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明月陷沟渠》 分卷阅读1 ?奈何明月陷沟渠(民国短篇1v2) 作者 山枕隐浓妆 內容簡介 平步青云的初恋X强取豪夺的军官X精神失常的白月光你 (已完结) 预计分两天发完 爱发电:鸡腿真香 LOFTER:山枕隐浓妆 HBG虐心悲劇 1.他过得比你要好(杭正熙H) “务使妇女能崇尚朴素,保持固有之美德。” 前几年政府下了布告,有些理发店立时被挂起了诸如‘烫头即是娼妓’的牌子。杭正熙看你连熨斗都要用上,觉得你蠢,不许你把头发弄直。你顶着一头火钳子烫出的卷发,走在路上都战战兢兢,怕有男人三两成群地过来剪了你的头发。 你一度怀疑杭正熙是故意的,你不敢出门,就只能待在公馆里任他作弄。 杭正熙要你别再作践自己的头发,可因为缺少打理,如今你的头发还是全毁了,拉不直、梳不开,像一条条蜷缩的毒蛇盘踞在头上,你预备全部剪掉,烫发却又重新流行起来。 前面仗打得越乱,后方就越是极尽奢靡。当年的布告成了一纸空文,理发店里人满为患。时下最流行的小烫卷发密密的,一波挨着一波贴着脸颊而下,比堆花奶油蛋糕上的花还要精细。 涂脂抹粉、抽烟打牌,醉生梦死。 炮火轰鸣、遍地残骸,朝生暮死。 皆是挣扎的蜉蝣。 你戴上耳坠,停下无缘由的联想。 你居然想到战事?那离你太远了,远到对你而言再多伤亡也只是杭正熙桌上电报的几个字。你想到的应该是那个北上的故人,过去太久,久到你记不清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与你情投意合的故人。 应该有,否则是什么支撑你如行尸走肉般活到现在? 应该没有,否则怎么会放任你被杭正熙欺负到现在? 杭正熙上周收到一封书信,他展开那封信时你正在他身边。他甚至体贴你不认多少字,逐句念给你听。 是北方来的命令,说有个军官,屡立奇功,前途不可限量,却借养伤之名南下,拒绝了高层联姻的橄榄枝。他们生怕这人不能为己所用,要杭正熙盯牢他,又有求于他,所以希望杭正熙能用什么牵绊住他。 南下的军官姓陆,叫陆恢泽。 你记忆里也有个姓陆的人,那时你的头发长到腰间,常捧着他送你的一面铜镜,他就站在你身后,替你一点点梳开打结的发尾…… 你抬起头,面前的镜子清晰到恨不能将你脸上细小的绒毛都一一显现出来,你却如何也看不清自己的表情。有人走到你的身后,摁住你的手,另一只手虚搭在你的肩上,他俯下身,将自己挤入镜面。 像是你和他之前拍的那张相片。 他吓你,说那个黑匣子能吸人精气,从今以后你的灵魂都要被囿于一张薄纸上。你又不傻,自然不信他,但你被他摁着手臂,困在他的怀里。一声响后,你好像真的被他困在相片里。 杭正熙的手慢慢攥住你的项链,将你从座椅上拽起来。项链承受不住断开,颗颗圆润的珍珠四散滚落,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你来不及顾忌被硌痛的喉咙,转身去拉住杭正熙的手腕。 “好端端地又哭什么?”杭正熙由着你两只手小心地拉着他,指腹揩去你脸上斑驳的泪痕。 “没有哭。”你嘴硬。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亮了你旗袍上精致繁复的暗纹。 杭正熙让你坐在桌上,搂紧了你的腰,如同要将自己镶嵌进你身体的架势。他趴在你耳畔,温热的气息打在你的耳垂上,他说“别哭了,等会有客人来,别让外人看笑话。” 盘扣被他一一解开,光裸的后背贴上镜子,你被冰得哆嗦着往杭正熙身上凑,双手准备要勾住他的脖颈。杭正熙却将你牢牢摁在镜子上,孱弱脊背上振翅欲飞的蝴蝶骨被碾平,被磨灭,被夹在玻璃或书页中做一张鲜活的蝴蝶标本。 左 分卷阅读2 腿从旗袍高开的衩间滑落,架在杭正熙的臂弯,另一条腿堪堪点在地面,你扶着他,面对着他,想看清他在进入你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杭正熙似乎被你看得恼了,他让你转过身去,左腿再继续被他抬起,就显得过分屈辱,他明明扯着你的头发,你却完全察觉不到疼痛,镜子里,他俯身而下,贴在你的耳朵边说话,低沉的嗓音有一种远离真实世界的缥缈,“这样才看得清楚。” 确实看得清楚。 你冷冰冰地审视着面前的两个人,那个有些失神的女人似乎只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她的双腿被分开到极致,环着青筋的性器捅穿她窄小的穴口,穴道里的嫩肉生生扯出来再被顶进去,分泌出的液体沿着紧紧箍在性器上的肉圈边缘被他挺腰时肏得飞溅。又或者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去。小腹不时地被顶出荒唐的凸起,两团乳肉被他揉捏得发红,乳尖不知羞地翘起,在肏干时晃出淫荡的影子。 杭正熙仿佛洞悉了你的想法,‘啪’得一声,你被杭正熙攥着头发按在了镜子上,你不得不侧着脸整个贴在上面。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你都被重重一推,意识被推入躯体,你才迟钝地斜着眼睛注视这张沾满情欲的脸。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猛然干脆地将性器抽出来,贴在你的阴户上来回摩擦。穴口因为骤然失去填充的物体,张着一个大大的圆洞,不断收缩着,大股大股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十分淫靡。 杭正熙比你还要熟悉你的身体,他太知道怎样会让你痛,怎样会让你崩溃。 你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杭正熙却强硬地掰开你的手腕,命令你“好好看着。” 杭正熙将你抵在镜子上面,性器的顶端不轻不重地摩擦着穴口,却并不进去,你艰难地弓起腰背,本以为失去知觉的穴肉却并非你所想那样松懈下来,像是嘴巴吞咽口水一样往里收缩着,空虚感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让你几乎喘不上气来。 “啊啊……啊……杭正熙……”你听到你的声音在抖,带着哭腔。 杭正熙分开你的两片阴唇,他刻意挺腰,狠狠碾过翘起的阴蒂犹觉得不够,他用两指夹住阴蒂,你当即就想并拢双腿,他轻轻一掐,你就要尖叫出声,肿胀异常的阴蒂被他夹在指间玩弄。他特地用指尖,掐住一点来回扯动,你整个人软下去,快要扶不住桌子。 “正熙……正熙不要……这样……”你瞬间就哭叫得更大声,他倒是真的收了手,转而将你的双乳捏在手里重重揉捏,光滑圆润的指甲挤压你的乳尖,尖锐地戳着乳尖上脆弱的小眼。 杭正熙不理会你的求饶,性器更凶残地蹭过穴口,一下一下顶在你敏感的阴蒂上。下体不断地喷出爱液,你仰起头,黑色的卷发被汗水浸透,狼狈地贴在肩头,你握紧手指,身体像一根绷紧的弦。 性器终于抵住翕动的穴口,他挺动腰身,你一下就又被撞到镜子上,空虚了好久的小穴再度被撑满,你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他凶狠地肏进去,却又慢吞吞地抽出来,粗糙的柱身磨过每一寸蠕动的穴肉,你紧紧咬着嘴唇,不知道从何释放身体传来的快感。 杭正熙贴在你的耳边,不断地叫着你的名字。 “眼睛睁开。”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他此刻粗重的呼吸。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根本不给你任何喘息的时间,将性器顶入小穴的深处, 肏熟的小口谄媚地打开一道缝隙,任由他毫无顾忌地顶撞。 “正熙、杭正熙……太深了……呃啊……正熙……”你觉得自己的尖叫声简直称得上是凄惨,可杭正熙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他强迫你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没骨头一样地挂在他的身上,小穴抽搐着,不知廉耻地朝外喷着液体。 “不要……”你的侧脸仍然被他死死按在镜子上,你试图挣扎,杭正熙便将两根手指插入你的嘴巴,他的手指比性器交合还要粗暴,在柔软的口腔内肆无忌惮地搅动抽插,口涎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滴落,你连叫声都喊不出来,嘴巴也无法闭合,他夹着你的舌头往外扯,口涎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沿着镜子流下去。 场面淫秽至极,你还要亲眼目睹,承受双倍的羞辱和痛苦。 你高潮了,但杭正熙还没有。痉挛的穴肉像有生命般吸吮着他的性器,远比它的主人要温驯乖巧。 分卷阅读3 杭正熙抽出手指,你终于能对他摇头,“正熙……我不行……唔……正熙” 他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一丁点带有拒绝意味的词,所以他不耐地打断你的话,用最直接的方式。 累积的快感聚沙成塔,像是越堆越高的台阶,一直堆到天边,杭正熙牵着你逐步攀登,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突然停下来。 你从高阶上摔下来,所有东西都粉碎成砂砾,尖叫和呻吟戛然而止,四周都一切如常,只有你一个人面临沙塔坍塌后带来的濒死的刺激。 你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抽泣叫着他的名字。“杭正熙……” 最后一个字百转千回,像是恰巧融进一声无尽的叹息里。 “怎么?”他声音冷淡得仿佛刚才意乱情迷的只有你一个人。 他拿了什么东西塞进去,堵住里面的液体不流出来。他拍拍你的屁股,让你站起身,你根本站不稳,半靠在他身上濒临崩溃地握住他的手臂,求他让你泄出来。 “客人已经等我们很久了,乖。”杭正熙替你整理好衣服,但你的神情、周围的气味,除非来的客人五感全失,才不知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衣领的扣子没有扣上,那道项链勒出的红痕便格外明显。杭正熙不在意,你就更不在意。他扶着你出门,你每走一步都觉得小穴中夹得东西要掉出来,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你向后仰头靠在杭正熙的肩膀上。恐怕他一松手你就会滑落下去。 你和杭正熙相伴走下楼梯, ???大厅里站着好几个人,你以前也都见过。 杭正熙的朋友多半拿你当杭正熙取乐的玩物,一个个自视甚高,不愿和你说话。而在你眼里他们亦只是半截入土的死人,拿腔拿调,皆摆着一副命不久矣的死人脸。相看两相厌,但他们人多,每次倒像是你被孤立了。 你意兴阑珊,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下身。 “听说恢泽要去陆军军校任教……前途无量啊!” “不敢当……” 你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勉强分出一些精神往那边看去,围绕的人群顺着你的目光四散开。 站在中央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他从容而坚定,面对着一群人的簇拥侃侃而谈,嘴唇开开合合,你却是一个字都没再听清。 陆恢泽转过来时,浑身落满了光。 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他看起来活得很好。 比你要好。 2.别哭(陆恢泽H) 陆恢泽还活着,你该高兴的。毕竟当时杭正熙不就是用他威胁你,你才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吗? 你该高兴的。 你一直盼着他活着,最好出人头地,然后回来救你。 他再不回来,你就要忘了他了。 陆恢泽就站在大厅,你再往前多走一些就能碰到他,可这样猝不及防的重逢,你心里居然没有一点欢喜,反而满是妒忌——他怎么可以过得这么好? 这些年来难过的怎么可以只有你? 昔日是这里的阶下囚,如今他被奉为座上宾。往日看不起他的,现在上赶着与他亲近结交。他是不是很得意? 你突然就恨上他。 杭正熙收紧手臂,你收回视线,再未看向陆恢泽,走不动路的你乐得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去那边坐一会儿,不许自己取出来。”杭正熙侧过 分卷阅读4 头,在你耳边嘱咐你。 你顺从地站在原地目送杭正熙走入往来的宾客里,和他们寒暄。杭正熙和陆恢泽握手,一个老成持重,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一个摸爬滚打混到如今的高位,也学会了虚与委蛇。 他俩笑着攀谈,像素不相识却一见如故。 你实在想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为眼前这可笑的一幕。然而你只是慢慢挪到大厅角落的沙发上,窝在其中。 你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镇定自若。你盯着掌心的纹路,多希望掌心变成一面铜镜,映出陆恢泽的样子。 不知道究竟盯着手掌盯了多久,你再抬起头,陆恢泽就不见了。 陆恢泽,志得意满的陆恢泽,难道又是一场梦吗?像你之前日复一日做的梦一样? 你仓皇地站起来,左顾右盼,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变得陌生,他们高谈阔论,他们觥筹交错,陆恢泽却不见了。四周泛起白雾,渐渐将你吞噬,一切飘渺如烟。 多悲哀,提醒你所处非梦境的,居然是站起来后不断从穴口滑落的物体。你难堪地扶着沙发的边缘,管什么杭正熙的嘱咐,你现在就要把东西取出来。 你避开大厅的宾客,踉跄着准备上楼,却看到陆恢泽正走向另一个房间。 你鬼使神差地跟上他的背影,跟他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摇晃的吊桥上,你往前一步,后面的木板便掉入深渊,等你走近他,身后的木板已尽数凋亡,你站在他背后,无路可退,无处可去,只有面前的背影是唯一真实。 “陆……”你抬起手,想去触碰他,又怕他像梦里一样化成一缕青烟、化成一滩血迹、化成一具枯骨。 陆恢泽早知道你跟在他身后,他固执地不愿回头,听到你的声音也不愿看你。 他从杭正熙的手中逃脱,一路北上,九死一生。战场无情,早晨还有说有笑的战友晚上可能就变成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他伤重难愈时,全撑着一口气捱过来,他总要坚持到出人头地那天,他总要爬到比杭正熙更高的位置。然后看你追悔莫及,等你落魄时来求他。 可你和杭正熙如胶似漆,过得特别好。他一回来就听说,杭正熙从始至终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杭正熙待你不好。 他的衣摆突然被人拽了拽,他重新整理好表情,正准备转过身,却突然被你从身后抱住,一只手向上探入他衣服的下摆,拽住他的衣襟。 你被他一把推开,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复又拉住他才站稳。你扶着他的手臂,掌心隔着层层衣料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直到现在你才能确定他真的回来了,真真切切地站在你的面前。 “陆恢泽……”你又哭又笑,你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你真的回来了。你来带我走了是不是?” 你简直恨不得将这几年的思念之苦统统说给他听。 昼思夜想,梦断魂劳。 “你这是又唱的什么戏?”陆恢泽冷漠地看着你,他俯下身,扳着你的下巴,说的话如同一柄出鞘的尖刀,在你和他之前划出一道天堑。“你从前也是这样对杭正熙投怀送抱吗?现在又为什么这样对我?因为杭正熙一直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他,想要旧情人施舍你个名分,还是因为……” 你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准备捂住耳朵不去听,陆恢泽却没有停顿太久,他抬手覆在你脖颈间的红痕上,问你“还是因为他满足不了你?” 陆恢泽也有满腔怨念要一股脑扔给你。 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你看着这样的陆恢泽,情愿现在是一场梦。你揽住他的脖颈,温柔地堵住他一开一合的嘴巴。你拜神求佛时都没有现在虔诚,陆恢泽简直摄走了你的神魂,你细细划过他的嘴唇,酒味从舌尖传至脑海,你比他还要醉得快一些,你挑起他的舌头,与自己纠缠在一起。 水渍声过于明显,你如梦初醒,想到刚才杭正熙和你做了什么,突然觉得反胃。你推开他,指腹摁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擦拭,又觉得这双手也不够干净,你捧着陆恢泽的脸颊,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哭着 分卷阅读5 连声道歉。 陆恢泽拉下你的手,皱着眉喊你的名字,你置若罔闻,将头抵在他肩上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嗽声震耳欲聋,你将手摁在他的小腹上,好似已经冷静下来,你抬头看他,跟他说“你刚才轻薄我。” “你轻薄我,杭正熙知道一定会杀了你。刀子从这里穿过来,刀尖就……”你回想了一下具体的情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刀尖就戳在这里。” 陆恢泽摸了摸你的额头,见你没有发烧,便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不、没有……我要走了”你感觉自己快要失控,挣脱他的手逐步后退直至靠在门上,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陆恢泽走过来帮你,才发觉门是从外面锁上了。 陌生的房间和一扇打不开的门,着实令你想到一些不堪的回忆。 陆恢泽捏捏眉心,他本就是因为不胜酒力,才被引到这里暂时休息,但他的酒量哪有那么差,一杯酒就头晕眼花。他摁着你的肩膀,将你抵在门上,厉声质问你“你和杭正熙到底要干什么?” 你面色发白地推着身前的陆恢泽,在他的手滑至你腰间时,你更是整个人僵硬得无法动弹。 “不要碰我!”你将手攥成拳,低垂着头,“杭正熙会杀了你。” “杭正熙、杭正熙,你拿他威胁我?”旗袍的侧摆被扯开,他的手探入旗袍下摆,却在你腿间摸到了一条手帕。他嘲弄似地笑笑,慢慢将手帕从穴口扯出来,“呵……你夹着他的东西,问我是不是要带你走?” 异物抽出身体,粘稠的精液慢吞吞地滑出来,你扶着陆恢泽,腿软得站不住。你摇头,你不是在威胁他,你是在提醒他,你把脸埋在掌心,声音轻得快要听不清,“陆恢泽,我是想你好好活着。” 陆恢泽却不想再继续这样不知所谓的对话。他握住你的双手,咬痕代替项链勒出的红痕留在你的脖子上。他用牙齿解开你胸前的扣子,布满痕迹的身体就赤条条显现在他面前。 你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在颤抖,两团乳肉被陆恢泽捏在手里,他手上粗糙的老茧在揉捏中将红痕连成了一片。 “陆恢泽……”你怕他像杭正熙一样对待自己,你泪眼婆娑地看他,他却回避着你的视线,分开你并拢的双腿。 双腿之间的缝隙一片狼藉,陆恢泽快把你的腕骨捏碎了,但他面上一点 ???没有显露出来别的情绪,他伸进去手指在里面搅弄几下,把狭窄的小道撑来扩去,杭正熙留下的体液沾在他的指上,被他一点点带出你的身体。 等他将小穴里清理干净了,便把手指的濡湿尽数擦在了你腿内的嫩肉上。 分泌出的爱液是你情动的证明,陆恢泽腰间的金属扣贴在你柔软的小腹上,你被冰得一个激灵,徒劳地挣扎,他放出自己狰狞的性器,昂扬着要戳进红肿的小穴。 他真的是你日盼夜盼,盼回来的人吗? 你哭成这样,他却始终不闻不问。 他让你的双腿卡上自己的腰,你瞪大眼睛,看着陆恢泽的性器逐渐被自己吃进去,像剪刀一样将你裁成两半。 他粗暴地顶撞着自己,你的后背在门上来回摩擦,估计是破了皮。 泪水不可控地掉下来,陆恢泽的身影在泪水中与另一道身影重叠,让你想要逃开。 狭窄紧致的穴道包裹住初次造访的访客,陆恢泽松开你的双手,膝弯被挂在他手臂上,你不得不撑着背后的门,来防止自己滑下去。 陆恢泽用牙齿啃咬着你的乳尖,不肯你闭眼忍耐,他亲吻你的眼睛,非要你睁开眼睛看着他不可。睫毛上挂着的泪滴被纳入他的唇里,脚尖因为他的顶撞在他腰间一晃一晃。 被杭正熙刻意在高潮前空置下来的穴肉,疯了似地绞紧陆恢泽的性器,他胡乱戳着敏感的内壁,在触及一块软肉时,听见你隐忍的叫声,他又连连朝这里撞了几下,你双手撑不住门,身体快要滑落下去,你想陆恢泽能扶住你,他却兀自向深处顶弄,想要将你钉在门上一般。 托杭正熙的福,松软的甬道任陆恢泽再怎么暴虐地顶撞,也能温和地包裹住,他突然掐了掐你大腿根处的嫩肉,随着你压抑的呜咽声,甬道也骤然锁紧。 他射在你体内,而你 分卷阅读6 的双手终于没了力气,陆恢泽松开架着你双腿的手,你直直地向下滑去,狠狠坐在地面上,穴道里的液体或溅出来,或流出来,汇成一滩极小的水洼。 陆恢泽往前一步,他黑色的军靴踩在溅出来的液体上。你无措地试图握住什么东西来缓解心中的恐慌,身体比你要记得清楚,军靴卡在穴口,或是踩在穴口来回碾磨的痛。 但陆恢泽终究和杭正熙不同,他由着你慢慢并拢腿,挺着水淋淋的性器蹭过你的脸颊。湿黏的液体令你难堪地侧开脸,陆恢泽就恶劣地用它戳戳你的耳窝,液体好多都沾在乱糟糟的头发上。 “你不是最宝贝你这头发吗?”陆恢泽将你从地上拉起来,他捏捏你弯曲的发梢。他从天津卫离开时,街上到处都是烫了发的姑娘,连老人也是,他当时想南京应该也是一样的景象,那应该更容易找到你,仅凭头发。 “没人给我梳头,我也不想宝贝它了。”你本就只想陈述事实,可话一出口便觉得委屈,特别的委屈。 委屈头发,委屈陆恢泽这样对你。 你低着头,沉默中陆恢泽让你转过身,你趴在门上,看不到他反而更加害怕。 怎么也打不开的门,你拍得手都快断了,嗓子也哑得不能再哑,你喊着陆恢泽的名字要他来救你,可身后的人没有片刻停歇,不由分说地占据你全身每一寸肌肤。 时移世异,你昔日求救的人成了伤害你的人,难道你还要叫杭正熙救你吗? 杭正熙知道你和陆恢泽现在这样,不杀了你才怪。 陆恢泽将脸埋在你的颈窝,你被他呼出的气弄得好痒,他突然张口咬住一块肉,“嘶——陆恢泽……陆恢泽,你是不是……” 温润的液体沿着脖子滑下去,陆恢泽是不是……哭了? 你好像硬生生吞下一块黄莲,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苦得你说不出话,苦得你也跟着陆恢泽一起掉眼泪。 你宁愿陆恢泽像刚才那样对你。 别哭啊。 ————————TBC 3.被发现之后 你记得自己明明是在陆恢泽怀里睡过去的。 与他相拥而眠,仿佛回到了最初相携相伴的日子,你难得睡得这么沉,陆恢泽什么时候离开的你都不知道。 你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入眼是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室内就更加昏暗,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你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你还以为陆恢泽带你走了。 床垫凹陷下去一块,杭正熙坐到你身旁,你连忙闭上眼睛假寐,睫毛却抖个不停。他看在眼里,笑了一下没有戳破你,俯下身替你去解缠在耳坠上的头发。 耳坠是杭正熙两个月前送你的那对,玉制的白玉兰。 那时你们从上海回到南京,一路上的白玉兰次第盛开,昭彰春日已至。到南京时却听说因为一场大雨,玉兰的花期提前结束了,再有晴天,街上只余法国梧桐的漫天飞絮。 后来的某一天,他摊开手掌,掌心里静静躺着两枚半开的玉兰。 皎洁晶莹,栩栩如生。 南京最后两朵玉兰花,被他戴在你的耳垂上。 你不知道耳坠是什么时候勾住头发的,是睡着了的时候?还是和陆恢泽欢好的时候?不管怎样,杭正熙应该都知道了。 你心里居然没有一点紧张的情绪…… 有什么好紧张的?你问自己。 事到如今,杭正熙还有什么能拿来牵绊你? 无所谓失去,就无所畏惧。你盼着杭正熙能质问你,你好痛痛快快地和他吵一架,向他宣告从今往后你将自由。 分卷阅读7 脑海中已经想好了决裂的台词,你却又断断续续地记起从前的事。 杭正熙在车上欺负你,你最开始比现在要硬气得多,你推开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从车上跳下去。 所幸车子刚驶进一条小巷,速度只比巷子里的人脚程快一点,城里的巷子你要比杭正熙熟悉得多,七拐八拐,东躲西藏,你当了唯一的金饰,托着崴伤的脚住进城郊的一家宾馆。 如果你没有逃,你都不知道城郊已然乱成这样。宾馆一楼的窗没有护栏,竟有人直接翻进来。宾馆的人要么是聋子,要么根本就和这些人是一伙的,见你一个人便趁火打劫。 不知是什么人将你摁在床上时,你尖叫着喊陆恢泽救你,可陆恢泽生死未卜。你又把知道的所有神佛都在心里求了一遍,还是没有用。他对你上下其手,行径远比杭正熙要下流,脸上重重地捱了他一耳光,你头晕目眩,使劲拽着胸口的衣服。 可能就是被这一记耳光打傻了,你居然想让杭正熙来救你。 好像真的只有他能来救你。 不管是谁都行,只要来救救你。 在你甚至都想就这样屈服算了的时候,身上的人突然没了动作,冷冰冰的刀尖穿过他的身体,抵在你的小腹上。 你心有余悸地抬起头,看到了杭正熙。你从没见过杭正熙这么狼狈的样子,他披着墨绿色的雨衣,每一处发梢都在往下滴水。他神情凶恶,比你跳车时还要吓人。 他的手比刀尖还冰,这样冰的一双手捧着你的脸,极残暴地替你擦掉眼泪。他在发抖,厉声质问你还跑不跑时声音也在抖。 你明白,你比谁都清楚,杭正熙本质上和那个要强暴你的人没有区别,都该去死。可你还是被他抱着,你还是哽咽着回搂住他,脸颊埋在他的雨衣里,让你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眼泪。 明明是他把你推进这般绝望的境地,现在又何必出现扮英雄?你想控诉他。 真是他的错吗?如果你不跑的话……如果你乖乖留在他身边?你反驳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他,你根本没必要逃跑,你为自己对他的开脱而感到作呕,更为自己一时的退缩屈服而心惊。你默背千万遍杭正熙的恶行,牢记他永远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要牢记他卑鄙的手段,你要牢记他在禁室对你的羞辱,你要牢记生死未卜的陆恢泽,你要牢记他那些压得你喘不过气的威胁…… 宾馆外撑起的伞在霈然雨幕里开出一道长廊,仿佛一面面盾牌,挡住神佛上帝,挡住人情天理,挡住刻骨恨意,只剩杭正熙和你。寒风刺骨,你搂紧了杭正熙的脖颈。 算了吧,你想,今天先不恨了。 于是你放任自己,在这短短的二十余步里,像是和他走完半生。 杭正熙的手背有意无意地蹭过你的脸颊,曲起的指节执着于在你脸上戳出小?R?小的窝来。你知道他发觉你装睡了。 你睁开眼睛,对他说: “杭正熙,我真的很恨你。” 他整个人笼在光里,看起来暖融融的,他离你很近,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几乎挡住眼睛。他听到你的话反驳你,“你明明爱我。” 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的眼睛不知能不能被称为凤眼,只有在他垂眸看你时,你才能看到他纤长睫毛上方不甚明显的一道褶,他笑着眯起眼睛,那道浅浅的褶便消失不见,眼尾的一颗小痣跟着上扬,多少次,你的眼泪就滴在那颗痣上面。 “你说你有多爱我?我才告诉你我要找人盯住陆恢泽,你就身先士卒,我本来还想再等等……挑个好日子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重逢,谁知道你们一个比一个心急?” “跟旧情人再见,是不是很高兴?你要多谢我,明天,或者后天,等他彻底安定下来,他就会来接你。” 你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成全你们。”他挑挑眉,全然施恩的口气。 “你就把我推给别人?” 你被他气笑了,口不择言,又觉得说的这句话太过暧昧,好像控诉。你是要控 分卷阅读8 诉他,却不该是这样控诉。你想,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人? 他卷起巨浪,他毁了你的生活,现在腻味了?便弃你如敝履,在你和陆恢泽之间种下丛丛荆棘后,将你俩割得遍体鳞伤又让你俩破镜重圆,他以为这是功德一件吗?他以为你和陆恢泽就是他手里的木偶吗?排一出出戏,供他消遣?! “不然呢?”他问你,“你不是一直等着这天吗?” 是啊,不然呢? 你鼓起勇气,你孤注一掷,你日思夜想,不就是为了陆恢泽能带你走吗? 你在气什么?气他施恩般的口气,气他将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已经举起剑,要在今天宣告你的自由,要与杭正熙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可他却先一步制住你,轻而易举将你的满腔壮志化为泡影。 他要告诉你,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他演腻了,不是你赢他了,不是你真的逃开了,只是他腻了,只是他不要你了。 你赢不了他,从你恨他的那一刻起就赢不了。恨,就不得不在意他,盼着他病,盼着他死。他却可以不管不顾,可以轻轻松松地把所有都放下,置身于事外。 手里紧握的长剑本以为会斫平冰山,却只是刺进泥沼里,不但卸了自己一身的力气,还将自己陷进去。他是戏台底下的看客,由着你又哭又笑,崩溃绝望,梆子一响,他便起身离场,随手赏你个团圆结局,要你一辈子记挂。 他凭什么? 你好端端地过着日子,像鱼潜水底,原本自由自在,他突然将你从水底捞出来,剥皮抽骨、拆肤椎髓,折磨到奄奄一息后再扔回水里,还说是恩典。怎么会有这么可恨的人? “嗳,怎么又哭了?”杭正熙轻车熟路地替你擦眼泪,他自嘲地想,这双手除了拿枪看书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给你擦眼泪。“这么伤心,难道你还真的爱上我了?” “是。” “什么?” “真的,杭正熙,如果你对我再好一点,我就真的爱上你了,真的。”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你突然和他谈爱不爱,真情还是假意。 杭正熙曾养花养草养猫,后来爱上养美人,不惜大费周章抢到手,建一座金屋藏娇,视之如珠似宝,待之独一无二。从始到终,他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免想——他待你不同。 杭正熙曾冒着大雨来救你,英雄救美的故事太俗套,他更不是英雄,他只是个比恶人手段更高明一点的恶人。但他抱着你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你在他颤抖的怀里,隐隐猜到——他可能爱你。 你不确定,究竟是爱,还是你癔症发作时替他找的借口? 似乎只要打着爱的名目,伤害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因为或许伤在你身,痛在他心?你疼一分,他疼十分? 如果杭正熙对你再差一点,他再无情一点,你就能彻彻底底地恨他。 如果杭正熙对你再好一点,再好一点点,或许,或许你真能爱上他也说不一定。 可他偏偏就不上不下地卡在二者之间,你既做不到对他的温情无动于衷,又不能全然忘记他的斑斑恶行。不可能爱,又不足以支撑你恨。你快被他逼疯了。 杭正熙没有如你所想地那样,沉默或者逃避。他仅仅迟疑了几秒钟,就凑近你,要你再说一遍。 不知道他是不信,还是不在乎。总之他玩笑似地问你“如果我对你再好一点,那你更爱陆恢泽还是我?” 他不等你回答。 “好了,你爱谁都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一定盯牢陆恢泽,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就立刻告诉他身边的林副官,懂了吗?”他正色道,双手握住你的肩膀,“事关陆恢泽的性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杭正熙,你现在还拿他来要挟我?”杭正熙的话像是触到了你的逆鳞,你狠狠推了他一把,他的手摁着你的肩膀,你怎么推也推不开,歇斯底里地朝他喊,“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把我和他一起都杀了!我告诉你,我早就后悔了,你放了他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你最好现在就杀了他,也杀了我,我不会帮你盯着他,也不会跟他走,你现在就杀了 分卷阅读9 我!” 他冷冷地看着你,眼神化为实质的冰雪般要刺穿你,他单膝跪在床上,将你的双手压过头顶牢牢摁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以为想死就那么容易,你知道我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生不如死。 杭正熙带你去过军校参观,也带你见过审讯室里怎么上大刑。 不知道这些刑罚都是怎么想出来的,人身上的每个器官居然都可以成为被施加刑罚的对象,没有几个人能捱到最后,也没有他们挖不出的情报。 杭正熙在禁室里对你用过其中几个审问手段,你差点就疯了,可那还只是最轻的。 可能真的从那时起你就疯了,疯到现在,疯到刚才居然认真地思考爱上杭正熙的可能。 你想到他手上那条沾了水的马鞭,身体难以抑制地战栗,你咬着牙逞强,诅咒他“杭正熙你一定不得好死!” “我尽量如你所愿。”他压低身子,“但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乖乖待在他那里……盯住他。听到没?” 4.范蠡?西施? 奈何明月陷沟渠 肆 平步青云的初恋X精神失常的白月光你X强取豪夺的军官 民国;预计两三万字; ———————————————————————————————— 陆恢泽跟你讲过范蠡和西施的故事。 你自认不是西施,看杭正熙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知道了,你没有灭吴的本事。 但故事走向太相似,你难免将自己和陆恢泽放进西施和范蠡的角色里。 你牢记他俩的结局,也一直盼着陆恢泽回来,和他功成隐退,泛舟西湖上。 如今陆恢泽就坐在你对面,你不禁想,难道范蠡和西施泛舟湖上的时候,也是这样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吗? 大概是因为‘吴王’没死,甚至‘西施’都是他连带着一堆行李送过来的,所以现况才这么尴尬。 陆恢泽背光坐着,神情坐姿都分明是杭正熙的样子。 “不要胡思乱想。”陆恢泽握住你的手。 你在他握住你的手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陆恢泽?” “我在。” 你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有耐心地一一应了。你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他也没有躲开。 陆恢泽知道你爱哭,以为你又要哭了,你也这样觉得。可是没有,你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只是觉得不真实。 特别不真实。 你甚至觉得眼前的陆恢泽是杭正熙假扮的,相逢的那滴眼泪、此刻的小意温柔都是麻痹你的表象,等你真信了,他便撕破???脸露出本来面目,再大肆嘲笑你一番。 比如之前,陆恢泽的好友突然和你说他回来了,你心不在焉地等了许久,到了约定的地方却只看到杭正熙在那里。以为情人相会的鹊桥变成滋生恶念的温床,相隔不远的舞厅喧哗热闹,歌声盖过了你的求救呻吟。 所以你黏陆恢泽简直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夜里他翻个身你都要惊醒,惊醒后便抓紧他不松开,你要看他什么时候露出‘破绽’。 军校任教,谁知道哪个学生未来会不会发达?哪个学生都是人脉,人脉又可延展为权力和财富,陆恢泽作教官,不可谓不是个美差。他同时还负责某项绝密计划,时候未到,他甚至都未曾跟你提起。 杭正熙身兼数职,事务繁忙,军校里只是挂着名甚少亲自过来。陆恢泽却是要实打实去军校里。 分卷阅读10 你总不能跟着他去给学生上课,又不肯离他太远,就站在教室外等着。你正在心里抱怨高跟鞋简直和刑具无异,突然有人凑过来和你打招呼。 你不记得你有见过他,眼前的人双手交握像作揖一样抬在胸前,狗做起来憨态可掬,人做起来谄媚猥琐。你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小姐不记得我啦?杭先生之前来参观,就是小人带二位到四处转转的。杭先生有什么事吗?还是杭先生也亲自过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 杭正熙身兼数职,军校里的人一般就不叫官职而叫他‘杭先生’,鉴于他对你的身份未曾正式介绍过,遇到的人就只叫你‘小姐’。 你不准备理会他,转身准备走,陆恢泽却迎面走来揽住你的腰,他朗声道: “李教官认错人了,这是我太太。” 你怔住。 李教官眼神狐疑地在你和陆恢泽之间转了半圈,陆恢泽是炙手可热的新贵,而今在军校任职不过是给他铺的一级台阶,李教官看得透彻,便连声道歉,“哎哟,陆太太不好意思,我人老眼睛花了,看陆太太打扮得眼熟就过来乱认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根本没怎么听清他的话,耳畔萦绕的只有陆恢泽的那句话。 “这是我太太。” 和李教官道别后你尚且存着一点理智,一直坚持到出了军校,你才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你仰着头,笑得要眯起来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他,但你终于确定,被你抱着的是真真切切的陆恢泽。你问他“太、太?” “我什么时候是你太太了?”你刻意拉长了语调,发现自己的语气简直腻死人,比唱戏的还要莺啼婉转。 陆恢泽好笑地架着你,慢慢蹭到车前,“不乐意?” 陆恢泽连拿乔的机会都不给你,他搂紧了你的腰,“不乐意也不行。” 回家之后,陆恢泽在信箱里取了封文件,便让你先回房间。 你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咬牙拿剪刀硬是将卷发剪成齐耳的短发。你换下旗袍,却发现自己只有颜色样式各异的旗袍,你便直接披上陆恢泽的大衣,挨个扣好扣子。 头发和各色旗袍被堆在一起,你准备什么时候一起扔了,才算是真的跟过去告别了。 焕然一新。 你不是杭正熙的‘小姐’,是陆恢泽的‘陆太太’。 卧室门被敲响,你赤着脚去开门,迫不及待地想要陆恢泽看到现在的你。 他果然愣住了,惊讶地摸了摸你还有些上翘的发尾,他苦笑一声,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木梳。“我和你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你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头发会再长长的。” 他之后才注意到你身上那件衣服,你迎着他的目光,把扣子又挨个解开,露出不着寸缕的身体。 快到盛夏了,可你还是冷得不停发抖,裸露出来的肌肤泛起一层小疙瘩,你平复着愈发剧烈的呼吸,小心地抬头去看陆恢泽。 他俯身吻住你,你融化在这个吻里。 你被他放在床上,他却突然起身,拢好你的衣服要你先睡。 除了回来后再见的那一次,那一次估计也少不了杭正熙推波助澜。一直到今天,同床共枕,他却一直没有碰过你。他宁可自己用手也不愿碰你。 你抿着嘴唇,在陆恢泽快走到门口时叫住他。 你慢慢朝他张开双腿,双手颤抖着探向身下,食指戳进去,你皱着眉将穴口向两边分开。 你不敢看他,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折返,他拉起你,正色道:“你是我妻子,不需要这样,知道吗?” 有什么正轰然崩塌,妻子不需要这样,那杭正熙之前这样逼你算什么?当你是他的妓女吗? 这都不算重要。 你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该解释什么。你怕陆恢泽会以为你也是这样对杭正熙的,于是磕磕绊绊地反答他 分卷阅读11 ,“我想这样对你……不是,我、我只想这样对你……我以为……” 你以为陆恢泽会喜欢。 你用杭正熙逼你学会的方式取悦陆恢泽,可能一开始就错了。 这些天相处甚欢的假象终于被你亲手撕下,露出你和他之间横亘的道道伤疤。 “对不起”你捏住衣襟,如梦初醒地觉得自己下贱。 陆恢泽抬起你的下巴,他吻过来,却远比刚才要粗暴。叹气声在唇齿厮磨时溢出,他将你推到在床上,一只手托着你的后脑,摁着你与自己的额头相互抵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对你” 鼻尖蹭过他的侧脸,他的吻从你的眼尾眉梢直到鼻梁嘴角。 他的吻下移,从脖颈经过双乳到小腹,企图以吻描摹你的身体,他起身,你看着他,你轻声唤他。 “唔……陆恢泽……”他突然伸进来一根手指,在柔软的嫩肉里横行霸道。你的声音已经跟你的人一样,化成了一滩春水。 随着陆恢泽的手指越来越快,你的腿间也越来越湿,明明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里却满都是情欲和激情。 大衣敞开,他低头含住你胸前粉红色的乳尖,你搂着他的脖子,难受地扭了扭腰。“陆恢泽……陆恢泽……” 穴肉好像要把陆恢泽的整根手指连带着他的整个人吞吃入腹。陆恢泽不急不慢地移动手指,不解风情地在每次穴肉吸吮挽留他时抽开手指,你大口呼吸,食髓知味等他给予你一点点甜头。 你明明想和他说好多话,最后只是漫无目的地叫着他。 陆恢泽快速地揉动你身下最敏感的花蒂,“帮我解开” 他的嗓音本来就偏低沉,此时因为抑制着情欲,比平时更加沙哑,四个字打在心上,让你感到致命的诱惑。你闻言乖巧地撑起身体,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在金属扣上磨蹭了半天你也没解开,你解得急了,干脆直接假哭,“我???解不开。” 陆恢泽笑了一声,自己直起身解开皮带。他抽出皮带,你下意识就想将手臂藏到背后,他却只是将其扔在一旁,分开你的双腿。 他把你的双腿扛到肩上,被填满的感觉霎时让你的快感涌遍全身,那一点点身体下意识的行为你不再去注意。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低头含住你的耳垂,未解开的耳坠也一并被含住,耳朵传来被轻轻拉扯的触感,你愣了一下,便抬手攀住陆恢泽的肩膀,他快速地挺动腰,你主动拱起腰迎合他,丢掉多余的羞耻感和记忆,陆恢泽带你沉沦在最原始的爱欲中。 硕大的性器整根没入,你忍不住尖叫出声,陆恢泽吻住你,你只好睁大眼睛看着他。与此同时,陆恢泽避无可避地对上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里有他,他的眼睛里有你。 你和陆恢泽才是灵与肉的契合。 你想到这里,便更加卖力地一吸一缩地吃着陆恢泽的性器。 陆恢泽并拢你的两腿抱在怀里,向前轻压,腿间有节奏地在你体内进出,克制着速度。你一会扶着他的肩膀,一会又抓着床单,像是有猫在轻轻挠着身体,你好像怎么做都无法抵抗钻心的痒意。 陆恢泽每一下抽出都带着大量的淫液,再徐徐插入,你的额前留下汗水,眼睛被情欲蒙上一层水雾,水雾里所有景物都变得模糊。 你紧张地眨了几下眼,眼前重新恢复清明,陆恢泽再度出现在视线里。 呻吟声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你又将他搂紧一些。 5.送你,愿你下地狱 奈何明月陷沟渠 伍 平步青云的初恋X精神失常的白月光你X强取豪夺的军官 民国;预计两三万字; —————————————————————————— 杭正熙要不得好死。 杭正熙要坠无间地狱。 杭正熙要一路平安。 ———————————————————— 分卷阅读12 和陆恢泽朝夕相处,你多少察觉到了点他那不可言说的任务。他没有在南京置办任何房产,现在和你临时所住的公馆,也是之前一个政府高官名下的。南京似乎不过是他临时下榻的地方,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离开。 军校里在传前线吃紧,十三期学生要提前毕业,然后奔赴战场。 在人人自危的气氛里,你听说杭正熙要离开南京也没多震惊,只是在猜他会去哪里,广州还是重庆?平心而论,你和陆恢泽都巴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杭正熙,可同效忠一个政府,怎么都躲不掉他的消息。 最好他是和你们去一个地方,你还有事没能做完。 杭正熙却是要往北去,去天津。 眼下仗打得最厉害的地方。 好歹相识一场,你准备去送送他。 你换上一件黑裙子,包里装着陆恢泽给你用来防身的手枪,你准备好好送他一程。 杭正熙走得太急了,你下杀心也太急了。你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陆恢泽派来的两个近卫替你挡开人潮,给你腾出空来思考,你杀了杭正熙之后该何去何从?陆恢泽怎么办? ‘陆太太’。 果然是蜜糖又是砒霜。 今年的倒春寒比以往那一年都要严重,已近正午还是刮着大风,杭正熙真是无论何时都要摆他的那副排场,他的部下分站两行,他军装外披了件墨绿色的披风,中看不中用,看着都冷。 你来得刚好,他在部下的拥簇中正准备上车。 这一幕着实像你看的那些电影。 如果要追求戏剧性,那么杭正熙应该临走前都没能看见你,他离开南京,然后抱憾终身,假设他会感到遗憾的话。如果要追求意境,那么杭正熙现在就该感到冥冥中有种力量让他回过头,与你对视,然后画面定格,留下一个令人遐想的结局。 可惜二者都没有。 你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恨意就充盈脑海,无暇再顾及陆恢泽的性命前途,他今天必须死,大不了就一起下地狱。你这样想着,握紧了手中的小包,大声喊了他一句,“杭正熙——” 他慢慢转过身。 你的心在他转身的过程里无限下坠,步履匆匆的人群和呼啸的风都慢下来。 在等他转过身。 杭正熙远远地看着你,周遭气氛肃穆凝固又沉重,像是参加一场葬礼。 你生怕他就只是这样看你一眼,然后远走令你的复仇计划遥遥无期。于是你勉强扯扯嘴角,试图对他扬起一个笑。 他会过来吗? 应该会的吧。 过来之后该和他说些什么? 总之要先稳住他,然后…… 然后你就想不下去了。 杭正熙居然真的走过来了。 他身上的披风被风吹得鼓起来,露出底下军装和金色绶带,帽檐投下一片阴影,阴影里,他一直在看着你。 军靴铿锵有力地踩在地上,他曾无数次这样走向你,无一不是让你痛苦战栗、咒骂哭泣。 难得有一次,你是笑着等他走来的。 杭正熙被两个近卫拦住,他便停在距你一步开外的位置。 但足够近了。 足够你看清他眼里自己的倒影,短发被别到耳后,发梢桀骜地向上稍微卷着,白玉兰耳坠悬在耳上分外明显,任它再摇晃也没有头发给它勾住了。 他的眼里只有黑白两色,像你们的那张合照,像葬礼。 这个距离足够近了。 你握紧包里的手枪,正准备取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时,杭正熙却先一步俯下身,做了个令你意想 分卷阅读13 不到的举动—— 他双手捧着你的脸,拇指分别摁在你嘴唇斜上方的位置,你还笑着,那里就凹下去两个小小的窝,他的拇指陷进去,好像严丝合缝。 他伸手掐住你的脸扯了扯,你疼得皱眉才听到杭正熙笑,“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你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不过没关系,你们之间最常的就是沉默。 “来送我?” 你点点头。 杭正熙摇了摇你左耳上的耳坠,问你“这个送给我作纪念好不好?” 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你想说。 火车站的离别情绪太能感染人了,你看着杭正熙的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独处的日子多到???数不清,你却头一次有种单独和他相对的感觉,纷杂嘈乱的人群黯然失色,你只看得到杭正熙。 杭正熙有一颗泪痣,算命的说凡生有此痣者,今生今世注定为爱所苦,被情所困,且容易流泪。痣长在他脸上,命应在你身上,好不公平。 他笑着,不再是从前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不敢相信那样哀伤的眼神会是杭正熙的。 他垂眸,拭去你的眼泪,悲悯、温柔,你才觉得是在做梦。 杭正熙此刻给你一种错觉——他应该爱你。 如果他一直这样对你,如果没有许多不愉快甚至是痛苦的事,你是不是也会爱他? 还是说你已经爱上他了? 在遇见杭正熙之前,你全心全意地只爱着陆恢泽,便觉得天底下所有的爱都该如此,细水长流、不疾不徐。可杭正熙不由分说地闯进你的生活,他先进到离心那么近的位置,再试图掌由内至外地掌控你,他比河面的铜钱草还要霸道,沾了一点水便疯长,枝叶遮天蔽日,要将你裹在其中。 你真的爱上他了? 不,没有一种爱是建立在破碎的尊严上的。 尊严要是块布,被杭正熙撕扯得七零八碎还嫌不够,他还要踩在脚下。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杭正熙企图用驯服猎犬的方式驯服你。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你镇定下来,冷了脸摘下耳坠,准备摘另一只时被他拦住。“好了,你送我也送完了,现在该我送你了。” 杭正熙将耳坠收起来,连同他刚才哀伤的神情。 你不死心地抬头,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他却神态自若,眉宇间都带着一种嘲弄的气质。 幸好,幸好你没有失态! 你看,杭正熙就是这么恶劣,他故意作出一副对你用情至深的模样,你要是真信了,真爱上他,那才是彻底完了!你才不会给他嘲笑你的机会,你越想越是得意,身体都不禁颤抖起来,你听到自己猛地抽泣一声。 才发现自己哭得就没有停过。 “快走吧,我目送你。”杭正熙拍拍你的肩膀。 你狼狈地转身,又想自己一定要走得十分决绝,最好走得摇曳生姿又洒脱,让杭正熙一辈子忘不了火车站上你的背影。 看你陷入他这道沟渠却不染淤泥,清清白白地过完余生。 冥冥中有种力量让你回头。你回过头—— 原地却哪还有杭正熙的影子? 他又骗你,哪有什么目送?! 你一转身他就走了! 他的部下相继上车,很快更多的人便挡在你身前。 你什么也看不到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你摸摸手包,才迟钝地想起,你原本是要去杀他的。 没关系,你想,反正故事离结尾还早,他或许很快就回来。 分卷阅读14 枪杀,死得那么痛快,太便宜他了! 他该被剖心剜骨、剥皮放血,先折磨个三年五载,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车子经过中山路,你往外看,两旁昔年种植的法国梧桐已勉强算亭亭如盖,郁郁葱葱,绿得一眼望不到头。外面刮着大风,阳光却依然明媚,每片叶子都闪着细碎的光。 你靠在车窗上,有些疲惫。 你走进这间破旧的寺庙,不记得南京有哪个寺庙长这样。 早年塑了金身的佛像,金箔被人抠走,身子被炸没了半边,这佛看起来自身难保,还能普度众生吗? 你狐疑地在蒲团上跪下,寺庙门庭冷落,自然也没有香火。今天来的香客更是只有你一个人。 你极虔诚地在佛前磕了一个头—— 杭正熙要不得好死。 你咬咬牙,再磕下去—— 杭正熙要坠无间地狱。 第三次磕下去,你伏着身体,手指捏住蒲团的边角。眼泪滴在地上,晕开一块小小的斑点。 杭正熙要一路平安。 6.停电,雨天,落地窗(陆恢泽H) 奈何明月陷沟渠 陆 平步青云的初恋X精神失常的白月光你X强取豪夺的军官 民国;预计两三万字; ———————————————————————————— 在陆恢泽给你披上披风之前你就醒了。 “被我吵醒了?”他坐在你身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怎么睡在这儿?着凉了怎么办……” 你握着披风的系带愣神,揉捏着披风的布料,有些熟悉。陆恢泽突然伸手放在你的后脖颈上,温热敏感的脖子猛地被他一冰,你脸都皱成了一团,以为是他在逗你,你作势就要报复回去。 可你一抬头,笑意霎时褪下来,半空中的手尴尬地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对上的是陆恢泽审视的目光。 冰冷,阴沉。 你见过情报科的专员来向杭正熙汇报事情,他们就是这样。生人勿近,不好相与,任谁看了都想躲得远远的。 现在这种神情却毫无违和地出现在陆恢泽身上,他从尸山血海里挣扎出来,肃杀的气质比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伸手摁在你红肿的眼睛上,沿着轮廓滑至眼尾,问你“哭得这么伤心,刚才梦到什么了?” “没有梦什么……”你心虚地转移话题,“我等你等了好久,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陆恢泽却没有配合你把这件事揭过去,他将你拽至自己跟前,问你“今天上午你去哪了?” 你身边那两个如影随形的近卫肯定什么都告诉他了,何必再问你。 你揪住他外衣的衣摆,不敢看他。冷汗像是浸透了衣服,你拼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再等你的回复,你只感觉身下的沙发一沉,他半跪在上面屈身靠近了你,你半举在胸前的右手已被他抓住,你闻到他身上一股雨水的味道。 外面下雨了,难怪四处都是腐朽的腥气。 陆恢泽一言不发地看着你,水晶灯白色的光笼住他,他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冷硬,他背光俯视着你,你猜不到他的心思。 握在他掌心的皓腕雪白而柔软,似乎像你本身一样惹人觊觎又脆弱。??j 他从未觉得脆弱是招致灾厄的原因,当年你被杭正熙带走,他怪自己无能,怪杭正熙霸道,相约与你一起逃走,他在码头从白天等到黑夜,等到的只是你和杭正熙相伴而来。你决绝地让他走,说自己和杭正熙两厢情愿。 他那时年轻气盛,没多想就负气离 分卷阅读15 开。渡船没走多远就被杭正熙的部下拦住…… 他本早就该葬身鱼腹的,或者死在往北沿途乞讨的路上。天意见怜,让他活到现在,他逃走的时候有多狼狈,如今归来便有多风光。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你的性格,他记下你诀别时说的那些狠心的话,更像是在寻找一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支柱。 恨总是比爱长久。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话都出自本心,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和杭正熙相差无二,杭正熙能给你的,他一样可以给你。 无论如何,你都没道理割舍不下杭正熙。 微敞的窗户传来外面呜啸的风声,惊雷炸开在天际,啪嗒一声,吊灯的光熄灭,一切隐没在黑暗里。 你被吓了一跳,抓紧了陆恢泽的手臂,他俯身下来,你被他逼迫得缩成一团,更往角落里去。陆恢泽抚按住你后脑勺的手顺势从肩背往下,掐捏住你的腰。 他分开你的双腿,褪下下身的布料,宽松的裙子被他堆在腰间,他轻易便沿着你的腰腹向上揉握住你一边的柔软乳团。微微沙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说话间他的嘴唇便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你的脸颊和耳垂,问你 “怎么不说话?” 你感觉到他的语气有所缓和,才慢慢放松下来,和他解释“恢泽,我今天去车站是想杀了他。” “你不要多想,真的,我……”你推推他,想将包里的枪拿出来向他证明所言非虚。 陆恢泽愣了一下,转而吻下来,他轻轻咬住你的下唇,复又含住,出自本能一般吮吸,肌肤相贴,你生不出一点抗拒他的意思。他纤长的手指捧住一团丰盈,乳尖被夹在他指间来回摩挲。 至于为什么没能杀成杭正熙,不重要了。 水渍声从唇齿熨帖处传来,他长长的睫毛扫在你脸上,你在黑暗中凭记忆拼出他的样子,眼前陌生的轮廓让你害怕。 身体在亲密中逐渐升温,心却愈来愈冰冷。 “陆恢泽,我看不清你……”你在他离开你嘴唇时这样说道。 他抱起你,走到窗边,你坐在窗沿,寒风呼呼吹在身上,你冷得只能往衣衫依旧整洁的陆恢泽怀里钻。 窗户被他关严,飒飒雨声隔在外面,雷声沉闷得像厚重的大鼓被擂响。 一道闪电应景地劈下来,照亮了大半个空间,你和陆恢泽的两道影子洒在地上,相互纠葛。 “现在能看清了。” 陆恢泽俯身吮舔起你左边空无一物的耳垂,用牙齿与它厮磨,直吮舔得那团软肉变成湿漉漉的娇艳,这才满足地放过,“耳坠弄丢了?” 他似乎是极平静地问了一句,你闷闷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窗外窗内都是沉寂的黑,只有你的身体在偶尔闪电的光里泛着幽幽的白。 你小心地看他一眼,无助、颤抖。好像有什么击中他的心脏,陆恢泽服软,他不想再纠结着过去的事不放了,他放松了一直钳制着你的力气,只说“明天陪你去买一对新的。” 他的手直滑入你温热的腿心,意外地摸到一手的湿润。 你在他手碰到那里时忍不住一抖,却硬生生由着他来回抚弄。 “帮我暖暖手” 刚刚还徘徊在两瓣唇肉上的手指突然一顶,直送到里面去。指根卡在穴口,他肆无忌惮地搅动一下,温热的软肉立即把他的手裹住,吮吸中夹合着绞缩,他呼吸一顿,便又喂进根手指进去。 你惊呼一声,想要向后躲,还没来得及移动就被他按住。 陆恢泽轻呵一声,插进穴的两根手指略动了动,穴口的褶皱被撑开许多,他徐徐往外面抽出,手指暴露在空气中越来越多,你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他下一瞬却更用力地插进去。 “啊……”他插在穴里的手指抽动起来。你难受地仰着头,近乎躺在他的掌心。 他突然抽开手,让你转过身,你便从窗台上下来,踮起赤裸的脚尖,紧张地扶着窗沿。他露出自己的性器, 分卷阅读16 用性器取代手指的位置。 那里湿滑得很,他顶一下又滑开,第二次才压进那凹陷的地方。 你下意识地夹紧穴肉,排斥着他的入侵。 手掌猛地在你屁股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室内颇为吓人,你吓得一抖,绞缩着他的力度立即就软了下去。你塌着腰一动不敢动,扶着桌沿的手握成拳,轻微地战栗起来。 实际上那声音虽响亮,他用的力度却不大,只是吓吓你而已,陆恢泽原本懊恼自己的莽撞,见你的反应不是很激烈,到嘴边的安抚又咽了回去,软乎乎的穴肉舔舐着他的性器,听话得不可思议。 被手指插得湿漉漉的小穴在他这样一顶一撞下又吐出一波淫水,嫣红水润的穴肉一抽一抽亲吻着他。 陆恢泽往前挺腰,借着电闪雷鸣时微弱的光,看着你身下那张嘴是如何一点点吃进他整根性器,穴肉刚含住小半部分,他又撤开,等穴口微微收缩的时候才又进得更深一点。 手指大小的嫩穴没过多久就被逐渐撑开成一个圆洞,你努力将两条腿分得更开来容纳他。 陆恢泽掐着你的腰往上提,直抵到他胯部,性器直肏进花心,水润润的媚肉立即撑胀成薄薄的一片,艰难地吞含住他。他一抽,只留顶端在里面,下一瞬又肏进去,享受着爱液被挤压出来的快感。 他的手覆在你的手上,像你包裹住他一样,他握紧你攒成拳的手。 趴在窗沿上的你颤抖着身子承受他的鞭挞,体内每一处都任由他破开侵占而入。 双眼迷蒙地看着窗上蜿蜒而下的雨珠,腰肢随着陆恢泽的动作摆动,你张着嘴巴,压抑不住地轻吟。 胸前嫣红的乳尖有时被陆恢泽捏在手上,他一搓弄便引起你的一阵颤抖。被塞得满满的甬道随便一点微动都能掀起极大的反应,尤其是他的性器,每抽动一下,你就感觉灵魂都要被抽出来一般。 陆恢泽捏住你乳尖的手兀地用力,两指夹住搓动。你向后躲着他作恶的手,整个后背都几乎要贴在他的胸膛上,绷紧的脚尖快要踩不住地面。 陆恢泽低笑着射在你体内,你以为的温存没有到来。他箍着你的腰把你单手抱起来,那根软下去的性器还埋在里面,你重新被他放回窗台,你抵在他的性器上硬生生转了一圈,柱身上暴起的青筋研磨一圈,刮得穴壁酥麻发软,刚提起些力气的你这一下彻底被磨得软成一滩水。 一开窗就要汇入雨水一起流下去一样。 你面对着他,双腿架在他劲瘦的腰上,你抱着他,感受着他在你体内复苏。 你开始有余力去想,希望电不要这个时候来,灯不要这时候亮,窗外别有人看到你这样。 又硬起来的陆恢泽恶意地向上一顶,他把你抵在窗台上,背后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你喟叹出声。 之后,陆恢泽突然抱住你,他说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但是又能去哪儿呢? 陆恢泽的同僚,也是杭正熙的同僚。 他们都见过你,都知道你和杭正熙的关系,只是顾忌着两人的身份不敢明说。你每次看到他们窃窃私语,都觉得他们是在议论你。 估计他们甚至还会以为杭正熙和陆恢泽是同靴之谊,关系匪浅。 “……好。” 你抱紧陆恢泽,埋首在他颈窝。 陆恢泽却将你的犹豫理解成另一种意味,他抬手摸了摸你的头发。 没关系,陆恢泽想。 你只是病了,而他有余生很多时间陪你治好心病。 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会和你一起等,等那些骇人的疮疤慢慢愈合,等你彻底将杭正熙从心里剖除。 无论是恨是爱是恐惧,都统统摒弃。 才不枉他钻营周旋,为杭正熙在北方设下一个他不得不进的死局。 分卷阅读17 7.就这样吧 奈何明月陷沟渠 柒 平步青云的初恋X精神失常的白月光你X强取豪夺的军官 民国;完结; ———————————————————————————— 抽刀断水水更流,此恨绵绵无绝期。 ———————— 你站在甲板上伸出手,另一枚玉兰花耳坠就悬在你指间。 丢了吧。 你松开手,在你手上仿佛千斤重的耳坠掉入江水,你从上往下看,连个水花都看不到。 风从指缝穿过,一切都轻飘飘地随之逝去。 过去种种,你以为你会记挂很久,现在不都放下了? 最后一眼看看南京,正值盛夏,早不是玉兰花开的季节了。 陆恢泽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具体的时间可能远不止三个月,他从到南京的那一天就筹划着要走了。他话里话外都意味着,你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艘船上全是政府的官员,许多杭正熙的旧日同僚。你不愿面对他们,可陆恢泽执意要带你游走在他们之间,握着你的手昭示众人,你是他的妻子。 没有人会敢看轻你,他这样说。 你该感动的,可你看着船上扬的旗帜,往来人员的穿着,总有一种还身在南京的错觉。 像有蒙着眼睛的骡子推磨一样推着钟表表针团团转,你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你有时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可其实只刚过了一个昼夜。 镜子里,你留着齐耳的短发,不施脂粉,看起来似乎只是个憔悴一点的学生。 白衫蓝裙,齐耳短发,三两成群,无忧无虑。 只有在陆恢泽和其他官员商讨去重庆之后的部署时,你才有片刻闲暇,能在甲板上到处走走,不过还是要带着那两个近卫。 当你听到几个女眷说话内容时,情愿自己一直躲在他划定的范围里,逃避现实。 ——天津沦陷。 在你和陆恢泽上船后的第四天,收到了这封电报。 估计整条船上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 仅存的理智提醒你,你不能顶着陆太太的名头去问杭正熙的死活。 你面色如常地转身,放轻脚步离开,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像从来没听过这个消息。你不知道你是怎么耐着性子等陆恢泽回来的,你端坐在床上,回忆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在你之前,杭正熙最宠的是只长毛猫,雍容华贵,举止优雅,最爱做的事就是躺在窗台上晒太阳。若非亲眼所见,你都不敢相信站在窗边逗猫的人是杭正熙。 他用额头蹭蹭小猫的肚子,又揪着小猫头顶一撮最长的毛,笨手笨脚地试图给它编辫子。 他发觉站在远处的你,心情似乎格外好。 小猫头上顶着一个未完成的麻花辫,不情愿地被杭正熙抱着拉起爪子,向你招招手。 仅仅一瞬间,就那么一瞬间。 你想走近他。 你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笑了一声,可回忆难得找到倾泻的机会,不肯放过你。 你说你害怕猫,猫和你只能留一个。那只猫从出生时一个小团被杭正熙养到现在,你笃定了他舍不得。他也确实抱起小猫,迟疑地一遍遍从头捋到尾,顺着它的毛发。 小猫不知道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眯着眼睛蹭着杭正熙的手。 杭正熙还是把它送走了。 你该为他的独宠感到荣幸吗?你只觉得心寒。 养了那样久的小猫,他说不要就能不要。你和小猫又有什么不同? 他说不要,不也就丢下了吗? 分卷阅读18 你没能撑到陆恢泽回来,勉强扶着东西站起来,却眼前一黑倒下去。 医生不断向陆恢泽保证,你只是晕船比较严重,没有大碍。 “长在水边还晕船,你怎么这么厉害?”他见你醒了,便让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坐在你身边,替你掖好被子,“马上就到了,最多一两天。” 你晕晕乎乎的,听到他笑话你就顶回去,“长在水边怎么了?从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还能顶嘴,看来真没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看你倒在地上有多害怕?”他心有余悸地握紧你的手。 “……天津出事了?”你向他艰难地笑了一下,斟酌着用词,最后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他,“那杭正熙呢?他……他死了吗?” 陆恢泽沉默一会儿,他摸摸你的头发,说道“他身边的人里有一个跟他有旧仇,撤离的时候趁乱拉着他同归于尽了。死在爆炸里,尸骨无存。” “好。”你应了一声。 简直大快人心! 你躺在枕头上,断断续续地又跟陆恢泽说了许多话,你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以前给你梳头的日子?他摸了摸你如今齐耳的短发,并不接话。你也意识到了,于是双手捧起他的手腕,万分感慨地看着他的手。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拿过书、拿过枪。替你编过辫子,也替你擦过眼泪…… 不。 替你擦眼泪的人死了。 如你所愿,不得好死,没有全尸。 再也没有惹你流泪的人了,再也没有折磨你欺负你的人了。 所以你不必再哭了。 所以别再哭了。 别再哭了。 你从氤氲的水雾里看向陆恢泽,除了这次。 这次是喜极而泣。 你看着陆恢泽,突然替他觉得不公平。 怎么这样不公平? 他和你十年八年如影随形相知相伴的日子,如今你想来都好像是指顾间的事,不经意间便过了。反而与杭正熙相处的这三年五载刻骨铭心,你和他经历遍了生病死,怒哀惧,怨憎会,仿佛真和他走完了一生一世。 怎么有这样不公平的事啊? 杭正熙一死,你就通通想起他为数不多的好来。 你记起杭正熙在窗边喂猫,你记起杭正熙冒雨来救你,你记起杭正熙送你一对耳坠,你记起和杭正熙那张不知去向的合照。 你记起杭正熙将你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记起,月台上的最后一面。他终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从容北上,慷慨赴死,和偏安一隅的温柔乡告别,和你告别。将自己与之前轻狂恣睢的岁月一刀两断,将自己与你一刀两断。 却是抽刀断水水更流,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还没有为所做的一切道过歉,他还没有向你道过歉。 他就这样死了,让你一个人守着再也无法报仇的愤恨度过余生。 凭什么? 向佛祖的许的愿,一一灵验了。 他的确一路平安,他平安地抵达天津,死在撤退的路上。 他的确不得好死,他被身边的人背叛,爆炸中尸骨无存。 那他是否真的坠入无间地狱? 你拉着陆恢泽的手,终于再克制不住嚎啕大哭。 绝不是难过。 你只是害怕。 对,你只是害怕。杭正熙是彻头彻尾的恶人,他就算真的坠入地狱也会拉着你一起,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恶毒的人,他一定会拉你一起下地狱的! 分卷阅读19 “睡吧,都过去了。”陆恢泽安抚性地拍拍你的手背。 那晚之后陆恢泽便不再让你出房间,他的理由是,你现在需要静养。你看着门口两个不动如山的黑影,苦笑一声。 眼前的景象何其眼熟,三五年前,杭正熙也是这样派人监视着你。 陆恢泽变得和他越来越像,这就是他最后折磨你的手段吗? 陆恢泽大概还是和他不同的,他找来了几个小女孩过来陪你解闷。 几个小孩子正是不知事的年龄,满心都是初次坐船的新奇。叽叽喳喳地围在你身边,你好像也被她们之间欢快的氛围感染了。 最小的孩子夜里突然哭着跑来找你,她绕过开门的陆恢泽,扑到你大腿上,“姐姐,我姐姐说我们再也不回南京去了,我们真的不回去了吗?” 你连忙抱起她,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笨手笨脚地替她擦掉眼泪。她搂住你的脖子,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两个眼睛哭得肿着像核桃一样,你看着心都要碎了。 “我们能不能回去啊?我养的猫还没喂呢……” 你拍她后背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安慰的话一句都再说不出来。 陆恢泽从你怀里接过小姑娘,小姑娘大概是怕他,压抑着咳嗽不敢再哭了。陆恢泽耐心哄着她,告诉她重庆有比小猫更好玩的东西。 他从吃到玩介绍了个遍,小姑娘还是心心念念她的那只猫。 你看着陆恢泽和小姑娘说话,觉得他们和你之间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玻璃。你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好像离他们很远很远。 船快到了。 陆恢泽终于能抽出时间来陪你在甲板上吹吹风,散散心。 一直以来支撑你活下去的,不外乎两件事,盼陆恢泽回来,盼杭正熙身死。 两桩心愿已了,一时半会,你找不出再活下去的理由。活着就只是活着,行尸走肉一般。 你实在记不起遇到杭正熙之前,自己是怎样活着的? 你抬手搭上栏杆,六七日前,你似乎就是站在这儿丢掉另一只玉兰耳坠的。 以前笑话刻舟求剑的人蠢,现在你自己也要做这样的蠢人了。 陆恢泽仍在你身边,与你筹谋着未来。你越听心越是下沉,愧疚越是加深。 “对不起……”自重逢起,你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陆恢泽隐约察觉到不对,还来不及做什么,你便狠狠推了他一把,背靠在栏杆上,栏杆只在你腰间的高度,你向后倒去—— 很久之前,你也是这样坚决地从车上跳下去。 可惜冒雨救你的人正是逼你跳车的人。 原本以为的恐惧没有降临,你坠入水中,反倒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足够你忽略水流呛进口鼻的痛苦,四肢拍在水面上寸寸断裂的疼痛。 你想起了两枚耳坠的宿命,一枚在爆炸里化为飞灰,一枚沉入水里葬身鱼腹。 希望陆恢泽长命百岁,连带着你的那一份。 希望陆恢泽不要难过。 就这样吧。 你闭上眼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