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禁忌文)》 1.你喜欢哪个姿势? # 1 南临村不大,可一旦谁家今晚生了个男孩儿,明天一早全村都会知道谁家添丁了。南临村藏不住任何秘密,所有消息不胫而走,似乎是风将消息吹得满村皆闻。有风的地方,就会有讨论八卦的声音。 最近南临村发生了件大事—— 村里最有钱那户人家的儿子出车祸被撞了个半死不活,成了只能躺在医院里依靠着仪器活着的植物人。有点可惜的是,刚进门的漂亮媳妇儿一下成了半个寡妇。 还听说,那户人家前几年被赶出去的逆子回来了。 但被村民讨论得最多的事,是苏家的老头子似乎打算把那寡妇重新许给他那刚回来的儿子。 嘴碎的妇人在自家门口和邻居开玩笑道:“哇,这是兄弟共妻啦?” 邻居笑着问:“不然能怎么办?让人家二十岁出头的俏姑娘守寡?还是离婚?哪个肯同意?” “听说苏家那个老大比老二出息多了,长得好,也会读书。” “胡说八道!不就是因为他不服管教,做了错事才被赶出家门吗?” “你懂什么,我在他还上高中的时候就嫁过来了,老大之前很乖的,老二是私生子,老二被接回来后,老大才性情大变,我觉得老大就是被老二害的,否则真是一个大好青年呢,听说全校的姑娘都喜欢他。” “啊?那他为什么被赶出去?” “家事,这倒是没听见风声,听说就是老头大怒,让他滚。这老大也挺横,真就直接走了,提着一个包自己出去上大学了,好几年没回来了。” “那这几年也没回来找他爸讨点钱什么的?” “怎么可能啊!闹这么僵……要不是这次老二成植物人了,我估计他要等老头死了才肯回来。” “哎哟,你嘴真贱。” “我说的可是真话。” “那老大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混得怎么样?” “没消息,但前些天我见他回来,我家那口子说他那是豪车,估计赚得不少,我都说他是大好青年了,一个人在外面也能赚这么多。” “哈,那长得帅,又有钱,苏家那儿媳岂不是大赚特赚了?” “你疯了?你老公死了,让你去伺候你大哥,你肯吗?” “你嘴是真贱啊!” “说实话又不爱听。” …… 天黑了,南临村安静下来,除了树丛里的喧嚣的昆虫声,村里的角落里还有听了会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正被村里人火热讨论的两人此刻正在一间房里—— 沉赴喝了点酒,眯眼看向床上的女人。 秦昭昭躺在床上,露出一点圆滑的肩头,床头的橙灯将她的脸映得影影绰绰,黑发落在枕头,莫名让沉赴心烦,就像是落在他的身上,他觉得全身都在发痒,很难受。 他快步走过去,一下压在她身上。 她吓得短促得叫了一声,见来人是沉赴,眼神一下软了下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哥……”含羞带怯的模样最是勾人。 沉赴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一下,伸手摸她的脸:“别这样叫我。”声音沙哑低沉,听得人耳朵发痒。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对话—— 她穿着布料极少的情趣内衣,圆乳晃眼,奶尖挺翘粉嫩,白白嫩嫩得手拉着他的手腕,娇娇地叫他一声大哥。 他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哑着声音说:“别这样叫。” 秦昭昭眨眨眼睛,等着他继续说。 沉赴当时没说话,只是将她推倒,伸手揉着她的胸乳,顺手扯开那个蝴蝶结,火热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你喜欢哪个姿势?” 秦昭昭满脸通红:“都行。” 沉赴将她的内裤扯下,伸手去摸她的下体,“容易湿吗?” 她缩了缩,用腿夹住他的手,眼神闪烁:“我不知道。” 沉赴没说话,低头去吃她的奶,含住白软的乳肉后伸舌去挑逗顶尖的圆粒,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开关,她在他的口中开花绽放。 她颤抖着身体,跟着濡湿的口水声发出隐忍淫荡的呻吟。 他再去摸,低声说:“湿了。” 她听清楚后咬牙,眼里都噙着泪水。 后来是顺理成章的进入和操干,在她体内射精后,他退出来。 出乎沉赴意料的是,他有些着迷了,到最后甚至有些不知节制—— 身下的床单凌乱得可怕,深深浅浅的水渍看得人害臊,交合处那里混乱不堪,不知是的体液,混在一起,淫糜又放肆。女人被操得满脸通红,眼眸水汪汪的,鼻尖泛红,皮肤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抓过被子给她盖上,又扯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 她没接,只是喘息盯着他看,无意识地咬咬唇。 沉赴突然又有了一股冲动,但他忍下,哑声问:“我给你擦?擦哪里?” 秦昭昭:“下面,流出来了好像,太多了。”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声音小得几乎快听不见。 沉赴掀开她下面的被子,分开她的大腿,盯着水汪汪又粉嫩嫩的私处看,果然流出来了,浊液顺着小洞往外流,他伸手去擦了些,指尖不小心碰到那粒花蒂,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又在颤抖。 他脑中的那根筋又绷紧,抬眼看她:“好了?” 秦昭昭点头,红着脸说:“谢谢。” 之后两个人分开去洗澡,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秦昭昭已经不见了。 莫名有一种愧疚感,觉得自己是那种拔屌无情的渣男,他无言地点了根烟,抽了一会儿才去睡觉。 时间回到当下。 她又叫他大哥,他让她别这么叫。 她这样做只会提醒着二人此刻在做什么离谱荒唐的事,他和她做爱,大哥和弟妹,是在乱伦。 只是在这个鬼家庭,他们这种行为是被允许的,甚至是被要求的。 两人才遇见没叁天,就已经做过叁次了,每一次都很激烈,秦昭昭的嗓子到最后都会有些发哑,可第二天,她就又能用娇娇的声音来呻吟。 他也搞不懂,可能她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尤物吧。 逼紧声甜,还很敏感,摸两把下面就能犯洪灾,操起来水汪汪的很带劲。 秦昭昭这次学乖了,直接脱光了衣服来找他,浑身不着片缕。 2.我想你干我,好不好 他摸着她的身体,轻车熟路地点燃她,当她在他身下发浪呻吟的时候,他猛地将自己的阴茎推进她的身体里。 她倒吸一口气,抱着他呜呜呻吟。 他一点点动起来,做到一半,将她捞起,换了个姿势,从后面进去。 圆润的臀肉被他握住,不由自主地扇了几下她的屁股,她疼得叫,可那种声音又似乎是舒服的反馈。他每拍一下,她就会夹紧他一下,于是他乐此不疲。 她的腰几乎都已经塌下去了,整个人像块软掉的糖果一样粘在床上,只是屁股依旧被他提着,快速进入。 她大口大口喘息,反手摸他的手,求饶道不行了。 他没听,继续发狠操干。 她的呻吟越来越短,越来越尖,终于她叫了一声,下体剧烈收缩着,喷出一股热流。 她被操尿了。 沉赴一愣,也没见过这种阵仗,但也不觉得鄙夷或者恶心,男人爽了射精,女人爽了就尿,一样的道理。 能感觉身下的床单越来越湿,越来越热,她没再抬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枕头里。 沉赴沉默着,最后竟然听见她哭了。 知道女孩儿脸皮薄,他捞起她的身子,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不熟练地哄道:“不哭了……” 秦昭昭眼睛都被泪水糊得一团糟,睫毛湿漉漉得颤着,别扭地躲着他的眼神。 沉赴见她一脸尴尬委屈,心尖莫名一软,又补了一句:“不丢脸,我喜欢你尿。” 秦昭昭一愣,脸一下涨得通红,看了他一会儿,她瞥向他的下体,依旧肿胀硬挺着,她挪唇:“要我给你口吗?” 沉赴一愣,说不用。倒不是有什么洁癖,只是没想到秦昭昭会主动提出这个请求,他莫名失了点兴趣。 他拉着她起身,“你去洗个澡,我整理一下床。” 秦昭昭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可你还没射呢……” 沉赴不在意:“没事,你去洗吧。” 秦昭昭洗完澡后便没再来找他了。 他换了块床垫,重新躺上去,被子上还有一点她的味道,淡淡的骚骚的,他扯着那块被子蒙上脸,撸动着自己的下体,脑子里想象着她刚才高潮的模样。 时间过得很慢,他终于射精了,有些疲累地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回来之后,找上他的所有事情都事荒唐至极的。可他没办法拒绝,苏诚辉给他开的条件,他没办法拒绝。 他需要和秦昭昭做爱。 众望所归的结合能让两人之后的生活都好过些。 第二天,他是被秦昭昭口醒的。 女人趴在他的身上,从被子里窜出个头顶,在他不知觉的时候扒下他的裤子,含住他的龟头,舌尖在沟壑处前前后后地划着,她卖力地吞吐,津液顺着粗壮的柱身流下。 他一开始是拒绝的,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和泛红的鼻尖,他又开始放纵了,一下一下地按着她的脑袋,把握着节奏和深度。 最后已经不是她在口他了,是他在操她的嘴。 精液射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欲坠未坠,他见她毫不嫌弃地伸手擦掉,心中冒出些古怪的滋味。她的唇因为摩擦而变得通红,嘴角也有一些白色的液体,他拿纸给她,她擦了擦手上的东西,然后伸舌把唇边的精液卷入口中。 他一愣,装作没看到,低头穿上裤子。 秦昭昭捋了捋头发,小声跟他说:“早上好。” 沉赴盯着她此刻清丽的脸,不懂她为什么能在纯洁和淫荡之间转变得如此之快,心中蓦然有些东西塌掉了,他摸了摸她的脸:“早上好。” 秦昭昭低头,笑了笑。 她爬到床头,想拿床头的水喝,刚拿起水杯,便被身后的人一扯。 水杯砸在地上,水倒了一地。 她被按倒在床上,沉赴公狗一样趴在她身上,咬住她的耳朵:“一大早就这么骚,欠操了?”一只手滑向她的下体,那里空荡荡的,还有些湿。 她没穿内裤来的,刚才那么帮他舔,下面早就湿了。 现在被他这么肆无忌惮地摸着,她几乎快要瘫软,侧头将唇贴在他的脸上:“只对你这样的……沉赴,我想你干我,好不好。” 3.哪个好人,会操自己的弟妹呢? 沉赴刚释放过的性器又重新勃起,他伸手去揉捏她的软奶,指尖揉捻着圆粒,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下抚摸,将被爱液浸湿的手指插入她的身体,带出她浅浅的呻吟。 她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他轻易地将她翻了个身,吐出舌尖去舔弄她的乳头,咬住吮吸。 她叫个不停,谄媚高低起伏的浪叫听得他浑身发热,打开她的腿,湿漉漉的手指摸上她的软乳,将汁液涂抹在她的奶尖上。 他俯身进入她。 她无声张嘴,胸膛狠震一下,眼里沁出泪水。 他在她身体里操干,盯着她涨红的脸,问:“爽吗?”手指插入她半启的嘴,勾着她的舌头搅弄。 她呜呜地呻吟,很乖地舔着他的手指:“爽……啊……” 他重重地撞进去,她小腹瑟缩。 他贴着她发热的肩膀,唇无意识地在她的皮肤上流连摩挲,看着她迷离的侧脸,他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问题:“只对我一个人这样?”问完,他才猛地回过神,故意想要让她闭嘴回答不了一样,狠狠地操弄着她。 秦昭昭被干得胡乱叫唤,却还是在颤动中盯着他的脸,呜咽:“只对沉赴这样。” 他一愣,将她翻了个身继续操。 不想看她的脸,不想让自己的心混乱。 * 沉赴其实很早就知道秦昭昭这个人。 应该说是整个南临村都认识住在山上的秦家,也知道秦家只有这么一个娇娇女儿。秦家是附近有名的通灵家族,说得通俗点,就是他们家很会算命,秦昭昭的妈妈算卦是出了名的灵。 村里若是有大活动,都会去询问秦家后再定下日子。村民不论是怀孕生子还是乔迁开地,也都会去问问秦家的意思。 秦昭昭在这种家庭里长大,性格自然不内向,从小就乐观开朗,见了客人都会嘴甜地叫声叔叔阿姨,有小朋友来她家,她也会热情地献出自己的玩具,很快就能和对方打成一片,好不欢乐。 村里的人都喜欢秦昭昭,越夸她,她便越外向越招人喜欢,循环一般。 她顺风顺水地过得很好,却不知为什么会嫁给苏致远。 在他的印象中,秦昭昭不是这样柔软娇弱的性格,更不是这么一副动不动脸红,哼哼唧唧在他身下求操的模样。 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为的都是更好的未来,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抽身离开,离开这个鬼一样阴魂不散的家族。 他在离开这里之前见过秦昭昭几次,甚至还冒犯过她,虽然那时有原因的,可他还是对她感到愧疚。回来后,再见到她,他很惊讶,得知她是苏致远的妻子之后,他更是惊讶,心中翻起不小的涟漪—— 一是因为他年少时与她的过节。 二是因为苏致远竟然真将她娶到了。 其实他那时冒犯她,也只是想要惹怒喜欢她的苏致远而已。 如今苏致远成了植物人,他和她结合,他只觉得命运无常,荒唐至极。 但他知道更荒唐的是答应给苏诚辉留个孙子的自己。 苏诚辉知道他想要脱离苏家,只给他下了一个条件—— 给苏家留个后,需要秦昭昭生下来。 只要秦昭昭怀孕了,他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家,苏诚辉答应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他。 他很相信苏诚辉的这番话,因为他知道苏诚辉只想要个子嗣而已,而这个子嗣是谁都可以,只要留着苏诚辉的血就行,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姓苏。 这就是苏致远一回来就比他受欢迎的原因,因为他姓沉,随他死掉的妈妈姓。 他深谙这件事放在当代社会里几乎是可以上新闻的程度,“兄弟共妻”这四个字就足够将他和秦昭昭两人钉在伦理的耻辱柱上。 可他别无办法,他早就坏掉了,他要摆脱,他要绝对的自由。出乎意料的是,秦昭昭居然也同意,于是他便和她达成了合作关系—— 他们每天做爱,他每天都在她的身体里留下精液。 她怀孕后,他就能离开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之后孩子出生了没爸爸之类的事,对他来说,他只是留下了精子而不是孩子。那孩子会被苏诚辉照顾得很好,他一辈子都不需要操心。虽然这样听起来很是冷酷绝情,可他早就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 哪个好人,会操自己的弟妹呢? 他再一次在她暖融融的身体里射精,抱着她湿热的身体:“饱了吗?骚货。” 秦昭昭几乎在昏迷的边缘,无力地趴在床上,摸着他的手臂,模糊又沙哑地说了句:“我爱你。” 4.好,等你。 4. 她说得含糊,声音又哑,最后那个“你”字比风还轻。 沉赴一顿,趴在她湿热的身体上喘息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皮肤,慢慢的,他停住动作。 过了好久,带她的呼吸都渐渐均匀沉厚下来后,他问:“你爱谁?” 她哑声:“你。”背部的曲线因为呼吸而起起伏伏,说的话像从胸膛中震出来的。 沉赴心尖一紧,没再说了。 就像男人骗女孩儿上床时喜欢下承诺说情话,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所有与她交合的男人都说过一样的话,于是他决定将她这叁个字当屁放了。 秦昭昭跟那些男人一样,满嘴甜言蜜语,偏偏生得一副单纯清丽的模样,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 他退出她的身体,用纸巾帮她擦了一遍后,看了一眼时间,还早。 他问她:“要不要睡一会儿?” 秦昭昭露出个笑容,点头:“有点累。” 怎么可能不累?一起床就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小时,她的眼皮几乎快要合上。 沉赴说:“睡吧。”他下床拉好窗帘,将光阻隔在室外,回头见她似乎已经睡着。 他一愣,片刻之后,走到床边,也跟着躺下来。 他床上只有一件被子,她裹着他的被子,他便没有东西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想了片刻,他轻轻扯过被子的边角,挤了进去。 他在她身边躺了许久,却没有睡着,性欲满足后,精神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迷茫中。 其实他对之后会发生的事有一个很准确的计划—— 他让她怀孕,然后他便离开。 但只过了几天,他却开始怀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地离开—— 现在的秦昭昭像是换了颗芯,过于软弱娇柔,满足他的予取予求。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他不知道她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但其实之后的事都跟他没关系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秦昭昭醒来的时候,沉赴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整理好自己后下楼,正好碰见沉茹和苏诚辉在吃早饭。夫妻二人见到她下楼,简单地问了一声之后就让她坐下来吃饭。 秦昭昭乖巧地坐好,拢好头发,安静地进食。 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苏诚辉先吃完起身。 餐桌上只剩沉茹和秦昭昭了。 沉茹给她夹了筷子鸡蛋,并没有看秦昭昭。 秦昭昭说:“谢谢妈。” 沉茹看见秦昭昭脖颈间的红痕,咳咳嗓子,低声问:“顺利吗?” 秦昭昭脸一红,微微点头。 沉茹没再多问:“晚上让阿姨给你炖点汤补身子。” 秦昭昭说:“谢谢妈。” 快吃完的时候,秦昭昭状似无意地问沉茹:“大哥呢?” 沉茹睨她一眼,似乎是觉得她问得不对,但还是淡淡开口:“他回去处理事情了。” 秦昭昭没忍住,露出惊讶的神情:“走了?” 沉茹冷声:“说是后天回来,他有工作,需要处理事务。” 秦昭昭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吃完饭后她上楼了。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打开苏致远留在家里的手机,找出沉赴的电话,通过电话加了他微信好友。 发的验证消息是:「昭昭。」 没一会儿他就同意了。 秦昭昭盯着他的头像看了一会儿,斟酌地发了消息:「你走了?」 沉赴回得很快:「后天就回去了。」 秦昭昭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说:「好,等你。」 沉赴:「等我什么?」 秦昭昭一愣,脸红:「那不等了。」 沉赴没再打字,反倒是发了条语音来,只有两秒。 秦昭昭点来,听见他说:“等我。”声音干净又有些低哑,带着点笑意。 秦昭昭:「好。」 她的脸还是很热,关上手机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罐药,倒出一片后吃了。 * 沉赴回家几天,律所堆了一些事等他去处理。 开了几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公司。 胡俞妃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他,几天不见,她变得有些憔悴,可能是因为帮他处理了太多事,但她面上的妆容依旧精致。 她问他这几天忙什么了。 沉赴说:“家里出了点事,回去了一趟。” 胡俞妃一愣,打趣道:“你还有家人呢?我还以为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和沉赴是大学同学,大一就认识了,在她印象中,沉赴从没提过他的家人,甚至逢年过节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过的。以前也问过他几次,他都一副不是很想谈起的模样,于是,她便也没敢再提。 沉赴看她一眼:“我又不是孙悟空。” 胡俞妃笑:“我还以为你是呢,大师兄。” 沉赴跟着扯扯嘴角:“你是二师弟?” 胡俞妃将手边的抽纸砸到他身上:“还挺贫,赶紧做正事吧,那边堆着的,你都得看完。” 沉赴收敛笑意,低头开始处理。 办公室外走过两个大学实习生。 两个女孩儿偷偷瞥了几眼两人的互动,捂着嘴小声八卦:“他们是一对?” “不知道呢,全公司都说他们有一腿,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承认过。” “你没看到刚才胡姐看沉律的眼神吗?那柔情蜜意的,都快腻死人了。” “看见了,沉律也不差啊,两人也太暧昧了吧。” “可能地下情吧?我们公司有规定不能办公室恋情吗?” “神经,公司不就是他们几个人合开的吗?” “……那我们再观望观望。” “嗯,我是觉得他们有故事。” 5.好吃,但没你的好吃。 5. 沉赴处理完事情已经快傍晚了,天色昏沉,他抬眼一看,胡俞妃正站在门口。 她补了个妆,唇色鲜艳,脖颈处的第一个纽扣被她解开,露出些白皙的皮肤出来,精致的项链落在锁骨处,恰到好处的漂亮。 她笑着看他:“一起吃个晚饭?” 沉赴想了片刻,拒绝道:“下次吧,最近家里事太多,想要休息一下。”事是挺多的,忙着每天做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撒谎,可能是真的有些累了吧,毕竟今天也的确处理了一天的事务。 胡俞妃一愣,扯扯嘴角:“好吧,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沉赴点头,见她走了以后,打开手机点了外卖回家吃。点完外卖,他打开微信,目光瞥到第四个联系人,玫红色的樱桃头像。 “昭昭”两个字莫名地很配那些柔美妖艳的东西,比如樱桃,比如她。 他脱下眼镜,按了按自己的鼻梁,拿起钥匙,起身走了。 每周固定时间都会有阿姨来打扫,几天没回家,倒也没什么灰尘。 他拿起门口放在门口的外卖,进屋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收到昭昭的消息:「吃饭了吗~」 他回:「在吃。」 「吃什么呢?」 「外卖」 昭昭发了个偷笑的表情:「以为你会去跟同事聚餐呢」 沉赴惊讶她的未卜先知,却依旧回复:「没人约」 昭昭惊讶:「那你赶快回来,我约你吃。」 他觉得她这种小女孩儿的姿态有些矫揉,却还是勾了勾嘴角,莫名觉得心情愉悦,他问:「你在吃什么?」 昭昭发了张照片给他。 是她的自拍照,但是只露了下半张脸和她的上半身。 她在吃冰糖葫芦,红艳艳又圆滚滚的圆粒裹满了糖浆,她将最顶部的那颗送入嘴中,咬了咬,露出整齐的牙齿,和一点点……舌尖。 那舌尖的颜色比起冰糖葫芦似乎更加靓丽。 他的目光往下移。 她今天穿一件蓝色的衣服,露出脖颈和一小片脖颈肌肤,脖子那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瓜,却在侧边有一个不小的红印子。 是他昨晚吸出来的,颜色不深,但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的呼吸逐渐加重,脑中回忆起昨晚的旖旎风情,他打字问她:「好吃吗?」 他看见顶部的状态栏:对方正在输入中…… 心中莫名升起些许期待。 昭昭:「好吃,但没你的好吃。」 沉赴一愣,然后兀自笑了出来,他就知道,这些小女孩儿姿态都是她的伪装,她才不是那么单纯清丽的女人。男女之间的所有相处皆是对弈,她先丢一个诱饵,然后将他套住。 他脱下眼镜,仰躺在沙发上,想了想,直接发语音过去问她:“我哪里好吃?”语气带笑。 昭昭也回了一条语音:“都好吃。”声音软软的,甜甜的,沉赴莫名有些发晕。 他动了动身子,对着手机说:“哪里最好吃?” 昭昭说:“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沉赴一愣,她变着法子说想他。 甚至用这种暧昧的调情方式。 他觉得奇怪,觉得不可信,但无法否认,心中还是漾起波浪。 他在心中下了结论—— 秦昭昭真的是一个很会花言巧语的女人,他斗不过她。 她就这么说了几句,就已经让他勃起了。 他不甘心,发了消息过去:“湿了没?我硬了。” —— 喜欢的话,加个收藏投个猪,谢谢。 6.来看你湿了没。 6. 秦昭昭发了语音过来,带着笑意的愉悦声音传到沉赴的耳边—— “我可没有,你怎么……这么不经……撩拨。” 沉赴问:「你说没有就没有?」 秦昭昭气急败坏:“那不然你来看呀。”娇娇的嗔怪声听得他愈加贲张,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裆,是有些不争气了。 沉赴:「给我看。」 秦昭昭不愿意:「不要,自己过来看。」话里话外都是想他,要让他早点回去。 沉赴:「明天。」 秦昭昭:「那就不给看了,拜拜。」说完就毫不留情地不再说话了。 沉赴发了一个问号,她却也没再回了。 秦昭昭倒也有手段,该娇弱的时候毫不保留地放软姿态,该强硬的时候却也不肯动摇半分。 沉赴被迫停止聊天,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自己的饭没吃完,用筷子扒拉了两下,已经凉透了,他没什么食欲了。 性欲倒是蓬勃,他现在脑子里空空的,除了操她没别的想法。 他想去看看她到底湿了没有,想知道她是不是嘴硬。 他长叹一口气,收拾了剩饭,去浴室洗澡了。 在浴室里磨蹭了快半小时才堪堪射出来,白浊落在手指间,他莫名觉得有些浪费,这些东西应该在别的地方,比如秦昭昭的小穴里,或者是她的脸上,嘴里也行。惊觉自己的思想过于发散,他有些懊恼地洗了把脸。他似乎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他和她是什么关系,忘了自己的目的。 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他又不合时宜地想起秦昭昭了。他还想起苏致远,想起那个顽劣自负的弟弟。 其实他一直都对秦昭昭的行为举止感到奇怪—— 刚结婚的丈夫成了植物人,她却没表露出多少难过的情绪,甚至平淡地接受了苏诚辉违背伦理的提议。她答应和他做爱,和他生孩子,还在刚才肆无忌惮地与他调情。 他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但是此刻,他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是有什么计划,想知道她怎么规划未来。 他如果真和她有了孩子,他乐得轻松,当个双手掌柜悠哉悠哉地过自己的单身生活,她呢?她会永远在苏家当孩子的母亲,当植物人苏致远的妻子吗? 思维发散得很快,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为她感到窒息迷茫了,及时地止住自己的思想。 他告诉自己,其实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 只要他能自由,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 秦昭昭洗过澡躺在床上,睡前看了看手机,沉赴没给她发消息了。 她慢慢地呼吸,思忖片刻,还是将手机放下。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在梦中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似乎有重物压在她身上,她猛地惊醒。 黑漆漆的房间,有人趴在她身上扯她的睡衣。 她吓得就要尖叫,嘴巴却被手掌捂住。 她瞪大眼睛,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蓦然,借着月光,她看见那人的金丝眼镜,那颗几乎跳出来的心又缩了回去,却还是不肯消歇地狂跳着。 之前是被吓得,现在是欢喜得。 那人在黑暗中寻着她的眸子,盯着她,低声说:“我来看了。” 来看你湿了没。 秦昭昭只听了这句话,便觉得自己能在他的手中化成一滩水。 —— 沉赴上一秒:跟我没任何关系。 下一秒:不行,我去找她了。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7.给我舔舔。 她在漆黑中与他对视,拉开他的手掌,哑声问:“不是说明天吗?” 沉赴听此笑了,金丝镜框在动作中反射出冷冽的月光,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摁住她的嘴唇。 “因为有人一天都等不了。” 秦昭昭明知故问道:“谁啊?”神智已经从睡梦中清醒,吐出来的气息都散发着媚意,似乎想要和他一较高下。 沉赴将大拇指压进她的嘴里,不回答,反倒命令:“给我舔舔。” 秦昭昭媚眼如丝,缠绵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她盯着他的眼睛,启唇,将他的大拇指含住,极具挑逗性地将舌头吐出来半截,小猫一样舔舐着他的指腹。 沉赴趴在她的身上,呼吸很重,眼前的秦昭昭有多蛊人呢?他无法形容,只是觉得她骨子里的骚媚是他无法抗拒的,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激起他的性欲。 她就这么舔了几下,他的下面就已经胀到快要爆炸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顺着她的身体,摸到她已经湿润的下体。 那里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泥泞,他抬眼看她,语气带笑:“好湿了。” 秦昭昭咬唇,粉嫩唇瓣上皆是亮晶晶的涎液,害羞地别过脸,嘴硬道:“没有。” 沉赴笑了一声,坐起来,快速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已经昂首的性器,挪到她面前,将自己的性器放到她的乳沟中,安抚道:“没事,我也硬成这样了。” 她看他,水润润的眸子里藏着兴奋与期待,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唇抿了又抿。 他低头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请求:“乖,给我舔,好吗?” 秦昭昭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可爱又迷人。 沉赴沉迷于这种清纯的美丽,心中却有一种想要把它毁灭的邪恶想法。 秦昭昭说:“那你待会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的声音软软的,嗡嗡地钻进沉赴的耳朵里,他觉得心尖都有些痒。 他答应下来。 秦昭昭眼睛弯了一下,慢慢张嘴,吐出殷红的舌头。 沉赴往前挪了挪,将自己的阴茎放在她的嘴边。 她侧过脸去舔他的龟头,白皙柔软的小手握住柱身,滚烫的性器被她握着,她羞赧地皱了皱眉毛,却在下一秒将整个顶部都含住。 沉赴觉得自己似乎踩在棉花上,虽然说阴道和嘴都是柔软湿热的,但嘴比阴道更让他兴奋。男男女女都喜欢对方给自己的口交,他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心中升起十分的满足感。 漂亮美丽的秦昭昭,在为他口交。 只是想象着便觉得血液沸腾,此刻她是真真切切地含住了他的下体,身体里所有细胞都在此刻被点燃。 8.你完了。(二更) 秦昭昭含了几秒就吃力地吐出来,委屈地看他,小声地说:“太大了……” 沉赴抚摸着她的脸颊,哄道:“昭昭乖,可以的。”无意识流露出的温柔神情却没让他觉得起奇怪,此刻的他脑子比下面还热,看着她的脸就忍不住说一些柔软的话。 秦昭昭眨了眨眼睛,乖乖地又将他的性器含住,拙劣地吮吸着,又用舌尖在顶端上打转着,听到男人越来越难耐的呼吸后,她更加卖力。 津液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从嘴角流出,她伸手去擦,却在下一秒被沉赴抓住。 她抬眼看他,发现他整张脸有些发红,脖颈上起伏着筋络,似乎是忍得难受。 他盯着她说:“昭昭,忍一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枕头边,提臀慢慢在她的嘴里抽插着。 本应该在阴道里出现的东西却在嘴里出现,对人来说自然是难受的,可秦昭昭愿意,虽然生理上有些难受,可看着沉赴沉迷的神情,她也不觉得难过了。 唾沫因为撞击被捣成白沫,津液顺着嘴流出来,她重重地呼吸,偶尔发出细弱的呜咽声。 沉赴大概抽插了几十下,就压着她的脸射了出来。 她眯着眼睛,看到就在她眼前虎虎生威的阴茎,充血的姿态,和骇人的经络,还看到他落在她脸上炽烈的眼神。 精液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痕迹,又多又浓,她被糊得睁不开眼睛,于是慢慢地佝偻起身体。 感觉到身上人的离开,一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有一只手拿着纸巾帮她揩去眼睛处的精液。 很温柔的手法,有些委屈的情绪也因此儿消失殆尽了。 她颤了颤睫毛,听见他说,睁眼。 于是她睁开眼睛,眼前是他英俊的脸庞,额头上是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眼镜,此刻她更能看清他的眼睛和眼神。 是温柔的,包容的,像她家门口在春天会泛起涟漪的小湖。 她很喜欢那种惬意的风景,于是也很喜欢眼前的沉赴。 他摸着她的嘴唇,问:“难受吗?” 秦昭昭红着脸张嘴含住他的手指,舌尖在指尖上打了几个圈,胸脯起伏着:“沉赴……亲我。” 是在乞求的姿态,水润的眼睛里装着委屈的神情。 沉赴能感觉到,她急须他的吻,像是什么救命神药。 说起来倒也可笑,两人见面以来,几乎每天都在做爱,却从没接吻过。 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事,舔吻过对方身体的每一寸,却从不去碰她的唇。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接吻似乎是情侣之间,彼此相爱的人才会做的特定行为。 沉赴不知道她是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至少对他来说是的,所以他从没吻过她。 可是这一刻,他看着她疲惫又希冀的美丽脸庞,盯着她湿润淫靡的红唇,心中有着狂烈叫嚣的欲望。 他想吻她,想亲她。 甚至在很早以前,他就想要拥有她的唇了,因为没办法吻,所以才对口交有这莫名的向往。 当他像是不经思考地凑过去,贴上她丰满湿润的红唇时,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伴随着一个很清晰的独白声—— 沉赴对自己说:“你完了。” —— 多投投猪,有加更。 9.秦昭昭小朋友喜欢接吻。 接吻比做爱更加让秦昭昭幸福,她一直都知道。 唇齿交融之间,她能体会到沉赴在性爱之外对她流露出的那些温柔和爱戴。 两人的接吻比起刚才的性爱来说,平淡青涩多了。 他们只是贴着唇,呼吸交融在一起,然后在某一方不甘于此的率先挑逗下,微微地动了动嘴。之后就像是你追我赶的比赛。舌头搅在一起,一会儿在他的嘴里,一会儿又缠到她的口中。 对方的涎液都被卷入口中,暧昧濡湿的声响伴随着细细浅浅的呻吟,两人的脑子都热得发昏,恨不得就这样死在这里。 死在有对方体温的床里,死在和对方接吻交缠的这一刻。 沉赴浑身血液沸腾,大脑的神经钝钝地跳着,他睁开眼睛,看见她微颤的睫毛。 是喜悦的象征。 他抱紧她,将她赤裸的身体捞向自己怀里,退开自己的唇,对上她恍然若失的眸子。 他不忍,又凑上去重重地亲了一下,低声问:“开心了?” 秦昭昭抿唇低头笑:“嗯。”欣喜和满足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都说女人好哄,到全世界的女人应该都没秦昭昭好哄,其他人需要鲜花和礼物,秦昭昭只要一个吻。 沉赴觉得自己撞上什么大好运了,碰上这么个女人。 只是,如果她不是苏致远的老婆就更好了。 情绪蓦然低落起来,沉赴盯着眼前的秦昭昭,伸手去摸她的小腹,迟疑了一会儿,他问:“有动静了吗?” 秦昭昭身体僵住,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抬眼看他,盯着他看了几秒,声如蚊蚋:“我不知道。”总是噙着湿润的眸子闪烁着。 她此刻的状态有些萎靡。 在沉赴看来,她是因为还没怀上,所以才这般失落。 莫名的,刚才高亢的情绪不知为何跌到谷底,他却笑了笑:“那我再努力努力。”语气带笑,语调却极冷。 秦昭昭盯着他看,片刻之后,她伸手推他的胸膛:“我不想做。” 眼前女人别扭的模样却给沉赴带来淡淡的喜悦。 他没说话,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滑,摸到圆润的肩头,再往下,裹住她丰满柔软的奶,指尖把玩着她的乳粒,他慢慢地问:“为什么不做?” 秦昭昭的眸子里不知何时已经聚了些泪水,她抽抽鼻子:“就是不想做。”带着点哭腔。 手掌在她柔软白皙的皮肤上划过,带起她肌肤的酥麻,离开她的上半身,探索到她的大腿根部。 他将整个手掌都嵌入她的大腿根部的缝隙,灵活的指尖触到湿热。 “撒谎。”他抬眼看她,幽幽的眸子里泛着光。 秦昭昭流眼泪了,晶莹的泪水顺着泛红的脸庞往下流,落在枕头上,洇出一片伤心的痕迹,之后,那块水渍越来越大,她的身体也在微微颤动。 她呜咽着嘟囔:“就知道欺负我……我说了不做,我不做。” 沉赴没想到她会哭,彻底愣住。片刻之后,他抽出自己的手,转而抚摸着她的背,将她拥到怀里,哄道:“好,不做,不做,听你的。” 她趴在他的肩头上一直哭,他能感觉到肩膀上湿了一大片。那种黏腻潮热的感觉像是在下过一场大雨的夏日午后,他烦躁异常,恨不得时间加速。 他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她的哭声却依旧不停。 沉赴伸手去摸她的脸,想要看看她的脸,她却使了点力气,闹脾气一样不肯给他看。 沉赴倏然觉得自己在哄什么脾气差的小朋友。 其他小朋友爱吃糖,秦昭昭小朋友喜欢接吻。 秦昭昭因哭泣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倏然顿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侧那人的吻却还没停住。 湿润的唇从她的耳边开始探索,到她的侧脸,然后是她的嘴角。 她扭了扭头,下巴被他擒住。 她没怎么反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她终于和他对视,看到他眼里的温柔和宠溺,她没乱动了。 他如愿地吻上她的唇。 舌尖在她的唇上舔了舔,趁她不注意时就钻了进去,搅动她的舌和心湖。 今晚美好得秦昭昭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10.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秦昭昭第二天回娘家了,在沉赴醒来之前就出发了,走之前还偷偷亲了他一下,见他睫毛颤了颤,她心脏猛跳,趁他还没睁眼就赶紧溜了。 踏着熟悉的山路到达屹立在高大丛林间的小庙,庙旁边有一栋叁层的平房,房子不论是外部装修或者是内部装饰都没苏家气派,甚至称得上是朴素。 秦昭昭的前二十年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早上下了雨,山路虽然泥泞,但这段路她走了二十几年,自然不觉得危险,只是到家门口的时候,运动鞋底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没有直接进家门,她将还在往下滴水的伞放在石板路上,直接去了庙里。 她妈像过去的二十年一样,一大早都会在庙里收拾。 见秦昭昭回来了,王舒芬一愣,擦了擦手指上的红色立香粉,问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昭昭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很经常回家,一周要回四五趟,苏致远出了事后反倒是没怎么回来了。每天来庙里的人来来往往,传着风言风语,她也听了些传闻,问过秦昭昭,她却说都是她们瞎说的,于是她便没在意,现在秦昭昭突然回来,她有些惊讶。 秦昭昭笑笑:“就是想回来看看。” 轻松愉悦的模样看得王舒芬一愣。 这是秦昭昭结婚后第一次这么笑,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秦昭昭上学的时候,无忧无虑开朗轻松,每天都缠着自己要吃什么大闸蟹。 王舒芬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问她:“有什么好事?” 秦昭昭瘪嘴:“没有呢。” 秦立树在门外听到动静后踩过门槛进来,意料之外见到秦昭昭,他明显僵住,片刻之后又笑道:“这是哪尊大佛啊?” 秦昭昭笑:“你的亲亲女儿。” 秦立树:“舍得回来了?都多久没来看我和你妈了?” 秦昭昭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最近有点忙。”脸颊蓦然有些发烫。 秦立树和王舒芬想起最重要的事,脸色淡下来,问:“苏家人现在怎么对你?” 秦昭昭:“挺好的。” “苏致远现在怎么样?” “在医院呢,他们每天都去看他。” “没让你去?” 秦昭昭如实摇头:“没有。” 王舒芬皱了皱眉。秦立树没多说什么,拍了拍秦昭昭的肩膀:“我去买点你爱吃的海鲜,中午好好吃一顿。” 秦昭昭笑得甜甜:“谢谢爸。” 王舒芬看着女儿熟悉的愉悦笑容,又想起前段时间秦昭昭的状态,心口蓦地有些发酸。虽然不够厚道,但苏致远这一出事,她女儿终于回到以前的模样了。 王舒芬不由得默念了句阿弥陀佛,不愿再多想,催着秦昭昭帮她忙。 收拾完后,秦昭昭去隔壁看电视了。 王舒芬正好碰上有人来算卦,便继续在寺庙待着。 秦昭昭收到沉赴的消息,他发语音问她去哪了。 秦昭昭问他:“想我了?”故意说得小声,像羽毛一样。 沉赴似乎刚起床,声音低哑,落在她的耳中,很是性感。 他只说了一个字:“嗯。” 秦昭昭忍不住露出笑容,可这笑容正好被准备进来的王舒芬看见。 秦昭昭瞥到她妈的身影,顷刻收起笑容,盯着王舒芬:“结束了?”正襟危坐的模样明显。 知女莫若母,王舒芬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自然,走近她,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秦昭昭摇头说没事,伸手拢了拢自己头发,却无意将耳后的皮肤露出来。 那里带着一点红痕,昨晚沉赴舔着那里怎么都不肯松嘴,她早上也忘记遮了,现在倒是明显地袒露在王舒芬眼前了,但秦昭昭并没有反应过来。 王舒芬无意间瞥到那里,神色一僵,想起最近那些不像话的传言。 秦昭昭只知道她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恨铁不成钢一般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秦昭昭吓了一跳:“怎么了?” 王舒芬突然大哭起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呜咽声中夹杂着绝望和愤懑。 秦昭昭听此,心一凉,知道她这是没瞒住了。可惊慌的情绪只持续了几秒,之后袭来的是无边的无奈和失望,她还觉得有些可笑。 她也的确笑出来了。 王舒芬在哭。 秦昭昭看着哭泣的母亲,嘴角竟微微上扬。 秦立树回来的时候,秦昭昭已经不见了,家里只剩他哭得不成样子的王舒芬,和撒了一地的桔子。 —— 喜欢的话收藏头猪留言一条龙,谢谢大家。 11.沈赴……在这里操我。 沉赴出门的时候正好被沉茹撞见,她见他火急火燎的多问了句:“急着去哪?” 沉赴停住脚步:“随便出去逛逛。” 沉茹点头没再多说,她和沉赴的那套母子情深的戏码早在多年前就不演了,他得知真相后很是不屑,她便也懒得装他的好母亲了,左右她不是他真妈,见了面就跟亲戚一样打招呼,她觉得也足够了。 沉赴出门开车,十几分钟后到了山下,今天是雨天,并没有多少人来爬山。他将车停好,看见山脚处的小亭子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被雨淋得湿透。 头发湿漉,穿的裙子也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像是淬了寒,格外白皙,却没有什么生气。 沉赴立刻下车,撑了伞,朝亭子跑过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洗漱的时候收到了秦昭昭的消息。她问他能不能来她家接她,现在下雨,她忘记带伞了。 他没忘记自己说的想她,于是理所当然地应了好。 以为她是被雨困在哪里了,却没想到她淋得这般湿。 秦昭昭的脸上冰凉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她也分不清楚,寒意从脚底往上窜上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空旷寂静的不远处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之后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抬眼—— 看见男人跑过来的身影,他穿一套黑色的运动装,头发很温顺地贴在额头上,很像他高中时的模样。 温润清澈。 于是她的心脏不合时宜地狂跳着,委屈和无奈的情绪顷刻涌出来,她的眼眶莫名发热。 她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她在想她明明没跟他说她住在哪里的,沉赴为什么能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整理好自己呢,她现在肯定皱巴巴得像是被水泡透的纸,肯定很丑。 可是还是忍不住,把他当作自己的救世主,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渴望他能温暖她,救她出水深火热的地狱。 他站在她的面前,放下伞,蹲下和她平视。 看清她的狼狈模样后,他蹙眉,眼底混着许多情绪,隐隐作痛的疑惑的还有一些怒意,伸手摸了摸她发凉的脸:“怎么弄成这样了?” 秦昭昭摇头:“没带伞。” “怎么不让你爸妈送伞下来?” 秦昭昭抬起水润的眼睛望他,并不说话,只是咬唇。 沉赴直起身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套上后,拉起她同样冰凉的手,“走。” 像牵着被父母丢下的小朋友。 秦昭昭跟着他回到车里,担心把坐垫弄湿了,她迟疑地看他一眼,他将那件衣服垫椅子上,让她坐上之后问她:“全身都湿了?” 秦昭昭点头,刚才跑得太急了,忘记带伞,也不可能回去再拿,于是便边哭边跑下山了。 沉赴开了暖气,又拿纸巾给她。 秦昭昭将脸上的雨水都擦干后,低头擦自己的前胸,虽然空气变暖了,可风吹到身上,她还是觉得冷。 沉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然脱了?”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她看,似乎是认真提议。 秦昭昭被冻白的脸一瞬间变热涨红。 沉赴继续提议:“脱了穿我这件衣服,也够长,可以遮到大腿。” 秦昭昭接纳了他的建议,当着他的面将湿透的裙子脱了,连着里面的内衣也是。 她含羞带怯地捂住自己的胸,欲盖弥彰的模样看得沉赴太阳穴跳得厉害。 白嫩的乳此刻看起来也是冰凉的,被冻过一般,一闪而过的乳尖很挺,此刻被她压在手臂下。 她抬起屁股,去拿身下的衣服,有些不大方便。 沉赴头脑发热,伸手帮了她一把,将那件衣服拿了起来,虽然有些湿,但也比她那件裙子强。 秦昭昭一愣,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件衣服拿了起来,却不递给她。 她面红耳赤,羞得浑身发热:“给我。” 沉赴哑着声音:“过来,我给你穿。”清澈的眸底燃着细细的火焰。 秦昭昭心脏狂跳:“我自己穿。” “昭昭……”他喊她:“过来。”声音温柔,眼神缠绵。 秦昭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中了蛊一样,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跨过中控区坐到他的大腿上了。 大腿还很凉,压在他的腿上,相差的体温让她感到些许温暖,神经缓了缓。 他没食言,帮她穿上了衣服,只是却不把拉链拉上。 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衬得她更加肤白。 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微凉的皮肤被他掌心的温度融化。 可那小火炉一般的手却不是很安分,顺着她的大腿根部,滑到她的双腿之间。 摸到她湿了的内裤。 她颤了颤,听见他说:“脱了?” “……” 沉赴:“操操就热了,要不要在这里做爱?” 秦昭昭抱着她的脖子,在他耳边重重地呼吸,身体已经渐渐热了起来,她吐出热息:“要。”舔了舔他的耳垂,鼻尖蹭着他的头发:“沉赴……在这里操我。”她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气味和温度,像攀住了能量之源,不肯放手。 —— 下一章车震。。。有人在看文吗,留言留言,谢谢, 蒜敬上。 12.怎么这么不中用? 12/ 沉赴和她相处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她把自己当作救命稻草的错觉,不论是在做爱的时候,还是当她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是被菟丝子攀附的植物,被她吸食着营养,却也不想躲开。 谁能躲得开呢? 他大脑发热,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刚才被冻白的脸此刻已经有了些许血色,小巧的耳朵红得厉害,像是被蒸熟了一般。 让沉赴想起兔子、棉花糖这一类粉粉白白的东西。 可这兔子咬人的—— 她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湿热的舌头在他耳肉上舔了好几下,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在催他一样。 他忍不住笑,胸口起伏着,将唇印在她的脸侧蹭了两下:“喘这么厉害……?” 秦昭昭恨死他这副悠然自得还有闲情逸致来调侃她的模样了,又羞又急,于是脸更红了。 她伸手摸着他的侧脸,柔软湿润的唇从他的耳朵移到他的唇边,她吻了吻他的唇角,放软了声音:“大哥……” 沉赴应激般抽了抽眉毛,低头衔住她的唇吻了好一会儿。 秦昭昭像是被亲晕了,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他帮她穿上的衣服又被他亲手脱了下来,垫在她身后,防止她硌到方向盘。 他调好了空调的温度,空气都是暖融融的,思绪也变得更加燥热兴奋。 沉赴还没怎么做前戏,秦昭昭就已经湿得厉害了,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打了腮红,水润润的眸子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两人因为空间不足而靠得很近。沉赴去搂她的腰,盯着她:“我裤子也被你弄湿了。”只不过用的不是雨水,是她的体液。 秦昭昭羞得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不回答也不看他,只是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沉赴抬起她的屁股,脱下自己的裤子后,扶着她的腰,对准了地方,一点点地将她往下压。 秦昭昭几乎窒息,能感受到肉壁被性器逐渐分开的过程,他将她破开,她把他包裹。 脑中莫名想起将钥匙插入锁的模样,还没深想,他便浅浅地插了起来。 几乎是他在主导,她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跟人做爱,羞得恨不得埋进他的怀里。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上上下下地起伏,呼吸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沉赴硬件条件好,毅力也不错,十几分钟下来也没有要射的征兆。 反倒是秦昭昭已经累得全身是汗了,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两人相贴的皮肤都湿腻腻的,她呜呜在他耳边求饶:“不要了……”她已经高潮过了,此刻全身都没了力气,只想要休息一会儿,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上上下下地动了。 沉赴蓦然意识到车内并不是个做爱的好场所,尤其对象是秦昭昭又不怎么爱运动的女孩儿。 他揉着她的屁股:“怎么这么不中用?” 秦昭昭哼哼了两声,耍赖一样,趴在他身上,那里还含着他的性器,却不肯再动了。 沉赴头大,轻声哄她,吻落在她的脸上:“昭昭乖……再弄一会儿,就一会儿。” 秦昭昭耳朵发痒,任由着他亲,直到他的吻落到她唇边,她才露出点笑意,躲着他的嘴巴,却又被他擒住。 两人对视一眼后,又激烈地吻到了一起。 对秦昭昭来说,这几乎是在充电了。 于是她松口,摸着沉赴的嘴巴,商量:“就一会儿哦。” 沉赴无奈地笑了笑。 秦昭昭继续动了起来,女上男下的姿势实在太累。每一次都顶得她有些难受,没动了几下她又放慢了速度,偷懒一样,趴在他身上。 让沉赴想起在冬日暖阳中晒太阳的惬意小狗。 沉赴说:“怎么像小狗一样?” 秦昭昭咬他:“你在跟狗做爱?”龇牙咧嘴的模样却有些可爱。 沉赴:“嗯,你叫一声来听听。”说着就用手指在她下巴处挠了挠,逗狗一样。 秦昭昭气得脸红,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怎么都不肯松口。 沉赴任着她闹,等她开心了之后,才又哄着她换了个位置。 她在下,他在上。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13.别,别,求你了「po1⒏υip」 13/ 沉赴让她看好了。 于是秦昭昭便低头看着他那沾满了淫液的性器抵靠上已经泥泞不堪的私处。她体毛不多,经过刚才那一回的凌虐,细软的毛发已经紧贴在肥鼓鼓的阴阜上了,像桃子一样,表皮丰满,芯是粉的。 他一点点挤进去,秦昭昭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他进入自己。 是一种很淫靡的画面,却又十分美妙,天生契合一般。 他将性器完全插入,秦昭昭用力地呼吸,他抓着秦昭昭的脚腕,慢慢地抽插着。粗硬滚烫的性器退出带出晶莹的淫液,龟头在她的阴蒂上猛蹭一下后又倏然捅进去。 秦昭昭几乎窒息,之后他的速度便快了起来,一下一下,像是想要把她弄坏一般。她呜咽着,求绕着,偶尔会换来一个他安慰一般的吻,之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大张挞伐。 做到一半的时候,她看到车外不远处的身影,吓得立刻抱住还在动作的沉赴,两人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上面是,下面也是。 沉赴的声音似乎都是热的:“怎么了?” 秦昭昭小声说:“我爸。” 沉赴一愣,随后就低低地笑起来:“知道怕了?” 秦昭昭神经紧张,没说话,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个人。秦立树明明撑着一把伞,手里却也拿着一把伞,他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找人。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挡风玻璃上,车内的空气让玻璃升起白雾,秦昭昭看不清他爸的表情。 沉赴摸着她的湿漉漉的脖颈:“走了吗?” 秦昭昭轻声说:“没有。” 沉赴大力地揉捏着她的乳:“我忍不住了。” 秦昭昭心一惊,抱紧了他的身体:“别……” 一副怕极了的模样,偏偏沉赴喜欢捉弄她,他又操了一下。 秦昭昭吓得叫出声来,她使劲地扒着沉赴的身体,讨好一般地吻着他的侧脸:“沉赴沉赴……别,别,求你了。” 沉赴对她的撒娇很是受用,他很喜欢看秦昭昭急得一头热的模样,很可爱,做出来的讨好举动也是他的心头好。他慢条斯理地摸着她的脖颈,捏了捏她脖子后的软肉:“怎么求?”低低地问她。 秦昭昭一愣:“都行,怎么都行的。” 沉赴笑着应了声好。 秦立树左顾右盼都没见到秦昭昭便离开了。 秦昭昭见他的身影消失后才松了一大口气,皮肤上盖着湿漉漉的一层汗水,不知是做爱做的还是被她爸吓得。 沉赴捏着她的下巴:“走了?” 秦昭昭点头。 沉赴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他的未完成的工程。 秦昭昭被她爸这么吓了一下,自然没心情做爱,只想赶紧结束了,好好休息。沉赴却不允许她这么心不在焉,更加卖力地弄了一会儿,她便渐入佳境。 在她浪叫得声音都有些哑的时候,沉赴重重地撞了她一下:“爽吗?”秦昭昭几乎高潮,津液从嘴角流出来,鼻子和眼睛都哭得红红,呜咽着:“沉赴……”水汪汪的眼睛里饱含着爱意。 沉赴就这么看了她一眼,心尖一颤,射了。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14.他的鸡巴肯定很大。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了趟家,秦昭昭晚上梦到了过去。梦见她还在高中,没有和苏致远结婚,也没有和沉赴牵扯上。 南临村的小孩儿只能去就近的两个高中上学,一个是成绩比较好的私立中学,一个是成绩普通的一中。 秦昭昭从小成绩就一般,秦立树和王舒芬也没指望她能读出个什么名堂,自然就没有花大笔价钱送她去私立中学读书。秦昭昭对自己的未来更没有什么明确规划,她爱漂亮,喜欢化妆,听过几个学姐说的经历,想着要是大学考不上了,去职业学校学个美容化妆也不错。 于是她对自己高中叁年的要求就只是开心就好,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谈一个帅帅的男朋友。 她长得漂亮,在村里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也时常在不认识的人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女生一半骂她,一半说她漂亮,男生一半说她肯定浪,一半说想要操她。 但她心大,听过陈奕迅的歌,知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句词,于是将他们恶意的言语都当作是得不到她的自我意淫。每天只和自己相熟的人玩耍,沉浸在友好的关系中,倒也过得舒坦。 有不少同校的男生追她,都被她拒绝,有时候,她甚至会将这些事告诉秦立树,让她爸来保护她。总而言之,她一直都很珍惜自己。她看不上周围的那些男生,他们长得不好,成绩不好,还不懂得尊重女孩。 高二的时候,她的名号传到私立中学去了。 某一天放学,她被一个男生堵住路,那男生个子不高,但长得还算清秀,穿的衣服也是高中生中最高档次的衣服了。 他说要追她。 秦昭昭说:“你是?”本来是故意说出来让他难堪的,可眼前的男人却一点都不尴尬,笑得露出八颗牙齿:“苏致远。” 秦昭昭没应他,转了个方向就走了。第二天她朋友来找她,说起苏致远的八卦:“全村都知道啊,苏致远是苏家的私生子,去年刚接回来的,以前跟他那个妈妈待在一起,穷的呀,又不安分,流氓一样,打架斗殴,差点还去蹲局子。” 秦昭昭没听完全,只是反问了句:“苏家?” 朋友眉飞色舞:“就南临村最有钱的那户,房子盖了六层楼,金碧辉煌,墙壁上都恨不得镶金的那户。” 秦昭昭沉默。 朋友猛拍她:“就是沉赴他家啦!沉赴你记得吧,去年我们去私立办运动会的时候,那个全校第一,长得帅,跑得快,下面还很大的那个。”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似乎怕周围人听见了,朋友还瞥了瞥四周。 秦昭昭的表情终于松了松:“沉赴啊……”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其实在朋友提起苏家的时候,她的脑中就浮现出沉赴那天在操场上跑接力的样子了。 是高一的校运会,一中为了节省资金,蹭了私立中学的运动会,美其名曰“联合举办”,其实就是借用私立中学的操场来比赛,左右两所学校也离得不远。 秦昭昭对运动本不敢兴趣的,却在最后一天下午被朋友强硬拉去观赏,说是私立中学帅哥很多,不去的话,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她去了,接着对场上的那人一见钟情了。 最后下午是每个班级的接力赛。 沉赴个子高,头小肩宽,一站在场上就是最拔眼的存在。他是他们班最后一棒,站在操场的最后一个定点位置。他穿的衣服很专业,是专门用来跑步的紧身套装。 他在固定的位置上做热身动作,秦昭昭不由自主地将眼神投在他身上。周围的女生似乎也在讨论他,细细碎碎的声音惹得她有些心烦。 比赛很快就开始,接力赛几乎是整个赛事中最为激烈的比赛,观众的反应也最是活跃。秦昭昭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呐喊声中,紧盯着那人。她看着他准备,看着他起跑,看着他狂奔,看着他反超了两人,最后拿了小组赛的第叁名。 虽然成绩并不是很好,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尽全力了。他一停下,周围的人便挤上去,给他递水同他说话……他的人气好像很高。 莫名的,秦昭昭紧盯着的那个人突然抬头看向她这里,秦昭昭一愣,心脏都缩了一下,毫无预兆地和他对视上。或者没有对视上,她也不知道,只是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十分狂烈。 她希望他看见她了,因为她今天很漂亮的,如果他也对她一见钟情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人又一下别开眼神,仿佛只是凑巧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而已。接力赛结束,他和伙伴坐到一边,几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喝水。 操场是二层的结构,一层有阶梯,二层有看台。 秦昭昭拉着朋友一起走到栏杆边,正好就在他的头顶,她心怀鬼胎地想要窥探些关于他的信息。 朋友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对她小声说:“你看下面,那个男的,跑接力的,好帅啊。” 秦昭昭“自然”地看过去,能看到他的头顶和凸起的鼻梁,是很帅,皮肤白皙,骨相优越。她轻轻地应了一声,朋友更加起劲,盯着楼下的几人不肯挪开视线。 几秒后,朋友在她耳边爆发出笑声。 秦昭昭问她怎么了。 朋友捂着嘴巴偷笑:“刚才我看见下面的那几个男的,指着帅哥的那里,帅哥急得脸都红了,把衣服往下扯扯盖住了。” 秦昭昭心跳加速,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朋友瞪大眼睛:“你不懂吗?肯定是他那里太大了,或者是因为跑步还是怎么样硬起来了啊。刚才离得远看过去,我都觉得他那里不小。” 秦昭昭捂了捂脸:“什么啊。”心脏几乎要蹦出来,耳朵也像是烧起来一样发烫。 朋友更是震惊:“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秦昭昭打算装傻到底,不肯回话。 朋友大发慈悲向她解释,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说的是,他的鸡巴肯定很大。” 秦昭昭像是被她咬了一口,猛地推开她,慌乱之间,秦昭昭又下意识地将眼神落到那人身上。 她呼吸一窒—— 对视上了。 千真万切。 15.幼稚鬼。 15 满脑子都是“他的鸡巴肯定很大”的秦昭昭和沉赴对视上了。 做贼心虚,她也顾不上自己今天漂不漂亮了,只觉得她是在火眼金睛下无所遁形的妖怪,脑中的想法皆被他看穿,却也忘记躲开了,沉赴的眼睛似能摄魂,勾着她沉进去。 是沉赴先移开眼神的。 秦昭昭有一种捆在脖子上的绳子突然松开的劫后余生之感,她大口大口呼吸。朋友扒着她的手臂,着急问:“刚才他在看你?” 秦昭昭出神一样,慢慢摇头:“不知道。” 朋友笑着掐她的脸:“果然美女就是引人注意。” 秦昭昭轻声嗔她:“乱说。”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所有比赛结束,秦昭昭和朋友离开私立中学,回到自己熟悉的座位时,她有一种自己是灰姑娘的错觉—— 钟响了,她回到现实了,心中扬起一阵无力的虚无感。 但生活的车轮一直在往前跑,时间过得很快,即使她拼命想要把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和对视的那一眼留在脑中,可他在她脑中的模样还是渐渐模糊。她也试着故意去私立中学门口晃荡,却怎么都没再碰见他。 朋友跟她说,那人叫沉赴,就住在南临村,是南临村里最有钱的那户人家的儿子。长得好看,性格温润,成绩好,前途无量,而且还没有女朋友。 秦昭昭听的时候面上冷静,并不露出什么情绪,却在心里打鼓,春心荡漾地想起他的模样来。可是老天似乎没听见她的心声,她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见过他。 她从高一到高二都在想他念他。 再后来听见他的名字却是因为他是苏致远的哥哥。 当时的她一头热地想要见到沉赴,冲动地做了不少荒唐的事,好在最后兜兜转转,她还是碰上了他,还跟他绑到了一起。 * 秦昭昭第二天是在沉赴的怀里醒来的。 昨晚两人在车里荒唐了过后,他带她去市区买了新衣服还吃了饭,两人像情侣一样约会拥抱,还喝了同一杯奶茶,他说太甜,她笑着在他耳边问:“有我甜吗?”他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没有。” 回来以后,大家都已经睡了。两个人各回各的房间,她却在洗完澡后,看见了正在她床上躺着的沉赴,他戴着眼镜,还在回复手机上的消息。 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却体会到一股绵延的淡淡的欣喜。 今天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得让她淡忘了早上与母亲的争吵。 别人说的话算什么呢? 她要的只有一个沉赴而已,只要沉赴还在她身边,她就什么都不在乎。 于是她赤着脚踩上他的脚背,问他来找她做什么。 沉赴抬眼看她,放下手机,抱着她的腰,一手脱下眼镜:“睡觉。”两个字说得正经,道貌岸然的模样让她误会他真的只是来睡觉的。 但是叁分钟后,他就又硬了。 她嗔他,他抱着她说她比奶茶甜。 两人又做到后半夜才睡觉。 此刻醒来自然是觉得疲累,双腿之间尤其酸,她低头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会儿,然后无聊地伸出自己的手,一根根比对过去,惊讶于两手大小相差悬殊,又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扒开,将自己的手和他掌心相贴,热热的掌心贴到一起,她的心脏开始荡漾。 她偷笑,发觉自己实在是无聊,但是又舍不得离开,于是像在寻宝一样挖掘着他平时不会显露出来的小地方。 比她大了很多的手掌突然动了动,他握住她的手—— 沉赴醒了。 秦昭昭被他往怀里压,脸压在他的胸膛上。 她听见他沉沉的心跳声,还有头顶轻轻的一句。 “偷偷摸摸做什么呢?”末了还补了一个词:“幼稚鬼。” 16.昭昭,致远的老婆。 16. 秦昭昭抬眼看他—— 他是刚醒的模样,眼睛半眯着,眉头微蹙,似乎染了起床气。 她忍不住偷笑,抽回自己的手:“无聊嘛。” 沉赴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开,手掌顺着她的胳膊去抓住她逃跑的手,握紧了,又放到原来的位置,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脑袋,亲了一下:“再睡一会儿。” 女孩儿在他胸口轻声应了一句好。 沉赴再次醒来后却发现怀里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秦昭昭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枕头塞在他的怀里充当自己,人却不知跑哪里去了。 他洗漱完才从阿姨那里得知她是跟沉茹出去了,具体是去做什么,阿姨没说,他也没问。 他回到书房去远程处理事务。 律所的事还没做完就又偷跑回来,他被相熟的伙伴骂了许久,甚至被质疑是不是想要撤资或者是辞职单干。他只说是家中有事,不好意思说是急着回来见女人。 可他为了她抛掉了公务,她却一转眼就不知去了哪。他轻轻“啧”了一声,露出点无奈的神情。 * 秦昭昭被沉茹带去医院了,一开始是说一起去看看苏致远,后来到了楼下,沉茹又建议她做个妇产检查,看看怀了没。 秦昭昭自知自己没怀上,摇了头说:“妈,别查了,我昨天刚验,还没有呢。” 沉茹神色凝重:“那正好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昭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堪欲死,她看了一眼沉茹,低下头说好。 做了基本的检查,医生说是大致上没什么问题。只是她最近激素有些紊乱,问她是不是精神压力过大了还是怎么样了。 沉茹看她一眼,难得露出些柔软的神情,她握住秦昭昭的手:“她最近是有点难熬。” 医生说:“放松就好,这种东西急不来的。” 秦昭昭怯怯地看了医生一眼,不自然地点点头。 知道秦昭昭身体没问题后,沉茹放心下来,甚至还宽慰她:“不用压力太大,你也吃了不少苦,现在还没有也不用着急,沉赴急着回去,你也可以跟过去,不用压力太大。” 秦昭昭一愣,软下声音说:“谢谢妈。” 两人走到住院部,苏致远在走廊最尽头的那间病房,推开病房门,他住单间,落满阳光的房间生机勃勃,有绿植盆栽,桌上还摆着新鲜的水果,只是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 在他身边的机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护工从厕所里出来,瞧见沉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太太,又看了一眼秦昭昭,不知道她是谁,于是只是微微点点头。 沉茹介绍:“昭昭,致远的老婆。” 护工微愣,似乎是没想到她的身份,却还是很有眼力见地打招呼:“你好。”? 秦昭昭笑着点点头。 担心吵着苏致远,护工拉着沉茹去外面说事,秦昭昭没跟出去,留在病房里看苏致远。 这是出车祸后她第一次见他,他没什么变化,当初在车祸上受的伤此刻都已经痊愈了,脸色虽然苍白无血色,但平时脸上的戾气也被给消磨干净了。 秦昭昭并没有心痛或者遗憾的感受,她冷冷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眼神落到机器上还在起伏的曲线,这是苏致远还活着的证明。 她坐到他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脸,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触碰他,在他清醒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肯接近他,如今他半死不活了,她才肯靠近他。 她跟他说话:“我跟他过得很好。” “你安心在这睡着,这里也挺好的,不是吗?” …… 17.冷冷地看戏一般等着她的答案。 在病房门口的沉茹看着秦昭昭抚摸着苏致远的脸,心中百味杂陈。护工同她说的话听进去了,又从另一只耳朵溜走。 护工殷勤:“他们一看感情就很好。” 沉茹回过神,扯扯嘴角:“谁知道呢。”她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秦昭昭在嫁过来的这段时间内的确是很温柔乖巧,苏致远也很疼她,不让她吃亏难过。 但沉茹总觉得自己看不透秦昭昭,她活了半辈子了,看人很准,却觉得自己在秦昭昭身上栽了跟头。 她认为,秦昭昭不应该是那样的,不该那般坚韧顽强。 沉茹一直觉得秦昭昭是被养在温室里的娇娇花朵,苏致远喜欢,想要摘了,她和苏诚辉就帮他一把,左右秦昭昭只要能生孩子,她和苏诚辉并没有其他要求。 一直到事故的那天,她都认为秦昭昭只是多柔软美丽的花,风一吹,太阳一晒,花就会萎掉。 可在那天,她和苏诚辉接到消息后赶到车祸现场。 他们看到秦昭昭被警察包围着询问情况,她的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神色却慌张无比,像是丢了魂一般,见到他们,秦昭昭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致远被救护车送走了。” 沉茹拉着她起来,苏诚辉问她怎么回事。 她边哭边说:“苏致远让我开车送他去同学会,然后……我们闹了点口角,他让我停下,我不小心转了下方向盘,就撞上去了。” 苏诚辉皱眉看她:“你没事?” 秦昭昭哭得更加厉害,嘴角都在抽搐,周围的人听此都在细碎地说着什么话。沉茹拉了拉苏诚辉,意思是说得太过了。 秦昭昭哽咽摇着头说:“我不知道……” 沉茹看到她脸上的擦伤和膝盖处血肉模糊的破皮伤口,没再多说,拉了苏诚辉:“我们赶紧去看一下致远的状况吧。” 秦昭昭也说要去。 警察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便放她走了。 叁人在车上沉默不语,秦昭昭也不敢大声哭,只是小声地啜泣着。 到了医院后,秦昭昭也不肯去看伤口,似乎是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守着苏致远,最后甚至撑不住昏倒了才被医生抬走。那天实在太混乱,乱得沉茹不记得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还来不及细问一切,苏致远就被诊断为植物人了。 全家人被迫接受这个噩耗,不过苏诚辉只是沉默了两天,就打电话给许久不联系的沉赴,之后就是那个荒唐的计划。 苏诚辉跟沉茹说起这事时,沉茹只觉得他疯了,她觉得沉赴不可能答应,秦昭昭这么个脆弱没有主见的女人更不可能答应。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都答应了—— 沉赴是疯子,为了自由什么都做得出来。 秦昭昭大概也是个疯子,他们说的什么荒谬建议,她都能答应。 沉茹一开始是觉得秦昭昭多少是脑子有点问题,竟然将女人最看重的贞洁弃若敝屣,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后来她才反应过来,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秦昭昭绝对是坚韧顽强的,秦昭昭比她想象中的更难琢磨。 但她也不想去思考秦昭昭到底有几分真心,对苏致远,对苏家。 她和苏诚辉有着一样的想法,只要能生得出孩子,她也不管秦昭昭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 秦昭昭和沉茹在下午的时候才回到家里,沉赴也已经办公一天了,此刻正有些疲倦。 阿姨敲门喊他下楼吃饭,他在餐桌上看见秦昭昭。 她今天化了淡妆,脸色却不是很好,但五官依旧很漂亮,很夺目的美丽。 两人见面了没有说话。沉赴故意坐在她对面,餐桌上没有任何交谈的声音,只有碗筷磕磕碰碰的动静。 沉赴穿衬衫,将袖子往上卷了两截,露出一小段手腕,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秦昭昭瞥了一眼,低头吃饭,没说什么,在餐桌下的脚却“无意间”踢到了他的小腿。 沉赴隔着镜片投了个眼神给她。 她故意没接,只顾低头张嘴小口小口吃饭,脚上动作却不停。 两人的气氛慢慢燥热起来,沉赴正准备放下碗筷的时候,听见苏诚辉问秦昭昭:“今天去看致远了?情况还好吗?” 在他小腿上点火的脚突然顿住,他身体里燃起的火苗顷刻被浇灭。 沉赴静了片刻,再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冷冷地看戏一般等着她的答案。 18.沈赴朝她走近了一步。 18. 秦昭昭点头说:“他挺好的,气色还不错。” 沉茹补充:“我们走的时候,护工都说他今天状态不错,好像是因为昭昭去了。” 秦昭昭脸色一僵,没有多说,扯了扯嘴角,低头吃饭,对面突然响起椅子拖拽的声音—— 沉赴起身:“我先上去了。” 秦昭昭抬眼,只能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垂下眸子。 桌上叁人都因为沉赴的突然离场而变得不大自在,一顿饭吃到最后什么滋味都没了。 秦昭昭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一天都没见他,没跟他说上一句话突然就被甩了脸,她也觉得委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率先服软。 她的目标是长远的,是坚定的。 她要一步步地让沉赴离不开她,让沉赴爱上她。 此刻沉赴的反应其实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在意她。想到这里,郁闷委屈的情绪便稍稍散开,她在睡之前又看了看手机,确定没消息之后,才关了手机进入梦乡。 她又做梦了,一开始是梦见苏致远,梦见刚结婚时的场景,几乎让她窒息。之后她又迷迷糊糊间梦见沉赴压着她接吻,他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上,湿热带着掠夺气息的吻不间断地落下,他咬着她的耳朵,舌尖舔弄着她的耳垂,问她苏致远好些还是他好些。 秦昭昭回答不过来,只是从喉间发出呜咽的声音,眼角湿漉漉的。 沉赴不肯放过她,又问了一遍。 秦昭昭抱紧了他的脖颈,将他压向自己:“我只要你,我只要沉赴。”情绪不知怎么突然就崩溃了,她哭得厉害,脑袋里的神经钝钝地疼。 沉赴僵住身体,没再吻她,抱着她的身体轻轻柔柔地安抚着,最后她在他抚慰下才平静下来情绪。最后梦里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记得了,只是那温柔宽厚的怀抱却让她眷恋不已。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有些迷糊,隐约想起昨晚的缠绵,却又在下意识认定那是梦,做了噩梦后头还是有些疼,她洗漱后出门,正好碰见沉赴。 他穿戴整齐,似乎也是要出门的模样,秦昭昭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他:“要出去?” 沉赴看她一眼:“没有,待会儿要开视频会议。” 秦昭昭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在有意识地让气氛变得尴尬,经过他的时候,她微微顿了顿,正好又在那一瞬间被他抓住手腕。 秦昭昭脸热,羞怯地扭头看他。 沉赴离她很近,垂眸盯着她看,问:“昨晚没睡好?” 秦昭昭摇头:“挺好的。” 沉赴轻轻“啧”了一声:“撒谎,我睡衣都被你哭湿了。” 秦昭昭怔住,脑子快速运转着,她迟疑地问:“昨晚……你来找我了?” 沉赴捏她的手掌心,软乎乎的,他爱不释手。 他问她:“失忆了?” 秦昭昭露出点笑容:“以为做了个美梦。”说完还快速地吐了一下舌头,娇俏调皮。 她是真的开心—— 沉赴朝她走进了一步。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呢。 她紧盯着沉赴,启唇小声说:“昨晚我是不是很乖啊,你抱抱我,我就不哭了。” 沉赴喉头发紧,她这是在帮他回忆昨晚,其实昨晚对他来说几乎是酷刑。他得了她的那个答案,心情愉悦,想要做爱,却无奈她哭得厉害。于是心疼地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在他怀里不哭了,他低头一看——睡死了,眼角湿漉漉的,鼻尖和嘴唇都泛着粉色。 不忍再将她叫醒,他只能压抑着欲望,最后是盯着她那张幼嫩又素静的脸自己动手疏解了。 醒来的时候,天刚亮没多久,收到中午要视频会议的通知,他便回到房间去收拾了,这一出门又碰见她。 她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来是不知道昨晚他为她吃的苦。但他也不怎么想计较了,她昨晚那句歇斯底里的“我只要沉赴”已经在极大程度上取悦了他,他意外的心情不错。 沉赴捏了捏她的掌心,开口:“嗯,乖的。”眼底是淡淡的笑意。 秦昭昭却在下一秒松开他的手:“你待会儿不是还要忙吗?下楼吃饭吧。”说完就像花蝴蝶一样飞走。 沉赴看着她的轻快背影,又猛地陷入一种茫然中,他摸不透她,她能在上一秒和他亲亲我我,却又能在下一个瞬间松开他的手。 他倏然察觉到一种抓不住的惶恐中。 他强压下心中的那种彷徨,眼神紧随着她,也跟着下楼去了。 19.干嘛一直看我?『po1⒏mobi』 19. 下楼了却没看到苏诚辉和沉茹,问了阿姨才知道两个人今天都有事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秦昭昭表示知道了,在和沉赴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她故意坐在他旁边,手臂放在桌上,夹菜的时候时不时地蹭过他的手臂。 阿姨在旁边忙,也看了一两眼,但是并没有多说,极有眼力见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村里人都传遍的言论,她自然知道,但在人家家里干活,最要紧的就是嘴巴紧,不讨人嫌。 沉赴一顿早饭吃得有些心气不顺—— 被她撩拨得厉害,看她好几眼却都没得到回应,白粥吃到嘴里很是乏味。 阿姨转身到厨房里洗碗,秦昭昭看向阿姨的背影,确定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以后,她扭头问沉赴:“干嘛一直看我?”是贼喊捉贼的意思,娇嗔的神情却可爱调皮。 沉赴放下汤匙,笑了一声,似乎在问,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秦昭昭又问:“笑什么?” 沉赴快速低头亲了她一下,又很快地分开,看清秦昭昭的神情后,他眼底荡开笑意。 秦昭昭是真懵了,她也觉得自己奇怪,在饭桌下用腿蹭他的时候心跳都没有现在快,心脏里像装了一张大鼓,此刻正一下一下地响着。 沉赴有一种扳回一城的喜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低头吃饭,秦昭昭也没说话,乖乖地扭头回去了。 汤匙和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人都安静着。 阿姨走出来了,觉得气氛有些怪,只看到秦昭昭有些泛红的脸蛋,阿姨抿抿嘴角,识相地想要回到厨房里,就在这时,沉赴起身了。 “我吃好了。” 秦昭昭抬眼看他,没说话。 沉赴看了她一眼后,上楼去了。 秦昭昭在他走后和阿姨说:“阿姨,你待会儿就可以回去了,家里就两个人,我来做饭就好了。” 阿姨点头,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好嘞,那辛苦你了。” 秦昭昭摆手:“没事。”说完就也上楼。 阿姨看着秦昭昭的背影,莫名的,心里多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滋味,苦涩的悲伤的—— 苏致远出事的时候,她很同情秦昭昭,沉赴回来后,她也同情秦昭昭,现在看秦昭昭适应很好的模样,她倒是更同情她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秦昭昭是她见过顶漂亮的女孩儿,命却也是数一数二的苦。 * 秦昭昭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她到厨房里做饭,按着教程说的那样放好了米和水的比例,按下蒸饭键后,她又从冰箱里拿出阿姨今天剩下的食材。 一个人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做了两道菜—— 小炒肉和炒青菜。 做完饭,身上有股难闻的油烟味,秦昭昭又跑回楼上收拾了一下自己,她卷了个头发,化了个口红,还翻出朋友送她的那件漂亮裙子。那件裙子很漂亮,她试穿过,也很适合她,却有些过于暴露—— 上面下面都很短。 她一度怀疑这是件情趣内衣,于是便将它压在衣柜的最底下,此刻倒是派上用场。 白色的领口处有一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半遮着她丰满的乳,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察觉到自己都有些面红耳赤后满意地走了出去。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20.还是,你就是那道菜。(二更) 她敲书房的门,他在里面沉声应:“进。” 秦昭昭推门进去,发现他正对着电脑,眉头微蹙,看见她的穿着后,他挑了挑眉毛,换了个姿势,问她怎么了。 秦昭昭问他是不是在开会。 沉赴看了一眼屏幕,点点头。 秦昭昭站在门口,望着他,和他对视着。 她企图看清他眼镜后的眼神,本想看到一些类似于惊艳之类的神情,但他眼镜反光,她看不清,于是她走近。 站在他身边,她说:“可以吃午饭了。”她瞥了一眼他的电脑,里面有好几个人,有男有女,还有人正在说话,沉赴的摄像头似乎也是开着的。 她在屏幕里好像不小心露了手臂,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沉赴往外推了推。 他看她一眼。 秦昭昭脸红,很小声地问: “我被看到了?” 沉赴摆手,意思是没有,正打算关掉麦克风的时候,有人喊他名字:“沉赴,说说吧,你最近的案子。” 沉赴下意识地看了秦昭昭一眼,又转回眼神,咳咳嗓子,开始说话:“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些离婚案……” “干嘛把摄像头关了?” 沉赴一愣,冷冷开口:“坏了。” 突然出现女声,秦昭昭振奋精神,听见女人说:“胡说,刚才还开着呢。” 沉赴不慌不乱:“现在坏了。” 大家都笑起来,也没再揪着他,等着他说正事。 沉赴继续汇报,没一会儿就说:“嗯……大概就这样。”说完就关了麦克风。 秦昭昭沉浸在刚才他那副专业的模样了,嘴角扬着笑,和他对视上。 她想起什么,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给你做饭的时候烫到的。”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不小的红痕,看起来突兀。 沉赴拉过她的手,看着那一块皮肤:“你给我做饭了?” 秦昭昭点头。 “阿姨呢?” “我让她走了。” 沉赴盯着她看。 秦昭昭这回看清楚了,眼镜后他的眼神—— 张扬的毫不掩饰的欲望。 她成功了。 他拉着她坐到他的腿上,抱着她,靠在她的肩膀上深呼吸:“为什么给我做饭。” 秦昭昭笑嘻嘻:“抓住男人的胃啊。” 沉赴笑了一声,将她的手拿起来,放到嘴边亲,很温柔地吻。 他亲了很久,秦昭昭觉得自己的那块皮肤都要融化了,她就一直盯着他看,偶尔碰见他的眼神,眼带笑意的眼神,她也不躲,就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沉赴的眼神越来越烫,最后两人就像火柴遇上炮仗一样,激烈地拥吻在一起。唇舌交缠,湿热的津液裹挟着火热的欲望,他们亲得很热烈。 背景音是他们讨论的声音,男男女女,有说有笑。 这让沉赴有种在很多人面前和秦昭昭亲热的感觉,虽然不耻,但很刺激,让人兴奋。 停下是因为秦昭昭觉得疼。 沉赴气喘吁吁退开唇,发现他压着她的伤口了,刚才被他爱戴了舔舐了几十遍的伤口。 他撑着下巴,看她:“怎么这么笨,能被烫成这样。” 秦昭昭委屈极了,眼角都湿润:“那你别吃,饿死你算了。” 沉赴笑,不敢再惹她,亲了亲她带泪的眼角,低声哄:“不笨不笨,昭昭很聪明。” 秦昭昭这才笑开,抓着他的衣角问他什么时候下去吃饭,担心她辛辛苦苦做的饭菜凉了。 沉赴摸了摸她的下巴:“等一会儿,还没开完。” 秦昭昭咬他一口:“那我先下去吃。”有点赌气的意思,说完就起身。 沉赴一把抱住她的腰,又一下将她揽到他的怀里:“别闹了,乖一点,我先抱一会儿。” 秦昭昭心里甜得流蜜,嘴上却反驳:“我又没闹。” 沉赴低头盯着她的前胸看,他伸手去摸那个蝴蝶结:“穿成这样,确定是来喊我吃饭的?还是,你就是那道菜。” 21.给我口『po1⒏mobi』 秦昭昭正要说话便听到有人喊沉赴。 他松开手里的那个蝴蝶结,伸手越过她,打开麦克风,淡淡地应了一声:“怎么了?”说完他看向她,手指压在她的唇上,是让她不要发出声音。 叫他的那人问:“我刚才说的那个案子,你什么看法?” 沉赴沉默了一会儿:“嗯……你再说一遍?”眼神落在秦昭昭的脸上,看见她偷笑后,像是惩罚一样,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提问的那人表示不满:“你干嘛呢?开会都不认真?” 沉赴轻轻笑一声,像是感到抱歉:“没干嘛,你再说一遍。” 那人又重新简要地阐述了一遍,沉赴这次倒是认真地在听。 秦昭昭看着沉赴专注思考的神情,心脏突然狠狠地一颤,她仿佛能透过他此刻的模样看到他高中时的样子。应该也是这般专注、游刃有余,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虽然没有参与到他的过去,但此刻他就在她的身边,抱着自己。 一种无可言喻的满足感在体内澎湃,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在他的脸上落在一个吻。 沉赴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转过眼神看她,见她脸颊绯红,深呼吸一口后,伸手去摸她的脸,像是在安抚,让急躁的她等一等。 秦昭昭起了玩心,侧过脸去吻他的手指。她发现,一心两用的沉赴也很有魅力——一边想着做好自己的事,一边又要应付她的挑拨,虽然眼底燃起细碎的火焰,却依旧道貌岸然地让她等等。 她想看他,看他放下手头上的事,因为她变得急不可耐,因为她变得失控。 她一直想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她要在沉赴原来的世界中砸出一个洞,她要进入他的世界,让他为她疯狂,让他永远离不开她。 张嘴含住他的手指,淫荡地吐出舌头舔弄着他的手指。 沉赴本在说话,声音却几不可闻地顿了顿,他看向秦昭昭,盯着她殷红小巧的舌头,蛇一样缠绕在他的手指周围,他加重呼吸,又将注意力放到会议上,却将手指直进塞进她的嘴里,像把安抚奶嘴给哭泣的婴儿。 手指在她的湿热的口腔里搅弄着,秦昭昭一下子落了下风,跟不上他的速度,津液从嘴角流出,泛着光,耳边是细碎的暧昧的吞咽声。 沉赴一边工作,一边玩她,偏偏她还被他把握着,秦昭昭不甘,她推他的胸膛,吐出他的手指,被舔得湿润的手指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她呼吸很急,水润润的眸子盯着沉赴。 沉赴抽空看她,下一秒,他一愣—— 秦昭昭从腿上下去,跪在地上,就在他的两腿间。 沉赴走神了几秒,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突突跳得厉害,胸中溢满了情绪,急躁的,不安的,期待的,喜悦的,像乱麻一样缠在一起。他盯着她看,伸手摸到她的下巴,对她比嘴形:“给我口。” 秦昭昭皱皱鼻子,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她往前挪了挪,将下巴靠在他的膝盖。 金属扣有些难缠,她花了一会儿才解开,将他的皮带抽下来后,呼吸都有些热了。 沉赴还在说话,却能一边回答别人的问题,一边摸她的脑袋,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摸到她的耳垂,抚慰一样,揉了揉她的耳垂肉。 秦昭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笑了笑,偷情一样的场景让她感到十分兴奋,神经绷得紧紧,像在和沉赴较劲着。她抓着他的内裤,将他已经勃起的性器释放。 粗长的性器脱开桎梏后一下便立了起来,就在秦昭昭的眼前,还散发着热气,秦昭昭有些害羞,却依旧认真地偷偷观察了几秒,柱身上攀着几条筋络,有些可怖,顶端也已经流了些水出来,沉赴明明很想干她。 不等她动作,沉赴就按下她的脑袋,像是迫不及待了。 秦昭昭的脸撞到他的胯间,阴毛扎得她有些痒,她捏他的大腿,抗议一样。沉赴笑着松开自己的手,抬起头的下巴,看她,用祈求一样的眼神。 秦昭昭看出来了,他是在说:“昭昭,乖。” 秦昭昭有时候会乖,有时候会不乖。 现在她会乖。 于是她握着他的性器,慢腾腾地张开嘴,含住他的顶端,能感觉到他的满足,因为捏着她耳垂的手指猛地收紧了一下。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22.更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22. 她不怎么会这个,唯一接收过的那些知识是从黄片里看来的,不知是沉赴太大,还是她嘴太小,总是含不住,吃不完。 她卖力地吞吐着,粗大的顶端几乎顶到她的上颚,她生理反射地流出眼泪。 沉赴摸到她的眼角,将湿润抹掉后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他依旧在一心两用,只是那颗心有百分之八十都落在了她身上。 秦昭昭感觉到他逐渐兴奋,回应别人的话也越来越敷衍,都是轻轻的一个“嗯”字。她眨眨眼睛,一下将他的性器吞到最底部,喉间发出破碎的怪声,她受不了地哼了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沉赴。 这一看就一下愣住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被欲望灼烫的眼睛正盯着她。 他猛地握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往后拉。嘴和性器分开,发出缠绵的“啵”的一声。 她嘴角和眼角都湿湿的,被他拉着起来,有些怔愣,不知他想做些什么。 沉赴也跟着起身,眼神却没离开过她的脸庞。 秦昭昭腿有些软,撑着办公桌,看他的动作—— 他低头对着电脑说了句:“有事要忙,你们先讲吧。”说完就不管不顾地关了麦克风,将电脑扫到一边,搂过她的腰,将她压在桌上。 秦昭昭:“唔……” 他猛地亲上来,动作凶狠,咬着她又吸又咬的,秦昭昭有些受不了,呼吸乱得厉害,手掌放在他的腰间,忍不住将他搂得更近。 沉赴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她大腿细嫩的皮肤往上滑,摸到她的内裤,往腿间探进去,私处早就湿了,潮气隔着内裤的布料传递到他的指尖。 他蓦然觉得口渴,压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看。 两人重重地呼吸,对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了,看到同样的炙热和渴望。 他喘息着咬她的鼻子:“昭昭舔得很好。” 秦昭昭的胸脯起起伏伏,双眼莹润,她看着他的脸,莫名觉得满足,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唇:“昭昭只给你舔。” 沉赴笑,明显是被取悦了,他又低头亲她:“嗯,很乖。”一只手迅速地脱下她的内裤,一只手扶起她的腰。 秦昭昭突然叫了一声——她被抱起来了,放在办公桌上。 木头桌面虽然光滑,却有些凉,她忍不住缩了缩,眯眼看向沉赴,身旁的电脑依旧发出谈话声。他们一开始在问沉赴有什么事,没得到回应后,也没多问,继续讨论着正事。 秦昭昭盯着沉赴,身下冰凉的皮肤又烫起来——她看见他像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急躁又炙热。 他伸手去扯她身上那个松垮的蝴蝶结,蝴蝶结松开,她饱满的乳也跟着露了出来,像奶油一样融化在她的身体上。 他分开她的大腿,站在她的腿间,俯身去吃那两团奶油,发出色情的舔咬声。秦昭昭有一种她在喂奶的错觉,他不停地吸着她的乳尖,硬挺的乳粒被舌尖挑逗着,小腹缩了又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吐出她的乳尖,手指擦过湿淋淋的奶子,靠着她脸慢慢呼吸。 秦昭昭眼眶湿润,身体里卷起一阵飓风般的空虚之感,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大腿蹭着他的,她呻吟:“给我。” 沉赴没说话,明明已经硬得厉害,却不急着操她。 他起身,将她的白色的裙摆掀开,将她的下体袒露在他的眼下—— 雪白的,细腻的,淫荡的,潮湿的,泥泞的,多汁的…… 他竟不知道要将眼神放在哪里,要看她大腿,还是贴在阴阜上的软毛,隐约露出的粉肉更加诱人,晶莹的爱液挂在她的臀缝间。 沉赴全都想要爱戴,大脑热得厉害,他把她往上又推了推,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低头用滚烫的眼神逡巡过她的私处。 粉色的软肉一颤一颤,那个被他探索过多次的小洞翕张着,活力十足的样子,就在他的眼下,有生命力地一样吐出一点汁水来,晶莹,带着气泡的。 他一愣,猛然发现自己比起操进去,更想尝尝那是什么味道。像露水一样的汁液会是什么味道?那粉嫩的翕张的肉会不会像他吃过的贝类那般滑嫩? 他这么想着,就低头了。 23.禁欲的沈赴在帮她口交。 鼻尖滑过她最敏感的阴蒂,秦昭昭一愣,呼吸都差点停住,在他启唇贴住那里的时候,她猛地颤抖,下体不争气地吐出了一股汪汪的水。 正好被他接住。 能感觉到他吞咽时脸部的动作,秦昭昭几乎要哭出来:“对不起……”她去扯他的头发,却被他按住手腕。 舌尖在阴蒂那处快速滑动着,秦昭昭浑身都在颤动,快感像海浪一样将她卷走,一点一点将她推远,她哭得厉害:“别……沉赴……别……慢点…… ” 沉赴像是故意捉弄她,或者说,一听就知道她在说反话,舌尖从阴蒂滑向下方的小孔,在软肉那里吮吸着,似乎要将她的水都喝了。 秦昭昭上面在哭,下面也在哭,无意识地用手指堵住自己的嘴,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舒缓些难耐的滋味。 他们讨论的声音还没结束,正事似乎已经说完了,他们在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有人提起沉赴的名字。 有人问:“他忙什么呢?最近真的都不怎么能见到他……” 又有人回答:“男人嘛,不是忙着赚钱就是忙着陪女人。” “哈哈哈,胡说什么呢?你来律所没多久所以不知道,沉赴……从大学就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突然有女人跟着附和笑,娇娇俏俏的声音听得秦昭昭清醒了些。 “高岭之花?” “说的通俗点,就是禁欲。禁欲你懂不懂?不谈恋爱的那种菩萨。” 秦昭昭能感觉到沉赴似乎顿了顿,动作都慢了些。 她偷偷笑了一声,被他听到后,他在她的大腿根部咬了一口,似乎在怪她走神。 她轻轻叫一声:“沉赴……” 沉赴这才又继续舔她,鼻梁几乎嵌在她的那条缝中,伸出舌头在她的入口轻轻的抽插着,模仿性交的动作。 秦昭昭的呼吸一点点被提起,耳边依旧是他们在讨论沉赴的声音。她的身体几乎快被快感侵没,在这种时刻,她能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慢慢飞出身体。 她在想他们说的话——沉赴在大学没交女朋友,沉赴洁身自好,沉赴禁欲。 她一直都是多愁善感的,却总是在沉赴这件事上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因为她怕自己失望,却在此刻得到一点能让她狂喜的消息—— 她是沉赴唯一的女人吗? 只有她拥有过这般性感炽烈的沉赴吗? “他整个大学都没出去过夜过,对他主动的女生很多,他都拒绝了。”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处男?” 娇俏的女声又出现:“笑死了,现在在讨论这个问题?” 有女人出现,那些男人更加激动:“对啊,你还是别听了。” “胡律退出去吧,我们继续聊。” 女人不肯:“我不退,我也要听。” “反正,我觉得他还是个处男,但这并不丢脸,这是洁身自好,当代……”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脑便突然没了声音。 秦昭昭一愣,扭头看,才发现沉赴伸手将网线拔了。 他从她的腿间抬起头,脸上湿漉漉的,挂着晶莹的汁液,都是她动情的证明,她脸颊发烧,媚眼看他。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哑声说:“专心点,昭昭。” 秦昭昭扭头,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一点点地舔舐着她的私处。 秦昭昭吞下无声的呻吟,她几乎落泪,身体上的满足感却也比不上精神上的。 她的脑中反反复复出现一个念头: 禁欲的沉赴在帮她口交。拒绝所有女人的沉赴在舔她的逼。 这是一种胜利,也是他对她的臣服。 秦昭昭想,她好幸福哦,她希望将这样的他永远留住。 她要怎么留住他呢?用湿润的身体,用娇柔的媚态,用发红的膝盖和簌簌掉下的眼泪…… 她不会放开沉赴的,永远不会。 这么想着,她夹住他的脑袋,放开声音呻吟:“嗯……沉赴……我不行了……再快点……啊…… ” 没一会儿,她的小腹收缩得厉害,高潮了,小洞流出汪汪的一滩水。 他一顿,又急忙全部接住,悉数喝下。 秦昭昭躺在办公桌上用力地呼吸着,濒临缺氧一样地汲取氧气。沉赴过来抱她,刚才在她阴部蹭过的唇和鼻尖压在她的脸上,她扭头和他接吻。 她闻到自己的味道,淡淡的腥味,却和沉赴的气味融合在一起了,也不觉得害臊,她抱着他一直亲,像是要把他亲到缺氧死掉。 气喘吁吁地分开,沉赴揉她的奶:“爽不爽?” 秦昭昭:“嗯……你好厉害……”她毫不吝啬地夸赞他,看到他有些得意的笑容后,她又去亲他,很饥渴难耐的模样。 沉赴只是笑,然后和她接吻,给她回应。 他摸着她的湿润软滑的下体,一点点将自己的性器插进去。 秦昭昭倒吸一口气,软了身体,扒着他承受着他的撞击。他忍了很久,做起来就有些凶,秦昭昭刚才爽过一次,此刻便也已经适应,两人十分契合,呻吟声和撞击声相得益彰。 她在被干得迷离的时候,咬他耳朵:“你是禁欲男……吗?” 沉赴一愣,反应过来后扯了一下嘴角,用力地顶了她一下:“你不知道我纵欲吗?” 秦昭昭咯咯笑,舔了舔他的耳朵:“好哥哥……操我,再用力点……” 24.她和秦立树都是秦昭昭该恨的人。 王舒芬这几日几乎整日都待在寺庙里,她跪在蒲团上,脑中想着是秦昭昭的脸,嘴里不停地喃喃。秦立树见她整日茶饭不思的,担心极了,劝了她却不听。 终于在一个傍晚,他们的矛盾爆开,过去那些难堪污秽的破烂往事又被翻出来—— 王舒芬吃过饭后急匆匆又要去寺庙,秦立树见她饭都没吃两口一脸的沧桑疲倦,他喊住她:“别去了!天天念天天念,你想给你女儿求些什么?” 王舒芬出神一样,空洞的眸子慢慢转到秦立树脸上:“求……求什么?求她顺利,求她幸福。” 秦立树起身:“有用吗?从前也不少求,还不是成了这幅模样,她都已经这样了!你也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吗?” 王舒芬一愣,这几日的压力像是气体一样不停地储蓄在她的体内,秦立树的这番话此刻是一根针,将她脆弱岌岌可危的表皮扎破——积蓄已久的压力爆开,情绪决堤一样失控。 王舒芬脑子猛地烫起来,她盯着秦立树的脸,歇斯底里地问:“是谁人不人鬼不鬼?需要来翻旧账吗?秦昭昭为什么要嫁去苏家?需要我再向你复习一遍吗?她那天晚上是怎么哭的,你忘记了吗?你是她爸啊,还是亲手推她进入地狱的父亲!” 秦立树被她骂得面红耳赤,脖颈处青筋被气得隐隐凸起。他好不容易重新树立起了的用来掩饰伪装的皮囊,一下子又被王舒芬扯下来。她说他是推秦昭昭进入地狱的罪魁祸首,她问他记不记得那晚的秦昭昭,他当然都记得,甚至是历历在目。他也觉得心疼,可是此刻,难堪的情绪更加澎湃,自尊虚荣心的被王舒芬踩在脚下践踏。 他很气恼,怒火蒸烤着他的神经,他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你是说都是我害的吗?是谁逼着秦昭昭嫁过去的?她哭着喊着说不嫁,你不也是一直劝她吗?别想把自己撇清,我是推她入地狱的父亲,你是什么?吸女儿血的母亲?” 王舒芬听此几乎发疯,她狠狠地锤了秦立树几下,秦立树推她一把,王舒芬一下跌坐到地上,手腕被水泥地蹭出伤口,血肉都翻出来。 她头发凌乱,死死地瞪着秦立树,眼神像刀像剑,用力地插进秦立树的身体里。 秦立树并没有心情去拉她,只觉得胸口郁闷,他恼得不行,抬脚离开,出门的时候,王舒芬在他身后大喊:“你再出去赌博,我们整个家都会毁了的!” 秦立树没有应她,骑上自己的摩托车离开了。 王舒芬在原地哭了很久,她捧着脸,掌心湿漉漉的她,过了许久,她才摇摇晃晃地起身,收拾好自己后,她又朝寺庙走了过去。 其实王舒芬也很难说清楚,她到底是在为秦昭昭祈福,还是在赎罪。就像秦立树说的那样,他们两个都不是称职的父母,秦昭昭的不幸都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无数个日夜,她一闭眼,脑中就会出现秦昭昭哭喊着不嫁的模样。她也记得,那天她跪在秦昭昭面前,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声泪俱下地祈求:“昭昭……你救救爸爸妈妈,你爸赌博欠了很多钱,要不是苏家帮忙,我们全家都得跑路了……还有寺庙和房子,如果不是苏家,我们家真的会完的……” 秦昭昭哭得满脸湿漉,眼眶红红,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像是被母亲的样子吓到了,慌乱无措,她想要脱开她的手,却被王舒芬紧紧握住,怎么撇都撇不开。 王舒芬从她女儿水润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恶心又可怜的模样—— 她像个乞丐,不像是个应该庇护女儿的母亲,她是魔鬼,她将自己女儿的幸福亲手葬送,因为欠下的债务,因为那该死的钱。 女孩哭得几乎窒息,只会不停地说着“我不要”“我不嫁”“为什么是我”。王舒芬也心痛欲绝,却也只能一遍遍地哀求:“就当帮爸爸妈妈一次好吗?” 最后的记忆她也有些模糊,只记得秦昭昭几乎哭晕过去,那些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后来的好几天秦昭昭都不再说话,王舒芬当时很担心她会逃跑,或者是想不开做傻事,但她的女儿到最后都很让人省心——她没跑也没做傻事,乖乖地呆着家里,等着订婚和结婚的日期。 秦昭昭依旧很漂亮,只是像是被抽走了魂,整日都像具行尸走肉一般,同她说话只会应“嗯”,在固定时间出来吃个饭后又很快回到房间里,她什么事都不做,像是个只会睡觉吃饭的机器。 王舒芬整日在寺庙里待着,对着各路神仙求了个遍,只盼着一切能顺利,好在最后的婚礼的确顺利举行—— 秦昭昭嫁到苏家,她们家的债务也在苏家的帮助下还清了。 所有人都说她们秦家秦昭昭命好,长得漂亮,嫁了个有钱的人,之后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王舒芬也这样对自己洗脑,她希望秦昭昭之后能无忧无虑,自欺欺人地企图以此抹去自己对秦昭昭作出的伤害。 可每次秦昭昭回到家里的神色都让她无法忽视,结婚后的秦昭昭郁郁寡欢状态很不好。王舒芬只能装作看不见,继续扮演着好妈妈的角色。 可是她自己知道,她和秦立树都是秦昭昭该恨的人。 25.津津乐道的事。 南临村村民这十几年来最经常讨论的是苏家,但他们并不是对苏家殷实的家底感兴趣,苏诚辉那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乱事才是他们每天津津乐道的话题。 他们最爱说的是苏诚辉游走在叁个女人之间的故事—— 苏家的前身其实是沉家,沉家才是真正的数一数二的富豪,沉老爷子只有一个女儿,叫做沉沁。沉沁漂亮聪明,去外地上大学的时候带了个男朋友回来,说是想跟他结婚。 沉老爷子疼女儿,并没有阻挠,只是提了一个要求——需要男方入赘。 苏诚辉家境贫寒,自尊心却比天高,一开始是怎么都不肯答应这要求的,还差点和沉沁分手。后来沉沁怀孕了,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只能“放下自己的自尊心”,入赘沉家了。 他们在沉沁大肚子的时候办了婚礼,沉家待他不差,给他找工作,还打算将他父母从北方接过来一起住,却被苏诚辉拒绝了。 当时这般大的轶事已经在村里传遍,村民却没想到之后还有更加迂回、离经叛道的事情发生—— 沉沁在生产的时候难产去世,沉老爷子接受不了女儿的突然逝世,在不久之后也撒手人寰。 偌大的沉家,在短短时间内突然变得落败,只剩下苏诚辉这个上门女婿和那个出生的孩子。 沉家突然没了人,苏诚辉理所应当地接手了沉家的所有财产。正当村民猜测这入赘得了好处的小子会不会痴情地守着亡妻一辈子的时候,苏诚辉却让人大跌眼球地再婚了,在沉赴一岁的时候。 苏诚辉对外的说法是,给沉赴一个完整的家庭。娶的老婆听说是他在老家的青梅竹马,凑巧的是,这女人也姓沉,叫做沉茹。 沉茹来的时候,沉赴年纪还小,自然而然地将她当做自己的亲身母亲,一直到高中,他都认为自己是沉茹的亲生儿子。这十几年间,他当然也听说过些闲言碎语,觉得离谱又疑惑的时候,他也问过自己的父亲,得到的答案是:“别听他们乱说,你就是我的儿子,沉茹就是你妈。” 比起外人,沉赴自然更加相信自己的父亲。 直到沉赴高叁的那年,苏诚辉突然带了个男孩回来。那男孩儿和他差不多一样年纪,长得却和沉赴不像,男孩和苏诚辉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男孩比沉赴还像苏诚辉。 苏诚辉告诉沉赴,这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沉赴自然无法接受,在他以为沉茹会伤心或者是大发雷霆的时候,却看见沉茹一副平淡的模样,像是已经接受了。 他问沉茹:“妈,你怎么想的?” 沉茹没回答他,反倒是向他介绍:“他叫苏致远,是你的弟弟。” 沉赴愣住,他发现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有他被瞒在鼓里,而且这个家似乎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和谐……或者说是正常。 苏致远的出现一下将苏家的那块遮羞布猛地扯了下来。 沉赴花了一段时间才真正认识到这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原来自己以为和谐美好的家庭竟藏着那么多的秘密,他的父亲比他想象中可怕,他的“母亲”甚至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还有弟弟…… 苏致远只比他小一岁,沉赴并不知道苏致远是苏诚辉和哪个女人的儿子,但从时间推算来看,苏诚辉应该是在沉沁怀孕期间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了。 当时沉赴刚升高叁,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老师学校都对他有很高的期盼,希望他能在高考中大放异彩,他却在最应该盛放的时候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萎靡—— 他很经常不来上课,故意放空考卷,不配合老师,甚至打架斗殴,坏学生能做的事他都做了。 对于他突然的堕落,有人痛心疾首,也有人幸灾乐祸,苏致远是后者。 苏致远长到十七岁,才得知自己原来有一个父亲。 从记事以来,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从事着被人看不起的职业,不对,那并不是一种职业,她用自己的身体来赚取薪资,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甚至是不合法的。 母亲已经自身难保,自然无法给他应有的教育,他早就习惯在阴暗的没有阳光的房间里生活,贴在长有霉斑的墙面睡觉。 很小的时候,他就被母亲叮嘱白天不能回家,八点之后才能回来,因为需要空出房间来让她赚钱。他总是在楼下数着时间,确定到了八点之后,才急匆匆地往家里跑。天气冷的时候,他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却也总是守着时间,等到手脚冰凉后才那幽深的楼道里走。 再大了些,他大概知道了母亲靠什么生活,但他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波澜,也许是习惯了,或者已经接受了他和母亲的此刻境况。他有时会在家里撞见几个不认识的男人,他见怪不怪地与他们擦肩而过,叮嘱他们将门带上后,再去她妈的房间里收拾,捡起地上散落的避孕套和一切纸屑,再将他妈身上随意盖着的被子掖好。 就是这样的,生活在底层的他们是没有资格和精力去坚守什么伦理的。他们活在城市背后最阴霾的地方,活着已经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别人口中最基本的道德观念自然比不上能够让他们吃饱穿暖的钱。 再长大些,他妈没办法再用身体赚钱了,年老色衰的她只能收起那些暴露性感的衣服,换上厚重耐穿的衣服,她开始摆摊,夏天卖冰棍,冬天卖红薯。曾经总是引以为傲的脸庞逐渐被疲倦侵蚀,她慢慢老了,身体也垮了。在苏致远十七岁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 就在苏致远担心医药费的时候,他见到了他的父亲。失踪了十七年的父亲,他妈见到苏诚辉说的第一句话是:“果真是人模狗样了?” 苏诚辉嘴角抽动,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苏致远:“他是我儿子?” 他妈不说话,眼角却流下眼泪,盯着苏致远哑着声音说:“叫爸吧。他可有钱了,不用再跟着妈妈像老鼠一样生活了。” 苏致远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他看着苏诚辉,叫了声爸。 苏致远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的根早就烂掉了,在那片潮湿阴暗的地方烂掉了。他早就厌倦了这种肮脏污秽的人生,他不止一次梦见自己变得有钱,走出这片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穿着干净昂贵的衣服,和长得漂亮的女孩手牵手。 现在似乎就是圆梦的时刻,馅饼就这么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苏诚辉说要带他走的请求。 只是,他永远都忘不了,他妈在病床上流泪的模样—— 他压住心中的狂喜,第一次抱住他的母亲:“妈,我走了。” 她妈边笑边流泪:“嗯,好好的啊。” 他小声问他妈:“他会给你钱吗?” 她妈还在流泪,点点头说:“很多。” 苏致远松开她妈,跟着苏诚辉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他妈。 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他忙着融入新家,忙着将自己身上带着的低劣肮脏气息洗刷掉,忙着在暗地里和沉赴作对,忙着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 在刚去苏家的时候,他一度认为自己身上有一股和别人不一样的臭味,那种臭味是他从那片阴暗地方带上来的,怎么洗都洗不掉。 过了许久,他才闻不到那股味道,可到了那时,他已经不再想起他的母亲了。 * 错综复杂的关系给苏家蒙上一层诡谲奇幻的面纱,村民自然爱讨论。 苏家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一段沉重的往事。苏诚辉是,沉茹是,突然出现的苏致远是,性情大变的沉赴是,还有刚嫁入的秦昭昭也是,随便挑出个人似乎都能让人津津乐道一番,哪个嘴碎的长舌妇能放过他们呢? 她们闲时就捡着苏家的事说,现在苏致远成了植物人,沉赴又和秦昭昭搅和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恨不得将他们的心思猜遍了,编出十八个版本的故事来揣测他们…… 可是真正的故事只有一个,知道故事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人而已。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26.她以此让沈赴为她驻足。 26 秦昭昭在这段时间总会觉得自己是忍辱负重的女杀手,她耍尽心机,用狡猾的方法留住她想要的人,法。那些柔弱的姿态、发红的皮肤、湿润的眼眶都是她的武器,柔弱又性感的模样是她的武器,而最终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掠夺。 她以此让沉赴为她驻足。 这几日,沉赴依旧在忙着律所的事,两人却并不像一开始那般只在晚上见面,见了面只做爱,做完爱后就像完成任务一般分开。现在沉赴忙了起来,却更喜欢黏着秦昭昭,总是喊她来书房陪他,秦昭昭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在躺在沙发上刷刷手机,无聊的时候再看看大热的韩剧,被感动到哭鼻子的时候,还会被沉赴取笑。 他问她:“怎么爱看这种东西?” 秦昭昭带着哭腔说:“没谈过校园恋爱,就想看看……哪知道会让人哭?” 沉赴坐在书桌前撑着额头看她,问:“没谈过?” 秦昭昭摇头:“没有。”眼眶依旧湿润,看起来惹人怜爱。 沉赴对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秦昭昭红着眼睛,瘪嘴问:“做什么?你忙完了?”她其实还想继续看电视,便不大情愿地转移了话题。 沉赴点头:“忙完了。” 秦昭昭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想面对一样:“忙完就休息一会儿,我再看一会儿。” 沉赴没再说话,正当秦昭昭沉溺于电视剧情时,腰间突然爬上一只手,那手从衣角钻进来,不怀好意地往上爬。 秦昭昭笑着躲开,蜷得像条被蒸熟的虾,手机自然也握不稳了,落在沙发上。她翻个身看沉赴,眼底是忽闪的笑意。 她被握住乳,却也不觉得难受,将脑袋压在他的腿上,问他:“干嘛?” 沉赴盯着她看,手掌覆盖着她的软乳,玩弄一般地随意捏了捏:“有人冷落我。” 秦昭昭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明知故问:“谁啊?这么坏。” 沉赴抽出自己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揉搓着细腻的皮肤,哑声:“不知道……” 两人对视着,气氛很快就因为他们心照不宣的想法而升温。沉赴慢慢低头,湿热的呼吸越来越近,交缠汇聚成一股,他们的唇贴到一起。 他们接吻的时候都喜欢伸舌头,情欲在濡湿的水声中肆意生长,沉赴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身上。 秦昭昭两颊红红,眼睛也泛滥了,沉赴去脱她的衣服,她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开口:“我来……姨妈了……” 沉赴动作一愣,但似乎并不觉得烦躁,他低头亲亲她的唇,将她被他解开的扣子都一个个重新扣上,手法温柔,却还是喜欢逗她,捻着乳珠玩了玩:“放你一马。” 秦昭昭见他眼底漾着些许愉悦,有些疑惑,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趴在他的胸膛,慢慢地呼吸,汲取能量一样。 * 沉赴承认自己最近是有些乐不思蜀了,像是抵不住诱惑的毛头小子,一碰见秦昭昭就有些脑昏,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时时刻刻都将眼神放到她身上,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入眠。 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刻,在这时,他便会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要谨记自己的任务。 他知道完成任务的标志是秦昭昭怀孕。 但每次当他在射精释放的边缘时,脑中都会倏然出现一种想要压制的冲动,是一种潜意识的想法——他不想在秦昭昭体内射精,不想让她怀孕,不想结束这样一段关系。 总是说这是一段荒唐又可笑的关系,这样想来,他也是一个荒谬的人。 往往又会在此刻猛地变得清醒,因为他最不耻的就是那种混乱肮脏的关系,他想做的,一直都是逃离。 如此反复无常几次后,他对自己做下承诺,他要做的是让秦昭昭怀孕,但爱戴秦昭昭并不与这件事冲突,只要他还在家里,他就会对她好,至于让她怀孕这件事,他不会急着去做,也不会不做。 他打算将命运交给上天,可将近一月下来,秦昭昭的身体却毫无动静。 他对自己说,这是上天的旨意,只能顺其自然。 却没想到有人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27.他最恨的就是欺骗。 在家里待了几天后,律所有事需要沉赴亲自去解决。他离开了两天,期间秦昭昭很黏他,没一会儿就在手机上问他在干嘛,吃饭了没有。沉赴被她这么缠着却很受用,逗猫一样,时不时地回复她,哄着她说出想他之类的话。 这两天解决了许多事,他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却还是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原因自然是磨人的秦昭昭。本来是准备第二天白天回去的,他却还是耐不住,回家洗了个澡后就匆匆往南临村赶。 到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十二点,六层的大楼只有秦昭昭的房间还亮着灯,昏黄幽暗的灯光像火一样烫了他的眼,心口也开始发热。 他锁车上楼,他猜秦昭昭跟他是有心灵感应的,否则怎么会知道他会提早回来。沉赴不自觉地将之归结于命运或者是二人的默契,这种冥冥之间的关系让他觉得满足。 夜晚天寒气湿,他身上带了些潮气,站在她的房门口,刻意抖了抖衣服才转动把手—— 意料之中的她并没有锁门,他浅浅勾唇,放轻脚步和声音。 屋内只有床头的黄灯亮着,昏暗柔软的灯光氤氲了一室的气氛,沉赴觉得温暖—— 秦昭昭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似乎已经打算休息了。她穿一件吊带丝绸睡衣,细细的肩带蛰伏在她的肩头上,黄光落在丝绸上,散发出幽幽的光亮。 沉赴心口一软,呼吸也渐渐放缓。 他刚想出声,便看到她从抽屉里拿出药片板之类的东西,她熟练地拆了一片,放到嘴里后仰头喝水。 秦昭昭想吃了药就睡觉,沉赴明天回来,她得好好睡个美容觉。 岂料药片刚吞下肚,身后倏然袭上一阵微微的凉意,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意识到沉赴提前回来后,脑子快速地运转着,还未想出合适的解释,放在桌上的药片便被人拿了起来。 沉赴自然不知道那一长串的药名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口服避孕药”那五个大字的时候,他一下就明白了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他低头看向秦昭昭,捕捉到她眼中的慌乱和彷徨,他的脑中倏然浮现出许多复杂细碎的信息—— 她答应和他做爱,她热衷于朝他求爱,她一开始就对他莫名热情,她好像很爱他。 可是她在吃避孕药。 为什么?他不懂。 所有信息交织在一起,他在短时间为她编纂假设了许多故事和理由,但每一个都被他亲手一一否认。 他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只知道她在瞒他,而且那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他看着一脸惶恐的秦昭昭,胸口突然一阵窒息,热情都在一瞬间熄灭,他在这一刻,突然接受不了,什么都接受不了。 这段时间的美好回忆都被黑色的谎言玷污,他蓦然觉得恶心,就像吃了一颗外表酥甜内里苦涩的糖。 他将糖吐出来。 一直到十八岁,他都被谎言包围,以为好不容易逃脱了,却又主动踏进她的温柔陷阱。他被她当傻子一样耍弄。他总说自己的任务是让她怀孕,可是原来他一直在做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秦昭昭是他的绊脚石。 他最恨的就是欺骗。 28.你凭什么这么说? 秦昭昭看到他嫌恶失望的表情,心头涌上一股无可言语的恐惧。她仿佛看到了最近一段时间两人亲手堆砌起来的城堡被他亲手推倒。 它轰然倒下,尘土飞扬的废墟里,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她站起身,颤着声音:“沉赴……你听我说。” 沉赴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不带一点柔情,看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说是,讨厌的人。 沉赴说:“你说。”语气和眼神一样淡漠。 闻言,秦昭昭心口猛地一缩,眼泪汹涌地挤出,红润的唇张张合合,最终却像哽住一样,什么话都没说。 她又突然变得沉默,一张艳丽的脸因为不断涌出的眼泪而变得更加楚楚可怜,但此刻她的模样却已经无法让沉赴荡漾了。 秦昭昭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以前她也经常在沉赴眼前流眼泪,不过那都是虚假的泪水,是她可控的。此刻她却是真恐惧到流眼泪,她恐惧失去沉赴,恐惧沉赴对她的态度,恐惧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东西又从指缝中溜走…… 视线因为氤氲的泪水而变得模糊,眼前的沉赴有些模糊,模糊到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倏然觉得无法呼吸,她低头,眼泪砸在地上。 她想,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沉赴对她彻底失望。她已经无法再继续演下去,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有那么难吗?其实不难吧,左右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 她一定要抓住沉赴。 她要赌一把,赌他会对她心软,赌他已经离不开她了,赌他肯接受最真实的她。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这似乎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沉赴见秦昭昭低头落泪,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落在地上又成了碎掉的钻石,他心口窒闷,手里的药片像刀一样狠狠地剜刮着他的皮肤,这一刻他竟也分不清是身体疼还是心疼了。 眼前的女人抬头看他,睫毛几乎都湿了,湿漉漉的粘成一把小扇子,水润的眸子在小扇子下闪着光,她哭得整张脸都湿了,殷红的唇颤抖着。 她盯着他看,带着浓重的哭腔:“我不想怀孕。” 很简单的一个理由,但沉赴要的明显不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 他继续问:“为什么?” 秦昭昭重重地呼吸,脸颊连着脖颈的皮肤因为跌宕的情绪而泛红,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出破碎的话:“我不想让你离开。” 沉赴一愣,其实刚才他已经在脑中预见过这样的理由,却在第一时间被自己压下去,因为他觉得荒谬—— 他不相信她是爱他,不相信弟弟的妻子会爱上自己的大哥。 明知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关系,却还是做着荒唐的梦。 后来他才想到,自己不也是这般吗?那荒唐的梦一次次地出现在他的脑中,他几乎无法控制。 见沉赴神情复杂,秦昭昭又一鼓作气地说了好多话。 她说:“我说过的我爱你不是假的,我真的爱你,我只爱你。沉赴,我爱你,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只有你了……”哽咽的声音夹杂着啜泣的腔调,听得人快要心碎。 沉赴承认自己心软了,或者说,她这一番话将自己刚才那些愤怒郁闷的情绪悉数消除,他甚至发现蔓延在心中那股淡淡的窃喜之意。 可他的脑子很乱,平时总是条理清晰的思绪在此刻罢工一样,有可能是此刻的场景太过重要,他不愿随意地去处理,他想要将所有消息都处理好再做出反应,但眼前的亲昭昭明显是等不住了—— 她哭,她倾诉,她告白,她用眼神向他寻求依靠,想要靠近他,却竭力忍住,担心他躲开讨厌她,只敢用眼神表露出自己的爱意。 秦昭昭哽咽,得不到他的回答,她愈加着急,她看着他,低声问:“你是开心的,你也不想我们结束,是不是?”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情感。不是她在单相思,他们是双向的,他应该也爱她才对。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沉赴被她问懵了,惊讶她能看透他的想法,却也在心中对她进行考量—— 她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娇弱。此刻的秦昭昭虽然看起来可怜,眼里急切的光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那光紧紧地摄住他,像是蕴含着无穷尽的他看不透的欲望。 而他厌恶不单纯的情感。 沉赴挣脱开她的手:“你凭什么这么说?” 秦昭昭眼里的光一下散了。 她想,她最终还是抓不住,她做了这么多,还是抓不住。 她赌输了。 沉赴将药片放回她的桌上,抬脚离开。 秦昭昭站在窗边,看着他启动汽车,越走越远。 眼泪几乎是止不住的,她不停地擦着,手背湿哒哒一片,最终,她连他的车尾都看不见了。 她跌坐到地上,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开始出了问题—— 是从她被父母强迫嫁给苏致远开始吗? 还是更早一点,从沉赴离开苏家开始的? 都不是的。 是从那一夜开始的。 明明是沉赴先招惹了她,为什么现在离不开他的也是她? 他几乎毁了她的一生,他凭什么能轻飘飘地脱身? 她想不懂,她不甘心,可是她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 有人?差不多走到高潮了,后面我自己都有点不敢写了,因为太狗血…… 29.苏致远在追你? 29. 全一中的学生都知道私立中学的苏致远在追他们学校的秦昭昭,也都知道秦昭昭很难追,男生在私底下的都说秦昭昭是一朵扎手的玫瑰,漂亮蛊人,身上带的刺却也极其锋利,稍不留神就会刮破手心。 秦昭昭从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柔软性格—— 她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得甜甜,在面对那些追求者的时候却是冷脸拒绝,一点余地都不留下。 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那些碰壁后的男生念念不忘。 苏致远就是这样的男生。 那时的他自觉已经洗刷掉身上的穷酸气息,苏家的富裕已经将他重新包装过一遍,所有同学都知道他家有钱,知道他是富豪的儿子,都用艳羡的目光将他洗礼。他自信起来,发觉自己的梦已经逐渐实现—— 见到秦昭昭的那一刻,他却发现,他的梦想中还缺一个漂亮的女孩儿。私立中学的女孩儿都没秦昭昭好看,他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他着迷于她身上那种蓬勃青涩又有些骄纵的气质,她在人群中仿佛能发光,而那光吸引着他的视线,让他几乎痴迷。打听到秦昭昭的消息后,他对她更加感兴趣,从小就是桀骜的性子,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堵住她,说喜欢她,被她冷脸拒绝后,苏致远也不觉得意外,心底甚至升起些跃跃欲试的征服欲望。 秦昭昭自从得知苏致远是沉赴的弟弟后,总是心烦意乱。想要再见一面沉赴,却又不想和苏致远牵扯在一起。终于,老天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在那个晚上,将沉赴送到她面前,也是那晚,几乎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轨迹—— 那天是星期五,晚自习下课后,已经快十点。 她从书包里拿出王舒芬给她准备的樱桃,边走边吃,分了几个给朋友,两人在尽头的路口分开,一个人走了没多久,迎面走来叁叁两两几个人,她心脏一跳,步履都有些乱了—— 沉赴在其中。 当时离校运会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她已经是高二的学生,沉赴已经快要高考。秦昭昭将近一年没见过沉赴,现在突然见到自然觉得紧张且无措,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瞥,却发现沉赴似乎变了。 具体可以说是他的样貌和气质都有了变化—— 比起校运会那时,他瘦了许多,校服挂在他身上,空荡的下摆被风吹动,虽然笔直却也虚弱。脸色苍白,当初藏在眉眼间的自信与蓬勃此刻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颓靡和阴郁。 她和他对视上,惊讶于他像含着无边黑暗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狠敲一下,她惊慌失措地移开视线,最终只是和沉赴擦肩而过。 她听到身后渐远的脚步声,迈不开腿一样,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她偷偷转身回头看他,只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心脏还是无序地在喧嚣着,大脑热热得发胀,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秦昭昭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手里的樱桃都被她捏得有些碎了,汁水溢出来,嵌在她的皮肤纹理里。 红色的,湿润的,就像她的心脏一样。 以为刚才的那一擦肩已经是两人最靠近的时刻了,秦昭昭却没想到她在下一路口居然还能碰见他,是更近的触碰—— 那条巷子里没有任何人,爬上青苔的墙面被侵蚀得褪色,一盏在风中摇晃的灯泡在墙面上亮着,照亮幽长细窄的通道。 秦昭昭被突然出现的沉赴压在墙上。 她在想他是不是疯了?或者说,是她疯了吗,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之后所有的事都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她却在脑中将之放慢了百倍千倍,所有细节都深深刻在她的脑中—— 身后的墙很硬。 手里的樱桃几乎已经被她捏烂了。 空气中带着一点沉赴独有的味道。 他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腰侧,桎梏住不让她逃脱动弹。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那双让她心惊的眸子此刻在黑暗中锁定她,眼眸被头顶微弱的灯光照得反射出光芒,落在秦昭昭眼里,她的心脏都被烧烫,脑子热得几乎宕机,这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觉得自己软绵绵的施不上一点力气。 因为对方不是别人,是沉赴。 沉赴盯着眼前长相秀丽女孩儿的脸,意料之中地,他捕捉到她眼中的慌乱和彷徨,像迷途的羔羊,呆呆愣愣的模样让他愧疚,可他更想逃离。 他出声:“苏致远在追你?” 秦昭昭一愣,短时间内自然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呆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做不出任何反应。 沉赴向她自我介绍:“我是沉赴,我比苏致远好一点,你不然考虑考虑我?”故意用轻佻的语气来说这些话,似乎不是他的本意,但这种程度已经足够让秦昭昭心脏狂跳无法思考了。 秦昭昭想,她应该顺其本心说“可以试试”?还是装作矜持地说:“我们还不熟。” 但沉赴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灼灼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转几圈后撤退。 他松开她的手腕,还给她自由的空间和空气。 秦昭昭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沉赴的脸正好在灯泡射出的微弱灯光下,光影他脸上起伏,他莫测的表情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可这样已经让秦昭昭深陷其中。 沉赴再往后退了几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将冷峻的脸扯出一个微笑,不和谐却也帅气,他说:“刚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抱歉。” 秦昭昭皱眉,像是别人打了一棍,刚才昏昏沉沉的脑袋又顷刻清醒,她说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什么意思?” 沉赴说:“抱歉,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重复一样的话。 秦昭昭突然觉得委屈,眼眶倏然湿润,唇张张合合几遍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沉赴看了她一会儿,又道歉:“对不起。”说完就走了。 留秦昭昭一人在原地像做了一场梦一般怅然若失。 她不知道,他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举动,只是为了激怒苏致远而已。 沉赴托了朋友在巷子口拍了照片,再经过他人手传给苏致远。苏致远果然怒不可遏,更加针对沉赴,甚至因为这件事,苏致远迫不及待地想要沉赴滚出这个家。 不负沉赴所望,苏致远做得很绝,他在苏诚辉耳边告状的作用可比沉赴“自甘堕落”的用处大许多。 最后沉赴被这逐出家门的直接原因是苏致远告诉苏诚辉,沉赴在外人面前讲他的坏话。 当时沉赴也觉得奇怪,这样的一件事有比他自甘堕落放弃学习更加恶劣吗?为什么苏诚辉会大发雷霆,叫嚣着让他滚出这个家? 后来他才知道,在苏诚辉心中,面子比天大,比孩子的未来更让人重视。 但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苏家,他也不感到伤心了。 所有知情人士都觉得沉赴可怜,可是只有他自己,这就是他想要的—— 离开这个家,得到自由。 至于秦昭昭,如果没有那晚的话,她可能会将沉赴的身影当做宝贵的回忆珍藏在脑子里,而这回忆迟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蒙上灰尘,沉赴在她脑中,迟早也会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成为在她青春中闪耀过一瞬间的星星。 可他出现了,甚至离她很近,像是用笔在她的脑海中重重地画了一下,怎么擦都擦不掉的那种。那一笔像火柴一样,点燃了她,脑中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最后梦醒了,他走了,她却还留在原地。 —— 我先骂:沉赴傻逼!!! 我本来就是想写一个女的被一个男的不经意地害了半辈子的事,本来才不想写什么甜文呢,无奈……昭昭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