 直到那充满魔力的歌声出现: “一味的固执己见,充满着傲慢,就算是声色俱厉也无法掩盖这可笑的自尊 但有时也会躲藏在那被悲哀所羞辱的镜子里” 是的,那是二胡的声音~! 他从未想过,自己手中的乐器竟然还可以这么燃~! 下意识的,他就拉起了手里的二胡,一如他的老师无明所说那样: “二胡是有灵魂的。” 此刻,他感受到了手中二胡的灵魂。 “凭借着人云亦云,就想装腔作势,这也仅能俯视到地面 假装没有察觉到那残破的过去,而这是过去背负过的命运在镜中所映射的影子” 一个已经失业了的小哥,徘徊在湖边,回想着曾经: “我大概是没有未来了吧?” 直到他听到那歌声,从不远处的一个路人的手机里传来: “宁愿继续战下去,直到摧毁这一切” 小哥眼睛直直的看向那个路人,直到那个路人也看向了他。 他们对视着彼此,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火焰在燃烧。 是啊,那就是对未来的渴望~! 没有人可以,像现在这样对未来失去信心~! 小哥忽然明白了,他的未来就在这里~! “我还有梦,有梦就有未来~!” 小哥的话引来路人们的鼓掌: “太感人了~!” 一个本来瘸着腿的人,忽然扔掉了拐杖: “我要这拐杖有何用?!” 旁边一个人大声跟着唱: “你要着拐杖来定身!” 这是歌吗? 应该不是吧? 但没人在乎这些,包括扔掉了拐杖的人。 他们听着主播,对了,这个主播叫啥来着? 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主播唱起了新的歌: “披上你的戎装吧 你虽如巨石加身将我拽入深渊 但我会划亮火柴将你烧至乌有 我们如七月的南瓜灯 恣意燃烧划破天际 而如今潮涨来袭危机四起 吾辈尽将奔赴战场英勇杀敌”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有人拧开了一个白色小瓶子,准备把里面的东西吃下去,她大概是厌倦了这个世界。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 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在电脑屏幕上,有着她自己的日记。 这些或者那些,此刻都在推动着她,向着深渊一点一点的靠近。 人的悲喜大概是不相通的,又或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已经顾不上理会别人。 她的室友突然冲进来,手里拿着电脑: “这个真不戳,你也来听听~!” 她看向室友,室友总是那么爱笑,不像她。 室友的男朋友在国外上班,很少回来,室友却对此完全不在乎: “只要他爱我,这就足够了。” 但她知道,他其实已经不爱她了,更像是一种负担在折磨着他。 他其实想和她分手的,但他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她也不敢告诉室友,她做了什么。 此刻听着歌曲,却忽然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一样。 “嘿!年轻人! 你难道感受不到时光飞逝所剩无几? 我一定会像混音一样天翻地覆地改造你 接着你便会如凤凰涅槃般崛起 我们都带着曾经的苦难忧伤 不,我觉得我伤的更深懂得愈多 我定会像混音样改变你 然后再让你如凤凰般涅槃翻飞” 她配吗?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看着室友,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 “其实他已经不爱你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室友完全不在乎这个,直到她拿出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很甜蜜。 “怎么会这样?!” 笑容,第一次从她脸上消失,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她将她抱入怀中: “没事,他不爱你了,我还在这里。” 她终于明白,她并不爱那个男人。 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在逃避的是什么。 “荒野在此肆意蔓延 万物逐渐明朗 迷失的人们终于寻到方向” 就像此刻的小毛,她忽然明白,她并不想按照父母说的那样去上一所好大学。 是的,她想成为一个歌手,她想去浪迹天涯。 “给我写首歌吧。” 小毛的要求,让苏武有些愕然: “你是认真的?” “没错。” 小毛的话使得苏武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点了点头: “那就送你这首歌。” “这首歌并不是写给那些伤心的人” 第183章 觉醒 “保留的是热闹却苍白、总有人得从世俗里醒来” 【我觉得 我好像困在一个梦里 因为 每隔几年 就会有人把这些东西再发一遍】 小毛的日记本被母亲发现,并大声的念出了其中一段。 老苏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感觉很不是滋味。 于是他注册了属于自己的部落账号“楚狂人”,并发表了一首现代诗: “若你忽然问我 为什么要写歌 为什么、不去做些 别的有用的事 那么、我也不知道 该怎样回答 我如金匠、日夜捶击敲打 只为把生活延展成 薄如蝉翼的金饰 不知道这样努力地 把文学的来源转化成 光泽细柔的词曲 是不是、也有一种 美丽的价值” 苏武注意到,有很多人在部落的文学板块内连载小说,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世界竟然不存在小说网站。 在思衬了一会儿后,苏武上网搜了一下,之后在文学板块内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短篇《生活》: “网” 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发表了第二篇,这倒也不算是水字数: “纵身一跃后,我改变了主意。” 接着又是第三篇,这样的短篇小说估计不会有什么人看,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最后一个蓝星人坐在家里,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其后是第四篇: “他死了,一定曾经活过。” 第四篇之后自然是有第五篇的,只是当苏武刚敲下“风里雨里”,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你写啥呢?” 苏武顺手将四个字删除,他只是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倒也没有想着将所谓的第五篇发出去。 “你怎么来了?” 苏武不明白,这小毛怎么那么容易走出“心理阴影”。 “不就是被老妈把日记念出来了吗?” 小毛很是坦然的说道, “让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看完苏武写的东西,小毛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可真够厉害的啊。” 尤其是第四篇,这不就是废话吗? 苏武顺着小毛的视线看向电脑屏幕,刚好看到了第四篇,于是顺手敲下了真正的第五篇《有的人》: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当然,没写全,因为没那个必要。 看到《有的人》,小毛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 “这才像样子嘛。” 然后,掏出手机登录了自己的部落账号,关注了一下“楚狂人”后,将老苏的五篇“短篇小说”全都转发了一遍。 第五篇其实不是短篇小说,但苏武没有说什么,就让这个误会继续美丽下去吧。 反正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其实和短篇小说也没差啦。 “来来来,再写点。” 小毛催促着苏武,苏武只好硬着头皮,绞尽脑汁的想着。 写啥呢? 那就写点现代诗吧。 顺便把自己之前发表的那首现代诗转移到了文学板块内,小毛看了之后有些好奇: “你这是现代诗吧?” 苏武感慨,这孩子的反射弧可真长啊。 在小毛的注视下,苏武敲下了第三篇现代诗: “呼喊是爆发的沉默 沉默是无声的召唤” 同样没写全,而且苏武还打算在后面续写歌词: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当然,这看起来更像是在“狗尾续貂”。 不过,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在里面。 苏武也不在意这些,小毛也没看出来哪儿不妥。 “先写这些吧。” 老苏伸了个懒腰,而后准备写点长的。 “你不写了?” 小毛好奇道。 “写点长的。” 苏武说着,敲击键盘留下“卡尔克萨故事一则”。 苏武专心的敲击键盘的事后,小毛被突然的电话叫走。 直到晚上,苏武才再次见到她。 苏武正在唱歌: “我厌倦了成为你想要的模样 这感觉是如此虚伪 以至迷失自我 我不懂你还在期盼着我什么” 小毛站在那里,怔怔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 这首歌,真好听。 与此同时,老苏写的那些东西,也在网上逐渐被更多人看到。 有个妹子看到了“孤单”,发现这不就是自己日记的内容吗? “原来,人和人的悲喜,是相通的啊。” 且不说她是如何的感慨,老苏唱完歌,发现小毛站在那里: “你站那儿干啥?” “没什么。” 小毛走到老苏身边的椅子坐下,这是之前她自己搬过来的, “再唱一遍那首歌吧。” “行吧。” 苏武楞了一下,而后第二次演唱《numb》: “我已经意识到 自己有多么疲倦 此时此刻 我唯一想做的 是做回自己 将你抛开” 做回自己? 小毛坐在那里,突然站起身跑了出去。 苏武完全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但也没怎么在意这事儿。 而是继续唱着歌,看着弹幕从左到右: “迈步踏入黎明 你祈祷着,祈祷着直到灯光亮起 难道你不觉得你刚刚获得了新生吗?” 苏武第二天才知道,小毛拿着自己的行李开始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 小毛的母亲对此很是担忧,而她的父亲则是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说。 苏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听着门外依然传来的谈话声,人们安慰小毛父母的声音,忽然拿起木吉他弹了起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好在外面的人没听到老苏的歌,不然这事儿恐怕得更热闹。 苏武倒也不是想说自己喜欢一个邻家女孩儿,纯粹是“有感而发”。 刚唱到“牵挂”,他自己就唱不下去了。 这味儿不对。 苏武坐在那儿,忽然一拍木吉他,那就多唱两首。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再往下,苏武唱不下去了。 毕竟,他是想从小毛的角度出发的。 可这歌往后唱就是“曾让你心疼的姑娘”,这岂止是“离经叛道”可以形容的啊~! 于是,老苏调子一变,唱起了另一首歌: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老苏手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弹着弹着就突然弹起了自己的故事,而后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便继续唱了起来: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第184章 时间旅行 “把时间想象成雪地上雪橇走过的痕迹,当代的我们,就坐在雪橇上。 前面是没有痕迹的,也就无法穿越至未来。” 小毛坐在一间教室的最后面,老师正在讲“时间旅行”。 有个帅气的小哥为了接近自己心中的女神,坐到了小毛身边,而他的女神则坐在小毛另一边。 小毛看了看身边这两个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那个小伙儿跟着那个女的一起出去,小毛才后知后觉: “原来有狗啊。” 下课后,小毛找了个地方掏出手机,看起了老苏的直播。 “我们可以躲藏在阳光之下 我们隐秘行动、等到黑夜再出发 我们拥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老苏的歌声其实说不上有多好听,只不过某人唱的都是所谓的“原创”。 老苏唱完这一首歌,就掏出自己泡了一会儿的泡面,畅快淋漓的吃了起来。 没办法,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又懒得做饭,就只能吃泡面度日了。 天知道,为什么没有外卖~! 说起来,苏武的父母如今天南海北的旅行,根本不关心儿子的事情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苏武自己也记不得了。 但他从小毛身上,看不到曾经的自己,这是事实。 “这天天吃泡面可怎么行啊~!” 小毛看着这一幕,却是突然决定回去,给老苏做点好吃的。 当然,某人糟糕的厨艺就已经决定了,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怎么说呢? 小毛完全没管这些。 或者说,此刻的她已经想不到这一点了。 之前说过,小毛在上高三,这不现在是寒假嘛。 寒假的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小毛却忽然不这么觉得。 老苏一头黑线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黑糊糊”: “这是啥?” 小毛很是尴尬的,恨不得在地上用脚趾头扣出一个三室两厅一厨两卫来。 天哪,自己的厨艺怎么会那么糟糕~! 隔壁的小毛老妈则是很淡然的涮着锅子: “我说,你就不关心、关心你女儿的事儿?” “你够关心的,结果呢?” 小毛父亲看着电视机里,一粒足球被人踢进球门, “这守门员也是的,这种球都接不住~! 这要是搁我们队里头,我削不死他我~!” “就你们那个球队? 可拉倒吧。” 小毛母亲闻言冷笑道, “对了,你不是要说把姓夏的赶走吗?” “对,我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你毕竟要知道,这小子在队伍里人缘那么好,我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 说起那个夏姓球员,有个姓马的妻子,非常会做人,但球技很烂。 当初小毛父亲也是被人劝,才让他进球队的。 “我和小马说过,让他们家小夏自己退队,小马说她会和小夏说的。” 小毛母亲的话,使得小毛父亲愕然的看了过去: “你怎么还关心这个?” “你是我丈夫,你的事儿我关心一下怎么了?” 小毛母亲反问道。 那一边,夏兄举着酒瓶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他的梦看来是破碎了。 “我觉得他们说的对,你就不是踢球那块料~!” 妻子的话,再次出现在耳边。 当初有多支持他,现在就有多反对他。 他拿着酒瓶找了个地方坐下,忽然听到身边传来歌声,是个年轻小伙儿唱的: “晚饭后我对她说 我想要出去买一包香烟 她叫我回来时轻一点 不要打扰孩子的睡眠” 那一句“如果现在我就离开、我是不是该离开”深深触动了他。 “然后我买了包香烟 原路返回到了家里面 走过潮湿发霉熟悉的楼梯间” 是啊,这才是我的人生。 这一位仁兄忽然想要掩面痛哭,忽然一个电话被人打了过来: “请问,是夏洛夏先生吗?” 不说夏洛之后会如何,说回老苏这里,小毛正在看菜谱: “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为啥我做的就那么糟糕?” “我觉得你看菜谱没用。” 苏武在一旁提议道, “这网上不是有做菜的直播吗? 你可以看着学一下。” 还真别说,苏武吃泡面难以下咽的时候,就会看一看这种做菜的直播。 那色香味俱全的样子,看着就很下“泡面”。 小毛眼前一亮,而后掏出手机搜起了这样的直播。 老苏则是看着弹幕,发现有人让自己唱歌。 世界对于自己的排斥终于彻底消失后,其实老苏都不怎么想唱歌了。 而在他准备开始摸鱼的时候,直播间里的人可不答应。 老苏又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写的东西,“卡尔克萨故事一则”。 直到日落西山,老苏才从回忆中抽身出来,而后有感而发的唱了首歌: “我看见了你身着何物,毫无掩映显现于我眼前 原谅我的不住凝视,原谅我的短暂窒息 我们可能不知道为何,亦不知道如何 但是我的爱人,今晚,我们如此绚烂” 看着直播的小毛忽然看向老苏,其实这个人脸上有胡茬子,整体显得有那么一些“颓丧”。 就像老苏在电脑上敲下的“一个丧失为人资格青年的内心独白”。 “我完全成了一个废人。 父母的死讯,让我越发窝囊。 父母已然不在。 那份曾占据我心,眷恋般的恐惧已然消逝,我的心变得空空荡荡。 这甚至让我怀疑,那盛载苦恼的器皿之所以那么沉重,是因为父母的缘故。 父母走后,我顿时泄气,连苦恼的能力也随之失去了。” 老苏掏出个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们现在到哪儿了?” “我们在哪儿啊?” 接电话的人看了看周围,而后问了下路人,随后才说道, “我们到沙漠了。” “把他们葬在那里,结束他们的旅程吧。” 还没等对方说什么,苏武就挂断了电话。 于是,他便唱起了那首: “我有那么多的理想 我还有那么大力量 我要改变世界 任凭我想象” 唱完歌再去看小毛,发现小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厨房去了。 说起来,厨房里的东西苏武基本没怎么用过,虽然该有的都有就对了。 一想到小毛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老苏就有些感慨。 好吧,管它呢,好吃就吃不好吃就不吃。 看了一眼直播间,而后继续敲起了之前写的东西: “二十五岁那年秋天,他将自己那顶颇有来历的菱形学生帽,送给众多欢送者中最为腼腆不安的一位老同学,踏上了离乡的旅途。” 第185章 只想那美好之物 【青年的手插在裤兜里,就那样轻轻鞠躬后,与前辈道别,而后径直右转,向远处走去。】 “不易啊,今天想听什么?” 放下键盘后,苏武看向身边正在写作业的小毛同学。 自从寒假结束之后,小毛同学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今天借着找老苏请教数学题的机会,来了老苏家里。 “我也不知道啊。” 小毛同学放下笔,有些头疼,不仅是为自己的数学题,更是为了听什么歌。 苏武想了想后,而后拿起破木吉他: “那就给你唱这个。” “还记得long long ago 当我还是个幼稚儿童 我妈说、娃呀你将来一定给咱上个重点高中 我心说、以我一七零的智商、那算个啥 还不是学着耍着、轻松拿下” 一首歌唱完,小毛感觉自己的烦恼顿时消散一空。 果然还是老苏懂自己,可惜啊,不是俺的菜。 不说小毛继续写作业,苏武却是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学生生活,下意识地弹着吉他: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还没唱两句歌词,这位早就不是学生的苏兄弟突然想起来,他从小到大压根就没有同桌。 “笑死,哪儿来的同桌。” 在感慨了一下后,苏武唱起了另一首歌: “睡在我(上)下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本来是想唱“上铺”的,可忽然想起来,他就是那个睡在上铺的人。 大学四年,睡了四年的上铺,更关键的还在于床脚就是空调。 所以唱“上铺”就不那么合适了,所以就把歌词改成了“下铺”。 反正也没人听过这首歌,还不是任由他苏武随便改? 苏武唱歌的时候,小毛正在和数学题做着斗争。 这里要画辅助线,那里要求未知数,对了,“解:”不能忘记写。 虽然老苏刚才那首歌只唱了个开头不到,但小毛完全没在意这事儿。 至于后面的那首歌,小毛对此更是毫无感触。 毕竟,她从来没住过校。 高三的数学题其实还蛮简单的,更不要说小毛是体育特长生,一个打四个毫无压力。 “还没整完呢?” 老苏看了看小毛的数学作业,又看了看自己的直播间。 弹幕里都在刷“我好想笑”,也有人在刷“太催泪了”。 突然,一条弹幕出现: “能给整首白话歌不?” 啥是白话歌? 苏武有点被整不会了,手机一搜,寻思这不就是“小日子过得很不错的...”吗? 咋就成白话歌了? 苏武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打开电脑上的软件整了起来。 说起来,苏武以前看过小说,文抄公那种,里面把粤语叫做“白话”。 (白话一般指粤语,而在此处,其实是因为“空口说白话”这个词,才将之套在了日语上)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把“小日子...”叫做“白话”。 “君が勇気なく眠り朝を迎えても必ず愛は広くなってるから” 某人的工地“白话”显然不能让人满意,于是他直接放弃了: “算了算了,不唱这什么白话歌了。 我给你唱点别的。” 然后大家伙儿的似乎不想放过他,好几个人都刷了礼物,还都是火箭级别的,就为了再听一首。 “而且还得是纯白话歌?” 苏武感觉,这不比脱单容易? 于是眼珠子一转,唱起了一首《圆周率之歌》: “3.14 1592 6535 8979 3238 4626 4338 3279 5028 8419” “师父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小毛第一个受不了了,她倒是听出来了,苏武唱的这是圆周率。 但她真的受不了这个,先不说苏武这个散装“白话”,加之她现在为数学所困。 实在是听不得这个: “换歌,必须换歌。” 换就换呗。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直宅在家里的苏武自觉,咱也能算是个“阿宅”了。 那就来首《甩葱歌》吧: “らばりったんりんだんれんらんどぅ まばりっばっばーばりっばりばりり りびりびりすてんれんだんどぅ やばりんらんてんてだんでんあろ わらばるぶるぶるぶるぶれいえぶ ばりったんりんだんでんらんろたた たたたたとぅとぅでんやぶ” 一群人在刷弹幕: “主播唱了啥?” 苏武实在不想再唱什么白话歌了,于是也不管这些看直播的人,就这么拿起自己的破木吉他: “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当然,唱的最起码不像断了气。 虽然,他也只是唱了三句歌词而已。 之后,就唱别的了,唱点什么呢? 苏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脑子里在想着过去: “在无限延伸的梦想后面 穿越冷酷无情的世界 不想要输给自己 有你的美丽记忆会让我更加努力” 等到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唱的那首歌,好像是“蝴蝶”。 一首白话歌。 苏武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却发现全都在刷“天籁”。 开玩笑的吧? 难道这些人都被突然的洗脑了? 想不通发生了什么的苏武,突然用手托住下巴,故作深沉地说: “看来,被你们发现我的真实实力了呢。” 整个头四十五度角上仰后,苏武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饿。 这会儿又不想吃泡面,于是苏武掏出手机,很是果断地给自己点了一份“大碗宽面”。 对了,备注“整个面汤”。 如此,饭后再来一碗面汤,伴随着淡淡的菠菜味,味道好极了。 刚下付钱,忽然想到了小毛: “我说不易啊,你回去吃还是在我这儿吃?” 小毛父母最近出门了,所以这几天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做吃的,厨艺因此有所见长。 “随便吧。” 小毛放下笔,感觉自己快被数学题折磨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俺们的数学题这么难~!” “那就在我这儿吃吧。” 老苏点了两份,而后放下手机,在电脑上看起了一部两天前被人安利的电视剧《模拟人生:无限》。 “说好的模拟人生,可为什么大部分的人生里,我都不是人?!” 还真别说,确实蛮好看的。 至于开着直播看电视剧这种事儿,老苏只想说: “额是褒姒,谁敢封额直播间~!” 开直播第二天,老苏就买下了自己开直播的这家公司。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顺便给它改了个名字,现在这家直播公司叫做“天下会”。 就tm你叫雄霸啊~! 当然,这剧一天才播一集,三十多分钟的东西苏武很快就看完了。 收拾了一下之后,苏武拿着木吉他: “对了,我听说马上就要情人节了,提前给你们唱首歌吧。” 第186章 秋风飒 “我是血肉之躯 渐渐上升,铿锵有力,如同光辉和黄金 我的灵魂如火炽烈 渐渐升起,铿锵有力,如同辉光” 苏武站在天桥上,重回天桥唱歌的感觉其实不咋样。 之所以要来天桥,则是因为他和人打赌,输了。 “因为每个幕后的人 都在加速 你难道不知道你正想得到什么吗 并且每个台前的人 都已跳出去” 天桥上的人今天和明天可能都是一群人,明天和前天可能也都是一群人。 在这里,就像是无数个梦想的交汇。 一个少年在一个地摊前挑挑拣拣,最终买了个玉佩。 不远处的老者微闭着眼睛,对面坐着的人放下手中的棋子: “我输了。”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也都在奔赴自己的未来。 小毛此刻在学校里上课,体育老师正在教他们站桩。 苏武唱完一首歌,便想离开天桥。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弹起了一首歌: “为何人人都杞人忧天 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眼中的灰暗如何剔除 又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那活该你倒霉” 唱完歌马上闪人,直到坐上公交车,苏武才松了口气。 倒也不是因为有人会追他,纯粹是跑太急了,有点喘不上气来。 有个人在车上,似乎是想唱歌,苏武看着他慢慢弹着吉他,唱着这个世界的歌: “同样的事日日反复, 只需遵循与昨日相同的惯例。 倘若避免大喜大悲, 彻骨的悲伤便不会到来。 前方路遇挡路之石, 蟾蜍都会绕路而行。” 开头是一首诗。 这哥们唱的非常投入的样子,苏武能听到歌声中,小哥流浪的心。 小哥唱完之后,便在公交车停下的时候,走了下去。 苏武目送着小哥消失在人群中,颇为感慨: “大隐隐于市啊。” 却是忽然被“好声音”三个字吸引,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有才你就来?” 今天就是海选的最后一天了,地方距离这里还挺近的。 苏武忽然意识到,小哥应该就是去参加海选的。 公交车还没发动,苏武连忙下了车,朝着那个地方跑去。 在报名截止之前,苏武赶到了报名地点,成功完成了报名。 在他前面站着蛮多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上去,没有人能完整地唱完一首歌。 大多是一两句歌词之后,就被告知了去留。 到苏武的时候,他被问及要唱什么歌,老苏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黑凤梨。” “???” 对方一头问号, “啥梨?” 苏武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大爷,上了台就开始唱: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一共四个评委,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全都选择了“通过”。 老苏很是巧合的放下麦克风,笑话,他压根不记得后面的歌词了。 要是真让他再唱下去,他大概就得扛着火车连夜跑路了。 【在下台之后,苏武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而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么写的话,应该会有画面感吧? 苏武把今天的事情写了下来,发表到了部落,顺便更新了一下“内心独白”,刚好收尾。 “写完内心独白,写点别的。” 苏武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奇幻”似乎挺火的。 在思索一番之后,老苏敲下了五个字,“安徒生童话”。 然后才忽然回过神来: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写童话故事?” 将五个字删掉后,苏武重新敲下五个字,“亚特兰蒂斯”。 “不对,这是科幻不是奇幻。” 再次删掉,而后敲下四个字,“凯恩之书”。 “亲爱的读者,专心留意,见证本书中记载的真相吧,因为它们是来自赫拉迪姆的遗赠。” 知名学者迪卡德·凯恩集文献节录、绘画作品与第一手资料,在这本书中将庇护之地的历史娓娓道来。 这本书里还记载了不为人知的奇事秘闻,从人类的起源、奈非天的秘密,到迫在眉睫的“末劫之时”,不一而足。 这本书一开始就是一封信,收信人是“亲爱的莉亚”: “世逢末劫之时,智慧将消失不见,正义亦将降临人世。 勇气将化作愤怒,而所有希望,将会被绝望吞噬。 死亡将展开它的双翼,遮天蔽日: 吾名死亡之翼,天命之灭世者,万物的终结者,无可阻挡,无可违逆,吾即大灾变。” 苏武写着写着,就串台了。 然而他压根没发现这一点,还在忘我的敲击着键盘。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月亮就下山了。 慢着,太阳什么时候下山的? 哦,原来是在老苏码字的时候。 苏武伸了一下腰,而后摸了摸肚子,太饿了。 大清早的又没有外卖,只能拖着沉重的身子,到小区门口买了份早点。 吃饱喝足之后,苏武走在小区的湖边,忽然有感而发的念了一首现代诗: “湖光柔和之明, 山色淡雅之静。 韵之悠扬, 情之浮动。 迷人不在秀丽, 痴人只为意境。” 一番自我陶醉之后,苏武才走回家中。 小毛已经上学去了,他爸妈也已经回来了。 小毛老妈还送了老苏一袋子粽子,都是肉的。 苏武明显有点愕然,但还是收了下来,数了数发现有二十三个。 “谢谢阿姨。” 苏武道完谢,便回家了。 将粽子放进冰箱,现在一点也不饿的他准备午饭再吃粽子。 说起粽子就想到划船登高,就想到“遍插茱萸少一人”。 就想到过去,就想到曾经的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打开电脑,开了直播间,很快人数就奔着“皮”去了。 老苏拿着吉他,弹着熟悉的调子,唱着完全不同的歌词: “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 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夜晚星空你只看见 最亮的那颗” 唱完四首歌,不觉天已大亮,窗外的天却突然暗了下来。 苏武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发现天上的太阳不见了。 “whats up~!” 认真的? 太阳呢? 直到半个小时后,太阳才再次出现在太空之中。 老苏正拿着手机,看着网上的人议论纷纷。 还真别说,已经有内味儿了。 这都开始说什么世界末日了。 “他们说、季节越来越无常 就连雨水、也跟着受伤 整个世界、像风中尘埃 谁也不敢大声对人说” 当然,这首歌是唱给自己的。 直播间早关了,老苏也没心情再开直播了。 第187章 每一天只是期待 太阳消失了半个小时的事情,很快就像是一个梦一样,被人们遗忘的一干二净。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太阳从亮到? 周?复始过了多久 那姑娘问我” 苏武此时是在“好声音”的舞台上,唱着《山川》。 “?川之?、何处是我家 轻狂容不下、我?枕 ?川之华、养万物?灵 却收留不起、我和你 ?们呐、只不过是崩出?体、的泥” 四个评委坐在那里,各有各的看法,直到快唱完的时候才有人转身。 “这歌很不错。” 转身的评委蓄着胡子,戴着一副眼镜,像一个知识分子, “我很欣赏你,来加入我的战队吧。” “山不在高”战队目前已经有了三个选手,而老高却是第一次这么直白。 旁边三个人转过身后,唯一的女评委忽然有些懊丧地说道: “我就不该犹豫的。” 就这样,苏武进了“山不在高”战队,开始接受起了“高评委”的“专家指导”。 高音、低音、气息还有共鸣,等等。 “胸腔共鸣就决定了胸腔不能是僵硬状态,即胸腔不能再呼吸时大幅运动。 胸腔共鸣的呼吸控制在于腹式呼吸或者胸腹式联合呼吸,保证胸腔一直处于放松状态。 提软腭,使气流冲击在软腭上面,使胸腔通过气管于声带连接畅通,保证共鸣的发生,这是胸腔共鸣的喉部控制要点。 当然,声带也要放松,保证气管的机械波共振。” 教学内容一度枯燥乏味到,老苏无聊的想打瞌睡。 但是没办法,这些东西他确实不怎么懂。 学了半个多月后,苏武再次上台,是以“山不在高”战队成员的身份和其他战队成员进行“战队赛”。 四个战队都把他们认为最好的成员安排在了首发位,而第一个上台的,是手气最好的四号评委的战队。 老高是二号评委,三号评委是四个评委里唯一的女评委。 老苏就是他们战队的“首发位”,第二个要登场的就是他。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但苏武完全不在乎。 过了大概七分钟的样子,第一个上台的哥们下来了。 苏武接过麦克风,而后走上台。 在主持人介绍完毕之后,苏武等待着音乐响起。 然而,音乐始终没来。 主持人有点慌了,马上跑去问,结果却得知伴奏不能播放了。 在一番商议后,主持人给台上傻站着的苏武递了一把木吉他: “将就着吧。” 谁也不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在接过吉他之后,苏武忽然问了一句: “能换歌不?” 主持人看了一眼台下,而后点了点头: “能。” “那我换歌。” 苏武很是淡然的说道, “一首《野子》送给各位。” “怎么大风越狠 我心越荡 幻如一丝尘土 随风自由的在狂舞” “吹啊吹啊、我赤脚不害怕 吹啊吹啊、无所谓、扰乱我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 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挥手啊” 唱完歌就下台,就这么简单。 首发位四个人唱完,第一轮的评分开始,某人分数竟然遥遥领先~! 最终,苏武拿下了首发位的第一名,一群人“喔”的站在他身边。 老高拍了拍苏武的肩膀: “后生仔,我看好你。” 之后又是枯燥的训练,当然人数变少了。 老高还带着几个人去吃了顿饭,作为庆功宴,开场的时候老高说: “我不怕你们笑我,我还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这会儿还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我们那会儿,最爱唱的就是山歌。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唱着唱着就走出了大山,走到了今天。 有时候想想,人生如梦啊~!” 这大概就是“山不在高”的由来吧。 苏武心想。 也正是因此,当他再次上台的时候,他选择的是唱一首山歌: “在那溜溜的山上 有一座古老的城 在那溜溜的河边 住着我的情人” 老高感觉自己被感动了,这小子,这种时候唱什么山歌啊。 但是,让他惊讶的是,这都能让老苏拿到第二名,成功晋级下一轮。 而在两轮战队赛之后,便进入了“命题作文”阶段。 一共三个命题,根据命题选择或者创作歌曲,由机器进行打分。 分数前三者进入决赛。 “机器打分?!” 苏武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说老高啊,你是认真的?” “你这不废话嘛。” 老高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说真的,这让机器打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总之,你们自己保重吧。 该教的呢,我也教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真的看你们自己了。 当然,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来问我。 不能说什么都能回答上来,但知道的一定不会藏着掖着。” 这是个实在人,苏武如此想着,回到了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房间内。 第一个命题,“一种花”;第二个命题,“小语种”;第三个命题,“月”。 一种花? 玫瑰行不行?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那女孩早熟像一朵玫瑰”? 小语种? 苏武感觉自己被闪电击中了。 精灵语算不算? 龙语成不成? “荒野沉睡依旧”? “龙裔,龙裔,他以荣耀起誓”? 至于月,大不了掏出“但愿人长久”,看谁不爽糊他一脸!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刚想好三首歌,就听到了敲门声。 房间里的人都还没回来,但敲门的肯定不是室友。 老苏开门一看,发现是拿着酒瓶子的老高: “你这是干啥?” “来找你唠唠。” 老高也不客气,就这么往里走, “你想好三首歌没?” “想好了。” 苏武理直气壮的说道,顺手把门带上了。 “那你说说,你小语种打算唱什么?” 老高将酒瓶子放好,然后非常熟练地摸出了摸出了两个冷藏着的杯子,就那种喝红酒的杯子。 顺便拿了一杯冰。 苏武坐好后,突然觉得唱的比说的更有说服力,于是唱了起来: “龙裔,龙裔,他以荣耀起誓 他将会永远抵御邪恶!” 高某人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听到过这种语言,一时间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妙啊,真是妙啊。” 苏武感慨着的同时,给自己倒了点老高带来的酒,白的。 抿上一小口,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好极了。 “评价不了,告辞。” 老高拿着酒起身就走,老苏也没挽留。 老高走后不久,苏武躺在床上,被子也不盖的睡着了。 第188章 雨同我 《雨同我》: “想在天井里盛一只玻璃杯, 明朝看天下雨,今夜落几寸。” “船已经靠岸 道路已经在泡沫中消失 我回来了 这就是全部故事” 老苏更新了两首现代诗,顺便更新了一下《凯恩之书》。 【尽管下面这个传说的可信度存疑,我还是将它抄录在此:】 写完东西后,苏武逛起了文学版块,忽然发现了“用两句话讲一个细思极恐的故事”。 下面写了一堆东西,真的是非常有趣的那种。 “现在的人都这么无聊了吗? 两句话要怎么说?” 虽然这样的故事,最短的甚至只有三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 当然,苏武没有继续看下去,因为他肚子饿了。 在纠结了一下,是吃海鲜还是牛肉之后,苏武最终选择了: “果然,还是小鸡炖蘑菇最得我心。” 天知道,为什么两大箱的红烧牛肉面一包都不剩了。 旁边的海鲜面虽然只有四包,但同样只剩下空袋子。 太不经吃了。 烧水的时间里,苏武给自己放了一首交响乐,《在村外放牛的我选择了放风筝》。 当然,是用手机放的,作者是个叫“没有钱吃饭所以只能含泪吃牛肉”的部落用户。 整首交响乐包含了交响乐应该有的所有要素,除了不好听。 这人除了创作交响乐,还会创作钢琴曲、二胡曲、唢呐曲以及其它的很多乐器的曲子。 热度最高的是一首中提琴曲,《如何在走神的同时不走心》。 下面一堆人在评论,苏武甚至能轻而易举的找出其中谁是中提琴手,谁又不是中提琴手。 “好了,bgm也有了,吃的也快好了。” 看看到底有啥细思极恐的。 第一条: “我五岁的儿子一直坚持说,他听到从我们地下室的墙壁里传来声音。 但我告诉他地下室里有脏东西,以此来阻止他调查。” 这也没什么啊。 老苏用手指敲了敲墙壁,发现有点沉闷,随后看向第二条: “当我从超市回到家时,母亲为我开门: 很高兴见到你们两个。” 所以他从超市买了啥回家? 老苏想不通这一点,所以决定不去想这个。 “反正肯定不是泡面搭档。” 某人大概是吃泡面吃出错觉了。 “我和我的妻子喜欢恶作剧。 当我告诉她这是一个恶作剧的时候,我们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们笑点可真够低的。 而且这到底哪里细思极恐了? 这年头连笑点低都能当成细思极恐看了吗? 苏武感觉自己跟不上时代,要被时代一脚踹开了。 这可不行,苏武决定发一条上去,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细思极恐”。 “我能听到一年以后的声音。” 老苏敲击着键盘, “就在刚刚,那声音消失了。” 这才叫“细思极恐”。 而且,刚好是两句话。 在发布完这个之后,苏武忽然眼前一亮: “写这东西不是有手就行? 我完全可以整个合集啊。” 想到这里,苏武动了起来,很快就新建了一个帖子《两句悬疑》。 “我告诉她柜子里没有怪物,并且她今晚可以和我们一起睡。 我想,这是在不被他发现的前提下,将她带出房间的最好方法。” 小孩子都会觉得自己床底下有东西,柜子里有东西,窗外晃过的黑影肯定不是好东西。 仍然年幼的他们,是如此的害怕这个陌生的世界。 苏武便经历过这样的阶段,且到现在都深深的相信着: “通风管道里有着一个一直大喘气的男人。” “这个司机不怎么讲话,所以我低下头看手机: 司机已到达上车点。” “我和我老公视频通话的时候手机掉到了床底下,当我捡起它的时候看到了老公苍白的脸。 我恐惧的看着他将手指放在了嘴唇中央,并发了一条信息给我。” “小镇上的人总说森林里有怪物。 我就住在森林里,从没见过什么怪物。” 苏武写着写着,就突然放飞了自我。 “我绝望地尖叫着,我丈夫继续推动着巨石,快到山顶了。” 在将随手写下的最后一条删除后,苏武点击了发布,而后继续看起了那些一点也不“细思极恐”的“细思极恐”的两句话故事。 “我堵住了门。 把其他人从外面等着我们的怪物手中救了下来。” 平平无奇的故事。 老苏端来泡面,饶有兴致的继续看着,真下饭啊。 “怀着机器人物种的垂死希望,他们发射了一个太空舱。 。” 第二句话只有一个标点符号? 苏武寻思,这大概就是“凑字数”的最高境界吧? “不得不说,还是你们离谱。” 苏武忽然想起来,自己没加调料,但很快就把这事儿放到一边。 没调料就没调料吧。 泡面被开水打开是很快的事情,苏武也就往下看了五十多条帖子而已。 “给你一句忠告,不要把肥皂掉在地上。 我的室友在我搬进这个寝室的第一天对我这么说。” 喔,这个有点意思啊。 苏武拿着筷子挑起泡面,就开始吃了起来。 一包吃不饱,两包吃太撑。 “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加细思极恐的了。” 苏武吃面的时候,小毛还在学校里,黑板上写着天书。 仅仅弯个腰捡铅笔而已,就已经看不懂黑板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了。 “谁能告诉我,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三明治定理吗? 虽然小毛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夹了脑袋的。 当然,小毛头疼,苏武却是开心得一批。 这些人写的都是什么? 说好了“细思极恐”的故事,这一个个怎么都在写搞笑故事? “多年来,我总是在9月12日这天复活,最终我崩溃了,杀死了所有我爱过的人。 因为我知道,他们第二天就会回来。” 这个倒还有点意思,虽然苏武依然还是没能看懂。 但却是带着点意思在里面。 “作者叫嘎嘣脆的鸡肉?” 嘎嘣脆,鸡肉味? 您难道也是荒野求生的爱好者吗? 点开这人的部落主页,发现对方平时最爱干的事情,竟然是给各种猛男的照片点赞、收藏和转发。 好吧,这大概是个妹子,苏武心中如此想道。 直到他看到了对方的自拍照,一个身高两米三的壮汉。 “简直无法直视。” 果然,就很离谱。 这年头就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了。 如果有,那就把上面的话再说一遍。 苏武返回之前看的帖子,继续看那些“细思极恐”的搞笑故事。 “我试过了,我完全被迷住了。 做得很好,画面很棒,玩法也很棒,你控制了一切,而且没有广告。” 第189章 不知道多少号风球 因为临时的变故,节目需要停播一段时间。 苏武才得以回家看电脑,看看有趣的故事。 直到过了快半年后,苏武被告知: “来参加决赛吧。” 这就,决赛了?! 老苏到的时候,发现某高姓导师正在化妆。 当然,苏武也是要化妆的,不然出镜的时候整张脸会很不好看。 “这次是直播,” 老高拍了拍苏武的肩膀, “请了非常专业的团队给你们打分,” 苏武坐在椅子上,化妆师面无表情地倒腾着他的脸, “唱什么歌完全由你们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 苏武完全没在意这件事,直到他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上场。 在他前面,总共有六个人。 至于其他人,那些没来的人,自然是被节目组无情地淘汰了。 “那我这么早化妆干什么?” 苏武有些无语, “而且这么淡的妆容,就跟没化过一样。” 在找了个地方坐下后,苏武听起了其他人唱歌。 还真别说,六个人的歌声各有千秋,但都是一个字,“靓”! 怪不得总说,唱的比说的好听,这能不好听吗? 而且还有专业的修音师,百万级别的乐队。 “所以,为啥突然就这么隆重了呢?” 苏武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向着自己该唱什么。 却听到第五个人在唱: “舟拂过湖畔 泛起的涟漪淡淡 谁与我同行为伴 谁与我无关” 第六个唱的是: “倘若相逢即别离 迢迢千里无期 此地、何时、再相遇” 这两位好汉可知道“地上鞋两双”的典故出自何处? 这大概就是夏老板迎头撞上周才子吧? 苏武啧啧称奇: “平行世界都能听到这两首歌,看来以后可以不用考虑这两位歌手的歌曲了。” 第七位歌手上来就是: “我今天带来的,是我一个朋友写给我的一首歌。” “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长大后 到底要做些什么 放弃学业后如今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可以骄傲” 苏武想到的是另一首歌,《给自己的歌》。 但是,这首歌他现在唱的话,没有那种味道啊。 他也不过才二十七的年纪,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往事可以感慨啊。 “慢着,我前面几个人来着?” 苏武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 “这都第七个了吧?!” 不是说了我前面才六个人吗?! 这怎么都到第七个人了还不是我? 就在这时,主持人念出了苏武的名字: “接下来有请我们本来的第七名歌手,现在的第八名歌手,苏武。” 我啥时候成的第八名歌手? 苏武闹不懂这事儿,也不想再去寻思这事儿。 上了台,拿过话筒,才忽然想起来,都没有人和他谈过歌曲伴奏的事儿。 再看乐队那里,人都已经不在了。 不过好在东西都还在,苏武看了眼主持人那里,而后大步走向钢琴那里。 没有乐队伴奏,就自己给自己伴奏吧,又不是没干过。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台下正坐着一个人,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动作: “你确定他就是我弟弟的儿子?” “苏董您放心,就是他。” 旁边的人如此说道。 老苏坐在钢琴边,信手弹了起来,边弹边唱: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即使你不爱 也不过是分手” 老高看着这一幕,只能感慨: “这有才的人吧,就是可以这么随意。” 老高能听得出来,这应该是一曲两词混在一起唱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某人唱着唱着,忽然用上了腹语。 妥妥地,双声道安排上了。 更离谱的是,某人在快结束的时候,给安排了一段remix。 总之,八个人唱完歌后,就开始打分。 一个接一个的分数被给出,一个接一个的歌手脸上露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 “苏武,149分。” 最终,苏武以第二名的优异成绩,拿下了亚军。 然后,被带着认识了一个人,同样姓苏的“苏木”。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事实上我之前也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大侄子。” 苏木看着苏武,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我之所以要找你,是因为苏家要和周家联姻,但我身为苏家长子膝下无子。” 意思很简单,我没儿子你来顶。 “啊?!” 苏武人都木了, “这就,安排上了?” “周家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生了五个,但只有一个女娃娃。” 苏木拍了拍苏武的肩膀, “我看过那孩子的照片,中人之姿。 对了,那孩子叫周菲,我把她手机号给你,你没事儿的话和她多聊聊。” 平平无奇呗? 将手机号存好,苏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只记得一路上,都是茫茫然的,甚至于差点在栏杆落下前走到火车轨道上。 回到家后,加了对方好友,也不知道说啥。 最终,发了一个笑脸过去。 “?” 对面发来一个问号。 这人是长在手机上了吧? 怎么能回的这么快? 苏武拿起自己的破木吉他,此时此刻他想唱首歌曲。 无意中点开了语音通话,对面的周菲还接受了。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 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 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 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他这是想干啥? 这咋还突然就唱起来了? 其实这会儿吧,周菲正在网咖内和朋友开黑。 朋友给她当辅助,现在已经超神了。 听到歌声的时候,朋友下意识拿下耳机: “这谁唱的歌? 还挺不错的嘛。” 周菲不想说什么,并果断地按下了“f1”。 心累,不想继续玩了。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丢” 让周菲更难受的是,身边这个五音不全的人竟然还跟着一块儿唱了起来。 “队长,别开腔,自己人~!” 队友都有点受不住了,毕竟他们都是开着麦的。 这会儿正在搜索新的对局。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下?!” 周菲有些hold不住了。 而听在苏武耳中,他却是如遭雷劈一般。 慢着,啥时候开的语音通话?! 而且,他的歌声被嫌弃了? 或者说,对方不喜欢他唱的歌? 老苏叹了口气,决定唱首不那么“感怀”的歌曲: “你有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眸 左眼蕴藏爱意、右眼闪烁黯然 从甜蜜中我察觉到那沉重的事实 千万别让我喝什么离别酒” 第190章 我的音乐你听吗? “陈总李总王总,张总刘总杨总 赵总黄总周总,吴总徐总孙总 我要当大老板,大老板 大老板,大老板啊,大老板” 台上有人在唱歌,台下是苏武在听歌,身边坐着自称周菲的妹子, “王董啊你怎么这么久没来啊 陈总在夜总会,林总在茶馆睡 王总在蹦迪嗨到天亮还没醉啊” 听的苏武很尴尬,妹子却是非常享受的样子。 这妹子确实不是周菲,是那个和他一起开黑的,叫“白梨”。 这妹子拉着他来这里,听这种让人感到尴尬的歌曲。 苏武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唱的都是什么? 而且,“陀地”? 也不知道为什么,妹子忽然和苏武说: “你不上去开开嗓?” 开嗓也不是这么开的啊。 不过,他听明白了对方想说什么,意思是让他上去露两手。 那还不简单?! 等到上面的人下来,老苏二话不说就上去了,话筒已经换成了新的。 拿着话筒,苏武看着下面的,毫不胆怯地唱了起来: “... 坨地至高境界 ... 刀光剑影让我闯为社团显本领 ...” 台下某人看着老苏,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才是高手啊~!” 苏武下台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某人正在看手机。 “史诗级宽银幕镜头,你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宽的镜头; 太阳直射雪地,发出史诗级炫目耀光; 音乐暴起,用齐柏林飞艇的《gallows pole》; ....” 苏武看了一眼,发现全篇充斥着一个词,“fk”。 再一看标题,是某导演正在拍摄的电影的剧本被人泄露到了网上。 苏武这才意识到,对方压根就没听他刚才唱了什么。 不知为何,苏武又一次上台了: “这首歌送给台下的一位朋友,谢谢。” “简单点 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递进的情绪请省略 你又不是个演员 别设计那些情节” 白梨猛地抬头,差点扭到了脖子,他说啥? “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色起意”? 但问题是,她长得也不好看啊。 白梨陷入了自我怀疑中,难道我身上有某种连自己都发现不了的魅力? 让这个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人,能唱出“如果还能看出我有爱你的那面”? 但问题是,那一句“可你曾经那么爱我干嘛演出细节”又是什么情况? 曾经是哪位? 总之,白梨感觉自己需要溜了。 这也就导致,苏武下台后找不到“周菲”了。 “人呢?” 苏武感觉有点匪夷所思,这人不会去卫生间了吧? 但等了一个小时后,苏武终于确认了一件事,人跑了。 在离开前,苏武再次上去唱了一首歌: “父亲对我说过、别轻易放弃、孩子 且看这个国家如何一步步变得强大 别害怕去变得坚强啊” “那特别的你 你能让你心更加澄澈、让你的血液脉搏透出闪电的颜色 你可以让其绚烂深刻而不是让它们慢慢黯淡消逝着 在你眼中我看到你的某种特别 你眼中终将燃起火焰、当你明白 你会走得更远而不是让我们就此陨灭 就让它不灭”、 唱完歌就跑路,就是这么果断。 地下通道里有个哥们在“说唱”: “白天才睡觉晚上不睡觉 不懂夜生活的劝你不要闹 每天都在玩啊、每天都在玩啊 每天都在玩啊 不玩就不耐烦啊 赚钱认真赚、该玩认真玩啊” 这哥们应该到里面去唱的。 在这里屈才了。 苏武也不想停下脚步,却忽然看到“周菲”正站在那里摇头晃脑,和周围的人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苏武眉头一皱,往那儿一站,忽然就唱了起来: “身体那么热、赶快躲进空调里 你说你这么的、干嘛跟我比 千万别生我的气、学好语文和地理 真正能够给你看好病的只有你自己” 这就叫现场diss。 那人还没等苏武唱完,人就已经掩面跑了。 苏武看着解气,而后唱了首别的: “要算就算是我的错 心知肚明你的冷漠 一昧只迁就你的我 活的太过于懦弱” “把音量调大!” 苏武不知道的是,他唱歌的过程被人全程录了下来,并发到了网上。 某人对着自己的室友大喊,室友二话不说声音开到最大。 苏武更不知道,这事儿让白梨越想越多,差点就真的以为苏武爱上了她。 直到周菲一番理性的分析后,才终于明白了: “原来,都是错觉啊。” 苏武倒是发现了地下通道的妙处,整了东西,在这儿开了直播: “今天我是在地下通道这里给你们唱歌,希望会有很多人听我唱歌。” “我知道你曾在这座城市无恶不作、直到有人将你灵魂救赎 这些暧昧情人麻烦不断、让你失去了理智 你就像一剂猛药、吸睛的奢侈品、我的蜜糖与宝藏 我向往着美好生活” “年轻人,不必沮丧 我说,年轻人,站起来吧! 我说,年轻人,因为你来到了一个新城 在这没必要愁眉苦脸” “ymca” “这俱乐部不是个能找到安慰的地方 所以我们去往酒吧 我和我朋友们在桌前干着杯 一饮而尽、再缓缓诉起衷肠” 一条弹幕“忘情酒吧等你来”停了三十秒才消失。 紧跟着另一条弹幕: “千万别去,这家的酒是苦的。” “这鼓点 那酷爽 就这帮帽衫女孩 个个正点 够潮有型 让这城市纵情享乐 穿上帆布鞋跨个名牌包 都快爱上我自己就这么帅气” “如一把容易走火的气盛的枪 我过度紧张、需要给自己松绑 我曾有许多大大的梦想 甚至曾想将自己的生命抛在一旁” 飘过一条弹幕: “生死往事,尽数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一发火箭后跟着一条弹幕: “你有酒,我没故事,绝配。” “也许是我太傻,也许是我眼瞎 以为我能看穿一切以及背后的真相 无法证明什么,也许是我被蒙蔽” 当苏武停下的时候,才忽然发现一件事儿,他到底有多久没听... “难道唱出山?” 在夜半三更过天桥从来不敢回头看? 还是算了吧。 老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在周围的人好奇的目光下,在直播间的弹幕快速飞过的情况下,唱起了: “渡口爱上深山、薄雪中意晚莲 夕阳熬红双眼、想等来晨钟聊聊天 心上人在梅边柳边、偏不在身边” 想像一下那种很豪迈的嗓音,你能想到的,越豪迈越好。 实在不行,你就想一下“昨天所有的荣誉”。 或者“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 都不行的话,就闭着眼睛扯着嗓子的唱。 这就是现在的苏武。 弹幕: “唱的什么东西?” 第191章 初见周菲 原来上次见到的那个,叫白梨。 见到周菲本人之前,苏武还以为又要看见上次那个。 而这一次,总算是见到本人了,果然是“中人之姿”。 化过妆后,就成“大美女”了。 周菲在看一本书,书名是《至暗半小时》。 还记得之前说的太阳消失了半个小时的事情吧? 这书写的就是这半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作者“左手治你”,是隔壁非常出名的一个作家,白话十级的那种。 “你来了。” 周菲放下书,看向穿着拖鞋、沙滩裤和小背心的苏武。 这从下往上看的架势,让苏武有点招架不住。 “对啊,你不也来了吗?” 苏武感觉自己很有趣。 “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时候领证随你。” 周菲的话,让苏武有些: “啊,就这吧,那啥,啊,你说这事儿吧,那啥,啊...” 好半天,都没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全乎。 周菲很是真诚的看着苏武: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看上了你,你可以把这当成是一次合作。” 合作? 合则两利,斗则俱伤? 不是,你怎么还搁这谈合作呢?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菲的表情很认真,苏武的内心很凌乱。 直到服务员走过来: “这位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苏武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接过桌子上就有的“菜单”,下意识地翻了起来。 最终,点了一杯加糖的卡布奇诺。 “好的,先生您稍等。” 服务员神色复杂的走开后,周菲忽然掏出手机,有人给她打电话。 “你说吧,我在听呢。” 周菲打着电话,苏武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啥。 真希望也有人能给俺们打个电话啊。 苏武感觉自己老尴尬了,这都什么破剧情啊?! 为啥要有女主角? 就算要有,咱能换成小毛不? 忽然想到小毛才在上高三,这个确实使不得。 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认命的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啊~! “好的,就这样,我们待会儿见。” 周菲接完电话,起身, “我有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要见,我们的事儿下次再聊吧。” 周菲走后,服务员过了一会儿才端着卡布奇诺走了过来。 看着桌子上,杯子内的图案,苏武感觉自己看到了自己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未来。 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和这样一个女人走到一起,大概未来会变成黑白色吧。 苏武喝掉了卡布奇诺,毕竟周菲走的时候买单了。 走在街上,苏武感觉阳光都变得那么冰冷刺骨。 这天怎么突然间就变冷了呢? 再看路边的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原来是超强台风“瓦尔基里”来了。 难怪他出门的时候,街上的人都变少了。 回到家后,老苏瘫在椅子上,忽然看到某人正在做饭。 “小毛,你怎么在我家做饭?!” 苏武有些不解。 “我爸妈又出门了。” 小毛头也没转的说道, “他们还没留钥匙。” 这...?! 老苏感觉自己要凉了,这妥妥的是要住他家的节奏啊。 “你放心,我在联系同学了,我不会住你家的。” 小毛的话,让老苏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苏武打开电脑的时候,小毛的饭菜已经整好了。 厨艺确实见长,最起码没那么糟糕了。 苏武开着直播,先是更新了《凯恩之书》,而后才打开软件唱起了今天第一首歌: “我想你没懂我的意思、烫得像是辣锅再加辣 我也知道喝点热水不用你废话、可别把你累垮 我的神经有个雷达专门探测你 需要你的时候就没盼着你” 这首歌苏武是在某个直男的小说里看到的,当时觉得很有趣,就记了下来。 为数不多的... “出门在外给足你面子 放心我很大度、不会跟你计较 可是兄弟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扛起责任、才是真的帅、别说我无理取闹” 唱完歌之后,苏武注意到小毛在打电话。 “阿秋,秋秋,我的好秋秋啊,真不行吗?” 对面的妹子似乎很是坚决,小毛只能无奈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找别人。” “话说回来,你爸妈没给你留钥匙,你衣服啊之类的咋整?” 苏武忽然如此问道,脸上的表情像极了面无表情的雕像。 “还能咋办,当然是花钱买。” 小毛再次拨通一个电话,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三个好朋友,只有一种回答: “抱歉,此路不通。” “那要不然,我们找个开锁的吧?” 苏武的话,让小毛眼前一亮: “对啊!” 开锁的师傅看着小毛家的门,陷入了沉思之中: “电子锁哈?” “对啊,师傅,是电子锁。” 苏武闻言点了点头。 “你让我怎么开这个电子锁?” 师傅给苏武看了看自己的工具, “你让我怎么开?!” 啊这? 苏武张了张嘴,而后比划着手: “就这么开嘛。” 开锁师傅拍了拍苏武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你得找专业的。” 然后,拿着东西就走了。 苏武看向小毛,小毛看着老苏,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直到,苏武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你吃了没?” 小毛掩面长叹,而后掏出手机给老爹: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啊~! 我被锁在门外了!” “你没给女儿留钥匙?” 小毛父亲看向小毛母亲,小毛母亲看着小毛父亲,就像小毛看着老苏: “我以为你留了。” 小毛父亲张了张嘴,而后很是歉意的和女儿说: “你找楼下小曾,他会开锁。” 小曾? 楼下小曾? 楼下有姓曾的? 楼下住的那个姓曾? 苏武头脑风暴了一番,而后走下楼敲响了.. 所以这个小曾住在左边,还是右边? 忽然,左边的门开了: “你找谁啊?” “我找个姓曾的。” 苏武尴尬地说道。 “我就是,找我干啥?” 这位曾兄其实是准备出门逛一圈儿的,虽然台风来了。 但就他这么膀大腰圆的,估计也吹不走。 “开锁。” 说话的是小毛,这话听得曾某人服气了: “早说啊~!” 拿上东西就把门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苏武在旁边直呼专业。 “我以前是红伞成员,这是我老本行。” 红伞? 苏武记得,这是一群技术宅来着。 当年红伞在互联网上那可是相当的厉害。 当然,具体事迹苏武也说不上来。 总之一句话: “谢啦,兄弟。” 回到自己家后,苏武看了眼直播间内的弹幕,而后拿起木吉他: “正好有灵感,给你们整一首。” “欢迎来到没有善恶的荒原 战争的硝烟在眼前弥漫 拿起武器没有后悔 心中有梦就要捍卫” 第192章 我是武器,你是什么武器 “我伐用张。” 网友欢乐多,有人开了个楼,在那边用武器造句。 苏武一时兴起,写了这句话上去。 下面便跟着一句评论: “武器在哪儿?” 苏武上网搜了一下,而后将一张锯齿状的兵器的图片放在了这个评论下面: “这是我。” 这人倒也有趣,立马回复道: “你是武器?” 苏武一挑眉,这人还来劲了? 但他又不想多什么,便叉掉网页,不再去管这事儿。 日子总是如此,总得找点事儿做。 老苏今天又不想唱歌,寻思着:那就听别人唱歌吧。 去哪儿听别人唱歌呢? 当然是: “就决定是你了~! 云~!抑~!网~!” “你那么孤独,却说一个人真好。” “年轻时我想变成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无论如何,此时并非仅凭大笑便能解决。” 第一位登场的是个妹子,好吧,苏武其实就是在所谓的“流行歌曲榜单”里顺序往下听歌。 “黄沙、蔓延到何方、只剩眼中一片莽莽和坚毅目光 被战火烧至荒凉、那是谁的家乡” 这是宝藏吧?! “第一就是强啊。” 苏武感慨了一下, “比我强太多了。” 之后是第二首: “第一缕春风捎来你的讯息 心思却忽然低到尘埃里 一腔孤勇被沉默拥进怀里 我的心翻乱了诗集” 男的,烟嗓,气息很稳。 “果然人均强过我。” 老苏躺在椅子上,已经彻底放弃挣扎, “当咸鱼真好。” “那是结绳之前、仓颉梦里、未续的盛景 也曾踏歌传唱、万人呼应、化作最璀璨诗句 却借陌生字迹、千秋过后、层层覆盖了回忆 唯独留下它不朽名姓” 突如其来的歌声,吓的苏武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 看向电脑,哦,原来是第三首歌开始了啊。 苏武又躺回去,感觉自己很幸福。 这里是平行世界啊。 然而他并不明白,这些歌曲他原来的世界也有,只是他那时候没听过而已。 “云门开、金乌越麓而来 紫气盛、东曦川岭铺排 灵鹤起、争鸣唤醒大荒万籁” 反正都比我强,就对了。 只不过,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 老苏感觉,这歌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是在某展会上吗? 有很多小姐姐的那种展会? “应该是错觉。” 肯定是错觉,根本就没有应该不应该的。 果然啊,月亮是平行世界的圆啊。 难怪我到现在都没红。 苏武说这话一点也不脸红,完全无视了直播间的粉丝、部落的粉丝以及其他的粉丝。 “冷月纤纤 滑过指尖 飘洒一地的从前 往事翩翩 在我桌面 随意拼接 美丽瞬间” 这歌,这不是某武装的片尾曲吗?! 苏武的身体从躺着到站的笔挺,只用了一秒钟。 但他本人没发现这一点,只是看着电脑屏幕: “所以刚才那不是错觉,而是真的听过?” 这里是平行世界,我早该想到的~! 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也会有相同的地方。 还好,到目前为止,没人突然蹦出来打脸我。 毕竟,他唱的那些都是“番邦”歌曲。 蛮夷也。 “看来,本土歌曲还是不要随便唱的好。” 虽然他知道的就没几首。 再次躺回去,耳边还是那首歌: “浮烟 一生如烟 却清晰可见 那一季秋天 尘与曦之恋” “在蓦然转身前 若你得见这场火焰 是正点燃的我 妄想扑灭在你眼前” 话说回来,这都是千禧年之后的歌。 苏武直起身,操作电脑,搜索了一下老歌。 而后,重新躺回去。 “足球划破了天空 梦想在中圈启动 战斗唤醒了沉睡的潜龙” 妥妥地童年无疑了。 “小时候为啥要当守门员呢? 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潜龙勿用。” 结果呢,自己却真的“有悔”。 现在想想,还能想到那时候的欢声笑语: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还记得那个时候,有个哥们给苏武推荐了一首歌来着,啥歌来着? 算了,不想了,纠结这个没意思。 “朗朗晴空、日照当头 静静深夜、月涌江流 心似晴空、理想当头 行似深夜、智慧江流 人生代代、无穷无已 你来我往、谁为先手 人生如棋、黑白相间 局里局外、一生好走” 谁为先手? 苏武再次想到了那句话: “你是武器?” 其实他很想问对方一句: “我是武器,你是什么武器?”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世界那么美好... 苏武看向窗外,发现此刻万里无云。 “让阳光照进我心里 让我看见希望” 阳光?! 苏武出门的时候,带了一把长伞。 路上风急雨大,直到他走进湖心亭。 有个哥们坐在亭子里,就是之前那位小曾,曾岚。 “兄弟坐这儿干啥?” 苏武有些好奇。 “没啥。 赏鱼。” 曾岚看着湖面,淡然地说道。 “现在哪儿还有鱼啊。” 这是事实,湖里的鱼早就被弄走了, “除了湖水,还是湖水。” “你这个人,一点儿想象力都没有。” 曾岚吐槽了一下苏武。 “行行行,你有想象力。” 苏武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窗”,以及“那堵墙”。 “对了,我挺你每天都唱歌的,来首歌呗。” 曾岚忽然看向苏武, “就写一首和鱼有关的歌。” “那你听着。” 苏武想了想,而后唱了起来,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当然,他也只会这几句歌词而已。 这是某个路人哼唱过的,当时苏武觉得很好听就记了下来。 “继续唱啊。” 曾岚皱眉看着苏武, “咋不唱了?” “后面的词我不知道。” 苏武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抱歉哈。” “就这?!” 曾岚不屑的说了这句话,而后忽然好奇道, “对了,你平时唱的那些,都是从哪儿找的?” “啥?” 苏武没反应过来。 “算了,看你装傻就来气。” 一大老爷们,忽然站起身来,走进风雨中。 曾岚走后,苏武眯了眯眼睛: “话说回来,他叫曾什么?” 这大概得去问小毛,她应该知道。 再看湖面,苏武忽然也看到了那些鱼。 “湖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 其岸势犬牙差互,隶而从者曰恕己。” 胡诌一番后,苏武在椅子上坐下,身边放着自己的长伞。 空气清新,这可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第193章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部落上有人弄了一层楼,专门放各种“离奇死法”、“死刑幸存者”和“极端环境下的幸存者”之类的内容。 下面还真就是盖了很多层楼,到目前为止,单位都已经用上了“千万”。 按照部落官方的说法,他们甚至为这玩意儿准备了专门的“服务器”。 而这样的用于指定楼的特殊“服务器”,目前一共有十一个,其中一个就是之前提到的“用两句话讲一个细思极恐的故事”。 十一“栋”楼最矮的叫做“方恒,你爷爷喊你回家看动画片”。 下面的内容不能说是整齐划一,但凡破坏队形的帖子很快就会“失踪”。 以至于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一句话。 然而有趣的是,这个所谓的“方恒”其实并不真实存在。 根据当事人的说法就是: “我当时就特无聊,就想着干点啥,于是在部落里发了这句话。 如果有叫方恒的兄弟感到自己被冒犯了,可以联系我删掉它。” 那么,有人联系过他吗? 答案是,没有。 因为他压根没有留下手机号。 私信设置的也是“拒绝任何私信”。 就算有人想联系他,也没办法联系上他。 所以,答案是“没有”。 而这样的事情,苏武对此的看法就是:这得是有多无聊啊~! “乘坐救生筏漂流76天后,进入了热带雨林,在穿越峡谷时被巨石压住手臂,无奈之下用牙齿咬断手臂自救,之后进入沙漠中,靠喝雨水、吃小动物和可用植存活了71天,期间曾遭遇鲨鱼袭击,以及被子弹击穿头部,被雷劈到七次并存活,经历两次原子弹爆炸并幸存,离开沙漠后又遭遇空难、脱轨、坠江、汽车自燃、坠崖等事,以及两次遭遇熊的袭击并幸存下来,之后在进行滑翔伞训练时被风暴卷到万米高空,在极度寒冷、闪电和缺氧的情况下奇迹幸存,又在从万米高空坠到雪地后奇迹生还,而后又从火山爆发中幸存,并在送去就医的过程中,从空难中幸存,被救之后所乘坐飞机与另一架飞机相撞,被风吹到七千米高空,并在坠落中幸存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毕竟用了这么多的文字去描述,这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但是很可惜的是,这只是某个无聊的人根据“极端环境下的幸存者”里的内容凑出来的。 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干这事儿的人,也没有给他写的这个“幸运儿”起名字。 而在根据这一大段文字拍摄的电视剧中,倒是给了他一个“名字”,“lucky man”。 这其实就是个绰号,就像小强的绰号是小强。 当然,很多人宁愿称呼他“最倒霉的人”。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款游戏,一款解谜类游戏,游戏里有个彩蛋就和这个人有关。 彩蛋触发难度极高,虽然相关教程已经被人放到了网上。 “不就是左右摇头跳过去吗? 这简单。” 苏武一顿操作猛如虎,然而效果等于零。 不玩了不玩了,太折腾人了。 打开某视频网站,苏武点开一个名为“近距离欣赏猫舌头”的视频。 竟然是4k的超高清分辨率~! 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的清楚。 “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然后双击了大拇指。” 苏武发完评论,就去看别的视频了。 “我晒干了沉默?” 还是8bit版本的? 苏武点进去,视频开头确实是“我晒干了...”,但很快就变成了“我们对爱已不陌生”。 ??? 苏武一看评论区,几乎都是“我(又?叒叕)被骗了”之类的内容。 好吧,他也被骗了。 “这还真就是晒干了沉默呗。” 苏武点了个赞,然后回到网站主页。 “我试图把一个糟糕的视频变酷?” 点进去后,发现响起来的bgm竟然是“胜利”这首纯音乐歌曲。 看完视频后,苏武不得不说上一句: “白瞎了你这bgm。” 内容其实也不差,但就是一点都不燃,更不要说酷。 纯粹只能说是一些动图的乱入,和一个本来就糟糕做完后期更糟糕的视频。 苏武很想给上一个词“凉凉”,但还是忍住了。 “看看别的。” 苏武嘴上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标题和一个还不错的视频封面: “不放过任何能秀的机会?” 封面上的哥们似乎是在投篮,但地方好像不是篮球场。 点进视频,才发现和投篮完全无关,内容是一个男的在那里对着超市的监控“拗造型”。 这还真就是不能放过任何能秀的机会呗。 评论区的一位兄弟如此说: “健身的人不能看到镜子,恨不得在镜子前照上一天。” 让苏武觉得惊讶的是,竟然有人在这里放了自己的视频的链接。 一时好奇,苏武点开了这个链接,标题是“极寒中那些看着贵其实非常贵的皮肤”。 简介里写着: “有钱就买皮肤,千万别轮盘。” 轮盘? 苏武搜了一下这什么极寒,发现是一款射击类游戏,里面的皮肤贵的非常贵。 排在第一的叫做“倒影”,现在最便宜的也卖十五万。 “购买轮盘次数,并在转动罗盘后,获得随机皮肤?” 这不就是变相的... 苏武发现要玩这游戏,需要先下一个名为“上升”的游戏平台。 然后再花98元购买游戏本体,之后还得实名注册账号,才能进行游戏。 注册账号的过程略微有些繁琐,需要用到摄像头。 目前该游戏不对未成年玩家开放,因为游戏内存在大量的需要打码的内容。 但即使如此,玩这游戏的人依然非常多,苏武下完游戏后才看到“当前在线人数”,后面的单位是“百万”。 虽然最前面的那个数字,其实是“0”。 “这么受欢迎的吗?” 还是说,这个平行世界的游戏都不咋地? 抱着好奇,苏武逛起了“上升”这个游戏平台,这里面的游戏确实很多。 而目前来说,“最”受欢迎的游戏有三款,分别是《极寒:先锋》、《代号指挥官》以及《大建出奇迹》。 分别是射击类游戏、策略类单机游戏以及建造类沙盒游戏。 三款游戏售价均为98元,这一点让苏武有些好奇。 上网一搜才发现,这个游戏平台的游戏定价是有“上限”的。 当然,这也难不倒游戏厂商们。 除了“轮盘”,还包括“开箱”、“dlc”以及其他的附加内容等着玩家们。 比如“最”经典的,“商城”、“强化”以及“宠物”等。 第194章 死都出不去 “做游戏是不会做游戏的,这辈子都不会做游戏,也就只能靠着收租勉强糊口了。” 对了,之前和刘秀说自己有三套房子,但自己到底有几套房子? 苏武想了很久,才终于想到了答案: “想起来了,是三栋~!” 果然,俺们是个有钱人。 苏武躺在海边的椅子上,远处的太阳正在缓缓地落下。 一时感到无聊的苏武掏出手机,逛起了某视频网站,看到了某人发布的新视频。 “感觉就像昨天(混音版)?” 点开视频,音乐没有马上出现,而是先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打扮时髦的老兄身中九枪不死,出院后吹卡祖笛红得发紫。 故事讲完后,音乐响起,正是“感觉就像昨天”的混音版的卡祖笛版。 “可以啊。” 苏武点了个赞,而后看起了其他视频。 刷了会儿视频后,苏武起身回到了自己住的海滨度假村。 房间里有电脑,也有wifi,还有电视机。 苏武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电脑,他先将电视机打开了。 此时正在放一档节目,两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是要拼写一个词? 左边的老兄眼中透露着智慧的光芒,答案也是那么的让人捧腹大笑。 而右边的兄台其貌不扬,却总是能语出惊人。 若能得其一... 看了会儿这个节目后,送晚饭过来的人才敲响房门。 苏武吃饭晚饭后菜打开电脑,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并在等了一会儿后啥也不说,直接开唱: “...” 慢着,这是纯音乐,哪儿来的歌词? 所以其实是苏武拿着软件在“唱”“cypher”。 一首纯音乐之后,苏武才开始唱带词的歌: “我已经用酒精麻痹自己很久了 当我尝试探寻真相,却迷失了方向 我是一个说谎者,我是一个骗子 我讨厌这一身的束缚” “这就是我示爱的方式 因为只能在脑海中浮想联翩 宝贝这都怪我注意力不集中 天使在哭泣 都怪我病态的骄傲 宝贝,这都怪我注意力不集中” “我一直沉迷于夜生活中 只因黑夜是我生活的全部 用纸笔宣泄着心中所想 疯狂地弹奏着吉他 直到手指流出鲜血滴到地毯上” “我是个半吨重的枪手 带着一个装满手枪和钱的手提箱 黎明来吧、女士、虽然我走了 但今晚可以成为你一辈子的甜心” “你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但你竟认为我们仍深陷泥潭 你虽感觉形势一片大好 前途明朗 可还是让我们回归原点吧” 起身接了杯水喝,苏武顺便看了眼手机,发现有周菲发给他的信息: “你去哪儿了?” 苏武把手机扔到床上,而后坐到椅子上。 他出门散心的事儿连小毛都没告诉,周菲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看着电脑屏幕,苏武忽然想玩会儿游戏。 电脑上有极寒,当然,苏武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进入游戏。 他还需要登录自己的账户。 “所以,我的密码是啥来着?” 苏武抓了抓头发,而后放弃了玩游戏这个想法。 一会儿是密码错误,一会儿是密码重复,太闹心了。 逛逛部落吧。 部落上有很多人在盖楼,有的楼很矮,有的则很高。 到底有多高之前说过,这里就不重复了。 其中有个帖子引起了苏武的注意,“如何证明0.9无限循环等于1”。 点进去一看,发现下面除了说楼主在说胡话之外,就是在“灌水”。 一共也就两百多层楼,真正有价值的竟然只有两条。 “分数可以化成小数,分子除分母,除的尽是有限,反之则是无限”。 “楼上说反了,这里应该说有限小数和无限不循环小数都可以化成分数”。 然后他自己评论了一下自己, “这什么输入法,我什么时候有敲过不这个字?” 意思就是,他想说的是“无限循环”而不是“无限不循环”。 当然,这两位都还处在第一层。 苏武心想,你们知道的我知道,我知道的还比你们知道的更多。 一个数的绝对值小于1,它的n次方的极限为0;n分之1的极限为0。 极限运算法则中也存在加减乘除,除法里分母不得为零。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0.9等于1减去0.1,也就是十分之一。 0.99也就是1减去一百分之一,或者说十分之一的二次方。 如此可知,0.9的无限循环等于1减去十分之一的n次方。 所以,0.9的无限循环等于1减去十分之一的n次方求极。 用到的就是减法运算法则,并可知最终的答案是1。 因此,0.9的无限循环等于1。 这是第二层。 苏武敲下这些,按下发布后继续敲击着键盘: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还是上面提到的1减去十分之一的n次方求极,等号另一边是1。 当然,这已经是结果了。 1减去十分之一的n次方再减去1,的绝对值小于“任何一个正数(这里临时征用e)e”。 10的n次方大于e分之1。 两边取对数,左边变成n,右边是lge分之1。 然后取整,并在后面加1。 这里用的就是数列极限的定义。 啥? 看不懂? 那就把结果再看一遍。 发布完这条之后,苏武伸了个懒腰: “感觉不错。” 继续逛着部落,忽然点进了“超商”版块。 这里卖的东西很多,有绝大部分平时需要的。 苏武还发现这里也卖书,销量最高的一本书叫做《馬》。 但是,封面是一幅山水画,这就很奇怪。 苏武打开评论区,发现封面的山水画其实是在一个“馬”字的基础上画出来的。 于是,苏武再次仔细看书的封面,忽然发现,上面确实有“馬”的骨架在。 再看评论区,苏武发现还有相关视频,好奇的他下意识的点了进去。 看完视频后,苏武留下了自己的评论: “就...渐渐的变成了我不会的样子。” 而后点开了推荐的一个视频,封面上画着一个人。 看完推荐视频后,苏武不得不说,还真就是细节决定成败啊。 并留下评论: “嗯,死于细节。” 想了想之后,又留了一条评论: “前几秒我还很自信的想:这个我也会。 直到他增加了亿些细节。” 之后点开推荐视频,“就画一笔,多一笔算我输”。 看之前,一笔成画? 看完后,一笔成画?! “一笔画不是不能过重复的线吗?” 苏武皱了皱眉,而后留下了评论。 这一皱眉,忽然就像是好心情消失了一样。 便推出了某视频网站,再次逛起了部落。 第195章 满级人类 “你经历过的那些奇怪巧合,是现实世界存在的bug?” 这一层楼是目前最有希望成为第十二“栋”楼的存在。 苏武之前都选择了跳过,这次忽然想要点进去看看。 “说到就到,应该算是目前为止非常广为人知的巧合之一。 我们的世界充满着这种奇怪的事情,导致我一直认为,这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世界存在的bug?” 苏武一条帖子一条帖子的往下看,还真别说,都蛮有趣的。 “突然想起一个许久没见的朋友,也不知是什么来由,现在已经说不清了,反正就是突然想起,然后在之后不久,在我上班的路上遇到了对方。” “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我骑着单车路过一个小店,准备下车买一包烟。 锁车的时候突然就有个想法冒出来,这天等下不会要下雨吧? 那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的晴天,完全没有下雨的征兆。 买完烟准备出店的时候,真的就下雨了。 而让我感觉奇怪的,倒不是我因为下雨被困在店内,而是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 “以为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人居然互相认识。” 看着这一条,苏武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六度空间理论指出,一个人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中间人这个人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所以,并不存在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人。” 发布完自己的评论后,苏武继续往下看。 “我做了个梦,我同事也做了一个梦,令人惊讶的是我们的梦,在大方向上几乎就是一致的,都是老板被狗咬了?” 你们到底得有多恨你们的老板啊。 人生长恨水长东的那种恨吗? 还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那种恨? 慢着,这两个好像没区别? 苏武挠了挠后脑勺,继续看别的。 “为什么我一唱歌就会下雨?” 看着这条评论,苏武想到了前面那位。 看了很多有趣的评论,虽然很多都是可以解释的。 苏武必须承认的是,网友们的烦恼真的好多啊。 不像他,现在只愁一件事。 “唱首歌吧。” 苏武拿起自己的吉他,弹了起来, “如果你为女孩子的问题烦恼,那我为你感到遗憾,年轻人 我有很多个问题,但妹子根本算不上个烦恼” 这也算是安慰自己了吧? “我踩在破碎的玻璃上面 我处在让人失去意识的酷热里” 弹幕说这歌很不错,希望再来一遍。 苏武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唱起了第二首歌: “有些梦想很大,有些很小 有些随风而去,不再想起 有些如同谎言,有些成真” 梦想这东西,苏武也有啊。 “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大概是在自己都忘了的时候吧。 苏武叹了口气,而后发现现在的生活竟然也能算是不错。 虽然没有了父母的唠叨,自己一个人总显得有那么一点孤单。 此刻更没有小毛在身边,只有直播间里这些看直播的人。 “我做过了很多的梦,却总是梦见你们 我消磨了光阴,沉醉梦里 我飘飘荡荡,好像夏天里的一朵云 我做错了太多的事情 但我还能够写一首歌,这首歌,送给你们” 弹幕: “太荣幸了,主播竟然写了一首给我们。” 苏武看了一眼,心道: 就让这美丽的误会继续下去吧。 放下吉他后,苏武洗漱去了。 洗漱完毕后,先是关掉直播,而后是电脑,之后是灯,最后是眼睛。 一觉睡到大天亮,笑话,根本不做任何梦。 不做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苏武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更像是,记事之日那天开始,便不会做梦。 睡着之后没有梦境陪伴,夜晚总是显得那么短暂。 就好像,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外的太阳。 苏武洗漱完后,去吃了早饭,而后沿着海岸线走。 有个人拿着金属探测器在找什么东西,苏武凑了上去: “兄弟,有什么发现没?” 对方看了苏武一眼,而后递给他一枚戒指: “我就发现了这个,现代工艺品,送你了。” 苏武接过戒指,道了声谢后打量了起来。 这戒指上画着一头鲨鱼,像是跃出了水面。 鲨鱼背后,貌似是一轮圆月。 总之,做工看着还蛮不错的,也能算是意外之喜了。 苏武收好戒指,追上那位老兄: “兄弟,你经常来这里找东西吗?” “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吧。” 这位仁兄似乎不想多说话,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什么了。 苏武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便和对方道别了。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了,这里变得热闹了起来。 找到了昨天的椅子,苏武躺了上去,然后再次掏出那枚戒指。 对着太阳,苏武发现戒指内壁上刻着字,“送给我最亲爱的弟弟”。 苏武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发现确实是“弟弟”。 “谁会送戒指给自己的弟弟?” 苏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将戒指收好, “而且,这戒指又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除非,戒指的主人...” 人们总是能在海岸边发现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尸体”。 虽然这其实有点夸大。 “可以上网查一下。” 苏武坐了起来,而后掏出手机,并很快就搜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海滩边惊现一具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的尸体。” 照片上的男人睁着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物一般。 这人的弟弟表明: “他出海前还向我保证,会安全归来的。” 在男子的航行日志上,最后一天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探索那座海底的城市,祝我好运。” 海底的城市? 在航行日志中,只有这最后一天的内容提到了这个词。 换言之,男子出海极有可能就是为了探索那座“海底的城市”? 并在探索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最终死于惊恐过度? 是的,男子的死因被确定为“因过度惊恐而死”。 话又说回来,这戒指还蛮沉的,是怎么飘到海岸边的? 苏武拿着戒指上下抛了抛,感觉扔到海里绝对会沉下去。 带着好奇,苏武决定试一试,可当他将戒指放进海水中后,戒指是漂浮着的。 “这是什么原因?” 苏武有些不解,同等重量的石头都会沉下去吧? 这戒指,怎么能漂浮着? “看来,戒指有问题啊。” 苏武没有再去碰戒指,果断地选择了转身离开。 第196章 玄关传来开门声 刘秀,一个目前登场次数少到可怜的男人,苏武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存疑)。 刘秀的姐姐叫做刘聪,交友广泛,经常“牵红线”。 许墨回去后就和刘聪说: “以后别再给我介绍这样的人。” 对此,刘聪很是尴尬。 刘秀知道这事后,自然是非常愤怒的,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刘秀都希望找苏武聊一聊。 直到这次在海边,看见了正在弹吉他的苏武。 “... 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 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 刘秀再没有找过苏武。 (刘秀杀青) 苏武在海边弹吉他,那自然是粉丝的要求。 至于为什么要谈这首歌曲,那就纯粹只是为了“应付差事”。 其实他完全可以换首歌,但他没有这么做。 另外,这首歌是他出门前在晚上搜了之后,临时学的。 另外还学了十几首民谣,外加五首死亡金属。 唱完一首歌之后,苏武没有继续唱歌,而是拿着吉他在岸边悠闲地散步。 就是这么惬意。 “主播像条晒干了的咸鱼。”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的这条弹幕,总之很快就刷屏了。 苏武注意到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 “搞事情?” 找了个地方坐下,完全不在乎到底身处何地,身边是否有人在“发狗粮”。 “那就在给你们唱一首,董小姐。” 苏武弹着吉他,唱起了这首歌, “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 渴望着衰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旁边坐着的一男一女刚好一个姓宋,一个姓董。 两人赶紧起身跑了,生怕老苏追上去的样子。 苏武只是瞥了一眼,感觉有点奇怪,但没有太过理会。 这年头奇怪的人和事都太多了,一个两件的都不知道太过重视。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唱着唱着,苏武就开始走神,声音便越发柔和。 直到,唱完了这一首歌,苏武才回过神来:我唱完了? 然后是:我都唱了啥? 最后才是: “好了,就这样,我不想再唱...” 看着飞过手机屏幕的礼物,就像划过天边的流星雨,苏武感觉自己受到了震撼, “好吧,再给你们唱一首。” 就不能少发点礼物吗? 当然,这话苏武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 “雨后有车驶来 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收听浓烟下的、诗歌电台 不动情的咳嗽、至少看起来” 然后是再次走神,唱着的歌都跟着变了, “离幸福不远的地方 我想就是这儿了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幸福里、四万多一平米” 看直播的人脑袋上顶着问号,手底下发着“?”。 直到远处天边传来打雷声,苏武才再次回过神来。 并没有在意自己刚才到底唱了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大堆的问号,他就很是疑惑: “这是咋了?” 然后也没看弹幕,大步往回走。 这天看着是要下雨了,再不走估计得被淋成落汤鸡。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台风是说来就来,而且仍然是超强台风。 “鲨匕的突然袭击,目前看来似乎是早有预谋。” 电视里专家们就这次超强风暴讨论着,苏武则是看着屋外,整个天地都是黑压压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欲落雨” 苏武叹了口气,而后坐回电脑前: “好吧,看来短时间内是不用想着出门了。” 还能有比这更“棒”的吗? 苏武打开软件: “来点音乐,燥起来~!” “快从地板上起来 我们要跳个通宵 快点起来 我们要跳到破晓 快点起来 我们要跳到黎明 快点起来 跳!起!来!” 唱着唱着,就忽然切歌了, “所以他们说 跳起来吧、跳起来吧、为我跳舞吧 我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舞步 他们说 动起来吧、动起来吧、为我摇摆吧 等这支舞结束我会恳求你再跳一支” 因为曲没变,所以看直播的根本没发现这压根不是一首歌的词。 虽然,他们两首歌其实都没听过。 “跳舞使我变得完整 每次凝视你的双眸 因为拥有你而开心 你知道么,我知道你的爱是真的 你是我身边最美好的” “你的每次出现我都移不开视线 天哪我就欣赏你的表演风格 你让我开心激动喜悦到流泪 现在我恳求你为我再跳一支舞” 苏武唱完歌,感觉自己突然好多了。 “果然,唱歌可以让人心情舒畅。” 苏武再看窗外,忽然打开某音乐播放器,点开了一首歌。 “时间就像是生命的金钱,要学会合理支配 不要让别人为你浪费时间,你该自己去处理你应做的 你最后也许会动摇,但时间不会” 伴随着音乐,苏武感觉自己只想跳一支舞,虽然他不会跳舞。 就挺遗憾的。 “过去只是一场梦,未来只是一场祈祷 你的未来应该在当下,是现在,而不是明天!” 听完一首歌,胜过一席话。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当然也会有人说: “时间只是时间。” 弹幕充分表明了一件事,看直播的人想听主播唱歌,而不是听主播放歌。 更不是看着主播在那边,跟抽筋了一样的跳舞。 虽然,某人并没有这么做。 “好吧,我唱就我唱。” 苏武看在礼物的份上,无奈的拿起木吉他,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 真正的,啥来着? 苏武忘词儿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苏武唱了起来: “苦力怕? 啊,伙计 让我回到矿洞中 左右晃荡我们镐,挖这边 挖那边 任务十分艰难 希望找着些钻石” 这个搭配音效食用会更棒。 一首歌唱下来,苏武忽然对《大建出奇迹》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 当然,只是一丝丝而已。 这个是网上找的,之前看到《大建出奇迹》这游戏后搜到的。 当然,关于这些的事情并没有被描写到,是因为需要“留白”。 “总之,留白是很重要的。” 苏武在网上曾经如此说过。 唱完歌,喝点水,刷刷视频,逛逛部落,顺便更新了一下《凯恩之书》最后一点内容。 【现在,你一定已细细读过这本书。 对我们这个灾难不断的世界究竟面临怎样的危险,你也多少心中有数了吧?】 【一个新的开始。 一片净土。 一座乐园... ...在那里,我们终将重逢。】 第197章 台风尚未过去 在某视频网站上找到一个视频,标题是“粉笔画人体体块结构”。 苏武看了一下,发现画的非常不错。 而后打开某个电台,开始听歌: “新电台开播啦! 每周六晚间锁定你喜爱的频道 拨动心弦,震撼灵魂 举起你的双手,跟我们一起摇起来!” 又用手机登录部落,发现有人给自己发了条私信,是个简短的故事。 苏武才想起来,自己似乎确实在部落上发过“征求短故事”。 只是私信这一块,一直没动静,他自己都快不记得这事儿了。 打开一看,发现内容有点意思。 【暴雨夜。 外面电闪雷鸣。 屋内几乎黑暗一片。 男孩儿抱着我的胳膊,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道: “姐姐,我怕。” 我缓缓拿开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捋了一下头发,道: “小朋友,我比你还怕。” 我明明记得这房子就我一个人来着。】 此时,台风尚未过去,窗外也确实是电闪雷鸣乃至雨疏风骤。 突然,停电了,苏武却并不觉得意外。 就这么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 闪电划过黑色的天空,就像一幅绚烂的画作。 一个多月后的某个下午,苏武将之画在了纸上。 那幅油画的内容,一如他现在看到的这幅天然的画作一般。 thunder。 flash。 lightning。 sound。 “???” 苏武掏出手机,试着录下“电闪雷鸣”的声音。 但在屋里这么做,似乎没有什么用,所以苏武走了出去。 为了这事儿,他在雨中走了两个多小时,整个人几乎湿透了。 让人惊奇的是,手机一点事儿都没有。 苏武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有电了。 写了个热水澡,而后重新打开电脑,将手机里的东西发到了电脑上。 顺便擦干了手机上的水,仔细查看了一下,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 原来真的防水啊。 苏武小小感叹了一下,而后将手机放到一边,倒腾起了自己录的东西。 接近三个小时的忙碌后,苏武的作品终于诞生了。 当然,除了“电音”还有苏武用软件合成出来的人声: “为了去追寻那些我们能够实现的想法 有什么不对吗 为了去探寻那些我们不能理解的事物 我又有什么不对吗 那就是我感受生活的方式 这就是我对生活的感知 对生活的热爱 去探寻未知的世界” 之后,发布到了某视频网站的他的账号上,进入了“审核阶段”。 忙完这些,才终于感到有些累,于是爬上床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天还是那么的暗,就好像他只睡了没多久一样。 再看手机,竟然真的只过去了“1”分钟?! 而且还是在他的注视下,跳到了下一分钟。 ??? 所以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手机其实已经坏了? 衣服穿好后,苏武将手机揣进兜里,准备出门看看。 然而,房门根本打不开,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也表示了一件事,他可能真的只睡了一分钟? 慢着,这个时间为什么和他刚才看到的一样?! 盯着时钟,苏武发现上面的指针一点动的迹象都没有。 再看手机,调出秒这个单位,始终是“0”。 时间似乎静止了。 “我这是在梦境之中?” 苏武微微皱眉,而后走进卫生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 苏武伸手摸向镜子里的自己,还真就摸到了那张并不英俊的脸。 以及,看着镜子里的手伸出镜子,摸在了自己的脸上。 感受着这真实的触觉,苏武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将手收回来之后,苏武开始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不再那么激动。 但这似乎毫无用处。 在他的情绪越发强烈的过程中,整个世界尤其是他眼前的镜子,都开始裂了开来。 就像是那种很普通的纸被人撕了一样。 “不~!” 在很是压抑的,双手握拳的低声吼了一句后,苏武终于在大口喘气中内心变得平稳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整个世界到处都是那种很是粗大的裂缝,苏武推了一下卫生间的门,就把它拍向了远处。 “我有这么厉害?” 苏武有些意外,而后走向房门,微微用力的推了一下。 整堵墙都被他推倒了。 那后面所露出的,是一个巨大的密闭的空间,里面有着一些零散的竖着的柱子,像是承重用的。 苏武不是很能理解,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这里真的是他的梦境吗? 为什么,他的梦境是这样的? 苏武走在这一些柱子组成的几乎迷宫一般的密闭空间内,在一根柱子附近找了一本书,没有封面。 翻开书可以看到有人写了一些字,关于“时间循环”,关于“时间囚笼”,关于“消失的数字”。 “在3和4之间有一个正常情况下无法看到的整数?” 有吗? 正常情况下无法看到的话,写这句话的人又是怎么看到,或者说为什么要这么说? “还有,为什么是3和4之间?” 再看其他的,都是些名字解释的东西。 “难道,我现在的处境和这个数字有关?” 苏武努力回想着,这个数字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无意中掏出手机,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 “23:45” “在3和4之间的整数?” 它的位置就在“:”? 这是巧合? 但这一定不是巧合~! 想想吧,为什么会是“7”? 而不是别的什么数字? 但这似乎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还有可能是“6”或者“8”或者其他的什么。 但这样一个整数是多少呢? 或者,知道这个整数是多少其实毫无意义? 苏武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收好了手机。 忽然想到了墙上的钟,82.5度? 慢着,钟上有字来着,随着字写得就很艺术。 “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是个例外,其实没有那么多例外。” 那么,不去多想,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他做了一个梦,让自己不要多想? 对了,这里为什么没有那些裂缝? 苏武继续找起来,最终在某个墙角,捡起了一枚硬币。 硬币上两侧则是微微鼓起,且没有任何的东西,非常光滑。 但上面写着一句话,刚好绕着硬币转了一圈,“时间只是时间”。 当然,这里写的是翻译后的内容。 “时间只是时间?” 说完这话,苏武抛起硬币,伴随着硬币落地,苏武也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一阵喘息声,苏武从床上醒来,好似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境,除了他身边的那枚硬币。 第198章 就突然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抛动硬币可以影响时间,这是苏武尝试了几次后得出的结果。 当然,程度“微乎其微”。 “目前来说,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 苏武收好硬币,而后打开了自己的直播间,准备给很快就赶来看直播的人唱首歌。 却看到弹幕刷的是“主播竟然还活着”? 直到看到右下角显示的日期,苏武才忽然意识到,这就过去快半年了?! 假的吧?! 再次摸出那枚硬币,苏武忽然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我真笨,我就不该只盯着时分秒看的。” 苏武几乎可以说是失踪了半年的时间,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凉凉”了。 这其中,就包括了看到苏武后很是惊喜的小毛同学。 以及,竟然已经以“未亡人”身份自居的周菲。 苏武甚至还看到了... 他自己的灵牌... 太让人尴尬了。 在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房子之后,苏武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把周菲赶出去。 毕竟,人已经在这儿照顾他的房子有一段时间了。 人非草木啊~! “这东西真的是,误我啊~!” 苏武坐在电脑前,看着桌子上的奇特硬币,整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 但是,这似乎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于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武下意识的清唱了起来: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 偷走了青丝却留住一个你” 只是,明明过去了半年左右,他却感觉只是过去了几秒而已。 而且,半年多的光阴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难道说,这硬币还能变相的让人... 想到这里,苏武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来,这枚硬币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用手抓起硬币,拿在手上把玩倒也没有任何事,只要不把它抛起来。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得到了这样一枚硬币,这算什么?” 还在硬币的作用下,来到了自己“失踪半年”的半年后的现在。 就好像,他在这半年里,只是几个闪烁的片段。 并不连续存在于这半年的时间里。 这么看的话,也许硬币是带着他穿梭了时间? “时间旅行?” 那么,能回到过去吗? 他之前是一直用的右手,也许可以试试左手。 将硬币从右手转移到左手后,苏武又摇了摇头,他虽然“丢了”半年多的时间,但回到过去他也没什么要改变的。 收好硬币,苏武打开电脑,打开自己的直播间。 话又说回来,周菲和小毛的关系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一首歌先送给你们。” 苏武弹着周菲给他买的新的吉他,牌子货, “梦里的我都不怎么快乐 谁还选择要去清醒呢” 刚唱完两句,就忽然不想继续唱下去了。 又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唱起了另一首歌, “我曾被无数的冷风吹透我胸口 我曾被遥远的梦逼着我仰望星空 我曾被无数的嘲讽让我放弃我的音乐梦 我曾被无数的黄土、淹没我的澎湃汹涌” 我曾... 那么多的往事,那么多的遗憾,谁又能说自己不想回到过去呢? 只是,终究不敢去面对啊。 “我曾想要我的歌声、无尽沉沦的感动 我曾把他们当做我风雨过后那一道彩虹 我曾把堕落的原因、都丢给时间 我曾把机会就扔在我眼前” 为什么总是想唱歌呢? 从来都没有想过成为一个歌手,只是唱歌让他觉得,能让时间过去的快一点。 一首歌就是四、五分钟的样子,唱上那么几首歌,一天大概就能这样过去。 “除了空谈、也就是事事非非” 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苏武第一次把一首歌连续唱了三遍。 而后,才停下来去找水喝。 冰箱里放着喝的,有一杯金桔柠檬,不过好像有人喝过。 苏武也不在意,拿起来就喝,味道还蛮不错的。 关上冰箱后,苏武站在冰箱旁,上面贴着一些纸,写着不多的字。 “看来,她似乎是真的把这里当家了?” 明明,他们两个人... “那些关于你的爱恨情长 我也想能够把你照亮 在你的生命中留下阳光 陪你走过那山高水长 陪你一起生长” 耳边,忽然传来这样的歌声。 苏武跟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是周菲在教小毛唱歌。 回到电脑前,苏武放下手里空了的杯子,而后拿起吉他,弹了起来: “那些关于你的爱恨情长” 只唱了一句,就有点唱不下去了,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唱, “我也想...” 突然就想把吉他扔了。 内心突然开始慌乱,苏武就想找点事情做。 除了唱歌。 “写点东西?” 苏武打开了部落的文学版块,然后敲起了键盘, “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本来沉寂下来的大地突然热闹纷繁起来。 但叫人奇怪的是,那些最爱叫唤的虫子却都悄没声响,似乎处在了一种焦躁不安的等待中。 风在地上刮起尘土,在海面上带起涟漪,在人们心里吹走烦恼。” 吹走烦恼? 苏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而后不再敲键盘,拿起吉他就弹: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漂远方... 唱着歌,人却忽然想起了曾经。 不在这个世界的曾经。 以及那句话: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做了一个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如果有哪一天我重新产生这种感觉,也许这张照片会对我有用。” 那张照片? 小时候写的日记?! 这个世界的他小时候显然也写日记。 所以:对啊,照片! 那么日记在哪儿? 当然是在老宅的某个地方。 几天后,苏武在老宅找到了自己的日记,看到了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好吧,虽然背影男说他只有一次机会,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看着手上这张照片,上面只有他的背影。 苏武看着照片里自己的背影,“念”出了记忆中的那句话: “转个身吧,求你了。” 好吧,一点变化都没有。 “还没能晓得、就已经老了 尽力却仍不明白身边的年轻人” 手机响了,苏武看了一眼,便没有再多理会。 哪里不对呢? 不知道为什么,苏武下意识摸出了那枚硬币。 以及,想到了那枚戒指。 接着,照片、硬币和戒指都开始发光: “如你所愿。” 第199章 从头再来 这是一个没有苏武的世界,因此他在这里,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没有过去。 “所以你是叫苏武对吧?” 为他登记身份的人如此说道。 “是的,我想确实如此,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苏武摊了摊手,耸了耸肩,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 “如果我们有什么发现的话,我们会联系你的。” 对方说话的同时递给了苏武一张临时身份证明, “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再次走在街上,苏武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他都想跳一支舞了。 当然,他很快就会被各种烦恼所包围,而重要的便是“钱”。 难道继续唱歌? 别了吧? 搞文学创作,写小说? 问题是,电脑从哪儿整? 找了个地方坐下后,苏武又想起来,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这就好像到了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下意识的,苏武用手敲着椅子,打着拍子唱了起来: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唱完两句歌词,便没有再唱下去。 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怎么不唱了? 蛮好听的啊。 继续唱啊。” 苏武闻声望去,发现是个打扮时髦的妹子,有些愕然: “抱歉,我不是...” “我懂,钱对吧?” 妹子说着话,从揣着的包里掏出几张钱,都是一百, “这些给你,能继续唱了吗?” 苏武感觉自己有点尴尬,但还是接过钱,继续唱了起来: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总之,一首歌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苏武唱完歌后那妹子又给了他大五百,而后才离开。 这算什么? 苏武数了数手里的钱,一共一千一。 “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不过,这样一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就不怎么需要为钱发愁了。 苏武找了家网咖,开了台机子后,找了个非常靠里面的位置。 之后的几天里,他都在这家网咖的这个位置,并认识了很多人。 又过了几天,苏武成了这家网咖的工作人员之一。 “你以后就睡这里。” 赵砚指了指上铺, “我叫赵砚,赵钱孙李的赵,笔墨纸砚的砚。” “苏武,放羊的那个。” 苏武也没什么东西需要放的,看到床上有枕头和被子后倒是有点惊讶, “这咋都是新的?” “怎么? 你还想别人的被子和枕头不成?” 赵砚笑道。 苏武连忙摆手: “哪儿有的事。 挺好的,挺好的。” 之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除了苏武拿到了正式身份证明。 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有了他这样一号人。 另外,他在网上连载的小说《大梦三千秋》还是没能签约。 “这可是我集百家之所长、融百家之所思的作品啊~!” 而且,都快三百万字了啊~! “你为什么不看看畅销榜上那些书呢?”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 苏武搜了一下全网畅销榜,然后看起了第一名的《玫瑰不够红》。 主角是个女的,刚出场就跳崖了的那种,然后被山洞里的老爷爷传授神功。 “这...” 看着老爷爷突然变身龙骑士,苏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而后看到女主竟然忍气吞声,并一直到老者进入贤者状态才动手。 “天啊~!” 这就是全网畅销榜第一的小说吗? 再看第二本,《大成兵剑》,主角刚一登场就是名满江湖的剑豪。 “我在寒窗苦读,你却名满江湖?!” 他儿时的发小给主角设套,最终使得他身败名裂,直至“人人喊打”。 苏武看着、看着就把百来万字的小说看完了,在书的最后,主角将毕生绝学刻在石壁之上,而后气绝身亡。 苏武不得不说一句: “这个主角还真是惨啊。” 往下看第三本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一枝独秀不是春》 书里没有一个人是主角,但似乎又个个都是主角。 讲的是一个江湖动荡,人人都试图闯出一番天地的故事。 直到故事的最后,却依然还是“江湖动荡”,也仍然是无数人“前赴后继”。 看了三本书,苏武却越发不明白了: “第一为什么会是第一?!” 于是再次打开《玫瑰不够红》,就着月光看了起来。 一直看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他才终于抬起头来。 “好一个卧薪尝胆的奇女子啊~!”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本好书。 “我到底写了些什么?” 再看自己的书,苏武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书没什么人看了。 “这么看来我还得先学学怎么写书?” 想要跑,先要学怎么走路。 想要飞,先要摆脱恐高。 若是畏惧深海,便不能领略这独特的美景。 就这样,苏武结束了自己的小说,开始“取经”。 真经难求,伪经遍地。 这一学,就学了三年多。 苏武也离开了网咖,从事起了不同的工作。 现在的他在一家剧组里面当场记,主要工作就是将现场拍摄的每个镜头的详细情况精确地记入场记单,协助导演合理规划镜头,防止穿帮、越轴等失误出现。 剧组现在正在拍一部古装剧《那年初夏夜》,导演姓风,这是他第一次执导古装剧。 苏武了解到,这位风导原本是不想拍这部古装剧的: “我只想用我的镜头记录山川的变化,我不想拍什么古装剧~!” 但很可惜的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当然,从某位风导拍了一大堆的风景就能看出来,他压根就没想过好好拍这部古装剧。 只是,第一集成片出来后,所有质疑声却是都消失了。 “险峰行啊~!” 一位老者坐在躺椅上,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那年初夏夜》的第一集, “也只有他,才能拍出这种感觉来。 难怪,老黄怎么都不肯换个人拍。” 苏武也在看,他很快就看完了第一集,而后感觉突然有了灵感。 并将之记了下来。 “是时候重新动笔了。” 苏武握了握拳,而后找出电脑,再次登录了自己的那个账号, “书名,就叫《青衫磊落》。” 【鲜衣怒马,仗剑天涯。】 第200章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那年初夏夜》显然是一部成功的古装剧,风导拍完电视剧,却是立马带着人又跑去“干老本行”了。 青衫大获成功的苏武走在街上,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周菲”。 她站在那里,等待着红灯变绿灯。 “周菲,你现在在哪儿?” 有人打给周菲, “怎么还没到? 你到底在搞什么?! 总之,你五分钟之内要是再不赶过来,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 周菲闻言撇了撇嘴,虽然没当回事儿,却还是应付了一下: “我现在就在对面,很快就能到。” 突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个人似乎是在盯着她看。 嘁。 挂断电话后,周菲和周围的人一起,走向了马路对面。 苏武站在原地,只是看着周菲越走越远。 “这世界还真小啊。” 苏武转过头,准备离开,一辆车停在了他身边。 “苏武?” 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拉低自己戴着的墨镜,看向苏武, “是你吧?” “你是...?” 苏武看向车上的人,这车上一共坐着五个人,全都西装墨镜看着就很严肃的样子。 “游鑫,交个朋友。” 男子递给苏武一张名片,而后让人开车。 苏武看了看手上的名片,而后看向逐渐消失在车流中的那辆车: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是把名片收了起来。 游鑫? 我还有所为、有所不为呢。 “过去已过去, 未来不定。 小心,时间溜走在你还没有清醒。” 经过一个唱歌的哥们身边,苏武忽然问他借了吉他,而后唱起了一首歌: “窗外雨都停了 屋里灯还黑着 数着你的冷漠 把玩着寂寞” “低头呢喃 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 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 空空留遗憾、多难堪又为难” “你低头不说一句 你朝着灰色走去 你住进混沌深海 你开始无望等待” “若有天我不复勇往、能否坚持走完这一场 踏遍万水千山总有一地故乡 城市慷慨亮整夜光 如同少年不惧岁月长” “唱的真好啊。” 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路人在一旁为苏武鼓着掌,脸上带着佩服。 “歌写的好而已。” 苏武把吉他还给了对方,而后朝着远处走去。 他忽然意识到,他已成过客,行遍千山万水也去不到最初的地方了。 “突然就不想继续写了呢。” 于是,苏武很快就完本了《青衫磊落》。 这种感觉要如何说才能让人明白呢? 大概是,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就像刚学会语法写作文的学生,努力按照书上写的语法格式去写每一个句子,每一段话。 没有一句话有语法错误,但却能叫人一眼看出,匠气太重。 那么,什么是灵气呢? 唯有在心中脱去语法束缚。 苏武如今才真正卸下心中包袱,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freedom~!”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坐在溪边,一根鱼竿钓着鱼,坐在一张小木凳上,身后是一棵老树。 枯藤老树,夕阳西下几时回;花逐水流,料峭春风吹酒醒。 将手中小酒壶收好后,苏武有些无奈。 这钓了一天的鱼,才钓上来两条小鱼。 看着两条小鱼儿重新回到溪水中,苏武拿着东西回去了。 时人曰: “公子风流。” 有一天早晨,苏武还在沉睡,连身子都懒得挪动一下。 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声音,一连串的音符在空气中凝固不动,渴望着被完成。 压力必须释放,八度音必须完整地弹奏出来。 任何有耳朵的人都会要求把这不完全的音度填满这种不完整是一种折磨和痛苦。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梯,整个世界顿时清静了。 “扰人清梦啊。” 苏武找了张椅子坐下,这弹琴的人是村子里一个姓邵的人。 村子里有人说过一件趣事,关于这个人的。 说他有次和别人一起去吃饭,是个即将准备远行的朋友。 服务员来到他们跟前点菜。 朋友想点鱼。 他呢,直接问他朋友: “鱼? 你要吃鱼吗?” 朋友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能吃鱼?” “因为你要坐十四个小时的飞机。” 他看着朋友, “那条鱼会待在你的胃里,腐烂。 你会难受的。” “我不能要鱼?” “不能。” “那我要点什么?” 他严格地规定朋友应该点什么菜。 “它在你的胃里容易消化。 这样你可以在飞机上睡个安稳觉。 你到达目的地后也会休息的很好,精神饱满。” 朋友艰难地向服务生点头,同意那是他要的菜。 然后就要说到他的朋友,这是一个极为严谨认真的人。 苏武把自己听来的故事写在了手机里: “大概是差半分钟到下午五点。 办公桌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书架上是空的。 墙壁上光秃秃:所有挂画和照片都被拿掉了。 角落里整齐地堆着一些纸箱,里面放着只能是从办公桌和书架上移过来的书籍和物品。 当时针跳到刚好五点整的时候,一秒也没有提前,施先生站起身来,离开了办公室。 大概剩下的东西之后会给他送回家。” 而他则在不久后,和朋友告别。 手机里还记载着很多故事,村头小刘的小女儿很生气地把玩具还给她的朋友,那是隔壁邻居老宋的女孩儿。 她们发生口角并发誓彼此交换多年前借的小推车和餐具,永远不再理睬对方。 这事儿是苏武亲身接触的,他告诉两个小女孩儿: “这是错误的。” 友谊,他解释说,是生活中真正重要的。 的确朋友之间常常争吵,苏武继续解释,但是他们也会和好。 友谊的名字叫原谅。 他希望两个小女孩儿能够和好。 “绝不~!”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苏武希望她们再考虑考虑,并现编了一个故事,一个自己和邻居朋友吵架的故事。 他们俩曾经是彼此很信得过的朋友,直到有一天吵了架,他告诉两个小女孩儿,他甚至都记不住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而争论,然后他们就分开了,再也没有联络过。 然后,苏武被反问: “既然友谊如此重要,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跟你的好朋友和好呢?” 说完话后,两个小女孩儿像是打了胜仗一样的,笑嘻嘻的一起离开了。 她们和好了,苏武却感觉不是自己的功劳。 想起这事儿,以及刚才的琴声,苏武忽然叹了口气: “原来我竟如此孤独。” 第201章 移动梦网 苏武在凌晨时分醒来。 这里是更为陌生的城市,他突然起意的旅程的第一站。 在某个车站,苏武看向天空,整个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 苏武微微皱眉, “我这是在梦境世界?” 他有种感觉,他只是在第二层梦境醒来,而不是在现实中醒来。 “他们继续前行,最后来到一座广阔而美丽的湖边,” 突然,一个声音在苏武耳边响了起来, “湖水清澈透明。 在湖中央,他们看到一条裹着黑布的手臂,高高地举起一把有着奇异花纹的剑。 那就是他们在找的那把剑,自由之手。” 苏武看向身边的人,这个人是突然出现的。 但他没有发现苏武的存在,只是在说着什么: “看啊,那便是我说过的剑。 其中一个人伸手一指。 突然,他们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人行走在湖面之上。 那个人是谁? 另一个人问道。 是湖中女士。 第一个说话的人回答。” 湖中女士,皮肤黝黑? 这兄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这是片魔法之湖。 这一点毋庸置疑。” 四周的一切都变了,他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这里是对方的梦境。 苏武意识到这点后,便猜到了自己该如何离开,让这个人醒来应该就可以了。 “首先,它坐落于库姆山谷的谷口。 这道神秘的山谷终年被迷雾笼罩,以其内部神奇的现象而闻名。” 苏武忽然插嘴道: “是因为那把剑吗?” 对方听到了苏武说的话,诧异的看向身边,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你是谁?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境里?” 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忽然,对方脸色一变: “你知道我的秘密了,是不是?!” 随后,对方忽然用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长剑,一剑刺向苏武。 苏武伸出手,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对方的长剑。 对方无论是想把剑往前刺,还是想把剑收回去,都做不到。 “这怎么可能?!” 对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里是我的梦境,这里应该由我做主~!” 苏武虽然也同样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笑着说道: “抱歉...” 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侧身躲过一把极速飞来的长剑。 长剑刺穿了对方的胸口,他在愕然中松开了手中的剑柄,沉重的倒下了。 这个世界忽然天旋地转,苏武从梦境中醒来。 身边坐着一个人,此处是一处车站。 对方的呼吸已经停止了,苏武感觉有点荒谬。 而在苏武的注视下,对方的身体竟然缓缓消失,最终只留下一枚水晶球。 核桃大小,里面好像还有一片叶子。 苏武拿起水晶球,端详着里面的叶子,一些信息出现在了脑海中。 “移动梦网?” 苏武有些惊讶, “原来是这东西让我进入的那个人的梦境吗?” 不对,是这个东西让那个人进入了他的梦境。 苏武忽然明白了,那是他的梦境,而不是对方的梦境。 对方是靠着这东西才能改造的他的梦境,结果让他也产生了误会。 “看来,他也不是很了解这东西啊。” 将水晶球收好后,苏武感觉有些世事无常。 而后,苏武再次进入了自己的梦境,在清醒的状态下。 湖面呈深蓝色,光滑如镜,仿佛打磨过的青玉。 湖中倒映着苏武的影子,以及耸立在旁的秀丽的树木。 湖面方向吹来的凉风令人心旷神怡,任何事物都无法扰乱这庄严的寂静。 无论是鱼儿溅起的水花,还是鸟儿的啾鸣。 这是那个人靠着语言的力量生成的,现在他苏武也能做到。 “的确,我要说,相信梦境就如捕风捉影。 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梦境,并行走于虚假之道。 即便很少做梦之人,也不该相信梦境。 但如果梦真没有任何含义,那么我们又为何会被赐予做梦的能力?” 苏武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书上,作者写的东西, “我们所见或似见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梦中之梦?” 苏武坐回了椅子上,开始思考如何利用水晶球。 “移动梦网?” 这东西只能让使用者进入他人的梦境,除此以外就只剩下足够坚硬这一个优点。 所以,这算什么移动梦网? “还是说,这东西其实不完整?” 苏武意识到,也许确实如此。 这么看来,这样的水晶球应该还有,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 其他的水晶球,又都有什么能力? 离开自己的梦境后,苏武决定试一试这水晶球的能力。 他找到了一个正在睡觉的人,在一家灯火通明的网咖内。 苏武缓缓闭上眼睛,而后进入了对方的梦境。 一个男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如幽灵般飘然而过,只有斗篷摩挲肌肤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 这就是那个正在睡觉的人。 这里是他的梦境。 轻柔的声音并没有能够将床上的人从沉睡中唤醒。 不对,也许不是沉睡,只是日复一日的半梦半醒,仿佛穿行于大海深处,悬停在海底和平静海面间一团柔软蔓生的海藻当中。 她没动,更没起身。 苏武有些明白了什么,在男人轻快地走近床边,斗篷即将滑下身体的那一刻,突然说道: “我常常从梦中醒来,然后一个人在似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发呆,回味方才几分钟的恐惧或兴奋。” 四周的一切都变了,男人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脸上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但更像是机械式的应答,看来清醒梦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我不确定,仿佛本来就在那里,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观察到。” 男人注意到了墙角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呆滞的双眼中开始出现挣扎的神色,以及恐惧。 深深的恐惧。 “很熟悉的陌生感总是纠缠着我。 有时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浮现于脑海。 例如:” 男人听到黑暗中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挣扎变得越发厉害,男人终于“真正”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墙角那诡谲的东西。 只是看了一眼,男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整个都在解体,它们在尖叫着逃离他。 男人失去了呼吸。 苏武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人,他已经在睡梦中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苏武微微皱了皱眉: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沉思了一会儿后,苏武打开电脑,就像其他人那样玩起了游戏《新世界》。 第202章 拔剑九亿次 这不是他被困在新手村的第一天,也绝对不是最后一天。 这是一款名为《新世界》的沙盒游戏,拥有着近乎真实世界的开放性。 摈弃了传统网游一惯的“打怪升级掉装备系统”,取而代之的则是通常在单机游戏才会使用的“熟练度体系”。 也正是因此,在新手村待了快三年的苏武才没有一直原地踏步。 当然,此时的苏武只能使用游戏内的能力,他自身的能力在这里无法使用。 至于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以及这里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苏武大概有了一点猜测。 不过,此时说这个已经没什么用了。 苏武挥舞着木剑,在小院子里挥汗如雨,不断地向前刺出手中的木剑。 因为这里只是新手村,所以教的都是基础的东西。 苏武选择了剑,三年时间里也没有练过其他兵器。 因为虽然只有初级剑术,其内容也非常丰富,包括劈,点,撩,挑,崩,截,斩,抹,削,云,挂,架,压等。 除此以外,还配合有步法的教学,诸如弓步,虚步,丁步,歇步,仆步,插步,坐盘,跃步,跟步,跳步,转闪及提膝等。 两者相互结合,便是天下剑术。 有道是: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 而且剑客总是看起来非常的潇洒,一眼看去就有种豪杰的风范。 “苏武,你在家吗?”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敲响苏武房门的人是个铁匠,姓李,是村里唯一的铁匠。 李铁匠此时来找苏武,是因为苏武之前在他那里定做的剑他终于做好了。 苏武停下手上动作,看向走了进来的李铁匠: “可是我要的东西做好了?” 李铁匠将一个黑布包着的东西递给苏武,而后告辞离去。 苏武看着手中的东西,郑重地将木剑放回桌子上,而后才将黑布缓缓揭开。 里面躺着的正是他定做的那把剑,“龙渊”。 此剑端的是坚韧锋利、刚柔相济、寒光逼人、纹饰巧致、装饰独特。 “有了此剑,我定能破开孽龙的皮~!” 山中有孽龙这件事,也是苏武无意间发现的。 苏武在和对方交手后,竟然无法破开对方的皮。 以至于打了半天,自己累得要死,却连一点伤害都没能打出来。 当然,孽龙也没能伤到苏武半根毫毛。 苏武明白,不能破开孽龙的皮,是因为自己所用的剑不够好。 而他本身除了剑术,啥也没学过。 所以,只能找李铁匠。 李铁匠告诉苏武,想要锻造他想要的剑,需要非常珍贵的材料。 于是苏武拿了铁镐便到处挖矿,最终凑齐了材料。 而现在,宝剑在手,孽龙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苏武没打算现在就出发。 将宝剑收入背包之中,苏武便走出家门,也算是散散心。 其实一味的练习能增长的熟练度对他而言,早已是杯水车薪了。 他依然这么做,不过是习惯成自然而已。 想要大量增加熟练度,他需要的是一个个的势均力敌的对手。 此时街上依然有来来往往的新人,身上的穿着打扮也都是那么的简陋。 说起来,虽然说是新手村,但是其真实覆盖面积还是很大的。 至于为什么只有新人,因为在新手村待久了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有的人甚至于刚进游戏没多久,就已经离开新手村,到处跑了。 这里还需要说的就是,这游戏只有一个新手村。 新人们看到苏武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看着就不像玩家,像个npc。 当然,苏武一身布衣,看起来就很普通的样子。 找了一条小溪,苏武掏出鱼竿,开始钓鱼。 附近也有玩家在钓鱼,估计都是在做任务。 天空是蔚蓝色的,溪水是清澈的,鱼儿是自由自在的。 远处的风吹过来,吹过苏武的脸庞,让他不由地回想起三年来所发生的事情。 从最初的茫然,到后来的逐渐适应,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三年时间里,除了剑法不断增长外,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这里是新世界,各种意义上的新世界。 他现在所待的新手村被称为是“软骨锤”,而所属的国家则被叫做“围墙”。 这个国家一共有八个这么大的村子,其余七个分别叫做“关键人”、“助手”、“靶心”、“杀手锏”、“致盲”、“支援”以及“残局王者”。 虽然名字都很奇怪,更像是某种翻译错误。 围墙所在大陆就是新世界,这里一共有五个国家,另外四个是“冲突”、“大款”、“挥霍者”以及“理发师”。 三年时间里,苏武其实尝试过很多次离开新手村,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就好像那里有着一堵空气墙,只有他不能通过。 也正是因此,苏武靠着手绘的方法,画出了整个新手村的地图。 并在一段时间里靠着卖地图,挣了不少的钱。 直到游戏里突然加入了地图功能后,苏武便没有再这么做了。 “鱼儿上钩。” 苏武嘴角微翘,而后将鱼竿一提,一条大鱼破开水面出现在他眼中。 这是一条他从未见过的鱼,身上的鳞片上似乎还写着字。 在将鱼儿举到眼前后,苏武看清了上面写的字,这竟然是“0”和“1”? 苏武微微皱眉,而后将鱼儿收入背包。 然后,让他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进了背包的鱼竟然凭空消失了。 接着,一个机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当前人物数据正在补全中...” 补全?! 苏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吗? 难道说,这就是他为什么无法离开新手村的原因?! 可惜,补全需要花的时间有点长,苏武短时间内还无法知道答案。 于是他在两天后,提着宝剑干掉了孽龙。 孽龙死后化作一团光,飞入了苏武体内。 苏武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也不知是多久过去了。 补全已经结束,而他的人物面板上则显示,此刻的他已经成了一名“龙裔”。 怀揣着忐忑的心,苏武再次尝试走出新手村,这一次他成功了。 “我终于能离开新手村了~!” 苏武非常激动,而后才感到肚子很饿。 拿出背包里备好的食物,苏武便大快朵颐起来。 原本能供他一个人吃上半个月的食物,最终竟然全都被他吃完了。 摸了摸肚子,苏武竟然觉得自己只吃了个六成饱。 “好在只有这次,下次就不会了。” 第203章 自彼界而来 因为在旅途中捡到了一本书,苏武便时常翻阅它,书名《自彼界而来》。 永远长眠的未必是死亡,经历奇异万古的亡灵也会死去。 苏武为此一度中断自己的旅行,在某个街头巷尾的小旅馆内,捧着书就着廉价的食物。 这些大能者或生物体中的一些无疑有可能存活至今,他们应当来自于一个异常遥远的年代,那时候,意识或许以某些形态显现,而这些形态如今早已消亡。 关于这些形态,只有诗歌和传说捕捉到了一丝残存的记忆,称其为神祇、怪物和各种各样的神话造物。 而其中最常被提到的,便是“鹏洛客”这一特殊的群体。 “多重宇宙中有着多到数不清的世界,而鹏洛客的特殊能力让他们可以来往于不同世界,藉由这些经验增进自己的知识与力量。” 苏武对此非常向往,他希望能够成为一名鹏洛客。 “依本人之见,这个世界最仁慈的地方,莫过于我们的思维无法融会贯通它的全部内容。” 一个同样的旅行者在和苏武聊天的时候如此说道, “我们生活在一个名为无知的平静小岛上,被无穷无尽的黑色的未知海洋包围,我们要做的就是扬帆远航。 尽管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向勉力前行,因此几乎没有带来什么大的收获。 但迟早有一天,某些看似不相关的知识拼凑到一起,就会开启有关现实的美好景象,揭示人类在其中的可观处境。 而我们或者会狂喜,或者会接近这愉悦的光芒,走进新的光明时代,享受这里的静谧和安全。” 他给了苏武另一本书,并告诉苏武: “这个世界拥有宏伟得不可思议的循环过程,我们的世界和人类在其中只是匆匆过客。” 这本书上写着维兰德手稿,大概是某个叫做维兰德的人写的。 根据维兰德的推测,有一些造物能从这样的循环中存活下来,而对他们的描述会让血液都凝结。 “本人瞥见过一眼来自远古的禁忌之物,每次想起都会让我毛骨悚然,每次梦见都几令我发疯。” “和窥见真实的所有遭遇一样,那一眼的缘起也是因为互不相关之物偶然拼凑到了一起。” 互不相关之物偶然拼凑到了一起? 苏武想到了那句“某些看似不相关的知识拼凑到一起”。 在《自彼界而来》中,作者还提到了他的一位挚友的一些变化,称其“超乎想象”。 “两个半月前,我告诉维兰德我的知识到底要通向什么目标,他满怀畏惧甚至几近惊恐地劝诫我,并最终在狂怒中将我赶出了他的家门,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原来,两个人竟然是朋友? 而这件事,也同样被记载在了维兰德的手稿中,虽然内容并不一样。 “那一天,他向我寻求答案他的知识到底要通向什么目标,我满怀真挚的劝诫他,结果他的反应是在狂怒中离开了我的家门,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但我知道他近来差不多每时每刻都把自己关在阁楼上,陪着那些该诅咒的仪器,吃得很少,连家人都不准进去。 然而我没有想到,短短十年竟有可能如此彻底地改变和毁坏一个人。 眼看着一个肥胖的男人突然健壮起来已经足以令人不快,而看不到松弛的皮肤发黄泛灰、深陷的眼窝被黑眼圈包围、眼睛里闪烁着怪诞的光芒、暴出青筋的额头皱纹丛生、震颤的双手不时抽搐,我的心情就更加难过了。 再加上我自身可憎的邋遢肮脏、乱七八糟的衣着、根部透出白色的蓬乱黑发、以往刮得干干净净的面颊爬满未经修剪的白胡须,最终的结果委实让我惊骇。” 可在《自彼界而来》一书中,却提到是十周而非十年。 并提到: “在我被维兰德驱逐出门十周后,他的一张前言不搭后语的字条引着我又来到他家门口。 但我并没有看到他本人,仅仅只是看到了他最近的一幅自画像。 他手持着蜡烛,仿佛在躲避这座古宅里的某些隐形怪物。” 维兰德除了这份手稿,还留下了自己的日记。 为了找到这份日记,苏武花费了一些时间,用掉了一些钱。 最终在一个叫做“猫尾巴”的人手里拿到了这份日记的修复版。 日记本身已经残破不堪,这一份修复版来自于一个叫做“夏恒”的旅行者。 猫尾巴告诉苏武,那个叫夏恒的人有时会去十字街那里的药店和老板闲聊。 但遗憾的是,苏武没有一次遇到过对方,只从药店老板那里得知,这个叫夏恒的人身上带着一股非常特殊的感觉。 “他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 而翻开维兰德的日记,苏武找到了以下这段话: “对我们身边的宇宙,我们究竟了解什么呢? 我们的感知手段少得可笑,对周围实在的认知狭隘得近乎于零,只能按我们被构造的方式观察事物,对事物的真正本质却毫无概念。 我们拥有贫弱的感官,自以为能理解这个无穷复杂的宇宙。 而另一些生命,它们的感官更广阔、更强大,甚至拥有完全不同的感知域,不但见到的事物与我们有着天壤之别,而且或许能够见到和研究虽然近在咫尺但人类感官无法察觉到的其他世界内的物质、能量和生命。 我向来相信这种难以触及的奇异世界就在我们身旁,现在我认为我已经找到了成为它们的一员的办法。 这不是开玩笑。 但那样不是越界。” 维兰德的日记中画了很多东西,而日记的最后一页则写着: “怪物是我们的孪生兄弟。” 维兰德没有说他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却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让苏武想到了“天体交汇”,这个词他最早是在一本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书上看到的: “人类于天体交汇之时,乘坐白船从异世界到达我们的世界。” “直到远处的一声雷鸣穿透了黑暗,我才逐渐清醒过来,并亲眼看到了那艘白船。” “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种种狂乱的未来,我模糊地意识到那些都是事实,但那太疯狂、太不真实了。” “又是一声巨响,比刚才更大了,天体交汇结束了。” 那本书的作者是“维兰德·t·汤普森”。 第204章 有一个人前来 “杀死白头发的不是我,见证他死亡的也不是我,我只能远远地望着,好像嘀咕些什么。” 某个游戏论坛内,玩家们在玩接龙,苏武不存在的世界, “很多人走到白头发的旁边,有些人很庄重的给他收尸,而有的人却在扒他的衣服,也有人还在抢救,好像这样能救活他一样。” “我心中暗自道。” 看到这,我觉得我应该去做点什么,或许是驱赶蝇虫,或许是轻抚他的脸,总之走近才能做些什么吧。 一步步的接近后才能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很矛盾的脸。 眼窝处有着泪痕,双眼充满血丝。 他似乎总是在说些不知所以的话。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其他人,有的人随声附和,有的人不理我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白头发的衣服,而只有少部分人在反驳我。 白头发的是他们童年的回忆,青春的快乐。 我听到后尴尬的走了,但那些附和的人却越来越多,喊得越来越大声。 他疯了。 是的,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在他们争吵的时候,那些默不作声整理白头发的尸体的人,终于还是拿了一些好像非常重要的东西跑了。 那些反驳的人们见此,就像下了决心一般,抱起白头发的尸体往出跑。 突然,其中一个人的鞋子遗留在了原地。 那些附和人的作鸟兽散,远离了这里。 这时过来了几个矮小的人,他们走到鞋子前,都在说,原来的时代多好啊。 他们在鞋子上看到了白头发的笑容。 这使得我痛心疾首,我很努力的去纠正,才终于明白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说这彩霞星空潮汐变化与我无缘,也不能说我没有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只是现在的我抬不起头尝试仰望这苍穹。 “这苍穹?” 苏武听到了身边玩家们的聊天,似乎是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 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一些闲得慌的人发起了一个接龙。 “真实往往会随着汽车的噪声毁坏了心情,在快节奏的现代世界,这是无可避免的。” 苏武感慨着,是啊,无可避免的。 忽然想到某些人会在为数不多必须出门的情况下,选择戴着耳机。 隔绝了世界的杂音,也孤僻了自己的真心,总是感到孤寂,带来的却是更强大的表现欲。 真实是并不需要沟通,真实是真情流露越来越少,真实是再难看到彼此的内心变化。 被配乐掩盖真像的事物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美好,减小了那平凡琐碎小事的烦恼。 苏武有次去观摩探讨作业之时,偶然发现对上那奇妙的感觉后,将完成一次心灵的沟通。 这是他与作业的默契,在基本不了解对方内心想法的前提下的默契。 音乐真的是一种神奇的语言,能将人们彼此之间疏远的距离拉回来。 苏武听到台上有人表演竖琴。 这仿佛是一种情理之中,同样也在意料之中的奇迹。 即使不曾相信,但相信奇迹并为之努力的人本身,也许比奇迹本身更“奇迹”。 在很多不经意之间的看向那小窗外,却也总是能观察到那些充满希望的美,那充满着风景的美。 “生活依然是如此的单调,不是吗?” 有个人对朋友如是说。 苏武在一旁笑着说: “总会有个有趣的灵魂,以很神奇的形式,将你沉重冰封紧紧封闭的心打开。” 有趣的灵魂是活泼的。 之后互相忘记,继续着各自的生活,曾经的过往就像幻境。 每每突然想起那曾经的一切,就会觉得那是梦境。 “在浩瀚星海之下,你我的相遇是此刻的你我。” 苏武在树上留下了这句话,辗转多日后出现在了那个论坛上。 新世界是一款游戏,但似乎越来越不像是一款游戏。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这款游戏,并在这里留下自己的足迹。 有个人爱上了某城主的女儿,那是个土生土长的npc,长得还并不是很漂亮。 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苏武刚好路过这座城市。 远处长河之上,一轮浑圆的太阳缓缓升起;孤城城中,火箭正直直刺向天空。 春寒料峭,阳光灿然。 此时的上元城上空万里无云,今日应该是个好天气。 随着一阵嘎吱声,苏武看到厚重大门被缓缓推开。 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 城主女儿出嫁,对方还是个名满四方的江湖豪杰。 “天赐英杰,是这么说的吧?” 一个路人笑着说。 一个玩家笑着对身边的朋友说: “要我说,这绝对是天赐嘤杰。” 因为他们知道,那个所谓的豪侠其实是个女的。 苏武一路上也已经了解了一些事情,知道城主女儿是知道这件事的。 只可怜城主,对此事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更不知道,今天其实有很多人是准备来报仇的。 就比如某个抱着剑鞘,一脸冷漠的中年男子。 那个玩家第一次玩游戏的时候,杀死了中年男子的弟弟,只因为他弟弟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就好像隔壁那只可怜的老鼠,因为被当成是野怪,惨死在了路过的冒险者手中。 有时候我们会发现,新世界更像是一个活着的世界,而不是数据构成的世界。 这里的人有自己的情感和记忆,就像我们有自己的过去和现在。 他们会思考,不是明天要吃什么,而是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苏武见过很多人,他们思考着各自的问题。 曾经有一个人问苏武: “有人告诉我天圆地方,但我并不认同,我认为地如鸡子。” 天地混沌如鸡子。 “你为何这么想?” 苏武好奇。 “我不知道。” 这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想。 苏武便指着远处的苹果树: “你看那是何物?” “苹果树。” “你再看。” 苏武一脚踹过去,苹果树被踹飞了。 苏武脸色一黑,使劲儿大了。 可这人竟然说了一句: “兄台让我茅塞顿开啊。” 还没等苏武说啥,那人就跑了。 直到现在,苏武都没能想明白,那人到底明白了什么。 他只知道,那棵被他踹飞的树飞了很远,最终落在某个小村子里被人供了起来。 苏武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儿呢? 路上的无名玩家们对此有话要说。 “玩家们的信息总是流通的,尽管村通网的现象一直都存在。” 婚礼的举办最终还是走向了糟糕的结局,新郎在自己婚礼上被人杀了,新娘却没有哭。 “她还会回来找我的。” 第205章 夏恒与民间故事 他们都知道,他们抵达了新世界;他们都知道,他们去不了新世界。 王实甫去了新世界,尽管他可能不再叫这个名字。 于是有了“新世界”,三千梦境汇聚于此,便有了“苏武”。 “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夏恒说道, “财富、王冠和权杖,名望、幸福或长生。 选择吧。” “我不要财富和名望,也不要权杖与王冠。” 苏武答道, “我只要一匹漆黑如夜、迅疾如风的马。 我要在黑夜驾着黑马疾驰,去往新世界,那个全新全异的新世界。 我只想要这个。” “我会给你一匹比夜晚更漆黑、比狂风更迅疾的马。” 仙子承诺道, “但我们无法送你去新世界,你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往那里。 你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 “用什么付? 现在我一无所有。” “你还有你自己。” 众所周知,世界的运行方式跟生命一样,总是不停的循环往复。 前文说过,老王本身也是“旧世界”的一部分。 这就是为什么苏武能够进入全新全异新世界的原因。 但他只能靠自己。 于是便有了几次跳跃,在这期间发生的故事里,苏武似乎是一个优秀的歌手。 但他没有真正的进入新世界,他只是进入了一个名为新世界的游戏里。 老王很是鸡贼的布置了这个陷阱,必须有人指引苏武走出这个陷阱。 “在这循环当中有几个固定的点,构成了完整的轮回,为便于纪元,乃在无穷延伸的时间中,取天地循环终始为一巡,称为元。” 夏恒并没有站在苏武身前,苏武只是在听别人说民间故事。 “一元十二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故天地循环一个完整的轮回,需要经历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后来,人们在河口登陆,又带来了自己的太阴历。” 以月亮的盈亏为基准,将一年划分为十二个月,从一月初开始,直到寒霜将泥土都冻结实为止,并以此规划渔、林、牧、农周期。 而那几个固定的点,从中诞生了魔法的力量。 在某些特殊的时日里,太阳的光芒都会异常强烈,而这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每年的这些日子,总会发生一些魔法现象和神秘事件。 所有人也都习惯了这些,很少会因之大惊小怪。 “唯独天体交汇,与所有其他都有所不同。” 夏恒推测,老王的遮眼法并不完美。 这个陷阱和真正的新世界有所勾连,在天体交汇的时候,两个世界之间出现了存在时间非常短暂的通道。 “临近午夜,刮起一场可怕的风暴。” 狂风劲吹,风中传来树枝折断的噼啪声、木头屋顶的嘎吱声、窗户的砰砰声,以及鬼魅般的号叫、嘶吼与哀嚎声。 天上的云朵变幻出奇妙的形状,其中最多的是飞驰的铁马与空中的铁鸟。 大概一个钟头后,狂风突然止息,但寂静却未降临,因为苏武又听到数百只狮鹫的鸣叫与翅膀拍打声。 按照他之前听到的,这些神秘的鸟儿会聚在将死之人的住处周围,唱起悲伤的丧歌。 就在这个夜晚,狮鹫们的合唱高亢而响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将死去。 苏武知道,自己该出发了。 “曾经有人试图穿过那条通道,但他遇到了可怕的阻拦。 那些人跨骑在骷髅战马上,就像一群死灵幽魂,双眼燃烧着熊熊鬼火。 他们的队伍掠过天空,破破烂烂的披风随风飘舞,宛如抖动的旗帜。” 苏武看到了那些人,他们也看到了苏武。 “狮鹫群,” 一个男人看向笼罩自家花园的黑暗,小声说着, “恐怕有几千只,它们在为某人之死尖声鸣叫。 为了她,她快死了。” “别胡说八道。” 他的妻子猛地转过身,扬起攥紧的拳头,像是要推开丈夫,或朝他胸口来一拳似的, “你当真相信如此愚蠢的故事吗?! 九月结束了,鸟儿聚集起来只是为了迁徙。 这完全是自然现象~!” “她快死了,我们的女儿快死了...” “没人会死~!” 女主人大吼道,脸气得发白, “没人! 你听明白没有?! 别再说胡话了!” 苏武看着那些人: “你们的主人呢? 让他来见我啊~!” “他死了。” 其中一个人拔出长剑指向苏武, “你没听到它们在为他送行吗? 他在临走前吩咐我们,让我们阻止你去往新世界。 那里已经不是什么新世界了,那里混乱不堪,比那旧世界更为混乱。 我也劝你一句,不要再向前了。” “我是为了新世界而来,这尽管不是我自身的想法。” 苏武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两把双手剑, “但我也想去看看新世界,那个真正的新世界。” “你没发现问题吗?” 那个人忽然如此说道。 “什么?” 苏武皱眉。 “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那个人忽然意兴阑珊的一挥手,示意其他人冲向苏武, “杀了他。” 关于这场战斗,没有可以找到的记录。 就好像所有记录者都无视了这场战斗,这场战斗和其他的一些记录一起,成了谜。 这时夏恒才发现,他写了七卷,但完整的内容却是连一个词都没能写下。 他把笔尖压到纸上,摸水已经干了,老人却没有察觉。 “这些也可以记一下。” 他絮叨着, “唔,记下这些是出于教学方面的考虑。” 半梦半醒间,苏武大喊大叫,胡言乱语,直到引来了宿管阿姨。 夏恒的笔又开始沙沙作响,但为时甚短,远不足以记下他想要记下的每一个字。 林东扯过那张纸,而后将这个故事做了总结: “苏武只希望,这里不要成为他的终点。” 林易东看向新世界的方向,他看不到那里发生了什么,记录者们也从来不和他说话。 “苏武呢? 他现在在哪儿?” 林易东问林东。 给出答案的是夏恒: “新世界,那个真正的全新全异的新世界。” “没有我们?” 林易东看向夏恒。 “有我,有你,有我们所有人。 但又没有我们所有人。 连着王实甫一起,都不存在那里。” 夏恒笑道,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武在那里是唯一的,在这里也是。” “其他的苏武都死了。” 林东补充道。 “可我记得你也是..” 林易东话还没说完,林东便笑着道: “我曾经的某个设定。” 林易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206章 黑暗中的低语 半梦半醒间,苏武大喊大叫,胡言乱语,直到引来了宿管阿姨。 【全新全异的新世界】 【以主角为中心,强有力的新世界】 【可笑而又可悲的新世界】 【混乱而又无序的新世界】 【无可名状的,新世界】 “请牢记一点,直到最后,我也没有看到任何可见的恐怖。 但要说是精神震撼使得我推断出那样的结论,那也是对我最终这段经历中最明白的事实视而不见。” 苏武在网上写了自己的一段经历,看过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好故事,但仅仅只是一个好故事。 苏武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糕,最终被送进了“疗养院”。 这事儿上了报纸,很多人看了后都很感慨。 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样的事情使得苏武这样一个人变成这样的呢? 好奇的人找到了那天和苏武同行的另一个人,在另一家“疗养院”中。 “尽管我能和盘托出我对苏武的了解和那件事的揣测,以及目睹和听见的事情和这些事情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但哪怕到了现在,我也无法证明那可怕的推论是否正确。 苏武和我,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就像那突然崩塌的房子。 这件事很快便淡了下去,某天夜里,曾和苏武同行的那个人死了。 一个星期后,苏武走出了“疗养院”,他看起来正常极了。 “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没事儿。” 毛安远拍了拍苏武的肩膀,身边还站着毛安远的男朋友张浩,以及张浩的哥们“一个叫楚河的男人”。 “这是我男朋友和他哥们,张浩,” 毛安远指了指张浩,又指了指楚河, “楚河。” 然后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苏武, “这是我表哥,苏武。” 一行四人吃了顿饭,而后便各回各家。 苏武回到自己家中,这个家一如既往的空荡荡的。 在冰箱里摸出一瓶可乐,苏武坐到电脑前,桌面上除了回收站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打开浏览器,寄希望于找到一款新游戏打发时间。 “代号零度危机?” 这不是什么游戏,是一本小说,作者三百斤。 “献给我的两个忠实的读者,两个极度狂热的爱好者。 希望你们不要再往我家大门破绿色的油漆了,能不能换成黑色的?” 苏武感觉自己有点蚌埠住了, “wc有蚊子~!” “你们肯定是疯子~!” 序章之前写了一句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写给谁的。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看着直升机的碎片雨点儿一般从天空落下,被一群感染者包围的...” 苏武忽然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看着这些文字,看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关掉,关掉,必须关掉... 再不关掉... 小孩子哪有...” 苏武颤抖着的手指关掉了浏览器,他整个人如同没有了脊椎一般,大口喘着气的他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昨日晚些时候,有人在本市西北部的一座废弃的停车场里发现了一些人偶。 经调查,这些人偶的主人为居住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现年二十四岁的李皓·卡达尔,这些人偶被发现时已经支离破碎。 现场惨不忍睹。” 电脑忽然黑屏,屏幕上出现了这样的字。 苏武愣在那里,直到再次看到桌面。 李皓·卡达尔?! 苏武掏出手机,用手机自带的浏览器搜索了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叫做李皓·卡达尔的人,他在九九年的一个下午,被人发现死于家中。 “他将浴缸放满了水,而后自己躺了进去,直到停止呼吸都没有动一下。” 无论怎么看,李皓·卡达尔的死都是自杀,尽管非常不合理。 “我们注意到李皓·卡达尔曾经有过剧烈的挣扎,似乎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他,然而浴缸里除了他和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苏武有点不解,啥叫没有动一下却有过剧烈的挣扎? 这就好比单膝跪地,大礼参拜一样。 另一只脚大概是四十五度角,满满的忧伤。 “李皓·卡达尔平日里非常喜欢看一本书,《雨燕之塔》,这本书我们也看过。 书里讲了一个漂泊四方的旅行者和一座灯塔的故事,灯塔里住着两个壮汉和一只能言的猫头鹰。” 能言? 这意思是说,猫头鹰会说人话? 苏武寻思着,也许自己应该看一下这本书。 《雨燕之塔》并不贵,一共十七本,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卖两百二。 不像隔壁某游戏同名小说,五本书就要一千三。 苏武下了单,上面说是晚上就能到。 苏武等到晚上十点多,有人给苏武发短信说东西放他门口了。 苏武起身,透过猫眼看到走廊里的灯一直在闪。 在某个人影一闪而逝的时候,苏武推开门,看到了地上的箱子。 拿着箱子进屋的他,没有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影,脸上带着一张面具,面具上是一副笑脸。 人影站在那里,整个人都站在颤抖着。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贼”而已,他看到了什么? 刚才那个人,他没有呼吸~! 苏武拆箱子的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尖叫声,是他邻居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苏武才知道,他邻居在走道里看见了一个站着的死人。 “那人还戴着面具,面具上还带着笑容,怪渗人的。” 苏武想到了邻居的尖叫声,但没有多想什么。 他看了《雨燕之塔》,书里的故事还蛮不错的。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旅行者给灯塔里的两个人讲故事。 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或者是他亲身经历的。 猫头鹰确实会说人话,但也只会那一句“你好”。 而且苏武非常怀疑一件事,那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猫头鹰,而是“八哥”。 因为书中对这只猫头鹰的描述,看起来更像是在描写一只八哥。 苏武又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很多人都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但作者本人却一再强调,他写的就是猫头鹰,而不是八哥。 当然,这是两千年那会儿的事情了。 更神奇的是,小说出版于两千年初的时候。 换言之,九九年死在浴缸里的李皓·卡达尔根本不可能拿到这本书。 苏武才想起来,百科的词条内容是所有人都可以编辑的。 而最近一次编辑,是在一个多月前。 “这意思就是说,我看了个‘都市传说’? 还信以为真了?!” 苏武一阵苦笑,心头所有的阴云似乎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再没有什么人影飘荡在黑暗中。 第207章 简单的说明 这里存在一整个全能宇宙,这是显而易见的,一直都在用的设定。 原本的旧世界,就仿佛一张又一张的纸被叠在了一起。 这些纸非常的透明,以至于从上往下看能将它们上面的内容全都看到。 这就导致,在描述每一个世界的时候,都不可避免的会将其他世界的内容描绘进去。 记录者们的责任,便是记录每一个单一世界内发生的事情。 当记录的内容开始越发混乱之后,便需要删除错误的记录。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没有选择删除旧的记录,而是选择了重置已有的世界。 全能宇宙是无法被重置的,因为“地”元素是所有世界的基石。 能被重置的,只有堆叠在这层基石之上的无数的世界。 当然,世界不是纸,全能宇宙也并非基石这么简单。 通常而言,一切已知的、未知的文字的、非文字的世界都存在于一个全能宇宙内。 这意思就是说,存在且仅可能存在一个全能宇宙。 而一直跟着看下来的读者都知道,“我”的每一本小说,的世界观,其实在一个更加宏大的世界观上面是联系在一起的。 而通常情况下,“我”所说的“全能宇宙”指的其实是次一级的“多重宇宙”。 或者说,复合型宇宙。 多重宇宙显然是可以被重置的,且可以被无数次的重置。 这本书,这本名为《模拟器:旧书》的书,便是这样一个多重宇宙。 当然,全能宇宙次一级的存在并不仅仅只有多重宇宙。 还包括了超宇宙、位面级宇宙、外宇宙、至高宇宙等。 “所有未知的世界都默认为outsideworld。” 本人对超宇宙等存在并不了解,所以书中仅涉及多重宇宙,以及其下属单元单体宇宙、平行宇宙、相对宇宙以及口袋宇宙等。 单体宇宙和平行宇宙不分彼此,而相对宇宙和前两者就好比镜子里的人和镜子外的人。 至于口袋宇宙,应当算是人造宇宙,其本身并不天然存在。 这里就要说到孰强孰弱的问题,从下往上就是地表战力、星球战力、星系战力、单体宇宙战力、多重宇宙战力以及全能宇宙战力。 最后面的那个忽略不计,仅说前面几个。 地表战力,顾名思义,指的就是地表之上的人的战斗力。 这些人也许会飞,但无法摆脱地心的引力,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进入太空,也无法凭借外在的力量进入太空。 地表战力或许很强,但破坏力再强也会被放风筝。 之后是星球战力,同星系战力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无限接近黑洞,后者黑洞起步。 成为星系战力后,最弱者也已经等同于黑洞一般的存在。 再往后,单体宇宙战力无法离开自身所在单体宇宙,无法被黑洞摧毁,单体宇宙内除了同级存在没有对手,几乎无法被真正意义上的杀死。 多重宇宙战力无法摆脱自身所存在的多重宇宙,存在即是永恒。 多重宇宙战力之间无法交手,因为彼此间甚至做不到瞄准。 单体宇宙战力依然存在因果,但多重宇宙战力已然超脱因果。 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唯一”。 故而,一个名字下可能存在无数个单体宇宙战力,但只可能存在一个多重宇宙战力。 当然,名字只是代号。 不然某人一改名字,大概就得死不知道多少宇宙的人。 同时,尽管世界的数量是相对无限的,但是个体的可复制次数是存在极限的。 目前探测出来的数字是一万零八十六次,尚未发现第一万零八十七个复制体。 所以,只有在一万零八十六个人里死了一个或几个,才会有新的复制体诞生。 同时,也不存在把其他人全杀光只剩自己的可能。 因为只要有一个复制体死了,就一定会有另一个复制体诞生。 一万零八十六这个数字目前没有发现增加的情况,也没有发现减少的情况。 所有记录者可以为此打包票。 所以,目前来说,所有书中描述到的主角,都同时存在一万零八十六个。 当然,明确表示说是唯一的个体的除外。 那一句“其他的苏武都死了”,显然是错误的。 苏武本身也并非唯一的存在,目前为止拥有过该特性的人只有林东。 然后就要说到这本书的剧情了。 请注意,当前设定以后可能会被推翻。 因为记录者们的失误,显而易见的事情迟早会发生,这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因此在记录变得越发混乱之后,选择了将整个多重宇宙打包,然后塞进回收站。 并创建了新的多重宇宙,用以观察和记录。 但因为王实甫的存在,导致这个新世界也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旧世界中诞生了一个新世界,真正的新世界开始变得混乱。 权衡一番之后,记录者们开始弥补。 但这弥补显然是无效的,他们扭曲记忆的行为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我们都知道观察者效应,只要存在观察者,混沌无序的状态就无法永恒的保持下去。 无序会变成有序,混沌会被破开。 于是便有了时间线,一切都有因有果,有始有终。 我们通常所言的故事,都是有条有理的,因为他们都是在无数观察者或者说记录者的注视下生成的。 这些世界有着自身明确的主角,自身明确的故事线,自身明确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并不存在真正的意外,也并不存在真正的随机。 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切都是可以预知的。 你可以看到结局,可以看到其中埋藏的伏笔,可以看到“作者”的良苦用心。 哪怕是那些剧情相当简单的故事,又或者是那些非常烧脑的电影。 我们已知的和未知的小说、影视剧乃至游戏等作品背后,某种程度上都存在着无数个世界。 哪怕是一幅画,背后也是无数个世界的生灭。 世界显然也是有其寿命的,会在某个时间坍缩,而后在另一个时间点重新成为新的世界。 一个全能宇宙内的一切,能量和物质,显然是守恒的。 但是,一个多重宇宙内的能量和物质显然不是。 不过,因为记录者的存在,所以也可以视为是“守恒不变”的。 同理可知,一个单体宇宙内的物质和能量是守恒的。 世界源于一个点,最终归于一个点。 我们通常所知的故事,便是在开始和终结之间。 这样的故事被无数次的演绎,存在着相似、相同或者截然相反的无数世界。 如此一来,便存在着无数的可能。 正因如此,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挑水的故事也能写出无数种版本。 所有这些故事,这些世界,同时存在,一共有“一万零八十六!”个(bushi)。 另,每一个多重宇宙都有让自己区别于其它存在的主题: 在科幻巨著《三体》中,黑暗森林法则就是其标签与核心特征。 dc多元宇宙的主题是超级英雄与超级罪犯。 没人能改变多重宇宙的主题。 这是宿命,更是多重宇宙存在本身的意义。 改变了多重宇宙的主题,那它本身便无法存在了。 “要打破宿命,就必须先一步打破宇宙!” 彻底毁灭,直至涅槃,宇宙重生。 第208章 这本书真的太硬了 所以现在,把所有已知的剧情全都扔到一边。 不管是林东、夏恒还是王实甫或者苏武等存在,所有已知的他们暂时都扔到一边。 或者永远扔到一边,开始说那些目前是未知的他们。 以及其他人。 【您的语文经过一天刻苦学习,知识量得到了提升,熟练度+1】 林东的眼前忽然出现一条提示,此时的他正在玩着最近新出的游戏《熟悉的陌生人》。 林东有些愕然: “语文竟然自己会学习?” 他这一天都在外面闲逛,根本没有看过书。 所以,显然不是他自己刻苦学习了一天的语文。 但语文自身会学习这件事,还是让林东有些惊讶的。 不过一想到隔壁的武学都能挂机修炼,这大概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不过,为什么是... 【您的数学经过一天刻苦学习,空间感得到了提升,熟练度+1】 【您的英语经过一天刻苦学习,词汇量得到了提升,熟练度+1】 【您的计算机经过一天刻苦学习,cad得到了提升,熟练度+1】 cad是啥? 林东好奇的搜了一下,原来是绘图软件啊。 “它可以绘制复杂的工程图,而不是简单的线条或图标,它的绘图功能很强大,几乎无所不能,所以,如果绘制机械图、建筑图、家电图等,用cad是最好的选择?” 哇哦,这个可以啊。 不过,对于刚上高一的林东来说,这似乎没什么用。 而除了语文、数学、英语和计算机之外,其他学科似乎都处于待机状态。 看来,自动修炼状态是随机的啊。 林东想到这里,眼前忽然出现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熟练度:4 扫描次数:0+” 扫描次数是啥? 林东按了一下加号,而后发现熟练度减少了一点。 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三十秒左右,林东感觉自己脑海里多了一段信息。 关于“四色猜想”。 “将平面任意地细分为不相重叠的区域,每一个区域总可以用1234这四个数字之一来标记而不会使相邻的两个区域得到相同的数字。” 林东脑袋上能画无数个问号。 “四色猜想?” 林东挠了挠后脑勺,却发现网上搜不到这个。 只搜到了“世界近代八大数学难题之一”,但问题是这上面的是“五色猜想”,且尚未被“证否”。 “所以,是我得到的信息有问题?” 林东微微皱眉, “话又说回来,我得到的信息只有一句话。 这显然是结论,没有证明的过程。 可以拿来用...” 慢着,可以拿来用?! 林东找来纸笔,在多次尝试后,他必须承认一件事: “好吧,我连用都用不来。” 也许应该用色块,而不是单纯地数字。 将1234用红橙黄绿这样的色块替代? 那么问题来了,他手头上只有黑笔和红笔。 “算了,这个不重要。” 再扫描一次。 这一次减少的熟练度是2。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是的,仅仅只有一句。 断句。 “也许能当成是对联忽悠别人?” 林东将这一句诗写在自己的语文书上。 【您的语文因观摩断句,突然诗兴大发,作诗一句。】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写诗还能只写一句的? 不对,断句就只有一句。 “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林东忽然福至心灵,念出了这样一句诗。 【您的语文受到震撼,标点符号运用能力得到了提升,熟练度+1】 标点符号运用能力? 林东砸吧了一下嘴,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华点。 睡了一夜,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林东发现自己一个晚上增加了七点熟练度。 于是连续扫描了两次,分别用掉了三点熟练度和四点熟练度。 分别获得“逆腹式呼吸”和“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逆腹式呼吸? 林东有些不解。 吸气时腹部自然内收,呼气时小腹自然外鼓? 在中午的时候,有了五点熟练度的林东再次扫描,“喜得”“478呼吸法”: “首先要大口呼气,然后闭上嘴、用鼻子平稳地吸气,同时脑中默数1到4,接下来屏气并默数1到7,最后用嘴大口呼气并默数1到8。照此再重复三次,为一组。” 到了晚上,又投入了六点熟练度用以扫描,自身留有三点熟练度。 “弹力的本质是分子之间的电磁相互作用。”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林东靠着各学科自行修炼获得的熟练度,一共扫描了五次。 “有些作品中,突出的标志性元素有钟表装置,齿轮和复杂的机械细节,这一类可以称为发条朋克。” “一把锤类武器仅仅由锤头和锤柄两个简单的部分组成而已,即便是链锤也只是多了一根连接锤柄和锤头的金属链而已,有时候金属链自身就可以充当锤柄。” “中立善良者更多跟随内心的善良行动,而不受秩序影响。” “今年最畅销的电影是《星球幽灵的威胁》。在电影院大厅买爆米花的人,看着海报,眼睛都瞪圆了。” “人被杀,就会死。” 再扫描,就需要十二点熟练度了。 “定向扫描次数:0+” 这是新增的。 第一次用就需要十点熟练度。 【您的语文在考场上观摩他人作文,创作得到了提升,熟练度+1】 原本九点的熟练度,变成了十点。 林东此刻正坐在教室里,老师正在讲物理题,正在进行受力分析。 林东按下了加号,发现可以选择学科,于是选择了“物理”,以及之后的“理论物理”。 “光线经过太阳附近时由于太阳引力的作用会产生弯曲。” 林东脑袋上再次画满问号。 天啊,他只是一个高一学生而已~! 之前给了个四色猜想就算了,现在又给这个? 当然,这一次的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他就不应该选择物理,更不应该选择“理论物理”。 又过了五天,林东再次按下了那个加号,二十熟练度,选择了“美术”里的“素描”: “以直线、曲线所构成的轮廓、块面堆积与交错的趣味、情调,代替传统的明暗、光线、空气、气围表现的趣味。” 林东看了眼不远处的湖面,而后放下铅笔,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算啥?!” 立体主义。 追求碎裂、解析、重新组合的形式,形成分离的画面。 林东忽然眼前一亮,而后抓起铅笔,画了一幅“清晨的佚名湖”。 第209章 林东的记忆宫殿 为了存储自己不断增加的“新知识”,林东不得不买了本《记忆宫殿》回来啃。 “每个人都可独立打造专属自己的记忆之宫。 你走进了一栋房子。 房子相当宽敞,但又没有大到显得空洞。房子里的光线很充足,但又刚好不致于全无幽暗。所以你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栋房子的四角,各有一番光景。 东南角,有两个人。一个高大壮硕的勇士手里举着一把长戈,作势要攻击。另一人则握着他的手腕制止他。 东北角,则是一个女人。很像画里的西方女子的打扮。 西北角,有一个农夫正在拿着镰刀在割稻。 西南角,则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戏耍。 持戈的勇士有人制止他,那是【武】。 东北角,西方女子,那是【要】。 西北角,农夫拿着镰刀(刂)在割稻(禾),那是【利】。 西南角,女人抱着孩子在戏耍,那是【好】。 因此这样一个空间里的影像,让你记住了【武要利好】四个字。” “记忆宫殿法的基础是这样一项事实:我们非常善于记住我们所知的场所。记忆宫殿是一个暗喻,象征任何我们熟悉的、能够轻易地想起来的地方。它可以是你的家,也可以是你每天上班的路线。” “记忆宫殿类似于自我浅度催眠,让该意识在大脑皮层留下较深的印象以达到记忆的目的。” “建立记忆宫殿其实非常简单,下面是步骤: 第一,设定一个熟悉的环境与空间。 你可以选择你很熟悉的包括家里,客厅、浴室、寝室,学校、教室,上班的办公室,或是你的书房。 第二,设定记忆的位置和顺序。 要在空间上面标上顺序,你才知道你要将资料放在空间的哪一个位置。 位置一定要按顺序标,不要东一个西一个,如果没有顺序的话,你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够把这些位置记熟。” 林东的记忆宫殿是一直处于扩充状态,直到他所需要的熟练度在短时间内无法获得。 “熟练度:111 扫描次数:0 定向扫描次数:0 道具扫描:0+” 道具? 【语文:一个多义词,通常作为语言文字、语言文学、语言文化的简称,其本义为“语言文字”。】 【数学:研究数量、结构、变化、空间以及信息等概念的一门学科】 【物理:研究物质最一般的运动规律和物质基本结构的学科。】 ... 林东按了加号,选择了“美术”,然后一个转盘转动了起来。 最终,指针指在了“艺术品追踪器”上。 这有啥用? 艺术品追踪器出现在林东手上后,他发现这东西表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白纸上画着一个红色的圆点。 而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后,他发现红点周围出现了一些线条。 红点的位置在整张纸的左下方。 林东决定出门逛逛,并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找到了追踪器上出现的另一个点,一个绿色的点。 这是一幅卷起来的画,展开可以看到,是一幅山水画。 “观无名山有感作此画?” 画这幅画的人竟然是近代有名的画家毛安远,对方的一幅画两周前以三千万的价格成交。 这还真是艺术品,而且可能很值钱。 不过林东不打算把这幅画卖掉,他打算自己收藏这幅画。 如果有人找这幅画的话,他还会将其还给对方。 又攒了一段时间熟练度的同时,林东也在试着临摹自己找到的山水画。 在临摹这幅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熟练度会不时的增长。 两周后,林东再次搜索了一下,依然还是“艺术品追踪器”,在城西的某个公园里找到了一枚金属硬币。 这是一枚古硬币,但硬币两面都被人刻意磨过,无法确定其真实身份。 不过,依然可以卖点钱。 林东将其卖给了一个对这东西感兴趣的路人,对方出价五十。 林东花了四十五,买了本《命运的相遇》。 因为运气好,还中了奖,获得了一本《深不可测的少女》。 看书期间,也会不时地获得熟练度。 并在一次定向扫描之后,获得了一个名为《喂,出来》的短篇。 “一场台风过后,晴空万里。” “当然,那块微不足道的小石头根本就没引起他的丝毫注意。” 林东将短篇发表在了部落的文学版块,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陆续获得了差不多五百多的打赏。 以及,一百多的熟练度。 原来,自己发表的作品受到他人的关注后,也会增长相应学科的熟练度。 在明白这一点后,林东对于发表自己获得的东西更加没有了抵触。 并在两天后,发表了一幅画,《花瓶里的三朵向日葵》。 当然,这是一幅水彩画。 一个叫“曾被遗忘的人00223”的用户,从林东手中花了一万的价格将其买下。 这是对方出的价格,林东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果断的同意了。 在知道林东靠着自己的画赚钱后,他的父母便没有再反对他购买更多地绘画工具了。 林东买了数位板,而后开始电脑作画,在部落给别人画肖像画。 最开始的时候没人找他,但很快他就有了很多的“顾客”。 林东不得不涨价,才让自己不至于一直忙于此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东再次抽到了小说,《零度时刻》。 “火车微微摇摆着穿过浣熊市郊的森林,车轮撞击铁轨的隆隆声和着黄昏时的阵阵雷鸣。” “最终他决定往南走,于是便在温暖的阳光下,伴着林间鸟儿的歌唱,轻松地走向了他的新生。” 这是某一套书的第七本,林东不打算发表这本小说。 但不能浪费了,于是他参考这本书和其他故事,原创了一个故事《屋檐之下》: “放下手中的笔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有牵挂的人在濒死时往往以遗书寄托牵挂,可我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怎样下笔。” “我从床上慢慢下来,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撕了纸张,不会有人想看的,我这么觉得。环视整个房间,他依旧躺在那里。” 当然,内容有点长,所以林东将其分成了二十一章。 序章,第一到十九章,以及尾声。 一天一章的速度,花了二十一天全部发表,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持续获得大笔打赏。 这使得林东越来越希望能够写一篇“长篇小说”,字数最好在百万字以上。 直到他获得了《火之洗礼》,靠着这本书和之前获得的东西,原创了一本名为《战争之影》的长篇奇幻小说,初步估计字数最少在一百五十万字。 “赫卡里姆是人与野兽的融合体,诅咒让他永世狂奔。 为了破除诅咒,他深入烈焰地狱,招兵买马,攻破要塞,从内部对抗强大无比的三魔神。” 第210章 惩戒圣印 “有件事从始至终,我都明白,这一切就仿佛虚幻的梦。” 他坐在椅子上,身前是那个叫做王实甫的男人, “我尝试过,仅此而已。” “你不是他,你也成不了他。” 王实甫看着眼前的同样叫做林东的男人, “我也不是王师傅,我是我,也仅仅只是我。” 林东将手里的硬币放在桌子上,而后起身离开: “那祝你好运。” 王实甫拿起硬币,而后向上抛出。 神圣的能量灌注王实甫全身,释放这种能量将对目标造成审判效果。 “惩戒圣印?” 看着手背上“惩戒”的纹身,王实甫微微挑了挑眉, “竟然是圣印。” 圣印源于圣痕,是一种特殊的能力。 而圣痕,圣痕显现的方式因人而异,大部分的案例是左右手掌与脚踝出现圆形伤口并有不等量的出血现象,但也有个案是显现在膝盖、额头等其他部位或甚至是双目流下大量血泪等等。 而在不同的案例中,有些圣痕没有任何感觉,有些却会带来无比的剧痛。 在对圣痕的研究中,发现了三种圣痕: 第一种,皮下出血点,不经意的磕碰、静脉注射或其它原因形成,小的有芝麻大,大得比指甲略大些。因为手脚是容易磕碰的地方,产生这种现象并不奇怪。这些出血点都在静脉部位。 第二种,手脚附近局部皮肤不明原因溃疡。 第三种最为神奇,手心皮肤会自行裂开并出血,形似钉痕,没有疼痛感,会自行愈合,这种被认为是真正的圣痕。 圣印的最初使用者,便是这些所谓的“圣徒”,他们告诉世人: “当我们对神的信仰到达某种程度时,便会使肉体产生某些不可思议的变化,这是我们身上便会出现圣痕,便能运用神赐的圣印能力。” 当然,他们也表示,拥有圣痕的人需要经过训练才能真正自如的使用圣印能力。 但是,当第一个身上没有圣痕却能使用圣印能力的人出现后,他们说过的话便不再有人相信。 “圣印和圣痕无关,但确实与我们的信仰有关。” 在《圣印基础》一书中,明确表明了这一点, “你可以不信仰任何的神,但你必须拥有信仰,才能拥有圣印。” 那么问题来了,不信仰神的话,信仰啥呢? 自我崇拜。 惩戒圣印诞生之初,被用以惩戒异教徒。 但到了后来,就成了一种常见的攻击手段。 “公正套身上,惩戒扔敌人。” 当然,公正圣印也可以换成别的防护类圣印。 惩戒圣印却是没什么好的替换圣印,其他的攻击类圣印施展要求都比它高。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见到圣印使用者们一手公正,一手惩戒。 这里还需要说的就是,拥有圣印后出现的纹身并非圣痕。 王实甫获得了惩戒圣印,林东走在回家的路上,这座城市有着美好的未来。 有人说,知识是一种诅咒。 “当一个人知道一件事后,他就无法想象自己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一旦人了解了某种知识,就很难站在没掌握这个知识的角度,去思考和理解他人,也就是被知识诅咒了。” 林东知道的知识太多了,而且每时每刻都能获得海量的信息。 在某个阶段,他突破了熟练度的束缚之后,事情就彻底走向了一个无法控制的方向。 知道的越多,似乎不知道的也就越多。 这世上似乎不存在全知者,也不存在全能者。 林东却能说: “我已接近全知。” 距离真正的全知,他差的只是一个上帝视角。 上帝视角乃是叙述视角中,第三人称视角的别称。第三人称叙述者如同无所不知的上帝,能够以非现实的方式不受限制的描述任何事物。如在同一地点的不同时间点展开叙述,或是多个角色的心声交替出现。 林东做不到这一点,目前还无法做到这一点。 他能看出别人在想什么,但是存在猜错的可能。 因为人的想法瞬息万变,更因为相同的动作背后也许是完全不同的意图。 比如猫和狗。 人是在以“录像模式”看世界,但同时人又不相信自己是在用“录像模式”看世界。 林东已经开始感觉到世界对自己的排斥,这种感觉越发强烈,非常糟糕。 红灯变成了绿灯,转弯的车来了,人群朝着对面走去,天上的鸟儿飞过,白云悠悠,突然下起了太阳雨。 林东随手拿起一把伞撑了起来,这是放在每个路口供路人使用的,用完之后不需要放回原地,放到别的地方也可以。 这是一把绿色的小伞,伞面上画着一些花儿,小孩子肯定很喜欢。 太阳雨只下了几分钟,林东将伞放在了另一个路口,从附近的便利店内买了一瓶水。 包装上说这里面有百分之七的烟酸,但这一瓶只含有百分之六点七八。 就好像另外三瓶分别是百分之七点一、百分之七点三三和百分之六点四五。 又比如店里卖的面巾纸规格其实都是一百二十二毫米乘一百七十八毫米乘两百九十九张。 不过上面写了加减三张。 而且,确实是四层。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上面的两个电话都是空号。 林东没打过,但他看到了结果。 “给我的房间相当舒适,装饰华美,没有霉烂的气味,也没有令人不安的震颤感。” 某人发了一条朋友圈,林东看到了对方打字时鼻尖留下的汗水。 但这不是真的看到,只是一种猜测,在大脑里构建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对方正坐在某个剧组的一角,天气很热的样子,他还需要穿着大棉袄。 在拍六月飞雪的戏,但是这种天气只能用棉花替代雪花。 最后决定用特效,让演员进行无实物表演。 这是林东两天后在手机上看到的,他的朋友也确实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但实际上,整个人一直在出汗,差点送医院。 一个人的交友广泛到一种程度,有时会发现朋友和朋友竟然也是朋友。 而这两个人在理论上,应该是不可能认识彼此的。 就好像两个原本完全是天南地北甚至没有什么共同的兴趣爱好的人,最终竟然会成为朋友。 林东坐在公交车的某个位子上,有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站在一旁看手机。 但他只是化了妆,真实年龄三十多,有个人在另一边正拿着手机拍摄。 林东没有让座,他只是看着窗外,天气很好的样子。 第211章 中二无极限 林东还在念高一,他的同学们自然还是那么的活泼。 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还有着一颗躁动的心。 他们想做的很多,真正能做的却不多。 当然,林东马上就要念高二了。 现在是暑假期间,他在家里玩着游戏,最新出的《249》。 “249,一个从漫长绝望的睡眠之中苏醒的少女。 迎接她的,是一个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世界。 她该如何在这样的世界中,找到去往伊甸的路,并最终在大洪水到来之前进入伊甸。” 林东目前在收集十念珠,它们分别拥有召唤雷电、召唤狂风、随意操纵水、随意操纵火、可以改变形体、可以改变大小、提供冰封效果、提供一个平行异世界以及提供关于伊甸的部分情报的能力。 将十念珠全部集齐,便可召唤出通往伊甸的“大门”。 当然,还需要收集钥匙,否则只能盯着大门发呆。 为什么要玩这款游戏呢? “人不会永远存在于陌生之间的世界,陌生之间的世界永远不会有熟悉的人出现。” 语出《249》制作者之一的灵蝶。 当然,她的另一句话更为人所熟知: “有趣的事情从来不会正常发生,所以有时候无趣的事总是会被人们认为是有趣的事情。” 林东也还记得,《249》的坏结局之一里,主角对着大门外的人如此说道: “我要把自己交给谁? 主动权在你们吗? 主动权在我吗? 还是某人控制了所有的一切? 这个人是谁? 剥夺了所有的一切!” 随后,249倒在了血泊中。 一共有四个坏结局和一个好结局,以及两个不能算是结局的结局。 另外三个坏结局其实都有一句话,让玩家们记忆深刻。 “这个像苹果一样的女孩子再不会看到那个笑容是为她展现的。” “249与众人共同面对的就是到达目的地之前在陌生的一个地方如何打发无聊时间的问题,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是否是同路人才会成为所有人的困扰。” “于是五彩斑斓的泡沫之下所有人都成了陌生。” 唯一的好结局写着: “在这样一个时刻,自由如同一个水坝在249面前打开了闸门。 等待她的是另一个被改写的局面,直到水坝的闸门重新关闭。” 至于那两个不算结局的结局,一个是249消失在了黑暗中,一个是249融化在了水中: “249的身体如盛期过去的花革迅速枯萎,直至融化在水中消失不见。 再没人见过她。” 曾经有人在游戏内置评论区提问: “没有了时间,只剩下空间,这个世界将会怎样?” 林东只想说: “那是你对时间一点都不了解。 宇宙大爆炸之前就没有时间可言。 不能把时间、空间、物质三者分开解释。 时间是人根据物质运动来划分的,不是本来就有的。 时间是一种客观存在。 时间的概念是人类认识、归纳、描述自然的结果。” 评论区总是有很多精彩评论,也有很多一点都不精彩的评论。 有的甚至和游戏无关,更有可能只是玩家们随手写下的一段字。 “我们应当忘掉过去。” 有人是这样写的。 另一个人评论了这条评论: “你为什么应该忘掉过去?” “我们为什么常常会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其实,在你为错过太阳而哭泣的时候也许错过了星星。” 这个人的回复是这样的。 被回复的人却是好奇道: “我为什么要为了打翻的牛奶而哭泣?” 因为他不知道,打翻的牛奶背后是可怕的沉没成本。 比如某个人陪着妻子去看电影,看到一半突然不想看了,可他妻子却不肯离开: “这怎么能行? 我们不能白花八十多元买电影票和爆米花的钱。” “这算不上什么理由~!” 男人抗议道, “钱已经花掉了,爆米花也被你吃完了。 你只不过是还在纠缠于沉没成本,使自己失去更多的东西。” “我受够了,你真是没完没了,你的思维是错误的。” 他的妻子说话时,嘴里却好像含着什么苦涩的东西似的。 再举个栗子,某公司投钱做广告,但广告宣传的影响已经连续三个月远远低于预期值了,于是有人提议立即停止此事。 广告部的负责人却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我们已经投入了那么多的钱做宣传,要是现在停下来,那这些钱就会打水漂~!” 看啊,又是一个死死抓着沉没成本不肯撒手的人。 当然,可能还是有人看不懂。 所以举第三个栗子,林东被一段不存在问题恋情折腾了多年。 他一次次被那个并不真实存在的女人欺骗。 每当他逮住她时,她都会后悔不迭起来,恳求他的原谅。 虽然再跟这个完全虚构的女人维持关系早就没有意义了,但是林东还是选择了一次次地接受她。 因为他在这段从来就不存在的感情里投入了那么多的并没有投入的感情,现在离这个空气一般的女人而去是错误的。 上述三个栗子,都和沉没成本有关。 所以,就像发评论的人说的那样: “我们应当忘掉过去。” 林东在下面评论道: “我们总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坚韧。 坚韧是我们发出的可信信号,我们又是如此害怕矛盾。 我们决定中断一个项目,就是在制造矛盾:承认从前的想法与今天的不同。 然而,继续执行一个毫无意义的项目,就是在推迟这一疼痛认识。 那样我们就显得更坚韧了。” 这样的事情是可以举栗说明的: “为这场战争,我们已经投入了太多,牺牲了太多,此刻放弃是错误的。” “我已经行驶了那么远,此刻返回是错误的。” “我已经读了这本书这么多页,还剩下最后几页,现在去睡觉是错误的。” “我已经花了两年时间玩这一个回合,现在卸载游戏是错误的。” 等等。 “事实上,有很多充分的理由可以支持你干下去。” 这是林东的第二条评论, “如果你只是因为舍不得已经作出的投资而决定继续做这件事的时候,那就不是一个好的理由了。” 就好像某人在跑步的时候,一只鞋丢了,于是他扔掉了另一只鞋。 这也是林东玩《249》的原因,游戏内置评论区的内容在他看来比游戏本身更有趣。 第212章 路人的故事一则 【第一人称警告】 准备动笔前,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极度紧张。 到了明晚,我或许将会不复存在。 身无分文的我,唯一能让我忍耐生命的糖果供应也到了尽头。 今后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折磨了。 也许我会选择纵身跳出窗户,虽然我此刻不在阁楼,而是在地下室。 阁楼的窗户下那肮脏的街道,注视着懦弱的我逐渐走向堕落。 仓促间写下这些,希望有人能理解我,一切源于我想忘记的那个下午。 我划着自己的小船,它并非我最心爱的那一艘小船,我也说不上来我到底爱它们中的哪一个。 美丽的玛莎总是静静地停靠在芦苇边,她有着我已亡故妻子的名字。 但我没有划着玛莎离开。 船上带着足以支撑很长一段时间淡水和口粮,伴随着我渐渐漂远,直到我感觉自己迷路了。 我来到这地方其实才三个多月,更多的时间理我都在造船。 我对这里确实并不熟悉,当地人似乎总是排斥我,他们看我的眼神非常怪异。 偶尔有时候我会看到后视镜里有个人冷冷的看着我的车子,又似乎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看着我。 直到我看过去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木匠。 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航员。 我的朋友试图教会我依靠太阳和星辰的位置,来推测我所处的位置,但我从来没学会。 更不要说去猜测经度了。 视野内没有任何岛屿或海岸线,天气始终晴好,我在并不灼人的阳光下漫无目的地漂流着。 我已经放弃了划动船桨,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世界了。 过路救援我的船只拒绝出现,能推动我去往那有人居住土地的海浪也始终没有出现。 一望无际的浩瀚蓝色之中,孤独开始让我陷入绝望。 我不敢睡觉,我也没有任何心情睡觉,变故在我即将睡去的时候出现。 但我并没有醒来,我还是睡了过去,在同它斗争了一段时间后我终于还是输了。 等最后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半个身子陷在泥沼里,带着黏滑的恶心的感觉。 这片泥沼地很宽阔,我目力所及的最大范围内都是它的一部分。 当然,小船就搁浅在我不远处的地方,看上去像是被人扯成了两截。 我心中的惊诧远远超过了恐惧,我身体的冰寒彻骨也无法压抑住它。 这里是哪儿? 我的船怎么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臭味儿,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在了附近。 无边无际的烂泥地里,除了我和小船外,我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也许我根本不该指望能用文字传达栖身于这彻底寂静和无垠荒芜中的无法表述的惊诧感觉。 就像我也在好奇,为何我内心竟好似没有恐惧一般。 也许确实存在恐惧,只是我内心的惊诧更胜一筹。 听觉捕捉不到任何东西,眼睛也只能看到浩瀚无边的黑色污泥,声音地寂静和景象的单调在某个刹那让我难受的想吐。 阳光倾泻而下,这大概是唯一能感受到温暖的东西。 万里无云的天空不是黑色的,但它似乎倒映着我身边的漆黑泥沼。 我努力的爬进了小船的半截残躯内,开始思考我的处境。 我的一个笔友和我提到过火山爆发的事情,被深不可测的海水掩埋了亿万年的洋底会因此隆起,升出海面。 我所在的地方,也许正是这样一块新形成的陆地,这里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辽阔。 无论我如何竖起耳朵,都听不见哪怕一丝最微弱的海浪声。 忽然,我听到了海鸟的声音。 但当我仔细去听的时候,却发现只是错觉。 船上的食物和淡水不知去向,我被迫鼓起勇气,离开这里。 直到我做了一个梦,下弦月升上东方的天空,我在浑身冷汗中醒了过来。 这片绵延泥沼地毫无变化的单调地势,似乎是我梦境的来源之一。 而当我爬上一座山丘顶端,望向更远处,我忽然看到了那无底般的深渊。 我才明白,此刻的我身处何地,可我怎会在此? 海沟附近的海水,又去了哪里? 随着月亮逐渐落下,我也看清了深渊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深邃。 不过,有些陡峭。 要想下去,有不少岩脊和露头山石可以充当落脚点。 写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拿着东西走进了阁楼。 钢琴前依然坐着熟悉的她,依然还是那么的美丽,尽管已经停止了呼吸。 在某种我自己也无法明确分析的冲动驱使下,我手脚并用的完成了那件事。 在这里,指的是我在岩石中向下攀爬。 我并不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仅仅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可我目睹了月亮的升起和落下,见证了太阳的东升和西落。 深渊下是一片较平缓的地面,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世界的边缘,再往前走就是世界之外的世界。 忽然,我身后的一个巨大而突兀的物体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之前竟没有发现它,带着好奇,我走了过去。 它陡直矗立,我走了大约一百多米,太阳刚好升到一个奇特的角度,那物体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只是一块大石头而已,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同时也很清楚:无论是轮廓还是立起的方式,这都不可能是大自然的杰作。 细看之下,无法表达的感觉充斥了我的脑海。 我低下头,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下,看到了石头的影子。 那一刻,我既害怕又茫然。 在石头影子指向的地方,我找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放着一些手稿。 内容是些粗糙的浮雕,大部分是水生生物,诸如海鱼、鳗鱼、章鱼、甲壳类、贝类和鲨鱼等等。 我还看到了一些类人生物,他们似乎是在像鱼一样嬉戏。 忽然,他们中的一个人转过头,看向了我。 我扔掉了手里的手稿,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将其捡起来。 但在梦中,我再次看到了那些类人生物,她们的嘴唇宽厚松弛,眼珠凸出,眼神呆滞。 我如何疯狂地离开了那泥沼地,又如何在梦游一般的状态中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这些,我都记不太清了。 我知道,他们就要来找我了。 我还看到了那黑暗中的存在,注视着我,注视着我们所有人。 赞美你~! 第213章 所有人沉默不语 林东摸了摸路边黑色的公猫,它已经回到黑暗笼罩下死胡同里的小屋。 它和其他的猫儿不一样,似乎习惯了寒冷与饥饿,不再渴望舒适的生活。 也许是因为它热爱着自由。 只是林东对黑猫的故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那是我唯一一次梦到那个女孩儿。” 周菲拿着杯子的手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焦虑, “自我们在海鸥之塔分别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 所以我以为她死了。 但突然间,她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的外祖母早就教过我,这种梦有预知和预言的性质,展示的不是过去就是未来。 那是盛夏的某一天,我记不清楚了,在我忘记了名字的小镇上,在我居住的破旧旅馆的地下室里,在他们强迫我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 “你把你的身份告诉了那个女孩儿?” 林东注视着周菲, “你把一切都告诉王实甫了?!” 王实甫可以是任何人,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以男性的身份出现。 一个高质量的男性身份。 “我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了代价。” 她是如此的不安, “我屈服了。” 她吞咽着口水, “我恨我自己。” “把你的梦讲给我听。” 林东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在撒谎,她在试图掩盖什么。 王实甫去了新世界,把那里搞得一团糟,现在人又不知去向。 没人知道王实甫去了哪儿,两个“新世界”成为了一个世界之后,林东被人唤醒。 他要和其他人一样找到王实甫,这个女人是苏武告诉他的。 苏武? “在梦里,我站在一座山上。” 周菲的话说到这里,林东便站了起来: “我受够了你的欺骗,我明白苏武想做什么了。 真有他的。” 林东冷冷的看了一眼周菲,而后转身离去。 周菲坐在那里,忽然笑了起来。 而后撕下了脸上的面具,她其实不是周菲,她是王实甫。 王实甫不是一个人,她是其中的一个,她选择了替周菲赴约。 那么多人在找王实甫,可笑的是,他们以为王实甫只有一个人。 “我们的盟友在活动,目前我们不能暴露。” 她笑了笑,而后起身离开。 她没注意到的是,林东站在她视野外的一个地方,微微的挑了挑眉: “有趣。” 但这一幕无人得见。 众所周知,雨是会停的。 林东找了家咖啡厅,给自己点了一杯白开水,而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很多人在找王实甫,这些人老王介绍过一些,但有更多的人到现在都没有登场过。 他们的故事早已发生,却可能要在这之后才可能为人所知。 林东敲了敲桌子,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左手的无名指。 当白开水被端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了林东的对面。 他是在丝绸的沙沙声中走进门,并端起桌子上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按我的理解,” 他坐下后打了个响指,桌子上出现了两杯玫瑰酒,口感清淡的玫瑰酒, “你相信命运把我们联系到了一起,而王实甫掌握着破除这种联系的方法?” “你不也一样吗?” 林东注视着对方,端起一杯玫瑰酒喝下。 “命运注定属于我,但我不属于他。” 这个男人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整个咖啡厅陷入了静止之中。 “我不认为违抗命运的力量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林东晃动着手里边缘处沾有唇印的玻璃杯, “我寻找王实甫,更多的是为了得到答案。” “答案?” 你这就是自相矛盾了。 但他没有说这句话。 他站了起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还是明白的: “那就当我没来过。” 林东看着对方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名字的人离开后,咖啡厅再次动了。 林东放下手里的杯子,而后走了出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谈话,影响不了什么。 王实甫出现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林东失去了对那个女人的感应,在某个拐角的地方。 当林东来到地方的时候,发现这里只是一家书店。 书店里没有人,老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东随手拿起一本书,书名是《星星眼》: “这不是第一次了。 在黑暗中,在深夜里骑马狂奔。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翻开书,林东看到了: “跑啊,星星眼!” 以及下面的: “借着闪电的光芒,星星眼透过满是泪水的双眼看到了小径两旁柳树和赤杨,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喊声。 但那些不像树木,更像佝偻着身子、从两侧朝她扑来的怪物,它们的肢体扭曲多瘤,作为嘴巴的树洞里好似夹杂着恶毒的笑声。” 再看另一本书,书的封面上是一个女人,一副“刺猬”的模样。 “你一个人也能办到。” 书的最后是这样写的, “放手去做吧。” 林东走到了书店的一个角落里,抽出了一本书,上面写着《死寂世界:污垢与灰尘》。 “那里不是正确的地点,也不是正确的时间。” 这句话被人划了一条红色的线。 那里是哪里? 正确的地点、正确的时间是什么? 林东有种感觉,他找到了他要找到的答案,尽管他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总是被人驱使着前进,世界在推动着他不断变化。 现在,他却可以自由的看这些书,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河里吗?” 王实甫已经来到井边: “现实之井啊,终于找到你了。” 他站在那儿,是的,是他不是她。 他斜倚着爬满青苔的绞盘旁边的木轴,背后是那古老的卷轴,一个装饰物品。 卷轴上画着一把轻巧美丽的剑,剑柄配有细剑的后斜式护手,剑鞘的尖头停着一只黑鸟。 一只茶隼。 “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找你。” 王实甫感慨着,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找寻了多久,但这本书到现在为止肯定没满一百万字,甚至可能五十万字左右。 这本书是他写的,也不是他写的。 这应当是某个记录者的杰作。 “但是,为什么会存在这样一口井呢?” 众所周知,小说里的角色并不真实存在,他们只在书里存在。 而在设定上,他们是真实存在的,真实存在于真实的世界内。 因此,就存在了虚假的真实和虚假的虚假。 现实之井,能将虚假从设定中真实化,使其成为真实不虚的存在。 尽管读者们都非常明确一点,这东西本身就是虚假的。 “这就是试炼的意义所在。” 林东的出现,让王实甫有些惊讶。 林东看着现实之井: “且倾听吧,此乃至上真神的旨意;且敬畏吧,此乃天定之运数。 无上的旨意在此宣告,尔等只需聆听,尔等只需遵从! 我将竖起丰碑,于此现实之井。 我将开辟试炼,于此丰碑之下。 凡是能通过这三关试炼者,皆可在丰碑上留名。 凡是在丰碑上留名者,我将赐予他真实。” 第214章 周寒的一天 周寒,男,二十七岁,九二年十一月六日生人。 伴随着电闪雷鸣,周寒在哭声中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谁打我屁股?!” 同事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说你好没有? 打个电话怎么那么久?” “要你管~!” 周寒收好手机,推了一把同事, “让开啦,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同事也不生气,赶忙站进去,掏出手机给女友打电话。 这是专门打电话的地方,被人戏称为“电话亭”。 周寒坐回自己的位子,明天又要放假了。 这倒霉公司,这个月他就没好好上几天班,看来工资是拿不到多少了。 但是换一份工作这件事,周寒从来没想过。 远方表哥写来一封信,说他找到了新工作。 这位和他不是同一个姓的表哥在信中表示,希望周寒能过去“共事”。 “这姓林的有没有搞错~!” 周寒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写了回信: “亲爱的林东表哥: 我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谢谢。” 信寄出去后大概三天了,周寒此刻倒是挺希望对方收到了信的,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隔壁在看电视剧的夏恒看了眼周寒的电脑桌面: “你咋又换壁纸了? 还整了动态的?” “我早换了。” 周寒伸了个懒腰, “换壁纸都不勤快的话,那上班还有什么意思?” “都和你说了,看看书,刷刷视频,玩玩游戏,怎么都比你捣腾壁纸强。” 夏恒一边和周寒说话,一边追着自己的电视剧,《逆光者》, “对了,他们说今晚聚餐,你去不去?” “这好不容易整一次聚餐,那必须得去啊~!” 虽然是aa的,但是也好过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的看书啊。 周寒他们小区附近一大片区域,都是没有网的。 看书都得看纸质书。 至于原因,似乎和地下埋的什么东西有关系。 总之,玩游戏只能玩单机,看视频得在别的地方下载好。 周寒懒得下游戏或者视频,偶尔从图书馆借上一本书,还书的时候都不一定能看完一半。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无趣的人,除了喜欢倒腾壁纸。 倒不是说这一点挺有趣的,纯粹是这么做使得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现代人”。 夏恒追的剧每个月才更新一集,所以他不久后就打开了一款游戏,玩了起来。 《不需要知道名字的游戏》,很多人都在玩的游戏,夏恒只是其中一个且玩的很菜的射击类游戏。 隔壁有个哥们和夏恒经常组队,已经转到大地球了,夏恒还在老鹰段位里当守门员。 “有句话说得好,低头快乐。” 夏恒却没有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库存价值五毛。 更多的,似乎是: “整活更快乐。” 夏恒玩游戏的时候,周寒就在一边看着,伸着个脖子就好像是自己在那里wasd的一通乱按一样。 经典老图上了墙,大坑右边双架,而后一个起跳干掉了包点的小哥。 还没到第二把,对面就低头了。 就在周寒以为,这会是夏恒又一次毫无游戏体验的一局时,他队友突然发了三个问号。 然后,夏恒掉了三个队友,输掉了手枪局。 三个人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他们掉在地上的自尊。 骄傲地低下了头,三打一就是这么“快乐”。 夏恒在沙地的时候,盲狙干掉了对面的大哥。 周寒看得有些惊讶: “有操作的啊。” “我能说那是巧合吗?” 夏恒有些无奈。 对面的大哥觉得自己很丢脸,于是掏出了杀手锏:炸房。 夏恒被卡的掉线,掉了几次线,他们输了。 “你下个游戏,就现在~!” 夏恒看向周寒,这一次他不打算给对方商量的余地。 周寒楞了一下,而后苦笑着先下载了一个平台,之后才是这一款《不需要知道名字的游戏》的游戏。 其实周寒玩过这游戏,在这游戏还没免费之前,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咸鱼。 周寒年轻的时候,或者说上学那会儿,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当做旗子。 顺风旗这个动作他非常熟练,现在还能整。 老同学都说周寒的体能非常强,这话是非常正确的。 毕竟,某人曾在晨跑的时候用肘击击倒过一头狮子。 那是周寒在大草原上的第三天早上,当时一起的还有两个男同学。 按照其中一位兄台的话说就是: “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那狮子铁定被周寒打死。” 即使如此,那狮子还是因为脑震荡躺在了地上,久久没能起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它脊椎被打断了。 下好游戏后,周寒在夏恒注视下点击了“开始游戏”。 夏恒看到了周寒的“忠诚徽章”,有些惊讶: “你玩过这游戏?” “玩过,玩的不是很好。” 周寒向夏恒发出了好友申请。 一个他的好友邀请他一起玩游戏,周寒拉着夏恒一起,小地球的局。 对面五个演都不带演的,手持双枪低着头冲进包点。 周寒在另一个包点,听着队友们说的话,没有赶过去。 但对方从超市过来,周寒一枪打掉了最前面的那个。 一把沙鹰终究不是四把双枪的对手,更何况对面还低下了头。 周寒只能庆幸,他们出超市的时候没低头,不然他一个都干不掉。 “搞快点~!” 对面有人敲下了这三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 于是周寒笑着敲击着键盘: “你等着。” 周寒微微眯了眯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状态下的周寒绝对不能拍他肩膀。 第二局开始,对面依然还是打a。 二楼跳下来三把ak,全都被周寒的沙鹰带走。 方块那里是把喷子,起个单喷转也是够勇的。 但很可惜,还是被一枪带走。 最后一个在家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寒没有动手,只是打字: “调个参这么慢的吗?” 对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 “你干了什么?!” “我能干什么?” 周寒笑着敲下这几个字, “我只不过是在玩游戏而已。” 只有林东知道,周寒拥有特殊的能力。 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周寒将这件事告诉了林东。 林东拍了拍周寒的肩膀: “善用你的能力。” 但这其实是废话。 就像主角是气运之子,周寒的能力是临时的。 只在这一章有,其他时候不会有。 周寒赢了游戏,夏恒却不敢再和他玩了。 直到晚上聚餐结束之后,夏恒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寒笑着拍了拍夏恒的肩膀: “你也可以的。” 第215章 简谐运动与单摆 “让我们回到故事的最开始,从头开始讲这个故事。” 林东将进度条拨回起点。 【我是一个...不是这块料。 我姓林,我叫林东。 在我...写一个故事...哪里。】 林东活动了一下手腕,倒不是手腕有多累,纯粹是感觉有点无聊。 起身出门,在小区里逛了几圈后,林东坐到了凉亭里。 耳边是别人外放的歌声: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要么向左,要么向右。 林东掏出手机,决定看会儿视频。 一个小哥腹部绕杠的视频最近很火,出了很多的版本。 这人林东认识,他一个叫做周寒的远房亲戚。 林东最近在找工作,顺便写了本书,可惜都快五十万字了还是没什么人看。 看着远处的天空,林东忽然想到了小说设定的一部分内容: “整个多重宇宙是由无数的世界组成的,这些世界构成了真正的宇宙! 这些世界有普通的,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也有不普通的世界。 另外,宇宙中还有一些意外,这些意外就会导致新的世界被创造。 比如一个主角的出现,就会导致一个全新的世界被创造出来。 这个世界因主角而诞生,这个主角便是这个世界的平定者 因为一个新的世界诞生之后是极度不稳定的,只有作为平定者的主角,能够顺利走完自己的路,到达最后的终点,整个世界才会彻底稳定下来,变成一个能够稳固存在的世界。” 可惜的是,林东的小说里并不存在这样的“平定者”主角。 又或者说,他的书里并不存在真正的主角,都是些“小把戏”。 因此他五十多万字的小说的内容,是非常混乱且极度无序的,是相当糟糕的。 没什么人看是正常的。 林东终于明白: “我有创作的想法,却无创作的才能啊。” 林东感觉自己写书就像单摆,有时候向左,有时候向右,但总体来看,只是在原地踏步。 简谐曾经说过... 记忆不是以简单的程序存在的,关于记忆最常见的说法是学习和记住信息的能力。 林东本身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但他被赋予了这种能力,他拥有属于自己的“过去”。 并且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导致先前的知识不断被遗忘,从而开始抱怨自己的记忆。 当然,生物学的实际情况比这个相当模糊的“记忆”术语复杂得多。 面对一条新信息,通常先是一个极其短暂的感官记忆,这一点林东他们是没有的。 包括之后的20多秒钟的短期记忆,以及再之后的通过各种途径构筑成长期记忆。 他们只拥有“记忆”,在被需要的时候才会是“短期记忆”还是“长期记忆”。 学习新信息,将其储存在大脑的特殊空间,然后在需要的时候将其找出来,这一点他们是做不到的。 因为最重要的事情就在于,他们是虚拟的、没有实质的大脑的人。 “仿真人可以梦到电子羊,但完全虚构的仿真人不行。” 但是,在描述这些完全不存在的人的时候,需要让读者们相信,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人。 其他人的做法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毕竟这样的小说读者们看的就太多了。 在这里不一样,林东他们一直只存在于信息之中,从未真实存在过。 他们没有无意识记忆,不会在无须学习的状态下记住邻居所穿裙子的颜色。 他们没有好的或者差的记忆。 他们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会觉得这理所当然。 “这一点也不理所当然~!” 林东坐在自己的电脑前,他抓着自己的头发, “大脑的损伤可能带来记忆的缺损。” 林东从抽屉里找出挖耳勺,而后对准了自己的眼窝底,对准了自己的“理性之所在”。 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带着释怀的笑容,径直刺了下去。 世界变的五颜六色,林东看到了很多的东西。 他看到了一束光芒,围绕着这一束光芒,诸天万界在缓缓的旋转着。 那是最初的光。 它快熄灭了。 这个世界在走向彻底的毁灭。 林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感慨: “原来如此。” 难怪诞生不了真正的主角。 因为这个即将死亡的世界,已经没有办法孕育出这样一个真正的主角了。 因为,世界上99%的人都是重复那几个模板。 林易东,林东,夏恒... 找到一切的根本,才是超脱这个即将毁灭世界之法。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 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向东方, 子弹退回枪膛, 运动员回到起跑线上, 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 关掉电视,帮我把书包背上, 你还在我身旁。” 林东从无数信息中抽出这样一句话,而后贴在了空气墙上。 此刻他才明白,那些平行世界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开始和结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从开始走向的结果。” “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混乱是什么? 不是幻想中那种几乎让身体崩溃的高强度疯狂。 就好像徐徐清风,轻抚杨柳,揉皱湖面。 现实难以捉摸,我也许是个不合时宜的作者,也许是个不小心暴露的未可知者,也许是个藏满了糟糕想法的记录者,但我不在乎。 一切都那么稀松平常,好像什么都只像风摇下一树繁花,泼洒到空中再转悠悠飘向地面,像迷雾骤然消散。 我随风而行跃入书中,赴过山河,拥星揽月,突然一不小心,将人间捣碎。 我想要的,只需要伸手去拿;我梦想的,只要撕开梦幻的包装。 我被某种力量提纯,混沌的沉淀,轻盈的漂浮,清澈的显露。 一如此刻的世界。” 一如此刻的诸天万界? 林东看向一个方向,这本书的作者在那里坐化。 听潮而圆,见信而寂。 林东盘腿坐下: “我于此化作丰碑,愿世间疾苦于我一身。” 而后化作丰碑,上刻世间无数疾苦。 至此,那路也通了,那人也来了。 世界彻底毁灭前夕,一个人来到丰碑前,早已是风霜满面的人: “已经没有路了吗?”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真实”? 他大笑着站在丰碑下,而后朝着诸天万界说道: “最终,一切都将彻底归于虚无。” 那么,从神位到真实,这世界又经历了什么呢? 第216章 中路一个莱茵垃圾桶哈特 “有稀子小姐,你好。” 男人面带真诚的笑容,对面坐着的女人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你好,有纸先生。” 其实不过是张成闹肚子,正在拿纸擦屁股。 世道不好过了,什么都在涨,除了工资。 有人希望他与世界分享他的故事,张成却只想告诉对方: “没钱。” 有人在未来等他,张成但感觉自己走不到那一天了。 但为什么要写在名字后面呢? 因为张成起身去洗手了。 为什么要用因为呢? 管那么多干什么? 用的顺手而已。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顺手的事情也叫做废话,那还有什么不是呢? 看着镜子里的张成,镜子外的张成忽然感到对方是如此的可悲: “你同她之间,又岂止是那一堵可悲的厚障壁啊。” 直到离开卫生间,出了家门本着公司而去,张成都还是有些小小的郁郁。 坐在车上,张成掏出手机,决定刷会儿剧。 最近新出了个电视剧,《书读完了》,主演是时下非常有名的流量小生“坼·wu”。 口头禅是: “今晚的月色真美,...” 有一次,语文老师让学生们翻译“爱老虎油”,这位同学翻译成了“我爱你”,非常直白的翻译。 语文老师就觉得很不爽,说: “怎么可以这样讲话? 应该是...” a.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摩托车了,也很久未试过这么接近一个人了,虽然我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我知道不久自己就会下车,可是,这一分钟,我觉得好暖。 b.以前我认为这句话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一想,说不说也没有分别,有些事是会变的。 c.我很快就会适应这种生活,虽然有时只是逢场作戏,虽然有许多只是露水情缘,不过没关系了,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d.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每次我凝望着她的双眸动人,我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在想着另一个人。 e.有时候我昨天遇到一个人,感觉他非常有意思,印象深刻,但后来就再也碰不上了,人生就是这样。 f.我只是希望她放开我,结果,她现在放手了,我只感到痛,痛得肝肠寸断。 g.想想说人生无悔,都是赌气的话,人生若无悔,那该多无趣啊。说句真心话,我心里有过她。我把这话说出来也没什么,喜欢人不犯法,可我也只能到喜欢为止了。这些话我以前没对谁说过,今晚见了月亮,不知道为什么就都说出来了。就让这所有的恩怨像棋盘一样,保留在那儿。愿她多保重。 h.厨房里有煮好的饭,另外我还买了几个杯子,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就都会被打破,所以我偷偷藏起了一个,到有一天有人需要那个杯子的时候,就打一个电话给我,我会告诉他放在什么地方。 i.十六号,四月十六号,千禧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四十秒她和我在一起,因为她,我会记住这漫长的四十秒时间。 j.我知道那个人不会再来,可我还是在等。我在门口坐了两天两夜,看着天空不断变化,我才发现原来我到这里这么久,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这片天空。 k.我曾经爱上一个人,后来她走了。我去2048号房间,是因为我以为她在那里等我,但我找不到她。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看来我得不到答案了。 l.我承认我是在意她的,但这不能成为我限制自己的借口。有人说她不讨厌蓝莓,但我看见她还是为橙子结了账。我该走了,她不讨厌我,我却代替不了他。 m.遇见她的时候,说实话,挺意外的。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不一样,从不相信谁能忘不了谁。想赞美,天时地利,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差了点人和,其他都不算好运气。 n.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和她一起看月亮,但我知道不该追问的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大概也不是很遗憾,都是些闲敲棋子落灯花时的闲情。我总是这样和别人说,用来说服自己轻一点回忆那个时候。 o.那天她说想吃巷子口的拉面。我买了三碗,她却不在身边。不加葱,多辣,朋友都说我记得很清楚。只有她不知道。 p.和她在一起的三个半小时真是非常愉快。其实那天的许诺,我没当真,因为我知道天一亮一切都会结束。即使这样,月亮在我左边,她在我右边的那一秒,我还是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有人会改变主意。哪怕天亮后你还是走了,我却很开心。你不会因为我改变,正是我欣赏的一面。 语文老师似乎讲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多年后的张成却还是记得那句口头禅: “今晚的月色真美,晚安。” 有和一个人说过这个句话,又好像和很多人说过这句话,他记不清楚了。 他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已经三个小时零十分又或者十一分,他的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走了,店里的钟也比他的手机慢了一点。 窗外的天色依然是那么的昏暗,此时此刻却是正午时分。 多年前看那部电视剧的时候,张成自然不是什么完全不懂的人。 其实因为那厚壁障,他便更能明白那位老师说的是什么。 可大部分时候,对方需要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能够非常直白的告诉她: “我爱你,爱你爱你,非常爱你。” 多大声似乎都无所谓。 就好像人一生中总得大声说点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爱你”呢? 难道非得等到喊上一句“我恨你”或者“滚”? 也许这三个字确实过于直白,可有些事过于婉转到头来就会错过。 转过多少个弯,张成才坐到这张桌子前,女方到现在还没来。 这不是一次成功的相亲,张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走了。 直到有人走进来,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坐下: “怎么了? 很惊讶吗?” “我以为你已经...” 在这一刻,张成感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 美丽的巧合? “放心吧,这不是巧合。” 她点了杯咖啡,服务员走后,她看着张成,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我的父母,让他们同意我们的事情。 在我们没有任何联系的多年后的现在,希望你还没变心。” “你从来没有走出过我的内心。” 张成忽然笑了,他站了起来, “走吧。” 咖啡点了可以不要,但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得再等一个漫长的七天长假了。 第217章 未来正在召唤 “屹立在浮云之巅,凝望着这世界遁入黑暗,再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事情了。” 夏恒靠在南天门的柱子上,身边站着那只猴子。 “世逢末劫之时,智慧将消失不见,正义亦将降临人世。” 楚河微眯着眼睛,他不喜欢戴眼镜,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他那位堂兄。 楚河不想一辈子活在他堂兄的阴影之下,他希望走出自己的路。 猴子无聊的挠了挠后脑勺: “这种游戏里的话你都信?” 楚河闭上眼睛,站在那里像石雕。 其实他们确实是三尊石雕,他们的本体早已不在这里了。 猴子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只有夏恒依然在“凝望”着红尘,以及那一个同样叫做夏恒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what's up~! 大家都叫夏恒,骑着车的叫夏恒,被车撞的也叫夏恒,看热闹的人里面还有一个夏恒,八千米开外一个正在看着现场直播的吃着泡面的死宅也叫夏恒。 但要说的不是他们,而是站在旁边看戏的一个路人,他不叫夏恒。 他叫“楚冬”,春夏秋冬的冬,东南西北的楚。 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二天,也是他被辞退的第一天,更是他离开大学后的第三年。 没有一份工作干的长久。 干的最久的那份工作,是在酒吧里当侍应生,干了三个月后因为“不会”唱歌而被辞退。 他其实会唱歌,而且唱得还不错,在学校里拿过特等奖。 因为只拿过三次特等奖,所以记得很清楚。 一次是唱歌,一次是诗朗诵,一次是游泳。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楚冬想到了父亲的突然去世,又想到了母亲的改嫁,以及突然不告而别的小喵。 也许人生便是这样的。 “这热闹,不看也罢。” 手插在口袋里,楚冬故作潇洒的转身离去,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便利店正在搞降价促销活动。 一时心动,便径直走了过去。 还真别说,打折力度还蛮大的。 “虽然我不爱吃鱼,但是价格这么便宜,就多拿几条吧。” 进去的时候啥也没拿,出来的时候提着几个大袋子,除了鱼还有其他的东西。 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罐头会过期,面包会过期,不爱吃鱼的人也会因为生活拮据开始吃鱼。 当鱼卖的比蔬菜还便宜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店家的事情,楚冬完全不在乎。 回到家后,楚冬把东西塞进冰箱里,顺手拿出一罐啤酒。 这是昨天同事们欢迎他的时候,因为点多了然后剩下的。 所以说世事无常,便是如此。 拿着啤酒的楚冬坐到电脑前,又要开始找工作了吗? 楚冬却是熟门熟路的点开了自己的日志,写下了今天的日记: “那年十七,文艺汇演 班级合唱,着白衬衫 衬衫二十,领带五块” 日期天气什么的就不写了,反正也不重要。 楚冬往前翻,翻到第一页,突然饶有兴致的看起了自己日志内,以往写下的日记。 “这里三千流云向下淌 那边莺飞草乱长 可是这些 都与我无关 我的眼中 只有你金色的笑容”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 楚冬微微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来那时候的他似乎是对着小喵,写下的这段话。 小喵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楚冬都会时不时的盯着猫粮发呆。 但小喵没有再回来。 “我很迷茫 迷茫到不知道现在的选择是对是错 我甚至无法判断出好坏” 楚冬很喜欢换行,不喜欢标点符号,这一点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时候,父亲突然去世的事情,确实影响到了楚冬。 只是在母亲面前,在亲戚们面前,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他从来没有爱过你,没有关心过你,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父亲的突然去世而伤心。” 母亲的话此刻想来,依然觉得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偶然 还是要跟朋友们一起吃饭 这样才不会感觉 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虽然我没有朋友 只能对影成三人” 把“偶尔”打成了“偶然”,楚冬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他没有改,就这样吧,这毕竟是过去的他写的。 这是珍贵的回忆,大概吧。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 我希望在我眼前呈现的是无限的自由 如果真有命运女神这种东西存在的话 我也只能嘲笑她多变无常 我决心立下誓言 再也不对自己说谎 一定要坦诚的活下去 但我没有这样的决心” 如果不欺骗自己,大概生活就会变得无比煎熬。 尤其是在想多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里,自己一个人便是一个世界。 但他确实没有这样武器,没有豁出去的决心,所以他从来不发誓。 反正也做不到。 “用恼羞成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是在有人突然指出,他的同桌喜欢他。 为了避免尴尬,后来他们分了桌,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聊过天,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那个同桌似乎结了婚,娶了个有点胖的妻子,生了个女儿。 这些事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最简单容易的关系 是 表面关系” 网上看到的这句话,感觉很有意思,于是写了下来。 如果不是知道写这句话的人,不久后就选择了“卧轨”,他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我应该扮演不好一个所谓的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但事实是,没人发现他其实是一个有着自己情绪的人,他演的很好。 从不动怒,一直面带微笑,被人叫做“好好先生”,他从来没有被人戳穿过。 “其实你我这美梦气数早已尽 重来也是无用” 这也是从网上看到的,当时正在忙着追剧,好像是叫“我留了下来”。 “八十亿人坐飞船离开了,我留了下来。” 这一句台词在第二页,再往后翻一页,是他在路边捡到的信上看到的一句话, “听到一首歌 想起一个人 一段过往 一场遗憾 却不知是不是好的遗憾 因为没有因为 所以没有所以” 原句当然是有标点的。 那封信大概是某人写给自己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并不喜欢“ta”。 “越来越觉得 所有的事 都已冥冥注定 你 我 他 我们” 这是电影里看到的一句话,在主角翻报纸的时候,掉下来的小纸条上的内容。 这张小纸条后来没有再出现。 就像过去已经过去。 喝完啤酒,捏扁罐子,扔进垃圾桶,一气呵成。 关掉日志,登录游戏,忘却烦恼,同样一气呵成。 这就是楚冬。 第218章 炁为万物根 “魂魄,实相虚无,天地万物由炁构成,炁为万物之根,魂魄为虚无之炁,可塑。” “不同的炁能互相转化,只要掌握方法。” “以炁塑魂,与生魂无异,可传世百载。” “塑魂者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生老病死都会发生,与普通人几乎一般无二。” “塑魂者全身心的被人所控制,他们以为自己在反抗了,实际上那只是程序的一部分,他们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 之前说过模板的事情,如果没说过,反正现在也要重新说一遍。 目前为止所有登场的人,基本都来自几套固定的模板,是被塑造出来的。 林易东,林东,张成,等等,他们都不是唯一的,都有一万零八十六个。 因为一个模板的上限,就是一万零八十六。 而相同的模板,同时只能存在一个。 两个相同的模板同时存在,便会相互“吞噬”,无法阻止。 模板当然不是记录者们制造的,记录者们也是从模板中诞生的。 模板来自于“作者”,来自于这一方多重宇宙的开拓者“游戏搬运工”。 “我从来不是故事的创作者,我只是将它们缝合在了一起,让它们尽量像一个完整的故事,但从来没有什么完整的故事,一切都只是只言片语的故旧的残念而已。” “但是深印在脑筋里的故旧的影响,还一时不能洗清。” 记录者们有着自己的工作,主角们有着主角们的工作,配角们有着配角们的工作。 直到他发现这里无法诞生真正的主角,这个世界正在走向“永恒的虚无”。 这是糟糕的,他选择了这里,寻找“新世界”需要时间。 “若是进入新世界,五百年便是塑魂者的极限。 五百年后,他们就会被疾病折磨,梦魇缠身,魂魄不全,直至烟消云散。” “塑魂者就相当于由一条又一条代码所生成的,一个又一个的程序。 他们是互相独立的,但数量越多,出现bug的可能也就越大。” 目前为止一共有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模板,每个模板都是满上限的。 早就是“bug”满天飞了。 这里就算不是正在消亡的世界,也会因此而陷入极度的无序和混乱之中。 一元是模板数量的上限。 可多重宇宙在全能宇宙中的数量,完全可以用“无穷无尽”来形容。 有的刚刚诞生,有的走向灭亡,有的“人到中年”。 若是随便寻找一个新世界,那自然是手到擒来。 需要找到的,是“合适的新世界”。 从隔壁多重世界借了点设定的作者,坐在椅子上补全着自己的设定,思索着未来。 “如果想要造出一个魂魄,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现有的魂魄复制黏贴。” “魂魄本质才是决定一个人思考与性格等多方面的东西,而身体则承载着记忆等其它的东西。” “只有破格之后的模板诞生的角色才能通过投胎的方法进入新世界,才不会受五百年期限的束缚。” “问题就在于,如何引导他们自发的破格?” 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浪费生命的事情而已。 在写了几本书,几百万字之后,他终于还是确定了这一点。 没有能够自发破格的角色,因为他身为观察者,本能的抑制着这件事。 他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角色,这样的角色便不会出现。 “薛定谔的猫”, 或者说“世界”? “所有的模板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磨损。” 就算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模板及其上诞生的庞大数量的角色也会在漫长的时间后全部消失。 就像他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满天的朝霞。” “觉醒只存在于魂魄之中的本我,本我与魂魄相融,便会永固,是一种只存在于口头上的超脱境界。” 所谓的魂魄,对于塑魂者言,就是那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模板。 但模板不是真正的魂魄,看来,要让原住民成为破格者。 “原住民不可控,该建议不可取。” 让塑魂者诞生他们本来没有的本我,难道就是所谓的可取的建议? “魂魄本质有排列顺序,每个人独有的排列顺序使得他们独一无二。 这种排列顺序决定了魂魄的性格、能力等,并会影响到身体中的记忆、情绪等。” “不管是塑魂者还是原住民,都应当有本我、自我以及超我,这是魂魄不可分割的三大固有部分。” 这意思就是,依然还是观察者效应,导致了无法出现破格者? “如果将魂魄本质永固,理论上可永久保留理智,不需要投胎便可进入新世界,亦不受五百年期限束缚。” 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制造这样的“黑盒”呢? 他想不通这一点。 “纯粹的魂魄本质空无一物,没有思考与性格等。” “思考与性格等,应当是后续刻入该崭新光盘的,在没有刻入这些新的内容之前,它是空的。” “理论上,这些东西会在刻入后自行结合,该过程无法预测,也无法观测。” “这是一个天然的黑盒,只存在于崭新魂魄本质之上的黑盒,存在时间极为短暂。” “塑魂者就像电脑,重启后的缓存垃圾并不会完全被清除掉,魂魄本质会被这些缓存垃圾影响。” “目前并不存在完美的清楚这些缓存垃圾的方法,被用过一次的魂魄本质并不建议二次使用。” 这意思就是说,只有十二万九千六百次机会? 看起来似乎有很多的机会,但机会真的就是稍纵即逝啊~! “塑魂者的轮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记忆无法延续,性格也会大变,它的轮回传递的信息也会失真。” “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终结轮回? 貌似也对哈,反正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离开这里,去往新世界。 他站起身,一个响指将所有模板以外的角色全部抹去,只留下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模板自身。 留下的是更为破败的世界。 “开始推演吧。” 他再次做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恶心,舌头有些疼。 他并非全能之人,刚才的做法已经让他“超负荷”了。 “直击心灵。” ??? 它说了啥? 游戏搬运工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听到了来自水琴的声音。 一个不锈钢谐振器,轻轻一划就是一段毛骨悚然的音效。 但问题是,为什么要放这种声音当bgm? 这还真就是,“直击心灵”呗? 游戏搬运工缩成一团,早已顾不上周围发生的事情了: “这声音,真有趣....嘚嘚嘚嘚嘚....” 第219章 牧童说轮回 耳边是不和谐的声音,夹杂着电流的声音,以及一些听不清的声音。 他听到的声音变成了画面,画面里掺杂着声音。 “这一趟旅程,太过于艰难了,你是不可能攀登到顶峰的,还是放弃吧。” “你”被炒了,于是就借酒消愁,她不得不在小卖部找一份兼职当作收银员,她在那里挣钱的唯一原因就是她还喜欢着你,你不会忘记了把?就在十个月之前。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能解读这个信息吗?你来找我的话,我会永远等着你。” 一个世界的发展总共经历六个阶段,虚无、洪荒、物现、物生、发展、鼎盛、衰退、最后重归虚无。 人生在世,所有人都会感到一丝不确定性,觉得自己可能犯下错误。 灵魂与身体,过去与未来。“这里,表世界与里世界并存。” 俯瞰多重宇宙,热血照耀,黑暗终将离去。 “你”知道了,exp并不是所谓的经验值,而是execution points也就是处决点数的意思。 而lv也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样,更不是简单的love,而是level of violence的缩写,也就是暴力等级的涵义。 每当“你”杀死一个对手,处决点数就会上涨,而随着处决点数的上涨,暴力等级也将会伴随着提升。 不是经验值,更不是角色等级,而是游戏中的暴力指数。 缺乏资金成本支持的情况下,“你”不得不采用一个恐怖电影跟游戏惯用的手法jump scare,也就是跳跃式惊吓。 所谓的jump scare简单来说,就是某人在看图片,一个大长腿小姐姐晃晃悠悠的朝着这个人走过来。 正当这位兄台激动万分想要夺门而出的时候,对方忽然变成了满脸血污面目狰狞的老巫婆还跟你脸贴脸,这就是标准的jump scare了。 “你”不敢下苦功琢磨自己,怕终于知道自己并非珠玉;然而心中又存着一丝希冀,便又不肯甘心与瓦砾为伍。 这句话真的是完美戳中“你”的痛点,知道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平凡一员,却又不想失掉自己那份独一无二的骄傲。 “你活得不快乐的原因大概是 你总是间歇性踌躇满志 持续性混吃等死 既无法忍受目前的状态 又没能力改变这一切 可以像只猪一样懒 却无法像只猪一样懒得心安理得“ 刚刚一个人在十二点的家中看完恐怖电影,这时候家里面的灯忽然灭了,屋外刮起了大风。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但“你”却感觉“你”的窗下,“你”房间的柜子里,还有“你”的房门外都有人。 “在等待的时候我静止不动,我低声的说着他的名字,他的指尖划过我的手,那手很冰冷,我的身子在瑟瑟发抖,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我一动也不动,他伸过来的手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我相信我听到了一通电话。” 伴随着歌声,一个女人的歌声,还有一段录音, “如果说灵魂是一切生命的根源,那只有人类才拥有的人性又是什么呢?” 那是牧童的声音。 牧童走在这即将陨灭的多重宇宙中, “泥土、沙子、石头、水、岩浆、树木,还有各种矿物等等,乃至风、林、火、山,都在走向陨灭。 这是没有希望的世界,这里注定只有一个结局。 一切都将陨灭,这是注定的。” 游戏搬运工试图睁开眼睛,什么力量阻挠着他,牧童的声音越来越远: “如果你满足了制造汽车的条件,为什么不试着让这个汽车动起来呢?” 汽车,动起来?制造的条件,满足? 这又不是什么sandbox的世界。 “慢着...” 沙盘游戏的核心是“模拟”;沙盒游戏的核心,是“创造”啊~! 模拟和创造? “一,它是对某种基本真实的反映” “二,它掩盖和篡改某种基本真实” “三,它掩盖某种基本真实的缺场” “四,它与任何真实都没有联系,它纯粹是自身的拟像” 从佯装有的符号到佯装没有的符号的过渡是一个决定性的转折点~! 一切都颠倒变形,从而以净化的形式永久存在下去。 “也许我需要的不是黑盒,而是沙盒,我需要足够多的可能性。” 他终于意识到,他的未来不在其他地方,全在这里,这个即将毁灭的多重宇宙。 宇宙的毁灭,是可以改变的。 他明悟了这一点。 没有人告诉过他,他自己明悟的这一点。 “黑色的河流,白色的天空,灰色的街道,还有行色匆匆的路人,这些都必不可缺。” 大众都走的路,再认真也成不了风格。 他再次写下了这句话,游戏搬运工的座右铭,一句忽悠了自己的话。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火之余烬终于显出了真身,他骑上摩托车,开始在这个黑夜下疯狂的猎杀怪物”,“他寻找着黑龙”,“完成一系列的战斗和冒险”,“和各种村民对话,获取任务,完成任务”,“以便从黑暗中获得自由”,“踏上命运的征程”,“独自一人也能在这个危险的岛上生存下来”,“未来就在他的手中”,“最终将所有敌人消灭,成就这个静谧的世界”,“死亡之影的传说出现了”,“你需要寻回消逝之光”,“寻找封印黑水晶”,它被人称为x元素。 “一,畸形或变态的主人公” “二,封闭或半封闭的场景” “三,死亡的恐怖与压抑” “四,描写的细致入微” 荒原、极端的天气、异国情调的背景、倒塌、残破的古堡、地下室、地下通道、墓穴、阁楼、迷宫般的长廊、旋转的楼梯、黑影、月光、摇曳的烛光、魔法、超自然的力量,可怕的事情,这些都会出现吗? “天啊,我的老伙计,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七次吗? 真是让人头疼啊,其实我也不太了解。 看在麦芽酒的份上,为什么不免费请我喝这杯酒呢? 哦,你不敢。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还有什么会比等待一个陌生人的造访更令人兴奋的呢?嘿,伙计,你要是再不出山,小心我用靴子狠狠踢你的屁股,我发誓,我真会这样做。” “我的意志无法被摧毁,我凝聚意志,将行使神圣的使命。” 不一定要有太阳啊,到处都可以有荧光剂。 那么随着世界权重的增加,会发生什么呢? 游戏搬运工化身夏恒,“堕”入了这个带有缺憾的“沙盘世界”中。 第220章 答案 “现在你在寻找答案。 肯定找不到,你没有用心去看。 你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想要...” 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夏恒漫步在沙盘世界中,一切如同碎片,“新生”正在到来。 这是最后的尝试,如果失败,他将出现在新世界。 他已经有了退路吗? 200次重启绝对无法揭开它的秘密 夏恒还会有什么招数呢? 一个世界要是被毁灭,立刻又会出现两个新世界来。这会是他即将看到的结果吗? 谁都想做,弄潮儿。 众神之父的武器,要么全部,要么没有。 “别说我没提醒你。” 启迪者与记录者的对话被记录者记录了下来,这一点也不好笑。 “真是个危险的古老图腾,一只黑色的蝙蝠,快速出击~!” “做到啦,呀哒~!” 如果你看得见,那你已经死了,愿和平与你同在。 你说你找不到主线剧情和主角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安全线吗? 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夏恒忽然明白: “没有毁灭,哪儿来重生?” 他知道读者对这本书要求很多,要知道以前这本书就如同他亲生的儿子一样。 直到叶上的血迹,豁出去了,一次一章更新完事儿。 当你注意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都怪自由意志...” 瞧瞧作者这化身夏恒的搬运工是如何利用别人小说的选摘部分突出它的匪夷所思主题的...只要不失误:小说写作如同自然生长一样野蛮和... 直到你们都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点错别字、语句不通顺无伤大雅。” 重要的是,聆听者的素养,这不仅仅是一种素养,更应当是一种潮流。 如果没有三人行,必去二人,方可无碍的话。 停下来闻闻这人情味,你也许以为小说里一团糟,请在黑光灯源下瞧瞧吧,一切如此明了。 堪称小说创作中的“乌合之众”。 “此书无价” 准备好在即将到来的试炼中接受更多的挫折与挑战吧,如果你还能继续看下去的话。 总有一天,书中这些角色会问出那个问题,他们为何而战,只要一问,他们就心中有数了。 如今世界混乱,夏恒的当务之急便是营救自己和自己的未来。 这件事情同时违背了两条诫命。 面对你内心的... “若被扎到,真的会很疼吗?” 记录者提问时间,记录者记录时间。 不要触摸那张纸,那本书,那个即将陨灭的世界。 总是一个弱者。 强者都在路上倒下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酒樽空对月。 哦对了,你们用杯子的。 那你可以像雷霆那样一饮而尽。 毕竟旭日同时向好人和坏人升起。 上心头,又上心头... 最终,一切皆有可能。 谁想尝尝当小白鼠的滋味... 任何细心观察的人都不能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同时无法明白作者都做了什么,夏恒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办法了。 终局将近... 说真的,你们应该保持微笑,如果你们不像现在这样总是摆一副苦逼脸的话,可能不会有好运气, 也可能会有,谁知道呢? 任何人都可以预见未来,有远见的形容它。 但事实是,不是所有预见都会实现。 所以要小心间隙。 这本小说可真是个主角毁灭者。 它外表纯洁,但表象可能带有欺骗性,好在你们都很明智。 因为不管环境怎么变,垃圾小说的内核永远不会改变。 活跃码字者的称手键盘,有错别字吗? 所以放下键盘,举起手来。 “我们都是怪兽,你和我,我们。” 你懂得,浪花淘尽,决心不止。 “我们要听从理性,勿从其心?” 谁的心? 当然是, 夏恒撑着油纸伞,走过小巷: “留意我的脚步,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细节糊在何处。” 难以驾驭,这就是小说。 任何人都能写小说变得时尚,然而只有少数人能践行出自己的风格。 更多的人迷失了。 夏恒没有迷路,他摔死了。 这本小说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主角,再说一遍,明白了吗?” 自动小说编纂系统,不存在的。 你们肯定不相信这理由,当这事情揭露时,你们会弃这本书而去,又或者不会。 你们的答案,这里没有准确的答案。 车声隆隆,窗外;乐声琅琅,心中。 看着这本书的书名吧,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本没有价值的小说。 “这么安静的一本小说,不应该如此喧嚣。 请联系上文,所以你们会往回看吗? 真是明智的选择,也许你们完全没有那么做。 但做了的话,你们就明白上面七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明智的选择。” 夏恒端起金桔柠檬,倒进河里, “谢谢你们。” 所以,含羞草不包括在内。 主角也是。 主线剧情也是。 你完全可以信任... “你们以为它看上去相同,再看一遍吧,细节足以决定所有的差异。” 也许确实如此,但那是对于其它书来说。 这是记录者记录下的,不知道谁说的话,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内容好像有所改动的样子。 小说的混乱是夏恒的过失,是作者的过失, 【是我的过失,】(这一段记录者看不见) 夏恒希望去了解这个问题,但他终于找不到答案, 在去往新世界以前,和以后。 所以,保护好属于你的。 夏恒对他和他的小说的评价都出了问题,他只是太年轻,而没有意识到并不该向所有人透露出这点。 “你真的想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吗林易东?用刺眼的黑光证明给我看吧。” 黑光有多种形式,小说也是如此。 但致命一击在于,你死后不再需要献上鲜花。 美丽,但不起眼,这不是这里,这是别的地方。 这里有什么? 除了小角色,小角色,还是小角色。 来这儿? 小角色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多了。 没有主角,压不住场子,这书就崩了。 “所以我们需要...” 不是一本被遗弃的小说,而是一本即将完本的小说。 一个走向陨灭的世界。 说多少遍了呢? 忘了... “你说嘘的时候我就继续写。” 目标已锁定。 真的是“神来之作”。 夏恒离开了,旧世界陨灭于这一章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之后的一个字节的空间中。 惊醒众读者。 第221章 平行世界的穿越 “我坚强,于是,即便负轭前行,也是我的命。 在这寒冬,在这逆流,在这顶风的路上行走。” 【人类不结束战争,战争就会结束人类】 敌人的飞机出现,朝着游轮疯狂开火,陈旭的电脑黑屏了。 这里是平行世界,前世许多经典出色的游戏、小说、音乐乃至影视剧,在平行世界中都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其它的游戏、小说、音乐乃至影视剧,甚至是绘画、雕塑以及建筑等。 这里是平行世界,陈旭对此充满期待。 就比如他现在在玩的这款游戏,《专业人士4:寂静时分》。 【黑夜亮了,洒落一窗的星光。 骤起的鼾声惊破了沉睡的倦意,而我的手上是一支燃起的烟。 于寂静之中。】 这是一款单机游戏,主角乘坐的游轮开局没多久就遭到了敌人的飞机袭击。 网上很多人都在吐槽,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打成筛子了。 太让人意外了。 尽管游戏设计师肥皂本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说过: “这会是一款让玩家们意外的游戏。” 可上来就这么高能,玩家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惜,平行世界的游戏平台并不提供退款服务。 只能在欣赏着名人名言的过程中,反复尝试如何打通序章关卡。 是的,这只是一个序章而已。 当然,不是没有弃游的人,毕竟游戏那么多,没必要死磕在这一款游戏上。 陈旭买了三款游戏,见自己实在打不通序章,就玩起了另一款游戏《黑障8复刻版:老兵不死》。 和专业人士一样都是fps,不同之处在于,这款游戏的内容发生在一个开放世界中。 在这座名为“黑障”的城市中,玩家们扮演着一个名为“阿德勒·盖兹·普莱斯”的退役士兵: “在这里,没有人会抛弃队友。” 他拯救过这座城市,在《黑障3:枪林弹雨》;他拯救过自己的家庭,在《黑障5:援军》;他拯救过自己,在《黑障8:老兵不死》,复刻版里增加了一个角色阿什莉,将自我救赎这段经典的剧情改掉了,并新增了名为“双狙往事”的支线任务,做完该任务后可获得“战痕累累的狙击枪”一把。 他还拯救过一个小女孩儿,虽然只是《黑障6:围攻》里很少有人提及的一个支线任务。 甚至不是那个支线任务的主要内容,只是顺带的而已。 陈旭在网上搜索“黑障”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后,感觉有点意思就记了下来。 不过,“黑障”系列毕竟都是老游戏了,复刻版的“黑障8”也都是四年前出的。 听说,“黑障9”会在今年下半年与玩家们见面,希望到时候不会只有一段预告片。 这种事儿某游戏公司经常干,“黑障8”的时候,预告片到玩家们接触游戏成品之间,相隔了整整七年。 虽然还有更离谱的。 按照不知名人士的说法,预告片出来的时候,“黑障8”甚至连一个文件夹都没有。 做预告片的时候,他们仅仅知道“这款游戏叫老兵不死”,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整了个“黑障回忆录”一样的预告片出来。 还真别说,效果非常不错,玩家们因此苦等了七年都没有放弃。 游戏成品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一如既往地优秀。 如何形容这款游戏呢? 一个字: “爽~!” 不像专业人士,可能在下一个拐角,玩家就会被瞬间带走,迎接他们的自然是“名人名言”: “团队合作非常重要,这可以让别人帮你挨枪子儿。” 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一代比一代难。 《专业人士1:眼镜蛇》的难度放到现在看,其实并不高,主要是某些地方的操作过于“硬核”。 2和3的难度也是逐步提升的,可到了4却像是直线上升一般。 因此,很多老玩家都表示: “我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来看名人名言的。” 然而对此,肥皂只想说: “我热爱玩家们,我希望他们能感受到这一点。” 打了一会儿“黑障”,做了好几个支线任务,主线任务进度依然没什么变化。 什么? 这游戏有主线? 在哪儿? 吃了点东西后,陈旭决定玩一下自己买的第三款游戏,一款rts,《鲍里斯的牺牲》。 非常传统的rts,操作起来倒不是很困难,更像是为了让玩家们不至于感到太难而进行了一些适当的调整。 同样的,没有英雄单位。 陈旭的操作非常简单,先开采资源,然后爆兵,之后鼠标一框,一路平推过去。 不是电脑凉凉,就是再攒一波。 值得一提的是,他打的还是最简单的难度。 电脑只会被动挨打,不会主动出击,单位血量也只有百分之四十。 然而即使如此,陈旭还是玩了半个多小时,才干掉电脑。 “这游戏好难啊~!” 陈旭卸载游戏,而后继续玩起了“黑障8”。 玩着玩着,时间就过去了;玩着玩着,天就亮了;玩着玩着,他就饿了。 出门买了豆浆油条吃,回来洗漱一番后就去睡觉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陈旭看到他愿望单里有款游戏免费了。 《双城往事2:黄昏》,arpg,今年的年度最佳游戏,获得过的奖项非常之多。 有个网上的老哥对剧情用一句话做了总结: “这是一个最好的黄昏,又是一个最坏的黄昏,因为在这个黄昏,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整个城市变成了一片废墟,炮弹轰炸的烟尘弥漫了整个城市,你要怎样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去?】 当然,这是假的简介。 很多人都被这个简介骗到过,包括之前的陈旭,直到他点开了这款游戏,看到了真正的简介: “一段往事,关于两座城市,关于七个男人和四个女人,以及一头老牛。 以及那些没有能够留下名字的好心人。” 在《双城往事:伪装》的最后,奄奄一息的张义被送进了医院进行急救。 而在“黄昏”的最开始,麦克站在张义的墓碑前: “他们相信了你的死亡,目前看来,你安全了,他们也安全了。” 很显然,张义没有死,但他在哪儿呢? “伪装”里,玩家们可以选择的角色有四个,两男两女;“黄昏”中,不仅全都换了,数量还变成了七个,五男两女。 显然,他们就是简介中提到的“七男四女”。 说起来,两款游戏的简介是一样的。 如此看来,更像是一个故事被做成了两款游戏,甚至可能更多。 但只要这款aprg足够好玩,这一点完全不是问题。 第222章 【不论表象变化有多快,事物的本质总是永恒的。】 【规则变了,玩家变了,但权力总会落到某一个人手中。】 【既然历史是由胜利的生者写下的,那被杀掉的一方自然就什么也不会留下了。】 【我们都曾被爱我们的人一再塑造。只要他们稍稍坚持下去,我们就会变成他们的作品。】 陈旭看了很多书,都是在书店里看的,也没买,就站在那儿看,直到书店打烊。 一个人很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找到存在感,即使这里在他记忆中,其实是他经常回来的地方。 熟悉又陌生,或者陌生中夹杂着熟悉,完全不是这样的。 要么陌生,完完全全的陌生;要么熟悉,似曾相识但总还能认出来的熟悉。 只是这里终究是平行世界,太陌生了。 陈旭找了个地方坐下,街的对面,有个人带着孩子站在那里等,等着红灯变成绿灯。 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却只是夹在手里,此时已经很晚了。 一辆车意外的飞驰而过,都像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 那个人看了一眼陈旭,而后带着孩子离去,是在几分钟以后。 陈旭坐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没看手机,也不想知道现在几点了。 书店是七点半关的门。 超商还开着门,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学生一样的人走了进去: “有很多好玩的...” 陈旭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去玩游戏吗? 难道只剩下游戏了吗? 当然不。 还有小说,还有影视剧,还有漫画。 还有外卖。 还有... 寂寞冷。 这不应该是他现在的状态,他明明才... “我今年多大了?” 陈旭笑了笑,忽然看到大楼的墙上出现了画面,原来今天是“科幻征游大赛”表彰日吗? 一等奖果然是颁发给了《贝克一家人》,这是一款非常硬核的科幻游戏。 网友们提到这游戏的时候,总是会说: “我太难了。” 陈旭还记得在预告片里提到,混乱与爆炸的终结什么的。 对了,玩家操纵的角色叫佐伊来着,貌似还是一个女记者。 陈旭挠了挠后脑勺,而后看到二等奖颁发给了一款他有点愕然的游戏,《菌兽》。 一款披着科幻游戏的皮,本质则是恐怖游戏的游戏。 【很久...很久以前,两个兄弟去森林里玩 可是欢迎他们的,是阴森寂静的森林 没有往日的喧嚣 不再热闹 下定决心找出真相的的弟弟不顾哥哥的阻拦,消失于林间 再没有回来 多年后,一事无成的哥哥回到这里 越过藤蔓,经过树杈,走进丛林深处 也许他找不回自己的弟弟 又或者他只是为了找回曾经的自己】 这游戏非常恐怖,主角的攻击方式也非常简单,那就是“拳击”。 值得一提的就在于,尽管这位老兄看起来很落魄,但确确实实是一个拳击好手。 玩家们从官方处得到的解释是,这位兄台当过拳击手。 至于为什么只用拳头,这一点官方则没有解释。 当然,游戏里的名为“菌兽”的存在,似乎是免疫“武器”攻击的。 “是怎么想到要做这样一款游戏的呢?” 颁奖人按照惯例,问了上来领奖的游戏制作人这样一个问题。 “因为这是曾经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说完这话,这位兄弟就下去了。 不像《贝克一家人》那位游戏制作者,滔滔不绝一直讲到颁奖人都有点想揍他了。 三等奖的获得者,是一个有点胖胖的美女,叫方什么柔。 中间那个字陈旭不认识,颁奖人也只念了游戏的名字: “恭喜《灼心》获得三等奖。” 【天生吾徒有俊才 千金散尽还复来】 游戏里的故事发生在2055年,那时候的世界百废待兴,到处都是废墟、残骸以及挣扎求生的人。 主角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有四个徒弟。 游戏的玩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给四个徒弟安排任务。 就像某不知名rpg里的一个不具名的老年npc一样。 玩家们时常吐槽,四个徒弟反倒更像是玩家。 在游戏的最后,主角重获青春,并开始了新的人生。 在2077年。 “为什么是22年?” 颁奖人问妹子, “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我在我22岁生日的那天,获得了人生中最棒的一份礼物,我的葬礼,你说好不好笑?” 妹子的话,颁奖人有点接不上。 太难了,怎么三个游戏制作者都是这么古怪的人? 第一个恨不得讲上一整天,完全是个话痨重症患者;第二个言简意赅,但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至于这第三个,这第三位,这位妹子,这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确实蛮好笑的。” 颁奖人尴尬的,配合着笑了笑。 妹子却是突然脸色变冷,而后淡淡道: “从那之后我就意识到,我死在了我的22岁,于是我将22当作了自己的幸运数字。 当他们希望将开始的时间设定在2055年后。” 妹子说完话,又或者其实没说完,她转身下去了,拿着奖杯。 陈旭都替颁奖人赶到离谱,摄像师忽然用镜头给了台下的人一个特写,他们看上去面无表情。 这一点值得深思。 陈旭也能感受到的一件事,这个世界中游戏的地位越来越“高”,游戏设计师的门槛越来越高。 回到家后,陈旭打开一个游戏平台,发现有款游戏占了很大的“篇幅”,《走向未来》: “想成为演员体会人生却阴差阳错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自闭症患者,因为突然的勇气从大火里救了好几个人成为了一名不为人知的英雄,经历一番生死后终于醒悟希望获得更为广阔的人生。 这就是你的故事。” 现售价三百四,下面还有包括原声和原画两个dlc的捆绑包,也是三百四。 这还用说? 陈旭退回主页,看起了其它游戏,点着点着点进了《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本来以为是什么“正经”的游戏,结果内容确实非常的正经,类似于一档采访节目。 玩家们扮演主持人,去采访路边的人: “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具体的陈旭没有继续了解下去,她对这游戏完全不感兴趣。 他撇了撇嘴,而后挠了挠下巴,之后重新找了起来。 并最终找到了一款“好评如潮”的fps《光与影》。 对抗类的fps,两边都是七个人,竟然还有弓箭?! 带着好奇,陈旭下载了这款限时免费的游戏,上面说时间还有三天。 【这是一个光与影构成的世界】 黑暗中,一点火光忽隐忽现,原来是一个男人手上拿着一根烟;他的眉心有个红点,原来是有个狙击手瞄准了他;而在狙击手身后站着的,似乎是男人的队友,她正拿匕首抵着狙击手的后背;再往后看,狙击手的队友们倒在了地上,横七竖八的。 【我们无法逃离这充满血和利益的世界,不是吗 即使短暂的逃离了罪孽深重的自己,有能逃多远呢 不如直面自己,直面内心深处】 男人将烟弹飞,而后转身离去;女人割断了狙击手的喉咙,对着他的耳机说了一句: “这只是开始。” 然后,游戏开始。 第223章 雷霆特工队开工 “我要把这张纸裱起来,挂在客厅的墙上。” 母亲说过的话,他意外的竟然还能记得。 那时候他想做游戏,一款开放世界的游戏。 可人生不像做菜,把所有的料都准备好了才下锅。 这里是平行世界,也许他能在这里实现梦想。 陈旭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也许,不过是另一个搬运工。 但是, 陈旭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 如果不做的话, 陈旭猛然握紧了右拳,振臂一挥, 重获一世又有什么意思呢? “做人没有梦想,” 陈旭关掉游戏平台, “可不就是咸鱼。 我可是早就受够林东那条咸鱼了~!” 绝不能变成那样。 至于做游戏用什么工具,网上免费的引擎很多,很多独立游戏制作者都非常推荐其中的一款,“虚荣5”。 无论是谁都无法避开当下的电子游戏风潮。 陈旭上高中的时候就想过,自己也可以制作一款电子游戏。 虽然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上手这么做。 一说起前世的他,必然能想起那些往事里,颤抖着的双手,以及面无表情的脸。 在曾经的陈旭眼中,游戏设计知识总带有一丝别样的色彩。 而他的观察角度,绝大多数时候都围绕着电影与游戏之间的比较展开。 电影发展的头三十年,有两大标志性现象: 从零散、自发的活动向娱乐工业的过渡 “电影语言”的逐步形成,即在影片设计和制作过程中使用统一的机制,从而使观众获得更易于理解、接受和欣赏的观赏体验 电子游戏自诞生以来就体现出了相同的两大趋势: 从谈不上拥有任何经济或文化价值的娱乐活动,演变成主流产业 具备自己的语言,能创造丰富的感官与情感体验,演变为纯粹的艺术 当然,陈旭从来不会去否认一件事,那就是电子游戏起步不久。 但他更清楚,年轻的电子游戏正在逐渐变为戏剧化艺术。 当图像、声音、表演正在不断失去想象空间时,电子游戏凭借充分的互动自由,呈现出了其自身独有的、崭新的戏剧艺术特质。 关键人物已经不再是剧中的角色,而是化身演员、身处其中的你们,“第四天灾”。 玩家不仅是游戏角色一举一动的观察者,不仅能体会角色之所感,他们还能决定角色之所为。 那么,游戏怎么玩? 游戏设计就是一门创造“优秀可玩性”的艺术。 当然,现在的科技是很发达的,现在的游戏也是多种多样的。 陈旭看了一下最近比较火的一些游戏,发现游戏制作者们正将目光聚焦于“交互电影”之上。 有了视觉质量的保证,叙事性自然而然就更受重视,陈旭对此并不意外。 陈旭下载着引擎的同时,开始思索: “我要创造什么样的游戏?” 我想要表现的主题、主旨和视角是什么? “主题一定要清晰,能让所有的阅卷老师明白。” 这是上学时,老师教大家如何写作文的时候说的。 在这个阶段,需要做的就是给“小说”赋予意义,将自身获得的信息作为主旨。 而在游戏设计中,这一点也是适用的,陈旭需要将一则普适的信息作为主旨,成为游戏体验的基石。 这就是整个游戏设计的开端,也是后续开发、实现工作的开端。 当然,其他人是不会这么写的,因为他们描述的都是已经存在的产品。 他们只是在“复刻”,根本不需要开端什么的,他们更需要的是如何描写玩家们的感受: “这游戏真好玩~!” 不管是什么游戏,贪吃蛇还是推箱子,三个火枪手还是拆迁六号,都会有一堆玩家说: “这游戏真好玩~!” 但陈旭不同。 陈旭写下“趣味”、“实质”、“形式”与“感觉”,这是一种能确定游戏意图并将其具体实现的方法,简称为“4f”。 设计流程中的步骤,从来都是循环的、迭代的。 第一个步骤总会受到即将进行的第二个步骤的影响,经常需要回过头来重新考虑。 他们不需要,他们根本不用回头,只管往前走。 他们不会明白,步骤之间如弹簧一样来回反复,这是不可避免的流程。 他们只知道,他们又“做”一款卖座的游戏,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站在巨人的肩上,不外如是。 陈旭也站在巨人的肩上,他也可以这么做,他不想而已。 他真的不想吗? 还是说,他做不到? 创作流程的核心原则,就是要“分层”进行。 不能一味盲从一开始制定的设计要求,设计探索工作的轨迹是难以捉摸的,需要经常回顾反思。 创作方法的意义不是犹豫要不要“反思”,而是考虑该如何掌握这个原则。 4f方法便是陈旭用来明确自身主要设计意图的四种工具,能呈现并更好地帮助他理解游戏中的感情,检验自身的观点和角度的可靠程度。 他非常清楚,他以前从未这么做过,着手直接从第一个步骤开始,会十分困难。 4f方法的作用,就是帮助他明确游戏意图的关键问题。 趣味,是所有因素中最难以捉摸的。 因为人们对“有趣”的看法,是不尽相同的。 游戏的目的就在于给玩家带来趣味的娱乐体验,要让玩家们从中感受到乐趣。 不然的话,如果一款游戏真的毫无趣味,谁会去玩呢? 值得一提的是,趣味并不等同于惹人发笑,而是营造一些“令人愉快”的经历。 比如,对于恐怖游戏的玩家来说,乐趣就是强烈的紧张感和对恐惧的体验。 趣味的标准从来不是“发笑”,或者一定得是快乐的情绪或感觉,而是拥有值得称道的体验。 这个定义十分重要,因为它拓展了趣味的概念,使其不再局限于“引人发笑、滑稽、轻松”。 当然,陈旭不打算做恐怖游戏,他准备做一款fps,名字都想好了,《雷霆特工队》。 【这个世界危在旦夕 罪恶如癌细胞般侵蚀着这个世界 创建一个“史上最强”的反恐部队 拯救世界于水深火热之中 将黑暗势力铲除干净】 陈旭在纸上写下这几段话,,脑海里出现了好几款游戏。 “憎恶吗?” 也确实,与其完全原创,不如先整一个“缝合怪”出来练练手。 于是,陈旭又写下了“呼吸回血”、“虚构世界”、“共情”以及“挑战难度”。 一款游戏的趣味性,主要来自玩家完成游戏设定任务时所面临的挑战难度。 是关键。 所以需要通过了解目标人群的情况,来预设游戏应该达到的难度级别。 这一点,陈旭已经有所想法,“轻度fps玩家”。 所以他要做的肯定不是那种拟真且硬核的fps: “甚至于,还需要给玩家安排外挂一样的辅助功能。” 不过,玩家也可以选择关闭辅助功能,让游戏变的“硬核”起来。 第224章 fps的核心在于,玩家必须学会同步的两个动作: 以第一人称移动视角(模拟角色的视角) 瞄准周围的物体 陈旭想要让自己的fps成功,或者说尽可能的成功,就必须保证角色的移动和瞄准质量都很好。 他见过不少移动质量一般,瞄准系统糟糕的fps。 可以说,在fps中,移动和瞄准的速度,也就是游戏中心系统的设置,直接决定了该游戏在fps中的类型定位。 优秀的fps必须做到满帧,也就是考虑五十分之一秒内的游戏动作。 这一节奏对应着显示器的物理显示周期。 显示屏每五十分之一秒刷新一次,游戏程序就可以根据这个频率实现最优交互效果。 显示器的刷新率决定了游戏和玩家之间互动的速度。 在这种情况下,游戏的帧率就是每秒50幅图像,即满帧。 当然,这个平行世界电脑显示器的刷新率早已不是50赫兹。 对于陈旭而言,这意味着游戏程序需要更复杂一些。 须知,动作游戏的完美实现,首先要满足的条件就是“满帧”。 这类游戏要求玩家反应迅速,因此,游戏自身也必须有同样迅速的响应。 而fps,则尤为看中这一点。 制作游戏期间,陈旭也可以说是在不断地汲取知识。 不仅是游戏制作的,还有其它的,比如对白这种舞台和银幕的言语行为艺术。 对白:任何角色对任何人说的任何话 对别人说,对自己说,对读者或观众(玩家)说 【我们经常看到有毛病的故事浪费着让人惊讶的好对白 坏故事中坏对白常有,但很少有好故事会被烂对白浪费 原因很简单,好的故事,会激发好的对白 坏的对白仿佛感冒发热,是自故事深处受到了感染 奋斗中的编剧经常把病症当疾病,他们会尝试包扎场景,不停重写对白 以为只要花说得对,故事就会被治愈 生病的角色和事件却有不同的看法,他们并不会被对白的一遍遍重写治好 除非我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无法知道笔下的角色会怎么说话 创作故事元素和如何把他们串在一起,是由我们独自掌控的 不论过程多么混乱,一个编剧最终得有如神般对形式的知识(事件与角色阵容设计)和对内容的知识(文化/历史/心理的实质),以从底部支持故事,从内往外创作对白 对白是最后一步,文本乃一层又一层潜文本上之糖霜】 “故事设计之基本元素?” 【诱发事件 故事价值 欲望的复合维度: 欲望对象、超意图、动机、场景意图、背景欲望 对抗力量: 物理冲突、社会冲突、个人冲突、内在冲突 行动主轴 故事进展 转折点 场景进展 节拍 行为的五个步骤: 欲望、对抗之察觉、行动之选择、行动、表达 概述七个范例: 均衡冲突、戏剧冲突、不对称冲突、非直接冲突、自反忄冲突、暗示忄冲突】 “雀食,没有人能教别人如何写作。” 陈旭合上书,看了会儿窗外,天色正暗。 在他的本子上,画着一个人,詹姆斯·托尼·切斯,经常被噩梦困扰的“拆弹专家”,常常被没来由的突发恐慌击中,目前正在休假中。 代号“巨石”。 詹姆斯知道自己的恐慌病可能致命,所以向心理医生梅菲·布兰考寻求帮助。 但他不知道的是,对方受雇于“时钟塔”,负责组建“雷霆特工队”,一个“史上最强”的反恐部队。 “没有人是主角,因为所有人都是主角。” 陈旭把玩着蝴蝶刀一样的梳子, “关卡式电影化游戏。” 【在今天之前,我可能有一百万种方式死去 还有我在明天之前死亡的无数种方式。 但我为能和同伴在一起的每一秒钟而奋斗 无论是两分钟,还是两天,我都不会放弃 我不想放弃 就等着吧 你知道,我可以充满诗意度过,也可以失去理智】 cqb?必须的。 一枪红,两枪喘,三枪见名言?不不不,三枪倒,队友扶。 再来一句: “你没事了。” ai队友必须神助攻~! 这就得在行为逻辑上下功夫。 “我可真是为玩家们着想啊。” 你瞧瞧,这年头哪儿还有这么贴心的游戏制作者? 哪个不是想着给玩家们放更多的陷阱,设置更多的难关。 当然,这样一来,那些喜欢硬核难度的玩家注定会“看不上”这款游戏: “玩这游戏还不如推箱子。” 但是,陈旭瞄准的是轻度fps玩家,那些手残党。 不过,难度也不能太低,否则的话就等于是在“羞辱”玩家。 所以两枪喘需要保留。 第一关就放在街上,刚好还能整个“追逐戏”出来。 陈旭玩了一把赛车游戏中最受欢迎的《追击者》之后,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 反正这是第一款游戏,是拿来练手的,完全可以将各种想法放入其中。 只是,游戏剧本到底该怎么写啊~! 于是,陈旭上网搜了一下。 【为什么你的剧本总是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 结构很重要啊~! 会写文章不代表会写剧本。 系统可是游戏的生命呢。 角色不够鲜明。 角色的用途需要整理一下。 无法代入感情。】 原来我这么糟糕的吗? 陈旭颤抖着的手停在鼠标上,双眼止不住的往下看去。 【所谓情节,就是类似故事概梗的东西。 情节必须做到一眼便能把握故事内容,换言之,不能太长。 内容尽可能精简至3行到5行,一次多写几个短小的情节,让玩家从中挑选中意的。 换言之,情节要短小精悍的同时,还要有足够的数量供玩家选择。 因为如果只提交一个的话,要是被玩家否决了该怎么办? 多准备几个,说不准哪个就正合玩家的胃口。 就算全都不行,至少也方便人家提“b选择比a选择更让我满意”“大概按这样的方向改”之类的意见。 说白了,就是方便我们揣摩玩家的喜好。 而且多几个选择,玩家也有一个作比较的机会,肯定比单独一个强。】 所以这到底是玩家,还是甲方啊~! 陈旭抓了抓头发,感觉好复杂的说: “我太难了~!” 但是剧本非常关键,他还真就得还好钻研一下。 【这样既可以探求多种可能性,又可以给模糊的探索过程提供一个方向。】 第225章 玩单机游戏的时候,玩家们总是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我是孤独的,我是自由的,我就是它们的王。” 但比起孤独,更可怕的是习得性无助。 习得性无助是讲,一只狗被关在笼子里,蜂音器一响,实验人员就电它一次,狗痛得满笼子跑,嗷嗷乱叫。 多次试验之后,蜂音器一响,不用电它,狗也会提前倒在地上抽搐哀嚎,就算把笼子的门打开,它也视而不见,不会跑。 整只狗算是废了。 当然,随着游戏世界越来越“开放”,越来越“自由”,玩家们能获得的乐趣也越来越多。 当然,习得性无助一直存在。 就像那个问题,早就有哲学家研究过了。 杀死一个不认识的人,就能暴富,人们会不会同意,同意后会不会不安或难过? 遥远的异国,有一个人死去,人们会不会痛苦?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的知觉和道德是有限度的,并且呈现一种由距离产生的差序格局,所谓良知或者道德感如果距离足够远,就会失去其约束力。 从生理上来说,这是一种自保的本能,如果我们对无论远近的大小悲剧都感受到同等强度的痛苦,那么人就会被摧毁。 玩家们同虚拟的游戏中的游戏角色之间的距离,让他们注定了不会对这些虚拟角色产生“共情”。 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开放世界中,玩家们都习惯了当“第四天灾”。 “如果你现在有一只袜子,上面破了一个洞,你用补丁,把洞补起来继续穿,然后袜子出现了另一个洞,你再打第二个补丁。 以此类推,等到袜子完全是由不同时候打的补丁组成,最早那只袜子的材料已经没有了,那么这只袜子还是不是最早的那只袜子?” 依然是的,它依然是最初的那只袜子。 因为从最开始的那只袜子,到后来全部由补丁拼凑起来的那只袜子之间,不同的部分在不同阶段是有连续性的。 你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浪费,虽然一些弯路初看很不起眼,甚至还可能会被人质疑没有意义,但它们已经成为你人生的一个伏笔,迟早有一天,它们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展现出那些不起眼的瞬间,并非没有意义。 人生是没有捷径的,捷径就是最远的路。 当然,在游戏里是存在着捷径的,这叫做“逃课”。 对于玩家们来说,“逃课”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游戏过于艰难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逃课”。 感恩、同情和自豪,可以帮助人们产生积极的情绪。 只有当他们战胜了强大的对手,获得了强烈的积极地情绪后,他们才会继续玩这款游戏。 当然,“逃课”也可以让他们绕过强敌,继续前进。 无论如何,人在发现自己价值后,便会具备让自己真正自主和自由的勇气。 但勇气不是鲁莽,是运用智慧。 绝大多数情况下,玩家们的智慧都被用在了和游戏机制一较高下之上。 再回到前面,提到了距离感,因为存在着距离感,玩家们不会对游戏角色产生“共情”。 并拥有随时夺走别人性命的能力,这样的玩家,还能心平气和地跟那些人相处? 自然不能。 那么,当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呢? 是的,答案似乎很明显。 是杀。 需要很大一笔钱,但普普通通打工又赚不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呢? 还是去杀人。 就像某自由游戏中,玩家们做的那样,缺钱了就去干一票大的。 “我们还有任务要做。” “我有一个计划,我有一个大计划,我曾有过一个该死的大计划~!” “跟着我,我们就要抵达新世界了。” 越来越多的游戏,让玩家们逐渐成为了虚拟世界中无所不能的强者。 他们可以像战神一般,或者就是战神本人;可以像街边的流浪者一般,甚至比那还不如。 在游戏的世界里,玩家们体验到的,是超越了其它的诸如影视剧、小说等载体所无法给予他们的东西。 “自由~!” 当然,这种自由也是有限度的,哪怕是开放世界或者沙盒游戏,都存在着游戏规则。 比如,玩家们依然会摔死,依然会饿死,依然会被车撞死。 等到玩家们逐渐习惯了游戏规则,便可在其中进行相对而言的自由的游玩。 是不是很熟悉? 这其实就是习得性无助。 所以说,游戏制作者们需要善于运用心理学上的技巧。 玩家们玩游戏的过程,更像是一种被驯服的过程。 他们以为自己征服了某某游戏,战胜了某某最终boss,打倒了所谓的某某强敌。 他们只是在一个又一个“陷阱”中,越陷越深,直到将自身彻底拖入“深渊”。 这时,就要提到另一个词,“沉没成本”。 人们在决定是否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仅是看这件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而且也看过去是不是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有过投入。 我们把这些已经发生不可收回的支出,如时间、金钱、精力等称为“沉没成本”。 投入的时间,注入的情感,扔进去的钱,这些都是玩家们无法抛弃某款游戏的原因。 往往越是活的久的游戏,都会有那么一小撮人,一边想着卸载游戏,一边还在玩着游戏。 为玩家们增加沉没成本,让他们更加难以离开,这是游戏制作者们需要考虑的。 陈旭自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些问题。 如何让别人走进他的游戏,却不是首要难题。 因为很多人都存在着“三分钟热度”的情况,他需要做的则是将这些人的留存时间增长。 如何才能让游戏开篇更吸引人? 哪怕后面都已经平平无奇了,却还是会有一大票人选择留下来,等待奇迹的发生。 这就是陈旭想要的。 “一个优秀的游戏制作者,往往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学家。” 当然,越来越多的游戏是被团队制作而成,他们会去邀请更为专业的人来提供付费服务。 能说他们不优秀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 不过,团队作案本来就是一种趋势。 单打独斗注定是走不了多远的。 游戏制作领域中,一个人所能做到的事情再多,到了后期也会因为精力原因,逐渐选择“寻找外包”或者“创建团队”。 相对而言,创建一个团队,是性价比更高的选择。 “但现在来说,我还不需要这么做。” 陈旭转着笔,看着电脑屏幕,他的游戏连个demo都还没诞生。 第226章 我的一天有25个小时 “用一个小时探索世界静止后的世界,其余二十四个小时享受普通而又平凡的人生。” 这是网上的一款游戏,陈旭无聊的时候找到的,《我的一天有25个小时》, “我现在将毫无怨言地步入阴影,没有任何遗憾,因为我活过了,从未妥协!” 游戏中讲述的,似乎是“一切人类对未知的探索都将会招来的灾难”,这是陈旭从网上看到的。 陈旭也很清楚,人类对未知的探索不一定就是好的,很多情况都可能会招致他们看到人类不应该,或是不想要看到的东西。 诚然,未知的真相的确迷人,但迷人的背后往往是不该被发掘的黑暗秘密。 所以当人类试图开拓自己渺小的视野时,早已经为自我毁灭埋下了种子。 基于这一世界观而诞生的游戏有很多,而这一款则是目前好评最多的。 下面清一色好评,零星几个差评也是在吐槽难度问题。 陈旭玩了一下这款游戏,从各方面来说,这游戏的完成度都非常的高。 除了一点,这游戏的打击感简直就像是在劈砍空气一样。 直到陈旭将鼠键换成手柄,才扔掉了之前的想法。 雀食,手感非常棒,震动感强烈,且到位。 拉弓的时候,就连弓弦紧绷的过程,都能通过手柄感受到。 这到底是手柄的原因,还是游戏本身的原因? 陈旭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因为过于沉迷这一款游戏,他自己的游戏制作的进度,又被拖慢了。 “今日无事发生,除了玩游戏。” “今日无事发生,除了玩游戏。” “今日无事发生,除了玩游戏。” “今日无事发生,除了玩游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的游戏还没做好呢。” “今日无事发生,除了玩游戏。” ...... 断断续续的制作着自己的游戏,直到它看起来几乎面目全非。 “要不然,重新开始吧?” 陈旭犹豫了一下,而后果断的选择了“回档”。 当然,不是游戏,说的是他正在制作的游戏。 全都要废弃掉,包括游戏的名字。 不过,再开始新游戏的制作前,他决定先把手上玩的游戏打通关。 “我这是在学习别人怎么做游戏,绝对不是沉迷游戏。” 像极了那些玩游戏上瘾的玩家们。 “这游戏能通关吗?” 单机游戏玩家们经常会问这个问题,在他们刚入手一款游戏的时候。 开放世界的单机游戏,往往能让玩家们忘记主线剧情。 很不凑巧,陈旭在玩的就是一款开放世界的游戏。 陈旭的主线任务,做完了第一个之后就没有再做第二个。 支线任务一直在做,路边的猫经常摸,河边的鱼总是在钓。 “如果一款游戏里能钓鱼”,有人曾说过,“我能在河边钓上一整天的鱼。” 也有人说过: “如果一款游戏能看书,我会把所有能找到的书全都看一遍。” 在这款游戏里,自然也存在着可以收集的“书”,而且都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 在现实中看书似乎很无聊,尤其是那些学术性的书,和那些页数很多、非常厚的书。 而在游戏里,却总是有人能看一本书看到身体撑不住为止。 有人说是因为无聊,也有人说是因为强迫症。 因为有的游戏,存在着一个名为“万卷书”或者类似的成就。 想完成成就,顾名思义,指的就是必须把所有书都读一遍。 哪怕只是单纯地翻页,而不去看其中的内容。 网上很多人都说,这种成就简直就是在折磨玩家。 但是,成就本身没有强制性,玩家们是否达成全成就对他们玩游戏没有任何影响。 而且,挑战或者成就的,如果过于简单的话,那又如何让玩家们获得优越感呢? 一个成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达到了,这是个“大路货”成就;只有百分之一点七的人达成了,这就是个可以拿来炫耀的成就。 当然,前提是这游戏有很多人玩。 不然的话,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的游戏,who care? “就差一点,我就能跳过去了。” 陈旭懊恼的看着游戏角色再次摔死,这感觉糟透了。 网上说这里需要一种名为“bhop”的技巧,更准确的说是“连续旋转跳”。 当然,前者不等于后者。 陈旭读档,而后深呼吸了几次,并再次尝试。 不就是跳起来,而后左摇头、右摇头吗? 这有什么难的?! “看我的~!” 再次只差几乎一丁点,他的角色无助的摔了下去。 “你死了” 屏幕变成灰色,陈旭感觉自己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缺少加速~! 对了,我没有起跑加速~! 我应该后退几步,然后跑过去,再起跳,左摇头、头摇头,就能到对面~! 我可真是个天才啊~! 这不得奖励一下自己? 陈旭读档之前,给自己点了份双响炮,而后重新开始挑战。 第一次,因为失误,没有跳起来,直接摔了下去;第二次,跳是跳过去了,但没站稳,摔下去了;到了第三次,才刚刚好跳过去,角色踩在边上,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陈旭操控角色拿到了“木头剑”,而后存档: “终于把这些隐藏道具全都拿齐了。” 退出游戏一看,相关成就也已经更新了进度。 再一看全成就进度,他还差的远呢。 “主线相关成就先放一边,看看还有什么没完成。” 陈旭一直往下看,直到看到一个名为“冲浪王者”的成就。 “冲浪?” 对啊,游戏里能冲浪来着,虽然他玩了一次就没再玩了。 在网上搜了一下该成就的相关视频,陈旭刷了起来。 直到小哥送来双响炮,喝完双响炮后,陈旭继续玩起了游戏。 路上骑着自行车,耳边放着bgm《他们唯一害怕的就是你》。 “冲浪王者,我来也~!” “今日无事发生,除了玩游戏。” 偶尔想起要做游戏的事情,才随手写下“奥尔纳”以及“开放世界”。 “在奥尔纳的世界中,感受完全不一样的开放世界。” 地图直接用表格做,游戏角色、场景用ps,背景音乐用网上找到的免费素材,数值、ui等全部外包。 总之是能有多敷衍就多敷衍。 两个星期,完成一款开放世界游戏,成就达成。 挂上“抢先体验版”这五个字,然后上传到了最大的游戏平台“目力障碍”上。 【奥尔纳(抢先体验版) 售价:2.5刀】 第227章 虽然马上就要到自己了,老孔脸上还是没有半点惊慌: “慌什么,笑就完事儿了。” 老孔一脸冷笑的选择了拿手的英雄“盖伦”。 一楼就是要选盖伦,这样才叫“够勇”。 伸出右手比出大拇指,每天都是自信的一天。 顺势打完一个响指,而后拿起桌子上的牛栏山一饮而尽。 真男人哪儿有后退的选择。 点击确定。 视线开始模糊。 全程梦游。 “胜利~!” 游戏结束。 老孔扇了自己一耳光,而后回味了一下刚才做的梦,再看电脑: “这就赢了?” 果然没意思。 退出游戏,在“目力障碍”平台里逛了起来,忽然看到一款游戏,《奥尔纳(抢先体验版)》。 “竟然卖16元,有点小贵啊。” 付钱的时候发现其实只需要“15.95”,突然感觉自己赚大了,有没有?! 下载完游戏,打开后发现游戏界面只有“开始游戏”、“继续游戏”和“退出游戏”这三个选项。 背景图是片森林,和一个篝火堆,涂鸦画风。 “嘛,一看就是那种粗制滥造的游戏。” 但还是准备玩一玩。 一进入游戏,他就看到自己的角色站在大草原上。 连一个提示都没有。 “所以接下来要干什么?” 正如绝大多数点开这款游戏的人,老孔茫然了。 陈旭也在茫然中。 他正在听网上的课,讲怎么做游戏。 整个课程包含十二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行业现状,包括且不限于游戏设计简史、电子游戏的体验和游戏设计; 第二部分明确设计意图,包括且不限于第一步和4f方法; 第三部分游戏可玩性,包括且不限于游戏设计的精髓和游戏可玩性的12个原则; 第四部分表现形式,包括且不限于风格、氛围、标识、游戏视野和游戏世界; ... 第十二部分玩家心理分析,包括且不限于玩家的分类、玩家的体验、玩家的期望和玩家需求调查。 “游戏就是供玩家玩的,可玩性是一款电子游戏最重要的元素。 这看起来无可厚非,但很多游戏最终迷失在了情节、视觉效果和程序设计中。 这些因素扮演着各自的关键角色,并非无关紧要,都是游戏缺一不可的组成部分。 但采用极简的视觉效果、程序设计和音效同样能制作出优秀的游戏,让人乐此不疲。 相反,无论视觉效果或采用的技术有多高超,若游戏的可玩性平庸无奇甚至压根不存在,这一定不会是一款优秀的游戏。 游戏业界的问题之一就在于,总是有一些华而不实、以视觉效果和技术为先,缺乏趣味性,让玩家玩不了几分钟便失去兴趣。” “个人一直认为,也一直在强调,可玩性是游戏最重要的属性,是决定游戏成功的关键。 但也不会否认,这是一个十分容易引起争议的名词。 因为一直以来,可玩性都没有明确的概念,和明确的评价标准。 就像艺术家的知觉一样,在一定层面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啥啥就只可意会了? 陈旭猛然惊醒,拿纸巾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竟然做噩梦了。 可玩性被分为三部分,爽快感、成就感和融入感。 “设想一个场景...” 陈旭睁着眼睛睡着了,他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场景: 一家游戏店里,几个玩家正在玩一款对抗类fps,围绕道具、枪法和身法展开了一场场对战。 某个人屏幕上的分数已经超过了两千,正在玩的人紧咬着牙关,全神贯注,生怕被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敌人偷了屁股。 连身子都在左摇右摆,似乎想竭力抢先看到其他敌人,躲过别人射过来的子弹。 周围围观的几个人啧啧赞叹: “不过是五千五百分的大佬,就是厉害啊~!” 所谓的爽快感,就是要让玩家体会到一种紧张刺激、酣畅淋漓的感觉。 比如在act里面,当玩家用连招和必杀技“残忍”的干掉一大堆敌手的时候,那种感受就是“爽快感”。 爽快感往往是和“高速、暴力”等行为相联系的。 类魂游戏也表明,玩家们在经受了高强度的挫折后打败对手时,也会产生“爽快感”。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一直在受虐,却一直能坚持下去的原因,为的就是最终反过来干掉对手时的爽快感。 在这里,也许有人会想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这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早期游戏由于机能限制,爽快感很难发挥。 就好像玩游戏,玩着玩着,正要爽起来了,突然就掉线了。 当然,那种让人过把瘾就死的游戏,只会让人越玩越感觉枯燥。 比如那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偶尔玩一玩会很爽,但一直玩就会感觉很单调,很无聊,很枯燥。 显然,这样的游戏其本身可玩性还不够。 “这时我们就要说到成就感...” 陈旭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在大海里划着一艘小船,随时有被倾覆的可能。 天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无聊。 果然,理论这种东西,越听越想睡觉。 zzzzz... 什么是成就感? 高人一等是成就感;胜人一筹是成就感;比别人强、比邻村小伙帅、比隔壁大叔有钱、比办公室白领更自由,也是成就感。 更直白地说,就是超过他人,就是成就感。 每个玩家都有超过他人的愿望,有的玩家还想成就大事。 他们在现实中很难做到这一点,便将快乐寄托在游戏中。 在游戏的世界里攻城略地,在游戏的世界里挥斥方遒,在游戏的世界里拯救世界。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似乎总有这样一款游戏等着他们。 包括过家家。 而这,就是成就感。 有的游戏通过观察和思考来赋予玩家成就感,有的通过精妙的、他人所不能的操作,有的则是依靠策略。 当然,还有单纯堆数值的。 比如rpg。 这里需要说到slg,玩家们花费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上百个小时,建造城市、游乐场或者医院,看着里面人山人海、车辆川流不息的一派繁荣景象,便会由衷地感到满足。 很多时候,成就感就是rpg和slg的灵魂所在。 再次说到类魂游戏,从压抑到释放的过程,不仅仅带来了爽快感,还有成就感。 这么一说,也许就会明白为什么类魂游戏一旦玩进去了就会“上瘾”。 “最后再说一下融入感...” 陈旭梦到自己来到了《巨穴》的地窖,地面上铺着石砖,非常潮湿,长着青苔。 屋顶在滴水,角落里堆放着几个破损的酒桶,以及一盏熄灭的了油灯。 此刻的他依然叫做陈旭,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猎魔人。 第228章 猎魔时间到了 人物:菜鸟猎魔人陈旭 时间:下午三点多 地点:年久失修、废弃多时的地窖 任务:找到被人遗忘在这里的一枚金币 任务评价: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任务了,还不如去隔壁除鼠呢 “我的朋友买了这个地窖,” 委托人说话的时候眯着眼睛, “他很喜欢艺术,虽然只买过一幅画。 5英尺宽、4英尺长的帆布画:黑色的。 背景也是黑色的。 你如果在晚上看,也许还能看到几条细长的对角线。” 委托人的冷笑话完全没有让陈旭笑起来, “他是我来往最久的朋友。 他很成功,是皮肤科医生,喜欢艺术。 星期一,我去看了那幅画。 他星期六买到手的,连着地窖一起入手的,觊觎了几个月后才终于赞够了钱。 这幅有黑线条的黑画。 以及这个地窖。 我进去看了看,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枚金币不见了。” 委托人终于说到了重点,陈旭精神一振,差点就醒了过来, “我希望你能找到我的那枚金币,那是我父亲给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 因为在同一天,他死于急性心肌梗死。” 画风突然就很奇怪了的说。 陈旭拿着手电筒,腰间的是“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被人可以截断了。 身后背着祖传的银剑“湖中女士”,据说曾经被人刺入了最后一位“湖中女士”的胸膛。 前者是银剑的名字,后者应该指的是“湖中仙子”,能许愿的那种。 但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 “当湖中女士杀死了湖中女士,帝国便会迎来它的末日。” 一个骑士创建的帝国,最终毁灭在了另一个骑士手中。 当然,这和陈旭要做的事儿无关。 他正在埋头找金币,也许就在某个角落里。 然而找了半天,一直找不到那枚金币,只找到了一本有点破旧的书。 拍掉灰后,发现封面上写着《地下世界》。 翻开书,第一页就写着: “我是个猎魔人,我不卖东西,不会打铁,不知道怎么治风邪入体,我是个猎魔人。” 风邪入体? 为什么一个猎魔人会知道这个词儿? “我只会消灭各种害人精,杀死吸血妖鸟和幽灵,靠这谋生。 也许我应该去世界边缘,那里可能会更欢迎我。” 第二页画着一幅地图,一个叫做“百花之谷”的地方,它在地图上被人刻意标了出来。 地图下面写着一句话: “没有人找到过这里,没有人从这里回来过,就连它是否存在都一直是个谜。” 百花之谷? 世界边缘? 带着好奇,陈旭继续往后翻。 第三页到第十五页都是各种关于草药的知识,这很奇怪。 第十六页,也就是最后一页,则是一个配方一样的东西。 最上面写着“试炼”,最下面则写着: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配成为猎魔人。” 假设,这配方弄出来的东西,会死人... 或者这根本就是事实,这是致命的东西? 同时,也是能让人成为猎魔人的东西? 陈旭开始质疑自身: “那么我是怎么成为的猎魔人?” 当然是靠做梦。 废话,这里是梦境,一切皆有可能。 但这么说就很出戏,会让陈旭一下子醒过来,这就不好玩了。 得换个说法,比如陈旭是个失忆症患者,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成为的猎魔人。 也许他压根不是什么菜鸟猎魔人,他可能曾经身经百战,直到膝盖中了一箭。 谁知道呢? 也许某个岩龙摔下来的时候压到了他的脑袋,压迫了什么神经,他把往事儿全都扔进了回收站,一股脑儿的全忘了。 往事总是带有神秘感,尤其是在人们回忆往事的时候,总能想起一些原本并不存在的细节。 然后惊呼: “原来我那时就有这样明智的想法。” 不愧是我。 然后感慨自己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好像现在过得有多么多么不如意一般。 总之,陈旭现在就在想: “我失忆了吗?” 这听着可真新鲜。 那么,什么是猎魔人呢? 他们是拥有非人力量的“施法者”,他们是杀戮专家,他们几乎没有人类的感情,他们在消灭怪物的过程中变成了另一种怪物。 有时候,猎魔人也会猎杀猎魔人,把对方当怪物一样杀掉,然后去领赏金。 猎魔人也会被普通人杀死,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这片土地,其实满目荒芜,野草蔓生,凶险暗藏。 当陈旭走出地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枚金币,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委托人,他需要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陈旭骑上自己的马,哦好吧,其实不是马,是一头水牛。 水牛向着远处走去,谁会管远处是哪里。 夜晚的森林其实并不安全,但再危险的森林,猎魔人也能安然无恙。 因为没有什么,是比人心更险恶的。 陈旭是个猎魔人,他认为自己是个猎魔人,现在也不是什么菜鸟而是老手。 失忆的老手。 从水牛背着的袋子里取出一袋马奶酒: “这是从哪儿来的?” 那个委托人给的定金。 如果找到那枚金币,委托人好像说的是: “你喜欢猫吗? 鸟也行。 只要你找到了我的金币,猫或者鸟,都可以。” “一只猫头鹰可以吗?” “当然,” 委托人很自信地说道, “它是鸟,不是吗? 只要它是鸟,就完全没有问题。” 然后这也不是马奶酒,这里面装着的,好像是“热水”。 “源源不断的热水,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定金了。” 陈旭带着好奇,试着倒了一点出来,确实是热水。 温度适宜、一点也不烫手的热水。 陈旭想到了那个羊角杯,能一直倒出各种美酒,那个利维亚人的最爱。 在某个夜晚,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马,闪电般消失在了地平线尽头。 “这里是梦境的世界,我竟然睡着了?” 陈旭终于意识到,他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梦。 但清明梦没有持续多久,陈旭便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差点扭到了脖子。 手机早就自动关机了,没电了,天亮了。 陈旭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睡了个好觉,梦里的一切都记不得了。 也许还能记得一匹黑色的马,还能记得夜空下的森林,还能记得一枚金币被他扔向远处。 不对,这个肯定不记得了。 陈旭起身的时候,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今天又是平凡的一天。 第229章 书上说: “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书上有说: “独步天下,吾心自洁,无欲无求,如林中之象。” 陈旭坐在公交车上,戴着耳机听音乐。 这是一段公交上跟陌生人的对话: “哈?” 陈旭扯下一边耳机,窗外的街道后退着,行人前进着,他茫然地问道。 “俺说,俺觉得你的靴子很好看。” 那个人说,陈旭闻言笑着道: “额,谢谢。” 虽然笑得有些尴尬,但口罩藏得住微笑。 “你知道不,好多好多年前俺也有一双跟这个几乎一样的靴子,那是很棒的工靴。” 这人似乎是想起了从前,脚下的影子里似乎都有人在听故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往事,在某个不经意间会想到它,想到那些碎片一样的记忆。 然后微微一笑,陈旭也是: “哈,是的,它们肯定很棒。 我每天都穿着这双靴子工作的呢。” “在哪儿?” 对方忽然问起的问题,让陈旭想到了自己严厉的父亲,下意识的说道: “群星建筑公司。” 群星归位之时... “啊对对对,你在东大道那边搞那个看起来超棒的工程对吧?” 对方想到了什么,对着陈旭比了个大拇指。 陈旭很想说,他只是临时去那里体验生活的。 但,他终于还是迎合着说道: “是的先生,那将会是我们市里最大的一个。” “哦,是哦。 你晓得,俺以前搞工程的。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咧,搞不好俺开始搞工程的时候你妈妈还是个瓜娃子咧。” 陈旭有些纳闷,这人看起来也不老啊。 但就像窗外飞过的不知名的鸟儿,这大概是个冷笑话,没必要关心那么多。 “嗯? 你是给公司工作还是散工还是...?” 突然出现的好奇心,驱使着陈旭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也算是收集素材吧,为了新游戏。 或者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俺爹以前有家很小的建筑和木工公司,俺19岁左右就给俺爹打工,哇那可是62年的事儿了。 俺们造房子,造公寓,但都没有你现在搞的这个大咧。” 这人笑得很憨厚,四五十岁的人看起来有着特殊的时代感,更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者。 陈旭心想,这大概就是朴实无华吧。 “你喜欢这工作吗?” 陈旭问出了这个问过很多人,说过很多遍的问题。 “小伙子,哈,那当然了! 搞一整天就跟去健身房一样,还是免费健身! 哈哈! 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好事儿哦!” 这人的话,让陈旭眼前一亮。 好事儿? 游戏素材get√ “好事儿?” 那个人听了陈旭的话,笑了,影子似乎也颤动了: “小伙你听了可别往外捅喽。” 陈旭当然是表面答应道: “好的,当然不会,怎么可能呢?我像是那种人嘛?我绝对不会往出说。滴水不漏,比tt还靠谱。” “你还是个娃娃的时候有没有在工地里耍过? 俺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俺跟俺们哥儿几个经常偷偷跑进那些还在建的房子里,看看有啥好玩儿的。 不过通常可能也就是打烂几个瓶子。” 这人却是突然忆往昔了起来,这让陈旭有点猝不及防,他只得编上一小段: “啊,有的! 我小时候曾经跟我邻居这样玩。 我家的房子是街区里面几个先建设的嘛,我们把街区里面的还在建的房子们都翻了个底朝天。 毕竟没有人住的房子也就是骨架而已。 我们也可能打烂过一些瓶瓶罐罐的,老实说。” “老实说”这三个字就像是一个信号,表明了他的这段话编到这里就结束了。 陈旭不再说话,那人紧随其后: “当然了,谁小时候没这样过? 哈哈~ 不过那些也都只是小娃娃的事儿。 真正有意思的是在我长大了之后的事情了。” 真正有意思的事情? 难道是... 打桩? “噢?” 陈旭好奇道。 “对,小伙子。 你想象一下,80年代内会儿可没有手机呐,你在酒吧里面跟漂亮菇凉搭讪。 你告诉她你在搞个新的大工程,然后她想要瞧瞧看。” 哇,那可真是有意思的事情,比在车上还有意思。 陈旭又忽然觉得不妥当,游戏里放这么一段,大概率是会被退回的。 看来,也就只能自娱自乐一下了。 “嗯哼?” 所以陈旭的态度,显得稍微敷衍了一点。 但对方不在乎,沉浸在回忆里的人只想着自己: “好吧,然后你就带着过去了! 你跟她一起站在骨架里,像你说的。” 对方的话就像是机翻一般僵硬了起来,陈旭却没发现这一点。 包括车上的人突然都看向了他们,没有了任何的额外的动作。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不对,还有齿轮机械的转动的声音。 “回自己家不是更私密一点吗?” 陈旭好奇道,这好奇是假的,演出来的。 比任何时候,此刻的他都更像是一个体验派的演员。 但没人在乎,他是不是还和以往那样是个拙劣的演员。 假笑在此刻也会显得情真意切,在周围的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的情况下。 “额,更私密一点? 是吧... 也许吧... 但,会更混乱咧。” 这人说的话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就像是在念什么台本。 陈旭楞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又活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任何问题,而后问那中年人: “怎么说?” “好吧,你并不仅仅是为了跟菇凉干那事儿才把她带到工地里的咧。 你是带她... 你懂得。” 男子的笑容不知为何,看起来带着某种神圣的感觉,又像是裂开了的雕像一般。 “不,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从没有什么时候,陈旭感到了这样的,别扭的感觉。 一切都在排斥着什么,他的身体似乎都在试图逃离这里。 “为了方便处理,小伙子。” 对方的话,让陈旭彻底不懂了。 他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处理...?” 处理什么? 战场吗? “你可以切开,唔,或者随便干点啥你想干的,然后丢到房子下面。 你把你弄脏的衣服一起给埋了。 完事儿之后俺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东西啦。 都消失啦! 一座座房子建起来了。” 还是打桩。 陈旭忽然松了口气,一切都显得明快了起来。 公交到站了。 “好了小伙子,俺到站咧。” 那个人拍拍陈旭的肩膀,下了车。 书上说过: “你的嘴在冬天歌唱,直到烤肉上桌,这就是我要的天长地久,大地上的幸福。” 书上又说: “吾常闻,非人勤以求知,乃知者勤以求人也。然吾知其谬。其知者非求人,实乃出而逐人矣。其刻深无情者,如鹰犬逐兔。” 陈旭看向车窗外,这世界还是那么美好。 第230章 “我们发现那些孩子的时候,他们已经被砌进了墙壁里,目前没有发现是谁这么做的。 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一定会找出这个人,或者,这群人。” 看着电视机,陈旭打了个哈欠,这是去年的电影《日间医院》。 关于一间医院的电影,关于一种特殊仪式的电影。 陈旭看电影也是为了收集素材,虽然所谓的新游戏连文件夹都还没有。 也不对,有名字了,《支配者们》。 【那些不可见的真相是常人无法承受的,只有疯狂与死亡等待着他们。 只有越了解它们,心灵才会越加变得强大。 对于那些直面真实世界的人们来说,疯狂潜藏在每个角落,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心灵才能使他们从那永恒恐惧中逃离。 普通人完全不会知道,威胁一直笼罩着这个世界,早已危机四伏。 肩负重任的“守夜人”正时刻保持警惕,提防阴影中潜藏的疯狂。 支配者们的世界,正沿着“开拓者”留下的隧道以不可阻挡之势悄然入侵。 如今世界需要一位新英雄,一位能挥剑斩敌的天选之子,永远守护这人世间。】 写完“支配者们”四个字,陈旭又顺手写下一大段的字。 目前来说,主角只是一个理智为零的普通人,一个致力于和邻居搞好关系的普通打工仔。 从“尘界”到“真实世界”,就好像打开了通往“里世界”的大门,却把钥匙忘在了另一边就把门锁上了。 “加入灵视和坚韧。” 前者正常情况下为0,一旦开始增加就不会停止;后者初始数值不定,随灵视数值不断增加而下降,直到归零。 坚韧归零后,理智会突然大幅跌落,直到最终归零。 如果坚韧不为零,则理智只会缓慢下降。 理智和灵视都无法回复,坚韧可以。 当然,“肯定需要条件。” 陈旭打了个响指, “三个属性搞定,不愧是我。” 既然有角色面板,首先得有姓名,玩家得在面板上看到他们给角色取的名字: 【姓名:陈旭】 需要放入职业吗? 职业有加成吗? 貌似没有的说。 陈旭挠了挠下巴, 就算有加成,可又该怎么算呢? 算了,取消职业,真麻烦,拿到什么就当什么,拿到手术刀就当主力输出。 学历需要吗? 职业都不需要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不管是三叉的还是牛马的,都不需要。 再往下就是属性面板的重头戏,看着电脑屏幕上给出的跑团属性表,陈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抄了再说: 【力量:55】 【耐力:85】 【活力:35】 【体型:大型生物】 【敏捷:75】 【魅力:88】 【智力:85】 【意志:88】 【学识:75】 【创造:77】 【运势:23】 【灵视:0】 【坚韧:58】 【理智:98】 属性过多?数值过大? 隔壁支配者们默默掏出自己的面板,一眼望不到尽头。 正常情况下的最大值是99还是100来着? 超过这个数值就进入了传奇生物的范畴?还是神性生物? 话又说回来,传奇生物和神性生物哪个更猛? 貌似是传奇到半神到神来着,小说里似乎都是这么写的。 那就先传奇生物,然后再神性生物,最后就是“超越生物范畴的生物”。 比如支配者们。 这么看来,不就等于说只要不断变强,主角就会变成支配者们的一员? 还是先看一下体型,为啥是大型生物? “一般把身体结构易识别的动物个体叫做大型生物;把身体结构细小,肉眼难以识别的动物叫小型生物。” 原来超大杯真的只有那么大。 当然也不排除存在着体积很庞大的大型生物。 毕竟,陈旭也不清楚该如何区分大型生物和巨型生物。 还是说,两个词其实指的就是一个意思。 但如果是在游戏里,就应该有区分才行。 比如巨型生物是那种突破了生物正常生理极限的存在。 举个栗子,一个人身高超过十米就可以算是巨型生物。 当然,这个栗子肯定不恰当,用在这里也有可能会产生误导作用。 “头疼啊。” 还是做怪诞游戏有趣啊。 怪诞可以是毫无逻辑的,不顾一切地为人们带去恐惧情绪。 “恐惧的信息由人传播开来。” 人们看怪诞电影,玩怪诞游戏,自然是为了“恐惧”。 这种满足是很容易得到的,因为它很容易赋予。 当然,那些打着怪诞的名义却一点都不能让人产生恐惧情绪的影视剧、小说或者游戏,就像画面里只有一辆行驶的火车。 怪诞游戏中,画面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画面里的内容。 要将压抑的画面,与音效结合起来。 比如从紧闭的门外传来的沉重撞击声,密闭房间内不时响起的粗重的呼吸声。 “对啊,我就得做个怪诞游戏~!” 陈旭手舞足蹈了一下,忽然想到窗帘没拉,这么干会被人看到。 拉窗帘的时候,看到了对面窗口站着一个男人,似乎是在看远处的夕阳。 那个男人的侧脸看着就像是画上去的,是新搬来的吧?以前都没见过。 陈旭也没在意,继续去想自己的游戏。 “将真实感融入其中。” 即使无法使自己“信服”,也要想办法,至少达到能“骗过去”的程度,让玩家误以为游戏中的情节都是真的。 没错,就是这样。 陈旭的大脑不断地运转着,无数的奇思妙想都在涌现,千万个恒星在闪耀。 陈旭找了部《庭院深深》的电影看,一直看到里德这样一个壮汉浑身黏汗、嘴唇哆嗦、手指颤抖地登上楼梯。 没错,“这就是我要的感觉~!” 陈旭写下了“电影式运镜”, “让我想想,游戏电影?” 这是他前世接触过的东西,“一切利用电影制作手法拍摄制作的游戏视频”。 “电影游戏?!” 对,是这个。 前者只是视频,这个才是游戏,交互式电影游戏~! 就像看电影的同时,还能决定里面人物的未来。 做出各种选择,就像《黑相集》或者《暴雨》,以及《使命召唤》、《神秘海域》,和《荒野大...》(镖客).... 好吧,陈旭必须承认,他只记得野生动物和自然风景了。 “这么多可以参考的游戏,这回肯定稳了~!” 首先,优化游戏剧情,并将其碎片化,使其看起来更为“宏达”,给玩家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这就叫“留白”。 然后,就是熟练地用bug制作游戏。 对了,还要整上cg,正所谓: “用心做cg,用脚做游戏。” 站在那边的se,说的就是你。 对了,那个玻璃渣同学,你也是。 至于做音乐的,以后再说。 “对了,再加上【用心创造快乐】,齐活~!” 写完这些,陈旭决定睡一会儿,不是因为困了,但天黑了。 于是一切都毁灭于黑暗之中,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