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韩国1971年与军官相爱的日子》 分卷阅读1 ? 內容簡介 军衔为上校的英俊男人时常在深夜闯入一部下的官舍,侵犯其貌美如花、温柔懦弱的妻子。 每次他都会在床头放下一沓钱,或者给她带来昂贵的进口食品、金银首饰,中文书籍与录音带,作为“嫖资”。 她是韩国烈士遗孤,魂却来自中国现代。本想在那落后的年代抱紧老实丈夫的大腿安稳度日,不想一朝落入一个奇怪男人的爱情陷阱,并越陷越深。 这是爱,别人都不明白的爱。 ps:女主的丈夫在战争中受伤,失去了男性功能。 男女主会在一起。主看番外。 BG古代重生 0001 韩国1971 大邱城西有所旧市政大院,春天一到,红砖矮墙上的软质黄婵开得越发茂密,大大的五叶花瓣,金灿灿的爬满一角,像油画般嫣然出彩,却没什么香气。每早供应浓香扑鼻炸酱面的旧食堂早已不开了,国中的入学书单发到手,之后的每个夜晚,便只剩老弱病残住在那儿。 依稀是晚上,但不晚,或许才十点,她在独居的一栋小楼里睡得安稳,听不见狗吠、风吹、还有入侵者的零星脚步。 呵,那可是旧市政大院,为着退休的老干部与官属,大院岗亭还有两名水兵站岗呢,谁敢入侵? 其实早有枪把劈向两名步兵的后颈——岗亭躺着两个昏迷的人。 之后,楼梯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她从床榻爬起,就在这时,一股冷风兜口兜面扑来,从窗户猛地跳进一具高大的身躯,那具身躯往床上一翻,直接辗压到她身上,把她压得密不透风,整张床板都在“吱呀吱呀”响。 “李妙言,帮助我!”捂住她嘴巴的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像个军人,她手肘顶着他的左肩,感到一块硬硬的像徽章的东西。但光线好暗,伸手不见五指,也安静得诡异,她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以及男人极力压住的喘息。 他哑声说:“不要叫,我保护你。” 声音如钟鼓轻轻敲在她的心口。 不一会儿,“砰砰砰!” 有人敲门! 那只大手捂她更紧。 “有人在吗?我们是维安队,有没有看到一个高大男人跑进来?” 几个人的脚步声来袭,强烈的手电光射进窗户,一下刺中她的双眼,她只觉全身毛孔都在张开,被他一手挟持,肩膀不得行动,稍一转头,脸部碰到他的哪里,湿湿的,是......血! 敲门声起,外头的人再问一遍。 “没看到,我没有出去。发生了什么?”她镇定地说。 “有不法分子逃出,我们在追捕!你是谁?报上家里参军参政的人。” “旧大邱陆军总队李德忠上校之女,李妙言。” “知道了。” 脚步声撤离,她又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身边的男人开始剧烈的喘息,仿佛每一下都痛彻全身,越来越大声,穿透她的耳膜。 男人好似在紧紧捂住自己受伤的胸口,在黑暗中寻找她的眼睛。男人撕心裂肺地发出声音,告诉她:“李妙言,我是......” —— 唉,又是这个梦! 妙言睁开眼睛,看了看床头对面的挂历:1971年4月,27日。也是大韩民国总统选举日。 她起床洗漱一番,披了一件薄针织鹅黄开衫打开房门。 昨晚好像下雨了,外面的植物都氤氲了一股湿气,鸟儿也叫得格外欢快,她养在屋檐下的天丽倒是没开。 听说这种花难将养,嗜寒,不能太热,还不能见光,但现在已是春末夏至,官舍里的气温又比首尔市区暖和些。 她第一次种,偏不死心 勤务处的柳中士送来一天的水果,讪讪地笑,“夫人今天起那么早,是不是没睡好啊?脸色不太好。” 篮子里装着几个大青芒果和一把金黄熟透的香蕉,约莫五六根。香蕉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市场有的都依赖国外进口,所以价格高昂,估摸半根都要算清楚。妙言接过篮子道了声谢,而后淡淡地问:“是吗?” “是因为金大尉快回来了,夫人高兴坏了吧!”柳中士说。 妙言只觉这是嘲讽,没说什么,只笑了笑。 早餐她没心情煮,干脆不吃,可能也是状态不佳,一张小脸更显莹白,下巴尖尖的,乌黑的瞳孔清澈发亮,像含着两汪清泉,是副楚楚可怜的美人面。 只可惜美人是个活寡妇。 妙言拿起口红点涂上唇,轻轻抿了抿,整体气色好了些,接着她出了趟门,如约去教育队长成大领家腌泡菜。 腌个泡菜惊动整个官舍,这种高调操作除了大领夫人也没谁做得到了。 这位“师母”徐娘半老,在官夫人中地位最高,老爱往手指夹根烟,炫耀自己的新宝石戒指。 一群官夫人便围着她说说笑笑,比完丈夫比孩子,一群孩子也迈着软软小短腿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事实上,在韩国军 分卷阅读2 队里,每个人都善于钻研,男人为了官职,捧着上司,女人们既要照顾家务,还要讨好上司夫人,何况官舍幽深,没什么乐子,于是她们几乎每天都围在一块儿打发时间。 至于妙言这位新搬来官舍的夫人呢,她哪懂这些,即使懂,她一个来自21世纪的中国,来自四通发达时代的人,也不屑如此。 她默默无声,挽起袖子洗了两筐卷心白菜。 等她回去,这群妇女指不定又该对她指指点点了。 低调、内向、不爱与人交往,这些统统掩盖不了她本身就是一个“焦点”的现况。 下午三点,朴总统获得连任的消息生了腿似的飞到了官舍每个角落。 妙言对韩国历史不熟悉,只依稀记得这个朴总统还是蛮厉害的,从夫人们口中得知他还要立新政? 这玩意儿一群女人家上哪去懂,不过夫人们好像寻到了什么有趣话题,个个都掩嘴笑得兴高采烈的。 还是成大领夫人带起的头,她夹着细烟,说起一个人:“唉一古!我们朴大领怎么还不结婚呢?那么多人喜欢他,就连参谋长的女儿也对他恋恋不忘,25岁了还没嫁,巴巴地说要等他,弄得大家都知道,真是讨厌!” “怎么等?两人之间有约定?我觉得朴大领是在男人堆里呆久了,不晓得什么是女人味!” 底下一阵大笑。 又有人说:“从来没见过朴大领和女人亲近。他在越南也呆过吧,但是完全没离开过基地,可能要把自己练成杀人机器一样狠啊!” “是,越共一听他的名号就吓得当场尿裤子!闻风丧胆……不过啊,上头应该不会再派他去越南了,总军长爱惜儿子,要他惜命。” 成夫人更惋惜了,喃喃说:“一古一古,如果我有女儿,一定嫁给朴大领。多英俊、有风度的男人啊,啧啧。” “且慢,我有女儿,让我女儿嫁给朴大领!” “发神经,你女儿才十岁,要朴大领等那么久?” “……” 听不下去了,妙言拿起手包,抱歉道:“各位太太,我先失陪了,约好了三点半接老公电话。” 成夫人眯起眼睛,手一挥,“去吧去吧,别让你家金大尉久等了。” 其他夫人不说话。 待妙言一走,里头又议论开来:“孤僻死了!不叫她出来,一辈子都关在鸟笼里,把家当成鸟笼的女人。听说挺爱养花养草的。” 她们之中有个年轻的黄裙夫人叹了口气,垂头叹息道:“恐怕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成夫人瞟她一眼。 “谁知道呢?之前在大邱当国小教师来着,突然!就嫁给了金大尉,来了首尔。金大尉铁定笑死,一个不行的男人还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哈哈!” “嘘......” 特种军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准侮辱在越南受过刑虐的战士。 0002 大尉夫人 天蒙蒙黑,妙言在自家门前看见成夫人和一辆军绿越野。 “怕你不去,特意来等你。今晚的宴会有很多高层都在,总军长也在,你家金大尉参与不了,你必定要去的。”成夫人说。 妙言道谢,和她一起上了车,坐在后排,司机开始行驶。 成夫人一直看着她,“哎一古,你那么年轻,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做你母亲了。” 妙言很谦虚,轻轻说:“我22岁了。” “金大尉呢?” “27。” “你们以前认识过?” “是。小时候在市政大院一起生活过,在大邱。”也是听人说的,她又不是真正的李妙言,而且没有记忆。 听得成夫人唏嘘:“难怪,是青梅竹马,你们有真爱吧。” 下了车,妙言站直身子让门口的卫兵搜身。因为是教官夫人,卫兵肯定不敢上手摸,只看了看她身上携带的一只白色手提包,冲她微颔首,算完成。 成夫人直接走进去。 越战期间的韩国军队富饶,什么都用最好的,晚会的奢侈程度也不消多说——完全就是现代上流举办的冷餐酒会。 使者们推着餐车来回,厚实的地毯没让车轱辘发出半点噪音,一方是香槟畅饮、一方是歌舞升平,军官和太太们都扎堆的聊天,扎堆地巴结上级。 唯有妙言是独自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这是个战争时代。 1961年—1975年,韩国联合美军攻打越南,其战争残酷怕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战士才能体会。越共活抓韩军,将他们排成排,统一用尖刀阉割,之后施辣椒水刑,放老鼠祛腐肉;韩军抓到越共,直接杀死,把腹部剖开,拉出肠子,像晾衣服一样挂在电线上。 一个国家的兴隆衰败都和战争脱不了关系,韩军便是被美国雇佣着一直打,一直打,赚足了美国的钱,在越战后才逐渐走向发达。 因此眼前这些衣香鬓影、香车宝马,都是由奔赴前线的 分卷阅读3 战士用鲜血和躯干换来的咯,可是那些个官太太,珠光宝气、满面笑意,又何曾了解炼狱之苦? 李妙言倒有点资格,因为她丈夫金浩然就是越战中被阉割的一员……呃,想想就可怜。 她也很可怜,无缘无故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还倒退回去几十年,亏得会说韩语,不然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叫人帮忙收尸。 呸,死了还怎么叫人?她忍不住笑。 前面有点吵,有几个官太太围着一个很高的军官在说话,从妙言的角度望去,能见他肩膀以上,是个肩宽脸窄的,倒也英俊,侧脸有锋利流畅的下颚线,颧骨不突,山根挺拔。 噢,就是太太们口口声声说的“朴大领”,原来还这么年轻,妙言以为有个四十好几了呢。 确实也难以想象,这么年轻的军官能被称为“战神”,还凭一人之智,救回了几十个被俘的军人。 不过好像他的父亲就是总军长、这个陆军特种部队最高级别的指挥官,那他的经历,显然比其他军官来得容易些。 有山靠山,有权靠权,自古以来皆如此,不怪这人高调,而且在她看来,还有那么几分傲慢——朴大领回了一次头,锐利的眼神直接相中她的这个角落,轻蔑地歪了歪嘴角。 他好似在说:噫,我看见谁了?这不就是太监的妻子吗? 切—— 妙言暗暗回以鄙夷。 换做你穿越到现代,就凭你这两手功夫,做辅警都不要你好不好? 空腹喝了两杯香槟,妙言有点恶心了,缓缓走到成夫人跟前,同她告辞。成夫人打量她:“你该不会是醉了,能自己回去吗?” 恰好朴大领就站在边上,她不抬头也能看见他青筋突兀的手背,和别人一样,穿的米黄色军官西装制服,裤腿笔直,皮鞋澄亮。还有,她不抬头也能感到他居高临下的神情,仿佛在说:呵,又是你啊,太监的妻子? 倒不是她多心,而是这个人带给她的气场就是那么的强烈,这是她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诉她的。 难不成,李妙言以前和他认识? 妙言回成夫人的话:“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走回去的。” 而后是头也不抬,微鞠躬后转身走人。 浑然不觉有双乌黑澄清的眼睛在一直追随她。 从官舍娱乐中心区走回她和金浩然的屋子要十几分钟,路上都设明亮照灯,一所所的白色小平房间距并不紧密,从上一户走到下一户,约莫两三分钟,屋内声音是完全传不出去的,有家庭空间,也设小院落。别的不说,官舍环境真的挺美的,环山环水,鸟语花香,也足够安静。 她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偌大的球场,已经看见前方几棵树丛后面的家了。可是忽然间,有一阵“腾腾腾”的脚步在她背后追上来。 妙言回头,“啊——” 她尖叫一声,身子被那人冲上来抱住了! 他力大无穷,把她拖进了路边的花坛,气息滚烫,带着酒味,猛地将她压倒,胡乱地在她脸上亲吻,那军装上的徽章硌得她生疼。 妙言拼命用拳头砸他,想要张口呼喊却被他醉醺醺的唇舌堵住。 他野蛮地扒她衣服领口,似笑非笑地说着胡话:“终于让我抓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早就想了,想你想到疯狂!别乱动,别乱动,我不弄伤你......” 题外话 韩国军衔级别:少尉—中尉—上尉(也叫大尉)—少校尉官—中校—上校(也叫大领)—将军以上。 李妙言丈夫是上尉,男主角是上校。 0003 她的丈夫 妙言不动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等有机会把手伸向他腰间硬硬的一处! 但他身为军人的警觉一下子被唤醒,一手捂住枪包,另一只手大力推了妙言一把,妙言的上半身像纸鹞一样被推出去,“砰”的一声,她失去了知觉...... 妙言昏迷了,在支离破碎的梦里,她以为她能回中国现代的,可一睁眼,又是这韩国71年——军队医院的病房也像她房间一样,挂着日历。 她的头非常痛,医生告诉她,她的头撞到了花坛边缘,流了一滩血,还好抢救及时。 至于她昨天发生的事,现在全军皆知。 在病房外面都有护士议论:“哎一古,想不到那人会做出这种事,平时堂堂正正,倒不见得是个恶人!怎么就把金大尉夫人伤害了呢?看走眼看走眼。” “谁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没有?听说这次影响挺大的,也不知道是要私了还是怎么处置,总不能把他开除军籍赶出去吧?不太可能,他官职高,又有背景,唉!” “......” 住院时只有成夫人来看望她。金浩然是军兵教官,隶属于教育队长成大领,成夫人也应该来。 她带给妙言好消息:“金大尉已经知道了,美国那边允许他提前两天回来,今天就会上飞机。你在这里好生休息,缺什么跟护士说。” 分卷阅读4 妙言温顺地点点头,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那个人,怎样了?” “关押起来了,暂时。”成夫人带着不知道对谁的怜悯,伸手摸摸妙言额上缠着的厚厚纱布,“瞧瞧,这脸色多差,知道你受苦了,但一切等金大尉回来再处置好吗?” 成夫人补充一句:“他也许只是酒后乱了心智,没有恶意呢。” 如果是你呢? 妙言眼底寒霜地想。如果是你被侵犯,你和你丈夫早就把人吊起来一顿毒打,再用步枪射成筛子了吧。 说到底,不就是她人微言轻,丈夫又不在身边,好欺负。 一整天,妙言的心情都是闷闷不乐的,又得小心头上的伤,又要留神护士们都说了什么,会不会造谣她和昨晚的男人......已经做了? 这种事情,放到全世界对女人来说都是有辱名声的事,她不得不防。 好在到了晚上的时候,护士进们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金浩然回来了。 就在从基地来医院的路上。 等了约莫半小时,一个迷彩军装的男人冲进病房,没等妙言反应过来,她的手脚已经被他摸了个遍。 男人激动到舌头都在打结,笨拙地安抚道:“还好吗?哪里疼?不怕不怕,我回来了......” 妙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等他喘过气儿来,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并不柔弱,甚至有点狠地说:“不要放过他!你能忍受别的男人这样伤害你的妻子吗?你要让他付出代价!” 金浩然愣住了,像是想不到向来懦弱的妻子会说这样的话。 但她干嘛不?难道她被疯子砸得头破血流,还要圣母的说:“没关系,他不是有意的。” 去死吧!她对那疯子说。 当晚金浩然一直陪在病房。 妙言在21世纪没结婚,也没谈过恋爱,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丈夫,说能一下子适应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她对这个新丈夫也还算满意:直男、忠犬,老实憨厚,长得眉清目秀的,显年轻,一点儿也不难看,不是特别高大强悍,看起来大概有175cm左右。 最关键的是,他和李妙言似乎并不亲近,甚至不敢有过多的触碰,所以他就像一个追求女神的屌丝,带着自卑和愚忠,叫他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而且能谋到官职的男人,家庭也不普通吧? 就在第二日,金浩然有位叔辈,是在海军部队任职的将军过问了此事,并表明态度:要严惩,以儆效尤! 妙言终于放心。 两天后,妙言头上的纱布被医生拆掉,金浩然打横抱她回家。路上固有行人来往,但妙言不觉害臊,揽着金浩然的肩膀,轻轻问道:“你打他了?” 金浩然说:“是。因为太生气,看见他就打了几下。没关系的,上级都没意见。” “那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 “调去越南吧。越南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在那边的人都想回韩国。” “噢。” 相对于流放,他罪有应得。 回到官舍,妙言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物品是否完好归位,趁金浩然在客厅收拾从美国回来的行李时,她翻开笔记本,看了看一直夹在里面的那枚扁平圆形徽章,它像是从谁的军装掉下来的。 然后,笔记内容不外乎都是消费明细和生活琐事,只有单独成页的两行话,妙言看不懂——“我还没有忘记你,在你记得我之前。” “怎么了?”金浩然突然进来,吓她一跳。 妙言把徽章拿给他看,“是你的吗?” 金浩然觉得眼熟,翻来翻去看了几下,“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总统的徽章。” “啊?我,我捡的!” “捡的。”金浩然并不起疑,“平民要它没什么用,剪掉扔了吧。”他看了看徽章又喃喃,“不过总统什么时候来过军队?” 恰恰电话响了,金浩然跑去接听,李妙言赶紧把徽章藏好。一扭头,金浩然急着说:“我有个会议要开,先过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做,妙言躺床上发呆。 她想那枚徽章应该是李妙言从大邱带过来的,或者,徽章的主人,就是她经常梦见的那个受伤军人! 但是,这时候的总统五十有余了吧,梦里的声音明明像年轻人,他还知道李妙言的名字,也知道她住在那,偏偏跑去找她挡难。 哎一古,她是一个没有原主记忆的小白,只能处处碰壁,如履薄冰。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妙言问了声:“不是去开会吗?” 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 有军靴踏入,脚步很轻,缓缓,未关闭的房间门被推开,妙言望过去,那门缝中突然出现一双狭长的双眼,吓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样子,好了呢。”来者悠悠地说。 妙言连忙从床上坐起,“你,有事吗?” “我?”他走近,居高临下地 分卷阅读5 审视她,语速很缓,带着调戏的味道,“你说我有什么事?李妙言。” 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妙言警惕着,“朴大领,你在说什么?” 朴正昌轻嗤一下,慢吞吞地往前走几步。 再一举,他坐在了她的床上。 知道他是个有政治背景的军官,父亲就是这里的军长,人人都敬着他,仰慕他,还奉承他为越南战神。 外形也够颀长俊美,不黑不糙,浓烈的剑眉带着几分桀骜,乌黑的瞳孔散发戾气,微微上扬的唇角总是轻蔑的,好看是好看,不容易相处。 再试问,李妙言一个人妻,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未婚,闯入军官夫人的房间,这跟古代大臣闯入后宫的罪行相当吧。 妙言变得理直气壮,“这里是官舍,请朴大领移步,你在这里不合适。” 0004 神秘上校 1971年的韩国政治安稳、丰衣足食,军队更为富庶,官舍里应有尽有,德国制造的黑白电视机、英国皇室鎏金收音机、日本名牌冰柜、微波炉、韩国本土的煤气灶......内饰也很清新别致,雪白的纺纱窗帘、布艺沙发套、几何彩色餐桌垫与地毯、镂空铁艺椅子和大床,进门处还有一帘银色风铃。 风铃随风波动“叮铃铃”的响,从客厅到卧室,悦耳动听。金浩然踩着暮色进门,开了灯,吓一跳,“怎么了?妙言,你不舒服?” 妙言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一个人静静的,天黑了连灯也不开。 金浩然走近摸她额头,她才说:“我没事。你回来了。” “是。”金浩然焦灼,到处找着什么,“我煮晚饭给你吃......啊,我忘了今天没有肉菜。你等等,我出去买。” “我跟你一起去!”妙言立刻掀开被子,“或者,我们出去吃吧。” 金浩然开一辆高大的吉普车带她到官舍外面的街市。进了一间小型的中国餐厅后,妙言忍住没说国语交谈,其实“他乡遇故知”,她心痒得很,目光也一直追随在半开放式厨房忙碌的店主夫妇。 十来分钟后,一位笑意盈盈、头缠丝巾的中年妇人上了三个炒菜和一个鱼头豆腐汤,叫唤一声“夫人”,并在桌面留下账单。 妙言“啊”一声,自己两手空空,忘带包了。 金浩然急忙掏钱包,“我有我有!” 韩国旧时代的女性没有职场地位,多数都在家里相夫教子,由男人出去赚钱,工资上缴,女人就得合理分配家用。 金浩然的工资和津贴固然全给她了——家计簿上有登记。她瞥见他薄薄的钱包,也就那十来张,真是拮据。 吃了饭回到家,妙言立刻拿出家计簿,抽了一叠钱币递给他。 没想到这傻小个还憨憨地推拒着,“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父母还没退休,无需赡养,我的工资都给你用,你拿着。” “可是你总要出去啊,买烟买酒都没钱。” “戒烟戒酒。” “朋友聚餐呢?别人会说你落魄。” 他这才勉强收下。 官舍并不大,一厅一厨一卫一卧室,两个人分别整理衣物、洗漱、淋浴,转来转去好一阵儿。临睡前,金浩然拿出垫子铺在客厅,再加棉被、枕头。 妙言吃惊,“你要在客厅睡吗?” 原来李妙言和金浩然以前不同床啊。 金浩然腼腆地挠挠头,“妙言你说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怕半夜醒来看到旁边有人会害怕。这个你也忘了。” 妙言心虚,“是。我忘了,我忘了好多事。” 那是不久前发生的事,金浩然领任务出差,李妙言在官舍昏迷了两天才被送水果的勤务兵发现,医生诊断为食物中毒,从那以后起,妙言就是“新来的妙言”了。 在她生病期间,金浩然家里派了一个老保姆来官舍服侍她,她便假装失忆,说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问这问那的,包括她从前在大邱的,以及和金浩然结婚的事。 金浩然也想起这事了,忍不住地说:“我这次回来,感觉妙言好像变了个人。” 他小心地看她脸色,“我没别的意思.....以前你最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的,说被人看见会笑话。可是刚刚,你和我出去,还拉我的手,我很震惊。” 妙言暂时想不到该用什么回复他,他又慌了,磕磕巴巴地继续说道:“啊,我不是不喜欢。就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吃饭时也心不在焉的,是头还痛吗?还是说恐惧崔中领?” “嗯。”妙言滚驴下坡,微微蹙眉,而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可能是有后遗症,会头晕。” 旋即她机智地给他下套,“变了不好吗?以前我可能对你不够好,那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当成我自己,因为你是我丈夫啊。” 她看见金浩然受宠若惊地吸了一口凉气。 他真真害羞了,低着头,紧张到手不知往哪放,一味说着:“好好。我再把大娘叫来服侍 分卷阅读6 你如何?你身子不好,上次又病了,这次又被吓到。我,我白天并不放心。” 好男人,真是个好男人。 妙言甜甜笑了笑,主动摸摸他的侧脸,做一个安抚的动作,“不用的。别的夫人也没叫佣人服侍啊,就连成大领夫人都自己做饭呢!” 金浩然老实地点点头。 两人说完话,金浩然自觉地回到了地上打地铺,妙言例行公事地问了问真的好吗? 金浩然说:“我没关系的,我从军多年习惯了,不用睡那么好的地方。妙言晚上睡觉不要害怕,有事就喊我。我把门掩着,你看不到我......” 他睡在客厅,和妙言隔着一扇房门。 夜深了,有这么一个“门卫”站岗,妙言自然不会害怕那晚的事,只是,他想起一个人,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的下午见到的那个男人——朴正昌。 他当时很奇怪。 她让他走,他很轻蔑,不当回事,却也不说话,对她审视的目光坚定不移。她颤颤地下床,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套上拖鞋惶恐地往门口挪,他却突然说:“你腿废了?” 她问:“什么?” “被个醉汉摸过身体,连路也不会走了?”他仍牢牢坐在她床边。 她解释自己:“我上次生病,很多事情都忘了。朴大领想跟我说什么?我好像不认识你。” 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发了脾气,敛起表情瞪她一眼,锐利的目光像雄鹰,教她胆战心惊。 他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地说:“别演了。你为什么嫁给金浩然,你从大邱搬过来,那么引人注目,是为什么?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妙言只得这样重复:“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想要躲避——” 朴正昌那颀长的身子朝她逼近,热热的呼吸已经喷到她脸上,她以为自己又要被男人非礼,恰恰,电话响起了。 他大概也顾忌自己的身份,要避嫌,就在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是那个“我还没有忘记你,在你记得我之前”? 可是后面她有对金浩然旁敲侧击,得到的答案却是:李妙言和朴正昌并不认识,小时候也没有过交集。 0005 一只鞋子 再过两日,妙言头上的肿包消掉,出血点不大,结了一块硬硬的疤,已经可以洗头了。 金浩然每天一早去军队晨练,晚上回,吃她做的中国炒菜。第一顿他固然惊讶,她解释说中国菜好吃,自己乱学的。 她才吃不惯韩国人的汤泡饭、泡菜、泡面。不过除了这些,其他的食物烹饪方法还是相近的,就是韩国人爱吃辣,口味重些。 妙言喜欢自己买菜,就在官舍外面的市场,步行十几分钟。勤务处有拿着官夫人给的清单去跑腿的,她倒没叫过,毕竟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和什么人来往,那么买菜,即是唯一的出门机会。 自从崔中领因侵犯她被降职、赶走后,妙言也不知得罪了谁,总之,那些官夫人都不叫她出去做美容、做头发、做衣服、喝下午茶什么的了,她倒也省省钱。 白天她就在官舍学韩语书写,靠一本中韩字典。晚上睡觉前就和金浩然聊天,了解多一些这个时代的事。 到了周日那天,军官集体休息,成大领邀请了金浩然夫妇一起去野餐。 妙言“来”这里那么多天,也知道些内情,她问是不是做下属的都要给各个上级送礼? 金浩然声音微弱,“别人会。但我......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随我父亲,天生不会讨好人。” 挺对,做开了便要一直做,不如少惹是非。他们是一样的人,她心里满意。 和金浩然一起到了花草露营点,妙言发现一起来的人不止成大领夫妇,还有一对年轻的教官夫妇,妙言认识那个韩夫人,她喜欢穿黄色裙子,名叫惠丽。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男人——朴正昌。 别人都是成双成对来的,他独自? 见到他,金浩然到他跟前行标准军姿:“忠诚!” 两鬓发白的成大领拿着长着范儿调侃:“出来了就是朋友,不用守礼。”又眯起眼睛看了看李妙言,问道,“你夫人好些了?你也真是的,老把那么漂亮的夫人藏在家里,应该多带出来走走。” 成夫人端庄优雅地陪在一边,拎一个香奈儿手袋。 金浩然赧然说是,是。妙言冲他们微微颔首,算打过招呼。 片刻,听到那边的朴正昌呼唤:“过来坐!” 叫谁过去坐呢? 那么洒脱,今天穿着白衬衣、白裤子,运动鞋也是白的,唯腰间的皮带是棕色。噢,其实周日的军官都这副打扮,但这个男人就是特别的吸引妙言注意。 他的短发梳理得干净齐整,露出耳鬓与额头,比上次见到的更显山根 分卷阅读7 挺拔,一双浓眉、利眼,有点阴鸷又有点爽朗大气,可能是个混血儿,那气场完全不像东方人。 妙言轻轻脱掉高跟鞋,往野餐垫的一角坐好,成夫人、惠丽挨着她,四个男人都不脱鞋,自然地把长腿伸出地面,有三个在吞云吐雾。 金浩然不善谈,老老实实地听成大领讲话,偶尔应声“是”,至于那位,妙言不敢看也不想看了,她在低头削苹果。 “下午去看电影,一起吧?”成夫人笑问。 妙言不确定她是否对自己一个人说的,便把目光投向金浩然。 成夫人又说:“唉一古一古,那么内向怎么行呢?什么都要丈夫做主,你自己要独立一次。” 金浩然微微一笑,和蔼极了,“你想去就去,你还没去过首尔的电影院吧?那跟我们军队里放映的不一样。” 妙言正想说“是”,有道不羁的男声传来:“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放个投影,一群人扑着看。” 成大领大笑,拍拍他的肩,“正昌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你是一点艺术情操都没有啊,一心只想宰了越共鬼子。” 呵,跟一群手上过有人命的军人谈艺术,啼笑皆非。 三个女人真的去看了电影,由金浩然当司机,将她们送到首尔市区的影院。 还不算,金浩然为妙言买好零食、汽水,把电话本给她,告诉她哪里有电话亭,又怕她对首尔陌生,拜托两位夫人照看好,直到成夫人举着巴掌要扇他,他才肯调头。 惠丽把他们夫妇的互动看在眼里,有点阴阳怪气地说:“真羡慕你啊,丈夫对你那么体贴。” 妙言没怎么想,语气淡淡甚至有些沧桑地回答:“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中年,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在身边,一个是刚结婚,还没孩子。但说到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们过得好不好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随后,她们一人一边拍了拍妙言的手背,像达成了某样共识。 一部美国老电影放映结束是下午三点半,金浩然掐点在影院外等候,一见面就笑了笑说:“他们在官舍打起网球了。” “是朴大领吗?”惠丽激动地问。 “是。” “快回去!朴大领打球的时候超级帅!” 比你老公还帅?妙言笑了。 球场上真是朴正昌和韩大尉在对打,一旁的观众阶梯坐了许多凑热闹的女人,同惠丽一样激动,也不知道是对哪一方加油打气,总之一直在拍手欢呼。 妙言也放眼去看,两个年轻男人挥汗如雨,一枚绿色的小网球在两人球拍中飘来飘去,行如流水,落地发出“特特”声,裁判的一双眼睛飘忽不定,还得顾上翻页码。 他脖子会不会累呢?这是妙言清奇的关注点。 一轮结束后,裁判举起朴正昌的手臂,宣布他胜利,他对手韩大尉在憨憨地笑。朴正昌也有微微笑意,一忽儿,好像看见了谁,他冲她所在的这个位置点了点头,是那种有礼貌的打招呼方式。 妙言一怔,乍以为是对她打招呼,一转头,看见旁边的惠丽正在热情挥手,妙言明白了。 他这个人最擅长吸引少妇。 妙言亲眼目睹。 球赛结束之后大家都散了,金浩然跟那些男人们去了哪里看什么东西,妙言便自个儿去了最近的街市买菜。 天蒙蒙黑,妙言提着菜篮子走回来,因为高跟鞋有点磨后脚跟,便找了个干净的花坛坐下,想垫张纸巾。 巧的是,她就在这没什么人的地方看见了两个今儿个在她面前晃了大半天的身影——鹅黄色的连衣裙,盘个小发髻的少妇;背影挺拔高挑,一身白的男人。 她在给他什么东西,妙言能听清他们的交谈。 “大领,这是我亲自为你缝的手套,你练枪的时候戴上它,手不会痛。” “什么?给你丈夫吧。” “大领,我结婚是身不由己,你不要不理我......至少,你收下这副手套。” ......身不由己?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官舍里刚结婚的女人都要跟他报告:“我为什么结婚吗?” 他那天也叫她给个合理的说法来着。 妙言继续听。 “你结婚了,不要跟我说这种话。” “可是——”惠丽顿了顿,声音戛然而止,她看见妙言了。 紧接着,有白色裤腿靠近了妙言。妙言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见了他手里的手套,再一回头,咦?慧丽竟然走得飞快。 殊不知她自己的一声惊呼也吐得飞快——“喂!” 男人弯腰抄走了她一只鞋,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过来!” “朴大领,还我鞋!” 0006 初次密谈(有改动) “朴大领,还我鞋!” 妙言只得把另一只鞋也拿下来,打着赤脚跟过去。 分卷阅读8 朴正昌脚下生风,走进球场附近的小树林里。妙言不敢进,在外边停住脚步,远远地看着他。 他回了一次头,用手上那只鞋子冲她比划一下,意思是:你过来! “我走不了,地上不安全!”妙言喊了声。 朴正昌看了看她的赤脚,拎着鞋子折回头。 妙言说:“请把我的鞋子还给我。” 朴高瘦挺拔的身躯在她面前站定,上下打量她一番,而后一把扯过她的菜篮子,随意搁在旁边。 没等妙言惊讶地叫出声,他居然把空着的那只右手绕到妙言腿后,轻轻松松地将她扛在了肩上。 “喂喂——” 妙言吓死了,胡乱挣扎了两下,却又怕自己会摔下来,两手不听使唤地揪上了他后背的衣服,紧紧紧紧的,仿佛要把他的衣服抓出水来。 “朴大领,放我下来!我要叫人了!你快放开我......” 她一路小声地叫,他却一言不发。 终于把她胃部颠够了,朴正昌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块上把她放了下来。 妙言摸摸腹部和胸口,嗓子发绀,差点儿没忍住要干呕。 这里是小树林中间,一般人怕是不会到这里来,等妙言缓过气后,她抬起头,冷冷地瞪过去。 朴正昌就站在她旁边,白衣白裤长身玉立的显得甚是温文,居然一点儿都不像坏人。 他把她的白色漆皮高跟鞋扔到地上“啪嗒”一声,而后拿出打火机为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后夹在指间,不咸不淡地问:“你和你丈夫睡觉了?” “......”妙言突然想笑。 这怎么那么像电影《让子弹飞》的剧情—— “听说你昨天睡觉了?” “听说你跟土匪睡觉了?” “......” 我丈夫都叫我丈夫了,我能不跟他睡么? 再说了,我跟我丈夫睡觉,跟你这大爷有什么关系? 妙言一听他这语气,神情顺其自然地傲起来,不屑说道:“问来做什么?” “呵。”朴正昌笑了,一种轻蔑的笑,在蒙蒙黑的光线下笑出一排显得特别白的牙。 他弯腰,姿态仍是倨傲的,就与坐在石头上的她视线平齐,而后,缓缓逼近...... 妙言无路可退,两手撑着石头尽量往后倒,头上脸上都顶着他热烈的呼吸,带着淡淡烟草味的。 可以明确的是,妙言不喜欢这股烟草味,她皱起了眉,把脸别了过去。 这个举动有刺伤他吗? 他仿佛被一种“哇,你有口臭”的嫌弃方式对待了,还不承认,还要死逼着要别人闻他。 朴正昌吸了一口烟,用两根手指强行掰过她的下颚,对着她的正面徐徐把烟吐出来。 袅袅白烟在一张莹白小脸上升腾,妙言被熏得不由得闭上眼、皱着眉头抗拒,一副“滚开你个臭流氓”的模样。 可他凑得越发近了,除了淡淡的烟草味,还带给她一股男性麝香味,陌生、暧昧、不可触碰,在这三者感官的簇拥下,妙言红了脸。 所幸,快天黑了,他也看不到。 “朴大领,你,你这是做什么,可以起来了吗?”因为有点脸红心虚, ? 妙言不够理直气壮,说出来的音调像小猫挠痒痒似的。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要回家给我丈夫做饭了。” 朴正昌没什么反应,他把半支烟抽完,烟头扔到地上,用鞋碾了碾。妙言想扒开他的手,离他远点,不料被他一个坚实的胸膛“咚”的撞到额上来。 他在她头顶悻悻然地问:“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过得挺好?” 听听,听听这话。 跟“对于今天这部电影有什么看法”一样的闲适语气。 这是在关心,还是嘲讽? 妙言伸手推他胸膛,发现太硬推不动,两手齐上,可还是纹丝不动,她忍不住严厉地说:“朴大领,我们男女有别,这样不合适。而且我已婚。” “是,你结婚了,我知道。”他顺遂应道,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任何情感,只能称得上不凶就是了。 他一边说一边悠然自若地抖抖腿,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姿态,补充道:“照样是很多男人眼里的盘中餐,所以结婚根本改变不了你的身份。你,选了一条错误的道。” 李妙言:“......” 真想骂神经病! 但是“神经病”笑完,居然大胆地把手摸到她身上。 男人的大手摸到了她的腰侧,妙言抬眼瞪他,而他正好勾了勾嘴,手心爬上她饱满的胸脯,修长的手指在衣服上蜷了蜷,像是经历了一经超快的思想斗争,最终他的手指合拢,握住那团丰盈揉了几下。 像触电一样,妙言身子倏地弹了弹,不禁恼羞成怒,“朴大领,你敢侵犯我?你是一名军官,我是你部下的妻子,你快放手,否则,否则你要 分卷阅读9 犯军规!” 朴正昌又笑了,比方才露出洁白牙齿那次笑得还要好看,蒙蒙黑的树林里响起一声他从鼻尖发出的轻嗤。 眨眼间,他的大手从妙言的领口钻了进去,男性的粗粝指腹在她的柔软上渐渐加了劲道,妙言痛得闷叫一声。 “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朴正昌一边揉着她的胸一边说,“如你所愿,做点侵犯你的事。” 把语气加重在“侵犯”两字上。 他的黑亮眼睛逼上她的视线,慢慢地、从容地从牙缝中蹦出字眼:“不行?” 0007 最初印象 “......” 誓死也要帮原主保护贞操的李妙言“呸”他一口——“不行!” 口吐芬芳,形成一道小小的风,掀起他额上的碎发。 糟糕...... 这个男人的脸色又像那天在官舍房间里一样了,一秒反转,发起脾气。妙言有所警觉,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是先奸后杀,砰的一枪崩了她,还是先一枪崩了她,然后奸尸...... 妙言一双大眼睛牢牢追随他的面部表情,发现他原本微白的脸变得越来越黑,可能这也跟环境有关,天已经快全黑了,再过一小会儿,她只能依靠路灯回家。 不,她能不能回家还是个问题。 就在朴正昌手上的动作像“婊子我就要干死你”似的摸上她大腿时,他的双腿是跨开站在她身前的,她的腿就夹在他两腿中间,而抬起膝盖的动作只需半秒,她当机立断—— “......”李妙言嘴边冒出一句好优美的中国话。 朴正昌的白裤腿上长了一千只眼睛,没等她膝盖碰上他,他飞快踢回来,夹住她一条光裸的小腿。 “这么急着想要感受男性雄伟?”他欠欠地揶揄着,“我知道你丈夫没有,你也不用这么急。” 这下妙言真没好脾气了,她反唇相讥:“我丈夫是为你们国家付出的,你侮辱他,算什么上级?” “这不是侮辱,是事实。” 妙言为他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废力想从他两条结实的小腿中挣脱出来,可他没有丝丝懈怠之意,仍夹得紧,她大力就是她遭痛,试了几次后索性把嘴一撇,好像要哭出来。 “天黑了,我会认不得路回去,我怕黑的......”她的声音不柔弱,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 她低着头,没看见朴正昌的神情。两秒后,朴正昌松开了她,摸她胸的咸猪手也挪走了。听得他沉声问:“想回去,给丈夫煮饭?” 妙言答:“他在官舍等我了。” “留下一样东西,你可以走。” “什么?” 猝不及防,他的手从妙言裙底伸了进去,扯了扯她的内裤,发现不好扯之后,一只手半托起妙言的身子,顺利将内裤从她脚踝上脱出。 妙言两眼一黑,一口气快喘不上来。 没等她发怒,朴正昌用一根手指勾着妙言的肤色内裤,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指向出口,“走,再不走,留下的可就不止这一件了。” 在她站起来时,他还挑挑眉,半调侃半威胁地说:“如果你跟你丈夫告状,说你这件被我偷了,我等着,就看到时谁吃亏。” 猥琐! 不过,很有道理。 妙言甚至不敢出声了,就怕有人见到,然后重演一次她被崔中领冒犯后的流言蜚语。这样对金浩然,金家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一秒都不想等,妙言穿上自己的鞋踉跄着跑出去,捡回自己的菜篮子,而后沿着昏黄的路灯,头也不回地直奔金浩然的官舍。 金浩然在官舍左等右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妙言回来,正带着手电筒想出门找她,就看见妙言神不守舍地走了进来,他迎上前问:“怎么那么久?我刚想出去找你。” 妙言微喘着看向他,一双眼睛忽暗忽明,心里摇摆不定。 是向他告状,让他以后多替她防着朴正昌,还是,只当自己吃了哑巴亏...... “妙言?”金浩然疑惑着,伸手接过她的菜篮子,“买了什么?我来煮。” “等等——” “什么?” 见他一脸憨态、诚实又单纯,妙言心里的主意翻了十八个跟斗,“啪”的掉在了最末端,被她一脚踩住。 她走过去,“没什么,我想吃中国菜,让我来煮。” “妙言你怎么那么喜欢中国的东西呢,最近迷上了?”金浩然说。 “还好,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可以学习一下。” “那你教我做中国菜,我下次做给你吃。” “好。” 辣椒小炒肉、煎豆腐和炒生菜,妙言的中式晚餐达成,考虑到金浩然白天消耗大,要吃荤菜,她从冰箱拿出一根没吃完的熏火腿,给他切了一盘火腿片。 金浩然不挑食,左手端着一碗米饭,右手拿着筷子夹菜扒饭,吃得非常香。妙言胃 分卷阅读10 口小,把大半菜都留给他,她用汤勺小口小口地挑着吃。 吃到一半,金浩然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从上一个他们讨论的首尔哪里有好吃的餐馆,跳到了下一个话题,他问妙言:“你今天见到了朴大领,觉得他人好吗?” 0008 医院再遇 妙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回来之后她没机会进房间穿内裤,现在她裙子里面是空着的。 也不知道金浩然为什么这样问,她低眉顺眼,轻声说:“怎么了?” 金浩然扒了一口饭,“上级让他选一名副官,他本来不要的,但是有人劝了他,他又同意了,即将在大尉里面选一名。” 金浩然是大尉,今天见到的慧丽丈夫也是大尉......妙言问:“会选你吗?” “不知道,”金浩然耸耸肩,赧然地笑了笑,“如果真的选我,我会高兴死,朴大领可是我偶像。” “偶像?”妙言忍不住地说。 他把你老婆内裤都扒了,你还当他偶像? “是,朴大领很厉害,我今天跟他说上了话,听他说起越共那边的情况,他经常对驻越韩军说:‘埋伏就是杀戮,杀戮就是乐趣。越军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去找他们。’于是他那次带领半个师去找越军的扎营,烧了他们存储雨衣雨具的库房,成吨!越军没了这些雨衣,冬天就只能冒雨上阵......” 金浩然兴致勃勃地说着说着,妙言把勺子放了下来,暂停不吃了。等直男金浩然发现她一言不发时,才停止了话题,讪讪说道:“啊,你不喜欢听这些,我不说了。” 妙言说了声没事的,拿起勺子继续吃饭,过了一分钟,她抬起头说:“烧了也没用,现在才夏天,离冬天还远,他们还会补给。” 金浩然一怔,勉强点了点头,又问回刚才那个问题:“你觉得朴大领人怎么样?” 妙言这下毫不犹豫,“我觉得他人不好,看起来有点阴险。” “可是,打战就是靠计谋的啊。” “我说的不是打战,是看见他的感觉。” “感觉?他长得很英俊不是么?” “没你英俊。”妙言嗔他一眼。 “......”金浩然腼腆,吃吃地笑了起来。 新的一周,首尔一批新兵进部队,金浩然教官负责对他们进行集训,经常是早上在教室给他们上半天课,下午就带到练兵场操练,到了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他监督了新兵就寝才能回官舍,然后吃点妙言给他加热的宵夜,再洗个澡便倒头大睡了,和妙言总共也说不到几句话。 妙言作为教官夫人,她也没能闲着。 印证了那句话:她不去找别人,别人倒来找她。她被一群官夫人拉去部队医院做一天志愿工,穿上护士服,走访病房对伤者嘘寒问暖。 能不能真的帮上忙还得另当别论,主要是她们得在记者面前摆拍,届时登报:“军官夫人慰问负伤战士。” 这个才叫牛逼轰轰。 一群官夫人嘻嘻哈哈地走进一间大的集体病房,纵使护士长提醒过小声点,免得影响病人休息,但她们仍然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像逛商场一样。 妙言是跟在最后的一个,她脸上的神情一直是淡淡的,直到在病房看见那抹米色军装身影,她心头一窒——怎么上哪都能碰到他? 但他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官夫人们熟稔地朝他涌过去,跟他说话。朴正昌此时是侧面对着妙言的,她看见他对那些夫人在说什么,好像是分配任务。 说着说着,他回了一次头,妙言机智,连忙扭过脸问一个路过的护士:“需要帮忙吗?” 护士带她下楼,算是摆脱了变态。 楼下一位伤者需要做伤口消毒,妙言站在旁边问我可以做什么?护士说:“按住他,别让他动!” 护士把戴着手套的手伸向伤者,伤者畏惧地退缩一下,惨白干涩的嘴唇微微颤了颤。护士说这位可是大尉夫人,特意来看你的,你不想在夫人面前出丑吧? 伤者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终日躺在病床上,面容消瘦,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也能看出他骨骼明显,是生病导致营养不良,瘦的。听到护士的话,小伙子呆呆地看了看妙言,喃喃说了句:“夫人很美丽。” “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娶个跟夫人一样漂亮的妻子。”护士嗓门很大地说着。 她把伤者膝盖及以下缠绕的纱布拆开,妙言一看,啊,整条小腿连着脚板全是烂肉。 这样的伤口再倒上乙醇或碘伏消毒液,肯定腌得眼泪流,怪不得伤者那么害怕。 妙言心生不忍,伸手去按住小伙子的肩膀,轻声说:“很快的,你不要看那里,跟我说话好了。” 小伙子注视妙言一双明媚闪烁的大眼睛,抿了抿惨白的唇,弱声问道:“夫人,可以为我唱首歌吗?” “什么歌?” “都可以。” “嗯……那我唱一首英文歌好了。”韩语歌她不会。 分卷阅读11 护士把酒精倒在小伙子腿上,他疼得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地死死隐忍着不叫出声,而夫人在唱:“I ? see ? your ? monsters, ? I ? see ? your ? pain......”(我看到你心里的野兽,看到你的痛苦) 歌声清脆甜美,竟然真的能治疗,小伙子在痛得眼睛仅能睁开一条缝的视线里看着夫人姣好的面容,渐渐觉得疼痛消散大半。 直至护士清洗完伤口,上好创伤药,大刀阔斧地说:“好了,这次很顺利,你可以继续卧床休息,下午再让护工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妙言收回手,小伙子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空空的肩膀,又问:“我可不可以知道夫人的名字?” 妙言说:“我叫李妙言,丈夫是金浩然。” “夫人结婚得真早。” 不知道他认不认识金浩然,知不知道他发生过的事,妙言只是点点头。 小伙子又说:“我叫张民安,等我腿好了,给夫人家里干活。” 妙言噗嗤一笑,随口应道:“好啊。” 护士已经推着车走了,妙言心想朴正昌还在楼上,她就不上去了,留在这一层混混时间应该也能交差吧。 妙言对张民安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们带了水果过来,我去给你拿。” 出门时她走得快,没留意门口旁侧站了人。 沿着走廊去到水房旁边的一个置屋间,妙言找了找她今天带来的桃子和香蕉。考虑到伤者进食,她问护士要了一把水果刀和一个盘子,把水果切成了小块再端过去。 中途她右脚的护士鞋后跟松了松,掉了出来——鞋码大了,她将就穿的。便重新穿回去,在地上踏了几下,想让鞋跟紧些。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她侧了侧身挪向一边,谁知她穿好鞋刚迈出一步,那人身子移动,挡在了她前面。 0009 送你一程 一秒的时间内她想都没想,直接走向另一边,但是这次不等她往前抬脚,他的身子又不偏不倚地挡住她。 妙言不想抬头,怕抬头她会忍不住生气,也不敢抬头,怕这个人又对她羞辱一番。 她低着头说:“请让一让,我要照顾伤者。” 对方坚决不让,全身上下像带着刀子似的就在距离妙言不到半米处散着寒光,他身子向前倾,越发靠得近了,带着攻击性的,他在妙言头上说:“是你这个女人?” 呵,不是朴正昌。 妙言为自己的第六感脸红。但这个人是......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男人低声训斥,“要不是你,崔中领也不会被降职调去越南。”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妙言,拳头随着语气的力度加重也拽得越紧,“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错。”妙言严正地打断他。 她抬眼,见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的男人。男人额头成一个“川”字,分明有怒气。听他的语气,也分明就是上次喝醉酒想要强奸她的崔中领的亲信。 他为亲信感到惋惜,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是把罪名加冕到妙言身上,妙言不接受。 妙言继续说:“我什么都没做。要不是崔中领,我也不会摔伤头,我去怪谁?” “你这女人——” “我怎么了?你还想打我?” 国字脸男人挥起大手,“别以为我不敢。” “你想去越南陪崔中领就打。” “乒乒乓乓”落地的声音吸引护士的注意,护士冲上来,“哎一古,你们在做什么?” 原本被妙言捧在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水果块滚了一地,圈在妙言和军官站立的位置,让旁人根本没下脚的地方。 病房里的人纷纷从门口伸个头来探个究竟,护士风风火火地拿来扫把清理,以免堵塞通道。 其实托盘不是国字脸发怒打翻的,是妙言自己撒在地上故意制造的声响,就想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个男人在欺负一个女人。 至于效果,十分见效。 国字脸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收回手,冲妙言撂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晚上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妙言正想大声说“你威胁我”吸引别人的关注,她身后却传来一句—— “前面在做什么?” 这回真是朴正昌。 国字脸男人肃然起敬,声音却弱到不能再弱,“朴,朴大领?” 方才的嚣张气焰全无。 妙言迅速拿起地上一个簸箕,送到护士扫把前,压根儿不想看那人一眼。 听得朴正昌又问:“你们在做什么?” “回大领,没什么。”国字脸说。 “没?”是那种质问妙言“不行?”的语气。 国字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难为,“走到这里,看她摔了东西就停了。” 朴正昌说:“在楼梯就听见你大声 分卷阅读12 说话了,你精神这么好的话,是不是该把病假划了让出病床?” “朴大领,我没......” “别说没有了,有这时间把地面清理干净。” “是!” 国字脸夺过护士的扫把,自己动手扫了起来,没一会儿,又一把握住了妙言手中的簸箕柄子,有点大力,跟抢似的,带着不少他对妙言的怒气。 妙言松手让给他,看见他吃瘪的样子,她心里的窃喜像滚水一样哇哇涌上来,忍不住了,偷偷笑一下,却一不小心又落入某人的眼中。 国字脸麻利把地扫干净,向朴正昌请示完毕,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病房。妙言这才反应到他穿的是纯白色棉麻料病号服,那她刚才是怎么认为他是朴正昌的呢? 还没有时间思索,站在身边的米黄色军装悠悠地喊了一声:“金夫人?” 虽用了尊称,但妙言听不出任何诚意。 朴正昌长身玉立地站在旁边,手上什么动作都没有,就那样看着她。惘然间,妙言觉得这个男人有两副面孔,在人前倒是威严端庄,私底下抽烟、泡妞、说黄骚话,还要见缝插针地勾引人妇—— 喊了“金夫人”后,他补充道:“你的美丽面孔可真会替你找麻烦。” 妙言不屑理会,扭头就走,“我要去照顾病人。” 她进库房,重新切了一盘水果走出来,不料,朴正昌还在走廊。 他双手环胸,一只手支在下巴上,在走廊略有所思地踱着步,就像寻常男人心焦地等自己女朋友,见到她,他抬起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问道:“几号病人,金夫人?” “不知道几号,”妙言收回视线,“只知道在哪。” 他就坡下驴,“带我去。” “大领得让路。” 朴正昌不出声,也没让路的意思。妙言快速从他身边穿过,鞋后跟不幸又松了松,她勉强趿拉着进入病房。 身后响起的军靴声代表他跟了上来。 张民安是先见到的妙言,再看见的朴正昌,他本来靠坐在升起的床头,一见来人,慌得像个筛子似的在床上抖了几下——他想下床。但腿伤不支持,便“唰”的挺直脊梁,抬头挺胸,严正敬了个礼,“忠诚!” 朴正昌例行公事问:“感觉怎么样?” “是,伤势基本稳定,”张民安说,“今天金大尉夫人来照顾我了。” “我知道,”朴正昌应声,“金夫人,过来给你唱歌了。” 妙言:“......”明明知道还问几号。 “金夫人学过英语?”朴正昌看向着一身白色护士装的妙言。 妙言把一盘水果放到他床上的小桌板,随口应答:“是。” 张民安顺便殷勤点头,“谢谢夫人。” “在哪学的?”朴正昌又问,语气淡淡的。 “学校,”妙言答,“我在师范学院毕业。” “原来是这样,”朴正昌拉长了尾音,“听说你结婚前是教师。” ——是又怎样? 难不成你想表达我一个教师怎么那么不文雅?干倾何事? 又一奇怪点,妙言在21世纪就不是个脾气差的人,来到这儿跟其他人相处也都淡淡的,大家说她性情温和,甚至懦弱,但是碰到这个人,他一来,他说话,她心里那股不耐烦就会随着呼吸升腾上来。 ……会不会是李妙言嫁给金浩然之前欠了他的? 妙言不说话,勉强点头。 张民安两只眼睛飘忽不定,在两人之间观察来观察去,忍不住用手握住拳头放在唇边咳两声。 妙言正好要告辞,对他说我还有事,你好好照顾身体。 出于人前礼貌,她也对朴正昌提了提:“朴大领,失陪了。” “要回官舍?”朴正昌也走出门口,“我顺路,送你一程。” “不用了,”妙言拒绝,其实还想说楼上还有很多少妇,你可以去载一车。她头也不回,“我走路就好。” “走路二十分钟,坐我的车五分钟。而且——”朴正昌看她的鞋,“你的鞋不支持你走那么久。” 妙言脚步一顿。 0010 车与咖啡 上了他的车方知后悔。 从他酷酷的开车手法和自己多年的经验,李妙言坐实了朴正昌在泡妞。她坐在汽车后排,换位思考,以他的角度来分析了一下事情走向。 起初是:好好的小妞嫁谁不好,非要嫁个没鸟用的男人,还是在我的地盘,这不是便宜我了么? 于是有了第一招单刀直入——以数面之缘和自己完美的硬件软件,直接去问:“给我个你结婚的理由。” 结果:小妞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认我,凶她都没用,是太矜持了吗?还是第一印象太凶了?不行,得换一招。 换成第二招蓄意勾引——就在小树林试一试,如果小妞满面红霞,被摸得春水泛滥,便趁热打铁,先来一发入魂。 分卷阅读13 结果:小妞非常抗拒,看来是没经验,毕竟她的男人没教过她。不怕,这种欲擒故纵的货色我喜欢,再试一次。 今天就到了第三招君子好逑——先来一场自己的烟花秀,让人群外的小妞看到自己的地位和温文儒雅,接着夸赞一下她的美貌,令她春心荡漾,对他产生幻想。 结果:成功了(他自信地认为)。 车子还在行驶,过了十分钟不止,妙言的神经又开始敏感,生怕他把自己载到哪里去,就在他开口悠悠喊她“金夫人”的时候,她脱口而出——“不要!” 朴正昌的一声嗤笑犹如一股闷雷在车里响起。 妙言脸上微微发烫,总感觉他能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 他接着说:“知道哪里有好喝的咖啡店吗?” “不知道。” “金大尉说你每天都会喝咖啡。” “......” 那是因为金浩然从美国带回了一台咖啡机。妙言才想说,又想到万一他强行闯入我家喝咖啡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睛,回道:“他胡说的。” “你们,”朴正昌刻意停顿一下,“很相爱吗?” 妙言一眼看上他的利落发脚,毫不犹豫地说:“是。” 怎么都好,原来的李妙言和金浩然是在小时候认识的,后来金浩然出事,她固有怜悯,但真正愿意嫁给他的,应该还有其他好的原因。 比如李妙言无依无靠,跟了金浩然这憨蠢的军人不用担心被家暴,也没有生育风险,至于公婆家里,他们觉得儿子能娶到老婆已经是万幸了,又怎会对她苛刻。 不过这终究是她的猜测,她没记忆,但凡碰到她和金浩然的婚姻,说“是”就对了。 朴正昌没再问了,车子拐了一个弯,离开营地,他微微侧一侧头对后排的妙言说:“我知道一家咖啡店,一起去吧。” 妙言急眼,连忙说:“我不方便!我得回官舍......” “衣服吗?”他好像笑了,“没事,那里的人认识我。” 见过穿着军装和护士服的人去喝咖啡吗? 妙言下车时摘掉头上的护士帽,看着门面招牌上的“南株俱乐部”好几秒,再冷着一张脸走进去。不等朴正昌带路,她自己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朴正昌正在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说话,男人就是老板吧,他俩看起来特别熟,互相拍了拍肩,而后老板看向妙言的眼神有点暧昧,笑得阴阴的,像是对朴正昌说:这是,新泡的妞? 妙言在桌子上没看见菜单,于是打断他们:“这里真的有咖啡喝吗?” 她的语气带着对朴正昌强行拐去来“喝咖啡”的抱怨,还有对这个地方,对那叫南株的男老板那种奇怪神情的反击。 人长相不辣,脾气却爆。还是那种淡淡淡淡的,从她清纯美丽的外形散发出来,令人很想闻一闻,惹一惹,激怒她,直至她燃起烟熏火燎般的浓烈,一下子能点着三层楼。 闻言,南株缩了缩肩膀,轻咳一声应道:“有!请稍等。” 转身前又投给朴正昌一个眼神。 朴正昌走过来,气定神闲地问:“飞镖会不会扔?” 都说俱乐部,俱乐部,肯定就不是专门喝咖啡的地儿,里面有好几间棋牌室、台球室,墙上也到处是飞镖盘。 妙言直言:“不会,也不想玩。” 心里暗暗补充一句:如果你想借着教我掷飞镖的机会,站在我身后,用你的手臂环住我的肩,握住我的手表演个双人飞镖的话,不、如、做、梦。 老掉牙了,她在现代什么没见过。 亏得朴正昌还有几分眼力见,不坚持,他在她对面坐下。 圆桌不宽敞,椅子和桌面一样高,坐着的人就要束手束脚兼低头。五月的天时,不冷不热,布置得要么是红要么是黑的密密实实毫无浪漫可言的男人俱乐部竟有丝丝凉风灌进来,就像有人拿了根小棍子在窗帘外小心地捅了捅,窗帘掀起条缝,有阳光从裂缝中射进来,十分违和。 妙言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杂志,低头翻看,中间没听到他说话,便偷偷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像蚊子碰到巴掌似的猛地缩回头。 天。她忘记了这个年代没手机可玩,他手上空空,除了看她,没事可做。 只一秒,他的面部轮廓从她眼前掠过,最明显一双乌黑的眉和弯起弧度的嘴角。 ——他笑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眼瞄了瞄,发现他也正看过来。两人避开对方目光,稍后她又忍不住把视线转到他脸上,他亦恰好看向她的莹白小脸。 妙言尴尬脸热,朴正昌却嗤笑出声。 再一次抬头,妙言嗔他一眼,正想开口说什么,南株端着托盘过来了。 两杯热拿铁咖啡,还用心地做了拉花,是心形的。捕捉到他们“脉脉传情”的南株呵呵笑得欢,冲朴正昌风骚地摆摆手,“Enjoy~” 俱乐部正在 分卷阅读14 播放一首悠柔绵长的古典音乐,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沉静感。妙言侧坐着,端起咖啡接连抿了几口。 她妆素,脸上看不出一点粉饼印,唯有垂下眼眸时,眼皮上那抹淡淡的粉色,唇色都是自然人体色,没涂指甲油,几只打磨圆润的短指甲贴在白色的瓷杯上,素得像平民。 头发是全数挽在脑后的,为了戴护士帽,没有一丝一缕的碎发坠下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两只小巧似扇贝的耳朵,若从后面看,发网下还有一项雪白的后颈。 朴正昌留意到她耳上有两个很短的小耳坠,上面挂着一粒小珍珠一晃一晃的。他趁她喝咖啡时伸手去摸了摸。 妙言吓一跳,身子往后仰去。 见他收回手,甚是温文地浅笑着说:“放心,我又不要你的。” 他抬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眼睛游刃有余地从她腰上瞟到头顶,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同时吊起眉梢,闲闲地补充道:“我可不是什么都要的。” 题外话 朴正昌:你真当老子在泡妞?不,老子只是在执行一场非人的任务,顺便,泡妞。 作者:对于以上这狗子的说法,这狗子的每一次表现,你们猜测一下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是什么?是不是感觉有点迷惑?迷惑就对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看不透他,女主一个人该怎么看呢? ps:我觉得狗子实在有点太狗了,不太想带他和妙言飙车,有本事让他自个儿把车门焊死吧。 0011 隧道那头 不知他什么时候脱了军装外套,这时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衫,衣领敞开两个纽扣,把正经严肃的一身打扮变得不那么正经严肃,脸颊上一颗小痣随着笑容舞动,看得人惊心动魄,稍不留神腿软心酥,想伸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摸他的胸肌...... 啊呸!妙言在心里啐一口,又听到他问:“来到官舍后,除了喝咖啡,你还喜欢种花,养鸟?” 妙言眼眸低垂,重新翻那本杂志,“鸟死了一只,总有人路过我的官舍走廊,对着鸟笼吸烟。” “香烟会伤害鸟?”朴正昌蹙了眉头,很快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像我上次对着你吹二手烟的方式,确实会。而且,对人体也不好,抱歉。” 妙言:“......”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妙言接着喝咖啡,直至喝到底,她放下杯子,“朴大领,咖啡喝完了,我该回去了,你要是还不想回的话,我自己坐的士回。” 朴正昌的手指搁在桌面上轮流起舞,眉目仍是松弛得仿佛一片可容纳一切的大海,“时间还早,再坐会。” “不了,我自己先回好了。” 朴正昌放下杯子,“一起吧,坐我的车。” 他马上掏钱包,抽出一张钞票压在杯底下,拎着外套领子站起来。 妙言轻轻说:“谢谢你的咖啡。” “客气。下次再来?” “......” 高大的吉普车回到官舍,朴正昌停车,妙言麻溜儿开门,“朴大领,再见。” “等等——”他也下车,绕到她下车站定的位置,将她挡住,“是不是忘了什么?” 妙言退后一步,把双臂环在胸前,几乎是一个抵抗姿势。他轻轻轻轻地笑,像那天说“不行?”的神色一模一样,高大的身子逼近,俯身,对上她如小兔迷途的既迷茫又惊慌的眼睛,开口道:“留下一样东西。” 他精准无误地揪掉她一根长发,捏在指腹。 妙言心里“咚”的响了一声,不由得仰头直视他,“朴大领,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怕他又勾起嘴角调戏一番,她强调,“自从上个月中毒昏迷了两天后,很多以前的事我记不住了,就连自己家的人都记不住了。” 她说的诚恳,信不信由他。 但朴正昌此刻就像个每次杀完一个女人都要留下她一样物品作为纪念的连环变态杀手,拿到她的头发后,他明显满足,不再纠缠,只淡淡地对她说一句:“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暗号吗?过了三天,妙言还是没参明白。 金浩然的教官任务越来越重,不能浪费任何一分钟的休息时间,每晚妙言刚洗澡出来,他就躺在地上的铺盖上轻轻扯着鼾了。 妙言有趁他熟睡如猪的时候蹲在旁边观察他,感觉上他的性格还像个孩子,但是大手大脚摆在她面前,又不得不承认他是成年男人。如果他身体没有残缺,他应该同时还是个憨实有爱的爸爸吧? 他27岁了,妙言22岁,朴大领呢,有没超过32? 等等,为什么要想起那个人? 那人厚颜无耻、傲慢好色、卖弄玄虚、一张脸皮像被木屐踩了又踩的结实泥地。 他能率军队干掉一批越军?越军都睡了吧。 再想起他那些奇怪的话: —“你腿废了?” —“被个醉汉摸过身体,连走路都不会了 分卷阅读15 ?” —“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过得挺好?” —“不行?” 还有眼神、动作、摸她的那只苍劲有力的带着薄薄枪茧的大手......妙言冷不丁发了个抖,摇了摇头,而后看见金浩然搭在被子上的手。 她拿起金浩然的手,放到自己胸部上,不知是想抹去那段阴影还是想感受两者区别,她想到就做了。 金浩然的手也很大,指头圆圆扁扁的有点笨,甫一被她牵住手腕往上提,他的手就动了,人也立即弹跳坐起。 “妙言,怎么了?”金浩然搓搓眼皮,像是要把眼睛擦得亮些,十分警惕。 妙言吞吐地拉长“我”字时,他又说:“你害怕吗?不敢睡。” “是......” “那我陪你一起睡?”金浩然说着眨了眨眼,旋即又有点犹豫,“可是,我如果跟你睡的话,我会一整晚睡不着,紧张。” 妙言说:“不用了,你继续睡吧,我看看书,困了就能睡着了。” “好,要是再害怕的话叫我起来。”金浩然扯过被子躺下去继续大睡。 妙言关灯躺上床后,悄悄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周,妙言和金浩然相处依然少,而她也没有见到朴正昌。 白天她依旧看书、学韩字,喂一喂挂在门廊下鸟笼的鸟,看看她种的尚没开花的天丽,自己简单煮个一人份的饭,偶尔去听一下其他官夫人唠嗑,她们的聊天内容虽比鸡肋还无味,听习惯了,暂且也能忍受。 这个官舍就似古代的大宅院,庭院深深,女人只有进来的份儿,少有出去的份儿,得亏丈夫每晚都会回来,不然的话真是“寂寞空庭春欲晚”,闲得发慌,只好对着花草说话。 周五这天,妙言去官舍的花房参加插花班,就在老师教着众人说左手拿着花,右手拿着剪刀的时候,坐在最后排垫子的妙言“咔咔嚓嚓”好几下,剪好一支,众人把目光投向她,老师提醒两次:“那个?那个?” 她们都顾不上,都扭头看妙言利落娴熟地剪花、插花,拼成一个精美的小花篮。等妙言从沉浸在自己制作的欢愉中抬起头,女人们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就肆无忌惮地传到了她耳边。 “她做什么?明明会还来上什么课?老显摆!” “听说她以前是教师,会插花不出奇吧。” “教师又怎样,不就几个钱工资,不嫁进军队,她连一朵花都买不起。” “她还会英语......” 0012 官僚主义 “一古!那个,我们继续吧。”老师最后一次在这些官夫人中维持课堂秩序,“左手拿着花,右手拿起剪刀,小心点,别弄伤手,然后,把多余的、难看的枝叶剪掉......” 妙言把花篮放下,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的,拿起剪子又细细地剪了剪,才不理会她们说什么。 妒忌和攀比自古以来都有,她只是做了点会做的事,也没有大喊大叫让她们都来看,哪算得上出风头?妙言觉得这种寻常小事不需要刻意隐藏,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会的就做快点,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会英语这件事亦如此,妙言在大邱长大,那个城市离首尔有大半天的车程距离,就连从前在大邱生活过的金浩然都不知道她长大的经历,因此她可以尽情瞎编,就说英语在学校学的,汉语也涉及少许——在1971年,距离韩国正式废除汉字的时间还没过去多久。 消息经这些女人口中传出去之前,惠丽拉着妙言在说话。惠丽来了妙言的官舍,“哎一古一古”地看了看她的花和鸟,又在屋里巡视一番,冲她眨眨眼睛,有些俏皮地问:“你和金大尉晚上是睡在一起的?” 妙言觉得没必要回答,扭头去厨房煮咖啡,等浓郁的咖啡香气在屋子里飘散开来,令人勾起食欲,惠丽拍手惊叹:“哇,咖啡机,美国牌的,你们夫妻到底有多少美国的东西?英语也会,西餐也会......” 一杯咖啡堵不住她的嘴,妙言又拿出一盒巧克力蛋糕,请她坐下来慢慢吃。惠丽到底年纪轻,藏不住事儿,一坐下又吧啦吧啦地说:“我们年纪差不多,又是今年新搬进官舍的独两户,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军官想申请官舍吗?我们又没孩子,跟她们又玩不来,所以,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对吧?虽然我丈夫和你丈夫现在是竞争关系,不过男人的事我们也管不着。” “竞争?”妙言疑问。 “是,”惠丽惬意地抿了一口咖啡,像喝了可乐那样“啊~”的叹一下,“金大尉没跟你你说吗?他们都想当朴大领副官。当了副官,是跟朴大领出去威风,副官下面呢,还有一个副官助理,就是打杂的,你看看,成队长夫人家里老有一个人来做家务的,那就是副官助理。” “原来是这样,我丈夫最近比较累,很晚才回来,没有跟我说。”妙言刀枪不入似的维持着文静的仪态。 “其实除了我丈夫和你家金大尉,还有人也想竞争,”惠丽说,“他们已经给上头送礼了,让帮忙说好话了 分卷阅读16 ,只是朴大领家就是总军长,还没人敢送去他家,朴大领呢,哎一古又没结婚,没有夫人可巴结,谁知道是个什么定数。说不定,朴大领哪天看谁顺眼,随便指一个就是副官了。” “朴大领,”妙言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心探问,“他为什么还不结婚?” 惠丽眼神一闪,想起那天妙言听到了她和朴大领在私下说话,连忙解释道:“不是因为我!我只是小时候认识过朴大领,家里现在也有来往,我结婚的时候他不在韩国,所以在官舍见面的时候,有跟他介绍我丈夫......” 妙言点头做恍然大悟状,“我知道,我知道。” 不忍拆穿。 惠丽接着说:“朴大领不结婚,大家说他,”她面部表情开始不自然,“他不喜欢女人,可能,喜欢男人?” 看到妙言被咖啡呛到,用手掩嘴咳了两声,惠丽横眉竖眼,又说:“不!这不可能!朴大领很正常。” 你哪知道他正不正常?妙言感觉这是今年听到最好笑的话——不喜欢女人,不好色?那他袭她胸,偷她内裤,是愚人节节目? 她扯纸巾抹了抹口唇,模棱两可地说:“他好像很受欢迎?” “是,朴大领一表人才,做事稳重有担当,官舍里无论长官还是夫人都喜欢他——”说到这时,惠丽被电话铃响打断。 妙言说:“不好意思,我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成队长夫人,她让妙言过去一趟,妙言犹豫,回头看了看惠丽,就说我和惠丽在一起,成夫人说你自己来就好,不用告诉她。 总感觉有点神秘,妙言挂了电话后,用自己要出门的借口打发了惠丽,接着她草草把一头披肩发扎起来,拿了手袋,匆匆走到成夫人的官舍。 成夫人给妙言端一杯红茶,“你会英语、会插花、还会用茶礼仪、宴会交际舞也跳得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成夫人的眼神带着赞许,如果妙言再不出声,怕是会被她捧成一朵花。 妙言直接问:“发生了什么吗?” 成夫人也直接,“你家金大尉想当朴正昌大领的副官是么?听说惠丽家的韩大尉也有这个想法。他俩在作风上差不多,但是韩大尉会说话,金大尉性格内向,这就没得比了,所以你不能干坐着,要为自己丈夫出点力。” 原来又是这种官僚主义的事,妙言听明白了。那天她也确实见过韩大尉,那人简直是个滴水不漏的马屁精,就连打个网球都能掌握到只在最后关头失误,精彩输给朴正昌。军队官僚主义里面,大多是像他这样的人,至于金浩然......不言而喻。 但是成夫人今天只叫了她过来,而不叫惠丽,那就意味着有好处想便宜金浩然,妙言坐在沙发上,低眉顺眼地点点头,“我能做什么?” “朴军长家要设家宴,我举荐你去侍奉。” “就是去端茶倒水?” 0013 硕大无边 “话又不能这么说,朴军长的家宴是很盛大的,来的也都是大人物,用什么茶,上什么菜,顺序都很有讲究,我还得好好教你。家宴那晚,我丈夫也会参加,他会在旁边介绍你和金大尉。”成夫人说。 那也还是端茶倒水嘛,像个婢女一样。 可是成夫人趁热打铁,“还有三天时间,你去做一身好点的衣裙,把头发也做一做,指甲不做也罢。” 三言两语就把妙言安排得头头是道,这回妙言是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晚上金浩然回来,妙言对他说了这件事。金浩然明显心虚,眼神偶有闪烁,弱声说道:“我以为,会让韩大尉夫人去的。” 妙言把他睡觉穿的衣裤拿给他,叹气道:“这是非去不可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 “对不起,妙言辛苦你了。” “就该把《第22条军规》这本书钉在官舍入口,让每个人都好好看看。”一本讽刺军队官僚主义的书。 “嘘!这本书是禁止的。你自己在家看就好了。” 妙言冲他哼了声。 金浩然洗澡漱口完毕,在客厅里转了转,并不急着打地铺睡觉,见着房间还亮着灯,他踌躇一下,过去推开了门。 “妙言,你还没睡啊?” “还不困。” “你别生气,”金浩然有点语无伦次,“都怪我,是我没用,我竟然要你为我......” 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妙言回过头,“干嘛说这些,我没生气,只是在担心到时要怎么做。” “真的?”金浩然走近,从后面一把揽住妙言的肩,“谢谢你愿意嫁给我,委屈你了。” 他回来那么久,还没试过和她有过亲密,妙言顿了顿,看了看他环在自己胸部上方的手臂,轻声问:“怎么了?” 金浩然的身子歪倒在她背后,贴近她耳边有点无辜地说:“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在洗澡,门没关紧,我,我看见了......” 他偷窥她洗澡。 妙 分卷阅读17 言怔住,她没有过和男人一起的经验,禁不住面红耳赤,深吸了一口气才问:“看见什么?” “都看见了,妙言的身体......” 她回过头,见他光裸着的胸膛结实粗犷,穿一条短的中裤,下面是两条毛茸茸的腿。鬼使神差的,妙言把手把伸向他裤裆处,他却快速一闪,不愿她揭开他的丑陋和伤疤。 “还疼吗?”妙言问。 饶是关怀地问,金浩然也一下子被刺伤最痛的地方,脑袋快垂到了胸口,喃喃自嘲道:“没了,什么都没有,不能像男人一样站着撒尿,我不是男人......” “不要这样说,那不是你的错。”妙言站起来,把手放到他脸上安抚几下,而后问道,“我们,会去领养一个孩子吗?” “是,”金浩然说,“我有这个主意,等我们在这稳定下来了,就去领养一个孩子。” “所以你还是能当爸爸,我也还是能当妈妈的啊。” “可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给你性生活。” “没关系,我不用。” “妙言,或许我可以用嘴和手来,来爱抚你,”金浩然抬头看她一下,又怯怯地把头低下去,羞愧地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好吗?“ “我?”妙言迟疑片刻,“我没试过。” “那,那我们试一次好了。” 话音一落,男人的一双手急切地解开她睡衣上的纽扣,将她放倒在床上,又胡乱地去扒下她的裤子,毫无讲究可言。直至她凝脂一样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白花花地晃在他的眼前,金浩然如发现宝藏一样,双眼发出精光,连忙上床,趴到她身上乱亲一通。 “妙言,这样好吗?”金浩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 只觉得有两片嘴唇和一条舌头在她身上热乎乎地舔来舔去,并不是很舒服,妙言推了推金浩然的肩膀,说你轻点,别咬到我。 金浩然嘻嘻笑得欢,“妙言的身体好棒。” 男人的双手毫无防备地落在一片硕大无边的柔软之中,揉揉捏捏,却不舍得出力。他知道妙言细皮嫩肉,没经历过男人,所以他也劝自己轻点,别弄疼了她。他的手沿着腰侧的弧线一直往下,视线定格在一块黑色地带上。 “妙言,这里能不能碰?”他无知地问。 妙言被他孩子似的笑声逗笑,反问道:“你说呢?” 0014 欢迎光临 夫妻俩倒在床上笑得不可开支,一点都不像男欢女好,像小朋友在玩。 妻子的身体就是金浩然的游乐园,金浩然餍足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他把手放上她的私处,妙言哼一声疼,那只手就收到了信号,快速缩回。 “妙言,”金浩然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私处,“我想把手指放进去,但是你会痛,你痛的话今晚就会睡不好......”他喉头不甘心地滚了滚,“不如等我下次休息,在白天,我们再慢慢试?” 妙言答应,扯被子盖住自己身子,“你上床睡吧。” “不,我和你睡在一起,我会,忍不住摸你。我还是睡地上好了!”金浩然下床,离开房间并关上了门。 可能他提防着,就怕自己的伤口会被她看见,有失男人尊严吧,妙言临睡前这样想。 很快到了朴军长的家宴日,妙言傍晚被车接去了官舍的小宴会厅,本以为要挽起袖子做生力军,结果是对着一大堆人赔笑说话。 那种感觉就像去参加合作公司的鸡尾酒会,谁都不认识,但是谁都要认识,一路晃过去,这是谁,那是谁,什么官,第一次见面,久仰大名...... 还要谦虚谨慎,不说话也不行,说多了也不行,整个人就像一张个人履历表被钉在墙上供人阅读:噢,是大尉金浩然的妻子,大邱来的,名字很特别,父亲以前是个将军,今年才搬进官舍的...... 鬼才喜欢应酬。 想着一会儿还要当婢女给人备饭奉茶,妙言好想把自己的裙摆撕破一条,踩着高跟鞋冲出去跑八百米,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间,任凭敲门警告,她只得三句话:不去!将我赶出官舍!我要当平民! 退到一角冲茶的时候,妙言感觉有人拿了一根芦苇在她后颈挠来挠去,痒痒的,她僵持不动,又仿佛是有人对着她后颈呵气,有点阴凉幽深,可一回头,背后什么都没有。 十几个所谓的大人物正式入席了,男人个个短袖灰绿色军装,只有两位中年贵妇,他们围一张长方桌子面对面而坐。妙言按人头数端上茶盏,有一位姗姗来迟的,至今空着位置,她照样放下一盏。 只是她端茶的手甫一放下,背后就传来了一道清朗轻快的声音——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是朴正昌。 他是主位上那个最大的官的儿子。 他不急着坐下来,先谦虚地给众人赔不是,和他们聊几句后,再坐下那个空位,看了看那盏茶,而后,有道低低的声音从妙言耳边擦过,“谢谢。” 妙言秀眸微 分卷阅读18 敛,转过身时又感觉后颈上一阵酥痒,直到第二次上来送餐前凉菜时,才发现那股痒是他的目光。 她放下菜,他又正好看向她,双眼流连忘返似的在她身上打量,第三次,第四次仍是如此。 好不容易挨到上甜点,妙言把最后一份放在朴正昌面前,他说等等,妙言站定,看着他端起那份做得像一只椭圆金色恐龙蛋的蛋奶制品闻了闻,冲她发出疑问:“味道似乎不对?” “是吗?”其他人也端起来闻了闻。 妙言正想说要么换另一种,朴正昌把甜品端到了她面前,“你尝尝?” 甜点碗的垫盘小,妙言伸手去接,恰好碰到他压在垫盘下的手指,她端稳了,他才松手,双眼却一直不松弛地咬住她,仿佛想说:你看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妙言就站在众目睽睽之下,镇定自若地一手端甜品,一手拿起小银勺,把“恐龙蛋”戳破,挖出半勺乳白色的甜点放进嘴里尝了尝,“是鸡蛋和奶油,加了香草和柠檬汁,有点像ice ? cream的味道。” 她的声音柔和得不带一丝毛刺,像初春的一道暖风,愣是把人按在风里晒得软趴趴的没了骨头。 底下有人轻轻问:“Ice ? cream?” “是,里面有细小冰粒,口感不错的,可以放心食用。”妙言话落,看向朴正昌,“大领,要给你换另一种甜点吗?” “不用了,放下吧。”朴正昌的声音也软得没有棱角。 妙言抽走自己用过的小银勺,总算完成了任务。毕竟在军队,他们用完饭不会聚在一起吸雪茄吹牛皮,所以她免了为他们点烟的流程,不然,她可真变成了一个服务一流的金牌女侍应。 晚上八点半,妙言坐一个中士的车回到官舍。方才她在后厨各种试吃,肚子不饿,回来就索性不煮了。她把晾在门廊前的衣服收了收,进了浴室洗澡。 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时,妙言刚把热水器关掉,乍以为金浩然回来了,便连忙抹干身子,穿上睡裤,披上开衫式的睡衣,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走出来,“来了,别急!你没带钥匙吗?” 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外面却没人推开,妙言把最后一个扣子扣上,“怎么不进来?” 她把门拉开—— “欢迎我进去?”男人轻飘飘的话语传来。 “不是,我以为我丈夫回来了,”妙言冷漠,下意识就想“砰”的合上门,但出于礼貌,她还是问一下,“朴大领有事吗?” 朴正昌高大的身影立在昏黄的门廊灯光下,夏季的军装上衣已经脱去,留下一件打底的纯白T恤,下面还是灰绿色军装裤,黑色皮带,黑色军靴,但浑身的力量此刻都只在那件略微紧身的薄薄白T里头充斥,透过白T表面浮现的胸肌线条,能闻到的却不止男性阳刚,还有一股葡萄酒香气。 他喝酒了,手上还提着一支葡萄酒。 妙言以为他醉了,他的眼眸却乌黑澄清,神情也依然是微微勾起嘴角的轻蔑。他歪着头看她,欠欠地反问道:“等我不比等你丈夫更有盼头吗?” 0015 强取豪夺/实质进展/瞬间漂移/标题自选/怎样都行 “不,很晚了,朴大领没事的话请回吧,我要关门了。”妙言把门拉上,结果“砰”的轻轻一声,他的酒瓶抵在了门上。 紧接着,他用手推了一把门,长腿一迈,人已经站在屋里。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敞着门听我说话,二是关上门跟我说点不为人知的话。”朴正昌熟门熟路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将那支酒瓶摆上了餐桌。 大晚上谁跟一个男人在宿舍喝酒聊天?妙言看了看门口两侧,发现没人,快速把门关上,“说什么?你快离开,我丈夫快回来了。” “不用急,他暂时回不来的,拿两个酒杯来。”朴正昌吩咐道。 妙言说:“我不会喝酒。” 又听到他的嗤笑,“我自己喝两杯,不行?去拿杯子。” “为什么要来我家喝酒?我丈夫真的要回来了。”妙言没好气地走向厨房。 朴正昌没回答为什么,等她把一个洗净的高脚杯有脾气地“咔”放下时,他拉开酒瓶软木塞,一边倒酒一边说:“这一周我不在首尔。” 是向她交代的语气。然后呢? “不然我就来找你了。”他的声音轻快如小调。 犹记得上次见面,妙言问他以前是不是认识我?他只回答“隧道那头就是光亮”,现在又来这种暧昧的话,妙言心里是又惊又痒,直言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你想听。”朴正昌放下酒瓶,双眼放肆打量沐浴后的少妇。 她说不想听,站在他面前一米远,头上挽起来的发松松的,带着湿气,身上是浅粉色的开衫睡衣套装,一古,胸前不是饱满的弧度,而是尖尖的...... “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伴随这句话的最后尾音,妙言的身子一阵风似的飘到朴正昌竖在桌边的一条大腿上。朴正昌眼疾手快 分卷阅读19 ,用手臂牢牢圈住她的细腰。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生猛蹦蹦跳的,男人本色展露无疑,他圈住她腰的手在她挣扎中触摸到一团温软,那团温软竟然还会变化形状,在他手心挤来压去,说似气球,却是沉甸甸的有内容,仿佛随时会有丰沛的汁液流出,沾湿他的手。 “我看看?我上次不是亲手碰过了么?”他另一只手灵活地从她睡衣下摆穿了进去,毫无犹豫地握紧一只滑不溜手的,不动,也不松开。 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呻吟,这声呻吟轻得如同一粒粉尘在耳廓上飞过。朴正昌不由得轻笑,因为他听出了这粒粉尘里头裹挟的愉悦,于是他的手脱离控制,按上了那颗尖尖的。 而那粒粉尘一下子在他耳廓滚大——妙言叫出了声。 “我警告你放开我,否则——” “否则你就要叫大声点?”朴正昌贴在她颈侧暧昧地呼着热气,“把大家都吸引过来,看看你披头散发的样子。” “疯子!” “还有?” “变态!发神经!恶心!” “是么?”他好笑地问,“和这样的我抱在一起的你,是什么?” “谁跟你抱在一起了?放开我!” “放不了,你的身体实在太黏,黏住了我的手。” 就在怀中少妇站起来急求解脱时,朴正昌故技重施,用双膝夹住她的腿,把人往胸膛上一拉。 可她的背部实在硬,又大力,撞得他原本就硬的胸骨生疼,缠绵调情也就在这一刻变成了强取豪夺般的野蛮攻势。 朴正昌抓住她的一双手腕搁在她身前,另一只手掀起她后背睡衣,低声说:“我没那么好的耐心等你下一次脱光衣服爬到我床上,这次我就自己来拿,你觉得不方便?” “我不想!我丈夫快回来了,他会杀了你的!”妙言咬牙低斥。 在她背后的男人暂时没应。她身上的睡衣已经被他拉上胸口,后背凉凉地在空气中舒展着毛孔,朴正昌一眼看见上头有颗黑色的小肉痣,就在肩胛骨旁边,非常的真实耀眼。 “李妙言,”朴正昌喊她全名,“跟金浩然离婚吧。” “凭什么?” “就凭他不是男人。” “跟你没关系。我喜欢跟他在一起。” “你不喜欢,”他这句说的严肃认真,下一句却是地痞流氓般的调戏,“你应该更喜欢跟我在一起。” “疯子!” 男人的一只手从后背绕到她胸前,摸过两团柔软却有重量的,接着向她裸露的小腹滑动钻入她裤腰,再往下一扒,那条棉质睡裤就松松地蜷在她两条腿上了。 朴正昌有微微失神,原来令他精神振奋的不止她想叫却不敢大声叫的呻吟,还有她衣服里空空如也的秘境,就连内裤都没有。 他把她双手禁锢住,本意可能只是想抽走她的一条内裤,可能又不是。就连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什么是本意,什么是可能。很快,他的手被一团热乎夹紧,手指几乎僵硬地陷入她腿侧软肉,他动不了,她也不松开。 直到腰上被一块硬硬的东西顶来,妙言意识到那是什么,不由得闷哼一声,双腿颤颤的软下去,顺势跌入他怀里。 完了,完了...... 妙言脑袋里蜂巢似的嗡嗡作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双腿没有一丝力气,硬生生随着他的坐姿跨开腿。 她坐在他身前,她身前是他的一双手,一只手依然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另一只手去拉下她脚踝上的裤子。而后他的腿跨得更开了,让坐在身上的人儿双腿也分得更开。就在这时,妙言说:“不要——” 他的手已经摸到她两腿分开的部位。 一根手指探进去,像鱼儿遇到水,还不是绝对清纯的水,而是黏黏的不可抹干的汁液,像一个小磁场疯狂吸引他的手指,让他想往一个入口轻轻钻进去。 “不要,疼......” “你丈夫没把手指放进去?”朴正昌揶揄着,热热的双唇贴上她白皙的脖子,轻吻两下,仍嫌不够,双腿带着她的身体向上抖一抖,要她隔着他的裤子感受他的某处,而后嗤笑一下,“毕竟他没有男人的东西。” “闭嘴!他是保卫你们国家的军人,而你只知道欺负比你弱势的女人,你不配,你连男人都不配当!” “是吗?”他抵在入口的手指加了劲道,“那你务必看看我的过人之处。” 题外话 正文开始(?) 谢谢宝宝们给我送珠,本文开始进入大转折了,如无意外,还是每日更新,希望宝宝们多给我送珠和留言互动~ 0016 过人之处* “你的过人之处就是无耻,”感觉他不像开玩笑,那根手指已经浅浅插入了首层皱褶,妙言吃痛,上本身半仰半枕地倒在他肩上,锁骨处用力到凹出两个漂亮的弧度,人已是深深喘息,“你敢?我明天会去跟大长官伸冤!” “我敢不敢,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分卷阅读20 ” “不可以,”妙言软弱的声音里沙沙的长出了毛刺,还夹杂着悲呛,像哭了一样,“我还是童子军......不可以。” 背后传来“哼哼”的两声闷笑,“所以你嫁给你丈夫有什么用,结婚这么久还是童子军。” 朴正昌的手暂时离开那处好玩的濡湿,湿湿的指腹抚上她胸前软绵,千回百转地揉着揉着,突然按住一颗尖尖的,她身子一颤,发出磨人的呻吟声。朴正昌把下巴支在她肩上,像说悄悄话一样贴在她耳边愉悦地说:“我也是童子军,一起做吧。” “做你妈——”妙言脱口而出一句国语。 他却突然把她松开了,人也离开了椅子,双手勒住她的腰,翻转她的身子,而后勒住她腋窝将她往上一提,按坐在桌面上。 妙言正想挣扎,好不容易解放几秒的双手再次被他一只大手勒得紧,他另一只手揉着她胸部的力道也越发紧,稍一仰头,他的唇覆上来,鸭子叼水似的在她嘴上蹂躏,毫无技巧可言。 男人的硬朗,男人的阳刚气夹杂葡萄酒香,男人抵在她腿间的热烈体温,烫得妙言每块骨头每条筋都澄清透亮。 妙言没经历过男人,更不熟悉这副身体的敏感度,她以为任何女人在遭遇侵犯时都会在抗拒中变得僵硬如死鱼,但她想不到这副身体会在朴正昌狎玩下变得过分敏感酥痒,她两腿间流出一抹黏液。 这是寂寞吗? 眼看朴正昌越来越放肆,带着酒劲儿挤在她腿间和她接吻,妙言用余光瞄到距离她不远的葡萄酒瓶,手悄悄从自己背后爬了过去,就在她想着要有多大力气才能打爆朴正昌的头时,他的手居然长了眼睛似的也伸了过去。 他拿的是酒杯,松开她的红唇,问:“想喝酒?确实,喝了酒能助兴。” 酒杯到他唇边的时候,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拿酒杯的手势,喉结滚动的形态,脸上微微笑着的神色,一切都显得顺遂自然,猴急不再是他的标签。他喝了一半,把酒杯递到妙言嘴边。 妙言怔住,只觉他眼里有种异常的兴奋,就像一个青涩少年在约会女友。方才妙言觉得他无耻,现在倒发现他真虚伪,扮得真像。 但她一两句口头反抗根本阻止不了男人被性欲支配的癫狂,她垂眸看到他裤腰上膨胀的一处,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全世界男人都是这种见色起义的混蛋! 如果她不想出个办法,她会被他强奸。 妙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微微张口碰上酒杯,朴正昌手势倾倒,耐心喂她,直至一小口葡萄酒流入她口中,他拿开酒杯,意思是够了,不能再喝了。 她的剧烈喘息和干咳就在他凑近她红唇想要继续接吻时响起。妙言一手扣上自己的喉咙,狰狞地边喘边咳,小脸和脖子一下子红得像个圣诞火鸡。 朴正昌以为她呛到了,“喂喂”两声,伸手帮她顺背。而她越发咳喘得厉害,一秒也停不下来,仿佛喝了硫酸,喉咙即将被腐蚀穿孔,连嗓子都变得嘶哑难听,“什么?什么酒?” “干红葡萄酒。” “我,我鸡蛋和葡萄一起吃会过敏!过敏,休克!小时候......” “什么?”朴正昌眉宇间结了一个硕大的结,不多思考,他将她从桌上抱下来,一手捡起地上的睡裤要她穿上,“快,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激烈的咳喘使妙言不由得弯腰干呕一下,她光脚踩在地上,背着他的手臂摇摇欲坠地继续咳,“不行,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披头散发地跟你在一起。他们会乱说,我,我宁愿死......过敏药,吃过,有效的......” 朴正昌转身出门,“我去买!你上床躺着!” 门“砰”的一声合上—— 妙言的咳喘声戛然而止。 演得太过了,真是累,妙言在他走后缓了好几分钟才让自己的心跳变得平稳,中间咕噜咕噜连喝两杯凉白开。 她想他一定还会回来,于是她把门反锁了,等她把酒瓶藏好,酒杯洗净后,她连灯都关了。 直到过了不知道半小时还是一小时,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门孔的转动声,“咚咚”两下,开不动,“妙言!妙言!你在里面吗?我回来了!” 是金浩然。 妙言如释重负,连忙把灯打开,给他开门。 “抱歉,我不小心把门反锁了。”她小声道。 “没关系,”金浩然进门冲她憨笑,“今天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很累?” “还好,回来有一阵了。你肚子饿吗?要不要给你煮个拉面?” “不用了,我晚饭吃得很饱。刚才我路过听到有人说,哇,今天宴会厅来了个天仙!我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你。”金浩然笑得更加灿烂,“今天你穿的是哪套衣服?我没见到。” “......这件,挺贵的,配的是这双鞋。” “改天,也穿给我看看吗?” “好。” “......” 彼时的窗外,有个 分卷阅读21 男人把手中的小药盒捏了个扁,而后抛在半空踢上旋风似的一脚。 题外话 朴:我这么单纯,你居然骗我? 0017 一场过敏 妙言是在第二天一早在鸟笼上看见一盒过敏药的。 药盒像被人踩过,四个角都已破损,她拿下来读了读说明书,心想还好昨晚金浩然回得及时,他可能是在半路见到金浩然,所以不敢来了,不然以他去买药的速度,早该在半小时内回到。 昨天妙言去侍奉朴军长家宴并大获好评后,路人对她的指点又嘈嘈哜哜地响了起来,上午妙言提着篮子去买菜,总能感受到别人站在一边远远望她的眼光。惠丽倒不死心眼,知道是成夫人帮了妙言后,不觉嫉妒,反而乐呵地跑来问妙言有什么话题可以八卦。 妙言说没什么特别的,他们说话很斯文,很小声,几乎听不到。惠丽眼神闪烁,又问:“那朴大领呢?他家人不催朴大领结婚么?” “似乎没有这种话。” “哎一古,朴大领都这个年纪了,怎能还不结婚呢。”惠丽替他干着急。 妙言问:“朴大领几岁?” “大概,30岁了吧。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是年轻的军人了。” 所以,30岁的人还敢自称童子军?妙言随口应一句:“长相不老。” “是,”惠丽眨眨眼睛,“还很英俊是不是?整个军队,最英俊就是他了,穿什么都好看,一站起来就有了上阵杀敌的气势......” 妙言鄙夷,她只觉得他很无耻。 无需给他加太多修饰了,就是无耻。 中午,两个被丈夫留在官邸的女人搭伙煮了一餐面吃。惠丽原本打算和妙言一起出去逛逛,喝喝下午茶打发时间,不料中午一点的时候,金浩然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妙言,我有话跟你说。”金浩然的表情有点着急。 惠丽见状就说我先回家了,一会儿要是还去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她一走,金浩然把妙言拉到一边笑着说:“妙言,我这次有幸被朴军长选中,要陪他去美国做翻译!” “啊,你会翻译?” “那是!我曾经给美国兵上课,教他们韩语。” “去美国,要多久?” “一个礼拜左右。” “什么时候去?” “今晚就去。” “这么快,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妙言......”金浩然拦住她,欲言又止。 “有话你就说啊。” “是这样的,朴军长家里有只金毛寻回犬,朴军长很喜欢它的,每天都要亲自喂养,所以,我刚刚有跟他说,说去美国这几天,我妻子可以帮忙照看狗......” 妙言抬眼看他,“为什么?佣人照看不行吗?” “是就是,但是如果你去的话可以体现我们夫妻俩的诚意,我主外,你主内,这样不是很好吗?”金浩然小心地察看妻子脸色,弱弱哀求道,“妙言,我已经答应朴军长了,你帮帮我......” 妙言叹气。果真来官邸的人都会逐渐变得市侩狡诈。 她不得不答应。 金浩然当晚就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上机前特意给妙言打了个电话告知情况,最主要还是嘱咐她明天一早就去喂狗。 妙言没有养过猫狗的经历,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它们,乍一想上网查一查“如何和大狗相处”,却是第九九八十一次后知后觉,这里没有网络。她又去书架上翻了翻,可是书架上也没有关于动物的书。 算了,明天就把一大兜饭放在狗前面,看它能吃多少就让它吃多少,如果狗不知饱,那兜饭估计也撑不死它。 妙言带着这样的乐天念头躺下床。 睡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她依稀听见有人敲门,便睁开眼睛仔细听了一下,那敲门声又响了,起初以为是喝醉酒的男人乘她丈夫不在,想来找她麻烦,她愣是装死不开,直至那敲门声变得更粗暴大力,有种扔石子的感觉,妙言“噌”的发起了火。 “谁啊?”她在门后问道。 “开门!我有事找你!”外面的男人说。 “请你马上离开!” “开门!开门!有本事你别躲在里面......” 外面的砰砰拍门声越来越重,妙言心惊肉跳,冲外面喊道:“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值班哨,让他们把你拉走!” “......”外面的声音停了。 妙言谨慎地等了五分钟,确认人真的走了才回到床上睡觉。可是这大晚上的被骚扰确实令人后怕,妙言就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到男人拿了把电锯过来,唰唰唰把门锯开闯进来,面目狰狞地对着她冷笑,把电锯举向她,要将她锯成一块一块。再一看,那个男人就是朴正昌...... 被惊醒时已是一头热汗,妙言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半,但她毫无睡意了,索性起床洗漱,煮煲白 分卷阅读22 粥就着泡菜吃了一碗,再去喂鸟,等这一切完成后,她看了一阵书,约莫九点时走路去了朴军长家。 朴军长家是一栋带前院的白色楼房,家里都有司机和保姆,其实根本不需要外人来照看狗。妙言打完招呼,问保姆要了狗食,蹲在地上招呼金毛来吃。这只金毛性格尤其温顺,耷拉着头,摇几下尾巴“哒哒”地跑过来,一头扎进碗里开吃,看得妙言忍俊不禁。 中年保姆说:“也看人的,很多人喂它都不吃。以前它跟军队在林子里待过,饮用水和一些野菜都是它先试毒,肠胃硬到不得了,现在老了,吃饭反倒成了难题......真是活着活着什么事都有,狗还要人哄着吃饭。” 妙言小心地伸手去顺顺金毛头上的柔软鬓毛,“它几岁了?” “十一岁了,是大领十年前从越南带回来的。” 大领?说的就是朴正昌吧,原来他十年前就在越南历练了,这有点出乎妙言所料。 金毛吃饱饭,伸出大舌头舔了舔嘴巴,妙言给它换上一盆凉白开,在盆边招招手,金毛又老实服从,埋头喝了几口,而后趴在地上吐舌头休息,眼睛一直看着妙言。 妙言问中午几点再来喂一趟?保姆说夫人喜欢狗吗?喜欢的话一天来一趟看看它就好,这狗都老到不行了,不劳烦夫人殷勤照看。妙言点点头,正中下怀。 反正她上午来一下,断然不会碰到朴正昌。 傍晚时分,金浩然从美国打来电话,说他到了,说着说着却突然沉默了几秒。妙言以为他想问狗的事,便叹了一口气回答他,让他放心。结果金浩然犹豫的不是这个,妙言又问怎么了?他这才磕磕巴巴地说:“我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见到你,忍不住,想你......” 妙言失笑,小声说:“你在哪里打的电话?小声点。你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不用天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话等你回来再说。” “是,妙言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放下话筒后,妙言进了厨房正准备淘米煮饭,这时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朴军长家的保姆打来的,她说金毛呕吐了,不知道为什么,问夫人能过来一趟吗? 妙言急匆匆地去,走到半路才悟到:狗生病了应该看兽医啊,找她好像没什么用。 来到朴军长家,妙言见金毛恹恹地趴在地上,面孔似深闺怨妇般哀伤,看上去真的不太舒服。问了保姆得知金毛中午没吃多少,但是也没腹泻之后,妙言看了看天上的残阳,想到天气越来越热了,人都容易上火不舒服,狗也会这样吧。 她提议道:“我怀疑它中暑了,不如给它煮碗五味子茶喝。” 保姆赞同,连忙进了厨房准备。 妙言蹲下来摸金毛的头,真是奇怪,那么大只的狗,居然比猫咪还温顺,还是跟朴正昌那无耻人养的呢,朴正昌...... 初夏残阳映照的屋檐下出现了一抹阴影,高高长长的,是个......男人。 “过敏好了?” 一道冷漠的声音擦过妙言的耳廓。 0018 门外惊扰 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但是妙言白天也能碰上鬼。她蹲在地上僵持住不动,头也不回地轻轻说:“好了,谢谢朴大领问候。” “是吃了药好的,还是,自己好的?”他问。 妙言撒谎道:“吃了药。” 他会这样问,肯定是猜测到她昨晚有可能是装的了。这下妙言心慌气短,怕的不是被他问:“你为什么骗我?”而是他继续对她性骚扰,轻蔑地勾起唇角问:“说吧,要怎样你才能跟我做?” 妙言今天穿的是无袖的白色连衣裙,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时候,只得双臂和后颈的肌肤会被他见到,但她觉得,这两处仿佛被火烧着了一般,热麻麻的火气直往她脸上拱——那是他的目光。 背后那抹阴影靠近,“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那么爱麻烦人?” 麻烦?是在说她?妙言脖子一伸,在那个身影蹲下来时快速站起来,但她蹲了有些时候,难免头晕兼两眼发黑,她一头晕兼两眼发黑,身子就打了一个趔趄,她一打趔趄,朴正昌就用手兜住了她。 “麻烦......”他的呼吸自她耳边擦过,使她原本心虚的面孔越发烫。 “什么?”妙言拍打两下捆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不防被他一把抓住了双腕,他宽大的胸膛贴上来,以倾倒式将她禁锢在怀里,“你干什么?”妙言气恼地问。 “什么?”朴正昌模仿她的语气,压在她肩上放肆打量她高挺的胸部,“你有什么我没见过?胸部?臀部?还是——” “没有没有!”妙言大喝两声。 “是,没有。”他拉长尾音,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但你把我的狗弄得那么麻烦,我该怎么找你算账?” “不是我弄的,我今天只见了它一次。” “我今天也只见了你一次,被你弄得全身......就连眼睛都不舒服。” “不舒服就去看医 分卷阅读23 生,”妙言上下左右挣扎,“带上你的狗一起去!” 朴正昌将她抱得更紧,“你会让我死——” “汪汪!”金毛突然吠了两声。 好像看不过眼了,它要出言相劝。 确实也对,光天化日之下,他在家里搂住一个已婚妇女进行性骚扰,真是人不笑,狗都吠,成何体统? 妙言吃定他不敢轻举妄动了,便胡乱喊道:“阿姨,煮得怎样了?” 就在他手臂稍有停顿时,她趁机甩开他,一头往屋里扎。 为女性维护了一次安全的“暖男金毛”立起前肢,坐在地上冲主人摇摇尾巴,眼巴巴地看着主人,依然温顺得不像只金毛寻回犬。 朴正昌瞄瞄它,伸脚做了一个要踢它的假动作,但金毛不动如山,仿佛又有了一份老人家的稳重。朴正昌弯腰撸了一把它头顶的毛, ? “小崽子,你本事了。” 连狗都要阻挡他沾染女色。 保姆煮好五味子茶后,妙言盛了一碗放在金毛面前招呼它喝,金毛伸舌头舔了舔,脸上的绒毛就打了个滚,像小孩子一样皱着眼皮不肯喝。妙言说:“快喝,喝了它你明天就能出去奔跑了。” 金毛像听得懂人话似的,抬眼看了看妙言,而后对着碗舔得叽里咕噜,等它喝到底,妙言把一颗巧克力放入它口中,又摸摸它的头,大功告成。 后面她没看见朴正昌了,大抵他也是个有正事的人,不会一见到她就像口香糖一样缠住。 为此妙言决定傍晚时分一定不要来。 她把他划分为“崔中领一类”——老想着强奸她的男人。 事实上还不止他们两个,晚上来敲门骚扰她的男人亦是如此。 这晚大约十点半,妙言又听到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伴随男人粗声粗气的叫唤:“开门!让我进去,你没穿衣服吗?开门让我看!” 妙言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捂住耳朵在床上躺着,就当做没听见,可是几分钟后,那人非但不走,反而叫得更凶。 “再不开门我一脚把门踹了!你装什么装!你个婊子!你长得跟天仙一样会嫁给一个没根的男人?开门!我要找你......” 紧接着,门上响起的声音不再是“砰砰砰”,而是“咚咚”的门板撞击到门缝的声音,妙言一骨碌爬起来,摸黑来到电话机前,手颤颤地打算拨号,号码,号码本在哪里? 门上依然响得激烈,震得这幢白色小房子就像被炸弹轰炸着,里面地动梁摇,即将塌下来。 妙言打不到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只好躲到沙发背后蹲着,手上牢牢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就在这时,门上的声音,突然停了。 妙言听到另一把声音——门外多来了一个人,他说:“你在做什么?” 是朴正昌。 “朴,朴大领......”拍门叫嚣的男人声音弱下来。 “你住在这里吗?还是想拆了这房子?”朴正昌的声音很凶。 “大领,我,我喝多了,一时不认得门牌号。” “别狡辩。我远远就听到了你在大喊大叫,明天一早来办公室找我。现在,马上,跑步离开,好好醒醒你的酒!” “是,是......”男人的声音随着军靴落地声飘远。 里面的妙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听到敲门声,不过是很轻柔的笃笃两下。 “我,朴正昌,我知道你没睡,”朴正昌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你跟这个男人睡过了?” 妙言微怔,不得不应声:“没有!” “他为什么来找你?” “不知道。昨晚他也来了,我没见到他,听声音是上次在医院揽住我的那个人 ? 。” “没错,是他。他以前认识你?” “不认识。听他的语气,是崔中领的朋友。” 他们隔着门你一言我一语,就像警察询问被害者一样,但无解的是,方才那个男人站在她门口,她怕得要命,换成朴正昌后,她反而一点儿都不怕。 潜意识认为他做不出那种拍门叫嚣的事,可能因为他的官职,也给他的为人冠上了“正直”标签。 ——只针对这一件事,换成他靠在她身上摸摸索索的另当别论。 “应该问你,做了什么会招来那么多男人?”朴正昌说着“咔”的按了打火机,点着了烟。 妙言顿了顿,反问道:“包括你吗?” 她竖起耳朵,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总感觉他嗤笑了一下。 “你认为你做了什么把我招来?”朴正昌的声音果真变得轻快很多,又闲闲地补充一个尊称,“嗯,金夫人?” “我自认为我什么也没做。” “那就是男人的视力都变好了。” “什么意思?” 听到他低低呵一声,“你也太不正视自己的美貌了。” 0019 朴的表白(有修改) 听 分卷阅读24 到他低低呵一声,“你也太不正视自己的美貌了。像你这种女人,总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被别的女人排挤?被男人用目光侵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怎么知道她和官夫人们合不来? 一下子被戳中缺点,妙言此刻就像测验不合格的小学生在面对班主任时的心虚。 她抓牢那个问题:“你也是那类男人?” “我是正常男人。”朴正昌应答自然。 所以,他觉得他对她的眼神侵犯和近身非礼也是正常的。妙言从他几个字中得知他为自己粉饰的借口。她暗骂一口混蛋,对着门说:“正常男人不会在大晚上站在别人妻子的门前。” “你说得对,”他竟然也承认,而后像说书一样慢慢慢慢道来,“但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你不了解男人这种生物,尤其是从军的男人。他们离家多年,离开母亲,也不怎么能接触女人,所以把很多想象放在了,像你这样的女人身上。” 朴正昌咬重“你这样的”,又道:“肤色,比他们洁净不知道多少倍,引发触摸的欲望;头发,乌黑,直发,代表青涩,青涩的男人都喜欢青涩的女人;身体的香气,淡淡的很好闻,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还有胸部丰满,能哺乳,像妈妈一样;还有——” “没有了!”妙言讶异于他能一本正经地把女性器官搬出来说。 而后她真真听到了他的笑声。 “还有的,我都亲眼目睹了。”朴正昌的语气听起来特别自信。 妙言说:“朴大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不怕刚才那个男人趁我走了又回来?” “......” “说不定他就躲在哪里偷听我跟你说话。” “不会的,你走吧。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是已经结婚的人,请你跟我保持距离。” “该怎么形容你呢?”朴正昌突然加大音量道,等妙言凝神去听,他却故意停顿一下,把人挂在勾上吊得死去活来。 “什么?我不需要你的评价。”妙言生硬地说。 黑夜里,朴正昌大方叹了一口气,又停顿十几秒,像是已经贴在了门上,声音离她很近很近。他轻声说:“我今天一直在想昨晚和你kiss,腿就像不受控制一样走到了你这里,很想——” “不要想,”妙言打断他,“你快走吧,不然我一样告你骚扰!” 朴正昌高声“呀”了一下(“呀”是韩语“喂”的发音),他的语调恢复正常,“问完狗的事情。” “狗好点了吗?” “没有,又呕吐了,你除了给它吃了那黑漆漆的药,还有什么?” “没有什么啊,就是药,它晚上还吃了什么?” “......狗粮。” “ ? 那我不知道了,”怕被他冤枉,妙言补充道,“我傍晚去到,说它可能中暑,让你家阿姨煮了碗五味子,我喂它喝了,然后给他吃了一颗巧克力,就没别的了。” “巧克力?”朴正昌有点惊讶。 “是。” “你不知道巧克力里的可可碱会使狗中毒死亡吗?” “啊?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对待狗......那现在该怎么办?要送他去看医生吗?”妙言吓一跳,走到门边就想开门出去。 险险在他问“多少”的时候,她摸到门把的手及时停住了,“呃,半个拇指这样。” 半个拇指......朴正昌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拇指,想到她的手小,又改成了竖出一根中指来比划。 “我要回去给狗救命,你今晚好好忏悔,万一我的狗出了什么意外,你给我等着。”朴正昌临走前慢悠悠地调侃。 其实养狗的人都知道,狗是禁食巧克力的,按体重和食用量中可可碱含量比例来取决狗的中毒程度。过量食用含量高的,狗会死亡,但如果像金毛这么大只的,而且食用的是那么小一块的奶油夹心巧克力,基本上是无大碍的。 当晚朴正昌把睡着的金毛提起来灌了一大碗凉白开,金毛肚子圆圆地在地上滚了几下,撒了几泡尿,又舒服地睡了过去。 夏天一到,军官们穿的制服变成了灰绿色衬衫外衣,翻在外面的领子上一边是一个银色的交叉,一边是三个银色小五角星,外衣里面一件白色打底圆领T,这个白色圆弧领口会一直露出来,不是因为外衣扣系不上,是因为热。 热到他们中午都躲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吹牛皮。 那时朴正昌在打电话问保姆关于狗的事——最主要是问李妙言早上有没有来看狗? 保姆说:“金毛很好,金夫人陪它开心地玩了起来。” 朴正昌正想问玩什么,有几个军官说说笑笑地涌进办公室,他就把话筒挂上了。 那些个莽汉在说金浩然夫人的事。 有人说刚刚在路上碰到金夫人买菜回来,问她要不要帮忙提重物,金夫人说不用不用,客气到不得了,再一问,她便害怕得躲远远的。 分卷阅读25 可他没有恶意啊,为什么金夫人会那么害怕? 话匣子就这么被开启。 0020 一个车轮 话匣子就这么被开启。有人说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嫁给金大尉呢,如果早点遇见我,我就先一步娶她了。有人接话说,指不定她就喜欢男人和她分开睡呢。那人震惊说,什么?金大尉和她是分开睡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见了?几个人就围在一起笑得叽叽嘎嘎。 像这种情况时不时都会出现在军官办公室、集训场及新兵宿舍,当一个谣言长了腿,那是十匹马都追不回来的。关于金浩然和夫人的事每天都在传来传去,到后面还有的说,其实金大尉每晚都在用嘴侍弄夫人呢!他们越发笑得人仰马翻。 倏忽间,他们听到砰的一声,以为晴天响了闷雷,纷纷住嘴、伸头去看,却看到朴大领黑口黑面的,原来是他刚刚拍了拍桌子。 “议论什么呢?要不要申请一条不准议论军人家属的规定,你们才会闭上大嘴?”朴正昌问。 几个人没有反驳,互相推搡肩膀,说走走,回自己的位置吧。 办公室安静下来,只余打电报的“压压”声。 朴正昌给自己打了一份申请教育副队长的报告。 —— 军队和官邸位于郊区,入夜后十分清幽安静,偶尔能听到飞鸟在林子里的叫声以及夜间出行的小动物发出的窸窸窣窣。到了夜晚,路灯就是方向,从军务处沿着一盏接一盏的昏黄路灯往下走,就到了一间一间的白色小房子。 这些房子外面都有一条长廊,但只有一户人在长廊上挂了鸟笼。 晚上十点后,朴正昌“特意”来看鸟儿。 他是洗完澡后顶着一头湿发来的,一路迎着舒爽的凉风走了十分钟,头发已经干了一半,服帖地形成他平素的三七分头。身上穿的还是圆领白T,还有卡其色长裤,整个人休闲松散得如手中的香烟细雾,一点张力都没有。 动作也极缓慢,朴正昌地吸了一口烟,对着鸟笼慢悠悠地吐出来,像在做着一场尤其神圣的洗礼。鸟儿在鸟笼里蹦蹦跳脚,翅膀拍打笼子发出轻微“叭叭”声,他才把那口烟吐完,展开嘴角温文地笑了笑。 男人对待小动物时总是幼稚的。朴正昌故技重施一次后,又把带火的烟头伸入鸟笼,这时鸟儿跳得更厉害,开始吱吱喳喳叫。 “你在干嘛?”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朴正昌把饶有兴趣的目光从鸟儿转移到声音主人身上,“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不要弄我的鸟。”站在门边的妙言说。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连续两晚被男人骚扰过的妙言根本睡不着,一躺下床,总感觉外面有人敲门,便凝神去听,听来听去,导致神经衰弱,甚至期盼着能够听到敲门声,那样她才能避免突如其来的惊扰,才能放心。 她就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煎熬着,直至她敏感的听觉听到了鸟叫,便出来一看,呵,果真来了。 比金浩然要颀长的身子立在昏黄的门廊下,一如既往的大男人风范;比金浩然更壮实的胸肌藏了一半在白T,一半在衣料上勒成线条;比金浩然更英武的侧面转过来,露出比金浩然更帅气的面孔…… 且慢,为什么要拿金浩然跟他作比较?金浩然是她丈夫,他是什么?妙言的对比到此为止。 她平静地看着他。 朴正昌扔掉烟头,先斩后奏地无赖着,“我没弄。” 他发现她穿的还是成套的系扣式居家服,长袖长裤,只露出双手,头发长长地披在双肩,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有点苍白,还有几分清苦。 但他是不会因为吵醒她睡觉而感到羞愧的。他的关注点是:没上次那套好看。 “我刚来到。”朴正昌补充一句。 我刚来,弄不了你的鸟;我刚来,就被你发现了,你什么意思?妙言从他欠欠的表情和这三个字中读出了两层意思。 大晚上的,她不想激动发火,像个疯子一样赶他走——他只是路过门外,这样做毫无道理。 与此同时,她也不想跟他孤男寡女站在夜色下说话,像对暧昧情侣。 索性她就没听到他说话没见到他这个人,扭头进门。 “等等——”朴正昌说。 他的声音当然像他此刻的神态一样,软到没了脾气,“我走了十分钟的路过来看你的鸟,你却连十句话都没跟我说到。金夫人,你很怕我?” 男人就是一种这样奇怪的生物,白天耀武扬威,一入夜面对女人就柔肠寸断,怎么缠绵怎么来。问“你很怕”的时候带了少数不甘愿,更想问:你为什么怕我? 妙言的声音也不大,淡淡地说:“朴大领,你有事?” 七句了,妙言数着。 “没事,”朴正昌朝她逼近,“腿自己想走过来的,眼睛也是自己想看你的,看看有没有男人站在你门前,顺便帮你赶走他。” 颇具英雄本色,说得像真的一 分卷阅读26 样。 “不用了,你请回吧。”妙言说第九句。 他却文不对题地答:“我第一次这么哄女人。” “十句了。再见。”妙言扭头进屋。 门关上的时候他在说:“好,你睡吧,我这就走了。” 妙言站在门后思索片刻,隐隐感觉好像不太对劲儿,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她忍不住打开门看了看,果真没人了。 她松了一口气,把房门反锁了走回房间,就在这时,她看见卧室“腾”的飘进一个黑影,吓得她立刻捂嘴阻挡自己尖叫。 题外话:不等了,豁出去吧,下一章就是单刀直入、简单粗暴、行之有效的大、型、飙、车、现、场。 0021 两个车轮 竟会像极了她的噩梦。 在那样迷蒙蒙的光线里,有个高大身影猛地从窗户跳进来,他辗压到她身上把她压得密不透风,捂住她嘴不让她说一句话。那种光景,那个身影,还有每当她认真回想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那片混沌黑暗。 黑暗里的脚步像海浪一拍接一拍地涌过来,把整个世界折叠反转。黑暗里的眼睛带着狼一般的青光,扫过一户户人家,而后“腾腾”暴走,下了楼梯,终于还小楼一份安宁,可她身边却响起了浓重辛辣的喘息...... 是他,真的是他。 被突如其来的直觉吓一跳,妙言怔怔地看着跳窗而入的朴正昌,身体做不出一点反应。 他过来了,他搂住她了,他将她打竖抱起,放到沙发上了。 “本来你关了门,我就要走,走到屋檐后发现你的窗没关,”朴正昌坐下,顺势把人揽在腿上,发现她仍震惊得傻乎乎,他用长指绕了一圈她的长发,拉到鼻尖闻了闻,“跟你再聊聊?” 男人的眼神闪闪烁烁,如狼一般放着精光,直直迎向她一双迷茫如迷路的小鹿眼,看着看着,脸上就扬起了狩猎者遇见猎物似的欣喜。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由一个犀利的小野猫变成了一个小麋鹿,总之他的动作既顺理成章,又厚颜无耻。 一只不受任何阻挡的手从她睡衣下摆钻上来,握住她一团软绵,稍大力捏上一把,“深入交流也没问题。”他闲闲地说。 没有什么节目比深入交流更能填补深夜的空虚寂寞了。朴正昌一直都想做,但从没想过会真的做,当他的手开始不听使唤地在她身上摸索,他最想得到的是她的反应。 不料她这次根本不挣扎,牢牢坐在他大腿上。朴正昌把她两只软嫩如熟透蜜桃的乳房轮番蹂躏十几秒后,手就伸了出来。 “怎么,从反抗变成了顺从?”他把手搁在她大腿上。 妙言一眼不眨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朴正昌不假思索,“我就在你面前,你说我是谁?反正不是你丈夫。” 他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 “那么,我是谁?”妙言又问。 “又失忆?”他用到“又”这个字。 “我本来就失忆,”妙言直觉原主的死和朴正昌脱不了关系,喃喃说,“好像死了一次,但不知道被谁害死的,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迷惑着,一双大眼睛水雾雾的,仿佛随时会掉出眼泪珠子。朴正昌解她纽扣的手一顿,“你说的食物中毒时候么?” “你知道我的任何事。” “看什么事。”朴正昌将她那件睡衣拉到肩膀,从她两臂间滑下来。 这时妙言终于有了反应,伸手跟他抢了抢衣服,朴正昌把她睡衣往沙发后一抛,用两臂禁锢住她半裸的身体,往自己怀里靠,“比如说,我就不知道你跟几个男人睡过觉。” “我没......你放开,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妙言推他肩膀,手心甫一触到他肌肉传出的热量,又倏地缩回来。 “你问,”他的声音都糊了,是从她胸脯一条沟壕里发出的,“我就这样回答,否则你不能问。” 男人火热的唇舌带着细微的电流,从她胸前的大片敏感地带划过,妙言打了个寒战,正想推开他,他一口吮住了她的乳头,湿湿热热的,舌尖舔舐间还带着力气,妙言难以制止地自唇边溢出半句呻吟。 “等等,等等......”妙言咬咬牙就当被色狼非礼了,她开始问一个最重要的,“我们,以前是不是做过?” 朴正昌埋头在她胸前,低低地笑着:“你真不记得了?” 他的手指探入她的裤腰,想触摸她双腿之间的位置。妙言眼疾手快,双手提着裤子,不让碰。朴正昌的手又回到了上面,握住一团揉捏几下,而后趁她猝不及防,迅速将她放倒。 她的两条薄薄裤腿在他腿上被抽掉,变成两条白花花嫩笋一样的光腿。 妙言激动地喊两声,抬脚踢中他胸膛两下。痛倒不痛,这样忙中出乱的根本出不上力,只是她像个螳螂一样拼命蹬着腿也实在不方便,朴正昌索性截住她两只脚踝,舒筋运动似的往下拉直,而后他俯身压上她。 分卷阅读27 那张软沙发一下子变得逼仄,妙言的身子也一下子不能动弹,唯一能活动的一双手在挣扎几下后被他一手钳住,放在了她头顶。 “不,有话好好说,朴大领!我还没问完。” “好,”朴正昌贴上她侧脸半蹭半吻,又挪到她耳边,将温热的双唇贴上她耳廓悄悄说,“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以前,差点做了......” 0022 三个车轮* 那就是没有。 妙言别开脸,生怕自己嘴唇碰上他的,“我们以前认识吗?” 话音刚落,她的左乳被他咬了一下。 妙言的“你强奸”几个字就要溢出唇边,他却松了口,握惯枪把的粗粝大手托起一团嫩乳随意揉捏着,用指腹玩弄上头那颗含苞待放的红梅,从软变硬,由陌生变熟稔。 熟到不能再熟——这就是他一个未婚男人为什么会对她这一人妻如此鲁莽、无耻的认证。 朴正昌淡定地说:“认识,何止认识。” 他换一颗红梅来把玩,妙言受不住这样的,又推不开,只能死忍,于是她的表情十分可爱,绷紧了小脸,眉头皱紧,像在打一场大战,把朴正昌逗笑。 “哎一古,”他低声调侃,“有人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妙言问:“我做过什么?” “你,”朴正昌从她身上抬起头,浓眉下一双狭长眼睛在昏黄台灯映照下显得炯炯有神,他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说,“亲口说过,你想嫁给我。” 说完这句,他竟然露出了看起来是“不好意思”的神情,接着说:“你还趁我身体虚弱的时候,脱光衣服,躺在我床上,勾引我。” 咬重“勾引我”三个字,而后扯扯嘴角得意地笑了笑,“可惜我受了伤没力气,所以当时拒绝了你,让你失望了?” “不可能——”妙言脱口而出。 朴正昌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怎么不可能?如果你说你失忆是骗我的,那我现在是不是骗你,你心里不是很清楚?” 可恶,将她一军。 妙言狡辩道:“我不相信这种听起来很猥琐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具体时间,地点,你能解释吗?” “那你能解释为什么你要嫁给金浩然?”他反问。 那当然是我喜欢他......妙言想说这句话,又觉违背良心,开不了口。待脑中的思绪快速转了几个弯后,她反过来套路他:“我为什么不嫁给你,而嫁给金浩然,你应该清楚。” “那当然是我看不上你。”朴正昌直接无情地说。 他伏在沙发上把她压着,高挺的鼻梁离她的脸非常近,从他额上坠下来的一撮碎发虽没沾到她,但她总觉得一阵痒,一抬眼就迎上了那双深入湖底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心慌意乱。 她不想看他,双眼瞥向茶几上的白瓷水壶。但下一秒,她的下颚被他两根手指搬回来。 “谁会答应一个无缘无故的求婚?还一点实际进展都没有呢。”男人的手松开她的下颚,爬向她两腿之间,用指腹捻了捻,“起码先做点什么是不是?” “不是,”妙言紧张到连声带都变得瘦弱,“我不相信我曾经那样对你,你别骗我了,从我身上起来。” 朴正昌又笑,修长的手指继续玩弄她已经湿润的私处,“这就是你报复我的一种方式,你觉得让我看见你成为别人的妻子,我会怎么样。而你刚好来了这个官舍,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妙言飙出一句国语,这次是往死里挣扎。 她赤着身子,双手双腿都在用力,一有空隙就用膝盖顶他,用脚踢他,直至不小心踢中硬硬的某处,他闷哼一声。 “这么急?”朴正昌变得粗声粗气,“好,就来急的。” 他不再压她,妙言连忙撑着沙发,仰起身子想逃跑,可是脚一落地,她就看见了他的咖色皮带“啪”掉落地面的声音。 男人在晚上对女人解皮带是什么意思?来真的吗?妙言的头脑霎时一片空白,左顾右盼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往沙发后退,连声叫不要过来。 但几秒后,她的双腿被一把拉开,他的腰身猛地挤进来。 有股冰冰的金属触觉抵上妙言的小腹,应该是他的裤链或裤钮,抵得她难受了,她一边扭身挣扎着,一边伸手去摸索那个金属物,想它离开自己。 朴正昌半撑在沙发上,不动了,任她摸。直到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像极了他口中的“急”,她连忙缩回手,用手挡着自己的嘴。 “想尝一尝就直说。”朴正昌从她双腿间提起腰身,这次是真正解开裤头,拉下白色底裤。 0023 四个车轮* 原来妙言一直以为朴正昌之前对她的调戏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吸引少妇的魅力,现在才发现,那魅力根本是凌驾于性侵之上。 她一直以为他不会来真的,但是想不到,他对这件事 分卷阅读28 已经蓄谋已久。 一根陌生且坚硬的异物抵上她私处时,她的头皮开始发麻,脑中闪过的全是白光。 紧接着,异物慢慢钻进去了,像钻子在墙上钻了个孔,她的身子就是一块有韧性的墙,那根异物就是可怕的钻子,窸窸窣窣,不是专一地横冲直撞,而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探索着。 而后,她的韧性终于被贯穿,传来一阵生肉被割开的疼痛,眼泪水自她眼眶哗哗滑落,落到脸颊、耳畔、发根,再过三十秒,她头上脸上湿透。 一半是眼泪,一半是痛出的汗,这些汗里还夹着朴正昌额上淌下来的大颗汗珠。 他也不好受——他们的交合处卡住了。 “放轻松。”朴正昌像一个正在体检新兵的军医,带着命令的口吻,还用英文说了一次“relax”。 两人衔接的长度仅仅三分之一个手指头,朴正昌试着再用点力填进去,却被妙言发出的一声痛哭劝止,他停下来,下颚有颗豆大汗珠滴入她胸前沟壑。 “怎么样?”他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把她的腿拉开些。 妙言大喘气,发出轻轻的呜咽。 这种声音又娇又怜,软绵小猫爪似的挠过朴正昌的心,他又停了,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抹抹她额头的汗,捏捏她的下巴,“知道你疼了,不会死的,腿张开点。” 他俯身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男人的阳刚气息带着侵略性灌入她的芳腔,迅速叼住她的小舌头一阵舔舐。妙言本就痛到被刀割似的在大口喘气,现在鼻子被堵住,更加难受,“唔唔”两声后好不容易把舌头抢回来,他又覆上。 “呼吸,呼吸......”妙言努力避开他的口唇,简直在求生。 她是玉体横成躺在沙发上的,两手腕被他牢牢抓住,两条腿被他用颀长腰身顶开,跨在他身侧,早就有了酸意。但他根本不打算怜悯她的痛苦,才让她喘了几口气,他的下身又硬硬地在她里面动了动。 “痛!不要......”尾音一下子卡住她的喉咙。 像做梦一样,妙言反射性地仰起下颚,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自己的身子穿了个孔,旋即又有一根硬硬的东西堵得严丝合缝。 没了,没了。 那一刻的明朗意识代替了她先前的疼痛和恐惧,朴正昌用最简单粗暴,却最令人深刻、永世难忘的方式侮辱了她,使她本就出于本能的发狂变得更为癫狂,双手拼命挣开他的束缚,放声哭喊。 朴正昌只给她十秒,任由她一双小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推几下、拍几下,他再抓住她的双腕放在她头顶,就防着她用指甲抓破他的脸,明天不好见人。 “已经放进去了,不会很疼的,别乱动。”他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去抹她脸上泪水。 妙言别开脸,呜咽时冒出一个可爱的鼻涕泡。朴正昌见她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像只小兔子,关于哭喊的委屈,他感受到了,但是关于悲伤...... 没有。他一点儿没觉得她悲伤。 朴正昌在她里面动了动,问还疼么?不等她回应,他又动了两下,“能放进去就不会疼了,你放轻松。” 她的身子紧,像个小嘴紧紧咬住他那根硬物,起初也把他弄得上天入地般难受,不知道是他不配她的尺寸,还是她不肯容纳他的侵入,总感觉入到一半就被一块软骨堵住,就到了底。不可能她的里面这么浅,他一狠心,用力穿过去,这才领悟了什么叫做畅通。 穴口与他的硬物摩擦间,穴内流出汁液,润滑了卡涩的入口,让他来去自由,由难受变成了不难受,甚至愉悦。朴正昌就这样半覆在她身上,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加大力道。 他身上仍穿着那件白T,后背健硕得成一个V字,湿透了,下面也只是解开了裤头,来不及脱光。 因为他只得一只手能活动,那只手要去抚摸她的腰身,揉捏她两只柔绵的胸部,拉开她的大腿。他顾不上自己,唯一做的是花一秒钟将自己的上衣拉高,把结实的胸肌压上她腹部。 中途妙言不是没呜咽,只是她一拉开声带就被他堵住。他的吻却没刚才那么狠,而是很斯文的吻法,含着她唇瓣吞吞吐吐,找到她舌尖轻轻吸一吸,像在玩游戏。 不一会儿,妙言的眼神已经迷离,就像极了一个被打横吊在沙发上的玩具公仔,双手举高在头顶,双腿打开、搭在他腰上,全然不知自己是谁,在做什么。 可能真的不太痛了,她不再叫唤,任由他硬硬顶上来,顶得她的胸脯一抖一抖的,偶然间他顶得大力,他的根部紧贴上来密密实实地摩擦她的柔嫩,她的那几声羞愧呻吟便会响彻他的耳畔。 题外话 朴正昌:你relax(放松)了吗? ps:今天的网络一点都不relax,白天登了九九八十一次才迎来凌晨的畅通无阻。关于车轮,加上后续可能会有20个,你们会嫌多嘛?(狗头保命) 0024 五个车轮* “这不是好了么,有这么难? 分卷阅读29 ”朴正昌发出嗤笑。 他仰起上身,一手按住她手腕,一手握住她的细腰,在她腿间冲刺十几下。硬物在水润的深处里出出入入,难免发出暧昧声响,而每一次深入也都会伴随妙言的“呃呃”呻吟。 这种呻吟使朴正昌亢奋,他把手移向她胸前的饱满果实,张开两指齐齐捻她两颗乳头。 “叫小声点,”朴正昌挺腰动作不停,揶揄着,“第一次就这样,以后有你快活的。” 身下的人儿仰起下颚、小嘴微张地呻吟着,一双含了水的灵动大眼里充满迷茫,脸上的表情接近惶恐,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舒服么? ——不。只是有根棍子拼命在捅她下面,小腹鼓仗,大腿酸软。 好玩么? ——不。也不看看他摆的什么姿势,从来没放开过她的双手,把她折成半个,跨开腿像青蛙似的上上下下弹缩。 还想来么? ——不想了,本来就不想...... 在心里想完这些话,妙言的热泪又哗哗滚落。朴正昌一顿,问她痛么?她不说话,用湿漉漉的眼神无声抗议。 本来朴正昌的长裤没脱下,只解开了裤腰,压在沙发上不太自在,他说等等,而后从她体内拔出,站起来用纸巾抹了抹自己那根沾了些许血迹的物什。 他干脆利落地除掉鞋袜长裤,连那件汗湿的白T也被他随手扔在了沙发边。这时沙发上已经空了,屋子里光着身子的女人踉踉跄跄地捡起自己的一件睡衣,打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躲进房间。 “去哪,想在床上做?”朴正昌跟上。 年轻男人的裸身颀长精瘦,小麦色的胸肌在汗湿际泛着一层健康的光泽,因为长期运动,手臂、大腿都稳健结实,宽肩窄腰,两条匀称长腿,最要紧的是硬,全身上下都硬如棍子,一点儿都不肯软。 他赤脚走过去,用硬硬的胸膛贴上妙言的后背,一把横抱起她凝脂般的裸体,如她所愿地往床沿靠近。妙言尖叫一声,他手一松,把她“摔”在铁艺双人床上。 “床是你和丈夫睡的,我就不碰了,”朴正昌站在床边,拉住她两只脚踝,“免得你跟你丈夫睡在一起的时候想起我。”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混账话,额上一撮湿发坠到眉头上,竟还有几分狂野。 偏生妙言不懂得怎么在这种时候安抚男人的情绪,朴正昌也不晓得什么是怜香惜玉,一听她说“你强奸,你不是男人”,他的叛逆因子被激发出来,歪了歪嘴角,坏坏地说:“是强奸又怎样?是不是男人你不是试了?” 手心撑在床上的妙言正想反抗,两只脚踝却倏地被他拉高,她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地亲吻床垫,跌得她耳边嗡嗡作响。 而后大腿内侧一痛——他站在床边,又硬硬地顶了进去。 她的腰身坠在半空,双腿挂起,只依靠半个身子撑在床上,他大力顶过来,一不小心她的后背往下坠了坠,头差点儿就摔落了床沿。朴正昌闷哼一声,拔出分身,及时扶起她的双肩。 被后背摩擦的痛和全身赤裸的屈辱驱使,妙言又皱着眼皮,像个孩子一样哭喊。他听她哭了几次,有点烦了,眉头打结地无奈道:“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没经验。” 一等一的作战高手做不了一个女人,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话?但事实就摆在朴正昌面前,她又痛又闹又哭,叫他忍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也不会哄人,站在床边看她抽泣大概一分钟左右,他问:“好点没?” “放过我......”妙言弱弱地发出哀求。 “不行。”朴正昌不假思索。 “外面有很多女人,你花点钱就可以找她们了。”她吸吸鼻子,带着浓重娇滴鼻音。 “你需要钱?” 过了好几秒,妙言说:“我不是妓女。”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我也不是嫖客。” 冷场,空气中只余她的呼吸声。 一分钟后,朴正昌伸手去抱她,她警惕地一缩,要拉被子盖住自己身子,可还是被他强行抱出了客厅。 “你要喝水,”朴正昌把她放在沙发上,他也顺势坐下,“水在哪?” 近在眼前,白瓦茶壶里装的就是新鲜的凉白开,干净的杯子也在旁边。朴正昌伸手倒了大半杯,再把杯子递到她嘴边。 渴极了的妙言双手捧过杯子就喝,她眼睛红红,曲起双腿挡在自己胸前,像个受惊的小鹿。她一边喝,朴正昌伸手为她理了理黏在耳畔的湿发。这个举动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妙言喝完一杯水,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清亮眼神里也有种形容不出的意味,令她惶惑,把杯子递给他,带着哭腔说:“还要......” 朴正昌又为她倒一杯,她喝完这一杯就不要了,却鬼使神差地仍把杯子放到他手上。他接过杯子,倒一杯水给自己喝,刚好对准她刚才喝过的杯口位置,这一瞬间,使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渲染得更加离奇。 分卷阅读30 “抱歉。”朴正昌喝完水后对她说。 题外话 朴正昌:在线等,任何让一个女人从被动变成主动? 0025 六个车轮* 他的双唇带着性感的水光,喉结滚了滚,补充一句:“吓着你了。” 妙言想说你走吧,他却裸身坐在她旁边,根本没穿衣服的意思。 朴正昌朝她伸手,她惯性一躲,他顿了顿,还是生硬地抚上了她的莹白脸颊。 她不想看他的眼睛,一垂眸,却见到了他粗犷的大腿,和女人的白皙细腻截然不同,他黝黑、结实,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绒毛,至于最显著的男性特征,在他腿间立着...... “够了,不要再侮辱我了!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妙言别开脸,冷冷说。 朴正昌用拇指摩挲她的脸颊,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些,“不记得就不记得,我又不是以前就关注你了。” 妙言诧异,忍不住看他一眼。 “现在的你会让我死......”他接着说。 好像他上次在哪里也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难道,她真的掌握了他的秘密? 妙言在昏黄光线下悄悄看朴正昌侧面,他的浓眉是立体的,睫毛长且密,前半截晒成淡棕色,微微眨动的时候像只小蝴蝶翅膀。奇怪,这样一个铁汉,要浓眉长睫干什么。 他把拇指放到她嘴唇上,“你会让我难受死。每次见到你,我几乎要用钉子把自己的手脚钉在墙上才能避免非礼举止,我还不能实现,让我只能用眼睛看着你,手不能动,更难受。” 妙言躲开他的触碰,“我结婚了。” “我知道。但我们做都做了。”朴正昌十分冷静。 然后呢?妙言下巴被他抬起,她又迎向他的视线,只见两汪深不见底的黑色温泉。 又正直,又无耻,又会欺负人......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能她知道,他想说的是喜欢她,她却不肯承认。任何一个已婚妇女被别的男人喜欢上都是可耻的。 但她看着他平静温和的眼神,突然鬼迷心窍,她拒绝不了他的请求。 “就一次,”朴正昌把她一缕碎发夹到耳后,“完成这一次怎么样?” 他的音色低沉带磁性,能够蛊惑人心,就在他说完的时候,他吻上妙言的唇,妙言没有挣扎。 男人的胸肌往她压来,她靠着沙发背,不得不仰起下巴被他深吻,他的舌头钻入她口中疯狂吸取她的甘甜,手也不老实地揉捏她的胸部,而后,他热情的双唇向下移动,含住她两颗娇嫩果实缓缓舔弄,又拉过她一只小手放到自己勃起的硬物上。 做完这通前戏,妙言本就敏感的身子有一股粘液滑下。尤其是手心触到他的那根滚烫粗长硬物时,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起初只觉得像一根棍子在捅她下面,现在用手心一握,原来是有肉感的,上面遍布血筋,龟头充血有点红。 她眼睁睁看着那根粗长向她私处伸来,缓缓插出去,带给她轻微的撕裂感,她皱眉痛吟一下,直至他全数进入,痛感才消失。 若说刚才那一轮的妙言是无意识、人不人鬼不鬼似的张口呻吟,这一次却是神色明朗、发自内心地放声叫唤。 他开始律动了,俯身在她双腿之间,但没像刚才那样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是自由的,往他背上挠挠,在他胸前推推,安分不下来。 一张小嘴也是如此,无关浪荡,就是不由自主地宣泄被砸弄的感觉,仿佛身上的人变成了一个锤子,“啪啪”地砸在她身上,每一下都紧贴根部,她怎能不叫? 私处流出的蜜汁把他的肉棒沾湿,十分顺滑地在两片柔软小花瓣里进进出出,传出暧昧的兹兹水声。妙言眼巴巴地看着他额上的汗珠,心里默默想着:一次,就一次...... 突然间,朴正昌仰起上身,叹了一口气,身下动作却没停,反而更大力。他用双手扣住她的细腰往自己小腹上顶,她的腰悬空了,只觉他那根硬物变得狰狞,剧烈地在她体内抽插着。 他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甩落她光洁的脸颊、胸脯、小腹,和着她一秒也不肯停的哼哼唧唧和肌肤拍打的啪啪响,这些汗珠在她身上激狂到不得了,几乎要将她全身浸湿。 朴正昌喘着粗气说快了,你忍忍。他在沙发上坐直,后背绷得像一根弦,几乎把全身力量都放在了腰上,由于用力过度,精瘦的腰身和窄臀间形成一个凹进去的弧度。 到最后,他的身子猛地一抖,后背紧绷的筋脉一下子舒缓开来...... 0026 一场暴雨 朴正昌离开十个小时后,首尔下起了入夏以来第一场暴雨,伴随台风和电闪雷鸣,把人吓得不敢出门。 中午十一点,妙言从混沌噩梦里挣扎出来,下床一拉窗帘,就见外面的树木在风中张牙舞爪,雨柱被风斜斜刮去一边,白茫茫的几乎看不清路。她听了一阵收音机,得知是台风,不好轻易出门,再听听,收音机传来了叽叽嘎嘎的信 分卷阅读31 号不良音。 她的心情变得更烦躁。 单人拉面在小锅里冒出白泡时,客厅的电话机响起,妙言连忙把火调小,过去拿起听筒。 “喂?今天有暴雨,不要出门。”电话里的男人这样说。 妙言毫不犹豫,“啪”的挂断。等她回到厨房把面煮熟,把火关了后,她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心里莫名发怵。 刚才那个电话,是朴正昌打来的。 昨晚,朴正昌来了,朴正昌又走了。 他好像没留下什么,就连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撕裂痛也在一觉醒来后神奇消散了。于是,他就像没来过一样。 但是他又怎会巴巴地打个电话来关心她?当她是家属吗?还是收为髦下发泄性欲的情妇?他昨晚明明说,就一次...... 昨晚他泄出来后,压在她身上赖死不走,她被压得密密实实,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所幸睡得不久,约莫十几分钟,她脚踝一抖惊醒过来,发现他还压在身上,便开声赶他。 后来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摸摸她的脸颊,说我走了,却也不是真的走,又跟她磨了好几分钟。 他松弛的眉眼和唇边微微勾起的弧度分明证实了内心的得意。 混蛋! 可她能怎么办?他爸就是这里最大的领导,手臂拗大腿,告他强奸有用吗?到头来拖累的还是金浩然一家! 妙言激愤地在客厅里暴走。 切菜时拿起刀,她会想:要多大力气才能扎中朴正昌心脏?要扎多少刀他才会死? 入夜后,风刮得没白天猛了,雨还一直下着。妙言的冰箱里存了大把面和饺子,火腿和烟肉,还有金浩然喜欢的泡菜,根本不担心饿肚子,所以能不能出门对她来说问题不大。 她为自己煮了十个饺子,吃完后进浴室认认真真地洗了个热水澡,披着湿发出来,坐......绝对不坐那张沙发。 那张该死的沙发,等天晴了她就要把沙发套拆了,换掉。她回房间,坐到床上一边想事情一边擦拭湿发。 半晌,一道闷雷从天而降,轰隆隆地响几声,把妙言吓一跳。妙言鬼使神差地走到客厅,看了看窗外夜雨,又措不及防的,离她不到一米远的那扇门响起了“笃笃笃”几声。 “我,朴正昌,给我开门。”有人在门外说。 妙言慌了神,左顾右盼地扫视一番身边的物体,最终去厨房抄来一把水果刀。 门外的人等得久了,又敲了敲门,“呀,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不会给你开!”妙言在门后紧张地开口。 男人说:“我给你拿药来。” 什么药?不就是她昨晚哭喊着的“会怀孕,会怀孕”。未经历过人事的女性对自己身体尤其敏感。她便是那样提了,没曾想他真的记住了。 “把药放门口,你走吧!”妙言说。 “让我见你一面。”对方音色平平。 门终究是开了,朴正昌一眼见到女人两手举刀,手颤颤的畏惧模样,不禁问道:“你干什么?” “你见到了,把药给我。” “你想杀我?”朴正昌淡定自若地拉下雨帽,“这把刀太小,杀不了我,除非你手里的是枪。” 妙言呛道:“我没有枪!” 朴正昌露出好奇的眼神,冲她点点头,“下次把我的带来给你。” 听到他这样说,妙言不知道该回以什么反应。朴正昌又说:“我淋湿了,借你淋浴间用热水。” 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黑色颀长身影飘进了门,并且走到了她前面,把后背露给了她,一点不担心她会捅过来,还悻悻然地提醒道:“把刀放好,别弄伤你自己。” 他是穿黑色长款雨衣来的,一来到就给门槛带来一滩水,等他走到浴室,地板上留下的水痕却不多——他走得快,两三步就到了那边,解开雨衣,看见浴室墙壁有个勾便把雨衣挂了上去。 妙言跟到浴室门,看他打开盥洗台的水龙头,洗了把手。其实他根本就没弄湿多少,就是额前头发有些水气,他穿的还是军靴,防水的,裤腿都没湿到。 她没好气地问:“药呢?” “口袋。”朴正昌关掉水龙头,问她要抹手毛巾。 谁知她给了他干毛巾,他抹干手后,伸臂过来一把抱起了她。 “你干什么?我是不会再跟你做的了,信不信我去告你......”妙言在低斥声中被他抱到了沙发。 他坐下,把手伸向长裤口袋,“给你药吃,顺便,验伤。” 0027 七个车轮* 有几样东西经他手心散落在茶几上:一个小纸包,应该是避孕药;一叠对折的韩元;几只扁平四方的彩色塑料袋......是避孕套。 妙言火气“噌”的上头,才想从沙发上站起,却被他一手拦住了腰。朴正昌用两根手指捻起小纸包,说你要的药。她狠狠拽过来。 “不吃这个药就会怀孕么?”朴正 分卷阅读32 昌环在她腰上的手移向她软软肚皮,轻轻按了按,而后恍然大悟地“啊”一声,“我没让女人怀孕过,暂时证据不了自己的能力。” 见她不说话,双手拆开纸包,纸包里有好几片药,朴正昌又说:“一次只一片,不要吃完。” 妙言闻言,迅速拿起一颗放入嘴里,把剩下的“啪”甩进垃圾桶,她再端起玻璃水杯缓缓喝了一口,吞服那颗在口腔快要化开的苦涩药片。 “药我吃了,你走吧。”妙言冷漠地说。 朴正昌当她是受了委屈在发泄,摸摸她的莹白小脸,把她身子带入怀里,哄孩子似的抖了抖,“生气了?身体还痛么?” “不痛了,我叫你走。”她推他肩膀,不想跟他靠近,眼睛也瞥向一边,始终不敢跟他对视。 这是一种羞涩,是人类的一种天性。朴正昌想起昨晚她的“叫床声”停了之后,她亦如此,或紧闭着眼睛不看他的裸体,或垂下眼眸,拒绝看他脖子以上的位置。 他不禁嗤笑,用双臂揽紧她,把下颚靠在她后肩上低声说:“雨太大了,等等再走。” 一股清甜的女性香气钻入鼻间,男人贪恋地嗅了嗅——就是这个味道,让他想了一天半晚的味道。他的手开始不听话,像拆礼物一样充满期待地探入她的睡衣下摆。 “看看你有没受伤。”理由当然是合法的。 两只灵活的大手在她衣服里蠕动,从小腹爬上她的胸部,却碰到一层障碍,那是她的胸衣。朴正昌不会解她的胸衣,倒也不急,手往下移去,探入她的裤腰。 妙言绝对是手脚并用,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抗拒着,打死也不想跟他再发生一次关系。她力气比不上他,挣扎不了就口口声声骂“你强奸”,可这无耻之徒竟然把“强奸犯”这三个字戴在头上戴得理所当然。 他承认这三个字,接着说一句:“我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负的什么责? 朴正昌故技重施,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放在她头顶,用另一只手拉下她的睡裤加白色内裤,将她的上衣掀至脖子,还废了些力气解开她的胸衣。 完成这一切,她叫喊起来了,朴正昌把高挺的鼻梁埋到她一片雪白柔软前,享用餐前小菜似的嗅了嗅。 少妇通体白嫩,胸前两团软绵绵的山峰,两颗粉嫩性感的乳头,盈盈不足一握的软腰和一对白如嫩笋的腿都在闪闪发光,疯狂刺着男人的双眼。 最刺激还是她一张厉害的小嘴,这会儿口口声声说“我是不会再跟你做的了”,不一会儿被他玩弄几下敏感的乳头,却情不自禁发出呻吟,脸上浮起粉粉的光泽,双腿都夹紧了。 “你说就一次的......”她语气有点委屈。 领悟过少妇口嫌体直,男人想多尝一次自然得充当流氓。他挑挑眉道:“是,一晚就一次。” 身下的人儿果真变得更加激狂,扭着身子要挣开他,连胸前两团山峰都在他手边晃动着表示抗议。朴正昌稳住一团,轻轻捏着变幻形状,用指腹摩挲乳头,直到她脸红气喘地问:“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因为我们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以后你的身体可不就是由我照看的。”朴正昌说。 他的手顺着她的细腰往下移,到达她两腿之间的隐蔽处,发现里面已有了濡湿感,那根手指便灵活地钻进了薄薄的入口。 “别担心,你想我保守秘密,我就保守秘密。你想要什么呢,我都给你,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女人来对待,怎么样?”这是他所谓的责任。 妙言说你无耻,他又大方地接受,用指腹捻她私处柔嫩,湿热的薄唇吻过她平坦小腹,喃喃道:“昨晚你湿透了,出了很多汗。今晚凉快,就别搞太大动作了,我让你舒服点......” 话音刚落,他的舌尖贴上了妙言的粉嫩私处,美曰其名:验伤。 0028 八个车轮* 一个女人究竟有多大魅力会让一个男人为了想她,灵魂离开了身体,思想出神入化,就连呼吸都容易走火入魔? 白天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朴正昌停下来,扶住下巴看着窗沿上哗啦啦流下的小河,把李妙言想了一千几百回。 ——心不在焉,是今天所有见到他的人对他的形容。 终于有人就他仿佛死了爹塌了房的状态问候他时,朴正昌眼眉一横,看起来不太在乎,没什么好说,但转眼间,他轻启薄唇,开口道:“怎样讨好一个女人?” 问他发生了什么的安中领目瞪口呆,将朋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惊讶道:“你?” 朴正昌根本不像是做那种事的人,更何况,女人?他身边哪有女人? “在床上。”朴正昌镇定补充道。 安中领轻咳一声,已经想到了是出差时外边人送来服侍的女人,但是哪个女人那么不解风情,会在床上惹朴正昌不痛快? 最主要的还是,朴正昌介意这件事,他肯定想在下一次把女人治服帖,让她心甘情愿,他也逞逞男子汉大丈夫的雄风。 分卷阅读33 于是被大雨包围的办公室就成了两个男人谈禁忌的小会议室。安中领眼神鬼祟,一直不怀好意地偷笑,朴正昌老实听,却面无表情,就怕一点威严在这种事上败尽——什么?朴大领不会睡女人?啼笑皆非。 一开始安中领问女人什么反应?朴正昌言简意赅道:“痛,不让我碰。” 安中领一拍大腿,说哎呀,你下手轻一点,以为上战杀敌吗?同样没结婚的安中领那刻像极了恨铁不成钢的大家长。朴正昌瞟他一眼,说已经很轻了。 “你的轻,对女人来说不是轻,”安中领说,“女人的身体是水做的,像豆腐一样,你稍大力点都会把她弄出淤青。有没有?” 朴正昌说没有。但水做的这一点他在心里认同。 昨晚他和她叠在一起的身体遍布汗水,她连头发都湿了大半。还有里面,她的里面源源不绝流出的都是带润滑作用的水。这就十分奇妙了,刚开始干涩紧致,难入,后面水嫩顺滑,像大海一样容纳他,又湿又暖...... 他便是这样想,心又飞到了她身上。安中领冲他挥挥手,“呀。呀!又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女人都喜欢温柔,就是动作轻点、慢点,不要急,要先让她尝到舒服的甜头,还要让她感受到温暖......” 朴正昌接话:“温暖,抱住她?她说不能呼吸。” 安中领气噎,说:“不是不是!要从她从心底感受到温暖,你要温柔,用手抚摸她的身体,还有亲吻,女人都喜欢亲吻的,用舌头去碰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会羞涩,羞涩的女人最可爱了!” 眼见这家伙越说越兴奋,咬个别字越来越重,还陶醉地闭上了眼,朴正昌打发道:“知道了,到此为止。” 安中领追问:“到底是哪个女人?” 朴中昌说我出去抽根烟。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再补充:“一个很美很傲的女人。我的。” 今晚他就在讨好这个女人,但不是在床上,是在她的沙发上。 暖黄灯光下,少妇赤身躺在一张软沙发上,双腿张开,曲着撑在两边,里面有个头颅在耸动。她双手这会儿是自由的,伸直了双臂想去推开他,却不知道该推哪里、抓哪里,于是揪上了他的短发,并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 朴正昌从她私处抬起头,语气平平却带着点谴责意味说:“呀?你想把我头发都拔光。” 她松开了手,虚虚地推他一把,“我不做......” “现在不是真的做,我检查你有没有撕裂。”他说着又近距离地看向那片湿润的粉肉,用两根手指掰开,“昨晚你流血了,今天应该没有,我没尝到血腥味。” 妙言要发疯,真想问:你是妇科医生? 有哪个女人会张开双腿让一个男人看来看去?此刻的羞耻大于一切,妙言心一狠,冷冷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要强奸我。” “先奸后杀呢?”朴正昌嗤笑一声,试着把一根中指插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指甲也不长,甫一从那层粉红软肉钻入,她就痛呼一声,再深入一些,手指就遇到了阻碍。奇怪,他下面比手指大几倍,昨晚是怎样进入的? 他用点力,小心插进去,这时她又哼叫,胜在那层阻碍已被他穿过,他的手指顺利没入。 “会不会疼?”朴正昌低声问,手指在她体内一下一下地抽动着。 妙言咬紧牙关,不出声。他再插了几下,拔出来,埋头吻上去。 她外面已经湿了,他温热的舌尖在粉粉的穴口上打着转,而后大面积舔舐,连她腿根和性感的小绒毛都有了湿意。这里,乳头,耳垂都是她的身体敏感点,朴正昌得意于才一晚就掌握了她的秘密,便耐心吸弄她的小穴,听她断断续续的低吟。 他裤子某处鼓起了一大包,及时释放、透透气是理所当然的事。等妙言终于摆脱他的变态吸弄,正想坐起来找机会逃跑时,他的那根血筋突兀的男性粗长阳物“啪”砸在了她的小腹上。 妙言张牙舞爪地要反抗,他却说不急,我带了套子,不会让你怀孕的。他伸手去桌面上拿起一包,顺带让她的眼睛看到了旁边的韩元。 “我不是妓女!”听说那是他给她的钱,妙言激动道。 朴正昌一丝不苟地戴着套,一边应:“没那个意思。我碰了你的身体,当然要给你补偿,起码你心里也平衡点。” “不要,你给我滚......” “别急。” 他握住她两只手腕,防止捣乱,腰身便往她靠近,扶起阳物往她腿间捅去,因为有了润滑,他进去并不吃力,十几秒后就顶到了底。 昨晚被他砸得小腹内鼓胀的感觉重返肌肤表层,还有他射了之后,她两腿间汩汩流下黏液的生理反射,令现在的妙言面红耳赤。她挣扎着说不要不要,朴正昌不知该怎么稳住她的情绪,索性把她吻住。 男人的舌头带着暧昧气息,将她口唇封得严禁,她避开他舌吻才想透口气,身下却倏忽被撞击一下,透气又变成了呻吟。事实上, 分卷阅读34 被他这样吻着,两腿间的胀痛仿佛无了意识,不让她难受,而她的一切感觉,全都通过了一张小嘴来胡乱宣泄。 太会叫了,如果有人站在屋子外面,绝对能猜到屋中男女在做什么。 朴正昌按住她双手,俯身在她腿间“啪啪”的做着,就像她形容的像被锤子锤一样,他每一下都插到根部,难免和她肌肤有拍打,这样一拍接一拍,她的眼神变得半睁半闭的,含着一股女性特有的妩媚。 得到这样的反馈,任凭谁在她身上都会愉悦。朴正昌笑了笑,拍拍她的小脸,说:“今晚好很多了,没出那么多汗。渴不渴,喝杯水再来?” 水杯就在茶几上,他拿过来含了一口,送到她唇边。妙言的五官都因嫌弃变得扭曲,闭着双唇发声“你恶心”,朴正昌咽了水,认真告诉她:“这怎么了?亲密的人不都是喝同一杯水么,我们都这样了。” 他们肉体交缠、汗水相融。 但他对她表达熟稔,她却回以陌生的抗拒。她的态度摆明了下一次绝对又会拒绝他,在路上看见他都会当做不认识。 朴正昌顿了顿,从她体内退出,考虑给她一个深刻的印象。 少妇的白嫩身体被他拉起,翻转,双膝压在沙发上,藕断一样的白皙双臂被他扯到沙发靠背上攀附着。而衣衫整齐、只解开了裤头的他,扶起阳物,从她后面顶了进去...... 0029 九个车轮* 屋外的雨下得更猛了,洒洒啦啦的快要掩盖住屋内的女人呻吟声。 她的声音叫得高,但很柔软不尖细,像在雨天洗了一个温水澡一样令朴正昌舒服。朴正昌颀长的身影立在沙发前,湿了一半的后背呈一个V字。为了配合她的姿势,他要低一些,便把双腿往下压,捧住她挺翘的臀部一下下推弄她的深处。 这个姿势是他认为的最不让她难受的姿势,又不用勒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又不用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而且从一定程度来说,后入是不是比前入更容易让女人舒服? 在少妇连声娇气呻吟间,朴正昌的动作变缓了些,两手掰开她柔软的臀瓣,看见一个粉粉的小口,而这小孔下面是大口,大口被他一根戴了薄薄透明套子的阴茎插得密密实实,再没多余空隙,仅够他来去自由。 她水多,肉眼可见的他们交合处湿润滑腻,如果不是体贴她的身体,他真想不要这个多余的套子。他把揩到蜜汁的拇指捻到她胸前一颗粉嫩上,她敏感地缩一缩,跪在沙发上的一双膝盖快要撑不住了。 朴正昌问:“要不要转回来?” 他两手同时裹住她两团软润的乳肉,捏了几把,手伸到她的锁骨、颈部处,让她仰起了头,同时他贴到她耳边亲吻着,身下胯骨贴上她多肉的臀部仍在有节奏地抽插,发出“啪啪”拍打声。 妙言的小嘴一直微张着,除了娇喘和呻吟,说的就是“不想做不想做”。朴正昌说都做了这么久了,还不想?他轻咬一记她的耳垂,再问一次要不要转回来?她只哼哼唧唧,他便出了几分力顶她几下,仿佛在威胁,非要她说出“要”为止。 后来她顶不住真的说了,下身突然一空,有根东西抽了出来,而她一回身,就看见了他阴谋得逞的笑容。 “我不做了!你杀了我吧!”妙言说。 朴正昌却文不对题地说:“你想我脱了衣服跟你做,还是穿着?” 得到她别开脸的冷回应,他又说:“不如穿着吧,这要是有人闯了进来,我是完整的,而你,赤身裸体,我可以说你在勾引我。” 妙言一愣,扭头先看了看门口再瞪住他。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扁嘴瞪眼的倔强小表情有多可爱,有多能满足大男人的好胜心,朴正昌笑着凑近她,他脸颊上一颗小痣闪动着,一下子砸到她眼眶里。 这个男人,英俊却无耻。说他邪恶、黑心,他的笑容却像乌云中溅出金光一样好看。是军人,却不大粗犷,日常举止甚是温文,一双手宽大修长,手臂有力......妙言眼睁睁看着他手臂伸来,拉起她一条腿搭在他肩上,而后,他正面插了进来。 这样插得更深,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呈现出最方便他深入的姿势,还有胸部、腰肢也能更亲密的被他手心爱抚着。 尽管“不要不要”成为了她今晚的口头禅,但朴正昌早就从她的声音听出了愉悦感。她不舒服?不可能的。 世界上最奥妙的生物就是女人。短短两晚,朴正昌就在她身体里发掘了很多很多另他惊喜的乐趣。 他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摸她胸,下面深深插着她的湿润小穴之际,他发自内心对她说一句“你身体很美”,她的脸“唰”的红了,体温升高,小穴里更是热,两手伸过来要推开他。 他握住她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说“手也很美,脚也很美”,她就羞得闭上了眼睛,把手臂搭在额上遮挡视线。 朴正昌乐不思蜀,发出“哈哈”爽朗笑声。他做起她来也更加带劲儿,揽着她一条腿卖力往里撞,撞得她乳房耸动,仰起下颚一声声叫唤。 分卷阅读35 到最后,她拉了一个长音,小穴突然夹得他紧,他及时退出来,拔掉安全套,用手裹住阴茎拨弄几下,在她微微抽搐着的肚皮上射出浓白精液。 “去冲个澡?”休息十分钟后,朴正昌询问她。 他站起来整理后裤子,伸手想去抱她,她软绵绵地打一掌他的手,软绵绵地开声赶他走。 朴正昌说:“好,我走,你去冲澡。” 躺在沙发上曲着双膝,抱着胸部的妙言低声说:“我的衣服......” 满足了性欲的男人脾气好极了,他说睡衣湿了,我帮你拿浴巾,在哪?等他去卧室拿出干净浴巾,还体贴地披到她肩上。 妙言不再理他,裹着浴巾进浴室冲了十几分钟热水澡。关了水后,妙言凝神听了听外面仿佛没有了动静,她舒了一口气,裹好浴巾打开门。但就在这一刻,她看见了门后挂着的黑雨衣......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语气。 他上次说:“你关了门,我就要走,但我发现你的窗户没关,我就又回来了。” 然而这次是:“我本来想走,但我忘记拿雨衣,走到门口只好又回来了。” 妙言抓狂,洗净后的身子被他打竖抱起,放到餐桌上。桌面硬,她的浴巾被他拉下来,顺便垫了个底,他兴致冲冲地解开皮带,把硬得像根棍子的男性阳具推进她深处。 这是今晚第二次,在他抽插间,她的身子流出新鲜蜜液,比第一次做的时候更另他舒爽。他用手掰开她大腿,站在桌子前轻轻松松地激发她的敏感,直至她的小穴又夹着他紧缩一次,他又射出一次,今晚他才肯罢休。 三次,两个晚上他们做了三次。朴正昌对她的身体已经虎视眈眈似的盯得紧,认定了。不止今晚,明晚,后晚,他想他的腿都会脱离大脑控制,不自觉地走过来找她。 如果要离开,肯定也会像现在一样有几分不舍。 朴正昌用手将妙言从头到脚摸一遍,为她披上浴巾,亲吻一下她的额头,沉声说:“我走了,明晚再来看你。” 妙言陡然惊醒过来,搂着浴巾冲他后背喊:“我丈夫明天回来了......” 0030 心理阴影 去美国出差的金浩然在次日晚上回到官舍。 那时还下着小雨,妙言已经睡下了,忽然听到屋檐下有橐橐走动声,她吓一跳,以为朴正昌又来了。所幸门外马上传来了叫唤声:“妙言,我回来啦!给我开开门!” 一开门,就见湿漉漉的金浩然拖着湿漉漉的行李箱站在门廊,他拉下雨衣帽,冲她憨憨笑道:“你睡啦?本来可以早点的,因为大雨回到首尔又耽搁了两小时。来来,打开我的箱子,我从美国给你带回了礼物......” 顾不上自己的湿发湿衣服,这个男人一进门就要把好东西拿给妙言看。妙言在门槛踌躇一下,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先别弄,你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了。”两手接过金浩然递来的盒子,妙言轻声说。 金浩然站起来,摸摸自己的湿发,“好,我去洗澡,你先打开来看吧,还有好多小玩意儿呢!这次呀,真是赚到了,全都不用花自己的钱......” 妙言赶紧把他赶进浴室。她在客厅整理了一下行李箱,把一些所谓的大小礼物盒子拿出来,摆上桌面,但不着急拆。等金浩然洗澡出来,她把他叫进了房间。 站在床边的妙言只穿一条吊带的缎面睡裙,这时用手轻轻拉下两边肩带,裙子就顺滑地落到了她脚踝,全身再无一物。 金浩然眼前倏地一亮。听到妙言说:“你过来,抱我。”他几乎兴奋地跨上床,贴近她的白嫩裸体。 虽然丧失了男性功能,但金浩然内心的占有欲在面对这样美丽性感的妻子时有增无减。他用两手握住妻子的丰满乳房,轻轻揉捏,又把头埋下去,含住一颗乳头,像个讨奶吃的孩子。 妙言半闭着眼任他抚弄——连朴正昌都能碰她,她丈夫为什么不能? 对于金浩然,妙言心里固然有愧疚,但这种愧疚在她认知里是个定时炸弹般的存在——她如果说了被朴正昌强奸的事,金浩然会怎样?他会怎样找朴算账?然后全家人又会在军队得到如何下场? 这个时代,这个环境,果真是造就韩国女性养成忍气吞声习惯的原因之一。 金浩然用温热的舌头爱抚了她的上半身,而后到达双腿间的位置,“妙言,我要这里......”他喃喃说,用下巴蹭了蹭那里黑色卷曲的软毛。 妙言说:“可以,轻点,不能咬。” 男人的舌尖伸进了两片柔嫩花瓣,像小狗饮水似的狂舔一番。感觉到妻子阴道口的湿润,他又说:“妙言,可不可以把手指放进去?” “等等,”妙言有点心虚,“洗澡的时候,我已经把手指放进去过了,还,出了点血......你小心点,我会痛。” “啊?”金浩然微怔,“妙言你自己放进去了?” 妙言别开脸,勉强 分卷阅读36 开口:“不小心的,毕竟,好奇。” “对对。都怪我没用,不能让你幸福......”金浩然愧疚。 “没关系,你可以用手指。”说完这句话,妙言脸上辣辣地红起来。 片刻之后,金浩然的一根中指果然顺利地穿了进去,带着她体内流出的敏感蜜汁,他一边吮吸她乳头,一边慢慢动着手指,直至他见到妻子脸色红润,开始发出呻吟,他不禁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做爱的感觉......妙言,你舒服吗?你现在很享受。” 手指和真正的作案工具之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妙言没性瘾,不会要求高潮,但是手指穿插时难免会剐蹭嫩处,不太舒服。就在金浩然的指甲磨到她内壁有点疼的时候,她喊了停。 金浩然把手指放到嘴里含了含,脸上有几分得意,仿佛妻子此刻的娇羞是他用真刀实枪干出来的。妙言不想做了,顺势坐起来搂住他脖子,亲昵地吻两下他的侧脸,软软地说我们睡觉吧。 她打算快点习惯他,索性睡裙都不穿了,裸身躺到他手臂上,让他今晚留在床上陪她睡。 一整晚,他的双手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摸了她千百次,摸到她乳头都微微发疼了。但妙言不在乎,也不想推开他,她甚至邪恶地想:这是朴正昌即使再强硬也得不到的...... 0031 一起吃饭 金浩然回来之后的几天里,朴正昌没现过身。 但是关于“朴正昌”这三个字却总似蜜蜂朝妙言“嗡嗡”飞来,时不时来一个,时不时又来一个,就连金浩然晚上回来说的都是:“你知道吗?朴大领做了教育队副队长,成队长现在的身体素质怕是离退休也不远了,以后我就跟朴大领了......” 他边说边笑,眼神里透露出对朴正昌的崇拜。妙言心里窝火,没好气地打断他:“朴大领很好吗?” 金浩然没发现妻子的不寻常,继续说:“当然好啦!他为人很公正的,谁对谁错他最清楚,别人想蒙混过关,在他面前也是没门。” 如果他强奸了你老婆呢?妙言抿住嘴唇,忍住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她转过身,“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朴大领,我听不懂。” “怎么了?”金浩然好声说道,“朴大领你是认识的啊,他也记得你。今天他让我帮忙整理了官舍家属的资料,他还拿起你的简历看了看,说:‘噢,你妻子是大邱人’。他还说你的证件照拍的好看呢。” 妙言:“......” 一张破黑白证件照有什么好看的?他分明在跟金浩然挑衅。 “知道了,我不想知道他,下次别说了。”妙言快步进了房间。 金浩然领教过妻子的脾气,起初搬进官舍时,她对谁,连对他自己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现在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维持起来了,他对妻子应该更加服从,她不爱听的,他便牢牢记住不说了,等下一次他想说,看看她的脸色,又能马上住得了口。 夫妻之间总要有一个人会讨好,若是各摆各的冷脸,那日子还有什么盼头?金浩然甘之如饴地捧住妻子。 从美国回来后,金浩然一连几晚都跟妙言同床共枕,而最值得他期待的就是临睡前,他往床上趴去,双手撩起她睡裙的时刻。 妙言的内裤就像她的大腿一样干净,总是素色的,纯白、肤色、肉粉,薄薄的悬挂在她的美丽隐私上,不打开的时候有种朦胧刺激感,却又不舍得不打开,光看一秒,心脏和手都要蠢蠢欲动,恨不得一手撕烂那块布,快点看到里面的精致风光。 金浩然把头埋进她双腿间,一味儿享受她最深处的味道,有时喃喃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美?我不想你那么美了,会被别的男人看。” 有时得意于她被他手指捣得呼吸紊乱,他会激动地说:“如果我有那根东西,天天晚上跟你做!” 有时还会颓废地叹气:“为什么我不可以做个正常的男人?妙言,我对不起你......” 妙言的母性静悄悄地在这张床和他的诉苦中被激发,有时她看着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觉得宽容。 但事实上她根本没资格说宽容他,应该是问他,会不会宽容她私底下的行径。 已婚女人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叫做“出轨”。火车一旦出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应该去哪里找一线生机? 朴正昌么?那个打着喜欢她名义而不顾一切,满足私欲的男人么?呵,叫她去投奔他,不如叫她去死。 在金浩然轻轻扯鼾熟睡时,妙言叹了一口气。 天气渐渐热起来,妙言吃东西没什么胃口,加上这几晚睡不好,她的脸颊明显有消瘦。金浩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提醒她买些好吃的,多吃肉,最好把补品也买回来,不用替他省钱。 妙言却说:“大热天的根本不想吃油腻,你要吃我做给你吃。” 她把短袖军装拿给他,帮他拉直中轴带。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有点无赖地说:“我不管,我今晚回来要见到你 分卷阅读37 吃肉,要么你去买海鲜吃。” “海鲜要走到市场很里面,地上都是水,那么脏,不去。” “那你去中餐厅吃饭、打包,点贵的吃,然后去进口超市买一大袋零食。” 妙言嗔他一眼,说知道了知道了。她拉开门,把他“轰”走。 中午12点,妙言打了把遮阳伞出门。 她打算去之前那家中餐厅吃午饭,点个炒蛤蜊、瓦罐汤和小青菜,吃完之后去逛逛书店,至于零食,随缘吧,有路过的店就买,反正她不爱吃油炸食品。 走出官舍出口会有一条柏油青路,路上两排参天大树,十分阴凉,走在底下甚至不用打伞,再往前走,有一个汽车站台,不过妙言不需要坐车,她只要沿着这条路走十分钟,到达居民区就有街市了。 到达汽车站台时,妙言停下,准备等那辆白色公交车起步后再通过,就在几个人上车、下车间,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喇叭声,她以为又来了一辆公交车,索性站上站台,让出空路。 车喇叭又响了几声,妙言还不知怎么回事,一抬头就看见一辆高大的吉普车。 车开在路的左边,驾驶位的人低了低头,冲她喊道:“呀,上车!” 妙言:“......”上你妹! 即使车里的人离得不算近,即使他带了一副墨镜,妙言都知道他是谁,她当没听见,等公交车走了,她挨在路的右边走。 那辆吉普车跟上她,“去哪?上车。” 妙言头也不回。 “你再不上,我下去抱你!”车里的人发了一次狠。 车停了,就在妙言身边,妙言也停了,她看看四周,发现无人后,狠狠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位。 “打算去买东西?”朴正昌问,没等她回应,他又说,“先去吃午饭吧,一起。” 妙言真的不说话,两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腿上。朴正昌见状,单手扶住方向盘,把右手伸过去抓了抓她的小手,妙言激动甩开,骂了句:“疯子!” 他却得意地笑了。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被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侧脸线条锋利,有点瘦,嘴角是坏坏地勾起的。他又脱了军装,只穿一件打底白T出来“耍流氓”,手臂上肌肉结实,胸肌线条在纯棉衣料上突出。 他驾着车问:“这几天忙,没去看你,有没惦记我?” 妙言惜字如金,说“没”。他又说:“你没,我有。我晚晚都惦记着你,你不穿衣服站在我面前,还有你——” “够了!不要说了!”妙言发火,她指指路边,“停车,我要下去。” 像是正中下怀,朴正昌越发笑得爽朗,“不停,去吃饭。” 他加速,一路不停地把车开到那家中餐厅。 下车时,妙言不惊讶是不可能的,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就在他酷酷地合上车门,摘下墨镜,冲她使一个眼色让她进去时,她恍然大悟。 肯定是金浩然个铁憨憨对他说的。 别人问什么,金浩然就会答什么,连自己老婆的兴趣爱好都会告诉别人,更何况问他问题的人是他崇拜的朴大狗。刹那间,有个画面在妙言的脑海中生成—— 朴正昌拽拽地走到金浩然面前,“呀,你妻子喜欢吃什么?” 金浩然:“啊,我妻子,她喜欢吃中国菜,每次都做中国菜给我吃。” 朴正昌:“还有呢?” 金浩然:“还有,她喜欢那家中餐厅的菜。” 0032 以退为进 然而这种想象也在下一刻得到证实。一起进门时,朴正昌见她犹豫,他伸手揽了一把她的腰。 她触电似的一下弹开,进店找了张空桌子,抚裙坐下。这时他便说了,“金大尉说你喜欢来这里。” 有多无耻的男人才会明里暗里地挑衅情妇的丈夫? 他那次走后,留给她一叠钱,还留给她一个打火机——压在枕头底下,在金浩然回来那晚,妙言整理床铺时发现的。 她觉得他像极了21世纪“绿茶”勾引已婚男人,故意往车里留下一支口红挑衅原配的手段。 眼下没什么心情,妙言没说话,坐下后拿出一把小折扇轻轻扇着。 华人老板娘拿菜单过来,不知道她认不认得妙言,应该是认得的,毕竟妙言来过几次,模样又生得极美,但是老板娘没打熟人招呼,只是问想吃点什么? 妙言说:“炒蛤蜊,龙骨海带瓦罐汤,生菜沙拉。”只要了她自己的份。 朴正昌对菜单不过尔尔,说同她一样。老板娘用韩语提醒:“炒蛤蜊很大一份的,不如再点个其他荤菜,还有主食。” 朴瞄了对面的妙言一眼,问道:“有什么想法?” 妙言别开脸,一副“我跟他只是拼桌的”态度。 “好,”朴正昌看向菜单,“听说这里有羊肉什么饭?” 老板娘说:“手抓饭,是用羊肉煮的。” 朴正昌“噢”了声,咬重字眼说:“金大尉告 分卷阅读38 诉我的。那就,手抓饭和烤火鸡,都上一份。” 老板娘记好菜单退下,他又轻快如小调地哼了句:“剥光衣服的火鸡,吊起双腿......” “闭嘴!”妙言瞪他一眼。 她的语气分明有命令的味道,而这种命令是他平素说得多,却听得少的。朴正昌眼神一利,忍住了掐她脸蛋的冲动。 再坐一会儿,朴正昌又用眼神撩拨她,“怎么不说话?” “吃饭要说什么话?”妙言懒散道,就在这时,她曲在桌底下的膝盖被他摸了一把,她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么?安分点!” 又是一种命令语气。若不是看在她貌美的份上......呵,朴正昌暂时服从。 上菜之后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了,妙言端着小碗低头慢慢进食,中途不敢抬一次头,怕的是一抬头又对上他会调笑的狭长眼睛和脸颊上那颗会动的小痣。 饭点时间的食客陆陆续续进餐厅,很快就把桌子占满了。妙言和朴正昌的位置是靠窗的,窗外有株软叶黄婵爬上来,几朵五星花瓣软趴趴地垂在半空,妙言自发现后,频频看了这花好几眼。 朴正昌问:“看哪里?” 填饱肚子,敌意渐消,妙言淡淡道:“这种花,开得很多。” “你喜欢这种花?”他问。 “没有,我喜欢天丽,”妙言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放进嘴里,“天丽在中国被称为‘墨兰’。”她用中文说的“墨兰”两字。 他听不懂,耸耸肩,端起汤碗陪她一起斯文喝汤。 大抵是没见过他真正严肃、正经的样子,妙言觉得他此时用餐的模样尤其顺眼。不知道曾经的谁总结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久了,他安静下来,无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还是一个小阿飞(混混),你都会对他产生怜悯。 而朴正昌这个人,其实表面上没什么弊端,内心也并不穷凶恶极,就是有点好色。 这个“好色”也变成笼罩色,在她心里整个罩在他头上,因而她看不出他的优点。可能,目前,她会觉得他用餐时有条不紊,有几分好看吧。 朴正昌放下汤碗,抬起眼时抿了一下唇,恰好端端正正地掉入她的视线,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也连忙把碗放下,拿起餐巾纸抹抹手,说:“我来结账,你先回去吧。” “哪有让女人结账的道理?”朴正昌说着抽出钱包,在桌面放下两张大钞,老板娘找了零头回来,他一股脑全夹进钱包,放回口袋,又问妙言:“还要去哪?” 妙言老实回答:“我还要去书店和超市,你就从这里回去吧。”后面还有一句没说:别跟着我了。 朴正昌说:“我还有时间。” “不用,”妙言眼眸转了转,放软了声音,“我很久没出来好好逛逛了,需要很长时间。你不用,陪我。”用一个很亲密的字眼:陪。 他果然听话地点点头,“带钱了么?我给你——” “带了带了。你回去吧,免得没了午休时间。”妙言以退为进,专治受软不受硬。 朴正昌笑了,他站起身,拿出车钥匙,“好,我回去了,有空再去看你。” 妙言把脸撇向一边。两人像一对分别的情侣。 朴的车开走一分钟后,妙言也出了餐厅门,她打着遮阳伞到闹市逛了逛,但没有停留太久,买了两本书和一袋蔬菜水果就打道回府了。 刚刚走进官舍入口,有人喊她两声:“金夫人!金夫人!” 妙言东看看,西望望,这才见到一个年轻的军人箭步如飞地跑过来。 “金夫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张民安!”年轻军人拍拍胸口说。 妙言狐疑地打量他一下,“你是,医院那个?你的伤好了么?” “好了!我现在的身体和从前没两样。”张名安说着去接妙言手中的重物,“夫人,请让我帮你提回官舍。” 拗不过年轻人的请求,妙言只好放手,把两袋东西都给了他。他们一起走在路上,妙言问:“你的军衔是?” “中尉。” “张中尉,你之前的伤是怎么受的?” “演习失误。” “演习原来这么危险......” 妙言对这个男人并无敌意,和他一言一句地聊到了家门。张民安问有什么家务需要帮忙的吗?妙言才不会使唤人,便说没有。 张民安坚持留下自己的电话,希望妙言有需要帮忙的就打给他。妙言点点头,在门廊下接过他递来的笔,看看电话本上他留下的号码,而后微微笑着说:“帮我提东西回来,谢谢你了,请慢走。” 那小伙子腼腆地挠挠头,一扭身兴奋地冲了出去。 题外话 对不起大家,昨天没登上网(哭),今天会发两章。评论区有很多眼熟的ID,谢谢你们日复一日地给我送珠,比心~ ps:下一章我们又看车轮好不好? 0033 蓄意伤害 自打一场大 分卷阅读39 暴雨后,首尔的天气凉爽了不少,挨近天黑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湿润青草味,仿佛又有一场大雨要降临。 今天是周五,金浩然难得早归家一次,他亲自下厨给妙言做晚饭。妙言不放心,在灶台前做监工,一时说哎呀,我要吃熟的生菜,不要吃生的,要放点蒜片去炒才会香;一时又说天哪,螃蟹要来抓我了,我不要碰它。 金浩然把水盆里两只巴掌大的螃蟹拎出来,用菜刀暴力地“咔咔”几下,开玩笑似的说:“妙言怎么那么胆小?连快活不成的螃蟹都怕。” 妙言嗔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买回来给你煮螃蟹汤,提回来的时候它还活着,在袋子里‘嗖嗖嗖’,我差点就把它们扔了。” 金浩然心情很好地笑着说:“朴大领说——”意识到妻子不想听见“朴大领”三个字,他又改口:“以前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死人和快死的人没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活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跳出来伤害你。” “你又想起战争了么?”妙言问。 “战争,”金浩然收起笑容,但没怎么影响到心情,他喃喃道,“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 ——隧道那头就是光亮。鬼使神差的,妙言想起这句话。 “好了好了,不要提战争了,锅开了,把螃蟹洗干净放进去。”她提醒道。 吃了螃蟹汤和烤肉后,金浩然换了套休闲装陪妙言一起出门,到军队的文化中心看热闹。 近日有部队探亲队伍进来,一来到椅子拼椅子的一大块观众席,妙言就看见了许多不同于官舍里养尊处优太太的女人,她们就是平常的家庭妇女,面上带着点市井气,因为离正在服兵役的丈夫远,一年难见几次面,所以格外兴奋,都几个人几个人的围成一堆,在吱吱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与她们形成对比的是一些年轻女子,她们是部队医院的护士,今儿个是来联谊、挑对象的。今时今日韩国的环境,嫁个军人不好过出去找个为三餐谋生的上班一族?年轻女子们大多腼腆,少有放远视线去看男人的。 台上表演开始的时候,金浩然问妙言要不要坐下来看?妙言对这种不知为了表达什么的军人表演没什么兴趣,摇摇头说:“不。我们就在附近走走好了。” 附近一片也很热闹,有高官在宴会厅设了宴,有几个穿韩服的女侍者在门口出出入入;外边也有不少男人拎着酒,坐在石椅上和同伴聊天。 妙言感到好奇,“今天大放假?” 金浩然说:“差不多吧,平时训练大家都没机会喝酒,所以就留在了今晚喝。” “韩国军队纪律真是不严明......”妙言喃了一句。金浩然没听清,问什么?她又说:“没什么,我们去买个雪糕吃,一边吃一边走回去吧。” 妙言今晚穿宽松连衣裙和平底圆头单鞋,吹着夜风走在路上的时候感觉身体轻盈,连双脚都要随着这轻盈跑起两步,金浩然怕她摔倒,连忙伸臂牵住她,夫妻俩小打小闹好一会儿,浑然不觉后头有人监视他们。 夫妻俩走到小商店,正打开冰柜挑选雪糕,后面有个男人冲上来拍了拍金浩然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呀?终于找到你了,你班上有急事!” “什么急事?”金浩然皱起眉头。 “就是,这个......”男人一把拉住他,“你先我跟我过去!” 金浩然连忙对妙言说:“你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妙言随口应了声。她买一根冰棒,拆开包装,一边含着一边走回官舍。 走着走着,她的身体倏地腾空而起,吃剩一半的冰棍随着惯性猛地怼进她喉咙,吓她一跳,连忙拔出来,大骂一声:“找死吗?” 这种被插喉的危险让她一下子忽略了打竖抱起她的人是谁。等她说完这句话,一扬手,把冰棒扔在路边,再低头一看,就见朴正昌一张紧绷的脸。 “放下我!”妙言从他手臂间挣扎落地。 她是被他单臂托举的,一落地,他另一条手臂派上用场,配合着托举她的那条手臂,轻轻松松地将她拦腰抱起。 “你丈夫呢?怎么不陪你走夜路?”朴正昌明知故问。 这条路通向官舍,虽然暂时没见到附近有人,但不代表再往前走会不会被人见到。妙言再说一次:“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肯跟我走么?”朴正昌面无表情地抱住她,“我不会带你回官舍,因为我要在外面,跟你做,一,次。”咬重后三字。 妙言慌了,又怕被人见,不敢大声喊,便大力挣扎下地,甩开他往前冲,却走不到几步就被他抓小鸡似的提住后脖颈,他伸臂过来,再次将她抱起,而后加快了脚步。 他带她到汽车旁边,妙言死活不肯上车,说:“你要强奸我,杀了我就在这里,我会留下尸体被人知道,如果跟你走就没人知道了......” 朴正昌冷笑,强硬地将她抱到车上后座,“啪”一声关上车门,他快速绕到驾驶位,发动车子,“我连做都没开始,别口口声声叫我 分卷阅读40 杀了你。要杀,也得等我过了瘾。” “你个无耻之人,我丈夫一定会发现的,到时你死定了!” “是么?我很想他当观众的。” 黄色车灯笔直地照过一条路,来到了一个妙言认不出的地方,再开,就到了一个林间,妙言抬手挡着灯光观察一下环境,果然隐蔽,非常适合先奸后杀再分尸——她不知道朴正昌会不会这样做。 或者不会,他应该没那么强的心理素质,亲手杀死一个过才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但妙言仍是惊恐的。 她死不要紧,或许灵魂可以穿越回现代,可如果韩国李妙言的肉身被这个衰人砍成一块一块,“她”回不来的,会不会恨她? 正这样想着,朴正昌已经下车,上了后座,拉过她的身子开始剥她衣裙。 他的车并没断电,车灯是开着的,直直射去路边。怕是谁从这里经过都会知道车上在发生什么。妙言两只小手与他的大手纠缠几下,却不得要领,被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又弹回来,弱弱地揪住他衣领,“不要,我害怕......” “怕什么?”朴正昌拔掉她脚上一双单鞋,把她上半身往后排放倒,双腿搭在他膝上,他的手从她裙底探进去。 “我配合你,你别,别伤害我的身体......”妙言开始示弱,声音在打颤。 他把她的内裤从她脚踝穿出,“让你怀孕算不算伤害?” 0034 十个车轮*(含收费公告) 一辆高大的吉普车在黑暗的林间震颤、抖动。两只车灯如一双大眼睛在监视路上经过的人,同时也迫使车里的女人一动不敢动,生怕头露出来了,脚露出来了,一根头发丝露出来被谁认出了。 她的上半身躺在后排车椅,两条腿被男人一双大手把住,向两边打开,摆出私处大露的羞耻姿势。 背脊壮实的男人抵在她双腿间,用他那根又粗又硬的棍子往她最柔嫩的空间顶进去—— “啊......”妙言痛哼一声。 虽然有了前面几次经历,但过了那么些天,她里面又干涩,根本没法适应他的尺寸。他分明也感受到了阻滞,却不管不顾、横冲直撞,顶着顶着就没入了整根。 他是没戴套的,热血暴胀的男性硬物一下子填满她的狭小蜜道,她扭腰挣扎,左右摇摆一回,反倒觉得小腹也被撑得鼓胀起来。 男人开始狠狠用力,扣住她的大腿结结实实地砸弄,又重复一次刚才那个问题,还说到如果你怀孕了,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你丈夫呢? 妙言只叫痛,用一双双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她双手无所依靠,只能抓在他手臂上,而后两条腿被他掰开,他从下面深入,每一下都顶得她眼泪和汗水一起流。 胜在朴正昌尚存些人性,动作放慢了些,伸手去抚弄她两只乳房,“我去体检表示生育能力没问题,虽然曾经受过伤。” 他莫名其妙地说,下半身突然大力捅她一下,像是提醒她回话。 妙言在喘息间不由自主地吟了一声好听的,他又深深捅她一下,再慢慢拔出阴茎,用龟头在她穴口摩擦着。 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穴口和乳头,他上面采撷她的乳头,下面用小孔流出的男性津液来摩擦着。不出半分钟,朴正昌的龟头敏感地感受到了她穴口那层粉嫩皱褶在紧缩又张开,像只会呼吸的小嘴,他抵住穴口,缓缓插了进去,这时她又吟了一声好听的。 “怎么样?”朴正昌问,像是要提醒她回话,他故技重施,又给她一记“深入浅出”。 妙言恨煞自己的敏感身体,心里是贞洁烈女,身体却反常地有了羞耻反应,嘴上也不听话。 她那张不听话的嘴偏要叫,身体也偏要酥软、流出水,偏要配合他的深入给他提供润滑和通畅空间......真是贱格! 同他的无耻不相上下,难怪他会找她——如果她像条死鱼,又干又硬,他做了第一次后还会来么? 想到就做,妙言把双手撒下来,不反抗也不动了,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决定扮条死鱼。 在她私处拔来拔去玩的朴正昌在十几秒后得不到她的回应,以为她窒息了,喊了她两声,拍拍她的脸颊,俯身对她做了人工呼吸。 妙言被呛到不得不睁开眼睛,索性将计就计,拼了命地喘息着,就像上次骗他说过敏休克一样。他好像信了,从她体内拔出,扶她坐起。 “不行了,不行了,我哮喘发作,要回去用药,不然,不然会死的......”妙言大口大口喘气。 她演得格外逼真,就差没流出点白色口沫来证据癫狂。朴正昌伸手抚摸她光裸的后背,为她顺顺气,问道:“你几时又有了哮喘?” 妙言正想说我一直都有,却在下一秒,她的后背被他一把揽过来。他两手用力,将她提到了他的腿上,她跟他面对面。 紧接着,他扶起裆部那根硬挺,插入她跨坐在他腿上的腿间私处,再按一把她的腰,简单粗暴地完成一个方便的做爱姿势。 听得 分卷阅读41 她下意识喊“不要不要”,朴正昌不理,这是给她大胆说谎的惩罚——她的个人简介和体检报告,他看过不下五次。 朴正昌轻叹一句“美丽的狐狸精”,大手摇着女人的腰,让她的穴口紧紧贴合他的根部,直至她的深处有条黏液流出,他打转似的在她穴口磨了磨,问哮喘好了? 他们第一次这样胸膛对胸膛,面对面,嘴对嘴地平起平坐亲密着,他要吻她,她偏头避开,却避不开腿间那根硬硬的东西有条理地肆虐着。 她不出声,他便伸手捏住她一片软弹多肉的臀部,带着她上下抖动几回,每一回他的根部和睾丸都贴紧她湿润的嫩处,贴上来狠狠抖几下,又放开,他腰力够劲儿,不一会儿她的声音就变得刺激了,呻吟中带着尖叫,一双手臂攀住救命稻草似的勾住他的脖子。 此刻的动情果真是前所未有的,妙言的呼吸变得缓慢平静,眼皮不知不觉变重了,半睁半闭着眼睛,心里没再想什么,只觉服从。 公告 一千多字一章实在太短了,两千多字也短,所以我打算以后每章三千字打底,同时本书字数已经到达预期完本字数的一半,从下一章开始就要收费了,定价每章100po,即每千字30po,收费到结局大概是人民币五块钱。结局后凭全订截图可得txt打包版。 ps:本章1700字,收费章节的量会多一倍。 0035 十一个车轮*(从本章起,以下章节都是三千字) 男人的汗湿隔着薄薄布料传到妙言袒露的胸前,像一股微弱的电流带过她的身体,有点凉,却压不住身下那团火海汹涌。 他那根东西起初又干又难啃,硬得像棍子,现在不知怎么了,硬是硬,却滑腻有肉感,像是本来就长在她里面的,而她在享受肉体按摩。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一落到他手,她的连衣裙和胸衣内裤宛如一片一掀而开的布,早就被他剥掉扔在一边。他自己呢,上衣完好,只是肩上的衣料被她扯得皱巴巴,裤子也还套在大腿,只露出了需要用的部位,而她一丝不挂地跨坐上去,柔软的臀部硌着硌着不舒服,便抓了一把他脑后的短发,发出娇娇的呜咽声。 朴正昌没听清,问什么?妙言又抓一把他的头发,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她的细腰往上提了提,另一只手的指尖按入他后背肌肉,哼道:“疼......” “你疼还是我疼?”朴正昌挑了下眉,“放手。我给你摸摸。” 他托起她的小翘臀,用掌心抚摸两下,再把自己的裤子拉到膝盖。等他那只托举她的手一松,她湿润泥泞的蜜穴又牢牢套上了他的硬挺,一刻都分不开。就像她揪住他头发的手,亦不肯分开。 朴正昌大力抖她几下,她倒安分了,趴倒在他肩上轻轻吟哦着,被他低斥一句,她揪他头发的手好不容易移开,下一秒却爬上他的后背,用指甲掐住他一块肌肉,渐渐使上力。 一定是给的惩罚不够,该小女人还敢对他动手?朴正昌受了火辣辣一记刺痛后,双手捧住她的腰往前递,让她离开他的肩膀,身子往前头仰。她怕摔倒,连忙搂住他脖子,换来他直捣深处十几下,白嫩的上半身被推得摇摇欲坠,悬空的后背肌肉拉橡皮筋似的绷紧,胸前两团肉却松弛地甩出各种香艳的形状。 朴正昌满意了,连眼角眉梢都透露出爽意,一边插她一边问:“还抓不抓我?呀?想把我弄伤?” “不是,我会掉下去......”妙言闭着眼睛,娇声娇气地求饶,“我只是,想抱住你。让我抱......” “抱我还是抓我?”朴正昌狠狠撞她一下。 “抱,让我抱抱你......”妙言快要哭出来。 朴正昌嘴上调侃着“哎一古一古”,心里却软得不像话,大手揽上她微微汗湿的后背,将她抱回来,叼住她的小嘴轻轻吮吸。在此之间,妙言一双小手不听话地撩起他的上衣,像要跟他更加亲密。朴正昌说别急,他拉起自己的上衣,从头顶穿出。 男人温和俊逸的面孔,带着水光的性感嘴唇,喉结,线条分明的壮硕胸膛,双肩,紧实的腹部,毛茸茸的男性雄伟纷纷落入妙言的视线,妙言面红耳赤,双臂揽紧他的背脊,大腿内侧被他托了起来,臀部在他腿上有了空隙,他便“啪啪”顶上来,顶得她身心震撼,只说得出呻吟,连“死性不改”的诡计都没法实施了。 ——她原本打算再次用指甲掐他的,所以要他脱了上衣。 可是现在根本使不上力,像在打一场大战,她成了俘虏,胸前两颗乳头被他硬实的胸膛摩擦着微微刺痛,还要抱紧他,乞求不要放开。 男人的攻击力如狼似虎,才几十下就让她小穴紧缩,到了一次高潮,便带着哭腔说不行了不行了。除了“不行”,妙言也尚存一丝理智,趴在他肩上哀叫道:“不要怀孕,你不能......” “我还没好。”朴正昌说,他暂停下来让她休息。 妙言加码,“不要怀孕。我可以跟你做,但你不要让我怀孕。” 他一开始就恐吓她说 分卷阅读42 会令她怀孕,还说要看看她丈夫什么反应——天哪,自己没生殖能力,妻子居然会怀孕?真是可恶到极点! 可知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更可恶的人在她身上,他又说自己是童子军,要拿她来试试自己行不行,又说自己没让女人怀孕过,要她试试他有没生育能力,硬生生把她拐到轨边,做试验品。 越想越委屈,妙言喘了几口气后,开始抽泣。她的抽泣是带动着身子都在发颤的,朴正昌心里也一颤,扶起她的肩,“怎么又哭了?” 第一晚哭,第二晚哭,第三晚还要哭。虽说同美女约会应该有张大床,但朴正昌自认为没有弄疼她,她在他腿上坐不稳,他的两手便扶在她后背做依靠的,她又哪门子不舒服? 少妇的裸身趴伏在他胸膛,温温软软的,连汗水都带着淡淡的香味,朴正昌喜欢她乖乖地依偎着他,却不喜欢她哭,他亲吻她的耳廓,低声问:“想怎样?”语气柔和到没了尾音。 “不要怀孕......”妙言说。 “那就是想我戴套,”朴正昌拉了拉裤子,把手放进口袋掏了掏,拿出避孕套,挤压包装发出“扎扎”响,“这个叫避孕套,橡胶做的,知不知道?” 妙言不说话,只吸了吸鼻子。 “我戴了你就不会怀孕。戴上这个,我就精液就掉在这个套子里了,掉不到你里面。” 身上的女人还是不出声,用侧脸枕在他肩上蹭了蹭。朴正昌又问:“是不是想我戴?” 她这才娇软地哼了一声。 “好,我戴,我答应你不会令你怀孕,但你要不要答应我?下次跟我做不许哭。”朴正昌说着,下半身脱离她的身子,将她抱到车座上。 妙言见他撕开包装袋,拿出一只通体透明,头顶却有个米色胶圈的套子套上自己那根粗长湿润的阴茎。 做了那么久,他为什么还不射?妙言好奇,又见那根血筋突兀的东西被套上一层衣服后,跌落在他腿间,她正以为他累了,不行了,那根东西却“piu”的站起来,吓她一跳。 这是朴正昌在逗她玩,让阴茎趴下又起立,趴下又起立,示范三个回合后,他伸手去拔她身子,调侃道:“没看过吧?你丈夫没有的。” 妙言的身子往边上缩,只觉得就这样看着他的棍子都觉得可怕,更别说再次进入她的身体了。她又说不要不要。朴正昌嗤笑,揩一把她受惊的小脸,拉开她的双腿,让她躺着被插入—— “如果没我,呵。你一辈子也尝不到这种滋味。” 他整根没入,她的里面仍是湿润的,经他抽插几下,又有新鲜蜜汁流下,在他们交合处发出“噗噗”水声。 这一次的感觉真是翻天覆地了,妙言不用担心会怀孕,也不痛,在这里这么久也没发现有人经过,而这辆车就是一个隐蔽的私人空间,承载朴正昌对她的欺侮,她亦无处可逃。 体内被直捣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妙言两只白皙的手搭上他健硕的手臂,闭上双眼发出哼哼唧唧的娇滴声,他突然来得猛,顶得她小腹和穴口一个收缩,来了股奇妙的力量将她身体贯穿,让她不得不张开小嘴发泄高潮,小脸侧到一边,小脖子扭几下,快活到要生要死。 朴正昌也快活,他笑她“这么快”,将她两条手臂交叉着拉扯过来,又猛地在她下面抽插几十下,力道越来越重,她的双腿也越张越开,粉嫩的私处就在他拉住她的他们四只手下方绽放,那小穴咧到最大,无限容纳他的侵入。 直到妙言屡屡娇吟到喉咙干涸,小穴不知敏感地紧缩了几次,他也发出了低沉闷厚的呻吟声,像暴雨即将来临,台风在窗外呼啸、席卷的声音,再来十几下,妙言双手被他大力拉了过去,他叹了一口气,抵在她穴口哆哆嗦嗦,射了出来。 十分钟后,妙言把胸衣、连衣裙一件件穿好,却少一条内裤。她问朴正昌要,朴正昌手指上勾着她的白色内裤,晃了晃,故意说不给。他也已经穿戴整齐,此刻就是吃饱喝足后的餍足神态。 秒言又跟他磨一阵,他松手了,却有个要求,“来一下。” 他把侧脸凑到妙言面前,妙言只想快点脱身,勉为其难亲他一记。谁知他并不满意,长臂伸过来搂住她,在她嘴上或轻或重地啃了几口,说等等再走。 “我丈夫回来了,他看不到我,会出来找我的。”妙言拿着内裤,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当着她的面穿上。 朴正昌问:“我要是不让你回去,他又能怎样?” 他是舍不得温香软玉离开自己怀抱,用下巴在她肩上蹭了几下,伸手抢过她的内裤,抬起她的脚踝套进去。这一瞬间的动作真是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如果她再撒个娇,叫他背她回去,他都会答应。 妙言却说:“他会发疯,以为我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这么关心你?”朴正昌带着一股她发现不了的醋劲儿。 题外话 三千字大车轮章看得过瘾吗? 朴正昌:以后我的房事请按这个标准x3。 0036 结不 分卷阅读43 结婚 “他这么关心你?”朴正昌带着一股她发现不了的醋劲儿。 妙言不回答。 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她的小脸上有抹很容易让人浮想翩翩的娇俏红晕。而抹娇俏就是他带来的,他这个“闲杂人等”在她身上占有了那么久,试问他再问下去是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胸口,自找不快? 朴正昌松开抱住她的手,下车,绕到驾驶位迅速发动车子。 他送她回官舍,才到入口那条路的一半她就要求下车了,怕被人发现。朴正昌把车停下,放眼看她快步行走的纤弱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又等了几分钟才驾车离开。 那边妙言急匆匆回到官舍后,发现金浩然还没回来,便一股脑儿进了浴室洗头洗澡,换上干净睡衣,又把刚才穿过的衣物泡在盆里,打算消灭所有痕迹。 半小时后,也就是晚上十点多,金浩然姗姗回迟,妙言光听到他的声音都感到一阵心虚惶恐,没头没脑地迎上去问发生了什么? 金浩然一进门就闻到妻子身上沐浴清香,有点心驰神往,笑着说:“没什么,就是班上有人在宿舍打架,不用怎么处理的。你先上床睡觉,我去洗澡。” 他急于把自己洗干净,上床陪妻子玩乐。 回到卧室,见妙言侧躺在一边,像是睡着了,金浩然上床去,在背后抱住她,想亲吻她的侧脸,不料把她吓得抖了抖。金浩然惊讶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很困了,睡觉吧。”妙言翻个身继续睡。 金浩然不死心,非要跟她亲热。妙言按住他手不让他碰,纠缠几下,她一个用力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斥一句:“都说不要了!” “抱歉,妙言......”金浩然脸部表情垮下来。 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妙言心慌,连说话都没了底气,“没关系。不过,我真的很困了。” “那你睡吧,我不动你了。”金浩然连忙把被子拉好,“其实都怪我,我没有男性功能,苦了你不能跟我过正常生活。” “没关系,”妙言闭上疲倦的双眼,想了想又说,“我们什么时候去领养个孩子?” “妙言想带小孩子了吗?” “我觉得,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挺无聊的,你出差的话,有个孩子陪我,会好很多。” “是,下个礼拜我们回家一趟,跟妈妈说说,让她联系福利院的孩子。” “太小的我带不了,要两三岁的会走路了的。” “也对。你先睡觉,后面我们再议论这件事。”金浩然躺下,用手臂虚虚地圈住妙言身子。 妙言往他臂弯靠了靠,努力想要抹杀关于朴正昌带来的记忆。奈何,一夜无果。 第二天上午,妙言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小竹篮,打开一看,里面好几个饱满粉红的桃子,上面还有纸条:张民安送给金夫人。 到了晚上,又有一个手抱纸箱摆在了她门前,里面有巧克力、牛轧糖、 ? 布朗尼蛋糕和曲奇,都是一些精致昂贵的进口零食,但没有留下纸条。 猜想这些也是张民安送的,妙言把箱子抱进了屋。等金浩然晚上下班回来,她提起这件事,叫金浩然白天如果见到他的话跟他道声谢,顺便叫他以后不要破费了。金浩然听着愕然,问道:“你说谁?” “张民安,中尉。” “他啊,”金浩然顿了顿,接着一本正经地说,“不要理他!他无事献殷勤,就是想接近你。” 妙言随口说:“我感觉他是好人啊。” “那你怎么不觉得朴大领是好人?还那么讨厌他......”金浩然发现妻子表情不妥,及时住了口。 “知道了,”妙言懒得争辩,“毕竟东西都收了,你跟他说句谢谢吧。” 她说着就回了卧室。金浩然挠头,怎么每次一提到朴大领,她就会变成这样? 周日那天,领导们又组织了节目,让属下带着夫人一起出来玩,其中又有金浩然夫妇,韩大尉和惠丽夫妇,牵头人还是成大领夫人,他们一起去郊区新开的一个骑马场体验。 妙言没骑过马,只能在一个大大的圆形“调教圈”里活动,金浩然为她挑了一匹温驯的母马,扶她坐上去,她觉得有点高,半趴半就的愣是直不起身来。金浩然好声安抚说:“别怕,我会扶着你,你坐直就好了,就跟坐车一样,我会控制它很慢的。” 妙言忐忑一试,果真找到了平衡感,她戴了手套去拉缰绳,做了一个“驾”的假动作,这时教练送上一个粉色头盔叫她戴,她不由失笑,想起一句很经典的话:又要威,又要戴头盔。 把这句话翻译成韩语给金浩然听,金浩然也笑得不可开支,他指指不远处的惠丽夫妇——那个尖叫的哦,不像在骑马,像在生孩子。 如此对比下,妙言拾回一点自信,被金浩然牵着慢慢骑了一圈。下马休息时,她仍戴着那顶可爱到爆炸的粉头盔,金浩然给她递水壶,她才仰起头想喝,就见外边草地上有匹烈马冲过。 马匹上自然是 分卷阅读44 有人的,白裤黑靴,还有一顶白头盔,马上的人英姿飒爽,乍一看好像英国贵族公子的扮相。会是谁呢? “啊,朴大领,朴大领好酷哦!”惠丽激动地拍起手掌。 她丈夫韩大尉阴阳怪气地说一句:“你眼睛里就只能看见朴大领。” “没有!”惠丽一把挽住丈夫的手,眼睛一直向前望,“如果是你,我也会很高兴的。” “你高兴个头......” 他们说话间,朴正昌风驰电煞地冲了过来,自他们面前掠过一阵风,又及时拉住缰绳,烈马“咿呀”一声,服服帖帖地刹住了蹄步。 “你们要在这里调教女人骑的马么?”朴正昌利索地从马背跃下,长身玉立走过来,扬了扬下颚,显得分外不拘小节,“到那边去看看成大领怎么出丑了。” “他怎么了?”金浩然问。 朴正昌双眼扫过他身后的妙言,不自觉勾起嘴角,“没有马愿意服从他,他牵着马在跟马讲道理呢。” 跟马说什么道理?惠丽被朴大领的风趣逗笑,连声撺掇丈夫过去看看,叫金大尉也去看看,就合算着两个男人走了,她可以跟朴大领说说话。 两个男人互相看一眼,便一同去了。金浩然是个典型的溺爱妻子形象,走两步还要回头交代:“就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生怕妻子被人拐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他们走远,朴正昌、妙言、惠丽三人一起坐下休息,惠丽滔滔不绝地找话题对朴正昌说,他也一句一句地搭,妙言却不说话,抱着水壶时不时喝上一口,仿佛他们说的话全都和她无关。 朴正昌说着说着话,心就飞到了妙言身上,言辞变得敷衍了,甚至是爱答不理,惠丽见状只好闭上嘴,陪他们坐在一起静静看别人骑马。 他们坐一张小圆桌,三个人的双腿都曲在桌底下,妙言的膝盖被人捏了一把时,她倏地仰起头,惠丽问怎么了?她只好把头缩回去,悄悄瞪医院捏她膝盖的人,忍住没发飙。 紧接着他的手越来越放肆,爬上了她的大腿,隔着裤子轻轻捏她的皮肤,有少少疼,倒忍得住,但是当那只手摸到她两腿之间的位置,妙言立即站起来。 “我想去附近走走,你去吗?”她问惠丽。 惠丽才不想去,她想跟朴大领单独相处,便说你去吧,我歇会儿。 可谁知妙言走后不久,朴大领也离开了,剩惠丽一个人坐在原地。 妙言当然料不到朴正昌会那么大胆跟过来,她沿着骑马场的草地边缘漫步,当是看看风景。这会儿没太阳,风也吹得舒爽,倒也不失为好景致。 如若,没有身后的一声叫唤。 “走慢点——”朴正昌跟上她,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妙言下意识先放眼去看四周有没有人,再挣扎着下地,“放开我,会被人看见的!” “看见又如何?大不了传到官舍每个人都知道,说你不守妇道,金浩然跟你离婚。”朴正昌说得轻巧,拒不放开她,抱着她到了一个斜坡下。 他想在这里做?妙言惊出一额的汗,急急开口道:“我不要做,你敢动我,我就大喊非礼!说你强奸我。” “你觉得我会怕‘强奸’两个字么?是,即使怕又如何,还不是已经做了?” “不行......我一直在忍耐你,你不可以在这里。” “可我也忍了你很久呢,你个有夫之妇。”朴正昌咬重力道说。 妙言弹舌如簧地反击:“你明知我是有夫之妇,你还强迫我做这种事,你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朴正昌把她拉到一片柔软草地上坐下,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摸她胸部,“那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是个有妇之夫,我们就公平了?你想我结婚。” “你结不结婚关我什么事?”妙言凶他。 他反倒展开笑容,“但是你结不结婚关我事。” 男人的大手扒开了她的衣领和胸衣,弹出两只白嫩的小白兔,他两手齐上,一边捻着一只,摩挲她敏感的乳头,低声嘲讽:“这么好看的东西,见到都想摸。” 妙言抗拒说不要,他又上了嘴,叼着一颗尖尖轻轻地吸,当她身体是个游乐园。 但是她穿的裤子实在不方便,朴正昌只好隔着布料来按压她的私处,好玩的是她那里热热的,好像有股湿润。朴正昌的欲望一触即发,裤腰鼓起了一团异样。 “这三天我一直在忍,凭什么你丈夫不能跟你做,你能跟他称之为‘结婚’?好不好笑?”朴正昌说着,换了一个乳头来吸,吸吮十几秒后,又说,“跟他离婚吧,他有什么好处,简直一点都没。” 0037 一辆车子* 纠缠中,朴正昌把妙言压在草地上,拉开她双腿成一个“人”字,他的手伸进她略微宽松的运动休闲裤里,用指腹侵占她的柔嫩私处。 妙言的脸色由白变红,红得能滴血,可能因为热,可能在光天化日下觉得无限羞耻,不一会儿,她的小脸又褪成了可 分卷阅读45 爱的白里透红,可能是,动情了——朴正昌认为。 她躺倒在草地上,他一手撑地,一手在她双腿间按压、捣弄,场面旖旎到不容描述。 男人表情是正颜厉色的,浓眉下一双乌黑眼睛炯炯有神地端详她的表情,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鹰钩鼻,轻抿着的薄唇,一切都在说明似乎他在做着正经的事。 他把指尖探入温热的穴口,换来妙言的一声闷哼,紧接着,那根中指顺着湿润插入秘密深处,带出一抹黏液,更方便了他的律动。 “你丈夫是不是这样跟你做的?用一根手指还是两根?”朴正昌边插边问。 妙言咬紧牙关不出声,被逼急了才说:“不关你的事!” 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怎么不关我事?你的初夜是我的。我知道你身体的每一处——” “闭嘴!你再不放开我,他们就过来了!” “过来更好,刚好看到这一幕,你丈夫就会跟你离婚。” “我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妙言脱口问道。 朴正昌不急着回答,他将她的裤子拉下些,她却揪紧裤腰说不要不要,会有虫子咬。朴正昌看了看草地,确实,这样粗糙的地会伤害她娇嫩的皮肤,而他多多少少都知道疼惜她,便松手不拉她裤子了。 “想去哪里做?”他这样问。 妙言见状有机逃脱,急急甩出一张空头支票,“不要在这里做!晚上,我不反抗。” 朴正昌的手停下了,“果真?你还会跟我谈条件了。” 妙言连忙把他的手从裤子里拔出,她坐起身来,“除非你晚上不敢来。” 他上钩,“你看我敢不敢。”两手伸去抓住她的胸脯,力道不轻。 等妙言好不容易把两团乳房抢回来、塞进衣服里已经是好几分钟后的事了,她拍拍衣服,急着要走,朴正昌拉住她一条手臂,松散地挑挑眉说:“我现在走不了。” 他怎么走不了?腿废了,要跟她碰瓷?妙言一眼看见他骑马装的裆部升起了小帐篷,她脸皮子薄,脸蛋儿又唰的染上红霞。 “陪我坐着待十五分钟。”朴正昌把她拉下来,圈在双腿和双臂间。 有没有试过在草地上谈恋爱的感觉?两个人席地而坐,在阴天的下午,吹着凉风,安安静静地拥抱在一起,仿佛时光都变得漫长,那些个战争、军事、杀戮和流血都与此刻无关,此刻就只有心安与舒畅,令朴正昌贪恋。 朴正昌温热的双唇贴上妙言的耳廓轻轻摩挲,有点痒,她回过头,就见他颈部一条明显的动脉。 都说女人很容易被男人的身体特征触动内心,有时候可以是手背上青筋、脸上一颗小痣,也可以是男人瘦削的侧脸线条和颈部突出的动脉。妙言发现了朴正昌的身体特征,她内心里、皮肤里、血液里关于他的存在感也就变得更强了。 好像,她开始接受,他是她的一个男人。 想不明白,她便不说话,老老实实地在他怀里坐着。他叫她唱首歌来听听,她张口就来:“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 朴正昌夸赞唱得还不错,妙言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想说:这首歌在中国是哄小孩儿的。 朴正昌又问你是不是很喜欢中国的东西?妙言说我前世是个中国人,很多东西我记得。 他一个堂堂高级军官哪里会信?收紧双臂抱住她不让她说了。 在骑马场散开后,几对夫妇各自驾车回了官舍。可进门没多久,金浩然又出去了一趟,一直等到天黑都没回来,妙言为了“防狼”,一早就把门窗都关好,关了灯,打算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朴正昌开门。 她等啊等,等到十点多门外传来窸窣声,吓一跳,但来人却不是朴正昌,而是金浩然。 朴正昌今晚并没有来找她。 不止今晚,第二晚、第三晚他都不曾出现,第三晚后金浩然出差两天,不在家,他也没来。这让妙言感到丝丝松懈,以为他找到了新目标,不会惦记她了。 可是到了第五晚,她才萌芽的得意就毁在了他手上。 那晚才七点多,朴正昌抱着一个纸箱来敲门。妙言把门打开,他自来熟地挤进来,把纸箱往桌上一搁,坐下摆大爷款,叫她煮点东西来吃。 奈何屋里的女人像听不见一样,不说话又不动,朴正昌扭头瞥她一眼,“快点,我刚从外地回来,体力要透支了。” 他的神态确实有点疲倦,又指指那个箱子,“带给你吃的。” 妙言才没兴趣要他的东西,说你自己带回去吃吧,我这里没吃了。他居然对她闹起了脾气,耍赖似的说:“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来见你,还把礼物带给你,导致晚饭都没顾上,你一点都不体谅我?” 你又不是我丈夫,我干嘛体谅你?妙言几乎把这话说出口,转念一想,在室内惹着他,肯定是自讨苦吃,便带着怒气去煮拉面。 “煮两包,我饿极了。”朴正昌指挥道。 她 分卷阅读46 煮三包,想撑死他,还把家里剩下的泡菜、肉卷扔了很多下去,另加三个鸡蛋,整锅端出来“啪”的摆在他面前。 朴正昌“哇”了声,问你也没吃?妙言不回答,在桌面放下一副碗筷。 他吃了起来,妙言无处遁形,在沙发坐下翻一本书,他说你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她便走过去翻了翻纸箱,是进口零食——难道上次摆在门口那箱也是他给的? “什么表情?”朴正昌有意见,“给你带礼物还不高兴,嫌不值钱?” 没等妙言出声,他从口袋拿出一个红色丝绒小盒子,妙言的眼神被吸引过去,他欠欠地说:“放心,不是求婚戒指,是这个。” 他打开盒子塞到妙言手里,原来是一对珍珠耳挂,特别的是,这种珍珠是浅粉色的,比普通珍珠贵很多。 “日本货,喜欢就戴着玩,还想要什么跟我说,下次给你买。”朴正昌继续吃面。 妙言把盒子盖上,放回桌面,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要一架飞机。” 朴正昌微怔,动作变得缓慢,“可以实现,需要多点时间。” 她轻哼一声坐回沙发,这时他已经把一锅面吃了一半,吃着吃着他又指挥道:“准备新毛巾和牙具给我洗漱。” 什么?他还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妙言说:“没有!吃完面请你回去。” “那就用你的,如果用错了你丈夫的,我想我会呕,你也接受不了。” 妙言瞪他一眼,最终被他的无耻折服,拿了新毛巾和新牙刷给他洗澡用。 填饱肚子,又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朴正昌神清气爽,元气大增。从浴室出来时,他只穿一条平角内裤,大大方方地闪到妙言跟前。 “来口交吧,有反应了。”他像在说“我吃饱了”一样随便。 妙言不可能答应他,他伸手来抓她,她便跟他扭打起来,打着打着,她身上变得一丝不挂,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现在不来,做完了也要放你嘴里让你尝尝。”朴正昌拉开她双腿,扶起那根血筋暴突的粗长硬物从她粉嫩小穴插进去。 许多天没做了,妙言喊疼,非常不配合,还要踢人。朴正昌顺势把她两腿抬高,搭在他肩上,就着她两腿缝隙抖动十几下。 一开始她里面没水,肯定痛,来了十几下后,他感受到了湿意,于是把硬物拖出来,在她穴口两瓣粉嫩上摩擦,让她里外皆湿,还没再次进去,她就被他磨得有了快感,穴口渴望地收缩几下。 再次进去就不是让她慢慢适应了,他要真正享用大餐,把她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俯身压上去,双手撑在她两边,像做俯卧撑一样的姿势,他猛烈地咂弄她的深处。 交合的“啪啪”肌肤拍打和水声响彻妙言耳边,只觉得男人很大力,可她并不疼,她眼冒金星地接受他的袭击,双腿被他压下来,快要叠上了胸部。 再来几十下,妙言不知是呻吟还是抽泣,说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住了。快感席卷了她的全身,他稍慢了些,那根肉棒在她体内缓缓顶两下,她便真的不行了,小腹抽搐着到了一次高潮。 她要停下来休息,朴正昌从她体内退出,放下她双腿并分开,他埋头到她私处上贪婪舔舐,根本不介意他们刚才有过的体液交换留在她上面,反而想全部吞进肚子。 他又舔又吸,妙言顶不住,腰肢不自觉地扭动着,连脚趾头都难耐地蜷缩在一起,又觉得自己乳头空虚,便自己伸手摸上去,闭上眼睛轻咬嘴唇,证据了自己的放浪。 0038 两辆车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个有夫之妇,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性关系? 直到男人湿热的唇舌从她阴部离开,移上她小腹,再来到她胸前,妙言的身子震颤一下,后背沁出细细的汗,毛孔全部张开感受到舒爽凉意,就连眼睛都像被洗过一样,变得澄清明亮。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才想推开朴正昌,朴正昌却凑上来堵住了她的嘴,带着他刚刚舔过的她私处的味道,淡淡的涩涩的,不难闻也不难吃,但她不肯接受,“唔唔”几声拒绝接吻。 “我的要不要试试?”朴正昌问,他的腰身往上提,要把腿间的粗长送到她嘴边。 妙言恼怒,“我不喜欢这样!” “那你喜欢怎样?”他妥协地坐下来,伸手玩她一只乳房,又喃喃道,“你早该习惯我的身体了,我又没搞过别人,前天晚上我住在旅馆,有人送了个美女来陪我睡,一进门就脱光了衣服要给我口交。” 他含住妙言的一颗乳头,吞吐两下后才接着说:“我想想,还是拒绝了。因为不习惯,不知道做起来会是什么样。” “......”妙言不过尔尔,推开他的嘴,“时间到了,你回去吧。” 男人抬头给她一个“你在做梦”的表情,挑挑眉,故作邪恶地咬咬牙,而后拉起她的身子,像上次一样,让她跪趴在沙发靠背,他从后面入她。 天知道后入有多顺畅省力。朴正昌整根没入, 分卷阅读47 挺腰在她湿润内里律动,因为不满意她刚才的反应,他“啪”的在她光洁滑嫩的翘臀上打一巴掌,贴在她耳边带着怨气说:“赶我走?你就这么想让别人把我抢了。” 她一副硬骨头,顶嘴说:“抢吧抢吧,谁看上你?你这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的拍门声堵住了妙言接下来的话,还把她吓个不轻,挣扎着想要转过身,激动地哑声说:“呀?我丈夫回来了!放开我!躲起来,躲起来......” 朴正昌倒不急,停下动作听了听声音,这时外面的人粗鲁喊道:“开门!你在洗澡吗?敢不敢让我进去看......” 不是金浩然。 是一个醉鬼。 听这把声音,朴正昌大概知道了来人是谁,他就更不急了,继续挺腰深插她几下。可她快被那衰人吓哭了,真该死,朴正昌轻声说:“叫他走,不然,我来叫。” 妙言咬唇忍住了呻吟,缓了缓,尽量提高音量对外面那个疯狂拍门的衰人说:“滚!不会给你开门!再不走我打电话叫人了!” 朴正昌笑了,他捏捏她的柔软的臀部,说:“这么凶?” 奈何门外的人不知死活,根本不知道门里还有谁在,还加重了拍门的力道,拆门似的,“开门!开门!不开我就用枪把你的门打烂了闯进去!” 被嚷嚷得越来越不耐烦,甚至不能安心做爱,朴正昌终于感到不爽,在猛推妙言几下后,他高声斥道:“疯了么?还不快滚!” 门外的脚步声溜得快如老鼠。 然而该只“老鼠”冲远了才醒悟过来:金浩然不是出差了么?为什么他家里有男人?难道他提前回来了?听声音,也不像啊...... 屋里的妙言被吓得更厉害了,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说话,会被发现的!朴正昌后知后觉地理解她的忧虑,心软地抱抱她,温声说:“没关系的,他分辨不出的,也不敢乱说,又没有证据。” 她却恨上他了,拒不服从,朴正昌只好抱起她的腰,架着她的身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这样她不敢放开他,怕摔倒,便牢牢抱住他脖子,双腿缠紧他的腰身,身子一上一下地接受从下面顶入小穴的肉棒。 男人的腰力强,臂力也强,托举她抛弄了好一会儿都不嫌累,紧要关头还是妙言哽咽着提醒:“套,那个套......” 亏她还记得在和他做爱,朴正昌吻一下她的红唇,将她放到沙发上,他从扔在一旁的裤子里拿出避孕套,戴上,从正面进入她的身体。 小女人一躺下来就微张着小嘴哼哼唧唧,刚刚哭完,还有点委屈,朴正昌拿起她的手背放到嘴边亲一亲,态度软和到不像话,他说:“怕什么,没人会发现的,就算有,责任我来承担,别哭了,哭多了不美了。来,让看看,你还美不美?” 他带着温和笑意的勾勾嘴唇和会笑的眼睛一下子落进妙言的视线,她的心砰砰大跳,竟然变得紧张,索性把头一偏,避开他的正脸。 男人的低低笑声就是这时传来的,不是讽刺也不是调戏,而是发自内心地笑。朴正昌问她:“呀。你这是在羞涩?” 他用双手扣住她掌心,俯身在她双腿间抽插,“都说了你要习惯我的身体,把我当做你的男人,我也会对你好的,给你买礼物,给你钱,还有,给你关心。” ——这是他的承诺。 朴正昌想把性、爱以及关怀都交到她手里。 他身边没女人,只得她一个,她却不是单身,叫他怎么做? 能偷情的光景自然难得,但他更喜欢长久,所以他又提一次:“快点跟金浩然离婚,我要你。” 女人的白嫩身子承载着他的无限侵入,发出的娇嗲呻吟声越来越急促,根本顾不上回话,朴正昌叫她回答,她闭着眼,像听不到,小脸上满是春情。他便不想等了,猛地抽插数十下,长叹一声,射在了避孕套里。 完事后他去洗澡,再出来,发现妙言已经爬上了卧室的床。那张床,是朴正昌不想也不会碰的,他就站在床边问道:“累了?” 妙言咕哝一声。 “我想留下陪你过夜。” “不想......没地方。” “你是不是要多搭一张床给我?” “没有。” “那我走了。” “走......”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 朴正昌没久留,看她在床上不动了,睡着了,他便穿戴整齐,离开了官舍。 次日早上开会的时候,他特意注视了一个人,对方却一直缩着头当鸵鸟,不敢看他一眼...... 金浩然出差回来后的那个周末,他带妙言回了一趟父母家。 金家是带前院的老式楼房,一进门,就见金母对着妙言东看看,西瞧瞧,而后把儿子拉到一边,小声问:“她智力真的正常吗?她这么好怎么会愿意嫁给你?” 金母不是侮辱自己儿子,而是说的大实话——除非李妙言是疯的,不然怎么会嫁给金 分卷阅读48 浩然? 家里其他人也是这样怀疑的。 但是憨憨金浩然护妻护得凶悍,私底下强调过一次不让家里人说妙言的事,家里人这才忍住了直问妙言“啊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家浩然”的冲动。 夫妇俩这次回家住一晚,留一天半,第二天上午,他们拖家带口地去了一趟福利院。 在路上的时候婆婆有对妙言说:“男孩子好,男孩子长大了会娶老婆,生小孩,这样家里人多,热闹,女孩子结婚了就离开家了,多舍不得。” 说完又问儿子意见:“你说是不是,领个男孩子回来养?” 金浩然是幺子,前面还有两个兄长,所以家里传宗接代的任务有他没他都不重要,他说:“我听妙言的,平时她带小孩的时间多。” 妙言接话:“到达了,我看过才知道。” 其实她心里肯定想的是女孩子,养大一个男孩子要经历很多他的生理变化问题,又不是亲生的,她想想就觉得忌讳。 至于女孩子呢,平时可以和她亲近、陪她打发时间,还可以,用来挡住朴正昌那色狼——他绝对没那般狼心狗肺,会在一个小孩面前轻薄她。 只要有了这个养女,她以后的日子就开阔多了。 到达福利院,院长请他们去办公室,考虑到他们是军人之家,所以安排得比较快,院长拿来一个文件夹,翻开一些孩子的资料给夫妇俩看,看得他们是眼花缭乱,一点想法都没有。 院长说:“不如你们去公园看看正在玩耍的孩子们,可能会有眼缘。” 眼缘来得就是这样巧。 妙言才踏上公园的草地,就有一只红色的小皮球滚到了她脚边,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小女孩慢吞吞地走来捡球,一点儿也不急,见着妙言,小小女孩仰头看了看,旋即抱着皮球转了身,又慢吞吞地走回去。 这种淡定,真不像一个小孩子有的,长得也不算漂亮,鼻子肉肉塌塌的,脸蛋上肥嘟嘟,身材也比旁的小孩子壮些,不说话也不笑,看起来不怎么讨喜。 妙言却一眼就选中了她。 院长惊讶,“她啊,她不会说话的!已经三个足岁了,没人听过她的声音,我们怀疑她是自闭症。” 金母一听急了,也连忙说:“不行的!不行的!怎么可以要个小哑巴,这日子过得还不够苦么......” 妙言却打定了主意。金浩然为难,小声劝道:“再看看吧,万一她真的不会说话,以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还要专门学一门手语,我们也得学,很麻烦的。” 被各路胁迫下,妙言没那么大胆子敢一声令下,只好说过段时间再来,由她出钱带孩子去外面看医生。而后这件事便暂时搁下了。 当晚夫妇俩回到官舍,他们去领养孩子的谣言也传遍了官舍,周一下午,惠丽特意来找妙言说话,问她福利院的孩子是不是都很可怜,又问如果领养回来,军队会不会批准? 妙言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不是亲生的孩子要带进军队来养,务必提前获得批准。 那是谁批的呢? 金浩然在教育大队,那岂不是教育队长成大领和副队长,朴正昌。 题外话 我建议,各位宝宝不要像我一样熬夜,早上来看好不好?(有气无力) 0039 三辆车子* “呀?呀?”惠丽冲正在发呆的妙言挥挥手,“其实我过来还想跟你分享一个我的好消息。” 妙言回过神,“什么?” 惠丽笑着摸摸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 “真的?恭喜你啊。” “骑马回来有点不舒服就去了医院,还好那天在骑马场没发生什么意外,”惠丽说着叹了一口气,“哎一古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在马场我丈夫很不高兴来着,他还一直怀疑我对他不忠诚,现在好了,我可以随便使唤他了呢。”她得意地眨眨眼。 妙言点头附和,说了些客套话。在接下来的聊天里,妙言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惠丽的小腹,越看,她心里越有种说不清的感受,好像有点羡慕,又有点心酸。 毕竟官舍里就数惠丽和她是新妇,现在惠丽要有孩子了,她却没法生,以后那些异样的目光铁定只会落到她一个人头上。 再加上,听说领养孩子的事要经过朴正昌之手,她就觉得自己连和她们站在同为母亲一条战线上的机会都没有了,她还是落单那一个。 至于养女,有极大可能带不回来。 这一个星期,金浩然又去了外地出差——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他最近老出差。 他走后的第二天,中尉张民安送来了一篮苹果,妙言有点为难地对他说了一阵,让他以后不要破费送东西来了。谁知张民安的表情更加为难,仿佛受到了人身攻击。 妙言只好说:“我丈夫不喜欢男子路过门前,你明白吗?” 张民安有些愕然地看看她,最终点点头,带着失落离开。 傍晚煮饭的时候,妙言不小心被 分卷阅读49 炒菜锅里溅出的热油烫了一下,手臂留下一个红印子,也不知怎的,她看到这个红印子突然间就不想炒菜了,想坐下来缓一缓,可她坐下之后,却越发感到心慌气短,不自在。 这种不安感就像烟雾一样从脚底升腾上来,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导致任何触手可及的事物都会使她产生淡淡的忧伤落寞。 可能是穿越过来,离开了现代大都市的快捷生活,现在班也不用上,话也不用多说,她心里没个着落;可能是习惯了金浩然的存在,他离开了,她很害怕晚上有人来拍门骚扰;可能是因为朴正昌有几日不来了,她怀疑他又想耍什么阴谋。 简而言之,全身都不舒服。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洗过澡后,妙言拿出家计薄一笔笔地记账,还把手头上有的现钞数了两遍。 近日她的消费少了些,不外乎就是饮食消费减少,朴正昌给的两箱进口食品到现在还没吃完,还有,他上次又给她一叠钱——像第一次留下的打火机一样,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了她枕头底下。 其实她想问那是什么意思?嫖资?当她是妓女?但他一直没来。 收了他两笔不算少的钱后,妙言也想过放在哪里,怎么花?这个时代有记账的习惯,难道要她用两个家计簿,分开记录两个男人给她的钱? 罢了罢了,她誓死要跟朴正昌断绝关系。 才把家计簿放好,电话就响了,妙言以为是金浩然打来的,过去接,结果那边传来了一把她不想听到的男声。 他说:“我。睡觉了么,我现在过去看你。” “不要来!”妙言语气坚定,“我不会再见你,我们要断绝来往!” “你等着。”他立即挂断。 妙言有点心慌,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直到十来分钟后,敲门声传来。 “我。开门。”朴正昌说。 妙言答:“不会给你开,你走吧。” “怎么了?” “不会再跟你有关系了。” 朴正昌静了几秒,“我想念你。” 他说“我想念你”这句话就像一道阴阴的凉风拂上妙言的后脖颈,酥酥痒痒的,让她很想伸手摸一摸。半晌,他的脚步声离开了,取之以代的的他推开她房间的那扇大窗,纵身跳入的声音。 这扇窗用来通风的,也没有防盗网,准确来说只要是有心人想进来侵犯妙言,随时都行。 只不过,他们,包括崔中领,拍门骚扰的男人在内的人都没有朴正昌这等勇气。 妙言在房间门口站定,眼巴巴地看着他。她的神情有几分憔悴,巴掌那样大的小脸透着苍白,看起来非常不高兴。朴正昌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带进怀里,问怎么了? “我讨厌你。”妙言用最柔弱的声音站在最硬的立场。 朴正昌稍稍迟疑,“讨厌,和我发生关系?但这已经发生了。” “不想再发生了,”妙言看他一眼,“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不想忍受这种折磨了。” “你想领养个孩子?”朴正昌文不对题地问,问完,她不回答,他又说,“那你知道如果没我允许,你们不会成功。在军队,官职制度严明,你丈夫要升职,住在官舍里的你要做什么,首先要经过我批准。” “什么意思?”妙言问。 “你不能,拒绝我。”他极缓慢地说。 妙言拉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我不想见你。” 后背倏忽被他的胸膛贴上,他说:“我想。” 身子凌空而起的感觉对妙言来说实属常态,她甚至没有反抗,乖乖被他抱到沙发,但她脸上也冷淡得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对着她这副死样,能做得下去? 大抵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了吧。他一放下她,就开始熟稔地解她衣服纽扣,刻不容缓,当做完成一项任务,或者,在进行一档交易。 男人的火热胸膛贴上她的白嫩裸体,比起以往的前戏挑逗,他这次有点急色,匆匆解开皮带和裤头,分开她的双腿,直接把自己送进她体内。 妙言闷哼一声,全身不放松,连眉头、手心都紧皱,朴正昌拍拍她的臀部叫她把腿张开些,她听着有命令的语气,更觉得自己像妓女,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喜欢跟你做。” “我喜欢。”朴正昌整根没入了她的洞穴,开始抽插。 “我已经结婚了,你不可以......” “我的身体素质是你丈夫的两倍,我说可以就可以。” “我真的讨厌你!” “没所谓,我喜欢你就够了。” 她说一句,他无耻地反驳一句。直到她身下被抽插的感受快要多过了原本消极的情绪,妙言又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我这辈子都只喜欢金浩然,你不要妄想了。” 怎料这句话真真把他激怒。 朴正昌一双锐利眼睛变得更加狭长,却不是笑弯了,而是眯起来从中迸发不妙信号。看来她又低估了他,一直以来他头上都是顶着 分卷阅读50 个“色”字来骚扰他,让她常常忘记他的身份——一个上过战场的士兵。 他双手,沾过鲜血,取过不少人类性命,现在他的一双手洗净了,在她身上摸索,像要摸掉她一层皮,带着劲道和以往没有的癫狂。 他下身的动作也更快了,一下下结实地往她里面冲撞,而后,他低头叼着她一颗乳头,带着力气往上扯,吓得她猛拍他后背阻止,他才松开嘴。但他想带给她的惩罚没曾停止,锐利的牙齿又移到了那团丰满软肉,含住一口用牙缝一点点啃噬,让她白皙如雪的胸脯上留下他鲜红的牙印和吻痕。 还不止正面,她的后背他也要种下。他大力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呈跪趴状,翘起臀部,他从后面进入她,双手绕到前面抓住她两只乳房,双唇压在她背上一阵吮吻。 妙言跪趴着被他从后面疯狂地插进来,打开的私处早就敏感到受不住,知道他没戴套,她的情绪更加委屈激动,呻吟声变成了抽泣声,直喊“停下来,停下来”,但他非但不停,更像是要把她往死里做,抽插的力道变得更大,硬硬的胯骨砸得她的臀部发麻,插进她里面那根又硬又粗又暴力,猛地用力捅进去,用根部和睾丸顶住穴口,拼命顶住......妙言长呻一声,小腹和大腿震颤,小穴紧紧夹着了他。 “你不喜欢我,但你也要接受我的身体。”朴正昌说。 他不给她休息的时间,继续对她高潮过一次的小穴进行攻击,她的小腹刚刚经受一次抽搐,现在紧紧收住,他的手摸上去,她轻轻颤抖,欢愉未消,他再使力插下,她忍不住趴了下来,趴在他的手臂上。 朴正昌依然不停,“啪啪”的操弄着她,用手伸到底下摸她湿滑不堪的阴部,指腹在她一颗小花心上打转、按压,换来她更动情的叫唤。之后,他拔出了阴茎,换上了两根湿漉的手指去插她小穴,要她在手指下都能欲仙欲死,还要她好好回答:他有什么比不上金浩然...... 题外话 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苟延残喘)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凑白天时间来写了(快死了) 建议宝宝们还是早上来瞧更新(书荒可以看我往期好几本) 对了,还有两件事:1,养女能带回来/不能带回来?评论区留言;2,金浩然有平行时空,身体健康的,如果做单本会改角色名,女主角依然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李姓强势女子。 0040 私密约会 妙言趁机挣扎,手肘撑在沙发上往上爬,想爬出沙发,男人眼睛一利,把手指拔出来,按住她的双肩再次用下面的硬挺插入她的女性甬道。 他粗暴地往里送,带着深深怒火,直把她按得喘不过气来。随着他的冲撞,她一头蓬松凌乱的长发花枝乱颤似的飘摇,手指吃力地按入柔软沙发里,跪着的膝盖刺刺地疼,像极了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 直到他的身体略显疲软,在她背后打了个猛子后停下来,妙言倒吸一口凉气,一不小心被呛到咳个不止。 朴正昌从她体内退出,迅速提上裤子就去扶她。她出了很多汗,摸上去凉凉的,考虑到她寒热交替会不会感冒,他拿起她的睡衣开衫给她披上,手掌伸到她背上轻轻抚摸一阵。 这会儿他的脾气倒是好,仿佛自己不是刚才那个把她折磨成这样的男人。但是等她咳停了,他从茶几上倒一杯水送到妙言嘴边,提醒她“慢点喝”这三个字的语气却带着些许悔意。 他把妙言抱在胸前好几分钟,妙言一动不动,他以为她困了,转过下颚吻一下她的额头,顺势摸摸她光裸的大腿,说道:“抱你进去睡觉。” “我要洗澡......”妙言说。 朴正昌抱起她走进浴室,慢慢放下。妙言不习惯裸体站在任何人面前,下意识挡住了前胸。朴正昌说:“行了,我不看你,不舒服叫我。” 他出去,帮她拉上浴室门。 妙言绑起头发开始淋浴,中途有股黏黏的液体沿着她的腿根流下来,她这才想起他没戴套......可他人呢,是否已经走了? 从浴室出来,妙言没看见朴正昌,潜意识使她迈着脚步走出门口,果然,他就站在外面抽烟。 映入她眼帘的是个颀长背影,依然是白衫卡其裤,看起来有点落寞。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顺手把烟头扔在地上,走过来问:“好点了?” 他身上带着没散开的烟味,并不十分好闻,妙言没有趋步向前,她说:“避孕药......” “明天拿给你。”朴正昌说完,迟疑了几秒又问,“刚才可有弄疼你?” “疼不疼都只能被迫接受。”妙言脱口而出,而后心脏砰砰大跳。 “抱歉,”他有点内疚,“我从来没想伤害你。可以跟我和平相处么?” “我怎么跟你和平相处,你位置在我们之上,你强迫我做任何事,我说不了一个‘不’字。” “我只是不想听到你说起金浩然,同样是男人,我心里会在意。” “他是我丈夫, 分卷阅读51 你是我谁?”妙言不带任何攻击力地柔声问。 他像是一下子被问倒,顿了顿才回答:“你应该跟他离婚。” “离婚后我去哪?我一个亲人也没有,”妙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难道你会跟我结婚吗?” “不会,”朴正昌不曾犹豫,“你结过婚,又在这里住过,(我的)结婚报告不会被批准。”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离婚搬出去。” “我会在首尔给你安排住处,你过去住。” “那样又有什么意思,我本来就孤独,住在官舍见到的人还多些。而且金浩然,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亲人照顾。你不会明白一个从小没有亲人的人是多不喜欢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 妙言话落,朴正昌沉默。 他用一双黑亮有神的锐利眼睛端详她。 ——“回去睡觉吧。” ——“你回去吧。” 他们同时发出声音。 “别想了,你不舒服,早点睡。”朴正昌伸臂推了一把门,她却站在不动,他索性一把抱起她。 不过这次不是求肌肤之亲,而是抱她上床,让她好好睡觉。 他说:“闭眼。” 妙言的眼睛依然张得大大的,两眼无神地看着他。 “不想睡觉是不是想我陪你一夜?”他试着恐吓。 她不出声了,眨眨眼睛后闭上了眼皮。过了好一会儿,她知道他没走,但她也懒得睁眼理他了。 这时空气中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 朴正昌居高临下地看她躺在床上睡得安稳,又看看她旁边的空位与枕头。良久,他还是选择离开。 “我走了,帮你关上门。”他的脚步和声音一样轻。 次日中午,妙言接到了金浩然的电话,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早点?金浩然听她的声音隐隐觉得不妙,连忙问:“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妙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还好,等你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知道了,”金浩然声音闷闷的,“如果真的有人欺负你!你先找成夫人和朴大领帮忙。” 又是朴大领。如果你知道始作俑者就是朴大领,你会不会想杀了他?妙言不想跟他唠嗑了,匆匆道别后挂断电话。 随后她在茶几上发现一个巴掌大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条精致的细钻银色项链,看起来应该不便宜——这又是朴正昌留下的。 他倒是会把讨女人欢喜的小把戏派上用场,只是一张嘴还是不会说话。在外面找个地方给离婚后的她居住?亏他说得出! 他现在的身份,不会住在外面,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时间外出,那岂不是想把她养在外面,心情好或者得闲了就有看一看、打上两炮! 越想越觉得荒谬,妙言已经不想等他拿避孕药过来了,她从此都不应该再见他。 她找到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药你不用送来了,也不要来找我了,我今天会回婆婆家。”妙言匆匆说道。 朴正昌问:“现在回?”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妙言说:“是。” “这个点没有出去的班车,”朴正昌说,“我叫人送你。” “不用!” “在官舍等着。”他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妙言在门口见到了张民安。 张民安拉开车门,跑到她跟前,“金夫人,朴大领吩咐我送你出去。” 妙言掂了掂手中的旅行包,“是,我把地址写给你。” “不用了,我知道地址!”张民安说。 妙言只好上车。因为心事重重,坐在后排的她并没有发现张民安频频从后视镜里偷瞄她。 军用吉普车穿梭居民区,来到一户私人院子前停下,张民安说:“到了。” “不是这里,”妙言反应过来,从包里拿出纸笔,“这不是我婆婆家,我还是把地址写给你吧。” “可是,朴大领说的是让我把你送到这里。你要去你婆婆家吗?”张民安有点为难,看到妙言非常不甘愿的表情后,他补充道,“房子里应该有人,也有电话,不如你给朴大领打个电话。” “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妙言语气有点冲,“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叫你把我送来这里?你开车,带我出去,实在不行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坐车过去。” 张民安不敢动,他说这是朴大领的命令,还说朴一定叫他完成,否则有处罚。 这回妙言听明白了,她顶着张民安那种“你和朴大领是什么关系”的疑惑目光,气冲冲地走进去,又怕被他猜到什么,故意说一句:“叫我帮忙带东西也不用来这!” 院子里是一栋红砖白顶的小洋房,有个中年保姆出来迎接妙言。似乎跟妙言关系非同一般,保姆表现得非常热情,冲她招招手说:“你终于来啦?我一直在等你呢。” 保姆也非常有眼力见 分卷阅读52 ,刚才她听见了妙言对张民安说的话,现下跟妙言打完招呼就去打发张民安:“中尉送到这里就好了,我家和金大尉家挨得近,我等我侄子拿东西过来,顺便让夫人帮忙带回家里,你有公务在身,就先回去吧,不好耽误了。” 张民安迷迷懵懵,驾车回到官舍后才大概猜测到这个中年妇女是朴大领的保姆,可他的保姆原来和金大尉一家有关系的这件事他就不敢妄下定论了。 毕竟,金大尉想当朴大领的副将。 那边小洋房里,保姆招呼妙言进屋后,递给她一杯茶水。妙言基于来到陌生环境不可轻信陌生人的念头,只是把水杯拿在手里做做样子,没有真的喝。 这时保姆候在她身边,体贴地问了问:“有没有通知你婆婆家说你回去的事?如果有,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突然又不能回了,免得他们等你等不到。” 妙言疑惑,难道她来了这里就走不出去了?她问为什么? 保姆说:“朴大领安排你在这里住一晚,今晚他会过来。” “你,认识我?”妙言又问。 尽管她想到了朴正昌为一己私欲可以任性收买身边所有人,但她不想这些人知道他们的不光彩关系。 想不到保姆竟然笑了,她熟稔地说:“认识!我姐姐有跟我讲过你带‘金毛’玩的事。” “啊,你们是姐妹?” 保姆点头。 原来这个保姆和军队里的朴军长家保姆是姐妹,他们都是朴正昌的亲信。还有,原来那边的保姆早就看出了朴正昌和她之间的事,所以这一个,大抵也知道了吧。 换个思路来想,他们都是朴正昌亲信的话,是不是会保守这个秘密?如果是,那真是最庞大、配置最全的“偷情计划”。妙言忍不住冷笑一下。 她端起茶杯一喝到底,稍后给婆婆打了电话,说官舍这边有人约她,她不回去了。婆婆那边没有起疑,答应得爽快。 保姆带妙言进了一个收拾妥当的主卧,安排她休息,又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去准备。妙言就着柔软的大床坐下,说吃什么都行,接着她直白地问了句:“你们朴大领经常带女人来这里约会吗?” 0041 四辆车子* 保姆保守地说:“这种事你亲自问他比较好。” 妙言又问:“他几时来?” “可以打电话催一下。” “不用了。” 谁要巴巴地等他来? 保姆出去后,妙言坐在床上生闷气,她想走,但是一看天色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下雨,还有外面的路该怎么走,有没有车回去?陌生环境使她却步,她就在房间里等啊等,等到天黑。 吃了晚饭,朴正昌还没来,妙言从自己带来的旅行包里拿出一套居家服进浴室洗了澡,而后披着湿发坐在床头晾干。期间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妙言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把房门反锁了。 十几秒后有拧门声起,但是开不了,有男人隔着门问:“我来了。你在里面做什么?” “别吵我!我睡觉了。”妙言喊道。 他说了句“知道了”,没有纠缠。 妙言闻言,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把门链放下,旋即又回床上躺着。 这张铁艺大床就摆在房间中央,妙言打侧睡的,后背正好对着进门的位置,过一阵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半小时还是一小时,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压力在逼迫着。 一回头,就见站在床边的朴正昌。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妙言吓一跳,从床上坐起。 “有几分钟了,”朴正昌说,“一直在看你睡。” “现在几点?” “九点半。要不要起来吃宵夜?” 妙言说不要,顺了顺头发就要下床。朴正昌顺势坐下挡住她,又问:“给你丈夫打电话没有?” “打电话告诉他,我来了你私人住处么?” 他嗤笑,用两指捏捏她的鼻梁,神情略显倨傲地说:“在我的地盘,好好跟我说话。” “不见得你在我的地盘,跟我好好说话。” “官舍?我有好好说,不过你叫得实在大声——” “没有,”妙言打断,“叫我来有什么事?” 朴正昌踢掉拖鞋,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睡觉。” 看,即使身为上校,晚上回到房里一样得脱衣除鞋,上卫生间,穿着宽松衣服,顶着一头湿发,周身威严松散下来,只想对身边人说一个“累”字。 这位上校刚洗过澡,身上飘着好闻的皂香味,和飘在阳光下晒干的衣服一个味道,他躺在妙言身边,长手长腿自然舒展,一件白T恤拓出宽阔结实的胸膛,看起来十分稳健有安全感。 妙言顺遂自然的,在这样安静的夜晚里,在这张床上,她有种枕上他胸膛听他心跳的冲动。 然而下一步,朴正昌帮了她一把。 他伸手把她扯到胸前揽 分卷阅读53 住,咕哝一句:“累了,陪我睡一会儿。” 妙言说:“你自己睡吧,我出去。” 她从他胸口挪开,他动动手臂扣住她的肩,刚好把她揽在臂弯里。这个姿势最合适男女一起睡觉,他躺直后,闭上眼睛不动了,打侧躺着的妙言也不动了。 “我还没跟你睡过一张床呢。”朴正昌喃喃道。 他真的要睡了,这会儿的声音十分疲软,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有规律,仿佛已经“秒睡着”。妙言怕扰醒他,便小心翼翼地听了一阵他的心跳,再转过头,看他熟睡的侧颜。 当一个女人形容一个睡在她身边的男人,真是麻烦。 他的眼睫长长地盖住眼睑,比女人的睫毛还长,此时睡着的模样乖乖的,嘴唇轻抿,下颚微微昂起,线条流利的侧面连着显著充满阳刚气的喉结,唇边腮边有淡淡的青色须根。 妙言不是没见过男人,也不是没试过这样跟男人亲近,但是今世朴正昌给她的感觉足以颠覆了她原来认为的“啊,男人嘛不过如此”的印象。 以前她认为,一个男人,若有威严,便会一丝不苟,从不行差踏错,连笑容都甚少,总是冷冰冰,不近人情和烟火。还有一个男人若无耻,便会一直自私任性,由着自己怎么快活怎么来,不会顾及别人感受。 但是这个男人呢,他好像在别人看来挺威严的,在她看来却是有点无耻的,这种无耻好像不绝对,有的时候又好像是百分百,所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颇为贴近。 他明知她是有夫之妇,却想对她负责任;明知她不喜欢强迫,却总是按着她来。他有血有肉,会笑会怒,会对她说对不起,还会买礼物讨她欢喜...... 想到这里,妙言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她伸手摸向床头柜,关了那盏台灯。 半夜,妙言被身上的重物压醒。 男人带着薄薄茧子的指腹在她滑嫩肌肤上流连,嘴唇也不安分地跟着手活动,来到她锁骨、胸前、小腹,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并不是很急切,仿佛要通过这种温情的爱抚将她唤醒。 妙言真的醒了,她白天起床晚,本来就不是很困,刚刚补了小觉后,她在半夜里的精神状态就和他的一样好。 他是睡饱一觉,通体舒畅地想要做场运动,她哼唧一声,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他要避孕药。 朴正昌得到回应,伸手“啪”的打开台灯,拉起她的上衣从她头上扯出,又兴致勃勃地脱她裤子,“医生说那药吃多了不好,就一次失误不要紧的。” 他的双手不轻不重地自她脖子摸到脚背,又翻转她的身子,从后肩摸到脚踝,仿佛在对她表达忏悔。 谁叫他昨晚出力狠,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到现在看来简直“暴力”,虽然这些粉粉的印子印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很是暧昧香艳,足以证据他的占有权,但他心里还是舍不得。 摸着摸着,他突然问疼不疼?妙言转过身子面对他,光裸纤细的腿伸上来,顶他一下,娇柔地说:“别动我,睡你的觉。” 她赤裸裸地躺在他身下,叫他怎么睡? 朴正昌不禁嗤笑,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肩上,他进入她两腿间,有点霸道地说:“第一次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还不能做?你只喜欢在沙发做?” 夜色最是撩人,又是独处在舒适的房间,妙言一时竟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其实他刚刚吮吻她乳头时,她就抵挡不住了,两腿间已有暖意,现在他脱光衣服压上来,她感受到他的体温和硬实,体内的渴望一触而发,忍不住伸手搭上他的胸膛。 而后,她的手被他往下按去,他要她握住了他那根硬挺的男性英伟。 好大,好热,好硬,她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脉搏在这上面跳动。 朴正昌带着她的手在这上面撸了几下,他低声地发出呻吟,“真想放进你嘴里。” 妙言摇头,皱着秀眉,他以为她反感,会说“死也不要”,可想不到她说的居然是:“太大了,我的嘴放不了。” 他高兴到俯身吮吸她的小嘴,告诉她:“知道么,男人这里越大,越能让女人舒服,你想不想感受?” “不想......” “口是心非!” 朴正昌扶起大粗长,往她腿间私处怼去,他没直接进入,而是用龟头在她两片花瓣内摩擦、打转,待她流出的蜜汁将他的龟头沾湿,他放开手,把大粗长整根放在她穴口外面上下滑动,知道她已经舒服了,哼出了声,他偏要问:“这样好不好?” 妙言说:“戴套......” 很好,她不再说“不要”,朴正昌满意,但他还想挑逗一下她,故意说没有带过来。妙言伸手推推他,意思是没套不做。这时他又说:“我射外面行不行?” 他在她穴口疯狂试探,“我想看我的精液喷到你身上的样子。” 这一句下流至极,从他口中说出来,妙言一张小脸唰的变得红,蹬着两条细腿想要挣扎,他却笑得开心,挺腰缓缓没入她的深处。 这是他们 分卷阅读54 第一次在床上做,朴正昌老实不客气地享用她的身子,他趴伏在她身上,窄腰翘臀不断在她腿间活动,手捏住她的一团粉嫩软绵送到嘴边,含住乳头一口一口地舔舐,像吃冰淇淋一样要将她吞没。 “舒服么?你流了很多水。”他笑着调戏她,还拿出证据——伸手去他们的交合处摸了摸,把一抹濡湿涂到她饱满圆润的乳房上。 妙言只有呻吟的声儿,没有说话的声儿。她双手胡乱地摸上他的胸肌、厚实的肩膀、后背、腰侧,想找一个支点做依靠,可摸来摸去,没有找到合适的,反倒把他摸得更加欲火焚身。 他急着要解决第一波了,用两手拉开她双腿,开始猛地抽插。伴随汁水四溢和她的娇媚呻吟,他越来越舒爽,动作越来越快,根部贴上她的穴口疯狂撞击,很快就把她送上了一次高潮。 “还要不要?”朴正昌把大粗长从她体内拖出,他视线下移,仔细欣赏了她小穴紧缩的奇妙。 妙言闭着眼睛在消耗高潮带来的欢愉,顾不上理他。但是旋即,她的两条手臂被他拉起,他托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了床上,而他高高地站了起来,妙言眼睛半睁半闭地问你要干什么? 朴正昌站在她前面,用一根大粗长对准她的脸,“没有套可能会忍不住射在里面,乖,你用嘴来......” 0042 五辆车子* 他对口交一定存在某种执念。 妙言在床上躲来躲去不肯吃,他哄了几句,又说我去洗洗,又说只来两下,非得逼她张开小嘴。 可是那根血筋暴露的硬物甫一推入她口中,她就吐了出来,偏头“呸”一下,好像有点嫌弃。 朴正昌跟她杠上,伸手扣住她后脑勺,强行怼进她双唇之间,她樱桃小嘴容纳不了他全部,顶多三分之一就不能往里伸了。朴正昌试着慢慢活动,猝不及防被她牙齿磕到,他发出痛哼,又爱又恨地摸她莹白小脸,“别用牙齿咬......” 她的口腔温热湿滑,不比下面的感受差,就是不能太放肆,他试了二十几下,拔出来,用拇指摩挲她红艳艳的嘴唇,实现了以往只有在梦里出现过的动作。 至于梦里头没有的,他接下来还可以肆意享用。 他把妙言的身子翻转,抬起她的翘臀。妙言反应过来,说不是好了么?他低声笑,挺腰从她后面进入。 “还没好,没射出来。”他一本正经地说。 妙言趴倒在枕头上,一把抓住镂空床头架,哼哼唧唧地控诉他骗人,又警告他不许弄进去,否则—— “我会杀了你!”妙言狠狠地说。 他应声:“我快死在你身上了,你还嫌不够?” 他贴上她的臀瓣用力顶弄,直到腰眼一阵发麻,才凭借意志力及时拔出来,用手拨弄几下,呼啦啦喷在了她白皙后背上。 她要去洗澡,但依然不习惯在他面前袒露身体,便连吼带跳地叫他把头伸到被子里,不准看她下床的动作。 朴正昌得到一次抒发了,脾气好,只差没双手抱头投降,他答应说:“好,我不看你,你再不去,我去了。” 妙言快速套上睡衣睡裤,进了浴室。 朴正昌之后也去冲了个澡,等他们干干净净地回到床上时,时间是凌晨三点。妙言要睡了,朴正昌说我抱你睡。 他的“抱”是双手双腿将她缠得密密实实,男人的体温本身就高,他还裸着上身睡,更是烫得她后半夜被热醒几次,像抱了一个火炉在睡。 后来妙言趁他睡着拉开了他的手臂,可正当她打侧睡向一边时,他的手臂又搭上了她的腰,一把圈住并含糊地说:“去哪?” 妙言立即回头看他,可他明明是熟睡状态呀,怎么知道她的身子离开了他的手?难道,在做梦? 这一晚的独处时光很快流逝,早上六点多,朴正昌起床准备赶回军队。妙言迷迷糊糊地也从床上爬起,说我也回。可她实在太困了,也不记得后来他说了什么,她又回了什么,总之她睡到九点多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这张床上。 其实不回也对,毕竟她昨天下午才对张民安说了回婆婆家,她最起码得留一天,今晚再回去。 起床后,妙言让保姆给朴正昌打电话,保姆等了一会儿说通了,她接过听筒,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今晚出来吗?” 电话那头的朴正昌发出笑声,揶揄道:“怎么,很想见我?” “不是。如果你要出来,今晚带我一起回去。” “急什么,不想跟我住了?” “不想!不行的话,我现在就回去了。” “知道了,”他那边传来稀碎说话声,所以电话挂得匆忙,“你先在那边好好呆着。” 其实在这边跟在官舍里一样无聊,除了看书,妙言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是适合自己做的。所幸这栋房子里有一间书房,保姆平日也有打理,进去就见红褐色木地板,书架上整整齐齐,是妙言喜欢的风格。 她泡一壶花茶,整个下午都窝在书房里度过。下午五点多 分卷阅读55 ,书房窗户外传来了汽车声音,妙言当时没想到会是朴正昌,因为她觉得他不会那么早,但是片刻之后,书房门被打开,她回过头,就见他高大颀长的身子立在了门前。 这种感觉......是不是在哪里经历过?妙言暗想。 比如说天阴阴的下午,他从哪里回来,她在何处等他,暮然回首,久别相逢,她高兴到朝他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 等等等等,鬼想扑一个浑身汗的军人? 妙言把视线移回书上,直言道:“别过来,要么先去洗澡。” 作为一个斯文人,朴正昌当然不会把脏污带到她身上,他在门口掸掸身上的火药味及一些残灰,说今天演习了。又看看她垂在高脚凳边上的一对白皙裸足,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好,爽快地挑着眉说:“好,你等着我洗完澡回来跟你跳舞。” 谁说的不穿鞋进书房就要跳舞? 见朴正昌沐浴更衣后神清气爽地走回来,妙言从高脚凳滑下来,说我要去吃饭了,不料她的身子立马被他从后面抱紧。朴正昌说:“让我先吃。我要吃你。” 妙言一听这种没羞没臊的话就想生气,回过头拍打他几下,“发神经!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场合......” 朴正昌不恼,笑着节节后退,“你这悍妇......” 妙言停下来,“我怎么了?我就这样。” “是,我喜欢。”他接话。 她不好意思了,眼神偶有闪躲,低头绕到门口去,“我不吃饭了,我现在就要回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没他允许,她绝对走不了。 晚饭他们一起吃,朴正昌心情好,说的话有点多。妙言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最关心的一件事是:“是不是吃了饭就回去?” 朴正昌慢条斯理地用着餐,提问道:“你觉得我带了你出来,还会让你回去么?” “什么?”妙言扔下汤勺。 他瞟了她一眼,“再吃点。” 她哪里还能吃下,急着问:“你什么意思?” 朴正昌说:“你只管留在这里,我会派人把离婚书送给金浩然。” “不可能!”妙言按着餐桌站起来,“我不可能留在这里,也不可能就这样跟金浩然离婚。” “那你想怎样?” “我要回去。” 他的表情变得严厉,看向她面前的餐具,沉声说:“坐下。” 她鬼使神差地服从。 “你不喜欢住在这里?”朴正昌问。 “不喜欢。” “多住几天就喜欢了。” “这里不是属于我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跟你有关系。” “不正当关系,早晚也是会毁灭。” 朴正昌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一直想着有一天可以摆脱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金浩然一起生活。” 她不答话,他接着说:“不可能的,已经发生了,我相信他早晚会知道。” “你不可以——” “不是我可不可以,是你,你和他之间没有爱,应该早点跟他分开。” 妙言彻底没话说。 朴正昌用眼神强迫她继续吃饭,她拿起汤勺垂头喝汤,越喝越不知什么滋味,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他好像还有重要的话想跟她说,但是和她一样在犹豫。 这种犹豫一直维持到晚上,妙言洗了澡坐到床上看书,不一会儿他也进了房间。他问她看什么书?妙言把封面亮给他看,轻声说一句:“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在她身边坐下,要跟她看同一本书。 看着看着,越发情迷意乱,他开始轻吻她的颈部,修长的手指也从书页移到她身上。 妙言觉得有什么话最好在今晚跟他说清楚明白,于是把书放下,问他:“你很喜欢跟我做?” 他的手放在她衣服上缓缓抚摸,“做过一次就喜欢了。” “那你,可不可以换个女人来做?我的意思是我结婚了,以后不可能再跟你做这样的事。” “不可以。” “为什么?” “没时间喜欢那么多女人。” 妙言差点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又觉得像傻逼,便改口道:“喜欢是会过期的,你只要不找我了,就不会想了。” “不找你,我怎么过?”他把下颚搭在她肩上,双手已经伸入她衣服里,准确无误地捏住两团软绵,“你说我如果早点喜欢你,会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你想我嫉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不可以好好地跟我说说我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连金浩然都不知道的。” 朴正昌顺势把她推倒,“跟我好好做一次,我告诉你。” 他俯下身,高挺 分卷阅读56 的鼻梁与她的相抵,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急着接吻。随着他灼热的呼吸与她的相缠,妙言纳进胸肺里的全是他好闻的味道,他一百几十斤的重量倒在她身上,将她四面八方地围住,她体温要升高,就连心口都有一片即将涌出来的温热。 直到热吻袭来,男人的唇舌在她甘甜小嘴里肆虐,或深或浅、或重或柔,细细地刮过她的贝齿,再含住她甜腻腻的小舌头一阵儿舔舐。 这种温柔的舌吻总能把暧昧激情燃到至高点,妙言不自觉揽上他后背,柔软的身躯也随之贴上他的结实胸腹。 半晌,他吻着吻着,薄唇向下,在她敏感的锁骨呵出一口热气,哑声问:“昨晚你是不是打了我一下?” 0043 六辆车子* 是,昨晚被他抱得太紧,她翻身时拍了他后背一掌,他好像醒了,好像也没醒,后面又把手臂伸过来圈住了她。 现在承不承认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难不成,他要反过来打她一顿? 妙言说:“只是碰了一下。” “这么大力呢。”他高挺的鼻尖移到她胸前,同时伸手摸向她的睡衣纽扣,从下到上逐颗解开。 之后的动作顺理成章、如鱼得水,男人两手捏住她的细腰由缓到急地往里送;又把她的双腿揽在胸前,他直起腰身往前推进。 两人肢体交缠,男人热烈的体温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燃出热烈情火,他的一双手游走过她全身,从头顶一路摸到脚背,又移到她身前,罩住一方软绵缓缓揉捏,引起她的玉体轻颤,连可爱的脚趾头都蜷了起来,但她身子被他掌控住,无法脱逃,只得回应更加暧昧的吟声。 完事后,妙言抽过睡衣穿上,靠在床头,用白皙的脚尖踢踢他的小腿,“好了,跟我说以前的事。” 倒在床上小休的朴正昌眯起眼睛,散漫道:“还没结束呢,今晚怎么也得来三回。” “你又骗我——” 他把她的身子拉到胸前,“我明天送你回去,以后想见你还得偷偷摸摸,就今晚,让我多抱两下不行?” “你可以现在就说,让我知道。” “好,以前......”朴正昌卖个关子,“你知道我的秘密。” “什么秘密。现在不知道了么?” “现在知不知道取决于你说你失忆是否骗我的。” “真的,”妙言改用趴在他身边的姿势,“不信你问金浩然。” “我为什么要问他?”他语气酸酸的,“千万不要让我看见你们站在一起的样子,否则我会忍不住给他下绊子,发配他去越南。” 妙言翻白眼,心想他真无耻,她说:“战争结束了。” “你怎么知道?” “我根据形势推测,明年,后年,所有韩军都不需要驻守越南了。”其实妙言说的是历史事实。 朴正昌没什么兴趣跟她一介女流谈军事,他单手撑起自己额角,淡定地冲她微笑,“即使只剩两年也好,让金浩然去了那边,两年内,你们一定会离婚。” 妙言也懒得跟他扯皮,便言归正传:“说,以前我们发生了什么?什么秘密?” 他先给她打个强心剂,“秘密就是我从小也没居住在家庭,你是孤儿,我是半孤儿。” 妙言听不懂。 他又说:“我现在的父亲只是名义上的。” “什么,你不是他亲生的?” 朴正昌撒手,把头枕到枕头上,十分慵懒地说:“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 “然后呢?” “然后,我姓朴,韩国大姓。” 就见他眨眨眼睛,瞟到天花板上去,不知怎的,在妙言看来,竟有些令人心酸。妙言等着他下文。 “我有一个姐姐,说她比我好也行,说她比我差也行,她是从小跟我亲生父亲一起生活的,她叫朴......”朴正昌说了一个同音名人名字。 这回轮到妙言跌落枕头,被他吓的。 “怎么?”朴正昌翻身趴着,好笑地看她目瞪口呆的表情,“知道我尊贵,再不敢跟我作对了吧?” 不敢。不敢。但是,“所以你以前被人追杀才遇到我的?”妙言疑问。 他俯身压住她的身子,“没有追杀了。你现在还怕上了跟我一起会被人追杀?” “没有......” “那是什么?你掌握了我的秘密,你要是出卖了我,我就会死。”他一点儿也不严肃,更像是开玩笑。 妙言推他双肩,“我才懒得理你。” “不错,这种危险的事不要理,但我这个人,你不得不理。”男人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又伸手搭上她大腿,“说话时间到了,现在是第二次时间。” “不要——我要去洗澡。” “好。一起去。” 今晚实在好玩,他带她进浴室洗澡,洗了一半他将她身子抛起来,她架在他腰上大呼小叫,把入睡的保姆吓醒,一个劲儿冲上楼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分卷阅读57 朴正昌托住女人的腰身,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你回去睡吧。然后又对挂在身上的人说:“小声点,到哪都改不了。” 妙言委屈得想哭,低声呜咽着“不做了不做了”,他这才脱离她的身子,快速带她冲洗干净,用浴巾裹住她抱上床。 “从后面来快点。”他翻转她身子,从她背后插入。 因为太敏感,她快受不住了,跪趴在床上的身子哆哆嗦嗦的,便连忙伸手抓住床架找个依靠,但是从下身抵入的逼仄感同时也令她小腹胀满,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等一下,等一下。”她弱声哀求。 男人退出来,用两根手指去底下摸她阴唇,中途按到一处特别酥麻的,她兴奋地呻吟一下,男人得令,指腹只往那一处卖力,他这边手在摸着,另一边手插入中指和无名指开始律动,这时她的身子如触电一样,白嫩翘臀不自觉抬高了,不一会儿,她呻吟的尾音拉长,下身喷出一注澄清透亮的液体。 “尿了?”朴正昌问,他的手湿透了。 妙言躺下来,脸红红地急切解释道:“不是......这是女人高潮。是干净的。” “这么厉害?”他闻了闻是无味的,而后又拉开她的大腿,“再试试还有没有。” 这回他必须强硬地来了,他不了解她的身体在经受了多次敏感后需要休息,一见她弱受女子被恶霸欺压想要逃跑的样子,他亢奋,直接从正面来,不断捅她小穴,先用手指来十几下,又换那根硬得像铁还持久的男性器具,来回切换,搞得她的小穴又喷了三次水。 他射第二次的时候体贴地想到她该缺水了,于是到楼下给她端来一壶水,喂她喝了两杯,问她:“够没?” 喝够了,还是做够了?妙言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使不上,喝完水她疲软地倒在床上,“我很累,我要睡了......” 朴正昌上床陪她一起睡。 本以为这一晚终于可以结束了的,可谁知,妙言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腰后压了一股力量,原来是他又对她做起了活塞运动。 他掰开她的臀瓣,胯骨摩擦着她的嫩肉,一下一下地顶进去,偶然不小心碰到小肛口,让她在浑噩的被爱氛围里一下子变得清醒,提醒他不要搞错。但这种清醒只持续十几秒,她很快又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喜欢睡觉多于做爱。 最后的最后,男人停下,无比餍足地搂住她的身子,“要是你每天都在这里等我就好了。”他喃喃说,而后陪她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妙言顺利跟朴正昌回到官舍。他忙于公事,她顾着缓解疲劳,回去后他们有两天没见面,电话倒是有,他打过来的,但她总是说不到几句就要挂。 她是典型的“穿上裤子不认人”,又傲又纯,在床上却别有一番滋味。朴正昌习惯了她的脾性,受到她的冷漠相待倒不觉得什么,毕竟,他还在消耗那两晚由她带来的激情。 两天后,金浩然出差回来,他碰着朴正昌,一张口就问:“大领,你有没有听说官舍里这一周发生了什么?有关于我妻子的,是有人欺负了她么?” 朴正昌面色平平,反问:“什么样的叫做欺负?” “就是有男人晚上在门外骚扰她,白天在路上堵她!”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这种事,有的话,她自己不会跟你说?”朴正昌说的是实话,因为,在她门外确实没发生什么。 金浩然呐呐地点点头,说知道了。 朴正昌把他叫住,多说一句:“你们很相爱吗?如果双方都没什么交集,何不早点分开。这是建议。” 金浩然沉吟不决。 不知道是他多疑还是怎么,他总觉得妙言,她变了。 他出去几天,但是她根本不在乎,不接电话,连他回来第一晚要在床上爱抚她,她也直接拒绝。不再是以前任由他拥抱亲吻的样子。 所以,妙言她是不是开始嫌弃他了...... 越想心里越不对劲儿,金浩然这一天的精神状态都差,晚上他回到官舍想和妙言说说话,可她早就灭了房间灯,在床上躺着了。因此他的焦虑无处发泄。 周日,金浩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他撺掇妙言去福利院看孩子。去之前,妙言问有没有批准?金浩然说还没正式打报告。妙言一听,不由泄气,“还是先打报告再去领吧,通过不了怎么办?” 一听这种语气,金浩然就开始自责,“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有个自己的孩子,我......” 妙言直接越过,问道:“当初我是怎么答应跟你结婚的?” 金浩然觉得妙言现在的种种言行都是在排斥这段婚姻,他坚持不说。 妙言接着说:“当时我在大邱,你在首尔,隔那么远又那么久没联系,我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突然找到你的。” 题外话 等我倒完时差,我还想做个日更选手。(头晕目眩) ps:天哪,好想让金浩然为国捐躯怎么办? 分卷阅读58 0044 宣布主权(免) 发现金浩然眼神闪躲,似乎很难开口,妙言等了十几秒,便说算了,不说就不说。 他立马开口:“是你给我写信!” “什么时候的事?” “快有两年了,那时候我突然收到你的来信,你的信里说再也受不了一个人的生活了,所以你想到首尔来。” “可我们今年才结婚的,才半年。” “中途是我在犹豫。”金浩然把头低下去。 “我明白了,”妙言不忍心再问下去,摸摸他的肩头作为安抚,“我们今天先不去福利院了吧,等上头批准了再去。” “那,我们下午出去逛逛吗?我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了。” 妙言答应。下午两点,他们驾车去了市区一趟,把日常需要用的东西买齐,买了好些书和音乐带子,回来路上经过蛋糕店,妙言还兴致勃勃地叫金浩然停车,她拉着他进去挑了个大8寸拿破仑蛋糕。 只因有人陪伴出来玩,妙言心情自然好,被金浩然看在眼里了,他也高兴,右手不肯离开她的腰肢超过一分钟。 他们穿着整齐斯文,像一对璧人,并肩恩爱同行,没人知道他身体受过那种伤,也没人知道她并不是只属于他一个男人。 总之他就是要搂着她走,宣布主权。 回到官舍泊好车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金浩然和妙言正说着什么说得有趣儿,他弯身亲吻一下妙言的侧脸,可是一抬头,就见熟人立在了前边。 “忠诚!”金浩然端正敬礼,并不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脸红。 妙言则是低头,当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你们去逛街了?”朴正昌问。 “是,带妻子出去买了点东西,”金浩然客套地说,“大领你也要出去啊?” 朴正昌点头,眼睛看到妙言身上去,特别留意到金浩然的手搭上了她的腰。他说:“去南株俱乐部。对了,你们明天中午一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吧,说说你们领养孩子的事。” “是!大领你慢走。”金浩然挥手指路。 他们分道扬镳,走了几步后,朴正昌回了一次头,视线再次落到妙言腰上的手,还有,她手里那个蛋糕盒。 “为什么也叫我去?”到家后,妙言问道。 金浩然帮忙把买回来的东西逐个摆放好,在浴室里跟她隔着一道墙喊话道:“要问问具体情况吧,没事的。” “他会不会不同意?”妙言说着,又小声补充一句,“他可不是个好人。” 但他在那边没听见,只说:“肯定会同意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金浩然说着,伸手在浴室架子上摸了摸,发现有一个打火机,便拿下来看了看,“怎么把打火机放到浴室?里面有水,很容易坏的。” 卧室里的妙言吓一跳,连忙冲过来把打火机抢了,“是,我忘了,洗衣服的时候放的。” 金浩然没当回事,转身去挂毛巾。 妙言差点没忍住拍拍自己的胸口——这打火机是朴大狗的! 她竟防不住他,混蛋! 还不止如此。傍晚煮晚饭的时候,朴正昌故意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庆幸的是妙言亲自接的,她顿时激愤,但是怕金浩然发觉,便捂着嘴巴轻声说:“你想干什么?” 朴正昌全然不客气,“马上来我这里看狗,你不来,狗不吃饭。” “我没空。” “你陪他就有空。”他低声说。 就在这时,厨房里的金浩然喊道:“谁啊?妙言你快来看看这个汤,已经煮沸了......” 电话里也传来声音:“你不来的话,明天等着瞧......” 被左右夹击的妙言慌了两秒,她索性把电话挂了,快步回到厨房,有点心虚地对金浩然说:“没事,惠丽打来的。” 金浩然若无其事地应了声,继续掌勺。这么长时间下来,他摸清了妙言的喜好,炒出来的菜倒也符合她的胃口,尤其一盘油汪汪火候足的辣椒炒肉,她最喜欢,就着这盘菜吃了一碗半的米饭。 饭后,金浩然提议出去散步消食,妙言担心又会发生像上次那样被朴正昌带去车震的事,她拒绝,就说自己要洗头,不想出去吹风。 到这个时候金浩然终于有所觉悟了,他问道:“妙言,你是不是不敢晚上出门啊?” 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妙言微垂头,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晚上待在这里是挺害怕的。”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妙言抬起头,决定只说一方面,“有男人会来疯狂拍我的门,还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还有这种事!”金浩然震怒,“什么时候?是谁?”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来过两三次,后面就不来了,但我还是害怕。” 金浩然双手搓头,激动地在屋子里暴走三圈。妙言想劝他算了,别介意了,但是完全不符合她有仇必报的风格。 分卷阅读59 再者,就说金浩然的反应,他知道有男人来骚扰了她就是这副反应,如果告诉他自己妻子被人强奸了好几次,他怎么受得住?是不是要杀人? 因此,妙言什么话都说不上。 金浩然回头,突然一把抱住她,先是道歉,再信誓旦旦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出差了!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 谁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妙言暂且接受了,双臂揽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妙言,以后有什么事,可不可以不要隐瞒我?”他靠在她肩上喃喃说。 妙言说:“好。” 除了朴正昌那件事。 因为那样会害了他。他和朴正昌差别悬殊,根本称不上对手。 洗澡后,妙言不再拒绝金浩然的爱抚,她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湿热的唇舌游遍全身,他吮吻她的锁骨、胸乳、小腹和下面,非常有耐心的,只想将她服侍得舒服。 而后,他的一根手指插入了她的阴道,缓缓拔出,带出微微湿润,再插进去,慢慢抠弄几下,她的水就流出来了,里面也变得畅通无阻。 他加了一根手指,十分惬意地在她阴道抽插,见她小脸微红,咬着嘴唇轻轻呻吟着,他小声调侃道:“你比之前还要敏感了呢。” 妙言奇怪地觉得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抓了抓床单,又把手伸过去抓住金浩然的手臂,叫他慢点。金浩然又笑着说:“再忍忍,我给你最刺激的。” 糟糕,这句话好像也在哪里听过。 他的手指快速地在她下面抽插,她快受不住了,收拢双腿就想逃,他却骗要跟她做对,按住她的大腿,手指微微倾斜以上插到下的动作来是侍弄她。 直到他的手指停止,妙言深深喘气,依稀中,她听到了电话响。 “来电话了,这么晚了是谁啊?”金浩然看向房门。 妙言很快反应过来,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将他身子勾下来,“不要接,还没抱我。” “等等,”他就要下床,“我先去接吧,万一有急事。” “没有急事!大晚上的哪有什么事,让不让人睡觉了?”妙言声音有点嗲,她翻身压倒他,雪白的胸乳坠在他面前,“不要接了,让他响吧,我不准你去。” 金浩然终究被美色控制,张口含住她的一颗乳尖,不再理会那个电话。 次日中午,夫妇俩去了一趟教育副队长办公室。 他们两个站着,面前一张办公桌后的朴正昌坐得并不严肃,甚至有几分松散,他看完夫妇俩的申请资料,站起来,去旁边一张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什么。 妙言才发现,朴正昌比金浩然高上大半个头,手长腿长,整个体型显得颀长轻盈,面相也英俊斯文,确实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她在默默观察他,他转过身来,也一眼看穿她的眼神。之后他和金浩然说话,视线却总是落到她身上,看得她心里发毛。 朴正昌对金浩然说缺了什么,金浩然便去了隔壁办公室拿,他一走,朴正昌的眼神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看她藏着衣服里的两团饱满乳房、细嫩大腿,还有露出来的半截白皙小腿和纤细脚踝。 他用眼睛看,手也要动,伸长手臂想去拉一拉她的手指,她却一下子弹开,一副当他是流氓的冰冷架势。他心情不爽,问道:“昨晚怎么不接电话?” 妙言瞪他一眼,心想:我就知道是你。 “噢,那时候跟丈夫在床上做着,没时间接吧,”朴正昌揶揄道,“只是,他能用什么东西跟你做?” 0045 重要过渡 因为在办公室,妙言怕惊动其他人,便忍着没有说话。他再次伸手拉她的手指,她又闪开,他索性一把将人拽过来,亲密地按在腿上。 “我看见他吻你了。”他嘴唇蹭过她侧脸,又来到她颈部,“你知道有些东西亲眼所见最让人难受,我真想跟他说明白,就说——” “不可以,”妙言打断他,“不管怎样,我是不可能跟他离婚的。” “他死了你总得离开他。” 轰隆一声巨雷袭击妙言胸口,她连忙挣扎着站起来,“你敢做出这种事,你——” 朴正昌不以为然地说:“意外和明天哪个来得更快?说不定他就在路上发出车祸,还有,被越军枪击。” “你疯了!”妙言胸口起伏不定,激动地低声说,“我以为你这人只是厚颜无耻,没想到你还这么卑劣,拿别人性命来发泄情绪,你不配做一个军人,你简直——” “我简直不是人,”朴正昌脸色变得阴沉,“反正你一直以来都讨厌我,我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好?” 他站起来,拽住她一条手臂,又说:“你能想到还有什么比嫁给这种男人还要差的待遇?我要你跟他离婚,刻不容缓。” 妙言“呵”了一声,冷冷地问:“然后呢?离婚然后呢?让我搬出去住,一个星期、一个月见你一次,可能不用多久,你对我厌烦了,把我抛弃了,我还能想到什么 分卷阅读60 比这更糟糕的待遇?” 朴正昌只说:“我不会......”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朴正昌淡定坐下,见金浩然拿了资料进来。 金浩然见妻子脸色不佳地站在一边,不禁问道:“怎么了吗?” “我没事。”妙言的声音微乎其微。 金浩然微笑一下,顺势搭上她的肩膀轻抚了抚,而这一幕又落入了朴正昌眼里。 朴正昌快速浏览了一遍文件,拿出公章盖了几个印,在桌面上推过来,“行了,已经留底。” 夫妇俩微微震惊,这个手续的轻易程度是他们想不到的,尤其是妙言,她看见朴正昌的手离开文件的时候,心里直冒:就这?就这? 但她想不到他会有什么阴谋可以在这件事上作恶,便收回了眼神,由金浩然对他说多谢。 朴正昌不做声,站了起来,在他们出门前先出去。 他走在前面,露出宽阔的肩背,灰绿色的军装上有咖色的腰带,将上下身比例完美分割。妙言看着看着,竟一时想起在外面过夜的两晚,他裸着胸膛将她压得密密实实的感觉。 她突然腿软了,鞋跟崴了一下,险些有金浩然扶住。而后,她看见朴正昌回了一次头。 之后的几天过得非常平静,妙言一次也没见到朴正昌,也没听到他的电话,就连金浩然也未提起过“朴大领”三个字。 但不知道是不是妙言的错觉,她发现金浩然一连几天回来都是先往卧室里走,也不说什么,就是进去转个圈,再恍若无事地打开衣柜,拿出居家服换上。 他莫不是怀疑衣柜里藏了个男人? 周日那天,夫妇俩又去了趟福利院。 妙言想找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圆脸女孩,便问了好几个人,又在公园里转了两圈,终于才在一个小角落里见到她的身影。 小圆脸坐在草上正扯着草玩,妙言过去,蹲在地上与她平齐,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对方抬头看她一眼,不感兴趣,低头继续扯草。 “你还记得我?我上次来过的。”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吃得饱,睡好了觉。” “我给你讲讲《小王子》的故事好不好?”妙言耐心地跟她搭话。 小圆脸抬起头,露出一双乌溜溜的澄清大眼睛,就在妙言说到:“从前有个星球叫B612,这个星球上有猴面包树,知道什么叫猴面包树吗?” “这个故事我听过!”小女孩突然开口。 妙言惊喜地“啊”了声,“天哪,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他们都没听过呢。” 小圆脸抿唇,倔强地不肯说第二句了。 妙言坚持给她讲完这个故事,又感慨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人就去世了,我成了孤儿,虽然没进福利院,但我总是借住在亲戚家,也不好过。还好,我后来长大了,可以自己做事,还找到了丈夫,这才好过起来。” “我丈夫是个军人,他在战争中身体受伤,导致我们不能有孩子,我想把你带回去当成自己的孩子,你觉得好吗?”妙言温声细气地说。 小女孩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站起来拍拍衣服,一溜烟儿地跑远。 赶巧金浩然上洗手间回来,问妙言什么情况。妙言叹气说:“我突然觉得我和孩子没缘分呢,也没想过以后怎么教养,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金浩然以为她又在抱怨他们自己不能生的问题,秒变卑微,“对不起,妙言......” “好了好了,没有合适人选我们就先回去吧,下回有空再来。” “不是,领养孩子又不需要小孩子批准,院长批准就行了,我们先申请着,看后续怎样吧。”金浩然说。 妙言觉得有道理,冲他点点头,和他一起去了院长办公室。 “你是说,你听到她说话了?”院长惊讶地问妙言。 妙言微微笑,“是,我听得很清楚,她是会说话的。” “那太好了,还以为她是自闭症呢,”院长说着看向金浩然,“不过,你们会带她住在哪里?” “军队。” “啊,也不知道那是个地方,”院长喃喃一句,又说,“昨天也有个军官来看女孩了呢,但是没跟我们打招呼,就说要跟女孩说几句话,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之前从来没见过的。” 金浩然感到惊奇,笑着说:“这么巧吗?他也想收养孩子。他是和太太一起来的?” 院长说:“不,就他自己,言行举止看起来不是普通人。” 闻言,金浩然看向妙言,随口问道:“你说会是谁呢?好像我们军队里没有听说还有人要领养孩子。除了我们。” 妙言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她大概猜到了那个军官可能就是朴正昌,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来?这些可都成了大问题。 ——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 他未婚单身, 分卷阅读61 难道要抱个孩子回去先养着? 可言归正传,妙言心里还是感到不安。仿佛朴正昌就在她身边,用他那双狭长犀利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摸不清他的脾气,只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夺人性命。 下午回到官舍,金浩然有事出去了一趟,妙言把洗净的袜子拿出来挂,正好挂完的时候,就见一身灰绿色军装的朴正昌顶着烈日走过来。 她下意识扭头进门,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呀,拿你的东西!” 东西?是他手上的吗?妙言说:“不用了,不用给我买东西,我不需要。” “拿住再说,我特意出去为你买的,敢不要?”朴正昌把一个重甸甸的袋子挂到她手臂上,坠得她手臂一沉。 妙言打开一看,是一套精装硬皮的中国四大名著,中韩双语的。她问:“为什么要买这个?” 朴正昌气定神闲地说:“你不是喜欢中国文化么?看这四本书就对了。” 他说着又交给她一个小纸袋,“戴脖子的,上次送你那根是不是不喜欢?没见你戴过。” 妙言垂下眼眸,轻声说:“你真的不用给我买东西了。我喜欢的我自己会买,不是我自己选的,再好的东西我也不会喜欢。” “这是什么意思?”朴正昌的声音沉重了些。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接受你,还有你送我的东西。” “你真的要这么对我?” 妙言别开脸。 “好,”朴正昌自嘲地说,“你要不要随你,扔了也罢,我只负责给到你。” 他的话多少有点狗咬吕洞宾的意思,妙言感到为难,想到了“我大热天给你送东西过来,你就这么对我”这一句话。她垂下手,一手拎着一个袋子,语气淡淡地说:“谢谢。但你真的不用这么做。” 朴正昌的脸色回暖,嗤笑一下,问道:“不然我还能给你什么?真的要一架飞机?以我的能力,真的没办法给你弄。” 嘁!他居然还记得飞机的事。妙言嗔他一眼,提着袋子往门里走。 他没跟上来,只说了句:“有空给我打电话。” 谁要给他打电话?妙言越发气急败坏。 但她晚上还是接了他家打来的电话。 他家保姆说金毛快不行了,夫人来看它最后一面吧。妙言起初觉得这是朴正昌的骗术,但转念一想,朴正昌没必要巴巴地叫保姆打这通电话帮他泡妞,于是她在家里留下一张纸条,匆匆走了过去。 到了才发现,原来金毛真的不行了。 至于它是自然病死的,还是被朴正昌赐安乐死的,妙言不曾深思,只见金毛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而后,它十分安静地睡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妙言悲拗,蹲在地上看了它好一阵。 朴正昌说:“还能怎么样?明天挖个坑埋了。” 他伸手捞起金毛的身体,往一个纸箱里放,“它老了,老了就会死,狗的寿命就这么长。” 妙言觉得他的语气饱含遗憾,便忍不住安慰道:“狗的重生也很快的,听说每只狗能重生九次,而且会记得前世的记忆。” “你说的是猫。”朴正昌更正道。 “差不多的,”妙言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金毛下一世变成了别的狗,也会有好的待遇的。” 朴正昌难得听她这么温声细气地说话,他故意吸吸鼻子,说:“可我还是很难过呢,它跟我十年。” “难过一两天就好了,我想它不会后悔跟着你的。” “真的么?” 妙言殷切点头。 朴正昌就坡下驴,“我给你看看它以前的照片吧,我一直保存着。” “好啊。”妙言跟他上了二楼。 0046 七辆车子*(有增加) 进了卧室,朴正昌从书架拿下一本相册递给妙言,妙言接过,左右观望一下,发现这里没有凳子,便坐在了床边。 朴正昌挨着她,为她翻开一张人狗合影的照片。照片上男人身形颀长,肤色黝黑,戴着一副墨镜,他正牵着一条金毛寻回犬,金毛跪坐在地上,耷拉着舌头,十分憨厚忠诚。 妙言指着照片问:“这是你?” “你连我都认不出?呀,平时面对我只知道看我大腿。”朴正昌不爽地说。 她反唇相讥道:“照片上瘦,跟你现在不一样。” 朴正昌发出轻叹,伸手圈住她的腰身,“那时候周围都是死尸,吃人肉么?” “好了,”妙言把相册一合,“不要跟我说打战的事,还有别的照片吗?我看完就走了。” 他沉默,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 他和金毛的合影仅此一张,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沉默半分钟后开口道:“陪我分担难过。”声音格外轻柔。 妙言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 我丈夫很快就会回来。” “不急,”朴正昌拉她下床,翻身将她压倒,“我只要一 分卷阅读62 个小时。” 他们好些天没接触了,他的身子甫一贴上来,妙言就感受到了他的坚硬,而她此前被他填满慰藉的滋味一下子涌上来,全身酥酥软软的直想找个东西依靠和抱紧,就在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触到了她的肌肤,她身子轻颤,忍不住哼出声,再也来不及拒绝。 “啪嗒”一声,他的皮带应声而落,木地板上还有他们七零八落的衣物鞋子。他不舍得浪费任何一分钟,所以雷厉风行,也就只有在准备进入他疯狂渴望的小穴前,他顿了顿。 因为妙言双手软绵绵地抵在他胸膛,仰起水汪汪的眼睛说:“戴套……” 做可以,但是不能让她怀孕——她今天的原则。 朴正昌第一次见她不反抗,机会难得,便毫不犹豫地扭头,于她反悔之前在房间里找到了安全套。 终于,他把自己送进她紧密的身体里,见她微微皱眉表示痛觉,他暂时不动,双手轻抚她的玉乳和小腹,待她眉头舒展,轻轻地哼声,他就知道可以用力了。 他把她的双腿架到自己双肩上,以做俯卧撑的姿势,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对着她底下的小穴一阵猛攻。 不消几分钟,妙言的脸上染上了粉红,红润的小嘴微张,不断地轻声吟哦。朴正昌问这样累不累?她回答不上来,他便放下她双腿,换了个姿势。 他让她侧躺着,而后他拉高她一条腿,从侧面进入。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抽插速度很快,不过几十下,妙言就已经紧缩到受不了,身子抽搐几下,到了一次高潮。 知道她的身子敏感,朴正昌停下动作来等她,但是下半身以上的手和嘴不愿停,他揉弄她硬成小果实的乳头,嘴唇贴上她后颈轻轻地吻,待她喘息渐缓,他掰过她的正脸,吮吸她的双唇。 之后亦是如此让她停顿休息两回,他保持着侧入的姿势,深深用力地往她穴口插上去,她高潮迭起,水流得一塌糊涂,直到他快受不住她的销魂呻吟了,翻身压上她的白嫩身子,在她两腿间狠狠发泄几十下,射在了套里。 这一个小时已经进入尾声,得到安慰的朴正昌利索地穿上裤子,一把提到腰上,系好皮带,再慢条斯理地捡起地板上的衣物给床上的妙言穿上。 他倒是得到了满足,只可怜了妙言头额角濡湿、头发散乱,还衣衫不整,她穿好上衣坐起来,眼红红地瞪着他。 “好了,你的安慰让我好多了。”朴正昌裸着上身,脾气好极了,他把她一双脚踝拉到床沿,拿起地上的高跟鞋就要为她穿上。 妙言脚一缩,一边用手指梳理着长发,一边傲慢地问:“下次还想我安慰吗?” 他连连点头。 妙言又说:“你那么想跟我做,我不能白给你,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答应你每次都戴套。”朴大狗的眼神更为逼切。 “不止这点,你还至少得答应不能威胁我和金浩然,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你堂堂上校勾引已婚女人——” “不是你勾引我?”他突然说。 迎接他的自然是她的眼刀子,她“啪”的拍一掌他的手背,冷冷地说:“不答应就从我身上离开!” “哎一古,”朴正昌眯起眼睛审视她,“你这女人,对我也这么凶,还要答应什么,我直接服从你。” 他并不开玩笑,要知道男人对女人的忠诚程度取决于床上的满意度,如果她再凶点,在床上多对他提些要求,但是床事令他满意,他会变成忠犬。 他握住她脚踝,为她把鞋套上。妙言下床,理了理衣服,对他说:“你还不能干涉我领养孩子的事,还有,没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擅自去官舍找我。” 朴正昌说:“最后一条不同意。” “不同意就别想跟我上床!” “这不成立。不管怎样,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去找你,比如,之前很多很多次。” 妙言看着他,眼神无比坚定,“现在开始,我会把金浩然的枪拿在手里,准备跟你同归于尽。” “嚣张丫头,”朴正昌歪了歪嘴角,在即将缴械前加个条件,“但我每周必须见你一次,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果然狡猾无耻!妙言美眸在他身上流连,直到他的嘴唇吻上她脖子,她一闪,才说:“那就先这样决定。” 朴正昌微笑,全然忘了自己刚刚痛失爱犬。他的手从她腰上移到她手指,牵住,“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妙言甩开他手,走在前面说:“你想裸奔吗?” 他乖乖听话,取了一件衬衣穿上,一边系着纽扣一边陪她下楼。 保姆在一楼看见他们下来,就凭朴正昌系纽扣的姿势,保姆十有八九地猜到了他们刚刚发生什么,不过她是自己人,看见了也只能当没看见,低眉顺眼地把妙言当成客人一样,还说了句:“路上小心。” 晚上,朴正昌躺下床时发现他的枕头上有几根长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夹进一本书里。 十月份,首尔入秋,天 分卷阅读63 气开始凉爽,一出官舍,满地都是金色的枫叶,每天扫都扫不干净,有风的时候枝头下红叶纷飞,美得非常有意境,也难怪,21世纪的人都喜欢秋天来首尔旅行。 说到21世纪,对现在的妙言而言仿佛有一千年之远了,渐渐习惯了70年代的军旅生活后,她已被这里的风土人情同化,过生日喝海带汤;有事朴正昌;无事金浩然。 她的事都是朴正昌带来的。 他一周至少来找她一次,有的时候金浩然出差,他会来两次,一进门就对她上下其手,按在沙发上狠狠发泄。有两回,金浩然不知是不是被他派出去的,去了一周,他猖狂地要带她出去小住,她不肯,最终还是被他强硬带上车。 来到小洋房,当然是更方便了他发泄兽欲,只差没把她吊起来,他晚晚将她身子折来折去,抛高按低,浪潮一波接一波,肆意玩弄,每每把她累得精疲力尽,沾到枕头就要睡着。他竟还无耻地说:“跟我在一起,你睡眠都变好了呢。” 他要揽着她睡,一条手臂垫在她颈部,一条手臂搭在她腰,怎么翻身都甩不开。碰到一次半夜下了小雨,妙言醒来,一眼对上他温和的睡颜。 就在昏黄台灯映照下,他侧躺着睡熟,高额角高鼻梁和锋利侧脸线条一丝不苟,只是闭上了眼,没法让她看见他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睛和那眼底下暗藏的波涛汹涌。 他均匀地呼吸着,自手臂给她传递热量和稳健的脉搏,妙言忍不住伸手轻轻比划他的浓眉,他无知觉,她又摸摸他的鼻梁,顿时,有种特殊的感情在她心里浮现。 仿佛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和她一起的,他们之间无阻碍;仿佛她本来就该是他的,只是错了一步嫁给了金浩然,而现在是她在弥补他。 纵使这是偷情,但是在他看来却是那么多的理所当然,妙言......她觉得自己也已经被他带偏。 她果真沦陷了。 从他第一次强硬地挤进她身体时,她就沦陷了。之后她跨在他身上,被他上下抛弄着深入时,她哭着喊停时,一低头就见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颅,他从她胸前抬起头,得意含笑的眼眸,微微勾起的嘴角落入她眼里,她又沦陷了。 最坏是他不强取豪夺,他给了她不少钱,每次都给她买贵而精致的小礼物,她几时都强调不要,说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早晚被发现。他问:“那你缺什么,我给你弄。” 她说要书,他便给她搬书,她房间里的书越来越多了,说不要了,他又给她扛整箱整箱的进口零食,叫她多吃些,只能胖不能瘦。 金浩然看见家里多了好些东西,他不是不问,只是妙言说是自己买的,他对老婆不小气,就由着她了。而且朴正昌送给她的首饰,她是从来不让金浩然看到的。 等她下一次戴上朴正昌送的珠耳环、珍珠项链和手镯戒指来到小洋房的时候,朴正昌大方夸赞挺好看,她笑了,笑得,理直气壮。 “这次怎么非得要求自己过来?”朴正昌揽着她的肩和她一起进门。 0047 我要求你 保姆二号送上解渴的茶水,俨然把妙言当成了女主人,还熟络地问了问晚餐想吃什么? 妙言说吃牛扒吧,要西冷的,又问家里有西冷吗,没有的话去超级市场买。她把保姆支开,而后离开座位,拍一下朴正昌交叠在一起的大腿。朴正昌把腿放平,她顺滑地挨坐到他怀里。 “怎么?少有哦。”朴正昌放下茶杯揽住她,“说吧,有什么事?” 妙言不说话,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用涂了浅粉色指甲油的白皙小手扯扯他的衣领,摸摸他的喉结和唇边淡青色须根,直至调皮的小手被他一把拽住。 “才见面几分钟你就想了?要不要马上来?”他凑近她莹白小脸,微微咬牙切齿地说。 倒不是他不喜欢这样,而是她行为古怪,必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他作势要抱她起来,她柔声开口:“等一下,我想问你。” 这样的温言细语更坐实了古怪,朴正昌坐下,气定神闲地说:“问。” “听说你选了张民安做你的副官。”妙言问。 朴正昌微蹙眉,“你是不是更想问为什么不选你丈夫金浩然?” 妙言只说:“他以为......” 前几天金浩然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连走路都有点踉跄,仿佛受了巨大打击,妙言问发生了什么?他一坐下就掩面呜咽,说朴正昌选了中尉不选他,又说我真的有那么差吗之类的话,最后他颓废地挨在妙言身上,说:“我真的不适合做军官,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妙言......” 妙言差点就说了“好”。但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依金浩然这样脆弱的性格,也只有他一直熟悉的军队才容纳得了他,若是退伍了,他别的做不了,难道下半辈子啃老? 她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只能耐心安慰他,可他一整晚都睡不着,到了半夜还静悄悄爬起来,坐在客厅发呆。 之后两天他也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分卷阅读64 ,每次回来话都不想说,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发呆,妙言越发受不了他这样,赶巧他今天下午去出差了,她便趁机给朴正昌打了一通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至于见面的目的,朴正昌领会了。他有点不爽,本以为她主动出来见他是想说“我想念你”,却不想是为了金浩然的事;他以为她一副硬骨头,从来不求人,而她却用柔弱无骨的腔调来向他为别的男人寻求帮助。 他把她从腿上放下,说公事上你没必要知道太多。妙言的眼神紧追上来,问了一句:“张民安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 “你以为我是为了封他口才让他成为自己人么?”朴正昌的脸色变得灰暗,“还是说,你想你的丈夫天天跟我公事却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妙言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不会求人,一般也不求人,只是这次偏偏是张民安,她务必要弄清楚,便伸手搭上他的手臂,有点委屈地说:“我怕被人知道......” “他不知道,”朴正昌看向她的手,顿了顿,“如果知道早就说了。他是个实诚人,即使知道——” 妙言等着他的下文。 他站起来,有几分冷漠,像是要她不要再问了。他说完就走——“他看在我的份上也不会说的。” 妙言气恼,用力把一只单鞋甩到他背后,但没击中。 她要打道回府,出门前故意把声音弄大,刚买了牛扒回来的保姆二号见她气呼呼地跑出来,连忙问怎么了?妙言说要回去,保姆便大声喊了朴大领下楼。 朴正昌“腾腾腾”下楼,妙言已经走到马路上,他追上来一把抓住她手臂,“呀?闹什么脾气,你想干什么?” “不要老是问我问题。”妙言甩开他,继续往前走。 他抓不住她双腿,便一把将人抱起来,“你至少告诉我你想表达什么。” 妙言捶他肩膀,“我再也不来这里了,以后不会跟你见面!” 朴正昌不由叹气,他把她放下来,顺势牵住她一只小手,“好,你问我,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包括金浩然,你想怎样,进去跟我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说。” 妙言微噘嘴,勉强跟他进了门。 “给金浩然安排一份好点的差事。”吃晚餐时,妙言开门见山道。 朴正昌用狐疑的眼神看过来,像是想问“凭什么”,又或者“你求我吗”。他娴熟地用刀叉为她切开牛扒,说:“他现在的差事很好。” “不好,他天天外出。” “就是因为外出,我和你才能见面,换言之,他不容易发现,对你来说不好?” 妙言听不得这种类似于她主动偷情意思的话,冲他横眉冷对,“我不想他外出。” “那就叫他去越南呆两年,做个坐办公室的,又不用外出,又不用辛苦,怎么样?”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把一碟牛扒挪过来,换了她面前没切的那份。 她撂下刀叉,“可不可以让他做别人的副官,他现在对你选了张民安的事耿耿于怀。” “我又不是总统。” “我知道你可以的。” “即使可以,”朴正昌不咸不淡地说,“凭什么?” “就凭......”妙言想说就凭我和你的关系,但是也太猥琐了,便改口道,“他对工作很认真,忠心耿耿。” 连对你都忠心耿耿,你却偷了他老婆,你也好意思?妙言腹诽着。 “不是说不行,”朴正昌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扒,“而是我帮了他,你怎么对我?” “你想我怎么对你?”妙言说出口方知后悔。 然而他老实不客气,“跟他离婚。以后我会助他升官,不会为难他。” “这是不可能的,”妙言像他说离婚一样说这话第一万次,“你和他以后不可能还在一个军队,如果我和你的事被他发现的话。” “这不影响你离婚,你离婚后来这里住,军队的人不会知道。” “纸是保不住火的,两个阿姨知道,连张民安可能都知道了。” 朴正昌满不在乎,“就这几个人,不成问题。” “但我是孤儿,我没家人,离婚后金浩然还会照顾我,他会知道我住处。” 说到这里,妙言忽然产生“天哪我真的要离婚吗”的念头。她已经在想了,她居然会想,还想到了以后......这怎么可以。 下一秒她听到朴正昌说:“不需要他照顾你,我会。” 妙言无奈叹气,总之这个交易,他们谈不成。 晚饭后,妙言去洗头洗澡,而后坐在书房一边看报纸一边晾头发。不一会儿,朴正昌也穿着拖鞋进来了,他撩一把她的湿发,问道:“多久才会干?” 她懒得搭话,头也不抬。 “上次买给你的书看完了么?” 她依然不应。 “呀?”他喊一声,“因为不答应你的事,你就这么对我。” 她仍无动于衷,他一手拿开她的报纸,大喇喇站在他面前, 分卷阅读65 “看我。” “干什么?要我给你口交?”妙言疲软地问。 “是不是我答应你帮金浩然,你就愿意?” “好......”她疲软到没了骨头。 他果真解开了裤头,露出一根半硬的肉棒。妙言的手被他拉过去,轻轻覆在那上面,就在她手指合拢握住的时候,她犹豫了两秒。 因为他又变大了。 她握住一半,露出一半,低头用小舌尖舔了舔顶部那个小眼,只觉有点咸,她又含多了些,把舌尖转移到肉棒,慢慢地吮吸。 朴正昌说千万不能咬,会坏的。她嘴里鼓鼓的只能“唔唔”回应,眼见她的小嘴越发得到要领,吮得他时不时来一下敏感酥麻,他有股直接插入她下面小穴发泄的冲动。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伸下去揉捏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摸自然不够淫,他的手便钻入了她的衣领,两根手指从胸衣上方插进去,捻到她一颗柔嫩的乳头,紧接着,她的舌尖碰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他闷哼一声,身子打颤,捻住她的两指也变得用力。 她松开他的肉棒,仰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你弄疼我了。朴正昌把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摸摸她的小脸,说:“那我们开始来不疼的。” 0048 八辆车子* 说这个话的时候是在他多么怜惜的神情下进行的,妙言不在乎,她用手背轻轻擦过湿润的红唇,摇摇头,轻声轻气地说:“还是不了,我困了。” 朴正昌双眼愈发炙热。 他本想就地解决,就在这书房里。但是她的软软弱弱又叫他不忍拒绝。 “我带你去睡。”他弯腰背起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一落床,妙言就翻了个身滚到床的里侧,她坐起来,把一个枕头揽在胸前,无厘头地问:“你答应了吗?” 他竟不假思索地应:“答应了。” “不能骗我。” “不骗你。” “不能去越南。” “不去。” “那是做什么?” “还要思考,”朴正昌三下五除二地除掉长裤和身上白T,“大概半个小时后。” 妙言说:“不行。” “你找死——” 他猴急地扑上来,妙言呵呵笑出声,小孩过家家似的,在这么大一张床上她也要躲,滚来滚去的,最终被他两手握住脚踝往床头扯,她便滚不动了。 “求我?还敢说我答应了你,你什么都愿意?反了你。”他用结实的胸肌压上她,一边亲吻她的耳侧和颈部,一边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作乱。 越想越不忿,美人在怀本是很销魂的事,只是他胸中还有口闷气非出不可。朴正昌仰起上半身,有几分粗鲁地扒扯她的衣物,直到她只剩下内衣裤,成套黑蕾丝的。 她肌肤白嫩,这黑色衬托得她更加白,不染一点尘,丰胸、细腰、长腿,卷卷的发尾和精致的小v脸,活脱脱一个内衣广告女主角。 朴正昌动作一滞,他不是第一次发现她性感,但是她今晚穿上这套内衣,可以说是:非常过份。过份的性感。 怎么可以这样来勾引他? 他略略严肃地问:“金浩然有没有见过?” 妙言听不清楚,他又说一次,妙言这才听到了,散漫地挑起自己一撮长发,放到鼻尖前闻一闻,半合着眼说:“没,刚买的。” “你觉得好看?”他温热的掌心从她滑腻大腿上游移,再伸到她薄到透明的黑色小内裤,在边缘慢慢勾勒着,就是不伸进去。 这时妙言娇娇地笑了,眼眸里闪着淡淡水光,她抬手摸摸他的喉结,“觉得不好看,可以下床。” 话音刚落,她的内裤被他猛地扯下,紧接着,有根硬硬的棍子强行插入她双腿间。他鲁莽,不容她缓一秒,一举用力顶到底,再快速插拔几下,咬牙切齿地问她行不行,行不行? 男人麦色的背部沁出细汗,也开始有狂野的意味,他一手扣住她一条腿,一手按住她的细腰,直把她撞得娇声呻吟。 她两条白腿搭在他腰侧,上半身微微弓起,那件性感的内衣还在身上,堪堪托起半杯,另一半鼓鼓地露在外面。他突然扯了一把她的内衣,那两只藏在里面的粉嫩小白兔便一下子挣脱速度,弹跳出来。 他罩住她一团软绵,疯狂挺腰往她体内送。他的小腹紧贴上她的不断摩擦间,竟生了浅浅麻意。他喘着粗气,把她抱坐起来,揽住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抖动。她浑身酥麻,早已使不上力,只得牢牢揽住他脖子获取安全感。 太烫了......她下面坐着的那根东西烫得她像发了高烧,脸孔变热,喉咙渐渐干涸,但是下面却又湿又黏,像在水里做着活塞工作,没一会儿她就累到不行,跟他嚷嚷着要躺下来。 他疼惜她,没什么不行的。将她身子放平,打竖拉高她双腿,他半跪着在她两腿间深入,因为这样的姿势最为紧密,他不断抽插间就像在猛打哆嗦,直到他的哆嗦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几下撞击,妙言 分卷阅读66 哇哇呻吟,魂儿都快被撞掉了,好在,他终于停了下来。 “等等我们出去吃宵夜。”他趴倒在她身上时冒出这一句。 妙言不说话,他汗涔涔地贴上她,搞得她浑身也湿湿的,和他抱在一起就像两条滑不溜秋的鱼。他也累了,需要休息,结实胸膛起起伏伏的,紧紧压住她两只乳头,她想推开他,但没力气,便叹了口气,把手垂下来,陪他一起沉默了许久。 九点多的时候,两人出门,妙言有气无力地挎着他的臂弯,把身体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他洗了澡后倒神清气爽,身上飘着淡淡沐浴清香,煞是好闻,教她总忍不住挨近他肩膀。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着手出门。 一是他抓她抓得紧,二是大晚上的不会碰到什么人,因此妙言没怎么在意,由他牵着到了一家排骨店。 进了店,他们面对面坐在榻榻米上。妙言微垂头,好奇地把玩着茶盅,朴正昌则交叠着两手在端详她。半晌,他开口:“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生日不是刚过吗?”妙言脱口而出,以为韩国人也像中国人一样分阳历和阴历生日。 但是就在对方沉默时,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意识到说错了人,并吓了自己一跳。 才刚过完生日不久的人,是金浩然。 不知道找补有没有用,妙言起身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份海带排骨汤。 “你们过生日要喝海带汤。”妙言坐下后对朴正昌说。 这时他的面色已接近慈祥,轻声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陪我过生日。” 妙言问:“为什么?你爸爸......呃,你妈妈呢?” “生我时难产而死。” “啊。”妙言震惊。 他却微微笑,“我从来没见过母亲的样子,就连照片,他们也没让我见过。听说,她是个白人。” 言下之意,他母亲不是韩国人,可能是美国或者其他国籍,她最终也不能站在他父亲身边。妙言通过这句有点忧伤的话判断而出。 也难怪,他长相优越,眼睛和鼻子比亚裔人好看很多。 妙言忍不住伸手过去摸摸他的脸颊,柔声说:“没事的,不要为过去的事情悲伤,你现在好好的。” 他抬手覆上她的手背,轻笑一下,“还是你的安慰最有效。”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开始不说话,仿佛时间静止,万千景物都抵不过他们深情对视的眼眸。 可惜这样的温情时刻实在不能长久,服务员过来送排骨汤,妙言的手便倏地缩了回来。 朴正昌把海带排骨汤匀给她一半,问道:“今天送我什么礼物?” “那,今天我结账,我请你喝排骨汤。”妙言真诚地说。 “就排骨汤,有没有别的?” “那你想要什么?” 他拿起汤勺开始喝汤,轻快如小调似的说:“有本事给我生个孩子出来。还去领养什么,我又不是没这个能力。” 她小声呵斥他别说了。他摇头晃脑,神情变得散漫,“刚刚,我没准备吧。” 是的,他没做措施。但是妙言不怕,因为她大姨妈还有两三天就到了。 他接着说:“如果有意外,你就认了,早点跟金浩然离婚。” “我不。” “他会休了你。” 妙言冲他轻哼一声,转移话题:“你想好给他安排什么差事了吗?” “我压根没想。”朴正昌说。 她这一听不得了,撂下汤勺,眼巴巴地看着他。 ——有见过这么求人的么? 她这种一点也不谄媚,甚至是嚣张的行为让朴正昌心头一滞,他怎能不说:“好了,想好了。” “什么?”她又拿起汤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朴正昌说:“跟朴军长,他英文好,可以是个不错的外交官。” 妙言想了想,缓缓点头表示可以有。 但是跟了朴军长会经历什么,这个就是金浩然后面才会对妙言抱怨的内容了。 次日一大早,妙言跟朴正昌回了官舍。有惊无险的是,金浩然在傍晚回到——朴正昌还想她多住一晚呢,好在她不答应。 金浩然这次出差回来后显得特别累,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妙言想告诉他很快就有好的差事了,但这件事又未正式落实,她难开空头支票,便细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没有多说话打扰他。直到他开口:“妙言,我们还是先不要领养孩子了。” 妙言不明觉厉,点点头。 他的双眼带着殷切光芒,定定地看着她,又说:“妙言,你是不是早就受够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站在他面前小声问:“怎么了?” “我知道,”金浩然颓败地说,“其实我都知道......” 题外话 接下来不会有甜了(啊哈,好像也没甜过...) 0049 被发 分卷阅读67 现了! 在排骨店吃完海带汤和小烧烤,朴正昌带妙言一起回去。下车时听闻一声狗吠,妙言还以为是金毛回来了,朴正昌说是隔壁的狗,妙言喃喃道怎么那么晚还有狗叫,他突发奇想,说那就在这里也养条狗吧,你来照看。 妙言说我又不会住在这里。她快步跃在他前面,先他几步上二楼。他两步追上,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乒乒乓乓地迈着木质楼梯上去。那声响,差点没把楼下已经睡着的保姆吓死,还以为房子要倒塌。 次日一大早,妙言跟朴正昌回了官舍。有惊无险的是,金浩然在傍晚回到——朴正昌还想她多住一晚呢,好在她死活不答应。 金浩然这次出差只去了一天半,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回来后显得特别累,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妙言想告诉他很快就有好的差事了,但这件事又未正式落实,她难开空头支票,便细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没有多说话打扰他。直到他开口:“妙言,我们还是先不要领养孩子了。” 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又说:“妙言,你是不是早就受够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妙言心里咯噔一下,小声问:“怎么了?” “我知道,”金浩然颓败地说,“其实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 妙言的喉头有点哽住,大气都不敢喘,她甚至想好了该怎么解释是朴正昌强迫的她。就在这时,金浩然突然抬头,吓得她眼皮一跳,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的跌在地上的声音。 “对不起,”妙言鼓起勇气开口,“其实我——” 金浩然激动地站起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我这副鬼样子,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妙言,是我对不起你,我耽误了你的时间,如果,如果你想结束这样的生活,我不会纠缠你。” “你真的都知道了?” “是,我全都知道了,你根本就不喜欢小孩子,是为了我,还有别人的眼光你才愿意去领养孩子,还有你根本不喜欢住在官舍,你告诉我,是不是?” “不是......”妙言发觉不太对劲儿,“你冲我发火就是为了这个吗?” “我不是发火,我是无能,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还让你那么不开心。” “为什么这样说?我没有很不开心啊。” “可是,可是,”他失落地摇摇头,“你跟了我,这辈子就没了。” “我要死了?”妙言问。 “不是......只是我配不上那么好的你,你应该找个更好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结过婚,去哪里找个更好的?你一定要赶我走?” 没等妙言尾音落下,金浩然一把扑过来将她紧紧揽住。他太大力了,抱得她有点痛,但凡她有点想挣扎的意味,他会抱得更紧,生怕她要变成一缕烟飞走。 “不是!不是!”他伏在她肩上,快要哭出来,我才不会想要赶你走,我是怕你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我,我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妙言在他怀里微微喘息,过了十几秒,她才轻声说:“我不会离开的。” 除非她死了,或者她穿越回21世纪了,否则,她不会离开金浩然。因为真正的李妙言和他是一对夫妻,她不能拆散。 金浩然哽咽,“妙言,我好怕好怕你会离开我。” 妙言拍拍他的后背,“我不会的。” “真的?” “真的。” “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金浩然从她肩上抬起头,面向她,“我不当这个兵了,我们回家!” 妙言有所迟疑,“回家,做什么?” “回家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可以工作赚钱养家。” “家里人知道吗?你们家的男人都是当兵的呢。” “我不在乎。你不喜欢这里,我就带你离开。在这里,你也总被别的女人瞧不起。”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她探问。 “没有。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个环境对你的攻击,之前我还以为习惯了就好,但是现在越来越糟,妙言,我们离开好不好?”他说得像是早就有了预谋。 妙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不答,她把脸扭到一边,说:“我去做饭。” 一整晚,金浩然都用一种小心而期待的眼神看着妙言,妙言周身不自在,只好当他在外面受了委屈,对他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晚上躺下床,他仍然不太放松,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妙言说我抱抱你,他咕哝一声,埋头到她胸前,扒开她衣领含住一颗乳头,就像个正在吃奶的孩子。 他这么敏感脆弱,对她是越发依赖了,而且他明明好像知道了什么,嘴上说出来的却又不是那么回事。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妙言不堪深思,她揽住金浩然,摸摸他的头发,直到把他哄睡着,她悄悄叹了一口气,而后睁着大眼失眠到半夜。 到了第二天中午,妙言给朴正昌打电话,她开门见山道:“ 分卷阅读68 水龙头坏了,过来帮我修吧。” 朴正昌连嗤笑声都带着讶异的意味,问道:“现在?” “是,现在。” 他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压低声音说:“他,在我面前。” 妙言说:“不管你,不能让他知道,快点过来。” 朴正昌还想问是不是要出去吃饭,那边却猛地摔了话筒。 她约他,他自然会去,而且是光明磊落地去。 她从未在金浩然眼皮子底子约过他,他也是第一次趁着午休时间要跟她做点什么,这件事深思起来还有几分刺激。朴正昌按捺不住好心情,他跳上车,一路飞奔到官舍。 来到门口,他敲几下门,不想里面走出来的人更令他高兴。 他的目光紧锁到妙言身上,问道:“这是中国服装?” 妙言美眸流转,点点头,拉开门让他进来。她站在门后,一袭鹅黄色的中长旗袍衬得肤色娇嫩,迎合她细细长长的腰身,却不十分紧贴,让人留有想象的空间。 朴正昌一边挪步,一边用眼神勾引她,才把视线从她鼓鼓的胸脯上移开,她就转身关门,他看见她身后一片突出的浑圆把衣料撑得没有一丝皱褶,再往下,一双纤细脚踝,穿着浅色细跟鞋,等她回过身,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他偏着头,关注她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的双腿。 还不止,令他心神荡然的还有她把长发挽在脑后的一根发簪,戴在手腕的一只足金窄条手镯,她的举手投足间有股中国古典味,又温柔,又透露出淡淡妩媚。 他一个人坐不住了,拍拍自己的大腿,叫她过来说话。妙言挨到他旁边沙发位置,为他斟一杯茶。他凑近她闻了闻她身上清香,咧了嘴笑道:“怎么,又有什么事?打扮这么好看。”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妙言轻描淡写地说。 他像是不怎么在乎,伸手摸摸她的耳钉,接着用手臂揽住她双肩,“离开,去哪?” “退伍,当平民。” “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妙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这是金浩然的决定,我会跟他一起离开。” 朴正昌的动作一顿,“他的话你也信?他是不是还跟你抱怨当不上副官的事?等他跟了朴军长,你看他还走不走。” “早晚也会走,”妙言的声音软和得不带一点毛刺,“他是我丈夫,他去哪,我就跟去哪,我要料理他的饮食起居,晚上和他一起睡觉,替他分担压力——” “那我呢?”朴正昌问。 妙言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把头低下去,“你和我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人,也该到此为止了。” “我喜欢你。”他说。 他的声音温厚低沉,用韩语说出这几句话,听起来有点倔强又理所当然。 但是妙言一点儿都不为这句话所动,她继续轻声轻气说:“喜欢而已,又不能实现什么,我已经结婚,你喜欢我,是不对的。我很快就会跟金浩然离开,你再也见不到我。” “我要见,”朴正昌的语气有点冲,“我叫你跟他离婚,他要走让他自己走,你不能。” 妙言说:“我不舍得离开他。” 他心口一窒,“那你就舍得我?” “是,我对你从来没有感情。” “我不想听这种话!”朴正昌将她按到沙发靠背,“我来见你,是想抱你、吻你,不是来听你说道别的!” 他强行吻她,略微干涩的双唇压上她的,她不肯张口,他用手捏她下颚逼迫她张开,他的舌头横冲直撞,在她小口里疯狂肆虐,直把她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离开他的唇,妙言急着说:“你就只会这样,从来不打算跟我说清楚。” “我已经说清楚了,你,跟他离婚。”朴正昌咬重力道说。 “我永远不会离婚。” “那你就等着我把你抢过来,即使要付出代价,哪怕让金浩然死!” 他的眼神变得非常不善,甚至迸发出了危险的光芒,仿佛也把她当成了敌人,让她丝毫感觉不到他有几分真心的喜欢。而他每次都说不通,每次都中断她不跟她讲道理,妙言不想陷入僵局,她推开他,想站起来,哪知鞋跟一崴,没等朴正昌将她拉住,她猛地扑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他们两人都听见了一道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 作者的话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句话也对我自己说,谁叫我不能按时更新,哭。宝宝们催更辛苦了,在未来见不到我的一天里,可以自行发挥想象力,猜猜偷听的人是谁哦~) 0050 陷入僵局 朴正昌将妙言抱到沙发上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妙言却一下子懵了,她惶惑地看了看窗边,又投给他一个眼神,像是说:外面有人吗? 他走到窗边打探,“走了。” “是谁?”妙言皱起眉头。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金浩然,我过来的时候他被人叫 分卷阅读69 走了。”朴正昌回到沙发,揽起她双腿看她摔红的膝盖。 妙言摔得真的有点疼了,但她现在顾不上疼,只觉提心吊胆,她推开他的手,说你回去吧。 “今晚跟他谈离婚。”朴正昌直接给出限期。 “这是不可能的。”她决然地答。 “你再不离婚,我会强行把你带走,带去一个他永远找不到你的地方。” “我会反抗,我会自杀。” “把你双手双脚绑住关起来,看你怎么反抗!”他气愤,口气始终软不下来。 妙言冷冷别开脸,不说话。 朴正昌也默了。他不想跟她陷入僵局,尽管她不愿离婚的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僵局。 他忍不住把她揽在胸前,她要挣扎,他便揽得更紧,直至她乖乖坐着不动了,他才说:“我不想强迫你,但是除了强迫你,我再没有别的办法。有时候我羡慕金浩然,因为他有你,而我只能有你的短暂一阵,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他抬手轻抚她的莹白小脸,再次亲吻她双唇。妙言只怕外面还会有人,连忙站起来。他紧跟着将她抱住,亲密地依偎在她背后,这个姿势真像极了一个痴情的男人在挽留一个要离开他的女人。 当然,朴正昌说不出太多服软和充满爱意与承诺的话,他只会对一件事做出这件事该有的实际行动。 就像此刻,他以为她担心之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便靠在她肩头说:“我会搬出去跟你一起住,每天都会让你看见我,我们就跟过夫妻生活一样,你不会无聊的。” 妙言发出低不可闻的就像呼吸一样的一声叹息,她冷静地说:“你是上校,还有你的身份......你总要结婚的。” “我不会结婚,”朴正昌说,“要想结婚也不会拖到这个年龄。” “是,你拖到现在也没结婚,在你认识我之前,你跟不少女人有染吧。”妙言喃喃说。 朴正昌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意,问道:“什么?” “你是个正常男人,又没结婚,那你之前都在哪里解决,你的男人生理反应?” 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顿了几秒后,他扭过她的肩膀,面向她,“我没有。你以为我要跟你一起住,只是为了满足这个欲望?” “难道不是吗?” “不是。我从来不会多看不喜欢的女人一眼。” “可是喜欢有什么用,会喜欢一辈子吗?”妙言拂开他的手,她视线低垂,望到另一边去,“早晚有一天也会厌弃。” “我要你爱我。”他突然说。 妙言却越发冷静,“爱不了,我已嫁给金浩然,我对他不忠,心里已经非常愧疚,如果因为你离开他,没有必要,也会让我自己更难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扭头,快速掠了一眼他紧锁的眉头,又说:“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提心吊胆,不舒服到了极点。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接受自己有两张床的,我再不想这样了,求你放过我。” “李妙言......” “走——”没等他发飙,妙言动手将他往外推,“我讨厌见到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朴正昌硬生生被她堵在了门外。 他想喊她,一张口却发觉自己如鲠在喉,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声,便默默了许久,最终静静地离开官舍。 晚上,金浩然欢天喜地跑回来,他告诉妙言一个好消息:从明天开始,他成为朴军长副官的秘书。 妙言反应不大,问他:“秘书是做什么的?” “负责一些文件,文职。最主要是能跟着朴军长出入,有他关照!”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离开军队吗?”妙言又问。 金浩然为难地摸摸自己的头,支支吾吾说:“其实,我昨天只是受了点,受了点刺激,今天就没事了,妙言,你别听我昨天说的话。” 说着说着,金浩然发现妙言只穿了一件旗袍,入秋后早晚温差大,晚上她穿那么少肯定会冷的,他伸手摸摸她的手,发现是冰凉的,又摸摸她的脚踝,也是冰的,便连忙拿来毯子给她披上。 “妙言,天冷了要加衣服,容易感冒的。”他关切地说,其实语气里还有些担心她不高兴的意味。 昨天闹着要离开的,是他,今天因为一件事而说昨天只是开玩笑的,也是他。 金浩然越发在意她的感受。 好在妙言的神情仍是淡淡的,就像平时对他说“没事”一样。她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澡就不冷了。 谁知洗了这个澡没多久,她就有感冒症状了。 她头晕、乏力,发了低烧,金浩然拿药给她吃了让她睡觉,他靠坐在床头照看她。一是因为被分配了好差事而兴奋,二是心疼妙言,金浩然一直守到大半夜也未能睡着,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报道,上司调侃他昨晚是不是去哪玩了? 金浩然精神一振,恭敬并响亮答道:“不是,只是因为妻子生病了。” 分卷阅读70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朴正昌刚好路过。之后又听到人问:“还好吗,有无大碍?” 金浩然说:“着凉发烧了,我晚上在照顾她。” “不错,你还是个好丈夫呢。” “......” 朴正昌转身走出去,他想起她昨天穿的短袖短裙,不感冒就怪了。趁着午休,他驾车去了一趟官舍,来到她门前敲了敲。 “谁?”里面的人问。 “我。听说你生病了,是真的么?”朴正昌说。 “我没事,不严重的。” “开门,让我见你一面。” “不能开,你走吧。” “李妙言?” 妙言温声细气地声音透过门传出来,“你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本来我在这里就不被人待见,我不希望再传出什么谣言。” “你真的不想见我?” “不想,不想,不想。不要再吵我,我头痛要睡觉。” 她终是把他赶走了。 第二天中午,他又来,但她依然没给他开门。第三天也如此,第四天、第五天中午,他还是来,也还是见不到她,顶多只能听听她从门里传来的赶他走的声音。 其实他想见她,在这时间段里实属艰难。因为金浩然刚上任,不可能马上去出差,而他每晚也都回得早,所以朴正昌根本不能在晚上去见妙言,便只能在中午。 可他现下中午来,也不得她待见,他心里的压抑程度简直说不清,那是一种有点愤怒,也有点可怜,还夹杂着焦虑的感受。后知后觉,当他反思发现帮金浩然是错误之后,这种压抑就更浓烈,压得他更加想找人发泄。 他可能病入膏肓了。 天底下,只有爱会让人一下子生了重病,丢掉所有的精气神,让人从无所不能的勇土变成一筹莫展的废物。 ——即使他有间接致金浩然为死地的方法,只要她不愿意接受他,那也是徒劳。 因此朴正昌这几天不比她好受。 距离金浩然报妻子生病而获得口头嘉奖后的第六天中午,妙言陪怀孕的惠丽一起出去买东西。 走过大岗亭的时候,惠丽先见到的张民安,她冲他扬扬手打招呼,问道:“朴大领呢?” 一说他就到。朴正昌从一辆车上下来,他今天穿一身整齐威严的米黄色军装,肩上还搭着徽章。妙言放眼看了看他,旋即扭开脸,假装不认识。 这时朴正昌走了过来,他问:“去哪里?” 站在妙言跟前的惠丽笑眯眯地说:“去逛街,买点东西!朴大领,你呢?” “我刚回来,”朴正昌眼神锁在妙言身上,又问:“身体不方便的话,让张中尉开车把你们送去目的地吧。” “真的吗?那麻烦你们了。”惠丽高兴极了,顺手拉住妙言,“走,走,我们上车。” 令妙言意外的是,她本以为朴正昌也会上这辆车,但他并没有。他只是看着她们上车,接着对张民安说了几句什么就转身走了。 张民安当司机,顺利把两位夫人送到附近最大的一家商场。下车时,妙言说了句不好耽误你的时间,你快回去吧的话。但话一出口,当她看向张民安,她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他跟在朴正昌左右,是不是知道她一个人妻和他上司搞在一起的事?还是说,他的眼神在表达:你真无耻,这种事你也做得出? 被这个眼神弄得心里不舒坦,接下来妙言连买东西都没了心情。陪惠丽进药店后,惠丽走来走去选购常用药,她却站在旁边发了很久的呆。等回过神来,妙言看见有位女顾客买了验孕试纸离开,而后,她的放眼紧随着女顾客的身影到达路边,直至,她一眼发现马路对面站着的朴正昌。 0051 白啊热化 朴正昌长身玉立站在一棵树底下,还以为脱去了军装外套便不扎眼,却不知他自己的气质与身量本就是扎眼的存在。 他穿着长袖的白衬衫,束着腰带,那样高的个头和刚毅的脸孔,静静站在那里,有路人经过望了他好几眼,他的视线却坚定不移,一直迎向对面的妙言。 妙言和他隔着一条车道,并不近,阴天的视线也不是那么好,但她就这样看过去,竟也能从他身上读到一种他想表达的意思——“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倒像成了一对冤家,她避他而不及,而他遍寻他不得,他想跟她说句话,都要巴巴地跟上来,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能不能说?在哪里说?就在这儿吗? 妙言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惠丽仍在选购,她便迈了步子往对面走。朴正昌见状,走到车边拉开车门,等她走近了,他叫她上车。 “不行,我马上就要跟惠丽走了。”妙言说。 他合上车门,把她牵到车尾说话,“生病好了么?” “好了。” “为什么不见我?” 妙言拉了拉身上的针织开衫外套,云淡风轻地说:“有什么事么?朴大领。” 分卷阅读71 朴正昌面色不佳,皱起了眉头,“金浩然跟了朴军长做下属,高兴到不得了,他不会带你走的。” “说不准,哪天他可能又想离开了,他要离开,我肯定跟着他。” “不要再跟他了,真心的,跟我。” 妙言轻轻摇头。 “你有什么要求?”朴正昌问,像谈一场交易似的,“除了我跟你结婚,其他的要求。” 谁知她仍十分嘴硬,说:“没要求,不会跟你一起。” “李妙言,你到底要我怎样?” 这一句真真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拷问,她把他折磨成这样,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他不喜欢她这样。 她不吭声,他又问:“是不是一定要我强迫你,你才能被动地走?” “我需要一个家庭,”妙言面向他,“即使是被动地跟你走,你又不能跟我结婚,我很没有安全感。况且,你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军旅。” 朴正昌眉头皱得更深,“假如我能做到呢?” “你不能。”妙言说。 眼见马路对面的惠丽已经站到柜台,妙言微垂头,打算当着他的面走开,不料手臂被他一把抓住,她不得不回头。 “你别小看了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朴正昌说,“你以为的不能,有一天我会做到。” 她只说:“我从来没想过。” 入秋后她仿佛清瘦不少,身影亭亭玉立,人淡如菊,纤细的肩膀上披着一头散发,面容看起来有几分憔悴。朴正昌靠近她,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暖香味。但她的心为什么那么冷? 他的手从她手臂滑下,拉住她的手指,“今晚我去找你,你跟我好好说。” “我今晚不在,即使在,也是跟我丈夫一起,”妙言说着拨开他的手,“你不要来。” “难不成我去了还会看到你们上床的画面?” “住口——” 妙言低斥一声,仰起下颚面向他,“你能不能放尊重一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从来只顾自己,不考虑别人,你只知道强迫我,践踏我的人格尊严,你从来没尊重过我!” 她说得太激动,眼睛都红了,再说下去怕是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朴正昌钝滞一下,开口吐出一句:“别这样......” 她低下头,匆匆转身走开。 “你刚去哪了?”惠丽狐疑地望着从马路走来的妙言,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惠丽又问:“怎么,钱包丢了吗?” “没有,我就是去那边逛了逛。”妙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 惠丽“哦”了声,她看了看马路对面,就见朴正昌正在上车,“朴大领也来了啊,他刚刚跟你说话了吗?” 妙言佯装不知道,“是吗?我没看见他。” “也是,你们从来不说话,他那样的气势,你肯定怕他。”惠丽说。 当天晚上,妙言煮好了排骨汤等金浩然回来吃饭,谁知他回得晚,进门时身上还带着酒气,说是陪副官应酬去了。妙言受不了这股味,连声催促他去洗澡后,她从床上爬起,披了件开衫到厨房给他热汤。 金浩然洗澡更衣后坐下来乖乖喝汤,对妙言说了说明天又要出差的事。妙言倒习惯了,只因他这几个月来经常外出,而且这里面可能有朴正昌促成的成份,她算是心知肚明。但是这一次,她想去婆婆家里住几天。 金浩然拿汤勺的动作一顿,担忧地问:“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怕他们欺负你?是谁?你记住他们的特点,告诉我。” 妙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让他给家里打个电话提前说一声。 他照办,放下汤碗去打电话。 但是等他打完电话后,妙言又说出了新的想法。 她在房间收拾衣物和细软,头也不抬地说:“不如我就直接在家里住吧,你每个月给家里点钱,想来他们也不会嫌弃多一张嘴吃饭。你嫂子们不都是在家里等你哥哥吗?我像他们一样,等你放假了再回家陪我。又不是很远。” “妙言,你说真的?”金浩然目瞪口呆地,不太敢相信,“你不想住官舍了?当初是你强烈要求住进官舍的,还说不能住官舍就不跟我结婚。” “那你前几天还说退伍,跟我一起离开官舍呢。” “那个,”金浩然嗫嚅,“我只是一时兴起说的。” 妙言接话:“我可不是一时兴起,我已经决定了,让我先去那边住一段时间看看吧,你觉得呢?” “可是你不在这里,我一个人......” “你平时都在食堂吃饭,一个人住有什么难的。” “我会想你,我跟你一起睡习惯了,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 “你放假了可以回家看我,除非你不想。” 金浩然急着凑到她背后,跟她磨了好一阵,央求她不要出去住,但是妙言向来在家里做主,她说什么,想怎么样,他岂有反抗的道理。 到了第二天早上,金浩然只能眼 分卷阅读72 巴巴地看着妙言和她收拾出来的行李。 “到周末我再送你去不行吗?”他最后还想挽留一次。 妙言说:“不了,你今天也要出去了,我不想一个人在这。剩下的东西先留在这里吧,下次你回去再给我搬。” 金浩然勉强点点头,他送她去官舍外的站台乘车。 两天后,金浩然出差回来,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妙言住得好不好,又说周末就去接她回来。不料妙言压根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听她的语气,她倒是喜欢了住在家里,跟家里人的关系也算融洽。最要紧的是,他家后面开辟了一片荒地,种了些蔬菜瓜果,妙言喜欢去那里玩。 为着让她开心,金浩然也不急着吵闹了,他在心中盘算着,再等几天吧,等她腻了那片菜园总该是想回来的。 可也正是这几天里,朴正昌敏锐地察觉到了夫妇俩的不寻常。他中午去官舍找妙言,不见她人影,门前晾的衣服里也没有她的,这样的情况只怕出现一天,都不足以让他镇定了。 加之,金浩然这几天从未提起过妻子,就连旁人问起,他也只是笑一笑,避开话题。 朴正昌凭借敏感、多疑,不难想到了缘由——他觉得,妙言被金浩然牵制住了,又或,她被他藏起来了。 金浩然是什么人?一个表面憨蠢,内里乖张的人,朴正昌一早怀疑他有家暴倾向,他只顾笑,全然不透露妻子在哪里,这让更坐实了朴正昌的猜测。朴正昌几乎是以兴师问罪的语气来到他跟前问:“李妙言呢?” “啊?”金浩然不明觉厉,回话道:“我妻子吗?她最近不在官舍。” “她去哪里了?”朴正昌又问。 “大领,这种也要给她登记吗?” “我问你,她在哪里?”朴正昌咬重字眼,全然在审问犯人似的。 金浩然吓一跳,便下意识地连忙抖出来,“她回家了,我妈妈家。” 朴正昌犀利的眼神这才勉强收回来,他别开脸,轻声说:“知道了。” “有什么事吗?”金浩然跟着他背后追问。 “没事,随口问问。”朴正昌说。 不多时,朴正昌查到了金浩然老巢的地址,他就在傍晚时分驾车赶了过去。 快要入冬,天气越到晚上越冷,天黑之前一片天空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雾,又像是即将要下雨,给人一种“再不回家就下雨了”“再不回家就冷死了”的紧迫感。 朴正昌驾车来到门口,停下,他走进院子,就见三个学龄大的儿童在玩耍,三个儿童见了他,其中有个最高的问:“叔叔,找谁?” 看来这家人经常有客登门,朴正昌收住脚步,说:“我找金浩然的夫人。” “是我婶婶!我去叫她!”那大童飞快跑出门。 为什么叫人要往门外跑?朴正昌好奇,跟着走出门口,不一会儿,就见大童领着一个做农妇打扮的女人回来。 她是......造孽,他差点没认出来。 她被金浩然关在这里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粗布的黄衬衫和黑色的棉褂子,一条长裤,一双布鞋,头上脸上一点装饰都没有,素面朝天,扎个低马尾。尽管她身上依然干净整洁,但和她此前的明艳和优雅差别巨大。 他见她双手沾了泥土,指甲全部剪短,鞋尖上还有乌黑泥浆,不由得又想到:怎么才短短几天,她要经历这么多劳苦? ——一定是金浩然所为。 朴正昌无法淡定,他当着三个儿童的面将她拉扯,“走,跟我离开这里。” 0052 朴的落魄 三个儿童都惊着了,傻愣愣地站着不动,又见婶婶连忙甩开那男人的手闪到一边,便都以为他是坏人,三小个齐刷刷挨到婶婶身后躲起来。 “你干什么,为什么来这里?”妙言怕吓到孩子,冲朴正昌低斥道。 朴正昌微怔,他没跟儿童接触过,哪知道儿童那么容易受惊。他退后两步,对妙言说:“我还想问你,好端端为什么来了这里。” “这是我婆婆家......”妙言降低音量,“现在不方便和你说话,你快走吧。” 他不死心地问:“是不是金浩然限制你的自由?”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这里住的。”妙言左顾右盼,打算先把三个孩子带进屋里。 朴正昌见状跟了两步,“你在躲避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求你不要再说了。这是我婆婆家。” “跟我走。” “不可能跟你走,你不要来了。” “...... 正说到这里,妙言的大嫂从屋里出来,她惊讶地喊了声:“呀,朴大领!” 妙言无地自容——怎么哪里都有认识他的人? 大嫂不但认识朴正昌,还能跟他说上话,她走过来说:“朴大领怎么来了?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朴正昌还没回答,大童就已开腔:“妈妈!他来找婶婶!” 分卷阅读73 “找婶婶?”大嫂茫然地看了一眼妙言,“妙言,找你的呢。” 妙言只好硬着头皮应:“是......朴大领找我有什么事?是关于金浩然的吗?” 朴正昌把双手插进风衣口袋,竟也答得理直气壮,“是,关于金浩然,方便跟我单独聊聊吗?金夫人。” 大嫂见妙言愣愣的没反应,便搡搡她的衣袖,小声说:“叫你呢,我带孩子们先进去。” 他们一进屋,朴正昌就扭头走了出去,妙言只好跟上。到了路边,他停下,回过头问她:“这样的结果你感到很满意?” 妙言说:“什么?” 天已经大黑,冷风吹得人身上凉飕飕的,周围弥漫着一股炊烟味,这是饭点了,各家各户都在准备晚饭,妙言不能久留,她急切地想要打发他,不想他一时竟沉默了。 他锐利清明的双眼正在审视她。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妙言理了理衣袖,又问:“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要回去了。” “我想带你走,强行。”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妙言心跳漏了一拍,她亦直视他,“我会挣扎,会尖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非法捆绑我。”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能把你带走。” “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这么痴情?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趋步向前,“我就是这么痴情,你必须跟我走,你今天不肯,我明天后天还会来。” “疯子,”妙言低斥,“你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我跟你有染?我可没那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给别人指指点点、不守妇道,求你不要来了!” 她话说得很重,嘴上虽说着“求”字,实则咄咄逼人。 因为没有什么比婆家人认为自己出轨外男的更坏处境了,他再来,婆家人会怀疑,金浩然会知道,到时候她才是真正的被所有人排挤。 他自私,她也一样。 他自以为是,想要占有她得到肉体发泄和满足抢夺别人东西的快感;她呢,是想跟他撇清关系,给原主保住性命和地位。 因此当他此刻问起“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的时候,妙言毫无犹豫地答:“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来都是被你强迫的,我甚至恨你,破坏了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尊严。你现在还要来打扰我,我在想我要怎么摆脱你,难道只有我死了才会结束吗?” “不准极端——”朴正昌冷冷说,但是说完这句,他却无别的话可反驳了。 他被她言语刺伤。 “跟我走,我的车在前面。”他直接拖起她的手。 但下一秒,他手上一空,她已退得远远的,她一脸防备地看过来,就像看着一个坏人,朴正昌被刺得更痛。 “不可能跟你走,不要再来找我了。”妙言话落扭头就走。 朴正昌没追。 他不知道,该怎么追。 周末那天,金浩然回家看望妻子。夫妇俩有好几天没见面了,一进门见过家里人,金浩然就急着拉妙言进卧室说话,引得他们大嫂在后头吃吃地笑。 夫妇俩坐到床上取暖,妙言拿起刚刚打了个底的毛衣出来织。金浩然惊讶,问你才回来就会织毛衣啦?妙言说正在跟大嫂学,不过她很爱聊天,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她。金浩然噗呲一笑,揽过她的肩膀对她絮絮叨叨好一阵。 妙言随口问了问官舍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金浩然眼睛一亮,开心地问是不是想回去了?又说哎一古,住惯了官舍肯定不舍得离开的,而且就我们两个人,比较自在。 说着他就把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她的身子温暖,肌肤滑嫩得像一片毫无毛刺的绸缎,软绵绵的,让他爱不释手。他摸着摸着,忍不住将她身子放倒在床,他压上去亲吻她的双唇。 可也不知怎的,他略厚的嘴唇甫一进入妙言的唇齿间尝到微微湿意,妙言却猛地推开了他,等他抬起头,就见她捂嘴干呕了两下。 金浩然尴尬,连忙说抱歉,我去漱口。 妙言皱起眉头从床上仰起身子,想说不是你的问题,可他已走出了卧室门。 等他漱口回来,他们不再接吻了。妙言解释说你没味道,可能是我胃不舒服。金浩然关切地问那要去看医生吗?一听到这句话,妙言的表情有点微妙,顿了顿才说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金浩然今晚会留下过夜,夫妇俩相处的时间倒也算充足,吃过午饭后,他们一起出门逛街买了些日用品,又去菜园子转了转,拔了几颗生菜回来打算裹烤肉吃。 那么烤肉自然也是金浩然负责的了,他主动揽下煮晚饭的任务,让妙言进卧室休息。薄薄的五花肉烤得“滋滋”响时,满屋飘香,三个刚放学的孩子兴致冲冲地跑进厨房把金浩然围住,跟他要吃的。 金浩然说:“还没烤好,等下给你们烤排骨,去问婶婶要巧克力吃好不好?” 三个孩子又哗啦啦地跑进妙言卧室,妙言把今天买的巧克力块和威化饼干拿了些给他们,就在卧室里看护他们 分卷阅读74 吃。 这时金浩然仍在烤肉,金大嫂进厨房看了看,主动帮他的忙。两人闲聊几句话,大嫂说到那天朴大领来过的事,又好奇地问金浩然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朴大领会找到这里? 金浩然愕然,喃喃地问:“朴大领来过家里?” “是,快天黑了才来的,他说找妙言聊聊关于你的事,你不知道吗?”大嫂也有点惊讶。 金浩然问是几号的事,大嫂想了想,而后说出的日期就是朴正昌颐指气使地问他妙言在哪里的日子。 大嫂见金浩然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呆呆地不动,便高声提醒他:“一古!要糊掉了!” 金浩然勉强回过神,但他的神情带给大嫂的感觉就是不对劲的,大嫂难免会想到那个方面去。她忍不住小声问:“他们怎么了吗?” “他们不认识!”金浩然突然吼一声,把大嫂吓得急忙捂胸口。 大嫂不敢问了,只打算慢慢打探,可就在她转身时,她看见了站在厨房门口的婆婆。婆婆的脸色也不好看,怕是和她有了一样的猜测。 晚饭时分,金浩然依然殷勤地服侍妻子吃喝,无一不周到。妙言吃了一口他包的生菜烤肉,忍不住吐到纸巾里,皱起眉头说好咸。金浩然像是生怕惹她生气似的,连忙给她盛汤,只是每当他抬起眼睛时,总会见到餐桌上妈妈和大嫂正在盯着他的那种异样眼光。 “妙言啊......” “什么?” 临睡前金浩然在卧室里踱步,似是欲言又止,妙言低头慢慢理着织错的毛线,初初没反应到,就在他第三次这样叫她的时候,她问:“到底是什么?有话就说。” “那我就说了?”金浩然坐到床边,认真地看着她。 妙言不由得紧张了,她的面部肌肉变得僵硬,好不容易才咽下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想问,”金浩然停顿一下,“之前我不在官舍的时候,那个在晚上敲你门,试图骚扰你的人是不是朴正昌?” 这下妙言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金浩然扶住她双肩,又急切地说:“你说啊,是不是?你平时那么怕他,见了他都要躲,是不是他欺负过你?” 妙言把头低下来,紧接着她听见他懊悔且不可置信的叹息声。 他用双手捂脸,“天哪!他怎么欺负你了?非礼你了还是对你说了难听的话?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他,我一向那么崇拜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明知道你是我——” “对不起......”妙言弱声说。 题外话 我宣布很快大结局了。 我原谅我自己写得慢如蜗牛,因为只要我写得慢,BE就追不上我。(哈哈哎一古你们怎么打人呢,我要找朴警官报警了...... 0053 准备决裂 “不是你对不起,是我!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我还经常跟你说起他,妙言啊,都怪我......”金浩然继续哀嚎。 妙言有点懵,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上次在官舍他问她时的光景,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还是不介意吗? 她正思索着,就听金浩然问:“妙言问,他怎么你了?你告诉我,下次我们都离他远点!你选择搬出来住是对的,这样他就很难见到你了,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大约过了十五秒这么长,妙言才迟疑地说:“没什么。” “没什么那是什么?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妙言拽紧手心,同时也狠了狠心,她选择无辜地说谎:“就是,他在路上拦过我几次,要跟我说话,可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啊,没事就好,”金浩然勉强舒了一口气,“我之前也没发现他是那种人,难怪那天他还问了你在哪,我就不该告诉他!” “什么?是你告诉他我在这的?” “是,你也正诧异他为什么找到这里来对吧,我一不小心透露你回家了,他居然就找来了,真是,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 “不过,他来到这里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妙言眨眨眼睛,伶俐地答,“我问他有什么事,等了他很久他都没说话,于是我就回来了。” “他为什么?”金浩然数落,“来了又不说话,他有神经病吗?我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是啊。”妙言连干笑都笑不出,就等金浩然火气停了,她继续打毛衣,宛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金浩然在第二天中午回的官舍,这次他一个人走得坚决,一字不提要妙言跟他一起回去的事了,他留下一笔钱,拜托妈妈好好照顾妙言,金母面色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便看着他驾车离去。 其实金母也知道小儿媳妇来之不易,她平时从来不会说妙言一句不是,这次纵然对妙言心存疑虑,但是看在儿子没什么不妥的份上,她也只能隐忍于心,不好去对峙。 不过妙言也真是安分,平时不喜欢出去乱逛,在家里也总是 分卷阅读75 安安静静的,不会影响任何人,她们每天的生活照过,只当多煮一个人的饭罢了。 金浩然回军队两天后的一个上午,金母在家门前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妇女主动问她:“是金浩然夫人家吗?” 金母说:“是,有什么事吗?” 妇女微微笑着有礼貌地说:“我来看望金夫人,在官舍的时候,我们认识。” 金母见她穿着整齐,没有恶意,便领她进了屋,“她在卧室,我去喊她。” 卧室里的妙言听到婆婆说有官舍的人来找她时,乍以为是惠丽,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了朴正昌的小保姆。 小保姆细声问能不能单独聊聊?并扫视了一下旁边的金母,金母心领神会,就说我先出去忙了。 妙言领小保姆进了卧室,直接问:“阿姨怎么来这里了?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不冷不热,像是知道阿姨一定是为了朴正昌来的,所以她不太想知道。 阿姨也不拐弯抹角,直说:“大领他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可能会有危险,他出门前写了封信让我带给你。” “秘密任务?”妙言接过信封,当着阿姨的面打开。 “是啊,”阿姨说,“我想大领已经跟你说过他的真实身份了。他会有危险,是因为他要掩护总统。” “为什么?” “夫人,你可知道这大韩民国有多少组织想刺杀总统。大领他常常给总统引开视线,每次他们都是兵分两路出去的,父子俩的背影很像。” 妙言这时倒不好奇他们到底有多像,她沉默着,在看他写来的信—— “已经七天没见过你了,想给你打电话,但是知道你不想听我的声音,也不会在电话里问候我,所以主动给你写信了。在外面,要好好生活,多穿衣,不要冷着,还有不要去田里玩,上次见你差点认不出来,不希望你在外面过得不好。就这样,有什么话下次见面再说。” 这就是他信里的内容,没有称谓、敬语、落款,但一眼就能看出这信的的确确是他亲笔的,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他在耳边对她说的,那样理直气壮,看似草率却不失细节,像极了他本人的性格。 妙言看完信后,半晌没有回应,仿佛想起了什么事,阿姨见状,忍不住地说:“夫人要不要写封信给我带回去?这样大领一回来我就能拿给他看了。” “好。”妙言回过神,果断去拿了纸笔开始书写。 但是她该写什么呢?像他一样说一堆废话么?还要问候他么?思来想去,妙言最后叹了一口气,端端正正地写了三个字,而后把纸张撕下、对折两下,装进了刚刚拆开的那个信封里。 “写完了,他回来要看就给他看吧。”她交给阿姨。 阿姨点点头,又摸出另一个信封,“这是大领叫我送来的,他担心你在外面的生活。” “是钱?我不要。”妙言拒绝,“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在我婆婆家里,不是别的地方。” “但我还是要给你,总不能让我贪污了吧。”阿姨把信封塞到她手心。 妙言想塞回给她,可她已经匆匆道别,走出了卧室。而婆婆就在外面,如果贸贸然追出去肯定会引发好奇,妙言便只好作罢了。 之后的几天过得风平浪静,金浩然无事,朴正昌也无事,妙言勉强静下心来学织了几天毛衣。 因她是初学者,织出来的针脚又粗又丑,婆婆倒说第一次织成这样很不错了,可她自个儿看着不顺眼,非要拆来捣去的,直到她金浩然开车来接她去官舍时,她手上那件毛衣才织了一半。 “这次是年底的宴会,由朴军长主持的,摆得很是隆重,很多人都会去呢,你是我夫人,必定也要出席是不是?”金浩然一边开车一边说。 妙言在副驾驶打着毛线,默不做声。 车开出来这么久,他就一直强调了这么久,左右不过是非要她也去的意思,她起初也抱怨了天冷、不想去,但到底还是拗不过他,就说只呆两天又回来。 到了熟悉的官舍,妙言一进门就检查了卫生,发现屋子整齐无异味后,倒也对金浩然放心了。她烧了一壶热水打算泡茶,而后问金浩然平时都吃什么饭? 金浩然说都是在食堂吃的,说着说着他竟然主动提起朴正昌,“朴大领这几天都不在,你不用担心会遇到他。” 妙言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索性又不理他了。 现在是晌午,距离晚上参加宴会还有很多时间,金浩然烧了煤饼把屋子点暖后就出门办事去了,妙言一个人呆在这样阴沉沉凉飕飕的下午更觉得无聊,于是上床躺着看了会儿,接着睡了一觉。 也是奇怪,明明以往是只会在大热天睡午觉被鬼压床的她,就在这大冷天也犯上了。她感觉卧室的窗被一阵狂风吹开,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刮得她耳边嗡嗡作响,但她很想起床,很想过去把那窗合上,却是一点儿也动弹不了,无论她怎么努力挣扎。 过不久,那风声停了,她能感觉有个人走进了卧室,就在床边 分卷阅读76 看着她,那个人走动了、站起来了、他在跟谁说话了,她仿佛亲眼见到。 但最终,她耳边又霎时变得安静,她终于醒了过来。 此时窗户是关着的,屋子里,只有她自己。 傍晚金浩然回来换衣服,妙言也好好地梳了个发型,穿上了晚礼服长裙陪他一起前往宴会厅。 天气冷,妙言穿着黑色丝绒面料的晚礼服长裙,披一块滚边羊毛披肩,怕回来时会变得更冷,她手上还多带了一件湖蓝色的长款大衣。 来到宴会厅,妙言左右不过是跟惠丽坐在一起说话,其他人她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而且她今晚的打扮不功不过,甚至有点朴素,并没谁会特意留意她。 她在听惠丽吐槽自己的丈夫:“怀了孕,我动作不方便肯定是不做家务了嘛,他就说我懒,我指指我的肚子说我实在很累,可那该死的并不理解,说女人本来就是该做家务的,有了孩子以后也还是做!气死我了!难道我是给他当保姆的吗?” 就在她滔滔不绝间,妙言的视线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一眼不眨的,惠丽搡搡的肩,她回过神,这才说:“这个年代的男人很大男人主义。” “这个年代?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还以为女性会有好的出路呢。”惠丽说着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妙言这次真忘记该回答什么了,她放眼往向宴会厅中间,就见穿着一身米黄色军装的朴正昌在对几个人说着什么。 他回来了,并没遇到危险,表面看起来也和平时无异,一样英俊有魄力,只不过,为什么朴正昌进来了那么久都没发现她呢? 至少,他还没往她这边看过一眼。 0054 残酷 晚上八点,宴会歌舞升平,舞厅里有了好几对跳华尔兹的男女,音乐慢悠悠的,他们的步子也是慢悠悠的,妙言听着、看着,竟有点犯困。她用手帕掩嘴打了一个哈欠,身边的惠丽也跟着来了两个哈欠。 惠丽抱怨说:“自从怀孕以来就总是犯困,嗜睡,白天晚上都要睡,不然就没力气。” 妙言眨眨眼睛,问道:“怀孕初期有什么症状吗?” “恶心,不想吃东西,闻到味道不对的马上吐。” “这样吗?那还挺辛苦的。” 不过是说话的功夫,妙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因为打哈欠,她的眼角湿湿的,有一点泪,导致那一刹的视线也带着点水光,她转过头,就在这样的视线里见到了朴正昌。 “韩夫人,韩大尉似乎在找你。”朴正昌对惠丽说。 惠丽放下手里的半把瓜子,“是吗?他可能不知道我坐在这里。妙言,我先去找一下他。” 妙言点点头。然而就在惠丽走开时,朴正昌走到她椅子旁边,将什么东西快速塞到了她手心里,她手心一紧,他人也走开了。 ——他给她一个纸条。 两分钟后,妙言在洗手间把纸条展开,发现这张纸就是她回复给他的信纸,那上面有她写的三个字,而下面,是他刚刚写的:“来网球场跟我说话,否则,我会忍不住今晚去你官舍跟金浩然坦白这一切。” 妙言看完心肝直颤,连忙把纸条揉皱了,再撕碎扔进马桶冲掉。 出了洗手间,她找到金浩然说自己想先回去了。金浩然抽不开身,只好叫她走路小心点。妙言旋即穿上大衣离开宴会厅。 她出了门没多久,便知道朴正昌也跟上了。 他不是紧贴着跟她在身后的,而是隔了一段距离。等她来到网球场,停住脚步,地上的一个黑影就与她的影子叠在了一起。 “冷吗?”朴正昌绕到她面前,动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大衣。 网球场旁边有盏路灯在端端正正地照着他们,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一高一矮,一个湖蓝色大衣,一个黑色大衣,待他把大衣披到她肩上时,突然刮来一阵冷风,而后地上的影子就变成了一个。 朴正昌抱住她。 “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瘦了?”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冬夜里显得格外醇厚低沉,就在她头顶上响起。 他揽在她背后的双手缓缓移到她腰间,微微使力往前一带,她的身子紧贴上他的,才想挣扎,他却扣得更紧,一眨眼,一道暖风从她脸上掠过,他温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侧脸,他的吻旋即也压了上来。 他的双唇火热,带着侵略性地进入她的唇齿间,或深或浅、或重或柔,细细地刮过她的贝齿,再含住她的滑腻腻的小舌头一阵儿舔舐。 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伸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拉开距离,可她的身子甫一离开他几厘米,她就发觉自己快要站不稳了。她的双腿发软,胸腔里热热的像是灌满了他的气息,而后这种热烈的感觉渐渐升腾,让她的脸颊都发热了,她索性把身体力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冷?”朴正昌从她唇上离开,揽着她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他把她抱在腿上。 妙言低眉顺眼的,她用手抓了抓肩上的属于他的大衣,轻声说:“不冷。” 分卷阅读77 “这颜色很少见。”他指她的湖蓝色大衣,这种颜色有点大胆。 她不作声,他又伸手摸摸她的耳钉、项链,淡淡地揶揄道:“对嘛,好好打扮起来才像话。” “为什么?”妙言问。 “什么为什么?” “让保姆阿姨来找我。” “怕我死了,你不知道。”朴正昌不假思索。 妙言看着他,“很危险吗?” 他却微微笑了,“说不准,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是你一定要知道。” 他用掌心细细摩挲她的脸颊,眼神已是无限疼惜,再说一句:“会为我难过吗?”这时还带了些伤感,让她心生恻隐。 “你脸皮那么厚,没那么轻易死的。”妙言面无表情地说,她也伸手摸他的侧脸。 朴正昌真正乐了,将她抱紧了些,“这次回官舍还会不会回去?” “明天,我明天又回去了。” “不用回,你明天出去之后就直接到保姆那里,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你简直还在做梦。” “如果不这样,我还有别的办法么?”他的语气开始强硬,“从我跟你有过第一晚后,你就必须是我的,我那么在意你,你继续在别的男人身边多呆一天,我都会发疯。” “你发疯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了。”妙言冷冷说。 朴正昌捏住她的脸,狠狠吻一记她的唇,“无情,我们做过那么多次,你的身体我最熟悉,非要等我脱光了你的衣服你才能听话,才能变得嘴软。” 妙言不想回应,她任由他抱住自己,又被他亲了亲脸颊、脖子,随后他的下巴蹭到她胸前,他低声说:“现在也有点想呢,要不是天气太冷了,我就把你衣服脱了,让你坐在我身上,我就这样抱着你做——”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哀嚎打断。 那声哀嚎像野兽发出的,像悲痛欲绝的,一下子冲出来灌进他们的耳膜。 不过两秒,妙言被吓得从朴正昌腿上弹起,但是来的人比她更快的,他早就发现了她和朴正昌搂抱在一起的场景。 冬夜刹那间无声了,只得藏在妙言胸口的那颗脏器在砰砰大跳的声音被她自己听见。 “你们——你们——你们居然是真的!李妙言,你骗我,骗我!你跟朴正昌早就在一起了,你一直在骗我!”金浩然大声疾呼,吼得眼泪直流。 妙言想走过去,“浩然,不是,不是这样的......” 金浩然惶恐地睁大双眼,“不是什么?之前我还不信,我没想到,我死了都想不到,你会这样对我,为什么?李妙言,为什么?” “对不起,我——” “不是她的错,是我!”朴正昌走过来,一把将妙言拉到身后,“是我喜欢她,叫她跟你离婚的人也是我。” “离婚?”金浩然被吓傻一般,喃喃道,“妙言你要跟我离婚?你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没等妙言回答,他又发了狂似的大喊:“休想!我是不会离婚的!你们休想......” 他猛地将妙言扯过去,半拖半抱地要带她走,“走!我们走!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朴正昌马上将他拦住,“你给我放手!她受够了跟你在一起的生活,你识相点,还她自由。” 就见朴正昌也伸手过来想拉住妙言,金浩然急了眼,便越发大力地拉扯着,直到妙言无法站稳,身子随着那件不属于她的黑色大衣沉甸甸地扑倒在地上,他的手心才倏地张开。 那是一种失重感,他见到她跌倒,仿佛自己也跌倒了,他耳膜嗡嗡作响,身子往后打了个趔趄,倒退两步才站稳,待朴正昌颐指气使的话响起时,他才意识到:他把妙言推倒了;朴正昌推了他一把。 “你在对她做什么!”朴正昌说。 朴正昌甚至先他一步扶起了妙言,还把妙言揽在了双臂间,朴正昌问她有没有事,朴正昌取代了他站在她身边的位置,这一切,一切,令金浩然疯狂。 金浩然真真哭出来了,一边哭着一边愤怒着,他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捶向朴正昌。 0055 虐 金浩然真真哭出来了,一边哭着一边愤怒着,他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挥向朴正昌。 他打得猛,朴正昌根本来不及避开,他的后背“咚”的受了他重重一拳。一晃眼,金浩然呲牙咧嘴地冲过来,也给了他左胸一拳,朴正昌护着妙言闪到,但他已然冒火,抬手予以反击。 “住手!不要打了!”妙言连喊几声。 她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努力想要拉住他们其中一个,但哪个都拉不住。她双手抵在朴正昌身前,想将他推开,但猝不及防的,金浩然的拳头刚好挥过来! 感受到痛是在一声“妙言”时,她的后肩突然麻了,紧跟而来的是一种刺肤生痛,就像那什么本就有大片的淤青,再被人大力地捶了捶。 她被一拳打到站不住,上半身栽到朴正昌手臂上 分卷阅读78 。 “你再这样对她!”朴正昌怒着一拳打中金浩然的脸。 金浩然的脸肿了,眼也肿了,但体内的叛逆因子却没收到任何影响。他看见他们抱在一起,他听到他对她说那些下流的话……他的妙言,那样美好的妙言,竟和这个人在了一起…… “朴正昌,我也跟你拼了!” 两个男人又扭打在一起,不止拳打,还有脚踢,妙言缓过气儿来,定睛一看,她决定扭头就走。 她扶着作痛的肩膀,踉踉跄跄地出去找人求助。直到两个军人得知情况,飞奔过去将他们拉开,而妙言再快步回到原地时,她发觉这两个被制服的男人眼睛里布满猩红的,他们都在斜眼看着她,那是,恨意。 朴正昌和金浩然因打架被分开禁闭和接受审问,妙言无事,她当晚独自回了官舍。但她无法入睡,她的肩膀仍痛得厉害,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会怎么样,更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面临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快要天亮,妙言趴在桌上浅眠了一会儿,等到电话铃声响起时,她几乎弹起来,一秒也不敢耽搁地去接电话。 “你好——” “我,惠丽,”惠丽在电话里问,“我想问你,你和朴大领的事是真的吗?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你这样对得起金大尉吗?呀!你怎么不说话?” 妙言迟钝,过了好几秒才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你真的做了那种事吗?为什么平时看不出来,你真是那种人?呀?” “抱歉,我要挂了。”妙言马上挂断电话。 她坐下来,心脏是按捺不住的隆咚作响。 原来朴正昌和金浩然打架的事就在彻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军队,现下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为了金浩然夫人打起来的,打架的时候,还是金夫人叫人来劝的架。 有的谣言还说,金夫人已经怀孕了,而金浩然没有生育功能,这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耻辱,他要找上级讨个公道。 这些谣言在这天上午发酵得更为厉害,妙言虽听不到,但她已经通过惠丽的那通电话猜测了外界,她越发坐立难安。 她等到十点,打算半小时后若再无消息,她就去军队办公室问。然而就在她准备出门前,她听到了拍门声。 是金浩然回来了。 他在那边被关了一夜,显然也是没有睡,他的右边脸颊连着眼眶处都浮起了淤青,红红黑黑的,另一边脸颊却白得惊人。 他走进门,两眼睁得大大地看着妙言。妙言关切地问还好吗?她想摸摸他脸上的伤,哪知他反手一巴掌刮来,将她打跌在沙发上。 她的嘴角流出一缕细细的血丝,金浩然看了一眼,自己反倒吓一跳,他连忙走过去扶起她。但她一下子被打懵了,只仰起头巴巴地看过来。 金浩然顿时懊恼,他心里有股难以压制的火气,却又不能对着她出,只好颓然地垂下手,冷声对她说:“马上收拾东西,我送你回母亲家!” 妙言顿了好几秒才有反应,却也不敢问了,她站起来,往卧室走去。 十分钟后,金浩然立刻开车带她走,路上他们一言不发,她的白皙脸颊上还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但她从始至终都没用手摸过一下。 到了婆婆家,金浩然不耐烦地扯着妙言进门,被金母见到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有伤,像被人打了,金母连忙问:“怎么了?脸上——” 尤其是妙言脸上的新鲜巴掌印,一看就是出自男人的手,金母猛跺了两下脚,伸手就往金浩然胸口打去,“臭小子!你居然打老婆!你不想活了?你打老婆......” “别动我!”金浩然厉声打断,“我有急事要回军队了,把她看好,不许她离开这里!” 他的言语生硬,金母饶是能猜到夫妇俩发生了肢体冲突,却怎么想也想不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金母等他怒气冲冲地走了之后,她问儿媳妇:“到底出了什么事?” 妙言只是低下头,神情淡淡地说:“我先进房间了。” 过了几分钟,金母来敲她的门,说把药和冰袋拿来了。妙言把门打开,金母发现她弯着腰,一手捂住腹部,还紧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便连声呼叫了金家大嫂过来,要她带着妙言去医院。 金家大嫂是个咋咋呼呼的,一见妙言就一连串地问是不是被打了,打中了肚子吗?会不会伤害了子宫?妙言抓住门框,摇摇头说不用去医院,就是胃疼,吃点东西就好了。 金母不放心,仍要带她去看医生,但她坚持不去,金母也没了办法,只好找出家中备用的胃药拿给她,接着去厨房给她煲粥。 下午两三点,家里传来大阵仗的声音时,妙言正靠在床头织毛衣。她听见仿佛是有好几个人来了家里,而且来势汹汹,不一会儿,那股声音来到了她门前,有人敲了敲她的门,说:“李妙言!是我,我来带你走。” 是朴正昌。他竟然又找来了这里。 她尚未回应,也没考虑要不要开门,那扇门却“哗 分卷阅读79 ”的被他推开,他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她想挣扎,但是一出卧室门,只见金母和金大嫂双双被两个军人按住了,她唯有被朴正昌抱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朴正昌快步走出大门,妙言仍听见金母在大声问。 0056 他死了 妙言被朴正昌强行掳去了小洋房。 下车时,妙言挣扎着不肯进门,朴正昌急不过,一把将她身子打折了扛在肩上。妙言觉得腹部更痛了,就在他肩上发出了痛呼声。 朴正昌迈入大厅,把她放下来,问:“不舒服吗?” 想起昨晚她被金浩然拉扯而摔了一跤,又被金浩然打了一拳,朴正昌的脸孔拉长得像枚锥子。他扶她坐下,结果又一眼看见了她脸颊上的巴掌印。 “怎么弄的?是金浩然打的你?”他厉声问。 妙言避开他伸来的手,“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你还想回去?他这该死的居然对你动起手了!我不会让你再见到你。” “对我动手的不是只有他。” 朴正昌顾不上她话中有话,他拉起她,要带她去医院。妙言却突然恼火了,狠狠推了他一把。她坐下,咬牙切齿道:“都这种时候还在乎我的死活,你就该直接杀了我,避免我给你带来丑闻。” “李妙言,你说什么?” “现在军队都知道这件事了,金浩然你不能动,他也会找你算账,你没有路可以选,把我关在这里一点用没有!”妙言冷冷的。 “我不管,”他的音量降下来,“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只要好好留在这里,剩下的事我去解决。” “解决?你想对金浩然动手?我告诉你,你如果杀了他,我会跟他一起死。” 朴正昌板着脸沉默几秒,而后看向她红红的脸颊,“先去医院,你受伤了。” “我不去。”妙言别开视线,“你要是不让我走,我就痛死在这里好了。” “你——” 他心中的恶气一阵阵逼上来,快要在口中爆发。也不想废话了,他索性打横抱起她,进了卧室。 他把她放在床上,动手解开她衣物。 “腹痛?腿痛?还有哪里?说话。”他一边解,一边问。直到她全身只剩下内衣,他翻过她的后背一看,就见她肩膀上一团骇人的淤青。 “该死的!他居然这样打你。”他低声咒骂,而后出了卧室,问保姆要来了跌打药。 “怎么又穿上了衣服?”他回来时问。 妙言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她决心冷待他,在之后的十几分钟里,无论他说什么,她都面无表情地不回应。他要为她肩膀搽药,她却躺在了床上,根本不服从。 朴正昌逐渐失去耐心,他上床,俯身在她面前,用力按住她双肩,“是不是一定要用那招你才会有反应?” 他的那一招,就是强行跟她发生关系。 但她怎可能不反抗。越是跟他身体熟悉,妙言越敢跟他动手。她开始打他,她举起巴掌抽他后背、胸膛,接着兜口兜面地一巴掌打中他正脸。 他有一两秒的僵硬,像是被女人打脸让自己感到非常没面子;又像是正在氤氲一种即将爆发的愤怒,而他下一刻就要对她加倍奉还。 妙言趁机踢他一脚,将他踢至床沿,他失去重心,身子从床沿滑落,险些让头顶先落地。 “李妙言——”朴正昌气愤。 妙言低斥:“滚!要么你滚,要么让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好,你很好。”朴正昌站在床边审视她,“我会走,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等我处置了金浩然再回来见你。你好好留着这里,休想离开!” 他走出卧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妙言算是被他囚禁了。 她一举一动都被保姆监督着,根本无法离开这个大门。她想偷偷给金家打个电话,但是拿起话筒才发现,这里的电话线被剪断了。 况且她身上一分钱没有,她被朴正昌掳来时正在床头织毛衣,连鞋子都没有穿。这几天她穿的衣服都是保姆新买的,但她如果提出跟保姆一起去,保姆绝对拒绝。 等保姆出了门,她不是没想过偷偷溜走,只是花园前的镂空大门总是在外面被锁住的,她想翻墙,却也爬不过。 就这样被囚禁着过了三天,妙言开始绝食,她要逼朴正昌现身。第四天下午,朴正昌果真过来了,他进门时脸色倒不难看,先问妙言伤好了没?保姆说用了药,她的肩膀好很多了。他点点头,又问妙言怎么不说话?还打算不理我? 妙言抓起一个陶瓷茶杯摔在他脚边,只问两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走?金浩然怎么样了?” 朴正昌抬手挥退保姆,冷声说:“他死了。” 妙言呆滞,“你说什么,他死了?他为什么死了?你杀了他......” 她揪着他的衣领要他回答,他却紧抿双唇绝不开口。她的理智一下子 分卷阅读80 崩塌了,摇着他的肩膀又逼问一阵,可他的面色仍冷静地像张白纸,就像那天她冷待他一样。 他由着她哭,由着她闹,等她把茶几上所有杯子都扫在地上,他担心锋利碎片会刺伤她,他这才走到她背后将她整个儿揽住,推搡她进卧室。 “死了就死了,死了的人还有什么用。”他大声说。 0057 一件毛衣 朴正昌这次没有久留。 妙言闹得凶,把卧室里的东西也砸了满地,朴正昌真正发起火来,直忍不住想用力打她几下。但是一抬手,就见她泪眼婆娑、披头散发,已哭得精疲力尽的模样,他心里吓一跳,立刻把手藏到身后。 原来会伤害她的人,真的不止金浩然。 多年的战争使他们暴戾,暴戾到已懒得用别的手段来征服女人,只会动手。 得不到的,伸手抢过来;管不住的,绑在手心里......假如不曾拥有过,不。他一定要拥有。 他最后背着手走出卧室,一言不发,尽管关门时仍听见她的啜泣。 朴正昌走后,妙言跟保姆又闹了一阵,她求保姆放她出去,而后她又挣开保姆的手,踉踉跄跄地冲到门上冲外面大喊救命。保姆慌忙将她拉住。只怕她受了刺激,惊不住吓,保姆很认真地说了句:“你信我,金大尉没有死。” 妙言停下来,她动动苍白的嘴唇,喃喃问:“是吗?” “是!”保姆顺势拉扯她进屋,“如果真死了,大领不会这样告诉你。” “那他会怎样?”妙言追问。 保姆说:“我不知道。但不会是这样。” 妙言定定地看了看保姆好几秒,而后说:“至少让我知道我丈夫的处境,我只要打一通电话。” “电话线剪断了......” “带我出去打。” “不行!”保姆一口拒绝,“大领说你身体不适,不能外出。” “是......我身体确实不适,我想去医院治疗。” “这,不如等我明天把大领叫过来,让他陪你去吧。” 妙言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一夜和一日里,妙言变得相当安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她能吃能睡,神情自如,还织起了毛衣。她手上的那件快要织好的毛线背心是那天从婆婆家带出来的,那时她在床头织毛衣,朴正昌抱起她就走,而她怀里就有这团半成品。 她今天织得快,午后保姆从外面回来时,她就要收尾了。她问保姆给他打电话了吗?保姆说打了,今晚会过来。妙言扬起毛衣,又问觉得能穿吗? 保姆接过比划一下,好奇问道:“是给大领穿的吗?好像短了点。” 当然短,因为金浩然比朴正昌矮。 妙言把毛衣拿回来摸了摸,神情淡淡地说:“他会要吗?” “会的。”保姆言语肯定。 妙言抿唇笑了笑。 冬天黑得早,入夜了更是寒冷。晚上七点朴正昌来到时,天色又黑又静,像极了十点的光景。 朴正昌进门,脱了大衣挂在一边,问妙言呢?保姆说刚洗了澡,在卧室。 他洗净双手,直奔楼上卧室去。 甫一推开卧室门,一股暖香来袭,闻起来让人觉得心里暖乎乎的。而卧室里暖气充足,十分温暖,床上坐着的人披着一头长长直发,腿上枕着被子,正靠在床头看书。 朴正昌走过去,坐到床边,一手抬起她肩膀问:“肩膀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妙言仰起大眼睛看他。他一眼看出她瘦了,下巴尖尖的,更显得大眼睛充满可怜。 她看着他,却也不说话。他忍不住抚摸她小脸,又说:“为了出来见你,我摆脱了很多人,现在他们到处找我。” 妙言依然不说话。 可纵使她不说话,朴正昌也喜欢这种安静的独处时刻。他摸完她的脸,又摸摸她的头发,“陪我吃晚饭吗?我饿了。” 她这才有了反应,是摇头。 朴正昌收回手,“那我吃了饭再来陪你。” 他背过身正想站起来,却突然来了一股力量将他绑紧。他下意识一看,是她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腰。 “不要走......”他宽阔的后背也贴上一道力量和一道声音。 “不要走,不要不理我。”妙言靠在他背上说。 朴正昌的心脏狠狠跳一下,他扭头想抱紧她,她恰恰伸手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作者的话:妙言有可能是假装的身体不适,但我是真真的,差点病没了......每天都在苟延残喘中挣扎(哭),明天能起来再写点。 0058 温柔 她的热情来得猛烈,整个人牢牢地贴在他胸前,不肯分开。她仰起头吻他嘴角、侧脸,虽是轻轻的,却带了热烈的火花,让他无法控制。 朴正昌顺势压上她的身子,也顺便把主权占据。他急切地吮吻她柔软双唇和温 分卷阅读81 热的脖子、耳廓,同时两手胡乱地解开她身上衣物。 直至她一丝不挂,坦着雪白的胸脯倒在他面前,他伸手一摸,她被他略微冰冷的手冰得一缩,他心里的渴望连同保护欲就这样“砰”的一下爆发。 他的军装冷硬,会硌到她。于是他飞快地往自己身上动手,除掉多余衣物,只余一件打底的白衫。他把她紧紧揽在胸前,透过那件薄薄白衫,他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再听她轻轻哼唧一声,他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用下巴来回磨蹭她的头顶表示爱怜,揽住她身子的手臂更是收紧了。 “正昌......”妙言在他怀里轻轻呢喃,“我想念你。” “我也想你,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嫁给我吧。”朴正昌说。 他扶起她双肩,看她水蒙蒙的眼睛。但她不回答,只是伸手搭上他肩膀,送上自己的唇。 朴正昌长眸微敛,俯身含住她的唇瓣,此后便无话了。 他跻身在她两腿中间,一下一下地要着她,换来她一声声温软低沉的吟哦。 这是他们最和谐最温柔的一次,而今晚的妙言也是他最想见到的被他征服后的温顺模样。他应该很喜欢这样的她的,但是当他低头凝视她承欢时的迷茫眼神时,他就觉得心脏穿了个大口子,在呼呼漏风。 他终于感受到她的不安全感。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他暂时说不出。 过了好一阵,朴正昌粗喘着倒在妙言身上。妙言怕冷,弱弱地说了一声“被子”,他马上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她,将她揽在胸前,握住她的手,亲亲她的额头、鼻尖,问她:“现在可以说了么?身体哪里不舒服?” 妙言低眉顺眼,“心脏不舒服。” “什么?” “我想知道金浩然的事。” 朴正昌把脸别开。 妙言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喉结,“至少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活着。”朴正昌说。 “我婆婆他们呢?” “他们没事。” “那金浩然,他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你应该问,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朴正昌开始不悦。 “什么?”妙言的声音依然轻柔,像是对谁都一样,只是想知道。 朴正昌说:“军队都在传我挟持了人妻,说我是个无耻的人,还说我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当年朴军长没有在医院生过我。” 妙言眼眉一紧。后面这件事,不是极少人知道的么?她抚摸他的侧脸,只说:“我从来没这个秘密告诉过别人,包括金浩然。” 朴正昌这才把脸扭回来,不着调地问:“那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硬朗的正脸就摆在她面前,没什么暖色,也不带什么感情。妙言不说话,只是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 朴正昌叹了一口气,将她抱紧,“总之我不会让金浩然再见到你。” 妙言不敢再问话了。她在他怀里蜷了几分钟,而后说陪他吃晚饭。吃晚饭时她也相对认真,总之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正常。晚饭后,她叫朴正昌去洗澡,并顺手交给他一件毛衣。 “这是什么?”朴正昌拿起来比划一下。 妙言抬手掩嘴,像是在偷笑,“我在这里织给你的毛衣。” “你亲手织给我的?”朴正昌有点惊讶,他立即套在身上试。 “抱歉,好像短了点。我第一次学,织得不好。”妙言说。 朴正昌笑着揽过她,用力亲她几口,“不,很好了,我很喜欢,我今晚就要穿在身上。” “穿在身上怎么睡觉......” “那你帮我脱了。”他把妙言打竖抱起,走到床边。 妙言轻轻挣扎一下,“轻点,别勒到我肚子。” “肚子不舒服么?” “没事。你去洗澡吧,我等你。” 朴正昌老实服从。 因为一件毛衣,朴正昌被哄得开心,晚上上了床又在妙言身上折腾了一阵,之后才揽着她缓缓入睡。夜深人静,妙言睁开眼睛,她试探着动了动他,又仔细听了听他均匀的呼吸声。发现他仍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后,妙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床头灯。 妙言拿起他今天穿过的长裤进了卫生间,而后掏出长裤里的钱包,从里面拿了一张大面值和几张小面值的纸币。她把这些纸币藏到了香皂盒底下。 次日,朴正昌早早地出了门。妙言那时没睡醒,在被窝里含糊地问了句有什么事?他不理睬,只顾穿上大衣,匆匆说一句“我走了”便下了楼。 妙言起床后又探保姆的话,问军队是不是有什么变动?保姆看了她一眼,那神情就像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似的。 其实论智慧,妙言有,论阴谋,她也有,只不过是看她用什么方式表达。 前几天她听闻金浩然的死讯便发了疯似的吵闹,现在倒一下子安静下来。这其中除了想让朴正昌消除戒心,还有 分卷阅读82 的就是她想表达自己已经知道了,不要再欺瞒了。 她回看保姆,轻声说:“我知道因为我的事情,大领会面临很麻烦的事情,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走又走不了,也见不到我丈夫,即使我要跟他离婚,也得见到人吧。” 保姆问:“你会和你丈夫离婚?” “不然呢。我都这个样子了,幸好你们大领愿意收留我。”妙言加重“幸好”的语气。 保姆默了几秒钟,说:“大领,真的很在乎你。” 0059 发糖 “我知道,”妙言顺遂接话,“他今晚还会来吗?来的话你帮我买个拿破仑蛋糕回来,我想吃。” “是。” 今天的气温比昨天还低上几度,天黑之后有零星雪花在空中飘荡,更是冷得厉害。晚上七点过,朴正昌驾车回来,他在院子里下了车,关上车门才想往屋里走,却一眼见到了妙言抱着胳膊在屋檐下踱步。 “怎么不进去,还穿那么少的衣服?”他走过去问妙言。 妙言摩挲两下胳膊,“在等你。以为你会来早点的。” “什么?那也不能站在门口等。”朴正昌揽过她的双肩,推她进门。 屋里暖气充足,甫一走进来就像来到了春天一样,令人十分舒适。朴正昌把身上碍事的黑色大衣脱了,转身挂在衣架上。可就在他松手时,妙言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那件大衣搭在了自己肩上。 朴正昌看着她的古怪动作,问怎么了?妙言把他的大衣当斗篷,她把大衣披在肩上,晃了晃两个空袖子,而后坐下说:“我冷。没有衣服穿。” “阿姨不是给你买衣服了么,不够穿叫她再买些。”朴正昌坐下。 妙言的神情倦倦的,直说:“不好看,我不穿。你明天带我出去买吧。” “明天不能带你出去。” “那你给我钱吧,我自己买。” “不行。”他一口拒绝。 妙言对上他的双眼,忽然间她就委屈了。她背过身,似哭非哭地说:“还以为是什么好日子,没有衣服穿,也没有钱,呆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朴正昌一时被她搞懵。 听听,听听。这是他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女人,她住在他那么好的房子里,穿着他的衣服。但她却说没有衣服穿,没有钱用,她在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被虐待了。 朴正昌的心肝被她扭得不像样,他赶忙伸手揽住她,好声解释:“不是那样,现在等我把事情解决完,我再给你。好不好?钱都给你,你要的都给你。” 妙言不搭理他,越发把脖子扭偏。等他抱上来,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她轻轻哼一声。 “怎么会不给你呢?我就你一个女人,铁定对你好,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数?”他贴在她耳廓边说了好一阵。可她还不应,他只好亲吻她的脖子,“再不说话我亲你了,我抱你上床了......” 妙言战术性后仰,嗔怪着瞪他一眼,“色狼!” 朴正昌低笑,贴在她耳边说:“等一下就吃了你。” 妙言又再轻哼一声,她用指尖戳几下他的胸膛,有些高傲地回话:“不给钱,休想。” 她麻利从沙发站起,披着他的大衣走去餐厅。朴正昌苦笑着跟上。 朴正昌见餐桌上放着蛋糕,问道:“怎么买了蛋糕,还有红酒?今天不是你的生日。” 他望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也不是阿姨生日。” 妙言说:“给你买的。你上次生日不是没吃到蛋糕吗?只是我陪你喝了海带汤而已,现在给你补回来。” 她说着仰起下颚,看他一眼,“你不要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朴正昌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她的脖子,讪讪说:“好。我吃,不然你不高兴了。” 妙言切了一块蛋糕递到他面前,又在两个高脚杯中添了红酒,而后问道:“今天几号?” “12月29日。” “那么快,这一年就快过去了。”妙言轻声感叹。 朴正昌不理解她的用意,只淡淡地看着她。 妙言继续说:“我和金浩然是1月份结婚,算起来已经一年了。之前他生日的时候——” “我没动他。”朴正昌突然打断她的话。 妙言脸上没什么神色,仿佛不介意被打断似的,她微垂头,接着说:“我没想到,我现在会和你面对面坐在一起,这一切都快了。本来我跟你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才对——” 朴正昌说:“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太快了。如今我跟你在一起,可是,听说有很多人反对,我不确定这样对你来说是好是坏......”她的语气带着悲哀。 两秒之内朴正昌没反应,她拿起一个酒杯,并看着那酒杯说:“我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是,除了你,我再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了,我比谁都渴望安稳的生活,我太孤独了......” 朴正昌立即绕过餐 分卷阅读83 桌来到她跟前,他把她的侧脸按在自己腰上,“胡说什么呢,你在我这里好好的,等过了这一阵,我带你出去旅行。至于现在的事,你不需要管,交给我。” “真的吗?”妙言仰起水蒙蒙的眼睛看他。 “真的。”朴正昌捏了捏她的下颚,“你先好好呆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 她把酒杯举起来,“那你陪我喝酒。” 朴正昌把椅子拖过来坐在她旁边,“我喝,你不喝,你喝了酒会不舒服。” 妙言点点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倒给了他,之后又陆陆续续拿起酒瓶给他续杯。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又或者是喝了冷酒,胃不适应的缘故,朴正昌今晚在喝了一支葡萄酒后有了醉意。离开餐桌时,他的眼神有点迷离,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红色,妙言搭上他的手臂,说:“你醉了,去睡觉吧。” 朴正昌乖乖跟她上楼。到了床上,他把妙言按倒,有点急切地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探索一番。他觉得她很香很暖很温柔,让他总想钻入她身体里。 但是这一次,他却有点力不从心。被妙言推开后,他躺在床上,只觉自己头晕晕的,真的非常想睡觉。 妙言一边解他的皮带,一边说:“别闹了,先睡一觉,起来再洗澡。” 他含糊地应一声。 她脱下他的长裤,又去解他上身的马甲。大抵是身上突然一凉,他又叫了一声,这回真正像个醉汉了,他半闭着眼睛,伸长手臂要抱妙言。妙言避开他,为他盖上被子,“好了,你先睡好不好?我去洗衣服。” “别走,陪我......” 妙言用温暖的掌心细细抚摸他的侧脸、额头。他倒使坏,闭着眼睛抓住她一只手就往被窝里放。她摸中他那里鼓起的一团温热,手一缩,嗔怨着打他一下,又骂他色狼。 他握着她的手笑了一阵,这才老实躺好,不动了。 “妙言,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朴正昌闭着双眼说。 妙言无声。 他接着说:“我爱你。” 妙言一手摸着他的额头,一手抬起他的下颚,她俯身,轻吻他的唇。 0060 带我离开吧 朴正昌睡着后,妙言再一次从他钱包里偷拿了钱。她这次拿拿得多,拿走了钱包里的一半不止——她想连夜逃走。 前几天她过得不安生,夜里更是睡不好,保姆对此问过她,还拿了安眠药给她吃。但妙言一直没有吃,就在刚刚,她特意加到了朴正昌的红酒里。 她想朴正昌睡得沉了,而他人就睡在这里,保姆阿姨的警觉性自然会降低。只等夜深时,她偷偷下楼,打开院子的门走出去。 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妙言把最厚的一件棉袄穿上,把钱揣在了口袋里。因为时间尚早,她还要等,她坐在床边,静静看朴正昌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比寻常日子过的要缓慢十倍,妙言时不时看一下怀表,偶尔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激狂。 朴正昌真真睡得沉了,他平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抚摸他的脸颊,轻声唤他全名,他都没有反应。就连门上传来几下清脆的敲门声时,他也只是动了动脖子,继续睡。 妙言脱掉棉袄去开门。 “夫人,张中尉有事来找大领。”阿姨说。 妙言回头看了一眼床,“大领喝醉了。是什么事,让他跟我说吧。” 她快步下楼,看见站在门廊下的张民安。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张民安的肩上带着未掸开的雪花。他乍一眼见到妙言,面上露出惊讶。 妙言走过去,“大领睡着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是不是关于金浩然的?” 张民安怔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全然完了礼数。他先是喃喃说:“你们......” 仿佛想认证:你们果真那么亲密吗;你们果真过上了夫妻生活? 而后,张民安才说:“是关于金浩然。不过,这个事我要跟大领亲自交代,然后看他怎么,怎么安排。” “金浩然怎么了?”妙言的语气冷冷的,给他施加压力,“我有权知道他的情况,你告诉我。” “是,”张民安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为难着说,“金浩然为了夫人你的事,屡屡上述中央来着,说朴大领绑架了你,请求处罚他。但是大领这几天都没在军队出现,朴军长派人找他也没找到。接着,金浩然就在朴军长面前大闹了几场,他被停职了。” “停职?那他现在怎样了?” 张民安果然有话没说完,他接着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情报人员查出他和一宗海上军需走私案有关,他,已被逮捕。” “冤枉!一定是冤枉!”妙言冲口而出,“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是你们冤枉了他......是不是朴正昌?” “抱歉。夫人,我不知情。”张民安把头低了低。 “那你来找他做什么?是想问 分卷阅读84 他怎么处置吗?好,我来替他回答:金浩然无罪,可以把他给放了,马上!” 她的言语依然激动,教张民安不敢反驳。他抬头看她,只见她双眼通红,好像快要哭出来,更教他于心不忍。他试探着问一句:“为什么,大领要对金浩然这样?” 妙言把脸别开,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张民安又问:“或者说,大领为什么要把你带来这里?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妙言看向他,“是他,他不顾我人妻的身份,一开始就强迫我和他在一起。被金浩然发现后,他就把我带到这里囚禁了起来,不让我离开一步。现在他怕我回到金浩然身边,所以他想他死。你明白吗?你明白我的处境吗?” 张民安再一次震惊。他以为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因为寂寞而出轨朴大领;他以为朴大领会对付金浩然全然是因为这个女人唆使,因为这个女人有了朴大领这更好的选择后,她无情地想要抛弃金浩然。 但他绝对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朴大领一厢情愿。 他半天说不出话。而后,他听见眼前的女人说:“带我离开这里吧,现在。” 0061 难以取舍 “夫人要去哪?”张民安露出略微逼切的眼神。 没等妙言回答,他连忙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飘雪,又说:“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而且,而且你从这里离开了,你也找不到金浩然,他已被关押。” “我总得想个办法。”妙言的音量降低。 张民安犹豫,“这个,你应该问问大领。” “难道让我跪下来求他吗?” “夫人......” “你能见到我丈夫吗?能不能帮我带句话?” “我见不到。” “那你来这里是想跟朴大领说什么?” “是机密。” “他睡着了,你开车送我去金浩然家。”妙言说。 就在这时,保姆阿姨的声音传来:“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吧!张中尉。” 张民安松了一口气,赶忙接过阿姨的茶杯。 “夫人穿那么少,当心冻着,先回房吧。”阿姨对妙言说。 妙言顿了三秒,而后匆匆走上楼梯。待她上到二楼拐角处,还不忘投给楼下的张民安一个眼神。 那是:无助。 张民安分明接收到了,但他不敢出声,也不敢多问。他以为妙言还会下楼,便在楼下默默等了许久。 但妙言最终也没有下来,张民安看见楼上的灯熄了,这才动身离开。 他走到车旁,发现车顶上有一团异物,敏锐的直觉教他立即拿下来看。原来那是一条扎起来的手帕,里面,有一张纸条。 次日一早,朴正昌在妙言身边醒来。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拿过床头的闹钟来看——已经六点四十分了。 他比往日迟醒四十分钟。 听见淅沥声,朴正昌推开窗户看了看,就见外面果然下着雨,地上都是积水,这场雨仿佛已经下了很久。 但他一整晚浑然不觉。他昨晚几点睡的?八点还是九点?这一觉睡得未免也太长。 他回过身,给床上仍在熟睡的妙言掖了掖被子,他再轻手轻脚地提了衣服去淋浴。 因为下雨,他今天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自己藏匿起来,不理会外界。 沐浴更衣后,他到厨房为妙言煮早餐。 阿姨见着他,主动对他说了说昨晚张民安来过的事。可也不知是睡足了觉心情好亦或是膨胀了,朴正昌并不在意,他只说了句知道了,接着认真为妙言煮面。 阿姨又提了提妙言在这里其实很少吃早餐,几乎不吃。朴正昌这下倒还神气了,说:“我煮的她肯定会吃。” 他煮好面,亲自端到二楼去。 这时妙言已经醒了,她正坐在床上看他走进来。朴正昌嘴贫一下:“是不是在为这个时间点还能看见我感到意外?我告诉你,我今天哪都不去,留下来陪你。” 妙言有点懵,“你今天没有事吗?” “没有。快起床洗漱,来吃我煮的面。” “你煮的?” “是,我为你煮的。感不感动?” “感动。”妙言顶着他的温柔目光,掀被子下床。 她觉得朴正昌今天像换了个人,她怀疑朴正昌用了和她一样的计谋——怀柔政策。 等她洗漱回来,她端起面碗准备吃一口,一抬眼却又看见他充满期待的眼神,她突然有点心虚了,声音很轻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平时白天都不在,我今天有点不习惯。” 他嗤笑一下,“没事,你吃你的,我看你吃就行。” 妙言把筷子送到嘴边,就在这时,她顿了顿,而后别开脸,捂嘴干呕了一下。 “怎么了?”朴正昌端过碗闻了闻,“正常味道的。” 妙言破罐子破摔,“身体不太舒服。” 分卷阅读85 “哪里不舒服,要紧么?” “我自己可以忍忍。那个,你要是有事,就出去忙吧,不用陪我。” 朴正昌的表情稍微僵硬,“你这是在嫌我碍眼?” “没有。”妙言实在不知该怎么把他赶走,只好温吞地解释道,“我是怕你耽误了正事,毕竟,我已经占用你很多时间了。” “笨蛋——”他柔声笑骂她,“我恨不得把时间都给你用,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妙言点点头,旋即拿起筷子老实吃面,避免和他对视。 这一场雨一直下到中午才收尾,雨停后的天色昏昏沉沉的,感觉全世界都十分安静,听不出任何波澜起伏。 午饭后朴正昌提议一起睡个午觉,但是妙言不确定张民安几时会来、会不会来,她要时不时看一下窗外,便说自己不困,要织毛衣。 朴正昌问又织什么?他从床上攀过来,拿过她织着的毛线小玩意来看。妙言说你猜这是什么,他横看竖看觉得这像只袜子。但是袜子怎么会那么小?他把小玩意拉扯开试着套到自己脚上,妙言见状马上打他一下,她把袜子拿回来,说你别弄坏了。 “织错了吧,这么小的给谁穿?”朴正昌随口问道。 0062 肚子怎么了 “织错了吧,这么小的给谁穿?”朴正昌随口问。 妙言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又织起了袜子。 朴正昌看看她,又看看袜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妙言不动,他索性一把将她扯到床上,而后说:“昨晚......” 昨晚什么?妙言有点警觉。 昨晚她已经把偷拿的钱放回他钱包了。 她等着他下文。 “昨晚,”朴正昌贴在她耳边轻笑一下,“你偷偷亲我,亲得可开心?” 妙言深吸一口气,可算反应过来了,便说:“谁亲你了?” “没有吗?”他嗤笑,有意无意地吻她脖子,“我怎么那么喜欢你这副口不对心的样子,嗯?”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床榻,两手按住她的手腕。 “金浩然......”妙言开口。 朴正昌马上扫兴,把她手松开,“你能不提他?” “他怎么样了?”妙言觉得既然开口了,那就可以继续问下去。 朴正昌的脸黑了一半,他不答话。 妙言用温和的语气继续说:“昨晚张中尉来了一次,他告诉我,金浩然被关了起来。是真的吗?” “是。那又如何?你还想替他求情么?” “他是无罪的......” “还有呢?” “我替他求情。你能不能把他放了,让他回归正常的生活?我答应你,我听你的,你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妙言的语气已接近卑微。 朴正昌伸手托起她下巴,牢牢盯着她,“你就这么在乎他?” “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因为我,他不好过,还失去了所有,我心里怎么办?” “那我问你,你以后还会不会跟他见面,会不会跟他回去?” “不会了。我会跟你在一起,因为......” 说这个话的时候,妙言清澈的大眼睛滚下了两滴晶莹的泪。那泪好像是真心的,好像又是情景、姿势驱使而掉的泪,一时间她连自己都分不清。 朴正昌的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他压抑着情绪低声说:“不准哭。一开始我就叫你跟他离婚,你一直拖,导致被他发现了,他还打了你。我不知道他将来还会不会想方设法来伤害你。” “他不会的。他不是个穷凶恶极的人。” “他打了你。” 妙言只轻轻说:“有时候,强制的行为比打人更令人难受。” 朴正昌意识到她又要灵活地拿他来做对比了,他不悦,但坚决不想在她面前发火,便趴倒在她身上,把头埋在她肩侧,不想说话。 妙言的呼吸变得浓重,“肚子......” “肚子怎么了?”他问。 “这样压着难受。” 朴正昌换了位置,侧躺在她身边。 他们静静地躺了大半个小时,直到阿姨来敲门。 阿姨说张民安来了,他要见大领。朴正昌闻言,立即下床穿衣。妙言也跟着起来,拿过外套穿在身上,朴正昌瞟了她一眼,说你不用下去,继续织毛线吧。 妙言露出一个憋屈噘嘴的表情,他当没看见,径直出了卧室门。 不一会儿,楼上的妙言听到汽车声时,朴正昌已经和张民安一起离开了。妙言下楼问阿姨他们去哪了?阿姨却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次妙言一等就是两天。 听到楼下有车声时,她匆匆走下来,但是只见那辆车停下后,下车的人却不是朴正昌,而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 0063 死刑 那男人 分卷阅读86 看起来不同寻常人,穿着一身黑色便服。他下车、进门,而他带来的两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分别守在了大门两侧。 妙言尴尬,她已经走出来,前进和后退都不是,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便站着没动。 阿姨倒是认识这个男人,看起来还很熟悉,她和男人说了两句话,恭敬地领他进门。男人经过客厅,刚好从妙言身边走过,便看了她一眼,这时阿姨在旁解释道:“是老二的爱人。” 爱人?妙言越发怔忪,勉强作了一个礼貌的点头。 男人没说话,他走在阿姨前头上了楼梯。 一转头,阿姨下楼来端茶水,妙言小声问她:“那是谁啊?” “大领爸爸。” “那我?” 阿姨投过来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他就在书房,不会跟你碰头的。” “大领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呢。我等下叫人来把电话线修一修吧。” “知道了,我回房呆着。”妙言上楼。 妙言睡的卧室离书房的位置不远,因此她有陆陆续续听到一些行走和说话的声音。貌似那边来人了,又走了,来的人还不止一两个,而是很多。 但她没看见,具体也不知道他们在忙活什么。直到傍晚时分,她听见一阵军靴踏在楼梯上的橐橐声,便知道一定是朴正昌来了。 她打开卧室门,他刚好出现。他进门抱她一下,说你等等我,接着他转身去了书房。 妙言再听到外面有动静时,又是一股子走楼梯脚步声。这回凭声音可以判断他们离开二楼了,可是,朴正昌呢? 妙言又等了好几分钟,他终于出现。就见他神色凝重,仿佛正在经历什么大事似的,妙言用疑惑的目光迎向他。 好半晌,他像是喘够了气,直言道:“你喜欢去哪里?” “什么?” “让你选择一个城市居住,你喜欢哪里?美国的金山、华盛顿、小岛?当然,我会和你一起。” “为什么?”妙言惊得站起来,“我们要离开韩国吗?” “是。” “那你的军官身份?” “从此之后会消失,只是平民。” 妙言简直不能接受,脱口而出道:“我不会,我不会跟你走。” 他之前说金浩然和家人都没事,于是她才打算的昨晚偷偷溜回金浩然家。可昨晚突然到访的张民安又说金浩然已被关押,还会被定罪,这教她怎么敢走?她便不走了。那么今天呢,他朴正昌又对金浩然做了什么? 难道他杀了金浩然,引起公愤,需要隐退、跑路? 想到这里,妙言只觉眼前一片发黑,整个头皮勒紧,耳边还有嗡嗡声。她故意踉跄一下,朴正昌箭步上前揽住她后背,将她拥到床上坐着。 朴正昌说:“你不跟我走,还想去哪里?我们选一个地方重新生活吧,那里没人认识我们。” 妙言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我想知道,金浩然怎么样了?” 朴正昌只给她一个冷峻的侧脸。 “我问你,金浩然呢?”她再问一次。 他仍不说,眼神飘到另一边去。妙言不禁用双手揪住他衣领,大力摇晃他身体。但是这样一点儿用都没有,他仿佛打定主意了要坐在这里任她打骂出气,他还是无动于衷。 妙言开始捶他胸膛,终于等到他说出两个字,她顿了两秒,眼泪,决堤而出。 他说:“死刑。” 作者的话: 1.从我写第一章开始,我就想到了结局。 2.关于结局......(罢了,先不剧透,看正文吧) 3.请问我前面说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说的样子,捂脸哭,暴走) 0064 下一章结局,写长章 他说给金浩然判了死刑。 “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呢,现在还活着吗?”妙言声泪俱下,不停地问。 朴正昌一副冷面孔,他叫她冷静。 可她要怎么冷静? 她捶着他的胸膛,渐渐哭得像个泪人,“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明明答应了不会离开你,以后都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你还要杀了他?他死了吗?快点!去把他放出来......” 她的这种哀叫就像自带了刀子在割着喉咙,愈说愈痛。 朴正昌眉头皱得紧,只得一把抓住她胡闹的双手,冷冷说:“他到处散布舆论,引起军队上下都在揣测我的身份。有的人已经查出了我的母亲。这比他说我强抢人妻要严重得多,你明白吗?” 妙言先是一怔,接着惶恐摇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她没有对金浩然说过朴正昌的身份。 可一抬眼看见朴正昌抿住双唇,一副忍住、不想挑明的样子,她心里摇摇欲坠。 他是在,怀疑她? “我真的没有......”妙言再次摇 分卷阅读87 头,她微喘着,从他手中挣脱,“我不相信仅仅这样就会置他于死地,是你私人定的吧。你就这样容不下他,可他到底有什么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耗尽了全身力气。可她也越发的冷静,“错的明明是我。是我背叛了他,跟你在一起。是我,有了婚外情,还怀了身孕。” “你说什么?”朴正昌猛地转头。 妙言看着他,一双眼变得空洞无神,“我,怀孕了。” 她说完扑倒在他肩上。 他终于反应过来,将她揽住,“你是说,你,怀了我的胎?”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只说:“他没有生育能力。” 话落就听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震惊过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但是妙言不管他接不接受,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金浩然。 妙言在他肩上仰起苍白小脸,轻轻扯他衣领,“求你,把他救出来,我要他平安没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朴正昌沉默。等她再说一次“求你”时,他才回以一声深深的叹息。他覆上她略微冰凉的唇,用力停留一秒,“给我点时间。” 妙言的眼眶又掉下泪,“现在......” 他立即抽身离开。 妙言疲软地瘫坐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回过神,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原来她出了一身冷汗。 朴正昌出门后,一整晚都没回来。妙言期间只下了一次楼,是问电话线有没有修好?阿姨说没有。妙言接着就说自己不需要吃饭了,起码要等大领回来,她才会吃。 阿姨心领神会,知道这是在故意施压,便赶紧出了趟门。 朴大领那边的电话是在阿姨第二次跑出去拨号时才接通的。只是听说了妙言又不肯吃饭,那边就紧张起来:“不能让她绝食!她已经怀孕。” 阿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怀孕?” “是。多少迁就她点,多买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回来,好好照顾她的身体。” “可是——”阿姨仍疑惑着,可朴大领那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接着就断线了。 阿姨回来把饭菜热了热,用托盘盛了一份送上二楼。不想妙言连门都懒得开,只隔着门说不想吃,叫她拿走。 阿姨连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是的话耽误不得,去医院吧。这时从卧室里传出几下物体落地的声音,阿姨吓一跳,只好端着托盘下楼。 “不要跟我说话了!我说不吃就不吃!”妙言大声叫。 一夜过去,院子里的一棵树静得一动也没动。 朴正昌一直没回来,而她出不去,金浩然还生死未卜。没有什么心情要比妙言这晚更为煎熬。她等到天亮,又等到上午,可仍是等不到一个字的好消息。 0065 永远的金氏夫人 上午时,阿姨叫人上门修好了电话线,之后她陆陆续续给朴大领打了好几次电话,可那边一直没有回应。而楼上的妙言又僵持着不肯进食,这让阿姨急得来回扑腾,不一会儿跑上楼听听她的声音,不一会儿又下楼来热饭,把饭菜给她送上去。 但摆在门前的饭菜是一点没动的,妙言一直没有出门。 好不容易听到电话响了,阿姨匆忙去接,结果来电的人却不是朴大领,而是张民安。 张民安在电话里说:“大领不在我这边,我早上就和他分散了。那边,怎么了吗?” 阿姨叹气,“你是问金氏夫人?唉,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她坚持等大领回来,对她说她丈夫没事。” “啊,”张民安有点惊讶,“那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大领去哪了,总不能大领一直不回来,她就一直饿着自己吧。” “是啊,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民安问:“那个,要我过去吗?” “你能劝得动她吗?” “不知道,不如我还是先联系大领吧。” “好的。”阿姨挂断电话,转身又去热饭。 “夫人?电话打通了,大领正在来的路上。你先吃点东西吧,不然没力气了哦。”阿姨送饭菜上楼时,故意这样说。 妙言隔着门问:“真的?” “真的。” “还有多久才能到?” “呃,快了的。” “那我等他一起吃。” 阿姨在门外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但有时候的契机就是会来得非常巧合。就在半小时后,阿姨准备再次给那边拨号时,院子外面传来了车声。 朴正昌终于回来了。 “真的一天一夜没吃?她在闹什么?”朴正昌一边进门一边和阿姨说话。 上了楼梯,他的脚步更快,匆匆走到房门前,敲两下,“快开门,我回来了。” 门打开,妙言一阵风似的扑到他胸前,抱住他的腰。 “我把饭菜热一热,一起下楼吃哦。”阿姨走下楼梯。 朴正昌伸 分卷阅读88 手揽上妙言的后背,将她打横抱起。可她的身子真的轻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天饿的。他把她放在床边,假意训斥两句:“闹什么?饭都不吃,想把自己饿死吗?” 妙言抱紧他,“我在等你回来。” “我不回来,你还真打算饿死在这里是吗?” “没有……”妙言抬起头,小声问:“怎样了?” “看,看,你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他的事,连我都从来不在乎。”朴正昌自嘲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也吃了很多苦头?” 一低头,看见她一动不动、只想知道答案的茫然表情,朴正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没事!死不了,今天已经放出来了。” 妙言如释重负。她的身子稍微软着坐下去,马上又直起来,“我可以跟他通电话吗?” 他想了想才说:“过几天。” 这下妙言真的放心了,她跪坐着,伸手去攀他的肩,“你还好吗,外面冷不冷?” “你还知道我冷?” 妙言摸摸他冰凉的手,接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盒护手霜,她亲手给他抹上。 朴正昌轻哼一声,依然是酸不溜秋的语气,“少来,对我献殷勤不是你的风格。” 虽是这么说,但他非常受用,耐心地等她抹匀。 她的一双手是这样小,却那么温柔,仅凭在他手上抹几下的动作就能慰藉他在外经受的风寒。 她此刻认真得很,低着头全神贯注地为他涂抹,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只看见她白皙的鼻尖。他的鼻尖在不知不觉中也倾了下去,接近了她。就在这时,她抬起头,她的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颈侧,她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要刮胡子了。”她喃喃说。 朴正昌忍不住搂紧她的腰,但是她现在......他用力闭了闭眼让自己清醒,开口道:“想怎样?要不要好好吃饭?瞧你都成什么样了。” 他捏一把她的下颚,她正好娇憨地笑了笑。这个笑险些又让他迷失了自我,他赶紧站起来,“走,去吃饭。” 妙言伸手要他抱。他倒是没犹豫,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楼下去,只是嘴上仍不肯放过,仍然数落:“仗着我对你的一时纵容,你就尽管使唤我吧。” “不行吗?我现在可是有两个人。”她故意说。 “两个人?两个人......”朴正昌一边下楼一边沉思。 阿姨把热气腾腾的饭菜和汤端上餐桌,朴正昌拿起一个汤勺,把一勺饭放在汤里泡了泡再送到妙言嘴边。妙言张口吃了一口,然后说要自己吃,便把勺子拿了过来。 朴正昌看了看她的腹部,不禁发出疑问:“你,真的怀孕了吗?” “嗯。”妙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 “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直不说?你之前还不舒服来着,有没有事?”他有点迫切。 “上次,你生日那天有的吧。”妙言不假思索地说,“你还记得吗?那天我出来这里找你了。” 他惊讶到皱紧眉头,“两个多月了。你怎么一直不说呢?中间你还那样对我......你想找死?” 中间她离开官舍,回了婆家住,他去找过她,却被她无情打回。她还被金浩然打过! 朴正昌控制不住,忽然一把按住她的手臂,“你老实说,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 妙言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把饭吃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稍微放心,但还是止不住地唏嘘:“那晚过后,你就有了?太厉害了吧。还好我把你带了过来,不然你在金浩然那小子那边会遭遇什么。你之前还叫我不要压你肚子来着。哎,孩子要怀多久?是男孩还是女孩......” 妙言只催促他快点吃饭,不然要凉了。 朴正昌这才开始用餐,吃到一半,他突然变得认真,一双眼睛看牢了她,一边说:“妙言啊,我昨天跟你说的去美国,你想好去哪里?” “没有......” “你不确定的话,我来定了。” “不能不去吗?我想留在韩国。” “去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比较好。” “可是,”妙言眨了眨眼,“我不想离开。” “这事由不得你做主。”朴正昌说。 “那你让我再想想。” 妙言绝对想逃避这件事。她一说完就连忙避开不看他的眼睛,只顾低头喝汤。朴正昌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有点虚弱,而且他是难得可以陪她,后面他也就忍着没提了。 午饭后,他们一起补觉。朴正昌要看妙言肚子,一上床就将她剥了精光。他反复抚摸她的小腹,又问一次:“真的怀孕了么?这里面真的有人?” 妙言只好耐心地说:“看不出来的,肚子起码要几个月才明显。现在也感受不到的。你把被子给我,我冷到了。” 这后半句 分卷阅读89 一出,他的视线转移到她胸前,就见两团白里带粉的软绵冒出了小疙瘩。男人的色欲也就这样被勾起了。他非但没有扯被子给她盖,反倒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扒了。 他用自己的胸膛给她取暖,她提醒一下:“别压我肚子。” 那就是可以做。 朴正昌谨慎地不压到她,用双手和热吻在她身上流连一遍。卧室内暖意沁人,两人身上也渐渐热起来,他扣住她的那只手背都被暖得青筋突兀。他正想进入,妙言挣开他的手,说:“措施......” “有什么关系?” “天好冷,不想去洗。”妙言把脸扭到一边,声音越发小,“你每次都弄很多。” 朴正昌嗤笑,“是吗?不然怎么让你怀上孩子。” 他从抽屉拿出安全套,戴上,顺利进入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真的很暖,暖到他心坎里,不消片刻,他的身体都快要融化在她的肌肤上。 “妙言,能不能答应我,后半辈子都只睡我的床?”他开始微喘时,将她双腿叠起来抱在了胸前,而下面还在缓缓律动。 可是妙言怕冷,早就扯了被子盖住了上半身,那张被子的厚度又刚好挡住了她,他不见她的脸,只听到她小小的哼哼唧唧声。 好一会儿他才倒下床,将妙言搂在被窝里。妙言开始有昏昏欲睡的感觉了,半闭着眼,慵懒地问:“去美国的话,你能做什么工作?” “教练、雇佣兵、飞行员、或者在美国参军。总之,我们去了美国,你只要负责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交给我。”朴正昌说。 “可是,你从来没有为别人工作过,你会受不了的。” “有什么受不了?不就是工作。” “受不了的时候,你就会跟我吵架,后悔把我带过去,成为你的累赘。” “怎么会,照顾你和孩子是我的责任。” 妙言想说“你做不到的”,但困意上头,她懒得开口,便合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 朴正昌没有深思她预知这些未来的原因——他向来自信,几乎没有放在心上。他挨在妙言身边,很快也陷入了睡眠。 被依稀的喊声吵醒时,朴正昌睁开眼睛,仔细听了听。果然是,楼下传来许多的“李妙言”“李妙言”,有人在喊她。 但妙言没有被吵醒,她仍在熟睡。 朴正昌小心起床,披上外套下楼。一出门,靠近声音源,果然是金浩然。 金浩然站在院子的围栏外,一声声大喊:“李妙言!李妙言......” 朴正昌的火气猛窜上头,“砰”的打开门,一手伸过去锁住金浩然的脖子,直逼他后退,“闭嘴!你来干什么?给我走远点!” 金浩然猛地打开的的手,呲着带血丝的眼珠子,咬着牙根说:“把我的妙言还给我!” “你的?”朴正昌轻蔑冷笑,“你们已经正式离婚了。况且她从来就不喜欢跟你在一起。” “你个混蛋!我们没有离婚,是你强行带走了她,你快点把她交出来!妙言啊,李妙言,我是金浩然!你快点出来......”金浩然扯开嗓子再度大叫。 朴正昌无法再忍受,几个招式后将金浩然的后脖颈死死擒住。他比金浩然高,金浩然几乎是狼狈地猫着身子被推着往前走了一段。 “闭嘴闭嘴!你再给我叫一声试试!”朴正昌呵斥道,“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妙言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准备跟我去美国生活,这辈子你都想再见到她,今天也不能。” 金浩然发出震惊的声音:“什么?” 朴正昌不介意重复一次:“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会去美国结婚,但这些,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信!”金浩然反抗着挣开他的控制,退离他两步,“妙言不会的,她不会跟你走的,是你在逼她!” “我没有逼她。她确实愿意跟我在一起,而不是你,因为你根本给不了她幸福,你连让她当母亲的能力都没有。” “我不信,我不信。你让她出来,我要见她......” 金浩然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固执地要往院子里冲。但是朴正昌将他拦得牢牢的,根本不让他进去。两人扭打之下,金浩然越发癫狂,倏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疯子!你还想一枪崩了我不成?”朴正昌眼疾手快,将他举枪的动作按下。 就在这时,屋子那边传来了一声:“住手——” 两个男人纷纷看过去,就见妙言跑了出来,她继续说“住手”“住手”。她停下来,用流着泪的双眼牢牢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四只手,以及他们在争夺的手枪。 “住手!你们分开,后退!”她带着颤音说。 金浩然眼眶湿润,连声喊:“妙言,妙言,你还好吗?还好吗?” 刹那间就连手枪被朴正昌甩在了地上都不在乎。 他试图走近妙言,但朴正昌一步挡在了妙言身前,还带她后退。 分卷阅读90 “先进去吧,不用管他。”朴正昌轻声对妙言说。 妙言对上金浩然憔悴、惶恐、捂住的面孔,她忍不住又掉下眼泪。她用袖子抹了抹脸,忍住哽咽说:“我就跟他说几句。 朴正昌失望地闭了闭眼,“好。那你跟他说清楚,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了。” 她没有答应。她默默地看着金浩然。 金浩然嘴唇颤颤地又说:“妙言......” “不用担心我。”妙言的语气坚定,“以后,不要再想我了,好好地生活吧。” 她低一低头,又抬起,“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妙言!不是真的对吗?”金浩然越发惶恐,连忙说,“不要怕,你告诉我,是不是他逼迫你的?我会想办法让这个坏人受到惩罚的,妙言?” 妙言还未开口说什么,朴正昌就抢先说:“够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回去。” 他要推搡妙言进屋。 金浩然急着走上来,“妙言,妙言。” “你站住!”朴正昌伸臂指着他,“限你一分钟之内离开,否则我会叫特警把你带走!” “妙言,妙言......” 妙言被朴正昌微微用力的手臂推着往前走。 “妙言,妙言!” 金浩然的声音一直响在他们后头。 金浩然迅速捡起了地上那把枪。金浩然扣下了扳机。金浩然对准了朴正昌的后背。金浩然以为用命来抵抗就还能喊无数次妙言—— 可是,枪声一响,他连半声都无法再喊出。 漫天雪花飘到肩上的时候,张民安急急冲来。他看见,朴正昌和金浩然两个男人跪在地上,他们在激动地嘶喊,而横在他们中间的是,是...... 张民安只觉眼冒金星,身体咚的一下带着破裂声跌在墙上。 是他,他张民安,他亲眼目睹朴大领在官舍强吻她,她为了躲避、挣扎,还摔倒在地。 是他,他故意对金浩然说小心朴大领,他可能骚扰了你的夫人。 是他,他告诉了金浩然这里的地址,说她在这里过得不好。 是他,杀死了她! 一个美丽、善良,曾经给他疗伤的年轻夫人。 张民安的身体摇摇欲坠,最后就像一滩烂泥载倒在墙根。他用力地闭上眼睛,想让自己逃避,却怎么也逃不过她后颈上的那抹鲜红血迹。 呵,金氏夫人,死于1972年,年初。 0066 番外1 李妙言朴正昌初相识 大邱城西有所旧市政大院,春天一到,红砖矮墙上的软质黄婵开得越发茂密,大大的五叶花瓣,金灿灿的爬满一角,像油画般嫣然出彩,却没什么香气。每早供应浓香扑鼻炸酱面的旧食堂早已不开了,国中的入学书单发到手,之后的每个夜晚,便只剩老弱病残住在那儿。 依稀是晚上,但不晚,或许才十点,女孩在独居的一栋小楼里睡得安稳。直到楼梯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她醒过来,竖起耳朵听了听。 谁啊?这么吵?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女孩好奇地来到门前,伸出去半个头张望。就在这时,有一股冷风兜口兜面扑来,还没等她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门缝里就挤进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猛地拖着她后退,将她按着蹲在床边。 “谁?唔——”才想说话,她的嘴却被那人捂住了。 那人极力压住气息,说:“李妙言,帮助我!” 像个军人。李妙言的手肘顶着他的左肩,感到一块硬硬的像徽章的东西。她小时候见过大场面,知晓现下遇到的一定什么好事。她下意识挣扎,用力想拉开那人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可这时,那人又说:“如果出声了,你和我都会死!” 死掉?李妙言倔强地再挣扎两下,而后松了手。她不敢出声了,同他一样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等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噔噔噔”的暴躁脚步声果然在一分钟后来到,有人敲她的门,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成年男人经过? 李妙言动了动脖子,想看看那个在地上半抱着她的男人。但他正好掐了一把她的手臂,仿佛叫她“老实点”。李秒言诚惶诚恐,扯着嗓子喊:“没有!发生了什么?” “我们是维和队的,正常巡逻。报上你家从军从政的人名字!”外面的人问。 “旧大邱陆军总队李德忠上校,已经去世了。” “知道了!” 脚步声离开,李妙言在原地和那人僵持了将近一分钟后,她忍不住问:“那个,人已经走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一问,她才发觉那男人摇摇欲坠地靠在了她背上,他在大喘气,像是受了重伤。 “那个,你还好吗?我打开灯了哦。”李妙言回过身,抹着黑将他身子扶到墙上靠着。紧接着,她打开灯。 “你是谁?你还好吗?”她小声问眼前的男人。 男人头破血流, 分卷阅读91 有鲜血从耳后滑落,特别吓人。李妙言盯着他左看看,右瞧瞧,怀疑他是从高处摔下来摔伤了头。 可他到底是谁? 男人忍着痛,半闭着眼睛看了看她,接着伸手从自己大衣口袋拿出一个钱包,展开证件页,亮到她眼前。 “朴、正、昌。”李妙言一字一字念出来。 男人点头,“我是陆军中校,因为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被不法分子追杀了。” “不法分子?你是说刚刚的人吗?他们可是维和队!” “错!”男人打断她,“他们是骗子!” “可是,你怎么我的名字?” “正因为我在执行任务,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伤害你。”男人的语气开始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李妙言受他震慑,不禁缩了缩头,“我又没说不信任你,我看到你姓朴,其实戒心就消除了。” “那么,去帮我买包扎伤口的药,我的头在流血。”他用命令的口吻说。 李妙言撇撇嘴,原想反驳几句,可是看他头破血流的实在可怜,她便带上钱包出了门。 半小时后,她跟着他的指挥,给他包扎了头部——他现在头缠着厚厚白纱布,苍白着嘴唇,一双狭长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她。被他看着看着,李妙言倒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反倒像个危险分子似的。她不高兴了,就说你什么时候走? 他靠在榻上,不冷不热地说:“收留我一晚,明天等我的手下来接我。” 李妙言问:“真的?” “真的。”男人说着,迎向她的眼睛,“我要喝水,麻烦。” “什么嘛,把我当成你的奴仆?”她嘀咕着,接着为他端来一杯热水。 她见他喝下,又好奇问道:“为什么那些人要追杀你?” “外面的事少打听。” 李妙言这回暴脾气上头,真不想再搭理他。她扭头冲出去,拿进一个开水壶,“啪”的放在桌面上,紧跟着自己走出去,两手合回这间暖榻房的推拉门。 “明天一早就给我走!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连累我!”她雷厉风行地说,出门时见到他脱在外面的黑色军靴,她更是故意踢了一脚。 要不是看在他是中校,他长得好看,管他在外面死活! 次日一早,李妙言穿戴好准备去学校。经过暖榻房时,她留意到他的靴子还在。但是,要是她出门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他不会把她家搬空了吧? 想来想去,李妙言贴在门前问:“那个?你还在吗,你什么时候走?我要去上学了。” 里面无人应,她心知坏事了,于是连忙把门打开,跑到榻前摇他身子,“中领?军官?你醒醒!” 她摸他的额头,呀!好烫! 他因为头上的伤口发烧了! “中领,你坚持一下,等我回来,我给你买药我!”说完这个话,李妙言急匆匆地出门。 幸好回来的时候他人还在——她在路上总担心他会不会醒过来了,然后想起她昨晚说赶他一大早走的话,便傻乎乎的顶着高烧走人。 她倒了杯温水,把退烧药粉冲匀了,小心地灌到他嘴里。他这时有了反应,但感觉是迷迷糊糊的,喝完又闭上了眼睛。而等他药力法效,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李妙言已经为他煲好了肉粥。 大抵这就是友爱的力量,朴正昌一脸病态地靠在 ? 榻上时,眼神里没有了警惕,取而代之是淡淡的感恩。 “喝点肉粥吧,现在温了,刚好可以吃。”她递给她碗勺。 他轻声说:“我还没洗漱。” “没关系的,你现在是病患,而且现在又没有其他人。你发烧了,不吃东西的话一点体力都没有,根本好不了。” 朴正昌这才接过碗。之后他一边吃,一边以一副“我跟你聊聊天”的平淡语气跟她说话。他最开始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十八岁的李妙言点头,“我父母都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还小点的时候是投奔亲戚家,现在大了,可以独立生活。” 说着她又坦诚地补充一句:“其实也是因为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尴尬。” 他又问:“你今天不去上学?” “请假了,还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学的师范课程可重要了。” “你将来会当教师。” “是。因为当教师有很多福利,我一个孤独的人,能获得那么多的关照,也很不错了。” 她自认为掏心掏肺地对他说自己的事,没想到他半天才回一句:“隧道那头就是光亮。” 她冲他哼一声,收掉他吃空了的大碗,再给他盛一碗回来,“吃!吃完要给我钱!” 可再次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果真给了钱。而且,他是在走的时候给的。 中午时,有两个身材西装的大汉找到了这里,朴正昌起身跟他们走。出门前,他打开钱包拿出一叠纸币,轻轻拍到她手心上,并说:“帮我保守秘密。以后你可以来首尔投靠我,我 分卷阅读92 娶你,到时候我已经是上校了。” 李妙言像个冰雕一样僵在原地。 我,我娶你? 他疯了吗? 他走后,她在自己的笔记本子里发现一枚特殊的徽章,而那徽章背后,写着首尔的一个地址。 0067 番外2 金浩然的梦 时间过得非常快,仿佛上个冬天才过去没几周,今年的冬天又来了。隆冬的晚上,金浩然为了能睡着,特意暖了酒喝了好些。但喝了酒后,他依然会延续做噩梦的习惯。 今晚,又会是那个残忍的梦吧。他想。 “大领啊,其实她没怀孕,她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来了月事,是我为她置的日用品和衣物......” “大领啊,求你跟我走吧!要把遗体还给金家去办后事了!” “大领啊,求你别这样!人已经死了,死了......” “大领啊......” 每晚,金浩然都会梦见这些呼喊,却从未梦见过“浩然啊”“浩然啊”。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该问谁为什么。 那日妙言替朴正昌挡了那枪,子弹从她后颈射入,她立即倒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直接就去了。那时,那时,他懵了也傻了,而且聋了,就连朴正昌差点用枪爆了他的头都浑然不觉。 呵。或许朴正昌打死他也好,能跟妙言一起去了还能在地下跟妙言解释,求得她的宽恕。这样总比他一个人在人世间卑微苟活的好。 妙言走后,他疯了一段时间,这个“疯”不是狭义上的发脾气,而是真的疯。他曾因多次自杀未遂被送到精神病医院看管,在那里,每天面对他的是五花大绑和医生的摇头叹气。 其实他想说他没疯,他很正常,他只是不想活了,这是他选择自己生命自由的方式。所以每次见到医生摇头的时候,他都在期待医生说:“这个人没救了,让他去死吧!” 但医生从来没说过,他只会开更多的镇定药物给他用。可即使再多又如何,他还是会每晚梦到妙言死去时的那场雪。 ——她回了一次头! ——为什么她要回头? 如果她不回头,那么死的就是朴正昌了......死的就是那个该死的朴正昌了! 这些年来,他对朴正昌的恨意有增无减。尽管他们已分隔几千里,尽管他再没听说过朴的消息,但他仍然记得朴的形象而胜过自己。 朴正昌啊朴正昌,得意了半辈子也没想到有一天,和自己睡过的女人会死在自己面前吧?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多么沉重的阴影——金浩然想到这里甚至忍不住冷笑。 他不知道朴正昌之后有没有想像他一样被妙言所困,困到了需要别人看管的程度。但朴正昌在那天确实是离崩溃也不远了。 妙言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过来只看了看即宣布已死亡。之后医院的走廊里又黑压压的来了很多人,而朴正昌,他就是被这些黑压压的人抓住双手双脚强行抬走的。 朴还不想走呢,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听起来就像不肯接受现实,直到流出眼泪...... 回想起当天情景,金浩然也已泪湿了枕头。算了,算了吧,他想。无论他怎么在梦中和朴正昌计较,他都不可能和朴在现实里交手了。朴不知去处,而他,也早已离开军队,成为平民了。 他闭上眼睛,祈祷今晚会梦到妙言跟他说话,哪怕一句也好。所以,求你了,妙言,妙言...... 这一晚下起了雪,雪很小很小,一直下到天亮时也只有屋顶见到白花点点。可天气是越发冷了,金浩然睡到早上时,忍不住在被窝里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但是—— 他的左腿为什么动不了?动硬了么? 他掀开被子一看,只见自己左脚上打着高至膝盖的石膏! 难道,他精神病发作,半夜又跳楼自杀,但未遂? 撑着身子、勉强从床上坐起,金浩然疑惑地看了看房间环境,接着他小心下床。只是,他这次又发现了除脚伤外的障碍——他双腿中间有一根硬得发直的东西。 什么意思?在做梦吗?他已经没了这根东西好几年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金浩然用手扶着老二正犯着迷糊,房门“唰”的一下拉开,来人忽然尖叫一声。 “妙、妙言!”金浩然两眼放光。 番外3??夫妇 妙?怎么回来了? ?浩然掀起被?就要下床,不料腿脚没?,扑通?下就跪倒了,膝盖传来钻?痛。 “你?嘛呢?你受伤了不要乱动!”??的??过来将?浩然扶起,可?想到他刚刚在床上的猥琐动作,来?很快便撒了 ?,站在床边颐指?使地审视着。 ?浩然只当是出现幻觉了,他急着伸?拽来?,在她?上摸来摸去,还哭出?脸眼泪。来?不解,很是嫌弃地皱起眉头。 ?浩然?看吓愣了,以为妙?在梦?也不肯原谅他,便如疯?似的连忙趴跪在榻上,抱着她的?腿连连哭喊:“妙?啊,是我 对不起你, 分卷阅读93 把我带?吧!把我带?......” 来?终于不耐烦,左右开?,豪赏他两个?嘴巴?! “你疯了吗?你在?什么,你只是摔倒了腿,现在脑?也坏了?松?,松?!” ?浩然不肯放,来?继续打他后背,?骂着:醒了没,醒了没......等?浩然反应过来?上疼,抱着头滚进内侧,他?是惶 恐?是激动,?颤颤地问:“我是在做梦吗?妙?,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妙??过去,狠狠掐?记他的?臂。 “呀——”?浩然痛快地喊出来。 原来他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真的看?妙?了!可是,妙?不是死了吗?还有,他的?体是怎么回事? ?抬眼,?浩然看?墙上的挂历,不由惊得倒吸??凉?,随后他的??像失去重?,倏地躺平下来。 那挂历上分明写着:1967年12?29?。 ?浩然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那时的他还没参加越战,还没和妙?结婚,当然,也还没入住官舍。 为了验证??是不是在做梦,往后的?天?,他每天起床都会扶住??晨勃的老?,?边抽???光。 但这个场景每每都会被进?的李妙?碰?。 ?九岁的妙?啊......仅?个“凶”字了得。 像例?公事?般,妙?每天早上将他打得抱头鼠窜不?,还要双?叉腰,站在他床前数落?阵。?浩然曾也经历这样的妙 ?,但是现在的?境,毕竟,毕竟......总之他依然怕她就是。 他愣是?味躲,却不敢还?,直?她停?了,他才弱弱地说?句:“下这么狠?。你?时候经常追着我叫欧巴呢,在?邱 的时候!” 李妙?被?笑,“欧巴?欧巴会当着妹妹的?做这种,这种下流的事!” 她指每次?到他摸...... 其实?浩然想告诉她:幸好现在还有,之前就是没了,害你守了活寡,还被?个坏男?勾引了去! 但他说不出,因为现在的妙?并不知道之前的事,噢,说之后也?。 除此之外,?浩然还隐隐庆幸,貌似事情的?向不?定会发展到他断?绝孙,然后失去妙?的程度。 比如说,他因为?腿骨折?免了去越南;?比如说,妙?听到他受伤了便从?邱赶来?尔,特意照顾他。 ?于妙?为什么来呢??浩然得知是?家老妈告诉她的。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可是这时间比起曾经的妙?第?次来 ?尔找他时,??早了两年多。 所以,?浩然推算,既然他没有去越南,将来也就不会受伤;既然他不会受伤,就不会让别的男?有觊觎他老婆的机会; 既然他老婆还在?边,那么...... 猝不及防吃了?记枕头拍?,?浩然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看向李妙?。 “妙?啊,我们结婚吧。”?浩然说。 李妙?反应不?,先是??探探他的额头,再探探??的,“脑?坏了那么多天还没好?” ?浩然拉住她的?,“我说认真的。” “然后呢?” “然后......”?浩然话锋?转,“不然你?老远跑来找我是为什么?我这?有吃有喝,你来投靠我,我,我很喜欢。” 李妙??了?眼,打开他的?,“少臭美了。我这次来是度假的,阿姨说我?个?过年孤独,叫我来的。” “是,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直住在这?,我不会介意的。” “论不到你介意,我这?天天服侍你还没问你要?资呢!” “所以,我娶你啊。”?浩然??翼翼地说。 李妙?越发没好?,“谁稀罕你?连个话都不会好好说,我才不要理你!” 她??火火地摔??去。 ?浩然这才懊悔,抬?拍拍??的头。 可是,他该怎么说啊? 番外4 结婚吧 晃眼就过了?周,?尔的天?越发冷起来。因为?浩然的?腿骨折,他难活动,平??顶多柱着拐杖在院??跳脚,有时跳 着跳着还会抽筋,每每疼得龇牙咧嘴地被李妙?搀回卧室。 李妙?没什么好?,总说他跳来跳去像个断了腿的青蛙,难看死了。?抬头,她发觉他痴痴的眼神,更是?恼,伸??去 捏他厚厚棉衣?的胳膊?。 ?浩然习惯了,倒头枕在暖榻上就说:“打吧打吧,你?了再找不到像我脾?那么好的?给你当出?包了。” 李妙?把?瓶钙片抖得咔咔响,趁他不备之际,她强?掰开他的嘴,扔下?片,叫他?吞。 ?浩然呛咳之余发出哀嚎:“你真是太不温柔了......” 现在这个妙?和在官舍的妙?,不能说性格不符,?是,毫不相?。 老天,他当初是怎么认为妙?性格懦弱,还跟军队?的?说的呢? 被虐?天后,?浩然不太敢招惹她了,也不敢再说结婚。?是?平?和地试着和她相处,说“谢谢”,“你冷吗?当?着 凉”等这些话。就这样过了?两天,?浩然欣喜地发现,妙?对他的态度变好了。 原来妙?看好男?成熟的样?。 ?浩然决定不再嘻嘻哈哈,他甚?有点沉默、冷峻,?于他的冷峻是否模仿了某个男?,他觉得?所谓了,毕竟现在的妙 ?只知道他,不认识别的??蛇神。 ?晚,?浩然的?侄?满?,家?参军的男?都回来了,餐桌上很是热闹。?家就坐的时候,??问妙?呢? ?浩然说:“她说不饿,晚点再热点东?吃。” 其实妙?的本意是,这是他们家庭聚会,她?个外 分卷阅读94 ?不好参加。 ??听闻后没说什么,她拿来?个空碗添了菜——留给妙?的。 ?家坐下开始?餐,?浩然却突然感到不?在。他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位置,接着放下筷?,摸着??的腿说:“哎? 古!我腿,腿好痛,我先不吃了,你们吃吧。” 他柱着拐杖,单脚跳到李妙?住的房间。李妙?以为他?来叫??去吃饭,便连忙说:“我不吃,不要来了!” ?浩然微笑?下,“我也不吃,我来陪你。” 坐在榻上的李妙?把书本?合,“谁让你陪?” “我?愿的。”?浩然挪到榻上,坐下。他翻翻她的书,?说:“聪明丫头,年级考试多少名?” 李妙?有点?傲,“还?说?我从?到?读书都聪明。” “是,是。”?浩然附和,“我们妙?从?就?就很懂事,还特别牙尖嘴利。” 李妙?伸?推他?下,?孩?过家家似的。?浩然没有避开,只是轻轻地笑。 “妙?啊,”?浩然说,“我做了?个很?的梦,??有你,但你最后死了。” 李妙??听到关于??的,连忙问:“什么梦?我怎么死了,有没有说多少岁死的?” ?浩然轻摇头,“只是梦罢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我?前。” 她不悦,?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个。” “没什么特别意思,就是现在还能看?你,我就?安了。”?浩然定定看着她,?厘头地说,“我说我喜欢你,你先不要 拒绝,或许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李妙?被突如其来的表?弄得?底?乱,只好皱起眉头,“然后呢?你想?什么?” “我,我想和你结婚啊。”?浩然脱??出。 她瞪他?眼,“我现在才19岁,我还在上学!” “那就等你上完学嘛。”说完这句话,?浩然嘴?有了笑意。 他感觉??像在诱拐少女入怀,少女?知,似要和他讨价还价,于是他要变本加厉了。 “等你毕业了就直接来?尔,在这?住下,我帮你张罗?作。你想不?作也?,就在这?跟?家玩,这?什么不多,就? 多。”?浩然接着说。 “可是,”李妙??露犹豫之?,“你的军衔不会升吗?可不可以在军队申请军官宿舍?独?独户、很漂亮的那种。” “妙?想住官舍?”?浩然开始感到不妙。 “我就问你有没有?能不能?” “有,有。能,但是,住官舍的?很?聊的!”?浩然胡说道,“在我那个梦?,你就是跟我结婚、住进了官舍,我平时 忙,你总是?个?在家,你,你最后太?聊、抑郁死了!” 李妙?的表情告诉他:我?个字都不信。 她当他是没本事,所以才故意这样说。接着她也存?了,说:“那我不要和你结婚!我的??计划就是将来在?尔当军官 夫?的。上校我都没看上呢,何况你。” “上校?妙?认识哪个上校吗?” “嗯。我不告诉你。” ?浩然急了起来,“妙?,他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哪怕?个姓??” 李妙?歪着头笑道:“朴。姓朴的,?得???帅,像个电影明星。” ?浩然差点背过?去。 番外5 ??he 到底这次诱拐?动也没成功,?浩然听了妙?的话就急着跳脚?了。他躲到房间?打电话,联系了??发?和有情报的 ?,让他们帮忙查查朴正昌的下落。 ?李妙?,她不?兴?浩然说话说到?半就?,等他再现?的时候,她已经不想理他了。接下来两天也是这样,她?着 他,总要撇嘴、轻哼?声,有时在??眼?底下,她还敢??肘故意顶撞?下?浩然。?浩然抬起头,也只能对??讪讪地 笑,说她?孩?呢,喜欢跟我玩。 雪停?天后,暖阳出来了,?家伙都在院??晒东?、活动,就连刚出?不久的?侄?也躺在了婴?床?晒太阳。?浩然 拄着拐杖跳出来时,他好声好?叫妙?给他搬张凳?出来。 妙?却和他唱反调,愣是不肯去。?浩然灵机?动,说?会?我给你钱去逛街买衣服,让你在外?吃饱了才回来。她噘嘴 说谁稀罕那个了,搬就搬。 她??开,??就进来了?浩然的?个发?,叫?炮的。?炮说叫他查的那个?已经查到了。?浩然激动,连声问:“在 哪,在哪?快说!” “死在越南了。”?炮说。 “真的?有没有凭据?” “有。虽然战地上??被炸毁严重,但他的?下认出了他的贴?衣物。” ?浩然不是很放?,他确认?次:“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 “哦,真的死了?” “是是!真的死了!骗你?什么?你怎么打听他呢?” ?炮话?刚落,就??浩然把拐杖冲天?扔,???个?跳着脚在院??转圈,嘴?还“噢耶”“噢耶”地呐喊,好像得 到了什么胜利。 ?浩然?跳了半个圈才折回来。他停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唰的?下就变了。他?问:“那他的副官张?安 呢?” ?炮??地?挥?,“跟他?块?死了。” 这回?浩然跳得更起劲?。 直到?个?材?挑的女孩?出来,?把揪住他的?朵往屋?拖。?炮这才把?瞪?呆的表情收?收。可是,那个女孩是? 家的谁? ?浩然被李妙?拖回屋?后,他?中仍然激动,冲?就说:“朴正昌已经死了,刚刚朋友告诉我的!” 李妙?听到这个名字,怔忡了五 分卷阅读95 秒,才问:“你是说那个上校?” “是啊,越战时他牺牲了。怎么,你以前认识他吗?” “不是,”李妙?眼神略有闪躲,她从笔记本??拿出?枚徽章,“只是??之缘,他把这个东?送给了我,然后,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浩然拿过徽章?把扔出窗户,“这样吗?那不要了,反正他再也回不来。” ?后他听?妙?淡淡地“噢”了?声,像是有点失落,他便赶紧拿出??的钱包交给她,“拿我的钱去买东?,只管?完 再回来!” 李妙?打开钱包看了看,“你不?疼吗?” ?浩然说:“给你的都不?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李妙?终于悟到了?浩然对她的好,总之他们后来就稀?糊涂地默认了未婚夫妇关系。 李妙?上学在?邱,来到?尔要坐五六个?时?巴,因为也还没有正式结婚,所以她不常来。倒是?浩然去?邱找她找得 勤,每次放??假、暑假、寒假,他都会去,到了就直接住在妙?家。 有?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每次抿唇笑着说不知道。?有?问浩然每次去?邱,都住哪?该不会他们很快就给你 ?个孙?了吧??说完,?家都笑得暧昧。??只好摆摆?,装作?所谓的样?说谁知道呢,他们早都住?个屋了! 但事情的真相却是,?浩然每每去了?邱都是只能住偏房,更是?步也不能塌间妙?卧室,否则,她恼羞成怒起来就要打 ?。?浩然只好暗暗吃这哑巴亏,劝??不要急,不要急。同时也希望,这个梦啊,再久?点,再久?点就好了。 1970年的寒假,李妙?的在校实习期结束,??浩然也刚好升上中尉,他理所当然地去?邱为妙?搬家,把她接过来结 婚。 刚到?邱的那晚,?浩然坐在暖榻上对妙?说:“像我这个年纪,?没有得过特别?的功绩,有中尉很不错了。” 他说的是真?话,像过去,他是上尉,可那上尉分明是他?命根换来的。这?次,他内?很没出息地只希望苟活——这样 可以多陪妙??点。 ?他在说这句话之前也料想到了妙?会认定他没出息,事实上她也真的说了,她说:“哪?不错?你看别?......” ?浩然徐徐叹?,说:“别?的看起来再好,对你来说也是?场空啊。” 李妙??说:“我不管,我要住官舍。” ?浩然?概要?七七四?九个理由恐吓她:官舍不好。但现在还不着急,后?,他还有?把机会。 两?坐在榻上聊天聊到夜深,李妙?起?,说要回去睡觉了。?浩然?赖?把,说怕什么,这就是你家,还有别的?看? 我们在?个房间睡觉不成? 李妙?最听不得这种话,顺?抄起枕头就猛砸他头。?浩然这回也不知从哪??来的胆,他竟?把抢过枕头扔在地上,再 迅速将她推倒。 “?起睡觉怎么了,谁不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我今晚就要跟你?起睡,你再闹,我把你脱光了扔街上去!” 恶狠狠说完这句话,?浩然低头?看:那个素?张牙舞爪、伶牙俐?的未婚妻已默不做声,眼睛像?鹿?样闪闪躲躲,有 点害怕。 怕不是被他的男??概震慑到了??浩然内?狂喜,俯?亲吻她的侧脸。她没挣扎,只是嘴上咿呀?两下,眼睛完全不敢 看他的。?浩然尝到了甜头,哈哈笑着?把扯过棉被将??和她盖住,就在被窝?和她继续玩。 他们的婚礼在过年前两?举办,新妇这边来了好多个?学女同学。?新郎那边来的则是队友,清??军?。女同学们?边 恭喜李妙?,?边就在众多??魁梧的军?中物??仪对象,?说到哪个帅,哪个酷,?家总要争论?番,非要比出个?? 来。比着比着,女?中却插入了?个男同胞,他非常不赞同地说:“在座的全部男?加起来,都比不上我认识的那?个。” 女同学问:“哪?个,哪?个?” 男?看了看??,眼睛亮起来,“噢!他刚好来了,?称越共克星的!” 这时?浩然正好站在??位置和亲友说话,他乍?看,???辆?上下来?个穿米黄?军装的男?,那男?宽肩窄腰,? 影颀?,酷似那个,那个...... ?浩然顿时被吓得六神?主,以为那??来跟他抢妙?了,便急匆匆地朝妙?冲去,将她紧紧搂住退到婚礼?堂的?扇? 后,还?声呵斥着叫?关?。 李妙?忍不住轻轻扇他?巴掌,问你?犯病了?结婚这天也不能安?。 ?浩然微怔,他伸?抚上??脸颊,再痴痴地看着妙?,半天说不出话。 原来,他是?直有痛觉的。 原来,他不是在做梦。 番外6 正?相遇 现代,中国。 ?学韩语专业课上,女老师踩着铃声?进教室。 “??????, ???.”女老师?韩语说同学们下午好。 “????? ???.”学?们也回以老师下午好。 女老师开始上课,她拿起?克笔,转?在?板上写字。她的韩文写得整整齐齐,每次也都是弃书默写,信?拈来,就像写 中文那么熟练。学?们是从这?个学年才认识她的,对她还不算熟,可私下没少议论她,有的还说这位年轻的老师起码有?年 的韩语基础。 女老师还特别温柔、娴静,上课总是斯斯文文的,从未?声过,发过脾?。所以?家都喜欢来看她,即使对韩语 分卷阅读96 不敢兴 趣,也要来凑个热闹,每次把教室坐满为?。 就在今天的互动环节中,他们问女老师:“厉老师,您去过韩国多少次啦?” 厉老师说:“去过很多次。有?次还待了很久。” “韩国有什么好吃的?” “韩国?喜欢吃甜和辣,有的泡?泡菜啊还有汤都是甜中带辣味的,我觉得不好吃。比较中和?点,适合我们的,可以试 试海带汤、烤?、酱汤泡饭。” “那什么季节去韩国旅游比较合适呢?” “秋天。韩国枫树多,?到秋天满?街都能看到落叶,看意境的话挺美的。” “老师之前去过的韩国城市中,最喜欢哪个?” 被问到最喜欢的问题,厉老师犹豫了?下,最后答:“?邱。这是离?尔不算太远的城市。” 课堂结束后,厉老师和同学们闲聊了?句,?后抱着书本离开教室。正?着?着,有个平时跟她要好的女老师迎??了过 来,说今晚有聚餐活动,等会??起去啊,先别回家了。 厉只是摇摇头。 “不是吧,妙?,”那老师?奈叹?,“你出院都那么久了,?体怎么还没好呢?老是?没课就往家?跑,你就那么害怕 出?啊。是不是??留下阴影了?” 厉妙?说:“嗯。就是?理阴影。其实我在看?理医?呢,现在就是要去。” “难怪。那?理医?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让你好受点的?” “还?吧,跟她做?些催眠,可以缓解焦虑的。怎么说呢,我倒也不怕出?再碰上那样的事,只是脑??老有些别的事情 ?扰。” “唉,那你赶紧去看看吧。我觉得你还是要跟?家?起玩,?进集体了,??就好受了......” 跟同事分开后,厉妙?去停?场取?,?路开去“赵?品?理咨询所”。 她来看?理医?已经连续两个?了,每周来?次,多数时候是聊天,谈?。要说有没有什么实际性作?嘛,那真没有。但 她只为给隐藏在??内?深处的事情找点存在感。 ?开始她是这么跟赵医?说的:有?天,她在街上被?个嫌疑犯挟持了,嫌犯在警察包围下,??割她喉咙。然后嫌犯突 然倒下了,她回头?看,?他眉?有?个枪窟窿。原来他被?枪击毙了。 之后她晕倒被送去医院。这件事上了新闻、?络,发酵到?尽皆知,还有众多记者上?欲访问她。从此之后,她就留下了 ?理阴影。 接下来她和赵医?熟悉了些,她也觉得赵可靠,便?说了其他的?些事。例如她开始做梦,梦到??在韩国的旧时代,也 是这样?枪被?打死了,打死她的?还是个军官之类的类似故事的说辞。 好笑的是,赵医?非常愿意相信,还对她抛出了“前世”这个对现代科学医学来说非常荒谬的词。赵医?还说:“?会唤 醒前世的记忆,这在上个世纪就有过真实案例了。碰巧,我也遇到过?个类似你这样情况的?,他也总是梦到??在旧时代, ?且梦到的内容他可以娓娓道来,不像是措构的。” 厉妙?好奇问:“是谁啊?” 赵医?眨眨眼,“病?隐私,需要保密哦。” 厉妙?忍不住笑了笑。她想这个?肯定跟她不?样,她是意识穿越了,经历过在韩国1971年整整?年的事情,细致到每 ?分每?秒。?于别?,顶多也就个模糊的轮廓,在哪?,碰到什么,最后怎样,?句话的记忆描述。 五点半时,厉妙?来到赵医?处,医助告知还要等?分钟,因为上?个客?来迟了,现在还没好。妙?觉得不要紧,就坐 在咨询室外玩起了?机。 不?会?,医助请她进去。?进?,发现??就只有赵医??个?了,妙???犯起嘀咕:前?那个?什么时候?的?她 ?直坐在?外都没看?。 赵医?看看她,亲切地向她打招呼道:“?天不?了,最近好吗?” 妙?说挺好的,就是也还经常做梦。才说完这句,医助就来敲了敲?,说:“赵医?,林先?的证件落下了。” 赵医?翻了翻桌?,?看了看地上,视线最终定格在妙?坐的椅?上,“厉老师,在你那呢。” 医助开?进来拿,妙?伸?把?张卡片给她递过去。就在这时,半开的??来了个男?,他站在?上等。妙?登时?眼瞥 过去,?脏狠狠“咯噔”?下—— 她低头直击?中的卡片,只?那上?写着:林正昌。 番外7 绅?与淑女 林正昌...... 妙?往???了两步。那男?也恰好看过来。电光火?间,他的眼神闪过诧异,?后整个?怔愣住。 他牢牢盯着妙?,妙?也盯着他。直到妙?的眼睛滚下两滴晶莹的泪,他开?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他说中文,不是韩语。妙??头?滞,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医?插了?句:“你们不是?过吗?” 妙?呆愣着做不出反应,那男?也?应答。偏偏这时,他的?机响了,他说了句“失陪”,转??出去。 医助从妙???拿过证件,说我拿给他吧,接着也退出房间。 “他就是在街头枪击了歹徒的警察。不过当时你吓晕过去了,不知道你后来有没有?过他。”赵医?说。 妙?坐回去,神情有点急,“我想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这是个?隐私。或许你下次?到他的时候可以亲?问问。他最近也经常来我这?。” “他怎么了?” “开枪后留下?理阴影。” “ 分卷阅读97 和我?样吗,梦到前世?” 赵医?点点头,但没有细说。 妙?突然不想留在这?了,她拿起包,匆匆对赵医?道别,接着跑到楼下转了?圈??圈。 他去哪了?他到底是不是“他”?两个?怎么会?得那么像,?且都叫正昌? 妙??边?跑?边找,恍然间什么都顾不上。直到她额头发热、?阵眩晕,这才停下脚步,忍住?慌慢慢环视?遍四周。 可能是出现幻觉了吧。她悠悠叹???,在原地?站了?会?,随后去超市?不在焉地买了些东?。 从超市出来时,天已全?,外?还下起了??冬雨,街上湿漉漉的,还冷到不?。妙?提着购物袋准备驾?回家,她往停 ?场?去,可?到暗处才发觉??后?紧跟着脚步声,便冷不丁地?回头,却看?,那个叫林正昌的男?站在她?后。 “抱歉,我不是有意跟踪你的。”他在她开?之前先表态,神情?若地说,“我是?名警察,请放?,我不会伤害你。” 妙?仔细看他:挺拔壮阔的?体,瘦?脸??梁,眉宇间淡淡骄傲,穿?件?衬衫......?样的,和70年代那个意??发的 朴上校真是?样的。只不过,眼前这个?,他脸上没有那颗会随着笑容扬起?舞动的?痣。 妙?低眉问道:“你姓林?” “是,我叫林正昌。你呢?” “我叫妙?。” “妙?......”正昌在嘴?呢喃开,旋即?说,“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单独谈谈,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你,?便吗?” “好。” 正昌想不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他瞥了?眼室外,然后说:“我们找个地?坐下来?” “去咖啡店。”妙?毫不犹豫地说。 其实现在是饭点,正昌原打算可能会请她吃餐晚饭的。但她说去哪?,他就服从着跟到那?去。这?刻,他全然不稀罕掌 控权。 他们?出停?场,到商场四楼的咖啡店。妙?率先?在他前?,她到制作台点了两杯热的拿铁。但是就在她准备亮出付款 码的时候,他的?机屏幕已经伸到了店员?前。 “我来。”他说,声?低沉、斯文。 他还让了个沙发位置给她坐,他??坐对?的?椅?。 妙?有点紧张,?才在停?场和他?对?时,她敢?直盯着他正?看,现在坐下了倒只会低眉顺眼,再不敢和他对视,连 那句“你找我有什么事”都说不出。 如果他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朴正昌,场?是否还会这样?妙?在??想。 半分钟后,是正昌打破僵局,他???然地问:“听说你被歹徒惊吓到了,?直在接受?理辅导吗?” 妙?点头?语。 “其实我也是。”他答道。 “那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其实也不能叫梦。奇怪的是,我不是第?次开枪击毙犯罪分?。但是上次我为了救你,当街鸣枪杀死他之后, 上级命令我检讨,我有了?理压?,睡觉时,总是做同?个噩梦。开始以为只是?两次,但晚晚都有,所以我就接受了?理辅 导。赵医?通过催眠想让我缓解焦虑,结果——” 他顿了顿,“我在催眠的时候,脑??浮现了成段成段的画?,还可以拼凑起来前因后果。后来赵医?告诉我,这有可能 是我前世的记忆。” 正说到这,店员端来咖啡托盘。正昌老实坐着,表情依然严肃,他把双臂搭在桌上,?指?然相扣。他接着想跟她解释这 是真实的,不是什么泡妞的把戏。他开始紧张。 他看着妙??把端起咖啡杯往嘴边送,?他的“烫”字才呼到唇边,她就被烫得?上缩了?,把咖啡放了下来。 怎么,她也紧张? 他怀疑她放下咖啡杯的?有点发软。 其实妙?的声?也软到要打架,她扬起被热咖啡烫到发红的眼睛看他,“可以跟我说说,你的那些记忆吗?” 正昌分明察觉了她的神?,有点迫切地说:“赵医?说你也有前世记忆,这情况,似乎跟我的有点像。” “是。我也有记忆。” 正昌接话:“我的记忆有点非同寻常,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在回忆的时候,确确实实能分得清楚对错,就像??经历 过的?样。比如说,我的记忆?有我在韩国做特种兵训练,还有参加韩越战争时候的画?。那时?概是60到70年代。” 番外8 ?个痴汉 他话?刚落,就?她的眼眶掉出泪?。是那种睁着眼睛,??并?悲伤情绪,可就是莫名其妙地掉泪。 正昌立时皱起眉头,以为??吓到了她。他递给她纸?,“没事吧,我不是编来骗你的,你要是不信——” “我信,”妙?语?笃定,“你说下去。” 正昌稍作迟疑,“我记得越战之后,我成为了?名上校,在军队操练?兵。当时我的时间分配很?由,像上下班?样,晚 上总是有时间。所以,我经常会在晚上找我的,可以说是我情?的?个女?约会。” “她叫什么名字?” “她是韩国?,如果按发?翻译成中文,?概是妙?、妙恩......抱歉,我不是在映射你。嗯,还有?句不该说的,刚才我 ?到你真的很惊讶。因为,你跟她?得有点像。” “那个女?已经结婚,但你不是她的丈夫。” “你怎知道?” 妙?深吸???,?韩语说:“朴正昌,是你,你跟我来了是不是?” “我姓林。”他脱??出,说的却也是韩语。 “你不是朴正昌?”妙? 分卷阅读98 对上他的双眼,坠入他明亮的眸??去。 正昌想不到眼前这个刚刚还在柔弱掉泪的?,她在听完他的话后咬紧了牙关,表情变得倔强。可是对于这个?,他确实不 知道,只好说:“你之前是不是?过我?我不姓朴,可能你看错了。” 妙?没有说话。 紧接着他突然想起??在前世?也叫正昌,他才恍然?悟,“你和我的梦是?样的,你的前世记忆?也有个韩国上校?那 你是——” 可她竟然?哭了,她饮泣着,眼泪很快流了??,?中还在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他?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正昌递给她纸?。 但妙?没接,也没道别,站起来就匆匆跑了出去。 他留在原地沉思?会?,视线落到她摸过的咖啡杯上,?后端起来,放到?尖前嗅了良久。 第?天,妙?的?活照旧。上课、下课,回宿舍发呆,放空??。 ?从“韩国穿越之旅”结束,她在医院病房醒来,之后就变得有点怕?怕事了,有很多事她懒得去碰,觉得伤脑筋、累。 所以晚上回来后她不会看?机,只把时间留给??。 昨天,她?到了?个酷似韩国朴正昌的?呢。她坐在客厅抱住膝盖回想着。?样的?体,?样的脸孔,但性格不像,? 且,他不认得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晚在那个男??前的失态,离开他之后,她好像有点期待,期待他会记得他们从前的事,但她 也有点怕,怕那个?只是她的幻觉。 怎么会有这样?个?,也会说韩语,他还有个梦,梦到了1971年韩国军官...... 是精神病吧,她?定得了精神病。 妙??到阳台往下看,发现有?辆??的?停在对?。再?看,?旁边站了?个男?。他双?环胸倚在??上,好像在等 ?。 妙?默默观察他?会?,直到他抬起头,迎着她的这个?向看上来——是昨天的林正昌。 他在?冬天的晚上站着等?。 她有种预感,连忙拿过?机?看,果然有多个陌?电话打来。来不及回拨了,她穿上外套,往楼下?去。 “你怎么在这??”她?近那辆?。 正昌抬头发现是她,多少有点意外,他事先解释道:“抱歉啊,我不是来骚扰你的。我给你打过电话,以为你还没回来, 所以......” “你没看?上?亮灯吗?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住?零?。” 她的意思是:你都找到这?了,肯定调查过我。 正昌不答应也不否定,他做了?个微颔?的动作,唇边有浅浅弧度。 妙?说:“有什么事,上来跟我说吧。” 她带他上?,给他倒?杯热?。 “你?个?住么?”正昌坐下来才问。 “嗯。不会有?回来。” 他把?伸到茶?,扶住杯?,“其实我想跟你再聊聊,关于前世的事情。” 妙?尽量压抑住紧张,她点点头,“好,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回答你。” “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我想知道,你和我是不是梦到了?样的事?” “什么是?样,梦??的军官和女?吗?你觉得那个女?像我,?男?就是你前世?” 他诚实地回:“第?次?到你的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就是吧,”妙?接着抛题,“然后呢,你的梦?还有什么?” “梦??,我很喜欢她。像你说的?样,她已经结婚有丈夫,但我在那?的地位有点?,?且性格比较霸道,所以我后来 把她......我安排她住在我的私?住所?,让她?不到他的丈夫,逼他们离婚。” “还有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经常做的噩梦了,那女?中枪,死在了我?前。我很?痛,却没办法挽回了。我在那??直很难受很难受, 直到我死了。” “是?年,你?年?的?”妙?急着问,她的眼眶已经变红。 正昌想了个数,“?概四?岁,我是按照破碎的记忆估算的。” “那你今年?岁?” “我今年33。” 不对,不对。如果朴正昌40岁死后投胎重?,也不是现在这个年龄。妙?有种懵了的感觉。 这时正昌反问:“你呢?” “26。” “我比你?7岁。”正昌说。 刚好,他在前世?也是比那个叫妙?的女??7岁。 可是妙?捂住双?,没有接话。 正昌?看她这副惊恐表情,以为???把她吓到了,他轻声道歉:“对不起,我怎么你了吗?” 她默了??半分钟才开?:“在你的梦?,有没有?过那个女?的丈夫?他后来怎么样了?” 正昌说:“隐约知道有这个?,但记不清了,因为记忆断断续续的。” “还有别的?吗?” “别的?我的?亲,下属,这些都比较少?。你想知道么?” “不想知道。你说,那个女?死后怎么样了?” “嗯。她死后被她丈夫带?了,其他的,除了我很难受的事,我不知道了。” “真的很难受吗?” “在梦?呈现出来是这样的感觉。” “你很爱她?” “可以这么说。但她不爱我。” “不——”妙?突然插断他,“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你?” “因为我总是她强迫她,还让她和丈夫离婚。” “所以你就觉得她不爱你......” 正昌觉得昨晚的画?重现了,她?时沉吟不决,?时流泪,?时激动,?时倔强。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听着她说:“可你知不知道 分卷阅读99 ,她是不敢。哪有正经女?在结婚后和别的男?拉扯的?她有她的尊严和恐惧,就因为这 样,她才不敢爱你。” 他看着她流下两?清泪,?后,他的?脏像被堵住,闷闷地难受起来。 “你什么都知道?”他问。 “是,我什么都知道。那个女?的事,还有你的前世,我都知道......” 妙?竟?下扑倒在他肩上,哭得泣不成声。正昌越发觉得莫名其妙,却忍不住搭上她后背,??臂将她揽住。 番外9 撩汉?法 当晚正昌驾?离开宿舍,他在路上跟赵医?通了个电话,开?就问怎么之前都不告诉他厉妙?的事。 赵医?略没好?,“我怎么告诉你?这是病?的隐私。你今天还非得来我这?把她资料抢了,拿了她的?机号。怎么着, 现在回你们警署?电脑?查,把她户?本都调出来了吧,还有指纹。你以为你在查案啊?” 正昌从来听不得别?数落,即便是?理医?也不?。他说我在开?,明天说。 赵医?多嘴?句:“你别乱来,你们都是受过刺激的?,情绪极不稳定,别?所谓的记忆来伤害彼此。” “知道了。”正昌挂断电话,同时急刹停?。 他?股脑?地就要调头回去找妙?,说不出原因,总之想?到她。 可是等他把?开到她楼下,他却犹豫了。 她刚刚哭了好?阵,他觉得夜深了和她呆在?起不太妥才提出告辞。现下他再上去,会不会影响她今晚睡眠? 倒也奇怪,他平时从来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细?到为?着想的?,现下怎么就成了这样。 正昌站在楼下站了?会?,最后带着满腹疑虑离开。 庆幸这?晚,他没有再发那个阴魂不散的噩梦。 第?天是周六,正昌依然忙碌。下午时分,他在警署接了个电话后就要匆忙出去?趟。技术部的女同事好奇问?句:“林 队,去哪啊?” 正昌头也不回,不爱理睬,说了个“多事”。 女同事?多不怪,对旁边的?说:“还以为林队接受过?理辅导后变得温柔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拽。” 旁边?接话:“看他对什么?吧,相比之前是有点改变了。哎我刚刚路过听到他打电话,对??听就是个女的。林队跟她 说:‘别哭了。’现在他出去肯定是为了这事?。” 女同事打趣:“可能吧,偶尔发扬?下怜香惜?的精神也说不准。” ??分钟后,正昌来到妙?宿舍楼下。 就?妙?站在地?停?场,她打扮得简约素?,披着?头柔软?直发,神情疲软柔和,看起来很难不觉得可怜。最重要 是,这场景竟和他梦?如出?辙。 正昌泊好?,?快?了?步来到她跟前,问怎么了? 妙?看看他,?后按了?下?中的电?遥控钥匙,“?好像坏了,开不了?。” 正昌接过钥匙试了?下,?去拔了拔??,“?没坏,是钥匙没电了。” “那怎么办?”她?声说,并且低下头。 他那么?个男?站在她跟前,她问怎么办,?张莹??脸?可怜??助,他怎可能不帮?正昌说:“不是什么?事。你家 ?有没有电池,没的话去店?配。” “嗯,”妙?想了想,“家?,好像有的,那等我回来再弄吧,我现在要出去买东?。” 她说着说着眼神?就充满了期盼,看着他,“你要去哪?吗?能不能顺路搭我到路边的超市。” 正昌毫不犹豫,“好啊,我的?在那边。来你要坐前?还是后??” “前?,坐后?会晕?。” “来这边。” 他领她到副驾驶位,为她打开??。他的??,她上?的时候,他上?扶了?把。 “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妙?问。 “不会。现在快五点了,我不回去都?。”正昌说着就戴上蓝牙?机,打了?通电话。 妙?听?他说他不回去了,还说今天是周六,叫他们也早点散。等他挂了电话,她问:“像你们平时都做什么啊?” “查案、抓贼、救?、验?,什么都有。嗯,这些可能不合适你听,不?害怕。” 妙?表?没关系,接着?问你以前当过兵?正昌说没有。他们就这样你??我?句地平静交谈着,直到正昌停?。 他指着路边?个?超市问这?可不可以?妙?顿了顿,轻声问你要?起去吗?他说我没什么东?买的,我在这?等你吧。 妙?有点欣慰,忍不住浅笑?下,她指指对?的咖啡店,“那你先把?停好,坐在那?点杯咖啡喝吧,这回我请你,我很 快出来。” ??分钟后,妙?提着购物袋?出超市,果然?着了对?咖啡店??有个英俊男?。 他坐在树下那排露天桌椅中,正在看报纸,??拿着?杯喝的,不时抿上??。这会?有暖暖的?光投射在路边的树上, 打下来浅浅的阴影,四周也并不吵闹,他这个?更是安静到美好。 妙??他背后?向?来,边?边观察他宽阔后背,颀?腰?,整齐?净的发脚,再?近些,她发现他也是个左撇?——他 ?直?左?端杯?,上次也是。 和她的韩国上校?样呢。 这两个?真是像,像到动作都是复制粘贴。 妙?绕过他,把?袋东?放在地上,她在他对?坐下,“买好了。” 正昌放下报纸,“给你点了杯热巧克?。” “不是咖啡吗?” “咖啡是提神的,我看你脸?不怎么好,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你今天就别喝咖啡了。” “谢谢。可是, 分卷阅读100 巧克?容易胖。”妙?略显为难地说。 正昌接得快,“怎么会呢,你本来就不胖。”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恍然觉得他们很熟悉。但说完之后,好像?有点唐突,他留意着她的表情,接着就住?了。 妙?再次说谢谢。她分三次喝完,把杯?放下,说我还想喝?杯,今天中午没怎么吃,有点饿了。正昌正寻思着该找什么 话题跟她聊下去,赶巧来了机会,他说五点多了,不如我们?起吃个饭吧。 妙?乖巧地点点头,随他去。 他主动帮她提购物袋。 “林警官,你会说韩语?”到餐厅点好菜后,妙?问道。 正昌有点介意这个称呼,点点头,“嗯,我?亲是韩裔。” “你家??个?啊?” “我和??。” 他说完,接着补充?句,“我没结婚。” 作者的话:撩汉?法好,需要我们妙?解锁,?把?教你们吗?(狗头 狗头 番外10 你很好啊 妙?没忍住噗呲?笑,应了声“嗯”。正昌脸?淡淡,过会??说做我们这?挺忙的,都比较晚。 妙?说:“理解。” 她微垂头看?机,可即使她视线完全掠不到他,也知道他正看着??。 他不像?个沉默的?,到了她跟前倒变得谨?慎微,真是有意思。 她每隔??秒看看他的衣领,被他发觉后,?快速避开他的视线。之后看来看去,她忍不住把视线移到了他脸上,?他也 恰好看向她的眼睛。 妙?再度偷笑。正昌侧了侧脸,嘴?也不禁扬了起来。 吃完饭,妙?抢了?次买单,但没成功。出?时她想试探正昌是否细?,便抱住胳膊搓了搓,说出来就冷了,在??还好 好的。正昌果然思考了?下,接着问:“不介意的话把我的外套给你。” 妙?内?洋洋得意着,不过这种?把戏,她才不稀罕。 她?在前?说:“不?,上?就好了,你开暖?吧。” 正昌乖乖跟上,任她差遣。 ??驶到?半时,正昌?关?的语?问:“今天的?情有没有好点?昨晚......” “昨晚对不起......”妙?迅速应声。 她声?轻轻的,有点悲伤,接着说:“?从我受到惊吓以后,总是忍不住会哭,再加上,我也有那样的梦。所以,在你? 前没有控制好情绪。” 正昌内?有所震撼,空?就说了承诺,“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我或许能帮你?点。” “因为你是警察吗?” “嗯,是警察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安全?点?再加上,我也有?理问题。” “你不是好好的吗,哪有什么问题?” 正昌叹了???,“坦?讲,我?从上次当街鸣枪之后,现在连枪都不敢摸了,?会发抖。还有那些噩梦消耗了我的精 神,不久,我就要改个职业了。” 妙?“啊”了?声,表现出关?,说怎么会这样?这时刚好经过?个红绿灯路?,他停?,她把?搭上他?臂。 “我觉得你很好啊,你那么强?,应该不会被这么点?理问题打倒的,不要轻易放弃。”妙??阵温声细语。 正昌眼神落到她的?上,“你真是这样看我的?” “是。我这?次在你?前发泄情绪,你都没有不管我,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且,上?次是你开枪才救我了,不 然我可能早就没命了。” 他抖?下肩,发?内?地笑了,揶揄着说:“我还以为,你觉得我是个33岁没结婚还有精神病的?。” 妙?也浅浅笑?下,反倒说:“没有。我应该才是有精神病的?。” “我不觉得。”他??驳回。 绿灯亮起,正昌继续开?。妙?细细打量他的侧?——其实看来看去都是朴的样?,只是性格??,有点像,?有点不 像。 眼前的正昌分明也有?挺的?梁,看起来是有点盛?凌?的,?他的?双眼睛,狭??锐利,也充分表现不让?、睿智犀 利的特征。可他刚认识她,就对她温柔和?,和朴根本不?样。 他还穿得斯文得体,???衣?露出洁?衣领,?双修??腿,???立地站在她跟前,听她说话时还会俯?...... 妙?看着看着,突然怀念他??冷硬军装,眉头微蹙,昂起下巴说话,理直?壮地冲她喊:“呀!去哪??” 她不禁湿了眼眶。下?时,被他发现,他问怎么了?妙?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她下?时有点踉跄,他伸?来 扶,接着她顺势倒在他?臂上,问可以抱我?下吗? 正昌凝视她?皙?颊上的?点红唇,滚了滚喉咙后才说:“可以。” 他伸出?臂将她抱在胸前。 如果今晚她叫他上楼,他怕是?不脱了。 就这样抱着她,感受她的温软和淡淡香?,他有点贪恋,有点?安理得,就像会联想到今晚不会梦到她中枪的噩梦,?? 可以睡个好觉?样。 抱她的时候,他已经想到和她结婚。 “正昌......会不会记得我?” 他听?她靠在他肩上发出的娇软腔调,再?抬头,?向她,??她?双深?动?的?眼睛,眼眶有点湿,更加可怜,连呼 吸都是软绵绵的。正昌忍不住,只顾低头,凑近她双唇—— 挡在他唇上的是她冰凉的?指。她轻声说:“好冷啊,我要上去了。” “好,上吧。”正昌记得??仿佛是痴呆地说出这?个字,?后就放?了她。 ?他??,在她楼下的冷?中站了半?时仍舍不得?。 分卷阅读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