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水灵根》 第一章 追杀 “那臭丫头手里居然会高级符箓!快追,别让她跑了!” 树林中,两人蓝袍男子口中一阵骂骂咧咧,施展身法快速往一个方向追去。 等他们走后,百米开外的灌木丛忽然剧烈的动了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狼狈的从后面的巨石缝中掉落出来。 正是两人追击的目标——姚杏杏。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见安全后,极力稳住颤抖的双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寻了个和两人完全不同的方向,飞快的逃命而去。 半个小时前,她姚杏杏还是现代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趁着大三暑假打算去打个零工。 好家伙,她坐那趟公交恰好出了车祸,不知道自己是撞死了还是撞晕了,总之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开局就是血腥的杀人场面,姚杏杏吓的腿软,当场吐了出来,一个明显跟原身一起的年轻男子拦着对面的人,怒喝着让她快逃。 同行的男子明显死了,两个蓝衣男子很快追了上来,危机关头姚杏杏意外触动了一张符箓,接着就被传送到这片树林中。 然后就是刚开始的一幕。 姚杏杏一心想要逃命,穿过草丛时没注意前方有个隐藏的洞,脚下一踩空,猛的掉了进去。 “啊!!” “痛痛痛死了!”姚杏杏滚西瓜似的重重摔在洞穴深处,全身上下无处不是痛的,衣服也被蹭脏刮烂,加上凌乱的发型,脏兮兮的脸,看上去和乞丐有的一比。 洞底光线很暗,姚杏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看清楚这里的样子。 普通的溶洞,大概有半间教室那么宽,地面一半干,一半潮湿,潮湿的那边还有一条暗沟。 姚杏杏仰头看了一眼自己落下来的位置,是一人宽的暗道,杂草丛生的长长大斜坡。 怪不得自己没摔断手脚。 忍着痛艰难的爬起来,走到暗沟边喝水,脑海中同时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后边的追兵并没有解决,她不能一直待着这里,可自己既不认识路,又没有自保能力,要怎样才能安全走出这片森林。 左思右想没有出路,姚杏杏愁容满面的捧起水喝了一口。 走一步算一步,先离开这个溶洞再说,不然没有吃的,她首先就要饿死。 水一入口,姚杏杏就发现味道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好像参了什么进去一样怪怪的。 她刚刚咽了半口,发觉后就把剩下的半口吐了,抬眼间不经意扫到了暗沟里面泡着一团白色。 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她刚刚没有看见! 姚杏杏被突然冒出来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最终决定过去看看。 一只动物,而且还是白狐狸。 姚杏杏有些惊喜,她长那么大还从没见过野生的狐狸,随后又有些担心狐狸咬不咬人。 等不及她犹豫太多,因为她发现这只白狐身上在流血,这么看来刚刚她喝的是它的血加洗澡水了。 姚杏杏心里多少有点膈应,但强迫自己忘掉这点细节,帮小狐狸处理伤口。 说是处理,其实不过是帮它洗一下伤口,并包扎好。 才熟练的打好蝴蝶结,怀里的狐狸头似乎动了一下,有醒来的意思,就在这时,姚杏杏心头狂跳,她好像听到上面传来了人声,隐隐约约有‘女人’‘灵根’‘逃走’的字眼。 姚杏杏猛的捂住已经挣开眼的白狐,她怕狐狸这个时候叫闹,发出的动静把人吸引来。 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力道,刚睁眼的白狐差点又被她捂的翻白眼。 煎熬的等待上面的人走远,姚杏杏紧绷的身体才敢放松,像缺氧许久的大口喘气。 逃过一劫后,她这才有心思看向怀里的狐狸,它眼皮没精神的半搭着,许是感觉到她看来,深色的眼珠子也斜了过来。 姚杏杏有种它在瞪自己的错觉,不过幸好没咬自己。 压下这个想法,姚杏杏抱着白狐爬起来,找出去的路。 这个溶洞结构简单,她没走多久便走到了外面,洞外山青水秀,树木林立,无一不告诉姚杏杏这是原始森林一角。 她和怀里的狐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不该踏出去,原始森林,还是古代的原始森林,她怕自己还没找到离开的路,就先被猛兽吃了。 待在这个溶洞她也觉得不安全,要是洞口被那两个人发现,顺着找来了怎么办,再三犹豫之下,姚杏杏还是抱着狐狸出了溶洞,重新找落脚点。 大概今天的霉运终于用完了,姚杏杏真的找到了一处适合落脚的山洞,依山傍水,就算多住几天也可以。 检查洞里没有潜藏的危险之后,姚杏杏一点不讲究的躺在了一处较平坦的石头上睡了起来。 一天就经历了一生中几种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她早已经身心疲倦了。 等旁边的人呼吸逐渐平稳,趴在一边的狐狸倏然睁开了眼睛。 狐狸眼人性化的眯了眯,扭头看着石板上的姚杏杏,眼中带了几分审视和其他不明情绪。 直到姚杏杏被石板硌得痛,忍不住翻身,狐狸才重新闭上眼,不紧不慢的把头埋回原来的位置。 闭着眼睛的姚杏杏也睡不着,先不说地板那么硬,肚子又饿,能睡着才怪,再有刚刚经历的生死逃亡让她心有余悸,心得多大才能睡下去啊。 她躺下休息,最主要的还是平复心情、恢复体力,以及处理一下原身的记忆。 姚杏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附身到原主身上,但现在活着都成问题,追究这个显然没太多必要。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原主因为什么被追杀,敌人是谁才是目前她最想知道的。 几分钟之后,山洞里爆发一阵哀嚎。 “操!操!操!!”姚杏杏张嘴就是一口优美的中国话,她从石板上猛的坐起来,双手崩溃的抓头。 “水灵根,去他妈的!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还要不要人活了。” 姚杏杏大致的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也知道了她被追杀的原因。 不,不该说是被追杀,是被抓才对。 原主名姚岚,是个小修真世家的小姐,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她竟然是修真界最难寻的极品水灵根,水灵根通常被修士默认为最佳的炉鼎灵根,一经发现,多半会被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圈养起来,成为自己的私人升级道具。 姚岚的体质不知道怎么被暴露了出去,昨日突然有人上门,说有个真人看上了她,要她为纳妾,姚父心中不愿,又怕直接拒绝招来横祸,便假意应下,等那群人走后,偷偷给了姚岚一个储物袋,让她逃走。 今天死的那个男人,是姚岚的二哥,他担心妹妹路上遇到危险,自愿离家保护她。 只是没想到,他们才离开家一晚上,她逃走的事情就败露了,没多久兄妹二人便被那两个蓝衣男子追上。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二章 留下 知道前因后果以及自己即将面临的危机之后,姚杏杏突然觉得原始森林也挺好的,至少没有那些心思龌龊的修士,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人生自由和贞操。 当然,她也知道逃避不是出路,鸵鸟一般的躲在这里,也只有一时的安稳。 这里是修真界,谁也不知道那些高阶修士有什么手段,要是发现了自己,最后的结果和现在被他们抓走没有一点区别。 森林里凶残的妖兽也是她无法在这里久待的原因之一。 葬身兽口还是死于人手,这是个问题。 一番思忖,姚杏杏决定暂时定居在山洞,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她找到了姚父给姚岚的储物袋。 里面不但有一定的口粮,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除了基本生活用品,更有几本书籍,那是修炼功法,姚父也是修士,只是资质太差,修为死死卡在了练气八层。 姚岚也是从小接触修炼,只是一没有好的师傅,二没有合适的秘籍,十年来才练气四层。 昨晚姚父给她的储物袋,几乎把姚家的家底都放了进去,法诀法器符箓都有好几样,这些都是姚父年轻时候攒下来的,如今却全给了她这个女儿。 法诀是最低阶五行法术,御水诀,生长术等等,姚杏杏没得挑,每种能学的都安排了时间学习。 储物袋里还有一张简单的地图,姚父不仅是想要她逃出家门,更希望她能去千里之外的宗门——祁元宗,拜入其门下,学得本领保护自己。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姚父的爱女之心,便是姚杏杏这个外人也能感受到,她摸着地图,下定决定要好好学法术,去宗门学习强大起来,而不是因为一个灵根,沦为一个没有尊严和人生自由的炉鼎! 姚杏杏就此在山洞中暂住了下来,把洞里收拾的尚能住人之后,重心就放在了修炼上。 山洞旁边有一条河,水元素十分浓郁,她每日都会在那里修炼很久。 连着三天给白狐喂了疗伤的低阶丹药后,它身上的伤口明显愈合了,时常会跑出去一整天,天黑之前又回来。 姚杏杏也没有多管它,第一次找不到白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离开了,没想天黑前又回来了。 姚杏杏默认了白狐的存在,每日的口粮都会匀一点给它,即使它嫌弃万分的撇开脸。 半个月过去,姚杏杏依旧在河边练习御水诀,极品水灵根确实修炼的很快,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饱和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升到下一级。 这就是没有老师的坏处,遇到的任何问题只能靠自己摸索,姚杏杏回想修真文里的设定,尝试把灵气挤压,没控制好,灵气乱串,她头一重就栽进了水里。 回来的狐狸刚看看待这一幕,眼中滑过一丝鄙夷,好好的资质却学成这样,当真是废物。 其后熟视无睹的从旁边的树上掠过,落在宽大的树杈上,面对着河的方向趴下,眯了起来。 姚杏杏掉下去的地方水不深,她挣扎几下就站了起来,额头滴着水,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像只落汤鸡。 她垂头丧气的立在水中,抹了把额头的水,长叹了一口气。 照这样下去,再来个十年她也不会有长进,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沦落为出卖肉体的器具?极品水灵根比其他水灵根耐用效果还好,高级修士得能后往往会给予极好的待遇,以便能长期使用。 除了失去自我,水灵根女修单从生活水平这一点看,还是可以的。 她细细打量倒影在水面上的自己,画面有些模糊,但轻易能看出湿衣包裹下的身体前凸后翘,皮肤白皙滑腻,摸起来该是何等的诱人。 自己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多摸几下,更何况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去当高级修士的侍妾,专属炉鼎,绝对算是前途光明的。 姚杏杏扬手打掉水了的画面,不可能成为毫无自我菟丝花,这辈子都不可能。她从来没有把命运完全交给一个人的习惯。 炉鼎从某种程度来讲,连菟丝花都不如,它是器物,是商品。 经过刚刚的打击,姚杏杏也没有继续修炼的想法,反正身上也湿了,先洗个澡再说,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姚杏杏知道周围没有第二个人,所以十分放心的宽衣解带,把身上脱了个精光,然后走到深一点的地方,衣服丢在裸露的石头上,熟练的洗了起来。 白净的双乳一半在水面,一半在水下,随着她手中的动作晃动,一下又一下的拍打水面,山巅的红梅时而出水时而入水,娇嫩的花瓣上未干的水渍折射着细碎的光,迎风展示的样子仿佛在等人采撷。 狐狸眼不知何时睁了开,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一上一下的红梅上,它凶狠的龇了龇牙,一下撤回视线。 该死,发情期到了。 姚杏杏浑然不觉有一双眼睛盯过自己,三两下把湿衣服洗好后,一脚踩上刚刚洗衣服的石板,将洗好的衣服丢去旁边更大的石头上。 赤身裸体的往石板上轻轻一跃,一直腿跪着一只曲着,弯着腰快速的铺好衣服,然后再跳回来。 不想小石板湿了后很滑,她一个踩滑,半个屁股撞在了石头上,随后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屁股上的痛直窜脑门,但除了痛之外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窒息感。这里水稍微深些,她又因为反应不及,溺水了。 湖边的声响引起了狐狸的注意,好不容易移开的目光又转了回来,便见某个笨蛋居然溺水了。 狐狸咬咬牙起身,要不是留着她有用,他才懒得管。 白狐跃下树干,于半空中化作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白发及膝,行动间的疾风掠起一缕,坠在身后。 少年阴着脸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定定瞧了眼赤裸的肉体,随后别开眼,拿出一件外衫裹在昏迷的人身上。 单手挂着人回了洞穴,谈不上温柔的丢在铺了干草又垫了衣服的‘床上’。 这么折腾,呛了水的姚杏杏还是没行,少年皱了皱眉,把她掰平躺会,随意裹的衣服滑掉了大半,白嫩的双峰以及梅花,半露不露的闯入他眼中。 少年目光一动不动的顿了片刻,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躁意,强行将视线移到她脸上,这才定神伸出手替人渡气。 修长的手自下而上,从姚杏杏的乳间开始缓缓往上滑动,掌心离白嫩的皮肤不足一厘米,这个距离,两人的体温似乎在彼此传染。 姚杏杏的皮肤泛起了细微的粉色,莹粉细腻的堪比世间最好的粉玉。 少年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再次滑下来时,不轻不重的撞上了挺翘的乳尖。 他猛的收回手,脸上红了一片,有些不知所措的起身立在床边。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三章 疗伤 “咳咳……”床上的人咳嗽起来,已然是醒来的架势。 少年面上的粉色瞬间退尽,眨眼间又化成原形。 姚杏杏醒来后盯着洞顶茫然一瞬,她不是在水里吗,谁把她救上来的,她飞快的扭头看旁边,没人,身上的衣服又明显是一个人的,还极可能是一个男人。 姚杏杏的脸色骤然变白,一方面怕是之前抓自己的人找来了,一方面担心是其他修士,不管从哪方面看来,自己都有可能被带离这里,走上她极力抗拒的命运。 她抓住身上滑落的衣服,想起身趁衣服的主人不在,赶紧离开这里,可是才一动,屁股以及腰的位置就传来一阵阵钝痛。 姚杏杏没忍住的痛呼一声,痛的眼眶发红,眼里泪花连连。 她呜咽了一声,心神有些崩溃,自己怎么这么能作死,这个时候受伤。 狐狸在地上理着毛,余光则关注着姚杏杏的变化,听到她痛乎,才晓得她身上还有伤。 狐狸眼从头到脚的观察了姚杏杏的侧身,白色男式外衫虽然宽大,然因为是乱裹的,一双修长白嫩的大腿还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 随着姚杏杏硬咬着牙起身,衣服敞的更开了,大腿处的布料压着,仅差一线就会露出腿心。 她的身体就这样近乎全裸的印在狐狸眼中,唯有腰际那里系着没有掉,勉强遮住了羞处。 狐狸弹跳似的一下跳到了姚杏杏身后的石头上,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凶,仿佛在斥责她勾引自己。 而被他斥责的对象一点也没留意他,姚杏杏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哪怕屁股很痛,腰也可能青了,也必须硬撑着走。 眼见着人踩在地上,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狐狸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他恨恨瞪了她背影一眼,能力不行,想法倒是不少。 “站住。”山洞里突然响起一个男音,吓的姚杏杏身体一僵,以为衣服的主人回来了。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她紧张不安的抓住衣服,在惊吓的情绪下努力思考自己要不要拼一把跑出去。 可是好像也跑不了。 狐狸眼尖的看到她脚往前迈,准备随时冲出去的模样,磨了下牙,“我在你后面。” 姚杏杏更紧张了,忐忑不安的回过头找人,除了墙就是一只狐狸,哪里有人。 她头顶问号,茫然疑惑的样子,叫狐狸看的生气。 “就是我,找什么找。” 姚杏杏不确定的指了指,“狐狸?” “…是!” “你救的我?” “不然呢?”狐狸人性化的裂嘴示威。 姚杏杏稍微安心了一点,修真界有妖可不奇怪,狐狸好歹和自己相处了半个月,是熟人多少有点情分不是。 随即诚惶诚恐的道谢,“小女子谢谢狐狸大仙的救命之恩。” 狐狸…大仙?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狐狸冲她龇牙威胁,“闭嘴,我名涂山晋。” 人名?等等,“这衣服是您的?”姚杏杏小心翼翼的问。 狐狸头一点。 姚杏杏尴尬的遭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把身上该挡的位置挡好。 狐狸看见了,没说什么,心中想的却是两个字,迟了。 该看的早看光了。 姚杏杏大概也知道这样的,她这几天洗澡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几次光着身子都被狐狸看见了,现在遮也没什么卵用。 可她那时不知道狐狸可以化成人啊! 现在知道后,羞耻度爆表! 危险解除一大半之后,姚杏杏放松下来,身上的痛明显了起来。 她撑着腰,很想看一下伤的怎么样,但是知道狐狸可以变成男人之后,有些不敢了。 涂山晋倒是开口问她,“你伤的严重?” 姚杏杏赧然的指了指腰,“很疼,感觉青了。”其实不止是腰,还有后面屁股和靠近私处的地方,显然这个地方是不能给人看的,她自己看尚且觉得羞涩。 涂山晋以为她只腰上有伤,便道,“过来,我帮你看看。” “不…不用,我晚点自己看就行了。”姚杏杏支支吾吾的拒绝。 “你会治伤?”涂山晋不屑的道。 姚杏杏无言了,还真TM不会。 涂山晋从石头上跳下来,跑出洞口时停下跟她道:“先穿衣服,穿好了叫我。” 姚杏杏看着离开的白狐身影,惊奇之余还有些触动,狐狸大仙好像挺体谅人的。 很快姚杏杏穿戴好,出声试探的唤了一声涂山晋,很快白狐出现在了洞口的位置。 他扫过姚杏杏的穿着,眼神古怪。 上身穿着肚兜,遮住软包的胸脯,下身套着白色亵裤,披着一件开襟衫,包衣服一撩就能单独露出腰肢。 这是姚杏杏粗制滥造的露脐装。 她虽穿的奇怪,涂山晋也未说什么,只是让人躺下,自己蹲在她腰肢旁边。 雪白的皮肤上有一块拳头大的青紫,看着碍眼又可怖,旁边胯骨上被刮蹭掉了皮,隐隐渗着血出来,姚杏杏皮肤白嫩,不大不小的伤口在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有些重的吓人。 涂山晋伸出前爪欲施法,不想身子太小,不能完全够到伤到的地方,除非踩在她背上。 他一犹豫,跟着前脚就踩上了细腻的皮肤,位置没找好,牵动了姚杏杏的伤口,引的她小声的呻吟。 姚杏杏扭着头看来,抿着唇不敢开口。 要怎么委婉的告诉涂山晋,他有点重? 没等她想出合适的词句,涂山晋已经从她背脊上跳了下来,爪心接触冰凉的石头,他才觉得周身的燥热腿了大半。 姚杏杏松了一口气,他自己跳下来了。 刚刚他踩在自己背上,感觉腰都要被踩断了。 她问,“涂山前辈,我这伤重吗,多久能好。” 涂山晋跳下地,在姚杏杏说话间化为人形,白发如瀑,狐狸眼半搭,面无表情时是种厌世的阴郁少年模样。 可以说姚杏杏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初一见,她便被惊艳到,然惊艳归惊艳,突然冒出来个男子,她还是有被吓到。 她下意识的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住腰际,涂山晋低斥道:“别动。” 腰还想不想要了。 他这不怎么用力一按,姚杏杏愣是没有反抗之力的被按在原地。 她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听话的没动,心中祈祷他赶紧治疗好。 见人安分下来后,涂山晋也正式开始了疗伤,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按在青紫的地方,姚杏杏感觉腰际有些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温泉中,叫人忍不住舒服的呻吟。 她努力咽下喉咙里奇怪的声响,趴在床上想些乱七八糟的转移注意力。 涂山晋把腰际的淤血化开之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药膏,跟埋头的姚杏杏说,“我现下涂药膏,痛也给我忍着。” 姚杏杏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虽说知道自己要忍着疼,但也没必要特地告知自己一声吧。 涂山晋说的狠,下手却是不重,将药膏涂在掌心,敷上了腰间,皮肤相触的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僵。 涂山晋面上若无其事的抹匀药膏,慢慢在方寸地方抹开。 感受着手下的皮肤,温热细腻,手感比抚摸着暖玉还舒服。 涂山晋有些舍不得放开,抹药膏的手亦是不受制约的往更远的地方滑动。 姚杏杏感觉整个腰际都被涂了药,但涂山晋还在腰间涂抹,她不禁问道,“还没涂完吗?” 再涂下去,她感觉那只手能滑到自己屁股上。 涂山晋手一顿,不急不缓的拿开手,目光投在挺翘的臀上一瞬,他刚刚竟然险些摸上去了。 “好了。”涂山晋声音平缓的道。 “谢谢涂山前辈了。”姚杏杏真诚的道谢。 “身上可还有其他伤。”涂山晋问。 姚杏杏立马摇头,好像怕摇晚了,他会脱了她衣服查看一样。 “没了没了没了。” “好好休息。”涂山晋奇怪的看了她一样,嘱咐一声便化为狐狸,出了洞穴。 第四章 自渎 树梢间隙晃动着白色影子,隐秘的树丛后中传来压抑的喘息。 “嗯…啊……” 呼吸声随着涂山晋手上套弄的速度加快越加粗重。 一声沉而缓的呻吟响起,一股白浊吐在前方的草地上,空气中随之蔓延开一种奇怪的腥味。 涂山晋低头看了眼胯间,发泄一次之后仍然丝毫没有打算软下去的硬物,沉着眉心,重新握住坚硬的柱身,继续早已习惯的动作。 只是这次怎么撸动也没有一点想射的欲望。 “该死!”被那个浪荡的女人刺激多了,只是单纯的自渎已经很难泄去体内的情欲。 涂山晋手上不停,几分阴郁的狐狸眼闭了起,脑海中回想几日前的一次意外。 姚杏杏十分放心这片与世隔绝的森林,夜里睡觉时嫌弃太热,总是随意套一件纱裙就睡觉。 偏她睡相极差,睡梦中手脚动来动去,反复动作中裙摆早就被她撩到了屁股上。 夜里漆黑一片,山洞里只有一堆欲灭不灭的火堆艰难提供光亮。 发情期的涂山晋有时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随时随地毫无征兆的化为人形。 夜幕沉沉中,懒散的狐狸眼在跳跃的火光中缓缓睁开。 带着郁色的眼睛看去姚杏杏的床上。 她就不能有点淑女的样子?睡觉就睡觉,踢他头干什么! 一腔怒气正欲发作的涂山晋扭过头来后,却突然失了声。 床上的人里面什么也没穿,裙摆撩到腰际之后,白白软软的两瓣屁股直直撞入他眼中,包括那从未示人的私处。 妖族的视力极好,即使洞中光线昏暗的像九十年代的煤油灯,他依然清清楚楚看清了那起伏的山丘形状。 白软的馒头中间划了一道缝,两片厚唇紧紧的靠在一起,一头藏着半露不露的珍珠,另一头则包裹着不肯示人的粉色软肉。 顺着软肉下去,下方还有个不深不浅的凹陷,更神秘的洞穴就被这堆粉肉紧实的藏在底下。 修长的手指鬼使神差的按在了拱起的山丘上,软极了,稍一用力,一寸之外的肉缝立马裂开细小的口子,仿佛在吸引人顺着它探索下去。 手指未停,用抚摸情人的轻柔力道顺着坡度滑下,掰开一侧厚唇,也将藏起来的粉肉翻了出来。 更软更嫩了,似乎摸一下都会破皮。 指尖也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意思,两指不紧不慢的分开合拢的阴唇,露出了那颗羞涩的珍珠,指尖饶有兴致的落上去挤压、刮弄。 许是力道太大,引的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涂山晋手里的动作一顿,暂且放过这颗可怜的珍珠,慢条斯理的顺着微裂开的肉缝往下,最后在凹陷的粉肉前方停住。 他的头忽然凑过来,鼻尖好奇的嗅了嗅。 沾着体液的洞口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具体说不上是什么味,却莫名的好闻。 狐狸眼直直盯着那个发出气味的位置,喉结突然剧烈的滚动了一下。 他看过女人的私处,画的极为逼真的有,亲眼见过的也有,给他的感觉不过尔尔,叫人一点看下去的兴致也无。 他缓缓转回头看了眼自己身下,白日里才发泄过的玩意儿,不知何时又翘起来了。 大概是受发情期的影响,他体内的情欲轻易就能被勾起,此刻见着这方蜜地,想要插进去的冲动尤为强烈。 再次扭头看向指尖处的洞口,涂山晋指尖思考状的在软肉上轻搭了两下,指尖陷进肉里几厘又很快出来。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毫无征兆的猛然戳进了穴口,突破最前面的障碍,别有居心的卡在穴口。 睡梦中的姚杏杏因为这突然的侵犯,发出不适的呻吟,“嗯……” 奇怪的是即使感觉不对,她也没有一点要醒来的征兆。 而涂山晋也是一副不担心人会突然醒的样子。 涂山晋将指尖停在穴口,任由软肉的吸纳和排挤,他没有再进去的意思,不轻不重的开始抽动,几下之后,浅尝即止的撤了沾上细微体液的手指。 回忆本该就此完毕,自渎的涂山晋也感觉出了身体的兴奋,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泄出来。 可总差那么一点点,始终到不了。 涂山晋努力回想那晚指尖插进姚杏杏的穴口,在里面缓缓抽动的感受,想象是自己手里的硬物抵在那里,肆意的一冲到底,享受分身埋在里面,被蜜肉密不透风含着的感觉。 突然一声沉重的闷哼,前端白浊喷泄而出,绿油油的草丛上很快铺了一层白浆。 涂山晋阴着脸收拾了这片地方,不急不缓的往洞口而去。 “嘶~啊……啊疼死我了……” 还未走进洞穴,首先就听到一串痛呼和起伏的呻吟。 姚杏杏身上果然还有其他伤,却不知为何要瞒着自己。 涂山晋一时没想明白,没多想的放出神识探进去,不动声色的查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洞中女子双腿大张,一只手撑在身后,修长的背往后仰着,一只手搭在阴户上或轻或重的揉捏,动作间软肉珍珠翻进翻出,最底下的穴口也因此时隐时现,软肉重复挤压之间,些许透明液体被推搡了出来。 画面淫靡不已,涂山晋不久前才压下的燥热,又被这一幕全然勾了起来。 他原地僵直身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响不知道如何举动。 他竟撞见姚杏杏在自渎。 姚杏杏:???? 而事实是姚杏杏在给自己上药。 等涂山晋走后,她从储物袋里翻出一瓶治外伤的药膏,准备给屁股底下痛的地方来上一点。 屁股上自己看不见,但是靠近私处的地方,张开大腿还是面前见的着的,索性涂山晋不在,涂药要紧,她也没顾忌那么多,就这么撩开裙子给自己涂。 只是没想到这药膏涂上去跟清凉油似的,抹在皮肤上的感觉极为魔性,好死不死她手一抖,蹭了一点在阴唇缝隙上,那种感觉…… 跟沦流被人狠狠啃过一样! 所以这才用手反复揉捏,试图加快驱散这种‘舒爽’。 她万万没想到涂山晋会半路回来。 然后,悄无声息走到洞口的人狠瞪了一眼洞口的位置,又默默钻回了小树林。 第五章 宗门 涂山晋化作人形坐在树杈处,背靠树干,视线懒懒落在底下笨拙修炼的人身上。 漂亮的狐狸眼微眯着,锐利的兽瞳此时带了几分深意,上挑的眼角更显侵略性。 极品水灵根,还是处子,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 第一次见时,她身上有血迹,后有追兵,定是结下血仇。 明明不懂修炼之道,仍坚持练习粗浅的术法…… 这样身处绝境又极力渴望强大的人,只要给予他生的机会,一定会拼死抓住并往上攀爬。 “就你这种练法,再练十年也是毫无长进。” 涂山晋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的落入姚杏杏耳中。 姚杏杏确定不是自己耳力突然变强了,那证明这是涂山晋的手段。 她停下修炼,回过头找到了涂山晋的位置,抿唇望着他片刻,垂了头。 “我知道。”她语气平缓,却叫人轻易感受到藏在话里的丧气。 没有系统的功法,没有前人带路,只靠摸索几本低阶法诀,修为根本不可能长进多少。 姚杏杏攥紧拳头,余光频频投向涂山晋,脸上犹豫不决。 她想求涂山晋教自己修炼,可自己什么也没有,他凭什么答应教她。 她浅显的心思涂山晋一眼便看了出来,也不急,伸出手指捡起落在身上的一片粉色花瓣,语气漫不经心的说,“想求我教你。” 咚的一声,姚杏杏面向他直直跪下,有些忐忑不安,语气却极其坚定,“还请涂山前辈大发慈悲教我道法,小女子学成之后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涂山晋对远处跪着的人熟视无睹,看着花瓣从指尖滑落,随风飘远,神情甚是悠闲。 许久,余光中姚杏杏垂在两侧的手已经紧张的开始颤抖,他才缓缓开口,“我凭什么答应你,就凭你一句空口白话?” 姚杏杏脸色发白,他说的没错,除开空有名头,实则只会招来祸端的水灵根,自己一无所有毫无价值。 拿水灵根当底牌当筹码抵押出去?可那和靠出卖身体依附其他修士有什么区别。 就在姚杏杏有些绝望之际,涂山晋适时的开口了,狐狸眼中是目的达成的笃定。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不但教你如何修炼,还为你提供庇护之所,条件是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不会要你的命。” …… 灰蒙蒙的天际景物迷迷茫茫,层峦叠峰之间云烟缠绕,山峦若隐若现。 三大宗之一的太和宗,便坐落在这群山之中。 山上山下各式建筑林立,门中弟子沿着青石板铺成的石梯来往于各峰之间,或脚步匆匆,或闲庭漫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升起,山脚药田里就已出现了弟子劳作的身影,半山腰处的演武场早早聚集着千名弟子修炼,相隔半座峰的办事堂依旧繁忙,领任务交任务的弟子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这是姚杏杏对太和宗的第一印象,忙碌而踏实,充满蓬勃生机。 这让她心中升起了对修真的诸多期待。 不久的将来,她也会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会在这里努力成长,一步步变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好自己。 姚杏杏来不及幻想更多,涂山晋已经带着她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头上落地。 他把人放下后,径自沿着路往山上走,只丢给没站稳的姚杏杏一句,“跟上。”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木屋前,涂山晋熟门熟路的走进院落,朝里面的人的喊到。 “贺兰启,怎么有客来访你也不知道出来迎一迎。” 房门大开,却不见里面有涂山晋口中的贺兰启的身影。 涂山晋自顾自的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嘀咕了句,“人呢。” 这时,后方传来一个清冷的男音。 “我在这里。” 紧接着又听这个声音说,“你算哪门子客人。”显然贺兰启是听到涂山晋刚刚的话了。 涂山晋寻着声音看去,果然瞧见了如一棵孤松立在院外的人。 “师兄弟一场,相信帮个小忙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对吧。”他笑眯眯的看着贺兰启,理所当然的道。 贺兰启拒绝:“我想我们不熟。” 涂山晋不以为意:“天这么热,多晒晒也就熟了。” 贺兰启:…… 第六章 小白花人设yyds 天将将擦黑,头顶的乌云里便开始雷声阵阵,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大雨倾盆而下,转眼间地面积水成河。 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沉闷后乍然巨响,大风吹上窗户发着呜呜声,豆大的雨点打着窗框直响。 与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贺兰启的房门。 房门外,姚杏杏极力靠墙站着,然下半身仍被刮来的雨水不断冲淋,此时骤然一声惊雷响起,闪电倏然而亮,吓的她险些跳起来,哐哐敲门的动作也停了住。 贺兰启迟疑的打开了门,在偶尔亮起的闪电下,看见了那张努力保持镇定的苍白小脸。 雷声轰隆响起,他清楚的瞧见面前的身体细微的瑟缩了一下,身形狼狈的人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埋着头怯懦的说。 “很抱歉大半夜来打扰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因为不知道今天会下大雨便忘了关窗户,雨水飘进去把床打湿了,又没有换的……所以才不得不来麻烦你。” 她显然是冒着大雨穿过院子来敲的门,全身湿淋淋的,纱织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整个人跟浸过水一样从头到脚都在滴水。 雨水不停溅在腿上,姚杏杏抱着手臂低头看了眼,没地方躲便没动,小声的祈求说:“我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待上一会儿,等雨停了再回去。” 涂山晋把人丢给自己,现在又是这幅狼狈的模样,贺兰启再不喜外人进自己房间,此刻也不好把人直接赶走。 他侧身让开,“进来。” 姚杏杏惊喜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忙进了门,口中重复说着谢谢。 人一进去,被挡住的雨水溅了进来,落在贺兰启衣摆上,一会功夫鞋尖就湿了。 贺兰启把门关好进来,看着姚杏杏环抱着自己直愣愣的靠在一边站着,既不抬头四处张望,也不坐下。 他屈指叩了几下桌面,“过来坐下。” 他还不至于如此苛待一个女孩子。 却见姚杏杏摇了摇头,腼腆的浅笑了下,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用坐,衣服在滴水,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身泥,坐下会弄脏凳子,我在这儿站着就行。” 闻言,贺兰启不禁皱起眉,静了片刻道:“你是一向如此?” 姚杏杏不解的望去,“什么?” 一向如此小心翼翼,好似做什么都怕给别人添麻烦。 贺兰启却不再言他,用余光看着姚杏杏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坐下。” 姚杏杏立马面带歉意和感激的看他,几句感谢的话后,顺势提出问他借一件衣服,表示换了再坐。 她顶着一身湿过一晚上,第二天必然会生病。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贺兰启即使皱眉却也没有拒绝,可这衣服勉强忍下能借,如何换又成了问题。 他房间就这么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一些基本的家具,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根本没有另一个隐蔽空间可容她换。 这时姚杏杏赧然提议:“要不麻烦贺兰前辈转过身,我在此处换即可。” 说完,她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太妥当,苍白的脸上浮现几分羞怯。 贺兰启垂眼思考一息,当真转过身,不看姚杏杏所在的位置。 姚杏杏瞧着他宽大的背影突然眨了眨眼,秀气的眉头轻轻一挑,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这招居然真行的通,小白花人设果然惹人爱。 那日涂山晋提出的交易,简单概括来说,便是他兄弟贺兰启中了特殊淫毒,导致修为停滞甚至倒退,而姚杏杏的水灵根体质正好能帮他解毒。 同时要她达成两个要求: 一、半年内修为突破筑基 二、要贺兰启心甘情愿同她交合解毒。 极品水灵根在半年内修到筑基并不能,难的是贺兰启的态度。 宁可生生忍受淫毒折磨近三年,修为停滞不前,也不愿意牺牲女子来解毒。 这毒乃一个合欢宗妖女所下,本想摘了他这朵高岭之花,却不料贺兰启哪怕拼的半死也不肯与她成事,将她重伤后逃走。 虽逃脱了妖女毒手,但贺兰启早被她下了奇特的淫毒,要想解毒,只能找到她亲自解毒。 若换成其他人与贺兰启发生关系,此毒会转移到女方身上,将人生生折磨致死,妖女料定正派宗门出身的贺兰启不会连累无辜之人,嚣张的放出话,会在自家洞府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而经涂山晋翻阅诸多书籍和研究,找到了第二种方法。 与同修为及以上单水灵根女子交合,也可解毒。 修为过低会扛不住毒性,轻则毁容,重则伤及灵根、性命。 女方若是处子,效果更佳。 这便是涂山晋找姚杏杏交易的原因。 贺兰启身上的毒最多能压制三年,如今已过两年半,之后半年再无法解去毒,要么只能屈服于妖女,要么修为终身止步于此。 姚杏杏:“那你要我只修到筑基?修为不对等不是可能会死吗。” “半年内你能结丹?” “……”姚杏杏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能。” 涂山晋道:“你是最好的极品水灵根,即使只有筑基修为也可以承受,好得话有近半成的可能只毁容。” ????“毁容?” 果然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命重要还是容貌重要?”涂山晋挑眉。 两年里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子,无一不是听到毁容后,脸色一变跑光了。 她们依附强者而生,容貌是她们保证宠爱的资本,一旦没了美貌,即使水灵根体质,往后的待遇也会是一落千丈。 姚杏杏和她们不同,她除了自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姚杏杏狗腿的伸手表示请继续。 “运气不好的话,不仅会毁容,灵根也会受到影响,难以修炼入道。”说道这里涂山晋的眉心也沉了沉。 “这后果和死了好像有没太多区别……” 涂山晋余光斜了过来,姚杏杏立马违心的表示,“但我完全能接受!” 涂山晋有一点说的没错,命和容貌二选一时,前者对她来说更重要。 再三确定和‘病患’睡一次之后能解毒,且绝对不会伤及性命,姚杏杏妥协了。 与其被迫丢失贞操,还不如自己做决定,用它换来下半辈子的安宁。 哪怕灵根毁了不能修炼也没关系,她本来最终目标是安稳活过这一辈子,不被极品水灵根毁了人生。 涂山晋最后告诉姚杏杏,如果她半年之内,没能自己让贺兰启同意和她解毒,那就别怪他最后用特殊手段——下药,直接把两人送到床上。 到那时,过程是何滋味,承受的可是姚杏杏自己。 为了避免这种残暴的事发生,姚杏杏心中早早草拟了一份攻略计划。 第七章 集市 这是入住小院的第一晚,姚杏杏不想作妖,免得步子迈太大引的贺兰启反感,三五两下换上干的衣服,让人转过来。 她离筑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不急一时,再说自己也不是真的要和人培养多深的感情,最好是双方彼此有点好感,床上时自己不排斥就行。 男式的衣服又大又长,身材娇小的姚杏杏穿着,至少有十公分布料拖在地上。 把湿衣服丢在一边,手固定着宽大的衣服,行动不自然的走过来。 “我可能还需要一根腰带。”她拉紧腰间的衣服,纤细的腰线毕露。 贺兰启一眼扫过,没多停留的翻出一根腰带给她。 有腰带后,姚杏杏拿着直接往腰上系,低头专注时,也没注意到松手后前襟大开,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 贺兰启没想到她就站在这里系,更没料到会意外觑见这片春色,他立刻移开目光,沉了声音命令。 “转过去!” “什……什么?”姚杏杏茫然不解的抬起头,修长的天鹅颈美好又脆弱。 贺兰启没有回答她,反而自己突然转过身背对她。 面前的人看着好像有些生气了,姚杏杏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了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怕贺兰启直接把自己赶走。 好早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贺兰启自顾自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冷漠的用背影对着她,一副拒绝与她交流的样子。 白天赶路晚上又淋了雨,姚杏杏又困又冷,见贺兰启静静的坐在一处,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她也放弃了说说话拉进关系的做法。 提起衣摆,露出遮挡的长腿,轻松迈开步子到桌边坐下,趴下睡觉。 她晃动的影子被角落的贺兰启尽收眼底,有些想叫人去床上睡,动了动唇没有说出口。 他有些介意陌生人睡自己的床,甚至这个房间,除了涂山晋,基本没有人来过。领地被入侵本能的让他感觉不适应。 他垂眸看了眼下方,半硬的玩意儿已经消肿了。 刚刚腿间之物差点当着姚杏杏的翘起,险些让他陷入无地自容的尴尬境地。 倒不是他对姚杏杏存有什么龌龊想法,是体内的淫毒已经逐渐不受控制,轻易一刺激就能发情。 半年…… 贺兰启手掌盖住眼睛,将沉重心事尽数掩去。 第二天,姚杏杏从贺兰启的房间里醒来,舒展身体的同时,发现角落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拿上昨晚换下的衣服,姚杏杏出了房门,暴雨过后的天空格外空明清朗。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被雨淋湿的东西拿去晒,衣服也洗了,忙前忙后花了好些时间终于收拾好。 无事之后,姚杏杏坐在树下摸着肚子,看着晾晒的衣服重重叹了一口气。 叹气声下是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贺兰启从外面回来时,便见到树下愁眉苦脸的姚杏杏,不大不小的咕噜声也刚好落到耳朵里。 走过去,站在了姚杏杏不远处。 “你没去食堂吃饭?”宗门设有专门的饭堂,有需要的弟子可以去用餐。 明明隔的尚远,姚杏杏却仿佛感受到了从贺兰启身上传来的浓重热气,望过去时看了他一眼。 手中持剑,窄袖衣衫,看来是去练剑了,额发湿润,衣服沾着水气,空气中没有汗味,应当是洗了澡才回来的。 姚杏杏扯了扯衣摆,调整了有些豪放的坐姿,小声回答:“我不知道去食堂的路,而且……我衣服刚洗了还在晒着。” 贺兰启一时无言,姚杏杏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出去。 “没有多余的衣服?” “来的路上比较匆忙,没能去置办多余的。”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姚杏杏的声音更弱了,吐字慢慢的,好似生怕那句惹恼了他。 贺兰启见一无所知的姚杏杏,顿时有些恼了涂山晋,把人丢给自己后当真什么也不管了。 抿了抿唇,贺兰启看了眼因为紧张而坐的笔直的姚杏杏,道:“等衣服干了我带你去集市。” 随后递过来几块肉干,“先吃这个垫着。” 贺兰启转身走后,姚杏杏瞧着他的背影轻笑,心中感叹这人不错,还是个大帅逼,睡一觉她一点也不亏。 毁容伤及灵根什么的,老话告诉我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下午,姚杏杏跟着贺兰启来到宗门内的集市,集市原本是宗门弟子彼此交换售卖修炼资源的地点,多年发展之后,倒成了一处热闹集市。 外面集市上有的,这里基本都有,而且每个商铺都是本宗门弟子开设的。 姚杏杏在成衣铺里待了好长时间,她挑了两三件换洗的衣裙后,找到店铺的老板要定制衣服。 因为是贴身的内衣,选料要柔软舒适,不可避免的价格更高了。 她身上的灵石实在有限,定制了内衣裤,衣服就只够买一件,不买内衣内裤的话,她忍不了大热天的还要裙子里面套长裤。 这一再犹豫,时间便耽搁的有些久。 避嫌的贺兰启远远的等在女子成衣铺外边,本以为姚杏杏很快能出来,可半天过去,还没动静。 贺兰启拢起了眉心,不免觉得和女子逛街果然麻烦又费时,有过这一次体会后,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 想了想,他最终抬脚走去店铺,打算看看姚杏杏是什么情况,刚要进门,就碰到出门的姚杏杏。 差点撞到人,姚杏杏不经意抬头却见是贺兰启,料想是自己耽搁的太久,人等的不耐烦来找自己了。 她把衣服收好,道歉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 贺兰启看到她手里单薄的衣服,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他以为她在里面耽搁了很久,肯定会买很多,不想只有一件。 还是那种最便宜、看起来有些老气的颜色。 姚杏杏道完歉,准备继续往门外走,没想贺兰启从她旁边绕过,进了成衣铺。 “帮她挑合适的。”贺兰启把灵石往柜台上一放,跟老板说道。 姚杏杏和店铺老板相觑一眼,眼中皆带了惊讶。 姚杏杏赶紧过来想拒绝,贺兰启先开口说,:“这些钱我会问涂山晋要。” 姚杏杏默默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干巴巴吐出两个字,“谢谢。” 成衣铺的老板比姚杏杏还要惊讶,贺兰启是谁,那可是宗门的天才弟子,万人仰望,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想和他说上话,表达倾慕的女弟子多如过江之鲤。 可他本人却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清冷,从不与女子过多接触。 现在她看到了什么,贺兰启居然陪一个女子逛街,还帮她买衣服! 老板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这些东西,手上动作也不慢,很快挑了五六件衣服包好递给姚杏杏。 而姚杏杏也发现这些衣服里面,还有她刚刚问过的两件,可见这老板眼力劲儿和记性是极好的。 第八章 修炼 姚杏杏知道洗澡的温泉在哪里之后,顶着月色,抱了件衣服出了门。 莫约半刻后,见到了挨着的一大一小两个水池。 一侧温度高些,小的一侧偏凉,而且更加隐蔽。 姚杏杏在大温泉里泡了会,太热了后转到小温泉里。 小温泉水温温度比人体温度高一点,泡着很是舒服,姚杏杏慰叹了一声,眼皮子困乏的眨起来。 半梦半醒之中,她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热,腿间莫名感觉一阵空虚,下意识的两腿绞到一起,用力收紧下身,得到了些许安慰却又不满足,越发觉得失落。 身体的异样感让姚杏杏清醒了来,凉风拂过的温泉里只有自己。 她起身准备离开,不想泡软了的身子没有力气,撑到一半腿一软滑了下去,阴户撞上了垫着的脚跟,穴肉挤压,奇怪的酥麻和酸软瞬间传来,本就软的身子更软了。 姚杏杏靠在背后的石壁上,手在腰间搭着,欲探不探的按在三角地带上方。 自慰,姚杏杏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甚至不懂这个东西具体怎么操作。 刚刚穴口被撞产生了奇怪的感觉,身体隐隐约约的空虚感,让现在她莫名想试一试。 紧张的张望四周,果然无人,潜在水下的手指慢慢穿过一片毛发,探到了肉缝间。 两片阴唇间有着一条口子,细嫩的软肉被在中间,纤细的手指拨开两侧的厚唇,夹住薄薄的嫩肉。 毫无章法的揉搓、按压,有些不一样的麻,却没有特别强烈。 姚杏杏闭着眼睛,仰着头,细细感受手指下私处的形状,捣动片刻后,手指放开软肉,往下摸去穴口的位置。 洞口周围附着一层滑滑的体液,指尖顺着体液滑下,轻易找到了洞穴。 姚杏杏惊讶的睁开了眼,明明自己不是很有感觉,怎么还流了不少水。 回想以前看过的小黄文,细长的手指缓慢而小心的破开合拢的肉壁,探进去一寸,速度不快的抽动。 更多的淫水流到了她手上,姚杏杏面上没什么表情,专注着手指的动作,抽插片刻后,拔出来,两指合并加快速度按压洞口的软肉。 水渍顺着插入的手指淌在到了掌心,那是不同于水的感觉。 手指勾着银丝按在微张的肉缝上,转圈、揉捏、按压,指甲快速的扣着藏起来的阴蒂。 下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仅仅抚摸阴蒂渐渐已经满足不了升起的丝丝渴望和好奇。 姚杏杏咬着牙,手指徘徊着在滑腻腻的洞口,犹豫要不要深入。 这时,幽幽月光下一个人影越来越近,姚杏杏中指刺进洞道半截,猛然发现了这个高大的影子正在背后不远处。 姚杏杏紧张的头皮发麻,手指猛的抽离肉洞,带出一手透明水渍,空洞的穴口收缩时挤出一片淫水,混在了温泉水里。 她缩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出声,怕是贺兰启,又怕不是贺兰启。 “姚杏杏,出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涂山晋。 涂山晋目光在岸边的衣服上停了一瞬,随后视线在温泉里搜寻。 姚杏杏从石头后面冒出头,颇为无语的看着涂山晋。 “我的涂山前辈啊,我在洗澡,光着身子要怎么出来。” 闻言涂山晋却是扯唇一笑,“我又不是没看过,怕什么。” 姚杏杏红了红脸,“那时候不一样,我不知道……” 她说话间,涂山晋捡起地上的衣服,拿着走到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双手交叉抱着胸口的人。 “你刚刚……是在洗澡吗?”涂山晋突然一副好奇的问道。 姚杏杏猛的一抬头,脸上刷的红了一片,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笑,支支吾吾的说:“…当…当然啊。” 涂山晋笑了笑,没说话,伸出一根手指在姚杏杏搭在肩上的手上沾了一下,沾到一寸她忘记洗干净的不明液体。 故意拿着在姚杏杏晃,不解的问她:“这是什么?” 他故意的!被看到了!! “啊…闭嘴!我不知道!”姚杏杏羞恼的松开手臂,愤然浇起温泉水往涂山晋脸上泼去。 被水浇一脸前,涂山晋眼中印着的是在水面跳动的双乳,以及红润润的乳晕和乳头,像是被人疼爱过一样诱人。 压下眼底深色,涂山晋把衣服丢在她头上,起身走开,“穿好出来。” 不多时,涂山晋带着姚杏杏出现在另一侧山坡上。 丢过来一块玉笺,说“以后晚上我会来教你修炼。” “用心一些,你的时间可不多。” 此时姚杏杏心里已经恢复平静,听到涂山晋的话后,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玉笺是一本适合水灵根修炼的功法,威力比不上同等级的其他功法,但也是短时间内涂山晋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正式修炼之后,姚杏杏觉得跟自己瞎鸡巴练完全不能比,一晚上下来,又累又困,身体虚脱的险些站不稳。 她不知道的是,涂山晋在基本的修炼之外,另加了体能训练,淫毒药性霸道,姚杏杏体质太差的话,恐怕撑不住贺兰启做完就晕死过去了。 持续修炼半月后,姚杏杏成功到了练气七层,与普通人相比较,速度快的堪比坐火箭。 涂山晋也感叹,“极品水灵根的修炼速不必比其他极品单灵根差。”而后又道了声:“可惜……” 姚杏杏听见了没说话,沉默的专注手上的结印,她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无非是水灵根辅助性太大,被当今大多数人刻意圈成了玩物。 曾经的修真界不是没有杀伤力强的水系功法,自发现水灵根有助修士提升修为后,一些有心人偷偷把这些水系法诀收集起来,然后全部摧毁。 等原本的高阶水灵根女修死后,道法逐渐失传,水系功法又空缺太大,水元素基本上已经养不出强者了。 从此,水灵根炉鼎慢慢成了修真界默认的存在,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现在的光明正大。 这种牺牲小部分人,得利大部分人的事,没有谁会明目张胆、吃力不讨好的去反对抵制。 更何况自己还是得利人之一。 既无人为水系护航撑腰,水系修士又一直无法强大自身与世道抗争,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死循环。 水系修士长久的沦为被其他修士剥削践踏的底层人。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九章 剑诀 补偿 天色灰蒙蒙的时候,姚杏杏修炼结束回来,在院门口遇到了正要出门的贺兰启。 她无精打采的打了声招呼,埋头往里面走, 贺兰启停住步伐,看见她眼底的黑青,顿了顿道:“多注意休息。” 姚杏杏站住,回头侧身看他,眼里有些惊讶,半个月来她总共遇到过他三次,前两次她打招呼,贺兰启基本点了下头就走了。 姚杏杏相信自己每天夜里出去,贺兰启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不问,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免得她想理由解释。 她愣愣的点头之际,贺兰启已经转身离开了,在原地站了片刻,姚杏杏才回房间补觉。 意识模糊之前,她决定要和涂山晋提意见,不能再这么大半夜的搞了,日夜颠倒很难受的好不好! 晚上还没出门时她就见到了涂山晋,说是要出门几天,丢过来一个玉笺要姚杏杏自己修炼就走了。 涂山晋走了四五天还没回来,姚杏杏也趁机把作息调整回来,白天修炼晚上睡觉。 这日起床的早,又遇到了出门练剑的贺兰启。 姚杏杏本想打个招呼就算了,抬眼时瞥到冰冷的剑身上折射出的阳光,突然改变了想法。 她要去看贺兰启练剑,贺兰启知道她的想法后,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头。 无疑贺兰启的身材是极为漂亮的,高大修长,直挺挺在姚杏杏面前站着时,会造成很强的压迫感。 剑走游龙,银光闪烁,姚杏杏看得入神,不知道是该夸舞剑好看还是人更好看。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远处贺兰启手中长剑一划,空气中似乎产生了些许波动,下一刻远处的水面骤然爆炸,无数湖水冲天而起,几息后化雨而落,回归水中。 姚杏杏惊的一个激灵,微瞪的杏眼中浮现些许惊叹和向往。 剑修,好生厉害,比水系法诀厉害多了。 要知道,这还是贺兰启没有灵力加持下的招式。 此时的姚杏杏什么也没想,凭着一股冲动跑到了收剑的贺兰启跟前。 “贺兰前辈,可以教我练剑吗?我也想成为剑修!” 肩上被落下的河水打湿,贺兰启也不在意,专注的收起手里的剑,闻言抬了眼皮看来一眼。 道:“你不适合练剑。” 姚杏杏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不合适,成为剑修有什么要求。” 贺兰启抬眸看着她,片刻后说:“你已经学了道术,再学剑,多而不精。” 突然来的一腔热血瞬间被贺兰启点没了。 现在所学法术她尚未摸透,再接触剑法,只怕最后一事无成。 弃了法术转而修剑术,老实说她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尤其是现在她需要冲刺修为,练剑速度会放慢很多。 姚杏杏垂头丧气的走到一边坐下,暂时没了修炼的心思。 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片刻,贺兰启犹豫一息,再道:“练剑很看重个人悟性,悟性差,一生也无多少长进。” “悟性好呢?”姚杏杏隐约觉得贺兰启是在安慰自己。 “一日千里。” 姚杏杏又沉默了,她对自己的悟性不抱有期待。 几日后涂山晋回来了,给她一麻袋青色的水果,要她每天啃个两三个。 姚杏杏拿起一个尝了一口,表情瞬间扭曲,“为什么那么酸。” 一麻袋酸果,还每天吃,她又不是怀孕了。 “增强体质的,不想死在床上就给我吃。”为了保下姚杏杏的小命,涂山晋可以说是想了无数办法,跑断了腿找来这些锻体的灵果。 一听危及性命,姚杏杏猛咬了一口酸酸的果肉,努力咽下去。 酸就酸吧,总比死了强。 待涂山晋要教她法术时,姚杏杏突然问他,自己可以学剑法吗? “怎么突然想学剑?”涂山晋瞧了她一眼说,“没有合适的剑诀,你也只能学学基础的剑招,攻击力还不如法诀。” “适合水灵根修炼的剑法比法诀更少。”剩下的不用他说,姚杏杏也懂了。 所以白天贺兰启说她不适合练剑,其实也有因为这个原因吧。 涂山晋伸手理开姚杏杏吹到脸上的发丝,凑近轻声问,“你是不是看到阿启练剑,所以才想的。” 姚杏杏没有否认的点头,学剑厉害还帅,谁不想学。 涂山晋用力扯了发丝,姚杏杏头皮一痛,前者嗤笑的跟她道,“你喜欢上他了?你不会忘了你们之间只是我和你的一场交易吧。” 姚杏杏拍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可这和我想学剑法有什么关系。” 她大胆的仰着直视他,一点也没有刚开始的敬畏和小心翼翼,“你该不会以为我动了什么心思吧。” “笑死!我什么身份,配的上人家嘛。”姚杏杏自嘲的哈哈大笑。 笑声中涂山晋沉了脸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大笑不止。 大概今晚她惹到涂山晋了,一晚上修炼结束,她直接虚脱的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最后还是涂山晋臭着脸送她回去的。 两天之后,姚杏杏结束修炼回来,看到了好像要出门的贺兰启,为什么说好像,因为贺兰启站在门口,她有点觉得他在等自己,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便把贺兰启的行为定义为马上要出门。 “早上好。”她照例打声招呼。 贺兰启心不在焉的点头,手中攥着东西,大拇指一直在上面来回磨蹭。 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姚杏杏问,“还有事吗?” 今天的贺兰启格外沉默,又是一个字不吐的点头。 姚杏杏站在原地看着他。 贺兰启原本偏着头,被这么直直盯着有些不自在,转过脸来才想起他刚刚点头了。 接着,他把手里攥的快出汗的东西递过来。 “里面是剑法,你闲暇时可以照着这个练。” 一把长度适中的剑也塞到了她手上。 做完这些后,贺兰启提着自己的剑,转头匆匆出了门,脚步迈的有些急,在姚杏杏眼里,他像是怕上班迟到了一样脚步十分匆忙。 在原地望着贺兰启离去的方向一会儿,姚杏杏突然揉了揉脸,面无表情的进来屋子,抱着东西把自己摔在床上一动不动。 冷静点,现在可不是春心萌动的时候。 晚上再见涂山晋,姚杏杏把贺兰启送自己一把剑和剑诀的事跟他提了。 听完后的涂山晋沉默了一阵,片刻后目光悲悯,充满怜惜的看了姚杏杏一眼。 姚杏杏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你这是什么眼神。” “阿启他知道你是水灵根了,猜到了我们要帮他解毒一事。”不然,怎么刚好招来水系剑法。 姚杏杏不以为意的笑:“你都能发现我是水灵根,他能发现不奇怪,再说这是在帮他,他知道了也没什么。” 姚杏杏觉得贺兰启知道自己是水灵根一点也不奇怪,就是一开始不知道,后面相处总会反应过来的。 看他的样子而且多半早就知道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排斥反应,这种情况要好行事的多。 小女孩的想法总归来说天真一点,涂山晋安抚的摸了摸姚杏杏的头。 “他做这些,是想补偿你。” 容貌和灵根,对女修士来说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而他一出手,直接毁了姚杏杏的全部,甚至还可能伤到性命。 心里越觉得亏欠,就越想在物质上弥补。 他话落,姚杏杏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勉强起来。 “阿启有心习无情道,是不会对女子动心的。” 半晌,姚杏杏突然大笑起来,夸张的笑声在夜里回响,吓得树上睡觉的鸟儿差点掉在地上。 “涂山晋你的想法很奇怪,为什么要贺兰前辈动心,我只是答应你的交易才有这一趟,结束了就再也没关系了,你想什么呢。” 涂山晋没有说话,手一下又一下的理着她身后的长发,凉风习习,飘来姚杏杏身上独特的浅浅女子香气。 许久,空中响起他的声音,夜色的浸染下竟有些温柔。 “别怕,你的下半辈子我会负责。”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十章 约会 转眼两个月过去,姚杏杏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涂山晋将筑基途中会遇到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细致的告诉过她一遍,最后还给了一颗丹药。 后面的时间他不再现身,把时间留给姚杏杏筑基。 不用修炼的姚杏杏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吃饭闲逛,是一点也不着急筑基的事。 经常独自跑去宗门的集市买东西,钱是涂山晋给的,她花着一点也不心疼,使劲买买买。 自姚杏杏知道,贺兰启猜到自己在这里的目的,以及送剑诀是在补偿她后,心里还别扭不自在了一段时间。 不过很快想通了,她和贺兰启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更多的牵扯才对。 毁容之后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要是灵根也毁了不能修炼,那自己就好好巴着涂山晋,多讨点好处,让自己下半辈子的养老生活能过的好点。 某次贺兰启回来撞见姚杏杏暴饮暴食的举动,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姚杏杏一副没心没肺的热情招呼他,“贺兰前辈要不要也吃点。”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右脸上陷着一个不算深的酒窝,看起来又甜又天真烂漫。 贺兰启的心像被揪了一下,逃似的离开了。 抱着食盒的姚杏杏看着他逃离的背影笑了笑,继续慢慢悠悠的吃东西,心中想,该筑基了。 长的好看品相还不错的人一直放在身边,是个人都会有点心思,她不能也不会放任自己沉浸在没有结果的幻想中。 吃的差不多了,姚杏杏回房间,按涂山晋教的布置好保护阵法,随后开始筑基。 冲出小院的贺兰启来到了温泉旁,剑尖插入地面,只脱掉外衫就踏入水中,从头到脚,将自己完完全全埋在了水里。 他在里面足足憋了半个时辰,涂山晋看不下去了,现身把人叫出来。9375;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涂山晋劝道:“你不必如此,姚杏杏是自愿的。” 贺兰启垂着眼睑,头顶的水顺着额头流下来,聚在纤长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滴落,眼眶充水的艰涩感让他不自觉的眨眼。 许久,他嘶哑的声音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不想连累他人,除非你找容兰青那个妖女解毒。”容兰青便是对他下毒的合欢女修。 涂山晋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的顿了顿,看着贺兰启狼些许狈的模样,问:“你是不想用她,还是谁都不想连累。” 这个她不言而喻。 贺兰启没有回答涂山晋的问题,可与贺兰启相处多年,涂山晋知道他沉默下的意思。 心底莫名有点不舒服,涂山晋收回目光,看着平静的水面,十分冷漠的道:“当然有其他办法,换成其他女子不过多死几个而已。 不过姚杏杏该不愿意了,我许她事成之后一世平安富足,毒非她解的,承诺无法兑现,她之后的死活我不会插手。” 说完,他感应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小院所在的方向,眉头无意识的微皱着,“她开始筑基了。” 涂山晋回过脸来,神色严肃,“阿启,你既然准备转无情道,就不该在这种小事上优柔寡断,修无情道后遇到的抉择只会比眼下的更艰难。” “她会死吗?”贺兰启轻声问他。 涂山晋语气笃定:“不会。” 我不会让她死的。 闭关筑基姚杏杏足足用了大半个月,神清气爽的出门,第一件事就是使出之前学过的法术,果然威力大增,杀伤力比练气时强了数倍不止。 挥洒了多余的力气之后,姚杏杏开心的又蹦又跳的回院子,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坐在院子里的贺兰启。 姚杏杏跑过去打招呼,“贺兰前辈今日怎么没练剑。” 贺兰启说:“偶尔也需要休息一下。” 姚杏杏笑意不止,“我一直以为前辈是铁打的,根本不需要休息时间,现在看来,是我多少对你有点误解了。” 相比她的笑容满面,贺兰启显得平静许多,他轻推面前的匣子到姚杏杏面前,简洁的说:“收下。” “给我的?”姚杏杏打开一看,灵石法器,甚至还有一张地契。 人一旦觉得亏欠,就总会想补偿,金钱,往往是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方法。 姚杏杏脸上的笑淡了些,也没把匣子推回去,看着他的眼睛道:“贺兰前辈其实不必觉得愧疚之类的,涂山晋开的条件我很满意,甚至希望交易能快点顺利完成,这样我就能早点去迎接今后的养老生活了!” 说道最后,姚杏杏的语调轻快起来,眉飞色舞,眼中满是期待和憧憬。 贺兰启紧了紧手,错开视线,语气平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可当做是恭喜你筑基的贺礼。” 闻言,姚杏杏嘻嘻一笑,把匣子一盖,抱在怀里,嘴里俏皮的说:“那感情好,刚刚我就是跟你客套一下,走个程序,还好贺兰前辈你没当真!” 姚杏杏说完笑着跑开了,贺兰启被她的话说的愣了片刻,随后哑言失笑。 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本回房间的姚杏杏又跑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的看着他。 “贺兰前辈请问你今年贵庚?” 贺兰启不解她问这个做什么,口中答道:“刚及冠。” 姚杏杏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么年轻?” 比她还小!她一直喊的贺兰前辈其实居然是个弟弟! “我心中升起了罪恶感。”姚杏杏掩面自我谴责。 “什么?” “没事。”姚杏杏快速放下手,充满期待的问:“贺兰前辈若是无事,可以陪我去逛逛集市吗。” 打炮之前先吃个饭逛个街,四舍五入算是约会,等于情侣,等于她姚杏杏也是交过帅哥男友的人。 还是二十岁的小鲜肉,天才金丹小哥哥,这事她能吹一辈子! 宗门的集市还是挺大的,但该吃的吃了该买的也买了,才过去半天时间。 姚杏杏扇着扇子,仰头看了眼高高挂着的太阳,对下午去哪里玩茫然了起来。 偏头看着脸上一滴汗也没有的贺兰启,姚杏杏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胆儿肥的把手里的扇子往他面前一递,柔柔弱弱的开口,“麻烦贺兰前辈帮帮忙,小女子累的手都酸了。” 望着面前的团扇,以及大胆把它递过来,还娇声娇气撒娇的女子,贺兰启一时失了反应。 见他许久不动,女子峨眉轻蹙,垂着的眼角都带上了委屈,失望低喃,“不行吗?” 那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的接过她手里的团扇,直到听到她一声充满笑意的‘谢谢’才猛然回神。 姚杏杏见他拿着扇子不动,鼓励的望着他,“前辈,快扇啊。” 这辈子都没干过拿团扇给女人扇风的事,贺兰启耳根泛红,心中有些紧张,抗拒这事儿,又因为接了扇子,在姚杏杏的目光下不好再反悔。 内心挣扎片刻,终是姿势别扭的扇起了风。 姚杏杏不满他扇的方向不对,风又小,屁股一挪挨着他坐下,娇嗔的说:“哎呀,是我在流汗,不是前辈你热,扇错了往这边用力。” 女子眼睛弯成月牙状,极力抿着上扬的唇角,生怕自己此时笑出声,年纪轻轻的贺兰前辈逗起来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场昙花一现的恋爱,够她记住很久了。 第十一章 强暴 “我们去山下玩吧!我还从没去过。”姚杏杏兴趣奋的跟贺兰启提议道。 宗门十里之外有个修真城,那里的集市可比宗门的热闹多了。 听姚杏杏说自己从没去过,贺兰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来山上这么久,自己和涂山晋谁也不关心她会不会想出去玩,会不会无聊。 一个只想她快些修炼,一个只会冷漠的无视她。 “好。”这几天或许是他们唯一相处的时间了,带她去看看又何妨。 修真城一草一木很有自己的特色,姚杏杏第一次来这里,眼睛都要看花了,各种打扮的修士与自己擦肩而过,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置身在武侠片场,而沿街售卖的妖宠,流光闪烁、造型奇怪的各种法宝,又把她拉入仙侠世界。 她像是一个进了游乐场的小朋友,对眼前的一切充满好奇,什么都想看一看,瞧一瞧。 贺兰启跟在后面,目光一直追逐着她,担心自己一没注意,人就不知道窜去了哪里。 姚杏杏放开怀的玩,直到看见天边的夕阳红,这才戳了戳贺兰启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之前人潮多的时候,不走散只能拉着手走,贺兰启听到她说回去后,也下意识惯性的去拉她。 姚杏杏却躲了开。 大手空落落的伸在半空中,贺兰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神色不自然的收回手。 两人之间蔓延一种淡淡的尴尬,贺兰启握拳抵在唇边,掩饰的咳了一声,飘散的余光扫到街角的糖果店,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便转身离去。 高大的背影很快走远,姚杏杏绷着的脸皮一下松了,叹了口气,心里一面可惜刚刚自己躲开了牵手的机会,一面告诉自己理智点,不该牵。 姚杏杏走着神,没注意到背后的拐角闪过一个身影,听到脚步声靠近,以为是贺兰启回来了,抬头看去,下一刻,眼前一花失去了意识。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姚杏杏睁开眼就看到了纯色的床帘,还未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紧接着便感受到有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惊的她立马清醒过来。 此刻她躺在床上,双手被困梆在胸前,床边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手在她腰际游离没有深入的意思。 像是知道她醒了,侧过脸看了来。 “小美人你终于醒了。” 男人的脸方方正正的,算不上丑也谈不上好看,严肃时方正的脸上会有种正义之气。 只是他做的事当真一点也不正义。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望着她的眼睛里尽是垂涎和令人恶心的欲望,手指从她肚子上滑过,绕过梆着的双手,在她起伏的胸口停住。 “小美人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色眯眯的眼睛笑起来时猥琐的令人反胃。 姚杏杏死死咬着牙,瞪着那只按在左胸上的手,心里恨不得把它砍了。 “不回答?”男人故作疑惑的表情看着她,按着胸上的手色情的捏了捏。 胸口传来的微痛和挤压让她泛恶心,挥动捆着的双手一把打开,身体爬起来往后退,“你滚开!” 后背很快抵到了墙,姚杏杏心中不安极力,眼睛四处张望,想找个逃离的路,只是能下床的只有男人面前,无奈她只能更往穿里面缩。 男人笑着脱了外套,弯下腰拉着姚杏杏的脚就往自己面前扯,“别怕,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姚杏杏疯狂的蹬腿,尖叫挣扎想逃,可抓着她脚腕的手却如同铁铐一样,怎么也挣不脱。 把人拖到自己身下,轻易把她的腿分开,自己跻身在两腿中间,姚杏杏死命的蹬腿,让他烦了,又两下把她的双腿合拢夹住。 男人凑过脸来似乎想亲她,姚杏杏挣扎间,指甲从他眼睛下边划过,若不是他反应快,眼球就要被戳到了。 他怒然用手卡住她的脖子,往旁边啐了一口,“倒是够辣!我倒要看看一会儿肏的时候够不够味儿!” 说着,男人把她双手压着在她头顶,一把扯开她的腰带,剥掉外衣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 雪白的皮肤在光线下莹莹发光,好看的堪比最美白玉。男人迷恋的低头在她肚子上狠狠亲了一口,口水声啧啧作响。 姚杏杏难受的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弓着腰躲始终逃离不了,她脸上布满泪痕,身体因害怕而发抖。 “你放开我!救命啊!”她无力的哭叫,求助,张着的嘴突然被男人的手指入侵给。 “不要一直吵,没人会来救你的,乖乖挨肏等我肏舒服了,或许就放你走了。”两指硬堵在姚杏杏口里,勾着她舌根搅动,姚杏杏险些吐了出来。 许久,等手指湿透之后抽了出来,把带着唾液的手指含进嘴里,淫荡的又吸又舔。 “小美人的口水都是香的。” 姚杏杏一个翻身,终于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恶心,恶心到令人忍不住呕吐的地步。 男人被她的举动刺激到了,红着眼睛收紧扣在她脖子上的五指,开始她尚能挣扎,捶他手臂,快速缺氧后,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姚杏杏视线已经模糊,她脖子上很痛很痛,不能呼吸的肺更疼的厉害,眼眶里无知觉的流出生理泪水。 她要死了,死在这场强奸中。 空气猛然回归,姚杏杏捂着脖子拼命咳嗽,青白的脸色因为强烈的咳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下半身被褪的只剩定制的四角裤,风吹着下身凉飕飕的,但更多的是传给她的无尽危机感。 “不!你滚开,放开我!”她惊恐的叫,挣扎,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他一只手就轻易控制住了她反抗的身体。 姚杏杏有惊又怕的蹬踹,但因为被夹着,一点作用也没有 “要不是老子不想奸尸,你焉能有命在。”男人叫骂了一句,带着茧的手掌隔着布料覆在了她私处。 “娇嫩的女儿香。”他手掌揉搓了两下,伸着头在她腿间陶醉的深嗅了一口。 屈辱的眼泪争先恐后的从姚杏杏眼睛里滑落,她疯狂的叫骂却完全引不了男人的注意。 他迫不及待的撤扯掉下半身的裤子,露出已经硬起来的阳具,狰狞的物件在空中晃了晃。 姚杏杏的手举到头顶,胸口春色一览无余,白软的乳肉包裹在小小的布料的,欲露不露的样子格外诱人。 “穿成这个是不是想勾引我,当真是个骚货。”男人一巴掌啪在她胸上。 姚杏杏痛的拱起背,目光绝望有又充满恨意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这样的眼神男人见多了,方方正正的的脸上一点在意的神色也无,脸埋在她胸口拱着,时不时张嘴咬一口舔一下,薄薄的布料很快湿了一片。 胸口的异动,以及腰间紧紧贴着的滚烫阳具,无不让姚杏杏害怕的浑身发抖,她口中的辱骂换成了求饶,“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 只是这样的哀求反而激起了男人的施虐欲,他张口狠狠咬在了姚杏杏胸上,恨不得咬下来的架势。 “啊!”她痛呼出声,嘴唇都痛的颤抖。 “骚货,求我干你是不是!老子这就满足你。” 腰部的热意已经来到了两腿之间,姚杏杏心里又急又恨的快疯了。 她好恨,恨自己不够警觉,如果早一点发现有人靠近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恨自己太弱,如果她有很强的力量,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强暴。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她! 贺兰启!涂山晋!为什么不来救她! 为什么我这么弱小,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 她疯狂的挣扎,如果鱼死网破能结束这一切,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它。 但是什么也没有,自己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由身上的强奸犯羞辱。 男人手抓着阳具,顶端隔着面料撞在她阴蒂上,带起的刺激和屈辱令姚杏杏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人。 “哈哈哈小美人放心,老子马上让你舒服!” 泪汹涌而下,姚杏杏喊的声嘶力竭,随着男人越来越深入的动作,巨大的恐惧像湖水一样将她吞没。 不要!不要! 救我谁来救我! 她心中疯狂的喊,口中疯狂的喊。 突然,房间里掠过一道凌厉的气,男人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洒而出,溅在了姚杏杏的身上和床上。 腥臭的鲜血带着滚烫的热度落到了皮肤上,姚杏杏被眼前突然的血腥吓的失声尖叫。 摆脱了控制的身体惊恐的往后面快速逃,退不了后她翻身往旁边爬,没注意是在床边,一下摔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响。 疼痛没有让她停下,手脚并用的爬到角落里,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区,紧紧环抱着膝盖,蜷缩着,颤抖着。 涂山晋一进来,便看见姚杏杏惊惧的爬到墙角,抱着自己,身体疯狂颤抖的样子。 那一刻,自责害怕愧疚席卷而来,还伴随着一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心疼。 他脱下外衫,朝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走去,不想才靠近一点,她就抗拒的疯狂大叫。 “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她泪流满面,望过来的眼中尽是害怕、恐惧。 涂山晋猛然顿住,前进的脚步被极度抗拒的目光硬生生的逼退半步。 心中刺痛感更强烈了。 贺兰启是落后涂山晋一步出现的,同样看见了姚杏杏瑟缩受伤的身影,不由想起刚刚的所见的场景,何其刺眼令人愤怒,如果再晚来一步…… 他心里涌出一股比涂山晋更深的愧疚自责,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心口像是被针扎一样细密的疼起来。 如果他不曾离开半步,她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贺兰启低头,看到死去的男人就躺在他的脚边,方正的脸上还带着错愕和惊恐,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戾力,抬脚踩在男人头上,下一秒,人头如同西瓜一样破裂,头骨凹陷,脑浆混合着血丝四溅。 涂山晋听到声响回头看来,身体移动几步,挡住姚杏杏的视线,责怪了一句,“你是想吓死她了吗?” 刚刚直接当着她的面杀人就已经把人吓着了,他居然还敢在姚杏杏面前爆头。 贺兰启闻言,沉默的收敛了周身杀气,扯下床帘盖住血腥的尸体。 束手无策的看着抱着自己不让人靠近的姚杏杏,问涂山晋:“现在该怎么办。” 涂山晋沉着眉心,看了眼角落的人,情绪一闪而逝,“打晕吧。” 第十二章 烧了 一只陌生的手在她身上滑动,双腿人被强行拉开,沉重的身体压着自己,模糊的画面突然清晰,一张方正大脸淫笑着亲了过来。 “啊啊!!!!姚杏杏于噩梦中猛然惊醒,惊魂未定的快速观察周围,入眼的全是熟悉的物件,高高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她缩在床上抱着自己,身上的冷汗打湿了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并不好受,可姚杏杏此时一点也不在意,残留着心悸的眼睛略无神的落在房间某处,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面无表情。 门咯吱被人推了开,她瞳孔一缩,目光紧盯着来人,身体下意识的往内侧缩。 涂山晋端着托盘进来,装作没看见姚杏杏害怕的反应,神色寻常的望她的方向,步伐缓缓的靠近。 察觉到她眼里逐渐有所抗拒,他脚尖一转,把托盘放在了桌上。 “先吃点东西吧。” 熟悉的人和环境,姚杏杏潜意识里明白自己安全了,缓缓放松了过于僵硬的身体,抱着被子坐起身。 嘶哑的声音说:“我想洗澡。” 涂山晋撮了撮指尖,看来的目光温和,“我替你清洗过,而且你身上还有伤。” 姚杏杏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她闭眼,浓重的哭腔重复,“我要洗澡。” 哭腔撞入耳膜,涂山晋的喉咙里像是被卡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温泉中,姚杏杏脱光了泡在水里,双手不停的搓着皮肤,原本雪白的肤色变成红艳艳一片,跟烫熟了似的。 涂山晋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自虐似的清洗,忍不住出声阻止:“可以了姚杏杏,洗干净。” 这声叫让几乎陷入魔障的人回了神,皮肤上传来的痛告诉她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眼眶迅速泛红,姚杏杏扬起脸,避免眼泪掉下来,然而涌出来的实在太多,下一秒从脸上滑下来。 她突然猛的把头扎进水里,把汹涌泪藏在温水中。 涂山晋却以为她想不开想自杀,惊的什么也顾不得的冲进水里,将人一把捞起,又怒又心疼的低骂一句,“你在干什么!” 额前湿漉漉的碎发贴在她苍白的脸上,杏眼中带着些许茫然和不安,她小心的抱着胸,“我洗澡而已。” 涂山晋仔仔细细的看了她的神色,发现真的没有任何轻生意向,才放心下来。 随即装腔作势的威胁,:“你要是敢做傻事,就算跑到地府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听着他毫无气势的威胁,姚杏杏一时哭笑不得,“抓回来干什么,你还能复活我不成。” 涂山晋似模似样的低头思考一瞬,“复活就算了,我没那本事,但打你一顿还是可以的。” 姚杏杏无语的递了个白眼过去,难过的心情被他一打岔,暂时遗忘了些许。 想起自己还光着,推了下面前的人,“出来出去,我还在洗澡呢。” 然而,涂山晋直接脱下外衫,裹住她赤裸的身体,不由分说的抱她出水,“跟煮熟的螃蟹一个色了还洗什么,你很干净的。” 他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姚杏杏抓着衣服不语,心道我当然是干净的,是强奸犯的触碰太恶心人,只要一想到身体被他摸过咬过亲过,就恶心的吐隔夜饭。 两人回了房间,却见到了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的贺兰启,他手里抓着个小瓷瓶,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看来,只见姚杏杏躺在涂山晋的臂弯中,光着的双腿搭在手臂上,裹着的外衫还带着湿气。 贺兰启捏了捏掌心的瓷瓶,目光避开姚杏杏裸露的肌肤,瞧着她脖子上恐怖的掐痕,说“我拿了药膏,等会儿记得涂上。” 涂山晋把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从贺兰启手中拿过药膏,自顾自的挖了一指给人涂着。 空荡荡的手提醒着贺兰启,他的事完成了,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和必要,心底却莫名的有一丝不愿就这样走。 涂山晋药膏涂的很细致,不过地方就那么点儿,很快也涂完了。 他转头见贺兰启站着,不走也不坐,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便问:“你还有事?” 贺兰启闻言不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他自己院子?怎么涂山晋比自己这个主人还主人。 “你先回去吧,我照顾她。” 贺兰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另外两人皆愣了一下。 涂山晋立刻皱眉想拒绝,下一秒想到什么,转而点了点头,低下头擦干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行,刚好我还有事。” 从床边起身时,跟姚杏杏说了一句,“衣服记得还我,要洗干净。” 姚杏杏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是应该的,但是他刻意强调,是他很缺衣服? 等涂山晋走后,屋子里的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而太安静的环境总会不知不觉蔓延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个不知道如何开口,另一个没有开口的欲望。 最后是桌上放凉的药和吃食拯救了两人。 贺兰启把东西端到了床边,姚杏杏没等他动手,自己端着就吃了起来。 “对不起,昨日如果不是我带你下山……”贺兰启突然开口道歉。 姚杏杏听到一半就打断,声音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客观道:“那是我让你带我去的,你不必把责任揽在身上。” 即使她这么说,贺兰启的道歉还是认真的展开了,姚杏杏听完,没有说什么。 这是一场意外,姚杏杏心里明白,她没什么好责怪谁的,最恨的那个已经死了,她也不想因此迁怒埋怨其他人。 贺兰启离开的时候,姚杏杏叫住他,让他帮忙找个火盆回来。 贺兰启没问她缘由,点了点头,很快把东西找了来。 房间里的姚杏杏已经换好衣服,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在等了着,等火盆点燃,她把自己定制的内衣内裤,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全部丢了进去。 布料很快燃了起来,火舌在空中跳跃,明艳的光映照着姚杏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第十三章 开始解毒 自这场意外发生,时间一天天过去,贺兰启毒发的期限越来越短,然而奇怪的是贺兰启和涂山晋两人谁也不提。 就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件事一样。 姚杏杏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什么都不说不问,每日重复的去练习法术,练习剑诀。 这些功法共同的特点是杀伤力不强,威力有限,稀少度强价值却堪比其他系烂大街的招式。 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姚杏杏唯一能练的东西,即使练到最后还是打不过同阶修士,但什么都不做,只会让自己心里更煎熬。 无人救自己,又无法自救的绝望处境,她体验一次其影响便刻进了脑子里。 “进步了,明天次数增加到一万。” 贺兰启知道姚杏杏开始练剑后,便主动来教导她,一步步教她如何出剑、如何收剑,教她基础招式,告诉她每一步怎样加强训练。 他在场看姚杏杏练习的时间也不多,开始前会看一眼,半途看一眼,判断她的进度和吸收情况后,再安排下一步训练目标。 姚杏杏心里是感激的,就算他是为了解毒才这么做,她心里也是万分感谢贺兰启。 没有人有义务教你什么,可贺兰启他在一点不藏私的教给自己。 这些技巧方法,皆是他自己一招一式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经验,是只有他以后的弟子才有资格学的东西。 等姚杏杏收了剑,贺兰启看了眼天色,说“今日就到这里,晚些时候阿晋该来教你法术了。” 说完他也没有立即转身走,而是等着姚杏杏拿到放在一边的外衫回来,才跟着她一同往温泉走。 离温泉还有百米的时候,贺兰启习惯的在一处石头上坐下,等着姚杏杏上去先洗。 姚杏杏把剑插在他旁边的地上,起身时视线扫到了他脸上明显的汗迹,不由心里愣怔了一下。 她动作不变的转身去了温泉。 温泉中,姚杏杏摸着手上细茧,心里算着时间,已经不多了。 早点了结吧,她心道。 下午见到涂山晋的时候,姚杏杏主动和他提起解毒一事。 涂山晋态度却显得有些推脱。 姚杏杏觉得他态度有些奇怪,这不就是他一开始的目的吗,怎么她现在提了,他又支支吾吾。 在姚杏杏的再三坚持下,涂山晋问她:“你能接受吗?” 这段时间她打扮偏中性,刻意模糊性别,和他们相处时都会不自觉的保持一定的距离,这都是上次意外留下的后遗症,他们不敢提这事,也是怕再伤到她。 姚杏杏犹豫了一瞬,郑重的点头, 涂山晋安心了一些,刚想说他去告诉贺兰启,这时又听到她说。 “给我准备颗药吧。” 涂山晋的脸色有一瞬的变白。 看出涂山晋的面色不对,姚杏杏赶忙解释,“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怕临场出问题。” 即便她如此解释了,涂山晋的脸色仍然没有好看几分。 是夜,天上星光点点,乌云慢悠悠飘过来,给弦月加了一层朦胧感。 姚杏杏坐在贺兰启的床上,放在两侧的手不时捏着新换的被褥,左看右看的眼睛里隐藏着些许局促不安。 房间的主人在一臂之外,面色从容镇定,只是那膝盖上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真实情绪。 他们这么干坐着都好几分钟了,姚杏杏进门时的尴尬,不知不觉消退了一点。 明明此时贺兰启和平时没有太多区别,她却莫名觉得他比自己还害羞。 姚杏杏轻咳一声,引来了贺兰启的视线,他似乎也顾忌着什么,身形没动,只问:“不舒服吗?” 姚杏杏摇头,视线飘过来,“你懂怎么做吗?” 当有人比自己还紧张和尴尬时,姚杏杏就不紧张了。 贺兰启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起来,避开视线,“知…知道一点。” 他说不出口自己之前为此特地去看过。 姚杏杏眼尖的发现他脸红了,当下胆子更肥了一点,挪过来坐在他旁边,手臂挨着手臂。 挨上的那一瞬,她明显感觉贺兰启的身体僵了一下。 为什么她有种调戏良家妇男的感觉?? 姚杏杏克制住笑,手慢慢伸过去,牵住贺兰启的手。 他的手很热,牵着之后感觉更热了。 姚杏杏跟他说话之后,贺兰启身子动了一下,像是掩饰什么的微弯着腰,收紧双腿。 贺兰启抿唇不语,忽然反握住姚杏杏的手,有些灼热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何止手烫,他下半身更烫。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喊停。”他道。 姚杏杏愣愣的看着他,觉得想笑,又觉得心口暖洋洋的。 她觉得应该是春药发作了,要不怎么全身都热热的,自己还想亲贺兰启。 不过,不等姚杏杏主动,贺兰启已经慢慢俯身亲了过来,她有一瞬想躲,最后按捺住这个念头,闭上了眼睛。 呼出的热气很快靠近,下一刻唇上便贴上了一抹热度,对方试探的浅浅含了一口嘴唇,好像尝到了特殊的糖果,开始细细的啃起来。 两个人唇瓣紧紧贴着,无经验的在一点点的试探摸索,过程中贺兰启感觉到姚杏杏的回应,伸出舌尖在她唇上舔舐。 上唇下唇,好似她嘴上涂了蜂蜜,他要一点点舔干净一样。 湿漉漉的感觉和嘴唇上传来的微麻,让姚杏杏张开嘴,舔舐的舌尖突然找到了新东西,好奇的钻进去 抵开没有合拢的牙齿,同另一个舌头碰面。 接下来的动作贺兰启无师自通,搅着她的舌头嬉戏,在口腔里来回扫荡,吮吸抢夺她口里的空气、液体。 吻越来越激烈,交缠的舌头暴露在空气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牵丝、滴下,暧昧的啧啧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两人亲吻着躺在了床上,贺兰启双手沿着姚杏杏姣好的曲线滑动,最后攀上柔软的前峰,力道轻柔的捏着。 胸前的侵犯让姚杏杏嘤吟一声,微弱的像幼猫的叫,偏因为情欲而带上了一声甜腻。 贺兰启听到这声呻吟,吻的力道徒然加重,直到她快缺氧晕过去才结束这个长吻。 空闲的手从胸前滑到腰上,激起姚杏杏体内一片涟漪,身体酥酥麻麻的,发热且无力,除了刚刚那个吻的原因,另一个是春药发作了。 贺兰启很快解开了她的腰带,褪去遮掩的衣服,离赤裸还剩两块遮羞布,美好的女体呈现在眼底,大红的布料将肌肤衬的愈加白皙。 将自己脱的只剩裤子,分开姚杏杏的双腿,跪在中间,宽大的胸膛慢慢压在女人身上,一只手撑在旁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探索,低着头不知疲倦的吻着。 吻落在身下人的嘴角、脸颊,来到耳际时带着情欲独特的嘶哑声问,“怕吗?” 姚杏杏有一瞬的清醒,但很快被温度感染,“有些怕疼。” “嗯。”沉重的粗喘吐在耳廊里面。 姚杏杏的身体明显抖了一抖,不清晰的感觉下身有些湿了。 贺兰启湿热的口含住她的耳垂,仔仔细细疼爱了一番,才顺着脖子一路往下,在瓷白的皮肤上落下一路细密的湿吻。 手掌抚摸着圆润的肩头,一路吻过去,动情的在肩上留下一个深红的痕迹。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牵引着在结实的肉体滑动,低头用牙齿叼住细细的肩带,将其拉下肩膀,半个白软的乳房就此失去遮掩,葡萄似的乳尖可怜兮兮的卡在中间,等待着人的救助。 第十四章 继续 在一片雪肤之中,这一点红梅十分显眼,贺兰启吻的动作一顿,放开姚杏杏的手,解救了被勒住的乳尖。 平时沉静的眼睛此刻有些发红,直白的盯着这处红点,剧烈的咽下了喉咙,他两指捏住这点凸起,很软又有一点硬,稍稍用了力道捏了一下,就听到姚杏杏叫了一声。 “嘶~你别。”弄疼了她,贺兰启有些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不但没放,反而把它按进乳肉里,一会儿放出来捏了捏,轻扯了下。 轻微的疼感传到大脑,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刺激覆盖,姚杏杏缩了缩身子,眼泪汪汪的诉控贺兰启的恶性。 贺兰启贴近她问:“是不喜欢?” 姚杏杏避开他吐出来的热气,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间,又感觉到他手指的玩弄。 “不要这样,你轻点。”她羞红了脸,恨不得用手挡在胸前,只是她稍有动作,就被贺兰启按住了。 “不会很痛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不这样了。”说罢,他埋头含住刚刚把玩的乳头,热和潮湿带来的酥麻刺激的姚杏杏哼了一声,身子不安的动了动。 贺兰启余光关注着她的表情,判断她是真的难受还是因为情欲的刺激,随后口舌动作起来。 手抓住整个乳肉,随心所欲的捏成其他形状,软的不可思议的手感令他沉醉不以。 越吻越用力,越亲越放肆,把碍眼的布料全部撕开,让两边的乳儿全露出来,左边亲了亲右边,哪一边都舍不得冷落了去。 “啊…啊……” 从未体会过的特殊待遇,刺激的姚杏杏轻轻浅浅的呻吟,脑袋里只剩胸前作乱的嘴,她拱起胸口,像是逃离,又似乎是想迎合,已然逐渐放弃了思考能力。 她的双腿挂在了贺兰启腰上,扭着腰去贴近,下身更多的无法言说的空虚感,期待有东西去触碰,去止痒。 贺兰启像是才发现一直忽略的地方,他从胸口吻着一路往下,止步在白色的亵衣边上。 没有任何犹豫的褪下长裤,将女子的私密处完全露出来,他盯着腿心的位置,目光灼热,带着深沉汹涌的情欲。 浓密的耻毛下方有条肉缝,粉嫩的阴蒂被紧紧夹在中间,阴唇拱起,底下的神秘洞穴娇羞的躲在里面,不甘寂寞的吐露滑腻的露水吸引注意。 贺兰启身上最后的衣服也没了,粗长的性器裸露在空气中,它涨的很大,上面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吐着湿润的前端正直勾勾的对着她的脸,攻击性和侵犯感扑面而来,叫姚杏杏一下子想起之前强奸犯放出性器的一幕。 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一大半,腿也从贺兰启身上下去,不安的合拢甚至差点往后撤退。 贺兰启被她的反应弄的不知所措,语气有些小心的问:“是很恶心吗?” 姚杏杏缓了缓情绪,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就是有些吓人。” 可能还有点丑。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用好奇无辜的眼神看着人时,尤其还是男人的性器时,是何等的刺激人的欲望。 贺兰启胯间的东西涨的生疼,他压抑的喘息出声,大手安抚的撸动几下。 姚杏杏新奇的多看了两眼,下一刻就被贺兰启拉住手,按在他热情高昂的阳具之上。 男人的阳具就这样贴上她手心,青筋的形状都可以感受几许,它硬的发热,硬的发烫,直挺挺的样子像真有块骨头在里边。 他跪坐在她旁边,几分欲望无法发泄的委屈看着她,手带着她教她撸动,“帮帮我,好难受。” 被他拷着,姚杏杏怎么也撤回来,滚烫的阳具打在她手心,又被按在手里摩擦,她脸瞬间红透了,只好硬着头皮配合他。 柔若无骨的手指包裹的柱身,那感觉和自己撸动时完全不同,舒服的贺兰启几乎哼叫出来。 他勾着她的手指从上到下的滑动,正享受时突然间柱身被用力捏了一下,强烈的刺激差点叫贺兰启射出来。 他睁开眼看那个罪魁祸首,那人无辜中带着几分蠢蠢欲动的看着自己,“你放开,我自己试试。” 贺兰启心中升了极大的期待,放开手等她动作。 只见一把她坐起,双手抓住硬邦邦的阳具,一只手往上探索,一只手往下延伸,探到了沉甸甸的蛋囊,生涩又毫无章法的开始伺候。 偏偏就是这毫无技巧的手法,叫贺兰启舒服的呻吟,粗重的呼吸带出的热气叫整个空间充斥暧昧和情欲的温度。 姚杏杏抓的手都酸了,可是贺兰启似乎还没有要射的意思,而且坐起来后,穴口的湿润完全清晰起来,软肉寂寞的收缩颤抖,即使自己夹紧腿也抚慰不了。 走神时,指甲不小心抠到了顶端的小洞,贺兰启身体猛的一颤,姚杏杏回神过来,了然的不断的刺激这个地方。 抠按着上方之间,下方也没法闲着,一闲下来,贺兰启立刻会抓着她的手劳动起来。 姚杏杏私处又湿又痒的难耐,便压下贺兰启的一条腿,不客气的跨坐在他腿上,自顾自的滑动。 “嗯……啊……啊…”她不在管手上的动作,只沉浸在自我安抚中,洞口抵到了凸起的膝盖,舒适的坐在那里轻磨。 贺兰启抓着她的手不停的动作,眼睛发红的看着她坐上自己膝盖,任由湿滑的淫液涂满大腿,他更加快的套弄起来。 快射了之前,看见姚杏杏在膝盖上磨的舒服,坏心眼的猛然曲起腿,撞在她花穴上。 “啊!”腿心突然被撞,她惊吓又舒服的叫出声,身体不稳的往前扑,似痛非痛和强烈的酸软感从穴口传遍全身,本就潺潺的穴口顿时吐出一大片水流,滑腻腻的顺着两人的大腿流淌,湿了床单。 扑过来的人刚好趴在贺兰启胯上,被情欲染色的脸撞到了望天的性器,湿了的前端不轻不重的亲了她脸颊一口。 贺兰启身体猛颤,白灼随之喷射而出,落在姚杏杏头发上皮肤上、手上到处都是。 她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巨大性器,艰难的咽口水,这……真的能顺利肏进她身体吗? 她心里有点担心,身体却诚实的渴望着,尤其是穴口,很想用它顶一顶。 贺兰启一把将人捞起来,分开腿跨坐在腰间,两个人的私处正式贴面。 姚杏杏私处的嫩肉被烫的发痒,自发的逃避似的扭动腰肢,一点点在粗壮的阳具上滑动,还没几下,贺兰启便扣着她脸,亲了过来。 他上面纠缠的吻着,大手按在她屁股上,顺着股沟滑下去,摸到了泥泞的花穴。 这里的水极多,手掌停了一会儿便淌了一层在掌心,男人的手很宽大很大,带着滑滑的淫液罩住她整个阴部,灼热的温度让她想躲开,撑起腰就要远离。 和她亲吻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手伸到前方重新按在阴唇上。 第十五章 破身(H) 微修文 恋恋不舍的放开这个吻,贺兰启低头专心看着下身,两指拨开厚实的阴唇,夹着嫩肉轻扯,挤压。 片刻,顺着缝隙滑下去,试探的探查流着露水的洞口,温热而潮湿,穴口软肉包裹着指尖的吸附感,软糯的简直令人发狂。 指尖在花穴口按压片刻,里面欢快的吐出一口液体,淋湿的手指寻到了方向,乘机钻进了肉壁贴合的地方。 “啊……你……嗯…”下体突然被手指肏入,姚杏杏不适的皱起了眉,身体被异物填充的感觉十分奇怪。 “是不舒服?”贺兰启手指缓缓在里面抽插,明明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偏要低头来故意问她。 姚杏杏一心一意的注意体内的入侵之物,没听到他的问话,贺兰启不甘忽略的突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啊…别太…快了…啊……啊…” 贺兰启唇边勾起笑,当真如她所愿的慢了下来,“这样会不会好点。” 姚杏杏对上他的眼睛,总觉得他此刻的笑有些不怀好意,但埋在体内的手指也当真未动。 “…还还行。”她想让他动一动,但是才叫人停下,又不好意思开口。 贺兰启一点点抽出手指,女人的下体下意识的收紧,带着挽留的意味。 空落感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贺兰启的手指再次插入,甚至还多加了一根进去。 涨涩感让姚杏杏变了脸色,抓住他的手臂,“别…太挤了……疼。” 贺兰启缓住动作,俯身亲了亲她,“那我慢点,你放松些。” 才两根手指就喊疼,等会儿他进去怎么受的了。 未被开拓的甬道紧的极致,只两根手指在里面也行的艰难,但好在不停的扩张下,手指已经能轻松在里面畅行。 感觉差不多了之后,他抽出手指,跪在姚杏杏双腿之间,将她的腿抬起架在腰上,扶着性器堵在穴口,软的一塌糊涂的肉穴一下陷进去半寸,紧密的含住硕大的头部。 源源不断的吸纳感从敏感的分身传来,贺兰启忍耐的闷哼一声,不一会儿便流了一身汗。 他挺动腰身,将粗长的性器一点点挤进去。 “疼……疼!出去你出去,退出去。”头部才完全进去,就撑的姚杏杏哭喊着叫他退出来。 花穴被撑到极致,穴口传来清晰的痛楚,姚杏杏感觉自己下体像是被捅了一刀,疼的要死,身体要被撕开了一般。 本能上贺兰启恨不得立马冲进最深处,但还是记得照顾她的感受,堪堪制住冲刺的强烈欲望,顺从的停止了挺进。 将前段往后撤出来,甬道里丰沛的淫液被带着滚出来,打湿着未进入的性器柱身,多余的则顺着姚杏杏的股沟流了下去。 感觉到他退出去后,姚杏杏的甬道下意识的一阵疯狂翕动,无疑身体是在渴望的,但她可能需要调节一下心理去接受。 贺兰启瞧见她面上没那么痛苦了,又尝试跻身插进去,伞头犁开肉壁,再次艰难的撑开洞穴。 姚杏杏感觉着穴口明显的涨意,不是太难受,便默认了他继续进入。 这样的默认无异于鼓舞,贺兰启压下身,吻在她唇上,暧昧的啃食唇瓣,腰间趁人分心之际,用力一挺,刺破薄薄的障碍,将大半个粗长的阳具埋了进去。 姚杏杏在阳具贯穿的瞬间,被强烈的撕裂感疼的一下叫出来,眼泪直流,呜咽的求贺兰启出去。 贺兰启的阳具也被她夹的疼,额头青筋浮现,汗比刚才多了一倍,欲望明明越来越胜,他却生生忍着不敢动,心疼的亲吻她眼角的泪,手指略生涩的揉撮阴蒂,耐心的安慰哭诉的女人,“别哭,很快就不疼了。” 说罢,他低头含着发硬的茱萸,用牙齿轻磨,舌尖来回描绘它的形状,酥麻感传去四肢,被疼痛挤走的情欲再次缓缓回了来。 他亲吻的动作不停,埋在花穴里的性器开始悄然耸动,也不急着野蛮的冲刺,就这么不温不火的深深浅浅的凿着,淫水大片大片的流进甬道,润滑着肉壁和棒身,活动间流出来的液体中参杂了一缕缕血丝,淫靡不堪的挂在两人交合处。 缓缓摩擦的酥痒慢慢代替了破身的疼痛,肉壁的间隙被阳具蹭来蹭去,难以言语的痒意此刻居然奇异的被止住了,姚杏杏慢慢舒服的呻吟出声。 “啊…啊……啊……”发出的声音绵软又甜腻。 “嗯…轻一点…嗯…嗯。”软软的媚叫勾的人心里发烫发痒,性欲高涨。 不成调的乐曲高高低低的在耳边奏起,贺兰启的欲望又硬了几分,也不肯再懒洋洋的抽插,他抽出大半个柱身,在姚杏杏吐出一口气时,几分凶狠的猛撞了进去。 那力道之大,态度之坚,非要叫这乐曲奏的更响亮更热情不可。 层层叠叠的肉壁一下子被全部压平,深处的某个位置被撞的酸软无比。 “啊!!” 姚杏杏被这突然来的深入顶的大叫,又痛又麻的感觉比刚刚强烈数倍,她什么也来不及说,贺兰启一下又一下的冲撞接踵而来。 “慢……啊慢……点……不啊……” 一整句话被撞的零零碎碎,说不清晰,期间还穿插着动情的呻吟,更难分辨她说的是什么。 贺兰启没听出来,更可能是听到了但不愿意这么做,腰间飞快挺动,性器在撑大的穴口快速的进进出出,带的媚肉内外翻飞不止。 源源不断的淫液被带进送出,甬道里包不住了,又从交合的位置滑走。 姚杏杏此刻已经完全被情欲埋没,所有感官情绪都被肏入身体的性器支配,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只剩被撞时本能的呻吟。 贺兰启猛撞一阵之后又慢了起来,阳具一深一浅的肏动,爱怜的吻着她的耳垂、下巴,声音是动情后的低哑。 “看着我,杏杏。” 姚杏杏意识有些恍惚的对上他的眼睛。 “嗯~”一计深顶,将姚杏杏的声音撞的一波三折。 “还记不记得我是谁。”意乱情迷的贺兰启执着的看着她,一副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姚杏杏觉得自己不止是身体被他顶的酸软的像团棉花,连脑袋里也成了一堆棉花,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想回答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有得到答案,贺兰启有点不快,惩罚似的狠狠顶了几下,前端直接撞到了宫口,强烈的酸软瞬间席卷全身。 姚杏杏只觉脑海中一片白光闪过,双手紧紧抓住附近的物体,脚趾蜷缩,甬道中媚肉疯狂蠕动吮吸,一股热流从自宫口汹涌而出,淋在敏感的伞头,又流出去打湿着阳具、蛋囊,最后没入身下的床单上。 她高潮了。 贺兰启拔出挺在花穴里的性器,压在阴唇上摩擦,手接了一把带出来的淫液,抹在她肚子上,手指在上面滑动、轻捻,不厌其烦的叫着姚杏杏的名字。 “杏杏……杏杏。” 他每叫一声便吻一下乳尖,滚烫的性器抵开阴唇,压着阴蒂来回厮磨。 小小的嫩肉被他这么摧残,顿时火辣辣的,姚杏杏清醒一些后有些不满,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贺兰启丝毫不在意她咬了自己,热情的吻着她的脖子,舌尖描绘她的耳朵,热气不断的吐在她耳廊中,就这样简单的举动,姚杏杏的花穴像受刺激一般的又流出一片露水,从还未闭合的穴口流淌出来。 “我会对你负责。”即使知道她此时意识不清晰,不一定能听到自己说什么,贺兰启仍坚持在她耳边许下郑重的承诺。 说完,又开始吻她,硬烫的性器重新肏进了让人着迷的温暖花穴,一计计深深是肏动起来。 贺兰启挺动的速度越加激烈情动,一下比一下深,一计比一计猛,肉体拍打出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两人交合的地方很快肏出了一片白色泡沫。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十六章 终于结束 冲刺之下,姚杏杏的身体开始抽搐,下身死死咬紧,水流疯狂涌出冲刷伞头,热浪刺激之下,性器猛然颤抖,贺兰启低吼出声,滚烫的灼液喷撒进子宫,两人同时到达了巅峰。 姚杏杏无力的仰躺着,双眼无神的虚落在某处,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她困乏的撑着眼皮,推了推趴在身上的人,“可以了吗,我好累。” 她不想做了,不知道贺兰启是坚持了多久才射出来的,火辣辣的下体告诉她一定很久,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来第二次了。 贺兰启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大手攀上她胸口轻轻揉捏,精神百倍的样子可不是要结束的模样。 听到姚杏杏的话,贺兰启忍笑的吻在她粉粉的脸颊上,“你是在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 模模糊糊中,姚杏杏感觉到还未完成抽出甬道的性器又硬了起来,甚至感觉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圈,撑的穴口涨痛,细微的撕裂感从下体传来。 姚杏杏顿时清醒了几分,带着求饶的望着他说:“不是说做一次就够了,不来了不来了。” 贺兰启的腰身缓缓推送,“谁告诉你这叫一次,明明才刚刚开始。” 说着,将姚杏杏抱在身上,翻身躺下,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允许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他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下身有节奏的抽动,才高潮后的身体自发涌出透明的液体润滑着交合处。 甬道里抽插的速度不快,姚杏杏一会儿就适应了摩擦时带来的感觉,舒服的全身瘫在宽厚的胸膛上,微张着嘴惯性呻吟着。 小嘴呼出的热气吐在男人胸口的红点上,带起一种细微的痒意,贺兰启抱着她的手逐渐用力,腰上速度越快越快,女人的身体被撞的前后摇摆,压在两人之间的乳肉紧紧贴着,上下摩擦,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这里传开。9375;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速度一快,姚杏杏的叫床声也大了起来,双臂攀在他肩上,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他,口中断断续续的说:“啊慢……点…嗯啊…啊别顶……啊…” 偏她越是求饶,贺兰启的动作越是快,阳具在撑的变形的花里疯狂抽动,带出的淫液中还混着之前射在体内的精液。 肏动间,贺兰启突然翻身,把软绵绵的姚杏杏翻来侧躺着,纤细的双腿叠在一起,调整了一个合适角度后,开始疯狂抽插起来。 “啊好深…好涨…啊……” 这个姿势甬道夹的很紧,紧贴着性器的媚肉能清晰的感受到阳具的粗大和形状。 “啊……太…快了!啊啊慢点……” 姚杏杏被肏的有些受不了,想抬起屁股减缓剧烈的攻势,却叫他按着腰怎么也躲不了,还因为挺着胸,把白软的双乳送到了贺兰启的视线中。 他抓住一边用力揉着,手下力道有些失控,很快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清晰的红痕。 胸口有些痛,痛中却又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舒爽,姚杏杏手无力的按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想让他继续。 就着这个姿势冲刺许久,贺兰启又把她调整成跪趴的姿势,掐着细腰,从后大开大合的深肏。 后入的姿势十分方便阳具的进入,而且每一下都极深,每一下都在用力的顶撞,女人的身体被撞出去一定的距离,强有力的大手很快又把她拉回去,迎接下一次更重的撞击。 姚杏杏觉得自己的魂都被撞飞出去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失去平衡的摇摇晃晃的没有归处,只能紧紧咬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硬物,才能拥有安全感。 深深的顶弄叫她全身紧绷,花穴因为身体的紧张而收缩,死死吸附着阳具不放。 终于,夹在甬道的性器在媚肉的绞杀下缴械投降,重重吐出浓稠的浊液。 通道疯狂的颤动之后,姚杏杏瘫软的倒在床上,发泄后的阳具随之从穴口滑落出来。 还未闭合的穴口持续喷流着精液和高潮后的淫液,白色的浓浆粘在红肿的穴口和皮肤上,两种液体混合后的独特的气味扩散,让画面更加淫靡色情。 贺兰启看的身体躁动不已,手指拉开穴口,看着自己的精液一点点流出她身体,看了会,手指插进花穴,把含在深处的白浊抠挖出来。 姚杏杏以为他还要做,艰难撑着眼皮看过来,“不要了,我那里火辣辣的很疼。” 她看不着自己的私处现在是何模样,但贺兰启却看得见,何止是一句火辣辣的能形容的,粉肉早已充血红肿,手摸上去甚至能感觉热辣的温度。 身下湿透的床单上印子她破处的血迹,贺兰启颇为自责的抽出手指,手掌罩在她私处轻轻的揉了揉。 俯身在她圆润的肩头落下一吻,“不做了,你睡吧,我帮你清洗。” 刚刚太沉迷在她体内冲刺的快感,倒是忘了女人第一次会比较难受。 姚杏杏听到不做了三个字后,头一偏,很快就睡了过去,至于贺兰启说的帮她清洗是一点也没听见,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事儿。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十七章 1234,再来 窗外日光大亮,姚杏杏醒了的时候,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了,拖着跟散架重组一样的身体起来,做到桌旁倒了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杯。 注意到桌上还备着早餐,几下吃了才穿好衣服出门,这里该感谢一下贺兰启昨晚帮她清洗过。 推开自己的房门,姚杏杏被床上拱起的一坨以及一把垂在床边的白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不经别人同意就进人房间,还睡人家的床,他是一直如此吗? 无语片刻,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对着脸左看右看,一边说,“总算结束了,我身上的毒什么时候会发作,毁容后会有多丑。” 涂山晋撑着头,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三五天之内。” “到时候会不会很痛。” 涂山晋没有回答她的废话,视线寻到她脖子上清晰的吻痕,胶住了片刻才移开目光。 “你过来,我看一下你的身体如何。” 经过一晚的激烈战斗,腿软不说走动时还会扯到腿间,因此姚杏杏一点儿也不想动。 她沉吟一声,“要不…你过来。” 涂山晋:“……”她胆子是什么时候肥成这般模样的? 瞧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姚杏杏怂怂的解释,“昨晚没睡好,累的不想动……” 别看姚杏杏面上看着害怕,身体是一点要挪动的意思也没有。 涂山晋不禁捏了捏眉心,认命的起身过去。 查探了片刻之后,他眉头皱起,奇怪道:“也没有任何毒性,怎会如此?” “没毒?难道解毒失败了,不会是这个方法不行吧。”姚杏杏也是惊住了,要是失败了,涂山晋还会按约兑现承诺吗。 “不可能没用,之前我查探阿启的身体,明明已经没有中毒的迹象了。”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涂山晋传讯将贺兰启叫回来,重新仔细检查了两人的身体,最后得出结论是毒素可能未完成过渡到女体中,一人一半才造成现在这种没有中毒的假象。 如何解决?涂山晋提议:短时间内再解一遍。 姚杏杏的目光和贺兰启不经意对上,很快不自在的彼此错了开。 救人救到底,而且交易也不算完成,姚杏杏自然是同意的再解一次的,只提了一个要求,时间推后几天,她要修养一下身体。 贺兰启听到她的话后,耳根瞬间红透,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表示昨晚帮她上过药了,还把剩余的药膏递了来。 …… 转眼时间过去三日,姚杏杏的身体完全恢复,解毒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还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 姚杏杏一心想速战速决,手搭在腰上就开始脱衣服。 看到她非常不矜持的行为,贺兰启耳后一红,紧绷着身子一把按住她手。 “我们先换个地方。” “哪里??”姚杏杏后知后觉的老脸一红,一进门就脱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饥渴。 两人来到温泉边,姚杏杏下意识握紧了手,不确定道:“要在水…水里?” 贺兰启偏了脸,不敢看她,“我听说……在水里女方不会那么累。” 姚杏杏狐疑: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想到一会儿在水里跟他做,脸上开始泛热气,说话都结巴了,“好…好吧,试…试一下。” 一开始她没好意思全脱,只脱了外衣便进了水中,贺兰启穿着裤子晚姚杏杏一步入水,进来后就在她旁边坐下。 肩膀蹭着肩膀,没有布料隔阂,身体的温度很快被温泉蒸热起来。 水下,贺兰启试探的握住姚杏杏的手,发现她没有拒绝后,更紧的抓在手心。 “杏杏。”他突然叫了一声身边的人,声音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姚杏杏看过来,对上他的眼。 “今后我会照顾好你,毁容我想办法帮你治,灵根坏了我找天材地宝给你修复,永远不能修炼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突然来的承诺让姚杏杏怔了怔,看着他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后垂下头用气音嘀咕了句。 “说的挺好听的。” 这种氛围突然说这么好听的情话,很难一点儿都不触动。 触动完,姚杏杏心里更多的是种类似吐槽的心态。 男人在哄女人上床时,总是爱说一些情话,被下半身支配的时候,说的东西往往不过脑子,轻易就许下难办到或者完全办不到的事儿。 要不哪有枕头风一说。 贺兰启侧眼看了姚杏杏低着头的样子,长睫颤了颤,抿唇久久不语。 她大概不知道修士的听力极好,刚刚那句话已经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耳朵里。 贺兰启也不辩解,语言的承诺太苍白,他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她看。 垂眸间,厚实的胸膛靠近姚杏杏,看到水面动了时,她抬起脸来,贺兰启的俊脸近在咫尺。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热,扑面而来的呼吸也热的不行,姚杏杏知道贺兰启的意图,没有躲避的闭上眼,迎上去。 “嗯…”两唇相碰的瞬间,男人身上的火气就传了过来,他迫不及待的啃食吮吸,唇齿碰撞的痛觉和啃咬的麻感,让姚杏杏不由哼了一声。 下一刻身体被抱起,分开腿跨坐在他腰间。 隔着布料和水,姚杏杏感受到腿间有个又烫又硬的巨大顶着自己。 上次被这根东西折磨的惨痛记忆瞬间涌入脑海,姚杏杏一下睁开眼,撑着腿要站起来远离。 要不是第一次有春药的影响,她还不一定能忍住痛,坚持吃下这么大个东西。 贺兰启察觉她的不专心,甚至还想逃开,手上一用力,把人按回怀里,同时胯间一顶,硬挺的性器隔着布料撞在了她阴户上。 “啊!”姚杏杏被顶的腿瞬间一软,趴回了他胸膛上,上面仰着承受他的索吻,下身遭受性器挑逗的顶撞。 贺兰启身上的温度比她烫了不知道多少,温泉水都不及他传过来的热度高。 背后有只手从上到下的抚摸她的背脊,速度不紧不慢像顺猫毛似的滑动。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抓在了胸口,乳肉在掌下变形,还有指甲时不时的刮蹭乳尖。 全身重要的地方都被刺激着,姚杏杏明显的感觉到花穴里一痒,有东西流了出来,她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贺兰启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体细微的动静,摸着背脊的手顺势而下,隔着布料按在了她花穴上。 前面阴蒂受热腾腾的性器摩擦,后面花穴被手指顶弄,姚杏杏渐渐承受不住深吻,倒头靠在他胸膛上。 贺兰启曲起腿让她靠上去,双手几下脱去多余的衣服,随手丢到岸上。 丰满的双乳大大方方的面向贺兰启,一只白皙软嫩,一只被玩弄的粉红诱人。 他双手同时按上去揉捏,埋头在中间嗅着淡淡的体香,随后吻上边上的乳肉,侧面吻到正面,含住殷红的果实,肆意的舔舐厮磨。 姚杏杏按着他埋在胸口的头,仰着脖子低低浅浅的呻吟,像是在努力的把胸送到他口中,不断的刺激之下,花穴里的痒意更重了,是想要被填充和鞭挞的空虚感。 她收腹又夹腿,试图减缓这种感觉,只是腿被分开,无法成功夹紧。 贺兰启抬头吻在她修长的脖子间,三两下褪去彼此最后的遮挡,让动了情的下体亲密会面。 硬挺的性器挺在两人腰间,贺兰启抱紧她时,它更是死死的贴着姚杏杏的肚子,滚烫的温度烙着皮肤,像贴了暖宝宝在小腹上,而难以忽视的粗长更硌的她难受。 贺兰启难以抑制的喘着粗气,带着浓浓情欲的一哼之后,把性器调整到了她屁股后面。 阴部贴着阳具根部,两种温度相交,刺激的下身淫液流的更欢了。 在水中感觉或许没有那么清晰,但皮肤接触的地方越来越滑腻间接证明了这点。 “伤好了吗?”贺兰启手指探在穴口,借着滑腻的淫液弄着私处的软肉。 贺兰启还记得上次进入这里,几乎把它撑裂开,之后长时间的肏动,更是把它磨的又红又肿。 那次姚杏杏一直在哭疼,他怜惜她怕伤了她,一直忍着没敢太用力,尚未完全尽兴就不得不鸣金收兵。 这次他想把上次的补回来。 “已经好了…啊!”贺兰启一听见她说好了,手指不再犹豫的冲进去,动作实在太过突然又剧烈,惊的姚杏杏叫出声。 手指熟门熟路的在里面抠挖开拓,姚杏杏靠着他大腿,咬唇忍受花穴里被捣弄带来的异样感觉。 “舒服还是难受。”贺兰启轻笑,充满情欲的低哑嗓音问着她,另一只手摸上她咬着的唇,“别咬,想叫就叫出来。” 姚杏杏闻言放开咬着的嘴唇,张口正想说话,不料贺兰启的手指乘机钻了进去,勾着舌头玩弄。 “还是先不要叫,留着力气等会叫。”他目光如似火一般的灼热,周围的温度皆被燎热了来,眼眸中除了深沉欲海,还藏着绵长温柔的情愫。 两只手在各自占领的口中开始同频率抽插,下身的刺激,口中的捣乱,不过片刻就让两张嘴先后流出淫靡的液体。 紧闭的甬道开拓的差不多了,贺兰启抽出手指,扶着硬的发疼的阳具抵在湿滑的穴口,前端轻轻顶弄嫩肉和姚杏杏说:“身体放松,我要进去了。” 姚杏杏听了后不仅没放松,还因为即将到来的入侵下意识的收紧穴肉,和前端贴着的媚肉剧烈抽搐,贺兰启被突然的含吸刺激的身体绷紧,额头大汗。 “真是不听话的姑娘。”他低叹一声。 随后也不在管姚杏杏是否放松身体,阳具抵开肉壁,缓慢肏入。 他越进,姚杏杏越咬的紧,本就难吞下的粗长此刻更是寸步难行。 贺兰启的手臂上的肌肉绷的极紧,极力忍着被夹紧的痛和传来的极致舒服,压抑的粗喘着出声。 “杏杏别咬,太紧了。” “我也不想,可是下面好涨,还疼。”姚杏杏欲哭无泪,不是自己不配合啊,它这么大个头非要进去,她都要被撑炸了。 她眼泪汪汪的模样看的贺兰启身体更热了,阳具又涨了一圈,死死卡在那里进出不得。 姚杏杏难捱的哼了一声,直起腰要站起来,贺兰启闷哼不已,忍着一冲到底的欲望,压着她亲过来,温柔的吻着。 同时手下不断刺激阴蒂,努力帮她放松身体。 只要察觉她有丝毫放松,便挺着性器朝深处挤,实在进不了就退,在浅区不断抽插。 第十八章 占有欲 “嗯…唔……”唇齿交缠间溢出姚杏杏疼痛的声音,很快下身的疼痛就被越来越强烈的刺激盖了过去。 贺兰启看准时机,腰身用力一挺,整个性器冲进她体内,几次试探的进出后,大力抽插起来。 剧烈的动作之下水波动荡,岸边激起的浪花打在墙壁上发出闷响。 下身艰难的吞吐着粗长的巨物,难受之余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体内席卷,姚杏杏难捱的闭着眼睛,面色潮红的往后仰脖子,结束了贺兰启绵长挑逗的深吻。 少了甜腻的唇瓣,贺兰启沿着她下巴往下,若有若无的落下轻吻,鼻尖蹭着透着粉色的肌肤,双方黏糊的汗渍相融,交织出炽热又暧昧的温度。 嘴巴在乳尖作祟,下身也未缓下冲刺,耳边是姚杏杏断断续续的呻吟,贺兰启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他抱着女人从水中站起来,硬挺的性器抽出,将人翻了个身,压在岸边。 宽阔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双手从腋下伸到胸前,抓着双乳把玩,高昂的性器抵住泥泞的穴口摩擦,埋头在她耳边,含着耳垂细细啃食。 花穴长久少了填充物,茫然又可怜的收缩肉壁,姚杏杏压着他按在自己胸前的手,眼含泪花的回头,下身无意识的往他性器上蹭。 “…我难受。” 胸前揉捏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姚杏杏哼了一声,贺兰启眼睑半垂,目光落在她潮红的脸颊,眼神灼热又兴奋。 “想要我帮你?”话间,他将性器的头插入花穴。 姚杏杏有些难以启齿的咬着唇,贺兰启耐心的继续诱导,“是不是,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是。”情欲的折磨下,姚杏杏不得不开口。 “是什么。”贺兰启轻轻抽送起来。 “帮我……” “怎么帮。”他故意停住。 察觉他的戏弄,姚杏杏睁开眼,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你若不行,我走就是。”姚杏杏心一横,用起了激将法。 平时对贺兰启毫无作用的激将法,此刻格外有用,姚杏杏话音还未落尽,就被他带着几分怒气的猛然挺入。 “啊!!”姚杏杏被肏的当场尖叫出声,顿时后悔起自己刚刚一直嘴快,不过很快她就在贺兰启的剧烈攻势下失了思考,嗯嗯啊啊的叫起来。 姚杏杏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贺兰启撞飞了,快感一波强过一波,终于在他的一次深入之下,迎来了高潮。 贺兰启的性器埋在甬道中,感受着淫水的冲刷,加快撞着越咬越紧的媚肉,在姚杏杏高潮快要过去之际,倾泄在了她体内深处。 还未从上一波快感中缓过来,姚杏杏又被滚烫的精液烫的再次高潮。 贺兰启把她翻过来,面对面的抱着。 灼热的呼吸吐在她脸上,“刚才的话不可再乱说了,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这时的姚杏杏哪还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手臂懒散的挂在他肩上,困乏中胡乱的点头。 “真乖!”贺兰启抬着她下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温柔的夸赞了一声。 亲完,他未曾撤出甬道,半软半硬的性器重新露出战斗姿态,就着甬道中满满的淫液,斗志昂扬的开始抽插。 眼前的人明明恨不得立马睡过去,贺兰启却不肯放过的言语骚扰她。 “舒服吗?杏杏。” “啊……”被花穴的快感操控,姚杏杏实在没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 可贺兰启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一个重重撞入给她提神,“杏杏。” “啊…”姚杏杏难以抑制的叫出声,在贺兰启再三追问下,只能跟着说:“舒服…嗯……” 得到答案的贺兰启满足了,加大了下身的挞伐,又快又重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整个人都冲进她身体里。 温泉边暧昧的曲子唱了一整晚,姚杏杏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贺兰启胯间的硬物在她体里进进出出,仿佛永远不会疲倦一般。 天光破晓,大地终于迎来了黎明。 彼时贺兰启才抱着早已昏睡的姚杏杏回房,把人放在床上,爱怜的吻了吻她手背方罢休。 涂山晋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神深幽,不知在想什么。 贺兰启回过头,跟他道:“你来看看她现在的身体如何。” 贺兰启是剑修,治人这事儿他不擅长,从前现在,都只能依靠主修道辅修医的涂山晋处理类似的事。 涂山晋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看着姚杏杏的脸好一会儿。 她睡到很沉,眼下有明显的黑青,一看就知昨晚没能休息好,嘴唇异常红肿,脖子上是一个又一个的暧昧唇印。 涂山晋几乎能想象有人埋头在她颈项间沉迷落吻的样子。 他一下错开眼,手指搭上她手背,不经意间又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吻痕,和力道失控下造成的青紫。 “你太过火了。”涂山晋皱起眉,忍不住责备贺兰启一句。 贺兰启看到这些恐怖的青紫,也不免自责起来,这时却见涂山晋去解姚杏杏的衣服,立即出声阻止,“等等。” “其他地方我帮她上过药了,不用再看。”他看着涂山晋的眼神中带着些深意。 涂山晋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了贺兰启片刻,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交流了什么信息。 涂山晋不在坚持脱姚杏杏的衣服检查。 “毒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她体内,五日内毒素必然发作。” “如我之前所料,不会伤及到性命,但会不同程度波及灵根和身体,具体如何表现,全看她运气了。” 贺兰启蹲在旁边,举动温柔的帮熟睡的人理了下耳发,“拜托你全力治好她,需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去找。” 这一幕莫名刺眼,涂山晋别看脸,压下心底的异样,若无其事的道:“这还用你说,我答应过这丫头会尽力医治她,自然不会食言。” 第十九章 毒发 梳妆台前,姚杏杏抓住镜子在脸上左看右看,瞧着脸上冒出来的几颗越来越明显的红痘,眉头皱起,一脸忧虑和愁绪。 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她只用余光快速扫过去一眼,看清楚来人,眼睛不离镜子的跟他说:“涂山晋你快来看看,我脸上的痘越来越明显了,是不是毒发作了!” 涂山晋施施然于她旁边坐下,撇了眼她脸上的痘痘,平缓的语气中似乎还暗含了一分鄙夷“那是你熬夜熬出来的。” “……!”姚杏杏惊,“你怎么知道我熬夜了不……我是说最近压力太大,时时刻刻担心毒发身亡,所以近几日一直没睡好。” 涂山晋默不作声的拿起被人随手放在桌案上的书,翻看了两页,最后看了眼书名——《最强修士的娇妻》。 待他抬起头看向姚杏杏,只见她面色不变,一把抽走他手里的书,理直气壮的说:“小仙女的事你最好少管。” 涂山晋一时觉得好笑,淡淡勾着唇角,懒散的狐狸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姚杏杏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上凸起的痘痘,问“你看我做什么。” 涂山晋的理由随口就来:“在想怎么去痘。” 姚杏杏瞬间来了精神,“那你有没有想到。” “没有。” “……” 姚杏杏不想理他,转过脸,继续和脸上的痘痘做斗争。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个东西,随后涂山晋的声音响起,“如果发现脸上有些痒,不要去挠,抹上药。” 白天涂山晋才送来药,晚上半夜,姚杏杏就被脸上强烈的瘙痒和痛唤醒。 立刻翻身起床照镜子,镜子里的画面差点把她吓个半死,只见脸上长满了红痘,这时的皮肤似乎格外脆弱,睡梦中不小心抓破,清晰的抓痕和细密的血珠布满了整张脸。 这分明是活脱脱一张鬼脸。 姚杏杏吓的差点叫出声,及时想起涂山晋留下的药,匆忙洗了脸把药涂上去。 脸洗过后,倒没有之前那么恐怖,然一脸米粒大小的红豆,皮肤又红又热跟被人扇了耳光似的红肿,丑到了一个度。 第二天涂山晋看到她脸上的情况,只说了句毒开始发作了,之后便要去煎药,临走时不动声色顺走了屋子里的镜子。 皮肤红肿发痒只是开始,越往后只会越可怕,他怕她看见会承受不住脸上越来越恶心的创伤。 半个时辰后涂山晋送来汤药,姚杏杏正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东西,他问她找什么,姚杏杏说镜子忘记放哪里了。 涂山晋默了片刻,叫她先喝药。 喝完药,姚杏杏抓住他的袖子,“是不是你把我镜子拿走了。” 他今天来之前还在,走了就不见了,整个屋子翻完没找到,她很难不怀疑他。 涂山晋面不改色的否认自己拿过她东西。 姚杏杏狐疑的望了他两眼,但毕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只能算了,“我过两天去集市重新买一面。” 后面,姚杏杏没有再想去买镜子,她的脸不在只是红肿发痒,已经严重到开始掉皮,之前的痘坑一一流脓,严重的地方甚至发黑、腐烂。 虽然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脸上细微的痛痒,以及摸过脸后一手的污垢,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段时间姚杏杏的情绪几乎是崩溃的,整天躲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要不是涂山晋要帮她治脸,只怕是会和贺兰启一样被拒之门外。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姚杏杏刻意将作息改成昼伏夜出,一为了躲着院子里的另一个人,二是总闷在屋子里她实在受不了了。 夜间姚杏杏靠练剑练法术转移注意力,刚开始确实有效,直到某一次她练法术时突然感觉浑身一痛,紧接着全身灵力运转滞涩起来,施展到一半的法诀被打断,在空中游走的水龙失去控制,立刻在空中散开,哗啦坠入河面。 痛楚绵延不绝,仿佛有无数钢针不约而同的在她体内疯狂的扎,姚杏杏痛的蜷缩在地上,要不是动起来会更痛,估计早就满地打滚了。 被她刻意躲着,只能悄悄在夜里跟随的贺兰启看到这边的异状,立即现身出来。 “杏杏,你怎么了!”贺兰启抱起姚杏杏就往房里赶,他眼中盛满担忧,语气却足够镇定,“别怕,我马上叫阿晋来。” 片刻后涂山晋来了,三两下稳住了姚杏杏的情况,他面色沉重道,“毒素终究还是影响到了灵根。” 这无疑会影响姚杏杏的修炼一途。 贺兰启看向姚杏杏 后者一碰到他的目光,丝毫没有犹豫的瞬间转过脸去。 心口突然的痛缠绕着他,愧疚自责更是快将他淹没,贺兰启垂下脸低喃,“是我的错。” 姚杏杏面对着墙面,听到贺兰启的话后,眼眶瞬间红了。 理智上知道现在的一切是自己选择的,所有后果都该自己一力承担,怨不得任何人。然而情感上,发现自己脸烂到流脓,脖子上起着很多水泡,甚至灵根也受影响后,不可能完完全全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怨过别人。 她清楚自己这只是迁怒,所以一直在提醒自己调整好心态。 贺兰启是个好人,也在为这事自责,可她实在没有精力去哄别人,她哄好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你们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驱逐的话让贺兰启拳头紧握,看着她背影许久,颓然的起身离开。 她定是怨极恨极了自己。 自上次温存后,她便有意无意躲着自己,如今毒素爆发,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在失去,不愿意见他这个罪魁祸首也是应该的。 涂山晋跟在他后面出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少有认真的开口道:“她不是在怪你,要怪也该怪我,是我把人带回来的。” 贺兰启停下脚步,高大的背影在夜风吹拂下衣摆浮动,有几分萧瑟之意。 “源头是我。”他沉默良久,用低哑的声音道了句。 要不是他,涂山晋不会带姚杏杏回来,要不是他,姚杏杏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涂山晋走到他旁边,“你知道小杏儿的身世背景吗?” 闻言,贺兰启微微侧脸看来,他只知道姚杏杏无家可归,父母已死,具体是如何死的却不清楚。 涂山晋跟他讲起来遇到姚杏杏那天的事。 极品水灵根,被人灭门追杀,三五句话就将姚杏杏的身世说完。 “你该知道,如果她落入其他修士手中会面临什么。炉鼎、侍妾、货物,运气不好,半路被人采补而死,运气好的话,跟其他水灵根修士一样,成为某个修士的侍妾,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或许某一天她没用了,被那人送人、赐死,又或者和后院其他女人争宠,无声无息的死在暗箭之下,也可能她一生备受宠爱,修为虽不高却也能活几百年。” 无论运气好运气坏,命运的开头和结局都在由他人掌控。 “一个被人左右的人生,一个可以自己选择的未来,从一开始,小杏儿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然她不会跟我回来。”涂山晋拍了拍贺兰启的肩。 “若是觉得愧对她,那你努力修炼,把能治好她的东西带回来,便是最好的补偿。” 贺兰启一下看了过来,急问道“都需要什么。” “三个月后宗门大比,魁首奖励——五厌草。” 第二十章 成为小富婆 自毒素发作伤到灵根开始,姚杏杏的修为一直在倒退,生生退直练气四层才勉强停下来。 努力了那么久才筑的基,现如今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姚杏杏很难不难过,但好在自从修为开始倒退,脸上情况反倒稳住了,皮肤四处结痂,脖子上的水泡也消下去,只留下一堆明显的痘印。 脸上好转之后,她求着涂山晋给她镜子,她要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了,但涂山晋死活肯不给,她便接了盆水看。 看清楚自己的脸之后,姚杏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太丑了,太丑了。” 她皮肤比较白,毁容之前看着极为好看,可如今脸上大面积的长满深浅不一的伤痂后??,看起来只会格外的恐怖。 涂山晋在屋外听到她的哭声,一下闪身进来,等见到她身前的水盆,又见人哭泣不止时,又是气又是心疼。 他赶紧撤了她面前的水盆,擦着她脸上的眼泪,放低的语调像是责怪但更多的是安慰。 “让你别看你偏要看,这下好了吧。” 姚杏杏大哭:“这也太丑了,这丑八怪我不认识呜呜呜呜。” 涂山晋:“不丑不丑,等面上这层脱落了,你又是一个大美人。” 姚杏杏哽咽:“会…会吗?” 涂山晋故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在质疑我的医术。” 姚杏杏诚实不做作的答:“对啊。” 涂山晋:硬了!拳头硬了。 看到涂山晋有气不能发的样子,姚杏杏差点要破涕为笑,但到底想起自己丑的让人无法直视,刚刚升起的一点笑意,瞬间又飞了。 涂山晋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说:“过两天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城里走一遭。” 一听要出门,要姚杏杏抗拒的走到床边躺下,“去干什么,不去。” 涂山晋走过去将人拉起来,“自然是去验收你的财产,怎么,心情不好连钱也不想要了。” 一听说钱,姚杏杏瞬间精神抖擞,笔直挺背,大喝一声坚定的表明态度,“我当然要!” 过了好几天,姚杏杏脸上结的痂一一脱落,显出一片片鲜红的红印。 这日也是这么久以来,姚杏杏第一次拿起镜子看清自己脸上的情况。 大大小小的印记像胎记一样占据整张脸,之前皮肤有多白就衬得这些伤痕又多可怕。 姚杏杏只看了两眼就不敢看了,匆匆倒下镜子,沉默的摸着脸上红印最多的地方。 涂山晋站在她身边,手指插入她头发里,一遍一遍的理着,“比之前好看多了。” 姚杏杏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是好丑,像长满了胎记。” 他转到她面前,弯着腰碰起她的脸细看,直看到姚杏杏忍不住开口问看什么。 他轻轻一笑,“我看看你说的丑在哪里。” 姚杏杏气闷的狠狠指着脸颊上的红痕,“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没看见吗!” 突然间!,涂山晋俯身亲在了她刚刚指过的地方,姚杏杏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住了,一时失了反应,紧接着刚刚她手指过的地方,挨个被他落下一个轻吻。 吻完,涂山晋低头看着她,鼻子快要互相撞上的距离,看着她说:“我觉得一点也不丑。” 比现在还丑的他也见过。 “你……”姚杏杏艰难吐出一个字,不知道该问他为什么亲自己,还是该继续说哪里丑的事。 慌忙推开涂山晋,姚杏杏从凳子上起来,掩饰的跑去找衣服,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等会还要出门,再耽搁天都黑了。” 涂山晋转头看了眼才出来两个时辰的太阳,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不尴不尬的出了门,花了大半天时间看完划给姚杏杏的商铺、房子以及土地。 数量不算巨多,但能让一贫如洗的姚杏杏,瞬间转变为有钱有田的小富婆,往后她不能修炼,靠着这些财产便能过上让人羡慕的日子。 今日总的来说姚杏杏是很满意的,除了自己还是很丑之外。 回来宗门,涂山晋指着某处人山人海的地方,跟她道:“那里正在进行宗门大比。” “想去看看吗。”他问。 姚杏杏远远看了会,有些好奇修真界这样的比赛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激烈热闹,便问:“我可以去看吗?” 她可不是本宗门弟子。 涂山晋摸着她头发,“自然可以。” 接着,就带她落在赛场边上的一颗大树上。这里视野很好,能看清楚台上比试的人,也可俯视底下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弟子。 看了会,涂山晋收到一条传音,要离开一会儿,叫姚杏杏在这里看比试,晚点来接她。 姚杏杏正看的起劲,目光紧盯着台上随意的点了点头。 “有事便发传信,阿启也在这边比赛,若找不到我便找他。” 听说贺兰启在这里比赛,姚杏杏微微一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贺兰启了。 没有多少想与不想,只是明白他们从温泉那日之后,就该再无瓜葛。 走神之间,比赛台上重新上来两人,粗晃一眼,姚杏杏隐约觉得其中一人有些熟悉,细看之下,才看清那人居然就是贺兰启。 他一袭深蓝色衣袍,长身玉立与台上,黑发由同色丝带束着,风带起的发丝划过俊朗的面庞,神色从容,眼神异常沉静。 坦然又习以为常的接受着所有人或崇拜或爱慕,和嫉妒的目光。 天之骄子,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 他的对手被他的光辉衬的黯淡无光,姚杏杏没有注意,其他弟子也没有多注意,对面的人就被贺兰启三招打下了赛台。 赛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在修真界,姚杏杏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哪个演唱会会场。 “贺兰师兄又赢了!” “啊!我要死了!贺兰师叔好帅啊!” “师叔师叔看我看我!啊!!啊贺兰师叔看我这边了!” 呐喊声震天,姚杏杏莫名觉得有些无趣,贺兰启身上的毒一除,重新站上了新一代天才弟子的高位,而自己,则顶着一身丑陋的胎记,躲在角落里见证别人的荣耀。 贺兰启越耀阳,就衬的自己越狼狈落魄。 姚杏杏摇了摇头,自己都不算一个修士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她所求的基本都得到了,该满足了。 不敢跳下树,姚杏杏便慢慢爬下去,等下去后在和涂山晋发给信息,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了。 “贺兰师兄好帅啊,同阶修士他三招之内将人打败,实在是太强了!要是我能有机会和他说话就好了,我太喜欢他!” “我也是我也是,几年前我曾有幸近距离接触过贺兰师兄,可我长的不如另一个师姐好看,被她抢走了说话的机会,真是气死我了!” “据说贺兰师兄快要结婴,一但结婴成功,那可就是我们宗门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这天赋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不过我是水木灵根修士,水占多,我若好好修炼,未来说不定能争一争师兄侍妾的位置。” “你有水灵根!哇!好羡慕,要是我也有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辛苦的修炼,直接成为某位大能的侍妾,岂不比现在好一万倍。” 姚杏杏从树上下来,听到了旁边几位女弟子的谈话,随意的看了过去,又很快收回来目光,开始给涂山晋传信。 “你水木双灵根算什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水灵根,虽然资质差了些,但是比起你的杂灵根,我的灵根优势要好上几倍。不过我的目标不是贺兰师兄,而是宗门中的另一位。” “谁?” “涂山师兄!他可是早就结婴成功了,之前两位师兄修为相当,你追我赶好不激烈,最后还是涂山师兄更胜一筹,率先结婴,与其等贺兰师兄结婴,还不如找个已经成功的。” 旁边的姚杏杏话说到一半突然被口水呛到,捏着传音符的手跟着一抖,还未录完话的传音符就自动折在一起,飞走了。 姚杏杏做无用功的伸手抓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传音符带着一个“我先……”飞去找涂山晋去了。 第二十一章 落单遭奚落 “真羡慕你们拥有水灵根,还可以争取一下侍妾的位置,像我这种杂灵根,只能累死累活修炼的份,最后看运气能不能到他们门下当个杂役。” “咱们三个感情这么好,我若富贵了定不会忘了你的,放心吧。” “咳咳咳咳……”姚杏杏不停的咳了起来,听着她们几个说的话,一时间对记忆里描述的水灵根修士现状产生了怀疑。 听她们的语气,貌似对水灵根很推崇,并以能成为某位大能的侍妾而为荣? 如果当大能的炉鼎百般好,那当初姚父、姚家其他人以命送她走,岂不成了笑话? 想不通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走,这时背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站住,就是你!” 姚杏杏茫然的回头,只见刚刚聊天的三姐妹已经走了过来,正面带不善的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女弟子傲慢的打量了她一样,咄咄逼人的道:“你刚刚在旁边偷听我们说话半天,我们大度懒得同你计较,但你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还摇头晃脑,是在看不起我们姐妹吗!” 简直无妄之灾,姚杏杏很怀疑她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我没有看不起谁,你误会了吧。” 女弟子听了更气,“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冤枉你了。” “……没有,我刚刚只是路过这里,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讲话,正准备走的时候,你们突然叫住我……”姚杏杏心平气和的跟三人解释,还未说完,就被女弟子打断。 “还狡辩,你突然出现在树后面偷偷摸摸站这么久,敢说不是故意偷听,做了就做了还不敢承认,真让人恶心。” 平白无故被人说恶心,没有人不会生气,姚杏杏也不完全是包子捏的,当下怼了回去。 “耳朵如果不用麻烦捐给有需要的人,我人从树上下来,不站在这里那站在哪里,你以为你们说的是什么绝世机密?谁稀罕听。” “你…你!” 姚杏杏横了一眼,以胜利的姿态就要转身,一只手出其不意的突袭到她面门,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纱。 布满红色痕迹的脸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 扯下面纱的女弟子短暂的吃惊之后,毫不客气的嘲讽,“我说某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现在明白了,原来是丑人多作怪。” 嘲笑、鄙夷、不屑的目光投来,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在姚杏杏脸上心上,她急忙用手挡住脸,满目怒火对抢夺面纱的人道:“把面纱还给我!” 女弟子晃了晃手里的面纱,故意道:“你的啊?上面又没有你的名字,凭什么说是你的东西。” 她转头问另外两个女弟子,“姐妹们,你们说这东西是她的吗。” 她们立马会意,“当然不是。” “她算什么东西,戴上面纱遮住丑,就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美人了,胆敢出现在这里觊觎我们贺兰师兄,真不要脸。” “就是,也不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成什么鬼样子,竟然青天白日的出来吓唬人。” 脸上的痕迹多有明显,姚杏杏自己看了也觉得丑,现在被人当面指出来,肆意奚落羞辱,自卑和难过的情绪一起涌上来,难堪的她想立刻转身逃跑。 或许是因为容貌上完胜姚杏杏,心理上得到了异样满足,三个女弟子言语羞辱了她几句,把面纱随意往地上一丢,端着优雅的身姿,有说有笑的走了。 强忍着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姚杏杏捡起丢在地上的面纱带上,转身之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望了比赛台方向一眼。 弟子们正激动的为赢了比赛贺兰师兄喝彩、道喜,无人注意过这个角落。 姚杏杏无声擦去不小心留下来的眼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晚上,姚杏杏正在往脸上涂药,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涂山晋向来不把自己当外人,来就直接进门,会敲门的只会是贺兰启。 果然,响了三下之后,贺兰启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杏杏,睡了吗。” 姚杏杏顿住抹药的动作,目光投向旁边正亮着的灯上。 “听说今天你去看宗门比赛了……”贺兰启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姚杏杏毫不犹豫的把灯熄灭,静静地坐在黑暗里宛如雕像。 屋里骤然暗下去,贺兰启说到一半的话再说不下去,欲敲门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进该退。 投在门上的影子在原地不动好一会儿,半响才听到他有些涩然的开口:“抱歉,打扰到你了,那…你好好休息。” 影子已经从门上离开了,姚杏杏在黑暗中对着镜子涂药,也不管看不看得见,涂没涂对位置。 黑暗总能遮住很多东西,比如进了沙子的眼睛。 半年时间,姚杏杏的脸终于好了,从前有多好看,现在就要多好看,她开心的跑出门,臭美的拿着镜子看来看去,头上插着好几朵盛开的花朵,裙摆在山野间飘来飘去。 她好像是在向所有人和动物宣告,她姚杏杏终于又是小仙女了。 涂山晋和贺兰启站在不远处,遥遥看着躺在草地上,又滚去湖里扑水花的人。 “总算把她治好了,大半年里为这事我差点废去了半条命。”涂山晋感慨的玩笑道。 贺兰启视线错也不错的盯着阳光下的人看,相比涂山晋每天都能见到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同她好好说上两句话了。 也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 看出贺兰启聊天的兴致不高,涂山晋也不在开口,提着步子要下去找姚杏杏。 他才一动,贺兰启突然叫着他,“阿晋。” 涂山晋回头,看到了贺兰启脸上与平时不太相同的东西。 “你说,我娶了她怎么样。”贺兰启直直的看着涂山晋说。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二十二章 兜兜转 涂山晋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渐渐消失,心头首当其冲的冒出一股说不清的不快,下一秒压下这些情绪,他冷静的问贺兰启,“你觉得她会答应吗?你师傅曾让你修无情道,你也答应下来了,现在你想反悔?” “阿启,我能理解你被一时的感情迷了眼,冲动之下有此想法,我劝你下次说这种话之前,切记慎重考虑自己能不能做到再发言,不然,只会给小杏儿惹来麻烦。” 说到后面,涂山晋甚至带了几分怒气,贺兰启视着他不快的目光,不知道他这个怒火是单纯生气他因情丧道,还是……因为姚杏杏。 涂山晋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偏头看着湖面缓和情绪,过了一会儿再看向贺兰启,“不如,我帮你问问小杏儿是什么想法。” “不。”贺兰启几乎是立刻拒绝,他握紧拳头,克制着情绪道:“或许你说的对,我不可能轻易更改道途,而我师傅也不会允许,没有结果的事,不要告诉她的好。” 涂山晋无意义的扯唇笑了下,转身大步走向姚杏杏。 他走的极快,贺兰启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到了姚杏杏身边,他一半害怕他开口问,一半又希望他问。 怀着这种矛盾的心理,贺兰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离开也不阻止。 涂山晋坐在姚杏杏旁边的石头上,对上演湿身诱惑,还不自知魅力的人说:“变漂亮而已,有这么开心吗。” 姚杏杏还在看水面上倒映的自己,闻言头也不回的说:“当然开心,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 “也是。”涂山晋认同的点头,继续道:“你如今不能修炼,我也无法保证能修复你的灵根,你想跟我们待在宗门,还是去城里住下。” 她沉吟许久,笑眯眯的说:“去城里!那里可是有我的财产,干嘛不去。”9375;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阳光下,姚杏杏笑的很开心,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形,一侧脸上的酒窝也露了出来。 涂山晋笑着看她,突然发问:“你喜欢阿启吗?” “什么?”姚杏杏因他突然的问话愣住,一下扭头看了过来,和涂山晋对视一眼,意识到他真的在问这种问题后,收回视线看着水里,语气轻松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不喜欢,他不是我你交易的服务对象吗,买卖还谈感情可不专业。” “阿Sir,谈感情呢,得加钱。” 两个男人的视线隔空对上,涂山晋先笑了一下,然后移开,看着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姚杏杏,意味不明的重复几个字。 “是要加钱?” 姚杏杏一个激灵坐直,望过去修改这句话,“我的意思可不是说加钱了就一定会同意。” “我不听。”涂山晋十分任性的回到,随即抛过来一个金元宝以及从身上取下来的储物戒,“我有钱,跟我谈。” 姚杏杏捧着金元宝和储物间,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险些结巴的说:“你…你这算是跟我告白吗?” 不想,涂山晋摇了摇头,“错了,咱们在谈生意。” 觉得被他戏弄了的姚杏杏把手里的东西一个个砸过去。 并赠送一个字:“滚!” 涂山晋丝毫不生气,脸上全是笑意,余光扫过贺兰启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笑意不变的继续和姚杏杏斗嘴、玩闹,氛围和谐的叫人插不进去。 很快,姚杏杏搬到了城中的住宅里,涂山晋偶尔会来给她送温养灵根的药,有时候只是单纯来坐坐,要不是俩人啥也没发生,她都要觉得自己像他养的外室了。 =_= 她姚杏杏现在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怎么可能想不开给人当妾,怎么也是她养小狼狗小鲜肉才对。 在城里的一年里,姚杏杏过的十分舒心,每日吃吃喝喝逛逛,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要有多清闲多清闲,在涂山晋的调理下,灵根虽然还是不能修炼,但已有好转的趋势,如此下去,也许她死之前能重新感受到修炼的乐趣。 这般快乐的日子,姚杏杏认为一辈子就这样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安乐的时间过久了,恍惚间居然也以为修真界和和平的现代没有太大区别。 直到有一天,危险再次降临,她终于想起了身上背负的仇恨,以及意识到所处的时代和曾经的现代有多不同。 而她这一年多的安稳,不过是自己仅有的东西换来的。 这日,姚杏杏如往常一样逛街,买了些菜和零食回家,路过走了不下百遍的小巷子时,敏感的神经告诉她气氛有些不对劲。 悄悄摸出涂山晋给的保命符,打算一但有危险立刻丢出去,元婴以下修为被打中,基本重伤起步。 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躲在暗处的人修为已经超出了符纸能击退的范围。 她甚至连人都没有看清,眼一花便晕了过去。 许久之后,姚杏杏幽幽转醒,入目的是一个装饰奢华的寝殿,玉石法宝不计其数,叫人看一眼就知道其主人很有钱。 在她三步之外,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上留着短短的胡茬,衣服几分随意的穿着,衣襟敞开,露出一掌宽的性感胸膛。 他眼睑垂着,一条腿压着另一头腿,凹着多情公子的造型。 “醒了?”他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脸上带着姚杏杏一眼能看出来的冷意和怒气。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姚杏杏强压住害怕的情绪,开口问道。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回想着说:“我记得…你好像姓姚对不对?姚…姚岚。” 终于想起她的名字,男人满意的笑了笑,看着姚杏杏震惊的仿佛魂都飞了的模样,故意问:“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姚小姐。” 姚岚,知道前身名字的除了已死的姚家人,恐怕只有当初去姚家抢人的无名修士。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男人故作轻松一笑,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恶意。 “当初事发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认识,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姓陶,名一闻,是你之前逃婚的未婚夫。” 陶一闻,姚府出事前一天命人到姚家提亲,要娶姚岚回去做侍妾的大能,同样也是在发现姚岚逃跑后,灭了姚家满门的凶手。 此刻姚杏杏全身的血都快要凝固了,兜兜转转,一切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突然,啪的一声响。 陶一闻一巴掌打在了呆愣住的女人脸上,即使是他收了灵力的情况下,姚杏杏的头依旧被打偏,半边脸迅速红肿,嘴角流出一丝血痕。 姚杏杏只觉得半张脸都是麻木的,也许牙齿也松了,在陶一闻凶煞的气势之下,自己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第二十三章 受虐 微修 “敢逃跑?”陶一闻半蹲着逼视姚杏杏,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谁给你的胆子,嗯?” 忽然,陶一闻的目光一厉,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不过两年时间就把元阴丢了,你是娼妇吗?就这么喜欢被人肏!” 时隔一年多姚杏杏再次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她眼睛已经开始翻白,嘴唇青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在陶一闻暂时不要她的命,在最后关头把人摔在了地上。 姚杏杏拼命的咳着喘息,眼角咳出的眼泪,不知道是庆幸劫后余生的多一点,还是恐惧的多一点。 罪魁祸首还蹲在旁边,他仿佛等待时机的恶鬼,死死盯着勉强缓过来的姚杏杏,片刻,露出有些病态的笑:“虽然你下贱的令我感到恶心,但只有你肯承认是娼妓,我也可以留你一命。” 眼泪不受控制的拼命往下流,姚杏杏心里害怕的只凭本能的摇头拒绝,“不…” 话音未落,陶一闻怒起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把人踢到了墙角,又在姚杏杏咳血时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不识抬举的东西。” 下一刻,抓着她的头撞在墙上,一下两下三下,额头汹涌的血顺着姚杏杏的脸流下去,墙上也挂着几条刺眼的血痕。 看着手里被撞的头破血流,呼吸逐渐微弱的人,陶一闻终于想起了这人对自己还有些用,平复了情绪,大发慈悲的一松手,任她摔在地板上。 他站起身,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淡淡的吩咐侍女把人带下去医治,随后把擦过手的帕子一丢,飘落到躺着的女人身上。 “脏了。”他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也不再看躺着地上的人,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 寝殿中候着的侍女站出来四个,一个把昏迷的姚杏杏带下去医治,两个收拾弄脏了的屋子。 另一个上前为陶一闻倒茶。 后者的目光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滑过,最后落在饱满的胸口,跟着一手抓上去,富有技巧的捏了捏,看着侍女娇羞的脸庞和情不自禁的呻吟,他调笑道:“大了不少。” 侍女身子靠着桌子,任由陶一闻在自己身上作为,闻言羞涩又大胆的回答,“都是大人您的功劳。” “既然是爷的功劳,那爷可要检查检查到底大了多少。”陶一闻一把将侍女拉入怀中,暴力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那对白胖的乳房。 白软的馒头上顶着两颗红樱桃,不管颜色还是形状都十分可爱诱人,陶一闻把一方乳肉抓在手中,色情的揉捏着说:“果然比前两日的大,爷一只手都抓不住了。” 胸口揉捏的力道有些大,但侍女不敢喊痛甚至表露一丝不满,反而嘴里配合的动情呻吟。 陶一闻顺过她手里提着的水壶,把侍女的衣领全部拉开,壶嘴倾斜,微烫的茶水直接淋在了侍女的胸前。 “啊!”茶水烫的侍女惊呼出声,身体本能的想躲开,却又被她的意识强行按捺住,陶一闻觉得她怕疼又不敢躲的样子十分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一壶热水倒完,侍女白嫩的皮肤已经被烫的通红,好在除了看着吓人了些,倒也没有受特别严重的伤。 她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准备太烫的水。 陶一闻还没有玩儿尽兴,把怀里的人推开按在地上跪着,水壶丢去一边,撑着头对她下命令。 “用你的胸口伺候。” 侍女无比顺从的脱了上衣,一双又大又软的乳肉没了遮挡,沉甸甸的垂在空中,接着她熟门熟路的帮他褪下裤子,露出半睡半醒的性器。 看着还未完全硬起来的性器,侍女两手抓住它,下意识的用嘴含住。 湿热的口腔一下包裹住顶端,陶一闻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好笑的看向侍女,“叫你用它们,你偏要用嘴,就这么喜欢爷插你嘴里是不是。” 侍女忐忑不安的赶紧吐出来,然后镇定的媚笑道:“奴全身上下都喜欢被爷插进去。” 侍女这话说的陶一闻十分满意,手指插到她嘴里,玩着她的舌头,施舍一样的语气道:“表现的好,爷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侍女高兴的又奉承了一句,不敢再耽搁的托起自己的双乳,把不知何时硬起来的性器夹住。 又软又大的乳肉紧密的抱住粗壮的柱身,上上下下的开始撸动起来,黑长的性器在一片晃动的白肉中狰狞又显眼,肉与肉密不可分的相贴着,情欲的温度逐渐在攀高。 陶一闻微仰着头,闭眼享受侍女精心的伺候,下身敏感的位置不断被人摩擦刺激,舒服的他几乎想射出来。 他忍住这种欲望,强按下侍女的头,“含住!” 听到吩咐,侍女立刻张嘴含住暴露在空气中的伞头,舌头舔舐洞口,牙齿轻刮,卖力的吮吸…… “嗯……不错,再用力点…嗯。”享受到了极致的舒服,陶一闻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啧啧的口水声和吞咽声充斥着寝殿,配合着陶一闻的粗喘,交织出暧昧而淫乱的篇章。 最后关头,陶一闻拨开两坨碍事的乳肉,按着侍女的头,挺着坚硬的性器在她嘴里疯狂的抽插。 他插的又快又狠,每一下基本都要捅到喉咙里,导致侍女险些因此窒息的晕过去,在她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终于,一股浓浆射在了她喉咙里。 侍女艰难的吞下一部分,来不及吞咽的便从张着的嘴里流出来,浓稠的白灼混着口水挂着下巴上,滴落在通红的胸口,画面色情而糜烂。 第二十四章 提心吊胆的修炼 (微修) “醒了,那把药喝了吧。” 姚杏杏勉强睁开眼,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音色很好听,却也透着一股子冷淡。 她目光看过去,床边的姑娘看着十八九,没有刻意板着脸,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漠又疏离。 姚杏杏尝试坐起身喝药,但腹部明显的痛楚让她无法继续下去,少女见她行动艰难,放下药,帮她坐起来。 没有人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至少姚杏杏不会,端着药努力的喝了下去。 “你……”见少女拿着空碗要走,她出声想喊住她。 不过少女也不准备离开,把碗放去桌上,端了热水给她。 在姚杏杏喝水的时候,她言辞简略的跟她道,“我叫苏芜,负责照顾你。” “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既然来到了这里,当以服侍尊者为荣,任何不听话的人、没用的人,在这里都不配活着,我希望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苏芜说这话时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唯有警告姚杏杏时,目光锐利了几分。 说完后,苏芜就要离开,姚杏杏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只能赶紧喊了一声,告诉她自己饿了。 门口的人顿了一下,倒也没有不耐烦,点了下头,应了声知道了便出了门。 苏芜很快端着吃的回来,是一些清淡的粥,很适合伤患吃,姚杏杏心中不由一动,看了一眼她。 她完全不在乎姚杏杏在观察自己,也没有一般侍女的谦卑和自觉,直接坐在另一边看着她吃。 想了想,姚杏杏打算从她这里打听消息,斟酌着用词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来多久了。” 苏芜目光微闪,回答的没有犹豫,“十年。” “你的样子不太像一般侍女。” 苏芜长的很好看,举止优雅,气质和一般侍女大为不同,一举一动更像是世家出身的小姐。 姚杏杏猜想她可能和自己一样,被抢来或者某种不知名原因被迫来的。 “当过几个月侍妾,现在是侍女。”苏芜轻勾了个微笑,像后院女人对竞争者炫耀和充满挑衅的笑容,但姚杏杏不觉得她对自己有多少敌意。 因为苏芜的眼睛里太平静了,是种什么也不在乎的态度。 聊了半天下来,姚杏杏没能收获多少信息,苏芜在这里待了十年,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但凡自己一深问些,她就闭口不谈。 苏芜像是猜透了姚杏杏的心思,再次提及不要一再惹怒陶一闻,不然她只会死的很惨,还会连累她。 这是警告,却也是变相的提醒。 三天时间,姚杏杏的身体完全好了,除了额头上还有一个明显的伤疤,身上再找不到一点伤痕。 她一好,立马就被带到了陶一闻面前。 再次站到这个男人面前,姚杏杏需要用力握紧手心,才有力气勉强站稳身体。 脸上还有没能藏起来的害怕,甚至垂着头,也不敢轻易和他有眼神对视。 坐姿随意的陶一闻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无声看了好半晌,给姚杏杏造成了足够的心理压力之后,才露出一丝笑,对着她苍白的脸露出怜惜的眼神。 “美人就是美人,脸都白了还这么耐看。”他朝这边轻招了招手,不容拒绝的命令,“过来。” 纵使姚杏杏心中十分抗拒抵触,却也牢记苏芜说过的话,和自己第一天遭受的残暴对待,极力控制住自己颤动的身体,缓缓上前。 最后在陶一闻三步外的位置,再也没有胆量靠近,她太怕什么时候他突然又发怒折磨自己。 这样的举动不算多听话,但陶一闻也不见生气,自己站了起来,抬手欲覆上自己之前扇过一巴掌的地方。 姚杏杏下意识害怕的一躲,陶一闻的手便落了空。 空气静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心口猛的一紧,眼睛惊惧的睁大,仿佛预见下一秒这只手就会扇下来。 或许是她的反应逗笑了陶一闻,有可能是今天他心情格外的好,男人只是换了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脸对着自己。 “别怕,我不打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让所有人羡慕的生活。” 姚杏杏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保持镇定的低声回答,“我明白了。” 陶一闻满意的笑了,低下头在她脸上轻佻的嗅着,短短的胡渣刺到了她的皮肤,姚杏杏只有紧紧闭上眼睛才能藏住此刻眼里涌现的反感和恶心。 湿热的舌头在她脸颊上品尝的舔了一下,又吻在她酒窝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片刻后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低沉的说:“好姑娘,你身上很香。” 他说完,手一松,放开她重新坐了回去。 拿出一串红珠手串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眼角淡淡看着姚杏杏,“虽然你丢了元阴,但你的灵根还在,从明天开始好好修炼,这些东西爷少不了你。最好不要偷懒,一旦被我发现,后果你不会信知道的。” 陶一闻手指摩擦着手串,表现的像是爱不释手,平缓的语气中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我怕你恨不得立马去死。” 从这之后,姚杏杏开始了高强度的修炼,各种修炼资源十分丰富,她要什么基本只要开口,很快就会送来。 但因为灵根并未完全修复,修炼速度比之前不知道慢了多少倍,一个月过去仍然在原地踏步。 姚杏杏一边庆幸修练的慢可以拖延时间,却也担心修炼的太慢,被陶一闻抓过去一番问责。 恐惧和不安时时刻刻缠绕在心上,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以致这么久她没能睡过一个好觉。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二十五章 解救苏芜 每日的午饭都是苏芜准时送来的,但今日有些奇怪,晚了一刻钟人还没回来,姚杏杏担心她是遇上了麻烦,便出门去找她。 苏芜现在是个侍女,按照她不喜欢和人牵扯过多,万事只旁观的作风,理应不会跟其他人不和,以及遭到恶意针对。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并非如此。 后院有一对漂亮的姐妹花,两人是陶一闻的心头宠之一,最开始苏芜跟她们没有多少交集,唯一的关联是十年前苏芜比姐妹花早来了几天。 苏芜刚来的时候,陶一闻因为新鲜感多宠信了她几天,姐妹花便被冷落了。 十来天后苏芜的修为跌落,新鲜感也没了,陶一闻立刻弃了她转头召了姐妹花进殿。 两姐妹风格不一,在床上姿势大胆什么也敢玩,一下子就得了陶一闻的喜爱,从此一飞冲天,成了有头有脸的侍妾。 得势的两姐妹记恨之前因为苏芜自己遭到冷落,吹了枕头风要把她贬为侍女,陶一闻在她们身上玩的尽兴,自然同意了。 把人贬为侍女后,两人也没有放过她,得宠的妾要弄死侍女轻而易举,她们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时常穿着陶一闻刚赏赐的衣服首饰,到苏芜面前各种耀武扬威。 她们要苏芜亲眼见证自己的荣华富贵,要她嫉妒,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彼此的差距越来越多。 苏芜会嫉妒吗?姚杏杏觉得不会,姐妹花或许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在意,便指使其他人磋磨她。 刚开始还有人敢和她来往,但被连累的次数多了,姐妹花也更受宠之后,侍女们知道她不受贵人待见,纷纷与她保持距离。 有的甚至为了讨好那对姐妹花,会故意欺负折辱。 姚杏杏有幸遇到过不下十次那样的场面。 苏芜毕竟是小人物,姐妹花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对付她,后院中其他受宠的女人才是她们真正的敌人。 这次,是姚杏杏头一次见到姐妹花对付苏芜。 中午的太阳晒的人头昏眼花,而苏芜此刻正跪在太阳底下,膝盖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半边肩膀上是已经干了的饭菜汤汁,两边脸也高高肿着。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姐妹花坐在阴凉的亭子里聊着天,漫不经心看了太阳底下的苏芜一眼,转回头和另一个指着她说笑。 姚杏杏怒气冲冲的穿过走廊,口中大喊:“苏芜,苏芜!死去哪里了,去取个饭都要那么久,你就是这样奉命照顾我的吗。” “原来你躲在这里偷懒!”她假装没有发现亭子里的姐妹花,怒容满面的走到太阳底下跪着的苏芜面前,一使劲将惊讶看来的人推倒在地。 口中继续蛮横的叫骂:“你耳朵聋了,我叫你这么多声你敢不说话,还有我的午饭呢,耽误我吃饭的时间,就是耽误我修炼,到时候尊者追究下来,你担的起责任吗。” 说完,见苏芜还坐在地上表情错愕的看着自己,姚杏杏立刻踢到她小腿上。 “瞪什么瞪,嫉妒我比你漂亮是不是,告诉你,你羡慕也没用,我的灵根可是世间少有,尊者可看重的很,你要是伺候我伺候出来问题,他绝对会扒了你的皮。” 姚杏杏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凉亭里的人,暴躁的骂着,“滚起来!赶紧给我拿吃的来,我要饿死了。” 苏芜垂下眼,哑着声音,“遵命,小姐。” 见苏芜已经起身,姐妹花中的妹妹不快的皱起眉,起身想喝住两人,姐姐却先拦下了她。 “让她们走,一只蝼蚁而已,随时可以收拾。”姐姐用手指绕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妩媚风情的眉眼轻轻看着自家妹妹。 “你当真以为她的话是对苏芜说的,她这话分明是说给我们听的。” 妹妹明悟了,当下冷哼一声,“刚来就敢这么目中无人,真以为她的灵根会是她一辈子的保护符不成。” 姐姐按住妹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个姚杏杏虽然可恨,但有一点没说错,她的灵根现在很受爷看重,我们不能直接对付她,别急,姐姐有的是办法教训人。” 走出亭子的视野范围,姚杏杏一把上去拉着苏芜,在前方路口拐了方向,直接绕回自己的院子。 苏芜挣扎了一下,却抵不过姚杏杏的坚持,只能跟在她后面回来。 回来后,姚杏杏什么也没说,把人按坐下,找来药膏帮她抹。 苏芜瑟缩的往后一躲,避开姚杏杏看来的目光,低着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脸上你又看不见,你怎么涂。”姚杏杏不肯把药膏递过去,手指扣了一块药膏就往她脸上凑。 “痛的话就说,我尽量轻点。” 苏芜闷闷的用鼻音应了声,“嗯。” 可她全程未曾喊过一声痛,倒是姚杏杏不确定的问了她好几次。 抹完脸上,姚杏杏让她去换了衣服再来,中午的饭被她们故意倒在她肩上,混合后的味道很是奇怪。 等了近一刻钟,苏芜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未干完,看样子是回去洗了澡的。 等她坐下后,姚杏杏弯下腰,伸手要掀她的裙子,把苏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姚杏杏:“我想看看你膝盖怎么样,跪了那么久,有没有淤青破皮,或是伤到骨头。” 苏芜僵硬的摇头,赶紧回答“没有,我自己上过药了,没事的。” “那好吧。”见她有些抗拒,姚杏杏也不坚持,“有问题你早点说,我帮你想办法。” 她现在受陶一闻重视,要什么东西库房一般都会给。 “嗯。”苏芜很快又站起来,“我重新去帮你取午饭。” “不用了。”姚杏杏拉住她,眼中还有些担忧和庆幸,“要是再碰到那些人怎么办,今天中午我将就吃点糕点就行。你腿受伤了就回去歇着,晚饭我自己去拿。” 苏芜快速的低下头,掩饰住渐渐泛红的眼眶,然而声音还是有些莫名的哑,“我一个侍女,受这点伤不算什么。” 午饭姚杏杏和苏芜分吃了房里的糕点果腹,然后姚杏杏继续修炼,可能因为苏芜的事刺激到了她,修为居然突破了一点点。 等傍晚收功后,她准备自己去厨房觅食,却意外的发现桌上老早就摆好了饭菜。 怔愣之际,苏芜从外面进来,消肿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可以吃饭了。” 第二十六章 围观3p 修文 姚杏杏很排斥去见陶一闻,可一旦传来召见的命令,她没有一丝反抗拒绝的机会。 她站在大殿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路上打了无数遍的腹稿瞬间抛在脑后,开始担心陶一闻会不会突然强上自己。 身后紧跟着两名侍女,封住了她逃离的路,同样里面的人也不会容忍她逃跑。 站的久了,侍女不客气的催她,“进去,尊者在等你。” 姚杏杏顿时气血上涌,更不想进去了,陶一闻可是在肏女人,怎么可能会等自己,就算等自己能干嘛,拉她进去3p嘛! 此刻姚杏杏真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 然见她不进去,一个侍女开门,另一个直接把她推了进去,姚杏杏被推的往前踉跄几步才站稳,心里对推自己的女人又恨又气,但抬眼后的下一秒,这些想法瞬间消失。 只见面前的大床上,两个女子赤裸的胴体交叠在一起,胸口对着胸口,彼此乳房紧贴,两人还抓自己的乳尖往对方身上磨蹭,她们动情的接吻,舌尖交缠,多余的口水流出来,湿着下面人的脖子下巴。 两个女人的屁股后方站着一个男人,他浑身赤裸着,两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上面人的腰间,狠狠的挺动腰身进出穴口,性器在水道里快速贯穿,接连不断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上面的女人被冲刺的大叫,顾不得和人接吻,放浪的呻吟起来。 淫荡的画面冲击了姚杏杏的三观,她当场愣在原地,手脚尴尬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放。 相比她的不自在,这三人知道有旁观者后,越发激烈了起来。 陶一闻狠插几下把妹妹送上高潮,然后毫不留恋的拔出硬邦的性器,将手指塞在高潮的甬道中,堵住喷涌出来的淫水。 粗大的性器挺在胯间,滴着从妹妹的甬道里勾出的淫液,湿漉漉的顶端悬在空中,随着他手指在上面甬道肏弄,一晃一晃的打在旁边的大腿上。 好一会儿妹妹的尖叫声渐渐消失,开始娇媚的低低呻吟,姐姐吃醋的喊道,“爷你快插我,我里面想你想到快疯了,你不能总是偏袒妹妹。” 陶一闻抽出手指,用沾满了淫液的手一下下的撸着性器,充满情欲和勾引的眼睛此刻却望着不远处的姚杏杏。 他自顾自的动情撸动,性器和面孔一同面向姚杏杏,眯着眼享受的呻吟,既在炫耀自己的资本,也是在勾引她加入他们。 姚杏杏不自觉的一个退步,险些转身就跑,这他妈是什么神仙场面!猥琐又变态。 虽然对着她自慰了一会儿,但远不如真枪实弹的肏干舒服,片刻之后,陶一闻蹲下身,把烫的不得了的东西捅进了姐姐的穴洞里。 姐姐满足的一身哼喊,跟着挺动的节奏叫了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不断,放荡至极。 下身有节奏的抽插着,手则抬起妹妹的屁股,掰开涌着春潮的穴口,埋头含住,一阵疯狂的吮吸、舔舐,舌头卷着洞穴吐出的淫水,一口一口的吞咽,沾满汗渍的喉结在此时滚动不断。 姚杏杏心里无语至极,他们到底有什么病,要玩3p玩你的,为什么要叫她来旁观,她真的没有兴趣近距离观看她们怎么做爱。 尤其在看到陶一闻给别人口的时候,姚杏杏差点没忍住吐了,她记得上次这傻逼还亲自己的脸! 姚杏杏不想再看,偏这宫殿太敞亮了,遮掩的装饰少的可怜,根本没有地方给她暂避。 宫殿里回荡着男女激情的吼叫,姚杏杏强忍恶心的站到脚痛,直到姐姐一声惊呼,陶一闻爽快的大吼,这淫乱的动作大戏才按下暂停键。 发泄了的陶一闻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走过来,软了的性器就这么敞开垂着,他端着姿态,一步步逼近快躲到角落里的人。 姚杏杏忍不住一再后退,退到墙根后终于无路可退,看够了她做困兽之斗,陶一闻一勾唇,手撑在墙上,低头对她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不跑了?”手指上的液体还未干,就这样勾着她的下巴,刻意压低着说声音调情,“你倒是挺纯情,告诉爷,见过几个男人的这玩意儿。” 姚杏杏死死贴在墙上,试图离他远一点,可这里空间实在狭小,陶一闻身上混合了情欲的奇怪味道不断的往她鼻子里钻。 她咬了咬牙吐出两个字,“一个。” “谁的更大。”陶一闻眼中一暗,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你!” 陶一闻笑容真实了几分,手背温情的滑着她的侧脸,“他干的你爽吗?好姑娘,诚实的告诉爷。” 姚杏杏羞愤不已,怒气之下打开了脸上那只恶心的手,偏过头等待他发脾气。 “性子挺辣。”陶一闻看了眼被打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盯了她半晌,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 他往姚杏杏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你不肯说,那爷肏到你说,怎么样。” 姚杏杏脸上顿时一片白,闭上眼用颤抖着声音回答,“没有。” “真是不中用的男人。”陶一闻嗤笑一声,手搭上她瘦小的肩上,感受到手下身体猛的一僵,他笑个不停,出其不意的猛然抓住她胸口,用力一捏。 痛楚和羞辱一起袭上来,姚杏杏忘了心中的恐惧,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陶一闻随后蹲下身看着她,眼睛里邪气非常,姚杏杏愤怒的瞪着他,但眼眶中含着一片水光,威慑力大减。 他就这样不言不语看着她好一会儿,喉结突然的滚动,目光逐渐变得灼热。 顿时,姚杏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眼中警惕猛增,低下视线窥去他的胯间,果然,那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一块肥肉就摆在眼前,没有不吃的道理,陶一闻更是深以为然,他伸手抓住姚杏杏的后领,就要把人提起来。 他的举动引的姚杏杏惶恐的挣扎,“我还在修炼,我会努力修炼的,我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陶一闻被她的话唤回了几分理智,以姚杏杏如此低的修为,与他双修后根本消化不了庞大的灵力,最后只可能爆体而亡。 罢了,一个女人而已,睡谁不是睡,只要能突破瓶颈,自己多等几天又何妨。 想通后,陶一闻把她的领子一丢,自己坐在椅子上,硬挺的性器指天叫嚣。 以为逃过一劫的姚杏杏刚松一口气,就见他邪气的冲这边勾了勾手指,“过来,给把它舔干净,知道怎么做吗。” 第二十七章 受伤 这个命令令姚杏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抱着自己拼命摇头。 可这事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只见陶一闻手一抓,姚杏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到他面前,蹲坐在地上。 “含住。”他按在她头上,眼神凶横极具威胁。 “不,不我不要。”姚杏杏挣扎的要逃离,却被他轻易拉回来,按在他两腿之间,压着她的头往性器上凑。 “张嘴,不听命令有你苦头吃的。” 眼看着吐着露珠的顶端逼近,快要抵在她脸上,姚杏杏两只手挡在面前,恰巧陶一闻此时用力一按,手掌狠狠把竖着的性器按倒,贴在他肚子上。 女子的手柔软极了,摸着比用自己的手不知道舒服多少倍,陶一闻舒服的抽气,拉开姚杏杏的头,准备继续强迫帮自己口。 头虽然被拉开,但姚杏杏的手还按在他性器上,她已经感受到头顶支配自己的力量,情急之下,双手握住滚烫的性器,狠狠一捏。 陶一闻顿时又痛又爽的闷哼一声,下身的性器受刺激的膨胀一圈,姚杏杏吓的一把丢开,趁他此时力道松懈,立马逃到一边。 欲望没有得到疏解,陶一闻心里有些暴躁,他大力捏着椅子边,死死看着姚杏杏,强硬的命令道:“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姚杏杏强压下害怕和恶心,努力冷静的提要求,“我用手行不行。” 陶一闻面上有些冷,居高临下俯视着快要蜷缩成一团的人,没有说话。 这时,姐妹花一个比一个快的跑上来,殷勤的跪在陶一闻面前,姐姐更快一步,直接埋在他胯间,熟练的一口含住发热的性器。 吞吐了几下后,吐出来仰着脸跟陶一闻撒娇:“爷找一个雏鸡做什么,一点儿情趣都不懂,要是她伤了爷怎么办,还是我来伺候您。” 说罢,重新张嘴含住性器,技巧性的舔吸,舒服的陶一闻一时忘了跟姚杏杏计较。 倒不是姐妹花想解救她,而是她们不想创造一个对手,今日陶一闻召的可是她们,怎么能让姚杏杏半路抢了人,要被她抢成功了,她们姐妹以后面子还往哪儿搁。 沉浸在欲海中的陶一闻不在管不太听话的人,按着姐姐的头,挺着腰往她喉咙深处猛插。 被姐姐抢走了伺候的机会,妹妹有点不高兴,她转头看了姚杏杏一会儿,目光逐渐不善。 妹妹赤裸着身体朝姚杏杏走去,陶一闻注意到这一幕,只吩咐了一句,“注意分寸,别弄死了。” 妹妹闻言便是一喜,对她笑的更加得意,恶意满满的道:“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 说着,快速喂了她一颗药丸,看姚杏杏作势要吐,她立刻一巴掌扇过去。 恶狠狠道:“吞下去,敢吐出来我就重新喂你十颗。” 撑在地板上的手已经抓的死紧,眼中的水光褪去,只剩一片隐忍的怒和恨意,姚杏杏与妹妹对视着,面无表情的吞下即将吐出来药丸。 “很好,哈哈哈哈,不过是一个丢了元阴的贱人,荡妇,装什么贞洁拒绝爷的命令,当真是不知死活。” 妹妹大笑着欣赏她的落魄,享受折辱人的快感,姚杏杏无力的坐在原地,感受到身体深处发出一阵阵热潮。 “什么药。”她抿紧苍白的唇问。 “什么药哈哈,当然是春药,我倒要看看你如此装三贞九烈。”妹妹抬着她下巴,小人得逞的表情让这张清纯的脸变得扭曲不已。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姚杏杏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尽所有力气,拔下头上戴的簪子,狠狠往妹妹的胸口捅去。 奇袭突然却估算错了武力值,失败了。 妹妹的修为比她高出太多,她全力的动作在妹妹看来极为缓慢,轻易就把簪子拦了下来。 虽然自己没有被伤到,但妹妹觉得受到了挑衅,当下怒气横生,怨毒的眼睛盯了她一瞬,猛的把姚杏杏推到在地。 跟着她骑在姚杏杏的身上,两手并用扒开她的衣服,露出她的胸口,举起刚刚那根簪子就往她胸口扎去。 姚杏杏瞳孔猛缩,连反应的机会的没有,胸口就是一痛。 “啊——” 陶一闻的注意力被姚杏杏的惨叫吸引,待看到她胸口插着簪子时心猛的一提,他好不容易找来的绝佳炉鼎,难道要这么死了。 也顾不得还在帮自己口的姐姐,一把推开她,冲过来踢开妹妹。 姚杏杏疼的身体颤抖,胸口大片大片的血涌出来,眼神逐渐丧失斗志。 她活下去意义是什么,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折磨,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要遭受这种惩罚。 她闭上眼,眼角泪水滑落。 她可能等不到别人来救自己了,死了能解脱吗? 涂山晋,你这个骗子,说好的会保护我的安全,可现在能在哪里。 再也不要信他了! 陶一闻阴沉着脸替姚杏杏止了血,又用丹药缓住她的伤势,狠厉的目光扫向妹妹。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连我的人也敢杀。” “不是,我没啊……” 下一秒,妹妹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身体也被扇飞出去。 姐姐吓的跪倒在地,爬过来抱着陶一闻的大腿求饶。 “妹妹不懂事,求爷息怒,她不是有意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爷饶她这一次吧。” 陶一闻冷漠的踢开求情的姐姐,三道气劲打入妹妹的右肩,妹妹惨叫一声,随后便发现自己的右手动不了。 陶一闻一气之下废了她的右手。 姐姐还想求情,却被陶一闻一个冷厉的眼神吓的噤声,额头冒着冷汗的颤声道:“多谢爷宽宏大量,我这就带她走,自罚禁足三月,不得到爷的原谅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暂时失去宠爱,总比丢命强。 “滚!” 就这样,姐妹花屁都不敢放一个,哆哆嗦嗦的裹上衣服走了。 陶一闻厌烦的捏了捏鼻梁,微瞪一眼意识半昏半醒的姚杏杏。 “麻烦精。” 他蹲下身,把插在她胸口的簪子拔出来,伤口涌出的鲜血在白瓷一样的皮肤上蔓延,强烈的颜色对比显得这画面尤为刺目。 止住这点血后,抬眼看了眼因为疼痛而抽了一下的人,她眼睛虚闭着,脸上惨白一片 唇上的血色也尽蹆了去。 像极了一朵即将枯萎的娇花。 他伸手抓住她下巴,要她看着自己,语气像是恨铁不成钢,却又充满了嘲讽。“你若早些乖乖听话,怎会遭受这些苦楚。” 姚杏杏的眼珠子轻微的动了动,嘴唇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 声音实在太轻,陶一闻侧耳也没能听清楚,便又凑近了几分,“你说什么?” 姚杏杏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动了动嘴,出其不意的朝他的脸吐了口一口水。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二十八章 鼓励 陶一闻僵住身体一瞬,倏然掐住她的脖子,布满杀意的眼睛锁住她。 “你怎么敢的!”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死亡一步步逼近,此刻所有的害怕恐惧恨意,通通化作一声声大笑表达出来。 “哈哈哈哈哈——” 她一边哭一边笑,疯魔了一般,毫不顾及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看着姚杏杏突然的这副模样,陶一闻心中情绪莫名,不知不觉撤回了手,神情难辨的看着她。 “杀啊,你倒是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大笑着却也大哭着,眼泪没一刻停息,没有他手的挟制,她笑的抱着身体蜷缩起来,直至力竭才收声,躺在地上虚望着某处一动不动。 泪似乎也流尽了,布满泪痕的脸上只剩麻木。 “……” 陶一闻不知何时穿上了衣服,此刻衣冠整洁的半蹲在她面前,审视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他又看到了她嘴唇在动,可有上一次的经验,他不敢再轻易靠近,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立马掐死她。 “你在说什么。” “……”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满足你。”好奇心促使他开始毫无诚信的诱骗。 “…回家。”姚杏杏的声音大了一点,抱着明知不可能的期望,想他人说出自己的渴望。 “我想回家,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车祸的时候直接死了不好吗。” “……”回家二字让陶一闻无端有些沉默,因为他不止无法满足她,甚至还是灭她满门的仇人。 姚杏杏眼前的一切都被雾水遮挡,她此刻什么也看不清,也暂时选择遗忘眼前的人正是带给她一切困难的凶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脆弱又满含希望的望着他的方向。 “帮我,你说的会帮我的,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去,我太想回去了,太久没有见家人了。” 女子的手死死的抓住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陶一闻下意识的回握了一下,下一秒却像触电一样猛的甩开。 旋即嘲笑出声,“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善人吧,呵,天真的姑娘。” 姚杏杏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死死抿着唇,咽下心里的难过情绪,闭上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早就知道眼前的人帮不了自己,所以也不是特别失望,只是有些难过而已。 难过这世间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她回家,难过自己孤身一人在异世,灵魂得不到归宿,精神得不到倚靠。 她异常平静的反应,让陶一闻的嘲笑落了空,莫名觉得冷场。 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陶一闻保持一个姿势静坐在椅子上,姚杏杏仍躺在原地,他既不叫人把她拖走,也不想去管她。 而姚杏杏早因为情绪透支,累的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姚杏杏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边趴着一个人,正是苏芜。 静静地看了苏芜一会儿,又扭头看着头顶,半晌,劫后余生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芜浅眠,这一声叹便把人叫醒了,醒来发现姚杏杏睁着眼,忙坐直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胸口有点痛,阿芜,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姚杏杏用软糯的声音说。 苏芜二话不说把吃的拿过来,扶她坐起身,“温的,你将就吃点。” “嗯。”姚杏杏就着她手吃,带着鼻音的轻嗯一声。 等她吃完,苏芜又在床边坐下,偶尔拿目光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问就问,这副模样做什么。”姚杏杏好笑道。 “是不是我连累的你。”苏芜的脸上有些愧疚,姐妹花和她先后被召去前殿,回来时晕迷着又是一身的血,很难不让人想多。 如果不是上次她从姐妹花手里解救下自己,或许姚杏杏也不会被她们惦记上。 “不完全是。”姚杏杏勾着苏芜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是我反抗那个人的命令,他要我……我不愿意,才会如此。” 她隐下的几个关键字,苏芜稍稍一想便明白大体是什么,心里替她感到委屈和愤懑。 同时也不得不劝她,“下次……如果能忍还是尽量忍,那个人是个变态,控制欲极强,你一直违抗他,有一天你真的会死的。” 苏芜看着她,眼神传递着信念和不屈的意志,“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人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活着才有希望,你要活到有人来救你,活到恶魔遭到报应死去,到时候我们一起逃离这个牢笼。” “会有那么一天吗。”姚杏杏的语气充满不确定。 脑海中同时想起贺兰启和涂山晋来,他们会发现自己失踪,然后来救自己吗。 “会!”苏芜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哥已经去三大门派之一拜师了,等他学成归来,一定回来救我,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走。” 姚杏杏紧紧抓住她的手,从她那里汲取信念和支撑下去的希望,“好,我们一起等,等你的哥哥,等我的朋友,等他们来救我们。” 其实两人谁也不确定她们能不能等到这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口中提及的能信任的人,现在又是否真的在找自己。 在这片狭窄的天地,她们只有相互依靠,彼此鼓励,才能在这窒息的环境里坚强的活下去。 第二十九章 当面呕吐 (微修) 在苏芜的细心照料下,姚杏杏的伤好了,胸口上的疮疤脱落,露出长好的新肉。 这个伤疤姚杏杏打算留着它,她要铭记那天的感受,活到有机会那天,把这些苦痛全部还回去。 经历了那么多事,姚杏杏和苏芜的关系飞快的好起来,会一起吃饭经常聊天,偶尔晚上一起睡觉,聊很多东西。 如果忽略每天紧凑的修炼,苏芜偶尔会被找茬,这样的日子也不会特别差。 时隔大半个月,陶一闻又在召见姚杏杏,苏芜担心她又会出事,想跟去在外面等她,而姚杏杏想了想,同意她在必经之路的花园里等。 花园的地形复杂,遮掩物多,她躲在一个偏僻的小角,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上次去前殿同样给了她很大的心理阴影,有苏芜在身后,多少可以帮她壮壮胆。 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站在陶一闻面前,姚杏杏必须握紧双手才能克制住心里抵触恐惧的情绪。 两次,整整两次差点死在这个地方,她八字肯定和这个房间风水不合。 身后的门砰的被关上,姚杏杏条件反射的精神紧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怕什么。”陶一闻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姚杏杏看过去,便见他背着一只手,一手扇着折扇走出来。 姚杏杏垂眼不答,心里暗道,她怕什么你心里没点B数? 金色勾边的靴子在她面前站定,合拢的折扇风流的挑起她的下巴。 “我问话的时候,最好看着我。”她长进了,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无法捕捉她眼里的情绪,让他心里有丝不爽。 姚杏杏深呼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情绪,抬头直视他,“是。” 坚持了几息,忍不住错开改为看着他的下巴,她的反应让陶一闻勾出一笑,微倾身过来,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姚杏杏装作没听见,表情木然的看着前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陶一闻收了笑容,站直身体,“最近修炼可有偷懒。” “不敢。” “身体恢复好了?” “是。”姚杏杏冷淡又简洁的回答,能一个字表达的,绝不用两个字。 陶一闻用折扇抵着自己的下巴片刻,眼睛看着姚杏杏思考着什么,下一句突然说:“把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 姚杏杏身体猛然一僵,表情破裂露出些许惊愕的神情看着他。 而说话的人笑的开心,折扇的一端抵在她胸口处,“我要看这里,脱。” 脑海中思想在剧烈挣扎,姚杏杏不知道此刻该顺从本心大声拒绝,还是为了活着而屈服。 “立刻。”陶一闻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是绝对的命令式。 呼出一口浊气,姚杏杏控制住细微颤抖的手,麻木的一把拉开自己的腰带,脱了自己的外套。 幸好她今天穿了好几层,里面是抹胸式的贴身衣物,脱去外套后,胸前的伤口已经露出来了。 只看到胸口以上的肌肤,陶一闻颇为有些遗憾,没想到她倒是有点小聪明。 他手指摸在她伤口上,灼热的温度和陌生人的触碰叫人反感至极,皮肤不自觉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真是一个败笔,这么好的肉体,怎么就留了疤呢。”陶一闻遗憾的摇头片刻,手掌滑去她圆润雪白的肩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姚杏杏的身体全程僵着,撇开脸不想看他令人恶心的表情,陶一闻注意到她抗拒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她反感他不想自己碰她,他就偏要,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反抗他拒绝他。 陶一闻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的脸转过来,亲了过去。 看着快速逼近的脸,姚杏杏第一瞬间想到的是他头埋在女人腿心,色情又卖力的样子。 那一幕再和眼前的结合,她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反胃感,就在陶一闻的嘴要碰到她的上一秒,本能的飞快转过身,弯腰呕吐不止。 早上吃进去的东西还未消化完全,这一下都给吐了出来。 地上的一滩秽物散发着酸臭气味,光听女子不断干呕的声音,就能叫人反胃,陶一闻的脸这瞬间阴沉的能滴水,瞪着她的目光恨不得要杀人。 他从未被人如此嫌弃羞辱过。 如果她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定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姚杏杏的余光观察到他此刻的脸色,也明白自己的举动肯定恶心到了他,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舒畅,同时脑子也快速运转,在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糊弄过去。 她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跪坐在腿上战战兢兢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天气反复,我不小心着凉了,胃很不舒服,所以……” 天气有没有真的反复无常不重要,她真的着凉没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顾全陶一闻的面子,要给他造台阶下。 陶一闻臭着脸半晌,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给我滚!” 闻言,她忙不迭的爬起来大跑着离开,生怕身后的人突然改变主意。 花园里,姚杏杏和苏芜碰面,苏芜视线快速扫过她的身上,掰着她肩膀检查背后。 “没发生什么吧,有没有受伤。” “什么事也没有。”姚杏杏忍不住笑的凑过去,刚要开口跟她讲前殿发生的事,转头看了眼周围觉得不够隐蔽。 要是被人听了去然后传开就麻烦了,便把人拉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然后才在她耳边上说了几句话。 “真的!!”苏芜听后惊呼出声,又赶紧控制音量,害怕又担心说:“你怎么这么大胆敢当着他面…吐了,那他有没有罚你,你会不会有事。” 姚杏杏心里其实也后怕的很,但面上仍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当然代表没事了。” 苏芜眼中盛着忧虑,担心事情并不如她们所见的这么轻易过去,然而继续说这个话题,无疑会让两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在身上找了找,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苹果,递给姚杏杏,笑眯眯的说“厨房大姐偷偷塞给我的,给你吃。” 姚杏杏看着眼前的苹果愣了一瞬,接过来果断的用力掰成两瓣,分给她一份。 她们脱了鞋袜的脚泡着水里自由的划动,上半身紧紧依靠在一起,望着四周的景色大口大口的啃着半边苹果。 生活虽然不那么尽人意,却也并非一点甜也没有。 第三十章 变态找来院子 陶一闻在修真界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产业,每隔一段时间,各地管事都会送来一份账簿,固定半年会亲自到他面前汇报情况。 这天刚好是各地总管事汇报铺子经营情况的日子。 十个总管事战战兢兢的坐下方,挨个的汇报自己管辖区域的一应事务。 陶一闻边把玩着手指,边听着下面人的汇报,看似漫不经心,但谁都知道,一旦自己疏忽被他找到出错,恐怕今日要见点血才能离开。 上一个总管提心吊胆的汇报完,直到坐下也没见他发难,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下一个管事站起身,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陶一闻突然叫停。 管事以为是自己说出了什么,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正极速运转大脑,回想自己那里错了之时,就见陶一闻伸出手指,在上一个管事的方向轻点了下指尖。 “你。” 才坐下去的管事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面上仍保持镇定的起身。 陶一闻指尖叩着自己的脑袋,看似疑惑的问管事,“上次你汇报亏损了一百万,我让你想办法,结果现在告诉我亏损到了一百五十万,脑子呢?” 管事额头瞬间冷汗直流,断断续续的解释不清,“这…是因为,我们最赚钱的几个铺子,它们…对面开了新店,客全部走了。” “那你就没办法了?”陶一闻倾着上半身,眼神阴鸷的盯着他。 管事吓得腿软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闻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亏损问题,我已经想好了最佳方法,只要除去这些新店,客人自然就会回来。” 管事叽叽喳喳的吵的陶一闻脑仁疼,眉宇间尽是烦躁之色,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跟着手一抬,管事的身体径直飞出去,挂在了尖锐装饰物上,当场死去。 其他管事皆被突然发生的血腥场面吓得脸色惨白,肢体僵硬,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敢发个一声。 “聒噪。”陶一闻按了按眉心,抬头瞥了眼鲜血直流的尸体,冷笑了一声,压迫感极强的目光扫过众人。 “敢把我当傻子糊弄就是这个下场,清楚了么。” 刚刚那个管事下属的商铺确实一直亏损,但并没有上百万那么多,他把自己私吞的数目加在正常的账目中报上来,企图借此瞒天过海。 早就调查清楚的陶一闻,自然不会放过他。 处理完正事,陶一闻心情不佳的往后院走,他一不高兴,就喜欢通过交欢来发泄。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问跟在身后的侍女,“姚岚住在哪里?” 侍女反应了一瞬,立马回答,“落院。” 陶一闻皱眉一瞬,“那是什么地方?”他后院有这么个地方?侍妾的院子,不都以某种花命名的吗。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脸色,说“是之前腾出来准备翻修成一等侍女房的旧屋子。” 陶一闻神色不明的回头看了一眼她,侍女吓的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好在他没有说什么,只命令道,“带路。” 此刻,姚杏杏和苏芜正准备吃饭,她颇为惊喜的看着桌上的荤菜,跟盛饭的苏芜说,“今天荤菜里的肉比前几天放的多,这是厨房的补给到了?” 姚杏杏来这这里后,吃的真不算多好,一荤一素一汤,够吃饱味道也还行,但比之前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的时候,还是差了好多。 陶一闻修炼上从未缺她,可是吃的上就莫名小气了,她其实猜测库房和厨房的管事是不是不一样,比如库房只听令陶一闻,厨房却更多的被后院的女人占领。 多想无益,反正能吃饱,姚杏杏也不是很挑的人,断不会因为一点口腹之欲去求陶一闻。 两人坐下吃饭,分吃着份量不多的菜肴,她们胃口都不大,这是东西刚刚够吃。 陶一闻走到落院时,姚杏杏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神情慵懒的坐在小小凉亭里,撑着下巴,一口一口的喝着苏芜泡的花茶。 苏芜泡花茶很有一手,姚杏喝过一次就迷上了,这几天天气热,清火的菊花茶是她的最爱。 亭子里凉风习习,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假眠,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人生最大的快乐之一不外如是。 有个脚步声缓缓靠近,姚杏杏知道是苏芜便没有睁眼,晃了晃手里的空茶杯,不吝啬的夸赞。 “阿芜,你泡的茶太好喝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 旁边传来倒茶水的声音,姚杏杏换了个趴着手的姿势虚挣开眼递去杯子,嘀嘀咕咕的说:“帮我倒帮我倒,等我喝完了,再抓紧时间睡会儿,睡醒了再修炼,你记得要准时叫醒我。” 说着,她抬头转过来,脸刚转到一半,嘴上突然被塞了一个杯子。 姚杏杏一愣,心道苏芜今天怎么这么粗鲁,凝神一瞧,旁边站的人哪是苏芜,而是陶一闻那个变态。 她吓的坐不稳,猛的后退差点从石凳摔下来,而始作俑者淡淡的一挑眉,转着手里的茶杯说,“紧张什么,不是要睡觉,睡啊。” 姚杏杏魂都要吓飞了哪里还有瞌睡,当下极力摇头,丝毫不敢松懈的否认,“我刚刚开玩笑的,我没偷懒,现在是吃饭时间,所以才在这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去修炼。” 说着,她立马起身逃跑,下一秒就被陶一闻按回石凳上。 挑起她的下巴,把茶杯抵在她唇上,神色温柔,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戏弄,“不急,喝完这杯茶再走,你不是喜欢喝吗。” 姚杏杏不敢拒绝,就着他的手艰难的喝掉这杯茶,她脸色不太自然,活像刚被灌了一杯毒药。 陶一闻不在意她是什么表情,手指沾了挂在她嘴唇上的水珠,含进自己嘴里品尝。 姚杏杏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内心直问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奇怪又油腻的举动。 但任心中再如此吐槽,此刻她也只能安静的像个鹌鹑,半晌试探的说一句,“那我去修炼了。” 陶一闻拿出丝帕擦着刚刚舔过的手指,缓缓的说:“让你走了吗?” 迫于形势,姚杏杏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只能再次坐回去。 慢条斯理的做好清洁,陶一闻这才继续道:“你刚刚说的阿芜是何人。” 就算苏芜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记得,因为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除开几个最宠爱的能记得名字,实际上后院具体有多少人他都不清楚。 姚杏杏担忧的望去一眼房间的位置,正欲说什么,就见一个陌生的侍女冲进她的房间,找苏芜去了。 她在顾不得眼前的陶一闻,一下起身要跑回房间,又却生生被一只手臂拦下。 “别急,有人去找了。”陶一闻浅笑的跟她道。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三十一章 增进修为 这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姚杏杏按捺住冲过去的想法,焦心的等待。 很快,侍女推搡着苏芜来了,到面前后更让她跪在地上,姚杏杏狠狠的瞪了侍女一眼,大步过去把人扶起来。不想,苏芜按住她的手,偷偷跟她摇头。 姚杏杏咬了咬牙,明白这一切是陶一闻的授意,克制住怒意抬头望他,“她只是一个侍女,做什么都是我吩咐的。” 她料定陶一闻要找茬,事情是自己做的,但不能连累苏芜。 “一个侍女而已,这么护着做什么。”陶一闻皱了皱眉,弯腰一把将人扯到身边,姚杏杏本半跪着,拉扯的力道太大,导致她身体扑过去,头撞在他大腿,侧腰撞上了旁边的石凳。 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咬着牙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人会撞上石凳这点陶一闻没想到,抿了抿嘴角,提着她的肩把人提到凳子上坐着,嫌弃似的补一句,“娇气。” 姚杏杏眼泪汪汪的看了他一眼,立马充满埋怨,不是他,自己哪会遭这种罪。 她很快想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把苏芜支走,“我很疼,需要立刻上药,要是伤到了骨头,岂不是要影响修炼进程,阿芜,你马上去给我找药来。” 这么说时,姚杏杏视线随时观察陶一闻的反应,而后者一直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静静看着她。 苏芜也不敢动,她甚至用眼神示意姚杏杏,不要在陶一闻面前耍这种小聪明,她跪一下没什么。 姚杏杏扶着腰,低垂着眼睑,咬着自己的唇不说话,暗自伤神的模样,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明知道这是她故意使的伎俩,陶一闻心里偏偏很是受用,扫了一眼苏芜,“还不快去。”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苏芜暗含担忧的看了一眼姚杏杏,起身回了房间,后者见此心中微松一口气,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等她把人送走了再出来。 旁边的人一直看着自己,姚杏杏感觉坐如针毡也不过如此,手依旧放在腰上,撑着小心的起身,正色道,“我上完药立刻就修炼,请尊者放心回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重望。” 这是迫不及待的赶他走了。 先把侍女完好无损的摘出去,自己在拍拍屁股什么也不留的跑了,想的倒美。 陶一闻勾了勾唇,也不点破她的小心思,按在她肩上的手已经说明一切。 姚杏杏挺直背不敢动,猜测他到底还想干嘛,突然来她这鸟不拉屎的小院视察,简直就是在发神经。 陶一闻手掌暧昧的抚摸着她的颈项,间隔的捏她的耳垂,换作别人或许觉得这是在调情,但经历过几次掐脖窒息,姚杏杏只会觉得脖子上那只手危险至极,完全不亚于一把刀架在那里。 僵硬的表情一丝不落的映入陶一闻眼中,颇为自豪的调情技巧失去作用,他莫名感受几分受挫。 他屈指抬着她的下巴,弯下腰近距离看着她,“刚刚叫我什么?” “尊者。” “不对。”陶一闻摇了摇头,大拇指磨蹭着她的嘴唇下方,吹了一口热气在她脸上,在姚杏杏下意识闭眼错开的时间,说“要叫我闻爷,或者爷,记住了吗。” 姚杏杏顺从的应,“记住了。” 本以为这样就能解脱,哪想陶一闻还不放开,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自己。 一下子她领悟了他在等什么,深吸一口气,摆出正直严肃的表情,用军训向教官喊报告的语气,中气十足的喊:“知道了,闻爷!” 喷出的口水溅到了陶一闻脸上,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阴着脸丢开她的下巴。 他神色不明的盯着她半晌,缓缓开口,“明日去前殿,我亲自教你修炼。” “为什么!”姚杏杏吃惊的问,碰上陶一闻瞥来的视线,原地改口,“明白。” 第二日,姚杏杏早早的来了前殿外边等着。 大概实在来的太早,陶一闻正在用早膳,听说人来了,微微一顿,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让她进来。 一回生二回熟,姚杏杏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踏进前殿,迎面就是一桌子各式各样的早点,即使是吃饱才来的,还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暴殄天物,他一个人能吃下十几样吗。 姚杏杏暗自吐槽之际,陶一闻停下筷子,喝着刚盛的汤,漫不经心的开口:“来的挺早。” 闻言,她马上站直了身体,摆正态度,公事公办的说,“闻爷有令,无人敢违抗。” “这么说还怪我逼你了。” 难得他有自知之明,姚杏杏飞快抬眼望了他一下,似乎不是要发怒的样子,便面色如常的道,“不敢。” 他b话怎么这么多? 喝完碗里的汤,陶一闻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净手,偏着头望着下方的人。 “撤了。”随后把脏了的帕子往旁边一扔,冲姚杏杏招了招手。 姚杏杏垂眼,心想招狗呢,想完立马意识到不对,暗自唾弃了一口。 这杀疯了,连自己都骂。 一如既往在三步之外的距离站定,陶一闻不动声色的瞧了她脚尖的位置,无声扯唇,这个距离……大概是能给到她心理上的安慰? 不再废话,他把一个小小的药瓶放在桌面上,抬了抬下巴,“里面是一颗增进修为的丹药,吃了它,我助你炼化。” 原来陶一闻等不及了,姚杏杏修炼的实在太慢,所以他想用丹药堆出她的修为。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因为很多修士在修炼的时候,都会辅助性的吃一些这类丹药,尤其是炉鼎和侍妾,一大半修为都是如此养起来的。 特点在于速度快,但同样它的缺点也很明显。 首先各方面数据完全比不上同境界踏踏实实练上来的修士,其次修为不够稳,身体不断积累丹毒,修为提升的上限变低。 总而言之,用丹药堆修为好坏参半。 现在摆在姚杏杏面前的不是选择同意或反对,而是遵从命令,吞下去。 陶一闻选择助她,也是怕她吸收不了太多灵气,导致损伤经脉,爆体而亡。 他是要养猪,不是杀猪,自然要费心一点。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姚杏杏曾经修炼到了筑基期,经脉扩展过,这点灵力对她来说根本是小意思。 第三十二章 姐妹花又出现 如此修炼了一段时间,姚杏杏的修为蹭蹭蹭的直涨,很快就到了练气七层,修为提高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倒是陶一闻很是满意,一高兴他就喜欢对姚杏杏动手动脚,她明里暗里被吃了不少豆腐。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后院的女人见陶一闻老是让她去前殿,十分忧心会多出一个劲敌,一个个的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陶一闻。 众女为自己争风吃醋,陶一闻心里很是受用,偶尔奖励性质的召某个来宠幸,多余的精力发泄在了其他女人身上,无形中大大缓解了姚杏杏的压力。 要是这些女人再可爱一点,不明里暗里的针对自己的话,让她把她们供起来都行! 话说那之前那对姐妹花,在知道最近的热火朝天的争宠大潮之后,内心一时焦急的不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在陶一闻面前刷存在感了,后院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再这样下去,这里还有没有她们立足之地都难说。 姐妹俩商量许久,决定花钱疏通关系,找个机会碰一碰陶一闻,只要她们把人哄开心了,擅自出院子也不过是件小事。 等她们固宠成功,首先就要收拾姚杏杏和苏芜两个。 这边姚杏杏结束修炼,才离开前殿不久,后脚姐妹花就穿着暴露的衣服进了门。 此时,陶一闻正在房中沐浴,他双臂分搭在两边,背靠着池壁,闭眼享受着侍女的伺候。 水面上热气缭绕,蒸的岸上伺候的侍女面色微红,手上不紧不慢的帮陶一闻按肩,余光却瞥着水里。 水中,陶一闻的面前有一个近半裸的侍女,她衣衫尽湿,一边衣服滑到肩膀上,露着半个酥胸在水中,水波动荡,透过波纹隐约瞧见一片白嫩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那是刚被人用力抓出来的。 侍女低着头,双手抓着坚硬的性器专注的套弄,她的技巧很熟练,上上下下,揉捏抚摸、刮蹭,每一下都刺激着陶一闻的敏感之处。 在她的伺候下,陶一闻的气息逐渐加重,动情之际,伸出手掌按住侍女的头,想把人往怀里按,待触到满头的珠花,他无意识的皱起眉心,睁开眼看了去。 侍女察觉他的目光,把裸露的胸口往他面前凑了凑,娇声低唤,“爷~” 陶一闻无甚反应,低下眼瞥了眼丰硕的乳房,红润诱人,可他现在没多少兴趣,把侍女的头往旁边一推,冷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突然的呵斥让侍女脸上僵住,不敢违背命令,立马松手从水里出来,直接出了房间。 胯下的硬物还未得到安抚,正不甘的挺在水中,陶一闻沉着脸自己握住,闭上眼,独自撸动起来。 天天把姚杏杏放在跟前却不能吃,每每被她勾出火气,还得去找其他女人疏解,这种糟心事别提有多憋屈。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忍耐欲望过。 水底下五指翻飞,努力的在取悦自己,上方眼睛闭上,脑海中调出姚杏杏那张纯中带欲的脸,他阅女无数,光是用手在她身上探一探,就能知道她身体的各个尺寸。 胸口足够饱满,但非大的吓人,自己一只手刚好能抓完,之前有幸体验过一次抓住的感觉,又软又嫩,叫人恨不得含在嘴里啃咬吮吸。 真想狠狠撕开她的衣服,一遍遍的看清楚她身体每一处,再分开她的双腿,捅进她身体,疯狂的操弄! 这样的幻想让陶一闻的下面更兴奋了,站的比刚才更加精神,他脸上一片沉迷隐忍之色,灼热沉重的喘息一个个从喉咙里冒出来,带着情欲的低哑和性感,直听的按摩的侍女面红耳赤。 身后,精心打扮过的姐妹花悄悄走近,姐姐和侍女使过眼色,从她手中接过按摩的活儿,然后眼神示意妹妹进水里。 陶一闻还沉浸在欲海和幻想中,没察觉到危险便没有分神去管,自顾自的尽情自慰。 妹妹的手臂之前被废,回去后经过治疗,除了有些僵硬,勉强能正常使用,但要像之前那样灵活,显然是不可能了。 而且有些动作她不能再做,否则会显得格外难看,每每想到这点,妹妹心里就更狠姚杏杏一分。 她穿着薄纱下水,近乎透明的布料贴在她胴体上,将前凸后翘的身材表现的恰到好处,胸前两点朱红抵着衣服突起了一点,欲露不露的充满诱惑。 下水后,妹妹俯下身,双手扶在陶一闻肩上,低头含住他胸前的一点,舌尖轻勾,舔了一下,娇媚的声音妖精似的轻叫,“爷~人家好想你。” 眼看终于快要到达临界点,旁边突然插入其他女人的声音,瞬间把陶一闻从幻想中拉了出来,管道里蓄势待发的浊液一下子失去了发动力。 卡着最后关头的感觉难受之极,逼的他满头大汗,一脸阴郁。 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妹妹还娇羞着,殊不知面前的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有多阴冷。 突然,陶一闻一把捞过人,把她的腿拉开,分胯在腰两边,在妹妹的惊呼中,毫无前戏的把快要射了的阳具冲进妹妹没有准备的身体。 下体的充实感和撕裂感刺激的妹妹放声尖叫,爽和痛同时占据了身体,随着陶一闻一阵疯狂的乱撞,很快把妹妹拉入情欲之中。 眼前战况十分激烈,妹妹淫荡的喊叫唤起了姐姐体内蠢蠢欲动的浴火,翘起的臀部在空中轻晃,吐着蜜液的穴口空虚的收缩,企图得到某些安慰。 她从后面亲着陶一闻的肩膀,手臂用力时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每一寸都充满了男性魅力。 强大又俊美的男人,她没理由不爱。 陶一闻还在妹妹身上疯狂进出,抓着她的手臂青筋暴起,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她肏死在这里。 姐姐眼馋的咽了咽口水,自后面抱住陶一闻的脖子,身体顺势滑入水中,将丰满的胸口抵在他绷直的背上。 跟着他抽插的节奏,自发的动情蠕动胸口,发硬的朱果在绷紧的皮肤上来回蹭着,产生了种不一样的感觉。 妹妹在前面大叫,姐姐在身后低吟,两人之间夹着一个大干特干的男人,淫言浪语响彻着房间。 场面淫秽不堪。 第三十三章 冲突 修为越高,后面需要的灵气就越多,姚杏杏以前只需要半个到一个时辰,就能完全炼化了丹药,到后面需要时间越来越多,基本要占用一个上午的时间。 前殿的午膳每日都会准时摆好,等待着主人的享用。通常姚杏杏都会赶在饭点前离开,回去和苏芜吃饭。 这次结束的有些晚,菜肴已经摆上桌几分钟了。 姚杏杏原本是要赶紧回去,怕苏芜等自己太久,却意外的被陶一闻留下来,让她跟着他一起吃饭。 一开始她心里是拒绝的,但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实在太香了。 最重要是陶一闻刚说完话,就有侍女麻利的备了碗筷和椅子,再看看他看着自己的样子,哪里是询问的意思。 姚杏杏坦然入座,打算麻溜的吃完就走,虽然陶一闻的存在会影响她的食欲,但美食没错啊! 她吃相还算斯文,速度一点也不慢,食物在嘴里嚼几下就吞咽进去,有那么一丝狼吞虎咽的感觉。 与她相比,陶一闻进食的速度慢了太多,意思性的吃了点菜便不再怎么动筷。 这不奇怪,修为高的修士不依赖吃五谷杂粮维持身体机能运转,因此纷纷化身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极少会在乎口腹之欲。 陶一闻这么吃,大概是生活的仪式感吧。 姚杏杏一边埋头专心吃,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吃干净碗里的菜,才抬起头在桌上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盘口水鸡远在她能勾到的范围之外,她目光犹豫的盯了一秒,放弃了,转移目标,退而求其次的夹了面前的青菜。 忽然,面前的碗里多了一块鸡肉,姚杏杏咀嚼的动作一顿,疑惑又诧异的望向某处的人,食物堆积在她腮帮子那里,鼓鼓的跟只藏食的仓鼠似的。 陶一闻若无其事的放下筷子,“喜欢就吃。” 姚杏杏收回目光,囫囵的咽完嘴里的东西,低头轻声道谢,表面上看着是不好意思加感激,实则内心骂的起劲。 但凡他少说一句话,她这顿饭都能舒舒服服的吃完,可他非要出声刷存在感。 筷子拨着碗里的肉,姚杏杏不太敢下嘴,突然发神经给自己夹菜,会不会是在里面下了毒? 但是陶一闻现在正看着她,要是不吃的话,难保他觉得没面子又开始找茬。 姚杏杏左右为难,偷偷抬眼瞄了瞄陶一闻,思索着如果说自己吃不下了,能不能蒙混过关。 思忖一瞬,她准备先喝碗汤在说,就在她刚盛好热汤之际,门外来了两个人。 冤家路窄,是那对姐妹花。 这两天她们固宠成功,再次风光得意了起来,时不时就找借口来陶一闻面前亮个相,顺便告诉其他女人,她们姐妹荣宠依旧。 姐妹花没想到姚杏杏还在这里,而且和陶一闻同桌吃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转为嫉妒和怨恨。 能留在前殿吃饭的女人不算特别少,但无一不是他比较喜欢的女人,要是在和姚杏杏结怨前看着这一幕,她们最多酸几句,可结怨后,她们巴不得她失去宠爱,立马死了。 她越受宠可就代表她们姐妹越危险。 这种情况下,她们怎么可能不恨上姚杏杏。 妹妹不如姐姐会掩饰情绪,又因为手臂的原因比姐姐更恨她,看向姚杏杏的眼里,怨毒都快化为实质了。 姚杏杏感觉如芒在背,当即也不客气的恶狠狠瞪回去。 但以一对二太势单力薄,气势莫名的总有点比不过人家。 主位的陶一闻把三人之间的对阵看的分明,却好整以暇的不作声,看起了戏。 姐姐推了一把妹妹,告诉她现在别把精力放在姚杏杏身上,然后笑的不阴不阳的跟姚杏杏说,“姚妹妹还在这呢,要是没事妹妹不如早点回去,我们姐妹要和爷谈点事儿。” 赶人?她配吗,凭什么听她的。 姚杏杏不屑的哼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 姐姐在心里暗骂了她一句,无视姚杏杏,端着小巧的甜点走到陶一闻面前伺候。 后者就着姐姐的手吃着甜点,有点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妹妹见姐姐轻松吸引了他的关注,冲姚杏杏得意一笑,张开嘴无声的对她说了几个字。 姚杏杏愣了一瞬,低头把汤倒在刚刚吃饭的碗里,骤然抬起泼在妹妹的脸上。 油腻的汤汁混合着食物残渣顺着脸颊流在衣服上,妹妹紧闭眼睛身体颤抖着,放声尖叫。 尖锐的女高音难听极了,姚杏杏立刻把手里的空碗砸到她额头上。 “闭嘴!吵死了。” 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看过去的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她好大的胆儿。 飞出去的碗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碎开,妹妹胡乱擦了脸上的水,双目赤红,神情癫狂的冲向姚杏杏。 “我要杀了你!!” 这边姐姐看到妹妹被她欺负,也顾不得和陶一闻调情,放下东西就从另一边堵人。 姚杏杏见势不对,手疾眼快的抄起桌上的剩菜,一股脑的泼去姐姐身上,然后趁她忙着躲避之际,几步跑到陶一闻身边,抓住他的袖子,警惕的看着对面两个几乎疯魔女人。 陶一闻侧着身子看着她,她把他的女人搞的狼狈不堪,他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就像自己养的猫儿去打架,打不过后跑来找主人撑腰时,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和满意。 姐妹两人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敢在陶一闻面前放肆,姚杏杏抓着他的袖子,他既然没把人甩开,她们就没胆子敢直接从他身边抓人。 妹妹恨极了姚杏杏,但现在要治她,除非陶一闻点头,愤怒的表情一收,哭哭啼啼的跟他告状。 “爷,你看看那个女人,她太过分了,我打扮了一上午就为了见你一面,可她做了什么,泼我一身油,她怎么这么恶毒,爷…爷您可要帮我做主啊。” 姐姐露出心疼妹妹的表情,故作坚强的帮腔,“连我也被泼了一身,姚妹妹,你这做法也太刁蛮了。” 姚杏杏不知道陶一闻会不会帮她们,但不想自己落于弱势,不等他问话,在两姐妹说完后,立刻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动手。 她愤愤地指着妹妹,看着陶一闻说,“她骂我臭婊子!” 妹妹矢口否认,“我没有。” “有胆子骂没胆子承认,如果是我骂了你一句傻逼,我就绝对会承认。” 妹妹:???所以她是骂了还是没骂? 陶一闻眯了眯眼,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看各执一词的两方人,“哦?” “爷~你刚刚也亲眼看见了,是她先泼了我一身,而我什么也没做。” 姚杏杏翻了个白眼,捂着胸口受过伤的地方,阴阳怪气的说:“要等你做了什么,我不得头七那天才能来找你算账啊。” “你!” “你你你我我我,话都不会说,白吃那么多年大米饭。”姚杏杏一旦怼起来,是有多绝就说多狠,抱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目的去的。 再次被她怼的无言的妹妹气的跺脚,娇声娇气的向陶一闻诉控,“爷~你看看她……” 姚杏杏刚想怼过去,酝酿好的话都到嘴边了,结果听到旁边观战半天的陶一闻说话了,只好又咽回去。 “好了。”他看来眼妆容完全花了的妹妹,丑的有点惨不忍睹,便移开目光看着姐姐,挑眉随意问道:“既然是姚岚先动手的,那你们想如何。” 妹妹大喜,想也不想的说,“先掌她几十个嘴巴,再给我磕头道歉,从这里爬回去。” 陶一闻示意姐姐说。 她露出温柔的微笑,“妹妹才是受害者,按照她说的来便可以了,而我身上溅的油渍不是很多,只要她以后见到我都跪下见礼,我也不会小气的跟她计较这些事。”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三十四章 差点被 在旁边听完她们的话,姚杏杏差点没气的跳起来,她们好大的脸,还想她下跪。 两道得意的目光看过来,姚杏杏万分想把桌上的菜全部倒她们身上。 “我不干!要我跪,除非你们哪天突然挂了我会考虑去祭奠跪拜,其他的想也别想!” 知道决策人是陶一闻,她现在能指望的也是他,立马死死抓住他的手,倔强不屈的望他。 还不忘给他上眼药“她们又老又丑又坏,你是怎么看上她们的,赶紧换了吧,她们拉低了你的审美标准。” 听姚杏杏这么煞有介事的说,陶一闻不禁顺势看了一眼姐妹花,一身油渍满脸污痕,偷偷瞪着这边时表情还扭曲,确实挺丑的。 至于老,面上还真看不出来,但神奇的,陶一闻还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老了些。” “爷!”两姐妹被他的话吓到魂飞魄散,被他嫌弃老,也就意味着她们将失去现在的一切。 “闭嘴。”陶一闻隆起眉心,“吵的要死。” 姚杏杏小人得志的附和,“闻爷就是厉害,想法跟我一模一样。” 听到她的话,陶一闻忍不住笑了一声,她这是在夸他还是夸自己。 反手抓着姚杏杏的手把玩,漫不经心的笑问,“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说。” “我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她们配不上你,闻爷你要财有财要貌有貌,多的是美人想跟着你,咱家又不缺那点条件,该换就换。” 一个咱家二字把陶一闻逗的哈哈大笑,笑的整个胸腔都在抖。 姚杏杏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虽然梗很好玩,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而姐妹花此刻脸上血色尽褪,一副看见了世界末日。 笑够了,陶一闻调整了下坐姿,对着侍女招了下手,雷厉风行的吩咐:“把这两个老女人带下去,安排个活,我手下不养闲人。” 连哀嚎求情的机会都不给姐妹花,侍女直接把两人拉下去。 前殿很快安静了下来,姚杏杏高高提起的心也落回实处,感慨有惊无险的解决了问题。 然而事情并不如想的那样结束了,陶一闻还抓着她的手,看样子轻易不肯松开。 姚杏杏心里多少明白点,以他的行事作风,恐怕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讨要报酬。 果然,下一刻陶一闻将她拉入怀中,亲密的坐在自己大腿上,大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滑动,另一只扣着她细长白净的手不松开。 他埋在她颈项间深深地吸一口,热气吐在瓷白的皮肤,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片。 姚杏杏不舒服的往旁边仰着脖子,试图离他远点,奈何整个身体被人圈在怀中,这点反抗根本毫无作用,反倒是展现了修长白皙的脖子。 灼热的唇很快落在她喉咙边上,很烫且极具侵犯性,粗硬的胡渣也扎的皮肤生疼。 姚杏杏以为自己能忍的,但仅仅忍了两秒不到就破功了。 她一把推开陶一闻的下巴,腿一滑踩到地板,用力的从他身上起来,然而还是小瞧了他手臂的力量,她腰那里根本一寸都动不了。 陶一闻好笑的看着她挣扎不开,逗猫似的从后面抱住她,整个胸膛紧密的贴着她的后背,头靠在她肩颈处,慢悠悠的道:“想跑,问过我了吗?” 姚杏杏背对着人,脸色阴郁不已,她讨厌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 陶一闻的下巴蹭着她,剧烈的痒和麻从那里传来,其中还伴随着细微的痛感,姚杏杏难受的嘶了一声,同时挣扎着肩膀甩开,“很痒,你别靠在那里。” “受不了了?”陶一闻笑的别有深意。 姚杏杏没心思理他,根本不搭他的话。 没人接话陶一闻也不在意,一只手臂压住她,另一只手掌在她大腿上摩挲,有越来越深入的架势。 姚杏杏哪会任他作为,两只手快速抓着大手离开自己的腿,之后也不敢放开。 “我要回去了。”她不敢再待下去,哪怕明知道他不可能同意,也要开口表达诉求。 陶一闻挑了挑眉,“回去哪里?你把我的侍妾赶走了,不得赔我一个。”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姚杏杏咬牙说:“我回去修炼。” “双修比你独自修炼快多了。”说着,下面有根又热又硬的东西慢慢翘起,嚣张的抵在姚杏杏大腿上。 感受到下方蠢蠢欲动的物件,姚杏杏挣扎不是,不挣扎也不是,就这么僵在他怀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低头冷静道:“我还没筑基。” 闻言,陶一闻动作一顿,十分烦躁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不再执意在她身上乱摸挑火。 此时姚杏杏也丝毫不敢松懈,因为屁股下面那个棍子,到现在不止没有消下去的意思,反而越顶越高,越来越硬。 她继续在想办法脱身,忽然眼前画面一花,身体被陶一闻快速换了个位置,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 这么坐着,她私处紧贴着他硬起来的阳具,即使隔着好几层衣服,也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热度。 陶一闻看过来的眼中已经染上了欲色,双手紧紧扣在她屁股上,手指夹在她臀缝间。 吐出一口浊气,说:“我不进去不就得了。” 姚杏杏心里抗拒不以,面上沉稳而理智的拒绝道,“不行,我不愿意,以我现在的修炼速度,很快就能达到适合双修的境界,再等等又如何。” 她说完后,陶一闻看着她半晌未语,突然,一把把她压在自己怀里,捏着她的后颈,表情阴郁,目光锐利又危险。 “你不想跟我上床。” 姚杏杏心剧烈颤了一下,抿着嘴角隐忍情绪,避开对视,没有回答。 陶一闻大笑两声,死死扣着她的下巴,“刚刚不是牙尖嘴利,现在怎么不说了。” 忍无可忍,姚杏杏转过脸冲他失态的大吼,“你杀了姚家几十口人,还要逼我同意跟你上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吼完她还不甘示弱的和他互瞪,与其被他各种侵犯,她还不如受伤回去躺着。 陶一闻的脸瞬间阴沉至极,死死盯了姚杏杏片刻,突然冷声下令,“你们出去。” 侍女们哗啦一下全走光了,还顺带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姚杏杏顿时慌的不行。 他是准备要杀了她,还是要先奸后杀。 她怕的身子有些抖,陶一闻心中嗤笑,还知道害怕,他还以为她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 “很恨我?” 姚杏杏不答也不摆情绪,但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表达了她的想法。 陶一闻看的分明,心中一时生起一股戾气,抱着她猛的起身,压在不远处的软塌上。 “等我把你肏死,你就可以去陪他们了。”他阴狠的在她耳边放话,说完立刻咬住她的耳垂,用力研磨。 把她的两只手压在头上方,舌头放肆的戏弄小巧的耳朵,然后又对着她下巴上的掐痕又亲又咬。 发现他在动真格,姚杏杏恐慌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细微颤抖,眼角有泪流出,双脚始终在试图踢开压在身上的人。 她的挣扎在陶一闻眼里根本不够看,反而激起了体内的浴火和征服欲,他下面硬的发疼,眼睛也烧的红了起来。 口干舌燥的厉害,旋即扣着她的头,重重的吻在她唇上,对方牙关紧闭,他就不断的啃食唇瓣,啃的它又红又肿。 姚杏杏很反感和他嘴对嘴,又躲不开,便死死咬着牙齿,就算嘴唇又痛又麻也不让他攻进来。 胸上突然一痛,被一只手大力的揉捏着,他下手的猝不及防,姚杏杏牙关松懈了一瞬。 就这极短的瞬间,陶一闻抓住机会,用舌头分开牙齿,如愿的钻了进去。 姚杏杏此刻有了种心如死灰之感,难道自己就摆脱不了强奸?两年前如此,两年后又是如此。 陶一闻还在勾着她的舌头纠缠,姚杏杏眼底闪过一缕凶光,牙齿用力的咬下去,她的舌头也好对方的舌头也好,今天必须要断一个! “唔……”陶一闻捂着嘴巴起身,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姚杏杏。 “活该!”姚杏杏翻身起来吐了一口血,满嘴是血的冲他龇牙,说完后,动了动自己被波及的舌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亏了。 陶一闻握紧拳头,克制住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忍了又忍,他倏然再次把人压在身下,对着她满口的血腥亲了下去。 姚杏杏震惊的不行,惊诧之下被迫吞了一口混合着两人鲜血的唾液,恶心的险些反胃,拼尽全力推开陶一闻后,赶紧趴在床边吐了好几口口水。 吐完,她嫌弃的擦着嘴,无比厌恶的扫向陶一闻,“你好恶心。” 陶一闻气笑了,大拇指揩了唇边的血迹,冷声道,“是挺恶心的。” 这辈子他都没跟人含着血接吻过,现在在她这里体验到了。 说完后,他就坐在床边许久没有说话,姚杏杏也不敢再出声,抱着腿坐在榻上,没有动静。 “滚吧。”突然,陶一闻丢下两个字,起身走了。 姚杏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逃过一劫。 见他是真的走了,姚杏杏一刻也不耽搁,从软塌上跳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狂奔而去。 第三十五章章 jing灵似的魏玲 这次之后,姚杏杏慢慢发觉陶一闻好像有点变了,具体改变了什么不太清楚,但明显不会再故意动手动脚。 她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有了这种改变,总之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姐妹花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碰到过她们。 府里不知不觉多了不少生人,这些基本都是陶一闻各地的亲信,大概是要办什么宴会,厨房那边忙的热火朝天。 傍晚时分,宴会正式开场,大堂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这种宴会一般都会上演小弟献礼,大哥施恩奖励的戏码,无非就是利益和女人的交换。 今夜过去,会改变很多女人的命运。后院会加入新面孔,可有可无的则赏赐给受重用的下属享用。 姚杏杏在后院的身份顶多算半个侍妾,出席宴会这事儿也轮不到她,然令人很无语的是她现在就在宴上,跪坐在陶一闻脚边。 不给座位也就算了,还要她给他斟酒布菜,那一刻姚杏杏真恨不得在酒里下药毒死了他。 底下有个高大的男人站了起来,向陶一闻表示献礼,然后几个人抬了一个盖着红布的大箱子进来。 所有人都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稀世珍宝,纷纷好奇的看过去,大堂上光线变暗,灯光聚焦在大箱子上。 红布唰的一下掀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正在铁笼里面跳舞。 白瘦幼,这是姚杏杏对跳舞少女的第一印象,骨架细小,皮肤白的发光,忽闪忽闪的眼睛灵动非常,完美诠释着弱小精致,美丽。 她好像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纯洁空灵,不染人间烟火。 很多人眼睛都看直了,也有人神色如常。 少女跳着舞从铁笼里出来,华丽而暴露的舞衣跟着她动作飘动,整个人宛如一只翩翩飞舞的灵蝶。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后,少女优雅大方的向上座行礼,清脆的声音好比山间的百灵鸟。 “小女子魏玲,见过闻爷,见过诸位大人。” 旁边一只手乍然推了姚杏杏的头一把,她下意识看过去,就看陶一闻晃着手里的空酒杯,喜怒难辨的道:“赶紧斟酒,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姚杏杏压下心里的那点儿不爽,动作不紧不慢的给他倒满酒,放下酒壶,又转头继续看少女,刚瞥到一眼,旁边人又说,“布菜。” 他自己没手吗!! 然而敢怒不敢言,姚杏杏收回视线帮他夹菜,虽然眼睛没空,但耳朵一直关注着底下。 刚才那个男人在少女跳完舞后站出来介绍,大意是这他女儿,马上满十五岁了,单水灵根,筑基期,从小仰慕陶一闻,现在长大了想成为他后宫一员。 前面几个字姚杏杏信,后面那句她觉得离谱,分明是自己想把亲女儿送给别人当炉鼎,偏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的出来陶一闻很满意这个礼物,当场就把少女叫上来跪坐在另一边,和姚杏杏一左一右的守着,活像门口蹲着的大狮子。 魏玲的爹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好处,十分开心的回了座位,揽着一个女人喝起了酒,期间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高台上女儿。 姚杏杏内心十分鄙夷这男人卖女求荣的行为,同时难免想起了因为不愿意卖女儿而惨死的姚家人。 这世上,不是所有父亲都像姚父一样。 她不在跪坐,双腿弯到一边,屁股直接坐着地上,酒不想倒了,菜也不想布了。 陶一闻看见她丢筷子的动作,身子侧过来靠在椅子左边,低头看着她好像有些气闷的脸。 “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姚杏杏低头抠着指甲,把麻了的腿伸直在地板上,“累了。” 所以,毁灭吧。 “就你事儿多。”陶一闻鼻间轻嗤,仰头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放在指尖把玩着。 “你看看旁边那个,再看看你自己,除了灵根品质比她好一点,你哪点比得过她。” 姚杏杏不为所动,换了一根腿伸直,自己给自己捶着膝盖。 “我若宠幸她,你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人人都可以欺负你。” 听他说着这里,姚杏杏就有话要说了,她看了一眼魏玲的位置,说“第一点,我自认为我现在所谓的地位,没有多少可以下降的空间,第二点,那丫头才十四岁,未成年,估计连你年龄的零头都不到,你碰她,你是变态吗。” 姚杏杏把最后三个字声音放的极低,放低音是怕被他听到然后自己遭罪,说出来是忍不住想谴责他这种禽兽想法。 “你骂我。”陶一闻丢了杯子,抓住她下巴抬起,与其对视。 真对上姚杏杏又有点怂了,弱弱的狡辩,“可能你听错了。” 陶一闻冷哼一声,甩开她的脸。 “像你这种又老又丑,还脾气硬的人,一旦没了用处,我通常会直接掐死。” “老?”姚杏杏的关注点比较奇妙,被一个老字刺激到了神经,十分不相信这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芳龄二十还老?哈哈…” 深吸一口气稳住逐渐暴躁的情绪,姚杏杏心平气和的问,“闻爷,请问您今年贵庚?” 陶一闻看她一眼,大概明白她的心思,含糊道:“记不清了。” “两百岁?三百岁?还是五百多岁?”他不说,姚杏杏就自己猜,涂山晋是元婴境界,他的符对付不了他,那么他至少也是元婴以上,就算是天才,修到这个级别最少也要一到两百年,其他人只会更久。 当然她不是要真的算他的年龄,只是为了恶心和反驳他。 “一百岁的人和我爷爷年龄差不多大,两百岁那得是祖爷爷,五百岁以上那……” 话说到一半,她嘴巴突然被大手紧紧捂住,陶一闻阴郁着脸,狠狠瞪着她,“给我闭嘴。” 说到他痛处了?姚杏杏轻蔑的转开脸,他就这个年龄还敢说她老。 陶一闻懒得理她了,身子偏去右边,逗弄起了魏玲。 姚杏杏心里唾弃了一万声,一方面希望他赶紧转移注意力,一方面又担心他真对未成年的魏玲下手。 底下歌舞换了一批人,侍女们也上前帮宾客更换酒和菜式。 就这么点时间里,中间一个席位上发生了小骚动,一个壮汉拉着个侍女的手不放,另一只手还下流的在她身上乱摸。 姚杏杏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力过去,看清被人强行猥琐的人是谁后,瞳孔一缩,震惊的猛然坐直。 是苏芜!她怎么会出现在宴上! 第三十六章 苏芜的劫难 怒火噌的一下点燃,姚杏杏愤嫉而起,几乎立刻要冲过去。 陶一闻先察觉到了她情况不对,在人站起的时候,手疾眼快的把她拉到怀里。 他沉着脸扣住她,“你想去哪里。” 姚杏杏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苏芜那里,冲陶一闻低喊,“放开我!那个狗逼居然欺负阿芜!” 陶一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生骚乱的席位上,他的某个手下正强行搂着一个女人动手动脚。 女人的脸看着有两分眼熟,结合姚杏杏的态度,基本可以确定是她身边那个侍女。 得力干将看中了府中侍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上下其手,这对陶一闻来说不是件大事,甚至都不算事儿。 以往发生这种事,通常他都直接把侍女赏给手下,顺势拉拢人心。 无足轻重的侍女和帮自己卖命的下属谁重要,答案不言而喻。 这次也不例外。 苏芜现在是她的侍女,但更是他手里的人,去与留的决定权从来在他手中。 陶一闻的声音轻飘飘的,无关痛痒的说:“一个侍女而已,有机会伺候我的心腹,那是她的福分。” “她是我的侍女!是我的人,你不能这么对她。”姚杏杏又气又急,一次次试图从他怀里起来,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气急之下,她低头一口咬住扣着自己的手。 才刚刚用力,就听到陶一闻含着怒气的威胁,“你敢咬我就让人轮了她!” 牙齿堪堪顿在皮肤上,连吐出口中那块肉都变得小心翼翼,她颤抖着声音,“别!我不咬,你救救她,她不愿意的,她不愿意伺候其他人。” 席位上,苏芜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扯乱,她一直在反抗,在呼救,在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姚杏杏心里难受极了,她不可能不管她。 “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我养着她,她也只有这点上能回报我。”见她终于安静了,陶一闻松了一口气,语气依旧冷漠,话说出后察觉她又要动,便只好补一句。 “我不把她送人,明天她会继续去伺候你。” 此刻壮汉已经压在了苏芜身上,她的嘴被旁边另一个男人捂住,哭喊变成了声声呜咽,姚杏杏甚至听到了几声极为刺耳的布帛破裂的声音。 极怒之下,姚杏杏反而变得异常冷静,视线快速的观察地形,搜索有用的工具,口中同时平静的和陶一闻说:“好,明天我要见到她。” 陶一闻以为她想通了,扣着她的力道松开,姚杏杏顺势不紧不慢的从他身上起来,过程中手背故意碰掉一个杯子,等杯子滚下去,才说:“杯子掉了,我去捡一下。” 话还未说完就自然的提步走下台阶,等陶一闻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弯腰捡酒杯了。 他放松了警惕,端起魏玲倒好的酒喝起来,就这一个抬眼的瞬间,弯着腰的姚杏杏突然快速转了个方向,倏然纵身冲了出去,半路抓起一把放在桌案的短刃,果敢又坚决的刺向压着苏芜的壮汉后背。 偷袭的突然,壮汉又沉浸在苏芜身上探索,一时没有防备,被她刺个正着,当即痛乎一声,骤然发出一道气劲,把姚杏杏给弹飞出去。 他快速的站起身看过来,怒目圆瞪,大骂道:“那个小贼敢偷袭我。” 看到地上是个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骂道:“原来是你个小娘们,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说着他便大步走过来,同桌的男人连忙喊住他,使了几个眼色,告诉他姚杏杏是上面那位的人。 壮汉转头看去上方,果然左边的女人不见了,此刻陶一闻正面无表情看着这里,握着一个酒杯,看不出是何态度。 晦气的偏头啐了一口,壮汉重新回到座位,把瑟缩的苏芜扯进怀里。 姚杏杏咽了口喉咙里的血腥,紧紧抓住手里的短刃爬起来,几步过来,用匕首指着壮汉。 “放开她,她是我的人,谁也不可以动她!” 同桌的男人怕惹到一身腥,已经放开了苏芜,座位也往旁边挪了又挪。 壮汉丝毫看不起她的威胁,不过是一个暂时受宠的侍妾,也配跟他叫嚣? 别说是她的侍女,等过一段时间,就算是她自己,也有机会躺在自己身下浪叫。 “你这小娘们别给脸不要脸,刚才我看在闻爷的面上不跟你计较,你要再叫,信不信我连你也干!” 姚杏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光快速扫了一下桌案,下一秒将它狠狠踢翻,趁桌面和杂物扰乱视野之际,泛着寒光的刀尖瞬间扎透他的脚背。 壮汉的脚被钉在地上,腥臭的血疯狂涌出,转眼打湿完鞋面,流到鞋底堆积一片。 “啊!!!你找死!”接连被同一个弱小的女人伤到,壮汉怒不可遏,一把推开苏芜,抬起另一种脚踢向姚杏杏。 腿破空而来,带着杀人的气势,眼看就要踢中她,有一物倏然飞来砸在他腿上,把人直接砸的站不稳的倒下,躺地哀嚎。 陶一闻的声音随后响起,冷厉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让你动手了吗。” 陶一闻竟然出手救下自己,这点出乎姚杏杏的预料,一时有些震愕,但很快想到自己对他还有用,所以会出手也不奇怪。 抛去这些没用的情绪,姚杏杏快步跨过障碍物把颤抖的苏芜抱住,强忍着心酸的开口安慰她。 “没事了没事了,阿芜别怕……” 苏芜紧紧抱着她,颤抖着哽咽的喊她,“杏……杏…杏。” “嗯嗯,我在。”姚杏杏吸了一下鼻子,然而酸涩依旧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深吸几口气缓住情绪,按着苏芜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不怕不怕,你安全了,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 大堂上安静极了,谁也没能想到一个习以为常的小事,居然能发展成这样,有的人鄙夷壮汉色鬼投胎,有的人暗骂姚杏杏小题大做,恃宠而骄。 主位上的人一步步走了下来,所有人静若寒蝉,只剩下壮汉的哀嚎和姚杏杏温柔又坚定的声音。 “啊…” “不哭不哭,坏人被打倒了。” 壮汉:“闻爷,闻爷…” 他声音吵的不行,姚杏杏低头看了一眼,没有犹豫的一脚踢过去,见他彻底安静下来后,才回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安慰苏芜。 “没事了,不过是一头猪,我们不怕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带你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安慰,耐心温柔,声音里充满了坚定的力量。 这样的姚杏杏是陶一闻从未见过的。 她对他,永远只会敷衍欺骗、愤怒、仇恨,以及厌恶。 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情绪,陶一闻冷声命令她,“过来。” 苏芜双手死死的抓着她,目光无助却也含着一片担忧,姚杏杏安抚着让她坐下,随后走到陶一闻面前。 她站在那里,眼中散发着倔强的光,那光芒异常明亮刺眼,陶一闻甚至忍不住想用手掌遮挡住。 只是这抬起的手并没有去遮那双眼睛,反而发狠的钳住姚杏杏的后颈,逼着她压过来。 “你很好。”怒极而咬牙切齿的声音。 眼中充满戾气,周身气压低沉,带着极强压迫感的低头看着她。 陶一闻暴戾的样子让姚杏杏心头胆颤,但更明白自己身后只有苏芜,没有退路,不愿露怯。 “人是我伤的,责任我一力承担。” “承担,你要怎么承担?”他捏着的手用力,像是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她。 强烈的痛让姚杏杏紧皱着眉,咬牙忍着痛感,说“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她骗他的时候,不管不顾冲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知道。 怒到极点之后,陶一闻反而笑了起来,钳住她转过身,看向苏芜和旁边另一个男人。 莫名的,姚杏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见他把刚刚捂住苏芜嘴巴的男人叫起来,然后指着苏芜。 “她以后归你了。”话明明是对那个男人说的,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姚杏杏,仿佛是在告诉她,这是给她的惩罚,她越护着,他就越要破坏。 这让姚杏杏完全慌了,双手抱住他抬着的手,又急又怕的求饶,“不姚!不要!闻爷,人是我伤的,不关阿芜的事,我错了我错了,这都是我的错。” “杏杏…”看见姚杏杏为了救下自己,不仅惹怒了陶一闻,还被他抓住手中折磨,苏芜心中痛苦又难过,认命的流着眼泪,说,“你不要这样,我没事的。” 姚杏杏听到声音,立刻回头看着苏芜拼命摇头,“你不能去,我不同意,我不要你去。” 眼前上演着姐妹情深,可陶一闻心里丝毫没有触动,甚至有股怒气不断在增长。 一个侍女而已,对她而言就这么重要,愿意为她伤人,为她骗自己,甚至和他撕破脸皮。 陶一闻不想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嫉妒一个人这样为另一个人奋不顾身。 “拉下去!”陶一闻厉声命令男人把苏芜带下去,一旦被带走,苏芜的下场可想而知。 第三十七章 没有筹码,只能服软 男人闹不懂陶一闻在跟自己侍妾搞什么,难道这年头,越是看重某个女人就越要对她狠? 若说是对这侍妾不满意,何必特地带人出席宴会,刚刚还心急火燎的出手救她,下一秒又为了个侍女跟她吵起来。 想归想,男人还是听令的起身,把苏芜夹在腋下,抱走,出了大门。 眼睁睁的看着苏芜就这样被带走,姚杏杏抓着陶一闻的双手不断用力,用力,死死咬着牙忍耐许久,才勉强没有情绪失控。 发红的眼睛直直对上陶一闻的双眼,目光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然,她一字一句的道:“要怎样你才会放过她。” 陶一闻与她对视着,闻言轻扯了唇,讽刺的轻声说:“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有什么资格?她什么也没有。 抓着他的双手渐渐松了,姚杏杏神情恍惚的垂下了脸,陶一闻说的没错,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救的了另一个人。 她想救下苏芜,不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共患难的姐妹情,更多的或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苏芜的过去是她的现在,而她的现在,将是自己的未来,同在一片天空下活的窒息、没有自由,命运被他人肆意掌控、摆布,仰人鼻息的存活着。 物伤其类。 她想挽救苏芜命运,同时也是为自己可见的未来在呐喊。 后颈的钳制不知不觉中松了开,姚杏杏神情悲戚的慢慢蹲下身,静悄悄的,不哭不闹。 陶一闻隐约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对,可他自己尚且气还没散,没当场掐死她就不错了,现在只想晾一晾她,叫姚杏杏知道反抗他的后果。 冷眼扫了她一眼后,甩袖转身往高台上走。 站在眼前的脚消失了,姚杏杏微微抬了抬头,余光捕捉到不远处的一物,面色平静的悄悄伸手拔了出,然后一把窜起身,大步往外追去。 察觉后方的动静,陶一闻迅速回身看来,见到姚杏杏提着刀大步冲出去,暴怒的大喝,“姚岚!” 抬手就要留住她,岂料姚杏杏当即转身,锋利的刀口抵在脖子上,皮肤瞬间划破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随之滚落而下。 陶一闻的动作猛然顿住。 她远远回望他,一个字也没说,态度已然十分明确。 僵持了两息,姚杏杏见他不动了,保持着自刎的姿势后退,一段距离之后再次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娇小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陶一闻紧握拳头,阴沉着脸在原地站了片刻。他面无表情发怒的样子远比平时看起来更可怕,锐利的目光扫过看戏的众人,一番警告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堂。 主人突然离席,众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跟出去看戏?不敢不敢,他们还不想找死。 面面相觑片刻,不约而同的默默地喝酒吃菜。 主位上方,跪坐的少女撤回看去门口的视线,缓缓抬手捂住鼓动的心口。 细密纤长的睫羽轻颤,嘴唇翕动,压低的声音雌雄莫辨。 “一个炽热的灵魂,有谁会不喜欢呢。” 姚杏杏追出去后,却不知苏芜被带去了哪里,只好选择往客房的方向找去,路上一遇到侍女就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苏芜。 发现陶一闻追来后,她立刻防备的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这样找,找到天亮你也不会找到人。”陶一闻站在不远处,没有靠近或者阻止的意思,目光在细白的脖子上停了一瞬,随后上移,对上她的眼睛。 “那她在哪里。” 陶一闻:“把刀放下我就告诉你。” 姚杏杏抓着刀的手紧了又紧,现在唯一能威胁他的只有自己的命,如果把刀放下来,她连唯一的筹码也没了。 可是不放下她找不到苏芜。 陶一闻看出她在挣扎,偏了偏头,做着听的姿势,不紧不慢的说:“她被压在了床上,你有听到吗,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够了!”姚杏杏双目赤红,大吼了一声,颤抖着移开了刀,“她在哪里。” 下一刻,陶一闻的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她跟前,用力的捏着她握刀的手腕,看她的眼中一片冷然。 “你真以为我会告诉你?”他把姚杏杏手里的刀卸掉,丢在远处,“一把刀就想威胁到我,可笑,这种小孩子把戏我有的是方法可以制住你。” 姚杏杏知道自己很弱,弱的可怜,所以他的嘲讽她根本不会在意,只是锲而不舍的问,“她在哪里。” “你求我,求我的话可以考虑告诉你。” 他话音还未落,姚杏杏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抬头仰望着,“我求你,我求你快告诉我苏芜现在在哪里。” 一无所有的姚杏杏终于选择低头。 她能这么干脆的说出求他的话,陶一闻不由有一瞬的怔愣,低头认真看了看她。 一行泪从她红肿的眼眶流出,声音有些许哽咽和停顿,“闻爷…我求你了,放过阿芜,人是我伤的,惹你生气的人也是我,我可以任你处置,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姚杏杏脾气硬,性子也要强,以前要她服软,基本从来没有成功后。 陶一闻喉结滚动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抬起手在半空中啪了几下。 没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拱门边上,而他怀中正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 姚杏杏认出那是苏芜,激动的跑过去,身后陶一闻喊了声,“站住。” 脚步堪堪停下,姚杏杏站在花园中间回头。 陶一闻走了过来,“我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 “她现在这样我不放心,我要亲眼看看。”姚杏杏看了看苏芜,“只要确定她没事,我马上跟你走。” 说完,她等了一会儿,见陶一闻反对,就知道是同意了,几步跑回去看苏芜。 她衣服还是之前离开宴会时的样子,露出来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伤和奇怪的痕迹。 男人也及时说,自己只是把人带来,没把人怎么样,只是嫌她有些吵,打晕了而已。 也幸亏他机智的看出陶一闻只是在跟自己侍妾闹情绪,留了个心眼没对这侍女动手动脚,甚至都没敢走远。 要是人真出了问题,这侍妾一准记恨自己,等两人和好后再吹吹枕头风,倒霉的的只有他一个。 知道苏芜没事后,姚杏杏的心放了下来,回到陶一闻身边,低着头说:“把她送回院子。” 后者对男人下了个指令,要他把人送回房间,自己则带着姚杏杏回前殿。 两人一进屋,陶一闻转身坐下,冷然命令,“在这儿跪着。” 姚杏杏二话不说屈膝跪地,腰板打的笔直,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 房间里一个看一个跪,除了侍女沏茶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气氛沉寂的吓人。 陶一闻端起刚沏的茶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徒然砰的把茶盏摔在地上,茶水和碎片溅了一地。 刚刚沏茶的侍女吓的当场跪下,哆哆嗦嗦的求饶。 陶一闻阴沉的把人赶出去,要姚杏杏跪着把地板处理干净,她像个机器一样,依言照做。 第三十八章 男女之间的博弈 膝盖不小心跪到了一小块碎片,疼痛感闪电一样的袭来,身体本能的向前倾,双手一下按在满是碎片的地上,细嫩的手心立刻多了几道口子。 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翻过手掌一看,伤口处鲜血四溢,有的地方还扎着细小的碎片。 闷不做声的调整了跪姿,把重心放里在一边,然后在流着血的伤口上挑出碎粒,一一扔掉。 手掌心的血一部分顺着手臂滑走,一部分在手背凝聚片刻,滴下去,砸在膝盖上或是地板上。 血红的刺目,空气中血腥味也逐渐加重,可姚杏杏像是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一声不吭的用流着血的手摸索出压在膝盖下的碎片。 地上的茶盏碎片还未收拾完,等跪稳后,继续赤手去触摸尖锐的碎片。 眉头紧皱,紧咬牙关,她没有不怕疼,也没有多能忍,只是不肯在陶一闻面前服软。 不就是惩罚吗,她受着就是。 才捡了两块碎片,徒然砰的一声大响,又一个茶盏砸在她面前,碎片飞溅,一片割破她的手背,一片蹭着她脸飞过去。 姚杏杏身体僵了一会儿,头也不抬的低头继续捡,多一个杯子无非多费点功夫,不是什么大事。 她看似在低头认罚,可实际上和以前跟他对着干差不多,但凡她肯说几句软话,他岂会这么生气,忍无可忍的陶一闻瞬间暴怒。 “滚出去!” 姚杏杏一把丢了手里的碎片,起身就往外走,开门时陶一闻冷怒的声音又道:“在门口跪着。” 门一打开,一股冷风倒灌进来,姚杏杏闭眼躲了一会儿灰尘,然后才出门在院子里重新跪下。 门外守着的侍女随之进屋,把地板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速度不知道比姚杏杏快了多少倍。 陶一闻盯着转眼干净了的地板片刻,情绪难辨的骂了句。 “这点事都做不好,废物一个。” 姚杏杏手上的伤没有处理,跪的久了伤口自己也凝结了,她有些自暴自弃的不想管,反正流这点血死不了人,就是不知道回去的苏芜怎么样了。 睡着了还是醒了,醒来没看见自己会不会担心害怕,会不会找自己。 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叫去宴上,后面也没机会吃东西喝水,姚杏杏此刻又累又饿又渴,长时间的跪地持续透支身体,她要坚持不下去了,只能拼命想着苏芜,才能勉强忽略一部分身体上的痛苦。 夜晚气温骤降,庭院里大风刮过,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可能会降下暴雨。 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模糊,姚杏杏仰头看了看黑气沉沉夜空,无端感觉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这辈子她都没这么惨过,和平的现代社会,她平凡而普通的活了二十来年,遇到的最大挫折和危险,不过是高考和穿来那场车祸。 而在修真界不过几年,却是几度经历生死。 这就是你强才有理的世界吗。 姚杏杏不太明白,却又必须领悟明白。 豆大的雨点打下来的那一刻,姚杏杏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侍女犹豫的看着倒在雨中的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通报,还在考虑时,紧闭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照出来的光在地上投射出一个高大的影子。 暴雨整整下了一夜,庭院里积水成河,汇集后流进荷塘中,容纳了沙土的池水浑浊成一片。 直到天边破晓,雨势停息,太阳逐渐升起,把雨水冲刷干净的石板一一晒干。 姚杏杏醒来了,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好一会儿,才迟钝分辨出这里是陶一闻的房间。 此刻他人不在,有个侍女在旁边做事,大概是感觉床上有动静,扭头看了来。 “你醒了。” 姚杏杏撑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双手。 侍女端着热水过来,见她在看手上的纱布,便说“爷吩咐帮你巴扎的。” 姚杏杏不感觉意外,能让她进屋还躺他床上,除了陶一闻自己命令,谁敢私自做主。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说不定道不明的情绪。 懒得细究,姚杏杏在侍女的帮助下洗漱完,匆匆吃了点东西,就想回院子看看苏芜。 没想到侍女不让,说陶一闻下令不准她离开前殿。 他想干什么,关自己禁闭?姚杏杏有些恼,告诉侍女要么带她去见陶一闻,要么让陶一闻来见自己。 侍女无法,只好让她先在这里等着,自己去书房请示。 不过片刻姚杏杏见到了人。 “你又想干什么。”陶一闻正练着字,头也不抬的问远处站着的姚杏杏。 “我想回去看看苏芜。”她老老实实的道。 “我说不行呢。” 姚杏杏沉默了半晌,陶一闻疑惑的抬眼看来时,她说:“我求闻爷,求闻爷放我去见她。” 不就是开口求人?一回生二回熟,过了心理那道坎,再开口也不是那么难。 陶一闻停下笔看着她,眼睛微眯,审视而考量,“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我跪下求。”姚杏杏作势要跪,陶一闻瞬间抄起边上的茶盏砸在她旁边。 “给我滚!”她永远懂得怎么轻易惹怒自己。 还未跪下的姚杏杏立刻站直身体,低头谢道,“多谢闻爷开恩。” 陶一闻重新下笔,声音不急不缓,“晚膳前我要在房间见到你。” 姚杏杏顿了一瞬,点头“明白了。” 绣花鞋没有一点留恋的走出房门,踏上青石板往回走。 书房只剩自己后,陶一闻无比烦躁的一把丢了笔,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无神的望着姚杏杏站过的地方,陷入沉思。 他看出来了,刚刚她那一跪分明是故意的。 偏他还犯贱,竟然会诡异觉得不忍心起来。 姚杏杏如愿的见到了苏芜,她醒了,神情悲戚的在她房间里等她。 一见到姚杏杏,苏芜激动的起身抱住她,语无伦次的问她的情况。 姚杏杏简略的概括了昨晚的事,只说自己被罚跪了一会儿,手是不小心割到的,伤口做不得假。 说到她晚上还要回去苏芜顿时担心不已,姚杏杏却忽然笑了笑,跟苏芜说,“别担心,我有我的办法,不会有事的。” 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情商过得去的女人,陶一闻对她态度莫名有些宽容,她不会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只是宽容的度在那里,还要她慢慢摸索。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三十九章 马上睡到 姚杏杏赶在晚膳前回到前殿,屋里陶一闻正坐在餐桌前,一副马上开饭的架势。 看到她准时回来,陶一闻没发难,没一会儿侍女们齐齐上阵,把一张餐桌摆满。 她双手包的扎实,根本握不住筷子,姚杏杏只好问侍女要了一把勺子,递勺子给她的侍女见她夹不了菜,便自告奋勇的帮她夹到碗里 姚杏杏当然高兴的同意了,然吃了两口后还是觉得又慢又麻烦。 便开玩笑的和侍女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喂我,反正我不介意就是了。” 说完见侍女不知为何看去别处,扭头一看,发现陶一闻正冷眼望着这边。 姚杏杏也不惧,看着他轻声说,“不可以吗?” 陶一闻直接撇开脸懒得理她。 然后,姚杏杏在侍女的帮助下,吃遍了桌上自己想吃的任何菜,根本不用担心距离远够不到! 饭后到睡觉的时间段,对姚杏杏来说有些煎熬,一不修炼二没事做,干坐着和陶一闻大眼瞪小眼比让她跪着还难受。 当然,如果你真让她选择去跪还是坐着,她肯定还是会选择后者。 时间实在过得太慢,姚杏杏又担心等会睡觉的时候怎么办,便主动提出修炼。 按照以往修炼时长来算,等自己结束大半个晚上就过去,然后在软塌上将就几个时辰。 她算盘打的很好,陶一闻也果然同意了她修炼,然而等修炼结束,发现才过了一个时辰后脸色都险些变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陶一闻又是个随时随地会发情的色情狂,姚杏杏很难不担心自己。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陶一闻自己也没有掩饰要跟她睡一张床上的想法,轻拍了拍她的脸,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劝你乖乖躺床上去,别忘了你昨晚说的话。” 她昨晚说了什么?好像是任他处置,睡一张床上算吗? 在姚杏杏这里肯定不算的,但在陶一闻那里可不一定。 骑虎难下,姚杏杏只能怀着忐忑的心坐在床上,然后和衣而睡。 陶一闻就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姚杏杏一个激灵翻起身,让出老远,唯唯诺诺的伸手:“闻爷先请。” 陶一闻大马金刀在床边坐下,斜眼扫视她,“去洗澡把药换了。” “是是是。”姚杏杏快步转身远离床边上,事到临头,能躲一时算一时。 等人走进浴室,陶一闻才想起没把药给她,而她也不问,便起身翻找出纱布和药膏,往浴室走去。 姚杏杏大概有些急,隔一会儿进来的陶一闻只看到一堆衣服散乱的堆在一边,贴身的小衣搭在最上边惹眼之极,也叫人浮想连篇,勾的他身体有了些火气。 他视线投去水气氤氲的池水中寻找,很快在角落里发现把肩膀露在水面上的人,姚杏杏也是这时候突然发现了他,她吓的大叫一声,双手一把捂在胸前。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马上洗好了,你晚点来洗不行吗。”她目光警惕的看着他,神情也不自觉的紧张,若是个绅士,听到她的话后肯定就转身出去了。 可陶一闻不是什么绅士。他一步一印像落在姚杏杏心上,不急不缓的逼近,在她旁边蹲下,手里的东西随意放在一旁。 瞥了眼水里若隐若现的肉体,淡淡道“有什么好遮的,我昨晚早看过了。” 姚杏杏羞愤不已,非常不想跟他说话。 陶一闻掩饰住眼里的幽深,视线焦在她胸前,缓缓说:“手递过来,我帮你换药。” “我自己会换。”姚杏杏垂死挣扎。 “你是想我下水把你捞上来?” 挣扎失败,姚杏杏顶着一张气红的脸在水里转过身,把胸口怼着墙遮挡住才伸过手去。 陶一闻低头给她换着药,余光却不受控制的往她泡在水中的后背看去,流畅的背脊线,挺翘的臀部,白嫩的皮肤在温水的浸泡下泛着诱人的粉色。 这个姿势,手能抓住的位置…… 喉结剧烈的滚动几个来回,艰难的移开视线后,发现自己已经帮她换好药了,可他却不记得换药的具体过程。 陶一闻突然起身,匆匆丢下一句“洗好了就赶紧出来”,然后就走了。 姚杏杏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懵,竟然没对她怎么样,转性了? 因为没带干净的衣服,姚杏杏只能将就穿之前那身,出去后,陶一闻见她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当即皱了皱眉。 什么也没说,起身开门吩咐侍女明早准备女式衣裙,然后径自去了浴室。 姚杏杏眼馋的看着没有关死的房门,十分想趁机出去,脚下一个没控制住,真往门边上挪了过去。 手才搭上门板,陶一闻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响起,“你在做什么。” 姚杏杏的手一抖,回头讪讪道:“我跟侍女姐姐说说话,让明天准备的裙子一定要好看点。” 陶一闻显然是刚从水里出来的,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后背,额前碎发上滴的水顺着他脸颊流,跟着滑过脖子,滚进半敞开的衣襟里。 有些莫名的性感,要上换个对象换个地点,姚杏杏一定会觉得对方在勾引自己。 有一说一,他人总共进去浴室也没几分钟,光脱衣服都不止那么点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出不来了,姚杏杏费解极了。 陶一闻走到她旁边站定,往开了一条缝的门望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以为你想逃跑呢。” 姚杏杏假笑:“怎么会…” “那就好。”陶一闻把她往旁边一推,重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当着她的面无情的把门闩锁死。 姚杏杏咬牙,脸上的假笑几乎维持不在,牙痒痒的抬手送他一个赞。 陶一闻抓住她竖着的大拇指,仿佛逮住罪证的道:“你在骂我。” 姚杏杏面无表情:“夸你,干(qu)的(ni)漂(ma)亮(de)。” 她在自己面前惯会表里不一,陶一闻也不管她说是的真的假的,拉着人往床上去。 没得姚杏杏反应过来,就抬起她的头亲下去,舌头趁对方还未咬死牙关,狡猾的先撬开溜进去。 被剥夺了氧气的姚杏杏懊恼不已,她真是天真,怎么会以为陶一闻能转性。 肚子上有棍子抵着,脸上胡渣扎的生疼,姚杏杏大力推开陶一闻的脸,在他不满看来时,说“你把胡子刮一下,扎的我难受。” 陶一闻喘着粗气看了她两秒,“爷的胡子你也管。” 姚杏杏直接退后一步,坐在床上脱了鞋后躺下,裹着被子露着一个头看他。 “太老,看着像我爹。” 艹! 陶一闻差点没被她气死,过去把人从被子里掏出来,气冲冲的瞪着她,“你在说一句试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姚杏杏深懂这一点,从善如流的改口,“好吧我乱说的,爷爷。” 她有恃无恐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陶一闻气的把她扔回床上,大步走去浴室。 床上的姚杏杏得逞一笑,但笑完之后又很快笑不出来。 她有些无法面对接下来的事,真的要跟一个很讨厌的人上床?即使是被逼无奈的。 这个人还和这具身体有血海深仇,姚父姚岚他们若是知道,会不会恨死她了。 姚杏杏转了个身,把被子裹紧,闭上眼睛藏住眼底纷乱的思绪。 贞洁于她而来不是很重要,但是她怕良心上的谴责,也…更怕死。 死也是需要勇气的,一旦勇气耗空,人就想赖活着,能过一天是一天,哪天活不下去了,意外死了,也算解脱了。 γǎоɡцоsんц.cом 第四十章 手指捅进 很快,陶一闻回来了,强硬的又把她从被子剥出来,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摸。 并对不肯睁开眼的姚杏杏说,“少装死,快点看行不行。” 无法,姚杏杏只能不甘不愿的睁开眼睛,然后有些愣住,这个富有少年感的汉子是谁,她认识吗。 刮了胡子的陶一闻看起来至少要年轻四五岁,因为实力不俗,久居高位,身上早就沉淀了不寻常的气势。 目光锐利,气质沉稳,看着年轻却决定不会让人轻视。 陶一闻没错过她眼神恍惚了一瞬,颇有些自得的轻笑,“眼睛都看直了,跟爷上床你可不亏。” 姚杏杏侧开脸,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算换了身人皮,狗逼也还是那个狗逼。 陶一闻自动忽略她那个白眼,隔着被子把人压在身下,撑着上半身看她,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最好别半路又跟我搞事,不然…” 他狠狠抓了一把她的胸口,威胁着说“我肏翻你在床上。” 姚杏杏心口剧烈鼓动,全身不敢动弹。 被子被一把掀了开,陶一闻膝盖分在两侧支撑身体,骑在她上方,手掌从她脸上一直滑到腰身。 抬起眼皮刚想吻她,却见人偏着张脸一副受辱的样子,他心头一阵火气,浴火和怒火交织下,那点怜香惜玉的心被压了下去。 他掐住姚杏杏的下巴,让她睁开眼看着自己,并冷声命令,“亲我,立刻。” “我……”姚杏杏咽了咽口水,很想说就不,但此刻陶一闻的眼神太可怕了,黑沉沉的,含怒带欲,她觉得自己这么说了后,恐怕要去掉半条命。 她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亲过去,嘴唇相贴时有些反感,但还不到反胃的地步。 含住对方的嘴唇,学着之前接吻的动作,不太熟练的轻轻啃咬,舔舐。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陶一闻本只是她能嘴对嘴的碰一下就好,至少可以欺骗自己不是他一方面的强迫,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学着深吻。 仅仅一个吻而已,他就心软了,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硬的不行。 不再犹豫,陶一闻夺过主动权,疯狂的反吻。 舌头滑过她的牙齿,掠夺她口腔的空气和唾液,激烈的吮吸,勾着小舌纠缠不休,吻的姚杏杏四肢发软,脸色绯红。 吻一段时间,他放她喘一口气,然后很快又亲上去,掠夺的速度从急到慢,细细的品尝着甘甜软糯的唇。 虽然她平时嘴巴像淬了毒一样,牙尖嘴利的很,但吻着的时候却叫人爱不释口。 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留恋的在姚杏杏红肿的唇上亲了亲,然后直起身,刺啦几声大力撕碎她的外衣,只留下贴身衣服,在浴室勾起他火的小衣正欲掉不掉的挂在胸前,半遮半掩的样子教人心潮澎湃,浴火难言。 陶一闻无疑是兴奋极了,指着身下人的阳具更是硬的发疼,他早就想这么撕了她的衣服,然后尽情的蹂躏,肏干。 炽热的手覆上乳房,富有技巧的揉捏着,同时低头隔着衣物含住另一方的红豆。 胸口的陌生触碰刺激着姚杏杏,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呻吟,扭曲着身子想逃离。 陶一闻怎么会给她逃的机会,暂时松开她调整姿势,让细长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上,发烫的阴茎隔着底裤紧贴在她私处。 高大赤裸的身体压下来,男人灼热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包围着她,比她身体温度高出许多的手掌抓住胸口爱抚,圆润的肩头也不曾放过,湿热的唇落下来,在肩上、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即使姚杏杏内心并不想和陶一闻发生关系,此刻身体也难免被勾出一片热潮。 手指隔着布料摸到她的私处,对着花穴的位置一阵按压,陷下去的布料被液体打湿,黏住,再也没法独自离开。 陶一闻捻着沾着湿气的手指,在姚杏杏耳边轻笑挑逗,“好姑娘,下面那张嘴湿了你知道吗。” 姚杏杏缓过来,摆正脸色跟他说,“要我跟你科普一下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吗?没文化不可怕,就怕自己不知道还到处宣扬。” “……”他就不该期待她嘴里有好话。 报复性的狠狠顶了下胯间,听到她大叫一声,这才满意的在她身上继续探索。 姚杏杏按住他作乱的手臂,“你有没有想过我修为不够,无法承受跟你双修的灵气。” 她那点儿力道根本阻止不了他,大掌不断的揉着软绵的胸,吐了一口热气在满是绯色的脸上,道:“大不了我不射进去。” 姚杏杏的脸色不算多好,没想到以这种理由都无法让他停下来。 她也不想想,箭在弦上的紧张时刻,是谁说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吗。 “你不进去…可以吗。”姚杏杏还在做最后的谈判。 陶一闻轻嗤了一声,停下动作,“你肯帮我口出来,我可以考虑不进去。” 他敢说,自然是知道姚杏杏肯定不愿意这么做的,而且他说的也是考虑,并没有答应。 姚杏杏也确实如他所料的,没有答应,让她帮他口,那她还不如躺平算了。 把她身上所有布料全部撕烂,扬手丢下床,美好的胴体赤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姚杏杏忍不住挡住身体,避开他灼热而露骨的视线,只是手才放上去,就被他死死压在两侧,嘴一张咬住那颤巍巍的红豆。 身下的人在他不断的刺激下颤抖身体,喘着不匀的呼吸让他停止。 陶一闻充耳不闻,亲着亲着便顺着她的肚子亲下去,距离太远,手只好放开了控制。 感觉他的吻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姚杏杏赶紧抓住他的头发,“别亲下去。” 陶一闻抬头看向她,手掌在她私处挑逗,把玩了阴蒂,又滑下去在泥泞的花穴口作乱。 他反问:“为什么要别。” 指尖猝不及防捅进泡水的甬道外围,“我看你这里挺喜欢的。” “你…你烦死了!”身体被异物入侵,姚杏杏的身体本能的一缩,花穴自觉的蠕动抽搐,言语和手指的双重作弄下羞耻感攀升,气的她张口大骂。 陶一闻面色不变的往里面一击深捅,轻描淡写的问,“你说什么?” “啊!!”她发出一道失控的惊呼声。 里面层层叠叠的媚肉紧紧绞着手指,入侵感和别样的刺激让姚杏杏难受的紧直身体,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才缓住情绪。 陶一闻勾着一丝坏笑,匀速的抽动手指,像是发现什么秘密后的得意,“原来下面这张嘴能治住你上面那张嘴啊。” 此时姚杏杏只顾细碎的呻吟,哪还有心思跟他斗嘴。 第四十一章 逃不开(H) 甬道中越来越湿,手指也从一根加到两根,这个地方只在一年多前被人进入过几次,如今依旧紧致的宛如处子。 毫无阻碍的甬道让陶一闻多少有些生气,手指使劲的作弄,听到她叫疼也不停,直到人小小的在自己手下去了一次,他才抽出手指,一巴掌接一巴掌的轻拍的抽搐吐水的穴口。 拍击下产生轻微的痛感,却也有莫名的酥痒,姚杏杏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下体淫液流的欢畅。 “真是天生的淫荡货。”陶一闻看着不断流水的洞口,手指扯着阴蒂,勾着滑腻的水抹在上边。 他羞辱的话落入姚杏杏耳中,她怒的抬脚踢到他脸上,冷着脸道:“你能不能闭嘴。” 陶一闻把她不老实的腿拉下来,阳具抵着她花穴磨着,冷哼:“你就是欠肏。” 姚杏杏另一只腿毫不客气的踢去他勃起的地方,陶一闻脸色一变,身体及时往一边退,同时控制住她乱蹬的双脚。 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姚杏杏抓了半天,最后从头发上扯下一根簪子,一个起身扎向陶一闻。 后者顺势往后倒,让她骑在自己身上,用簪子抵着他脆弱的脖子。 姚杏杏带着怒容的道:“羞辱我能让你精神高潮?死变态你在骂一句试试。 我告诉你,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羞辱我,刚来那天你抓住我的头发骂我荡妇,我会永远记着,总有一天我会换成刀子一刀刀捅回你身上。” 她说的不是假话,不过在修为极高的陶一闻看来,她说这些更像在讲一个笑话。 他轻易卸掉姚杏杏手里的簪子,毫不费力的把人按在腰上,让阴唇压着他快要爆炸的阴茎来回磨着。 花穴外的淫水起着很好的润滑作用,又嫩又湿的软肉贴着柱身,阴蒂和前端不断摩擦,舒爽的陶一闻吐着一口又一口浊气。 间隙间,他对姚杏杏道:“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手按住她屁股,腰部用力,在她胯间来回挺动,蘑菇状的前端一遍遍犁开厚实的阴唇,偶尔插到花穴外边,一晃而过又撞上阴蒂,如此反复。 穴口在来回顶撞下酥麻不已,酸软的感觉从私处一直蔓延到四肢,姚杏杏渐渐无法在他身上坐直。 她手臂撑在他胸口,紧抿着唇,克制着不叫出声。 姚杏杏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没关系,她自己记得就好。 陶一闻并不满足这样的摩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蘑菇头在穴口徘徊,故意顶着花心研磨,亲着她发硬的红梅,欣赏她忍耐情欲的模样,说“想不想要爷肏进去,只要你开口,爷就满足你。” 姚杏杏瞪过来,强行忽略身体强烈的空虚感和穴口不断收缩的媚肉,硬气道:“你恐怕比我还想要,怎么不见你求我肏你。” 闻言陶一闻喷笑出声,不由在她嘴上啃了一口,姚杏杏嫌弃的偏过头呸了一声也不在意,笑说,“先不说我求不求你的事,请问,你想如何肏我,我求之不得。” 姚杏杏脸色躁红,仍旧嘴硬:“要你管。” “那算了,你且先看看我是如何肏翻你的。”陶一闻遗憾似的摇头,然后挺着身子缓缓挤进甬道,紧闭的花穴一点点被捅开,涨涩感跟着袭来,还伴随着清晰的撕裂的痛楚。 姚杏杏脸色瞬间变了。 “你真进去了!”她大叫,身体往后退,想让陶一闻的阴茎从体内退出来,唯一挽留他的,只有甬道中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吸附的媚肉,“快出来,我疼!滚出去滚出去。” 花穴紧的舒服到了极点,收缩绞紧时却又夹的他生疼,陶一闻忍耐的满头大汗,拉着她的手把人拉回来,阴茎同时往里面深入了一点。 “你别乱动,你是要夹死我吗,放松点。” 姚杏杏非但没放松身体,反而刻意的咬紧推拒,试图把异物赶出去。 里面又是一阵吮吸,差点没把陶一闻夹射了,他眼眶忍耐的发红,盯着姚杏杏,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这是你自找的。” 迅速把她的双腿搭在手臂上固定,腰部狠狠一顶,直直捅穿花穴,深入最里面。 “啊!!”姚杏杏骤然尖叫出声,身体险些陷入痉挛,猛然的疼痛感堪比第一次撕裂的痛苦。 这还只是开始,阴茎顶入深处,只停了一秒让她适应,随后就开始不断的顶入,速度很快,每一下都又深又狠,她口中不断溢出似痛似哭的尖叫,双手抓住床单也无法稳住被撞飞的身体。 “不要……啊!慢…慢点……啊…啊。”身上的男人不顾她的求饶,继续一会深一会浅的快速顶弄。 “停…啊下…啊太快了…疼……嗯啊…” 一声声动情的呻吟远比她骂人的话好听多了,陶一闻减缓抽插的速度,吻在她下巴上,听着她在自己肏入时绵长的的呻吟,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现在这样多好,瞧瞧这张小嘴叫的有多好听。”舌头舔舐着乳尖,手掌捏着下方肆意变换形状,阴茎满足的在她体内抽送。 姚杏杏缓过气,双臂不自觉的抱着埋在胸口的头,喘着不匀的气息道“不要太深了…啊…你出去一点,撑的我…好难受。” 陶一闻把阴茎撤出来一点,在中间小幅度肏动,问“是这样?” 酸软感瞬间小了许多,姚杏杏忙不迭的点头,身体随之放松了一些,“对。” 下一秒,又热又烫的阴茎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入,始作俑者还招恨的说,“可是我喜欢这样。” 他换着姿势撞着深处的软肉,口中还道,“还有这样,以及这样这样。” 强烈的刺激潮水般袭来,粉红的身体开始痉挛,被撞的通红的花穴不受控制的喷出一股潮水。 见她高潮了,陶一闻在一片疯狂的绞杀中艰难拔出阴茎,只留一个前端埋在她穴口处感受难以形容的快感,透明的蜜水从缝隙间流出,淫靡的挂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按下了射意,陶一闻就着潮水扶着硬挺的阴茎抵进去,将人侧着压住肏入,“这么几下就去了,你怎么这么不行。” 叼着小巧精致的耳垂含弄,耐心的寻找她身上的敏感点,看着她迷离沉浸的样子,劣根性突然发作,问她,“上次肏你的人是谁。” 说着他还狠狠顶了一下,继续道:“他是不是像我这样肏的你的。” “你是不是有病,就那么想知道吗。”她带着情潮的声音娇软无比,骂人的话也失了平时的气势,反而像撒娇一样惹人怜爱。 “你说不说。”陶一闻故意加快挺动,惩罚性的狠撞着花心。 “不知道不记得别问了。”被撞的无法,姚杏杏只能甩出敷衍三连。 这敷衍的实在太过明显,陶一闻怒了,使着劲鞭挞她的花穴,搅的她淫水直流,外边的媚肉被摩擦的充血红肿,耻毛频繁与之相触,不知不觉中沾染了交合处捣出的白沫。 第四十二章 当然是单纯的睡觉 激烈的快感袭来,姚杏杏全身紧绷,纤细的腰拱成弯月,脚趾死死蜷缩,双手抓住床单尖叫。 疯狂抽搐的花穴里阴茎还在飞快冲刺,蘑菇头顶着春潮的冲刷前进,捣弄,势要和她一起感受这灭顶的快感。 交合中灵力不着痕迹的渡去了女体内,最多容纳筑基阶段灵力数量的经脉,不知不觉中已经满额,发出涨涩的微痛。 多余的灵力还在随陶一闻的肏入送进来,微痛感慢慢转为刺痛,高潮失神的姚杏杏逐渐找回理智,手松开床单,大力的拍打陶一闻。 “停停停!快停下,要撑死了!” 陶一闻以为她在跟自己调情,抓住她乱动的手,挺腰深入,调笑道:“大就对了,你且忍忍。” 然后忘情的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看样子显然是忘了姚杏杏修为不够,想射在里面。 徒然加快的速度把她撞的瘫在床上,呜呜咽咽的哭泣不止,经脉的疼和情欲的快感几乎把她撕扯成两半。 “够…了啊啊……灵力…满啊…经脉疼,你个傻逼!”姚杏杏竭力发出一声大吼,心里恨不得踹死这个不管不顾发情的人。 这回陶一闻听清楚了,忙停下抽送查看她的情况,果然体内灵气爆满,因为缺乏及时的引导,有了暴乱的趋势。 “你怎么不早说。”他阴茎还埋在她甬道里要射不射,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她现在才说这事,不仅扫兴,一个处理不当她很容易受伤。 姚杏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眼角挂着生理泪水,听到陶一闻居然埋怨自己不早说,心里又气又委屈。 蹬腿踢他,哭骂道:“是我不说吗,我刚刚说了是你不听!你不听就算了现在还怪我,你神经病,死变态臭傻逼给我滚出去。” 脚替到胸膛上,一个用力她的身体就往后退开,阴茎随之滑出一大半,只留一个又圆又硬的前端卡在了花穴口。 穴口的强烈吮吸让陶一闻瞬间头皮发麻,飞快拔出卡住的阴茎,下一秒浓稠的浊液射在了姚杏杏肚子上,足足射了好一会儿,肚子上狼藉一片,马眼才吐完液体。 没有太多时间感受高潮后的余悸,陶一闻赶紧把发软的姚杏杏拉起,严肃道“我帮你疏导灵气,你必须赶快筑基。”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姚杏杏暂时抛开其他情绪,就着他的力道起身打坐,梳理灵力。 练气升筑基不过是小场面,陶一闻稍微花一点时间,就帮她把暴乱的灵力引导完毕,剩下的事就是等她自己吸收消化完。 姚杏杏在专心修炼,旁边的陶一闻暂时无事可做,突破境界的时间可长可短,按理说他该收拾一下,静等她筑基了再说其他。 但他不想下床,宁可看着她的裸体欲火焚身,也要过够眼瘾不可。 于是胯间才发泄过一次的欲望抬着头,和主人的眼睛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人的身体。 他露骨的视线在姚杏杏身上探照灯一样的扫描,一寸地方也不放过,纤长的睫毛湿润的黏在一起,小巧的鼻子上挂在细汗,殷红的嘴唇比绽开花瓣还要诱人,下方布满吻痕的脖子锁骨,圆润的肩头,挺立的红豆…… 口干舌燥的厉害,陶一闻忍耐的咽了咽喉咙,忍不住燥热的下床喝水,外套也懒得披,光着身子,挺着硬邦邦的阳具在床和桌子之间来回。 他喝完水回来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奇怪的伸出手比着姚杏杏坐着的高度,片刻后低头望着没有去处,孤零零吐着水的阴茎低叹。 自己都肯用嘴伺候她,她怎么就不愿意了,惯的她的。 陶一闻抓着身下发热的玩意儿,熟练的套弄,目光流连在姚杏杏身上,白嫩的双乳,纤细的腰肢,以及粘在她肚皮上的白灼…… 他莫名的兴奋起来,手指加快套弄的速度,从床下转移到床上,面对面无限的靠近姚杏杏,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气味,阴茎指着她动情的撸动。 喘息一声比一声更重,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欲,直到一声沉闷的哼响起,一股精液射出,喷在姚杏杏的小腿、大腿内侧,以及小腹和茂密的耻毛上。 淫靡的画面刺激着陶一闻的感官,勾的他欲火难捱,用力揉了两把没一会儿又精神抖擞的性器,最后烦躁的下床去了浴室。 看得到吃不到,受折磨还是他自己,算了算了,先放那丫头一马。 因有过一次筑基的经验,这次姚杏杏突破的十分顺利,天边才微微亮起,就结束了修炼。 一睁开,狼藉不堪的身体和床映入眼帘,身上是欢爱后的酸痛,紧贴着被子的私处也传来难以忽略的不适。 姚杏杏准备去浴室清洗身体,可裙子昨晚被陶一闻撕烂了,新的还没送进来,找了一会儿,只找到陶一闻的外套胡乱裹在身上过去。 同样没在浴室看到人,姚杏杏没多想,脱下外套就下水清洗身体,水温适中,泡着身体舒服极了,便忍不住多泡了一会儿。 水中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双手,一个同样浑身赤裸的男人抱住她,自顾自的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低笑道:“刚结束修炼就来这里找我,就这么和我分不开?” 姚杏杏开始被他吓了一跳,听出是陶一闻的声音后才放松下来,也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 他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摸索,暧昧的吻一个又一个落下,意图十分明显。 昨晚的交欢已经让姚杏杏身心疲倦,又绷着神经修炼了一晚上,此刻是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带着鼻音的话透着烦躁,“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陶一闻不满的捏着她胸口,冷哼道“我等了你整整一晚,你跟我说你想睡觉?耍我呢。” 姚杏杏一把打掉他的手,偏开脸躲开他的索吻,面无表情,很是冷漠的看过去。 “我说,我现在没兴趣。” 随后推开他,径自从水里爬出来,裹上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浴室,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孤零零在池水里的陶一闻脸色很不好看,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阴郁,突然泄愤的打去水面。 他是不是太给她脸了,动不动就敢对自己甩脸色不说,还多次口无遮拦的辱骂。 太放肆了! 陶一闻重重的冷哼一声,哗啦的从水里出来,套上干净的衣服,大步走向床边。 床上的人闭着眼,知道有人来了也懒得查看,自顾自睡的十分安稳。 他刚想发怒,却见她眼下青黑一片,脸色憔悴,活像被谁吸干了精气,升腾的怒气不由消了一些。 他睡女人向来只把她们当炉鼎用,过程中身体有意无意都会运转心法,适当夺取她们的修为,最后才看喜爱程度反哺她们一点,不把人吸干。 昨晚和姚杏杏交合时,虽然他有刻意控制心法的运转,但看样子她还是受到了影响。 陶一闻想到这里,床上的姚杏杏皱着眉睁眼看了来,眉眼压着愠色,平静的询问:“你要一起睡觉吗,要的话就上来。” 乍然听到她的邀请,陶一闻不禁愣了下,莫名有点受宠若惊的意外之感,压下这丁点儿愉悦,不紧不慢的脱了衣服,躺上去。 “美人盛情相邀,我岂能辜负。” 他一躺上来就想乱动,姚杏杏压着他的手,无比认真的跟他说,“睡觉,字面意思的睡觉,好好睡,不要吵到我。” 说着,她拉着被子敷衍的盖在他身上,又拍了拍,哄小娃娃的语气,“乖,睡吧。” 随后转过身往里面挪了点距离,重新进入睡眠状态。 陶一闻被她一连串动作搞的有点懵,盖被子拍两下是什么意思,把他当小屁孩哄。 他觉得自己被敷衍了,欺骗了。 随即侧过身,长臂一捞把人捞到怀里抱紧,口中不快的冷哼,“跑那么远干嘛,我还能吃你。” 姚杏杏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也懒得再管他了,爱抱抱他的,只要别吵到她睡觉就行。 第四十三章 把人气走 这一睡就睡到了午饭过后,床上只剩姚杏杏一个人。 她穿上放在床边的新衣服,下床开门问守着的侍女,得知陶一闻在书房,径自找了过去。 看门见山,“我要回我的院子。” 陶一闻双腿交叠搭在桌案上,偏头看她,“理由。” “我回自己的房间需要什么理由。” “你以后暂时住在这里。”陶一闻专断独裁的通知她。 “我每天白天都要回去,晚饭前再回来。”姚杏杏想了一秒,退而求其次的道。 一个破院子有什么好去的,无非又是为了那个小侍女。 陶一闻皱起了眉,闭上眼睛厌弃道:“随你的便。” 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姚杏杏转身走了,饭都没吃就回去找苏芜。 落院其实很偏,除了姚杏杏和苏芜两人,很少有其他人来这里,她们这儿去哪里都不顺路,偶尔有两个侍女从这里路过,绝对是面熟的人,今日她却瞧见一个陌生的小丫头,在她们院子外面游荡。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靠近,小丫头转过身看了来,发现姚杏杏后,脚步停下,站在原地好奇似的打量她。 看到小丫头的脸后,姚杏杏就认出她是谁了,是宴会上跳舞的魏玲,阳光下的她依旧十分好看,五官立体精致,尤其那双眼睛,在某个角度看过去时,眼瞳似乎有一丝泛蓝。 “你是迷路了?”姚杏杏忍不住上去跟她搭话,婴儿肥的脸颊,单纯又认真的眼神,萌的人心尖儿都要化了。 魏玲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住在附近,我是来找你的。” 姚杏杏有些惊讶,又有种微微的受宠若惊,她弯下腰,手撑在大腿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魏玲又摇头,“没有事,我很喜欢你,所以想见你。” 喜欢她?姚杏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欣喜自己居然招这小丫头喜欢,同时也有些好奇她喜欢自己什么。 想了想,她站直身体,邀请她进自己的院子玩,出乎意料的是魏玲拒绝了她,随后就走了。 走前她如是说到,“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明天见。” 这个小插曲她没有放在心上,进门去找苏芜。 这一晚苏芜比姚杏杏过的还提心吊胆,一整夜没睡过,眼下青了一片,神情焦虑不安,生怕第二天会听到姚杏杏受伤或者死了的消息。 和苏芜聊了一下午天,喝了几壶花茶后,姚杏杏按时回来前殿。 吃饭的时候,陶一闻说她该正常修炼了,让她少去外面乱溜达偷懒。 她一听就差点怒了,白天他答应的好好的让她出去,怎么一个下午不见就改变主意,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经过姚杏杏态度坚决的抗议之后,改为每天有半个时辰出去放风。 打不过陶一闻的强权,她只能认栽。 晚上姚杏杏赖在软塌上不去睡床,陶一闻故意拉她的腰带,“你想在这里做的话,我可以陪你试试。” 他能停止发情吗?麻烦他给他鸡儿放个假吧! 姚杏杏强烈拒绝重演昨晚的事,“我身体吃不消,肚子痛,月信要了,过几天吧。” 问:女修士还会受亲戚的折磨吗? 姚某答:会!修为低的和普通女性没什么区别,修为高的可能不会受影响。 陶一闻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床上,解着自己的衣服,道:“那我更该趁它来之前把该睡的睡完。” 他脱完自己的衣服,伸手就要脱她的,姚杏杏抓住他的手垂死挣扎,“我伤还没好,在等几晚行不行。” 她面露悲戚,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昨晚造成的伤还没好,现在都还疼,过几天在做嘛。” 陶一闻的手指摸着她嘴唇,意味不明的道:“你肯用这里的话……” 姚杏杏举起两只手,“是它们可以。” 他戳了戳手掌上绑的纱布,“这都叫可以?伤不想好了。” 闻言,姚杏杏瘪着嘴,埋怨道:“难得你还知道我是伤员,昨晚差点用灵力把我搞废了。” 陶一闻一噎,少见的没好意思接话。 姚杏杏作势一扭头,一转身,把女朋友生闷气的小脾气拿捏的死死的,再往床上一趟,被子一盖,不搭理起陶一闻。 老实说,陶一闻有点被她唬住了,这突然来的这股子娇气劲儿,别提有多新鲜多意外。 当即掀开被子一侧钻进去,搂着她的腰,哄人的询问:“生气了?” 姚杏杏娇嗔的哼了一声,假意挣扎要脱离他的怀抱,陶一闻手臂及时一收,叫她动弹不得,她也顺势不动。 陶一闻把人翻了个面,面对面躺着,摸着她气闷的脸,轻声问她:“真不想做?” 姚杏杏立刻睁开眼,手臂伸到被子外边,拉下袖子给他看上面还没消的青紫,“这些掐痕全是你昨晚干的,你再这么掐下去不如直接掐死我得了。” 说完,手臂重新缩回被窝,倔强的转过身背对他,喋喋不休的诉控,“我手臂青了紫紫了青你看不见,喊停喊疼的时候你听不见,灵力满了经脉差点破了你也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这么说着说着,姚杏杏还真有点替自己心酸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全让她体会了个遍。 带着鼻音的抽气声隔一会儿响起,偷偷摸摸抹泪的样子好像她真的受了天大委屈。 从未处理过这种事的陶一闻,只觉的是头皮发麻,无从下手,虽说他一直想要姚杏杏服软,脾气别那么硬,最好学着后院的女人一样跟自己邀宠,撒娇。 但真当她甩出一张哭诉委屈牌,他又觉得难以招架。 陶一闻坐起身,掰着她肩膀看去脸上,想看看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从前姚杏杏也哭,但她哭归哭,嘴上从不求饶。 姚杏杏跟他犟着,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别碰我,我不想理你。” “不要闹了。”陶一闻皱着眉,脸色阴郁。 “你居然凶我?”姚杏杏含着水光的眼睛仰头看来,委屈中带着浓浓的诉控。 艹!他哪里凶她了! 陶一闻烦躁的恨不得抓头发,以前怎么没发现女人还能这么麻烦。 他一言不发的从床上起来,套上衣服,紧接着摔门而去。 床上的姚杏杏愣了又愣,随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原来女人这招蛮不讲理这么有用。 受教了受教了。 第四十四章 赏赐 吊坠 当天晚上陶一闻整夜没回来,姚杏杏睡了一个安稳的觉,第二天完成修炼后,又去苏芜那里喝花茶。 下午还在吃饭的时候,姚杏杏感觉到肚子一阵熟悉的隐隐钝痛,几口吃完饭去检查,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不枉费她灌了两天藏红花茶。(瞎编的没有依据不要深究,喝它能活血有调经作用但不一定会让姨妈提前!) 之后姚杏杏有正当理由拒绝和陶一闻交欢,甚至还以怕弄脏床单为借口,提出回落院住几天。 陶一闻怀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还差点当场扒了她裙子检查是不是真的。 姚杏杏身上的血腥味不作假,最后陶一闻只让她去软塌上睡。 夜间她怕侧漏,总是翻身夜起,无形中把陶一闻吵的烦不胜烦,某次她再次躺回软塌,偶然发现床上已经没有陶一闻的身影了。 姚杏杏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盖上被子重新入睡。 即使她再三小心,早上起来,软塌上依旧不小心染了点血迹,花茶喝多了,量实在太大了。 第一天肚子痛经的厉害,姚杏杏没心思修炼,靠在已经换干净的软塌上看闲书,反正陶一闻不在,她爱干嘛干嘛。 人大概就是得意不得,她正看的起劲儿,不知何时门口就进来了个人。 他一把抽了她手里的东西,弯着腰抓的她脸变形,道:“不好好修炼,敢在这里偷懒。” 摸了摸肚子,姚杏杏摆着忧伤的表情,“我身体不舒服,给我放两天假呗。” 陶一闻的目光看去她肚子,皱着眉思索什么,片刻后伸出手摸去她肚子上。 他的手干燥灼热,姚杏杏的手又凉又发着冷汗,一碰上冷热对比鲜明。 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握了几下,心想不同意的话是不是又要偷偷骂自己苛待她。 陶一闻在软塌边上坐下,摆弄着她的手指,语气懒散的说:“凡是侍过寝的女子爷都会给她们些赏赐,你想要什么。” 姚杏杏好奇的问:“她们要什么你就给她们什么吗?” “自然…”陶一闻故意停了一下,吊了会胃口才说“不是,赏赐她们什么东西皆有我说了算,一般是奇珍异宝锦衣绸缎,特殊点的无非权利地位,你又想要哪种,只要不过分,爷都可以满足你。” 姚杏杏静想了两秒,快速坐起身,“真的什么都可以提?” 陶一闻眼中晦涩不明,脸上笑意不变的道:“你且先说来听听。” “能不能…”姚杏杏小心观察着他面部表情,犹豫的开口,“放苏芜自由之身,让她回家。” 她话说完,陶一闻渐渐敛了笑无声看了她片刻,直把姚杏杏看的忐忑不已,才又浅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放了你。” 姚杏杏诚实的回答,“我知道提了没用。” 陶一闻揉着她的脸,满意的赞道:“真是聪明小姑娘,如果你真敢这么提,赏赐不仅会作废,也能成功的惹我生气了。” 姚杏杏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继续追问:“到底可不可以,苏芜对你没什么用,何不放她离开,还少养一个闲人。” 陶一闻放开她,笑着说出冷酷的话,“把她送走岂不是让你没了软肋,我又如何让你乖乖听话。” “你!”姚杏杏气的不行,忍着气性道:“那你还让我提什么要求,提了又不肯答应。” “如果你要其他的自然可以,这条不行。”他已经吃准了姚杏杏会因为苏芜屈服。 姚杏杏心里大骂陶一闻说话不算话,内心思忖一瞬,然后主动抱着他的手臂,一边觉得恶寒一边娇滴滴的撒娇:“闻爷,我都是你的人了肯定会听你话的,这和有没有苏芜在没有关系。 以前我受伤是她在照顾我,我当时感激她,就随口答应了以后帮她回家,我又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小人,现在有机会肯定要帮她争取一下。” 她说小人那里,陶一闻总感觉她意有所指,但不得不说姚杏杏现在撒娇的模样他很是满意,有那么点他后院侍妾那味儿了。 心中明明很是受用,偏面上还一副冷淡的样子,“我怎知你现在乖顺的样子是不是在哄骗我,等人一走你又故态复萌。” 姚杏杏娇嗔用肩膀推了他一下,“什么故态不故态的,跟闻爷你斗嘴,那不是情趣吗,这你都计较。” 她自己快yue了。 怕自己表情绷不住露馅,姚杏杏跪在软塌上,双手抱着陶一闻的脖子摇晃,“闻爷就同意了吧,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太伤人家的心了。” 陶一闻稳住摇晃的身形,拉下她的双手,表情古怪的看她:“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姚杏杏:“……”他不吃这套早说啊!浪费她表情。 一把抽走双手,转过身砰的把自己摔在软塌上,闭眼,睡觉。 这一幕勾起了昨晚的记忆,给陶一闻的感觉十分不好。 “给我甩脸色,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听话。” 姚杏杏猛然睁开眼,恶狠狠瞪着床面,心中怒然吐槽这男人怎么这么麻烦。 随后面色如常的翻过身,躺着仰看他,语气故作天真无辜道:“我睡觉都不行吗?” 陶一闻心中冷笑,怕是她自己装不下了吧。 他强硬的把人拉起,拿出一个吊坠亲自挂在她脖子上,挂好后见姚杏杏在扯起来看,冷笑道“这是爷给你的赏赐,独此一份,它可比你那个小侍女有用多了,给我好好戴着,要是被我发现你哪天没戴,有你好受的。” 吊坠看着是个法器,姚杏杏问他有什么作用。 陶一闻摊开她的手,按住某处结痂的地方,轻嘲说“可以防止再发生这样的蠢事。” 也就是说吊坠是防御法器。 姚杏杏敷衍的笑了笑,“谢闻爷赏赐呢。”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四十五章 撞见(修 这两天因为请了假,姚杏杏去找苏芜时间并不固定,待的时间也有长有短。 和苏芜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会跟她分享地理志上介绍的有意思的地方,商量好以后有机会一起去看看。 今天手上的书籍看完了,见天色还早,姚杏杏就跑回前殿,准备还几本书再来。 回来后,她看见前殿的门紧闭着,门外也没有侍女守着,一时觉得有点奇怪,刚靠近门,一声声熟悉又压抑的喘息传入耳中。 姚杏杏隐约意识到什么,却又不完全确定,慢慢推开一扇门,上半身钻进去看。 软塌上,陶一闻身体斜靠,裤头解着,一个侍女拉着裤子埋头在胯间,头一上一下,正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边上坐着一个香肩半露的侍女,一只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半靠在男人身上吻着他的锁骨,柔若无骨的手在肌肉上滑过,挑逗。 她圆润的乳房被一只大手隔着小衣肆意揉捏着,喘息间发着难以压抑的动情呻吟,她火热的唇渐渐往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滚动的喉结,还觉得不够,大胆的伸出舌头去舔。 姚杏杏有一瞬呆愣,又是三人行,陶一闻的口味挺重嘛。 门打开时有轻微的响动,外面的阳光也随之照进来,房间里的光线大亮。 这么大的动静惊扰了里面的人,陶一闻充满情欲的眼睛瞬间一厉,暂停和侍女互动转头扫来。 然后不偏不倚对视姚杏杏探来的,讶异以及包含了其他不明显情绪的眼神。 双方对视上那刻,气氛瞬间僵硬,姚杏杏尬尴的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陶一闻眼里的情欲厉色瞬间褪去,抓住乳房的手忘了动作,身体僵在软塌上,莫名有种心虚和尴尬感。 含着阳具的侍女发现异常,抬头看了姚杏杏一眼,然后若无其事收回目光,继续伸着舌头舔舐器官。 靠在他胸口上的侍女斜眼看着姚杏杏,嘴角勾着挑衅的笑。 尴尬之际,姚杏杏手抬额前,忙道歉:“抱歉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她不紧不慢的退出去,小心翼翼又贴心的帮他们把门带上,远离门后,控制不住的弯下腰,一脸菜色的干呕。 她好不容易才忽略陶一闻是个公用黄瓜这点,为什么偏偏被她撞到这种事,又让她想起来了。 因此产生的心理阴影,心理性恶心谁来赔偿。 多待在这里一秒都觉得恶心,姚杏杏书也不换了,提着裙摆快步离开。 门轻轻被关上,一点多余的噪音也没有产生,房里的光线再次变暗,好像某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屋里不冷,此刻却像结了霜一样温度骤降,陶一闻目光阴沉,望着紧闭的门眼底情绪涌动。 侍女没有发现他神色不对,继续讨好的吻他,见他没反应,试图亲去他嘴上。 嘴唇还未曾碰上,侍女身体一顿,她纤细的脖子被人死死掐住,手的主人冷酷无情的看她。 “亲我,你也配?” 侍女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求饶,空气中率先响起骨头的脆响,跟着断了气息的尸体倒在地上。 跪在他腿间的侍女见朝夕相处的同伴转息间死了,惊吓的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中一片恐惧之色。 说杀就杀,半点不念及刚刚亲热时的情谊。 陶一闻一脚踢开面前跪着的侍女,起身整理着衣服,冷声吩咐,“把她处理了。” 打开房门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瞬间暴怒,一掌拍在厚实的门板上,木质的门瞬间炸开,无数碎渣飞的满地都是。 “人呢!都死去哪了!”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七八个侍女出现在他面前,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玩忽职守,擅离岗位,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除了早晨和用饭时间,平常时候只有两个人守在外面听候吩咐,其他人去休息和处理其他事。 刚刚在房里伺候他的侍女,正好就是今天轮班的人,都进去后门口自然没人守着了。 算起来这不算她们的错,且侍妾撞见他和其他侍女交欢也不是一次两次,唯独这一次发了脾气。 侍女们自然不敢说不是她们的问题,纷纷哆哆嗦嗦的请罪。 雷厉风行的处罚了这些失职的侍女,路过刚刚帮他疏解的侍女时,扫了一眼,冷然出声,“以后我不想在前殿见到她。” 听到对自己的处罚,侍女埋着头,一双手蓦然死死收紧。 那边姚杏杏跑回落院,抱着苏芜一个劲儿在她身上嗅,她好笑的说姚杏杏怎么像狗狗一样乱嗅人。 苏芜因为经常接触干花,身上有股淡淡的混合的花香味,姚杏杏喜欢极了。 “我刚刚被恶心到了,所以来找你洗一洗眼睛。” 然后三两句概括了在前殿撞上的事。 苏芜也有些接受不了,听的皱眉,虽然知道之前姐妹花跟陶一闻玩三人行,但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没什么感觉。 可在知道姚杏杏不仅见过三人行,还见过两次之后,瞬间有了点真实感。 两人就这个话题吐槽了半天,渐渐天色暗了下来。 “你回去吗?” 姚杏杏摇头,“不想。” 她觉得恶心,看都不想看陶一闻那张脸一眼。 苏芜担心她不回去会不会惹怒陶一闻,姚杏杏自己也并非完全不怕,犹豫来犹豫去,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姚杏杏破罐子破摔的躺在苏芜床上,“没让人找我,那就是没事,不管了,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请的假期已经结束了,本该恢复正常修炼,但姚杏杏胆子肥了,继续躺平一天。 第三天晚上,她刚洗好澡躺上床,屋子的门砰的被人从外面暴力打开,吓的姚杏杏从床上跳起来,惊恐万分的望着门的位置。 陶一闻从夜色中踏门而入,一身杀气凌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姚杏杏脚发软的坐在床边,抖着手脚穿戴衣服。 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我这就穿好衣服回回去。” 他他妈不会想杀人吧! ⒴аoɡцosんц.©oм 第四十六章 险险躲过 姚杏杏衣服还没穿戴好,就被他提着衣领带走了,她余光瞥见苏芜的身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就回到了熟悉的前殿。 然后,她被陶一闻掐住脖子,死死压在床上。 姚杏杏没有挣扎,因为她清楚自己力量远远小于他,与其反抗激怒,不如冷静的寻找机会解除危急。 她手按在他掐住脖子的手背上,有些害怕,却也直直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陶一闻掐着她的手并没有收力,更多的像是为了固定她。 人还站在床下,上半身却倾倒在姚杏杏上方,膝盖分开她的腿,站在两腿之间。 “干你!” 刺啦一下撕烂她的衣服,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 胸口被大力揉捏,姚杏杏杏闷哼一声,脸上一片隐忍的羞愤。 “我生理期还没过。” “我不在意。”他埋头啃在她胸前,动作有些粗鲁。 “你不介意我介意,那样我会很难受,我会受伤会感染会生病!”姚杏杏气的险些忍不住大叫。 陶一闻抬头看着她冷哼一声,浑浊的气息吐在她身上,“那又如何,又死不了,我爽了不就得了。” 说完就要亲她的嘴巴,姚杏杏忍无可忍,气急的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大骂道:“你他妈就是有病!” 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陶一闻阴沉沉的盯着她,眼中闪过厉色:“能耐了,敢打我的脸。” 姚杏杏抹了把眼角的眼泪,偏过头不想说话,只有时不时的抽泣鼻子,表达着主人糟糕的情绪。 手上力道收了又松,松了又收,阴着脸的陶一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你跑什么。”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哪知道他说的是哪天,没理。 陶一闻忍怒的掰过她的脸,“我让你回答我!” 姚杏杏一下子哑了声音,眼泪奔流,“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天,你问又不问清楚。” 心头怒意微降,他放缓了语气,“开门看见我跟人……那天。”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莫名的感到心虚,甚至有一瞬想跟她解释,可她倒好,跑了就算了,一跑跑几天,真当他是死的么。 “我不走难道还要留在那里观看你们怎么上床?上次你跟姐妹花一起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他理亏了。 陶一闻放开她脖子上的钳制,站直身体神色不明的看了她半晌。 姚杏杏拉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鞋也不脱,收起双脚曲在被子里,坐在床上低头沉默不言。 “两天两夜不回来又怎么解释。”好一会儿,陶一闻再次开口。 姚杏杏慢慢抬头,问他:“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陶一闻犹豫了一秒,“真话。” “我认床,这里睡的不舒服,而且我想我的小院子和苏芜了。” 听完,陶一闻仿佛松了一口气,不在僵持的与她对视,坐在床边问,“假话是什么。” “知道是假话你还要听?” “你只管说。”陶一闻一副铁了心要听的样子。 姚杏杏只好皱着眉,忍着恶心瞎诌,“我看不惯你跟其他女人有亲密举动,一看到就很讨厌,看不下去。” 陶一闻忽然勾起她的下巴,挑眉道:“是不是吃醋?你想独占爷。” 光听语气就知道他内心很得意。 姚杏杏笑的假的不能再假,“您开心就好。” 偏偏就是这假话哄的陶一闻身心舒畅,怒气全消。 他连人带被一下抱起,方向似乎是去浴室,刻意压沉了声音威胁:“下次再敢这么跑,仔细你的腿。” 姚杏杏安静躺在他怀里,不言不语。 直到被他放在浴室的地板上,让她下水洗澡。 “闻爷,女子月信期间不能泡澡,这是基本常识。” “你们女人真麻烦。”陶一闻眉头紧皱。 “我是洗过澡来的,现在不泡澡也没什么。” “那……”陶一闻抬眼看她,眼睛里充满某种诉求。 姚杏杏秒懂,坚决使用拖字诀,“至少还要两晚,女子月信基本要七天。” 陶一闻沉默了,给她递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又把人抱回床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床上的一应用品全部换了新的,而旧的被子早被扔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姚杏杏摸着新换上的被子,发出了感慨。 “你又在说什么东西。”陶一闻脱了外套挨着她躺下。 “我说新被子暖和。”她用被子盖住全身,只留一个头在外边,出门的时候感觉到吹风了,温度也降了些,下半夜很可能会下暴雨。 陶一闻挤过身来,手臂箍着她,在被子里握着她的手摩挲。 突然说:“你手已经好了吧。” 这问题让姚杏杏一愣,下一秒手就被拉走按到一个滚烫的物体上。 她额头直跳,咬牙忍了很久才没直接抽回手。 陶一闻控制着她的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带着她慢慢往下伸去。 她躲都来不及,掌心就撞入一个又硬又热的圆头。 身体猛然一僵,厌弃感随之上来,“要不你把我手砍下来拿走算了,我不太想要了。” 陶一闻埋头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气味,灼热的呼吸不断吐在细嫩的脖子上,“就一次,你帮帮我,它涨的好难受,每天想你想的发疼。” “后院的人那么多,你可以去找一个帮你纾解,忍着做什么。”姚杏杏偏着脖子,避开这一个个讨人厌的热气。 他含着她耳垂亲起来,低哑的声音说,“自从上次肏过你,我就没去找过其他女人,我也不想找她们,我就想肏你。” 姚杏杏躲着他的嘴,冷笑着说,“那我前天看到的是什么,百鬼夜行吗?” “真吃醋了?”陶一闻忽然停下,笑着分辨她脸上的情绪。 她似笑非笑,反问:“你觉得呢?” 他调戏的吹了口热气在她眼皮子上,解释说“我没动她们,你走后我就立马把她们处理了。你要是肯早点大方的给我,我何至于欲求不满的找别人纾解。” 姚杏杏借题发挥,狠狠蹬了他两脚,果断的抽回手,抱在怀里不给他机会,“即使是我的错,那闻爷还是继续去找其他人吧,我伺候不来。” 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陶一闻一脸莫名,他哪句话又惹到她了,女子月信期间脾气果然古怪的很,动不动就生气。 第四十七章 安稳一晚 晨勃 陶一闻气闷的躺回去,看着姚杏杏的背影半晌,试探的伸出手重新揽上她的腰。 感觉怀里的人想要挣扎,他便来一句,“你若乱动勾起了火,自己可得负责。” 闻言后,姚杏杏身子一僵,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反抗他的动作。 陶一闻心满意足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身体移过去,她瘦小的身子就嵌进自己怀里。 相比他高大的体型,姚杏杏显得娇小很多,这么小一只,他单手就能掐死无数,却也就是那么弱的一只,勾的他心潮起伏,滋味万千。 跟一个女人搂着却只是单纯的睡觉,他此生甚少有这种体验,一边心猿意马邪念滋生,一边又不得不强行压下这些念头,这滋味实在是一言难尽,备受煎熬。 不过奇怪的是,就这样抱着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居然也叫他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感受。 半夜里果然下起了大暴雨,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将熟睡的姚杏杏直接吓醒。 陶一闻警觉的醒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听着与暴雨交叠的阵阵雷声,身体不自觉有些僵硬,身上也冒了些冷汗。 “被吓醒了而已。”姚杏杏目光看着窗户的位置许久,外面夜色黑的见不到一丝光,只有偶尔闪电骤然亮起一瞬。 她往被窝里钻了钻,收回目光看着头顶,莫名有股心慌在心头缠绕。 连他的脸都敢打的人,竟然会害怕打雷,陶一闻觉得好笑不已,又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 双手一用力,把人翻个身面对着自己,手掌在她脸蛋儿上使劲儿揉了两下,“一点儿声音而已,怕什么,马上就没了。” 他话音刚落,姚杏杏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什么雷声雨声全消失了去。 姚杏杏不由看了一眼在近在咫尺的人,房间里光线暗,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轮廓。 修士可以在抬手间设下结界,隔绝外面的声音,很显然刚刚陶一闻这么做了。 “继续睡吧。”他的声音在夜色的润色下,竟也有些磁性和性感。 “嗯。”姚杏杏压下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重新入睡。 清晨,下了一夜的暴雨早已停息,只是天空还没有放晴,灰蒙蒙的乌云笼罩在头顶,阴沉沉的,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房间里的氛围与之截然不同,似乎有不一样的温度在上升。 姚杏杏是在一阵阵轻微的动作中醒来的,混沌的思维因为一些无法忽略的东西瞬间清醒。 她此刻靠在陶一闻胸口,一根大腿搭在他腰上,腿弯那里笔直竖着根热东西,一上一下缓慢的蹭着两侧的皮肤。 晨勃,从来只听说过,却没见过的姚杏杏露出了没见识的尴尬和惊色。 陶一闻察觉怀里的人好像动了,便看了来,“醒了。” 姚杏杏试图抽回腿,但被他按的死死着,根本撤不回来。 “既然醒了,那我用力了。” 然后他把姚杏杏的小腿往大腿的方向按住,夹紧腿弯里硬挺的阴茎,克制而快速的在那里冲刺。 一大早就玩儿这么刺激的,姚杏杏当时气的就想梆梆给他两拳。 腿弯的缝隙显然并不过瘾,也不够舒服,陶一闻轻松把她翻过身,在她的惊呼中直接扒了她的裤子。 一只手轻松制住她双手,上半身压着她,喘着粗气说:“不让我不进去,我在外边总可以吧。”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情!”姚杏杏发现他执意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根本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就说话的一会儿功夫,滚烫的阴茎已经塞到了她合拢的胯间,贴着阴唇在两腿的缝隙中快速抽插起来。 “我生生忍了一晚上,早上的时候你还故意诱惑我,再憋下去它得憋坏了。” 他胡乱的在她脸上亲,身下动作越抽越快,“你先忍忍,很快就好。” 胯间被高速持久的摩擦磨的又热又疼,但最让她烦的还是陶一闻总想亲她的嘴,费尽心思躲了好几下对方还不肯放弃。 “你干什么!我还没漱口,脏死了。” 她躲的太剧烈,半天陶一闻也只碰到嘴唇两下,无法,便退而求其次的叼着她耳垂吮吸。 他唇齿很有技巧的啃吸耳垂,灼热的鼻息一直吹进她耳廊里,痒意之中也莫名勾的她有些情动。 肩头的衣服被牙齿叼开,冷了一瞬,皮肤上就贴了一抹湿润。 炽热的吻在肩和脖子之间流连忘返,动作间衣服往下蹭掉,湿热的吻遍转移阵地去了后背。 姚杏杏难受的拱起了蝴蝶骨,喉咙间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嗯……” 听到她动情的呻吟,陶一闻有些兴奋,胯下慢慢磨着她,说“你分明也想要,大声叫出来,让爷听听。” “你快点,我腿疼,肯定破皮了。”岂料姚杏杏一张口就催他快点结束。 没听到想听的话,陶一闻有点失望,大力顶胯撞了她屁股一下,“不诚实的姑娘。” 说完后,又开始加速在她腿间耸动许久,直等的姚杏杏烦的不行,才终于泄了出来。 黏稠的液体喷在她大腿上,又腥又湿,姚杏杏心里直犯恶心,从陶一闻怀里挣扎起身,去浴室清洗。 陶一闻还沉浸在发泄后的余悸中,原是想再抱着她静静的感受一会,奈何她跑的实在太快。 他手臂枕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她跑去浴室的背影,勾着莫名的笑。 刚刚他发现她下身并没有血迹,这证明其实她月信已经结束了,也许不用多等一天,今晚他就能品尝到美人香。 如此一想,心中立刻激起涟漪一片,遐想无数。 没过太久,姚杏杏洗干净身体,换上衣服出了浴室。 没来床边,只站在门边上跟陶一闻说“我先回去一趟,昨晚你抓我的动静太大,苏芜看见肯定担心极了,我必须回去看看。” 一早上愉悦的心情在听到她的话后急转,陶一闻从床上坐起来,远远看着她,面上带着明显的不快。 “不准去。” “我保证午膳前回来。”姚杏杏跟他商量道。 “不准。”陶一闻语气强硬,同时心中不快越堆越多,她为什么总为个侍女费心。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总行吧,我发誓我一定记得准时回来。” 陶一闻还是不想同意,姚杏杏直接生气了,“你不要太过分,你还能一辈子把我困在屋子里不成。”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是陶一闻从床上下来打破了僵局。 他在姚杏杏脖子上摸了一会儿,勾到了自己送她的坠子,看了两眼后重新给她放回去。 “只给你半个时辰,看完回来吃早点。” 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总比不能出去的好,姚杏杏同意了,发现陶一闻想低头亲自己时,不着痕迹的果断转身,开门就走。 门内的陶一闻一吻落空,失神的在原地顿了顿,扭头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片刻后突然冷哼一声。 她躲的那么明显他当然知道,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他可以纵着她。 至于近几日的账,他今晚就跟她好好清算清算。 第四十八章 苏芜之死 才来到落院门口,姚杏杏就发现了不对劲。 地面上隐约有一串明显是男人的脚印,从虚掩的门里面走出来,离开。 她内心升起强烈的不安,快步开门而入,看清了地面的脚印是从苏芜房门外开始的。 苏芜!! 姚杏杏大跑到她房间外,压下担忧和害怕的情绪,果断的推门而入。 “啊——” 姚杏杏被入眼的场景吓的尖叫出声,惊恐的退后撞上开着的门板,门板撞上墙面发出砰的大响。 在她惊恐的眼中,映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她的四肢被暴力分绑在床角,双手双脚皆被短刃定着,伤口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赤裸的身上布满各种伤痕,刀伤鞭伤,掐痕咬痕,每一下都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咬下她的肉一样。 血迹斑斑,伤痕交错,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 姚杏杏压下猛然见到残忍画面的害怕,跌跌撞撞的扑去床边。 “苏……苏芜,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手足无措的跪在她旁边,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床上的苏芜气息奄奄,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听闻哭声,她缓缓睁开眼,缓慢转头看她,眼角瞬间有眼泪滑落,嘶哑的声音极低的喊她,“…杏杏。” 她身上全是伤,没一块皮肤是好的,姚杏杏根本不敢碰她,脸上泪如雨下,心痛又难过至极。 “是谁干的!是谁伤的你,我一定要杀了他!” 狠狠擦了脸上的泪,她起身帮苏芜拔出定住她的刀,解开梆住四肢的布条。 近看才清楚苏芜手脚上伤的有多深,多重,掌心脚背皆被刺穿,附近的伤口频繁在刀口摩擦,凌迟剜肉一般把伤口拉大。 每一处血不知道流了多少,被子床单浸湿了大片,双手上的血大部分已经干涸,可双脚还在断断续续的流着。 姚杏杏死死咬着牙不发出哭声,眼睛里的泪却控制不住的疯狂流出来,滴在床上,苏芜的皮肤上。 “是不是很疼,我轻点。”她帮苏芜把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的归位,动作轻点不能再轻,生怕自己会牵到她的伤口。 苏芜无声的哭着,嗓子哑的基本无法说话。 “是不是宴会上试图侵犯你的那个男人。”姚杏杏咽下口中的哭腔,发红的眼睛中带着莫名的狠意。 苏芜闭上眼睛,痛苦的轻轻点了点头。 姚杏杏流着泪埋下头,当看到她双脚被定住的时候,她就联想到宴会上的事。 擦掉无用却汹涌的泪,姚杏杏站起身,轻轻跟苏芜说:“我先帮你清理干净,你…好好养伤,仇……到时候我会帮你报!” 她说的咬牙切齿,眼中闪过寒意,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那么大的仇恨和杀心。 不想,苏芜用手指慢慢勾着她的手,嘶哑的声音艰难的跟她道:“杏杏,帮我…拿…一下柜子……里的东西吧。” 姚杏杏问清楚后,把东西拿来,当着她的面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块玉珏。 “…我等不到……和你一起…一起离开这里了。”苏芜的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点像一阵风都能将其吹散。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的东西,杏杏…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帮我把它…把它送到……我娘手上。” 姚杏杏痛苦的撑着额头,低头无声呜咽,哽咽道:“不会,你不会死的,我会让你回家,我能让你回家,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坚持…不住了。”苏芜的嘴里开始冒血,像泉水一样止不住的从她喉咙里漫出来。 “阿芜…阿芜,不要…不要…怎么吐血了,怎么会吐血,我我要怎么帮你止血。”姚杏杏怕极了,手掌捧着她的脸,无措又颤抖的擦着她嘴边的血迹,无助的询问。 “没…用的,杏…杏你答应…我,要坚持下去…离开…这里……” 要带着我们的每一个约定,走遍山川峡谷,看遍世间景色…… 苏芜死了。 死在一个普通的,阴沉沉的早上。 姚杏杏不知道她昨晚受到了多少折磨,折辱,单看她身上数不尽的伤痕,身下一遍遍浸湿床单的血迹,便能想象其中十分之一二。 她表情空洞的帮苏芜清洗干净身体,用纱布包扎好她手脚上的伤口,给她换上她最喜欢的衣服,细致的帮她上好精致的妆容。 最后,她把人背到自己的床上。 姚杏杏胆子不大,她怕死人,怕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场面,但面前的人是苏芜,她心中的浓烈的痛和狠,远远超过她平常所害怕的东西。 做好这一切后,她把玉珏放在身上安全的地方,在床上点了半截蜡烛,静静看着苏芜沉睡的面容片刻,起身出门,把门关严严实实才走。 姚杏杏才走出自己的院子,迎面便撞上了魏玲,她抬眼后露出的眼睛,吓的魏玲后退一步。 魏玲定了定神,对视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早上我看到了那个男人。” 姚杏杏眼中瞬间爆发一阵凶光,不是对魏玲的,但后者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魏玲继续说:“不止他,我还看见了一个女人。”说着,还拿出一张画展在她跟前,“我不认识她,但我会画,我把她画了下来。” 画上的人姚杏杏认得,是姐妹花的其中一个,两姐妹是双胞胎,只看画她分不清谁是谁,但这不重要。 姚杏杏冲她点了下头,沙哑的声音低声说:“谢谢。” 然后绕过她,转身走了。 姚杏杏先去库房,找管事要了些东西,最后别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朝某个方向走去。 宴会那次,苏芜本不该出现在那里,她之所以出现在宴会上,是有人故意把她骗到前面,又让她被当时的管事叫去做事,然后她就出现在了那个大汉面前。 世界上又那么多巧合吗? 姚杏杏不知道,也不相信住的那么偏僻的苏芜,会那么巧的被人骗去前院。 姐妹花的出现,给了所有事情一个合理的联系。 其实姚杏杏的的行为很冲动,带着杀伤性武器和仇人真刀真枪的寻仇,还是在她不清楚对方人在那里,实力具体如何的情况下,其成功率很小。 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芜,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从不主动与人结怨的姑娘,就这么惨死在她眼前。 如果她不做点什么,她一定会疯的! 今天的魏玲似乎有些阴魂不散,姚杏杏还在想如何找到并解决仇人时,她又在岔路口出现了。 未等她开口,魏玲就先说话了,她告诉姚杏杏姐妹花的具体位置。 无疑,魏玲的举动十分诡异奇怪,但她现在没心思去想这些,径自朝她说的地方走去。 姚杏杏贴上符箓,悄无声息的靠近房间,随着她的逼进,里面的谈话声传了出来。 女声:“…她到底死没死。” 男声:“血都要流尽了,哪能不死啊,别说那丫头的滋味还不错。” 听着里面的谈话,姚杏杏胸腔里恨怒交替,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杀了他们,可就是这样极端激烈的情绪下,她的思维反而异常冷静。 她先吃下解药,然后把气味型的毒放进去,蹲在原地等待药效发作。 他们大概没有料到姚杏杏会这么快发现苏芜出事,以及她竟然会莽撞的直接找来。 不设防之下,被毒的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见时机成熟,姚杏杏推门而入,阴冷的目光扫过大汉,又看向姐姐。 “许久不见呢。”她眼神凶狠,不带笑意的勾唇,扯着一个堪称恐怖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姐姐强装镇定的怒视着姚杏杏。 姚杏杏偏了偏头,没答,送给她两张定身符,才走到大汉面前,随后眼尖的发现他指甲里还藏着皮肉残渣。 她眼中情绪瞬间剧烈翻涌,眼球张裂的发疼。 下一刻,她拔出短刃,狠狠刺在他的下体,耳边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叫,刀刃转动,飞快的拔出,又再次全力扎下去。 一刀又一刀,带起的血沫喷溅在她手上,衣服上,脖子上脸上,衬着她冷酷仇恨的表情,堪比一个杀人狂魔。 第四十九章 三人大战 剧痛之下,大汉竟然挣脱了毒药和符箓的控制,捂着下半身痛的满地打滚。 姚杏杏深知不能给这些人机会,修士的手段很多,而她的手法简单粗暴,只要比她强一点,都有可能发杀她。 不再犹豫,姚杏杏一刀刀捅在男人身上,手抖和目标一直在动,始终没有扎准致命之处,却也在他身上开了很深的口子,致使鲜血横流。 过程中她差点被伤到,但都被她身上的防御挡了下来。 处理了大汉,她提着滴血的刀来到姐姐面前。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刀口死死抵在她喉咙上,双目赤红:“为什么要杀苏芜!她从来没有得罪你们,你们既然已经高高在上,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鲜血一股股从脖子上流下,姐姐恐惧的抖着唇,说:“自然是因为你!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挡了太多人的路,她是因为你而死的!” “不可能。”姚杏杏失神一瞬,旋即大声反驳,“且不说我跟其他人无冤无仇,她们就算要针对我,尽管对我就好了,为什么要针对一个侍女。” 刀口进一步割破姐姐的皮肤,她痛的闷哼,也不知道她怎么摆脱了控制,猛然抬手抓住姚杏杏握刀的手,反身把她摔在地上。 随后试图夺过刀,刺死姚杏杏,两人僵持,刀尖逐渐逼近姚杏杏的胸口,突然,她身上一股强力爆发,把姐姐弹飞出去。 姚杏杏匆忙爬起来,抓住刀追出去,这次她不会再选择废话,只管挥舞着短刃杀向姐姐。 两人你来我往,后方有人奔跑而来,“姐姐,贱人你敢伤我姐姐,我要杀了你!” 随着喊声响起,妹妹已经拿着一个玉笛逼近她的后背。 姐妹前后夹击,姚杏杏这方形势不妙。 关键时刻,有东西破空而来,尖锐的棱角倏然穿过妹妹的喉咙,下一刻鲜血喷溅,妹妹已然断气倒地。 姚杏杏和姐姐两人皆被突发的情况惊住,不约而同的看向远处的房顶。 这一看,便让姚杏杏呆在原地。 宅院上方,蓬松巨大的狐狸尾巴在空中飞舞,一个黑衣剑修在一旁与巨大的九尾狐并肩而战。 而他们的对手,是宅院的主人——陶一闻。 贺兰启,涂山晋。 姚杏杏差点忍不住热泪盈眶。 姐姐先回头,发现姚杏杏还在走神,当下扑杀过来,姚杏杏来不及反应,被她扑倒在地。 化为原形的涂山晋看到了姚杏杏的情况,跟贺兰启道:“你去救小杏儿,我拖住他。” 贺兰启沉着脸有些犹豫,陶一闻的实力雄厚,他们两人联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若走了,涂山晋必然陷入苦战,恐怕很快会败下阵来。 涂山晋何尝不知道他的担忧,但姚杏杏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身是血,还在和人死斗,她没有修为在身,不救她她会死的。 “快去!”在涂山晋的厉声催促下,贺兰启撤出战场,向姚杏杏掠去,发现扑在姚杏杏上方的人突然飞了出去,立刻斩去一道剑光,一剑杀了她。 贺兰启落地抱着刚起身的姚杏杏,克制又激动的叫她,“杏杏,我们来晚了。” 姚杏杏忍下的眼泪瞬间倾泻而出,扑到他怀里哽咽。 他们终于来了,可他们为什么没能早点来。 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喝,“给我放开她!” 陶一闻转瞬即至,手中法器寒光乍现,直冲贺兰启而去。 贺兰启把姚杏杏往身后推去,举剑和陶一闻交手,剑光和法术光芒碰撞,强大的灵气波动无差别的摧毁四周的建筑。 姚杏杏退后几步,接着就听到了涂山晋的声音,“小杏儿。” 她立刻回头,就见人形的涂山晋捂着胸口看着自己,嘴角明明还有血迹,在看到自己时却还要冲她笑。 “我们来救你了。” 姚杏杏激动的想哭,但又有点哭不出来,连她都发现两人好像有点不敌陶一闻,他们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真的是来救她,而不是来送死的吗。 她跑过去扶他,“你要不要紧,能打过他吗。” 涂山晋抬手擦她眼角的眼泪,“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我信你们。”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被击飞撞到墙上,陶一闻站在另一头,充满杀气的目光射向靠着的两人,然后直勾勾看着姚杏杏。 “姚岚,给我过来!” 涂山晋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别怕,躲后面去。” 姚杏杏看了一眼陶一闻,心头忍不住有些害怕,但此刻有贺兰启和涂山晋在,她坚决不想过去。 旋即在涂山晋的话后,往后退开,远离战场。 看着姚杏杏居然无视他的话,还退到了涂山晋的保护区,这信任的样子,若无旁人的交谈,无一不刺激着陶一闻的神经。 他猛然爆发,冲杀向涂山晋,两人很快在半路叫上手,贺兰启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再次加入战斗。 高阶修士之间的战斗,姚杏杏根本看不清动作,只看到三个影子飞快碰上又分开,然后又交缠在一起。 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人四散分开,也就是这个空隙,一个褐色人影乍然逼近了姚杏杏,把她控制在了手中。 陶一闻一脸怒容的从后面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看去贺兰启涂山晋二人。 眼中戾气横生,声音却平缓温柔,随着他的话音想起,其中蕴含的深深杀意扑面而来,“刚刚,你竟然敢躲我?来说说看,他们之中谁是你之前的姘头。” 见她不答,陶一闻轻笑,“既然都不是,那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姚杏杏瞳孔一震,抓住他的手摇头,“不要。” 陶一闻把她转过身掐住她的脖子眼中闪过嫉妒之色,“不要?为什么不要,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还不肯承认是奸夫么。” 姚杏杏怒声骂:“你无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下流。” 等贺兰启和涂山晋反应过来时,陶一闻已经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了。 动不动就掐脖子,姚杏杏在陶一闻手上,到底受到了多少折磨和委屈。 贺兰启沉声怒喝,“陶一闻,有仇有怨对我们来就是,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涂山晋和贺兰启对视一眼,同时纵身攻过来,陶一闻把姚杏杏往身后一甩,阴森森的跟她说:“你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杀了他们的!” 第五十章 一刀刀捅回去 说完就冲上去与他们对上。 战斗中,涂山晋朝姚杏杏喊到,“小杏儿,你往外跑,外面有人接应。” 姚杏杏犹豫片刻,明白留下来只会是拖累后,转身就往外面逃去。 “姚岚,你敢!”陶一闻当下怒不可遏,强力突破两人的防线,追击姚杏杏而去。 涂山晋飞身阻拦,冷呵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我跟阿启有一口气在,必定会带她走。” 陶一闻被逼的退后数十米之远,立在高处于两人对峙时,居高临下轻易看到了往门外狂奔而去的姚杏杏。 突然,他抬手对着她狂奔的身体一抓,一个无形的气泡瞬间从她的胸前形成,将人包裹住,转眼飞到他跟前。 陶一闻露出病态的微笑,眼中闪着凶光,手却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说,“看来你一直很想跑,就这么想离开我。” 他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已经离刚刚姚杏杏所在的地方不远了,“可我偏不让你如愿。” 姚杏杏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陶一闻,你就是个变态。” 陶一闻不在意的笑,“你已经骂过我很多次了,下次换个词吧。” 姚杏杏气极,怒极之下疯狂的大喊:“你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一声声真情实感的怒喊,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每一个都扎在了陶一闻的心口。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眸色沉沉,忽然,他松了对姚杏杏的气泡控制,把她娇小柔软的身体,珍视一般的揉进怀里拥紧,“为什么要讨厌我,我对你不好吗?” 姚杏杏哈哈大笑,尖锐的反问:“好?是杀姚家数十口人的那种好?还是扇耳刮掐脖子,拳打脚踢的那种好?又或者是强行施暴猥琐的那种?” 一个又一个的反问让陶一闻身体不断僵住,紧闭着唇无法反驳,因为这些都是他做下的,有的甚至就发生在今天的早上。 而姚家人虽然不是他亲手杀的,却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她的每一条指控他都不无辜。 姚杏杏抬起头,凑到他耳朵边上,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昨天我说的全是真好,假话也是真话。” 陶一闻心中升起强烈的预感,觉得她接下来说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想听到。 “我不想听。”他侧开了脸表示抗拒。 可姚杏杏却已经在开口了,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不喜欢你和其他女人有亲密关系,那是因为我觉得恶心,生理上心理上的恶心,恶心到呕吐的地步。 你要碰谁其实与我无关,但是你为什么要碰了她们之后又来碰我,我一想到你的嘴碰过她们全身,你的手在她们身上乱摸过,你身上每一处都沾过其他人的口水。 事后又若无其事的来亲我摸我,我就觉得好难受,好想吐,你好脏啊,脏的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你知道吗,那天关上门后我就忍不住吐了……” “够了!”陶一闻蓦然大喝,脸上白了一片,阴沉沉的低头不知看着哪里。 他徒然的声音震得姚杏杏耳朵不适,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的喝到,“不够!昨晚我说我想砍掉自己的手的时候,那一刻我是真的恨不得把它砍了扔掉,因为它碰过你,所以我觉得厌弃和非常的恶心。” 原来,光是一个人的言语就能把人刺伤,此刻胸口上的难受,远比从前受重伤差点死去时还要痛上数倍。 陶一闻的眼睛逐渐发红,失控的死死勒着她的腰,头埋在她肩上,放低的声音似乎带着颤音:“不要在说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碰她们了。” 姚杏杏悄然握着一直没丢下的匕首,趁陶一闻心神紊乱,对自己无所防备之际,将刀尖狠狠捅到他肚子上。 陶一闻被捅的生疼,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姚杏杏,而后者面容冷漠,目光恨意丛生的望着他,很快抽出刀刃又捅进他身体。 “我爹,我娘,我哥,我姚家其他人,还有我以及苏芜。” 她每提一个人,便捅他一刀,而陶一闻也跟疯了一样,任由她捅自己。 “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命债,陶一闻你真的该死,该遭到报应了!” 明明深中数刀,可陶一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一声痛哼也没有,反而摸了摸肚子上的血迹,把沾满了鲜血的手摆在两人面前。 温声跟她道:“以前是我对你不好,不经意间与你结下血仇,你恨我应该的,我不怪你。 你现在捅的这几刀算我还你,我也不跟你计较今日的事,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们既往不咎。” 好一个既往不咎!! 姚杏杏发狠的再一次捅去他胸口,只是这一次被他拦截了下来,姚杏杏趁机连忙后退几步,手伸到脖子那里摸出一根链子。 然后在陶一闻的注视下,一手扯断,弃如敝屣的把吊坠抛在地上,“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你也别以为区区几刀就能抵过血海深仇,只要我没死,此血仇,必报!” 涂山晋及时赶来,姚杏杏见机跑过去与他汇合,而涂山晋接到人后立刻抱着她往门外飞去。 身后,垂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吊坠许久的陶一闻,缓缓抬起了头,赤红的眼睛盯着两人的背影,手中招式极速酝酿。 “谁也别想走!” 一道光波瞬发发射而去,涂山晋察觉背后的危险,一把将怀里的姚杏杏投射飞出门外,同时冲空中大喊。 “小师叔,拜托你了!” 涂山晋的话音还未落,飞出去的姚杏杏就被一道白练缠着,随后带到了一个宽阔的怀中。 声音清冷带着点磁性,十分悦耳动听。 “你且放心。” 姚杏杏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结,禁欲感十足的衣襟。 小师叔?什么人? 远处,贺兰启赶去帮涂山晋,明眼见得不敌已经暴走的陶一闻。 抱着她的小师叔似疑问的“嗯?”了一声,接着姚杏杏感觉到身边有股锋利的气在酝酿。 下一刻,一道长光激射而去,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陶一闻的攻击,随后余势不减,骤然穿过陶一闻的胸膛。 秒杀! 而且是一招秒杀! 姚杏杏惊的目瞪口呆,半天也没有合拢嘴。 擦这是什么修为那么厉害! 擦,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要最后才出场是为了装逼吗麻烦回答一下!!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五十一章 终于回来 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有些加重,姚杏杏也从震惊中回神,耳边传来一声声压抑的咳嗽,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看着强大无比,能一招秒杀陶一闻的小师叔,可能还是个病美人。 战斗结束,贺兰启涂山晋两人直奔他们所在的位置来,小师叔则眯起好看的凤眼,望着陶一闻之前所在的位置出神,眉心微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情绪。 随后低头看了看姚杏杏,终是在咳嗽声中咽下了未说的话。 两人自己一身是伤,狼狈不堪,却还要先关心姚杏杏情况如何。 在他们过来后,小师叔便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一旁,靠在一棵大树上,握拳抵唇,喉间偶尔发出一声低闷的咳嗽声。 三人短暂的交流后,本该立刻离开的,姚杏杏却望着宅院里冒着浓烟的地方未动。 主人一死,府中人马作鸟兽散,偏僻的院落起着大火,也无人去吆喝组织灭火。 “我要回去一趟。”姚杏杏看着浓烟滚滚的地方,“阿芜不会想孤独的留在这里,我要带她回家。” 贺兰启不知道她说的阿芜是谁,可她身上从内而外的悲恸如此清晰、浓重,他握紧拳头靠近她,“我陪你去。” 涂山晋虽然没有说话,但跟随的脚步已经说明一切。 靠着树干的小师叔看着三人结伴离去的背影片刻,目光投去大火燃烧的位置,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怅然。 随后身形一闪,在他们三人抵达院子外面的时候,出现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府里的人都忙着收拾东西逃跑,没有人会来阻拦或者盘问,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后,姚杏杏坐在落院对面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火光,不语。 贺兰启陪她坐下,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打扰她,涂山晋斜坐在栏杆上,视线敏锐的扫到角落里的一个人影。 沙沙的脚步声靠近,姚杏杏转头看了去,却是魏玲,她还在这里,没有逃跑去另谋出路或者回家。 “你怎么还在这里。”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魏玲低头绞着手指,微微泛红的眼眶祈求的看过来,脆弱又无辜,“我没地方去了,我能跟你走吗。” 姚杏杏:“你不回家?” “回去也是被转送给另一个人,不回去了。” 姚杏杏没说话,看向贺兰启和涂山晋,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些许意见,但两人都是一副‘看你想法’的样子。 想了想,姚杏杏拍了拍旁边的台阶,说:“如果你不介意走的太晚,就坐这里跟我们一起等吧。” 魏玲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脸上绽放出一个欣喜的笑容,点了点头,矜持有礼的在她旁边坐下。 房顶上看着这一幕的小师叔,深深地望着两人的背影许久,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个极淡的笑。 浅色的唇上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鲜红,红白对比的鲜明,衬的他仿若传说中的艳鬼。 临近傍晚,终于收集好了苏芜的骨灰,姚杏杏把她稳稳抱在怀中,与他们在天边绚丽的晚霞映照下,离开这个困了她近半年的地方。 时隔这么久,姚杏杏再一次来到贺兰启的院子,这里的布局还是之前的样子,一点没变,恍惚间,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经过这次的事后,涂山晋他们不敢在轻易让姚杏杏一个人住,要是再这样突然失踪一次,茫茫人海,他们不一定能保证找到她。 把魏玲安顿在自己的房间住下,姚杏杏抱着苏芜的骨灰游走在后山之中,头顶的夜空没有月亮,却有密密麻麻的星星点缀着。 她在桥边坐下,把苏芜边上,趴在栏杆上低头看倒映在水里的星空。 低喃的声音随风而逝,“看到银河了…” 你会看到吗苏芜,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很多次的地方,可以看到两条银河。 旁边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只白色狐狸,它姿态优雅的坐在地上,闻言瞥了河面一眼。 姚杏杏揉了下涂山晋毛茸茸的头,问“你怎么又变回狐狸了。” 涂山晋:“妖族受伤后,一般会化为原形加快恢复速度。” 姚杏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抽了一下气,染了点低哑的声音说,“谢谢你们来救我,我一度以为我会等不到这一天到来。” 谢吗? 可他更想跟她道歉,他承诺她的,除了身为之物,其他的都没有做到。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了许久。 “我的灵根还有救吗?能不能继续修炼。”空中突然响起姚杏杏的声音。 涂山晋偏了偏狐狸头,仰头看她,只是原形坐下后太矮,他看不清楚她脸上此时是何种表情。 “能修炼,但最多只能达到金丹境界。”而且受限于功法,杀伤力不会太高。 “涂山晋,可不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我想修炼,最好是像小师叔那么厉害的程度。” “小杏儿,你给我出了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难题。 你知道小师叔是什么人吗?他是太上长老的嫡传弟子,和掌门同辈,于百年前入我宗门,无论天赋和领悟力完全碾压了同期弟子,几十年后突破化神,成为宗门最年轻的化神修士,这种修炼速度至今无人能有望打破。” 这么厉害吗?姚杏杏有些吃惊,这种传说级别的人物居然都被自己遇到了。 “那他怎么看起来病殃殃的?” 涂山晋摇头,“具体是何原因我也不知,十几年前他外出历练,在秘境中受了重伤,回来后好不容易治好了伤,却开始时常陷入沉睡,短暂的清醒时间里也会偶尔精神错乱,太上长老对他的症状束手无策,便带着他在后山的大浮山中修养起来。” 美、强、惨。 听完涂山晋的话后,姚杏杏心头浮现这几个字。 同时又有另一个疑惑,“他既然在大浮山中修养,那你们怎么找到他帮忙的?” 说到这个,涂山晋心里也有些困惑,因为请到小师叔出手,好像完全是因为偶然和巧合。 “我和阿启用了很多方法找你,可能偶然被小师叔知道了,动身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跟我们一起去,许是他老人家躺的太久无聊了,一时兴起想去活动活动筋骨也不一定。” 涂山晋耸了耸肩,开玩笑的说到,因为除了这个理由,谁也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小师叔会突然想跟他们去一起去救人。 涂山晋想不明白,姚杏杏自然也想不明白,两人只能暂时相信一时兴起这个说法。 “对了,小师叔叫什么,总不会没有名字吧?” “魏霖川” ⒴аoɡцosんц.©oм 第五十二章 半妖 “介意我在你身上留个印记吗?”涂山晋晃着狐狸尾巴,跟姚杏杏说到。 “什么印记?” “类似契约,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我想就可以感应到你的位置。” 思忖一瞬,姚杏杏点头,“好,印记要怎么弄?” 眼前画面花了一瞬,涂山晋从狐狸变为人形挨着她坐着,懒散的狐狸眼扫一下她身上,手指隔着衣服点着她左边锁骨的位置,“要点我的心头血,把它放在这里如何。” “有图案吗?丑不丑?”这么显眼的位置,一定不能丑。 涂山晋沉吟许久,“我可以把寄生图案画好看点,但时间会长很多。” “长点便长点吧,一定要好看!” 涂山晋答应,让她拉开些衣襟,露出皮肤,等她照办后,逼出一滴心头血在指尖,点着她锁骨上。 皮肤上传来一股轻微的灼烧感,姚杏杏不适的动了动。 涂山晋皱眉,脸色严肃的按着她肩膀,“别动,还没好,再动就要歪了。” “好…好吧。” 涂山晋的头越凑越近,忽然停下跟她说,“我只是在帮你结印,并非要故意轻薄你。” “什么?” 不用涂山晋再说什么,姚杏杏已经感受到离皮肤越来越近的呼吸。 “你随时可以拒绝。”涂山晋的嘴唇停在她皮肤一寸之外。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姚杏杏的回答,涂山晋便张口咬在她锁骨上,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娇嫩的皮肤瞬间破了口子。 点在皮肤上的心头血此刻像活了一样,化成肉眼难看见的丝线,穿梭缠绕在皮肤组织上。 锁骨上的痛感并不强烈,大概和打针时差不多,有点轻微的刺痛,真正难以忽略的,是与皮肤相触的湿热和舌尖滑动时产生的酥麻感。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的身子不自觉的僵着,略窘迫的小声问:“还…还没好吗。” 早知道结印的时候这么暧昧,她刚刚就不该答应。 舌尖引导血线勾勒出最后一笔,涂山晋从她颈间抬起头,神色如常的看了两眼成型的图案,告诉她:“好了。” 姚杏杏赶紧伸手去摸,那里除了残留的温热触感,锁骨上什么也没有,包括想象中应该留下的口水。 “有没有镜子,我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涂山晋摸了摸她的头,看了眼天色道“不早了,回去再看吧。” 之后不容姚杏杏拒绝的,把她送回了贺兰启的院子。 把她送到门口后,涂山晋转眼便没了踪影,姚杏杏略无语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作风,他这是先把自己送回来然后赶着回去睡觉? 她走进院子,模糊的光线下,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院子里。 姚杏杏细看过去,人影前忽然亮起一盏灯笼,光照出了他的样子。 贺兰启把点好的灯笼放在一边,看着刚进门的姚杏杏道:“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声,可以陪我说几句话么?” 姚杏杏在原地站,目光停在发着暖光的灯笼上片刻,摸了摸怀里的骨灰盒,“等我一会儿,我把她放好就出来。” 贺兰启克制的捏着手,跟她点头。 很快,姚杏杏出来,在贺兰启旁边坐下,后者为她添上一杯热茶。 算起来两人已经一年多未见了,再见后乍然坐在一起,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说些什么。 先打破沉默的是贺兰启,他望了眼姚杏杏房间,问她:“里面这个人,你对她了解多少。” 怕她误会自己不满意她带人回来,又很快解释,“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对你不利,并没有别的意思。” 姚杏杏笑了一下,没解释自己没有想多,说“其实并不怎么清楚,只知道她亲爹把她送了人,如今逃离了那里,她也不想回家了。” 犹豫片刻,贺兰启说:“她是半妖这点你知道吗?” 姚杏杏愣了愣,“半妖?” 她还真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魏玲是人,在她固定的印象中,这里只有妖族和人族,但只想稍微仔细想想,人和妖既然共处,肯定会有一部分通婚,半妖的存在理所当然才是。 愣神之后,姚杏杏很快反应过来,十分平淡的道:“半妖怎么了,只要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还不是照样和平相处。” 冷淡的语气好像在烦他多管闲事一般,贺兰启的指尖微颤,偏了偏头,闷声解释:“我不是对半妖有所意见,我只是怕你过于轻信她,受她蒙骗利用,要是她以后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姚杏杏握着水杯没有说话,一会儿后她忽然起身,把茶杯放下,道谢:“谢谢你。” 没有具体说自己谢他什么,也许是谢他今天去救她,也可能谢他的关心,谢刚刚那杯热茶。 亦或是,同时对三者表示谢意。 姚杏杏回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上床和魏玲挤一挤,凑合睡一晚。 才走到床边,原本躺着的人突然坐起来,差点把姚杏杏吓了一跳。 “你醒着还是睡着?” 魏玲耸拉着脑袋,抱着膝盖看她,“我睡不着。” “认床?”姚杏杏放下心,脱了外套躺上床。 床上的魏玲见此往床里面移了点距离,是让位置给她却也像在避着她。 她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声的跟姚杏杏说:“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 后者不禁一愣,一股尴尬逐渐升起,魏玲这时继续道:“我确实是半妖,但是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你自己没问我。” 姚杏杏:“……”那怪她了?怪她没逮着个人就问是不是半妖。 而转念又想,魏玲的话也没错,她总不可能逢人就说我是半妖吧。 就离谱! 姚杏杏叹气的躺好,安慰她:“没事,我不在意你是什么物种。” “还是要在意一下。”魏玲的声音像是捂在被子里了一样,莫名的带上了点磁性,乍一听起来,有些雌雄莫辨。 姚杏杏躺着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魏玲颤了颤眼睫,说“我母亲是植物修成人形,我继承了她一部分血脉。所以与人还是有些不同。” “哦。”姚杏杏很冷淡的应声,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魏玲看到姚杏杏不在意和敷衍的样子,不忍笑了下,解释:“植物系妖族未成年之前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也可以说是雌雄同体,只有等他们成年那天,才有唯一一次机会选择以后的性别。” “哦…嗯!?”姚杏杏猛然坐起身,“没有性别?” 那是什么样的身体结构! 她手掌在身上大概的比划,“这这胸,还有这…都没有?” 魏玲忍着笑,说“可以同时有,也可以只有一种特征存在,我可以变出来,你要看吗?” 姚杏杏连忙大力的摇头,“不不不用,我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 憋了会,忍不住问:“那你现在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魏玲嘴边的笑淡了点,“我爹需要一个女儿,我便要时常保持女性特征。” 如此姚杏杏便放心了,“女孩子其实也挺好的,可以穿很多漂亮的裙子,戴无数好看的珠花,没事儿还能涂涂胭脂水粉什么的。” 魏玲在旁边躺下,听完后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是女孩子,可刚刚说的你一样也没做过。” “……” 姚杏杏完败! 第五十三章 出门远行 第二天早上,姚杏杏偶然想起昨晚涂山晋结下的印,便对着镜子看了锁骨好一会儿,但奇怪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记得昨晚这里明明被咬破皮了,为什么一点伤痕也没有。 伤口愈合的太快了? 姚杏杏想了一瞬便没在想这个问题,目前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她去思考处理。 一、送苏芜回家。 二、如何安置魏玲。 三,也是最重要最长远的灵根问题。 苏芜曾说过她家乡的大概位置,但她只记得几个地名,现在想要准确找到她的故乡在哪儿,光靠名字找难度很大。 姚杏杏找来尽量详细的地图研究许久,用了一上午时间定下地点,规划好行程。 抽空便是把魏玲叫来谈话,询问她对未来的想法,如果她没地方可以去,她在城里还有空闲的房子,可以给她住,若想拜入宗门修炼,现在所在的太和宗也是个好选择。 魏玲却先问姚杏杏以后的打算,她想了好一会儿,如果没有灵根问题的话,她大概率是想办法拜入太和宗吧。 魏玲知道她的想法后,点了点,“那我也拜师这里,以后和你做同门。” 虽然水灵根修士在修真界的生存环境很狭窄,但有大宗门的庇护总归是不一样的。 至少无人敢直接打上门抢弟子,宗主长老们也不会轻易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自毁门派清誉将门下弟子转送他人。 姚杏杏叫来涂山晋,告诉了他魏玲意图拜师宗门的事,涂山晋一口应下,表示明天就带她去办手续。 以魏玲单水灵根,不足十五岁就已经筑基的条件,进宗门妥妥的内门弟子,这点不用姚杏杏为她担心,不过已经有了去处的魏玲,还想要住姚杏杏的宅子。 “跟你住在一起可以天天见到你,我想跟你住,我可以付租金的。” 姚杏杏的房子不小,多住一个人完全没问题,她自然同意了魏玲的请求。 最后说到要离开半月,去千里之外的明安城,涂山晋沉思了一会儿。 不是他不想陪她去,而是为了找到根治她灵根的办法,他需要投入很多很多的时间去翻阅各种典籍,昨晚刚联系了族中之人帮忙找古籍和类似案例,暂时实在抽不开身。 其实,两人都知道陪她去的最佳人选是贺兰启,但或许是因为有过解毒这事,姚杏杏的态度上多少有些故意忽略他,任何事只找涂山晋帮忙。 只是没想到光治灵根这一条,就把他拖的死死的。 姚杏杏在知道自己提出要求后,涂山晋是立刻竭尽全力去做的,便也不想再找些事给他添麻烦。 “贺兰前辈会答应陪我出一趟远门吗?”姚杏杏不确定的问。 听到她话的涂山晋抬头看向某处,说“你不如亲自问问他。” 姚杏杏转头看去,贺兰启正站着不远处看着这里,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涂山晋在空位置上添了一杯新茶,不用开口,贺兰启便抬脚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姚杏杏,在旁边坐下,端着涂山晋为他添的茶慢饮,并不说话。 怎么也是自己求人,是该她先开口才对,如此想着,姚杏杏便张口道:“贺兰前辈……” “等等。”她话还未说就被涂山晋先打断,他不满的看着姚杏杏:“你叫我叫全名,叫他却叫前辈,我岂不是平白比他落了辈分,这不行,在宗门里我可是他师兄。” 姚杏杏讪讪闭了嘴,暗暗瞪了一眼涂山晋,他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强调辈分?把她求人帮忙的节奏都打乱了! 贺兰启似乎看出了姚杏杏的尴尬,开口说:“我们年龄差不多,叫前辈倒是把我叫老了,你跟着阿晋叫我阿启,或者称呼我的姓氏便可。” “贺兰?”姚杏杏尝试的叫了一声,这个叫法倒没有叫阿启肉麻,“那个……能麻烦你陪我走一趟明安城吗?” “可以。”她话音刚刚落下贺兰启便答应了,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幽深的目光看着这边,那样子好像是一直在等她开口一般。 当天晚上,涂山晋就把魏玲领走,而贺兰启和姚杏杏有一夜的时间收拾准备,在第二天早晨出了发。 余晖撒在山头上,给地面铺了一层金色,抽空出门缓和神经的涂山晋站在高台上,眺望远方许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阿启啊阿启,你不惜惹怒师尊也要弃无情而另择他道,此行之后,你会后悔自己一时为情冲动,还是最终一意孤行下去。 涂山晋预想不到他的答案,远在他处的贺兰启暂时也无法回答他。 傍晚时天空下起了大雨,姚杏杏和贺兰启正在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找了一处山洞先避雨。 山洞里没有干柴,生不起火,但有荧光石照明,倒不至于让他们在黑咕隆咚的山洞里摸黑一晚。 贺兰启坐在洞口外边守着,姚杏杏在里面换下湿衣服,等听见里面有人在喊,他才起身进去。 山洞里有风灌进来,凉飕飕的,姚杏杏的衣服不厚,又没有火堆烤火,冷的身体不时打颤。 贺兰启见她抱着膝盖,冷的缩成一团的模样,在洞里转了一圈,然后在避风的石壁上用剑几下凿了一个凹槽,垫上换洗的衣物,让她坐过去。 因为只出门半个月,两人带的衣服不多,贺兰启把衣服全垫在地上,虽然隔绝了地上的凉气,却也让他所有的衣服粘了灰尘。 “你不用这样,我没那么娇气。”姚杏杏把衣服捡起来还给贺兰启。 贺兰启看了眼衣服,没接,“反正已经脏了,你安心坐着吧。” 姚杏杏低头看了一眼粘了灰尘的衣服,很难不认同他的话,只会转身又把衣服铺上去。 坐下后,她往旁边让出位置,“那边风大,你也过来坐下吧。” 贺兰启的衣摆被风吹的乱动,光看着就冷,而自己还坐着他所有衣服。 这种情况下,姚杏杏实在做不出自己一个人占着避风处,却让付出者在旁边吹冷风的事来的。 贺兰启眸光微动,却是摇头拒绝,“我没事。” 他知道她一直想保持跟他划清关系的状态,不愿再跟自己有过多的联系,如同一笔交易完成,钱货两清。 既然如此,他会注意保持和她的距离,除非……她自己先跨过那条线。 “这里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你还是过来坐吧,看你站着我却坐着,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贺兰启克制的动了动手指,在姚杏杏的目光下轻轻点头,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现在,可是她先动了那条渭泾分明的线。 别看姚杏杏一个人的时候还空着很多地方,贺兰启一坐下,肩膀蹭着肩膀,空间瞬间狭窄了起来,两人之间的余温重叠,周围的空气在不知不觉中升了温。 第五十四章 达到明安 第二天早上,姚杏杏是从贺兰启大腿上醒来的,她昨晚明明靠着墙睡着,却不知道怎么就趴去了人家大腿上,想起早上醒来的场景,着实让她尬尴了好一阵儿。 相比她的不自在,贺兰启显得自然了很多,若无其事的收拾好东西,提醒她该赶路了。 这次两人在天黑前赶到了一个镇上,幸运的是找到客栈,不巧的是只剩下一间空房了。 姚杏杏和贺兰启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最终还是定下了这间空房。 洗澡是轮流来的,姚杏杏洗的时候贺兰启守在外边,他洗的时候,她出去找点吃的。 估摸着房间里的贺兰启洗好了,她才慢吞吞提着一壶热茶上楼,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旁边传来激烈的吵架声。 好奇心促使她放慢脚步细听,还没听出个所以然,开着的窗户就突然迎面飞过来一个茶盏。 姚杏杏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但还是慢了点,茶盏狠狠砸上她的右肩,手臂瞬间又麻又痛,提着的热水壶砰然落地,烫水淋了大半边腿,疼的她惊呼一声,直抽冷气。 惊呼声惊动了不少旅客,不少好事者好奇的探出头看来,房间里吵架的人也停止争吵,连忙跑出来。 “砸到人了,让你乱丢东西!” “你不跟我动手我至于丢东西吗?” 这是一对年轻夫妻,知道自己砸到人后,赶紧跟她道歉,也表示她请大夫看病,他们会出汤药费。 人家不是故意的,道歉后也答应合理的赔偿,姚杏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大腿上是真的疼。 贺兰启听到姚杏杏的叫声,匆匆披上衣服跑出来,望见地上倒了的水壶和她湿了的衣裙,目光扫过旁边的夫妻,沉声问:“怎么回事。” “这位公子是夫人的相公吧,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夫妻俩闹了点矛盾,不小心丢东西砸到了贵夫人,导致夫人受惊洒了水壶,公子快带她找个大夫帮忙看看,有什么看诊费汤药费我们都出。” 刚好看戏的人里就有一个大夫,他递了几瓶烫伤药给那对夫妻,说“看诊费不用了,买几瓶外伤药每天抹两次,坚持三天就好了,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贺兰启从夫妻手中接过药,一言不发的打抱起姚杏杏,将人抱回房。 “其实…我也能走。”姚杏杏看着他冷下来的侧脸,喏喏道。 贺兰启不理会她的话,径自把她抱来放在床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拿出药膏作势要帮她抹药。 姚杏杏推拒,“就在膝盖附近,我自己能搞定。” 贺兰启抬眼看她,不言不语却让她倍感压迫。 见她不说话了,贺兰启低头,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裙摆,把裤子往膝盖上卷去。 除去贴紧皮肤的布料,大片的烫伤渐渐露出来,烫出的一片通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疼吗?”贺兰启忽然问了一句,姚杏杏一愣,然没等她答,他又说:“忍着点,我帮你上药。” 而实际上药膏就抹上去那会儿有点不适,之后皮肤上只剩一片清凉感,一点也不疼。 “哪里被砸了?”替她上完烫伤药后,贺兰启问她。 姚杏杏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小声说:“肩膀上。” “我看看。” 姚杏杏垂首不动,表明了拒绝的意思。 贺兰启捏紧药瓶一瞬,转开脸起身,把药膏放在旁边,“既然你不愿意便算了,药在这里,你记得要涂上。” 说完,他起身开门出去,姚杏杏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自己静静看着药膏出了一会儿神。 过了好一会儿贺兰启也没有回来,姚杏杏犹豫片刻,拉下衣服,露出右肩膀检查被砸到的地方。 那男人扔茶盏的手劲儿挺大,砸的她肩膀处都青了。 挖了点药膏均匀抹上,然后穿好衣服,把腿抬上床,侧躺着睡下。 很久后贺兰启回来,看了看她已经入睡的背影,又望了眼动过的药瓶,轻手轻脚灭了灯,靠坐在椅子上将就一夜。 灯熄灭后,姚杏杏悄然睁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不过入耳的只有绵长而沉稳的呼吸声。 她稳了稳复杂的心思,再次闭眼入睡。 后面经过的城镇比较大,空房多,倒有没有再遇到两人挤一间房的情况。 几天后,两人终于到了明安城,找到了苏芜的家。 两人进到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面拜访,接见他们的是苏家主母,经过一番交谈询问,姚杏杏才知道,苏芜的娘,苏家主不受宠想窦姨娘,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姚杏杏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动了动嘴唇,问“那苏芜的哥呢?” 苏夫人闻言挥了挥手,叹息到:“他也是个福薄的,芜儿出嫁后他非要闹着去拜师学艺,结果路上被野兽咬死了,当初还是当家的冒险带人去把尸首找回来……” 姚杏杏抱着苏芜的骨灰盒久久不语,眼睛不知在何时红了一片。 苏芜,她爱的她期待的,原来早已经全都不在了。 “他们的墓在哪里。”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跟她最重要的人埋在一起。 姚杏杏跪在苏芜的坟前,一边不住的流泪,一边拼命的烧纸钱。 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地府,阿芜我给你多烧点过去,不要担心没钱用。” 说完,她咬住唇强忍心中汹涌的悲意,压制住喉咙里的一声声呜咽,与她做着漫长的道别。 第五十五章 合欢宗 还在回去的途中,贺兰启就接到了涂山晋的传讯,随后两人就调转前进方向,去左面猎杀一种妖兽。 据涂山晋所说,他需要几颗高阶火系妖兽的妖丹,距离正巧离他们回程路线不远,便让贺兰启顺道猎几只。 别看他说的轻松,其实他要的那种妖兽等级很高,没有元婴修为根本拿不下来。 元婴境界的打斗哪怕只是掀起的罡风,也不是姚杏杏能受得了的,所以她被贺兰启留在了附近的城里。 他每日出门只猎取一颗妖丹,然后立刻赶回来休整,第二天才会再去。 倒不是能力不足的问题,他主要是怕自己离开太久,姚杏杏这边突然发生意外。 城里的修士修为普遍不高,更多的是凡人住在这里,她有防御法器在身,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倒霉就倒霉在她遇到了二般情况。 这天贺兰启出去还未归来,姚杏杏正无聊着,偶然听到街上敲敲打打,热闹非凡,便好奇的推窗去瞧。 原来是城中有人正在办喜事。 最近她都没这么出门,难得遇到这种热闹的事,便好奇的一直趴在窗边看着。 花轿马上路过楼下那会儿,她却不经意听到几句交谈声。 “新郎官长的好生老气,也不知道新娘子长的什么模样,别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姚杏杏表情微妙,认真瞧了一眼新郎官,看着有三十岁,有些富态,但也算不得老吧。 后面有个女声接话,语调懒洋洋的,有股子娇媚劲儿,“掀开盖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把当众掀开新娘子的盖头,说的像喝水吃饭一样理所当然又容易。 姚杏杏心里甚至还来不及吐槽,就发现有股强横的力道打去花轿,巨力之下花轿瞬间四分五裂,新娘子的盖头也被带起的风力随之掀落。 迎亲的队伍乱做一团,而罪魁祸首却只是兴趣缺缺的说:“丑八怪一个,没什么好看的,活该嫁个老男人。” “姐姐说的是。”这是刚刚说新郎长的老气的男音,他说话时总有股不难察觉的讨好和谄媚。 “我让你们找的人呢。” 姚杏杏正想找找是谁这么没道德,胡乱扰乱别人的喜事,还未分辨出声音具体从何而来,又听之前的女人问话了。 男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听五师兄说城外五十里出现过他的踪迹,五师兄此刻正在全力捉拿他,不出今晚定能送到姐姐面前。” 女声不耐道:“今晚?我等不急了,区区一个受伤的金丹初境,你们就抓了足足半月,追了近千里地也未抓到,你说你们多废物。” 扑通一声,男子似乎跪下了,声音有些颤和害怕,“姐姐息怒,那少年修为虽然比我和五师兄矮上一截,可他身上法宝众多,行事又十分狡猾,这才使我们二人一直未能成功将其擒获。” 他话还未落,就听啪的一声响,是被打了一耳光。 “我且亲自去看看,他是有什么三头六臂能把你们两个耍的团团转!” 意外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姚杏杏后悔极了,早知道她就不好奇开窗户了。 轻手轻脚的想关上窗户,下一秒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直接卷着她从窗户口飞出去,等脚终于落实,面前已经多出了一对男女。 “小丫头,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不对的哦。” 面前的女人衣着胆大,身姿丰腴,一颦一笑皆书写着妩媚二字。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姚杏杏,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打量。 姚杏杏低着头赶紧道歉,这女人既然能轻易把她掳来,实力决不是她能轻易反抗的,能和平解决就绝不发展武力冲突。 女人见她第一反应是态度良好的道歉,转头看着身边跪着的男子娇笑了起来。 “你倒是识趣儿。”笑完,女人朝姚杏杏轻轻招了招手,“过来,姐姐有话跟你说。” 姚杏杏犹豫着走了两步,不敢不给她面子,也不敢走的太近以防直接被人锁喉。 女人看着她的举动笑意不变,“你是修士?” 见姚杏杏点头,她媚眼如丝的斜看过来,“可有兴趣拜我为师,我宗功法不像其他宗门那般看重资质,只要你肯努力修炼,多多和同门探讨交流,提升修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说不看重资质,还能轻松提升修为,姚杏杏喜了一瞬,但很快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事,大家不得都去她宗门拜师,那还会缺弟子? “敢问前辈出自何门何派?”想了想总觉得不靠谱,姚杏杏便硬着头皮问道。 “自然是合欢宗。”女人缓缓开口。 合欢宗?! 姚杏杏脸色微变。 合欢宗在修真界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那是公认的渣男渣女养成地,门中弟子各个颜值不低,又因为功法需要,除了会在本门内乱搞关系,还喜欢四处勾搭其他宗门的弟子和他们交欢。 本来你情我愿的没什么,但很多合欢宗弟子基本没什么道德可言,连有夫之妇,有妇之夫都乱勾搭,利用完人后就干净利落的抽身跑路,留下一地情感纠葛的烂摊子。 乱搞男女关系只是别人憎恨他们的其中一点。 因为宗门名声变差,颜值要求又高,综合实力也不如其他宗门,导致合欢宗一直不好招弟子。 他们招不到,就喜欢偷偷摸摸的抢其他宗门的预备弟子。 其他门派的人不是不怒,但一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合欢宗抢了他们的新人,二则合欢宗的情人遍布修真界,其中不乏修为顶尖的人,甚至还有自己宗门的高层。 所以各宗门心中不忿归不忿,但还不会轻易为这点小事跟合欢宗挑明对上。 “你不愿?”女人看出姚杏杏的脸色变化,魅惑的声音此刻似乎也带上了冷意。 “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我已经拜过师了。”纵使心里在发颤,姚杏杏还是努力控制住表情,保持镇定的拒绝。 女人的媚眼透着丝丝冷意,定定看了她两秒,一句一句道:“不识抬举。” 下一刻,一股丝线缠上了姚杏杏,捆的她动弹不得,而姚杏杏不动声色的捏碎贺兰启留下的传信器,异常冷静的任由女人带着她飞出房间,往城外去。 第五十六章 少年 三人乘坐着飞行法器很快来到郊外,合欢宗女修,也就是容兰青,将捆着的姚杏杏丢在一边角落里,没有过多的管她。 一面和半跪在旁边的男子若无旁人的调情,一面神识观察着地面。 她目标明确的在找人。 姚杏杏试着偷偷解开绳索,不过这看不出材质的丝线捆的十分牢靠,她多动几下,反而绑的越紧了。 她还在思考如何让容兰青给她松绑,这时,飞行法器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容兰青视线投去地面,脸上带着散漫的浅笑。 “找到你了。” 只听她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纤纤玉手一翻,某个法器飞射而出,直奔地面打斗的两个男子而去。 法器精准的束缚住其中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唰的一下将他提溜上,丢在几人面前。 面前的少年看着不足二十,长的唇红齿白俊秀异常,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锦袍,配着镶金青玉冠,身娇肉贵的模样,一看就是哪个世家的小少爷。 虽然他的长相人畜无害,但那双透亮的眼睛却有着超乎他外表的冷静和锐利。 容兰青起身踱步至他面前,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戏谑的说:“跑啊,不能挺能跑的吗?” 少年一偏头,挣开她的手,脸上的厌烦毫不掩饰。 这一转头,不经意见便看到了角落里的姚杏杏,少年瞳孔剧烈一震,随后反应很快的低下头,掩饰住了眼中汹涌的情绪。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容兰青只以为他握拳忍耐的模样是他在不甘被自己抓到。 容兰青半蹲在他面前,指尖暧昧的滑他的脸庞,“我又不要你的命,有什么好害怕的,让姐姐我生生追了你半个月之久。” 少年抿唇不语,垂下的眼眸中闪过厌恶和浓烈的杀意。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见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容兰青眼睛微眯,冷哼一声道:“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男人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刚开始的时候装着百般拒绝,宁死不从,可等到了床上享受到了极致的快乐,还不是一个比一个卖力。” 听到这话,姚杏杏心头一动,见机附和的大声说:“美人姐姐,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 她的突然出声,让几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姚杏杏观察着容兰青的神色,义愤填膺的说:“男人就是贱!他们最喜欢装模作样了,哄你床上时一个样子,下了床又一个样子,明明他们比谁都欲壑难填贪得无厌,还老按头说我们女人勾引他,明明自己乐在其中享受女人的投怀送抱,转头又要骂我们女人下贱,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简直笑死个人。” 容兰青看她说了半晌,突然笑起来。 “你如此说,可是遇到过类似的事。” 见她接话,姚杏杏激动的说:“当然遇到过!” 少年好看的眼睛眯起,眼底滑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容兰青好整以暇等待姚杏杏讲故事。 “就我师傅!”姚杏杏绞尽脑汁的开始编瞎话,“那天我才刚刚筑基,当晚他就趁着月黑风高对我下了手,完事后他骂我下贱,说我勾引他。” 姚杏杏把这个人渣师傅带成陶一闻,眼里的愤恨和难过一下子真实起来,哪怕是容兰青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作假。 “骂完了我还要打我,罚我当天不准吃饭,结果晚上的时候又借酒意爬上我的床……我再也忍不下去,所以偷偷逃了出来。”姚杏杏说到难过的地方,还抽了俩下鼻子。 “美人姐姐,你收我为徒吧!我刚刚看到你轻易就把人从地面抓上来,那手段比我师傅厉害多了,我想拜你为师,我不要跟那个傻逼师傅回去,只要跟着你能变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容兰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姚杏杏。“就算我们是合欢宗也愿意。” “合欢宗怎么了,那些人遮遮掩掩养炉鼎都可以,我们合欢宗正正经经修炼凭什么不行!” 或许这句话说到了容兰青的心上,她的笑容真实了几分。“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有这种觉悟。”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过是认清的美人师傅的强大,愿意追随你。” 见时机成熟,姚杏杏央求容兰青松开自己,容兰青对她的话还半信半疑,但更自信放开她,她也翻不起风浪,素手一抬就绳索收了。 得到自由的姚杏杏走到容兰青旁边,弯下腰看了看少年的模样,拍马屁道:“美人师傅,你眼光真不错,这少年长的也太好看了。” 等容兰青看来,姚杏杏腼腆又带着小心思的说,“敢问美人师傅,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路上我帮你看着他行吗?这公子我看着也心生喜欢,就想乘机多看两眼。” 容兰青斜了她一眼,“连我看上的人都敢抢,你胆子不少。” 姚杏杏讨饶:“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跟美人师傅抢人,他人从头到脚都是师傅你的,我就想在旁边看着饱个眼福。” “你最好少耍些花花肠子,若让我发现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姚杏杏连连答不敢,那谄媚认怂的样子,倒是很难让人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容兰青回到了专属位置上,姚杏杏背对着她看向少年,然而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一秒,就转动眼珠子偷偷观察四周的环境。 少年阴沉的盯着她,愤恨不已的眼中参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姚杏杏心思完全没在他身上,心中一直在想贺兰启多久能找来,再晚点,她可就要飞到合欢宗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在他们飞行法器后方,正极速追来一道影子。 最先察觉的是容兰青,她跟旁边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等会他看好姚杏杏两人。 男子会意点头,两人不动声色的戒备等待追逐者逼近。 转瞬间,来人已至,直接用剑光逼停飞行法器,衣袂翻飞,冷漠立于上空,视线轻易在法器上锁定姚杏杏的身影。 “居然是你。”容兰青见到贺兰启后诧异了一瞬,旋即笑开,“贺兰道友难道是特地来找我的,可是终于想清楚了要与我春风一度?” 贺兰启冷冷扫了她一眼,看着姚杏杏,“杏杏,过来。” 姚杏杏回头望了一眼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的容兰青,不动声色的拉住身边少年的衣领,先慢后快,迅速的拖着他转身跑向贺兰启。 若到现在还不明白姚杏杏刚刚是在骗自己,那她连傻子都不如了! 容兰青大怒,一朵红色花瓣打去姚杏杏后背。“你敢骗我,找死!” 贺兰启见状迅速出手拦下,闪身挡在姚杏杏前面。 “你先离开这里。”他扫过被姚杏杏提着的少年一眼,看着她道。 姚杏杏点头,担忧的问:“能打过吧?” “放心。” “你要小心。” 知道贺兰启能打过对方之后,姚杏杏放心的丢出身上的飞行法器,带着少年往远处飞去。 容兰青自然不肯让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又跑了,而且姚杏杏还骗了她。 心中怒意急剧升腾,一个纵身欲拦住两人,却被又贺兰启拦截在半空中。 两次交手后,容兰青已经明白自己不是贺兰启的对手,阴毒的视线追随姚杏杏离去的背影片刻,对严防死守的贺兰启道:“最好别让我抓到她,否则我要她生不如死!” 贺兰启手指摸过剑柄上的纹路,下一刻空中剑光闪现,密密麻麻的刀锋割破空气杀向容兰青。 “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新仇旧账,轮到他跟她结算了! 第五十七章 她真倒霉 那边发生了战斗,姚杏杏这边也不轻松,她一边驾着飞行法器离开,同时找出匕首帮少年隔断身上的绳索。 正解着,他们乘坐的飞行法器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猛地剧烈抖动,险些将没有防备的两人甩下去。 匆忙稳住身形,不约而同的回头寻找攻击他们的人,只见一个黄衣男子正紧追在他们后方,手中灵光大亮,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此人姚杏杏不认识,少年却知道他是谁,黄衣男子正是之前与他打斗的人,姚杏杏听容兰青两人谈话时提到过的五师兄。 姚杏杏把刀塞到少年手中,快速的说:“你先自己想办法解开,我操控飞行法器。” 说完,不等少年是何反应,全神贯注的控制飞行法器全速前进。 后方五师兄粘的很紧,时不时远程发射攻击,姚杏杏控制着法器艰难的左躲右闪,快要支撑不住之际,发现远处有片茂密的森林,毫不犹豫的开了进去。 五师兄也不停留的直接追进来,不想森林中地形复杂,障碍极多,再也难打中姚杏杏的飞行法器,时间一久,竟被姚杏杏甩开了。 在两人你追我赶的间隙,少年终于解开了容兰青的控制,获得自由的他握紧匕首,面无表情盯着姚杏杏的后背,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的,尤为渗人。 阴沉的树荫下一秒罩在他头顶,诡异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恐怖,手中锋利的刀身滑过一丝寒光,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姚杏杏对身后的危险一无所知。 他悄然逼近姚杏杏的后背,脑海中回想她一次次捅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没有一丝留情,没有一丝后悔,只有对自己的厌恶痛恨,已经对仇恨的宣泄。 若不是她,他岂会死一次,落的夺舍他人才得以重获新生。 枉他对她放低戒备心,对她百般容忍,最后却被她和她的奸夫们杀死。 她真的该死! 没错,这个披着少年皮的人,正是那日在小师叔的刀口下险险逃生的陶一闻,当日他肉身毁坏的关头,元婴侥幸得以逃走,在之后成功夺舍了一个受了伤的少年。 身后的人突然对姚杏杏发起偷袭,就是这时候,地面倏然冲出一根巨大的藤蔓,缠住了半空中的飞行法器,暴力甩动。 匕首因为这突变偏了目标,刀口挨着姚杏杏的腰际划过,割破了她的衣服,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此刻姚杏杏的心神全在突然冒出来的藤蔓上,飞行法器剧烈甩动之下,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其他,只有紧紧抓住法器边缘,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而腰上不明显的痛意,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被她忽略了个彻底。 少年被颠的突然,暂时顾不得报复姚杏杏,左手下意识的抱紧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她的腰,稳住险些飞出去的身体。 一双细手艰难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姚杏杏很快支撑不住的松开手,抱在一起的两人瞬间被藤蔓甩出去。 他们在空中撞到树干,然后跌落到斜坡上,顺着斜坡一直滚下,等停下时,眼前已是天昏地暗,头昏眼花,短暂失去意识。 落地时,少年不巧的做了肉垫,从斜坡上滚下,他又隔在了树和姚杏杏中间受到两重撞击,几经受伤后晕的彻底。 先醒来的姚杏杏观察了一眼环境,暂时没发现危险后,连忙检查少年的情况。 得知只是晕过去,便喂他一颗恢复的丹药,随后给贺兰启发去信息。 森林深处草木十分繁盛,树叶层层叠叠,把照射下来的阳光遮的严严实实。 她站起来观察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树木都长一个模样,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过去好久少年还没有醒的意思,姚杏杏怕这里不安全,只好咬牙把人背上,踩着摇摇晃晃剑身离开。 力竭之前,她带着人终于来到一处开阔地,把人放在树干上靠着,自己几步来到水边,捧起水大喝了几口。 然后随手折了旁边的大圆叶子,盛了点干净的水回来,蹲在少年旁边,拍了拍他的脸。 “喂,醒醒,天都黑了,怎么这么能睡。” 这样喊都喊不醒,姚杏杏便用手指沾了点水撒去他脸上,望见浓密的睫毛开始颤动之后,头稍微凑上前去看他。 下一秒,她脖子上多了一抹凉意。 “你想干什么。”少年有些干裂泛白的唇轻启,看着姚杏杏的目光警惕而充满敌意。 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姚杏杏不敢乱动,只看着少年不满的反问:“干什么,我救了你你说我干什么,这刀是什么意思,恩将仇报?” 她好心好意救人,就得到这种回报? 一个愤懑一个仇视,两人如此对峙着僵持了好几息。 最终少年收了匕首,冷然移开视线。 姚杏杏呼出一口气,抬了下手,“喝点水?喝完休息一下,之后要尽快离开这里,保不准那个人什么时候找过来了。” 少年厌烦的皱起眉,手一挥将她端着的水打掉,语气不善:“离我远点。” 冰凉的水洒了姚杏杏一身,把本就心情不快的她直接气笑了,蹭的站起身对他怒目而视,即使感觉腰部有些泛疼,也没有阻止她想骂人的欲望。 “我稀罕离你近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是这样我还救你个屁,我又不欠你的,爱喝不喝!” 她痛快的骂了长长一句,同时低头检查一直隐隐作痛的腰上。 这一看叫姚杏杏倒抽了一凉气,她腰上有一道足足一指长的伤口,幸好只是破了皮,伤口上细细渗着些血珠。 伤口一看就知道是刀划出来的,她怀疑而警惕的目光一下看向少年,以及他手里的刀上,随后匆忙后退几步。 “你干的?”姚杏杏愠怒的看着少年,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 少年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要杀她,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开脱:“我原本是去帮你,却不想手上的刀意外划到你身上。” 姚杏杏眯眼望着他没说话,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他这番说辞。 这种说法确实有些空洞乏力,少年在她审视的目光下渐渐觉得心虚,故意冷哼一声转开脸,镇定自若的道:“爱信不信。” 姚杏杏没被他这副样子迷惑,放下衣服,冷冷睨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干的,自己都不会继续和一个危险系数很高的人相处下去。 而且就冲他耍大少爷脾气的态度,她才不伺候了,早些分道扬镳才好。 发现她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少年回头愤然大喊:“站住!你要去哪里。” “管你屁事!”姚杏杏冷艳的丢过去一句。 少年气的狠狠捶在地上,想起之前解下的绳索,掏出就朝姚杏杏甩去,套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 “不准走。”少年寒声命令。 姚杏杏解了两下没能解开,怒气冲冲的走回来,“解开!你凭哪条规定不准我走,少给我耍少爷威风,我可不是你的丫鬟。” 少年无视她的骂声,板着脸说道:“走可以,必须带上我。” “好,你先解开。”姚杏杏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跟他说。 “你在骗我,一旦解开你就跑了。”少年眯起眼睛,一口道出她的小心思。 “靠!”姚杏杏唰的一下祭出一把长剑,剑尖直指他的喉咙,“这辈子我遇到过两个脑子仿佛有大病的人,一个是你。” 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问她:“另一个是谁。” 姚杏杏:“他已经死了,赶紧放开,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少年幽深的目光望着她,意外深长的浅浅勾唇,“那你可真倒霉。” 上一个让她烦死了的人是他,现在让她暴走的人也是他。 这大概是陶一闻有生以来,最有自知之明的时候了。 ⒴аoɡцosんц.©oм 第五十八章 谈点酬金 “我也认为如此。”姚杏杏冷哼一声,将剑尖又往前递了一寸,威胁道:“别逼我动手。” 喉咙那里已经感受到了剑锋的冷意,披着少年皮的陶一闻凝视着她片刻,松开抓着绳索的手。 见她又要走,陶一闻平静的瞧着她的背影开口,“竟然救我,何不救人救到底。” 姚杏杏头也不回的答,“你不配,你太令人讨厌了。” 你太令人讨厌了。 我讨厌你…… 这两句话莫名的重合起来,陶一闻神情恍惚一瞬,心口突然之间闷涨的发慌。 他抿唇垂首,双手紧握成拳,靠在树上的上半身逐渐蜷缩,趴在地上低声痛苦的呻吟。 姚杏杏走到溪边,站在大石头上眺望远方,又给贺兰启发了道消息。 森林中谁知道有没有妖兽,或者是之前攻击飞行法器的巨大藤蔓,她实力不济,无头苍蝇的乱跑,还不如原地等待贺兰启找来。 远处隐约的呻吟她不是没有听到,但那与自己何干,之前不是趾高气扬的让她站住,谁知道他现在这样是不是装的。 姚杏杏坐下来,根本不关心少年趴在地上情况如何。 直到呻吟声渐渐消失,才奇怪的投过去一眼,然后发现人躺在地上没动静了。 她心里一惊,不会死了吧? 旋即跳下大石头,走过去,站在旁边踢他的脚,“喂?喂,死了还是晕了?” 少年一动不动,她狐疑的蹲下身探他的鼻息,还好有着微弱的呼吸。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最终还是做不到有人晕倒在地,自己却袖手旁观,哪怕这个人刚刚把她气的半死,然毕竟没有生死仇怨,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姚杏杏心中叹了口气,心里一边唾弃自己圣母,一边翻出丹药塞进少年嘴里,认命的接了些水给他灌进去。 做完之后,她坐着旁边,瞧着沉睡之人看起来有些稚气白净的脸庞,说服自己道:“看在你有钱的份上,我再救你一次,等你醒了,我一定要问你要一大笔酬金!” 坐了一会儿,姚杏杏收到了贺兰启的传讯,连忙起身走到河边,身后躺着的人悄悄睁开了眼睛,盯着她背影笑的意味不明。 竟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天上一道流光闪过,贺兰启御剑终于找来,利落的降在姚杏杏面前。 见她衣衫狼狈,腰际还有血迹,面色一肃,“怎么受伤了。” 姚杏杏拦住他伸过来查探的手,说“小伤而已,你没事吧,那个合欢宗女修呢?” 贺兰启低眼望着她腰上的伤好一会儿,闻言解释道:“受了重伤,逃了。” 旋即脱下外衣递给她,“你衣服破了,用这个挡一下吧。” 姚杏杏没有再拒绝,三两下套在外面,挡住腰际露出的皮肤。 等她穿好后,贺兰启便要带她回客栈,姚杏杏则指了指远处不知何时坐起来的人,小声说:“把他带上吧,看他的样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救回去后我们可以问他要一笔酬劳。” 贺兰启被她说的愣了一下,她救他就是为了跟人家要酬劳?不是很明白但也认真的点点头,“听你的。” 两人走到少年面前,姚杏杏不客气的跟他道:“救你两次你不会不认账吧。” 少年偏了偏头,“哪来两次?” 姚杏杏挑明数着:“那女修面前一次,刚刚你晕倒一次,有什么问题?” 少年幽幽的望着她不语,心道晕倒那是他装的,但他不敢说出来,若要姚杏杏知道他装死,她又要气的暴走。 这时,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的贺兰启突然问道:“敢问公子姓名。” “周绪长。”他的目光移到贺兰启身上,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善。 贺兰启淡淡一笑,继续问“可是秦宿周家小公子周绪长?” 假周绪长心头一跳,快速翻找记忆中关于贺兰启的信息,得知基本和他没有交际后,放下心来,神色自若的点头,“是我。” 贺兰启微微点头,却转头跟姚杏杏说:“秦宿周家我也有所耳闻,都是些重诺的真君子,我相信以周公子的为人,回去后定会重重酬谢你的救命之恩。” 周绪长:“……” 姚杏杏惊讶于两人可能认识,看了看贺兰启,又看向周绪长,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怎么个重谢法。” 贺兰启自然的接话:“百八十万于周家不过是小数目。”跟着朝周绪长看去,“是吧周小公子。” 姚杏杏也期待的望向周绪长,手指头比着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两次啊,可别小气的舍不得身为之物。 三两句话就坑他一大笔钱。 偏他因为有伤在身,要想安全回到城中,只能依靠这两人,形势所逼之下不得不咬牙认下。 周绪长心里对贺兰启恨的牙痒痒,却得在两人的目光中露出淡笑,“这是自然,我周家的恩人理应重谢。” 不是他的钱他花着不心疼,就是想到这钱是被自己恨不得杀了的贺兰启坑去的,心里就憋屈的吐血。 谈妥当价钱后,周绪长顺利的乘坐上贺兰启的顺风车,趁着日暮离开了森林深处。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五十九章 他找茬的 回到客栈已经比较晚了,把周绪长丢在新开的房间里,保证他有个安全的落脚点,他们护送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一天之内经历了那么多事,姚杏杏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出了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点吃的。 不想厨子今晚请假提前回了家,现在后厨已经没有热饭热菜供应了。 如此,姚杏杏只能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问清楚厨房的位置后,便打算过去看看。 走前问贺兰启:“你要不要来一份?” 其实贺兰启并不需要怎么进食,但听到她问自己,想了一瞬,便点了头,“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刚要走,身后有一个声音幽幽的道:“怎么不问我饿不饿。” 姚杏杏和贺兰启同时回头看去,房间里的周绪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边上,脸色有些臭,看着姚杏杏的眼神有点诉控她厚此薄彼的意思。 又是那副高傲又唯我独尊的样子,姚杏杏对他翻了个白眼,拉着贺兰启径自离开。 “喂!”周绪长怒的冲他们背影喊了一声,两人愣是装作没听见,理也不理他。 眼睁睁他们走远了,原地的周绪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心里憋着一口气,硬是慢慢的扶着墙追上去。 他一步一步走到厨房时,姚杏杏正拿着菜和贺兰启商量怎么吃,察觉有人进了屋,两人先后看过来一眼。 姚杏杏顿了下刚想说他一句,旁边的贺兰启先一步开口拉回她分散的思绪。 “我觉得你刚刚说的炒饭不错,砂锅里还煨着鸡汤,刚好能盛两碗。”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听到贺兰启的话,姚杏杏立刻想起自己刚刚还没说完的想法,忙接过他的话说,“再炒个蒜蓉小青菜也行。” 两人商量好了便开始动手做饭,期间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着,气氛融洽的谁也插不进去,明明厨房里有三个人,周绪长愣是像空气一样被忽略的彻底。 眼前看着十分温馨的一幕,到了周绪长眼里却是相当刺目,连带心口跟着胸闷气短。 他不甘寂寞的敲了敲旁边的桌子,哒哒哒个不停,硬是吵的吸引了姚杏杏的注意才肯停下。 “算我一份。”一块灵气纯净的灵石高高抛起又落下,光滑的表面折射着细碎的光芒,他看着姚杏杏说道,“我付钱的可以吧。” 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姚杏杏挑了挑眉,转过头去看贺兰启,不过后者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周绪长抛在空中的上品灵石,说“不会特地帮你做,我们吃什么你吃什么。” 周绪长没有异议的点了头。 姚杏杏收好灵石,倒回去准备开火做饭,那边贺兰启却已经先一步占据灶台的位置,跟她道:“你去坐着休息,我来弄。” 她从来只看过他拿剑的样子,还真没见过他拿锅铲的时候,多少有那么点不相信,问“你会吗?” “应该能吃,不如你在旁边看着,做的不对的你可以教我。” 不得不说贺兰启这番话极好,既让姚杏杏放心让他动手,又无形中捧了一下她。 这话被周绪长听到后,心中顿时嗤之以鼻,这么能装,他别是麻袋投胎的吧。 炒饭和小青菜并不麻烦,一刻钟左右便都出锅了,看完贺兰启掌勺全程的姚杏杏陷入沉思。 原来舞勺子也可以舞的这么善心悦目。 至于这样做出来的饭菜会不会更好吃?她认为那已经不重要了。 砂锅里的鸡汤份量很少,只勉强盛出两碗,姚杏杏和贺兰启面前一人一碗,周绪长没有。 这么明确的区别待遇自然惹来了周绪长的不满,他眯起眼睛扫过两碗汤,看向姚杏杏道:“为什么他有,我没有。” 贺兰启眸光一闪,没有说话,姚杏杏无奈跟他解释:“锅里只剩两碗汤。” 周绪长不满的不是汤不够,而是不够的情况下她分给贺兰启却不给自己,冷着脸不肯退让,“我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我花钱了就该跟你们吃的一样。” 他这话也没错,毕竟她收了他灵石,不该他们喝汤,他却只能干看着。 姚杏杏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够厚道,便把她那份汤端到周绪长面前。“这份给你。” 周绪长看着眼前的汤拧起眉,谁稀罕她的汤了,还未说话,余光就看见贺兰启把自己的汤给了姚杏杏。 他的脸瞬间难看起来,一把端起汤还给姚杏杏,“你自己有汤,要什么别人的。” 发现这碗汤又回来了,姚杏杏奇怪的看过来,“端过来做什么,你不喝了?” 周绪长手臂一伸,把贺兰启给她的那碗拿过来,“我要这碗。” 现下,便成了姚杏杏面前一碗,周绪长前面一碗。 姚杏杏紧了紧筷子,她觉得周绪长就是来找茬的,一个锅里烧出的汤有什么区别需要他换了换去。 原本她也没想要贺兰启的汤,便把周绪长还回来的汤端给贺兰启。 “刚刚是你做了饭,汤给你喝。” 贺兰启又推过来:“你白天受了伤,应该喝点鸡汤养养。” 两人你推我推的样子,看的周绪长心头直冒火,险些把手里的筷子都捏断了。 贺兰启一个男人,为什么跟一个女人似的唧唧歪歪。 在贺兰启推过来后,姚杏杏便接下了,毕竟再让下去汤该凉透了。 她刚喝上一口,那边周绪长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神经,把自己的汤碗坐到她面前,硬邦邦的丢下两个字,低头自顾自的吃饭。 “给你。” 姚杏杏表情怪异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犹豫了一瞬,然后默不做声的把两碗汤喝完。 她不想再因为一碗汤而纠结了。 吃饱喝足后,姚杏杏回房间处理身上的伤,刚上完药一会儿,贺兰启敲响了她的房门。 “我们先不回去,阿晋正赶来这里找我们。”开门后,他对姚杏杏如此道。 姚杏杏:“他来做什么?” 贺兰启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他,好像找到了根治你灵根的办法。” 第六十章 换灵根 第三天下午,涂山晋便到了姚杏杏他们所住的客栈,他刚进客栈不久,有一行人紧跟而来。 他们是秦宿周家的人,奉命来接周绪长的。 周家人来了后,周绪长倒也爽快的把欠姚杏杏的酬金结了,随后涂山晋便带着两人立即出发,前往冰封之地——临川。 周绪长望着三个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凶光,轻声跟旁边的周家下人道,“你们打的过他们两个么。” “小少爷,你是有何吩咐。”周家下人问。 周绪长目光一厉,“把男的杀了,女的抓回来。” 周家下人擦了一把汗,颤颤巍巍的说“小少爷,贺兰道君和涂山道君马上就是你的师兄了,为何要杀他们,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几个加起来还不够他们一个打的,要不算了吧。” 十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周绪长表情一僵,回头大骂了句,“真是废物!” 想当初他一挑二都没有落下风,如今却沦落到打不过对方一只手。 不过听周家下人这么一说,他倒想起来真周绪长此次出行的目的,去太和宗拜师。 他本人不太想听周家主的命令去太和宗,所以在半路偷偷跑了,意外被容兰青看上,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周绪长望着远方天空出神,眼中闪着诡谲之色,“走,出发太和宗。” 临川,常年冰雪覆盖的白色世界,境内连绵不绝的冰山和雪原衔接,是修真界公认的极寒之地。 在这里只有最靠近南边的临川城,一年中有三个月时间可以看见冰雪融化。 姚杏杏他们来的时候正式临川城最冷的几个月,刚刚踏入临川的地界,他们就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 有修为在身的贺兰启和涂山晋两人没什么,姚杏杏却不得不穿上厚厚的衣服抵御严寒。 涂山晋找到的根治灵根的办法,是换灵根,即把姚杏杏的极品水灵根重塑为冰灵根。 冰灵根是水系的变异种,其杀伤性比水灵根强数倍不止,是少有的强悍灵根。 冰灵根因为实在太过稀少,世上也鲜少存在冰系法诀,但少归少不代表没有,在太和宗的藏书楼中,便有关于冰灵根的法诀和剑诀。 这是源于太和宗曾经出过一位冰灵根师叔祖,他飞升前将修炼功法记录在藏书楼中,同时设下特殊禁制,只有拥有冰灵根的人才能找到此传承。 换冰灵根的过程痛苦风险大,成功率也很小,可如果姚杏杏换灵根成功,将会摆脱水灵根的所有限制。 这是她以后可以修炼,可以变得和小师叔一样强的唯一途径。 换冰灵根的必需品之一是万年玄冰,需要到临川雪山深处寻找,两人把姚杏杏安置在临川城中,便启程去往雪山深处。 他们不在的时间,姚杏杏独自住在租赁的院子中,屋中设有保温的阵法,非常怕冷的她自住进来后,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时间匆匆一过就是半月,这天下午,涂山晋他们终于回来了,不止带着万年玄冰回来,还带了一个姚杏杏认识的人。 太和宗小师叔魏霖川。 据涂山晋说,他们在雪山中意外遇到魏霖川,正巧对方也在找万年玄冰,见到他们之后,魏霖川大方的把自己的玄冰分给了他们一份。 所以本该至少要去一个月之久的两人,半个月就返程。 涂山晋回来后草草收拾一下,随后埋头投入研究如何换灵根中,贺兰启受了些伤在房中休息,姚杏杏过去看了看他的情况才回来。 还在走廊上,她意外的看到了正在煮茶的魏霖川。 想到万年玄冰是他赠送的,姚杏杏觉得自己应该亲口给他道个谢,便提步走了过去。 空气中吹着干冷的寒风,姚杏杏冷的裹成一个球,然而魏霖川一身春夏的单薄打扮,丝毫不惧临川的风霜。 上次见面,姚杏杏对他影响最深刻的,是他强大的武力值和咳嗽时给自己的脆弱感。 这两者明明相互矛盾,却又同时和谐的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阳光下他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皮下的青筋每一根都清晰可见,每咳一下姚杏杏都会担心他会不会咳的吐血,或者因此晕过去。 魏霖川发现她的走近,淡淡掀起眼皮看来,动作不紧不慢的给她倒上一杯刚煮好的茶。 动作如行云流水,与他一身清冷结合,所谓谪仙也莫过于此。 “坐。”魏霖川的状况看起来比上次好多了,脸上有了些血色,也不曾听到他咳嗽。 姚杏杏坐下后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应该说自她走进魏霖川五步之内后,寒风就被隔断了。 她脱下厚厚的披风坐下,有些拘谨的端起面前的茶喝着,心中打着怎么道谢的腹稿。 一杯茶饮尽,姚杏杏还没想好该从哪里开口,在陌生人面前,她总会有些不自觉的感到紧张。 魏霖川的目光是温和的,但又含着几分疏离叫人难以亲近,把不远不近的距离感拿捏到了极致。 “担心换灵根的事?”姚杏杏还在组织语言时,魏霖川先开口了。 他平缓的语调仿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姚杏杏紧张的情绪慢慢缓和,开口说“有一点,涂山晋说没听过成功的例子,我怕寄予太多希望最后却失败了。” 魏霖川抬眸看着她,淡淡道:“如果从来无人成功,方法便不会流传下来。”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姚杏杏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信他说的,一时只能抿唇不言。 见她沉默下来,魏霖川指尖动了动,伸手替她续上热茶,之后开始清洗茶具,低头继续煮水。 “不去尝试怎么知道结果如何。”他垂眼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动作,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模糊的阴影。 姚杏杏:“我明白,我没有想过要放弃。” 换灵根就算失败了,无非也是不能修炼,是兜里有一百块钱和一块钱也没有的区别。 魏霖川唇边轻扬,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笑,他将新煮好的茶水倒给姚杏杏一杯,之后端起自己的茶敬她,“预祝你成功。” 姚杏杏以茶代酒回谢他,同时感谢他赠的万年玄冰,“…此恩小女子铭记于心,来日必报。” 说完,她一口饮尽微烫的茶水,魏霖川深邃的眼眸瞧了她片刻,把空了的茶杯放下,慢慢站起身,走了过来。 姚杏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忙跟着起身望着他。 “抱吧。”魏霖川在她面前站定,手臂面向她微抬,认真的表情中带着点无奈的说道。 ????? 姚杏杏懵了,抱…什么?什么抱? 魏霖川不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反而一本正经的继续说,“你刚刚说恩情必抱,我同意了。” 报?!抱! 姚杏杏脸色涨红,连忙摆手解释,“我说的是报答恩情,不是抱人的抱。” 人类理解天花板,她咋不知道小师叔还是这种人才。 闻言,魏霖川皱了皱眉,略不满的说,“你的意思是我说错了。” 姚杏杏不好接话,她该说是的好还是说不是的好? “都一样。”她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有意思极了,魏霖川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笑,俯身轻拥了她一下,身体贴近的一刻,嘴角若有若无的在她发间一触。 动作轻的主人丝毫未有察觉。 两具身体刚刚挨上,魏霖川便立刻直起身,全程没有任何冒犯她的举动,将这个拥抱诠释的像友人见面的正常社交礼仪那样寻常自然。 至少在姚杏杏看来是如此。 即使只是极为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她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僵了一瞬,连同思维也停滞了几息。 主动的人却神色如常,唯有一双眼眸幽深似海,照进瞳孔的光线下,似乎映出了深处一抹细微的湛蓝。 第六十一章 险些冻成冰人 万年玄冰乃极寒之物,要用它塑出新灵根,有其苛刻的特殊条件和极其复杂的过程。 要高阶火系妖兽内丹中和万年玄冰散发的寒意,同时需要一个纯阳之体助她炼化内丹,吸收多余的灵气…… 总之过程如何,涂山晋大致的告诉了两人,曾经姚杏杏救了贺兰启,现在他的纯阳之体刚好能助她换灵根。 一饮一啄,当真自有定数。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基本只要姚杏杏点头就可以开始。 刚刚才和贺兰启划清界限,结果最后还是因为一些事搅在一起,无疑姚杏杏心中情绪是十分复杂的。 贺兰启呢,听到涂山晋的话后莫名的有些悸动,他曾是想等姚杏杏自己跨过她划出的那条线,可这个等待看起来遥遥无期。 突然有不得已的机会摆在眼前,让两人回到以前的状态,他不可能一点也不触动,甚至……在期待。 不过真正让两人沉默许久的,是涂山晋说只靠贺兰启一个人,可能无法支撑到结束,所以要分白天和夜晚,轮流守着她。 他这番说的委婉,姚杏杏反应了一会儿,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有些尴尬的低头扣着指甲,心里考虑着要不要算了。 贺兰启两手交握,沉着脸不言不语。 表现的最无所谓就属是涂山晋,他不是人族,不像他们一样深受道德教条的束缚。 于他而言,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随心所欲才是妖的本性。 已经到了这一步,姚杏杏没有退后的选择,为了帮她治灵根,换灵根,涂山晋付出了太多精力和心血。 她不想辜负他的努力,也不想因为羞耻感而放弃改变的机会。 白天姚杏杏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贺兰启也是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的。 如今她想清楚后,当晚便主动找到贺兰启谈了一场,说服他帮忙。 手段算不上高明,就像当初涂山晋找她谈合作一样,把这当成单纯的肉体交易,以恩相挟,请求贺兰启点头。 其实她如果博同情,或许同样能让贺兰启答应,可她不想那么做。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性格就是如此,能用简单的交易解决问题,绝不牵扯复杂的感情。 开始换灵根的第一天,姚杏杏泡了一天的药浴,其中还喝了苦到掉牙的汤药两碗。 贺兰启被叫进房间时,是在第二天。 房间里的温度在阵法作用下,可以稳定在一个适宜范围内,但他进去后,明显感觉到现在的温度低于之前。 因为,房间内多了一个散发冷气的源头。 把他叫进来的涂山晋此刻站在浴桶边,他注意力集中在水里的人身上,面色凝重,精神紧绷,额头挂着细汗也没时间擦,可见眼下做的事对他而言十分费力耗神。 抽空转头看向贺兰启,平时懒散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别杵在那儿了,赶紧过来脱了衣服进去抱住她,玄冰刚进入身体时排斥力很强,她身上已经开始结冰了。” 低头继续为姚杏杏施针,语气渐渐多了点急切,“必须尽快让她的血液流通起来,持续冻住超过一定时间,五脏六腑会遭受极大的损耗,最后将伤及她的性命。” 闻言,贺兰启不敢再耽搁,也顾不得那微末的廉耻之心,几步过去褪下全部衣物进入水中。 浴桶内的水冷的惊人,一副随时可能结冰的模样,姚杏杏赤裸的端坐其内,双眼紧闭,面上覆着寒霜,身体不受控制的不断战栗。 她身上远比水更冷,贺兰启还未完全贴近就感受道了那股穿透性极强的寒意。 涂山晋递给贺兰启一颗红色的珠子,那是火系妖兽内丹,体型比玻璃珠大一圈,不透明的内部充斥着无数流光。 “塞到她下面。” 贺兰启也不多问,捏着内丹往姚杏杏身下探去,指尖很快触碰到幽谷之地,那本是他心神向往之所,但此刻面对几乎被冰封的人,他暂时升不起多余的心思。 将内丹塞进干涩的穴口,才进去了一寸便很难再深入,若硬顶只会伤到里面。 “有没有可以润滑的药膏。”她底下咬的很紧,干涩的甬道仅靠水的润滑,根本不允许内丹通行。 涂山晋皱着眉,抽出时间找出可以润滑的药膏丢给贺兰启。 这次贺兰启顺利将内丹送入她体内深处,以前温暖潮湿的深泉,如今冷的宛如寒谭,抽出手指时带出的药膏残留,仿佛也要冻上了一样。 涂山晋让他抱好姚杏杏,自己要在她背后扎针,吩咐贺兰启手掌按着姚杏杏小腹,以灵力催动内丹配合他。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效果十分明显,姚杏杏脸上的白霜已经全部化开,唇瓣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结束后,涂山晋擦了擦额头的汗,暂时放下心的让贺兰启看好人,不要让意识不清的姚杏杏乱动碰到身上的银针。 他自己则要去煎药,半个时辰后会回来替她拔针。 涂山晋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姚杏杏的身体还是冷的,不过已经恢复了基本的柔软,无力的趴在贺兰启胸膛上。 银针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她整个背,贺兰启的手无处可放,只好一只放在她肩上,另一种抓住她的手。 水中,男人的热和女人的冷对比的鲜明,呼出的冷热气息在空中交缠着,勾勒出丝丝暧昧之意,轻易唤起了压在心底的点点情愫。 搭在肩上的手臂绕过她的后颈,抚摸上另一面苍白的脸颊,片刻,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吻随之落在眉心。 若即若离的吻一路渐渐往下,最后覆上冰冷的小巧嘴唇。 与姚杏杏的冷淡不同,贺兰启的每一个呼吸都是灼热的,唇齿啃食的动作小心翼翼,爱怜而沉迷,情不自禁的吮吸时又不免带了急切和深深的索取。 这个吻,他想了很久很久,也等了很久很久。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心口满足的同时却又参杂了些许酸涩。 他不过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罢。 第六十二章 就很烦 彻骨的寒意包裹着姚杏杏,只有前方依靠的东西有所温度,她本能的更贴上去,试图驱赶体内的冰冷。 但她的身体被什么禁锢住了,动弹不得,唇上不断有热气传递而来,使她本能的想去含住,挽留。 贺兰启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回应,胸口漫上喜悦,舌头撬开贝齿,动情的勾着温度偏冷的舌尖纠缠。 “嗯…”他掠夺的急,姚杏杏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软绵的呻吟,偏开头躲着他的吸取。 她细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中带着初醒的混沌和茫然。 贺兰启停下吻深深的看着她,喉结下意识的滚动,有些低哑的声音问她,“醒了,还好么。” 姚杏杏轻晃了晃昏沉的头,思维迟缓的分辨了他的问题后,虚软无力的吐字,“冷,也热。” 后背是冷的,腿也冷到快没有知觉,贴着他的胸前温度正好,只是小腹那里里面热,外面也热,两种热度夹击之下有些难受。 姚杏杏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贺兰启察觉她的力道,随之放了开,低头看着她的手臂,避免动作中动到身后的针。 摆脱束缚后,她的手在水中划过,摸到贴着自己小腹的热源上,无意识的捏住还未完全站立的棍子,把它掰远一点。 她的手心比水还冷,敏感的分身受到这种刺激,意外的比刚刚更精神了几分,贺兰启的呼吸随之重了起来。 姚杏杏把发烫的阴茎推开后放开,才松手它就自顾自的弹回来,小手烦不胜烦的再推,放开后又回归原位。 她烦了,困倦的闭眼道:“你能不能管好它,它好烦。” 贺兰启面色有些尴尬,这还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只能往后坐去一半步,让下半身离她远点。 他的身体是浴桶里唯一的热源,姚杏杏感觉到温度离开,下意识的跟过去。 女人身上本就有一种独特的淡香,万年玄冰的寒气加入后,这种香便酿成了一抹冷香。 胸膛上紧紧贴着一双柔软的乳肉,硬挺的性器顶着她的肚子,袭来的冷香无时无刻都在侵蚀神经,勾着他的沉沦。 贺兰启用仅有的理智继续隔开姚杏杏的身体,往后退到浴桶边上,染上情欲的音色充满了磁性。 “别过来了。” 意识半昏半醒的姚杏杏微睁着眼看了他一下,身体冷的忽然打了个抖,吐字不清的问:“为什么。” 贺兰启垂眸抿唇,默了片刻,“会忍不住。” “哦。”姚杏杏惫懒的应声,往旁边的浴桶上倒去,口中同时喃道:“那好吧。” 她现在很困很累,只想靠着什么东西睡一觉,眼前的温度既然不让她靠,只能算了。 在她靠上浴桶前,贺兰启及时拉住她,随后赶紧检查她后背的针有没有碰到桶上。 银针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 他把姚杏杏抱起来,坐在自己胯上,抱住,让她的屁股压住有自己想法的阳具,深吸一口气稳住情动,跟她道:“好好趴着,不要乱动。” 姚杏杏用鼻音回答,“嗯,我睡觉,不动。” 然后头在他胸膛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安静的睡了起来。 贺兰启强行按下体内的情欲,抱好姚杏杏的身体,仰头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之后涂山晋回来,发现水里的两人姿势变了,视线在密不可分的两具肉体上顿了一瞬,什么也没说的走近,帮姚杏杏取下背后的银针。 随后递给贺兰启一碗浓稠的汤药,吩咐他,“等会儿让她喝下去,喝完后帮她化完两颗内丹,等到泡的药水颜色变浅,有些泛白时,她就该出来了。” 说完,手在浴桶里搅了两圈,查看药水的浓稠度,又检查了姚杏杏的身体情况,思索片刻,“差不多要两个时辰。” 之后把处理过的内丹给贺兰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开门走了。 房中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贺兰启把睡的迷糊的姚杏杏叫醒,让她喝药。 姚杏杏看到他手上乌漆麻黑的汤药,闻到霸道的中草药味,迷糊的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抗拒的紧闭上嘴,愁眉苦脸的不想喝。 贺兰启仿佛没有看到她万分拒绝的表情,把药碗递到她嘴边。姚杏杏勉强的张口抿了一口,奇怪的味道瞬间霸占口腔,她脸色一变,倏然转头趴在浴桶边上吐出来。 “很难喝么。”贺兰启居然还这么问她 。 姚杏杏忍不住白了一眼,“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她这么说后,贺兰启当真端着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脸色渐渐就变得有些奇怪,他似怜悯的目光看着她,颇为苦口婆心的劝慰:“你忍忍,阿启说必须得喝。” 姚杏杏无语片刻,从他手中接过汤药,鼓起勇气大口开灌,贺兰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壶茶水,在她喝药的时间,自己不停的喝水漱口。 感情他也知道这汤药难喝的要死。 第六十三章 恶趣味 姚杏杏抢过贺兰启手里的水杯,拼命往嘴里灌,然后喝了一肚子的水,撑的她打了个饱嗝。 她晃了晃空了的水壶,叹气说:“要是有糖就好了。” 贺兰启闻言不语,默默接过她手里水壶放下,把人拉倒怀里,抱紧。 他身上的温度让姚杏杏十分迷恋,不过如果不是赤身裸体就更好了。 “我明天给你带糖。”他说,“喝了那么多水,嘴里还苦么。” 姚杏杏不自在的靠在他身上,轻点了头,“有点,明天你一定要记得带糖。” 贺兰启的手抚上她的脖子,低沉的声音应道:“好。” 这一声落下后,谁也没有再开口,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气氛不可避免的逐渐暧昧起来。 搭在她身上的手渐渐开始滑动,姚杏杏略紧张的握着手,抬头望向贺兰启,不想正对视上对方深沉的目光。 一回生二回熟,她都和他第三回了,稍微调整一下心态,姚杏杏便控制着身体放松,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主动亲上去。 还未等她凑近,贺兰启就先一步压下来,叼着她的下唇用牙齿轻磨,伸着舌尖舔舐咬住的唇。 姚杏杏没想到他会咬自己,酥麻的感觉中参杂了点轻微的疼,她嘶了一声,叫他别咬。 贺兰启听话的放开牙齿,含住她的两片唇细密的吻,熟练的进入她口中攻城略池。 他的手也没有闲下,一只在覆在她胸口,细致的感受一方柔软,另一种手顺着腹部一路往下,往私处探去。 指尖碰到了阴蒂,停下来轻捻慢压,原本还能跟着他深吻节奏的人,在他手指的愈发挑逗下,慢慢失去了回应能力,只能被迫承受亲吻。 姚杏杏抓住贺兰启的肩膀,身体每收到刺激,手下便会跟着用力,不过这点力量根本无法在贺兰启身留下痕迹, 他的手指又往下而去,来到紧闭的穴口处,相比他手指的温度,她这里和水一样凉。 长着细茧的手指分开厚实的阴唇,摸到藏在里面的软肉,力道不轻不重的在附近按压,顶弄。 姚杏杏被他吻的缺氧,身体发软,手臂无力的搭在他身上,底下的作弄让她不禁合拢双腿,可这不是没有阻止到他的,反而把他的手留在了腿间。 一个长长的吻终于结束,贺兰启蹭了蹭她的泛着点点红晕的脸,说“有个东西要先放进去。” 姚杏杏没听明白,“什么?” 不用他回答,她已经感觉到花穴口有个发热的珠子抵在那里,手指找准位置,把珠子轻轻往里面推,很轻易便进了去。 贺兰启的一根手指顶着珠子往她深处送,有滑腻的蜜液润色,比第一次放进去时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姚杏杏清晰的感觉到甬道深处的热意,刚放进去时,它仿佛还跳了一下,撞到周围的软肉,差点让她叫出声。 插在甬道的手指把东西送到位后,并不急着退出,而是缓慢的在里面按压搅动,每碰到某些异常敏感的点时,里面的媚肉都会咬紧好一会儿。 姚杏杏咬牙忍着身体的战栗,推了推贺兰启,颇为羞赧的说“那珠子有点烫,能不能帮我推一下,换个地方。” 贺兰启顿了一瞬,手指深深往里面顶,把珠子怼到更深处,手指的长度在加上珠子,那深度直接刺激的姚杏杏弓起腰,抬着屁股要逃离。 “可以了可以了。” 贺兰启抽出手指,两手并用趁机将她的姿势调整,背对自己跨坐,胸膛与她的背贴在一起,手绕到前面,一上一下占领要地。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肩上,延绵而下,印在她雪白的背上。 身体越冷就越衬的他吻的炙热,但姚杏杏无法注意那么多,她的心思被他两只手完全掌控着。 殷红的乳尖蹭在他手心,一会儿又被单独抓住,在指尖轻捻,产生的陌生感觉不断刺激身体。 花穴外边作乱的手指更让人难受,时而搅动,时而按压顶入,穴口的软肉因为他的动作轻颤,吸附,不断的开合之中,缓缓渗透出蜜液。 姚杏杏的手按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是想要他更深入,满足渐渐升起的空虚,还是让他退出来,不要作乱。 贺兰启忽然抓着她的手往下带,让她的掌心盖在花心外边,然后分出她的手指刺在泥泞的入口。 “啊!”姚杏杏被他突发奇想的行为惊的轻呼出声,手忙往后撤,却被他按着更深的插进湿润的甬道里。 “你干什么!”姚杏杏微恼的道。 贺兰启吻了吻她的脖子,操控着她的手指在花穴浅处抽插,并说“带你看看你这里有多热情。” 他把她的手指送进去,跟着加入自己的手指,两指同时在狭窄的地方抽送。 “快停下,这样好奇怪。”姚杏杏羞耻的想捶人,以前怎么不知道贺兰启还有这种恶趣味。 贺兰启带着她的手指在里面搅动,耳边响起她忍不住的低吟时,手上也会感受到甬道的收缩,他笑道:“感觉到了么,你这里总是喜欢咬人。” 姚杏杏脸上红的滴血,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知道了!现在可不可以拿出来了!” 贺兰启颇为遗憾的抽出手指,却不放的抓住她往下,放在自己又硬又热的阳具上。 亲着她的后颈窝,诱导的道:“你帮我把它放进去。” 第六十四章 情chao下显现的狐狸眼 这个要求虽然有些羞耻,但姚杏杏并不排斥,“放就放,你的手先松开。” 等他松手后,她握住温度异常高的性器,尝试着去找花穴口,烫鸡蛋似的肉冠抵住湿润的软肉后,扶住柱身,身体慢慢往下坐,一点点吞下去。 她的节奏很慢,性器插入潮湿的甬道中后,持续的媚肉绞杀刺激到贺兰启一阵头皮发麻,忍的满头大汗。 他动情的吻住圆润的肩膀,从肩上吻到脖子又亲上耳垂,粗重的喘息不断喷在姚杏杏肌肤上、耳朵里。 她紧张的身体不自觉的放软下来,身体泛着红潮,热吻每触碰到敏感点时,花心便下意识的收缩一阵,惹身后的人情潮翻涌。 贺兰启摸着姚杏杏的肩膀,用力慢慢把人往下压,含住半截阳具的花穴被迫极力撑开,努力吞下他的大东西。 “嗯……慢点。”姚杏杏不适的皱眉,手撑着他的腿调整姿势,配合着进入。 最后顶到了发热的珠子,姚杏杏忙喊停,“顶进去了,别动了。” 不动是不可能的,贺兰启抱着她的腰,性器撤出来几分,然后一个用力撞进去,直接把珠子撞的换了个位置。 “啊—轻……轻点。”姚杏杏吃惊的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在接连不断的撞击下乱了音调。 水面开始剧烈晃动,贺兰启用牙齿磨着她的肩膀,胯间大力进出,巨大的前端飞快犁开合拢的媚肉,很快退出去又撞进来,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撞…嗯……撞上了…啊……”姚杏杏的声音被撞的破碎,呻吟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珠子被前端顶到最深处,随着他性器的时不时的全根没入,硬挤着珠子在她那里乱滚。 “放松点。”贺兰启摸上她的胸口,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身下更用力的撞击,以抵抗她花穴的持续咬紧。 姚杏杏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放不了啊……你进的…嗯太深了。” “深么,那再深一点。”说完,贺兰启一个狠狠的顶入,胯部重重撞上她的屁股,插的姚杏杏尖叫一声。 “啊——” 她的喊叫让贺兰启欲望高涨,提起她的腰,半跪着开始尽情的在里面冲刺,啪啪的声音全隐藏在了水中,只有剧烈动荡的水面,偶尔溅出去的浪花,述说了姚杏杏此时承受的力量。 如泣如诉的呻吟在她口中响起,手紧紧抓住桶边稳住晃动的身体,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 花穴因为高度抽插产生的刺激,像浴桶中激荡的水一样冲刷着她的身体和理智,所有感观都集中在身下被肏入的位置。 她还在失神中,忽然被贺兰启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的抬起她一根腿,重新进入。 熟悉的涨涩感让姚杏杏闷哼,在他缓慢却极深的送入时,不住的往后仰了脖子。 贺兰启隐忍的目光凝视着她,不经意间发现她锁骨上有个模糊的图案,他低头凑近辨认,终于看清了图案的形状,狭长的形状像是一只狐狸眼。 每当他彻底进入,调动她情欲时,红色的图案就会清晰几分,贺兰启深沉的眸子盯着锁骨,持续耸动的腰逐渐停了下了。 姚杏杏得到喘息,靠在桶边上大口的呼气,同时疑惑的看向贺兰启。 贺兰启的手指抚上她锁骨上简略的狐狸眼,眼中带着旁人看不透的神色。 “什么时候有的。”他低沉的声音缓缓问到,“阿启留下的是吗。” 姚杏杏低头看不见锁骨,但大概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你们救出我的那天晚上。”她说。 “他亲你了。”贺兰启眸中藏着危险的光,语调莫名冷了几分。 姚杏杏没有察觉他的异常,只如实说道:“他咬的。” 咬和亲落在贺兰启耳中没有区别,手掌放肆的玩弄她的胸口,似不经意的问:“你喜欢他吗?” 乳头在他手下变化不断,姚杏杏咬唇忍着情潮,思考着回答,“问这个干什么。” 贺兰启眼底彻底暗了下来,揉捏双乳的手逐渐用力,嘴上随意的说:“好奇。” 姚杏杏没心思跟他说话了,拱起胸口呻吟,贺兰启埋头亲上她的锁骨,舌尖舔舐着图案。 突然,在姚杏杏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口咬住锁骨,同时下身猛的插入,丝毫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就大开大合的抽插,每一下都用力至极,带着嫉妒和怒气,像是恨不得把她钉在浴桶边上。 “啊—!好疼!”锁骨上疼的让姚杏杏短促的叫出声,花穴被大肆讨伐更让她招架不住。 “啊…啊啊轻点。” “嗯…啊啊……好挤…好涨啊,不要…啊……” 贺兰启对她的喊叫不为所动,只顾疯狂的肏入,嘴唇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吻痕,非要那痕迹消不了才勉强满意的放开。 水浪不断的撞击浴桶,飞起的水花洒了一地,姚杏杏死死抱着贺兰启的头,终是在他强力的攻伐下泄了身。 她体内的寒气在交合中不知不觉消失了去,体温逐渐恢复正常,雪白的皮肤因为高潮而泛着薄红,身体无法抑制的在战栗。 贺兰启因为媚肉的疯狂绞杀深吸了一口气,身下速度一点没有因为姚杏杏进入高潮而慢下来,反而加快了冲刺,狠狠撞击酸软不已的花穴。 姚杏杏被疯狂顶弄的险些翻白眼,身体只剩本能的抽搐和疯狂咬合,许久,直到她受不住刺激再一次喷出热流,贺兰启在淫液的冲刷下射在了深处,才得以勉强结束这场欢爱。 第六十五章 公平竞争 把几乎瘫在浴桶边上的人捞入怀中,贺兰启将第二颗内丹按在湿滑的穴口,并不急着放入,反而推着它在肉缝中滚动,绕来绕去好几圈,才把它嵌入被肏干的合不拢的花穴中。 跟着插入硬挺的阴茎,缓缓抵着它进入,姚杏杏喘息着接纳它们,在抵达最深处时,不由发出娇媚的哼声。 贺兰启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下意识的张嘴回应,不一会儿口齿间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埋在体内的阳具缓缓而动,缓慢的速度带来不一样的舒适感,酥痒绵长有力,有充足的空间去体会。 她被贺兰启带入了情潮中,唇往下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亲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好奇的舔了舔。 这一舔仿佛开启了贺兰启的某种开关,他把她的两腿抬起,重重的撞入水润的花穴中,阴茎一遍遍压平每一层褶皱,多余的淫液被挤压的没了存放的空间,只能从肉与肉的缝隙间流出来,混进了水里。 药水浑浊,姚杏杏看不见自己底下是如何被进进出出的,不过每一次艰难的吞吐,被磨的发热的软肉,她一样落的感知到了。 “啊…太重了,嗯啊…啊啊……”她的身体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屁股一直撞上他的骨头,有些疼的同时也产生了不一样的感受。 贺兰启用力抓着她腿,分身激烈的在她身体里撞击,直往她的敏感点戳去。 “啊…啊……慢点,啊要到了!” 姚杏杏很快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喊的快哑的嗓子一直在求饶。 贺兰启挺动着腰身,含住她的耳垂说:“再等等。” “等不了…啊…停下停下!啊……慢点…啊……”她的指甲深深掐在他皮肉上,留下一个个红痕,身体在强烈的快感下痉挛。 最后冲刺几十次,阴茎终于又射出滚烫的浓液,大股精液被他故意堵在里面,烫的姚杏杏被极致的快感淹没。 贺兰启紧紧抱住瘫软的人,半软下来的阴茎留恋的埋在她体内,不愿退出来,就像他的怀抱舍不得放开她一样。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贺兰启沉着脸看过,却是涂山晋来了。 他看见两人还紧紧搂在一起,意味深长的眼神往水中看了一眼,“不会还没结束吧。” 贺兰启回过头,亲了一口姚杏杏泛着潮红的脸,回答:“差不多了。” 涂山晋走到浴桶边上,看了一眼姚杏杏的脸色,然后低头检查药水,颜色逐渐透明,有细小的白色泡沫漂在水面。 “帮她清洗干净,该出来了。”涂山晋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着贺兰启。 贺兰启嗯了一声,把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抽出来,冰凉的药水趁机灌进来不及合拢的花穴,被堵住里面的淫液和精液也在往外流,一冷一热两股液体个占据一方甬道,房间里随之响起姚杏杏娇气的低吟。 贺兰启抱着她从浴桶中出来,进到干净的浴池中,涂山晋的目光在她身上一个比一个清晰的吻痕上停留片刻,然后看着贺兰启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入水后,贺兰启也不避讳涂山晋就在旁边看着,仔细的帮姚杏杏清晰身体,脸上的汗渍,下巴上沾的口水痕迹,以及红肿的花穴里没流干净的,他射进去的精液。 涂山晋一分不差的看进眼中,眸色微深,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动了动喉结,无奈的对贺兰启道:“阿启,你不会是在吃醋我在她身上留了个标记吧。” 贺兰启肃着脸,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涂山晋只好继续说下去,“这个印记只是为了追踪她的位置,没有别的意思。” 帮姚杏杏把花穴中残留的精液清洗干净,贺兰启才慢慢抬头看了涂山晋一眼。 “不必解释,你若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又怎会费尽心思救她。有时我反而在想,是不是我从你手上抢了她,毕竟是你先遇上她的。” 他的话让涂山晋敛了几分漫不经心,狭长的狐狸眼看去昏睡中的姚杏杏,心口滋味难辨的道:“当时只想着救你,没想那么多。” 贺兰启沉默的把人从水里抱起出来,把赤裸的人抱到涂山晋面前,眼睛直直看着他道:“我问过她是否心悦于你,她没有回答,我想她应该也是不喜欢的,不管你是否承认对她有意,总之我们公平竞争。” 涂山晋从他手中接过人,望着贺兰启认真的神色未语。 他突然意识到他是动真格的,即使明知道姚杏杏可能不喜欢他,和其他男人,甚至会和兄弟发生过关系,依旧不肯放弃。 贺兰启垂首瞧了一眼姚杏杏,转身穿上衣服,出了门。 涂山晋站在原地片刻,回神把人抱上床躺好,盖上被子。 良久,叹了口气,自嘲的说,“谁让漂亮的女孩子很难让人讨厌呢。” 他不否认自己对姚杏杏有点想法,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待了一会儿,涂山晋出了房间,拿着瓶药丸递给贺兰启,“驱逐寒毒的时候吃上一颗。” “嗯。”贺兰启捏着瓷瓶,默了片刻垂眼说:“晚上的时候……你动作稍微轻点,刚才我力道大了些,她一直在喊疼。” 涂山晋此刻有了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他把人折腾的够呛,然后让自己克制点,他做的时候怎么自己不收着些力! 涂山晋转身就走,懒得再跟他废话。 ⒴аoɡцosんц.©oм 第六十六章 他硬的快比她 涂山晋回来房间,姚杏杏还在安睡,刚才经历的性事实在消耗了她太多精力,他把她全身涂了一遍药,也不见她醒过一秒。 脱了衣服后上床,把她微凉的手纳入手中,捏了捏,最后归到自己散发热气的胸口。 手臂一勾,将人整个赤裸的身体圈进怀里,化出狐狸尾巴盖着两人身上,勉强维持住了姚杏杏渐渐往下掉的体温。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戌时左右,姚杏杏被饿醒了。 一醒来面前就怼着一张脸,两人还赤身裸体抱的很紧,她有点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认出这是涂山晋,又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才勉强接受下来。 姚杏杏醒来的时候,涂山晋差不多也睁开了眼,他手在光洁的曲线上滑了下,感受着她现在的温度。 他手心很热,烫的姚杏杏的皮肤有些痒意,她忙按住他的手臂,说“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涂山晋揉了揉她的泛着凉意的脸蛋,起身下床,“先等等。” 他一动,暖洋洋的毛茸茸的尾巴瞬间就没了,姚杏杏遗憾又可惜的抱住被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屁股……呃什么也没穿,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姚杏杏倏的收回目光,望着床帘赧然道:“嗯嗯,快去吧。” 涂山晋回头看了她一眼,轻笑着把衣服穿上,出去拿吃的。 等他端着食物回来,姚杏杏吃饱喝足后,时间已经接近亥时。 房间里亮着橘黄的灯光,涂山晋翻出药膏,把椅子上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自顾自的拉开她的前襟,抠出一块药膏抹在她锁骨处的咬痕上。 牙印很深,有几处还破皮了,可见当时贺兰启确实用了不少力。 “身上冷吗?”上好药后,涂山晋轻声问她。 “有点。”姚杏杏略期待的看着他,说“要不把你的尾巴借给我。” 毛毛又多又顺滑,比毛绒玩具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涂山晋好笑:“要我的尾巴做什么。” “保暖。”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你体内的万年玄冰持续放出寒气,有尾巴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不管,你有那么多条,给我一条怎么不行。”姚杏杏非要抱尾巴不可,当初要不是看中他一身毛发好看,她铁定不救他。 涂山晋把瓷瓶收好,靠着椅子,歪着头望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一条。” 姚杏杏半信半疑的凑上来,在他面前停住,“真的?” 涂山晋微微扬眉,“试试便知。” 想了想好像不吃亏,姚杏杏视线在他脸上转一圈,然后撅着嘴在他左边亲了一下。 等她退后,便意外的发现后背果然多另一根粗壮的雪白狐狸尾。 姚杏杏惊喜的侧身一把抱住,脸蹭上去,喜欢的不得了。 涂山晋含笑的看着她喜不自胜的样子,心中升起微妙的小骄傲,可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有这么漂亮的尾巴。 九尾狐的颜值在妖族中,一向是顶尖的存在。 空中又出现一条雪白的大尾巴,它在姚杏杏的脸边上晃了晃,然后推着她的脸转过去,面向涂山晋。 姚杏杏不明所以的配合着转过来,却见涂山晋不知何时坐直了身体,在她愣神间蜻蜓点水的吻了她的唇,而后凑到精致的耳多边上。 “要开始了。” 姚杏杏瞬间觉得喉咙一紧,有些无措的吞咽口水,连喜爱的尾巴也忘了玩。 涂山晋察觉她身体僵了一瞬,揽着她的腰把人拉近,安慰道:“不用紧张,我会轻点。” 姚杏杏略惶恐的压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问:“我那里白天好像撕裂了……” 涂山晋打断她的话,“我检查过,已经没事了。” 姚杏杏惊:“你什么时候检查的!” “马上。” 姚杏杏:“?!” 涂山晋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略感慌张的问:“必须这样吗?” 两个人,一个晚上一个白天,这样实在太破廉耻度了。 涂山晋脱衣服的手不停,嘴上漫不经心的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反悔?” 姚杏杏喏喏的不知道该怎么答,这就说话的功夫,涂山晋把她剥了个干净,一对娇嫩的乳儿完全暴露在他眼中。 涂山晋眼中一片晦暗,咽了下喉咙把衣服丢在地上,他目光太过直白,姚杏杏害臊的抱着胸口,难为情的道:“你光脱我的衣服,怎么不脱自己的。” 涂山晋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伸开双臂,“你也可以帮我脱。” 姚杏杏犹豫一秒,强装镇定的放开胸口,低头去扯他的腰带,这一低头,便不可避免的瞧见了胯间顶起的大包。 她念头一闪,突然按了一把鼓起的地方,恶意的笑着,“还是不脱吧。”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涂山晋毫无防备的闷哼,呼吸一下重了起来。 下一秒涂山晋握住姚杏杏的腰肢,抬起她的屁股,用勃起的地方顶了顶她裸露的私处,警告道:“你这会儿捉弄我,等会儿可别哭。” 花穴脆弱不堪,被他这么一撞,瞬间就酸软了,姚杏杏心虚的收敛了笑,规规矩矩的脱衣服。 裤头一拉开,热腾腾的棍子立马弹了出来,精神百倍的翘在那里,马眼上吐着露珠,虎视眈眈的对着她的脸。 姚杏杏瞥了眼自己的手,悄悄对比长大后的分身大小,萌生了退却之意。 这么长的东西,她下面真的能吞进去吗,却不知道她一直看着,把它硬生生看的又大了一圈。 涂山晋等不及她慢慢吞吞的脱衣服,自己两三下褪完裤子,让两人坦诚相见。 周围又多了几条尾巴,严严实实的把他们围在圈中,封闭的空间让这里的气氛变的更加燥热而暧昧。 涂山晋指尖探去她底下,语气寻常的说:“我看看湿了没有。” 姚杏杏额头滴汗,那有这么容易湿。 手指也果然触到一片干涩的外阴,涂山晋也不急,分开肉缝捏住阴蒂揉弄。 同时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挺立的性器上,呼出一口燥热的气息,暗含情欲的道:“你也帮我。” 姚杏杏硬着头皮点头,两只手同时握住粗长的阳具,不熟练的套弄,再加上他手指一直刺激着她,手上根本无法均匀的使力。 涂山晋被这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力道套弄的满头大汗,忍不住按住她的背把人压下,一口含住她殷红的乳尖。 吮吸着,牙齿轻磨、撕扯,动作不轻不重,却带起着又麻又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唔…别。”两处敏感的地方同时被人玩弄,身体渐渐不受姚杏杏的控制,手不得已放开他的阴茎,撑在他身上稳住身形。 涂山晋换了一个乳尖舔舐,手指摸上颤颤巍巍的花穴口,那里不知不觉已经的潮湿,静静地含着一口湿滑的蜜液。 把内丹抵在她入口,在浅洼的湿润里来回按压滚动,吐出渐渐发硬的红梅,抬头道:“湿的很快。” 姚杏杏推开他故作一本正经的脸,气恼的回道:“不及你硬的快。” 听到她的话后,涂山晋忍不住一笑,“牙尖嘴利,不过你说的也没错。” 手指推着内丹进入她的花穴,散漫的语调带上了些色气,“一想到马上要睡你,很难不硬。”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六十七章 就该这样 推着内丹进去,里面的媚肉密不透风的吸住手指,涂山晋轻刮了一下,姚杏杏身体猛地一颤。 “你干什么,别抠。” 涂山晋缓缓抽动手指,透明的淫液被带出来,淫靡的挂在穴口和手指上。 “舒服吗?”他耐心的问。 姚杏杏颤着身子,略带羞涩的点头,“还行。” “让我看看。”他忽然这么说,姚杏杏没能明白其中意思,而下一秒他的尾巴卷着她躺下,抬起她的屁股对着涂山晋的脸。 姚杏杏惊吓的抓紧周围的尾巴,气的蹬脚去踢他,“快放我下来!” 踢去的脚踝被涂山晋一把抓住,分开双腿架在肩膀上,头凑到拉近的腿间。 阴户清晰的映入他眼中,卷曲的耻毛,细长的肉缝,中间夹着细嫩软绵的小阴唇,下面的洞口不安的收缩,缓慢的吐露出透明的淫液。 手指分开泡的鲜嫩多汁的穴口,按压周围的软肉,然后在姚杏杏的抗议中,涂山晋低头含住肥美的蚌肉。 “啊!涂山晋,你怎么舔那里!嗯……不要吸了,感觉好奇怪。”姚杏杏羞耻的不敢见人,致命的快感在他的舌头下拼命席卷身体,她一边觉得很舒服,又觉得这样有点脏。 涂山晋的舌头在花穴周围打转,然后又添上泡涨的软肉,在穴口激烈的吮吸,灼热的鼻息喷在娇嫩的蚌肉上,强烈的酥麻感刺激的姚杏杏全身绷紧。 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拱起下身,似在躲避他的舌头,却又像在迎合他的舔弄。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舌头极快的在花穴进进出出,粗粝的舌头刮在滑嫩的软肉上,碰撞出了不一样的感受,花穴口不住的颤抖,强烈的抽搐,然后在姚杏杏的尖叫声中忽然喷出一股蜜液。 涂山晋张口接住花液,啧啧有声的吞咽,声响不断的钻进姚杏杏耳朵里,叫她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涂山晋把她放下来,放在胯部坐下,阴茎低着她的入口,笑看她一脸抗拒的样子,说:“害羞了,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有点凉,还有股香气。” 说着就要来亲她,姚杏杏羞恼的两手推着他凑近的脸,一脸嫌弃。 “不要,离我远点。” 涂山晋笑:“你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 姚杏杏嗤了一声,抬起屁股往下坐了一下指路,“那你怎么不含你自己的这里。” 湿润的蚌肉含着柱身,既是享受,又是折磨,涂山晋无奈的拉住她的手,引导她帮助自己进入潮湿的花穴。 至于她说的自己含自己?不好意思,他什么也没听见。 白天贺兰启才拉着她这么干过,这事儿姚杏杏熟悉,抓着粗长的阴茎,让巨大的肉冠慢慢分开穴口的软肉,顶进去。 穴肉不断的吸附着阴茎,每一寸皮肤、跳动的青筋都被很好的照顾着,巨大的快感从脊柱骨一直传至头顶,舒服的他头皮发麻。 只是这进入的速度实在折磨人。 涂山晋忍出了一身汗,阴茎也被夹的发疼,但面上仍保持一副从容的模样,摸着姚杏杏的背脊,轻言漫语的吩咐,“把它全部吞进去。” 姚杏杏清晰的感受到洞里的褶皱一层层被压平,底下被撑到极致的感觉并不好受,肉棱刮过敏感点时,身体顿时酸软一片。 “进不去了。”姚杏杏拒绝的摇头,她感觉自己已经吞到了极限,再进去她非得被这粗长的东西分成两半不可。 “你自己看,还有一半在外面。”涂山晋看着交合的地方,透明的蜜液淫靡的流在外面的柱身上,每一幕都叫看了的人情欲高涨。 姚杏杏下意识的低头去瞧,她以为的吞完了,其实还真只是吞了一半,涂山晋根部的耻毛上被她流的液体打湿,半截粗壮的阴茎夹在两人身体的空隙间。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说“要不还是你来吧,我怕疼。” 涂山晋未言语,只是腰部应声一个挺入,直接进了她体内,姚杏杏被猛然的肏入闷哼不已,趴在他身上不敢动弹。 “深了深了,不要全部进去。”姚杏杏拍着他的胸口大喊。 涂山晋两只手抓在她屁股上,胯部开始缓慢的顶弄,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威胁道:“别闹,不然我可用力了。” 姚杏杏故意夹了一下,说“谁闹了,我说真的。” 涂山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力道不重,声音却很大,“我看你是欠肏了。” 姚杏杏面色通红,一是羞愤他居然打自己屁股,二是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荤话,气急之下揪住他的乳头,狠狠一捏,说:“你乱说什么!” 涂山晋被她捏的失了节奏,喘着粗气停下动作,眼神危险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说你就该被这样对待。” 说完,一个狠狠的顶胯,把姚杏杏撞的飞起。 “啊啊啊!轻点轻点!我错了还不行嘛。” 阴茎疯狂的抽插,每一记都又深又重,粗大的前端次次撞到她的宫口,狠狠进去又出来,无数淫液被刮出,黏腻的挂在交合处,耳边上肉体碰撞的啪啪声直响。 姚杏杏受不了的大叫,却丝毫阻止不了在花穴中凶猛抽插的性器。 她的声音被完全撞乱,只顾着呜咽的喊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涂山晋隐隐有了射意,便缓下速度,把姚杏杏压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抽送。 俯下身吻她,勾勒她的唇形,扫荡她口腔里的液体和空气。 亲了片刻,唇慢慢往下,含住挺立在空气中的乳尖,如痴如醉的吸食。 姚杏杏感觉乳头都要被他吸破了,连连喊停,“疼,要破皮了。” 涂山晋遗憾的放开这边,含在另外一边舔舐,手指肆意的捏着她的胸口,爱不释手的玩弄。 “我总觉得你身上好香,下面嘴里的水也有股甜味。” 姚杏杏缓住情绪,气愤的说,“哪里甜了,你别乱说。” 涂山晋下身有节奏的顶弄,面上一本正经的说:“怎么是乱说,我吃过当然知道它的味道,你说不是,难道你也偷偷尝过?” “唔……我没有。”这种慢节奏的插入,又是另一种感觉,姚杏杏感觉身体仿佛是躺在水中,随海浪无边无际的慢慢飘荡。 涂山晋抬起她一条腿,渐渐加快攻势,“还说没有,有次我可看见你把手指伸进里面去了,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有色心没色胆。” “嗯嗯…什么嗯时候。”姚杏杏的话被接连的顶入撞散,思维也无法集中起来。 “你忘了?那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慢慢想。” 说是让她想,实则腰间速度加快,肏的姚杏杏魂都快飞了,哪还能去想自己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 第六十八章 被骂公狐狸 漫长的夜过去,还在沉睡中的姚杏杏又被涂山晋抱去浴桶中进行药浴。 她身上欢爱的痕迹已经淡的看不出来,皮肤呈现透明的白,有细细的霜贴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没有生气的雪人。 涂山晋忙活了大半天才停下,然后把门外的贺兰启叫进来帮忙,开始施针。 等姚杏杏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眼底大大的黑眼圈便极为显眼。 贺兰启:“她看起来没睡好。” 涂山晋动作微顿,看来一眼,淡淡的解释:“昨晚化内丹的时间太久了。” 这说明他昨晚折腾了她大半个晚上才消停。 贺兰启眼中情绪难辨,摸着姚杏杏冰凉的脸颊没有说话。 扎完针,涂山晋净了手出门,贺兰启掰开姚杏杏还有些红肿的嘴巴检查,内侧和舌尖竟都破了些皮。 他昨天留在锁骨上的齿痕还在,但胸口隐约的手指印明显不是他的弄出来的,私处倒是恢复的很好,事后应该用了不少特殊的药。 一想到昨晚她躺在涂山晋的身下,软着身子任他索取的样子,贺兰启就觉得嫉妒的难以喘息。 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她只跟着自己,依靠自己不好吗。 他圈着姚杏杏的手臂逐渐用力,像是恨不得把人嵌进身体里,眼睛薄红,染着不甘的怒意。 低头一口咬住姚杏杏的嘴,在破皮之前又放开,舌头凶猛的伸进去搅动,势要将涂山晋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给她盖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姚杏杏被他粗鲁的动作惊醒,两手推着他远离自己,“你干什么,能不能轻点。” 贺兰启抓住她的手,继续发狂了似的亲她。 姚杏杏被压的没有办法,伸着腿使劲的踹他,一脚好像踢到他胯间,他闷哼一声放了开。 一得到自由,姚杏杏立刻蹬着腿往后靠,和他拉开距离,咬着又痛又麻的舌头,颇为愤怒的看着他。 贺兰启忍了很久才缓过疼痛,看见姚杏杏快要撞上浴桶,忙担忧的道:“不要靠上去,你背后还有针。” 姚杏杏动了动后背,没什么感觉,但并不怀疑贺兰启的话,不快的瞥过来一眼,转过身背对他。 水声响起,旁边的人正在凑过来,姚杏杏偏过头呵斥,“不准过来!” 贺兰启停在中间望着她,摸到她的手牵着,“生气了?” 姚杏杏猛的转过身来,气愤的说:“要我说几遍你才听的见,我嘴都被你们咬破了,就不能轻点,疼的是我你们感觉不到所以肆无忌惮是不是。” 越说越气,她一把甩贺兰启的手,冷哼的转开脸。贺兰启几次尝试重新牵她,都被冷漠的躲了开。 被拒绝的次数一多,贺兰启逐渐冷了心,坐在旁边生着闷气。 打破僵局的是进来拔针的涂山晋,他见两人各占一边坐着,有些惊讶,目光先看去姚杏杏,却被她甩了个脸色,然后费解的看向贺兰启。 贺兰启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涂山晋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问“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怎么还连累了我。” 贺兰启没有说话,姚杏杏不忿的跟走近的涂山晋说:“他把我舌头咬破皮了还不松口,他自己不疼是不是。” 她说着瞪了一眼沉默的贺兰启,然后转移枪口对准涂山晋,浇出一捧水泼到笑眯眯的人身上,“你也不是好东西,就是你先给我咬破的。” 涂山晋一点也不介意衣裳湿了,只让她别动,三两下取完针,然后蹲下身跟她说:“张开嘴,我看看哪里破皮了。” 姚杏杏闻言张开嘴巴,舌尖伸出来给指着某个位置,诉控道:“你自己看是不是。” 涂山晋皱着眉凑近,抬起她下巴换着角度检查,“你别闭那么快,我还没看见。” 姚杏杏只好再次张大嘴,发着啊的声,突然,涂山晋猝不及防的一口亲住她,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舌头飞快的伸到她嘴里跟她纠缠。 “唔唔唔…!!”姚杏杏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大力拍打涂山晋的肩膀,但很快双手被他按住,手掌捏着她后颈极尽的索取。 贺兰启看到这一幕时候,愣了好一会儿,他完全没想到涂山晋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突然亲姚杏杏。 等他反应过来,凑过去要分开他们,涂山晋已经亲了她好几口了。 不等贺兰启动手,涂山晋放开了姚杏杏的嘴巴,手掌却还捏着她后颈,对她笑的不怀好意,“他是这样亲你吗。” 姚杏杏大怒的窜起身,“涂山晋你个臭流氓!” 贺兰启见状连忙拉住她的腰,涂山晋亦是按着她的肩膀不要她起来,同时说:“起来可就被我看光了,你确定?” “我!”姚杏杏眼睛四处寻找,可周围一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便气冲冲的拿头硬撞过去,“靠!我会怕你看!” 咚的一声两个额头撞上,姚杏杏当场头昏眼花,涂山晋则摸着撞红的地方,有是好气又是好笑,“蛮牛。” 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姚杏杏重重一哼,不示弱的回了句,“公狐狸,臭流氓。” 涂山晋差点喷笑出来,他还从未听过别人这么骂他,身后的贺兰启乍一听这种骂法,也是忍不住笑姚杏杏用词的稀奇古怪。 瞧着姚杏杏气呼呼的脸蛋,涂山晋念头一动,故意板着脸生起气了,“我活这么多年,从来无人敢如此骂我。” 姚杏杏嘴硬的道:“骂了又怎么样,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想打死你。” “怎么样?”涂山晋挑眉,带着一丝恶意的勾唇,“当然是惩罚你,叫你以后再也不敢骂我。” 说完,不在看她,视线对上贺兰启,“你还在等什么,不想动的话就让我来。” 贺兰启犹豫的看了一眼姚杏杏,身体蠢蠢欲动的贴近,从后面抱住人的同时跟涂山晋道:“你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看着,她不自在。” 姚杏杏意识到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忐忑的回头望了一眼贺兰启,色厉内荏的说:“你可不准跟他合伙欺负我。” 涂山晋摇头,“不行,我狠话都放出去了,哪有说收回就收回的道理,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然后跟姚杏杏道:“刚刚不是不怕我看么,怎么现在就怕了。” 姚杏杏暗暗咬牙,不说话了。 涂山晋凑过去,一言不合就亲她的嘴角,抽空看了贺兰启一眼,什么也没说,但彼此好像又懂了什么。 贺兰启抚上姚杏杏的细腰,顺着背脊一路往下滑到股沟,大掌抓着白嫩的屁股揉捏,探索着摸到吐着淫液的花穴。 先伸进一根手指查看里面的湿度,估摸着可以容纳自己,便撤了手指,扶着硬挺的阴茎抵了上去。 第六十九章 一个看,一个做 姚杏杏感觉到异物清晰的入侵着自己,花穴被撑到极致的感觉令人头发发麻,身体酸软的颤着用不了力,能说话抗议的嘴巴也被涂山晋堵的严实,所有发出的呜咽词句,都一一叫他吞了下去。 她眼睛里泛起泪花,既是气的也是羞的,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真的合起伙来欺负自己。 有第三人在,姚杏杏身体紧绷的不像样子,贺兰启插进去的分身深有体会,才进去一个头,就被夹的进不去。 贺兰启呼出一口粗重的喘息,摸到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揉捏,帮她放松。 “杏杏,不要太咬的太紧,我进不去了。” 涂山晋空出一会儿时间给她说话,手不闲着的抓住她的乳肉,细致而有力的捏起来。 “嗯~谁让你进去了!”姚杏杏动情的呻吟一声,即使木已成舟仍然忍不住气恼的骂他。 “你出来!立刻!” 贺兰启此刻一头的汗,性器卡在那里进退两难,无奈的说:“让我出来你也要先松开才行。” 涂山晋乐的不已,按着乳尖作乱,亲上她的下巴,“看看,这分明是你的问题。” “行了行了!”姚杏杏面色潮红的别开脸,艰难的开口,“我试试放松。” 她调整身体的时候,涂山晋的手一直玩着她的胸口,不断的刺激下她根本放松不了。 姚杏杏快被气哭了,按住涂山晋的手说:“你先停下!这样…我…放松不了。” “好吧。”涂山晋遗憾的撤了手,不停的捏着她的耳垂玩。 姚杏杏渐渐稳住情绪,控制着放松了肌肉,贺兰启感觉她没咬那么紧之后,挺着腰把阳具一把送了进去。 “啊!”姚杏杏被入的轻叫一声,推搡背后的贺兰启,“你不是说出去,怎么进来了。” 贺兰启吻着她后背耍无赖,“我没答应过。” 体内的硬物已经开始有节奏的抽送,姚杏杏知道改变不了被人看着被上的事实,只能渐渐抛弃这种羞耻感,扶着桶边咬牙承受身后每一次顶入。 “嘶……啊…轻一点,嗯慢点……”她死死抓住边缘忍受因为性器抽插带来的快感,只要感觉贺兰启速度一快,就要叫他慢下来。 两人已经若无旁人的交欢起来,涂山晋低头看了眼无人安抚的分身,愁眉叹气,“真不知这是在惩罚你还是惩罚我。” 起身把姚杏杏的身体往贺兰启怀里一推,趴在边上含在了她的胸口,舌尖绕着茱萸打转,整个乳晕被他舔的湿漉漉的。 “不要……啊,涂山晋……” 身体最脆弱最隐私的地方被不同的人掌握着,禁忌感和快感同时刺激着姚杏杏的神经。 贺兰启不满姚杏杏只记得涂山晋,胯间加大了力道送入,她的身体抛起又落下,胸口的乳房被撞的不断跳动,飞快的砸在水面,溅起一片片细小的水花。 这种情况下涂山晋含不到乳头了,便往她唇上含去,但怕撞到彼此的牙齿,只能若即若离亲一下又放开。 不满足的拉过姚杏杏的手,带着她解开自己的裤子,摸到硬了许久的分身上。 突然的热度烫的姚杏杏分神,但也没有精力抽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涂山晋抓着自己的手套弄。 “两个lsp。”姚杏杏用仅剩的理智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涂山晋勾了她下巴一下,邪气的笑了,“你若再如此说,我就把它捅进你嘴里去。” 姚杏杏欲哭无泪的闭上嘴,别开脸不敢说话。 贺兰启正埋头苦干,听见两人打情骂俏,不快的把姚杏杏翻了个身,肩膀架着她双腿,压在浴桶边上狠狠的抽送。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我的不是。” 姚杏杏被入的乱叫,“没有没有!深了深了,不要太进去。” 然而水浪啪啪啪拍击浴桶,贺兰启根本没有放慢的意思,凶猛的插入又退出来一大截,然后再次深深的顶进去。 眼看姚杏杏快被贺兰启送入高潮,涂山晋抓住她的手加快了撸动,终于在她战栗着泄了身时,跟着射了出来。 高潮中花穴绞杀的厉害,贺兰启差点被夹射了,强忍着精关,冲刺着疯狂蠕动的甬道。 肏动间低头吻上姚杏杏张着喘息的嘴,舌头跟下方同时在她两张嘴里快速插送,姚杏杏承受不住急剧的快感,极力收缩酸软的花穴。 贺兰启被夹的闷哼一声,性器跳动着射了出来,滚烫的白灼喷在她子宫里,烫的她身体痉挛着,哆哆嗦嗦的又泄了身。 等两人暂时停下,涂山晋已经在旁边把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出门,毕竟在这里干看着,除了让自己难受没有太多好处,还不如耐心等到晚上自己亲自上阵。 至于更大的尺度,还是等姚杏杏适应了再说,不然他怕吓着她。 出了门,涂山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煎的药估计要好了,要去看看才行。 还没走到厨房,就碰到似乎从厨房那边过来的魏霖川。 “小师叔来找吃的。”涂山晋礼貌的问了一句。 魏霖川点了点头,未解释什么,只说:“炉子上可是你熬的药,我看快烧干了,便顺手把它端去一边放着,不会影响药效吧。” 涂山晋道:“不影响,那是明天的量,若是坏了重新熬也来得及。” 魏霖川闻言点了点头,不经意的问:“这事…你有把握成功吗?” 涂山晋微怔,倒是不知道魏霖川会关心这个,以为他是好奇,皱眉凝思一瞬,说“不到一半的把握,这才第三天,最关键的还是要看第七天,她自己能不能挺过这关。” 魏霖川眼睑微垂,轻点了头,袖中手指不自觉的收紧,随后抬眼笑了一下,“那我先预祝你们成功。” 第七十章 挂在他身上(H) 贺兰启帮姚杏杏清洗完身体后,把人抱上去床睡觉,然后回房开始祛寒毒。 他们通过和交合的方式,将姚杏杏体内的寒毒吸进自己体内,然后花时间再排出来。 如此重复控制住她体内的寒毒数量,确保她的体温尽量靠近正常值,防止五脏六腑被寒气侵蚀。 而且从她目前的身体状态来看,这个方法确实奏效的。 涂山晋重新煎上药,顺便端着吃食回了房间。 屋里姚杏杏睡的正好,他把东西放下,脱光衣服钻到被窝里,搂着她。 手顺着曲线滑到软绵的屁股上,爱怜的捏了几下,而后伸出指尖查看穴口的情况,还未完全闭合的穴口微肿着,带着些许潮意。 他用膝盖顶起她一条腿,手伸出被子,挖了一块凉凉的药膏抹在磨肿的花穴上,抹完外边又推一部分进里面。 这药膏每一个时辰就要抹一次,有很好的恢复和保养作用,既是为了姚杏杏少受点苦,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好好享受。 “阿启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看到姚杏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涂山晋忍不住皱眉。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其实并没比贺兰启好到哪里去。 翻出另一种药膏抹在姚杏杏红肿的嘴唇上,涂着涂着还扯开她的嘴唇检查里面有没有破皮。 幸好姚杏杏是睡着的,不然特定想咬他一口,哪有人抹药扯人嘴皮子的。 忙完了,涂山晋静静看了她睡颜好一会儿,最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才抱着人睡觉。 他也需要养精蓄锐,不然晚上哪有精力把人肏哭。 晚上,睡意朦胧中,姚杏杏做梦梦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腿,身体也是一颤一颤的,感觉随时可以会尿出来。 她意识到不对,挣扎着醒来,然后发现了床上拱着一个包,有东西正埋在她腿间,伸着舌头不住的舔着她的花穴。 身体受到刺激本能的流出透明的水,姚杏杏一把掀开被子,便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埋在她腿心,吐着细长的舌头拼命舔她的肉缝。 姚杏杏的脑袋宕机一瞬,然后猛然炸了。 “啊!!!!!”她尖叫着飞起一脚朝狐狸踢去,雪白的狐狸身在被她踢中的瞬间化成人形,牢牢抓住她的蹬来的小腿。 “涂山晋,你是不是有病!吓死我了!没事变什么狐狸!”姚杏杏抄起枕头就往涂山晋身上疯狂的打。 天知道看见有只动物在她腿间舔的时候,她差点被吓死了。 涂山晋不躲不避的让她打,侧着脸在她小腿上亲了一口,有理有据的说“我本来就是狐狸,变狐狸有什么问题。” 这话还真没毛病,姚杏杏气极,“那你也不能这么吓我!” 涂山晋笑了,“胆子这么小么,要不要试试我用原形跟你上床。” “滚!!!!”姚杏杏面目扭曲的用另一条腿对着他脸狠狠蹬过去。 又被他抓住后,姚杏杏骂道:“你丧心病狂!” 涂山晋拽着她两条腿把人拉过来,放在胯间,握着挺立的性器在她阴蒂上研磨。 “我怎么就丧心病狂了,我们妖族欢爱,用本体很寻常。” 姚杏杏抓紧床单喘息,在他的作弄下毫无气势的道:“那你找母狐狸交配去啊,我是人又不是动物。” 涂山晋用肉冠接住她流出来的水,湿漉漉的巨大前端犁开她的肉缝,柱身抵着阴唇磨蹭,倾着身子看她,“我用人形就是为了配合你,你却让我去找母狐狸,太伤我心了。” “是你先吓我的。”姚杏杏往两人贴合的位置看了一眼,每当他顶弄时,巨大的龟头就会穿过卷曲的耻毛,一下又一下的冒头出来。 一看到涂山晋的性器,姚杏杏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长字,再想到它昨晚插进去过,身体仿佛瞬间产生了幻痛。 “能不能先不做,我要吃饭。”姚杏杏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盯着让人胆颤的粗长性器,抬眼和涂山晋说道。 涂山晋的动作一顿,挑明看向餐桌,笑了笑告诉她:“当然可以。” 不知怎的,姚杏杏后背一凉,总感觉涂山晋的目光不怀好意。 “我抱你过去。”涂山晋说着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过程中却把她的屁股往沾满了淫液的阴茎上压。 眼看它气势汹汹的抵在穴口要插入,姚杏杏慌了神,忙道:“不是说好先吃饭的,你别进去啊。” 闻言,涂山晋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磁性的嗓音说,“两不耽误。” 然后扶着性器,缓缓进入她湿透了的花穴中。 饱胀感令姚杏杏似舒服似痛苦的闷哼一声,涂山晋也是粗气不断,托着她的屁股下了床。 肉刃因为动作更深入了一段距离,姚杏杏双腿夹紧他的腰,手臂撑在他肩膀上,拼命的往上躲,眼角泛着忍受的泪花,“这样太深了,快放我下了。” 涂山晋选择性耳聋,“你想我快点?好,满足你。” 跟着赤脚走在地上,每跨一步都有一个自然的轻顶,十分深的凿着泥泞的穴口。 他的实托变成了虚托,姚杏杏害怕掉下来,肉穴紧张的死死咬住性器,把它作为身体的支撑点,似乎不敢有所放松。 涂山晋被她咬的抽了一口气,揉着她屁股低骂道:“那么大力干什么,把我咬断了怎么办。” 姚杏杏紧紧搂着他脖子,谨防挂着的身体掉下去,听到他的话后,也是不客气的回道:“断了才好,让你就知道欺负我。” 涂山晋哼了一声,用力往上撞了一下,把姚杏杏入的小声尖叫,“那你多多努力,看能不能在我把你肏晕之前把我咬断。” 姚杏杏两只手揪住他的耳朵,羞耻的大骂道:“闭嘴闭嘴闭嘴,我要吃饭,快带我去。” 耳朵是动物的敏感之处,哪怕涂山晋化为人形,耳朵依旧是弱点,被她这么一抓,他身体一紧,性器涨大,旋即加快了步子,边走边用力的挺入。 姚杏杏的身体被顶的抛起,落下后又会迎上他下一记狠狠的插入,在身体重量的加持下,每一次顶入都能探索她甬道中不一样的位置。 “不…深了,出去一点,快要捅穿了。” 她脚趾因为快感而蜷缩在一起,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脖子本能的往后仰着,艰难的喘息。 涂山晋把阴茎连根插入她体内,凿水洞的噗嗤噗嗤声异常响亮,丰沛的淫液顺着挺直的柱身流下,打湿了根部的耻毛和蛋囊,摇摇欲坠的汁液被动作震落,滴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他插着她绕着房间走了几圈,直到地面零星的布满汁水才停下,而后把她按在椅子上,从后面捅进去,跳动的阴茎捣着她挂着白沫的穴口,一阵疯狂的耸动后,才把烫人的精液射进她子宫。 姚杏杏在高潮中回不了神,趴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涂山晋呼了一口气调整情绪,重新把人抱回怀里,坐下喂她吃饭。 第七十一章 夹在两人中间 三人行 第二天涂山晋又在取完针后留下来,贺兰启也是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进入她的身体。 这事把姚杏杏气的够呛,勾着贺兰启承受他缓慢却沉重的深入,一边道:“他在旁边看着我们,你都不赶一下么。” 贺兰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圆润的肩膀,下身在紧致的肉穴中缓缓挺动,听到她的话,含了她耳垂一口,话语中藏着不易察觉的醋意,说“被他进入你都不介意,看一下怎么反而不行了。” 破开吮嘬着分身的媚肉,捣着被人旁观时格外紧绷兴奋的身体,跟她额头抵着额头,道:“他在旁边看的时候你身体总会很兴奋,你心里分明喜欢有人旁观对不对。” “我没有!” 贺兰启突然重重撞入她深处,蛋囊闷声拍在她花穴口,他语气跟着重了起来,“还说没有,那这里怎么咬这么紧。” 姚杏杏被他捅的上半身绷成一条弧线,整齐的指甲掐入他肩膀的肉里,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痉挛着很快泄了身,无力的靠在浴桶上,贺兰启的性器像铁棍一样还在她里面快速抽送,像是恨不得把人肏死在这里一样。 姚杏杏雪白的背一直撞着浴桶,早已一片通红,脸上带着情潮的红晕,嘴唇艳艳,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上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贺兰启最后冲刺十几下,在甬道疯狂的绞杀中缴械投降,抱着她感受长长的余韵。 等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姚杏杏艰难的推开贺兰启的身体,躲去一边闭上眼睛休息,同时抱怨道:“我要中场休息,你们太可怕了,跟没吃过肉一样往死了做,我要受不了了。” 涂山晋从后面帮她按摩肩膀,对她耳朵吐了一口灼热的气息,“娇气的丫头,一直出力的可是我们,就算喊累也该我们喊。” 姚杏杏睁开眼睛瞪了涂山晋一眼,“我发现你最近格外讨人厌。” 涂山晋满脸无辜的望着她,“说说实话也不行么。” 姚杏杏拿开他的手,移到另一边靠着,沉下脸不说话,贺兰启见状过来半抱着她,体贴的说“休息吧,我抱着你。” 这一对比贺兰启的话更称心意一些,姚杏杏便靠在他怀里没有动。 对他甩脸色,对贺兰启就各种容忍,涂山晋心里头不平衡了,衣服也没脱的直接进了浴桶中,凑近姚杏杏。 姚杏杏惊:“你进来干嘛!还穿着衣服!” 涂山晋顿了一下,了悟的点头,“你说的对。” 下一秒就把衣服脱光,跟他们一起泡在浴桶里。 姚杏杏感觉不妙的起身,恨不得立刻跳出浴桶逃走,但贺兰启居然把她搂的死死的,根本起不来。 她扭头捶了贺兰启一下,“你又跟他同流合污。”回头蹬了涂山晋一脚,“我警告你们两个不准乱来!” 涂山晋拉住她的脚,在腿上面抚摸,笑意盈盈:“怎么会乱来,只是带你享受不一样的快乐。” 姚杏杏摇着贺兰启的手臂,没有任何底气的问:“你应该不会同意他的做法吧。” 贺兰启只是摸着她的肩膀,有些意动的看着她道:“我觉得试试也无妨。” 反正她现在是属于两个人的,分开来还是一起来,没有太多区别。 姚杏杏:我信了你们的邪! 见她一脸生无可恋,贺兰启终究还是心怜她过不了心里那关,便安慰道:“我们不会太过分,如果中途你不愿意,我们就停下。” 姚杏杏摇头:“我不信,第一次你说我让你停你就停,结果你骗了我。” 她的话勾起了贺兰启对第一次的回忆,面上带了些许尴尬之色。 他底气不足的说:“也不是完全没做到……不过这次绝不骗你。” 他们俩谈起共同的第一次,涂山晋想到的是自己当时在院外枯坐一夜的画面,房中发生的事是他一手促成的,谈不上嫉妒后悔,但心中莫名有根软刺,偶尔触碰到了就会很不舒服。 他耳朵听着两人的谈话,手掌顺着姚杏杏的小腿一直往上,滑过大腿,探到并在一起的大腿根。 轻松分开她的双腿,摸到被磨到红肿的穴口,外面里面皆一片滑腻,他手指轻轻一刺就捅进了甬道中。 和贺兰启说话时,姚杏杏身体明显僵了僵,贺兰启随后发现了涂山晋的小动作。 他没说什么,先一步把姚杏杏放在自己大腿上,和他面对面坐着。 这是他的小心思,要她全程一直看着自己。 随后也摸到了下面,挤开涂山晋的手插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不同程度的捣弄花穴,姚杏杏难受的哼叫,一波一波的刺激下,身体不断流出淫液润滑肉壁,挂了两人一手的滑腻。 一人揉捏一个乳房,贺兰启抬头和她接吻,勾着她口里的汁液,涂山晋则埋头亲她的后背,唇挨着印下,每一寸皮肤都不肯放过。 姚杏杏夹在两人中间承受他们的各种挑逗,喉间偶尔溢出一声娇滴滴的呻吟。 她的呻吟和身体无意识的配合,于贺兰启和涂山晋来说是最好的邀请和鼓舞。 插着花穴的两根手指同时开始抽动,一会儿一快一慢,一会儿一进一出,从不默契到默契的配合,不断拉扯研磨穴口的软肉,生生靠手指就把姚杏杏插到高潮。 涂山晋抠着吐露水的花穴,把姚杏杏拉到怀里,抬起她的屁股慢慢进入,等巨大的肉冠全部被含住后,一个用力挺身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涂山晋动情的低头亲她肩膀,下身有节奏的抽插起来,撞的她面向贺兰启的双乳一阵乱晃,把对面的人晃的眼花缭乱,情欲升腾。 贺兰启手指插到姚杏杏口中,不断搅着她舌头,只要她一发出呻吟,手指便往里面一捅,迎合着涂山晋的攻势。 姚杏杏的嘴一直无法合上,导致无法咽下的涎水顺着他手一路滑下来,融进了水中。 同时他还不放过她的阴蒂,两指夹着肿胀的敏感点不停的挤压,刮出,造成的快感比单独插入时更加强烈。 姚杏杏被灭顶的快感冲击的两眼无神,很快交待了出来,涂山晋不满意她这么快就去了,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同时一口咬在她肩膀上,色情的舔舐。 差不多要射了,涂山晋拔出分身,把人让给贺兰启,等他抱着姚杏杏插入后,握着阴茎抵着在她股沟间研磨,来来回回好一会才射她在股沟里。 ⒴аoɡцosんц.©oм 第七十二章 成了 姚杏杏换灵根的第七天,贺兰启和魏霖川等在屋外,前者脸色肃然,带着明显的焦灼和担忧,好似在产房外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 后者神色淡然,面上不见任何紧张情绪,只是在频繁煮着茶水,面前的茶热了冷,冷了又热,不见他有过一次端起饮下。 屋内的情况如何呢? 姚杏杏坐在池中,水面同她的身体凝结成一整块冰,涂山晋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她的情况神色凝重。 一定要熬过来,如若失败了,曾经的水灵根也将不复存在,她将彻底沦为不能修炼的凡人,短短几十年便是一生。 随着时间推移,水面的冰悄悄融化又无声的凝结,屋内的温度时升时降,涂山晋的心绪也跟着温度不断波动。 眼看周围的阵法快被寒冰覆盖,涂山晋手掌一翻,射出八颗灵石进入各个阵眼。 阵法重新启动,蔓延的冰层停在池子边缘,浓郁的灵气在中间之人周围卷动。 突然,冰封之人骤然痛乎一声,涂山晋大惊之际,冰面蹭蹭一路裂开,砰的一下炸飞无数碎冰,池水晃荡,鲜红的血自姚杏杏身上流出,很快附近水面染上一片血红。 气息微弱的人缓缓向水中倒去,涂山晋心口一紧,猛的冲过去揽着她泡在水中的身体。 “小杏儿。”涂山晋轻拍了着她的脸唤到,然姚杏杏此刻已经毫无意识了。 涂山晋赶紧检查她的身体情况,发现灵根初成,狂喜的看向姚杏杏,激动的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你成功了!小杏儿你熬过来了!哈哈哈……” 涂山晋把姚杏杏抱去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之后打开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屋外的两人。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贺兰启噌的一下起身,惊喜的进屋去看姚杏杏,魏霖川抬手把冷掉的茶水一泼,沏了一盏热茶递给涂山晋。 真心实意的称赞他道:“治人这点,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 涂山晋大笑着将茶一口饮尽,“小师叔妙赞了。” 魏霖川笑而不语,幽深的目光投去墙面,短短一眼,却像是想透过墙体看进里面去。 之后一月姚杏杏都在养身体,顺便观察换灵根后有没有其他不良反应或者后遗症。 观察一个月后,涂山晋确实发现了两点影响。 体寒,她的温度会比正常人偏低,第二点是身体因为长期受寒气影响,将终身无法受孕。 说到第二点,贺兰启和涂山晋都怕她伤心难过,然姚杏杏只是愣了几秒,很平静的说这点不重要。 两人以为她在强颜欢笑,把悲伤藏在心底,还试图安慰她,姚杏杏却淡笑的解释。 “我没想过生孩子。” 涂山晋道:“女子不是都会做母亲吗,你为什么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你以为孕育一个新生命是件简单的事吗?” 涂山晋叹气说:“可惜了,我原本还想让你帮我生一窝小狐狸。” 闻言,姚杏杏立马踢了他一脚,“做什么春秋大梦!” 贺兰启看了她的肚子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修为高的女修少有孕育子嗣,杏杏不能生育确实不影响。” 这勉强算一句安慰的话,姚杏杏不纠结这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只问他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宗门。 商讨片刻,最后将回去的时间定在了三日之后。 再住三晚,他们将结束这场冰雪之旅。 晚上睡觉的时候姚杏杏被涂山晋骚扰了,自换灵根的七天结束后,他们再也没有同过床,一是姚杏杏的身体不好,需要修养,二是没有正当的理由的辅助,她一般不会同意他们碰她。 现在知道她身体已经恢复,硬生生憋了一个月的涂山晋,晚上便忍不住爬床了。 贺兰启知道他晚上溜进了姚杏杏的房间,所以一直高度关注着这边,想看看姚杏杏是何种态度。 然后没一会儿,他看到姚杏杏的房门一开,她一手提着涂山晋的狐狸尾巴,吧唧一下把他丢了出来。 贺兰启真的没笑,他和涂山晋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怎么会因为他倒霉而幸灾乐祸是不是。 而且,由此可以判断姚杏杏今后对他们的态度,只怕是要过河拆桥,提上裙子不认账了。 姚杏杏当然不可能让涂山晋再得手,之前发生关系是有客观条件在,不得已而为之,现在都结束了还搞什么搞。 当然,还有她记恨涂山晋在那几天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又合伙贺兰启故意欺负她很久,永远跟个饿狼似的,两眼冒绿光的盯着她看。 她坚决不要重现当时的惨痛经历。 至于贺兰启,他忙早帮完了,就跟之前她献身救他一样,结束之后,钱讫两清。 一开始她用恩情请他帮忙,就是抱着这样的考虑,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多好。 等门关后,贺兰启走到院子里,于蹲坐在桌面的狐狸边上站定,不客气的拍了拍垂头丧气的狐狸脑袋。 “看出她的真面目了吗。”他说。 涂山晋果断的点头,语气中尽是不忿:“负心女!利用完我就扔,下了床就不认账,呵!” 说完后意识到他刚刚居然拍自己的头,一尾巴甩在贺兰启的手背,斜了他一眼,“别乱摸,我的头是你能摸的么。” “谁稀罕似的。”贺兰启面露不屑。 涂山晋高傲的昂首挺胸,“小杏儿稀罕!” 贺兰启默默无语,半晌轻飘飘道了一句,“刚刚还不是被她赶出来了。” 涂山晋:“……” 他当初就不该想方设法的救他。 无 连夜修改的文案 非正文 有亲指出文案和文章内容不符,认识错误的人连夜修改文案,不知道能不能显示。 新文案:一觉醒来姚杏杏发现自己来到了修真界,好死不死的还拥有修真文设定中最令人窒息的极品水灵根! 本想得过且过,未曾想意外频发,咸鱼的态度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该如何?想办法变强,努力改变这个处处跟她不合的地方。 文案和文章并不一定完全相符,非典型女强文。 剧情与肉参半,想到哪里写哪里。 为满足自己性趣写的,更新不定,不喜勿留言。 看完亲的长评后,废话特别多的我感想还是很多的,最后想了想文章的具体走向其实不明确,因为没有搞大纲,每天想写哪里就直接动笔,所以…… 女主非女强人人设,苏芜的存在期初就是为了祭天,让女主看到普通水灵根女子在现在环境下的命运,然后对她的将来的命运进行一个投射,从而从内心产生一种危机感,结果写着写着就加戏了。 文中有处理不当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指正。 具体是否修改,我会根据全文酌情考虑。 字数不够,复制第一章凑数。 “那臭丫头手里居然会高级符箓!快追,别让她跑了!” 树林中,两人蓝袍男子口中一阵骂骂咧咧,施展身法快速往一个方向追去。 等他们走后,百米开外的灌木丛忽然剧烈的动了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狼狈的从后面的巨石缝中掉落出来。 正是两人追击的目标——姚杏杏。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周围,见安全后,极力稳住颤抖的双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寻了个和两人完全不同的方向,飞快的逃命而去。 半个小时前,她姚杏杏还是现代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趁着大三暑假打算去打个零工。 好家伙,她坐那趟公交恰好出了车祸,不知道自己是撞死了还是撞晕了,总之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开局就是血腥的杀人场面,姚杏杏吓的腿软,当场吐了出来,一个明显跟原身一起的年轻男子拦着对面的人,怒喝着让她快逃。 同行的男子明显死了,两个蓝衣男子很快追了上来,危机关头姚杏杏意外触动了一张符箓,接着就被传送到这片树林中。 然后就是刚开始的一幕。 姚杏杏一心想要逃命,穿过草丛时没注意前方有个隐藏的洞,脚下一踩空,猛的掉了进去。 “啊!!” “痛痛痛死了!”姚杏杏滚西瓜似的重重摔在洞穴深处,全身上下无处不是痛的,衣服也被蹭脏刮烂,加上凌乱的发型,脏兮兮的脸,看上去和乞丐有的一比。 洞底光线很暗,姚杏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看清楚这里的样子。 普通的溶洞,大概有半间教室那么宽,地面一半干,一半潮湿,潮湿的那边还有一条暗沟。 姚杏杏仰头看了一眼自己落下来的位置,是一人宽的暗道,杂草丛生的长长大斜坡。 怪不得自己没摔断手脚。 忍着痛艰难的爬起来,走到暗沟边喝水,脑海中同时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后边的追兵并没有解决,她不能一直待着这里,可自己既不认识路,又没有自保能力,要怎样才能安全走出这片森林。 左思右想没有出路,姚杏杏愁容满面的捧起水喝了一口。 走一步算一步,先离开这个溶洞再说,不然没有吃的,她首先就要饿死。 水一入口,姚杏杏就发现味道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好像参了什么进去一样怪怪的。 她刚刚咽了半口,发觉后就把剩下的半口吐了,抬眼间不经意扫到了暗沟里面泡着一团白色。 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她刚刚没有看见! 姚杏杏被突然冒出来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最终决定过去看看。 一只动物,而且还是白狐狸。 姚杏杏有些惊喜,她长那么大还从没见过野生的狐狸,随后又有些担心狐狸咬不咬人。 等不及她犹豫太多,因为她发现这只白狐身上在流血,这么看来刚刚她喝的是它的血加洗澡水了。 姚杏杏心里多少有点膈应,但强迫自己忘掉这点细节,帮小狐狸处理伤口。 说是处理,其实不过是帮它洗一下伤口,并包扎好。 才熟练的打好蝴蝶结,怀里的狐狸头似乎动了一下,有醒来的意思,就在这时,姚杏杏心头狂跳,她好像听到上面传来了人声,隐隐约约有‘女人’‘灵根’‘逃走’的字眼。 姚杏杏猛的捂住已经挣开眼的白狐,她怕狐狸这个时候叫闹,发出的动静把人吸引来。 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力道,刚睁眼的白狐差点又被她捂的翻白眼。 煎熬的等待上面的人走远,姚杏杏紧绷的身体才敢放松,像缺氧许久的大口喘气。 逃过一劫后,她这才有心思看向怀里的狐狸,它眼皮没精神的半搭着,许是感觉到她看来,深色的眼珠子也斜了过来。 姚杏杏有种它在瞪自己的错觉,不过幸好没咬自己。 压下这个想法,姚杏杏抱着白狐爬起来,找出去的路。 这个溶洞结构简单,她没走多久便走到了外面,洞外山青水秀,树木林立,无一不告诉姚杏杏这是原始森林一角。 她和怀里的狐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不该踏出去,原始森林,还是古代的原始森林,她怕自己还没找到离开的路,就先被猛兽吃了。 待在这个溶洞她也觉得不安全,要是洞口被那两个人发现,顺着找来了怎么办,再三犹豫之下,姚杏杏还是抱着狐狸出了溶洞,重新找落脚点。 第七十三章 拜师 三天之后回程,被涂山晋频繁耍小心思骚扰的姚杏杏已经烦不胜烦,在启程时大着胆子塔上小师叔的飞行法器。 魏霖川十分好脾气的同意带上她,还将意图混进来的涂山晋拦在外面。这让姚杏杏心里十分感激,规规矩矩的坐在他飞行法器上,坚决不给他添乱。 倒是魏霖川看到她拘谨的样子,好笑了一下,让她随意,还把果子和蜜饯分给她。 路途漫长,魏霖川摆上了棋盘,邀请姚杏杏下棋打发时间。 不过姚杏杏可不会下围棋,便摇头拒绝,魏霖川则问她会下什么棋。 “五子棋,会一点点象棋。”姚杏杏不好意思的说。 “五子棋?”魏霖川重复了句,把黑子推去她面前,道:“未曾听过这种下法,不如你教我如何下。” 左右无事可做,姚杏杏便和魏霖川下起了棋,五子棋规则简单,说了一遍规则,三两局就能上手。 姚杏杏和他下了两局,感觉他很快就完全掌握了技巧,而且他明明能很快赢自己,却一直在放水。 这是她某局中偶然发现自己很多地方没有防守到位,他也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悟出来的。 又一局结束,两人捡着棋盘上的棋子,魏霖川起了话头,“你今后有何打算。” 姚杏杏捏着玉质的黑子,说“拜入太和宗,修炼法术。” 魏霖川给彼此的杯盏中添上热茶,淡淡的语气好像跟她拉家常一般,“拥有世间少有的变异灵根,是应当好好修炼,那修炼之后想做什么。” 姚杏杏目光落在散乱的棋盘上,手指来回搓着几颗黑子,语气随意的笑道:“一直修炼啊,还能想做什么。” 说着看了他一眼,然后错开看去别处。 魏霖川把她些许敷衍的样子看在眼中,面上挂在淡笑而未语,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掩在桌下的手指不断抚摸着一块玉珏,细思许久终是将其收起。 太和宗门中,一群弟子不知为何集体往山门跑去,夹道欢迎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似的。 不知道情的弟子拽住一个问:“你们干什么去。” 被他拽住的人不快的整理衣衫,一听他问的话,立马忘了这点不点爽,告诉他道:“贺兰师叔和涂山师叔历练回来了,师姐师妹们赶着去看他们俩,我自然要去凑凑热闹。” 知道了前因后果,更多的弟子加入其中,贺兰启和涂山晋乃他们太和宗闻名遐迩的天才弟子,容貌和天赋并重,是宗门很多女弟子的梦中情人。 这俩人很少在弟子面前露脸,除非宗门举行大型活动必定出席,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峰上修炼。 如今两人同时出现在大门口,自然引的众多女弟子争先恐后去围观,男弟子一半抱着崇拜他们的的心思,一半是凑热闹,顺带看看人山人海的女弟子一饱眼福。 人群中,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眯着眼望着人潮涌去的地方,勾唇轻笑。 没等多久,拥挤的人潮中分出一条路,有四人迎面而来。 有弟子高呼走在前面的贺兰启和涂山晋的名字,有人则更好奇走在他们后面容貌不俗的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魏霖川比贺兰启他们更少在宗门中走动,普通弟子自然不认识他,而姚杏杏不必多说,本就不是太和宗弟子。 那些人低声和旁边的朋友讨论。 “那个男子是何人,我们宗门有这么一号人吗?” “没见过,不是我们宗门的吧,长的如此俊朗,若真是我宗弟子,早被各路师姐调查的清清楚楚,画像满天飞了。” “这位师兄好适合穿白衣!气质出尘的模样,说是神仙下凡我也信。快帮我找消息通李小六,一天之内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我也要一份!” “还有我还有我!画像我要定二十张,这师兄比两位师叔还好看,我要在房间里挂满他的画。” 周绪长的视线在前面两人身上一掠而过,随后看去姚杏杏和魏霖川身上。 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他心头冷笑,幽幽目光中泛着丝丝寒意。 真是好啊,一天之内把几个仇人全见了一遍。 他目光盯在身姿妙曼的姚杏杏身上,一段时间不见,她蜕去了大部分少女模样,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前胸圆润饱满,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只怕这段时间没少被男人疼爱。 周绪长五指捏的发白,心头一时杀意涌动,在不经意间外泄了一缕杀意。 极短暂的一瞬异常还是有人捕捉到了,魏霖川敏锐的抬眼看向周绪长的位置,待看清他的脸后,目光一滞,眉心微沉,不着痕迹的审视着他凝思起来。 周绪长发现魏霖川看着自己,心中立刻紧了神经,面上从容不迫,镇定的回之一笑。 他不信他还能一眼看出自己不是原装的。 回宗门的第二天,姚杏杏由涂山晋举荐到了掌门面前,当天下午她就接到召见。 掌门检查了她的灵根情况,确实是极好的冰灵根无疑,满意宗门即将多一名天才弟子之余,对让她拜去何人名下犯了难。 太和宗现在没有冰系的长老客卿,把她放在任何长老名下都得不到最好的教导,而且这些长老弟子无数,恐怕也无法花费大量精力只教她一人。 掌门正在愁眉思索之际,一位土系长老站出来,说他愿意收姚杏杏为徒。 这位长老的弟子确实相对较少,也是这么多长老中教导弟子最认真负责的一个。 掌门便想点头同意,正要开口之际,一直静待发展的魏霖川说话了。 “我记得元度师兄已经百年未曾收徒,不如就让她拜入元度师兄门下,他乃变异风灵根,既然都是稀少的灵根,或许他能教导弟子如何自我学习突破。” 掌门犹豫:“元度师弟闭关都十几年了,至今还未出关,如何教导她。” 魏霖川淡淡一笑,“以前我常去找元度师兄探讨修炼心得,曾答应过帮他留意资质出众的弟子,现有合适的人选便想替他争取一二,至于他出关之前的弟子教导,我可以代劳。” 程元度是个修炼狂人,从前叫他多收徒,他总以各种借口推脱,所以拜在他门下的弟子极少,也因为他动不动就闭关几年十几年,很少出现在宗门议事上,很多事情大家总会下意识忽略他。 掌门听完魏霖川的话后,思忖片刻,点了头 定下姚杏杏为程元度的三弟子,在他出关前暂由魏霖川代教导。 第七十四章 小师叔也是半妖 贺兰启的小院中,姚杏杏正在屋里收拾自己的东西,涂山晋见她回来后就开始忙前忙后准备搬走,面上有些不快。 “这里离元度师叔的小苍山不远,何必这么急着搬走。” 姚杏杏头也没回的道:“我不是去小苍山,小师叔说让我先搬去后山。” 魏霖川现住在后山,要随时教导她,她跟着搬去后山常住是最好的方案。 后山基本独立在宗门南面,每天从这里出发确实很远,涂山晋不好说什么,换了个姿势盯着她背影,“现天色已晚,你可以明天再走。” 姚杏杏又说:“明早就开始修炼,在这里睡早上会赶不及,后面也没有时间过来收拾东西。” 涂山晋皱眉:“小师叔打算如何教你,时间居然抓的如此紧迫。” 姚杏杏收拾完最后一件东西后坐在床上,想了想吩咐她尽快搬去后山的魏霖川,最终摇头,“没告诉我,就让我今天搬过去。” “小师叔自有考量,等明天我就知道了。”她低头系好装杂物的储物袋,起身离开,“我走了。” 人还未走到门口,就被涂山晋突然拉到大腿上坐下,手臂搂着她腰,说:“说走就走,也不跟我们道别,你未免太无情了。” 姚杏杏没忍住笑出声,“大家都在一个宗门,道哪门子别,最多一个刻钟的路程,随时都可以见面。” 掰开腰上的手起了身,手掌却又被他分开扣住,涂山晋目光锁着她道:“以后我去找你,你会不会故意躲着不见。” 姚杏杏偏着头,甩了甩被他扣着的手,笑道:“如果你再这样,说不定就会。” 闻言涂山晋微微挑眉,慢慢地松开手指,得了自由的姚杏杏退后一步,随意的说:“走了,有事传讯联系。” 说完大步往外走,路过靠在门边上的贺兰启时,淡笑着告辞:“再见。” 随后扬长而去。 贺兰启望着她的背影片刻,转头看进屋内,梳妆台、床上衣柜,通通收拾的干干净净,属于她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留下。 他沉着眉心不语,涂山晋却走到空了的床上躺下,喃喃自语的说:“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贺兰启冷淡的回了一句,“怪你之前太过分了。” 床上的人一下坐起身看他,言词犀利,“别忘了你也有份。” 话落,两人对视着沉默下来,他们隐隐明白,从今以后的姚杏杏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掌中花,可以任意摆布了。 曾经俯视她的态度,在不久的将来或会转变为平视。 出门没多久,姚杏杏遇到了来接她的魏霖川,后山她不曾去过,外围又有专门的阵法,她一个人上不去,所以他才会特地走一趟。 很快到了后山,满山盛开的桃花和荒芜人烟的样子给了她很深的印象。 后山很大很大,且这里除了魏霖川和即将入住的姚杏杏,山上只有一个太上长老和两个负责处理杂务的弟子。 当然说是一共有五个人,其实长老最近在闭关,两个弟子要巡视后山和修炼,没有必要的事一般不会在他们面前出现。 所以,每天能见到的基本只有魏霖川一个。 给她准备的院子就在魏霖川院子旁边,屋门口有一片大池塘,里面长满了绿油油的荷叶,底下还藏着很小的花骨朵,视野环境具佳。 魏霖川带着她开门进屋,姚杏杏看到里面的布置顿时讶异不已,因为卧室里面生活用品样样齐全,而且全部是新的。 身边的人此时说:“你回去收拾东西时顺手布置的,不知你的喜好如何,若哪里不满意你往后随意换。” 屋里的布置即不夸张艳俗也不显丝毫简陋,领包入住她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当下连连点头道谢。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晚点起来也无妨,巳时过再去藏书楼找功法。” 魏霖川从来没说过第二天就要开始修炼,是姚杏杏自己觉得有可能会立马修炼,外加想搪塞涂山晋才这么说的。 第二天,姚杏杏在藏书楼中成功拿到了冰系传承,剑法法术都很完整,招式的杀伤力也十分客观。 比之被阉割的水系功法,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激动的等待魏霖川教她招式,后者却先让她把法术和剑诀记全再说。 姚杏杏是个听话的好学生,也不多问其他,一整天一整天的埋头背书,那段日子有曾经读书时候的味儿了。 半个月后涂山晋曾来找过她一次,姚杏杏中午去见他,问了魏玲的下落后,没待多久就以要背书为由回来了。 回来后见到魏霖川,姚杏杏便跟他道,“我听涂山晋说魏玲你领走了,她现在在哪里?你是收她为徒了么。” 魏霖川被她突然的话问住了,眼神不自然的闪躲一瞬,然后在她目光下略略点头,“嗯,有这个考虑,我要她先去做一件事,所以现在不在宗门。” 姚杏杏不解的道:“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能做什么,而且还是水灵根,她一个人出远门多危险。” “咳咳!”魏霖川突然被呛的咳了两声,缓过来后,用深幽的眸子看了姚杏杏一眼,说:“他是半妖,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能力,不会有事,而且我会安排人保护他。” “也是。”姚杏杏认同了魏霖川的说法,在陶府的时候她就发现魏玲有些不寻常,她本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 “水灵根不是没有合适的功法,小师叔要如何教她。” “既是半妖,自然也可以用妖族的修炼方式。”魏霖川垂眸,在阳光下展开自己的五指,然后缓缓收拢,周围所有植物微不可查的的晃动一瞬。 姚杏杏毫无察觉,只是惊叹他连妖族的东西都懂,“妖族的功法你也能教?!小师叔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魏霖川转过脸看来,深邃的眼眸在阳光下透着一丝丝蓝光,他浅笑的告诉姚杏杏。 “因为,我也是半妖。” 第七十五章 碰到周绪长 也是半妖? 姚杏杏问什么妖,魏霖川笑了笑,说以后再告诉她。 “你拜师半月有余,我这个师叔还未曾给你见面礼。”他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块玉珏。 “我见你体质寒凉,平日里比较怕冷,便赠你一块暖玉养身体。”说完后自嘲的道:“东西不比高阶法器丹药珍贵,但胜在实用,若是觉得师叔出手太小气,你只管拿去压箱底也没关系。” 姚杏杏当然不会觉得他出手小气,然后把玉拿去压箱底,这可是谪仙般的小师叔送她的,说不定玉珏沾了他的仙气,她要好好收藏着才是。 “小师叔你说笑了,这玉我很喜欢!”姚杏杏拿在玉在脖子上比划,想立刻戴上。 魏霖川压平上翘的嘴角,瞧见她几次都没能戴上,手指细微的动了动,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姚杏杏低着头跟链子较真,听到魏霖川的话后摇头,肯定的道:“不用,我马上就能带好,这点事小意思。” 魏霖川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睑,掩住眼底流露的一缕失望之色。 戴上没一会儿,四肢逐渐暖了起来,不再是之前时时刻刻跟过冬一样手脚冰凉,她甚至感觉自己热的可以脱下几件衣服。 这块暖玉直接解决了她怕冷的难题,姚杏杏顿时面露欣喜,感激道:“我手脚不冷了!小师叔你送的东西也太有效了。” “有用便好好戴着。”魏霖川长睫下闪着淡淡笑意,他费心准备了几个月的东西,当然不会没用。 戴上玉珏的姚杏杏,终于不用再过别人在夏天她在冬天,别人在冬天,她还是冬天的日子。 在魏霖川悉心教导的半年中,姚杏杏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老师选的好,天天赛高考。 具体过程便不赘述,总之高考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拼过命,而且她这是真拼!命! 驴劳苦的一生估计和她差不多。 当然魏霖川也有很人性化的一面,比如她累趴下后,也会把她抱回房间,不至于让她在地上露宿一晚,又比如每七天就会放她半天假。 姚杏杏深以为小师叔不去做人民教师屈才了,这种比你自己还担心你学少了没学好的老师,实在太尽责了。 在她起早贪黑,痛哭流涕着咬牙坚持修炼时,太和宗招新大典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魏霖川破天荒的放了她一整天的假,让她去参与宗门活动,结交同门弟子。 在宗门逛了大半天下来,结交同门倒没怎么结交到,不过见识到了大宗门的气派和该有的大场面,尤其是它朝气蓬勃的一面,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里。 “喂。”身后有人突然敲了姚杏杏的肩膀,她条件反射的往后攻去,那人及时拆招,往后退了几步。 “老朋友见面你就是这样招呼的?”周绪长理了理动乱的衣襟,神色不明的看着姚杏杏。 姚杏杏刚想道歉,定神一看是周绪长,道歉的话道嘴边后变了味道,“是你啊,干嘛从后面突然叫我,吓我一跳。” 魏霖川不只是填鸭式的教她如何施展法术,还很注重实战经验,经常一言不合就跟她对打,时间一久,便养成了随时对靠近的人和物保持一份警惕性的习惯。 像周绪长刚刚那些悄无声息的靠近,还碰到她,身体便会条件反射的先攻击。 魏霖川的意思是,她对身体的控制没修炼到家,只学了本能的放,没学会如何自如的收。 周绪长弹了弹袖口,忍住没跟她对呛,心平气和的问她:“这大半年你干什么去了,我怎么一次也没碰到过你。” 见他态度还算好,姚杏杏也不会一直对他摆臭脸,放缓了语气说:“忙着修炼呗,还能做什么。” 随后略带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两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我们太和宗弟子?什么时候的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不然我为何站在这里。”周绪长抱臂而立,神气的冲姚杏杏抬了下巴,“我比你早几个月拜师,你该叫我师兄。” 姚杏杏瞥了他一眼,很冷淡的哦了一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周绪长走到她前面,毫无诚意的说:“有什么事这么忙,不妨说说,师兄或许可以帮到你。” 姚杏杏望着这张少年脸皱起了眉,她怎么觉得他在缠着自己。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想了下开口说:“我想去看看宗门里发布的任务,赚点灵石和贡献点。” 贡献点足够多可以换很多修炼的东西,例如法器丹药,还有藏书楼的功法,因此宗门弟子极为热衷领任务,赚取贡献点。 周绪长指了指左边的路,略带嘲笑的说:“一看你就不认识路,是这边,你走错方向了。” 姚杏杏无所谓的撇嘴:“我又没去过,不认识路很正常。” “今日我日行一善,带你过去。”他说着先往那条路上走去,顺便丢给姚杏杏一句,“别愣着,走啊。” 有人上赶着给自己带路,姚杏杏当然不会拒绝,她和周绪长就之前遇到容兰青时发生了一点矛盾,又没有其他仇怨,信他一回也无何妨。 路上周绪长打听她住哪里,姚杏杏没有隐瞒的告诉他是后山,心道反正他也进去不了,知道了又能如何。 γаoɡцosんц.coм 第七十六章 争执 了解领任务的过程很漫长,姚杏杏以为周绪长会感到无聊然后自己找借口走人,不想他似乎闲的慌,半点没有露出要先离开的意思。 结束后姚杏杏只好说自己要去城里,不跟他一路了,周绪长看出她想甩开自己,定定看了她半晌,点头,然后以朋友的身份要她的传讯方式。 虽然不知道他算哪门子朋友,但半生不熟的人问联系方式,不给好像也说不过去。 周绪长可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结交一下,说不定哪天就能薅上羊毛。 想清楚的姚杏杏当场给了,正当周绪长要走时,远处有人叫了她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看去,却是贺兰启在台阶上望着他们。 贺兰启的目光在周绪长身上停了一瞬,来到姚杏杏身边,关心道:“今天不修炼吗。” “小师叔放我一天假,让我熟悉熟悉宗门环境。”姚杏杏如是说。 贺兰启闻言点头,“想去哪里,我现在无事可以带你四处转转。” 此时,站在旁边被他无视的周绪长不阴不阳的开口:“你来晚了,我已经带她去过了。” 贺兰启冷淡的横过去一眼,等姚杏杏如何开口。 周绪长是只带她去了一个地方,可其他地方自己之前就看过了,所以她如实的说:“是都去过了。” “想不想下山走走,我正好要去城中办事,可以顺路陪你去。”贺兰启说。 姚杏杏不能说不想,刚刚她才跟周绪长说过自己要进城买东西。 “我也正打算去城里。” 她话音刚落,周绪长有些酸溜溜来了一句,“刚刚你不是说不要人陪,怎么他就可以。” 姚杏杏瞥来一眼,丢下两字就走,“顺路。” 贺兰启紧跟而上,被丢在原地的周绪长望着姚杏杏的背影冷哼一声,“勾勾搭搭。”d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迟早有一天他要好好教训她,让她记住什么叫恪守妇道。 她上门提过亲送过聘礼的正牌未婚夫‘刚死’,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给他带绿帽子。 等进了城,姚杏杏让贺兰启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她要回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贺兰启记得前几次她一个人时总是出事,便没有同意,说自己的事并不急,可以陪她先去拿衣服。 姚杏杏没说什么,带着他了回家,让他喝茶,然后自己去收拾东西。 给贺兰启倒茶的时候,他突兀的碰了碰她的手背,说:“今天看你穿的比以前少很多,不冷么。” 但他触碰到地方,有明显的温度。 姚杏杏低头挪开手,搓着手背说:“我戴着一块暖玉不会冷。” 看见贺兰启明显疑惑的目光,她进一步解释:“小师叔给我的拜师礼。” “小师叔,对你倒是很好。”贺兰启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语气淡淡的说。 姚杏杏忍不住的吐苦水,“好归好,可训练的时候真也是一点不手软。” 她说起魏霖川有些滔滔不绝,衣服也不记得收拾了,倒了杯茶坐下说话。 贺兰启面上没有情绪的听着,手指轻搭着茶杯,流露了丝丝燥意。 不过半年,她心思就全部跑到魏霖川身上了。 那个周绪长一看就知道对她有企图,她还和他走那么近。 贺兰启转头看来,打断她的话,“我们切磋一场如何,我看看你这半年学了多少。” 姚杏杏顿了一下,犹豫着,“我们相差那么多怎么打。” 贺兰启安慰的笑笑:“只是切磋而已,点到即止,不会有事的。” 这么一说姚杏杏有些跃跃欲试了,她也想知道自己学的到底怎么样,跟比自己厉害的人对练,明显受益的人是她。 两人来到宽敞的院子中,贺兰启让姚杏杏只管出招,把会的东西对着他全部施展一遍。 这一练就是两刻钟左右,姚杏杏灵力耗尽,累的气喘吁吁,她想喊停,然而贺兰启还要跟她近身搏斗。 她手中有剑,贺兰启手中无剑,可即便如此,她挥舞的刀锋仍伤不到他一根头发。 这一刻,姚杏杏对贺兰启的强大终于有了清晰的认知。 魏霖川是她无法跨越的大山,贺兰启是弱于魏霖川,但也只是于魏霖川而言弱。 贺兰启最后三两下卸了姚杏杏手里的剑,别着她的胳膊抵在树干上,手段粗暴的让姚杏杏直呼他乃魏霖川的传人。 “停停停,我输了,你们打架也太认真,尽往死里打。” 贺兰启放开了她,姚杏杏累的直接坐在地上,郁闷的吐槽道:“你们真没把我当外人,教也是用心教,打也是真的下死手,是怕我多活几年吗。” 打那么久贺兰启依旧气息均匀,那像姚杏杏那样累的一身汗。 他蹲下身,给姚杏杏揉刚刚往后别着的肩膀,耐心的解释,“切磋的时候我们可以留情,但在外遇到危险时对手可不会。” 而且他真的有控制力道没下狠手,只是女孩子身娇体弱,受不了而已。 姚杏杏无奈叹气,“我知道,现在多流汗以后少流血嘛。” 道理她都懂,只是每次训练完疼的嗷嗷叫的时候,难免有点小脾气。 贺兰启默了一会儿,瞧着她缓缓开口道:“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累……” 一听到开头,姚杏杏就推开肩膀上的手,只当做没听见他说的,起身言:“我先去洗个澡,等洗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刚刚她一说起别人就侃侃而谈,现在对自己就冷淡无视,明显的区别对待刺激到了贺兰启的神经,他不甘的将起身的人推在树干上,俯身凑近,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在逃避问题,我想问你,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亲密行为,你都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是吗。” 面前的贺兰启隐忍着怒意的模样,让姚杏杏有些心颤,她微偏开脸躲避他呼出的热气,镇定的道:“不然呢,你想如何。” 贺兰启抵在树上的手握成拳,克制着情绪低头蹭她的嘴角,“我想你跟我在一起。” 姚杏杏往后仰躲着,推了一下面前的身体没能推开,微怒道:“可我不想。” “为什么!”贺兰启质问,“你曾经明明喜欢我,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那时她看自己的眼睛总是闪着星光,喜欢对自己笑,会对自己露出害羞的表情,会想主动亲他,为什么现在就变了。 姚杏杏别开视线沉默了一会儿,年轻时候的情窦初开谁没有,分开的一年多里她的悸动早就没了,后面又经历了那么多事。 什么情不情的,在生命和自尊自由面前,没有那么重要。 她冷酷无情的开口:“我没有喜欢过你,就算如你所说的有,那也是以前。” “你真要如此薄情。”贺兰启掰着她的脸。 姚杏杏张口冷言:“我只是说出……” 话还未说完,就被贺兰启突然低头吻住,她一惊,推拒中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姚杏杏愤怒的对明显怔住的贺兰启冷声骂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我的意愿。” 说完大力推开贺兰启的手臂,从一侧出来,大步离开。 ⒴аoɡцosんц.©oм 第七十七章 魏玲回来了 日夜更替,春去秋来,这里已是四个年头过去。 太和宗后山漫山绽放的桃林中,有一个青衣女子正在舞剑,手腕旋转,剑身如闪电在空中快速闪动,寒光乍现,剑锋破空间铮声入耳。 她身形高挑,体型偏瘦,乍一看去好似弱不禁风,但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其双目有神,目光坚毅,来回变换的四肢极有力量。 突然间,空气中有暗器袭来,速度极快,姚杏杏眉梢微动,一剑迎上暗器来的方向,剑尖与暗器在空中相遇,碰撞出零星火花四溅。 魏霖川手指微动加大力道,另一只手掷出第二枚核桃。 这边姚杏杏手腕急转,快速解决掉第一颗核桃,然速度还是慢了一分,以防守之姿被击退几步,同一时间几道冰刃瞬间形成,侧面击碎了核桃。 一场简单的测试结束,姚杏杏擦着额头的汗走过来。 魏霖川将干净的水果递给她一个,评价道:“你的剑法欠些火候,法术灵活运用的尚可。” 姚杏杏咔吱咔吱啃着水果,含糊的说:“我剑法虽然攻击不行,但也够防身,反正我自己是挺满意的。” 魏霖川有些担忧的模样,“凡事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以后可要吃大亏。” 姚杏杏不说话,一方面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另一方面又认为小师叔也太有忧患意识了。 “算了,总是如此闭门造车,你怕也难知道自己差在哪里。”看她默不作声的模样,魏霖川忧心的叹了口气,“一月之后有个秘境开启,元婴修为以下修士皆可前去,是时候放你出去锻炼锻炼。” “秘境?”姚杏杏回想关于秘境的知识,设定和以前看的修真小说差不多,反正是个单独的小世界,一段时间会和修真界重合,出现一个‘门’,然后修士进去探险寻宝。 “你已是金丹初境,在里面只要注意点勉强能够自保,这几日多练习飞行的功法,打不过就跑,不可意气用事与人死战。” 说完,递给她一个装满东西的储物袋,“秘境里能用的东西我帮你准备好了,你拿回去看看,往后出门历练至少要知道该准备什么。” 姚杏杏神识窥了一眼储物袋,见到满袋子回血、保命和逃跑用的法器丹药,神色微惊,看向魏霖川问道:“小师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魏霖川略抬眼看她,“说吧。” “你是不是特别怕我死了?” 不然怎么全是些保命的东西,像人家准备的,多是杀伤力大的装备,又或者装天才地宝和草药的特制盒子。 意外的魏霖川忽然沉了脸色,皱着眉严肃的教训。 “下次我不想听到你把死挂在嘴边,这么说不能证明你不怕死,我教你修炼也不是为了让你去送死。” 姚杏杏被他突然严肃的态度弄的忐忑不已,诺诺应道:“嗯…记住了。” 魏霖川少有对她这么严肃的时候,就算在教导期间,也多是耐心又温和的。 上次被他这么教训,还是记不清楚时间的上次。 看她好像被自己的样子吓着了,魏霖川敛了脸上的严肃,放缓语气继续道:“到时魏玲会和你一起去,你要时刻紧跟着他。” “嗯?”姚杏杏略觉得不对劲,“魏玲离开宗门几年终于要回来了?她好像比我小,为什么不是她跟着我而是我跟着她,这么说我好没面子。” 魏霖川手指搭在手背上轻叩,忽略她后面那句不满,说:“最近回来了,你若想见他,过几日我让他去找你。” 见到魏玲是在十天后的一个早上,最近小师叔在忙其他事,没有空教她修炼,便让她自己熟悉功法。 这天上午姚杏杏正练着,分心之下操控失误,撞到了一个上山的人。 姚杏杏扶起来一看,可不就是魏玲嘛! 她连声道歉,把人带回家里,翻出伤药给她抹上。 “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姚杏杏跟她说。 魏玲面上笑吟吟的,“很远的地方,不过这是我和小师叔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不说便不说吧,我只是担心你是水灵根,怕你在路上被人掳走了。” “我们马上要一起去秘境历练,你怕不怕。”姚杏杏委婉的刺探魏玲的情况。 魏玲撑着下巴看她,摇头道:“半妖和人不同,你放心吧,我不止能自保还能保护你。” “小丫头。”姚杏杏笑了一下,问“话说几年过去你好像一点也没长,算起来你现在该十八了,怎么还是这副小孩子的模样?” “是生长期延迟了。”听她说自己像小孩子,魏玲也格外在意的站起来,在她面前比划,“我明明比之前高半个头。” “或许吧。”姚杏杏不太认同的回了一句,她真没看出来魏玲长高了,以前只有她肩膀高,现在还是只有她肩膀高。 魏玲不跟她计较她的敷衍,问:“我叫你阿姐好还是杏杏比较好。” 姚杏杏笑道:“那你想这么叫?” 闻言魏玲垂头思索,颤动的睫毛下闪着点点星光,她说:“叫阿姐吧,我一直想要一个姐姐。” “随你。”姚杏杏无所谓的道。 “你住的远不远,远的话要不今晚跟我一起睡,明天再回去。” 魏玲偏着头不看她,侧着的脸颊可疑的微红,目光在房间里游离,“不远,我回去住就行。” 姚杏杏没注意到她的细微的情绪,没在强留她的道:“之前你说想住我的院子,我明天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魏玲眸光闪动,乖巧的点头。 第二天两人按照约定好的时间集合,进城,去了姚杏杏城中的院落。 选房间加收拾布置齐全,一天时间基本过去了。 想到最近魏霖川不教她修炼,自己回不回去都一样,便传讯告诉他一声晚几天回去,然后带着魏玲在这里住下,一住好几天。 夜里姚杏杏早已睡下,在自己房间的魏玲却赤脚在屋中走动,移动视线将周围的布置一一收入眼底,手指抚上熟悉的装饰品,眼底复杂神色尽显。 隐隐中有几分回想怀念之意。 第七十八章 入秘境 很快到了出发去秘境那天。 整个太和宗就有几百人前去,那场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宗门出动三艘飞舟才装完所有人。 飞舟上,姚杏杏被跟在她后面上船的周绪长堵在了船尾。 他阴阳怪气的说:“还以为这几年你是死了,我发的传讯你一个没回。” 姚杏杏也不客气的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闲?” 周绪长咬牙瞪她,“你非得跟我这么说话。” “不是你先阴阳怪气的嘛。” 她好像说的没错,可谁让她四年来只寥寥几次回过自己的传讯。 当初给联系方式有多爽快,后面回信就有多敷衍。 周绪长头疼的捏着眉心,很快调整了情绪,以普通朋友的语调问她:“进了秘境有何打算,有没有跟人组队。” 对方不跟自己针锋相对,姚杏杏的态度也没那么强硬,随意的说:“当然有,魏玲跟我一起。” “白痴。”周绪长没忍住推了她的额头,说道:“你以为凭你们两个就能在竞争残酷的秘境中活下来?你冒冒失失的进去,只怕没有三天骨头都找不到一根。” 姚杏杏被他推的懵住,“你说话就说话,推我又骂我是有毛病吧。” 周绪长被她骂的一时噎住,他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训她,但这不是为她好吗?旁人他还不乐意操心呢,计较那么多干嘛。 他掩饰的轻咳两声,继续说:“等会儿跟我一起进去,我保证你活着回来。” 姚杏杏瞟了他一眼,略不屑的说:“你修为跟我差不多,哪来那么大的口气。” 闻言,周绪长却是自信的一挑眉,“丰富的经验,我去过的秘境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而你,这是第一次参加秘境试炼吧。” 经验确实是个有利的东西,她和魏玲都没去过秘境的经验,如果队伍里有人懂如何在里面混迹,可比她们瞎摸好多了,转瞬想明白后姚杏杏态度变了,说“带上魏玲。” 周绪长扫了一眼走过来的魏玲,眼睛微眯,未想到她居然和这个丫头关系不错,离开时还把她带上了。 魏玲来到姚杏杏身边,视线和周绪长对视一瞬,拉了拉她的胳膊,“阿姐,你们在说什么。” 姚杏杏跟魏玲说:“等会进秘境,他要跟我们一起。” 听她说完,魏玲转头看着周绪长,眸色微深的打量他,“他是谁。” 周绪长适时的自我介绍,“在下姓周,名绪长。” 魏玲:“可是秦宿周家小公子?” 见周绪长点头后,她又说:“敬仰周公子大名,之前我曾出了一趟远门,路上听人说周公子对青琼宗的陆筝仙子一见钟情,一心想拜入青琼宗追求陆仙子,还为此几次离家出走,倒是不想如今在太和宗见到了你。” 周绪长面色微滞,他算是感觉出来了,这个魏玲很不待见自己。 竟然当着姚杏杏的面翻周绪长的感情旧账,将上一个人的债扣在他背上。 周绪长面上淡定一笑,否认道:“大多是被添油加醋的谣言而已,我几次离家是因和家中长辈吵了架,与你刚刚提到的人并无关系。” “原来如此啊。”魏玲一副了然的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沉思。 等飞舟抵达秘境口,所有人一同下来往秘境里面去,前后都是本宗门的人,这大概是整个历练阶段里最安全的时候了。 前进的大队伍一直在缩小,弟子三五成群的结伴开始单独行动,等人数过半的时候,周绪长叫上姚杏杏,她则拉上魏玲,三人很快离了队,往茂密的丛林中去。 走了一段时间到了森林深处,周围已经见不到其他人,魏玲瞧见路边生长的灵植,便跟姚杏杏科普起来。 她的讲述方法也很有意思,不细讲灵植的各种用途,而重点提市场上售卖多少灵石。 姚杏杏听后的感觉就是,这里遍地都是灵石,快捡快捡! 魏玲还会教她如何正确采摘和保存,丰富的知识配上熟练的动作,一看便是常出门历练的老手。 这个时候,姚杏杏觉得好像没有周绪长也没有关系,因为魏玲什么都懂的样子。 不知道姚杏杏心中想法的周绪长,还招人嫌的在她们挖灵植的时候出言嘲讽,说她们像土匪一样雁过拔毛。 姚杏杏被他说的有些不高兴了,他看不起就看不起,有必要嘲讽别人? 魏玲在他说完后,认真的跟姚杏杏道:“修炼需要很多资源,一般修士不如周公子那样家财万贯,每一枚灵石每一颗丹药,都要花很长时间去赚取,我们也没有优越的条件,从现在开始攒钱是应该的。” 这点姚杏杏是完全认同的,无视周绪长对这点蚊子肉的不屑,跟着魏玲挖起了灵植。 周绪长不耐的道:“你们来历练难道就是为了蹲在这里挖些没什么用的草,别人都知道去抢夺机缘,你看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魏玲抬起头看着周绪长,神色淡淡的提议,“周公子既然觉得我们耽误了你的时间,你大可自己先去历练。” 周绪长盯着魏玲,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冷意,这家伙一开始就在想法设法赶他,现在竟还明里暗里的挑拨离间。 姚杏杏听到魏玲的话,果然看向周绪长,“你要忙就先去吧,我跟魏玲一起也不会有事。” 她也觉得自己多余是不是。 周绪长一把掰断手里的树枝,别开脸沉声道:“不走!要挖赶紧的挖。” 姚杏杏见他坚持,耸了耸肩,重新低下头挖灵植。 第七十九章 许妍 茂盛的树林间沙沙声不断,树叶仿佛被风吹的来回抖动,三个身影在林间快速穿梭,诡异的嘶嘶声紧追其后。 姚杏杏他们误入了双头蛇蛇窝,还不小心弄坏了一窝蛇蛋,被复仇的蛇群一路追杀了半个时辰。 三五只双头蛇不足为虑,可成千上万的蛇追来,任谁都要头皮发麻一阵。 硬扛不及只能开逃,三人一路拼杀冲出丛林,见到一条宽阔的河流,周绪长立刻大声喊:“入水!” 双头蛇的领地止步于河边,河中属于其他妖兽的地盘,领地意识很强且怕水的双头蛇不一定会追来。 几乎是他话即将落下的瞬间,魏玲打开弹射来的长蛇,拉上姚杏杏就往水里跳。 周绪长快速往他们的位置看了一眼,法器飞速转动斩断面前的蛇身,也纵身跳入水中。 杀红了眼的蛇群还在追来,噗噗噗的投入水面,早已在岸边聚集的锯齿鱼群一窝蜂涌过来,眨眼间将水里的蛇分吃入腹。 残碎的肉渣和腥臭的扩散开,导致水中一片浑浊。 水流湍急,入水的三人还未稳住身形就被成群结队的鱼攻击,一番激烈的厮杀后,水中腥红遍布,鱼尸成堆。 原本离的很近的三人,在打斗中不知不觉随水流漂远,一时无法很快判断自己的方位,以及找到另外两人。 打斗最激烈的时候,姚杏杏让一股暗流卷走了老远,刚解决完鱼群,却陷入了河底的漩涡中。 无法逃开漩涡,她便做好身体防护,顺着水流而行,通过一段很长的石洞,眼前突然一亮,接着身体被冲到了空中。 失重感突然袭来,四面八方的景物极速后退,姚杏杏惊呼一声,忘了第一时间御剑飞行。 岩壁上倏然飞出了一根藤蔓,卷住急剧掉下去的姚杏杏,上方的力道猛的一收,将她拖到了一块不算宽敞的平台上。 姚杏杏眼前模糊了一会儿,然后眼底倒影出了个穿着窄袖红衣的女子,女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开口问:“没事吧你。” 姚杏杏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到了身上和堆在地上的藤蔓,当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道谢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没事了。” 女子清清冷冷点了点,转身进了后面的岩洞中。 “哎道友请留步。”姚杏杏叫住她,“还未请教道友姓名,你救我一命,我该答谢你才是。” “许妍。”许妍回头看她一眼,“答谢不必了,举手之劳。” 说完人就走了,留下的姚杏杏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直呼好酷。 许妍是典型的女生男相的长相,清晰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加上打扮偏中性,这个人看起来攻气十足,能帅的一批女子当场变弯,直呼我可以。 魏玲脱身后很快找了来,检查姚杏杏没有受伤后,便要带着她往洞穴深处走。 姚杏杏说:“周绪长还没来。” “哦!”魏玲一副才想起这个人的样子,余光扫了一下外边,态度不变的说“谁也不清楚他被冲到了哪儿,我们这么干等着没用,不如先从这些下去,说不定能碰上他。” 姚杏杏想了想道:“我发信息告诉他我们的位置。等一会儿他要是没来,我们就走。” 魏玲看着她发出传讯,忍着不乐意沉默,登姚杏杏发完信息看到她沉默的模样,想起之前两人说话总是充满火药味,“你不喜欢周绪长。” 魏玲微偏着脸,直言道:“他不怀好意,我看着讨厌。” 姚杏杏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这话让她想起了那天早上,魏玲站在她面前说‘我喜欢你’的场景。 直白的可爱。 “我们就等一会儿,他不来我们就自己先进去。”一起历练那么多天,姚杏杏看出周绪长不止经验丰富,而且身手也极好,有他一起,他们确实要安全很多。 魏玲从经验和能力上完全不逊于他,但两人不及三人来的安心,为了大家能活到秘境结束,只能委屈魏玲忍一忍了。 周绪长暂时是个信的过的人,魏玲也清楚这点,所以心里有一丢丢不满时,也只是出言挤兑几句。 “你们两个背着我商量什么。”这时,周绪长的声音传来了,一开口就是欠揍的话。 魏玲斜了他一眼,说:“商量你死了我们正好重新找个队友。” 姚杏杏也不解释,谁让周绪长说话太欠了,什么叫背着他商量什么,枉她劝魏玲一起等他。 其实他们刚刚说的话周绪长听到了,但是他和魏玲不对盘,就想刺她一句。 他在姚杏杏旁边站定,眼睛里带着几分被惦记的愉悦,“算你有良心,知道等我一起走。” 直接忽略了魏玲,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魏玲心中冷哼一声,牵着姚杏杏往岩洞里走。姚杏杏也不想理周绪长这话,他说话的态度多少有点奇奇怪怪,愣是把简单的历练附上了暧昧的调子。 洞中有个自然形成的通道,九曲十八弯一般又长又绕,他们在里面走了很久也没走到终点,更没有如姚杏杏想的会遇到先一会儿进来的许妍。 又走了一段时间,三人终于见到一个很大的溶洞,这里明明是山体深处,却亮着犹如阳光的光芒,一颗十分粗壮的大树长溶洞中央,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层层叠叠的枝叶间,偶尔露出一个黄灿灿的果子,体态圆润可爱,只有拳头大小。 “通心果,吃下后有压制和清除心魔的作用,拿去拍卖的话,上万灵石起步。” 那还用说,当时是开启扫荡模式,姚杏杏正要动,魏玲又说了:“每个人最多摘两颗,多了会惊动守护兽出现。” 而且摘果子也奇特,必需要赤手摘取,不能附着任何灵力,否则果子会当场融化。 三人摘了果子,来到另一边石壁面前,这面石壁上有二十多个入口,每个通道连接的终点不一样,有出口有险地,也有人梦寐以求的福地。 这是完全靠运气的时候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两人投票出姚杏杏选。 姚杏杏惊奇:“你们知道我曾十道选择题却精准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吗?” 虽然有且只有一次。 魏玲显得十分信任她,“命里有时终须有,这里没有正确或者错误答案,你只管选就是。” 周绪长瞥了魏玲一眼,无所谓的说:“我跟她是不想让对方选,所以只能你来选。” 姚杏杏:“……”这理由好随意。 左挑右选,最后抬手一指中间那个。 “它…往右第二个!” 第八十章 三样东西 学猫叫 这道门不知是选对了还是选错了,进去后险象迭生,危急重重,但好在都是有惊无险,顺利通过。 三人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到了通道尽头,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狭长奇特的荧光隧道,根据门口刻的文字得知,人在通过这条隧道时,可以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画面。 类似问心,但不完全是问心,走出这条通道,后方的祭台上会根据每人的情况,出现一件和个人匹配的物品。 隧道中没有任何危险,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周绪长看了一眼两人,表示先去探路,然后率先踏入发着荧光的隧道中。 四周的荧光打在他身上,有些模糊的身影在里面走了十几步,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在原地停下很久。 姚杏杏和魏玲不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对视一眼后,一前一后跟了进去。 随着逐渐深入,姚杏杏眼前陷入了一片黑,而后渐渐亮起,眼前闪过无数熟悉的画面。 从出生、长大,读书到出车祸来到这里,被涂山晋带去太和宗,之后被陶一闻抓走,换灵根,再到一年又一年的修炼。 她不知道自己的步伐已经停下,目光直直盯着常亮的远处。 曾经亲身经历的桩桩件件,此刻放映在眼前,一晃而过,她却是种看别人故事的漠然感。 放完了她的一生后,光线忽然暗了下去,就在她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四周竟然亮了起来。 她来到了大街上,人群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小贩走街串巷吆喝,男女相邀同行。 画面再转,是陌生的仙门,男女弟子聚在一起日常练剑,路过的同门交流悟道经验,育幼堂新生成排而坐,认真听到传道师兄讲解五系灵根。 比武台边喧闹异常,原来是各系弟子在此相互切磋,往日被打压看不起的水系弟子赫然在列。 他用着完全不逊于其他系的招式赢了胜利,在众人的欢呼鼓舞中下台,大方的与其他弟子分享自己的经验。 天朗气清,云雾缭绕的山间有白鹤飞过,地面上,仙门弟子正前往人间历练,田间稻香飘荡,农忙的村民习以为常的直起身跟他们打招呼闲谈…… 眼前的光骤然暗下来,等姚杏杏视野清晰后,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隧道,一个破旧的祭台就在不远处。 最先出来的周绪长正往那边走去。 姚杏杏定了定神,转身去看魏玲,刚转过去,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魏玲的手臂紧紧扣着她腰,头埋在她胸口一句话也没说,姚杏杏被她受欺负的模样吓住了,忙问:“怎么了。” 魏玲埋的头动了动,隔着衣服的声音又沉又闷,“我好希望你怕死一点。” 最好是不择手段的寻求活着,而不是…… 姚杏杏没懂她这话的意思,“什么?” 魏玲没有再说话,静静听着她身体里的心跳,缓缓睁开的眼中,布着清晰可见的血丝。 而不是…为了证道,为了心中所想所求,某一天连死都不怕。 更不是为一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那些诋毁谩骂她的人,去抗争去送死。 姚杏杏不明所以的拍着魏玲的肩膀,道:“你真的没事吗,你是看到了什么。” 听到姚杏杏担忧的快变调的声音,魏玲紧紧闭了下眼,再睁开时血丝已经退却,眼底附着一片水光。 她松开姚杏杏的腰,可怜巴巴的看她,“我看见了母亲,有点想她了。” 听她一说,姚杏杏也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父母,鼻尖瞬间有点酸涩,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准备安慰魏玲。 这时周绪长的声音响了起,“你们抱着干嘛,赶紧过来拿东西。” 两人齐齐看去祭台,周绪长抱着胳膊表情狐疑的看着这里。 “先过去吧。”属于他们的东西肯定出来了,姚杏杏有些好奇是什么。 刻着古朴花纹的祭台上,还摆着两样东西,一柄银白色长剑,一尊小巧的四方鼎。 打量完两件东西,姚杏杏好奇的问先来的周绪长,“你的是什么。” 周绪长面色寻常,隐约中还有点嫌弃的样子,“你先看看你的吧。” 他没说姚杏杏也就没问下去,视线在两个东西上顿了一下,分辨一瞬,然后去拿长剑。 周绪长见此忙伸手拦她,“哎,那不是你的。” 话还未说完,姚杏杏伸去的手就被弹开,锋利的剑气直接割破了她的手指,滚落的血珠滴到了方鼎上。 而那伤人的长剑径自飞到了魏玲面前,围着她转了几个圈,然后用剑尖指着姚杏杏闪了几下光。 姚杏杏诡异的看懂了长剑的意思。 我的主人是他,你休想染指我! 魏玲看到姚杏杏的手指被割伤了,眼睛微微眯起,屈起手指弹在了银白的剑身上。 长剑嗡鸣一声,扎入地面,周身黯淡无光。 怎么看怎么像…蔫了。 魏玲瞥了地上的长剑一下,走到姚杏杏旁边,抓住她的手检查伤势。 嗯小问题,在一会儿就愈合了。 “阿姐的这个鼎?看着比我的可靠多了。”魏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姚杏杏真诚的说:“孩子,如果被威胁了就请眨眨眼。” 不然怎么这种瞎话都能说。 逗完魏玲,姚杏杏才拿起自己的青铜鼎,外边花纹繁杂,似乎还刻有字,只是具体写的什么,要花些时间去研究才知道。 “收好你的东西,我们要走了。”大致看完方鼎,姚杏杏提醒魏玲道。 后者略一点头,伸出手朝着长剑的方向,下一刻长剑飞离地面,化作一根莹白的簪子落入她手中。 魏玲手指转动长簪,抬手随意的插入发间。“好了。” 正要提步走,姚杏杏忽然想起周绪长还没说他拿到的是什么东西。 便停下又问他,“看看呗,有什么稀奇的要藏着掖着。” “真想看?”周绪长说,“你求我话我可以考虑。” 这话莫名有点耳熟,姚杏杏心头闪过一丝熟悉感,但什么也没抓住便没继续深想,她浮夸的张口:“周师兄,给人家看看你的东西呗,满足一下师妹的好奇心,好不好啦。” 周绪长和魏玲齐齐一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做作的撒娇是跟谁学的?得赶快把这种毒瘤从她身边赶走才行。 周绪长一把将一团红色塞到她怀里,“送你了,麻烦你别再开口了。” 说完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隔着衣服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就送我了。”姚杏杏展开一看,居然是一条红色的薄纱,像是披帛。 “这…怎么像女子用的东西。”姚杏杏忍笑的说。 周绪长语气不好:“我也想知道。”他打架的时候要是拿着这玩意儿,别人不得以为他是异装癖。 姚杏杏的眼睛映着八卦和好奇,凑过来说,“得到的东西和看到的东西有关,所以我很好奇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脸在周绪长的面前放大,他不自觉的紧张一瞬,错开眼,推走她的额头,危险的沉着声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不说就不说,还威胁其人了。 姚杏杏不以为然的看他半晌,突然冲着他摇头‘喵喵喵’了几声。 完后不顾愣住的周绪长,耍宝成功的姚杏杏颇为得意拍了拍魏玲的肩。 “走了!” 两人走远了周绪长还站在原地,不知怎么的也学着姚杏杏的样子动了下头,“喵?” 第八十一章 结交许妍 空地上,有三人对峙着。 “我劝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小命不保。” 说话的男修士对面站着一个面容英气的女修,她衣衫上沾着血迹,发丝微乱,不远处还躺着一具巨大的妖兽尸体。 她手中握着一株发光的内丹,戒备的望着打劫的两人,沉声道:“恕难从命。” 不久之前,许妍好不容易将妖兽杀死,挖出内丹,却意外被这个两个修士撞见,知道刚打完架的许妍正是虚软之际,便心生歹意,意图夺宝。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跟她废话,杀了她,内丹就是我们的!” 杀人夺宝在修真界是常态,秘境中发生的概率比外面更大,造成死伤不计其数,因争夺机缘而结怨、反目成仇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 这也是为什么周绪长会向姚杏杏发出邀请,姚杏杏会同意带着魏玲一起。与同宗门的人和认识的人组队,至少会多一分信任。 三人一言不合打斗起来,许妍因为才和妖兽苦战过,灵力尚未恢复,渐渐不敌两人联手。 尚在远处的姚杏杏他们听到打斗声,纷纷对视一眼,收敛气息悄然靠过去。 遇到杀人夺宝的场面,如果个人实力不足,建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立刻跑开。 对自身实力比较自信的,可以像姚杏杏他们三个一样,凑近去偷偷观察情况,发现是熟人就施以援手,两败俱伤刚好捡漏,若是仇敌正好落井下石。 所以秘境里也是报仇雪恨,解决私人恩怨的最佳场所之一。 姚杏杏本是来看热闹的,但一眼认出被围攻的人是之前救过自己的许妍,跟两人商量了一句,紧接着冲上前去助阵。 干干净净的男修和许妍一身污血形成鲜明的对比,况且旁边还有发着腥臭的妖兽尸身,谁抢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十数道冰刃射向两个男修,出其不意的突袭逼的他们放弃攻击许妍,改为暂时防守。 许妍乘机闪出两人的攻击范围,弃防为攻,在一个男修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另一个男修反应过来立刻攻击她而去,姚杏杏及时在她左方竖起冰盾,同时挥着长剑砍去,接下男修的招式。 交手几回合后,四人分开占据两方,面对面对峙。 许妍也认出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姚杏杏,感激她肯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同时也庆幸自己之前顺手的举动。 “多谢。” 姚杏杏笑了笑,脸颊上露出一个酒窝,“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扯平了,顺便问一下,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留心观察过妖兽尸体上的伤口,周绪长不急不缓的走过来,说“还用问,自然是杀人夺宝。” 魏玲一句话也没说,拔出簪子化为长剑站在姚杏杏旁边。 对面两人见许妍有人帮,他们寡不敌众,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转身跑了。 几人没有要追的意思,收起各自的法器,互相认识了起来。 姚杏杏和许妍交换了联系方式,算着秘境快要关闭了,又邀请许妍一同离开。 他们刚帮过自己,组队又确实比单独行动安全,许妍自然同意了。 三五天时间,四人终于赶在秘境关闭前出去,姚杏杏和许妍勉强聊的来,分别时,许妍还邀请她去她们宗门做客。 姚杏杏顺口应下,只是不清楚她的宗门具体在哪里,不过这都是客套话,倒也不必深究。 如来时那般,几人乘坐宗门的飞舟回去,回去的人数明显少了许多,两艘飞舟便能装完所有人。 下了飞舟,姚杏杏和魏玲要回后山,周绪长抢在她走之前说:“好歹也并肩作战了一段时间,以后我再发传讯给你,你明白怎么做吧。” 秘境中时他确实不算多讨人厌,姚杏杏勉强点头,“有空我肯定会回。” 得到一个不算理想但很有进步性的答案,周绪长还算满意的点头,放她走了。 不多时,姚杏杏和魏玲两人走在后山的石梯上,聊着秘境中发生的一些琐事。 到后面都是姚杏杏再说,魏玲在听,很久才会回几个字,好像是心不在焉的听着。 “回来了。”清冷的男声乍然在前方响起,姚杏杏抬头看去,果然在不远处见到长身玉立的魏霖川。 “小师叔!”姚杏杏高兴的跑过去,没注意脚下横着根藤蔓,突然就被绊倒,眼前白色一闪,是魏霖川将她倾倒的身体抱住。 被他揽着怀里的人,意识奇怪的逐渐模糊,几息之间便昏睡了过去。 魏霖川见她失去意识一点也不觉奇怪,手臂勾着她的腿弯,轻易将人抱离地面,而后垂眼望向神情木讷的魏玲。 目光停在他发髻间的簪子上一刻,一字未言的抱着人转身往回走。 身后的魏玲诡异的目光呆滞,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提线木偶般跟在男子后面,一直走到某个岔路口,才自顾自的转弯离去。 魏霖川对只有一缕神魂的肉身去向并不在意,带着昏睡姚杏杏回她的房间,小心将人放置在床上。 熟练又寻常的帮她脱了鞋袜,然后拿起刚刚被藤蔓划伤的脚查看伤口,不过是条一寸不到的血痕,魏霖川还是挖了一大块药膏抹上去,仔细的抹匀按压,让伤口完全吸收药性。 处理完脚上的伤口,他又翻看她手上的还未好全的伤痕,每一个都肯不放过,涂上乳白的膏药仔细来回按摩。 差不多后,魏霖川将她一双纤纤玉手放回去,盖好被子,起身在房间里点上助眠的香。 “好好睡一觉吧,往后你休息的只会越来越少。”魏霖川轻轻理了几下姚杏杏纷乱的额发,凝视着她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情绪。 这些复杂又浓烈的情绪,从不会再她清醒时露出分毫。 静静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窗口的太阳开始偏西,他才缓缓起身出门,往魏玲所在的位置走去。 同时控制两具身体实在太麻烦、太伤神,必须要想个办法完全解决才行。 而且魏玲这个身份不能经常出现,不然,以后将难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第八十二章 切磋大会将近 天完全黑了下来,睡饱了的姚杏杏此时才醒来,坐在床上正发着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一把掀开被子跑去开门,和衣睡了一下午,倒省得现在搭件衣服。 “小师叔,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姚杏杏打开门,望见了提着食盒的魏霖川等在门口。 “几步路而已,想你该醒了,顺便给你送些吃的。”魏霖川熟门熟路的进了房间,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端出里面的东西。 姚杏杏一如既往坐下,等待魏霖川放话让她开吃,同时问道:“小师叔,下午我怎么突然晕过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省人事。” 魏霖川最后把筷子递给她,在旁边坐下,“可还记得半山腰种的大魔藤,它有强烈的毒性,能在三息之内毒晕元婴以下的修士,你不小心踩了一脚,脚踝被它的叶子刮伤了。” 后山种这种毒藤,本是防止外来人员随意闯入后山,却不想先把住后山的她给毒倒了。 姚杏杏思及此叹了口气,说:“另外两位师兄巡山的时候会不会被毒晕过去?” 魏霖川回忆了一下,“时常。” “然后你一次次把他们找回来,那太累了吧。” 魏霖川明显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的说:“几个时辰之后他们自然会醒。” “……”所以是没找过,是她想多了。 “你刚从秘境历练回来,想必各方面皆有所感悟,这几日先不急着修炼,你随意安排。” 自己安排,那岂不是跟放假差不多,姚杏杏眼睛瞬间发出激动的光,连连点头,“好好好,我明白了。” 见她小鸡琢米状的点头,魏霖川心中不由好笑,“莫要只顾着玩乐,我随时可能会抽查你的功课。”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吃完后餐盘不用动,我明早来拿。” 不但送吃的还自己收餐盘,他这边体贴细心,搞的只参与了吃部分的姚杏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魏霖川走后,姚杏杏端着鸡汤小口喝着,然后分神联系魏玲,问她是不是回去了。 百米外,正要进屋的魏霖川周围忽然闪过一道蓝光,他顿住身形伸手将闪烁的光点抓住,目光往姚杏杏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打开传讯。 “魏玲,你……”半空中才响起三个字,魏霖川倏然收紧五指,抬眼望了一眼漆黑的四周,而后攥着掌心大步进了房间。 这边姚杏杏吃饱喝足后,翻出数个塞满了的储物袋开始整理,将所有东西分门别类的一一装好。 此行秘境最大的收获便是四方青铜鼎,其次是周绪长嫌弃太女气,送给她的红色披帛。 她将两样法器拿出来,逐一炼化,熟悉它们的作用。 披帛名原名牵情丝,是件可变化的攻击法器,平时缠在身上可做装饰。 四方青铜鼎是功能性法器,具有聚灵的作用,如果使用得当,据说堪比一条完整的灵脉。 据哪里的说?当然是鼎面上刻的字说的。 太和宗就坐于一条灵脉之上,源源不断灵气上升,供给无数宗门弟子使用。 就是没几个人的后山,其灵气亦比修真界大多数地方浓郁。 总之,青铜鼎听起来后期很牛逼,但目前对她来说十分鸡肋。 鼎内还刻着一些小字,姚杏杏大概看了个开头,内容和自己平时修炼的基础功法相差无几,但细辨之下又略有不同。 不知道这些不同之处会造成什么区别,她短时间内也研究不出来,便先放着,以后慢慢琢磨。 几天假期一晃而过,充足而繁忙的修炼生涯又提上了日程。 这次除了跟以前一样枯燥的修炼,每隔一段时间,魏霖川便会领上宗门任务,带着姚杏杏去各地短期历练。 如此一直持续了好几年,几大宗门举办的切磋大会日期也渐渐逼近。 太和宗为此提前一个月举办内门比试,选出金丹和筑基各自的前三代表宗门参赛,除了比赛选出的几人,另外还有六个内定人选。 姚杏杏是宗门唯一的变异冰灵根,又是由魏霖川亲自教导数年,掌门理所当然将其中一个金丹内定名额留给了姚杏杏。 彼时两人还在外面历练,收到掌门的传讯后,魏霖川重新规划路线,等这边所有事情一结束,直接带着姚杏杏去比赛点,不回宗门绕一圈。 两天后,姚杏杏成功完成了魏霖川发布的任务。 本该收拾收拾前往举办大会的津川,然她这次任务中救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她父母全被妖兽所杀,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亲戚邻居知道她家遭受如此惨剧,纷纷避之不及,认为收养她会给自己家带来不幸。 魏霖川可以熟视无睹,姚杏杏却做不到对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撒手不管。 考虑到这里的人对她成见太深,为了让她以后能正常生活,就将人带离之前的环境,找一户和善的人家收养。 之后花了些时间,姚杏杏找到了一对合适的夫妻,他们表示愿意收养小女孩,但在把人送过去的时候,小女孩却抱着她的腿不撒手,还哭着问她,是不是要把她卖了。 收养的事儿就这么闹黄了,眼看比赛还有几天就要开始,而他们还在赶去的路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重新筛选合适的人户收养。 想来想去,姚杏杏最后决定先把人带去津川,打完比赛再说。 ⒴аoɡцosんц.©oм 第八十三章 津川 近日去往津川的修士多了起来,不少专于劫道的散修潜伏在必经之路上,精挑细选出目标后,伺机下手。 这场面姚杏杏有幸遇过一次,十招之内对方便败了阵,也不知道那人哪来的自信敢拦住他们三人,因为队伍里有个几岁的小女孩吗? 这些劫道的散修在作案时,一般会带着遮挡容貌的面具,避免暴露自己的样子后,某天在路上被与死者有关系的人认出,然后寻仇。 几人快到津川之际,偶然撞见一场劫道,姚杏杏对这些半路冒出来的杀人夺宝之士毫无好感,当下施了个凝滞术,牵制了带着面具的劫道者四肢,对面两人发现他身形滞带,抓紧时机将其重伤。 等姚杏杏他们走近,两个修士刚好把劫道者杀死。 大概猜出是姚杏杏或者魏霖川出手相助,两人收了武器,朝他们拱手道谢。 姚杏杏淡笑着回了句不必客气,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跟着魏霖川走远了。 两个修士见他们十分高冷的走远,面面相觑片刻,随后也动身跟上,远远坠在三人后边,果然,之后的路程要安全许多。 进了津川城中,两个修士快步追上姚杏杏等人,对一路受他们庇护表示十分感谢,还请教姓名,之后要登门道谢。 姚杏杏听了一会儿,在对方提到一个名字时,忽然抬手止住他的话,说:“你刚刚说,你们是太和宗弟子?” 对方一愣,点头说:“太和宗恒及真君门下弟子吴荣,他是我的师弟,李幻。” “巧了。”姚杏杏笑了一下,双眼弯成月牙状,“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我也是太和宗弟子。” “我叫姚杏杏,是元度真君座下弟子。”说着她指了下旁边的魏霖川,“这是我们宗门的小师叔。” 魏霖川听到姚杏杏的话,淡淡看来一眼,“莫再路上站着了,先到客栈再说。”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应了两声,对很想说话的吴荣两人说:“边走边说吧。” 几人一路聊到宗门所属的客栈,当然其实只有姚杏杏和吴荣说话,魏霖川一路不言,李幻倒是想说话,但表达能力比吴荣差了一点,只插上几次嘴。 吴荣李幻两师兄弟在宗门比赛上无缘前三,所以此番不是来参加比赛的,而是来观摩学习。 当得知姚杏杏要参加金丹境的比赛,一时面露疑惑,因为宗门比赛场上他们并未看到姚杏杏参与,且进入前三名。 不过心里虽有些疑惑,两人也未多问什么,他们是知道内定名额一事的,既然掌门决定把名额给她,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为了方便门下弟子住宿,各宗门均会提前包下一整间客栈,到了太和宗包下的客栈中,几人凭借各自的身份令牌领到了空房。 这就是依靠大宗门的好处,一来有专门的落脚点,不用担心衣食住行,其他小门小派的弟子就不行了,只能自己到处找住宿,找不到的话就要在城外露宿。 提前来预定房间也不一定能住上,因为很可能被更强势的世家子弟或者二流宗门抢走。 姚杏杏才带着小女孩薛晴去到自己的房间,很快就有伙计送来干净的被褥和热水,在人走时她随便叫了午饭。 自己可以不吃,可薛晴还是小孩子,不能不按时进食。 伙计前脚刚走,后脚魏霖川拿着一本册子来了,他将书册递给姚杏杏,让她先了解对手的情况,等比赛的时候至少不会一抹黑。 同样的各宗门人物详解书册,其他宗门参赛者人手一份,为的也是让自家弟子更多的了解对手。 姚杏杏大致的翻了一会儿,看到了一页纸上画着一个相貌气质俱佳的女子,只看到画相便觉得对方气质典雅,昳丽端庄,不知见到真人该是如何的惊艳。 “陆…筝。”姚杏杏缓缓念出上面的字,“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种熟悉感。” 倒是魏霖川眉梢微动,看向她手中的书册。 正在这时,有块阴影从门口投进来,曲着两指轻叩房门,“咳咳,到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屋里的三人闻声看去,只见周绪长略懒散的倚着门框,往这边看来的眉目间有几许风流之意。 姚杏杏正对上周绪长的目光,在他话后眼珠子右转看了眼魏霖川,然后左转瞧了一眼小娃娃薛晴。 嗯没错了,周绪长的话确实是在对自己说。 “我也是刚到。”姚杏杏手里翻着书页,翻着翻着忽然灵光一闪,动作一顿,快速翻回陆筝那张画上,凑过去问魏霖川,“你之前说的陆筝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门口的周绪长见两人的头凑近,眉头一皱,站直身体正要说话,得到肯定答案的姚杏杏已经转脸望来,手里举着册子给他看,开口笑眯眯的道:“这下我知道陆筝是谁了。” 周绪长还没反应过来,疑惑的扫了眼她手里的画册,“什么陆筝不陆筝的。” 姚杏杏撑着下巴,提醒他:“青琼宗,陆筝陆仙子,传闻你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么,她这次也要参加比赛,来这么多天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周绪长略沉了脸,想也没想的说出口。 听他如此说,魏霖川微眯起了眼,垂下眸深思,这个周绪长和他记忆中的相去甚远,是因为重来一次造成的吗? 第八十四章 夜市 姚杏杏撇了撇嘴,不确定他是说了假话,还是他一见钟情人家的事真是谣言。 随后也不再纠结这个瓜是否真实,因为伙计已经把饭菜端来了。 伙计只准备了两副碗筷,她把其中一双碗筷给薛晴,然后递给伙计一块灵石,麻烦他再跑一趟,多拿一副碗筷过来。 周绪长看着伙计从自己旁边跑出去,重新望向姚杏杏说道:“津川夜市很有名,晚上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老实说姚杏杏对逛夜市有点兴趣,但和他去算怎么回事,便拒绝道:“不去了,今天刚到这里,要收拾一下房间。” 说话的人是姚杏杏,周绪长却斜眼扫了下她旁边的魏霖川,显然他有些认为姚杏杏不同意跟自己出去,是因为有他在场。 隔着生死之仇,所以他心里对魏霖川没有一丁点儿好感,只有各种各样的恶意揣测,他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道:“现在跟我说不出去,晚上你该不会就跟旁人出现在大街上了吧。” 姚杏杏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无辜的眨了下眼,说“这我不能确定,也许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缺了什么,可能就出去买了。” 周绪长拿她没办法,磨了磨牙道:“算了,我晚上再来找你。” 说完人就走了,姚杏杏也没在意,等伙计的把碗筷拿来,一人面前放一套,开始吃饭。 金丹以后姚杏杏已经不需要像以前一样天天吃饭,不过也保持着偶尔进食的习惯,她觉得连吃都完全抛弃了,那活那么久还有什么意思。 刚住进后山的时候,她发现小师叔这方面的习惯居然和自己有点像,有条件就吃点,没条件也无妨,可以等下次再吃。 那段时间,她不止发现魏霖川有和自己相似的属性,有些小爱好也相近,再加上他本身性格温和,做事体贴周到,除开前几日的不熟悉,后面她跟他相处的十分舒服自在。 刨去修炼上严厉一点,在她眼中,魏霖川简直没有一点缺点。 由记得当初涂山晋还说小师叔身体不好,会间断性的昏迷,但她去后基本没见到过他虚弱的样子。 当时太上长老已经去闭关了,这是不是说明他暂时解决了魏霖川的毛病,才敢放心去闭关的。 姚杏杏曾问过魏霖川一次他的情况,魏霖川只说是小毛病,不会耽误教她,之后姚杏杏就闭嘴了。 因为这么一说后,好像显得她有些小人之心了。 和魏霖川相处的十分和谐,姚杏杏不是没想过这是降维打击,可想到他又不图自己什么,自己更不曾有过损失,降维…那就降维咯。 客房里东西齐全,本身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最多就是放几件换洗的衣物,然后舟车劳顿先休息一下。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在屋檐上,折射出了一片暖光,隔壁的魏霖川听到动静,掐着时间过来。 他问姚杏杏:“想不想出去逛逛。” 中午周绪长提到夜市时,她明显是感兴趣的。 姚杏杏低头看了眼薛晴,问她的意见,“你想去吗?” 薛晴抓上她的袖口,点了点头,脆生生的说:“想。” 如此,三人结伴上了街,,华灯初上时分,得空找过来的周绪长看见她紧闭的客房,恼的差点一脚踹上去,还说不出去,他真是信了她的鬼话! 夜市上十分热闹,吃的玩的看的数之不尽,把一大一小看的目不暇接,望着朦胧灯光下混迹在人群中的女子,魏霖川目光有一瞬的恍惚。 没有经历过那几年的她,性子更孩子气一点,目光透彻而明亮,带笑的眼睛里恍如撒了一片星河。 想起某些不好的记忆,模糊光线下的人神色莫名冷了几分,魏霖川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阴暗晦涩。 若不是当时他魂体不稳,怕拖久了救不出人,他岂会让那个人死的如此便宜。 忽然,眼前多了一块糖画,魏霖川抬眸间听到姚杏杏的声音说:“小师叔我还以为你走丢了,站在这里想什么呢,呐这是糖画,这份是你的。” 魏霖川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接过东西,“看你刚刚乐不思蜀的样子,难为你还记得起我。” 姚杏杏傲娇的微抬了下巴,“小师叔记得我,我当然也能记得小师叔。” 她指平时魏霖川从不吃独食,有什么都会分给自己一份。 “是么。”魏霖川低眼看着糖画,心中思绪繁多,未露出更多情绪,他看了眼跟着她后面的薛晴,说:“还想去哪里玩。” “刚刚听说前面有个比试台子,上台的修士进行文比,连赢五场的一方会有特殊奖励,我们去看看吧。” 文比拼的是个人的经验和知识储备,奖励也不是贵重东西,胜在新奇讨巧。 比试举办的目的是为了热闹,一方出题一方答,这种较量只动嘴不动手,添了热闹之于又不会伤了各方修士的和气,是个不错的活动。 姚杏杏第一次见识这种比试,不由看的有些入神,薛晴不懂修士那些东西,无聊的站在她旁边,抬着头在人群中看来看去,然后目光定在了捏泥人的小摊上。 她想自己过去看看,便拉了拉姚杏杏的手,后者意犹未尽的低头问她怎么了,薛晴便指了指捏泥人的位置,解释说:“我想过去看看。” 魏霖川看出姚杏杏还想再听一会儿台上修士讲各种奇闻,便道:“你看吧,我带她去。” 姚杏杏犹豫一瞬,果断将人让给他带会儿,然后抬头继续望着台上的比赛。 捏泥人的老汉看到薛晴他们,慈祥的问她:“小姑娘想捏个什么?” 薛晴抿了下唇,抬头看了一眼魏霖川,然后低头用软糯的声音说:“我想捏我爹娘。” 老汉刚刚看到他们和姚杏杏说话,一时以为他们是一家人,乐呵呵瞧了眼魏霖川,说“就是这位公子和刚刚那位同你们说话的夫人吧。” 魏霖川眉头微动,缓声轻言道,“非也,她不是我们的孩子。” 老汉了解的点了点头,笑道:“也是,你们夫妻看着这般年轻,确实不像能有这个大个闺女。” 魏霖川淡笑不语,未解释什么。 然后老汉问薛晴她父母长什么样,可以尝试帮她捏一下,但不能保证很像。 两人谈话间,魏霖川低头瞧着这些栩栩如生的泥人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这些泥土可否卖我一点?” 老汉一愣,随后道:“这泥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公子若要直接拿去一些便可,容老朽话多,敢问公子用这泥土有何用处。” 魏霖川微微扬唇,“泥土自是捏泥人。” 只见他取过一块大小适中的泥,拿在手中有模有样的摆弄起来,老汉看的吃惊,因为这公子的手艺看着和自己有些像,偏偏下手又十分生疏,更像是现学现卖。 莫不是刚刚看到他捏泥人时,现学的? 魏霖川手里的泥块很快出现一个人形,薛晴盯着这边瞧,觉得这泥人的模样渐渐熟悉起来。 过程中,他甚至不用去看人群中那人的模样,手指从摸索到熟练,在老汉不时的指导下,很快将一个女子塑像完成。 薛晴看了一眼低眉专注的魏霖川,不由回头望向人群中的姚杏杏,能不用对照她的模样就能把人捏的栩栩如生,他应该也像自己想爹娘一样,把对方的样子深深刻在了脑海中吧。 第八十五章 巷子里 看完了精彩部分,姚杏杏终于记起了魏霖川和薛晴二人,走出人群开始张望。 魏霖川留意到她过来,不着痕迹的将酷似她的泥人小心藏进袖中,拿过薛晴父母的泥人递到小女孩面前,目光幽幽,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知道一会儿该说什么吗。” 薛晴被他盯的有些害怕,观察着魏霖川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魏霖川笑容微深,手往前又递了一点,说:“拿好了。” 等薛晴从自己手中接过东西,魏霖川不紧不慢的付了钱,隔着衣服牵住她的手腕,面向姚杏杏走去。 三人碰面,姚杏杏瞧了薛晴手里的泥人好几眼,“你们去捏泥人,好玩吗?” 薛晴抬头看了一眼魏霖川,才说:“好玩,我捏了我爹娘。” 闻言,姚杏杏弯下腰,双手揉了揉她的圆嘟嘟的脸颊,随后起身,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远不如刚来那会儿拥挤,行人脚步或急或慢,大多数都在往回走。 街口有四五个男子行色匆匆穿梭在稀疏的人群中,各个神色凝重,锐利的目光在路过的人脸上一一扫过,像是找什么人一般。 双方擦肩而过时,姚杏杏不着痕迹的多观察了几眼,辨认出对方是修真界有名的二流宗门圣华宗弟子。 这个宗门最出名的不是弟子多优秀,掌门长老多厉害,而是这个宗门非常富有,且人脉关系极广,很多有名望的宗门,各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能跟他们扯上一点微末关系。 姚杏杏稍微疑惑了下,倒也没有更多的关注,低头跟薛晴说快到客栈了。 魏霖川见到圣华宗弟子,目光微微一顿,余光随着几人移动,略略沉着眉心,垂眸陷入思索。 来到客栈门口,魏霖川对走在前面的两人道:“你们先回去,我有东西刚刚忘了买,要再出去一趟。” 姚杏杏愣愣的点头,“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 魏霖川折了回去,姚杏杏牵着薛晴回房,然后让她自己待一会儿,之后转身出门,往刚刚圣华宗弟子所在的方向找去。 这个时辰大街小巷中人影稀疏,同夜市刚开始时的热闹场面形成鲜明对比,她不知道魏霖川是要去干什么,只是凭直觉感觉他是奔着圣华宗弟子来的。 她走进了昏暗的巷子中,黑暗笼罩的地方,不可避免的有种扑面而来的阴暗和危险感。 姚杏杏敏锐的察觉空气中似乎多了一抹紧张气息,轻微急促的脚步声在视野模糊的巷子里时有时无。 她无声收紧五指,目光警惕的缓缓扫过四周,隐隐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十分不好。 忽然,耳边一阵风快速掠过,轻盈的衣袂划过夜色,撞到她动荡的衣摆上,来人制住她正欲攻击的手,轻易把人压在墙上。 高大的身影罩着她娇小的身躯,强烈的体型对比,令姚杏杏一瞬产生了难以喘息的压迫感。 被制住的瞬间她本想反击,但鼻尖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让她硬生生止住攻击的欲望,正欲张口说话,嘴唇刚动,上面便压下了根手指。 “嘘…”呼出的热气吐进她耳廊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耳畔沉重的喘息逐渐稀薄。 压在她唇的手指转移到下巴上,轻轻抬着,呼出的热气从耳根一路扫过脸庞,撒在唇瓣上。 黑暗放大了身体感官,只是几道沉闷的喘息,以及喷撒在脸上的呼吸,姚杏杏便感觉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托着自己头的手指上,脑袋里一团麻,不知道此刻自己该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还是在等待什么。 骤然,她腰间被轻拧了一下,突然触碰的诧异和酥痒惊的姚杏杏啊的叫了一声。 “小声点,叫人听见了。”压着她的人暧昧的说道。 黑暗中姚杏杏脸上红的快滴血,耳根面皮烧成一片,小师叔怎么说这么羞耻的话。 也就这时,巷子中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忽然重了几下,窥探的视线从强到弱,最后完全消失。 昏暗的巷子重新回到寂静,和她进来时似乎没有太多区别,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魏霖川手撑在墙上,目光近距离的描绘眼前人的面部轮廓,有夜晚的保护色笼罩,女子并不能看到自己在这么认真的看她。 “小…师叔。”姚杏杏轻声试探的喊到。 “他们还没走,在等等。”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告诉她。 姚杏杏脑袋里一片浆糊和不自在,只顾点头,老实待在他和墙中间的夹缝中,强迫自己不要被虚假的暧昧气氛带歪了思想。 魏霖川的手放开她的下巴,渐渐移去后颈,轻轻揉着,帮她放松绷直的颈椎,鼻尖有冷香缠绕,悄无声息的侵袭五脏六腑,微微抬起的下巴,轻呼出的紊乱气息,似乎都在无声的引诱他做些什么。 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眸子翻涌着浓郁的情绪,他直勾勾的盯着姚杏杏的眼睛,好看的薄唇渐渐有往压下的趋势。 姚杏杏隐约察觉了一丝变化,但又不确定,因为魏霖川在下一刻偏开了头,眼底的沉迷已经被清醒替换,他撑墙的手紧紧握拢,强行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魏霖川收了手退开两步,尽量控制气息不显得那么粗重,平静的询问姚杏杏:“你怎么在这里。” 即使他已经走开了,姚杏杏此刻仍觉得有些不自在,掩饰的抬手理着额发,语无伦次的解释,“刚刚来的,见你一直没回来,便也出来看看。” “胡闹。”魏霖川蹙眉轻斥一声,“津川此刻鱼龙混杂,独自夜间出行很容易遇上危险。” “哦……哦,我知道了。”姚杏杏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话题回去,摆脱刚刚尴尬场面带来的后遗症。 魏霖川看出她的异样,攥着手心,低眼轻道:“还站着作何,回去了。” γаoɡцosんц.©oм 第八十六章 陆筝美人 “明日若无事,尽量少出门,不然可能会遇上很多麻烦。”回到客栈后,魏霖川站在房门口跟姚杏杏说到。 她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了魏霖川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没有参加过宗门比赛,不管是本宗门人还是其他宗门人,都对她皆知之甚少,前者会不甘她轻松得了一个名额,后者则想提前试探她的底细。 想明白后,姚杏杏点了点头,“嗯,明日我尽量不出门。” 她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更不喜欢被人找麻烦。 如此,第二天姚杏杏在客栈里宅了一天,该准备准备,该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迎接明日的比赛。 比赛这日早晨,太和宗门下参赛弟子于大堂中集合,统一出发去赛场。 这是姚杏杏第一次见到宗门其他顶尖弟子,也是大部分其他参赛同门第一次见被掌门寄予厚望的冰灵根。 十二个人一半筑基一半金丹,不着痕迹或明目张胆的打量同行的人,因为姚杏杏基本没露过面,收获的目光最多。 姚杏杏在人群中看到了周绪长,这个是她唯一认识的人,便多看过去两眼,后者触到她的视线,仿佛收到了某种暗示般,迈着步子走了过来,跟她站在一起。 “你昨天在房里躲了一天,在干什么。” 姚杏杏随口道:“睡觉,有什么问题么。” 话音一落,旁边有人鄙夷的嗤笑一声,她望了那人一眼,倒也没理会,无非是自己空降,惹了人不满。 周绪长轻皱着眉,冷淡的看向刚刚笑话的男弟子,淡淡的讥讽开口,“有病就去看,拖后腿的第三名也配眼红别人。” 宗门第三可不差,但说话的周绪长是第一,偏偏有底气说这种嚣张的话。 男弟子还是因为他的话怒了,但怒意不针对周绪长,而是姚杏杏,他脸上的讽刺和看轻更加不掩饰,“就算只是第三,也比她一个靠关系进来的有实力。” 周绪长闻言薄唇微勾,目光凉凉的反问,“你这意思,内定名额只是别人靠关系到手的?” 这句话把其他内定弟子也卷入其中,男弟子一旦承认,可就把其余五个人全部得罪了。 男弟子自然没有那么蠢,不敢接这个话题,匆忙解释说“我可没这么说。”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说完也移开视线,不敢跟他们言语纠缠,姚杏杏他不知道来历,所以敢随意表露不满。 而周绪长的背景整个宗门谁不清楚,知道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起的,一言落败后,哪敢继续挑衅。 队伍开始出发,周绪长和姚杏杏结伴先出去,刚刚的男弟子落在了最后,他望着两人的背影,面露鄙夷,不屑道:“只会靠男人撑腰,天下女人自古以来都是这副贱样,呸!” 二楼上,一个颀长的身影冷然看着男弟子,抿唇只字未语,却叫旁边的长老察觉到了周围气场的沉重。 良久,魏霖川嗓音清冷的响起,“如此品行竟是本门精英弟子,若叫人知道我宗弟子都是这般模样,只怕要遭天下人耻笑。” 长老捏了捏手心,心道这弟子真是没眼色,区区一个内定名额就心生不满,背后污言诋毁同门。 而且,污蔑谁不好,偏当着魏霖川的面污蔑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子,这不是作死嘛! 长老沉思片刻,斟酌着道:“回去后我会同掌门提议,应适当加强门中弟子的品行教导。” 姚杏杏他们这边已经进入赛场,等待抽签决定比赛顺序,整个比赛过程有些繁杂,但需要她做的,只是喊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上去比赛就可以了,其余时间都在场下看比试。 她在位置上低头走神时,偶然听到场上异常喧闹,便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远处有一支队伍走来,男女各占一半,皆是男俊女俏分外养眼。 女子中有一个人最为显眼,最先叫人注意的是她周身独一无二的气质,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大方,一看就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贵女。 “好漂亮,这气质绝了!”姚杏杏一动不动的盯着走在前面的陆筝看,那宛如古画中走出来古典气质将她折服。 眼睛不离美人,手忙堆了推坐在旁边的周绪长,提醒他道:“快看快看!” 周绪长被她推了好几下,语气不耐中带着些无奈的说:“看到了。” 到底他是男人还是她是男人,这么喜欢看美人儿。 在仔细瞧了两眼从前方路过,目不斜视的陆筝,不得不说无论从身段还是面相看,她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怪不得之前的周绪长会对她一见钟情,哪怕跟家里吵架也要拜师青琼宗。 淡淡看了一会儿,周绪长收回目光,望向还目不转睛看着的姚杏杏,当下眉心一跳,当初她看魏玲也是这副痴迷的样子,得亏的她不是男人,不然不知道世间多少女子要遭她毒手。 真真是谁长的好看心就跟谁跑。 “走远了,还看。”周绪长没好气的拿脚轻踢了她一下,而后凑过来说:“你是不是性取向有些不同,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不管是他原来的身体还是现在的周绪长,哪个长相不出众,怎么不见她这么盯着自己看过。 姚杏杏不肯吃亏的一脚踢回来,道:“长的好看不管男女我都爱看,我这只是单纯的欣赏。” 周绪长挪过来了一点,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面对着面说:“看这里,随你看个够。” 后者抱臂认真端详了一下周绪长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实打实的美少年。 她看完点头,真心实意的说:“是个好看的少年郎。” 周绪长心中得意又泛酸,挑眉问道:“喜欢吗,给你一个机会拥有。” 姚杏杏手臂搭在边上,却是惋惜的看他一叹,“太嫩了,我不好嫩草这口。” 她话一出,周绪长的脸色微变,眼眸怪异了起来,之前显他老现在又嫌自己嫩,她是不是有毒。 脸色几经变化之后,周绪长平下复杂的心绪,虚心讨教,“那什么样的人合你的意。” “嗯……”姚杏杏思索了起来,单论外貌更符合自己心意,那要数贺兰启和小师叔的样子,偏稳重型的,便说:“沉稳的,不胖不瘦,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三观合不合。” “三观?”周绪长微微皱眉,“什么是三观。”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简单来说就是对同一件事的认知差异。” 周绪长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许久后轻声开口,“你的想法很古怪,我此生从未遇过像你这样的人。” 姚杏杏撑着下巴,轻飘飘的瞥过来一眼,说“让你多读书,你偏要骑猪,现在见识少了吧。” “……”周绪长回正身,懒得理这个嘴上抹毒的人。 第八十七章 几年后又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分配到属于自己的号码牌,姚杏杏马上就要有一场比赛,便起身出去准备。 周绪长跟在后面,说也想见识见识冰灵根厉害在哪里。 两人走到半路,遇到了周家其他人,然后周绪长不可避免的留下来应付,姚杏杏则径自来到场下,等待登场。 不到五分钟,该她上场了,对手是个没名气的宗门弟子,不过金丹初境,对战起来基本没有威胁性。 姚杏杏三十招结束比赛,胜利下场。 下来后,她看到周绪长站在不远处,目光幽幽的望着自己,神色有些说不清的奇怪,就好像今天才认识她一样。 等她走到面前,周绪长掩下眼底的复杂,启唇情绪不明的道:“恭喜。” 之前他一直没能感觉出来她哪里变了,在他认知中,自己变弱了,但姚杏杏还是比自己更弱,他愿意高看她几分,照顾她的情绪,只是因为她对自己有些不同。 而今日亲眼看到她轻松把金丹境的对手打败,自己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说明她本身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对手。 这些东西翻天覆地的洗刷了之前她留给别人的羸弱印象。 姚杏杏耸了耸肩,场面性的鼓励一句,“你也加油。” 说完继续往原来的座位上走去,还未走到,便发现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占了。 姚杏杏停下步子,一时不知道该退该进。 犹豫之际,占了她位置的人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好久不见,小杏儿。”是涂山晋。 姚杏杏扯了扯唇,继续走过去,寻常的说:“是好久不见。” 她对贺兰启和涂山晋两人的感觉很复杂,有各取所需和深度的肉体接触,也有几年朋友间相伴之情……现在或许还多一种物是人非的惆怅之感。 涂山晋淡淡笑了笑,视线扫过周绪长,落到姚杏杏身上,“几年不见,你变了不少。” 姚杏杏在旁边坐下,没说话。 “瘦了。”涂山晋接着说,话中流露几分低落,“也跟我生疏了。” 他知道几年前贺兰启找过她一次,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他回来后一改以前的态度,不在关心她的任何事,更告诉他师尊说决定修无情道。 贺兰启从那时便开始闭关修炼,至今都不曾出关。 亲眼见到贺兰启的结果,涂山晋有种兔死狐悲的感受,这个女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绝情。 后面几年,他减少了和她接触,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今在见面已经好几年过去了。 “恭喜你赢了第一场比赛,你的愿望或许就要实现了。” 她的愿望,变得和小师叔一样强。 姚杏杏目光微动,望向涂山晋说:“这算我欠你的,往后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报答… “我带你来宗门那天,你也是这么说的。”涂山晋的唇线拉成一条直线,静静看着她,“你在和我撇清关系。” 姚杏杏移开目光,动了动嘴唇解释说“公是公私是私……” 还未说完,涂山晋便平静的打断,“那你说说这什么是私。” 姚杏杏沉默了。 听了一会儿的周绪长看出两人情况不对,解围道:“杏杏,你比赛我去看了,现在我上场你也该去看才对。” “现在?”姚杏杏也想离开了,见周绪长点头后,便起身答应陪他去。 涂山晋看着两人渐渐走远,嘴角挂起薄凉的笑,喃道:“交易帮忙是公,感情肉体是私。” 可这些哪是她这样算的,就像他几年过去,仍然分不清对她是爱欲还是单纯的肉欲。 心不在焉的看完周绪长的比赛,姚杏杏没再回之前的位置,掐着下一场比赛时间,到其他赛场观战去了。 周绪长跟着她旁边,见她望着赛场出神,忽而往前走了两步,一只手撑着她身边的栏杆,身体半圈着她,微微倾身,“你怎么跟他们闹掰了。” 姚杏杏脸上没什么表情,“关你什么事。”转过脸来,发现他故意凑近,微眯眼警告道:“你再靠近试试。” 难得能和她和谐相处,周绪长不想惹恼她,身体站直几分,又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 “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年轻多金天赋好身体好,配你绰绰有余。” 姚杏杏怪异的看了他两眼,不确定的问:“你喜欢我?” “还不够明显吗。” “你又没跟我说过,我怎么知道。”姚杏杏说。 周绪长含着笑:“那我现在说了,你愿意吗。” 姚杏杏摇了摇头,往旁边退去,她和周绪长相处的不多不少,不觉得他会真喜欢自己什么,难道终究还是中了英雄救美的毒,把危急时刻的心跳误以为是爱情? 见她要走,周绪长一把将人拉回原位,面色微沉,“先别走,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姚杏杏在场上随手指了一个女子,跟他道:“如果她在大街上跟你表白,你相信她喜欢你吗。” 周绪长顿了一下,说:“信。” “会答应跟她在一起吗?” 周绪长不说话了,很明显的不会,咬牙道:“我跟她是陌生人,我跟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她在一起。”姚杏杏继续反问。 看见周绪长怔住,手上力道也渐松,姚杏杏乘机走开,比赛时间快到了。 周绪长靠在栏杆上,低眼望着她走远,刚刚的答案是不愿意,不喜欢,这同样也是她对自己的答应。 他双手捏紧栏杆,目光沉沉如深海,不愿意,这由不得她。 第八十八章 圣华宗的勾当 顺利度过第一天的比赛,姚杏杏在赛场上牛刀小试,其他几个参赛弟子也或多或少看出她确实有点实力。 但初赛阶段,大家遇到的对手实力偏低,除非运气极差的,一般都能胜出,这不能说明她实力配的上内定二字。 第二天,姚杏杏有两场比赛,只要全部胜出,便有望进入决赛。 一个上午,筑基金丹比赛分别淘汰了一名和两名弟子,金丹境被淘汰的其中之一,便是第一天嘲笑姚杏杏的人。 他输了比赛之后,屁也没放一个,当天被长老赶回宗门去了。 下午后,和姚杏杏对打的是个合欢宗男弟子,面相清隽,但看人的眼神却自傲又露骨,令人反感至极。 此人实力明显比昨天的对手高了不少,对战中善用言语挑衅激怒对方,刚开始采用避战策略消耗灵力,后期利用灵力差直接反攻。 姚杏杏不和他拖延,在漫天雪花飞舞中锁定他的位置,利用冰封限制其行动,拔剑近身战斗,最后拼的受了一掌,将他打下比试台。 落败的合欢宗弟子怨怒的望了她一眼,翻身捂着受伤的手臂走了,姚杏杏看了他背影一会儿,忽然感觉鼻子下方有痒意,用手背擦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手背上这抹血迹除了本身的血腥味,还混杂了一股说不出淡淡气味。 姚杏杏凝神细看,隐约觉得手背上似乎还蹭着微小白色粉末,这点异样实在太小,以至于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记得刚把那人打下台时,他手掌在眼前挥了一下,一种不易察觉的异香飘进她鼻子里,转瞬没了。 姚杏杏不由心里起了个警惕,等回去一定要让小师叔帮她看看有没有问题,走下比赛台,周绪长已经往这边走来了。 “你没事吧。”他看见她鼻子下方还没擦干净的血迹,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扭头拧眉看向合欢宗男弟子离去的方向,望见他过去后同一个化成灰他也认得的人碰面。 继续说:“看那边,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姚杏杏顺着他目光看去,扫了一眼刚刚的对手,随后把视线落在他旁边的男弟子身上。 “不太认得。”辨认了一会儿,她摇头道。 周绪长沉声告诉她,“几年前追杀过我们的人,容兰箐的男宠。” 这么说她就有印象了。 鼻子里又流出了液体,姚杏杏赶紧用帕子捂住,同时被迫害妄想症开始发作,怀疑刚刚把人打下台的时候,对方是不是阴了自己。 恰好他又和与自己有过节的人熟识,她不得不发散思维一点。 简单的内查没查出问题,然姚杏杏心里依旧没法定下来,跟周绪长说:“我比完了,要先回去,你慢慢打吧。” 周绪长赶忙拉住她,“什么意思,我都等你这么久,你就这样走了也太不厚道了。” 姚杏杏拿下帕子看了一眼,发现没继续流血了,便暂时按捺住急躁说:“是不是立马打,是我就等,不是我可回去了。” “放心,最多一刻钟。”周绪长信誓旦旦的道。 既然如此,姚杏杏只好看完比赛再走,周绪长的对手出自圣华宗,那人身材高大,满脸肃然,看起来是个狠角色。 因为放出话一刻钟之内结束,比赛一开始周绪长就没有留手,招式异常生猛,每一下直逼对方致命位置。 他的对战经验十分丰富,遇到任何突袭都能最快做出合适的反应,应变能力极强。 姚杏杏一场看下来,觉得能从他身上借鉴不少东西,比如有时候为达目的,可以适当的‘不择手段’。 时间卡的刚刚好,周绪长以速战速决之法一刻钟内打败圣华宗弟子,下台过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爷说一刻钟就是一刻钟。”周绪长有点得意忘形了。 姚杏杏略觉怪异的长吟一声,看着他重复了一个字,“爷?” “…小爷,不行吗。”周绪长掌心冒起冷汗,一得意把以前的习惯带出来了。 姚杏杏瞧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同时嘀咕,“才几岁啊就自称是爷。” 她忙着回去找魏霖川,没心思和周绪长继续扯淡。 回去的路上,她发传讯问魏霖川在不在房里,还剩一半路程时,收到信息说他去外面办事了。 姚杏杏一下停在路上,周绪长见她突然不动了,问她怎么了。 “小师叔现在不在客栈,这么快回去也没用。” 周绪长危险的略眯起眼,“所以你急着赶回去就为了找他。” “小师叔相当于我师傅,我找他有问题?”姚杏杏语气不善的反问。 闻言,周绪长不带一丝笑意的扯唇,“自然没有。” 姚杏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往前走了,要不是此行的同门弟子她一个也不认识,只认识他,要不是觉得独自一人像是被孤立了,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硬凑上来,她不见得会跟这个有时候奇奇怪怪的家伙结伴同行。 “吃饭去。”她边走边道。 两人走到一家酒楼门口,偶然发现之前输给周绪长的圣华宗弟子从酒楼里出来。 他后面还跟着几个圣华宗弟子,一弟子跟在他手边轻声说,“刚刚得到确切消息,他们正在往城外去……” 后面的话听不见了,姚杏杏微沉着眉心,想起了第一天夜市上遇到的几个圣华宗弟子。 他们在找什么人。 “想什么,突然对圣华宗感兴趣了。”周绪长轻推了一下,提醒她往酒楼里走。 姚杏杏又看了一眼那些人离开的背影,提步往酒楼走去,说“我是感觉这圣华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她话说完,周绪长轻笑一声,随意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他们圈养的羊丢了么。” 姚杏杏疑惑看来,“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内情。 周绪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她两眼,“奇了,你竟不知道圣华宗是如何做什么的。” “…我该知道吗?”姚杏杏不自信的说。 他们走到二楼坐下,周绪长倒着茶水,慢悠悠的科普道:“他们私底下以贩卖炉鼎为营生,凡是可结交的势力和人物,都会送上炉鼎拉拢,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发展如此迅速,财富名声几乎比肩三大宗门。” 收了好处的人,自然对他们宗门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后面两句,姚杏杏眼睛一睁,直接从座位上起身,“我想起还有事要去办,饭你吃吧。” 说罢,转身噔噔噔下楼,无视后面询问的声音,径自走出客栈,往刚刚圣华宗弟子离开的方向找去。 圈养的羊,指的分明是那些被他们以各种手段得来,按炉鼎方式培养的修士。在很多修士眼中,那些人已经是别人的私有货物。 第八十九 救人 河边上站着几个圣华宗弟子,中间围着一个跪地的青衣男子,他们的领头,也就是周绪长之前的对手,此刻弯腰审问着他。 不知道问了什么,男子没如实回答,领头手中冰冷的刀锋狠狠扎进了他大腿。 青衣男子隐忍着痛苦,依旧不肯交代,领头气急,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刀刃刺进他肩膀,顺着手臂一路拉下,伤口深可见骨,猩红的鲜血如泉涌。 领头气急败坏的大吼,“说!那个贱人在哪里!” 青衣男子痛的满头大汗,面色惨白如纸,却死死咬紧牙关,一字未语。 “我让你看住她,你就是这么看住的,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却连同那个贱人一起背叛我。” “等我把人抓回来,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方能泄恨。” 听到如此极刑牵动了青衣男子的神经,他强忍住痛楚,颤着唇说道:“她只是想要自由,你既对她心存怜惜,为何不就此成全她。” 领头被他的话激怒了,抬脚踩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大力碾压,一字一句冷厉的道:“绝不可能,她敢骗我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追来的姚杏杏在旁边偷听了片刻,跟着视线扫描环境,转息之间制定了冒险的计划。 还未动手,周绪长也悄然而至,她定定看了他两眼,果断拉人入伙。 两人伪装一番,对河边的圣华宗弟子展开了突袭,领头来不及继续审问叛徒,祭出法器跟他们斗了起来。 其余圣华宗弟子并不难对付,棘手的只有这个领头,不过周绪长同他交过手,熟悉他的招式,单方面压着他打。 领头看要落败,转身弃同门逃走,两人来不及追,眼见他跑远。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点流光破空而来,直接击穿了逃走人的丹田,没了生息的身体骤然坠地。 姚杏杏和周绪长瞬间警惕起来,是何人躲在暗处,竟然能将金丹修士一击毙命。 夜风撩动衣摆猎猎作响,熟悉的身影逐渐映入姚杏杏的眼帘,她惊愕道:“小师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清来人,周绪长眼底滑过一丝嫌恶,撇开脸去看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 他左肩到手背有条极长的可怕刀伤,里面的骨头全被踩碎,血肉模糊一片,整根左手已经完全废了。 膝盖以下筋骨皆断,鲜血横流,以后若不好好医治调养,恐怕再难站起来。 被折磨至此也未曾泄露对方的位置,倒是条汉子。 这边魏霖川踱步至姚杏杏面前,扫过一地的尸体以及周绪长,隐约有些不悦之色,“我也想问你为何又在夜间出来。” “我…就是跟着他们来看看。”姚杏杏双脚无端发软,略有心虚的解释。 听到他们的对话,周绪长扭头看了来,略不屑的说“你都能在,她为什么不能在。” 魏霖川闻声睨过来一眼,没在说什么,错过姚杏杏,走过来看青衣男子的情况。 喂给他一颗续命的丹药,魏霖川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带着几分薄凉。 “覃若仪在哪里。” 青衣男子面色不变,艰难扯唇笑着,眸中闪动着光芒,说“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她将会好好的活着,谁也无法找到她,摆布她。” 没得到想要的答应,魏霖川语气未变,继续道“你既护不住她,也藏不住她,没有人庇护的炉鼎,很快会被有心之人占领。” 姚杏杏略蹙眉望了魏霖川一眼,不太明白他今天看起来这么有点不一样,不过也没有说话,静观事态发展。 这番话显然戳中了男子的痛点,他眼中闪过担忧惊惧,挣扎着破败的身体想起来。 可他双腿尽断,又受了极重的伤,根本无法重新站起来。 认清楚现实的青衣男子露出凄惨一笑,“罢了,我能为她做的也只剩这些,我相信以她的聪慧,定能好好活下去。” 倒也是个痴情人。 模糊的光线中,魏霖川目光看向了姚杏杏,后者触到他的视线,总觉得里面似乎包涵了什么东西。 后面没再听到魏霖川说话,姚杏杏若有所悟的开口,反驳之前魏霖川的话:“小师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来救人的,你作何审问的态度。” 跟着将修复身体的药递到青衣男子面前,安抚道:“你别被我小师叔骗了,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我们不能奔着炉鼎来的,只是为了救人。” 青衣男子闻言犹疑不定,没有全信姚杏杏的话,但也接过丹药服下,不管这几人究竟为何而来,他先活下来才是要紧的,若仪还在等他。 魏霖川等他吃下丹药,顿了顿像是不经意的说:“圣华宗核心弟子身死,明日他们必然彻查此事,也不知道多少小门小派要受到牵连。” 夜光下青衣男子目光一紧,看向说话的魏霖川,后者平淡的启唇,“按照此行长老一贯作风,只会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人是你们杀的,你们难道就不怕圣华宗报复。” 周绪长在一旁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有本事大可上我太和宗抓人去。” 得知他们是太和宗的弟子,青衣男子面色明显变了几分,刚刚死的领头不是一般内门弟子,长老担不起责,定然会把津川翻个底朝天抓住凶手,那么他好不容易藏入小门派的覃若仪,势必会因此暴露。 “你们若能从圣华宗手中救下她,我可以带你们去见她。” 仅靠残废的自己和刚刚筑基的覃若仪,根本逃不出圣华宗的天罗地网,那何不信他们一次,结果不会比重新落入圣华宗更惨。 半个时辰后,在城外一处破败的院子中,他们见到了严密伪装后的覃若仪。 三两句道完前因后果,覃若仪站在青衣男子沈安旁边,短暂思索片刻,真诚的道了谢。 “之后你们打算如何。”魏霖川看向覃若仪,犀利的指出她伪装的弱点,“你现如今的伪装最多骗过金丹修士,圣华宗长老乃元后修为,你一露面,他必然一眼认出你。” 这点覃若仪心中十分清楚。 原本她此行要被送给另一个有名望的修士,不过她提前搭上了死去的领头,骗他说以后要跟他在一起,一时情迷的领头信以为真,出谋划策做出一招偷龙转凤,在长老眼皮子底下把她转移到暗处。 那长老顾忌领头的身份,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核实情况,就将搜捕她的工作全权交给领头处理。 之后等大多数弟子出去搜查找人,驻地明显人力不足时,她便和沈安合谋,将计就计真逃了出来。 如今领头一死,无人在长老面前遮掩一二,事情败露后他必然震怒追查。 藏身不起眼的小门派中,哪怕位置天天变换,也难免有被发现的那天。 即使心中十分紧迫,她面上依旧保持该有的镇定,“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魏霖川深深看她一眼,“只有你愿意,答应救下你们并不难。” 覃若仪冷笑,“莫非前辈也看中我这炉鼎之身。” 这话惊的姚杏杏转头看向魏霖川,心中知道不太可能,但他现在所做的实在带有太强的目的性。 “胡言乱语。”魏霖川对上姚杏杏看来的目光,神色微恼一瞬,随后缓下语气,一字一句的道“我救你,只是为她找个侍奉的丫头,要的是你绝对衷心。” 他的话一落,在场几人神色各异,唯有姚杏杏反应最强烈,既疑惑也惊诧,小师叔救人的目的就是这个?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覃若仪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敏锐的嗅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 姚杏杏和覃若仪四目对望,各自心里想法丛生。 覃若仪看人的目光向来毒辣,从仅有的接触中,判断出姚杏杏是个心思不深,且非险恶之人。 若认她为主能活命,那有何不可。 做出取舍的覃若仪当下屈膝跪下,目光灼灼:“只要能救下我们两人,不走上炉鼎的死路,我甘愿为奴为婢。” 见她如此,几乎残废的沈安挣扎了几下,忍着剧痛一下跪在了覃若仪身边,“在下贱命一条,愿为前辈驱使,只求能放过若仪。” 覃若仪情绪浮动,咬唇一瞬,看向身边的沈安,“够了!我已经不需要你,带着你一身病残赶紧离开。” 沈安虚弱无力的望着她,目光深情不悔,他笑了下,“我不是跟着你,我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心。” 他知道覃若仪不喜欢自己,也是故意勾引自己爱上她,为她利用助她逃走,可他心甘情愿被利用,便是丧命也不曾后悔。 亲眼见到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死,姚杏杏不可谓不动容,魏霖川望着犹如飞蛾扑火,至死方休的沈安,也勾起了自己深处的回忆。 片刻后,魏霖川却冷酷的说:“你身已残疾,已然无大用处,要你作何。” 知道自己恐成累赘的沈安握紧双拳,低下了头,覃若仪亦紧紧抿了唇。 “不过。”魏霖川话锋一转,“倒也非完全无用,只要肯献上你的忠诚,永不背叛。” 看着眼前魔幻的发展,姚杏杏身体渐渐有些热意,脑袋昏沉,双腿有种站不住的感觉,随即斜身依靠去旁边的家具上。 不想家具老久失修,被虫蚁啃食的严重,身体一靠上去,家具立刻倾倒,她居然也毫无反应的跟着倒下去,头结实的撞上木头,砸出一个大包。 巨响中尘土飞扬,其他人望见了倒地不起的姚杏杏,魏霖川和周绪长两人面色一变,后者瞬间闪身过来,因为离的比较近,他先一步到人旁边,才搭上她的手腕扶姚杏杏起来,下一刻就被赶来的魏霖川强势接了过去,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怀里就空了。 跪着的覃若仪见此情境,目光微闪,初步看清了几人的关系。 第九十章 真是暗算 魏霖川抱起姚杏杏,回头沉声对周绪长道:“我要先带她回去,你将他们安置。”   周绪长冷着脸没说什么,点了头,随后目送他们离开。   夜空中有人在急行,未多时,魏霖川带着姚杏杏回到自己房间,拉下她缠着自己的手,凝神查看她的情况。   姚杏杏喉咙间发出低缓的呻吟,手不受控制的往魏霖川身体贴,双腿夹紧被子,不断的来回磨蹭,缓解身体的异样。   将一颗醒神的丹药喂进姚杏杏口中,她的双唇却乘机含住他的指尖,触电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魏霖川瞬间绷紧了身体,迅速撤回手指。   吃下丹药的人逐渐恢复些许神智,醒后发现自己躺着床上,上半身倾向床边,一副要往魏霖川身上钻的样子,顿时感到一种难堪和丢脸。   她怎么突然晕倒,然后还发情似的往小师叔怀里靠。   这时双腿还下意识的蹭了蹭,身体明显的空虚感和私处隐约的湿润,更让她燥得慌。   魏霖川手心捏住刚刚被她含过的指尖,压着心底的悸动,冷静的询问她:“你白天遇了何事,怎会被人暗算。”   “暗算?”姚杏杏扯过被子盖住紧紧交叠的腿,略昏沉的思维运转,说起了白天和合欢宗弟子交过手。   “你被下了媚毒,一旦过多运用灵力,就会催动毒性发作。”   她若是在台上与人打斗时毒性发作,那么不仅仅会输掉比赛,更可能颜面尽失,沦为他人笑柄,太和宗亦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如此下作手段,其用心险恶令人发指。   姚杏杏紧紧握住手,被子下的双腿暗自收紧,强忍着身体里不断的渴望,她尽量保持理智分析。   “我和那个合欢宗弟子无冤无仇,他不可能无故害我,到是他和容兰青的男宠相识这点,让我想到几年前我跟周绪长从她手中逃出,从此结下了仇怨,我中毒这事估计和她脱不了关系。”   容兰青。   魏霖川眼底闪过杀意,尽量不直视着姚杏杏,道:“我去帮你找解药,你待在房中不要出去。”   说罢便起身,姚杏杏却也忍到了极限,手臂不受主人控制的缠上他的腰,挽留的抱着他。   女子眼中时而清明时而迷茫,在情欲和理智之间艰难挣扎,她喘息着祈求道:“我快忍不了,小师叔,把我打晕吧。”   泛红的脸就贴着自己腹部,魏霖川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她感染的发热发烫,双手按在她肩膀上,用尽全部理智和力气,将才她剥离开。   拉过被子把人按在床上,呼吸带着几分克制的沉重,“不要动,我帮你压制毒素蔓延。”   这种媚药,越是压制后期反弹的就越厉害,找解药一事已经刻不容缓。   随后,姚杏杏感觉一股灵力钻入自己身体,于四肢游荡一圈,最后聚集在小腹。   汹涌的情欲和渴望渐渐平息,残留的一点!情动她能够忍耐。   “小师叔,幸好刚刚有你在。”   如果今晚他没出现,现在她肯定忍不住把周绪长给扑倒了,那个家伙她不太认为他会反抗。   魏霖川看进她眼中,触碰到她真心实意的感激,仿佛被烫一般的收回视线。   “我去找解药。”匆匆丢下一句,魏霖川带着一分狼狈的逃离房间。   关上房门,隔绝了里面看来的视线,他闭目极力平复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和其他人一样对她有原始的渴望,但是他不能,她把自己看作长辈,他又怎能僭越冒犯。   随手布下一个结界,魏霖川睁眼,森冷的目光投向某处,随后倏然闪身不见。   容兰青最好老实给出解药,否则他非将她碎尸万段!   匆忙将覃若仪和沈安处理好,周绪长紧赶慢赶的回到客栈,先到姚杏杏的房间,发现只有一个小女孩,而她自己不在,跟着立马找到旁边魏霖川的房间。   有一个极强的结界在,他根本进不去。   周绪长怒然抽出法器,忍了又忍终将其收回来,刚刚扶人的时候他探到了她的脉息,起初没想明白脉象的怪异之处,路上时他才恍如,合欢宗的淫毒除了个别比较明显的,大多数只是偏助兴的药,大致一看查不出问题并不奇怪。   怪只怪他反应慢了,竟然叫魏霖川把人带走,此刻他们只怕正在房中忘我的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一想到房中的场景,周绪长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手中的刀扬了又扬,恨不得冲进去捅死两人。   可理智回笼,自己实力远不入魏霖川,若不小心暴露不是原装的货,整个修真界都没有他容身之地。   半晌,周绪长望着房门冷笑,罢了,孤男寡女在后山共处几年,只怕早就不清不楚,原还想潜伏在她身边慢慢攻心拿下,如今看来她果然是个放浪的女人。   既然她躺在谁身下都可以,那自己又何必装什么君子。   周绪长一脸阴沉的走了,屋中姚杏杏咬着被子,忍受着想要被人抚摸进入的渴望。   被子下的手隔着衣物按在三角地带,企图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减缓身体的空虚感。   她忍的浑身燥热,一身薄汗,若非理智尚在,还记得这是魏霖川的房间,强烈的羞耻感压过情欲,否则早就褪下衣物自我纾解了。   片刻后,房间门再次被打开,魏霖川带着一身凉意进来,随着房门关上时扑进来的冷风,一阵血腥之气在空气中扩散。   床上姚杏杏蜷缩着身子,被子早已滑到腰际,靠着床单的圆润脸颊泛着异样红潮,半闭的眼睛充着点点水气,眼尾微红,显露着勾魂摄魄的魅意,诱人至极。   魏霖川别开视线,将到手的解药倒出,喂给她。   姚杏杏匆忙吞下,一会儿还是感觉身体热的不行,喘息着断断续续的道:“好像没用,我还是好热。”   说着实在忍不住躁动,一把将颈间的暖玉扯下,让冰灵根的冷意压制热意。   魏霖川皱眉再次探入灵力检查,发现解药确实在起作用,便让她在等等,让解药慢慢扩散。   半刻钟之后,姚杏杏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她疲倦的躺在床上喘息,汗渍打湿的衣衫尽数贴着皮肤,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魏霖川将房间让给她,要她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比赛,随后便出门离开了。 ⒴аoɡцosんц.©oм 第九十一章 烈酒催毒 第二天赛后,姚杏杏下场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周绪长,她想起了昨晚的两人,便主动走上前去。 余光瞥见她过来,周绪长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上的打斗,并不像往常一样主动过去。 来人没注意这些细节,直奔主题的轻声问道:“小师叔说人在你哪儿,是在哪。” 周绪长淡淡看过来,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视她身上,试图寻找一些可疑痕迹,但是奇怪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最后一个眼神定的有些久,姚杏杏发现了些许异常,不解的说:“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问题么。” 动了动眉头,周绪长打探的说:“你昨晚……突然晕倒了,发生了什么事。” 姚杏杏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将事情挑挑拣拣的说:“记得昨日我们看到的合欢宗弟子吗,比赛时我遭他暗算,昨晚动了灵力导致毒性发作,才突然晕过去。” 周绪长故作不知的询问:“什么毒,解了吗。” “幸好小师叔在。”说到这个,姚杏杏庆幸的舒了一口气,周绪长却以为她庆幸魏霖川献身解毒,一时暗恨的攥紧了手,半阖的眼中阴毒闪动,下一秒却听她继续说,“他专程跑去帮我找来解药,这才解决了此事。” 周绪长手中力道一顿,半信半疑,“是吗?他从哪里找来的解药。” 他这一问姚杏杏笑了,“这还多亏了你,昨日你看到那个人和容兰青的男宠走在一起,我猜测此事或许和她有关,然后跟小师叔说了后,他就去找容兰青讨解药去了。” 早晨来时,周绪长偶然听闻合欢宗驻地半夜有人闯入一事,结合姚杏杏的话,看来那人便是魏霖川了。 时间逻辑都对得上,周绪长终于信了他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这时,姚杏杏盯着他奇怪的说:“你笑什么,那么开心。” “什么?”周绪长闻言抬手摸了下脸,果然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意识到这点,他表情立刻一敛,恢复寻常时候的样子。 面部表情控制住了,有股难以抑制的愉悦似乎还在升起,导致他嘴角总是莫名上翘。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既然你找到解药算我一份功劳,那请我吃顿饭不难吧。”周绪长眯着双眼,眼中笑意颇深。 “当然没问题,等会儿吃完带我去看看他们。”姚杏杏还惦记着覃若仪他们,怎么说也是自己救下的人加侍女,她没理由不管不问。 她一走动,手腕上带着的铃铛发出细微的清响,周绪长抓起她的手,蹙眉问“什么时候戴的。” “今天早上,小师叔给我的。”姚杏杏说着挣开他的抓握,刚要说让他不要动手动脚,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影。 两人同一时间看去,拦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陆筝。 碰到两人的视线,陆筝淡淡一笑,礼貌而疏离,“在下青琼宗陆筝,周公子,姚道友,幸会。” 姚杏杏趁周绪长分神时一把抽回手,礼貌的和陆筝打招呼。 “明日场上一战,还请姚道友不吝赐教。”今日胜出者均已入前十,太和宗有三人入围,分别是姚杏杏和周绪长,另一个是剑修。 明日姚杏杏匹配的第一战,对手就是陆筝,所以她此番上前来,不过是提前观察对手。 不尴不尬的和她客套了两句结束,陆筝便和周绪长交谈了起来。 “多年不见,周公子可还记得我。” 周绪长挂着如她一般完美的社交微笑,“陆仙子月貌花容,任谁都会见之不忘。” “周公子妙赞了。”陆筝笑意不变,继续说“当年周公子还曾说要拜入我青琼宗下,最终却师承太和,想来当年的年少之词,不过是戏言而已。” 那年秦宿一游,陆筝认识了周绪长,她看到了少年眼中的惊艳,和稚嫩而真挚的情谊。 周家是修真界名门望族,财力实力少有势力能与之相比,若能与之相交或者结亲,陆筝并不排斥甚至多少有些期许。 所以曾在那时和周绪长私下约定,以后青琼宗在见,介时她会考虑接受他的心意。 回宗门后,她闲暇之余打听了周家的事,一年多以后得知周绪长最终被周家送去了太和宗。 周绪长和陆筝的纠葛,他怎么有空去深究回忆,所以听陆筝说‘自己’以前跟她有约定,他根本记不起当时的场景。 不过,连熟悉周绪长的周家人他都能应付过,区区一个几面之缘的陆筝,更不在话下。 他故作回忆的沉默片刻,而后随性一笑,“年少轻狂说了几句玩笑话,叫陆仙子见笑了。” 陆筝抿唇笑笑,又说了两句话后,告辞走了,转过身的眼眸中闪过一缕思索。 几年不见,周绪长当真变了好多,说话圆滑处事周到,和曾经意气风发,充满傲气又有些莽撞的少年相去甚远,仿佛两个人一般。 这个念头只在陆筝心头一闪而过,她当时对周绪长单纯而炽热的明恋产生了兴趣,但并没有过多了解此人。 只因现在的周绪长给她的感觉明显不一样,才产生了这个想法。 具体什么原因导致的,她也无意细究。 “还看什么,走了。”周绪长伸手敲了敲姚杏杏的头,不满的道:“还看,还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姚杏杏捂头瞪了他一眼,“我看我的,你管那么宽干嘛!” “我管我的,我乐意。” “你有毒。”姚杏杏骂了一句,气呼呼的走了,周绪长哼笑一声,提步追上去。 走远的陆筝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离开的两个身影。 男子脸上挂着清晰的笑,目光从始至终望着前面的女子,眼底藏不住的情谊随着视线情不自禁的溢出,浓烈又深刻。 陆筝恍惚间有些明白了,不是周绪长没了少年姿态,而是这一面,他只展示给心动的女子看到。 不多时,两人来到周氏旗下的酒楼,凭着周绪长周小少爷的身份,他们得以在最高层,最舒服最豪华的内部包间吃饭。 姚杏杏进屋后,转了一圈打量包间里的各种布置,被一点也不低调的奢华闪了眼。 这屋中布置齐全,说是一个吃饭的包间,倒不如说是一个豪华休息室。 “在这儿吃我怕是请不起你。”转完后,姚杏杏直哭穷,人和人之间最怕对比,她今天算是被周绪长比到泥里了。 周绪长坐在椅子上,表情淡淡的喝着茶,闻言便道:“你只管吃就是,付不起钱我这里可以以身抵债。” 姚杏杏撇嘴,拒绝到:“那还是算了,大不了先欠着,哪天说不定我又救你一次,就把饭钱给抵了。” 酒楼的人陆陆续续端着菜肴进来,一一摆上,然后退出去。 最后放下的还有各式甜点,和酒楼新研发的适合女子喝的饮品。 周绪长把加了冰块的褐色饮品推过来,“尝尝,听管事说这是这边最受欢迎的吃法。” 姚杏杏端起喝了一口,有一点酸味,还有些甜,等冷意退去,回味时口中有种淡淡的酒味。 “谁这么有想法,做果酒冰饮。”姚杏杏颇为喜爱的夸了一句。 “喜欢?喜欢等走的时候打包一份。”周绪长勾唇笑着,望着她脸上大大的笑容,心里竟有几分满足之感。 若是她肯跟其他男人断了所有关系,继续和自己现在这般相处,宠她惯她也不是不可以。 将杯子里的冰饮喝完,姚杏杏回味着口里的甘甜,抓起筷子开始吃饭。 才吃了两口,她慢慢觉得脸开始发热,脑袋也逐渐沉了起来,她不善长喝酒,一喝就上脸,所以刚开始时姚杏杏也没有在意。 直到筷子拿不住了,混身燥热难耐才恍如发觉不对劲,但一切都晚了,她身上情欲来袭,比昨晚来的更加强烈,汹涌的冲击她的理智。 周绪长渐渐察觉她的不对劲,忙放下筷子扶住坐不稳的人,“你怎么了。” 姚杏杏抓住他的手,几分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用仅存的理智说,“水里有问题。” “你怀疑我下药了。”周绪长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虽然他是想,但是不是还没做,她凭什么怀疑自己。 他的表情不像作假,姚杏杏也不确定了起来,此刻她的理智被情欲拉扯,已经无法继续分析这个问题,身体本能的往周绪长怀里贴去。 周绪长自然的揽住姚杏杏的腰,抬手端起另一杯冰饮喝了一口,只是一杯比较烈的酒,其中并没有任何问题。 姚杏杏来到他怀里后,勾住他脖子急切的亲上去,周绪长呼吸沉了几分,两指探上她的脉搏,片刻后双眼微眯。 果然是她身体的问题,她昨晚中的毒并没有完全解开,被烈酒一刺激,全盘爆发了。 前襟被人扯开,露出来的皮肤感受到了些许凉意,周绪长一动不动的任由姚杏杏趴在自己身上乱动,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老天都在帮他,这么好的机会,还是她主动凑上来万般引诱,那发生什么也不该怪他是不是。 第九十二章 赶来 包间房门自动关上,周绪长一把抱起挂在身上的姚杏杏,走至里间的软塌上倾身压下,抬着她的下巴,肆意的亲吻。 一只手按着她饱满的胸口揉捏,无比沉浸在这个相隔已久的吻中。 他恨她曾经将刀尖不留情的捅向自己,另一方却对她的执拗感到着迷,眷恋她身体,喜欢她的小性子,有时候她的一句话都要翻来覆去回味很久。 他不懂什么爱不爱,只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她,从身到心,每一分每一毫都是他的,谁也不能跟自己抢,不准惦记。 交缠的唇齿间传出暧昧的水声,姚杏杏的唇瓣被啃的红艳艳一片,上面折射着水光,诱人无比。 亲吻并不难缓解下身的空虚,姚杏杏的双腿自顾自挂在周绪长腰上,脚踝相扣,把他往自己身上压。 这一按,周绪长坚硬的性器顶到了她腿心,他闷哼一声,粗重的喘息中发出几声轻笑,“这么着急。” 姚杏杏被他的声音唤醒了三分理智,软绵的声音染着情欲的勾人,“你……起开。” 细绵的声音直入他耳朵,勾的他身体火热,周绪长眼底情欲涌动,撑在她身上,故作无奈的道“不是我不起来,你是你不放开。” 姚杏杏闭眼无语,果然之前的猜测没错,她要是突然发狂扑倒他,他根本不会反抗。 伸手的本意是推开他,没想手掌似有自我意识的在周绪长胸口滑动,周绪长被她勾的火大,把她双手压在两边。 艰难忍着浴火解释到:“你喝的水没有问题,昨晚你体内的毒并未解开,而是被压制到了一个平衡点,喝酒之后平衡被打破,才导致媚毒发作。” 说完周绪长冷哼一声,“我是对你有想法,但我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事出突然你却首先是怀疑我,这点让我很生气。” 这段很长的话姚杏杏听的不是很清楚,只听见毒解药,和酒这些,身体的难受让她放弃思考,哭泣着蹭腿。 “我好难受。” 看她神志不清的样子,周绪长叹气,她这样子说了这么多只怕也没听清,完事后多半又要怪自己。 不过,怪就怪吧,等把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如何。 周绪长这般想着,松开她的手开始扯她的腰带,也正是他分神的时候,姚杏杏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坐在他凸起的性器上,缓解着腿间的痒意,可是这还不够,姚杏杏的腰身摇曳,隔着衣服他胯上蹭起来。 口中动情低吟,眼中毫无神智,仿佛被欲望驱使的傀儡。 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她晃动清泠作响,铃铛声中,姚杏杏眼中有了一分清醒,但这点理智很快被强烈的情欲压下去。 周绪长掐着她的腰肢,胯间跟随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往上顶,耐心的安抚她的急切索取。 一会儿后,他稳住气息,开始剥两人的衣服,他迫切的想进入她,她也如自己一样渴望他快些进去,他岂能辜负。 将姚杏杏脱的只剩内衣之际,包间的门猛然被暴力破开,骇人的煞气铺面而来,犀利的风声极速逼去周绪长门面。 他顾不得继续脱衣服,翻身把姚杏杏压到一边,躲过这致命一击,后背却无法避免的被割出一道深长的伤口。 闯入者有一双深蓝的妖孽眼眸,眼眶周边布着血丝,看清房中景象,眼中杀意毕露。 魏霖川身形极速一闪,出现在软塌边上,五指成爪抓去周绪长心脏的位置,沉重的威压牢牢压制住周绪长的身形,他躲避不及,直接废掉整条手臂。 看出魏霖川顾虑姚杏杏,周绪长立刻放开人闪去一边,一可避免她被误伤,二则自己也有了施展的空间。 魏霖川脱下外套罩在姚杏杏几乎赤裸的身体,望见她身体由周绪长留下的痕迹,眼中闪过暴戾。 他这么敢的! 下一刻,魏霖川一掌拍去周绪长心口,若这招落到他身上,周绪长必死无疑。 关键时间,他怀里的人本能的挣扎,缠住他的脖子,一口含住他的耳垂。 魏霖川身体猛然一僵,招式力量卸去五成,方向也偏了许多,最后余势把周绪长打飞在地,吐血不止。 “晚些时候再找你算账!” 魏霖川放下话,一把抱起神智全无的姚杏杏离开了。 酒楼的管事赶来时,事情已经到了尾声,心尖颤动的忙着救治周绪长。 离开酒楼的魏霖川带着姚杏杏回到自己房间,把八爪鱼似的黏在身上的人拉下按在床上,脸上气怒不已,心中却又心疼到了极点。 “早告诉过你他心怀不轨,你偏不听,如今被他算计了可还好。” 再多话此时的姚杏杏也无法听入耳中,她只顾本能的攀上他的四肢,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魏霖川忙的头疼不已,即不能太用力,由不能顺了她的意,让她缠上自己。 双手终究忙不过四肢,他无法,只能用腿压住她乱动的腿。 姚杏杏动不了,难受的直呜咽的哭泣。 “我好难受,帮帮我。” 魏霖川受蛊惑的缓缓低下头,却又在她唇上方停住,苦闷道:“你如今连人都认不清,是想让谁帮你。” 哭泣的诉求得不到满足,姚杏杏无意识的开始咬嘴唇,下了狠劲儿的咬,用痛觉抵抗身体的情欲。 眼见她嘴唇破皮不断流血也不放开,任她咬下去,只怕整个下嘴唇都会被她咬掉,魏霖川无法无动于衷的低下头,亲上她的唇,把周围的血珠全部吸食干净。 手掌终是握上她的胸口,用力的揉捏,受刺激之下姚杏杏放开了咬住唇的牙齿,魏霖川乘机分开她的嘴,舌头伸进去和她交缠。 这个吻于魏霖川来说是复杂的,有得偿所愿的满足,有她的甘甜和独特的气息,在血腥味中交织混杂,终酿成一腔苦涩。 他不想沦为贺兰启涂山晋一流,与她跨出那一步后,遭她厌弃不喜,面临永远的分离。 阿姐,你曾说欢爱要相爱之人做才叫真的欢爱,不然不过是无意义的生理需求。 我心中永远是你,你心里可有我半分。 魏霖川吻着,眼睫渐渐湿润,聚集出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落在姚杏杏脸上。 温热的水滴滴到身下人眼皮上,她紧闭的眼睑颤动,缓缓睁了开,眼眸因为痛意而恢复两分清明。 “小…师叔。”姚杏杏心慌不已,她是出现幻觉了,明明刚才还是和周绪长抱在一起,怎么再睁眼就变成了魏霖川。 难道是她的性幻想对象是他,所以才把周绪长看成了魏霖川? 简直罪过,这要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他们下半身紧紧靠在一起,坚挺的性器抵着她的腹部,尴尬暧昧的姿势下,姚杏杏听到了上方人开口了。 “是我。”魏霖川理开贴在她脸上的湿发,仍然坚持轻问一句:“你中了媚毒,现在只能我帮你纾解,你可同意。” 不知是他低哑的声音太过诱人,还是抵着自己的性器让发情的身体更加兴奋,姚杏杏不但没觉得排斥,甚至还想他快一点。 姚杏杏自觉愧疚难当的别开脸,难以启齿的说:“你已经帮我够多,不必勉强自己献身,实在不行叫周绪长来也可以。” 魏霖川攥紧手心,艰涩的开口:“我不可以么,我不想把你让给其他人。” 姚杏杏怔住,像是无法一下子理解他话里的信息。 随后,他炽热的吻落到她唇上,怜惜又那么小心翼翼,轻若鸿毛的一触即离,脸上眉心,甚至眼睫鼻尖都被如此吻过。 姚杏杏心头难以言述的生出悸动,从他的吻中体会到了珍视,和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抬起头,主动迎上他的染着血迹的唇,或许情动,或是心动,总之她此刻只想跟随身体的欲望,放纵一回。 第九十三章 做 她主动的亲吻比一切言语更动荡着魏霖川的心神,他顾不得再多,用力的索吻。 姚杏杏的衣服本就褪了大半,现在方便了魏霖川三两下将其脱完,轮到自己时没那么耐心,抓住一撕,衣服碎裂,已是赤裸身体。 细长的双腿热情的夹住他的腰,腿心无限逼近高高翘起的性器,魏霖川忍的一身汗出,探出指尖查看她花穴的情况。 媚毒的作用下,那里早已泥泞一片,透明的液体涌出,顺着她股沟流走。 姚杏杏抬着屁股一直往硕大的肉冠上蹭,贪心的想一口吞下,魏霖川理智尚在,手指插进肉道中扩展了片刻,才扶着昂扬的性器抵着流水的洞口,缓缓顶入。 甬道中足够湿润,粗长的性器得以顺利进入,然狭窄的通道里急躁的咬紧,却叫魏霖川进退不得。 他怕太用力进入会伤到姚杏杏,便停在那里暂时不动,不想早被媚毒折磨的人,哪里受得了他进到一半就不动了。 不知哪里的力气,抬着屁股大力的吞入他的物件,趁魏霖川不敢动之时,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将硬的跟铁棍似的滚烫完全吞入。 肉冠顶到深处的瞬间,姚杏杏满足的呻吟,每一层褶皱被压平后,深处的痒意终于暂时止住,舒服的叫她抓紧身下的人,脚趾头用力抓在一起。 魏霖川知道她能承受稍微大力的进入后,就着这个姿势,托着她的屁股,缓慢又重重的抽动起来。 她胸口被自己撞的跳动,殷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魏霖川直勾勾的盯着两点茱萸,很想将其纳入口中仔细品尝。 这般想着,他也将姚杏杏压下来,细密的亲着她的脖子锁骨,趁对方不注意时,重新把人压在身下。 胯下持续有力的深凿着,频繁的进进出出将附近的软肉磨得红肿,性器抽出甬道时,发出波似的水声,暧昧又动听。 姚杏杏仰头呻吟,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胸口晃动的红梅终于被魏霖川含住,舌尖灵活的绕着凸起打转,一会儿扫着用牙齿轻磨,而后又是吮吸。 他本能的在她身上探索,本能的学着去取悦她。 身体受着强烈的刺激而颤动,姚杏杏抓住魏霖川的耳朵,用一点点力道揉着,说:“再快一点,我要到了。” 闻言,魏霖川把她的双腿再度分开一些,大腿几乎压在她胸口,而后加大力度,性器猛进猛出,撞的她啊啊叫个不停,似泣似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除此之外还有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响,魏霖川急促的喘息,一切的一切交织成淫糜的篇章。 姚杏杏在他大力冲刺之下终于泄了,艰难的喘息着躺在他身下,魏霖川低头吻她的脸颊,顺着皮肤移到耳垂,张口含住柔软的肉。 身下缓缓抽送着,留出间隙让她感受高潮余悸,不等太久,将人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稍微抬着她的屁股,压着重新进入。 “嗯~啊……” 纾解了一次,姚杏杏清醒了些,也能更清楚的感觉还在体内抽动的阴茎形状、温度,以及每一次贯穿自己时带来的无尽快感。 她下意识的咬紧下体,收缩的媚肉疯狂绞杀着魏霖川的性器,他喘息着吻上她光洁的背,灼热的吻落下时伴随着他下身极力的冲刺。 清楚知道进入自己身体的人是谁后,姚杏杏心头难免产生了几分禁忌之感,身体愈发紧绷,颤动收缩的软肉终于把魏霖川咬的缴械投降。 滚烫的白灼射进她身体里,持续的温度烫的她眼前冒着白光,战栗着身体喷出一片蜜液。 姚杏杏已经累的不想动了,但魏霖川的吻下来时,她仍下意识的抬头想亲他,可他又不曾真落下,倒像是勾着她去寻他。 吻最终落在她下巴上,舌头伸出来在皮肤上舔舐,而后沿着轮廓往上,寻到她的唇线,细致描绘每一寸的弧度。 手掌握住柔软的乳房,捏着凸点揉搓,酥麻感从此处传开,姚杏杏情动的呻吟着。 魏霖川抱着她坐在了床边上,她跨坐吞下他的性器,两人面对面的拥吻。 一吻结束后,他专心腰间的挺动,姚杏杏无力的瘫在他身上,咬着嘴边的肩膀,忍耐灭顶的快感。 这样的痛不算什么,但魏霖川还是凑到她耳边吹了一个热气,她顷刻紧了身子,下方的刺入也受到了一点阻碍。 果然,这里是她的敏感点。 “你这么喜欢咬人,刚刚是自己,现在又是我。”魏霖川指的是她咬自己的肩膀。 姚杏杏却以为他说的是其他,当下脸色爆红的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的狡辩,“我哪有。” 魏霖川指尖抚上她唇上的血洞,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摸上去姚杏杏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刺痛。 “嘶~” “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咬。”魏霖川好笑的训道。 “下次我肯定不咬自己,要咬也咬别人。”姚杏杏说。 魏霖川抵着她的头,分身在她身体里进出,吞吐间汁水横流,“我给你咬,想咬哪里,怎么咬都行。” “真的?”姚杏杏不确定的问,同时故意收紧花心,逗弄的说:“这样呢。” 魏霖川被她故意夹的抽了一口气,忍下喷射的欲望后,沙哑的嗓音说:“只要你咬的住,也随便你。” 言罢,抱她站起大开大合的顶弄,姚杏杏被刚刚的抛起吓了一跳,双手双脚紧紧勒住他,花心也死死咬着阴茎,试图寻找支点,稳住身体。 可她咬的越紧,魏霖川就冲的越厉害,若非他抱着自己,只怕早就被捅的飞出去了。 性器还在疯狂的抽插,滴落的淫液湿了脚下的地板。 她无法稳定的身体仿佛跟随灵魂飘荡着,被魏霖川用他的分身送到了半空中。 唯一让她和人间有联系的是那根坚硬的性器,却也是它果断强势的顶入宫口,贯穿自己的身体,把她的灵魂身体飞出去,矛盾至极。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九十四章 新的解药 房间里的动静直到半夜才停歇,体力透支后姚杏杏一结束就睡了过去,魏霖川仔细帮她清洗干净身体,而后拥着她入眠。 早上魏霖川先一步醒来,把昭示着他们一夜缠绵的痕迹,能打扫的都打扫干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在她醒来之前出了门。 他做这些,只是想尽量弱化她对昨晚发生的事的印象,警觉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后心中有所负担,开始和自己拉开距离。 他不奢望两人的关系能进一步,只求能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好。 生物钟让沉睡的姚杏杏逐渐醒了来,惺忪迷茫的双眼盯着上方,呆愣片刻后,昨晚的记忆一幕幕跳出来。 她双手捂脸悔过,自己竟然色迷心窍的把小师叔扑倒了,热情主动的堪称放荡。 想起什么,目光在房间里快速寻找,没看到第二个人,很好,这代表自己暂时不用正面面对魏霖川。 要是一醒来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起,她心脏很可能受不了那种尴尬又刺激的场面。 容兰青这仇她跟她结大了! 姚杏杏赶紧爬起来,匆匆收拾妥当往比赛场赶,真为了赶时间,也担心魏霖川随时会回来。 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接受这件事,暂时不见面会比较好。 说来昨晚那么激烈,她却没感觉身上有任何不适,倒像是吸了精气一般精神十足,觉得自己壮的能徒手干掉一头金丹境妖兽。 她可不就是吸了谁的精气嘛。 自己现在状态极佳,应该是有人整夜不知疲倦的用灵力帮她梳理过,身体才会如此轻松。 这个人还能有谁,姚杏杏沉默着,心底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酸有点涨。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偷偷用灵力帮她梳理身体,这些年魏霖川做过不少,每次严苛的训练结束,她的四肢仿佛散架般的酸痛,但睡一觉起来,第二天直接满血复活,没有一点难受。 比赛之前,姚杏杏得知了周绪长弃赛的消息,随后记起昨天意识朦胧间,好像看见小师叔把人打伤了。 都弃赛了,可见伤势极为严重,昨天媚毒一时她还未完全搞清楚,等下必须找他问问情况才行。 少了一个人,所以参赛者重新匹配,经过一天的苦战,仿佛打了兴奋剂的姚杏杏成功夺得第二名,第一名是同宗门的结丹后期剑修,三尺青锋横扫赛场,同境界内无人能敌。 头名大哥剑术超群,一身暗藏锋芒的气质十分独特,容貌不丑,但也说不上非常出众,更偏向路人脸,连名字也略显敷衍的叫罗六。 真的好敷衍,跟路人甲一个叫法。 拿到属于第二名的奖品,姚杏杏收拾收拾去看周绪长,来到他修养的周氏宅院时,她险些没能进得了门。 经过一些波折后,姚杏杏见到了手臂缠满绷带挂在脖子上,一脸苍白虚弱的人。 问清楚关于昨天在酒楼的事,知道罪魁祸首还是合欢宗的人后,她留下一些慰问品就走了。 周绪长这伤受的是有点冤,但又不完全冤。 在小师叔看来他下药想欺负自己,所以才气愤的想杀他,周绪长下药是没干,可后面的干了一半,也就不算冤。 回到宗门驻地,姚杏杏本想跟魏霖川说一下昨天药发的来龙去脉,顺便问问身体里是否还存有毒素。 然一整天过去,她也没能看到魏霖川的人。 吃饭的时候薛晴问她,“杏姐姐,昨晚你又去哪里了,怎么没回来睡觉。” 姚杏杏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荒唐事,面色不自然了一瞬,撒谎道:“练功去了。” 薛晴看了看她微红的脸,似懂非懂的点头。 夜色渐深,姚杏杏准备关门睡觉时,走廊上多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她按在门上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心绪有一刻的慌乱。 “新的解药,吃了吧。”魏霖川长腿迈动,几步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瓷瓶。 姚杏杏忽视那点异样,接过东西看一眼,问:“又是容兰青给的解药?” 魏霖川略摇头,解释:“容兰青要给你下毒会伤到根本,那个人怕得罪死太和宗便偷偷换了药,容兰青不知,所以昨夜给我的是前一种的解药。” 因为解药和毒药不对口,导致媚毒只是被暂时压在了她体内,之后意外被烈酒诱发,才有了后面的事。 明白前因后果后,姚杏杏放心服下解药,等了一会儿,魏霖川让她伸出手腕,帮她查看情况。 他指尖的温度远比她手腕的高,皮肤相贴的那瞬,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姚杏杏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不知名的细微痒意从手腕径自蔓延到心口,全身扩散。 魏霖川查探了片刻,神色如常的收回手,垂下的指尖来回捻了几下,想要消除停留在上面的细腻触觉。 “解药是真的。”他顿了下说,“目前不清楚是否会留下其他隐患,你平时多留意几分,若有不适,尽快告知我。” 姚杏杏揉着指尖搭过的地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嗯。” 她话落下后,门口一段时间没有声音再响起,两人面对面无言片刻,气氛莫名有几分尴尬。 魏霖川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偏过头不再看她,“太晚了,你休息吧,我也回房了。” 等他转身后,姚杏杏马上把门关了上,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家都默契的不提昨晚的事,她觉得庆幸,只是,心底似乎又有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房门被快速合拢,门板相撞发出砰的轻响,魏霖川转身的动作微滞,片刻后垂下眼睑,抿唇缓步离开。 第九十五章 功法 切磋大会结束,姚杏杏等人随同其他同门一起回宗门。 圣华宗因为死了一个重要的弟子,长老在津川城内外大肆搜捕,他不敢对上三大宗门和实力颇深的势力,但小门小派他却是不惧的。 盛气凌人的强行搜查,羞辱、驱逐、殴打,一时间闹的无数人敢怒不敢言。 不过这些和已经随宗门大队伍离开的姚杏杏无关了。 来到城中的院子,夜幕四合时分,周绪长领着两个人找来了。 他们前脚进屋,魏霖川像是掐着时间的跟着也到了这里。 覃若仪以后跟着姚杏杏,人自然该由她安排,但沈安这个偏向赠品的人,一时她没想好怎么处置,而且他还有伤在身,下肢近乎废了,留在家中除了麻烦,并没有好处。 魏霖川既然要沈安也效忠她,肯定不是帮她同意就算完了,他此番来,就是要将人带走,进行医治和训练,调教合适之后,才会放心让沈安待着姚杏杏身边。 从津川开始,两人的命运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姚杏杏和魏霖川手中,此刻除了听从安排别无他法,唯一能抱希望的,是沈安跟着魏霖川离开能治好身体。 分开之前,覃若仪和沈安对视了很久,她不爱这个人,连多喜欢都谈不上,或者该说爱情在她看来可有可无,能有所用自然最好。 可她重承诺,也会想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保全对自己还不错的人。 覃若仪跟沈安道:“之前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现在我们就成亲如何。” 她的话一出,沈安立刻震惊无比,他知道覃若仪对自己没有爱,当时对话的意思也是她重获自由后,会考虑答应和自己一生相伴。 其中有多少敷衍和哄骗意味,没有人比覃若仪自己更清楚,可她为何突然主动提起这事,还愿意跟他成亲。 魏霖川微怔一瞬,瞧了沈安一眼,心思略转,便知覃若仪这是在告诉他们,沈安跟她是一体的,如果想要她一直衷心对待姚杏杏,那自己带走沈安后,最好有些顾忌,谨记一开始的承诺。 沈安若生命有恙,她的衷心肯定会有所折扣。 “姚小姐,今日恐怕要借你场地一用,您既是我以后的主子,还请上座,当一回证婚人。” “若仪……”沈安见她不是开玩笑,忙抓住她的手,“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你不用这样。” “没有勉强,我是自愿的,这么做是因为……”覃若仪转头看他,“我要你好好活着,以后来见我。” 听到覃若仪的话,姚杏杏下意识的看向魏霖川,小师叔不会专门骗他们,罔顾他人性命才对。 魏霖川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姚杏杏的视线,淡淡看过去一眼,而后扫向她后面的椅子,示意“坐下吧。” 这是给他们时间拜堂的意思。 一点喜庆意思都没有的大堂中,换好了红色衣服的新人并排而站,正要仓促举行婚礼仪式时,姚杏杏忽然抬手喊了暂停。 将一根红色披帛的两端,分别塞到了新人手中,“凑合一下,我手头只剩这个是红的了。” “多谢。”覃若仪握紧手中披帛。 周绪长觉得披帛有些眼熟,细思一瞬,终于想起之前在秘境里因嫌弃太女气,所以送给姚杏杏的法宝。 他不由勾起一丝笑意,望着前方认真帮两人安排的姚杏杏。 魏霖川视线也聚焦在红色披帛上一瞬,微不可查的蹙眉,陷入沉思。 一拜,再拜,三拜。 礼成! 姚杏杏将临时准备好的贺礼送到新人手上,说了两句祝福语,而后看向其他两人,看别人成亲不表示表示。 从覃若仪和沈安牵着红绸开始拜堂,周绪长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消失了,眉心微沉着,目光虚落在前方,两个红色身影和后面的姚杏杏融入一片模糊画面中,谁也不知道他具体在看哪里。 那边姚杏杏的视线一扫过来,魏霖川适时便起身,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给了两位新人,表现祝福之意。 “周师兄?周绪长。”姚杏杏叫了他两声,把人叫回神后,动了动手指,提醒到:“你呢。” 周绪长没说什么,简单粗暴的拿出一袋灵石当贺礼,而后顺势把两人手中的红披帛收在手中,递给姚杏杏。 “收好了。” 姚杏杏去接,一时手快只拿回一半,另一半还留在他手中。 周绪长手握披帛,瞧着她抓住红绸的纤纤细手,不由自主的想起秘境中通道里的画面。 那里姚岚没有逃婚,陶一闻的手下不曾灭姚家数十口人,男人正大光明的上门提亲,与新娘在姚家上下的见证中结为夫妻。 没有一开始的血仇,也就没有后面的争锋相对和怨恨…… 原来红色披帛给的并非一分道理也无,幻镜一开始就击中了灵魂深处潜藏的念头。 发现周绪长不知怎么又愣神了,姚杏杏不解一瞬,径自扯回披帛,收了起来。 魏霖川此时也起身,轻道“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当夜,他带走了沈安,姚杏杏安排覃若仪住下,用了三天时间带她采购物品和熟悉环境。 这几天里覃若仪观察出姚杏杏生活习惯单一,也不是娇气的主,魏霖川为什么要特意找一个人伺候她,而且似乎还是就看中自己那种。 她除了水灵根这一点,并没有任何优势,反而说不定会因为怀璧其罪,招来祸端。 这点姚杏杏也疑惑不已,小师叔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刚好就是水灵根。 也许她以后要和魏霖川谈谈了。 一切准备好之后,姚杏杏开始和覃若仪坦诚谈话。 “我手里有一份独特的功法,初步推断水灵根也能正常修炼,但我无法判断它的真假、效果如何,以及之后有没有后遗症等,最重要的是目前功法并不完整,我需要一个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个功法,是姚杏杏从四方青铜鼎内部拓印出来的,功法和现修真界所学的基础功法有部分雷同,但有些地方又大为不同。 她看了一半之后,终于了解现世所有功法都是以这个功法为基础,而后经过无数次衍生和修改,才有现在专精一个灵根的功法。 简单来说便是这部功法是一,现在修士学的功法为衍生的三或者万物。 每个灵根都从中领悟发展除了更适合自己的修炼方式。 姚杏杏不确定功法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她不能废掉修为重修,所以只能找一个合适的人,一个和自己有共同利益,很大程度不会出卖自己的人来练。 这个人最好聪明,有悟性,能在修炼时为她反馈有用的信息,然后和自己讨论研究,制成一本适合普及给水灵根修士的功法。 第九十六章 许诺许妍 姚杏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魏霖川了,她以为他把沈安带走,可能是去后山或者其他自己知道的地方,但都不是,他连同沈安一起消失了一年多。 这一年里,魏玲偶尔会带上沈安的信息回来,住几天,观察观察覃若仪,又匆匆离开。 俨然一副小师叔的传话筒和眼线。 从魏玲那里,姚杏杏打听不出多余的消息,随后也不多纠结,照常修炼,指导覃若仪,隔三差五独自出门历练。 频繁出门的结果,就是让院子里又多了小伙伴,她和比薛晴略小两岁,是个孤儿,是她在一个野兽窝里发现的。 把人带回来,姚杏杏把她和薛晴放在一起,两人都是女孩子,又都能修炼,住在一起再好不过。 看着院子渐渐热闹起来,姚杏杏开始思考其他东西,该不该把捡回来的有灵根的人,通通塞进太和宗。 资质好的肯定没问题,那差的呢? 这事她思索很久都没有结果,直到某日偶遇了一个熟人,事件有了不一样的发展。 这日,她刚在铺子卖完多余的材料,出门时没注意,和外头一个匆匆走来的人撞在一起。 两边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纷纷立即开口道歉,姚杏杏说话中抬眼,看见了因为走路心不在焉跟自己撞上的人。 只一眼,她便愣住了。 面前这个少女和死去的苏芜竟然有七分像,某个角度看上去,仿佛看见了苏芜本人。 道完歉的少女也抬头望来,见姚杏杏情绪不对,心下有些奇怪,问“我没撞伤你吧。” 连声音也有几分相似。 姚杏杏神情恍惚,没有回答,少女见她如此,略皱了皱眉,转身进了铺子。 少女是来买药的,她要的大部分东西都有,只有两种一个太贵,一个太稀少店里没有存货,她只好和老板讲价,希望能便宜一点卖。 最后她咬牙买下所有东西,让老板帮忙留意另一种草药,拿好东西出门时,看见姚杏杏居然还在门口,顿时意外的多看了她两眼。 少女愁眉不展的走入人群中,姚杏杏脚步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还未追上跟她说话,就见人在一个拐角突然消失了,姚杏杏心头一跳,快步跑过去。 刚在拐角转身,便被一个男子举剑指着脖子,而少女正安然无恙的站在他旁边。 “齐师兄,就是她一直跟踪我。” 姚杏杏这才知他们误以为自己是想打劫的散修了。 她连忙解释自己跟来的原因,是少女长的像自己一个朋友,怕他们不信,她又道:“我有紫芫草的成年株,可能以便宜卖给你。” 紫芫草用于疗伤有奇效,也正是少女想买却缺货的药草。 看到姚杏杏手里的成色极佳的草药,许诺和齐云明对视一眼,已经信了她大部分话,但是他们手里的灵石不多了,是买不起这种极品紫芫草的。 两人犹豫片刻,跟她商量道:“我们手里灵石不多,现在买不起你的药草,可否留一个联系方式,等我们凑够了钱再找你买。” 既是治伤的药,当然刻不容缓,姚杏杏跟他们交换联系方式,把草药以收购价卖给他们,随便告诉了自己城中的住址,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她。 萍水相逢姚杏杏确实没必要帮那么多,只是许诺太像苏芜了,看到她,自己便忍不住想对她释放最大的善意。 几天之后,姚杏杏在自己院子门口见到了许诺,同时还有另一个熟人——许妍。 “你们是姐妹?”姚杏杏惊了,“看你们长的也不太像。” 许妍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她,谁也没想许诺念叨的好人竟和自己认识。 “我和小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原来如此。”姚杏杏恍然大悟,“你们买那么多疗伤的药,是谁受伤了。” “是我。”许妍将之前的事简略道出。 原来他们宗门和敌对宗门发生大战,宗门上下死伤无数,许妍便在那场打斗中受了重伤。 同时受伤的还有千古宗宗主,也就是许妍的爹,如今正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她和许诺等其他几个同门来到太和宗地界,就是专程来寻药的。 小门派资产不足,请不起厉害的炼丹师,也买不起昂贵的极品治疗丹,想起老宗主与太和宗某个炼丹师有些许私交,便想通过这点交情请求炼丹师出手,炼丹救命。 二则如果此路行不通,他们也好在其他药铺买药回去。 “那丹药买到了吗?”听完后,姚杏杏问了一句。 许妍眉头皱着,叹气:“我们连炼丹师的面都没见上,如何买药。” 许诺坐着旁边,听着许妍的话默默红了眼眶。 “我这次跟小诺过来,一是感谢你给的那株紫芫草,二是想请你帮忙介绍一个靠谱的炼丹师,灵石我们不会少你的。”许妍说话直来直去。 姚杏杏之前就对许妍有所好感,此刻她有事相求,自己又帮得上忙,自然不会推拒。 随后请了宗门一个五阶炼丹师帮忙走一趟,去往千里之外的千古宗帮许门主治伤。 那炼丹师检查完许宗主的身体,神情凝重的摇头,说以他的炼丹水平,治不好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许宗主。 还道将人救活至少要用七品回生丹,这种高级丹药价格极其昂贵,有市无价,根本不是区区百多人的千古宗能买得起的。 而且即使买到七品回生丹,许宗主也活了下来,但他一身修为基本全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多活十几年。 上万上品灵石,就算十个千古宗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一颗,而拼尽全力还只是让许宗主多活十几年。 许家姐妹和一部分弟子坚持买药救人,但宗门近百多人是持反对意见,甚至有些人觉得在千古宗待下去没有前途,直接收拾东西走了。 这事一旦有了开头,更多弟子收拾包袱跑路,短短三四天,全宗人数已然不足五十。 人容易留住,人心却难留不住,所以许妍从始至终都不曾阻止任何人另谋他路。 只有和许宗主一起时,才会无奈的说出想法,“我们宗门恐怕要解散了。” 病床上的许宗主死死抓住她的手,含糊不清的重复:“不能散…不能散。” 千古宗是许宗主的父亲创立的,才八十年不到就败在他手中,死后当以何颜面见父亲。 “我不治了,妍儿。”老宗主抓住许妍的手,回光返照一般,略显浑浊的眼睛执拗的惊人。“不要再为我买药,我老命一条死了不足为惜,从今天起,你就是千古宗的宗主,定要誓死让宗门传承下去。” “父亲,我不会让你死的。”许妍回握许宗主,红着眼眶忍住悲意。 她不知道一个已经散了的宗门如何聚起来,像他们这样芝麻大小的门派,每天都会新成立无数个,倒下无数个,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 但此刻面对气息奄奄的父亲,她不能这样质问,只有点头接过这个破败的宗门。 这时,姚杏杏匆匆领着人进了房间,跟床边的许妍道:“我小师叔来了,让他帮忙看看许宗主的情况。” 几天前她便传讯给魏霖川,请他务必赶来一趟千古宗,以他的见识,就算不能将人治好,也能提供有用的建议。 进屋后,魏霖川的视线扫视了一眼,在看到和苏芜十分相似的许诺时,不由顿了好一会儿,之后看向眼熟的许妍,以及床上的许宗主,斜长的眼睛微眯,眼中情绪变化莫测。 这一世的发展和上一辈子相差实在太大,许诺和姚杏杏提前认识,许诺的姐姐没有死,宗门也没散。 本该纠缠在陆筝身边的周绪长拜入太和宗,还死皮赖脸的缠上了姚杏杏,后者本会和贺兰启涂山晋多年藕断丝连,如今一年之中断的干干净净。 救覃若仪的沈安没有死,覃若仪也没有因为独自流浪几年,历经磨难,导致性子变得偏激。 变了,太多事情变的不一样,而这一切变化的开始,是自他杀了陶一闻,提前救出人那天开始。 现在的一切已经不能再用上一世的经验推断,如此便代表着失去先机,但魏霖川知道自己做的每一步都不悔。 ⒴аoɡцosんц.©oм 第九十七章 和许妍合作 等魏霖川从许宗主的房间里出来,姚杏杏和许妍姐妹立刻围了上去。 “情况怎么样。”姚杏杏先问。 魏霖川看向她:“能保住命,只是以后无法再修炼。” 其实以普通人的资质,继续修炼一百年也不会有多大进步,命能保住了已经满足了许妍他们的期望,所以不能修炼也不是特别难接受。 姚杏杏这边替许妍他们松了一口气,就这时,许妍带头对着魏霖川两人跪了下来。 “两位的大恩大德,许妍此生没齿难忘,欠下的治疗费用,我宗上下定竭尽全力付给前辈。” 姚杏杏第一时间想去扶他们起来,但想到主要出力的是魏霖川,他们感谢的也是他,她不好私自做决定,便也看向身边的人等他的意思。 魏霖川淡淡垂眼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而后抬眼望向姚杏杏,“我是因为你才来,他们跟我无关,要谢也该你谢我。” 谢,姚杏杏肯定是要谢他的,但像他这么直说讨谢的作法,不太像之前默默做下很多事的风格。 她还在思考时,许妍已经悟了魏霖川的意思,跪着转了方向面向姚杏杏。 “我等最该感谢的是姚道友,在我们姐妹走投无路之际,是你慷慨解囊给了我们希望,你是我千古宗当之无愧的恩人。 感激之情言语无法道尽,往后有事只需姚道友吩咐一声,我宗上下定义不容辞!” 见许妍如此,姚杏杏忙看了一眼魏霖川,他这是把所有功劳让给自己,后者迎上她的目光,微微扯唇,示意她自己看着办,而后转过身,往一旁走了开。 姚杏杏回头把许妍姐妹扶起来,“你们先进去看看许宗主的情况吧,其他事晚点再说也不迟。” 许妍深深望了她一眼,领着人进了屋,姚杏杏等他们都进去后,走到魏霖川身边。 “谢谢你,小师叔。”姚杏杏真诚感谢道。 时隔一年多再见,她已经能正常站在魏霖川面前,不会轻易感到尴尬了。 魏霖川眺望远出的风景,随意道:“小事而已。” 姚杏杏看了会儿云,低下头看脚下的草丛,“小师叔,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什么。” 闻言,魏霖川看了过来,反问:“知道什么?” 姚杏杏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他总是恰当的给她一定的思路,但这很难判定是巧合还是有意,她从未和人说过的想法,另一个人又怎么会知道? 魏霖川看了她片刻,眼眸深邃,启唇轻道:“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其他都不重要。” 她没有说话,望着远处微蹙着眉,处在思考之中。 安静了一会儿,魏霖川忽然问,“这一年身体如何,平时有没有任何不适。” 姚杏杏反应了一下,随后面色赧然一瞬,略显匆匆的摇头,“没有任何问题。” 偶尔那方面想法强烈,应该不算不适吧。 “无事便好。”魏霖川半阖着眼,轻轻点头。 晚上,许妍敲响了姚杏杏的房门。 “有些话不便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姚道友不妨直言。” 姚杏杏确实有事想跟她商量,倒是没想到许妍也通透,先找了上来。 “我想跟你谈个合作。”许妍既然开门见山,姚杏杏也不绕弯子。“我看中你们宗门了,不要误会,我不是想当你们宗主。” 许妍其实也没有误会多少,更多的是觉得千古宗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完全就是个烂摊子,没有人会想自讨苦吃担下宗主的位置。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许宗主,许妍已经打算把宗门解散了,然后带着许诺加入其他宗门。 “我想以千古宗为根据地,帮我养一帮人 ,给我一个长老位置,以后宗门花销我出。” 许妍脸色微变,供养整个宗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有那么多钱? 而且帮她培养弟子,她想干什么吗,她不是太和宗弟子? 有灵根的好苗子不往自己宗门带,却便宜他们这些摇摇欲坠的破宗门,她实在看不出姚杏杏有何用意。 “敢问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水灵根。” “水灵根?!你要养炉鼎!”许妍豁然起身,面带怒容,“我千古宗就算解散,也决不会做一些散尽天良的事。” 姚杏杏被她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听完才知她是?误会自己了,不过她这样的反应,姚杏杏倒是乐意看到,这说明往后把薛晴他们放在这里,不用太担心她会把人偷偷卖了。 “炉鼎带来的利益十分巨大,是个人都忍不住心动,许妍,你真的要拒绝我的提议吗?”姚杏杏故意试探她。 “就算你不同意,我只有花上一点时间,很快就能找到愿意合作的人。” “那你尽可去,我们就算立刻解散,也是散的光明磊落,这种践踏他人的合作,许妍恕难从命。”许妍冷下了脸,移开椅子,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9405;ú.269;ом(dongnanshu.com) “你救家父之恩,我许妍心中感激不尽,所欠治疗费用,往后我等自会全数奉上,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两位明天尽早离开此地。” 眼看要玩儿脱了,姚杏杏赶紧起身拦下她,解释起来。 “慢走,许道友不妨再听我一句。” 许妍直接动手推开她,大步往门外走去,姚杏杏稳住身形,冲她背影喊到,“你误会了,哎,早知道就不试探你了。” 门边上的许妍堪堪顿住步伐,回身狐疑的看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杏杏便几分尴尬的把灵光一闪,故意试探她的事说了一遍。 几分钟后,知道前因后果重新坐回去的许妍,面色还不大好看,任谁知道自己被人这么试探后,都不太可能有个好心情。 不过姚杏杏做的事有些冒险,多个心眼确实是情有可原。 见她没那么生气之后,姚杏杏开始和她讲述自己的打算。 水灵根被其他灵根修士压迫吸血,究其原因是因为火力不足。 没有功法,便难长出强大的水灵根修士撑腰,其二生存环境一再缩小,很多人的思想被影响到了,终其一生都认为水灵根天生就该依附别人,没必要或者不可能自身变强大。 根源的功法问题,她和覃若仪已经试验出适用金丹以下的修炼之法。又借鉴其他灵根法诀的运转公式,成功创造出有攻击性的几个法术,虽然不多,但证明方向是可行的。 只要继续下去,深入研究四方青铜鼎上的法诀,与现实法术对照结合,总有一天能把水灵根空缺的攻击法诀补全。 这会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而且水灵根要崛起绝不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事。 姚杏杏几乎可以预见后期激烈的流血革命。 一个修士要成长起来少说也要个百八十年,在冲突爆发之前,她要做的就是为水灵根造出一条可行的修炼之路,和一个安全的环境,暗自蓄力, 这是事绝不是个人就能完成的,一个组织,一个团体,日复一日往里面投入精力,才有机会将理想逐渐实现。 在角色分配中,姚杏杏自己要负责供养宗门和解决功法问题,而许妍要建设宗门,教导和管理这些修士。 第九十八章 当保镖的日子 一个月后,姚杏杏把薛晴覃若仪她们接来了千古宗,以后覃若仪会是许妍的副手,帮忙打理宗门事物。 这也是姚杏杏光明正大安插在千古宗的耳目。 建设宗门基础设施,重新制定各种规章制度,奖罚体制,以及资源的合理分配…… 林林总总一系列琐事大致确定下来,姚杏杏的存款已经快花光了,这才不过半年而已。 因为资金短缺,千古宗内很多建设暂时停工,无奈之下,她只好先跟小师叔借了一大笔钱,交给许妍他们。 而后马不停蹄的出门,想方设法的去赚灵石,起早贪黑,经常性的连夜不眠不休,平均下来,她每天最多两个时辰休息时间。 这个时候,姚杏杏才深知自己当初夸下了怎样一个海口。 养一个宗门,哪怕人数不过一百,每天的巨额花销都不是她能轻易填上的。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宗门也正在一步步建成,她除了咬牙坚持也没有其他选择。 听闻东林海鲛鱼妖一身都是宝,姚杏杏九死一生去杀了十几条贩卖;鹿鸣山盛产炼器的铁矿石,她硬是在鸟不拉屎,环境恶劣的火山口待了一个多月,捡了一大口袋矿石回来…… 风里来雨里去,天南地北的跑,已经赚钱魔障的人,连看到路边一颗十几块灵石的药草都不放过。 她甚至还在后悔,以前和魏霖川四处历练时,怎么没有多收集点路边的灵植。 倒卖药草和炼器材料,除非运气特别好找到极为稀有的宝物,不然真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来钱稳定却多少慢了些。 所以她平时还会接一些悬赏任务。 比如杀一些邪修,保护有钱的少爷小姐历练,打一些奖励丰富的比赛。 总之只要不是违反道义和散尽天良的事,大部分她都会接触一些。 五湖四海闯荡了三年,姚杏杏也认识了几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有散修有名门正派的弟子,都是在接悬赏任务或者历练时认识的。 彼此间脾气还算合得来,如果谁碰到一宗大型的悬赏任务,一个人又啃不下,便会拉对方入伙,任务完成后奖金对半分。 姚杏杏此刻在南边一个修真城——留茵城中,这是她赚钱小分队的伙伴,通过内部推荐帮她找的一个保镖工作,时长只有一个月,报酬却高达数万灵石。 任务只有一个,保护荣城来的李小姐李沐芸,并让她在留茵城愉快的度过一个月。 这位李小姐是留茵城城主看中的未来儿媳,此番来这里,本是为和城主之子培养感情,但不巧城主之子要闭关一段时间,没有时间陪她。 据消息,李小姐本人不情愿这门亲事,此次是被家里人强行送来的,跟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家里的眼线就是城主的手下,这让她觉得自己处处生活在监视之下,毫无自由可言,这才有了招保镖的事。 李沐芸爱玩,性子野,最想独自走南闯北去见识各种新奇事物,但她的理想被李家父母反对,认为女子该嫁人生子,联姻后为家族提供一定的助力。 这也是后面为什么会不顾她本人意愿,独断专行的把人送来留茵城。 她来留茵城后,天高皇帝远导致李父李母对她的管辖明显变弱,招聘了姚杏杏这个只听自己命令的保镖后,李沐芸整个人简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完全由着自己性子来。 姚杏杏最常听到的命令,就是让她带她甩开李家和城主府的人,然后偷偷摸摸往隔壁城,或者某处不远的秘境去历练。 跟她一起去倒卖,顺便体验接悬赏任务,更甚至还买了两个面具,非要姚杏杏跟她去扮一次劫道者。 每次因为李沐芸的突发奇想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姚杏杏必定会被城主府叫走,然后就是一番盘问和警告。 最后次数一多,便演变成每次李沐芸想干什么,上演一场突然消失,姚杏杏都会偷偷给城主府报一个信。 她通风报信这点李沐芸多少知道一点,但是不以为意,她巴不得城主知道自己不服管教,然后去找李父李母退亲。 抱着这个想法,李沐芸做事越发放肆。体验过了完全不同的生活,她打算换换口味。 所以这日,李沐芸带着姚杏杏来到隔壁城,进了一个有名的花楼中。 修真界的青楼只要有钱都是大爷,甭管你是男是女,爱好有多奇葩,口味有多善变,这里都能满足你的性趣。 而现在他们进的纵情阁,就是整个南面五大艳楼之一。 一进门望见密密麻麻的男男女女,有些姿势暧昧,互相调情,有的则只是在喝酒,目光灼热的看着正中央的台子上。 姚杏杏有些头皮发麻,留茵城主可是想和李家结亲,她们光明正大来逛青楼,这不是在挑衅他吗?当即想劝李沐芸走:“我们换个地方吧。” 李沐芸身手矫健的躲开她的手,脸上满是跃跃欲试和几分恶劣。“来都来了,怕什么。” 这不是怕,这是在作死啊! 姚杏杏头疼不已,赶紧给城主府递了个消息,没敢直说逛青楼,只是让他们派个能带走李沐芸的人来。 这会儿功夫,李沐芸已经窜到了前面,台上正在竞拍一个男人的初次,她兴致勃勃的加入竞价中。 姚杏杏挤了过去,望着乐此不疲的加价的人,忧虑的说:“大小姐,这事儿你就别掺合了吧,买下来你还敢真睡他不成。” 李沐芸闻言反倒认真打量起了台上的男子,墨发披肩,眉目含情,一张薄唇轻抿着,低头专注弹着面前的古琴,周围的喧闹仿佛未曾入进他耳。 “你的提议不错。”李沐芸笑出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与他春风一度又如何。” 说完回头看姚杏杏,“小杏杏,不要客气,有看上的人尽管点他,一切费用算我的。” “…倒也不必。”姚杏杏无语,叹气道:“你可是马上要成亲了,还是别玩那么刺激的,到时候城主又要请我喝茶,这次只怕没掉一层皮,是出不了城主府大门了。” 李沐芸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痞痞的单手靠着姚杏杏肩上,皱眉不悦:“你那么快通知他们干嘛,玩都不让人玩尽心,六万!” 她本来和姚杏杏说着话,听到有人喊价,立刻赌气的往上加,本来她还不一定要把人买下来,但知道李家的人马上要来了,自己还偏要玩出点动静来。 不然,怎么让留茵城城主觉得自己不适合当他的儿媳妇,然后去退婚。 竞价到最后,是李沐芸以十万灵石买下男子的一夜,听到台上老鸨喊出十万的成交,姚杏杏心痛的滴血。 十万上品灵石,她打工一个月也没那么多。 她还在心痛钱的时候,李沐芸拉着她往楼上走,“别愣着了,人已经归我们了,赶紧去看看。” 姚杏杏浑身一震,连忙跟上她的步伐上楼,自己一定要看住李沐芸,绝不能让她在纵情阁失了身。 第九十九章 逛青楼 两人进房间时,台上的公子已经在屋中等候了。 李沐芸把姚杏杏在旁边坐下,背着手停在珠帘前,对里面的人问道:“你叫什么。” “宜君,见过两位客人。”温润的嗓音落下,修长的手指于琴弦上轻拨,晴朗的琴音溢了出来。 李沐芸转身走回桌边,在姚杏杏旁边的椅子上落座,饶有兴致的吩咐:“随便弹一曲吧。” 宜君未多言,双手按住琴弦,一曲清雅平缓的曲子响起。 李沐芸见姚杏杏听的认真,问她:“你听得懂这曲子。” 姚杏杏淡淡抿了口酒,理所当然的说:“不懂,但又不妨碍我听。” 两人说话间,曲子进入尾声,几个低缓的音调荡出后,宜君停了下来。 李沐芸知道一曲完了,朝他招了招手,“出来。” 宜君不紧不慢的起身,撩帘而出,一头黑发用发带简单束着,柔和的面部轮廓在灯光照耀下更显温润气质。 他身量颇高,修竹一般立于几步之外,不卑不亢的样子比一般流落风尘之人更显几分风骨。 李沐芸好奇的起身,凑到他面前打量,看他的脸,试探的摸他的手臂、胸膛。 姚杏杏瞧见她动作逐渐大胆,忙起身过来,道:“你看我能理解,手要乱摸,一会儿出事了我可付不起责。” 李沐芸耸了耸肩,按住欲往人腰上和臀上的罪恶之手,“我就看看他身材结不结实,看你大惊小怪的。” 李沐芸重新坐回去,端起酒喝了一口,又吩咐宜君,“把外套脱了。” 说完见姚杏杏又看来,不满的瞪眼,“我不能碰我还不能看,那我买来干什么。” 姚杏杏默默闭嘴了,她怕自己一再阻止,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宜君手搭在腰际脱衣服,边解边问,“两位客人是要一起?” 姚杏杏差点被他的话呛到,刚要解释,李沐芸就好奇宝宝的问:“三个人也可以?那要怎么玩。” 想到姚杏杏见识比自己多,倾身问她,“小杏杏你肯定知道,给我说说呗。” 姚杏杏忙伸手叫宜君别脱了,再脱下去就只剩下裤子了。 然后才跟她说,“这事你成亲之后就知道了。” “不说算了。”李沐芸回正身,盯着衣襟半开的宜君,“过来倒酒。” 宜君在她旁边坐下,帮她倒酒后,还体贴的送到她嘴边。 李沐芸接过他手里的酒,却不喝,指尖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浪子一般凑过去,在他脸上呼了一口热气。 “不然你来说说我们三人要怎么玩。” 宜君的呼吸明显重了两分,目光看进她眼中,扬着淡笑:“自然看客人喜欢玩什么。” 说了跟没说一样,李沐芸无趣的放开手,不经意的低头,瞥见他胯下拱着明显的弧度。 她勾唇一笑,看了姚杏杏一眼,才望着宜君调笑:“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宜君略低下头,脸上有抹不自然。 说着李沐芸手就抓去他胯间,姚杏杏猛的起身扑过来,拉住她的手,“李管事肯定要来了,你不怕他回去告状吗。” 李管事是跟来留茵城的人中,唯一勉强能管住李沐芸的一个。 听到李管事几个字,李沐芸明显犹豫了会,想了想说:“你帮我去外边拦着他,我就跟他随便玩会,不干什么。” “你那不叫随便玩会,那叫玩命。”姚杏杏不认同的说。 李沐芸甩开她的手,“你好烦,这不行那不行。” “行!”气了半晌,李沐芸改变了注意,“我不来,人让给你,钱都花了什么都不做岂不亏死了。” “你想看那种东西?”姚杏杏强烈拒绝,“想看大可去楼上随便看,每个房间都有。” 宜君这时候说话了,“我其实不止伺候客人那方面,也学过其他东西,按摩,煮茶抚琴,吟诗作赋,都是我们基本要学的。” 李沐芸挑眉看向姚杏杏,“我放松身体你总不会也要管吧。” 然后宜君跪坐在地,帮她脱了鞋袜按摩脚底,姚杏杏没话好说,也坐了下。 有桌面挡着,宜君帮李沐芸按完脚底按小腿,手也慢慢往上,有规律的按压膝盖和大腿。 规规矩矩的,倒也没有冒犯的举动,李沐芸闭眼做着享受的样子,搭在一边的手也被宜君拿在手中,轻柔的放松着。 这时,一抹湿热印在李沐芸的手背上,她一下挣开眼看向宜君。 宜君抬头微笑着称赞:“客人的手很漂亮,在下见过许多人,你是我认为最好看的一个。” 李沐芸被这话哄的舒心,把手拿起翻来覆去的看了几下,满意的说:“你眼光不错。” 宜君侧头瞧了一眼姚杏杏,见她没看过来,微微起身凑到李沐芸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到她耳朵里,“想试试接吻吗。” 手指试探的摸上李沐芸的下嘴唇,轻轻按了两下。 李沐芸有些意动,长这么大她单独和外男接触的时间很少,接吻是滋味什么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她手指蠢蠢欲动的摸上宜君的锁骨,他身材偏瘦,漂亮的两边锁骨分外诱人。 此时宜君渐渐凑近她,李沐芸心里有点慌,但又耐不住好奇心,学着他的样子俯身。 眼看两人唇要碰上,姚杏杏及时咳嗽,示意他们不要太过分了。 李沐芸猛然记起旁边还有人,略尴尬的赶紧往后退开。 姚杏杏已经不放心宜君在她那边了,便让他过来帮自己按摩。 等他帮自己脱鞋的时候,她弯下腰在宜君耳边警告:“不要故意勾引她,她要在这里出事,纵情阁就摊上事了。” 宜君有意勾引李沐芸,不过是看中她出手大方,年轻漂亮,之后能被她一直包下,他就不用去应付往后未知的各种客人。 宜君动作微僵,抬眼看着她光滑的下巴片刻,忽然伸着舌尖舔了她的耳垂。 同时说:“那我勾引你如何。” 这么漂亮的女人逛青楼,倒是不知道谁更吃亏。 姚杏杏一把直起身,用力搓着耳垂,想搓掉刚刚湿润黏腻的触觉,冷哼一声,“算盘打错了,我可没钱。” 李沐芸听到姚杏杏变大的说话声,看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宜君看见姚杏杏揉的通红的耳垂,笑了笑,“自是调情。” 闻言李沐芸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小杏杏,你要是喜欢他就早说嘛,我让给你就是了。” 姚杏杏也不辩驳,李沐芸这么认为后,暂时应该不会打歪主意了,剩下的等李管事找来就行。 第一百章 有人要生气了 此时宜君也适时的接话,“能伺候客人是宜君的福分,只希望客人莫嫌弃我是风尘之人。” 李沐芸痴痴笑出声,站起来道:“小杏杏你艳福不浅啊,如此我先出去,你慢慢享受。” 眼珠子一转又说,“明早我不介意你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感觉。” 出去关上门时,她跟宜君使了一个眼色,“伺候好她,务必要她体会那种欲仙欲死。” 姚杏杏见她来真的,坐直身,“你不要乱跑,楼里人员杂乱,出事了我不一定能立刻去帮你。” 说着就要穿鞋跟她一起,李沐芸却说,“十万,今晚可是花了整整十万啊,你忍心就这么走了?放心,我就在楼里转转,等李管事来了我立刻跟他回去,今晚特许你一天假,好好放松吧。” 话落,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姚杏杏还在快速穿鞋,宜君按住她的手,“那位客人都这么说了,姑娘又何必再推辞,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让楼里的熟人帮你看着她。” “还请客人怜惜几分,你们就这样走了,冯姨定会责问我伺候不力。” 姚杏杏紧了紧手,靠在椅子上撑着闻久了熏香后略昏沉的额头,犹豫片刻,道:“行吧,万不可让她出事。” 等宜君吩咐下去,再回来房间,姚杏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几年里,她少有像这样的休息时间,每天不是在赚钱,就是在赚钱的路上,李沐芸既然给她放假,她最想做的就是大睡一觉。 宜君看着她的睡颜轻轻笑了笑,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好运气,第一夜的恩客脾气相貌皆好。 他靠近睡着的姚杏杏,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冷香,轻声说:“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估计她没能听见,宜君也不在意,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睡梦中姚杏杏感觉到身体的动荡,但没察觉到危险,便没打起精神查看,抓住人的衣襟,继续沉睡。 把人放好在床上,宜君转身去点起助兴的香,而后饮了一杯桌上纵情阁独特的酒水,踱步回到床边。 将松散的衣襟脱下,仅着一条亵裤上床挨着她躺下,手掌探上纤细的腰际,身体在各种助兴药物和感官的双重刺激下,顷刻便有了反应。 这边李沐芸关上门,跟脱笼的鸟似的随性的在楼里乱逛,已经成功把姚杏杏留在房间,那接下自己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她如何也管不了了。 先按姚杏杏的建议,她跑去楼上听墙角,观摩真人肉搏,那场面刺激又吓人,李沐芸看了一会儿就扇着手,顶着微红的脸颊走了。 楼道上又瞥见一对男女在亲嘴,她也不避嫌,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啃来啃去,男人的衣服不小心被女子扯了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看着手感不错,李沐芸有点想找个人上手试试。 随后视线在周围找了一圈,最后聚焦在某个单独站立的男子身上,他身材明显比刚刚看的男子更好,结结实实的肌肉在衣服下鼓鼓的,李沐芸跃跃欲试的走上去搭讪。 男子似乎也是楼里的人,看见她走近,便露出淡笑,先问:“客人有什么需要。” 李沐芸亮出一块灵石,目光狡黠:“你我要你站着不准动。” 男子收下东西,笑了笑,“请客人随意。” 之后便真不动了。 李沐芸略略点头,手在男人胸口手臂上流连,片刻后又觉得衣服阻碍,便扯开他的衣襟,手掌贴上他胸口。 一会儿后无趣的撤了手,撇撇嘴:“也不过如此,就这小杏杏还拦着。” 视线慢慢移到他身下,想起这个位置才是姚杏杏坚决阻拦的,她现在不在,自己正好可以见识见识男人这玩意是什么样。 这般想着便去扯男人的腰带,明显的感觉腰上一松,男子不得不先按住她的手,眨了个眼引诱道:“客人不妨随我去房里,到时你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李沐芸虽然敢在姚杏杏面前说大话,但还真不敢在艳楼里睡人,这要被她父母知道了,后果绝对比她故意破坏和留茵城结亲更惨。 李沐芸不再理会那个男人,烦躁的转身去其他地方,才走到楼梯口,乍然听到下方的吵杂声音静了不少,下意识的抬眼看去。 只见下方人堆自觉的分出一条路来,一个身着白衣的高大身影大步从中走过,他俊朗的眉目冷沉如冰,环绕周身着清冷气质,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 李沐芸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无论身形还是独特的气质,一出场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要是城主的儿子是这般模样,她能立马连夜绣嫁衣嫁过去。 男人脚步噔噔噔的上楼,面上情绪不显,脚步却暴露了他心中的急躁。 李沐芸看的有些痴了,挡在了路口久久未动,男人走到面前没了路,剑眉皱起,不耐的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包涵了威胁和强烈的压迫感,李沐芸心尖一颤,下意识的僵着身子让开,一边感到害怕,同时克制不住的被他吸引。 片刻后缓过神来,李沐芸追随男人的背影望去,见他走到熟悉的房间面前,大力的推开紧闭的房门。 李沐芸一惊,那是她刚刚出来的房间,姚杏杏还在里面和宜君打的火热呢。 情急之下她大喊了一声,“你不能进去!” 而后快步跑上楼,要拦着人进屋。 却不想她出声制止后,男人依旧我行我素的大步迈进去,整个过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李沐芸火急火燎的来到房门口,刚要进去,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就被粗暴的丢了出来,要不是她闪的快,只怕就被砸到了。 快速扫了一眼地上的宜君,李沐芸还来不及想其他,眼前又出现一抹白色衣摆,待抬头望去,就见男人抱着勉强穿戴整齐,脸颊微红的姚杏杏出来。 这个时候他似乎终于有空施舍给她一眼,冷淡的几乎没感情的丢下一句,“有人在外面等你。” 说毕,便抱着姚杏杏下楼,眨眼间便不见了。 李沐芸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无能怒喊,“你到底是谁啊,我的人你说带走就带着!” 这会儿李管事终于找来,在人群中找到李沐芸,脸色阴沉的厉害,“大小姐,你这次玩过火了。” 怂下来的李沐芸乖乖跟李管事出了纵情阁,心里仍惦记姚杏杏的情况,便问李管事那个人是谁。 李管事瞥了她一眼,叹气道“他是太和宗的小师叔魏霖川,是姚道友的师叔,更是近百年最年轻的化神修士,你今日把他一手教导的师侄带来逛艳楼,若他有意跟你计较,家主他们也难为你求情。” 三大宗门之一的小师叔,最具天赋的化神修士,哪一个都不是李家轻易开罪的起的。 听完李沐芸也有点后悔起来了,不过随后仔细回想,魏霖川刚刚紧张姚杏杏的态度,好像不太像单纯的师叔对师侄。 也许是因为亲手教导的,多少有些不一样? 想了半天,李沐芸还是没能想出个具体结果。 第一百零一章 表白 魏霖川把人抱回自己的住所,沉着脸端来一杯冷水喂给她。 姚杏杏睡的有些迷糊,又在纵情阁中闻和喝了不少助兴的东西,此刻脑袋有点昏沉,一杯冷水下肚,终于清醒了几分。 摸索着搭上魏霖川的手臂,鼻尖环绕的全是熟悉的气息,她带着鼻音的说:“小师叔?” 然后按了按酒意上来的头,自言自语着:“我是不是做梦了,小师叔怎么会在留茵城。” 魏霖川抓着她的手腕渐渐有些用力,盯着她的几分迷茫的眼睛,沉声道:“你去纵情阁想干什么。” 姚杏杏的思维慢慢运转起来,发现眼前的人是真的,随即想到还在纵情阁的李沐芸,忙翻身下床。 “坏了,大小姐还在纵情阁!” 魏霖川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酝酿着多种情绪,唯怒和嫉妒占了最多。 他一把拉住姚杏杏的手臂,将离开床边的人强势的扣在怀中。 “她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李管事接的吗?”她愣愣的问,还没注意到自己完全被人扣在怀里。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躺在一起。”魏霖川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她,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他可以忍受贺兰启涂山晋,那是因为清楚他们是在自己之前先认识她,和她有了交集,也明白他们迟早会断的干净。 但突然冒出来的周绪长不同,其他男人也不同,他看不到她和他们纠缠有多深,更不知道她和他们的结果。 他不在意她的以前,却无法不在意她的将来,曾经在贺兰启涂山晋那里掩饰下的嫉妒,现在稍微一刺激,就会疯狂的冒出来。 他现在,已经找不到理由欺骗自己容忍下去了。 姚杏杏呆愣住,回想自己和宜君在房里干了什么,好像他把自己抱去了床上,她赶紧感受了下身上,还好,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身体被药性勾出了点情欲。 “我们…我们应该还没做什么吧。”姚杏杏不太确定,语气十分心虚。 魏霖川一听明显黑了脸,“我若去迟一步,你觉得还会是你说的这样。” 他进去时她上衣都要被人脱光了,再晚一步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你是去历练,所以从来不干涉你的事,可你在做什么,花十万去逛青楼。”魏霖川也是气极了,不停的数落。 姚杏杏觉得自己是一个成年人,逛艳楼又不是什么不可为的事,怎么能一直骂她。 当下也不满的小声反驳,“钱又不是我花的,这什么能怪我,再说我一个成年女子,大家都能去艳楼解决需求,我去又哪里不行。” 说完也意识到他们姿势不对,她躺在他怀里算什么,心里有些慌的推搡魏霖川的手。 “小师叔你先放开我。” 她的话让魏霖川沉默良久,察觉她的挣扎,本该放开的,可他忽然不想如她的意。 她不知道自己得知她进纵情阁时的心情,更不知道自己看到有人伏在她身上时的愤怒。 魏霖川骤然把人压在床上,手撑在她身侧,隐忍怒气后气息明显沉了几分。生着气,却还注意着分寸,不敢用太凶的表情吓她。“如果我不放呢。” 慌乱感爬上姚杏杏的心头,她觉得现在的魏霖川有些不对劲,似乎不如往常一样冷静自持。 她不敢乱动,克制着放轻呼吸,把逼近的男性气息尽量排斥在外,她身体淡淡的欲望未消,会很容易被他身上的气息勾出感觉。 “那…那算了。”姚杏杏紧张加走神,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 魏霖川的眸子不由深了深,两人气息交缠的暧昧感,勾的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姚杏杏浑身一僵,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魏霖川却不想在掩饰,目光灼灼,深海似的眸中的情绪渐渐涌现分毫。 “你有需求可以,刚好我对你也很有想法,不然我们互相满足。” 互相…满足? 姚杏杏被他话惊住,抬眼望进他眼中,又被眼底仿若深海漩涡的情愫勾住,卷进去,身心失重的感觉不到存在。 她吞了吞口水,艰难的说:“是不是因为上次我中毒的事,影响了你。” 自己把人扑倒了,然后避而不谈的把这事刻意忘在脑后,不想偷偷发酵成了这般模样。 “比着更早。”魏霖川看着她,指尖勾勒她脸部轮廓,“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姚杏杏更不敢信了,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一个人真的可以喜欢另一个人那么久么? 可生活中有些不经意的细节,确实表现出他对自己很好,有时好到了让人误会的程度。 不,按他的说法,那些不是误会,而是他一直在不动声色的付出着。 姚杏杏心中有一瞬的震动,那种感觉比当时和贺兰启约会还要强烈,明显。 两人靠的很久,她的眼眶细微的泛着红,魏霖川看的一清二楚,怜惜的吻了吻她的上眼皮。 “本不想那么早告诉你,给你造成负担,但是我忍不了了,忍不了你看不见我,忍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姚杏杏偏开脸,眼眶有些湿润,脸上尽是红潮,有羞怯,也有几分不敢轻信。 “你不要再说了。”把她压在床上告白,这也太羞耻了,而且她一直把他当师傅一样的存在,上次发生关系她能勉强说服自己是意外,那现在该如何调整心态接受。 “好,我不说。”她脸上尽是羞涩,魏霖川怕把她逼急了,暂停了吐露心声,手扶在她酥软的腰际,道:“艳楼的东西基本都有轻微的药性,可要我帮你纾解。” 他手贴上了一瞬,姚杏杏身体明显颤了颤,身体更燥热了几分。自上次中过媚药后,每个月总有几天特别敏感想要,时间比以前来大姨妈还要规律。 大多时候她忍得住,实在忍不了的,就用道具自己简单纾解一次,但死物始终不如活物来的舒服,再加上禁欲了几年,其实她内心还是很想放纵一下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沐芸让宜君伺候自己,她没有完全反对。 “不…不太好吧。”姚杏杏还是不敢直言自己的欲望,尤其这人还是魏霖川的时候,他刚表白就和自己滚在床上,这样显得彼此好像多饥渴似的。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二章 不要再去 “好。”虽然她的拒绝不是很强硬,只要自己稍微强势一点,她多半会半推半就的同意,但魏霖川还是想等她心甘情愿和自己有进一步发展。 “别怕。”魏霖川的身体悬在她上方,一直不曾压在姚杏杏身上,安抚了人之后,他低下头,炽热的吻落在她锁骨上。 湿热的触觉太过明显,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其中还伴随着微弱的痒意,姚杏杏下意识的握紧双手,想要抵抗这种不自在。 “小师叔……你在做什么。”姚杏杏忍着羞耻感,低声问道。 她明显感觉自己在他的吻下情欲升高,下体已经有了湿意,不禁怀疑魏霖川刚刚说的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落下一会儿,姚杏杏锁骨传来轻微的一阵刺痛,她疼的轻嘶了一声。 这时魏霖川终于抬起头,嘴唇沾了几滴鲜血,衬着他艳绝的容颜竟有种勾人犯罪的魅惑感。 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姚杏杏以为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魏霖川却是从她身上起来,掩饰的理了理衣袍,调整坐姿,遮着尴尬的位置。 姚杏杏跟着坐起身,低头望着两人整齐搭在床边的腿,心口莫名跳的厉害。 缓下气息,魏霖川开始解释刚刚的举动,“你身上有一个追踪印记,我刚刚帮你除去了。” “哦…哦明白。”姚杏杏呐呐应声,也想起几年前涂山晋给自己刺的印记。 不知道是不是嗅觉太灵敏,两人明明相隔一臂之距,魏霖川依旧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几分冷意的香气,似乎还夹杂一种若有若无的勾人至极的气味。 这种气味,几年前自己唯一一次在她身上闻到,正是她媚毒发作,身体爱液泛滥的时候。 所以……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魏霖川没敢再深想,他身体已经绷的厉害,再想下去,恐怕冷水澡加自我纾解也解决不了一身的躁动。 随即立刻起身,跟她道“今晚你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透着几分匆忙急迫,好像很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姚杏杏听完后,忙开口问:“我住这里,那小师叔你睡哪儿。” “有房间可以住,你放心睡便是。”魏霖川在门口回头望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明早辰时我才会过来,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出门后,魏霖川给房间布下一个禁制,随后倏然消失不见了,他不急着找住处,他此刻更需要的,是一个能洗冷水澡的地方。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之后,明显冷清了许多,姚杏杏坐着床上打量房里的布置,发现这里没有多少魏霖川的东西,倒像是刚进来两天的临时住所。 最容易沾染人气味的被子,也很难嗅出属于他的气息。 姚杏杏摸了摸锁骨,刚刚魏霖川亲过的位置早已干了,只是现在回忆起当时清晰的触觉,有种他似乎还在的错觉。 心中叹了口气,解开衣服躺回床上,并排屈起双腿时,脑海中有些不堪的画面频频钻出来。 胸口发着胀,乳尖也硬的她不敢去碰,空荡荡的腿心传来清晰的凉意,细小却难以忽略的痒意和空虚感,盘旋在下半身挥之不去。 若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间,姚杏杏说不定会无所顾忌的纾解一下,但这是魏霖川的房间,之后他还要在这睡,她怎么能在他床上做那种事。 一夜忍着燥热,任谁也睡不好,明明什么也没干,姚杏杏第二天早上却还是顶着一副纵欲过度的虚弱和黑眼圈起床。 魏霖川是按时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些早点,进门后他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床榻,有些凌乱,但并没有不寻常的地方。 看来她可能是生生忍了一夜。 他看着姚杏杏明显的黑眼圈,问:“昨晚没睡好?” 姚杏杏打了个哈欠,闷闷的说:“可能认床吧,时睡时醒,还总是做梦。” 魏霖川仔细瞧了瞧她脸上,微微点头,“先吃东西,吃完还觉得困可以再睡会儿。” 姚杏杏摇头,“我还要去上班,哪能睡啊。” 听她这么说,魏霖川也不再劝,她有自己的主意,他说的多了,只会让她觉得烦。 “元度师兄近日出关了,你这边没事之后,最好能回宗门一趟。” 姚杏杏动作微顿,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素未谋面的师傅全名叫程元度。 她是他未敬茶行拜师礼的弟子,师傅出关,她理应回去完成拜师仪式才是。 “嗯,还有几天了,任务一结束我立马回去。” 姚杏杏速战速决解决早饭,休息片刻,就出门去找李沐芸。 魏霖川着手收拾碗筷,动作异常熟练自然,干坐了一会儿的姚杏杏突然醒悟,这些年以来,自己都在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照顾。 愧疚心一起,忙起身说:“小师叔,我来收拾吧。” 实际上就一副碗筷,三四个碟子,她说完话捡起筷子时,魏霖川已经快收拾完了。 最后,魏霖川还抽走她握着的筷子,笑了一下,“又不是很多事,还要你抢着做。” 姚杏杏赧然的摸了摸鼻子,现在才醒悟自己无意中使唤了魏霖川很多年,是太迟了点。 “我和元度师兄多年未见,也该回去看看他的情况,到时我们一同出发吧。”魏霖川说。 姚杏杏闻言看了他一眼,抿了口茶水,轻点了头,顿了一会儿,说“我该走了。” 魏霖川起身送她,两人走到门口即将分离之际,他低头看着她,忽然轻声道:“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好吗。” “我以前没去过。”姚杏杏有些不自在的解释,有被熟人抓逛艳楼的尴尬,也有清楚魏霖川说这话时的立场。 “大小姐要去玩,我不好不跟去。”她试图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实际上心中也确实好奇那种地方。 魏霖川垂着眼帘,静静望着她不语,没有露出不好的情绪,也没说什么话,却叫姚杏杏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甚至隐隐的生气。 半晌,他移开目光,听不出情绪的跟她道:“走吧,当心迟到了。” 话音刚落,魏霖川便越过她往外走去,这下姚杏杏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高兴了,她两步跟上去,怕人误会的匆忙解释:“我是有点好奇,但是肯定不会在里面做什么,以后除非必要,我肯定不会再去了。” 前面的人听完她的解释,停下脚步回身看她,树影交叠中,舒展的眉目多了几分妥协和无奈。 姚杏杏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人,光线照入他的眼睛,隐约显出他异于人类的蓝色眼眸。 她忽然惊奇的发现一点,小师叔的眼睛和魏玲的眼睛有着惊人的相似,某些角度看过去,还能发现他们眼底藏着一抹蓝色。 莫非两人是同一种妖? 魏霖川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摸了下她的头,“希望以后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 后者想自己每天忙着赚钱,哪里可能天天跑去逛艳楼,临走前她好奇心泛滥的追问。 “小师叔你又把魏玲派去哪了,你和她是不是同一种妖,你们眼睛很像,气质和某些地方,也说不出的很像。” 对于这些追问,魏霖川一概避而不答,只让她快些走。 没得到答应姚杏杏有些不甘心,但想起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只好先按下疑惑,上班要紧。 ⒴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三章 新住宅 去纵情阁买男人这事,成功惹怒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夫李母,李沐芸被李管事限制了出行,这么一来,姚杏杏也不用头疼应付每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小姐。 一月期满,姚杏杏领了工资就走人,李沐芸还曾偷偷找来过,让她带自己逃跑,因为李父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不逃,这婚事百分百就要这么定下了。 姚杏杏是不可能同意带走她,只是让她多和父母交流,表达自己的诉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任务完成后,姚杏杏联系了魏霖川,约下具体出发时间后,收拾几样准备,简装出行。 几年后再回宗门,姚杏杏的心中又是一种感触。 回来后,魏霖川领着她径自往程元度的山头飞去,路过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山头时,目光停顿在上面几息。 很快收回视线,没多久,两人来到程元度独属的小苍山。 程元度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下巴上留着一手长的胡须,乍一看上去像个仙风道骨的半老头子。 拜师仪式进行的很顺利,敬茶后,姚杏杏也得到师傅给的丰厚见面礼。 经过正式认证,姚杏杏也可以随时能搬进小苍山住下,以后还能要和其他几位师兄认认脸。 她上头排着四位师兄,其中三位在外游历,近两年只有二师兄留在峰上处理事物。 姚杏杏跟着二师兄熟悉环境,确定下住哪里后,她就回了后山,把东西打包搬过来。 下午的时候,已经和程元度叙完旧的魏霖川也回了来,见她院子门开着,便过来看一眼。 屋里东西收拾了一半,魏霖川望着她忙前忙后的背影,道:“你何不重新买一套,全部搬过去太麻烦。” 姚杏杏停了一会儿,回身说:“东西留在这里又没人住,还是腾空吧,免得占了个地方。”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魏霖川抿着唇角,轻轻看她一眼,“你可以一直住,没人赶你。” 她却不说话了,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收拾好东西出门,魏霖川随她一道出来,道:“房子我给你留着,你想回来随时可以。” “嗯。”姚杏杏低声应着,回头看了眼住了很久的房子,对他说:“小师叔,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 不如上一次搬家的迫切,这次她感觉的分明是一种不舍。 瞧见她眼中没能完全掩饰的低落,魏霖川笑,“又不是生离死别,做什么这副表情。” 她的不舍表达的有这么明显吗,竟叫魏霖川一眼看了出来,姚杏杏捏了捏手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回到师傅的小苍山,姚杏杏踏着余晖往新院子走去,忽然感觉有几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便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是二师兄…以及涂山晋和很久不见的贺兰启。 甫一看到这俩人,姚杏杏明显愣了一会,当着二师兄的面不好装做没看见直接走人,便上前去打招呼。 “二师兄好。” “师妹,你刚来小苍山恐怕会住的不习惯,以后有什么事,随后可以找我帮忙。”二师兄是个好脾气的人。 姚杏杏忙道了谢,二师兄看了看几人,又说,“之前听说你们是熟识,那我就不打扰几位叙旧了。” 说完话二师兄就走了,场面顿时有些不尴不尬,姚杏杏只望了几眼涂山晋,假装贺兰启不在场,而对方似乎也不想理会她。 故意忽略贺兰启的存在,她问涂山晋,“你怎么在小苍山。” “自是来拜访元度师叔。”涂山晋眼皮懒洋洋的搭着,眼睑下的眼睛却依旧明锐,暗藏锋芒。 姚杏杏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在想既然无话可说,还是早点想个理由走了,摆脱这种尬聊。 便说:“天快黑了,我还得回去布置房间,那下次再聊。” 涂山晋撑着头看她,“好啊,不过乔迁之喜都不请朋友去坐坐吗?” “屋里什么也没有…等改天收拾好了,再请朋友也不迟。” 涂山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也不是非缠着她不可,可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真是令人火大。 “我留在你身上的印记谁解开的。”涂山晋语气漫不经心的问。 故作埋怨的诉控:“亏的我以为你是不是又遇了麻烦,想着怎么去救你,现在看来,你分明过得好的很。” 他的这番话唤起了姚杏杏一些愧疚之心。 平心而论,除了换灵根的时候他们的作法太过分,导致她有些厌烦他们,但两人实际上并没有伤害过自己,甚至还帮了她不少。 自己恨不得跟他们一刀两断,过河拆桥的姿态,确实挺令人寒心讨厌的。 姚杏杏深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后,说的话也真诚了几分。 “让你担心了,这样吧,等过两天我把房子收拾干净,再邀请你…们过来聚聚,还希望两位肯赏脸。” 姚杏杏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贺兰启,在你和你们之间犹豫一瞬,最后还是把贺兰启加了进去。 涂山晋悠悠点头,这是答应了,而贺兰启除了看过来一眼,什么也没说没做,不知道是何种态度。 反正她该说的也说了,来不来是他们自己的事。 拜入宗门这么多年,姚杏杏认识的人实在太少,能叫来聚餐的,更是屈指可数。 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好院子,大树下安置一套座椅,旁边放一个秋千,角落里砌了个直径一米多的小池子,里面种上一株睡莲…… 短短两天时间,一个普通的院子变成了充满生活情调的小院。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进城买东西,吃的喝的都备上一点,除了今天有客来需要庆祝,其他都是后面半个月的口粮。 完成保护大小姐的任务后,钱包暂时充裕,她可以多休息几天,重新规划下一步去哪里。 原本姚杏杏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上周绪长,结果回来的路上两人直接碰上了,不用她专门叫,周绪长便要跟上来,一路上问她干什么去了,去了哪里,活像来打听消息的探子。 带着周绪长回小苍山的院子,一进屋她就马不停蹄的准备菜肴,见她忙的脚不沾地,周绪长自告奋勇的要帮忙,结果什么也不会,反帮了倒忙。 姚杏杏不得不勒令他坐下,在旁边看着最好什么也别动。 魏霖川是第一个来的,他手里抱着她住在后山时种下的花,几年前种下时还是一棵可怜兮兮的幼苗,如今已经快开花了。 周绪长坐在厨房门口,一扭头就看见进门的魏霖川,当下脸色就是一变,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来太和宗就是个错误,经常看见仇人却杀不了他们,实在闹心的很。 姚杏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抽空出来看了一眼,望见魏霖川和他怀里的花,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小师叔,你怎么把我种的花也带来了。” 魏霖川闻声看过来,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周绪长时,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光,看向姚杏杏却上一派温和,“你把它放在窗前,想来是很喜欢,便顺手帮你拿过来。” 接过花,姚杏杏招呼着魏霖川坐下,拿出特地买的上好茶叶泡了茶,倒好递过去。 正要再闲聊几句,那边看的不爽的周绪长大声喊道:“锅里要糊了!” 姚杏杏只好止住话头,说去看看,而魏霖川也起身,随她走到厨房,“忙什么,我帮你。” 魏霖川会下厨,他帮忙可是真的帮上忙,而不是像周绪长那样制造麻烦。 两人对比太惨烈,周绪长呆不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的出了厨房,跑到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着。 边坐还吐槽,“花里胡哨,尽喜欢这种没用的东西。” 没多久贺兰启和涂山晋也到了,两人一进门就和秋千上的周绪长对视上,两方人视线相触后,场面仿佛静了一瞬,然后心思各异的收回目光。 周绪长沉着脸,暴力揪掉秋千上缠着的绿叶,心中冷哼,什么庆祝乔迁之喜,依他看分明是情夫聚头才对。 在厨房里忙了半天的魏霖川端着菜出来,望见院中刚来的两人,目光微顿,若无其事的上着菜,如主人般的请他们坐下。 涂山晋心思有些微妙,他没得到姚杏杏说请客是真的,前两天一度以为她又像从前那样,拿客套话敷衍自己。 同样也没想到,她这次请了很多人,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院子里明明坐着三人,可愣是安静的没有一句交谈,莫名的尴尬气息笼罩这里,叫刚踏进院子的二师兄一度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二师兄的到场让姚杏杏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跟这几个人的关系有些复杂,有关系单纯的二师兄在场,氛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常了下来。 所以吃饭的时候,姚杏杏心怀感激的多敬了他两杯酒。 她喝酒容易上脸,度数不高的几杯果酒喝下去,一点没醉意没有,脸上却已带了点红润。 魏霖川坐着她旁边,抬手拿开她的杯子,夹了菜放到她碗里,说:“少喝些。” 这些姚杏杏习以为常的举动,对二师兄来说多少有点惊讶,虽然知道之前一直是魏霖川在教她修炼,但却不知道两人相处时这般亲密。 周绪长盯着桌面闷了一口酒,火辣辣的酒精灼烧喉咙,却抵不过心里沸腾的情绪。 上次魏霖川从自己面前把人抢走,不管他们之前如何,那晚之后,两人肯定突破了最后一步。 夺妻之恨,打伤灭身之仇,他这辈子都记住了! 慢悠悠品着酒的涂山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忽而淡淡勾起嘴角,湿润的唇边溢出一分讽刺。 贺兰启似乎真的是来吃饭的,什么也不看不听,基本不参与对话,涂山晋轻轻瞥了他一眼,早已习惯他修无情道后,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淡模样。 直白点说,人以前是冷淡,现在是冷漠的快丢了七情六欲。 某天要是贺兰启拔剑捅了他,涂山晋也觉得不足为奇。 第一百零四章 答应 聚餐结束,最麻烦的还是打扫残局。 二师兄和涂山晋他们相继告辞,周绪长见魏霖川不但不先走人,反而留下来帮姚杏杏打扫卫生,突然也不想那么快离开。 他若走了,岂不是给他们腾出独处时间做点别的事。 这坚决不行。 没有赶客的道理,姚杏杏便端出来一盘切好的水果,让他自己坐着玩,自己回厨房清洗厨具。 一进厨房的门,魏霖川高大挺拔的身形难以忽略的撞入眼中,两边袖子挽着,低着头认真的清洗碗筷。 姚杏杏快步走过去,挽上袖子要接手他的工作:“小师叔你去歇着吧,我来洗。” 手还未碰到盆边上,魏霖川先一步拦住她的动作,侧头看着她:“我已经开始洗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姚杏杏不好意思的道,“今天你可是客人。” “以前给你洗过很多,再多一次也无妨。” 姚杏杏无话可说了,瞥见边上还有半个西瓜,便过去拿刀切起来,等会魏霖川洗完后就能吃上。 切的时候,她忘了放在旁边的油碗还是烫的,手背不小心挨了上去,突然的痛感令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把刀开。 “怎么了!”魏霖川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见她抽着冷气在甩手,忙抓过来一看,发现她手背被烫出了个通红的印子。 “烫了一下。”姚杏杏眼睛润润的,说话时含了一分委屈。 “这么不小心。”魏霖川蹙着眉,把她的手放在嘴边,怜惜的轻吹了几下,她皮肤很白,一点痕迹都各位显眼,尤其烫伤面积还那么多,看起来更严重几分。 “你先等等。” 魏霖川转身洗净双手,然后拿出一瓶淡绿的药膏替她抹上,口中还道:“下次叫你在旁边看着,就乖乖的站着什么也不要动,这些事我一个人做的过来。” 姚杏杏忍不住替自己辩驳几句,“我只是想切个水果,谁知道油碗放在旁边……” “碗还不你自己放的。”魏霖川无奈道。 “我忘了啊。”姚杏杏委屈巴巴的扁嘴。 “伤口不能碰水,不然会很疼。”魏霖川视线落在她弯弯的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叫人十分想伸手碰一碰。 姚杏杏点头时,他忽然问:“你这里可还有空房?” 她不解其意的抬头,“有两个,我住不下就没收拾出来。” “给我一个。” 姚杏杏惊愕,“你要…住过来?” 魏霖川抬了一下手,望了眼她的烫伤十分正经的说:“你手受伤了,我过来照顾你几天应该的,总不能让伤患自己下厨吧。” “……”姚杏杏小声道,“一个烫伤而已,没这么夸张吧。” 魏霖川轻轻看了她一下,垂头幽幽叹一声气,“也是,有了师傅还认什么师叔,这些关心算什么。” 姚杏杏顿时头大,赶紧解释道:“小师叔,我没这个意思。” “晚上之前我要看见我的房间。”魏霖川慢吞吞的收着药瓶。 “可我没有多余的被子。”姚杏杏为难道。 魏霖川捏了捏她脸颊,满意的轻笑说“等会儿我自己去买。” “那…那好吧。”他住过来,那和自己没搬出后山有什么区别,不过姚杏杏不排斥就是了。 她目光微闪,莫名有些羞怯的意味。 魏霖川眸底微暗,忽尔俯身凑过来,低哑的嗓音问:“介意我现在亲你吗。” “啊?”突然的询问让姚杏杏有些无措,心口砰砰直跳,脑子里却还有空吐槽,他这样问还不如直接做。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羞愧的闭了闭眼,转开脸语无伦次的说,“西瓜我还没切完。” 魏霖川能感觉到她并不排斥自己的触碰,所以在人走开时,身随心动的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也顺势扣着她的手腕。 “别弄了,等会切到手怎么办。” 温热的呼吸随着吐字,若有若无的喷在耳边,小巧的耳朵逐渐红的通透,烧的姚杏杏心跳加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同样也勾的魏霖川心头悸动,抱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大拇指摩挲着手下细腻的皮肤,很想进一步,又怕太激进冒犯了她。 “喂!”门口骤然传来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是在院子里发现两人一同消失太久的周绪长。一找过来就发现两人不知廉耻的抱在一起,他气的肺都快炸了。 怒喝之下,姚杏杏回神,赶紧推开身后的魏霖川,端起还未装满的果盘,燥着脸跑了出去。 怀里空了的魏霖川冷冷斜了一眼周绪长,只差把多管闲事几个字砸在周绪长脸上。 后者怒目瞪了魏霖川一眼,转身去找姚杏杏。 在桌子边追上她,大力抓住她的手臂,阴沉着脸质问道:“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他这好像丈夫质问背叛的妻子,愤怒又理所当然,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任何亲密关系。 所以这种干涉的态度,反倒惹怒了姚杏杏,甩开他,不耐道:“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事,”周绪长怒不可遏,输给别人他不甘心,输给魏霖川他更恨的想杀人,“是我先告诉你我喜欢你,凭什么你答应他,却对我拒之千里。” 姚杏杏也怒了,谁先告白她就该和谁在一起?简直可笑。 “你说了我就该答应?对我告白的人那么多,那我岂不是还要开个后宫把所有人都装进去。” “开后宫?”周绪长怒极反笑的呵了一声,逼问:“都还有谁,你就那么随意,谁都可以装进心里是不是。” 什么叫她随意,她心里装谁了,姚杏杏紧皱眉头,冷冷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无关。” 周绪长却愈发认为她这是默认了和魏霖川在一起,死死握紧拳头,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跟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这点就不劳你费心。” 这时,魏霖川淡淡的嗓音传来,字句中全是认真和笃定,“她跟我在一起只会更好。” 两人同时回头看他,魏霖川冷冷睨了周绪长一眼,过来将姚杏杏拉到身后,态度强硬的送客:“天色已晚,这里不留外客,慢走不送。” 姚杏杏在他身后不说话,一副完全听由魏霖川的态度,周绪长徒然觉得心口冷了起来,他突然不明白自己还缠着她做什么,是看着她扑进别的男人怀里,还是看着她跟其他人卿卿我我。 因为她说过一句讨厌他碰其他女人,自己就真的禁欲多年,连女人的手都不碰,忘记她的背叛,改变曾经的作风,试图重新用真心跟她在一起…… 这些在现在看来,全都不过是可笑至极的笑话! 周绪长徒然冷笑一声,脸上带着讽刺,扫了挨着的两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碍事的人走了,魏霖川随手一挥,把院门关了上,回身低头见她还气鼓鼓的脸,用手指头戳了戳。 “被他气到了。”魏霖川好笑的道,两手托着她腋下,把人托到桌上坐下,“以后要多听我的建议,别和这些心思不正的人来往。” 姚杏杏垂着眼睑,闷闷的应了声。 魏霖川捡了小块西瓜递到她嘴巴,“不开心就吃点甜的。” 等她张嘴咬过去,很快又递过来一块,说“现在,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她刚刚可没有否认周绪长的话。 姚杏杏差点被呛了一下,疑惑不解的望着魏霖川,眼中的信息明显是: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你没有反驳他,这不就是同意。” “你这理解能力真强大。”姚杏杏无力吐槽。 “我强大的地方不止这里,你想知道吗。”魏霖川笑的意味不明。 姚杏杏觉得他在开车,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之际,他突然冒出来一句,“甜吗?” “甜啊。”姚杏杏下意识的回答,还推了推果盘过去,让他也吃。 魏霖川垂眼瞧了一下果盘,略略点头,“那好,我也试试。” 下一秒姚杏杏眼前一黑,人已经对着她唇压了下来。 长进了。 这是她此刻第一个想法,魏霖川不再像先前那样羞耻的问能不能亲的问题,而是直接行动。 她坐在桌上的高度正好,魏霖川稍微低头就能咬上她的嘴巴,叼着她的下唇轻磨,撬开还未合拢的贝齿,探了进去。 他的动作温柔细致,仿佛怀中的人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稍微大一点力就会把人弄坏。 姚杏杏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一点点开始回应,而感受到她热情的魏霖川,吻的逐渐用力起来,像是被鼓舞了一样,强势的掠夺她口中的空气、液体,吸的她缺氧到神志不清。 她恍惚的开始想,或许和他在一起也可以。 许久后两人分开,还有淫靡的银丝顺着姚杏杏的下巴垂下去。 女人被自己吻的红晕满面,眼神迷离,含羞带怯的模样十分诱人,魏霖川含着几分笑,帮她擦拭干净后,笑话道:“怎么连换气都不会,这么一会儿就懵了。” 姚杏杏却要小声反驳:“我会,只是不太熟练。”他亲的太狠的时候,她哪里还记得换气。 这番话不免让魏霖川想起她和其他人亲过无数次,确实不可能完全不会换气。 心底不由泛起了点酸意,他克制着,语气如常的说:“那以后我陪你多练习几次。” 多练习几次,这几个字一下击中了姚杏杏的心口,呼吸瞬间凌乱了几分,她语气尽力保持平缓的开口,“不可能的。” 不可能几个字落入了魏霖川耳朵里,他脸色一变,垂首看来,眼中难掩失望。 “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所以刚刚她的回应只是好玩吗,自己莽撞的亲她,只是他自作多情的悸动。 姚杏杏一把抓住他快撤回的手,解释道:“我是说我会经常在外面历练,没有很多时间和你相处。” 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答应才对。 魏霖川瞬间被犹如浪潮般的喜悦席卷全身,令他再难以控制面部表情,情难自禁的笑起来。 在她唇上重重亲了几下,然后紧紧抱住她,快速的说,“没关系,我不会干扰你任何行为,等你也好陪你也好,我都愿意。” 被他的情绪感染,姚杏杏也忍不住笑了,觉得不冷静的魏霖川像个孩子,也多了几分真实感。 忽然想起他的房间还没有开始收拾,便提醒他说,“天快黑了,你的房间还没收拾。” 闻言,魏霖川却是嘴角微扬,捧着她的脸颊,笑道:“收拾什么房间,我的房间你不是住着么。” 哪里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姚杏杏脸上一时霞色遍布,还是坚持吐出一句,“你还是必须要有单独的一间。” “好。”魏霖川一口答应。 这种小事没有争论的必要,一律听她的就是。 第一百零五章 久旱逢甘霖 两人说了太久的话,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天就黑了。 魏霖川自然是喜闻乐见这种场面,面上仍一派淡然道:“明天再收拾也不迟。” 跟着就反客为主的牵上姚杏杏,往主卧走去。 姚杏杏还很紧张,觉得发展的是不是有些快了,但又隐隐期待等会要发生的事。 她一紧张,就忘了不少事,洗好澡出来后,发现床铺已经被魏霖川叠好了。 撑着手愣愣看着整洁的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具体忘了什么。 直到魏霖川沐浴后,简单披着衣服回来,不浪费时间的把她压在床上索吻,姚杏杏才猛然想起什么东西忘了。 她忘了把前晚随手塞进被子里的玉势收好了!! 姚杏杏挣开眼,手偷偷摸进被子里,祈祷那个东西没有被魏霖川看见,不然当真要社死了。 然而魏霖川发现她的不专心,把她的手重新抓回来,亲了亲掌心,带着情欲的低哑声问道:“不专心,你在找什么。” 姚杏杏当然不敢说找玉势,直摇头。 魏霖川笑而不语,好像看透了她一般,姚杏杏顿时心虚极了。 手掌落在她身上,缓缓褪去蔽体的衣物,他神色认真的说:“你可以随时喊停,但不能乱喊,我会当真。” 姚杏杏红着脸不说话,捏紧自己的手心缓解心里的紧张。 魏霖川的衣服本是随意披着,所以非常好脱,姚杏杏一度怀疑他就是想着要脱,才这么乱套上的。 一双大手按在姚杏杏的胯骨之上,她不着寸缕的双腿紧张的合拢着,魏霖川视线顺着起伏着的曲线滑动,最终归入神秘的三角地带。 “别怕,接下来交给我。”魏霖川低头亲了亲她屈起的膝盖,柔声安抚她的情绪。 因为他的吻,姚杏杏身体本能的一颤,情动的缩了缩开始湿润的穴口。 魏霖川慢慢分开她的双腿,直到隐约可以看见粉嫩的洞口,才停下将头埋入她腿心仔细观察。 察觉里面春潮开始泛滥,手指伸去潮湿处按了按。 姚杏杏轻呼一声,许久未得到过满足的软肉饥渴的蠕动了好一会。 身体的需求很明显,不过下体被魏霖川这么看着,她更多的觉得羞耻,要不是被他按着双腿,自己早就合上了。 “不要看了。”姚杏杏羞的快把脸捂住了。 魏霖川轻应了一声,然后张嘴含住露出来的阴蒂,细致的舔舐,时不时吸一下。 “啊!”姚杏杏被突然的刺激惊的周身紧绷,更多的不敢相信魏霖川的举动。 “别…那里好脏。”她试图阻止他的行为。 魏霖川手掌安抚的抚摸她的大腿,暂时松开口,“我不觉得脏,你只管好好享受。” 说完,他重新垂头,含住泛滥的花穴,舌头舔着每一寸软肉,口水和淫水混合,把蚌肉泡的发软至极。 姚杏杏承受不住的呻吟,身体分泌出更多的爱液,顺着洞道流出来后,魏霖川把舌头刺进里面卷吸,一点也不想放过。 吞够了蜜液,魏霖川的唇沿着一边大腿逐渐往膝盖上亲去,留下一连串水渍,抬眼看着姚杏杏失神的面容,手指插入甬道中缓缓阔宽道路。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他抽送手指间响起,一声声钻入耳中便是他最好的催情药,魏霖川的手指插越快,越插越快,已经出现了残影,一进一出带着的汁液溅的耻毛大腿周围都是。 “啊…啊啊…啊!”强烈的刺激下,姚杏杏似痛苦似欢愉的蜷缩着身体,四周回荡着她难以抑制的大声喊叫。 很快她痉挛着的泄身,魏霖川接过一手的透明液体,涂抹在昂扬的性器上,借着淫液的湿滑,短暂的套弄两下,缓解快忍到极限的欲望。 “小师叔…小…师叔。”姚杏杏喘息的喊他,魏霖川听到声音,压在她身体过来,在她下巴上轻啄了一口,粗重的呼吸着问:“怎么了。” “我…我难受。”姚杏杏略羞耻的跟他道。 这种话没有男人听得,魏霖川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她的唇,摸出一样东西,缓缓插入她空荡荡的湿穴中,“这就给你。” 进入体内的东西形状粗长,温度却冰凉凉的,姚杏杏意识到这不是魏霖川的东西。 强烈的空虚感暂时被满足,她承受着插入的舒适感,边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魏霖川将玉势捅进甬道大半,反问:“你的东西你不知道?” 姚杏杏被他的话吓到,赶紧侧身去看,果然是自己之前用的玉势,此刻社死的尴尬感比情欲更强烈几分。 魏霖川见她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便亲着她的脸颊,宽慰的说:“人之常情,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平时我想你的时候,也会进行自我纾解。” 这种宽慰的话,大可不必说,姚杏杏简直欲哭无泪。 她眼角里没流泪,花穴中却是哭个不停,被玉势快速抽插的响亮。 魏霖川在她脖子上落下细密的吻,然后又一路往下,含住发硬的朱果片刻,继续下移,在她肚脐周围打断,手下动作不停,操控的玉势浅插一会儿,深插一会儿,照顾着她不同的敏感点。 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力道和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在魏霖川的手下,姚杏杏尖叫连连,淫水倾泻,完全不同的力量感让她身心皆沉迷于其中。 差不多时候,魏霖川抽出已经磨的升温的玉势,忍着一杆到底的冲动,扶着分身慢慢抵上泛滥成灾的穴口。 硕大的肉冠刮蹭着周边的软肉,在拼命的吸附下忍的青筋暴起。 等分身打湿的差不多,他挺着腰慢慢进入,姚杏杏抬起屁股承受着,身体正在被强硬撑开,肉冠的温度烫着时有种电流击过的酥麻感。 “放松些。”魏霖川进到一半不得不暂停下,指尖揉着阴蒂,调动起她的情欲。 等她逐渐放松后,用力一次进入,深深的插入甬道中。 “嗯……”魏霖川舒服的轻呼一声,刚一进去就忍不住缓缓抽动起来。 姚杏杏咬唇承受轻柔的撞击,唇齿间溢出点点低吟。 魏霖川俯下身吻她的唇角,保持着缓慢的频率进出,哑着的嗓音动情的说,“我该早点向你表白心意,也许这样我们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姚杏杏呻吟着,抬头亲碰了他嘴唇一下,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魏霖川却悸动回吻着她的唇,把她的腿挂在腰身,方便自己更深的进入,而后加大力道,大力的挺动性器。 雄伟的柱身一遍遍压平甬道中层层褶皱,把藏在里面的液体推挤出来,打湿着两人连在一起的私处,不清晰的肉体撞击声在此间响起。 魏霖川把人翻了个身,在她侧身时发力抽动,这个姿势夹的有些紧,姚杏杏明显的感觉撑了许多,他性器的形状,上面盘踞的青筋也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好涨……”身体被他顶的往上跑,姚杏杏伸手去抓他,反被他抓住手,拉着一阵快速冲刺。 “啊……啊我…啊要到了。”魏霖川撞击的又急又猛,不见刚开始的和风细雨,摩擦间快感越堆越多,姚杏杏断断续续喊出一句,颤着身体抵到了高潮。 再次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魏霖川开始做着最后的冲刺,速度飞快的的插入,每一次都又深又重,红肿的穴口边缘挂着白沫,随他的肏动带进带出,红白交织着,淫靡不堪。 精液在姚杏杏体内喷射的时候,魏霖川紧紧把人抱在怀中,觉得就是这样死了也无所谓,他和她连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两人喘息着又吻在一起,魏霖川刚刚发泄过一次的分身,很快又站起来,以并躺的姿势重新插入她潮湿的身体。 他摸着她潮红的脸,让她看他们连接的地方。“看清楚了吗,我们就是这样在一起的。” 花穴艰难的吞吐他紫红色的巨物,一进一出间,刮出参杂了些许白沫的淫液挂在两人的耻毛上,黑白颜色对比的鲜明。 姚杏杏被自己能容纳那么大的东西惊到,身体收紧了几分,花穴也紧紧咬着他的东西。 魏霖川揉着她屁股,唇轻碰了下她的鼻尖,“又紧张了,我只要埋在你里面,你身体任何细微的反应,我都能感受到。” 姚杏杏知道他说的没错,羞耻的转开脸。 “我都还没用力,这就怕了吗。”魏霖川朝她耳廊里吹气,笑的暧昧不已。 “没怕。”姚杏杏回来看了他一眼,笑说“普通女人三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我怎会怕。” 魏霖川不由笑出声,下身一个重重的挺入,说“满足你容易,你能满足我吗。” 回想上次两人的性经历,姚杏杏明智的持保留态度。 憋太久的男人,岂是那么容易就满足的。 总之,这一夜姚杏杏深有体会。 第一百零六章 窗边情事 日上三竿了姚杏杏才醒来,动了动身体,还有着淡淡的酸胀感。 魏霖川还躺在她旁边,亲密的搂着她的腰,掌心缓慢的的抚摸她光洁的皮肤。 看来他醒很久。 姚杏杏抬头看他,说“你累不累。” “你还想来?”魏霖川微微挑眉,眼中含着期待。 姚杏杏略一翻眼,“我是让你拿出去,还堵在里面做什么。” 被子下两人的身体还连着,没完全硬起来的分身还很有分量,花穴含了它不知道多久,有些酸胀不已。 魏霖川摸到交合的地方,轻按着撑开的穴口边缘,笑着出声:“我是在帮你上药,昨晚你这里肿了。” 他把药膏涂在阴茎上,插入甬道中短暂摩擦,一次性就把里外抹个遍。 这种奇葩上药方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姚杏杏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干的。” “对,是我干的。”魏霖川故意在干字上加重了语气。 姚杏杏被调戏的脸色绯红,心道男人一旦开荤了后是不是都这样浑。 魏霖川的手指在她红唇上徘徊,眸色越来越深,面色却一本正经的询问:“等会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她想了想刚开口要说话,唇上的手指乘机伸了进去,放肆的搅动着舌头,阻扰着她吐字。 姚杏杏娇嗔的瞪了魏霖川一眼,感情刚刚问她吃什么是骗她的,顿时不满的咬住他作乱的手指,不疼却叫他不好再动作。 大清早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魏霖川被她含嗔带怨的媚眼勾的心潮起伏,埋在甬道里的分身变了味道,逐渐膨胀起来。 清晰察觉到他变化的姚杏杏,不禁吃惊的动了动屁股,吐出他的手指说:“大清早的你还想做什么。” 甬道中有药膏润滑,抽动起来不算太艰涩,魏霖川缓慢的抽送分身,断断续续的吻印在她脸上,唇上。 “做一次,把我喂饱了好去给你做饭,然后喂饱你。”魏霖川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 姚杏杏喘息着,在他下巴上气愤的狠狠咬了一口,“那你快点。” “嗯。” 魏霖川喉结滚动,重重吐出一个音节,随后翻身压着她开始发力,一下一下的狠狠撞击,阴茎深进浅出,硕大的肉冠粗暴的撞击她深处的敏感点。 她身体被顶的往上跑,他便紧紧按住对方的胯部,大开大合的冲刺,被子在剧烈的晃动下滑了下去,晃动的椒乳暴露在空气中,没有规律的跳动。 姚杏杏受不了的大声呻吟,魏霖川亦是动情的粗喘出声,听着她的妩媚娇喘,一遍遍用力贯穿她的身体。 “太…快了,慢点……啊啊慢点……” 花穴被撑到极致,发白的穴口堆积着欢愉的淫液,才在药物下消肿的洞口,又在性器的疯狂插入磨的充血红肿。 魏霖川却还嫌不够的架着她双腿,把腿心分开到极限,往下压着更快的冲刺。 近乎粗暴的全力在她甬道中抽插,姚杏杏很少被这么疯狂的贯穿过,快感来的比以往更快更强烈,连喊叫都来不及,便浑身抽搐的喷洒了一片蜜液。 淫液冲刷着敏感的肉冠,高潮时媚肉更是疯狂吸咬着他的分身,魏霖川失了理智的一个大力插送,撞入她阴道口里喷射精液。 姚杏杏被他的浊液烫的持续高潮,失神的瘫在床上战栗,魏霖川死死抱住她,像是恨不得把人融进身体里。 良久后两人情绪恢复平缓,魏霖川拔出半软的性器,手指分开她红肿的穴口,看着参了自己精液的蜜液从她身体里一点点流出来,粘在周围,滴在身下的床单上,独特的气味传开,更衬的画面淫靡至极。 还有更多的白色浊液流不出来,魏霖川伸着手指去抠,把搁浅在中间的精液,从没能合拢的肉洞赶出来。 姚杏杏怕他还想来一次,忙求饶到,“不要弄了,我还没吃饭呢。” 魏霖川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留恋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说“我记得,不舒服的话就先去洗澡,晚点我重新帮你上药。” 听到上药,姚杏杏想到早上他独特的上药方式,身体本能的一紧,花穴蠕动着收缩。 “还要上药?”她苦着脸,刚刚哭红的眼睛不情不愿的看着他。 魏霖川一下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笑着解释:“正常上药,用手。” 姚杏杏这才点头,抱紧被子,推着他快去做饭。 “要饿死了,你还不去做。” 魏霖川目光宠溺的望着她撒娇,然后做着无奈的叹气,“我这就去。” 说完,他起身穿好衣服,开门走了。 姚杏杏在床上躺了一会,蓦然想起昨晚魏霖川捡到的玉势,立马一个翻身,在床上找起来。 这次可要藏好别再叫魏霖川捡去,然后做事的时候又作弄自己。 藏好东西后,她起床去洗了澡,顺便给红肿的地方上了药,她不敢让魏霖川帮自己上药了,谁知道上着上着又发生什么。 刚穿戴整齐,魏霖川便端着做好的早餐回来了,然后让她先吃,自己去洗澡。 等他们吃完,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魏霖川的房间还要收拾出来,姚杏杏拉着人跑去逛街,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布置房间。 期间魏霖川还逗弄她的说,“再换上红绸和鸳鸯被,就跟我们婚房一个样了。” 姚杏杏看见什么都想买回去装饰房间,不过都是些便宜小巧的玩意,听他这么说,便反驳:“谁的婚房会这么寒酸。” 闻言,魏霖川和她十指相扣,凝视着她郑重道:“你帮我布置的房间不寒酸,以后我们的婚房更不会寒酸。” 姚杏杏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要和谁共度一生,现在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她对魏霖川有心动,不想以后后悔才决定答应交往。 他奔着结婚跟自己交往,而自己只是想谈一段恋爱,两人目的不一样,继续交往会不会耽误了他? 欲言又止片刻,姚杏杏还是启唇问道:“小师叔,你想成亲?” 她的犹豫魏霖川看在眼中,哪能不明白她的想法,修改了她的话说:“不是想成亲,是想跟你成亲,你若不愿,我也不会逼你,保持现在的状态也很好。” 他真诚的态度不可避免的感动到了姚杏杏,她觉得自己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魏霖川。 心里嗷呜一声,眼眶中闪着湿润的光,不矜持的一把扑到他身上。 “小师叔,你也太好了!” 魏霖川笑着把人抱的满怀,心口充斥着满足感,他曾经见过她吃了太多苦,所以现在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两个人一起收拾,远比一个人快多了,不到一个时辰,魏霖川的房间便出了来。 这个房间的位置很好,一推开窗就是院子里的小池子,等睡莲开了,在现在的位置放一个书桌,摆设笔墨纸砚,那意境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么想着,姚杏杏忙回身想跟魏霖川提建议,不想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她转过去撞了个正着。 “你过来怎么没声没息的。”姚杏杏嘟囔道。 魏霖川垂着眼睫,挡住眼底的暗光,顺势揽着她说:“是你太专注了。” 然后问:“你刚刚在找我?” 姚杏杏在他怀里侧身,指着窗户外边,跟他说放书桌的想法。 “…就算不用,摆着也好看。” 魏霖川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目光在窗户上停留了片刻,尘封的画面忽然清晰起来。 “想试试吗。”魏霖川忽然弯下腰,轻咬着她的耳边。 “什么?”姚杏杏没跟不上他的思路。 “就在这里。”魏霖川揽着她的手不规矩的滑动,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她的臀部。 姚杏杏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他转了个身压在窗户边上,他昂扬之物抵在她股缝间,已是蓄势待发的姿态。 姚杏杏扶着窗边,抬眼望着开阔的院子紧张的要死,哪怕这里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她还是有种会被人看到慌张。 “别,先把窗户关上,到床上去。” 魏霖川态度也有些强硬,顶着她不让开,双手在她身上作乱,问她:“你什么时候走。” “最多十天后。”姚杏杏回答。 “只有几天时间温存,你还要狠心拒绝我。”魏霖川低落的在她耳边说。 他又是示弱,哪怕知道他有装的成分,姚杏杏还是扛不住的有些动摇了,但廉耻心尚存的犹豫,“在这里会被看到……” “不会。”魏霖川肯定的回答,“外面有围墙,我再设下禁制,没有人能过来。” 不待姚杏杏再说话,他撩起她的长裙堆在纤细的腰际,寻到裤头,把长裤一点点拉下去,露出两瓣肉嘟嘟的屁股,修长的股沟,以及若隐若现的私处。 下身凉飕飕的,姚杏杏不安极了,紧张的抓着窗框,目光在院子里来回扫视,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魏霖川脱下她的长裤随手丢去一边,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头,放出发着热气的粗长之物。 扶着涨大的阴茎抵上她的股沟,压在上面来回滑动,喘着粗气的道:“喜欢慢一点,还是早上的快一点。” 姚杏杏回想早上被他疯狂进出的直翻白眼,那种魂魄离体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粗暴的做温柔的做,感觉相差太多了。 “慢一点慢一点。”早上的太刺激了,再这样来几次,她不得被他捅坏才怪。 “好。”魏霖川应下,硕大的热源被她两边屁股夹着,这种感觉又有不同,轻戳时还撞上后庭的褶皱。 姚杏杏生怕他突发奇想插到后面的洞里,提前跟他说:“不要碰后面,我不喜欢那样做。” 这点魏霖川完全尊重她的意愿,从背后绕到她胸前揉捏,雄性气息喷洒在她耳后的皮肤上。“放心,我不会那么做。” 说完,把阴茎移去她腿间,贴着湿润的穴口摩擦,归拢她的腿,创造了个狭窄的空间后,紧密的抽送起来。 性器进进出出间,肉冠顶开半闭合的肉缝,突出的边缘撞击刮蹭着敏感的阴蒂,穴口潮湿软嫩的肉含着柱身,代表动情的透明液体流在阴茎上,随着它的一进一退,把整个阴阜打湿。 阴蒂像快肉团一样被肉冠碾压,揉弄,炙热的温度持续烫着它,姚杏杏不由的身体发抖,淫液止不住的流下更多,相贴的私处存不住,便顺着她的腿滑下,摊了一地。 姚杏杏低声娇喘,身体随着身后人的撞击摇晃。 片刻后,魏霖川把她的身体压下,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提醒到:“我进来了。” 说着便扶着被淫液打湿的阴茎顶开她的花穴,压平拦路的褶皱强势插入深处。 被填满的那一刻,两人难以遏制的发出舒服的呻吟,她里面紧致的叫人头皮发麻,后入的姿势又能让性器更彻底的顶进去,泡在温润的巢穴中舒爽至极的感觉,险些叫魏霖川理智全无的疯狂挺动。 忍着粗暴撞击的冲动,魏霖川快速松开她的衣襟,双手滑进去抓住两团柔软,肆意的揉捏,同时挺着腰身,在她体内有节奏的进出。 先慢后快,速度递增着,偶尔失力之下,姚杏杏觉得自己快被他撞出窗外去了。 “啊啊……啊!慢一点!啊……” 巨大的阴茎飞快的贯穿着她身体,太深入的时候,整个身体仿佛被捅穿一样,难受中又参杂着极致的快感。 姚杏杏被他插的大叫起来,求饶声被顶的无法连贯,再有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的影响,谁也难分辨她到底说了什么。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魏霖川全部扒落,分量可观的双乳在空中晃个不停,魏霖川沉迷的抓住一边揉捏把玩,渐渐放慢抽送的速度。 “阿姐,舒服吗?”昏了神的魏霖川突然这么说了一句,刚说完他立刻意识到不对的浑身一顿,脸色一变,紧张的看向姚杏杏。 见她此时被自己肏的失了神智,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魏霖川才松了一口气,恢复缓慢抽送的速度。 还好她没听见,不然他该如何解释像魏玲一样叫她阿姐。 随手召来椅子和被子,然后把姚杏杏放在上面,面对面的进入泥泞不堪的花穴,轻亲着她继续抽动。 压在窗边后入的姿势算是他的性启蒙,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欲望。 夜间,他梦里一次次的出现她的身影,床上、椅子上,做多的还是要数亲眼目睹过的窗边景色。 第一百零七章,许家的抉择 姚杏杏比原定计划早了两天离开太和宗,因为千古宗那里出来点事,她必须要去看看。 此行魏霖川没有陪她过去,而是让消失了几年的沈安跟着她。 据覃若仪的来信说,千古宗出现了几起男弟子私下胁迫水灵根弟子当炉鼎,有个女弟子差点被吸走修为而死。 姚杏杏早就设想过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刚开始制定规则的时候,坚持用极刑处置这类人,最好能杀鸡儆猴,震慑住其他有心之徒。 但规则制定再严格,仍有人抵不住修为提升的诱惑,以身试法。 因为犯事的人是千古宗原来的弟子,与许妍同辈,且与原来的弟子关系不差,修为更是到了筑基后期,是宗门少有的中坚力量。 复杂的身份导致在如何处置上发生了巨大分歧,千古宗原宗门弟子为一派,新进去的水灵根弟子为一派,一方要求许妍顾念旧情,只废去?那人的修为,赶出宗门以示惩戒,一方则要求犯事者必须极刑处死。 许妍夹在新旧帮派中左右为难。 覃若仪是水灵根的发声之人,即使越过许妍做了决定也难以服众。 而且这么做后无疑会激化双方的矛盾,加上她自己实力不足,原千古宗弟子也不太信服她,有搅事者拦着,别说极刑,就连废除犯事者的修为都办不到。 久僵持不下,覃若仪只好传讯给姚杏杏。 姚杏杏匆忙赶到千古宗,分别单独见了一次许妍和覃若仪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将几个主事叫上开了一个会。 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结束后姚杏杏跟着许妍姐妹去见许父,就是千古宗的前宗主。 交谈许久,姚杏杏提出两个要点,且态度极其强硬,一步不退。 一,犯事者行为恶劣,必须严惩,即使意见不合他们一拍两散,她也要武力打上千古宗惩治仇人。 其二,要么改宗门名号,打散原来的千古宗弟子重新分配,整治内部环境,避免个人团体出现。 要么她撤资,带着原来的人离开,从此千古宗欠下巨款,不得不抵押变卖所有东西,财产无法支持宗门运转后,弟子全部跑完,千古宗灭宗,许妍姐妹拜入其他宗门,余生都在还债。 其实不管怎么选,以后都将没有千古宗这个名字了,如今许家人面临的选择,是该撕破脸皮,还是断腕求生。 许妍和许父听完姚杏杏的要求,都是又气又怒,甚至有种当初被她骗了的感觉,一旦踏上她的贼船,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不然结果只会比当初更加惨。 原本许父想借姚杏杏的手延续壮大宗门,许妍是希望不违背父亲的愿望,和姚杏杏合作即可以建设宗门,又可以给水灵根一点喘息之地,看起来完全是两全其美的事。 但两人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因为她连宗门都将不复存在。 见许家父女摇摆不定,姚杏杏问出一句,“你们千古宗传承的究竟是什么,是自创的独特功法,还是某种不屈的精神意志,又或只是千古流传四字中空洞的千古二字。” 姚杏杏的话铿锵有力,犀利的言辞一下子戳破了许父自以为是的坚持。 当初许老祖为什么要创造千古宗? 他是散修,知道散修生存的不易,所以想建造一个可以包容不起眼的散修的地方,当时也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希望宗门能发展起来,一直流传下去,幻想未来有一天可以像三大宗门一样千古流传。 如今的千古摇摇欲坠,从建立到即将解散,不过区区五十来年。 名号重要,还是创建宗门的初心更珍贵,许家人集体沉默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姚杏杏不在多说什么,给他们期限,明天巳时之前要得到答复,之后就离开了。 回来后,覃若仪正在房间里等她,一见她回来,忙问情况如何。 姚杏杏灌了一杯水,喘了几口气后开始讲他们现在的处境。 “最好的结果,是他们同意我的要求,重新整顿整个宗门,统一思想,提高凝聚力,坏的结果……咱们要重新找根据地了。” “那你有把握吗?”覃若仪问她。 姚杏杏摇头,“难说,当初许老宁死也要许妍继承千古宗,我让他们改名,已经算是让这个宗门灭亡了,所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们的胜算要大很多,但难保许家最终选择鱼死网破,即使那是血本无归的赔本买卖。 覃若仪撑着脸直直看着姚杏杏,片刻后充满困惑的发问,“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姚杏杏不解。 “重整水灵根的路艰险异常,你已经是冰灵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一个足够公平的环境,这种东西很多人连想都没有想过,更不要说如何去做,为何你偏要坚持,不觉得自己是盲目的在挣扎吗?” “盲目?”姚杏杏闻言不禁笑了笑,眼中不是笃定或者充满自信,而是一种平缓的坚毅目光,不是多鼓舞人心,却拥有难以衡量的力量。 她说:“心中有方向的人是不会迷失的。” 覃若仪被她的这句话怔住,觉得话中有些她无法理解的深意,但细想起来又似乎什么也没说。 心中咀嚼这句话片刻,覃若仪忽然笑了,说“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吗?” “你信守承诺。”姚杏杏想了想,有些不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继续补充,“也可能是我这里待遇好,你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去。” 覃若仪扬起几分淡笑,眼中带着姚杏杏看不懂的情绪,“对,我无处可去,跟着你后,我也会有方向。” 两人对视片刻,忽的相视一笑。 姚杏杏以三观为船,亲眼目睹的惨境和苦难为桨,曾经生活的环境是指路灯,扬帆启航破开眼前的黑暗,而覃若仪则是搭上这艘孤舟的第一人。 两人一夜没怎么睡,熬夜商量不同解决方案,以应对明天不同的结果,而许老一家亦是私下商量许久,彻夜难眠。 辰时一刻,姚杏杏的房门被许妍敲开了。 见到人,她开口第一句便是,“我们同意你的要求,犯事者交由你处置,宗门改名,重整人员。” 顿了顿,话头一转,“但是,必须要对我宗弟子一视同仁,以后长老及掌门等职位,其中之一必有我许家之人。” 这个要求是许老怕往后姚杏杏对许家赶尽杀绝,为了许家姐妹而提的,许妍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姚杏杏既然借他们宗门的壳发展,理应留他们一寸立足之地。 姚杏杏自然点头,重新选地很麻烦,也无法短期转移所有人,再者千古宗的基本设施这几年已经完善,丢了太可惜了。 双方谈妥之后,许妍将一物递给姚杏杏,“这是掌门令,以后你就是千古宗的掌门。” 姚杏杏微怔,接过巴掌大小的掌门令看了片刻,抬眼看着她,“那你呢。” “长老。”许妍脸上没有任何不甘和勉强,缓缓的说:“把掌门让给你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爹不知道,这几年下来,我证明了自己确实不是当掌门的料,如果你能带领大家过的更好,谁做掌门又有什么区别。” 姚杏杏捏着掌门令没有说话,在旁人眼中,她现在该是那种从许家手中夺了宗门,欺压架空许家姐妹权利,鸠占鹊巢的小人。 然在她现在的立场上,为自己长远的考虑之下,她必须要这么做。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八章,转让掌 千古宗刚建成的演武场上,光滑的石板上站着大大小小近两百人,人群的前方有个一人高的台面,宗门核心人员皆于台上站立。 高台的正中央,此刻正站着一个陌生的美貌女子,她眉目间凝着冷意,淡淡扫过来的目光有些锋芒,气势比旁边站着的掌门还要强盛几分。 底下的人不由窃窃私语,不明白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和掌门并肩而立,就是二把手的覃副手也退居她身后。 姚杏杏和许妍对视一眼,后者往前一步,喝了一声,“安静!” 议论的声音渐消,许妍沉声说道:“现在我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很多人可能不认识她,但大家肯定知道为什么我们能重建宗门。” “是有人出钱出力,日复一日的往我们这个坑里砸钱,你们每个人身上穿的用的,用的修炼资源,都是她——我们的长老姚杏杏提供的。” 许妍说着转身看向姚杏杏,郑重的说:“千古宗不是我一个人的宗门,而是大家的庇护所,更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地方。你存在的意义远高于我,没有你姚杏杏,我们千古宗早就散了。 我身为掌门,却没能管理好宗门上下,导致有人为一己私欲,而欺辱、残害同门的恶劣之事发生,我有愧与你当日的承诺……” 铺垫的差不多后,许妍望向台下众人掷地有声的宣布,“在其位未谋其政,是我之大错,我已不配再任掌门之位,所以自此刻起,我将卸任掌门,让姚杏杏执掌掌门令!” 姚杏杏适时亮出掌门令,巴掌大的令牌在空中轻晃,黑曜石般的光面折射着幽幽冷光。 不管底下的人如何喧闹,惊慌疑问,许妍往后退开,把位置让给姚杏杏。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后者略往前一步,微微迷起眼,锐利的目光扫过骚动的人群。 “有任何疑惑事后尽可找后面几个管事解答,现在我们先处理一件事。”姚杏杏收起掌门令,递给旁边的覃若仪一个眼色。 很快,强迫水灵根弟子当炉鼎的犯事者被两个人带上来,沈安一脚踢在他腿上,按着他面向底下的人跪着。 姚杏杏:“杨路,你为提升修为,强行对同门弟子施暴采补共十次,受害者达三人,五日前更致其中一人经脉破损,险些丧命。这些罪,你认是不认。” 跪着的杨路抬头看她,动了动嘴,啐了一口,“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审问我。” 不用姚杏杏发话,沈安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不敬掌门,罚十大掌。” 跟着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几下扇的杨路面部快速肿了起来,等沈安打完后,他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姚杏杏跳过询问的过程,直接道:“根据宗门门规,你所犯的罪当处以宫刑及一百鞭刑,之后废除修为,当众凌迟处死!” 这个处罚一经宣布,场下一片哗然,原千古宗弟子中有的骂她没有人性,根本不配当掌门,要她交出掌门令,有的则希望她能高抬贵手,留杨路一命。 水灵根弟子这边以薛晴为带头,大力支持姚杏杏的决定,继续严惩杨路,有的甚至希望他死的更惨一点,已报这几年来的骚扰之仇。 原千古宗弟子越过姚杏杏跟许妍求情,让她顾念旧情,放杨路一马,还有人声称杨路天资极佳,用几个水灵根弟子晋级也是为了宗门着想。 姚杏杏听到这句话,立刻看向说话的人和附和的几个,手臂一挥,牵情丝兵分五路,捆了几个弟子丢上台。 她出手突然,竟意外震慑住了叫嚷的原千古宗弟子,各种嘈杂声音一时间尽退,所有人都看着她,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姚杏杏目光中闪着怒火,问之前说话的人,“你刚刚说了什么,不如再说一遍。” 那人见她直勾勾看着自己,之前也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的惊慌失色的往后退了进步,而听到姚杏杏的问话后,他看了一眼台下的同门和不远处的许妍等人,顿时多了几分底气。 “本来就是,养一群水灵根能做什么,白费灵石罢了,还不如物尽其用让我们采补增了进修为,然后好为宗门效力。” “为宗门效力?”姚杏杏突然嗤笑一声,“敢问你为千古宗做了什么,出了什么力。” 这几年宗门的灵石充足,他们已经不用特地去外面搞修炼资源,就是坐在屋里什么也不干,每月都能有好几块灵石入账,以他们的资质,这已经能保证基本的修炼了。 连门都少出,自然没什么机会为宗门出力。 那弟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 姚杏杏目光徒然一厉,冲过去就是一脚踹飞他,“吃我的用我的,蛀虫一样什么也没做也好意思说为宗门效力,明明自己贪图捷径,却还扯宗门大义当旗号,我千古宗有你这样的弟子,简直就是耻辱。” 弟子被一脚踢的吐血,旁边几个附和给他的弟子当即吓的面色惨白,生怕姚杏杏突然也给他们一脚。 许妍看着姚杏杏的一系列行为皱起了眉,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姚杏杏凌厉的扫过另外几个人,他们浑身一紧忙摇头撇清关系,纷纷说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 姚杏杏冷哼一声,暂不理会他们,杨路的事绝不是个例,必须让他供出其他人,揪出这些毒瘤。 她拔出长剑,手腕一转架在杨路脖子上,剑身划破空气发出清亮的声响。 “杨路,你所犯之罪罪大恶极,本该不可有任何宽恕,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说出同谋,或者提供其他欺辱同门的人,我可以减轻你的刑罚,你供出的人数越多,并保证情况属实,你减刑也越多。” 水灵根弟子那边响起些许质疑的声音,但被覃若仪压了下去。 姚杏杏忽略他们的声音,坚持审讯杨路,让沈安备上执笔,要他写在纸上。 终于看清楚主事的人是姚杏杏,许妍等人完全不管自己之后,杨路不得不思考起来姚杏杏的话。 他不确定问:“只要我全部说出来,真的可以减轻处罚,你不会骗我吧?” 姚杏杏面无表情的道:“我们自己也能查出来还有哪些人,但这是你活命唯一的机会。” 没错,现在决定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中,杨路犹豫片刻,颤着手提笔写字。 望见他提笔后,场下很多原千古宗弟子躁动不安起来,他们有的人胁迫过,有些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猥琐过,也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镇定之人。 满页的名字加一些具体事件描述,让姚杏杏彻底怒了,抬眼望向众人大喝道,“即日起谁也不得离开宗门半步,直到查清楚此事为止,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至于杨路,只要你所言句句属实,可免除凌迟之刑,押回去,三日后再行刑!” 姚杏杏要这三天,是为了核实名单的情况,而且如此打草惊蛇之后,那些心中有鬼的人,不管名单上有的没有的必然都不肯坐以待毙,而是想方设法的逃走。 到时他们只需守株待兔,就能清剿这些个毒瘤。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零九章 改宗门名 这样一次大清洗,代表着必然的流血,谁也无法确定到时候剩下的原千古宗弟子还能存有多少。 如果姚杏杏大刀阔斧,以血腥手腕处置太多人,心里最会不满的肯定是许家的人。 这点她也想过,该不该适当的宽容一部分人。 毕竟这个世界大环境如此,和现代社会男人对女人开黄腔那么司空见惯,理所当然。 如果没有过实际行动,只是口头骚扰和情节轻微的大多数人,何不轻拿轻放,卖许家一个面子。 毕竟一味的杀人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屠杀确实能让那些弟子畏惧恐惧,但同样会在他们心中埋下仇恨,整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被送上斩头台。 人心不齐的团队走不远,一个宗门更是如此,这对宗门发展十分不利。 她要的从不是杀光非水灵根人士,而是为了创造一个,能让所有人和平共处,共同发展的和谐环境。 派沈安和许诺去调查名单上的事,以及处决那些违背命令私逃之人,而姚杏杏则和覃若仪许妍坐下来,重新规划了宗门之后的发展。 首要的几个问题: 除开几个重罪者没有讨论的必要,其余弟子的刑罚需要商量后再定。 毕竟牵扯的人实在太多,又都是许妍的师弟们,姚杏杏仅凭自己不能也无法就这样给他们定罪。 宗门不可以是谁的一言堂。 其二,说不重要也重要的宗门改名一事。 改名这事让许妍参与进来,可以让许家和剩下的原千古宗弟子产生一定的认同感,不会觉得姚杏杏他们欺压和排挤他们,从而增加宗门凝聚力。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这也是她想换宗门名称的初心。 其三,本次讨论的重中之中,如何加强所有弟子的思想道德教育,改变他们的一些固有观念。 同时姚杏杏也认为,改变一些三观已定的人的想法很难成功,不如招一批年幼的新人,从小树立他们的思想观念,造一批宗门的忠实拥护者。 培育幼苗是姚杏杏早就思考过的事,以前想到宗门刚发展,财力人力不足,培养新人太过勉强,所以暂时押后。 但现在水灵根和其他灵根之间偏见和矛盾太多,已经到了十分尖锐的地步,所以她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还有加强宗门内的举报渠道,监督机制,林林总总一堆琐事,三人足足商量了一整天,才勉强制定基本方案。 三日后,沈安斩杀违命出逃者八人,抓捕其他重大违反规则弟子二十余人,其中三人都曾对水灵根弟子进行过施暴采补。 这三个罪行最为严重的人,被当众施行阉割及一百鞭刑,随后押入关押重罪弟子的寒牢十年,日夜遭受极端的寒气折磨,十年若未死,将再处以死刑。 杨路所提供的名单一半都是对的,姚杏杏信守承诺,免除他凌迟的死刑,处以阉割加二百鞭刑,丢入寒牢永久关押。 其余人的处罚不再赘述,都是三人早已商定好的,交由许诺去执行即可。 处理完犯事弟子的事,姚杏杏当众宣布千古宗正式更名为同仁宗,取公平对待所有人,包容差异,一视同仁之意。 宗门改名后,所有弟子重新打乱分配,并强制所有人每天都要上一个时辰的思想教育课。 同时,姚杏杏还设下一定的奖励,凡是学的好的弟子,就可以获得一些灵石或者丹药等资源。 这样一来,即提高了弟子上课的积极性,也把他们被迫上课的不满,转为争夺资源的干劲。 在同仁宗耽搁了两个月之久,把宗门的未来发展基调定下后,姚杏杏终于能抽身离开。 不过在出门赚钱之前,她还得找魏霖川帮忙做一件事。 介绍高阶阵法师,给同仁宗布置一个保护大阵,并在宗门五百米外设下重重迷阵,既掩饰同仁宗的存在,又阻止外人闯进去。 没办法,现在的同仁宗太脆弱了,随便来几个金丹后期就能踏平它。 所以哪怕倾家荡产,欠条满天飞,她也要把这事搞出来。 庆幸这个时候有魏霖川可以先垫着,等她赚了钱,再连本带利还给他。 他们虽是情侣,但她也不认为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用魏霖川的身家做自己的事后还不还钱,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一直用他的钱,谁知道哪天就突然用光了,往后想借钱了,又该找谁借? 秉着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可杀鸡取卵的原则,姚杏杏天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怎样才能来钱更快。 按照她之前的赚钱方式,速度慢不稳定,最重要的是钱也不多,真正能持续来钱的方式,首选项该是——商业。 这时候,她想起了一个听二师兄提过的人,出身世家,且名下产业遍布整个修真界的从商爱好者三师兄戚长平。 他正在商贸最发达的晋南一带游历,偶尔帮家族扩展商行,已经七八年没回宗门了。 姚杏杏特地跟二师兄和师傅两人,了解了三师兄戚长平的性格喜好,心里有了些底后,才带着沈安动身前往晋南。 能不能搭上戚长平这条线很重要,成功代表着她能更轻松的接触晋南的商贸,但如果不能,也绝非无路可走,顶多她必须要采用其他方式,更迂回更艰难的施展自己的想法。 具体如何,一切要等见到戚长平之后才能知晓。 第一百一十章 投资小的买卖 晋南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夏季炎热多雨,冬季寒冷干燥,春花开秋叶落,身边一草一木皆能清晰感受到四季的变化。 姚杏杏是踩着一地的枯黄来的晋南,河边秋风萧瑟,拂面而来时欢送了丝丝凉意。她抬眼望向河边停靠的花哨大船,不免多了几分疑惑和好奇。 三师兄戚长平这么野的吗?这艘花里胡哨分外吸精的大船,真的不是类似纵情阁的花船? 抱着这种疑惑,她领着沈安往船上走去,和侍者表明来意,那人便领着他们上楼。 二楼是个两面敞开的茶厅,垂下的珠帘遮挡了望进去的大部分视线,隐约可见有人影在后面晃动。 分开华丽的珠帘进入,茶厅中央有几个女子在起舞,身姿婀娜,舞步优雅,两边屈膝而坐着四个客人,一女三男,或自顾自饮酒看周边风景,或者一边低声交谈,一边欣赏舞蹈。 这大船外面看着花里胡哨,粉的红的有些俗气,里面却是清雅的很。 将屋中情况尽收眼底,姚杏杏随着侍者的身影,聚在上方一个赤色锦袍贵公子身上。 青年的身体斜靠在一边,闭目养神,长腿搭在侍女身上,由着她不轻不重的捶腿。 “戚公子,您的客人来了。”侍者站在两步之外,微弯着腰身,轻声说道。 两侧明显投来打量的目光,姚杏杏当作没察觉到,瞧见青年缓缓睁眼看来,她适时的行了个同门礼。 “三师兄,我是师傅刚收的弟子,姚杏杏。” 戚长平唇边挂着些笑意,不冷淡,也不显热情,视线轻轻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眼,收回腿坐直身体,邀请她入座。 “小师妹不必如此多礼,随意些就好。” 一双凤眼淡淡眯着,眸中习惯的带了几分笑意,配上雌性莫辨的容颜,贵气和慵懒的气质结合,轻易就撩的小姑娘春心萌动。 二师兄口中所描述的戚长平,姚杏杏总结下来就是喜欢浪和好奇心强,经商是他的兴趣,流连花丛也是他的兴趣之一。 见面之后,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令人疯狂追捧的资本。 有涂山晋贺兰启这种绝色在前,周绪长的精致在后,戚长平妖孽的面孔依旧让她眼前一亮,不过,还是抵不过魏霖川神明下凡的脸和独特的清冷气质。 她算少妇可不是少女,已经不太感冒戚长平这种有些痞坏的类型了。 戚长平冲姚杏杏的方向举了举杯,嘴边噙着一丝笑意,“小师妹远道而来,在晋南有什么想玩的,感兴趣的尽管跟师兄说,一切开销师兄请客,就当……是为小师妹接风洗尘。” 语毕,将酒杯抵到唇边,一饮而尽。 薄唇上沾了水滴,他伸着舌尖轻轻舔了舔,反着水光的唇色更显艳丽,散发着无法阻挡的性感。 姚杏杏默默移开目光,客套的回敬了一杯。 师傅口中的三师兄,性子野,玩心重,不是个能耐住寂寞,每天坚持枯燥无味的修炼的人。 同时师傅和二师兄两人有一个观点是相同的,三师兄护短,对自己人向来很大方。 刚刚和姚杏杏说的,可不只是句客套而已。 戚长平外表看着有些不靠谱,但做起事来却意外的细致体贴,某些方面可以和魏霖川对她有的一比。 不过两者不同的是,魏霖川只对姚杏杏这样,而戚长平对所有人都如此,或者将所有人换成所有女子更恰当些。 从市坊到郊外,从富丽堂皇的顶尖消费场所去到街边普通的馆子,戚长平哪里都知道一点,而且每个地方都能找到其独特的趣处。 抛开他海王这一点,姚杏杏认为三师兄是个极有意思的人,落拓随性不拘小节,说话做事经验十分老道,充满着大多数商人的脾性。 若不看他的外在条件,只看他的行事和说话方式,圆滑又不失锋芒,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和任何人很快打成一片,是个天生的社交达人。 在晋南待了半个月,戚长平时会带着姚杏杏去感受当地特色,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大半天。 他不在的时间,姚杏杏基本都是四处闲逛,从晋南逛到隔壁城,又在外边打一圈再回来。 得出的结论就是,晋南商业真的很发达,吃穿住行样样发展到极致,甚至出现了似外卖快递的行业。 要产品没产品,要手艺没手艺,一无所有的她,该如何在竞争激烈的晋南赚到第一桶金。 连续光顾了几天茶楼戏楼和书店之后,姚杏杏终于有了个投资小时间长的项目。 人的生活需求满足并提升之后,他们就会开始重视精神需求,如何打发多余的时间,装点枯燥乏味的生活? 此时,文化、娱乐的重要性就提现出来了。 戏曲,诗词,琴棋书画,舞乐,杂技……通俗小说,逐渐开始发展,繁荣。 姚杏杏圈了三项展开思考,分别是戏曲,舞乐和通俗小说。 创作文学这种东西,只要有新奇的思想,足够的文学积累,谁都可以去尝试,可谓是投入最小风险最小的买卖。 戏曲要求太高,姚杏杏自己不懂,所以放在后面有需要的时候再动,舞乐等同,通俗小说是她目前最有可能搞出来的东西。 确定了想法之后,她和沈安兵分两路,扫荡了晋南和周边最畅销的话本。 然后熬了几天几夜看完,总结分析这些畅销书的特点。 之后又去购买了明明文笔故事都很好,却永远只能在二三线混的冷门小说。 又是血战了两天两夜,姚杏杏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看小说是在受刑。这几天几百本下来,她已经看吐了。 得亏修士神识强大,她才能坚持把这些书快速的大致扫完。 合上最后一本,沈安也是一副面色青白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先休息一夜,第二天两人开始总结看文后的观点,分析时下读者的喜好和雷处,林林总总列下一页纸后,又继续讨论可行方案。 因为穿越前有过混迹网文的经验,见识过各种脑洞大开的设定,所以她主要负责引导思维。 沈安是土生土长的修真人士,对一些常识和本土观念更清楚,能让她的奇思妙想更融入修真界的世界观,为异想天开的幻想,加上一层真实感。 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确定好大方向后,他们需要的是撰写者,姚杏杏是可以自己动笔,但叙述方式和字词用法和修真界的有所差距,比如有些本地谚语,一些现代词汇,她可能会混用,到时导致读者误解其中意思。 其二是速度,她一个人只有一双手,等她写出好的作品大卖,同仁宗早破产了倒闭了。 最好的方法是请文笔好的人来写,自己把控故事大概方向,同时出多个话本投放市场,然后更加后续情况,调整方向。 如何找作者的事,对现在的沈安来说并不难,所以得令之后,立刻按姚杏杏的要求去找。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师叔要来晋南 光是签下合适的作者这一事,姚杏杏就遇到不少难题,太有想法的更喜欢自己掌控剧情,太木讷的又缺少自主创新的能力。 总之两人费力好几天时间,才终于找到三个适合的人选。 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子,明明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眼中却是饱经风霜的沧桑,或许也是这个原故,曾写过五六本短篇故事,人物大都充满悲情色彩,某些地方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所以她的书并不怎么受大众欢迎。 但姚杏杏看中她文笔细腻和感情表达的能力。只要稍微控制她个人感情的注入,更客观的书写故事,会是个不错的言情作者。 其他两个男子,一个留着花白胡子五十来岁的老爷子,文笔老练,用词考究锐利,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写书之前曾从业十多年的说书先生,后来才产生了自己动笔的念头。 不过因为缺乏新意和创造力,知名度并不高。 一个是不足二十的青年,这人性子十分外向,典型的有社交牛逼症。胆子大好奇心强,同时具有丰富的想象力,接受能力也最好。 这三人之前写书得到的稿费,基本处在能勉强养活自己的程度,毕竟收入高且稳定的作者,也不会轻易和还在创业初期的单位签约。 姚杏杏开给他们的条件是:每月固定工资,加免费提供住所,除此之外的收入由稿费刨去成本后的三成,如果文写的非常出彩,书籍大卖,分成还会提高。 签下五年契书后,姚杏杏分配每人的初步负责发展方向,红堇为女频言情,吴老走武侠方向,最小的章秋负责灵异。 原先她考虑的是仙侠,转念一想他们不就在仙侠片场,写了吸引力不大不说,还很容易产生各种槽点,那干脆来点不一样的。 之后就是紧锣密鼓的分别和几人讨论剧本的关键,比如她想要呈现出来的感觉,书中的世界观,以及一些重要的设定,和必须表现出来的主旨思想。 然后四个人不断的交流磨合,每个人的故事开头及大纲,写了撕撕了写,整整一个月过去,姚杏杏才看到符合自己想法的东西。 而几个作者也对她所说的言情、武侠、灵异,有了一些自己了解,并开始逐步摸索中。 灵异和言情都先出短篇故事,以便早些投入市场看看效果,而武侠则要长篇才能展开其中精妙的故事。 第一本灵异和言情故事集分别命了名,而后拿到晋南最大的书局去谈生意,戚长平和姚杏杏某次一同来过这里,书局的老板不认识她,却不可能不认得戚长平是谁,所以看到姚杏杏上门来谈生意,书局管事很爽快的就跟她拍板定案。 书局还在小批量印刷这两本书时,姚杏杏收到了戚长平的邀约,在晋南城中最有名的望月楼吃饭。 望月楼整个楼身仿佛宝塔一般足足有九层,修长的楼身直冲云天,在四面八方普遍只建三四层的楼宇群中,它如耸立的灯塔那般显眼,尤其夜间明月高悬之际,站在楼顶处有种摘星揽月之势。 姚杏杏到的时候戚长平早在里面等着了,包厢外有隔着护栏的阳台,他便坐在外边,侧着脸俯视下方繁华的城市,闲适的品着酒,气质和档次结合后!Duang的一下给了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就…有霸道总裁那味儿。 听到厢内的动静,戚总裁缓缓转头看了来,脸上带着几分习惯的笑意。 “小师妹来了,不必客气,随意坐。”他并未起身,换了个姿势看着姚杏杏说道。 姚杏杏倒要没跟他客气,倒了茶端着出来,站在他旁边,抬眼看了看视野绝佳的城中景色。 戚长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逢人三分笑意,脾气也不古怪,更没有其他世家弟子不可一世的傲气。 戚长平扬着唇,妖孽般的容颜无形中有种风流的味道,“小师妹最近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影,可还有需要师兄我帮忙的。” 两个月前,姚杏杏在晋南买了一座院子,既作为工作室,又是其他作者的住处,为寻求方便,她找了戚长平帮忙。 其实,她后面确实有些想法想让他帮忙,但新书还没出来,所以目前倒是不太需要。 等后期需要的时候,自己肯定会舔着脸上门求帮助,毕竟放着大好的捷径不走,那不是傻吗? 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当勤勤恳恳创业人的。 “以后肯定会有麻烦三师兄的时候,到时三师兄可别嫌我太吵。”姚杏杏笑眯眯的说。 “怎会,能被师妹这样赏心悦目的人需要,是我的荣幸。”戚长平很是绅士,话也说的极漂亮,自信和谦逊结合,浑身都散发着男性魅力,相处久了少有小姑娘能抵抗住吸引。 哪怕是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姚杏杏仍对戚长平抱有很大的好感。 这个话题结束后,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的又说:“我听说小师叔教导了你几年,你与他相处感觉如何。” 乍一听到他提起魏霖川,姚杏杏微愣了一下,戚长平的样子看起来很感兴趣小师叔的事,她随后想起魏霖川和自己师傅关系极好,那他们彼此熟识实属正常。 “教的很严格,偶尔有点话多,其他还好。”姚杏杏回忆和魏霖川在后山的教学时间。 “话多?”戚长平目光微顿,怀疑姚杏杏是不是说错人了,但转念一想,以前魏霖川虽然性子闷,但话也不是太少,只是单纯比较烦他,不爱搭理自己而已。 “我收到他的讯息,他近日会来晋南一趟。”戚长平寻常的开口,却叫姚杏杏心一跳,脸上惊讶不已。 “他要来?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她脱口而出,包涵惊讶和额外的亲密态度,叫戚长平看来一眼。 心中狐疑了一瞬也没有再多想,毕竟魏霖川当了她几年老师,态度亲密些不奇怪。 姚杏杏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单看他们师叔和师侄的关系,‘长辈’要去哪里,还不需要跟她提前通知报备。 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小师叔他说什么时候会来,他来做什么。” “晋南城有个拍卖场,这次拍卖品中有他想要的东西。”戚长平给自己倒上酒,随意的说道。 “这样啊……”姚杏杏心里莫名有点细微的失落感。 这时戚长平收到了谁的传讯,片刻后起身跟她道:“我们吃饭吧,等的客人有事耽搁不来了。” 姚杏杏这时才知道原来他还请的有其他客人,不过她也没多问,跟着他进入内厢,等待侍者上菜。 吃饭的时候戚长平看出她有点心不在焉,便起了话题头,“晚上临风水榭有送秋晚宴,有没有兴趣去瞧瞧。宴上的人有些你之前见过,都是晋南有些产业的老板,混个脸熟,或许对你以后有帮助。” 戚长平这话实属谦虚了,所谓有些产业的老板,实则都是晋南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旗下的产品占据着市场百分之七十的份额。 第一百一十二章 晚宴 送秋晚宴,是晋南人们为送别秋季,迎接冬季的一个庆祝活动,有些类似元旦晚宴,一般是在秋季最后一天晚上举办。 第二天早上,人们会吃和汤圆差不多的雪团子,以庆祝冬至日到来。 送秋宴是晋南不大不小的节日,也是姚杏杏来这里几个月中最热闹的几天。 晚宴设在城中南明湖中央的临风水榭内,一片漆黑的湖水面上,用线串连着一盏盏彩色的河灯,既引导船只行进方向,又巧妙的装饰了湖面。 船只顺着河灯的指引漂泊,最后停靠在水榭的一角,姚杏杏随着戚长平登上岸,金线绣花的纱裙因为动作在空中滑过,勾勒出女人靓丽的身影。 出门前戚长平嫌弃她打扮的太随意,糟蹋了一副好身材,愣是领着她挑衣服,换造型,整整花一个时辰之久,她才以一身华丽妩媚的露肩装来到这里。 虽然戚长平的审美一直偏向明媚大胆,平时穿着也是一身骚气,但不得不说他眼光确实不错,她自己打扮绝对难有这么性感的时候。 跟在戚长平身后穿行于过道中,姚杏杏明显感觉很多视线投在自己身上,她有些紧张的捏着手心,面上保持一副淡定微笑的模样,坚决不给三师兄丢脸。 他们走到宴席中,期间有不同的人上前交谈,戚长平不冷不热的浅笑着回应一二,只和几个相熟的人多交谈几句,有人好奇跟在他旁边的姚杏杏是谁,戚长平就笑眯眯的介绍说是自己师妹。 有个别明显调侃他们关系,或者有意无意想打姚杏杏主意的人,则被他半真半假的警告了一番。 阁楼外搭着半人高的舞台,那是特地邀请来的舞者演出的地方。 台下有五排位置,属于戚长平的位置在视野最佳的第二排中央,托他的福,姚杏杏也能坐到第二排的位置。 此刻舞台上有几个舞者在跳舞,很寻常的古典舞,为何说寻常,这是因为第一次和三师兄见面那天,她就看过这个舞了。 看了演出片刻,姚杏杏似随口问旁边的戚长平,“三师兄,晋南是不是很多节日,而且还都喜欢这么庆祝。” 戚长平看着舞台的方向,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没错,晋南人闲钱多,就喜欢凑热闹。” “舞姬演出一场费用应该挺高的吧。”姚杏杏撑着下巴,凑过去一点继续说。 戚长平看了过来,笑的有些深意,“越出名的越难请,出场费自然也越多,不妨说说你是想干什么。” 姚杏杏背挺的笔直,望着他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想办法赚钱啊!” 她摆认真掰着手指头跟他算,“一个出名的组合,平时接大型节日宴会和各种喜宴,在平时则办一些个人演出,卖卖门票这些都能赚上不少……” 听着姚杏杏滔滔不绝的戚长平原本漫不经心的看着某处,不经意间发现有人朝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姚杏杏背对着人,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丝毫没有发现有人靠自己,连对面的戚长平微微坐直了身体也没领悟出不寻常的气息。 “你们在聊什么。”站在身后的人轻轻开口,嗓音有点沉,混合着夜风的凉意送入耳中,莫名的好听。 姚杏杏身体顿住,惊讶的缓缓回头,张开的嘴动了几下才发出声,“小师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正是有段时间没见的魏霖川。 魏霖川俯视着她,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和高开叉的裙摆上看了一眼,不回答她,移开视线看向戚长平,轻蹙起眉。 随即越过姚杏杏,走到不知何时坐直了的戚长平面前,语气丝毫没客气的道:“起开。” 戚长平竟也一言不发的乖乖起身让了座,只是神情有些怪异的在他和姚杏杏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在旁边的空位上重新坐下。 魏霖川在他的位置上落座,自然而然的以刚刚戚长平的姿势看向姚杏杏,“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讲一次。” “……”姚杏杏望着他无语片刻。 得到魏霖川一个无情的后脑勺,戚长平的表情从怪异到古怪,他茫然一瞬的想,小师叔大概是什么时候被人夺舍了对吧。 旁边的两人没一个关心他遭受的心灵冲击,魏霖川搭上姚杏杏靠在椅子边的手,轻轻捏住,计较道:“跟他说可以,怎么跟我说就不行。”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话里的醋劲儿都已经溢出来了。 “我闻到酸味了。”憋了一会儿,姚杏杏突然说着凑过来几分,调笑道:“今天是喝了几斤醋。” 魏霖川闷不做声的抓紧她的手,垂下的目光落在开叉处露出的光洁大腿上面,微眯的眼睛暗了暗。 他现在想立刻把那条高开叉缝上。 “小师叔,你们……”终于缓过神明白两人关系不寻常后,戚长平试探的开了口。 魏霖川斜眼看过去,“你让她穿成这样的。”这分明不是姚杏杏平时的穿衣风格。 戚长平略略瞪眼,不明白这样也算自己的锅,“我……” 然解释的话刚开始,又被魏霖川冷酷的打断,“下次她再穿成这样,我便让你也穿上一套在晋南溜圈。 ” 戚长平险些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平时的巧舌如簧和潇洒淡定,面对魏霖川后毫无作用,因为他跟他从来只用武力说话。 看不惯?打一顿就好了。 姚杏杏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两人,惊奇魏霖川居然这么威胁三师兄,而戚长平似乎也习以为常,两人私交意外的好。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说到:“我这么穿不好看?为什么以后不能穿。” 魏霖川转过头来看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对戚长平的柔和。 他温声说:“不是你的问题,是其他人的问题。” 说着还抬眼扫了眼周围,把四面八方投来的觊觎目光看在了眼中,忽而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明显的是在宣誓主权。 姚杏杏忍不住笑了,明媚的笑颜如娇艳的花儿绽放,脸颊上清晰的陷着一个酒窝,无端多了几分清纯。 戚长平已经一副放弃治疗的靠在椅子上,表情麻木的望着他俩。 陷入情网的男人占有欲真可怕。 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打扰中止 一直差不多看完演出,姚杏杏才起身准备打道回府,戚长平早在之前便离开了,旁边只有魏霖川陪着她坐了快一个时辰。 “是要回去了吗。”他们两只手像普通情侣那样交叉扣着,姚杏杏微凉的手被他握的出汗。 她点了点头,有些想脱手擦擦汗,但又有点舍不得放开,便就这样拉着他,往登船的地方走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姚杏杏问道。 “中午,我一到这里本是先去找你,不想你却在跟小三吃饭,让我扑了个空。”说到这儿魏霖川心里也是郁闷,他推了戚长平的约去见她,却没想刚好错过。 “噗——”姚杏杏没能忍住笑,他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就好像自己背着他和第三者约会了似的,“三师兄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魏霖川颇为认真的点头,“知道,他这人有时候虽然很烦,但还算尊重长辈,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下姚杏杏无话可说了,大一个辈分就是占优势。 离开水榭后,她带着魏霖川回了自己买下的院子,那里的房间分给三个作者后还有不少空房,所以她和沈安也住在了进去,既省了钱,也方便她平时和几个人讨论剧情。 空房是还有几间,但都没有置办床上用品,魏霖川今夜要入住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他望着姚杏杏,眼睛里写满了要她挽留,嘴上却要装模作样的说自己出去住。 姚杏杏想着另外几个人经常大半夜来找她讨论剧情,说晚上灵感最多的时候,是很好的创作时间。 按照之前的习惯,今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人,住在这里确实容易被吵到,便也点头,“那我明天去找你。” “大半夜的你真要赶我走?”见她一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魏霖川心里委屈了,不开心的抓着她的手。 “不是你自己说要走么。”姚杏杏挑眉反驳。 两个人差不多有一个头的身高差,魏霖川觉得这样跟她说话费劲,便一把将人抱上桌坐着,自己稍微低头就和对方对视上。 “说一句让我留下来很难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颇为气闷的道。 姚杏杏抱胸,翘起二郎腿抛来一个媚眼,理直气壮的说:“女孩子要矜持,不能随便留男人在家里过夜。” 她本就长的好看,如今配上成熟魅惑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勾人的紧,魏霖川暗了暗眸子,忍不住在她涂着口脂的唇上轻印了一下,浅尝即止。 “我是你的男人,不在这个范围。” 他高领的白色内衫扣的整齐,充满了禁欲气息,然上方的喉结在上下滚动,唇上还染着从她嘴上夺去的颜色,性感的叫人把持不住。 姚杏杏被他的样子勾的有些意动,没有什么会比把圣洁的光染上自己的颜色更美妙的事了。 她伸出手指摸上他的喉结,好奇的抬眼看来,目光单纯的发问:“这里为何一直在动?” 眼睛里盛满了无辜和好奇,但仔细看进深处,却似乎是藏着些许笑意,望着的目光仿佛带着勾子,牢牢勾住了他的视线。 魏霖川锦衣下的身体绷的有些紧,双手配合着分开她翘起的腿,然后推去腰际两侧,紧跟着身体挤进腿间,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极近。 “勾引我等会儿是要负责的。”他炙热的下身已经危险的抵在她肚子上。 说完,他倾身就要吻上她的红唇,姚杏杏也微微抬头,准备迎接,两人即将贴上之际,一根手指突然横在了中间。 是姚杏杏的手。 没有如意料中的亲到人,魏霖川不满意的微蹙了眉,轻声问:“怎么了。” 姚杏杏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儿说,“有人来了。” 她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敲门的人很有力气,拍的门板直响,姚杏杏跳下桌面,含着几分恼火的大步去开门,边开边道:“章秋你能不能轻点敲!再来几次我门就要被你敲坏了。” 被留下的魏霖川抿着嘴角,理了理衣服掩饰身体的不自然,坐下来等着她处理事情。 充满朝气的男声在她话后响起,“老板,你每次都这么说累不累啊。” 姚杏杏气的翻白眼,“我每次说也不见你听进去过,我要是哪天修门了,钱就从你工资里扣!” “行行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章秋很是敷衍的应了一句,而后直奔主题的哭诉说:“这两天我又又又没有灵感了,老板,今晚去我那儿帮帮我呗,我真的太需要你了!” 他说的声情并茂,恨不得动手拽着姚杏杏跟自己走。 起初章秋不太懂什么是灵异,为了更直观的让他理解,姚杏杏就用一些外在手段制造幻境,让他亲身体会什么是灵异的阴森诡异感。 然后他对灵异这东西上瘾了,一边怕的很,一边又好奇心极强的想看更多,已然是越战越勇。 眼看姚杏杏把自己忘在脑后,要在深更半夜去其他男人房里,魏霖川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来,凉凉的目光扫在章秋身上,道:“大半夜还要去哪里。” 章秋顿时僵了身体,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从姚杏杏房间里走出来的人。 “…老板,你养男人了!” 姚杏杏脸上一时燥得慌,快速的道:“你先回去,我等会过去。” 章秋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是打扰到人家亲热了,顿感尴尬的弯了几下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咳咳…,那那我先回去了。” 话还没完全说完就飞一般对跑开了,人消失在角落时空气中仿佛还回响着他的声音。 姚杏杏揉了揉自己泛热的脸颊,而后抬头看向魏霖川,“要不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她深夜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魏霖川怎么可能休息的住,掀起眼皮看了眼章秋离开的方向才,垂眼望着她道:“我随你一起,正好看看你在忙什么。” 姚杏杏偏头想了一秒,也答应了,“好,去看看也无妨。” 转身就要走之际,魏霖川又说:“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姚杏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无所谓的拍了拍有些乱了的裙摆,“没事,他最近的内容涉及艳鬼一类,我这么穿指不定能提供给他灵感呢。” 魏霖川默声垂眼,不再继续说什么。 姚杏杏没注意他的情绪,把门带上,回身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笑着说:“走了,早去早回。” 魏霖川原本有点低落的心情,被她亲近的举动莫名治愈了,也跟着露出笑,随她往外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纸人 章秋的屋子里有很多稿子,除了已经完成的是整理好放在专门的地方,初步稿和灵感笔记一律乱堆。 姚杏杏带着魏霖川来了后,他还得特地收拾一下,才有干净的地方给他们下脚。 章秋是没想到魏霖川会跟来的,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才敢开口和姚杏杏说话。 他是性格外向大胆,但不是傻大胆,魏霖川的气势可比姚杏杏的重多了,性子上看着不像她一样平易近人好相处,所以面对他时,总会下意识的带了两分紧张。 “老板,什么时候开始。”章秋说。 姚杏杏让魏霖川在旁边坐下,自己去旁边点燃一根香,随后摸出了一个琉璃球,那是制造幻境的必须品,对章秋递了个眼神,“去躺好,马上开始。” 章秋按捺住激动,一个箭步跳去旁边的榻上躺下,闻着飘过来的奇特香味,放松了身体,意识随着姚杏杏引导的画面走。 姚杏杏转头看着魏霖川,提议道:“要不要跟进去一起看看。” 施梦珠是一种极其简单的造幻法,里面的幻像由布置者自主创造,通常没有什么攻击性。 这种连低阶阵法都不算的东西,却能让章秋沉迷不已,魏霖川不由对幻像里的东西产生了点好奇。 自觉的拉上姚杏杏的手,然后闭眼等待她的牵引。 姚杏杏开始往施梦珠内注入灵力,控制着幻境缓缓展开。 一个看着极为普通的宅院,走廊间零星的点着灯笼,墙上影子来回摇摇晃晃,寂静的不见一个人影。 “喵——喵——”猫叫春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尖锐刺耳,难听的叫人平白生了一片鸡皮疙瘩。 章秋待在房中上看下看,翻箱倒柜的找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不是想躲起来,而且以前这些地方经常突然冒出来一个恐怖东西。 所以现在习惯性的翻找,是想快速掌握环境,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等待事情发生。 房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章秋起身看到后,有种终于来了的兴奋和恐怖交织的奇异心理。 他听了敲门声,配合的走过去,缓缓打开,却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嫁衣的貌美女子。 不是一上来就是恐怖画面,章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产生了莫名的期待感,他继续走剧情,问面前的女子:“姑娘找谁,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缓缓抬头,上着明艳妆容的脸很是好看,只是她神情悲戚,和一身的喜服有些不搭。 “我找我相公,他说他今晚来娶我,可他没有来,他是不是骗了我。”女声幽幽的响起,配上偶尔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场面透着一股诡异。 章秋垂眼偷瞄了一眼地面,有清晰的影子,那她可能不是鬼魂一类。 “我不知道,这是我家,你找错地方了。”章秋继续说。 “不可能!”女子有些激动的反驳,指着他身后的屋内说:“这里是婚房,我怎会走错,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和我相公的房里。” 章秋心里一跳,忙回头看去,果然刚刚被他翻乱了的房子,不知何时全部归位,还诡异的布置成婚房的样子。 之前还平铺的床上现在拱着一个人形,章秋不确定那是什么,正想过去确认,身体突然被人一把推开,男人的辱骂声随之传入耳际。 “贱人!竟然在你我大婚之夜偷人,我要杀了你!”还不等章秋爬起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就刺到他跟前。 “你这个奸夫,你也给我死!”挥舞的匕首之后,伴随着男人的暴怒。 章秋匆忙躲闪开,快速抄起凳子把男人敲晕在地,一身猩红的喜服铺地,证明了他多半就是刚刚女子的新郎。 没有理会倒地的人,他几步走去床边,想看看被子下的人是不是刚刚的女子,可等他一把掀开,床上竟是一片刺目的血迹,其中还混杂着可疑的碎肉。 章秋头皮发麻的丢了染血的被子,两三步退了开,这时房间里突然多了咀嚼的声音。 他忙回头去看地上的男子,只见刚刚消失的喜服女子坐在地上抱着他,头埋在他肩膀上,诡异的咀嚼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许是感觉他的视线,女子缓缓转头看了来,绝美的脸已经不见,只剩一张布满缝痕的纸糊面孔,鲜血浸湿了纸制面庞,五官已经模糊了。 纸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墨笔勾画的眼珠子迟缓的转动,场面格外的瘆人,看了片刻,她僵硬的身体缓缓起身转了过来。 然后章秋看到她面前插着几把匕首,肚子上胸口上,猩红的血不住的涌出来,在她脚下滩了一地。 章秋强忍住叫出声的恐怖情绪,观察着环境不断往后退,堪堪几步却又撞上了凹凸不平的东西。 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却又忍不住好奇心的去看是什么,然后见到一副被什么啃食的七零八碎的男人身体。 与此同时章秋仿佛感觉自己背上有些湿气,那正是刚刚撞上男人时,被对方身上的血染湿的。 “啊——”在男人露着骨头的手搭上自己之前,章秋尖叫着夺门而出,踩着地面粘稠的血,带来一路血脚印奔出房间。 然后他遭遇了鬼打墙,一直重复的在穿过房门,始终找不到一个正确的出路,值得庆幸的是刚刚那个女鬼没有跟来。 章秋刚松一口气,面前模糊的房门外边变成了宽阔的院子,漆黑的环境里幽幽的摇曳着烛火,一个白衣男子俯身,半拥着红色纱裙的女子。 他定神细看,这男子看着十分眼熟,女子却是之前的纸人模样,血迹干在她纸画的五官,充满了诡异气息。 偏旁边的男子丝毫不觉,用着一张丝帕仔细的帮她擦脸。 他感觉到章秋的存在,便微微侧脸看来,一边脸上印着一个怪异的红色图案,妖艳和冷清结合,产生了一种圣子堕魔,圣洁和邪气并存的矛盾感。 章秋林愣神间,男子忽然抬手,一种恐怖的压力猛然袭来,那一瞬他切身感觉到了直面死亡的恐惧感。 人只来得及恐慌的瞪大双眼,随后砰的一声,身体僵硬的轰然倒地…… 现实中,姚杏杏挣开眼睛,旁边的魏霖川也正看过来,她好笑又无奈的道:“你这么吓他做什么。” 魏霖川不觉不对的辩驳:“你的目的不就是吓他,我这也是。” “我要的是恐怖和灵异元素,是精神摧残,你的则是肉体毁灭,哪儿一样了。”姚杏杏说。 魏霖川垂下头,长睫在眼下投出模糊的阴影,给人一种莫名的脆弱和委屈。 姚杏杏看着他这样又觉得是自己太苛刻了,便开口把刚刚的话圆回来,“其实死亡因素也不错,人最怕的不就是死亡么。” 榻上的章秋还是昏迷,魏霖川淡淡扫过他一眼,毫无愧疚之心,跟姚杏杏说话时却带上低落的语气。 “你在安慰我。” 姚杏杏把装备收起来,抱着住他手臂,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回去吧,他至少要睡一整天,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魏霖川也不再计较章秋那点不愉快了,心生期待的跟着她起身回房间。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想不想 一踏入姚杏杏的院子,魏霖川就动了动指尖,悄然布下一个禁制,总之今晚谁也别想再来打扰他们。 旁边的姚杏杏毫无察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平时和其他人讨论剧情的趣事。 魏霖川原本听的认真,可看到即将达到的房门,以及屋内亮着的暖色灯火,心思不由自主的跑偏了。 尤其她胸口的柔软时不时蹭过自己的手臂,更勾的他心猿意马,无法定神,他低头看着她的眸子中,已经暗藏情欲之火。 可姚杏杏没有察觉他说变化,边说话边领着人往房间里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两人进门之后,姚杏杏回身去关房门,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魏霖川,忽然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本就高大的影子被光线拉长,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不等她反应,魏霖川从后面将人压在门上,热吻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夜风吹凉的皮肤和他唇上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沉重的呼吸扑在娇嫩的地方,引的姚杏杏身体轻颤。 “嗯…你别急。”姚杏杏的胸口压在门板上有些不适,伸手轻推了他两下。 魏霖川也察觉了她轻蹙的眉心,往后退了半寸,多留给她一点活动的空间。 “我不急。”他嘴上说着不急,手上却把人翻了过来面对面,先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随后将她高开叉处露出的大腿抬起,挂着自己腰上。 “半年不见,平时有没有想我。”魏霖川解开自己的裤子,让两人的性器在衣服下相见。 滚烫的温度烫着姚杏杏的腿心,细白的脸上不由红了一片。 魏霖川倒要没有急着进去,低头叼着她的唇细密的吻着,下身缓缓在她阴唇上磨蹭。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他就是再急切,也不会想伤到她。 姚杏杏比他矮上不少,一条腿被他抬起后,另一边便不得不垫着脚尖,这个姿势久了她有些坚持不住,趁着呼吸都空隙,跟他道:“去床上。” 魏霖川在她锁骨上舔舐片刻,一只手拖着她的屁股帮她减轻压力,手指探到她下方一片湿润之后,插进去抠了一手滑腻抹在自己的性器上。 而后扶着湿润的阴茎抵上穴口,一点点送进去,等花心吞入一半,再用力的一挺,直入甬道深处。 乍一被贯穿,姚杏杏身体发软的站不稳,整个人一下倒在门板上,幸好有魏霖川的手托着,不然要掉去地上了。 两人已经完全结合在一起,魏霖川把她软了的身体抱在怀中,她双腿缠在他腰际,腿心得以亲密的紧贴他的胯部。 他们腰上还堆着衣物,但这并不影响魏霖川发力,硬挺的性器随着走动在粉嫩的穴口一进一出,速度又慢又重,分外磨人。 姚杏杏沉迷的感受着下身的按摩,媚眼浅阖,勾着他脖子享受平稳而缓慢的快感。 余光间却见他不是走向床边,边开口问道:“不去床上吗?” 她声音因为情动而又软又腻,每个字落到魏霖川耳中,都叫他心里产生一阵酥痒。 他不紧不慢的解开她的衣服,染上情欲的低哑嗓音说:“屋里那么多地方,为何要去床上。” 姚杏杏是明白他又想玩花样了,也不再说什么,仰起头含住他一边耳垂,感觉他的身体一僵,坏心思的伸出舌尖,从他耳根一路舔到他喉结。 然后一口含住他剧烈滚动的地方。 魏霖川忍耐的丢开她的衣服,两只手分别抓住她两瓣屁股,大力的揉捏,手指也故意滑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刮蹭她的软肉。 这番较量姚杏杏先投降了,她整个人滩在他胸口,被他摸的没有力气做怪。 可她认输魏霖川却不承认,按住她的屁股,用力的顶入她身体里,紫红的粗物在穴口进进出出,内外翻飞的嫩肉上可怜兮兮的挂满了透明体液。 “啊…啊……好快!”姚杏杏情难自禁的叫出声,时不时被顶飞的身体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绷着的身体极力寻求可靠的支点。 魏霖川被她咬的额头冒汗,旋即放缓进攻的速度,把她放在桌面坐着,埋头专心致志的在她身体里进出。 美好的女体赤裸的坐在桌上,胸前晃动的乳房不甘示弱的蹭着他胸口,摩擦的两人皮肤泛起了红,魏霖川眼中充斥着难以满足的欲色,沉迷的吻住姚杏杏张开的嘴唇,吞下她吐出口的呻吟。 他亲的很大力,充满了强势的掠夺姿态,她口中的空气涎水,皆被他洗劫一空。 直亲的姚杏杏快要窒息,魏霖川才不舍的放开,低头吻上她白嫩的脖子,每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 他忽然停下下身的抽送,双手扶着她偏着的头,对视上她迷离的眼睛,说:“分开几个月,有没有想我。” 姚杏杏喘着气,回神后不肯吃亏的反问他:“那你呢。” “想。”魏霖川凝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想到身体发硬,心口发痛,想到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连在一起。” 如果不是为了尊重她的意愿,他恨不得把她打晕带走,躲起来,谁也找不到她。 这样,她也不会再因为别人而忽略自己。 姚杏杏贴上他的手背,牵引着他摸上自己的胸口,诚实的说:“它也想你。” 虽然创业很繁忙,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空闲的几秒钟,她会不由自主的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自己,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庆幸他们是相互喜欢的,也许某一刻她在想他的时候,对方也念起了自己。 还有什么比放在心上的人说也想自己更让人觉得满足,如果有,那就是恰好自己还插在她身体里,在占有她。 魏霖川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感受,亲上她红肿的唇,分身全根狠狠插入她深处,激烈的疯狂的在里面大力冲刺。 姚杏杏的唇被他亲的发麻,再给他亲了几下就不愿意的偏开脸,娇声娇气的抱怨道:“…轻点,你属狼的吗。” 魏霖川被她骂的转移阵地,含着她跳动的茱萸吮吸,片刻后不得劲的把人放下来,压着她从后面插进去,继续大力挞伐。 铺满背的长发被顺去了她胸前,魏霖川动情的吻上她光洁的背上,非要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才肯离开,那架势似乎是要在她全身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夜还很长,魏霖川压着姚杏杏述尽最近的所有所思所念,才勉强放她入睡。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昨夜消耗了太多体力,第二天早上三竿了姚杏杏才醒来。 昨晚征战了一夜的人还躺在她身边,不肯放开的搂着细腰,头靠在旁边,眼睛紧紧闭着,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醒的。 姚杏杏轻轻的翻过身,盯着他的睡颜出神,有时候她觉得不真实极了,像小师叔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喜欢上自己,修为高品行端,人好看不说还十分的洁身自好,这种典型的晋级在逃男主,怎么就被她遇上了。 难道穿越那么久,终于该她领爽文女主剧本了? 她想着想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但不敢笑出声,怕把人吵醒了又是没完没了的。 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裸着身子小跑去旁边的衣柜,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回头打算再看一眼魏霖川,却不是一转过去就对上他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 “……”姚杏杏又体会到了社死的窒息感,“你什么时候醒的?” 魏霖川翻了个身,枕着胳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温声说:“一直醒着。” 淦!还好她胆子小什么也没做! “哦…哦,那你要起床吗?” 然后她看见魏霖川朝她伸出手,“还请夫人帮我起床。” 夫人二字瞬间勾起了姚杏杏昨晚的记忆,昨晚给章秋编剧本的时候喊了几声相公,就这样被他惦记了一晚上,压着她非要她叫相公。 她忍着脸上的赧色,走过去拉他起床,却被他故意拉去床上,翻身压住。 “起这么早做什么。”魏霖川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难得带着慵懒气息的缠着她赖床。 “我要去看章秋醒了没有,顺便检查他的稿子写的如何,做完这些要去见红堇和吴老,还要约见不同的画师……总是不少事,哪能一直睡啊。”姚杏杏细数今日要忙的事,深觉自己今天起太晚了,等这些事做完天都黑了。 魏霖川抱着她,听着她的话翻开了他深处的记忆,那时姚杏杏也是在忙这些事,不过没有人帮她,她只能桩桩件件亲力亲为,忙的晕头转向。 这次不会再那样了,魏霖川垂头看着她弯弯的睫毛,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姚杏杏微愣,好奇道:“你会什么?” “你需要的我都会。”魏霖川说。 姚杏杏忍笑,“不会你还可以学是吧。” “你猜中了。”魏霖川把人扶起来,环抱于怀中,“我在晋南也有产业,书局,画师,茶楼,舞坊,你需要什么,尽管让沈安拿着令牌去找负责的管事。” 姚杏杏惊讶了,做人也不必像他这样全面发展吧,“你还会经商,请问什么是你不会的?” “小时候没事干,随便搞着玩的。”魏霖川垂着眼眸,浓密的睫羽遮掩了眼底的神色。 听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姚杏杏嫉妒的都快质壁分离了,这人也太凡尔赛了。 魏霖川瞧见她气鼓鼓的脸,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好笑的道,“我的不就是你的,翘着个嘴生什么气。” 姚杏杏抱着胸口,异想天开的说:“干脆我们把脑袋互换一下么我也能变得聪明。” 涉及自己熟悉的网文小说,她还能装着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说个一二,一旦到后期书籍大量投入市场,发展其他衍生品,以及后面更多投资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行的。 甚至连其中怎么运转,有哪些程序都一概不知。 她敢来晋南,大多靠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再者有戚长平这个师兄在,只要肯厚着脸皮去请教,看在同门师兄妹的份上,相信他还是会赐教一二的。 今天要处理的事颇多,两人也没有再闲聊,起床后简单解决了早膳,魏霖川便跟在姚杏杏后面,参与她一整天的繁忙生活。 章秋还在睡着,姚杏杏直接将人唤醒,那家伙看到她居然还以为她也死了,听的姚杏杏一头冷汗。 “你没死,赶紧起来写稿子,后天我要看。” 章秋刷刷的翻身起床,兴奋的说,“我现在灵思泉涌,不用等等后天,明天我就能交出稿子!” 他是个急性子,话音未落就跑去了书桌边上,研磨提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接下来姚杏杏去红堇那里,她现在写的是中篇言情,开头已经写好了,就是过程中总是希望往悲情里写,姚杏杏拉都拉不住。 没办法之下,她不得不多过来盯着,也不再执着让她写男女主发糖了,让她专注打磨故事情节。 吴老的武侠进展的是最顺利的,比较当过多年说书先生,故事结构,叙述方式很有自己的一套,唯一她不太满意的是他书写出来世界观,和自己想要的武侠侠义有些区别。 跟吴老又商讨了许久,姚杏杏掐着时间去看一看画师,三个作者文风类型完全不同,如果资金宽裕,她是想每个人一个专属画师,负责给各自的小说画插画。 下午的时候,她又收到书局的消息,请她去看印刷出来的样板,书是她昨天才送过去的,本以为要过几天才能看到样板,倒是没想到能这么快。 按照一般情况,制作样本确实要两三天,但是她昨天和戚长平在望月楼吃饭,消息灵通的书店老板立马把她的单子加急了。 一件件不大不小的事忙下了,姚杏杏连喝口水的时间都很少。魏霖川心疼她太累,在这种小事上又确实不好插手,便指着路边自己名下的产业,告诉她:“你如此东奔西跑多累,不如让我的人帮你接手下面的琐事,要怎么做你只管开口,剩下的他们会去做。” 不等姚杏杏多说什么,魏霖川径自领着她进来铺子,把负责的管事叫来认人。 这是家不大不小的书店,规模不算大,但整个晋南和周边地方至少开着十多家分店。 这次只是草草的领姚杏杏看了地方,在第二天下午,魏霖川特地召集晋南的手下负责人开了会。 即是查看铺子最近的营收发展,二则让姚杏杏在各个管事面前露个面,以后她想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了解魏霖川的产业涉及范围后,姚杏杏是又惊又喜,惊讶他产业链的多样性和完善,喜自己从自行车的进展速度,瞬间能换成火箭筒冲锋了。 像以前她要印刷书,找画师画插画,生产人物周边等等,必须要去和不同的行业老板打交道。 但如果放在魏霖川这里,只要把需要的东西布置下去,他们十分多样化的产业链,可以完全自己内部联系搞定,不知道省多少事。 最重要的上价格还比市场价低廉许多。 剩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姚杏杏忍不住激动和感激的跳起来抱住魏霖川,抱着他的头狂亲了几口。 “小师叔,你简直就是个神仙!你这个忙帮的实在太有用了!!” 不管是她现在能用到的,还是不能用到的,一应俱全的全部囊括在内,夸张点说她只需坐着提出要求,然后一段时间后验收成果就行。 魏霖川努力压着得意时翘起来的嘴角,故作淡定的点头,“有用便好。”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些产业全是他根据上一次的记忆,特地侧重发展起来的。 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可以让她轻松一点。 第一百一十七章 章秋的稿子 在姚杏杏定下的期限之前,章秋就把初稿交上来了,厚厚一叠写满墨字的纸张堆在桌面上,光看着就很有份量。 可见近两日他是灵感大爆发了。 魏霖川似乎对故事的内容有些兴趣,随手拿了一张大致的浏览起来。 他神色淡淡,轻垂着眼睑看的认真,锐利的凤眼眼尾自然上翘,勾勒出勾魂摄魄的弧度。 须臾,不知道读到了什么,唇角轻度上扬,露出几分笑意来。 姚杏杏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魏霖川抬起眼皮看来,捏着纸张一角往她的方向递了递,笑道:“这故事我们两人贡献不小。” 疑惑的接过稿子看了片刻,姚杏杏这才懂了魏霖川说的意思,原来章秋把他们写进书里去了,将当晚纸新娘的剧情改编了部分,诡异又充满悬念的写了故事开篇。 而自己和魏霖川在里面中担任神秘的重要人物,强大和诡秘的设定,一出场就抓住了读者的兴趣。 姚杏杏一直将这篇故事看完,才抬起略僵了的头,撑着下巴思索着道:“剧情有足够的悬念,人物也刻画的出彩,而不过他没有写完,怕是打算写成长篇。” 这个故事很有潜力,姚杏杏是完全赞成他这个做法的。 顿了顿,她看向魏霖川,征求意见道:“我让画师照着我们的样子画几张插画怎么样。” 魏霖川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微沉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指尖摩擦着纸张片刻后,“能不能,改改这两个人物的设定。” “改哪里,我看着都很好啊。”姚杏杏又翻到介绍人物的段落。 文中的内容写着纸新娘介于半人半鬼之间,是临死前被人把灵魂剥离肉体,强行困在纸扎的人偶中的行尸傀,他们将死未死,要不断吞噬新鲜血肉才能存活,而身旁站着的神秘红衣男子,是她的主人——御傀师。 魏霖川手里拿着的稿子上面,写的内容和幻境中的情节差不多,新娘子不知被什么人捅了数刀,本该死在新婚之夜,这时一个神秘男子突然出现,用尽一切办法把她变成这般模样。 自那之后,男子带着她走遍天涯海角,一路在找不可能找到的东西。 他期望有一天她能恢复自己的意识,能活过来。 目光定在最后一段男子的独白上,魏霖川捏紧手指,抬眼轻轻看了姚杏杏,眼底藏着旁人看不懂的细微复杂情绪。 他启唇轻声道:“我不喜欢这个设定。” 这个男人,太像上辈子求而不得的自己。 这个理由真是又任性又令人无法反驳,姚杏杏不由沉默了好一会儿,犹豫片刻后,用商量的语气说,“那……等会儿我跟章秋提一下,书毕竟是他写的,具体改不改,如何改,还是要看他的意思。” 魏霖川垂着眼,掩住眼底的情绪,明白她其实很满意现在的人物设定,会这么说只是因为在意他的想法。 放下稿子,他走过来一把拉起姚杏杏,然后抱着她坐下,将头埋在对方肩膀上,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肩膀上压着一个头,不止重还有些痒意,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也不是特别舒服,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她终于是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魏霖川的大手抚着她铺在后背的长发,闭着眼留恋她身上熟悉的气味和温度。 良久后,轻缓的声音在她耳边充满不确定的问:“将来你会离开我吗。” 会还是不会? 姚杏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不算是个爱情至上的人,心里对男女关系更是持着一种悲观态度。 她觉得任何一对男女,不管曾经多相爱,多割舍不得,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或者更久,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 心里明明不确定,嘴上却说不会,算是骗他吗? 姚杏杏不清楚,所以沉默了好一些儿后选择模糊话题,半认真半打趣的笑说,“这种问题该我担心才对,你亿表人才,平亿近人,样样都比我优秀,我还怕你嫌我拖后腿先跟我提分手呢。” 她的话说的再好听也都不是魏霖川想要的回答,他逐渐收紧双臂,含着对她答非所问和沉默的愤懑情绪,张开牙齿,想在她脖子咬上一口。 但终究还是怕她疼,咬变成了用力的吮吸,直到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才勉强满意。 “这个时候你只需要回答‘不会’,懂了吗?” 他的气息均匀喷在皮肤上,引的姚杏杏身体微僵,直等他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点头,沉闷的应了声,“…嗯。”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拍卖会 稿子最终没能改,章秋说他已经定下大纲,改了设定后面很多东西要推到重建。 姚杏杏想,要不让他专门单独改一份,两个版本把原版发出去,改版他们自己留着。 章秋还没说可不可以,后面魏霖川已经表示不在意改与否,如此姚杏杏也没有坚持,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两天后,晋南最大拍卖行开始竞拍,姚杏杏跟着魏霖川戚长平一起去长见识,富丽堂皇的高楼建筑,精致奢靡的各式摆设,进出之人都是衣冠华贵的人物。 三人来到提前预定的包厢中,就着拍卖品的册子起了话题。 姚杏杏:“小师叔,你专程来这场拍卖会是想买什么。” 魏霖川扫了一眼名册,抬头看她:“坠云石。” “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她继续问道。 “坠云石就是天外来石,具体用处不明,有人曾在上面领悟出功法,也有人因为它厄运连连,身死道消,不过更多时候它毫无用处。” 不等魏霖川说话,戚长平先为她解释起来,前者见他开了口,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重复介绍。 知道了坠云石没什么用,那姚杏杏更好奇魏霖川买来干什么了,便转头看着他,想听他怎么说。 然魏霖川错开她的视线,看向下方台上,转移话题的说:“拍卖开始了。” 拍卖确实开始了,姚杏杏也转头望去台上,不再追问魏霖川坠云石的作用。 除了猎奇心理的人,一般没人对坠云石感兴趣,所以魏霖川很容易拍下了一袋坠云石。 没错,一大袋,性质跟赌石差不多,是开盖有奖还是谢谢惠顾,全看个人运气。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一件出自锻造大师之手的流仙裙开始竞价了,戚长平暗自撇了眼魏霖川,故意开口跟姚杏杏说:“小师妹,你入门那么久,师兄还没送过你一件像样的见面礼,我看这件裙子不错,不如我把它拍下来送你。” 说完便喊了价,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旁边的两人。 听着台上清晰的报价声,魏霖川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小师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师兄做的还算合格。”发现魏霖川的目光,戚长平笑眯眯的问他。 魏霖川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指尖抚摸着茶杯边缘,忽然露出淡笑,“师兄送师妹东西,理所应当。” 之后转头看着姚杏杏,一副细心叮嘱的语气,“毕竟是你师兄的一番好意,你莫要推辞,喜不喜欢,以后穿不穿都是其次。” 听完后,姚杏杏觉得他这句话应该这么理解,可以收,但不让穿。 她忍着笑,认真状的点头,“知道了小师叔。” 姚杏杏都能听出来魏霖川的意思,戚长平怎么会不知道,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顿时觉得牙酸的不行,就不能收敛点,这还有外人在呢。 虽然没能让某人吃醋,但毕竟话都说出口了,又确实没给过见面礼,所以衣服戚长平照旧买了下来,送给姚杏杏。 抱着漂亮衣服的姚杏杏眼巴巴的望着魏霖川,小声说:“真的不能穿吗?” 这么漂亮的衣服,还有防御作用,拿去压箱底也太可惜了。 魏霖川看了她片刻,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穿,好好的衣服干嘛不穿。” 姚杏杏微瞪眼,“那你刚刚……” 魏霖川瞥了眼戚长平,轻声说:“气他的,让他整天就知道找事。” 小师叔跟三师兄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多了几分鲜活气息。 姚杏杏眨了眨眼,无声的笑开了,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看见她笑的开心,以为她是在高兴能穿这件衣服,魏霖川不由几分吃味起来,“一件衣服而已,有这么开心么。” 姚杏杏抿唇笑着点头,过了一会儿说,“你和三师兄关系很好。” 魏霖川微愣,偏头看了一眼远处和人交谈的戚长平,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道:“他脸皮比别人厚,和谁关系都好。” 拍卖会结束,魏霖川本该离开晋南的,现在因为姚杏杏在这里,便多停留了几天。 留下来本以为能陪陪她,未曾想她天天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夜里若自己不去找,家都懒得回了。 姚杏杏在忙什么? 最先印刷的两本短篇小说已经开始投入市场了,她需要观察一些数据。 第二册短篇加中篇连载正在进行甄选修改,预发书时间在下个月,故事的插画她得去把把关。 合作书局的的变更,宣传画的制作选定,如何做出品牌效应,怎么建造读者和作者的沟通渠道……等等等等。 一两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姚杏杏终于考虑该招工了,要有专门负责处理杂务的人,也要专门和其他商家对接的人,她不可能样样亲自上阵。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覃若仪那边传来消息,说宗门很多弟子已经有筑基期,是时候放他们出去历练。 毕竟温室里的花朵太脆弱,一直娇养以后也经不住暴风雨的洗礼。 应该是应该,然问题出在宗门有丰富历练经验的弟子实在太少,没有老人带领,这些出去的幼苗很难保证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接到消息后姚杏杏思考了很久,接着发信息让她等一个月,然后第二天立刻挂上招聘信息,高薪聘请有丰富历练经验的写手,紧急编写一本菜鸟历练指南,专门教那些没有历练经验的新手,如何在凶险的修真世界苟下来。 写进书里的每一句都是干货,从历练要带什么,如何辨人识物,途中常见的各种套路、危险等等这些,由近十个走南闯北多年的老司机历时一个月整合编写完成。 第一百一十九章 稳定,回来 手册传回去给覃若仪在门派中普及,让这群菜鸟们出门时心里也有个底。 市面上没有这种简单实用的攻略手册,姚杏杏想着书写了放着也没用,不如印刷出来卖卖,看看市场如何。 半个月前章秋的第二本小说集已经开卖,刚开始销量不温不火,姚杏杏想了办法在各个书店做宣传,比如挂海报,买书送小饰品。 又和销量不错的点心店合作,购买糕点送一份精品礼物,在精致的小东西在上印书中的小节故事和对话,配上独特的画风,书名很快在消费者之间传开。 这种宣传方式确实有效,不少人被独具一格的画风和内容吸引,抱着好奇心去书店买了一本阅读。 随着书越卖越多,有效的沟通渠道也初步投入试用,魏霖川旗下的三十多个书店中,皆设置了一个专门的信箱,保证读者的声音能有效传递给作者。 红堇和吴老的书也以同样的方式宣传,不过效果没有第一次那么好,这种宣传方式被很多商家学去宣传自己的产品,他们的书再这样操作,少了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姚杏杏费神继续想新的宣传方法,联系各大酒楼茶楼的说书先生和戏楼老板,以这种常见的渠道传播新书。 她忙着这个的时候,书店意外接到了的几单大订单,之前为宗门弟子编写的科普书,因为其实用性意外被某些个宗门看中,特地派人前来大批量购买。 趁此机会,她向这些大客户推销刚完成的进阶版历练指南,比第一个版本更详尽深入,书原本也是为同仁宗的弟子准备的,不过没想到能带来一笔巨大的收入。 小说这个板块基本稳定后,姚杏杏开始把心思放在晋南郊外的院子里。 前段时间她偶然救下一对狐狸半妖姐妹,还通过她们认识了一个猫娘,看着造型各异的三只,姚杏杏不由想起现代的二次元人物,恰好她们又十分符合条件,便起了把她们捧红的心思。 弱小的半妖不受人也不受妖的待见,长的好看的还有被抓住囚禁圈养的风险,姚杏杏这里开出条件保护她们,发工资还包吃包住,无处可去的三姐妹商量许久,最后答应和她签下契书。 目前这三个正在系统的学习舞蹈唱歌、?礼仪等等一系列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跑去看看进度,还要抽出空来抓紧衣服的定制,等在春祭日那天让她们参加比赛露脸。 一切都慢慢发展了起来,有戚长平的指点,魏霖川的商业链起底,姚杏杏的经商计划想不成功都难。 晋南掀起了武侠风、灵异风,无数人争先模仿,不过大多模仿不来其中精髓,尤其是武侠世界所传递的世界观,侠义之道。 而灵异和修真界的世界观结合后,多少和姚杏杏预想的有些跑偏了。 手里的钱渐渐多了,她便慢慢替换下魏霖川给同仁宗的供给。 欠款暂时还不上,几年之间的门派消耗还好说,但搞护山阵法和布置其他保护阵是真真的烧钱。 只些只能等以后慢慢还,鉴于两人认识一场,利息就不算了。 姚杏杏在晋南一待就是两三年,从初入的商业菜鸟,磕磕绊绊到如今略知一二的老菜鸟,凭借现代的新奇点子,勉强在商业发达的晋南站住脚跟,每月拥有可观的收入数字,一部分留着继续钱生钱,绝大部分提供给同仁宗开支。 只要这些产业不出致命性的问题,往后她就不必再为几千几万的灵石焦头难额。 这两年魏霖川隔几个月会来见她一次,往往住两三天就走,最长的一次是住了十天,而就这短短的十天里还发生了矛盾。 姚杏杏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曾问过他,但只要她问,他要不转移话题,要不直接跟她说让她别问,总归不是坏事。 有时候,她胡思乱想起来,都觉得魏霖川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养人了,不然怎么神神秘秘的。 姚杏杏为此生过他的气,跟他冷战了几天,僵持到冰点的时候差点闹分手。 和解是一天晚上,魏霖川喝了酒后来找她,醉醺醺的抱着人不肯撒手,含糊不清的说了很多姚杏杏听不懂的话。 其实那几天她是生了一段时间的气,但后来是太忙了没有特意去关注魏霖川,这才导致他以为的她要分手。 就连从来不摆师兄架子管教她的戚长平,都为此特地跑了来,让她和小师叔有什么事敞开谈,而不是各自在那里较劲儿。 那天晚上后,姚杏杏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和魏霖川一起约会逛街,做很多情侣都会做的事。 又过了大半年,姚杏杏在晋南的事业稳定发展,她终于可以抽开身的把大权交给沈安等人。 彼时刚好收到太和宗的召令,不日便启程回了太和。 回到宗门后,她还没来得及上小苍山,立马就被掌门叫去议事。 大堂里已经等着五六个人了,有几个她眼熟,也有她不认识的,粗略一扫,修为都在金丹后期及以上。 说起修为,在晋南的几年里她因为忙着创业,不免耽搁了很多,以致现在她才刚刚到金丹后期。 若是全力修炼,能摸到元婴的边也不一定。 第一百二十章 铁索桥 见人都到齐了,上方的掌门在大家的相互打量和猜测中说话了。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掌门缓缓开口,也不多废话的直奔主题。“前几日我收到妖族的邀请,希望我宗能去参加妖王的三千年寿宴,多年来我们与妖界一直和谐共处,此次寿宴我们需要代表人族出席。” 掌门的意思是把他们组成护送队,把妖王的寿礼安全送去妖界。 妖族和人族虽然和平共处,但这么多年两界来往的并不多,只有一部分好奇心强的妖或人会跨过两界通道,去异族堆里发展。 妖族来修真界没有什么限制,但人族去妖界就不同,为了保护自己的族群,妖王在两界互通之后设下禁制,元婴以上修为的修士不得跨界。 所以这次赴宴,掌门只召集金丹后期的弟子前去。 掌门给每人发了一个妖族通行令,等跨过两界通道,有通行令在手能更方便他们找到妖王行宫,不被阻拦。 “出发时间是在三日之后,到时会安排人带队,现在你们回去准备吧。” 出了大堂,姚杏杏被强烈的太阳光晃到了眼,顺手抬手挡了挡光线,心里同时想着刚刚掌门说的事。 这时,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周绪长从大门出来。 旁边有人跟他说话,不知道他听了还是没听,总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本就是意外看到,淡淡看了一眼后姚杏杏便移开目光,还未完全收回来时,隐约瞧见对方似乎望了过来,她没有理会,放下手径自下了台阶。 后方的周绪长下意识的顺着落在身上的视线看去,随后望见她匆匆移开的目光,他神色不变,不认识一般的冷漠瞥开了眼。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姚杏杏拿好东西与其他人一起在演武场集合,这些人都是三天前见过的那几个,切磋大会头名大哥剑修罗六,摆着生人勿近气场的周绪长,以及另外三个眼熟却不记得名字的同门。 快到出发的点了,只有一个神秘的队长没有来。 正在大家猜测不已之际,长老带着一个陌生修士出现在众人面前。 “齐明就是你们的队长,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把贺礼完好无损的送到妖族王宫,不管路上发生什么,一切当以任务为先。” 许是看到众人对一个陌生人来当队长有些异议,长老严肃的开口提醒,说话时语气很重。 不由让姚杏杏猜测他们护送的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需要这般重视。 一行人准时低调的离开宗门,赴往妖界。 两界通道不是什么造型奇怪的路,只是一片平平无奇的广袤森林。 而且姚杏杏意外的发现,这个两界通道离同仁宗的位置不算太远,等任务结束返回,她正好可以顺道过去看看。 踏入妖界领域,植被明显茂盛许多,奇形怪状的树干,郁郁葱葱的灌木丛,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鸟虫藏身其间。 七人在森林中穿行许久,太阳偏西的时候来到一处断崖前,天堑宽约四五丈,仅有一条可供两人并排而行的铁索桥通行。 队长带头踏上桥面,剩下的六人与自己相熟悉的人对视一眼,先后跟了上去。 等挨个走上去后,姚杏杏理所当然的成了垫底那个,而在她前面的依次是周绪长、罗六,其他弟子和齐明。 站在不宽的桥面上,姚杏杏必须要抓住旁边的锁链才能往前走,一是桥身被风吹的很是动荡,二是太高了,不经意间撇去深不见底的崖下一眼,就叫她觉得有些腿软。 她总担心自己下一脚就会掉下去,所以特别有忧患意识的拿出几张辅助符放好,若是等会儿意外跌落,只要注入灵气催动它们就能自救。 姚杏杏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是被迫害妄想症发作的举动,真的救了她一命。 几人在铁索桥上成排而行,中间间隔三米左右,这个距离不远不近,遇到突发危险时,既能保证足够的反应空间,又能及时支援前后队友。 眼看还有四分之一的距离就要过完桥,就在这时,周围漫起了一片大雾,崖风呼啸,桥身动荡的更加剧烈了。 尖锐的鹰啼声穿破浓雾进入众人的耳内,翅膀拍打的声响在四周响起,下一刻,一个巨大的黑影穿破白茫茫的雾气冲到几人面前来。 一个接着一个,长着尖利的喙的隼不断攻击而来。 姚杏杏很快反应的祭出灵剑防御,劈砍撩刺每个动作烂熟于心,然她要留意至少三个方向,敌方目标多且灵活异常,一不留意就会被伤到。 前面的周绪长勉强可以看清她的处境,却只冷眼旁观的望着她不停挥剑,身上伤口越增越多。 少年紧紧捏着法器,手利落的一挥,面前的飞鹰瞬间被劈成两半,点点血珠溅到白净的脸上,平白添了几分戾气。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死都不肯低头求救。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一章 俗套的 在上前方凝成一块冰盾防御,趁着飞鹰破盾的短暂空隙,姚杏杏快速将牵情丝缠上锁链。 下一刻冰层破裂,乌泱泱一大群隼俯冲下来,她拽住牵情丝身体用力往后一滑,及时躲过,稳住身形后立刻掷出火符烧去。 这些飞鹰非一般飞禽走兽,而是拥有微末灵智的妖族,它们的身体和普通鹰族差不多大小,但尖利的喙和爪子攻击力极为强悍。 “尽快过桥!” 齐明略沉的声音传进所有人耳中,飞鹰兽身强悍,但终究是妖力低微,顶多给他们制造麻烦。 若非桥面狭窄,他们不好施展全力清理,才导致停在了半路。 时间拖久了对他们很不利,后面谁也说不准有没有更大的危机在逼近,唯有尽快过桥,去到平地上才好应对其他意外。 听见命令,姚杏杏正要破开鸟族的包围跟上去,这时她隐约察觉身后有异动,警惕的回头望去,一条大腿粗的青色蟒蛇徒然映入了眼中。 蟒蛇长长的身体缠在铁索上,张开的血腥大口几乎能吞下她整个脑袋。 骤然入目的蛇口惊的她瞬间冒了一身冷汗,随后反应极快的躲了一步,反身将长剑刺入大张的蛇口中,腥臭的蛇血立刻溅了她一身。 跃起一脚将挣扎的蟒蛇踢下桥,姚杏杏转头催动灵力,凝聚出无数冰刃如雨点般打向鸟群,暴力清扫前进的桥面。 不远处周绪长的身影已经可以看见,姚杏杏定了定神,提步就要上去,倏然间右脚踝剧烈一痛,身形不稳的往旁边倒去。 及时拽着牵情丝稳住身体靠上铁索边,之后低头看向脚踝处,那里多几个很小的血印,而不远处的铁索上卧着一条拇指大小的小红蛇。 大意了,她刚刚只注意到青色蟒蛇,却没发现这条不起眼的赤蛇。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一剑砍向蛇头,可那赤色小蛇跑的极快,剑锋未到抵达就瞬间消失不见。 眼前的视野有一瞬变得模糊,头也莫名有些昏沉,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勉强摆脱这些重影。 意识赤蛇可能有毒,姚杏杏抬头看向周绪长的位置,张了张嘴唇刚想要喊他,下一刻整个桥剧烈甩动起来,她没有防备,身体又中了蛇毒反应迟钝,三两下被抛了出去。 若非有牵情丝拴住她的手,恐怕人已经掉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了。 一阵晃动之后,周绪长没有看到姚杏杏的身影,心口猛地一提,急忙穿过几只鸟族的围攻快步跑过来,紧接着看到了垂挂在桥下随时会掉下去的人。 周绪长瞪着姚杏杏发白的面容咬牙,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发倔不开口。 却不知不是姚杏杏不求救,而是开口的时间晚了。 不过经过刚刚抛起的一吓和冷风的鼓吹,她意识清醒不少,视线也已经恢复清明。 正打算自己爬上去之际,不想看到周绪长来到了上方,瞧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真不知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 周绪长抓住她的手腕,却不立马把她提上去,反而露出一抹冷笑,“开口求我我就拉你上来。” 姚杏杏无语,这货果然是来落井下石的,垂下头不看他,开始蓄力自己上去,这时又听他改口,更可恶的道:“不,换一个,要么跟魏霖川分开,要么我把你踢下去,如何。” 听完话后,姚杏杏长长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忍住暴躁的情绪,他不救自己她尚能勉强理解,但拿她的命威胁她和小师叔分手,简直就是有大病! “滚!我自己能上去。”姚杏杏挥剑砍向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周绪长拿另一只手用法器及时挡下,随后恼怒的故意把她往下方一推,差点让她的手完全脱离牵情丝。 “啊!!”姚杏杏因为他的动作下滑了一段距离,吓到心惊肉跳,充满怒气的质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杀了你啊。”周绪长撑起结界暂时挡住攻击,细白的少年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怕不怕。” 姚杏杏抿紧的唇有些泛白,望着周绪长似笑非笑表情心中有些不安,她无法确定周绪长的话是真是假,现在桥上漫着大雾,前面的人看不见这里,就算自己被他强行丢下崖底,也无人清楚是意外还是他杀。 见她似乎信了自己的话,周绪长不知为何沉默了,正要把她拉上来时,却见姚杏杏面色一变,突然喊道:“小心你身后!” 此时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周绪长本能的一偏头,一抹赤色影子从耳际飞快闪过,余光中他还看到身后有条蟒蛇在逼近。 “踢准点!” 周绪长目光一厉,抓住姚杏杏的手用力把人甩上来,她飞在半空中后顺势一脚踢中巨大的蛇头,蛇身直接被大力踢翻飞出桥面,落进弥漫着云雾的深渊中。 姚杏杏重新踩上桥面,却一时没能站稳,倚着铁索缓神片刻。 她的右小腿有些发麻了,可能是蛇毒的原因,也可能是刚刚踢蟒蛇的时候太用力造成的。 周绪长在清理周围的赤蛇,发觉她那边没有动静,不由转头看了来,发现人靠在一边没有动静。 “你怎么了。”他皱眉问了一句,语气中藏着不明显的担忧。 姚杏杏翻出一颗解毒丹吃下,把身体里蔓延的毒素逼至已经麻木的小腿上,然后撑着剑缓缓站起来。 还未开口说话,忽然听见远处有队友隐约在喊:“后面的人快过来,桥要断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抖动的桥身剧烈往下一沉,姚杏杏的心也不由跟着颤了一瞬。 在他们耽搁的空挡,前面的五个人已经全部过了桥。 周绪长听到声音,当机立断的迅速换了只手拿法器,几步飞奔过来抄起姚杏杏的手臂,拖着她就往对面赶。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两人才跑到一半,桥身猛然下落。 脚下空了的瞬间,姚杏杏反应很快的御剑飞起,只是不知为何剑身异常沉重,始终歪歪斜斜无法稳住。 这时对岸的人似乎看到他们御剑的举动,惊的大喊:“不可御剑!此处有禁空——” 被骤然加强的重力扯下去的瞬间,姚杏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禁空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爬下崖底 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眼前,来不及施救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崖底情况不明,又有特殊禁制在,说难听点掉下去的人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 “队长,现在怎么办。”有人出声问道。 齐明望着空荡荡的悬崖,握着剑的手下意识的收紧着,听到有人问他时,冷漠的眸中闪过一丝情绪波动,随后垂下眼收回了看去下方的目光。 “留下一个人找他们,其余人跟我走,师门任务要紧。”沉声说完,齐明毫不停留的转身带头离开。 极速下坠间,凌厉的罡风刮得姚杏杏的脸生疼,两边的景物飞快的往上跑,只有拽着她的周绪长始终保持和自己一样的速度往下掉。 紧张之余,她偶然想起之前放在身上的辅助符纸,立刻用灵力催动起来。 几张轻身符、悬浮符的作用下,两人疯狂往下落的速度很快慢了下来,以堪比羽毛飘落的速度坠着。 周绪长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趁此时往最近的石壁上打入一个带绳索的铁箭,借力飞过去,踩着半块凸起的石块,抱着她贴在石壁上。 也是差不多时候,姚杏杏身上的符纸失去作用,灵力损耗近半。 “你有没有觉得这悬崖不对劲,灵力消耗是平常的几倍。” 为防止自己被他中途丢下去,姚杏杏也是死死扣着周绪长的腰,跟他说话的时候不方便抬头看着他。 周绪长神色微凝,片刻后点头认同她的话,“像是有什么在吸我们身上的灵力,这样下去,能不能安全抵达崖底都成问题。” 观察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笔直石壁片刻,两人商量后决定往下爬。 姚杏杏把灵剑插入石壁中,作为交换的支点,期间等周绪长的绳索换位置。 这个过程本身用不了多少灵力,可在此刻却像经历了一场战斗一样费劲。 长剑频繁插入拔出已经磨损的严重,不好说什么时候会突然断开,而此时他们还处在不上不下的中间,丝毫不见崖底景象。 姚杏杏趴在剑身上,垂下的手臂脱力后轻微颤抖,脖子上的暖玉在剧烈活动间露了出来,悬挂在空中轻轻晃动。 剑柄由略下方的周绪长抓着,一只脚踩在半截凸起的岩石,勉强站稳身体喘气。 稍微一转头,晃动的暖玉就映入了他眼中。 “这玉不错,哪里买的。”周绪长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褐色的眸子里闪着情绪不明的光。 姚杏杏垂眼看了看暖玉,抬起有点颤抖的手握住它,想起了现在不知在哪里的小师叔,不太认真的回答:“别人送的。” “是吗。”周绪长无意义的勾了勾唇,脸上眼中不见一丁点儿笑意,“是魏霖川吧。” 姚杏杏觉得他语气莫名的怪异,不满的微微蹙起了眉,谁送自己的又关他什么事。 旋即不想搭理的看向崖底,估算他们还有多久才能抵达崖底。 她不说话,周绪长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盯着暖玉看了良久,才收回有些阴鸷的目光。 休息好了,两人重新合作往下攀爬,位置交换的过程中,周绪长‘不经意’的摸过姚杏杏的脖子,‘不小心’把她挂着暖玉的绳子割断了。 “我的玉!!”发现暖玉徒然掉下去,姚杏杏惊吓之下本能的扑身去抓,后领却被周绪长眼疾手快的拽住。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周绪长恼怒的喝斥道。 眨眼间暖玉消失在视野中,姚杏杏又气又急的转头瞪着周绪长,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是故意的!”他的手刚刚摸过她脖子那里,之后暖玉就掉下去了,要说跟他无关,姚杏杏死都不会信。 望见她怒气冲天的样子,周绪长却是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不否认的说:“一块玉而已,掉了就掉了,大不了回去后我赔你一块。” “谁稀罕你的玉!我要我的这块。”姚杏杏气的眼眶发红,若非两人现在挂在悬崖上,她一定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 强忍下怒火,姚杏杏起身开拔灵剑,催着他定绳索往下爬。 被她用恶劣态度对待的周绪长也憋着气,偏要慢吞吞的来,故意跟她对着干。 两人充满火药味的合作着爬下来,过程中彼此心里堆积了无数怨气。 崖底有一条宽阔的河流,周围树木葱葱郁郁,一片生机勃勃。 现在他们离地面大概只有二十来米高。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姚杏杏突然爆发,倏然一脚踢向周绪长。 这个高度他掉下去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吃些苦头罢了,姚杏杏要的就是他受受罪,以报丢玉之仇。 不想周绪长反应极快,直接抓住她的脚腕把人往下狠狠一拽。 饱受摧残的灵剑骤然砰的断开,少了一个支撑点后,两人的身体一正一倒地悬挂在一根磨损的绳索上。 景物转瞬颠倒,姚杏杏顿时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出了一身冷汗。 “最毒妇人心。”上方抓住她脚的周绪长冷冷评了一句。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缓过神后,清楚自己处于劣势姚杏杏也要不甘示弱的回怼一句。 “我不是好东西?”周绪长冷笑出声,“看来我不该抓住你,而是该把你丢下去,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句话。” 姚杏杏也是气极了,大声道:“那你松开,没让你拉着我啊——” 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突然被周绪长放开,随后嘭的一声栽进汹涌的河水中。 冷水猛然灌入口鼻,水流拍击更让她意识逐渐昏沉,不清醒的思维还在想,那个狗东西居然真的放开了自己。 倒不是周绪长故意放开,而是吊着他们的绳索突然断了,才导致他不小心松了手。 随着她落入水中,周绪长也紧跟着掉了进去,情况比没有防备的姚杏杏好上不少,至少没有被拍晕过去。 短暂的适应后,周绪长很快看清水中的情况,借着水流游向意识模糊的人。 游过去一把抓住姚杏杏,周绪长不敢多耽搁的印上她的嘴唇,渡气过去,同时心里在想,她要是清醒着是不是又要骂他占她便宜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崖底 拖着人上岸后,周绪长筋疲力尽的躺倒在地,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剧烈喘气。 他试着运转功法吸收灵气,半晌后经脉中依旧干涸,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灵气进去。 略略沉下眉心,目光环视周围的环境,青山绿水,虫鸣鸟啼,一派宁静祥和,看起来没有一点危险性。 撑起上半身凑近眼睛紧闭的姚杏杏,担忧的拍了拍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随后觉得不太对劲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赶紧捏了捏她的手。 “身上怎么这么冷?”姚杏杏的身体异常的冷下来,周绪长不知为何会如此,神色凝重的爬起来查看她的情况。 双手正在她身上摸索时,恰巧姚杏杏醒了来,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乱摸,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打中了周绪长的下巴处,偏白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 周绪长用舌尖顶了顶挨了打的地方,直勾勾盯着姚杏杏的眸子里渐渐燃起些许火气。 “我几次三番救你,你就这样对我。”他双手抓住她身上的湿衣,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其撕开。 有一刻他真想撕烂她的衣服,狠狠的教训她,叫她知道一再惹怒自己的下场。 姚杏杏身体打着细微的冷战,对他的目光不惧的冷声质问,“那你现在是干什么,这也是在救我么。” 闻言,周绪长不由看了看自己对她上下其手的样子,好像…确实挺令人误解。 但他人都被她打了,不可能还要认错,撤回手板下脸振振有词的发驳:“不是在救你还能是什么,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你自己思想龌龊,还要怪起我行为不端,真是可笑。” 姚杏杏没有跟他打口水仗的力气,更何况刚刚可能真的冤枉了他,私心里还是觉得他活该被打,只是现在似乎有点站不住脚。 自顾自的坐起来,随后打量所处的环境,此处两侧悬崖高耸入云,河流上游下游视野尽头皆是一片绿色,完全无法判断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很快姚杏杏也发现崖底没有丝毫灵气,而身上的灵力早在爬下来时就用干净了,无法恢复使用灵力,储物袋也打不开,更不要说使用法诀赶路。 接下来他们只能像普通人一样依靠纯体力自保和找路出去。 “天要黑了,我们先找个过夜。”周绪长看了看天色,站起来后望去远处的树林中,似乎要透过层层树木,看清楚后方的景象。 姚杏杏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腿,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右腿基本没有知觉了,不知是冻僵了还是毒性的作用,但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她的情况都不妙。 从奢入简难,也许是习惯了暖玉带来的温暖,骤然没了它的存在,身体很快就冷的近乎僵住。 思考片刻,姚杏杏抬头跟周绪长说:“我右腿走不了,帮我找根拐杖吧。” 周绪长皱着眉蹲下身,看了她一眼才搭去她腿上,偏低的体温始终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你身体怎么这么冷。”他不由多嘴问了一句。 姚杏杏闻言带怨怼的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偏不跟他解释。 见她紧闭着嘴不回答,周绪长也收了关心的心思,怪他自作多情,明知道她不待见自己,还硬要往上凑。 “你被蛇咬了?”周绪长发现她脚踝那里肿了,脱下袜子还看到皮肤上泡涨了的伤口,顿时责怪的道:“为何不早说。” 姚杏杏翻了翻白眼,“在崖上挂着哪有时间说。” 周绪长似不耐的微瞪她一眼,放开她的脚起身,“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姚杏杏以为他是帮自己捡拐杖去了,点了点头答应,没跟他呛声。 他这一走,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姚杏杏都以为他已经丢下自己跑了。 “你干什么去了那么久,我的拐杖呢?”见他终于回来了,身上却没带其他东西,姚杏杏不解的开口问道。 “要拐杖做什么。”周绪长随口回了一句,在她脚边蹲下,把找来的草药捣碎放在一边,然后抽出腿上缠着的短刃,把她的伤口划开了一点。 尽管现在腿上没有知觉,看到他毫不犹豫在她身上开了一个口子,姚杏杏还是幻痛的皱起了眉。 然后以为要敷药的时候,她看见他低下头,竟然一口含住脚腕上的伤口吸血。 “喂!你!”姚杏杏被他的举动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专门去找草药已经让她感到意外了,现在还不嫌弃的吸她脚上的毒血。 这样的举动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周绪长吐掉一口毒血,抬头看她时,薄唇上还沾着些许新鲜的血迹。 瞧见她惊愕的模样,他漫不经心的略略扬唇说:“不必太感动,记得以身相许就行了。” 姚杏杏震动的心绪因为他的话瞬间减去一半,面上不为所动的道:“你做的再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周绪长只当做没听见,又埋头吸了几口血,才把捣烂的草药敷上去,再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缠住。 虽然刚刚放了话说不会感激他,但看着处理好的伤口,姚杏杏始终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别别扭扭道了句谢。 不过道谢归道谢,他丢她暖玉的事,在她这儿是记下了。 离河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自然山洞,把姚杏杏背进去安置好,周绪长又跑了出来,很快捡了些枯枝回去。 洞外的光线还未完全暗下去,洞里便亮起了温暖的火光,姚杏杏坐的离火堆很近,身上的衣服很快烤的半干。 周绪长慢慢往火堆中添柴,余光则留意靠在石壁上的姚杏杏。 她抱着双臂,身体几乎缩在一起的取暖,明明离火堆很近,却好像还是很冷的偶尔发着抖,脸颊发白,唇色青紫,宛如被困在冰雪之中。 周绪长暗骂了一句犯贱,动了动唇开口低声问:“你到底怎么了,冷成这样。” 此刻姚杏杏被冷的异常烦躁,他这个罪魁祸首一开口她立刻找到了爆发点,随手抄起旁边的碎石砸过去。 怒气冲冲的骂道:“怎么了怎么了,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把暖玉给我搞丢了,我会这样吗!” 周绪没去躲开石头的打,反倒一脸莫名的说:“什么暖玉?你就不能说清楚些,我看根本原因也不是暖玉丢没丢,而是你身体出了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据我所知,你之前明明是水灵根,为何后来突然变成了冰灵根。” 回想起换灵根时受的罪,姚杏杏偏开眼睛看着别处,神色更不耐的道:“不关你的事。” 啪的一声,周绪长将手里的树枝一把折断,一张少年脸阴沉不已,已是极力忍耐情绪的样子。 听到声音姚杏杏瞥去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不为所动的闭目养神。 周绪长抬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的侧脸,把手里断开的树枝摔在火堆中,蹭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后悔 没有理会周绪长干什么去了,姚杏杏因为他刚刚的话也起了怀疑,记得灵根初换成时她身体并没有那么冷,之后有暖玉在身,基本没有任何发冷的感觉。 现在没了暖玉又没有灵力,似乎身体里的冷意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还有越来越冷的趋势。 洞口传来脚步声,姚杏杏知道周绪长又回来了,心烦的闭上眼睛,懒得看他的样子。 眼睛可以不看,耳朵却始终能听到洞里的声响,大致知道他把什么一把丢在地上,然后安静了片刻,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来,火势更大了。 姚杏杏抓紧手臂上的布料,强迫自己去想其他事。 周绪长抱着一大捆柴禾回来,丢下东西后,没忍住望了眼闭目沉思的姚杏杏,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点也不关心他是离开还是回来。 收回眼看着快烧尽的火堆,他麻木的丢了些干树枝进去,干柴遇上烈火,火舌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熊熊燃烧的火焰印在脸上,烤的周绪长的皮肤有些发痛,几乎热的出汗,可身上仍有一处冷寂的让他感到窒息。 把手里剩下的柴禾轻轻一抛,他起身一言不发的又走了。 漆黑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弯月,淡淡的月光撒在地面,模糊的映照出葱郁的草丛。 崖底的夜间格外平静,只响着长短不一的虫鸣声,连一只夜行的动物的都没有。 忽然间灌木丛可疑的抖动起来,一个深色的身影在那里翻找什么。 少年徒手在草丛中翻找,一双原本只有细茧的手现在沾满泥土和脏污,手背手心长长的血痕交错。 他没有分心在意这些伤口,眼神专注又飞快的搜索视野中的物体。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一块不足半个掌心大的暖玉从高空下掉下来后,便再也找不到踪迹。 无论地上还是河中。 一无所获的周绪长神情疲惫的坐在地上,湿漉漉的衣摆铺了一地。 仰头望了望快要下山的月牙儿,随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又一次,他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真是他欠她姚杏杏的么,要在她身上吃尽苦头才行。 歇了片刻,周绪长重新爬起来,从刚刚没到过的地方找起来,或许玉落在河里被冲走了,也可能掉在岩石上摔碎或者是藏在了哪个地缝中。 总之一晚上最黑的时刻,在等一会儿阳光就会破晓而出,周绪长空着双手摸索着回了山洞。 望见洞里火光很暗,他心里微紧,三两步快速冲了进去。 然后看见姚杏杏只是躺在地上睡着了,火堆因为长时间没有续柴禾,只剩一堆烧红的炭发着余热。 提起的心渐渐回归原位,周绪长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凝视她睡着的样子。 许是梦见不好的画面,她眉心皱着,睡着了也是愁眉不展的模样。 周绪长的手背贴上她手感受片刻,上面的温度冷的跟冰块差不多,跟自己干燥的大手完全不同。 再次烧起了火堆,周绪长坐在姚杏杏旁边闭眼歇息,快天亮了,他必须养足精神才能带着人离开这里。 太阳完全出来了,折射进来的光线把洞里照的亮堂堂的,姚杏杏醒来时发现自己旁边坐着一个人,不由微微一怔,心里滋味莫名。 她以为周绪长昨晚一个人走了。 看了看才熄灭不久的火堆,零星的炭块还红着,想来他可能才回来不久。 姚杏杏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想出去看看情况,而且洞里有点冷,出去晒晒太阳也好。 她才出去不久,另一个人也出了来,大概是起床时的动静吵醒了浅眠的人。 发现他靠近,姚杏杏收拢掌心,放下手回头看他,问道:“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她竟然以为自己丢下她走了吗,周绪长移开目光看着远处,嘴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夜里光线太暗,看不清路只能回来了。” 姚杏杏扯了下唇,看着好似有几分嘲笑一般。 周绪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又更不愿意开口解释自己干什么去了,遂沉默不语。 “走了。”半晌,周绪长跟她说道,“趁现在还早,看能不能找到一条路出去。” “你昨晚走的路呢,我们走那条。”姚杏杏想着沿之前走过的路走,总比现在开荒要快一点。 “都说迷路了,哪还记得走的哪里。”周绪长神色不耐烦的说了句,寻着一个方向带头先行。 姚杏杏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的跟了上去。 一晚上加一早上没有进食,姚杏杏迈出去的脚都是发虚的,在加上身体冷的异常,周绪长慢慢的开路她也不怎么跟的上。 忽然脚下没有踩稳,她身体猛然从坡上摔了下去,不过一人高的斜坡,愣是把她摔的头晕眼花,坐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周绪长赶紧跑回来看她,抓住她轻微颤抖的手时,指尖在掌心触到一层冰霜一样的冷意。 他一把摊开她的手掌,发现掌心的汗渍摊了一片寒霜,他过热的温度一下融合了它们。 周绪长心中沉了又沉,捏着她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杏杏的情况加重了,用特殊手段换来的冰灵根,又怎么可能没有难以想象的后遗症。 在她强硬的抽回手时,周绪长看着她说:“你在这里坐着,我先去找路。”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的走开了,姚杏杏想些说什么,但思及自己糟糕的情况只能拖后腿,便要没有多说话。 没过多久,周绪长回了,递给她一把野果,让她吃。 “你吃吧,吃了好去找路。”姚杏杏拒绝的说,现在能动的只有周绪长,他有力气比自己更有用。 “别废话了。”周绪长把野果塞到她口中,沉声说:“让你吃你就吃,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我时间。” 现在形势比人强,姚杏杏不跟他计较口头这口气。 等她吃完,周绪长蹲下身把人背起,往开好的路上走去。 姚杏杏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从后方看着他的侧脸入神,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傲娇少爷,恐怕他这辈子都没伺候过谁。 “昨晚你真的走了?”姚杏杏忍不住问道,能让吃的、受苦开路,还背她的人,真的会半夜丢下她不管自己先跑吗? 周绪长脚步顿了一瞬,眼睛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截纤细的手臂和垂落在自己身前的一缕黑发。 “我说没有,你信吗。”周绪长已经不对姚杏杏心里的自己抱希望。 姚杏杏思索了一秒,斩钉截铁的回:“信。” 大概是没想到她能那么肯定的说信自己,周绪长不禁愣了一瞬,随后把人往身上托了托,埋头在不算路的路上穿行。 两人又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姚杏杏顿了顿重新接上刚刚的话题,“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周绪长现在没力气编假话骗她来,便一个字也不说,等她自己瞎猜。 一连说了好几个理由,最后姚杏杏灵光一闪的说:“你总不会是去找暖玉了吧。” “没有!”周绪长几乎是立刻反驳的,还抱怨似的道:“留着你那点乱猜的力气等会走路用吧,你看有哪个姑娘像你这般重。” “是是是,我重我重,那放我下了我自己走一段吧。”姚杏杏瞧见他额头上的细汗,便顺着他的话说。 不过周绪长不但没松手,反而把她背的更稳,语气冷淡的说,“别吵了,走完这一段再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寄生 一路走走停停,到下午太阳落山时,两人还没走出这片分不出方向的森林。 在光线完全暗下来之前,他们在一处不算深的山洞里落脚,入夜后风很大,洞口不断有风灌进来,烧起来的火焰被风吹的半明半灭,手掌大小的火苗跳跃着往一边倒,柴烟被困在洞里飘不出去,熏的两人眼睛发红直流眼泪。 姚杏杏拉了下周绪长还试图拯救火堆的手,劝说:“算了,别烧了,烟太大了。” 周绪长沉着眉心不死心的戳弄火堆,听到她的话,头也不抬的道:“再试试。” 他越是摆弄柴木,火灭的越快,大风一吹,只剩烧红的树枝发着光热,飘出的烟雾更多了。 见火光最终完全熄了下来,周绪长有些烦躁的摔了一下手里的树枝。 而火一灭,姚杏杏再次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声音弱弱小小的,语气有些无力:“好了,灭了就没灭了吧,等晚点风小了再烧。” 周绪长抓过她冰冷的手,握住手中暖着没有说话。 他此生第一次后悔,是曾经知道她的家人因为自己死了,偏偏他却对她动了情,第二次是现在。 姚杏杏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手,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也更是她所羡慕嫉妒想拥有的。 握了片刻,她的手渐渐有些点温度,周绪长三两下脱下外衣给她穿上,然后把人推到墙边抱住,用身体挡住大部分风。 两人紧拥在一起,越能感觉姚杏杏身体哆嗦的明显,周绪长徒然觉得一阵心酸,好像她跟自己在一起时,一直没有好的时候。 “怪我丢了你的暖玉吗?”周绪长心里生出了些许歉意,低声开了口。 姚杏杏冷的轻咬着牙齿,思考了他的话半晌,回答:“肯定怪你。” 周绪长紧了紧怀抱,下巴抵在她头上,说“那撑住,别冷死在这里,出去后随时可以来找我讨债。” 姚杏杏觉得好笑的笑了一声,自嘲的道:“还是别了,我怕遇到你又没好事发生。” 听到她的话周绪长竟然轻嗯了声,低语道:“那就算了吧。” 话题结束后,良久没有人再开口,久到姚杏杏快要睡过去。 忽然又听周绪长的声音响起,“你的名字为什么要叫姚杏杏。” 姚杏杏被他这个无厘头的话题问住了,意识清醒了几分,略感无语的说:“我老子给我起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这名字有问题么。” “又土又傻。”周绪长静了片刻,毒舌的吐出四个字。 姚杏杏被气到了,把眼睛狠狠一闭,不再理会他。 气着气着她就睡着了,周绪长听见怀里平稳的呼吸声,沉沉送出一口浊气。 姚杏杏这么名字,原来不是她之前为了隐瞒行踪才取的吗。 动作很轻的把人换了个姿势,随后半靠着石壁闭目开始浅眠。 黑暗中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却被放大,怀里的人周身都是冷的,他贴着她皮肤的地方渐渐也有些发凉,若不是手下的皮肤还很软,能听到她清晰的呼吸声,他都要以为自己抱着的其实是个死人。 周绪长眉间缠绕着几缕忧色,闭上眼许久心里也平静不下来。 他不敢深睡,时刻留着一分意识留意姚杏杏的情况,半夜里感觉风小了,便又把火堆烧起来。 借着暖色的火光,周绪长查看姚杏杏右腿上的伤口,她体温太冷,把草药的汁液冻成了块状,药敷了那么久根本没起到作用。 不过也因为身体自带降温作用,伤口没有恶化。 此刻,周绪长无比希望明天早一点到来,既是方便重新找草药给她敷上,也为了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熬了一整夜,天微微亮时周绪长便离开山洞,去树林中找草药,但因为环境不适合生长,他花了很多时间也没能找齐全。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姚杏杏肯定已经醒来了,他估算着时间匆忙赶回去。 回来后,周绪长发现她还躺着,觉得有些不对的过去想叫她,随后发现人处在昏迷状态中,手背上不知何时附了一层冰霜。 周绪长有一瞬的慌神,之后忙把人抱起来往洞外跑去,让她暴露在太阳底下晒着。 “喂!姚杏杏,杏杏。”周绪长搓了搓她的手,又捧着她的脸,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的身体尽快暖起来。 只是与她全身的冷相比,仅仅他手上的温度根本不够看。 周绪长起身辨了辨方向,一把背起人就往看起来像是有路的方向小跑去。 终究是命不该绝,周绪长背着她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终于感受到了灵气的存在,他宛如重获新生,筋脉如饥似渴的吸收灵气。 恢复了一点灵力后,他立刻打开储物戒,翻出解毒丹和各种丹药,一部分喂姚杏杏吃下,一部分自己吞下加快恢复灵力。 感觉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周绪长取出飞行法器,抱着姚杏杏踩上去,全速在森林里穿行,灵力不够用时就大把的磕丹药续上。 如此持续飞行了小半个时辰,他终于在发现了人活动的痕迹,不…该说是妖才对。 周绪长想找妖问问路,于是顺手救下了一只被妖兽攻击的女妖,她有着和狐狸相似的尾巴和耳朵,却又非狐族。 自称是幻狸一族的女妖阿雯,带着周绪长回了自己的族群,还好心的找了一间房给他住。 周绪长没听过什么幻狸妖,不过这群妖看起来并不强大,对他们构不成很大威胁,而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便先跟着阿雯回来了。 阿雯偶然姚杏杏身上发冷,一开始还以为人死了,得到周绪长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后,才知自己失言,忙不跌的解释了好几句。 周绪长垂下眼,眼中的戾气也随之掩盖起来,他继续往姚杏杏身体里注入灵力,回忆有何种方法可以治姚杏杏现在的情况。 阿雯心怀歉意,犹豫一瞬,有些忐忑的跟周绪长说她们一族有懂治疗的医者,可以帮他看看。 阿雯介绍的医者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她妖力比阿雯强大,化为人形后只习惯性的保留两只兽耳。 周绪长不太放心把昏迷状态的姚杏杏交给别人,但现在的情况紧急,有任何可能他都要去试一试。 医者在房间里待了一刻钟之久,出来后神色略有些疲倦,看来的眉眼中保持着一股长年累月的自信。 她淡淡看了眼周绪长,说“人今晚就能醒,醒了后再喝碗药就行了。” 说完就叫上阿雯去拿药,然后带头转身出门。 周绪长站在原地片刻,望了眼房门,压下想现在进去看人的冲动,提步追上出门的医者和阿雯。 他拦下医者,找她借一步说话。 “请问,你可能看出她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有没有办法根治。”周绪长姿态放低,言辞恳切的寻问。 医者浅绿色的眸子动了动,神色有些怪异,在他的注视下摇头,“救不了,她的身体被万年玄冰寄存,顶多能活五百年。” “被万年玄冰寄存?什么意思。”周绪长问的急切。 医者略皱了皱眉心,说:“你们人族的说法就是换灵根,在我们妖族看来其实是玄冰精魄寄存在人体中,当它与肉身达成一个和平的环境后,可以共存,与之互利互惠。” 其实就是身体变成玄冰精魄的载具,人修炼的灵力可以给精魄提供能量成长,宿主则可以借玄冰的力量发挥出冰灵根的作用。 等玄冰精魄逐年壮大成熟,寒毒会愈加外泄,宿主的肉身开始溃败,成熟的精魄吸收身体残余的修为和魂力,可以直接修出意识和自己的肉身。 从而从灵物转化为与人相同的灵修。 玄冰精魄整个寄生到成熟的过程,最多也就五百年。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吵 若寄生期间宿主提供的能量不足,玄冰精魄会主动吸取身体的机能维持生长,直至宿主的生机被吞噬完才会停下来。 奇妙的是宿主一死,没了寄生体的冰魄也会很快消散。 告别医者后,周绪长进了房间,看不出情绪的盯着姚杏杏的脸有些出神。 五百年…… 修真界绝大部分修士突破不了金丹境,他们一生总共也没有五百年,可于一个天资出众的修士来说,五百年又何其短暂。 只要成功结丹,便有五百年的自然寿命。 玄冰精魄寄生的事,她知道吗?又知道多少? 周绪长握了握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还是有些凉,不过已经没有结霜的趋势了。 把人往往床里面推了推,随后靴子一蹬,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枕着一方手肘,另一种手自然搭在她腰上,侧身凝视睡着的人。 “你这副样子,我就是对你做点什么你也不知道,你说…我要不要趁现在奸污了你。”周绪长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然后又怕她喘不过气的很快放开。 沉睡中的人又怎能听到他的话,周绪长转为捏住姚杏杏的脸颊,有些用力,紧闭的嘴唇都被扯歪了。 “成丑八怪了。”周绪长嘲笑的道。 过了会儿他轻叹了声,少年嗓音放的很轻很缓,带了一抹不常见的惆怅情绪。 “你要是真成了丑八怪,看谁还会要你,那时……” 那时…就他肯要她。 周绪长没有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搂着人闭上了眼睛。 熟睡中的时间过得飞快,夕阳橘黄的光辉撒在窗框上,铺了下一片温暖的橙光。 昏睡了一夜一天的人缓缓挣开眼睛,初醒的眸中带着分不清朝夕的茫然,暖洋洋的被窝和身体让神经懈怠起来,使人产生了一种错乱感。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姚杏杏视野被一片衣料占据了绝大部分视线,意识不清醒之下判断错误,习惯性的带着醒来的绵软喊了句。 “小师叔,什么时辰了。” 说话间,还把手伸去对方腰上抱他。 听到声音的周绪长倏然睁开眼,望着怀里人的头顶,眼中散发着些许危险的光。 久没得到回应的姚杏杏有些疑惑,随之后知后觉的感觉气味有些不一样,刚要有所反应的抬头看去,眼前忽然被一只大手遮住,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紧接着她的唇被人一口含住,唇齿轻咬着微张的唇瓣,熟练的啃食吮吸,又趁机探入舌头与她交缠,有些急切的落下紧密的深吻。 突然来的侵犯一下子唤醒了姚杏杏的记忆,目前在她身边的只有周绪长一人才对。 她双手大力的推着周绪长的胸膛,可他的身体好像一座山似的压在身上纹丝不动,腿也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很快双手也被他抓在一起,按在他们胸口中间夹着。 失去行动能力的姚杏杏怒的想破口大骂,然吐出的声音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吻的渐渐有些情动,周绪长从唇上辗转片刻后慢慢亲上下巴,然后顺着下颌骨去到脖子上。 嘴巴一得空,姚杏杏立刻一句暴怒的骂:“周绪长你个混蛋!” 见她恢复清醒认出自己,周绪长勾着一缕笑拿开盖在她眼前的手,抬起头看着她道:“这次没喊错。” “放开我!”姚杏杏也想起自己刚刚竟然把她认成了魏霖川,顿时更气了。 “瞪什么瞪,刚刚是谁主动抱我的,现在不认账了是吧。”周绪长俯身又凑近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 “…我认错人了!你起开!”姚杏杏躲的往旁边侧开脸,却把耳朵送到了周绪长视线中,被他轻佻的伸舌舔了一下。 她身体本能的一颤叫周绪长清晰的察觉到了,轻笑时吐出的气息全喷入她耳朵里,又痒又麻。 他在她耳边轻道:“起什么起,我费力救下你,现在怎么也得收点利息才行。” 随着这话落下,他立刻开始脱姚杏杏的衣服,一点不作假的行动,吓的她慌张起来。 “住手!你敢动手信不信我阉了你!” 周绪长顿住动作,目光凉飕飕看着她半晌,直把姚杏杏盯的胆战心惊。 他是想起第一次时她放言要捅自己,当时他没放在心上,然后后来身上多了几个刀口。 他没想到她真有这个机会,更没有想到她真敢。 这家伙性子有时候又虎又直,有些狠话不能完全不信。 “你够狠。”冷哼一声,周绪长放开她翻身下了床,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走到旁边端了一碗汤药过来,递给她。 “你的药,赶紧喝了。” 倒也不是完全怕她敢阉自己,更多的是考虑到她刚醒来身体虚弱,哪能承受的住他折腾。 睡她,不急这一时。 “什么药?”姚杏杏坐起身,保持怀疑的在药碗上看了两眼。 “放心,喝不死人的东西。”周绪长直接把碗塞到她手里,语气不好的说:“已经放了半天了,敢不喝信不信上灌你嘴里去。” 姚杏杏凝视黑乎乎的汤药一瞬,闻言不耐的瞪了周绪长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到底是谁先针对谁的,什么话都是她说了,到头来还是他的不是。 周绪长有怒又发不出,一甩袖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γаoɡцosんц.©oм 第一百二十七 去见医者 药姚杏杏捏着鼻子喝了,既然周绪长之前肯努力救自己,不可能现在会用一碗药毒死她。 许久后周绪长再回来时气已经消了,手上还端着一碗汤和一些吃的。 姚杏杏也没问他从哪里端来的,沉默的吃起来。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她体内已经有了些许灵力,只要持续修炼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到饱满状态。 也不知为何,有灵力之后,身体也没有那么夸张的冷了。 “离开崖底了,在一个妖族部落中。”周绪长偶尔往嘴里塞一口吃的,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填饱肚子在吃。 “有没有联系上其他人,这里离妖王王宫远不远。”姚杏杏又问。 周绪长点了下头,“他们还未抵达王宫,晚几天我们追上去就行。” 吃的差不多了,姚杏杏放下筷子,思索接下来的事,最后想到掉了的暖玉,估计要在回程时才能下崖底去找。 “明天,你去见见治疗你的幻狸族医者。”周绪长还在想她到底知不知道换灵根的后果,若自己直接告诉她,她定是不会信的,不如等她自己去问。 “你不是不信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么,见了她以后,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姚杏杏还以为他是叫她去感谢人家,所以是她身体真的出了毛病? 她暂时想不出个结果,只能按捺下心中略微的躁意,等天亮了再说。 晚上睡觉时,姚杏杏和周绪长又吵了起来。 因为两人都要睡床,而姚杏杏拒绝跟他共躺一张床。 周绪长:“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地上那么宽,随便你躺。”姚杏杏一点也不退让。 “不可能,床我睡定了,你不肯就自己去睡地板。” “我是伤患,睡地板不利于恢复。”姚杏杏忽略微末的心虚,面上理所当然的道。8558;о59336;ɡ59336;ǎ59336;sんú.269;ом(dongnanshu.com) 周绪长讥讽的哼笑一声,无赖似的直接坐上床,压住她的腿躺上去不动了,“那与我有何关系,有床你自己不睡,怪我?” 姚杏杏气的牙痒,艰难抽出脚隔着被子踹了他两脚,可他愣是死猪一样不肯起身。 “我是要一个人睡床,你跟我争我怎么睡。” “我这个救命恩人可真惨,累死累活救了你不说,还要被你赶去睡冰凉的地板,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周绪长故作惆怅的叹息一句。 “我…”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导致姚杏杏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见真赶不走他,她咬咬牙,一把抱起被子翻身下了床,留一个空荡荡的床板给他。 “行,我睡地板就睡地板。”她抱紧被子站在一边,谨防他突然把被子也抢走。 周绪长被她的操作无语到了,坐起来看了她半晌,赌气的把鞋一脱,躺去光秃秃的床上,满不在乎的道:“行啊,随你的便。” 就这样,一个人没被子的躺在床上,一个裹着铺盖坐在椅子上,全都睁着眼睛睡不着觉,房间里安静了很久,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姚杏杏当然没真去睡地板,地板又冷又硬,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你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的,吵的我睡不着。”闭目休息的周绪长骤然坐起身,神色烦躁的望着椅子上的姚杏杏。 她坐在椅子上不舒服,睡不着的动来动去,导致椅子一直咯吱咯吱的响。 “哦。”姚杏杏自知理亏,不争辩的控制住想要换条腿压的欲望。 周绪长再次躺下,一会儿时间连续翻了几个身,不管什么姿势,手边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为什么房间里噪音小了,他还是觉得不对的睡不着。 他没能睡着,椅子上逐渐困乏的姚杏杏却慢慢陷入睡眠,头仰靠在椅子上,嘴巴微张着,隐约能看见里面粉嫩的舌尖。 周绪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她,不声不响的站在一边瞧了半晌,随后不知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放在姚杏杏鼻子下方给她嗅了下,人就深深的睡了过去。 “笨蛋,跟我玩心眼儿,防备心这么低对付你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连人带被子抱起,不紧不慢的放去床上,而后自己也倾身躺下,掀开被子搂住她。 人在,被子也有,这次周绪长终于感觉对了的踏实下来,正要闭眼睡觉,不经意瞧见姚杏杏脖子上不清晰的吻痕。 那是他之前留下的,现在基本快消了。 周绪长目光定在吻痕上片刻,忽然低头凑过去,重新含住那个地方用力吮吸,加深了这个桃色痕迹。 完事后欣赏似的看了好半晌,才心满意足的开始睡觉。 他鲜少有做君子的时候,这辈子大概是全用在她身上了。 第二天早上,姚杏杏发现自己从床上醒来,首先就是检查身体有没有异常,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睡的那么沉,居然被周绪长抱到床上了都不知道。 好在只是衣服有些凌乱,身上有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才让姚杏杏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不知何时周绪长站在了门口处,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心惊忧虑的样子。 “检查什么,是怕我昨晚睡你了,还是失望我没对你动手。” 姚杏杏面无表情的弯腰,抄起一只鞋就朝他脸上丢去,不意外的被对方轻易接住。 “你最好闭嘴,大清早的我不想跟你吵起来。”姚杏杏心情不好的横了他一眼,慢慢下床穿上鞋,开始简单的收拾。 等她重新梳好头发再看去门口时,周绪长早不知去哪儿了。 姚杏杏也不在意,趁现在把门关严实,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才开门走出去。 腿上被蛇咬的地方基本好全了,走路的时候偶尔感觉有点发麻,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等见完幻狸族的医者,他们便可以出发去找大队伍。 路是一个叫阿雯的妖族少女带的,姚杏杏忍着腿偶尔的发麻,跟着她前往医者的住所,周绪长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跟在旁边,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按照阿雯的说法,医者在幻狸族中的地位很高,所以她住的地方也在半坡上,一出大门便可以把大半个部落建筑收入眼底。 来到医者的大门外,三人正要进去之际,阿雯忽然拦住周绪长欲迈进去的脚。 “抱歉,这个地方雄性禁止入内,这是我们族中的规矩。” 姚杏杏和周绪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一路上走来,只碰见几个幻狸族女子路过和阿雯打了几声招呼,倒未见有妖族男性出没。 她刚想让周绪长就在这里等着,就听他似有不快的说:“什么奇怪的规定。” 阿雯略带歉意的看他一眼,解释道“先知者是我族中最尊贵的存在,她的居住地严禁雄性出入。” 之前路上阿雯就提过一句,这个医者和她们一族的先知者是姐妹,所以这个医者的地位也比其他医者更高。 最后还是姚杏杏一个人进去的,连阿雯也只是在通报后,在院中静静等待。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打 周绪长在门口等了许久,小院的大门才再次打开,阿雯先走出来,姚杏杏跟着后面,垂着眼眸看路,脸色微凝,看起来在沉思着什么。 他叫了她一声,对方走神中没有听见,便过去重新问道:“怎么样。” 姚杏杏闻声回过神,抬眸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下意识的握了握左手腕,摇头:“没什么。” 周绪长皱起眉,追问道:“什么叫没什么,有没有问医者解决方法。” “一旦寄生成功就解不了。”姚杏杏松开手,眉宇间隐忍几分不耐的望他,“能不能先回去,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周绪长所有的话被她堵在了喉咙里,盯着她用力捏着手心,片刻后恼了的转身走了。 姚杏杏没有管他如何,垂下眼睫又有些出神,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垂在腕间的一颗小巧黑耀石。 她不只见到了医者,还见到了先知者,先知者送给她一块黑曜石,说有一天她会用到。 先知者说了几句她不太听的懂的话,然后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了将近十岁,两侧的黑发参杂白丝,苍老了许多。 之后医者看她的眼神带了不明显的迁怒,告诉她冰魄寄生无解,而且因为这几日她供养不足,身体险些被冰魄反噬,寿命可能会大幅度缩减。 沉沉叹了一口气,姚杏杏提步往回走,下了山坡后无意发现路边上站着很多女妖,她们目光有意无意的看来她的方向,但更多的还是望向某处位置。 姚杏杏顺着视线望过去,瞧见周绪长被几个女妖堵在了路上,他神色平静,许是察觉她的目光,偶然回头看来一眼。 路只有这么一条,姚杏杏只能继续往他所在的位置走去,靠近了后还未开口让她们让个路,其中一个女妖望着她先说话了。 “你就是他的伴侣?” 姚杏杏一愣,没太懂她的意思,瞥了一眼旁边的周绪长,否认的道:“不是。” 周绪长是跟她们说了什么。 那女妖听到答案,立刻转头望向周绪长,说“她根本不是你的另一半,现在我看中你了,我要做你的伴侣,你答不答应。” 幻狸族雌性地位更高,每个雌性至少有两到三个伴侣,在示爱方面也很直白大胆。 周绪长漫不经心的抬手顺垂在胸前的发丝,手指有意无意碰脖子上的某处位置。 “都说男子负情薄幸,可我才知原来女子也是如此。”他说的意有所指。 面前的女妖在想他这话里的意思,其中一个注意到他有些刻意的动作,投去姚杏杏身一眼,随后很快在她脖子上发现了一个暧昧的吻痕。 那分明是被人用力吮吸出来的。 女妖顿时有些生气的指着姚杏杏,“你在骗我们,你脖子上还有痕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伴侣,你们人族就是爱说谎。” 姚杏杏困惑又觉得不妙的摸上脖子,立刻翻出一方小镜,然后在镜片中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个清晰的吻痕。 喷火的眼睛狠狠瞪向周绪长,姚杏杏忍着怒火收了镜子,应付的对这群女妖道:“我们还要事要忙,麻烦让一下路。” 女妖还在生气她骗了她们,非要她给出一个解释,姚杏杏捏着拳头,很想直接硬闯出去。 周绪长看出她情绪逐渐暴躁,适时的出声解围:“我们早上刚吵架了,她还在生我的气才会如此说,并非有意骗各位。” 这个解释说服了女妖们,渐渐让开道路给两人通行,姚杏杏沉着脸埋头就走,丝毫不等周绪长。 周绪长冲女妖们无奈一笑,眼中带着明显的宠溺,“她脾气不好,还请各位多担待。” 说完也不在管这些妖,大步跟上姚杏杏。 她脸上的怒色十分明显,周绪长含着笑不以为意的解释,“她们缠的我烦我才这么说的,我把你从崖底背出来,你帮我挡挡烂桃花不过分吧。” 姚杏杏眼底闪过一抹怒色,显然他是没理解她生气的点在那里。 看着他们住的院子就在前面,四周又无人,姚杏杏蓦然停下脚步,转身一言不发的一拳打去周绪长脸上。 后者面色微边,防备及时的截住她的拳头,也就在这时,他下身致命位置被重重的击中。 周绪长脸色倏然剧变,捂着跨间疼的满头冷汗,“…你!!” 姚杏杏还不罢休,收回踢他蛋的脚后,又把因为剧痛而丧失行动力的人踹翻在地,泄愤的接连踢在他身上。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说清楚!”早上起来没发现身体异常,她居然就真的以为没发生什么事。 脖子上有这么明显一个痕迹,她已经不相信周绪长昨晚没对自己做什么了。 周绪长痛的话都说不出,还要承受她大力的踢踹,心里憋屈又气的吐血,他要是真做了什么被这么对待也就罢了,偏他这么都没做过,被生生冤枉成这样的。 “姚杏杏你够了!”周绪长忍痛的怒喝一声,“我有没有做什么你不清楚么?凭什么冤枉我。” 姚杏杏又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其中不乏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恶意,冷声道:“我连我怎么去床上的都不清楚,其他我如何知道。” 她蹲下身望着因为疼痛而面部扭曲的人,目光有些凶恶,“我警告你如实交代,昨晚有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顿了瞬,目光移到他捂着的身下,说“你不说我就默认是,你猜我敢不敢废了你。” 周绪长额上滑落冷汗,语气坚决的否认,“当然没有,我岂是那种人!” 他顶多抱着她蹭了蹭,最后还不是去洗冷水澡了。 “这最好是实话。”姚杏杏将信将疑的审视他片刻,重新起身,脚踩在他胸口上碾了碾,“这几天的事给我守口如瓶,若让我知道你出去后乱传,我定要你好看!” 魏霖川要是知道她和周绪长共处一室,还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肯定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了什么。 即使她没有背叛他,他们的感情也难免会因此出现危机。 这才是姚杏杏最生气的地方。 疼痛中周绪长也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顿时心口生了强烈的嫉妒,他咬着牙回答好,心里却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的让魏霖川知道她跟自己睡在了一起。 得到他的承诺,姚杏杏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便撤开脚,转身进了小院,随后反手把门关上,无情的把周绪长丢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