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游戏(H)》 办案。 凌晨3点,整个北岛市都沉浸在浓雾遮蔽的朦胧夜色下。 破旧的郊区边界,摇摇欲坠的小仓库,到了这个点,依旧灯火通明。 一楼仓库中央的牌桌上围坐几个彪形壮汉,成迭的钞票堆成小山,一群人抽烟喝酒打牌,输者凶神恶煞的狂吐脏话。 “咚咚。” 大门突然被用力敲响。 刚还喧嚣吵闹的牌桌瞬间陷进死寂般的沉默,几人停下动作,纷纷探去警惕的目光。 这个时候,谁会来? 这群人为首的是个满身刺青的长发男人,他扔了嘴里的烟,低身从桌下摸了把枪,并眼神示意其它人,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长发男贴着门后倾听屋外的动静,试探性的开口,“谁?” 屋外沉静几秒,倏然崩出个散漫痞气的男声,“鸡哥,是山爷叫我来的。” 男人冷笑,语气自然的回道:“我不认识什么山爷,你找错人了。” 外头不急不慢的出声:“缅甸新来了一批白兔,还没人吃过,干净的很,山爷不方便露面,知道你这缺,差我先送过来。” 长发男人眸底滑过一丝阴翳的冷光,他警惕性极高,断不会被这叁言两句击破屏障,思索片刻,寒着嗓问他行话:“我这里只缺狐狸,不缺白兔。” “白兔稀缺,好这口的人更多,市场需求嘛。” 话说完,他又哼笑着加了句,“鸡哥,你要看不上,我只能转给黑鸦哥了,最近外头风声紧,这批货可不好弄,下次供货就没个准信了。” 屋外的男人讲话腔调慢悠悠的,到真有几分黑道人自带的粗痞放荡。 男人沉眸,身体紧贴仓库门,竖耳朵听外头狂啸的风声,呼吸声不断加重,半响都没吱声。 色情直播行业发展迅速,单纯的情色直播已满足不了那群变态男人们的胃口。 钱他们愿意砸,但对女主播要求愈发恶心猥琐,线上有关强奸做爱的直播频道,流量高到令人乍舌。 白兔是行话,多是10几岁的未成年,嫩的滴水,做起来哭腔稚气,充分满足有恋童癖男人的阴暗欲。 前段时间他的确跟山爷提起过这茬,山爷也承诺会这几日会让人送货来。 但前两天山爷突然消失了,完全找不到人。 “货在哪里?”长发男人低声问。 “码头等着,我先到,负责带路。”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男人愣是没找出丁点破绽,逐渐放松警惕。 大门只开了一条细缝,长发男屋外站着个穿黑皮衣外套的高个壮汉,单论粗犷略糙的长相气质,的确像是在道上混的人。 他扬唇笑,眉骨的刀疤印徒添几分蚀骨的杀气,“鸡爷。” 长发男沉默点头,刚要给他开门,下一瞬对方一脚猛踹在门上,下脚太狠,他被巨大的推动力震的往后退了几步。 人还没来得及站稳,几个烟雾弹从地上滚进来,霎那间白烟四窜。 紧接着一阵急促有序的脚步声在视野模糊的空间里奏响,几个手持枪械的壮汉们被浓烟呛的狂咳不止,下一秒便被人利索的泄枪,用力反摁在地上。 “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约莫二十分钟后,以黄鸡为首的北岛市卖淫组织被警队一举捣灭,而仓库二楼窝藏的几十名色情女主播及大量现金也一网打尽,人赃并获。 皮衣男神色悠哉的坐在破沙发上吃薯片,打着哈欠等手下的人把剩余的活儿干完。 “报告姜队,仓库全部整理完毕。” 开口的是剃平头的小胖子,他叫子弹,警队传说中的顶级神枪手。 “辛苦。” 姜野收起晃荡的二郎腿,慢悠悠起身,舒服的撑了个懒腰,熬了几个大夜,深黑眸底泛起殷红血丝,累的眼睛都睁不开。 “收队了。” 他懒洋洋的撂下一句,迈着大长腿先行往外走,可当经过被手铐铐死的黄鸡身侧时,他猛地挺步,幽暗的视线轻飘飘的瞥过去,冷笑了声,话带嘲讽。 “就这智商怎么当上头儿的,啧,蠢货。” —————— 下午4点,刺耳的光泽渗过窗户斜斜打进来,撒了一地温柔。 北岛市扫黄大队办公室内,静逸无声。 专负责情报工作的朱权强忍困意写完报告,起身走向正前方的办公桌,他探头看了眼横躺在两条木凳上的男人,外套盖脸,睡得正香。 他耐心等了片刻,见人实在没有苏醒的意思,僵硬的咳了两声,“姜队,报告写好了。” 沉睡中的人一动不动,安静的像个假人。 朱权刚进扫黄队不久,还是一腔热血的小青年,同队里以姜野为首的几个老油条简直隔了八条街的热情。 姜野这人平时散漫惯了,说话也是吊儿郎的没正型。 可当他一旦板脸严肃起来,光那眼神都能吃人喝血,想想都怵的慌。 “咳,姜..姜队..” 木凳上的男人身子轻微动了动,一手扯下外套,露出一张浓眉大眼的硬汉脸,几日未剃的胡须盘旋在棱角清晰的下颚线,夸张的络腮胡造型。 “几点了?” 他半睡不醒,眯着眼问话。 “4点多了。” 男人静默几秒,艰难撑起强壮的身体,里头只穿了裸露的手臂右侧围了整圈纱布,刀伤未愈,那是前段时间抓逃犯时被人偷袭刺伤的。 这段时间为了查案日夜颠倒,静心养伤反倒成了奢望。 他站起身,还未完全睡醒,头顶黑发杂乱似鸡窝,他随后抚了几下,点了根烟醒瞌睡。 “后续事情交给你,张局要问起,你就说我有事回家了。” 朱权愣着,忙不迭的提醒,“今晚局里安排了庆功宴。” “端了个小破团伙有什么好庆祝的?” 姜野眉眼皱起,不耐烦的猛吸了几口,“闲的慌了,没事找事干。” 话毕,他掐了烟,拧上外套随意披在身上,转身冲他潇洒的摆手,“走了,这两天没事别找我。” 朱权懵然的欲追上去,“姜队,姜队。” “——砰!” 门被用力甩上,人也走远了。 —————— 北岛市扫黄大队长姜野在整个公安系统可谓是名声大噪,但伴随荣誉加身的同时,外界对他的质疑声也从未停止过。 他是警界公认的最不像警察的警察。 因为军人身上自带的正义凌然到了他这里完全跑偏,许是曾当过几年卧底,他身上散发的怪异磁场同普通警察相差甚远。 若是不穿警服,说他与神俱来的阴狠气质像社会黑老大都不为过。 他查案办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这些年虽屡破大案,但这种越权踩界的处事方法,让那些正统派领导对此嗤之以鼻。 他曾被停职多次,但最后又被警界高层咬牙切齿的请回来。 因为有些棘手的大案,除了他还真没人接的住。 更何况,姜家叁代都是警界精英,他也算个根苗正红的红叁代。 若真想动他,也得忌惮他过硬的身份背景。 礼物。(二更) 姜家在北岛市郊外建了个叁层高的大别墅。 占地面积广,四面环山,风景宜人,别墅后方建有小孩专用游乐区域,配备大型游泳池,是典型的养老居家圣地。 姜家的主事人是主母姜老太,她一生育有叁子。 大儿子25岁那年因病去世,未娶婚嫁,膝下无子。 二儿子姜尘从商,在商界混的风生水起,早早联姻结婚,有个18岁的儿子。 小儿子姜野,35岁孤家寡人一枚,相亲过无数次,次次都没后续。 按理说,姜野是姜家最小的儿子,又是姜老太太40岁所生,应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他当兵前就是个混不吝的痞小子,到处打架闹事,没少让家里人操心担忧。 直到他18岁那年,曾是扫黑队长的姜父在金叁角因公殉职,平时嘻哈惯了的姜野仿佛一夜间长大,同年应征入伍,在部队到是改了一身邪气,可与生俱来的糙痞跟刻在DNA里似的,怎么都戒不掉。 他几天没洗澡,蓬头垢面,邋里邋遢,若不是耐打的颜值强撑着,那摸样跟天桥下要饭的乞丐没两样。 “妈,我回来了。” 男人嗓音嘶哑,勾着一丝困倦的疲惫。 沙发上的姜老太穿着工整的素色旗袍,白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戴着翡翠玉的耳环,气质淡然,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范。 她白眼瞥他,话音略带怨气,“一年难得见你几次,非得生日才知道回来。” 姜野一屁股坐在老太太旁边的软皮沙发上,慵懒的身子后仰,翘着二郎腿肆意晃悠。 老太太讲究了一辈子,偏生小儿子没遗传她丁点优雅气质,小时候混世魔王,大了也没个正形。 “坐起来,像什么样子。” 他胡子拉碴的歪斜坐着,笑起来眸色倒透着几分纯真。 “妈,您越来越好看了。” “去去,少在这拍马屁,你能让我省点心,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什么马屁,肺腑之言。” 两母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老太太有段时间没见儿子,思念的紧,看着他笑眯眯的,被几句话哄的心花怒放。 这时候,别墅二楼飘下个穿白裙的小身影,公主裙的蕾丝裙摆随着动荡的步子在空中散开花朵,裙下一双纤细白皙的玉足,赤裸着踩在地毯上。 “知晓。” 姜老太一见来人就欢喜,眉目全是慈爱的笑,“来奶奶这里。” 小丫头长发齐腰,海藻般的发尾蹭着后腰随风荡漾,她抬眼,瞧见沙发上那抹熟悉的男人身影,心头颤了颤,呼吸发紧。 她说不上是羞还是怯,全程避开男人幽暗的注视,乖巧的坐在姜老太身侧。 老太太见她没穿鞋,两个小脚丫冻得发抖,她皱眉,责备似的,“寒从脚起,不穿鞋怎么行。” 姜知晓抿了下唇,轻声应着:“在家穿鞋不自在。” 老人家温柔的抚摸她的手,宠溺的笑,“你呀,看着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有些方面跟你小叔一样糙,怪里怪气。” 话题很自然的扯到姜野身上,小丫头试探着,假装不经意的瞄他一眼,结果被人抓个正着。 她慌乱的看向别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男人仰着头靠在沙发上,视线淡淡扫过来,唇边勾着一丝玩味的笑。 老太太来回看他俩,一个盯一个躲,她到没往其它地方想,只当是姑娘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黏人了。 要知道当初23岁的姜野从卖去缅甸的船上救下8岁小女孩,并执着带回家收养。 姜家上下阻挠声一片,最后还是心善的姜老太收下她,将她安在死去的大儿子名下当女儿。 论辈分,她得叫姜野小叔。 名字是老太太取的,知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她无父无母,自出生起就被无数人贩子卖来卖去,若不是有幸遇上姜野,现在的她,大概正在金叁角某个肮脏地做雏妓,过着生不如死的地狱生活。 “小时候哭着闹着只要小叔,怎么大了反倒不自在了,人都不会叫了。” 小丫头脸颊微微发烫,“小叔好。” 姜老太笑呵呵的,嗲怪的瞪着姜野,“你看,全怪你,成天忙着当英雄,都没见你认真关心过小侄女。” 姜野两手枕着头,浓眉轻佻,“她这么大了,自己会照顾自己,我一糙老爷们,关心多了她也烦。” “你还好意思说,知晓都读大二了,什么时候见你去接送过,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长辈。” 长辈一词蹦出来,姜野明显愣了下。 他的目光荡过小丫头巴掌大的小脸,清澈的小鹿眼又圆又亮,一抬眸,眼底璀璨星辰满屏往外溢。 “成。” 他视线紧盯着躲闪的人儿,笑了,“小侄女,我会好好疼的。” ———— 今晚姜尘一家不在,饭桌上仅有他们叁人,姜野见老太太性子高涨,陪她喝了二两白酒,老太太酒量不佳,饭毕便被保姆扶上楼休息了。 时间很快逼近夜里零点。 姜野洗完澡平躺在床上,上身赤裸着,成型的肌肉硬块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疤痕,这些年的勋章荣誉都化作骇人的伤疤,镶进身体里。 他毫无睡意,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窗外一阵大风吹起纱质窗帘,门口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吱溜。” 他房间门被人推开。 姜野不动不出声,闭着眼装沉睡。 房门反锁,来人轻手轻脚的靠近,接着窗外的月色摸到床边,她爬上了床,从底端撩开薄薄的被毯,像一只蠕动的小兽,一点点往上挪,直到完全睡在他身上。 她身形娇小,睡在男人强壮的身体上毫无压力。 然后,她掀开碍事的被子,露出一双灵动干净的黑眸,月光下那双眼睛似盛着清泉似的,水汪汪的惹人疼。 小丫头试探着伸出手,动作轻柔的抚摸他的脸,指尖滑过深凹的眉骨,点在挺立的鼻尖上,停留在滚烫的嘴唇上来回滑动。 黑暗中,有什么舔了下她的手指。 姜知晓脑子炸了,慌乱的想起身,却被粗厚的大手先一步按住后腰。 她被控死了。 “小叔叔..” 怯生生的软音,叫的他胸口都麻了。 “在楼下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又偷摸摸往床上爬...” 姜野嗓音粗粝,夜间磨砂质感带着蛊惑人的魔音,“谁教你这么勾引人的?” 她平时性子胆小的要命,交际能力几乎为零,稍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小..小叔叔...教..教的。” 男人被逗笑了,大手撩开睡衣下摆径直摸进去,因常年握枪,虎口跟指尖的厚茧似沙石般磨砺她凸起的蝴蝶骨。 小丫头的肌肤细腻柔滑,娇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知晓。”他喉头滚着,声音哑了。 她年纪小,那些懵懂的情事全是他手把手教的,对他的撩拨调情没半分抵抗力,头低埋在他颈边,撒娇的蹭,小嘴轻轻吐息。 “小叔叔,生日快乐。” 姜野心软成一滩温水,勾唇笑着,话带戏谑,“这就打发我了?” “礼物呢?” 她半响没吱声,挣扎着从他身上坐起来,两腿叉开,熟练的跨坐在他腿上。 入秋了,吊带睡裙外罩了件丝薄披肩,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红色蝴蝶结,圈在细长的脖颈上,扣好。 低头看他时,人儿被他赤红又危险的眸光盯的浑身发软。 她颤着嗓子,呼吸轻盈。 “知晓,就是礼物。” —————— 喵又带着新文来了,这个应该是你们喜欢的味道吧,啊哈哈,双更送上! 记得收藏偷猪留言一条龙服务哈,啾咪! 热潮(H) 屋外的寒风吹动窗帘,丝丝缕缕刮蹭她赤裸的肌肤。 知晓很白,近乎通透的那种白,也特别瘦,腰细的仿佛一手能掐紧,手脚纤细似易折断的柳条。 小时候的营养不良奠定娇小纤细的体型,那是后期多少好物都补不回的宝贵时光。 可谁都没曾想,这个瘦弱似孩童的丫头,竟会藏着傲人的D罩杯。 只有知晓知道,她的二次发育自18岁开始,便在男人粗糙滚烫的掌心中颤栗,在他炙热的唇舌间微微瑟缩。 平时那么粗的男人,唯有在床事上会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眸光深红,神色专注的像在爱抚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零点过后,别墅上下都陷入沉默的暗夜。 大床上,小丫头的吊带睡裙被扒至腰间,男人一手狠厉按住她后腰,人儿身子下压,柔软白皙的娇乳如果冻般细腻,顶端的小肉粒晃过男人刺痛的胡渣。 他呼吸重了,张嘴一口含住。 “..唔!” 知晓捂着嘴尖叫,声音全闷在五指间。 他很用力的吸吮,两边轮流啃咬,舌尖燃着火,色情撩拨硬凸起的乳尖,一遍遍暴力的舔舐,舔的她胸腔都麻了。 “舌头...好...好热...” 姜野移开唇,淫靡的咬了口甜软的乳肉,黑夜中的眼眸深沉如觅食的野狼,猩红似血。 “不热怎么吸爽你?” 她低头看去,垂落的乳肉遮过他大半张脸,他似婴儿吸奶,时而啃咬几下,她疼的往后缩,男人大力摁住,抱着她翻过身,将人强压在身下。 当过兵的男人体格变态的好,即使入了公职,依旧保持高强度体能训练,身上的肌肉成型成块,无一丝多余赘肉。 姜野不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低调型,他身形高壮,即使穿最普通的训练背心,腹肌胸肌依旧完美凸显,猖狂的在布料上撑起一条条肌肉沟壑。 半裸的丫头被他紧圈在两臂间,胸前挺立两团软乎乎的娇乳,奶尖儿上全是他吸咬过的痕迹。 他低头看她怯生生的小鹿眼,清澈而明亮,把本就情动的男人勾的热潮汹涌。 “知晓。” 姜野凑近她细白的脖颈,亲了下圈在喉间的蝴蝶结,鼻尖过小小的下颚,细碎啃咬,又亲到她唇上,嘶磨淡粉的花瓣唇。 “这份礼物,小叔很喜欢。” 她被陷入情欲的暧昧声勾的魂都飘了,双眼迷蒙的放软身体。 火热的唇舌温柔舔吸她的唇瓣,她喉头痒的发干,微微张开破口,舌头顺势滑进来,柔韧且粗暴,热吻一触即发。 ....轰! 她脑子炸了,完全跟不上他暴力的接吻节奏。 不知何时,粗糙的指尖已撩开裙边,摸进湿滑的大腿内侧。 有一段时间没亲热,她身子敏感的不得了,早在偷摸爬上床时,下体便不自禁的喷洒花液。 “想小叔了是么?” 姜野眉眼燃着笑意,出声戏谑小丫头,“水多的都能养鱼了...” 她羞涩的扭过头,咬住被他吸麻的下唇,脸颊通红的点头。 男人痞痞的勾唇,大手钳住她过分纤细的脚踝,弯曲下压,紧贴晃荡的双乳,白嫩的臀部高耸暴露在浅淡月光下,底裤湿透了,勉强盖住粉红色的肉穴。 他沉眸看了片刻,呼吸越发急促粗沉,甚至连小内裤都等不及扒掉,低手拉下睡裤,粗烫紫黑的傲人性器弹出来。 指尖撩开底裤边缘,从缝隙间淫乱的戳进去,头部重重抵上娇软多汁的肉嘴。 丫头屈指咬在齿间,难受的扭动身体,轻声哼唧,“小叔叔...” 姜野知道她急了,偏要握着肉器慢条斯理的碾磨慢顶,恶劣的折磨人儿,非得听她开口求才罢休。 “想我用力插进来,把知晓灌满么?” 他说骚话时总是一本正经的嘴脸,眸光紧盯着她,那严肃又危险的摸样像极了在审犯人。 她可怜巴巴的啃咬手指,卷着一丝求人的软音,“想..我想..” 男人呼吸停了两秒,凸起的喉结持续滚动,他沉眸红眼,两手按住人儿颤巍巍的双腿,由上往下一口气整根肏入,直直捅到最深处。 “呼...疼...要...胀破了..呜..” 每个字符都融透哭腔,她抖着嗓音,一字一字往外蹦。 男人保持全数没入的姿势,微微昂头,眯着眼感受她紧致温烫的小穴。 窄小的甬道被热汁灌溉,持续瑟缩吸咬,硬器被软嫩壁肉全方位裹紧,微微抽送,耳边全是浪荡的插水声。 他给足她适应的时间,挺腰开始前后抽插。 男人的翘臀浑圆紧致,在律动中不断颤栗紧缩,越撞越暴戾,没多会整个房间都是性器嘶磨的撞击声。 他捞起人儿的两条腿挂在肩上,猛干的同时,侧头吻她细细的脚踝,舌头舔过脚背上凸起的青筋,来回磨砂。 “小叔..那里不要...” 知晓似被人准确戳到敏感点,五指抠紧枕头一角,上身倏地用力弓起。 兔儿般稚嫩的叫床声压了又压,最后全化作一抹隐忍的水汽,她把自己藏进散乱的长发里,爽的狂掉眼泪。 姜野解了馋才停下频率变态的肏干,他喘着粗气,保持肉物插到底的姿势将她翻过身,跪姿背对他。 他滚烫硬实的前胸贴上人儿瘦弱的背脊,一手掐腰,一手揉乳,粗厚的嘴唇亲吻她的肩头,一路舔到耳珠,红透的软肉在男人唇舌间跳跃,他声音嘶哑诱人。 “肏了两年,怎么越肏越紧?” 她声音被撞碎成好几块,“我..不...嗯...知道...” 男人扭过她的下颚亲上去,绞着唇舌狂热的辗转。 他耸腰大力撞击,臀瓣被硬邦邦的腹肌撞的通红一片,她又疼又爽,下身被成群上万的小虫撕咬皮肉,灵魂都在空中跳舞。 “就这样吸我...嘶...身子真棒..” 小丫头临近高点,生理眼泪越流越多,抽泣着求饶,“小叔...小叔叔...你轻点可以吗?” “不可以。” 姜野笑着,庞大的身躯完全禁锢住她,两人双双陷入床上,他反身压着她,一边肏干一边舔吮她后背凸起的脊骨。 “我得听你奶奶的话,好好疼你。” 知晓郁闷瘪嘴,对男人的无赖既觉羞恼又无计可施。 高潮时,她颤的特别厉害,失魂落魄的在白光中享受极致的愉悦,喉音失声,人瘫软下去,好半天找不回魂。 男人慢慢抽出被肉汁泡胀一圈的性器,体内充裕的大量热液在颤栗的穴嘴中渗出,浸湿了床单。 他体力着实变态,将人儿弄的快散架了也没有缴械的意思,他将人抱起往浴室走,眼神赤裸的盯着她淫乱的小脸。 “小叔没吃饱怎么办?” 小丫头羞涩抿唇,“知晓...喂你。” 他笑的如沐春风,亲了下她的唇,“乖,没白疼。” —————— 接近2小时的粗暴运动,结束时,体力不支的知晓累到没出息的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揉着眼睛转醒,清醒的第一瞬看向窗外。 还好,天还没亮。 她身子微动,揽在细腰上的粗壮手臂猛地收紧。 “去哪?” 男人声线慵懒,还未完全苏醒。 她细声细气的回答:“小叔,我得回房间了。” “今晚睡这里。”他声音不容拒绝。 “可是...奶奶每天都会叫我起床,如果我不在..她会...唔...” 男人没吱声,突然很用力的抱紧她,低头深埋在她颈窝处,嗓音出奇的哑,似霸道,又似恳求,“今天我生日,陪我。” 知晓的心被轻轻勾了下,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低头看向某个抱着她耍耐的糙汉子。 人前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人后却干尽折磨人的坏事。 特别是对她,又坏又暖。 她不知想起什么,抿唇笑出声。 困顿中的男人缓慢抬头,张嘴在她鼻尖狠咬了口,疼的她眼泪汪汪。 “傻笑什么?” 她睁大眼睛,懵懂摇头。 姜野看着自己一点点养大的傻姑娘,浓烈的眸色逐渐加深,发烫,唇亲到她下巴,又贴上被自己咬红的粉唇。 知晓乖顺的任他亲吻,舌尖被吸麻了,呼吸声轻颤。 每一次跟他接吻,她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爱姜野。 即使她清楚,这段禁忌游戏最后的悲惨结局。 ______ 记得收藏投珠支持啊,宝们。 这本必然会虐的,啊哈! 小乞丐。 姜野为查案,熬了几个大夜连轴转,这一觉睡到翌日午后,阳光洒了半张床,他困倦的翻了个身。 身侧是凉的,怀里空空如也。 他缓慢睁眼,床上果然只剩他一人。 下楼时,一楼客厅静的就像个佛门禁地,他懒散的吸着拖鞋,走路晃悠悠的,凌乱的黑发卷成鸡窝,散着一抹颓废的病态美。 他瘫坐在沙发上,视线悠哉悠哉的挪到落地窗外。 门前的小花园里,穿素色衬衣牛仔裤的小丫头笑盈盈的跟在白发老人身后,祖孙俩有说有笑,姜老太摘了朵悉心照料的小红花别在她耳际。 老人微张的唇形勾勒出字音轮廓,“真好看。” 知晓羞涩的垂眸,浅笑嫣嫣,那双明亮澄净的眼眸在光耀下,美的如漫画般不真实。 男人无意识的摸了摸唇,还在回味她柔软如水的身子,在他身下承欢时,扭的有多妖娆迷人。 “小叔叔...” 不知何时,屋外的小丫头已扶着老人踱步走到他跟前。 姜老太对神出鬼没的小儿子颇有言辞,一开口就忍不住埋怨,“哟,姜家少爷终于知道起床了。” 她侧头看向丫头,阴阳怪气的拔高音量,“知晓啊,你让吴叔去仓库弄几箱烟花来,这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咱得好好庆祝一下。” 知晓抿唇轻笑,视线小心翼翼的偷瞄男人。 姜野哑然,有些无奈,“老太太,您就是横竖看我不顺眼呗?” “哼,你心里明白就好。” 老人家也是日常发发恼骚,再怎么说今天男人生日,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知晓扶着老人坐在沙发上,她没坐,乖巧的站在一侧。 男人岔开两腿仰躺着,赤裸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她身上,小丫头心间猛跳,紧张的两手缠绕,紧握在身后撕扯。 “小...小叔,您昨晚睡得好吗?” 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搭讪,每个字都僵硬无比。 “不好。” 姜队长故意板脸,一手撑起额角,紧盯着她的脸,意有所指,“昨夜梦里抓了只兔子,嫩滑鲜甜,味道好极了,可没等我吃饱,它突然不见了,你说,这兔子是不是欠收拾?” 他语气正经的像在说故事,老太太听的一知半解,可事件女主角哪里听不出他字里行间的抱怨,脸颊泛起的嫣红埋在长发下,怎么都藏不住。 “你瞎说些什么东西?” 姜老太太拧起抱枕无情的扔过去,不偏不倚砸在他不修边幅的俊脸上。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脑子不清醒。” 知晓被他幽暗的注视盯的呼吸焦灼,小口喘着,气不顺了。 “我..我..蛋糕烤好了...我去看看...” 她撂下一句,转身落荒而逃。 可恶劣的男人明显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径直起身,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我也去瞧瞧,说不定...小侄女需要帮助。” 老太太没多想,端起茶杯在他身后沉声叮嘱,“你少欺负知晓,我饶不了你。” 厨房里。 满屋子飘着蛋糕甜腻的奶香,她熟练的用工具给蛋糕胚脱膜,身后响起很轻的关门声。 知晓刚要回身,男人高大魁梧的身体覆上来,两手撑着料理台,将她困在双臂之间。 炽热的唇散着热气,喷洒在她瞬红的耳尖上,轻易撩的她腿发软。 她硬着头皮在他怀里转身,稍显胆怯的昂起头看他。 “小叔叔。” 男人漆黑的眸底泛起热焰,他扯了下唇,懒洋洋的问:“谁准你偷溜走的?” “等你睡着了,我才会自己房间的。” 她温柔又耐心的跟他解释,“奶奶要是找不到我,会担心。” 姜野皱眉,语气不太爽利,“老太太比我重要?” 知晓明显愣了下,随即低眼勾唇,笑容微甜。 她听懂他话里藏不住的别扭稚气,可这种酸气满满的话,不该这个看似五大叁粗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说呢,违和感十足。 “奶奶她对我特别特别的好。” 男人不悦的挑起一侧眉,“我对你不好么?” 她小小声的嘟囔,“偶尔,很坏。” “哪种坏?” 姜野低头凑近她的脸,声线沙哑的好似外头调戏良家少女的流氓,他盯着她低垂的卷翘长睫看了半响,一时眼发热,没忍住亲了下她的鼻尖。 “这样,算么?” “!!!” 知晓吓的脸色煞白,下意识回头看向玻璃窗外,神色紧张的观察附近有没有目击者。 “你..你别闹。” 她慌张到声音都在颤抖,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可男人人高马大,胸腔硬的跟块热铁似的,她推了半天纹丝不动,推了个寂寞,。 姜野早就不满两人躲躲藏藏的地下情,在他认知概念里,喜欢就是喜欢,除了法律,道德根本约束不了他。 他们之间只不过是正常的男女交往,知晓虽是他名义上的小侄女,但两人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他想不明白,可以坦然面对的事,究竟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要说不出口,我去跟老太太说。” “不要,不要小叔。” 知晓两手拽紧他的衣摆,用力拉扯,恳求似的,“奶奶希望你找个温柔漂亮,明事理的小婶婶,如果...如果她知道我们...她一定会失望的...我不想奶奶难过。” “你不想她难过,那我了?我伤心就无所谓了?” 小丫头被他凌厉的眉眼凶的一愣愣的,姜野平时散漫惯了,可一旦严肃起来,光那寒气逼人的眼神都能分秒刺穿她脆弱的心。 “不是的...” 她情绪低落的松了手,沮丧的低头看鞋,脑子里混乱不堪,思绪也被搅的乱七八糟。 她身上背着一个重重的乌龟壳。 当自己不想对面时,她就迅速缩回壳里。 怂货一个,特别没出息。 姜野微微阖眼,收了收撩燃的火气,他知道已然失控的情绪若再加重,必然会吓坏生性胆小的姑娘。 同样的问题,他们之间的争论已不是第一次了。 姜野是个直白的人,当兵入警队这么多年,有问题都是迎难而上,利索解决。 偏生这小丫头是个温吞磨叽的性子,遇到问题就光速缩后,用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自知比她大这么多,能理解她的纠结跟透不过气的压力,他心疼的不行,可好话歹话说了一堆,最后还是被人时不时冷处理。 平时相处还好,可一旦涉及到两人关系的明朗问题,乖巧的姑娘秒变炸毛小兔,用尽一切方法撇清跟他的关系。 时间久了,傲慢的姜大队长也不免郁闷。 自己横竖也算个正儿八经的公职人员,长相说不上人神共愤,但警局里追他的警花那也着实不少,怎么就被小丫头嫌弃的东躲西藏。 “知晓。” 他软下嗓,见不得她委屈兮兮的摸样,任命似的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叔不该凶你,跟你道歉行么?” 知晓沉默片刻,终于抬头看他,软软吐息,“小叔今天生日,不能生气,不吉利。” 姜野咧唇哼笑了声,抬手掐她软滑的脸颊。 “软刀子,刀刀要人命。” “咚咚。” 这时,有人敲响厨房门。 知晓心一抖,敏捷退开他的怀抱,姜野烦躁不止,粗着嗓问:“谁?” “小叔,奶奶让我叫小乞丐过去。” 屋外传来少年高冷的淡漠腔调,声音平淡没有温度,字里行间捎着一丝嫌恶的轻蔑之意。 小乞丐。 姜野脸色一沉,早不爽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的叁个字。 他黑着脸开门,屋外站这个穿牛仔帽衫的清瘦少年,光看样貌神色,同姜野有几分神似。 但不同于他粗犷深邃的五官,少年的轮廓更为精致秀气,皮肤很白,下颚窄小,丹凤眼眼角细长上扬。 姜宁昱,姜野二哥的儿子,刚满18岁,跟知晓读同一个大学。 严格来说,知晓年纪比他大,若按辈分,他该礼貌的叫声“姐姐”。 但这家伙跟年轻时放荡不羁的姜野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从小被家人宠上天,是北岛市出了名的混世小少爷, 按姜老太太的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曾想这混世魔王还有继位制度,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家伙。 少年神色懒散的倚着墙,烟叼在嘴里,火机抛手上玩。 他冰冷的目光透过男人扫向某个唯唯诺诺的姑娘,讥笑了声,“喂,小乞丐,你聋了?没听见我说话吗?” 虽说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但知晓是真的打心眼里害怕他。 他看她的眼神恶毒如虎豹,说话也是冷嘲热讽,字字往她心里扎。 两人在学校偶尔撞见,她转身绕道走,他不依不饶的追上来。 心情好时冷声奚落她几句,心情不好便扯她书包扔草丛深处,或是故意在脏水里打个滚,看她隐忍泪意的可怜样就解气。 常年跟在他身边的那群马屁精们万分不解他幼稚恶劣的举动。 “她谁啊?” “哦,姜家捡的小乞丐。” 他吸着烟,轻描淡写道:“骨子里就是个贱胚子,谁玩都可以。” 知晓抱着脏乱的书包,鼓起勇气瞪他,可她不擅长凶人,那软绵绵的力道反倒激起他沉郁的阴暗面,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最过分那次,他半夜喝醉酒跑进她房间,粗暴的将她手脚绑起来。 他站在床头,点了根烟用力吸,愉悦的欣赏她似困兽般无助可怜的眼神。 姜宁昱承认,他恨她,也嫉妒她。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本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她的存在,分散了奶奶跟小叔大多数注意力。 成长的记忆中,奶奶跟小叔总是无条件护着她,挂在嘴里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不要欺负知晓,她已经很可怜了。” “你是弟弟,要让着姐姐。” “知晓好乖,你多跟她学学。” 那些话听的耳朵起茧子,姜宁昱的逆反情绪也俨然达到最高点。 以后,只要有他在。 她在姜家的每一天都别想舒坦了。 ———— 这剧情好适合1v2啊,咳咳,不行,喵要清醒。 啊喂,宝们看完记得收藏投珠啊!!! 退场。 午后的阳光分外刺目,耀眼的金黄,洒了满厨房的柔情温热。 知晓低头同姜野擦身而过,路过那个高傲的男生时,他嫌恶的侧身躲过,好似避开了会传染的病毒体,碰一下都觉晦气。 小丫头闷闷的走至拐角处,她停下来,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缩在角落里的人儿,眸色暗淡无神。 她呆看着伫立在门前的叔侄俩,有那么一瞬,那条隔绝开宇宙的银河,在他们之间划出一条清晰明朗的边界线。 他们是生在光芒下的幸运儿,浑身上下冒着亮光,举手投足皆是高雅。 而渺小脆弱的自己,好似一株摇摇欲坠的杂草,风一吹,拔地而起,散落在天边,无人知晓。 知晓对童年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个脏乱恶臭的院子里。 年幼的她当时有个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大她叁岁的小菊。 她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就被人贩子几番倒卖至金叁角边境的小村庄。 年仅8岁的知晓足够幸运,在还不够作雏妓的年龄,只能被管事的人安排干些杂事。 那个下大雪的冬天,屋外冰天冻地。 她被指使去某个房间送避孕套,残破的房间门没关严,她听见里头传来女生撕心裂肺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老男人恶俗的脏痞话。 她没压抑住好奇,透过门缝往里头瞧了眼。 “!!!” 瘦骨嶙峋的小菊被秃头的老男人扒光了绑在床头,他凶神恶煞的猛抽她耳光,在她身上暴戾律动。 知晓吓坏了,叫出声的前一瞬,有人捂住她的嘴。 她颤巍巍的回身,是隔壁房间的妓女,也是这个地方唯一善待她们的人,梅姨。 梅姨也是从雏妓做起,锁在这鬼地方被迫接客十多年,不过20多的年纪,早被岁月折磨的尽显老态。 “有机会,一定要逃出去。” 女人叼着烟,长吸一口,吐出的皆是任命跟绝望。 “在这种地方活着,生不如死。” 那是知晓最后一次见到她。 第二天,她因拒绝接客将嫖客活活捅死,在那张禁锢她青春跟希望的大床上,被管事的人一枪爆头。 尸体拖出去时,滑了一院子的鲜红血迹,知晓跟小菊躲在房间,难过的抱头痛哭。 很多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她没在卖去缅甸的船上遇到姜野,那么现在的她,还是她吗? 知晓十分厌恶自己的敏感跟多愁善感,却又对惶惶不安的情绪感到无能为力。 她感恩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害怕,这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 睁眼的那瞬,她仍禁锢在那个狭小恶臭的屋子里,时刻警惕那些不怀好意靠近自己的老男人们。 就像她从小耳濡目染的那样,在花朵般的稚嫩年纪,穿着暴露的衣裙,化着艳俗的妆,有个类似“阿猫阿狗”的代号,日复一日的被人糟蹋身体跟灵魂。 了无生机的喘息着,就好像,死了一样。 ———————— 目送小丫头离开后,姜野本就沉郁的脸色越发阴暗,隐忍着怒气开嗓。 “我有必要重复一遍,姜知晓是你姐姐。” 他眉间紧皱,每个字音都敲着碎冰,“你下次再瞎叫唤一声,试试?” “姐姐?” 男生冷笑,对这话嗤之以鼻,火机擦出红光,灼烧叼在嘴里的烟头,话顺着白雾脱口而出。 “整个姜家,除了你跟奶奶,还有谁承认她的身份吗?” 他指尖夹着烟,昂头看向男人,“我说小叔,你这把年纪也该正经找个老婆结婚生子,遂了奶奶的心愿,否则人寂寞久了,就容易饥不择食,什么臭鱼烂虾都下的去...” 话音倏地断在半空中。 姜野眸色沉下,死死盯着他,犀利阴翳的眼神灌满寒意,强烈的压迫力让人不自禁的心惊胆颤。 男生收声,不敢多言半句。 姜宁昱对外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但从小就怵自家小叔,除此之外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玩意就叫血脉压制。 “你小时候爱欺负她,我勉强当你不懂事,打一顿就算了,但现在已经成年了,还成天为难一个女孩子,有脸没脸?” “我欺负她?” 他笑的极尽嘲讽,斜着眼看男人,“怎么,小叔心疼了?” “是。” 姜野毫不掩饰的承认,话音咬的狠厉,一字一句,“我很不爽。” 男生仰头靠墙,低手弹了两下烟灰,面露不屑,“当人面装可怜,转背就告黑状。” “她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起过。” 姜野紧抿唇角,脸色肃静,“但她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姜宁昱,我劝你小子最好安分点,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那就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的事了。” 姜宁昱咧唇笑了下,眸底晃过一丝冷意,昏暗不明。 烟吸完最后一口,一个流畅的抛物线进扔厨房垃圾桶里。 啧,小兔子装的挺纯洁。 不过很可惜,遇到的是他。 等他慢慢的撕开那层皮,看那张丑陋的嘴脸何处遁形。 —————— 姜野的生日,在姜家算的上头等大事,老太太兴奋的张罗一天,还给身为商界大佬的二儿子下了命令,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晚饭前,许久未回家的姜野坐在沙发处同二哥姜尘闲聊瞎扯,姜宁昱懒洋洋的横躺在单人沙发上摆大字。 姜尘早不满儿子的行为举止,语气不悦的要求他坐直坐正,别总像个没规矩的街头痞子。 这两父子脾气一向不对付,见面就掐个没完。 姜野早熟悉他们独特的相处方式,默不作声的在一边看戏,全程不参与。 姜宁昱正值叛逆期,眼比天高,谁都不当回事,嚣张的呛声回怼,“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 “姜宁昱!” 男人脸色挂不住了,没第一时间压住火,劈头盖脸的一通训诫。 指责他的穿着不伦不类,骂他不学无术像流氓,成天在夜场撒钱瞎混,夜不归宿,丢尽他的脸。 “省省吧你,你不就是觉得我花了你的钱,必须像条哈巴狗一样时刻跪舔你吗?” 他倏地窜起身,眸光狠盯着男人,“你要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何必假惺惺的装什么称职父亲,请问你哪点配了?” 中年男人被他过激的言语刺到,面红耳赤的扬身,“你真那么有本事,自己去外头挣钱,别成天花着我的钱,就知道扫我的兴!” 姜宁昱气极反笑,面颊泛红,俨然在气头上,“行,花你钱买的,我他妈全都还给你。” 不等男人做出反应,他已动作利落的脱下外套,又脱了短T跟球鞋,上身赤裸,全身只剩一条浅色牛仔裤。 厨房里听见动静的叁个女人闻讯赶来,恰好撞见半裸的男生怒气冲天的往外跑。 姜母一见这架势就明白,让人不省心的父子俩又闹起来了。 她无奈叹息,赶忙从沙发上摸了条薄毯递给知晓,叮嘱她千万要追上跑远的家伙。 入秋了,夜里气温偏低,着凉容易生病。 知晓不太懂拒绝,脑子一热就傻愣愣的追了出去。 他跑的快,一会儿就没影了。 知晓个子小,抱着毯子狂奔,好几次险些被绊倒。 她在院里来回转了两圈,最终在小型人工湖旁找到了他。 男生背对着她,安静的坐在湖边的石椅上。 知晓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也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她走过去,一声不吭的将毯子塞进他怀里。 姜宁昱昂头见他,明显愣了下。 “是婶婶让我给你的。” 她想了想,很小声加了句,“再怎么耍性子,也别跟身体过不去。” 男生还未完全从窒息的阴郁中缓过来,看她的眼神冰凉刺骨,知晓心头一颤,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 她懊恼不已,似乎又多嘴说错话了。 “我...我先回去了。” 她很害怕跟他两人的独处。 光是以前那么多次不愉快的经历,都让她对这个乖戾漂亮的男人心生怯意。 可谁知一转身,沉默的男生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她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动粗为难自己,慌乱之际拼命挣脱禁锢她的手。 可男生的手越收越紧,暗沉暮色下,他急促的呼吸声逐渐粗重。 “放开我...”她是真害怕了。 姜宁昱扔了碍事的毯子,起身靠近她,居高临下的审视高度,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 “我问你,我真的很讨人厌吗?” 知晓愣住,疑惑的昂头对上他迷蒙空洞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散着幽光,有种近乎稚嫩的少年气。 知晓思索片刻,没正面回答他的问话,人一紧张,就容易结巴:“你..你以…以后会变好的。” 姜宁昱足足愣了几秒,冷漠的甩开她的手,勾唇笑了声,“傻子。” 她从小被他人身攻击长大,次数多了,倒也不觉生气,饶过他身侧,低身拿起他扔在石椅上的毯子。 知晓回身看他,友善的发去讲和信号,“今天小舅生日,我们不闹行吗?” “谁跟你闹了?” 他别扭的板脸,语气冰冷,“小乞丐,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知晓知道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索性也不跟他打口舌战。 她不擅长说狠话,更不会出口伤人。 所以,活该被人家肆无忌惮的欺负。 —————— 天色已暗,不远处的别墅灯火通明。 知晓抱着被毯走在前面,一脸愠色的男生不情愿的跟在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小花园,走过院里那颗枯叶满地的大树时,姜宁昱突然从身后揪住她的衣领。 “就站这里,别过去。” 她稍稍愣神,回头看他,“嗯?” “你他妈眼瞎吗?” 男生冲装横豪华的大门微昂下颚,知晓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一眼便瞧见站在黑车边的姜野。 他少见的展露笑颜,甚至绅士的低身拉开驾驶位的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穿米色长风衣的女人,高挑纤瘦,站在巨人般强壮的姜野身边丝毫不逊色。 她有一张很耐看的鹅蛋脸,五官略沾混血感,微笑起来如沐春风。 知晓的心猛地拽紧,那是她望尘莫及的气质女神款。 姜宁昱低头看着两手抱紧薄毯,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去的知晓,他沉默半响,难得好心多嘴了句。 他冷声道:“我好像...知道她是谁。” 知晓昂头看他,紧张的静待下文。 “小叔的青梅竹马。” 他冷不丁爆出个重磅炸弹,“听我妈说,如果不是十年前她出国深造,他们应该早就已经结婚了。” 知晓的呼吸停了。 青梅竹马。 就那一瞬,她好似被无边的黑暗一棒子打入地狱,脑子就像掏空了似的,眼前虚白一片。 “小乞丐。” 姜宁昱淡漠的喊她名字,目光瞥过她煞白的脸,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天亮了。” 他冷着声,“你也,该退场了。” 宝们看完记得投猪留言哈,新文需要支持滴! 最近家里屁事多,明天更不了,后天继续。 逃避。 “啪。” 短短五分钟,碗碟摔碎了第二个。 神游中的知晓晃过神,弯腰去拾散在地上的破损碎片,身旁的姜老太太先一步止住她的危险动作,扬声招唤客厅里待客的刘婶前来收拾残局。 知晓呆站在一侧,双眸空洞无神,“奶奶,对不起。” 老太太当然不舍责备她,苍老的手抚摸她的脸,柔声问:“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她很轻的摇头,整个人还陷在死循环的黑暗边境,找不着出口的阳光。 “头有点疼,不大舒服。”她找了个坡脚的借口搪塞过去。 老人家信以为真,满眼心疼,“这两天你也累了,实在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会,开餐了再下来。” 知晓清楚自己糟糕的状态,也不强撑,听话的往厨房外走。 刚走到门前,客厅里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愉悦的氛围透过静逸的空气丝丝缕缕滑进她耳中。 知晓不敢太张扬的注目,只能缩在门口偷偷往客厅瞧了眼。 穿长风衣的女人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她脱了外套,仅留一件薄款低领毛衣,修身的款式,脖颈修长锁骨明晰,上身曲线凹凸有致。 姜野坐在她对面,一手撑着头,视线缓缓落在女人身上,神色无过多波澜,一如既往的粗痞散漫。 知晓垂眸,心在胸间被烈火焦灼着。 她转身看向姜老太,没忍住小声问了句,“奶奶,那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哦,你说莫妍啊。” “她跟你小叔一起长大,是名非常出色的大提琴音乐家。” 老人家笑的满面春光,低头凑近她耳边,神秘的同她咬耳语,“当年差一点点,她就成了你的小婶婶。” 知晓的心被利刃狠扎了下,血淌出来,散在每一丝焦灼的呼吸中。 “她跟…小叔吗?” 她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然呢,傻孩子。” 姜老太太笑着拍她的头,“姜家也只剩你这个不争气的小叔,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成天只知道忙工作,要他相亲跟要他命一样。” 知晓忍不住帮男人说话,“小叔,他是英雄。” 老太太冷哼:“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英雄。” “莫妍之前一直在国外,这次应该是确定回国了。” “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老人家说起这个,大概想起些让人难受的往事,惆怅的深叹,“我现在老了,也没其它愿望,只希望你小叔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别再错过了。” 知晓沮丧的只想哭。 她用的是错过。 话说到最后,对此毫不知情的老人还暗戳戳补了把硬刀。 “依我看啊,你小叔这么些年不婚不娶,八成是在等她回来。” 姜老太抿唇,眉眼燃起笑意,“臭小子,痴心的很哟。” ————————————- 姜野的35岁生日晚宴,全家人都出面为他庆生。 缩头乌龟知晓只能借故不参与,以身体不适为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原本风平浪静的屋外不知何时下起雨,从细碎小雨转狂风暴雨,风雨激烈的拍打窗户玻璃。 她站在窗前看向朦胧的屋外,脑子乱急了,心也静不下。 “砰砰!” 异常暴力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甚至不等她出声,外头把门踹的震天响,凶的跟豺狼虎豹似的。 门一开,外头等不耐烦的男生直接开骂。 “小乞丐,你一个人躲屋里拜佛烧香呢?” 他眉头拧起,满脸桀骜不驯,“真想不开也麻烦你别死在姜家,跑远一点去死。” 知晓心里本就难受的紧,被他一通阴阳怪气,那根崩溃的防线瞬间瓦解。 她说不出反驳对骂的话,只能虚弱的看他一眼,眸底湿润了,氤氲着水汽。 姜宁昱最烦她跟哑巴似楚楚可怜的样子,暴戾情绪骤然冲上顶峰。 从小就这样,枪她东西也不懂抗拒,瘪着嘴要哭不哭,强忍眼泪的样子看的人烦躁。 他实在想不通小叔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小乞丐,长得也没说倾国倾城,又瘦又矮,还动不动就扮惨装柔弱。 唯一的解释,这女的就是个天生的骚浪胚子。 就像他爸妈说的那样,打小在窑窝里长大的能有什么正经姑娘? “吃饭了,奶奶叫你下去。” 知晓缩缩脖子,乌龟属性上线,“我不饿。” 姜宁昱垂眸冷盯她半响,倏地抬手揪住她的衣领往外硬拖。 少年的体格或许不够强壮,但男女体力悬殊下,瘦弱的知晓都来不及挣脱抗拒,就被他硬拽到楼梯处。 她两手死命攀着扶手,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我...我不下去。” 男生烦闷的想骂人,努力平静呼吸,而后倏地松开她,压低声线说话:“逃没有用,就算你不想面对,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不如多看几眼,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明明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可她却能领悟话里隐藏的深意。 她低头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没耐心的少年再次暴躁上线时,她缓缓站直身体,向着那条清晰可见的地狱,一步步靠近。 他虽然很讨厌,但话糙理不糙。 逃避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如果木已成舟,她能做的除了祝福,还能有什么? —————— 她磨磨唧唧跟在姜宁昱身后,慢慢挪到硕大的餐桌前。 老太太早早起身张罗她坐下,餐桌仅有两个空位,老人担心她怯生,只能将她安排在姜宁昱身侧。 知晓抬眼看向桌对面并肩而坐的男女,女人笑容温婉,杏眼泛光,近看真美跟下凡的仙女似的,成熟的知性美。 她默默咽下心中苦涩,并在奶奶向女人郑重介绍自己时,强颜欢笑的扯了下唇,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女人落落大方,场面话也是滴水不漏,“你好知晓,早听你小叔提起过你,今天第一次见,果真像他说的那样,生的水灵乖巧。” 姜野斜眼看去,懒洋洋的在一旁插嘴,“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 “打电话时说的还少吗?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莫妍语气略显亲密,“你还真是大忙人多忘事,就你这记性,都快赶上鱼的记忆了。” 满桌子人适时发出哄笑,知晓也附和的强行弯起唇角。 “求求你别笑了。” 姜宁昱冷眼旁观,压低声线,“真丑。” 饭吃到一半,姜家二嫂林美怡假装不经意的跟莫妍聊起回国的话题。 “不走了。” 莫妍说话不拖泥带水,知道她想问什么,清楚的把话扯明白,“这些年在国外也待够了,这次回国,大概率会在北岛选一家高校当老师。” “那敢情好啊。” 林美怡侧头看向淡然吃饭的姜野,意味深长的笑,“你没事多来姜家走动走动,老太太好热闹,需要人陪伴,说不定这一来二往啊,以后真成一家人了。” 莫妍羞涩低头,没否认。 一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某人,就连身处炼狱的知晓也偷摸摸的瞧过去。 姜野面色冷淡,丝毫没有成为中心人的觉悟,他伸手夹了块排骨放在知晓碗中,话语间尽是长辈做派。 “里头有软骨,慢点嚼,别磕着牙齿了。” 知晓小脸红透,紧张的咬唇,满脸惶恐的样子被桌对面的莫妍尽收眼底。 空气凝固了几秒。 最后是老太太先出声打破尴尬,“平时不见人,这时候又装知心好叔叔,咱家知晓才不吃你这套虚伪...” 一句话,全桌人都笑了。 只有知晓笑不出来,她心里纠结的跟麻花似的,拧成团,怎么都理不顺。 姜宁昱侧头瞥了她眼,看她筷子戳着排骨拨弄半响,就是没往嘴里送。 他越看越心烦,直接上筷子抢了她的排骨,故意嚼的很大声。 “我的..” 她愣了半秒,侧头看他幽深的眼,带着几分警告。 老太太气的扬声怒骂,“姜宁昱,你又发什么疯?” 然后,他成功转移注意力,成为全桌人的攻击点。 生日晚餐最终在全家喋喋不休的批判中,不愉快的落下帷幕。 _ 饭毕,所有人移至沙发处喝茶闲聊。 知晓自告奋勇去厨房准备水果。 厨房里只有她一人,心神不宁的知晓几次叁番切到手指。 五指连心,钻心的疼漫过头顶,却远不及内心深处的阴郁折磨。 流血的手指在清水下冲洗,鲜红血液融进水里,消失在出水口。 怔仲间,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弄个水果都能受伤,你也是蠢得没边了。” 冷漠的男声,熟悉的怪腔怪调,她甚至不回头都能猜到是谁。 知晓关了水,回身对上男声灰暗的眼眸,寒光熠熠,每一次看都让人心颤不止。 “刚才,谢谢你了。” “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了你。” 姜宁昱一手撑着料理台边缘,身子倏地凑近,知晓胆怯的往后退了步。 这姿势略显暧昧,她被男生半圈在怀里,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宠物。 “小乞丐。” 他低头蹭进她发间,明明是亲密的姿势,声音却冷的像万年寒冰,“你演技真他妈的差。” “嗯?”她愣了下。 “没有瞒天过海的实力,就别学人家玩什么禁忌游戏,你活够了想死可以,别拉小叔下地狱,讲真,你不配。” 知晓昂头看他,很小声的反驳,“我从来,没想,没想要连累小叔叔。” “那你今天也看见了,全家人都很满意这个未来的小婶婶,你要是脑子还清楚,还有那么丁点良知,以后别再纠缠小叔了..” 他言辞犀利,话音一字比一字沉,“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让奶奶发现什么,她都这把年纪了,你觉得她承受的了吗?” 姜宁昱咬着尾音,碎的跟冰裂似的,“儿子跟孙女搞乱伦。” 知晓被戳中脊梁骨,一时间慌乱又无措,“我...” “姜宁昱。” 厨房外响起男人严肃低沉的声音。 两人同时看去,穿黑夹克的男人侧身倚着厨房门,脸色阴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冷眼盯着高瘦少年,“还不滚出去?” 姜宁昱一脸无辜的举起手,表示自己叁好青年,什么坏事都没干。 “记住我说的话。” 男生狠盯着她的眼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警告,“否则,我会亲手撕了你。” —————— 明天的剧情,你们懂的。 姜二狗是不是出镜太多了,哈哈,其实喵子挺喜欢他的,咳咳。 看完记得.... 放弃。 厨房里很快只剩下一男一女。 知晓受伤的手指还在往下滴血,姜野面色凝重的走来,反手虚掩上房门。 “怎么弄的?” 男人的关注点全在她指尖破口的伤处,浑然没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拉起她的手腕认真查看。 他粗糙的指腹刚摸上她的手,她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两手背在身后,“没什么,不碍事。” 姜野愣了下,低头看她飘忽的长睫毛,语气放柔,“怎么了?” 她摇头,呼吸灼热,什么话都说不出。 “臭小子欺负你了?” “不...不是的。” 小丫头一紧张就容易结巴,不管是幼年还是现在,她的语言组织能力总会比常人慢半拍,这大概同她小时候长时间被迫装聋作哑挂上钩。 “小叔,我...我先出去了。” 知晓思绪太混乱了,还没想好怎么处理眼下两人的关系,她又一次缩回那个重重的龟壳里。 逃避虽然可耻,但某些时候,能让人偷偷喘口气。 姜野没阻拦,看着丫头落荒而逃的背影,那么纤细瘦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起,在空中肆意游荡。 等他重新回到沙发,知晓早已不见踪影,姜老太太正同莫妍热聊,屋子里全是她们起伏的笑声。 老太太的喜悦满的快要溢出嘴角,笑容熠熠的打量这个端庄大气的女人,时不时瞥两眼自家儿子,越看越登对。 “你刚回北岛,让姜野请假陪你到处逛逛,工作再忙也是干不完的,眼下什么人最重要,他心里有数。” 莫妍目光柔软的看向男人,“我当然乐意,就怕姜队长没时间。” 姜野在一旁百般无聊的玩烟盒,视线狠盯着斜对面闭目养神的男生,后知后觉听见老太太招唤,硬是一点面子不给,皮笑肉不笑的扬声,“最近忙,得空再说吧。” 姜老太太的脸拉下来,好没气的抱怨,“忙忙忙,全世界就你最忙,该干的事一样不干,生你就是多余的。” “是是是,我的错。” 他习惯老人家明里暗里的埋怨,抢着认错一把手,烟盒握在手心,猛地拽紧。 “知晓去哪了?” 姜野故作淡然的坐直身子,随口问老太太。 “这两天为了准备你的生日宴,她忙前忙后累个够呛,刚跟我说头不太舒服,许是上楼休息去了。” 他垂眸,自然的低“嗯”了声。 “你这当小叔的,平时没事也要多关心关心她,小丫头性子软,有什么也憋在心里不说,我就怕她受委屈了,心里头顾忌太多,什么苦都自己咽。” 说话间,她目光凌然的扫向那头装睡的少年,冷哼了声,“还有这家伙,平日里没少欺负知晓。” 姜宁昱听完乐了,大半个身子瘫在沙发上,昂着头看过来,“奶奶,您可真冤枉我了,跟其它人比起来,我那点欺负算的了什么...” 老人愣住,语气急切的问:“其他人,谁?” 他在笑,“就,爱玩点奇怪游戏的人。” “奶奶,你家知晓可没那么单纯,比你想象中大胆多了。” 老人听的稀里糊涂,可姜野听懂了,他面色未变,眸色犀利冰凉,“姜宁昱,你是活腻了么?” 少年耸肩,懒洋洋的直起身,笑容乖戾,“开个玩笑,急什么。” 话毕,他潇洒挥手离开,隐约听见回过神的老人略带疑惑的问:“你别说,最近知晓是挺奇怪的,我那日偷偷见她织围巾,她含糊其辞的说是织给自己,我会信才怪,哪有姑娘家喜欢深灰色。” 老太太眸底勾着几分雀跃,“你说,该不会是...偷偷找男朋友了吧?” 姜野沉默没吱声。 起身时,烟盒里的烟全散了,洒了一地。 ———————— 知晓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头,隔壁就是姜野的房间。 夜里11点,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敲门声响起时,知晓刚洗完澡走出浴室,她在浴缸泡了好久好久,混沌的脑子比之前清醒些许。 细想姜宁昱说的话,她发现自己无力反驳,因为没有一个字有问题。 身上缭绕的水雾散尽,还没来及更换睡衣,身上松松套了件浴袍,湿发散在脑后,清透的皮肤娇嫩细腻,如果冻般丝滑。 门开了,屋外站着的男人高壮结实,幽深的眸色探在她身上,沉静的呼吸声不禁急促起来。 不等她开口说话,男人已欺身压上来。 伴随关门细弱声响,滚烫的舌头舔上她颈边未干的水珠,他喉间不断滚动,长臂揽过她的嫩腰,抱着她退后,压在书桌上。 “...小叔叔。” 这种时候压抑的娇喘,带着一丝勾人的媚气。 他今晚要的很急,心头总憋着一团浇不灭的火,烧的他脑子都麻了。 男人掐腰将人抱上书桌,顺手解了她腰间松散的腰带。 睡袍被他剥开,低眼瞧着蹦出来的两团大白兔,顶端浅浅的淡粉,诱人的少女香滑进他鼻间。 他两手捧着娇乳,头深埋进去,大口大口的啃咬。 乳尖小巧,嫩的跟鲜果一样,在他唇舌啃咬中颤栗。 他近乎痴迷的爱上她的身体,唇舌燥热湿软,轮流舔吸饱满的乳肉。 内里是空的,大手顺着脚踝摸进去,握枪的位置有厚茧,握了满手臀肉淫靡的揉捏,纯天然的颗粒感勾起别样刺激。 “不...不要了。” 她颤着嗓音,侧过头,轻声拒绝。 姜野倏地停手,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间流淌,他稳住呼吸,从她胸前昂头。 陷入情欲中的腥红眼,半路喊停绝非一件易事。 “不想么?” 说话间,手指滑过大腿内测,沾上湿热的柔软花瓣,忽轻忽重的撩拨,激荡着略带色情的水声。 他以为姑娘玩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十分乐意配合,低头亲她唇角,“水好滑,小知晓已经准备好了...” “小叔,我...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鼓足勇气的一句话,她大概没本事再说第二遍了。 姜野没动,垂眸看了她半响,小丫头不敢同他对视,满屏的纠结阴郁全写在脸上,他想忽略都难。 他站直身子,默默收回手,高深莫测的看她低垂的眉眼。 “你说。” 她被人几下剥到半裸,敞开的睡袍下是年轻稚嫩的身体。 知晓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她将自己重新裹紧,试探性的推了下身前的男人。 男人大概懂她的意思,好心将人抱下书桌。 这下身高悬殊直接拉满,她在他高大的体魄前娇小的像只蚂蚁,昂头看他时,气势瞬间软了半截。 知晓不断给自己鼓气,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小叔,那个莫姐姐,她长得真好看。” 她怯弱的低头,忍着胸腔内被撕裂的疼,小小声的开嗓,“奶奶很喜欢她,家里人都很喜欢她,我也,我也觉得她特别好...” 话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快要消失,“她跟小叔站在一起,很般配。” 空气间流动的湿气在那一秒凝固。 男人长时间一言不发,呼吸声粗粝的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他锐利的黑眸紧盯着她,沉声问:“你是想说,希望我能顺大家的心意,尽快跟她恋爱结婚,最好这两年再生个孩子,好让老太太心安,是这样么?” 知晓的嘴张了张,唇瓣碰撞的那瞬,鼻音散了,“嗯。” 姜野微微阖眼,喷涌的怒气夹杂着怨意盘旋在胸腔内,那火烧的太猛了,他都要原地冒烟了。 他压制住狂躁的情绪,两手控在她身后的桌沿上,将人儿困在怀里。 男人轻叹了声,垂着眼睑,语气失落又可怜,“亲眼看着我跟她结婚,亲吻,甚至是做爱,这些你也可以接受?” 知晓低头不语,光听这话她都觉得心如刀割,刺的人喘不上气来。 “知晓。” 姜大队长忿怒又无奈,压低声音问:“你是真的喜欢小叔么?” 她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张嘴的那瞬轻抿住,沉默没吱声。 姜野最怕她这样,不懂沟通,也拒绝沟通,你永远都猜不到什么时候会被她锁在包围圈外头。 他是真的想保护她。 但是外层的壳实在太硬了,击不破,更进不去。 事情发现到现在,他耐心尽失,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会很想给她一个家。 不管在外头累的像条狗,回家后能抱着她亲吻,看她柔柔的撒娇,看她生涩的撩拨自己,最后在他淫荡的浑话里渐渐迷失神智。 姜野心软了,也只有在这个扰乱他心智的小丫头身上,他才会有那么多犹豫不决跟无意义的顾虑。 “这件事瞒的再久,他们迟早都会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小叔会帮你挡着,你只需要待在我身后,好不好?” “对不起。” 她眼泪掉下来,声音一颤一颤的,“我...我不想失去奶奶。” “那失去我就没关系么?” “...” 小丫头咬着唇,瞬间泪崩。 “操。” 他粗嗓骂出声,黑着脸转身就往外走,小丫头似乎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她突然害怕极了,纤瘦的小臂用力缠紧他的胳膊,恳求似的。 “小叔...你不要告诉奶奶...我求你了...奶奶心脏不好...她受不了这种刺激的...” 姜野回身看她,小丫头泪意闪烁,“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偷偷亲你,我们不会变成这样...你也不会...唔唔!” 他烦躁的堵上她的嘴,吻的很用力,灼烧的愤意全融进唇舌间,掉落的眼泪不断滑进嘴角。 他尝到了她的苦涩。 良久,他放开泪流满面的人儿,重重抵着她的额,喉间粗烫的喘息。 “似乎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男人自嘲的冷哼,“在你这里,我永远都是第一个被放弃的人。” —————— 闹别扭的时候,最适合男二出场了。 不对,我咋又反水了QAQ 黑暗。 姜野天不亮就离开了姜家。 早餐桌上,知晓满怀心事,魂不守舍的应着老太太关切的话。 “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休息好吗?” 她龟速摇头,“我没事,奶奶。” “是不是你小叔今早离开时吵醒你了?” 说道这,老人家气不打一处来,汤勺摔到瓷碗上,声响刺耳,“那个臭小子,昨晚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门甩的震天响,吵的我头疼。” 知晓咬唇没吱声,头都要埋进碗里头了。 “有时间啊,你也多劝劝你小叔,一把年纪了,早点成家才是正事。” “唔。”知晓应着,鼻音沉重。 姜宁昱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她那委屈兮兮的可怜样就烦人,整的跟外人都欺负她似的,摆这张丑爆的苦瓜脸给谁看啊? 小叔跟奶奶惯她这毛病,他偏不信邪,他要不出来替天行道,还真以为没人制得住她了。 少年撩着卫衣上的细绳晃荡,越想越烦躁,她拿什么他就偏要抢什么,最后他强行塞了叁个蟹黄包,五个鸡蛋,要不是姜老太太及时发现他的恶习,就连知晓仅剩的一碗粥都被他一扫而空。 老人家早不满他成天折腾知晓,气的拍桌子,“姜宁昱,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滚去上学去!” 他目的达到,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转身时不忘恶狠狠的瞪她一眼。 知晓情绪差到爆炸,压根没心情在意他怪异的举止,勉强喝了两口粥,便上楼收拾东西上学了。 ———————— 今天的课很满,她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思绪却不自禁的飘到大雨倾盆的教室外。 她耳边始终回响着男人摔门而出时说的那句话。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小叔成全你。” 知晓沮丧的在本子上瞎画,那些乱七八糟的线条正如她此时混乱不堪的心绪。 她把自己藏在无边的暗夜里,渗进体内的寒风钻心的冰冷。 她似乎又把事情搞砸了。 她总是把事情搞砸,她这样的人,哪里配得到幸福。 姜宁昱说的对,她配不上小叔。 如果一开始不是那晚在沙发上情难自禁的亲吻,兴许现在的男人早已顺利结婚生子,儿女双全。 家里人都会为他开心吧,特别是奶奶,她一定抱着大孙子笑的合不拢嘴。 一想到奶奶慈眉善目的笑脸,知晓抿唇笑了,尽管笑里惨着几分苦涩。 姜家对她有恩,给了从地狱中长大的知晓重生的机会。 她愿意放弃幸福,甚至是牺牲自己。 .....难过吗? 嗯。 她难过的快要死了。 —————— 天公不作美,最后一节课结束,屋外正在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老太太对她呵护有加,指挥司机张叔每日接送她上下学,知晓推诿过几次,可为了让老人家安心,她只能乖顺接受。 从学校到姜家路程略远,除公交车外还有走一段蜿蜒的山路,那地方人烟稀少,晚间路灯时有时无,小姑娘独行相对较危险。 知晓撑着不大的雨伞,雨势实在太大了,她一路应着风雨赶来,发尾全湿透,过膝长裙也未免遇难。 好不容易走到车前,后座拉开,姜宁昱跟大爷似的歪斜靠着,霸了整张座椅,斜眼看她,悠哉游哉的吞云吐雾。 张叔也是看着知晓长大的,打心眼里疼惜这个出身凄苦的孩子。 “知晓,你坐前排来吧。” 她抿唇“嗯”了声,刚拉开前座车门,就听见后座的少年话带嫌恶的冷声,“张叔,你清楚我的臭毛病,不爱跟人拼车坐。” 张叔满眼无奈的看着湿透的知晓,他太知道家里的小皇帝想玩什么花招了。 “没事的,张叔叔,我坐公交很快。” 知晓不愿为难善良的张叔,他在姜家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要是因为自己丢了工作,她余生还不在无尽的自责中徘徊... 车门关上,豪华轿车飞速离开她的视野。 雨后极速降温,她伫立站在风雨中,撑着伞走向公交车,冻的嘴唇花白,齿间打颤。 浓雾般的水气模糊眼前所有可见物,知晓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她正在朝地狱一步步靠近,回到熟悉又陌生的万恶炼狱,饱受摧残。 雨天大堵车,公交车龟爬似的摇摇晃晃,半小时的车程,硬是拖延一小时才到站。 下车时,天已经全黑。 那条依山而建的小路,周边路灯被雷电击中好几个,有很长一段路暗黑无丁点光明。 她平时被姜奶奶保护的太好,读大学至今还是第一次独自走这条山路。 手机手电筒照出的光线很暗,她胆子小,每一步都精神紧绷,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在敲击她那颗脆弱敏感的心。 “——啊!” 突然的崴脚伴着惨叫声落地,尽管走的小心,但还是避不开山上时不时滚落的石头。 人应声摔倒在地,手机滑出掌心掉落,光线全暗,在沙石地上滚了好几圈,再不见踪影。 周边出奇的黑,丁点能照明的光亮都寻不到。 她跌坐在脏乱的水洼中,浸了满身泥沼,耳边除了鬼哭狼嚎的风声,半个人影都没有。 知晓在黑暗中试探着起身,可崴伤的脚踝根本使不上力,一碰就扎心的疼。 她看不清前方的路,甚至连最基本的方向都无法辨别。 山腰间冷风萧瑟,她冷极了,两手用力抱紧自己,才能感受到星点温暖。 美味(二更。) “小朋友。”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说话。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那个又脏又臭的破船,她的身体缩小数倍,缩在角落里,耳边全是同一批被卖去缅甸的妓女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知晓是其中年纪最小的那个,自出生起便早早被贴了未来雏妓的标签。 屋外的打斗声此起彼伏的奏响,直到那个残破的小门被打开,一切才彻底安静下来。 注入暗舱的阳光宛如明净澄亮的天堂,围在她身侧的女人们陆续被带走。 知晓不敢动,她蜷曲的贴着潮湿木板,她把自己抱得很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无力的安全感。 “你别害怕,我们是警察。”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姜野的声音,醇厚低沉,尾音勾着一丝年轻男人特有的温润。 她慢慢从龟壳里昂起头,他背后闪烁着万丈光芒,23岁的姜野正处男人最美好的年华,眉骨硬朗,黑眸清澈,笑起来分外温柔。 他缓缓朝她伸出手,就像梦境中解救她于苦难之中的天使。 “手给我,叔叔带你出去。” 小知晓眸光闪烁,像被人蛊惑似的,麻着胆子将小手放进他掌心。 那时的知晓不爱说话,所有人都叫她小哑巴,可那一瞬不知是什么力量在撞击她幼小的胸腔,起身的那一瞬,她竟鬼使神差的扑过去抱住他的腰。 “叔叔,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知晓抱的好紧,明显感受到男人身子一颤,她眼泪止不住的掉,生怕他拒绝似的,“我求求你,求求你。” 之后,沉默逝去的每一秒,都是对她未来人生的终极审判。 半响,她听见了男人很轻的叹息。 “好。” 轻巧的一个字,他成了她的救世主。 摒除那个算不上童年的童年,知晓灰暗的人生终于等到期待许久的光明。 可是现在,她亲手抛弃自己甘愿用灵魂守护的那片曙光。 知晓知道,她再也没有资格去奢望所谓的幸福。 这都是她活该,怨不得任何人。 —————— “轰隆!” 一道雷电劈在半山腰,炸出的白光给本就漆黑的山路蒙上一丝诡异跟阴冷。 “喂。” 某个不耐烦的男声突然出现在暗夜中。 她心头一颤,透过交缠的双臂隐约瞧见一抹光亮,泪珠顺着下坠的雨水滑落,她眼眶通红,身子一颤一抖,哭的隐忍又可怜。 黑车停在几米开外,前车灯照亮世界。 姜宁昱停在她身前,他没打伞,雨中站立几秒,秒湿成落汤鸡,他烦躁的拧起眉头,熟悉的冷腔冷调。 “你是准备死在这里,然后托梦给奶奶说是我害的吗?” 知晓难受极了,她咬紧下唇止住泪意,可汹涌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垂眸见她倒在泥洼里狼狈不堪的样子,低哼了声,“真他妈的麻烦。” 然后,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弯腰将人抱起,哭泣中的知晓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他怀中。 同姜野力量满分的强壮体魄不同,少年很高,但身形偏单薄,好在她足够娇小,抱起并不费力。 他胸腔意外的很温暖,尽管嘴里无时无刻不在嫌弃她。 上了车的知晓一言不发,身上包着张叔递来的毯子,整个人缩在座椅上,情绪还未缓过来,看着车窗外默默流泪。 “别哭了。” 姜宁昱莫名沾染一身脏泥,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很吵,哭的又难看。” 她扭过头不搭理他,还在抽抽嗒嗒的抹眼泪。 “喂,你耳聋了是不是?” “你再哭试试,我把你扔出去,让你今晚横尸野外。” 知晓还陷在低迷的情绪中,被他几次叁番言语威胁,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转头泪眼婆娑的瞪他,张嘴就开怼。 “我想哭就哭,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个人,我难道连难过的权力都没有吗?”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字字有力,不结巴,不怯弱,不止乖张的少年被吓到,就连前座的张叔也错愕的瞥了两眼后视镜。 这小宇宙一旦爆发,意外的火力充沛。 姜宁昱习惯了她的逆来顺受,被她突如其来的反抗吓愣了,沉思好半会才默默回了句,“小乞丐,你他妈吃错药了啊?” “——你才是乞丐!” 她大概是脑子跑错道了,不然平时胆小弱懦的她怎么敢正面跟他硬刚。 “我叫姜知晓,名字是奶奶给我取的,不管你承不承认,名义上我都是你的姐姐,你要是以后再敢对我不尊敬,我就...” 气运丹田的一番话,说到最后,最重要的放狠话阶段,她居然脑子空白了。 “就.....” 男生挑眉,“就什么?” “....骂死你!” “——扑哧。” 姜宁昱没忍住,捂嘴笑出声,僵硬的冷脸分秒破功。 他稍有兴致的侧头看她,见她因过度激动脸颊烧红,又圆又亮的大眼睛盛着水光,壮着胆子耍横瞪他。 “来。” 他倏地凑近,声音懒洋洋的,勾着一丝笑意,“你骂个试试,我洗耳恭听。” 知晓被他突然的靠近惊的往后缩,身体紧贴车门,车子穿过无灯区,山路两旁的路灯忽明忽暗,暗光色的光晕晃过他清冷的俊脸。 “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少年丝毫没察觉现在的距离有何不妥,低头看她湿漉漉的眼睛,神色慌乱的避开他。 “骂完,我就放开你。”他笑的几分邪气。 知晓还不习惯跟姜野以外的男生靠近,尽管眼前这人眉宇间同男人有几分神似,但她脑子清楚,还分得清虚幻跟现实。 她被控的无处可逃,只能尽可能离他远一点,小小声的骂出她仅会的一个词。 “.....王八蛋。” 姜宁昱愣了下,看她鼻尖上时不时滑过的水珠,晶莹剔透的,花瓣似的嘴唇微涨着,唇色很淡,隐约瞧见挪动的舌尖,嫣红色泽分外诱人。 “你平时就是这副骚样勾引小叔的吗?” “嗯?” 姜宁昱紧盯着她,眸底红的发亮。 “怎么办,我突然很想尝尝看。” 少年呼吸声迷乱,喉间不断吞咽,声线低哑。 “究竟是有多美味.....才能让小叔疯狂上瘾。” —————— 我真的,跑偏了。 啊啊啊!救命啊!!!!! 今天双更了,明天有事休息下,嘿嘿! 咬耳。 屋外的大雨砸在车窗上奏响动听音符。 知晓两手撑着他的胸硬推,可用尽全力也不过隔空瘙痒。 她后背紧贴车门,像只被野猫爪子控死的小老鼠,逃不过的深海炼狱。 他大半个身子罩过来,眸光比墨黑的夜色还要浓烈,低头凑近她时,喉间的喘息声很重很沉。 每靠近一寸,姜宁昱的呼吸便慢一拍,他思绪混沌,在已失去思考的空间里,本能的想要靠近,才是最致命的。 “姜......姜宁昱。” 知晓结结巴巴的吐字,试图唤醒他沉睡的理智,可那软绵绵的娇音放在此情此景,远比火上浇油还来的燥热。 她吓的心跳都停了。 情急之下,她眼一闭,心一横,一个软巴掌扇过去,却被少年敏捷控死,断在半路。 他掌心冰凉,圈着她的手腕越掐越紧。 被迷雾遮盖的双眸逐渐恢复光泽,姜宁昱回了点神,又恢复以往那个衷爱冷嘲热讽的高傲少年。 “你在期待什么?”他看着她,笑了。 知晓终于喘回一口气,鼓足勇气同他对视,“我没...没期待。” “撒谎。” 姜宁昱倏地收起笑,微微昂头,看人时总带着几分蔑意,“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剧情吗?” “什么?” 他眸底寒意四起,冷冷的看了她几秒,猛地低头压下来,知晓吓的侧头瑟缩的躲,可软兔般抵抗力根本架不住少年的进攻。 触碰微凉,他张嘴含住淡粉的耳珠,齿间下了重力。 知晓皱眉轻呼,“疼...” 小小的软肉在唇齿间融化,隔这么近,她身上散发的少女香宛如催情迷药,沾上便失了魂。 他喉头滚了下,没舍得放开,含着耳垂吮吸几下,沉重的鼻息灼热喷洒。 她本能的抗拒跟姜野以往的男人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在他闷着呼吸用舌尖暴力舔吸时,没被控住的另一只手奋力推诿他前胸。 姜宁昱难耐的合上眼,终是松口离开她。 知晓被他一番神操作吓的七魂少了六魄,直到他慢慢移开身体,仍是双眸呆滞,惊魂未定。 “味道不错。” 少年暧昧的舔唇,黑沉的眸底闪烁几分她看不懂的深意。 “淫荡的小兔子果然受不了这种...” 知晓没听懂,神色恍惚的眨两下眼。 他唇角勾起邪恶的笑,“越禁忌,越刺激。” —————— 北岛市的深秋,今年来的格外早。 连着下了几日大雨,温度低至几度,街道两旁光秃的枯树伫立在寒风中,地面盘旋着一圈圈金黄的枯叶,似小型龙卷风迅速旋转漂移,在空中荡了一圈,最后落在湿漉漉的水洼中,了结余生。 自那天小叔离家后,他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 老太太是日日念时时怨,但又对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儿子一点法子都没有,好几次别扭的让知晓给他去个电话,质问他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家? 弱懦的知晓不敢打。 现在任何细微的联系,都是对她决心的变态考验。 她太了解自己的软肋了,尽管嘴上坚定如磐石,说不好一听见他的声音,亦或是见到他的脸,在坚硬的信心都会在顷刻间化作一汪春水。 或许现在这样,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距离。 周末放假,知晓早起陪姜老太太晨练。 今天是入秋来最冷的一天,知晓关上窗户,转身在衣柜里翻出白衬衣加黄色毛绒背心,浅栗色长发扎起束成高马尾,一走一荡,满屏清纯学生气。 老人家几年前做了心脏手术,医生叮嘱切勿情绪激动,就连日常锻炼都最好身侧有人陪伴。 吃早餐时,多了个奇怪的人。 平日不到午后不睁眼的姜宁昱竟然破天荒的起了早床,他对吃的素来挑叁拣四,知晓熬的小米粥也难逃他挑剔的嘴。 “小结巴,我说你这破厨艺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吃的我胃疼。” 自那晚后,这家伙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欺负她,但嚷嚷了十多年的称呼突然间改了卦。 从“小乞丐”过渡到“小结巴”,转换自如,宛如她新生的名字。 “你你你....我我我...” 他特喜欢学她说话,一个字音哆嗦好几遍,故意吐字含糊不清,最后还是看不过眼的姜老太太出面为她撑腰,揪着他的耳朵往死里拧。 知晓安静的看这场闹剧,不吱声,也不生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躲他,如果避免不了两人独处,她恨不得把自己包裹成无坚不摧的穿山甲,就连细小的毛孔都渗透着一丝警惕跟慌乱。 姜宁昱似乎很享受她眼底那抹揣揣不安的紧张,以往对她避之不及,现在反而时不时弄出些肢体触碰,吓得她跟惊弓之鸟似的,他一靠近她便后怕的身子颤栗。 例如饭后洗碗,他会冷不丁飘在她身后,她一转身,男人迅速压下来,停在呼吸相闻的距离。 他保持静止不说话,眼眉勾着笑意。 知晓力气小的可怜,推不动他,人一紧张,话就断的乱七八糟,“姜...姜宁昱...你...不..不要...开..开这种...玩笑...” 阴郁的少年闻言笑了,眸色泛光,如春风洗礼般清朗温热。 “我...我我...我乐意...你..你你...管得着吗?” 知晓闷闷的瞪他一眼,趁他不备硬着头皮猛踩他脚,少年疼的倒吸气,她趁机从他手臂下逃脱。 自此之后,就连洗碗她都不忘锁门。 就怕这神经病少年突如其来的犯病,简直防不胜防。 兔子肉。(二更) 姜野跟人间蒸发似的消失没影,反倒是刚回国不久的莫妍时常出现在姜家,美其曰是专程前来陪伴老太太。 姜老太对她一万个满意,见着她便笑的合不拢嘴,就连家里的保姆司机,背地里都在讨论姜野的婚事。 光看老太太对她的热情程度,这门婚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们偶尔会谈到姜野,莫妍随口说到前两日去过他市里的房子找他,他特意带她去餐厅吃了饭,酒过叁旬,两人还聊起年少时那些难忘的回忆 “啊!” 倒茶的小丫头心思飘了,滚烫的开水直接往手背上浇。 女人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看似淡然,却逐渐加深浓度。 老太太眼看那片瘆人的赤红,心疼的不行,赶忙招呼刘婶赶紧拿医药箱来。 被烫伤的手火辣辣的疼,可知晓却似感受不到痛楚,双目无神,心绪不知飘荡到何处去了。 晚饭后,刘婶扶着老人家上楼休息。 知晓起身收拾碗筷,桌对面的莫妍也跟着帮忙,这个看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雅女人,没曾想干起家事来竟比知晓还利索。 莫妍知道她手背有烫伤,贴心的揽过洗碗的活儿,知晓自是不肯,怎么说她都是客人,哪有让她干活的道理。 可女人执意如此,她拦不住,只能乖乖站在身侧作陪。 水流声不大,在女人嫩白的指尖流淌,似灵活跳动的音符。 她脱了外套,内里是件淡紫色的紧身毛衣,掐腰的款式,腰过分纤细,细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典型的九头身女模身材。 知晓低头瞄了眼自己娇小的个子,想到平时跟小叔亲密时,大多都是被他单手将她抱起,或是被他在腿上亲 知晓低落的想,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们恰到好处的身高差,大概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她踮起脚,便能亲到。 “在想什么?”莫妍侧头,笑着看她。 “没有。” 知晓心虚的扯开唇角,笑的几分假,“我只是觉得,姐姐长得真好看。” 这句话绝对真心诚意。 撇开所有复杂深沉的关系,她必须得承认这个女人的完美,同时也打心眼里羡慕。 “姜野之前经常跟我提起你,总说你性格内向,不擅长交际,不过现在看来,他情报有误。” 莫妍笑意未脱,意味深长的来了句,“你已经长大了,他却还是把你当小孩看待。” 知晓听不懂她的画外音,小小声的给自己辩驳,“我只是比较慢热一点,没有小叔说的那么孤僻。” 女人洗完最后一个碗,关了水,抽出纸巾不急不慢的擦拭干净。 “姜野那个人,你别看平时看着痞里痞气不靠谱,实则正义感比谁都强。小时候我个子特别矮,经常被院里的男孩欺负,他每次都会出手帮我,久而久之,外人都说他是我的保护伞,他没否认,再后来便传的绯闻满天飞,我们从读书到成年,成了军区院里公认的一对。” 她声线平淡无波澜,只是呼吸间流动的柔情,碾碎了藏在每一个字符中。 知晓垂眸,两手抠抓在身后,脸上依旧强颜欢笑。 她似被利器戳穿心脏,掏空了扔进冰冷的潭底,那双无力感如潮水翻涌,迅速漫过她头顶,不给她呼吸喘气的机会。 青梅竹马的深厚情谊,男人成长中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留下女人的倩影。 她不过是个半路出现的小屁孩,拿什么比过他们青春相伴的甜蜜回忆。 女人看着她,原本和善的眸光突然变得锐利,紧盯着她低垂的眉眼,“说实话,那时候他带你回来说要收留你,我很讶异,但同时又觉得很符合他的个性,你在那种环境下艰难成长,说不定余生都会有心灵创伤,所以即算不是你,换作任何一个小女孩,他都会心软的。” 知晓心头一颤,呼吸声停滞,瞬间冷却的心脏,静的比死亡还要惊悚。 莫妍将她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抱歉,我似乎说太多话了。” 人儿没出声,只知道摇头。 她话锋一转,语气轻松,“你小叔责任心太强,这些年都没正经谈过恋爱,说不定啊,是想等你先结婚生子,他才能做到真正的安心。” 知晓缓慢昂头,声音哑在喉间,艰难冒出几个字,“是真的吗?” 女人没正面回答,轻声说道:“我上次听你奶奶说,你好像已经有喜欢的男孩子了,还背地里偷偷的织围巾,她让我找个机会问问你,究竟是哪家的孩子,她好找人先探探底细,就怕你年纪小太单纯” 她眼神异常锋利,字音咬重了,“看错了眼,走错了道。” 知晓被她压迫感十足的目光震到,满眼无措的看着女人。 她最怕正面交锋,对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轻易虐成渣。 “我我” “喂,小结巴。” 门口倏地响起不耐烦的男声。 穿一身浅色棉布睡衣的姜宁昱,黑发眸亮,如果忽略他拧起的眉头,光看摸样还是乖巧听话的少年。 他慢悠悠走过来,停在她跟前,“要你弄个破围巾,你他妈磨磨蹭蹭几百年,是不是非得等我哪天冻死了,你才愿意烧给我?” 知晓呆愣住,他语气自然的话在她耳中仿佛天方夜谭。 “不好意思,莫阿姨。” 他嘴里说着歉意的话,面上依旧冷若冰霜,“这家伙就是我家请的免费长工,我还有事,带走她帮我干活了。” “” 莫妍被他突如其来的插入弄懵了神,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揪着人儿衣领飞快拉出她的视野范围。 —————— 知晓被他拧着从一楼扯上二楼,一言不发,始终沉浸在自己构造的悲凉世界里。 她房间门没锁,姜宁昱动作粗暴的将她拽进房内,他松手她,在房里烦躁的转了几圈,也不知从哪里窜出一股无名火,回头又见她咬唇发呆的样子,那波浑浊的气焰燃得更猛烈了。 “你要不要去照个镜子,看看自己笑得有多丑?” “长个嘴干什么吃的?哑巴似的被人指着鼻子欺负。” “你骂人不是挺厉害的吗?在我面前凶神恶煞,怎么,换个人又怂了?” 少年一出嗓就像打翻了装豆子的盆,劈里啪啦的往外滚。 他昨晚在酒吧喝到半夜,今儿又在房里睡了一整天,饿傻了才下来找点东西吃,结果却不想在厨房外赏了这出好戏。 要不是他好心出手救她,这傻女人怕是被人啃的渣都不剩。 知晓无神的看向窗外,她不想说话。 她总会在奇怪的时间点突然缩进那个厚重的乌龟壳。 那里头是成片灰蒙蒙的暗光,藏的全是她努力尘封的不堪回忆。 女人们痛苦的呻吟,男人们恶心的喘息,还有“咯吱”摇晃的破床。 “小哑巴,快去xx房送个套。” 瘦成人干的小女孩眸色木讷,手心握紧小小的玩意,机械化的走向目的地。 交错模糊的人像在眼前光影重迭。 她不是知晓吗? 不。 她还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小哑巴。 渗透进骨子里的肮脏,用她这卑微的可怜的一生,可以洗涤干净吗? “喂。” 姜宁昱不解的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木头人,伸手戳她额头,“你脑子坏了?说话啊!” 知晓平静的看他两秒,轻轻推开他,她说:“你很吵。”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向书桌。 她趴在书桌上,安静的连吸气声都听不见。 她觉得好辛苦,胸口像被什么重重压着,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力。 “哗啦啦。” 头顶忽然滚落几颗小包装的硬物,她好奇的摸过一颗查看,竟是甜腻的咖啡糖。 紧接着,身侧响起少年有气无力的低嗓。 “我请你吃糖,你给我弄点吃的去。” 他像被人掏空内脏,声音虚弱的不行,“我饿的都快没力气骂你了。” 知晓缓慢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怼,“我,不,要。” “那怎么办,人饿极了什么都馋” 姜宁昱笑着俯身压下来,热气散在她耳边,“要不,趁小叔不在,你让我吃两口红烧兔子肉?”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围巾。 书桌前的窗户没关严,凛冽的冷风透过小口刮入,窜进她敞开的后衣领。 知晓冻的打个哆嗦,本能的身子后仰,远离他的包围圈。 “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她难得说话不结巴,也难得表情一本正经,更难得那么直接的说出心里话,“我不喜欢...” 话音转到“不喜欢”时,姜宁昱明显愣了下,特别是看清她清澈眸底藏不住的厌恶抗拒,脑子那一瞬是麻的,什么思绪都烧空了。 这让他觉得很烦躁。 如果是小叔,她也会摆出这么张冷脸来膈应人吗? 还是乖顺的坐在他身上,两手勾着他的脖子软声撒娇? 少年收起暧昧的笑眼,黑脸起身,“逗你玩玩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知晓本就不擅长正面进攻,她是出了名的小怂货,被他冷嘲热讽的挤兑两句,好不容易燃起的焰火被冰水浇的黑烟直冒,低着头,小声来了句,“...我没有。” 她又摆出一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嘴脸,成功把好不容易才找回场子的姜宁昱整不会了。 少年清冷的俊脸僵硬半响,双唇撩开又飞速闭合,半个字符都骂不出,纠结的郁气硬憋在胸腔内,差点内伤身亡。 他索性放宽心胸,懒得跟她计较,反身走到她铺着粉嫩兔的小床上,一个后仰倒下去,霸占整张床,舒服的撑了个懒腰。 “这个...是我的床。”知晓走到床边,俯视看他。 “睡一下又不会死。” 他倒是没半点尴尬,匀着呼吸闭目养神。 知晓的房间除姜野外,还没有其它男人来过,老实说,她不喜欢这种过界的亲密。 “姜宁昱。” “安静,别吵。“ 知晓无计可施,只能摆出杀手锏,”你再不出去,我..我叫奶奶进来收拾你。“ 床上悠闲小歇的姜小少年果然睁开了眼,只是同她预期中吓到落荒而逃截然相反,他撑起上半身,笑的花枝招展,”可以啊你,现在都学会威胁人了..“ 知晓习惯了他说的难听话,被夸奖了也不觉开心得意,伸手用指尖轻戳他肩头。 “你...你出去。” 姜宁昱嚣张的挑眉,“我...我就不。” 那软绵绵的力道简直比挠痒痒还轻盈,她戳几下发现并没有任何威慑作用,沮丧收手时突然被人拉住,一个用力前拽她倒在床上,他翻身压上来,四目相对。 知晓吓懵了,话都说不清白,“你...你...我...我...” 他看着身形清瘦,力气却出奇的大,掐着她的手腕按在耳边,身体动弹不了。 "不动你,就问个事。" 姜宁昱当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蠢到这种时候玩强奸。 老太太房间隔不远,要真被她听见什么风吹草动,怕是分分钟将他打包赶回隔壁的自家别墅,以后再想来这里蹭饭找乐子都难了。 知晓困惑不解,轻轻眨眼。 “你那破围巾,真是给小叔弄的?” “唔。” 她倒也诚实,反正藏不住的小秘密被他发现的,也没啥好狡辩的,“我手笨,失败了几次,还没弄好。” “今晚弄出来,给我。” 她十万个不乐意,“为什么?” “你他妈是不是傻?” 他嘴上骂着,屈指敲她额头,劲儿使大了,一碰一个红印,“这女的摆明盯上你了,你还傻拉吧唧的以为自己藏的多好,人家一张嘴抵你十个脑子,跟她斗,我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知晓越听越糊涂,好半天才嗫嚅的出字,“我...我没藏好吗?” “废话!’ 他郁闷的阖眼喘气,都快被这白长的猪脑子气晕了,简直傻的没边。 ”作戏就要做全套,你不打消她疑虑,哪天她神经病发作去奶奶跟前说点什么,那时候就真拜你所赐,整个姜家彻底乱套。“ 知晓勉强听懂大概,慢一拍的脑子还在高速运作。 姜宁昱耐着性子问:“听懂了没?” 她恍惚的眨眼,“一点点。” “???” 某位花季少年已在气疯边缘徘徊。 十分钟后。 知晓坐在书桌前不大熟练的编织围巾,双眸灰暗,心神不宁,时不时弄出几个破洞,好好一条围巾逐渐跑偏,成功往烂布条方向发展。 后半夜,小床上万年睡不醒的姜少年再次饿醒。 床头灯刺眼,他翻身拧上,起身下床时,书桌前专心织围巾的小丫头趴着睡着了。 等他走过去,发现一条灰色围巾已迭好放在桌角,他轻哼一声,扯开挂在自己脖子上,无意外的,上头稀稀拉拉几个破洞完美穿插,最大的那个能过叁根手指。 姜少年低头熟睡的人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个蠢货。 “喂,醒醒,别睡了。” 他有严重的起床气,说话极不耐烦,喊了半响没反应,直接上手戳她脸。 她枕着双臂侧头睡,微凉指腹滑过她软滑如水的肌肤,姜宁昱呼吸收了些,再喘息明显比之前焦灼,指尖很轻的碰触,抚过她的鼻尖,停留在柔软的唇瓣上。 他眸色沉落,心开始不受控制,竟鬼使神差的低头靠近。 心绪在这一刻是空的,身体本能的支配理智,头越压越低,喉间的吞水声大的仿佛在耳边锤击。 “..小叔。” 她小嘴微张,一声娇滴滴的梦呓,瞬间击碎他所有的幻境。 姜宁昱身子僵住,幽暗的眸光一秒恢复神采,他终于意识到刚才的怪异举止,很惊悚,也无法置信。 他摔门而出,神情慌张的回到自己房间,烟盒摸出来,坐在沙发上连着抽了好几根。 屋里灯很暗,他昂头欣赏漆黑的天花板,嘴里深吸一口,吐出一缕缕虚白的烟雾。 脖子上的挂件裹着格外燥热,他伸手狠拽下来,失神的盯着那几个残破的小洞。 姜宁昱仰头靠着沙发,放肆大笑。 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 深秋就像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总是轻手轻脚飘来,没多久又光速远离。 过了12月,天越来越冷,初冬蚀骨的寒风总是那么迫不及待,来了就不愿离开。 姜野消声灭迹的第45天,知晓在日历上的5号画了把叉。 以往因为工作需要,姜野也有过长时间了无音讯的状态,但很少会这样,一个多月才给老太太报次平安。 老人家耳朵不好,接电话多是外放,男人的话很少,言简意赅,隔着电流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知晓虽然心疼,但还是强忍着思念,不主动去打扰他。 老太太说,他跟那位莫姐姐似乎进展不错,常听她聊起同男人的约会,眉宇间皆是甜蜜。 老太太还说,要赶紧找大师算个好时间,趁热打铁,早点把这桩喜事定下来。 知晓或许还小,无法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眼看着老人家笑容满面,气色比往常红润,她便觉得牺牲所有都不为过。 那年,她缩在姜野身后被他带回家,几乎所有人都持反对意见,只有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径直走来,冲怯生生的小女孩伸出手。 “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小知晓拽着男人胳膊,只露出半张脸,小声回她:“小..小哑巴。” 老人家愣了下,满眼心疼的长叹,“以后,你就叫知晓,姜知晓,有奶奶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那是在炼狱中活满8年的知晓,第二次感受到灼烫的暖风。 再后来的成长时光,有姜野宠,有奶奶疼,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她很珍惜。 —————— 那晚过了半夜,风吹的很大。 暴雨降临,将玻璃窗砸的“啪啪”作响,知晓从噩梦中惊醒,出了一头冷汗。 梦里的姜野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她还没从惊恐各种寻回神智,二楼的走道响起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知晓以为出什么大事,刚打开门,就见匆忙回房给老人家拿外套的刘婶。 “刘婶婶,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妇女急着给老太太送衣服下楼,敷衍的回了她两个词组,“枪伤,抢救。” 知晓仿佛被定格住,脸色煞白,稍一联想都觉得心闷到透不过气。 她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套,穿着格子睡衣加毛拖鞋就跟着往外冲,好在跑的够快,成功在车发动前窜进车内。 老太太吓了一跳,“你怎么跑来了?” “奶奶...小叔他...” 她一开口就是止不住的哭腔,心脏到现在都还砰砰乱跳。 老人家知道小姑娘吓坏了,抱着她就是一通安抚。 “没事没事,别怕,一点小伤而已。” “莫妍已经先到医院了,真要有什么事,她会通知我们的。” 知晓的心乱极了。 即算是奶奶口中轻描淡写的小伤,对她而言都是致命的。 她真的好想见他一眼。 偷偷的,一眼就好。 小知晓(二更) 大雨天能见度低,平时一小时的车程,愣是开了二个小时才到医院。 知晓等不及撑伞,停车的那一瞬已飞快冲出车外,淋了一路雨,人跑到医院门口,睡衣已湿了七八分,被赶上来的姜老太太一通念叨。 刚被大雨困在车上,莫妍来过电话,她说没打中要害,枪伤不严重,手术也很成功,人已经送进病房了。 知晓一马当先冲到病房前,推门而入的那刻,狂躁的心绪倏地冷静下来,她转身去扶老人家,低头躲在身后,天真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病房门推开,屋里只有两个人。 刚做完手术的男人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不愿睡床上修养,固执的坐在长沙发摆大字,两条长腿岔开,左肩上绑了白色纱布,看样子,应该是伤处无疑。 满眼柔情的莫妍坐在小沙发上,她似乎在说什么,见着知晓她们进来,连忙起身扶老太太。 姜野一手撑着额头,那张脸依旧硬朗好看,只是胡子拉碴影响美感,头发杂乱无章,整个人大写加粗的不修边幅。”我说老太太,大晚上的你来凑什么热闹?“ 他一开嗓就没个正形,糙痞傲慢,欠揍的不得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那口气还留不留的住。” 姜野勾唇笑,“又让您失望了,我骨头太硬,没那么容易死。” “呸。” 老太太冷眼瞪他,“话不忌口,一点规矩都没有。” “死就死呗。” 他两手枕在脑后,幽暗的视线很快扫过缩老人后头当乌龟的小丫头,自嘲的笑,“反正没人在乎,也没人关心。”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知晓心虚的抬起头,本想偷摸的瞄他一眼,以为没人看见,结果好死不死跟人撞个正着。 她收回视线,心跳完全被打乱了。 “行了,见你没事,我就不多留了。” 老太太看向身侧高挑的女人,自是想方设法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她清清嗓子,故作漫不经心。 “妍妍啊,今晚就麻烦你” “不用了。” 沉默盯人的男人冷不丁出声打断老人家的话,这次视线不再躲闪,即使当着莫妍的面,依旧稳稳的落在某个湿身狼狈的人儿身上。 “知晓。”他低声唤她。 小丫头成功收获所有人的灼热注视,她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紧张的不知所措。 “唔。” “你小时候每次感冒发烧,都是我给你守夜,今儿小叔伤着了,你就不能孝顺一点,好好报答下我么?” “我” 她脑子糊了,脸颊憋得酡红,嘴张着,根本出不了声。 “臭小子,干别的不行,使唤小侄女倒是有一套。” 老人家横眉竖眼的为知晓撑腰,“你跟姜宁昱两个还真是一对好叔侄,就晓得明里暗里欺负我家知晓,这么大个人了,还为人长辈,也不知道害臊。” 姜野敏锐听清楚关键词,眼眸一抬,“姜宁昱?” 姜老太太一说起这个就来气,“他现在都敢当我面欺负知晓了,这样下去还了得,整个就一痞子,越大越像你的臭德行。” 男人沉眸没吱声,目光瞥过小丫头通红的脸。 “今晚让知晓留下来照顾我。” 他说话总是很坚决,霸道又专制,让人无法反驳,“很晚了,你们先回去。”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莫妍当然不会洒脱到给他们制造机会,她嗓音温柔细腻,“小姑娘年纪还小,哪懂得怎么照顾人,何况明天不是休息日,她还得去学校课,要是耽误学业就不好了。” 老太太也在一旁说,“妍妍说的有理,知晓身上衣服都淋湿了,你就别折腾她了” 姜野脸色僵冷,直接忽略她们的话,眼里只有某个躲闪的小丫头。 “知晓,小叔问你,你想留下来吗?” 她又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可当她的目光同男人在空中相撞,她察觉到持续加速的心跳,每一次颤动都是对他的思念。 自私的知晓第一次战胜卑微的知晓。 她轻轻点头,“唔。”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 老太太压根没往歪处想,出门前还不忘叮嘱知晓别抽空多睡会儿觉,明早再派车来接她。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 知晓站在离他一米远的病房边,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长时间的沉默,令她越发忐忑不安。 回想起那次的不欢而散,她有些分不清他们现在的关系,究竟是清澈,还是浑浊。 “小小叔。” “嗯。” “你伤口疼吗?” “疼。” 他依旧冷淡的单音节发声。 知晓低头,小声的说:“要不你回床上好好休息吧。” 男人没吱声,她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回答,抬眼时,男人勾着带笑的黑眸,话音上飘。 “我都快疼死了,你也不过来扶我一下?” “哦。” 知晓后知后觉,听他的话走到沙发处,脑子里半分邪念都没有,低身凑近去扶他的胳膊,可指尖还没碰到手臂,被人拽住手腕用力按在岔开的长腿上。 粗壮的手臂环过她的细腰,控死不让动。 “小叔。”知晓声音在抖。 姜野长臂收紧,很用力的抱紧她,她身上沾染屋外的湿意,被淋湿的布料湿黏的沾着肌肤。 他身体滚烫,一点点融化她体内的冰凉。 抱了半响,男人昂起头看她,明明是张成熟糙汉的俊脸,话里却夹杂几分莫名的委屈。 “你这小家伙“ 他冷哼,似小孩耍脾气,”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跟信息都没有,哄我两下能掉你块肉么?” 知晓抿唇,嘴角不自觉上扬,“小叔生气了吗?” 男人笑而不语,抬手利落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她刚赶着跑出来,内衣都没穿,这下衣服一掀,两团挺立的嫩奶直接撞到他脸上。 他也不客气,握住一侧滑腻的软肉,张开嘴猛吸乳尖儿。 “唔小叔。” 她嗓音变细,娇气的不得了。 身体太敏感了,根本受不住这种刺激。 姜队长解了馋才放开,眸热炙烫,又忍不住伸出舌头吸舔,近乎痴狂的啃咬她。 良久,他缓缓从她胸前抬头,深红的眸色彻底被情欲掌控,浓的让人睁不开眼。 “生气,我气的要炸了。” 他勾了下唇,漾开坏笑,“现在只有小知晓,才能彻底治愈我。” ____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春水(H) 病房的门上亮着显眼的免打扰标识。 外头呼啸而过的风雨淅淅沥沥滑落,敲窗震耳。 房里仅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暗沉,洒了沙发小片橘黄色光晕。 男人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岔开的两腿间,是知晓上下起伏的小脑袋,嘴张至最大,勉强含住吞入半截,圆硕的菇头强势撑开脸颊,凸起淫靡的器身轮廓。 他太久没碰她了,沾了便忘记以往的柔情细腻。 焦灼的怨气绞缠在心底,全化作一抹炙烫热液,他从未如此渴望她的柔软多汁。 姜野很少让她给自己口,一是害怕控制不住伤了姑娘娇嫩的喉腔,二是更习惯去伺候她,喜欢看她被舔到高潮时尖叫喷水的满足样。 他很难心安理得的享受小丫头生涩温柔的付出。 特别是被硬器撑太满时,她会用那双沾染薄露般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他,可怜的想让人按在身下爆肏。 灯光散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一半沉迷,一半隐晦。 他眼底蕴着红光,大手按着她裸露的肩头往下,一手握住白皙嫩滑的乳肉,奶肉嫩如水,溢出他粗糙的五指,他肆意揉弄,没多久便印上红痕。 “好吃么?”他声线很低。 “唔。” 这种时候她又乖又荡,小手包裹着握不住的粗壮棒身,嫣红的舌尖又热又软,沿着海绵体中间的细缝热情的舔舐。 “太大了,知晓吞不下去” 姜野低烟盯着她淫乱的小红脸,刚被她解开的病号服全敞开,成型的肌肉硬块遍布前胸跟腰腹,内裤被扒下,她跪在他两腿间卖力的舔弄完全硬起的某物。 他胸前热的发燥,没忍住低手去摸她的头,“谁教坏的小骚货?” 小丫头戳着蘑菇头猛吸几下,羞的不敢看他,尾音直打飘,“小、叔。” “嘶” 他粗声谓叹着,舒服的眯了眯眼,“舌头好滑。” 男人滚烫的掌心按住她颈后,在她乖巧吸舔时冷不丁往前一顶。 窄小的咽喉被猛力破开细口,灭顶的反胃感汹涌而至,知晓难受的低“唔”了声,眼眶湿亮。 姜野喉间重喘,没有使蛮力继续弄她,低头看她蒙着湿汽的黑眸,他哼笑着,强忍爽感从她口中拔出水光粼粼的器物,单手揽过她的细腰将人抱在腿上。 面对面的淫荡坐势,亲密的性器嘶磨。 她身上的衣服湿了七八分,早在性事开始前就被男人扒的只剩一条白色蕾丝内裤。 屋里有暖气,脱了衣服反倒觉得暖和,特别是他过于炽热的胸腔,被他反身抱在腿上揉胸时,后背跟着了火似的,烧的她呼吸短促,只能昂着头小口喘气。 男人掐着她的腰微微上提,扶着被舔到硬邦邦的肉刃抵上嫩穴,花汁充沛,湿滑温热。 “小知晓比你诚实多了” 姜野沉嗓,故意用火热源头嘶磨娇处,“它在吸我,想被我肏。” “小叔” 被情欲催眠的知晓很难抵挡他的诱惑,可尚存的理智还是让她无法忽略刚处理完的枪伤。 “你的伤唔还是不要了” 知晓是真害怕。 他在床上向来强势凶猛,吃起肉来从来都是不管不顾,之前有次也是腹部受伤在家修养,谁知过了后半夜,某人还是不规矩的潜入她房间。 那晚他异常温柔有耐心,前戏爽到让她喷潮两次,床单湿的没眼看,最后被人扛起打包带进洗手间,开启刺激的双人运动 无意外地,没愈合的伤口成功发炎,当晚血流不止,天刚蒙蒙亮,家庭医生跑来给他处理伤口,被吵醒的姜老太太端坐在他身侧,埋怨似的低声骂。 姜野被骂多了,不气不恼,视线时不时瞟过窝在沙发上低头装死的人儿,满脑子都是她撅起屁股娇声求他进来时的浪荡样。 那滋味太过美妙。 疼死了都值得 满屋子全是他们交错的喘息声。 剑在弦上,停顿的每秒都缠着磨人心智的毒蛇。 “我帮你帮你弄出来好吗?” 她在担心他身体,细声细气的在他耳边说话,哄人似的软调。 男人傲慢的挑眉,一脸老不羞的倔强,“不好。” 知晓急红小脸,两手攀着他结实的宽肩,被他有意无意的顶撞磨的两腿发软,趴在他肩头小口呼热气,“小叔你你听话一点” 他舌尖滑过下唇,不要脸的笑出声来。 两手忽地勾住她腿弯将人腾空抱起,她吓得尖叫惊呼,两手紧搂住他脖子,低头深埋在他肩窝。 “啊唔嗯!啊嗯!” 她仰着头闷哼娇喘,那根粗硬的热器戳开湿漉漉的肉穴长驱直入,瞬间填满她空虚的内里。 小穴塞的严丝合缝,撑破的蜜汁嫩肉似会伸缩的软塞,一寸寸的吸咬深吞。 他被内壁咬的太狠,后腰直发麻,试探着抽离几分,可抽空的缝隙又被湿黏淫液填补,就这么抱着她挺腰肏干,肉器撞出的水声清脆叮铃。 “还是小知晓知道怎么疼我” 他粗着嗓发声,“吸的真紧” 男人旷了太久,自控力等同为零。 他抱着她开始满屋子晃荡,边走边狠操,动荡的步子全方位低头寻到小嘴激烈深吻,她被撞的有些失神,似颗被利器戳烂的小番茄,全身呈现出迷人的潮红色。 蠕动的花瓣内灌满了潮湿热焰,泛滥成灾,紫黑性器抽离时不自觉卷出一汪汁水,不规律的浇在地毯上。 他将她放在纯白的病床上,粗糙的两手捧着嫩奶卖力含吮,乳尖儿早硬成粉粒,他吃不够,揉胸的同时舌头又吸又舔。 连体的下身还在粗暴律动着,器物下硕大柔软的球体用力拍打在她臀上,娇嫩肌肤上一片赤红。 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动感且急促。 她单手捂住嘴害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一手紧紧揪住枕头角。 全身都麻了,血液里爬满制造瘙痒的小虫,泄在五指间的娇媚呻吟,配合着他们不合情理的禁忌关系,刺激感爆棚到顶点。 男人胯间黝黑的毛发染上黏糊水渍,散在呼吸中的情欲香气。 “知晓,看着我。” 他知道她快到了。 缠紧性器的肉壁突然猛烈吞噬,抽离时变得越发艰难。 知晓临近高点,神智荡漾涣散,双眸润着春水,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上去,唇舌尽情缠绕,吻的头晕脑胀。 他亲吻她鬓角的湿汗,抵着她的额头低问:“跟小叔做爱爽么?” “唔。” 她羞的咬紧下唇。 男人偏不罢休,诱哄似的,“说出来。” 知晓娇羞的看他一眼,被他眼底红透的暖光感染到,这一刻,她忘却了所有的忧愁顾虑,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喜欢,喜欢被小叔这样” “哪样?”他笑着往上狠顶几下。 她说不出口,娇滴滴的偷吻他唇角。 男人按着她的头猛吸她湿软的舌尖,下身的撞击密度狂热到近乎变态。 “太太用力了呜知晓好疼!” 她在他耳边软声求饶,他却跟着了魔似的,啃咬她通红的耳珠,呼吸好热,渗入她耳道,全融进脑子里。 高潮时她张嘴咬住他脖子,暴击般的颤栗堪比火山喷发,她被瞬间抛向高处,轻飘飘的踩在云端上跳舞。 足足有半分钟之久,极致的白光才不情不愿的消散在眼前。 姜野难耐的用力阖上眼,喉间溢出粗粝喘息声,眸光腥红吃人,他低身抱起刚泄过身的小丫头走向洗手间。 知晓娇弱的靠在他胸前,用仅存的理性戳他凸起的胸肌,“不要了吧伤口唔会感染的” 男人漫不经心的哼,低头亲吻两片桃红色的唇瓣。 “不肏你可以,但小叔现在很想” 他压低声线,嘶哑的嗓音多了一丝魅惑气,“射进你嘴里。”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好、叔侄。 天快蒙蒙亮时,下了一夜的雨停了。 病床上的知晓穿着男人的病号服,累到快散架的身子紧缩成一团,朝温暖滚烫的地方慢慢贴近。 仰靠在床头的姜野吸尽最后一口,掐了烟,整个人往下滑,掀开棉被将熟睡的人儿抱进怀里。 湿吻落在她的额前,鼻尖,含住两片软嫩的唇瓣温柔吮吸,她在睡梦中张开小嘴,伸出的小舌头被他咬住,她疼的奶声“叮咛”。 男人低沉的笑,忽地翻身覆在上头,他唇舌好烫,蕴着撩燃的火源,一点点舔舐她的锁骨,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淫乱的红痕。 亲过平坦的小腹,埋进两腿之间的湿热秘镜... 她睡的很沉,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差别。 梦中的她还在同小叔享受鱼水之欢,她舔的卖力,配合吞吸的动作小手飞速撸动器物,男人粗喘着抚摸她的头,看她的眼神比吃人还炽热。 爆在喉头的那瞬,她没忍住狂喷出来,呛的眼泪汪汪,腥白的黏液滴落在唇角,喉间一滑,乖乖吞咽下去,甚至还低头舔干净残留在肉身上的灼液。 姜野呼吸停了两秒,倏地将人捞起来按在洗手池上。 “小...小叔...”她颤的声音在打飘。 男人弯腰去咬她胸前的小肉珠,吸的她全身酥麻,两手撑着洗手台边缘,昂着头小声娇呼。 “....唔唔!” 他进来了。 一下顶到尽头。 肉刃插的好满好深,小穴快要被粗硕的器物撑坏。 他挺腰开始律动,撞的凶猛又暴力,她有些承受不住,卷着哭腔求他轻一点。 “怎么轻?‘ 姜野狂舔她瘦弱的肩头,鼻尖蹭过她湿汗遍布的下颚,贴着她的小耳朵吐息,“小知晓好听话,我插的越狠,它吸的越紧...” “它在求我,再重一点...肏烂它。” “......啊!啊呜!” 梦中与现实的高潮同时达到,潮水喷涌时,双重暴击下的知晓爽的尖叫起来,张着嘴大口呼吸。 白光过后,她迷茫的睁眼,身体的异样令她条件反射往下瞧。 男人从她腿间抬起头,舌尖舔过指腹残留的透明汁液,意犹未尽的舔舔唇。 “.....小叔?” 他这会心满意足了,笑得都比平时温柔,“睡得好么?” 知晓木讷的点头,视线晃过他受伤的肩头,纱布下渗出鲜红瘆人的血迹,她大惊失色,吓的魂都散了。 “血...好多血....” 男人侧头看了眼,不以为然的挑眉,翻身下床,给她盖好被子,淡定的按响床边的呼叫铃。 半小时后,裂开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一次。 医生离开时,特意嘱咐他尽量卧床休息,切记避免剧烈运动,伤口感染就难办了。 沙发上的小丫头全程脸红红的听完医生的叮嘱,等屋里走空了,她仍陷在无尽的自责中。 姜野裸着上身,大咧咧坐在床边,点了烟,可没吸两口又摁灭。 “上来,陪小叔睡会儿。” 知晓这下清楚厉害性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还敢送上门去招惹他。 “我,我睡沙发可以,沙发很大,够我一人....”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被男人那双锐利的黑眸死盯着,再强硬的决心都难免会动摇几分。 姜野面无表情的走来,那么高大魁梧的身躯,单手便能轻易抱起她,她软绵绵的挣扎两下,很快又乖成小鹌鹑。 侧躺的睡姿,她紧贴着男人炙烫的胸口,两人沉默半响,安静的互相取暖。 他身上伤疤很多,有旧伤,也有新增的伤口,知晓抚摸着那些丑陋的疤痕。 “小叔。” “嗯?” “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 男人低头看她,笑的比流氓还痞,“怎么,你心疼?” 她羞于大胆承认,低头装死。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深入的探讨过跟感情相关的事。 她会下意识的逃避,姜野也不愿强逼她,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暧昧的关系越发不清不楚,可即算如此,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也一样没落。 她其实很想问,却又不敢问。 害怕他冷漠的否决,或是从一开始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游戏,有些话说的太直白,就失去存在的意义。 如果换作以往,姜野会惯性略过这类话题,可今天不一样,他清楚自己不能再放任她躲进乌龟壳里,遇到问题就逃避。 有些话不说明白,这丫头会永远陷在漩涡里迷茫,她会否定自己,否定所有美好的事情。 “知晓。” 他捏着她的下巴微抬,逼迫她同他对视。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当真不想我么?” 她愣着,嘴张了又张,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什么才是大家都满意的正确答案。 “我听说...小叔跟莫姐姐相处的很愉快。” 她很没出息的转移话题,视线不敢再多瞟他一眼,“奶奶也高兴坏了,这段时间气色都比以往要好。” 姜野默不作声的盯她半响,忽地勾唇笑了声,她觉得疑惑,抬眼去看,撞上他幽深的眼眸,带着一丝抑郁的怨念。 “这段时间因为办案去了别市,前两日才回北岛,你告诉我,我去哪里跟她相处愉快?” 知晓没抑制住讶异,瞪圆了大眼,迷茫至极。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个漂亮姐姐那些深情并茂的描述又是从何而来。 他们之间有一人在说谎。 可如果是她,为什么? “我...我以为...你跟那个姐姐...” “你以为。” 男人淡声打断她唯唯诺诺的发言,喉间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似被眼前这个小丫头彻底打败了。 “你以为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你以为我骗你上床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你以为从来没想过要娶你,你以为....我不喜欢你,对么?” 知晓被他的话绕的头晕目眩,好半天才找回思路,顺着他的话很没底气的问,“小叔...喜欢我吗?” “呵。” 姜队长愣是她被气笑了。 “行了,怪我。” 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舍不得骂,舍不得说重话,再多的怒气也只敢借着性事在床上发泄,下了床这丫头就是他的软肋,一颦一笑都牵动他的心。 姜野温柔的摸她的脸,放软声线:“活到了我这个岁数,总认为做的要比说的更有意义,但我忘了你年纪还小,喜欢胡思乱想,我要不说,你永远都想不明白,光顾着把我往外推...” 她听的一知半解,懵懂的看他,被男人下压的唇吻了下眼睛。 “知晓。” “唔。” 铁汉柔情,这时候的声线低柔的不像他,“小叔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有责任跟疼惜,但更多的是爱。” 她诧异的微张嘴,脸红透了,脑子也糊的一团乱。 “...小叔。” “只要你以后别一门心思把我推给别人,你想怎样我都可以。” “你想公开,不管多难我都会挡在你前面,你想地下,我就尽量克制一点,陪你玩玩刺激游戏。” 男人算的上是割地赔款,什么防线都自行切断了,他卑微的勾唇,“但即算是去送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有身份不是么?” 她没听懂,磕磕绊绊出声,“身、份?” 姜野没忍住,在她脸上狠捏一把,咬牙切齿的哼:“小东西,装傻装的挺像。” 小姑娘恍惚的思索片刻,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小叔....要跟我恋爱吗?” “不然呢?” 男人深吸一口气,气的都冒烟升仙了,“那对你而言,我们这两年算什么?” 单纯的知晓被问懵了,沉思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好、叔侄?” “.....” 姜队长郁闷的阖上眼,彻底绝望。 下一瞬,纯白棉被盖过两人头顶,身下的人儿没几下就被憋了满肚子火的男人扒个干净。 她在黑暗中抗拒的小力推诿,试图唤醒他失控的理智。 “小叔...医生说...剧烈运动...不可以...” “好叔侄是么?” 某人刚还柔情似水,顷刻间又化身为饥肠辘辘的饿狼,将她翻过身,从后面肏进去。 “....跟小叔做爱是不是很刺激?” 他捞起她摆成跪姿,俯身咬着她的耳珠粗声喘息,“小穴又嫩又会吸,真乖啊...我的小侄女...” 知晓被猛力撞的腰酸背痛,她欲哭无泪的瘪嘴,难得在心里小声抱怨。 什么嘛,温柔也不过叁秒。 哼。 老混蛋! —————— 次日,雨过天晴。 知晓上午没课,清早给老太太打了电话,接她的车中午会准时到医院。 病房的敲门声响起时,她正捏着小勺子给病床上的男人喂粥。 小丫头身子骨弱,被折腾一夜整个人无精打采,反倒是带伤运动的姜队长神清气爽,眉宇间皆是猛兽吃饱喝好后的餍足样。 “进来。” 出声的是姜野。 可没曾想,推门而入的竟是同他有几分神似的小侄子。 姜宁昱黑衣黑发,顶着一张桀骜不驯的俊脸,双手插袋歪靠着门边。 他身上还卷着屋外潮湿的冷意,一开门,冻的知晓打了个寒颤。 少年的脖子上围了条深灰色的破洞围巾,刚好遮过窄小的下颚,唇色被衬的嫣红水亮。 姜野对这个爱惹是生非的小侄子又爱又恨,淡着声道:“你怎么跑来了?” “奶奶说你快死了,我想着来见小叔最后一面。” 他话说的吊儿郎当,幽暗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床边那个娇小的人儿身上。 “顺便...” 姜宁昱笑了下,眸色昏暗不明,”接她去学校。“ —————— 抢人的姜二狗来了... 捕猎时间。 屋子里静极了。 少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听的知晓汗毛竖起,总感觉后背隐隐发凉。 他性子向来阴晴不定,上一秒眉目含笑,亲切的像个邻家男孩,下一瞬又阴翳密布,一言不合扑上来弄死你。 这些年知晓受够了他复杂多变的情绪,同他相处时也是诚惶诚恐,担惊受怕,就怕他哪天突然神经病发作,保不齐自己小命都没了。 知晓读初中时,拜这个无恶不作的姜家少爷所赐,她成了全校公敌,身边没有朋友,永远一个人独来独往,时不时还要遭受他的语言暴戾跟行为攻击。 私立学校的学生大多是墙头草,爱跟在他身后起哄,很多次即算他本人不在场,针对知晓的校园暴力也从未停止过。 后来,细心的姜老太太发现她手臂上的淤青,特意差人去学校调查,事迹败露后,气急的姜野少见的亲自动手揍了他一顿狠的。 他咬牙切齿的跟她道歉,倒是被迫老实了一段时间。 可等到男人当卧底消失的那几年,他又卷土从来,这次暴力升级,对她的霸凌行为也逐渐失控。 所以,对知晓而言,这家伙就是她童年噩梦之后最变态的存在。 ..... 病房里。 姜野始终冷眼看他,他太了解这个桀骜不驯的小侄子,那张淡然的笑脸下,永远藏着一个吃人喝血的魔鬼。 但他骨子里并不坏。 爸爸近乎偏执的严厉,妈妈毫无底线的纵容,在潜移默化中才养成他这样乖张暴戾的性格。 男人默不作声的点了根烟,轻吸一口,烟雾轻飘飘的,他目光很沉,紧锁在少年身上。 “接她,上学?” 姜野抖抖烟灰,眼眸被烟雾遮盖,“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亲近了?” 姜宁昱笑容乖巧,答的轻松自在,“小叔常年不在家,当然理解不了我们朝夕相处的深刻感情,更何况知晓姐姐待我如手足,我也没脸辜负她的好意不是。” 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听的知晓心跳停滞,瞋目结舌。 那声温柔的“姐姐”叫的她鸡皮疙瘩都翻起来了。 这是什么惊悚鬼故事? 她光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姜野冷哼,明显不信他的鬼话,沉声警告,“姜宁昱,你少跟我玩花样。” “我不敢,小叔。” 他悠哉耸肩,满脸不以为然,转身出门前撂下句,“车在楼下等你,快一点”。 少年走后,每过两分钟,司机吴叔上来给知晓送衣服。 她还沉浸在不敢置信的恐慌中,换好衣服离开前,被追下床的姜野摁在门后,吻的她脑子都麻了。 一吻结束,他红着眼粗喘,不太愉快的质问:“老太太说你偷给男人织围巾,就是给他弄的么?” 他居然注意到了。 姜宁昱脖子上那条打眼的破烂围巾。 知晓愣了下,低头笑的欢。 男人满脸冷色,越想越来气,“你还有脸笑。” 她用哄人的语气轻声解释:“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围巾被他拿走了。” “” “我也要。” 他嗓音很哑,一字一音符。 “什么?” “咳,冬天我也会冷。” 老男人扭头气绝的哼,开启不要脸耍赖模式。 知晓抿嘴轻笑,只觉得眼前的猛男糙汉可爱到爆,她少见的主动踮起脚凑近,偷亲他满是胡渣的下巴。 “上课快要迟到了,小叔再见。” 尾音刚落地,怀里的人儿迅速逃离包围圈,姜大队长发愣两秒的功夫,病房就只剩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她身上的味道。 就着烟吸一口,满足的魂儿都飘了。 》》》 熟悉的黑车在医院门口等候。 知晓自然不会傻到坐后座,伸手去拉前座的门,结果扒拉半天,车门跟钉死似的,纹丝不动。 这时,后座车门降下。 不久前病房里某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少年,又回到那张不可一世的寒霜脸,仿佛每个细小毛孔都述说着主人的不耐烦。 他斜眼看过来,傲慢至极,“坐后面,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 知晓真心觉得他是精神分裂晚期,还是无药可治的那种。 尽量她心头一万个不愿意,但想到今天那堂公开课是院系最出名的女魔头,迟到就是死罪,她看了眼时间,慢慢吞吞的挪上车。 车刚开出医院,右侧冷不丁朝她扔来个东西。 落在手背毛茸茸的,软软乎乎,知晓还来不及惊讶,那东西竟是活物,欢快在她腿上蹦跳起来,她大惊失色,抱头乱叫。 “——啊!” “吵死了。” 姜宁昱烦躁的低骂,单手拧过跳到座椅上的小东西,揪起它的小耳朵在空中晃来荡去。 知晓慢慢冷静下来,疑惑的抬眼去看 竟是只纯白无暇的小兔子。 她张了张嘴,“你” “欸,你不觉得这家伙跟你挺像吗?” 少年稍有兴致的逗弄着,难得见他眸底闪烁着柔光,他哼了声,“不会反抗,任人宰割,蠢的简直一摸一样。” 知晓清楚他嘴里吐不出好话,也深知自己嘴笨说不过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搭理,扭头看向车窗外。 他视线扫过来,见她爱答不理,唇边的笑意瞬退,那团无名火奋力灼烧胸口,他扔了兔子,单手按住她的后颈将人暴力拽过来。 “当我不存在?” 两人隔的很近,呼吸相闻的距离。 “我他妈跟你说话,装什么哑巴?” 他呼吸声越来越沉,说不来哪里不大爽快,大概是从夜店泡一整晚回家后,听见她在医院照顾小叔的消息,从那时起他就莫名很生气,闭着眼都能想象到他们在医院里干些什么勾当。 “姜宁昱。” 弱小的知晓心头颤着,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放开我。” 她稳着呼吸,小声说:“你弄疼我了。” 姜宁昱没吱声,盯着那双惊吓过度的兔子眼看了半响,她清澈的眸底泛起盈盈红光,他喉头滚动,咽下狂乱的思绪。 那一瞬,他突然想明白昨晚去夜店的路上,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被路边贩卖的兔子吸引。 他觉得自己有病。 没病谁会干这种傻逼事? 放开她的同时,他揪起乱跑的小兔子顺手扔她腿上。 “取个名字。”他别扭的看向别处。 知晓深感自己这颗木鱼脑袋脑容量太少,压根跟不上这位少爷变脸的速度。 要换作以前那般全天候冷腔冷调,习惯了到也不觉多刺痛,可他现在就跟人格分裂似的,好一下,坏一下,你永远都猜不透他下一秒会换作哪张面具。 说真的,还不如一坏到底。 “长得软软糯糯,可以叫它糯米” “小哑巴。” 他低声打断她的话,也不知想起什么愉悦事,笑容都明朗起来,“跟你一样笨,又不会吭声,这破名字最适合它。” 知晓:“” 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随你,开心。”她不冷不淡的附和一句。 姜宁昱侧头盯着在她掌心蹦跶的兔子,低手去撩拨它小小粉粉的耳朵,故意阴阳怪气的叫唤:“小哑巴,蠢不拉几的小哑巴脑子进水的小哑巴” 知晓越听越觉得他在指桑骂槐,难得硬气一次,将兔子塞回他怀里,“你的兔子,你自己照顾。” 他心情似乎不错,特别是成功惹的她横眉竖眼,阴郁苦闷,心里头莫名解气。 后半段两人相处还算正常,只不过听了他一路念念叨叨,恨不得把“小哑巴”的前缀叫出花来,总之全是一水侮辱人的话,还都不带重复。 知晓心地善良,懒得跟他计较。 只是下车前她少有的耍脾气摔门,并且趁他发飙前火速消失。 —————— 下午的课结束后,外头天都黑了。 晴朗了一整日,到了傍晚,天空又落起毛毛小雨。 知晓没打伞,跑到校门口时,发尾沾染湿意,长睫毛挂满剔透雨珠,轻轻眨眼,闪烁一地珠光。 黑车还停留在下车的位置,后座上了锁,她觉得奇怪,轻轻拉开前车门,就见驾驶座的姜小少爷瘫在座椅上睡的东倒西歪,软萌小兔子放在眼睛上遮光。 一人一兔,睡得香甜。 “你醒醒,别睡了。”知晓坐上副驾驶位,细声细气的喊他。 起床气爆炸的少年粗暴的抓开兔子,神色困顿的睁眼,眼神凶的要咬人。 知晓倒没以前那么怕他了,许是自己成长不少,又许是清楚这人外热内冷,她环顾车后,没见到吴叔的身影。 “吴叔呢?” 他两手枕着头,闭着眼,还没完全醒,“回去了。” “哦。” 气氛突然冷下来,她不知该接什么话,见他睡眼惺忪,硬着头皮问了句,“你下午没去上课?” 他缓缓睁眼,侧头瞥过来,冷着嗓,“谁告诉你,我今天有课?” 知晓愣住,失神又失语。 “走吧。” 他坐起身,熟练的启动车。 知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回家吗?” “回家? 姜宁昱轻蔑的哼,怎么可能。” 她声线颤了颤,“那,去哪里?””小哑巴,天黑了。” 他嘴角扬起笑,温润又邪恶,“捕猎时间到。”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梦魇。 姜宁昱把知晓带到北岛市最大的娱乐会所。 豪华商务ktv包厢内,男模换了一批又一批。 “挑一个。” 姜宁昱歪坐在软皮沙发上,斜眼看她。 知晓是被他生拉硬拽进来了,人刚坐稳,会所经理带着成批半裸肌肉猛男在她眼前晃来荡去,她羞的没敢正眼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装乌龟。 “不喜欢这种?” 男音由远逼近,尾音落下时,他已迅速贴近,亲昵的同她咬耳语,“没关系,可以慢慢选。” 说完,他不耐烦的挥手,经理心领神会,刚要指挥下一批,知晓心急的拽紧他的小臂,掌心柔软温热。 “姜宁昱,我我想回家” 下车时电话都被他没收了,这个点没回家,指不定奶奶会着急成什么样,她放软声线,晓之以情,“奶奶要是找不到我,她她会担心的。” “我好心带你出来玩,别他妈扫兴。” 他不以为然的耸肩,视线瞥过被小手缠住的胳膊,笑了下,“天天呆在家里不闷吗?” 姜宁昱似乎很享受她示弱时娇娇软软的声线,那感觉很奇妙,就像寒冷冬夜尝了口刚出炉的红豆包,咬开满嘴的甜腻,咽入腹中,连咽喉都散着一股暖意。 她摇头,认真的回答:“不。” 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刺激他哪根神经,刚还一张阳光的笑脸,瞬间又冷却下来,他不再好脾气跟她商量让她挑,霸道的直接让经理安排几个极品男模过来。 几分钟后,初入花酒场的知晓身边多了叁个帅气的型男,她很少被多个男人亲密包围,顿时又羞又臊,压根不敢抬头看,捂着脸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刚开始看戏的姜宁昱还觉好笑,一边戏谑她又土又古板,一边又心满意足的欣赏她无措害羞的窘样。 可事情一旦转折到另一个刺激点,燥热的气氛分秒反转。 敬业的男模见知晓半天放不开,开始组团卖弄风骚待客,其中一个甚至淫乱的脱下衬衣,生硬拉着她小手抚摸自己健硕的胸肌。 知晓吓的脸色煞白,可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躲不过,有几秒脑子是糊了,呆萌成鹌鹑 等她回过神,手脚并用开启反抗模式时,她身前突然晃过一个清瘦高挑的身影,人都没站稳,话筒直接上手往男模头上狠狠的砸。 “哐!” 重击下的话筒燥起刺耳杂音。 男模被锤的头破血流,痛苦的倒在一旁捂头哀嚎。 屋外的会所服务员闻声赶来,包厢乱作一团,最后还是经理出面道歉,暴怒下的姜宁昱才稍稍恢复些许神智。 包厢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懂拒绝还是不想拒绝?” 姜宁昱寒着脸,怒气未消,好话硬拽成尖锐狠话,“男人随便撩你几下就受不了了,我就说你是个肤浅淫荡的小哑巴,活该被人欺负!” 知晓心里本就惊魂未定,又被他阴阳怪气一顿侮辱,压在心底的小脾气没忍住,话脱口而出,我我说了我不要,是你你硬塞给我的。 “我我我” 他每次学她结巴都笑得欢,烦躁的情绪瞬间回暖,他眉眼含笑的点了根烟,故意往她脸色呼,“话都说不清楚,还学人还嘴。” 知晓气绝,不想跟他继续纠缠,鼓足勇气起身就往外走,可还没走出两步,被闷头抽烟的少年伸手拽住手腕。 “你放开我。” 她难得硬气一次,“我要要回家。” 姜宁昱缓缓抬头,烟斜斜叼在嘴里,看着痞里痞气,可眼底那抹浓烈到往外溢的落寞,真像是被世界抛弃那般凄惨。 “唱首歌给我听,唱完我就带你回去。” 知晓愣了下,细声说,“我不会唱歌。” “随便。” 他翘起二郎腿,低手弹了弹烟灰,“反正我也没期待过。” 她冷静思索片刻,不太确定的问:“你保证唱完就让我走.” 姜小少爷扔了烟,瞥去个不耐烦的眼神,“你能别墨迹吗?” 约莫十分钟后。 伫立在包厢中央的小女生两手握紧话筒,许是从未在这种地方唱过歌,前奏刚一响起,她紧张的心跳都在往外蹦。 她唱的周杰伦的《简单爱》。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 什么都会值得去做/我想大声宣布 对你依依不舍/连隔壁邻居都猜到 我现在的感受” 她唱歌并不难听,相反,她有着夜莺般清透明亮的声线,咬字轻盈,软的像温水煮的嫩豆腐,每个音符轻飘飘的窜进胸口,撩燃一片红光,烧的他头脑发热。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你靠着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着/像这样的生活 我爱你你爱我” 一曲完毕。 姜宁昱听的入神,他还沉浸在那个虚幻美好的梦境里。 点燃的烟夹在两指间,少年忘了吸吐,洒落一地黑灰。 她放下话筒,回头见他呆滞不动,走过来轻戳他的肩,“我我唱完了。” 少年回过神,轻哼两声,一张嘴就没好话,“真难听。” 知晓习惯了他的言语攻击,也懒得浪费时间给他斗嘴,她刚要出声催促他回家,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人是会所经理。 他小步走来,在姜宁昱耳边低言几句,他脸色变了变,站起身对知晓说,“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出去一趟就回。” “你” 不等她心急追问,他已经跟着经理匆匆消失无影。 可没曾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出包厢,后脚就有人跟着推开那扇厚重的软包门。 她不经意的一抬头,心绪空了,瞳孔放大,清亮的眸底藏不住的惊慌跟恐惧。 那叁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算的上是知晓读书时期最不愿回想的梦魇。 只要跟她有关的校园霸凌事件,基本都是这些人在背后操纵。 这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公子哥,家里不是从商就是从政,跟着姜宁昱从初中混到高中,大学直接放弃,随便在国外高校挂个名,成天混迹这类烟花场所,过着醉生梦死般的生活。 最高的那个男生最恶毒,曾在寒冬腊月天劈头盖脸浇了她两大桶冷水,身子虚弱的知晓当晚高烧40°不退,养了小半个月才痊愈。 “我以为我眼花认错了,看来刚过去的真是昱哥。” 知晓绝望的看着被叁人堵严实的包厢门,两手捏紧拳,为自己破碎的心绪拼命壮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遇见就是缘分。” 那人眼神犀利,眸光冷冷的盯着她,笑起来阴森骇人。 “小乞丐,好久不见。”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休克。 姜宁昱在会所最顶层的私人包厢敬了一圈酒。 这些叔伯都是姜父生意上的朋友,遇上了没理由不来交际,说白了,他就是给自己往后的人生早早铺路。 姜宁昱虽说看着玩世不恭,但自在生在商人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场面上的那些事做的滴水不漏。 半瓶纯洋酒下肚,胃里翻江倒海。 想着楼下还有人在等他,他出了包厢门,甚至都等不及电梯,硬摸到人行通道下爬5层。 他刚喝的太急,酒性上头快,一路摸到包厢门,刚推开个小口,就听见里头隐约传来虚弱的抗拒声。 “啪。” 顶灯亮起,幽暗的屋内灯火通明。 他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翻涌的血气瞬冲上头顶,理智割断了线。 两个笑容淫荡的男人一左一右钳住她的手不让动弹,最高的那个用手掐紧她的下颚,洋酒瓶粗暴的塞她嘴里猛灌。 她咽不下,琥珀色的液体从鼻腔嘴角流出来,衣服前襟全湿,画面狼狈不堪。 听见声音,叁人同时回头,为首的那个邪笑未脱,见着姜宁昱两眼泛光,就像男人之间分享一些龌龊事时那般猥琐。 “昱哥,等你半天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言辞间亢奋不已,“这娘们还是那么淫荡好欺负。” “滚开。” 姜宁昱阴着红眸,呼吸沉重,俨然盛怒边缘。 “什么?”男人没听清,笑着反问。 “我他妈的叫你滚开!” 伴着高嚷的尾音,他直接操起茶几上的酒瓶砸过去,碎片满地,那人后脑勺在猛击下渗出血来。 高个男捂着伤处回头,满眼的不可置信,“昱哥?” 要知道这种事换作读书时,都是姜宁昱先挑头,他们这些人屁颠的跟在后头加注加码,总之就是不把人玩虚脱不罢休。 旁边两人也吓傻了,呆滞起身,看着满脸阴翳的姜宁昱步步逼近,总感觉他一抬眼就是吃人喝血的杀气。 叁人火速散开,受尽折磨的知晓无力瘫软在沙发上,几乎一整瓶烈酒灌下肚,对从未喝过酒的知晓来说简直是凌迟般的折磨。 姜宁昱看着被迫醉到不省人事的她,衣裙上斑斑点点的酒痕,胸口全湿,浑身散着浓烈刺鼻的酒气。 “喂,小哑巴,醒醒。” 他低身抱起知晓,她那么瘦弱,软在他怀里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小老鼠,嘴角还是往外不断吐酒液,脸颊散着不规则红晕,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醉话。 “昱哥,你放心。” 被打的那人没走,还在身后满脸狗腿的谄笑,“这女的命硬,没那么容易死的。” “闭嘴!” 姜宁昱压着火气回头,眸色阴冷的盯着他,“不想死就给我滚,我不说第二遍。” 他神色太过犀利,许是极少见他暴躁的阴狠样,另外两人怕事,硬是把不甘心还想说什么的高个男拉离包厢。 酒醉的知晓又咳又吐,胃酸刺激下胸口跟烧着似的,她两手揪着姜宁昱的衣服,无声的掉眼泪。 “小叔呜唔知晓唔难受” “咳咳咳!” 她醉的意识全无,喉间不断呛出液体,没伺候过人的姜小少年各种手足无措,脑子空白了,举止慌乱的又是拿水又是抽纸巾。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的脚步声。 “——砰!” 包厢门应声被人踹开。 姜野健壮魁梧的身躯赫然出现在门前,跟在他身后的常年在他身边的两个部下。 男人脸色差到极致,唇角下抿,窒息般的压迫感。 “小叔?” 姜宁昱愣住,讶异至极,“你怎么会” 按理说这个点他应该躺在医院里修身养伤才对。 姜野没吱声,总感觉一开嗓就有杀人放血的冲动,他停在姜宁昱跟前,视线扫过他怀里狼狈至极的知晓。 她还在狂吐,又咳又哭,嘴里时不时冒出两句“小叔”,然后抽泣着默默流泪。 “给我。” 姜野不断深呼吸,极力遏制即将崩盘的情绪。 “小叔”少年嗓音颤着,心跟着慌了神。 “把她给我。” 一字一顿音,咬在尾音的仿佛千斤重。 姜宁昱呼吸弥乱,想要解释又不知该从何开始,即算说清楚这件事跟他无关,暴怒下的男人俨然也不会信。 姜野耐心尽失,强硬的从他怀里把酒醉迷糊的人儿抱走,转身时,他停步半秒,冷笑了声。 “姜宁昱,你真的没救了。” 他抱着知晓往外走,负责守门的子弹跟朱权也下意识的跟上去。 “你俩别跟了。” “嗯?” 姜野头也不会的下命令,“来都来了,这破地方里外仔细扫一遍。” “” 敢怒不敢言的两人在心里小声逼逼。 所以说好的休假呢? 唉,又休了个寂寞 惨! 知晓重度酒精中毒,刚送进医院时血压血糖骤降,最后竟出现抽搐休克,医生们一番急救才将她从死亡线上硬拉回来。 病房里。 姜野安静的守在病床边,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磨砂。 小丫头还没醒,输液后的脸色比之前好看,总归有了点人气。 老太太电话打过来,他怕将人吵醒,走出病房才接电话。 他知道老人家心脏不好,没敢说实话,只说找到人了,今天太晚就不送回去,让她在医院照顾自己几天。 “你别老是使唤知晓,也多心疼心疼她。” “我知道,妈。” “姜宁昱呢?” 老太太还在那头怒意未平,“那个惹事的祖宗又跑哪里去了?干了坏事就玩失踪,哪学的臭德性?” “他” 话刚出嗓,姜野的视线瞥过病房外的长椅,黑发少年静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是僵硬停止的。 姜野找了个借口,匆匆挂了电话。 身前的亮光倏地被一抹黑暗覆盖。 姜宁昱木讷的昂头,浑身散着浓郁的酒气,他看着姜野,嘴张了张,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又觉得自己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人是他带去的,即算不是他亲自所为,但那些人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小叔我” 姜野隐着无处发泄的燥意,冷漠开嗓,“你跟我过来。” 他发话,姜宁昱不敢不从,颓靡的跟在他身后,走向不远处的人行通道。 通道内灯光昏沉。 门一关,姜宁昱还没看清前路,男人反身一拳用力挥过来,当兵的下手重,他被打的往后退两步,后背“砰”的一声巨响撞在铁门上。 没等他回过神,男人反手又是一拳,锤的他眼冒金星,嘴角很快渗出血,两手强撑着门才没软滑下去。 姜野看着他,字字狠咬,“委屈么?” 少年自觉理亏,嘴里啐了两口血,默默摇头。 “你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 他心颤了下,低眼看地,“知道。” “你知道,所以你故意带她来这种烟花场所?姜宁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双唇碰了碰,挤出破碎的声音,“我只是” 我只是想让她多了解一点我的世界,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向来看不起她,读书时让所有人排挤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想法设法折磨她,但是你知道么,即算你这么对待她,知晓从始至终都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她要真有一点想害你的心,你在我这里早就死八百回了” 姜宁昱呼吸僵住,心有点空。 他脑子里飞速晃过这些年对她做过的种种恶劣事迹,大多时间她都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少数的几次反抗成功激起他变态的折磨欲,开始变本加厉的加大筹码。 姜野这些年忙工作,老太太又没法顾忌所有,小丫头在本该自由快乐的时光里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可她习惯了报喜不报忧,考高分时会兴奋的给他报喜,但对于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口闭口不谈。 “你们一家子高高在上,明面上嫌弃她出生脏,配不上姜家身份,故意搬到隔壁楼去住。” “知晓一直很自责,总认为是自己的错,所以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你们送过去,但你呢,你当着她的面倒了几次,说谁会吃这种垃圾,你还记得清么?” 姜宁昱轻轻闭眼,他突然不敢再细细回想。 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光想想都让人觉得窒息。 稚嫩的小丫头满脸无措的站在一旁,弯腰收拾被他砸破的碗碟,嘴里小声念叨,”这个好吃,不脏的。“ 话说到这里,就连五大叁粗的糙汉都忍不住心疼的红了眼。 “就你现在的那间屋子,你以为是谁给你收拾的,知晓每天都会给你擦一遍,她还问老太太,是不是你她哪天不在了,你才会愿意住回来多陪陪奶奶。” 少年听到这里,呼吸有些绷不住。 即算再冷血的心,那一秒似被什么瞬间击破,散了一地冰凉。 姜野哼笑了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纵容你像个疯子一样咬人么?“ 他眸色空洞,思绪不知飘哪里去了。 “因为她来姜家的第一年生日,你送了她一盒糖,说了句生日快乐,她高兴的不得了,以为你接纳她了,所以这么多年她才会放任你这个不懂事的弟弟,一而再再而叁的犯病。” 姜宁昱心跳停了,流动的气息全散。 “小叔。” 他很艰难的张嘴,那一刻,所有的高傲顷刻间烟消云散,“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些。” 姜野冷眼看他,“我代替不了她,也原谅不了你。” 话毕,他揪起颓废少年的衣领随手扔向冰冷的墙体,出门前,他停顿一秒,整个人隐在暗处。 “姜宁昱,你知道一个人最无耻的什么吗?” 男人沉声说:“是用自己的幸运,去折磨别人的不幸。” “知晓,我会带走的,谁都别想再伤害她。”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大狼狗。 知晓昏睡整整一天一夜,药效上来,酒劲过了,人才慢慢转醒。 屋外的雨没停,玻璃窗上附着大片模糊的水雾,看不清外面的世界,空中卷起的砂石时不时吹响窗户,鬼声呼啸。 病床边坐着一个男人,坐姿端正,微微阖眼,眉宇间紧皱的眉头,遮不住他满腔疲惫。 “.....小叔。” 她动了动胳膊,人刚苏醒,嗓音嘶哑,勉强才发声。 男人在她挪动的那秒便醒了,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近乎变态的警惕早已深深刻在骨子里。 “不要乱动。” 姜野沉声,按出她乱晃的小手,白皙通透的肌肤盖不过藤曼般散开的青筋,似被风霜摧残的枯树,手背插着冰凉的针管,透明液体一点点往下滴落。 他起身按响呼叫铃,医生来的很快,一番细致检查过后,确定身体无恙,只是保险起见,最好多修养几日。 清醒后的知晓头疼剧烈,双颊犯起嫣红,像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满身湿淋淋的热汗,宽松的病号服上全是浸染的水痕。 姜野抱起她去洗手间,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病号服,整个人都清爽了。 “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么?” 他低头,鼻尖在她薄唇上蹭了蹭。 知晓回了些神智,虚弱的点头,见他满脸紧张担忧,凌厉的眉眼皱成一团,她咧唇笑的欢,大眼眯成一条细缝,又憨又傻。 男人眉间的褶皱更深了,“笑什么?” 她嗓音细软的吐字,“你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 “呸,话收回去。” 姜野板起脸,顺手在她脸上轻捏一把,咬牙切齿的哼,“你个小家伙,说话能讲点忌讳么?” 知晓抿嘴偷笑,决定不拆穿某个天天把“死”挂在嘴边的男人。 赤裸裸的双标现场。 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 一天一夜没进食,再加上酒醉吐了几轮,到了这个点,她真的饿的饥肠辘辘,头晕目眩。 姜野坐在床边安静给她喂粥,她细细品着白粥清香的米粒,入口软糯丝滑,抬眼时,那张成熟的硬汉脸被放大数倍清晰的铺设在视野中。 知晓咽下喷香的粥水,凑上去偷亲他胡渣遍布的下巴。 “喝完了再闹。” 姜野嗓音温柔,抬手给她擦嘴,粗糙的拇指滑过唇角,抹开粘稠的汁水。 “小叔...” 她吃饱喝足才忆起一些零散的可怕片段,她纠结半响,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沉默不语。 她认真琢磨片刻,决定换一个更深入的问题:“那.....奶奶知道了吗?” 姜野慢悠悠抬眼,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知晓抿紧嘴自觉收声,她很少猜的准他的心思,这男人若想做到不露声色,必然让你看不出丁点破绽来。 小兔子想跟老狐狸斗,简直自寻死路。 “医生说,奶奶现在不能受惊,以后这些小事,还是不要刺激她老人家了...” “小、事?” 男人一字一顿的咬音,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一旦冷起来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宁昱都怵,更别说小鸟心脏的知晓了。 这种时候最好闭嘴,否则必死无疑。 “被人欺负是小事,吐的神志不清是小事,酒精中毒被抢救也是小事。” 他压着火气桩桩件件细数下来,胸口的燥意烧的人都快自燃了,“对你而言,还有什么够格算大事么?” 知晓垂眼,气息停滞两秒,细声回答:“小叔的事,都是大事。” “........” 姜野眸色深沉的看了她半响,无言的长叹,他放下碗,将娇小的姑娘扯进怀里。 他抱的好紧好紧,力度重的勒到她骨头酸疼,微微挣扎。 “这还真是....呵。” 男人自嘲的勾唇,“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知晓抓准时机,细软的小手顺着胸肌摸上去,乖乖缠住他的脖子,悄咪咪的吹起耳边风。 “小叔....你不要生气了....生气会变老的。” “老有什么可怕?” 姜野低眼瞥她,冷哼道:“我只怕我哪天会被你气到半死不活。” “——扑哧!” 她被逗乐了,笑的眉眼弯弯。 姜野本还在为昨晚的事怒气未平,可低头却见她跟没事人似的喜笑颜开,一时好气又好笑,“还跟我嬉皮笑脸,我现在治不了你了是么?” “不是的...” 小丫头昂起头看他,清亮的眼底水波荡漾,“知晓...知晓最听小叔的话了。” 男人双唇紧闭,别过视线,不敢再看她诱人的水眸。 他最怕她来这套,几句软腔软调哄的他心花怒发,即算再焦躁的火气也会逐渐归于平静。 姜野这人看着冷漠无情,实则单纯到近乎幼稚,时常干些同年龄不相符的傻事。 特别在跟她相处时,除去床事上的那些霸道放荡,大多时候他更像一条忠诚的大狼狗。 一戳心就软。 被她吃的死死的。 —————— 知晓在医院养了两日,满血复活后被男人打包带出医院。 她以为他会送她回姜家,结果车子径直开向离警队不远的高级公寓停车场。 他平时工作太忙赶不回家时,会在就近的公寓里凑合补补觉。 知晓来的次数并不多,少有的几次扑了空,唯有2年前的傍晚,他出完任务从警队出来,刚走到公寓门前,就见穿校服的小丫头蜷曲成一团守在门口,书包和衣服上全是脏兮兮的污秽。 那年她读高叁,悲惨的活在水深火热中,该死的霸凌从未停止过。 姜野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那双时刻会发光的眼睛失了神采,她强撑着想站起身,可长时间的下蹲导致腿软往下坠,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抱起她进屋。 也就是那一天。 知晓大胆亲吻睡在沙发上的男人,等她回过神,惊慌的只想逃,却被某人反按压在身下,粗暴的深吻....... 葡萄爆汁(H)二更 2年后,旧地重游,她又重新回到这个公寓。 刚进屋的知晓缓缓挪着步子走到客厅,她伫立半秒,视线不自觉的看向深褐色的软皮沙发。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一些淫靡撩人的画面。 客厅空间很大,周遭全是黑的,焦燥湿热的空气里全是他压抑隐忍的低喘。 她身上松松垮垮套的衬衣被撕开,两团滑嫩细腻的乳肉在他掌心晃荡,他爱极了小小嫩嫩的乳尖,吸着咬着,不断用舌头绕圈撩拨。 他脱了上衣,体温炙烫,胸前结实的肌肉紧贴被他吸麻的软嫩大白兔。 她在他火热的进攻下软成一滩温水,喉间挤出破碎的呻吟,又被他堵住唇,乐此不疲的勾缠她的小舌头。 “知晓....”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他用这种声音说话,低醇诱惑,顺着耳道覆盖她所有的思绪。 “你一直都是我的。” 当故事按下启动键。 往后的一切,全盘失控。 ———————— 关于知晓的事,姜野没跟老太太说实话,但老人还是从他略显敷衍的说辞里听出些许端倪。 经人一番调查过后,挨了顿揍的姜宁昱回到家,被老太太逮着用拐棍又伺候一轮。 她在电话里跟姜野说,那小子全程一声不吭,低头默默挨打,人看着颓废低迷,像是飘了魂似的。 男人面无表情,对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只简单告知知晓的身体状况。 老太太心疼的不得了,害怕她落下什么精神创伤,反复叮嘱姜野多花点心思开导她,别整天就知道忙工作,忽略了小侄女。 挂断电话后,姜野从房间出来寻人。 客厅没见到小丫头身影,他转身,轻手轻脚走向厨房。 厨房不大,头顶灯散着柔和的白光,洒了满屋子明亮,水池边低头清洗葡萄的姑娘,垂落的长卷发勾到耳后,侧颜轮廓清晰,略显幼态。 可回头冲他笑时,眉眼温润柔软,小女人味十足。 “小叔。” 姜野懒散的靠着门,眸光幽深的延展过去,静静欣赏眼前这番撩人的美景。 极少有的两人时光,平时一撩就害羞的姑娘竟出乎意料的大胆起来。 她洗澡后没有换洗衣服,好在屋里有暖气,套着他的短T也不觉冷,衣摆宽大似裙边,在她白皙细长的腿边散开花朵般的褶波浪。 内衣裤是姜野临时下去给她买的。 也不知这老男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系带款的内裤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纠结半响才脸红红的套上,出门前脑子一麻,索性把内衣也脱了。 她总是,很想找机会让他知道。 当初那个瑟瑟发抖抱着他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 男人歪头抵着门框,唇角勾着一丝诱人的痞气。 姜野这种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对比20出头的毛头小伙,他城府够深,沉的住气,多的是耐心跟小丫头玩猫抓老鼠的淫乱游戏。 他走来,从身后抱住她,低头用鼻尖蹭她细白的脖颈。 “好甜。” 她往他滚烫的胸口轻蹭,享受难得的亲密时间,“小叔要吃吗?” 姜野笑着,“你喂。”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两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紧贴在一起,知晓脸红了,藏起小姑娘的羞涩,麻着呼吸捏了颗紫黑剔透的大葡萄递到他嘴里。 视觉盲区外看不见他的脸。 手上一空,葡萄果肉被他吸进嘴里,顺带着指尖被什么舔了下,湿热软绵。 她心都飘了,慌乱的收回手。 男人细细品尝着饱满酸甜的果肉,性感的吞咽声在她耳际荡漾。 “还行。”他评价道。 知晓的思绪悬在空中,理智好像被什么魔力蛊惑了,竟脑子不清楚的开口问他,“小叔.....葡...葡萄比我好吃吗?” 姜野呼吸停顿两秒,随即滚出一串清脆的笑音。 娇羞的小丫头脸颊通红,话问出口就后悔了,可转身想逃时又被男人掐着腰抱到料理台上。 她身子后仰,两手强撑在冰凉的台上。 姜野眸光很深,泛起情欲交缠时浓郁的暗红。 她既害羞又害怕,被他单手撩起衣摆时,还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下,只是最后还是拗不过老男人的霸道,指尖掀开布料,分开紧闭的双腿。 他弯腰凑近,眼眸深沉的注视着那一小块禁忌的春水蜜地。 “小叔....唔....你不要看....” 男人粗粝的指腹滑过她腰间系上的蝴蝶结,勾着细带磨砂,要扯不扯的折磨人。 “很漂亮。” 他粗声谓叹,看着那抹半透名布料后隐隐若显的娇红,被他灼热的注视烫出小波蜜水,很快浸透底裤,唯美的花瓣轮廓初显,含苞待放。 知晓被他光明正大的视奸盯的浑身难受,想挪动身体疏解燥热,却被男人用力按住腰,圈住她脚踝弯曲踩在料理台边缘,微微分开。 内裤的细绳突然被人扯散,两片摇摇欲坠的软布坠落,露出毫无遮掩的娇嫩小穴。 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很湿了。 娇媚的穴肉被透明淫水覆盖,似蒙上一层薄膜,他低头舔上去,破开那层屏障,似舔汁般狂吸她体内的花液。 突如其来的燥热令她不知所措,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她呼吸声断断续续,昂着头忘情的娇吟。 “不可以....啊....这样吸的....呜唔!” 刺激来的实在太快了。 男人似乎没想给她缓冲的空间,两指合并碾着穴口一插到底。 内壁炽热的有些灼手,软的好似刚融化的巧克力,一碰就疯狂飙汁。 粗大的手指一刻不停的爆干起小穴,知晓被弄得又胀又麻,拖着哭腔呜咽求饶。 “小叔....那里....那里好麻...啊啊...” 男人喘着粗气起身,隔着衣服舔她胸前凸起的乳尖,湿糯温热迅速包裹啃咬,上下其攻,知晓短促的高叫两声,理智快撑不住了。 “要到了么?” 他坏笑着咬她的唇,明知顾问。 小丫头爽的已经说不出话,只会抽泣着用力点头。 她以为男人会用手送她上极致,可狂插几十下他又突然停手,在知晓忍不住要开口恳求时,他又突然蹲下凑上去。 自带冰凉的软物猛地深入,代替手指抵开穴嘴浅浅抽插。 入的不够深,但球状物自带爆裂的充实感,莫名的刺激卷进头皮深处,被撑开的小穴没多会便开始剧烈收缩..... “啊!....啊啊!......啊......” 知晓失控的尖叫,穴内痉挛持续很长时间。 小小的穴口持续挤压夹紧,炸开的葡萄喷了姜野一脸甜腻的汁水。 他眸色红的发紫,喉间急促滑动,凑上去猛吸葡萄余留的汁水,混着她体内的花液一道吞入。 “——啪。” 被榨干的葡萄应声坠地。 他吸汁吸到饱,饥渴的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掏空似的。 片刻过后。 男人从她两腿间缓缓抬起头,他眸光深不可测,低笑着抹开唇角上残留的淫水。 “葡萄爆汁了,真甜。” 失禁。(H) 屋外吹来一丝凉风,渗进她头皮,冻的人直哆嗦。 姜野单手脱了上衣,露出喷张的肌肉,他低头吻住她,舌头滚烫,柔韧霸道,带着他独有的气息,撩拨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唔唔...小叔....” 他吻的太狠了,吃人似的,知晓遭不住,侧头去躲,双手撑着他硬实的胸肌用力推诿。 可猫一样的力气,又如何能抵挡发了狂的猛兽。 男人含住她的耳珠,舔着她的脖颈下滑,齿间狠咬锁骨,她疼的细声呜咽,垂落的双脚一点点上滑,盘住他的腰,他被勾的撞上来,严丝合缝的贴近。 她吓一跳,羞于自己大胆的举动。 姜野笑着看她潮红的脸,尾音上翘,“怎么,着急了?” 小丫头悄悄抬眼看他,被他含笑的眼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麻着胆子勾住他的脖子,埋在颈边娇娇的喘。 “...想....想要了....” 老男人笑意加深,惊喜她偶尔直白的发言,他解开裤链释放出紫黑粗大的肉器,恶劣的一点点戳弄刚喷水不久的花穴。 “要什么,说出来就给你。” 知晓被慢条斯理的挑逗勾的心痒如麻,羞的张嘴去咬他肩头,可他身体硬的就像穿了层盔甲,咬了半天愣是印记都瞧不见。 她气恼不已,羞答答的锤他一记,偏不接他的浑话。 男人在耳边笑,勾引似的压低声线教,“你说,想要小叔肏爽你....” “不...不要....”她羞的都快要藏地洞了。 姜野早知丫头嘴紧,单手扣紧她的后腰,沾了汁水的肉物破开小洞,不紧不慢的深入,侵占。 “啊.....” 她的呻吟绵长又尖锐,他入的很慢,让人清晰感受到身体被慢慢撑开,灌满,它的热度在体内跳跃,麻到极致,淡淡的瘙痒漫散出来,舒服的让人无限沉迷。 谁知插到一半,男人突然不动了。 预设的期待在那一刻瞬间崩塌,被情虫啃咬的知晓被诱拐入了局,最后那点女儿家的矜持不知飘到何处,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本能的渴望。 “小叔....‘ 她仰着脸,讨好似的舔他喉间凸起的骨头。 男人被伺候的舒爽极了,喉头急促滚动,呼吸声沉了又沉。 “说出来,我想听。” 知晓被不上不下的折磨诱的丢了魂,脸红红的满足他的变态欲,“肏我....求小叔肏坏我...” 姜野气息停了两秒,眸光红透,勾了勾唇,“肏坏可以,不准哭。” “唔?......啊!!!....” 他忽地一整根插进来,顶到最深处的尽头。 知晓上半身倏地弓起,仰着头失神的呆看天花板,那抹白光闪烁在眼前,还没来得及抚开,男人强有力的进攻紧随其后。 他操的好猛,托着她的臀肉将她抱到料理台边缘,微微悬空的姿势更方便进出。 每一下都要顶到她求饶才能拔出,穴内汹涌的汁水好似灼化烧开了,越干越烫,“扑哧”的交合声淫靡的散开,光用听的都觉得羞涩。 肉刃入到深处,里端的嫩肉跟沼泽似的大口吞没,他拔出越发艰难,喘气声重的仿佛要捅穿她的耳膜。 “.....小馋猫真好肏。” 他两手抱起小人挂在身上往外走,每一步故意颠簸颤栗,就着下落的力度疯狂撞击,这样插的太深了,知晓又疼又爽,两手缠着他脖子细碎的抽泣。 男人被那近乎受虐的叫声勾的头昏脑热,抵在墙上大开大合的操干,穴内的甜汁满的要炸了,顺着拔出的粗大喷了满地的水。 “小.....小叔...,我不行了....呜嗯...要撑破....” 她卷着哭腔大口呼吸,在没外人打扰的环境里高昂的娇喘。 抱她进客厅前,她已经尖叫着高了一次,小穴痉挛中狂喷汁,等缓过劲才发现,洒了一地淫水。 知晓没脸去看,羞的两手抱紧姜野,头深埋进他肩后。 “.......失禁了啊。” 男人侧头在她通红的耳蜗上亲了下,笑着,“有那么爽么?” 清醒半分的小丫头又羞又骚,低眼瞥过地上那滩透明的水渍,小脸红的滴血。 姜野心情好的不一般,贴心的抱着她往别处走,“换个地方。” 十分钟后..... 全身赤裸的知晓被反身压在电视上,她两手扣紧电视薄薄的边缘线,前方壁灯打下来,她低头便能透过屏幕折射出的人形轮廓。 小丫头被他压低腰线,撅起臀后入。 岔开的两腿间,模糊可见那根粗硬的肉器不断消失又出现,他肏干的频率逐渐迅猛,胸前挺立的两团肉球跟着蛮力前后晃动,画面淫荡至极。 她垂着头,长发遮过眼,看着屏幕里重迭的身影,男人英气逼人的脸沾染些许欲色,下颚角紧绷,眸色浓得仿佛要将她撕碎了吞入腹中。 男人弯腰去柔她晃荡的娇乳,大手握住暴力揉弄,撩起她的长发咬她耳尖,“看着自己被我肏,很刺激是么?” “才...才不...” 姜野坏笑,“可你喜欢,骚穴吸的好爽。” 知晓听的耳根发麻,敏感的穴内猛地收缩,缠的男人皱眉闷喘。 “——啊!” 她被撞得往前一簇,柔软嫩肉撞上冰冷的屏幕,凉的人直发颤,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男人死死按住,他单手控住她的腰暴戾抽送,另一手扭过她的下巴舔弄她的舌头。 知晓被干的全身酥麻,脑子不听使唤,他吻上来,她热情的接纳,几番唇齿交缠下小舌被吸麻了,他低头舔她白嫩的肩头。 他的舌头好热好烫,跟火山燎原似的,舔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撩起火苗..... 性器底端的球型囊袋奋力拍打小穴,爽麻后的阵痛时不时扎痛她的神经,浅淡的痛处反而激起更刺激的酥意。 “小叔叔...” 到了这种时候,羞耻已经成了摆设,人前腼腆害羞的知晓,唯有在性事上找到些许发泄情绪的机会。 “我...我要....啊....要到了...唔啊!....” 她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身体燥热不已,难受的紧贴屏幕磨蹭那两颗凸起的肉粒。 姜野眼眸深红的看她,粗重的喘息声响的整间屋子都能听见,他被她过于淫荡的摸样诱的快疯了,竟粗暴的掐住她的后颈,指尖下了狠力,深陷进肌肤里。 她吃痛的扭头想躲,可男人在劲头上霸道的不肯放手。 “掐疼我了....呜...” 小丫头可怜兮兮的埋怨,伴着高潮时爆裂开的炫目白光,她身体抖的像个筛子,抽泣两声,委屈的大哭出来。 姜野也被紧缩的肉穴吸的腰眼发麻,咬着她的耳朵嘶吼着,浓稠白液全射进她身体里。 余温过后,小丫头浑身无力的瘫软下去,被男人单手接住抱进怀入。 她还在难受的掉眼泪,赌气的扭头不看他。 男人笑着吸干她脸上的泪珠,软声哄她:“生气了?” 小丫头压根不想搭理他。 “小叔错了,不该弄疼你,给你做宵夜赔罪行么?” 她气闷的说“不行”,可下一瞬扁平的肚里没出息的叫出声来。 老男人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亲,抱起人儿往浴室走,路上还不忘低头啃咬她挺翘的乳尖,唇舌吸着舔着,吃不够似的饥渴。 浴室门刚刚关上。 “叮咚,叮咚,叮咚!” 这时,屋外的门铃声急促响起。 三人的宵夜。(二更) 时钟已经指向晚上10点。 按理说,这时候没人会来,何况,知道这地方的人本也不多。 姜野安顿好知晓,从沙发上顺手摸了件衣服套上。 门一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欠扁的俊脸。 只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少年难得低调,一没吊儿郎当的叼着烟,二没居高临下的斜眼看人。 他衣着工整,规矩的站直身体,反倒把熟知他尿性的姜野惊的一愣。 “大半夜的,你跑来做什么?” “唔” 姜宁昱轻咳两声,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低头看地,手上提的高档补品往身前晃了晃。 “奶奶让我送点东西给她。” 姜野冷眼看着,意味深长的哼笑。 他当然不信这鬼话,且不说这事是不是老太太亲自授意,即算是,也不会半夜让这家伙来跑腿。 因为是个人都明白,这时候最不该出现的人就是他。 “东西留下,人赶紧滚。” 他冷淡的接过东西,顺手就要关门,迅速关闭的大门被少年用身体挡住,卡的动弹不得。 姜野有些不耐烦,“你还想干什么?” 少年沮丧的低头,摆出一张悲惨的厌世脸,平日里那些高傲冷漠早不知被丢到哪个星球去了。 “奶奶她不让我回姜家了。” 男人粗声呛他,“那是你活该。” “我知道。” 他缓缓抬头,试图用自己拙劣的演技感动眼前这个刀枪不入的冷血男人,那声音听的他自己都要吐了。 “小叔,你今晚能收留我吗?我保证就一晚。” 姜野微微一笑,长辈的慈爱崭露无遗。 “滚。” “小叔小叔” 姜宁昱用尽全力才挡上被他暴力关闭的房门,他就知道这男人软硬不吃,卖惨那一套是行不通了,只能拿出自己从没用过的撒滚打滚。 总之来之前他就想清楚了,除非今晚把他弄死抬走,否则他用尽一切方法也要进这门。 “小叔,是谁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知晓细软的声音。 姜野回头的那一瞬,姜宁昱逮准机会冲出破口,男人被蛮力掀的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留神那家伙就溜进来了。 进了房间的姜少爷一屁股坐在软皮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舒服的盘起二郎腿。 “小叔,你这沙发不错。”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自在的像在自己家似的,“我今晚屈尊,凑合着在这睡了。” 姜野冷着脸走来,扯过沙发上的毛毯包住知晓刚清洗过后的身子,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小丫头低头看着光溜溜的大腿,听话的回房换衣服。 “你耳朵聋了?” 男人努力深呼吸,压抑住掐死他的心,“要你滚出去没听见么?” 姜宁昱仰着头吐了口烟,飘逸的烟雾散尽,悠悠然的来了句,“你这屋子侄女可以随便住,却把小侄子拒之门外,小叔,哪有你这么做人长辈的,区别待遇伤人心。” “哟,你还有心可以伤呢?” 姜野毫不客气的回怼,顺便威胁一波,“趁我没发火前赶紧走,否则我打电话给老太太,请她过来拧断你的耳朵。” “叫谁来都没用,我赖这里了,死都不走。” 他掐了烟,耍赖似的翻身滚入,高挑的身子平铺了整个沙发,一动不动,像一条晒干的咸鱼。 姜野被眼前这荒唐的一幕直接气笑了。 他压着火刚要上前揍人,身后的小丫头几步冲过来拉住他的手。 “小叔,我饿了。” 她眼眸亮堂,盛着柔软的微光。 姜野看着沙发上装死的少年,慢慢阖眼,努力深呼吸,而后直接当他不存在,牵着知晓往厨房方向走。 他给她煮了鸡汤小馄饨,本来只做两碗,可弄完她嫌又煮多了,愣是又匀出来一碗。 姜野知道她的心思,既气恼她的善良,又喜欢内心温暖的她。 “欸,姜宁昱。” 知晓拍了拍沙发上的死人,“你吃小馄饨吗?” “死人”终于舍得动了动身子,他别扭的睁眼,知晓半蹲着跟他平视,刚洗完澡,身上散着沐浴露的清香,黑亮的眼睛水盈盈的,莫名往他胸口狠戳了下。 “随便。” 他冷淡的撂下这句,爬起身,讲究的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 知晓转身,他伸手扯住她的衣袖。 小丫头回头,略显疑惑,“嗯?” 他似乎还不习惯关心人,明明是好话,出口却生硬的不行,“那个你身体养的怎么样了?” 知晓干涩的扯唇,“还好。” “那就行咳” 尴尬的对话过后,两人相对无言。 姜宁昱眼眸很深的紧盯着她,有些不舍松手。 这几日她不在姜家,本就空荡荡的宅子又冷又安静。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脑子完全是放空的,偶尔蹦出来几个画面,也都跟她有关。 也不知哪根神经发作,他突然想起那一堆被他扔到角落的礼盒。 那都是这些年他过生日时,知晓送给他的礼物,他从没打开过,总是嫌弃的接过,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一股脑全塞到柜子里落灰。 那夜屋外头下着雨,他坐在床上把那些礼物一件件拆开。 或许对他而言,的确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但看得出她是真的用了心在准备。 她手绘的漫画,跟他有七八分神似,还讲究的入了画框。 她亲手缝的小钱包,摸样巨丑,走线歪斜,可勾勒上的那张笑脸,幼稚的有些可爱。 最奇葩的是,居然还有她的学习笔记,那年应该是他初升高,她细心的整理出整个初叁学年的笔记。 可惜的是,他从没打开过。 这么多年,他从没正眼看过或承认过她付出的真心。 “知晓。” 餐厅里的男人等不耐烦了,高声催促。 她抬头见少年跟木头人似的不动不说话,抬手在他眼前轻轻晃动,被他顺手拽住往身前拉近几分。 “你” 这个距离,似乎过于亲密。 “以后,我不叫你小哑巴了。” 她呼吸紧了紧,“哦。” 姜宁昱勾了下唇,声音里透着几分愉悦,“喊你知晓姐姐,行吗?” “” 完了,瘆人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姜宁昱!” 不远处过来寻人的男人见这一幕差点骂出声,他大步走来,狂躁的扯开凑近的两人,母鸡护崽似的将知晓藏在身后。 “你皮痒了是么?” 他沉眸,语气不善,“我警告你,少跟我耍花样。” 少年满脸无辜的耸肩,淡笑不语。 男人冰冷的视线扫过他的脸,拉着懵逼的小丫头飞速逃离他的包围圈。 姜宁昱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唇角勾起,笑的几分轻狂。 禁忌游戏。 正式开始。 ____ 正文一定会坚定1v1的。 番外如果有兴致可能会写平行世界3p,有兴趣的看,没兴趣的自动略过就好。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打屁屁「po1⒏υip」 夜深人静,叁个人同桌吃饭,气氛诡异又尴尬。 知晓身处事件中心,一举一动都被两双墨黑的眼睛盯得死死的,她头皮持续发麻,艰难咽下小馄饨,推椅离桌。 “我我吃好了。” 姜野冲她昻了昂下巴,示意她先回房睡觉。 知晓几乎逃也似的跑了,她小碎步逃回房内,后背抵着木门大口喘息,交缠的心跳声还在强劲震碎耳膜。 姜家的男人,气场阴冷到让人望而生怯。 特别是双倍暴击,简直恐怖如斯。 餐桌上,老男人慢条斯理的吃完整碗馄饨,烟叼在嘴里,斜眼看去,“满意了?” “还行。” 姜宁昱这下不装了,他顺手摸过烟盒,火机擦响,窜起的火光凑过去帮他点然,再自行吸吐两口,两叔侄面对面吞云吐雾。 “有那么喜欢吗?” 少年清俊的脸蒙在烟雾中,眸光空洞灰暗,声音顺着轻飘的白烟滑出。 “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把她藏在身边。” “我倒想让她活的自在点。” 他眸光锐利,不紧不慢出声,“可你们给过机会么?” 姜宁昱抬头看他,嗓音颤了颤,“小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野挑眉,意味深长的笑,“所以呢?” 他毕竟年纪还小,再成熟也斗不过奸猾狡诈的老狐狸,过于灼热的注视盯的人心发慌,被人戳穿的镇定自若,暴力撕开皮肉,他无处遁形,索性露出真面目。 “让她住回去吧。” 他声音压很低,“我保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 “哦” 男人眉眼含笑,抑扬顿挫的拉长尾音,准确击中靶心,“大半夜的跑这来又是发疯又是撒泼,敢情是来求我放人的。” “咳,不是” 他不太自然的移开目光,闷声狡辩道:“奶奶奶奶说想她了。” 姜野当警察这么多年,对细微表情的变化敏感到变态的程度,他脸色沉下,明明说着轻描淡写的话,声音却重的仿佛在锤击人的灵魂。 “姜宁昱,你是还嫌现在不够乱么?” “不乱不刺激啊。” 少年微微抬眼,唇角勾起的幅度透着丝丝鬼魅,“禁忌游戏,从来没说只准两个人玩。” 姜野眉间紧皱,呼吸僵硬片刻。 他起身离开餐桌,冷笑了声:“小屁孩。” 转身之际,姜宁昱突然叫住他。 “你那个青梅竹马,前段时间她总跑来姜家晃荡,奶奶是满意的不得了,就差给你算日子结婚了。” “我听说这女的已经在我们学校任职,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小叔,别说我没提醒你,无聊的人就该早点解决,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生吞活剥小兔子,我若出手了,游戏就会变得更有意思” 男人听懂了他的话,“莫妍?” 姜宁昱淡淡一笑,没答话,离开餐桌走向软皮沙发,舒服的躺下,闭眼,呼吸放缓。 “我困了,睡觉。” —————— 公寓只有两间卧室,多了姜宁昱这个大灯泡,他们也不好堂而皇之的睡一间房。 怀里少了温香软玉,姜大队长很没出息的失眠了,天刚蒙蒙亮,他接到下属电话,说是一个案子有新进展,让他尽早来一趟警局。 知晓睡得迷迷糊糊中被人吻醒,他身上散着刚沐浴完的清香,蹭进她鼻间,她软了呼吸,毫无抗拒的迎合他的侵犯。 一吻过后,他侧身躺着,安静的抱了会儿。 “小叔,你要走了吗?” 知晓心思敏感,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猜准个七八分。 “警局有点事,我得过去。” 她昂头看他,还未完全清醒的双眼透着暗夜的朦胧,长睫似颤动的蝴蝶,轻盈飘逸。 “好,注意安全。” 姜野低头看她,勾了勾唇,恶劣的用未剃光的胡渣蹭她细腻的肌肤,“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来哄哄我么?” 知晓抿嘴笑,声线软的像棉花糖,“舍不得小叔。” 男人被撩的心头一颤,想着自己这把年纪还跟毛头小伙似的,叁两下就被她搅乱呼吸,又丢人又无奈。 两人独自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所以每分每秒他都格外珍惜,虽然心里清楚公事的重要性,可私心还是诱使他舍不得撒手。 炙热的吻亲上小嘴,烫的她心口发麻,恍惚间竟大胆的伸出舌头 深吻交错的喘息声不绝入耳,姜野勉强找回理智,稳着呼吸抬头。 幽暗的视线扫过她下滑的领口,凸起的软玉浑圆饱满,淫靡的撑起布料。 他喉头滚动,倏地撩起衣服下摆,新鲜出炉的大白兔嫩滑的不可思议,她伸手诱人的少女香成了一记催情迷药。 男人似疯了般两手捧着娇乳用力啃咬,丝滑乳肉撩过他的舌头,奶尖儿在他齿间颤栗,被吸的又痛又麻。 “小叔” 她身体被点燃了,难耐的紧闭双腿嘶磨花心,粗糙的掌心抚摸她腿心的嫩肉,厚茧自带凸点,陌生的刺激感瞬涌。 姜野微微闭眼,隐忍的低喘两声。 他突然将娇软的人儿抱起离开床,将她扔到小沙发上,她背对他撅着臀,刚回头要去看,男人低身舔上去,舌头深插进肉穴里狂热进攻。 “唔!” 知晓一手捂住嘴,不敢叫出声,上半身完全陷进沙发里,她侧头看向靠墙的全身镜,镜中映出的画面太过淫秽,光看着都刺激的要喷水。 半裸的男人皮肤黝黑,肌肉结实强壮,她翘起嫩白的肉臀,摆成方便舔穴的姿势, 他单脚跪地,双手紧掐臀肉,画面清晰到连他舌尖律动的频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体内涌出的淫水打湿了他的下颚,他吸汁吸到爽,粗厚的舌面从上往下细致的舔过,灵活舌尖高频的撩拨小小红红的阴核。 视觉跟触觉的双重刺激下,没多久小丫头便浑身猛颤的往外飙汁。 余热散去,她是吃饱了,可男人胯间硬的发胀,嚣张的凸起一大团,他低头没说话,深谙的眸光紧盯她泛红的脸。 “小叔你难受吗?” 姜野低手摸她耳珠,嗓音嘶哑,“你说呢?” 她羞涩的低头,衣衫不整的坐在沙发上,软若无骨的小手试探着摸上去,灵活解开裤链,内裤下弹出的肉器硬邦邦的戳弄她的脸。 她手小握不住,双手上阵才勉强包裹住胀红的肉刃。 小嘴微张开,努力含住蘑菇头柔柔的吸吮。 “嘶” 男人喉间低喘,眯起眼享受她柔嫩的唇舌。 小丫头全神贯注的舔弄半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可怕的事,她昂起头,唇角还留着源头渗出的透明粘液。 “外面还有人我们还是不要唔!唔唔!” 后半段话直接哑在喉中,刚还不急不缓的某人突然换了张阴郁的黑脸,大手控紧她脑后,挺腰暴力肏干起她的小嘴 长时间的撑大,可怜的知晓嘴被插麻了,晶莹剔透的水渍滑过唇边,砸在衣服上,水痕点点。 临界点时,男人没舍得灌进她嘴里,拔出抵着淡粉的乳尖大量喷射。 吃完这顿肉味满分的“早餐”,知晓被人洗干净抱上床,男人给她盖好被子,转身时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指。 他眉眼温柔,“怎么?” 通过这几天的独处,小丫头胆子似乎比之前大了些,偶尔会愿意表露自己的真心。 “小叔,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好。” 姜野低头在她额前碰了碰,嗓音放轻,“你先跟姜宁昱回家,我忙完了就来接你。” “好。” 她应着,却不愿撒手,满眼的不舍。 男人倏地忆起什么,亲吻缓缓下移,蹭了下她的唇瓣,“莫妍私下去找过你,对么?” 她被问的一愣,本想先装傻,可男人的眸色分外犀利,显然不是她叁言两句能糊弄过去的。 “嗯。”她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 知晓舔舔下唇,小声说:“奶奶说,不可以在别人背后嚼舌根。” 姜野被她一本正经的说辞逗乐,而后又无可奈何的轻叹,“你奶奶说的话就是圣旨,放个屁都比我管用。” 小丫头听的脸一热,不好意思的嘟囔,“哪有” 男人掰正她的小脸,眸色很深的盯着她泛光的眼睛。 “以后再有人跟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就告诉她,我小叔只喜欢我一个人,你气不气?” 她羞的脸红发胀,低头藏进他怀里。 撩人的情话听的人心痒痒,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知晓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下一秒便会坠下云层,摔得粉身碎骨。 “记住了么?” “唔。”细细的蚊子声。 男人偏不放过她,“说一遍我听。” “不好” 这么羞人的话,她才没脸说出口。 姜野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倏地掀开被子,知晓慌了神,还没来得及挣脱,男人抱起她反身放在自己腿上。 单指撩起蝴蝶结,系带内裤散开,两瓣白嫩的臀肉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知晓涩生生的张嘴,“小叔’ “——啪!” 一记巴掌飞过,力度很重,臀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小时候舍不得打,大了不听话,还得用巴掌教训。” 她握紧小拳头,疼的呼吸都在颤,“呜不要了” “啪!啪!” 说着又是两巴掌扇过来,男人手力重,小姑娘不受力,鼻子一酸,竟被打哭了。 姜野泄了心头的郁气,低头看人儿可怜兮兮啜泣的小模样,一时心软如水,将她抱进怀里,当成小孩轻声哄。 “以后还听不听小叔的话?” 她吸吸鼻子,“听。” “早这么乖,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知晓心里憋着委屈,硬起脾气推他,男人笑着去吻她泪蒙蒙的眼睛,哄了好半天才哄好。 —————— 清晨一番闹腾,等姜大队长脱离温柔乡回归现实,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办。 他出了房间走到客厅,见着沙发上的少年正闷头抽烟。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掐灭的烟头。 姜野拧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随口问:“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我倒是想睡。” 姜宁昱熄了烟,散漫的翘起二郎腿,“可某些人动静太大了,吵的我心烦。” 男人懒得搭理他的疯言疯语,转身拉开门,忽地停下,没回头,淡声道:“我不在家,你照顾好知晓。” 少年仰着头,轻狂的笑,“你就这么放心把你的小兔子交给我?” “你也知道是我的小兔子。” 男人声音慢悠悠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宁昱沉默几秒,低声开口:“小叔,我昨晚说的话,没开玩笑。” 姜野握门把的手微微收紧,手背青筋暴起,片刻后呼吸一松。 “随你便。”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前方,话里带笑,“知晓,你是抢不走的。”——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迟来的道歉。 北岛的冬天来的迅猛而嚣张。 接连几天暴雪,全世界银装素裹,在纯洁的雪白中颤抖跳跃,宁静而萧条。 姜野一忙起来昏天暗地,细数下来,又是半个月不着家。 没了姜野撑腰,重新回到姜家的知晓,又变回那个怯弱胆小的姑娘,如果非要说点特别之处,那么.....她同姜宁昱的关系从敌对逐步转变为友好。 老实说,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置信。 那么阴暗乖戾的少年,随口的一句“姐姐”,听的她心尖儿扎的疼,总觉得那张笑脸的背后,时不时会窜出一把长刀,砍的她支离破碎。 延续了多年的噩梦,哪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春暖花开。 “叩叩。” 夜里9点,有人敲响她的房门。 坐在书桌前的知晓默默合上书,起身往外走。 门开了,无人,她低头看去,一只纯白如玉的小兔子正迈着小短腿“呼哧”往她身前蹦跶,小小粉粉的耳朵上系了个蝴蝶结,瞧着蠢萌可爱。 知晓环顾四周,没见着姜宁昱的影子,她捧起小兔子抱在怀里,走去他房间敲门,可门开了个口子,里头却没人。 她歪头奇怪半响,转身往楼下走。 沙发上,二婶林美仪正陪着老太太看无聊的肥皂剧,知晓带着兔子出场,百般无聊的老太太似发现个新鲜玩意,颤巍巍的起身去逗弄她怀里的小兔儿。 林美仪前端时间陪老公出差,今早才回家,自然不清楚家里多了个不会说话的新成员。 “知晓,你这是走哪弄来的小畜生?” 贵妇衷爱于两幅面孔,说话嗓音尖利,有求于她时会柔声细语,可其他时间,有奚落指责的机会,也绝不会放过。 “老太太身体免疫力不好,要被你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影响了身子,这责任你可担不起...” 知晓被阴阳怪气一通呛,话磕巴往外冒,“其实...这兔子.” “兔子是我的。” 身后倏地蹦出一个冷淡的男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怀中的兔子被人捏着耳朵夺走了。 姜宁昱不知从哪里回来,浑身上下冒着刺骨的寒气,黑色发梢上沾着雪花,耳朵冻的微微发红。 林美仪向来溺爱儿子,可说是言听计从,忍不住起身靠近,心疼的细声嘟囔,“小祖宗,你又跑哪里疯去了?” 他冷漠的挡住她的关爱之手,揪起兔子耳朵立到她跟前,问他:“这兔子,不能留吗?” “妈就随口说说。” 女人秒变脸,“这兔子看久了也挺可爱,叫什么名儿?” 他视线不经意的扫向木然站在一旁的知晓,小姑娘对上他的视线,低头不语。 姜宁昱不知想起什么,笑了,“糯米团。” 知晓轻轻咬唇,疑惑的抬眼看他。 林美仪看着他满脸慈爱,“好好的兔子怎么取这名,听着傻里傻气的。” “那你得问取名字的人,说不定这人...本也不咋聪明...” “...” 懦弱的知晓只敢在心里无能狂怒,指桑骂槐,笑里藏刀,坏胚子一个,哼。 “欸。” 他昂下巴叫她,冲她使了个眼色。 知晓莫名其妙的撇嘴,暗想他俩应该还没到可以心灵相通的亲密关系吧。 “你跟我来一下。” 知晓刚想拒绝,可出声前夕便被耐心尽失的少年圈着手腕往外扯。 他脚下生风,一路狂飙,老太太在后头扯着嗓子叫囔,姜宁昱匆耳不闻,将兔子随手扔沙发上,连拖带拽将她拉出后门。 后门外,是一片颇有玩乐性质的小花园。 外头雪下的很大,成团的往下砸,知晓跟着他到达目的地,发顶已堆积小片“雪闪”,出来急又没穿外套,冰天雪地里冻的连打几个喷嚏。 姜宁昱低头看她,脱了外套,“穿上。” “我不冷....啊....阿秋!” 少年皱眉,语气生硬,“你要让我说第二遍,我就把你扔游泳池里洗澡。”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这种威胁的口吻说话了。 乍一听莫名熟悉。 回过神的知晓暗骂自己有病,好的不盼,总想些奇奇怪怪的糟心事。 她仰头看他半响,接过他的外套罩在自己身上,他体温的余热覆盖她冰冷的身体,团团包裹,连呼吸都散着舒适的温热。 姜宁昱面色不大自然的指向秋千旁那个硕大的雪人,话音僵硬,“那个,送给你的。” “嗯?” 知晓愣了下,顺着他指向的方位看去。 圆滚滚的雪人、海拔比她个子还高,鼻子眼睛一应俱全,瞧着真像那么回事,只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头部往上。 “!!!” 她讶异的惊呼,“...我的帽子。” 幼稚的正红色毛线帽,戴在雪人头上不大不小刚刚好,帽子上还挂了两个下坠的毛线球,随风晃晃荡荡,看着莫名傻气。 知晓下意识踮脚去拿,可一个重心不稳前倾,眼看直接扑倒雪人同归于尽时,姜宁昱眼疾手快扯住她的衣领,她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直直撞进他怀里。 他下意识接住,抱着软糯无骨的身子,呼吸僵停。 小姑娘在他怀里转过身,目光对上他漆黑的眸,她后怕的挣脱想跑,被他困住腰紧锁在怀里。 姜宁昱.... 知晓哆嗦着碎了话音,“你你你....你放手。” 就这破东西我弄了一个晚上.... 他盯着她明澈纯净的眼睛,天空不断有细碎的雪花飘落,切碎他灼热的注视,“讲真,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赏?” 少年声线压低,不同于往日的云淡风轻,每一个热烈的颤栗的字符,瞬间点燃空气中弥散的冷冽寒流。 “你...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吐息,“我会生气。” 他眼底雀跃的炙热被汹涌的冰水浇熄,大片浓黑猛灌进来,他沉默抿唇,随即放开了她。 知晓如获重生,恍惚间竟有种虎口脱险的错觉。 她半秒都不敢多停留,转身就要回屋。 姜宁昱先一步按住她的头,强行掰到雪人方向,强迫她欣赏。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也给我弄过一个丑不拉几的雪人。” 知晓想了想,轻轻点头。 她当然记得,那时候她来姜家的第叁年,那时正值圣诞节,她没钱买礼物,只能冒着大雪堆了个胖乎乎的雪人,小手小脸冻的通红。 可当她兴致昂扬拉他出来看时,暴躁男孩冷言冷语相向,骂她是个没人要的乞丐,走时还不忘一脚踢翻她堆了一下午的雪人。 小知晓捡起掉在地上的胡萝卜,用手拍掉上头的脏雪,回头看了眼四散的雪人,眸底闪烁泪花,却紧咬唇不肯掉下来。 她是姐姐。 她有义务包容弟弟的任性。 他侧头看她,嗓音极不自然,“这个送你,就当是赔你了。” 她盯着雪人发呆片刻,视线扫过安在雪人头上为它遮风挡雪的帽子,心头一暖,突然觉得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即使你在寒风中颤栗,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终日看不见希望的尽头。 但只要还有一丝温暖尚存,你就有活下去的动力跟勇气。 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郁气忽地散尽,知晓很轻的勾了下唇,“谢谢。” 她转身离开时,姜宁昱突然伸手扯了下她的衣袖。 知晓没动,也没回头。 “小叔总说这些年我没干过什么人事,但我这人浑惯了,的确没想过会给你造成多少伤害。” “姜知晓。” 少年沉着嗓,字里行间皆是歉意,“以前那么对你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她有片刻脑子是空的,呆看着眼前被冰雪尘封的黑夜,这些年被人折磨的画面从眼前飞速闪过。 心像被尖刺再一次凶狠扎透,针孔下的皮肉涌出艳红的血,她垂眸看着地上的积雪,絮絮叨叨的说话。 这也是她少有一次不胆怯不哆嗦也不结巴,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好像...没办法轻描淡写说出“原谅”,这会让我看不起自己仅存的自尊心。” “姜宁昱,你的确是个混蛋。” “可是,当姐姐的心里再难过,也不会因此怨恨弟弟。” “我们都长大了。" 她看着他释然的笑,柔声说:“以后就用成年人的方式,重新相处吧。” 吃醋的老男人。(二更) 姜野消声灭迹半个月,终于在圣诞节前夕的下午,抽空给她打了电话。 他声线嘶哑,隔着电流都能听清他困顿的疲倦。 “我不在,这段时间听话么?” “不听。” 她抱着电话在小床上翻滚,笑的眉眼弯起,少见的耍小脾气,“反正你也看不见。” “小家伙。” 那头燃起愉悦的笑声,“我知道你想小叔,我也是。“ “才..才不。” 男人柔声细语的哄着,“等我忙完这里的破事,就回来看你。” 她郁闷的瘪嘴,“...大骗子。” 两人在电话里粘腻的说着情话,单纯的小姑娘被老男人的甜言蜜语哄的心软如水,一通电话打到最后,原本清纯的画风逐渐走向淫靡撩人的粉红色意境。 “昨晚我梦见你了。” 她心一跳,抿唇羞涩,“哦。” “你撅着臀求我肏你,哭着要我再重一点把你弄坏,我当然舍不得欺负,可某个不知足的人儿竟爬到我身上给我舔,小嘴儿是真嫩,又热又软,吃着就不肯放了....” 他深情并茂的像在色情故事,还故意低声引诱,每个字都飘着难言的欲望,听的知晓面色酡红,被不要脸的老男人勾的心痒如麻,张着小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头的男人站在窗边抽烟,视线透过窗外的风雪,闭着眼都能想象到她害羞的小红脸。 他弹了弹烟灰,垂眼笑着,“想我帮你舔骚穴么?” “...” 她的呼吸被撩了下,很麻很麻。 唔。小姑娘被诱惑了。 “知晓。” 老男人撩起劲,喘息声都似灌了迷魂汤,“你的水好甜,小叔喝不够。” 她一秒羞到爆,低头埋进枕头,试图藏起自己脸颊的绯红。 “——欸,姜知晓。” 电光火石之间,她房门被人大力推开,窜出个不和谐的男声。 躲在枕头里的知晓面红耳赤的抬头,手里呆滞的握着手机,那头没断线,气息停了两秒,不大爽利的出声,“...姜宁昱?” 知晓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便被黑脸的少年霸道抢过,她反应过来欲夺回,那家伙竟拿着手机飞速跑进洗手间,随手反锁门。 知晓在外头心急的捶门,里头的少年握着手机笑得吊儿郎当。 “小叔,你要再不回来,你的小兔子可就被我吃干抹净了。” 姜野掐了烟,冷声,“你碰一下试试?‘ “山高皇帝远,你再厉害也飞不回来。” “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们现在玩的有多开心。” 他在那头得瑟的轻哼,“你等着,今晚我就拿清炖兔子肉开个荤。” “你..!” 嘟嘟嘟。 电话挂断。 姜野仰着头深吸一口气,刚摸出来还未点燃的烟一秒捏碎成渣。 他转身拿了外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队里其他人见队长满脸阴沉,杀气腾腾,没一个怕死的敢开口,最后还有子弹壮着胆子上前拦住他。 “姜队,晚点局里要开会,您这上哪溜达去?” “家里有事要处理,你先帮我顶着,我明天回来。” “别啊..姜队..我一个人搞不定...我.” 后面的话还没机会出口,姜大队长已心急火燎的摔门而去。 —————— 大雪路滑,平时半小时的车程,硬是磨蹭了1个小时才顺利上山。 下车时,天已经黑了。 他心慌的连钥匙都来不及拿,下车便狂奔往屋里赶。 人刚走到沙发处,视线浅淡扫过满脸诧异的老太太,却忽略旁边另一个高挑的人影。 姜老太皱眉疑惑,“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知...咳...姜宁昱呢?” “那小子应该在游戏房瞎混,说什么....要教知晓打游戏。” 说到这儿,老太太欣慰的笑言,“你别说这两姐弟,关系到是越来越融洽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凝固,没等沙发上的女人发声表存在感,心血燥热的姜队长早已光速窜上二楼,顷刻间消失无影。 姜老太见女人尴尬不已,笑眯眯的打圆场,“别理他,一点礼节都不懂,活该单身没人要。” 莫妍垂眼,干涩的扯唇笑。 他眼里任何时候都没有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10年前,还是现在。 —————— 游戏房素来是姜宁昱的地盘,知晓算是被他强硬拉进来的。 刚开始她一口一个没兴趣,可后来被他耐心教了半响,慢慢体会个中乐趣,胜负心窜起,人也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大屏幕里放着古老的拳王游戏。 知晓的童年生活充斥着肮脏跟龌龊,即算是最普通的游戏,对她而言都新鲜感十足。 姜宁昱有意放水,故意让她赢了几把,她一个帅气的KO,直接将代表他的角色掀翻在地。 小姑娘开心的各种蹦跶,大概还从未在游戏中感受过如此刺激的快乐。 游戏声响很大,姜野推门而入时,知晓恰巧赢了一局,脸上洋溢着欢愉,姜宁昱很自然的勾过她的脖子,亲密靠近。 他低头贴近她耳朵说话,从后面看像极了亲吻。 “打的不赖,再来一把。” 知晓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浑然不知某个伫立在门前的男人,扫射过来的灼热注视。 他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下关闭键,眼前屏幕瞬黑,原本噪杂的游戏声也随即消失。 “姜宁昱。” 身后冒出个阴沉的男声,两人闻声同时回头。 知晓见来人吓的心一抖,条件反射的藏起游戏手柄,像干了坏事被抓包似的,满脸惊慌失措。 男人脸色不是一般难看,眸光阴寒的像在审犯人,一字一句,“还不放开?” 小姑娘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过界的亲密,不自然的欲推开,却被少年更用力的困住肩头,抱的更紧。 哟,小叔。 他丝毫不意外,笑里略带挑衅,来的可真快。” 姜野的呼吸沉了又沉,破碎的字音擦出齿缝间,“我叫你放手,聋了么?” “怎么?” 姜宁昱对上他犀利的深眸,长臂锁住还在不断挣脱的人儿,唇角笑意加深,“弟弟搂姐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相比而言,叔叔睡侄女,听起来要变态太多...” 知晓胸腔一滞,惊异的扭头看他。 门前的姜野没吱声,眸光狠厉的散着冷光,逐渐暴涨的怒意,碾碎在静逸的空气里,飘不尽的暗流涌动。 沉静片刻后,身后倏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婶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老太太喊你们下去吃饭。” “知道了。” 率先出声的是姜宁昱,他笑着收回手,淡定的同男人擦身而过。 屋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 知晓放下游戏手柄,小心翼翼的走向眸色灰暗的男人,她停在他跟前,仰着头故作轻松的笑。 “小叔,你怎么回来了?” 姜野垂眼看她,脑子被妒火烧的面目全非,以至于难听的话也脱口而出,“我要没回来,接下来,你们准备做什么?” 知晓愣住,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呼吸声压的很轻,“...不做什么。” “知晓,拒绝别人很难么?” 他话音很重,严厉的像在训人,字字往她胸口钻,“拒绝除我之外的男人,对你而言这么难么?” 她怔了半秒,气息颤着,被他吓住了,“不...不是的。” 男人大概是真的气疯了,稍稍脑补下他不在时,他们可能会出现的亲密画面,他胸间撩燃的火光窜起,真想砸了这鬼地方泄愤。 “你不是最讨厌姜宁昱么?那现在是什么?冰释前嫌大团圆?” 知晓呆看着他,满脸懵然,被他过于严肃的问话激出几分委屈来。 “这不是小叔所希望的吗?我们和平相处,相亲相爱。” 也不知哪个字眼刺激到他错乱的神经,姜野几乎瞬间暴怒。 “相亲相爱也要分人,姜宁昱他是你亲弟弟么?” “那小叔呢,你也不是我的亲小叔。” 知晓被他冷漠的怒吼颤的心发寒,她低头,闷声道:“你们全都是假的,我也是假的。” 姜野脑子回了点神,看她咬着唇隐忍泪意的摸样,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触到小姑娘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知晓。” “我...我要走了。” 小姑娘很有骨气的憋回眼泪,用尽全力推开他。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__ 姜叔,咳,欺负人了啊。 半裸男。 姜野下楼时,其它人已然入座。 男人脱了外套随手扔沙上,内里穿着磨久了的灰色衬衣,那是去年知晓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晚他喝多了酒,化身色欲熏天的老变态,半夜偷偷潜入知晓房间,哄她未着衣缕的套上衬衣给他看。 单纯的小姑娘乖乖照做,然后,被狼变的某人用皮带绑着做了一整晚。 次日,天蒙蒙亮。 她实在累坏了,趴在他胸口不肯醒。 返回自己房间前,男人不忘低头品尝她体内流了整夜的露水,舔着舔着,人儿被磨醒了,男人炙热的吻上移,啃咬她上翘的乳尖。 无意外的,她又被迫吃了个“早餐”。 ......... 餐桌前。 姜队长脸色黑沉,怒气未消,视线浅浅瞥过桌对面情绪低落的知晓。 她垂着头,眼角微微泛红,看的出来是小哭过一场的。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可没准备你爱吃的菜。”老太太坐在他身侧,淡声说话。 姜野随口道,“不打紧,我随便吃点。” 莫妍安静的坐在他右侧,眸光柔情似水,贴心的夹了块红烧肉给他,笑言:“阿姨做的红烧肉果然一绝,小时候跑来你家蹭饭,你总是一个人抢了整碗,小气的要命,硬是不肯给我尝一口。” 老太太笑眯眯的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嘛,这小子打小就爱欺负你,可又见不得你被别人欺负,刀子嘴豆腐心。” “院里都在传我们两家订了娃娃亲,现在看来,还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最靠谱。” 姜野没吱声,目光始终停留在低头扒饭的知晓身上。 他沉浸其中,浑然不觉那抹直白的视线有多显眼。 默默看戏的姜宁昱勾唇一笑,像他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痞子,衷爱刺激又疯狂的修罗场,往火山里倒热油俨然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见知晓一直闷口吃米饭,笑着夹了块肉给她。 “姐姐,别光吃饭,多吃点菜。” 他温柔的笑:“太瘦了,不好玩。”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了下。 老太太没忘别处细想,只当他是故意找知晓麻烦,忿忿的骂了句,“臭小子,你少欺负知晓。” “姐姐这么好,我哪舍得欺负,我关心她还来不及。” 黑发少年无辜的耸肩,放下筷子,单手撑起头看她,笑容无比纯净。 “姐姐前天还给我做了个芝士蛋糕,我一个人吃光了,你们都没口福。” 话毕,他舔舔唇,暧昧吐字。 “什么时候再做一次,我还想吃。” 字里行间的亲密满的往外溢,外加他平时桀骜不驯的人设突然转柔情乖巧,弄得人措手不及。 老太太狐疑的看他,暗想这家伙是不是在哪撞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莫名其妙。 知晓被他诡异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她情绪差到极致,什么话都不想说,只能假装看不见,低头默默扒饭。 桌对面的姜野始终冷眼看着。 小姑娘不拒绝也不反驳,被某个怒意冲天的男人变相解读为默认,烧不尽的火光慢慢延伸进他脑子里,清空所有的理智跟冷静。 “姜野。” 老太太见他魂不守舍,小力捅他的胳膊。 “莫妍是客人,你要尽好地主之谊,多照顾照顾人家。” 她轻声说,“我特意为她炖的参汤,赶紧给人盛一碗。” 莫妍放下筷子,得体的微笑,“阿姨,我天天都来看您,不用这么客气的。” “关系再好,礼节不能少。” 老人家见他跟木头似的就来火,“.....你听见我说话没?” 男人缓慢收回目光,难得遂老太太意,动手给莫妍盛了碗热汤,递给她时,都没耐心等她出言感谢,大手径直伸到知晓跟前,语气略显生硬。 “碗给我,小叔帮你盛汤。” 知晓低着头,夹筷子的手颤了下,闷着嗓拒绝,“我不想喝汤。” “......” 他沉默的抿唇,呼吸声加重,也不知哪根神经错乱,竟执着的起身去抢。 知晓心头还憋着气,态度强硬的推开他。 两人推搡间,“啪”的一声,青瓷碗摔到地上,碎片四分五裂。 小姑娘慌张起身,抬眼时,眸底润着水光。 老太太吓一跳,“你干什么,吓到知晓了。” 姜野阴着眸,下颚持续紧绷,片刻后,他默默收回手,扯唇哼笑了声。 从小到大,知晓对他几乎言听计从。 她很少像这样直白的拒绝他,她将他视为赐予她重生的神,习惯了服从,乖乖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她从未计较过付出跟回报是否成对比。 她是心甘情愿的,也是卑微的,不敢奢望的。 知晓低身想去收拾破碎的瓷片,老太太心急的叫住她。 “你别弄,小心割了手,让你小叔收拾,一把年纪不干好事。” 话说着,她斜眼看去,连带着看戏的姜宁昱一起骂。 “你们俩叔侄都离知晓远点,一个两个不正常,前赴后继的折腾人,没完没了了。” 知晓被老人家这么一护,越发觉得委屈。 “对不起...我先回房了。” 她转身几乎小跑离开。 姜宁昱慢悠悠起身,菜没吃两口,戏倒是看饱了,他散漫的低眼笑。 “我也撤了,你们慢用。” 知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窝在浴缸抽泣着掉泪。 阴郁的情绪得到疏解,好不容易找回了点心气,像从地狱重新走回人间,只是那湿红的眼眶,遮不住的泪眼朦胧。 她调整好情绪才下楼,楼梯转角处,她撞上正在台阶处蹦跶的小兔子。 知晓扫射四周,没瞧见姜宁昱的人影。 她心疼的揪起兔子捧在手心,路过客厅时,瞧见莫妍正在沙发处陪老太太下西洋棋,画面温馨又美好。 听见动静,老太太回头看她,见着小姑娘便笑容满面,轻瞥了眼她怀里的兔子。 “姜宁昱跑哪去了?” 知晓摇头,她刚也找了半天,可这人一玩失踪就寻不见人影。 “唉,都是些活祖宗。” 老太太倒是习以为常,轻叹着,“你小叔也不见了,你上楼找找,找到了让他别瞎忙,赶紧下来陪陪客人。” 小姑娘自然是不愿意去,可又架不住老太太叁言两语,一边顺抚兔子柔软的毛发,一边撅嘴转身,任命似的往楼上走。 二楼的房间敲遍了,除了一人一兔,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楼道尽头的那间房,算是姜野专属的训练房。 他当兵多年,有健身的习惯,里头摆放各类健身器材,吊在正中央的大沙包,猫儿力气的知晓推都推不动,平时只有乖乖在旁欣赏他打拳的份。 “叩叩。” 她试探着敲了两下门。 里头随即传来粗粝的男声,喘息很重,“进来。” 进屋前,知晓努力平静呼吸,推门而入时,映入眼眶的是站在沙包前,热汗淋漓的肌肉猛男。 男人上身赤裸,湿汗顺着头顶迅速蔓延下滑,流遍身上裸露的肌肤,被汗珠抚摸过的肌肉似涂了层泛光的蜜蜡。 他下身套着宽松长裤,松散系绳,浅浅露出内裤边缘,小腹处浓密的毛发一路延伸至胸前。 看着不杂乱,反倒有种粗犷性感的野性美。 知晓瞟一眼就红了脸,尽管心底气未消,但藏不住的红晕仍出卖她此刻的娇羞。 “什么事?” 嗓音冰凉,听着没有温度。 知晓收回目光,故作镇定的看向窗外,背书似的,一板一眼,“奶奶说,让你下楼陪客人。” 这次甚至连称呼都省了,憋着气跟他闹别扭。 姜野见她冷声冷气不搭理人,心往下沉几分,目光扫过她怀中软糯的小兔子,耳边不断回响姜宁昱戏谑的笑音,“多吃点,瘦了不好玩。” 醋意熏天的男人脑子麻了,火气直冲脑门。 “知道了。” 知晓见他应声,半秒都不愿多待,转身就要往外走,又被身后的男人沉声叫住。 她慢吞吞的扭过身子,目光低垂,“...你还有事吗?” 他稳住体内横冲直撞的气焰,晃了晃带拳套的长臂,“来都来了,帮我弄下来。” 小姑娘气闷的瘪嘴,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不会。” “之前教过你的,忘了?” 她轻哼,“忘了。” 姜野看她巴掌大小的脸皱巴巴的缩成一团,想到平时怯懦到从不大小声的姑娘,今儿居然破天荒的跟他闹脾气。 他无言的深叹,心底说不出的郁闷。 姜野朝她大步走来,一言不发的甩上房门。 知晓心头猛颤,仰着头看他,“你...你关门做什么?” “不做什么。” 男人沉声应着,两人凑的很近,他异常强壮的体魄几乎遮挡住所有的光源,身上的汗水还在往下滴。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似吃人吸血的蛊虫,破开细口,朝她灵魂深处肆意爬行。 “知晓。” 他软了嗓,似求和的腔调。 小姑娘清楚自己无能的抵抗力,再待下去什么思绪都会被搅的一团乱。 “我要出去。”她嗡声说。 “出去后要干嘛?又去找姜宁昱?” 她颇有骨气的同他对视,故意气他,“不可以吗?” “呵。” 男人冷笑,低头看她半响,倏地弯腰凑近。 知晓下意识往后退了步,他又全方位笼罩过来,将小小的人儿困在门后。 头顶的湿汗砸下来滴在她鼻尖上,她感受到炙热的湿黏,两手撑开他光裸的胸口,凸起的肌肉硬块被汗水浸透,手感出奇的好。 “有句话,我说错了。” 他呼吸声很重,嗓音勾着沙哑。 小姑娘愣着,眨眨眼,“哪一句?” 姜队长勾唇,危险又魅惑。 “不做什么,可能么?” ———— 健身房玩一下。 健身房(H)上 窗外下着小雪,零丁雪籽透过窗户缝隙飘进来,瞬间融化在春天般温热的气流间。 屋子里暖气很足。 她穿着粉白相间的纯棉睡衣,被男人困在炙热的包围圈里。 他喘息声粗闷,丝丝缕缕撩过她耳际,没来由的燥热顺着指尖燃遍全身。 知晓撑不住这种诱惑,心跳重如擂鼓,“奶奶在楼下等你....还有....客人也在....” “所以呢?” 她垂眸,心气散了一半,“所以,你放我出去。” 姜野盯着她娇红的脸,睫毛持续颤栗,将她此时的惊慌不安表露无遗。 他舔了舔唇,哼笑着,“帮我弄掉拳套,我就放你走。” 知晓抬眼,难得硬气,“.....不要。” “那我们就在这里待着,等她们上来,我告诉她们,知晓正在陪我做运动....” 她懵怔的看他,“什么,运动?” 他唇边燃起怪异的笑,每一个字音都似流动的春药,“床上的,会流水的那种。” 小姑娘脑子炸麻了,“——小叔!‘ 男人达到目的,手径直伸过去,“可以开始了么?” 知晓清楚这男人恶劣的一面,他时常干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事,导致这两年自己各种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来。 反观他,永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总是不分场合的勾引她。 最过分的那次,她帮吴叔搬东西去杂物,谁知半路被回家的姜野逮到。 男人一脸正经的说要帮忙,结果却被他拉到货架后排强行吃肉。 吴叔就在隔了两个货架的地方忙碌,知晓被男人抱着放在纸箱上肆意肏干。 她吓的魂都没了,他居然还能慢条斯理的跟她玩数字游戏。 每一次狠撞,都要恶劣的在她耳边出题。 “26×8+123181?” “......” 知晓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开启心算。 26×8等于208,+123是.... ——唔!! 他一下插到深处,她脑子空了,什么数字都成了泡影。 “时间到。” 他舔着她的耳朵笑,“正确答案150。” “自己数数,插满150,再出下一题。” “呜......不要....” 知晓被磨的浑身酥软,浑浑噩噩的小口喘息。 结束时,满世界都是该死的数字。 ........ 屋子里燥热不堪,知晓错乱的心绪慢慢偏回轨道。 那些淫靡的画面从眼前一晃而散,以至于抬眼看他时,她臊红了脸,没来由的觉得腿软。 想来这两年,自己总被他以各种形式各种地点翻来覆去的吃个遍。 他来了兴致便没有节制的概念,不弄的她哭啼啼的求饶决不罢休,特别他体力又变态好,疯起来让她又爱又怕。 气头上的知晓慢慢冷静,唯恐两人独处太久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化学反应,她思来想去,不情不愿的动手给他摘拳套。 她的确是他手把手教过的,动作利索,拳套取下,松开护手的绷带,一圈圈剥离开,最后在自己手中团成圈。 小姑娘做事很认真,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会把简单的事做的干净漂亮。 她昂头看他,指了指另一只手,“.....那个。” 男人低头看她,暗沉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加深,浓烈到沸腾,跳跃的情欲分子叫嚣着冲破理智。 他乖乖伸手的同时,顺手接过她缠好的绷带。 知晓丝毫没意识到危险将至,小心翼翼的给他弄掉硕大的拳套,可欲解开绷带时,男人忽地收手握紧。 她疑惑抬眼,“怎么了?” 姜野没出声,目光沉沉的盯了她几秒,身上还是不间断的暴汗。 滑过下颚的汗珠砸在她手背上,她被烫的缩了下,忽的听见头顶压抑的闷喘声。 “啊!....唔嗯!” 破口的那瞬,她被缠了绷带的手捂住嘴,人翻过去,紧紧贴着门。 吧嗒。 门上锁了。 她被利落剥去上衣,内衣暴戾扯开,雪白的嫩肉弹出来,颤巍巍的贴着冰冷的门流动。 她说不出话,“呜咽”声全泄在他掌心。 “可以陪他打游戏,不能陪我做运动?” 男人声音低黯,已然变了个调。 他黑着脸,按着她身体开始单手缠绕,灵活的捆绑住双手,随即抱起半裸的人儿,放在一旁的软垫上。 皮质初碰沁凉,她冷的瑟缩了下。 姜野低身压下来,掐住她的下巴粗暴的吻上去。 舌尖湿热滚烫,似泡在温水里的果冻,唇舌搅着吸着,越吻越重。 “唔嗯....” 她挣扎着,满脸通红,被堵的没法呼吸。 濒临窒息前,男人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她。 知晓双眼迷蒙,理性被剪的七零八落,刚洗完澡的身体散着少女诱人的香气。 男人眸色深红的盯着她,喉头不断滑动。 小姑娘被束缚双手,挣脱不得,惊恐之余,她想到还在楼下等待的奶奶,慌的气息都在颤,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这里不可以....唔......不要...” 姜野沉默没吱声,当着她面咬开缠绕在手腕的白色绷带,几下散开。 当警察久了,解绑绳索的技能几乎信手捏来。 他握住一端飞速绕过她的颈边,锁骨,酥胸,细腰 ,叁两下就将人五花大绑捆好。 睡裤扒到脚踝处,没完全脱掉,细碎的吻从纤细的小腿一路亲上来,咬着底裤细细的边缘线撕扯,停在大腿根部。 知晓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股道不明的未知感直冲头皮,身子隐隐发颤。 男人缓缓上移,四目相对时,他竟还有脸无辜的皱起眉。 “怕什么,真的只是做运动。” “.......” 小姑娘在心底暗自诽谤,傻子才会信他的鬼话。 他浓眉一挑,严肃正经,“先做俯卧撑。” 话音落地,他支起两手,紧贴着她的肩头,竟真摆出一副标准的俯卧撑姿势.... “给我报数。”不容拒绝的口吻。 知晓脑子稀里糊涂,还在究竟该不该跟他一起发疯,谁知下一秒男人身子倏地下压,头刚好凑近被绷带绑起而凸出的嫩奶。 他张嘴,含住乳尖儿猛烈吸吮。 “啊唔!啊!....唔唔!” 知晓想捂嘴消声,可双手被控住,只能紧咬齿关防止叫声溢出。 姜队长满意的舔了下硬起的粉粒,嗓音沉下,“报数。” 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她纠结的脑子都糊了,最后只能乖乖照做,惨兮兮的出声,“——1。” 他勾唇,笑得如沐春风,紧接着开始加快运动频率。 两边娇乳被他轮番吸舔,男人核心能力爆炸好,即使长时间保持下压舔奶的姿势,他也能轻松办到。 甚至最后竟夸张到直接单手俯卧撑,一边揉奶,一边舔咬。 报数到100,单纯的小姑娘被这种另类的撩拨方式勾的心花怒放,下身早已湿的不成样,涌出的蜜水沿着腿缝滴在软垫上,淫靡的一滩水。 他见身下的人儿眸光逐渐涣散,他不急不慢的低头舔她小小的肚脐。 舌尖灵巧湿糯,她隐忍的颤着呼吸,血液里灌进小虫,又痒又麻。 “....小叔。” 她难受的要哭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娇嫩的阴户处,本想往下深入,男人倏地停下,唇边滑过一丝笑意。 “忘了,还有仰卧起坐。” 知晓听着他的话懵懵懂懂,等反应过来时,脚踝被睡裤绑住,她身子足够柔软,两腿强压在胸前,肉臀高高翘起。 粉嫩的肉穴湿的滴水,似晨曦绽放的娇艳花瓣。 他两腿曲着,夹紧她被折成小虾米的身体,仰卧起坐这种训练对他而言太过小儿科。 双手抱头,后仰头不碰地,轻松起身,低头刚好凑近水光盈盈的肉穴。 “继续报。” 该死的老男人又来了。 他舌头由下往上狠力舔舐,吞了满口淫液。 “嗯....唔呜呜...” 猫儿般的呻吟从她嘴角溢出,小姑娘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心智彻底被坏人蛊惑了。 “1.....1。” 听话的知晓,被迫坠入肉欲深渊。 男人勾唇笑着,脸色缓和不少,心头绽放的郁气消散,耐心都比之前更足。 每一次后仰坐起,舔穴的频率持续暴涨。 “10....小叔......别舔了...18...” “20....啊....不行....呜呜....29...” 数数的声音逐渐变慢,缓缓拉长的尾音,取决于男人狂热的进攻方式, 数字涨到50,她身体忽地紧缩颤栗,咬牙娇媚的哼唧,眼前瞬间被无数白光团团包裹。 高潮时,整个人悬在空中摇摇欲坠,往下是地狱还是天堂,她已经发不清了。 心里明明还憋着气,可生理上,已经从抗拒到接受,最后开始止不住的渴望。 她眼角含着泪,看向他猩红吃人的眼,呼吸颤着,恳求似的。 “小叔....你插进来...可....可以吗?” 男人舔舔唇边溢出的汁水,低头看她期盼柔软的小眼神,最后那点难言的闷气也烟消云散。 屋里徒留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他浑身冒着湿汗,汗珠在均匀分布的肌肉上滑过一道道清晰的水痕,极致的性感,看的人血脉喷张。 姜野低手扯下裤头,一并拉下内裤,弹出的肉器胀硕赤红,青筋包裹盘旋,菇头充血发红,看着比平时还要夸张。 他握着性器戳了两下泛滥的穴口,呼吸有些不稳,“.....求我。” 小姑娘面色娇红的偏头,咬了咬唇,保留最后一点硬气。 “不。” 男人莞尔笑了,也不硬逼,腰微微下沉一寸,源头戳开细腻的软肉,撑开浑圆的形状。 明明只是浅入,可小姑娘舒服的要死了,长眠的娇喘出声。 “啊.....” 原想身体一点点被填满,可插入头部他就不动了,卡在不进不出,不奸不杀的位置,摆明了要折磨她服软。 知晓浑身瘙痒难忍,被撑开的胀痛过后,取而代之是蚀骨的酥麻,她太清楚这个变态的老男人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求你....知晓想被填满...” 他笑的几分痞,“求谁?” 话开了禁忌,什么都敢往外倒。 “求....求小叔...小叔叔疼我....” 男人舌尖抵了抵腮帮,沉着眸,两手按住她并拢的大腿,以跪姿挺腰肏入。 身体,被巨物瞬间填满。 ............ “砰砰。” 这时,屋外突然奏起门响,温柔的女声随即飘进来。 “姜野,你在里面吗?” 健身房(H)下 30章 敲门声不大不小,轻易打破屋内漫散开的淫靡气息。 当初这个健身房构造时,姜野特意让人弄了隔音层,方便他日常训练时,弄出的动静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可是,小姑娘并不知情。 她憋红了脸,吓得魂都飘了,大气不敢出。 可事件中心的老男人丝毫不受影响,他保持着整根肏入的暧昧姿势,慢条斯理的解开她手脚的束缚。 他腰腹力量变态的好,能以跪姿轻松捞起她,细白两腿缠紧后腰。 男人站起身,身上的小白兔挂件起伏下落时,壮硕的肉器碾着螺旋似的小穴深深插入,撞到最里边的嫩珠,快感瞬涌。 知晓不敢叫出声,只敢捂着嘴“呜呜”的哼。 他感受到她轻颤的身体,侧头,用气音咬字,“忍着点,有观众在听。” “姜野?” 门外又敲了两声。 见无人应声,女人试探着想推门而入,却意料之外的推不开。 门被锁死了。 屋里的男人抱着知晓小步冲撞,力度不够狠,但格外磨人。 每一次抽离她都能清晰感受到身体无尽的空虚,直到下一秒又重重塞满,那种极致的满足,似一把嚣张的火焰,灼烧她所有的矜持,分秒化成灰烬。 她爽的无所适从,穴内搅出的淫水流个没停,肉器相交的“咕唧”声已压至最低,可还是在她耳边细细回响。 “小叔,那里、好深特别舒服” 一门之隔的听众被她抛掷脑后。 胆小的姑娘被肉欲操控糊了脑,她两手搂着他,小舌头细密的舔他耳垂,软声浪的像猫叫。 “你再快一点唔好不好、难受” 姜野笑的像个老流氓,这种时候当然不会那么快遂她愿,他摆出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唇瓣蹭了蹭她的鼻尖,“不是讨厌小叔么?” 小姑娘难耐的啃咬手指,“不。” 他挑眉,“不什么?” 她磕巴的蹦出几字,“现在,不讨厌。” 老男人笑了,两手掐着肉臀边走边干,撞太狠会有刺耳的“啪啪”声,他刻意每次徒留根部在外头。 这对体能要求居高,他却不费吹灰之力,连干几十下,插的知晓心尖儿都麻了。 底端浓密的毛发磨砂着她小而敏感的菊瓣,那刺激最为致命,她叫声很小,如数散在耳边,又纯又媚。 屋外突然没了动静,不确定是不是离开了。 正当知晓卸下忧心时,另一个声音又倏地跳出来。 “莫阿姨,您在这里做什么?” 姜野眉眼一抬,挺腰肏穴的动作突然停了,税利的视线淡淡扫向门前。 “我找你小叔,他不见了。” 女人的话停了半秒,缓慢的,意味深长道:“知晓去找他,也没了踪影,奶奶有些担心,让我上来看看。”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姜宁昱说话素来阴阳怪调,即使说着平常话,都像是意有所指那般深沉。 “难不成阿姨是在怀疑,同时消失的两人会干些什么奇怪的事吗?” 莫妍面色一僵,扯开的笑容无懈可击,“怎么会。” “楼上没人,除了我。” 他嗓音压低,冷冰冰的,“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话已至此,原本满心疑虑的莫妍也不好再多言,礼貌的点头道别,转身往楼下走。 等确定人完全消失了,姜宁昱抚了抚头顶未干的湿发,一脸冷色的敲响房门,声音极不耐烦。 “小叔,你动静再弄大点,整个房子的人都能免费听现场。” 姜野哼笑,没打算搭理这家伙的疯话。 “楼下还有人,麻烦你们收敛点,速战速决。” 话说完,他也不多留,吸着拖鞋慢悠悠的下楼了。 知晓全程屏住呼吸,生怕闹出一点动静打破本就僵持的冷局,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她又不自觉的害怕起来。 “小叔,现在不安全,要不我们啊啊唔!” 突如其来的猛烈冲撞,撞碎女孩子该有的矜持跟理性。 男人寒着脸,眸光煞红,抱着她大开大合的肏弄娇穴。 小小的穴口紧缩炙热,内壁弹性十足,肉汁充沛,他被吸的小腹发烫,开始不满足于有所保留的交合,整根爆插,赤裸的肌肤碰撞声响彻整间屋子。 太、太激烈了。 她连呼吸都跟不上他干穴的频率,断断续续的娇喘夹杂男人深沉的闷喘,炽热白光逐渐模糊她的视野。 她要高潮了。 姜野了解她在床事上所有的细微表情,可就在她被干的胡言乱语之际,他倏地停下,将人抱到窗边,掀开窗边,将她放下反压在冰冷的玻璃上。 她个子不高,身子贴上去,硕大挺翘的嫩奶压着玻璃,不冷,反倒解了几分燥热。 单向玻璃,屋外看不见屋内,但有极强的反光性,她能透过镜像看清两人紧贴的身体。 男人肩头很宽,律动时手臂肌肉线条如雕刻般完美。 他下蹲弯腰,压低腰线,沾满淫水的肉器插入两腿间,嘶磨饥渴的穴嘴。 姜野亲她凸起的蝴蝶骨,吻顺着细腻的肌肤舔到下巴。 他掐住她的下颚侧头吻上去,知晓“嗯啊”两声,扛不住这种进攻,没多久便柔成秋水,在他唇舌下颤栗。 后入是她最爱,也是最受不了的姿势。 男人亢奋不已,一下塞的太满,小姑娘侧脸贴着玻璃大口喘气,看着楼下正在屋外帮忙铲雪的吴叔跟刘婶,灭顶的刺激感涌入,穴内越缠越紧。 “刺激么?他们都在看着你被我肏” 他咬她耳后的嫩肉,鼻息烫的喷火。 “小叔你啊、慢点” “怎么慢?” 姜野哑声低喘,“棒棒糖都要被你吸麻了。” 棒、棒糖? 她脸红的不像话,羞到骨子里,再也接不住男人的骚话,她看着镜像里性感至极的男人,心气散了,翘着小屁股乖乖给他肏。 “给、给我啊!” 高潮来临,愉悦的失重感拽着她急速朝云层飘去。 知晓两手抠抓着窗户边缘,身子夸张的剧烈抽搐,痉挛许久才彻底平静。 男人猛地拔出,堵在穴内的汁水跟喷尿似的浇注而下。 她两腿发软,被他单手抱起放到一旁的长椅上。 椅面有软垫,但很窄,她被摆成跪姿,两腿交叉,骚水喷涌的花穴被更紧闭的夹住,小小的阴核殷红充血,嫩似水洗过的鲜果。 他看的炎热,俯身下去握住一侧柔嫩的奶,呼吸声在她耳边,完全嘶哑。 “运动完了,小叔帮你做拉伸好么?” 知晓信以为真,软声道:“好。” “——啪!” 巴掌声倏地响起,震耳欲聋。 知晓吃痛,没忍住红了眼框,被狠扇的臀瓣似要裂开般,五指印鲜红夺目。 “疼嘶疼啊。” 她声音都切碎了,哀求的哭腔。 他看着小姑娘纯白如雪的胴体,臀上的印记娇艳动人,视觉上的冲击爆到燃点,他喉头上下滚动。 “啪”,又是一剂猛药。 相同的位置,暴击的力度。 指痕几番重迭,受害部位散开火辣辣的麻意。 “够、够了。” 人儿两腿颤巍巍的抖,身子摇摇欲坠,男人单膝跪地,指尖摸上去玩弄阴蒂,等她细碎的哼出声,舌头粗暴的舔上去,狂热吸吮。 他太爱吃她的小穴了,热汁丰腴,娇媚的穴瓣在舌尖挑逗下疯狂蠕动,似多汁丰美的小鲍鱼,越吃越鲜美。 “小叔” 她两手撑着椅面,满脑子都是他滚烫的舌头,“不要舔了,你肏我那里好痒的” 姜野从她臀下缓缓抬起头,他直起身,没急着满足她,看她饥渴难忍的晃动肉臀,听着她不知羞的淫言秽语。 “啪!啪!啪!” 他扇的很暴力,另一边完美对称。 每一下都像极了神宫酷刑,知晓疼的齿间打颤,最后那下太狠,她瘪嘴哭出声来。 疼到极致,瘙麻入骨。 小穴狂飙汁,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他眼眶猩红的粗喘两声,肉器强势填满她空虚的穴内,交错的双腿压迫穴内空间。 内里太小了,紧致湿软。 越干越骚。 男人肏在兴头上,竟恶劣至极的定起游戏规则。 每干30下打两下屁股,她来数数,数错了要接受惩罚。 “27、28、29、到了,到了小叔。” 可意料之中的巴掌没兑现,姜野倏地抽离出来,挺着紫黑骇人的肉器走到她身前。 他低头看她,眸色深沉,“错了,得惩罚你。” 小姑娘迷茫着,脑子浑浑噩噩,“惩罚、什么?” 男人不语,下蹲,扶着性器用鹅蛋大小的蘑菇头戳弄她胸前晃荡的娇乳。 凸起的奶尖儿被火热的硬物用力摩擦着。 画面淫荡至极。 “20下,自己数。” 知晓头都炸了,又是数数 她还在犹豫,霸道的男人已开始他的惩罚。 他扶住性器压低上弹迅速拍打嫩奶,奶肉丝滑如水,在他有节奏的抽打下荡开一圈圈淫靡的水波。 可怜的知晓慢一拍才跟上节奏,喊到“15”时,男人已然停下。 他满脸坏笑,“又数错了,怎么办?” “小叔” 小姑娘昂头看他,无助的抽泣。 他弯腰,心疼的吸干她眼角的泪,亲她的小嘴,“乖,陪我做完最后的运动。” 男人腾空抱起她,放在一旁里练背的器材软凳上。 知晓白嫩的脚丫踩着他结实的腹肌,柔软的身子被挤压的折迭起来,男人抓住器材手握的位置,下拉时重重肏入,松手时抽离。 动作反复,力度加重高频。 他速度快的有些变态,豆大的汗珠跟落雨似的往外喷。 他嘴上说只弄50下,可知晓数到100了他还舍不得停。 按理说别扭的姿势小姑娘应该难受,可兴许是这种交合方式太过刺激,她竟慢慢的沉溺其中 “151啊啊!不行了!” 她昂起头欢愉的喘,叫声细密柔软,尾音勾着撩人的娇媚。 男人低头看她,眸光赤红渗血,等到她高潮的尽头,浓精喷出,烫如热铁,大股大股的射进她身体里,烫的她瑟缩着颤抖。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极致 知晓浑身都疼,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男人打横抱起她,坐回刚才的长椅上。 姜野眉目含笑,亲了亲她湿透的前额,“现在还讨厌小叔么?” 知晓扭头,软绵绵的哼,“讨厌。” “翻脸不认人的小东西。” 她眼眉低垂,咬住下唇,“楼下,还有人在等你。” “我不在乎。” 他低头,在她饱满的乳肉上泄愤的咬了口,又温柔的吸吮淡粉色的乳尖。 “我在乎的那个人,还在生我的气。” 知晓的心颤了下,沉默不语。 姜野勾唇,自嘲的笑着,“是你把我变成了爱吃醋的老疯子,所以,你要负责。” “不能推开我,也不能不理我。” 那么粗犷的糙汉,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把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 “知晓,你多疼疼小叔吧” 他低着嗓,“我需要你,哪怕笑一下都好。”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骑士。 北岛的冬天冷风刺骨。 圣诞节前夕,连下几天大雪,全世界银装素裹,冰天冻地。 那晚健身房的激烈情事过后,两人来不及温存,姜野被警局一通电话叫走。 这一去,又是好几日了无音讯。 知晓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缓了几天才缓过神。 又是一个深夜,知晓陪伴姜奶奶入睡,直到老人深眠,她才返回自己房间,累的到头就睡。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踹响,少年的声线阴森冰凉。 “姜知晓,开门。” 她不想搭理,选择装死,可外头锲而不舍的敲,耳朵都震聋了。 知晓担心会吵醒奶奶,不情不愿的爬起,开门时还在打哈欠。 “你有事吗?”她轻揉眼睛,有气无力。 他脚抵着门,装腔作势像大爷,“我饿了,你跟我弄吃的。” 知晓脑子依旧混沌,吐字含糊不清,“刘婶婶不在吗?” “不知道。” “如果你想吃宵夜,可以让刘婶…” 他不耐烦的打断,直接了当提要求,“我要吃你上次给奶奶做的面条,就上头搁鸡蛋火腿的那个。” 知晓回头瞄了眼墙上的钟,小声嘟囔着:“已经很晚了。” 姜少爷脸色黑沉,一字一顿。 “我,现在,就要。” 她目光幽幽扫过他的脸,见他眼神迷离混乱,遍布殷红的暗光。 她试探着凑近两步,铺面而来的浓烈酒气,熏的她瞌睡都醒了。 “....你又喝酒了?”她没忍住,多嘴问了句。 这已经是他这周第4次耍酒疯了。 他没答话,懒洋洋的歪头靠着门框,跟孩子闹脾气似的,嘴里反复念叨,“…我要吃面。” 知晓无语。 总觉得自己现在正跟个叁岁小孩讨价还价。 她妥协似的轻叹。 若不满足这醉鬼的要求,他铁定不会放过自己。 ———— 夜里1点。 整间宅子静逸无声,唯有厨房开了盏小灯。 知晓轻手轻脚的在灶台前忙碌。 她穿着纯白色的睡衣,上头点缀着无数草莓印花,称的她脸小眸亮,那双漂亮的杏眼如晨起新摘的鲜果,润着清水,娇嫩欲滴。 酒醉的少年像监工似的站在她旁边盯梢。 烟点燃了,没抽两口,他吐干净嘴里残留的烟雾,一个弹射扔进垃圾桶里。 “跟小叔搞乱伦刺激么?” 他漫不经心的问话,把正在下面条的知晓吓的手一抖。 “什么?” 他捎着满身酒气靠近,鼻息蹭过她后颈裸露的肌肤,丝丝痒意。 她耳珠上有那几道清晰的齿印,错乱而深刻,像是反复啃咬形成的暧昧印记。 “我说...” 他咬字很重,勾着一丝沙哑,“清炖兔子肉,闻着的确很香。” 知晓心头一颤,下意识退开他的包围圈,眼神透着几分藏不住的惶恐。 “慌什么?” 他嘴角燃着笑意,冲煮沸的锅里昂了昂下巴。 “我的面要煮烂了,姐姐。” 知晓手忙脚乱的捞起锅中素白的面条,被那声阴腔阳调的“姐姐”叫的头皮发麻,心跳骤停。 这大半夜的,比闹鬼还恐怖。 ———— 清汤素面上盖了金黄焦脆的荷包蛋,火腿肠打了花刀用小火慢煎,喷香扑鼻。 他大概是真饿了,一声不吭的闷头吃,很快一碗见底。 吃饱喝足,姜宁昱舒服的靠着软椅,两腿放肆搭在餐桌上,点烟时,视线始终跟随安静收碗的知晓。 “先喂饱他,再喂饱我。” 他吐出烟圈,眉眼沾染模糊的浅白,话里带笑,“姜知晓,你挺有本事,俩叔侄被你拿捏在掌心,好赖全看你心情。” 水池边洗碗的知晓沉默不吱声,她习惯了他的莫名其妙,分不清话里的意思,也懒得同他争辩。 她转身拿小方巾擦桌子,餐桌边的男人倏地坐直,用力按住她的手。 “听不懂我的话?”姜宁昱抬眼,眸色很深。 她缓慢摇头。 他抿了抿唇,扯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跟前,他坐着,她站着,抬头低头,目光相撞。 “我问你,小叔有那么好么?” “....” “你在乎他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 “....” “你要不在乎我,干嘛半夜给我弄吃的?” “....” 他等了几秒,耐心尽失,“说话!” 她恍惚的眨眼,尽量用和善的语气回答:“我好累,我现在只想睡觉,煮面是你强迫我,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姜宁昱盯着她,冷嗓冒出一句,“那小叔呢,你喂饱他是心甘情愿的么?” 知晓又累又困,实在没力气跟这醉汉耍嘴皮子功夫。 他想怎么说都行,反正她嘴笨说不过他。 “...我回房了。” 她轻声撂下一句,用尽全力挣开他,转身就走。 可人刚走到门前,身后的少年扯住她衣领外后一拽,她吃痛后退两步,门关上,他两手撑在门后,将她困在里头。 他低低开嗓,傲慢至极,“我让你走了么?” “你还想怎么样?” 少年醉眼迷乱,盯人时瞳孔没法聚焦,吐字跟嚼烂的葡萄似的,“你说清楚,小叔到底哪里比我好?” 又来了。 她郁闷的直想哭。 这对叔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无赖。 小叔闷骚,无时无刻憋着坏,姜宁昱神经质,专爱干些奇怪的事。 “很晚了,你去睡觉。”她昂头看他,好言相劝。 “不睡。” 他低头凑近,唇几乎贴着她的鼻尖。 知晓推不开,气恼的打他两下,力度轻的小猫咪踩奶似的。 “姜宁昱!”她瞪他。 “别这么叫...” 他勾唇笑的欢,“弄得跟我怎么着你似的。” 知晓不喜欢也害怕这样的独处跟亲近,背她紧贴门板,慌张的抬头看他。 少年呼吸沉了些,墨黑瞳孔里闪烁着她清纯无害的脸,眼眸清澈泛水,睫毛浓密卷翘,精致的小翘鼻,嘴唇小小软软,极淡的粉色。 “难怪他会吃的那么激烈…” “唔?” “就你这张欲拒还迎的脸,让人特别想欺负,就想弄疼你,看你哭着求饶。” 她胸腔紧着,呼吸焦灼,“...你别再说疯话了。” 他垂眸盯着她,忽的弯腰贴近她耳边,扑鼻的酒气,说着乱七八糟的醉话。 “我以前是个疯子,我承认,小叔也总说我没干过人事,但现在,也许...也许我想变好了呢?” 他声音停了一秒,自嘲的问,“可太晚了,对么?” “我对你做过那么多混蛋事,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值得被原谅。” 她瞪圆了眼,嘴张了张,“姜宁昱。” “其实....得不到也没什么关系,以后我守着你,弥补你,给自己赎罪。” 他咧嘴大笑,越想越欢乐,”我是个优雅的骑士,直到王子老去,我替补,光荣上位。“ 取舍。(二更) 圣诞节前夜。 下午最后一节课,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欣赏窗外飘散的鹅毛大雪。 路面积雪堆起半米高,大片雪花在空中重迭交会,贴在玻璃窗上,很快蒙起一层白雾。 “——砰!” 教室门突然被人撞开。 动静实在太大,教室里打瞌睡的学生被吵醒,老师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前的黑发少年。 姜宁昱目光浅浅扫过后排的位置,旁若无人的扬声,“——姜知晓。” 公开课教室,都是几个班学生混在一起。 知晓的同班同学不约而同朝窗边投去注视,少年侧头看去,一眼锁定窗边穿粉色长棉袄的小姑娘。 他快步朝她走来,步步紧逼,知晓惊慌起身,呼吸都是乱的。 “你...你做什么?现在是上课。” 姜宁昱没吱声,一脸愠色的拽着她往外扯。 她挣脱不开,被他硬生生拉出教室。 楼道里刺骨的寒风猛烈灌过来,她没拿围巾帽子,冻得直打寒颤。 少年发梢上沾着雪花,气息迷乱,看着像小跑来的。 姜宁昱一路将她拉扯到校门口,粗暴的塞进车子副驾驶。 他绕到驾驶位,车发动了,这才喘着质问,“手机为什么关机?” 知晓愣了下,“上课,都会关机。” “操。” 他抚开被雪沾湿的发顶,回头见她还未从冰寒中缓过神,随手拧起一旁的破洞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几圈。 知晓垂眼,讶异的发现竟是她织的破烂杰作。 车速很快,赶集似的冲了几条街,红灯也照闯不误。 知晓胆小,全程吓的魂都飘了,颤着尾音问:“...我们要去哪里?” “医院。” 她大惊失色,急切的追问:“是小叔吗?小叔出事了?” 姜宁昱斜眼看她,冷哼,“你眼里还有其他人么?” 知晓收声,乖乖闭嘴。 没过多久,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医院门口。 停车后,他没立即下车,仰头用力靠着坐垫,侧目看她,尽管面上假装镇定,但内心的恐慌还是渗透进每一个字符中。 “我现在要说的事,你听完不要哭,也不要多问,乖乖跟我上去。” 知晓被他严肃的表情惊到,点头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奶奶在家心脏病突发,正在医院抢救,目前还没脱离危险。” 知晓瞳孔僵直,心空了一秒,强烈的窒息感瞬涌上脑。 “我爸妈在去美国的飞机上,小叔联系不上人,整个姜家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紧盯她湿润的眼睛,压低声线道:“我们不能慌,至少,现在不可以。” 知晓失魂落魄的点头。 这段时间,老太太的身体状态肉眼是可见的下滑,可不知是不是之前的手术让她心有余悸,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去医院。 知晓想,如果她当时能态度强硬点让她看医生,说不定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 说到底,还是她疏忽了。 ..... 手术室外,知晓缩成一团窝在长椅上,强忍着不敢哭,害怕一哭就崩不住。 姜宁昱满脸肃静的坐在她身侧,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狂乱复杂。 藏在掌心的火机深陷肉里,那种疼在提醒他,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被护士推出来,知晓心急的冲上去,被姜宁昱半路拦住控在怀里。 “你冷静一点,别闹。” 她呆看着奶奶被人推走,人渐渐安静下来,昂起头看他,眼眶润着水光。 “奶奶...她没事了对吗?” 姜宁昱皱了下眉,淡声道:“头上没盖白布,应该还活着。” 知晓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说的是人话吗? ..... 入了夜。 屋外的世界已被一片纯白遮盖。 老人沉睡了很长时间,麻药醒后,第一个想见的人是知晓。 姜宁昱被生硬挡在门外,看着默默起身的小姑娘,淡然笑言:“奶奶这波偏爱,还真是不加掩饰。” 病房里的灯很暗。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好似一夜之间衰老几岁。 她双颊凹陷,眸光无神,可见着她,还是虚弱的笑了笑。 知晓慢慢坐到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奶奶...” 老人家看着她,满眼心疼,“吓坏了吧,我的知晓。” 她没忍住,低头埋在老人苍老的掌心,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能宣泄出来,不敢哭出声,无声的流泪。 老太太颤着手摸她的头,叹了口气,“就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多磨一天,你们就得担惊受怕一天。” 知晓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话全堵在胸腔里,瘪着嘴嘟囔,“…不许您说这种话。” “好好好,不说。” 老人擦去她眼角的泪,满眼柔情,“你这丫头,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也不哭,长大了反倒越来越娇气。” 知晓抽泣着止住眼泪,起身欲帮她去倒杯水。 “别瞎忙活了,陪奶奶说会话。” 她停下动作,安静的坐在一旁。 姜老太缓缓吐息,“护士说,就你跟姜宁昱在外头,你小叔呢?” 知晓如实回答,“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他。” 老人摇头失笑,倒像是意料之中,“这家伙,我要哪天突然断气了,他只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知晓本想帮他说两句好话,可一想到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消失无影,又觉得即算有再多的理由跟借口,依旧不值得被原谅。 老太太看着天花板发呆,沉静片刻,幽幽出声,“其实活到我这个岁数,算是活够本了,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只是心里头放不下你们两姐弟,还有你那招人烦的小叔。” 知晓嗓音细软,“小叔也很关心您的。” “我要他那假模假样的关心做什么,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过心。“ 明明刚在手术室里走了遍鬼门关,麻药也刚醒,可一说起自家小儿子,姜老太双眼冒星光,想来是气绝了。 “他是一门心思扑在犯人身上,可犯人哪里抓的完,一年又一年,眼看都要奔四的人了,也没想要成个家。” “我这些年给他介绍了不少好姑娘,他就没一个上过心,好不容易盼着莫妍回国,他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迟早要被他气死。” 知晓始终沉默的听着,心一点点坠落,她干涩的扯了下唇角,强颜欢笑。 “看着小叔结婚…是奶奶的心愿吗?” 老太太莞尔笑了,“怕是马上要成遗愿了。” “奶奶。” 老人缓缓摇头,无奈叹息,“我活着是等不到他娶妻生子了,只看我哪天走了,这家伙能不能靠谱一次,带个大胖孙子来坟前看我,我也就知足了。” 那话音明明轻飘飘的,却又无比深沉的扎进知晓心底。 他不愿结婚的原因,即算她不承认,也八成跟她脱不了干系。 知晓垂眸,羞愧极了。 她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真心待她的奶奶。 严格来说,整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如果她当初能藏得再深一点,如果没有那荒唐的一夜,没有所谓的情不自禁,也许她的秘密永远不被发现。 那么故事的发展,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_____ 知晓从病房出来,眼神空洞像个游魂,思绪飘离在外太空,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往前走,被追上来的姜宁昱一把圈住手腕。 “你去哪里?” 她回头看他,一言不发。 少年收紧掌心,指尖微微颤抖,他说:“医生让我们过去。” 主任医师办公室内。 秃头的医生是奶奶之前手术的主刀医生,他见两人是小辈,说话极尽委婉。 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 总结而言,老太太术后的病情一直很稳定,可现在突然出现恶化,这个年纪再做手术,风险过大,建议保守治疗。 话说到最后,他轻叹了声,余下的时间,让老人家尽可能愉悦的度过。 知晓听懂了话里的意思,眼眉低垂,泪珠大颗大颗砸在掌心。 姜宁昱坐在她身边,侧头看她隐忍颤抖的肩膀,他没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 泪滴在他手背,滑过指缝间,是滚烫的,亦是冰凉的。 她没躲开。 她接受了这个傲娇弟弟给与的温暖。 他们都是姜家人,不管私下闹得多疯,到了关键时刻,家人必然一条心,什么事都共同面对。 .... 夜很深了。 她不愿回家,也不想打扰奶奶休息,执意守在病房外。 姜宁昱脱了棉袄罩在她身上,自己穿着单薄的白色卫衣。 她今晚太安静了。 像个没思想的木偶,回到那个熟悉的龟壳,不想说话,也不愿说话。 夜晚的医院走廊,静的像一滩死水。 “姜宁昱。” 她双脚抱着膝盖,歪头看他,声音小小的。 少年侧目,轻“唔”了声。 “过了今晚,你能带我去找小叔吗?” 他沉默半秒,不大愉悦的出声,“找他做什么?” “我想了很久,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 姜宁昱微微皱眉,“哪一句?” “我配不上小叔,我也没有资格去奢望什么。” 知晓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人的取舍并没有双向选择。 她或许不知道什么是正确,但她清楚什么是必须要做的。 “一直以来,都是他为了我做各种妥协,包容我的敏感跟懦弱,而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我的喜欢都是空话,卑鄙又可笑。” 姜宁昱呆木了几秒,“你....” 她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唇角勾起,面露悲凉,“天快亮了吧。” “我也该退场了。” 戒指(三更) 圣诞节当日。 清晨,医院里人来人往。 落了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晨曦的暖阳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洒了整条长椅的光芒。 病房外,披着黑色棉袄的知晓在混沌中苏醒。 冰冷的长椅空荡荡的。 只有她,姜宁昱不见了。 她起身欲往病房看奶奶,可恰好身后年迈的院长带着主治医生疾步赶来,知晓默默让位,安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病房门先一步被人推开,出来的人竟是莫妍,知晓微微讶异,踮脚透过前方的人墙看向病床。 老太太上本身仰靠床头,整个人容光焕发,状态瞧着比昨日好上不少。 “知晓。” 女人拉住知晓,嗓音温柔细腻,可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藏不住的复杂。 莫妍轻声说:“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知晓愣了下,目光扫过奶奶含笑的眉眼,故作轻松的朝她挥手,她心间刺痛,眼前晃过老人家谈及小叔婚事时无奈又落寞的神情。 她明白总有些逃不过的事必须要面对。 换作以往,她会毫不犹豫钻进乌龟壳里,里里外外把自己捂严实。 可这一次,知晓不想再逃避。 她也该长大了。 —————— 姜野接手一个跨国团伙卖淫的重案。 扫黄组前前后后跟了一年多,终于在圣诞节前夕接到线报,并联合柬埔寨国际刑警在金叁角边境将此团伙一网打尽。 直到圣诞节下午,扫黄队全员才从柬埔寨返回北岛。 办公室里,横七竖八睡倒一大片。 全是一水不不顾形象的糙汉子,标志性的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一行人在深山老林蹲了两日,身上的味儿重的简直熏死人。 子弹瘫在座椅上,盯着姜野沉睡的俊脸,话冲隔壁的主权说:“我无法理解的是,同样不洗澡,我们就是邋遢,姜队是性感男人味,操,真没天理。” 朱权笑了,在一旁小声附和,“长得好看的扣脚都帅,长得丑的就是丑人多作怪。” “你骂谁丑?” 朱权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冒出个冷漠的女声,“谁搭腔谁丑呗。” 子弹斜眼看去,被短发女犀利的眼神回瞪,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神枪手在枪战上所向披靡,可说起近身肉搏,他差了这姑娘可不是一星半点。 余苇作为警队连续两年的拳击冠军,一个拳头半颗牙,子弹这人惜命,惹不起惹不起。 他尴尬的转移话题,“咳,4点了,那个不怕死的去叫下姜队。” 朱权装死,默默闭上眼睛。 余苇“嘁”了声,帅气起身。 “你也就这点出息。”她怼子弹从来不嘴软。 明明165的个子,可瞧着比180的子弹还具有压迫性。她穿着皮衣牛仔裤,身形瘦而不柴,肌肉均匀分布,不夸张不突兀。 人前谁谁不服的子弹,此时也只敢在心里小声骂。 要不说一物降一物。 之前两次拳击赛他都在第一轮不幸遇上她,擂台上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导致一向自负的子弹在很长时间内陷入自我怀疑中,久久难以平复。 ———————— 姜野熬了几个通宵,这一觉睡得太沉,余苇叫醒他时,时针已指向4点半。 他起床气很重,半睡不醒时全程黑脸,走到门前他才记起什么事,脚步停顿了一下。 “休假2天,后天12点前全滚回来。” 姜队长说完就走,出了警局门,外头冷风呼啸,刺骨严寒。 正是化雪时期的冰冻日,他走的急没拿外套,穿单薄的衬衣,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多暖和。 “姜队。” 余苇疾步追上来,将他落下的夹克递上,“你忘了这个。” 姜野接过,随口说了声“谢谢”,拧着外套直接披在衬衣上,抬脚没走两步,余苇又扬身叫住他。 “还有事?”他皱眉,起床气尚存。 她也不扭捏,利索的有事说事:“姜队,昨晚柬埔寨警局弄的庆功宴,我没去,听说有几个漂亮的警花对你们大献殷勤,还...交换了联络方式。” 姜野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哼笑,“你有兴趣?” “没。” “那你打听什么?” 她眸底晃过一次少见的娇羞,硬着头皮问:“我就是想问,子弹那家伙....是不是又脑子发热,见着女的就心花怒放了。” 姜野摸出根烟,咬着烟嘴说话,“我又不是盯梢的我哪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哦。” 余苇低低的应。 想来自己也是傻,像姜队这种没有感情的办案机器,哪里会懂男女之间那种微妙的感情。 问了也是白问。 姜野吸了口烟,烟雾散在空中,他淡声道:“喜欢就直接表白,别墨迹,也别指望他那颗木鱼脑袋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余苇脸一红,尴尬的头皮发麻,嘴上硬撑着,“谁..谁喜欢他呢?我就是随便问问。” 男人淡笑不语。 他吸完最后一口,踩灭烟头,转身离开。 —————— 姜野开车返回了自己的公寓,想着回来换身衣服洗个澡再去姜家报平安。 手机在出任务那天扔在沙发上忘带,失联这几日,想来老太太已打过无数个暴躁电话,还在背地里念念叨叨骂了他八百遍。 还有某个娇气的小姑娘,也不知她气消了没,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他。 黑色大车停在楼下,他拧着钥匙火急火燎上楼。 暖黄色的光芒将他高大的身躯团团圈住,即算过了十多年,他依旧还是知晓最初记忆中年轻英俊的男人,耀眼的让人挪不开注视。 十米之外的路边,副驾驶的小姑娘看着他消失在楼道。 知晓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之际,她突然停下,回头看向姜宁昱。 “奶奶那里...” “我会守着她。” 她双唇碰了碰,“谢谢。” “谢就免了。” 驾驶位的少年侧头,同她视线相交,眸色复杂,“我是奶奶的亲孙子,这也是我分内的事。” 知晓抿唇点头,一声不吭的下车。 车门拉开,关门时,他又从车里冒出一个声音。 “姜知晓。” 她弯腰探头,“嗯?” 姜宁昱静静看她片刻,几度想张嘴都收住了。 “没事了。” 说完这句,他仰头靠向座椅,看着车窗外逐渐缩小的人影。 姜宁昱脑子很乱,乱的很多事情没法思考,对的或是错的。 他清楚她要去做什么。 昨晚病房没关严,门缝岔开的小口,让他不经意的听到她们的对话,包括她深夜说的莫名其妙的话。 其实刚犹豫的那几秒,姜宁昱纠结过要不要告诉她那件事。 就在小叔凌晨离开的那天,他在房间喝个烂醉,下楼拿酒回屋时,恍惚间走错房间,他醉倒在小叔的大床上。 枕下有硬物咯着他的头,他酒醉迷糊的摸出那个小东西,照在昏沉的光下,竟是一个四方小绒盒。 里头的粉钻戒指不大,精致秀气,指环内圈还刻着小小“ZX”。 如果姜宁昱没猜错,这是一枚求婚戒指。 也就是说,小叔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她。 至少,他是认真想过要负责。 吻。(四更) 姜野的公寓安装了密码锁,密码是她的生日。 2年前,她在学校遭遇霸凌,支身一人跑来公寓找他。 知晓穿着被撕扯过后的破校服靠墙蹲着,黑长发遮过脸,呼吸细弱无力,就像被折断翅膀的小鸟,坠落在泥沼里,要死不活的喘息着。 “知晓?” 身前出现熟悉的低沉男声,她艰难的支起头,在看清男人的那瞬,胸腔内满腹委屈往外涌,强忍着不流泪,可眼圈却一秒红了。 “小叔叔...” 姜野满脸严肃,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事,紧张的低身查看。 专属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知晓在那一瞬间迷失了现实与虚幻。 从第一次在幽暗的船仓见到他,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每一次的靠近,都令她无比心安。 好似只要有他在,她就有勇气去面对和承受所有,哪怕是折磨人心的苦难。 男人脸色铁青的开口,“姜宁昱那小子又犯浑了?” 单纯的知晓在他面前从不说谎,她低头埋进他怀里,用沉默代替回答。 他皱眉低骂了句,紧了紧窝在怀里软弱无骨的人儿,小姑娘昂头,看他的眼神灼烫炙热,就像泡在热浪里的水晶,温暖又明亮。 “以后别在外面等,自己进屋。” 她小声说:“我不知道密码。” “你的生日。”他按开门锁密码,脱口而出。 知晓愣了下,娇羞的抿唇,尽管明白也许并不是自己期许的深意,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还是悄悄的红了脸。 或许故事的开端,要从她的17岁说起。 姜野在她14岁那年离家后再无音讯,直到3年后又突然回来。 女大十八变,短短叁年时间,干瘦如柴的知晓被姜奶奶养的足够滋润,皮肤白皙,满面粉光。 她记得那天外头正下着雨,她在厨房做甜品,踮起脚在柜中摸索食材,身后倏地出现一个人,轻而易举帮她拿下来。 转身时,她心脏都蹦出来了,结巴了半响。 “小...小叔叔...” 男人还是那张俊朗的硬汉脸,眼窝的轮廓很深,目光从她长开的娇颜上浅浅荡过,笑了声,“长大了,知晓。” 当时乱了套的心跳,她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悸动与暧昧紧密交织,撞破了那颗小鹿乱撞的少女心。 外头下起瓢泼大雨,雨声轰隆,水汽浓密。 姜野抱她入屋,将她放在沙发上,随手摸了件毛毯给她包上,知晓全程没说话,只在他转身离开时伸手拉住他的手指。 “怎么了?”他嗓音很低,温柔的让人沉迷。 知晓被团团热气包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看他时眸底水波粼粼,“我饿了,小叔。” 说完这句,她不等他接话,又心急的加上,“今晚我能住这里吗?” 姜野见她水润的眼底满是忐忑,还有一丝幽幽的期待,他沉默半响,伸出手摸她的头。 “行,床让给你。” 他原想去厨房给她弄点吃的,可她却硬拉着不肯放。 男人回头,无奈又好笑,“你已经不是小孩了,有事非得背着哄才消停。” 知晓脸颊滚烫,呼吸烧起来,羞涩的松了手。 她回想自己刚到姜家时,话少孤僻,被欺负了只哭着要他一个人,简直是狗皮膏药般的存在。 只要他在家,她就跟幽灵似的走哪跟哪,还被姜宁昱冷嘲热讽说是小叔甩不掉的黏黏糖。 —————— 那晚,夜很深了。 知晓吃了他煮的鸡汤面条,洗澡后换上他的短袖,衣摆巨大,飘来荡去,身高差距直接遮到膝盖上方,裤子都免了。 姜野睡前过来给她关灯,一脸玩味的挑眉,“睡前故事还要么?” 知晓羞的不行,紧张就结巴,“不...不要。” “以前是谁最喜欢白雪公主跟小矮人,不说不睡觉。” “你..你不要说了...” 男人知道她脸皮薄,不再逗她,细致的给她盖好被子,出门前还不忘嘱咐,“要是害怕,就叫醒我。” 她点头说好,目送他关上门,屋里没了灯,黑漆漆一片。 外头狂风大作,大雨滂沱,劈里啪啦在玻璃上弹奏交响乐。 知晓最怕雨天,记忆中每到下雨天,那个令人窒息的窑子里就会抗拒的妓女被杀,鲜血流了一地,被坠落的雨水冲刷掉,流遍院子中央的空地。 她把自己藏进被子里,逼着自己数羊。 可脑子无比清醒,数到1001时,她放弃了,翻身下床。 光脚走出房间,屋子静的听不见呼吸声,只有外头嚣张的大雨,敲碎了黑夜本该有的宁静。 落地窗时不时晃过闪电撕开的亮光,照亮沙发上侧躺的男人。 知晓小心翼翼靠近,像只兔子似的蹲坐在他身边,借着屋外忽明忽暗的光欣赏他雕刻般硬朗的五官。 她朝他缓缓伸手,心跳了好快,不停歇的撞击胸腔,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可当指腹滑过下巴上茂密的胡渣,知晓的心瞬柔成一滩温水,刺刺的,很扎人,可那奇妙的手感,有令人无比着迷。 手指慢慢上滑,摸到他饱满的唇瓣,很性感的弧线,触感柔软细腻。 她脑子麻了,喉头滑动吞咽,然后,她鬼使神差的凑近,近一点,再近一点.... 男人温热的鼻息洒过她的下颚,双唇轻轻贴在一起,软的不可思议。 理智上,她清楚欲望是吃人的魔鬼,她要做的是极力扼制,可当自己大胆迈出那一步,她突然不害怕了,甚至,贪心的想要更多。 屋外炸开一道闪电,刺目光芒四射。 沉溺其中的知晓浑然没察觉到男人睁开的黑眸,还在闭着眼小心试探,吻得青涩内敛,小脸直接红到脖子根,耳朵也难以幸免。 “轰!” 又是一声巨响。 知晓吓一跳,睁眼时恰好同男人四目相对,她惊恐的瞪大眼,火速分开两人紧贴的唇。 “我....我...” 她吓懵了,一个有用的字音都发不出,慌乱中才想起要逃。 可转身还没迈出一步,男人利落起身,拉住她的手将人扯过来,按在腿上坐好。 偷亲被人抓包,知晓想死的心都有了。 特别是,这人还是看着她长大的小叔。 她好想一了百了,以后再也没脸面对他了。 男人的呼吸声沉不见底,手臂圈紧她纤细的水蛇腰,抬眼看她,眉间轻皱,长辈训人的口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她羞的直想钻地缝,眼泪在眼眶里转悠,颤巍巍的哭腔,“对不起...小叔...我错了..” 他板着脸问:“哪里错了?” 男人的严肃让她羞愧难当,她默默掉眼泪,声音一颤一颤的,“小叔是长辈,我不该...不该对你做这种事。” 姜野没吱声,沉默的看着她。 空气里充斥着羞人的焦灼感,暧昧的让人春心荡漾。 良久,他抬手给她擦眼泪,粗糙的指腹润着泪珠抹在她娇软粉嫩的嘴唇上。 他呼吸重了,声音比之前哑,“小叔也给你道歉。” 知晓还在哭,泪眼朦胧的,“唔?” 他笑着,“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知晓迷惘着,张嘴想说话,被他亲上的唇狠狠堵住,她心绪完全宕机,满脑子都是他嘴唇滚烫的热度。 男人的身体好硬,硬邦邦的像块锤不烂的铁石。 他微微侧头,换个方位深吻,舌尖一点点试探,温柔的,不急不躁的撩拨着她的心理防线,柔韧的舌头沾着火,抵开她的齿关,滑动着用力伸进来... 她在跟自己的小叔接吻。 那种灭顶的禁忌刺激,分分钟灼烧她的理智。 好,好喜欢。 唇舌间肆意绞缠,相互品尝对方的舌头,她被咬疼了,两手紧张的拽他的衣服,喉间滚出细声“叮咛”。 “唔...小叔叔...” 这声赤裸的娇吟简直比春药还强劲。 男人胸腔一颤,大手撩起她的衣摆,掌心全是粗糙的厚茧,陌生又刺激的触感,刺痛了她娇嫩的肌肤,知晓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下。 姜野停下,喘着粗气结束这个吻,未了还意犹未尽的亲她发烫的耳珠。 他看着她,眼眶深红,“知晓。” 小姑娘轻“嗯”了声。 “如果我想做更过分的事,你会讨厌小叔么?” 知晓满脸茫然,她对跟情欲沾边的事完全没概念,接吻对她而言已经是突破极限的荤事,其它的,她压根想都不敢... “不要!...啊!” 她破口尖叫,被高大的男人反身重重压在沙发上。 男人单手掀开宽大的衣摆,低眼看着被轻薄布料包裹的雪白嫩乳,喘息声重如鼓槌。 他没耐心解暗扣,直接扒下细细的肩带,弹跳出的柔软细腻如水,他埋头咬住正中央的小粉粒,唇舌含着乳尖用力一吸。 唔.... 身下的人儿被陌生的酥麻感刺激的脚尖崩起,叫声绵长且淫荡。 他舔了下奶尖儿,低低的笑,“讨厌我,我也要做。” ___ 周更太慢了,喵子光速打脸,下周还是日更或隔日双,啾咪。 结束了。 深夜的寒风,吹的阴冷而嚣张。 知晓被姜野打横抱进房里,放到软绵的床上,她热的全身发烫,小口喘息着,紧张的拽住他的衣角。 男人眸色殷红,喉音沙哑,“不够么?” 小姑娘害羞了。 她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似臆想构造出的虚梦,等她睁开眼,明朗的光芒普照,所有幻境瞬间消失。 她还是她。 小叔依旧是小叔。 什么都没有改变。 男人抽身离开前,瞧着脸色通红,羞到快自燃的知晓,他嘴角微勾,亲了下她的鼻尖,顺带用胡渣轻磨她粉嫩的嘴唇。 无尽暧昧的,让人心潮喷涌。 “今天先到这而。”他低着声。 说完,他贴心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房间。 徒留懵然的知晓一个人在黑暗中凌乱。 先到这的意思.... 是到此结束?还是会有以后? ..... 那晚,知晓一夜未眠。 闭上眼,耳边全是他粗犷的喘息声,在情欲中逐渐沸腾,漫散到每一寸骨肉深处,疯狂吞噬她的理智。 她醒来时,已过日上叁更。 出了房门,屋子里很安静,唯有厨房里传来动静,她光着脚丫轻声靠近。 男人正在灶台前忙碌,简单的黑背心完美凸显身形肌肉,腰间没系腰带,长裤松垮的套着,慵懒中又透着一丝撩人的野性美。 知晓僵硬的伫立在门口,两手背在身后抠抓,心跳开始不听指挥的胡乱窜动。 就在胆小的知晓决定先回房装死的前一秒,男人听见细微动静转身,四目相对时,知晓呼吸一颤,她没出息的想逃,却被追上来的男人拽进怀里,掐着她的细腰抱上餐桌。 “小叔。”小姑娘低头,不敢看他。 姜队长沉声不满,“跑什么?” 从严肃长辈切换到糙痞无赖,也不过一晚时间。 对比小姑娘干坏事后的揣揣不安,他的羞耻心几乎为零,更不觉得现在的亲密有什么问题。 其实姜野这种人,有很严重的黑白两面。 白的那面,是工作上的严谨敬业,敢拼敢打,而黑的那面,全抑制在那些本不该有,现在却又热潮翻涌的情愫里。 他一言不发的掀起她的衣服,柔软的两团乳肉在粗厚掌心里肆意流动,他五指缠紧,越揉越嫩。 知晓脑子全空白,两手用力抠抓着桌沿,被男人低头用力含住乳尖,那感觉麻酥又刺激,她仰着头,感受着他过于炙热的舌头。 好烫。 身体要被他舔化了。 半响,解了馋的男人粗喘着放开她,指腹在沾满水渍的嫩尖上摩擦。 “整晚没睡着,就馋这一口。” 他看着她,黑眸泛起红光,“自己养大的小白兔又甜又软,小叔吃不够。” 知晓小脸红透,遭不住他的流氓话,在他指尖撩拨下细碎的哼出声,被他单手抱起走向房间..... 禁忌游戏的开端。 大概是就是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走向迷失的深渊。 ........ “——吱溜。” 门突然从屋里打开。 呆站在门前的知晓吓的小步后退,一抬头,男人那张英气俊朗的脸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姜野皱眉,稍显讶异,“你怎么跑来了?” 知晓还未从甜蜜回忆中清醒,那一瞬竟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顺着他的话回答:“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是来告诉你,奶奶心脏病发作住院了。” 他脸色淡然无变化,像似早已知情。 “出任务去了,手机没带。” 他指尖晃着车钥匙,不急不慢的开口:“刚跟医院那边联系,老太太病情还算稳定,我现在过去那边。” 男人随手关了门,自然的朝她靠近,熟悉的男人气息包裹过来,知晓心慌意乱,下意识退两步。 细微的举动被姜野尽收眼底,他盯着她躲闪的眼眸,呼之欲出的抗拒跟逃避,敏感的触动到他心底那根摇摇欲坠的细绳。 “怎么了?” 他目光扫过知晓僵白无血色的脸,放软声线,哄人的口吻,还夹带一丝不该属于他的小心翼翼,“还在生我气么?” 知晓缓慢摇头。 姜野走到她跟前,安抚似摸她的头,“老太太住院,你吓坏了吧?” 小姑娘低眼,诚实的“唔”了声。 昨晚在病房外坐立不安的惶恐,似乎到现在还未完全平静下来。 男人的手慢慢下滑,摸到她冰凉的脸颊上,他掌心滚烫,炙烤着她逐渐冷却下来的心。 “放心,有小叔在,她不会有事的。” 他满眼疲累,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 抓捕行动素来不分日夜,忙起来通宵连轴转是常态,认真算算,这些天加起来都没睡上几个小时。 姜野安静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倏地弯腰抱住她,她想挣脱,他霸道的困紧,结实的双臂用力缠绕,勒到她颤声呼“疼”。 “...小叔。” “今天是圣诞节,你们小孩子最爱的。” 男人侧头亲了亲她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温热灼烫,“去完医院,我们回家,小叔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低声说:“你一定喜欢。” ———— 屋外的雪似乎又下大了。 茫茫大雪中,姜野的车行驶到堆满积雪的路面,缓慢而艰难的前行。 知晓从上车起就安静不吱声,男人时不时侧头瞥她两眼,尽管自己累的不行,还是打足精神陪她说话。 他愉悦的笑,“才几天不见,又成小哑巴了?” 她扯了下唇,很干,“不..不是的。” “那我猜猜,姜宁昱那小子又对你犯浑了?” 姜队长瞳孔黑亮,说话时眉目皆是暖意,看她时又多了几分柔软,“乖,不生气,小叔帮你教训他,让他跪着跟你道歉。” 知晓刚想否认,可出口的声音还卡在喉咙里,男人突然一个急刹,知晓顺着惯性前倾,差点磕着额头。 他满脸紧张,“没事吧?” 她稳住呼吸,轻轻摇头。 “前面好像出车祸,堵得厉害,我们换其他路走。” 知晓没出声,侧头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成团坠落,昏暗路灯下全是一片干净的纯白。 这也许就是命运给予的暗示。 明知走不通的路,只能掉头重来,换其它方向,才能到达你想去的目的地。 小姑娘侧头,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脸,“小叔。” 他漫不经心的应,“嗯?” 她两手藏在暗处,握拳很用力,指甲深深插进肉里。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姜野瞧她一眼,见她板着脸满脸严肃,以为她还憋着气,想找他秋后算账,他散漫的笑了下,“你说,我听着。” 知晓细细喘息,心跳激烈的要撞出胸腔,她说:“等奶奶出院后,我想离开姜家,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 话一出口,车厢内原本的温情惬意彻底被打破。 男人脸色微僵,呼吸声比之前粗粝,他没说话,方向盘右转,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白雪皑皑的车窗外,下落的雪花凝结成团,如棉花般柔软轻盈。 姜野熄了火,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时,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原因。”他咬出两个字。 她移开视线,小声说:“我已经成年了,不能永远活在你们的庇护下,应该要学会自力更生,何况,奶奶还盼着小叔早点结婚生子,如果我一直赖着不走,未来的小婶婶也会介意...” “介意什么?” 他往窗外弹了弹烟灰,笑里渗着苦味,“介意叔叔跟侄女乱伦,还是介意我们睡过...很多次?” 知晓沉默了。 她没有任何立场去反驳这句话。 从一开始主动凑上去的就是她,尽管后来的剧情发展出乎意料,但她并不否认自己才是万恶的源头。 老男人仰头靠着座椅,闻言笑了,侧头问她:“第几次了?” 她没懂意思,懵怔着看他。 “这是你第几次要跟我划清界限。” “为了老太太,为了所有人随意抛弃我,即算我愿意承担所有,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可你还是想践踏就践踏,也不管我会不会因此受伤。” 她咬着下唇,眼泪默默的流,说出违心的话,“小叔值得更好的女人。” “可以是很多人,但不可以是我。” 男人微微阖眼,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要叁番四次被人甩,对方还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小姑娘,他只觉好笑,丢人的还有点可怜。 知晓说不出话,肩头剧烈颤栗着,眼泪越掉越多。 “不要哭了。” 他还是没忍住给她擦眼泪,声音低下去,沉不见底,“你知道我会心疼。” 小姑娘吸着鼻子,滚烫的泪珠滴在他手背上,她努力憋住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小叔..” 他盯着泪眼婆娑的人儿,轻叹了声,“是我的错,不怪你。” “你有离开的权力,一直都有,只是我贪心的想要更多。” 她抬手抹开眼泪,遭不住他深情又受伤的眼神,即算是在笑,都显得无比凄凉。 “姜宁昱在后面,我能坐他的车去医院吗?” 男人看了眼不够清晰的后视镜,果然,姜小少爷惹眼的跑车紧跟着停在后头。 “嗯。”粗音节发声。 知晓唯恐自己会心软变卦,她飞速解开安全带,开车门时,驾驶座上被黑暗包裹的男人叫住她,淡淡开嗓。 “知晓。” 男人的目光从车窗外慢慢转移到她身上,路灯穿透模糊的玻璃晃过他的眼睛,灰沉的,掺杂着一丝幽怨。 “你有想过要嫁给我么?哪怕一次。” 她张了张嘴,“我....” “够了。”他闭眼打断她的话。 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忍不住想问,可问出口,又害怕她亲口验证。 “以前我只当你是小孩子闹脾气。 “但这一次,我会当真。” 他眸色灰暗,润着水,找不到聚焦点。 “都结束了,没有以后。” __ 哦豁,姜叔生气了,啊哈哈! 幼稚的老男人。 路面的积雪厚重湿滑,堵的车寸步难行。 直到暮色遮盖夜空,两辆车才一前一后到达医院停车场。 姜宁昱熄了火,转头看副驾驶呆木无神的知晓,她看似平静,可魂儿像脱离躯壳,飘荡在寻不见摸不着的暗夜。 他好心提议,“你在车里等,别去了,这副鬼样子要被奶奶瞧见,病情又得加重。” “我没事。” 知晓缓缓收魂,灰暗的眸色注入些许光翼,她低手解开安全带,小声说:“我就想见见奶奶。” 姜宁昱盯着她通红的眼,瞳孔像被清水洗涤过,湿漉漉的闪烁水光。 “想哭就哭,憋什么?” 她摇头,嗡声回他话,“哭了就会收不住。” “矫情。”少年无语低骂。 知晓不指望他说出什么悦耳的好话安慰自己,他那脾气阴晴不定得,能跟他正常对话都已经是万幸了。 她推开车门刚要下车,视线透过车窗瞧见不远处下车的高大男人,知晓瞬间怂了,默默收回推门的手。 “等会儿再下去,不不着急。” 姜宁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无情哼笑,“躲躲躲,你能躲得了一辈子么?” 他下车,绕过来猛地拉开车门,动作强硬的将人从车里拽出来。 “你逃不掉的,迟早都得面对。” ———— 即将合上的电梯门被外头的人按开。 电梯里的姜野正面无表情的靠着角落玩火机,听着动静,眉眼一抬,撞上姜宁昱虚假的笑脸。 他的目光浅浅扫过藏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眸色愈发凝重。 少年还是那副散漫的调调,“哟,小叔,好巧啊。” “巧。” 他喉音撞出一个字,鼻音浓烈,“巧的很。” 知晓缩在一旁全程低头装死,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刚在车上声泪俱下的将人抛弃,时隔多久又再次相遇,禁闭空间里弥散着怪异,已无法用尴尬来形容,简直是人间第一修罗场。 姜宁昱歪头靠着,不悦的皱眉控诉,“你们这些长辈一个两个都爱玩失踪,出了事就丢给我们小辈处理,我家老头没人性就不说了,小叔你好歹是人民警察,能靠点谱么?” 姜野斜了他眼,淡声回呛,“话那么多,皮又痒了?” 少年无辜脸摊开手,“我可不敢,我现在是叁好青年,乖的都不敢欺负姐姐了,就怕小叔心疼的护犊子,噢不,说错了,是护老” “姜宁昱!” 弱弱的女声冒出来,夹杂着几缕羞恼的怒意。 “你不要胡说!” 姜宁昱侧头看她憋红的小脸,再默默欣赏男人黑沉的脸,笑的乐不可支。 “小叔,你这守护神的地位看着要不保了。” “——叮。” 电梯声踩着尾音响起,病房楼层到了。 穿黑夹克的男人抬脚往外走,可走至门前倏地停顿几秒,他没回头,目视前方,徒留强壮得背影,声线冷淡又别扭。 “守护神都是哄小孩的,幼不幼稚。” 知晓沮丧的垂头,尖下巴都要戳进胸口了。 她记得自己刚来姜家时特别黏小叔,明明过了幼童的年纪,可每晚都要颤着他念故事才肯睡觉。 躺在床上的小知晓两手揪着被角,满眼期待的问:“小叔,童话里的守护神是真实存在的吗?” 男人低笑,“是。” “那我我也可以拥有吗?” “可以。” 他收起书,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关灯时,扶开她额前的碎发,眉眼温柔的说:“以后你有小叔,小叔来保护你。” 回忆实在是件甜蜜又残忍的存在,它能穿透过你本就不坚固的心,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轻易撩动你的情绪,拉着拽着将你撕扯成血淋淋的两截。 “姐、姐。” 高傲的男声咬牙切齿,不耐烦到极致。 “唔?” “麻烦你出了电梯再玩木头人游戏,不然两傻子再多站会儿,可以去10楼精神科报道了。” 知晓抿嘴笑出声,跟着他走出电梯。 少年的背影高挑欣长,对比小叔的确单薄不少,但从昨日奶奶入院至今,他就像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有条不紊的处理好所有事。 这么想来,当初那个以折磨她来取乐的魔鬼,正逐渐脱胎换骨,蜕变成所有人期待的样子 “你腿瘸了?人家匍匐前进都比你走的快。” “” 她收回刚才不切实际的瞎想。 魔鬼,永恒不变。 —————— 两人走到病房前,门没关严,病床上的老太太满面红光,瞧着精神头极好。 姜野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削苹果,莫妍陪在老太太身侧同她聊天,画面温馨唯美,有种岁月静好的惬意。 姜老太握着莫妍的手,却看越喜欢,目光瞥过板着死人脸的儿子,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起来。 “他这大忙人难得有休息,让他陪你到处去逛逛,这天气最适合两人雪中漫步,想想都美。” 女人微笑不语,默默看着静坐像座佛的男人。 “我后天就回警局了。”男人淡声。 “下次休假呢?” “说不准。” 老太太一跟他说话就来气,自顾自跟莫妍聊天,“上次我听你说,你在郊区有个屋子,屋后头还能泡温泉,你拉着姜野一起去,让他也放松放松。” 莫妍娇羞的笑,“姜队长架子大,我可没那面子请他作陪。” 老人家的眼神淡淡扫去,“我这把老骨头都半截入土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他要再跟我说个“不”字,族谱上我把他名都给消了。” 姜队长面无表情的削完苹果,走到床边递给老人,嗓音粗粝,“您放心,看您这精神抖擞的,再活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你个臭小子。” 老人家不吃他这套,抬手在他粗胳膊上用力呼了几下,情绪激动起来,“我当年为了生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男人挑眉,漫不经心道:“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您要实在觉得我碍眼,我这条命随便拿走,反正也是您造出来的。” “你咳咳咳!” 老人家说不过他,气的剧烈咳嗽起来。 门外偷听的知晓心急的推门而入,几步冲到病床边,顺带着推开挡路的姜队长,那股神奇的力气差点甩的男人重心失衡。 “奶奶您怎么样?要不要找医生过来?” “咳没事。” 姜老太深吸口气,幽幽吐出来,回头冲儿子怒目而视,“我看你是不想让我出院了,就没干过让我顺心的事。” 小姑娘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用吃奶的劲掀开的男人,她默默转身,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男人铁青发沉,遍布幽怨的脸。 “对不起,小叔。”知晓诚恳道歉。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老男人异常敏感的神经,他胸前起伏,压抑住粗重的喘息,目光掠过小姑娘落在莫妍脸上。 “你刚说什么来着?” 女人愣了下,嚼清他话里的意思,勾唇轻笑,“郊外,泡温泉。” “去。” “唔?” “想什么时候走? 他冷着脸,暧昧话被他说的一板一眼,今晚?明天?还是现在?” 这番光速变脸,别说目瞪口呆的莫妍,就连姜老太太都惊的合不拢嘴,她狐疑的眯起眼,盯着他看了半响。 “你这家伙,不是没时间么?” “是。” 姜野脸不红心不跳的答,“不过非要请假,一两天还是可以。” 他目光飞快扫过小姑娘紧咬的下唇,以及第一时间没藏好的落寞,心头竟有几分道不明的爽快,又可耻又解气。 “——奶奶。” 病房外看戏的姜宁昱适时出现,他慵懒的靠着门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勾了勾唇,“知晓姐姐说,她也好想去泡温泉,我牺牲下给她当保镖,就是不知道莫阿姨介不介意多两个电灯泡?” 一句话,整个屋里都安静了。 知晓脸颊瞬红,心头猛跳,“你、你别乱讲话。” “怕什么,莫阿姨贤良淑德,未来小婶婶的第一人选。” 他将人轻易捧上高处,声音倏地沉下来,冲病床边的女人昂起下巴,“怎么,莫阿姨不乐意么?” “当然不会。” 莫妍被他叁言两句打回原形,笑容略干,“人多点,也热闹点。” 少年笑容乖巧,无比纯良,“阿姨真好。” 知晓猜不准这家伙又在密谋什么奇葩剧情,她再傻都知道这种场合自己不该存在,去了也是自寻不快。 “我不去。” 她撒娇似的扑向奶奶,“我就守在奶奶身边,我哪里都不去。” 老人家笑着,被小姑娘哄得心花怒放,摸了摸她的脸,“我这里不碍事,一时半会死不了,你跟他们去玩。” “可是” “你二叔二婶今晚回国,有他们在,你们放心。” “奶奶。” 知晓哭丧着脸,一万个不乐意。 “就这么定了。” 姜宁昱打断她的话,利索的确定时间,“今晚散会,明晚出发。” —————— 夜深了。 老太太做完手术不久,需要足够的时间休息,几人被护士姐姐婉约的请出病房。 莫妍没开车,姜野难得主动一次,痞痞开腔,“我送你。” 女人受宠若惊,矜持的点了下头,跟上他急促的步子。 一个高大威猛,一个高挑纤瘦,两人站在一起无比的般配。 “别看了。” 姜宁昱冲站在原地欣赏两人背影的知晓说,“自己不要了,还不许别人当宝贝?” 知晓默默收回目光。 她没有不想要。 从来没有。 ———— 出了停车场,明明两个方向,可姜野的车子先走,姜宁昱一脚油门跟上。 知晓好心提醒,“我们应该往那个方向。” 姜宁昱难得多管闲事一回,恨不得敲破她的木鱼脑袋,“你就那么放心?不怕他们做些什么? “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叔的选择。” 她眸光闪烁,很轻的呼吸,“我没有在意的资格。” “操。” 姜少爷最烦这种黏糊糊嚼不烂的说辞,“姜知晓,你这么活着不累么?” “瞻前顾后,唯唯诺诺,害怕这个担心那个,明明自己难受的要死了,还要强颜欢笑,为什么不能诚实一点?即使伤害别人又能怎样?至少比你现在要好。” “只有躯壳,没有灵魂。” 他说话向来一针见血,明明是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跟骂人似的,可知晓还是听懂他傲慢的好意。 她转头,静静的看向车窗外。 “你没亲眼见过肮脏,当然不懂纯净的可贵,不过,我也希望你永远不会懂。” 姜宁昱愣着,半响没吱声。 他讶异那个任人搓圆捏瘪的小兔子竟会说出这种话。 就好像曾在浑水里浸泡过,被清水慢慢洗涤浊物时,也顺带褪掉原本的人皮。 “姜宁昱,我们回去。” 过了红绿灯路口,她轻声叫停。 飞速行驶的车慢慢停靠路边,前方的车尾灯在视野中渐行渐远。 他看着路灯下飘散的雪花,不知为何,突然想问一句很无聊的废话。 “小叔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长辈、还是情人?” “信仰。” 知晓侧头看他,“他是赐予我新生的神。” 姜宁昱冷哼,“你亵渎了你的神。” “希望神不会怪罪我。” 她眼眸黑亮,笑起来水盈盈的冒着光,“我会为自己的过错,好好赎罪。”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陌路。 屋外狂风咆哮,风雪将窗户吹的震天响。 知晓半夜饿醒了。 她晚餐几乎没吃,过了零点肚子空空如也。 她翻身下床,套着奶奶送给她的白色毛绒披肩,轻手轻脚绕过楼梯台阶,像只夜间觅食的小兔子。 一楼客厅静逸如水,她摸索着按开壁灯,暗黄的光亮洒了小片明亮。 沙发上似乎有人。 男人外套扔一边,衬衣卷起袖口,露出强劲有力的小臂, 他背对着她吞云吐雾,指尖闪烁着红光,白烟袅袅升起,烟抽的很猛,烟灰缸里堆起成山的烟头。 “小叔?”知晓凑近,轻声唤。 男人弹烟灰的动作颤了颤,他掐了烟,在暗夜中起身,魁梧的身形轮廓如巨兽般强壮,可那呼之欲出的悲怆感比夜色还要浓黑。 他朝她走来,声音很低,胜过夜晚的阴寒。 “怎么醒了?” 她犹豫片刻,小小声的回答:“我饿了。” 若是以往,姜野也会毫不犹豫的抱起她,在夜深人静的厨房里喂饱人儿,非馋的她上下两张嘴同时流口水才肯收手。 可时至今日,他不会再贸然跃进,也努力维持着,她所期盼的那种正常关系。 他看人习惯了居高临下,说话也是冰凉刺骨,“刘婶睡了,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 “嗯。” 知晓心间滑开淡淡的郁闷,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她知道刚才心绪错乱的那几秒她在期待什么,明知不该,依旧会情不自禁回忆起那个撩人心扉的夜晚.... 他简直像失了魂的魔鬼,翻来覆去的折磨她。 起因是某天下午他破天荒去接她放学,结果恰好撞上大四学长跟她表白,被委婉拒绝后,男生还不死心的送上蛋糕。 老男人看似风平浪静,可到了夜里,他突然夜袭她房间,将人打包锁进厨房。 清甜的奶油均匀涂抹在两团雪白的娇乳上,乳尖儿硬起,被粉色奶油团团包裹。 “小叔、好...好痒...” 知晓不敢叫出声,困兽般的小奶音更添几分刺激。 他一声不吭的舔干净她身上的奶油,戳着奶尖儿轻吸重咬,她吃不住这种攻势,娇滴滴的软成一滩水。 等男人的指尖沾着奶油在穴口生花,她身子猛力颤了几下,他埋头寻到穴儿舔吸。 知晓的呼吸炸了,极度模糊的视线里,满脑子都是他滚烫的舌头... 高潮时,她呻吟断在五指间,小穴亢奋的狂喷水,断断续续抽搐。 直到这时,卸了大半火气的男人才慢悠悠直起身,将融合奶油跟蜜液的混合汁水喂进她嘴里,疯狂的接吻。 他喘息声很重,“蛋糕好吃么?” “....不。” 她再傻都知道幼稚的老男人生气了。 男人挑眉冷笑,“你收的不是挺欢么?” “...我没有。”小姑娘认怂贼快。 “以后,你再敢乱收别人的东西...” 他咬她软乎的耳垂,威胁的狠话全灌进耳道,“我就把你拷起来、绑在床上,哭着求都不给你。” ......... “——啪、啪!” 冷风卷起的雪团重重砸响落地窗。 深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的知晓恍然回神。 “小叔,晚安。” 她连再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无,转身小跑离开,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厨房,按开明亮的顶灯。 姜野微微闭眼,绞缠在胸口的郁气如黑雾般弥散至每一处流动的血肉里。 原来,那种心脏爆裂开,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远比皮肉伤要疼上百倍不止。 他从口袋里掏出很早便准备好的礼物,取下戒指,小小的指环从他指尖滑进裤口袋里。 绒盒打开,放在餐桌上。 姜野低眼盯了几秒,苦涩的勾唇,转身上楼。 四舍五入,礼物也算送过了。 圣诞节快乐。 我的,小公主。 —————— 姜野当警察这么些年,加起来休假的时间两只手都数的清,妥妥的病态工作狂。 今年又陆续破了个几个大案,他这会儿说要请假休息,上头是一万个点头答应。 姜队长的电话打到子弹那儿,正值午后,扫黄队经典叁人组聚在食堂吃饭。 电话挂断,子弹错愕的举着手机,好半会没晃过神。 朱权看他僵成木头,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咋啦?姜队又安排什么奇葩任务了?” 子弹把手机扔桌上,嘴里蹦出两个字,“疯了!” 朱权吓的够呛,“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装什么哑巴?” 一旁的余苇冷眼旁观,“他一向神神叨叨,脑子有泡。” “他说,从今天起休假、一周。” 朱权倒吸一口凉气,“你是在做梦吗?” “姜队刚下的命令,绝对童叟无欺。” 子弹僵硬的脸上慢慢浮现略显猥琐的笑,拿起电话自言自语,“我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妈打电话,什么相亲我都去,这时间太他妈宝贵了,我一天照叁餐安排,我还就不信了.....我这万年老光棍脱不了单....” 说着他扔掉手里半个馒头,急匆匆往外赶。 朱权看了眼默默啃馒头的余苇,他想了想,难得多句嘴说句闲话。 “你要再不表白,他可就真要脱单了。” “不懂你说什么。” 余苇平时傲娇惯了,嘴硬起来谁都不服,“他那副蠢样子,哪个眼瞎的姑娘能瞧上?” 子弹跟余苇都有红色背景,但论起父辈军衔,余苇家甩了他家几条街,几乎是遥遥相望的差距。 朱权没接话,意味深长的看她。 “看什么?” 他展露笑颜,“我看你眼怎么瞎的?” “....” 她拍桌爆怒,“——滚。” —————— 温泉别墅建在郊外的山区,四面环树。 莫妍回国次数不多,平时也很少来,但有专人负责打扫,屋里什么都有,一应俱全。 姜宁昱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躺,翘起二郎腿,大爷似的指挥知晓去弄晚餐。 “你也得来帮忙。”知晓没以前那么怕他,硬着脾气嘟囔。 “不去。” 他冷淡拒绝,靠着沙发背飘飘然的点了根烟,仰头吹散烟雾时,头顶倏地出现一张肃清的大黑脸。 “...我操!” 姜小少爷吓的弹跳而起。 男人冷眼盯着他,“请不动是么?姜少爷。” “咳、咳!” 姜宁昱一口烟吸进肺里,呛的整个人都麻了。 他家这小叔简直是他从小到大的噩梦。 小时候因为欺负知晓,他被关了无数禁闭,揍起他来男人也从不手软。 被魔鬼支配的恐惧,促使他性子再怎么嚣张跋扈,在姜野跟前他也只敢试探,不敢过多放肆。 少年熄了烟,不情不愿的起身,斜眼看知晓,“珍惜点,有小叔撑腰的日子不多了。” 说完,他视线瞥向从屋外进来的莫妍。 “姜野。” 莫妍身形高瘦,穿纯色高领毛衣巨显腰身,她从外头走来,笑起来容光焕发。 “我车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帮我看看。” “行。” 男人没冷漠拒绝,跟着她身后往外走。 从进来到现在,他的眼神从始至终没落在知晓身上。 又或许更早,今天叁人去医院看望奶奶时,开车的男人全程不吱声,除了偶尔开嗓让姜宁昱闭嘴,其余时间完全将她视为空气。 知晓心里低落,但也明白自己没资格再去要求什么。 形同陌路,也比藕断丝连要好。 至少,她还能忍住不动摇不留恋,慢慢回到正常轨道。 —————— 静逸的餐桌,气氛略显怪异。 四人同桌吃饭,各怀鬼胎,唯有细微的咀嚼声不时响起。 “鸡翅不错。” 姜野率先打破僵局,点评知晓做的红酒烩鸡翅,筷子踩着尾音夹起一个色泽浓郁的翅中。 左侧是知晓,右侧是莫妍。 他一秒停顿都无,径直放进莫妍碗里。 “你尝尝。” 知晓扒饭的动作停顿,轻声喘息。 刚在短短几秒时间里,她的心从平地倏地抛向高空,再重重砸向悬崖深处。 明晰的刺痛感,赤裸而深刻。 莫妍弯起眉眼,笑容浸着甜腻,“说起吃,你一向都最有信服力。” 姜野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汤,好心情的跟她闲聊,“你记得你小时候饭量大,得了外号叫“丐帮一把手””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破名字就是你给取的,还好意思提起。” 男人稍有兴致的打量她,笑言:“吃那么多也不见你胖,瘦就多吃点,女孩子还是有点肉好看。” “行,都听你的,姜队长。” 两人一来二往的逗趣,到真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既视感。 一旁沉默的姜宁昱瞥了眼低头扒饭的小姑娘,光瞧着都能感受到她隐忍的泪意。 他起身,绕过来粗暴的拉起她。 “走吧。” 一句话,叁人同时看向他。 知晓昂头,迷惑的问:“去哪里?” “泡温泉,现在。” ———— 大家平安夜快乐! 温泉(上) 别墅后院,建了个颇具日式风格的温泉池。 假山靠围墙,池边由光滑的鹅软石堆积而成,清澈池水温热细腻,水雾缭绕,半空中飘荡的纯白雪花瓣,洋洋洒洒坠入池中,瞬间融化。 落地窗擦的通明透亮,从餐桌的方向朝那处看,视角恰好卡住一半,而另一半被白雾虚虚遮掩。 餐桌上的男人不动声色的闲聊,目光时不时瞥向屋外,看似淡然如水,实则一连干了叁杯红酒,把身侧的女人惊得够呛。 “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她戏谑的笑言。 姜野没吱声,默默给自己又倒了杯,“请人来做客,酒都不给喝?” 女人温柔的笑,放下筷子,两手交叉托着下巴,精致的鹅蛋脸,眉宇间透着成熟女人的韵味,特别是酒后,双颊沾染些红晕,话音软跟撒娇似的。 “姜野,阿姨跟我说,如果我俩都有想法,可以尽早把这事办了。” 她嚼着尾音缓了几秒,柔声说:“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阿姨现在的身体状态时好时坏,你也不想她带着遗憾离开,对吗?” 男人盯着她伪善的笑脸,轻挑浓眉,“你觉得我对你有想法么?” “如果你想有,就一定能有。” 她讲话柔情似水,滴水不漏,“你是个聪明孝顺的男人,目前什么事最重要,你心里有分寸。” “别急着给我扣高帽,我可担不起。” 她四两拨千斤的把话接住,“你是我从小就认准的人,你当然担得起。” “是么?” 姜野冷哼,看她的眼神逐渐凛冽复杂,“你在国外待了那么久,突然跑回来说要跟我结婚,现在又联合老太太向我施压,你是认准了我会就范?” 莫妍倒不掩饰,直接承认,“赌一把,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男人被逗乐了,笑里掺着几分寒意。 “莫妍,过了这么多年,你这爱越界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惹人烦。” 女人淡然的看着他,嘴角笑意未脱,丝毫不见恼意。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最好不要轻易去碰” 他昂头饮完杯中酒,视线淡淡的扫向温泉里正打闹的两人,嘴角勾起,笑得毛骨悚然。 “姜家,可不止姜宁昱一个疯子。” —————— 所有人都知道知晓怕水,但没人了解她那些藏在恐惧背后,撕扯不开的童年阴影。 她刚出生时,被亲生父母抛弃在花酒场外,算不上幸运或不幸,她被吸毒的陪酒女救下,有上顿没下顿的养她到3.4岁。 每次女人毒瘾发作,就把年幼的知晓拖至洗手间,用莲蓬头疯狂喷射她的脸。 幼小的女孩无法反抗,强烈的窒息感不断掐紧她的喉咙,在死亡的边界线外徘徊苟且偷生的活着。 后来,她被吸毒女用几百块卖给人贩子,从一个地狱走向另一个深渊。 在花朵般璀璨的年纪,在亲眼见过无数屠杀跟罪恶之后,孩童时期的知晓就曾产生过自我了断的念头。 与其生不如死的卑微喘息着。 不如一了百了,死个痛快 正因如此,怕水的知晓从下水起就化生为扑腾的旱鸭子,惹的姜宁昱浪声嘲笑。 “你活在18世纪啊?泳衣外头还遮浴巾,真他妈的老土。“ “我我就这样,挺好的。” 知晓用大浴巾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生怕露了哪处被人瞧见了。 她穿的是去年夏天奶奶送的泳衣,款式太过前卫,她身材又足够丰满,穿上照镜子时,自己都忍不住偷偷红了脸。 姜宁昱从池中站起身,下身的贴身泳裤紧沾肌肤,跨前凸起的尺寸看的知晓面红耳赤,慌乱的捂住眼睛。 “别装了,就你那没发育完全的身材,谁有兴趣看?” 少年步步逼近窝在角落里的知晓,停在她身前,大片人影笼罩住她小小的身体,他眸色逐渐加深,笑得几分古怪。 “啊,不要你还给我!” 知晓吓的破口尖叫。 姜宁昱用力扯开她身上的束缚,她昂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半湿的浅栗色长发披在脑后,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黑眸大而明亮,瞳孔里润着水气,比清泉还要明澈。 他心底有一处很用力的颤了下。 紧随而来的呼吸焦灼,喉头重重滑动,他炙热的视线缓缓往下,竟呆滞了几秒。 浅粉色的窄小布料完全遮不住她饱满白皙的双乳,前胸设计夸张,上下两点勉强串联,中间开叉的镂空,将那条深壑似的乳沟完美暴露在视野里。 下身是花边裙款,但裙摆略短,弓起的双腿间,隐约可瞧见那抹纯白。 “你”他声音明显哑了。 知晓懵了神,后知后觉才想起要遮挡,“——你别看。” 小小软软的手挡在胸前,毫无作用不说,反倒激出一丝欲拒还迎的暧昧。 少年没出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呼吸声沉重的仿佛要点燃空气间颤栗的火光 姜野从屋里出来,恰好撞上这幕赤裸而热烈的画面。 特别从他的视角看去,站立的男生背对着他将人儿堵在角落,恰到好处的高度,他紧握在身侧的拳头,以及小姑娘飘在水中晃荡的裙摆,都像极了在做某些淫乱的性事。 “——姜宁昱!” 他几乎低吼,持续飙升的怒意烧的他火光四溢。 少年闻声回头,挪开的视线范围,仙境般的迷雾中,让他隔着几米远都能欣赏到某人性感淫靡的泳装秀。 他幽暗的视线晃过她胸前那条勾人犯罪的深沟,明晃晃的在水波中风骚荡漾。 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明显感受到理智正被红光一点一点瓦解,直到彻底风化成沫。 他压抑着,冷漠开嗓,“还不滚一边去。” 姜宁昱瞧着他不加掩饰的阎王牌黑脸,笑得如沐春风,再低头瞥过苦着脸,宛如世界末日般绝望的知晓。 他好心情的咧嘴笑,贴心的用湿透的浴巾将她重新包裹住,还故意用男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 “记得遮好了,除了我,别人不准看。” 话说完,他抬手亲昵的摸她头,在知晓一脸错愕的注视下转身走出水池,同面色凝重的男人擦肩而过。 “哦,小叔。” 像他这种没人性的疯子,爱惨了火上浇油的戏码,慢幽幽的来了句,“小白兔养的真不错,看着就软乎。” 姜野冷眼斜他,“你再废话一句试试?” 少年识相的展露笑颜,抹着湿漉漉的短发大步往屋里走 —————— 屋外的雪下大了。 轻盈的雪花急速坠落,错乱重迭迷人眼。 知晓窝在温水池中,即使低着头,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烫的视线死死锁在她身上。 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回房,可这个时候走,又有些刻意在逃避他似的。 知晓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至少,不要主动去打破现有的僵局。 男人安静的看了她半响,慢慢走到温泉边,他脱下外套扔石堆上,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喷张的肌肉,胸前茂密的毛发一路蔓延,藏匿在腹肌下,被腰带锁死的秘境深处。 他就这么裸着上身进入仙雾环绕的温水池里。 温泉不算大,两人面对面的靠着身后的石壁,中间间隔不过2.3米。 知晓被盯的头皮发麻,全身紧绷,男人越沉默,她越心慌意乱。 即算有再多心理建设,到了此时,都成了无用的虚空摆设。 男人今晚的酒喝的过猛。 红酒后劲大,加上身体持续泡在热水里沸腾升温,那些雀跃的,热烈的,吃人喝血的欲望狂热叫嚣着,妄想吞噬他逐渐动摇的坚定。 他眸光炽热,勾着一丝笑,“他说不让看,你就那么听话?” 知晓愣住,软着声,“什么?” 男人大半个身体浸泡在泉水中,裸露的肩膀结实强壮,沾染酒气的脸更是色欲熏天,可开嗓的粗声,肃清冰冷。 “知晓。” “唔。” 姜野音色低沉,字里行间灌着酒的浓郁,“即算没有其它,我还是你小叔么?” 她听的莫名,可还是乖巧的点了下头。 “那小叔说的话,你会听么?” 小姑娘长睫轻颤,细细“嗯”了声。 “衣服脱了,不准遮。” 他话音逐渐飘忽,顶着严肃沉静的黑脸,说着幼稚又无耻的话。 “是我养大的,为什么不能看?”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温泉(中) 知晓懵怔的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说这两年她对男人流氓的那面有过无数次深刻体验,可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再配上那张刚正不阿的脸,强烈的违和背后,又藏着一丝禁欲性感。 知晓承认自己有被妖气蛊惑到,可冷静后细想,她脑子清楚,分得清哪些事不该做,也不能做。 “我不要。” 她垂眼,看池中如烟的水雾,心气明显不足,可还是勇敢面对,不逃避。 “我已经不属于小叔了,我、我有拒绝的权力。” 姜野愣了下,随即展了笑颜。 “归属”这个词,似一把燎原生长的火,灼烧着男人引以为傲的自控力。 “你说得没错。” 他眸光黑沉发红,微微勾唇,意味深长的说:“我的知晓,真的长大了。” 小姑娘猜不透他话里晦暗不明的深意,不敢吱声,更不敢去看他过于深谙的目光。 沉默是金。 这是为怯懦不安的内心,找到最佳也最可笑的借口。 雪下的很大。 棉絮般纯白轻盈的雪花在半空凝聚,团成棉球状坠入热腾的温水里。 这时,前院倏地传来汽车发动引擎声。 四周太静,轮胎磨着雪地滑行的声响一点点清晰的传入两人耳中。 知晓小心翼翼的问:“....谁出去了吗?” “莫妍说,她去山下买点东西。” “哦。” 她轻抿唇角,冰凉的雪花恰好砸在她鼻尖,没化,小姑娘觉得新奇,没着急用手抹开,反而放任鼻头迅速堆起的“小山峰”。 人儿下意识用舌尖去舔,明知触不到,依旧吐着小舌头拼命上扬,玩的不亦乐乎。 池对面的男人被那一小截湿润的绯红勾的喉间干涸,难耐的摸了摸下唇。 他回想起某些令人热血翻涌的记忆碎片。 大概是一年前左右。 当时扫黄队全组跟了个跨国案半年多,尽管抓捕计划做的天衣无缝,可善于丛林战团伙头头在最后关头逃跑,激烈枪战火拼中,造成两名特警重伤,几人轻伤。 那是担任队长多年几乎从未失手的姜野,第一次被灭顶的挫败跟自责感深深禁锢,情绪彻底宕到谷底。 休假回姜家后,他也不说话,呆在房间将自己封锁起来。 到了半夜。 失眠整晚的他原想去楼下弄点酒喝,可刚起身,屋外传来动静,有人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姜野没出声,选择装睡。 那时候正值盛夏,娇小的人儿一点点掀开薄毯,爬到他身上。 她以为他睡着了,趴在他结实的胸前吟听强劲的心跳声,扬起甜蜜满足的笑。 黏糊了会儿,她还觉不够亲密,支起上身,两手捧着他的脸温柔的亲吻,伸出舌尖舔他挺立的鼻梁,触感柔软湿润,似小猫喝水般轻舔他的嘴唇。 男人倏地睁眼,把专心吃豆腐的小姑娘吓的差点尖叫。 她抽身想逃时,男人两手用力揉抓她的臀瓣,控的动弹不得。 “小叔....”人儿软着嗓,娇气的不得了。 他声线偏低,“半夜玩偷袭,嗯?” 知晓半坐在他身上,穿着薄似蝉翼的半透明睡衣,一侧肩带滑至臂弯,露出小半浑圆的娇乳。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被清亮柔光包裹的小姑娘肤白纤瘦,美的不可方物。 姜野呼吸重了,眸色不断加深。 人儿或许知道此时的自己在男人眼中有多可口,所以才敢壮着胆子羞涩的问话。 “奶奶送给我的睡衣,好看吗?” 他笑了,“好看。” “唔....” 她突然低头,移开视线。 男人只觉疑惑,开口想说什么,就见平时胆小害羞的姑娘两手摸上裙摆,揪在手心,一点点撩起,竟当着他的面脱掉薄裙。 两团嫩奶挺立在胸前,似纯白无暇的玉兔。 她羞于他的注视,将脱下的衣裙胡乱遮住他的眼睛。 身子低压下来,垂落的乳肉蹭过他嘴边冒出的胡渣,细密的刺痛感层层迭迭涌上脑。 她小口喘了声,跟娇哼似的。 男人被黑暗遮盖,只感觉柔滑的软肉慢慢滑过下唇,嫩的跟豆腐似的。 “小叔...” 知晓颤着呼吸,羞红了脸,“我看书上说,婴儿喝人奶会感到愉悦,知晓...还没有奶,但如果你能开心,我愿意让你吸...” 男人呼吸停了几秒。 他勾唇轻笑,张嘴吸入滑嫩细腻的奶肉,狂舔乳尖儿。 渐渐的,小姑娘撑不住他“喝奶”的攻势,软声软气的求饶,兴头上的男人置若罔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唇沾了火,吻遍她的身体... 战火一触燎原,战斗到天亮。 姜野将她按在床上粗暴肏干,最后冲刺阶段,他不忘低头含住被他吸麻的嫩尖,红肿似樱桃,咬的她又疼又舒服。 “干死你,小骚货。” 男人眸色猩红,肏的又重又狠。 “.....要射了。” 他喉音粗粝,持续爆肏上百下,滚烫的热潮喷射,知晓被灌满小穴的灼液烫到,眯着眼又高了一次。 知晓累的没力气说话,奄奄一息的窝在他怀里。 男人吃饱肉神清气爽,碰了碰人儿发烫的耳朵,“......学坏了,知晓。” 小姑娘昂头,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形,“奶奶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低眼看她,眉目皆是暖意,“会顶嘴,就还有力气。” 知晓面色瞬凝。 “小.....小叔。” “怎么办,奶还没喝饱。” 他轻着嗓,低低的笑,“去浴室继续,我要喝热的。” —————— 那时的知晓也许还小,并不明白她是男人最强劲的补养品。 他在外面冲锋陷阵,枪里来火里去,可只要回家见着她,那些盘旋于心的阴霾一秒烟消云散。 他只想抱抱她,即使什么都不做,依旧无比满足。 “....小叔。” 细软的袅袅之音,穿透空间,破碎那些构建在幻像中的滤镜。 姜野从回忆中惊醒,目光沉静,盯着她忐忑不安的小红脸。 “外面好冷,我想先回房。” 男人淡声,“去吧。” 知晓长吁一口气,两手揪着浴巾边缘,摸索着在温泉里慢慢起身,满身湿气的伫立在风雪中。 她冻的直哆嗦,原想沿着边缘走两步再上去,结果池底太过湿滑,一脚没踏稳以狼狈的跪姿落地,上身顺着惯例砸下去,头完全浸在温泉里。 池水不深,也就1米高。 可怕水的知晓一时心慌意乱,呛了两口水后惊恐的两手扑腾,拼命找寻支撑点。 “唔....唔....” 一股蛮狠的力量掐住细腰将她轻松抓起。 小姑娘半身坐在池中,披在身上的浴巾在挣脱间散在池中,她鼻腔咽喉进水,撕心裂肺的咳。 男人赤裸着半身直立,低眼扫过她半遮半掩的泳衣,那条白皙诱人的乳沟深不见底。 “这点水深都能呛到?” 知晓昂头,眼眶通红,有些委屈,“...我不会游泳。” 姜野看着那双沾染了朦胧水汽的黑眸,深红湿润,分不清挂在脸颊的是泪珠还是水滴。 他呼吸急促了些,压抑的低喘。 视线瞥过她微张的小嘴,那抹藏匿其中的嫣红微微颤动着,看的他喉干舌燥。 他情难自禁的低头靠近。 小姑娘傻了眼,两手捂住嘴,慌乱的摇头。‘ 姜队长半路截停,涣散的聚焦点慢慢收回,他藏起失控的欲望,傲慢的哼了声,笑言,“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人儿摇头,羞的没脸说。 “我知道,被抛弃的人没资格纠缠。” 他笑里略带酸苦,“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了。” 知晓心头猛颤,分不清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太习惯一个人身上的气息,学会抗拒,对她而言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身前的男人朝她伸出手,知晓犹豫片刻,小手轻放在他掌心,他用力一拉,小姑娘从水中立起,唯恐滑倒,手心抵着他硬实的腹肌强行支撑站稳。 肌肉的触感变态好,似春药不断侵蚀她的思绪。 小姑娘抬眼,头顶的水渍滴滴滑过脸颊,身上裸露的肌肤似抹了层蜜液,饱满的脸颊红扑扑的,清水芙蓉般的娇嫩。 她紧张的细喘,“我进去了,小叔。” 男人没应话,低“嗯”了声。 知晓抖着呼吸缓缓转身,在水里艰难走了几步,眼看就要上岸,身后装深沉的男人突然两步追来,单手勾住她的腰将她从水里提起。 小姑娘大惊失色,不敢大叫,闷着嗓低斥,“.....小叔、放开..你放开我...不要!” 老男人粗喘不吭声,将她抱到靠近假山的那头,翻腾的水雾浓烈的将人虚化成幻影。 池边建了几节台阶,他将她摆好跪姿背对他。 她大腿一半浸在温水下,而高高翘起的臀刚好露出水面。 知晓的脑子是麻的。 前后不过几秒,画风突变成这样。 说好的不碰她呢? 怔仲的下一秒,身后传来解皮带的细微声响,小姑娘吓的不轻,扭头想去看,可裙摆倏地被人掀起,两片臀瓣饱满挺翘。 皮带半折握在手心,他扬起手,“——啪!” “....呜唔!”她两手撑着池边,疼的皱紧眉。 臀上很快印出一道清晰鲜红的鞭痕。 男人不知压抑了多久,听见她略带哭腔的呻吟,躁动的情绪似乎缓和几分,他两指拽着冰冷的皮带扣,安抚似的轻蹭被抽打出的红印。 打完一巴掌立马给糖吃,是老男人最擅长的伎俩。 “我们已经结束了。” 知晓抽泣着,委屈又气愤,“小叔....你、你不可以再这样。” 他眸光冰冽,冷着嗓:“这么骚的泳衣,谁准你穿的?” 小姑娘瘪嘴,硬气的回:“我想穿就穿,不要你管。” “你还认我当小叔,我就有管教你的权力。” 说话间,那条又硬又凉的皮带隔着内裤贴近她柔软敏感的蜜处,知晓浑身一紧,鸡皮疙瘩窜起。 “——啪!” 皮带隔着布料轻轻抽打,微妙的痛感夹杂几分难掩的酥麻。 她两腿直打颤,软绵绵的跪不稳。 男人低头看她,粗痞的笑:“不用手,照样能喷水。” —————— 无耻的后果,自己慢慢承受吧,姜叔。 温泉(下)两更合 “——啪、啪!” 皮革鞭打的声响分外清脆。 小姑娘头低埋,湿透的发尾蹭过脸颊跟下巴,勾起丝丝瘙痒。 她两手强撑起上半身,被持续的鞭挞激的往前一簇,翘起的臀肉上满是绯红印痕,似受刑般伤痕累累。 他似乎爱上这种折磨的方式。 全程一声不吭,满足的听着她几乎哀求的哭腔。 那种痛到极致,在体内迅速漫散开的灼烧感,被紧随其后的爽意完全覆盖,每一声抽泣背后,都是压抑不住的酥麻。 “疼...小叔、不要了...呜...轻点!..” 她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大哭时而娇吟。 姜野眸色沉的吓人,粗暴的掐住她的下颚扭向她,人儿双眼红透,沾着饱满湿润的水汽,脸颊酡红滴血。 知晓轻吸鼻子,默默流泪。 男人慢慢阖上眼,胸腔的燥意跟喷火式的往外灌,烧化他所有的感官神经。 片刻后,他睁开眼,泄愤似的咬她哭红的鼻尖。 不亲、不摸、不做。 这已经是他妥协的最后极限。 可他还是想用各种方式让她舒服的喷水,感受她高潮时颤栗的身子,听她爽到极致的淫荡浪叫。 他的小姑娘即使不属于他。 可他仍然无耻的认为,他还拥有某些隐藏的权力。 他是个不要脸的变态。 他从来都不否认。 ....... 池边的鹅暖石光滑圆润,吸收了池水的温烫。 他寻了块细长的捏在两指尖,小姑娘胸前一热,她讶异低头,硬物的尖端已狡猾的插进泳衣开叉的缝隙,滑过软绵细腻的乳肉顶到奶尖儿。 “唔....” 那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知晓看着在她胸前肆意作恶的大手,明明没一处碰到她身体,可他手里的“工具”却成了完美替代品。 小石头又热又硬,蹭着硬成肉粒的乳尖,重而缓的轻碾细磨。 触感比肉器粗糙,但那粗狂的原始感带给人意想不到的刺激,令她止不住想起他唇舌的湿热。 男人衷爱“吸奶”,很多时候都要抱着吸才肯睡。 偶尔被他无意识的吸吮舔的浑身难受,她两腿交错嘶磨,渴求似的哼唧两声,半睡半醒的男人心领神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埋头火热舔穴,狂吸她体内喷射的热汁.... 空气里,持续升腾的雾气逐渐模糊理性,放任那些灌满欲望的小虫大口啃咬肌肤。 知晓已经湿透了。 她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从体内涌出的花液,正在大量喷发。 “想挨肏了么?” 男人低头凑近,唇贴着她的耳珠沉沉喘息。 嗯....不、才不! 刚出口是真实,往后是残缺的理智。 姜野笑着,低头瞥了眼胯间凸起的轮廓,体内叫嚣的热焰从小腹一路烧到头皮深处。 他真的,好想肏她。 嫩到滴水的小穴,越干越紧,骚起来吸的他全身发麻。 知晓上身冷的发寒,后知后觉的发现泳衣细带被人扯开,垂落的两团肉球在湿凉空气里颤巍巍的晃荡。 她惊愕的想用手去遮,却被男人抢先一步,他将皮带咬在嘴里,单手从裤口袋里拿出随身会携带的手铐,利索的将她两手铐住控在身后。 “呜!....好痛...” 铐犯人专用的手铐,冰冷渗骨,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当然遭不住,抗拒的想挣脱,可越动勒的越紧。 老男人勾唇笑的欢,石子顺着平坦小腹滑进裙底,隔着内裤用尖端稍重顶弄。 “...啊唔!” 她两腿紧闭,没出息的瘫软下去,男人单手捞起,恶劣的低声吐字,“跪好了,不准动。” “我不要。” 小姑娘泪眼蒙蒙,软声控诉,“——我讨厌小叔!” 姜野沉了沉呼吸,低头埋在她肩窝,高挺鼻梁轻蹭她纤瘦的香肩,强忍住大口啃咬的冲动,粗粝的喘息。 内裤被他扯到腿膝,手插进布料缝隙,捏着被淫水包裹的石子戳着嫩穴狠顶进去。 “呜嗯!...不可以、这样进去!” 知晓咬牙收回娇吟,生怕屋里的人听见。 皮带换到另一手,由下至上用力抽打弹性十足的乳肉,雪白软肉印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 她足够湿,蜜汁是天然的润滑剂,石子光滑的表面可轻易在她体内浅浅进出,入的不够深,但另类的充实感逐渐幻化成愉悦的快意,一点点撞击她的终极防线。 男人上下其手的进攻,力度由轻到重,知晓渐渐有些承受不住,可又倔强的不想轻易求饶。 她不能永远像个没有思想的欲望傀儡。 成长的第一步,是学会拒绝,坚定信念。 “石子都吸那么紧,肏爽了么?” 小姑娘紧咬唇不说话。 鞭打声跟抽插声混合杂糅在一起,她不否认软化的身体正在享受那抹奇特的爽感,但那只是身体层面,并不能代表她的所有。 知晓身体颤的厉害,但呻吟声却越来越轻,全碎在唇齿间,不肯让他听见。 等了半响不到她的回应,压抑了整晚的男人被一股道不明的怨气冲昏了头。 他重喘着,眼眸腥红,“求我,给你高潮。” 人儿还是不出声,隐忍的小声啜泣,泪珠儿掉个不停。 姜野脑子糊了,下手越来越重,被皮带鞭打的双乳一片通红,侵入体内的石子被汁水泡的滚烫湿润,进出越发顺畅... “唔!...嗯!嗯!” 高潮来的特别激烈。 她全身狂抖不止,小穴持续痉挛,人半失了意志,一点点瘫软下去。 等知晓从绚烂白光中抽离开,她被男人抱在怀里,手被铐着,身体裸露的部位铺满撩人的赤红。 她支起身子,勉强脱离他的怀抱,昂头看他,满眼失魂,“现在...可以帮我解开吗?” 男人呼吸停滞,目光扫过她肌肤上那些被他强行留出的印痕,赤裸的鲜红。 他大概这辈子的荒诞都用在了她身上了。 姜野给她解开了手铐。 “——啪!” 小姑娘反手一巴掌,狠狠扇过他的侧脸。 男人措不及防挨了一下,舌尖用力抵着腮帮,自嘲似的哼笑。 他嗓音沙哑,“打的好。” 她收起施暴的小手,慢慢握成拳,神色木讷的系好泳衣的细带,带着一身遮不住的潮红,绕开男人往前走。 她在水中艰难走了几步,突然停在池中央,她微微昂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眶里的泪水狂乱的往下掉。 “小叔,以前...是知晓不好,你对我有怨,想惩罚我,我都可以接受。” 她哽咽着,委屈至极,“可是,能不能就到今天为止,这种事,我们不要再继续了...” 老男人沉默的看她,胸腔一点点收紧,挤压着本就稀缺的空气。 “人要言而有信。” 她从齿间挤出碎裂的字音,“这是小叔教我的,对吗?” ..... 知晓走了,温泉池里只剩下他一人。 凝固的气流间,似乎还残留着只属于她身上的气味。 姜野握紧沾满蜜液的石子,稍尖的那端刺进手心,重的恨不得插进皮肉里,撕的血肉模糊,才能暂时缓解他内心深处不甘的燥热。 承不承认,他都是在纠缠。 他亲手把那份傲娇扔进火坑里,可她却连余留的星点光翼都给掐灭了。 言而有信。 男人勾唇冷笑。 好一个言而有信。 ———— 知晓顶着风雪走进温暖如春的屋内,冻得瑟瑟发抖。 沙发上似乎有人。 黑发少年正翘着二郎腿在抽烟。 她情绪宕进寒潮,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缩回龟壳里,把自己藏起来。 临近楼梯,姜宁昱突然疾步朝她走来。 他下意识伸手拉她,掌心碰到她手腕,肌肤早被手铐磨破皮,一沾就疼,知晓轻轻吸气,瑟缩的躲了下。 少年低头瞧见她手腕那圈殷红的伤口,稍稍愣住,视线又飞速扫过她肌肤上不规则的红痕,不悦的皱了下眉。 “我甘心当骑士,不是为了让你受伤的。” 知晓没听懂,恍惚的对上他的眼。 姜宁昱看着她,无言轻叹,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见她眼眶湿润,长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哭的梨花带雨。 他呼吸急躁了些,面色僵硬的伸手,炽热掌心落在她头顶,生疏的摸了几下。 “别哭了,哭的真难看。” 知晓心里本就难受,郁闷的想打落他的手,却他反手轻轻拽住。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事实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不受控制。 知晓浑身湿黏不舒服,微微挣脱他的束缚,“我想回房,好冷。” “我带你上去。” 她摇头,小声说:“我自己可以。” 姜宁昱挑眉,轻笑了声,“我吧,说好听点叫黑骑士,难听点就是贴身保镖。” 他伸手掐住她的后颈,硬拽着她转过身,以这个奇怪的姿势扯着她上楼。 “我家姐姐,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知晓昂头瞥他阴柔的侧脸,大着胆子嗡声低骂,“自恋。” 他微微一笑,“我听见了。” “...” 知晓被掐疼,细声低呼,“痛...” “忍着。” 他边走边摸烟,咬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字,“跟小叔比起来,我已经算温柔了...” —————— 时针指向半夜1点。 可怜的知晓又被姜宁昱吵起来做宵夜。 他每晚都要喝到酒醉迷糊才肯睡觉,饿了就跑来闹她。 到底是在别人家,知晓唯恐他发酒疯吵醒其他人,认命的爬起来,将醉鬼一路拉扯到一楼厨房。 她就着现有的食材给他煎了份牛排,他饿极了,几口干完。 知晓拿着空盘走向水池,身前的光源被暗影遮挡,她转身,少年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往后退一步,后腰抵着沁凉的桌沿。 “...姜宁昱。”知晓昂头看他。 醉鬼傻憨憨的冲她咧嘴笑,“姐姐....知晓姐姐。” 她鸡皮疙瘩翻起,“嗯?” 他咬字奇怪,话也说的慢慢悠悠,“我...我仔细想了下,反正都是搞乱伦,你选小叔,还不如选我。” 她满眼呆滞的看他,心绪深陷漩涡,混乱的找不着北。 少年的眼神变得怪异,浓烈的让她看不懂。 “我不是他,不用背负那么多傻逼责任。” 醉鬼踉跄着站不稳,呼吸声很慢,低身凑近她耳边,柔声细语。 “如果你...你选我,我可以只看着你,什么都不管。” “....” 还不等知晓茫然失措,酒醉的少年往后颠簸几步,后背滑着墙壁慢慢坐下去,头低垂着,像是睡着了。 “姜宁昱,你醒醒...” 他一动不动,呼吸声均匀。 她喊了半天也不见动弹,试探着去摸他鼻息,确定呼吸还在,勉强放下心来。 知晓身形瘦小,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拽不动他,担心他在这里睡觉会生病,转身便上楼,想去他房里搬床棉被给他取暖。 谁知她刚拐上二楼,就见昏暗的楼道灯散着幽光。 知晓视线所及的正前方,是属于姜野的那个房间。 此时的房门半开,男人上身赤裸,穿丝绸睡裙的女人身形曼妙,背对着她紧紧抱住男人。 小姑娘撞个正着,躲闪不及,想逃时已经晚了。 两人隔空四目相对。 姜野原本僵硬垂落的双手,当着她的面,温柔而亲密的放在女人腰上。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听话的放开他,先行进入房间。 男人眸色沉静的看着几米之外的人儿,脸色逐渐冷漠。 “砰”的一声。 门关上了。 ———— 剧情要加快了,搞事! 面具。 期末考那天,北岛下了冬天最大的一场雪。 考场有暖气,待在里头不觉多冷,一出教室,寒风萧瑟,知晓手脚冻僵了,恨不得掉头往回跑,被教室外守着的姜宁昱眼疾手快的拽住衣领。 “...你瞎跑什么?” 知晓嘴里哈着寒气,冻的直搓手,“今天,好冷。” 姜宁昱到没一点做弟弟的自觉,改不了阴阳怪气的强调,“要你多穿点不听,非得冻成冰雕才知道听人话。” 知晓缩缩脖子,懒得同疯子斗嘴。 “走吧,奶奶今天出院。” 他硬扯着她的衣袖走进冰天雪地,嘴里念叨着:“你要害我迟到挨骂了,我第一个拿你撒气。” “你这人讲不讲理?”知晓气闷。 姜宁昱斜她一眼,笑着,“不讲。” “...” 离场的考生叁两成群,好奇的看着黑衣少年拉着包成粉色粽子的小姑娘在雪中漫步,可温馨不过叁秒,恶劣的男生突然摸了个雪团塞进她后衣领。 知晓冻的直跳脚,抖筛子似的抖个不停,她气不过,团个雪球也朝他扔去,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嬉闹。 ———— 校外路边,黑车里的男人正坐在驾驶位抽烟。 车窗开了小半,他抖了抖烟灰,视线轻扫过后视镜,不远处,一高一低的男女正追逐着跑来。 两人闹的兴起,少年将她推进雪堆里,笑的前俯后仰,少女艰难爬起,顺手赏他一脸碎雪,脸颊粉扑扑的大喘气。 姜野吸完最后一口,扔了烟,慢慢收回视线。 没过多久,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小姑娘笑容满面的探进头,“吴叔叔,我给你买了刚出炉的烤红薯...你..” !!! 后面的话卡在喉中,她彻底失语。 敦厚老实的吴叔秒变严肃冷脸男,任谁都得缓一缓。 她条件反射将红薯藏在身后,眼神看向别处,别扭生硬的来了句,“...我不知道是你。” 现在连直接连称呼都省略了。 “说完了么?” 姜野高深莫测的看了她眼,淡声道:“坐后面去。” 知晓被噎一嗓子,她本也没准备赖在副驾驶位不走,被他这么说,自己反倒有点死缠烂打的意思。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姜宁昱去路边店里买了杯热果茶,上车后直接递给她,浑然没察觉车里诡异的气氛。 “趁热喝,你要病了,奶奶又得怪我头上。” 这段时间知晓胆子大了很多,学会据理力争,“谁让你往我衣服里塞雪球。” “这是情趣,情趣你懂么?” 他冷腔冷调的哼:“跟着某人那么久,也没见学点好东西...” 知晓不吱声了,暗戳戳瞥了眼驾驶位一言不发的高大男人。 前方冷不丁冒出来句阴森的男声:“你来教教我,情趣怎么弄?” “....” 姜宁昱呼吸一颤,不用看都知道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出自哪个死神。 少年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小叔,你怎么有空跑来当司机?” “怎么,我来接你姜少爷不够格么?” “哪里。” 姜宁昱展了笑颜,“我的意思是,荣幸至极。” “那就收好你的荣幸,把嘴闭上。” 少年识趣的收声,一听这腔调就知道老男人情绪爆炸差,而让他隐忍怒意的源头,大概率是身侧默默喝果茶的小姑娘。 天黑的很快。 车驶离学校,窗外的雪下大了,放眼看去,黑漆漆雾蒙蒙。 “阿秋!阿秋!” 车座后的人儿连打几个喷嚏。 姜野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明明心里有气,身体却万分诚实,低手欲升高暖气,可就在伸手的那秒,姜宁昱脱了棉袄,罩着她团团包住,露出一张清纯无害的脸,她缩在里头,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男人默默收回手,嘲讽似的勾唇。 那种抑制不住想要干蠢事的心,实在可笑又可怜。 —————— 叁人一路沉默,一前一后来到姜老太太的病房。 养了些日子,姜老太气色比之前红润,莫妍日日都来陪她,早同她处的亲密无间。 姜野推开病房门,她正细致的帮老人家围上围巾。 “你来了。”她侧头见他,笑容不加掩饰。 姜野将车钥匙收进口袋,低声道:“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可以去接你。” “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使唤你。” 老太太听她俩说话间那些藏不住的小暧昧,笑的眉开眼笑,“他正休假呢,随便你怎么使唤。” 莫妍微微勾唇,打趣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其乐融融的温情时刻,整个屋子都被他们的笑声灌满了暖意。 知晓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那女的挺烦人的,是么?”姜宁昱凑近她耳边,沉声说。 小姑娘愣了下,懵然的问:“我以为,你是认可她的。” “疯子只会欣赏强者。” 他唇边浮现一抹阴冷的笑,“她藏的不够好,露馅太早。” 知晓昂头看他,听的半知不解。 “人家那心思,都赶上一百个你了。” 他抬手在她额前轻敲一记,“小傻子。” “——姜宁昱!” 老太太转头,恰好瞧见他动手,以为他又在背地里欺负知晓,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揪他耳朵。 “别奶奶...疼...真疼...嘶...!” 老人家养好身体满血复活,追着他往外打,“臭小子,你又干坏事,我一天不骂你你就不舒坦。” “奶奶,我、我真没干什么...” “我都看见了,你还敢顶嘴,我揍不死你!” 知晓习惯了这出欢腾的闹剧,默默走过去给奶奶收拾东西,衣柜里拿衣服时,莫妍走了过来。 她说话依旧温温柔柔,“知晓。” 小姑娘心头微颤,“莫姐姐好。” “那天怎么走那么早,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知晓低头,不太熟练的撒谎,“姜宁昱说有事要回去,顺便把我带上了。” 女人身子微微倾斜到那侧,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羞涩的开口:“那晚,我们没吵到你吧?” 她面色一僵,干涩的扯开唇,“没。” 其实那晚,她脑子完全空白,稀里糊涂抱着被子下楼给酒醉的少年盖上,自己则穿着棉袄缩在厨房里当了一夜乌龟。 有些事,只要看不见听不着,那刻被撕碎的心或许能好受一点。 “那就好。” 她用让人春心荡漾的气音说:“你小叔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很讨厌对不对?” 知晓愣住,错愕的看着她。 她总是面带微笑,标准的像个机器人,只有当你见过她那傲慢鄙夷的眼神,一针见血的说难听话故意刺痛你时,你会忍不住陷入沉思。 人性的善恶面,冷血又残酷。 说话间,男人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她们闻声回头,他的视线从知晓身上冷淡瞥过,落在莫妍脸上。 “我先去车里,你们慢慢弄。” 女人笑着说好,男人很快离开病房,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莫妍拧起包往外走,一直沉默不说话的知晓倏地追上去,在走廊叫住她。 知晓正视她的眼睛,毫不胆怯,“莫姐姐,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想跟你分享。” 莫妍笑容不变,“你说。” “从前有个丑陋的魔鬼,它有很多漂亮的面具,其中最喜欢的那个叫“虚假的笑脸”,它天天带日日带,睡觉也不愿脱,可等它想摘下时已经晚了,面具深深长进肉里,它忍着剧痛连皮撕开,照镜子后发现,它比以前更丑了。” 女人耐心听完,眸底晃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笑着点头,“很有趣的故事。” 知晓面色淡定,实则心跳如雷。 这大概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敢正面跟人硬刚。 虽然小怂货说出口就后悔了,虽然奶奶说过不要存有憎恨别人的情绪,可当她说起跟男人那些暧昧事时得瑟的嘴脸,她就忍不住在心里给姜宁昱的话点赞。 真的烦人。 特别特别的烦人。 “对了,知晓,有件事我还得感谢你。” “谢我?” 她面带娇羞,说这话时嘴角含笑,“姜野,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呢....” 知晓两手拽紧,指尖用力插进肉里,光是想象那些羞人的画面,她都呼吸不过来,只觉得心被人用力撕开成两半。 “所以,我得谢谢你的懂事跟识时务。” 女人唇角的幅度上扬,“往后,我会戴着面具....好好对他的。” ———— 这女的,会有人收拾的,嘿! 结婚? 夜里8点。 屋外大雪封山,姜老太让人收拾了间屋子,有意留女人在家住两日。 老太太出院不久,身体还未完全复原,用过晚餐,莫妍便扶老人上楼休息了。 知晓正在厨房帮刘婶做甜品。 做到一半,她突然发现烤蛋糕用的奶油跟香草精用完了,见外头风雪大,想着刘婶年纪大跑一趟麻烦,便自告奋勇去仓库拿食材。 屋内温暖似春,屋外冰天冻地。 知晓全副武装,带着白色猫爪手套撑起伞,在风雪中艰难行走,走到小仓库时,帽子跟羽绒服落了不少飘散的雪籽。 仓库深处开了灯,知晓以为吴叔在里头,小心翼翼凑近,就见地下酒窖的门半开,里头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吱!” 门被人从里头推开。 她惊的往后退两步,抬头就见穿黑衬衣的男人拿着一瓶威士忌走出来。 姜野也愣了下,见她一身雪白,包成人型雪球,帽子围巾遮住小脸,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 开口的语气不算多温柔,听在她耳边异常冷漠。 知晓倏地想起下午在医院时,女人那番情意绵绵的暧昧话,稍一浮想,胸腔内那股烧不尽的妒火如数喷涌而出。 明知不该生气,可还是抑制不住的难受,越想越不愿搭理他。 “我来拿东西。” 她移开视线,一字一句的答。 说完便转身往料理货架走,挺腰收腹,有骨气的大步向前,还没得瑟两步,就被身后男人沉声叫住。 “知晓。” 她呆站着,没回头。 “转过来。”声音透着几分严厉。 小姑娘呼吸一僵,犹豫片刻后,还是慢悠悠的转身,低头看地。 “跟人说话不看人眼睛,是我教你的么?” 两人再怎么爱恨纠缠,男人作为名义上的长辈,稍一重语,高涨的气焰烧起灼灼红光,小姑娘默默落了下风,不情不愿的昂头看他。 姜野面色黑沉,盯着她的脸,“换了人撑腰,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 知晓没听懂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她只认真思索后半句,确定是自己的问题,站直身体,轻声叫人。 “——小叔。” 男人心头那团无名火还在玩命灼烧,冷淡的“唔”了声。 “要拿什么?” 知晓本不想说,可他眼神犀利的像要吃人,摆明了没想轻易放过她。 小姑娘心气一落,矮了半截,“香草精,还有奶油。” 姜野前两日有帮吴叔整理过仓库,知道东西存放的位置,他绕过她,径直走向最后一排货柜。 她恍惚的眨眼,竟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 最后一排没灯,姜野只能透过前方幽暗的光线勉强看清大致方位。 他拿下奶油递给她,人儿没脱手套,本想咬下小猫爪手套,可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叫,“——喵呜!” 知晓吓的脸白,条件反射的扑进男人怀里。 姜野僵硬着没动,一手拿酒,一手拿奶油盒,呼吸声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打乱。 时间凝固了几秒。 “抱够了么?”男人冷着嗓。 小姑娘缓过神,察觉到自己下意识干的傻事,她默默收了手,退后一步,局促又尴尬的握紧拳头。 “对...对不起。” 他没说话,只将奶油塞进她怀里,香草精放进她口袋。 “拿稳了。” 男人侧身从她身边走过,因空间太窄,身下火速凸起的硬物无意外的蹭过她低垂的小臂。 知晓触了电似的收回手,“你....” 她不傻,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姜队长倒也坦然,轻描淡写的说:“正常的生理反应,换谁都一样。” 小姑娘低头细抿唇角,想到两人曾在这里疯狂的抵死缠绵过,可画面一转,物是人非。 “.....姜知晓。” 屋外隔好远就传来姜宁昱喊魂似的男高音。 男人强壮的身体堵在前方,知晓出不去,耐心等了两秒,昂头看他,“小叔,我要出去。” 姜野的思绪似乎还停留在远方,等瞳孔慢慢聚焦,他侧身让位,知晓从他身侧迅速穿过,被他用力拽紧手臂。 她胸腔一紧,喘息声加重。 男人的脸埋在暗处,看不清表情,“我的确不懂情趣,也没教过你什么好东西,你换个人也行,好、好、学。” 小姑娘微微皱眉,恍惚间想起话的出处,她听不得他的怪腔冷调,硬气的回了一嘴,“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小叔对待其它女人,依然很卖力。” 姜野嘴角勾起冷笑,嗓音嘶哑,“....你相信她说的话?” “不重要了。” 知晓不敢再跟他单独纠缠下去,那些冲破血脉撕扯皮肉的情愫不间断的搅乱她的心绪。 她仰着头,微笑了下,“祝小叔幸福。” —————— 姜宁昱在仓库门口找到知晓,回去的路上她一声不吭,少年给她撑伞,神经质的缠着她闹了一路。 两人走过沙发处,恰好撞上刚下楼的莫妍。 “你小叔呢?” 姜宁昱素来对她爱答不理,不给面子的走到茶几处摸火机。 知晓沉默几秒,摇头,“没见到。” 莫妍见他们身上沾染风雪,又见知晓怀里抱的东西,顿时明了,自顾自的笑:“他说要给我尝他珍藏的酒,结果去了仓库,磨蹭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少年点烟的手一顿,视线慢悠悠的探向知晓。 小姑娘转身走向厨房,将拿来的东西递给刘婶,转身往外走时被姜宁昱堵在门口。 他压着嗓,略显不爽,“刚才小叔也在仓库?” “嗯。” “为什么不说?” 知晓昂头看他,眸光黯淡,“就...没什么好说的。” 姜宁昱眸色深沉的盯着她,突然笑了声。 “姐姐,你好像还没搞楚状况。” 她微愣,“什么?” “那晚,我没喝醉,说的也不是醉话。” 他唇边的笑意渐深,“每个字,每个呼吸,我都是认真的。” “.....” 其实,这几天知晓一直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他这人平时疯疯癫癫惯了,她习以为常,的确没放心上,再则,这段时间她自己被弄的心力交瘁,脑子乱的不行,压根没法沉下心思考。 知晓不想深入讨论,挣开他想走,他不让,小姑娘气闷的瞪他,“姜宁昱,你是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乱点才好,不乱你怎么动摇?” 姜宁昱抬头摸她的头,舔了舔下唇,“年轻的身体,不比老头子好用么?” 知晓足足懵了几秒,一脚狠踩在他脚背,趁他吃痛之际飞速绕过,齿间憋住一句骂腔。 “——神经病。” 不会脏话的知晓,又成功解锁一句至理名言。 —————— 姜野一周的休假很快到头。 莫妍来姜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老太太特别喜欢她,对她也是打心眼里觉得满意。 饭桌上。 知晓全程不发一言,埋头扒饭。 姜宁昱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鸡汤,时不时给她夹菜。 老太太想起男人明天就要归队,她清楚自家儿子尿性,恐他一去又玩失踪,只能趁热打铁,想法设法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近日看这苗头虽是好的,但就怕夜长梦多,星星之火难以燎原。 老人喝了两口汤便放下汤匙,叹着气说:“姜野,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我不说,你别老想着装傻糊弄我。” 男人停下筷子,抬眼看向老人,“您有话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姜大队长日理万机,我这老太婆哪敢说什么,说多了你也嫌烦。” 她转头看向莫妍,笑容满面,“我就是想着,你能多抽点时间陪陪莫妍,别老是忙着工作,冷落了人家。” 姜野的视线晃过沉默吃饭的知晓,他苦笑了声,顺着老人的话说,“到了我这个年纪,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完全没兴趣,如果您想要的只是最终结果,那就干脆简单一点,大家都轻松。” 老太太听懂了他的话,瞳孔逐渐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的意思是?” “如果她愿意的话。” 他侧目瞥向莫妍,面无表情的说,“结婚吧,越快越好。” —————— 讲真,知晓小朋友挺适合追夫的。 坐等莫阿姨被收拾。 勾引。(三更合) 男人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炸的整个场子都安静了。 知晓眉眼低垂,扒饭的动作倏地顿住。 有那么几秒,她的心空的好似荒漠。 尽管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她俨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姜宁昱侧头看她,视线转而扫过男人那张漠然的黑脸,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胡闹!” 老太太震惊之余,不满儿子吊儿郎当的腔调,“婚姻大事,哪能这么儿戏的?” 她的反应显然在姜野意料之中,他勾唇笑了下,“谨慎不行,爽快也不行,老太太,您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直说吧。” 老人皱皱眉,沉默了。 她偏头看了看不发一言的莫妍,明明她才是事件女主角,可此时却像戏外人似的置身事外,只有唇角的微笑依旧标准。 “阿姨,姜野说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到我们这个年纪,很多事都只在乎结果,过程可以往后慢慢培养。” 她笑容无懈可击,夹了块入口即化的焖肉到老人碗里,“您做决定,我都听您的。” 一句话,餐桌又陷入无声的沉静。 知晓放下碗筷,默默抽离手,指尖拽紧缠绕。 那颗被反复撕扯的心好似扔上滚烫铁板的鱼,被翻来覆去的炙烤,撒盐,灼烧。 “我是年纪大了,搞不懂你们这代人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轻叹了声,也是无奈,“如果你们要真觉得时机成熟了,那就先订婚,两家亲戚简单吃个饭,把这事定下来,至于婚礼,明年再细谈,不能像他说的那么敷衍了事。” 莫妍轻轻点头,唇角扬起一丝怪异又耐人寻味的笑。 “提前通知我时间地点,我按时出席。” 姜队长板着脸,话说的跟上级做报告似的,慢悠悠站起身,视线看向老太太,话里话带的说:“您说的我都照做,也请您,一定不要失言。” 说完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转身大步往楼上走。 沉迷看戏的姜宁昱饭撑了个大懒腰,离桌前还好心将失魂落魄的知晓带走了。 小姑娘脑子还是糊的,四肢不受控制的被他拽着挪动,两人刚上二楼,恰好撞上欲出门的姜野。 姜宁昱愣了下,“小叔,要出门吗?” 姜野利索的套好外套,看都没看他们,冷着嗓说:“回警局,休假提前结束了。” 知晓抬头暗戳戳的瞄了他眼,男人幽沉的目光恰好落在她脸上,可很快又冷漠的移开,绕开他们径直下楼。 “这下好了,如你所愿。” 姜宁昱哼笑了声,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脸,“现在追上去,哭着说自己后悔了,或许还来得及。” 知晓垂眼,缓慢摇头。 他站在二楼扶手处瞧了眼一楼餐厅,看着正谈笑风生的两人,他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某人的狐狸尾巴,看来要藏不住了。” ———— 姜野虽提前归队,可姜老太太舍不得未来新媳妇,非留她过了今晚再离开。 夜里过了2点,屋子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被放大无数倍。 知晓失眠严重,心乱的睡不着,本想下楼热点牛奶喝,刚出房门,撞上躲二楼阴暗处紧盯楼下的黑发少年。 “你在这里唔唔!” 她的嘴被人飞速捂住,姜宁昱拽着她的手扯进自己怀里,冲楼下闪烁微弱亮光的厨房昂了昂下巴。 “那里有人。” 知晓挣开束缚,细声问:“是谁?” “还能是谁?” 他笑颜如花,着重咬最后叁个字,“当然是你未来的小婶婶。” “哦。” 小姑娘低落应着,干涩的扯了下唇,又问他:“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那里?” “有些事楼上不方面做,隔墙有耳,她也没那么蠢。” 知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迷惑的“唔”了声。 “算了,你这智商说了也不懂。” 他在她耳边轻咬耳语,“我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约莫半分钟后,知晓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下楼,两人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前后挪动到厨房外。 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可隔了扇门,声音又压的很低,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呜哇!呜哇!” 隐约有几声稚嫩的啼哭声响起,声音突然中断,紧随其后的脚步声响起,知晓吓的魂都飘了,被姜宁昱拉着躲进旁边的窗帘,黑暗中的视觉盲区。 小姑娘憋住呼吸,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厨房里的人关了灯,疾步走向楼梯,浑然没注意到几步之外玩躲猫猫的两人。 等楼上的关门声响起,憋到极致的知晓才勉强喘上一口气。 “有点意思了。” 姜宁昱仰头靠向冰冷的墙体,眸色一点点加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在温泉别墅,他被男人赶进屋内,经过客厅时,透过窗户隐约瞧见坐在车里打电话的女人,她似乎心情不错,眉眼都带着笑意。 可等她的余光扫到他,神色微变,很快挂断,冲他展露标准笑颜。 屋外雪下的那么大,冷的跟冰窖似的,姜宁昱想不到什么电话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人。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 可不管她身后到底藏了什么,他都会揪出来,逼到她无处遁形。 ————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 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白茫茫一片。 “姜队,姜队!” 子弹跟朱权刚进办公室,就瞧见男人在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 老男人不修边幅惯了,也不顾什么形象,外套盖过脸,睡的沉,叫都叫不醒。 子弹锲而不舍的叫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沉睡中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动静,他迷迷糊糊扯开外套,起床气烧到爆炸。 “吵什么你,喊魂啊?” “” 时常被推来送人头的子弹被骂也习以为常,狗腿的给他倒了杯温水,“姜队,张局让你去一躺,说有急事找你。” 姜野慢悠悠起身,皮夹克扔一边,身穿皱巴巴衬衣头顶着鸡窝就往外走,脚上还踩着朴素的拖鞋,要不是那身强壮肌肉跟俊脸加分,气质跟乞丐真没啥差别。 “不妙。”朱权摸着下巴,暗暗发声。 子弹歪头迷惑,“咋啦?” “姜队虽然平时邋里邋遢,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颓废过,依我看,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彻底放弃自己了。” “不能够吧’ 子弹不可置信,若有所思道:“哪个勇者敢让他受刺激?得多不想活才敢去拍老虎屁股。” 朱权神秘一笑,“女人。” 话音刚落,办公室外突然走进来一人,大冬天的,棉质长裙飘飘。 朱权瞧见来人,惊的被雷劈了似的。 一旁的子弹眼都直了,而后被女人犀利的眸光瞪了下,他抖一激灵,寒从后背起。 余苇大咧咧坐在位置上,拨了拨不太自然的假发,用愤怒遮盖害羞,“看什么,没见过女的穿裙子吗?” “咳咳。” 朱权憋笑憋得要岔气了,“我只是没见过男的穿裙子。” 一个文件夹利落的扔过来,不偏不倚砸在他身上,朱权做了个嘴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识相闭嘴。 这时,姜野恰好从屋外进来,看着办公室里略显诡异的一幕,目光瞥过余苇的长裙,眉头皱的紧,“你搞什么,闹鬼啊?” 余苇在姜队长面前还是不敢装腔作势,一脸尴尬的说:“没,想换个风格试试。” 男人烦躁的微微阖眼,揉了揉额,懒得多说什么,挥手道:“去给我换了,五分钟。” “姜队。” “不去是吧,那你穿着裙子给我滚去做文职,以后的案子也别跟了。” 说起案子,余苇的英雄气焰“蹭”的冒起来,“我去,马上去!” 等她飘着长裙飞速消失在办公室,姜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顺手把烟盒扔给另外两人。 姜野冲装死的子弹昂昂下巴,“你弄的?” 愣头青子弹无辜的直想哭,“姜队,我,我也很惨啊我” “行了。” 他没耐心的打断,“你整的破事你自己处理,要影响工作,两个人都给我滚蛋。” 子弹不敢再吱声,默默背下黑锅 新案件来得急,上头格外重视。 某个东南亚人卖淫团伙近日会来北岛进行人口贩卖交易,据线人报,黑船运来的受害者多为年幼雏妓,最大的年纪不超过14。 局里开了一整天的会做案件部署,大屏幕上飞速晃过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线索跟资料。 姜野坐在最后一排,当画面停顿在某个破旧货船时,他呼吸停了一秒,脑中慢慢浮现某些久远的记忆碎片。 那是他第一次参与跨国抓捕行动。 他记得那个黑漆漆的货舱里,幼小干瘦的姑娘缩在角落,舱门外投进的一小束光,照亮了她脏兮兮的脸。 那双大眼睛通红湿润,咬着唇不敢哭的太大声,她扑上来,抱着他涩生生的叫了声“叔叔”。 她哭着问:“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那时的他初出茅庐,一腔热血的想做英雄,他心疼她悲惨的遭遇,没忍住动了恻隐之心。 往后的很多年,他也的确做到自己承诺的那样,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疼爱。 她刚到姜家不适应,黏他黏的紧,工作再忙,姜野都会抽空给她打晚安电话,有时候她抱着小手机睡着了,他这头还在讲着乱七八糟的童话故事。 想到这,姜野很深的叹了口气,身子后仰,烦躁的合上眼睛。 故事究竟是从那一刻开始逐渐变质,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只知道等理性的那面翻开,一切都已经晚了。 从一开始,长辈该干的事他一样没干,比如拒绝,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扼杀她萌生的所有幻想。 那么简单的事,可惜他没做到。 他放任自己变态的欲念,把从小养到大的姑娘一口口吃进腹中,他承认自己迷恋她柔软细嫩的身体,享受她过度浓烈的依赖。 他是个自私的坏人。 他只想诱她下地狱,拉她一同入深渊。 所以,他没资格去怨她什么。 在这段感情里,小姑娘承受的永远比他要多,对比自己,她拥有的实在太少。 她小心翼翼,从不敢贸然跃进,她害怕失去,怕做了一场梦,自己又变回孤独的一个人。 —————— 散会时,已过晚饭时间。 子弹跟朱权一人拿着一桶泡面走进办公室,没开大灯,顺手拧开办公桌上的小灯。 朱权随后问:“欸,你相亲那事怎么弄的?” “别提了,一团糟。”子弹郁闷的不想说话。 他一听就来了兴致,八卦的扬眉,“说来听听。” 子弹将泡面拆开,一边咬着叉子放调料,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一相亲就撞上神仙。” “神仙?谁啊?” 子弹双目无神的看他,喃喃道:“你说呢?” 朱权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余苇?” “唉。” 他往泡面碗里倒热水,叉子卡在收口的位置,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这万年单身狗好不容易相个亲,想着遇上合适的早点把事定下来,免得我妈啰嗦。” “可我一到相亲点,她就跟游魂似的在我身边晃荡,跟人姑娘还没聊两句,就跑来泼我一脸饮料,还骂我是“渣男”,你是不知道,整个餐厅的人都盯着我看,那姑娘信以为真,解释都不听就跑了。” “我拉着她问是什么意思,她骂我臭流氓,总盯着人胸看,我说人家好歹有胸,你一女的穿的比爷们还爷们,身材跟平板电脑一样,怕是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裙子,她直接给我一巴掌,转身走人。” 说到最后,子弹无语的直挠头,“你说句公道话,我他妈冤不冤?” 朱权咬紧牙关,拼命憋住笑,“那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他饿极了,等不及面泡软就吃,咬着面条,“什么?” “人家说不定对你有意思” “噗!咳咳咳咳!”他咳的两眼冒星光。 “大晚上的,你能别说恐怖故事吗?” 子弹满眼惊悚,胡乱擦擦嘴,“老子不是同性恋,对男的不感兴趣。” 正对面的朱权抬头发现后面窗边有个模糊的人影,他顿感不妙,好心提醒,“行了,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当她面我都敢说。” “你见过哪个女的跟僵尸一样成天板着脸,一言不合就动手,我告诉你,我要不是打不过她,我反手就是一个致命锁喉,我打的她大声叫爸爸。” “反正这种不是我的菜,我就喜欢娇娇软软的姑娘,一逗就脸红的那种,多有意思,怎么都比灭绝师太要好八百倍吧?” 朱权见人影朝这边缓缓走来,笑着低头装死。 子弹越说越带劲,慷慨激昂的给自己鼓掌,这时,身后倏地晃过一人,他惊的愣住,余苇将手里的盒饭放到他桌上,呼吸停顿两秒,又当他面直接扔垃圾桶里。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 子弹一身冷汗,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她怕是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你他妈怎么不说一声?” 朱权无辜的耸肩,“我说了,我拦不住啊,怪谁?” 子弹看着垃圾桶里洒出来的饭菜,嘴角用力抽搐。 完了。 这下死绝了。 ———— 姜野近期忙新案子忙的昏头转向,掐指一算,又是小半个月没回家。 某天傍晚,他在警局里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 “日子选好了,年初一,地点晚些时候告诉你。” “知道了。” “你别又不当回事,整天不知道瞎忙些什么。” “您放心,我有分寸。” “我能放心才怪。” 老太太显然不信他的鬼话,“虽然只是订婚,但面上的礼节不能少。我已经让吴叔送知晓过来了,你让她给你挑件合适的礼服,这么重要的场合,别穿的跟出来要饭的乞丐一样。” “” 姜野看了眼时间,眉头皱起,问她:“什么时候到?” “去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快了” 话刚说完,子弹高瘦的身影窜到办公室门口,扯着嗓子说:“姜队,知晓小可爱来了。” 穿毛绒小熊外套的姑娘跟在他身后缓缓出现,她两手局促的背在身后,看着瘫坐在沙发上蓬头垢面的男人。 “小叔,奶奶让我来找你。” 姜队长一个星期没刮胡子,颓的好似山顶洞人,他随手拧过夹克罩在身上,一脸冷色的从她身侧穿过。 朝前走了几步,见人儿没跟上来,他又别扭的回头看她,“不走?” 小姑娘晃过神,这才屁颠的跟上去。 他先上车,知晓默默去拉后座的门,车门锁的死死的,她以为他是不愿同她一车,懂事的准备自行打车去,可刚往外走两步,车窗降下。 “去哪里?” 她坦然的说:“我坐计程车。” 男人无言的咬牙低骂,声线低沉,“坐前面来。” 小姑娘犹豫片刻,轻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车迟迟没动,知晓搞不懂他要干嘛,侧头疑惑的看他,男人倏地压过来,她下意识偏头躲闪。 男人心跳停滞两秒,僵硬的拽过安全带帮她扣好。 做完这些,他仍保持这个姿势,呼吸相闻的距离,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发红的脸颊上。 “小叔。”她看向他墨黑的眼睛,声音细细的。 “姜知晓。” 他居然破天荒叫她全名。 她轻轻眨眼,“嗯。” “从现在起,不准说话不准笑,还有” 男人双眼狠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吐字,“不准勾引我。”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婚纱。(双更合) 车厢内静的好似无人的冰窖。 她听见他粗粝的呼吸声,每一声都响似鼓槌,轻易敲破她一碰就碎的心。 车拐过前方的红绿灯,天色彻底暗了。 外头还在下雪,街两道的路灯散着橘黄的光源,照亮飘洒的雪花,如柳絮般肆意飞扬。 男人的手肘抵着车窗撑起头,明亮柔软的流光透过微开的窗户洒满他的侧脸,照过他胡子拉碴的下颚线,乍一看像山顶洞人,可过于粗狂深邃的五官藏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野性美。 他眼窝深凹进去,眉间浅浅褶皱,流动的光影滑过雕刻般的高鼻梁,唇偏厚,接吻时猛烈的仿佛要吸干她的魂。 知晓心头荡过涟漪,记忆中的淫靡画面全铺设在眼前。 他很爱吃她的小穴,舌头粗烫湿热,喜欢用狡猾的尖端绕着阴核打滑,颤栗感来了急切而汹涌,高潮时她叫的很大声,男人亦是满足的笑,细致的舔干净骚水,坏心眼的喂进她嘴里... “还没看够?” 他头都没回,冷冷冒出一句。 知晓心乱的找不着呼吸,满脸都是被抓包的窘意,想开口否认,可又想起上车时男人阴冷的狠话,她默默咽下,安静的看向车窗。 车速很快,他油门踩的急,说不上心头那块焦灼在刺挠头皮。 姜野烦躁的摸向中控区,指尖点了点烟盒的破口,烟掉出来,吊儿郎当的咬在嘴里。 火机擦起蓝红的光,他侧头凑近,可当余光瞥到身侧的小姑娘,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柔软的唇瓣轻轻碰触,迟疑着咬住下唇,话收了回去。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又什么都说了。 她曾说过,讨厌小叔抽烟。 那大概是叁年前,他刚从柬埔寨的狼窝当了几年卧底回来,满身遮不住的匪气,烟抽的特别狠,一包接一包,闷在屋子里吞云吐雾。 作为卧底,他因为角色需要被迫干了许多违心的事,可时间一长,再坚定的心都难免会动摇, 他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奸淫杀戮,毒品交易,人口贩卖,尽管很多事他并不会亲自动手,但被迫助纣为虐的痛楚会时不时穿刺那颗饱满的红心。 他开始失眠,做噩梦,清醒过后满背的冷汗。 那种被死神扼杀住咽喉的迷惘,仿佛只有逃避才能让自己卑微的喘一口气。 知晓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那天她穿着很仙的小白裙,她冲进他房间,一声不吭的拉开密封的窗帘,屋外的阳光刺眼,他正对着光,慵懒的眯了眯眼。 小姑娘将散落满床的烟盒扔进垃圾桶,连他指尖燃起的那根也不放过。 姜野没动没出声,淡然的看着她收拾一切,她站在他跟前,呼吸很急,磕磕绊绊的说话,“小..小叔叔,你给了知晓多少光,我、我都还给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封锁自己。” 他嘴角勾着,要笑不笑的,30多的男人被一个17岁的小姑娘安慰,都没脸说自己是个当长辈的人。 胸间似乎荡过一似暖流,空洞被填满,散尽阴霾。 “我饿了,知晓。” 小姑娘水眸清亮,笑盈盈的拉着他去洗手间,姜队长在她的监督下不耐烦的刷牙洗脸,转身要离开时,人儿轻拉住他的衣摆。 “怎么?” “这里。” 她指尖戳了戳他茂密的络腮胡,毛发细软,盘旋如青龙。 “小叔像个乞丐。”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好意思的吐舌头,姜野盯着那截粉嫩的软物,喉间晃过一丝干涸。 等他察觉到此时的自己想法有多龌龊禽兽时,知晓已经熟练的往手心挤上泡沫,踮起脚均匀的抹在他下巴处。 她之前做过这种事,很多次。 那时候她还小,姜野偶尔会闹她,恶劣的用胡渣磨蹭她的脸,小姑娘皱眉说疼,他倒是一丝羞耻心都无。 “你帮我弄干净。” 小知晓软声控诉,“小叔懒。” 他笑的如沐春风,抬手摸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当老师,“来,我教你。” 时隔几年,当初那个满脸稚气的女孩早已小女人味初显。 姜野低眼看着神色专注的小姑娘,肌肤近乎透明的白皙,娇嫩饱满,掐一把能捏出花汁来。 她眉眼间透着一抹耀眼的青春朝气,长开的五官如绽开的娇美花蕾,扑鼻的花香,萦绕在他呼吸间... 怔仲间。 身侧似乎有人拉扯他的衣袖,他瞳孔慢慢收拢,跑远的思绪归为原点,幻境破碎,砸了满地尖利的碎片。 他面无表情的回头,副驾驶的小姑娘指了指不远处,告知他目的地到了。 姜野将车停在路边,车门锁开了,她撑着伞先下车,男人用力阖上眼,安静的呆坐了会。 下车时,小姑娘还在原地等他。 “你先进去,我抽根烟。” 说完,他自顾自的走到一盏路灯下,口袋里摸出烟盒,还剩最后一根,他直接往嘴里送,烟透过破口咬在唇齿间。 屋外的雪不停,风也不止。 知晓小步往前走,上了台阶,她心忽地跳的很快,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路灯在地上圈起一团橙黄的光晕,男人穿着深色皮夹克,黑长裤跟皮靴,强壮的背影如高山般伟岸,头顶散落的柔光燃起他硬朗凌冽的侧脸,长睫毛浓密乌黑,在眼睑下方滑出一片阴影。 点烟似乎不太顺利,他微微侧头用手挡风,深吸一口,丝丝缕缕的烟雾从他齿间散出,爬升的袅袅白烟,模糊了他的脸。 知晓看的痴迷,等晃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又干了傻事。 她总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试图藏住的所有情愫,可到了这一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欲望正热烈的撞破理智。 她不够清醒,还是不够。 —————— 姜野推开婚纱店的门,铺面而来的浪荡不羁惊到穿制服的经理,若不是男人直截了当报出老太太名号,大堂处的保安都警惕的做好报案准备了。 “姜奶奶早吩咐好我们,您这边请。” 一楼没看见知晓,他随口问了句,经理笑着说:“夫人已经开始挑选礼服了。” 男人浓眉挑起,唇边勾着耐人寻味的笑。 夫人。 姜老太太财大气粗,一出手就包下整间婚纱店,给足他们时间慢慢挑。 二楼很大,划分了几个区,不同款式不同风格的精美礼服整齐的陈列在两侧。 隔着很远的距离,姜野几乎一眼就寻到某个穿小熊棉袄的小姑娘。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误会成女主角。 服务人员一路卖力推荐,知晓双眼润着亮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走过婚纱的展示区,路过一个玻璃橱窗前,她停下步子。 抹胸款的婚纱,通体呈晶莹的纯白,层层迭迭轻纱弥漫,简洁精致,裙摆缀满软缎蕾丝,拼镶着数颗钻石,顶灯照耀下,闪烁晶莹而纯净的光泽。 “喜欢么?” 身后冒出低沉的男声,小姑娘吓一跳,回身对上他浓黑深邃的眼睛。 她从泡沫般易碎的梦中醒来,移开视线,神色落寞的摇头。 姜野侧头看了眼经理,那人立马心领神会,招呼人过来取橱窗里的婚纱。 沉静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姑娘还来不及出声拒绝,就被几人簇拥着带进更衣室。 更衣室不大,有面很大的镜子,正中间放着微高可旋转的展示台,她是第一次穿婚纱,脱衣时紧张的手都在抖,畏手畏脚的任人摆布。 后腰的束腰带勒紧,她很瘦,细腰盈盈一握,但饱满的双乳撑起撩人的轮廓,勾勒出完美曲线,连服务人员都不禁赞叹她的好身材。 背上的暗扣还没扣紧,穿制服的女生说有东西忘拿,转身出去了。 知晓呆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在梦中那般不真实,壁射的照耀下,纯白婚纱包裹着她年轻娇嫩的身体,淡雅而不失迷人。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双颊通红,明澈的眼眸缀着星光,出奇的黑亮。 有人掀开落地的幔帐,她透过镜子看见来人,心蓦地一跳。 男人破天荒的换上正装,工整白衬衣,深蓝色西服,他本就是变态好的男模身材,衣服布料裁剪得当,合身的宛如定制款。 他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散漫调调,没系领带,衣扣散了两叁颗,露出强壮的胸肌,刻进骨子里的荷尔蒙气息穿刺在温热的空气里,似细针般一下下戳动她的自控力。 姜野站在她身后,幽暗的视线晃过她后背裸露的那片雪白,呼吸沉了些,目光一寸寸上移。 镜子里那张青涩纯欲的脸,慌乱中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渴望,再搭上这件优雅华丽的婚纱,让人很想失控的扯烂,将人按在镜子上暴力的肏到她哭。 “好看。” 他哑着声,紧盯镜中她躲闪的眼睛。 知晓不知该回什么,只知道此刻的心跳好似火星撞地球,炸开的理性全散在天边,静止的,混乱的,像在地狱,又像在天堂。 后背倏地一热,男人粗糙的指腹顺着破口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她身体跟过电般微微颤栗。 男人在身后笑,目光锁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他压抑着火烧的欲望,指尖轻轻抚过,动作很慢,虔诚的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知晓慌了神,下意识想躲,被他用力按住肩,想逃都逃不了。 他低声说:“帮你扣上。” 话说的正经,事也办的利索,他叁两下扣好,往前一步,站在她身侧。 姜野看着镜中并肩而站的两人,灰暗的瞳孔闪着奇异的幽光,他唇角扯开一抹笑,却又干涩的不像在笑。 “我曾想过很多次现在的场景,你穿着婚纱站在我身边,笑起来真美,就像仙女一样。” 他声音沉到潭底,每一个字都艰难的像从深渊里破壳而出。 “你说,小叔,嫁给你我很幸福,我说,我会用余生好好爱你,给足你想要的安全感,有我在,不会让你哭。” 知晓静静听着,有什么堵在胸口,突然喘不上气来。 她眼底融起湿润的水汽,却始终一言不发,从上车到现在,她又变回那个胆怯的,只会逃避的小哑巴。 沉默可以代表很多种意思,在你不知如何面对的时候,可以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例如现在。 男人黑发凌乱,胡子拉碴,颓废的尽头是随心所欲的漫散,同身上这件气质高雅的礼服浑然相反。 可那双深邃冷冽的眼睛此时却灌满深情,散着淡淡的幽怨。 他将她拉过来正对自己,微高的展示台刚好弥补身高差,她抬眼便能看清他眸底隐忍的红光。 男人收起那股冷傲的坏劲,冲她勾了勾唇,“小叔让你失望了。” 小姑娘一下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在脸颊砸在纤细的锁骨上。 无声的眼泪最要命。 短短几个字,就像把戳穿血肉的利刃,往她胸口猛插一刀,贱了满腔艳丽的鲜血。 男人的下颚线紧绷,垂在身侧的手僵硬冰凉,抬手给她擦眼泪。 “以后找个靠谱的男人,别再挑我这样的,又老又变态。” 知晓懵怔的看他,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要笑。 “不要理姜宁昱,他是个疯子,比我还要疯。” 他就像个正经长辈似的,细碎的低声叮嘱。 粗糙指尖沾着她滚烫的泪,顺着脖颈滑过深凹的肩窝,男人眸色沉的发红,喘息声加重,她听见他用几乎恳求的哑声在她耳边说话。 “知晓,最后一次,可以么?” 她愣了下,还在想最后一次代表的意思,脑子丝丝发麻间,男人突然腾空抱起她,将她压在身后的宽镜上。 “小...” 小嘴破开的细口给了他长驱直入的机会,他粗暴的吻上来,在她伸手抗拒时用手圈紧控在镜上。 舌头热烫急切,搅着往深处勾缠,尽情啃咬她的唇,软滑的小嘴被吸麻,酥痒蚀骨,身体仅存的空气被瞬间抽光,窒息的尽头,她抗拒的微微扭动,呼吸已经喘不过来了。 男人唇边茂密扎人的胡须蹭过她的唇瓣,湿糯的舌尖沾了火,顺着昂起的下巴舔吸... 太久没亲热,知晓明知不该有任何感觉,可身体本能的渴望正在热烈灼烧她的心绪。 她推不开,声音也出不来,喉间不断溢出剧烈的喘息。 他的吻燥热而细密,颈边那块软肉被他含在嘴里用力吸吮,凶狠的仿佛要将她吃进肚中,直到印上嫣红的印记,男人深埋在她颈边,难耐的紧闭双眼喘气。 他胸前剧烈起伏,每次沉重的呼吸都似从地狱走过一遍,那种疼不致命,但却磨的人要疯。 良久,他昂起头,低眼看着身穿婚纱满面潮红的知晓,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姜野瞥过人儿颈边留下的印记,新鲜出炉的,红的发亮。 “我给过你的光,你都还给我了。” 他声线很低,低的让人分不清他的情绪,只知道尾音勾着笑,“你结婚那天,我不会出现。” 知晓仰着头,后背紧贴冰凉的镜面,燥热退散,她看着男人转身离开,扶开厚重的幔帐。 莫妍就站在外头。 她穿着宽松款的长毛衣,笑容温婉,两人目光隔空相撞。 女人举止自然的走向姜野,抬手帮他整理衣领,“这件怎么样?” 男人漫不经心的答,“还行。” “姜野。” 她拉住径直往前走的男人,手心一收,迫他停步。 他满眼不耐烦,单音节发声,“嗯?” “亲我,在这里。” 男人神色冷淡的盯着她,余光瞥过不远处呆滞的小姑娘,他笑了,单手将人搂进怀里,缓慢而深情的低头靠近。 知晓全身僵硬,挪不开视线,颤动的心一点点收紧。 她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可转眼间,却又真真实实的不属于她。 眼前的视野倏地被黑光完全挡住。 有人倏地出现,捂住她的眼睛。 她什么都看不见,也完美错过让人心碎的一幕。 耳边响起少年低冷的嗓音,“以后就看着我,谁都别管了。” 爱她如命。(双更合) 屋外狂风大作,大雪笼罩了整个世界的悲凉。 凛冽的冷风伴着莹白冰凉的雪,吹散她脑后飞扬的长发。 姜宁昱给她撑伞,她走的很慢,思绪好似丢在不知名的魔界,魂儿散了,怎么都叫不回来。 她站在台阶处,停步,不愿再往前走。 身侧的少年没吱声,顺着她僵直的目光看向路边那对男糙女娇的璧人,身形高大的男人体贴的给她开车门,等人入座,他弯腰凑近车内,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眉眼间皆是愉悦的笑。 车很快开走,硕大的车轮在雪地里碾出一道道粗狂的痕迹,雪下大了,成块的雪团逐渐模糊车尾灯,直至完全消失。 眼泪大颗砸下来,滴在手背上,她吓一跳,慌张的用手去擦,可下落的速度太快,越擦越多,滚烫湿润的泪珠瞬间爬满整张小脸。 知晓觉得胸口堵得慌,穿刺过心脏的铁杵烫了火光,留下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再多的眼泪都填不满深渊似的破洞。 好似从这一刻起,她彻底失去了他。 “要我说多少遍,哭的真难看。” 姜宁昱嘴上阴阳怪气说着狠话,可低眼瞧着那双干净水润的眼睛里持续滚出眼泪,他僵硬的,试探着抬手抚摸她的头。 她把自己封锁起来,在那个安全圈外,周遭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冬日夜间的寒风鬼哭狼嚎,跟冰刀似的刮蹭头皮,撑起的伞成了摆设,毫无作用,他索性松了手,任猛灌的狂风吹散,盘旋着飘在空中。 她哭了很长时间,眼泪都要干了,昂起头,泪流满面的看向无声陪伴的少年。 “我这里” 知晓指尖颤抖的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哽咽着细声抽泣,“特别难受。” 他眸色深谙的看着她,心总被一根近乎透明的长绳牵引,撕扯着纠缠着,她不好过,自己也跟着受罪。 “来。’ 姜宁昱笑着冲她张开双手,这是乖戾少年最直白也最稀有的温柔,“温暖给你,想要多少自己拿。” 他穿着少年感十足的黑白帽衫,黑发上点缀着还未融化的雪花,皮肤冷白光滑,眼尾狭长,眯眼笑时弧形像轮弯月,唇很薄下颚偏窄,五官略清冷,有种生人勿进的漠然感。 知晓还没昏头,轻轻摇头拒绝。 他眉眼笑得更欢了,上前一步将她抱进怀里,他体温偏低,像个冷冻的冰雕,知晓略带抗拒的推开,他双手缠的更紧,唇角溢出满足的笑意。 “弟弟给你的爱,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愣着,湿气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掉下来。 “小时候我老欺负你,你从来不哭不闹,反过头还要笑脸迎人的照顾我,包容我的坏脾气,现在想起来,我的确不是个东西。” 知晓抽泣着,“姜宁昱。” “没有小叔,还有我。” 他感觉心底那股热流瞬间冲破屏障,分不清那股陌生的情愫到底是什么,他温柔的摸她脑后的发,低声说:“你是姐姐,弟弟会保护好你的。” 知晓紧咬下唇,在他话音落定那刻,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委屈跟纠结一股脑倒出来,她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情绪的地方,她憋的快爆炸了。 “我我有努力过的,我真的有想为小叔勇敢一次,可是我的勇敢才刚刚萌芽,就被撞的支离破碎。” “她拿奶奶的身体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她就把我们的事告诉奶奶,我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姜宁昱心里早猜准个七八分,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总觉得事有隐情,至少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姑娘的眼泪糊湿了他的衣服前襟,她昂起头,鼻尖红亮,抽抽嗒嗒的说清楚来龙去脉。 “在奶奶住院前,我曾想过跟她坦白,不管奶奶会不会因此讨厌我,我都想让她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小叔的,可是那天” 知晓记得很清楚,那天阴雨绵绵,她陪着老太太在客厅追剧,知晓看着慈眉善目的奶奶,纠结了许久的勇气终于冲出咽喉,她平稳呼吸,满脸严肃的唤了声“奶奶”。 老人回头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疑惑的刚要开口问,大门突然推开,莫妍浑身湿意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奶奶看着心疼,招呼刘婶拿厚毛毯过来,几经周折,莫妍坐到沙发上,强行加入她们。 两人闲聊时,知晓不自然的神色被她尽收眼底,她倏地话锋一转,意有所指的跟奶奶谈起她在国外时听过的一个荒唐事。 “我听一个朋友说,她表姐跟姐夫结婚好几年,男的一直不热对表姐不冷不热,也不愿意生孩子,她表姐最开始怀疑老公出轨,可几番调查后又查不出什么,直到有天她提前下班,无意中撞破男的跟他父母的养女行苟且之事,两人之间差了近20岁,听说那姑娘未成年就主动勾引男的,两人在一起厮混了很多年。” 话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知晓,故事是不是真的还有待查证,但话一定是冲她说的,那么直白跟凑巧,只差报她名公众于世了。 小姑娘在她阴冷的注视下败下阵来,惶恐的低头不语。 姜奶奶是受正派教育长大的,对这种事自然义愤填膺,“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像这种不知感恩的人,比魔鬼还可怕。” 她越说越愤怒,浑然不觉身侧的人儿头越埋越低,显然被那几个钻心的字眼戳穿好不容易燃起的勇气。 这件事没过多久,奶奶又心脏病突发住院了。 知晓在奶奶跟小叔之间被迫取舍,她选择了奶奶,只是即使她已经做好决定,还是躲不过女人梦魇般的致命一击。 那日在病房外撞上女人,她笑眯眯的说找她谈谈,知晓情绪差的极致,跟着她走到楼梯间。 楼道内空荡荡的,窗外的冷风吹响玻璃。 原本笑容满面的女人回头看她,那是知晓第一次见到她隐藏的另一面。 她居高临下的紧盯着她,眼神毒辣阴狠,高傲的像在施舍乞丐似的。 “老太太的病情你也听说了,本就命不久矣,如果这时候再受点什么刺激,保不准还能不能喘过那口气。” 知晓错愕的瞪大眼,惊讶她说话的语调,同平时在奶奶跟前温柔善良的样子浑然不同。 “莫姐姐” 她冷笑着,字字诛心:“你也别装无辜,假惺惺的叫姐姐了,你跟姜野之间那点龌龊事我看的一清二楚,那天你也听见老太太的态度,家族乱伦这种脏事,你承受的起,她不一定有命受着,若闹大了,整个姜家都受牵连,到了那个时候,不知感恩不知廉耻的你,就会变成姜家随意丢弃的烂布,第一个出局。” 小姑娘唇微张,被她长枪短炮的警告撞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并不在乎自己的结局,她只担心奶奶的身体,是否真会应她所说,躲不过这件事带来的冲击。 女人见她傻乎乎的上了套,又摆出那张伪善的嘴脸,轻柔细语道:“当然,如果你听话,我可以考虑帮你守住秘密,让老太太安心的多活两年。” “你想,让我做什么?” “离开他。” 她笑容标准,声音从齿间重碾出来,“我要你从他身边,彻底消失。” 知晓不擅长说长段的故事,磕磕绊绊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少年涣散开的眼眸逐渐融进深红的暗光,他视线停留在台阶下,车消失的位置。 “这女的野心很大,想把整个姜家都拿捏在手心。” 他嘴角扬起诡异的幅度,笑意加深,“可是,疯子还没出手,她怎么就确定自己赢定了?” 知晓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微微皱眉。 姜宁昱低头看她,幽深的眼眸晃着亮光,“订婚宴,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 车里没人说话。 驾驶座的男人手里的烟没停过,自始至终目视前方,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 “滋滋滋。” 女人的手机震动响起,孜孜不倦的打了很多遍。 “不接?”姜野懒洋洋的问。 莫妍淡然的按灭屏幕,侧头冲他笑,嗓音很细,小女人撒娇似的,“从现在起,只接你的电话。” “是么?” 他哼笑着,冲窗外弹了弹烟灰,“当我的未婚妻,是要赔命的。” 女人嫣然一笑,“如果是床上被你弄死,我很乐意。” 姜野掐灭烟,重新摸了根叼在嘴里,红绿灯停住,点烟的空挡,他斜眼瞥向她。 女人毫无畏惧,继续说,“你的小兔子太嫩了,炖起来不够味。” “那你卖力一点。” 火机擦出耀目的火光,点燃了咬在唇齿的烟,他深吸了口,吹出虚掩的白烟,眉眼沾染了晦暗,“别像上次那样,让我毫无兴趣。” 莫妍脸色一变,尖利的指尖掐进肉里,满屏的恨意。 她回想起在他房间的那晚,她几乎脱光了贴上去,可男人始终冷淡的低眼看她,就像在看跳梁小丑表演,顺手扯过被子将她打包好,又重新扔出去。 主动送上门被人退货,这事对傲慢自大的女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车很快停在她公寓楼下。 她解开安全带,转身开车门,动作却停顿两秒,人倏地扑过来,以暧昧姿势胯坐在他身上。 车厢内很暗,姜野没动,只是在她低头吻上来时下意识侧头躲过。 女人呼吸急促,自嘲的笑了声,不甘心的狠咬字音,“你准备一辈子不碰我吗?” 男人面色沉静,不咸不淡的开口:“刚在店里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那本该暧昧撩人的热辣画面被姜宁昱完美挡住。 他的唇在凑近时偏离方向,挪到她耳边,冷冷吐息,“做好守活寡的准备,未婚妻。” —————— 姜野忙起工作来昏天暗地,直到订婚宴的前两日,他才被老太太的追命连环扣紧急叫回来。 返回姜家时,时间已过深夜。 他从风雪中赶回来,外套跟头发上全是晶莹的雪籽,进屋时,厨房的灯还亮着,他脱了外套扔沙发上,里头仅一件单薄的衬衣。 男人推开厨房门,沉浸在冰箱里找食的小姑娘听见动静吓一跳,手里的酸奶掉在地上,一只粗糙宽厚的大手倏地出现,先一步帮她拾起。 知晓抬眼,男人满眼颓废困顿,面无表情的看她。 “小叔。”她这次学乖了,再怎么尴尬,礼貌还是不能少。 姜野淡淡的“唔”了声,将手里的酸奶递给她,随口说道:“又不是小老鼠,大半夜出来觅食。” 她不知该回什么,索性当没听见,“我回房了,小叔。” 男人没吱声,眸光幽暗的盯着她,人儿被盯的心慌意乱,绕过他想出去,可晃过他身侧时,他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手力不重,她能轻易挣脱,可她没动。 屋里暖气足,能清晰感受空气里翻涌的热流,如巨浪般大口吞咽逐渐模糊的神智。 “知晓,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的么?” 她胸口闷的慌,艰难的喘了几口,缓缓转身,直视他的眼睛,“小叔,你要幸福。” 他勾唇,凄凉的苦笑,“就这样?” “唔。”蚊子声细细的。 姜野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明明就在眼前,可什么都干不了,即使只想要个简单的拥抱。 “我知道了。” 他缓缓抬手,炙烫的掌心在她发顶轻柔抚摸,眸底藏不住的落寞,嗓音沙哑,“早点睡吧,别熬夜。” 小姑娘听话的点头,转身往外跑,飘逸的裙摆荡起花朵似的波浪,似落跑新娘般,很快脱离他视线。 男人下意识想摸烟,又想起烟盒在外套口袋里。 他微微昂头,看向漆黑夜空中伶仃飘散的雪花,窗户玻璃上映照自己强壮的身形轮廓,可此时此刻,却像个被人遗弃的可怜虫。 究竟要被人抛弃过多少次,他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他并没那么重要。 在她心中,他不是第一顺位,永远不是。 —————— 订婚宴那天,刚好是年初一。 家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太兴奋的一夜没睡,早早起床,知晓素来孝顺,奶奶醒了,她也不贪睡,乖巧的给她煮粥弄早餐。 订婚宴在中午,可眼看时间将近,男主角居然还沉睡在梦中。 老太太气的够呛,恨不得拿棍子上去揍他一顿,好在被刘婶及时拦住,劝说她今天是大喜事,家里和睦最重要。 于是,苦逼的知晓被迫充当叫床的布谷鸟,轻手轻脚推开男人的房门。 “小叔。” 她站在床头,细声细气的喊人,可叫了半天他纹丝不动,犹豫半响后,她伸手用指尖轻戳他裸露在外的粗壮胳膊。 “小叔,时间好晚了,你要啊!” 男人忽地拽住她小臂,轻轻一扯,小姑娘跌倒在床上,他翻身覆上来,人高马大的将她压在身下。 他身上硬的要命,一处软肉都寻不见,知晓又羞又急,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开。 姜野半睡不醒间嗅到熟悉的少女香,脑子一热将人拽进怀里,他深埋在她颈边,嘴唇热烫,亲吻她颈边娇嫩的软肉,细腻的让人忍不住暴戾啃咬。 “唔!” 他以为自己在梦中,戳着咬着,很快燃起暧昧的红印。 “叩叩。”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姜宁昱散漫的笑意透过一扇门传进来,“小叔,我找姐姐。” 姜野不耐烦的眯了眯眼,逐渐明晰的视野里,小姑娘被他压在身下揉捻的衣衫不整,工整的小白裙在推搡间满是褶皱。 他眉间皱起,小姑娘趁他愣神间推开他,慌乱的跑向屋外。 守在门外的姜宁昱眼疾手快扯住冲刺的人儿,视线瞥过她颈边那块刺目的嫣红,不太爽利的开口,“找东西遮一遮。” 知晓后知后觉的触摸被他咬疼的红印处,转身跑回自己房里。 姜宁昱大摇大摆的推开门,男人还没完全苏醒,赤裸上身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摸了根烟叼嘴里,拇指擦出火光,他咬着烟嘴侧头点燃…… “事情办的怎么样?”男人含糊不清的问。 少年一身黑白正装,黑发整理的梳在脑后,眉清俊朗,少了几分轻狂的傲慢,气质清冽如公子,“妥了。” 姜野低手在烟灰缸抖抖烟灰,顺手拧起床头的烟盒扔给他,姜宁昱接过,自然的抽了根咬在嘴里。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男人抬眉,“问。” “今天过后,你会跟奶奶摊牌么?” “会。” “然后呢?” 姜野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离开。” 姜宁昱愣着,“小兔子不要了?” “我跟她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那是什么?” 男人陷入沉默,指尖撩起的烟雾遮盖眉眼,他笑了下,说不出的悲怆。 “她没有那么喜欢我,而我,爱她如命。”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订婚宴的闹剧。(双更合) 屋外的雪停了,橙光的光芒奋力冲破云层,在黑暗中撕开口子,乌云散尽,洒了满世界的明亮耀光。 订婚宴设在北岛某高档饭店,两家人吃饭不讲排场,选了最幽静的豪华包厢。 车子在山间小路上缓慢行驶,后座的老太太眉眼遮不住欢喜,乐的合不拢嘴。 她今天是用心捯饬过的,特意挑选了件高贵素雅的丝绒旗袍,经典的民国款,正红色泽艳丽,图案精美,镶嵌优雅的黑色滚边领,温柔又端庄。 银白发丝梳的一丝不苟,耳珠上镶着玛瑙耳环,尽显低调华贵。 身侧的知晓一袭淡紫色小礼服,是小女生衷爱的轻纱裙摆,雪白束腰微微收紧,称的胸型饱满,纤腰盈盈一握,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奶奶,您今天真好看。” 小姑娘说话向来讨老人家欢心,眸底泛着真诚的光,叁言两语哄的老人家心花怒放。 “这裙子还是我当年结婚时穿的,模样是不错,但这些年养的太好,紧身的难受。” 她轻轻握住知晓的手,“等我家宝贝寻到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这衣服就送给你,咱也办个中式婚礼,不比人家差。” 知晓被老太太愉悦的情绪感染,撒娇似的抱住奶奶,轻蹭肩头,“今天小叔订婚,奶奶如愿了,真好。” “我这辈子就光跟臭小子斗智斗勇了,好在马上迎来胜利的曙光,也算是盼到头,下了块心病。” 小姑娘垂眸,干涩的抿了抿唇。 今早被男人啃出的红印,即算用了一堆化妆品遮掩,可那酥麻的刺痛仍残留在肌肤上,渗进血肉,不断敲击她的心。 “奶奶开心,知晓也开心。” 为了奶奶,放弃和牺牲所有,知晓觉得值得。 她不会后悔。 ———— 车停在饭店正门,知晓先下车,绕过来搀扶老太太,姜宁昱从后车下来,殷勤的跑来充当奶奶的左右手。 姜野穿着蓝色礼服摔门出现,下巴干净清澈,少了邋遢胡须毁颜值,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光看那张赏心悦目的俊颜,年轻十岁不止。 老太太傲娇的瞧他一眼,还算满意,“这还差不多,有点人样。” 男人面目表情的跟在他们身后,余光很快扫过小姑娘略高的鞋跟,她很少穿高跟鞋,走起路来歪歪扭扭,踩在撇脚边缘线疯狂试探。 姜家二儿子姜尘夫妇昨晚缺席团年饭,临时去外地有事赶不回来。 老太太对此颇有言辞,怨气一股脑全撒在姜家小少爷身上。 姜宁昱无言的耸肩,这么多年习惯背锅,默默替他那对不靠谱的父母挨了顿训。 女方那头人还没到,知晓走出包厢门,想叫服务员换奶奶爱喝的普洱茶,可刚出去没走几步,就被守候在外的姜宁昱拉到一侧。 “啪。” 地上扔了个精美的鞋盒。 知晓瞧着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他懒散的靠着墙,微昂下巴,“鞋换了。” “嗯?” “不是脚疼么?不会穿高跟就老实踩平底,土一点而已,又没人笑话。” 知晓心头一颤,丝丝暖意袭来,低头瞥过自己红肿的后脚跟,每一步挪动都揪着钻心的疼。 “谢谢。”她诚挚的道谢。 “不用。” 姜宁昱潇洒的摆摆手,任务完成后转身时,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反正我也只是个送货的。” 他走后,知晓换上轻盈的小白鞋,一扫被高跟鞋折磨的阴霾,顿感神清气爽,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跟踩在云端上似的。 鞋的款式跟礼服不搭,但纱质裙摆过长,遮过七八分,勉强能看。 知晓倒也想得开,反正今天自己不是主角,只要关键时候安静的缩在角落,当个无人关注的人形摆件就好了。 —————— 莫妍家是两兄妹,父母在德国定居,哥哥在加拿大发展,为了她这次订婚宴特意飞回来。 她也是年过30的女人,再优秀再独立,在老一辈眼中,婚姻大事永远放在首位。 订婚宴时间将近,莫妍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年迈的父母还有个哥哥模样的中年男人。 她一袭坎肩白色长裙华丽登场,贴身的款型将高挑纤瘦的女模身材展现的淋漓精致,五官大气明艳,气质淡雅温婉,光看外在,的确跟姜野算的上天作之合。 莫家也是老来得女,莫母比老太太小不了多少,以前都在一个大院里生活过,再见也分外亲近。 “这一别多少年了,您看着还是精神焕发。” “你也还是那么年轻,看来是这国外的水养人啊。” 莫母被夸的害羞,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老婆子一个,你就别打趣我了。” 老太太连忙起身去迎,笑的眼睛眯起来,“咱都要成亲家了,以后记得多走动。” “一定,一定。” 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大家纷纷入座。 姜野跟莫妍作为这场订婚宴的男女主,理所当然被安排在餐桌主位。 男人神色淡漠,沉默不发一言,即使美艳的未婚妻坐在身侧,他都毫无欣赏的兴致,以至于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姜野。”女人柔声唤他。 他轻挑眉,“嗯?” “我记得小时候院子里玩办家家酒,我那时候就最想当你老婆,现在终于快要梦想成真了。” 男人侧目看她,皮笑肉不笑,“那得恭喜你。” “今天我们订婚,你就不能笑一下吗?”她说话的语调变软,似情侣间撒娇。 他眼底晃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幽光,大手自然的揽过她的腰,低头凑近,亲密的咬耳语,“我要笑了,就怕你笑不出来了。” 明明话带笑音,可每个字都沾着刺骨的冷。 莫妍呼吸一紧,疑惑的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撞,男人的黑眸里散着阴森寒光,可一眨眼又转瞬即逝。 他满眼似水的柔情,局外人看着,就像是爱惨了她似的。 莫家不爱铺张,当初同老太太打越洋电话,也是提议极简就好,一家人吃顿便饭,两人交换订婚戒指,这件喜事就算是订下了。 前半段极其和谐,叁位老人相谈甚欢,聊到兴头上频频举杯。 知晓一直缩在角落当透明人,保持僵硬的微笑,小口吃菜,小口喝汤。 姜宁昱坐在她身侧盯了她片刻,随手剥了个虾放进她碗里。 “笑的比哭还难看。” 小姑娘羞恼的瞪了眼他,“我乐意。” 他笑得轻狂又恶劣,很小声的咬字,“就快了,别着急。” 知晓听不懂他的话,总是没头没尾冒出一句,再细问就闭口不谈,她也难得多问,虾夹进口里,细嚼慢咽。 等到酒过叁巡,订婚宴的高潮终于来了。 饭店给包厢布置了唯美的小舞台,俊男美女站在烟花簇拥的台上,甚是养眼。 姜野从绒盒里拿出一枚订婚戒指,牵起她的手,冰凉的指环蹭过她的中指,一点一点缓慢而庄重的戴上去。 莫妍指尖微微颤栗,就像圆了从小到大的美梦,强忍着喜极而泣的情绪,含笑的眸底带泪。 藏在暗处的知晓心疼的在滴血,她耳边倏地晃过那日在婚纱店里,小叔深情又落寞的话。 他曾幻想过的那些场景。 更换了女主角,梦境依旧存在。 台上的莫妍俨然被眼前过度甜蜜的氛围蒙住双眼,她低手拿过另一枚戒指,顺着男人粗糙有力的中指缓缓上移,可谁知卡在中间时,男人猛地收手握拳,又飞速散开。 “啪。” 戒指掉在地上,砸出很轻的声响。 在场所有人呆愣几秒,老太太率先晃过神,“姜野,你想干什么?” 莫妍错愕的昂头看他,嗓音在那刻是哑的,“你...” 这时,紧闭的包厢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不知何时消失的姜宁昱赫然出现,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人。 当他们的脸一点点清晰明朗,莫妍惊吓的瞪圆了双眼,脸色惨白,跟见了鬼似的。 两个男人都是亚洲面孔,穿着斯文,气质儒雅,看起来年纪在4555之间。 胖的那个略显秃头,见着她双眼赤红,俨然怒气当头,他几步冲上前,恶狠狠的拽住她手腕,几乎怒吼:“你把我儿子藏哪里去了!你给我说清楚!” 女人一下慌了神,余光扫过一旁冷漠看戏的姜野,她稳住情绪,嘴硬的挣脱,“你放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胸前波荡起伏,大概斯文人骂不出多难听的脏话,咬牙切齿的,“你在我这里骗了那么多钱,你弄得我妻离子散,你现在还想干干净净的嫁人,你...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话音刚落,站在姜宁昱身后面色凝重的干瘦男人缓缓走来,他情绪相对平稳,只轻声问她,“我就想从你嘴里听句实话,这个孩子究竟是我的,还是他的,或许是其他人?” 餐桌前的人听的目瞪口呆,知晓惊的呼吸都停了。 寥寥数语,信息量巨大。 莫家父母宛如晴天霹雳,莫母年过七旬,震惊的嘴唇颤抖,“莫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你有孩子了?你什么时候有的?” 女人脸色僵木,这时候彻彻底底清醒过来,她冷眼看向站在老男人身后的姜野,他似早就知情,唇角勾着笑,淡然的欣赏这出戏。 她平时那么淡定自若的人,仿佛所有事都能轻松掌控,游刃有余,可现在却面红耳赤,连狡辩都成了无用的空壳。 这么多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逃无可逃。 姜老太太震惊到无言,转头看向带人进来的姜宁昱,高声怒骂,“臭小子,你又在发什么疯?” 姜宁昱无辜的摊手,一脸正经的解释:“奶奶,我作为晚辈,对小叔的结婚对象多点关心有什么错,我只是一不小心查到些有意思的事,我怕小叔受骗,又怕冤枉了莫阿姨,所以才特意将人从国外请来,若是我误会了,你让我跪着磕头我都认。” 说完这话,他散漫的勾唇一笑,几步走上台前,笑眯眯的做起讲解工作,“介绍一下,这两位分别是美国两大高校的音乐教授,彼此间并不认识,莫阿姨在明知对方有家世的前提下依然费心勾引,等怀孕后,又以曝光孩子为由同时勒索两人,近期回国后突然失联,若不是我找到他们,这两位大概还蒙在鼓里,带着不知名的绿帽...” 真相总是残酷的有些可笑。 被人当众撕开的面具,背后是血淋淋又丑陋的脸。 女人尖叫着阻止他,“姜宁昱!” 少年阴柔的笑,缓缓凑近几寸,用低沉暗哑的嗓音开口,“莫阿姨,你想挑个老实人接盘,也不该挑小叔,你别忘了,他是个警察,想查你简直易如反掌。” 事情发展到这里,莫家两老人已经没脸再听下去,强撑着最后一丝颜面看向姜老太太,“不好意思,是我们莫家教导无方,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孩子。” 老太太面色僵硬的挥手,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两位老人愤然离席,莫妍的哥哥亦是脸上挂不住,黑着脸跟在后头。 走到包厢门前,莫母倏地停住,没回头,一字一顿说,“莫妍,我之前说过,只要你35岁前能找到合适的人结婚,财产你跟你哥一人一半,谁都不偏袒。” “这句话我今天收回,莫家的钱,一分你都不配拿。” 等人走后,自知大势已去的莫妍瘫软的往后退了两步,强撑着身后的桌沿,她仰着头,冷笑了声。 她从小就这样,贪心的什么都想要,可没曾想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了,连空气都不属于她。 稍作冷静后,她看向姜宁昱,唇角扬起诡异的幅度,“想毁了我?” 少年冷冷开腔,“人心不足蛇吞象,都是你自找的。” “我不是个东西?呵。” 她笑出声来,半癫狂半清醒,神色怪异的看向两个千里迢迢跑来兴师问罪的老男人。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跟我上床的时候没享受吗?还有脸问我孩子是谁的,我告诉你,孩子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你们睡了我,就得花钱买单!” 话说着,矛头又缓缓指向姜野,声音嘶磨而出,“只有我不干净吗?你们姜家也同样脏的一塌糊涂,就你们背地里干的那些肮脏事...” 闭嘴! 姜宁昱低声镇住她的话,眸光闪着阴狠的冷光,凑近她耳边沉沉咬字,“忘了告诉你,查你的时候,顺带查到你藏孩子的地方。” “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我保不准你还能不能见到他...” 她眸光僵直,气到双唇抽搐,“你...!” “小叔的身份下不去手,但我是个疯子,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女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她双眸含着水,看向几步之遥满脸冷色的男人,虚弱的出声。 “姜野,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订婚礼物吗?” 姜野微微勾唇,嗓音沙哑,字字戳心,“我说过,当我的未婚妻,是要赔命的。” —————— 坐等知晓小朋友追夫,撩就完事了! 明天休息,后天来。 坦白。(三章合) 大年初一,甜蜜订婚瞬间转场荒唐闹剧。 回家路上,老太太始终寒着脸沉默不语,到家就把自己锁进房间里,一整天都没露面。 知晓心里忐忑不安,担心奶奶身体承受不住,叁番两次想上楼探望,都被刘婶温声细语的拦住,她只说,“让老太太一个人静静。” 沙发上,姜宁昱懒散的翘起二郎腿,烟叼在嘴里,银色火机在细长的五指间晃荡,折射一抹刺眼的强光。 他脱了装模做样的西装,整洁的白衬衣散开最上面两颗衣扣,对比姜野粗犷的肌肉轮廓,少年裸露的肌肤白的发亮,身形高挑匀称,不瘦不柴。 青涩的少年感在他身上虚晃而过,骨子里的那股坏劲呼之欲出,特别是眯眼笑时,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时刻等待猎物的到来。 “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他咬着烟嘴含糊不清的说话,冲一旁发呆的知晓昂昂下颌,“奶奶心大的很,就这点小破事入不了她的法眼。” 知晓沮丧着,还是不放心,“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姜宁昱将嘴里的烟夹在指尖,懒洋洋的撑起身,走过来拉扯她的手腕,“走,我带你上去,奶奶不让进,我们就破门冲。” 她才不会糊涂的由着他疯,挣脱不干,“....你不要发疯。” “姜宁昱!” “姜野。”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是刚从漆黑夜色下进屋的姜队长,后者是二楼推门探出头的刘婶。 四人稍稍一愣,面面相觑看了几秒。 刘婶在姜家工作多年,早已熟悉如亲人,温柔出声,“老太太让你上来。” 姜野早知躲不过这一劫,老太太那么精明,哪里会猜不出今天这出戏就是有意演给她看的。 他脱下外套扔沙发上,内力的白衬衣皱成抹布,遍布细小褶皱,成功把优雅精英风穿出邋遢颓废感,还得亏有张耐看耐打的俊脸,否则走在路上若被讲究的老太太瞧见,嫌弃的都不想搭理。 “你俩老实待着,谁都不准上来。” 男人淡淡撂下一句,转身上楼。 知晓直到现在心脏还怦怦乱跳,说不上是惊魂未定,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总觉得这只是自己臆想出的一场梦,随时都可能清醒。 幻境破碎,一切如初。 姜宁昱即算再不可一世,对姜野还是有几分忌惮,他身体后仰瘫进沙发,指尖的烟燃到尽头,他很深的吸一口,浓烈顺着咽喉渗进肺里,灵魂都要出鞘了。 他掐了烟,重新摸了根,火机擦响之际,声音透过齿间出来,“姜知晓。” “嗯?” “讲真,你本事不小。” 知晓没听明白他的话,迷惑的等下文。 少年抬眼看她,哼笑着说:“能把小叔这种大变态折磨的如此憋屈的,也只有你一人了。” ———————— 老太太的卧室很大,装饰摆设颇有民国复古韵味,屋里好些摆件价值不菲,极具收藏价值。 男人进屋后规矩的站在床边,老太太不吱声,他也不说话。 她半靠着床头躺着,脸颊微红发烫,呼吸急喘,看样子被气的不轻。 横竖躲不过一顿揍,姜野倒也坦然,拿他撒气不打紧,只要别气坏身子就行。 半响,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冷冷扫过他面无表情的脸,压着嗓子说:“今天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 他勾起唇,无赖的冲她笑,“就你想的那样,一分不差。” 老太太沉眸几秒,倏地一个枕头扔过去,使了吃奶的力气,迎面砸在他脸上,咬牙切齿的骂:“臭小子!我迟早得被你气死。” “您身子骨硬朗,还能活个长命百岁。” 姜野哄老人家向来有一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向严肃正经的姜队长也只有在自家老太太跟前,才能见着几分少有的孩子气。 “你早知有这种事,就不能私下里跟我说吗?” 老太太越想越堵心,瞧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莫家跟姜家打你爷爷那辈起就是世交,被你们这一闹,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人家?你爷爷忌日我都没脸去祭拜了。” 男人垂眼笑了声,淡声道:“莫妍自小城府就深,我如果不把场面弄难看点让她措手不及,她多的是法子在你跟前哭诉委屈,到时候再倒打一耙,我得不偿失。” 老太太斜眼瞟着,一语中的,“你也别光说人家,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看的明白,全是一丘之貉,谁都别瞧不起谁。” 姜野挑眉,“你说的对。” “你为了不让我插手你的婚事,不惜堵上姜家名誉都要弄得鱼死网破,姜野,婚姻对你而言,有那么不能接受吗?” 其实这件事,关乎姜野跟老太太之间的约定。 大概在老人家心脏病突发住院期间,姜野那阵子依旧油盐不进,对莫妍也是忽冷忽热,老太太看在眼里万分着急,最后无奈使出杀手锏。 “只要你这次认真对待,若是最后没成,以后你的事我不再过问,你爱娶谁娶谁,孤独终老也任你去。” 病床边安静削梨的男人指尖一顿,眉眼微微抬起,“您这话当真。” “决不食言。” 他淡笑着,“成交。” 约定即是约定,老太太既然开了这个口,无论过程几多波折,该认的还是会认。 屋里的顶灯散着柔和的黄光。 老太太满眼惆怅的看他,长叹了声,轻轻摇头,“在我死之前,怕是圆不了这个心愿了。” “您对我少点期待,就能少点失望。” 姜野走上前,小心翼翼扶起她,将手里的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更舒服点,收手时,他喉间滚出一串悲切的低音。 “我想娶的人,从没想过要嫁给我。” 老人家一愣,稍作沉默,面上的纠结犹豫全化作一抹黯淡的灰光,半响,她微微侧身,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绒盒。 男人目光触及那物,呼吸僵硬半秒,幽暗的瞳孔涣散开。 “这东西是刘婶前段时间半夜在餐桌上发现的,我问你,这东西是你的吗?” 他默声几秒,沉静的对上老人的眼睛,“是。” “我就知道。” 她苦笑了声,“我原本想着如果订婚宴顺利,这事就烂进肚子里,可还是,逃不过你的偏执。” 姜野嘴唇动了动,声音有点哑,“妈。” “是谁?” 她眸光紧盯他的眼睛,压着怒气问:“这东西你要给谁?” 男人没出声,思绪踌躇片刻。 “你不说话可以,我让刘婶把知晓跟姜宁昱叫上来,总有一个知情...” “不用了。” 他轻声打断老人的话,声音全堵在喉间,最后挤压出几个破碎的字符,“是知晓。” “我从她17岁开始就一直缠着她,引诱她跟我在一起,她不从,我就用尽手段逼迫她就范,满足我变态的私欲。” 这段说辞他打好几万遍腹稿,发言几乎一气呵成,听的老太太当场傻了眼。 屋里温热的空气分秒荡至冰点。 老人呼吸声停滞,错愕到瞳孔地震,耳边的气流放大数倍疯狂锤击耳膜,她声音轻飘飘的,“姜野,你疯了是不是?” 他低眼哼笑:“差不多。” 老太太气到无言以对,手心捏着绒盒不断收拢,尖端在肉里狠扎,深陷,紧接着东西狠狠砸在他身上,她脸颊通红,气的浑身哆嗦。 “畜生!” 老人怒气不消,火光愈燃愈烈,随手拧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向他砸去,水晶台灯砸在他结实的胸前,破口划开他硬朗下颌,裂开一道瘆人的血口。 “你那时候带她回来,就是为了养大的干这种事吗?” 男人不语,没应她的话。 “你是长辈,那是你侄女,你年长她15岁,姜野你....你还是个人吗?你是警察,你这叫犯罪你懂不懂?” 他沉沉咬字,“我知道。” “你当初把她从狼窝里救出来,现在又亲手将她送进地狱,我...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老人气到几乎哑声,一口气提不上来,瘫软的往后仰,姜野上前护住,满眼担心,“...妈。” “你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她怒气熏天的挣脱他,双眸燃起激烈的火光,“你给我滚,现在就滚,以后有知晓在的地方,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出现了。” 姜野微微阖眼,这一切都在他原本的预想中,分毫不偏,他低头看了眼老人,虽被气的面目狰狞,但好在没伤身。 他转身捡起砸在地上的绒盒,打开,从裤口袋里拿出那枚从不离身的戒指,郑重其事的放进去。 “局里有个案子,我要去青源县待一段时间,可能赶不回来陪您过元宵节了,您照顾好自己。” 小小的绒盒放在床头柜上,他随手抹开还在滴血的伤口,开门前低低出声。 “戒指留给您处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声音停顿一秒,缓慢而沉重的说:“错都在我,您不要责怪知晓。” —————— 他走出老太太卧室,大步走过长廊,转身下楼梯时,撞上躲在转角处偷听的俩姐弟。 “.....” 知晓心虚的移开视线看别处,姜宁昱靠着墙假模假样的在裤口袋摸烟。 男人没什么情绪,骂都懒得骂,利索的从他们身前走过,眼尖的知晓发现他颌角的伤口,脑子还在犹豫,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跟了上去。 “小叔。” 一路追到门前,男人才急刹停下,转身时,他视线完全不看她,自顾自走到沙发处拿起揉成一团的破夹克,虚虚套在身上。 被忽视的知晓多少有些难过,可还是鼓起勇气追上去,在男人开门之际轻轻扯了下他的衣摆。 那股力量实在太微妙了。 看似弱小轻盈,却能轻易拉扯他心底那根随时可能崩塌的防线。 “什么事?”他没回头,声音冷的让人发颤。 知晓这一天的情绪跌宕起伏,到了这会儿,脑子是乱的,浑身无力软绵绵。 “小叔,你受伤了。” 他背对着她,魁梧高大的背影似夜间捕食的猎豹,呼吸声沉重的磨砂着耳朵。 “没事了。” 莫名其妙的回答,似乎每个字音都灌满了悲凉,听的人无尽落寞。 知晓不知该回什么,眼巴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月光很淡,柔柔的洒在他身上,他背脊挺直,每一步都走的坚定,可拉开车门时,他停滞的那一秒,将他心头所有的不舍跟郁念一并糅杂成团。 车很快驶离她的视野范围。 知晓低头,默默转身,迎面撞上身后的姜宁昱。 “小叔大概是真的喜欢你吧...” 他看向屋外闪烁的车尾灯,喃喃低语,“不然被你欺负成这样,还能想着给你善后,也是可怜。” 知晓听的一知半解,“善后?” 少年勾了勾唇,笑言:“上楼吧,奶奶找你。” ———————— 过了正月初八,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唯有诺大的姜家冷冷清清。 二儿子大过年也满世界飞忙着工作赚钱,小儿子一头扎进案子里就脱不开身,姜老太太身边只剩孙子孙女以及刘婶吴叔陪着。 临睡前,知晓会照例去奶奶房间看望她,老太太的情绪相比前几日稳定,她给奶奶放了首助眠的轻音乐,音律时而舒缓温柔,时而轻快跳跃,像把人拽进另一个神秘维度,你的思绪放空,完全沉浸其中。 那日她懵懵懂懂上楼后,奶奶满眼心疼的看她,将她抱在怀里,嘴里气恼的说着骂人的狠话,知晓刚开始没听明白,等老人摸着她的脸,指尖微微颤栗,眸光慈爱又疼惜。 “受委屈了,我的知晓。” 她叹着气说:“我已经让那混小子滚蛋了,一把年纪不知羞,你放心,以后奶奶保护你,绝不给他欺负你的机会。” 知晓突然听懂了。 她头皮丝丝发麻,倏地想起姜宁昱说的那句“善后”,还有男人离开时没头没脑的“没事了”。 那些本不相干的字符串联在一起,再加上奶奶愤愤不平的骂腔,事实几乎摆在眼前,摊开了给她看。 他把自己包装成施暴者,过错全揽在身上,一个人承担所有,如此一来,她理所当然成了悲惨的受害人,得以全身而退。 她心里堵得慌,明明一开始闯祸的是她,可最后竟是被她叁番两次抛弃的小叔背黑锅。 姜宁昱说她在欺负小叔,其实这话一点都没错,她承不承认都是事实。 小叔的爱向来赤裸不加掩饰,他看她的眼神柔软深情,亲密时会忍不住吻她的眼睛,喘着粗气叫她名字。 那么粗糙的汉子,唯有床事上会细腻温柔的不像他。 她身体的敏感点他了如指掌,他小心呵护着,耐心撩拨着,看她逐渐绯红的小脸,喘息声细碎而长眠... 临近高潮时,他会猛烈的揉胸吸奶,插的暴力,试图延续她体内极致的快感。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她清楚自己是被偏爱的那方,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折腾他,知道他会因为爱而选择妥协,无底线的退后。 她不够勇敢,甚至还有点自我保护过当的自私,口口声声的喜欢也不过是空头虚话,她从未想过为他们的将来努力争取过什么。 她真的,坏的不值得人原谅。 睡在床上的老太太看着床边泪流满面的小姑娘,愣神吓一跳,“怎么哭了?” “奶奶。” 知晓抽抽嗒嗒的吸鼻子,眼泪根本止不住,“奶奶,我好想小叔。” 老人家眉头皱紧,以为小姑娘年纪小,着了那臭小子的道,倾身将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搂进怀里。 “这事都怨那臭小子,不知廉耻的连自己的侄女都下得去手,奶奶帮你教训他,再不给他接近你的机会。” “不是这样的...” 知晓昂头看她,眼泪大颗大颗下坠,滴在老人手背,炽热的发烫,“奶奶,小叔说谎了。” “不是他,是我,是我先喜欢的,也是我主动亲他的。” “奶奶,对不起,我之前很多次想跟您坦白,可莫姐姐突然出现,您又特别喜欢她,所以我不想让您失望,也怕您知道这件事身体受不了,担心您会因此讨厌我,所以我总是在推开小叔,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我放弃他的。” 她哭声越来越大,话音都咬不清楚,“小叔问我,有没有想过嫁给他,我不敢回答,其实我幻想过无数次,我想当他的妻子,想穿着婚纱站在他身边,想一辈子陪着他,可我就是那么胆小懦弱,总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一次次伤他的心...” 话说到最后,知晓哭的快要奔溃,拽着奶奶的手哽咽着说:“奶奶,我好像...真的把小叔弄丢了。” 姜老太太最见不得她哭,哭的心都碎了,忍不住跟着红了眼,温柔的给她抹眼泪。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傻,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年纪又大又没个正型,还没时间陪你...” 知晓哭的一颤一颤的,“可是,我就是喜欢小叔,想跟他在一起。” 老人家看着她通红的双眼,深深叹了口气,养了这么多年,她也清楚小姑娘看似软糯,实则也是死心眼的性子,执着的要命。 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总觉得管太多也力不从心,自己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索性放自己一马,也放他们一马。 罢了。 就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是不甘心便宜了那家伙,总觉得小姑娘跟着他会受委屈。 老太太给她擦干眼泪,妥协似的开口,“你要真认准了他,就去把他找回来。” 知晓以为自己幻听了,轻悄悄的问:“奶奶,您的意思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无言的哼笑,满脸藏不住的无奈,“我就算不管他死活,也总不能让我家宝贝难过。” 知晓感动的狂掉眼泪,“奶奶...” “好了,别哭了,再哭眼泪都要干了,今天太晚,明早让吴叔送你过去。” 小姑娘一秒破涕为笑,弱弱的哼了句,“现在,还不晚。” 老太太被逗乐了,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轻捏一把,“你啊,跟着他就没学点好样。” “去找吴叔,就说是我的圣旨。” 她顿时眉开眼笑,撒娇似的抱着奶奶各种哼唧。 那束耀眼的光芒照亮那片漆黑的夜空,阴霾散开,世界都明亮了。 —————— 她从奶奶房间出来,原想去一楼找吴叔,可刚走过客厅,沙发处没开灯,隐约瞧见一个不太清晰的人影。 “姜宁昱?”她不确定的开口。 那人影缓缓直起身,夹在指尖的烟顺手按灭在烟灰缸,烟蒂不知何时堆成山堆,他拧上衣服朝她走近,停在她跟前,“我送你去。” 她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 少年傲慢的瞥她一眼,“你那嘴乐的都合不拢了。” 知晓摸摸滚烫的小脸,勾唇轻笑,“被发现了。” 转身前,他一时没忍住,别扭的叮嘱了句,“衣服穿好,外头冷。” 小姑娘笑眯眯的,“好。” —————————— 扫黄队最近跟个案子跟的紧,特别去到事故地青源县后,漫无天日的各种会议,开的人都麻木了。 凌晨2点,持续了4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画上句点。 姜野率先推门而出,一如既往的大黑脸,子弹跟余苇紧随其后,两人这段时间正值冷战期,除了工作,几乎零交流。 朱权有其它工作安排,待在临时划分的办公室写报告。 老男人步子迈的快,隔老远就见站在办公室门口向这边眺望的朱权,他眉间泛起褶皱,偷懒偷的这么明目张胆,怕是平时挨揍挨少了。 “姜队。” 朱权朝这边挥手,压低嗓子喊人。 姜野快步走来,盯着他欲言又止神神秘秘的模样,抬手往他脑后拍一记,“脑子糊涂了?跑这里罚站。” “姜队,那个...有人找...” 他淡然的挑眉,话都没听完就径直往里走。 来这才几日,感觉方圆百里的女警都聚集跑来花式献殷勤。 其实也不奇怪,姜野在警圈一直名声在外,相貌俊朗帅气,身形高大壮实,去到哪个地方办案,免不了遇上一批示好的漂亮警花。 办公室里开了盏小台灯,他远远见着有个黑影蜷缩在他办公椅上,本以为是某个死缠烂打的女警,烦躁的刚要出声赶人。 可再走近点,等他逐渐看清那坨小小的人影,呼吸一点点缠紧,人愣在原地,心跳声跟疯了似的往外撞。 知晓很小一只,缩在他椅子上像个沉睡的小兽,她穿着稚嫩的粉色毛衣,微卷长发遮过脸,睫毛浓密似小刷子,轻盈颤动。 她睡得很安静,一动不动。 “姜队。” 后面突然冒出个声音,子弹从他身后探出半个头偷瞄了眼,见着人儿无比惊讶,“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小知晓怎么找来的?” 姜野沉默没吱声,见小姑娘睡得沉,犹豫着要不要叫起来问清楚。 子弹见她衣薄,恐她受凉,好心脱了外套想给她罩上,结果脱衣动作行云流水,实行前却被姜队长冷眼狠狠盯着。 “干什么?” “这屋里暖气不行,我这不是...怕她着凉嘛。” 姜野皮笑肉不笑,“她着不着凉也是我的事,要你多什么手脚?” 子弹憋一嗓子,频频点头,识相的收起好心肠。 男人心头盘旋的别扭跟怨气尚存,虽说刚见她那秒稍显破功,可面上的傲娇一分不少,时刻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结束了。 所有念想就得收起来,不漏分毫。 他压着体内燃不尽的浊气低身靠近,原想先将她抱上车,带去警局安排的房子里待一晚,明早再想办法送她回去。 可他呼吸凑近,炙热的鼻息轻喷在她脸上,小姑娘似接收到他的热度,身子微动,像是要转醒。 男人脸色微变,一秒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瞥她。 知晓睡的安稳,梦里全是小叔,睁眼时,恍惚的视野中,男人满分严肃的脸映照在瞳孔里,小姑娘展露笑颜,甜甜喊人,“...小叔。” 姜野粗声粗气,冷淡的像块冰,“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姑娘预想过他的冷漠,可切身体会后,还是忍不住难受,她突然想起姜宁昱说的死缠烂打,自己虽然脸皮薄,但求和时也顾不了所谓的自尊心了。 “我想...陪小叔过元宵节。” “没这个必要。” 他冷腔冷调的说,“我来这里是工作,没时间陪你办家家酒。” 小姑娘咬紧下唇,措不及防的词穷,许是平时被他温声细语哄惯了,一旦他冷脸相向,她就迷茫的不知所措。 “小叔...我...” 他烦闷的皱起眉,厉声打断,“跟我出来,别赖在这里耽误人工作。”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姑娘被凶的懵了神,好半响才慢慢吞吞的跟上去,她眸底闪烁着剔透的水光,委屈的小模样瞧着我见犹怜。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陆续消失,徒留一旁看戏的子弹满脸黑色问号。 姜队这是闹哪出? 祖传的...川剧变脸? —————— 下章全对手戏,就是你们想看的色诱,哈哈。 主动。(三更合) 青源县温度比北岛低,到了这个点,气温降至零度。 车窗蒙上一层雾白的水汽,车内暖气开至最大,迅速蒸发空气里持续沸腾的水分子,呼吸透着燥热,同时撩动两个人的心。 男人脸色不大好,沉的瘆人,副驾驶的小姑娘虚虚胆怯,好几次偷摸瞄他,话挪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两手揪着安全带来回拉扯。 车不知开了多久,知晓迷糊睡过去,醒来时,驾驶座的男人不见了,她抹开窗户上的水汽看去,男人正安静的站在街边路灯下抽烟。 暗黄的暖光打在他脸上,下颌角线条流畅硬朗,最后一口吸尽,吐烟时,微微皱起的眉头松散,他深邃的目光瞥过来,刚好同她相撞。 知晓心跳的厉害,别过脸小口喘息。 她连夜跑来这里,目的就是想法设法将他追回来,死缠烂打都好,不知廉耻也罢,之前他是如何将整个心赤裸的摊开给她看,她就如何双倍的回赠给他。 自尊心什么的,此时此刻完全成了摆设,她毫不犹豫的全扔掉,一丝不剩。 下了车,小姑娘坦然面对他过于冷淡的注视,鼓足勇气朝他走近,停在他跟前,声音娇滴滴的诱人。 “小叔。” 姜野扔了烟,抬脚踩灭燃烧的火星,视线轻飘飘的扫过她的脸,看不出多少情绪。 “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声音低冷的人心寒,“闹剧到此为止,也该结束了。” 知晓的心隐隐作疼,没忍住上前拉扯他的衣袖,正如以往每一次撒娇一样,她知道他喜欢什么,总能依靠他的喜好,勾的他欲罢不能。 “你...你不要知晓了吗?” 嗓音卷着浅浅哭腔,那双明净澄亮的大眼睛里盛着满满水光,楚楚可怜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姜野强忍住内心翻涌的躁动,冷淡的移开目光,下颌角硬凸起,压根咬的发疼。 “不要了。” 他嘴里说着狠话,又藏不住心底满腔的怨念,“...我要不起。” 小姑娘咬紧下唇,齿印很深,眼泪硬憋着没落下来。 她知道男人对她有怨,心里还揪着别扭,不惜冷言冷语击退她。 知晓目光坚定,手心拽紧他的衣摆,好似拉车住最后一根连接两人的隐形绳索,怎么都不肯放。 “小叔,我已经跟奶奶坦白了。” 男人胸腔一滞,眸色浓烈的化不开,无比惊讶,又有些慌乱的不可置信。 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到此为止,他是个男人,为了她愿意承担所有,但如果这件事一旦撕开的说明白,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为什么?” 屋外冻的人呼吸都在缠,她脸颊冷的发白,吸吸鼻子,“我告诉奶奶,我要跟小叔在一起。” “胡闹!” 姜野用力阖上眼,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撞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栗,他脑子是乱的,乱的没法正常思考。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还小,你以为这是喜欢,或许只是你混淆了爱情跟依赖,仅此而已。” “老太太骂我是个畜生,我反驳不了,我的确是在犯罪,我在睡我从小养到大的侄女...” 知晓忍不住反驳,“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 “我再大个几岁就能当你爸了,你知道么?” “小叔...” “之前我没想清楚,都是我的错。” 他垂眸,哼笑了声,“但我都这把年纪了,总归得干点人事,我不想害你,更不想你以后跟了我后悔,现在悬崖勒马,一切都...唔唔!” 小姑娘脖子一横,踮脚亲上来,堵住他絮叨的话。 姜野僵愣住,好半天没晃过神。 人儿两手拉扯他的衣摆,紧张的轻轻颤抖,贴上来的唇很软,香甜细腻,软滑的小舌头缓慢而耐心的磨蹭他的唇。 齿间闭的太紧,她破不开,一时间又急又燥,舌尖抵着齿关强行侵入,可他身体硬的跟石头似的,若不想跟她丁点破口,她压根寻不到入境的缝隙。 男人稳住无限窜动的心跳,两手钳住她的肩,冷漠的将人推开。 小姑娘被拒绝的有些难过,唇瓣动了动,“小叔....” 他半张脸被路灯的柔光照亮,墨黑的眼底隐忍又冰冷,“我不会,再陪你发疯了。” “知晓,我是你小叔,这个身份永远不变。” —————— 凌晨3点,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静的连卷起的冷风都似鬼哭狼嚎般凄惨。 姜野将她带去这边警局安排的宿舍,5层楼的小高层,装修稍显老旧,是专给探亲家属安排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外加厨房厕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人儿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上楼,他步子迈的快,她小步走的缓,一不留神落下一截,姜野回身不耐烦的等人,无意中瞧见转角处的小姑娘在暗处偷偷抹眼泪。 刚才的话,不轻不重,但俨然是伤到她了。 他太了解自己养大的姑娘,能半夜跑来这里找他,鼓足勇气主动靠近,她得突破多大的心理防线才能做到这样。 可是,他突然没信心了。 不是对她,是对自己。 如果说之前对她是纯粹的爱,那么现在,他作为长辈应该坚守的责任,大过所有不该有,却又抑制不住的情愫。 ________ 这间公寓他几乎没来过,他性子糙惯了,困了饿了都在警局办公室解决,要不是小姑娘突然造访,估计这案子办完了,他还不知道公寓长啥样。 屋里暖气特别足,进屋没多久,他就热的脱下外套。 小姑娘穿着薄款粉色毛衣,下车时太心急,外套忘在车里,里头只剩一件白色小吊带。 她站在沙发处,看着窗前拉窗帘的男人,皱巴巴的深色衬衣被他穿的挺拔性感,腰很窄,结实有力,臀也翘的恰到好处。 可即算包裹严实,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他绝妙的身体曲线,每一次律动太狠,胸肌腹肌紧绷凸起,撩的人血脉喷张,总觉得呼吸不够用,光看他都羞的满脸通红。 小姑娘两手揪着毛衣边,一鼓作气脱了毛衣,她肩头纤瘦,但被蕾丝胸衣包裹的酥胸圆润挺翘,小背心完全遮不住傲人的乳沟。 她往前走两步,男人恰好回头,眸光一秒直了,隐隐深红。 姜野咳了声,用不耐烦掩饰狂热的心跳,“脱衣服干什么?” 她小声说:“屋里热。” 他皱起眉,恶声恶气,标准长辈口吻:“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可是...” 小姑娘抿唇一笑,大胆的两手环住他的腰,荡漾的乳肉撞上他急促的呼吸。 “小叔以前最喜欢我的胸,每次都说吸不够,吃了还想吃...” “.....” “你不喜欢了吗?” “....” “可它是小叔摸大的,小叔不能不负责。” 明明是暧昧的荤话,却被小姑娘说的正经又纯情。 姜队长喉头一滚,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险些破防的心,他难耐的看向别处,努力让自己想些纯洁的东西,例如今天开会的内容,掌握了多少线索。 “别闹了。” 他淡淡推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单手紧握成拳,掐进肉里才能抑制住动荡的喘息。 “我给你收拾屋子。” 男人假装镇定,绕过她走向卧室,走过转角,他没忍住回头,眸光藏在暗处,看着小姑娘低头失落片刻,没多会又大口呼吸,重振旗鼓。 他扯着棉被翻来覆去的折,满脑子都是那两团白皙柔软的乳肉。 奶尖儿小小粉粉的,吸两口瞬凸起小颗粒,诱人失控的卖力啃咬。 她胸很敏感,揉狠了下身泛滥成灾,她要的急,会撅着臀求他插进来,他总会扶着肉器顶弄喷汁的小穴,不上不下的吊着她,直到她难受的哭着求,他才笑眯眯的吻住小嘴,挺腰整根灌满... “小叔?” 身后冒出小姑娘疑惑的声音。 男人散开的瞳孔回拢聚焦,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胯间顶出的一大坨,过于灼热嚣张。 “咳。” 他起身按灭壁灯,拧开床头小灯,视野瞬间昏沉,勉强盖过他体内焦灼的气焰。 等好不容易降温,他回身,居高临下的瞥她,“去睡吧。” 小姑娘这时候异常乖巧,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的脱下紧身牛仔裤,双腿笔直纤细,又白又嫩,白色小内内是系带款,两侧勾起漂亮的蝴蝶结,似一把打开淫乱世界的钥匙。 男人眉间褶皱加深,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这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暧昧不清。 人儿缩进被子里,露出巴掌大小的脸,眼眸黑亮,隐隐发光。 “小叔,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不能。” 姜野冷脸拒绝,“这么大了还听故事,幼不幼稚?” “可是...小时候你说过,我在你面前永远是小孩,我想要什么你都会尽量满足。” 男人微微发愣,隐约还在回想自己曾说过的话。 他低头看着满眼期待的姑娘,暗想若不照她说的做,她大概是不会乖乖睡觉了。 罢了罢了。 今晚不算。 明早必须让人送她走,一秒都不耽搁。 他坐到床边,深谙的眸紧盯她的脸,“要听什么?” 知晓浅浅呼吸,心脏在猛烈冲撞,蹦跶的快要冲出喉腔了,她听见自己用很细很软的声音问他,“小叔跟我做爱时,最爱哪个姿势?” “!!!” 男人被一句话撩的口干舌燥,眸深的要杀人,话脱口而出,“...你这叫故事?” 小姑娘脸红红的,娇声嘟囔,“那个...事后感..也算吧...” 姜队长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再聊下去他会原地爆炸。 “睡觉!” 他面色阴沉的强行关了灯,忽略人儿低垂的眉眼,转身大步往外走。 “——砰!” 门摔得震天响,吓她一跳。 知晓两手扯着被子边缘,反思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可其实说这些话时她羞的都不能呼吸了。 可小叔现在冷漠的像块冰,眼下除了色诱,单纯的她想不到更好更直接的办法表达自己的心意。 小姑娘郁闷的抱紧被子。 没关系,再接再励,小叔说过,方法总比困难多。 她自尊心都不要了,怎么样都要追回他。 —————— 临近天亮,明亮的光逐渐破开灰暗夜空,叫醒沉睡的世界。 男人一夜没睡,呆坐着沙发上抽了整晚的烟,烟灰缸眼看就要满了,他斜眼看着沙发上被他揉成团的毛衣。 昨夜燃起的火迟迟不退,越烧越灼热。 他憋得实在难受,竟变态的一手揉弄松软毛衣,一手粗暴撸动疯狂膨胀的器物,仿佛隔着毛衣用力揉弄她饱满的乳,触感极尽丝滑软嫩,下手重的恨不得捏爆它。 烟盒里最后那个根烟抽完,他皱着眉掐灭,起身走向洗手间。 他喜欢清晨沐浴,特别在热血沸腾整夜之后,急需清澈的温水熄火。 浴室不大,他一人勉强够用。 莲蓬头水量充足,温烫的热水倾注下落,小屋里很快蒙起浓烈的水蒸气,虚白飘渺,似一层盘旋在空中的薄纱,他冲了半会,单手扶开洗漱池上的镜子,看着镜中那张沾染情欲的脸,他勾唇笑了下。 真他妈丢人。 忽地,他身后撞上来一团软软糯糯的东西,细白小手交叉抱住他的腰,两团嫩乳无意识的磨蹭后腰缓缓滑动,肉贴肉的真实。 姜野不傻,闭着眼睛都知道回身会见到一副多么淫荡的诱人胴体。 半响,他强行冷静过后缓慢转身,小姑娘被迫微微退开,昂头看他。 她上身赤裸,砸在他胸前的清水顺势溅到她肩头,晶莹水渍滴滴滑过水滴状的娇乳,沾了水的乳尖好似新生的花蕾,嫩的想让人吸咬爆汁。 男人咬牙切齿的粗声吼,“...出去!” “我不。” 平时听话怯弱的小姑娘此刻却分外倔强,她轻弱的嗓音穿过急促水流声,清晰的滑进他耳朵里。 “十分钟...就给我十分钟好不好?” 姜队长眉间揪紧,还在疑惑她嘴里说的“十分钟”背后所包含的深意。 他短暂的沉默被小姑娘当作默认。 她眉眼晃着暖光,笑起来明媚甜腻,被水打湿的小手急切的摸上他结实的腹肌。 男人措不及防,刚要推开,就见那双作恶的手灵活往下,抚开茂密的黑色毛发,热水在她手心流淌,仿佛天然的润滑剂,指尖轻轻滑过半硬的肉物,撩过充血源头,沉甸甸的垂落在她掌心。 老男人喉间剧烈滚动,嗓音全散,“你....” “小叔,它看起来...好好吃...” 她舔舔唇,身子乖巧蹲下,粗长的肉器在她手中迅速胀大,眼看就要握不住了,嫣红的小舌头温柔舔过那条正流水的细缝... “嘶...”男人粗声闷哼。 来不及等他反应,小姑娘已迅速张嘴含住,又软又热的小嘴紧紧包裹,肉器太过粗硕,她吞到一半就堵在嗓子眼,咽喉用力破开细口,往里深入.. 姜队长两拳紧握,深喉的快感爽的灵魂都飘了。 她口活算不上多好,吞吐时牙齿会偶尔擦过器身,技巧无比生涩,却又无比认真。 理智上他必须毫不犹豫的推开她,可许是浴室里燥热的让人火气撩燃,又或是她盈盈泛亮的双眼灌满卑微讨好的水光。 他站着纹丝不动,没推开,亦没回应。 长时间的吸吐戳的人儿嘴都麻了,紫红的肉物在唇舌间持续爆涨,环绕在上的青筋看似狰狞,却跟随着呼吸在嘴里“突突”跳动。 十分钟说不清多久,也没人在乎这件事。 她伸出小手轻柔低端软糯的肉球,男人喘息加重,倏地按住她的头,失控的耸腰肏干她的小嘴。 “唔!...唔嗯!...” 抽插频率太快又太过暴戾,她有些承受不住,刚要退开就听见男人性感至极的低吼声,灼液如数喷射,灌满她紧致的喉腔。 “咳咳...” 小姑娘呛的剧烈咳嗽,灼白液体慢慢滑过唇角,她满脸酡红,跪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的脸,喉头滚动,乖乖全吞下去。 老男人避开她过于淫乱的眼神,故作冷漠的回身冲进水里随意冲洗。 他关了水,转身低眼看她,也没有要扶小姑娘起来的意思,冷声道:“现在满意了么?” 知晓红了眼圈,呆看着他咬唇不语。 他绕过她直接摔门离开,小姑娘一个人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像个没人要的弃婴。 —————— 知晓来得急,没带可以换洗的衣服,只能围着浴巾出来。 姜野人高马大的坐在沙发上玩火机,她慢悠悠的挪动过去,心头憋着一口气,视线刻意避开他,拿了毛衣就往房里走。 “知晓。” 男人低声叫住她。 小姑娘揪着别扭回头,对上他冷淡冰冽的眼睛。 他淡声开腔:“今天你待在屋子里哪都不准去,等我那边结束,我就送你回北岛。” “我不回去!” “这事由不得你胡闹。” 男人微抬下颌,半威胁半警告,“除非...你想被我绑起来锁进房间。” 知晓脸色煞白,卷着哭腔拔高声线,“我就是不回去,就算你五花大绑我也不走!” 说完她怒气昂扬的转身,一路小跑冲回房间,摔门声剧烈,一下颤到男人心底。 他阴着眸看向她消失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 这才不过一晚,他就被撩拨的差点失控,真让她多待个几天,那他嘴里口口生生的“责任”就成了一句空口废话。 鲜美多汁的嫩肉在嘴边晃荡,可饿急的野狼只能光看着不能下嘴。 这滋味,简直比残忍酷刑还要磨人心智。 —————— 警局的案子迫在眉睫,他一刻都不能耽搁。 晚上7点,他满眼疲累,局长办公室出来,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紧绷一天的神经慢慢得到舒缓。 他走进稍显残破的临时办公室,见子弹跟朱权正围在一团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姜野扔下手里的资料,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吃什么吃的这么开心?” 他跟黑魔鬼似的冷不丁出声,子弹吓到噎住,咳了好半天才找到呼吸声,他擦着嘴角残留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说,“...绝版红烧肉。” 姜队长听着来了兴致,顺手捏了块塞进嘴里,初尝咸香,入口软糯,一抿就化,可他越吃越觉得熟悉,随口问了句:“食堂弄来的?” “不是。” 子弹抬头看他,笑着说:“知晓小可爱送的,说担心你废寝忘食不按时吃饭,还贴心的给我们也弄了份,手艺真不错。” 话说着他又难掩羡慕,花样感叹,“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个这么乖巧的侄女,生的水灵漂亮,性格又温柔,笑起来那个甜...” 老男人一个冷眼杀过来,他后面的话直接扼杀在喉间。 “什么时候的事?”他皱眉,淡声问。 “十多分钟前吧,她送来就要走,我让她等等你,她说不影响你工作,哎呀,多好的姑娘啊,要是给我当老...咳咳咳!” 他又一次半路喊停,因为某人的眼神杀浓烈要生吃人了。 姜野呼吸沉沉,转头看向墨黑的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雪,成团的雪花飘落,冷风飕飕的吹响玻璃。 他声音飘的像在自问,“这地方能打到车么?” “打车?你别说车了,这鬼地方到了晚上人影都瞧不见几个...” 子弹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话锋一转,扯着嗓子大喊:“欸,姜队,你去哪里?” 男人连外套都没穿,拿过桌上的钥匙火速消失在门口。 子弹困惑的挠挠头,细细低语:“这红烧肉你要不吃,我可就全干完了。” 一旁沉默吃饭的朱权随口念了句,“姜队平时看着无情无义,倒是对这小侄女紧张的要命。” 子弹包了满口喷香的肉,淡然回着:“自己养大的姑娘不就跟女儿似的,当然是搁心窝里捧着疼着。” 朱权没吱声,轻笑了下。 昨晚他跟着他们身后追出去,原想提醒姜队今天要早到,上午有个重要会议,可他刚走到门口,就见着车前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人儿似犯了错,一直低头沉默,男人暴力的拉开副驾驶车门,垂眼一言不发的看她。 小姑娘肩头颤了颤,怯生生的拉扯他的衣袖,似撒娇,又似在求和。 朱权藏在暗处,这个视角恰好能看清他被灯光照亮的脸。 深谙的眸色极具侵略性,占有欲十足,隐忍着压抑着各种情愫,复杂的让人看不懂。 可那样的眼神不像看女儿,更像在看女人。 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 月中完结,知晓加油! 潮湿『po1⒏mobi』 轻盈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渐渐的,雪变大了,密密麻麻往下砸。 警局地处偏远,需要走一小段无人山路才能到达县城。 山路很窄,两侧路灯稀少,积雪踩上去会有刺耳的“吱呀”声。 男人的车开的很快,油门生风,奔驰在蜿蜒的山路,转过一个拐角,靠山的那边隐约瞧见一小团黑影正朝前缓缓蠕动。 前车灯明亮耀眼,照清她冻到紧缩的背影,身上套着昨晚来时那件薄毛衣,可在这冰天雪地里明显不抗冻。 她没撑伞,纯白雪瓣跟樱花坠落般轻洒在她发顶,瘦小的人儿蜷缩着前进,看着像是冷极了。 驾驶座的男人眸色阴沉的捏爆手里的烟盒,既心疼又生气,焦躁的怒意烧的他脑子要化开了。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若他没有及时追出来,依这姑娘倔强的性子,怕是真准备就这么摸着黑走回去。 “——吱!” 车子一记急刹,斜斜卡在路中间,冻惨的小姑娘闻声回头,见着熟悉的车跟见了鬼似的,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神色慌乱两秒,条件反射的拔腿就跑。 姜野熄了火,想也不想的下车追上去。 可论极端天气下的变态体能,强壮的老男人可以吊打十个知晓。 她在遍布积雪的山路疯跑,跑到急转弯处猛地急停,脚下一滑,重心失衡,直愣愣的跌坐在雪堆里。 小手冻的毫无知觉,她强撑起仿佛裂开两瓣的身体试图爬起身,却被追上来的男人用力按住双肩。 知晓不敢抬头看他,拼命挣脱,“你你放开我!” 姜野气的快要生烟,嗓音粗粝像再骂人,“不要闹了!” 小姑娘被凶的愣住,体内的血液似被这刺骨的寒风抽干了,呼吸都有气无力。 为了亲手给他做顿饭,她忙活一整天,光从公寓走到警局就花了足足一个小时。 她很想见他一面,可又怕影响他工作,更怕见着他冷漠的眼神。 知晓觉得委屈,她连姑娘家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可还是换不回他的丁点温柔或是小小的关心。 男人深呼吸,努力平静情绪,深知现在并不是训人的好时机。 他单手拽着她的胳膊,叁两下拉扯起来,知晓好不容易站稳,又转身预谋想逃,被他大手扯住手腕,拽的死死的。 “——姜知晓!”男人怒火中烧。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吼出来的,知晓昂头看他,借着模糊昏沉的路灯看清他爆怒下黑沉的脸。 她冷的直打哆嗦,吸吸鼻子,“我不回北岛,你别想把我绑回去。” “我很忙,你待在这里我也没有时间管你,懂么?” 小姑娘眼眸亮着,迅速接话,“不用你管,我自己管自己,我不会影响” 男人肺都气炸了,脏话几乎脱口而出:“你他妈站在我面前就是在影响我,要我说几遍?” 知晓被吼的一愣,毫无血色的唇瓣撞着碰着,泪珠在眼眶转悠。 人儿被他捧在手心疼着宠着习惯了,糖吃多了冷不丁喂一巴掌,别说是本就心思敏感的小姑娘,就算是平常人都会难以承受这万丈落差。 她垂眸,哽咽着问:“我现在对小叔而言是累赘吗?” 姜野脑子乱的没法理性思考,试图安抚她即将崩盘的情绪,“知晓” “你一句简简单单的不要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我该怎么办?” 小姑娘缓缓昂头,眼眶红盈盈的盛着水珠,暗黄的柔光照亮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她喃喃着:“我身上,全是小叔的味道。” 姜野呼吸一滞,心在那瞬僵硬,仿佛被闪烁的雷电击中。 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 那股无形的,专属于你的气息,慢慢渗入我的肌肤、血液、心脏,同我心神合一,我的所有都被你霸道覆盖,就连呼吸都散着淫靡的香气,久久挥散不去。 半响,男人低头,视线看向别处。 “先上车。” 他还是妥协了。 ———— 回去的路上,知晓双目失神的缩在座椅上,无声无息,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男人时不时侧头瞧她几眼,即使车内有暖气,他还是从后座寻了条毛毯给她盖上,人儿憋着气推开他,也不说话,眼神从头至尾不看他。 老男人既郁闷又无奈,轻叹了声。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会被她轻巧的几句话彻底搅乱神智,或许真像老太太说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他所谓的理性一旦涉及小姑娘,基本荡为零,甚至是负。 小县城本就人烟稀少,夜间更是看不见几辆车影,黑车很快停在宿舍楼下。 她呆呆看着窗外,还是那副沉静在自己世界里爱答不理的样子,姜野先下车,绕过来给她开门,人儿没动,他探进半个身子,为她解开安全带。 知晓抗拒他的靠近,特别两人凑近时,他下颌处茂密的胡渣蹭过她鼻尖,丝丝痛痒,熟悉的触感在脑海中瞬间卷出大片暧昧片段,小姑娘舔舔唇,喉咙发干。 姜野低眼瞥她哭红的双眼,清润湿亮,他喉头一滚,哑声道:“过了元宵节,我亲自送你回去。” 装冷漠的小姑娘拼命压抑住心头狂喜,生怕自己说话会露馅,只低低的“嗯”了声。 她咬着下唇轻轻推诿他,男人退出车厢,小姑娘跳下车,屋外冷风刮在身上跟刀刃割肉似的,她下意识靠近他取暖。 姜野低头看拉扯他衣袖,可怜兮兮的人儿,犹豫半响,到底还是没狠心推开。 从下车到上楼,全程不过两分钟,看似乖巧的姑娘迅速从扯衣袖到牵手指,最后走到门前,他掏钥匙开门时,后知后觉发现掌心里塞着个白嫩的小拳头。 他唇边隐过一丝笑,面上正经,“还不松手?” “可是”她嗓音很细,切割成好几块,“好冷的。” 男人无言以对,再怎么警告自己该有的边界感,可只有一想到她独自走山路去给他送吃的,又没出息的心软不成样。 进到屋里,炙烫的暖气铺面而来,原本惨兮兮粘着她的小姑娘迅速离开,也不知想起什么,火速跑回房间。 男人倒也没在意,转身走进厨房。 原本蒙上一层灰的料理台被擦的一层不染,他浓眉轻挑,转身打开冰箱,之前空无一物的内里被各类食物塞满,摆放整齐。 这认真的架势,还真把这当家使了。 他在客厅等了半响,没听见屋里有动静,他疑惑的轻脚靠近。 房间门关到只留个小口子,隐约瞧见人儿似在床上收拾什么,背着身,看不见具体。 “叩叩。” 他还算礼貌的敲门,“弄完了么?先去洗澡,怕感冒。” “你你不准进来。” 她两步冲过来将门摔上,背靠着门,大口喘息,“我很快就好。” 老男人被生生堵在外头,满眼疑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也没多想,小姑娘心思多,也猜不准。 听见男人离开的脚步,知晓长吁一口气,呆看着床上迭好的各种情趣内衣,低头笑着,小脸红透。 今天出门去超市买食材时,无意中路过一间无人的情趣用品店,她也不知哪根神经发作,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又脑子发热的挑了满满一堆。 结果因为买这些东西耽搁时间,回来扔床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急急忙忙去厨房弄好吃的去了。 小姑娘的眸光扫过那件粉嫩的学生装,她自己瞧着都觉害羞,也不知小叔会不会喜欢。 她暗自思忖。 需要从今晚开始吗? ______ 夜间过了12点。 站在阳台抽烟的男人挂了电话,对着屋外纷飞的雪景猛吸两口,烟掐灭,进入漆黑暗沉的客厅。 小姑娘今晚乖乖的不闹腾,10点就熄灯睡了。 姜野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虽然警局还有一堆琐事要忙,但好在有子弹他们在,他叮嘱那头几句,最终还是留下了。 屋内分外燥热,他习惯半裸睡,脱了衬衣,身子斜斜躺在沙发上,长形长发小窄长,勉强容纳他足够健壮的身躯。 衬衣当棉被盖在身上,准备就这么凑合一夜。 可刚睡下没多久,他隐约听见很小的开门声,衣料碰撞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他疑惑的睁眼。 眼睛刚开条细缝,余光瞥过客厅的电视,屏幕上晃过一个人影,人儿似乎没穿鞋,像只偷腥的老鼠,呼吸声都降至最低。 老男人困惑又好奇,没动没出声,他倒想看看这小姑娘要干些什么。 思绪错乱间,人儿已火速贴近,她凑近瞄几眼,确定他是不是熟睡中,而后一点点掀开他身上碍事的衬衣,动作很轻的骑跨在她身上。 男人的脸藏在暗处,在她的视角里眼下一片黑沉。 这公寓在二楼,屋外的路灯透过窗户玻璃探进来,将她身上这件纯欲勾人的学生装映照的一清二楚。 男人胸腔起伏,无意识的呼吸加重。 类似水手服的学生服,但明显是情趣样式,上身衣短,粉色翻领下系着白色小领带,两条细绳绑在光裸的后背,低胸款的饱满乳沟,那条沟壑深不可测。 白皙的细腰露出半截,身下的粉色百褶裙勉强盖过大腿,搭上齐膝白袜,再配上那张稚气的童颜,妥妥青春少女范。 他脑子麻了,身体全然僵硬。 而身上的小姑娘一旦开始大胆摸索起他的一切。 她低头,轻盈的湿吻含着他的唇瓣吸吮两下,不多留恋,像他平时取悦她那样,细碎的吻慢慢亲过他的下巴,喉结,在锁骨上啃咬两下,咬的很轻,调情似的。 湿吻一路下滑,舔到胸前两颗挺立的肉粒,她似发现新大陆,张嘴用力含住,舌尖撩拨着吸吮。 平时伺候小姑娘惯了的老男人哪里被如此细心的“服侍”过,舔了没两下,下面硬的跟铁一样。 骑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抿唇笑了下,柔软的身子跟蛇似的滑行下移。 解开松垮垮的皮带,拉链声细的像蚊子叫,小姑娘难耐的舔弄下唇,低手一拉,肿胀粗硬的肉器从内裤里跳出来,刚好擦过她的下巴。 她愣着眨眼两下,又笑眯眯的张开嘴,温柔的用唇舌包裹住充血的菇头。 老男人忍得额角青筋暴起,咬紧牙关不出声。 小姑娘吸吐的动作越发熟练,这类经验虽不丰富,但她聪明好学,少有几次已经掌握要领,每一次吸吮都会用舌头舔弄硕大蘑菇头下的沟壑,以及那条暴起的青色经脉。 那是男人的敏感点,一舔就爆,在嘴里无限膨胀。 她卖力的舔了会儿,体内灼烧的饥渴已然到临界点,不用手触摸都能感受到湿透的下体。 人儿没穿内裤,下头是光的,她捏着裙边往上稍稍移动,裙下的湿软同炙烫相撞,她两手轻撑着他的腹肌,仰着头舒服的眯起眼。 她现在做的,全是他曾经手把手教会的。 只是这次少了对戏的人,她唱着独角戏,不孤单,反而有种自在发挥的放肆。 穴嘴娇嫩多水,喷出的淫液很快裹满粗长肉物,天然润滑液充足,她缓慢晃动腰肢,用小穴挤压大力器身,感受每一次碾磨带来的快感。 “唔唔嗯” 小姑娘细声哼唧,声线越拉越长,娇气又淫荡。 姜野眯眼看着身上前后起伏的小姑娘,拳头握在身侧,受虐似的用指尖刺痛掌心,试图延缓体内源源不断的爽意。 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当成人型自慰器,躺着装尸体,就能送给人儿极致的体验。 知晓单手捂住嘴,害怕自己忍不住叫出声,下体摩擦的动作快慢无章法,呼吸间燃烧的火焰迅速升温,她彻底迷乱了。 后背的细绳迅速解散,胸前爆开,两团颤巍巍晃荡的娇乳暴露在暗光下。 她不敢用他的手揉弄,可翘起的乳尖出奇的痒,是那种急需被揉弄的渴望。 于是,她试探着,当着他的面,两手摸上酥胸,乳肉饱满,手小包裹不全,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指尖撩拨乳尖儿。 好、好舒服。 小姑娘完全沉静在自己营造的性爱世界里,享受并爱上这一切。 可不管将边缘性行为玩到极致,空虚的内里似乎只能得到一半满足,她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肉穴浅浅蹭过源头,熟悉的酥麻直往骨头缝里钻。 知晓喉头吞咽几下,白嫩的臀肉微微上提,任滚烫铁刃戳开湿淋淋的穴口轻轻插入,她皱眉吃下去,勉强吃进头部就卡住无法动弹。 她平时被男人慢条斯理伺候习惯了,他总会温柔的哄着,用各种调情方式让她放松下来,再一点一点戳开,直到完全没入。 可谁知到了单人戏码,小姑娘突然不知所措了。 她只能就着插能入的距离进出,紧致内壁大力撕咬,菇头被咬的动弹不得,可那灭顶的瘙痒感顺着颤栗的软肉直直窜进心底,填满她躁动的灵魂,诱人无比沉沦。 她被插的有些迷糊,呼吸声急喘,上半身低下来,双乳肆意磨蹭他硬实的胸膛,脑子被情虫啃咬,鼻息也在逐渐打飘。 “啊!唔呼!嗯!” 高潮来的绵长而猛烈。 她埋在他颈边“呼哧”喘气,穴内灼烧的热液大量溢出,肉器被蜜水瞬间浇湿。 等小姑娘好不容易恢复平静,找回自己的呼吸,她没急着出来,而是恶劣的顶弄两下,细细倾听男人爆炸的心跳声,以及唇边不自觉喷出的闷喘。 人儿浅浅低笑,绵软的声音就散在男人耳边,“小叔,我知道你醒着。” 姜野用力阖上眼,忍到极限,早已七窍生烟。 她虚弱的起身,两手捧着他的脸,在唇上轻轻印下一吻,餍足的笑,“谢谢你,知晓特别的舒服” 话说完,她离开还在持续胀大的肉物,起身假模假样的整理好衣服,迅速从他身上下来,犯罪现场也不管了,小跳步往前,愉悦的跑回房间。 被人吃干抹净的姜队长低眼看着暗光照亮的巨物,突然有种郁闷至极的无力感。 那上头似乎沾满她体内的骚水,淡淡腥甜仿佛残留在空气中。 姜队长咬牙低骂了句,起身摸了根烟,烟雾吸吐间,大手任命的摸上某根直挺挺的肉物,粗暴的上下撸动,就像平时肏她时那般暴戾。 这还真的,呵,长大了啊。 他体内某根神经倏地揪紧,扯的头皮生疼。 这几天不能回来了。 再这么下去,万一他哪天失控,真会把她弄死在床上。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老禽兽。(H)三更合。 雪过天晴,屋外的阳光明媚而清透。 小姑娘昨晚偷袭成功,梦里仍在做羞羞的运动,一觉睡到大天光。 她清醒后推门而出,客厅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人儿稍显沮丧,她知道他工作忙,原想早起给他做顿丰盛早餐,谁知睡梦里太愉悦舍不得苏醒,清早半睡半醒间迷糊着翻个身,时间瞬间拉到几小时后。 她慢慢走近,视线瞥过沙发,发现上头放了件迭好的大衣,黑不溜秋的简约女款,光看风格,倒像是他朴素粗暴的审美。 茶几上放了张字条,知晓一眼就认出老男人飘逸狂乱的草书。 [穿好衣服,出门遮严实,想来警局打这电话让人接送!] 后面顺便附上子弹的电话。 可写完这些他兴许还觉不够,又暗戳戳在下面加了句。 [你给我老实待着不准出门!!!] 叁个沉重的感叹号直接把姑娘看笑了,她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写字时皱起的眉眼,以及吊儿郎当咬在嘴里的烟。 幼稚的老男人。 他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不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白兔了,她早已默默升级,成功往淫荡小色狼的行列进军,立志使尽浑身解数,诱的他欲罢不能。 —————— 姜野这几日忙的头晕脑胀,吃饭睡觉的时间被压缩的所剩无几,自然也没有闲工夫去管窝在公寓里的小家伙。 这次的罪犯狡猾多变,临时改变交易地点,局里精心部署的抓捕计划只能提前实施。 他们一行人跑去隔壁镇蹲守了两天,费尽大量人力物力,好在最后成功将这个大型跨国卖淫团伙一网打尽。 这次的案子磨了他们太长时间,结束后每个人都似脱了层皮,浑身轻松。 回到县城警局时,屋外已经完全黑了,姜野还没坐稳就被警局领导叫去办公室喝茶,半小时了都没见人影。 累瘫的子弹横在破沙发上,单手撑头,优雅如贵妃,“这案子都结了,书记还找姜队干什么?” “谁知道呢。” 朱权翻了翻手里的报告,随口道,“我刚才见到书记的女儿也去了办公室,穿着制服,约莫也是警察,指不定是喜闻乐见的相亲节目。” 子弹一听这八卦就来劲,忙不迭追问:“女警?你看清楚没,漂不漂亮?身材呢,前凸后翘还是一马平川?” 朱权没吱声,目光无意识扫过隔了两个办公桌的短发姑娘。 她戴了耳机听歌,注意力似乎没在他们这边。 子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秒心领神会,惋惜似的“啧”了声,“那算了,兴趣不佳。” “——砰!” 一记重拳砸桌子,前方装死的余苇愤怒的甩了耳机,满脸憋着红走来,俨然一副干架的样式。 子弹被她揍过无数次,从没占过上风,身子缩着后移,吓成鸡仔,“做做什么?” 女人拧起桌上的烂苹果往他脸上砸,“就你这五五分的身材,哪来的脸去挑剔女生?我麻烦你没事多照照镜子,看清自己丑的有多么灭绝人寰!” 两人冷战不是一两天了,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平时正面遇见都直接装无视。 子弹是典型的直男癌,平时鲜少跟女生打交道,他本着绅士风度原不想搭理她,谁知他起身要绕开走,被起头上的余苇猛拽过来,续上一个利索的过肩摔,180几的子弹瞬间撂倒在地。 “我他妈” 他措不及防挨一下子,再好的脾气都被撩起火来,爬起身开喷。 “飞机场男人婆,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余苇不怒反笑,“你又有多厉害?软趴趴5cm?” 子弹讶异的瞪大眼,话都说不麻溜了,“你才5cm,你全家都5cm!” “怎么,自己菜还不敢认?” 子弹大口喘气,肺都炸开了,“那他妈是软的时候,全硬起来至少5个5cm,你不懂不要诽谤行吗?” “呵。”冷笑,无声胜有声。 子弹头一歪,后知后觉发现问题所在,“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尺寸,你什么毛病,没事偷看男人尿尿?” 余苇脸瞬红,脖子都染上一片刺目的红光,“那是我乐意看的吗?是你自己唔上厕所都不关门。” “好你个偷窥狂还恶人先告状!” 子弹似抓到她把柄,笑的轻狂,“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偷看老子,我把你拷起来扭送公安局,告你个猥亵罪让你蹲几天局子。” 女人一口气没提上来,“你” “滋滋,滋滋” 两人这头吵的热火掀天,那头桌上的手机持续震动。 子弹瞄一眼发现是自己的老式机,慢悠悠走去,见着来电显示眉就开眼笑。 “喂,知晓啊” 他边说边往外走,全程笑的脸烂了,刚跟他吵翻天的女人瞬间被他抛之脑后。 约莫几分钟后,子弹返回办公室,美滋滋的哼着小曲,拿过桌上的车钥匙。 “我去去就来。” “你去” 余苇的问话几乎脱口而出,可又咬牙收了回去。 朱权淡声问:“又跑哪儿去?” “去接个人。” 子弹随口应着,临走前路过墙上的半身镜,臭美的摸了摸寸头,满脸淫笑。 “软乎乎的小姑娘,哪个英俊少年扛得住?” 余苇呆站在原地,看着他急速离开的背影,神色落寞的低下头。 一直安静看戏的朱权瞧着于心不忍,默默来了句,“就你这种调情方式,是真够特别的。” 余苇闷闷的横他一眼,“要你多嘴!” 朱权两手一摊,无辜至极,“别,你当我废了个话,你继续,继续造作!” ———————— 姜野办案时有关机的习惯,但子弹年轻,明显还达不到他的忘我境界。 这几日小姑娘找不到姜队长,就默默给他去电话,暗戳戳关心某个老男人。 像子弹这种直男最喜欢知晓这样又甜又软,说话娇滴滴的小姑娘,关键身材还好到爆炸,整个就是长在他的审美上。 她礼貌的问他可不可以来接他,他几乎想都不想就秒答应。 他一路上各种亢奋,油门都要踩爆了,等他达到宿舍楼下时,小姑娘提着饭盒早早站在路灯下等。 她穿着黑色的中长款大衣,衣摆遮过膝盖,纤细小腿被黑丝包裹,高跟鞋很细,脑后柔软的长卷发松松盘起,少了些许稚气,多了些娇嫩的女人味。 子弹看呆了几秒,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时的自己活像个老色批,每个出口的字音都卷着一股猥琐感。 他转身,绅士的给她拉开车门。 “今天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鸡翅!” 小姑娘嗓音细细的,满眼冒着光,“小叔最爱吃鸡翅了。” 他扯了下唇角,此时此刻,无比羡慕某个冷漠无情的老男人。 回警局的路上她话不多,他怕气氛尴尬,强行找话题跟她聊,她乖巧的附和几句,敷衍的不算太僵硬。 车子稳稳停在警局门口,知晓性急的开门下车,子弹熄了火,敏捷的追上去。 小姑娘穿高跟鞋不大习惯,歪歪扭扭走到门口,她步子突然停住,视线延伸过去,前方那条空旷长廊的深处,清晰可见男人高大的身影,以及,正仰着头冲他笑的漂亮女警。 子弹也瞧见了,轻笑了声,“你先去办公室等,姜队估计还得要一会。” 知晓的心似被什么抽干了似的,空荡荡的,她嗓音都在打飘,“那个是?” “哦,你说那姑娘啊,听说是书记的女儿,我看这阵仗八成是岳父老子看准女婿,私下里整个相亲局,若两人看对眼,说不定真这么成了。” 小姑娘咬紧下唇,心头似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闷的人喘不上气来。 走廊那端的姜野似乎瞧见警局门前发愣的小姑娘,他微微皱眉,垂眼对女人说了几句,随后大步朝这边走来,女人亦是安静的跟上他的步子。 几日没见,知晓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思念浓烈的仿佛要溢出眼眶。 可男人明显淡定多了,沉默的走到她跟前,只低声说了句,“你去办公室等我。” “那你要去” 哪里? 话全卡在喉间,再说下去,小姑娘郁闷的都要哭出来了。 他出了警局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按开车锁,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同知晓擦肩而过时,神色困惑的瞥了她眼,大概还在暗自思忖小姑娘同他的关系。 警局大门一开一关,冷风擦过门缝灌进她头皮,小姑娘眼巴巴看着女人上了副驾驶,隔着车窗玻璃都遮不住她唇角的笑意。 车前灯大亮,绿化带里的枯树被照出诡异的暗光。 知晓深深呼吸,脑子烧麻木了,那一瞬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识,手上提的东西直接塞子弹手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追出去。 车子启动的前半秒,她用瘦弱的小身体硬生生挡住前路。 姜队长一脚急刹猛踩下去,若不是他反应快,车子真就这么冲出去了。 可还没等他这边皱眉发火,某个看似娇弱的小姑娘已径直拉开驾驶座车门,车身很高,她直直站着,侧面的光刚好看清她发烫发红的小脸。 她憋着气,一字一句叫唤,“爸、爸。” “???” 老男人听的呼吸一僵,副驾驶的女人更是满脸错愕的来回看,“这个,是你女儿吗?都这么大了啊。” 知晓索性豁出去了,她眼圈一红,委屈的抽泣:“爸爸你不要我跟妈妈了吗?你跟别的女人这样不清不楚,妈妈要是知道了会难过的” 姜队长愣了半响,盯着小姑娘过于逼真的演技,也看透她眸底藏不住的幽怨,耳边全是她那句字正腔圆的“爸爸”,他自嘲似冷笑了声。 活了这么些年,再荒唐的事到他这都不痛不痒,可没曾想却被自己养大的姑娘冷不丁挥一棒槌,锤的他眼冒金星。 “她不是我女儿。” 姜野侧头看向穿警装的女人,唇边笑意加深,“她是我祖宗。” 话说完,也不管女人听的多迷糊,他猛地跳下车,冲不远处暗暗看戏的子弹招手,子弹得令,屁颠的跑来。 “车钥匙给我。” “嗯?” “你的。” 子弹掏出钥匙递给他,姜队长收了,随即还给他自己的钥匙,低声吩咐,“你去开我的车,把人安全送回家。” “那你” 子弹瞄了眼不远处还憋着气的小姑娘,也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犹豫几秒,轻声问:“今晚还回警局吗?” “不回。” 他懒洋洋的走过去,扯过生闷气的小姑娘,人儿还在赌气,奋力推他就是不遂他意,姜野冷着脸将人横抱起打包带走。 单手开车门,强行塞入,绑紧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 上车前他冲子弹昂昂下巴,“明天开始放假,这几天没事别找我。” 他视线缓缓下移,扫过小姑娘倔强又美艳的侧脸,人儿似真动了气,全身僵硬,扭过头看窗外,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男人眸色暗红发沉,阴冷一笑,“我得,处理家事了。” —————— 回去路上,外头凛冽的冷风狂乱的抽打着车窗玻璃。 驾驶位上的老男人神色僵冷,脸色算不上多好看,小姑娘亦是在气头上,要不是被某个男人用手铐绑住两手行动不便,她真有半路跳车的冲动跟魄力。 车停好后,他绕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也不管知晓一万个抗拒,霸道的将她横抱在怀里,大步往楼上走。 两人进了屋子,男人将娇小的人儿扔沙发上,她两手被铐住,冰冷的铁器磨破娇嫩皮肤,勒的又红又疼。 姜野半个身体覆上去,控住她妄想逃离的身子,随即脱了外套,黑衬衣纽扣散了一半,轮廓清晰的胸肌撑开衣料敞露,画面性感至极。 知晓越想越来气,像头愤怒的小狮子疯狂输出,“你不准碰我!你走开!” 他全程黑脸听着,猛地将小姑娘翻过身,摆成妖娆的跪姿,原想脱掉她身上碍事的大衣,谁知刚掀开衣摆,眼下过于淫靡的画面看的他双眼发直。 看似简朴单调的黑大衣,没曾想内里竟别有洞天。 一袭丝绸质地的白色旗袍,大腿处开叉,情趣内衣衷爱的修身款,包裹她曲线分明的好身材,乳肉白皙饱满,纤细腰肢盈盈一握,肉臀又圆又翘。 衣下摆刚刚遮过小屁股,翘起的姿势能隐约看清黑色的开档内裤,摇摇欲坠的细绳完全成了摆设,两片花瓣肥美多汁,嫣红的嫩肉在挤压中愉悦的喷水,水盈泛亮的蜜地,看的老男人心跳爆裂。 他喉头一滚,视线再往下,呼吸骤然停了。 这个不知深浅的小东西,居然敢!穿!吊!袜! 连接腰际跟丝袜的纽扣似打开禁欲大门的神秘钥匙,大腿处的黑色蕾丝花边尽显极致诱惑,性感爆表。 姜队长重喘一声,用力合上眼,本就不够用的理智,霎时间烟消云散。 “啊你要做什么?” 知晓软声大叫,大衣被他掀开,老男人低头啃咬她的肉臀,几乎饥渴的舔舐,她感受到那股柔韧的滚烫,洒在敏感的肌肤上。 “不要了唔” 小姑娘扭头想去看他,可他的吻太过猛烈,他单脚跪地,大口吞咽雪白的臀肉,指尖撩过丝滑的旗袍,顺着阴户上细软毛发倏地摸进湿淋淋的小穴。 手指好粗好热,表面粗糙,作恶的在凸起的阴核上划圈,小姑娘身子猛滴坍陷下去,恰好顺着角度吃进半根手指。 “小叔!” 知晓埋头在沙发上隐忍的呻吟,那声音哑跟受虐似的。 姜野静止不动,眸色深红的看着缓缓晃动肉臀的小姑娘,她在无意识的吞吐手指,面色潮红似血,叫的像发春的小猫。 男人起身,扭过她的下巴在唇上咬了两口,嗓音嘶哑的问:“一根手指够了么?” 小姑娘被蚀骨的小虫子咬的浑身难受,小口喘气,“不不够的。” 他知道她还在闹别扭,故意含住细软的耳垂,在她耳边吹气,“穿的这么骚,想让小叔怎么弄你?” “唔...” 若换作以前,被撩起欲火的人儿铁定会接住他的淫言秽语,可她只要一想到刚在警察局外他的漠视,还当她面带其它女人走,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 “你放开我唔不给你弄!” 老男人嘚瑟得挑眉,笑的没皮没脸,又强行加入一根手指,暴戾的肏干起小穴。 小姑娘的抗拒声越来越细,软绵绵的更像是在撒娇。 “你不要那么快坏人唔轻一点啦!” 他红了眼,越弄越失控,低眼看着翘起的雪白肉臀,吊带袜来了的视觉冲击,双管齐下的折磨他的神志。 男人忍到极致,单手扯开皮带,完全硬起的肉器弹出,重重打在屁股上。 知晓似感受到它的灼热,下唇快咬破了,哼唧声长绵悦耳。 他在她高昂的叫声中突然拔出手指,人儿空虚的哼哼,硕大性破开湿穴塞进半个头,恶劣的浅浅戳动,“骚穴痒不痒,想被我干了么?” 小姑娘忍的全身颤栗,嘴上不服软,“不” 他笑着捞起她的上半身,单手摸到胸前,猛力一扯,旗袍胸前的纽扣散开,衣料扯破了,两团软绵绵的白兔跳出来。 男人握住一侧粗暴揉弄,弯腰在她耳边沉沉吐字,“那晚吃我吃的爽吧,账我都记得,慢慢的跟你算。” “你禽兽!” 小姑娘憋了一肚子火,细声细气的娇骂,“你不是不陪我发疯了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啊!” 整根插进去,小穴完全被填满,胀的快要裂开。 “继续骂。” 他声音变了个调,一手掐腰一手揉胸,深深没入的肉器开始疯狂进出,每一下都要顶到她尖叫,肏的又深又狠,倒真像是泄愤似的。 “小骚货,要你发浪勾人!” 男人干涩的喉头剧烈滚动,粗声喘着,频率快到连她的呻吟都被切割成无数块。 知晓被撞的全身酥软,身子一簇一簇的颤抖,手被铐住,身体被控死,那股道不明的屈辱感缠的她心生怨气,娇声娇气的细碎哽咽。 “嗯奶奶说得对,唔我就该找个年轻唔唔年轻的男人” 老男人干的爽极了,眯着眼享受人儿娇软多水的肉穴,越插裹的越紧。 他掐住她腰让她侧过身子,然后低头绕到胸前,刚刚好够啃吸乳尖的角度,边肏边吸奶,唇舌燥热湿润,肉器粗硕硬烫,双重攻击下简直不要太刺激。 姜队长吃够了嫩奶,转而吻她修长的后颈,嗓音沙的磨耳,“年轻男人,能像我这样肏爽你么?” 小姑娘嘴硬的喘,“当然可以啊!” 他突然将她用力抱进怀里,转身坐回沙发,诱她背身骑在他身上,姿势变了,可粗壮的肉物始终深埋穴内。 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揉胸,他不客气的两手摸上去,五指深陷抓弄软肉,殷红的指痕清晰暧昧。 男人侧头吸她耳后那块嫩肉,咬在嘴里细细的吮。 “我家有个饥渴的小变态,只爱吃爸爸的棒棒棒,嘴馋了就要喂,吸到喷汁都不肯放。” 人儿被说的脸发红,“才才不是。” “要高潮了么?咬这么紧。” 小姑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脱离他的掌控,淫乱的上下晃动身子吞吐肉器,她临近高点,欲望彻底掌握理智。 “爸爸唔唔干我” 他坏笑着亲她的唇,“承认你是小变态,我就给你高潮。” “我是知晓是小变态啊啊啊!嗯!嗯!” 她在他猛烈爆插下几乎瞬间达到极致,眼前倏地晃过那抹白光,身子抽搐了半分钟之久才缓缓软下来。 姜队长笑着舔她的鼻尖,“小变态。” 知晓虚弱的哼哼,“老禽兽。” 他就着这个姿势腾空抱起她,边亲边往房里走,嗓音粗哑,“乖女儿,爸爸还想吃你。”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大结局上(三更合)含H 卧室不大,床也是朴素的双人床。 屋内暖气充足,小姑娘热的全身冒汗,手铐虽被解了,但仍逃不过男人健壮体格的全方面压制。 面对面的侧躺姿势,他捞起被撕烂丝袜的细腿挂在腰间,膨胀了几圈肉器异常粗大,戳着骚水四溢的穴肉往里狠插。 撞击声时轻时重,偶尔一个猛干,交合的水声激烈炸开,磨的她耳朵发痒。 “你...唔唔!” 话刚起个头,声音全吞进他火热的唇舌间。 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强势,小小粉粉的唇瓣禁不住柔韧舌头的绞缠,她从被迫承受到忘情深入,越吻越炙热。 似乎很久没有如此放肆的渴望过对方,即使是简单的一个吻,一个笑,她都觉得心满意足。 绵长的深吻,久到知晓逐渐缺氧,呼吸困难,可就在窒息边缘徘徊的那几秒,她又迎来一次极致的高潮,全身痉挛抽搐,穴内正失禁喷水。 男人终于放开她,拔出裹满淫水的肉器,小河决堤流淌,床单都湿了。 小姑娘软糯无力,虚虚的靠在他身上,似脱水的鱼儿入瑶池,呼吸仍是麻的,张着小嘴大口喘息。 他垂眼看她酡红的小脸,舔她鼻尖上的汗珠,“爸爸的棒棒糖好吃么?” “哼。” 知晓回了点力气,既羞耻又羞涩,泄愤似的在他喉结上咬了口,“...讨厌小叔。” “...嘶呃。” 他隐忍的喘,眸色猩红发黑,翻身将她压在上头,小姑娘累的连推开的力气都无,任老男人饥渴的侵犯她的身体。 额前冒出的湿汗晶莹剔透,滴滴滑过她窄小的下巴,顺着修长的脖颈流到胸前。 旗袍早被他撕成碎片,袒露的娇乳在他指缝间晃荡。 他狂热的舔吸乳尖,舌面滚烫,触感略粗糙,每一次舔过翘起的顶端,知晓都会难耐的哼唧,小腿不自觉蜷曲,指尖绷紧成一线。 男人的吻细密炙热,咬着乳豆儿猛啜两口,舔干净滑过锁骨的热汗,最后又回到那张亲不够的小嘴上。 “还要么?”他声线低哑。 知晓浑身发酥,两手勾上他脖子交错缠在后颈,泛水的眼波儿又纯又媚,“要。” 姜队长没皮没脸的笑,“...叫声好听的求我。” 小姑娘深知他恶劣的那面,本想硬气点不如他意,可好不容易建立好的信心,被突然顶上来的灼烫热器撕个稀碎。 “爸爸...” 她轻咬一点点嘴唇,清润眸底散着情欲的红光,那股勾人的妖媚劲从骨子里渗出来。 “知晓难受...想被爸爸塞满...” 姜野定定的看了她几秒,两手捞起她的腿挂在腰间,微抬肉臀,猛地整根插入。 “...啊!” 刚高潮过的小穴湿润紧致,似多汁的嫩口,细细密密含咬狰狞的肉物,包的严丝合缝。 男人似发了狂,眼眸猩红的深入浅出,撞击声愈发猛烈,频率快而密,干的她腰都软了。 “轻点儿...唔啊!...” 姜队长看着身下湿汗淋漓的人儿笑而不语,挺腰一阵暴戾鞭挞,小姑娘渐渐弱了声,又被他整个捞起挂在身上,由下往上狠肏。 站姿插的特别深,身上的人儿没有安全感,两手缠着他精壮的腰在耳边呻吟,老男人最受不了她那受虐似的小兽音,越干越大力,最后被惹火了,直接按在门后,门板都被撞得震天响。 知晓被插的浑浑噩噩,无意识的配合他的淫言秽语。 “爸爸给你喂牛奶好么?” “好...好的...”她娇柔的吐息,“知晓最爱喝牛奶...” 老男人两手掐住她的腰,喉头压抑的喘,肏干的动作加重,每一下非得插到她喊出哭腔才肯罢休。 “乖女儿骚不骚?” “唔...爸爸喜欢...知晓天天骚给你看...” “操!” 姜野被小姑娘欲而不自知的骚样勾的五迷叁道,低头咬住她小嘴狂热接吻,亲的她唇瓣都要麻了。 她特别敏感,这种姿势干起来可以大开大合的尽兴,没多久体弱的姑娘彻底熄火,在他耳边猫叫似的求饶。 “你...唔...慢一点...啊啊...知晓...知晓要弄坏了...” 姜队长完全处于癫狂状态,她越求他越兴奋,“老子就是要干坏你,叫你发骚!” “爸爸!...爸爸!...我要!...” 她的仰着头,小嘴微张的哼,等待白光乍现后那片散落夜空的满天星。 “要高潮了?” “唔...” “一起。”男人微微勾唇,“爸爸喂热牛奶给你喝。” 最后冲刺阶段,男人不留余力的狠插,小姑娘娇滴滴的嫩穴被肉器磨的发红,撕裂伤处激起的淡淡疼意漫过头顶... 她还来不及皱眉,深埋体内的粗大忽地大量喷射灼液,烫的小穴紧缩,极致的快感迅速渗进每个舒展开的毛孔里。 高潮,真能爽到让人片刻失魂。 屋内燥热依旧,浑身是汗的两人粗喘着渐渐平静下来。 老男人笑眼温柔,亲了亲她的鼻尖,“还讨厌爸爸么?” 小姑娘眸光清澈的看着他,那张硬朗的俊脸不管何时看,不管看多少遍,依旧好看的让人心神荡漾。 人的成长可能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方式各异,节奏各异,亦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其实当个只会逃避的懦夫并不可耻,时间可以拉长至几月,甚至几年,但只要明白一点,永远不会是一辈子。 你会长大。 你也会期待着,另一个成熟理性的自己。 “不讨厌。” 知晓两手缠着他的脖子,那双漂亮的诱人的大眼睛里,灌满了浓情蜜意,化不开的甜腻腻飘散在每个字音里。 “小叔,知晓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姜队长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冲昏头脑,脸色僵白,心脏在胸腔内爆裂开,疯狂的上下窜动。 他就像个未经情事的毛头小伙,激动到连呼吸声都找不着了。 可羞于表达爱意的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再发声,她敏感的察觉还未抽离身体的半软肉器突然坚硬成铁,且还有持续膨胀的趋势。 小姑娘吓的魂都飘了,“小...小叔...” 男人眸色深的要吃人,嗓音沙哑,“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知晓欲哭无泪,因为塞满小穴的肉物正顺着他的话开始缓慢抽送,每一次入到底,都要恶意的顶弄花心。 “我...唔...” 他声线压低,激狂中带着淡淡的卑微,“知晓,我想听。” 人儿垂眼,抿嘴一笑,笑容甜腻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我爱你,小叔。” “!!!” 姜野精神恍惚几秒,靡靡之音仿佛绽放在自己的梦里,他无数次幻想的场景,他总是浮在半空中上下不安的心,到这一刻终于尘埃落定。 他身上有同年轻极度不符的稚嫩青涩,像个懵懂的纯情少年。 他低眼哼笑,舌尖用力抵了下腮帮,粗痞又柔情。 “我他妈....呵...真败给你了。” 男人紧盯着她水灵的眼睛,狠厉的撕咬话音,“从现在起,我要随时随地干你,干到合不拢腿为止...” “....” 知晓郁闷至极。 这剧情,怎么跟预想的不大相同? 果然是老禽兽,变态又饥渴的老流氓。 —————— 姜野休假叁日,可怜的知晓被翻来覆去的吃,暗无天日的弄,累的都快散架了。 这男人好似不知疲倦似的,随时处于发情状态,在屋里不准她穿内衣裤,即算勉强套上宽松衬衣,没多久也会被饥饿的狼撕开,完全成了虚空摆设。 她在灶台前做饭,男人从后面贴上来,大手伸进衣服里揉胸,她低头就能看见凸起衣料的轮廓,后腰顶上硬邦邦的某物。 她呼吸一下软了,侧头去看时被他顺势吻住,激烈热吻中,粗硕的性器磨着流水小穴整根肏入,单臂环住细腰暴戾猛干... 锅里的菜糊了。 男人淡定的关了火,抱起软绵绵的人儿边肏边往客厅走。 到了晚上,她好不容易单独淋浴,可谁知消停不过叁秒,锁上的浴室门被人猛地撞开,半裸的男人倚在门前,轻挑浓眉,意味深长的冲她笑。 几日云雨下来,人儿娇气的嫩穴被弄伤了,不敢再随意招惹男人。 她可怜巴巴的走去,将他拉到门后,乖巧跪下,解皮带,扯拉链,吸吐,深喉,技巧愈发老练。 男人被湿热唇舌含弄的舒服极了,最后关头控死她的头,放肆肏干起小嘴,灼白的腥液爆在她喉头,呛哭了人儿。 ...... 半夜,小姑娘从他怀里轻手轻脚退开身体,颤着勉强合拢的腿下床喝水。 明天是元宵节,奶奶特意打电话来,说如果他这边的事忙完了,让他们一起回家过节。 知晓心头仍是忐忑不安,她也不知该如何假装自然的面对自己的新身份。 若是以后真跟小叔结婚了,她应该怎么称呼奶奶,要该改口叫“妈”吗? 一想到这,小姑娘小脸微红,羞涩的憨笑。 “一个人瞎乐什么?” 身后冒出男人低哑的嗓音,结实的双臂环上她的腰,知晓侧头,被他顺势亲了下红润的脸。 专属于他的浓烈气息稍一靠近,某个没出息的人儿情不自禁腿软,虚虚靠着他。 姜野抱紧怀中的小姑娘,笑容恶劣,“站不稳,嗯?” 她娇瞪着罪魁祸首,“还不是...都怨你!” 他不急着回答,单手轻易抱起她,两步走到沙发,将她按在腿上坐好,微微昂头,坦诚的笑言:“老子之前被你晾了那么久,受的委屈多了,还得用新鲜的肉体来还债。” 知晓不服气的哼哼,软弱无力的身体根本推不开游离在她大腿内侧的大手,指尖滚烫,轻易破开紧闭的双腿,衣摆下是空的,娇美泛水的穴瓣被摸的瘙痒无比。 “你...你又来..” 她喉间干涩,气息不稳了,“伤还没好呢...会...弄疼我的...” “不会。” 此时的男人,眸色温柔的让人招架不住,他声音低醇好听,成熟男人独有的颗粒感,冒出的每个字都沾染情欲的红光。 “乖...腿张开一点...吃进爸爸的手指...” 小姑娘脸红的没法看,自从那天她被头脑发热叫了声“爸爸”,这男人就跟中了邪似的爱上这个称呼,床底间也是非逼着她叫,越叫操的越猛。 知晓实在没力气了,苦着脸求饶,“明天要早起...还有...开车回去要很久...唔!...插进去了...” 话音还没落定,她又仰着头情不自禁尖叫起来,“你别..别弄那么快...小叔...呜唔...” 十分钟后,她全身颤抖的泄了他一手蜜水。 男人体贴的舔过她颈边的热汗,亲亲微张的唇,事后温存总能做到满分。 他蹭蹭她的额头,眸色隐忍泛黑,“今晚不碰你,乖乖睡觉。” “那我...可以穿小内...” 男人一秒回绝,“不可以。” 小姑娘垂落眉眼,郁郁寡欢,“哦。” “穿那玩意不方便。” 某人浑然不知什么叫没皮没脸,当着她的面舔过指尖晶莹的液体,唇角勾起笑,低咬字音,“等你睡着,我还要接着喝...” “....” 弱小无助的知晓默默举白旗。 已猝。 —————— 次日清晨,屋外下起鹅毛大雪,冷风刮的很猛,卷着路边小石头砸响车窗玻璃。 老男人虽然闷骚,但好在良心尚存,当晚没再继续折腾她。 知晓这几天严重缺觉,睡醒了也还是半睡半醒的迷糊样,姜野心疼她这几日被自己折磨的够呛,好心将她抱上车,小姑娘几乎歪头就睡,看着是真的累极了。 路上车辆不多,姜野开车又快又稳,等熟睡的人儿缓缓转醒,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向窗外。 已经回到北岛了。 她的目光晃过街边某个店面,虽是闭店状态,但丝毫不影响小姑娘一眼就认出来,并迅速回忆起很多撩人又心伤的画面。 男人目不斜视,“醒了?” 知晓胸口揣着浊气,恨恨的斜眼瞥他,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我讨厌你,小叔。” 姜队长眉间轻蹩,随后又笑了声,“我又怎么惹你了?” “你亲了别的女人,你还跟她睡了...” 她不会骂人,说狠话也软绵绵的像撒娇,“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他听着半响没愣过神,等余光瞥过不远处的婚纱店,他勾唇笑的欢,对小姑娘的怨气了然于心。 “这时候才想起找我算账,是不是晚了点?” “不晚。” 她越想越难过,眼见为实的画面,总能轻易切割你那颗脆弱柔软的心脏。 “奶奶说的,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如果忘不掉你,可以选择出国留学,我...” “——吱。” 车子忽地一脚急刹,斜斜停在路边。 知晓还在发懵,驾驶座上火气撩燃的男人扑过来,按着她就是一通深吻,火气全泄在唇齿间,又啃又咬,她躲不开,被迫默默承受。 良久,老男人终于回了点理智,离开她红亮湿润的唇。 “你说了爱我的,怎么都不能反悔。”他嗓音很低。 小姑娘轻咬下唇,闷闷的说:“可是...你就是不该...” “我没碰过她,我也不可能会碰她。” 他捏过她下巴,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平时糙惯了的男人也只有到了这时候,才显露出柔情的那一面。 “虽然做法很幼稚,但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在意,让你吃醋,可没想到在折磨你的同时,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的感情空白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存在。” 知晓懵怔的眨眼,“小叔...” “你说过的话,每句我都记在心里。” 他粗粝的拇指滑过她的脸,嗓音沉郁,透着丝丝幽怨,“所以,不要骗我,我输不起的。” ———————— 大车停进姜家车库,下车后,小姑娘没来由的觉得紧张,也不等男人,硬着头皮往前冲。 骚男人一早猜准她易羞涩的性子,几步追上去,将欲逃跑的人儿死死拽在手心。 小姑娘还没完全适应两人关系明朗化,脸红红的被男人牵着手入内,她脸皮薄,路过前院时被刘婶暧昧的笑盯了半天,没出息的藏在男人身后,羞的不敢抬头。 姜野推门而出,老太太悠哉的坐在沙发上恭候大驾。 她看他本就一万个不顺眼,特别瞥见身后默默不吱声的小姑娘,想起这家伙明里暗里欺负知晓,就莫名有种嫩豆腐被恶狗吃了的烦闷感。 “真是稀客啊,我们姜队长离家多日,终于舍得回来了,” 姜老太太一出口就是阴阳怪气,姜野倒也习惯了,牵着人儿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知晓没脸面对,想离他远一点,却被男人揪着按在身侧坐好。 他翘着二郎腿,散漫如常,“您这套说辞我都听腻了,百毒不侵。” “呸,臭德行。” 始终安静的小姑娘自知逃不过,规矩的坐好,选择坦然面对。 “奶奶。” 她嗓音甜软细腻,一出声叫的人都化了。 姜太太最疼这个陪在身边长大的孙女,想生气都舍不得,多看她两眼,什么气都消了。 “小白眼狼。” 她嘴上骂着,眉眼间全是笑意,“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臭小子一个眼神就给你魂勾走了。” 知晓听着脸红,不好意思的抿嘴偷笑。 “还有你!” 老太太说着,话锋自然的绕到男人头上,“一把年纪不知羞,说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知晓这么好的姑娘,大马路上随便找个青年才俊都比你强。” 姜野挑眉,还是那副混不羁的懒散样,浑然没把这话当回事。 倒是旁边某个的姑娘弱弱的回了话,“奶奶,我..,我不要别人,就要小叔。” 这话一说,空气凝固叁秒,火光燃在半空中劈里啪啦作响。 姜老太太又气又好笑,走过来在她脸上轻捏一记,深叹一声,“你哟,跟着他就没学什么好样。” 说完她都懒得多看男人两眼,转身往楼上走,嘴里念叨着,“知晓,等会到奶奶房里来。” 小姑娘乖巧应好。 等老人家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知晓心急的欲追上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扯住手腕,轻轻一拽,她就整个落进他怀里。 知晓慌乱的四处张望,心里还是怕羞的,“小叔...” 他勾唇笑着,“亲一下。” “这里,不行。” 老男人皱眉不解,“老太太都松口了,你还怕什么?” “你给我点时间...我唔唔!” 后话被人堵的死死的,她脑子还是思考,身体已经彻底放软接受他的亲吻。 明明在一起缠绵这么久了,可每一次亲密,都如同初次那般让人止不住怦然心动。 “咳咳。” 略显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两人缠绵的湿吻,知晓呼吸一颤,条件反射的推开他,慌张的视线扫过沙发后神色淡漠的少年,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往楼上逃。 姜队长正是火热中被人打扰,不悦的冷眼看过去。 姜宁昱刚从外头进来,黑色棉袄上布满雪籽,他脱了衣服扔一边,里头是件质地柔软的浅绿色卫衣,称的皮肤冷白清透,面无表情都遮不住呼之欲出的少年感。 他慢悠悠的摸出烟盒,抖了根扔给姜野,自己点燃一根,两叔侄不多话,默契的安静抽烟。 “我说,到底是在家里,你们多少收敛点,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看的眼瞎。” 姜野冷哼,“老子请你看了么?” “小叔,我可是看在我们叔侄的情分上才一直努力维持君子做派。” 姜宁昱身子后仰,光看那张脸就像缩小版的姜野,笑容乖戾,说话不急不缓,永远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如果我真有心想做什么,你的小兔子...还指不定鹿死谁手。” “胜者才有资格喘气。” 姜野一针见血的说,“败者,永远死于话多。” “....” 他被活活噎一嗓子,呛了两口烟,到底还是年轻,论骚气侧漏跟脸皮厚自然比不过某个幼稚的老男人。 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他假装淡然的往楼上走。 姜队长得瑟的看着被自己叁言两语打败的少年,两手舒服的枕在脑后,翘起的二郎腿肆意晃荡。 终于。 终于等到这一天。 抛弃深不见底的暗夜,无所顾忌的爱她。 在娇艳的阳光下,给她想要的一切。 —————— 半小时后,知晓从老太太的房间出来。 她呆站在门前,魂儿还是散的,也不知飘到哪个国度,只知道手里多了个小小的绒盒,她抠抓在手心,刚好一手包裹。 奶奶语重心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震荡,持续撞击她的心。 “我想了想,这东西还是得交给你,但决定得你自己做。”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将绒盒放在手心,一点点收拢,她昂头看知晓,眉宇间皆是疼爱的暖光。 “这可是终生大事,你要好好想清楚,若是没想好,就当作这东西不存在,想扔哪都成,只要奶奶不说,谁都不知道。” 知晓听的满眼茫然,当着奶奶的面缓慢打开绒盒,里头是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她呼吸声骤停,震惊之余,心跳狂乱颤动,良久都无法平静。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圣诞节那日男人抱着她说的话。 “今天是圣诞节,你们小孩子最爱的。” “小叔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定喜欢。” 知晓骤然愣住。 他所说的“礼物”,还不会是... 小姑娘小口细喘,心里似被银针绵密的穿刺,一点一点戳穿,直至血流满地。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求婚,被她一句冷漠而决然的“分开”撕扯成两半,那时候的他,心里该有多落寞跟绝望,她想都不敢想。 小叔对她的爱,执着而坦诚,始终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从不计较自己付出的更多,承受的更多,他唯一在乎的是,她笑的时候眼底的光炙热而温烫。 那个永远躲在角落,怯弱不敢出声的小哑巴,只有在他眼中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就好像,她本该就是明亮而娇媚,享受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 知晓精神恍惚的走过长廊,她很难准确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复杂而慌乱,却又藏不住那丝雀跃的欢腾的少女心。 前方有人猛地开门,她一时没注意,同姜宁昱撞了个满怀,手里的小盒子顺势滚到地上,她低身想去捡,先一步被人拾起。 “到头来,这东西还是回到主人手里。” 他将盒子还给他,嗓音淡淡的。 少年单手揪住兔子后颈将它悬空拧起,白嫩软糯的小家伙不满这姿势,气愤的四脚乱蹬,姜宁昱耐心不足,对着兔耳朵“啪啪”两巴掌,力气不大,但小姑娘看着心疼了。 “你不准虐待动物。” 他闻言笑了声,“我以前的确爱折磨小动物,现在不都改过自新了么?” 知晓清楚这人心里憋着坏,八成是指桑骂槐的说她蠢的像个兔子。 不过她这次能跟小叔顺利合好,他从中帮了不少忙,知晓这人记恩情,索性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本想绕过他下楼,可擦肩而过时被人拽住手腕。 小姑娘发愣,“怎么了?” 姜宁昱身子歪斜的靠着墙,灰暗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空洞淡漠,他干扯了下唇,没头没脑来了句:“别那么快答应。” “什么?” 他唇角勾起坏笑,“万一我后悔了,还能插上一脚。” “...” 知晓就知道这家伙跟楼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说话做事永远没个正型。 她无言的瞪他,本想甩开他离开,推搡之际被他顺手一拉,很轻的抱进怀里。 “你...”她下意识推开。 “别动,就一会儿。” 少年将她头轻轻按在胸口,安静的站着,没有其它过激的动作。 “恋爱有那么好么?” “当然。” 他冷笑,嗤之以鼻,“爱情,本身就是件很蠢的事。” “不不。” 她微微退开,昂头看他,微笑着说:“等你遇见那个人,你就会明白它有多美好了。” “幼稚。” 姜宁昱冷眼看她,小姑娘满眼冒着憧憬的星光,消散不去的甜腻。 他摇头轻叹了声,妥协似的。 “我想,我也许该找个跟你很像的人,把对你的亏欠跟不甘都用来好好疼她...” 知晓没听懂他的意思,只是顺着话问,“...然后了?” “然后?” 他眉间微微皱起,似乎这个问题还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空灵的视线飘向别处,良久都没有动静。 知晓困惑的戳他手臂,“姜宁昱?” 少年回了点神,低头看她,勾唇冷笑了声。 “没有然后。” ———— 后天补大结局下。 大结局下(三更合) 时间过了凌晨一点,姜宅上下空寂无声。 屋外低至零下,肆意的风雪宛如洪水猛兽,给原本静逸的深夜带来些许隐逸而燥热的激狂。 姜队长今晚严重失眠。 前几日纵情交欢的画面仿佛还停留在眼前,晃过的每一帧都勾的他热血沸腾,焦灼的火光在空气里愈燃愈烈,烧的他呼吸微微发麻。 “——吱。” 未锁严的门似乎拉开小口,黑暗里隐约瞧见个瘦弱的身影,似夜间出来觅食的小老鼠,悄无声息的闯入。 姜野习惯了小姑娘畏畏缩缩的偷情风格,虽说现在关系明朗化,但羞涩的人儿还是干不出光明正大进出他房间的事。 知晓轻手轻脚靠近,特意选了夜深人静才敢爬上他的床。 他似乎睡着了,呼吸声均匀细弱。 前院的灯光亮了整夜,微弱的暖光穿过水雾模糊的玻璃,星星点点划在他硬朗的五官,就跟蒙了层唯美的滤镜似的,梦幻且不真实。 小姑娘没穿鞋,一路摸索走来,白嫩的小脚冻的冰凉。 她她掀开被子爬到他身上,小脸粉扑扑的散着红光,海藻般的长卷发丝丝垂落,发尾荡过男人下颚,酥麻的痒意。 知晓两手抚摸他的脸,唇角笑意加深,她喜欢在他睡着时当小色魔,因为只有这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他英气逼人的脸,多看几眼都会心花怒放。 喜欢真的很难藏得住。 装睡的男人起初还能压抑住体内的躁动,可当软糯的小手抚过他凸起的喉结,撩过锁骨,滑到胸前挺立的小肉粒时,素来沉稳的某男克制不住的闷哼了声。 小姑娘倏地停手,随即了然的笑,“小叔,你露馅了哦。” 被人戳破,老男人索性也不装了,他钳住人儿手腕用力扯向自己,翻身压在上头,借着屋外不够明晰的暗光,欣赏自己悉心养大的少女。 “又玩半夜偷袭,恩?” “知晓不敢。” 知晓笑颜明媚,睡的规规矩矩,可两手还是不自觉缠住他的脖子,“可是小叔喜欢啊” “操。” 他低骂了声,越来越受不住她媚而不自知的勾引。 男人喉头滚动,低头咬开她的睡衣纽扣,用力含住还未动情的奶尖儿,婴儿吃奶般的猛吸,配合滚烫舌头吸舔,没多久她就软着嗓细声呻吟。 姜队长吃满足了便点到为止,瞧着小姑娘被欲望染红的眼眸,清澈水灵,那娇滴滴的叫声听的人心血翻涌。 喂不饱的小色鬼,完全禁不住男人几下撩拨,满眼藏着遮不住的渴望。 “小叔” 男人皱眉装无辜,“怎么了?” 知晓一时又急又羞,哪有给人喂肉时喂点肉渣就戛然而止的,那抹蚀骨的欲念卡在半空,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她腆着小红脸说荤话,“唔小知晓说她想吃棒棒糖了” “棒棒糖?” 老男人心头狂乐,玩上瘾了,面上淡定依旧,“这大半夜没地儿买,乖,明天小叔给你买一堆,留着慢慢吃。” “” 后知后觉的小姑娘终于察觉男人故意而为之的恶劣,她沉默片刻,倏地想起什么,曲膝勾起来,用脚背缓慢摩擦他胯间半硬的肉物。 “你喂知晓吃肉,我拿好东西给你交换。” “好东西?” 男人眸光一亮,果然来了兴致,单手控住她乱动的小脚,用掌心炙热的温度融化他的冰凉。 知晓将收拢的小手慢慢张开,晃到他眼前。 她右手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枚小小的戒指,视线昏暗模糊,男人刚开始没认出来,可等理智稍微回了点神,他呼吸一滞,胸腔持续震动。 姜队长声音都在抖,“这是” “奶奶给我的。” 小姑娘话音捎着甜腻,满心欢喜的欣赏那枚小小精致的戒指。 “奶奶让我想清楚再作决定,可是,我从很久以前就期盼着有一天能成为小叔的妻子,不需要多么光鲜亮丽,生活简单也好,平淡也好,只要你平安的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男人面色呆愣的看她,“知晓” “小叔,我想嫁给你。” 她伸手揽过他的后颈,微微下压,柔软火热的双唇轻撞碰触,浅尝即止,那双泛亮的眼睛闪烁着盈盈水光。 “你愿意娶我吗?” 老男人涣散的瞳孔缓慢归于原点,她说的每个字符都跳跃在空气里,弯弯绕绕才滑过他耳际。 “愿意。” 他愉悦的低声笑,温柔的蹭了蹭她的鼻尖,“老禽兽,只有小变态才能收服。” —————— 叁个月后。 姜野跟知晓的订婚宴,订在富丽堂皇的姜家主宅。 老太太有意磨磨男人性子,虽将没送出去的戒指物归原主,但对结婚一事却迟迟不肯松口。 无奈的姜队长各种软磨硬泡,姜老太才勉强同意先订婚,并放言还要看他日后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把知晓正式交给他。 姜队长到不是多着急,订婚也好,结婚也罢,反正小姑娘身心都属于他了,只要她不变心,多久他都愿意等。 只是,在订婚宴筹备过程中,还是发生过一些不算愉快的事。 姜宁昱的爸妈在听闻此事后极力反对。 素来不着家的姜家二儿子姜尘连夜赶回姜家,风尘仆仆的扎进老太太房间,两人争吵的声音大的整个宅子都听得见。 “这事要说出去就是个笑话,简直无耻!姜家的脸日后该往哪放?你让我在人前还怎么抬起头?” 姜尘是个严谨商人,说话也从不遮掩,“我以前就说过,那姑娘出生太脏,什么鬼地方教出的狐媚劲,越大越不正经,你看,连自己小叔都敢勾引,闹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 “——砰!” 紧锁的房门突然被用力撞开,满脸冷色的姜野出现在门口。 姜尘一见是他,情绪倒是收敛几分,后话收了回去,清清嗓子,“总之,我不同意。” 男人大摇大摆闯入,下巴一抬,“老子娶老婆,要你他妈同意个什么劲?” 老太太最烦他满口痞腔,怒斥的骂他,“姜野,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 “你刚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怕外人议论,伤了你无良商人的脸面,不过这跟我有关系么?” 他嗓音压低,一字一沉,“你老实赚你的钱,其它不该你管的事最好别管免得我哪天心血来潮,带些人去你名下的娱乐场所瞎转转,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不好受了” 姜尘脸色铁青,冲他横眉瞪眼,“你居然敢威胁我?” “我是按公章办事的人,从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他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笑容散漫,“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温文儒雅的西装男怒气漫过头顶,良久才收回目光,他憋着气转身离开,走过长廊时,斜眼见着站在姜宁昱身侧的知晓。 男人难掩心头的厌恶,黑沉的眼珠狠的要瞪出来。 姜宁昱不动声色的将小姑娘拉到他身后,替她挡住所有阴翳且不友善的目光。 等人离开,少年才回头看向垂眸沮丧的人儿,语气尽可能放柔。 “别怕,他就是纯粹来刷刷存在感,闹不出什么风浪。” “我没事。” 知晓长睫轻盈的颤动,小声说:“就是让小叔跟奶奶为难了。” “小叔可不没什么为难的概念。” 姜宁昱勾唇笑起来,眉眼清润,孩子气十足,视线缓缓看向远方,声线低沉。 “毕竟,他是蓄谋已久,也是势在必得。” —————— 订婚宴当日,姜家请来的都是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 刚开始知道这件荒唐事,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后来私下又在圈子里传开,说什么的都有。 可无奈当家作主的老太太满不在乎,还兴奋的各种张罗,俨然当成自己嫁孙女的大喜事,外人见她如此淡然自若,倒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总归是别人家的事,好赖都没必要多那句嘴。 初闻此事的子弹讶异的合不拢嘴,来的路上还各种发懵,朱权早就洞察秋毫,半点惊讶都无,不似他那般上蹿下跳。 车后座的余苇神色始终淡淡的,她为了今天的喜宴破天荒穿了条抹胸白裙,平时看似平板的曲线竟穿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淡妆清透自然,恰到好处。 车开进姜宅,副驾驶的朱权一马当先下车。 不习惯穿高跟鞋的余苇落地就是一踉跄,若不是身前的子弹及时扶住,差点撞进这冰天雪地里。 她挂在肩头的外套滑落在地上,子弹轻叹一声,先将她扶稳,再低身给她拾起外套。 他只当在做好人好事,两人冷战这么久,总得有个人先示弱,否则就她那火爆脾气,等她服软怕是要等下个世纪去了。 “不会穿裙子就别学人家瞎穿” 子弹是个大直男,说话也是直来直往,皱眉给她披上外套,视线无意中扫过她原本一马平川的胸前,被那条不知那个国度出现的深沟惊的直了眼。 “我我操你塞了一个地球在里面?” 话音没落,猛烈的拳风呼过来,子弹早料到,灵活躲避。 余苇穿紧身裙高跟鞋不方便操作,没站稳歪歪斜斜的晃,最后还是子弹出手帮她扶稳。 她抗拒的退开,“别碰我,变态!” 子弹高出她小半个头,皱眉表示不满,“我他妈哪里变态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莫名被人挂上个骂名,越想越不得劲,“你少污蔑我,我叁好青年一个。” “你叁好青年,呵。” 余苇平时冷脸惯了,尤其心头憋气时,情绪全写在脸上,阴阳怪气的哼。 “你叁好青年天天盯着女人胸看?你不就是喜欢胸大的吗?那次相亲也是,上次在柬埔寨也是,一双眼睛色迷迷的锁在人胸上。” “拜托,我是个男人。” 他也被撩起火来,据理力争,“虽然这么说有点低俗,但我喜欢胸大的怎么了,个人喜好也要管?我又没干什么,就看看也不行吗?” 余苇眼眸湿了,嗓音轻颤,破口喊出声来,“不行!就是不行!” 直男子弹根本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他只觉得她这段时间老是找他麻烦,说话也是一开嗓就呛死人。 他之前让着她,想着她总归是个女生,可后来她越来越蹬鼻子上脸,鸡毛蒜皮的事也要管,动不动就上升人格侮辱,难听的话一串串往外蹦,再好的脾气都遭不住这么无理取闹吧? “姐姐,我哪里得罪你了,我跟你道歉行吧,你别闹了,我是真的怕了你了我唔唔!” 他双眼瞪圆,唇上印上什么软软的东西,麻麻的,很痒,在心头荡起涟漪。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嘴唇碰上,温热的呼吸交缠融合,可下一步该怎么做,谁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子弹先冷静下来,扶住她的双肩将人微微推开。 “你干什么?”他脑子乱成一团糊。 余苇好不容易才大胆一次,硬是被这愣头青不合时宜的问话气笑了,“你说呢?” “不知道。”他干瞪着眼,无比诚实。 她又羞又气,猛地按住他双肩,屈膝顶上去,子弹措不及防,腹上挨了记狠的,疼的龇牙咧嘴。 “你自己去想,大傻子!” 说完她潇洒的扬长而去,子弹恍惚着慢慢转身,呆看着女人窈窕纤细的背影,大手情不自禁的摸向胸口。 操。 心跳声,炸了。 ———————— 订婚宴不用穿婚纱,可姜老太太是个讲究人,又把知晓当亲孙女疼爱,亲自给她挑了件正红色的坎肩长裙,同她平时清新淡雅的气质浑然不同,多了似轻熟的小女人味。 她正站在镜前发呆,隐约听见敲门声。 “进来。” 开门的竟是一袭枣红色定制西装的姜宁昱。 他今晚很不一样,黑发往后梳,露出平时被遮挡的眼睛,五官偏清冷,骨子里透着疏离冷漠,可褪去青涩少年感,言行举止像个大人。 他朝她走近,停在一步的距离。 “恭喜你,如愿以偿。” “谢谢。” 她深呼吸,如实回答,“其实,我有点紧张。” 经过这一长段时间的相处,她记忆中那个恶劣的魔鬼早已散尽阴暗,逐渐被温暖的亮光包裹,就连笑容都纯净明朗。 “紧张什么?” 他抬手给她整理鬓角的碎发,嗓音轻柔,“你身后有小叔,有奶奶,还有我,想怎么撒泼都行。” 知晓无言,“我才不会撒泼。” “过了今天,以后我得改口了吧。” “嗯?” 他嘴角笑意加深,皱眉思索,“好姐姐变成小婶婶,这感觉不太妙,像被你占了便宜一样。” 知晓清楚这人说话向来没正经,郁闷的瞪了他眼,懒得跟他计较。 少年认真盯着她看了几秒,下巴朝门口晃了晃,“去吧,小叔在等你。” 她点头,努力调整深呼吸,抬步往前走,身后的姜宁昱忽地叫住她。 知晓缓缓回身,见少年清冽的眉眼燃着光,笑起来很暖,“自信点儿,今天很美。” 她扬起唇角,总觉得有股纯净细腻的柔光正慢慢覆盖胸腔内那颗动荡不安的心。 那种感觉不似爱情那般怦然心跳,更像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总会在特定时刻向你注入一股神秘力量,给足你安全感,让你能昂首挺胸,勇敢面对未知的苦难跟折磨。 她长大了。 他也长大了。 真好。 —————— 订婚宴当晚,亢奋的姜队长无意外被人灌醉了。 他身材魁梧壮实,硬是叁个大汉齐力才将他拖上床,初当人未婚妻的知晓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先跑回屋里换衣服卸妆,换上干净睡衣才折返。 她耐心等了半响,见他熟睡不醒,傻乎乎蹲在床边,两手托着下巴,盯着他那张帅爆的俊脸发呆。 小姑娘实在太喜欢他了,看多会忍不住心猿意马,小心翼翼上床,拉开他粗重的大手,一点点缩进他怀里。 男人身子微微一动,她没在意,小手摸进他衬衣里,指腹滑过腹上清晰的肌理线条,吃豆腐吃的满面通红。 身子似乎又不对劲了。 知晓羞愧不已,怎么会有人摸两下肌肉就春潮泛滥,淫水四溢的。 小叔笑她是个小变态,这话一点都没错。 “手感好么?” 耳边突然有人出声,她条件反射的回了句“好”,可下一秒回过神,见鬼似的昂起头,撞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眸底红光乍现。 “你” 她吓的话都说不利索,抖着呼吸问:“你不是喝醉了吗?” “那群家伙太难缠了,我要不装醉,他们能喝到天亮。” 他低声解释,温柔的亲了亲她红润的小嘴,“可是,我家的小变态每晚都馋,我作为好老公,得负责把她喂饱才行。” 小姑娘仿佛被他看透心思,小口喘着,拒不承认,“才才不是” “不是么?” 男人轻咬字音,粗糙的食指滑进她微开的腿心,隔着布料都能触及那片湿透的春意,恶劣的屈指顶弄。 “唔”她敏感极了,完全遭不住这种色情抚摸。 他低头在她颈边咬耳语,“骚穴流了好多水,想要老公帮你舔,还是喂你吃棒棒糖?” 动情的人儿细声喘着,难受的啃咬手指,“都都想要呜唔!” 男人沉着眸舔吸她的耳垂,作恶的大手已不知不觉中滑进她裤头,肉贴肉的撩拨小巧阴核,激起阵阵麻酥。 “订婚了,该叫我什么?” 知晓愣了两秒,不太确定的软声开口,“老公?” “!!!” 老男人呼吸僵滞几秒。 梦中的靡靡之音在耳边回荡过无数遍。 他幽暗的眸底一点点灌满浓情蜜意,发黑发沉,最后转换成呼之欲出的欲念。 小姑娘见他半天无声,正欲开口之际被狼变的男人抱下床,粗暴的扔在靠窗的小沙发上。 纤瘦的人儿深陷进沙发里,人还没回过神,眼前倏地一黑,饿极的男人扑上来,直接连着小内裤一起扒光下身,大手扯她的两腿下压,白臀翘起,露出娇美多汁的小穴。 知晓扭头看他,呼吸颤着,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小叔啊” “小穴好嫩,水多汁又甜,馋起来就狂流水。” 他低头猛舔几下,喝了满嘴蜜液,嗓音哑的不成样,“没关系,以后老公每天都喂肉给你吃” “” 知晓莫名有种看见自己死期的绝望感。 约叁十分钟后。 她被人按在落地窗玻璃前从后面插入,白皙的乳肉被玻璃挤压成不规则形状,腰肢前后摆弄,吞吐他过于傲人的性器。 他今晚狂热异常,跟打桩机似的不知疲累,干到她哭着求饶都不肯放过,非逼她把“老公”两字叫出花来,浑浑噩噩的人儿悲惨的被肏整晚。 天蒙蒙亮时,累岔气的人儿歪倒在床上,男人半跪,撩起她一条腿高高举起,眸光灼热,低吼着迎来第叁次射精。 从插入到拔出,姿势变化也舍不得抽离湿亮的肉器,穴内灌满炙热粘稠的浓液,他一抽身,淫水与白液交融的混合液迅速滑出,床单湿了一大滩。 小姑娘几乎昏睡过去。 她脑子混沌,嘴里仍浑浑噩噩的叫着:“老公老公干我” 男人笑着,起身将熟睡的人儿抱起往浴室走,低头寻到她的小嘴,轻咬一口软糯似水,无比餍足。 窗外的天光泛起淡淡红光,冲透朦胧的玻璃,照亮怀里的小姑娘,她皮肤嫩似婴儿,脸颊潮红,赤裸的身体上全是他留下的暧昧痕迹。 姜野突然回想起多年前他们初遇时的场景。 刺目的阳光照进那个昏暗潮湿的船舱,他朝她伸出手,脏兮兮的小女孩大胆扑上来,怯弱的细声恳求。 “叔叔,你能带我回家吗?” 他说:“好。” 承诺并非是一时兴起, 事实上从那声看似淡然的“好”开始,他就已经做好将来会为她付出一切的准备。 窗外逐渐明亮的暖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姜队长微微眯起眼,轻挑浓眉。 “媳妇。” “唔” 睡梦中的人儿柔柔的回应,“老公。” 姜野低眼,唇边勾起爽朗的笑,硬朗的眉目散着春意,30多岁的老男人憨笑着,像条忠犬大狼狗。 天边已渐渐明亮,霞光漫天,绚烂的娇红染透整个东方。 天亮了。 知晓。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刚刚好。 —————— 《全文完》 平行世界3番外不会放正文了,有感情洁癖的慎入!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