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她被迫献身》 分卷阅读1 开端 01. 童安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过了。 先恢复的是触觉,她侧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丝绸柔软的触感贴着她的脸颊,然后是微微的拉扯感,好像有人卷着她的一绺头发,用手指百无聊赖地把玩一样。 童安在半梦半醒中皱了下眉头,然后抓住了那只手,压在自己的头下面。 不要动。她想,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上学?上什么学?她不是早毕业了吗? 那一瞬间,童安从半梦半醒中猛地惊起。她下意识地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右手放在腰后摸枪。 摸了个空。 不仅是腰后的枪没了,系在腿后的两把匕首也没了,更不用说头绳里放着的毒药和手表里藏着的暗器。童安在一瞬间的恍惚后,才慢慢看向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一头红发,露出短袖的手臂上有遒劲的肌肉,他大刀阔斧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双金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童安,那是一双兽类的,像玻璃一样无机质的眼睛。 他笑了一下,问:“童安,你睡得好吗?”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摸到床的另一边:“哎呀这不是阿瑞斯吗?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也不知道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男人伸手抓住了童安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了床上。 “我很想念你。”他平淡地说,“在你拆了我的机甲之后。” 02. 童安和阿瑞斯是老对头了。 帝国军事学校五年学制,童安和阿瑞斯整整打了四年,从射击课打到机甲课,从期末考试打到学院赛。虽然困难重重,但最后毕业的时候,童安还是以八门全优一门良好的史上最好成绩成功毕业,狠狠打了“人类是劣等种族”拥护者的脸,让同校的一堆皇亲国戚都面上无光。 童安其人,跳脱,嘴贱,吃软不吃硬,除了她姐谁都不放在心上。同校四年,得罪的人足足能有一个加强连,成功活到毕业的唯一理由就是没人能打赢她。谁也不知道这个东方小姑娘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能硬刚兽人不落下风。 在童安的一众死对头里,阿瑞斯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因为阿瑞斯打伤过童心雨。 说起来也是童心雨倒霉。大小姐考上帝国军事学校那天心情好,心血来潮地想要走路回家。路上碰见两个少年帮派拉架火并,匆匆走过时被殃及池鱼,被不知道谁打在了肩胛骨上,留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青印子。 那时候童安还是一个上初中的小朋友,不知道帝国边境和智械人的战争,不知道兽人和人类的区别,也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只知道姐姐被人欺负了。 童安想,我要为姐姐报仇。 03. “你的名字是阿瑞斯吗?” 阿瑞斯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小姑娘,身材纤细,脸上还带着稚气,看起来十叁四岁的样子。他倚着墙,百无聊赖地想,这次又是什么套路? 他闻到空气中甜丝丝的香气,淡淡的,但是很勾人。女孩穿着一身黑,头发用一根红色的丝带高高扎起,天生的笑唇,看起来总在微微笑着,一双猫眼亮得吓人。 阿瑞斯想,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太甜了。 如果她跟我告白,我要怎么拒绝她呢…… “打扰一下,上周叁下午五点,你是不是带着人在糖水街打架了?”小姑娘笑眯眯地问。 阿瑞斯愣了一下,他艰难地回忆了一会儿,隐约有点印象,说:“是的。” 小姑娘眯起了一双猫眼。 “那可太好了。”她说。 下一秒,她挥起一拳。 彼时虽然阿瑞斯还没觉醒兽人系统,已经打遍东区无敌手了。但他面对童安的时候依然感到头疼,童安的打架手法自成一派,下手又狠又阴,虽然力量不足,但是胜在灵活多变。阿瑞斯一开始还想着让她,但他很快没有思考的余裕,他被激起了血性。他们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像两只凶巴巴的恶犬。 最后他们被闻讯赶来的班主任拉开了,班主任看着他们俩,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阿瑞斯向旁边吐出一口血,他的肋下绝对全青了,好几个地方还隐隐作痛。童安看起来也没有多好,她揉着自己的小腹小声吸气,衣襟敞开了些,头发散乱,像一个小疯子。 班主任叹气:“童安小朋友,这次又是为什么打架?” 童安看着阿瑞斯,大声说:“他打了我姐姐,我只是打回来!” “我没有。”阿瑞斯冷冷地说,“我连你姐姐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还打她?” “我没有。”阿瑞斯也恼了,他 分卷阅读2 盯着童安,她重新扎了头发,红色的发带在头顶上飘啊飘。他看着那抹亮色浑身都疼,心里有团火在烧。 “童安,”他说,“我记着你了。” 小姑娘冲他挑衅地笑了一下,露出白亮亮的牙齿:“我也记住你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亘古而持久的战争。 04. 童安往外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抽出来。 她抬起头,阿瑞斯正在认真地盯着他,他的眼睛是透亮的金色,看着童安时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眼里是一片深沉的郁色。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阿瑞斯在童安伸手推他前松开了手,他下意识地碾了一下指尖,说:“你知道你被发配来前线做什么吗?” “抚慰员。”童安轻巧地说,“在兽人发热期对他们进行抚慰,防止出现大规模暴乱。” “那你知道抚慰要做什么吗?” “我知道,”童安说,“要和你们交配。”她看着他,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很童安的笑容,云淡风轻,潇洒明亮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 阿瑞斯像是被这个笑容烫到了,猛地站起了身子:“不知羞耻。”他冷声说,“你以前跟我说,你想当一个指挥官,成为第一个人类指挥官,可不是想当一个婊子。” 童安叹了一口气,又想和他打架了,她摸到自己脚踝上的枷锁,用皇室珍藏的玄铁打造,能把精神力和体力都压制在B级以下。 “随便你。”童安耸了耸肩,“又没叫你来上我。”她说,“一军团那么多漂亮小哥哥,我还看不上你呢。” 她转头看向窗外,听见门“砰”的一声响,像是故意被甩出了很大的声音。 意外 05 童安吃过饭之后跑到一军团的练兵大营遛弯,她和一军团素有旧怨,所以拿了个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免得被人认出来就地处决。她一边走一边觉得筋骨酸痛,被抽的那五十鞭子像是直接印在了骨髓里,一动就凄风苦雨的疼。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营地里的人都格外兴奋,短短几分钟,童安就路过了好几个原形打架的兽人。在她把一只打昏了头的野狼踹开之后,她随手拎住了路过的一个少年,少年人看起来还是个新兵,头上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今天是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怎么大家都那么兴奋?” 她脸上蒙着围巾,头发卷在帽子里,声音平稳低沉,听起来雌雄莫辨。 “你不知道?”被拉住的人也兴奋,一双眼睛露出金色的兽瞳来,“明天我们开擂台,一军团车轮战打大擂台,最后的胜者可以和童安大人,和童安大人……”他的脸上一点点爬满了红晕,显出一种难耐的兴奋和羞涩来。 “……可以和童安大人睡觉。”他小声说。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一点,低声抱怨道:“童安不就那个叛国被流放过来的人类吗?她有什么好的?——我听说,她逃走的时候还打烂了你们老大好几架机甲,你不记恨她?” 那个少年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你没看过童安大人的出征视频吧?也没见过童安大人打智械人,在克洛威尔的那一战?”他轻声说,“我们团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把她当做女神,另一半的人,”他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轻声说,“半夜对着她的照片撸到射不出来。” 所有人都记得那一幕,在无边星海中,银白色的机甲翻开,束着高高马尾的少女站在人群最前方。宇宙荒芜而寂静,她束发的红色发带是唯一的亮色。面对智械人大军空洞的眼睛,她轻描淡写地说:“不退,就死。” 她手中的剑被直指对面,是骑士忠贞和无往不利的象征。 她是帝国第叁军团的总指挥使,是帝国的剑,帝国的盾,帝国的脊梁。 童安一阵恶寒,把少年扔到一边。 她想,第一军团不愧是阿瑞斯麾下的军团,不管怎么纪律森严,骨子里都带着兽性。 她伸手摸了摸发带,想。 姐姐现在不知道到了哪里。 06 童安对于自己的初夜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就算等级被压制到B级,她也依旧不是好惹的。要是真不喜欢那个人,大不了就拒绝好了,左右也不过打一架的事情。 反正那位大人的目的是折辱她,那只要她没有羞耻心,他就永远达不到目的。 童安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冷冷地勾唇笑了一下。 她恍惚间又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冰凉刻骨,像是万年不化的冰棱。 “童安,你忠诚于谁?” “我忠诚于童心雨,我的姐姐,我唯一的主人。” 她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喉咙里 分卷阅读3 含着血,断骨刺穿肺部。 “我的忠诚只给一人。” …… “那你就去前线,去雌伏在你的朋友,你的下属,你的长辈身下。”那人冷笑着说,“来打个赌吧,当你的身体千人骑,万人上,你还能保持你骑士的忠诚吗?” …… “你会开口求我为你复职。” “——我不会。”她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拍上了童安的肩头。 她回头,果然看见阿瑞斯那张臭着的脸。明明阿瑞斯长相也算是俊秀非常,但他偏偏总喜欢板着脸,每次看都像是有人欠了他五百万一样。 “看月亮。”童安说,“这里清静。” 阿瑞斯张了张嘴,看起来很想挖苦童安两句,但他最后只是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伸手敲了敲童安脚踝上的玄铁锁。 “这个,拿不下来了吗?”他低声问。 “是不能拿下来。” “你真的叛国了吗?还劫持了童心雨?” “嗯。”童安说,“所以我被贬到这里了。” 阿瑞斯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突然生气了起来。 “——你明天,就要作为战利品给擂台赛的胜者了。”他突然满怀恶意地说,“抚慰者,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嗯,希望他的技术好一点吧。”童安敷衍地说了一句,她还在仰头看着月亮,像是能通过月亮看到什么人一样。 “你知道兽人的发热期是没有理智的吗?”阿瑞斯继续说,“半兽的形态,被欲望冲昏的大脑,满脑子只有交配这件事情。像你这样弱小的人类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会被锁在怀里肏到坏掉,肚子被精液射到鼓起来,不管怎么哭喊都不能得到回应,只能抱住侵犯你的人才能获得一点安全感——” 童安转头,皱着看了他一眼,语气有点恼火:“你想打架吗?” “你看,你连听都不想听,怎么会来干这个?”阿瑞斯嗤笑一声,问,“那位大人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把你发配来做这个?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都说了是叛国罪了。”童安警告地盯着他看了一眼,“别问那么多。” 阿瑞斯沉默了一瞬,猛地站起身:“算我多管闲事,”他冷笑一声,“抚慰者,希望你明天能够尽忠职守。” “借你吉言,长官。”童安回了一句,继续抬头看向月亮。 那么亮的月亮,发着明亮的,乳白色的光。 07. 第二天童安四点钟起了一次,像是幽灵一样走到起居室里翻箱倒柜,阿瑞斯挽袖子的时候看着她反复第叁遍走过同一个柜子,有些不解。 “你在干什么?”他走过去,问。 童安仰起一双没有聚焦的眼睛,伸手拿走了他的袖扣,在手上过了一圈又递还给了他。 “?”阿瑞斯迷惑地看着她。 童安安静地走回自己房间,一秒入睡。 “什么毛病——”阿瑞斯低下头。 他的袖扣背面的金针被人掰断了,留了一个平整的缺口在那里。 童安一觉睡到了下午,再醒来的时候难得地感到了饥肠辘辘,她伸了个懒腰,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 她熬汤的时候听到训练场巨大的欢呼声,然后是奏乐和大声的喧哗。她透过窗户看过去了一眼,火红的云底下,训练场熙熙攘攘全是穿着军装的人。 估计是决出胜利者了。她想,不知道兽形是什么动物。 童安给自己卧了个溏心蛋,想,她比较喜欢狗狗,希望她的第一次是个可爱的小狗狗。 她说不上紧张,更没有什么期待。她坐在桌上,独自吃完了一碗面,像是每一次一样。就像下一秒她就要穿上机甲,手拿长剑,奔赴战场那样。 她的面吃到一半,听到远处的声音突然从兴奋的欢呼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她猛地站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刚好碰上几个行色匆匆的小伙子。 “童安大人!”其中一个小伙子发出窒息一样的尖叫声。 “说正事。”另一个人拦着他,“大人,事态紧急。”他说,“指挥官进入发热期了。”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你们的指挥官,不会是阿瑞斯吧。” “就是阿瑞斯大人,”小伙子认真点头,“同时也是这次百人车轮战的最后优胜者,按照规矩,您今晚的分配对象就是我们大人——”他飞快地瞟了童安一眼,“但在初夜过后,您有权利选择自己之后的服务对象……我是一军团46号,原形是比熊犬——” “不要趁机向童安大人推销自己啊!” 发热期(H) 08. 俗话说,点背不要怨社会 分卷阅读4 。 童安深以为然。更多坡坡小说加群63*54/809:40 她走进舱门的瞬间就感觉自己被锁定了,那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像是踏进了野兽划下的地盘,随时有可能被连皮带骨吞下肚子。 她看见了阿瑞斯,她的死对头蹲在在房间的中央,一双金色的眼在落到她身上的时候猛地亮起,蓬乱的红发中一竖着对毛茸茸的耳朵。他盯着童安,鞭绳一样的尾巴在地上打了两下,发出啪嗒的声音。 然后他站了起来。 童安的目光微微下移,看到他的裆部对着她鼓起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弧度。 不妙。童安想,要不然还是先跑吧。 童安往后退了两步,刚转过身子,就被人扑倒在门边的沙发上,那人的身体硬邦邦的,挨着她背的地方体温滚烫,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戳在她的大腿上,像是烧红了的烙铁。 阿瑞斯的呼吸湿热地打在童安的耳朵后面,他的下巴亲昵地抵着童安的肩窝,嗅闻着她皮肤上温暖甜腻的香气,那点香气丝丝缕缕地钻到他的鼻腔里,让他心里燃起了一团火。那人的皮肤温热,洁白莹润,像一块上好的暖玉,可以看到脖颈处青色的血管。她很僵硬,是面对野兽时人的本能,因为是她,所以显得格外的乖,他从来没见过的乖。 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脖颈,粗粝的舌头刮过的地方一下就红了。 “跑什么?”他低声问,他把童安抱在怀里,身材纤细的少女被他锢在怀里,像是天生就要和他融为一体一样。“怎么那么不乖?” 童安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艰难地在阿瑞斯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你清醒一点,阿瑞斯,我是童安啊。”她用手抵住阿瑞斯的胸膛,“和你十四岁就打架,大学第一次学院赛就拆了你的机甲,藏了你的物资,你还记得吗?你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她感到阿瑞斯贴得更紧了一点。 “不,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童安绝望地说,“这该死的发热期——” 她的声音被尽数吞下。 阿瑞斯很有耐心,他迷迷糊糊地觉得他似乎想吃这里很久了,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想尝一尝这处地方,尝一尝这里是不是藏着月亮酿的酒。于是他含住了童安的嘴唇,像是含住一朵春天的花,柔软的,甜蜜的。童安天生笑唇,嘴唇颜色粉粉的,上唇中央有小小的,凸起来的唇珠,含在嘴里的时候触感软嫩。他像是偷食花蜜的小偷,重重地嘬她的唇,舔她的舌头,吮吸她口腔里软软的肉。 童安被他吃得难受,阿瑞斯像是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狼一样,她简直怀疑他的眼睛都是绿的。童安忍了又忍,没把自己袖子里的针往他身上招呼。 迟早有这一天的,童安想,不是他也可能是别人。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想和死对头上床啊! 等到阿瑞斯终于放开的时候,童安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了。她刚想说什么,阿瑞斯埋下头,在她的颈窝蹭了蹭,低声叫她:“老婆。” 童安:…… 行吧,阿瑞斯已经被烧傻了。 09 现在是秋季,一军团外营地已经显出一片萧瑟的秋景,童安躺在地板上,被地暖烘得浑身出汗。阿瑞斯趴在她身上,像是品尝一道珍馐一样舔她的脖子,她的锁骨,然后舔她从未展现在人前的小奶包,吸那两个尖尖软软的红豆。 童安忍着想去拽他头发的冲动,偏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阿瑞斯太兴奋了,尾巴一会儿绕在她的大腿上,一会儿去勾她的手臂,上面还用牙齿和舌头舔舐她的乳尖,童安被他咬得浑身酥麻,不耐烦地问他:“你没断奶吗?老弄那里干什么?” 阿瑞斯抬头看她,没有理智的金色眼睛亮得像小小的太阳,他说:“甜的。” 是真的好甜。不是糖果也不是沐浴露,甜腻的香气从她的皮肉里散发出来,软软热热,骨头里都在溢出甜水,他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闻到了。她张扬热烈,身上的气息却像在吸引人把她连皮带骨地吃进肚子里。她强大的灵魂困在人类弱小的身躯里,发出的光芒就只能引来无耻的觊觎者。 童安刚想骂一句什么,她的表情一下变了,有什么坚硬热烫的东西抵着她的下身,威胁性十足地擦过她的大腿内侧。 “你等等,阿瑞斯。”童安看着阿瑞斯的脸,他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了。“你不会是想直接——” 他进来了。 他的阴茎个头很惊人,顶部缠绕着狰狞的青筋,像是一把钝刀子,缓慢而坚定地凿开童安层层迭迭的穴肉,带来撕裂一样,但更加绵长的疼痛。像是用铁钉把一只蝴蝶钉在了墙上。童安很轻地吸了一口气,身体里的钝痛让她一瞬间难以言语。 “你他妈——”童安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她想象得还要虚弱,“出去。” 分卷阅读5 阿瑞斯似乎也缓了一下,他的尾巴紧紧地缠上了童安的腰,然后他抽动了一下。 童安又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性器上居然布满了圆形的凸起,并不扎人,但抽动的时候会挤压到穴肉的每一处,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觉,又痛又麻。他才抽动一下,童安的腰都酸了。 童安这次想起来,阿瑞斯的原形是狮子来着。 猫科动物的性器…… 她来不及想更多,因为阿瑞斯开始在她体内动了起来,一下一下,不容置疑的,像是要榨出她的汁水一样大开大合,每次都进到最深处。童安张了下嘴,就被阿瑞斯低头吻住,和底下的动作不一样,他这次的吻很温柔,带着一股安抚的意味。 “乖乖,不疼啊。”他抵着童安的额头轻声哄,“很快就不疼了。” 童安被他颠得像是海上的小船一样,脑子都不清楚了,她只感觉阿瑞斯的性器越进越深,像是要直接凿到她的胃里,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童安感觉自己浑身都麻了一瞬间,下身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不受控制地漏了一股水。 等她清醒过来,阿瑞斯正紧紧地抱着她,舌头慢慢地舔过她的脸颊,脸上带着野兽看着猎物一样的兴奋。 “你哭了。”他说。 哭了?童安愣愣地想,她居然哭了?她有几年没有哭过了? “宝贝,童安大人,”阿瑞斯在她耳边说,“怎么那么不耐操?” 童安一瞬间气血上涌,差点被气得笑出声来。她伸手,狠狠打了阿瑞斯一巴掌。 这样的一巴掌对兴奋的兽人来说不亚于调情,他反手抓住童安的手,像是舔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一点一点从指根舔到指尖,像是能咂摸出甜味一样,慢慢地吮吸着她粉色的指尖,然后在她的指节上咬了一个牙印。 “老婆。”他说。 真是疯了。童安绝望地想,希望他发热期过了之后还能想起来他做了什么。 情热(H) 10. 童安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还是疼,她发誓她的脖子一定被这头不知餍足的狮子咬出了血。她动了动指尖,感觉身体被浸泡在温热的液体里——她好像是在水中。 肚子还是饱胀的感觉,下身的小口涨得不行,像是还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一样。有什么东西一下下地抚过她的脊背,像是猛兽小心地哄着幼兽,带着浓厚的安抚气息,弄得她很舒服。 她睁开眼睛。 弄错了。童安想,不是像有什么堵着,是阿瑞斯根本就没有拿出来。他那个精神抖擞的东西还塞在她的身体里面,还在小幅度地抽插着,抽动的时候性器带着热水涌进她的身体里,混着没流出来的白色浊液,带来难以言喻的饱胀感。 “阿瑞斯。”童安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她咳嗽了一声,仰头去看他的脸。他披散了头发,红发散乱,光着的上半身是锻炼得很好的肌肉,战争留下的陈年旧伤横跨在他的胸膛上,平添了一分野性。 阿瑞斯垂下眼睫,和她很短地对视了一眼。 童安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醒了?”她的直觉总是很准,“阿瑞斯,你是不是已经有意识了?” 阿瑞斯别开了视线。 童安还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她累得太过了,只想洗个澡去睡觉,她推了推阿瑞斯,哑着嗓子说:“醒了你就放开我,我累死了。” “不行。”阿瑞斯小声说。 “为什么?” “发热期会持续七天,在这期间,我不能离你太远。” 童安:…… 救命,七天也太长了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应该有备着那个抑制发情的药吧。” 阿瑞斯挑眉看了她一眼,她实在是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样子,眼角嫣红,睫毛哭得湿淋淋的,平时锐利桀骜的眼睛现在柔软得像是一汪水。淡色嘴唇的唇被嘬得微微肿起,颜色也变成了湿润的嫣红。她的脖子往下都是他咬出的痕迹,在胸口绽开成了一片花丛。 她这样的情态,让人看一眼就会燃起难耐的情热。更不用提她柔软温暖的内里,像是湿润的小嘴在吮吸着他的性器,每次往外抽的时候能感到柔韧的阻力,舒服得让人想永远插在里面。 阿瑞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在浴缸旁边的空地摸索了一下,把什么东西放到了嘴里,然后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童安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渡到了她的嘴里,入口即化,只留下一点很淡的涩味。 “是什么……东西?”童安低声问了一句,她只觉得有一股火从她的下腹烧了起来,让她浑身都燥热了起来,身体深处兴起了一阵难耐的痒,一点一点地漫延遍了全身。 “嘶。”阿瑞斯倒抽了一口气,眼角都扬起了笑意。“ 分卷阅读6 让你能更适应我的药。”他说,“感觉到了吗?你在吸我,宝贝。” 他用力地抽动了一下,感觉到穴肉热情而缠绵地裹着他,他把手指伸到下面,用力揉了一下她的小豆豆,感受到她大腿不自觉的痉挛了一下,有湿润的汁水浇到了他的龟头上。童安发出了一声很轻的抽泣声。 “宝宝。”阿瑞斯很轻地说,“别怕,会很舒服的。” 童安的大脑被烧得一片混沌,顾不上嘲笑他这不同寻常的柔情,只觉得自己被插得汁水淋漓,像是一块水灵灵的,熟透了的桃子,有人反复挤压着她,希望从她体内榨出香甜的桃汁来。 在半昏半醒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跟她说话,熟悉的声音,但是语气是从来没听过的温柔,带着情欲的沙哑。 “怎么又哭了……平时那么凶,怎么在床上那么乖?” “……求求我,我就轻点,好不好?” 童安在心里冷笑,她想开口问阿瑞斯是不是吃错药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在颠簸中失去了意识。 回忆 11. “喂!一队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啊!这群沙蝎是我们打到的,一声不吭就想独占,你们是什么意思啊!”短发男生双手抱胸,身上的军服松松垮垮地缺了一半袖子,里面的衬衣溅了一点血。他看向对面,眼里燃着怒火。 “叁队你们才是吧。”对面嗤笑了一声,“明明这群沙蝎是我们围猎的猎物,你们最后出来抢个人头就说是你们的了?” “说是你们的猎物就是你们的猎物了?”男生的手放到腰后摸枪,“怎么?哪只壳子上写你名字了吗?” “要打架吗?” “打就打!” 沙蝎是积分赛战利品的大头,不管是一队还是叁队,都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一群沙蝎拱手让人。两边都掏出了武器,战况一触即发。 “老大回来了!”突然,有兴奋的小声叫喊从队伍的最后方传来,慢慢蔓延到前面来,夹杂着叁队队员们欣慰的小声讨论。 “队长可算回来了。” “今天只迷路了叁天,不愧是我们老大。” “队长回来可安心多了。” 在最高战力的回归下,什么争夺都可以往后稍稍,在叁队人的夹道欢迎中,先出现的是一双靴子。纯黑的靴子,足底很高,现在蒙上了一层黄沙。然后是一双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军服里,像鞭绳一样,带着不动声色的力量感。 那是一个少女,看上去年龄不大,穿着黑色的军装,肩上挂着一件已经破破烂烂了的外套,皮肤白得有些晃眼,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发绳高高竖起。一双圆圆的猫眼,眸色深黑。她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只手拎着一只已经半死了的野兽,另一只手转着一把还带着血的匕首。 “这不是一队么?”她走到队伍最前,笑着问,“怎么?你们要抢我的东西?” 虽然理论上来说,人类的体术和兽人有根本上的差距。但所有人都知道,叁队的小队长童安,不是一个能以常理来定夺的人。 童安的眼神在一队里面逡巡了一下,笑得更开心了:“哎呀,看起来阿瑞斯不在呢,队长不在,你们不如就放弃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们。” 战力差距是明摆着的。 一队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默契地往后撤,放弃了这群沙蝎。 童安吹了一声口哨,挥了挥手,招呼她的队员:“来,朋友们,我们分了这批沙蝎!” 12. 在抢一队的东西的时候,童安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倒霉到在扎营的时候遇上沙尘暴,然后被流沙和她的苦主卷到了同一个地方。 童安往火堆里加了点柴,看着坐在火堆另一边,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的阿瑞斯。他看起来受了伤,鲜血一直往外流,把他的军装外套浸湿成了更深的红色。 “被蛇咬了?”童安试探地问,“你们是在南边遇到蛇潮了吗?沙漠蛇的蛇毒会阻碍凝血。” “关你什么事?”阿瑞斯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点,“不用来试探我。” 童安早习惯和他针锋相对,边烤火边用话刺他:“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连沙漠蛇都躲不过,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弱了那么多?” 阿瑞斯瞪了她一眼,往旁边坐了一点,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看她。 半晌,他感觉她起身坐过来了一点,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明明大家都在沙漠里摸爬滚打,她身上的味道依然甜得不行,彰显着强大的存在感。她坐得离他更近了一点,仿佛就在旁边。 “阿瑞斯,”她放软了声音,“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上药?” “沙漠里气温低,你这样失血,很快就会休克的。”她真诚 分卷阅读7 地说,“你要是休克,我会毫不犹豫地淘汰你。” 他失血过多,沙漠的晚上气温很低,他觉得有点冷。他半睁开眼,斜觑了她一眼:“你有这么好心帮我?” “有条件。”她眯着眼睛笑,像是小猫,狡黠得不行,“我给你上药,明天你要带我去找我的队员。” “如果我又叁天回不去,”她补充说,“我担心夏伯瑞会直接吞掉我的队伍。” 阿瑞斯看着她的脸,半晌才说:“成交。” 阿瑞斯的咬伤在背上,他脱掉外套。露出后背结实流畅的肌肉,他的伤口还在流血,流出来的血带着不详的绿色。童安在心里“啧”了一声,她没有吝惜伤药,给阿瑞斯涂了厚厚的一层。她的手并不像同龄女孩子那样娇嫩,因为常年握枪,她的指节上带着枪磨出来的薄茧。轻柔地揉在阿瑞斯背上的时候,带着丝丝缕缕的痒,要一直痒到他的心里。 阿瑞斯不自觉地想,她怎么会那么软?手指又细又软,凉凉的,像是葱段,如果他现在回头,是不是能很轻易地折断她的手指。她离他那么近,胸口要贴到他的背上了,他能听见她呼吸的声音,一下一下,很浅很轻。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味,从她的皮肉里散发出来,诱人得让人想把她整个吃掉。 “可以了。”他猛地转身,粗声粗气地呵斥她,“离我远点,别碰我。” 童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药膏很管用,他的血已经止住了。 “解毒了口气就是不一样啊,”她退开到一边,耸了耸肩回嘴,“你以为我很想碰你吗?” 阿瑞斯从鼻腔发出了一声轻嗤。 童安才不在乎他又发什么疯,她用外套在地上简单地铺了一下,蜷在火堆旁边凑合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跟着阿瑞斯去找叁队的人。他们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在一处避风的山口找到了叁队的扎营地。 ——然后童安在见到队员的一瞬间猛然发力,把阿瑞斯直接压倒在地上。她踩住着阿瑞斯的膝弯,手指一翻,一把迷你的枪就出现在她的指尖,直直地抵住阿瑞斯的额头。 “叁队的崽子们!你们老大回来了!”童安喊,“我的捆仙索呢?快拿来!我把一队队长绑回来了!” 捆仙索,全名捆S级精神力犯人专用,一旦捆上神仙也挣不开的高科技绳索。童安花了大价钱买的,专门为这次学院竞技准备的。 被猝不及防地偷袭,阿瑞斯阴着脸被捆了个严严实实。他半跪在地上,盯着童安的目光锐利得像要凌迟她。 “别气啊,”童安笑眯眯,“趁你病,要你命嘛。一队小队长还是很值钱的。” 阿瑞斯怒极反笑,他咬着牙,像是要把童安的名字嚼碎咽下去一样。 “童安。” 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野望 13 童安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学生时代的旧事。她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下半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疼,动一动腰就酸得不行。她转过头,就看见她梦里的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和上学时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又像是变了很多。她的下身凉丝丝的,阿瑞斯还算有点良心,应该是帮她上过药了。 童安想起床,但是阿瑞斯抱得太紧了,以她现在二级伤残的样子,根本没办法挣脱。 她拍了拍阿瑞斯的手臂,推了推他的肩,手底下的肌肉触感坚实。 她上一次碰到阿瑞斯的时候,他有这么强壮吗?童安迷惑地想,她印象中那个总是臭着脸,被她逗得直跳脚的小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高大了,肩膀宽阔,肌肉饱满,能把她整个人罩在里面。 阿瑞斯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看见童安的脸,他像是演练了几百遍一样,自然地低下头在她的唇上碾了碾。 “早上好。”他小声说。 “呃,早上好?”童安眨了眨眼,迟疑地回答,“阿瑞斯,我是童安,你还认得我吧。”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然后阿瑞斯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童安也有点尴尬,她摸了摸鼻子:“你的发热期,结束了吗?” “嗯。”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阿瑞斯把环着童安的胳膊收了回来,两人在床上隔着一段尴尬的距离。 幸好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外面的舱门,很礼貌,敲了叁下就停了。 童安立马拖着不太灵便的腿要起身。 “你坐着!”阿瑞斯呵斥道,“别动,我去开门!” 他板着一张脸去开门,门外站着他的副官,正抱着一沓文件等着他去处理,一看就是算过了他发热期的时间。 “大人,”副官沉默了一下,说:“该工作了。” 分卷阅读8 副官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经意地往房里瞟了一眼,看见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纯白色的睡裙堪堪没过膝盖,隔得很远,但他还是清晰地看到她脚踝处突出的骨头上印着一个牙印,像有人贪婪地舔遍了她的全身,在每一处都烙下了他的印记。 阿瑞斯挪了一下身体,挡住副官的视线。 “不要看不属于你的东西。”他淡淡地说。 “我知道。”副官垂下眼睫,轻声说,“只是看看。” 那是浩瀚宇宙中最亮的星星,被所有人觊觎,却没人能摘下她。 所以大部分的人,只能远远的,远远地注视着那颗星星。 “对了。”副官说,“第二军团来人了,您可能得亲自去看看。” “第二军?”阿瑞斯不耐烦地松了松领子,他和第二军的那条蛇关系一向很差。“第二军谁来了?” “二军总指挥使来了。”副官的声音平井无波。“夏伯瑞大人已经在会议室等了。” * 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 亚麻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穿着二军团独特的白色军装,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总带着叁分笑意,看起来分外儒雅,是军队里难得的斯文人。 现在他正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自己和自己下着一副军棋,他的副手是个高挑的女生,沉默地站在他身边,眼睛直视着前方。 他用黑子吃掉了面前的白子,棋子敲在棋盘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响。 “宗植,”他兴致颇好地问,“你知道我这次是为什么来吗?” 副官平静地回答:“您是为了童安大人来的。” “你说的没错。”他唇角微勾,把那个白子握在手里,他温柔地说。“我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把手伸向透明玻璃外的宇宙,宇宙浩瀚广博,黯淡无光。 “老东西放不下可笑的自尊心,故意把星星放出来,”他语调轻柔地说,做了一个抓取的手势:“我要把星星困起来——我抓在手里,就是我的了。” 副官沉默地平视着前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明信片 14. 童安在阿瑞斯走后回自己的房间睡了一个回笼觉,她在叁军的时候常年只能睡四五个小时,这次被发配,她倒是把几年没睡好的觉都补了回来。等她再醒,外面太阳已经西沉了。 她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酸软已经好了很多,她走出门,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童安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好像是阿瑞斯的副官。 副官的目光在她身上凝了一瞬,马上又移开了:“大人,您醒了,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 童安想了想,问:“你们这里有明信片吗?我想写点东西。” 副官愣了一下,立刻说:“稍等片刻,我会马上为您找来” 事实上,军团里难得出现明信片这样有点文艺的东西,副官往军营里一扎,一听说童安想要明信片,整个营地里的人立刻都开始翻箱倒柜地开始找明信片。 最后还真被一个士兵从压箱底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张明信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纸页已经微微泛黄,背面画着一束紫色的鸢尾花。 童安拿着那张明信片,真诚地向那位士兵道谢,直把那个少年谢得脸颊通红,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才好。 她把明信片铺在桌上,思忱片刻,提笔写下: 亲爱的姐姐: 最近还好吗?好久没接到你的消息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几光年外的罗马星系了,旅途还顺利吗? 最近我们这边入秋了,天气变凉了很多,我这两天在一军团的地界旅行,阿瑞斯还是老样子,脾气不好又说话难听,但是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父亲一切都好,你走之后他有点生气,但是很快就原谅你了,写这封信的时候父亲正在和我用终端通话,他说他很爱你,我也是。 爱德华对你还好吗?你抛下我和他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他对你不好,不管多远我都会赶过去把他狠狠地揍一顿的。 有时,我会梦到以前和你一起的日子,醒来之后想到你的房间和你一起睡的时候,才想起你已经在好远好远的另一颗星星上了。 在这种时候,我总会觉得有些难过。我的服役期还有五十年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罗马星系看你的。 希望你健康快乐,期待你的回信。 想你想得睡不着觉的小妹妹 童安 阿瑞斯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童安在伏案写作,她写得很认真,时不时还停笔读一读,脸上是少有的严肃神情。 分卷阅读9 他一看就知道,童安又在和童心雨写信了。 童安的个性张扬又明亮,看起来很好相处,但骨子里总有一种不把自己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凉薄,她的世界太小,只放的下一个童心雨。从高中开始,童安每周都会给童心雨写信。上了大学后,童安学的作战,童心雨学的医,虽然是同一所学校,但是相距有半个城市那么远,于是这个写信的习惯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童安的习惯是报喜不报忧,在她姐姐面前,她总喜欢装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每天就是撒娇和卖乖。阿瑞斯想,全帝国大概也只有童心雨会把童安当成一个无害的小姑娘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童安把她的信风干,然后装到信封里。 “喏,”童安转过身,把信递给阿瑞斯,“一会儿去帮我寄了。” 阿瑞斯接过信,抱怨道:“你使唤我倒是顺手——夏伯瑞来了,你知道吗?” 话题转换得有点快,童安眼睫微扬:“夏伯瑞来干什么?我记得一军和二军关系一向不和。” 阿瑞斯神色晦暗,他摩挲了一下信封,说:“来找你的。” “他想把你接到二军团去。”阿瑞斯看着她的神情,一字一顿地问:“你想去吗?” 童安其实不太了解抚慰员的工作机制,只是隐约知道大概是几个军团长协商来定的,阿瑞斯当时分配的时候来的最早,所以她被分配到一军团这里。 “我有什么想不想的。”她随口说,“你们定就完了。” 阿瑞斯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点。 “我在问你,你想不想去?”他又问了一遍。 他的模样有些不同寻常,于是童安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 “都行。”她说。 然后她就看到阿瑞斯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 过火(H) 15. 阿瑞斯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茧子,插到童安穴里面的时候,带来难以想象的刺激。那处被蹂躏了很久的小穴经过半天的休息,现在含羞带怯地合拢着,吃一根手指都困难。阿瑞斯用手指按揉着被她藏在软肉中的小豆子,他摸得很细致,用指甲掀开包皮,用带着薄茧的指尖从上到下地摸着那处。 童安的身子抖了一下,湿淋淋的汁水沾湿了他的指尖。 阿瑞斯好像突然不急了,他慢条斯理地用手掌揉着童安的阴蒂,揉到手掌都被水浸得亮晶晶的一片,又用手指探到她的穴里,一点点开拓她的穴道,按压着穴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在碰到某一处的时候,童安的穴里层层的软肉狠狠地夹了他一下。 “是这里吗?”他低声说,然后他猝不及防地动了起来,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她的穴里抽插,每一次都用力戳在那处地方,另一只手一刻不停地揉她的阴蒂。不消片刻,他就感觉童安大腿内侧抽搐了一下,有滚烫的水淋在他的指尖。她流的水太多了,甚至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手腕上。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童安,看她眼角飞红,眼睛水润一片,呆呆的样子,她小声喘息着,像是还没有从这样猛烈的高潮中缓过神来。 他把手指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把手指上的水舔了干净。 “是甜的。”他笑着说,“你要尝吗?” 童安眼尾还带着未消下去的媚红,但是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阿瑞斯也不指望她能学会床上的调情,她就算什么都不会,也已经足够美味和让人爱不释手了。 他用手指拨开她的软肉,摸到了下面一点的尿孔,他揉了揉那处,又试着用指尖戳了戳那处。然后就被童安狠狠地打了一下手臂。她的眼睛又湿了,又气又羞,带着一点迷茫,漂亮得不行。 “你在碰哪里?”她皱着眉问。 那感觉太奇怪了,一种酸涩的尿意涌上来,混着穴里难耐的痒,像是所有感觉都不由得自己控制一样。 “那是你的尿孔。”阿瑞斯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他说:“童安,宝贝。” “今天我们做到你尿出来好不好?”他轻松地抱起童安,身下的家伙顶着她,“就尿在我身上,会很舒服的。” 童安想,完蛋了,我的发小变态了。 她一直知道阿瑞斯的骨子里有些恶劣,这种恶劣一般情况下只针对她一个人。今天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做得尤其的狠,带着倒刺的大家伙每一次都捅在她的敏感点上,还未完全抽出来就又狠狠地撞了进去,动作又大又狠。在他又换了个姿势,让童安背对他跪着,掐着小姑娘的腰就往里狠进的时候,童安终于受不了了,哭着骂他。 “王八蛋!”她被阿瑞斯掐的很紧,每一次进出,他坚实的小腹就结结实实地拍打在她的胯上,发出暧昧的声响。她抽泣着骂他:“不要了,阿瑞斯,我不要了你听见没有。” 分卷阅读10 “听见了,我的骚宝宝。”阿瑞斯伏在她身上,和她咬耳朵,“乖,很快了。” 他狠狠地顶了一记,听到童安变了调的哭声,然后是夹紧又松下的穴肉和浇在他性器上的热流。 童安又高潮了。 这是她第几次了?叁次还是四次? 童安被肏的浑身发抖,阿瑞斯咬住她的后颈,留下了一个带着血丝的牙印,像是猛兽留下的标记。 童安受不了高潮后的刺激,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被人掐着腰捉回来。那人声音里甚至还带着笑:“想逃到哪里去?”他语气带笑,动作却含着隐忍的愠怒。 “想逃去找谁?夏伯瑞?”阿瑞斯低声问了一句。 “你还没有尿在我身上呢,”他恶劣地重复,“着什么急?” “滚蛋!”童安又被他抱在了怀里,她眼睛哭得通红,长发披散,恶狠狠地瞪着阿瑞斯,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是不是变态啊!” “对啊。”阿瑞斯抱着她,按压她被精液射满的小腹,语气温柔,“我就是变态。” 童安算是服了阿瑞斯,他一直压她的小腹,动作不停,还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她的尿孔。她用尽全力才忍住排尿的冲动。 不管怎么样,也太羞耻了…… 阿瑞斯俯到她的耳边,呼吸温热地打在她的耳廓。 然后他悠长地吹了一声口哨。 童安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她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漏出来,和她高潮时的清液不同,浅色的液体流到两人的交合处,量很大,湿淋淋地沾湿了他的小腹。真的像阿瑞斯说的,漏了他一身。 阿瑞斯还很高兴的样子,像是哄小孩撒尿一样抱着她晃晃:“还有没有了?好乖。”他拍拍童安的背,“好乖好乖,再尿一点。” 童安沉默了一瞬间,然后她把头磕到阿瑞斯肩上,哭了出来。 ———————— 其实每次早上更新的时候,都会想,一大早就发肉,是不是不太好…… 智械 16. 童安真的被阿瑞斯吓到了,她可以坦然地面对敌人的恶意和尖刀,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突然展现出恶趣味满满的另外一面,还是让她有一种被背刺的不知所措。她以为他们最差不过是在战场上刀剑相向,却不知道一个男人欺负女人还有无数种方法。 那天童安气得一晚上没理阿瑞斯,阿瑞斯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简直像是被什么糊了脑子。他回忆那天晚上,只能想起情欲,汹涌的情潮和童安红红的眼睛,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他跟童安道了好几次歉,但是童安明显是气得狠了,不为所动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阿瑞斯迷迷糊糊地看见童安坐在床脚,似乎在研究什么。他凑过去看,发现童安在研究自己脚上的玄铁锁。 “怎么了?” “没什么。”童安开了尊口,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响,她转头看向阿瑞斯,眸光微冷,说:“来打架吧。” 阿瑞斯认识了她这么长时间,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来认真的。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就被童安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 战斗的本能让阿瑞斯瞬间反绞童安的手臂,童安借力打力,一肘打在他的胃部,手臂勒上他的脖子,被阿瑞斯躲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有来有回地过了十来招,直到阿瑞斯在动手时闻到童安身上的血腥味。很细小,但是是不容忽略的血腥味。 他定睛一看,看到童安脸上慢慢崩出几条细小的伤口,不止脸上,连手臂上都不时出现细小的划口,鲜血不断涌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童安的身体没法接受汹涌的力量,正在缓慢崩坏一样。 坏了!阿瑞斯猛地卸了力,被童安踹在胸口,他吐出一口血,想。是那把玄铁锁! 玄铁锁把童安的身体承受力压在了B级,童安硬要发挥出S级的实力,在重创敌人前,她的身体先遭不住了。 阿瑞斯猛地卸了力,他举起手,摆出一副绝对无害的样子。 “你打我吧,”阿瑞斯说,“不需要S级别的能力,你直接打,我绝不还手。”他怕自己显得不够忠诚,一双眼直直地看着童安:“绝对不还手,给我留一口气就行。” 童安看着他,她脸上青色的血管裂了一条细口子,血流了出来,她随手擦掉了那条血迹。 “行啊。”她怒极反笑。“我会记得给你留一口气的。” 童安说到做到,阿瑞斯走出房间的时候眼角青了一大块,断了叁根肋骨。因为他在挨打的时候习惯性嘴贱,说:“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被童安多踹了一脚,小腿上也青了一大块。 他躺在 分卷阅读11 治疗仓里,副官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您……”他沉吟了一会儿,“您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有吗?”阿瑞斯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嘴角,发现一点细微的弧度,“你看错了。” 副官当然没有看错。以阿瑞斯对童安的了解,打了这一架,出了一口气之后,这件事在童安那里就翻篇了。他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在治疗仓里躺躺就好了。童安从不对无法反抗的人下重手,在阿瑞斯放弃回击之后,童安明显手下留情了。 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他完全可以承担得起——那下一次,是不是可以玩得更过分一点,大不了结束后让童安狠狠地打一顿。 但在阿瑞斯实施行动之前,童安先病了。 她很久没有病过了,这次又是受惊又是受伤,再加上吹了冷风,她终于不负众望地得了风寒,只能恹恹地待在床上翻书。 她在病中的时候褪下了平时总挂着的笑意,不笑的时候她看起来有些冷,她的眼睛颜色太深了,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潭,里面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阿瑞斯每天都来照顾她,从不伺候人的军团长学着冲药和量体温,童安就在旁边看着他笨拙的动作。 “欸,童安。”阿瑞斯突然叫了她一声。 童安缩在被子里,挑了下眉作为回应。 “我要出任务了。”阿瑞斯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是智械人那边,又在克洛威尔,卫星监测到有小股智械人骚扰边境,上面调了一军去清理。” 童安猛地睁开眼睛,眸光清亮。 叁军团团长童安叛国被废闹得沸沸扬扬,算算时间,也该传到贝塔星系了,智械这个时候骚扰边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试探。 童安不喜欢回忆克洛威尔和人造人的那一战,太过惨烈的胜利像是留在皮肤上的疤,每次想起还会流血。 她又闭上了眼睛。 “那你去吧。”她说。 阿瑞斯沉默了一会儿,把冒着热气的杯子递给她。 “是药,趁热喝。” 他们认识十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针锋相对王不见王,但现在也能平静地相对而坐。 其实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算差。 童安把药一饮而尽,刚把杯子放下就被人吻住。那是一个很干净的无舌吻,小心翼翼的,阿瑞斯简直算得上虔诚的在她的嘴唇上压了压,像是亲吻一个易碎的瓷器。 “我早该这么做了。”半晌,他放开童安,小声说。 “什么?”童安没听清,她发烧本来就晕,现在更晕了。 “没有。”阿瑞斯笑了笑,摸了一把童安翘起的头发:“走了。” 他站起身,大跨步地往外走,童安注视着他的背影,看见他军装下挺直的脊梁,军帽盖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红毛。坚定而英俊,是可靠的成年人的样子了。 “你可别死了!”她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阿瑞斯举了举他的帽子。 —————— 阿瑞斯:在被老婆揍的边缘反复试探 天光 17. 民间有个流传得很广的说法,似乎一个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突然生起病来就会特别严重。 这句话至少在童安身上尤其灵验。在阿瑞斯走后,她又时好时坏地病了几天,过了差不多一周才好得七七八八,有点精神写信了。 她不是擅长文字的人,每次给姐姐写信都要斟酌很久。她思忱良久,提笔刚想写,一阵风吹开了她的门,一个人影飞快地扑到了她的面前。 童安手一滑,笔尖在信纸上留下一条划痕。 童安:…… 她偏头去看,那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阿瑞斯的副官,一脸十万火急的样子,衣衫凌乱。 “发生什么事了?”童安皱了皱眉,放下了笔。 “指挥官……阿瑞斯大人失联了。”副官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大人和先遣队到克洛威尔的第二天,所有通讯就全部失灵,至今已经四十八个小时,在昨天晚上,我们收到一条视频。” 他把终端拿出来,空中出现了一块屏幕。 屏幕上,一个男人满脸惊恐地坐在一个沙发上,没有人束缚他,他却像是被死死绑住一样正襟危坐着。他的表情满是惊恐,眼睛里含着泪水,但他的嘴角却还是僵硬地翘着的。 “克洛威尔,克洛威尔,命运般的克洛威尔,”男人用一种机械平板的声音诡异地咏叹着,泪水却流到了他的脸颊边上,他接着说:“你好,再见!”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地举起右手,把一把枪抵到了自己的太阳穴旁,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 嘭! 分卷阅读12 屏幕暗了。 视频播完,童安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她的表情极其冷肃,隐隐透出一点血腥气。 “请您出手,”副官低下头,恭敬地说,“请您出手,再去一次克洛威尔,帮帮阿瑞斯大人。” 童安沉默了片刻,身子往后一躺,靠在了椅背上,她拿手指摁了摁太阳穴。 “二军团的人呢?” “夏伯瑞大人在西边境,已经接到消息往回赶了,空间跃迁至少还要四天。” “乔伊和楚苑呢?” “叁军团的两位首领都在南边境,”不等童安问,他继续说,“四军首领一直没回电讯,大人您也知道,那一位只听从上面的安排。” 这个骄傲的男人冲童安低下了头颅,谦卑恭谨地恳求。 “远水解不了近火,这次是我们一军对智械那边的预估严重不足,等阿瑞斯大人回来,我们会向他请罪。”他低声说,“请您出手帮帮我们大人吧。” 童安把手掌捂在眼睛上面,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她轻巧地跳下椅子,少女身量纤细,裤子稍微短了一截,露出的脚踝上扣着一个黑色的脚环,颜色极深,在光照下微微泛蓝,像是一个精致的镣铐。 副官的目光在那个脚环上扫了一下就移开了,他想,童安大人原来也会喜欢这样的装饰吗? 童安走到演武场的时候还在头疼,她的实力受到脚铐的限制,脚上的脚铐只有那位大人的指纹和虹膜才能打开,这次帮忙,肯定要大出血了。 那能怎么办呢?还能看着阿瑞斯这个傻逼去死吗? 而且克洛威尔的智械人军队,童安想,好像比两年前更强了。 她站在演武场的中央,副官站在离她十米远的地方,沉默恭敬地把帽子摘下来抵在胸口,像是虔诚地等待着什么仪式。有路过的人看到他这幅样子,都慢慢地聚集了过来。 童安没管他们,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头上红色的发带末尾轻巧地摸了一下,把什么东西攥在了手里。下一秒,仿佛万丈高楼平地起,以她为中心,突然延展开一片纯黑色的金属,将她完全包裹起来,几乎在一瞬间就形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型机甲。那机甲有几米高,外壳是纯黑色的,仿照人型的结构,线条流畅优雅,背后有四对羽翼。机甲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已出鞘,剑刃雪白,气息内敛,但是看起来危险至极。 周围的人全部发出了小声的尖叫。 这就是帝国第叁军团指挥官的机甲——天光。 斩星河,平天地,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只要她在,帝国的光辉就永不落幕。 故命名为天光。 机甲里面,童安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周围的装置像是被唤醒了一样慢慢亮起。随即,天光机械的声音响起。 “欢迎回来,小小姐。”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五百一十二个小时四十叁分钟十二秒,”天光说,“许久不见,小小姐你又瘦了七磅,天光很担心你。” 童安靠在椅背上,以B级精神力强行唤醒天光让她压力很大,她小声喘了一口气,说。 “去克洛威尔。” “……您是不是又加班处理文件了?这可不行,红外线检测到您在发热,天光建议您先来一杯橙子汁补充维C……” “去克洛威尔。”童安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遵命,小小姐,”天光温和地回答,“定位,克洛威尔,预计用时:四小时。” 十七 18. 童安背靠在座椅上,缓慢消化着跃迁带来的恶心感,她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回想着那个诡异的视频。 两年前在克洛威尔,她亲手把剑捅进为首的智械人大脑里,绞烂了它的芯片,确保数据没有一丝被恢复的可能。 它的金属外壳已经被全部打烂,露出里面交织着的电线,它眼睛的部位是两个红色的玻璃。还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它开口,机械的声音毫无感情:“你杀不死我。” “下一次再来,我就不需要机械的载体了。” 它的眼睛熄灭了,机械的身体无力地垂下。 童安把它破烂的身体扔在地上,觉得那句话像一个不详的诅咒。 两年后,它做到了。童安有些烦躁的想,那帮铁脑壳不知道用什么邪门的办法侵入了人类的大脑,控制了他们。 比两年前更嚣张的行事,它们是来认真的。 智械族,贝塔星系的物种,传闻由主脑操控,身体完全由机器构成。真真正正的赛博物种,大脑连主机,身体可拆卸,在近一百年屡次侵犯帝国边境,和帝国发生了多次摩擦,互有输赢。在五十年前举兵突袭 分卷阅读13 ,一举占领了北边界国克洛威尔,又在两年前被童安率军夺回。 被控制的民众,卷土重来的智械族,渺无音讯的阿瑞斯。 童安想,这下麻烦了。 19. 天光在四个小时之后准时到达了克洛威尔,为了逃过智械族可能的探测,童安在距离地面叁千米处收了机甲。 “小小姐,跳伞要注意安全。”天光叮嘱道,“记得开挡风器挡风,不然风会刮伤您脸部的皮肤。” 不管过去多少年,童安都没办法习惯天光的过度保护欲。她咳嗽了一声,有些别扭地说:“知道了,没那么娇弱。”她不等天光继续说话,抢先说:“走了。” 黑色的机甲化作一道流光进入她的发带,一瞬间,失重的感觉笼罩了她,她迎着狂风飞快地俯冲了下去。 B级的精神力包裹在她的周围,帮她抵御了大部分的外来的伤害,但因为高度过高,她还是在落地的时候受了一点轻伤,她侧身在地上滚了一圈来缓冲,被克洛威尔的沙尘糊了一脸,然后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子,看向周围,四周全是黄沙,空无一人。她往远处走了两步,看见黄沙上有大片的血迹,空气中隐约还有未散的血腥味。她走到那里,挖开沙子,看到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太阳穴上有一个弹孔,看上去是一枪毙命。 童安顺着痕迹往下挖,看到层层迭迭的尸体,已经死去多时,被埋在沙子下不见天日。这个沙坑几乎像是一个抛尸地一样,她再挖,手碰到一个活人。 很明显的活人,手指上还带有一点没消失的体温。 童安连忙把那个人拖出来,那是个少年,十叁四岁的样子,身上全是伤,侧腹上一道长长的刀口,血已经不流了,伤口有些泛白。他的脸色惨白,气息奄奄,看上去已经快咽气了。 这个沙坑里,所有人都是一枪打穿头颅而死,只有他,侧腹上有一道刀砍出的伤口。 童安给他做了一些急救,然后在傍晚的时候,少年清醒了过来。 沙漠里的月亮很圆,童安打了一只沙漠蝎子,正串在剑上烤,火光灼灼,照得她的侧脸温柔明亮。 她偏过头,对上一双深色的眼睛,很奇怪,那个少年的长相平平无奇,但却有一双深潭一样的眼睛。 童安冲他笑了一下,问:“我叫童安,你已经没事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我叫,十七。” 童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是人类的声音,而且她隐隐感觉到了十七身上精神力的波动,看起来这就是他能抵御智械族的原因。 她的表情严肃了一点:“我是第一军团长阿瑞斯的手下,目前奉命来解决占领克洛威尔的智械族,你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十七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智械族是怎么来的。 在一个秋天的傍晚,一座信号塔突然从沙漠中拔地而起,在所有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座信号塔突然开始广播起了一句话,清晰明亮,整个克洛威尔都笼罩在它语调平板诡异的话语下。 它在说:“克洛威尔,克洛威尔,我命运般的克洛威尔,你好,再见。” 这句话它每天晚上都会说一遍。所有人都不明白它是怎么运作的,但是一句话也不影响什么。虽然奇怪,但是也能接受,所以大家也都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 但是,从那天起,十七发现身边的人变了,他们的举动和表情上开始出现隐隐的违和感,就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动作跟不上思想,时常一卡一卡的,但他们自己却意识不到。他们的动作一天比一天僵硬,直到有一天,像是身体的所有权被完全掠夺,他们在一个晚上集体出现在了沙漠的广场上,然后对自己举起了枪。 十七被吓坏了,他冲出去想要阻止他们,但是迎向他的却是枪子和尖刀。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口,低落地问:“这些都是智械族做的吗?” 童安点点头,她想了想,放轻了声音:“你能带我去信号塔那里吗?”她说,“那可能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十七看着童安,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好啊。”他说,“我带你去,智械族的信号塔。” 匕见 20. 童安的速度很快,在广阔的沙漠上像鸟一样飞快地掠过,她把十七抱在怀里,用手帮他挡着风,偶尔问一下他具体的方位。十七窝在她怀里,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襟,声音细细小小。半晌,童安没听见他的声音,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还只是个小孩子。童安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意外的柔软,像是小动物柔软的皮毛。 天明再赶路吧。 分卷阅读14 十七在梦中轻声呓语:“妈妈……我害怕……” 童安怔了怔,用手轻轻拍拍他的背。 “别怕十七,”她不熟练地柔声哄,“很快就没事了。” 等到第二天的中午,两人才终于走到了信号塔所在的城市。 那是一个由沙漠绿洲演变过来的城市,本来应该游人如织,商旅络绎不绝,可现在却仿佛一座死城,一片死寂,只有一座高高耸立的信号塔在正中央。 童安心中忧虑,十七站在她旁边,像是有点害怕一样拉紧了她的手。 “别怕。”童安也拉拉他的手,“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信号塔有几十米高,面积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材质结实,远远看上去泛着玉一样的光泽,没有一点缝隙,简直像是天然形成的。童安绕着信号塔走了一圈,又用手敲了敲,没有发现有门或者暗道。 “童安姐姐,”十七小声说,“进不去的,好多人都试过了。” “进不去?”童安笑了一下,下一秒,一把长剑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她的手中,剑身流畅轻巧,剑刃雪白,她笑道:“让我试试。” 她挥剑,乍一眼看上去极轻的一剑,但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一瞬间,然后天地为之变色,雪亮的剑光呼啸闪过。 咔嚓。 那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信号塔被生生劈开一道狭长的口来。 十七感觉到他们交握的手中有液体渗出,他闻得出来,那是她血的味道。 她浑身都在渗血。 黑枷反噬。她现在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吧。他偏头去看,看见她紧抿着的唇角。 她的唇上有一点血迹,把她淡色的唇染成明亮的嫣红,不知道为什么,十七有点想去把那点血迹舔掉。 信号塔一被劈开,从那个小口里突然涌出几十个“人”来,他们看起来简直像是传说中的丧尸,明显人已经死去了,但是却四肢却还活动着,手上拿着武器,僵硬而诡谲地把童安两人团团围住,双目无神地注视着他们。 童安往前一步,把十七挡在她身后。 她还拿着那把剑,但脸上已经全无笑意。 下一秒,童安听见背后传来凌厉的风声,她神色一冷,猛地往旁边闪去。 一颗子弹擦着她右边的手臂过去。 她没有回头,长剑往后一挥,毫不犹豫,准确地刺穿了十七的胸膛。 十七好像吃了一惊,然后他脸上怯懦无害的神情,像是阳光下的尘雾一样飞快地消退了,只剩下平静漠然的表情。 “该说不愧是你吗?”他平板地问,“早就怀疑我了吗?” 童安慢慢回头,看见十七没有情绪的眼睛。 那是一双玻璃一样的红色眼睛。 童安一路以来的违和感都找到了出口,这不仅是熟人,居然还是老仇人了。 “是你啊,”童安卡壳了一下,叫不出他的名字,“你是两年前那个——” “十七,”它说,“我的名字就是十七。” 它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像是血色凝成的冰。 一路结伴,终于在这里图穷匕见。 21. 这种智械族附身的“丧尸”并不难打,但是数量众多,出其不意,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信号塔里面涌出来。童安一时不查,十七已经在智械族的簇拥下到了战场的边缘。童安抬头,看见站在边缘的十七,知道这次他又是智械族的指挥官了。童安且战且躲,发现在她靠近信号塔的一角时,“丧尸”们的攻击总是会本能地变得更加凌厉。 她来回试了几次,趁乱用匕首敲开了一点了信号塔的外壳。 中奖了。 童安看着信号塔里面淡粉色的晶体,露出了中彩票一样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挖到了智械族的“主脑”。 智械族这次采取附身的形式进攻,意识全部要上传到主脑进行储存,找到载体再投放,只要毁了主脑,方便快捷,简直一了百了。 童安笑了一瞬,下一秒,黑色的机甲飞快累积,成为包裹住她身体的灼灼铠甲。 天光再现。 童安坐在机甲里,只觉得命运无常,两年前她也是这样,远远地隔着人群看见了十七,那时它还是个银色的机器人,银脑壳,机械音,站在远离人群的最边缘。短短两年,现在它已经不知道进化成什么怪物了。 今天就杀掉它吧。她想。 “天光,还剩多少能量?” “百分之七十叁点五,小小姐。”天光回答,“能源充足。” “很好,打开聚能炮,准备将所有能量集中炮口,一炮解决问题。” “遵命,开始计数,能量储备——百分之十。” 在天光开 分卷阅读15 始计数的时候,童安拿着长剑,开始无差别收割附近的丧尸——砍掉尸体的头,智械人就无法附身了——争取把所有智械人的精神体都赶回那块水晶中。 她的牙缝中渗出血色,反噬的力量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挤成一团。 就快了…… “能量储备——百分之六十。” 童安终于扫清障碍,她冲到十七面前,一剑斩下。 十七举起手,它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镀上了一层银色,和长剑相碰,发出震耳欲聋一声“铛!” “能量储备——百分之八十。” 两人迅速缠斗到一起,刀光剑影闪烁不定,童安手起剑落,十七的右边胳膊从肩膀被齐根斩下。 “能量储备,百分之百。”天光温和地说,“小小姐,可以开炮了。” 没人注意到天光是怎么移动的,S级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天光在一瞬之间已经把炮口抵上信号塔,炮口白光耀眼,然后一瞬间,一束耀眼的光束照向了粉色水晶。 轰隆! 一声巨响,信号塔从根部开始寸寸碎成粉末,粉色的水晶负隅顽抗了一会儿,也在高温和爆炸中缓缓碎裂气化。几乎在一瞬之间,整个信号塔都被爆炸的光和尘雾淹没了。 童安在开炮的一瞬间就往远处飞奔而去,但还是被爆炸的余波往前推了十几米远,天光的机械骨骼承担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在童安落地时变回发带的末梢。童安被甩到地上时吐了一大口血,浑身都被血浸湿。 反噬和爆炸迭加起来,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挣扎着睁开眼,看见十七躺在她旁边,生死未知,皮肤被寸寸炸开,露出里面银色的钢筋铁骨。 要杀了他…… 她攥住腿上的匕首,努力地站起身,想:要杀了他…… 有人把她轻柔地抱了起来,她闻到了薄荷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很轻很温柔。 “还好赶上了。”那个人问,“安安,你要杀谁?” “杀掉……那个男孩。” “好的。”那人安抚地碰了碰她的脸,“睡吧安安。” 童安听到他的承诺,心里一松,晕了过去。 她没看见,身材修长的青年摸了摸她染血的发梢,眼里满是愉悦。 “抓住你了,”他说,“我的星星。” 饭搭子 22. 童安在治疗仓踏踏实实地躺了两周,中途醒过来一次,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长发女孩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正在削苹果。 那女孩长相精致漂亮,但是眉眼如刀,眼神中带着凛冽的寒意,看起来是彻头彻尾的冰山美人。 “小植!”童安叫了一声,掀开仓门,拖着半残的身子就想给宗植一个拥抱。 宗植把手里削了皮的苹果塞到她的嘴里,表情更冷了几分。 “别套近乎,”她说,“伤好了就赶快走。” 童安早就习惯她说话不好听,完全没放在心上。宗植毕业之后就当了夏伯瑞的副官,既然她在这里,那最后帮了她一把的就是二军团了。 她咬了一口苹果,甜的。 “现在什么情况?”她问,“阿瑞斯那个蠢货死了没?” “从信号塔的废墟底下挖出来了,受了中度伤,应该是情报不足被偷袭了,”宗植说,“被指挥长扔回一军养伤了。” “啊……”童安用手指敲了敲膝盖,“对了,之前不是说二军要四天才能到吗?怎么到的那么快?” 宗植避开了她的视线,她从童安的病床旁边拿了一个橙子,开始剥皮。 “和你没关系,”她又重复了一遍,“你养好伤了吗?伤好了就快走。” 童安眼泪汪汪(装的)地看她:“小植,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对。”宗植心硬如铁,“快滚。” 童安的目光瞥过她的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没遇上麻烦吧?” “我?”宗植的语调上扬了一点,“我和指挥长呆在一起,能有什么麻烦?倒是你——”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她被子下脚踝的位置,“你的麻烦可多得很。” 童安哂笑了一下,但她知道宗植赶她走肯定有理由,于是在能下床的第二天,她就去找夏伯瑞辞行了。 “你这就要走了?”夏伯瑞放下手中的笔,他转过来看着童安,眼睛像琥珀,唇角含着一点笑意。“不再多待一段时间?” “不了。”童安笑道,“我打算去一军团,阿瑞斯这次失手,我可要好好嘲笑他一下。” 夏伯瑞看着童安,她看起来已经完全好了,吊儿郎当的,眼睛亮闪闪的,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甜得像是新摘的果子,新鲜 分卷阅读16 的生气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但是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说出的话却总是让人生气。 夏伯瑞慢条斯理地把笔放回笔架上,笑容不变,眼镜后的眼睛却没什么笑意。 “你要走的话,不如再等两天,”他说,“楚苑跟我发讯息说马上要到了,你可以等她来了之后,等她的星舰走。”他冲着童安笑,“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吧,不如多等两天?” 童安想了想,同意了。 伤势刚愈的人总是昏昏沉沉的,童安告别夏伯瑞,摸到自己房间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23. “你又受伤了。”童安把一片橘子放到嘴里,尝到一嘴丰沛的甜。“橘子,你吃吗?” 坐在他身边的少年眼眸微垂,正细心地给自己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绑上绷带。 “不吃了,”他抬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都吃了吧。” 童安把手上的橘子掰成了两半,放了一半到夏伯瑞手中。 “吃吧,”她露出一点笑意,两颗尖尖的虎牙,“是我姐姐送给我的。” 童安第一次见到夏伯瑞时是个黄昏,她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很俗套的,她在经过一条小巷时,听到了打架斗殴的声音。 她无意多管闲事,刚想绕道走开,就听见里面的人高昂的唾骂声:“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还妄想登堂入室?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杂种,贱人!”他粗俗地大骂,“我听说你妈的故乡是垃圾星的吧,哈,果然,垃圾星就出这种烂人。” 童安听得直皱眉头,她跳了一下,把包挂在一边的树梢上,活动了一下筋骨。 今天姐姐要在学校开会,父亲大人估计又不回家,回去也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她想,不如顺路做点好人好事。 她走进漆黑的小巷,看见被围攻着的那个少年,他很瘦,遍体鳞伤,一声不吭地蜷缩在角落里,目光空荡荡地落不到实处。 童安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那个人,无他,那个人一身华服,身上还张扬地带着新出厂的终端,看起来有钱得鹤立鸡群,她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请问,你喝黄油啤酒会加糖吗?”童安好奇地问。 那个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童安,表情一下凶狠了起来:“人类女性?”他低吼,“滚出去,这里和你没关系。” 童安不依不挠:“你喝黄油啤酒加糖吗?” 那人眉头夹得死紧,但他隐隐觉得童安眼熟,似乎在学校的哪个榜单上见过?所以哪怕他正在气头上,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答:“我不加糖。” “太遗憾了。”童安摇头,“我喜欢喝甜口的。” 那人莫名其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他的头被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童安那时虽然还没觉醒精神力,但对付几个更多坡坡小说加群63*54/809:40小混混还是轻而易举的,她把最后一个小混混踢出巷子,然后才慢悠悠地去看蜷缩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抬起眼睛看她,这时她才发现他的眼睛是少见的金色,里面映着她身后一轮要沉没的夕阳,她倒映在他的眼睛里,身影便也镀上了一层金红。 她伸手对他说:“站得起来吗?” 少年没有理她,独自站起身朝外走去,他的步伐趔趄,但是脊背挺直。 童安也不强求,她从树上摘下自己的书包,然后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独自踏上回家的路程。 第二天,童安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夏伯瑞端着饭盒,坐在了她的对面。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饭搭子,经常一起吃饭。 童心雨有的时候会来给童安送水果和糖,童安总会习惯性地分给夏伯瑞一半。夏伯瑞身上总是受伤,童安也会关心两句。 他们俩一起吃了一年的饭。那时童安入学测试全年级第一,是建校以来取得如此成绩的第一个人类;夏伯瑞是夏家家主年轻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上头有叁个哥哥,各个都恨不得他死。两人都是行走的惹事体质,吃饭吃得尤其腥风血雨。经常时不时就有人想详装不经意地把饭盒打翻在他们身上。 但是在童安以暴力手段镇压他们之后,他们的午间变得祥和了很多。 可惜,他们的吃饭之约只持续到大二那一年。 那一年夏家主意外暴毙,夏家大乱,夏伯瑞以雷霆手段力压叁个哥哥,成为夏家新任家主。手段狠辣,思虑深远,一时间使夏伯瑞的名字响彻帝国贵族区。 等他请假再回来,一身缟素,但是周身气质非凡,一副平光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笑意温柔又疏冷,已经变成实打实的夏家大少爷夏伯瑞了。 那天童安的午饭没等到她的饭搭子夏伯瑞。她独自吃完了一个橘子。她曾经见过的,一起吃饭,共享 分卷阅读17 一包糖果,寡言但温柔的夏伯瑞,已经消失在了夏家的那场大乱中,就像一场持续了一年的梦境一样。 好在那时,童安已经在年级里混得很开了,身边全是朋友,也不愁没人一起吃饭。 他们再次面对面,就是学院争夺战的时候了。童安带的叁队行事出其不意,随心所欲;阿瑞斯带的一队作风彪悍非凡,不服就干;夏伯瑞的二队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克劳德带的四队作风严谨,个人实力惊人。 在比赛开始前,四个队长聚在一起开了场纲领会,分别坐在会议厅的四个角上。童安听着委员长慢条斯理的声音,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不经意间看到夏伯瑞的目光。他在很专注地盯着她,眼睛像一汪金色的潭水,潭底晦暗不明,又像是裹了秘密的琥珀。她点点头,冲着她的老朋友笑了一下。 夏伯瑞也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移开了视线。 童安在那一瞬间回忆起他们共度的时光,少见的有点惆怅,她想,也许老朋友就是很容易走散吧。 ———————— 认知偏差出现了 夏伯瑞:这是我老婆 童安:饭友 隐秘 24. 她受伤了。 夏伯瑞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少女安稳的睡颜。和童安打过的人都知道,她攻击力极强,但是防御不在行,很容易就会受伤。 她被同队的同伴硬拉着来了医务室,被灌了一瓶恢复药水下去,现在正处在深度睡眠的时候。 夏伯瑞其实对她这样的样子并不陌生,那时他们的关系很好,有时会约着一起去训练场做精神力训练。她不太会防备人,累极了就随便找个角落睡一会儿。黑发凌乱,平静地靠在角落的椅背上,安静地睡觉。 夏伯瑞等她睡着之后才敢把目光大大方方地投在她的身上,她皮肤白净,睫毛长而上翘,漂亮的猫眼被遮在眼睫之后,淡粉色的唇微微勾着。夏伯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干渴,他的目光投在她水润的唇上。 半晌,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 软的,像是枝上发芽的玫瑰。 是救他命的药。 当时的场景和现在重合,夏伯瑞坐在病床旁边,垂眸看着她,她看起来累极了,眼下有一片浓郁的青色,呼吸平稳。她的伤受在腿上,是被四军的那匹疯狼砍出来的,现在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眼下的青色,顺着她的脸颊下移到她的嘴唇。 形状好看的,像是无时无刻都在微笑的嘴唇。 他碾着她的唇珠,因为熟睡微微嘟起的下唇,直到两瓣唇都挤压成玫瑰一样瑰丽的嫣红才罢手。他把指尖探进她的嘴里,抚弄着她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头。童安在梦中都觉得不舒服,用舌头把他的指尖往外推,反而被缠得更深。 夏伯瑞把手指抽出来,看见上面亮晶晶的水渍,像是化了的糖浆。下一秒,他俯下身,狠狠咬上了童安的嘴唇。他的动作毫不温柔,带着惩罚的意味,又急切得像是瘾君子一样,拼命吮吸着她的唇和津液。他的舌头进得太深了,甚至给人要舔到她喉咙的错觉,逼得童安在睡梦中都发出了一声呜咽来。 这声呜咽好像唤醒了夏伯瑞的一点理智,他恋恋不舍地又舔了舔童安的唇角,放开了她的唇。 “小坏蛋,”他用鼻尖蹭她的鼻尖,透露出几分压抑着的迷恋和亲昵,“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想老公,对不对?” 他又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像是某种隐秘的惩罚。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那些围着她的小崽子们全部杀掉,她是个没心没肺的,没良心的——她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他只是一个过客,走了之后马上会有人争先恐后地填上他的位置。他不再和她一起吃饭之后,她再也没有关心过他的去向,他的生活。 就像他只往后退了一步,她就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一样。 我要怎么甘心。 他走到床尾,掀开了童安盖着腿的被子。 他呼吸一下重了。 童安平时为了行动方便不怎么穿裙子,她偏爱运动长裤,这样在恶劣环境行走的时候不用担心有毒的虫子。现在她被克劳德砍伤了,右腿上从大腿外侧一直到小腿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在治疗仪的帮助下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连疤痕也会消失——所以她现在穿着一条短裙,被子下盖着两条莹白的腿。 她的腿很韧,覆着薄而结实的肌肉,让人想起在草原上奔跑的马驹,但是大腿内侧又有软软的肉,有些矛盾地显得纤长而肉感。 夏伯瑞看着那道狭长的疤,眼睛里甚至隐隐出现了属于蛇类的竖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想把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吃进肚子里。但他只是低下头,温柔而虔诚地吻上了她小腿上的伤疤,他尝到 分卷阅读18 了一点未干的血迹,这让他野兽的部分叫嚣着欲望,但他只是怜惜地,一遍遍地舔过她的伤疤,像品尝着一块带着血味的糖。 铃铛(H,道具,睡奸) 25. 童安睁开眼睛,她好像陷入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梦境,梦到了夏伯瑞,还有宗植,还有想不起名字的一大堆人。梦的后半部分她像是被蛇缠上了一样,感觉有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紧紧地缠着她的腿,目光灼灼地锁着她,像是在思考怎么下口一样。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摸了摸头发,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的,未散去的香气,像是某种花的香。 好香。她迷迷糊糊地想,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她今天犯困的时间特别久,可能是真的在克洛威尔伤着了。她打着哈欠去刷牙洗脸,从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脖颈上一片密密挨着的红痕,像是一簇绽开的梅花。 过敏了?她伸手点了点那里,不太像,这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久经考验的直觉叫嚣着危险。 那感觉消失得太快,童安没有抓住。 她皱着眉头去了食堂,按照平时的习惯点了一碗粥。 桌子上的光线一暗,童安抬起头,看见夏伯瑞笑眯眯的脸。 “你早上还是吃粥啊,”他笑着说,“和以前一模一样。” 看见熟悉的人,童安觉得安心了一点,一直叫嚣着不对劲的直觉也安静了下来。 “是啊。”童安也笑,“我很念旧的。” 她想了想,问夏伯瑞:“军舰上会有虫子吗?” 夏伯瑞愣了一下:“可能吧,怎么了?”他很关心地问:“是过敏了吗?” “嗯。”童安点点头,“有点过敏。” 没有问题。童安想,她现在在第二军团的军舰上,军舰外壳是黑矿制作的,军舰里全是二军团的人,甚至还有夏伯瑞坐阵。夏伯瑞在去年晋升了S级的精神力,觉醒的兽型是上古白蛇,当之无愧的最高战力。这么高的战力,就连…… 就连什么? 反正就是很安全。 那为什么她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夏伯瑞很会聊天,他发现童安在出神,就停下给她加了点柠檬水,等童安回过神,他问:“怎么了吗?” “宗植呢?”童安问,“今天没见到她。” “她有她要执行的任务。”夏伯瑞用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笑着眨眼,“二军机密。” “好吧,指挥长。”童安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架子还挺大。” 童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卧室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收了腰,轻飘飘的裙摆一直到膝盖,感觉像是一阵风。 她想,我有这条裙子吗?我好像不怎么买裙子的? 她又闻到那股香气,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氤氲得满屋都是香味。 * 热。 童安感觉她在发热,火从她的身体内部烧起来,烧得她浑身出汗,身下的小口像个泉眼一眼,水慢慢得渗出,不一会儿就染得裤子黏黏腻腻一片。 难受,好难受,体内空虚得一塌糊涂。她挣扎着想要醒来,但却像是被梦魇困住了一样。 她听见了一个人的笑声。 原来她身边居然还有别人。 童安想要警惕起来,但她的身体却乖顺地被他抱在怀里,甚至渴望着他的气息。 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气息。 有什么又凉又修长的东西伸到了她的身下,从上到下抚弄了一下她的穴。童安想,啊,是他的手指。然后他撑开闭紧的阴唇,摸到里面湿润的小口和圆圆的小核,像把玩一个精致的物件一样捏着阴蒂从上到下地又揉又摸,没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泉水就从阴道口流到了他的指尖。 “今天好棒,很湿,高潮也很快。”他在她耳边夸道,“是老公的小骚货。” 童安想集中注意力,但她陷入烧灼的情欲中,脑子被一波波的情潮冲得一片空白,只能被迫被人摆弄着。 他看起来已经很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捏哪里她会不自觉地抖,顶哪里她会很快夹紧腿痉挛着高潮,她的敏感点生的浅,她又本能地有些害怕这种事,哪怕只用手指,做狠了她也会不自觉地哭出来。就像是在梦中都知道他拿她没办法,一定会放过她一样。 “今天哭也不行了。”他语带警告地说,“一定要放进去……不放进去的话,发热期你会很难过的。” 童安昏昏沉沉的脑子接受到了几个字,没法理成有意义的句子。 放……进来?放什么进来? 那根手指插了进来,她就想不 分卷阅读19 出别的了。他太熟练也太殷勤了,每一下都抵在她的敏感点上,很舒服,他在慢慢加手指,加到第叁根,童安觉得自己被没有一丝缝隙地填满了。 她很快泄了第叁次,喷得有点多,她听见他愉悦的笑声。 “今天这么舒服吗宝宝?”他从背后舔她的耳朵,含住耳垂用牙齿慢慢地咬。他的性器硬得发烫,抵在她的臀部。 她的大脑还没从那次过激的高潮中缓过来,就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抵住她的穴口,圆圆的,凉得不行,上面还纹着凸起的花纹,他把那个东西往里面推了一点,发出“叮铃”一声响。 啊,是个铃铛。 梦中的童安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是醒着的童安,打死也不会让这种东西进自己的身体,实在是这东西对她来说有些过于猎奇,是要吐槽变态的程度。 但那枚铃铛很顺利地进入了她的穴道,那铃铛凉凉的,表面凹凸不平,周全地按压着穴里的软肉,带来巨大的刺激,才进了一半童安就经历了一次小高潮。 她的屁股被人打了一下,打得不重,但带着惩戒的味道。 “不许高潮。”他说,“你再喷一会儿就没体力了,今天必须进到最里面去。” 童安想,她已经快累死了,这个梦怎么那么长。 那个铃铛一路向里,碰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童安猛地战栗了一下。 那个地方像是身体隐秘的小口,紧紧地合拢着,保护着身体里的一朵花苞,现在那个金属的,满是凸起的铃铛正抵在她的小口外,打转着想进去,那感受太激烈,童安甚至觉得自己眼前空白了一瞬间,等她再有意识时,她已经又高潮了一次,眼睛湿湿的,好像是无意识地在流泪。 “就会哭,”那人的语气很不高兴,凶她:“除了喷水和哭之外还会做什么?连个铃铛都吃不进去。浪货!早该让你吃我的东西,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就该让你躺在床上吃我的几把。现在早就怀上我的孩子了。”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听懂责备的语气,那个小铃铛还在她的子宫口打转,时不时发出“叮铃”的声音。 她有点害怕,也有点委屈,反正在梦中也关系,所以她哭得更可怜了。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又来哄她。 “乖乖,宝贝,你太紧张了,别怕,不会难受的,会很爽的。”他亲她的嘴,带着安抚的意味,“真的要进去才行,不能撒娇啊。” 童安不想理他,这个人喜怒无常,多半是精神有问题。但她的身体喜欢他的吻,他的气息很好闻,吻很温柔,他的舌头慢慢舔她的上颚,让她放松了一点。 他的手指猛地用力,把那个铃铛塞了宫口。 童安的身体一下绷紧了,子宫里的软肉疯狂挤压着那枚小铃铛,想要把它排出去,却把它吃得更里面,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太过分了,她气得哭出了声音,她听见自己的哭声,细细小小的,声音软的可怜。 那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哄:“含一晚上,含一晚上就好了,乖乖,别哭了,哭得老公心都碎了。” 童安想,没觉得你哪里心碎了。 香味又浓烈起来了,她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 发现有一百个珠珠了!开心!给夏痴汉吃一口大肉,他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察觉(H,有轻微言语羞辱) 26. 童安睁开了眼睛,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她好像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醒来还残留着梦里疲惫的感觉,简直像在梦里负重去打了克洛威尔一样。她伸了个懒腰,去厕所刷牙洗脸,从厕所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的脸,唇瓣肿而嫣红,脖颈上全是细密的红痕。 她若无其事地洗完脸,看着那片红痕。 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有吗? 她摇摇头,去食堂吃饭,又碰上了夏伯瑞——为什么要说又?他们不是每天都一起吃饭吗?从大一就开始了。 童安把粥塞到嘴里,跟夏伯瑞抱怨道:“我好像又被虫子咬了,脖子上都是痕迹。” “是吗?”夏伯瑞看起来很担心,“严重吗?严重要不要到我的房间来睡?” “不用了。”童安笑着摇头,“反正再过几天……” 她的话顿了一下,再过几天……怎么样来着? “再过几天,你的伤就全好了。”夏伯瑞笑着接话,“真是不容易,这次你的伤治了好长时间。” 是吗?童安想了想,觉得她好像就是要说这个,于是点点头。 不过,她是在哪里受伤的?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夏伯瑞温柔地看着她,说:“快吃吧,你 分卷阅读20 的粥要凉了。” * 她又做梦了,淫糜的,香艳的梦境。她不记得做了多少次这个梦,但她的身体太熟悉这个感觉了,她远远闻到那股好闻的味道,还没有被他抱在怀里,下面就流了点水出来。 他看到了她内裤上泅出来的湿迹,隐隐能看到被他玩弄得红艳艳的小阴核探了个小头出来。直白而赤裸的渴望,她食髓知味的身体向他请求着满足。 他恶劣地不想满足她。 他暗恋了她太久太久,那么长的时间,他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他是想着她的脸才达到的高潮,他忍了太久,忍到看到她的脸,闻到她的气味就能勃起,忍成一条自己套上链子的狗,他唯一的主人依旧不想看他一眼。 他没有去抱她。 这让童安有点不安,她能感觉到他就在她身边,但是却触碰不到他,只能感觉到他冰冷冷的视线从上到下地扫过她的身体,像是居高临下地看一个物品。 他突然嗤笑了一声:“这就湿了?我还没碰你,这就湿了?”他问,“你怎么这么浪荡啊?” 童安的眼睫几乎瞬间就湿了。 他一点不心软,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冰凉细长的东西隔着内裤抵在她的阴蒂上,那像是一根金属的棍子,嘲讽地说:“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样子?阴蒂都被男人揉大了,红通通的,你的穴都要包不住了。” 他突然凑近了问她:“你是妓女吧?” “被野男人灌满了逼,阴蒂都掐肿了,阴唇包都包不住,走路就磨在内裤上,走两步就流水,只能哭着去厕所自慰。”他停顿了一下,“你会自慰吗?知道怎么把自己揉上高潮吗?还是只会在被窝里夹腿?” “什么都不会还来爬我的床,”他的声音带着冷冰冰的怒火,“像你这样没用的奴隶,只能张着腿在我的床上受精,”他用那根细长的金属棍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阴蒂,小东西疼得抽搐了一下,吐了一大口水出来,“淫荡的小妓女,我要把你锁在我的床上,让你不能再出去勾搭男人,只有怀上我的孩子才能下床。” “你就待在这张床上,帮我一窝一窝地生小蛇,一直生到穴口都闭不拢,看见我就流水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掌隔着内裤掌掴她的阴蒂,他的手掌极其有力,使着巧劲,准准地打了十几下,疼痛混着爽,她居然真的泄了出来。 童安仿佛真的成了他口中的妓女,哪怕被这样粗暴地对待和侮辱,也能汲取到甘甜的快感。 这不对劲。 她想。 在这样的高潮里,她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的直觉像是黑夜里的警示灯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响着,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拼命对抗一样。 她太警惕和震惊了,在那个男人来抱她的时候,她居然成功地向旁边躲了一下才被他抱进怀里。 那个男人好像一下慌了,对她说了很多话,她半晌才听清。 “对不起乖乖,宝宝,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他低声下气地求,“我是随便说的,你不要怕我,那只是床上的情趣,我爱你宝宝。” “我爱你,安安。” 童安要是能动,简直想嗤笑一声,她想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生你的气?她的意识仿佛被罩在一层层的迷雾中,对外界的反应慢了无数倍。 这不对劲。她冷静地想,是什么时候中的招?中招多久了?夏伯瑞呢? 她听见那个男人对她说“晚安”,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下一秒,一阵馥郁的香气传了过来。 香,是这个香有问题。 在睡过去之前,她想。 —————— 又要玩情趣,又怕老婆生气,夏伯瑞在线表演爽完就跪 洗脑 27. 童安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内裤又湿了。 最近好像总是这样,早上起来会觉得内裤湿乎乎的,阴蒂好像有点肿,磨着内裤总会不自觉地流水。 她洗了个澡,擦掉镜子上的雾气,看着里面的她自己,嘴唇嫣红,胸前的两个樱果挺立,像是被人狠狠地又吸又咬过,微微有点肿,用手一碰就又痒又疼。她胸前全是红色的痕迹,从脖子到胸口,一直蔓延下来,她检查了一下,在她的大腿内侧和脚踝上也有,还有些青色的痕迹,她比了一下,好像是指印。 有什么不对吗? 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她看见镜子里的她披散着长发,用手比划了一下,总觉得应该把头发扎起来,最好是拿一根红色的,长长的丝带,女孩子常用的那种。 哦,她好像原来有一个这样的。 她慢慢地回忆起来,后来那根发带好像是被夏伯瑞要走了。他很想要那条丝带,童安 分卷阅读21 只觉得不能随便给他,但是为什么不能,她想不起来了。所以最后还是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在意这件事,所以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想起,就像有谁在催她拿回来一样。 估计是错觉吧。 她从厕所出来,夏伯瑞已经把早餐端上来了,他们就像以前一样在卧室吃早饭。夏伯瑞把粥递给童安,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安安?” “夏伯瑞。”童安笑着说,“我当然记得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嘛。” “嗯。”夏伯瑞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坐到童安身边,给了她一个吻,“我的发热期很快就要到了,你要补足体力才行。” * 童安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她鼻腔里萦绕着好闻的香气,被夏伯瑞抱在怀里,但却有些迷茫。 夏伯瑞已经醒了,金色的眼睛注视着她,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 “夏伯瑞,”童安迟疑了一下,“我好像不记得我是谁了。” 夏伯瑞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他低头亲吻了一下童安的嘴唇,他好像特别热衷于接吻这个动作。 “你是童安,我的爱人。”他说,“你的记性不太好,我们现在在度蜜月。” 原来是这样,童安想。 外面群星璀璨,宇宙广袤而寂静。 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 “夏伯瑞那个笑面虎究竟把我学姐带到哪里去了?”穿着靓青色外衣的少女在主控台气呼呼地来回踱步,走了几圈之后,她生气地对旁边的少年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操作慢了半拍,我们怎么会赶上陨石阵,白白浪费时间?” 这完全是迁怒了,乔伊的手速和分析能力在整个学校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是所有指挥官都抢着要的最佳副手。 此时他正在光屏上飞快地输着一串串代码,试图定位夏伯瑞开走的那架飞行舱。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除了一张好脸鹤立鸡群,他的气质很有现世的程序员修仙的样子。听到少女的声音,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睫,就当做没听见了。 “找不到。”乔伊说,他的食指不自觉地敲击操作台,“我换了叁种代码入侵他的操作系统,全部都在进入的时候被剿灭了,没法定位他的位置,每秒钟都在变化。” “夏伯瑞那个黑心白莲花!”楚苑勃然大怒,“他要带学姐去哪里?” “不知道。”乔伊冷淡地回答,他的表情也少见地不好看。 “不会有事的,”楚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学姐那么厉害,夏伯瑞碰到她,吃亏的也只会夏伯瑞自己。” 乔伊看着不停跳出“错误警告”的光屏,眸光沉沉。 不,夏伯瑞是个疯子。他想,学姐现在和疯子在一起。 光屏突然闪烁了起来,有人拨了叁队的通讯。楚苑冲到光屏前,第一眼就去看发信人,失望地发现不是他们熟悉的天光,是星狼的传讯。 “是克劳德那个家伙。”楚苑撇了撇嘴,“他找我们干什么?” 乔伊挥手,接通了通讯。 克劳德的面容出现在了屏幕里,他面容俊朗沉郁,五官硬朗,轮廓极深,他的棕发凌乱,头顶支棱着两只黑色的兽耳,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choker,专门做成了项圈的形状,一双绿色的眼睛,冷漠凌厉,就像是荒原里的狼。 乔伊和楚苑都不喜欢克劳德,他的眼睛侵略性太强,让人不舒服。 “童安呢?”克劳德的视线逡巡一圈,开口问。 楚苑刚要开口顶回去,乔伊先一步说:“你找童安干什么?” 克劳德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玉牌,把玉牌正面对着终端,那块玉牌的做工很粗糙,但可以看出来以前被收藏得很好,玉上有常常把玩的光泽,但现在那块玉上面是一道横贯的裂痕。 乔伊和楚苑都变了脸色。 那块玉上写着:童心雨。 虽然稚嫩,但是千真万确,是十岁的童安的字。 “从智械人尸体上找到的。”克劳德简单地说。 “学姐被夏伯瑞带走了,”乔伊脸色难看地说,“我们找不到定位。” 克劳德点点头,对乔伊摆了摆手,说:“跟上。” 他说:“我能闻到她的味道。” ———————————— 谢谢大家的珠珠! 另外,童心雨是姐姐的名字,之前出现过哒 哄骗(H,半兽) 28. 童安被人压在身下,身上的人呼吸急促,她看见夏伯瑞的眼睛,是属于蛇类的竖瞳。 他进入发热期了。 分卷阅读22 没有理智,病态地渴求着性交,他低下头,舌头和她的缠在一起,吮吸着她嘴里的津液,她的裙子被卷到大腿上面,他的手摸到她的穴口,满意地摸到一手濡湿。他仅剩的本能让他紧紧抱住了他的雌兽,柔软的,温暖的,是被他藏在洞穴里的宝藏。 童安愣了一下,她感觉什么冰凉的,滑腻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脚踝,她偏过头看了一眼。那是一条纯白色的蛇尾,蛇尾巨大,一圈一圈地把她紧紧地缠住,像是绑住自己的猎物。 这是夏伯瑞的半兽型——白蛇。 童安来不及说话,嘴就又被堵上了,男人的唇薄而凉。他急切地咬她的唇,像是渴了很久一样舔她的上颚,嘬她软软的舌尖。不像蛇,反而像只饿了很久的恶犬。童安心里觉得好笑,就用手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感不错,软蓬蓬的,然后温柔地回应他。 夏伯瑞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抚一样,他看着童安的眼睛,清晰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是谁?”他问。 “夏伯瑞。”童安笑眯眯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夏伯瑞,我最喜欢的人。” 金色的兽瞳猛地收缩。 下一秒,粗长的的东西插入了她的软屄,他的东西长而硬,形状狰狞的龟头上缠绕着凸起的青筋,捅进的一瞬间带来了撕裂的痛感,但很快变成了被填满的充实感。她湿得厉害,夏伯瑞只觉得被软腻的穴肉紧紧地缠附着,每次拔出都会听到“咕啾”的水声。 他俯身在她胸前,慢条斯理地吸吮着她的乳尖,他的舌头很灵活,在乳孔周围打转着,时不时戳一下那个敏感的小口,感受着童安不自觉的战栗。 “老婆。”他含着她的乳尖笑着说,“你好甜。” 童安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宽容地揉了揉他的耳朵,带着薄茧的细白手指温柔地揉过他的耳廓,又捏了捏他的耳垂。 “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她不自然地说情话,“老公。” 在她说完之后,体内的东西猛地跳了一下,胀大了一圈。 夏伯瑞仿佛终于被兽性俘获,在她的身体里用力地抽插了起来,他发了狠一样,每次都进得又重又深,把她的话语都撞成了破碎的泣音。他像是舍不得软嫩多汁的屄肉,每次拔一半就狠狠地撞回去,像是要和她合为一体一样。 童安被他顶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微张着,被他吃得又红又肿,来不及咽下的涎水从嘴角流下,又被他贪婪地吃进肚子里。 她有些怕,这种刺激太过了,像是整个人都不能自控,被卷进情欲的漩涡了一样,她刚想往后退一点,躲开他的气息,就被他整个抱了起来,结实的手臂托着她的背,她被迫用腿环住他的腰,唯一的连接点就是两人相连的性器。 这个姿势进得太深了,童安发出了一声悲鸣,他粗大的龟头好像已经抵在她的宫口,随着移动一下一下地撞着那个敏感的小口,她受不了地泄了一次,水顺着他们连接的地方流了下去,流得他的白色尾巴上都亮晶晶一片。 “夏伯瑞……”童安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软着声音哭,“太深了,太重了……” “骗子。”夏伯瑞用手拧了一下她的阴蒂,把湿淋淋的指尖给她看,“你明明很舒服。” “舒服,”童安被颠得头晕乎乎的,“但是好可怕。” 夏伯瑞好像是低声笑了一下,在他的尾音结束的一瞬间,他的性器猛地捅进了宫口。从未被人侵入的禁地敏感得一塌糊涂,被粗鲁地侵入,只能徒劳无功地用软腻多汁的内壁挤压着入侵者,但却只能让那个凶器更加兴奋。童安在被进入的一瞬间脑子里简直像是放起了烟花,她几乎抱不住夏伯瑞,却还是被他紧紧锁在怀里。 她好像高潮了好几次,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喷水,高潮的感觉绵长而持久,等她回过神,才发现夏伯瑞已经在她的子宫里小心地抽插,一只手还在搓揉着她的阴蒂。 “你刚刚尿了我一身。”看见她好像有点回过神了,夏伯瑞冷淡地说。 “对,对不起。”童安擦了一把眼泪,她可怜兮兮地哭了一脸的水,“我一会儿帮你洗掉。” “不要。”他说,“我现在很生气。” 童安哭得更可怜了,她被情欲填满的脑子只知道她做了错事,她看着夏伯瑞,信任的眼神,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动物幼崽。 “对不起,”她抽泣着说,“我要怎么做?” 夏伯瑞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小腹,现在那里被他撑出来一个凸起的弧度,简直能透过那层又白又软的皮看到里面的东西。 “我要尿在这里。”他恶劣地说。 童安愣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她思考了一下,出于对夏伯瑞的信任,还是勉强地说:“嗯,好吧。” “还有,你要给我生小蛇。” “好……吧。”童安想了想自己孵蛇蛋的 分卷阅读23 样子,同意了。 “还有,”夏伯瑞突然说,“我两根都要进去。” 两根,什么两根? 童安懵了一下,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戳着她。她往下摸了一下,摸到一根长而粗的东西,青筋环绕,和她正在吃的东西一模一样。 “蛇有两根。”夏伯瑞平静地反问,“你不知道吗?” 童安脸色一下变了,一根都让她怕得不行,两根她的肚子都会被撑破吧。 她有些害怕,又看着夏伯瑞冷淡的脸,他看起来那么生气,但他的东西倒是精神抖擞得很,在她的穴里小幅度抽插着,带来阵阵潮水一样的刺激。 她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对着他抹眼泪。 “我不要。”她眼泪汪汪地看他,拿嘴唇去亲他的嘴唇和脸颊,像是小孩子一样讨好笨拙的吻,“我错了,你不要全进来好不好?” 她可怜兮兮地说:“你可以尿在我里面,我给你生小蛇……你不要全进来好不好?” 夏伯瑞被她乱七八糟亲了一通,脸上全是她嘴唇柔软的触感,脸上冷淡的表情都装不下去了。她被肏到那么听话,又可怜又好骗,让他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哄着疼。 “这是你说的。”他笑着说。 卑劣(H,有射尿情节) 29. 童安觉得夏伯瑞在床上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好像在性事上有些相当恶劣的兴趣,虽然童安感觉他有在克制,但是哪怕是漏出来一点,也足够把童安吓得够呛了。 就像现在,她被迫跪在床上,腰塌着,被他从后面顶弄着,他好像不想那么快射,两根性器交替着进入她的体内,慢条斯理地延长她的快感,他的手还捏着她胸前的樱果,用手掌把圆润柔软的乳肉推成不同的形状。她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但只要她本能地往前爬一点,就会被他掐着腰带回来,然后便是惩罚。 他会用手掌打她的屁股,掐她红肿的乳头,然后疾风骤雨一样的顶弄她,逼她高潮。他们的床单上全是湿乎乎的液体,童安不想知道那都是什么。 她累得太过,微凉的液体冲进她的子宫的时候她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他射过精后,半软的性器还插在她的穴里,童安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挣扎着就要往前爬。 就算答应过了,能躲还是要躲!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压在了她的后颈上,力道不重,刚好卡在她的能力上限,她被掐着脖子按着床上,像是被猛兽叼住后颈的小动物。 “听话。”他说。 然后,滚烫的,大股的液体像是高压水枪一样射进她的身体里,烫得她抽搐了一下,这刺激太过了,她仿佛感受着她的肚子一点一点的鼓起,被温热的水液灌满,精液混着尿液灌满了她的子宫,被夏伯瑞的性器堵在里面,撑得她肚子里全是晃荡的水液,难受得不行。 她又有点想哭了,但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他的手拿到嘴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乖乖。”夏伯瑞被咬了还是愉悦得不行,声音温柔,“乖宝宝被我弄得好脏啊。” 夏伯瑞好像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但她没有听清,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浴室,身上应该已经被清洗过一遍了,她背靠着夏伯瑞结实的胸膛躺在他身上,夏伯瑞在帮她洗头发,把她长长的黑发用洗发水均匀的涂抹,然后抓出白色的泡沫。他干得很温柔也很用心,像是在做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 “你醒了?”他问,声音温和,带着淡淡的餍足。 他确实感觉到餍足,他的宝贝被他肏得烂熟,闻到他的味道就会流水,被他拍拍屁股就知道塌腰翘臀,哪怕是在昏迷当中,也会不自觉地回应他的吻。像他渴望她一样渴望他。 童安眨眨眼睛,她想说话,但是喉咙哑得不行,她心中悲愤,用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的手臂上全是流畅的肌肉,掐得像没感觉一样。 他的蛇尾已经收回去了,现在是两条修长结实的人腿。 “你的,发热期,结束了吗?”童安哑着嗓子问。 “还没呢。”夏伯瑞说,“不过现在已经稍微可以控制一下自己了。” 他没有说谎,在发热期里,他满脑子只有童安和交配。他想看她软着声音掉眼泪,看她高潮时失神的眼睛,想要一刻不停地在她柔嫩软腻的肉屄里抽插,想要把两根阴茎都塞到她的体内,让她崩溃着不停高潮。蛇性本淫,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是能在她脚踝上拴上链子,锁在自己身边,不给穿衣服,不给下床,每天都只能挨肏就好了。 至少现在,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了。 童安在浴缸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她像是专业的医生一样看了看他的神态,又摁了摁 分卷阅读24 他变回来的双腿,他的双腿坚韧有力,看起来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别摸了,”夏伯瑞笑眯眯,“再摸又硬了。” 童安松开手,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因为眼角红红的,所以没什么杀伤力,反而看上去委委屈屈的。 “不要瞎闹。”童安说,她又摸了摸他的侧脸和耳朵,放柔了表情地说:“你没事了就好。” “嗯。”夏伯瑞的表情也很温柔,他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低声说,“我没事了。” 他终于得到了他的姑娘的爱。那爱赤忱而不加掩饰,明亮耀眼,像是水晶做成的糖,他是偷糖的小偷,把糖捂在自己的心脏里,害怕被人看出他卑劣的手段。 但这都是值得的。 现在,星星心甘情愿地停在了他的怀中。 —————————— 夏伯瑞想要童安心甘情愿的爱。 清醒 30. 宗植废了老大的劲才药晕了守卫,从夏伯瑞软禁她的那间房子里面逃出来。 该死的,虽然早知道自己的上司是个变态,却不知道居然还能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早知道就不去和他摊牌了。 宗植是在夏伯瑞去一军团的时候知道他喜欢童安的,又在意外的情况下知道夏伯瑞估计对童安有什么不太好的企图,看到童安要在二军养伤,一急之下就去和夏伯瑞摊牌了。 她问:“你是不是想囚禁童安?” 夏伯瑞放下笔,眼镜后的金色眼睛温和。 “你想太多了。”他说。 结果第二天宗植就被软禁在她自己的房间了。 妈的,夏伯瑞这个老狗币。 以前童安就老是跟她说,“小植啊,你的性子也太直了,有的时候委婉点也没事嘛。” 宗植跟她说:“可以,但是我不愿意。” 宗植当时就觉得童安才是真的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感情上不开窍,烂桃花一朵接着一朵,偏偏这人外热内冷,坚定地认为自己人缘特差,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 没想到让那个乌鸦嘴一语成谶,她居然还真的栽了。 不过栽得不只她,估计童安那家伙也栽了,还得她去救。 幸好她之前在童安从不离身的发带里装了定位器,不然现在还找不到了。 夏伯瑞是一周前走的,她现在开最快的星舰去追,今晚就应该能追上。宗植板着一张脸想,希望童安还健在。 她的预估很准确,星舰果然在晚上的时候接近了夏伯瑞开走的星舰。她怕被夏伯瑞发现,把星舰停在一边,用简单的机甲外骨骼罩住自己的身体,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的星舰。 一进星舰,她就知道夏伯瑞考虑金屋藏娇估计很久了,星舰里东西一应俱全,不仅有练习场、电影院、游泳池,甚至还有一个小花园。她知道夏伯瑞是夏家继承人,估计很有钱,但没想到能有钱到直接定做星舰。 她有些嘲讽地想,可惜要囚禁童安这样的金丝雀,还是差得太远了。 宗植小心翼翼地躲开红外线监控,沿途破坏了两叁个监视器,监视器连接着主控台,主控台肯定设有警报,估计夏伯瑞很快就能发现端倪,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想到这里,她直接踢开最中间卧室的木门——大不了就是逃命,她和童安加一起,也不一定逃不出去。 潜行什么潜行,就要莽! 她运气不错,那扇门果然是通往卧室的,卧室极大,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绒毛蓬松到简直能把人的脚背没过去。在卧室的正中央,正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被子凌乱,像是有人刚从那上面下来。宗植慢慢走过去,用手背摸了一下被褥。 还是温的,刚走没多久吗—— 有什么东西突然抵住了她的背,细细的,可能是迷你激光枪。宗植马上举起了双手。 “你是谁?潜行进来干什么?” 宗植猛地一愣,这个声音她熟悉得不行,分明就是童安的声音。 她不顾威胁直接转身,果然看到了童安的脸,那个抵在她背上威胁她的东西是童安细白的指尖。 “童安?”她皱着眉问。 童安看了看她的脸,突然露出了一个笑来:“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还偷东西呀?你叫我的名字,是认识我吗?” “你不记得我了?”宗植冷着脸问。 “怎么会——原来是你啊!”童安夸张地感叹了一句,然后又马上垮下脸来,说:“对,我就是不认识你,但是你可以现在自我介绍一下,顺便交代一下犯罪动机。” “你失忆了?”宗植浑身散发着冷气,“你还记得什么?阿瑞斯?乔伊?楚苑?童心雨?” 分卷阅读25 “这都是谁?”童安一脸无辜。 宗植盯着童安,确定这不是她无数个恶作剧的其中一个,她想也知道,童安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但是怎么会—— 她注意到了更多的东西,童安穿着休闲的白裙子,宽松的领口露出遮不住的吻痕,不只是锁骨和脖颈,甚至连她的手肘内侧,手腕和小腿上,都有别人留下的青紫咬痕和指印。 像是被占有欲浓厚的野兽狠狠占有,身上留下了不能磨灭的气息。 她凑近了童安,嗅她身上的味道。童安没躲,她看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孩很有好感,就像她们做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金线花?”宗植冷清的脸上浮现出了怒火,她猛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桌子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痕迹,“他居然敢给你用金线花?” “哇哦,”童安感慨了一句,“这桌子可是实木的。” “跟我走。”宗植直接去拉她的手,“你不能留在这里,金线花会掩盖人的记忆,扰乱认知,还有强烈的催情作用。”她说,“夏伯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黑心老阴逼,我们快走。” 童安表情变了,她没再笑,一双黑色的眼睛沉沉地看着她,那目光很陌生,看着宗植后背发凉。 “童安?”宗植皱眉,慢慢地说,“你怎么了?” “抱歉,我不能跟你走,”童安缓慢地把手抽出来,“夏伯瑞是我很重要的人,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宗植这才缓慢地反应过来,夏伯瑞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童安表现得太正常了,让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认识她了。 完全忘记了,童安的记忆里没有一个叫宗植的人,她们的回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童安现在对她那么友善的唯一原因,就是她天性如此。 天性如此,性格热情跳脱,但冷静谨慎,所以她揣在兜里的手,一定捏着匕首或者刀片。 童安看着那个闯进飞舰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在童安拒绝她之后,她的脸色一下灰败了下来,就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你别难过啊,”童安凑近安慰她,“虽然我不能跟你走,但是我这里有很好吃的小蛋糕,你要尝一尝吗?” “夏伯瑞呢?”宗植突然问,“他人呢?为什么不在星舰上?” “我也不知道,”童安说,“他好像有事出去了。” 谁知道他要出去多久。宗植想,不如我直接把童安撂倒带出去吧。虽然说在正常情况,童安能打十个她,但是现在她又带脚镣又失忆,没准就—— 她还没付出实践,卧室的窗子突然被人打破了,伴随着一堆玻璃碎片,一个男人跳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卧室的地毯上。他很高大,五官英俊深邃,蓬乱的棕发中竖着两只毛茸茸的狼耳。 克劳德?宗植想,他怎么会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旁边的童安发出了一声笑,她转头,看见童安脸上洋溢着杀气腾腾的笑意。 童安生气了。她想。 “你是谁?”童安问。她确实有点生气,夏伯瑞说过这个星舰是他们的“家”,平时童安都爱惜得不行,现在直接有人把一整面舱面砸破了。童安决定要揍他一顿。 她又问了一遍:“你是谁?闯到我家干什么?” 那个男人看向她,一双绿色的眼睛竟然飞快地闪过了一点无措,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笨拙地说:“我是,克劳德。” 宗植在后面拼命给他打手势说:“金线花!” 克劳德看懂了,但他还是低着头看向地板,像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坏狗。 “我不在乎你叫什么名字。”童安皱眉,“你打碎我家玻璃,闯进我家门,你想干什么?” 克劳德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童心雨,有危险。” 童安感觉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秒。 噗——通。 像是有什么压在迷雾之下的东西,烙印在灵魂里面的东西猛地撞击了她的胸膛。 “你说什么?”她无意识地反问。 “童心雨,有危险。”高个子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一块白玉,很漂亮的玉,但却用粗糙的手法切割开来,在正面刻了一个名字。 童安像是幽魂一样接过那块玉,她的手指居然在颤抖,她缓缓摸过那个被裂痕横贯的名字,像是抚摸过自己过去的灵魂。 那上面用稚嫩的笔法刻着:童心雨。 她不认识的那个狼耳男人说:“童心雨,可能会死。” 死。 这个字仿佛一柄大锤一样锤在童安胸口上,痛得她心跳紊乱,仿佛面对着巨大的恐惧。 不,不对。 有哪里不对,她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仿佛有人要 分卷阅读26 从她的脑子里挖出所有隐藏的东西一样,剧烈的疼痛和眩晕席卷了她,她想晕过去一了百了,但有一股力量撑着她,让她在强烈的剧痛中仍然保持清醒。 “姐姐,拿着这个,这是护身符,我自己刻的,能带来好运的。” …… “阿瑞斯,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 “不退,就死。” 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翻涌而过,像是开闸的堤坝,她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冷汗把她的后背浸得透湿。 半晌,她抬起头,额发湿透,但眼神却清澈明亮。 她的视线扫过宗植和克劳德,在克劳德的身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她苦笑着说:“好久不见,克劳德,小植。” 宗植长舒了一口气。 穿心 31. 童安被宗植狠狠地骂了一顿。 面瘫脸的少女少见发那么大的火,凶巴巴的:“我早就告诉你养好伤就走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童安有苦难言,只能陪着笑脸:“唉,我也是没想到,我都认识夏伯瑞那么多年了,谁能想到他……” 想到他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 “你认识?!你认识个锤子!”少女提高了声音,“我看你就是个睁眼瞎,看身边人的眼光跟瞎了也没什么区别了,我说你——” 她被克劳德拦住了,寡言的男人伸手拦了一下她,身上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沉默了下来。她这才注意到童安虽然笑着,但目光不自觉地有些沉郁。 宗植这才发现,啊,她是真的被伤了心了。 童安很少表现出负面的情感,她的开朗和活泼总是很明显,但悲伤却很内敛。 “怎么了?小植,我在听。”童安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还在跟宗植搭话。 宗植看见她的眼睛,很沉郁的黑,因为悲伤而显得更加深沉,像是一口看不见底的井。 宗植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冷淡地说:“懒得管你,搞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安不明所以地看向宗植离开的方向,然后冲着克劳德笑了笑。克劳德很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翻箱倒柜。童安很快在卧室的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她的红色发带,迭得很好,在柜子里放得整整齐齐。 她用红色发带换下了头上缠着的发带,那是一个海蓝色的发带,发带尾部坠着两块透亮的宝石。这是夏伯瑞早上给她绑上的发带。她坐在床上,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的头发,然后用蓝色的发带绑起她长长的黑发。 “你闻起来很悲伤。”克劳德低声说。“要我杀了他吗?” 童安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不用了。”她的语气很坚定,“我会自己解决的。” 克劳德低头看她,她脖颈上那片红色的吻痕就直直地映在他眼里,刺目得像黑夜里的探照灯。他突然有点烦躁,他伸手,使劲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你先出去吧。”童安对克劳德说,“剩下的,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 * 夏伯瑞没想到乔伊和楚苑会来得那么快。 这两个人准确地来说算是童安的直系学弟学妹,从刚进学校就由童安手把手地教,几乎能算是她一手带大的两个小朋友。在学校里就属于谁的面子都不给,只听童安的话。被人私下里戏称为童安养大的两条恶犬。 在夏伯瑞看来,楚苑面甜心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擅长排兵布局,喜欢把人玩弄于鼓掌中;乔伊面冷心也冷,整天敲代码搞研发,是个为了技术可以牺牲一切的疯狂研究员。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惯会在童安面前装模作样。虽然战斗力很弱,但是被缠上也很麻烦。 夏伯瑞使了个计策,把他们引到了附近的空间乱流里,在被空间乱流卷进去之前,乔伊的脸投影在了他的光屏上。 乔伊长了一副精致的好样貌,但他气质阴沉,总带着黑框眼镜,头发凌乱,让人看着就想起什么阴冷的黑暗生物。 “我们发定位给阿瑞斯了。”他说,“你跑不掉的。” 夏伯瑞温柔地笑了一下,回敬道:“我等着。” 夏伯瑞很快回了他的星舰,他走得急,走时童安才刚起床,用一种很粘人的姿势贴着他。他想,如果童安还觉得困的话,也许他们可以再睡一个回笼觉,一觉睡到下午。 他迈入房间,眼睛看到银光一闪,下一秒,有什么亮而凉的东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顺着剑刃看去,看见童安面无表情的脸。 “你醒了。”他轻声说。 他好像并不吃惊,也不伤心。他只是淡淡地想,他们没法一起睡回笼 分卷阅读27 觉,没法一起去另一个星系,也没法一起抚养一个小孩了。所以,也许死在这里也挺好的。 童安很平静地看着他。她的手很稳,像是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但是夏伯瑞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别难过,”他平静地说,“都是我的错。” 童安在那一瞬间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也记不得故事的主人公是谁了。 她只记得那个跟她告白的男生在被她拒绝之后,伤心地问她:“童安,你是不是没有心?” 你是不是没有心? 童安当然有心。她和夏伯瑞认识了那么多年,从他还是一个被人欺负的私生子,一直到他成为夏家的家主。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吃饭,分享生活中微不足道的趣事,分享同一个橘子。哪怕后来不怎么联系了,童安也一直把他当做年少时的友人珍藏在心里。 金线花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无解,从闻到香味到彻底发作有一个漫长的周期。要不是绝对信任他,童安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地中招? “夏伯瑞,为什么?”她艰难地问。 为什么? 夏伯瑞抿了抿嘴唇,像是咽下了一个没绽开的微笑。 “可能因为,”他说,“我天生就是这么坏的人吧。” 他怀揣着一份没有希望的爱恋,只能靠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制造一场美梦。来占有,侵害,把他所爱的人抓在手里。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她没有笑,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半晌,她说:“我没有办法理解你。”她直白地说,“在这之前,我一直把你当成年少时的友人。” “夏伯瑞。”童安叫了他的名字,直直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凌厉雪亮,像是天光下锋芒毕露的刀锋。 “不管你怎么想的,”她轻声说,“夏伯瑞,这不是爱。” 夏伯瑞沉默了一会儿,扯了扯嘴角,半晌,他问:“你现在,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帮过我,后悔对我这么好,后悔遇见我。” 童安摇了摇头。 下一秒钟,他胸口一凉,尖锐的剑尖捅进了他的心脏。他愣了一下,猛地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更多的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他的眼前一片看不清的雪花,耳边一阵阵的耳鸣。 他要死了,他想。 听说人临死前会有走马灯,他在遇到童安前的前半生荒芜无趣,他不想回忆那些不讨人喜欢的过往。他想,让我再看一眼她的脸吧。 他狠心的小姑娘。 他好像真的看清了她的脸,就连在他死前的幻梦里,她也没有笑。她皱着秀气的眉,表情不像是生气,有浓重的悲伤从她的眼睛里溢出,像是正因为什么东西苦恼着。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微弱。 “笑一笑吧,安安。” —————————————— 夏伯瑞,你做这种事,我女儿捅你一剑,是你的福报。 另:没死(虽然真的会有人担心吗?) 300珠珠加更,谢谢大家投珠珠!谢谢大家评论我! 两相厌 32. 童安抽出长剑,她的脸上沾上了一抹鲜血,那抹鲜血之前沾在夏伯瑞的指尖上。 她没有回头,一路走出了船舱,克劳德站在门口,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 “走吧。”童安说。 克劳德没有动。 童安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夏伯瑞,还活着。”克劳德说。 “啊,是吗?”童安松开手,她手中的长剑化作细碎流光进入她的发带中。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刚刚好像确实是捅歪了一点。” “叁寸。”克劳德说,“歪了叁寸。” “歪就歪了吧。”她笑了一下,“走吧,再不走小植该等急了。” * 直到到了飞船上,童安才终于能好好问起那块玉牌的事情。 那块玉牌是童安送给童心雨的礼物,童心雨非常喜欢,总是贴身带着。克劳德是在北边境的战场上捡回来这块玉牌的,但按照道理,童心雨应该已经到了几百光年外的罗马星系了。 童安目光晦暗地看着那块玉牌,问克劳德:“你怎么看?” 克劳德沉默了一会儿,说:“童心雨有危险。” 克劳德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血脉传到他这一辈的时候发生返祖,使得他比别人对危险有更强的感知力,也更像一匹沉默孤傲的狼。 童安不会怀疑他的直觉,她把玉牌放进口袋里,说:“我要从北边境去一趟智械。” 这是当然的,哪怕只 分卷阅读28 有千分之一的可能,童安也不可能放任童心雨陷入危险。 克劳德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童安挑了挑眉:“我自己就行,北边境应该还有事情需要你。” “我和你一起去。”克劳德重复了一遍。 童安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叁个人讨论了一下,宗植打算回二军团解决夏伯瑞留下的工作,夏伯瑞带着童安私奔,工作就全甩给了他的副官,他手下的另一个副官已经快累死了;克劳德则给他的副官打了个通讯。副官是克劳德的远房表亲,和克劳德一样寡言,两人用单字交流了几分钟,在童安叹为观止的目光下成功地交接了工作。 在这种气氛下,童安觉得自己也该跟谁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可惜她身边并没有这种需求的朋友。想了半晌,她给通讯录里备注为“蠢狮子”的那个发了个嘲笑的表情。 然后她发:“中埋伏了,真蠢。” 这是给阿瑞斯晚了一个半月的嘲讽。 然后她给备注为一片空白的那位发了一个句号,大概意思就是她还活着。然后她痛痛快快地关了机,对克劳德说。 “我们走吧。” 克劳德站在她身后一点的位置,看着她跨步向前,她的长发翩飞,让人想起展翅的鸟蓬松的羽毛,没有人能停滞她的脚步。 * 夏伯瑞睁开眼睛,他的思维少见地那么迟缓,他没想到自己还能睁开眼睛。他盯着头上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感觉自己被泡在温热的水里。 熟悉的感觉,是治疗仓。 治疗的药水飞快修复着他受损的肌理,他感受着身体里蓬勃的力量,知道自己已经快痊愈了。他动了动手指,然后听见旁边有声音。 “……醒了,他醒了。” “叁周了……快去通报……大人!” 看起来他在治疗仓里躺了叁周。夏伯瑞想。 在夏伯瑞收拾好走出门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脸色难看的阿瑞斯。 夏伯瑞脸色也不好,他想,一醒来就看到他,简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他们俩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阿瑞斯开口,直接地问:“你对童安做了什么?” 他指了指夏伯瑞的胸口:“那是童安的剑痕,差点就杀了你。” “差点?”夏伯瑞反问了一句。 “差了叁寸。”阿瑞斯说,“她没想要你死。” 夏伯瑞抿了下唇角,把那丝差点溢出来的笑意吞了回去,坦坦荡荡地说:“我对她用了金线花。” 阿瑞斯脸色豁然变了,他几乎没有思考,猛地伸手揪住了夏伯瑞的领子。 “你再说一遍?”他咬着牙问,“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对她用这种东西?” “金线花又怎么样?”夏伯瑞挑眉笑了起来,“你被她爱过吗?你要是被她爱过哪怕一天,你也会理解我的。她有主动亲过你吗?有主动向你求过欢吗?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他看着阿瑞斯,轻声说:“爽到我下一秒死去都愿意。” 下一秒,阿瑞斯的拳头已经挨上了夏伯瑞的侧脸,夏伯瑞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揍了回去。两个身经百战的指挥官,现在像两个争风吃醋的高中生一样扭打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用机甲,靠的是纯粹的肉体力量,打得整个星舰都摇摇欲坠。 最后出动了半个船的人,才勉强把他们拉开。 阿瑞斯的脸颊肿了一块,嘴角淌血,他冷冷地说:“童安应该杀了你。” 夏伯瑞扯开嘴角,他的眼镜被打歪了,斜斜挂在鼻梁上,颧骨被打得一片青色,他笑眯眯地说:“但是她没有。”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么打是死不了人的!要打去练舞室打! 下章开新地图! 谢谢评论和珠珠! 新地图 33. 斯蒂芬被流放了。 这也不怨他,在任的帝国皇帝天天想着搞空间传送技术,广招技术人员,听说只要能提供思路的都有赏。斯蒂芬当时没钱,想着皇帝也不懂科技,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他会变一点小魔术,起初确实靠着坑蒙拐骗在皇宫里骗了不少人,赚得盆满钵满,可没想到在见到皇帝的那一天露馅了。 皇帝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也不像传闻中那样暴戾。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面容很英俊,很瘦,脸色带着病态的白,眼窝深陷,一双眼睛黑得吓人。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斯蒂芬表演完他的魔术,叹了一口气,厌倦地说。 “是骗子。” 一锤定音。 分卷阅读29 立马有专职人员开始调查他的资产,在发现他骗来的资产已经达到了流放的标准后,斯蒂芬被打包送上星舰扔到了北境。 北境天寒地冻,雪地里还有星兽蠢蠢欲动,斯蒂po◆po小说qun⑥3039;54八094/0芬这样的骗子根本没法活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偷渡去几光年外的贝塔星系,去智械混口饭吃。虽然听说在智械只能捡垃圾,但是那也比冻死好吧。 他跟在人群后面上了星舰,在他前面的是一对年轻男女。女生正小声地跟男人说着什么,男人看起来不善言辞,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时不时点点头。女生披散着一头黑发,露出半个姣好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斯蒂芬有点不敢注视她,像是害怕注视雪亮的刀锋。 斯蒂芬想,他们应该是一对情侣吧,男人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女孩的身上,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她,不知为什么,这令他想起护主的大狗。 他们很快进了船舱,船舱的空间很少,大部分都是货物,斯蒂芬艰难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自己旁边就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和她的男人。 “哎,你们也是被流放的吗?”他叹了口气,搭话道。 “嗯,是的。”少女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笑来,意外好相处的样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诈骗,”斯蒂芬叹息,“想着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谁知道……” “世事无常啊,”少女宽慰他,“有的时候也是要看天命的。” 两个人聊了半天,聊得很是投缘,很快聊到了智械。 “你这样的小姑娘,真不该去智械。”斯蒂芬说,“听说犯人在智械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和那帮,啊,人造人还是机器人换一点钱,买点东西吃。而且最近特别乱,没准还会遇到抢劫的。” “特别乱?”小姑娘好奇地看他,“为什么?没听说啊?” “我这也是内部消息,看你投缘才跟你说,”斯蒂芬小声说,“听说智械在搞大事情,他们的那个主电脑好像决定要攻打帝国了,很快智械就要不能待人了。” 小姑娘陷入了沉默。 斯蒂芬有点不忍心,觉得战争是不是对小女孩太残忍了,就岔开话题:“你和你的这位——” “哥哥。”小姑娘接话。 斯蒂芬笑了起来,挪瑜地说:“是情哥哥吧?我看你们俩的相处,可不像什么兄妹,他看你的那个眼神,啧啧啧,都要把你吃掉了。” 小姑娘的脸啪一下红了,她迷茫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男人,又转过头看斯蒂芬。 “呃——” “是情侣。”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开口,他把小姑娘软软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说:“我们是情侣。” * 童安下了星舰,废了好大力气才摆脱那个有些过分热情的叔叔,揉了揉脸,放松了一下笑僵了的肌肉。 “怎么样?”她低声问克劳德,“能闻到味道吗?” 她指的是那块玉佩。 克劳德摇了摇头,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太久了,味道都散了。” 童安点点头,对克劳德说:“你跟我去找个朋友。” 智械其实是个很小的星球,与帝国北境相连的地方是智械的垃圾处理厂,偷渡的犯人就靠在这里捡垃圾跟智械人做交易。智械人这个种族,童安也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们由一个主脑衍生出来,身体被破坏了,数据还能储存回主脑,所以虽然人少,但是悍不畏死,很难杀。 童安带着克劳德七拐八拐地穿过穿过一个歪七扭八的小巷,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荒原,别说垃圾了,连点声音都没有。童安四处转了转,有些奇怪。 “马克西不会搬家了吧,”她小声抱怨了一句,“搬家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克劳德站在她旁边,耳朵动了一下。然后他转了个身,朝向一棵已经枯得七七八八的树,猛地出拳,不知道他打到了什么,空气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阵的涟漪,然后在那片荒园中,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洋房。 真的是洋房,还带着一个姹紫嫣红的花园,花园中央还有一个小小的狗屋,里面的金毛探头出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童安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突然听见屋里传出来尖锐的咆哮声。 “你妈的谁不敲门就闯进来?!周六不接单你是没长眼睛还是听不见人话!老娘还在睡觉呢哪个不要命的崽种敢——” 一个披散着长卷发的女人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冲出来,她长得非常漂亮,胸大腿长,一身红色睡裙,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哪怕发怒都显得风情万种。但当她看到童安的时候,她的步伐猛地顿住了。 “我的上帝,童安大人!”她先是眼前一亮,然后猛地捂住自己的脸,“天哪我还没化妆!” 童安看着女人疾驰进屋的 分卷阅读30 背影,摸了摸鼻子,向克劳德介绍道:“她是马克西,是我在克洛威尔认识的线人。”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童安和克劳德被客客气气地请到马克西的洋房里喝茶,马克西还特地给他们冲了一杯香到不行的花茶,放在琉璃的小桌子上。 “你过得挺好的嘛。”童安感慨道,“看看这环境,过得比我好多了。” “再有钱,见不到童安大人有什么开心的?”马克西已经换了身衣服,化了套全妆,靠在童安旁边的沙发上,像只懒洋洋的猫。“真不考虑来我这混?” “我还没到服役期。” “服役期过后呢?”马克西抓了一缕童安的头发玩,“帝国挺没劲的吧,我们这样的人,还是要在这种乱的地方才有用武之地。” 克劳德坐在她们对面,女孩子的寒暄他插不上嘴,只能抱着茶杯喝茶,玻璃的茶杯在他的大手里显得像个小玩具。 外面的金毛哒哒哒地跑了进来,很乖地叼着个球,让童安顺着毛摸了一把。 “你还养宠物了?”童安笑,“真是……养得很好嘛。” “你不是喜欢狗吗?”大美人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这不是真狗,是机械狗,看起来和真狗一模一样吧?其实也是被这个鬼地方的主脑操控的。” 金毛黑豆豆一样的眼睛依恋地看着马克西,小声叫了一声。 马克西也伸手摸了一下它的头,感慨了一句:“这里的东西,真是分不清真假。”她看向童安,眼睛里是了然:“说吧,来找我问什么消息的。” 马克西,是智械南边最有名的情报贩子。 童安也不跟她客气,直白地问:“我找人,我姐,一米六六,金色长卷发,长度差不多到腰这里,”她比了比腰,“蓝色眼睛,上身是白色衬衣,下身是黑色的百褶裙,黑色的皮靴,旁边跟着一个大概一米八的男性。可能是大概半年前来的,”她问,“你有没有见过?” 马克西的脑子很好,见过的人,听说过的人都基本上不会忘,但她想了半晌,只是摇摇头。 “没有这样的女孩,”她说,“有没有可能易容过了?” “我姐不会易容。”童安说,“那除了这里,智械还有没有能打听消息的地方?” 马克西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她喝了一口茶,说。 “有。”她说,“但是你要去那里查的话,我帮不上忙——听说,听说,这附近,有个黑市。” 什么地方都有混得好的人,和混得不好的人。这里是智械的蛮荒之地,生活着一堆从帝国偷渡的恶徒,他们有的靠捡垃圾为生,但也有运气好的,能成为雇佣杀手,或者帮智械人修理身上的零件。智械没有约束人类的法律,在蛮荒之地,人一多,就容易衍生出来交易和罪恶。 靠着人口买卖和打地下黑拳,这里衍生出来一个隐秘的黑市,隐藏在无数个小巷里,把无数罪恶掩埋在深巷。 “那个地方水很深,我不方便插手。”马克西露出嫌恶的表情,“我也嫌那个地方太脏,所以掌握的信息很有限,只能说差不多是在这一片吧,被精密的光学仪器遮挡住了,人类的眼睛捕捉不到。” “我只知道这么多。”她说。 童安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半晌,她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那天晚上,童安和克劳德在马克西的屋子找了两个客房睡觉。马克西给童安单独开小灶冲了杯热牛奶,看着童安嘴唇上一圈白白的奶渍,然后被她的舌头卷进嘴里。 “你有什么想法?”马克西问,她的家里开了壁炉,暖呼呼的。童安蜷在客厅的沙发上,很放松的样子。 “我有个有点冒险的办法。”她舔了舔嘴唇,说。 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克劳德的耳朵动了动,转向了童安的方向。 “我前几天在克洛威尔,抓了一个俘虏回来。” 那是一天前的事情。 童安把发带拿回来之后,把天光外化成了简单的头盔,在测试天光性能的时候,她发现了些许不对。 “天光,你在吗?”她问。 “小小姐,我在。”天光温柔地回应,“但是我的系统正在被入侵,天光的计算能力不足,正在全力抵抗病毒。” “病毒?”童安精神力外放,和天光链接到一起,顺着入侵的方向,把那个入侵的家伙揪了出来。 居然还是老熟人。 十七,他竟然没被夏伯瑞杀死,数据还在濒死之际附在了天光上。 十七被困在童安的精神力牢笼里,冷静地说:“你不是要去智械找人吗?”它说,“带上我,我会有用的。” 童安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它困在了终端的一个程序里,没有杀它。 一语成谶,现在居然真的要靠那个家伙了。 分卷阅读31 —————————— 新地图剧情的过渡章,我掐指一算,克劳德马上就能吃肉了 谢谢大家的珠珠! 梦(微H) 34. 童安一想到要去和十七交涉就难受,她和十七也算是老对手了,两年前在克洛威尔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算计,像两条饿狼一样周旋了好几十天,两个月前两个人又真刀实枪地打了一架。她深知这个智械人的狡猾和狠辣,实在是不想在困倦的时候和它去谈合作。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特别是马克西准备的客房又大又暖和,被子铺得厚厚的,还燃着舒服的炉火,童安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不管是夏伯瑞,阿瑞斯还是十七,都之后再说吧。 直到她半夜惊醒之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她做了个梦,梦到大学时候的克劳德,那个家伙大学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沉默寡言了,总喜欢独自躺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仰望天空,一副忧郁少年的样子。好巧不巧,童安年少轻狂的时候也喜欢躺天台,觉得天台清静人少,吹着风睡觉很舒服,两人很有默契地瓜分了一个天台,你在左边我在右边,平时就当做没看见对方。 这样躺了半个学期,两个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过。 童安在梦中看着自己,她穿着一条黑色短裤,戴着个遮阳帽,正晃着腿坐在天台上吃饼干。她自然地把饼干放进嘴里,奶香味的,是童心雨最擅长做的小熊饼干。 原来是这天。 这是学院竞赛的后一天,童安在学院竞赛的最后被克劳德用刀砍伤了右腿,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童心雨专门开车来学校看她,她叁分的痛硬装成了十二分,被心疼的姐姐送了一袋子的小饼干。 她的面前洒下了一块阴影。 她抬头,看见了克劳德大学时的脸,他第一次跨越了那条两人默认的分界线,低头看着童安。他的样貌虽然和现在差不多,但那时他的表情还没那么少,童安还隐约能从他的面瘫脸上看出一点不安的忐忑。 “……对不起。”他说,“你的腿,还好吗?” 童安难得看到冷面酷哥不知所措的样子,在心里笑得不行,大方地拿出一把饼干放到他手里。 “比赛受伤很正常,别放在心上。我很好。”她笑眯眯地说,“诺,送给你,吃吧。” 他接过那把饼干,小心地捏起一片,放到嘴里。 “谢谢,”他诚实地说,“有点太甜了。” “才没有。”童安笑着反驳道,“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干。” 梦境从这里开始变得乱七八糟。 她梦到潮湿的洞穴,坠着火烧云的天空,手指带着老茧的触感,梦到有湿润的东西滑过她的唇,最后梦到夏伯瑞的脸,他笑着说。 “安安,你湿了。” 她从梦中猛地惊醒,脸色黑如锅底。 她的内裤被水浸湿了一片,湿漉漉的布料黏在肉阜上,她用手指摸了一下,摸到一手潮湿黏腻的触感。 真想去把夏伯瑞再杀一遍。她面无表情地想。 童安不想去管那里,但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把内裤拽到膝盖上,用手去摸湿乎乎的花瓣。被肏得软烂的花穴已经重新合拢,圆圆的阴蒂探了个小头出来,一碰就出水,腰眼酸麻。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指放到嘴里咬着,另一只手在底下毫无章法地弄了两下,把自己弄得又疼又痒,眼圈泛红,最后只能夹住被子一下一下地蹭,有些粗糙的布料蹭过肥嫩的肉阜,又不经意划过阴蒂的小头,在布料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水痕。她软着腰轻哼了一声。 我对不起马克西。童安悲伤地想,明天我一早就起床帮她洗被子。 她悲愤欲绝,半晌才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外面的人很耐心,敲几下就等一会儿,过一会儿再敲。 童安一愣,马上警觉了起来,她套上裤子,打开了房门。 克劳德安静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童安用手指把长发束起来,打了个高高的蝴蝶结,警惕地问:“发生了什么吗?” 克劳德点了点头,沉默的男人还是没开口。 “怎么了?”童安有些迷茫,又问了一遍。 “你发情了。”他说。 恶犬(H) 35. 童安的大脑短路了整整叁秒钟。 她宁愿戴着黑枷去和智械人再大战叁天叁夜,也好过她站在卧室门口,听全帝国闻名的钢铁直男克劳德跟她说什么“你发情了”。 所以说,他的耳朵居然那么好吗?在叁观碎裂的情况下,童安甚至开始神游天外,克劳德五感这么好 分卷阅读32 ,平时路过小吃街不会很困扰吗? “你发情了。”克劳德看她呆滞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 童安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说:“克劳德,我是人类。”她笑了一下,“人类没有发热期的。” 克劳德看起来一点都没被说服,他很高,低下头看童安的时候,绿色的眼睛带来一种难言的侵略感,像是一向驯服的忠犬突然露出了獠牙。 “你在流水。”他轻声说,“我闻到味道了。” 很甜很骚的味道,在无言的,放浪地求着欢。吃过好东西的软穴不满足主人笨拙的,细白的指尖,隔着一堵墙,散发出香甜的味道,勾引着隔壁的侵略者。 童安想喊救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克劳德突然这么不依不挠……本来嘛,正常的生理需求,这大半夜的,完全没必要过来一趟吧。 “我真的没事。”她坚持,刚想关上门,就看到克劳德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高大的男人蹲着,仰头看着她,一双耳朵抖了抖。 “我可以帮你。”克劳德轻轻地说,他仰头,看着女孩吃惊的神情。 他拉着童安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上,那是皮质的项圈,手感柔韧。 “汪。”他轻声叫了一声。 “童安,还记得吗?我是你的狗,你可以相信我。”他低声说,“我会做得很好的。” 童安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她的脑子被克劳德石破天惊的一番话吓得一片空白,再回过神,已经被克劳德抱坐在沙发上接吻了,他粗糙的食指还插在她湿乎乎的穴里,像在摸索着什么。他的吻有些乱七八糟的,很用力,也很粗糙,像是在啃一块小蛋糕,把她嘬得嘴唇发麻,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横冲直撞,勾着她的舌头吮着吃。 童安含含糊糊地说:“轻点轻点。” 他插穴的手指摸到了一个软软的凸起,摁着那里的时候童安叫得尤其软,身上会散发出好闻的,吸引人的气息。她的水很多,随便插一插就会流出丰沛的汁液,像一个熟透的桃子,香甜多汁。偏偏有一双单纯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亮得惊人,像是某种警惕但是柔软的野生动物。看得人心里发软,但更想欺负她。 克劳德无师自通地学会揉捏她的阴蒂,微硬的小豆豆在他手里颤抖,轻轻揉一揉就会挤出好多水,还会让它的主人发出可怜的抽泣声。那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快感多到接受不来,只能含着两汪可怜兮兮的眼泪小声地叫。 童安很快被他插得喷了一次,高潮的时候她捂着嘴趴在克劳德颈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捂在喉咙里的呻吟声像是被欺负过头的呜咽,听起来又娇又可怜。 克劳德的耳朵抖了抖。 “还要吗?”他把手指抽出来,问。 童安在高潮的余韵里喘了一声,小声说:“够了。” 克劳德点头,然后把童安抱到床上,俯身下去,嘴唇贴上了她湿漉漉的阴阜。 童安浑身抖了一下:“你等等!”她小声骂了一句,“克劳德,你在干什么?” “你还在流水。”克劳德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低声说,唇齿挨着她敏感的屄肉,“我帮你舔干净。” 他说到做到,卖力地舔起了童安的肉穴,像是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把那小肉洞里流出的水一点不落地吃到自己的肚子里。他的舌头温热但是有力,在童安湿热的屄里搅动着,像是在舔食蜂巢里的蜂蜜一样,灵活地榨出更多甜美的汁液。他像含住一块水果糖一样含住童安的阴蒂,舌头灵活地拨开外面的包皮,碰触着里面的嫩芽,然后用牙齿轻轻夹了一下那个红红的小豆子。 童安仰着脖子,无声地叫了一声,夹紧了穴道,喷出了一大股水来,一半都流到了克劳德的脸上,又被他像是喝甘露一样咽了下去。 他的唇上湿淋淋的,全是童安的水。 克劳德看着童安脸上晕红,好像被肏得舒服傻了的样子,没忍住把手指塞到她的嘴里,摸她整齐的牙齿,夹着她柔软的舌头把玩。 “舒服吗?”他问。 “舒……舒服。”童安含着他的手指,迷迷糊糊地说。 克劳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轻声说:“要我进来吗?” “有更大更长的东西,”他在她耳边说,“比现在还舒服。” “——要。”童安用手背挡住眼睛,自暴自弃地说,“克劳德,快进来。” 粗长的肉柱势如破竹地捅进了她的肉屄,渴了一晚上的穴肉缠绵地围了上去,热情地吮吸着上面缠绕着的青筋。克劳德每动一下都能感受到穴肉的温暖紧致,肏得深了会夹得更紧一些,软软腻腻的,缠着他的东西,稍微快一点重一点就会受不住地发抖。 意外的在这种事上很娇气。 沉默寡言的黑狼一边在身下用力干 分卷阅读33 着穴道,一边轻轻舔了舔童安的侧脸,她的眼睛红红的,一本正经地瞪着他。克劳德知道她快要高潮了,她快要高潮的时候穴肉绞紧,又湿又热,舒服得让人想死在里面。 克劳德在她喷水的时候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他的手很大,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我没看见。”他说,“你没哭。” 童安沉默了一会儿,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留了一个整齐的牙印。 像只坏脾气的小野兽。 是他的小主人。 “再做一次好吗?”克劳德突然问,“我想肏到子宫里。” 他的手又被咬了,这次用的力比较大,留下了一个血印。 不过没关系,大狗狗在床上一向不怎么听话。 明天再道歉吧。 —————————————— 感谢珠珠!! 这是五百珠珠加更,谢谢大家!我有小星星啦! 礼物和朋友 36. 天台的风总是很大。 童安把小饼干放到嘴里,奶香味的小熊在她嘴里化开。她坐在天台的栏杆上,俯瞰着整个帝国学校,高大耸立的白色建筑,像蚂蚁一样的走走停停的小人,高科技的悬空代步工具。风把她的发梢吹起,凉丝丝的,很舒服。 她身边坐下来一个人。 她扭头,看见克劳德的身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克劳德总是会离开他的“领地”,到童安这里坐一坐,聊上两句话,或者要一片小饼干。 现在他坐在童安旁边,冲她摊开手掌。 童安依依不舍地挑了一块最小的小熊饼干放到他手心里。 “省着点吃,”她说,“最后一包了。” 克劳德把饼干放到嘴里,嘎吱嘎吱咽下去,说:“好。” 童安:…… 呔!你个嚼牡丹的黑狼,把我姐的饼干吐出来! 那天克劳德瓜分完童安的最后一包小饼干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圆圆的项圈,黑色皮质的,最中间挂了一颗银色的星星,项圈里面特意做松了,铺着软软的绒毛。 他把那个项圈递给童安,说:“送给你。” 童安怔住了,心想这难道这是黑狼族什么特殊的表达友谊的方式?互相送项圈以示友好吗? 她十分感动,但是还是婉拒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带着项圈,总觉得在玩什么不好的play。 克劳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但童安注意到他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像难过的狗狗一样贴在了头上。 “别难过啊,”童安最见不得难过的狗狗,绞尽脑汁问:“要不,我送你一个这样的项链吧?”她问,“给你挑个黑色的,和这个一样的款式,买最贵的送你。” 克劳德说:“好。” 童安高兴地看到他的耳朵重新竖了起来。 童安说到做到,跑了好几个大商场,终于挑到了一个和克劳德那个款式差不多的项链,造型特意做成了介于项链和项圈之间的样子,用柔软的黑色皮革裁成的,中间有个皮带一样的扣,里面垫了绵软的绒毛,童安戴在脖子试了一下,发现确实不会难受,就下单了。 顺带一提,那个项圈非常昂贵,把童安一个月又打黑拳又当家教赚来的钱全花了。 克劳德应该很喜欢这个礼物,虽然他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他蹲下来,把项圈放在童安手上,冲她扬了扬脖子,露出流畅的颈部线条和凸起的喉结,示意她帮他戴上。 童安把项链扣在他的脖子上时,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她放下手,碾了碾手指,感觉温热的触感还留在自己指尖上。 克劳德蹲着,温顺地仰着头看她,他有力的肌肉包裹在衬衣里面,裤子上烙出了清晰的肌肉线条。他看着她,脖子上套着那个黑色的项链。 真奇怪。她有些好笑地想,看着克劳德绿色的,冷漠的眼睛。 好像真的给自己的小狗套上了项圈。 她克制住自己摸摸他的头的冲动,笑了一下。 “已经好了。”她说。 37. 童安第二天一大早就靠着顽强的毅力,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算算时间,她可能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克劳德居然还没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时不时用舌头舔舔她的脸和耳朵。 童安把他推开,晃了晃脑袋,他们昨晚胡搞到深夜,克劳德射的东西又多又浓稠,射精的时候阴茎头部还会成结,卡在她的宫口,带来漫长到折磨的快感。那些东西混着她自己的水流到了床单上,把床单浸得 分卷阅读34 不成样子。 童安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坚持要下床,她轻轻踢了克劳德一脚:“去开窗,我去洗被单。” 童安身体一轻,克劳德把她从腿弯抱起来,像抱一只猫一样轻松,然后把她放到壁炉旁边的地毯上,那里又软又暖,很适合睡觉。 “我去洗。”他说。 童安本来就困得睁不开眼,下身还钝钝的疼,闻言她揪着克劳德的袖子。 “你会好好洗的吧。”她强撑着看着克劳德的眼睛,问。 “会。”克劳德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暖暖的。“睡吧。” 童安倒头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睡醒,已经是中午了。她打着哈欠出房门,马克西正在厨房煲汤,克劳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算醒了,”马克西往汤里放了一把盐,回头斜觑了童安一眼:“离我远点,别靠过来——你闻闻你那一身味儿!” 童安只好把脚步停在厨房门口,她没反应过来,闻了闻自己的手背:“什么味儿?” 马克西叹了一口气,隔空戳戳她的额头:“童安大人,人类真是迟钝的生物……你身上全是那头狼的臭味,你们昨晚做了一晚上?” 童安:……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见多识广了,童安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咳嗽一声。 “你的汤煲好了吧?” “转移话题是没用的。”马克西笑得风情万种,“你的耳朵红了,童安大人。” 马克西的兽型是只红色的狐狸,同样是嗅觉敏锐的动物,无怪乎马克西一闻就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是是是,”童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做了做了,都是成年人了,做就做了吧。” 马克西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童安大人……这句话本来不该由我来说的。但是兽人,特别是血统纯正的兽人,都是对伴侣占有欲很强的物种。”她迟疑地说:“他们的性欲不管是不是在发热期都非常旺盛,那种偏执的独占欲,可能会伤害到他们的伴侣。” 她顿了一下:“童安大人,您虽然在战场上救过我,但在我心中,您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东方人纤细的长相,还有童安明显没开窍的心,都让马克西担心童安会受欺负。 在马克西心里,童安是第一位的,如果克po◆po小说qun⑥3039;54八094/0劳德会伤害到童安,哪怕是凶恶的黑狼,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杀掉。 她垂下眼睫,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 在蛮荒之地生活,怎么会有真正无害的人。 “不用担心我。”童安拉拉马克西的手,她对比她年纪大些的小姐姐都那么撒娇,配上一双水灵灵的猫眼,撒娇总是无往不利。“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看着马克西,眼神明澈透亮,“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马克西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她的小妹妹,是个强大而温柔的指挥官。 她曾经从天而降,驾驶着黑色的机甲闯入智械人堆,一人一剑把陷入绝境的她救出重围。马克西被机甲护在身后,在黑得看不清前路的黑暗中,她看见机甲的头盔分解消失,系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明亮的笑。 “别担心。”年轻的东方小姑娘轻声说,“天要亮了。” 于是她在暗无天日中,看见了灼灼天光。 这是她的小妹妹,也是她的大英雄。 “好吧,我相信你。”马克西叹了一口气,“但是——” 童安歪头:“但是?” “但是,不准怀孕。”马克西认真地说,“你年纪太小了,怀什么孕!” 深陷母亲心态的马克西碎碎念:“谁敢让童安大人怀孕,老娘提刀就去阉了他!” 启程 38. “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小巧终端的光屏上投影出一团蓝色的光晕,机械的电子音从它的身体里发出。“我认识路,我带你去蛮荒之地的黑市,找到人之后你就放了我。” “成交。”童安盘腿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那团光团:“我会留你一命。” “鉴于我们的交易没有任何威慑力,你可以随时反悔。” “所以呢?” “所以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十七平板地说,“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狡猾的对手身上,所以只能尽人事,待天命。” “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再好不过了。”童安笑了一下,“但是你可不能算是人,不要侮辱了这个物种。” “……”十七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说:“你说得对,从理论上来说,我是一串数据,比随处可见的碳基生物高等许多 分卷阅读35 ,我确实不该自降身份。” 十七和童安相看两相厌,但形势比人强,他们又不得不一起行动。为了防止终端被检查,童安托马克西弄来了一个有内置芯片的细手链,十七就暂时栖息在里面。 和童安不同,克劳德出去几个下午,似乎结识了几个私下倒卖武器的二道贩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回来好几个纳米炸弹,看型号,一个炸弹可以炸掉一个八十平的小仓库,还弄回来一把迷你手枪,后座力可以忽略不计。看得童安啧啧称奇,小声问他是怎么搞到的。 克劳德不想说,就假装听不懂。童安再问,他就拿头上的耳朵蹭童安的手,假装自己是一条无害的狼狗。 童安捏他的耳朵,小声骂他:“坏狗。” * “这件怎么样?”马克西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条红色的裙子,“这件比较显身材。” “我觉得和刚刚那件差不多?”童安严谨地提出意见,“刚刚那件好像领口有荷叶边。” “区别不在领口,”马克西教她,“你看,这件有束腰,能显出胸和臀来,到时候再配上我一双高跟鞋,童安大人一定就是全场最亮的星星!” 童安受教地点点头。 “但是,我是去调查的。”她疑惑地问,“我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自从马克西听说童安打算和克劳德详装一对夫妻进入黑市之后,她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时不时地叫童安换衣服,一定要把童安打扮成黑市女王。 “为什么克劳德不用啊?”童安不甘心地问,“他为什么就只用试一套西装?” “大人,因为他的脸上就写着他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冷又硬。就算拿最好的绸缎包裹着他,拿最好的香水把他浸湿,折断的干树枝也是没法开出花的。”马克西温柔地说出了一段极其刻薄的话,又摸了摸童安的脸,“大人,你不一样。” 她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另一条黑色裙子。 “来,试试这个吧。” 童安最后还是选了一条低调的黑裙子,裙摆一直长到膝盖下面,她在里面还穿了一条短裤,大腿旁边系着枪和匕首,腰上绑了装着炸药的小瓶子。她去和马克西告别,马克西给了她一个很用力的拥抱。 “大人,上次一别,我们过了两年才再见面,这次……又不知道要多久了。”她轻声叹气。 童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马克西后退了一步,向童安鞠了一个很标准的躬。 她脸上一直带着的妩媚笑容慢慢消失了,只余下一张平静的,历经了无数生死的脸。 “童安大人,”她说,“祝您心想事成,武运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