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妹妹的白月光后》 分卷阅读1 ?娶了妹妹的白月光后 作者 月令黃昏 內容簡介 女尊文,NP 排雷注意:1.后文可能有NTR情节(但主要看作者到时候有没有发疯),如无法接受,切不可勉强自己观看,请提前开溜。 2.会有污言秽语,凡有污言秽语又不涉及性描写的章节会用E做出标识。 3.H情节涉及身体改造,无法接受者速速点击小叉叉逃生! 故事梗概: 李晚镜是妹妹的白月光,她十三岁时便爱上了他,为了能娶到他,妹妹刻苦读书习武,十七岁远赴边疆战场,过着刀尖舔血的残酷生活。 而她,林微雨,出门相了几天亲,竟不小心娶了胞妹的白月光回家。 随着胞妹的胜利回来,忐忑不安的林微雨确定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坚决隐瞒成亲的同时让那位三从四德的正夫爱上胞妹和自己和离后嫁给胞妹。 阿弥陀佛,她就是传说中月下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老人吗? 许是她的行为过了头,这位正夫,竟然逐渐露出了藏在温顺乖巧外表下的真实内心…… (是搞笑小说) 一周稳定三更,每周五、六、日更新一章,节假日视情况加更,周一到周四视情况掉落。 来此写文不过是我造一个乐子,诸位看个乐子,故切莫在故事中追求太多道德观念。正文不会收费,请放心阅读。 评论只要不是特别难以回答或者涉及剧透我都会回复,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哦(?ω`),笔芯。 废文网同名 注意:最近我这边出现时不时上不来的情况,如果到更新日未更新,大约就是有些问题,诸位可去废文网找我,若没有废文网账号,就耐心等我什么时候能发上来吧(落泪) 簡體版NPBG喜劇女性向 第一章 胞妹的归来 (一) “林青夏回来了!” “主子!林青夏回来了!” 远远听见林欢在院子里杀猪般的喊声,我正想说她两句,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直呼二妹大名!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意识到她话中的惊悚内容! 谁回来了?谁?!!!!!! 一旁的李晚镜还在勤勤恳恳地给我喂药,我因为太过震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呛死。 “咳咳,咳咳咳。”我没办法说话,李晚镜赶紧给我抚背顺气,有些责怪地嗔道:“二妹回来便回来,如此激动做什么?!” 我不能说话,林欢看见李晚镜也在,瞬间闭嘴,大气不敢出一声。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 “她,她她她如今到哪了?”我好容易喘过气,抓着林欢问。 林欢乃我手下第一狗腿子是也,我让她密切注意主宅那边的动静,一旦有林青夏的消息,立刻报告——我好跑路。 “她军令在身,须先去宫里面见圣上,不出一个时辰,必然到家!” “天天天天天哪!”我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心脏病快犯了:“这死丫头,回家前连封家书都不知道写嘛?!” 林欢道:“主子你也知道的,二姑娘做事一向风风火火,写家书哪是她的风格!” “……”她又在没大没小地说二妹坏话,但我已经无暇顾及,胳膊颤抖着:“先、先先去准备马车,扶我去见母亲!” (二) 李晚镜小我两岁,我们半年前行过成婚礼后,应他家中的请求,便住在离林家主宅两条街远的荣棠府里。荣棠府是李晚镜嫁给我时陪送的嫁妆之一,他们李家家大业大,却不知为何,极其宠爱李晚镜这个小儿子,还因他是李家庶子我是林家嫡女,担心李晚镜在我家受人白眼,竟建了个荣棠府给我两人住。 你没有看错,是的,李晚镜是男人,他嫁给了我,我是女人。 我生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不幸的是十七岁时一命呜呼,意识穿越到了古代。我一睁眼看见屋子里一群古装人就觉得完蛋了,我可没有什么本事,来到古代这种极度男尊女卑+极少数统治者剥削广大劳动人民的封建世界里,根本创造不出爽文点啊!我的人生恐怕就是——好一点,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有发言权的“贤内助”,受到家庭剥削;差一点,当个生育工具,孩子大了家里没钱时再出去干活补贴家用,受到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剥削;再差一点,家中贫寒,流落风尘,受到来自家庭、社会和性的三重剥削。 我刚穿越来时,这个身体才两岁,刚堪堪学会走路。因为上面那段十分合理的联想,导致我非常绝望,一直不停哭泣,把父亲吓坏了,他抱着我不停地走动,哄我睡觉,才让我渐渐止住哭声。 后来,我发现了我家的一个神奇之处 分卷阅读2 ,那就是家主并不是我的这位父亲,而是我的母亲!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除了父亲,她竟然还有两个侧房,四个通房! 换言之,她一个人竟有七个丈夫!我时???常见那么二三四五个细皮嫩肉娇羞可人的男子出入于母亲的房间,他们都喊母亲“妻主”。 但那个时候,我很迷茫,我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我就是没往那方面想,因为我真的没想过生产力落后、医疗卫生条件落后的古代会发展出女子为尊的社会观念。我甚至以为那是我们家人的特殊癖好,我娘比较有本事…… 直到四岁时,母亲将我送去太师院设立的私塾学习,全班都是女的,教书先生也是女的,我以为女德班要开课了,正卯足了劲要跟先生对抗,结果,好家伙!上来就是一段女人击败男人的历史,接着讲仁义道德,又讲男女之别,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女子生而高贵神圣,男子生而卑劣下贱,女子必须统治男人,否则纲常混乱,社会动荡。”把我这个接受了十几年马克思主义教育的灵魂炸得是内外焦黄。 我推测,这是一个架空世界,在人类有文字记载的正史里,女性这个群体始终是被压迫的,我不记得有这样的社会出现。 当天小厮带我回家,走在街道上,明明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但我却注意到了以前太常见,导致根本就没有在乎过的事情:街道上凡是夫妇二人出行,都是女人走于前,男人走于后,还需小心搀扶,有的男人甚至还需要遮着脸。 抛头露面的工作,竟基本都是女人在做,男人更多地是在做苦力,甚至靠出卖身体赚钱……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而且有些超出我接受边缘的女尊世界。 (三) “扶我去见母亲”这话其实是跟林欢说的,她能成为我手下第一狗腿子的原因就是脑子机灵,办事靠谱,但李晚镜很自觉地认为这是他的责任。他一过来,林欢直接退避三舍,我上了马车,刚想跟李晚镜道别,他就也要坐上来,我鼓起勇气制止了他:“夫人,你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要去见二妹?” “……” 我努力挤出了点动人的微笑:“好夫人,见二妹呢,以后机会多的是,你先在家好生待着,我呢,有要紧事跟母亲禀报。” “什么事?晚镜见妻主很是惊慌,可否说出来让晚镜替您分忧?” “……不,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的,你快回去吧,回去吧。”我向他摆摆手,然后转头大喊:“林欢,驾车!” “好嘞!”林欢一声响亮的应答,马车出发了。我坐在车里心猿意马,不由得掀开帘子看看李晚镜,他还站在路边,怔怔地往我离开的方向看。 李晚镜是我的丈夫,哦不,在这个世界里这叫正夫,也可以被称作夫人。 如果我再娶侧房,被称作侍夫。 如果我再纳通房,被称作通房……好吧,到这一步的男子,其实连个称呼也没有,与家奴的身份无异。 我和李晚镜成婚时,在京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林家虽然贫穷,但十分好面子,拿出了数额巨大的金钱置办了足够规模的典礼。李家则更为疯狂,开仓济粮,全城点灯送糖,光是嫁妆进门都搬了一刻钟,占了半个林府的大后院,陪嫁的铺子地契装了一箱子,还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建了一座新宅邸给我们两个小新人住,我常常感叹,这哪里是我娶人家,是人家娶我才对吧? 婚后,我是一家之主,李晚镜则是个温柔斯文百般依顺的美人,从不生气,从不大声说话,低眉顺眼,温润如玉。每天晨昏定省,服侍得十分贴心,实在是一个三从四德的好男人。但我真的很害怕李晚镜,他越对我示好,我就越害怕,我一直以为这是一种女尊世界的“气管炎”,就像很多男人怕老婆,我这是怕老公。 可能是因为我怕他,搞得林欢也很怕他,然后我们全府上下都很怕他…… 说来惭愧,我与李晚镜的婚姻与爱情没有一文钱关系,完全是两个家族的利益联姻。 林氏是古老的贵族,据说祖上从300年前就开始做官,爵位已经传了两百多年,但存续至今,枝叶繁茂,需要养活的人实在太多,一家人又都是老作派,过不来清贫日子,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败。 李家是这几十年才兴盛起来的,有的是钱,他们可能是希望能跟我们这种老贵族联姻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底蕴?扩充一下势力范围?也或者就是纯粹的怜悯之心?不知怎么的愿意把李晚镜许给我。 要我说,李晚镜嫁入林家也可,我们林家虽然没他家有钱,但绝不会亏待他,只是!真不该嫁给我! (四) 这就要说到我二妹林青夏,真正的大女主。从小读书、习武、论政,没有她不擅长的,在她跟前我就是一个黯淡的影子,但我也很满意这种状态,一个家里有一个能干的人 分卷阅读3 就行了,多了可是会起纷争的,俗话说,艄公多了难渡河,我只要安静地活着,让二妹实现她的理想就行。 而且我觉得二妹继承林家家主的位子很合适,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当一个米虫了,因此一直有意无意地跟母亲提这点。 可能是我暗示得过了头,母亲觉得我也得展现点林家嫡女的价值才行,于是派我去联姻。 我被迫见了几个权贵世家公子,但是人家都看不上我,有的连见都不见我。 这也难怪,即使在女尊的世界里,也不意味着一个女人就会受到所有男人的仰慕,阶级和资产、外貌和才华才是择偶时的重点。 可能是穿越过来的缘故?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十分虚弱,在外头站的时间一长就头晕,一点风吹草动就发烧,每逢换季我都是在床上和药壶里度过的。我也曾审视过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残花败柳,弱不禁风的女子,若是放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或许还能被称为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得到一些人的垂怜,但是在这个女子做英雄,以英姿飒爽为美的世界里,我实在是入不了各位高贵公子哥的眼,更不要提我们林家已经逐渐衰败,过了那段风光无限的时期。 因为接连的失败,我自尊心受挫,实在是相不下去了。跑去跟母亲求情,母亲认为我连联姻的用处都没有,震怒之下把我扔了出去:“讨不来夫人就别回来!” 为了生存,我只好继续相亲,觍着脸去李府拜见李家的嫡长子李临。他们家的下人热情地招待了我,然后把我扔在后花园一等就是两个时辰。我好尴尬,只好在花园里眯着眼睛晒太阳。该说不愧是顶级世家吗?李家的花园是我见过除皇宫外最大最繁茂的,花团锦簇、争香斗艳,有的花枝延展了一路,有的花朵开得太盛把花枝压弯进了溪水里,有的三三两两点缀着,看着都是名贵的花种,需得雇七八个小厮悉心养护,跟我家那半个月不浇水都不会死的兰花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感叹着这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要真来了我们家,怎么受得了啊? 我前等后等,就是不见人来,心说今天也是被拒绝的一天,拍拍袖子打算走人,可那天阳光太好,我被晒得晕晕乎乎的,竟在花枝里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到有东西不停地碰我的脸,我睁开眼睛,一个少年正弯着腰拿着白百合的花枝戳我,见我醒了,笑着问道:“你就是来议亲的林微雨?在别人的花园里睡着可不好,你压翻了我好多花。” “啊……抱歉。”意识到自己体态不好,我呆滞了片刻:“说是议亲,其实只是见面谈谈心,互相认识一下……” “那现在面也见了,你可满意?” “这不取决于我,我怎样都好。”我实话实说,十分真挚:“只要小公子能看得上我。” 少年不说话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把我都给看呆了,心说这公子可真好看,他一笑,比这花园可美丽多了。 于是我也朝他微笑,我相亲半月,遭遇挫折无数,这还是第一个见到我没有露出嫌弃目光的男人,我得多表现出我的友善不是? 但是他好像并不受用,只是留我喝了盏茶,就要我回去等回信。我说:“哦。”这一招我也晓得,陈家的公子就是用这招让我在家里等了他七天,后来才反应过来,人家没看上我,拒绝的方式还这么贴心委婉。 从李府回来的路上,我十分失落,觉得这样的生活再持续下去我迟早抑郁。回到家,我跟母亲汇报了情况,之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母亲,孩儿能不能不成家?!” “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若是不成家,谁来给我们林家传递香火!百年林家基业要如何维持?” 我料到母亲会如此生气,但我还有下一招:“青夏也是您的孩子,她可以的!” “孽子!”母亲就差没一巴掌把我呼出去了,估计也是念在我身体不好,受不住她那一掌,她厉声斥责我:“你是嫡长女!她是幼女!长幼有别!怎能由幼女来传承香火?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更何况本应该你入朝为要,她去联姻,如今因为你身体不好,我才为你选了联姻这条路,你不要因此就觉得林家的担子你可以不背!” 很好,母亲的反应还在意料之中,我抛出后手:“那孩儿可以找个普通人家的男人成亲吗?只是找个人生孩子传承香火,不必非要找上这些世家子弟啊,他们一个个心高气傲,不是想嫁入皇族,就是想要一个像妹妹那样的豪杰派,再要不就是嫌孩儿身体不好!”我说着说着就开启了眼泪攻势:“母亲,孩儿身体虚弱,本就倍受折磨,如今又在相亲里屡遭白眼,更是心态已崩,你要是再让孩子去相亲,孩儿怕是命不久矣!” 我又拿今天的遭遇举例,加强论点的可信度:“今日去李府,人家都不愿见孩儿,孩儿整整在院子里晒了两个时辰的大太阳!好容易见了面,好生陪着、笑着,生怕有一丝不妥惹他不满,孩儿已经尽力了,可他还是看不上孩儿,把孩儿 分卷阅读4 赶了出来,孩儿又有什么办法!”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母亲也是格外心酸,父亲在一旁也十分不忍:“微雨也是堂堂一介大女子,如今为了联姻给男人低声下气,哪还有女子的尊严!那些家族简直就是仗着权势欺人太甚!更何况微雨身子不好,全是我的责任!我没把妻主的孩子照看好,落下了病根,全是我的错,您要怪就怪我,不要再逼孩子了……” 在轮番攻势下,母亲终于屈服了,她给父亲擦去眼泪,安慰了一番,又跟我道:“好吧,你这逆子,明日你就不必出去相亲了。不是世家子弟也可,只要是清白人家出身、心肠好、身体好的男人就行,回头让你父亲给找一些好人家的儿子送过来吧。” 我重重地给她磕了头,擦掉了眼泪,娘啊,可算放过我了,以后不用再去相亲了。 第二章 未结婚便悔婚 (五) 第二天我在家里吃早夏的葡萄,林欢在一旁给我锤背捏腿,她十分佩服我的手段:“不愧是主子,家主是有名的强势铁面,居然给您让步了。” 我引用了鲁迅的名言:“你想在屋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林欢呆滞:“……主子,英明!” 我急忙谦虚:“一般一般。” 我俩在那刚高兴了半天,下午的时候父亲就过来了,眉开眼笑道:“微雨,李家来了信,同意了这桩婚事,连帖子都发过来了,你母亲已经写好了回帖,准备彩礼找媒婆上门提亲呢!” 我:“……” 那小公子要是愿意,倒是早说啊!这整得我……昨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亲走后,林欢:“主子,这算好事吗?” “算……吧?”我想起李家的那位漂亮小公子,觉得不算坏事。 “其实主子不必难为自己,咱们林家还是有基业的,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咱们林家还没死呢,不一定非要联姻,找个书香门第的乖乖公子多好。那李家可是豪门世家,这几年风头正盛,可谓顶级的权贵,里头的男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他们家的公子要过了门,主子以后可别想纳侍了。” 我一脸黑线:“我也从来都没想过纳侍……就我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搞那么多岂不是要我的命!” “什么?主子!你可别这么想啊!世家大女子不娶个三夫四侍,传出去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我本来就是笑话!怕他不成!” “主子听我说,您也不必太过伤心,凡大户人家嫁人,都会带上一二个面首,用于房中侍奉和开枝散叶,因此您可能纳不了侍夫,但应该还有通房可以享用!” “我没有伤心啊啊啊啊啊!” 那个时候,我在要迎娶美人的喜悦和即将失去单身自由生活的忧郁中反复横跳,这两种情绪翻来覆去,最后后者战胜了强者,毕竟相比较即将得到的东西,马上就要失去的东西更为珍贵。林欢带着我出来疯玩了几天,代价是又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父亲听说我又病了,赶来看我:“好些没?” 我:“暂时死不了。” 父亲嗔道:“瞧你这孩子成天说的什么话!”然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这几天找不见你人,你母亲已经叫我托人把亲提了,彩礼也送上了门,只等大喜日子订了给各家发请帖。” 我:“……好快。” 父亲:“那可不,你哭成那样,还说了什么不成家的疯言疯语,叫你母亲很是心痛,虽然她也觉得李家人态度不好,但好容易这李家人愿意把儿子许给你,她肯定也为你高兴着呢!还不得立刻把生米煮成熟饭。” 这么一想也是,但我有些疑惑:“这李家人既然愿意,当时又为何故意晾着我,让我在院子里等两个时辰?” 父亲道:“许是考验你吧,男子都这样,害怕错信良人,要整点磨难考考你,查看你的人品,你一个大女子,不要计较这些。” 我:“……”沉默。 父亲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们李家什么都好,我也见了那孩子,很是满意,只是有一点:按理来说,我们林家的嫡女该由他们嫡长子李临相配,可对方却点了侧房的小儿子来,你母亲本来有些犹豫,但考虑到你刚发了一阵疯,怕你一蹶不振整出个不孕不育,就同意了。” 我一惊:“……啊?” “你啊什么?”父亲瞪我一眼:“庶子就庶子了,你那天都自暴自弃要娶一般人家的男子了,这世家公子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平民百姓?正夫,要的就是出身压人一头,懂吗?” 见我不说话,父亲又道:“我已经托人选定了几个日子,你看看哪个比较合适?”说着展出 分卷阅读5 一副长折子来。 我一看,七月初六,七月廿六,八月初八,八月十八,九月十六……抬头问父亲:“今天已经五月初十了,最远的日子离现在才四五个月,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也还好,咱们大家族虽然办事礼仪都繁琐了些,但只要肯多花银子,别说四个月,一个月都能置办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父亲完全get不到我的点,我只好直白点:“二妹能赶回来参加我的成亲礼吗?” 我的妹妹林青夏,去年秋天就去往边疆打仗了,是圣上钦点的副将军。 “许是回不来了,但可以写封家书,等她回来,再为你们办一桌宴席,呵呵呵……”父亲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说不定等她回来,发现自己都有小侄女了。” 我听着父亲的谈笑,脑袋格外沉重,想起我的妹妹林青夏,说起来,她好像有意中人,我这一成婚,她估计也快了。 “那李晚镜看着倒是不错,身体也好,应当能让你怀上个宝贝女儿……” 他这一句话,早夏的天气惊得我浑身发凉,我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谁谁谁?谁?我要娶谁?李晚镜?!” 父亲被我吓了一跳:“刚不都跟你说过了吗?!你怎如此一惊一乍的!成亲后可得稳重些,别把夫人吓坏了。” 我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喃喃道:“父亲,孩儿不能娶他。” 父亲比刚才还要受惊吓:“说什么胡话?你最近是疯了吧?你最好把这句话收回去,我就当作无事发生!” 我抬头对父亲道:“孩子不能娶李晚镜!” 之后父亲不顾我身体抱恙,将我打了一顿,当做无事发生。 (六) 是的,事情就是如此狗血。 李晚镜,是我妹妹的意中人。 意中人还有些言轻,准确来说,李晚镜是妹妹的白月光。 大概是我十四岁的时候,妹妹十三岁,她参加完上元灯节回来,跟我说:“姐姐,我有了钟意的男子。” 我虽然已经在现代活了十七年,又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二年,总年龄有二十九年,但在感情方面,还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指的是,既没有男子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过任何男子。 天生的寡妇,说的就是我。 而林青夏十三岁,竟然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我大为震惊:“能被妹妹看上的家伙,想必是个好男子,我也想见!” 青夏听了这话,虽然掩饰不住的高兴,却也有些害羞:“不给姐姐看,万一姐姐也看上了他,我可没处哭!” 我心说哎呦,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护起食来了,就说:“行吧!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但名字总得跟我说一下吧!” 青夏更是害羞了,脸熟得通红:“改日告诉你。”说完,飞也似的溜了。 后来我在元贵?(圣上的男侍,类比汉字妃)举行的春宴上与李家世子见过一面,青夏给我指了一下,“就是他呀!李晚镜!”说完又羞涩地跑了,我一看,哇,好多美男。 青夏十七岁离的家,她认识了李晚镜四年,在我耳朵跟前念叨了他四年。 成天给我讲听闻今天他如何如何,读了什么书,做了什么什么,李晚镜擅长什么,有没有长高高,今日吃了什么,若不是我对这妹妹很了解,知道她不会做坏事,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做了跟踪狂。 我曾经建议青夏托母亲跟那小子提亲,她有些忧郁:“我如今毫无建树,又无功名,拿什么娶他呢?” 我说:“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喜欢他,有何不敢说呢?你先向他表明心意,把坑占住了,再取功名不迟。” 青夏可能是害羞,突然跟我撒起娇来:“长姐都未曾娶夫,妹妹又怎好意思定亲!长姐快成亲,快成亲快成亲快成亲!”青夏这姑娘力气极大,那天又有点疯癫,差点没把我的身体零件摇零散,我不停地呼救她才放过我。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好像也说了跟林欢一样的话:“不过李家这些年过于风光了些,你要是娶他进了门,碍于权势,以后怕是不好纳侍。” 青夏登时便大怒:“我心里只有晚镜,怎么可能容得下第二人!我现在就可对天发誓,若我娶得晚镜,绝不纳侍,否则便叫我难产而——” 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坏蛋,说什么胡话!” 由此可见,我们对李晚镜的态度是如此不同。 青夏十六岁参加武举,拿了状元,之后主动请缨平复边疆叛乱,十七岁生辰那日,她被圣上钦点为副将军,跟着大将军外出打仗去了,如能胜利回来,那就是一等功,直接正三品官员,和母亲平起平坐。 人人都说我家日渐式微,唯有一人可力挽狂澜,便是林青夏。 分卷阅读6 而且青夏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应该嫁的人是林青夏,不是我! (七) 父亲只当我的拒绝是在胡闹,连跟母亲提都没提此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直接把日子定到了最近的七月初六。 我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母亲,可好巧不巧她出公差去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我又让林欢带着我去李府见李晚镜,请他这边取消婚约,结果李家人根本不让我进门,说什么成亲前新娘不能见新郎,否则是要不吉利的,更是气得我七窍生烟。 我只好让林欢偷偷给李府传过去一纸信,请李晚镜取消婚约,结果石沉大海,一直到母亲回来都没有回信。 三天一到,母亲回来了,我赶紧去拜见她,跪在她跟前求她解除婚约,母亲沉默了片刻,我以为这是要同意了,怯生生抬头一看,母亲的脸已经黑得像煤炭一般了!她瞪着我,如看一只蝼蚁,眼神如刀,要把我千刀万剐。 我顿时身子都软了,差点没五体投地倒在地上,但我始终不肯改口,暴风雨般的责骂与殴打(不过殴打被父亲和林欢挡去了不少)随之而来,我吓得瑟瑟发抖,穿越到此十六载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也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生气,但我还是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求她取消婚约。 火发完了,母亲见我还没改变态度,她并非不明事理的人,意识到我不是在耍脾气,终于退了一步:“说出你的理由,如果你能给一个好理由,我就同意取消婚约!” 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两个答案,一直以来,我都信奉着鲁迅那开窗和掀屋顶的哲学,所以打算先说第一个答案,再说第二个,可是这次的事情,哪个是开窗哪个是掀屋顶完全取决于母亲的看法,在她心里什么更重要?是林家的名声,还是我与二妹的关系? 可是想到小公子在花丛里对我笑的样子,我实在是说不出第一个答案,半晌,我开口说了第二个答案:“李晚镜是二妹的心上人!” 此言一出,满堂的人都惊呆了——那是不可能的!我以为她们至少会吃惊一下,谁知——她们确实是吃惊了,然后就笑了:“什么呀,就这?” 我不明所以,满脸问号,不是,这,这还不够吗大姐们?我可是抢了亲妹妹的心上人啊!这种事都可以写成一篇30万字的网络小说里了! 我都想好了,搁在女频里——文案:“她是受尽委屈的庶女,趁着她不在,和她容颜相似的姐姐嫁给了他,待她归来,一切已物是人非,她在心中起誓,一定要让姐姐为她的心陪葬!” 第一章:《庶女》 第二章:《归来》 第三章:《复仇》 第四章:《流放》 …… 搁在男频文里,文案:“少年(女)在心中起誓,莫欺少年(女)穷!夺妻(夫)之恨,必然要她付出代价!” 第一章:《起誓》 第二章:《拜师》 第三章:《学成》 第四章:《复仇》 第五章:…… …… 总之不管哪个,我这都是妥妥的反派行为!是要被便当的! 但是她们的反应实在是云淡风轻,惊得我目瞪口呆,母亲过来将我扶起来,道:“微雨,我知道你心地善良,爱护妹妹,但青夏是个明事理的人,那李晚镜不过是一介男子,你可是她一父所出的亲姐姐,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哪边更重要,横竖不过多给她送几个模样周正的侍夫,她就把这事忘了。” 我:“……”不是,你们大家族的人都以为别人这么没心没肺吗? 我继续申辩:“可是李晚镜在青夏心中着实不同,她很爱李晚镜,她从十三岁就跟我说她有了钟意的男子,自那到如今已有四年,从未有过二心!这一片赤诚之爱,身为姐姐的我怎能下手糟蹋!母亲父亲,请您不要将孩儿置于这般境地,我……孩儿实在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母亲震惊:“你此话当真?” 我:“当然当真!” 母亲道:“既然她如此钟意那男子,为何只有你一人知道?我和你爹都闻所未闻!” “因为青夏很内向,她不好意思。” “她内向?你以为我不认识林青夏是不是?她要是内向,全天底下的女人都别开口说话了!更何况,我也从未见过她跟李家的人有过来往!或许她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只有你当了真!” “……” 我真的是无语了,往地上一躺,俗话说办事的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是时候动用我的撒泼术了:“横竖我是不娶,你们弄死我吧!弄死我我就不会对不起妹妹了。” “呵。” 忽得一声冷笑,惊得我抬眼一瞧,竟是父亲,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冰冷无比,格外吓人:“你只说担心对不起青夏 分卷阅读7 ,就没想过会对不起晚镜吗?如今帖子也给了,彩礼也送了,你却要悔婚,这要传出去,会引起多少流言蜚语?晚镜是个清白男子,没招谁没惹谁,只是因为你们姐妹的问题,得承受多少非难?他以后还怎么嫁人?” 闻言,我沉默了。 父亲说的事情,我不是没想过,但是在抢妹妹的心上人这个问题面前,我刻意无视了它。 他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一句都反驳不了。 沉默很久后,我跪在地上,朝屋内所有人重重行了个大礼:“母亲,父亲,各位叔儿,微雨自幼身体不好,不知还有几年光阴。成亲后,若不日李晚镜成了鳏夫,还请诸位多加照顾,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若想回李家或另寻她妇,也请各位不要阻拦。” 这一番话,意味着我屈服了。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青夏,姐姐尽力了,怎奈命运弄人,所以不要怪姐姐,希望你能平安归来,然后不要打姐姐,打也别打脸,好吗? 多年之后提起此事,我曾跟母亲说,当时我有两个答案,若是我选择了第一个答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母亲听完我第一个答案,笑了,道:“我本来就在猜测你是否会这么说,我当时也说了,若是好理由,我就允了,可你开口说的却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感到一阵胆寒,开始怀疑母亲究竟希望我成为怎样的人。 第一个答案是:李晚镜是庶子,他配不上我。 第三章 李晚镜的心思 (八) 我当时敢迎娶李晚镜,其原因之一就是母亲曾经承诺我,倘若二妹回来,她会给我解决这个难题。如今二妹真的回来了,我得先去看看她的态度,要是她只是嘴上说说却没有实际行动,或者是方法不靠谱,我连夜卷铺盖就跑! 荣棠府离林府就两道街,但路段繁华,硬生生走了一刻钟。我看见林府门口站着许多人,洋溢着笑容,估计都是在等二妹,一看有马车停下来了,赶快过来接待,然后就看见了下马车的我。 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被告知了八个月是个女孩结果生下来一看是个男孩的母亲的表情一模一样。 欣喜中透露着惊讶,惊讶中透露着失望,失望中透露着“我不能失望得太过明显”。 本病弱人士没功夫搭理他们,生平第一次走得像个健康人风风火火,我赶紧见了母亲,一把跪下:“母亲,二妹回来了!救我!” 母亲和父亲都坐在正堂里,纷纷沉默。 我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奇怪,如果用总裁小说分析一下,那就是三分不忍三分无语三分怜悯一分戏谑,我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果然,林青夏就站在我身后! 她穿着一身打仗的军装,玉带高高束着头发,相比较过去更加英气。可能是经历了真正的战争,眼神变得坚毅,褪去了还在家中时的青涩,额上也多了一道细细的疤。 我觉得……她更强了! 但此刻她正疑惑而担忧地看着我,一如往年我们还在一起瞎胡闹的时候。 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到家一盏茶有余了。” 母亲手边的茶,确实已经不冒热气了。 “那门口的人,不是在等你?” “他们在等圣旨,圣上赐了我一套宅子。” “噢。” “倒是长姐,老早就让林欢去喊你了,怎么来这么慢?” 我被问到了敏感话题,瞬间呆滞,一时不知道是该庆祝二妹有了新房子还是抱着母亲喊救命。 青夏替我做出了选择,她问:“你刚在在喊什么?长姐,你又被欺负了?” 我赶紧给母亲使眼色求助,但她咳了一声,把头转到了一边。 我就知道指望不上她! “长姐有事直说,没什么怕的,说出来,我替你揍她!” 青夏甩了甩头发,握紧拳头。她已经活动好手脚蠢蠢欲动了,随着她的动作,胳膊上的肌肉一张一弛,以前她保护我时,这些肌肉令我安心,如今她有揍我的风险,这些肌肉令我惶恐。 就连手上都能看到明显的线条,那是练字和打拳练出来的。 我见过青夏揍人,拳拳到肉,掌掌生风,她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隔夜饭都被打了出来,而且是上下两个口一起出来,我合理怀疑她再往下打一点就会有把人揍得不孕不育的威力。 一想到这个,我就瑟瑟发抖。 终于母亲说了句人话:“青夏,你才回来,先别惹事,快去把衣服换了,咱们一家人晚上摆宴聚会,有什么事饭桌上说。” 林青夏还想替我打抱不平,我刻意避开了她 分卷阅读8 的目光,她也只好点点头:“是,母亲。”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夸夸我们林府的下人,实在是太有眼力见了,必须涨工资!——许是看这边气氛不对,几个小厮连哄带骗地带青夏离开了,她一走,我大出一口气,涕泗横流:“母亲,孩儿该怎么办呜呜呜?”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母亲蹬了我一眼:“我已经给青夏寻了几个男子,今晚让她们见个面,这事一敲定,她娶了夫,就不会再想着你男人了。” 我:“……”就这?太不靠谱了吧!还有,那不是我男人啊!我才是第三者! “青夏不会娶别人的。”我道:“我了解她,母亲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空了。” 母亲笑了:“青夏跟你不一样,我的话,她不会不听。” 我寻思你说她就说她,干嘛带上我,搞得我跟很不听话似的。 (九) 我在林府坐立不安,虽然在我的反复教导之下,府上的人都知道不跟青夏提我成亲的事,但纸包不住火!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暴力,若是知道李晚镜被我霸占了,恐怕得磨刀霍霍向亲姐,我得先跑路才行! 林欢帮我盯着林青夏,我自己先偷偷回了荣棠府。李晚镜竟还在门口等我,被侍男扶着,低着头,神情不明。 我想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跑路,希望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谁知我刚踏上台阶,他就抬起了头,一见是我,急忙过来:“妻主,你回来了……怎么一个人?林欢呢?” 我看了眼李晚镜,他脸上有深深的忧虑和仿佛永远也驱不散的哀愁,我忽然一阵心动,唉,这样一个小美人为我而苦恼,何等惹人怜爱。唉,要不是因为青夏,我肯定是很喜欢他的,可惜命运弄人,我实在无福消受。 “我得出去躲一段时间。”我道:“夫人,可以帮我收拾行李吗?” 李晚镜的眼睛闪烁了下:“当然可以,先进家再说。” 他扶着我往府里走:“妻主要出去待多久?” 我:“不知道呢,短则三五年,长则十来年吧!” “……”我把李晚镜吓到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一走,不会有人来找荣棠府的麻烦!”担心他胡思乱想,我又赶紧安慰他。 但李晚镜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我不知道小美人在想什么,好吧,其实我知道,但是我装作不知道。 我的人设除了林黛玉,还得是个无情渣女才行。 没办法,不渣没办法,就是要做一个渣女,才能让小美人渐渐对我失望……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衣服,李晚镜在一旁也面无表情地收拾行囊,我们相顾无言了一会儿,我抓过他缠???好的行囊:“……珍重!” 说完,我头都不回地往外跑。 然后,我就被抓住了。 我从来不知道李晚镜的力气是这么大的,他像抓小鸡似的,一把就将我抓了回去,按在凳子上。 他低头俯视着我:“先跟晚镜说清楚,妻主要去哪?” “不是跟你说了?我出去躲一躲。” “躲谁?” “躲……这你不必知道!”我急忙改口,虽然我一直挺怕他的,但我更怕我妹妹! 他在我面前一直柔柔弱弱,低眉顺眼的,这大会儿是怎么了? 李晚镜听了我的话,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苦笑,他弯下腰,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妻主,若是不说,今天就别想离开这个家门。” “……”我想往后撤,才发现头已经被他按住了。 我俩像斗牛一样僵持了一会儿。 “李晚镜,你这么站着累不累?” 我把凳子从腿中间抽出来,弯了下腿,低头脱开了他的禁锢,他一怔,似乎没料到我能这么轻松地挣脱,刚要恼火,我赶紧把凳子放他腿边:“坐,休息休息。” 我像一个有着丰富狗腿子经验的人把他按到凳子上捏肩赔笑:“好夫人,你要理解我,我实在有苦衷。” “苦衷?你有何苦衷,为何不能说出来?”李晚镜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红:“我是你正经娶的夫,可二妹回来,单你去见,却不让我去,这也是有苦衷吗?” “……” “你遇见了麻烦,不肯对我讲也就罢了,但妻主一走三五年,又不说去处,叫我独守空房?” 李晚镜一边说这话,眼泪已经大滴大滴往下掉了,我实在看不得他哭,拿了手绢给他擦脸,可我越擦他就哭得越厉害,我没办法只好把他搂进怀里安慰,像哄小孩子似的拍他的背:“我错了,别哭了。” 哄着哄着自己都在疑惑,这大好的时机,本渣女不跑路到底在干嘛? 哎,但是我真的看不下去,毕竟我只是个虚伪的渣女,这么 分卷阅读9 一个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要是真视若无睹地走的话……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想到这悲催的人生,我深深叹了口气。 不知道哄了多久,他总算不再掉眼泪了,抬起眼睛,双眸还是湿漉漉的,眼周有些红肿,看起来更我见犹怜了,我给他倒了杯水:“乖宝贝儿,口渴了吧?喝水。” 他今天估计是有意撒娇,连接都不接过来,头一伸,嘴巴一撅,我只好拉了一个凳子过来,喂他喝水。 喝完了水,他又喊头痛,我说:“你怎么也跟我似的?难道是头痛也会传染?这……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他对此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往我身上靠。 女子的力气其实想要背得动男人,是有些许吃力的,更别提我还背负着林黛玉设定,我喊了两个小厮,才把他从我身上“撕”下来,背到房间去。 “妻主,你过来,我有事要对你说。” 他又躺在床上跟我招手。 好嘛,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这家伙是在装病不想让我走。 第四章 灵与肉分离的性教育 (十) 为了能让李晚镜理解我,我编了一段瞎话。 “我和青夏曾是要好的姐妹,十岁那年,我偷吃了她最爱的栗子,从此我们反目成仇。” 我开了个头,但这个开头太扯了,导致我没想好怎么继续下面的故事,沉默了好大会儿。 于是我又开了个头:“从小,我就十分嫉妒我这个妹妹,她事事做得比我好,身体比我健康,学习比我优异,那种挫败感,你懂的。虽说自古立长不立幼,可是我身体太不好了,又没有上进心,母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逐渐起了要废长立幼的心。” 这个开头让我有编下去的欲望了,于是我加入了些许真实元素:“本来都是嫡长女继业,嫡幼女联姻,这是传统,可我的母亲却让我联了姻,就是咱们这段,你懂的。这意味着下一步就是废长立幼啊!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我先人一步,派人去暗杀林青夏,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了母亲的心思,可谁知!林青夏竟然活着回来了!” “而且她回来得比预想的要早太多了,想必她已经查明了是谁派去的杀手,要跟母亲告我一状,这事一旦败露,我这嫡长女的身份保不住不说,若被扣上了杀亲的罪名,可是要被处死的!” 其实我本来是想塑造一个怀才不遇嫉妒无用的长姐所以想要杀死姐姐的以下克上妹妹形象,但是这样太败坏青夏的名声了,他以后有可能要嫁给青夏,我还是得维护她的好形象,于是我就塑造了内心阴暗的自己。 哼。 颤抖吧,畏惧吧,李晚镜。 等你对我失望厌恶提出离婚之日,就是我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之时。 李晚镜听我讲的这个往事时,脸色时青时白,最后他怯生生地问:“所以你那么慌张地去找母亲,是为了阻止她告状?” “没错!” 我道:“但是很不幸,青夏先到一步,母上大怒,要捉拿我,林欢替我挡住了,我急忙逃了回来,收拾细软打算逃跑。” “这……”李晚镜迟疑:“可……妻主到家已经一刻有余,为何还未有人追来?” 我:“……”对啊,为什么呢? 意识到编过头了,但我这机灵的小脑袋还是想好了说辞:“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荣棠府又是你们李家的地盘,上上下下都是耳目,母上不想惹出太大动静,说不定我现在一出门,大街上就有便衣打手候着。” “这么说,荣棠府内还是安全的。” 李晚镜得出这个结论后,皱起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妻主放心,我家也算高门大户,纵使二妹和母亲再有本事,也要给李氏家族些面子,不会贸然闯入。你就好生待在这里,我这就给家姐写信,请她相助,她官至九卿,一定可以帮你化解这场劫难。实在不行,我母亲也可出面。” 我:“……”这个进展不对劲! 还没等我说话,李晚镜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那林青夏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嫡幼女,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煽动母亲废长立幼!” 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思考方式,好嘛,这一顿发言下来,没有帮到二妹不说,反而使她的形象在李晚镜心中一落千丈。更重要的是李晚镜说这话时脸色之阴冷,令我心头一紧。 这还是那个温柔可人,百依百顺的小美人吗? “那个啥……”我抓过他的胳膊:“晚镜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家人出手的话,我以后要怎么面对母亲?” “哼!”李晚镜反手握过了我的手,直接把我拽到了床上,像抱着孩子一样紧紧抱着我,摸着我的脸:“她任凭林青夏挑拨,都要捉拿 分卷阅读10 你了,又何曾考虑过母女之情?” 我喃喃道:“是啊……”忽然醍醐灌顶!什么玩意?!这是我编的故事!怎么自己都信了!我们一家人关系和睦着呢!于是急忙改口:“不是,晚镜,你听我说,是我做得不对,我罔顾姐妹之情,派人刺杀她,是我的错。” 李晚镜一直往我脸上凑,鼻息喷到我脖子上痒痒的,我拼了老命想离他远点,但他丝毫不在意,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那也是她不对,次女就该安分守己,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要抢了嫡长女的风头。” 我一阵无语,李晚镜把嘴凑过来要亲亲,我只好任他亲了。 (十一) 成亲前两天我被关到黑屋子里接受了“性教育”,被教导在房事里女性应该是主动者,必须牢牢牵制住男性,才能获得一家之主的掌控权。 犹记得那日,老师教的内容让我天灵盖都要掀起,目瞪口呆之中,颠覆了我对男女性事的想象。我举一个脖子以上可以描写的事例来讲,比如接吻,需得由他轻微张口,伸出舌尖,做出承受之姿,我将舌头深入他口中,才算是允许他与我接吻,并且必须由我主动,他只可配合,不可伸舌。 这一套性教育礼节,总结起来宗旨就是:压抑男人的欲望,使其在身体淫乱的同时又不能过于放荡。完全是灵与肉的分离!不过好在,不过,这只是礼节,只有教养良好的子弟才会学习。男子在床上的一切行为还是由女子决定的,如果妻主觉得这样干巴巴没意思,得了应允,男子便可以将舌头伸于女子口中做交缠。 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不过光这一条已经把我听昏迷了,后面他说了啥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即使我就听了这么一点,也明白李晚镜的礼节做得非常好。他每次都会轻轻把粉粉的舌尖露出来,凑到我面前舔我的唇角讨我的亲吻,绝不会贸然强伸,但发现了我从不肯主动伸舌过去后,戚戚然问我他可否主动,我本想坚决反对,但小美人的眼泪攻势又让我心软成了浆糊,不过就是亲一下,又不会亲很久,从此我乖乖张开了嘴巴。 他有一次亲我被林欢撞见了,林欢事后对我发出了灵魂质问:“主子!你如此疲软,如何赈我林家妻纲!”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主子!你不可如此啊!身子弱,不代表你这方面不行啊!身为一个大女子!林家未来的家主!你得行啊!” 我:“……你可以立刻滚蛋吗?!” 是,我不行,我在性事上完全不行!但我为什么会这么不行?难道我天生就不行吗?不是的!我不是真的不行,我行,但我每次想到这是妹妹的心上人,我就是行,也能直接阳痿……哦不,阴萎! 我一直都很怕他来亲近我,也不敢回应,生怕他觉得我想要他。 所以我只能任由他亲我,香香软软的舌头,勾着我的舌尖,又舔又吸,但我如同一个石像,一点儿反应也不敢有。 说来惭愧,我们成婚半年有余,我还未和他圆房。 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他,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和我那日接受的令我炸裂的性教育来说,这是妻主看不上夫人,嫌弃夫人的表现。 但是我真的不敢!我保着他清白之身,二妹发现了我还好解释,说是误娶误娶,我发现后就后悔了,你想要就拿去吧! 但我要是把人家身子霸占了,二妹跟我反目成仇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啊! 洞房之夜李晚镜那个眼泪流的呀,那个乞求的呀,我都不忍回忆,为了让他能放过我,我编了一个瞎话。 我真的很能编瞎话,而且编的头头是道,以假乱真。 我告诉李晚镜我身体不好,如果有了房事我就会怀孕,我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怀孕,大夫特意交代过这几年都不能怀孕,否则我就会一命呜呼! 李晚镜虽然一阵绝望,但还是戚戚焉地信了,于是每日美名其曰为我调理身体,喂我喝各种奇奇怪怪的苦之又苦的汤药。说真的,那药苦得,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测试我的忍耐力,等我实在喝不下去的那一天,就愿意跟他圆房了。 第五章 路障男妓(E) 作者注: ①小学:指为贵族子弟设置的初级学校。《大戴礼记·保傅篇》:“及太子少长,知妃色,则入于小学,小者所学之宫也。……古者八岁而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所学内容包括“三德”“三行”“六艺““六仪”。 ②太师院小学部:在本作品中,为太师院为皇室子女或朝中官员子女设立的公共学堂。教书先生皆为品行高洁、颇有名望的学士,有品级与俸禄,但并无实权。 (十二) 李晚镜思考问题的方式有点问题。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 分卷阅读11 个世界的男人都是这么思考问题的,但是总归来说,有点不太对头。 简单来说就是护犊子护得过了头,护得颠倒黑白。 说讨厌是假的,被人无条件护着确实是挺满足的,但是!这不对!按照我的预期他应该对我隐隐产生讨厌,之后我再作一阵妖,迫害迫害他,之后二妹出手相助,之后他们情投意合,之后我发扬一下君子成人之美的品德,之后一出“让夫”的佳话就诞生了。 我不再被二妹踩死,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家庭幸福得到了保障。 李晚镜和真正爱他的人在一起! 二妹也能喜抱美人归! 皆大欢喜! 但现在这个局面,和我预期的跑偏了太多。 我摸摸依偎在我怀里的李晚镜的头,他的头发十分顺滑,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幽香,我并不讨厌他抱我。 哎算了,计划总是和现实有偏差的,没关系,慢慢修正就好! 在我的温柔抚摸之下,李晚镜渐渐安静下来,我一低头,他呼吸悠长,竟然睡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的李晚镜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总之也是好机会!我悄咪咪地甩了他,溜下了床,正蹑手蹑脚往外蹿时,林欢突然出现:“主子,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被捉奸。” 我本来就提心吊胆的,她突然出现,我一个激灵,头发丝都差点竖起来。 “搞什么!”发现是林欢,我痛殴一顿:“吓死我了!”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我给林欢造成了0点伤害,因为健硕的林欢随手挡住了我的攻击,随口求了个饶便道:“我回来是给您报告个消息,二姑娘去为你报仇了。” “报仇?报什么仇?”我一头雾水。 “噢,就是白机娘,主子还记得白机娘不?二姑娘去找她打架了。” “什么?莫名其妙?!青夏为什么要去招惹她?!” “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 “看她去打架,你为什么不拦着?” 林欢摊开手,特委屈:“我拦不住哎!” “……废物!” “……” 我紧张地啃着指甲,二妹是疯了吗?!刚回来就去惹事,虽然我得抓紧跑路!但现在这个状况……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情况才行!千万不能让二妹惹出乱子! 白机娘是西街的一个捕快,跟我、青夏曾一起在一个太师院小学读书。 这白机娘,说来也有几分意思,她自小便与寻常女子不同,生得高大威猛,而且行事标准全凭一个“乐意”和“不乐意”,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欺负力气小的同龄人,让她们给自己拿钱、跑腿之类的,有传言说她虽是女人,却长有胡子,所以才如此蛮横霸道。 我和她的恩怨是在读书时就开始的,某次白机娘因汉字写不好被先生教训了一顿,刚巧我在跟青夏说笑,她便以为我在嘲笑她,抓着我就是一顿痛打,我伤痕累累地回到家中,母亲知晓此事,愤怒至极,以林家的势力对白机娘母亲的上司施压。 这种降维打击对普通人很有效,可偏偏白机娘不是普通人,她母亲也不是普通人,她们一家根本不忌惮任何权贵,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而且她们虽蛮横霸道,却颇讲义气,有几分绿林好汉的气魄,跟随她们一家的混混众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次林家出面的结果是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只是手段逐渐从明面转到地下,搞得我天天担惊受怕。 就这样,我在校园暴力中度过了两年,后来父亲给我换了个专供世家子妹读书的太师院小学,才把我从担惊受怕里解救出来。 这专供世家子妹读书的小学听起来很厉害,但其实非常之烂,倒不是教书先生烂,而是它男女兼收导致的学风烂。 没办法,此世间虽女尊男卑,可到底权利与金钱才更胜一头,顶级权贵也希望自家公子能得了良好的教育,嫁与更好的良人,或之后对他持家提供帮助。太师院小学部有着全国最有名的先生,因此这些权贵们往往会动用权利往太师院的小学里偷偷塞男人,迫于权势,太师院自然大气不敢出一声。 尽管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正经样子,但众人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进来的男子也有几个要求,一是需得扮作女子,不可施粉描眉,二是必须已有婚约,并洁身自好,不可与女子讲话。 待读了几年书,明了些事理,这些世家公子们便都不再来了。 一般世家女子都不会往这里送,以免破了男女大防,或因行为举止不当,惹怒了哪家不好惹的未婚妻主,引来灾祸。 这里头反正个个都不好惹。 时间一长,据我父亲所说,那地方差不多快成了个男子学校了,专供贵族公子哥交流如何讨妻主欢心的场所。 要不是因为我饱受校园暴力,太师院的小学又只有那么 分卷阅读12 几家,他是坚决不会把我送到这里来糟蹋的。 再后来,我听说,白机娘被退学了,他才将我送回了原来的小学。 但她离开学堂后也没有消停,不知怎的就整出了街头暴力团伙,一时无法无天,被朝廷军打击了一阵,解散了。她后来谋了个巡街的差事,也娶了夫,逐渐安宁下来,不再惹事了。 她当捕快的时间比青夏去从军还要早半年。我迎亲时,看见她在街道上疏散交通,那硬实的臂膀,那凶恶的长相,还叫我抖三抖。 而一直在校园暴力和找茬中保护我的,就是二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只要我被白机娘盯上找茬,不出一分钟,青夏就会出现。她为了我跟白机娘打了不知多少次,跟白机娘的天生神力比起来,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全靠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才能打走白机娘。 不知多少次,我抱着她受伤的身体痛哭,她却总是安慰我:“没什么怕的,下次我还替你揍她!”她似乎以为我哭,是因为害怕。 我哭,是因为我心疼她,也恨我自己,明明我已经活了这么大岁数,可是面对极端的暴力,我为何还是如此无能? 哎,这其中的恩怨,真是一言难尽。 但好不容易白机娘消停了几年,为何二妹又翻出当年的旧账!这不是故意挑事吗?!她还要不要自己的前程了! 现在我不得不放下狗血婚事忧愁,赶紧去劝解二妹,希望我还来得及! 林欢骑马带我,出了荣棠府一路往西疾驰,眼见着前面沸沸扬扬的,我心里就大概有了底,高喊:“刀下留人!!” 但是并没有人鸟我,我的声音轻飘飘地没在人群中间。 林欢蓦然大吼:“把道让开!” 人群瞬间安静,大家纷纷回头看,然后就渐渐把道让开了。 “……”为自己的气势默哀三秒。 我们飞快地跑到跟前,才发现,这哪跟哪啊?这谁啊?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手腿俱被绑着,两腿大开坐在竹架子上的男子谁啊?这个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一身青紫的男子谁啊? 而他旁边一群仿佛在看笑话的起哄人群,和三五个抬着架子的人又是谁啊? 林青夏呢?白机娘呢? (十三) 林欢首先反应了过来:“主子!不好!咱们这误入了责罚小倌的现场!” 我俩同时一抬头:奉欢宫。 “小倌落到游街责罚的地步,必定是犯了重罪!待会儿还有令人血脉贲张的互动!”林欢小声道:“我天天上街,就盼着能看几场,可惜一年赶不上几回!怎的今天就撞上了呢!主子,你可真是好福气!” 我大怒:“好福气个鬼!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你为什么在流口水!!” 林欢哗啦啦一把擦掉了口水:“嘿嘿,主子,恕奴僭越,你看这公子细白嫩长的大腿,瘦弱却有力的腰肢,还有这粉粉嫩嫩的乳头,XXXX的XX(此处已被我自动消音),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啊!我也是个女人,这叫情不自禁!” “讲一堆废话!走了!还得去找二妹!”我抓着她就要上马。 “且慢!”一个手持鞭子的中年女子拦在了我们的马前,人群便纷纷将我们包围。 “二位贵女,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吓走了一群恩客,不看就想走?” 她嗤笑着,用眼神示意下人将那男子抬高,赤裸裸的下体便露在众人面前,她用鞭子的把从下往上顶他的腿间,他立刻发出销魂蚀骨的闷哼声,听得我腿都差点软了。 女人闻声冷笑,继续用鞭子顶他:“贱奴才,还???不睁眼瞧瞧!这两个顶干净顶清白的贵女都受不了你淫荡的叫声过来瞧你了,快给两位贵女看看你翘起的命根子!” 林欢兴奋得两眼冒光,我:“等一下——!”光天化日之下,搞这种羞耻PLAY,这合适吗?!!!!!! “我包了!我包了还不行吗!我包了!林欢!掏钱!咳咳……咳咳……”高声呐喊使得我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林欢立刻给我顺气:“主子!主子!要发病咱们可不能折在这奉欢楼前头啊!要是让主夫大人知道了……” 他说得太有道理了,我一想到李晚镜,吓得立刻就不咳嗽了:“这位大姐,我包了这……”我看了他一眼:“人!你把他抬回去吧!” “这贱奴是要抬街一圈扔狗笼里给狗X到死的(此处再次被我脑内消音)!怎么可能还让他回我奉欢宫?!他已折我四个青苞……” 眼看她还在长篇大论,而且没个头,我心急如焚:“我买了!我买了还不行吗?你把他抬林府去总行了吧!”末了我又补充:“千万别送错了!赶紧散了放我们走!!” “散了散了!”林欢在一旁塑造声势:“我家主子发善心买了!不表演不表演 分卷阅读13 了!!还看!赶紧滚蛋!再看剜了你们的狗眼!” 随着她的怒吼与威胁,众人依依不舍地散去。 真不愧是我手下第一狗腿子,林欢在为主人解忧这方面,简直是登峰造极。 路障消除,我们立刻要离开赶路,中年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位贵女,我知道您是好心,有意救他,不过他可不是清白小倌。早在我奉欢楼破身多年,那棒子千人舔万人弄,比茅厕的搅屎棍还脏,后苞也被开过,连男奴的棒子都含过,您买这么根贱棍回去,不怕脏了自个儿的身子?” “……”我的大脑,已经因为需要消音的词汇太多而运转无能。 那架子上坐着的男子,听着这露骨的羞辱,都没有露出什么别的表情,好像完全没有羞耻心。 还好林欢持续输出中:“你管那么多干啥?!不想做生意了是不是!我家主子想买谁买谁!爱买谁买谁!有的是钱!废话少说!赶紧洗干净了送府上去!” 我们俩骑上马继续往西疾驰,远远地我听见那女人还在羞辱架子上的男人,其污言秽语,让我大脑再次当机。 第六章 “听说长姐娶亲了?”——初进修罗场(E) (十四) “主子!快看——” 我回过神,顺着林欢的手指看去,巷口处的一户人家门口,站着一个身形不高,背挺得极直的女子,不正是我那身强力壮的妹妹吗? 我俩几乎是从马上跌下来的,林欢扶着我,跌跌撞撞地往林青夏身边走去。 “刀下留人——”我虚弱的声音像是软软的求饶声,一点儿也没有气势。 我不喊了,等林欢喊,但我等了很久,也不见林欢出声,怎么回事?刚夸过你为我分忧的本事登峰造极,这么快就不中用了?抬头一瞧,原来林青夏站在门口,白机娘站在门内不肯出来,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瘦弱的男子,其中一个手里还抱着孩子。 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要多安静有多安静,要多和平有多和平。 白机娘还是当年的模样,人高马大,眼神凶悍,我一看到她就瑟瑟发抖。和她目光一对上,吓得我心肝儿颤。 “长姐,别怕这歹人。”林青夏将我护在身后:“这些年她欺人太甚,青夏必要为你讨回公道!” 林欢插话:“你们这是还没打吗??早知道就看完再过来了!花那冤枉钱!” “我见她夫儿在场,不想当男人的面打他们妻主和母亲,正在跟她交涉,不过如果她不肯出来,我不介意连男人一起打!”说着,她的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 “不不不不,青夏!你刚立了功,此刻正是积攒声望之时,切不可冲动,做出有辱身份之事啊!” 林青夏说话时,那白机娘屁都不放一个,我刚说了一句话,还不是跟她说的,白机娘立刻就开腔了:“这不是小草包吗?长大了?啧啧,还这么像男人。” 林欢立刻就怒了:“你他爹什么意思?!你才像男人!还是长了胡子只能在路边给人卖力气,顶个下贱的男人!!” “你家主子只能在鸭馆里当被女人压在身下肏到哭的男人!” “嘴巴放干净点!老娘他爹的今天就灭了你!” “够了!!!!!”我仰天大吼,我今天听的污言秽语已经超出了我此前两年听到的总和,已经失去了自动消音能力,实在不能再听了! “咳咳咳……咳咳……”我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青夏立刻扶住我:“长姐,你没事吧!” “不要吵了!林欢,你少说两句!”我稳住气息,瞪了一眼林欢,她乖乖站好,不再说话。 我又对青夏道:“青夏,咱们自打读书起,跟她的恩怨就没有歇过,这几年她好容易安生了,你却又为何……” “长姐!我一想到过去,她辱你,欺你,就咽不下这口气!”林青夏恨恨道:“只恨我当年没有本事,没把这贱婢活活打死!” “青夏,冷静!”她又要拔刀,我手忙脚乱地抱着她的胳膊:“你是要当大将军的人,冷静再冷静啊!”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林微雨,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 白机娘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抱着孩子匆匆从后门出去了,他们一走,她就变得极其嚣张,直接跨过门就走出来,笑着讽刺我。 我看着她的虎背熊腰,一时抖三抖,又往青夏背后躲,青夏把我遮得更严了。 “没种的饭袋子!天天躲在妹妹身后,要不要脸?!我要是你,早他爹的找根绳子上吊去了!” “要你管!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的男人知道你长胡子吗?还敢生孩子!生出的孩子有奶水喝吗?!我要是你,才要臊得 分卷阅读14 一头撞死!” 林欢最是知道白机娘的痛处在哪,一顿猛力输出,白机娘听了她的话脸都涨红了,额头青筋暴起,正要发作,忽得对我笑了起来,甚是猥琐:“那你呢?这残花败柳的身子也敢娶亲,前不久我路过荣棠府,得空瞧了一眼,那小夫君甚是貌美啊!可你这半死不活的身子,在床上能御夫吗?怕不是小美人天天欲求不满,把你按在身下肏吧!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提及我的婚事,我暗叫不好,我娶亲的事,千防万防,竟在她这里折了?!一时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只听得她在哈哈狂笑。但她的笑声蓦然停滞,我缓过神一看,林欢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个碗口粗的棍子,而白机娘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啊……啊……”把人直接打昏,林欢有些手足无措,惊恐地看着我俩,眼睛里倏然滚出两行热泪:“主子,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干了蠢事!若白机娘死了,我后院里的十四个小公子就劳您照顾了!” “……” (十五) 白机娘是什么人?当年太师院小学部的混世魔王,她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众人见了她,皆噤若寒蝉,比先生的“莫要再讲话”好用一万倍。 她谁都敢惹,谁都敢打,活得嚣张跋扈,自在逍遥。 她曾淘气掉进长满青苔的水井中,事后靠着一身力气爬出来。 她曾爬高爬低,从两层楼高的梯子上摔下来,浑身打膏药,一个月后照样去河里冬泳。 白机娘命硬得很,林欢的这一棍子,自然没有打死她。二妹把她抬到医馆,大夫简单处理了一下,很快她就醒了,一醒,揪着我的衣领怒骂:“你他爹给老娘玩阴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被二妹一脚踢飞了。 我目瞪口呆,二妹的身手何时进步至此,好生恐怖。 我们走出去,林欢在外边默默哭泣,我感动于她的忠心,无奈于她的冲动,若是今天真搞出人命,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搞出了人命,她就得进牢里蹲着了,谁还能再给我这么一个好的林欢?! 她十二岁开始跟着我,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玩闹,跟我嬉笑,我早已不拿她当仆人。 林欢见了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主子,是我不好,我太冲动……我有辱主子手下第一狗腿子的身份啊!” “……”这是什么光荣的职位吗?! 我安抚她:“白机娘没事,不要害怕,咱们赶紧回去吧,就当今日无事发生。” 我瞧了一眼青夏,她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恐怕是白机娘差点被打死一事,暂时分解了二妹的注意力,她此刻还没想起来白机娘昏迷之前说出来的话,我现在得赶紧离开,然后收拾东西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一旦想起来,必然会来问我,或者问母亲,到时候李晚镜免不了要带给她看。 我先躲起来,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再出来,此时她必然念在我们姐妹一场不会杀我,我再想办法把李晚镜那边解决了,和他一离婚,我就自由了! 我要过上我未婚时肆意妄为的生活!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几点回家几点回家!想几点睡几点睡!想吃什么吃什么! 再也不喝苦到让我呕吐的药!再也不担惊受怕!再也不用每天睁眼看到妹妹的心上人躺在我床上! 我越想越激动,远远看见了我们的马匹,正打算飞速溜上马,被林青夏一把拉住了:“长姐。” “?!干嘛!” “坐我的马吧!我驾马的技术比林欢好,更安全一些。”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但林欢瞪大了眼睛,好似被什么插了一刀,清澈的眼睛里再次淌下两行热泪:“主子……是小的不配……连狗腿子的事宜都尽不到位……” “……”你够了! 我对青夏道:“你今日刚回来,还要面见各位亲朋,且先回家。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林欢陪着我就行。” “是,长姐。” 我感觉奇怪:“青夏,你这回应搞得我像你长官。” 林青夏不由得笑:“在军中习惯了。” 我道:“你这次回来,连对我的称谓都变了,竟然像个大人似的喊我长姐,哎,以前乖乖喊我姐姐的小姑娘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吗?” “长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林青夏脸颊浮起一抹红晕:“人长大了,哪还能像小时候一般……”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更红了:“对了长姐,你还记得……李晚镜吗?” “……” 冷静,冷静。 她只是随口一问,只是随口一问。 她什么也没发现!她肯定什么也没发现! 她能发现什么?!这半年我早就把一切跟青夏有关的人打点好了!谁敢透露 分卷阅读15 半点风声,关起来挠十天脚底板! “当然记得了。”我面不改色地回答,心却已经揪了起来,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林欢,她还在落泪。 拜托!现在正是展现你狗腿子实力的时候!赶紧给我从狗腿子失格的打击里恢复过来! “我不在京城的这一年,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 “长姐……你知道吗……” “…………” “算而今,他已经过了十七岁生辰了……” “…………” 确实,李晚镜一个月前刚过的生辰,出于礼貌,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说他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妻主身体健康,让他早日为林家留后,把我吓得跑到林府住了好几天。 见我不说话,青夏低低地笑了:“真是奇了,我跟长姐说这些做什么,长姐又不关心他的事!” “……呵呵,呵呵。” 我们继续走动,她不再提李晚镜了,我心也放回去一半。 不过二妹还在惦记着李晚镜,真是用情至深,平日里风风火火,行事果断泼辣的人面对爱情时,竟会变得如此踌躇…… 哎……我真的……我…… “对了。”二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转过头,直直盯着我:“白机娘刚才说长姐娶亲了?真的吗?娶的哪家公子?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汗毛倒立。 冷静,冷静。 “长姐?” “救……救…………救救…………”我强自稳住心神,想糊弄过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嘴巴里冒出来的竟然是求救声。 啊啊啊啊啊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上帝耶稣玛利亚!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不管东方神还是西方神,救救我吧!救命!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在我无声的呐喊中,她神情愈发狐疑,我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 “就娶了个侧房!不算啥大事,想着二姑娘战事繁忙,就没跟二姑娘说。”伟大的狗腿子林欢终于出现,适时扶住了我,没让我倒下。 “哦,原来是侍夫。”青夏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了然地点头,没再追问。 我的小心肝啊!受不来这么大的刺激啊! 林欢扶我上马,我扯着微笑跟林青夏告别,之后在西街绕了一圈,确认离开了林青夏的可见范围,飞快地掉头往荣棠府跑。 一路上,我的腿彻底软了,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被林欢一把拉住:“主子!坚持住!你可以的!” 我坚持不住了……我不可以…… 我感觉有什么从眉上滚下来,一摸,手都湿了,原来刚才在二妹面前,我一直强撑着,一离了她,冷汗全发了出来。 林欢在我背后坐着:“主子!你后背全湿了!” 我也觉察到了,此刻十分脱力:“快点……我们得快点……我要溜,马上溜……” 快马加鞭到了荣棠府,我连站立都有点困难,完全是靠着一口气撑着,两个小厮过来扶着我,颤颤巍巍回了屋,还好我的行囊刚刚就已经打包好了,提上就可以走! 拜托了,李晚镜还在睡觉,李晚镜还在睡觉,李晚镜还在睡觉,李晚镜还在睡觉…… 我甩了小厮,悄悄摸摸进了屋中,还好!两个行囊都在桌上放着,一切的一切都和我离开之前没有任何不同,屋内十分安静,看来李晚镜没醒! 第七章 充满磨难的跑路计划 (十六) 没空细想李晚镜为什么大白天睡得这么熟,我提了包裹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内厢安静得很,幔帐被风微微吹动。 看来我没有惊动他,谢天谢地! 我提了两个大包裹,先把包裹递出去,本以为林欢会接住,但她好像不在,估计是贴心地为我准备马车去了吧! 没事,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力更生,我先把一个包裹放到脚边,把另一个包裹放出去,再回头搬另一个包裹,完事后把房门轻轻合上,转身提起两个包裹,迈开步子,开溜! 自由!我离你又近了一步! 可我这一转身,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出现在我家里? 面前乌压压站了七八个人,分别是:黑着脸的母亲、黑着脸的父亲、一脸泪水的李晚镜、以上各位的贴身侍从、不敢看我的林欢,以及……我刚刚在奉欢宫买下来的男妓!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送去林府吗?!奉欢宫的人现在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吗?! 我看了他们一圈,大脑飞速 分卷阅读16 运转,转了大概三圈后,我大致推测出了是什么个情况…… 必然是奉欢宫的人把男妓送到林府时被母亲看到了,她盛怒之下终于决定打死我这个逆子,于是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过来了! 可……我以前又不是没买过,这么激动做甚?! “打算去哪?” 父亲一开口,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十度! 我迎着他们吃人的目光,瑟瑟发抖:“没打算去哪,纯粹……散个步……” “散个步需要带这么大包裹吗?” “哈哈,哈哈!这是我用来一边散步一边锻炼臂力的东西……” “是么?” “是是是是是是是……” “逆子!” 母亲突然怒喝一声,吓得我立刻甩了包裹给她跪下,连看都不敢看她,她大步跨过来,带起一阵风,拎起我的衣领,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求饶,迎头挨了两个巨大的巴掌,“啪!啪!”接着是狂风骤雨的???责骂—— “你以前做什么老娘管不着!但你都成婚了,还敢买小倌子回家!老娘今天不灭了你就不姓林!” 那两耳光扇得我头冒金星,耳鸣好半天,一歪嘴,“哗”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已经如此脆弱,但我狠心的老妈子还不肯放过我,又要打,林欢赶紧跑过来想要拦着,被母亲一脚踢飞!踢完扭头又要来打我,谁知李晚镜也拦在了我俩人中间!泪眼婆娑地请她下手轻点,妻主要被打死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好女婿,让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正夫不管,出去嫖那脏贱小倌!” 在一阵激烈的殴打责骂中,我就如那风中的拂柳一般荡来荡去,时而被母亲拽过去,时而被李晚镜拉过来,期间屁股还被人狠狠拧了几下,疼得我直哆嗦。 在拉锯战反复了不知几个回合后,李晚镜终于取得了胜利,将我抱到了怀里。 他哭道:“母亲!你怎可如此狠心,妻主身子本就不好,她会被你打死的!” “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就一日不知悔改!” “那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妻主可是您的亲女儿……”李晚镜擦着我嘴边的血,哭得肝肠寸断,温热的液体滴到我唇边……好咸…… 我躺在他怀中,望着金黄晚霞的天空,若隐若现的月亮,飞过高墙的大鸟,身上痛得厉害,可都不及我心中的悲痛! 我到底! 我到底!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跑掉啊啊啊啊啊! 从我决定逃跑开始,阻挡我的事一件接一件!李晚镜的眼泪!二妹的寻仇!男妓的挡路!林欢的失手!母亲的责打!一切的一切,竟让我天都快黑了还没走出这个家门! 老天爷!你玩我是不是! (十七) 母亲和父亲都还得准备二妹的晚宴,揍完我就离开了,还带走了我的男妓,好像她们的出现,就是为了揍我一顿把我撂在这里。 李晚镜叫了大夫给我包扎伤口,等大夫站起身说“完事”时,我已然成了一具躺在床上的木乃伊。 李晚镜哭得眼睛还是肿的,他脱下鞋子和外衣,也爬上了床,拿起我一只胳膊,躺在我怀里,像孩子一样抱紧了我。 “妻主……”他轻轻唤我:“你还好吗?” “……” 大哥!看我的模样还看不出来我好不好吗?!!还有!我是伤者!能不能把我的胳膊从你脑袋底下拿出来啊! “晚镜没想到会这样……呜呜……”他的气息一抽一抽的喷在我脖颈上,尽管我包着层层纱布,但还是感觉痒痒的。 他还在哭:“晚镜一觉醒来发现妻主不见了,正失落间,刚好有人过来让妻主上林府一趟,模样非常凶,我还以为是母亲派人过来抓你,头脑一热就跑过去跟母亲争论,谈话间,说了些不太合适的话,吵完了才知道吵得不是一回事……” 我怔了怔:“什、什么……” “只是一个小倌,晚镜不嫉妒……晚镜不是妒夫,妻主,不要生晚镜的气……好吗?” 我迷茫了:“什、什么……” 在李晚镜哽咽抽泣的声音中,我了解了我跑去西街后在这边发生的种种事宜…… 原来是我走后,有人便来了荣棠府,我猜测是突然不见二妹和我,便来寻找。此人经李晚镜的描述,我推测是林叁,她乃我母亲的贴身仆女,同白机娘一般,都长得人高马大。此女历来对李晚镜颇不满意,因我们一成婚就搬了出去,还住的李家宅子,搞得跟入赘一般,她不止一次在我跟前翻过白眼,表示对李家这种有辱林家妻纲的行为极其鄙夷! 而李晚镜刚听完我那一番“恩怨情仇”,看见林叁便以为是母亲派来抓我回去的人,他醒来 分卷阅读17 发现我不见了,加之左右找不到人,一时怒火攻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去和母亲理论。 我母亲还在准备宴会,自然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反复争论间,那男妓被人抬进来了,惊呆了众人! 母亲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好女婿为何会突然发疯,拎着众人就风风火火跑来荣棠府,美名其曰教训教训这个逆子,为李晚镜出气。 我听完,已经无语至极。 作孽啊!作孽啊! 我只是想跑个路,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看了眼还在我怀里抹眼泪的小美人,不由得问:“那你怎么不跟母亲解释清楚……只要你跟母亲说买小倌的事你不在乎……我就不会被打了……” 他僵了一下,眨眨眼睛,抬头看我,发现我也在看他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亲亲我脸颊,撒娇道:“晚镜说了呀,但是母亲太生气了不听,晚镜也没办法……” “……” 他用鼻尖蹭着我,还拿着我的手指轻咬,我感觉有只小猫在我身上轻挠…… 我欲哭无泪,这丫绝对肯定无疑必然百分之一千万在撒谎!他绝对没解释!看见小倌他估计当场就恼了,看我母亲打我他心里指不定有多痛快呢! 我就说!母亲怎么可能因为我买了小倌就如此生气呢?!必然是他说了什么,母亲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不得不这么做!为的就是让他消气!她教训我时我就感觉出来了,她故意手下留情,看似把我朝死里打,其实力道很轻,不然光那两个耳巴子我此刻脸早就肿成猪头了! 我还说李晚镜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从母亲手里拽不过我?! 我想起屁股上被拧的那几下,此刻还在隐隐作麻,母亲不可能对我做出这种有些暧昧的责罚,必然是他! 李晚镜!这丫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纯良! (十八) 晚上还有二妹的庆功宴,倘若我今天已经跑了,倒无所谓参加不参加,反正她也寻不找我。但我没跑成,以她曾经为了找蝉蛹就将林宅掘地三尺的本事,必然能从离林宅才两条街的荣棠府发现浑身包着木乃伊的我,和躺在我身边的李晚镜。 ……算了,我还是去吧,我要是不去,不知道她能闹出什么风雨…… 而且,毕竟是二妹的庆功宴,她九死一生从边疆回来,于情于理,我都不该缺席这次宴会。 想起她头上那道细细的疤,我叹了口气,喊了李晚镜一声,让他扶我起来。 “……”李晚镜眨眨眼睛:“妻主要小解?你身子不方便,不用起身,晚镜准备了……”说着就要拿什么东西…… “不是!!” 我的怒吼声让月亮都抖了三抖。 李晚镜惊恐地看着我,但我怎么看他那个表情都是想笑,他想笑吧,还忍着,忍着吧,还要做出一副惊恐担忧的样子,但又憋不住笑…… 这脸上的表情真是五花八门…… 他这样活着,到底累不累啊啊啊啊啊?!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李晚镜? 我不敢多想,扶着床沿艰难地爬起来,李晚镜赶紧过来扶着,同时对外边喊道:“墨言,进来服侍妻主。” 他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了,一个白衣男子俯首而进,他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顺滑地垂在肩侧和背后。 “抬头给妻主看看。” 他便乖巧地抬起头,是位美人,双眸如墨玉深沉,眉目如水墨画浓郁,皮肤白皙,身形婀娜娉婷,真个江南风韵,柔情似水。 “妻主可还满意?” 我回过神,对上李晚镜笑盈盈的双眼。 “什么……满意……满意什么?” “这是晚镜的陪嫁,用来给妻主填房用的……可妻主迟迟不与晚镜行周公之礼,故未让妻主见过。我这陪嫁温顺乖巧,阳物雄伟,床事侍奉上十分贴心,并且还是干净的处子,绝对比妻主买的小倌好用百倍。”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又靠在我胸口,玩弄着我的头发,软声软气道:“妻主,你想要什么,晚镜都能给你最好的,你有危难,李家也会保护好你,切莫再乱跑……若被来路不明的人勾搭了去……晚镜会伤心的……” 第八章 逃不了的话就来宴会一较高下吧! (十九) 他今天就跟一八爪鱼似的使劲缠着我,我想一把甩开他,但此刻行动不便,没有那种气势,只能用力推开他。 我坐在床边艰难地穿鞋,伸了好几次手都未能够着鞋,抬眼看了看那个名为墨言的美人,以为他会来帮我,但是他一动不动。 分卷阅读18 真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看到残疾人都不说来帮帮忙!啊不对!真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仆!李晚镜不是让你来侍奉我吗?!为什么不侍奉?! 我气冲冲地继续努力够鞋,还好本人身体灵活,即使行动不便也很快拿到了,起身穿上里衣,披好外衣,期间屋里一直静悄悄的。 我感觉不对劲,扭头一看,李晚镜坐在床上,维持着那个被我推开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脸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眼睛里掉出来,滴在床榻上,湿了一大片。 我:“……” 难道刚刚我推开他的行为太粗鲁了,弄痛了他? 小美人也太敏感了,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回床上抱住他僵硬冰凉的身体,抚摸着他的头,跟他道歉:“我错了,晚镜,我无心的……对不起……” 可是他还是无声地哭着,仿佛受了天大的伤害,那双眼睛如同破碎了一般悲痛。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底一阵难受,用我抱着纱布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和肩,轻声哄他,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感觉他的身体没那么僵硬了,往我怀里埋去。不消片刻,从我胸前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妻主,晚镜好喜欢妻主这样抱着我……可以一直这样吗?” 我无奈道:“人还是得吃饭如厕啊,一直黏着女人可不行……” 他低低地笑了,不置可否。 我们这样有些狎昵地依偎着,尽管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旁边有个人一直站着,还是让我感觉很尴尬,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看了眼墨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但他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依然站在那里,太不懂事了吧!李家怎么教导他的?! 还是李晚镜察觉到了我的意思,软软地趴在我肩上,对他道:“你先出去,改日再叫你。” 他微笑退下。 我愣了,才意识到这家伙不是没有眼力见,而是他只听李晚镜的话。 我一下子又觉得怀里的软玉温香很不是滋味,推开了他,起身道:“我得去赶去参加二妹的宴会了,酉时开始,再在这里磨叽就赶不上了!” 他立刻道:“妻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不要去了吧?母亲余怒未消,此宴凶多吉少,晚镜担心是鸿门宴……” 看来我今天下午编的故事他还深信不疑……要不要跟他说实情呢?还是算了,解释其中的缘由太麻烦,而且……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但其实我还没有放弃跑路的计划…… 我道:“不会,母亲不会在众多宾客面前做这种事,更何况,我自有保身之法,你放心。” “晚镜不能放心,晚镜就这一个妻主,没了可怎么办……” “……” “不管!妻主非要过去!那晚镜也要过去!晚镜会保护你的!” 我一个头两个大,在我跑路之前不能让他和二妹见面,但前事种种,还没有在我心头散去,我担心他又用眼泪攻势对付我,于是斟酌了好一会儿言辞才道:“二妹她……比较怕生……我担心……要不改日……” 他瞳光一闪,眼见眼泪又要掉下来,忽然有人叩响了门:“少夫人,主夫大人请您到主宅去一趟。” 李晚镜的眼睛眨了眨,顿时喜笑颜开,对我轻声道:“看来晚镜不想去也得去呢!” 来人的声音我认得,是父亲身边的侍男林青,他口中的少夫人指的是李晚镜,主夫大人指的是父亲。 父亲叫李晚镜过去干嘛?!现在宴会恐怕已经开始了!他一过去,必然撞见二妹!父亲是嫌我命太长,故意给我找刺激吗?! 我正想对来人破口大骂,他在屋外又开口了:“大姑娘,家主也唤您。” 我一听,茅塞顿开,这才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对夫妻果然还是爱我的,恐怕是他们料到了此宴不请李晚镜,于礼法上说不过去,又害怕李晚镜以我正夫的身份一下子与二妹见面会引起事端,才想起这招的,估计到了林府,定然会设法将我二人分开。 多么靠谱的父母啊…… 于是,我又在李晚镜的服侍下更了衣,我浑身缠着纱布,衣服不太好穿,但他还是很快为我穿好了,顺带着揉了揉我的下腹,我正欲发火,他笑着问道:“妻主,最近身子可还好?有没有感觉什么不适?” “我都成这样了!还问我有没有不适??你没长眼睛啊?!!!!!” 就是要凶他!凶他! 最好凶得他无法忍受跑去跟我闹离婚! 什么人啊?!对缠着一身纱布的病人说这种话,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好,好。”他倒是完全没生气,依然笑盈盈的:“晚镜错了,妻主且再稍等片刻,晚镜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 “我等不了!我要先去!!!!!!!” “乖。”他过来亲了我一下:“一会儿就好 分卷阅读19 。” 他冲我讨好地一笑,但眉目间却是旖旎风情,尤其是那双含情目,满是爱慕与春意,我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 …… ……美貌这玩意儿真是好用,哄人都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够了…… (二十) 我在李晚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林欢呢?” 感觉好久不见她了!她不在我身边,我好没有安全感! “妻主怎么握着晚镜的手还在想着别人……” “……” 许是看到了我无语的表情,李晚镜笑道:“开个玩笑。她受了伤,不便出行,我让她回去歇着了。” “哦。”我想起母亲踢她那一脚,点点头,算了,这孩子今天跟着我受苦了,且放她两天假,就当是工伤了。 我俩坐在马车里,我瞧着灯下的李晚镜,温和又晦暗的烛光下,他的眼睛朦朦胧胧,不甚清明,但这么一看,似乎又美了三分。 我正心神荡漾间,美人开口了:“妻主,你以前也买过小倌吗?” 吼?还惦记着那男妓呢?我还以为他会先问问我打算怎么对付母亲和二妹! 看来,我的生命安全和情史比起来,他根本就是更在乎我的情史! 还说自己不是妒夫!娘的!我看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妒夫的人了! 我故意道:“是啊,我以前很风流的,我们林府后宅,基本都是我买来的鸭。” 哼。 厌恶吧,失望吧,李晚镜。 最好一巴掌把我扇出马车,我立刻就能以此为由找人写和离书! “可晚镜在荣棠府没见过呀,难道如今他们还在林府待着吗?” “当然了,我怎么舍得把他们放走呢?他们一个一个的,哎,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床上的功夫那叫一个好,叫床的声音那叫一个动听,实在是让人销魂蚀骨啊!” ……我着实是没想到我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的,人的潜力真是无极限啊! 灯下看不清明,所以我看不出来他表情的变化,不过他放在我身旁的手逐渐捏紧了,尽管隐没在了车轮声中,但我还是能依稀听到细长的玉手因为愤怒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可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柔美,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真是好功力。 “这么说,妻主在跟晚镜成婚前,已经和人有过房事了?” 听了这话,我心想完了,这是要问责我迟迟不肯和他洞房一事啊!要是回答不好,今晚恐怕就得被他拖床上去圆房! “他们都喝了药。”我面不改色扯谎:“已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无所谓。” “哼……”上方灯笼摇曳,李晚镜的脸时明时暗,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靠过来,揉了揉我的下腹:“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没关系,晚镜会等妻主的身体准备好的……” 我没细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揉我下腹的位置其实有点太偏下了,已经到了阴阜的地方,但他没有继续往下,我也不好意思发火,只能安慰自己他是手误手误…… (二十一) 街上人不多,马夫又赶得急,分分钟我们就到了林府,刚进去,两拨人便过来,果然将我和李晚镜分别带往了不同方向,他发了一通牢骚,但毕竟不好忤逆父亲,不情不愿地和我分开了。 我微笑着给他送别,用眼神鼓励他:去吧! 看着他婀娜的身影消失,我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跟身边小厮飞快走动,一边问:“二妹见不着我,没说什么吧?!” “大姑娘不必担心!”小厮快步跟上,道:“二姑娘虽在府中寻了你许久,但好在你房间灯还亮着,器物也都有使用痕迹,她虽有疑惑,但猜不出你已搬了出去,况且府上今日来人众多,她需得一一问候,正是忙碌的时候……不过……” “不过什么?” “她一直在问大姑娘的侧夫住在哪里……这……我们未能安排……紧急之下,将大姑娘今日买的小倌拉过来充数了……” “……” 人之谎言,真是一谎需得三谎掩! “大姑娘请小心,你如今行动不便,切莫伤到自己……”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现在脸上脖子上手上都缠着纱布呢! 走了不久,便到了林宅举办宴会的兰芝园,没错,就是种着半个月不浇水也不会死的兰花,和李府的璀璨花园形成鲜明对比的地方。 园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看见一个木乃伊走进来纷纷愣住了…… 无视她们惊恐的目光,我直接走到设立在最里面亭台里的桌子,果然,这里坐着母亲和她的一个侧夫,还有我的祖母、祖父、三位姨母、以及两三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和一个惨绿少年 分卷阅读20 。 此少年有些怕生,周围人说说笑笑,他一言不发,也不敢看人,一直低着头,耳朵尖微红。 我一进来,谈笑声戛然而止,她们全部愣住了,那少年更是,我估计他本来只是打算偷偷瞟我一眼,谁知我的模样实在太怪异,搞得他目瞪口呆。 母亲看我的眼神已经是无奈了,仿佛在说:也没怎么用力打你,至于包成这样吗?! 我以眼神回复:关我屁事,全是大夫手法问题,倒是你,知道今晚有宴会就不要打我! “姑娘,你……你是何人?这里是主桌,今日有要事要谈,若非二姑娘的直亲还是先……” 席上一位我不认识的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但说到“你是何人”时我已经落座了,后面她再说话,我就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你谁啊?为啥坐在这桌? 想必我们内心同时发出了这个疑问。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朋友,宴会戏要开始了。敲碗等肉的朋友再耐心一下下! 第九章 若是无聊就来宴会看人相亲吧! (二十二) 但还没等我们开诚布公介绍一下自己,旁边的桌子就喧闹了起来,透过亭台四周的幔帐和兰花,可以看见一个女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许多人跟她起身问好,她只是“好!好!我很好!”匆匆应付过去,穿过众人向我们疾走而来。 “听说找到长姐了?!”她挥帘而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心里一阵感动,起身想去拥抱她,谁知扑了个空,她直接略过我落座,猛喝了一大口茶,巡视了一圈:“她人呢?!!!!” 我的木乃伊手臂僵在空中。 倏尔她看见了桌上不认识的女人和少年,再次疑惑:“我坐错桌了?!”可又看到了祖母祖父母亲叔儿和姨母:“母亲…???…” 两秒后,她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满脸包着纱布只露出眼睛和鼻孔嘴巴的人是她长姐林微雨,那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赶紧起身和我完成了刚才没有完成的拥抱。 而我的心,已经像南极的冰川一般冰冷…… 可能是顾及到有外人在场,她压低了声音道:“长姐,你怎的变成这样了?!咱们分别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用被纱布包成的拳头指指母亲,示意是母亲打的。 青夏瞪大了眼睛:“你又惹母亲了?” 怎么是我惹她?分明是她不分青红皂白为了攀附权势狠心地打亲女儿,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 我俩这么一通悄悄话,桌上的人不知为何都有些局促不安。 许是看气氛尴尬,母亲呵呵一笑,举起了酒杯:“主夫还有别的事,今日不等他。如今人也到齐了,大家开吃吧!” 于是一声钟响,众人举杯,迎着昭昭明月,二妹的庆功宴开始了。 此次来宴会的都是本家人,虽然我本家十分茂盛,三代以内直系旁系血亲都坐了十几桌,但我在这里也活了十六年,这么一点儿亲戚还是认得全的,所以——这个跟我们同坐一桌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是我们本家人,难道是李晚镜哪个姐姐?姨母?还是别的什么女眷? 不对!如果是李晚镜那边的亲戚,李晚镜也应该在这!更何况就今天李晚镜那个表现不像是要来参加宴会的样子,他亲戚更不可能到这里来…… 那到底是谁?!不仅来了我二妹的庆功宴,还跟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上?! 那个惨绿少年,看起来比二妹年纪还小,不行,不能任由他们坐在这里,否则,按照林家年龄小就可以分得鸡腿的政策,我今天是没有鸡腿吃的…… 可能是看到我瞪着少年的目光,母亲唤人又上了一只烧鸡。 “……?!” 母亲!伟大的母亲!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这么懂我?!我愿意原谅您今天罔顾母女之情痛殴我之一事! 可是我这手被包的很是不便,一手五个指头被包成了大拇指一家、剩下四个手指一家,还无法弯曲,我只能用两只手捧着鸡腿吃,吃得一手是油,回家估计就得换纱布了…… 我这厢快乐地吃着鸡腿,青夏很照顾地为我夹了几筷子菜,又给我拿了勺子,让我用拇指夹着勺子挖菜吃。 若是林欢在就好了,呜呜呜,她肯定会喂我吃饭!二妹总是顾忌众人的目光,只有没人在的时候,她才可能会喂我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我清清嗓子,刚想开口问问青夏这一年在外的经历,有没有吃苦,以及她的疤是怎么来的,但还没等我开口,母亲先开口了。 分卷阅读21 她看着二妹,露出审视一般的微笑:“青夏,你如今受封在即,以后就是做将军的人了,林家以你为荣,但你也切不可骄傲自满,须知你有今日成就,全靠诸位长辈的栽培。” 二妹急忙起身,端着酒杯,恭敬道:“是,多谢母亲、诸位长辈。”说着便给母亲敬酒,祝她福乐安康,寿比南山,敬完又给祖母、祖父、母亲侧夫和我们的三个姨母一一敬酒,她身边的小厮端着酒壶,一杯又一杯地倒,看得我很是揪心。 哼,母亲干嘛要说这种话?青夏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靠她自己好吗?!林家给她的,和她给林家的,根本就没法比。 到了敬那几个不认识的女人时,二姨母笑道:“这是你姨夫的几位姐姐,曲氏,辈分与我相当,你可唤一句小姑。” 青夏很有礼貌地行礼:“小姑安康,不才林青夏。” 二妹的良好礼仪博得了这几个女子的欢心,她们喜笑颜开,不停地夸赞这孩子真是俊俏,一看就是个踏实孩子,年少有为,未来可期…… 只有我看出来,这八九杯酒下肚,青夏已经微微有些晕了。 她酒量本来就不好,哼!干什么还要给这些人敬酒! 我偷偷在桌底踢踢她的脚,示意她别喝了,但是她回了我一个“无碍”的眼神,气得我又啃了两口鸡腿。 那小少年怯生生看着她,虽然这大会儿,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完全的慌张,他对青夏产生了一种朦胧的兴趣,这不,这小眼神就几乎没离开过青夏。 咳咳,虽然我知道,单看外表,我们青夏可是俊俏小娘子一枚,更别提这一身英姿飒爽的气质!彬彬有礼的作为!会吸引无知少年春心萌动也是必然的事!哈哈哈哈! “这位小公子是曲家的嫡长子,明唤曲紫山,今年十五岁,他听说亲家旁系里有位武状元,还是当今十七岁的少女将军,很是仰慕,所以你小姑带他过来长长见识!” 青夏很是给面子,也给这小公子敬酒:“紫山公子,青夏愧不敢当,能有今日,不过蒙圣上恩宠,加之运气好一些,拾了一条命回来罢了。” “瞧这孩子谦虚的!真真是个谦谦女子,小紫山,快给你青夏姐姐问个好。” 小少年脸颊绯红,因为太过害羞已经躲进了他母亲的胳膊后边,又被一把拽出来,他低着头,整个人已经比桌上的烧鸡还红。 “青……青夏姐姐好……”他颤颤巍巍地举起酒杯,里面晶莹的液体抖啊抖的,我怀疑他再害羞一点,酒杯都要洒了。 “紫山公子好。”二妹与他举杯示意,仰头一杯酒下肚。 少年将酒送至嘴边,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太适应酒气,但没说什么,学着青夏的样子仰头就打算往嘴里送。 青夏忽然夺过了他的酒杯:“紫山公子,你年纪小,不便喝酒,这杯酒还是由我代喝吧!” 此举一出,我知道青夏是不想为难小孩子喝辣酒,可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那小公子脸更红了,头更低了,就差埋进桌子底下了…… 桌上的人喜笑颜开,纷纷打趣,母亲也但笑不语,看起来很是满意…… 唯有我沉默着,但大家也不是很在乎我,估计以为我是被纱布包裹着不便大笑吧! ……饶是迟钝如我,也已经猜出来了,毕竟我也是有过经验的。 这顿饭,完全就是相亲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强吃了一点儿红烧鲫鱼,里面有刺,我向母亲投出求助的目光,她本来在帮腔,没空搭理我,还是祖母看着了,叫了位小厮过来帮我挑刺。 “哎,谢谢,谢谢谢谢。再夹几块,好嘞好嘞,够够够,帮咱倒杯茶,欸,谢谢谢谢……”看着小厮辛勤的劳动,我忙不迭地给人道谢,毕竟是祖母的下人,咱还是得给点面子,不能当自己的下人使唤。 若是林欢,那必然是“什么?!我没说就不知道给我夹菜吗?水位倒得太低了!拖出去挠脚底板!” 但我这样的行为似乎引来了女人们狐疑的目光,母亲也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适才忘了问,这位是……” 母亲道:“不肖长女,名微雨。” “哦……”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是娶了李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惊叫出声。 “长姐,怎么了?!” 我迎上青夏有几分醉意却满怀关切的目光,眨眨眼,泪水就掉了下来:“刺扎着手手了,痛痛!” “怎么如此不小心……”青夏抓着我的手,醉眼朦胧地看了会儿,想努力从那纱布中间看到我的伤口,看了半天,也没见着伤口,她最终放弃了:“叫大夫过来……” “不用不用。”一听说大夫要来,我豪迈地一挥手:“我包着纱布呢,青夏给我吹吹就不痛啦!” 分卷阅读22 “呼——呼——” 可能是脑子不清醒,青夏竟然真的给我吹起来,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这么一出矫情小娇妻的戏搞下来,她们也忘记了再提我娶亲的事,目的达成!不过看我的目光啊,那是越来越奇怪,越来越鄙夷了…… 我在心里默默掬两把辛酸泪,我的光辉形象啊……不对,从我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 —————— 作者的碎碎念:要回去上班了,会有不少烦心事,写文速度会免不了下降,为了保证文章质量,此文从本周开始每周五、六、日更新,节假日加更。 真的很想勤劳地日更,可综合了一下我上班时的精神状态,实在没办法。希望各位读者见谅。 愿你们拥有美好的周末。 第十章 吃饱了就来宴会与人吵架吧! (二十三) 宴会又进行了一会儿,在起哄青夏和曲紫山互认姐弟之后,果不其然,她们又开始谈论起了青夏的婚事。 我看这曲家人,行事很是殷勤,不仅照顾母亲和祖母的酒水,还总是叫那害羞得不行的小公子回答这边如狼似虎的问题,时不时还拽拽他的袖子,叫他注意礼节。 据我所知,曲家也算是大家族了,家中有数人在朝中就职,我在太师院小学部读书时,同班中也有姓曲的,不知道和他们这家子是不是直亲。但是曲家到底不算高门大户,不要说李晚镜那个风光到让人怀疑下一步就会掌权造反的大家族,就是我们林家,她也是比不上的。 更何况,二妹前途无量,即使没有继承林家,未来分了林家家产自立门户,必然比我这个嫡长女混得好。 因此才如此殷勤吧…… 讨论来讨论去,就是不见主人公发话,原因是,青夏已经晕晕乎乎,眼神都发直了。 我听祖母道:“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儿孙的福祉,不就是成家立业,子孙满堂吗?这些事,做长辈的不去操心,他们晚辈只顾着玩乐,才不会在意。老身这心里啊,一直盼望着这些个林家子弟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微雨呢,半年前成了婚,如今与小婿甚是和睦,老身的心也放进了肚子里半个。如今最担心的就是青夏,你如今得圣上恩宠,升官封宅,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是时候娶夫成家,让祖母的心啊,彻底放肚子里。” 祖母啊,你倒是看看我身上缠的纱布啊!这也叫和睦吗?!!!!! 母亲闻言,笑盈盈地摩擦着酒杯边缘,直接在这暗潮涌动的饭局上投入了一枚炸弹。 “我瞧这紫山小公子就不错,青夏,许给你做正夫,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不止我愣住了,连曲家人都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我林家这么着急这么直白,才刚见一面,没有媒婆也没有请帖,就要直接订婚约吗?! 青夏!你快清醒过来啊! 二妹果然还是二妹,她一听母亲的话,眼中的混沌消散了不少,看了看那怯懦羞赧的小公子,才道:“母亲,是否操之过急?自古定亲,需得媒妁之言,送礼上门正式提亲,还需请族中长老作以见证,哪有这样……吃着吃着就……” 母亲笑道:“这有何在意的,今日二妹便是你们的媒人,至于送礼提亲,先定下婚约日后再补的人家也不少,我林家又不是那种不顾礼节,亏待自家女婿的人,更何况如今林家宗族上下在座,明月当空,全都是你们的见证,只要你肯,谁会说半个不字?” 二妹低下了头,沉默了。 我看向母亲,母亲也冲我一笑,似乎在说“瞧,事情马上就解决了。” 我背后一冷,想起白日我去求她救命时她说的话——我已经给青夏寻了几个男子,今晚让她们见个面,这事一敲定,她娶了夫,就不会再想着你男人了。 原来!原来这个尴尬的相亲局竟是为了我! 我热泪盈眶,母亲,虽然你老打我,骂我,还说我是逆子,但你对孩儿的一番好意,我真的是感受到了! “恕……恕孩儿……”二妹嘟囔着,明明是杀敌无数,骏马英姿,意气风发的武状元兼少女将军,可她此刻踌躇得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半晌,才说出一句:“孩儿……孩儿其实有……有……” “有什么?” 母亲一逼问,青夏瞬间不说话了。 哎呦,可把我急的,这孩子为什么这么羞涩?为什么这么胆怯?都已经是将军了,虽然还没受封,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到时候是跟母亲平起平坐的人,怕她做甚! 说!跟母亲说!不就是有心上人嘛!你不说我替你说! 分卷阅读23 但我刚想开口,猛然间又想起她的心上人如今是我的正夫……这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开不了口…… 说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在这群外人眼中,她们会怎么想?她们已经知道我和李晚镜成了婚,如果二妹的心事被我抖落出来,她们必然以为二妹在肖想她的姐夫! 到时候就算我把李晚镜休了又把李晚镜转手让给二妹,她们也只会觉得是二妹靠着功名强取豪夺,夺了长姐的正夫。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说出口后,事情要如何收场…… 至今,我还是无法面对我娶了她心上人的事情。 “青夏,你莫有顾虑。”祖母开口道:“祖母活了这么多年,见了不知多少儿孙完婚。这人一旦成了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责任感了,也沉稳了,你如今受封在即,正是慌张忙乱的时候,朝中事最是忙乱繁琐,你一个人是处理不来的,老身看紫山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有紫山做你的贤内助,你们定然能携手并肩,组建一个幸福家庭。” “老家主真是抬举我们紫山了!”曲家人道:“二姑娘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又丰朗如玉,紫山若能得二姑娘喜欢,才是我们紫山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哎……紫山这孩子打小心细整洁,就是性子害羞,我一直担心他在侍奉妻主上有些羞涩,讨不了妻主欢心,但看二姑娘今日所行,体贴入微,想必在床事上也能多多担待,若是紫山能跟了二姑娘啊,我就放心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被茶水猛然呛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老天爷,这八字还没一撇,就谈论到床事上了,关键是全桌人包括曲紫山都挺无所谓的,刚才让你问个好你都羞到不行,现在倒是没事了!这个世界羞耻的界限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换作往常,青夏必然要来看看我的情况,但此刻,只有小厮不断给我顺气,青夏已经精神抽离,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过了好半天,青夏依然不说话,我觉得曲家人都要尴尬而死了,迅速救场:“那个啥,这毕竟两个人的事情,不能光看青夏,怎么也要问问紫山公子的意见吧……” 此言一出,曲家人都愣住了,那少年也诧异地看着我,我今天到底给这个少年带来了几次冲击啊…… 而母亲祖母姨母她们则都是一副?я?见怪不怪的神情。 可能是打小从我嘴巴里冒出来的“神奇”言论太多,又顾忌到我身体不好,不好打我骂我,她们早就习惯了。 “哈哈,哈哈,哈哈……”曲家人虚笑着:“大姑娘此话有理,只是紫山年纪还小,心性怯懦,哪能做什么决定呢?此事紫山的父母已经全权交给我来决定了,我们做大人的,都是为了儿孙的幸福,还能委屈孩子不成?” 好家伙,合着半天了,这女的不是曲紫山的母亲啊?! 我说呢,曲紫山若是曲家嫡长子,那他的母亲该是家主才对,堂堂曲家的家主,不该阿谀谄媚至此。 我道:“曲紫山,你怎么看?愿意吗?” 曲紫山彻底被我直白的话搞得脸色时青时白,看我的眼神满是愤怨,好嘛,我是哪句话说得不对,冒犯到他了吗? 好半天,他才跟赌气似的嘟囔道:“紫山有什么愿不愿的,权凭小姨做主。”说着那张小脸又藏到了女子的胳膊后面。 “……” 我无语了,低头默默吃饭。 “紫山既然已经表了态,青夏,你呢?” 母亲依然在咄咄逼人。 一直在出神的二妹被这一声叫得回了神,她略略低眉,看不清她的神情。 半晌,细如蚊蝇的声音响了起来:“母亲,孩儿已有心上人……” 我睁大了眼睛,迅速看向母亲。 她说出来了!她说出来了!青夏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她终于不只是把这件事埋在心里只跟我讲,她终于肯将此事讲出口,告诉母亲了! 母亲!母亲你快听听青夏的心声啊!我没有骗你!她是真的喜欢李晚镜! “哦?”我的眼睛已经冒出了闪电般的火光,但母亲连看我都不看我,只是冷笑着问二妹:“是哪家的公子啊?” “李……李家……” “呵呵。”母亲依然维持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李家啊……” 二妹将头埋得更低了,似乎只是说出“李家”这两个字,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跪下!”母亲蓦然提高了声音。 我下意识地要下跪,身旁小厮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疑惑地抬头,只见她对我摇了摇头。 呵呵,老被母亲责罚,已经成了应激反应了……我转头一看,二妹已经跪下了,她后退几步才下的跪,此刻虽然伏低着,却尽落母亲眼下。 因为幔帐的关 分卷阅读24 系,这边的动静外头好像还没有注意到…… 这是要搞什么?二妹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天天嘴上胡言乱语,也没见她们发这么大火…… 啊不对,比这更大的火好像多的是,只是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并不在乎,母亲蛮横强势,我自有撒泼装可怜之术去化解。可她对青夏发火时,我才发现母亲竟是如此的可怕…… “混账!李家教导出来的男子,都是要去鼎盛家族中做主夫的,非嫡非长不嫁。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得了武状元,又有了功名,可以压微雨一头了?都肖想起李家人来了!” 这一句话把青夏吓得瞬时手足无措:“不敢,孩儿不敢!长姐永远是长姐!孩儿怎么可能会想要压长姐一头!”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悲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又跪趴在地上:“是孩儿有罪,被攀荣之心冲昏了头!孩儿不知道李家有这等规矩,若是知道,哪敢起这种心思,紫山弟弟是极好的……青夏愿……” “够了!” 一声怒喝炸地而起,惊得众人目瞪口呆,纷纷朝发声的人看去。 我那缠满油纱布的手此刻还按在桌上,而它下面的小酒盏,已被我一拳砸碎了。桌上曾经严丝合缝的茶盏,也因为我锤桌的这一下剧烈震动,错开了缝。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但我内心的怒火比这份痛更盛,众人纷纷看着我,我猛地站起身,又用指节狠狠砸了两下桌子。 “砰!” “砰!” “微雨,不可胡闹!”母亲喝道:“林叁,把她给我带下去!” 说着林叁已经过来抓我,我抓起沾着我血的碎茶盏朝她脸上砸去:“别碰我!!” 谁也没见我发过这种疯,一时林叁也愣住了。 “青夏不愿意!她不愿意!知道什么是不愿意吗?为什么要逼她?!口口声声说为了儿孙好!为了儿孙的幸福!可说来说去全是为了自己!真是她妈的虚伪!我要吐了!!!!” 我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林青夏提起来,但是她太重了,我根本提不起来,干脆掰着她的头让众人看:“看到你们好儿孙的眼泪了吗?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幸福?!这就是你们为了她的幸福做出来的事情吗?!” 青夏脸上的泪水流了我一手,我的心也跟着阵阵地抽痛。 全场一百多号人鸦雀无声,都张着嘴巴看着我。 我知道此举简直是惊世骇俗,尽管是在我本家人面前,我是未来的林家家主,可是众目昭彰之下大呼小叫,目无尊长地怒吼指责,如一个泼妇般叫骂,全然没有世家女子的高贵典雅。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被李晚镜灌药的原因,我此刻充满了力气。 第十一章 悲伤失意就来宴会面见初恋吧!虽然他已成了你的姐夫 “你们若是真心为了儿孙的幸福,就该尊重儿孙的意愿!青夏既有心上人,你们违背她的意愿强娶强嫁,这叫什么?!包办婚姻!剥夺子女婚姻自由!全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别惺惺作态说为了儿孙的幸福!恶心!” “青夏不是长女,那又如何!我朝建国二百年,出过一个十六岁的武状元吗?!出过一个十七岁的将军吗?!林家能有林青夏,那是你林家祖坟冒了青烟!!!他李家若是看不上青夏,那眼睛简直被狗吃了!再说了!你们又他妈不是李家人!怎么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万一人家就乐意呢?!就好二妹这口呢!” 我喊得有点口干,走到桌边喝了一大口茶,打算继续喊,可自下腹某处忽然传来的抽动差点让我腿软了。 我立刻扶住桌沿,勉强稳住了身子,才没有失去气势。 众人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这种情况下,我可不能就这么闭麦,但我想继续刚才的泼妇气势恐怕是不行了,下腹……不……准确来说……是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感觉在不停地抽搐,还带着一种酸麻感…… 这他妈,这他妈跟李晚镜每天晚上趁我睡觉时舔我的感觉是一样的,这他妈是…… 可恶……我只不过是当众情绪激动了一把,难道就要性高潮了? 我的身体怎么回事?好诡异!太可怕了! 我重重地深呼吸了几下,放低了声音,改变了讲话风格,采取怀柔政策:“青夏在边疆鏖战近一年才归来,为了我们能在这里安心喝酒吃饭,她拼上了性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们关心过吗?她额头上这道疤是怎么落的,你们知道吗?她身上又有大小多少道疤,你们在乎吗?青夏谦虚一句,你们就觉得可以一笔带过吗?!” “不关心她的身体,罔顾她的意愿,就知道拿长幼尊卑来压人。”我全程压低了声音讲话,使的力气不太大,感觉那里的抽动平复了不少,于是 分卷阅读25 又逐渐大胆起来:“——简直无耻!——还有!曲紫山,你要是喜欢你青夏姐姐,就勇敢一点!别躲在别人身后!喜欢就自己争取,别想靠着大人得到爱情!” 说完,我想拂袖而去,却是直接载到了凳子上…… 我竟然在浑身颤抖……这个林黛玉身子骨啊……怎么连当众演讲的体力都没有啊…… 眼见我不走,事情无法收场,母亲忽然站起了身:“诸位,不肖女让大家见笑了,如诸位所见,她今日喝了太多酒,神智不甚清明,发了酒疯,请诸位不要在意。今日的宴会暂且散了,改日二姑娘乔迁之日,再请诸位过来做客。” 一声钟响,众人也向母亲行礼,便纷纷散去了。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我们这一桌人。 母亲对祖母祖父道:“母亲、父亲,您二位且也先回去吧,微雨和青夏的事情由我来料理,二位放心。” 祖母祖父捂着她们的小心肝出去了,离开的时候我还听到她们口中说着:“好好的孩子,怎么就疯了呢?” “林家百年基业堪忧喽……” 她们走后,母亲又对姨母和曲家人道:“实在是抱歉,我这两个女儿自幼同心同德,尤是这长女,她一见妹妹掉眼泪就会发疯,说些疯言疯语,请不要在意。今日小紫山受委屈了,林家必然会补偿你,我已为你们准备了马车,请诸位先回去,我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逆子。” “双女同心同德,也是林家的福气。”曲家人拱手道:“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母亲的三言两语,迅速将在场所有人都清干净了,母亲的侧夫也自觉离去。只剩下我们母女三人和几个小厮。 母亲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摸着代表林家家主的戒指,说不清她在想什么。 我本以为她会像过去那样,二话不说先给我几巴掌,然后一通乱打乱骂,可是很神奇的,她这次没有这么做,反而嘴角一直挂着不明的笑意,说不出的诡异。 我和青夏都在桌下跪着,青夏甚至挪动着膝盖来到我跟前,握住我颤抖的手。 “姐姐……姐姐……”她的额头抵在我肩上,一遍一遍地叫我,说不出是哀切的倾诉还是依赖的呼唤。 我想摸摸她,但纱布上全是油,不好意思摸她,只好用鼻尖蹭了蹭她。 “哎呀……瞧你们这休戚与共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一起上刑场呢……”母亲笑着,目光忽然射向了我,脸上尽是阴寒和戏谑:“林微雨,今日之事,起因是你,我请这么大一群人过来,无非也是为了你,可坏事的也是你,为母的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人间事,不是处处都能皆大欢喜的。” “罢了,我也不愿再管……林叁,去通知主夫大人,此事已结,让他不必再费心了,立刻过来。” “是。” 母亲突然的命令,让我浑身一抖,青夏握住我的手急忙更紧了一些。 “你既然不愿牺牲妹妹的幸福,那就自己面对吧,别想着躲在大人身后。” 我自己说出的话,被母亲还给我自己,我看着林叁远去的背影,感觉绝望如鞭子般一阵阵抽打着我,她……她要……她要…… 我头皮发麻,想要立刻逃离这里,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起来吧,别跪着了!青夏,把你长姐扶起来!” 我在青夏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不过,我腿是软的,她需得一直扶着我,我只好让她把我放凳子上,可我还在发抖。 母亲拿起茶盏,可能是温凉了,便顺手将茶倒了,旁边的小厮立刻重新沏上热茶,道:“家主,奴才领罚。” 母亲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必了,你们都且留在这里,有些戏,还是要看客多一些才有趣。” 母亲慢悠悠地喝茶,青夏不明所以,只有我感到一波波的冷意,身上冷汗一阵接一阵。 我这妹妹,为了一个男子第一次试图反抗母亲的妹妹,我疼爱了十六年的妹妹…… 结束了,很快就要结束了。 只要李晚镜出现在我面前,我刚刚为青夏申辩的一切都将变得多么可笑!口口声声她有心上人,要尊重她的意愿,跟人大呼小叫,发飙发疯,可到头来我却是那个夺走她心上人的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说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去见李临,最后会是李晚镜来见我?! 为什么我不细心一些去看看帖子?为什么把事情全权交给别人打理自己出去疯玩?! 但凡我对自己的婚事上心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但是掉着掉着,我感觉下体还是有点不对劲,老天爷,我这是怎么了?!难道一点情绪起伏都能让我性奋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母亲说这个事,沉默片刻,还是开口了:“ 分卷阅读26 母亲,我好像来葵水了,可以先给我拿个垫子吗。” “……” 最后的结果是小厮拿了一个棉垫子垫进了我屁股底下,又给我披了件外衣,还端了个小暖炉过来。 ……这么一整,刚刚的悲怆紧张气氛全都没有了…… 而我要求拿垫子的原因,肯定不是我真的来姨妈了,非常不好意思,但我觉得我好像在流淫水,而且还停不下来,我害怕一会儿我起来,下体湿了一片,问原因,答:我娶了妹妹的心上人被抓了现场,那样我肯定会成为留名各大野史的大变态。 兰芝园中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深吸了一口气,用余光望向来者,果然,父亲的身边,是我非常熟悉的纤细身影,身姿柔美,婀娜娉婷,青丝如瀑,他远远地就见到了我,一双明媚的眼睛立刻含情带笑……真是奇怪,即使兰芝园中点着灯,但离得这么远,人的神情分明是看不清的,为什么我会知道他的眼神呢? 我偏过头,手微微颤抖,做好全部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修罗场。 我身边的二妹本来有些担心我,但不知怎么地一瞟看见了来人,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 “长长长长长姐!他他他怎怎怎怎怎么来了!” “……” “可……他,为何和父亲同行……难道是……难道是……他也来是来参加……” 我已经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她飞快地跑了出去,不由得睁开眼睛去寻找她的背影,只见兰花掩映间,她走到了李晚镜面前,像极了四年前上元节花灯满街时那个跟着我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儿。 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是一个未婚女人,她奔向了自己所爱之人。 “李公子……你怎来了……是长姐邀你前来的?” 凉风把李晚镜的回复吹了过来,“是我要过来的”,这话把青夏惹得咯咯直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我只好再次闭上眼睛,谁知心神不稳,双腿无力,竟然直接栽到了地上。 “都这么晚了……还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来接妻主回家。” “……” 第十二章 难以预料的重点——再入修罗场 (二十四) 一双柔软的胳膊环住了我,熟悉的幽香将我包围,有人将我抱起,笑盈盈的,“哎呀,我的好妻主,你也不嫌那地板凉,怎么就坐在地上了……” “怎的哭成这样……”他点着我的鼻尖顿住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时凉风阵阵。 这真的是李晚镜的声音吗?为何会如此寒彻入骨。 二妹似乎是往后退了几步,悲戚又无助的声音响了起来:“我……” “注意自己的身份。”他又开口,带着警告的意味。 他抱着我往外走,甜甜的撒娇的声音在我耳根前絮絮叨叨:“妻主,晚镜把你救出来了。” “还替你凶了两句呢!” “晚镜这么好,你都不睁开眼睛瞧瞧晚镜吗?” “妻主,你莫不是睡着了?” “噢,晚镜知道了,妻主这是在要晚镜亲亲……” 气息越来越近,我本来觉得他应该只是开玩笑,应该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接吻,但是他的香唇覆上我时,我才意识到这丫真的是没脸没皮,沾着油的纱布手直接将他的头推开了。 “好脏……”他继续絮叨:“怎么刚离开一会儿就搞成这样……妻主……你手怎么流血了……” 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直面现在的二妹,但是越走越远时,我听见了母亲的嗤笑声,恍惚间,我好像又听到了母亲的话。 ——你既然不愿牺牲妹妹的幸福,那就自己面对吧,别想着躲在大人身后。 我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李晚镜那张让我无数次动心的脸,可多少次,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妹妹心中的白月光,我硬生生把那份悸动的心压了下去。 他见我睁开眼,笑道:“妻主,你总算舍得让晚镜看看你的眼睛了,咱们这就回家!” “放我下来。”我一开口,嗓子竟然是哑的。 “不行!晚镜不抱着妻主就不放心!” “放我下来。” “妻主……” “放我下来。” “……”眼见着他的眼泪又要滚落下来,我只好换了个语气,让自己听起来不是那么冷漠生硬:“我有些事还得跟二妹讲,你先回家等我。” “不要。”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乖,听话。” 分卷阅读27 “不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冷静,不要对他发火:“乖宝贝,那你去马车上等我好吗,我讲完了就去找你。” “……” “你要是再说一个不字,我直接把你送回李家!” 他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把我放下来,摸着我的头发:“那晚镜走了……”他一步三回头:“妻主……莫讲太久……晚镜会寂寞的……” 我扯出一个微笑,目送着他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快点走吧大哥!别回头了!以前两个人的时候也没见黏我黏这么紧,越是危急的情况越是给我找事! 眼见他的身影消失,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迎上了二妹一直如芒在背的目光。 ……我从未见过二妹的脸色如此苍白,如同死人一般!那往日总是对我露出担忧目光的眼睛更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一点光亮…… 她倏然吐出一口冷气,好像再也撑不下去了,浑身发抖,我急忙过去:“青夏,你怎么了?” 就在我的手要触到她胳膊的瞬间,她蓦然后退,躲开了我的触碰! 我一惊,她看向我的眼神是如此陌生,在过去的十六年,我从未见过她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远离我…… 我缠着纱布的手僵在半空,少许,放了下来。 我苦笑道:“青夏,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姐姐对不起你,你若有什么怨言,什么不满,都向我发泄吧!你若想打我,也尽可打我!” 她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她想通了,抬头看她,她还是那个苍白死人的脸色,只是不停地惨笑,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双眼赤红,眼泪簌簌而下,十分可怖。 在场数人,全部都如我一般,呆住了,静谧祥和的月下兰芝园,除了寒春的晚风,就只有她凄厉的笑声在回荡…… 终于,她一只手扶住柱子,许是笑累了,只有眼泪不断滚落。 “青夏……” 她不理我,只是怔怔看着虚空。 我忽然好害怕,我好害怕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就此变成一个疯子…… “青夏,我们谈谈好吗?”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求求你了,你和我说说话好吗?” 我本来是打算不哭的,我知道她也见不得我的眼泪,正如同我见不得她的眼泪一般。 我不想用眼泪让她心软,但是此刻,泪腺根本不受我自己控制,眼泪就跟暴雨决堤时的洪水一般疯狂往外涌。 果然,看着我落泪,她颤了颤,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要说什么?你明知道我喜欢他,却趁着我不在娶了他,还假惺惺地替我出头,说什么为了我的幸福……这就是长姐为了我的幸福做出的事吗……我宁可,我宁可今日与曲紫山定下婚约,从此断了对李晚镜……不……姐夫的肖想……也不愿意你说出那番话后又如此作弄我……” 我心里一阵抽动,心疼得厉害:“青夏,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他!等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我挣扎过,我反抗过……但我没有办法……”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见的是李临,我不知道为什么李晚镜会出来见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李晚镜……” “我知道他是李晚镜之后,我真的好害怕,我好害怕你知道此事,甚至害怕见你……我只能不停地撒谎……不停地逃避……” 我哭得快要缺氧,可她依然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我直接给她跪下:“青夏!你想要姐姐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姐姐好害怕……我好害怕……” 须臾,她转过身,露出了一抹冷笑:“那我要你把李晚镜给我,你也愿意吗?” 我正欲拉她衣服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心尖是剧烈的疼痛! 但我还是抓住了她的衣服:“我……我愿意!他本来就是你先看上的,我不过误打误撞娶了他罢了……啊——” 她一脚将我踢开:“林微雨!你贱不贱?把自己的男人转手送给妹妹?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我再喜欢他,那也是你的男人了!我才不要!” “不不不……”我急忙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所以我们成亲这半年,我一直保着他的清白,未曾和他圆房!所以,他还算不上是我的男人……” 此言一出,我只觉得全场冷气倒抽一声,这是……这是什么大事吗?抬头一看母亲父亲,他们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我。 还没反应过来,我劈头盖脸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两巴掌可跟母亲扇的雷声大雨点小巴掌不一样,是真正饱含恨意与愤怒的巴掌,再加上她力气本来就很大,我一口鲜血直接吐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痛, 分卷阅读28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烫多一些还是疼多一些,看了林青夏一眼,她竟然还要再扇! 我吓得栽倒在地,捂着头痛哭:“青夏……青夏……你要把姐姐打死吗?!”说话间,我感觉嘴已经肿了起来。 “林微雨!你竟然是这种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连最基本的良知都没有吗?!” “李晚镜在你看来到底是什么?!是你娶回家就可以 ??J随意践踏的人吗?!我捧在心尖的人,你就是这么欺辱他的?一个男子新婚之夜不与妻主圆房,你让他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 我彻底迷惑了,虽然此刻心头和脸上都疼得厉害,但……为什么重点是这个……我不跟他圆房,竟比抢她男人还让她无法忍受吗? “你既娶了他,无论是阴差阳错还是故意为之!好好待他不行吗?!” 青夏的尖声嘶吼响彻在空旷的院落中,月光之下,她的泪水再次簌簌滚落:“我知道……我是次女,无法当家主……不配娶他……可我更不愿他承受你这般践踏……” 我……我只是不跟他圆房,不对,直白一点,我只是没让他跟我有实质上的性交行为,天天躺在一张床上,他想干什么,我何曾委屈过他…… 至于这样吗?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把夫妻房事看成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为什么我都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勉强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郑重道:“林青夏,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在你看来像是在怜悯你,但我没有怜悯,我是认真的,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是家主,也不代表你配不上李晚镜。况且至始至终,我都觉得相比较我,你更能担当林家家主的使命,你勇敢、坚毅、温和、体恤他人……你若真心喜欢李晚镜,只要他愿意,你继了林家家主的位子,把他承过去也都无所谓,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母亲父亲和你!只有你们都好,我才能好!” 我转身对在一旁看戏看得热闹的母亲道:“母亲,我也跟你说了很多次,孩儿身体不好,一直苟延残喘着吊着一口气,不知何时便会归西,林家交到我手里,只会如大厦将倾,我林家上下千口人的命运,不能赌在一个将死之人手中,希望母亲在此事上放下长幼之分,三思后行。” 说完,我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两个腮帮子鼓得老高,直接栽了下去。 (二十五) …… 一阵刺痛……我睁开眼睛,林叁正掐着我的人中,见我醒了,便收了手。 我心想我今天这脸,又是被人打又是被人掐的,一会儿去见李晚镜,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我瞧了瞧四周,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母亲、林叁和我。 我问:“青夏呢?” 母亲道:“回她屋里了。”我想要起身,她道:“你还是让她静一静,莫要逼太紧,她自己其实都明白,此事并不是你的错,只是情绪上来了,难以自抑。你既娶了李晚镜,这事迟早会有,不必在意。” 但这两个狠厉的巴掌可不是这么说的…… 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笑了:“她为了什么打你,你很清楚,不是吗?”她瞬间换了一副八卦的嘴脸:“对了,你真的没跟李家那小子圆房吗?” 我很尴尬:“我干嘛拿这种事骗你们?” “啧啧……”母亲摇摇头:“这孩子心性真是够沉的……也不知他是怎么躲过回门验身的……” 我愣了:“什么是回门验身……” “……”母亲差点就要把手头的茶盏捏碎了。“你平日都在干什么?!天天就知道拉着林欢疯跑!该知道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平日就算了,成婚前我不是让先生过来教你了吗?!你莫不是又睡大觉?!” “哪有……”我对着手指,小心翼翼道:“那个……对孩儿冲击力太强了……我……半中间……就不知道她在说啥了……” “……”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李晚镜还在等着我,再让他等下去估计就要发飙了。等我的猪头脸消肿了会再过来的,记得给我准备大餐……”说着我就要走。 “慢着。” 我顿时戒备:“干啥,你又想打我?” “不。”母亲道:“我只是想问你,若你遭遇了和青夏同样的事,你会怎么做呢?” 我眨眨眼睛:“不会的,母亲。这从一开始就是个伪命题。我若喜欢谁,必定让他知道,若他还被别人娶走,就说明他不喜欢我,那我又何苦为难他。” “若他与你相遇时,已是已婚男子呢?” “我没有人夫癖……好吧!”母亲一瞪眼,我立刻屈服:“若他是已婚男子,那我就当女版西门庆。” 分卷阅读29 “……什么女版西门庆?” “勾引他啊……” 眼见着母亲又要伸手打我,我急忙护住脑袋:“说好了不打人……” “若他是你姐夫,你就要违背人伦,勾引姐夫吗?!”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仰天哀嚎:“我想不出来啊!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上有妇之夫啊!!!” 第十三章 下面长了个东西(微H,慎入) 警告:本章及以后之性描写涉及身体改造,如阅读本章后感到不适,为了你我的身心健康,请立即停止阅读本作品。 (二十六) 母亲交代了我一通赶紧圆房,不然她的好女婿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而且她还想趁早抱个孙女,听得我一阵无语,之后林叁把我送出林府,路上,她突然对我说:“大姑娘,你今日很好。” 我:“?!哪里很好?” 林叁不说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知道,她又看见李晚镜了。 马车的车窗开着,李晚镜的脑袋和胳膊都趴在车窗上,巴巴地往这边望着,一见到我,那脸拉得跟苦瓜似的:“妻主,晚镜等你等得好苦……” “宝贝辛苦了。”我随口安抚着,在林叁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其实就是一抬腿的事情,我身子骨虽然薄弱,但贵在灵活,但李晚镜立刻出了马车过来抱我。 近了,他一见我,愣了好大一会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道:“还能怎么回事,被揍了嘛!” 他道:“谁打你的?林无霜还是林青夏?” 林无霜是我母亲的名字,就这么被他一个小辈念出来,我狠狠敲了他的脑袋:“小屁孩,怎的如此目无尊长?”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委屈而无助:“晚镜只是担心妻主嘛!” “那也别露出那种表情,活跟要杀人似的!那可是我娘和我妹!” “哼!” 回到荣棠府后,不顾我的呲牙咧嘴,他去掉了我脸上和手上的纱布。 “怎打得这么重……嘴巴都肿起来了……”他略带薄茧的指尖轻轻地摸着我的脸,脸上写满了疼惜,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急忙抱住了他:“没事啦,很快就会好的,我以前被白机娘打得比这还惨呢!莫担心。” “白机娘是何人?” “我一同学,人高马大的,可会打人了!” 他任由着我抱了他一会儿,起身去拿药膏,轻轻柔柔地给我涂在脸颊上,气息还喷在我耳边,痒痒的,而且极为色情,搞得我气血上涌,脸红心躁…… 想起今天在宴会上下身那两波悸动,我到现在还觉得十分害羞,而且很诡异。我林微雨若是称自己为柳下惠第二,恐怕无人敢称自己柳下惠第一。我坐拥小美人李晚镜,他天天把自己脱个精光躺在我身边抱着我,我都不为所动,世上还有比我更变态的人吗? 难道是因为我压抑了太久,导致了今天欲望如喷井式爆发吗? 还是先不要去管这个了,我的脸好痛……李晚镜的指尖有些硬硬的,让我很好奇…… 就在他用纱布再次将我的头包裹起来并在我露出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后,我忍不住开口问了:“小美人,你家里是不是虐待你啊?” 他愣了愣:“妻主这是什么意思?” 我道:“你看你手上都有茧子耶……你们这种高门大户,你又不需要干活……手应当如我一般柔软才对……咦,这是做什么生出的茧子,以前我都没注意过呢……” 他飞快收回自己的手,眼眶里聚集起雾气:“妻主嫌弃晚镜?” 为避免他掉眼泪,我赶紧抓出他的手抚摸着:“怎么会呢?我家小晚镜的手又细又白,最好看了!” “骗人!”他别过头,很明显不买账。 “哪里骗你……哦对了,回门验身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我想起这个事情,最后我的老母亲也没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儿,只是说她会再找那位老先生过来给我上一课,这次如果再敢睡着直接敲手掌心! 李晚镜闻言看了我一眼,表情酸涩复杂。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第一次成亲啊……对你们男人的事情真的不是很了解……” 他满是委屈地瞪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干嘛问这个?” “就,今天母亲提起来了,我很好奇啊……因为没听你提过……” “哼!妻主迟迟不与我圆房,我要怎么回门验身!我讨厌你!”说着他甚至还咬了我肩膀一口。 我在他不情不愿的讲述下,知道了这个回门验身是个什么东西,简单来说就是检验男子性能力的一道手续。洞房前十日在男子囊袋下方埋入一红丸,此红丸会 分卷阅读30 在七日内将男子的精液染为红色,洞房前三日取下。洞房后第二日男子回门前需进行检定。若出精为白色或无色,则证明洞房之日得了妻主欢心,可以回门,有正式名分,若出精为红色,则说明其性能力不行,或妻主对其不满,不能回门,可以直接休掉,发配给人做奴。 我听着小美人嘴巴里冒出来的“囊袋”“出精”等词汇,舌头都要打结了,而且这个内容真是让我无从吐槽…… 过了好半天,我终于哆嗦着问了一句:“他们到底是怎么想到的把……染成红色啊,这样不会……很吓人吗?而且洞房时怀的孩子不会那啥吗?畸形?” “什么嘛?妻主,你在说什么?”他点点我的鼻尖:“什么畸形?” “就是生出的孩子头不圆啊,没有眼睛啊痴呆啊这种的天生残缺……” “没听说过啊。” “哦。”可能是一种不会影响遗传物质的染色品,古代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科技,我不再细想这个问题,转而有了新的疑问:“如果此人本是个大家公子,也会因为验身之事直接成为奴隶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若他连勃起也不能,那只能去做奴隶了,但凡能勃起的,得了妻主允许,都可以自渎嘛!” 我艰难道:“就因为勃起不能便被发去当奴隶?!!!!!” “怎么了?无法勃起以服侍女子的男人,就算出身再好,也不过废物一个!男人又不像女人那般可以生孩子,再不会性事,何以称之为人?!不发去作奴隶,还能做什么?” “……” “怎么了?虽然妻主未有和晚镜圆房,但我们不是事出有因嘛,晚镜很厉害的,妻主想要多少次晚镜都可以……” “好了好了……”我疲惫地挥挥手:“这个话题先就这么过去吧……” 这个世界观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存在的价值难道就是性能力吗?!美貌呢?!才华呢?!劳动价值呢?!都统统可以视而不见了吗?! 一阵深深的无语后,李晚镜已经将我手上擦好了药膏,用纱布缠好了。 他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分开缠,而且错开了指节,缠得很好,我的手还可以灵活握拳张开,握拳张开。 不过,我倒是勉强能理解一点为什么母亲她们???会对我不与李晚镜圆房一事如此吃惊了,原来这竟然是关系到男性生存尊严的大事吗?!!稍不注意,李晚镜就被变卖成奴了! 这个世界的观念太神秘了,我本以为接受女尊男卑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没成想还有这么多挑战我承受极限的事情…… 我偷偷瞧瞧李晚镜,想说的话都到了喉咙,但就是没勇气问出口。 “怎么?”他笑道:“妻主是想问晚镜没有和妻主圆房,是如何通过验身拿到正夫名分的吗?” “……嗯。”我真的蛮在意,他嫁给我这种人,真的好辛苦。 “妻主觉得呢?” 我的脸瞬间就红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又不是男人!” “哎呀,妻主这样真真可爱……”他像个孩子似的贴在我肩上,轻啄我一口:“我本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处境,谁曾想,哎……原来是个超乎想象的白痴……” 他后面的话声音非常低,寻着我纱布间露出来的肌肤一一落下轻吻,我不是很确定他究竟骂了我什么,但他行为越来越过份,接近于性骚扰,不对,就是性骚扰。我直接抓住了他的脖子:“你不会是那啥了吧!” 他很不满意我打断他,撅着嘴:“什么?” “为通过回门验身!那啥了一晚上!” “哼!”他四两拨千斤地拨开我的手,玩弄着我的头发:“晚镜不过是买通了验身的人罢了,妻主想到哪里去了?洞房那日,难道妻主看到晚镜自渎了吗?” “……”好吧,还能这样。 (二十七) 这天晚上,因为极度的冲击,我甚至没能怎么想关于二妹的事,回门验身,埋红丸这些个事一直在我的脑子里晃荡,搞得我十分好奇,比如倘若这个男子性能力很强,又几乎没有泄过,他一次可以屹立不倒半个时辰,那样即使他跟女人做了一晚上,有可能红色的液体还未射光啊,这要如何检定呢? 再比如,若是早泄男人,还没两分钟就泄了,一晚上泄了不少,但也没让妻主满意,这又要如何检定呢? 再再比如,通房这种几乎没有名分的也要验身吗? 再再再比如,若此人是个阳痿,为了逃避发卖成奴的命运,他只要不结婚不就好了? 再再再再比如,验身说是出精查看,前一天都射空了,第二天到底怎么出精?我好奇的事情好多啊啊啊啊啊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健全的检验男子性能力的方法啊! 但鉴于我没办法拉下脸去问小美人太多关于这个的问题,只好 分卷阅读31 闭上嘴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自下体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感,掺杂着痒意,我不由得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摸身旁,果然,李晚镜不见了。 我重重吐了两口气,正想出声斥责他趁我身子不便,又在搞这种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温热的舌头忽然插进了我的甬道中,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部位,那瞬间泛起的快意刺激得我弓起了身子,叫出了声。 “呃……嗯……啊……李……李晚镜……放……啊啊……嗯嗯……” 腿间的人似乎并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舌尖又再次挺进,勾着里面一点迅速舔动,快意太过刺激,逐渐变为酸意,让我下体开始疯狂颤栗,扭着腰只想躲避他的唇舌。 到底是……什么…… 这直冲头顶的酸麻感究竟是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分明不是李晚镜第一次舔我,为何会有如此刺激的感受,难道他又发掘了我哪个不为人知的敏感点? 我忍不住再度轻吟出声,羞耻感令我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他顿了顿,向后退了退,开始在我的外阴舔舐,我本以为离了甬道,那股麻意便会减退,但是完全没有,难以忍受的快感仍旧如同潮水一般一股一股地涌上来。 “嗯……嗯……嗯嗯……呜呜呜……嗯……” 完全不让人休憩的强烈刺激下,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哭还是在呻吟。 他的舌头猛然一刺,抵着某个让我颤栗的点快速来回抖动,我的整个甬道都震颤了起来,剧烈得让人无法承受的快感从腰腹流往全身。“啊……嗯……晚镜……晚镜……嗯啊……啊啊啊……” 我的身体急速颤抖,过了好半天,才从那种几乎让我溺死的感觉中逃离出来,而他不依不饶,还是不肯放过我,轻轻抵着我的什么东西像模仿舌吻一般交缠着……交缠着? 我大口地喘息,呼吸仍然不稳,四肢无力,但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坐起了身,掀开了被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窗户中微微透入的惨淡月光照着他白皙的背部,此刻的李晚镜,正是跪趴在我腿间,头一耸一耸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逐渐从背上滑落…… 我每次看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想抬起他的脸,让我看看这样一张美丽柔和的容颜,是如何伸着舌头淫乱地舔舐我的下体的。 但我一直没有这么做,我害怕我看到他的表情后,会忍不住和他交媾的欲望。 剧烈的快感依然没有消退,陌生的感觉让我很忧虑,忍不住又叫了两声,我夹紧了腿,用手去够他,想让他住嘴。 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收回了舌头,这一收,我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暴露在了空气中,不与他湿润的舌头交缠了,一下子有些干涩。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伸手朝下身摸去,这一摸,把我此刻正盛的情欲吓得消退了个干净。 我的甬道……不,我的阴道里,有一个软乎乎的,滑腻腻的细长东西,此刻,大概一指节长的东西还露在阴道口外…… 刚刚,李晚镜就是用舌头在跟这玩意交缠吗? 我想发火,又不知道要发什么火,我感到恐惧,却又不知道恐惧什么,过了很长时间,我都是处于一种极度震撼,极度癫狂的状态里,我觉得……我可能在做梦。 李晚镜呼唤了我几声我才回神,他立起身子,甜甜一笑,手从我屁股底下拿了出来,粉嫩嫩的舌头将我刚刚流在他手心的淫水舔了个干净,笑道:“妻主,你下面长了个东西呢……” 第十四章 过去的事情与身体的变化(微H) (二十八) 我至今还记得和李晚镜成亲之前,母亲千交代万交代,祖母千交代万交代,家中的长辈千交代万交代,让我在成亲当晚务必上了李晚镜(原话)。 为此她们请了一位性教育讲师,还找了一位清倌,说是给我实践,不想吞入也可,但必须要学会摆腰,女子在性事上需掌握主动权,才能压住家中的主夫,摆腰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但我一看那清倌,这他妈的看上去最多最多也就是十二岁!不管有没有真做,这都是犯罪!!!!!!!! 我直接就把他塞到林家后院替我抄经文去了,结果丫说他不识字,但是会做针线活,我只好让他……绣花去了…… 后来,经过了一番与困意艰苦卓绝的斗争后,我走出了小黑屋,成为了一个自认为拥有女尊世界丰富性知识的成年女性。 成亲当晚,我掀开他的盖头,他羞赧又热切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眨得我脚步虚浮,只恨不得立刻将其推倒,亲吻其眼睛,使其于身下婉转承欢。 但是我没有那么如狼似虎,因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不能上他,否则我肯定会被归来的二妹打个半死。 为了我的小命,我愿牺牲我 分卷阅读32 的性欲。 我只是跟李晚镜简单地谈论了几句,他温和得异常,满是柔情,不管我在说什么,他都能有条不紊地乖乖接话,最后我飘飘然,管不住嘴巴,甚至讲了文学作品中的性别叙事和婚姻制度终将走向终结这两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开启和结束的话题,他竟然也跟着谈论了两句,而且不卑不亢,不左不右,我恨不得立刻抱着他喊:“好!人才!” 到该上床的时候,他一动不动,按照规矩,我得给他脱鞋,才算是允了他上我的床(他自己告诉我的)。 我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是个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服侍我,我未曾服侍过别人,因此抓着他的腿也就没个轻重,把他吓了一跳,拽着我的胳膊道:“妻主,轻点……” 小猫呜咽的声音在我心头抓挠,我默默抹掉两滴辛酸泪,再挠人也得忍着。 小美人的脚都是香香的,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我抓着他的脚腕放进被窝里,又用被子将他好好盖住,道:“我今日课业未完,先去看书,你若是困了,就先睡觉哈!” 他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就一直在床上巴巴地看着我,而我坐在桌边假意看书,直到他有了困意,睡觉了,听着他呼吸平稳,我才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呀!” 我刚躺下,他忽然抱了过来,把我惊到了。 他已经一丝不挂,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气息喷在我耳边:“妻主,我们今夜要圆房的。” 李晚镜皮肤光滑细腻,如同凝脂,紧紧地贴着我,我只是动一动手指就会碰到他赤裸的腰腹或是粉粉的乳尖,鼻间满是他身上的幽香。我在想,我们那世界的男人,若是能有这世界的男人一半的美丽,恐怕世界都会和平了。 他过近的贴合让我浑身僵硬,半晌才颤颤巍巍地伸手,挡住了他:“宝贝,我今天卯时便起床了,好生疲惫,要不咱们……” “……”他诧异又委屈地看着我,眼泪突然就往下滚。 “诶诶,莫哭嘛,不就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嘛,这累了一天,你不累吗?” 他不理我,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嘴巴里一直重复着:“我们今夜要圆房的……我们今夜要圆房的……” 我受不住小美人的眼泪,可我无能为力,这可咋办?难道真上了他?不行啊!除去那个众所周知的原因,我最大的问题是……根本不知道怎么上男人啊…… 哎……是时候发挥我强大的编造谎言功夫了…… “圆房是会怀孕的,想必你也知道,我身体十分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倒下,大夫曾说过我不适合怀孕,所以……你懂的。” 说完这些话后,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一个大美人赤条条地对我投怀送抱,我居然拒绝了他! “呜呜……”李晚镜的眼泪落到我肩膀上:“晚镜不会让妻主怀孕,晚镜会……会泄在外面……”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小宝贝啊,先不提这个避孕法科不科学,可不可行,你可不能顶着这张绝美的小脸讲这种羞耻的话哦,严重影响你的五好形象……” “呜呜呜……” “好了,睡觉吧。”我放开他,睡觉。 “呜……”李晚镜很明显地失落了,他松开了我,转了个身,估计是独自郁闷去了,但很快又缠过来:“可妻主总不能一辈子不生孩子呀!我们明天就去找大夫,让她给你调理身子!等你身子调理好了,可以怀孕了,我们就能圆房了吧?” “……” 这就有了本故事开头那一幕,李晚镜喂我喝药的情形。 我整整被逼着喝了半年的药,每天早上,他准时端着一碗药出现,简直比我的姨妈都规律,而晚上则是脱光了躺在我身边,抱着我入睡。 天哪……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正常分泌着性激素的女人,这对我来说无异于一种酷刑! 有一次,睡觉前他身体很凉,我觉得他有点要着凉,便拢紧了被子抱住了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抱,似乎给了他什么暗示一般,渐渐地他胆子大了,有事没事就往我怀里钻,有一次竟问我:“妻主可以摸摸我吗?” 我伸手打算抱他,谁知他便拿着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忍住!一定要忍住! 之后就还是如此,不过他不会再问我了,要摸就是直接抓着我的手摸,摸完脸摸鼻子,摸完鼻子摸胳膊,摸完胳膊摸胸口……渐渐地就开始剑走偏锋了,有一次半睡半醒间,我摸到一个柱状物,他轻声叫了一下,吓得我立刻收回手,却被他抓住了,只能继续摸着他那个地方,听着他在我跟前娇喘闷哼,他真的太会叫了,撩得我欲火焚身。 我想揍其一顿,让他知道我可是不好惹的,可抬头看见他皱着眉,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还是……算了……小美人一定忍得很辛苦……又如此顾惜我的身体,罢了,不过就是借用一 分卷阅读33 下我的手……给他用就是了…… 此事之后就成了常态了,他的性器热得很,上面还能摸到血管膨起的纹路,每次我这么摸他,他都在我耳根前喘啊喘的,渐渐地竟然伸着舌头舔起了我的耳朵。 他的行为总是变本加厉。有一天,我在睡梦中感到一阵阵的瘙痒,有什么东西涨涨的,我睁开眼睛,感觉到私处有些异样,掀开被子,眼前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他正掰着我的大腿,把头埋在我腿间,我能感觉到有个滑滑的,湿热的东西舔进了我的私处,在甬道里来回搔刮着,寻找着我的敏感点。 “唔……放开我……嗯……别……别……啊……” 我想阻止他,却忍不住叫出了声,他更加兴奋了,舌头更往深处探寻,手指也不停地拨动着我的阴蒂,两方夹击,直接把我送上了高潮。 我喷了他一脸水,躺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四肢无力,他舔舔嘴角,转过来看我,发现我没有力气后,又掰着我的腿来了一次。 我从来不知道人的舌头可以这么灵活,撩拨着人心尖直痒,那一刻我只想让他插进来,但已经我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持续地舔着,让我上了天。 自那以后,这也成了常态,我不肯与他发生真正的关系,他就或抓着我的手摸他的性器,或来舔我,真的是除了没有插进来外,其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二十九) “这是什么东西……?!”我吓得浑身发凉,用手揪住那个细长的条往外拽,本以为可以轻松地拉出来,谁知上面沾的黏液让我没捏住滑掉了,反倒是因为这个动作,剧烈的酸麻感再次袭击了我,让我有一种阴蒂被牙齿咬的感觉,不过这个感觉是发生在阴道中的。 我很害怕,颤抖着,不敢再碰它。 它好像是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东西,不是被人塞进去的。 “晚镜也不知道啊……”说着,他弯腰伸出舌头又舔了一下,我又忍不住仰头呻吟,他笑道:“不过一舔这里,妻主的反应真可爱,晚镜要多多疼爱它才行……”说着又要舔,我直接把他的头揪了起来:“不要乱动!” 他的舌尖还在翘着,听了我的话,收回了舌头,撇撇嘴:“妻主,你不肯和晚镜圆房也就罢了,如今晚镜想让妻主快乐一点,都不肯吗?” “不是……”我很是脱力,高潮过后的四肢相当疲乏,我稳了下气息,道:“这不知道是什么个玩意儿,不要乱碰,明日找大夫问问……” 他眨眨眼睛,又看看我的下体,不可思议道:“妻主,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无力道:“我真不知道……”开玩笑,这半年你看我下体的次数都比我自己看下体的次数多不知道多少倍!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凑过来,撬开我的嘴巴,把软软的舌头伸了进来,他刚舔完我的下体,又来跟我接吻,我觉得好脏……但又不能说,他勾着我的舌头,舌尖绕动着,时不时再摩擦一下……这种动作……和他刚才对我下面做的是一样的……他…… “这个叫阴舌。”一吻结束,他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灼热欲望,又舔舔我的嘴角:“妻主长出了这个,意味着妻主的身体可以自主避孕了,我们可以圆房了……” 说着他就抬身上来,粉嫩的玉茎翘得很高。和他瘦弱柔美的外表不同,这根性器长而粗大,用两指圈住也只能套住一个龟头,这般粗壮的性器长在他身上,甚是不协调…… 我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他摇着腰用性器轻轻蹭蹭我的小腹,笑着引诱我:“好妻主,摸摸晚镜……” 第十五章 向小倌询问(微微微微微微H) (三十)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还没碰到他的东西,他已经在微微地颤栗,眼睛热切地盯着我,感觉手背都要被他的灼热目光烫伤。他轻而急促地喘息,胸口不断地起伏,似乎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我的爱抚…… 我看了看手上和胳膊上缠的纱布,又收回了手,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直接抓住我:“不要走……我要……”我急忙抽回手:“晚镜……晚镜,冷静一些……” “晚镜好难受……难受……呜……” 我急忙把被子裹到他身上,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安抚:“我知道……乖宝贝……我那个啥……我现在身体不舒服,都缠着纱布呢,就算圆房也圆得不尽兴啊,还是等我身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他却不吃这套,大哭起来:“呜呜……不……晚镜现在就要!” “乖,你体谅体谅我……” “呜呜……” 在我的安抚下,他逐渐安静下来,但眼泪还是不停地流着,我只能不停地给他擦着,擦着擦着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更在乎的事情还是那件:我 分卷阅读34 下边长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阴舌?那是什么????!!!! 我又摸了摸那里,发现已经摸不到了,似乎是收回了阴道中。 “那啥,宝贝,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下面长出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他趴在我胸口,声音还有些哽咽:“晚镜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家人说过几次……有的女性会长阴舌,用于避孕。晚镜见妻主下体湿了大片,便想服侍妻主,舔着舔着就发现里面伸出了这个……想必是晚镜日夜向神明乞求的结果……” “……”我的嘴角抽了抽:“你到底向神明乞求了什么?” “哼!”他埋进我怀里:“妻主好坏,就想听晚镜说羞人的话!” “……”大哥,你刚刚一脸平静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倒觉得害羞了?我真是对这个世界的人如何思考事情感到十分的不解!! 我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背,他满是泪痕,但逐渐平静下来,呼吸平稳,过了好大会儿,那抵着我下腹的火热东西也渐渐消了下去。 ……大哥!我真的很对不起!如果你有一天阳痿了!我会负责的!坚决不会让你被发卖为奴! (三十一) 第二天起床,感觉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不少,李晚镜的药真是管用!我勉强起身,旁边的小美人也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帮我穿衣梳头发。我穿好衣服洗漱结束,坐在桌边看了会儿书,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是什么不对劲呢? 哦!今天怎么一直没有人端药过来呢? 我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没见他人,恐怕昨天小美人忍得太过辛苦,今天精神不好,所以药迟了一些,我还是抓紧这个机会,赶紧溜掉吧! 能逃一碗是一碗! 我悄咪咪地溜出屋门,院中也不见李晚镜,很好!可以大摇大摆地溜! 我想叫上林欢,但想到她估计还在养伤,我不能如此剥削无产者,遂自己溜了出去。 我其实本想是去找大夫或者找母亲的,我下体的情况实在太怪异,需得找人问问是什么个情况,就比如此刻吧,我都感觉那个东西在阴道中轻微地来回抽动,有点像……蛇信…… 念及此,我打了个哆嗦,感觉浑身恶寒! 不对,应该不会是那种东西,不然我成这么了?蛇人杂交物?!不不不,肯定不是这样…… 就这样我到了林宅,刚打算去找母亲,才想到她上午需要上朝…… 那要找谁呢?谁能告诉我关于这种的事情呢? 我苦恼间,忽然想起了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昨日买的男妓。 他不是已经被千人X万人X吗?而且男女都有,如此想来他的性经验一定十分丰富!恐怕见过的女人下体比我见过的鸡腿都多! 依据昨天李晚镜所说,下体长出这种玩意儿的人我不是头一个,那么想必这男妓也肯定见过!就算他没有见过,他的同事也应该见过! 我勾勾手指,很快有人过来:“大姑娘,有何吩咐?” 我道:“昨天我买的那个男……小倌呢?” “应该在后院偏房,需要小的叫他过来吗?” “不用不用!”我摆摆手,毕竟咱是有求于人,还指望人家解答迷津,得拿出三顾茅庐的尊敬态度来才行。 我很快转去了后院,找到他的房间,房门开着,我探头一瞧,他已经起床了,坐在桌边绣花…… 我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为什么要绣花…… “咳咳……”我出声咳两声,示意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这青楼里出来的人都很有眼色,他立刻抬头,看见是我后,迅速跪了下来,俯趴在地:“贵主,您找奴。” 这声音……听着怎么感觉他好像很怕我…… 我看上去很吓人吗?就我这小身板加纱布的,妥妥的病弱易推倒美少女!他现在想对我做什么,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 说到这个,我忽然又心下了然,想起那日,女人对他露骨的羞辱,可能在他心中女人只是来他身上寻欢作乐的洪水猛兽,是逼迫他压榨他身体最后一滴剩余价值的残酷剥削者…… 哎……我得先跟他聊两句,让他放下阶级矛盾。 (后来我才知道,我前一天当着他的面挨了母亲一顿猛抽,这位仁兄是在害怕我把他赶出去让他干回他的老本行,和甚么女人,甚么阶级矛盾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我又清了清嗓子:“赶快起来吧,你身上还有伤。” 他虽然站了起来,头却一直低着:“是。” 我历来不喜欢别人低着头跟我说话,因为我总是听不清对方说啥,而且看不到表情让我很迷茫,我觉得人跟我说话就得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才行。 不过我现在不好跟他提太 分卷阅读35 多要求,我得先哄哄他,“我来找你呢,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你在这里住得舒服不舒服,呃……饮食上还可以吧?” 他愣了愣,点点头:“吃食上未有人委屈过奴。” “行,那就好,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 “好,很好。你绣的这是什么?” 他闻言抬了下眼睛,看到我手中拿着的他的绣布,脸瞬间白了:“贵主,这是……这是府上大人说的,若不识字,像奴这般的人就要绣花……可……可奴……以前没有绣过……只能……” “是嘛……我府上何时有这种规定……”我看着惨不忍睹的绣布,还有上面的斑斑血迹,估计这货没少扎着自己,便挥了挥手:“无妨,你既不会绣,就不必为难自己了。我这次来呢,其实是有事情想问问你。” 他怯怯地看着我:“您有何事?” 我刚想开口,又觉得不好意思,便道:“那个啥,你先把门关上。” 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什么意思,露出了一种了然于心、轻车熟路的表情,走到门边,轻轻把门合上了。 合上门后,他又走过来,低着头,跪在我脚边:“贵主,奴将门合好了。” 我忙道:“行,你做得很好。但是你动不动就下跪,让我很是紧张,不知道你可否站起来,或者坐下呢?” 他不知为何愣了片刻,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他缓缓地坐在了我身边,开始宽衣解带。 “等一下?你!你要干什么?”意识到他的举动不太平凡,我赶忙制止他:“冷静一点啊这位大哥!” “贵主,奴且坐着,您坐上来,是最大开的姿势……”说着他已经完全把衣服解开,露出白皙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下???面的那根和李晚镜完全不一样,是略细而纤长的红色阳物……他轻轻撸动了两下,那玩意儿便迅速挺直了,真的,这手法,这效率……一看就知道性经验丰富…… “放心交给奴,您不必紧张。” “……” 认真思索了一下刚才我的话是不是哪里误导了这个孩子,但是思索了半天,我也觉得我那句话只是普通的发言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能把我那句话扭曲成这样的意思啊! 再次确认了!这个世界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非常非常好奇,我迄今统共只见过两个男人的下体,一个是李晚镜,一个是他,但他们两个的下体都有一个特点:没有阴毛…… 我为他轻轻拢好衣服:“这位兄台,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买下你呢,不是为了要上你,主要是形势所迫。”我将当时我是如何着急地去找二妹,以及他们是如何挡路的事情跟他说了,他的脸色时红时白,时迷惑时焦虑,最后化为了“我明白”的表情。 “奴就说,如贵主这样的干净贵人,怎么可能会要奴这种……”他似乎有些自轻自贱的破罐破摔心理,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是奴僭越,请贵主责罚。” “呵呵,呵呵,你不要这么想……”我干笑着,拍拍他的肩:“这社会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哪个伎也不是心甘情愿任人奸淫,你不必自轻自贱,我不会罚你。我们相遇也是有缘,你以前吃了太多苦,只要你不嫌弃,在我这宅子里当个米虫天天啃小饼干都行……不过我此次来呢,主要是有事情想请教一下你,呃……” 话到嘴边,我又沉默了,真的是开不了口。 他也沉默了。 气氛诡异地尴尬了一会儿,我清清嗓子,终于再次鼓起勇气—— “你们男人那里为什么都不长毛?” “……” 他噎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已经不足以用奇怪来形容了,完全就是看神经病的表情! 我知道,一个女人,来这里跟他磨磨唧唧半天,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就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真的很不正常! 但是我说不出口,我实在没办法把“我那个地方长了个东西,一直在里面动来动去,让我总是很想跟男人这样那样,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毫不脸红地讲出口啊! 第十六章 神经病的传说(E) (三十一)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纯洁与求知若渴,也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回答这类问题,他诧异后便为我细细说来:“并非不长阴毛,乃是我国男子皆有剃毛习俗,每日洗浴时,将须毛一并剃去,下身整洁白净,摸之如白玉,无根岔刺扎感,乃是最上品的阳物,谓称白玉根。” 我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下身整洁白净,是男子的日常礼仪之一。不过此处位置不便,剃毛时需得他人协助,故只有大户 分卷阅读36 人家才能每日剃毛,寻常男子未嫁人之前,是不做剃毛的,谓称青龙棍,成亲前,随着红丸取下,需连续三日沐浴,清理下体,剃毛,成白玉根,以备房事。” 我的随口一问,问出这么大一段女尊世界日常礼仪来,震撼得我天灵盖又要掀起,颤抖着想喝杯茶润润口,他急忙为我斟茶,但手已碰到了茶壶,还是停下了。 “……怎么了?” “奴适才碰过那物,奴脏,且等奴净手为您……”说着他就要离开,被我一把抓了回来:“别走!” 我碰到他的那一刻,很明显感觉他身体猛地颤栗着,尽管很快被他抑制住了。 我不知道这是被动的生理反应,还是对女人的触碰感到恐惧,我分不清,但无论哪个,都不是再继续抓着他的立场,于是我很快松开了:“那个啥,我自己倒就可以,你且坐着,我不让你动你就别动,我是真的有事情要问你。” 说着我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指节敲敲桌子,又挠挠头。 他一直盯着我看,一言不发。 过了好半天,我在他的目光凝视下已经成了一只熟透的鸭子。 焦灼中,我终于再次开口:“……你们奉欢宫的人都这样吗?”阿弥陀佛,我在说什么…… “怎样?” “每天剃毛。” 他愣了愣,随即苦笑道:“贵主,奉欢宫中的人都是顶下贱的,奴等的身子并不是自个儿说了算的,全看嬷嬷或恩客一句话。有些恩客喜欢青龙棍,有些喜欢白玉根,还有些喜欢紫山竹或入珠……众口难调,奴等进宫第一件事就是看身子和年纪,由嬷嬷决定是褪毛还是上禁制……奴年纪大,又生得白,早年连阳物都是白色的,嬷嬷说奴做白玉根最好看,但似奴这等卑贱之人,哪会有人天天服侍,便上了药,使毛发永不再长。” “……” 我本来是想打断他说这些我听着只觉得五雷轰顶的话,但是看到他的表情,是昨日在游街上也未见过的悲戚,不由得沉默着听他继续说下去了。 我知道,没有阴毛做缓冲,性交时外阴将会直接承受撞击,很容易红肿…… 以及对私处做永久脱毛,完全破坏那里的毛囊,不知道有多疼呢? 更不要提其他的什么紫山竹,入珠……老天爷啊,我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感到一阵阵悲伤。 “你年纪大,有多大?” “回贵主,奴今年二十有二。” 我抽抽嘴角,这也叫年纪大吗?按照我前世今生活的年数叠加计算,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这人也就如我的小侄子一般大,就算不叠加计算,他也只是比我大四岁,竟然就说自己年纪大了…… 我叹了口气,他却紧张起来,就要下跪,但似乎是想起了我说的话,还是牢牢坐在凳子上,对我低头道:“贵主,奴可是说了不合适的话?请您责罚。” ……这人怎么老说让我责罚责罚的,我看起来像那种喜欢打人的人吗? “不用。”感到下身又是一阵异样,我不由得夹紧了腿:“我不责罚你,我是真的有问题想问问你。” “贵主,您不是一直在问奴问题吗?” “不!”我摆摆手:“那些都是迂回战术,我真正的问题是——”我咬咬牙:“你在奉欢楼接过多少客?” 他脸色一白:“……奴……记不清了……” “好……”我敲着桌子,终于鼓起了点勇气:“那想必你经验丰富,你可知道……阴舌?” 我看向他,他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奴知道,奴接过这样的恩客……”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这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已经确定了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小姑娘来向他讨求知识的,“此乃部分女子生产完随着通乳,阴道中随之长出的舌头,状如蛇舌,可用于避孕。传闻女娲人身蛇尾,人们历来便对蛇怀有敬重之心,在祭祀时有祭司会与蛇交媾,生出的女子被视为神子,传说我们姜国先祖便是神子,神子皆下巴尖削,阴道中长着蛇舌一般的东西。” “……”多么神经病的敬重之心啊!生殖隔离呢?!生殖隔离到哪里去了! “但到如今,随着人们通婚繁衍,阴舌已经逐渐消失,有也只在女子生产完后才出现。” “长有阴舌的女子虽不罕见,但也相当之少。不过奉欢宫里,就有一位长着阴舌的女子,是宫主高价聘来专门调教小倌接客的。男子与长有阴舌的女子交媾,初次行房极为痛苦,若不提前扩张,必然见血,若是习惯了,便是另一种难耐滋味,此时能否泄出均由女子决定,如果女子不愿意,他便是挺动千下万下,也是泄不了的,除了流泪求饶,别的什么法子也没有。” “……” “您问这做什么呢?莫不是……” 分卷阅读37 “……” 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瞬间又疑惑了:“可奴听府上大人说您刚成婚,尚未……” 我点点头:“是的,准确来讲,我还是处女。” 他惊得直接从椅子上掉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都有些泛红,半晌,他才从那颤抖的唇中,吐出喑哑的声音来:“您竟……刚刚奴竟……奴竟……” 我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处女长出阴舌这么让他吃惊吗?看着他半天也没有恢复正常的打算,还在那里发抖念着“竟……竟……”,搞得我也紧张起来了:“怎么了?难道我有生命危险?” 他闻言稍微冷静了一下,偏过了头:“这倒不会。” “那你那么吓人做什么?” “奴……奴不是……因为……也罢……”他抬头看向我:“贵主,您确定您长出的是阴舌吗?” 我有些为难:“这……我也不知道……李晚镜说的!” “见过阴舌的人少之又少,恐是他弄错了。奴从未听过处女长阴舌的,这就像处女会怀孕,男子会出奶一般,绝无可能???!” 我愣了:“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啊……李晚镜教养很好,家风纯正,是受过严格教育的人,怎么可能未出嫁便见过女人的下体!恐怕是他知识点掌握得不够牢固,把错误答案安到了我身上!” 思及此,我的心不由得轻松了一些,但随即更困惑了,既然不是阴舌,那又是什么呢? 忽然,那细长之物又在我阴道里肆意翻滚,随意骚刮,“嗯……”我腿一颤,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随即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出声。 老天爷,我得回去了,我不能在一个认识了不到二十分钟的陌生人面前发情,尤其是他的上一份职业还是性工作者。 我想起身,可那玩意儿不知道刺激到了哪里,让我酸麻得很,腿软得跟踩在棉花上一般,使不出力,站都站不起来。 我的双腿细细地颤抖着,血液往脸上涌了过来,让我面红耳赤,呼吸也越发粗重。 我看了一下他,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想说你起来吧,别在地上坐着了,但是一开口就忍不住呻吟,只能咬紧牙关,捂着嘴,示意他赶快把我扶起来。 可就是这一眼,我又看见了他衣物下还挺翘的东西,因他坐着的姿势,形状十分明显。 我颤抖着,想移开眼睛,却又不能。 他……他的那物细长,若是……若是……若是把那东西吞进去……含着它,肆意伸收,一定可以缓解一下我体内的痒意与空虚…… 啊啊啊啊不行!不要想,不要想了!赶快回去!莫再看到男人,我应该就没事了! 我这刚想起身,他却不由分说伸手掰开了我的双腿,惊得我想一脚踢开他,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踢出的脚停在了半空。 “阴舌在女子高潮前便会伸到外侧,奴为您看看,这究竟是不是阴舌。” ———— 资料补充:此阴舌设定,参考自蒲松龄《聊斋志异?青城妇》:“此处绕青城,山有数村落,其中妇女多为蛇交,则生女尖喙,阴中有物类蛇舌。至淫纵时,则舌发出,一入阴管,男子阳脱立死。”年少时我读到此处,便觉十分好笑,且不提是否真有女子会“阴中有物类蛇舌”,男子就绝不可能因一根舌头深入尿道便死去,否则诸位尿道玩家岂不早就一命呜呼?故此记载也不知是哪位患淫患欲的游人编造出的,却叫蒲松龄记录了下来,但若作为肉文设定,倒是很有趣。女子不再作为单纯的被纳入方,也因为尿道被堵而避免射精怀孕,反倒是男子需在此期间承受颇多,这样的性描写想必会非常考验我等人类的想象力。(所以我年少时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此设定在各类人外本中倒是出现不少类似的,诸位若感兴趣,可以搜寻搜寻(若是能接受男性向漫画,指路あかざわRED老师的魅魔勇者之书系列)。看到两边评论区疑惑它的都不少,其实是一个纯粹为色情而色情的设定,诸位看过的肉也不少,整点新鲜的品种吃不好吗(理直气壮)?当然,若是真心无法接受这种设定,趁着没有进入正戏,请立刻寻找下一部好看的作品,须知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神仙太太写的神仙文,切莫在我这里浪费光阴。 此设定是构成了全文情节的重要组成部分,任何针对该设定的不满评论我都会删除,请诸位读不下去不要勉强自己,离去便是(当然如果是表达震惊或对该设定有什么疑问的都可以提,我很欢迎)。 最后要强调的是,我的本意是不愿在女尊文中使男子作为被纳入方的,这有悖于写女尊的初衷,但此设定一是剧情需要,二是性癖使然(什么),无法舍弃。因此尽管此设定会使男子出现一定的被纳入情节,但也请诸位将其仅按照文中的避孕及控制男子射精 分卷阅读38 两个用途看待,这绝不是一个攻具(含泪)。 第十七章 身体检查(微H) 作者碎碎念: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打多久的微H标签?牙签肉写手就是我吗? (三十二) 他撩开我的裙子,解了亵裤上的绳子,轻而易举。这双灵巧的手,瘦白,纤细,灵活,不知道解过了多少女子的腰绳呢? 亵裤很宽,完全是靠着腰绳系在腰上的,绳子一解,它便被褪下了,我还作势挣扎一下,不愿他就这么轻易解掉我的裤子,可是当他的手沿着大腿根摸上来时,我的腰忍不住颤抖,发出了阵阵的呜咽声。 他闻声仰头看我,琥珀般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是怜爱?是乞求?还是恭敬之心?我不明白,只听他开口道:“贵主,请站起来,您这样,奴看不到……” 说到后来,嗓子已经喑哑。 我小声道:“我……我……呜……站不起来……” 他双膝跪地,上身立起,扶着我的腰:“来,奴扶着您。” 我原以为他是要我直立起身,但我只是被他抬了下腰,亵裤完全被他扒下来后,他就又放我坐了下来,之后一双温暖的手强势地分开了我的腿。 为什么说强势呢?因为我不想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双腿大开,但是又拗不过他的力气。 他的头已经埋进了我的腿间,轻微的吐息喷在那里,触觉十分明显。 我不敢看这淫秽万分的场景,只能仰着头看着雕花窗棂和房梁,把胳膊肘放到桌子上。 察觉到他似乎要像李晚镜一般做那种事,我惊叫出声:“别……” 他闻言抬起头,看着我道:“好,奴不用舌头。”说着,左手食指和中指伸进嘴里,仔细舔了舔,我听着那种像粘腻的液体纠缠的声音,心头痒得厉害,低眼偷偷看了他一下,只见那猩红的舌尖和透明的津液在指缝间来回舔舐,不由得下体又涌出一股热流。 他舔够了,我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还没出声拒绝,他已经伸进了我里面,我几乎是把牙咬碎了才忍住叫声,但双腿又开始剧烈地发抖。 “莫紧张,奴只是引它出来……不会太过刺激……”他摸着我的腿根,轻声安抚着。 我不能不紧张啊大哥……你的手指插在我里面往里伸,我那地方可从来没让人插过啊! 我能感觉到他的指头在里面摸索着,探寻着,细致的感觉让我头皮发麻,就在他伸进了大约两个指节时,一股剧烈而熟悉的酥麻感再次来袭,他竟然用指头夹住了里面那根东西! “呃……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哀求他:“莫……莫要伸了……我快……” 他依然看着我,表情平静,那琥珀一般的双眼一瞬不离地盯着我的眼睛:“您且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我放开他的胳膊,再次捂住嘴,感觉到自己脸烫得厉害,好像也出汗了。 好在他的手是柔软且温暖的,而且手法轻巧,他缓缓地在阴道里来回轻刮抽插,再加上夹着那根东西,很快就将它引了出来。 我也是在此刻,才见到了这根东西的真面目。 猩红色的长条物,如同蛇信,直径不到两毫米粗细,但看起来不像软肉,好像是极为有力的肌肉或者是什么…… 要说实话吗?我为什么觉得……好恶心……像蛇信…… 我流下了极其痛苦的泪水,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穿越过来的身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虚弱多病也就算了,我可以忍受,无所谓,不过多喝一些药,少去外边疯跑罢了,但为什么会长出这种奇怪的东西,还是在这种让人羞耻的位置,以后我凡是跟男人上床,都要提前跟人说一句“那个啥,我里面长了个东西,你插进来的时候,注意一点,别把它捣坏了”吗?! 我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但我越是伤心难过,这玩意就挺得越发厉害,越发有力,我刚想问这是怎么了,就听他道:“贵主,冷静一些,它就会慢慢平静下来了。” 冷静一些?我怎么冷静?谁下体长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能冷静啊!我哭着问他:“这是阴舌吗?” 他看着我,点点头:“是,虽然很奇怪您为何会有这玩意儿,但它确实是阴舌,而且看颜色,是最烈性的阴舌,您可能需要时间来驯化它。” “你莫吓我呜呜呜……怎么说得它是活的东西……” “您现在太过欲求不满,需要解放,故不好控制它,等情欲释放出来,您习惯了它,就像控制嘴巴里的舌头一般可以控制它。” 欲求不满……我再次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分卷阅读39 难道这玩意儿,是因为我天天美人在怀,还不停地勾引我,而我强忍下来所以才长出来的吗? “需要奴帮您泄一次吗?”他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奴看您很痛苦……” “不……”我哽咽出声:“不要……缓缓就好了……缓缓就好了……” 我就这么休息了片刻,感觉那玩意儿又逐渐收了回去,而我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了,他一言不发地为我提好裤子,系好腰绳,将衣物整理好,我擦擦眼泪,离开了他的房间。 我一走就感觉下身沉甸甸的,感觉阴唇都涨了起来,真的是仔细强忍着,才不至于随便找个棍子插自己。 快走出后院时,我扭头看了看,他依然站在屋子里瞧我,见我回头,他轻轻笑了笑,十分苍白。 (三十三) 我让人给我烧了些水送房里,我要洗澡。现在还是早春,寒冷的天气不适合在屋中洗澡,小厮提醒了我好几遍,要注意身体,要不就去浴堂里,那里暖和,但在我的强烈坚持下,她还是去烧了。 水好后,我试试水温,又往里面舀了几大瓢凉水,小厮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我解了衣服直接跳了进去。 比体温低了好几度的水包裹着我,让我的体温渐渐冷了下去。 我睁眼看了看,小厮在一旁将屋中的暖炉烧得更旺了些,红彤彤的炭火,好生温暖。 “大姑娘,家主最担心的就是您,愿您无论遇着何事,切不可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太难受了……需要缓一缓……” “大姑娘,家主早些时候遣欢姐给您带些药膏,可她有事没来,便放在了我这里,我看您脸还有些肿,需要给您上一下药吗?” 我点点头,把脸伸过去,很快,一只温暖的手沾着冰凉的药膏便触到了我的脸颊,我浑身一颤:“我自己来。” 我拿过药膏,自己给自己涂抹好:“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小厮出门后,我彻底脱力,差点就要溺死在浴桶里。 天哪!地啊!救救我吧!我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对我脸的触碰都起了欲望!我已经饥不择食了吗?!!!!!! 混蛋!混蛋!改天我一定要把李晚镜给上了!上到他下不了床!上到他再也不敢勾引我!再也不敢半夜爬起来舔我! 但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我的欲念好容易褪了一些,又因为一个女人的触碰再次燃了起来,这等扬汤止沸之法恐怕没有大用处。 …… 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浴桶里躺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水已经彻底凉了。 我感觉我已经平静……不,冷静了很多。 起身出浴桶时,不由得浑身打颤,好在暖炉仍然在烧着,我烤干了头发,缠上纱布,穿好衣服,捧着手炉打算回荣棠府,但走出外边一看,太阳正当中照着,已经大中午了。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我决定吃个饭再走。 小厮为我关好房门,我拢了拢披风,正打算去找父亲讨饭吃,谁知一抬眼便迎上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呵,我怎么忘了,我们的房间一直是挨着的呢? 她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离我很近,却又离我很远,身形单薄,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发红的眉眼上方,有一抹细细的疤。 我的心蓦然一痛,想避开她,可我刚打算离开,她却忽然唤了我一声。 “姐姐,莫走。” 我走得更快了,她的声音又飘了起来:“莫走。” 我的脚步停住,她缓缓走过来,我僵硬地回头,努力扯出一抹干笑:“呵呵,呵呵,青夏,姐姐的脸还在疼呢,你要是还想打,等我好了再说呗!” 她咬了一下唇,眼眶又湿润了,忽然便朝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又要再扇,我迅速制止了她:“你干嘛?!” 我的声音,尖厉到自己都难以置信。 尽管我的小胳膊是制不过青夏的,但是因为我这一出手是直接挡在她另一边脸上的,她害怕伤着我,顿住了。 她收了手,我以为她想开了,谁知她对着刚刚挨过一巴掌的半张脸,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林青夏!”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尽我生平最大力气吼道:“你他妈疯了是不是?!扇自己干什么?!装可怜是不是?!” “我!!!”她比我还激动,瞪着那张红肿的大眼:“我对不起姐姐!我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打我的亲姐姐!我真的!我不是东西!”说着她的眼泪就往下滚,咬着牙,捂住脸,像一个脆弱的孩子痛哭出声。 第十八章 少年时光荏苒 看着她这个样 分卷阅读40 子,我的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我紧紧地抱住她,就像过去她因为打架浑身是伤,我抱住她痛哭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落泪的人变成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拼命地道歉,身体随着哭泣一直在细微地颤抖,我能感觉到从她胸腔震出的抽泣声,几乎要把她的气力耗尽,声音一声比一声弱,却也一声比一声哀凄。过了很久很久,她已经趴到了我的肩上,还在小声呜咽着“对不起”。 我这才感觉到,她还是我的妹妹,那个需要我牵着手才肯乖乖出门的妹妹。 “没事……没事……你以前替我挨了多少巴掌……这才两个,就当是姐姐还你的,莫哭……”我想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可一开口,不由得哽咽,说到后来,已经声音嘶哑:“青夏,莫哭……你一哭,姐姐也忍不住……” 我很后悔说这句话,因为她本来都快止住哭了,闻言却哭得更大声了,我一听她的哭声,前事种种不由得再次涌上心头,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我们俩就这样抱着对方使劲哭,哭得昏天地暗,日月无光,直到我下体又是一阵抽动,意识到再哭估计又要发情了,才急忙松开了她,止住了眼泪。 她依然趴在我身上,细细地抽泣着。 她态度的转变虽是情理之中,却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知道在她心中我是有一定地位的,她不会真因为李晚镜就罔顾我们之间的情谊而打死我。但是夺走心上人的事情,她总需要一个发泄口,比如对我无休止的恨与怨念,虽然这份恨和怨念也会随着时间逐渐消退,当然也可能不消退,所以我才一直想着要跑路,最好就是避开她刚发现我俩婚事后半年,这是怒意最盛的时间段…… 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这么快就……她昨晚到底都想了什么…… 我颤抖着问她:“你……你不恨……不怨我了吗?” 她依然趴在我的肩上,闻言愣了愣,随即惨淡地笑了:“恨?当然是恨的……只是我恨的却不是姐姐……我昨日想了一夜,从和姐姐一起读书,在花灯会上遇见李晚镜,再到从军……这些日子,一幕一幕……呵……我逐渐意识到……我是如此的无能,怯懦……我恨的只有自己罢了……” 我急忙道:“你怎能这么想?!你莫要恨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姐姐都知道,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为了他才去习武,去参加武试,去从军……我知道你对他的情意!是姐姐对不起你!我是最混蛋的混蛋!我……我今日就去找李晚镜,把事情和他说清楚,我们这就和离……” “不!”她打断我,紧紧抓住我的手,指甲都要掐进我的血肉中:“不要和他和离!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他眼里全是你!你不要和他和离,不要和他和离……不要因为我……不要和他和离……” 她的这个反应又是我怎么也没有预想到的,听着她的哀求声,摸着她颤抖的肩膀,我只是在想,这是什么?这是爱吗?好奇怪,爱一个人,爱到愿意不和对方厮守终老,爱到愿意看他和自己的姐姐在面前耳鬓厮磨,这也是爱吗? 我哑声道:“不,青夏,这对你不公平。你甘愿看他作他人夫?你不是爱他吗?!” 二妹苦笑了一阵,仰天叹息:“姐姐啊……我不配,我不配……” 我厉声道:“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话!有什么配不配的?你是我们家的骄傲,那李晚镜,除了长得好看,有什么好的!我这么胆小怕事,毫无功名,身体虚弱,狼心狗肺!我都没觉得我有什么配不上他的,你倒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凭什么……” 她突然把食指放到了我嘴上,我怔怔地看着她,她朝我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姐姐,听青夏说好吗?” 自幼,二妹从来都是听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很少有打断我说话的行径,我很诧异,只能呆呆地点头。 “外头冷,姐姐身体凉,先回屋吧。”她拉着我的手,进了她的屋。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迎面是盛夏繁柳,牧童吹笛的屏风,是我让画师作的画,我屋子也有一面如此的屏风,画的是初春河畔,淡烟微雨,两个女人在河岸上野炊,是青夏让画师作的,她说画中的女人就是我们。 我生于季春一场微雨连绵的夜晚,青夏生于盛夏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们的名字微雨、青夏也正是来自于此。 我们的名字过于小家子气,用太师院先生的话说,完全看不出来是大家族的女子。 大家族的女子,名字应当更高洁,更大气,还要饱含长辈的期望。 可是父亲喜欢这样的名字,母亲便允了,我们也喜欢。 走过屏风,里面是柔和又温暖的雅间。一年未有人居住,但因每日都会有人过来打扫,丝毫看不出主人曾经离开了一年。 我俩小时候同住在我的房间里,直到青夏开始习武,她每日鸡 分卷阅读41 鸣便要起床,晚上又很晚才回来,而我课业也很重,故父亲强制将我俩分开了。我闹了很久,不过好在房间还是挨着的,有时候我半夜醒来,敲敲墙,她若没睡,也会敲敲墙回应我,我们有暗号,若是来回敲了三次,说明都饿了,便会偷偷跑出去吃夜宵。 那个时候,连最厉害的护院也抓不住我们俩,我们就如同脱了紧箍咒的波猴,爬上高树,爬上房顶,越过黑砖青瓦,再用一根绳子从高墙跳下。 我常常觉得我们在拍特工电影,虽然我们的目的只是填饱肚子。 京城有个叫醉明楼的酒楼,和奉欢宫很像,但没有那么赤裸裸的搞性交易。个中乐伎歌伎舞伎,无不美艳绝伦,常至深夜也灯火通明,无数富家女子在此寻欢作乐,彻夜买醉。我们常常去那里吃炸酱面,另要一份拍黄瓜,一份小酥肉,坐在顶楼,头上星罗棋布,吃着吃着,听见楼下的人叫好,我们也猛地拍桌喊:“好!” 好什么?什么好?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大约是嘴里的炸酱面好吧? 思及此,我忽然很想搬回林府,但又想到,青夏她……马上就有自己的宅子了,而我身边,还有一个李晚镜。即使我们还住在一起,也必不可能如过去一般逍遥自在,我们势必是要长大的,势必是要分开的。 少年时妄为的一切,早已如飞鸟投林,一去不复返。 —————— 作者碎碎念:真的很感谢在非更日还来投珠的读者,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爱你们!本章字数略少,下两章会补回来的! 第十九章 同心同德 (三十四) 我们相视而坐,她握着我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姐姐,你当初要我给他提亲,要我向他表明心意,可我不敢……” “可我为何不敢?仅仅因为我不是林家长女吗?不是的,但是到底为什么,我却一直不明白。直到昨天看着姐姐在众多宾客前,明明没有力气却还是挺直腰讲话的样子,我才终于明白,我不敢……是因为我怯懦,我害怕,我犹豫……我喜欢李晚镜,可除了姐姐,我谁也不敢说,我喜欢他四年,可他连认识都不认识我,无数次我们在京城的街道上相遇,我都未曾跟他打过一次招呼……我害怕被他拒绝,我害怕他看不上我……” “说到底,长辈对我稍作劝诱胁迫,我就能立刻听从长辈的要求与他人订婚,我暗恋了他四年,这中间他会被任何一个世家女子娶走,可我都无动于衷,甚至还跑去边疆,这样的我……根本就不配爱他。” “不是姐姐阻碍了我的幸福,是我自己,是我的怯懦,我的恐惧,我的犹豫。” 我怔怔地看着她,无言间,眼泪又再次滚落。 我不知道她昨晚到底是哭了多久,想了多久,才能在今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但是,把所有的过错,全部归咎于自己,是合适的吗?身为她的长姐,我真的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她继续道:“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羡慕姐姐,不是因为你是长女,我羡慕的是你,除去所有身份后的你。你说你胆小怕事,其实不是,在我看来,姐姐比我勇敢得多,我不过是敢打人,敢杀人,那都是一拳头,一刀子下去的事情,但面对母亲,面对长辈,面对头顶高高悬挂的规矩、礼仪、教导、期望……甚至面对向男子求爱……我怕得要死。” “姐姐忤逆母亲时,和先生争论不休时……我都在远远看着姐姐,心想着,若是我能像姐姐一般勇敢就好了……然而……”她倏然露出了苦笑:“我终究不能,我太害怕……” 我忍不住道:“这不过是你我性格不同罢了,我比较活泼外向,你稳重内向一些,谈不上什么勇敢与怯懦。” 她的唇不由得弯了起来:“那么,为什么昨晚,是由姐姐喊出的‘青夏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人就在地上跪着,她为什么自己说不出口呢?” 我沉默了。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昨天母亲会问我那个问题,她对我们姐妹俩的性格太了解了,她早就知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本质的原因是什么。 和是谁来花丛中见我没有关系,和我有没有认真看帖子也没有关系。 就算那天来见我的不是李晚镜,我真的娶了李临,李晚镜的年纪也不小了,加之是侧房庶子,很快也会被嫁出去联姻。 而青夏竟然丢下了这样的他,跑到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的边疆去。 就算我没有娶李晚镜,也必然会有别???家女子娶他。 我忽然感到无尽的懊恼,为什么青夏离开京城时,我没有想到她这份无果的单恋呢?倘若我能再关心她一点,再爱她一点…… 我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青夏, 分卷阅读42 我是你的亲姐姐,事情到这一步,也有姐姐的错。这些年,你忙于习武,我玩物丧志,对你各种方面都疏于关心……”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千万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你并不怯懦,是我……我一直只顾着玩,根本未曾关心过你的心思……” “姐姐……姐姐……不要这么说……这不怪姐姐……”她倏然抱紧了我,我也紧紧地抱着她。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和她一母同出,血浓于水的血缘使然,还是我拉着她的手,她在我身边蹦蹦跳跳了十几年的感情使然,在这一个瞬间,我觉得我们就是亲姐妹,同心同德的亲姐妹。 我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可是,想起了一些我仍然难以释怀的事,心头一紧,我犹豫着开口:“……我觉得……我还是要跟李晚镜和离。” 青夏非常惊讶:“为什么?” “因为……一想到他是你的心上人,我就不敢见你,我不仅不敢见你,我连李晚镜都不敢见,我真的,我每天都很怕他,我恨不得在府里躲着他走,就连今天早上,我都是偷溜出来的!” 青夏瞧了我一眼,突然便苍白地笑了起来:“为何?” “为何?我就……怕他缠着我……要亲亲……”我看了她一眼,确认她表情无异后才继续道:“或者让我跟他圆个房之类的……你也知道,我又不喜欢人家,娶他完全是个乌龙事件!怎能误人青春!” “真的……难道不是因为对他有好感,害怕自己喜欢上他吗?” 我差点从榻上摔下来:“青……青青青青夏,你可莫莫莫莫说这种吓死人的话啊!姐姐受不了!受不了!姐姐会心脏病发作而死的!” 说着我就打个了滚,站起身往外溜,想要尽快逃离这个突然变得奇怪的谈话现场,可她一把抓住我,道:“姐姐,你知道白机娘当年为什么要针对你吗?” “……” 话题的陡然跳跃,让我的脑子半天没能转过来,青夏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人? 白机娘为什么会针对我,不是因为她汉字写得太烂,我在和青夏说笑,她误以为我在嘲笑她吗?不是因为林家出了面,导致她的反骨愈长愈烈吗? 我把我的所想告诉了青夏,她却道:“她盯上你的原因,并不是那件事,那固然是一个导火索,但是白机娘的性子是好义气的,她又不爱读书,怎么可能因为几个汉字写不好就对你下那种狠手?” “姐姐,不知你可否听人讲过,你与白机娘,非常相像。” (三十五) 青夏的这番话,真的是让我无敌吃惊,吃惊到正无穷,不对,吃惊到可以把整个大海里的鲸鱼都吞下去。我分不清这是对我的侮辱还是对我的赞美,也分不清这是对白机娘的侮辱还是对白机娘的赞美。我们俩?相像?我们俩除了都是女的,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一个施暴者,一个被害者,一个体魄强健、力大无穷,一个弱不禁风,常年生病,一个在街上一呼百应,一个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搭理,我们……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而且,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唯独这点,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有自信!我长得可比她好看多了! 我母亲是个美人,我父亲更是个美人,美人和美人的结晶,自然也是美人!青夏就是美人!我自然也是美人! 虽然我这张脸,饱受了太多巴掌,此刻还在肿着,但我也是美人! 虽然我没有李晚镜长得好看,但我绝对比白机娘好看!最起码!我没有长胡子!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我们到底哪点像了。 对此问题,我持以了坚决的否决态度:“没有。”并示意她停止这个话题。 她却不肯放过我:“姐姐真的没有发现吗?白机娘行事全靠自己的喜好,乐意才做,若不愿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命令,她也绝不会做。姐姐也是这样,所以常有人在背后说你们相像,不巧被白机娘听了去,她十分不高兴,因此开始故意针对你。” 我沉默了,白机娘确实是这种人,我以前就说过,她行事全凭一个“乐意”和“不乐意”,活得嚣张跋扈,自在逍遥。 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也是这号人啊…… 虽然母亲总说我不听话,是个逆子,但有些事情我该做还是会做的,比如这次成亲,我分明就是被迫娶的李晚镜,不是吗?我分明就是在母亲父亲的逼迫之下,无奈娶了他…… 我迎上青夏的眼睛,她依然对我笑着,尽管那笑容里,带有难以言说的悲伤。 那一瞬间,感觉一道惊雷晴空炸起,击中了我的天灵盖,直劈到胸口,我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连带着两只手都开始震颤。嘴唇不可自抑地颤抖着,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忽然想起,当初母亲要我给出悔婚的理由,我早在心里想好了两个答案,只要我能调整好顺序,依次说出口,照着我那 分卷阅读43 套屡试不爽的掀屋顶开窗哲学,必然会使母亲让步,就算她不让步,我也有千言万语在后面等着她。 可是,当我真的开口,却始终无法说出“他是庶子,配不上我”这种话。 父亲以李晚镜的名声逼迫我时,确实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可若我真的不在乎他,又怎会在意他是否会受人非议? 她们若真不顾儿女意愿,强行逼迫我,大不了我离开京城躲几年就是了。 是我想起了那个在花丛中微笑的少年,才舍不得说出第一个答案,舍不得看他被流言蜚语困扰,甚至于成婚这半年,多的是机会和他和离,可我贪恋他的温顺乖巧,无法狠下心把他逼走。 是的……是的…… 无论我承不承认,从他在花丛里用花枝把我唤醒,在初夏灿烂的阳光下朝我微笑开始,我已经不可避免、无可挽回地动了心。 (本章以后可能会大修,但是情节不会有变动。因情感描绘其实可以更生动、更细腻、更富有感染力的,只是如今笔力承载不能,各位读者见谅。) 第二十章 久违的安稳觉 (三十六) 青夏把我还在发抖的身躯抱进怀里,意识到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心情后,我被这种背叛感折磨得不停地大口喘气,在她的怀里低泣。 她轻轻地抚着我的背,这个怀抱好温暖,让我忍不住沉溺……但是,为何她能接受这种事?明明我自己都不肯接受,我一直疯狂地逃避,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就是害怕对不起青夏,为何她却能接受? “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这种话在此刻无足轻重,可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轻轻擦去我的眼泪:“莫哭,这不是姐姐的错……要怪……就怪命运吧……” “可是……可是……”我仍然不肯接受。 “不知道长姐是否还记得一件事?”她忽然道:“有一次,白机娘逼迫你打别人,她们一行人,把学堂里一个比你还瘦弱的孩子……叫赵金培……拖到你面前,只要姐姐肯往她脸上吐一口唾沫,或者扇她一巴掌,白机娘许诺从此就会放过你,还会保护你,当你的大姐,可是你无论被打成什么样子,就是不肯……” “曾经,我无比恐惧上学,因我害怕到学堂看到姐姐被欺负的样子,可从那天起,我忽然不再畏惧了。” “姐姐站在白机娘面前,那么瘦弱,那么娇小,但看起来却那么强大,好像无论什么都不能让姐姐改变自己,暴力不能,权力也不能。” “从那一天开始,我便下定了决心,我也要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保护姐姐。” “昨日你走后,父亲将当初订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与我道来。我才知道,姐姐知道婚约对象是他后,拖着病躯四处奔走,想要取消婚约……姐姐如此辛苦,无非为了保护我这个连爱意都不敢表达的没出息妹妹……” “这世间,除了母父,我只有姐姐了,不……其实,相比较母父,或许我更爱的还是姐姐,我也想保护姐姐。” 我怔怔地看着她向我扯出一抹微笑:“李晚镜是个很难让人不动心的男子,他什么都好,姐姐一直以来清心寡欲,我时常觉得你就会这般孤独终老,如今有了他,也很好……若能和他好好生活,青夏也会开心……” 她话说到一半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林微雨真是何其有幸,死了又活不说,活过来又拥有这样一个妹妹。过去,我一直认为,我比她多了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应该更多地担待这个妹妹,关心她,爱护她,给她一切想要的,这样她才会快快长大,可是回过头我才发现,在我遇见困难只会逃避的时候,她早已经成长为可以包容我的大人。 我深深地抱住她,既惭愧,又感动,但是那长期纠缠着我的负罪感似乎稍稍减轻了一些。 当天,我给青夏肿起来的半张脸上了药,她打自己可真能下狠手,这脸肿得比我厉害多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着痛与我讲那么多话的。 之后,我们在家中吃了一顿久违的团圆饭,母亲看见我们都哭红的双眼和握在一起的手,一点也不诧异,好像早知道我们会和好似的,只说了一句:“上菜!” 鸡腿被她掰下来,在我眼巴巴的目光里,给了父亲一个,她一个。 我差点拍案而起,被青夏拉住了,母亲察觉到了,眼一瞪:“怎么了林微雨?昨天发那么大疯,长本事了不是?在一大家子人面前说我们无耻恶心,别以为老娘原谅了你!还有你,林青夏!有喜欢的人为什么瞒着家里人?!我们不配知道是不是?!以前都白疼你们了!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林家饭桌上的鸡腿,按照年龄从大到小分配,先是我,再是你爹!想吃鸡腿,自己想办法去!你们不是很 分卷阅读44 大能耐吗?!”说着就跟父亲一人一个美味地享用起来。 “……” “瞪什么?!还瞪?!林微雨,你以为天底下就你眼睛大?别忘了这双眼睛还是你老娘我给你的!别瞪了!都成家的人了天天在娘家混,还跟没成家的妹妹闹矛盾,哭哭啼啼,脸不红吗?!” “啊啊啊啊!逆子!” 此饭局以我将一桌子菜掀翻落下帷幕。 不让我吃,你们也别想吃! (三十七) 为了避免母亲再度打我已经不堪重负的脸,掀完桌子我迅速溜回了荣棠府(这就是娶一个有钱男人的好处吗),很奇怪,府上人来人往,但就是没见到李晚镜,昨天我不肯让他那啥,对他的打击竟有这么大吗? 他不会一怒之下,回李家去了吧? 我摸着下巴细细琢磨,应该不会,他早上起来还好好的,而且我拒绝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生气早就该生气了…… 但若是他真被气回了李家,这生活……真的是……有点刺激…… 我想去李家看看,可我太累了,一上午的哭泣和泪水,让我又累又渴,回了屋子,喝了几口茶水,疲惫得沾了床便睡下了。 自从得知了我和李晚镜的婚讯,我日日坐立不安,如剑高悬头顶,天天就梦见青夏拿着一把刀子捅过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或者梦见自己怀孕,挺着个大肚子,李晚镜却和青夏跑了,我孤苦无依,只能和没爹的孩子从此了却余生(每次醒来我都在想,我这还是没从父权社会的影响里走出来啊)。 这一天,我终于略略放下了心头的担子,尽管我全身酸痛,还有些微微的头晕,估计是刚才泡凉水澡所致,但心情是无比的豁达,故这一觉睡得无比安稳,无比痛快。 我整整睡到日落西山,暮色四合,后来隐隐从睡梦中转醒,还是有人在院子里轻轻讲话把我吵醒了。 “……没死?” “……突然出现……高手……只能撤离……” 又是一波压低了声音的讲话,我听不分明,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眼,后来听到的,只有很清晰明了的一句怒斥:“一群废物!” 我思考了很久,这究竟是谁的声音,是谁在制造噪音?若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把丫关到大后院去,然后找百八十个人每天早上在他面前吵架,让他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不过,长时间的沉睡让我???脑子不甚清明,过了好半天,我才睁开眼睛,屋里点了两盏灯,朦朦胧胧的,李晚镜就坐在床边,微笑着看我。 一天没见他,我以为他跑了,此刻又笑眯眯地出现,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安定感。 但他此刻似乎有点不同,我细细瞧他,衣领微开,他这处的皮肤白皙薄透,显出些若有若无的青色血管,青丝妥帖地落在细瘦的肩颈上,唇若点朱,整个人似乎比往日更美了几分,一双含情目满是柔情蜜意,可那幽深的眸子湿漉漉的,可是又哭了?思及此,我不由得伸手去够他,他便回握住我,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摩着我的手背。 他微微一笑,轻声问:“妻主,你这午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我正诧异他手指的感觉似乎和往日有所不同,听了这话,顿时睡意全无,他敢笑话我?不由得反驳道:“是谁大半夜扰人清梦,不叫人睡觉?” 他轻轻笑了起来,目光流转:“妻主不喜欢吗?” 我眨眨眼睛,不知为何,此刻他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许陌生,好像隐隐有些怒意,但是又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我昨天拒绝了他的求欢?还是早上的不辞而别? 我从床上坐起来,他便伸手借我使力,我小声问他:“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找不着你?” 他一怔,随即道:“回了趟李府。” 回李府?果真如我所料,这小美人,不会是……不会真要在我修罗场结束战斗后,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的时刻弃我而去吧? 不要啊!我不要日子过得如此跌宕起伏! 我急忙握住他的手:“你回李府做什么?” “做什么?”他似乎也困惑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微笑,轻轻点着我的鼻子:“妻主等会儿便知道了。对了,妻主饿不饿?我听下人说,你都一天未进食了……要是饿坏了身子,晚镜会伤心的……” 他眨着眼睛,睫毛纤长,颇为动人,脸上满是担忧。 感觉到他恢复了我熟知的那个温柔可爱的李晚镜,我才松了一口气,肚子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咕噜噜地叫起来。李晚镜闻声便笑了,拍拍我的肚子,俯身笑道:“莫急莫急,我待会儿便喂饱你。”说着起身向外走,路过屏风时,那风姿绰约的身影忽得转过来,烛光闪烁间,他嫣然一笑:“妻主,吃太多易积食,吃些粥可好?” 分卷阅读45 我沉浸在他的美貌中,傻傻地点了点头,他又道:“热水也烧好了,等晚镜回来便伺候妻主沐浴。” 说完他便消失了,我还没细想他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就又回来了,带着两个小厮,都是容颜姣好的少年,手里捧着干净的纱衣。 很快有人将热水倾入浴桶,一时屋内水汽朦胧,暖炉里的碳烧得通红。李晚镜扶着我起来,为我解掉衣服,轻轻摸着我身上的纱布,指尖微凉,问道:“妻主,这纱布是谁为你缠的?” “啊?不是大夫吗?”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好半晌,看着他的目光渐渐沉下去,我才想起来,道:“我上午在家里洗了澡,那时候解开了,又自己缠上的。” 他可能是看我有些紧张,笑着亲了一下我:“没事,晚镜就是问问。”说着帮我拆开了纱布,一缕一缕,全部被他散落在地上。 我身上被母亲打出的伤……不,其实母亲根本就没有使力打我,我身上最重的伤是两处,一个是青夏扇我的两巴掌,不过经过两次抹药消肿,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另一处就是屁股上不知是谁拧的几下,现在还有些微麻,但是我看不到具体伤情如何。 其他的都已经好了很多。 他轻试水温,便扶着我进了水中,水温略烫,灼得我浑身酥麻,他轻轻为我擦洗着身体,我身体一直在颤抖,忍不住想躲他的手指,躲到后来,他忍不住笑了:“妻主今天好像格外敏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轻声道,说着我抬起头:“头发就不用洗了吧?我白天才洗过,现在洗的话,很难干的。” 水汽氤氲间,他笑道:“晚镜跟妻主讲了多少次,洗完头发不要用火烤,你现在头上好大一股烧炭的味道,不洗掉怎么行?” 听了他的话,我忍不住抓着头发闻了闻,没有吧?哪来的烧炭味道?他就是太爱干净,一点儿味道都受不了,成婚后,我在外边酒楼吃个饭,回家后他都要拽着我去洗澡,说我身上有野男人的脂粉味。 不过他身上倒是永远散发着一股幽香,就连舌头和下面都是香香的(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时常怀疑这人是不是把生活的绝大部分重心都放在清洁自己上了。 我正想着这些,他已经为我湿了头发,拿着香膏,按着我的头发,轻轻揉弄起来。 他五指细长有力,又十分温暖柔和,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躺在浴桶边,很快有人又过来为我托住头。 我知道这是谁,除了李晚镜带来的侍男不会有旁人,一开始我为这么多男人看我洗澡感到十分不满,但时间长了,加之这些人都很自觉地低着头不去看我,我也就习惯了,只能感叹一句……封建社会的奢靡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他侍奉得飘飘欲仙,他用干爽的绣锦包着我的头发,将我抱了出来,坐在床边擦拭身体。 春寒料峭,即使是烧着暖炉的屋子也免不了有些冷意,胸前的两粒也不由得挺了起来,我有些紧张,他擦过来的时候我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他擦到双腿中间时,我忍不住夹紧了他的手。 “这里……我……我自己来吧……”我吞吞吐吐地开口:“你……你莫要碰……” “为何?”他倏尔微笑起来,手却更往里面了一些:“妻主还有什么是怕被我看到吗?” 说着,他已经掰开了我的腿,用绣锦方巾在腿根擦了一下,沾了一帕的黏湿。 我已经羞得要昏过去,但听着他却似乎在轻笑,并未说什么,只是为我擦干了那里。 他给我披上干爽清香的衣服,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闻着身上的味道,只觉得过去那个单身女性已经一去不复返,我已经完全染上了这个人的一切。 他拆开我头上的绣锦,用棉布巾细细擦着发上的水珠,我任凭他擦拭着,他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棉布巾换了一张又一张,擦到后来,我甚至又要睡着了,忽然头上传来一股暖流,我睁开眼睛瞧他,他冲我微微一笑,俯身亲了我一下,我以为又是那种浅尝辄止的亲,谁知他的舌头伸进来,勾着我的舌尖打圈,又在舌侧附近舔吸,时轻时重,这种熟稔的挑逗女人情欲的行为让我很快失了神,摸不着北,香甜的津液交换间,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微微颤动。 终于一吻结束,我忍不住伏在他怀中喘息,青丝顺着脸颊垂下来,我才发现头发竟然已经全干了。 ……气氛如此暧昧,若是我再意识不到他想做什么,就太不解风情了。 第二十一章 李晚镜的另一面(微H) (三十八) 他以前也如此勾引过我,不过好在我都在意志力边缘叫了停,这一次感觉不是可以叫停的立场,我发情发得严重,最要命的是下面还在抽动,而且反复往外流水。 我靠在他的怀里, 分卷阅读46 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我的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他倒是还挺冷静。 屋子里很快就收拾好了,暖炉的火口也被封上了,我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夜间一氧化碳中毒,不过瞧着他们一个一个地封,我才发现屋子里竟然放了四个暖炉,怪不得我只穿了一个轻薄的纱衣都不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尊世界的房事,是要我主动吗?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一是我对青夏的愧疚之心还未完全消除,二是我现在还不是很懂由女人掌控的性事要如何进行。在小黑屋时,我非常确定自己不可能跟李晚镜上床,所以那种知识学不学习都无所谓,而且听着一个女人来给你讲你要怎么做,他要怎么做,真的很羞耻,我没有摔门而去完全是尊师重道之心在勉励着我。 怎么办,我要是不会,会不会很丢人?会不会让小美人不满意? 我这边神游太虚之间,李晚镜忽然开口说话,我心一紧,他道:“粥已经冷好了,妻主,先吃些东西吧。” 我:“哦。” 他不让我下床,说没鞋子穿,我低头一瞧,床下确实没鞋子,被小厮收走了。他把粥端过来,一勺一勺喂给我,我一边喝着一边想,这哪里是粥……根本就是汤……银耳莲子汤…… 他给我一直喂,我就一直喝,喝着喝着我就感觉下腹有一股热气往上冒,但也没在意,他整整给我喂了两大碗,还要再喂,我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我撑死?” “妻主一天未进食,晚镜这是担心妻主嘛,而且……”他把碗递给旁边的人,那人接过后便迅速离开了,他将我搂进怀里:“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办……办事?我嘴角微微抽动,刚想说句什么事,但很快感觉到不对劲,我……什么时候,竟然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不仅是手,我想挪动一下身体都很困难,除了还能呼吸、舌头和脖子还能动、眼睛可以眨之外,我几乎不能做任何事…… 我感觉到不对劲,瞬间的警惕性使我想把李晚镜推开,但我使了好半天劲,竟然只是让手指弯了弯。 我努力抬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幽深的眸子里一片漆黑,白皙如玉的小脸看起来有些吓人,我勉强控制着自己开口:“你……给我吃了……什……么……” “什么?”他轻轻地微笑着,顺手解了头上的挽绳,青丝流泻,铺了满肩,“不过是银耳莲子粥,怎么了?妻主不喜欢?” 我说不出话,想使力却使不上力的身体让我很恐惧,尤其是现在这个场景,不属于我家的荣棠府,屋子里两个小厮,外边还站了四五个人,都不是我的人,林欢也不知去哪了,他看起来又这么奇怪…… “你……”我的舌头开始打结:“你……不要……乱来……” 他轻轻地摆正了我的头,指尖轻磨着我的下巴,在我耳边呵气:“妻主,你今日怎又去找他了?昨日才挨了打,今日就不长记性了?还是说……那小倌床上功夫甚好?让妻主如此惦念……” 他说这话时简直如一条毒蛇在吐信,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像逆流一般往头顶涌,直让我脚底发凉,不过,我下面那玩意儿正着得如火一般,没有人碰,却已经伸出了外边,触感非常明显,大腿内侧的肌肉也随之抖动着。 我艰难道:“你,你跟踪我……”可是,那明明是在林府里,他怎么知道的?!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就算我跟那个男妓确实发生了什么,那又如何?这个世界的女子三夫四侍,又在外头寻欢作乐也???是很正常的事,我母亲与父亲多年恩爱,可她身边的男人还不是一个又一个,父亲看得很开,只觉得母亲多了人服侍,他便更能把精力放在照看我俩的事情上了,不只是父亲,许多我认识的男子,他们自幼接受的教育都使他们认为女子有许多男人服侍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情,证明他们嫁的是有身份、有魅力的女子。 我花了三年才接受这种世界观,才理解了他们是如何思考问题的。 所以他在搞什么?就因为我今日进了一个小倌的屋子,被他的手指伸进了下体,他就要给我下药质询吗?这还是这个世界的正常男人吗? 我要离开,他好可怕,我不要再待在这里…… 察觉到我的挣扎后,他不过是淡淡地瞧了我一眼:“妻主,我在你身边躺了半年,你都对我视而不见,如今却肯对一个肮脏的倡伎张开腿,你喜欢他?” 我艰难道:“不……” “那就是想要偷腥了。”他幽幽道:“明明都有晚镜了,妻主真是贪心。” 说着,他又微笑起来,抬着我的下巴,轻轻地在我嘴角舔舐,舌尖细腻柔和,这是我唯一知道的房事礼节,他在引导我伸出舌头,可我不愿,我没办法跟现在的他温存,我只想让他滚出这个房间! “……”差觉到我依然抿着嘴不肯接受他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妻主,你怎么总 分卷阅读47 是让晚镜主动亲你?晚镜也是个男子,不想这么放荡……”说着他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跟我的舌头肆无忌惮地缠绕,贪婪地吞吸,极具侵略性,我被他吻得要载到床上,被他及时揽住。 舌吻依然没有停止,我从来不知道接吻也可以接得这么疯狂,我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如一个任他操控的人偶,一动不动,只有嘴巴里被他的舌头疯狂搅着,不知道缠了多久,口津随着我的下巴往下淌,我的眼泪也随之不停地往下掉。 他的舌尖还在跟我忘情地交缠着,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汲取着水份的落难者,泪眼朦胧间,我看见他的眼眸轻闭,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是极大的享受…… 强迫我做这种事,竟然如此享受吗?这个变态!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漫无止境的舌吻,想狠狠咬他一下,但此刻似乎连咬合力都失去了,我猛地咬下去,却只是软绵绵地咬住了他的舌头。 但他仍然注意到了,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还是漆黑一片,染着浓烈的交合欲望,他松开我,咽下口中的津液,又来舔我的下巴和眼泪,等舔得差不多了,他再抬眼看我时,已经恢复了些清明,但欲望却烧得更剧烈了,甚至对我满是风情地一笑。 “过来扶着妻主。”他对旁边的人开口。 我想挣扎,但根本挣扎不了,惊恐地看着屏风后走出一个低着头的少年,低着头我也能认出来,是李晚镜的侍男,身材娇小,他本是赤着脚,却又在床边穿上了足衣,上了床,跪在我身后,扶着我的双肩。 我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叫一个第三者出现?他想强奸我还不够?还要旁人协助?他嫉妒心如此之重,为何能允许我们的床上出现第三者? 许是我满是怒火的眼睛惊动了他,他轻轻一笑,抚着我的睫毛:“圆房时女子不能以背贴床,妻主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你……”我艰难道:“什么狗屁……圆房……这是……强奸……” 他愣了愣,亲了亲我的脸颊,这才开口:“夫人服侍妻主,女子与男子交合,本是天经地义,怎能说是强奸?就算是,也是妻主强上的我。” 我被这歪理气得说不出话,他将我的腿拉开,向床边拉去,背后的小厮立刻会意,两手从我的腋下穿过,轻轻使力,我便坐到了床边,两条腿垂下来,李晚镜也在我眼前消失了,我知道,他是又钻我的腿间去了。 他将我的纱裙撩开,没有给我任何准备时间,湿热的舌尖直接缠上了在外露出的阴舌。 “……”我的牙根都在颤抖,剧烈的酸意和快感像电流一般在下体流窜,这根阴舌非常敏感,和阴蒂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温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头,还有喷在我腿间的鼻息,一切的触感都是无比地清晰,但我咬着牙,硬生生把呻吟忍住了。 我仰着头,不想看他,也不想看身下的淫秽场景,我只能仰着头,一瞬不离地盯着纱窗中透入的月光。 今夜的月亮,清澈而透亮,照得窗户也仿佛发着白光,窗外竹子随着夜风轻轻摇摆,窸窸窣窣的影子落在窗上,说不出的清雅。 这样的光景我看了无数次,我曾觉得李晚镜只是站着,就比月下的竹子还清雅,可是如今这个清雅男子竟然在我的身下尖着舌头肆意舔弄,吐着热气,水声四溢,一派淫秽不堪的景象。 他的舌尖刺进我的穴口,缠着阴舌肆意进出,时不时又往上用舌尖着阴蒂转圈,直把我玩得浑身颤抖。 终于,在他又一次的伸刺里,我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嗯……别……啊……”生理性的眼泪被他逼出来,我小声向他求饶:“别……放……放过我……放过我……” 令我绝望的是,身下的人充耳不闻,听了我的话后,反而舔得更深更快了。 我被这源源不断的快感和几欲死去的羞辱感逼得淫叫连连,阴道也越绞越紧,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一道白光在我脑子里闪过,下体疯狂地痉挛,潮水般的快感流向四肢百骸,我再也无力挣扎,失神地望着屋顶。 他似乎也很满意我的激烈反应,起身,舔舔嘴角的淫水,凑过来,贴着我的胸甜甜问道:“妻主,晚镜的舌头,和别人比起来如何呢?” 我沉默着,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他不依不饶:“我只舔过妻主,却每次都能把你舔出来,妻主也很喜欢晚镜的舌头对不对?” 我垂眼看他:“你给我滚。” 第二十二章 女尊世界的强迫圆房法(一)(H) 有微3P情节,洁癖请注意绕道。 (三十九) 我不知道李家人是怎么教育他的,看上去是如此乖巧温顺,我每次来月经他比我都害羞,讲话也是软软的, 分卷阅读48 嫁给我这半年,除了喜欢掉眼泪让我有些紧张之外,没有任何缺点,完美符合女尊国三从四德的模范丈夫形象。 这样的男子,为何现在满嘴荤话? 是这个世界的男子在房中都是如此,还是只有他? 我不理解,我实在是不理解。 但他估计也没想让我理解,我说完让他滚的话后,他也不在乎,只是趴在我胸口,软软道:“晚镜要在床上服侍妻主,又能滚去哪里……”说着,那细长白嫩的手指绕着我的乳尖打转,我简直火冒三丈,但手脚都动不了,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强忍着胸前传来的一阵阵颤栗。 强自让自己无视这种快感后,我再次咬着牙开口:“李晚镜,你现在停下,我还能原谅你,你若是再做下去,休怪我跟你翻脸……嗯……嗯!” 他突然掐住了我的乳尖,轻捏慢捻,乳尖很快就胀起来,快感与痛感交错,让我的话瞬间变成了嘤咛。他拨开我的纱衣,白花花的胸脯和两点血红的乳尖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他一只手捻着我的左乳,又用舌尖舔着我的右乳,从鼻腔中嗯了一声,松开我的乳尖,颇为无辜地问我:“妻主说什么?晚镜没有听清……” “我说……啊……”他又掐了我的乳尖,激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舌尖都在打颤。 时至今日,我彻底确定了那个拧我屁股的人是谁,如果不是李晚镜,我把头切下来当球踢! 我头发四散,浑身汗津津,只能恨恨地瞪着他,嘴巴里却不停地往外吐着急促的呻吟,他眨着那双幽深的眼睛,轻轻挤进我腿间,手指去探我的下体,另一只在我乳上作乱的手却没停下,他摸了摸我的下面,似乎是皱了皱眉,有些困惑。 我忍着上下两处的快感,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墨言,进来。”他又对外边轻声喊道。 一想起那个白衣黑发的男子,我又要挣扎,但依然无果,无论我的情绪多么激烈,这个身体现在都好像是不属于我一般,无力控制,我只能开口说话,但吐出的又全部是呻吟。 “不要……啊……不……不要他……啊……” 但我的拒绝并没有一个人理会,门应声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进来,又将门合上,穿过屏风走了过来。 他依然低着头,李晚镜让他抬起头,他才抬起头来。 他面前是二男一女,女子衣衫不整坐在床边,浑身无力,眼角含泪,发着急促而软腻的呻吟,胸口不停地起伏。她被一个男子从身后扶着,身前却被另一个男子捏着乳尖揉着下体。 如此情景落在他眼里,那双墨玉般深沉的眼眸竟没有起任何波澜。 “过来瞧瞧妻主下面,都已经泄过一次了,怎么还伸着?” 这声音异常寡淡,淡到我几乎不能相信它竟然是从李晚镜口中说出来的。 眼见墨言走过来,跪在我面前,我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不要……不要……” 我不要有这么多人来看我的私处,尤其是这个人,他根本就是李晚镜的一条狗! 我挣扎着,似乎药效已经渐渐减弱,我已经能软软地抬起我的腿,尽管一点力度也没有。 “乖,不可以不要。”李晚镜亲亲我,语气是那么温柔,但说出的话却让我浑身发冷。 墨言轻而易举便分开我的腿,二指并拢,夹住阴舌,轻轻缠绕了一番,惹得我下身再度发抖,他似乎是借着灯光看了片刻,才抬起头,微笑道:“公子,此阴舌色泽猩红,烈性难消,加之——”他特意顿了一下,省略了什么,继续道:“要再泄两次才可恢复正常。” 他的声音柔和得可以掐出水来,李晚镜闻言便笑了,含着我的耳垂道:“妻主,为了我们的圆房,只好辛苦你了。” (四十) “啊……啊……唔……唔……”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身在何处,只知道嘴里含着李晚镜的软舌,他跟自己说的话完全不同,舌头十分放荡地勾吸着,一次又一次跟我进行着湿热又淫乱的舌吻。 他的指尖还在揉捻着我的乳尖,但跟下面那个男人的唇舌比起来,这些感官都可以忽略不计。躺在我身下的男人舌头十分有力且纤长,缠着阴舌的同时还能勾舔着肉壁,同时用手指抚弄着阴蒂,是毫不留情、根本不管不顾我是否能承受的强烈刺激,为的只有一个目的,尽快让我达到高潮。 李晚镜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他抓着我的手去碰他的阴茎,摸到那滚烫粗壮的东西时,我哆嗦了一下,勉强取回了一点神智。 我意识到自己跪在床上,被人扶着腰才不至于塌下来,坐在一个男子的脸上,我都不忍去看,我竟然有一天会坐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脸上,下体正对着他的口舌,任由他在我那里勾舔。 而我身前,正是也跪着的李晚镜,似乎因为我对他下体的触碰,他异 分卷阅读49 常动情,喉咙里浅吟不止,但纠缠的舌尖根本没有停过。 我不知从哪里汇聚了一点力气,猛地抓了一下他的下体,他忽的抽气,睁眼看我,眼睛里满是笑意。 刚刚那一下,看来还是没能使上劲,我恨的牙根直痒,但他封着我的口,我连骂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快感攀到了高峰,阴道内急速收缩,我从鼻腔里发出了绵长又凄厉的呻吟,下体猛地痉挛,流出一大股清液,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思索不了,太阳穴突突跳动。 但是,折磨还没有停止,这个名叫墨言的男人,好像不会疲惫一般,舌尖的力道从始至终没有一下是轻下来的,只有重,和更重。他甚至会用舌尖掀起包裹阴蒂的皮,缠绕着阴蒂转着圈舔舐,急速抖动,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终于,在第二次,不,第三次达到高潮后,我已经彻底无力,连挣扎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摊烂泥瘫在李晚镜的怀中。 我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了,我只想合眼好好地睡一觉,或许,这只是我做的一场变态春梦,等我醒来,李晚镜还乖巧地躺在我身边。 混混沌沌间,我听见他们又在说话。 “如何?” “回公子,已收回去了。” “你且下去,外头候着,莫让任何人进来。” “是。” 扶着我腰的人下了床,快步离开了。 “墨言,她没有力气,你留着。” “是。” 我心里一阵又一阵绝望,还没有结束?还要再做? 我好累,我好渴,我叫的嗓子都要哑了。 虽然我尝到了恐怕毕生都难忘的性高潮,但是太激烈,太淫乱,我还没有一颗能承受它的心,更何况,这种被迫承受的感觉让我很痛苦。 我缺水缺得厉害,此前不停地发汗,呻吟,流泪,渴得快要昏厥,我也不愿委屈自己,干脆抬着头,对李晚镜道:“渴,我要喝水。” 我的声音,早已经软绵到像一只奶猫在叫,李晚镜似乎是笑了,低头亲亲我的额头,很快有人端着茶杯过来了。 他拿着茶杯,里面盛满了晶莹清透的水,我正要喝,他却将茶杯拿远,笑道:“妻主,床第之间,怎能如此乏味?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没心思跟他玩什么游戏,只想喝口水而已,我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茶杯,但过了好半天,他都没有给我喝的意思,我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他颇为无辜道:“晚镜怎么会折磨妻主,晚镜疼爱妻主还来不及,只是一个小游戏……” “……”我都不用想,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我不说话,他也不着急,就这么眨着眼睛看我,我太渴了,就像一条干涸的鱼,亟待水的救赎。 过了好半天,我终于无法忍受,哑着嗓子开口了:“……你说。” 他笑了,带着一丝得意:“妻主是让晚镜用嘴巴喂你喝水呢?还是自己喝水?” 我道:“当然是自己喝!”用嘴巴喂,那得喂到何年何月去?而且我可没有喝人口水的变态爱好。 “那妻主舔舔晚镜这里,晚镜好痛,要妻主舔舔才能止痛。” 他把那粉色的乳尖凑到我嘴边,摇了下腰,用已经发硬的乳头蹭了下我的下唇。 这人……简直淫荡得我无话可说…… 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李晚镜,我平日里常常躲他,不过也偶有说话,他谈吐文雅,是典型的大家公子出身,府上的吃穿用度,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也总是彬彬有礼,早上给我穿衣服时,不该摸的地方,他不会多摸一下。 如果不是脸一致,声音一致,味道一致,我真要怀疑这个人不是李晚镜,而是他从哪里蹦出来的孪生兄弟。 见我迟迟不动,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趴在我肩上软软道:“妻主就这么不愿意疼爱晚镜吗?”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喝水。” 这种人,绝对不能给他好脸色,否则一定会蹬鼻子上脸。 他起身,撇撇嘴,道:“我满足妻主的愿望,妻主总要给些奖励才行。”说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眼底隐隐兴奋起来:“妻主,你知道丛中溪水吗?” 是一个很正常的词,但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很不正常。 “据说女子夹紧腿,这里就可以用来盛水。”他摸着我的阴阜,缓缓道:“晚镜听说花楼里有些小倌一生都只能喝这里的水,所以容貌姣好,天生一副媚相。妻主,你若不愿疼爱晚镜,不如……” “够了!”我哑声道:“过来!” 他的想法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丛中溪水?他那里根本就没有毛,哪来的丛? 不对,我也被 分卷阅读50 他带偏了,我应该想的是,这家伙从哪里学来了这么多淫秽知识?他不是大家公子吗?养在深闺中时,那大家族都教育了他这些玩意儿? 他似乎是得逞,又似乎是失望,但还是把乳尖凑近了我,身体微微发颤,两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乳珠,他虽然瘦弱,可隐隐的有些胸肌,硬硬的乳尖翘着,他可能是自己掐过了,上面还有些红痕。 我张开嘴,刚一舔上,他就开始抽气,发着颤,我绕着他的乳尖转一圈,含进去吮吸的时候,他已经发出了阵阵压抑的闷哼,抓着我肩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嗯……嗯……妻主……” 我被他叫得面红耳赤,不想再舔他,可他自顾自得往我唇边逼近,简直就是把乳尖把我嘴里送。 第二十三章 女尊世界的强迫圆房法(二)(H) 但我不肯再碰他,他来回凑了两次后,意识到了这点,俯身用鼻尖蹭蹭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妻主,生气了?” 我大概是翻了两辈子最大的一个白眼:“给我水。” “……呜。” “舔都舔过了,赶快把水端来,你想把我渴死吗?” 我是很想用命令语气说这句话的,但我使不上力气,尤其是腰腹,根本发不了力,再加上嗓子嘶哑,很明显,这句话说得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到后来,甚至像在乞求,惹得他轻笑不已。 于是我又把嘴巴牢牢合上,一言不发。 “晚镜怎么舍得让妻主渴死?来。”他端起先前被放在床边的茶杯,轻柔地送到我唇边,慢慢地喂着我喝了下去。 喝了一杯,我还是口渴,让他再给我倒,本以为他又会搞些幺蛾子出来,我已经做好了磨牙的准备,谁知道他倒是很贴心,没再作弄我,一连喂了七八杯,我还要喝,他却不肯了,点着我的唇:“再喝会尿床的。” 说着,他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汗,凑到我耳根,声音含着热气,道:“妻主,休息也休息够了,是时候做正事了吧。”??J 他语气暧昧,我都被气笑了,虽然不能动,但嘴巴可不会闲着:“李晚镜,我再说一遍,这种违背妇女意志的性行为,是强奸!而且,我是你妻主,和你圆房是早晚的事,你又何必如此欺辱我?” 他亲亲我:“怎么是欺辱呢?妻主可莫吓我,晚镜胆子很小的。”说着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扔到一旁,接着就来解我的纱裙,这裙子本来就是他挑的,绳子一解就被完全抽掉了。 我只披了件纱衣,和他赤裸相对,他下面那根东西粗长,布满青筋,头部圆润饱满,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软下去,仍然直挺挺地朝着我。 我忽然感到一种极度的恐惧,无论是什么样的社会制度,无论是什么样的男女关系,在性行为中,女性作为被纳入方,这种天然的被支配感是无法消除的,他想罔顾我的意愿强奸我简直轻而易举。 “不要……”我终于再度出声,这次已经换成了乞求:“李晚镜……不要让我恨你……” 回答我的,只有他深深的一吻。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许多时候,我都是如此去逃避痛苦。我咬着牙,哆嗦着,准备承受被他的硕大强行挤入的痛楚。 可我等了很久,那痛楚也没有传来,我感觉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抱了起来,急忙睁开眼睛,李晚镜不知何时乖乖地躺在床上,我被放在他身上,又硬又热的东西抵着屁股后面,他抓着我的手,和我十指交握。 “妻主,今天晚镜把自己的清白给你,你切莫负了晚镜。”他露出微笑,看起来还有些紧张。 我在心底冷笑,清白?呵呵,男人有什么清白可言?男人又不像女人一样有阴道瓣,性交后便会撕裂,性经验从此一览无余。李晚镜在嫁给我之前有没有在李府里私通丫头,谁能看得出来?他调情的本事一流,怎么可能是个没经验的? 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打算让他好过,便故意道:“我怎知你是不是清白之身?说不定早被女人上过了,却来我这里要我负责?”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脸色忽青忽白,但片刻,那张惨白的小脸又挂起了笑容:“妻主是在故意败晚镜的兴致,好躲过圆房吗?”他拉紧我的手,轻声道:“没关系,不管妻主说什么,晚镜都能硬起来。” 说着,一只有力的手已经抬起了我的屁股,又有两根手指从后面伸进来,轻柔却富有技巧地按摩着里面的壁肉,我挣扎着想躲,但并不能躲开,只能咬着牙,道:“李晚镜,你是不是男人?你要上我,直接上就是,干嘛搞这一套?让别的男人摸我,你很高兴是吗?!” 他似乎是不理解我在说什么,困惑地眨眨眼:“晚镜当然是男人,妻主在说什么?晚镜不是很明白……啊……” 分卷阅读51 他陡然升高的音调,让我意识到大事不好,不知何时,在我身体里挑逗的手指已然撤去,穴口抵住了一根火热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喊不,身体一沉,伴随着一股被撑开的酸胀,直接坐了下去。 “嗯……”他扬高了脖颈,倒是先叫出了声,微微抽着气:“妻主……太……太紧……啊……放松……” 我想骂他,但出口已经是破碎的呻吟声,身后那双有力的大手隔着纱衣抬着我的屁股,帮助着我在李晚镜身上起伏,动作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李晚镜抓着我的手也越握越紧,眉头微蹙,口中吟哦不断,一时间,我竟不知究竟是他强奸了我,还是我强奸了他。 我不知道在他身上起伏了多少次,密集的汗珠逐渐沿着脸颊往下滴,因为要抑制呻吟声,唇都被我咬破了,满嘴的血腥气,可看着李晚镜,他正渐入佳境,随着我每次起伏扭动呻吟,连脖颈都一颤一颤的,十分色情。 我低下头,这个视角只能看到我的双乳随着动作在波动,以及他白皙平坦的小腹和那枚精致的肚脐。我发现李晚镜的整个身体,从眉梢发丝到指甲,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不可思议的精致,好像没有哪一处是有缺陷的。 若不是身在古代,我总会觉得这个人或许是依据什么苛刻的审美造出来的人造人。 我的血,沿着嘴角,落在了他腹上一滴,白色的肌肤上顿时是刺目的红,像雪中梅,又像传闻中的守宫砂。 这抹守宫砂随着他的扭动和汗水渐渐流下去,在他腹上流下一道红痕,稍许,便结了痂。 过了好片刻,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我感觉他起身拥住了我,轻轻地舔着我的嘴角,把血腥气全部舔去,哑着嗓子问:“妻主……嗯……你怎的……怎的……把自己咬流血?” 我抬眼看着他,他一身薄汗,泛着微微的光,不停地喘息,眉眼里是剧烈燃烧的欲望,细而浅的喉结随着交合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我此刻已经有了些许力气,直接咬住了他的下巴,他略微吃痛,但没有挣扎,任由着我咬他,微蹙着眉。 “嗯……妻主……轻点……痛……痛啊……” 他在干什么?我咬他,他竟然还能叫春?我越咬越觉得这不是滋味,只好松开了他。 但我这一张口,剧烈的快感使我叫出了声,一时屋内男女交合声与呻吟声此起彼伏。我感觉身体里的那玩意儿似乎又伸出来,但又因为那里插进了他的东西,被一次一次撞回去,撞得我连指尖都在发颤。 已经叫了出声,我也不想再闭上嘴巴,那样会有害羞的嫌疑,我勉强稳住声音,决定走怨妇路线,看看他能不能良心发现,放我一马。 “李……李晚镜……我……好难受……” “嗯?”他紧紧地拥着我,赤裸的身体相交,轻舔着我的耳垂,我整个后背都感觉起了鸡皮疙瘩,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轻哄:“嗯……妻主……啊……乖……妻主乖……嗯……” “……”他果然没有良心。 “我……我好难受……”我下身一紧,夹得他也高声叫了一下,似乎是爽得浑身哆嗦,我身后的手立刻停了。过了一会他恢复过来,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妻主好坏,晚镜会射在你身体里的,你想怀孕吗?” “如果怀孕的话,晚镜也很乐意……嗯……晚镜一定会照顾好妻主……也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啊……” “你给我……嗯……给我闭嘴……” 我们的下体又开始在身后那双手的推耸下不断相凑,我能感觉到他忍不住在往上迎合,但又被他抑制在了半中央,这导致他一直在抽气,过了片刻,阴舌的存在已经让我们无法忽视,我忽然就被抬起了下半身,只留龟头还含在里面。 蓦然的停滞,让我的身体十分空虚,尤其是那根东西一直在四处乱动,更是搅得我心痒难耐。 “啊……啊啊……”他忽然抖了一下,像受惊的孩子般抓紧了我:“碰……碰到晚镜……啊……不要……” 他颤栗着,低吟着,我感到他似乎很是敏感,很害怕我里面那根舌舔他的龟头。 这家伙给我下药,还找人一起强奸我,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恶劣的想法在我心头滋生,我找回些气力,努力控制着那根舌头移动。 这种感觉,有点像人去努力控制自己的小脚趾,因为是下身的东西,不够灵活,但是只要使劲,还是可以控制的,只是这个移动,让我的心十分地痒。 不过,因为我此刻浑身不能动,只能把精神放在此处,反倒更容易移动起这种细微的神经末梢。 就算是勾着他的东西让他腿根都在发抖,他也无法逃开,我直接控制着阴舌绕着他的龟头打转,把他弄得浑身直发抖。 “妻主……别……别……嗯……”他抓着我的手越握越紧,连声音都在颤栗:“别…… 分卷阅读52 晚镜受不住……真的……受不住……唔……快……” 听着他可怜巴巴的求饶声,我的内心也没有任何波动。 我求他的时候,他不是也完全无视掉了吗? 当我再看到李晚镜的那张小脸时,也是吃了一惊,尽管我知道我此刻也绝对是深陷情欲中的模样,可他相比较我更甚,两颊绯红,唇愈发红润,吐着令人的求饶声,眼睛微微眯起,蹙着眉,一副无法承受要哭出来的样子。 强奸别人,最后变成这样哀哀求饶的模样,这合适吗? 我正恶劣地欺负他间,他忽然往里挺了挺,警惕地抬眼看他,以为他又想搞什么,不由得更用力的捻弄龟头下面的沟,他顿时咿咿呀呀地尖叫起来,眼角含泪,嗓子都快哭哑了,腿根不停地发抖,但就是不肯退出去,我怀疑这家伙可能有被虐倾向。 没过一会儿,我从他嘴里听到了甚是无法理解的话。 “晚镜……啊啊……晚镜真的受不住了……妻主……玩……玩够了……嗯……玩够了……快……伸进来……” 伸进来……伸进来……伸哪里?是我想的那里吗? 第二十四章 女尊世界的强迫圆房法(三)(H) 他一直哭哭啼啼地求我,我脑子混混沌沌,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迷茫了一会儿,脑子一抽,竟然真的依他所说,顺着铃口伸了进去。 我本以为那种地方很难伸入,但伸进去时却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李晚镜全程都是那种又爱又怕的样子,搞得我也不敢贸然用力,慢慢深入的过程像细丝被无限拉长,极为磨人,他仰着天鹅般的细颈细细哭着,两行泪沿着眼角往下流。 “啊……莫……莫折磨我……快……” “……” 终于深入了他的身体中,感觉阴舌被他牢牢地含住,夹着我的壁肉烫得吓人,这是他身体内的温度吗? 他的性器插在我的身体里,我的性器也插在他身体里,这种互相的纳入有一种血肉交融的粘糊感,让我异常兴奋。 我想动,但是动不起来,还是在身后的那双有力的手帮助之下,持续在他身上起伏。 每次我下沉砸到他身上,他的性器在我身体内抽插,阴舌也舔舐着他的深处,他发出像小猫受惊的呜咽声,不停地流着泪,哭泣着向我求饶,烛光照在他被汗水染得晶莹的瘦白身子上,看他这副不堪忍受又欲仙欲死淫靡艳色的样子,我的脑子里好像有根弦被拉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手指也不停地挠着我的肩膀,声音时高时低地求饶:“嗯……啊……啊啊啊……晚镜……晚镜受不了……受不了……要去了,妻主……” “拔……啊……拔出去,晚镜要……” 我还没看够他这副模样,拒绝了他:“不行……你想让我怀孕吗?” “啊啊……啊……呜呜……饶了……饶了晚镜……啊……啊……呜……” “晚镜……晚镜错了……呜呜……啊……受不住……想去……” 他哆嗦着,不停地亲吻我,似乎在讨好我,乞求怜惜,到最后,他已经仰着头,眼睛都失去了焦点,只知道哭着跟我求饶,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看他如此可怜,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确实看不得有人在我面前落泪,在这世上我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的泪水。 我不知道李晚镜是不是从很早就发现了我这个弱点,所以他总是很会用它来对付我。 罢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怜惜你的眼泪,李晚镜。 在这次的性事里,我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高潮了几次,阴舌早就已经可以随意控制,可以伸出,亦可以自己收回,并且仿佛是无师自通一般,我好像明白了这个东西的避孕原理。 它可以堵住男子尿道不使男子射精达到避孕目的,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它在收回时,可以挡住宫口,使得宫口封闭,从而难以受精怀孕。 这恐怕是如今世间只有产后女子才会长阴舌的原因,生产使得宫口扩宽,即使长出阴舌也可以受孕。而产前女子因宫口未曾打开过,直径细狭,阴舌很容易就会挡住宫口,使女子受孕困难,难以产生后代。 于是,产前就能长出阴舌的女子随着进化数量逐渐稀少,直至消失。 换言之,他可以射在我身体里,我很难因此怀孕。 我猛地拔出了阴舌,电击一般的酸麻感弄得我直哆嗦,几乎是拔出的瞬间,他发出了高声的悲鸣,挠着我的后背,下身缩了又缩,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喘着气,颤抖了好大会儿,终???于,好似再也拿不出力气般栽倒在床上,双眼微闭,睫毛颤动,像一个被玩 分卷阅读53 坏的娃娃。 过了很久,墨言将我从他身上抱起,我看到一大片混合着淫水的白浊沾在他的发红的性器上,沿着根部流到囊袋,粉红的龟头中间,是被蹂躏过后还未闭合的尿道口。 那囊袋上,似乎还文着什么花纹,我没有细看。 太色情了,这家伙的模样是真正对得起“玉体横陈”这四个字,如果能献身去拍色情作品,都不需要露脸,单是这个身体,就足以勾起人的无尽性欲,无论男女。 墨言抱着我进了浴桶,原来热水竟不知何时又备好了,不消片刻,身上的汗水被擦掉,残留在下体的精液也被他引了出来,之后,他将我全身擦干,又抱回了床上。 我回到床上时,床单换了新的,李晚镜也已经清洗了一番,连里衣都穿好了,恬静地侧躺在床上,温柔而溺爱地看着我。 他从墨言手里接过我,从后拥着,在温暖的屋子里,连被衾也未盖,便沉沉睡去了。 屋内灭了灯,人也散去了,只留两个守夜的小厮在外房躺着,偶尔可以听见他们翻身的声音。 除此之外,就是我身后这位平稳的呼吸声了。 月光依然打在窗户上,竹影已经斜到了窗边,我想我们一定是做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月亮已经转了半个天空。 我眨眨眼睛,长时间的哭泣,让眼睛有些微胀,嗓子也有些痛。 我不明白,刚刚我们的房事,不是我在哭,就是李晚镜在哭,虽然他的哭全是自找的,但是旁观了这样和浓情蜜意完全不沾边的性事后,他们竟然如此无所谓地睡着了,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也或者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普通的一天。 我不理解,面对这个世界,我有很多很多东西都无法理解。 因为下午我已经睡了太久,加之被强奸这种重大事件的发生,此刻我睡意全无,一直睁着眼睛,我在思考等我恢复体力后要如何面对李晚镜。 最可怕的情况就是他不停地给我灌药,从此我永远躺在这张床上,成为他的禁脔。 但是,如果这么做,母亲父亲还有青夏林欢找不到我人,一定会来找我,李晚镜瞒不住,所以应当不会。 我真的不理解,李晚镜为什么会强迫我?他看起来很冷静,不是会突然发疯的人,做出如此行径,他就不担心我大发脾气,把他赶出林家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或许是醒了,也或许就没睡,再自然不过地亲吻着我的耳后,脖颈,肩膀……密密的吻不断地落在身上,因为我动不了,所以懒得理他,他贴着我的下半身也逐渐蹭起来,不久后,他抬起我的一条腿,一根火热的肉棒塞了进来。 ……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处因为之前的交合,清洗的扩张,此刻很容易进入。我懒得再折磨他,听他的哭声听多了也觉得烦,只是挡住宫口,避免怀孕,他用力地挺入再抽出,每次撞进来,小小的舌尖都会刺激到他的龟头,惹得他细微抽气。 湿热而紊乱的呼吸和闷哼喷在我的耳边,我听见他忍不住呢喃着我的名字:“微雨……嗯……微雨……” 他从来没有如此叫过我的名字。上一次叫这个名字,还是初遇时,他拿着一枝百合花枝,笑着问我:你就是来仪亲的林微雨? 呵……明明才过去半年多,怎么感觉这都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一瞬间,我竟恍如隔世。 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明媚的少年和如今在身后奸淫我的男子是同一个人。 他的挺动又快又有力,比我刚才借着墨言的力气上他有力多了,很快,我被他弄得浑身燥热,溃不成军,整个人都要死在他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咬着我的耳垂,闷哼一声,两具身体都颤了颤,归于平静。 ……倒是很贴心地射在了外边。 “莫要再让我难过了……”他轻舔着我,声音嘶哑绵软,像小猫一般:“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好好地爱你,莫让我再难过……” (四十一) 第二天,药效依然未过,我差不多又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李晚镜却精神得很,那副得偿所愿故而心满意足的神态,看得我甚是恼怒。他在服侍上也比往常殷勤得多,后来我差不多可以抬胳膊了,他亦不肯让我自己吃,非要喂给我,还给我一点一点地修指甲,擦拭身体,我觉得我才是那个任人摆弄的娃娃。 到傍晚的时候,林欢终于出现了,在院子又用杀猪的声音咆哮:“主子!!!!你又病倒了?!!!”话音未落她已经无视众人的阻拦冲了进来。 我衣衫不整,倚在床头,身后叠了一堆枕头,李晚镜正在哄我说话,见她闯进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未说什么,只是道:“林欢,妻主身子不适,你当稳重些,莫要冲撞了妻主。” “哦……”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无措间,我终于开口说了这天的 分卷阅读54 第一句话:“林欢,你先回去,明日一早,来此处见我。” “哦。”她垂着头,像只大白兔一样摇晃了两下脑袋,看着我俩,似乎觉得有异样,但终究没说什么,便退出了。 她一离开,李晚镜立刻问我:“妻主,你明日要做什么?晚镜可以陪着妻主……” 我不说话,他仍然一直缠着我,不消片刻,又缠到了下半身去,指尖在穴口微微划动,舌尖又舔了上来,我忍不住道:“别这样,我很累。” 他扁扁嘴巴,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妻主,你昨日才给晚镜开了身子,要多多疼爱晚镜才行……” 我已经对他颠倒黑白的本领无语至极,不想再说话,也不想看他那种泫然欲泣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 天暗了又明,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将我从梦中唤醒,我睁开眼睛,晨光微曦,李晚镜那张小脸近在咫尺,我们的鼻尖离了大概只有两毫米,在我这个角度,我甚至都可以看清他脸颊的皮肤上微微的绒毛。 他长得真好看,我盯着他精致小巧的脸,若不是他长着一张这样漂亮的脸,我是断然不可能被他搞得五道三迷,为了个男人差点把和二妹的手足之情搭了进去。 说到底,美色误事。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那该死的药效终于褪掉了,身体差不多算是恢复了正常,便从他身下将胳膊拿了回来。 他最近很喜欢让我抱着他入睡,这种抱是一种十分强硬的手段,先抓着我的胳膊环着他,然后整个人钻进我的怀中。 他是高兴了,代价是我这只胳膊早上起来都是麻的。 我收回手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他也被我吵醒了,迷茫的眼睛眨了眨,很快恢复了清明:“妻主,要起床吗?” 我已经披好衣服,从床上下来。 他也急忙过来,坐在床边抓住我的衣角:“晚镜服侍妻主穿……” “啪!” 甩了他一巴掌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门口立的小厮全部诧异地看着我,不过,那眼神,与其说是诧异,不如说是惊恐。 春寒料峭,我走到院中踩着青石板时,从脚底传来的寒意才让我意识到还没穿鞋子。而林欢依我所言,已经早早地站在房檐下等我,我见了她,道:“林欢,鞋子借我。” “啊?”林欢本来想扑过来与我互诉离别之苦,听了我的话,大惊失色。她看看我赤裸的脚,刚想脱鞋子,可手才触到鞋又停下了:“主子,林欢脚臭,还是别借林欢的鞋子了,主子要去哪?我背主子!” “你上次背我让我从头载下来的事情都忘记了?”我伸手:“鞋子借我,我不嫌。” “不行!”林欢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主子不嫌林欢自己嫌,坚决不借!” 我怒火中烧,正想挠林欢一顿,可余光一瞟,李晚镜不知何时从屋子里像游魂似的飘了出来,站在我身边,面色惨白,脸上的巴掌红印尤为明显。 他触了我的目光,眼泪簌簌而下,想伸手碰我,被我避开了。 —————— 作者碎碎念:圆房情节终于结束了,连更了七章,小黄昏已经累死在键盘边,无法动弹了。大家周日见,之后的剧情会在山坡上打个急转弯,但不要害怕,一切都是为了走向HAPPY NP 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