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咒 外传 第一部 屐上霜》 屐上霜(1) 【屐上霜】(一)2019-05-14(零)魏凌允翻看家里的老相册时,曾想过把自己和余蓓的这大半辈子分时间段好好整理一下。 可也许是年纪大了,好多事儿,他看着照片都想不太起来。 “诶,你来,帮我看看,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啊?”正好她浇完花从阳台进来,他连忙叫住,推推老花镜,招手喊道。 她走过来低头皱眉,咕哝了一声,“眼镜给我。 ”“哦。 ”他摘下来,戴到她鼻梁上。 “这都多早了啊……”她笑了起来,“那会儿咱俩还住271呢。 上育红班的时候吧。 ”“我就是想不起来了,你怎么哭哭啼啼的啊?我还在边儿上傻乐。 ”“哟……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她坐在丈夫身边,托着已经有了些皱纹的脸颊,陷入了沉思,“以前你老让我哭……”(一)魏凌允和余蓓认识的时候,育红班其实已经该改名叫学前班,但老家属院里住的人喊习惯了,就还一直那么叫着。 魏凌允住的院儿叫271,用的是路牌号,住在里面的都是一个单位的职工。 院儿不大,孩子并不算多,魏凌允在里头最小,是个跟着大孩子来回跑的萝卜头。 其他孩子都大出不少,所以魏凌允并不开心。 直到余蓓搬来。 余蓓的爸妈并不是这个院儿的老住户,搬来这边,是为了让余蓓蹭爷爷的户口上这儿的小学。 余蓓的生月大,魏凌允的生月小,所以他俩不在同一年生,却要上同一个年级。 街口的小学当时招的学生还不多,学前班一共就开了两个。 魏凌允家对门住着那所小学的一个老师,他第一天见到余蓓的时候,就在那个老师家的门前,那个有点暗的楼洞里。 他只看了余蓓一眼,就把视线转到了余蓓的妈妈身上。 因为那会儿余蓓还是个肉墩墩圆圆脸的小丫头,扎着两个羊角辫儿,看着像个年画里的红棉袄娃娃。 而余蓓的妈妈瘦瘦高高,一头柔顺的披肩发,说话斯斯文文的,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让魏凌允一看就特别喜欢。 当时他没看多久,因为他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蚂蚱的塑料瓶子,而余蓓一看到瓶子里挣扎蹦跶的蚂蚱,就抱着妈妈的腿,攥着那条碎花的确良长裙,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魏凌允没上幼儿园,只在爸爸单位托儿所呆过俩月,就让老家来的奶奶照顾,跟着院子里的大孩子们来回窜。 大点的女孩儿不跟他玩,所以余蓓这样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女娃,把他也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么容易哭,太吓人了。 他看着那眼泪,心有点慌,忙不迭敲开门,从奶奶胳肢窝下面钻进了家。 跟着大孩子一起玩的时候,他一哭就被嘲笑。 所以他决定,他也要讨厌爱哭鬼。 门外那个女娃就是爱哭鬼,他不要理她。 然而,他才把瓶子放在阳台,揪了几片奶奶花盆里的叶子塞给蚂蚱们吃,他妈妈就回家了。 “乐乐,过来。 ”妈妈喊着他的小名,对他招了招手,“给你介绍个小妹妹,以后你们可以一起玩。 ”他扁着嘴,背着手,不情不愿走了过去。 不用猜,也知道家里多出的那俩不速之客,就是刚才外面跟对门老师说个不停的母女俩。 “呀,真帅气的小男生,虎头虎脑的。 ”那个漂亮阿姨蹲下来,笑眯眯的把自己女儿拉到面前,拽住魏凌允的胳膊,把两个小小的手掌放在了一起,“这是阿姨的女儿,她叫余蓓,小名蓓蓓。 蓓蓓,这是乐乐哥哥。 ”余蓓还没哭够似的,抽抽搭搭喊了句,“乐、乐乐哥哥好。 ”“以后多跟妹妹一起玩啊,”他妈妈踩着高跟鞋嘎哒嘎哒走了过来,挺高兴地揉着他的头,“院儿里难得有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蓓蓓刚搬来,你这小哥哥多照顾着点人家,听见没。 ”魏凌允苦着脸,不吭声。 跟女孩子一起过家家跳皮筋,而不是跟男孩子拍画片丢沙包,好像会被刮脸皮嘲笑的啊。 可余蓓的小手,已经轻轻攥住了他一根指头,可怜兮兮地说:“乐乐哥哥,你能带我一起玩吗?”“哦。 ”他垂头丧气地回答了一句,低下了脑袋。 他看到了余蓓穿的小凉鞋,和凉鞋里肉乎乎的小脚丫。 唉,她可真胖……(二)魏凌允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苗,刚会走的时候奶奶就端着鸡蛋羹追在屁股后面一勺勺喂,喜欢什么玩具开口就能带回家,在小霸王都还没有几家肯买的时候,他已经玩上了妈妈亲戚给带回来的正版红白机。 所以他并不是那种很愿意迁就谁的孩子。 独生子女的那一代,本来也就是小祖宗们多些。 余蓓虽然是女孩,但父母并不是思想落后的人,对她也是娇生惯养,当小公主一样捧着。 所谓小祖宗相争,两败俱伤。 两个孩子第一次搭伴在院子里玩,就以一个比较惨烈的结局告终。 院里有堆沙子,余蓓家搬来前简单装修剩下的。 魏凌允跟她耐着性子蹲在那儿玩沙子,用小盆小碗扣出一个个形状。 玩着玩着,俩人吵了起来。 魏凌允要堆城堡,余蓓要做蛋糕。 他拍散了她的蛋糕,她蹬烂了他的城堡。 两个孩子抓起沙子互丢,结果魏凌允一不小心,手里多攥了一块小石头。 余蓓脑门被砸出一个小小的乌青,嚎啕大哭,哭到整个楼四个单元听得清清楚楚。 而魏凌允,被爸爸和妈妈混合双打,最后押解下楼,满肚子委屈地道歉。 但孩子的世界往往不按常理发展,那次之后,魏凌允反倒跟余蓓的关系好了很多,没几天,就耐着性子和小树一起抻皮筋,看着余蓓在哪里高高兴兴小鹿一样蹦来蹦去,小花裙子上下翻飞。 余蓓也壮着胆子开始跟他去玩一些男生的东西。 比如捉蚂蚱,逮虾,爬树上小房,一脚把沙包踢出好几丈。 魏凌允很快接受了这么一个小跟班,并为此志得意满,兴奋于自己从跟班转变为被跟班的状况。 只有一点让他不太高兴。 余蓓太爱哭了。 蚂蚱掉了大腿,她哭。 虾在手指头中间弹一下掉回水里跑了,她哭。 把沙包不小心踢上小房哭,爬上去够沙包不敢下来还哭,最后下来把魏凌允坐了个仰面朝天一样哭,好像她那一下能把他给坐死似的。 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0e;&amp;amp;amp;#xff43;&amp;amp;amp;#xff4f;&amp;amp;amp;#xff4d;。 “行啦行啦,别哭了好不好,我说了不疼,不就是被你坐几下嘛,你随便坐,你啥时候想坐我啥时候躺下,成了吧?”“呜呜呜……乐乐哥哥,你疼不疼?”“不疼……嘶,不疼你也别抠啊,擦伤了没看见吗。 不疼不疼,真不疼……嗯,你可别再胖了,你再胖,下不来我可就不敢接你了。 ”“嗯,我不胖……我保证不胖了。 ”“那让我妈给你照张相,过阵子比比看,你要胖了就是赖皮猪。 ”“照就照。 ”咔嚓。 摁下的快门,记录了余蓓一生中体型看上去最圆润的那一刻。 即使婚后怀孕那年体重暴增二十八斤,她依然坚持认为自己没有这张照片上那么胖。 所以她不是赖皮猪。 (三)那个年代的小孩子,对性别方面的朦胧意识主要来自扎堆一起玩的小朋友,和偶尔听到的一些无聊脏话。 所以不同的生长环境带来的知识差距相当巨大。 271之前有个傻姑娘,说是小时候打错了什么针,发烧烧坏了脑子,疯疯癫癫的,还总是对着别人嘿嘿笑。 院儿里的孩子就总是欺负她,以几个大点的三、四年级男生为首,变换各种花样。 魏凌允没有参与过,大孩子们一起淘气的时候,总会把他摒除在外,大概是怕他那个时不时就会过来瞅一眼孙儿在干什么的奶奶。 但他远远张望过,好奇。 所以,他知道男生和女生不一样。 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就只有那些近处围观傻姑娘双腿之间的大孩子们才知道了。 魏凌允的妈妈很早就开始教育他性别差异中需要遵守的规矩,他后来带着余蓓满院子跑着玩的时候,撒尿都会特地避开她。 可她不干。 “乐乐哥哥,为什么你不让我看啊?”“我是男生,你是女生,不能就是不能。 ”“哒!”余蓓大叫一声,吓唬人一样蹦了出来,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雪糕汁儿,咯咯笑了几声,歪头望着他还在出水的小龙头,“乐乐哥哥,为什么你尿尿不用蹲下来啊?”魏凌允赶紧转身,尿柱甩开一条淡黄色的弧线,“我有小鸡鸡啊。 ”“那为什么我没有?”“因为你是女生。 ”“女生也要尿尿呀。 ”她皱眉瞪着他那浇进草丛的尿,离身子远,溅不到脚上,挺值得羡慕。 “你尿呗。 ”“可……可我老是溅到鞋上。 ”她瘪了嘴,圆圆地小脸往中间聚拢,“哇——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小鸡鸡!”魏凌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甩干收进大裤衩里,“别别,别哭,别哭别哭,蓓蓓,你别哭啊。 ”“不管……不管……我要小鸡鸡,小鸡鸡……”“那我的给你,我的给你行了吧。 ”就像每次让玩具的时候喊出来的话一样,魏凌允急忙这么答应。 “那你给我。 ”她抽噎两声,伸出了手。 可这个毕竟不是真的玩具,不能揪下来给她带走。 “蓓蓓,小鸡鸡……是长在我身上的诶。 ”“我不管,我要,我就要!”余蓓眼圈一红,又要哭。 魏凌允脾气也上来了,一脱裤子站在那儿,“给,那你拿走吧。 ”她撅着嘴,丢掉手里之前没舍得扔的雪糕棍儿,肉乎乎的小胳膊一伸,揪住了他的小鸡鸡。 一下,两下,三下……最后,俩人一起哭着回家——采蘑菇的小姑娘,把蘑菇给采肿了。 魏凌允很委屈,明明被揪疼的是自己,怎么回去后挨了打的还是自己呢?心里有点不平衡。 几天后,在院子边不远的小溪旁挖蚯蚓玩泥往瓶子里抓蝌蚪的时候,余蓓照旧还跟以前一样不怎么躲着魏凌允,说了句尿尿,就跑到旁边树下,一掀花裙子,脱下小裤衩就蹲在那儿撒了起来。 这次,他没回避,他瞪着眼睛,走近两步蹲下,盯着她看了起来,嘴里嘟囔:“你看我尿尿,我也看你尿尿。 ”余蓓低下头,完全没当回事,只是不高兴地说:“讨厌,又溅到脚上了。 ”“哎呀,一会儿去水里涮涮呗。 ”他不耐烦地提醒,打量着她尿尿的地方。 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那个白白的,中间带着缝,缝里哗啦啦冒水的形状,长期占据着他心目中对女孩子神秘地带想象的所有可能。 以至于,第一次看到爸爸藏起来的黄盘时,他认为,那个女的病了,所以尿尿的地方才会肿成那样,还黑呼呼的。 魏凌允本来很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甩不掉这个爱哭的跟屁虫。 但随着学前班结束,他和余蓓一起升上一年级,正式成为小学生,总是能黏在一起的时光,就宣告结束了。 他俩没有分到一个班。 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三班。 不过,在很多同龄小伙伴的围绕下,魏凌允并没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 反正他和余蓓家离得近,放学时不时会一起走,经常要搬着小桌一块写作业,还是在休息的时候一道胡乱跑着玩。 直到,他们渐渐长大,有了各自的新好友,新圈子。 当余蓓的身段渐渐出落到修长,比魏凌允都高出半头,他们就很少再一起写过作业,见面的时间也稀疏了很多。 只有假期的时候不同。 四年级的那个暑假,期末考结束不久,他和她写完了当天的暑假作业,久违地跑去了小溪边玩。 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0e;&amp;amp;amp;#xff43;&amp;amp;amp;#xff4f;&amp;amp;amp;#xff4d;。 溪水早已不再清澈,流淌着散发出刺鼻味道的奇怪颜色。 里面,自然也找不到虾、泥鳅和其他可以玩的东西。 踩了一脚泥的她本来想洗洗脚,可最后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回去担心被妈妈骂,眼圈一红又想哭。 他连忙哄,哄到最后,干脆跑上楼用桶在自家接了半桶水,吭哧吭哧拎下楼,拎到她那儿,蹲下给她冲洗干净。 本来打算用水冲掉泥就行。 可看着水流冲刷过她瘦长了几分好看了很多的小脚掌时,他突然觉得很想摸摸看。 她坐着大石头,脸蛋因为热浪红扑扑的,笑得扎在两边的头发一劲儿地抖,“乐乐,你要给我洗脚啊?”从他俩一般高开始,余蓓就没再叫过他哥哥。 “洗就洗呗,我要拽你来这儿玩的。 洗好再脏,我可就不管了。 ”魏凌允蹲下,给她解开鞋袢,用手抄水,仔仔细细洗掉白皙脚掌上的泥灰。 一般的孩子穿凉鞋夏天玩,脚上总会晒出很明显的印子,古里古怪的。 可她没有,小小的脚依然嫩嫩的,白白的,脚趾头长长的,脚趾甲粉粉的,当时那双洗干净的脚,之后曾多次在他的梦中出现。 很久之后,有天俩人在床上笑闹,余蓓念叨,说他是个恋足的小变态。 他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扑上去,抓住那双脚就低头狠狠亲了一口,瞪着她说了早就想说的一句话。 “还不是你害的,四年级后没事儿就让我给你洗脚!”(四)其实那话不对。 余蓓让魏凌允洗脚的次数,在他们成为恋人,他的癖好觉醒并暴露之前,并不算多。 也就每个暑假偶尔一起去水边玩的时候。 小溪不行了之后,他们都学会了骑自行车,能结伴去远一点的小河,那里的水还算干净,清清凉凉的,还可以钓鱼。 魏凌允在男生中发育算是早的,小学毕业那个暑假,他的身高就追齐了余蓓,并为此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靠着树拿草帽给她扇风的时候,还不忘说自己早就想说的话,“蓓蓓,我又比你高了,你是不是该改回来了?”余蓓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水面上的土法制作小浮漂,心不在焉地说:“改回来什么啊?”“叫我乐乐哥哥啊。 ”“才不要,明明同年级,老叫你哥哥,同学都笑我。 ”原来是其他小女生在捣乱啊,魏凌允顿时知道没了指望,故意夸张地叹口气,伸展了最近变长不少的腿。 余蓓比较在乎身边同学的看法,他们俩的相处时间缩减到集中于假期,据说就是因为有她们班的女生嚼舌头,说他俩青梅竹马搞对象。 余蓓面皮薄,加上她也老爱说别人,知道这玩意传起来就刹不住车,于是在学校的时候就几乎不怎么再搭理他。 那会儿魏凌允还是个只跟男生在一起跑跑跳跳玩耍打闹,没事儿就往女生铅笔盒里塞毛毛虫的混小子,一听余蓓说起流言的事儿,就很不屑一顾地说:“谁要跟你搞对象啊,她们没见过你小胖妞的时候,我可见过。 我还看过你尿尿呢,一直往脚上溅。 ”结果挨了顿捶还气哭了她。 实话说,现在他有点后悔。 算上学前班的七年小学时光下来,余蓓从班上最不起眼的小女生之一,一步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佳人,胸前多了两颗扁扁的小馒头,腰身不知不觉凹陷下去,而下方的屁股,也一点点堆积起了将腿衬得更长的脂肪。 平时在学校校服裹着还不明显,每年暑假,魏凌允和她一起东跑西跑瞎玩的时候,可是将每一处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和他在一起玩的时候,她经常会小背心短裤衩套个薄外搭,一玩热了,就会像这会儿一样脱掉外面那层,扔给他抱着。 每当这种时刻,魏凌允就会悄悄打量她。 看她线条柔顺了许多的面颊,看她粘着点反光汗珠的颈窝,看她小背心肩带下面白白的胳肢窝,偶尔她抓住鱼竿伸直手臂,他就能捕捉到腋下那背心口子里露出的,一小团白白软软的东西。 他已经不是屁都不懂的孩子了,他已经知道要稍微后靠一点,找到一个更好的角度,悄悄看一眼那团软白之物上,那个小小的,红红的乳头。 看到后,他会觉得口干,觉得两腿之间有点紧,觉得……小鸡鸡在渐渐撅大炮。 他挪开视线,和之前每一次一样,感到羞耻,愧疚,一种对下流的自责盘旋在心头。 但余蓓并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是撅着嘴失望地靠回到他身边,抱怨:“乐乐,又没钓着,你说这儿是不是没有鱼了啊?”这次心不在焉的变成了魏凌允,“钓鱼不能急的,就是要慢慢等才行。 ”“哦。 ”她抱住膝盖,把下巴搁到细细的腿上,套着凉鞋的光脚丫翘起来,无聊地左摇右晃,“我今天不想玩儿那么晚了,我腰酸,胸口还涨,想回家吃冰糕。 ”“行,再钓不上,咱就回去。 去我家玩游戏机吧?我舅舅家的ps被我借来了,可好玩了。 ”“没意思,我才不玩。 ”她轻轻拨拉着自己的脚趾头,“我租了小说和漫画,我要回家吹着电扇看。 ”“喔。 ”魏凌允挠了挠头,他突然特别想让余蓓回到曾经和他形影不离的时候,可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我家有新买的童话大王,你要不要来看?”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0e;&amp;amp;amp;#xff43;&amp;amp;amp;#xff4f;&amp;amp;amp;#xff4d;。 “乐乐,咱们都要上中学了,你干嘛还看那个啊,幼稚。 ”她撇撇嘴,学着电视剧的腔调老气横秋地说,“我都开始看琼瑶和席绢了,你就知道看郑渊洁。 ”“我也看金庸啊。 ”魏凌允其实不爱看书,就是硬着头皮接话茬。 “才不信嘞,上次在你家吃饭,叔叔买的金庸全集在书架上摆着,新崭崭的。 你肯定没看过。 ”“我回去就看。 ”“那你看了再说……诶诶诶,乐乐乐乐!鱼!”魏凌允急忙伸手,抓着小钓竿就往身后甩。 然而,粗制滥造的钩和不过是面团而已的鱼饵很难有什么收获,看着动弹挺大的鱼漂,最后起竿上来还是空无一物。 “呜……没劲,走啦,回家。 ”余蓓嘟囔着站起来,抓起宽边遮阳帽扣在头上。 她没注意,鱼竿甩起来的几点水,恰好落在了她小背心微微隆起的一边顶端。 湿润开的地方,顿时亮出了一小片深色的蓓蕾轮廓。 魏凌允收拾着东西,眼睛忍不住往她被打湿的地方偷偷瞥了好几次。 “呀,脚上又有泥了。 ”她浑然不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凉鞋,很自然地往那块常坐的大石头上一靠,把脚伸进了已经不如从前清澈的河水里。 魏凌允很自然地穿着凉鞋走进河里,蹲下撩水,用指肚一点点帮她擦掉上面的泥灰。 看着略有点脏的皮肤恢复成白里透红细腻有光泽的样子,一种微妙的成就感混合着悸动在他心里漩涡一样转动。 他忍不住小声说:“蓓蓓,你说你也不肯喊我哥了,要不,咱俩……咱俩……谈对象怎么样?”“不要。 ”余蓓像是早就在等他憋出这句一样,小小的唇瓣噙着得意的笑飞快地拒绝,“才不跟你谈恋爱,让你那时候嫌弃我。 ”“小心眼儿,我后悔了不行啊?”“不行。 我就是小心眼儿。 ”“那你还喊我哥哥,我把你当妹。 ”“就不。 ”“那我不给你洗了!”魏凌允的脾气也上来了,“回头我给我对象洗去!”余蓓抬眼望着他,扁了扁嘴,又哭了。 更糟糕的是,随着掉下来的眼泪,他还看到她的短裤上,分明有一小块红,正在迅速蔓延开来。 “你……你流血啦!快去医院!快去医院啊!”那次闹的笑话,让他比一般男生更早知道了什么叫做月经,什么叫做初潮……(五)那次赌气魏凌允一直记在心里。 初中新生报到之后,他就惦记着在班上找起了适合的女朋友。 他当然不是说已经不再喜欢余蓓,事实上,那个夏天他第一次梦遗之后,就经常会梦到余蓓光溜溜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的男生。 实际上,魏凌允在身高抽起来之后,已经是朋友之中最讨人喜欢的男生。 在班上其他同学悄悄谈对象手拉手上下学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女生对他产生过懵懂的情愫。 但当时一班和三班都在传,余蓓是魏凌允的女友,两家定了娃娃亲,长大后就要结婚一起过日子,别人都没戏。 结果就是,魏凌允到小学毕业都没收到过女生给写的小纸条。 初中就不一样了。 到了初中,他们虽然还在一间学校,但足足有七个班,而且,魏凌允在一班,余蓓在七班,都不在同一层。 流言蜚语的影响力,自然而然消失不见。 于是魏凌允很认真地把交个女朋友,开始自己的初恋,当作了初中的头号任务。 之所以会这么想,并不仅仅是因为暑假缠着余蓓让她答应做自己真正女友的行动宣告失败,也因为他并没太把学习当成很重要的任务。 魏凌允的头脑很好,小学三年级就被班主任推荐去邻校参加区数学奥林匹克集训班,六年下来收获奖状一墙,小红花无数,考试卷都被豁免不必家长签字。 所以初中在当时的他心目中,不过是换一个地方认识一些新朋友而已。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交个女朋友。 不到一个礼拜,他就选定了五个目标,在笔记本上画好表格写进去名字,一点点完善信息资料,打算找一个和自己最合适的女生,共同度过充实的初中三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他跟五个女同学关系都已经搞好,性格爱好什么的都了解得差不多时,班上另一个女生给他传纸条了。 那是他小学的同班同学,个子小小的,头发短短的,戴着眼镜,曾经跟他一个小组,做组长负责收他作业。 而他是课代表,收齐的作业最后还是要交给他。 他图省事儿,就不乐意走那一道手,直接放自己课桌上。 组长大人却不乐意,总是要在他桌边跟他磨叽,磨叽到他交出来作业为止。 这就是他和初恋女友在小学时期的全部交集。 大概是那时候的事情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两人搞对象到了周末找借口出来,手拉手一起逛公园的程度时,他还是在喊她小组长。 起初她还撅着嘴撒娇一样说讨厌,后来发现改不过来,也就随他去了。 魏凌允和小组长一共恋爱了半年多一点,直到最后因为学习和女生家长撞破的双重压力宣告结束,他俩的交往进展,也就到牵手的地步而已。 “真的吗?”初一结束那个暑假,在郊外更远一些的河边,余蓓的雪白赤脚伸在小河里哗啦呼啦地摇晃,斜眼看着他,满脸不信。 “我骗你这个干嘛,”魏凌允躺在草地上,没精打采望着天上蜗牛一样慢慢飘的白云,“要是有初吻了,我肯定找你谝。 ”“为什么啊,你讨厌不讨厌。 ”余蓓皱起眉,扭头瞪着他。 “我就是为了找你谝才跟她搞对象的。 ”魏凌允坐起来,拔了根草,用指甲掐出汁,拧来拧去,“我又不喜欢她。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神经病。 ”余蓓拣起一块小石头,试着打俩水漂。 结果石头一下子就沉进了水里,让她气得哼了一声。 “没关系你去找我妈哭,说我们家说话不算话!”魏凌允一着急,把跟妈妈说好保密的事儿都嚷了出来,“是,我妈说特别喜欢你,特愿意让你当我们家媳妇,那我求你当我女朋友,你又不答应。 ”“我才初一啊。 ”余蓓低着头,委屈地说,“我……我现在就跟你谈恋爱,我不真成你们家童养媳了。 再说……再说你一点都不浪漫,整天就是‘跟我搞对象吧’,‘做我女朋友吧’,要不就是‘我以后一辈子给你洗脚’,我才不要答应你。 ”“不答应散伙。 ”他摸着下巴上新起的青春痘,满肚子烦躁,“我还不稀罕求你了呢。 我长得又不差,踢球时候好几个女生看,等我挑着合适的,亲了嘴再来找你谝。 ”“魏、凌、允,你就是个臭流氓!不要脸!以后都不要理你了!”余蓓哗啦一下把脚抽出水面,也不像以前习惯的那样放在他腿上架着晾干,湿淋淋往凉鞋里面一插,起来就抹着泪要走。 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12;&amp;amp;amp;#xff55;&amp;amp;amp;#xff0e;&amp;amp;amp;#xff43;&amp;amp;amp;#xff4f;&amp;amp;amp;#xff4d;。 可她穿裙子时候不愿意骑车,是被他大热天蹬着车子载来的,走出两步,只好又红着鼻头转身说:“你……你送我回去。 ”不管什么时候,吵架归吵架,生气归生气,魏凌允照顾她的心思从来不会受到影响。 他嘟囔着抱怨两句,起来过去推上车子,吭哧吭哧蹬出一身汗把她送回了家。 送到家门口,魏凌允满肚子不甘心地问:“蓓蓓,到底咋样你才肯跟我谈恋爱啊。 好多不如我的男生,对象都搞一年多了。 ”余蓓靠在自己家门板上,脚跟压下去,脚趾头翘上来,双手背在后面,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气哼哼地嘟囔:“你就没发现少跟我说了点儿什么话吗?”“什么啊?我觉得我该说的都说啦……我就差没发誓到年龄就跟你办喜酒了吧?”“你……你就是个大蠢蛋!”她喊了一嗓子,开门进去,咣当把他关在了外面。 隐隐约约在里面好像说了一句,“让你连本言情小说都不看,讨厌。 ”(六)魏凌允不爱看言情类的书,但一想到余蓓的话,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拿出零花钱去了租书店。 为了知识覆盖面尽可能广,他先后看了好几个女作家的言情小说,好几个女画家的少女漫画,最后还买光盘看了好几部在女生间广为传颂的言情电视剧。 这些用掉了他暑假的大半休闲时光,剩下小半他还要继续和小伙伴一起打ps,毕竟头可断,血可流,不能不踢实况足球。 暑假的最后一周,魏凌允阅读完了所有“学习材料”,拿起之前积累的笔记,开始研究其中的规律。 然后,他就发现了关键。 他的确少干了一件事。 可能,还是最重要的那件事。 但一想到要去干这件事,他就满脸发烫浑身发麻后背跟胳肢窝一起冒汗,别扭得像被放大镜聚光打击的肉虫子。 为这个,魏凌允纠结了一天,傍晚小伙伴过来踢球都回不过神,被人灌得稀里哗啦,不得不无赖放铲,结果小吵一架。 送气哼哼的小伙伴出门的时候,余蓓从楼梯拐角探出了头,白生生的小手招了招,“乐乐,正好,你明天有空吗?”“嗯……有。 ”他点点头,“不过我想……”“那陪我去逛逛书市好不好,有几样参考书我还没买呢。 我妈本来说带我去,结果临时有事没空了。 ”她乐滋滋跑下来,小声说,“这样我还能偷偷租两本漫画看。 ”“哦,那……那我先带你去书市,然后咱们再一起去河边好不好?”魏凌允看着她的小脸,连衣裙里小小的隆起,裙子下穿着可爱拖鞋的小脚丫,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不想去,我想回来看书。 ”余蓓垂下嘴角,“而且我暑假作业还没写完呢。 ”“去吧,就去最后一次,开学前再也不去了。 ”他急忙红着脸说。 余蓓楞了一下,接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出几分忸怩,“那……那好吧。 ”隔天一早,趁着凉快,魏凌允骑着暑假新买的变速山地车,兴致勃勃问余蓓:“来,要不要试试坐前面?”余蓓看着那个横梁打量了一会儿,摇摇头,“我还是坐后面吧。 ”“可我看好多男生带女生都让女生坐前面的。 ”“人家那是一对儿才那么坐的。 ”余蓓还是摇头,说着话,就已经踩着马路牙子扭身坐在了后座,手扶了一下他的腰,然后马上就挪到了车座下面。 其实这山地车本来是没有后座的,买车子的时候魏凌允怕不方便带着余蓓跑来跑去,硬是让店里给安了一个。 路上他忍不住拿这个表功,结果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你要不安,我就真不坐了。 横梁跟窝到你怀里一样,我才不要。 ”“哦……”魏凌允垂头丧气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余蓓在后面意识到他有点不高兴,想了想,主动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那些小女生的八卦,漫画小说的剧情,电视里的戏码,要是换个人来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魏凌允一定会觉得挺烦。 而余蓓那软软细细的嗓子说起来,他即使一样觉得稍微有点烦,但仍然听不腻。 一会儿她讲累了,就换成魏凌允聊,说武侠电视剧,说他喜欢的球星,罗纳尔多、齐达内之类的名字她当然也不感兴趣,但一样会认真地听,偶尔问一句“什么叫越位啊”、“巴斯滕、巴乔和巴蒂斯图塔是一家人吗”之类很可爱的话。 这是他们两个的诸多默契之一。 也是他们总能赖在一起而不感到腻烦的理由之一。 临近开学,书市那边的人很多,变成了余蓓最讨厌的拥挤状况。 幸好,魏凌允的个头已经窜了起来,长胳膊长腿,轻轻松松就把她和满是汗臭味的人群分隔开来。 “你长胡子了。 ”低头翻看想买的教参时,余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魏凌允摸了摸上嘴唇那点毛岔,“男人都要长胡子的,不长那是太监。 ”“不好看。 ”她撅了撅嘴,“回头用我爸的刮胡刀给你刮刮吧?”从她语气中听出一丝跃跃欲试的味道,想到之前每次类似实验的结果,魏凌允果断表示:“不用了,我爸有电动剃须刀,我今天回去就剃了。 ”他其实挺想留点胡子出来,觉得那样有男人味,尤其是上嘴唇的,说不定能有点陆小凤的味道。 可她说不好看,那就没办法了。 挑完书,回家送了一趟,时候已经不早,他们干脆先吃了午饭。 魏凌允妈妈正好在家,直接给他俩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打卤凉面,照例对着余蓓问东问西,跟见了自家小别重逢的女儿似的。 这种时候,魏凌允就会升起一股没来由的信心——他妈之前说的娃娃亲,兴许是认真的。 可再怎么认真,最后还是要余蓓愿意。 毕竟这时代的城市人,父母包办成童养媳的可不多见。 于是,吃完饭一起吹着空调看了会儿动画后,魏凌允再次提出了去小河边玩会儿的事。 余蓓在他面前挺能耍赖,说话不算话是常有的事,但这次没有。 她吮干净嘴里的雪糕棍,扔去垃圾桶,乖乖跟着他出发了。 太阳很毒,遮阳帽都有点抵挡不住。 照往常,余蓓已经小声抱怨起来。 但这次没有,她侧坐在后座上,小小的白白的脚掌交勾在一起前后微微摇晃,一路都没有说话。 等到了之后,他们去了平常一起钓鱼捉虾乘凉玩水的地方。 但这次什么都没有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余蓓去位置很好的那块大石头上坐下,脱掉凉鞋,把脚伸进水里,低着头,脸上微微有点红,像是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魏凌允擦了擦脑门的汗,身上的短袖衫已经湿了一半,三分是因为热,七分是因为紧张。 “嗯咳,咳咳。 ”他用力清清嗓子,过去走进水里,蹲下,平视着正盯着自己脚尖看的余蓓,“那个……我……唔……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 ”她点了点头,不敢抬眼。 “我……我喜……喜欢……”喉咙里发干,脑子里有点发白,他一紧张,改口说,“我可喜欢赤名莉香了,你说那个什么完治是不是挺欠揍的啊?”余蓓皱着眉抬起头,撅着嘴脚尖一掀,撩了一大捧水在他身上。 “你干嘛啊!”他看着自己连裤档都湿了的短裤,嚷嚷起来。 余蓓跟要哭一样,咬着嘴唇瞪着他,眼里水花转了两转,说:“你要……要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我帮你写,我写得可快了。 ”“才不要。 我自己会写。 ”“那……那我的借你抄,你不是数学不行吗,我教你啊,我可是参加希望杯的。 ”“不用!”“蓓蓓……你、你别这么突然生气好不好,我一紧张,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余蓓绷着脸,拿起小石子往水里丢。 扑通,扑通,吓得小鱼乱窜。 “蓓蓓,你……你听好了。 ”他闭上眼,皱起眉,跟被谁打了一拳似的使劲张开嘴喊了出来,“我喜欢你!我、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他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疑惑地睁开了眼。 余蓓正瞪着大眼盯着他看,眼里的水花已经化成珠滚了下去,但那小小的红嘴唇,却紧紧抿成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好看极了。 那天回去,余蓓坐在了魏凌允车子的前横梁上。 那天晚上,魏凌允软磨硬泡让爸爸把车子后座拆了。 之后,初二开学第一周,班上的文艺委员给魏凌允传来了一张叠得很整齐的小纸条。 他打开扫了一眼,笑着在下面写了一行字,传了回去。 “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 屐上霜(2) 【屐上霜】(二)2019-6-29(七)“你是我初恋,可我不是你的初恋。你说,你讨厌不讨厌?”升上初二后,魏凌允的父母都变得更忙,身体不好的奶奶回老家休养,家中就经常空空荡荡的。 但小孩子往往喜欢没有家长在的房间,从这个学期开始,余蓓就又恢复了跑来他家写作业的习惯。 练习册的选择题看不出什么笔迹差别,魏凌允通常一手包办,剩下的,就是她坐在桌边慢悠悠一笔一划抄其他科目的时间。 有时候魏凌允会去玩一下游戏机,但大多数时候,更愿意坐在余蓓旁边盯着她看。 对这个小女朋友,他真是越看越喜欢,百看不厌,看着看着就傻笑起来。 没想到这次傻笑的时候被余蓓捉住,她撅了撅嘴,对着他蹦出了上面那句问话。 “这也没啥关系吧?”魏凌允瞪大眼睛,摸着下巴上没舍得剃的毛茬,“我和小组长可什么都没干过,说是搞对象,都没跟你一起玩尿泥儿的时候亲。”“谁跟你玩尿泥了!”余蓓脸一红,“我都是自己带的小桶,谁像你那么懒。 不对不对,你别扯开话题,这样就是很不公平啊。”“那怎么办啊?我那会儿没用脑子,蓓蓓,你就别当回事了。”“我在学校看见你家小组长就不舒服。”余蓓扁着嘴攥紧笔,细细白白的指头尖都捏到有些变形,“今天还有人来问我呢,说我认识你这么久都不说搞对象,小组长跟你一分就成了,是不是故意的。”“谁这么嘴欠啊?你告诉我,我去找她。这事儿是我傻逼,和你没关系。”魏凌允趴在桌上侧头看着她,骂自己两句,“喜欢的才叫恋爱,咱俩才是初恋。”“那小组长呢?”“那叫……唔……那叫不小心跳了火坑。蓓蓓,是你把我这个良家妇男拯救出来的啊。”被他稀奇古怪的语气和表情逗出了笑,知道自己绷不住,余蓓用笔杆敲了他脑袋一下,不理他了。 趴着看了余蓓一会儿,魏凌允用指头尖捅捅她近在咫尺的胳膊肘,小声说:“蓓蓓,咱俩谈恋爱了,对吧?”“对对对,”余蓓摸小狗一样在他头顶揉了揉,“你隔几天就问一遍,不累吗?”“你为啥早不肯答应我啊?你早答应我,咱俩不就都是初恋了。初恋一直到结婚,多好。”余蓓没吭声,不过看表情,应该也有点后悔。 “你当初就是觉得自己小吗?”“也不全是。”写完作业最后一笔,余蓓把本子合起来,整理平,放进书包,手扶着文具盒的盖子上下晃了晃,小声说,“我也挺害怕的。”“啊?”魏凌允一愣,“你害怕我?不是吧,我们全家都把你当小公主供着了诶,我觉得我妈要有个亲女儿,也就这程度了。你总不是怕我吧?打小到大都是你欺负我,我顶多还还嘴,可没还过手吧?”他犹豫一下,嘟囔了一句,“你那么爱哭,我哪儿敢惹你。”青春期的女生,心思的细腻程度已经和男生拉开了档次上的差距。 余蓓的手指头拨弄着文具盒里的自动铅笔,说:“我怕的又不是那个,叔叔阿姨对我那么好,你敢欺负我,他们肯定揍你。”“那你怕什么呐?你说说,我一定注意。”余蓓的脚尖凑到一起,互相蹭了几下,小声说:“咱俩从小认识,一直这么好,可要是……要是搞了对象,最后觉得不合适,分手,那……那不就连朋友也没得做啦?”魏凌允盘腿坐在椅子上,眨了几下眼,正儿八经认认真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这事儿之前他还真没想过,他觉得自己喜欢余蓓,喜欢得不行不行的,那就想办法让她成自己女朋友,谈恋爱谈到够合法年龄,就结婚,至于万一中间分手,他完全没有考虑到。 “不可能啊……咱都认识这么久了,之前都没觉得不合适,还能一谈恋爱反而完蛋?”他不太信,“你那点臭脾气我一清二楚,我啥德行你也全知道,你倒说说,咱俩能因为什么分手啊?”“我怎么知道。以后时候还长呢……”余蓓咔嚓把文具盒扣上,小声说,“而且,我还害怕别的呢。”“还有?”魏凌允露出一副天啊饶了我吧的表情,在桌子上伸长双手,“又是什么啊?”“他们都说男生发育之后,就会想做各种……不该现在做的事情。”“啊?”魏凌允一愣。 余蓓盯着他,小声重复了一遍。 “我不懂,蓓蓓,啥叫不该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你不是看了些言情小说和漫画吗,他们谈恋爱之后要做什么?”“就是整天在一起啊,一起干这个一起干那个,拉拉手,亲亲嘴,然后……”魏凌允嘴快,说到这儿才觉得脸上有点发热,然后,就看到余蓓的脸也红了。 红得超可爱,让他一下子就愣住,突然觉得口干,嗓子眼儿紧,身上燥兮兮的,特别想抱住她往脸上亲一下。 “就、就是说这些啊,咱们才上初中,不行的。”余蓓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一伸手,把文具盒抓在掌心,横在胸前,看上去更紧张了。 “我是挺想……”魏凌允狠狠挠了挠头,“但是蓓蓓,我保证,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不管是啥,我都绝对不做。”“真的?”“真的。我……我要是不经你同意欺负你,你就告我妈,让我妈吊起来抽我。”“不要,你又没少挨阿姨的抽……一听就很没诚意。”“那、那我要是做了什么你不乐意的事儿,我以后……以后就没资格娶你,我这辈子就活该打光棍儿。”魏凌允把手放在脑袋边赌咒发誓,认真得不行。 “这算什么惩罚啊……”“这还不叫惩罚?我超喜欢你的啊蓓蓓,你要不跟我在一起,我真宁愿打一辈子光棍。”“哦……那好吧。”余蓓撇撇嘴,把文具盒塞进了书包里。 “不行不行,你得先告诉我,”魏凌允凑近她,很严肃地问,“都什么不能做,不然……不然万一我不小心忍不住犯了忌讳呢,那我岂不是很冤?”“我……我……”余蓓动了动嘴,忍不住用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我才不好意思说。你讨厌!”“那我问,”魏凌允皱着眉,觉得这个事情可比考试严重多了,他好不容易说动余蓓当他女朋友,要是跟之前没分别,他图个什么,“拉手行吧?”“行。”这是废话,俩人没搞对象时候就拉手都成习惯了,要是恋爱后反而不准,他才要吐血三升。 “那……那……”他想了半天,脸上热乎乎地问,“那我要是想亲你呢?”余蓓露出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撅着嘴说:“咱才多大啊……你该少看点不健康的书了。以后也不许偷偷看那些流氓片。”“那多大行啊?”魏凌允一着急,“我都长毛了。”毕竟是经期卫生巾都跑着帮买的关系,口没遮拦已经成了习惯。 余蓓一怔,跟着意识到说的长毛原来不是嘴巴,伸指头戳了他胳肢窝一下,“那你也还未成年呢!”。 沷怖頁2u2u2u、c0m“古代十四五岁就结婚了。”“那咱俩也没到十四五呢啊。”“那我亲亲脸行不行……”魏凌允垂头丧气地讨价还价。 余蓓眨了眨眼,发现他一下子消沉了不少,心里有点不舒服,下来椅子走到他旁边,把白里透红的细嫩脸蛋一歪头凑到他嘴边,“嗯,这个可以。”魏凌允眼前一亮,哦了一声,赶忙扭头在她脸上啧啧亲了两口,跟着问:“那什么时候可以亲嘴儿啊?”“嗯……”意识到如果没有时间表,这个年纪的男生没了盼头肯定不干,余蓓拨拉了几下指头尖,说,“初中毕业……不行不行,太早,高中毕业。”“那也太晚了吧?一二三四五……还有五年?”“那时候咱们才是成年人,我觉得那些事情得成年才能做。”余蓓皱了皱眉,很坚决地说,“反正我妈妈是这样教我的,你答应咱们就继续,你不答应……大不了咱们都反悔。”魏凌允垮着肩膀点了点头,跟着弥补一样撅起嘴往她脸蛋上连亲了好几下,一副特权有限得赶紧好好利用的架势。 余蓓被搞得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拉着他手晃了晃,“好啦,去我家吃饭了,不说这些了行不行?”“那抱抱呢?”他还是不死心,觉得自己想干的事儿一大堆,不都问一遍太不甘心了。 “嗯……这个可以。”“那除了嘴我亲别的地方呢?比如手。”“乐乐……吃饭去了,我不说这个了,我饿了。”余蓓红着脸拎起书包,起身想跑。 结果魏凌允马上动用刚到手的特权,一下把她抱到了怀里,紧紧搂住。 余蓓愣了一下,觉得耳朵后面热乎乎的气一股一股喷过来,喷得她心慌。接着,软软的嘴唇凑了过来,跟着热气,轻轻落在了她的耳根,靠近脖子那边的地方。 让亲脸蛋的话,这边算不算呢? 她正困惑着,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鼻子里的气喷着她的耳朵眼,一阵一阵发痒。 “乐乐,我痒……”“让我抱会儿,再抱会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紧密地拥抱着心上人的身体。 感觉她好轻,好软,好香,皮肤好嫩,好诱人。 就像看到多情剑客无情剑里李寻欢初次见到林仙儿的描写那次一样,魏凌允裤裆里的那个器官飞快地硬了,硬得仿佛能把校服裤子撑破。 那在裤裆里窜动的火,情不自禁就往余蓓的身上贴去。 余蓓哆嗦了一下,吓得轻轻叫了一声,嗓音有点发颤地说:“乐乐……你……你这样抱,我害怕……”魏凌允一怔,跟着有些慌张地放开了手,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胳膊不知不觉横过了余蓓仍在发育的微隆胸膛,而他刚才的一系列行为,也已经足够让一个少女感到恐惧。 他忘了余蓓那天有没有哭,他忘了自己最后是怎么道歉才把她哄好,他忘了那天晚上去余蓓家都吃了什么……他唯独记得,就在那天,在余蓓已经成为他女朋友足足一个多月后,他眼里的她,终于不再仅仅是那个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那天晚上,他梦到了余蓓。 隔天一早,上学之前,他钻进厕所洗了自己的裤衩。 一种让两人都有些心悸的变化,随着被戳破的窗户纸,慢慢出现了……(八)“你最近格外喜欢抱我,你不嫌热吗?”坐在魏凌允腿上,余蓓一边把辛苦算好的答案写在练习册上,一边小声嘟囔抱怨,“我都出汗了。”但魏凌允不撒手,还是圈着她细细的腰,从后面用下巴磨蹭她瘦削的肩膀。 用了足足快一个月,他才让余蓓彻底适应他的搂搂抱抱,那么,这个到手的权限,他当然一有机会就要使用。 这成了他玩命写作业的动力之一,只要早点写完,在去余蓓家吃饭或者爸妈谁回家给他做饭之前,他就有一段可以抱着余蓓看她写作业的美好时光。 “这都十月份了,哪儿还热啊。你热,那我给你吹吹。”他笑嘻嘻地凑到她领口,冲着脖子根呼呼吹气。 她痒痒,回笔敲了他一记,红着脸轻声说句讨厌,继续做题去了。 他用脚碰碰她的脚,“蓓蓓,你怎么不穿凉鞋了?”“这都十月份了。”她学着他的口吻,“你要把我脚冻掉啊,冻掉了以后就不用给我洗啦对吧?讨厌。”“那你换拖鞋吧?”他马上提议,“隔着运动鞋我碰不着。”“臭脚丫子有什么好碰的啊……”她撅起嘴,“你别骚扰我写作业了好不?”“我去拿鞋,我给你换,不耽误你写。”穿凉鞋抱在一起的时候,余蓓身上的打扮还很单薄,所以她规定了一系列不能碰的地方,简而言之,小背心盖着的和小内裤护着的区域,绝对不许,其余地方酌情放行。 他试来试去,写作业的时候手不能拉,胳膊不能碰,穿裙子的时候不能碰膝盖以上的腿,摸小腿以他搂着余蓓的姿势根本够不着,够着就不能蹭脸蛋。所以他只好用自己的脚趾头去摸她嫩呼呼的小脚丫。 那会儿还热,她坐他腿上后脚悬空,就老是把凉鞋脱到下面,写完再穿。 他当然也就甩掉拖鞋直接上阵。 他俩的脚掌就跟手摸手一样直接贴着。 他就光是那么摸,都觉得心神荡漾,寻思好赖也是个肌肤直接接触的效果,而且和脸蛋这边一上一下遥相呼应,有种从头到脚都被他占着的满足感。 余蓓倒是没想那么多,就觉得自己哗啦一下子把身上稍微不放心点的地方都给贴了封条,男朋友老老实实不越线,那她也不能太过分。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想着他去拿鞋换鞋起码能凉快会儿不用被搂着,就高高兴兴站起来,“那你去吧。”址。 沷怖頁2u2u2u、c0m其实,她最喜欢的亲昵动作就是手拉手。又纯情又浪漫,偶尔互相搔搔掌心,指头缝里都能淌出一股甜蜜。所谓十指连心,拉起手,就让她有种心接通了心的感觉。 可写作业的时候手不能拉着,那他愿意换脚丫贴一块,就随他呗。 余蓓并不知道,魏凌允的某种欲望正在觉醒。 老是那么摩挲着她的脚,自然忍不住会多看几眼。她的脚又柔润又娇嫩,趾头整整齐齐,趾甲光光亮亮,脚背上白里透红浮着细细的青线,跟个羊脂玉雕成的摆件儿似的,看着就想捧到手心里。 以前看金庸武侠小说时候他没觉得怎么样,一直认为还是古龙那边的大白腿小蛮腰动不动就硬起来的奶头更刺激。这阵子,他脑子里就开始总是回放穆念慈被杨康一把抓去了鞋、黄蓉在破庙里浣足、杨过做梦攥住小龙女的脚、张无忌在坑里欺负赵敏、阿紫被游坦之抱着狂啃……这些场景。连带着都觉得金庸比古龙亲近了许多。 不过论形容,《七杀手》里那句新剥了壳的鸡蛋,倒是让他在看余蓓脚丫的时候更深以为然。 这阵子魏凌允背得最熟的唐诗,都从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变成了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当然,仅限这两句,“长干吴儿女,眉目艳新月”这十个字他不查是怎么也记不起来的。 他跑去拉开鞋柜,毫不犹豫翻出了他妈的拖鞋里大红色的那双。 虽然尺寸大点,但他觉得余蓓穿上绝对好看。 就算不好看也没关系,有拖鞋,再抱起来她坐那儿,就可以脱掉了嘛。 “抬抬。”他兴冲冲过去蹲下,一伸手,就把她鞋带儿扯了。 “别别,”余蓓有点不好意思,“还能真让你换啊,你放下,我自己脱鞋。”魏凌允把她小腿一抱,抬起横到了自己膝盖上,“你是我对象诶,这有什么的,脚都给你洗过。你赶紧写,赶紧写,不用管这个。你作业写得慢,别耽误时间哈。”他嘴上絮叨着,手指一抠,就从后跟那儿把稍有点脏的运动鞋脱了下来。 她穿着带花边的白袜子,可能是今天没有体育课,摸起来干干爽爽,裹着她软软的脚掌,就是脚趾缝合线两头被磨得有点炸毛,看来不是新袜子。 “乐乐,还……还要脱袜子啊?我……我怕凉。”“那我给你暖着。”他正被热烘烘的欲火烧得满身焦躁,看着袜子褪到一半的脚,看着那白里透红的足跟,忍不住就一手捧住,一手外拽,把袜子彻底脱了下来。 “乐乐,不臭啊?”余蓓趴在桌上,偏头看着他,哪儿还有心思写作业,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有点迷糊。 “不臭,一点儿都不臭。”他俩手捧着,其实鼻子里闻到了一点点微酸的汗腥味,可不仅不觉得恶心,还刺激得小腹下头更热,那根东西更硬,硬得他都不好意思起来,生怕被她看见,“这样不冷了吧?”余蓓抿着薄薄的嘴唇笑了,“傻乐乐,我把你手当袜子穿,那你还怎么抱着我写作业啊?”他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写字台下面的空间里,拿那双红拖鞋垫着,抓起她另一只脚一样脱掉鞋和袜子,盘腿抱到怀里,“我就这样抱着你得了。”“干嘛,你要给我当脚垫呀?”她咯咯笑着,故意用脚尖戳他肚子。 “你没看过倚天屠龙记吗?就马景涛演的那个电视剧。里头赵敏是怎么挨罚的你记不记得?我现在就等着呢,你赶紧写作业,不好好写,我就学张无忌罚你。”余蓓眨了眨眼,“那个女主角和许仙是一个人,男主角梅花三弄演了两部呢,我才不要看他和许仙谈恋爱。许仙就该配赵雅芝。”“我上次叫你跟我一起看和平饭店,你不看,里头叶童超美的,你看了就不当她是许仙了。”“和平饭店?”“就光盘封面是光头周润发的那个。我才播了不到十分钟你就让我换。”“那个开场就在杀人的电影啊……我不爱看那种打打杀杀的。”发觉有点跑题,而且这么跑下去,和以前一样,能闲扯到天荒地老,魏凌允虽然觉得并不坏,可余蓓还有作业要写。他俩能每天凑到一起写作业的一个前提,就是尽早写完。 这等于是委婉提醒他们,恋爱归恋爱,两边家长睁只眼闭只眼,都识相点别耽误学习。 “算了算了,不说那个了,你赶紧写作业,你不好好写,我就挠你脚心。”余蓓一撅嘴,“你敢!”“你看我敢不敢。”魏凌允一乐,抱着她一只赤足就往那红酥酥的脚心挠了上去。 “可惜,我、不、怕、痒。”余蓓一扬下巴,得意地说。 他一愣,但看她脸上有些发红,嘴角也挺用劲儿,像是在硬忍着,就继续用指头尖轻轻搔,嘴里慢条斯理问:“真的啊?我怎么就不信呢,我可没听说你有这个特技。”“我……我就是……不怕痒。”她都快绷不住了,还是硬撑着说。 “不信。你嘴角都翘起来啦。”魏凌允笑着继续挠啊挠啊。 “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讨厌,停,停哈哈哈……”余蓓终于还是没忍住,弯腰大笑起来,急忙伸脚踢他。 知道她爱哭,生怕玩过头好酒做酸,魏凌允放开指头,还把她两只脚丫并排抱住,用衣服一裹,“好啦好啦,不闹了,你赶紧写作业吧。好好写,不然我再挠你。”“哦。”余蓓擦擦笑出来的泪,拿起笔,咕哝了一句,“一会儿叔叔阿姨回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会说你啊?”“我快点起来不就是了,你赶紧穿上拖鞋,我去一边看书,他们能看出啥啊。”魏凌允颇为得意地在衣服里悄悄抚摸着她纤细的脚踝,柔滑的脚背,微微发凉的足跟,满心兴奋。 沷怖頁2u2u2u、c0m然而,饭可以乱吃,屁可以乱放,话……不能乱说。 他正乐滋滋享受着小女友给的福利,突然听到家门传来了钥匙声。 余蓓反应很快,马上把双脚一抽,一挪椅子给他让开了出来的空间。 可他过于心慌,一起身,咣,脑袋在写字台上干脆利索地撞了一下……魏凌允妈妈换好衣服去做饭的时候,余蓓站在他身后,泪汪汪揉着他脑袋上那个包,小声说:“乐乐,你不会被撞傻吧?”(九)余蓓家里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明里暗里知道已经和魏凌允整天泡在一起后,关于底线的教育自然也就频繁严厉了很多。 她本身也很乖巧听话,所以对于妈妈教的地方,一直都守得很好。魏凌允亲脸蛋的时候往嘴角那边接近一点她都会急忙提醒并给予黄牌警告。 但是,余蓓爸妈并没有教过,关于脚丫子可不可以给男朋友摸的问题。 小情侣在这事儿上,很默契地提前领会到法无禁止即可为的精神。于是,撞了一个大包的那次,就成了他们之间一个新亲昵方式的开始。 那天晚上,坐在小板凳上泡脚时候,开始格外认真搓洗还用上了香皂的余蓓仍不知道,她男朋友打开的这扇门,其实是直接拆了门板,再也没有关上的可能……只不过刚走进新世界的魏凌允,还处于谨小慎微一步步试探的状态。而且,他们北方的天气变化很快,十月一开始,温度就迅速下降,在十一月的暖气开始工作之前,他也不好意思一有机会就让自己女朋友光脚冻着。只好隔着袜子聊胜于无的磨蹭。 余蓓还是更喜欢拉手。但拉手的话他很快就会要抱抱,抱抱就要亲脸蛋,有时候亲耳根子亲得她身上怪怪的,心慌,热,燥得慌。所以出于安全线的考量,他愿意抱腿捧脚,那她也乐得找个取暖的地方,高兴了还能往他怀里蹬几下。 唯一的不好,就是一说不对付,他就挠脚心。 不甘心的余蓓很快学会了反击,结果就变成了咯吱大战。 魏凌允不能碰的地方一大堆,咯吱大战当然是十战九输。 但说实话,这么可爱的女朋友俩手往腋下肋侧之类的地方来回偷袭,就算痒痒的哈哈大笑,那也是一种享受。 十一月中,暖气来了,天更冷了。 之前的期中考试结果,余蓓的成绩稍微下降了一些,魏凌允的考试排名,则出现了从各科前五直落到二十名上下的大滑坡。 他拼命找借口,说几何最近的课他都理解不了,说新换的语文老师不喜欢他作文的风格,反正东拉西扯,就是不肯承认,恋爱占据了他脑子里过大的比重。 从没在父母面前正式说过在和余蓓谈恋爱,但心知肚明的家长,还是给他撂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期末成绩还是不见好转,这个寒假,你就少往蓓蓓家跑,也少叫蓓蓓来陪你写作业吧。”父亲的话,魏凌允知道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幸好,他底子一直都不错,在余蓓也帮着提醒他要收心好好学习的情况下,寒假与新年到来之前,他总算把成绩拉回到了班级第三。 作为庆祝,寒假第一天,爸妈上班后,余蓓就带着作业到了他家,写了一个小时后,一起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租来的光盘。 “乐乐,我脚冷。”她抱着靠垫,嘴里这么说,一只手却伸出去,把厚厚的棉袜子脱了。 “我给你暖。”魏凌允笑着往她面颊上亲了一口,掀起毛衣秋衣的下摆,就换个方向坐着,默契地把她双脚裹紧了怀里,抱在了心窝上。 她的脚挺凉,放进来之前,红的地方少,白的地方多,青青的血管都细了。 他在怀里用手帮她一下一下的搓,用胸膛的温度帮她烤,他知道,很快,她的脚就会因为他而恢复成白里透红温温软软的迷人模样。 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阿紫和游坦之。 电视里演的什么,魏凌允已经注意不到了。 他犹豫了半天,小声问:“蓓蓓,你说……是不是除了你不让我亲的地方,别的地方我都能亲啊?”“嗯。”余蓓正专注地望着电视里卿卿我我的俊男美女,看言情剧大概是她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能超过期末考试。 他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的,寻思着要是被当成变态,是不是就玩砸了。 可那是蓓蓓诶,俩人一起玩都快十年了,不管怎么样,应该不会被真的打心里讨厌的吧? 他伸进裤管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腿,这么细,难怪连八百米都跑不下来。 膝盖以下的地方不管,余蓓翻了个身,干脆在沙发上换成侧躺,枕着扶手依然看电视。魏凌允家里有最新款的dvd,盗版碟一张就能看好多集,她在这儿泡着都不想走。 他已经没兴趣看电视剧了。 屏幕上的女人是漂亮,但又远又假,还满脸浓妆,穿着高跟鞋,脚趾头都有点变形,瘦骨嶙峋的,根本比不上身边的余蓓可爱,他把身体挪了挪,变成和她平行侧躺的姿势,只不过头放在了她膝盖附近,换了个方向把她的双足抱在怀里。 “你还能看清电视吗?”余蓓回头瞄了他一眼,“我腿是不是挡住你啦?”“没事儿,我不看电视,我看你就行。”之前玩命学习的两个多月里,魏凌允自慰的频率足足翻了一翻,幻想余蓓所占的比重也加大到了接近七成。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自己忍耐了很久,小腹里憋的火,几乎要化成精液从阴茎喷出去。 可他知道,不能的,就是不能。 他们毕竟还小。 他不能伤害余蓓,也还没有作为一个男人承担责任的能力。 他只有在这被允许的限度中,轻轻拉起她的裤管,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小腿。 她那里的皮肤不如脚上那么光滑,有一层细细的稀疏绒毛,嘴唇碰上去,会很轻微的发痒。 余蓓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拿起遥控器摁了暂停,“呃……乐乐,你干嘛呢?”他用力在小腿肚上嘬了一下,看着白皙肌肤上浮现的小小红印,回答:“你没说这儿不许亲啊。”“哦。”她想了想,确实如此,就又摁下播放,继续看起了电视。 魏凌允松了口气,这相当于得到了准许,他低下头,继续轻轻亲吻着她的小腿。 羊毛裤保暖,裤腿的弹性也不错,捋上去后,就收束在她腿肚的上方,让下面隆起一块圆润。 他缓缓吻过那个曲线柔和的小丘,顺着平缓的下坡,缓缓吻向连接着赤脚的足踝。 这会儿没顾上暖着,她的脚又有点凉,有点发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暖和点,她缓缓蜷伸着脚趾,两只赤足也悄悄并拢到了一起。 他撑起身体,往另一头又挪了挪。他和余蓓,已经快要错开占据整个柔软的长沙发。 他打量了一下余蓓的表情,跟着,试探着轻轻吻了一下那可以轻松握住的纤细脚踝。 她没吱声。 沉默,就是情侣之间最好的鼓励。 魏凌允觉得心脏跳得飞快,血流也在加速,呼吸要控制得非常小心才能不发出类似喘息的声音。 他的阴茎已经勃起,硬得像是手淫到最后射精前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亢奋成这样,但他此刻也没心思去想。他就是遵循着脑海里的冲动,握住她一只白生生的脚掌,嘴唇爬过突起的踝骨,迅速爬上了那能看到淡青色血管的嫩滑足背。 “乐乐……”余蓓皱眉看着他,“我……我可是穿雪地鞋和厚袜子来的啊。”他努力克制着舔一下的冲动,嘴唇没有离开,贴着她微微发颤的脚丫说:“我闻了,不臭,还有股柠檬香皂味儿,你昨晚洗脚用了吧?”被说中了,余蓓脸上一红,撅了撅嘴,“不管,你……你要亲臭脚,今天都不许再亲我脸。不然……感觉跟我踢了自己一下似的。”“哦,那我明天再亲脸蛋。”他痛痛快快答应下来,乐呵呵继续小口小口啄。 “乐乐,我……我痒。”不一会儿,余蓓的脸更红了,她用另一只没被握着的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小声说。 “我没碰脚心啊。”他已经快亲到微微蜷曲的脚趾,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后,他很满足于这样不会让余蓓受什么伤害的亲昵方式。 “可你这样,我觉得……怪怪的。”余蓓也没想到,这本该换来两句嘲笑的行为,竟然让她浑身发烫,发软,不知不觉连心思都没法集中到电视剧的情节上,乌溜溜的眼睛不由自主就看向了自己被他当宝捧着的脚丫上。 “难受吗?”魏凌允把下巴搁在她的脚背上,很担心地看向她。 “没。”她摇摇头,跟着为难地说,“就是……怪怪的。而且,你眼神也变得……怪怪的,我看了……心慌。”“蓓蓓,我……我也是个老大的男生了,光是拉手,我真的……真的不能特别满足。”余蓓扭身坐起来,把双腿抽回去,抱着膝盖,直勾勾盯着他,“可以前咱俩在一块的时候,你没这样也挺开心的啊。”“以前你不是我女朋友,我想也不敢啊。而且……而且那时候咱们不也还小么。”魏凌允挠了挠头,“你想吧,咱刚认识时候你撒尿还不避着我呢,现在你内裤都不给我看。”“男生是不是一长大就都……都流氓了啊?”余蓓咬了一下红红的嘴唇,皱着细细的眉毛说。 “我不知道别人,反正……反正我见了你就想抱你亲你。蓓蓓,你看的小说漫画里,男主角喜欢女主角不也是要亲热的么。这是正常冲动啊。”“那……那你为什么亲脚丫子?”她犹豫了一下,瞪着他问。 “因为这边……不是安全么。”魏凌允撇撇嘴,跟着又补充上了最重要的理由,“再说,我觉得好看,你夏天穿凉鞋我都光怕你脚背晒黑。又好看,又不是你给划的禁区,这我碰碰……不挺正常的么。”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泪流满面对着男主角叫喊着什么,但沙发上的俩人都没在听。 不一会儿,片尾曲响了。 余蓓扭了一下身子,把垫子往扶手上一靠,侧躺下去,拿遥控器摁了下一集,把脚伸回到他怀里,“我怕凉,你……你别给我留口水上去。一会儿给我暖暖。”魏凌允抱着她的小腿,犹豫了一下,“蓓蓓,你……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不知道。”余蓓小声说,“我觉得……应该不算吧。我也见我爸给我妈洗过脚,还让我赶紧回屋睡呢。”“等咱将来结婚了,我也给你洗。”她红着脸瞥他一眼,忍着嘴角的笑说:“那你就盼着我将来别遇到其他白马王子吧。”“遇到我也不给你机会,看我以后不天天缠着你。”魏凌允说到做到,整个寒假,除了过年串亲戚回老家那几天,他天天影子一样跟着余蓓。逛书店,租光盘,转商场,去公园,溜马路,写作业,打电动。 能如胶似漆的日子,本以为只是个开始,没想到,却是他们少年时代的峰值。 那个寒假结束后,魏凌允父母买的新房装修完毕。 冰川初融燕儿归的好时节里,他们一家搬去了新居,把这里租给了要让孩子上小学的一个表姨。 虽然在学校总能频繁碰面,但已经需要自行车上下学的魏凌允放学后就很难再陪着余蓓把作业写完——余蓓妈妈下岗,家里一直有人。 学习任务加重后,只有打着辅导的旗号,他才能在周日下午陪着余蓓安安静静待上半天,但是,阿姨每隔半小时就会进来看一眼,唯恐发生什么似的。 升初三前的那个暑假,余蓓家搬去了她爸爸单位分的最后一批福利房。 那个容纳了他们全部童年,和大半少年时光的家属院,就这样,成为了记忆里的一个符号。 那个暑假结束前的一天,魏凌允和余蓓一起回了271一趟。 他们手拉着手在每一个熟悉的地方走了一圈,包括那条已经干涸到更像是臭水沟的小溪。 然后,他们拉着手离开。 离开了他们的旧时光。 从此长大。 屐上霜(3) 【屐上霜】(三)字数:111622019-7-31(十)对于未来,余蓓总是在天马行空地想象。 而魏凌允,则认认真真地在计划。 初三学校提前半个月开学,余蓓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小的脚丫抱怨这个暑假好短的时候,他趴在书桌上一边偷瞄她足踝以下的部分,一边说:“蓓蓓,马上就初中最后一年了,你再不加油,咱们可考不到同一个高中了。”“就是,蓓蓓,你听听,连人乐乐都忍不住说你了,整天没点学生样子。”她妈妈正好进来送切好的水果,顺带就念叨了几句。 托两家之前良好关系,和魏凌允优秀自制力没有惹下什么大乱子的福,双方家里都已经对他们这“小两口”的关系趋于默认。魏家爸妈本来就对越长越水灵的余蓓疼爱有加,偏心得跟亲闺女一样,而余家父母在生理方向上高度戒备,严防死守女儿提前做下什么不恰当的事情,此外也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余蓓在魏凌允牺牲约会时间的高强度补习下,成绩依然不见起色,让周围两对爸妈一个男友都百般无奈扼腕叹息。 “人家真不是读书那块料啊……重点高中分数线那么变态,我才考不上。”余蓓趴在自己的单人床上翘着脚看书,妈妈一走,就麻溜把参考书丢开,从枕头下面掏出了最新租来的少女漫画,“乐乐,实在不行,高中不一个学校……也没什么吧。”魏凌允皱着眉,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说:“不行,我要跟你上一个学校。 高中生早恋的可多了,我不看着你,肯定有男同学要打你主意。你要考的学校不咋样,男生不定给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招儿呢。比如什么下药啊催眠啊……”“去去去,”余蓓伸脚踢了他一下,“你又瞎看什么流氓小说了。我就是脑子再不灵光,怎么也能考个普通高中啊,哪有那么惨。”“那到时候你觉得自己有把握考上哪儿,我……我也报。”“别!”余蓓蹭一下坐了起来,“你重点班前五名,跟我考一起,叔叔阿姨……那还不得把我当妲己啊。不要不要。”魏凌允瞪着她,“那你就好好看书,这些东西没多难啊。”“没多难?”余蓓气鼓鼓地说,“马兰开花二十一跳起来还没多难呢,你学会啦?”魏凌允不服气地说:“我那是没认真学,我认真就能学会。蓓蓓,你又不笨,拿出点决心吧,你好好学一年,之后到高中咱俩就又能一起骑车子上下学了。多好啊,不用三五天才见一次面。”好说歹说,余蓓总算不情不愿地把漫画藏了起来,继续捧着几何代数参考书和练习题愁眉苦脸。 之后,初三压力变大的学业中,魏凌允依然坚持一有空就蹿到余蓓家给她补习,哪怕自己耽误点功课,也风雨无阻。 这样迫切的期待中,余蓓也渐渐拿出了拼命一把破釜沉舟的架势。 但底子和脑子的差别,确实很大。 中考第一门科目结束,魏凌允满世界找不到人,绕了一大圈,才在一个偏僻的花坛后看到抱着膝盖正低头哭的余蓓。 “乐乐……我没……没考好……第一门就考砸了。我……我和你考不到一起了……呜呜……”不死心的魏凌允好声好气安慰,鼓励她说后面几门加油,还有机会。 而所有科目结束后,他也失去了继续乐观的底气。 没有作业的暑假,也因此而失去了本应有的幸福光彩。 魏凌允本来下定了决心,他估计,按余蓓的分数,上普通高中里较不错的那个问题不大。而在那个方向上,有他们市排行第二的重点高中。他想去那儿上,这样,上学他可以多骑一段送余蓓到学校,午饭晚饭可以跑去跟她一起吃,晚自习下了还能等着她一起走送她回家。 但爸妈没有答应他。 因为他中考发挥得相当好,甚至有资格去遥远的外地上一座号称军事化管理的严酷高中。 他为此和爸妈吵了好几架,最后不得不请出不愿意让他住校觉得那样日子太苦的祖辈,才算是留在了本地。 理所当然,他成为了本市最好重点高中的新生。而余蓓,和他估计的一样,靠家里人稍微请客吃饭联系熟人后,低空飞入了那座普通学校中鹤立鸡群说自己是重点却没人承认的尴尬高中里。 魏凌允的家靠西,余蓓的家靠东,魏凌允的高中在家的西北边很远,余蓓的高中则在家东南方挺近的地方,步行就能上学。 而且,随着青春最美好的年纪到来,余蓓也渐渐从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绽开成引人注目的枝头春色。 乌云一样的不安,就这样笼罩住了魏凌允的心头。 (十一)“乐乐,你不觉得……好麻烦吗?咱们周末可以见面的啊。”套着救生圈在清凉的池子里飘动,学业有了着落的余蓓完全没了中考前的紧迫感,满面笑容地享受着与初中生身份告别的悠闲暑假。 早就学会游泳的魏凌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皱着眉很认真地说:“一个礼拜才见一次,那……那和初三差不多了啊。你要憋死我吗?”余蓓笑着在水底下伸脚到他怀里,用脚趾头挠着他的肚皮,“暑假人家这不是一直在陪着你约会嘛,天天见你都不腻的啊?”“不腻。”他直接扑过去把她的腰一搂,胸口被游泳圈的边顶着,“我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一看三百六十五天,闰年再加一天。”余蓓笑着用蛙泳的架势蹬了他一下,在水里一转,面对着他,小声说:“那你要看腻了怎么办啊?”“看不腻,我越看越喜欢。要是国家敢改规定让我现在就能结婚,我马上回家跪求我爸妈去你家下聘。”“我才不要呢。”余蓓喜滋滋笑着掀起一片水花泼在他脸上,“这就整天被你大狼狗一样盯着,要是结婚,你还不得拿个铁链子把我栓裤腰带上呀。”魏凌允一愣,跟着挠挠头,小声说:“我……我太缠着你了?”“哎呀,我开玩笑的。”余蓓知道自家男友稍微有点实心眼,赶紧过去拉住他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拱在他胸口,“你只许缠着我,缠别人,我……我就哭。”“不会,我就想缠着你……可你要去离我老远的高中了啊。你还说要保密,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打算看看有没有更帅的男生?”魏凌允瞪着她,半开玩笑地问。 “我不喜欢老被人嚼舌头啊,女生私下凑一起可爱唠叨这些八卦了,被她们知道,同学之间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呢。”“你怎么知道啊?”余蓓脸上一红,小声说:“我又不是没传过别人的八卦……这事儿吧,我知道挺讨人嫌的,可……可是有意思啊,停不下来嘛。班上谁谁谁跟谁谁谁搞对象,早恋,这都是热门话题诶。”不喜欢成为话题人物,结果他们俩的小小恋情双方家长知道得都比班上同学清楚,好多跟余蓓关系不错的女生到初中毕业都还觉得魏凌允只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 当然,这种邻家哥哥在闺蜜圈子里也是透足了“你俩啥时候搞对象试试”“他挺帅的考虑一下嘛”“你要一直占着不动那我可要追他了啊”的暧昧气氛。 “那……那这样。”魏凌允退而求其次,“你不让我每天下午去学校找你,我去你家总行了吧?我在你家吃晚饭,然后辅导你写作业,等你去上晚自习,我再走。”“乐乐,”余蓓无奈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啦啊,暑假开始没多久你就神经兮兮的,干嘛好像我升个高中会啪唧一下把你忘了一样。”“我、我、我就是觉得不踏实。”他把身子沉到水里,就剩个头在上面,皱着眉说,“咱俩从小一块长大,有啥优点也早被你习惯不当回事儿了,而且你老看的那些书里,最早这个男朋友都是当炮灰的,啪唧蹦出来一个高大帅气家里还有钱的,整天开着跑车捧着花在校门口接你,那你还不转脸就把我忘了。”余蓓一撅嘴,抬腿在水下踢了他裤裆一脚,“魏凌允,我为了你初中都没跟男生好好说过话,我知道我保密咱俩的事你心里不痛快,我不是一直努力从别的地方找补呢啊。我在班上都不跟男生打交道,人家都说我是个小闷葫芦,不就是为了让你放心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看她眼睛一湿,魏凌允赶紧过去抱住她道歉,连着对不起了七八遍,才歪着头,没精打采地说:“我觉得……觉得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男生。”“啊?”余蓓眨了眨眼,气得伸出手捏住他胳肢窝下面的肉,狠狠拧了一下,“你给我说清楚,我不喜欢你当你女朋友,是图你什么啊?就为去你家吃饭阿姨给我多夹俩虎皮蛋吗?”“我不是那个意思。”魏凌允垂头丧气地说,“你看的那些小说啊漫画啊,里头又漂亮又乖的小女生,喜欢的都不是我这种用功学习的书呆子。到了高中,我在重点,到时候作业多得做不完,整天就是书山题海,听说高一下学期就要备战高考,一群群都跟疯子一样,学得满头油一脸疙瘩豆。到时候你们学校的男生小痞子一样坏帅坏帅的,不正好是你老看的那种男主角么。”手机看片:余蓓盯着他,“你还老看黄书黄片呢,那你见了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是不是就不喜欢我啦?”“没有啊,我……我看书看片喜欢的也是和你差不多的女的。小小个子,长得可爱,笑起来甜甜的,手脚细细长长的,特好看。”他咕哝着从水里捞住她的脚脖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嫩嫩的赤足,“所以我才不会变心呢。”“我也不会。”余蓓认真地说,“乐乐,我看那些小说漫画,只是因为我觉得有意思,我羡慕那些女主角的生活,而且……而且能跟着她们体验她们经历的爱情,很浪漫啊。我又不会和书里跳出来的男生交往。”她摸着魏凌允的头,好声好气安抚说:“你放心吧,我都习惯跟你在一起了,跟别的男生说话我都不自在。我……我喜欢人可固执啦,一辈子都不想改的。有你整天这么惯着我,我才不会找别的男生呢,除非我失心疯了。”小女朋友耐着性子在游泳池里安慰了好半天,魏凌允才算是打消了高中后每天去她那儿报到的念头。 洗了澡换回衣服,骑着车子载她往租书店去的路上,他犹豫半天,还是低头对怀里的她小声说:“蓓蓓,我觉得吧……我特别没有安全感,可能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啊?”“你看咱俩谈恋爱两年多,认识得有快十年了,这……这除了拉手和亲亲脸亲亲腿亲亲脚丫,还……还没什么进展呢。”余蓓窝在前面,好一会儿没吱声。 等下了车子,她摸出包里的手帕给他擦了擦汗,小声说:“那……那我给你提前一年。”“嗯?”“十七岁。等我十七岁生日,我……我把初吻……给你。”盛夏的阳光很亮,树梢的蝉鸣很响,小书店的门口很乱,坑坑洼洼的街道很脏,红着脸的她,在这一刻,定格成了少年心中最美的模样……“哎!不许往电话本上记!你干嘛啊!被你爸妈看见怎么办,撕了,赶紧撕了!”“不行,我要是忘了怎么办。我一定得记下来!”“魏凌允!你是个大笨蛋!”一地碎撒的金黄中,追逐嬉闹的身影,钻进了老旧的书店中。 高一结束后的那个暑假,他们俩又来了这家书店一趟。 但书店已经挂出了清仓甩卖的牌子。 这条汇集着旧书、打口碟、假古董和乱七八糟各种零碎货物的路,即将迎来改造,拆掉重建成一个据说很漂亮的商业步行街。 一切都在缓慢而坚定地变化着。 幸好,他们站在路边,依然,十指相扣。 (十二)“蓓蓓,我帮你涂好不好?”盘腿坐在床边地毯上,魏凌允望着正专心给脚趾甲涂上可爱桃红色的小女友,满心期待地问。 “不好,你又不会,给我涂坏了洗起来好麻烦的。”她整个身子蜷缩在床上,一手捧着小脚丫,一手拿着指甲油的小刷头,看起来可比学习专注多了。 这是她妈妈为即将到来的生日给她买的礼物。不过买的时候大概以为她要涂在手上。 但余蓓的小算盘打得很精,自家男友一到夏天就跟小狼狗似的盯着膝盖下头转,偶尔在家嬉笑打闹的时候,亲小腿亲脚脖子亲脚背比亲脸蛋还积极,她又不傻,当然凉鞋精挑细选,好不容易被批准使用的指甲油也第一时间弄到了脚趾甲上。 女为悦己者容,也要容对地方嘛。 魏凌允果然越凑越近,不一会儿,鼻子里的热气就传到了她的脚上。 “乐乐,乐乐,你都挡住我视线啦。”“哦。”他这才不情不愿哼了一声,往她白嫩脚背上淡淡的青色脉络交叉点轻轻吻了一口,缩开了头。 “我一会儿涂好了,让你帮我吹干,好不好?”“嗯。”他趴在床边,鼻子距离余蓓短裤外的滑嫩大腿就只有几厘米远,一股股少女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撩得他浑身发热。 像是有团火,从后脑勺烧下去,烧过胸口,烧到小腹,烧尽裤裆,烧到他热乎乎硬邦邦的翘起来。 高一的生活比他预想得还要难捱,第一学期他玩了命地刻苦用功,连去厕所打手枪减压都要给自己规定先背熟至少十个新单词,背不会不许撸。 可他依然赶不上班里的怪物学霸们。 从小一直稳稳蹲在班级前十位子不慌不忙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天赋被碾压的挫败感。 他只好把自己从天赋型选手的心态,努力调整成拼搏型选手。 即使如此,他最后达到的,也只不过是班上中游偏上的水准。 他开始担心父母为此干涉他和余蓓的交往,开始担心成绩一直跟不上考不到好大学配不上余蓓,开始担心空间上的远离让他的初恋无疾而终……结果寒假见面时,他头上多了好几根白头发,把余蓓吓了一跳,跪坐在他背后拨拉着数,数着数着就哭了。 但那个寒假他们还是没能把学期中损失掉的约会时间都补上,才见了几面,余蓓就被父母带去了老家过年。而等她回来,他的寒假已经提前结束了。 更加繁忙压抑的第二学期结束时,魏凌允总算拼命爬到了前二十名左右的位置,在他前面的,已经是市内各大初中的班级尖子,有上课无聊时候敢睡觉考试一样拿满分的,有一直追着老师问问题问到老师答不出下不来台的,有整天沉迷课外活动搞小发明做实验期末考试愣是能进前三的,还有一对儿拿成绩当赌注秀恩爱交替在班上当第一名的。 尤其那两个学霸情侣的存在,让魏凌允气结无比。 要说,那不是什么俊男美女的组合,俩人都瘦瘦小小,带着高度数眼镜,男的和魏凌允关系还不错,偶尔为了减压一起在后操场打会儿球。 但魏凌允很确定,那俩的情侣关系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 因为打球的时候,他从那小子的裤兜里见到了露出一个角的避孕套。 他忍不住问,人家也很痛快地承认,推推眼镜,说:“做那事很减压的啊。”那之后,魏凌允一下子就觉得这哥们的小女朋友可爱了好几倍。听他俩每次考试完争执谁在上面,也觉得有了非常色情的含义。 所以这个暑假,延长的补习结束,好不容易又有了跟余蓓约会的空间时,魏凌允都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自慰,活活憋出了一身邪火。 余蓓应该也有所察觉,最近几次在外面逛完,都是约他到自己家来玩,果断不去他家涉险。 捧着她新涂好的可爱脚掌,一口口冲着娇艳脚趾吹气,他闻着指甲油散发出的味道,混合着少女微热身躯蒸出的淡淡汗香,喉结情不自禁就上下滚动了几次。 “蓓蓓……你就快过生日了吧。”“嗯。这不就是我妈买的生日礼物吗。”“那你答应的……那个……初吻……”“啊?”余蓓楞了一下,“乐乐,我……我今年过的是十六岁生日啊。”“虚岁十七了啊。”“哪有这么算的。”她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下,“周岁,都是算周岁的好吧。”“为啥啊,”魏凌允拿出了久违的耍赖功夫,“老家结婚还看虚岁呢。”可论耍赖,他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更别说余蓓本来就占着理呢,“说好的周岁就是周岁,我……我都给你从十八岁提前一年了。你就这么着急啊?”魏凌允颓丧地趴在床边,“我想啊……我好想啊……蓓蓓,我就想有点进展,一直这样我好烦,心理乱糟糟的难受得不行。上学时候老是见不着你,我、我……我连打手枪都快不知道想谁了。我们学校边上有个小破河,晚自习前一对儿一对儿去那边溜达,我从哪儿过,树底下就有穿校服抱在一块啃啊啃啊的,我……我眼气。我又不是没女朋友,为啥我就得跟单身的一样硬憋着啊。”余蓓伸手拿过床上的毛巾被,小心翼翼盖住了双腿。她妈妈重新上班了,白天大多数时候不在家,这让她有点心慌。 也有点难受。 “乐乐,可是……可是咱们还小啊。”她有点委屈,“我妈一直跟我说,女孩子要是不自爱,就没人爱了。”魏凌允叹了口气,手指头轻轻拨拉着她的脚趾,“我也没说……说要做那事儿。我也觉得至少要等成年,不然真出点什么事,对你不好,我可不舍得。”“那你……想怎么样啊?”余蓓挪了挪屁股,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挠着他的头发,“你该理发了,好长。”“开学前剃,之前没空,写作业就够烦的,还得来找你呢。”“明天上午你早点来,我带你去我剪头发的店。那个姐姐手艺可好啦。”“哦。”他的手又有点不老实,顺着修长的脚趾头爬到足踝,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往小腿摸过去,嘴里嘟囔说,“接吻都还得等一年……好久啊。”“说好的,不能耍赖。你再念叨,我就还等十八岁生日了啊。”余蓓皱着眉,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跟着小声说,“乐乐,有没有别的什么法子让你舒服一点儿啊?这几天见面感觉你好难受。”盛夏天气热,女友穿得少,学业压力大,能看吃不着……这何止是难受,对正当年的小伙子,已经可以称之为煎熬。 魏凌允其实也知道,只要他稍微强硬点,余蓓是没办法真狠心拒绝他倒底的。 他所好奇的,期待的,满心渴望的,只要肯下狠心,都能轻轻松松满足。 他挺起身,掌心抚摸着余蓓柔嫩的面颊,一肚子欲火转来转去,还是被心头的不舍压下去,“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让我看看你吧。”“啊?”余蓓楞了一下,“你从放假就天天来我家报道,我都没空跟同学逛街去,你还没看够啊?”“我想……看点平常看不到的。”他抬起脸,很认真地期待着,“我保证就是看,真的,不行你可以到床头那边,离我远点。”“你想看哪儿啊?”余蓓脸上已经开始发热发红,不过还没往远端躲,在某条红线之下的范围内,她还是愿意相信乐乐哥哥的。 “我……我……”涨红着脸憋了半天,魏凌允小声说,“想看咪咪,行不行啊?”“真的光看?”“嗯,真的,真的光看。”听到了蓬勃的希望扑面涌来,他立刻抬起头,兴奋到满面红光,“我发誓。”余蓓看了一眼表,确认妈妈快下班回家,犹豫一下,把毛巾被拉高,一直裹到了脖子的地方。 被子动啊动啊动啊……不一会儿,她伸出手,把一条米色的胸罩放到了旁边床上。 魏凌允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跟着转了过去,盯着那朝向天花板的两片凹陷,仿佛恨不得用目光把里面的余温吸引过来,用鼻尖和嘴唇好好品尝。 “乐乐,你真的不许过来啊。我……我挺害怕的,你过来,我可真生气。”余蓓小声说着,把头一缩,钻进了毛巾被里,几秒后,那件宽宽松松的短袖衫,也被拿了出来,放在了胸罩上方。 虽然胸罩被盖住很是遗憾,但一想到这会儿毛巾被里的余蓓可能上半身已经全裸,他就亢奋到血液奔腾,耳朵眼儿里都嗡嗡作响,眼珠子对准了毛巾被,只恨视线无能没办法一下掀开。 毛巾被缓缓落了下去。 不过并没有看到他预期中的娇小乳房。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件和短袖衫同色系的背心。 余蓓用手抓住肩带,犹豫了一下,没有拨开,转而去拉起下摆,一点点露出了白皙柔软的肚皮。 这种盘腿的坐姿下,肚脐被藏在了折出的细沟中,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因为紧张,她的呼吸很深很急促,随着肌肤的起伏,肋骨的痕迹规律性地出现。 魏凌允咽了口唾沫,犹豫着往后退了退。 他不想让余蓓害怕,一丁点也最好不要有。 她果然对此微微松了口气,红着脸低下头,把背心终于掀到了接近腋下的高度。 两弯充满诱惑的弧出现在眼前,明明从生物角度不过是脂肪堆积让皮肤隆起后受重力影响而形成的半圆,填充物的职责是保护其中已经发育的乳腺。 但看在男人的眼里,尤其是年纪正如盛夏一样火热勃发的少年眼里,简直就是能把灵魂都目光中吸出的绝美风景。 望着衣服的弧度不知道想象过多少次的幻像,终于在此刻,渐渐化成了真实。 发现余蓓的手停住了动作,魏凌允焦急地说:“能……能再高一点吗?”纤细的腰肢和乳房的下沿在白皙的主色调下已经构成了香艳的绘图,但梦寐以求的乳头,才是画龙点睛的两笔。 余蓓咬住下唇,皱着眉,深吸口气,把背心彻底拉高到锁骨附近。 少女最美好年纪的青嫩胸部,袒露无遗。 并不大,圆弧合并成的半球,大概只和她自己的小拳头相当,但紧凑,坚挺,细腻的皮肤被青春的弹力撑出迷人的饱满,耸隆的外形中仿佛圈禁了什么小小的活物,想要从乳房中钻出。 在接近顶端的地方,光滑紧致看不到一点毛孔的皮肤渐渐变得有了凹凸,小小的疙瘩从外围向中央变大,簇拢,肤色也在这里由白嫩迅速转为艳丽的樱红,最终于中央团聚成一个膨胀的花苞。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那红嫩的蓓蕾仿佛也在一点点变大,一点点变硬。 “乐乐……”余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还混杂着更微妙的情绪,“这样……可以了吧?”“嗯。”魏凌允用力点头,但没有说话。 他正在拼命忍耐,因为青春期少年身体内藏着的野兽,亮出了锋利的牙,对着他的大脑疯狂咆哮,震耳欲聋。 做吧,做爱吧,你们恋爱这么久了,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是认定她将来是你的妻子,非她不娶了吗?你不是有信心要宠她一生给她幸福吗?你不是有为了她不管承担什么都无怨无悔的觉悟吗? 上去吧,压倒她吧,那才是男人与女人爱情的真正表现形式,那才是千万年来伴侣亘古不变要做的事……“蓓蓓,”魏凌允猛地站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我……我要去厕所。”他捂着自己的裤裆,压制着里面蠢蠢欲动的器官。他决定记住眼前的美景,去厕所那边,尽快用手搓出来一发。 射了,余蓓就安全了。他自己也就安心了。 “你……你是要去自己弄吗?”余蓓靠着床头,目光水盈盈的闪烁。 在这万物狂猛生长的盛夏,良久没有亲近亲昵亲热而激起了心底某些东西的,其实并不只是魏凌允自己。 少女,一样怀春。 “嗯。”他点点头,口干舌燥,眼睛始终离不开她微微颤动的乳头,“你……太好看了,我得、得去弄出来。”他的眼神饥渴而火热,带着虚幻的温度,钻入余蓓的胸膛。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膨胀,那些视线好像顺着乳头钻了进来,一丝丝一缕缕在她体内乱窜,游过肚脐,汇聚到两腿之间的什么地方。 一股巨大的冲动俘获了她,虽然不敢迈过妈妈耳提面命反复强调的红线,可……不过线的话,就没问题吧? “乐乐,别去厕所好不好?”余蓓的嘴唇动了动,脑仁有些麻痹,让她自己都不太确信说的话是不是很蠢,“你……你就在这儿弄,也让……让我看看你嘛。”(十三)自慰、手淫、自渎……各种名词背后的那同一个行为,从来都象征着绝对私密,并有浓厚的羞耻意味。 魏凌允这个年纪的男生,打飞机的时候最恐惧的就是被发现。为此,他们会尝试利用每一个能短时间独处的机会。 上厕所、洗澡、甚至是熬夜等到家人都已经睡觉。 但那种躲避欲望,主要来自于害怕和羞耻。 在余蓓面前,他并不需要害怕,而羞耻……她袒露出了美好的乳房,满脸通红,已经在承受羞耻心的压力,他为什么不能陪她? 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都说……男生长大后会变得……特别不一样,我上次看你那里……都还是穿开裆裤的时候,我……我也……好奇啊。”“你不怕我……忍不住?”余蓓瞄了一眼表,小声说:“我相信你,不会欺负我的。”而且,妈妈就快回来了。 魏凌允考虑了大概五秒,果断选择不脱裤子,而是解开了裤裆的拉链。 把这种地方暴露在喜欢的女生眼前,给他带来一种微微眩目的刺激感,让他浑身火烫,好像发烧了一样。 他很慌张,内裤又紧,掏了几下,把勃起的阴茎都别得发疼,才算是解放出委屈了半天的小兄弟。 余蓓显得很惊讶,红红的小嘴微张,说不出话,黑黑的眸子锁定在龟头附近的位置,细细的眉毛稍稍上抬,疑惑、懵懂与好奇联手撕扯着她神态中的纯情。 魏凌允的声音都激动到有些低哑,“蓓蓓,你要摸一下吗?”余蓓眨眨眼,小声说:“可……可你不许摸我。”“嗯,我不摸你,我保证。”他马上答应,跟着走到床边,看着小公主风格的单人床上还袒露着胸脯的她,觉得肉棒都膨胀到发疼。 余蓓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指尖先在翘起的龟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其实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快感,但心理上的冲击让他忍不住用力,狰狞的阴茎就跟着往上挺了一下。 她吓得一缩,跟着又缓缓摸了上去,柔软的指肚滑过挣开包皮的肉蘑菇,嘴里小声说:“会变这么大的啊……”“蓓蓓,别……别光这样碰,你……你握住,你握住后面,来回动一动。”魏凌允急切地提出了自己的渴望,他想要感受到她对两人关系的实质确认,空间距离带来的不安,已经成为他肉体如此躁动的原因之一。 食指和小指微微翘起,余蓓挪了一下位置,将他的下体握住。 她显然也很害羞,红晕把小脸几乎变成了苹果,贴上来的手心,也满是细滑温腻的汗。 她慢慢动了几下,小声问:“你……平常也是这么弄的吗?想着……我?”“嗯。有时候……也看小黄书。”他喉结滚动,很小幅度地动了动腰,包皮中的阴茎在柔软湿热的掌心滑动,带来和自己的手掌截然不同的滋味。 她撅起嘴,“那是……想我的时候多,还是看书的时候多?”“想你的时候多。”他马上回答,“有时候上厕所……想起你就……就来劲儿了。”“你以后都想着我。”她轻声说了一句,认真地盯着他那昂扬的欲望,问,“就这么……前后动就可以吗?”“可以稍微力气大些,动得快些。”魏凌允扶着腰,盯着她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的乳房,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汇聚到膨胀的下体去。 余蓓的动作不算熟练,单纯考虑生理刺激,并不如他自己握着狂捋的时候。 但那是他女友的手。 他那羞涩胆小爱哭的女朋友,正大着胆子握住他的老二,以半裸的坐姿认真地帮他套弄。 仅仅是这个画面,就让他的马眼亢奋到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蓓蓓,你……你这儿有纸巾吗?”想到自己正对着余蓓小脸喷射出来的后果,魏凌允在高涨的性欲中打了个激灵,连忙问。 “抽屉里,那里有手帕纸。”他不舍得离开,就那么歪着身子斜腰过去,拉开抽屉,急忙连抽三四张拿在手里备用。 “你拿那么多干什么啊?乐乐……你出了好多汗。不舒服吗?”余蓓抬起头,懵懂纯真到令他浑身酥痒的眼神,几乎引爆他低头吻住她的冲动。 “没有,没有……是太舒服了,舒服得……不行。”“哦。”余蓓松了口气,继续专注地套弄,小声说,“其实,前天晚上我也梦见你了。我梦见你给我洗脚,一边洗……一边还乱亲。都赖你,整天想这些怪怪的事,到我梦里……还不老实。”“你的梦……也能赖我啊?”魏凌允正想哭笑不得的抗议,腰后积蓄的快感突然爆发开来,他急忙把那一堆纸巾一股脑罩在龟头前,身子一挺,快活地长哼一声,积蓄到快要梦遗的精液,一股股喷射到纸巾上。 四、五张手帕纸依然承托不住少年的积蓄,迅速被浸透。 他急忙又抽了两张,包在一起,顺便擦了擦龟头,看着余蓓还在不知所措缓缓套弄的小手,笑了笑,“好了,蓓蓓,好了。”“这就是……弄出来啦?”余蓓把手放到鼻子边,皱起眉,“好奇怪的味道啊。”“嗯,这就是弄出来了。好舒服……”他整理好裤子,以防阿姨突然到家,浑身松弛地往前一倾,趴在床边抱住了她的腿,“谢谢,蓓蓓,超舒服的……”余蓓放下小背心,伸手摸着他汗津津的头发,唇角泛起了一丝欣喜的笑意,“那说好了,以后你再……再自己弄的时候,只可以想着我,不许看小黄书了。”魏凌允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膝盖,“你以后都不准我看了啊?”“不看最好。”她咕哝着,“我们隔壁班有个男生,听说家里爸妈不在,没人管他,老是跑旧书店淘一些黄书黄盘看,跟个小流氓一样。结果……期末考试前,在书店门口看一本旧册子看得太认真,被大卡车咣当撞飞啦。听说成了植物人,整天躺在病床上,就剩下做梦的份了。”魏凌允忍不住反驳:“那也是因为他不注意交通状况,和黄书有什么关系啊。”“你就那么喜欢看小黄书吗?”“呃……”魏凌允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那……你要是以后还肯帮我弄,我就不再买了。有女朋友帮忙,我还看那些干什么,对吧?”十几年后,当余蓓从家里电脑上发现被设成隐藏文件的小黄片时,还不忘翻出这句话取笑他。 女人的记性,就是这么好。 屐上霜(4) 【屐上霜】(四) 祝大家中秋快乐,人月两团圆~ 字数:10971 2019年9月13日 (十四) 魏凌允彻底承认,早恋的确是一件很分心的事。 第一次因为女友的手而射出之后,整整一夜,他闭上眼就会看到余蓓涨红的 小脸,身体就会传来当时那近乎麻痹的快感,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结果第二天约好一起去理发,他睡过头迟到了。 余蓓等来等去等不到人,花五毛钱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到他家里来的时候,他 还抱着毛巾被摊开在床上硬着老二做春梦,在梦里刚把她摆弄成第三个体位。 接了电话他刷牙洗脸穿衣服一气呵成夺路狂奔,最后还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为什么会失眠啊?”本来气鼓鼓的余蓓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后吓了一跳, 急忙跑去买了一瓶冷饮用手绢包住给他贴在眼皮上,不解地问。 魏凌允坐在等待的沙发上排队,看也没别人,凑到她耳边小声咕哝着说了实 话。 “你们男生连做梦都不放过女朋友吗……”余蓓皱起眉,在他咯吱窝下面拧 了一把,“怎么就能一直想着这些事儿啊。” “这……这不是正青春么。等我四、五十岁跟我爹一样挺起肚子了,准没这 么大兴致。”他叹了口气,“我觉得现代这个人生安排挺不合适的。男人女人都 是最好的时候呢,混一起塞进学校里,整天一块儿待着,还不准谈恋爱。古代这 个岁数男的都当爹,女的都当妈了。” “我才不要当妈,你爱当自己当。我自己都还是小孩呢。” “不是了吧,我看你发育得可好了。特好看。” “啊?”余蓓楞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那个……咪咪,真漂亮,我现在闭上眼睛还能看见呢。” “不许闭眼!睁着,讨厌!” 嘴上虽然严守防线,但余蓓毕竟也到了怀春少女的年纪。她并不是完全不好 奇,完全没有想象过。 而且她所在的高中管理不如魏凌允这边严格,高一一年,班里的风言风语就 密集流传。她又是喜欢打听八卦的,一来二去,知道了不少花边消息。 他们班上可不光是早恋的一大堆,吃禁果的都不少,流言蜚语传播的时候往 往又喜欢添油加醋,光让男朋友借钱去堕胎的,她就听说过俩了。 而且其中一个还确认了不是造谣的。 那女生是他们班的,第一学期下半被校外的社会青年追到手,寒假情人节那 天被带出去哄着开了房,开学不久就请病假一个多礼拜没来上课,家长还来跟学 校闹了一场说什么老师看管不严。 当然,这种算是让余蓓引以为戒的事例,真正刺激她荡漾春心的,还是后操 场那些只要老师没直接盯着就敢拉手拥抱躲进角落悄悄接吻的热恋分子们。 据说晚自习后教导主任开着摩托车打手电去兜一圈能拎出来十几对。 她既羡慕,也有点庆幸自己跟魏凌允不在一个学校。 不然,整天见面,她觉得他肯定忍不住要骚扰她。 就像这个暑假里发生的一样。 一想到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抬起手闻了闻虎口那边。 她只用清水冲了冲,要打香皂的时候,忽然有点不舍得,就又放了回去,留 下了那点淡淡的味道。 那是乐乐的味道,证明他已经彻底变成大人的那种东西留下的。 闻着那味道,她就觉得,自己的什么地方也在苏醒。 这么说,她的乐乐哥哥模样不难看,运动也挺好,读书超认真,脑子贼好用, 玩游戏都不用看攻略……他们班上就没女生打他主意吗?连理发姐姐今天都笑得 格外灿烂呢。 咦?理发姐姐? 余蓓顿时瞪圆了眼。 给魏凌允理发的姐姐正在帮他洗头,不管怎么看,脑门和胸部的距离是不是 也太近了啊? 她皱起眉,咬住下唇,认真地想,再也不要带乐乐来这里剃头了。 离开理发馆后,她因为这个和魏凌允生了一路闷气。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朋友专门推荐的女理发师, 竟然成为了之后她嚷嚷着非要学给他剃头的伏笔。 然而,剃头这事儿并不是那么好学的。 所以魏凌允大学四年,有三年的暑假都是光头…… (十五) 一回生,二回熟,有一就有二…… 总而言之,对于男女交往这件事,底线从来只有退,不会反复,基本上,怎 么也不可能拉回到原位去。 拉过了手,下次一般就会直接握住,不再试探或征求同意。 接过了吻,想亲嘴的时候也就自然会凑到一起,彼此吃舌头吃个痛快。 魏凌允虽然觉得自己和余蓓的恋情进度顺序似乎不太对,可已经让她的小手 捋过了,自己再握着勃起的阴茎套弄的时候就总感到差了那么点意思。 他想,女友肯帮忙了,不磨着她多来几次,直接弄熟悉,今后不再肯了怎么 办? 再说等到开学,就又是长达大半年,难得才能见面一次的苦熬,不多积累点 回忆的素材当作回复剂,他可很难坚持到通关。 “所以就帮帮忙嘛……”他双手合十,毫无骨气地绕着小女友纠缠。 余蓓满脸无奈,双脚在清冽的溪水里划拉,“乐乐,咱们都不在家诶。这大 野外的,来个农民伯伯,看见我在给你摸鸡鸡,我还要不要活啦?” “咱都来这儿玩了三回了,哪儿有人来啊。破荒地一块,也就我舍得背你走 过去那段烂石头路才能到,这附近不是山坡就是树,都没田,农民伯伯才不来呢。” 魏凌允站起来张望一眼,伸脚踹了踹插在泥里的钓竿。 这边的水很清,放点油面团就能钓上鱼,撕点鱼肉就能钓上虾,水流虽然不 大,但多少能让他们找回一点童年的记忆。 就是蚊子多点,不过魏凌允是挨咬体质,跟在余蓓身边就是个天然集蚊器, 也算当了护花使者。 “那我也不干。青天白日的,丢人死了。”余蓓嘟囔着,用脚趾头逗石头缝 里的小鱼。 “我又不脱,我裤衩有拉链,我拉开掏出来。” 她一扭脸,“然后让你给人家射河里啊?顺着水漂下去?下头万一有人洗衣 服呢?喝水呢?恶心不恶心?” “咋就恶心了啊,那小鱼小虾小屁孩还在里头拉屎撒尿呢,也没见你洗脚觉 得恶心。”魏凌允好几天没射过,这个年纪的男生,稍微憋久一点精虫就容易上 头,“这年头谁还敢直接喝野外的水啊,真喝了寄生虫准比我的……那啥多。” “那啥啊?什么叫那啥啊?”她抿着嘴乐了,笑眯眯盯着他,一副“看看你 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名字说明你也知道羞 ”的表情。 “就是精子嘛,你还当我不敢说啊?”他一梗脖子,嚷嚷出来,“健康教育 课本生物课本都写着呢,男的精子女的卵子碰一块才能生孩子,这么点事儿干嘛 藏着掖着这不好意思那觉得丢人的。都不干那事儿哪来的咱们这些孩子?我、我 就不信咱爸妈他们关起门来在床上天天逛交流工作经验。” 余蓓偏头看着他,“这和咱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啊,爸妈又不是在野地河边造 人的。都知道回家卧室关起门来,就你……傻不要脸。” “关起门不就是怕人看着么,咱在这儿也不会被人看着啊。”魏凌允蹲到她 后面,搂着她一个劲儿用鼻尖拱脖子,手环着她的腰忍不住就想往上跑。 得寸进尺,看过了,就想摸。 可惜余蓓一直防着,啪一下就给他把胳膊拍了下去,“不一样,不行。我不 在外面给你弄,提心吊胆的。” “那回家就行吗?”他马上退而求其次。 余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回家……看看情况吧。” “走走走,咱们这就回家,你说吧,你家还是我家?” “魏凌允!说好陪我出来玩儿的。” “哦……” 不过最近这几天,余蓓明显有意识地回避了在家里约会的危险情况,压马路 逛公园溜书店,和来这边玩水。 等到在外面晃荡够,磨磨蹭蹭回她家,她妈妈也下班了。 魏凌允有点沮丧,在石头滩上抱着她,没精打采地说:“蓓蓓,你……你是 不是特别不乐意那样弄啊?你要特别不乐意,你跟我直说,我……我就不惦记着 了。” “我……也没特别不乐意,就是看你……看你软磨硬泡的样子,总觉得心慌。” 她撅起嘴,小手抠着他的指头,“要是你磨一磨我,我就听你的,你肯定就要磨 别的。我要是一开始松了口,后面怎么管得住你啊。” “那怎么办?”他愁眉苦脸地说,“以后……你都不帮我了啊?” “你别催,你不催,我找时间给你弄。”她犹豫了一下,挺认真地说,“乐 乐,你说你有女朋友还一直憋着,心里不舒服,我也心里不舒服,好像我该做的 没做到一样。可咱们真的还小啊,要是都听你的,你肯定……要办坏事。所以这 上面听我的,好不好?” “哦……好吧。” “说好了啊?” “嗯,说好了。”魏凌允点点头,拿出了今后继续奋战在手抢达人道路上的 决心,“我……我以后最多就是提一提,我保证不软磨硬泡了。” “乐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喜笑颜开,往后一靠,就连他一起躺在了 河滩上,双手抓着他的膝盖,轻轻挠着。 可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走在路上都能突然无理由勃起,活色生香汗津 津的女朋友躺在怀里,还能没反应的肯定要看泌尿科。 余蓓慢悠悠坐起来,扭身低头,伸手摸了一下,红着脸说:“这就大了?” “嗯。”他点点头,“从咱俩来,大了小,小了大,好几回了。” “你说你的小鸡鸡现在就用得这么多,等以后咱俩结婚,会不会就没劲儿了 啊?” “怎么可能,跟你说,这和肌肉一样,越用越有劲儿,越用越好用。真的。” 她站起来,往小溪上下游张望一眼,赤着脚走回岸边,拉着裙摆蹲下试了试, 确认马上就能把他裤裆附近全罩住,这才舔了舔小小的嘴唇,轻声说:“你掏出 来吧。” “真的?” “嗯。你看着点周围,来人了……我赶紧用裙子给你遮住。”她蹲下洗了洗 手,拿出手绢仔细擦干。 再转过身,他已经分开腿,君子坦荡荡地掏出了那条青春气息十足的阴茎。 早就不是什么小鸡鸡了……她抿抿嘴,蹲下伸出小手握住,上下套弄起来。 “有点……涩。” “什么有点,你是特别色。”余蓓哼了一声,在不怎么敏感的棒身上捏了一 下。 “不是那个色,我说……有点干涩,你把手擦得太干了。” “那我沾点水。” “别再用溪水了,都是鱼屎。” 余蓓一愣,“那用什么水啊?咱们喝的水可不多了。” “抹口水是不是好点?”他大着胆子提醒,满怀期待地看她。 她想了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伸出红嫩嫩的小舌头就在自己手掌心舔了两 下。 等要再伸手握住的时候,她才突然醒觉,自己好像间接舔了魏凌允的鸡鸡。 脸上顿时火烫,她想说他两句,可看他一副没注意到的样子,说了反倒像是 提醒,一时间又羞又气,握住之后加重力道,上上下下动得飞快。 其实魏凌允注意到了。 他不光注意到她舔自己手心,还注意到她之后的羞窘。只不过他也有点大脑 短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等回过神,余蓓的小手已经在快速地套动。捋得他阵阵酸爽,嘶嘶抽气。 很快,酥麻的射精感,就浮现在少年的腰后。 他大口喘息着,找纸巾。 可没找到。 “蓓蓓,我……我要射了。”最后关头,他急忙提醒一声,为了不射在自己 身上,赶紧往前挺了一下。 余蓓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该躲多远,小兔子一样往后蹦开半步。 他伸手压住跳动的阴茎,唯恐精液飞到她的身上。 事与愿违。 最有劲儿的那一道飞进了溪水里,最没劲儿的那些顺着龟头往下流。 而中间的两道,正正好射在了余蓓还沾着水珠,柔润雪白的赤脚上。 看着粘稠的精液滚过她浮现着青筋的滑嫩脚背,魏凌允口干舌燥,心思都有 点呆滞。 这次帮余蓓在溪水里洗脚的时候,他蹲在那儿低着头,给她洗了很久,很久。 一直以来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某种情欲,终于打开门扉,对他亮出了隐藏已 久的真容。 (十六) 因为孩子总是缠在一起不分开的缘故,余、魏两家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远超 邻里的高水准。 这个暑假,魏凌允的爸爸因病退居二线,时间变得宽松了许多,他妈妈决定 一家人去海边休假一周,顺便散心。都不必魏凌允提议,他们就给余家打了电话, 问问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 余蓓爸爸抽不出空,妈妈倒是很想去海边玩玩。 于是他们俩的任务,就是在出发前一周把暑假作业彻底搞定。 魏凌允的高中这个暑假还有补习,如果作业没办法提前写完,就不能去。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 #26102; 余蓓很想去踩踩沙滩摸摸贝壳抓抓螃蟹,满怀斗志地揪着他一起拼命赶作业。 可他的兴致并不高,比起去海滩约会,他更希望两家大人跑出去玩留他们在 家,这样他就可以尽情享受二人世界了。 “我写完了,我就自己去,去海滩认识一身肌肉晒得黑黑的大帅哥,你就自 己在家里打游戏机去吧!” 这点想法当然逃不过余蓓从来都无比细腻的双眼,发现他连给她讲题都没精 打采后,忍不住说:“海滩和泳装啊,多浪漫的场景,你不想看吗?” 魏凌允翻开厚沉沉的作业题,“蓓蓓,我要一个礼拜写完这么多,我啥也别 干整天光剩下写了,好累的啊。” 余蓓瞥了一眼,两边学校作业的量确实有着档次上的差距。 她这边的作业总量大概是个身材匀称的运动员。 而他那边是个相扑力士,横纲级。 她托着腮想了想,过往都是他变着花样来激励她写作业好好学习,如今猛地 一反过来操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她想要的东西他了若指掌,连逛街买包包都能一眼找出她相中的。 而他想要的东西……好吧,她也不是不知道。 “乐乐,这样好不好,这七天,你把作业分成七份。你每次写完一份,我… …我就帮你弄……唔……弄一次。”她摸了摸发烫的脸,这么提议。 “真的啊?”魏凌允瞬间来了精神,马上就把刚才还在脑子里盘旋的东西给 忘了——那是这个暑假新买进家的ps2游戏机,舅舅专门从香港给他带回来的 礼物。 余蓓撅起嘴,“我没事儿老骗你吗?” 他摇摇头,深吸口气,瞄一眼表,低下了头。 “行,你别打扰我了,我要开始努力,专心。” “哦……诶?不对啊,你还得给我讲题呢……乐乐,乐乐,乐、乐、哥、哥 ……” 毕竟成绩和底子在那里摆着,即使还要抽空给余蓓辅导,魏凌允依然以很迅 速的进度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可很糟糕的是,余蓓妈妈知道两个孩子在家结伴赶作业,提前下班回来了。 “乐乐,晚上就在这儿吃饭吧?阿姨买了点酱牛肉。” “不了,不了。”魏凌允垮着脸,望着余蓓已经摆到桌上的手帕纸,垂头丧 气地说,“我还是回去吧,我写完今天的份儿了。” “真是谢谢你给蓓蓓辅导功课了,她这孩子啊,就是爱看闲书……” 余蓓妈妈不知不觉就唠叨起来。余蓓成绩不太好,在某些家长看来,成绩不 好,喘气最好都别大声。 余蓓撇撇嘴,小声说:“我就是脑子不好,遗传的。” 她扒着门框张望一眼,忽然大声说:“妈,乐乐在这儿吃,我还有几道题没 写完,他给我辅导了就吃。你做上他的那份吧。” “行,正好中午没剩什么东西,晚点你爸也回来吃,我多做点儿你们赶紧写 吧。” “哦。”余蓓应了一声,把屋门关上了。 “干吗啊?这不是都写完了么,明天的任务明天再说吧,我眼都花了。”魏 凌允皱着眉,倒不是在这儿吃饭他觉得别扭,而是他觉得余蓓兑现不了诺言了。 “你来。”她勾勾手,坐到写字台边,抽几张手帕纸,放在了自己膝盖上。 “怎么了?你真有题不会?”魏凌允生气归生气,但正事儿不能耽误,女友 作业不会,他责无旁贷。 但他才坐下,就发现余蓓打开的作业还停留在写完的那一页,而她的小手, 已经从桌子下伸过来,摸到了他的裤裆上。 她拨弄了几下,拉不开,“你自己拉开,掏出来,快点。我妈做饭可快了, 你再磨蹭我可不管了啊。” “哦,哦哦哦。”他连忙伸手下去拉开拉链,拨开碍事的内裤,把蜷在里面 委屈了一下午的小弟弟解放出来。 “怎么……是软的啊?”余蓓还是第一次摸这个状态下的正宗“小”鸡鸡, 不免有点惊讶,小声说,“这个怎么套啊,好像咱小时候玩的橡皮管儿水抢哎… …” 她说着,手指头就捏着管儿动来动去。 这么一动,水抢就自然而然变成了大炮,直挺挺竖了起来。 “蓓蓓……这行不行啊?我都能听到阿姨炒菜的声儿,这要被发现了,我妈 不得抽死我啊。” “那你还一直想要。”余蓓瞪他一眼,“不怕被抽死啊?” “我就是想,被抽死也想。” “我这不是在给你弄了么……”她皱着眉缩回手,低头舔了舔,涂些口水上 去,伸回去继续卖力握住摩擦,“你稍微快一点儿啊,我也好紧张。”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使劲儿了,我屁股蛋儿都酸了。”魏凌允玩儿 了命地夹紧,膨胀到极限的龟头都因为用力而发疼。 终于,摩擦出的快感积蓄到了可以喷发的限度,他呻吟一声,低下了头。 已经明白他身体反应的信号意思,余蓓马上拿起纸巾,罩在了他的裤裆上。 没想到,就在魏凌允开始射精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 “乐乐,我忘了问了,你妈说没说咱们这次去海边怎么走啊?火车还是汽车? 自己开车的话,你们家的车有点挤吧?用不用我让你余叔叔去借个大的?” 魏凌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手一瞬间就把还在射的小弟弟跟着纸巾一起塞 回裤裆里,顾不上拽拉链,就那么敞着口摆出正襟危坐讲题的姿势,扭头强装镇 定地说:“我妈说开车去最好,不麻烦,我爸说他朋友有辆大吉普,不用叔叔借 车。” “哦,行,那敢情好。这个周末啊,咱两家出来吃顿饭吧,正好商量商量去 的事儿。” “行,您跟我妈直接打电话说吧,她最近厂子那边改组,挺闲的。”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想起厨房还有菜,余蓓妈妈总算离开了房间。 魏凌允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手忙脚乱把纸巾抽出来团好塞进兜里,理顺小弟 弟整理好衣服,至于龟头上粘的白花花那一片纸屑,就等晚上洗澡再处理吧。 余蓓歪头着着他在那儿擦冷汗,一副劫后余 生的模样,冲他吐吐舌头,小猫 一样吃吃笑了起来。 为了不被吓得阳痿,魏凌允晚上回去加班了三个小时。之后六天,他总算能 有比较宽裕的时间来享受女友承诺的回报。 再之后,暑假就像是提速了一样,海浪,沙滩,可爱的泳装,炽热的阳光, 害羞的姑娘,一晃而过,紧跟着的到来的,就是即将分出文理班的高二,和早早 开始的提前补课…… (十七) 高二上半学期,魏凌允身边出现了一个新的追求者。 当然,在他和余蓓的回忆中,这个女生已经没了姓名,和之前的那位小组长 一样,只留下一个模糊的称呼,牙套妹。 后来网络上流传着一首歌,其中一段外文歌词听起来像是“牙套妹,奈何美 色”这样的发音,余蓓听见,一边笑一边提醒他那时候给喜欢自己的女生起的外 号。 但其实高二的时候,牙套妹的牙套已经摘了。 做好了牙齿矫正的她,是个很清秀可爱的小个子姑娘,个性活泼,学习努力, 喜欢魏凌允,表达得也很大胆直接,说要和他尝试一下不影响学习互相督促一起 进步的健康恋爱关系。 魏凌允的回复也很直白,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这个借口之前已经堵回去了三、四个对他表露过好感的女生,可没有牙套的 牙套妹,却挺执着地一直找机会接近他。 放在言情小说中,大概会发展出一段女二号纠缠触动女一号心弦正主感情飞 跃女二惨当炮灰的标准戏码。 可惜当事男主是魏凌允。 从小魏凌允就知道,只要他和女生一起玩,余蓓就心里不舒服,就会难受, 严重的时候还会悄悄抹眼泪。 所以他从小就为了避免麻烦躲着其他女孩子绕道走,一来二去,都把避嫌这 个行为直接潜意识化了。 就连牙套妹晚自习前约他一起跑个圈,他也会选择去打篮球躲掉。 等到十月初,天气转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很厉害的事。那件事导致余 蓓一直没记住牙套妹的名字,却深深地记住了这个人。 因为她跑去余蓓的学校,找余蓓放话。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她认认真真地打听出来余蓓的班级,在晚自习前把 余蓓约去了后操场,足足聊了快一个小时。 “你们到底都说了啥啊?” 知道这件事后,魏凌允第一时间就跑去余蓓那边,追着屁股紧张地问东问西。 但余蓓一直不肯告诉他。 “我们说了五十多分钟,我差点晚自习都迟到了,我哪儿记得住都说了什么 啊。再说……”她背着手笑呵呵地摇摇头,“记得住也不告诉你,这是女生之间 的秘密。” 魏凌允的记性很好,这个小风波之后,他隔三差五有机会就要打听一下当时 她们到底聊了什么。 而余蓓保密的耐心也真是好得不行,直到婚后某一次魏凌允过生日,她正值 孕早期反应严重的时候,说什么也想不出怎么给他准备礼物,索性直接去问。 他盘算了一下,自己想要的都已经要过了,正好最近听了那首牙套妹奈何美 色,就旧事重提,问了出来。 余蓓这才告诉了他一部分。 她说是仅限自己想得起来的部分,但魏凌允知道,她说的其实是她想说的部 分。 她说她告诉牙套妹,自己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一起长大的。告诉牙套妹 魏凌允这个人怎么一堆臭毛病,在家怎么被惯着怎么像个小少爷,一到没人地方 就流<img src&“toimgdata&“ >的不行光想做点下流事,还爱看黄片黄书背单词之后都要奖励自己打个飞 机……等等等等。 “但是,他是我的。我这人从小就不喜欢抢东西,书啊,玩具啊,好朋友啊, 有人抢,我就让,但只有他不行。他是我的,谁和我抢,谁就是我这辈子的仇人, 我到死都不会原谅她,死了也要变鬼缠着她。” “然后啊,她跟我说,那要是魏凌允变心呢?” “我那会儿也是小,就那么一叉腰,跟她说,绝对不会。现在想想,可真够 傻气的。” 魏凌允挠了挠头,拿起钥匙准备带着孕妇下去散步,嘴里嘟囔:“可我真没 变心过啊。” “中秋节时候给你买粉盒月饼那个,是你新来的女同事吧?” “是啊。可她刚来我就说过我结婚了啊。” “这说明人家不在乎呗。” “可我在乎啊。我这不当场就退回去了么。” “不是因为我发现才退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咱正为要宝宝的事儿心烦呢,我没给她两句那都是 你平常教诲得好。” 她这才乐呵呵摸着肚子往他身上一靠,挽着胳膊下去了。 (十八) 其实在同期发生的事情里,魏凌允记住的并不是牙套妹惹出的那个小风波, 而是另一件事。 那件事让魏凌允焦虑了很久,一直劝余蓓调班或者转学,直到分班的事情彻 底确定,余蓓在新班级适应良好,也远离了那个肇事者,才算渐渐平息。 他相信,那件事,就是自己得了老年痴呆,也绝对在最后一批忘记的行列里。 原因有两个。 其一,那是余蓓小学毕业以后第一次被他魏凌允以外的男生弄哭,还哭得稀 里哗啦,晚自习都没上就跑来他的学校门口,在大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坐着掉眼 泪,掉到放学。 当时魏凌允正好周末有个演讲活动,晚自习结束后没有急着走,找了几个哥 们当听众排练。 练着练着,牙套妹急匆匆跑进来,啪叽一下就把书包甩在他胳膊上,嚷嚷: “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叨叨呢?” “啊?”魏凌允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牙套妹去找过余蓓后不是说放弃了么? “你女朋友,余蓓,在咱们学校大门口对面抱着书包坐地上哭呢,看样子正 等你出去,你要再在这儿……” 魏凌允就听到了这儿,书包也顾不上管,撒丫子就往外狂奔。 本来留下做听众的哥们几个立刻摇身一变准备当观众,一边追出来一边扭头 问牙套妹,“真是他女朋友啊?” 魏凌允懒得搭理,他们爱看就看,反正这边他从来没瞒着装单身。 余蓓哭,可是大事。 天大的事。 他夺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总算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大门口。 余蓓果然在,眼睛已经又红又肿,双手抱着书包坐在大树下的人行道边,伸 长脖子盯着校门口出来的人,显然是在找他。 “蓓蓓!”他大喊着跑过去,险些没注意到过来的车,把余蓓吓得倒抽一口 凉气,差点没厥过去。 “我没事儿,那车开得挺慢的 ,你冷静点,告诉我,到底咋了?”魏凌允心 急火燎拍掉身上的土,不等余蓓问完,就急赤白脸打断她。 “我……我就是想找你。”余蓓抹了抹眼泪,一头扎进他怀里,抱着他不动 了。 虽说这会儿已经走了不少人,但还正是学校门口流量的尾巴,护送大家出来 的副校长就站在门岗旁边,魏凌允的班主任正跨着他的二八大梁对着他这边推眼 镜…… 魏凌允一把搂紧了她,“我在,蓓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乐乐 哥哥给你出气。” 牙套妹看班主任脸色不太对,挪过去帮着说了句:“那是他妹妹,在另一个 学校,出了点事儿。” “我……我想去人少的地方说。” “走,去我班里。他们都走了,我有钥匙,最后我锁门。” 打手势做眼色赶跑了本来仗义留下给他当听众的哥们之后,魏凌允关掉大半 的灯,关上教室前后门,拉着余蓓坐到靠墙的位子,问:“说吧,蓓蓓,到底出 了什么事?” 余蓓抽抽鼻子,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小声说:“我们班上有个挺混的男生, 长得挺高,也挺好看,从高一就说要追我。” “诶?你怎么没跟我提过啊?”魏凌允一愣,眼睛当即就瞪得滚圆。 “那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流里流气的。”她愤愤地说,“我从小跟你这个 老实人在一起,哪受得了那种整天奇装异服叼个烟的小痞子,一开口一股烟味儿, 恶心死了。” 魏凌允耐着性子继续问:“嗯,然后呢?” “他后来交了女朋友,听说暑假还开房了,我就觉得没什么了,就还当普通 同学打交道。” “中间他换了好几个女友,现在找的是个校外的,不上学的女的,头发花花 绿绿的,老在学校门口骑个摩托车等他,我们都叫她鹦鹉。” “嗯,我大概知道是个啥东西了,他怎么又惹你了?” 余蓓双手握紧,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惶恐的样子,嘴唇微微有些哆嗦。 魏凌允心急如焚,还不敢催问,只好把她抱住,一直拍背,轻轻亲她的耳朵, 柔声说没事了,到了乐乐哥哥这儿就没事了。 “今天下午放学,我们班……一个……一个平常和我聊挺好的女生,说心里 有事儿要跟我说,约我去后操场走走。” “我就跟着去了,边走边聊。” “她走着走着……说起了这个小混子,说他又帅又酷,好多女生喜欢他。” “我们后操场有个搭主席台用的大铁架子,平常也偶尔会有人坐上去谈心。 她带着我往那儿走,我就跟过去一起坐下。” “没想到才坐下,那个小混子就来了。她就跟我说,说那家伙喜欢我好久了, 劝我给他一个机会。” “我觉得不对劲,赶紧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可他俩都不信,说我找借口。” 说到这里的余蓓,露出了明显的悔恨神情。 “我起来想走,结果那个……那个傻逼不知道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按住我肩 膀,就凑过来要亲我!” 魏凌允的脑子嗡的一下大了半圈,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浑身气得哆嗦。 余蓓基本已经算是他的亲人,比情侣其实还要更亲近些,更像是爱人加上妹 妹混合一下翻个倍。 如果她说自己喜欢上了别人移情别恋要分手,他也许还能克制一下怒火。 但她这么被欺负,甚至还可能是欺负掉了初吻,他心里冒出的,就是想要杀 人的冲动。 余蓓也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他,大声说:“乐乐!他……他没亲着!” “我就是被吓着了,躲开后踢了他一脚,跑的时候他拽了我一下,胳膊疼。 正好……教导主任过来操场转悠,我去告了他一状。他应该……会挺惨的。然后 我……我越想越委屈,就拿上书包来找你了。” “那我也饶不了他!”魏凌允气得脖子都红了,“什么东西,高二就敢强吻 女生,高三是不是还要强奸啊!” “乐乐,我、我找你不是要让你去打人啊。”余蓓双臂抱住他,急忙抬着头 喊。 “那……那是为什么?” “我不想等十七岁了。”她擦了擦眼泪,“万一我被坏人欺负,初吻都没给 你,我要后悔到下辈子去的。”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来。 虽然撞得双方的牙稍微有点疼,但,初吻就是初吻。 这,就是原因其二。 当然,此外其实还有一个值得铭记的原因——魏凌允浑身火热,把舌头刚伸 进余蓓的小嘴里,他们班主任就推门进来了。 很显然,不会有人这样亲自己的妹妹。 就穿帮了嘛…… 顺带一提,魏凌允这人其实挺小心眼的。听说骚扰余蓓的那个小混子准备考 飞行员当出路,他就去找了一趟舅舅,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自己女朋友初吻差点被 无情掠夺的这件事。 后来,那小子体检前被卷进一场群架,“不小心”让人打断了腿。 不过那会儿,分了班后日子过得很悠闲,和魏凌允有事没事就亲来亲去玩舌 头打架游戏的余蓓,已经想不起这个人了。 屐上霜(5) 【屐上霜】(五) 字数:10814 2019年10月1日 (十九) 对魏凌允所在的学校来说,一个学习成绩不错的男生曝光了早恋的问题,说 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在教室里就啃上了这个事儿,总是要把家长叫来谈谈的。 魏凌允寻思来寻思去,晚上回家就把情况招供了。 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指天发誓这就是初吻,之前一直没亲着过。 当然,他不会蠢到把虽然没亲嘴但让余蓓给撸管过这种事说出来。 隔天,魏凌允的爸爸破天荒去了一次学校,让他妈妈上班去了。 他这才知道,他爹原来在他学校有个做教导主任的老同学。 道歉一番承诺写三千字检查私下交给班主任后,爷俩离开办公室,溜达到后 操场好好谈了谈心。 在窗户里张望的班主任看来,一脸严肃的魏爸爸当然是在苦口婆心劝导儿子 分手。 但实际上俩人刚一下楼,他爹就就冒出一句,“昨天当着你妈我没好意思问, 你俩都高二了,一放假就整天腻在一块儿,真到现在才亲上嘴儿?” 魏凌允背后一紧,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啊,真就才亲上嘴儿。这还是蓓 蓓受气了,情绪一激动,肯让我亲了。要不然还得等下个暑假。” “行,你还挺有定力。好好的啊,蓓蓓是咱家看着长大的,你俩感情到了, 也要注意安全,注意影响。亏得这次是在你们学校,要是在她学校,余叔叔余阿 姨怎么看你啊?以后还敢让你去家吗?” 他撇撇嘴,“我觉得……叔叔阿姨那边儿已经默许了吧。” “那是默许你俩在一起,没默许你俩做超龄的事儿。”他爸爸皱眉瞪他一眼, 摸出烟看了看四周,又塞回去,“臭小子,记好了,蓓蓓是女孩,女孩在这上面 吃了亏,是一辈子的事儿。你不是整天嚷嚷自己是乐乐哥哥,要保护她吗?那就 有个保护她的样子,像个男子汉,堂堂正正,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 “爸,那……那我到了能亲嘴的年龄了吗?” 他爸抬手给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我说不到,你俩以后就不亲了?你当你 爹我没年轻过?这种事儿开个头就没个完。所以你给我记住喽,你们长大之前, 到此为止,不能再往深处走,多一步也不行。” “啊?”魏凌允满脸丧气,嘟囔着用拖长的尾音表达着失望和不满。 “这个没得商量,你们都还未成年呢。你要真心疼蓓蓓,就该好好当宝贝捧 着她。将心比心,乐乐,我跟你妈要有个女儿,能看她十七岁不到就跟男朋友把 大人的事儿都干喽?” 魏凌允缩着脖子点了点头,“哦,爸,我知道了。我保证……保证成年之前 都……” “别光保证这个,成年之后,也得蓓蓓想清楚了,真的打心底愿意……”说 到这儿,他爹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小声咕哝了一个好像是脏话的词儿,“总之, 你给我收敛着点儿。老师说你什么,我能给你兜着,要是哪天你余叔叔找上门儿, 那信不信我抽死你?” 这次短暂也称不上愉快的谈话,让魏凌允踏踏实实收敛了大半年。期间保持 现状,见面后私下吻得天雷勾动地火,恨不得把余蓓的小嘴儿从里到外一毫米一 毫米品尝得仔仔细细,但他和性器官有关的进度,依然停留在手淫。 不过余蓓作为女朋友进步飞快,那软软滑滑的小手没几次就试探出了他最舒 服的地方和最合适的力度,寒假见了几面还没过年,她就已经能从容玩弄他的小 弟弟,基本做到想让他快点就快点,想让他慢点就慢点。 魏凌允沉迷在她的小手里不可自拔,而她也沉迷在两人的亲吻中乐不思蜀。 初吻献出之后那几次见面,还是他主动想吻她多些。 等寒假开始,就变成了她时不时偷亲他一口,或者故意撩他吻自己,反正是 每次见面不交换百十毫升唾液不罢休。 吻的时间长些,余蓓的样子就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眼睛里泪汪汪,跟要 哭似的,鼻梁两边红红一片,比周围的羞涩色泽更深,这种时候一般小嘴儿也会 有些肿,微微张着,冲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吐气。 魏凌允不知道怎么形容她那时候的表情。 他就知道自己看见她那样,小兄弟马上硬得像是风干了几十天的钢筋水泥, 戳楼里七级抗震。 一般这种时候,他会搂紧她再凑过去好好吻上几分钟。 然后,浑身发软的余蓓就会感觉到他硬梆梆的老二正硌着她,顺理成章,掏 出来握住,在痴缠厮吻的火热中,给他把蠢蠢欲动的精液捋到早准备好的纸巾上。 有时候,她会举起纸巾闻闻味道,皱起眉撅着嘴,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 “有那么难闻吗?”刚射过的他正在浑身松弛的余韵中,拉着她的手咬了一 口,不开心地问。 “不是难闻的事儿。”余蓓反过来捏住他舌头,扯了两下,抽出好几张纸巾 把手里的精液纸裹成一团,跑去厕所,扔进去冲水,消灭证据,“味道特别大, 我觉得以后在家还是少来……我爸妈都那么大了,真要闻见,准知道咱们干坏事 了。” 一想到余叔叔登门问罪的下场,魏凌允哆嗦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小声说: “哦,那我就忍忍。诶……蓓蓓,你嘴巴亲成这样,阿姨一会儿下班回来看见看 不出来吗?” 她拿起凉飕飕的湿毛巾,压在唇瓣外,含糊不清地说:“我早准备好了,冰 一会儿就看不出来。” 亲吻,就这样一次一次的升级下去。 过年后,小别八天没见的两人在楼道里吻得浑身出汗,热气腾腾。 开学前,魏凌允帮余蓓赶完差的作业,从下午三点断断续续吻到差十分钟余 蓓妈妈下班。 开学后第一个周六,唯一没有晚自习的夜里,他俩悄悄翻墙进了黑漆漆的公 园,在凉亭里吻到几乎忘记整个世界,结果,还让魏凌允在旁边的冬青树上射了 一片。 不久,余蓓的班上进行了一次摸底小考。 他们班七十多个人,原本晃晃荡荡徘徊在五十名左右的她,这次总成绩倒数 第三。 排在她后面的是两个男生,一个白天睡觉晚上去酒吧看场子,另一个,已经 决定退学当兵。 其实班上还有些吊儿郎当的混子,但就连他们,都比余蓓高出几分。 发成绩那天下午放学,她蹬着车子带着卷子跑来找魏凌允哭了半个小时。 魏凌允拿起笔,替余叔叔签了名字后,看着卷面上一个接一个的红叉叉,叹 了口气,很认真地说了句话。 “不行,蓓蓓,你得用功了。” (二十) “我觉得我就 不是学习那块料。这些东西我一直在背一直在背,感觉脑袋都 要炸掉了,可就是背不过。还有几何,这些图我看了就头晕,你说的这个辅助线, 这么复杂我哪里想得到嘛。” 周日下午,被魏凌允堵在家里不许去书店租小说,被迫困在写字台前好好学 习的余蓓哭丧着脸,一副恨不得咬他两口的表情。 “想不到就好好想!人乐乐给你辅导得那么仔细,我在客厅都快听懂了,你 听不懂?是不是走神了?” 听着门外亲爹的怒吼,余蓓缩了缩脖子,小声抗议:“你看你的电视,不要 你管。才不信你会呢。” “蓓蓓,”魏凌允翻看着余蓓的题库,对上面恐怖的错误率感到一阵绝望, “咱俩说好要考到一个大学的。” “啊?”余蓓瞪圆眼睛,“谁跟你说好啦,梦里吗?我要能跟你考到一个大 学,那除非你高考忘带准考证,罚掉两门成绩。” “咱们明明说好大学也要在一起的。”他压低声音,很幽怨地说。 “对啊,你考到哪儿,我就报个你那边的专科呗。”余蓓托着腮,她那亮晶 晶的大眼睛阅览言情小说能对梗概过目不忘,但看数学和看天书基本没区别, “咱们在一个城市,很方便约会就可以了。” “还有几个月咱们就高三了,我们学校都已经开始第一轮复习,蓓蓓,你该 有点紧张感了。你如果照现在这个状态,好点的大专你也考不上。” 余蓓眨了眨眼,“专科还分等级的啊?” “专一和专二,专二的话,保不准就是民办了。蓓蓓,这个……这个是关系 未来的事情。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危机感啊?” 余蓓苦着脸把视线转回桌上,闷声不吭听了一会儿辅导,做了三道练习,错 了两道,踩着拖鞋去厕所了。 外面余叔叔很不满地说:“从吃过饭乐乐到这儿,你上几趟厕所了?啊?懒 驴上磨,屎尿多!” “我上火了喝水多嘛……”余蓓咕哝着抱怨了一句,也不敢大声。 从这次考试,魏凌允意识到了一个此前恋情火热的时候没有认真在乎的严重 问题。 要是余蓓的成绩爬不到一定的水平,他们就考不到一个大学,甚至考不到一 个城市。 这意味着大学四年,可能还要加上研究生三年,他们都要异地,只有假期才 能相处。 对于恨不得把余蓓编个金笼子拴在自己裤腰带上的魏凌允来说,异地恋简直 比地狱十八层还要可怕。 因此,选择了理科班的他,开始以会考的名义找文科班的老同学各种花样补 习,各种笔记、重点题库省吃俭用复印、购买了好几大本。 不夸张地说,他几乎把他们重点高中尖子文科班的复习进度,照搬去给了余 蓓。 考虑到余蓓的学习天赋,他整整两个月一复习完自己的进度就把剩下的时间 都投入到给她做学习计划上,每周日下午的补课恨不得劈开她的小脑袋瓜把知识 直接灌进脑浆子里,平均每个下午说哭她1次。 气得余蓓都不肯给他手淫了。 但魏凌允宁肯恢复到自己打手抢,也要揪着她的耳朵把每一道题都钉进去。 四月底的又一次摸底考,余蓓的总成绩终于有了大幅进步,虽然数学依旧垫 底,不过在魏凌允丢卒保车的计划下,英语、语文、和文科全科目均有了明显提 升,不仅弥补了数学13分拖下的后腿,还一举拿下了她史上班级最好名次,4 3。 为此,余蓓爸妈专门请魏凌允在外面吃了顿饭。 他涮肉的时候都不忘提问检查余蓓下午的重点记住了没,气得她一直往他蘸 料里加辣椒——让他回去后屁眼疼了三天。 而就在这之后不久,小两口爆发了相识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吵架。 起因在魏凌允这边。 五月初的一次数学小考,他坐在余蓓学校门外的马路牙子上捧着余蓓9分的 卷子发呆。而他那位小女朋友正站在后面数他新添的白头发,鼻音浓重,但完全 不知道是谁害得他愁白了头。 数学满分150,按余蓓当前个位数的成绩,提升空间足足有140分。 这要扔掉不管,可不是丢卒保车,而是让了五分之一的棋子啊。 于是,这个周日补课的时候,他没提前跟余蓓商量,就找余叔叔谈了一下, 建议他家给余蓓找一个专门补习数学的一对一辅导老师。不能是辅导班,一定要 一对一,家教最好,数学成绩不错又细心的女大学生简直完美。 他跑去了解过行情,本地大学有不少出来做兼职的,一小时收费从八块到八 十块都有,平均在三十左右。 基本上开到五十,就能找到比较不错的学生。 最好找大一的,高考数学成绩不错的,能针对性提升。 余蓓在旁听着当场没发作,等回屋一关门,就压着嗓子跟魏凌允吵了起来。 以往两人都有过不让步的时候,只是全能完美错开,这个不让的时候那个让, 那个不让的时候这个让。 从两人不再抢玩具开始,这还是第一次他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半步。 成为情侣后,初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根源竟然是数学,还因此冷战了足足 三个礼拜,除了补课内容之外谁跟谁都不说话,大概也算是学生情侣中的少见奇 葩了。 这事儿让魏凌允记了很久。 多年以后余蓓对着孩子的数学卷子上鲜红的分数发愁的时候,他噶吱咬了一 口苹果,坐在旁边凉飕飕来了句,“这就是遗传啊。” 然后他俩就第二次因为数学吵了一架…… (二十一) 余蓓是个被宠大的独生女,在外人面前文文静静看着很乖的样子,在亲人面 前任性起来则着实有股驴气。 可等到魏凌允一个月硬是憋着除了讲题别的什么都不说,她还是成了先服软 的那个。 两个人对彼此实在是太过了解,余蓓心里非常清楚这次吵架说什么才能管用。 在低头双手交出考了42分的数学卷子后,她抿了抿嘴,可怜巴巴地说: “乐乐哥哥,我保证,以后一定努力学数学。你看,我成绩进步了。” 魏凌允绷着脸把卷子看完,没说话。 余蓓趁着爸妈都不在,哼唧着过去往他怀里钻,小脸蛋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胸 口,“我一定好好加油,努力和你……考一个大学。” “蓓蓓,”他无奈地长长出了口气,伸手抱紧了她,“我就是想尽可能多和 你在一起而已。我听人说好多高中情侣考上大学不久就分手了,我一想到那样就 害怕得不行。我受不了。” 余蓓笑了起来,抬头亲了他一下,“那我就考去你身边,整天赖着你,让你 想找其它小姑娘都没戏。” 这句话说得非常轻松,带来的学习压力,却巨大而沉重。 魏凌允身在重点高中,感受更是无比直接。 为了提升余蓓的成绩,他一个学期名次滑坡了整整十五。班主任心急火燎叫 来家长,委婉提醒是不是早恋的问题没有解决。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gmail.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他妈妈一口一个早解决了,就是孩子最近压力太大,你看他白头发好多根了, 等我回去劝劝他劳逸结合,放松一下心情,肯定能追回来。 从办公室出来,他妈抬手照他屁股就是一巴掌,拽着他胳膊把他一路扯到走 廊头,皱着眉瞪着他问:“当初你怎么答应的?跟蓓蓓处对象保证不耽误学习, 现在你怎么说?” “妈……我每天学习到几点,您真没看见?”魏凌允浑身无力,觉得脑袋一 阵阵抽痛,“我这次就是没发挥好,真的。” “不对,你这阵子情绪不正常。”他妈妈叉着腰,低声说,“和蓓蓓吵架了?” 一股委屈的感觉涌上来,魏凌允忍不住就开了口,嘀嘀咕咕难得一次地把之 前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那股怨气说了个干干净净。 再怎么嘴上说当闺女疼,真到了事儿上,妈妈肯定还是站儿子。她听完,沉 吟一会儿,说:“乐乐,你们俩不行还是分开一段吧。早恋的影响我看确实不太 好。等你们高考结束,要还是情投意合,你们再商量之后的事。现在是学生,归 根到底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我就是在想着法儿帮她学习呢……哦,我自己也当是复习了。” “糊弄你妈我呢?她文科你理科,除了语数外别的你费那么大劲能复习着啥 啊?你鬼迷心窍了?” “妈,我去教蓓蓓念书,一个是因为我喜欢她,我想让她跟我考到一个大学 去,不然她要是被别人追走了,我要呕一辈子,后悔死。另一个……”他皱着眉 低下头,双手在栏杆上攥紧,“我也是去解压了。蓓蓓学习不行,脑子转得慢, 记东西费劲。我去教她的时候,就觉得特有成就感,就能给自己找到点学习的动 力。我们班上全都是各个初中的尖子生,妈,我跟这帮人竞争名次,超级累的啊。 您刚才不也说了,我这白头发一天比一天多,您真觉得我是让蓓蓓气得啊?我考 试前那阵子,都有点失眠了。” 他抬起手,捏住内眼角揉了揉,“我有时候特别羡慕蓓蓓,她老是坦白说, 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说自己笨。我就不行……我小学是班上第一,你们就都觉 得我初中也该是前几名。我初中拼到了前几名,你们就觉得我高中也该做尖子生。 妈……我读书已经挺在行的了,但我真不是那种特别牛的好学生。我在现在这个 位置,都累得想死了。” 那之后,他妈妈沉默了很久,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他回去好好上晚自习。 但之后的暑期补课,她带着魏凌允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回来就让老魏去找同 学开了条,请了一个星期长假。 那一周,他妈妈打开箱子的锁,拿出了封在里面的游戏机,打口碟,和调制 解调器,让他这七天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学,放空心思,就把状态调整过 来。 她还给余蓓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让余蓓过来拿笔记,然后,一大一小两个女 人锁上门在屋里嘀嘀咕咕聊了很久很久。 久到拿着手柄的魏凌允心思都放不到电视上,赛车一个劲儿咣咣撞墙。 不过这场谈话他并没放在心上。 因为当时他的心态确实有些失常,失眠头疼之类的话并不是说谎,有时候复 习多了,脑子都会感到发木。 那一个礼拜,余蓓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吃饭,跷掉晚自习,在这边陪魏凌允一 起呆三个小时,说说话,聊聊天,打打游戏机,说些她们班上的八卦。 再回到学校后,魏凌允的状态有了不小的起色。 不仅仅是因为彻底放松了一周,也因为他听余蓓说,她跟妈妈商量,报了一 个暑期强化辅导班,决心为了上大学的事情,彻底燃烧起来冲刺一下。 那个夏天特别热,为多跟女朋友相处,魏凌允索性也报了同一个班。 那短短的一个月,是他们相识十多年,仅有的同桌时光。 余蓓为了补上俩人当年小学不同班没机会做的事,还认认真真给桌子上划了 条三八线…… (二十二) 约定的初吻提前给了,十七岁生日那天,两人就一块在余蓓家吃了顿庆祝的 饭。 从学习成为两人之间主要的话题后,接吻和手淫的频率便都大大变低,与其 说是用来亲热,不如说仅剩下了纾解两人生理压力的职能。 前者纾解余蓓的,后者纾解魏凌允的。 时光,就这样在两人偷偷摸摸的小欢愉中撒开腿,飞快溜走于两人的唇间和 指缝。 令人喘不过气的高三,正式降临。 第一次模拟考,压榨出了所有毅力的余蓓飞跃进了班级前三十。 而同期的魏凌允,总算跌跌撞撞爬回了原本的位置。 之后,成绩就在小幅度的波动中,缓慢上行。他们为了自己那还稚嫩的爱情, 铆足了力气,相隔半个城市,在各自的学校中拼搏。 魏凌允依然会去文科班帮余蓓弄笔记,弄重点,以他自己的力量来拼命拉近 两边的师资差距。 效果很明显,那个几乎没有空喘息的寒假过去,回来之后的余蓓,从小学开 始算起,第一次杀进了班级前十名。 周日去余蓓家给她例行补课的时候,他看余叔叔喝着小酒满脸得意的样子, 像是这就恨不得去楼下放炮。 至于他自己,位置依然稳定,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仅仅是保证不掉队而已。 开春后的模拟考,魏凌允前进了两名。 但理由让他有些丧气——本来排在班级最前面的那对儿情侣,没参加这次的 模拟考,背着处分在家思过中。 那个女生怀孕了。 而且发现得很晚。 因为觉得掌握了充分的性知识,那对儿小情侣除了安全套之外,还在采用安 全期避孕法。 只可惜,就算是有非常稳定周期例假的女孩,安全期都称不上绝对安全,更 何况她是压力巨大经期早就有些紊乱的高三女生。 没来事儿,身体不适,都被她自欺欺人地当作了学习压力所致。 可没多久,她跟妈妈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孕吐了。 以为她病了的家人急忙送去医院,才彻底东窗事发。 模拟考的前一天,双方家长还在校长室里因为此事大吵大闹。 魏凌允从那儿经过的时候踮脚探头看了一眼。 男生和女生被双方家长分隔开来,挡在后面。 看上去不过只有三米远,但实际上,已经相隔几乎一个世界。 那次模拟考后不久,事发的女生就转学了。听说她患上了抑郁症,很可能不 再参加今年的高考。 那个男生停学一周后回到了班里,整天面无表情地学习,但成绩,再也没有 进入过班级前十哪怕一次。 后来给余蓓补习的时候说到这事儿,她摸着脸上新冒出的一个小痤疮,得意 地笑了两声,说:“看,我好好守着不给你得逞,也是为了你好吧?” “是是是,多谢余蓓姑娘有原则有底线,来,把这本笔记荧光笔画了的背过, 我们学校的名师押的,中一个大题你就赚翻了。” “真的啊?”余蓓搂住他大大亲了一口,放下小镜子开始背题。 等到一个小时后的短暂休息时间,魏凌允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声问:“蓓蓓, 你心目中觉得比较合适的,嗯……就是咱俩可以做那事儿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 候啊?” “起码……要领了结婚证吧?”她托着腮,小手灵巧地转动着细长的笔,看 上去,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男的得二十二岁呢,都快大学毕业了。” “可我觉得合适的时间,起码要在确定那是我嫁的人之后呀。我都没说新婚 当天呢,那本来就是新娘子入洞房后才该做的事儿。” “也对。”魏凌允挠了挠头,“好了,咱们继续做题吧。你数学有希望突破 一百分,关键就是靠多练,你这次换的家教要是还不行,我看不行最后这仨月我 来给你补数学吧。” 余蓓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似乎很讶异他竟然没死乞白赖要求提前。 “干嘛啊……那么看我,我喜欢你诶,当然要你觉得合适才行。不然我不成 流<img src&“toimgdata&“ >了……”他咕哝了一句,“反正结婚我也没准备选别人,早晚的事。” 世事往往就是那么有趣,欲速则不达,真正耐下性子准备漫长等待的时候, 却又喜从天降。 高考结束之后,发挥还算不错的魏凌允和发挥极其超常的余蓓在各自的班级 正式公开了两人的关系。只要估分偏差不太大,魏凌允能上的大学,余蓓差不多 能稳稳挤进其中的三本。 同校不同院,对学习成绩相差巨大的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等成绩出来前的美好时光,他们除了跟各自的同学好友告别之外,就尽情腻 在一起,享受着久违了的明媚夏日。 连着逛了一个多礼拜,开始担心晒黑的余蓓没了出门的劲头,拿着新剪开分 好的大头贴,过来魏凌允家泡着。 拜之前魏凌允卖命帮余蓓提升成绩的效果所赐,余蓓父母对他俩目前的关系 已经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开了余蓓过来他家的禁令,仅保留着晚上九点前 必须回家这一部分。 魏家爸爸一向都是大忙人,而他妈妈张罗的小生意最近开了分店,也忙得起 早贪黑。 到这边,就彻底成了不必担心被打扰的私密独处。 “乐乐,今天别出去吃了,省下钱给你买游戏吧。”余蓓翻开漫画乐滋滋看 了一会儿,在床上翘着两只水灵灵的脚丫说。 魏凌允正在鏖战大师联赛,一边把手柄按得啪哒啪哒响,一边说:“我家的 泡面是鱼板鲜虾的,你又不喜欢吃。” “谁说要吃泡面了呀……”余蓓撅起嘴,脸上带着一股隐秘的期待,“我就 不能给你做饭吃吗?” “咱上次在河边烤鱼,一共四条,你烧了俩炭疙瘩,我烤的你吃了没事儿, 你烤的我一咬满嘴掉黑渣。你啥时候跑去学做饭了?”魏凌允老早就听余家阿姨 说过,自己闺女手笨,炒个饭都能黑一半,搁古代准嫁不出去。 他是很爱她没错,但还想多活几年一起白头到老,不想提前体验食物中毒。 “还有前天来我家,你说煮方便面,楞能三包面水开了再拆,一个酱包连袋 儿一起掉锅里,三块面那时差大的……第一块都稀烂了第三块还没软呢。下次还 是我煮吧,我好歹还会打个碎花蛋进去呢。” “我就是泡面都没煮好,才会去学的啊。”余蓓皱起眉,不高兴地说,“总 要让我练练嘛。这个东西越练越顺手的。走嘛,趁着你没换衣服呢,咱们下去买 菜,你喜欢吃什么,咱们就买什么,回来我给你做。” 看来今天大头贴拍得高兴了,她满脸都是急着让他高兴一下的期待。 他寻思了一下,家里健胃消食片泻立停之类的估计都还有,那就硬着头皮顶 一下吧。 “行,走,咱们去买菜。” 路上魏凌允就想好了,米饭他来蒸,电饭锅他会用,看好水线家里是免淘米, 问题不大。 至于菜呢……他决定来个酸豆角炒肉。酸豆角是腌好的,他看妈妈炒过,切 段洗一下,加两片姜,调料都不用放,弄点油肉丝下去刷拉刷拉炒熟就算。问题 不大。 再来个拌黄瓜,擦丝切片还是一刀背拍稀碎都无所谓,反正生着也能吃,倒 点醋,捣头蒜。问题不大。 一荤一素了,好像最好再来个汤。那就鸡蛋汤,水烧开,切个番茄,搅和俩 鸡蛋往里一撒,怎么也难吃不到哪儿去。问题不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为了精心挑选原料,他们转了好一阵子,等回去,俩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魏凌允在余家洗过澡,余蓓在他们家也洗过澡,所以一回去,他就先开了热 水器,从柜子里刨出一条新毛巾,送她进了卫生间。 简单冲了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丝,余蓓水嫩嫩往床边一坐,想了想没去 拿漫画书,伸手说:“乐乐,你钱包呢?拿来给我。” 魏凌允从裤兜一掏,扔了过去,“给。你要干嘛啊?” “你去洗你的吧,我把大头贴给你粘到钱包里。” 自从公开之后,余蓓就时 常有这种类似宣示主权的举动,魏凌允喜闻乐见, 笑着说:“行,不过外面别粘太满哈,省得我掏兜时候蹭掉,你又该不高兴了。” “我主要粘里面,外面有个一两张就行了。”她点点头,认认真真在那儿比 划起来,寻找着最好看的角度和粘贴位置。 魏凌允急着踢完那场大师联赛,哗啦啦冲了个澡,蹭干一头短毛,就套好衣 服回到了卧室。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友,正捏着一片避孕套发呆。 听见他回来,余蓓一转头,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塞个套套在钱包里啊?” 这是个好问题。 正确答案当然是“要是有机会天雷勾动地火总不能临时跑出去买万一出去一 下余蓓改主意了岂不是要后悔死”。 但一早他就想好了另一个用来掩饰的专业借口。 “你不记得那个日剧了吗?就咱们刚考完那两天我给你碟让你回家看的,麻 辣教师gto。” 余蓓点了点头,“记得啊,反町隆史好帅啊……所以呢?” “我很崇拜鬼冢英吉,我希望自己能跟他一样爷们,他就老带一个避孕套在 身上,我……我这是学他呢。” 余蓓皱了皱眉,“可鬼冢老师带着避孕套在身上……不就是为了脱处吗?我 才租了gto的漫画,原著他也是这么想的哎。” 魏凌允坐下,索性承认,“对啊……所以……是吧……唔……我也……我也 想啊。” 她端详着那个四四方方的薄片包装,“你从那儿买的啊?好像还是名牌呢… …” “我去超市,收银台边随便拿了一盒。我又不会挑,打开一看里头六片呢, 就扯掉一个塞钱包里,剩下的藏起来了。” “你会用?” “上网查了,大概会。”魏凌允忽然心中灵光一闪,发现余蓓的眼睛闪亮亮 的好像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过去坐到她旁边,“就是没实际操作过,也 不知道能戴上不。” “男生不喜欢戴这个的吧?”她捏了捏,“跟胶皮手套似的。” “不知道,我又没戴过。多半不喜欢吧,要不我们班上那对儿也不会怀了。” 余蓓想了想,一侧身靠在他身上,枕着他的大腿,看着他问:“你是不是那 会儿就惦记着买这个了?” “嗯。”他点点头,“我是觉得高考完了,我肯定整天跟你一块呆着,万一 ……我是说万一,我忍不住,你又不好意思说不行,稀里糊涂……嘁哩喀喳…… 淅沥哗啦……” “讨厌,这都是什么词儿啊。” “反正……半推半就,真要那啥了,我有个套套,起码不用担心害你受苦啊。 我妈专门跟我说过,女生要是意外怀孕去堕胎,可伤身了。” “谁要跟你万一啊。坏蛋。”她噙着笑一翻身,趴回去继续摆弄钱包。 可不知不觉,就刚才那么几句话的功夫,少年心里的燥热和冲动,就已经膨 胀到几乎按捺不住的地步。 魏凌允给自己定下的底线其实就是高考结束。 他甚至有种隐隐把关系的最终突破当作高考成绩不错的奖励的想法。 余蓓湿乎乎的半长头发搭在雪白的后脖子上,盛夏的短袖因潮乎而微微透亮, 长着纤短绒毛的皮肤细腻到几乎不挂水珠……毫无防备舒展在他床上的少女,正 展现出青春时代最诱人的一面。 “蓓蓓,”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耳根,“你用手帮帮我吧,我… …刚才跟你一说避孕套的事,有点憋得慌了。” 但余蓓没点头,她把合照的大头贴认认真真摁在钱包打开后的最显眼处,拇 指压平,跟着把钱包往旁边桌上一扔,咕噜滚了半圈,躺在了床上靠墙的地方, 伸出床外的悬空赤脚轻轻摇晃着。 “乐乐,你先亲我。” “好。”这个他一样非常乐意,双手撑在她两边,唯恐会把她压到,低头轻 轻吮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她的唇微微发凉,但舌头暖暖的,依然灵活。 很快,他们就深吻着搂抱在一起。 急促的喘息,在几无空隙的相贴面庞间交错。 “乐乐……你、你一定会娶我的吧?”小手隔着短裤握住了突起的阴茎后, 余蓓忽然轻声问了一句。 “嗯,我要娶不到你,那我这辈子宁可不结婚。” “大事儿上你从来不骗我的。”余蓓拉开了短裤的细绳,红着脸挪了挪身子, 变成和他侧躺相拥,“那……那我就相信你了啊。” “嗯,我不骗你。我发誓。”察觉到激动的时刻似乎就要来了,魏凌允的脖 子都因为紧张和兴奋变得通红。 “那……今天……”她闭上了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咱们……就‘万一’了吧。” 屐上霜(6) <ref”javascript:;” onclick”showpopmodulesarticle?id9451&ajaxrequest1;”>投推荐票 <ref”99451”>上一章 ← <ref”<ref””" tart"blank">122.114.227.21399451”>” tart”blank”>" tart"blank">122.114.227.21399451”>章节目录 → <ref”99451”>下一章 <ref”javascript:;” onclick”showpopmodulesarticle?id9451&cid147598&ajaxrequest1;”>加入书签 屐上霜(7) 字数:10895 2020年1月1日 (二十八) 高潮阶段也许稍微有点止痛的效果但高潮之后的余韵并没有。 所以余蓓还是疼得浑身发抖小脚丫举在天上一个劲儿哆嗦红红的眼睛一 颗接一颗往下掉泪珠嘴里死死咬着枕巾恨不得吃下去。 魏凌允抱着她的腿不敢动也不知道说什么。 巨大的幸福感正笼罩着他而且比起阴茎被娇嫩粘膜缠绕包裹的那点生理 愉悦和余蓓真正结为一体的心灵满足才是其中最大头的部分。 他心花怒放可女友哭得梨花带雨。 这就稍微有点尴尬了。 他脑子里也乱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能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小声咕哝了一句 “蓓蓓对不起超级疼的吧?” “嗯。 ”余蓓点了点头小脸上的红晕散光了苍白还又是泪又是汗的。 魏凌允也一脑门汗珠子抬手擦了擦结果身子一动带着小兄弟也微微一 晃又让她呻吟了一声。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已经从理论上很熟悉性爱流程的余蓓总算放开枕巾泪 光闪闪对着魏凌允露出一个笑容“我好点儿了乐乐你继续吧慢慢来 我应该能忍住……” “嗯!”魏凌允早就有点忍耐不住喘息着双手撑床低头看着她迷人的裸 体缓缓试探着抽插起来。 然而作为一个处男慢慢来这个要求实在是太难了。 他在节奏上确实做到了靠着心疼余蓓的那股劲儿硬是以五秒左右为周期 缓缓抽出慢慢插入。 但不到两分钟他鸡巴头一酸射了。 他都给自己算着呢出来进去算一次他一共才动了二十一次。 戴的套子是在新开的超市买的名牌算下来差不多一个得有四块钱。 他进去出来一下就花了两毛。 和刚才的幸福感质量相差不大的沮丧笼罩在魏凌允心头。 这啥情况啊?早泄啦? 如果说很多女孩的梦想是有个盖世英雄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 那大部分男孩的梦想就是变成那个盖世英雄把女孩抱到祥云上来一发坚挺、 持久一直到她求饶。 余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是觉得痛啊涨啊涨啊痛啊……忽然停了。 她望着魏凌允还很单纯的小脑袋瓜里没有意识到少年的自尊心正在光速下 跌中于是很疑惑问:“乐乐你怎么不动了?” “我……好了。 ”他低下头恨不得揪着自己的小弟弟大骂一顿以前读书 减压希望你快点吐白沫别耽误老子复习的时候一撸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真到需要 你威风凛凛的时候你直接跪下唱征服现场表演法兰西万岁? 余蓓几分钟前才失去处女哪儿猜得到恋人这会儿复杂而深沉的内心活动 下意识说:“原来这么快啊……” 快? 快。 快! 魏凌允无言以对无语凝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恨不得从此自称三无少年。 然而身体内部还火辣辣疼的余蓓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双手一撑坐起来避孕 套包裹的半软肉棒滑了出去。 她看着准备的垫子上那点红梅一样的血痕鼻头一酸又掉了点泪珠下来。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这么离她而去了。 按照之前看的各种知识这会儿正是应该抱住女朋友好好安慰温存的时候。 但魏凌允上下两个脑袋一起垂头丧气中。 “我去洗一下。 ”余蓓拿起垫子下床踩住拖鞋大腿一动那股火辣辣的刺 痛就重了一些。 她嘶了一声赶紧叉开腿用有点狼狈的姿势伸手捂住下面。 她觉得疼还忽然觉得好委屈。 平常腿上撞一块青乐乐哥哥都要紧张绕圈今天她都流血了他却一声 不吭。 果然被拿去了第一次在他心里就不值钱了。 早知道就该等婚后的……她 站在床边攥着垫子越想越难受一下子没忍住抽抽搭搭低头哭开了。 魏凌允刚揪着精囊把套子拽下来打结拿卫生纸包好听见她哭一下子懵了 头。 “蓓蓓咋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疼……你都不理我……呜呜……你爽过了就不……不关心我了……” 他的脑袋瞬间个头翻了倍赶忙把套子一扔也不顾上擦还黏乎乎的鸡巴 下床就赶紧抱住她絮絮叨叨说:“不是不是真不是我……刚才太快了就 动了二十一下我害怕会不会是早泄人有点懵。 “二十一下?”余蓓擦擦泪“你数这个干什么啊……” “因为太舒服了啊我想分分心延长点时间。 哪知道都没坚持两分钟。 余蓓转过身抱住他把还有点发烫的脸往他胸膛一搁大概是意识到他好 像很在乎这个问题反过来开始安慰他。 嘟嘟囔囔说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大喷嚏这才溜进卫生间冲澡洗垫子去了。 和初夜之前的各种尝试准备比起来初夜的过程本身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 是糟糕。 即使两人因为已经结合的事实欢欣满足依然无法改变初体验的后续影响贯 穿了大半个暑假的结局。 魏凌允一心想要雪耻一有机会就把余蓓往床上哄。 而余蓓初体验太疼就千方百计找各种借口不给偶尔给他动手最后甚至 不惜上嘴为他解决一下口交技术倒是进步明显。 他不愿意光自己舒服就嚷嚷着要69。 她怕他看到自己的下面就变身大色魔反正不同意。 最后的妥协是允许他 用跳蛋隔着内裤给她刺激。 于是直到九月来临之前这对儿已经尝过禁果的小情侣依然没有发生第二次 真正的性关系反倒是把边缘性行为演练得无比娴熟八月的最后一周余蓓来 他家里看电影的时候甚至会很自觉往自己包里塞一条替换用的小裤衩。 魏凌允和余蓓的报道日期差了一天那么当然要一起出发。 他寻思半天急匆匆拿出到了大学那边之后就找不到什么约会环境这个借口 哄着余蓓想要和她再来一次。 按书上的说法如果第一次特别疼的女孩第二次、第三次都还有可能会痛 所以余蓓并不太情愿。 毕竟俩人做爱那次谁都不舒服一个身体遭了打击一个 心灵受到创伤。 反而是之后的各种替代性行为双方都比较愉快和谐。 这让她成为了比较少见的那种更愿意给男友口交的女生宁愿脖子累嘴巴酸 也不想躺下把腿一开了事。 转机出现在他们报道日之前最后一次亲密约会。 不知道是不是即将离家上学带来的心理焦虑所致余蓓口腔溃疡了…… (二十九) “我总觉得我好像找错了男朋友。 ”躺在床上摸着魏凌允的头发余蓓撅着 嘴皱眉小声抱怨。 他一愣依依不舍放开嘴里已经翘起的小乳头看向她“怎么了?我… …吸疼你了?” “不是。 ”余蓓捏住他的耳垂口气很是惆怅“人家心烦意乱嘴唇里头 溃疡了疼得饭吃不下跟你接吻都不舒服。 结果你就惦记着这点儿事我溃疡 不能给你亲你还偷着乐。 “我没有。 ”魏凌允心虚说“咱们不是马上该出发了吗明天周末我 爸妈在家咱们就没机会了。 “我怕疼。 再说做了你也不是很爽啊我感觉我给你亲出来的时候你比做看 着舒服多了。 “这次肯定不一样。 ”魏凌允赶忙信誓旦旦保证“那次咱俩都是初体验 你紧张我也紧张我根本没发挥好。 而且你总得给我个练习的机会吧难道以 后咱俩都不做爱了?” “等结婚需要生孩子再说呗……”余蓓不情不愿嘟囔“你这么积极你 又不疼。 “我这次还慢慢慢慢来。 ”魏凌允好说歹说哄住赶忙往下一缩身子 啾啾连亲从白白的小肚皮亲到嫩嫩的大腿根。 已经被他看得多了余蓓不像之前那么羞涩倒是觉得空调有点凉拉过被 子角盖在了小腹上只把下面露出来给他小狗一样舔。 “嗯嗯……”最近总是被手揉跳蛋震她的小阴蒂不知不觉好像大了一点 也比以前敏感了几分这次被他含在嘴里嘶溜嘶溜舔不知不觉就发出了一串细 细的呻吟。 花房深处随着舌头的动作渐渐浮现出一股像是麻痹却又不那么难受酸 呼呼暖洋洋的滋味。 没有跳蛋震的时候那么畅快但更让她喜欢。 于是一感觉到魏凌允想起来余蓓马上双脚往他头后交叉用小腿一缠小 声说:“别乐乐再……稍微亲会儿。 人家正舒服呢……” “哦。 ”魏凌允顿时倍感振奋双手捧住女友软软嫩嫩的小白屁股就低头 美美一顿狂舔。 其实上次舔了五分钟他第二天就觉得舌头下面那根筋疼。 但余蓓难得开了口那他就是舔到舌头断了也义无反顾。 那种温温润润的酥麻随着魏凌允的舌尖不停舞动而缓缓蓄积起来余蓓攥 住被角愉悦仰头呻吟小巧的乳房都因此而耸高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从她抽 动的腔道向外流让她觉得羞耻但又舒服得不想让他停止。 这次魏凌允耐心在她的下面舔吻了足足十多分钟。 他的技巧还不够熟练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情感。 如果让余蓓自己来评定那么这次双腿紧紧锁着男友脖子让他脸都涨红的 高潮才是她人生初次尝到作为女性的快乐。 跳蛋带来的纯粹生理刺激对于满心浪漫念头的小女生来说并不足以铭记 终生。 但这也成为了两人之后一个小小的争执点。 魏凌允坚持认为初体验那次用跳蛋是余蓓的第一次高潮这跟余蓓的记忆差 出了接近两个月。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第二次他就比第一次多动了十三下多坚持了一 分钟。 这些数据足以让他主动遗忘这次约会。 他们第一次关于这个点争执是在婚后多年的一次全家旅行中孩子跟着奶 奶爷爷爷住套房他们夫妻俩窝在对门大床上亲热魏凌允射了妻子一脚背之后 不知怎么聊起了记忆中印象深刻的做爱这个话题。 “嗯……不准我说疼啊?那就是第一次高潮了吧。 那次你亲得我特别舒服 后来去大学报到新生军训咱们不是小半个月没见吗?我有两次累得厉害在宿舍 睡着还梦见了呢。 “第一次高潮?那跟我给你破处不是同一天吗?” “哪有都九月份开学前了。 魏凌允一边给余蓓擦脚一边皱眉表示那次跳蛋初体验她明明非常开心而 且也想不起来九月份那次到底是哪次了。 “就是你动了三十四次累计三分钟那回。 她靠着床头微微笑着一刀扎心。 (三十) 等到魏凌允意识到自己的早泄并不是生理问题而是心中太过在乎余蓓的缘 故他们的大学生活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开学前那次性爱余蓓体验到了由身到心的真正高潮被他戳的那一阵子也不 怎么疼反正三分钟忍忍就过去了。 再加上离开了父母的眼睛没了最碍事的部分这对儿浓情蜜意的小情侣 就打着为魏凌允治疗早泄问题的旗号开始了充满青春活力的高频率约会。 军训完不久魏凌允就靠舅舅的暗支援得到了充足的开房资金。 余蓓的叫声很好听他不乐意在学校附近的薄皮日租屋里给隔壁占便宜干 脆每个周末都带余蓓去市中心那边逛街约会顺便开房。 后来发现学校查寝并不太严十月初干脆在旁边小区租了一个小屋买了被 褥枕头电视和dvd只要晚上没课就溜达到外面沿街买一堆小吃过去那边 享受一整晚二人世界。 理论上讲男人一夜能做的次数不仅取决于恢复能力也取决于每一次持续 的时间。 魏凌允正是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恢复能力满星有时候刚射不久余蓓擦 干净含进嘴里舔几下就能抬头。 而那阵子他的持续时间总是徘徊在三到五分钟两个数据一综合让他在十 月底创下了人生最高单夜射精记录——六次。 还没耽误睡觉简直一把辛酸泪。 就在魏凌允觉得早泄这个问题会困扰他很久的时候问题通过意想不到的方 式解决了。 最新找回4F4F4FCOM 那是他们第一个有机会出门庆祝的平安夜两人在街上逛到很晚去教堂听 了敲钟才上出租车往回折返。 天气已经很冷余蓓又刚刚来完月经魏凌允一上车就忍不住扯开羽绒服把 她搂到怀里连大衣一起裹住。 余蓓心情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聊八卦她们文科院系女生又多从来不缺谈 资。 漂亮女孩在什么方都是八卦的焦点余蓓自己一上来就公男友堵住了大 部分人的嘴又不会嚼自己舌头说的自然都是其他这个花那个草的小道消息。 比如她们邻系有个好看的姑娘在澡堂被人指着鼻子骂同性恋结果竟然当场 出柜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还有个班花被人指指点点说养备胎是破鞋一定特别好上军训被教官追没 多久就被一个很下作的老师纠缠上然后不知怎么就突然有男朋友了男朋友还 是老乡听说暗恋了她整个高中三年确认关系那天在学校花园发毒誓说绝不辜 负她否则不得好死云云。 而人家真正厉害的女生十月国庆节过完就不声不响成了学生会主席的女朋 友在食堂出双入对了。 魏凌允对这种八卦消息并不热衷但很喜欢看余蓓说起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 小嘴含笑的模样。 遗憾的是他们专业算有名的和尚系他不怎么参与宿舍夜谈没办法提供 他这边的资讯。 倒不是说他和舍友关系不好而是光棍占绝对主流的宿舍里夜谈内容有大 概两成是球赛、游戏、娱乐新闻剩下八成都是女生、女老师、食堂窗口好看的 姐姐或者随便什么年轻的女的活的人类。 他这种有女友女友非常漂亮还经常出去过夜的人生赢家最好的参加方 式就是闭嘴。 尤记得这次为了给余蓓准备圣诞礼物他躺在下铺想得心烦意乱正好有哥 们问了一句怎么了他干脆就咨询了一下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主意。 结果憋了 半天对铺的同学很幽怨来了一句“你这是向太监咨询什么体位好啊……” 然后话题就跑去了a片。 魏凌允最后还是靠自己想出来的送什么就是不知道余蓓喜不喜欢。 到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电热毯烘被窝的功夫他拿出了礼物祝女友圣诞 快乐。 那是条价格不算便宜的丝巾正常动用生活费的话要让他在食堂一楼吃三块 钱的套餐起码俩月。 余蓓当时表现得很开心不过几年后魏凌允不小心在岳母大人去海边旅游 的照片上看到了这条飞舞的彩色丝巾。 以他那时的审美能力已经可以看出来余 蓓收下礼物后没怎么往脖子上戴过的原因。 开心完了余蓓才很不好意思说:“乐乐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我以为 你让我往床头挂袜子是说着玩的。 “没事儿我就是怕你冷找个借口买给你而已。 ”他乐滋滋把丝巾随手塞 到衣柜里看看表“那咱们睡吧被窝热乎了。 “不行我得送你点啥……”余蓓咬着嘴唇歪头想了想勾着他的脖子亲了 他一口想了想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句话。 魏凌允眼睛一亮马上精神抖擞说:“没问题咱们明天又没课。 这个礼 物我看行……” “我没说就拿这个当礼物。 ”余蓓弯腰扯掉棉袜子上床钻进被窝红着脸 说“乐乐我昨天才来完事今天肯定是安全期这次……你别戴套套了。 魏凌允先是高兴跟着又有点丧气摸了摸后脑勺苦笑着自嘲了一句 “那看来你是打算早点睡了啊……” 余蓓明白他最近一直在焦虑早泄的问题柔声说:“乐乐咱们相处让彼 此舒服就好啊。 而且我觉得你肯定不是真正的早泄我每次给你亲小弟弟最后 都亲得下巴酸才出来。 对不对?咱们慢慢摸索早晚能找出问题在哪儿的。 “嗯。 ”魏凌允点了点头上床抱住余蓓和她拥吻而卧。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没有避孕套阻隔的情况下直接进入余蓓的体内。 非常神奇的是他这次坚持了将近二十分钟虽然因为自暴自弃而没怎么给 余蓓做前戏错失了两人一起高潮的机会。 但看着女友被自己弄到娇喘吁吁大 腿根一片滑腻的迷人模样他体会到的成就感简直无与伦比。 这一晚之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心结魏凌允越战越勇元旦假期戴 上套做的两次都超过了二十五分钟。 也正是性爱时间的延长让他发现了女友一个生理上的问题。 余蓓的内部比较钝感。 他气喘如牛卖命在里面辛苦劳作半小时效果还不如趴下张开嘴吻她外面五 分钟。 魏凌允甚至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宿命的味道他和余蓓之间的情爱关系好像 注定是互相单向满足的模式。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种你高潮完我射精的分步骤操作竟然真的在他们两个 今后相处的爱欲时光中占据了绝对的主流位。 因为新的一年他占有了余蓓的双脚。 从此不再执着于非要让她在做爱中 高潮。 他的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愿意先让余蓓高潮好几次。 然后换她用那双完美无瑕的脚掌来送他飞 上天堂…… (三十一) 那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周很多考完的学生已经提前回家。 余蓓考完了但魏凌允还有两门她就在租的房子里继续磨练厨艺陪他复 习。 压力稍微有点大他就翻出了考试前逛街那次买来的黄盘打算跟余蓓一起 看看顺便做做久违的情侣运动疏解一下。 魏凌允一直都知道自己非常喜欢余蓓的赤足不惜为此多次揽下给她洗脚的 活儿显得颇没男子汉尊严。 但心里的那股痒痒其实一直没有确切的形状。 他梦到过自己把精液射在余蓓的脚上看着那白色的黏稠液体顺着她光滑如 玉的肌肤缓缓流下。 那就是他过往对于心中期盼的唯一具象。 更多细节他没有渠道知道也想象不出不曾体验过的感受。 可这次他买来的黄盘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余蓓不喜欢看这种东西她更想看一吻定情但魏凌允积极性十足。 而且最 近考试加上天冷俩人也有一阵子没亲热过她才不情不愿去洗了个澡把被 子拉高靠在床头想着不行一会儿就帮男友亲亲下面。 她本来对口交没多排斥听到魏凌允在她唇舌动作时候发出的喘息呻吟还 挺有成就感。 可男人嘛总是得寸进尺的。 之前考试让他帮忙指导复习特练了两道勉 强能做好的小菜问他想要什么结果他竟然说想要射在她嘴里一次试试。 那跟稀鼻涕一样的东西谁要吃啊。 她也搞不懂男生不是射的时候舒服那么几秒就行吗干嘛非要往她嘴里喷 东西还想让她吃了。 结果心里有点生气考试周前都没给他弄过。 反正她对性爱方面的快感还没 什么需求他想要她就跟着享受一下他不想她才不开 口。 不过余蓓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不给他吃下去就像以前那样让他射进 纸巾里就好。 她觉得自己作为女友已经很棒了宿舍八个女生五个有男友的三个已经 发生过关系只有她一个用嘴巴吃过小鸡鸡还吃了好多次就算每次完事就漱 口还是觉得脏兮兮的。 可为了魏凌允高兴她从没说过什么。 他裤裆里那片 方她都快比他自己还熟了。 不行今晚就帮他多舔几下蛋蛋余蓓拿定主意红着脸说:“好了播放吧。 这张盘上有很多视频前半个列表都是欧美无码清晰度马马虎虎跟他们 的二手小电视倒是挺匹配。 但是竟然没有一个视频是普普通通的正常做爱。 第一个视频开场热吻然后女的蹲下口交深喉起来一转身扒开屁眼让 那男的肏了进去。 余蓓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才拍了魏凌允一巴掌“不要看这个换。 臭死 了你不许打这个主意啊……你要往、往这儿伸哪怕蹭一下以后再也别想我 用嘴给你亲。 “哦……”魏凌允对屁眼也没什么特别的热爱之处很快摁了下一曲。 多年以后当时光令相处太久的两人性生活变得平静而无味余蓓还是打着 送生日礼物的旗号献出了她的小菊花做了做大胆的尝鲜。 只不过之后照样在 老婆嘴里发射得很开心的魏凌允早忘了余蓓说过的话…… 从第二个视频开始重口程度就直线上升捆绑吊缚滴蜡轮番上阵还 有拿电钻一样的东西顶着假鸡巴往女人屄里轰轰轰冲看那女人惨叫的样子 跟马上要死过去似的。 魏凌允面红耳赤余蓓小脸苍白遥控器上下一曲一次接一次按等好不 容易出现了熟悉的日本演员们情节依旧没有回到正轨。 上来就是男优分开腿 被一个穿高跟鞋的中年熟女用力踢蛋蛋。 他看得胯下一紧唯恐女友跃跃欲试赶紧切掉。 这之后他就看到了这张盘上仅有的不算太重口的短片。 片子只有不到二十分钟影像不是很清晰但没有马赛克截掉了片头开 场就是男优亮出兵器的正戏。 后来魏凌允充满感激的把这部视频保存到了电脑上 那个一共百十兆、采用当时还很流行的rm格式的视频被他辗转多台电脑一直 留着婚礼晚上还特意拿出来重温了一下。 因为他一直坚信那是他某种意义上真正性福生活的起始。 以后来的眼光看那片子粗制滥造得可以镜头甚至没有给到女优正脸又 是无码估计来自什么打着素人旗号的非法片商。 但那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影片的核心情节就只有一个词足交。 和之后流行度极广的丝袜美足片不同这个素人女优的脚没怎么经历过高跟 鞋的摧残白白净净形状优美而且皮肤在模糊的分辨率下显得相当不错所 以没有丝袜。 播放不到十秒魏凌允就放下了遥控器。 他想看下去而且忍不住就把手 伸到被子里挪动屁股去摸余蓓的脚。 余蓓的脸迅速变红但这次她没开口说让换下一个还屈起膝盖把每次 洗澡都会认认真真搓一边再打沐浴露的柔软脚丫放到了魏凌允的掌心。 从很久以前开始身边的小男孩、少年、男友就对她什么都不穿的光裸脚 丫有了奇怪的兴趣。 她心慌过别扭过可隐隐约约更多的还是窃喜。 因为这种窃喜她每年都早早就穿上了露趾凉鞋不管老师批评爸妈皱眉 总是仔仔细细涂上漂亮又好看的指甲油。 因为这种窃喜就连让他给自己洗脚她都能体会到一种情侣间的暧昧乐趣 会忍不住在他手心里用脚趾尖挠嬉闹撩起一片片水花。 她开玩笑说他是个恋足癖的小变态但每次看他盯着自己的脚其实心里 甜滋滋的很是高兴。 她胸部不大个子不高厨艺很烂娇生惯养有时候先一步醒来望着身边 魏凌允的脸她偶尔会想如果他喜欢上别人不要自己了该怎么办。 爱情就是她的全部而魏凌允就是她爱情的全部。 就算吵吵闹闹磕磕碰碰 整天被嘟囔做的东西不好吃平均每个月来例假都会有一次“这人好烦啊干脆分 手得了”的奇怪念头……她依旧无法想象失去他之后的生活。 所以每当他用近乎迷醉的目光望着她的脚时她就有种微妙的安心感。 没错她胸部以后也很难再变大个子不会再长高厨艺说不定永远这么烂 唯一能改掉的可能就是娇生惯养……但她知道自己是他的屐上霜。 就是他老念叨的那句屐上足如霜。 (三十二) “蓓蓓我……想试试。 ”视频播放到后半段的时候魏凌允终于犹犹豫豫 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手在这十多分钟里一直在抚摸余蓓的脚摸了脚背摸脚趾摸脚心的时 候怕她痒稍微放轻了一些力道。 掌心出的汗都染在了她的脚上让那本来就细 腻如玉的肌肤显得更加滑嫩。 全程红着脸看电视里女优用脚玩弄男人昂扬肉棒的余蓓当然知道男友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心里也痒丝丝的。 比起用手套弄用嘴含她对这样拿脚磨擦更有 兴趣。 “好歹……看完呀不然我不会。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开始给自己做心理 建设“而且咱们没买那种黏乎乎的油吧?” “买了。 ”魏凌允说出了让她颇为意外的答案“因为我觉得你下面总是不 太湿就偷偷买了一管润滑剂但一直没用上。 “那你拿来。 ”余蓓的脚动了动在他手里像个小小的活物温软柔腻。 “哦。 ”他打开放自己教材作业的抽屉从最里面摸出了那个半透明塑料瓶。 这个位置选得很好余蓓几乎没有偶然发现的可能性。 要不是她完全没有给他管家理财的打算今后翻私房钱就要长个心眼儿了。 她已经习惯了依靠魏凌允将来真要结婚她更乐意把自己的工资卡交了然 后缺什么要什么。 “给。 ”他拿来润滑剂很紧张递给她。 余蓓打开盖子先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跟着在手指尖上挤出来一点搓了搓 比沾了油还滑。 她瞄了一眼电视里那两条大白腿的动作端详了一下床上的情况想了想 说:“你把咱吃饭的椅子拿来坐床边。 “嗯。 ”魏凌允这会儿格外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余蓓深呼吸了几次抱着被子换了个朝向打开电热毯从被子下面伸出腿 拉高裤管活动了一下脚趾小声说:“这可是脚丫子啊……你 真让我碰你小鸡 鸡?” “你别嫌脏就行。 我没事。 她想了想撇下唇角皱眉说:“我要试过今天晚上就不给你亲了啊。 “以后呢?” “以后……可以好好洗洗。 我闻过没味儿就行。 “那就好。 ”魏凌允松了口气望着屏幕里在两只白里透红脚掌中间活动的 阴茎羡慕咽了口唾沫“那我拿出来了啊。 “嗯。 ”余蓓的声音变细了“你别全脱啊屋里冷你又没被子。 “我不冷。 事实上他热血沸腾都有点出汗。 “哦。 ”余蓓没了声音瞄一眼电视看向他拉下裤子亮出来的勃起阴茎 踩着他的膝盖把脚挪了过去。 怕她太费劲半途而废魏凌允赶忙往前挪挪椅子凑近了些。 她试着用脚趾拨弄了几下可能是神经敏感程度差距较大的缘故和用手抚 摸的时候并不一样模模糊糊的但又能清晰感受到龟头的坚硬和光滑。 “嗯嗯……”魏凌允呻吟了一声“有点涩。 她收回脚用涂指甲油的动作往两个脚尖各挤了一团润滑剂不愿意再沾手 就那么分开膝盖脚掌相对彼此涂匀。 不想弄脏他的裤子余蓓这次直接把脚悬空放了过去学着刚才看到的样子 从两侧抱住龟头小心翼翼上下摩擦。 多了润滑剂的辅助之后不仅魏凌允的感觉变得舒服了很多她这边也在那 滑溜溜的摆弄中找到了一丝异样的欣快。 之前每次做她要么是在下面躺着被他戳要么是坐在后脚跟上跪着给他含 难免会有一种被支配的感觉。 而现在那个老是耀武扬威惦记着往她身体里钻的小弟弟被她用脚夹住了 跟踩着一样。 她的呼吸不自觉急促了几分脚掌学着电视里刚才看过的动作上下交错 挪动几次一齐起落摩擦几次润滑剂被涂在顶端亮晶晶的就像戴了套子。 电视里那个女优可能是为了让男人快点射出来嗯嗯啊啊的开始叫喊。 余蓓有点心烦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转回头望着他的下体专注而认真 套弄。 “乐乐这样你会舒服吗?” “嗯舒服。 ”魏凌允往后靠着椅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幸福到有些眩晕 “你可以再稍微使劲儿点。 “腿的力气大我怕给你扭着……”余蓓挪挪屁股拿起床头的发圈把沾在 脸颊的青丝拢到后面绑住“你要不舒服赶紧说啊。 她试着给脚掌加力热乎乎的肉棒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任何难受反而更加 坚硬血脉的搏动贴着她的赤足传递过来模糊又清晰。 托之前经常为他口交的福余蓓很清楚魏凌允的敏感点她想了想挪动脚 后跟架在两边的大腿上仗着身体良好的柔韧性开腿用白白的脚丫在他阴茎 两侧搭了个金字塔加了点润滑剂的修长脚趾在两侧一下一下蜷曲轮流扒动龟 头两侧。 “唔……啊……”魏凌允的生理快感直线上升几乎追到了心理快感的一半 左右。 没错这种持续下去能让他射精的快感也不及他此刻心中激荡愉悦的一半。 他喜欢余蓓喜欢她身上每一处方但最偏爱的始终还是这双百看不厌 水嫩柔美的赤足。 他也隐隐觉得这种癖好比较变态很害怕女友不会接受。 这层笼罩在他心头的阴云终于在今晚被余蓓亲自双脚踏碎。 他梦中的美丽脚丫正在现实中服务着他的欲望摆动抚摸摩擦包裹。 这其实是比用嘴和用手都要费力不少的方式余蓓从刚才就已经满头是汗。 但她没有停依然专注动着甚至还在他表现出要射精的征兆时咬牙加 快了速度。 “蓓蓓……我……出来……要出来了……” 在他亢奋的喘息中深紫色的龟头猛烈跳动了起来。 余蓓不愿意让他弄脏裤子但这个姿势弯腰伸手也来不及她只好抬起一只 脚挡住用另一只脚在下面接着。 于是积蓄了好些天的浓稠精液有力的喷射在酥红的脚底然后落在她白皙 到近乎透明的脚背上。 恍若幻梦成真黏乎乎的白浆就这样越过那淡淡的青色血管晕开在她的 玉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