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佛行道(1v1 高H 甜)》 第一章佛心 鸡鸣山的山脚下,野草葱葱,从西边顺流而下的河道波光潋滟,几个风尘仆仆的外乡人走在河边的小路上,被一个热心的老乡拦住:“是去相国寺吧?几位回吧,今日寺里闭门,不接香客的。” 这路是去相国寺的必经之路,如此善男信女远道而来但是扑空的情况每月都要上演一次,周围的村民见怪不怪,颠了颠肩上的扁担就要继续往回村的路上走。 时近正午,日头正耀眼,满满的两筐野山菇,老乡直道“天凉好个秋”哇,清了嗓子嚎开山歌,突然肩上一沉,袖子被拉住了。 “老哥,我们几个赶了十几日路才到了此地,眼见着就到相国寺门口了,咋还不能进了呢?” 山歌小调儿戛然而止,后面的词儿曲儿卡在嗓子眼儿,再张嘴情景和心情都不是刚才那个味儿了。老乡见这几个确实着急,索性撂下竹筐絮叨开来:“寺还是咱大梁最鼎盛的那个寺,香客也人人可接。只不过,打从半年前起,相国寺每月都要闭门一次喽。” 几人更是不解,抻着脖子等着老乡的下文。 老乡撇撇嘴,带着怨气卖上了关子:“肃王知道吧?” 肃王谁人不知?本朝最具实权的王爷,整个江南都是他的封地。但除了这些尘世的名利,同样广为人知的是这位王爷自叁岁时就被得道高僧慧能大师盛赞有超乎了常人的佛家悟性。 天资不凡,外加高僧点化,久而久之,世人都道他是舍利子转世。 可这神乎其神的人物还是接了地气儿更容易被人接受。 老乡继续道:“相传他冷血无情,路遇快饿死的穷苦老弱都不会施舍一块馒头。还舍利子呢,那位每月来求主持一次,可就是屈身做个普通僧人相国寺都不收啊。主持无法,当日只有闭门只接这位尊客。” 几米外的官道上,马车里的男人面寒如霜。 林风提起佩刀正要上前喝退这几个刁民,余光一扫,远处的河面上飘着的异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人? 林风转头对着车门请示:“爷,好像有人落水了。” 话落,车门后一阵冷气射出,林风脸上见了血。 疼痛能使人清醒,林风立马跪下请罪。他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被那几个百姓的话影响,问了不该问的。 王府的马车继续默默前行,行至几米,清冷的命令突兀的传出, “带走。” ———— 深夜,肃王府。 床榻上的男子双眸紧闭,眉头微蹙,额间冷汗浸透发间。 梦中慈眉善目的慧能大师对叁岁的男童点化:“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自此,男童谨言慎行遵循教诲,冷情冷欲不动心性。他深谙佛法佛理,终于及弱冠之年叩拜佛门。 当年的慧能大师已云游不知处,这次,德高望重的相国寺主持拦他于金佛之下:“王爷,佛门之人,不可无佛心。您还是归于尘世去吧。” “归于尘世!” 下一刻,金佛睁眼,血盆大口冲他张开,周围景色扭曲,眼见着他就将被压于蒲团之下! 第二章难难 赵景恒惊醒,中衣被冷汗浸透,他缓缓坐起身子,面色透着疲乏。 自从那日从相国寺回来,他频频被这梦魇侵扰。 看不破,堪不透。 床帐外人影浮动,娇媚的女声响起:“王爷睡得可好哇?” 能进赵景恒卧房还不惊动一人,非一般人的身手。 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却不想是位女子。 女子一身素衣,无钗无环。卧房昏暗,赵景恒一晃眼竟觉得好似看见了佛堂中挂着的观音像。 可没见哪家的“观音大士”会夜探男子私卧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贼。 赵景恒不掩饰眼底的厌恶,掌心汇聚内力。 “我自己煮的白叶茶 ,王爷可要一同品品?” 叮叮咚咚的一通乱响,白衣小姑娘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个茶壶,自来熟的给二人各斟了一杯。 入秋后的后夜寒凉,冒着热气的热饮正是驱寒祛湿的佳物。 难难也不管他,自斟自酌饮得欢快。 毫不掩饰的吸溜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聒噪,赵景恒攥紧腕间佛珠强制压下心中杀意,沉声警告:“不想死就速速离去。” 冷白的指节一颗颗的捻过紫檀珠串,难难记起那日的惊鸿一瞥,突然觉得这无趣的佛门圣物竟也有如此好看的时候。 她对男人的厉色视而不见,仍然热衷推销自个儿的新作。难难起身拿过茶杯怼到男人唇边:“呐,好喝的!” 赵景恒从没见过如此不守礼教的女子,他下意识的后仰躲开,张嘴就要斥责。 灵巧的手腕微抬,就着男人张口的当下,猛地把一杯都灌了进去。 “咳、咳咳...放肆!” 香醇可口,辛辣入喉。 赵景恒脸色大变:“是酒!” “对呀~”难难眯起眼睛自豪的补充,“我只是说,它的名字叫’白叶茶’。” 烈酒劲儿大,赵景恒脸色肉眼可见的染红,面前女子的娇俏笑靥越发模糊,他按住床沿挣扎起身,却被一根带着香气的纤纤玉指按住额头,动弹不得。 他极力想从混沌中挣扎而出,却是如入了泥沼,越陷越深… ———— 今日是到这肃王府的第十日,难难望着帐顶出神,她显见的失眠了。 原本好吃好喝的养着,可她一得意就忘了型,昨日带着府内的小丫鬟们捉迷藏,吵到了那位把她从河里捞上来后就从未照过面的救命恩人。晚上就被王府总管告知了那人下达的逐客令。 “唉…” 难难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她也没有行李要收拾。叁日,顶多就能再赖上叁日了。 真舍不得那些个娇滴滴的小丫鬟们啊。 难难之所以叫“难难”,是因为她能活下来就十分艰难。师傅懒,随手给她拈了这个名字,连“姓”都没编一个。 师傅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之中,折腾了叁天叁夜才留下一口气勉强长到及笄之年。她体内带毒,是从娘胎里就有的,得亏被扔在鬼衣谷的山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她又是得了个什么鸟怪病… 不过,她那“药”…. “嘿嘿…”,难难咬着被子笑得十足放荡,“平日一本正经,床上挺骚啊。” 第三章贪欢 “王爷…轻点…” “王爷啊…求王爷怜惜…” “王爷…王爷…” 女子的腰软的似水,两只小脚勾着男人的腰间不放,嘴上却百般讨饶。 他八岁封王,被叫了十二年的“王爷”,从不知这二字能如此腻人。 他掐着她的腰,私处如入了秘境,快感直冲灵台。 这般滑,这般香,这般的紧。 肌肉有意发力,那儿处吸的更紧。 才不过吸了两下,男人突然脊背僵硬,下腹失控,低吼着喷射而出。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赵景恒喘着粗气睁眼,不用掀开被子,那股暧昧的麝香味儿溢得满帐子都是。 他按着额角平复呼吸,仰靠在床头。 连日的梦魇还在继续,只不过换了内容。 自从那日梦见了那个白衣女子,他就开始被这种羞耻的梦魇折磨,每每闭眼都是她白衣下的肉色。 出家人禁欲戒色,纵使并未正式剃度遁入佛门,也是佛门俗家弟子。 赵景恒心怀忏悔,大冷的天儿一件单衣入了小佛堂,从早跪到晚。 ———— 磨蹭到第叁日,难难的行囊连一个包裹都装不满,她假模假样的往里塞了个帕子,恋恋不舍的摸过几个小丫鬟的脸蛋儿,潇洒的往王府门口走。 她知道自己活不长,索性放开了玩儿,开心一天是一天。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行至院中,迎头一个肥硕的身躯飞撞上来,幸好难难躲避的及时,那团肥肉直直栽了个马趴。 李总管边爬边喊:“王爷、王爷昏倒了!” 向来秩序井然的王府如鸡窝里崩了炮仗——炸开了锅。 肃王爷吃斋念佛作息规律严格,大病小病从未得过。王府府医平日闲的跟个屁似的,没事儿就在大街上瞎放…不是,瞎逛。 难难自认为是个有善心之人,看不下去这群无头苍蝇乱撞,撸起袖子进了肃王内室。 等李广想拦的时候,这姑娘已经捏上了王爷的手腕。 床上昏睡的男人面容消瘦清秀,眉头紧锁,眼下一圈乌青。 瞧着怪可怜的。 等林风拎着一脸惊恐摸不着门道的府医回来的时候,难难药方都拟好了。 李广总算冷静下来,怎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在此胡闹。 他语气不善:“姑娘请移驾。” 倒是上了年纪的府医冷静下来,捡起药方,看过几眼,又仔细搭了几遍王爷的脉。 来来回回,最后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望着难难:“姑娘好医术!老朽自愧不如!” 虽是猛了些,却是最好不过的方子。 转头对着李总管:“就按这个方子,叁副不过,王爷必定生龙活虎!” 李广将信将疑的接下药方,问出最关键的:“王爷到底得的什么病症?” 这…. 府医下意识看了这个医术远在自己之上的小姑娘一眼,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小姑娘上挑的眼尾勾起,斜唇轻挑。妖妖的睨着李总管满脸的横肉一笑。 这一笑,如冬日暖阳,酥到了人心坎儿里。 单衣罗裙,粉黛未施,带着天然的媚气。 李广心思一瞬间拐了八百个弯儿,他家王爷,怕不是捡回来个妖精吧? 第四章真话 妖精本精发了话:“李总管还是尽快亲自煎药的好,这药材易糊,稍一过火可就失了药性。你家王爷等不得哦~” 此妖精闭口不谈病症,笑的高深莫测。 李广是王爷从宫里带出来的。一介阉人,怎能理解这“阳气亏损之症”。 刘府医同意的点头。 可谁人不知肃王爷尚佛,荤腥酒色不能进前。他偷瞄了对面的妖精姑娘一眼,又理解了。 此等尤物,不进不是男人。 只是这常年食素之人,一开戒未免用力过猛了些,瞧这位形容枯槁的模样,啧啧,那几味猛药下的好! 除此之外,难难还开了一副食补的方子补肃王的气血亏空,不过这上面的食材… 且看这位主子受不受得吧。 不说赵景恒,李广的脑袋就先要受不得了。 “王爷、王爷息怒!您刚醒,可别再气坏了身子!”李广扑通跪下,爬到主座上的男人脚下,被一脚踹开。 “活腻了本王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 肃王理佛,手上从不沾血腥,自有底下人处理。 可面对这满桌的鲍鱼生蚝,羊腰狗肉,赵景恒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清冷,发了通滔天的怒火。 李广从没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战战兢兢的回复:“这药膳…是…刘先生准许的啊…” 很好,自己不过昏了两日,这些奴才就要造了反。 赵景恒随手拿起手边的枸杞羊肉汤,摔了出去。 李广灵活的一滚,这滚烫的热汤正巧砸在刚进门的人身上。 “啊——” 门口的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紫色裙摆上的汤渍还冒着热气。 糟了,这套还是翠儿姐姐借给她的,洗不掉了吧… 再抬头,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将将滑下了一道晶莹的泪痕。 女子的眼中满是惊惧:“是难难忧心王爷才擅自拟了这食谱,是难难出身荒野寡闻陋识,不知王爷不食荤腥,求王爷责罚。” 同样是战战兢兢的回话,却让人生出了些许罪恶感。 男人冷冷的看着跪在碎瓷片中间的小姑娘,半天不做言语。 李广心中冷哼,出身荒野是真,“寡闻陋识”不见得吧,全天下就是只蚂蚁都知道他家王爷信佛。 他贴心的上前:“主子,这是前些日子您吩咐从河里捞上来的女子,事态紧急,刘先生许了她的方子。” “出去。” 嗯? 难难小脸僵住,第二滴泪珠子卡在眼窝里,掉是不掉? 只一顿,她咻咻鼻子,就咽了回去。浪费可耻。 长袖扶地,难难正要起身,听得头顶的男声高了一调:“没说你。” 赵景恒转头看向面前李广的肥脸,语气不耐:“你,出去。” 李广并不尴尬,谄媚的应是,退着出去还顺便关上了房门。 赵景恒看着安心又跪了回去的小姑娘,皱眉:“声音太小,起来回话。” 难难跪了半天,早就累了,利落的起身,挪到男人面前。 “所求何事?” “难难并无所求,难难只是真心担忧…” “趁本王还有耐心,说真话。” 第五章龙精 难难摸摸鼻尖,被识破了呀。 眼前的男子,面冠如玉,齿编贝,唇激朱。病气让他的面颊略有凹陷,眉目英挺,蕴含杀气。 他一只手半握随意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肤色透明冷白。 他指尖很凉,手心有很多薄茧,摸在身上,怪疼的。 此时,这只手抬起,放在了他的唇边。 “咳咳…” 难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神,立马收回赤裸的眼光,娇声开口:“我虽救了王爷一命,却也只是举手之劳,万不敢求回报的。只难难自幼多病,近日又再生怪病,只求王爷能赐给难难一味救命丹药。” 赵景恒自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问道:“何药?” 小姑娘的目光坦荡:“每逢十五月圆夜,您的阳精。” ???? !!!! 门外偷听的李广脚下一个没踩稳,骨碌碌的滚下台阶,双手还不忘死死的捂在嘴上。 随之,屋内响起一声暴喝:“放肆!” 李广此前被难难闹了没脸,又出了药膳一出惹了王爷动气,现下乐得看她受罚。 这等乡野村姑,就该给她赶出王府! 屋内:“林风!” 让林侍卫亲自动手,饶不得她! “送她回房。” 对,送… 李广猛的抬头,瞪着紧闭的房门不可置信。眼见着林侍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进了屋。接着,李广再扭过头,“咔嚓”一下脆响,脖子闪了。 难难乖乖的跟着林风往外走,临出门前悄悄回头望了眼这满桌的山珍海味,暗暗咋舌:可惜了啊。 小姑娘望来的不舍眼神看的男人心头一窒,他下意识的挺直腰背,不作回望。 人前脚离开,他胸腔内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得以呼出。 男人面色一凛,慌神的神思被强制拽回,他狠狠的砸上桌面,茶杯被震掉摔在地上,“啪——”的一声。 这屋里闷得待不下去,赵景恒着着单衣,去跪了小佛堂。 出师不利,难难被“押”送回房,路上连和小丫鬟打个招呼都会被黑衣侍卫瞪眼。 她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回想两人方才的对话。 她急需他救命,可这人却跟她扯什么清规戒律。 她寻了个小茶杯放倒,来回扒拉,嘴里嘟嘟囔囔: “有佛理没佛心的假活佛!” “还不如再给他灌醉了呢….” “不行不行,才一杯就要了他半条命。再来一次,成了傻子该如何?” 边琢磨着其他门道,难难边纳闷儿的翻出自己珍藏的佳酿,抿了一口:“很烈么?没有啊…” 她自己吨吨吨喝了大半壶也没能想明白。 人那病,可是因为她的酒么? 小佛堂里,一眼可窥全貌。 笑面金佛卧于正中,南面墙上挂了一副观音画像。 案桌上的清心经誊抄了一半,被墨迹洇花了。 屋内寂静阴冷,唯有香炉里的猩猩火光还有一丝热度。 第六章有罪 同样回想方才的,又岂止难难一人。 男人于蒲团上闭眼打坐,心思却只有他一人知道。 那张脸,他又怎会不识? 她眼中的陌生和畏惧不似作假,她不知道他那些羞耻的梦魇。 他昏迷了两日,她就梨花带雨求了他两日。 她刚才也求了他吧,也怯生生的叫他“王爷”。 是哭着求的么? 还是哭着的时候好听。 软软的,酥酥的。 放不过她。 男人手中的紫檀佛珠捻动的频率愈发杂乱无章,他狼狈的闭上眼,不敢再看那观音像。 “弟子有罪。” ———— 府里有了医术了不得的小姑娘,刘府医乐颠颠的上山采药去了。这每日给王爷号脉的任务就落到了难难头上。 小姑娘勤快,赶在他早膳、晚膳前都会过来号上一次。 她葱白的指尖往男人的腕上一撘,就知他今日有没有好好吃药。 淡淡的香气是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发丝很软,撩得胸口痒痒的。 赵景恒心生烦躁,他天生性子冷不喜和人过多接触,尤其是女人。 这一次,他放下了床幔,只露出个胳膊给她。 难难进门,看见这厚厚的帘子皱起秀气的眉毛,几步上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给拉起来转身系在床边,动作快的李广都没拦住。 小姑娘叉起腰,语气是从没有过的严厉:“这帘子会圈了王爷的病气,您莫要再用。”她转头又吩咐李广:“多给你家王爷通风,病才好得快。” 赵景恒从未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女子,男女大防她也不懂? 趁小姑娘转身教育李广,他默默拉过被角盖住自己仅着中衣的身子,闭上了眼假寐。 带着凉气的小手覆上他的额头,小姑娘纳闷儿的念念有词:“也不是什么大的病症,怎就还是不好呢?” 转头,她刷刷又写了个药单,吩咐下去:“务必要按时让王爷服下。” 医者为大,总算送走了这尊大神,赵景恒睁开眼,着上外衫,又去了小佛堂。 天气越来越冷,王爷每日打坐的时辰越来越长。 ———— 转眼,中秋节。 王府也难得的热闹了起来,游廊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小花园的石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月饼。 赵景恒不管府里之事,李广做主给小厮小丫鬟们放了假。他们叁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赏月玩闹。 赵景恒今日在佛堂呆的久,到了晚膳的时辰还未出来。 李广守在佛堂门外,心疼他家主子。 “李广。” 这是他家主子第叁次叫他了,他立马推门进去,躬身等着吩咐。 “这画收了吧。” 李广顺着赵景恒指示的方向看去,大大的不解:“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妥?您不是最喜欢这副观音像了?” 赵景恒没回复。 李广也不再多言,垫脚摘下画像,小心地卷了。 步子放轻,李广左脚迈过门槛,右脚抬起,男人清冷的声音再响起:“外头做什么那么吵?” 李广的右脚又缓缓落下,立马回道:“主子,今儿中秋节,奴才擅作主张给小的们放了假。不知他们一时忘了规矩扰了您清净,奴才这就收拾他们去。” 男人倏地睁眼:“你说什么?” ###叨逼叨### 求珠珠,求收藏哦~ 第七章十五 “奴才说这就….” 一股强大的推力,李广被掀翻在地。 他手里的“观音像”也随之滚落打开,沾了灰。 ———— 赵景恒随手抓了一个小厮带路,几乎是飞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屋门口。 这儿离主院远,野花野草长得老高。 小丫鬟们都去园子里凑热闹了,晚上寒气重,阴森森的。 加之,门缝儿中有股浓烈的腥气传出。 赵景恒用力叩门,高声道:“开门。” 木制门扉被拍得剧烈扇动,无人应答。 他顾不得礼教,抬脚猛踹开房门—— 中秋节,八月十五。 漫天的血色,冲鼻的血腥味儿,浑身如千万只虫蚁啃咬。 难难蜷缩成一团,咬牙承受着如天罚一般的痛苦。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模糊的视线中,有人影迅速靠近。 她想:这人也真是胆大,她现在七窍流血,厉鬼也不过如此了吧。 赵景恒踩过死人,见过更多的血,但却一次也没怕过,甚至可以说激不起他心中一丝波澜。 此时,他跪在她床前,用袖子擦干她眼眶溢出的血。 夜里风大,这小屋偏僻破旧,定是不挡风的。 否则,他衣袖怎么都在抖。 眼前逐渐清晰,难难看清了来人,突然的就笑了:“王爷,中秋快乐啊。” 她嘴角一弯,干裂的嘴唇崩开好几道血痕,一张嘴,连牙齿上都是红色。 男人的脸半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他不发一言,执着的给她擦着脸上的血渍。 难难吐过血,还发着烧,但总算挺了过来。 她环视了一圈,这小屋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 李广在第一眼看到屋内状况的时候就立马派人去请了郎中,刘府医也着人去找了。 现下,他和林风候在屋内听吩咐,门外还站了一排下人。 难难又抬头冲着男人笑,却是不知道牵动了哪块儿皮肉,咳了起来。男人手快的给她顺着后背。 因为虚弱,她的声音不如往日清脆,但还是让屋内的人听得真切。 “王爷,随便给我找个男人也行吧。” “总归可以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呗。” “王爷,”小姑娘眼里的求生欲望强烈,“我还不想死呢…” 赵景恒看着她失了生气的面色,薄唇紧抿,握着衣袖的拳头渐渐收紧。 难难的眼皮很沉,她的目光绕开赵景恒往他身后看去。 先是李广,他急急的后退一步,受惊的躲开难难的视线。 难难就是咬牙也要翻个白眼给他,想多了您内。 李广一闪开,靠后站的林风自然就露了脸儿。 林风同赵景恒一般年纪,自小就跟着他。若不是非要跟肃王比,也算是个俊俏的青年。 难难下巴冲他的方向一扬,“就这位小哥吧,我们上次见过的。” 天降的福气,就这么直直的砸向了林侍卫。 随之落到他身上的,是几道火辣辣的视线。 赵景恒最后一个回过头来看他,带着风雨欲来的寒意。 Duang! 林风双膝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眼都不敢眨。 “属下不敢。” ##晚点还有,求珠珠求收藏~ 第八章淘气 是不敢,不是不能。 床上的女子终于不笑了,她的眼泪冲刷掉了最后一点血色,那是他刚才试了几次也不敢碰的。 她用指尖费力的勾住面前男人的袖边,哭着问他:“王爷,怎么,他也不要我么?” 一字一句,如细针扎在他的心上。 她的指尖带血,男人的另一只袖子也脏了。 “莫要胡思乱想,本王一定会找到法子救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能让人莫名的安心,小姑娘落寞的脸上也有了光亮。 待确认她暂时无碍,赵景恒才起身离开。站起身时腿上酥麻不稳,一不小心往床上歪了下。难难顺势拽过男人的耳朵,挨着小声要求:“能不能给我身衣裳,这件,怕是不能穿了。”语气是鲜见的窘迫。 耳尖火燎一般,男人深深的看过她一眼,低声回道:“好。” 秋风凄凉,刮起来也要往人那股缝儿里钻。红灯笼把王府的石子小路照的明亮,赵景恒却觉得陌生。也是,如此偏僻的角落,平日他是不会踏足的。 林风和李广默默的跟在肃王身后,虽说他俩跟随王爷也有十几载了,但也常常拿捏不清主子的心思。就比如今晚的事儿,也只敢在心里琢磨琢磨。 “林风,本王倒是不知,你还有这能耐。” 寒夜里突然响起冷森森的一句话,让二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林风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后背的汗毛怕是都炸开了。但他随主子,话不多嘴也笨,连辩驳的话都十分苍白: “属下…属下是清白的,求王爷明鉴。” ———— 肃王府书房,充斥着低压压的阴郁之气。 全江城最好的郎中都来一一瞧过,刘府医也赶了回来,可得到的结论却都如商量好的一样——药石罔效。 肃王脸色不虞,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倒显得隔壁歪歪扭扭的音调更加嘲哳难听。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呀嘛好风光哎~” 没想到被那人撞见一次发病,能得了这么好的待遇。 换了大房,还给赐了美婢新衣,连带着伙食都有了荤腥! 难难张嘴一口吞下翠儿喂过来的水晶葡萄,咿——甜的掉牙呢。 “姑娘,今儿日头好,您要不要出去溜溜?也好散散病气。” “去!去!翠儿姐姐说去哪咱们就去哪儿!我最喜欢翠儿姐姐了!” 一旁的柳儿不干了,作势就要把腿上的小脑袋推开:“哦,那奴婢这就去外头做个洒扫丫头算了,省的在这儿碍了姑娘的眼。” 哎妈呀,这哪成,难难赶忙搂住柳儿的小腰,使劲儿在她怀里耍赖:“呦呦呦,可使不得啊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要让我的心肝儿疼死了哟~” 柳儿瘦瘦一只,被这泼猴连拉带拽,衣带都开了,偏翠儿也过来搔她的痒。叁个小姑娘嘻嘻哈哈在榻上闹成一团。 “呵…” 石墙后的男人无奈的勾唇。 淘气。 第九章求您 嘭—— 这王府看着富庶,门栓的质量都不咋地,一踹就开。 脆弱的木门“嘎吱嘎吱”来回的震颤打着悠悠,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难难:天爷哎,她的’药’疯了! 赵景恒:“本王…敲门了,你没应,本王以为…” “啊,无事无事。”反正都是你家的门。 “王爷这么晚过来,可有要事?” 人家没请他进来,他也不好擅自入女子私闺。赵景恒在门口张了半天嘴,属实说不出口。 他权衡了下,冷着脸迈开了步子。 一步落下到了门槛内侧,他斜眼瞧了一眼人姑娘。 没拦着,那就是许的吧。 他高大的身形立时让这不算小的屋子显得十分逼仄。 姑娘发梢还带着湿气,是沐浴过的,。 姑娘白色寝衣的领口宽大,脖颈是粉白色的。 这屋里比赵景恒的寝卧热得多,他嗓子突然有些干涩,下意识吞咽了几下口水。不够,又拿起姑娘递给他的茶猛灌了两杯。 难难站在男人身侧,见他冷白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可疑地红晕。 她偷偷嗅了两下,这是…喝酒了? 指尖佛珠攒动,男人总算开了口:“林风他…” 难难不解:“他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一向清冷,跟他的人一样:“他近日公事缠身,并无闲暇。” “啊?哦。”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这位爷是想来谈心的? 难难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这双眼一点不萌也不可爱,倒是像是狐媚子一样,勾的慌。 赵景恒别开眼,接着道:“林风为人木讷,相貌丑陋,不解风情。” “嗯嗯。” 摆明了的随口敷衍,这姑娘显然没听进去他的意思。赵景恒见她果真在走神,深吸一口气,有些气急败坏道:“本王说,你试试再多求上两句,兴许本王,也是应允的。” 啥意思? 难难一两秤不到的脑瓜仁着实闹不懂这些有钱人的弯弯绕绕。 可男人又不看她了,他把他月白色的锦袍下摆都攥出了褶儿。 难难灵光一闪,这是… 送上门儿的意思? 广袖浮扇,恰巧挥灭了桌上的烛灯。 纤弱的女子突然脱力,摇摇晃晃栽进男人怀里。 皓腕扶额,影影绰绰的虚弱模样我见犹怜。 男人下意识的推拒,却被怀里的女子突然勾上脖颈:“…我头疼。” 日前她犯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顾不得其他,赵景恒迅速揽住她起身就要喊人。 甫一迈开步子,男人就如被点了穴道,僵在了原地。 颈侧两片软肉蹭过:“王爷,难难想吃您的药。” 衣袂从指缝儿中缱绻滑落,他的掌心滑腻灼烫,继而听得女子言说:“求求您了…” ———— 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难难的胸口,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她疑惑的用指尖勾起,递到眼前。 这是? 难难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上头的男人,立马从男人怀里跳下,手忙脚乱的捡起帕子直直的往男人脸上招呼。 “王爷呀!您流鼻血了!” 第十章不行(H) 她不着寸缕的在男人跟前晃悠,白花花的一片,男人的血就流个不停。 她不免有些担心:“要不改天吧王爷,您这…好像不大行…” 赵景恒本是十分窘迫,可她这话一出,只见男人浑身戾气乍起,再一阵天旋地转难难就被摔在了床上。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某人不会。 唉…. 生活不易,难难叹气。 捡起衣带覆上他的双眼:“如此,王爷能自在些。” 失了视觉,触感便更加灵敏。 温香软玉在怀,大掌受了蛊惑顺着窈窕曲线逐渐向上,直到罩了一手的饱满。 耳侧荡过女子轻哼:“王爷,难难的奶儿软不软。” 他如被烫到了一般撒开手:“罪过罪过!” “本王、本王失礼了。“ 手腕却反被死死按住,压得那团软肉都变了形状,顶端小巧的茱萸将将顶在手心。 “放开本王!” “唔…” 唇角一丝刺痛,随即被软糯的异物含住。香甜的呼吸萦绕在他的鼻尖,薄唇轻启,渐渐忘了挣扎。 女子勾唇,他果真是饮了酒的。 他的动作生涩,手上没有分寸,两边儿都捏红了。 难难不满意的靠过去撒娇:“王爷,难难也要摸。” 他理亏,只好配合着她的动作弓腰抬臀,几下就被扒了个精光。 赵景恒身上是近乎病态的冷白,比脸上更甚。穿衣时显着文弱,脱了后才能知他肌肉线条一一不缺。皆传肃王武功深藏不露,难难心脏通通直跳,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灼烫的视线从上到下仔细扫过,她捂嘴轻呼,这半抬头的东西:“….好大!”都是她的药。 被如此轻薄,男人脸色由红转黑,嘴角拉平,恼羞成怒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衣服。 哪知道早被小姑娘扔到床下了。 下一刻,抿嘴偷笑的小姑娘瞬间被一股大力拉倒,他的四肢紧紧的把她圈住箍在怀里。 他报复性的啃咬她的唇瓣,手上把她当了面团子一般揉捏。 她招架不住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欲拒还迎的乱扭。 那物彻底支棱起来,夹在他俩中间。 难难晕乎乎的被带着摸它下面两个饱满的卵蛋,听得他纠正她:“这里才是你的药。” 唔…好骚气,好喜欢。 “嗯….王爷,想要…” 赵景恒无措:“等、等一下...” 大手被反握住,带向女子身下不知何时浸湿了的蚌肉:“王爷,这里,嗯啊….干难难这里呀…” 黑眸瞳孔骤缩,他指尖失控猛地推入了一节。 紧,真紧。 她如此的小,他迟疑了…. 难难是个急性子,她索性自己握上去,急冲冲的往身下怼,哼哼唧唧的闹:“吃得下,难难吃得下!呜呜呜快点…..” 开头是她主动,后来是他情难自禁。 接下来就都交给了本能。 仗着淫液汩汩,粗大的肉龙入的生猛,一排排小肉都挡它不住,由外及里,肏翻了个儿。 “王爷呀——” 对,就是这种感觉。 现实和梦境逐渐重合,赵景恒被这滋味儿麻痹了理智。 第十一章天赋(H) 什么清规戒律,什么皇室礼教,都没这妖精能拿捏人七寸。 “求本王。” 她下身失了自由,被男人牢牢制在身下,连呼吸都要跟着他的节奏。 “嗯啊….求求王爷….嗯….求求您轻些….轻些肏难难呀…啊…王爷….” 虎躯一震! 这哪里是求他轻,是求他弄死她! 肉茎粗壮,挨着她那敏感点狠狠的刮。她胡乱的伸手推他,乱挠乱抓间不小心勾掉了他眼上的衣带。 烛光荧荧,斑驳的光影映入帐内。 他回到了现实,在看清她含着泪的双眼的那一刻,二人一起到达了极乐。 不多不少,刚刚好。 难难半眯着眼,享受着事后的余韵,一脸餍足。 她又能多活一个月啦~ 可跪在她腿间的男人脸色却是青红交接。 和女子一同泄身,让肃王爷的颜面全无。 他一把掐住她的腿根,拽回身下,边灌边肏。 “啊——你…” “怎么,本王在你眼里就那点儿能耐?” 那巨物非但没软更是粗硬了,可见这只不过是个短暂的休止符… 在难难承接了他第四次阳精的时候,终于捱不住了,她不想知道他有多大能耐,总归她被榨得一丝能耐也无了。 她不敢再求他快点射,他偏执的觉得那是对他的嘲笑。 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次射完都会更大更猛,简直是无缝衔接。 姑娘泄过几次后分外敏感,高潮的频率总算和男人错开,他才好心的容她缓上一缓。 小腹过分酸软,她红着眼嗔他:“王爷坏…” 他知道自己坏,对她坏。 而且是还想要更坏。 男人脸色有些挂不住,语气放柔了哄她:“…夹的太紧了,本王、还想再…一会儿。” 虚软的赤裸手臂朝他张开,男人扶住她,放在自己肩头。 女子小巧的指尖挠上男人耳后,在他耳边缠磨: “再什么?” 她吸得太狠,吊着他的命,分明是故意为之。 可赵景恒完全没法子,他自觉不好,立马脱口而出: “再、干一会儿…” 晚了,话还没完,铃口再守不住,喷出的热液比前几次还有力,重重的打在腔道内壁。 指甲陷入皮肤,下面的肌肉随着喘息一鼓一鼓,男人的脸色铁青,果断的抽出下体。 它还在射,溅得床单上都是,黏黏糊糊的。 和她的小穴一样。 小姑娘玩过了火,她紧紧搂住男人脖子,从缝隙里偷瞄他。正巧了,他也在看她,那双气急败坏的眼里,明惶惶的写了四个大字:这、事、没、完! 小动物对危险的感知灵敏,她用力推开他就逃。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啊…够…够了王爷…用不了了…”早就装不下了。 他咬牙:“用不了存着!” 第十二章开荤 男人一旦开了荤,床上是不可能手软的。倒是事后,才想起来怜香惜玉。 至少赵家的男子都是如此。 胸口的姑娘睡得正沉,又许是晕过去了。 他扶着她的腿小心翼翼的撤出,银丝连着穴口,一大股白浊跟着涌出。 “嗯...” 女子蹙着眉秀气的哼唧了一声。 他立马就堵了回去。 还好没醒。 她对这“药”十分看重,少了不说影响药效与否,她定是还要哭闹的。 吹灭床头快燃尽的烛火,外头天色开始褪黑,他不敢再动,用内力烘着她的后腰安抚。 丑时,门房看着准时来点卯的林风,问出了几日来的疑惑:“风哥,您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儿,给罚了跟咱们一起看大门?” 林风连着几日早晚当值不得休,一脸倦容,摆摆手。 他怎知道? ———— 放纵一时爽,事后姑娘起不来床。 难难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知今夕是几何了,一度还以为在鬼医谷的闺房中。 帐子里的动静一响,一只素手就立刻伸进来撩起了床幔。 “姑娘总算醒了。” 昏黄的日光斑斑驳驳的洒在床前地面,难难懵头懵脑的看清面前的两个笑得喜庆的女婢。 是过年了怎么? “奴婢这就差人去告诉王爷。”翠绿色的小丫鬟一个扭腰就往外头奔。 “回来!” 柳儿急急的站住,看着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的小姑娘为难道:“姑娘,可是王爷特意吩咐过啊。” 也不知道她们闻没闻到,她现在全身都是那个男人的味道。她说装不下了,他就往她身上弄。 难难后知后觉的起了姑娘家的羞怯,欲盖弥彰的把被子捂的紧:“先帮我梳洗吧。” 翠儿柳儿对视一眼,转瞬好好的脸蛋就都笑成了菊花一百八十个褶儿:“哎!奴婢这就准备。” 怎么会没发现呢? 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辰时才从姑娘的房里出来,还特别吩咐好生照看着不要影响她休息。 她们本是王爷出宫建府时赐的婢女,年纪虽小懂得可一点不少。可这些年主院不得进,又连个女主子也没有,真怕哪天王爷遁入空门给她们都要发卖了的。 还好还好,谢天谢地,谢谢姑娘。 ———— 赵景恒用了快十年的书房自从隔壁搬来了个爱闹腾的小姑娘,就连夜换了院子,从后院过去要走上两个游廊。 好在是安静。 袅袅冷烟轻悠悠的从香炉小孔四散,模糊了桌案上男人的轮廓。 男人专注的看着公文,纵使他一心向佛,可身在皇家,他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 江城从几年之间一跃成为大梁的纳税第一大户,百姓富足乐居。肃王功不可没。 赵景恒放下文书,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更漏。 “李广。” 王爷处理公事的时候最忌打扰,李广往日都是尽量做一个称职的小透明,突然被点名,他一时还以为是幻觉。 “主子?” 赵景恒没看他,换了个姿势,拿起笔,又打开那本公文。 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以前在宫里,可清楚嫔妃若是初次承宠,都打赏些何物?” 第十三章落红 李广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赵景恒的心思:“回王爷,能承宠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怎还敢要赏赐呢。若是伺候的好了,就赏些珠宝绸缎,左右都是女子喜爱的。” 赵景恒皱眉,似是不满意他这个标准答案,吩咐道:“把本王府库的账册拿来。” “是,王爷。” 李广没立即离开,而是问了件更重要的事儿。 他压低声音请示:“姑娘的元帕,奴才命人收了?” 这是皇家的规矩。 元帕? 赵景恒疑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瞧瞧他家王爷,从来就不染尘间俗事,连这么重要的都给忘了,这不妥妥一株小白莲嘛。 可惜呦,被一介平民女子给摘了去。 “她醒了?” 李广一直着人盯着后院的动静儿,这会儿回的利索:“回主子,还没呢。” 赵景恒道:“莫去吵她。” “是。” 随着书房门沉沉的关上,赵景恒合上双眼靠在椅背上,脸色阴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交迭搭在小腹间,渐渐收紧。 昨晚,她没有落红。 ———— 夕阳将落,一道倩影走近书房门口,被小侍卫伸手拦住。 小侍卫是刚调来给王爷守门的,往日这个位置站得都是侍卫长林风。 小侍卫纪律严明,腰间大刀威风凛凛:“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女子粲然一笑,不甚在意。 “可没说过不让我进不是?我是新来的府医,这给王爷送药膳呢,可是耽误不得。小哥,通融则个,放行吧?” 果然,她手里端着一个陶瓷小盏,丝丝热气正从盖沿冒出。 女子笑得温柔,上挑的眼尾勾魂夺魄。 王爷日前病倒的事到如今整个王府仍是心有余悸,小侍卫只犹豫了下就让了开。 书案正对门口,案后太师椅上的男人还维持着闭目的姿势。 夜明珠发出的冷光映在男人侧脸,俊美如神祗,只可远观。 还想亵玩。 他看起来极瘦,面部的线条冷硬凌厉。 素白的指尖点上他冠中镶嵌的翠玉,把冷玉蕴的温热后才轻轻的向下。 指尖滑过他的额头,眉间,鼻梁,最后落到男人的薄唇上。 唇红齿白说的就是他了。 可这深刻的唇线勾勒出的唇片轻薄,注定要是个薄情的男人。 难难使坏揉搓两下,随即做贼心虚的偷瞄了眼他。 他仍然如老僧入定般。 这… 该不会是…死了吧? 难难急急的凑近,小脸“哐——”撞上人胸口。 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 “咚——咚——咚—咚咚咚…” 里头那个越跳越快,“哐哐”撞得胸口骨肉比她方才响多了。 她眨眨眼,维持着这个弓腰的姿势,盯着滚了一圈的男人喉结小声问道:“难难亲手煮的汤,王爷可要尝尝呀?” 男人倏地睁开眼,眼底还布了几条血丝。他挺腰后错避开难难的触碰,厉声道: “本王告诉过你,不食荤腥!”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泫然若泣的捂着心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接着,撕…撕开了外衫? 第十四章宝贝(微H) 赵景恒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望着她委屈的神色正不知如何补救。 一抬头惊见难难豪放的动作,立时瞳孔炸开十级地震。 ??? 轻衫滑落,肌肤赛雪,上面的齿印已经成了紫青色,新结的血痂触目惊心,稀稀落落从肩头一直蔓延到肩胛骨。 他咬过还不算完,竟还要逮着那鼓出来的血珠子嘬得欢。 女子颤声开口:“王爷,您是说…您不食荤腥?” 男人清冷的脸色转瞬成了五彩斑斓的黑,几步走近她,脱掉外衫把她半裸的身子拢住。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安神凝气,难难抓住襟口扭身从他怀里挣出往外头走。 赵景恒两指勾住衣领把人带回,妥协道:“你喂本王。” 小姑娘这才见了笑模样。 她拉着男人回到桌前,舀上一勺热汤就送到男人嘴边。 奶白色的药汤香气四溢,赵景恒几欲作呕。 他不着痕迹的后仰,再对上身前小姑娘期待的眼神,咬牙。 “你先喝。” 难难想了下,估计又是他们权贵的毛病。 试毒嘛,她懂。 咕咚——,咽下一大口。 正要舀上第二下,脸颊被突然捏住。粗糙的大舌窜入,里里外外尽数舔过。 半顷,赵景恒松开“人肉勺子”,放她虚软的在胸前平复呼吸。 他则认真的细细回味。 草药香气浓郁,入口回甘。虽不习惯倒也能忍受,给了中肯的评价:“尚可。” 小姑娘总算不再纠结于汤,窝在赵景恒的腿上玩儿他的袖口,小脸羞答答的红。 男人半敛眸子睨向她,神色晦涩难辨,幽幽出声:“外头那小子,也合你的眼了?” 难难把男人的袖口薅出了根线头,正四处揪揪补补。闻言咬着布料怔愣住。 男人当她默认,“哼”了一声抽出袖子,拿起桌上他喝剩的半盏凉茶怼到她唇边。 “漱口。” 难难自小活的糙,一口灌进去也不吐。 想起什么转身变了脸色,拿小拳头邦邦锤他胸口,愤愤的指责道:“你还让他们拦我!” 赵景恒不明白他怎又成了错的那方:“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的宝贝!” 他哪见过这磨人的东西,一个慌神儿差点把她连着鸡皮疙瘩一齐抖落下地。 “莫要胡闹,本王怎会如此轻浮。” 轻浮? 好个“轻浮”。 难难眯起眼,一边嘴角勾起。 赵景恒看着她这不怀好意的笑,心口“咯噔——”一下。 …… “不、不可!” 男人裤子被扒落堆在脚下,女子坐在他腿间的地毯上,随意的摆弄那中间的物件儿。 “有何不可?王爷竟是糊弄人,它‘可’得很呢!” 别以为她方才没发现,这东西硌了她腰侧半晌。 赵景恒眼底是少见的慌乱,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涂着丹蔻的指甲。 他闭上眼,喘息变得粗重,认命道:“宝、宝贝…” “乖宝。” “…乖宝!快放开本王!” 第十五章奖励(H) 奖励应声而至,女子娇娇的命令犹在耳边回荡,却已然被吸溜吸溜的水泽声掩盖。 赵景恒额角青筋鼓动,他仍没睁开眼,以为这般便能掩饰过他的狼狈。 可即使他不看,也抑制不住不想… 她方才是跪着的,离他一寸不过。 她的呼吸很轻,温度很烫。 她手那般小,嘴也小。 没人比此时的他更清楚,是真的小。 便是她要哭闹出来,也是他活该。 赵景恒不合时宜的想,让李广不用去拿那府册了,全数给她罢。 都给她。 换下他的命。 又或者,连命都给她。 “呃嗯……” 男人声音嘶哑:“…别闹了…” “嗯?是难难技术不好?还是王爷不舒爽?” 难难吐出口,把滚烫的脸儿贴在他腿根轻蹭。 纵使理论知识丰富,却是第一次实践,胆大如她也有些忐忑。 男人睁开眼对上她,隐忍的眸子神色难辨。 难难追着他又问:“王爷,难难好是不好?” 似是急于在他评价之前再来好好表现一番,她转头便毫无芥蒂的再次含住紫黑色的龟头,尽力吐纳。剩余实在容不下的部分,便用手顺着棒身快速撸动。 配合的天衣无缝。 快感直冲天灵盖,竭力克制的面容崩裂:“唔…好…好,慢点…” “可舒爽?” 挣扎徒劳无功,男人终于放弃,认她予取予求。 饱满的唇珠晶亮亮的,水渍混到唇边外,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上下动作。 男人一向清明的眸子不知何时蒙了层水雾,乍一瞧,似软弱可欺。 “从口入,也可医病的么?” 难难含住那开始突突抖动的巨物吮了一圈才吐出来,妖媚的眼尾含羞带怯:“那要试试才知~” 男人被那一开一合的红唇迷了窍儿,竟是主动挺腰送到她嘴前:“…好,本王给。” …… 放纵一时爽,一直放纵一直爽 。 门外李广的声音逐渐明朗,将男人从天边唤回。 “王爷,该用晚膳了。” 房中男人未应,他低头捏起腿间女子的下巴,指尖轻柔的碾过她的唇珠:“可还吃得下?” 难难的腮帮子酸痛,她打定主意是要好好吃上一顿补补的。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仰头看他,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珠,柔嫩的舌尖舔上他的指腹缠缠绵绵的讨好。 又黏又腻的,腥气浓郁。 小舌还没咽干净就放出来撒娇,果真是着急了。 李广半天没等到回应,怕王爷睡着了,轻轻的推开房门。 与此同时,难难后颈被叩住,男人一口把她那不安分的唇舌连带着呼吸一并裹进了嘴里。 室内忽起狂风一阵,直直打向门口。 刚嵌了个缝儿的书房大门“嘭——”的合紧,李广连翻带滚被掀出去台阶下老远。 ###叨逼叨### 李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十六章肘子 (po1⒏υip) 梨花木做得博古架剧烈的晃动,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频率急切,又暧昧。 外侧摆着的几个瓷器尽数被摇晃着摔到地上,成了一地不分你我的碎片。 细数过,前朝的、御赐的,个个价值连城。 可这书房里最珍贵的那个,正握在男人手里呢。 “呜呜呜王爷不要了…” “难难坏了,难难要坏了!” 女子容色痛苦,两颊艳红,细弱的手指紧紧扒着架子的边缘。 便是不扒着也栽不下。 她胸口的衣襟被撕开,从腋下伸出的两只大手如探囊取物,翻江倒海的在小衣里捏来团去,却也不掏出来。就这样撑扶着她,美其名曰怕她摔了,实则一点不行那君子之事。 才将将两次他就玩得顺手了。也不管那奶儿是女人的肉,是孩儿的粮仓,此时都成了他亵玩的掌心宠。 可坏的却是另一处。 用来支撑姑娘身子的也是另一处。 各有各的一处。 锦衣华服入室,如今下身可都扒了个彻底,她扒过他的,他便要把她的扒掉。 里裤亵裤堆在脚踝上,四条腿光裸着交叉站立。 那阳物怒气的很,男人仗着身子高大,紧紧的贴住姑娘的后背,把她圈在身下,没完没了的捅。 那姑娘还扒着架子呢,瞧仔细了,哪是要撑,原是想逃。 小姑娘嘤嘤的哭起来没完,想着他烦了便可撒手了。 “呜呜呜…我饿了…不做了好不好?” “偏是饿着,本王就不能撒手。这就喂饱你!” 可她哪知,他就爱她在身下哭,边哭边求,越肏越哭。 “别哭,今晚你想吃什么本王都依你。” “吃…嗯….吃酱肘子…” 方才那是假哼唧耍心思,如此一听还真真儿落了泪珠子了。 这破王府不让吃肉,每次都要仗着给他炖药膳的幌子才能偷得两口荤腥。 感情还是“肘子”能换来真情。 男人此时血脉汹涌,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不带眨上一眼半下。 “好,想吃什么便给你做什么,本王不拘着你了,你也放过本王,不咬了好不好?” 她也就这点能耐了,他都给她脖子咬出血了,她怎就不能“咬”他了? “啊——王爷,轻些…难难要泄了…呜呜呜疼…” “嗯…不是说喜欢本王的中衣,也给你,别哭了,就受这一次,最后一次。” 言罢,男人再不言语,叼着她后颈使劲儿嘬。 臀下生风,他无师自通,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节奏,尝到她最美味的时刻。 “嗯啊不行” 他充耳不闻。 他不说她便不知,他最爱她泄身失控的收紧,咬的他恨不得磨脱层皮。 世人见过他的冷血,他的无情,只有她见过他的疯狂。 泄洪如注,那穴口红肉早肏烂了,什么都兜不住。精水儿混着淫液,淅淅沥沥的顺着穴肉和棒身的缝儿淌。赵景恒深刻记得自己“药人”的身份,前头射的叁次都不拔出来,由着她慢慢吸收。 白嫩嫩的大腿打着颤儿,内侧两道蜿蜒的湿液从腿心没入罗袜,湿乎乎的贴在脚踝上。 难难红肿着眼皮回头望那个还不撒手的男人,他眼里的光,明惶惶蓝湛湛。 她哭,都没有水儿了:“你说过最后一次的…” ###叨逼叨###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第十七章慢着 翠儿柳儿在肃王府也有些年头了,按理也是一等婢女,却因为是女身被主子嫌弃从不得入内院伺候。 今日是她们第一次进到书房内室。 李总管止步门口,屋里便只有男人、女人、和她俩。 此时那男人闭眼盘着佛珠,如一尊冷冰冰的石头像。 如如不动,不取于相。 传言不假。 甚至真到可以相信床上那姑娘身子上的都不是他的手笔。 柳儿年岁小些,没怎么见过这主子,但平日和厨房婆子瞎混听得不少离谱的传言,再掀开姑娘身上的被子,登时就哭了出来。 一旁的翠儿立马捂了她的嘴,用嘴型无声警告她:你不要命了! 翠儿把柳儿的头按得更低,顶着压迫感十足的男人视线手脚麻利的给床榻上的女子净身穿衣。 而那位千年难遇的佛子王爷,正百无禁忌的看着女子赤裸的胴体,眉间溢满自责之意。 ———— 肃王开荤,是震惊整个大梁的消息。赵景恒没下令刻意隐瞒,也就传到了京城。 那边儿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了来。 李广等在外室,刚要禀报就被赵景恒抬手制止,他看过一眼床榻,才转身出了内室。 李广行了礼压低声音,忐忑的问:“主子,宫里头的信儿到了。圣上问您的意思,可准了着手遴选肃王妃的人选了?” 这本是寻常,当今每年都要威逼利诱他这生来就十窍开了九窍,偏偏情事上一窍不通的皇弟一次。 当年二皇子赵景恒最是精于治国理政之道,只因一心向佛便推了皇储之位,让赵景云也就是当今皇帝大骂了叁天叁夜也没能把他从那小佛堂里拽出来。最后只得自己个儿认命担了这长子的责任。 赵景云知道赵景恒榆木脑袋不听劝,偏是恶心也要恶心恶心他。 但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儿戏不得了。 《大梁律》,皇室宗亲,封越级爵位需得大婚之后。本意是约束年幼宗族权力过大。谁成想出了这么个刺头儿油盐不进,已及弱冠还迟迟不成婚,非要常伴那青灯古佛去。 退一步讲,便是赵景恒能等,这“超品亲王”的爵位也等不得。 当今继位年限尚短,皇子年幼,赵家皇权亟需亲缘血脉巩固。换句话说,近十年内朝堂内外是否安稳,全看肃王点头与否。 李广见王爷没像往次一样一口回绝,心下觉得这便是有戏了! 果然,长久的沉默后,男人的目光从门沿移开,摆正神色: “准。” 声音虽低却分外清晰。 李广激动的都要哭了,他从不敢奢想有生之年还能有见着王爷成家的一日。 肃王大婚重要程度不亚于皇帝选妃,适龄的高门贵女都要着手准备,这香饽饽可不得让她们抢破了头了。 李广抹着眼泪连声“哎哎”的边应边退出了书房,赶着着人连夜去给宫里头回信儿。 屋内,两个小婢女做好差事等着行礼告退。 赵景恒看了眼睡得香喷喷还冒了细汗的小姑娘,冷声道:“慢着。”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第十八章意外 柳儿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赵景恒的面前。 王爷的气场太冷了,脖子上凉飕飕的,呜呜呜姑娘救我,王爷会不会把她俩杀人灭口哇… 然而杀人灭口的王爷又张嘴了:“她的衣带,怎么系的?” 诶? 两只缩成鹌鹑的小婢女齐齐愣住。 这是让她们无实物表演? “重穿一次,方才本王没看到。” 翠儿怕柳儿再出错,真让她俩的脑袋搬家,忐忑的亲自上阵慢动作展示了一遍。 赵景恒仔细记住,待房内又剩他们二人,他便再次解开姑娘的衣带,系上,再解开,系上。几次之后,衣带被他折磨起了皱,他也满意了。 此时他再思及方丈说的话,终是有了一丝顿悟。 方才,对那两个婢女,他确实起了杀意。 从今日起,这榻上的人,他便不许别人再动。 赵景恒苦笑,他坚持了半生的执念,也抵不过这一个意外。 难难睡得齁热,抓起衣领就往下扒,刚系好的蝴蝶结这就成了个死结。 她毫无睡相,砸吧着嘴儿呓语: “王爷…” “喝茶。” 肘子自然没吃成,难难还做了个噩梦,梦见酱肘子成了精,变得巨大对她穷追不舍,汤汁都流成了河。她边跑边喊“王爷”,王爷果然踏着七彩云朵来救她了,一口就把肘子吞了。她万分感动之余,屁颠儿的端着茶给王爷漱口,边问他好吃不。 她这梦做得离谱,殊不知身侧的男人一夜未眠。 ———— 尤是难难再粗心,也意识到了王府近日的不同寻常。 往日这院子里总是人来人往的,哪像过这会儿都不见人影,清净的很。 她举起包成小粽子般的五根手指左右翻看,随意念叨:“近日府里可有什么大事?” 翠儿手上的动作一僵,又立马转了小脸回道:“回姑娘,不过是宫里头赐了不少丫鬟嬷嬷,李总管调教后给要各个院子重新安排人手呢。” 她拆开难难指尖包着的竹子叶儿,左右端详稀罕的不行:“姑娘这凤仙花染指甲的主意太是妙了,您瞧您这指甲,红澄澄的跟那琥珀晶似的。” 柳儿也凑过来小心的托着看:“也不瞧瞧这是谁的手呢,咱们姑娘哪儿不是嫩的天仙一个样儿。” 随即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抱怨道:“上次听您说王爷手劲儿大,这回才知,王爷哪是手劲儿大,哪的劲儿都大呢。” 难难也得意染得艳丽的指甲盖儿,乍一听柳儿的话,差点没从榻上栽下去。脸色瞬间蹿红了好几个度,这丫头定是看见了不少不该看的。 柳儿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主子,心思单纯的她自然就想为难难打抱不平:“而且那天王爷还说…哎呦!” “王爷还说,让姑娘您给咱这院子提个名儿呢。”翠儿偷偷掐了柳儿一把截过话头,“还有旁边王爷的旧书房,您是想还留着继续做书房还是凿出个池子,都依您的。周围几个小偏院也都划给咱们了。” “哦。”难难兴致恹恹,那人近日似乎忙得很,若不是二人夜间缠绵依旧,她几乎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翠儿柳儿看姑娘这副无精打采模样,对视一眼,悄无声息掩下眼中心疼神色。 第十九章事发(H) 睡梦中,清冷的气息包裹而来,难难闭着眼熟门熟路的往那中间钻,转瞬就融化了他的冷意。 她两手扒开男人规整的襟领,学着他狠狠咬上一口:“怎么才回来,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平淡不带起伏:“不知道。” 但手上却把怀里的小身子拥的更紧,才一句就绷不住语含无奈:“怎不在自己房里睡?” 他忙完公事第一时间就到她房间看她睡得是否安稳,却见床榻整齐,空无一人。 他顿时手脚冰凉慌不择路,着单衣翻遍了整个王府,最后也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寻到了自己的卧房。 幸好,她还在。 幸好,那些荒唐都不是梦。 难难答非所问:“你这屋子怎的这般冷,明儿把我的碳火匀给你几块。” 她哪知道,是她自己天生身子弱捱不得寒,赵景恒早早就吩咐给她那儿用了银丝碳。 那些郎中都说她活不长的,他不信。名贵药材珍稀补品,纵是用他的精血,续也要把她的命续上。 “不用麻烦,本王跟你挤挤。” “那也行。” 难难睡得好好地被半夜折腾醒,这会儿便没了睡意:“王爷,您想不想难难?” 男人闭眼假寐:“不想。” 小姑娘一只手指抵在男人胸口,撇嘴:“哦,那您撒手吧,别硌着我了,我不舒服。” 男人果然撒了手,顺着她臀间曲线滑到腿窝,把光裸的腿儿揽起来缠到自己腰上。 挺头高扬的阳物被放出,重重的怼进去。 “这般可舒服了?” “嗯啊…轻、重点重点!嗯…好舒服…好暖…” 男人过于高大,掐得她下身都离了床榻。 一上来就猛地不行,这会儿听了她的媚叫反倒缓了攻势。 “本王累了,过来自己取。” 小姑娘娇气:“不要!我才不想!” “不想为何不穿亵裤躺在本王的床上?”男人拍得她的臀瓣软肉乱颤,沾了一手的汁水。 再低头便见小姑娘软绵绵的依附在他怀里,被干的花枝乱颤。男人语气软下来:“叁日后又到十五,不可再乱跑。”他见不得她再发病的模样。 “啊…王爷…停!” “又要如何?” “那天…书房…啊…难难吞过阳精…您现下又来,怎能看出作效不啊?” 光是听她说过这几个字,就如亲身又在那小嘴儿里来过一遭,赵景恒气息混乱的揭她底:“现在才想起来?那本王前几日是白伺候了?” 男人堵住她叭叭没完的嘴吮她的小舌过干瘾,贴着她的唇角承诺:“记得,不管之后发生何事,本王都不会短你这一口。”再不用你费尽心思伏低做小,他必将护她一世周全。 难难感受到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心口暖意四窜,讨好的缩紧小腹内里,一下毫无预兆,一下出其不意。 赵景恒被咬的连连抽气,他就不该招她! 腿弯青紫,臀尖红肿,连嘴角都被咬破了皮。小姑娘就这副狼狈的模样又被喂了滚烫的精水,只一个姿势就被男人把骨头都肏酥了。 她清楚这才是今夜的开始,便放下防备眯眼享受这蚀骨的滋味儿。 耳侧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好听: “白叶茶可好喝?” “自是当然,那可是我的独……!” !!! 第二十章下药 !!! 糟了个大糕! 说漏嘴了。 想起那时他眸中的冷意,难难仍是心有余悸。 阴险!狡诈!他怎么能趁自己那什么的时候套她的话!赵景恒你再不是那个纯洁的小白莲了! 赵景恒自那晚之后就消失了,更别说踏足她这院子。难难就跟被打入冷宫的嫔妃一样苦苦等,边吃肘子边等。 不过要说这肃王还是有君子风度的,吃穿住行上一点没亏待她。 可她不知,这哪是没亏待,就她这规格,可是踩在原本王府清俭的用度上了几个台阶。 翠儿见难难连日兴致不高,当她又是思念王爷,便柔声安慰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江城虽富庶,却因民风不同,百姓只知经商,不重科举,驻兵不齐,常有流寇蹿行。这些都是要王爷去亲自整治的。您宽心,王爷一空下来就肯定会来看您的。” 翠儿不愧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一等宫女,说起道理头头是道,难难瞅了瞅自己手里的肉骨头,她这白菜帮子一样的脑袋还不如翠儿呢,头一次生出了厌食的情绪。 ———— 十五的月亮没有十六圆,但是它亮。 入夜,难难未点烛火身着寝衣坐在床沿上,低头瞧着洒进来的冷白月光,一心琢磨她这院子的名字。 干脆就叫尼姑庵好了,他瞧着欢喜,也能多过来看她两次。 “你可有什么想跟本王说的?” 难难盯着那块地板上多出的一双皂靴,她心想,这“尼姑庵”还真是吉利,光是想上一想就有了用。 “我想要凤梨,白日去厨房寻了没见,许是街上能有。”街上也不能有,那是多稀罕的吃食呢,每年由番疆小国千里迢迢的进贡,也才几车。光路费就不知要花去多少。 “嗯。还有?” “没了。” “呵,是么?” 下一瞬,难难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脖子。 “你把本王耍的团团转很得意?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他早该想到,她行径于平常女子大相径庭,言语露骨形骸放荡,说是那采花女贼都不为过,偏他就着了她的道。 “说!你给本王下了什么药!” 五指渐渐收紧,眼见着女子脸色开始憋红,进气出气愈加微弱。 下一瞬,啪—— 难难使出吃奶的劲儿劈在男人肘间的麻筋儿上,趁他脱力抬脚给他踹出去叁步远。 她摊在床边大口的喘气,额间碎发沾了汗挡住了半边侧颜。 待缓过来气来,女子侧头看向男人,那双妩媚的眼因憋气氤氲的赤红,如暗夜的妖姬一眼洞穿人心。 她勾唇哂笑:“我下药?几日不见,王爷惯是会贼喊捉贼了。酒后乱性,强暴民女,您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托词!” 男人瞳孔骤缩:“你!” 不可能!她怎会知道… 难道…那晚竟是真的发生过!不可能! 赵景恒竭力找出不合常理之处:“可是白衣… ” 难难嘲笑他自欺欺人,只认衣物不认人。 “对,谁都知道我穷苦无依,日日只能穿那一身紫衣,那王爷便看看这是何物!” ###叨逼叨###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第二十一章企图(甜+解惑) 一团白布砸在男人的胸口,裙角上暗红色的血印怵目惊心。 断断续续的画面涌进脑海,从女子娇声喊着疼到她最后失力昏厥。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而此时那女子只着小衣亵裤,光脚站在男人身前,才将将到他肩膀处。 不知是因寒冷还是愤怒,她双肩隐隐的颤抖。可质问男人的气势丝毫不弱: “我自幼无父无母,养父见我活不长是个赔钱货,才及二八便要将我许给那邻村的二牛。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寻着个可心的男人,本以为这便是一辈子,谁成想他还猜忌我别有所图。我图什么?我能图什么?我身子都给你了,命都拍这儿了,我还图你个什么?图你年纪大么!” 赵景恒越听面色越寒,脑子里不自觉勾勒出一个乡野村夫五大叁粗的形象,再看小姑娘这瘦弱的小身板儿…他要杀了那二牛! “本王…” 赵景恒刚“啊”出个音节就被小姑娘抬手止停。 她继续:“你说你要拜那金佛观音,我便陪你吃糠咽菜,那我这身子…”她像怕他不信,硬生生揪起小细胳膊上的一层皮,见不多点肉倒是立马显了淤青。 “是,后来我是没忍住吃了肘子,还有烤鸡。那不是你求的我?你当时怎么说的?” 赵景恒听到这儿便知不好,忙不迭的伸手要去捂她的嘴。 “别…” 难难脖子还在隐隐作痛,这会儿当他又欲行不轨,利落的闪身躲过跳出去老远,死也要先把话说完。 她压低嗓子学他的:“‘乖宝儿,夹紧些,本王都依你…’。” 小姑娘气红了眼:“好啊,下了床了你倒是不认了,感情我那些罪都是白受了?赵景恒你王八蛋!” 赵景恒的脸色早已赤橙红绿青蓝紫跑了一通,像个行走的大彩虹。 胡言乱语!她什么个样子她自己不清楚?他那是让她松些,次次不知道心疼他。 不过这回… 他两下走到难难身前,小姑娘下意识的打了个闪儿后退了一步。 他继续向前逼近,双手架起这只炸了半天毛儿的小狐狸,放在手臂上单手托住。 她身上有股和他的味道格格不入的香气,即便被冻得浑身冰凉瑟瑟发抖,也梗着脖子不服输,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英勇就义的模样。 直到,一滴晶莹的泪珠“吧嗒——”掉在男人的鼻梁上,碎的四分五裂。 男人抬头看着她小小一团愈发的可怜,抱得更紧了。 多大个事儿,非要费尽心机演这一出逼她作甚?便真是来路不明,今后她也只会有一个身份。 他执了小姑娘细腕,轻揉上面的淤青:“怎就对自己下手这般狠?” 深邃的眼眸里是意味不明的情意:“本王今年二十有二,也算不得老吧。” “大你是大了些,但本王有很多钱,你想穿什么色的衣裙,想吃多少…嗯…肘子,都依你。” 本就是他定力不足,怨的这个小丫头作何了?是他想她的身子,想她拽他的袖子撒娇,破戒的是他,占了便宜的不也是他。 要罚也是该罚他这个贪了这抹红尘殊色的人。 ###叨逼叨### 澄清:不是家暴,没下死手,不然难姐那小劲儿怎么可能拍开赵二,真是为了炸出真话唬她的。当然赵二狗也该被狠狠虐。此章过后,赵二将跪着走完下半生。 以下是两句解惑,各位莎士比亚不喜勿看勿看勿看勿看!!!! 还是自己慢慢回味有意思,前文有很多细节铺垫。解析不建议看,勿看勿看勿看勿看!!!! 爱情这磨人的小东西不就是互相博弈的过程~~哒哒 【第一晚初夜不是梦,赵二喝断片了。后来是夜夜梦见初夜,女主呼应过多次暗示。 女主身上疑点那么多,赵二身在高位,多疑是必备属性。 但难姐身为双商极高的绿茶女主,看透后一秒入戏反客为主。 我难姐拿的是绿茶白月光的剧本,走的是爽文女主的路线。 你可以永远相信本透明的“一句话简介”。 赵二动心了,必输。】 第二十二章脸红(甜++) “今晚是本王糊涂犯了混,莫要当真。” 小姑娘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专往男人脸上砸。 “你想杀了我。” “吓你的,本王舍不得。” “你喝多了,你好凶,好粗鲁,你那般粗大性急,我哭着求你都不行…呜呜呜总之我就是你肃王爷一个不值钱的玩意罢了。”这又翻起了初夜的账。 “说的什么胡话,本王…下次注意。忘了那些?嗯?别哭了好不好?乖宝儿?” 哄人也不会哄,“不好,嗝…还哭。” “好,本王陪着乖宝哭。” 最后,小姑娘哭累了便就近枕着男人大腿睡了,可怜男人枯坐着看了她流了一宿的哈喇子。 不过他本也是打算十五守着她一夜的,只不过这会儿脑子里又充了些别的。 前半夜是“她说她可心本王”,后半夜是“又让这混账东西蒙混了过去”。 ———— 古有名言:脚上泡都是自己走的,女菩萨都是妖精变的。 赵景恒快被他家这女菩萨磋磨的没了脾气,一大早就盘起他腕间的佛珠诵了叁遍清心经。 那日惹了她不快,千哄万哄哄不得,便想着带在身边罢,好了坏了总是在眼皮子底下瞧着。 难难平日看着混不吝的,可见着男人书房藏了如此多的医书孤本,一猛子扎进去一看就是一天。 他不过是见她日日埋进那黑压压的小字里连言语都不念上一声,也不像往常那般爱玩儿他的袖子。闲暇之余甚感无趣,他便嘴欠的刺了她一句:“可是在研究酿酒的新法子了?” 她便啪的摔了那泛黄的书册,拎着小白裙子故技重施的扬着脖子凑到他眼跟前儿。 她肤薄色浅,嫩的跟白玉豆腐似的,对比颈间的五指印乌青乌青。偏小姑娘不让抹药,不擦粉遮掩,大喇喇的满王府逛游,就差大喊“你家王爷要掐死我这个小家雀啦!” 是专挑他的心窝子捅。 难难眨眨眼,琢磨了几天总算反应过味儿了:“不对啊王爷,不是说断片都不记得了,那您怎么说我给您下药,做梦了?梦里都对我做了什么?做了几次?哎,王爷您脸红什么呀?” 他格开她像小狗一样凑上来的脸,起身打开窗吹散耳根上火辣辣的燥热。 佛祖,这魔障弟子渡不过去了。 佛曰:渡不了便加入罢,反抗不了就享受罢。 咚咚咚— 简短干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玩闹。 “爷,给您送凤梨来了。” 是林风的声音。 小姑娘抢先来了劲儿:“快进来让我瞧瞧!” 男人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小女子立马闭嘴。 无辜的大眼睛眨的那叫一个与世无争 ——凤梨我说凤梨,你想多是你自己找气生不要怪我我很小很天真。 门外的人自然也噤了声。 要说林侍卫这辈子最怕的两样,一个是他家爷的姑娘,一个就是大门了。 ##### 回来晚了,应该还有一章 在重新拟赵小九的文案,空时就写一些,先不开。 第二十三章孽障 甜脆可口的凤梨片被难难咬的嘎嘣嘎嘣响,她一块他一块,她一块他两块,她一口他一盘。 赵景恒饮食清淡,这般浓烈味道的吃食从不入口,可此时即便舌头被沙肿了也不敢怨上一句。 盘子里还剩了淡黄色的凤梨汁,芳香四溢。难难示意赵景恒赶快喝掉不要浪费,男人拒绝。 他堂堂王爷,端着盘子进食成何体统。 难难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自己端起一口灌进去,转头就堵上男人的嘴。 酸甜的果汁顺着舌尖齿缝溢入咽喉,连鼻息也变得清甜可口。当然,是她的。 口津相交,咂咂水泽声混着粗喘,不是说不喜甜食么,那恨不得把这只香甜可口的小娇娇吞吃入腹的是谁? 额头相抵,那双精灵的眼似能一下就看穿他眼底直入胸腹。看吧,左右都是她的。 难难喘气不匀:“王爷,可知,这凤梨何用?” 生活不易,王爷懵逼。 女子手心轻压男人裆处,得到一个争气的反馈,她娇羞一笑给了答案:“您的阳精苦涩腥咸,偏还十分浓厚腻人。相传这凤梨有使之味甘之效,难难斗胆,给自己谋个福利。” 言罢,那眼就痴痴的看,馋嘴的小舌沿着红唇缓缓的舔。怕是脑子里已经尝过多少股了。 不知死活! 白色的锦织披帛被扒落一半,沿着后颈绕过双腋小臂,穿过椅背再缠上两圈,最后在她手腕处打了个漂亮的结。 “哎哎哎,王爷您绑我做什么呀!” 男人撇下她走到离她最远的角落面壁,念经平复呼吸。 争气顶个#¥%的用! 都几日了,明知道不让沾她身子,这一没忍住又平白惹她做什么,是嫌自己命不够长?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小孽障即便被绑起来也不得消停。 “王爷,难难勒得慌呀。” 男人沉气回道:“那结越动越紧,你老实些自然勒不着。” “不是,是这儿呢,疼,疼!您快来看看。” 怎么还带了哭腔? 赵景恒立马转身走到小姑娘面前查看—— 她今日内里着的是白色的裹胸儒裙,男人吩咐绣房给她做了一柜子的新衣,一柜子五彩斑斓的白色。 襦裙在挣扎中松了系带,正当卡在乳峰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勒得奶儿是奶儿,沟是沟,红痕是红痕。 “您瞧瞧,我不舒服呀。”是真不舒服,小姑娘扭得像只乳白色的肉虫子,粉红色的乳晕若隐若现。 男人双拳难敌二乳,认命的躬身低头。 若是能再近些更是好,他鼻梁高挺,准能填满那沟儿。 咫尺便是天涯。 他闭眼摸索到衣边,往上提起。冷不防一股湿意… 难难叼住近在咫尺的耳尖,幽幽提醒:“错了王爷,是往下拉呢…” 厉眸倏张,男人眼底欲火正旺。 不知羞耻!放荡不堪! 赵景恒气急败坏的用力拽下,裹胸边边儿将将卡在乳下缘,更显她胸前波涛汹涌。 他捏住一粒朱果,使劲的拉扯,直到难难哀哀叫唤才松手弹回。 如此往复,小荡妇就带了喘:“王爷手下没个轻重,弄坏了您晚上可没得吃。” ###叨逼叨### 往后小坑坑都能填平,别扭的地方也都会顺溜的。 这章再挖个小 土 吭 ,下章上真格的。 第二十四章《欢喜内经》(H) 如此往复,小荡妇就带了喘:“王爷手下没个轻重,弄坏了您晚上可没得吃。” 是花开的声音! 男人脸上顿时冰消雪融,亮晶晶的如老树逢了春:“许本王碰了?” 小姑娘不太情愿:“嗯...要你求我。” “求你。” 他答得毫不犹豫,她反倒不知怎么接了。也容不得她再想这些无用的,男人两下解开披帛,抱起她倚在书桌上。 “等不到晚上了。” 江城盛产锦缎,难难这身披帛更是一等品中的佳品,质软还结实不易变形,用来绑人最好不过。 披帛在男人手中翻飞,她眼睁睁的见着自己双手束于身后,两脚被按踩在桌边,小腿和大腿绑在了一起,腿间四敞大开。 这姿势属实露骨,顿时给孩子黄蒙了。 “王爷,您少时是不是在河边绑过螃蟹?”一瞧就是老手艺人了。 姑娘的奶儿还露在外头呢,已经羞得翘了头儿。 男人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细细的端详。 很少能见着这妖精任他摆布的时候,此时他倒是不急了。 “故意的?” 长指点上她腿间,轻轻打圈。 这屋里头缓和,姑娘裙里就一条绸缎亵裤,裙摆堆在腰间,余下的都是肉色。 心神被迫聚于腿心,又从那处活泛开来,姑娘下唇被咬的失了血色,喉咙里溢出柔弱的呜咽:“什么?” 他的指尖开始使力:“怎么不穿小衣?嗯?” 嗯你妹! 难难牙齿打颤:“哪…哪学的?” 膝盖忍不住开始内扣,顶到乳团下缘,姑娘眯了眼,舒服。 男人两步欺身近前隔开她的小动作,低声轻笑:“前日你折腾本王书柜的时候掉了一本《欢喜内经》,也是孤本。此间佛理深奥,以往是本王忽略了。既然它又现于人世,便想着同你一齐参悟。” 轻薄的小裤被体液浸透,紧紧的贴合了姑娘花穴的形状,白里透着红。 他循着若隐若现的阴珠磋磨,目光黏上了便不舍得挪开:“书中云,’女子私处有一朱色珍珠,若施以力道抚慰,即可使穴口酥软,蜜液不止,欣然夹道以迎男子阳物。’宝贝儿给本王瞧瞧,可是确有其事?” 滋啦—— 亵裤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女子的馨香刹时四散而出,丁点儿大的小洞正把体液不要钱的吐。一眼便知,兴奋的紧。 明明是自己个儿不争气,姑娘却气的想咬他:“你就是真出家了也是个色和尚!” 男人春意染面:“寺门不收本王,你便替佛祖收了罢,本王只做你帐里的色和尚。” “不知羞!我才不…啊——慢些呀…” 忍到这时已是极限,来日方长,先解了近渴才是实事。 赵景恒解了裤带一手压低翘上天的阳物,一手按住姑娘的柳腰,捅开了她的桃花源。 “呃啊...嘶....嗯...” 男人的低喘性感又克制,勾得人心神荡漾。 第二十五章想吃(H) 难难从小在鬼医谷那群老不正经的手下摸爬滚打,比起医术更让她骄傲的,便是一身的媚骨。男人嘛,哪有不爱荤腥的,玩玩也就当练手了。 她招惹他前也确实被他清冷如谪仙的气质迷着了,便是没有这病,也要费尽心机得了手。 可谁知道平日克己复礼的肃王爷,在性事是却是如此孟浪沉迷,骚气起来比女人还甚。 难难自认为是个对欲望收放自如的人,却出师不捷,栽在了他身上。这要让小师妹知道,非笑她个叁天叁夜也不带停的。 “嗯…闭嘴…别、别叫了…”姑娘羞的浑身通红,眼底愈渐浑浊。她混沌不解,他就那般的舒爽? “耽于美色”这个名头在难难这儿,赵景恒是坐稳了的。 男人啃上她勾了他半天的唇瓣,二人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断断续续混着粗气从交迭的唇缝中荡漾而出。 这般的为欢性事,谁又能克制的住呢。 温柔缱绻的穴内软肉如灵蛇一般缠住他的命脉,她要深便深,她要重便重。 意识到男人的刻意讨好,姑娘动动脚趾头,指甲划过他的大腿,两肩内扣挺起晃动不停的胸前,眯起眼睛道:“王爷,难难饿,想吃。” 这便是贿赂了。 哪有不给的理儿,赵景恒在姑娘的奶儿上留了个牙印子,腰眼放松,射了第一波。 用不着修整,他的阳物反倒是更大更硬,缓慢的磨她的穴儿,等她一缩一缩小口的吞。 两人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他便清楚了小穴儿的脾性。 急不得,那儿小,灌急了非得给你吐出一半儿不可。 个娇气包包。 果然没一会儿,这姑娘便如吸了阳气的病妖精,来了精神。 “王爷,您那儿怎么如此异于常人,拍的人家屁股疼。” 赵景恒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腿间,两颗紫黑色卵蛋鼓鼓囊囊,糊得都是她的水儿。 他再抬头时已是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你还看过谁的!” 想到上次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难难慌得咬了舌头:“…书书!医书!对,我看医书上画的!对,就是这样!”不是春宫图避火图啥也不是,我是谁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咱肃王爷自来是爱把狐狸精当小猫咪养着,深信不疑他的“小喵喵”,还要操心的叮嘱:“莫要看那些腌臜的,便是真要研究,找本王来便是。” 小喵喵拿脸蛋儿蹭金主的胸口,“那您还没回我呢?” 肉棒直插入底,男人喑哑回道:“还怨上本王了?怎又不说你这小东西能吃得很,一日就要七八次,若不生的大些,届时你吃不饱还要同本王闹。” “谁、谁要那么多次!我…嗯…一次就…够了够了,太深!” 男人腰下使坏,仗着她动弹不得,极尽欺负:“书上说,还可更深。” 书,书!又是那本劳什子《欢喜内经》,你看的什么鬼经书,分明就是淫书艳书! “乖宝喜欢是不是?是喜欢本王这般入你?还是喜欢这个姿势?” “啊嗯…喜欢…都喜欢…最喜欢王爷肏…王爷!王爷都给难难…” 榨不干你个老色批! ##### 首发:po18bb.com (ωoо1⒏υip) 第二十六章成婚 二人衣衫不整的在内室的榻上缓神儿。 月满则亏,难难怀疑自己怕是要少活一个月了。真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 她点点男人胸口, “我要是一直不同意你碰我怎么办?” 男人把自己的外衫罩在她的裸背上,霸气回道: “那就趁你睡着了给。” 难难气的掐他。男人包裹住她作乱的小手,环住他的腰身:“总不能纵着你胡闹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儿。” 难难一阵“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的语塞过后,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近日府里会进人。” 难难茫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上怀中女子单纯的注视,赵景恒强制自己避开她的目光:“本王要成婚了。” 难难脸上的温柔僵住,似听不懂这简单的六个字。男人说话时回视她的目光坦荡,理所当然的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鱼”一般。 笑意再次扬起,她脆生回道:“恭喜王爷了。” 赵景恒心口堵塞,一把把女子按在胸前,肃声承诺:“不会让你无名无份的跟着本王,先委屈应着妾室的名份。那女子性格温和能容人,待她入了门后本王就给你抬侧妃入宗牒,再不纳他人。” 难难心中嗤笑,嘴上乖巧:“都听王爷的。” ———— 与此同时,从京都通往江城的官道上,一队车马正平稳的行进。 为首马车里,两个年轻女子的交谈声不断。 “小姐,圣旨还未下来,咱们就这么贸然前往江城,若是肃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想到平日听得老爷谈起肃王私下做得那些事,春兰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凌若惜白了贴身婢女一眼。 自从上月圣上下令给肃王选妃,各家贵女就一波波往宫里递庚帖,而她身为当朝太傅的独女,论家世论容貌自然都不甘落于人后。可肃王远在江城,她在京都相距千里,面儿都见不上一次。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求上爹爹兵行险招。 更何况她和肃王,还有着幼时的情义。 “王爷跟前多年无人,我主动奔他而来,他必感念我对他的情深义重,届时他要非我不可,谁还在乎那虚有的圣旨了。”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肃王的独断满朝皆知,加之当今无条件的纵着,他认定的事儿就直接照着执行得了,容不得半点回旋余地。 少女以帕掩面,娇羞的和婢女分享情窦初开时的秘密。 “上次见肃王殿下还是他未出宫开府时,那时他待我十分温柔亲近,我一眼便倾心于他。” 春兰听她家小姐讲她和肃王的儿女情长听了十几年了,早就练就了一副铜墙铁耳,捡了最关键的提醒她:“听说王爷新收的那位,正是得宠…” 说来这位女子,凌若惜还要感谢她呢。不止,京里头正折腾的欢的那些贵女,也打心里欢喜。 凌若惜不屑的冷哼,那乡野女子不过是占了地利罢了。 她拿出正室的架势,道:“不过是以色侍人,待我入了府,她若安分就容她在后院终老。若妄想耍手段,便找个由头把那贱人发卖了出去,省着碍了我和王爷的眼。” ###叨逼叨### 成婚的事儿前文第17章有说。 本透明的男主可以狗,但绝不渣,放心。 “凌若惜”这名我起的好不好,有没有古言女主内味儿了?别出戏,习惯了就好了哈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般配 十日后,一行车队护院浩浩荡荡进了江城,浩浩荡荡停在了肃王府门口,灰溜溜被肃王亲兵驱逐了出去。 凌若惜面色挂不住,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仍然姿态得体。她示意婢女递上信物。 “我们是京都凌家,家父是当朝太傅凌云。贸然前来江城拜访王爷,是若惜唐突了。” 李广核对过几人的身份,见凌家小姐姿容秀丽,言行规矩得体,刚才面对府兵的厉声呵斥也无不悦之色。想必这就是圣上依了王爷的心意给挑好的王妃了。 李广言语恭敬:“凌小姐,可带了圣旨来?” 春兰近一步上前和李总管耳语:“总管,还没正式赐婚呢。皇后娘娘疼爱我家小姐,便想着让小姐先来和王爷联络联络感情,到了成婚之时二人才能更为亲近。” 许是府里有个不守规矩的作为对比,李广越瞧越觉着这位凌家小姐和王爷般配。欣然收了小婢女塞来的碧绿翡翠,顺道乐呵呵的移开了步子:“凌小姐一路受累,我家主子出门办公,您先进府休整休整。” 傍晚时,赵景恒按时归府,叁步并成两步,直往着他的“尼姑庵”奔。 糟了大心了,王爷成日就没边儿的惯着那位庵里的女菩萨来。 李广跟在王爷身后小跑,想起挂上写着这叁个字的牌匾那日,这肃王府的内里就彻底乱了套了。 好在终于要熬到头了。 “主子,主子,您等等奴才!” “晚膳可摆了?”他今日回来晚了一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用膳。 “摆好了,热腾的。奴才有重要的事禀报!” 赵景恒脚步一顿,看向李广。 李广瞅准时机,不放过这个溜须拍马的好机会:“圣上给您赐的王妃到了,奴才瞧过了,是依您心意挑的。暂时给人安置在了偏院,您是过去瞅瞅?还是着人来给您见礼?” 这话说的有意思,不像是王府女主人来了,倒像是让他家王爷去拆礼物的意思。若细究,大有不敬准王妃之意。可谁叫这人是肃王呢? 而且,真论上,当事人也都不在意。一个是真不在意,一个是求之不得。 赵景恒没想到人来的这般快,眉间蹙起:“本王很闲?” 李广噎住,少有的接不住话。他是越来越摸不清他家王爷的心思了。 赵景恒继续抬脚,边走边吩咐:“别让她住偏院。” 李广心想,还是有戏。 “挪了,离本王远点。” 李总管看着王爷伟岸的背影,刚燃起的激情被浇灭,忍不住腹诽: 这哪是离您远点,您日日和姑娘宿在一处,分明是不能打扰到姑娘。也不知谁才是了正主儿。 李广不由想起那日,王爷着他在给宫里的回信上添的那句对王妃人选的唯一要求,是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性子软弱,大度容人。 ###叨逼叨###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第二十八章出府 “昨日不是起过床了么?呜呜呜为何今日还要起?我好困好困…” 小姑娘拿被子当盔甲,裹紧了就给露了半张脸出来。 正值入冬,晨间屋内凉意渐甚,赵景恒怕她睡不安稳,便把做早课的地点挪到了床上。 他作息严格,如往常一般天亮就醒了,此时正着着中衣连人带着被子抱在怀里哄,磨了大半个时辰的嘴皮子,丝毫没有进展。 赵景恒无奈,本想给她个惊喜,如此也只能先告诉她了。 “乖,快起床,本王带你出府。” 什么? 被团子不动了,随即一张面颊绯红的娇媚小脸钻了出来,两眼锃锃的冒光。 这明明是早就醒了。 “翠儿柳儿姐姐,快帮我梳洗!我要出去玩啦!” 说实话,当时她一猛子扎入那冰冷的河水,也只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从没奢望过还能有机会去民间玩乐。 这趟出谷值了! 至少她在上马车前是这般认为的。 —— 凌若惜在王府住了有几日了,却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就是再沉稳的性子也按捺不住。好在打听到王爷早膳后会出府,她便早早打扮好了等在大门口。 娇弱的美人站在寒风中,小脸冻得发白,却在见到心仪男子那一刻绽放出了格外灿烂的笑意。 赵景恒自然也看见了她。 女子一身单薄的衣裙随着冷风飘动,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如一株寒风中的小白莲,若不及时保护起来,恐怕下一刻便会消香玉损。 男人停在她面前,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凌若惜大胆地回视,到了近处,她便更觉肃王果真是仙人之姿,俊朗不凡。 二人双双对视,在外人看来,这便是含情脉脉。 凌若惜忍着羞意主动开口:“见过肃王殿下,若惜知道王爷公务繁忙,顾不及我这种小事。恕若惜无礼,若惜与王爷多年未见,思念您的心之急切,便想着,就在这门口看上您一眼,知道您如今安好便足够了。” 一阵冷风袭来,女子身形抖的越发明显,楚楚又冻人。 “是本王疏忽了,改日会过去看你。” 得了肃王的承诺,凌若惜很是欣喜:“那若惜明日陪王爷用晚膳可好?” 赵景恒过来也只不过是确认一下女子的身份,他印象中并无和这位“准王妃”有过什么交集,只要她安分,他便不在意多她这副碗筷。 前提是要守规矩。 他面色严肃:“回去,把衣服换了。” 这身白色衣裙是凌若惜请宫里的绣娘特意量身定做得,她知道肃王好白色。好看是好看,可是为了突显身形,用料轻薄,是不适合在临冬穿的。 初衷只是为了给肃王个好印象,她并未料到王爷会对多年不见的她如此细致关心。 凌若惜擅于揣摩男人的心思,她压抑住心中狂喜,故意给男人展示体贴的机会,委屈道:“王爷,可是若惜这身衣裙哪有不妥?” 赵景恒不愿与旁人多做纠缠,他的“公务”还在马车里等他,这时候恐怕已经急的恼了。 果然,下一刻余光便瞥见了马车窗帘后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面露不耐:“衣服很好看,下次别穿了。” 男人的话更像是命令:“你穿不得白色。” ###叨逼叨### 别急别怕,属于我难姐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九章好看(一更) 难难顺着马车窗缝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听不真切。 她别开眼,突然没了逛玩的心思。 然而下一刻,手便不听使唤,又要掀那帘子去。 对,掀开这块遮羞布,让那对狗男女无所遁形。 鼓起十二分力气去捏那布角… ——纹丝未动,车窗帘轻易的被人从外按住。 隔着帘子她都能知道那人的神色,无非一张冷脸。 她听他道,“等急了?外头风大,本王这就进来。” 男人走远了,连马车也拐出了街角。凌若惜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站在原地。 她抓紧婢女披上来的披风,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阴翳。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从马车里露出的袖角,就是白色的。 ———— “繁华”这两个字难难之前只在话本子和师兄弟的嘴里听到过,然而当文字变得具象化,那样的感受才是切真实在的。 人头攒动的街景,络绎不绝的小贩叫卖声,普通人的吃穿住行甚至是一辈子的缩影,都在江城的街市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哪样不比身旁的男人更能让人欢喜啊。 “这位小姐,瞧瞧我这糖人儿,又好吃又好看,来一个吧?” 小贩精明,瞧准了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小姐,热情的推销。 难难没见过这小玩意,稀罕的拿起一个举到男人面前:“爷,你看这个糖人儿好可爱啊!是不是?” 姑娘精神头十足,逛了大半天兴致依然不减,看到什么都要往兜里划拉。 赵景恒屏退了侍从,亲自伺候着他的姑娘,倾尽全钱袋之力只为博上美人一笑。 他了然的给小贩递上银钱,转头便看到这姑娘蹦到了另一个摊位,拿着一个小狐狸的面具罩在脸上,嬉笑着问他:“好看嘛?” 明媚的日光从白裙姑娘的身后映出,她整个人如被笼罩在了光晕中。姑娘调皮的只露了半边的笑靥,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成了配角,只有她是最亮的那颗星,灿烂耀眼。只一瞬,便可把他灰白的人生照出了五光十色。 现在,星星姑娘在问他:“好看嘛?” 赵景恒压下胸口的悸动,握住姑娘拿着面具的那只手,移开。 姑娘的整张脸跟着露出,她眸子里的笑意未退,散着细碎的星光。 他郑重道:“好看。” “好看也不给你看!” 姑娘挣开他的手,又把面具带上,像只花蝴蝶一样跑远。 赵景恒愣在原地,随即立马追上她,也跟着笑开:“慢着些,小心撞了你。” “你不是会保护我么?” “会,本王会一直护着你。” “好,我信你啦!” ———— 江城没有宵禁,街市夜幕降临后更是热闹。 虽然这里是肃王的封地,但他这样非公事的微服出行在民间,还是第一次。 也是他们的第一次。 看着难难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里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她果然是喜欢出府的。 第三十章冰糖葫芦(二更) 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难难先于赵景恒半个身子走在他的侧前方。她身形灵巧,见缝插针,丝毫不影响游玩。 赵景恒脸色严肃的环视了一圈四周,并无可疑人影关注他俩,目光渐渐就落到了小姑娘甩来甩去的小手上。 精瘦的大掌缓缓的凑过去,在将将碰到她指尖的时候被突然弹开。 赵景恒虎躯一震,立马缩回手背在身后,听得小姑娘惊喜的大喊:“哇!是冰糖葫芦!” 难难围着那插着冰糖葫芦的垛子转了一圈,选了枝果儿最红最大的! 然后习惯性的等着男人付钱,她好赶紧大快朵颐。 看着就很好吃哇! 可男人没动,难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异常的不自然,似乎走神儿了。 难难馋的不行,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爷?” 赵景恒猛地回神:“本、本…” “本什么啊本,快付钱呀!”难难打断他。 赵景恒条件反射的付了钱,这才看清难难手里的东西。 他一把从她手里抽走,仗着身高优势越过她的头顶递还给小贩:“你今晚吃了太多,再吃它容易积食腹痛。” 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吃食被抢走,这对难难来说无异于剜心削肉之痛。 她僵硬的转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看独断专行不容反抗的男人,再看看那一垛子胖乎乎的冰糖葫芦,一时间喉间酸涩,热泪上涌。 赵景恒在抢她糖葫芦的那刻就做好心理建设了,纵是她哭破了天,也不可能再给她吃一颗。 可他不知道,这将是他今晚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闹市中,一个柔弱可欺的小姑娘抓着她身侧成年男人的衣袖,语带哽咽:“你不是说都依我么?怎么夜里欺负我,在外头还要欺负我?为何啊?姐夫!” 姐夫? 姐夫! 姐夫!!! 如歌如泣的两个字瞬间让周围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立马恢复喧闹。 但仔细看过, 卖餐点的小贩把汤圆盛到了馄饨汤里… 相互喂食的小情侣喂到了对方鼻孔前... 选胭脂的姑娘把香膏往嘴上涂,摊主见到了立马把草纸当了帕子递过去… 但无人在意这等小事,此时此刻,民心有了统一的方向。 赵景恒从难难惊世骇俗的话语中惊醒,迅速看了眼四周驳斥道: “本…我何时欺负过你!” “不对…什么姐夫!休要胡闹!” 听见男人的厉声反驳,小姑娘面露苦涩,轻声自嘲:“姐夫莫要担心,姐姐昨日回临城娘家了,遇不到我俩的。” “姐夫你常说姐姐呆板木讷,我活泼可爱,我都记着呢。” 邻摊位吃着馄饨味儿甜汤圆的大娘首先不装了,撂下汤勺摊牌了,冲着赵景恒的方向白了一眼,打抱不平道:“这都什么人啊,有了姐姐还去招惹妹妹。长的人模狗样,原来是欺骗少女的负心汉,渣男!” 失足少女本女继续道:“姐夫,是我不乖么?你说喜欢我穿姐姐的衣服我便穿了,你看看,漂不漂亮么?你可欢喜?” 第三十一章美人(三更) 赵景恒完全插不进上嘴,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女人自圆自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可难难根本不看男人的眼睛,娇羞的低头自言自语,把闺中小话说出了动员大会的音量:“姐夫你昨晚帐里说了喜欢我,我很欢喜!” 眼见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你一句我一句,你搭台来我看戏。 赵景恒百口莫辩,他万万不会想到,他肃王爷的一世英名会毁在一根冰糖葫芦上! 瞅准人流空隙,他一把抓过演的正起劲儿的小姑娘,足尖轻点,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寻了一处空地,难难被粗鲁的扔下,她瞪了眼铁黑着脸的男人,哼了一声往反方向走。 赵景恒要被这个不省心的气死。但他气归气,拉着小姑娘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软软的小手攥在手里,稍加使力都怕碎了。 好在她也没挣开。 赵景恒跟她算账:“看本王出丑,你开心了?” “活该。” 男人语带气恼:“不就是短了你一根糖葫芦,便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本王留,谁惯得你这般没规矩。” 难难气他恶人先告状:“对,我就是没规矩,就是没教养。那你走好了,自有又规矩又漂亮贤惠的等着你。你放开我!” 小姑娘背对着他,他想转到她面前,她便也跟着转。 赵景恒使了些力气,按着她的肩硬是让她和他面对面。 强制抬起她的下巴,一张小脸已经布满了湿泪,偏还撑着不发出一丝哭腔。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哭都不敢哭了。 男人心口如被巨石堵上了一般,登时便没了脾气。他立马把小姑娘揽入怀里,不知道怎么哄才好:“说过会护着你,本王又怎会走?本王的错,不就是糖葫芦,现下就着人买去,一百根一千根任你挑。” 谁惯的,不还是他自己惯的。 他亲亲她的发顶:“本王便是规矩,乖宝有本王就够了。” 小姑娘总算放开了被咬得冒血的下唇,带了哭腔,“不想吃了。” “好,那咱们回府。莫要哭了,这冷天若染了风寒,是要心疼死本王么?” “不想回府。” “好,那便逛着。” 说是逛着,可面对一如之前的街景,难难却兴致缺缺。 直到她看见了不远处一座灯红酒绿的楼阁。 她走近才发现,这酒楼门口招揽顾客的小二都是女子,个个花枝招展,艳丽非凡。 沉寂了半天的心一下子活络起来,难难跟着人就要往里进。 赵景恒额头青筋直跳,拦腰把小姑娘揽了回来。 “本王累了,回府。” 他怕她又整出“姐夫”那套,不由分说连拉带抱的把人哄走。 不过他也是真下了狠心,这回就是叫“爹”也不能纵着她胡闹。 而难难压根儿也没想让这男人占了她爹的便宜,只是趁他分神之余又回头看了眼那招牌——怡红院。 那高层锦楼的露台上,一位轻衫美人凭栏倚靠,也正巧看到了她。 美人惜美人,二人友好的相视一笑。 ###叨逼叨### 我难姐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呢,藏不住心思。 第三十二章后入(H)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三十三章别吸(H) 血腥气激发了他的兽欲,和理智纠缠交战,他加快臀上频率,深顶了一下,灌满了她…… 理智回笼,他立刻抽出,指尖轻揉上她的后庭,就着他的阳精探入,曲起帮她挖出,坚决不再继续:“乖,本王下次寻了药再给你。” 言罢,便要抱她起身。 哗啦—— 男人不防突然被推坐到桶底,难难一旋身跨坐到他腰上。 她的长发浸了水粘在身上,半遮半掩,充满了色欲。 她居高临下的看他。 他中衣上衣还完好的穿在身上,方才进的急,只褪了裤子。 热水打湿了他胸前,透出垒块分明的肌肉,和粉色的两点。 比她的还粉。 她以前也很粉,可现在深了。 难难报复似的咬上去。 “呃啊…” “嗯...松...松口...不、不行...宝贝别吸!” 她狠狠的嘬了一口,叫什么叫!叫得她都湿了。 直到她隔着布料都能见着这边比另一个肿了一圈,才豪气的直起身。 她豪气的用手背抹掉嘴边的口水,豪气的夸他:“王爷,您的奶尖儿真漂亮!” 赵景恒得了呼吸瞬间恼羞成怒,大手按着她腰的毫无预兆的一把捅进去。 “混账东西,欠收拾!” 肉物从下而上顶入,不费劲儿就能尽根没入。 他动作凶狠,没几下大半桶的水就都撒没了,剩下点点任他俩扑腾也再翻不出。 女上位的姿势,她本可以自己掌握节奏,却被男人掐住腰悬在他小腹上。 他怎么说的? 他说这般才看的清! 他经验不足,挖的不净,连带着刚才射的两次,她这姿势,前后失守,淅淅沥沥的滴着乳白的液体,浑了一桶的水。 “嗯啊…王爷…放我下来吧….” 他语气狠厉:“这才几次,为何都兜不住!” 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在这种地方要她。 可一旦要起来,也是没想过轻易停下。 许是被他吓着了,又许是羞愧难堪。难难灭了嚣张的气焰,没了招数就又开始哭。 男人在她面前,自来是厉害不到两句:“怎又哭了,别哭,乖宝睁眼看看,都是你喜欢的。” 他叫她别哭,她就偏要哭,哭到他撒手为止。 那巨物射过几次,正是硬挺非常的时候,她敏感的能感知到它磨过她的每一块小肉,痒痒酸酸,眼看着就顶到了最深处的那个口儿。 她脑子一抽,失声喊了句:“姐夫——” 下一刻,腰间手上脱力,她直直的落下坐上男人小腹,被捅了个对穿。 赵景恒闭眼仰头,感受着这股前所未有的爽意。他睁开通红的双眼,喑哑着问她:“你叫本王什么?” 城门已经失守,挺过最初的那股酸胀,难难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扭着臀看他,重复道:“姐夫,难难还要~” 第三十四章干涸(微H) 难难诚心不让男人好受,捏着嗓子浪叫,逼得他收不住早早就交代了。 赵景恒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起身,就着交合的姿势拽了两身长衫,她一身他一身。 出了净房,十来个黢黑的脑瓜顶候着他俩。 难难嗷呜一声埋入男人颈侧:“你怎也不提醒我!”她刚才还叫的那么大声。 赵景恒道:“提醒过了,本王说了你的婢女在外面。” 小婢女们站成两排,她虽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但漏到外头的耳朵都红透了。 完了,她没脸了。 难难觉得有必要再挽回一下:“王爷,您快放我下来!” 男人步子迈得稳,手臂有力,瞥了她一眼,哼道:“不叫姐夫了?” 她刚才被摁着脖子肏都没求饶,这会儿怂了:“不、不叫了。” “不放。” “那您...拿、拿出来....” 赵景恒自从开了荤,一日比一日有长进,日日有奇招。 仗着长衫的遮掩,他的阳具堵在她的穴里,从刚才射过后就没出来。 她挣扎一分,他手上抱着她的力道就减上一分。 难难缩紧穴口生怕掉出什么不该掉的,这若也让人看了去,她还不如直接抹脖子了痛快。 反观他,顶着风光霁月的模子,实则内里糟透了。 肃王爷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出来会干。” “干了就干…什么!你还要?”刀呢,她现在就抹脖儿! 男人抱她入了帐,外头才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想来是婢女在收拾净室。 他把她安置在身上,大手力道适中的揉着她的小腰。 养了些日子,总算长了点儿肉。 他低声问她:“累么?” 难难抻脖打腿,伸了个懒腰:“嗯~~舒服!” 叫得太荡,屁股挨了一下 。 她也不在意,像在跟男人闲聊:“这般晚了,王爷怎么还不去歇息,难不成真是来蹭我这小破桶沐浴的?” 男人手上一顿,回道:“改日在旁屋凿个池子。”复又继续揉捏:“玩了一天,给你揉揉。” 与言词中的嫌弃相悖,难难双手勾着人脖子,两腿环着男人的腰,可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 凭白来的好处,全是心安理得的享受,左右都是她该得的。 舒服够了,她轻飘飘的道:“王爷想要我做什么?” 男人神色未变,手上动作不停,并无被点破的尴尬,还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语气:“无事。”仿佛翻车的不是他。 虚伪。 “呵,等我又闹的这王府鸡犬不宁,王爷可也要记得还须如今日这般淡定哦。” 男人轻笑,柔声的商量:“那乖宝便当给本王个面子?再乖一点。” 这声“乖宝”叫的难难恶心,一想到这男人一整日的纵容宠爱都是为了别的女人,她更恶心。 呵,乖么? 她倒是可以,您可就不一定了。 男人道明意图:“明日陪本王去西苑用膳。” 见主母立规矩么?呵,还真是够绕弯子的。 难难干一行便要爱一行,她端起宠妾的架势:“那妾身便要看看您伺候的好不好了?王爷——” 言罢她用力的咬上男人冒了胡茬的下巴。 “嘶——” “本王就容不得你这妖精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