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 分卷阅读1 ? 內容簡介 济法寺的高僧入宫祈福,正巧她这个假太监被一个老太监骚扰。那时他挡下老太监救了她。 后来,她听到他房内瓷器碎裂的声音,冲进去扶他。 本是温和的人,却一把拂开她,“施主,别过来。” 她一脸担忧,不顾他连连后退,反倒逼近了。 木桃强行去拉他衣袖时,却被一把抱住放倒在蒲团上。 被进入时,听到那一贯冷清的嗓音说了句“施主,得罪了”。 她一边看着主殿上放置的佛像,一边被那个人很凶地冲撞,心想:造孽啊。 一夜抵死缠绵。 醒来他看着一身凌乱的她,回忆起昨夜在佛前做的种种,脸色惨白:“施主,贫僧犯下大错,毁了施主清白,要杀要刮,但凭处置。” 她真的很无奈:看这架势,大师一副愿以死谢罪的样子,被玷污的好似不是我,是他。 这皇宫里腌臜事一向不少,原是他中了苗疆的妃嫔给皇帝下的朱砂蛊,每到月圆之夜必得交合,否则经脉存断而死。可那个和尚,宁死不肯再冒犯她。 木桃长叹,难道要我看着你死不成。木桃又只好逼近那高僧为他解蛊。 禁欲和尚男主×洒脱心大假太监女主 1v1 半剧情半肉 主要是想看禁欲和尚的沦陷hhh,就开了这个脑洞 高H1V1BG古代女性向 祈福礼 覃朝,陛下好佛道,举国崇奉佛法。其中,以济法寺最受尊崇,香火最盛。 “哎那边的快点快点,磨蹭什么呢,误了吉时,仔细你的脑袋。”管事太监行色匆匆,一边四处张罗一边训斥着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太监。整个宫内都忙里忙外,为了即将到来的祈福礼。 当今太后抱恙,陛下仁孝,便去济法寺礼佛三日,以求太后凤体安康。即将回程时,司天监监正进言,“太后常居宫内,若能请法师回宫祈福,便可保太后凤体无恙。”陛下准,特请济法寺高僧回宫主持祈福礼。 今日则是祈福礼举行的日子,“哎哎哎,小木子,你走慢点,我还抱着佛像呢。”一个小太监抱着木箱急急追赶着前方那人,被叫那人转头,面容清秀,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快点,刘公公等久了,我们少不得挨训。”小木子加紧脚步,往安仁宫赶去。 等小木子一行人到安仁宫,管事太监果然已等的不耐烦,正待发作,但见小木子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捧凤梨酥递上。“刘公公,御膳房刚出炉的,想着公公爱吃,这才多耽搁了些。”小木子悄声说。 这刘公公年逾五十,白眉无须,一贯好甜食。他听了这话轻咳一声,“下不为例,快去把佛像摆好。”便收下了。“是,多谢刘公公。” 忙完一阵,小木子躲在宫墙角悠哉悠哉吃起从御膳房顺的桃花酥。小木子年方十八,从小便失了父母,整天流浪街头男孩打扮,后来便被卖进宫做小太监,宫闱森严,人情淡薄,是一名姓林的御膳房宫女看她可怜好心照看她,免她受苦。一来二去,才发现她是女孩,人已入宫,被发现便是欺君的死罪,林嬷嬷无奈之下也只好教她如何隐藏身份,胆战心惊地过了十多年。林嬷嬷给她取名为木桃,总是告诫她以后要出宫去,天地辽阔,外面自有她的去处。可惜,那林嬷嬷年岁已高,将她拉扯到14岁,便病重去世。 小木子从小机灵,八面玲珑,惯会看脸色,相貌又好,做事又妥帖,林嬷嬷去世不久后,她便得了刘公公亲眼有心栽培,揽了不少差事,有时还能出宫采买。 出了宫,她才知道为何林嬷嬷让她一定要想方设法离开皇宫,这街上啊人来人往,贩夫走卒叫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比不得皇宫内精致,但都是些她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天也辽阔,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木桃就暗暗决定了,以后一定要逃出来,凭她的手艺与积蓄,也能开家不错的吃食店,赚点钱逍遥自在,成亲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也不用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小木子,祈福的贡品出了差错,刘公公正大发雷霆呢,怎么办啊!”说话的正是刚才和同她说话的小方子。小木子心道不好,一边仔细询问小方子,一边起身向前走去。 “说??j了多少遍,贡品容不得差错。”刘公公一脸焦急。一屋太监宫女在清点贡品时,发现本该上贡的莲花酥、杨枝露、松花糕、凤梨酥都差了数。御膳房那边分明是清点好交差的。这些糕点原是不打紧的,一般都只是摆设作用,可如今这可是陛下亲自请了大师来给太后祈福,稍微出点差错,脑袋可就不保。 呦,刘公公,这是怎么了,祈福的贡品准备好了吗。来人一脸褶子满脸肥肉,是一向与刘公公不对付的元得喜,太后跟前的红人,慈宁宫的掌事太监。 “准备好了,不过是有新来的的小兔崽子不懂规矩,我训他几句,无事。”刘公公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 那好,还有一个时辰祈福礼就要开始了,济法寺的妙寂大师已至,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元公公面上似乎颇为关心地嘱咐道。 自然自然。刘公公心里知道定是这厮动了手脚,他们向来水火不容。元得喜又看上了他手下的小木子,一 分卷阅读2 心想收他为娈宠。刘公公深知他的下作手段,已经弄死了好几个小太监了。而小木子一向机灵,办事妥帖,他有心栽培自然护着不让元得喜得手。一来二去,这梁子结得越深了。 元得喜此人睚眦必报,又对小木子势在必得,此番若是贡品出了差错,御前失职,不仅掰倒了死对头,小木子一个小太监也就任他拿捏了。 元得喜正想着小木子那细腻的皮肉和动人的桃花眼。小木子就从殿前进来了,她见元得喜在,也弯腰行了个礼,元公公。一边转头对李公公说道李公公,济法寺的妙寂大师到了,正等您安排呢。一边暗暗使了个眼色。 李秉余心里一下子有底了,他道元公公,我这去接待妙寂大师,就不留了。又转头对小木子说:“你随我同去,带路吧。 元得喜眼珠子都快掉在刚刚小木子低头那露出的一节雪白脖颈上,见人要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一边心想:过了今天,李秉余倒台,小木子就是我的人了。 出了安仁宫,“李公公,莲花酥、杨枝露、松花糕、凤梨酥已呈在雨松阁,未出差错。”小木子低声道:“奴才昨日怕出差错,特意多做了一份糕点托云嬷嬷收着的。” 李秉余心道果然,小木子之前跟在林嬷嬷身边,学了一把好手艺,成日里总往御膳房钻,和那些厨子交好,学个八九分像不成问题。他机灵又会卖乖,最会讨尚衣局云嬷嬷喜欢,这放个糕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秉余拍拍小木子的肩:“你办事我放心。这边还有事忙我去盯着那些不机灵的小兔崽子,免得再出差错,你快去把济法寺的大师安排妥当。” “是,公公放心。”小木子得令便要离开。 “小木子。”李公公忽又唤她,“万事小心,元得喜不会善罢甘休的。”木桃转头对上他关切的神色,心下一暖:“奴才知道,谢公公。” 妙寂大师 小木子步履匆匆地赶往致玄殿,去通报李公公的路上就已差人安排那位济法寺的高僧沐浴熏香。 她被刚刚元得喜看她那一眼恶心的不行,那个老太监缠了她许久,手段不知用了多少,亏她得了李公公庇佑才保全至今。木桃想:此次祈福礼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做的好李公公便更得上心,她也有安身之处,往后多的是出宫采买的机会,打点好她总能脱身出宫。 她这样想着,没注意前方三个人走过来。她低头走得极快,一下子撞到前方那个人怀里,木桃晕头转向,鼻尖全是暖融融的檀香,有人稳稳地扶住了她的双肩,声线如冰:“施主,没事吧?” 她入目,一片雪白的衣袍,抬头对上那人无悲无喜的丹凤眼,眉如点漆,面如冠玉,一双薄唇看着冷淡极了,端的是一副目上无尘目下空的脱俗模样。木桃愣了片刻,看那僧人左手戴着一串沉香木佛珠,便知此人就是济法寺的妙寂大师。 她立刻推开他,弯腰行礼:“奴才见过妙寂大师。”那僧人立刻扶她起来:“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礼。贫僧是佛门中人,受不起施主如此大礼。” 木桃笑了笑,低头不语。想这皇宫大内,哪个不是卑躬屈膝,处处附小做低,头一回听人说不必行礼,倒是新鲜。 “妙寂大师,奴才是安仁宫的小木子,前来为您领路。”木桃看着妙寂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点了点头,便站在妙寂身侧为他领路。 “多谢施主。”那僧人面容沉静,木桃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两眼:还以为是个年岁已高的老方丈呢,没想到如此年轻好看,看样子不过弱冠之年。怎么年纪轻轻就出了家呢。 她一边想一边打量,全然不觉自己已目不转睛盯着那僧人良久,妙寂左手持着佛珠转动,被她看了良久,在转到下一颗时停了下来,转头平静地望向她。 今日忙忙碌碌,木桃的头发有些散乱了,巧士冠下蹦出几缕墨发贴在她白净的脸颊上,风吹拂而过,她望向妙寂的眼睛亮如明珠,带着全然的好奇。 “施主,贫僧身上是否有何不妥?”话音落,木桃就撞进僧人那双如静水的双眸,她慌乱地低头:“并无不妥,是奴才冒犯了。”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如此惊慌,贫僧并无他意。”妙寂双手合十,向她低头行了一礼:“施主不必自称奴才,贫僧一介出家人,施主在贫僧面前自称“我”便可。” “奴才不敢,大师前方就是雨松阁,请大师稍做歇息,奴才去为您奉茶。”木桃宫内摸爬滚打,知这僧人无恶意,可这皇宫大内,在那些人面前,又岂是她想自称“我”就可以自称“我”的呢。说穿了,即便称我,一日不出宫,她一日也逃脱不了奴才的身份。 妙寂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依言坐于内室。半个时辰后,祈福礼就要开始,陛下太后都会亲临,他却波澜不惊,只静静诵经。 元得喜是太后宫里的人,此刻正服侍太后往雨松阁来。他惯会投其所好,知太后近日身体好转,又最信济法寺的高僧,先是对济法寺高僧赞不绝口,又夸太后气色越来越好,陛下孝顺。再 分卷阅读3 不经意提及祈福礼刘得秉也准备得井井有条。太后久病初愈,心情颇佳,难得展颜:“陛下孝顺,是哀家的福气。哀家知道,那妙寂大师也是有佛缘的。刘得秉办事向来妥帖,礼毕再来看赏罢。” “那奴才可就先替刘公公谢太后恩了。”元得喜心头冷笑,面上却不显。 到了雨松阁,太后刚落座不久,陛下即至,群臣行礼。木桃跟在刘公公身后下跪行礼。当今天子,不过而立之年,不怒自威,英气勃发。 “平身。”陛下嗓音沉沉,一派威严。 “谢陛下。”众人起身,李得喜便使眼色,太监宫女们得令便一个个去掀开贡桌上的遮布,佛像慈悲肃穆,贡品分毫不差。与此同时,乐师奏乐,妙寂大师入场居于天坛中,跪坐着念经祈福。 元得喜瞪大双眼,看那分毫不错的贡品,阴毒的目光投向李公公。李得秉眼观鼻鼻观心,全作不知。 一个时辰后,礼毕。太后甚为满意,依言看赏。 “阿弥陀佛,谢太后。”妙寂合十行礼。太后颔首,转而笑道:“妙寂大师,哀家知你佛法高深,哀家老了,对佛经有些许迷惑之处。不如妙寂大师于雨松阁再留一月,好为哀家解惑。”这便是留人的意思了。解惑是假,太后年事已高,最为迷信,盼着高僧抄经祈福是真。木桃看那僧人低眉敛目,替他摇头。 “妙寂遵命。”那僧人应下了,也由不得他不应。“李得秉,此事就交由你办,从哀家宫里挑个机灵的奴才侍候妙寂大师,礼佛期间,任何人不得擅闯雨松阁,扰了大师清修。”李公公心头一喜,连忙应是。 太后摆驾回宫,有宫女来报,新进宫的苗贵人还未安排住处。陛下未封后,贵妃又不擅理事,后宫向来由太后掌管。一个小小的贵人,太后不耐,赐居承德殿,摆手吩咐元得喜挑几个奴才去伺候。 元得喜眼珠子一转,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元得喜领命便去安仁宫,借机要人。李得秉不在安仁宫,还在雨松阁安排人手收拾。元得喜就见他那日思夜想的身影正在侧殿浇花,小木子只见身后有阴影笼罩,刚欲回头,就被一把抱住,那恶心的老太监磨蹭着她:“心肝儿,可算给我逮住了。” 木桃奋力甩却甩不开那老太监,只好镇定道:“元公公,您这是干什么,奴才是安仁宫的人,您这样,李公公回来了可不好看。”元得喜嗅着小木子身上的香气,陶醉极了:“这有什么,我奉太后懿旨,挑几个奴才去新来的苗贵人宫里。我看你啊,最机灵不过,向李公公讨要个奴才,到苗贵人身边,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木桃毛骨悚然,这言下之意,一个新来的贵人,用她一个奴才也没什么,元得喜是太后身边红人,那苗贵人还指不定盼着他在太后面前说几句好话。 四处无人,宫人一半随李公公外出,剩下的都在主殿忙,那元得喜已急色地伸出他的爪子往木桃袍子下探。木桃急地眼眶发红,奋力挣扎。 身上的束缚却猛然不见了,元得喜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木桃转头就见到僧人那张冷凝的面孔,他一派平静,仿佛刚刚单手将那老太监摔在地上的人不是他。 “哎呦元公公这是怎么了?”李公公急急走近,佯作关心。 那元得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灰头土脸地起来,不敢对妙寂发作,却大声对李公公道:“我奉太后懿旨,从各宫给苗贵人挑几个奴才,小木子就很不错,李公公不会不肯给吧。”他阴恻恻地盯着李得秉。 李公公恍然大悟般:“哎呦原是如此,这可不凑巧了,太后让我挑个奴才伺候妙寂大师,妙寂大师说见小木子是个有佛缘的,随侍最为合适,不必从太后宫里挑人了。我便回禀了太后。恰好妙寂大师经书还搁在安仁宫,我这不就请妙寂大师随我同行了,正好叫小木子带妙寂大师熟悉熟悉宫内。”李得秉说的有鼻子有眼。 妙寂平静地对上元得喜的眼:“正是,方才贫僧以为是有贼人,没曾想是太后身边的元公公。冒犯了。” 元得喜牙都快咬碎了,却没法,他虽是太后身前的红人,可这妙寂可是受陛下看重的高僧,李得秉借口小木子有佛缘可跟了妙寂,他是半点也没有办法。一个小小的苗贵人是比不上给太后祈福这样的大事的。 “好,好的很。”元得喜阴沉着脸,撂下话就走人了。 “奴才多谢妙寂大师,多谢刘公公。”木桃心有余悸,对妙寂是真心感激。 “亏得太后宫里的小蝶给我报信说了苗贵人的事,我这才带着妙寂大师往安仁宫来,我就知道元得喜不会善罢甘休。”李公公长吁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小木子,你要多谢妙寂大师,这次多亏了大师,要不然还指不定怎样呢。” “奴才知道。”小木子应道。“今后一个月你就好好跟在妙寂大师身边,可以暂时躲开那元得喜了。”李公公对妙寂拱手行了一礼:“小木子为人机灵办事妥帖,您放心,有什么事只管差遣,他必不会惹祸的。” “李施主言重了,贫僧不过略尽绵薄之力,一切都听施主安排。”妙寂 分卷阅读4 也执手回礼。 “小木子,那便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妙寂大师走吧。” “奴才遵命。大师您先歇息一会儿,稍等片刻。”木桃几乎快蹦起来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迅速冲向她房间。今后一个月她都可以在雨松阁偷懒了,也不会被那个死太监骚扰,妙寂大师又是个好相与的。这日子美了。 妙寂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雀跃的身影,心里却莫名想到刚刚小木子被那太监强迫撩起衣袍露出的一节细细的腰。 他猛地回神闭眼,转动佛珠,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可动妄念。 悸动 收拾完包袱,木桃就跑出来走到前方殷勤地为妙寂领路:“大师,咱们走吧。”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妙寂微颔首:“劳烦施主领路了。” 天色将晚,一到雨松阁,木桃将妙寂领到主殿安置,便开始忙碌。宫灯一盏盏被点亮,木桃给妙寂添了茶,主殿贡桌已供奉着一尊琉璃光佛,两侧各用净瓶供着几支莲花。 檀香已燃,殿内平和极了。这雨松阁向来是供奉祭祀大典所用,因此长期空置,鲜有人至,平日里只差几个宫女太监按时洒扫清洁。如今太后下令,虽只许一个奴才伴妙寂礼佛,旁人不许惊扰。但吃穿用度李得秉还是少不了安排好,这后殿有个小厨房,李得秉差人打扫好,每日巳时将新鲜瓜果蔬菜送至正门,命小木子料理。 主殿外是一方莲池,荷花袅袅,莲叶亭亭。因此后院也有一口水井,用水不成问题。 真是个好地方,洒扫打理是累了些,胜在清净。木桃一边在小厨房里熬粥一边想,手却不停,将洗净切碎的山药放入锅里,小火慢炖。又揉了面准备蒸个桂花馒头,小厨房里热气腾腾,她热得满头汗,脸颊、鼻尖上也沾了些许面粉。蒸好馒头,又切了三丝,炒了个素菜。 忙活了半个时辰后,她才用托盘将晚饭放进侧殿的桌子上,又去打开井水呈在一旁。再理了理衣裳踏进主殿唤道:“妙寂大师,用饭了,这边请。” 妙寂回头,就见那人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他起身走向她,递出一块帕子:“施主,脸,擦擦吧。” 木桃愣了一下,没有接,马上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多谢大师,不用了”。那僧人看着她还未擦干净的脸,手就这样停了半晌,又轻轻地收回了。木桃已低头转身为他领路了。 到了侧殿,瞧那方桌上只放着一副碗筷。妙寂还未开口,耳边就传来他脆生生的嗓音:“大师,请先净手。”妙寂只好先净手,木桃又适时地给他递过帕子。那僧人擦完手,还是开口了:“施主,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贫僧有一事相求。” 木桃忙应道:“大师请讲。” “贫僧常居寺中,劈柴挑水,诵经礼佛,皆为修行。我知施主奉命而来,但这殿中杂事还望施主分予贫僧。”妙寂说得认真,“施主若不嫌弃,可以一同用饭。若是不愿,贫僧也不勉强。” “哪里哪里,一切依大师所言。”木桃观他神色,心道出家人果然慈悲心肠,也不再扭捏,去小厨房拿了副碗筷回来。 妙寂还静静坐在饭桌前等她,木桃笑了笑,“大师,奴才回来了。” “施主请。”那僧人很是平和,丝毫不见刚刚与她交谈时的固执。 他吃饭也很是斯文有礼。木桃落座后边吃边盯着人家看。妙寂不受影响,仍旧慢条斯理地吃饭。 饭毕,木桃收拾碗筷去洗碗,妙寂便揽了挑水的活,他看着斯文单薄,木桃碗筷刚洗完,两缸水已装得满满当当。 天色已暗,妙寂烧了两大锅热水,自行放置他居住的偏殿,一锅则放在了妙寂的耳房外。 木桃连连道谢,却并未马上洗漱。她还待去偏殿服侍,却被那僧人回绝:“施主,早点休息,贫僧无事。” 是个固执的高僧,凡事亲力亲为。木桃不再勉强,自行回房,等到瞥见那偏殿的烛火已灭,才将房内的宫灯灭掉,只在地上房一盏小小的油灯。 她将那锅热水舀至浴桶内,又加了两桶冷水,头发盘起,迅速地脱去厚重的太监服,解开紧紧缠绕的裹胸,露出女子圆润的酥胸,纤细的腰肢。她习惯性地四处张望,做贼似地跨进浴桶,很快清洗完再裹上干净的寝衣。 这十几年来,为了掩藏自己女子的身份,她日日如此,等到所有人睡下,才在自己房内迅速沐浴更衣,一边洗一边观察四周,生怕有人偷窥,撞破她的秘密。 掉脑袋的欺君之罪,木桃总为此担惊受怕。即便此刻,哪怕知道这雨松阁只有她和那个决不会偷窥冒犯的僧人,她也还是不敢大意。 出宫,她多想能出宫。 (有点慢热,即使作者恨不得两位马上doi,但是动心还要点时间) 撞见活春宫(皇帝×贵人h) 第二日卯时,木桃便醒了,照例洗漱完,踏出耳房,正准备去小厨房 分卷阅读5 备饭,就已听到主殿内传来的低低诵经声。 木桃更加快脚步了,到小厨房掀开锅盖,却发现了锅里还留着一碗热粥并一碟小菜。 是妙寂大师晨起准备的早饭,还给她留了一份。 木桃不好意思极了,也就在小厨房坐着吃了。??? 一连几日,总是如此。晨起,妙寂大师总是做好早饭,挑完水,再把院子里的落叶给扫完,回主殿诵经。木桃就负责晚饭,以及从妙寂手里抢下来的洗衣。不然这一天天的,给她闲死了。 雨松阁的日子悠闲自在,她也渐渐和妙寂熟络起来。 这日她午后专门做好了几碟桂花糕玫瑰酥准备给苏嬷嬷李公公带去。“大师,我出去办事了,晚饭前回来,桌子上给您留了几碟桂花酥和龙井茶。”她在主殿外叫道,妙寂在殿内应了一声。 她提着两个食盒穿过御花园,给尚衣局云嬷嬷送去,云嬷嬷为人严厉,却待她亲厚,她最会卖乖,以前便跟着学了一些缝补刺绣的皮毛。云嬷嬷还奇怪:“你一个小太监学这干嘛?” “奴才的衣服也总是弄破,自己学了好缝补。再者说,技多不压身嘛。”云嬷嬷没好气:“衣服破了拿来我给你便是。”木桃笑笑:“知道您对我好,技多不压身嘛,哪天说不定派上用处呢”。云嬷嬷也就随她去了。 可巧这日云嬷嬷不在,木桃就递给了速来亲近的宫女阿珠悄声道:“阿珠姐姐,这是上次出宫给你带的珠钗,这几日忙,总不得空,给。”阿珠接过那珠钗便收起来,埋怨道:“你个没良心的,好几日都没来了,亏嬷嬷一直挂念你。” “我这不就来了。还劳烦姐姐给嬷嬷将这个带去,都是她爱吃的。我这还有事忙,耽搁不得。下次出宫有好东西还给姐姐带。”木桃向阿珠眨眨眼,将食盒赛给她就溜了。 尚衣局和安仁宫离得不近,木桃去给李公公安仁宫送完东西和小方子唠会嗑,打听打听近几日宫内的消息,什么新来的苗贵人颇受陛下宠爱,贵妃又染了风寒啊之类的。等到木桃心满意足地听完八卦,一看天色,嚯,都快酉时了。 “小方子,下次我再来找你玩啊。先回去了。”她便急急赶回雨松阁。雨松阁地处偏僻,她便抄御花园一个鲜少有人知的小路赶去。 谁知却听到奇怪的声音,木桃轻手轻脚地猫着腰走去,悄悄从树丛中的缝隙中看去,却见那草地上一名女子衣衫大敞,丰乳肥臀,坐在陛下粗大的男根上,姿态放浪,扭腰款摆,起起伏伏,不住呻吟。木桃一下子捂住嘴蹲下。 “陛下……啊……好舒服……啊……好满……”女子媚眼如丝,放声浪叫,一边盯着皇帝,一边摆腰吞吐男根,男人握紧她的柳腰深深看她。她毫不避讳皇帝视线,一边大力揉弄起自己的胸乳,一边喘道:“啊……陛下……啊……摸摸阿漪……”那声线娇媚动人,木桃没忍住再看了两眼,阿漪,怕就是那新来的苗贵人。 木桃委实从未见过姿态如此放浪大胆的妃嫔,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名门闺秀,克己守礼。 从前木桃替贵妃宫里的守夜太监当差时,曾在殿外听过贵妃承宠。陛下鲜少入后宫,只对贵妃宠爱有加,那时木桃只听到贵妃一夜低泣,看见寝殿内窗户上投下的剪影,那男女交缠的姿态,都是陛下在摆弄贵妃的身子。她那时想:看来这男女情事,不过是女子受折磨罢了。 而此刻娇软的玉乳被苗贵人大力揉捏,乳头早已挺立发红,她玉臀轻抬,又重重落下,狰狞粗大的男根在她花穴里冲撞,她一脸绯红,目光迷离,分明十分享受。 “啊……陛下……舒服吗……阿漪伺候得好不好?”她挑眉望向陛下,花容娇媚,一派艳丽大胆。陛下并不作声,只沉沉喘息。 那苗贵人却不依,她别起鬓边散乱的发丝,伸出玉手,挑逗地在皇帝腰腹画圈,满意地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跟随着她的指尖。她故意抬腰,悬于男根上,声如莺啼:“陛下……不想要阿漪吗?” 皇帝不语,捏紧她的腰,将苗贵人重重按下。“啊……陛下……好大……”苗贵人被猛地一顶,高高抬首,却又低头故意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喘息道:“陛下……看……陛下的龙根都快要肏坏阿漪了。” 皇帝随她的手势看去,那美人肚子被性器顶出一块朦胧痕迹,在她款款下坐时,她居然还配合交合的速度伸手往肚子上按去。那十指嫩白,衬着她一身痕迹,情色极了。 “陛下……肏坏了……阿漪想要陛下……啊!”那苗贵人扬首轻嗔,声音都被撞地变了调,却还不知死活地加了把火。 “朕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子。”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将女子压下,他抬高女子的腰身,伏身狂乱地肏弄,一双大掌凶狠地揉捏那对晃眼的酥胸。苗贵人倒在草地上,鬓发散乱,被狠操地一抖一抖,却还一边娇吟一边勾缠住皇帝的腰腹,迎合地将自己送上,凑到皇帝耳边,樱唇微张,呵气如兰:“啊……可是陛下,不就喜欢阿漪这样吗?” 木桃惊地瞪圆了眼,她不敢再多看,悄悄退后。不料却 分卷阅读6 踩中一块碎石,脚踝一扭,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耳边立刻传来皇帝警惕的声音:“谁!” 她不敢回头,也不顾脚踝的伤,手撑地立刻爬起来迅速跑走。边跑还听到那苗贵人放浪勾人的声线:“陛下,阿漪是陛下的女人,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偷看呢?陛下……啊……肏坏阿漪吧……” 直到跑出很远,木桃才停下。为避免被认出,木桃还强打着精神,特意绕到御膳房去和司膳太监福公公面前刷了脸,生怕明日被寻出来问罪。 福公公向来和气,给她塞了不少新做的吃食,她谢过便告辞了。这次再也不敢走御花园,顺着大道老老实实地走回去。她腿伤着,之前又在福公公面前装作无事,现在疼极了,步履艰难。 等她到了雨松阁殿外,夜已深了,她低头慢吞吞地迈进门。妙寂却已坐在莲花池旁等候多时了。见她行动不便,妙寂走上前扶她,木桃正低着头,忽地被人扶住,心头一惊,下意识挣扎。“施主,是贫僧。”熟悉的冷淡声线,立刻让木桃冷静下来了。 “大师,好端端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也不点灯,吓死我了。”她木桃拍拍胸口,也就不客气,任妙寂扶着她慢慢行走。 妙寂不语,低头看她别扭的右脚,转而问道:“施主腿受伤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打紧。”木桃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谁让她今天撞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算她倒霉。 妙寂扶着她进房,便转身离开。木桃坐在椅子上,累的一动不动,就这么直挺挺地支着腿。那僧人却去而复返,端了一盆水,拿了一盒药膏。 木桃还未伸手道谢,那僧人就半蹲着,撩起她的裤腿挽起,露出一节莹白如玉的小腿,脚踝处已高高肿起。他左手持着木桃的小腿,右手轻轻揉捏。“啊!痛!”木桃痛呼一声,脚踝传来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痛。 妙寂顿了一下,抬头看那小太监脸痛得皱成一团,一双桃花眼似泣非泣。他放轻了动作,看着手下那截嫩白的小腿,不知为何,有点不自在。 他快速揉散淤血,小心地上完药,从怀中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给木桃包扎好,再轻轻将她的腿放下。妙寂转头拧了块湿帕子。 木桃这次已经准备好道谢之辞,正拱手,那僧人又将她的手拉过,低头轻轻吹开那满手的草屑,再用湿帕子给她细细擦净。她这才注意到,之前摔倒借势起身时,手在地上磨破了,手上全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那僧人持着她的手上药,冰凉的手指轻抚过她的伤口。木桃心里也不自在极了,虽知妙寂大师定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太监。但自从嬷嬷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珍而重之地温柔对待了。 错觉,都是错觉。木桃一边提醒自己,一边看着那僧人低头时被烛光晕开变得柔和的侧脸。那双看起来冷清的丹凤眼,此刻也好似温柔专注。 待那僧人又拿出手帕给她包扎好双手,叮嘱道:“这几日施主手不宜碰水,贫僧去帮施主打水沐浴罢。” 她才猛地回神:“不!不必了!” (哈哈哈哈重要人物登场了!) 来客 木桃说完才觉自己反应过大,讪讪道:“我……我就是不习惯同他人一起洗。”说着又伸出包得严严实实的两只手在妙寂眼前晃,“不碍事,大师多谢了,您先去休息吧。” 妙寂温和地看她,也不勉强:“那施主当心。”说罢便去给她提来热水放进屋里,自行回房休息了。 木桃再三道谢,等人走了,坐在那板凳上发愣,只觉得肿起的脚踝火辣辣的,她的双手也烧得慌。她打心眼里觉得妙寂大师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又温柔。但她看着那偏殿已熄灭的灯,不知为何,幽幽叹了口气。 又过了几日,她腿伤已好,这日正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嗑瓜子呢。“小木子!”木桃一转头,门口鬼鬼祟祟的正是许久未见的小方子。 “小方子,你怎么来啦?”见是熟人,木桃热络地走上前邀他进来。这几日养伤,可把她给闷坏了。 “我是来替李公公传话的,过两日中秋夜宴,太后特请妙寂大师前去参加晚宴。”那小方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木桃手里抓过一把瓜子,便进门同木桃一起坐在槐树下。 木桃一听晚宴就欢喜起来,转头看了眼主殿说道:“妙寂大师还在礼佛吧,小方子你先坐会儿跟我说说这几日宫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嗨,这我可得给你好好唠一唠。”小方子一下来劲了,“宫里前几日新来的苗贵人。嚯,那位可是个厉害角色,昨日里刚晋了位份,连升五品晋为顺仪了。这才短短几日,在宫里可是头一份啊。” 木桃又想起那日她撞见的场面,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除了贵妃,这确实是独一份了。” “说到贵妃,这苗顺仪也是左相挑来送进宫的,据说是贵妃远房表妹。”小木子神神秘秘地俯耳道,“贵妃也真是可怜,这一病娘家就着急塞人固宠。 分卷阅读7 ” “小方子,其实你有没有觉得,贵妃好似并不在意陛下的宠爱。”木桃想起在钟粹宫见到的贵妃,眉眼间总是抹不开的清愁,哪怕陛下驾临,她也是神色淡淡,无半分喜色。 “嘘,这谁看不出来,可架不住陛下喜欢。听说就是因为陛下年少时就对贵妃一见钟情。等陛下成年登基后,左相才忙不迭地送人进宫的。至于贵妃情不情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又在乎呢?”小方子素来爱同宫女混在一起看宫外捎来的话本子。一说起故事来那可是有模有样,说得自己都揪心起来,仿佛感同身受。 又开始了。木桃无奈看他一眼,不以为意。 小木子还待说些什么,那主殿门就开了,妙寂缓步而出。小木子立刻住嘴拍拍手,迎上前去。 “打扰大师了,奴才前来传话,太后邀您过两日去太和殿赴中秋晚宴。”小方子客客气气拱手行礼。 妙寂回礼,应了:“谢过太后。” “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劳烦施主了。”小方子连连摆手,便给木桃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显然,还没说尽兴呢。木桃白他一眼,做了个手势示意改天聊。 妙寂看见她那些小动作,摇摇头,拿着扫把又准备去扫地。这秋日风大,晨起刚扫过,院子里又堆了许多落叶。 “大师,您别忙啦,我来扫我来扫。”说着木桃就准备动手抢扫把。妙寂轻巧地避开她。 “大师,过两日中秋夜宴,可多好吃的了。”木桃眼珠子滴溜溜转。 “贫僧不认得路,施主自然会与我同去罢。”妙寂顺着她回话,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事。 “我就知道,妙寂大师最好了。”她笑嘻嘻地靠过去拉拉那僧人的衣袖,出其不意地再度抢扫把。谁料那僧人避得更快,她一下子扑了个空,身子没站稳往前栽去。 “施主当心!”妙寂立刻丢开扫把,伸手扶住她的腰,摆正了她的身子。 木桃不好意思地退开,从地上捡起扫把:“多谢大师,您去歇着,我来我来。”妙寂无奈,也就随她去了。 木桃便心满意足地扫起了落叶,一层一层,她心情极佳,期待着过两日的晚宴上表演的戏班子。 (要开始了,命运的转折点哈哈哈哈) 情蛊(皇帝×贵人 h) 入夜,承德殿,今日皇帝仍未翻她牌子。苗顺仪也不在意,沐浴完摒退宫人,独坐于妆台前轻轻梳发。她看着镜子里这张娇媚的脸,心想不枉费受了那么多苦,吞下的玉颜蛊。 苗顺仪名为苗漪,不是什么贵妃的远房表妹,而是左相许知龄的亲生女儿。 当年许知龄还是个尚书,奉命去大理办案,却路遇山贼被其所伤,一路逃亡,被她母亲苗苑所救。苗苑美丽温柔,许知龄动心,隐瞒自己已有家室,骗了苗苑身子,与之日夜缠绵。可待他养好伤,便借口回朝赴命一走了之。彼时,苗苑已有身孕,许知龄只哄她很快回来。 不过是个俗套的痴情女子薄情郎的故事。可苗苑性子倔强,生下苗漪养好身体,便抱着她上京寻夫。 尚书府威严气派,苗苑却一身寒酸。恰逢许知龄带着妻子女儿回府,他左手抱着一女童,回身温柔地伸手扶她下马车,那丞相夫人端庄娴雅,女童精致可爱。 苗苑抱着女儿站在阴影处看那一家人其乐融融,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没有立刻上前,却还是在许知龄出府时抱着女儿拦住他质问:“为何骗我,你已有妻室,为何骗我?” 许知龄看她抱着女儿一身狼狈,秀丽的脸上满是憔悴,忙拉她去无人处。 苗苑甩开他的手逼问:“救命之恩,你却恩将仇报?看我像个笑话被你耍的团团转,有意思吗?” “阿苑,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待我禀告夫人,自会迎你入门。”许知龄急急拉住她的手。 “入门?做妾?好,好得很。许知龄,你就是如此羞辱我的。”苗苑气急反笑,手却在抖:“你那夫人知不知道她的夫君是个恩将仇报、欺辱女子的负心人?” 苗苑字字诛心,许知龄本心有愧疚,听她此言,心中又惊又怕,担心她将事情捅到夫人面前。他的结发妻子可是名门闺秀,丞相之女,怎可让她知道此事?若是此事败露,夫人必会与他和离。他的仕途也便毁了。许知龄心念一转:不能留,苗苑决不能留。 “是我错了,不该救你,是我的错。”苗苑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还在自伤。 许知龄还想假意安慰几句,苗苑却干脆地抱着孩子离开了。许知龄待在原地,没有丝毫犹豫,便吩咐了下人去办事。 苗苑的盘缠在上京的路上已快用光了,一路风餐露宿。 她看清了许知龄,便再也无半分留恋,一心赶回大理。可当她离京后,许知龄派去的人也已启程。 快到大理时,苗苑投宿于一间客栈,当夜那客栈便着了火,众人纷纷逃出,苗苑却被下了药动弹不得,孩子也被烧的快要失 分卷阅读8 去呼吸,危急关头她拼尽全力将孩子掷出,被一好心人救起。苗苑却自己葬身火海,就此香消玉殒。 苗漪身上脸上都被烈火灼烧,留下扎眼的丑陋疤痕。从小到大数不清受了多少讥讽,尤其是她大半张脸都毁了,被不少人冷待嘲讽。 她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母亲带她上京一路的疲惫,母亲夜里流不完的眼泪和母亲被烈火焚烧奄奄一息的样子。 那好心人是个苗疆女子,名为芩苓,不但将她救起,还教她蛊术,待她如亲人。每当她被嘲笑讥讽时,她便告诫她:忍,待你学成,收拾那些人轻而易举。私下却悄悄小加报复,替她出气。 芩苓姐姐为了她的伤疤寻了许多药材喂蛊,终于制成那玉颜蛊。那蛊确实可祛除疤痕,她恢复了继承于她母亲的美貌,可各中苦楚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芩苓生性豪放,常与不同男子行鱼水之欢。苗漪对此习以为常,芩苓并不对男子上心,不过是把男人身体当作消遣。 “阿漪,我炼得好几种情蛊成了,你猜猜哪种最厉害。”芩苓总会拿几种蛊考她,看她能否分辨。 “这个。”她迟疑着挑出了其中那红盅。 “错,你拿的那是朱砂蛊,中蛊之人每到月圆之夜必得与第一次交合的那人共度春宵,否则经脉寸断而亡。”芩苓说的轻巧。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苗漪有些吃惊。 “只要与第一次那人交合就不会死有什么厉害的,顶多算个助兴的小玩意罢了。”芩苓摇摇头,“情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让对方苦于情且伤于情,最后再死于情。须知,杀人于无形才是最有难度的。” 说着芩苓便拿起另一绿盅,“这是执心蛊,才是我练就的最厉害的情蛊。中蛊之人会对对方渐生执念,爱若性命,若对方不爱他,他便会在第八十一天死于心疾。” “这么厉害?那这蛊的引子是?”苗漪好奇地问。 “血,下蛊以后想方设法让对方尝到想要他爱的人的血,这蛊便成了。”芩苓轻轻一笑,“送你了,带上吧,时机到了。” 苗漪有些疑惑:“给我?” “许知龄正在私下挑选美貌女子,这正是你的好机会,许知龄为了权势把自己女儿送进宫还不够,如今那贵妃病了,他便又想挑些女子送进宫固宠。”芩苓是有些耳目的,这些年来一直为苗漪留意许知龄的动静。 “原是如此。”苗漪神色一冷。 “许知龄沉迷权势,有什么比让他从万人之上沦为阶下囚,满门抄斩来的痛快?”芩苓拍拍她的肩,“你进宫去,俘获皇帝的心,成了皇后便有的是法子报仇。” 芩苓已替她做了打算,特送她去江南好友——暖花阁的头牌那儿学魅惑之术。“虽说可以直接下蛊,但情欲也是个不错的消遣,万一那皇帝长得不错,你喜欢上他也还有退路。”芩苓俏皮地对她眨眨眼,苗漪不禁失笑。 “谢谢你,姐姐。”苗漪神色认真。芩苓心一软:“何须言谢,去罢,我已为你打点好一切。进宫之后,若有不测,便寄信予我,我自当相助。” 看着长大的孩子终究是要出门历练了,芩苓感慨万千。 “成了皇后,报完仇,我便接姐姐进宫,共享荣华。”苗漪许下诺言。 “不必了,我散漫惯了,宫里待不惯的。你不必想着报答,让我知道你安好便是。若是你也待不惯,假死脱身便可。别说的再也不见似的,快走罢。”芩苓不爱听这些离别之辞,摆摆手推她出门。 “那姐姐保重。”苗漪便起身去暖花阁学艺。 暖花阁的头牌柔姬是有些手段的,青楼女子向来貌美又大胆,俘获男子自成一套。苗漪聪明又好学,经柔姬调教,很快便将驭男之术拿捏了个十成十。 苗漪便扮作逃亡而来的农家孤女,在许知龄的探子必经之路上露脸,果不其然被选上。她的眉眼本与贵妃有三分相似,却更为艳丽妩媚。许知龄对此很满意,替她伪造了身份,便送入宫。 苗漪心头冷笑,面上却一片温顺。 那日,皇帝又在贵妃那儿碰了软钉子,便想起新来的贵人似是与贵妃有几分相似,便翻了牌子。 当夜,皇帝饮了酒,带着浑身酒气踏进了承德殿,而苗漪已恭候多时了。眼前的男人相貌还不错,却不知身材如何。苗漪心里挑剔地上下打量着。 苗漪主动地上前为皇帝更衣,那皇帝饮了酒,昏昏沉沉,只看着那张同贵妃有三分相似的面孔,此刻正柔顺地替他更衣。 他心下一软,便由她去。皇帝的身材不错,蛰伏的男根也分量可观。苗漪在暖花阁观遍男女交合,见多了男子性器,心里并无波澜,只觉皇帝模样身材都还不错,不算反感。 她便轻轻一推将皇帝压倒在床,苗漪身上挂着细细的红肚兜,那丰满的玉乳被勒得紧紧的,呼之欲出,外只罩一层可有可无的月白薄纱。苗漪扯下发簪,青丝如瀑。她眼含春情,直勾勾地望着皇帝,顺着皇帝的喉结、胸口、腰腹一寸寸舔吻下去。 殿内还掌着灯, 分卷阅读9 皇帝只感觉被一寸寸地吻遍,浑身热血沸腾。他看着女子那饱满的红唇是如何缓慢地吞下他的男根,忍不住低喘了几下。女子湿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着他,他分明是享受的,却故意皱着眉尽量按捺下过于汹涌的快感。 而苗漪仍一边有技巧地吞吐一边暧昧多情地盯着他,若眼神有实质,只怕现下被拆吃入腹的早已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皇帝的男根已肿胀不堪,苗漪渐渐有些吃力,忍不住上手加快速度,一边揉捏那鼓鼓的子孙袋,一边重重一吸。那皇帝咬紧牙关,克制不住那恼人的粗重喘息,还是忍不住交待在她嘴里。 过于浓烈的白浊溢了出来,苗漪仍直直盯着皇帝,缓缓抬头,伸出鲜红的舌尖一点点舔尽了嘴边的浓精。可她胸口仍粘着一点来不及吞咽的白浊,她伸出葱白指尖,轻轻抹起,一点点将自己指尖舔舐干净:“陛下……真好吃。”娇滴滴的嗓音响起,皇帝呼吸骤乱。 画面如此大胆淫靡,那皇帝刚偃旗息鼓的性器又高高挺起。皇帝伸手欲拉下苗漪将她压倒在床上,苗漪轻轻避开,将他按下:“陛下,要给阿漪服侍您的机会啊。” 说着她便撩开衣摆,露出那光洁的大腿,调整好坐姿对准皇帝挺立的男根。她双手撑在皇帝腰腹上,用那满是青筋的男根来回磨蹭自己娇嫩的花蚌。她并不让皇帝进入,却在不断贴近研磨中,让那肿胀的男根沾满了晶莹的花蜜。 “啊……陛下……啊……”她一边魅惑呻吟,一边动作,心中却想:不够,还不够。皇帝也急促喘息着,恨不得立刻用男根狠狠刺穿这四处点火的妖精。 苗漪花穴已足够潮湿,她捏住即将到达顶点皇帝的性器,不再动作,皇帝声音沙哑道:“放开朕。” “陛下,别心急。”她左手握住那粗大男根,一边抬高腰臀,伸出双指探进自己花穴,模拟交合的样子轻轻抽插,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皇帝,一边低喘,只觉手中的性器陡然变大。 那皇帝看着如此血脉偾张的画面,眼都红了,他几欲抬手拉下苗漪。那女子动作却更快,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扶着他的性器对准花穴,直到彻底进入,皇帝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只觉四肢百骸都被熨帖妥当,女子却蹙起眉,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呼痛:“陛下……阿漪好疼啊。” 之前动作还大胆狂放,现下却娇滴滴地哭泣。酒醒三分的皇帝看着先前不断作乱的女子哑然失笑,心头一阵爱怜。 苗漪停在那儿,等着阵痛缓过又开始慢慢动作,她谨记柔姬的教导:“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宫里的女人个个放不开,你便做那个放得开的,拿捏住那位的身子,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她柳腰款摆,胸乳颤颤,间或拨弄青丝,那性器随着她的动作吞吞吐吐,白嫩的大腿满是情热逼出的汗水。皇帝也满头是汗,盯着那张妩媚艳丽的脸,听那娇柔的呻吟,恍然间那身上主动热烈的人仿似变成了那个向来待他端庄冷淡的贵妃,刹那间只觉得滔天欲火将他吞噬。 他用力扣住女子的腰,大力地挺入肏弄,“啊……陛下……好深……快要顶坏了……”苗漪猝不及防被狠狠深入,羞人的话语便脱口而出。 后宫的妃嫔确实从未有过似她这般大胆放肆的,哪个对他不是战战兢兢,而他喜欢的那个人从来对他也不屑一顾。他忙于朝政,其实甚少体会到男欢女爱的妙处。 “陛下……太深了……阿漪……受不住。”苗漪俯身抱住他,又不住在他身上缠吻。皇帝只看到她俯身时,弯下的柔软弧度,浑圆的玉臀被顶得一抖一抖。 苗漪见皇帝没有停下的意思,她颤抖着推开男人的手,费劲地脱离那性器,翻滚到一侧。皇帝只觉身上骤然一轻,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突然没了,不由一怒。 转而寻人,却见那胆大包天的女子平躺在旁,抬起双腿,自己抱拢双腿折于胸前,她含羞带怯地抬眼:“陛下,进来。” 美人相邀,皇帝的动作先于他的怒气,他迅速地俯于女子身上,握住她的膝盖,狠命地顶入。“啊……陛下……好满……”那娇娆的女子顺势遍缠住他的腰,伸手在皇帝的身上游走,到处点火,又低头吻在他肩头,撒娇似地轻咬一口:“陛下……摸摸阿漪。” 说是摸,她却挺身将自己饱满的玉乳送入皇帝??j唇边。皇帝眸色深深,一口咬住,下身不住鞭挞。“啊……陛下……好舒服……”苗漪不住呻吟,抱住皇帝的头,按于自己胸前。 一夜荒唐。 第二日,皇帝破天荒地起迟了,差点误了早朝。守夜的宫人听了一夜墙角,深觉自己运气好,跟了个了不得的主子。 苗漪还在沉沉入睡,皇帝看她绯红的脸,身上一身欢爱的痕迹,眼神是他不知道的柔和。他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再命人更衣,不得惊扰贵人。 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替皇帝更完衣,皇帝的贴身太监安得庆便在外头候着,心里打着小算盘。 皇帝去上朝,苗漪才悠悠醒转,命人打水洗漱。 入宫前她便服了短期避子药,一年之内必不会怀孕。 分卷阅读10 她泡在水里,看自己一身青青紫紫,心想演了一晚上的戏还挺累的,不过那皇帝的滋味也还不错。 接连几日,皇帝只翻了她的牌子,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宠溺,很快便给她升了位份。直到安得庆来报,贵妃咳血,彼时苗漪正给皇帝递茶,皇帝一听那消息,手一个不稳,那茶盏便摔个粉碎,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有没有烫到苗漪,便神色焦急地赶去钟粹宫探望贵妃。 这可不行啊。苗漪看着一地狼藉,有点烦躁,还是省些力气直接下个蛊吧。 一连几日,苗漪再未见到皇帝影子,她也不急,等着中秋夜宴再动手。 下蛊 转眼便到中秋当日,御膳房忙得团团转,准备着中秋的月饼,鲜美的膏蟹,而后宫中各宫妃嫔也正盛装打扮。 承德殿中,苗顺仪的贴身侍女绿衣已在为她细细打扮,绿衣手巧,很快给苗顺仪梳了个时兴的乌蛮髻,戴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翘簪,并两只镂空纹银花钗,斜簪一朵荼白芍药。又在眉间描了个别致的海棠花钿。绿衣谨慎地看了看苗顺仪,又挑了一对白玉刻花的水滴耳坠给她戴上。后又有两名宫人替苗顺仪更衣,换上那银红宫装。 苗漪看着镜中的自己,甚为满意。女子总是爱美,她从小到大甚少有精致打扮的机会。如今被人服侍着装扮完,倒觉十分新奇。 “绿衣,走罢,赴宴去。”苗顺仪起身,绿衣便扶着她出了殿。 而此刻,木桃也急急领着妙寂赶往太和殿。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戏班子,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妙寂仍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 到了太和殿,木桃领着妙寂落座,便规规矩矩站在妙寂身后,并不言语。 妃嫔们也渐渐来齐,一一落座,待陛下与太后驾到,众人行过礼便待晚宴开席。 皇帝居于主位,太后坐于右,左侧空置,苗顺仪便位于皇帝左下侧。 “贵妃还未到,再等等罢。”陛下开口。苗顺仪便对这位荣宠无边的贵妃产生了巨大好奇。正说着,贵妃便姗姗来迟。 那贵妃着一身雪青宫装,斜斜挽了个云朵髻,只别一只水色鸾钗,是个姿容绝丽的美人,只是身形单薄,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郁色,并无宠冠六宫的鲜妍得意,反倒冷淡疏离。 “参加陛下,参加太后,臣妾来迟,还请恕罪。”虽是告罪,那贵妃却冷冷淡淡,浑不在意。 陛下却亲自去扶她起来,言语中满是疼惜:“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礼。快坐罢。”贵妃便略颔首,缓缓落座。太后也好似对此习以为常,并无苛责。苗顺仪看着两人互动,心中暗暗发笑。 木桃已被那一席珍馐美馔馋得挪不开眼。妙寂微微侧头,余光扫到她嘴馋的模样,便轻轻扯起嘴角。 “开席罢,大家不必拘泥。”陛下发了话,掌事太监便使了眼色,拖长声调叫道:“开——席。” 乐人奏乐,帷幕拉来,那伶人们便登台表演。众人便聚精会神开始看戏,只有那皇帝转头看那贵妃,亲手挑了几样她爱吃的菜夹到碗中,又命宫人撤了面前的杯盏,换个暖热的羹汤来。贵妃却并不领情,甚至一眼都未再看那天子,只专注地看着戏台表演。 那伶人咿咿呀呀地唱到:“离却玉山仙院,行到彩蟾月殿,盼着紫宸人面。 三生愿偿,今夕相逢胜昔年。” 那贵妃忽地咳出声,豁然起身告退:“陛下,太后,臣妾实在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她抬手,宫人便立刻上前扶住她。 “去罢,爱妃好好休息。”皇帝一片关切,目光追随着贵妃离去的身影,恨不能跟上前去。 “陛下,哀家看贵妃身子是愈发不好了,差郑太医再去看看罢。”太后也十分担忧。 “安得庆,叫人去请郑太医。”皇帝准了,那安得庆领旨便派人去了太医院。他看皇上神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不由叹息:皇上这颗心啊,可就吊死在贵妃身上啰。 苗顺仪这边也很是焦急,方才她好不容易趁他们不备,将执心蛊置于皇帝的杯盏之中,只是不巧皇帝为了贵妃撤了面前的杯盏,换了那热羹,宫中的杯盏都是统一的规制,她一个不留神,就不知道那蛊到底被收在了哪儿,心里暗暗着急。那可是芩苓的得意之作,不能白白叫她浪费了。 苗顺仪心中有气,对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也丧失了兴趣。 那边,刚被撤下的杯盏却被换到了妙寂身前。原是宫人误给妙寂倒了酒,木桃便叫人去换杯茶来。恰好有熟识的小太监端着刚撤的茶盏来,“诶小柘子,这是茶么?” “哎,对,是刚从陛下那儿撤的碧螺春和玉泉酒,一口未动呢。” “那把茶留下罢。”木桃伸手,小柘子便任她端走,递给了妙寂。 妙寂刚吃了那茉莉茶花馅儿的月饼,有些哽着,便端起茶一饮而尽。 (明天妙寂就能吃肉啦!!!!) 佛前缠绵(高h) 晚宴已散,时辰尚早,木桃和妙寂便 分卷阅读11 乘着月色缓缓走回雨松阁。进了殿内,妙寂便从那宽大的僧袍里变戏法似地拿出用帕子包着的两只黄澄澄的膏蟹。 木桃眼前一亮,“施主,拿着罢。”妙寂含笑递给她。木桃开心得什么似的,她馋那螃蟹好久了。“多谢大师,大师你真好!”她蹦着接过,笑容灿若明星。 “去吃罢,贫僧去洗漱了。”妙寂回避了她的眼神,很快抽回手,匆匆转身去打水沐浴。木桃浑然不觉,高兴地跑回房里吃妙寂偷偷给她藏下的膏蟹。 妙寂已于偏殿沐浴完,不知为何,今日觉得十分燥热难忍。他看了看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心中不宁,便回主殿读经礼佛。 木桃吃完螃蟹正待沐浴,却听到那主殿浅浅的诵经声,有些奇怪今日妙寂为何还在诵经。但多日相处下来,木桃已对妙寂放下防备,想他可能觉得今日夜宴耽搁了,也不在意,起身去打水迅速地洗完澡。 她刚换上寝衣,却听一声脆响,瓷器碎裂的声音。她遥遥一望,主殿内灯灭了。木桃便急急裹上束胸,飞速穿好太监服,冲进主殿。 殿内一片昏暗,只些许银白月光洒入殿内,照着那贡桌上供奉的佛像。木桃喊道:“大师?” 在一片漆黑中,木桃隐约看到妙寂大师倒在供桌下,皱眉抚额,一副隐忍的样子。 她立刻前去扶他,谁知刚一碰到他的衣袖,平日里温和的人却一把拂开她,艰难道:“施主,别过来,贫僧无事。” 木桃不信,“大师,你怎么了?我看看。”反倒逼近他。却见那僧人手抖着展袖挡住自己视线,木桃更觉有蹊跷,不管不顾地强行去拉他衣袖。 “施主,你,别过来。”他的嗓音听起来更加虚弱滞涩了,耳边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无端让人脸红。 拉扯过程中,木桃半跪着,整个身体都倾向妙寂,“大师你哪里不舒服?你让我看看!” 太近了,木桃的手隔着衣袍固执地抓着妙寂的手,试图将他的手拉下来查看他的脸色。 妙寂方寸大乱,隔绝了视线,却隔绝不了她身上传来的不知名花香,让妙寂心头火起,四肢都仿佛烧了起来。 木桃眼看着掰不动,两人僵持着,无奈之下道:“那我去请御医前来。”她退开准备起身,还没站稳,却被一把揽住腰贴紧了妙寂,感受到那个人炙热的体温,和下身挺立的性器。 木桃扮了十几年太监,却并非不通人事,她可是守过夜也看过活春宫,见过世面的人了。这一下她的腰身被紧紧箍住,胸口也紧紧贴在他心口,被迫坐在了妙寂的身上。 她僵住了,妙寂却突然单手推开她,那僧人左手腕上的佛珠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发出碰撞的声音,沉沉的,在这寂静的夜里如此鲜明。 但妙寂并未彻底放手,右手依旧强势地掐着她的腰。木桃看着那个平日里无悲无喜的人避开她的眼,别过脸狠狠闭眼,神态里满是挣扎。 他分明是克制的。因此殿内一下静了,只听得到他隐忍的喘息声。 木桃诧异极了,搞不清现下的状况,她正欲询问,妙寂转头,一双眼黑如曜石,辨不清情绪,他一下子很凶地吻住她,与此同时右手护住木桃的头,一边热烈地吻她,一边将她轻轻放倒在蒲团上。那吻来势汹汹,木桃呜呜咽咽推拒着,妙寂仍纹丝不动。 妙寂已失去理智,只见那僧人一边用唇舌勾缠着她,满满当当地占据她的口腔,一边用戴着佛珠的手胡乱地解她的衣带。 他全然忘记这是个宫里的小太监,他只知道这个人的味道缠绕着他,逼得他发狂,让他恨不得撕碎些什么再贴近一点。 木桃彻底懵了,唇舌交缠间发出暧昧的声响,勾勒出极细的银丝。她扭头躲避,却无意瞥见那供桌上仍慈悲庄重的佛像,再看看身上人雪白的僧袍,心里乱极了,再度想要奋力推开他,却被死死压制住,眼睁睁看那个一向自持的人狂乱地吻她。 那僧人明明很是青涩不得要领,动作却十分大胆,他咬她的唇瓣,趁她张口又伸舌头去不断勾缠她的舌头,吮吸声十分让人脸热,木桃四肢僵硬着,被他身上的檀香包裹住不知如何是好。 叫人吗,妙寂大师的名声完全毁了,还得落个秽乱宫闱的罪名,她的身份也暴露了,少不得一个欺君之罪,横竖也是一死。不叫,我这不就搭进去了,怎么办。木桃神游天外,双眼茫然地看着供桌上摆的佛像,那僧人却已不耐烦地一把扯开她的外衣,露出规规矩矩的太监服下曼妙的女子曲线。 她胸口一凉,才回神,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寸寸摸过去解开了她的束胸,那对饱满的酥胸没了遮掩便跳了出来,她瞪大眼,看着那僧人伸手大力地揉搓着,左手腕的沉香木佛珠坠在她胸口,冰冰凉凉,带给她一片颤栗,而后妙寂低下头用那双平日里诵经礼佛的薄唇咬住了她的双乳。 她没忍住抖了一下,一下子咬住下唇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救命啊,这画面也太……木桃心里在呐喊,很想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在她眼里,妙寂大师一直都是那样不食人间 分卷阅读12 烟火的得道高僧。 但此刻那个僧人顶着那张她觉得光风霁月的脸牢牢压制住她,用那双薄唇细细地磨人地咬着她的胸脯,上上下下摸索着她的身子。她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她的身子酥酥麻麻,双乳被他毫无章法地啃咬,雪白的胸脯上尽是牙印。 木桃闭眼忍耐着不出声,但那僧人却开始轻轻地舔她的乳头,她身子放松了一刹那又紧绷起来,那僧人渐渐不知足地吸含着她的乳头,好像爱不释手,还用牙齿慢慢地咬。咬得她疼了,没忍住“啊”了一声,那僧人的动作一下子松开,抬眼看了看她。木桃感觉动作停下了,便睁眼,猝不及防撞进妙寂那双清凌凌的眼眸。 时间仿佛凝滞住了,两人呼吸交缠间,她先败下阵来,垂眸别开了眼。妙寂却强势地捧着她的脸,逼她对视,而后那灼热的吻又落了下来,她不自觉地回吻了他,好一会儿唇舌缠绵后,妙寂顺着她的脖颈密密麻麻地往下吻。 木桃倒在蒲团上,长发散落一地,夜里风凉,她雪白的肩颈瑟缩着,那僧人似乎察觉了,往她身下垫了垫衣裳。她还来不及感受一下温度,便又被一口咬住乳头,她又开始剧烈地颤抖,僧人的动作反倒更重了,木桃的那双乳头已经被咬到又红又肿。 木桃心想,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人怎么在床上这么凶。但她来不及感叹,僧人那双好看的手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往她下身伸去,她一下子并拢双腿反倒把妙寂的手更往里送了。 妙寂放过了她的双乳,顺着那截细腰往下吻,一边吻一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木桃不知如何是好,被那双沉静的单凤眼看着,她也愣愣地回望着他,看他一寸一寸吻遍自己的肌肤,亲吻自己的腿根。 直到那只被她夹住的手分开她的花唇,情色地滑过敏感地区,她才回过神惊叫出来。那僧人的手正缓慢地打开她,木桃忍不住咬唇,逼迫自己咽下那快要克制不住的呜咽,她感受得到,自己的花穴已有了陌生的潮湿的痕迹。 妙寂耐性已经快要耗光,他一向守戒,不通情事,只顺着本能行事。于是将一只手指试探着送进那紧窄的花穴。身下的人更加用力地紧闭了腿。他却想:很顺畅。于是干脆地抽出那只手,用力掰开木桃纤细的双腿,不容拒地用他勃发的性器抵住了她禁闭的穴口。在进入她的身子之前,他望向木桃潮红而忍耐的脸,女子紧闭着眼,咬唇不发一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理所当然地再度吻上她的唇,而那被情欲折磨的男根也蓄势待发。 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施主,得罪了。”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性器强势地闯入了她的花穴。 佛前缠绵2(高h) “啊……”木桃来不及为妙寂的言语脸热,就被随之而来的疼痛感逼出眼泪。那僧人闯入得如此鲁莽,进入的感觉如此疼痛鲜明。她的泪滚滚而下,没入发间,鼻尖发红。她自己已被妙寂脱得浑身赤裸,那僧人一身洁白的僧袍却还完完整整。木桃十指用力地抓皱那僧人的衣袍,低低呜咽。 妙寂已十分克制,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受怎样的情欲煎熬。他低低地喘息了起来,窄小紧致的花穴容纳了他的巨根,曼妙的胴体任他肆意妄为,木桃水润的桃花眼雾蒙蒙的,望向他的神色无助又脆弱,令他情欲高涨。 佛门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他自出生起,就被济法寺僧人收留入寺,整整二十年一向守戒自持,而今日短短一个时辰,妙寂就已破戒。 他被那软湿的花穴所引诱,再没法忍耐,抬腰狠狠地冲撞了起来。女子细碎的哭腔在耳边:“慢,慢一点……啊……!疼。”木桃不知,即便如妙寂这般清心寡欲的高僧,那也是个男人。男人天生就爱掠夺就爱占有,就爱看伴侣在他身下哭泣求饶。 理智告诉妙寂应该停下来,他这样是在恃强凌弱,他破了色戒。但事实上,他却无师自通地抬起了女子纤细的腿环在了自己的腰间。 他盯着两人交合处,看自己粗大的性器在女子纤弱的花穴里进出。好多水。他想。抬头就看到木桃那张白净的脸满是泪痕。 月光洒入殿内。她在哭,眼睫粘湿,浓如夜色。一张脸却雪白,唇红的妖冶饱满,耳朵也带着一点粉。柔美的女体被他大力地揉捏出痕迹,饱满的雪乳上青青紫紫,只尖端一点红意让人眼热,无端加重他的施虐欲。 妙寂确实不通情事,男人却天生懂得如何占有他的伴侣。性器在木桃体内猛烈冲撞,花穴不断收缩,被堵得满满当当。 占有她。妙寂无意识地看着她红肿湿软的花穴想,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佛门清规,不动妄念。妙寂也向来奉持戒律,无所触犯。可这只是梦,是她在引诱他。算不得破戒的。妙寂全作借口,放任自己沉溺欲海。 木桃被撞的起起伏伏,花穴无意识地不断咬紧,双腿也不自觉地在他的腰间摩挲了起来,这无疑是一种暗示、一种催促:快一点,重一点。 最初的痛意退去,取而 分卷阅读13 代之的是一种充盈的酸软。木桃是茫然无措的,身体有最本能的反应,嘴上却还在说着:“轻……轻一点。” “你别那么紧地咬着。”妙寂的话甚至可以算是轻浮恶劣了,双手还掐着木桃的细腰拉近了距离,逼得两人贴的严丝缝合。 木桃被撞得大脑混混沌沌,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话,那僧人又吻住她的右乳,伸出舌尖挑逗着她的乳头。似乎爱极了那绵软莹腻的肌肤。 很奇怪,她分明是觉得痛的,可比起痛,这更是一种让她想蜷缩身体,崩直脚尖的陌生观感。这种感觉在妙寂吻上她小巧剔透的耳垂时加重了,她的花穴已被撞得又酸又软。她那一双唇已红得要命,被自己咬得快破了。 木桃还在徒劳地摆头试图避开这种折磨,汗水已粘湿了她的发丝,有几缕黏在她的脸颊肩头。 奉着佛像的贡桌下,女子整个人像被投进水牢受了酷刑,一身香汗淋漓,神色似痛非痛,反倒有种勾人的媚色。那尊佛却依旧宝象庄严,与这殿内暧昧的春色糅合在一起,另有种禁忌的美感。 “不,不要了……”木桃还在断断续续地喊,声音细若蚊蚋。 她的大腿止不住地颤抖,那双纤细光滑的双腿白的晃眼。妙寂看着她不断扭动,无知觉送上自己追随他的动作,一边发狠冲撞一边重重吮吸她红红的耳垂。 木桃“啊……!”一声尖叫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耳朵被吮吸和花穴被狠撞的感觉让她像受惊的鸟一样仓皇,木桃想要躲避这过于汹涌的快感,却更加贴近了那个肆意作乱的人。她一双玉臂已缠上了妙寂的脖颈,无意识地将唇递上,擦过他的脸颊,擦过他的耳垂。 木桃是坦诚的,她阖着眼,只感觉唇滑过的皮肤光滑细腻,她便吻上去了,先是脸颊,再是耳朵。她仿似以牙还牙般,伸出粉舌舔湿了妙寂的耳朵,再慢慢地像他吮吸她那般吮吻他的耳垂。 妙寂放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捏紧了,他重重地喘了一声,那双往日里冷清的丹凤眼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他一下子将木桃拽起来,下体还连着,木桃便被迫以女上的放浪姿态坐在他的性器上。 她克制不住呻吟了,脑袋昏昏沉沉,也就随心地叫出声了。是那样黏腻的勾人的叫声,妙寂盯着她浅蹙的眉、娇憨的脸,扣着她的腰逼她上上下下的起伏,同时狠狠地顶撞她。 木桃被这猛烈的快感逼哭了,妙寂如愿听到那黏腻的哭腔,看平日里那双带笑的桃花眼盈盈含泪。他抱着她起起伏伏,一边感受她的乳尖滑过他胸膛丝滑的触感。木桃紧紧地搂着他,身子随着那僧人的动作一抖一抖的,“不……不要了。”她呜呜咽咽,在他耳边细细喘着气,将脸埋在妙寂的肩头,”轻……轻一点。” 木桃讨好地去吻他的唇吻他的耳垂,试图让对方温柔一点,那热度缠绕着妙寂,酥酥麻麻。妙寂却好似不领情,下身的攻势反倒更猛烈了,这样的体位极深,她下身的着力点都在那僧人的性器上,次次都被顶到最深处,叫她止不住地喘息流泪。 妙寂寡言,只是不断在她被扣着腰往下按时又重又狠地顶上去,恨不得整个身体都嵌进去,融为一体。木桃身子都要被撞散架了,这幅青涩的躯体远远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初次。 她的呻吟越来越大声,眉头蹙起,不堪承受的样子。她带着哭腔叫道“妙……妙寂……啊……别……别这样。”什么大师,什么高僧早已抛在脑后,木桃无力地趴伏着,只记得这个在她身子里狠狠进出的人叫妙寂,哭得好不可怜。 而她的双腿却背离她的意志,还在用着仅剩的力气,夹紧那僧人劲瘦的腰,说不清是要让他放开还是更用力一点。 而妙寂终于如她所愿放过她,缓缓抱着她躺下。可木桃还没来得及缓一下,便被果断地翻过身抬起腰,连根没入,木桃神色一滞,叫也叫不出来了,脚尖崩紧。 妙寂却低低地喟叹了一声。佛门中人,向来是宁近毒蛇,不亲女色。妙寂也不例外,一向视女子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而此刻妙寂却纠缠于她,将清规戒律抛诸脑后。女子柔媚的胴体,含情的眉眼,娇柔的柳腰,粉颈朱唇,哪样不令人沉醉呢?至少此刻,妙寂醉在这温柔乡,忘却了住持告诫他的女色系缚,千般苦楚。 木桃浑身赤裸,明明受制于人,被欺负惨了,她却心有不甘,也报复似地将妙寂的僧袍扒了下来,坠在腰间,她发红的指尖发泄似的在妙寂的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她被迫跪着,腰被抬起后又被身后那双有力的手一寸寸压低,成了一道弯月似的弧度,手无力地撑在蒲团上。 妙寂抽出性器,揉了揉她的臀瓣,手指陷入那圆润的皮肉里。他低头一口咬了上去,触感绵软,他含着臀肉用舌尖细细地舔,像天真的稚儿含着喜爱的糖果。“呜……”木桃忍不住瑟缩,觉得羞耻极了。 平日里她裹着束胸将一副好身子藏在那呆板的太监服下,而如今这幅身子被那僧人揉捏了个遍。 妙寂不容情地掰开她的臀瓣,咬了好几口,留下了隐隐 分卷阅读14 牙印,便恶劣地扶着性器在她的花唇上摩挲。 那花液滴滴答答落下,木桃抽抽搭搭,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那僧人才又搂着她一举顶到最深处。 木桃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妙寂……啊……妙……妙寂……!”身体被一下一下进入,抽出与闯入之间,花液细细地流出,两人交合处一塌糊涂,她的脸铺满潮红,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她觉得好疼又好奇怪,快要疯了。 她想她不该不叫人的,亏她觉得妙寂好看又温柔,担心他的清誉。都是假的,那日撞见苗贵人承宠,她叫得勾人又快意,没想到是这样折磨人的事。 木桃委屈地哭着,以为自己在放声大哭,却因情事已久,嗓音沙哑,哭得那样无力,听在妙寂耳里,她带着哭腔唤着他的法名,反倒催情。 真可怜。他想,那阴暗的膨胀的欲望几乎吞噬了他。 常戴在妙寂手腕的佛珠被木桃无助地虚抓中无意扯断,念珠哗地散落一地,在空茫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妙寂好似清醒了一瞬,看向那殿中见证这一场淫靡情事的庄严佛像,下身却还仍不放过木桃,猛肏着那脆弱的花穴。 他的左手腕此刻已空落落的,孽根却还陷在那又暖又软的花穴里流连忘返。 木桃此刻却瓮声瓮气地喊:“疼…妙……妙寂…有东西……咯着我……”她还无力地趴伏着,攥紧了他的僧袍,臀部被迫高高翘起,随着妙寂猛烈地撞击,那带着牙印的玉臀不住颤动,惹眼极了。 因佛珠散落,她下意识躲避,却只有气无力地挪动了几下,小腿下反倒咯着一颗佛珠。 那僧人盯着她那跪到发红的膝盖。半晌,妙寂不发一语,抽出那颗咯在她腿下的佛珠,随意地扔开了。 妙寂猛地一顶,这次不再掐住她的腰肢,双手抓住她的乳肉,用力揉捏起来。 “啊……太……太深了……”备受冷落的双乳敏感极了,他那双骨节分明分明的手凶狠得揉捏起她圆月似的酥胸,冷意与火热中,那两点玉芽红似滴血。 那僧人似是觉得那两点红意有趣极了,竟用食指中指细细地揉搓起来,看它越发红肿。 耳边是女子细细的哭声喘息,鼻尖是她身上清淡的花香。妙寂难以自持,一手掐着她的胸,一手别过她的头热烈地吻上她的唇,双眼沉沉地望着她粘湿的眼,下身更为激烈地撞进最深处,花穴不堪承受。 “啊……”激烈的唇舌勾缠堵住了木桃的呻吟,她身子全然软下,那僧人全根没入,花穴急剧颤抖,被粘稠微温的白浊灌满了。 木桃终于无力地松开了那雪白的僧袍。妙寂低喘着缓缓抽出孽根,红着眼看那穴口流出的浓稠白浊。 她是我的。那僧人想,全然不觉在梦里生了妄念,动了情欲有何不妥。 他看着木桃脱力地趴倒在蒲团上,将她转过来,合衣拦腰抱起,往内殿走去。 殿里的佛像依旧静静立着,宝象庄严,无悲无喜,对贡桌下的荒唐情事不为所动。 不安(高h) 被轻柔地放在软塌时,木桃昏昏沉沉地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酸软的腿就被猛地用力地掰开,之前的蜜液混着白浊成为最好的润滑,妙寂猛地顶入,木桃下意识一下子绞紧了,自然而然纵容地吞吐着那猛烈进攻的粗大性器。 木桃才刚歇了一口气,又难受地哭了出来:“不……不要了……要坏了。”她觉得自己快死了,灭顶的快感汹涌而至,她被那僧人推至最高处,被欲海冲刷。木桃的花穴已被蹂躏得又肿又红,惨兮兮的,那孽根却还不依不饶地在她体内快速抽插。 “不要了……妙寂……唔……!别……”木桃手哆嗦着去捶打他的胸口。 “很快。”出家人不打诳语,妙寂却面不改色地哄她。他扣住木桃的手,反手十指相扣按在榻上,低头噬咬那雪白的绵软。妙寂那张如玉般的脸极巨欺骗性,木桃无法,只得承受,耳边传来肉体拍打、汁液四溅的暧昧声响。 木桃哀哀地别过头低泣,“唔……”她想不通,出家人清心寡欲,妙寂又是其中佼佼者,脱俗极了,怎得如此放浪重欲。 缠绵炙热的吻不断落下,木桃被那令人颤栗的快感逼到退无可退,她干脆抽出手慌乱地咬住自己指尖,妄图用疼痛感逼迫自己清醒一点。 那僧人却不满,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再度按在榻上,又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那僧人温和又霸道的气息将她席卷,等她被吻得快要无法呼吸时,那僧人才作罢,在她耳畔扔下一句:“咬我罢。” 木桃羞愤不已,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在他紧实的肩头,妙寂偏头看她,眼神十分纵容,却更用力地抄起木桃的膝弯,将她的腿用力打开,又用力地闯进去。“啊……”木桃被迫仰倒,毫无预警地被打开身体,视线不由自主地就能轻易看到那交合的地方,看妙寂是如何大开大合地肏她,看她是如何被迫容纳下他的所有。 木桃一下子闭上眼,试图掩耳盗铃般忘记那淫靡的 分卷阅读15 画面。那僧人的动作一直生涩而鲁莽,却凭着一股子天性,把木桃搅得一团乱。 他按着木桃的腿,无法腾出双手触碰她,索性将那修长的腿挂在自己的手上。垂眸却发现那女子又紧闭双眼,不肯看他。 占有欲在膨胀,他十分压抑地问道:“施主,为何不看我?”下身还在凶狠地撞击最柔软处,双手也大力地揉捏着那团绵软。 “回答我。”一计深顶,挟裹着他莫名的不安席卷而来。“啊……”在木桃又哭叫出声的时候,那僧人又霸道地堵住她的唇。 木桃欲哭无泪: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我还不能害羞一下吗! 她控诉地睁开眼看他,却被他满满侵占欲的眼神逼退一半气势。唇齿缠绵的感觉格外亲密,她还在被热烈地深吻,被勾着同他气息交缠。 那僧人的味道是好闻的,清冽而干净,只是也不该是在这种场面被发觉。木桃内心哀叹,色字头上一把刀,到现在这个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引诱了。 她承认,开始的时候难免有些许心猿意马,可现在她真的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唔……唔”她被堵着没法发出声音,妙寂似乎格外喜欢同她亲吻,那修长的手指带着热意,不断在她敏感地带撩拨着她,木桃浑身瘫软,只觉胸口也带着别样的疼意,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身体仿佛完全地交付给了那个人,那令人颤栗的疼痛和快意都由他支配。 她讨厌这种感觉,应当是讨厌的,却一边哭喘着一边迎合对方,下意识学着勾缠起那僧人的唇舌不放。 不,我是讨厌这样的。木桃不甚有底气地想,却在那人复吻上来时又略抬高下巴,颤抖着去接住那一吻。 夜还长着,那僧人尤不放过她,这场激烈的欢爱不知持续到何时。 直到天色将明,木桃已快没有知觉,那僧人才紧紧地抱住她,沉沉入睡。 那边,承德殿,一回到寝殿的苗顺仪摈退众人,急急地去清点蛊虫,她需要知道还剩哪些可用,她可是白费了最宝贵的蛊。 “咦?”她却意外发现绿盅里的蛊虫还在,红盅里的倒是不见了。我好像拿错了?拿成朱砂蛊了?太好了!苗顺仪顿时心情大好,可转念一想,千万不能有人误食了,这满宫妃嫔,要是中了朱砂蛊,找谁解阿,皇帝必不可能每每月圆之夜就宠幸那妃子,这月圆的日子多的是呢。 千万千万,我可不想害无辜之人。苗顺仪内心祈祷,不想听到宫内谁人突然去世的消息。 (谢谢宝贝们的评论珠珠,超喜欢看评论的,今天心情状态不是很好,写的感觉有点潦草,改天补回来,爱你们) 谢罪 卯时,妙寂照常醒来,正欲起身,却发觉自己胸口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大惊失色。 木桃红润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乖顺地闭着眼熟睡,墨发缠绕在他的肩膀,再往下,便见到女子赤裸的娇躯,他左手还牢牢搂着人家的腰,触手一片细腻温热的肌肤。 他如被雷劈,愣在当场,手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荒唐而又缠绵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是如何压制那女子剥下她的衣裳,如何蛮横地进入她,如何逼她哭着讨饶,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妙寂不可置信——那场梦,那……居然不是梦。 木桃,是个女子。 而他不仅破了戒,还强硬地夺了人家清白。 妙寂的脸色苍白起来,他垂眸便能看见木桃一身青青紫紫欢爱的痕迹。 他害了她。 梦中人却在此时有了动作,妙寂僵硬地一动不动,看着她眼睫颤动,慢慢睁眼。 木桃一醒过来,浑身都酸软得厉害,哪儿都不得劲,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那僧人望着她,似乎有些许慌乱,她又阖上眼,手臂抱住那劲瘦的腰,将自己贴得更紧。 身下的躯体瞬间更为紧绷,她浑不在意,困意重重,只想继续睡。 那僧人终于小心开口:“施主,你醒了吗?”语气里带着十二万分的担心。 停滞的大脑终于开始活动,木桃睁开眼就看到那僧人别过眼,将被子倾斜于她,是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垂眸,神色十分平静,脸色却惨白。 木桃听那僧人一字一句道:“施主,贫僧昨夜铸下大错,毁了施主清白,要杀要刮,但凭处置。” 木桃一下子清醒了,常年在宫里趋利避害地生存,让她冷静地开始分析当前的局面。 妙寂……不,妙寂大师确实不是坏人,宫内腌臜事不少,昨夜他显然是中了药,才对她做了那种事。 “施主,是贫僧的不是,贫僧愿一死谢罪,还望施主切莫因此有轻生之意。”那僧人神情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开口,他便立即自刎谢罪。 木桃有些无奈,她还没怎么样呢,那僧人却仿似天塌了一般紧张不已。比起假太监身份暴露的性命之危,女子清白对她而言并不十分重要。 分卷阅读16 何况昨夜,她……也不是那么讨厌他。 只不过现下她另有打算。 “我,不需要你死。”木桃抓着被子坐起身,青丝散落在胸前,“昨夜你应当也是中了药。但,如今木已成舟。既然你愧对于我,那我也有一事相求。” 平日里那张柔和的笑脸罕见地露出了些许冷凝。妙寂看一眼都觉得心里乱得慌,他立刻回道:“施主请讲。” “大师如今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子,假扮太监待在这宫里日日提心吊胆,如今怕是待不下去了。我,想要你帮我出宫。”木桃开门见山,“一月之期将至,很快大师你便要离宫回寺,届时大师可向太后要人,说见我有佛缘,可带入寺内为太后祈福。太后一向信任大师,定然不会相拒。” 妙寂一愣,木桃观他神色,继续说道:“待跟随大师回寺,过不了多久,大师便可称我身患恶疾,送我下山医治,到时大夫束手无策,此事便了。大师依旧是那济法寺的高僧,我也可做回寻常女子。” 木桃简直佩服自己,在这种局面下也能把出宫的办法想出来,还能解了大师心中症结。 “好。妙寂定不负施主所托。”那僧人低头应道,掩去眼底一片莫名的晦涩情绪。 “那,劳烦大师去我房内帮我拿件衣裳。”木桃拢了拢被子,有些窘迫地说道。 “贫……贫僧这就去,这就去。”妙寂结结巴巴地应道,他刚起身才想起自己也浑身赤裸,他不自然地迅速捡起僧袍穿上,慌乱地走出了门。 木桃故作镇定地别过脸,待那僧人离去,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走出主殿,看到那四处散落的佛珠和一地的衣服。 妙寂思绪不可抑制地又想起昨夜的热切荒唐。他闭了闭眼试图驱赶脑海中的画面。 不贪嗔痴,三毒永断。 心无乱想,不生憎爱。 妙寂心中默念,一边捡起木桃的衣裳细细折好,他抱着衣服踏出主殿往木桃房间去,并未捡起那零落在地的一地佛珠。 进入木桃的房内,他很快找到那存放衣物的箱子,他轻轻打开,便很快拿出一套太监服和里衣。正欲转身,却无端忆起昨夜他剥开她里衣时胸口缠绕的厚厚裹胸。 妙寂红着脸,又在箱内细细翻了起来,果然找到那纯白的束胸。他慌乱地将那衣物和着太监服交叠起来,手仿似要被那女子冰凉的衣物给灼烧。 妙寂不自然地摩挲手指,心乱如麻。 “施主,衣……衣裳我放在这儿。”妙寂低着头,急急地将衣裳放于塌上,便转头退出。 木桃本有些尴尬,可见这僧人的反应反而怡然自得起来。 这人,怎么还结巴了起来。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待拿起衣物,看到被裹在里头的束胸,想起那僧人的反应,便也有几分脸热。 换好衣裳,并未见妙寂人影,她缓慢地走出门,姿势别扭地回房,刚一坐下,那僧人却轻扣她房门。 “施主,贫僧烧好了热水,劳施主开门。”妙寂给她拿回衣裳,才想起昨夜一宿荒唐,却没有帮她沐浴清理,心下懊恼不已,便立刻去烧水提了过来。 “来了。”木桃身上也确实黏得慌,不自在极了,也不拘泥,开门看着那僧人将热水倒入浴桶,又乘了些凉水,伸出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替她试了试水温。 “好了,施主沐浴罢。”那僧人说完,便自然地提着桶离开。 木桃眼皮沉沉,跨进浴桶,便洗了很久,直到门又被敲响。 “施主,洗好了吗?贫僧端了一些粥来。” “哎,马上。”木桃才恋恋不舍地起来穿衣。 一推开门,那女子只着白色寝衣,一头墨发湿漉漉地滴着水,面色绯红如霞,十分动人。 妙寂顿时又慌了神,将那粥放在桌上便慌张离开。 木桃很有几分破罐子破摔,沐浴完也没穿好太监服,就大喇喇地开门见他,反正现下身份也被撞破了,她实在累得慌,疲于遮掩。 她边吃粥边想,只是是谁下的药,妙寂的吃食都与众人无异。这种药,只听嬷嬷说过,前朝有妃子为争宠给先帝下过。 摆明了,定是哪个妃子给陛下下药不成,误给大师吃了。 难道……是那杯茶?木桃头痛起来。 (宝贝们不要怕,不会虐女鹅的,但是妙寂毕竟是个僧人,总是得吃点点小苦头的。爱你们) 缠绕(微h) 木桃吃完饭又睡了一个时辰,便起身去太医院的郑太医那儿,想顺一些藏红花避孕。 待到了太医院,她轻车熟路地走到那正在忙碌的人身后,“郑太医!” 那太医转过身来,他着一身绀色官服,模样清俊,只是不苟言笑,显的十分古板严肃。 “小木子,所为何事?”郑太医知她无事不登三宝殿。 分卷阅读17 “嗨,奴才就知道瞒不过您,我腿跌伤了,想从您这儿取些活血化瘀的药。”木桃赔个笑,并不被他冷脸吓着。 她和郑太医是在钟粹宫认识的,郑太医常年负责为贵妃诊治,她之前当过几次差,一来二去便混了个脸熟。 “也不当心点,在这儿等着。”那郑太医颇不赞同地皱皱眉,转身去里屋拿药。 木桃趁机溜到那里侧去顶端的药格里,摸了些于藏红花藏于袖内。 她经常来这儿,又识字,对这布局熟悉得很,顺手牵羊不在话下。 “你在干嘛?”恰好郑太医已找到一瓶药出来,木桃从容不迫地塞了块红枣进嘴里。 “吃个枣子不打紧吧?”郑太医摇摇头,“你拿一包回去吃着。” “那奴才就多谢郑太医啦。”木桃看他又在抓药材,神情十分凝重,低声问道:“贵妃身子还不大好啊?” 那古板的太医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并不回答。木桃见状拍拍他的肩,“您忙,奴才就不打扰了。” 郑太医人虽严肃古板,但医者父母心,他对贵妃的病十分上心,十有八次都是在为贵妃忧心不已,木桃见惯了,知道此时不便打扰,便果断告辞。 回了雨松阁,妙寂又在院里站着,见她回来,急急走上前来又立刻放慢脚步:“施主,你……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忘了跟大师说,刚去外头办了些事。”木桃照常回道,并未发现那僧人的焦急不安。 “原是如此。”妙寂习惯性地想转动念珠,才发觉那念珠已被扯断还未捡起。已近午时,他却还未去礼佛。 先前,他去柴房将昨日他和木桃的衣物洗净了晾晒好,又将厨房水缸的水挑满了,在院子里扫完落叶,又愣愣地在莲花池前站定看了许久荷花,心思却飘到木桃禁闭的房门那儿。 初秋风已很凉,清晨空气里夹杂着桂花和青草的香味,很是冷冽。妙寂静静站着,辨不清自己是在看那莲花还是自己乱作一团的心。 一个时辰后,木桃仍未出门,妙寂不由有些担心,犹豫着去扣房门,却无人应答。 他迟疑着推开门,发现里空无一人,心一下子揪紧了,分外担心她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现在却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一如往常笑脸盈盈,妙寂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施主先歇息,贫僧做好饭了,这就去端来。”妙寂转头便去厨房。 “哎!我……”木桃伸手,却拦都拦不住他。 他这是,把我当病人了啊。木桃扶额。 妙寂却在厨房迅速生火做饭,之前他一直忧心她的安危,哪儿有闲情做饭。抢着说完话,只是想多做些事。 等他做好饭,端到木桃房间。木桃忙迎上来,招呼他坐下。 “对了,大师,这个给你。”木桃从袖子里拿出一串手链,正是妙寂散落一地的佛珠,十三颗一颗不少,用鱼线重新穿起来,此刻静静置于那白嫩的手心。 “我见掉在地上,便自作主张捡起来了。”木桃看妙寂还未接过去,开口解释道。 妙寂才伸手,小心地避开触碰她手心,轻轻拿起那念珠。 “多谢施主。”妙寂重新将那佛珠戴在左手。 “吃饭,吃饭。”木桃觉得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忙端起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那僧人也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 一连几日,两人都相安无事,木桃一向洒脱,并不将那夜之事放在心上,反倒数着日子盼着出宫。 妙寂却并不如木桃那般自在,那夜以后,他在主殿诵完经,便回偏殿一本一本地抄经,抄至深夜。 然而,那个人在梦中仍未放过他,他夜夜被梦境缠绕,梦里是那女子引诱的红唇,娇媚的呻吟,和赤裸的玉体。 他在梦里也不敢放肆,避如蛇蝎,闭着眼不断默念心经,却被那女子搂抱着送上一吻,玉手从他的喉结摸到那紧实的小腹。 他睁开眼,一把抓住女子作乱的手。 “妙寂,我想要你。”那女子见他睁眼,舔舔唇,挑起眼斜斜看他,十分妩媚。 妙寂不动,她却低下头用唇吻上他紧抓住她的左手腕,妙寂惊吓似地立刻松手,那女子柔软的手却瞬间反制住他,一边牢牢地捏住他的手腕,一边轻轻抵开那手腕上的佛珠,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脉搏。 妙寂左手立刻握紧成拳,那女子却品尝似地开始吮吻起那块薄薄的肌肤,她的呼吸扑在妙寂的手腕,一片热辣辣的酥麻让他的双手都变得无力,那红唇就在佛珠旁游弋,她的眼神带着情欲,满满的势在必得,十足地引诱。 妙寂想回避,却挪不开眼,那女子满意地勾起嘴角,稍稍退开,变换角度,垂眸舔上一颗佛珠,妙寂陡然睁大眼。 “唔……”那女子仿似有些不满那冰凉的温度,嫩红的舌尖绕着佛珠打转,将那乌黑的佛珠舔的亮晶晶的,那舌尖不经意地掠过妙寂的皮肤,妙寂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时,她才轻轻咬 分卷阅读18 了咬那颗已不堪入目的佛珠,松开了。 妙寂稍稍松了口气,哪知那女子却顺着他的手腕,不容拒绝地一根根舔弄他的手指。 她含着食指一边舔弄,仿似在舔什么不得了的物什,一边变换着角度喘息着看妙寂的表情,那声声的喘息和舔弄食指的声音催情极了。 妙寂僵硬着一动不动,手指却在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好似被扼住了命脉,一呼一吸都被眼前人牢牢掌控。 她那样漫不经心,那样轻而易举便敲碎了他的重重壁垒。 芭蕉幻化(梦境高h) 那女子耐心地一寸寸地含过,妙寂的手一根根都被舔湿,他看着她暧昧迷离的眼神,仿似在说:你看这么湿,不对我做点什么吗? 妙寂呼吸变重,尤自挣扎着默念经书。 “心不是有。心不是无。”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衣裳坠地,顷刻之间,那女子扣住他的手,拉着他一同抚在柔软的胸脯上,妙寂眼睫颤动。 “心不非有。心不非无。” 她按住他的手,迫使他用湿漉漉的手指大力揉捏那熟悉的绵软,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水渍,不期然地指间擦过那挺立的豆蔻。 “啊……妙寂……”熟悉的压抑的呻吟近在耳边,那人故意蹭在他耳边喘息,佛珠簌簌响动,不断在女子酥胸上流连。 “是有是无即堕是。非有非无即堕非。” “妙寂,你动情了。”那女子一边按着他的手不断动作,一边伸出右手摸到他挺立的昂扬,恶意地揉动,那孽根不受控地胀大,她似乎笑了,声音里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于是她恩赐般地低下头,轻轻地朝那坦诚的孽根吹了口气。 ??? “即觉无觉,无觉之觉,能所顿忘,纤缘尽净。” 妙寂右手握紧成拳,青筋暴起,汗一滴一滴地流下。 那女子见他仍在忍耐,右手从他衣袍下滑进,直接了断地握住了那热烫的孽根,妙寂呼吸一窒。 她玩闹似地摸摸它,又生疏地松了松力气上上下下地滑动。 妙寂汗流地更凶了,那酥胸仍被她带着揉捏。 忽地她低头,趁他食指恰好挨蹭那点红缨时,卷舌舔住他的食指与自己的豆蔻。 如猫儿喝水般,她一边舔一边迫使他感受那舌尖和挺立的红缨,他修长的手指被那舌头的湿热、红缨的凸起交缠着,下身被她恶意地挑逗着,一阵阵带着疼痛的快感袭来。 “见空而见非空,见自性而见非性。” 在他快要到达顶峰的那一刻,她抽出手也吐出他的手指,拉着他的右手一同按在她的双乳上狠狠揉弄。 “为欲所醉。耽荒迷乱。妄执为我。于非实中” 她靠得极近,按着他的手揉捏着自己的胸乳,膝行着贴紧他紧绷的胸口,让他更深更近地感受那份女子的绵软馨香。 她趴在他耳边,疑惑问道:“妙寂,我不软吗?” 不!这是梦。 ——是你所思所想都是她,才入了梦。 她是假的!施主绝不会如此姿态。 ——这是你的梦,难道不是你想她这样吗? 不!不可再冒犯她。 ——有何不可,你难道不想要她吗? 他猝然睁开眼,眼里黑沉沉的,一片压抑,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 他夺回主动权,恶狠狠地一口咬住那只雪乳,右手搂住那柔若无骨的腰肢放倒在地。 “啊……妙寂……妙寂……”女子刹时仰头呻吟。 妙寂甚至没脱去僧袍,只脱下里裤便用力地捅进那湿软的花穴。 “是你招惹我的。”他恶狠狠地掰开女子修长的大腿,大开大合地猛肏起来。 女子从善如流地夹紧他的腰,穴肉不断收缩,贪吃地吮吸着那不断抽插的性器。 而她莹白如玉的双腿不断催促磨蹭着妙寂宽阔的后背,每一下撞击,她都抬起玉臀迎上去,她双手紧紧抱着妙寂,如同菟丝花攀附在高树上,一点点地汲取寄主的生命。 她放浪地呻吟着:“妙寂……用力……啊……” 妙寂青筋直跳,猛地顶入最深处。 “啊……那里……妙寂……”那呻吟变了调,带着十足的快意。 妙寂掐着她的腰大力抽插,恨不得肏死那媚叫的女子般。那女子仍是照单全收,坦然地打开身体交予他,甚至故意用力收缩花穴,换得他气息不稳地狠命顶弄。 妙寂低头发泄似地啃咬她每一寸肌肤,他的动作带着怒气,抬手边拍了那不住颤动的臀肉一把。 “啊……妙寂……你喜欢这样吗?”女子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笑看他道。那一掌下来女子受了刺激,花穴陡然收缩,更加绞紧了他,他低喘出声,强行抽出那被紧紧裹住的性器,再狠狠顶进。 “妙寂……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那女子的笑 分卷阅读19 容蛊惑,嗓音沙哑,伸手攥紧他的衣领,轻轻松松地就扒下了那身雪白的僧袍。 她的花穴像藤蔓一样缠紧了他的性器,逼得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抽出插入。 “来……肏我……”那女子轻轻推开他,翻身抬起那挺翘的双臀,双手撑地,将腰压到最低,那白皙的臀肉上还带着一片浅浅的巴掌印,红白相间。 妙寂眼都红了,眼底一片压抑的汹涌情欲,他绷紧了身体,蓄势待发。 她犹不罢休,回头喘息着看他,催促道:“妙寂……来……肏哭我。” 妙寂啪地一声便对着那白嫩的屁股扇了下去,硕大的男根毫不犹豫地猛地捅入,野兽般地狂乱抽插起来,那肉体拍打的声音和着汁液四溅的声音,暧昧极了。 “你逼我的。”妙寂一口咬上那红彤彤的耳垂。 “啊……妙寂……好舒服……”女子尚未觉得危机靠近,十分享受这带着点些微疼痛的快感。 “是你逼我的,你这个……”那向来温和冷清的嗓音染上欲望,带着危险和怒气,“妖精。” 接连不断地猛肏,那女子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赤裸的身躯泛着浅浅的红,屁股被打的又肿又麻,每一下都加重了花穴的快感与痛意。 那方才怡然自得的女子终于不堪承受地哭了起来。 “呜……妙寂……你轻一点……不要了……”她哭起来也十分动人,那双桃花眼含着泪轻抬眼睫望他,瞧着梨花带雨,却无端加重他的施虐欲。 “是你要我肏哭你的。”那好听的嗓音落下残忍粗鲁的字句,毫无释放意味的孽根更加狠命地深埋进女子红肿的花穴。 “呜……不要了……妙寂……我错了……”她哭着求饶,墨发贴在颊边,昳丽不已。她趁妙寂抽出的瞬间,膝行着逃离那份钳制。 妙寂却微微眯眼,轻轻松松地一把捞回她,火热的性器顺势狠狠撞进那不堪承受的紧窄中,皮肉相贴发出清脆一声,妙寂顺手又惩罚似地拍了拍她发红的臀肉。 “呜……妙寂……痛……”她哭的更凶,手无力地甩下,若不是妙寂紧紧捞着她,恐怕她已瘫软在地。 “你躲什么?”妙寂目光冷然,按捺不住的欲望和喷薄而来的怒气,使得他一张温和英俊的脸罕见地带着些阴郁的邪气。 “呜……不要了……要坏了……”那女子呜呜咽咽,膝盖跪地发红发软,仍被强行拉扯着更狠更快地顶撞,那交合的地方像被无意打翻的茶水,一片狼藉。 妙寂每次抽出都能看到那水光弥漫的花穴是如何容纳那饱涨硕大的性器。 那女子已被折腾了许久,尤不见妙寂泄身,这样漫长而猛烈的欢爱已变成折磨。 “呜……停……停下……妙寂……停……”她哭得抽抽噎噎,不住地求饶,下身却习惯性地迎接着那炙热的性器贯穿自己身体。 “是你说的,想要我。”妙寂恶意道,一边将那女子翻过身来,坐于自己身上,掐着她的腰快速顶弄那最不堪承受的敏感点。 “啊啊啊……不……啊……妙寂……”女子尖叫着,被极端的快感逼得快要发疯,眼泪簌簌而落,她无力地抱住妙寂修长的脖颈。 “你很软,施主。”妙寂笑了,看那玉团似的胸随着他大力的动作不断抖动,她贴着他的胸口,那绵软的触感便源源不断地传递而来。 她下巴放在他的肩头,泪水打湿了她,鼻音浓重,瓮声瓮气道:“停啊……妙寂……我错了……我不要了……不要……” 妙寂不语,愈发情动,按着她连根没入,直到一声清脆干净的“大师”从门外响起。 他猛然转头,看那门外朦胧的身影,又盯着身下被死死按住狂肏的女子,那张满是泪水的面孔不断重叠抽离。 妙寂猝然惊醒,房内一片漆黑,尚是寅时,他的下身尚鼓胀着不得释放。 “芭蕉幻化,镜像水月,败德障道,为过至重。” “败德障道,为过至重。” “为过。” “至重。” 妙寂默念,自哂一笑,说不出的寥落。 他只着寝衣轻推开门,走到后院的井边。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他提起一桶凉水从头顶直泼而下,冷地打颤。 他望着那被风吹动的梧桐树,一桶接一桶惩戒似地往自己身上泼水。 水直流而下,妙寂睁着眼静静感受,心里一片怅惘。 道心已乱,有漏皆苦。 (宝贝们,不会崩人设的,只是因为妙寂在不断抵抗,所以他的心魔幻化而成的木桃自然是妖艳大胆的,他的恶意欲望也在不断放大。主要是想写一些僧人的挣扎和为欲沉沦的angry sex,有不适的话可以说,有意见也都可以提!嘿嘿,爱你们。 佛经都是胡乱引用的,凭一些感觉,不是很考究,还多包容哇,谢谢大家!) 分卷阅读20 情蛊发作(微h) 辰时,木桃照旧去小厨房吃了妙寂准备的早饭,洗好衣裳便又坐在树下百无聊赖地嗑了会儿瓜子。 准备好午饭后,又叫了妙寂吃饭,直到那僧人行至面前,木桃才发觉他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大师,你身体不适?”木桃疑惑地走上前,伸手便想摸摸妙寂额头试温。 那僧人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勉强笑道:“受了些风寒,不用担心,贫僧无事。” “这怎么行,病了就得吃药,先吃饭,待会我去给你熬个药。”木桃皱眉,一把拉过他按在椅子上。 那僧人僵硬着,张了张口,终究没说话,伸手迟缓地拿起碗筷,默默低头吃饭。 吃完饭木桃收拾完桌子,就逼迫妙寂再去躺着,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去主殿礼佛。 “大师快去休息,我出去给你拿药,很快回来啊,等我。”妙寂将他推进偏殿,便风风火火地跑了。 妙寂呆呆站在原地,看她跑远的背影。 “郑太医!劳您给奴才开个治伤寒的药。”她气喘吁吁地进门,不甚客气地端起杯茶水一饮而尽。 “小木子,我看你也不像受了风寒的样子。”郑太医抬头瞥一眼她,便低头继续写着方子。 “不是奴才病了,是济法寺的妙寂大师,奴才奉命陪侍,要是大师有什么闪失,奴才可没好果子吃。”木桃解释道。 “好罢。”郑太医很是干脆地就去拿了几包药,“一日三次,煎服即可。” “哎,多谢,奴才走啦。”木桃抱着药便一刻不停地回了雨松阁,待她煎好药,便拿了个托盘端着去敲妙寂的门。 她轻扣三次,却迟迟未应。木桃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僧人正熟睡,那张如玉的脸因着病看起来无端有些脆弱。 木桃将那乌黑汤药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轻唤:“大师,大师,醒醒。” 那僧人长睫颤动,掀开眼帘便对上木桃关切的眼神,他立即起身:“施主。” 木桃扶了扶他,将药端给他,语气轻柔:“先喝了药再睡。” 妙寂听话极了,拿过药便要一饮而尽,木桃急急拦住:“慢点喝,还有些烫。” 那僧人也依言看着她慢慢喝了起来,木桃见他喝完,便递了块蜜饯:“来,吃一个。” 妙寂便伸手拿过放入口中,是一阵清甜的滋味迅速盖过了那药汁的苦闷。 “大师快休息罢。”木桃低头收碗,便转身轻轻将门关上。 人已走了,妙寂仍靠在床头,半晌,迟缓地对着木桃刚刚站定的位置低声开口:“多谢,施主。” 午后,木桃又坐在那梧桐树下昏昏欲睡,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倾泻在她侧脸,她带笑的面容十分恬静。 她在浅眠中,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出宫后?г?到了无人认识她的地方,开了一间小店,生意红红火火,赚够了钱,便关会儿店四处游山玩水。 梦里都是那大好河山,她潇潇洒洒地四处游历。 晚饭木桃也准备的十分清淡,端进了妙寂房内,“劳烦施主了。”妙寂仍没什么精神,一派困倦的样子。 “没事没事,大师你吃着,我去熬药。”木桃摆摆手,便去小厨房里熬药。 她一边添柴一边看那火光。 十二天,还有十二天就可以出宫了。 药汁的苦涩飘满整个屋内,木桃却透过火光好像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美梦。 大师身体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熬完药,看着妙寂喝完,叮嘱他好好休息,木桃也浑身轻松地回房沐浴休息。 这一日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是难得好天气,万里无云,木桃起了个大早,又在小厨房看到了准备好的早饭。 她没来得及吃,就飞快地跑到主殿,倚在门口问道:“大师,你好些了吗?” 那僧人正闭目诵经,闻言转过头来,面色虽还是有些虚弱,却比昨日精神许多,一双眼已恢复往日的神采。他略颔首:“有劳施主挂怀,贫僧已大好。” “那就好,那就好。”木桃满意地离开。 吃完饭木桃照旧无所事事地到处转转,妙寂在主殿静心礼佛。 时间一晃而过,宫灯一盏盏亮起,木桃坐在莲花池旁仰头看那高悬的圆月,闻着夜风松开的桂花香味,觉得心情好极了。 妙寂已回房沐浴完毕,抄写那金刚经,他今日也不知为何感觉十分焦躁,这份焦躁不安带着莫名的熟悉感。 他转头看向窗外,明月高悬,如那夜一样。 大病初愈,他却觉得此刻比昨日甚至更为头脑昏沉,血液在沸腾,身体被灼烧,他有些抑制不住想去拉扯衣领,却死死地双手握拳,不肯动作。 下身已开始挺立,妙寂感觉到那欲望来势汹汹,顶端甚至已溢出不满的粘液。 他不动,右手仍执笔,强行静心抄经 分卷阅读21 。 “一切妄相妄见,悉决断无有,皆消归于此体性,亦名——金刚。” 他呼吸急促,强自凝神,手却一抖,浓墨一笔落下,最后“金刚”二字已看不出本相。 哐当地一声笔直直坠下,掉在地上,而妙寂重重将头砸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木桃在院子里,隐隐约约听到那动静,走上前去,只看到那房里的身影趴伏在桌上很是痛苦的样子。 木桃一急,立刻推门,那门里的人却立刻把门堵住,不让她进来。 “施……施主,贫……贫僧无事,无事。”那声音颤抖急促,十分嘶哑。 “大师,难道是风寒未愈,又病重了吗?”木桃听他嗓音不对,反问道。 “并……并不,贫僧只是有些头疼,一会就好。”那僧人虚弱地回道,他背靠着门,眼睫颤颤,情欲席卷,叫嚣着让他用那昂扬的性器狠狠贯穿门外那个女子。 他却死死地抵住门,不肯让她进来,那性器肿胀地发疼,他觉得心甚至都开始绞痛起来,四肢也好似被什么东西拧住,血液里仿佛有千根毒针在顺着脉搏逆流而上,那痛楚比那夜来得更猛更烈。 “大师,你开开门,我看一眼,若无事我立刻便走。”木桃仍十分担忧,看那僧人颤抖的身影,她放心不下。 “你走!”一反常态,那僧人厉声说道。 木桃被吓了一跳,却更为不安,她站在门外不动,看那灯光里倒映出的欣长身影,心里隐隐有几分猜测。 而妙寂已被那勃发的欲望和身体里不断加重的痛楚折磨的脸色发白。他死死握拳,甚至不肯伸手爱抚一下下身挺立的欲望。 妙寂此人,最为固执。他知道事有蹊跷,但他不愿再臣服于自己心里肮脏龌龊的欲望,更不愿再让那个人看到自己狼狈下流的姿态。 夜夜春梦乱了他的心,但他更清楚,不是那个毫无知觉的人扰乱了他,而是他对那个人隐秘的欲望侵蚀了他。 是他,是他在渴求她。 是他,是他动了妄念。 他决不,决不再犯。 “大师,我不进来,那我在这里守着你好吗?若是有事,唤我便可。”木桃却不肯走,坚持站在门外。 妙寂气急:“施主你!你为何非要如此?都说了贫僧无事!咳咳咳……”话音刚落,他便呛咳出声,妙寂伸手,便见手心一片血红,那唇上也沾染了血迹。 砰砰砰地敲门声,那女子在门外不停敲门,声音里满是焦急:“大师!你怎么了?你让我进来看看!” “无事。”妙寂仍固执地挤出这两个字,伸手抹去那唇边血迹,擦在僧袍上,雪白的衣袍沾了血迹,倒如点点红梅,妖异非常。 他头痛欲裂,四肢百骸里的痛楚都仿佛岩浆滚滚而来,汹涌澎湃。 他再不能坚持,顺着门滑倒在地。 木桃趁此机会便用力推门,见到的便是僧人倒地,衣衫染血这一副景象。 “大师!”木桃只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急忙前去扶他,那僧人却挣扎着推开她:“贫僧……贫僧无事……你……你走。” “都这样了,你还说无事,你不要命了吗?我去请太医。”木桃被他推开,手上残留着刚刚触碰到的那僧人身上滚烫的温度。 她起身欲走,那僧人却用那苍白瘦削的十指抓住她的衣角:“别……别去请太医,此事蹊跷,若去请了太医,会连累施主……身份暴露……咳咳咳……” 妙寂断断续续说道,皱着眉想咽下喉头上涌的血腥气,终究没能忍住,话音刚落,咳出一大口血。 “大师!”木桃被那血吓到,立刻回神扶住他。她看着僧人虚弱痛苦的样子,心里的恐慌密密麻麻地涌出。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眶却发红,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是与上次一样是吗?” 那僧人不答,她转身便去锁了门。 “看来是了。”木桃毫不犹豫地开始一件件解自己衣裳,妙寂看她那架势,一下子急了,想制止她又不敢看她,颤抖道:“你!你怎可如此!你走!” 木桃却不理,迅速脱完自己衣裳,便上来强行扒妙寂僧袍。 那僧人被她逼得不断后退,又被疼痛折磨,无力躲闪。 木桃用了蛮力抓住那僧人干净的手腕制止他的挣动,果断地将那僧袍扒了下来。 妙寂抬头想要呵斥她,却被眼前那莹白如玉的光裸肌肤晃了眼,他立刻扭头避开目光。 “不……施主不可如此。”妙寂颤抖不已,木桃的手却已直直摸到他下身挺立的性器。 那僧人神色痛苦,被她胡乱摸到的孽根却坦诚地在她手里跳动。 妙寂心里羞愧不已,想要躲避她,不愿她看到自己丑陋的欲望,血液里沸腾的欲望和加重的痛楚却牢牢钳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分卷阅读22 进退(高h) “施主!切莫如此!” 木桃忍着羞耻摸到他那下身挺立的欲望,心里更确认了七八分。 她不听那僧人严厉的训斥,大着胆子跨坐于妙寂身上,赤裸的双腿卡在那僧人腰腹。 她的花穴还是一片干燥,不管不顾地就要对着僧人的性器坐下去。 妙寂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牢牢制住她,不让她前进半分。 那僧人始终垂着眼不敢看她,不断喘着气,语气却冷冰冰:“施主……请自重。” 说罢,又没忍住偏头咳出血来,木桃更大力地挣扎起来,用力地掰他的双手,不住扭动想沉下身子。 妙寂也宁死不肯相让,死死掐住那截细白的腰,力道之大,都留下了浅浅的指印。 两人纠缠间,妙寂咳地越发厉害,忽地,木桃吸了吸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妙寂倏然抬头,便慌了手脚:“你……你哭什么?你……你别哭。”他想松手去安慰她,又怕这小祖宗趁机胡作非为。 哪知木桃也不挣扎了,就那么伸手抹去他唇边血迹,低头看那手上的血红,哽咽道:“我害怕……我怕你死。” 妙寂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急急将她放在腿上,皱着眉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你……你别哭……贫僧……不会死。” “我不信,你看你这样子。”木桃趁他不备,一把抱住他:“你要是死了,我也没命活啊,呜呜呜。”竟是就这么伏在他肩头大哭起来,两人赤身相贴,那僧人下身挺立,却不肯让她靠近,场面十分滑稽。 妙寂无奈,正想安慰她,身体里的痛楚和欲望相冲,他又开始急急咳嗽起来。 木桃一惊,直起身子,又不死心地想用自己花穴含住那性器。 妙寂再次拉住她,难堪地别过脸,叹了叹气:“施主,你这样……会伤了自己。” “我不管!”说罢又开始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孩子气地大哭起来。 妙寂不再言语,不顾她挣扎,抬手一把横抱起她,快步走到床榻,将她轻柔放下。 “别……别哭了……贫僧应了便是。”他皱着眉头痛不已,手因疼痛和刚刚抱过她,还在微微颤抖。 木桃一听,果然止住泪,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僧人,双腿大胆地环住他的腰,就要将自己往上送。 那僧人却还是强势地止住她的动作,低头一下便吻住她,血腥气在唇舌勾缠间四散开来,那僧人的吻不同上次,十分温柔克制,吻着吻着,木桃便迷迷糊糊,有些情动。 那僧人瘦削的手指也在她花穴旁打转,他不得要领地四处抚摸,两指掀开那幽闭的花唇一侧,将手指轻轻蹭进那柔嫩的花唇里,快速地抽插。 “唔……”木桃猝不及防便低吟出声。 那僧人并不急于进去,只默默动作,温柔地搅乱她,感觉她微微动情,花液不断渗出,才慢慢地抚摸到小小的花蒂,小心地揉捏了几下。 “啊哈……”木桃立刻轻叫了一声,那僧人一听,便红着脸加重了力道。 情欲翻滚,苦楚加倍。 妙寂额上已是细细密密的汗,却还辗转变换着角度与木桃缠绵亲吻,他不紧不慢地揉弄木桃的下身,感觉满手黏腻了,才试探性地送入一指。 木桃立刻并拢腿夹紧了那只手,温热的肌肤触感刹那便贴紧那只修长的手。 妙寂一下停了,木桃却又果断松开了那双腿,打开自己大腿,呜呜作声,似是让他进来。 妙寂呼吸加重,闭着眼有点凶地加重了那缠绵的吻,手指开始快速地抽插,接着便添入第二根手指,不断按捏那柔嫩的内壁。 那黏腻的水声叫人脸红,木桃大腿发颤,脸颊一片绯红,细细的叫声被那僧人用力地用吻堵住,她却仍固执地打开大腿,任由他动作。 木桃被吻得快要呼吸困难,那僧人才低垂着眼轻轻退开。 他撤出手指,换了那早已硬的发疼的性器抵在入口。 身下人一双桃花眼洇染着浓重的雾气,鼻子哭的通红,妙寂抬手捂住她的眼,轻轻说道:“施主,冒犯了。” 木桃只觉一片黑暗笼罩了下来,耳边传来那僧人沙哑的嗓音,那粗壮的孽根便一寸一寸地缓慢挤了进来。 “啊……”那僧人动作如此缓慢,比那夜来得温柔,却更像是一种折磨,她开始小声地呜咽了起来。 木桃的视线被遮挡,看不见那僧人压抑的表情,只听得到那低哑的喘息,觉得耳朵仿佛烧了起来。 d?? 妙寂的疼痛像潮水一般迅速退去,折磨他的头痛也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头脑开始清明了起来。 他看着那不断张合的红唇,视线下移,望向那梦中揉捏把玩过无数次的酥胸,不由一窒,闭着眼失控地用力顶了一下。 “啊……妙寂……”木桃伸手搂着他的腰,顺着摸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肩背 分卷阅读23 。 妙寂心中酸涩,放缓了攻势,克制着自己,只不紧不慢地浅浅抽送起来。 木桃被这样不轻不重的抽动弄的十分不自在,像被吊在半空中,四肢酸麻,挣扎不得,又很不是滋味。 她想让妙寂重一点,凶一点。但她开不了口,又被蒙着眼,只好扭动身体,将下身悄悄往上送,期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那僧人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撤开遮住她眼睛的手,双手去抓住她不断乱晃的腰肢。 屋里亮着灯,木桃眼前没了遮挡,骤然见光,不适地闭上眼。 “施主,别再乱动了。”低低的警告声落在耳边。 木桃微微不满,便用双腿轻轻环住了那僧人的腰,转而问道:“妙寂,你好些了吗?” 妙寂一惊,不知如何作答,嗫嚅道:“贫僧……贫僧……” “你……你要是没好,你便重一些……”那声音几不可闻,妙寂抬眼往去,灯下那女子低垂眼睫,微微偏头,一副羞低的姿态。 妙寂呆了一呆,便依言又凶又重地猛地一顶,换来那女子变了调的呻吟。 “啊……妙寂……妙寂……”她被撞得浑身无力,却无端有些恐慌。 希望他重一些的是她,此刻那僧人果真又凶又快地顶撞她时,她又胆怯地退缩了起来。 妙寂却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他那双温和清明的丹凤眼此刻却很有几分强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木桃瞧,叫她节节败退,匆匆别过眼去。 那僧人轻轻吻在她眼角,如蜻蜓点水,木桃来不及反应,他便顺着眼角,吻至鼻尖,略一停顿,又缠上了她的唇。 他撬开那唇齿,细细地勾缠舔弄她每一寸,像巡视领地般将她吻了个遍。 木桃招架不住,只被迫承受着,被吻得晕头转向。 花穴被又重又狠地撞击,她的呜咽呻吟都被妙寂吞了下去,逼得她无处发泄,又在那僧人光滑的脊背上抓出好几道红痕。 (先更一点来不及啦哈哈哈哈顶锅盖逃跑) 小剧场——妙寂:她能不能不要对贫僧那么好。 木桃:大师有事,我照顾不周=死罪一条 去找太医,我身份暴露=死罪一条 大师你别死,我好害怕。 情难自制(高h) 那僧人手开始四处摩挲,一边动情吻她,一边顺着她的腰线往上,像抚摸上好的绸缎那样又轻又柔地碰触她,那双修长的手在她腰间留连,略一停顿,又缓慢地移至胸乳。 那僧人似是有些迟疑,睁开那双晦涩的眼,看木桃闭着眼被吻得泪盈于睫,她那样紧地抱住他,花穴不断被撞开又立刻乖顺地绞紧他,那白皙的大腿环在他腰上,无力地颤抖。 她这样毫无知觉、任人宰割的情态被收入妙寂眼中。 妙寂眼黑沉沉的,不再迟疑,抬手便如他梦了千百遍那样狠狠地揉捏那对胸乳。 “唔唔……”冷落已久的胸口猝不及防地被拿捏住,木桃忍不住呜咽,那柔嫩的花穴被刺激地更紧更深地吮住那孽根。 妙寂低喘起来,嗓音沙哑,脸上露出沉迷的神色,更快更狠地猛顶起来。 “唔唔唔……”木桃不能言语,吞咽不下的津液顺着嘴角落下,妙寂眼神一闪,便顺着木桃的下巴吻了下去。 木桃刚被松开呻吟声便止不住地飘散出来:“啊……妙寂……轻……轻一点……” 她微微掀眼帘便看见那僧人一边挺动下身凶狠地顶弄,一边低头顺着她的脖颈吻下去。 那僧人看着斯文俊秀,脱了僧袍,便能看见结实流畅的背部线条,那漂亮的肩胛骨因他俯身而凸显,木桃被撞得呜呜咽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腰下突然被垫了个枕头,她一惊,那僧人突然轻轻一笑,霁月清风,好不漂亮。 然后他又如那夜一般紧盯着她,在那胸乳前停顿一会,便在她的眼前轻轻伸出舌头,慢慢舔了舔那已挺立的细嫩乳尖。 木桃轰隆一声闹个大红脸,她似乎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给她垫了个枕头。 那口腔的热意和那僧人炽热的眼神,让她酥了半边身子,身下猛烈地撞击,肉体交合的激烈声响让她耳朵通红。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不由低叫道:“别……妙寂……别……” 只是那样又软又腻的叫声,和着她水光盈盈一派春情的眼神,没有半点说服力。 妙寂不断舔咬着她,甚至用了些力用牙齿轻轻拉扯那乳肉做出吞咽的动作,他仍旧深深看着她,看她脸颊绯红,看她一脸羞窘。 木桃又羞又气,他故意的,他故意这么做给她看。岂有此理!方才一派正直拒绝她的是他,现在如此放……如此做派的也是他。 她那一对酥胸确实软的像那蓬松的棉花,又白又大。妙寂目光轻扫,更加用力地噬咬起来,他抓着那乳,舌尖勾缠吮吸,又用牙齿带着点力气不断轻咬,那黑沉的佛珠随着他的动作与雪白的乳肉相撞,惹得她一阵 分卷阅读24 轻呼。 妙寂的性器被那湿软火热的花穴紧紧缠绕,木桃的胸乳也落在同样火热湿软的口腔被吮吻得水光淋漓。 木桃被上下又痛又爽的快感逼得颤抖不已,光洁的脚背都绷直了,横亘在那僧人腰背上,无知觉地磨蹭起来。 她整个人开始逃避似地弓起身子,试图躲避那激烈的快感。 妙寂却松口放开她的双乳,坏心眼地直直掰开她的双腿,将她的腿高高抬起放至肩头,逼她门户大开,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 “啊……别……别……太深了……妙……妙寂!”那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一个度,木桃高仰起头,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可置信地抬眼向他望去。 那僧人此刻却未看她,而是视线下移,她理所当然地顺着那僧人的视线往下看,就见自己双腿大大打开,露出那层层掩映的花穴,那狰狞粗壮的火热性器不断地抽出顶入,每次抽出,那花穴还恬不知耻地牢牢吸附着它,似在挽留,那孽根上也满是她的花液,昭示着主人此刻有多舒服有多动情。 木桃羞恼不已,不愿再看,紧紧闭上眼,埋怨道:“唔……你……你……欺负人……!” 明明是她自己要看的,被羞得脸通红,却反倒怪罪于那僧人不该看自己。 那僧人开口,语气低沉:“是施主要救贫僧的。”说罢又猛地顶至深处。 “啊啊啊……别……那里别……”木桃被那不知名的猛烈快感逼出尖叫,花穴也死死地绞紧了那作乱的孽根。 妙寂青筋暴起,低下头咬住她的耳垂,一边对着刚刚那不堪承受的一点猛肏起来。 “啊啊啊啊……妙……妙寂!不……不要……!”羞人的娇吟不断响起。 “施主,方才不是挺大胆的吗?”那声音极低,宛如叹息,若不是落在她耳边,她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啊啊啊……轻……轻一点……唔……”木桃难耐地哭叫着,鼻音浓重,泪珠不断滚入发间。 妙寂气息越发粗重起来,只觉现在狠狠地侵占贯穿这个人的销魂快感,比梦中强烈千百倍。 他着迷地吻上木桃的脖颈,没轻没重地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吻痕。 细小的刺痛一连串地烧过那些被吻过肌肤,木桃哭得委屈极了,那僧人才恋恋不舍地退开,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用那双冷清的眼睛深深望她,目光似有千言万语。 离得太近了,木桃不得已回望他,便撞进那双幽深的眼瞳。 那孽根还在无休止地狠狠贯穿她,她张口不住喘息,胸口激烈起伏,眼前立刻模糊了。 木桃只觉唇上一热,那僧人又低头深吻住她,强势热切得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 接连不断地猛烈肏弄,终于将木桃逼至极点。 “啊……妙寂……妙寂……!啊啊啊……”木桃尖叫着,濒死般地仰头,甩乱一头长发,穴内热流一时涌出,浇灌在那粗壮的性器上。 那僧人重重喘了一声,却是加快驰骋,捏着木桃的腰,不断深入。房内只听囊袋拍打在那臀肉上的声音和木桃带着哭腔的呻吟,淫靡极了。 妙寂只觉那人的嗓音、味道、身子无不催情,那花穴吸吮容纳自己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他情难自制,狂风骤雨般猛肏十来下,顶至最深处,才喘息着泄了出来。 打探 “啊……”木桃被那微凉的阳精一激,更是双腿发颤,几欲从妙寂肩头滑落。 那僧人牢牢抓住那双玉腿,人却凑上去不停啄吻她,顺着额头、眼睛,滑至鼻尖,再低低唤道:“施主……施主……”嗓音温柔动听,让木桃心头一荡,便递上唇与他交缠起来。 欢爱过后,妙寂轻轻从她体内抽出,将她放下,用被褥裹起。 她身子还因那情事余韵颤抖,此刻那孽根轻轻拔出,她还颇有些不舍:“嗯……” 那欲拒还迎的声调,木桃听了也是不敢相信,心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当下便紧紧闭嘴,不肯发声了。 那僧人俊秀的脸上还有那情事后的薄红,一双丹凤眼也含着潋滟波光,当真是青翠欲滴。 他胡乱系上衣袍,便轻声道:施主莫睡,贫僧马上去打水来为施主清洗。”说罢便急急出门。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晚风萧瑟,吹散那僧人身上一身情欲,让他十分清醒,妙寂轻轻叹息。 不久那僧人便提了热水回来:“施主,沐浴罢。”竟是要起身回避。 木桃睁眼也没在意,便掀开被褥起身,谁知她起身便重重跌下,那僧人一惊,连忙接住她,触手都是那滑腻的皮肉,当下又欲推开。 “我……我腿软,你抱我进去罢。”木桃不大好意思地开口,心中却想:谁让你方才将我腿掰成那样,害得我腿现在还酸麻不已。 妙寂左右为难,便就势将她打横抱起,放入水中。 分卷阅读25 雾气缭绕,她一头青丝也浸入水中,那水隐约没过香肩,遮住了胸前春光,她惬意地闭眼,很是享受。 木桃只觉那僧人似乎还未退出,有些疑惑:“大师?” “失……失礼了……”说罢急急转头,耳根通红地慌忙退出了。 待她沐浴完毕,擦着秀发就开门唤他:“大师,我有话想说。” 妙寂便转头,那人又只着雪白的寝衣,秀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流进那纤长的脖颈,那脖颈之下还有几个明晃晃的吻痕,是他之前放纵时留下的痕迹。 妙寂不敢再看,忙低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施主请讲。” 木桃便坐在另一方,胡乱擦了擦头发:“大师,你今日的吃食与我无异罢?” “无异。” “那夜的饮食便过于难寻了,这次你我的吃食却并无异常。”她很是苦恼,微微蹙眉,“可大师这次发作的远比上次来的骇人。这两次有什么共通处吗?” “贫僧觉得,好似都是月圆之夜。”妙寂看了看那月色。 “月圆之夜。”她沉吟道,“大师现在可还有不适?” “并无。”妙寂垂着眼答道。 “无事便好,总之我明日再想着法子出去打探打探,大师您先歇息罢。”说罢便要走人,末了又回头叮嘱道,“若再有不适,切勿再独自忍耐了,须得告诉我。” “好。”妙寂点头应道,她这才放心回房,还不忘从柜子里摸出那藏红花泡了点水一饮而尽,才蒙头一觉睡到天亮。 巳时,雨松阁里也没了木桃人影,她跑到太医院本想向郑太医打探打探,谁知扑了个空。 “小木子,你来的不巧,昨日贵妃不适,郑太医便又连夜去诊治,这不,刚才交班出宫休息去呢。”那素来与郑太医交好的宋太医说道,“有什么事,我给你瞧瞧”。 “不劳宋太医了,奴才也没什么事,您忙忙。”木桃连连摆手,讪讪退后。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沿路踢踢青石板上的小石子。 不行,我还是得等到郑太医回来。 承德殿。 “绿衣,如何了?”苗顺仪正细细地描眉。 绿衣连忙俯身耳语了几句。 “哦?昨夜又召了太医?”苗顺仪挑了挑眉。 “是,奴婢打探得分明,贵妃身子又不大好。”那绿衣低声道。 “是那个郑太医?”苗顺仪略一思索。 “是,贵妃一向由郑太医诊治。” “绿衣,昨夜的月亮圆吗?”她望着天,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绿衣虽是疑惑,还是如实答道:“圆,昨夜月亮格外圆呢。”末了仔细观察苗顺仪神色,又补了句,“娘娘不必忧心,陛下对您可是宠爱有加,其他人不必放在心上。” 苗顺仪却并不在意,吩咐道“去拿纸笔来。” “是。” 黄昏时分,郑太医才重踏入太医院,他还是板着脸,一脸严肃的样子,眼下却有一层薄薄的乌青。 木桃却立马溜进去,拍了他的肩:“郑太医!” 郑太医回头瞧见她,也没什么表情:“你又来做什么?” “哎呀,奴才这不是许久未见您,特来探望探望。” “油嘴滑舌,有话直说。”那太医不吃这套,卷起袖子又开始挑拣药材。 “其实……是这样的。”木桃神神秘秘走上前,低声道:“前两日我和小方子又搁那儿看宫外传来的话本子,不知是些什么胡诌的书,写那书生中了药,每到月圆之夜必得交合,不然就口吐鲜血而死。” 郑太医一拧眉,木桃连忙补充道:“奴才自是不信有这种药,小方子却非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着说着我们就争论起来。奴才心想,郑太医见过那么多疑难杂症,必然知道天下有没有这种药,便想来问问,回去好和小方子掰扯掰扯。” “你们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郑太医摆摆头:“这种话本子写的如何当真?这药是没有,听起来倒像是蛊,可能那写书的人借此编造的罢。” “蛊?”木桃眼睛一亮,立马追问,“还有这种东西?” “苗疆的蛊鼎鼎大名,什么蛊都有,那话本子写的估计是某种情蛊,情蛊大大小小的也几十种,有的能害人性命,有的也不大要紧。你方才说的那种,也如写书人写的那般,只要照做便不会有事。” “那可有解法?”木桃一时嘴快,便脱口而出。 “一个话本子,你们看的还挺认真。”郑太医奇怪地望她一眼,木桃讪笑道:“宫里太无趣了,看个话本子认真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有倒是有,但苗疆的蛊虫变化万千,须得找那下蛊之人方可解,不是我等平白就可解开的。”郑太医长叹,“要是医者当真无所不能,那便没那么多不治之症了。” 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来必定还是为贵妃的病忧虑。 木桃却没空留心,脑海中只循环着那一句“下蛊之人 分卷阅读26 方可解。” 下蛊之人,这要如何去寻?木桃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世上无难事,天下之大,还寻不到一个能人异士吗?”木桃又拍拍郑太医的肩,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郑太医仍旧神情莫辨,低声道:“民间多高人,却无不可。” 木桃点点头:“奴才还有事,先不打扰了,多谢郑太医。” 话刚落下,人已跑了个没影。 郑太医却看着指间抓着的药材喃喃自语:“疑难杂症尚可医治,心疾如何能医?” 木桃回了雨松阁,便立马冲进主殿拉了那僧人去偏殿说话。 “大师,我拐着弯打探到了,你不是中药,你是中了情蛊。”她紧张地说,“虽然只要照着往日那般,便无性命之忧。但这蛊却只得下蛊之人可解。” 那僧人一听,却是立刻白了脸,木桃见状连忙安慰道:“不过也不要紧,总归是无性命之忧。天下之大,民间多高人,待我们出宫后,一定能找到神医解蛊的。” 那僧人一语不发,陷入沉思,木桃自顾自地接着说:“只要接下来的月圆之日,我待在大师的身边,不就好了。大师你放心,我定不会见死不救。” 那僧人闻言倏然抬眸,紧盯着她:“施主……何必为贫僧做到如此地步。” “不打紧,大师助我出宫,也是我的恩人,即是恩人,有何不可。况且,不是什么难事。”她说的一派坦然,并不见床第之间那些羞涩之意。 妙寂一颗心却仿佛沉入谷底。 (本来还想再搞一点,实在是连写几章肉,给我写的四大皆空了,咱们开始走剧情) 偶遇 一晃几日,木桃每天夜里都紧张地观察月亮有没有出来,妙寂倒是照常诵经,仿若无事发生。 这日,贵妃难得想出去走走,虽身子还未大好,却不顾劝阻坚持去了那御花园。 “咳咳……芙月,你跟着本宫,其他人退下。”宫人们不敢违抗,只得遵命。 “菱星,你快去寻郑太医,说娘娘要去御花园,不知她这身子可不可吹风。”芙月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连忙上前服侍贵妃更衣。 这边,苗顺仪得了消息也立马赶去御花园。 那贵妃今日只着一身藕丝水绿柳花裙,戴一只青玉镂空金步摇,立在那美人蕉旁,清瘦婀娜,十分脱俗。她伸手触了触一旁的茉莉,低头轻嗅,很是爱惜的模样。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苗顺仪施施然行了个礼。 贵妃蹙眉转头:“平身。” “臣妾来御花园散散心,不巧正碰见贵妃娘娘,想来娘娘身子已是大好。”苗顺仪起身,十分恭谨。 “本宫出来透透气罢了。”贵妃神情恹恹,敷衍道。 “娘娘说的是,病中确是要透透气,才有益痊愈。”苗顺仪低头笑笑,宽慰道,“不过宫中太医个个医术精湛,必会保娘娘凤体康健。尤其是那郑太医,年轻有为,为人稳重,很得上心,娘娘由他医治,必然无恙。” 贵妃不语,苗顺仪便缓步走近那茉莉花丛,轻轻扯了一朵下来,细细观赏。 “臣妾在这宫中也无人可亲,一见娘娘十分亲切,便有些多嘴了,还望娘娘见谅。” “无妨,本宫也很久没和人说说话了。”那贵妃轻抚发髻,神色淡淡。 “如此便好。娘娘可听说了?那郑太医喜事将近了,娘娘有没有为郑太医备份贺礼?”她话锋一转,果然见那贵妃神情一变,手指微微颤抖。 “喜事将近?这是何意?” “宫里宫外都传开了,郑太医似乎要与礼部侍郎的女儿——林家小姐成亲了。听说两家素来交好,倒也是青梅竹马,一桩美事。”苗顺仪目光灼灼,盯着那贵妃,脸上笑意不减。 “咳咳……如此,那本宫倒是要为郑太医备一份新婚贺礼了。”那贵妃清咳几声,本无血色的脸上勉强挂了一丝笑。 苗漪心道:这贵妃果然恋慕那太医,二人必然有些什么。可她身体如此差,对那皇帝又十分冷淡,想来这些年也很不好过。 又放柔了语气:“娘娘,身子未愈,还是别吹太久的风,臣妾这有一些梨花糖,是个偏方,能止咳。娘娘若是放心臣妾,便回去试了毒后服用。” 那贵妃却是摆手,将拿梨花糖拿过去便吃了一颗:“没什么好试的,本宫的身子本宫清楚,多谢。本宫也确有些乏了,先行回宫了。” 芙月守在不远处,看二人谈话,十分焦心。 “芙月,走罢,回宫。”贵妃摆摆手,芙月立刻上前。 “恭送娘娘。”苗顺仪站在原地,看那纤瘦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太医院里,郑太医听了菱星的话,抬头:“不打紧,娘娘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不可吹太久风。” 说 分卷阅读27 罢还是拎了药箱:“我还是随你去看看,等娘娘回来再为她诊个脉。” “哎,多谢郑太医。这边请。” 钟粹宫内,贵妃一回宫便摈退宫人,独自坐在那碧纱窗前发呆。 窗外柳絮被风吹拂,洋洋洒洒。 她眼里却一片茫然。那个人,要成亲了。 “微臣拜见娘娘。”郑太医一进门便见贵妃坐在窗口对着风吹,还未等她回应,便起身上前关了那纱窗。 “娘娘不可吹太久风,当心伤身。”他一如往常挺直脊背,神情冷淡,语气严肃。 “不劳郑太医挂心,本宫好得很。”她不由出声呛道。 郑太医微微错愕,也很快整理情绪,恭敬道:“微臣前来为娘娘把脉。” “不必了,昨日方才诊过脉,你退下吧。”贵妃别过脸去,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窗外柳絮上。 郑太医不由一怔,半晌回道:“微臣告退。” 他拎着医药箱便要离开,贵妃见他真要走,一时气急,呛咳起来。 “咳咳咳……”她拿帕子掩唇,不断咳嗽。 郑太医连忙上前,轻轻抚她背,又拉下她的手,喂了颗枇杷丸,低斥道:“娘娘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 “爱惜又如何,本宫早就不想活了。”她无所谓地扯起嘴角。 “娘娘!”郑太医闻言又惊又怒,“娘娘年纪轻轻,切勿有轻生之意。” “待在这宫里,病死也好,本宫也好早日去见见母亲。”她仍不以为意,脸色比那初春的梨花还白上三分,呛咳之下,一张唇却意外地有了几分颜色。 “哪怕为了……为了关心娘娘之人,娘娘也不愿爱惜自己吗?”他望着她苍白的脸,斟字酌句。 “这宫里还有谁关心本宫呢?是那皇帝?还是那恨不得本宫死之前封后的父亲?”她讽刺一笑,“本宫乏了。” 郑太医见她如此,十分痛心。那个刚进宫便形容孤高的女子在这宫墙里日复一日地枯萎下去,如今已是日薄西山,命不久矣。 即便在外人眼里,她还是盛宠不衰的贵妃,可只有郑太医知道她已一心求死,毫无斗志。 他想说还有我,还有我在意,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娘娘,人活着总有盼头。” “这日子一眼都望地到头。”她微微阖眼,“对了,听说你要成亲了,本宫……本宫会为你备份厚礼,提前贺你新婚,往后你便不必再来了。” “微臣何时要娶亲了?娘娘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郑太医一字一句道,“微臣的心中早就容不下别的女子,又怎会娶妻。” 贵妃倏然转头,弧度大得连那步摇都随之一甩,她张张口,却未言语。 郑太医步步紧逼道:“是微臣僭越了,日后也不配为娘娘诊治。”他却忽然一笑,眉目舒展,冰雪消融,“娘娘既不想活了,微臣便为娘娘守一辈子皇陵。说不定,娘娘一薨,臣诊治不力,也可名正言顺地为娘娘陪葬。” 他本年轻俊美,只是平日里忧思过重、不苟言笑很是让人惧怕,此刻洒脱一笑,倒见几分少年心性。 “微臣告退。”他面色平静,轻轻后退。 “观溪!站住!咳咳咳……”贵妃眼眶一红,心急如焚,她想走下美人榻去拉那人,却咳得直不起身子。 恍惚中那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她便不管不顾往前冲,一边咳嗽一边摇摇晃晃往前走,却不小心被绊倒,猝不及防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抬头,那人叹息道:“娘娘这又是何苦。” 她紧紧抓着那人的衣袍不放,生怕一放那人便走了,红着眼道:“观溪……” “微臣的心,娘娘难道还看不明白?”他抱起贵妃,放回那榻上,眼里千般怜惜,“娘娘为何就不肯爱惜自己,哪怕是为了微臣。” “我……我又怎配?”她凄楚一笑。 “栀柔,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怎会不配?要说不配,也是我不配。罢了,我只盼你好起来,别再作践自己了。”他拉着她的手,轻轻为她别起散落的发丝。 贵妃含着泪凝望着他,微微抬头,将吻不吻之时,郑太医却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栀柔,我想看你好起来,好吗?”dr? 她终于落下来泪,含糊答道:“好。” 而在承德殿,苗漪也辗转收到了芩苓的回信,那信上用苗语写着: 朱砂蛊,除我之外,无人可解。但那解药配制起来十分复杂,改日制成再寄予你。 你要我打听的事打听到了,贵妃确实是许知龄执意送入宫的,似乎当时很不情愿,他夫人苦苦哀求,也被一口回绝。那夫人眼见爱女入宫,一气之下便病重,次年离世。而许知龄早已养了不少外室,夫人一死,他便偷偷将她们作为奴婢收了进来,后又抬为妾室。 许知龄可真不是个东西。苗漪你在宫内,也要处处当心。 苗漪看了便用火折子将信点了烧成灰,心中冷 分卷阅读28 笑。 连亲女儿也可以成为攀附权势的工具,许知龄,可真行。 那厢木桃却对宫内事一无所知,今夜繁星点点,很是好看,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却在盘算着还有六天,她便可出宫了,宫外的星星必然比这小小一方天地好看多了。 她又想到妙寂的蛊,有些苦恼:若是一辈子解不了蛊,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待在他身边? 呸呸呸,晦气,别这么想,出宫后定能遇到神医解蛊。 再说了,又不是非得我才可以在月圆之夜陪他。 她心虚地看看脚尖,莫名有些愧疚。 不管了,还有六天,走一步看一步罢。 (哈哈哈哈大家这么想看剧情我就放心了,接下来会走剧情,但是他们两个人感情进展还是在出宫以后才有进展。) 告别 这日,太后召见,木桃期盼地把目光转向妙寂。 那僧人抱着一堆抄录好的佛经,点点头:“贫僧知道该如何说。” 木桃便笑开了,上前抢着拿东西:“我来我来,大师,我就仰仗您了。” 妙寂看她高兴的样子,不由也微微一笑。 慈宁宫内,小木子呈上经书,太后一一看过,十分满意,命一旁的宫人收了下去,转而寒暄:“妙寂大师在宫中待了一月,还住惯吗?” “多谢太后挂心,一切都好。”妙寂合十行礼。 “大师不日就要启程回寺,哀家也没什么好送的,便差人备了些薄礼,护送大师回寺。” “多谢太后,贫僧还有一事相求,望太后准许。”妙寂趁机开口。 “何事?”太后望向他,有些疑惑。 妙寂捏捏了手中佛珠,镇定道:“贫僧在雨松阁礼佛,太后派来与贫僧作伴的木施主很有灵性,贫僧觉得他颇有佛缘,可跟随贫僧回寺为太后祈福礼佛,还望太后准许。” 太后看了一旁的小木子,觉得眼生的很,便点头道:“准。” “太后娘娘!不可!”却听一道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是那老熟人——元得喜,太后不悦地瞥去一眼,元得喜立刻下跪回道:“奴才是为了太后娘娘的声誉着想,历朝历代从未听过太监出宫去寺里修行的,此事恐招人非议。” 太后转念一想,略有松动,木桃心里一紧,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克制着自己低头一动不动。 “正是因为未有此事,更能显出太后的仁善,佛家云众生平等,何况他是随贫僧一起为太后祈福。即便传出去,如此宽厚积德之事,又怎会有人认为此举不妥?”妙寂却不紧不慢地回道。 太后点点头:“大师说的有理,便让他去罢,此事休得再议。元得喜,你退下。” 元得喜只得行礼退下,转身时那眼神阴毒瘆人,分明十分不甘。 等回了雨松阁,木桃还如在梦中,走路都是飘忽忽的。 妙寂看她晕乎乎的样子,一路上都拽了她好几次,才没摔着。 等她坐在那树下,回过神来才高兴地冲过去抱着妙寂又蹦又跳:“我能出宫了!太好了!” 妙寂被她实打实地抱着,随着她左右摇晃,看她神采飞扬,眼里亮晶晶的,心中不由一动。他小心地回搂住她,确保她不会摔倒,轻声道:“恭喜施主”。 笑着笑着,木桃突然停下,“对了,我得先去和嬷嬷他们告个别。大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 那环抱住他的手刹时松了,她轻巧地避开他,风风火火地又跑出门,徒留妙寂双手还滞在半空。 妙寂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静了片刻,捻动佛珠轻叹:“阿弥陀佛。” 木桃这边挨个跑了遍,告诉了他们自己要离宫的事。 云嬷嬷正在刺绣,停了手里的活,抬头笑道:“也是你的造化,日后出了宫,好好过日子吧。”说罢又拿了些绣品荷包给她,“我没什么好送你的,收下罢。” “多谢嬷嬷。”木桃接了,往她手里塞了一包东西,上前用力抱了抱她,“嬷嬷以后别再在晚上刺绣了,您眼睛不好,我备了些明目的药,您留着吃。” 嬷嬷也轻拍拍她的背,不作挽留。 “小木子,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们吧?”小方子苦着一张脸,追问道,木桃不答,只把自己收到的话本一股脑地塞给他。 “小方子,日后我们就见不着面了,你,多保重。”她鼻头一酸,拍了拍小方子的肩,小方子一双眼红彤彤的,到底没再多说些什么。 “既然你要离宫,公公我这有些体己,你便收着吧。这些身外之外,宫里要多少有多少,以后,也没个见面的机会了,你留着好生照看自己,宫外有的是花钱的地方。”李公公拿了个精致的包袱递给她,神情自如,木桃却觉得他好像老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也爬过了丝丝皱纹。 “谢公公,奴 分卷阅读29 才走了,以后公公也要好生照顾自己。” 她心里发酸,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淡去,说不舍是假的,以后山高水远,再无相见的机会。 宫墙之隔,即是永别。 可她始终是要走的,她受够了在宫里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日子,她要自由。 那点微不足道的伤感便很快被宫外盛大的自由抹去,她满心欢喜,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这章是过渡章,宝贝们,从下一章开始收费哇,明天开启正式的宫外生活。) 突变 清晨,木桃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宫门口已备好马车,另有六个随行带刀侍卫一路护送。 她与妙寂上了马车,便踏上了出京的路。 此行路途遥远,足足要赶五日的路。 木桃上车时便偷偷打量了那几名带刀侍卫,个个人高马大,腰间配着一把大刀,看上去威风凛凛。 她还是第一次离这些侍卫这么近,有些新鲜。 妙寂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中,神情淡漠,上车以后便自顾自闭目养神,一路无话。 马车缓慢行驶起来,木桃掀起车帘望外看去,看那待了十几年的紫禁城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她心里复杂极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她不再往后看,目光只看向前。 穿过那热闹街景,越过那威严城墙,他们终于出了城,向济法寺赶去。 夜里便在驿站落脚休息,驿站客房紧缺,木桃与妙寂一间房,那僧人便自行打了地铺躺在床下,无半分逾矩。 木桃一路兴奋不已,此刻也十分自然地道了谢,躺在床上同妙寂说话。 “大师,你说我们回了寺,我待多久合适呢?” 妙寂熄了灯,此刻躺在地上,听她语带欢欣,在黑暗中不自觉捏紧了被角,并不作声。 “一个月?差不多就能离寺了吧?到时出了寺,我便找个镇子做做生意,我手艺不错,开个馆子应该能行。”她还陷在自己美好的憧憬里,丝毫未察觉到黑暗中那僧人抿直的嘴角和紧绷的情绪。 “施主,明日还要赶路,该休息了。”妙寂不咸不淡地开口。 “是是是,大师说的对,该睡了。”她立刻附和道,便紧紧闭上眼酝酿睡意。 第二日傍晚,他们还未赶到驿站,沿途也未见客栈,人迹罕至,驾车的侍卫便加紧了路程。 此处多为山路,分外崎岖,马车也颇受颠簸,两人并不好受。 但木桃看着窗外掠过的高山乱石、深林秀木仍是十分开心。 她听着那细细的鸟叫声、急促的马蹄声,从未觉得自己离自由那么近。 想了那么多年,终于离宫那么远,看到了宫外的景色。 她并未觉得这阴云密布、风声凛凛的景象有何不好的意味,仍是兴致盎然地探着脑袋看窗外。 可不速之客来得那样快,一支凤羽箭破空而来,直直地命中那驾车侍卫心口,人一轱辘地倒了下去。 “有刺客!”随行的侍卫立刻大叫一声,戒备了起来。 马车失去了掌控,马儿仍直直地往前冲,木桃被突然来的颠簸晃晕了头,东倒西歪,妙寂忙拉住她,护在身前,警戒地望向窗外。 一伙山贼,大约十几个,骑着马耍着刀将他们团团围住,有个黑衣侍卫见马车即将冲出去,飞奔上前来用力拽住了缰绳,稳住了马车。 另有一侍卫悄悄退后正朝空中放信号,便被一箭射穿了手心,鲜血直流,惨叫不已。 “将人和金银留下,我们便放你们一条生路。”为首的大胡子叼着根草,十分嚣张。 “绝不可能。”奉命护送的侍卫,失职便是死罪,他们并无退路。 话音刚落,便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山贼缠斗起来。 一时间刀剑声、打斗声不绝于耳,木桃待在车里,惊恐不已,妙寂皱着眉。 “大师,我们怎么办啊。”她小声发问。 “不能动,出去了便只有一死。”妙寂沉声道。 木桃听着那刀剑扎进肉体的身体,不由一抖,车帘几次被贼人险些掀开,也被紧紧护着的侍卫们一把踢了下去。 木桃见势不妙,破罐子破摔:“大师,这样下去,寡不敌众,我们难逃一死,我下去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跑。兵分两路,或有一线生机。” 说罢,便抱了一堆赏赐,干脆利落地跳了窗。“施主!”妙寂伸手欲拦,那个身影却已跳出了窗外,一边大力朝着山贼丢金银细软,一边奋力奔跑。 山贼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有两三人一边拾起细软,一边朝着木桃的方向追去。 此时对战正酣,侍卫们仍有三人勉力抵抗,山贼们已折了一半兵,到底宫里出来的侍卫,还是训练有素,远胜于他们,只可惜寡不敌众,久战下来,难免力不从心。 木桃一边狂奔一边祈祷上天保佑,可那三个贼人骑着马追来得 分卷阅读30 如此快,很快就将木桃围住。 “是大人要抓的那个小白脸,留活的。”其中一人看她一眼,神情不屑。 “跟我们走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三个贼人分明不把瘦小的她放在眼里,毫无防备地就要过来抓她。 木桃佯装顺从,靠了过去,那山贼回头看同伙的刹那,却不防被木桃一簪子刺进眼睛,惨叫着后退。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杀了这个小白脸!”那贼人捂着眼睛,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木桃点头飞奔,却被一把拎住甩在地上,脊背重重地砸在地上,痛得她脸色煞白。 “你想死是吗?”一个胖子掐住她的脖子,死死瞪着她。 “你……不能杀我……死了……交不了差……”她被掐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回话。 “大哥冷静,这小白脸说的对,别杀她,还得给大人交差。”大胡子立刻走上前来,按住那胖子的手。 “那大庞的眼睛怎么办?这死太监弄瞎了他的眼!”那胖子恨毒地盯着她,手下却松了一分。 “大哥消消气,带回去以后有的是法子收拾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木桃只觉心一紧,那胖子便拉扯着她起来。 嘭地一声,那大胡子头鲜血直流,转头望去,妙寂手里拿了个石头重重砸向了他。 “臭和尚!想死!”大胡子便转身一拳向妙寂挥去,妙寂左右险险避开,回手反击,那大胡子便一下子抽出了刀,向他砍去。 这边木桃看那刀砍向妙寂,出声提醒道:“小心!”却被那胖子一把扯着头发拖了起来,后背在地上不断摩擦,被拖着往前走。 “闭嘴吧,死太监。”那胖子恶声恶气道。 那边大胡子已几拳砸在妙寂脸上,刀在妙寂身上砍了好几刀,雪白的僧袍已破破烂烂,被血色淹没。 妙寂仍坚持着,见木桃被拖行着远去,心中焦急,更是直直抗下几刀,直欲追去。 木桃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瓷瓶,硬着头皮捏碎了,手心里满是碎片,一声不吭地拿了最大的那一块,奋力一跃朝那胖子脖颈割去。 那胖子吃了一亏,便要有防备,此刻见她突然暴起,便飞快躲开,但木桃拼尽了全力,胖子躲闪不及,那粗短的脖子还是被割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今天出去吃饭被烫伤了,更晚了宝贝们对不起) 生死 那胖子嚎啕着,捂着脖子便踉跄着倒下,木桃迅速起身夺过那把刀,转头冲向正对着妙寂挥刀的大胡子。 妙寂已是勉力支撑,身上血迹斑斑,没一处好的皮肉,见木桃冲过来,猛然制住那大胡子。 大胡子听得那胖子惨叫,杀心顿起,愈发下了死手,想速战速决。 木桃抬手便劈了下去,她从未使过武器,不得章法,手上因扎满碎片而颤抖不已,自是让那大胡子回身一闪,敏捷躲开了。 他从妙寂那儿抽开手,盯着木桃飞速冲上来向木桃砍去,木桃抬刀去挡,力量悬殊过大,那刀便被大胡子一下劈落。 木桃脑袋飞速转着,思索着往后退,又从袖子里抖出一根细针。这是最后的武器了,再没什么可防身了。 那大胡子渐渐逼近,木桃低垂着眼,面上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手却拿着那针蓄势待发。 已被大胡子打倒在地的妙寂,却浑身是血地出现在大胡子身后,他毫不迟疑地拿起木桃方才掉落在地的刀,一刀刺进那大胡子身体。 刹那间血色弥漫,“啊啊啊!”大胡子惨叫着跪倒在地,却还是不死心地回身甩出那刀,扎在妙寂胸前。 妙寂闷哼一声,用力抽出那刀,那大胡子血流不止,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妙寂也终于放下心来,手中刀脱落,人直直倒了下去。 “大师!”木桃瞪大了眼,跑上前去扶住他。 她看着妙寂胸前的刀,心急如焚,不敢去动:“大师!你坚持住,我这去找救兵。” 她正欲转头,妙寂却突然挣扎着起身一把回抱住了她,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那僧人身上的铁锈味扑鼻而来,她只听到兵器扎进肉体的声音,妙寂紧紧挡在她身前,她一低头,便看到妙寂腹部又中一刀,血色浓重。 是那瞎了眼的胖子,没死透,挣扎着前来报复,胖子摇摇晃晃地抽出刀,妙寂腹部刹时涌出血来。 木桃颤抖着推开妙寂,一针扎进那死胖子的喉咙。 血液溅在她脸上,像那瑰丽的画一般妖冶,她猛力地往那胖子脖颈上扎。 那胖子终于轰地倒下,她仍红着眼不放过,却听那僧人虚弱开口:“施主……” 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僧人面前,紧张地看他。 那僧人虚弱极了,脸色苍白,唇色也如白纸一样,只有那僧袍上的血红得惊心, 分卷阅读31 她看着插在他身上的一把刀,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施主……别哭……贫僧……无事”那僧人勉强睁着眼,想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确骤然发觉手上满是血,连那佛珠也沾上了血迹,他便垂下眼缓缓收回。 木桃却一把抓住他即将收回的手:“我不哭,我不哭,没事,忍一忍!” 她不知道何时开始落泪,眼泪混杂着血从脸颊落下,一张脸乱糟糟的,十分可怖。那僧人看她的眼神却是十分温柔包容。 木桃定了定神,撕下自己干净的里衣,闭眼一把抽出了妙寂的刀用力地按住。 那僧人咬着牙一声不吭,血汩汩流出,木桃迅速地给他包扎起来。 不久,血勉强止住了,那僧人却闭上了眼睛,似乎累极。 她心里害怕,大声道:“大师,别睡!我们马上去找救兵!” 她想回头却找那些侍卫,又怕侍卫已死,歹人正欲追来。 忽然想起刚那大胡子是骑着马追的她,她便去刚刚的位置牵来马,小心地将妙寂抗上去。 她人又瘦小,十分吃力,一番下来满头大汗,终还是将妙寂放了上去。 她不会骑马,又怕颠簸加重妙寂的伤势,只好牵着马慢慢走。 走了许久都不见烟火气,天却一点点暗下来,开始丝丝缕缕地飘着小雨。 木桃心中焦急万分,不停回头查看妙寂脸色,雨水落在那人的脸上,她只觉那人脸色越来越苍白,血色凝固在皱巴巴的僧袍,一团团的成了砖红色。 她停下来不停擦去妙寂脸上的雨,想为他挡一挡,却再找不到什么衣物了。 木桃几乎绝望,看到前方走过一个猎户,她顿时一喜,大喊道:“前面的大哥,麻烦您帮帮忙!” 那猎户回头,约莫四十左右,一身短打,十分干练,瞧见她一身狼狈,还拉着个昏迷的僧人,热心地上前来:“小兄弟你这是?” “这位大哥,我奉命送济法寺的大师回寺,不想中途被山贼打劫,大师身受重伤,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求大哥救救他。”木桃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济法寺闻名在外,不论信不信佛,百姓都相当尊敬。那猎户一听,便仗义道:“前方便是我家,快去,我先带你们过去,再去请个大夫。” 木桃激动不已,连连道谢:“多谢大哥!日后定当相报。” “举手之劳,走吧。”那猎户便领着他们去了小屋,待进了那小屋,猎户便拿了两身衣服给木桃:“大师身上雨水混着伤口,需得清洗一番,换个干净衣裳,后厨有水,小兄弟你先给他收拾一下,我去请大夫。” 说罢便匆匆走了,木桃道了谢,转头看妙寂,握了握他的手,尚有几分温热,便立刻去后厨打来水,绞了湿帕子。 她小心地脱下那僧袍,却发现他受的伤太重,皮肉拉扯黏在了衣物上。 木桃眼中酸涩,小心地轻轻扯下来,只觉得每一下动作都是在给那僧人施刑。 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木桃暗暗决定,只要他没事,以后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辞。 脱下衣物,她拿着帕子轻轻擦拭,那本完美修长的身躯如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胸口和腹部的包扎她还不敢动,都足见妙寂受了多大苦楚。 一盆又一盆的水染满了血色,她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才终于将那僧人身上擦拭干净。 恰好,猎户也带着大夫来了,那大夫青年模样,一张脸脏兮兮的和她现在的狼狈模样不相上下,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满是布丁,邋邋遢遢。 木桃心中疑惑,却不敢发声,如此境地,他们已别无选择。 “大夫,麻烦您瞧瞧他的伤。” 那大夫扫了一眼,轻啧了一声:“多大点事,死不了,我还没睡醒呢,就把我拉过来。”说着便打开医药箱,坐在床边开始查看伤势,为妙寂号脉。 木桃听他这话,有些生气,不由皱眉,猎户却悄悄将她拉出房门,解释道:“小兄弟你别生气,这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神医。别看他年纪轻轻性情古怪,其实医术好着呢,他说没事定然无事。” 木桃一听,顿时没了脾气,心里满是得救了的庆幸:“不敢不敢,多谢大哥!” 她目光一直停留在房内,看那神医诊脉时突然咦了一声,沉吟片刻,他便叫猎户,又拿出包药:“老胡,打热水来,这有副药拿去煎了。” “好咧!”猎户麻利地去打来水,又去煎药。 木桃没忍住又进了屋,看那神医干脆利落地扯下拿腹部和胸口的包扎,动作丝毫没放轻,那僧人便痛吟出声。 “醒了?那便好。”那神医却是见怪不怪,拿出针筒,抽出几根银针,用烛火细细地烤了,便为他施了针。 再用一个小镊子细细地挑出那黏着的腐肉,洒上一层细细的药粉。 妙寂痛得满头是汗,见木桃立在身侧一脸担忧,强撑着不再出声。 洒完药粉,那神医便吩咐她:“扶起来。” 木 分卷阅读32 桃连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手下摸到妙寂的皮肤滚烫异常,那神医却手法娴熟地为他包扎好伤口。 “成了,躺下吧,药煎好了服用便可。一日三次,今晚需得彻夜守着,看高热退下才可。” “多谢神医!这是我全身家当,还望神医不嫌弃。”木桃说着便掏出二两银子一股脑塞给他。 那神医却嫌弃地退后道:“我要你这干嘛,你会做饭吗?给我做个红烧肉、糖醋鱼吃。” “我会我会!”木桃连连点头,回头望了一眼已睡过去的妙寂,“明日我便给神医您做饭。”??? “行,我明日再来,记得守夜。”那神医甚是洒脱,打着哈欠摆摆手走了。 (昨天没捉虫,才发现章节付费以后不能修改,我错了,以后我会认真校对了再上传。) 照顾 回了屋,木兰看妙寂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又绞了帕子轻柔地拭尽。 她就坐在床边,歇了口气,愣愣看那僧人紧闭的眉眼。 直到猎户进门招呼她:“哎小兄弟,方才不是让你也清洗一下吗?你手上的伤还未处理,怎么就让大夫走了?” 她这才低头看自己手上的伤还未处理,后知后觉开始觉得刺痛。 她笑了笑,先拿出了方才的二两银子忙塞给猎户:“大哥,我全身上下就这么多钱,多谢您救我,您一定要收下。” “哎,不用不用!小兄弟你自己收着,到时候还赶路呢。”猎户一番推拒,坚决不肯收。 木桃无法,商量道:“这样罢,大哥,这一两银子劳您帮我买个肉菜,明天我做一顿好菜谢谢您和神医,剩下的钱劳您再帮我找个房子,大师的伤可能还得修养一阵,我们两个挤在您家也多有不便。” “行!这好说,明天我就去办,我姓胡,你叫我老胡便可,不用那么客气。”那猎户爽快地接下了。 “我叫木桃,老胡,您就叫我阿桃罢。”木桃见他收下,刹时扬起个笑脸。 “好,我替你守着大师。阿桃你快去洗洗,伤药我搁在桌上,待会儿 你处理一下你的手。”老胡忙推着她去后院洗漱,木桃不好推辞就迅速地去清洗了一番。 等她收拾好,又跑到妙寂床边守着。老胡看她紧张的样子,笑道:“你们也不是兄弟,感情如此之好,行了你坐这守着吧,我去做饭。” 木桃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道了谢。 她真的很紧张,刚出宫就碰上这样的事,自己差点就死了,如今害得妙寂大师也命悬一线,她心中觉得亏欠,便十分着紧他。 等到饭菜的香味飘散而来,老胡招呼着她先吃饭,她犹豫了一下:“大师他呢?” “他这重伤暂时还不能进食。”老胡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 木桃又忧心地看了妙寂一眼,叹了口气。 “别叹气,大夫说他没事,他定然能痊愈。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守夜。”老胡给她夹了筷子菜,催促道。 木桃这才开始拿起筷子地吃起饭来。 这夜,老胡已去偏房休息了,木桃安静地坐在妙寂身侧,她看着他空落落的手,想了想便小心地用双手握住那只苍白的手。 她这么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那人的温度,似乎这样便能安心,就这样静静守了一整夜。 灯油燃尽,她彻夜未眠,不断确认他额头的温度,直到天色将明,妙寂才退了烧。 木桃疲倦的脸上透露出由衷的喜悦,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轻轻松开手,转头去准备早饭。 等她端了清粥回来,才想起老胡说的妙寂重伤不可进食。 她懊恼地拍拍自己脑袋,看妙寂嘴唇苍白干涸的样子,便去烧了壶热水端了进来。 那人未醒,她谨慎地用那勺子舀水一点点沾湿他的唇。 似被那水润泽的温度所扰,妙寂长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关切的眼神。 她看起来一夜未眠,神色疲倦。见他醒来,那桃花眼却恍若被点亮一般,熠熠生辉起来。 “施主……”他艰涩地开口,木桃立马凑上前:“我在我在,身上痛吗?想喝水吗?还是饿了?” 一连串的问话落下来,他有些想笑,又因伤口牵扯闷咳出声。 “你别动别动!”木桃手忙脚乱,想轻抚他的背又触不到,胸口又到处是伤哪儿都不能碰。 她讪讪收回手:“别说话了,你点头摇头就好。喝水吗?” 那僧人便轻轻点头,木桃捧着碗,用手舀了水轻轻吹凉,喂到妙寂嘴边。 妙寂看她温柔的模样,眼神一闪,垂眸安静地喝了。 喂完水,木桃脸上喜气洋洋的,她穿着那不合身的粗布衣裳,挽着男子发髻,仍是十分清秀好看。 此刻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妙寂,倒叫妙寂无法招架。 “施主……去休息罢,贫……贫僧见你似乎彻夜……”他勉强开口。 木桃立马 分卷阅读33 抵住他唇,那纤细的手指按在那淡色的嘴唇上,妙寂不由一怔。 她不赞同地开口:“大师别说话,你好好休息,我精神着呢。” 温热的呼吸渐渐包裹住她的食指,有些暧昧,她才后知后觉地别扭起来,飞速撤开了手。 一时房间里静极了,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木桃心中觉得异样,觉得这氛围有些古怪,便起身借口出去洗把脸。 她用铜盆盛了盆水,三两下扑在自己微红的脸颊上,才觉着清醒了几分。 “阿桃,我寻好了房子,找人收拾了,你们下午便可搬过去。”老胡提着一只草鱼、几两猪肉并一堆蔬菜,抬腿走了进来,原是他大清早便去办了事买了菜。 木桃忙接过了,连连道谢。 “不用客气,咱们村子其实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寻了个清净地租了房,敞亮干净,下午和青岭一起将大师抬过去便好。”老胡是个爽快人,办事妥帖又十分热心。 木桃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说,便决定好好露一手,又转而问道:“神医中午来吗?” “他呀,到饭点就来,比谁都跑得快。” 木桃一笑,便利落地开始处理起那鲜活的草鱼来,老胡也去拾柴帮忙生火。 午饭时,木桃便端出那香味扑鼻的清蒸鱼、色泽诱人的红烧肉并一碟甜津津的清炒地瓜。 神医果然如约而至,他仍旧风尘仆仆,看见饭菜眼前一亮,匆忙地净了手坐下,便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顿饭几人便风卷残云般火速吃完了,那神医还颇有些意犹未尽,赞道:“小子,你手艺还不错。” 木桃惦记着妙寂伤势,便趁机开口请神医去复诊,神医吃饱喝足也十分痛快,与她一同进屋查看妙寂伤势。 “没事了,按时吃药,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伤口别沾水,饮食清淡即可。”那神医看了看,边说边想走人,被老胡一把拉了回来:“青岭,来都来了,下午同我一起把大师抬到西村去。” “我是个大夫,不是个仆人,不去。”神医一扭头,十分不愿。 “神医,晚饭吃糖醋排骨、红烧牛肉如何?”木桃适时开口。 那神医一听:“倒也并无不可,那我就做回好人帮一把。” 木桃抿了抿唇,忍住笑意,一双眼却望向妙寂,正与他的目光相撞。 木桃立刻便移开了目光,深呼吸几口,极力忽略心中那一点悸动。 下午妙寂便被两人用担架抬着,送到了西村的房子里,那房子依山而立,门外便是一条清河,里头也十分干净敞亮,木桃四处看看,很是满意。 将妙寂安置在房内后,老胡又出门买菜,木桃替妙寂掖了掖被角,也轻轻退出,去收拾厨房。 那神医倒是吊儿郎当地坐在院内,提醒道:“记得把药煎了。” 木桃便加快速度收拾,为妙寂熬起了药。 擦身 入夜,老胡和神医已走,木桃烧好水,端了水去为妙寂擦身。 昨日妙寂昏睡着毫无知觉,此事便不至于如此尴尬。如今烛火冉冉,两人四目相对,木桃便有些难以开口。 但那僧人的伤势却必得每日换药,木桃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大师,我来为你擦身换药。” 妙寂已望了她许久,看她端着水进来,局促不已的样子便知道要为自己换药,他也十分尴尬,只能尽量装作自然地应道:“劳烦施主了。” 木桃便低头捞起那宽大的袖子,露出一节藕白似的手臂,小心地脱下他的上衣,绞了帕子绕开两处重伤之处,一点点地为他擦拭。 她全程低着头,妙寂也轻轻别开眼,只觉得那双纤细的手在他胸口无甚力度地抚过。 来回擦拭了两遍,木桃才缓缓地拆开那伤处的纱布,那两处狰狞的伤口已止住了血,只是不见多少好转,她皱紧眉头,均匀地洒上药粉,再换了干 净的纱布。 上半身擦好了,她又自然地去脱妙寂的裤子,妙寂一愣,制止道:“施主,不必了。贫僧的腿并未受伤。” “你腿上也明明有伤,膝盖也都嗑破了,我之前便瞧过了。”最开始的尴尬过去之后,木桃便十分无所畏惧,见妙寂慌乱的样子,反倒理直气壮地 回道,“伤处都得上药,大师身上也需得清洗干净。” 说罢她便扯下了妙寂的裤子,露出那赤裸的下半身,妙寂脸刹时便红了。 木桃目光一扫,见着那蛰伏着的干净性器,手一下有些抖。 她偷偷瞥一眼那僧人的脸色,妙寂已紧紧闭着眼,一张如玉般的脸染上一层薄红,耳根子倒是红得瞩目。 木桃也开始紧张地心跳加速起来,她捏了捏手,悄悄地深吸一口气。 不紧张,不紧张,昨日都擦过,今日有什么好羞的。 她心中默念,更加放轻了动作顺着那僧人修长的大腿擦拭下去。 她倒是无意,那似有若无的力道却逼得妙寂不自然极了,他默默咬牙,又开始默背金刚经。 木桃此刻却擦拭完其他地方,犹犹豫豫看着那尺寸可观的性器,下不了手。 她迟疑地观察那僧人脸色,他还闭着眼一副等待的样子。木桃便硬着头皮拿着帕子胡乱地擦了擦,她如此敷衍慌乱,没把握好力 分卷阅读34 度,以至于手背不 小心便触到一旁的囊袋。 从下腹传来的异样观感,囊袋又被女子手背冰凉的温度一激,那性器便不受控地抬头起来。 “施主!”妙寂骤然睁开眼唤道。 “我我我……擦好了。”木桃也察觉了,便手忙脚乱地胡乱在妙寂腿上洒上药粉,立刻将他裤子拉了上去。 一番下来,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木桃也不敢说话,匆匆退了出去。徒留妙寂一个人在房内咬着牙默背心经。 一连几日,木桃都于傍晚为妙寂擦拭身体,妙寂再三推拒,也挡不住木桃必要遵医嘱的决心。 每日被她冒冒失失地触碰,妙寂十分无奈,看她认认真真的模样,只觉比这伤痛本身更为难熬。 白日里,木桃便拿着托老胡买来的布匹裁了布为妙寂缝制两身僧袍。 这村子偏僻,布庄甚少,更别提会卖那僧袍,她让老胡给自己随意买了两身男装,只要了最好的布匹与丝线来缝制僧袍。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留着心眼呢,身上才不止藏了二两银子,只是仍旧十分节省地用。 此刻她坐在自己房间,在窗前一针一线地缝制,她趁妙寂睡着时已偷偷丈量过他的尺寸,此刻只需对着那纸上描下的样式照着做便可。从云嬷嬷那 儿学来的刺绣手艺便有了用武之地。 她手巧,但那日被瓷片扎伤的伤仍未十分好,每日又沾水洗衣做饭,尽管从神医那拿了药,手也还是不甚灵活,因此进度极慢。 木桃却十分耐心,只觉得那僧人一直以来便穿着那雪白的僧袍,回寺也应当还是那身干净的衣裳。 她等着他伤好,做好衣裳,两人再一同回寺。 神医时不时来蹭饭,顺带地也查看妙寂的伤势。 第八日时,神医便点点头:“不错,这伤势愈合得不错,再有八九日,便能好个十成十。” 木桃十分欣喜,晚上便又煮了一顿好菜犒劳神医,神医自是不客气地笑纳了。 两人大快朵颐后,天已暗了。那神医起身出了门,立于树下忽然道:“喂,他是不是身上……” 木桃正收拾碗筷准备进厨房,听他开口,疑惑道:“什么?” 神医的脸隐没在树荫下,仍旧是那不修边幅的样子,此刻嗓音却飘忽了许多:“没什么,是我多心了罢。走了!这两日我要去别处诊治,你照旧上 药便可,再会。” 说罢,人已大步流星地走了。 木桃只隐隐约约听到后半段他要去别处,照旧上药。于是也没在意,进厨房洗碗去了。 等她洗完碗烧完水出来,正要迈入妙寂房内,却觉今夜往日密布的星星不见踪影,亮堂堂地挂着的是那银盘似的月亮。 (今日上编推了,开心,晚点会多更一章病中h!嘿嘿,大家和和气气的哇,我文笔真的非常非常一般,谢谢大家喜欢。 关于主副cp的争论,以后如果是副cp的剧情或者肉的话,我会在章节旁标注好副cp,大家喜欢看副cp的就看副cp,不喜欢看的就刚好可以略过, 不会再开一本副cp的文的,所有cp都是我喜欢的设定,但是副cp还是不会有太多笔墨哇,peace love 再次感谢!) 病榻缠绵1(h) 木桃心里咯噔一声,来此地的时日里,她一边照看妙寂的伤势,每夜都暗暗祈祷不要月圆。 毕竟妙寂都伤成这样了,情蛊若还发作,岂不是太惨了些。 可今日那不速之客已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木桃欲哭无泪,十分担心妙寂身体撑不住。 她长叹一口气,端着水便进了屋,那床榻上的人显然已暗自忍耐了许久,唇上残留着自己咬住的浅浅齿痕,一张脸不正常地泛起红晕,呼吸十分急 促。 她立刻便上前脱了妙寂衣裳,埋怨道:“大师为何又隐忍不说,你这身子也撑不住那蛊发作阿。” 她动作迅速,妙寂只沉沉呼吸,拼命忍耐住喉间的血腥气,别过脸并不答话。 她还惦记着他的伤,于是安抚性地低头轻吻了一下那僧人的薄唇道:“你再忍一忍,我给你清洗一下上个药。很快!” 妙寂被她那举动给震住,十分惊讶地看她那坦然的态度。 木桃已拧了帕子开始加快速度为他擦身,身下的躯体滚烫,那带着伤的皮肤不复光滑,有些不平的痕迹。 她擦着妙寂的胸膛,那心跳声都仿佛清晰可闻,她暗道要遭,他定然十分痛苦。 熟练地包扎好伤口,便褪下妙寂裤子,见那性器早已鼓鼓囊囊地膨胀起来,叫嚣着要发泄的样子。 她迅速擦完妙寂的双腿,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抬手便对着那骇人的性器擦拭起来。 那帕子带着水,她又想速战速决,两三次地从那尘根上滑落下去,木桃着急起来,便一手捏住那孽根,一手开始擦拭起来。 妙寂一声闷哼,呼吸加重,眉头紧皱,十分难耐。 他睁开眼看那始作俑者,一副担忧焦心的样子,又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厢她磨磨蹭蹭终于擦好了,便松开手褪下了自己下衫。她还身着那霁色衫袍,此刻只赤裸着双腿,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我……这,我怕压着你的伤。”木桃看了看他腰腹的纱布,又轻瞥他膝盖的伤,只觉不好动作。 妙寂皱着眉轻喘一口气,那针扎般的疼痛折磨着他,他看那人无措的样子,慢慢撑起身来倚在床头,低低开口:“这样便可。” 木桃仍不解,那僧人却一把将他扯入怀中。 “小心伤口……”她惊呼出声,欲转头确认他的伤势,那僧 分卷阅读35 人却死死环抱住她,下巴枕着她的肩,蹭着她的脖子开口:“无妨。”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那僧人的表情,只觉得他心如擂鼓,体温烫的惊人。 他轻轻磨蹭着她的耳朵,伸出舌尖开始细细舔舐,木桃脸开始浅浅晕了一层红。 她坐在那僧人怀中,双臀对着那硬挺的性器,她一动那僧人便收紧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 那僧人一边舔舐她,不轻不重地咬那红彤彤的耳垂,那双滚烫的手却顺着那空荡荡的下衫游走在大腿内侧。 妙寂只觉那肌肤柔嫩细滑,他此刻被痛楚折磨,满头是汗,一个没忍住,就使了些力气在木桃大腿根部留下了浅浅的指印。 木桃却一声不吭,他有些抱歉地轻吻她的颈侧,一只手便笼罩住那羞处,毫无章法地四处撩拨。 木桃呼吸骤乱,有些口干舌燥,微微阖上眼,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那僧人一只手隔着衣衫揉弄她的双乳,带着佛珠的那只手又在花穴外漫无目的地游走。 她不自觉地扭动身子,那僧人却仍旧钳制着她,可他身下那迫切的性器却虎视眈眈地挺立着,好似她再动分毫,它便直直地侵入她的身体,放肆驰 骋。 妙寂一双眼紧盯着她饱满的唇,低下头吻在她的唇角,木桃却顺从地侧头递上那双唇,结结实实地印在他的唇上,末了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那唇 瓣。 妙寂揉她胸口的力气骤然加重。“唔……”木桃低吟一声,那埋伏在她花穴的手指也狡猾地蹿进了花唇一层,来来回回地暧昧滑动。 他重重地吻她,热烈地仿似要将这些时日迫切的心情化在这个吻中,他这样强势地勾缠着她的舌尖,逼得她挑动着他的舌尖回应,勾缠出一根又一 根透明的银丝。 她呜呜咽咽,被吻的喘不过气,那下半身作乱的手指也加快攻势,甚至重重地在那小小的花蒂上捻了一捻。 “唔唔……”木桃双腿无力地蹬了蹬,他分明没有进入她,她却被激得花穴一缩,花液隐秘地流出,不断叫嚣着有多么渴求他。 那僧人却沾了些她的花液,轻轻抽出手指,在她耳侧轻轻吹气,低笑道:“施主,睁眼。” 她听话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修长如玉的手指上暧昧的水渍。那僧人在她眼前轻轻晃动手指,语气隐隐有些轻挑:“这么湿。” 她羞窘不已,转头轻嗔他一眼,那僧人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将食指放入口中,慢条斯理地轻舔,仿佛要将那滋味好好品尝一遍。 “你!……”木桃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那一心向佛的冷淡僧人,怎会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 她一双眼瞪地如猫儿一般,脸颊红扑扑的,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一句严厉的话。 妙寂见了,心中又痛又爱,抽出手指,又一举送入那已湿润的花穴,一张脸却顺着木桃的脖颈,缠绵地埋入她的胸口。 “啊……”木桃细细叫了一声,那隔着衣物,他的呼吸也那样重,仿佛透过衣物直扑在她赤裸的胸乳上。 那僧人的热度一点点传递过来,木桃只觉得身体也同他一样发热了起来。 妙寂已开始模拟着交合的频率,浅浅抽送手指,那花穴里十分潮湿温暖,却抵不过他指尖惊人的热度,他不断变换着角度抽送,试图快速地打开她 的身体。 木桃随着他的动作低低呜咽,弓起身子,整个人逃避似地躲进他的怀里,一下便撞到他胸口的伤处。 木桃刚欲抬头查看,便被那僧人一下吻在眼睛,她下意识地闭眼,那僧人便顺着她的眼深吻住她的唇,手指加快了攻势,一会她便被吻地晕头转 向,瘫软在他怀里,手紧巴巴抓住妙寂的手臂。 木桃闭着眼察觉不到那僧人的艰难隐忍,情蛊发作的痛楚十分煎熬,妙寂却按捺着,小心地确认不会伤到她。 她每一次细微的扭动、每次顺从的回吻、信任地贴近,对妙寂而言,都是巨大的折磨。 但妙寂还是克制着地打开她的身体,直到那花液已流得他满手都是,妙寂便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性器缓缓送入她的身 体。 “啊……”她猝然睁眼,瞬间失重的不安和进入的饱涨感让她一时间呻吟出声,她依旧背着对妙寂,双腿却微微打开,被抱着一点点进入。 “啊……太……太深了……”他分明还未怎么动,但她已受不住地低低啜泣起来。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抱怨,看她低着头露出的一节纤细脖颈,妙寂方才强行平息的躁动又卷土重来,他不再给她适应时间,像抱孩子那般一般抱着着 她,大力地抽插起来。 “啊啊……妙……妙寂。”木桃高高抬起脖颈,受不住地叫道。 “在。”他一边狠狠侵占这幅柔美的身子,一边温柔地吮吻那光洁的脖颈,一个不小心又状似无意地留下了扎眼的吻痕。 (晚点再更一章,不卡肉,打字慢,加更太难了呜呜呜,我一般更新是晚上11.301点之间哇,没有坑!不会坑!必然更新!爱你们) 病榻缠绵2(高h) 妙寂只能吻至脖颈,木桃的上衣仍旧完完整整,那僧人像是同她置气一般,偏生不肯褪下她的衣衫,发泄似地轻咬她的后脖。 木桃微微瑟缩,浑然不觉那僧人心中所想,只是乖顺地抓着那僧人的手臂,头渐渐埋了下去,微阖着眼无力地承受猛烈的撞击,软绵绵地呻吟着。 耳边是她带着哭腔的低吟,她埋着头闭着眼不肯看他,大腿却微微敞开,长袍遮掩,将将挡去了交合处 分卷阅读36 那一派诱人春色。 妙寂的疼痛渐渐平息,心中却十分压抑,他看着她上身完整的衣衫,想起她公事公办的坦然态度,想起她对他情蛊发作轻易许下一直陪伴的承诺。 她,只想救他罢了。 其实并不在意这些暧昧情事,也不在意他那晦涩的感情。 不应当的,他不应当起了贪欲,动了嗔心。 明明是自己一厢情愿,明明那个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他此刻却报复似地加重力道,对着那柔嫩的花穴狠狠冲撞。 “啊……妙寂……轻……轻一点……”汹涌的快感铺天盖地,木桃不住讨饶。 妙寂却恍若未闻,变换着角度大力抽插,女上男下的体位向来极深,尤其如今她被他抱在怀里,分毫不让地牢牢掌控着,她没了退路,躲也只能往 他怀中挤。 可她又不敢靠他太近,怕碰到他的伤处,一时之间被强制起起伏伏地吞入那粗大的孽根,那过于强烈的快感逼得她想要尖叫。 她有些困难地转头看着妙寂,那僧人抵在她的肩头,貌似十分冷淡地回望她,眼神却一错不错地将她每一点反应映入眼中。 木桃朦胧望去,小声道:“妙寂……求求你了……轻一点……好吗?”她怕他不应,又扭着身子小心地双手回抱住他的脖颈,十分娇憨:“唔……好 吗?” 突然被抱住,妙寂不由一怔,心中又酸又涩,看着她潮红的脸、水润的眼,就势将她抱着转了回来正对着他,性器抽出一瞬又重新闯进那柔软的秘 处,木桃眼皮一抖,低喘起来,身子微微发抖。 妙寂却像兽一般猛地吻上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唇,将满腔心绪都揉在这炙热激烈的吻中。 木桃想推开他提醒他的伤,又不敢用力,像对待瓷娃娃一般,生怕按在哪儿加重他的痛楚,最后犹豫再三只乖乖搂着他的脖颈。 他吻得那样凶那样恳切,一只手按捏着她臀部,迫使她承受那孽根的不住鞭挞。木桃被一下一下撞地身子微晃,他也仍牢牢扣着她的头,不放过木 桃的一双唇。 在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拥吻中被不断贯穿,唇齿缠绵的汹涌暧昧,情欲交缠的连番刺激,木桃挣扎着呜呜咽咽,那僧人却将她所有哀鸣求饶都堵了 下去,淹没在唇齿之间。 她受不住地微微摇头,那僧人却扣住她的脑袋,不断加深这个吻。 木桃眼角晕染开的泪开始摇摇欲坠,暖湿柔软的花穴堵得严严实实,那性器每一次都入到最深,又快速撤出,连绵不断地狠狠贯穿她。这样累积的 快感让她恍然觉得自己死过去一般,心中又害怕又委屈。 她再也不能忍耐,赌气地咬了咬妙寂的唇,用力别过脸,躲开那追随而来的唇,埋在妙寂肩头哭叫出声。 “啊……呜……你……太过分了……”她抽抽噎噎,语气十分委屈,眼泪糊在那僧人肩头,妙寂便慌了神,停了攻势,想要去查看她的脸色。 木桃却紧紧搂住他,像鸵鸟一般不肯抬头让他看。 妙寂忍耐着下身澎湃的欲望,低低开口:“弄疼你了吗?” 木桃不答仍埋首低低抽泣,一双耳朵泛着粉,妙寂心乱如麻,又十分不知所措,只好抓过她一只手,温柔地轻吻了吻她的指尖,沙哑道:“对不 住,是贫僧冒犯了。” 妙寂竟是直接从那花穴里强行抽出了那仍不得释放的性器,抬手将她抱离身侧,将她放在床侧,用被褥裹了起来。 木桃还哭着,被抱开放置一旁时都懵了,那僧人脸上仍带着情潮,一双眼却温柔歉疚地看着她,他抬手为她掖了掖被角,吹灭了那床边的烛火,安 抚似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哄道:“施主休息罢,贫僧去外头睡。” 他转头的一瞬间,木桃分明看到他仍微微皱着眉,那僧人身上还到处是伤,情蛊又发作,竟然想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她有点生气又有点心虚,气他是个呆子,竟如此不顾惜自己身体。又想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其实……也是可以忍一忍的。 那孽根撤出了,她下身却不断收缩着,又十分空虚渴求。 妙寂艰难地扶着床头,欲起身离开。 “你!你别走!”木桃却一把拉过他的手,将那僧人按在身下,自己又急急对着那孽根坐了上去,好似这样缠住了,那僧人就走不掉了。 “啊……”入得太急,木桃惊叫出声,又强行咽下那羞人的呻吟,她没什么底气地轻瞪他一眼:“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缓缓动了一下,惹的妙寂一阵低喘,那僧人安静地望着她,脸仍带着薄红,眼神却十分清醒包容。 “我只是……想叫你温柔一点……像这样……”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说罢她又示范似地浅浅摆了摆腰,那性器在她体内微微动了动,那僧人脸色霎时又变了,他闭了闭眼,还未开口,木桃见他变了脸色又慌忙补充 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但我有些……有些怕……怕身子被弄坏了。就温柔一点点,好吗?妙寂……我不是要你走……” 妙寂缓缓睁开眼,木桃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小幅度地摆着腰,非但没有缓解他体内的欲火,这一番话反倒是火上浇油了起来。 “若……若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忍着的……你别走了……好不好……”她语气轻柔,慢慢地吻在他唇角。 妙寂摇摇头:“没有不愿,是贫僧的错。”是他起了嗔心,是他强占她,现在却因着伤骗得她来哄着他。 妙寂啊妙寂,怎可如此下作。他心中挣扎,也就蜻蜓点水地吻 分卷阅读37 在她唇角,那一晃而过的吻轻得仿似根本不存在。 妙寂的伤一番折腾下早已裂开,他不言不语,只是安抚似地摸摸木桃的腰,任由她不轻不重地慢慢动作。 即便被她吊着不上不下,妙寂也隐忍不发,克制自己。 木桃渐渐便没什么力气,她坐在妙寂身上,不敢大力动作,却又始终把握不住那一点,花穴只是充盈却仍旧有些难以言喻的空虚,好似嫌这样的动 作不够激烈不够炙热。 木桃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方才求那僧人轻一点,他也任由她轻一点了,如今,她自己被吊得不上不下,那僧人的欲望也丝毫没有 减退。 自作孽不可活,她咬咬牙高高抬臀,闭着眼重重落下。 “啊……妙寂……”那样柔媚的哭叫一下就从她齿间泄了出来,烛火已灭,她闭着眼瞧不见身下人骤然加深的沉沉眼神。 太……太深了。木桃颤抖不已,那僧人却又拉过她的手,一寸寸舔舐她的手心,舌尖滚烫,仿佛宠物被逗弄后在主人面前急于卖乖。 她如今弓着身子,撑在他身体两侧,只感觉到那僧人压抑的目光,好似鼓励她做得好。 她便豁出去了,颤抖着继续起起伏伏,“啊……妙寂……我……”她带着哭腔的呼唤不断在考验他的心性。 那个人如此青涩且不得章法地吞吐着他的孽根,又是那样不受控的磨人力道。妙寂忍了忍,到底没能忍住,将刚刚应允完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伸 手握住那软绵的臀肉,用力一按。 “啊……”妙寂甚至比木桃更熟悉她那副青涩的身子,直直地撞击她最承受不住的那一点。 激烈的快感又卷土重来,被接手过后的情欲迅速得到了安抚。 木桃放弃似地呻吟起来,自己徒劳无功地折腾半天以后,她甚至有些窃喜,不用再勉强撑起身子去纳入那粗大的孽根,随着他的动作沉沦颤栗。 黑暗之中,唯闻两人的喘息呻吟,那捏着她的手也热烫极了,一下一下按着她极深地抽插。 木桃弓起身子摇摇欲坠的模样,却还惦记着他的伤,不敢倒在那僧人怀里。 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些距离,她凑地那样近,离那张薄唇是一个将吻未吻的距离,妙寂沉沉呼吸,盯着那双唇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立刻换的身上人 不稳地轻吟。 她仍未没有吻下来,灼热的呼吸却扑在他唇上。那僧人看着她也不动作,听她清脆的嗓音逐渐变得喑哑,颤抖着叫他的法名。 失控了,早就失控了。 妙寂一把按下她,吻上那张不断引诱的唇。木桃毫无防备便倒在他身上,着急地想立刻起身,那僧人却制住她,不紧不慢地吻着她。 “唔……唔唔……”她那样着急,眼睛里湿意浓重。妙寂低笑了起来,牵扯着伤口,疼痛蔓延,他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哄道:“别担心,无事。” 像是要印证自己安然无恙般,他撑起身子忍着胸口的刺痛,开始强势地侵占那湿热的秘处。 “施主……施主……”他凑到她耳边低声唤道,又如愿地吻到她的耳垂,爱怜地吮吸。 木桃无力地蹬腿,又强行止住不再动作,她始终挂心他的伤势,生怕一点点动作都伤到她。 她摇着头咬住唇瓣,手指紧紧攥住被褥,用力到指尖发白。 妙寂胸口腹部的伤口都隐隐被拉扯开来,纱布正渐渐浸染血迹。 他暗自庆幸那人此刻见不着他的伤处,带着疼狠狠地肏弄那人的身子。 他很喜欢,很喜欢贴近她缠住她。可今日夜除了在最开始时碰了碰她的胸乳,到此刻仍固执地不肯动她的衣裳。 他分明很想噬咬那饱满的酥胸,想要拉扯那脆弱的红缨,想要留下恶劣的吻痕。 但他都一一忍了下来。 从她坦然地脱下里裤之时,妙寂就敏锐地察觉到,她今日一开始便没有想要肌肤相贴,只想草草了事缓解他的痛楚。 那个人的心思都写在眼睛里,他一看便懂了。 是一种无声地提醒,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是一种惩戒,对妙寂的惩戒,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接下了,甚至自我加重刑罚。 (宝贝们,对不起太忙了,晚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