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兄如夫(骨科)》 重生 胥南珠醒来,发现身边都是漆黑一片。 她附上自己的左胸,感受到了蓬勃生机的心跳。 我没死,胥南珠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生无可恋,叶依依给了她一瓶药剂,她在新年的第一声欢庆中随着雪花一起飘去。 叶依依…胥南珠又想到了她,她现在也许和胥北璋过的很好,叶依依会从宽大的棉服里伸出手,十指相扣放进胥北璋温暖的口袋,然后两人一起走在喜气洋洋的街上。 就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做着恋爱的事。 她来不及心痛,碎片化的荧光从四面八方的黑暗深处汇聚一齐,“兹兹”两声后,幽蓝的荧光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方方正正地悬空在胥南珠的面前,把胥南珠惊得往后缩了缩。 “胥南珠,你好。”思索之间,那电子屏幕居然有了声响,脆生生的电子音冰冷地叫着她的名字,你好二字都显得并不那么亲切。 本着礼貌和对未知的恐惧,胥南珠也轻轻说了一声:“你好。” 不辨雌雄的电子音在胥南珠回复后,停了停,又说道:“胥南珠,你作为《摘下那颗星星》的女二,圆满完成了自己的戏份,但是在读者中你的人气超过了女主叶依依,对此,本系统也应读者要求,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胥南珠被突如其来一大段话冲昏了头,她难以理解这个系统说的话,什么女二什么女主,她觉得周围一切乱糟糟的,这个系统还要给她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是读者们给你的,他们中最多的愿望就是让你重生,重生的任务只有一个,拿下胥北璋。”系统丝毫没有给胥南珠喘息的机会,滔滔不绝地说着,“任务无法完成,那么小说最终结局叶依依依旧和胥北璋会在一起,你也会永远地死去…” “停!”胥南珠坐不住了,她起身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身板望着这系统。她神情很不自然,换做是谁听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会和别的女人永远在一起都会脸色难看。 胥南珠眼神暗下来,难过的同时又抬头看向宽大的蓝色电子屏幕,问道:“我什么都不清楚,也不太听得懂你说的话,什么系统,什么读者?还有你说的…我哥…咳,胥北璋会和叶依依永远在一起…?” 系统闻言,在屏幕上显示出社交平台上读者的众多留言,胥南珠一眼望去,多是为她打抱不平的,也有支持叶依依的…总的来说,她的优势更大些。 “胥南珠,你是这本小说的女二号,”系统放出了几个大字:摘下那颗星星。“叶依依是女一号,胥北璋是男一号,读者愿望强烈,现在让你重生拿下男主,任务失败,永远死去,叶依依也会和胥北璋幸福生活下去。” 胥南珠听懂了,飞速旋转的大脑消化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 原来是一部小说…这么真切的生活,都是一部作品,一段长长的文字。叶依依是女主,胥北璋是男主,她的情啊爱啊,原来是赴水东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她又坐下来了,双手环抱这自己的膝腿。 那她追付的舞蹈梦,也是假的,她的爸爸妈妈朋友亲人,也都是假的。 胥南珠低下头,深深埋进了双臂。 “都是假的…” 她颤栗不安,刚醒来就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她不要。 “其实,你要想开一些,”沉默的电子音带着微不可查的丝丝动容的感情,“你的世界,是你的。” 胥南珠抬头,豆大的泪水已经落下。 系统闪烁着屏幕,胥南珠看见了她哥哥,胥北璋在替她举办丧仪,叶依依在左右帮衬。 系统问她:“你甘心吗。” 她没有回复,系统也关闭了屏幕,胥北璋的脸消失不见,空旷旷的黑色,笼罩着胥南珠的脸,她的眼泪被她悄悄擦去。 她喜欢胥北璋。 所以她不甘心。 恰似有所感应一般,系统在她面前弹出一个框。 是否重来一次人生 是|否 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她不想自己做了别人的嫁衣,自己的葬礼是叶依依陪衬她哥一起主持,不想自己的心事是由叶依依添油加醋告诉她哥,更不想拱手把她的胥北璋让给别人。 随着她点下是的按键,一束强光从手指尖爆射出来,把胥南珠紧紧包裹住,随后,一个大活人消失不见。 “祝你好运。”这是胥南珠最后听见的话。 照片 胥南珠再次醒来,是她的房间。 奶白色的衣柜大大打开,她的衣服都落的七零八碎,地毯上看去一片狼藉。 柔软的棉被盖在她身上,她竟还有些睡眼惺忪。 她爬起来坐在床上,往右一偏头便是高大的落地镜,镜中的她身着黑色的毛绒睡衣,头发凌乱地束在耳后。 胥南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迅速扒下自己的领口,一个侧身露出自己白皙的肩后。 房间里传来她长长的一声吁气。 真的重生了,肩膀上那条吓人的疤痕也不见了。南珠有些喜极而泣,眼尾稍稍泛红。 上一世,她与叶依依一起登台演出时,留下了这触目惊心的疤。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不断涌出,打湿在叶依依洁白的礼服上,侵染血渍的她,竟然看起来比南珠更要可怜。 都过去了,现在是崭新的胥南珠。 南珠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起来,一件一件装进衣柜里分类挂好。清理自己梳妆台的时候,她已经能想起很多现在的事情了。 今天就是过年,胥北璋照例会往家里打祝福视频,昨晚的胥南珠,应该是沉浸在喜悦中挑选今天的穿搭而乐此不疲。 难怪这么乱。 南珠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奶油白的毛衣,穿了条休闲裤,头发松松散散梳在脖子两侧,涂了薄薄的一层唇膏,没有要化妆的意思。 她上一世,每每到这种环节,都想着要穿的花里胡哨,妆化的也是甜美可人,都是为了给胥北璋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是她想清楚了,不把真实的自己展示给他,怎么把他的真心给一点点拿过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南珠听到了她母亲的呼唤。她小碎步跑去打开了房门,胥母进门拉住她,小声催促:“这都八九点了,你…你就穿这样吗?” 南珠挽住她妈妈的手臂,头软软地靠在母亲的肩上,呼吸着母亲独有的气息。 她深深地思念她的母亲。 南珠不可察觉地吸吸鼻子,忍住了酸意:“就这样,妈,我们下去吧。” 胥母是个生意人,平时显得十分干练,但新春佳节,胥母穿上了毛绒的大衣,卷发低低挽起来,无限温柔。 胥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对哥哥是十分欢喜的,自然也是愿意两个孩子多亲近一些。 胥北璋叁岁丧母,胥母是后面嫁进来的,与他爸爸是二婚,后来生了南珠,两个人一个会说话,一个咿咿呀呀,也没有什么交流。后来,胥母和他爸爸专心经商,发了一些小财,在大城市里买了房子,胥北璋提出要留在老家陪着他外婆。 老人家饱经风霜,在这小镇上颐养天年也是极好的。 胥父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因为南珠年纪小,所以带在身边。如今南珠都15了,与她哥哥都没有接触,这生分的样子,胥母觉得自己实在有很大的责任。 她经常劝诫南珠,要与哥哥交好,所幸南珠对哥哥没有生分感,反而每次春秋佳节都会打扮的乖巧利落与北璋打视频。 但是今天… 胥母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女儿,笑了。自己是年纪大了,才会想这么多。 这一边,胥北璋提着几个小菜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他剃了平头,带着针织帽,厚重的围巾缠着羽绒服,呵出的冷气一团团的,看不清他的脸。 他手脚轻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小区。 “张伯,早上好。”胥北璋和小区的大爷打了声招呼。 张伯从门卫室里出来,两只手互插在衣袖里,慈祥的脸上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 张伯拱了拱手:“小北!恭喜发财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信封,摆了摆,“来,你爸爸寄的,另一个是你二妈妈寄的。他们呀,还是很关心你的!” 北璋接过信封,沉甸甸的。 他低头笑了一下,二妈妈对他好,他也是知道的。 北璋也拱了拱手,道了声恭喜发财,抬脚便进去了。 外婆已经醒了,北璋进门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的黄梅戏咿咿呀呀的唱着,老人家摇头晃脑很是享受。 “我回来了。”北璋换了拖鞋,提着菜就去了厨房。外婆老了,身体和他母亲一样差,他尽心尽力,希望让老人家享尽天伦之乐,安享晚年。 北璋脱下羽绒服从厨房出来,挂在门口的衣杆上,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信封。手指头在上面摸了摸,选了其中一个。 “外婆,南珠的照片来了。”外婆眼睛一亮,让北璋快快坐下。北璋将照片倒在手里,在茶几上一一摊开,数了数估摸有二十来张。 每几个月,父亲就会给他寄南珠的照片。他明白,是想促和他们兄妹的感情。 他看着照片上的少女,有散发的,束发的,舞台上的。眼睛亮晶晶的,满脸都是“我就是小公主”。 外婆在旁边乐呵呵的,指着这张那张点来点去,嘴里不停地说好:“南珠越发好看了,和小云一样。” 小云便是他的二妈妈,南珠的亲母。 二妈妈这些年和父亲走南闯北,头脑灵活,为人正直,又不乏关心家里人,外婆也很是喜欢。 外婆一把捉住北璋,递了一张照片:“小北啊,这是哪儿啊,看着漂亮呢。” “这是花滑,南珠会滑冰呢。”照片里胥南珠扎了一个高马尾,身着贴身的衣裙,在冰场上艳丽的笑着,手高高举起,高傲又端庄。 “这是那边的游乐园。”南珠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的泡泡裙,裙摆上连接着几颗明珠,笑的开心。 “这大概是她们初中的节目,南珠在弹钢琴。”粉色的礼服衬着少女的肌肤雪白,天鹅颈垂下,她闭眼投入。 这么一看,真的是个公主。 北璋给外婆讲了每一张照片,外婆满是欣喜,止不住夸南珠“好”。 他不知道她好不好,但是外婆开心他就开心。 一番观赏后,他整理照片,随手塞进了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抽屉里满满当当,都是这几年小公主的照片。 胥北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他系上围裙,转身进了厨房里。 他的唇 是夜,外婆正看着春晚,北璋忙忙碌碌来回走动,茶几上不一会儿就摆满了菜。 外婆溺爱地摸摸北璋的脸,有些许心疼:“小北,你是个好的,是外婆这把老骨头不争气。” 北璋卸下围裙,随意搭在椅背上,坐下来,端起碗便给外婆舀汤,平平淡淡地:“外婆只坐着别动,我和您多过十几年。” “哪来的十几年呦…” 北璋刚想反驳,手机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外婆比他还急上两分,已然拿起手机接了视频。 刚一接通,雄厚的男声带着念想叫了一声“妈!” 胥父的父母亲早就乐天逍遥去往极乐世界了,外婆待胥父极好,胥父也是将她当做亲生母亲来供养。尽管结发夫妻早已离世,但结下的亲情是不可磨灭的。 北璋瞄了一眼手机,那头的胥父正欢欢喜喜地显摆他们的年夜饭,镜头晃来晃去,可以看见他二妈妈在忙里忙外,电视机的声音也传来春晚主持人亲切的祝福。 热气腾腾的菜糊的镜头有些潮湿,胥父叫了南珠。 “珠啊,拿张纸过来!这菜热的,糊了!” 这边看的镜头是模糊的,外婆也说糊了糊了。北璋听见那头有女声唉了一下,拖鞋拍在地板上踏踏作响。不一会儿,一张清丽的脸擦了出来。 外婆当真是喜欢南珠:“南珠啊!” 胥南珠也应声而笑:“大外婆!想你啦!” 北璋看了眼南珠,微微错愕。不施粉黛的她眼睛单薄,眼尾稍稍翘起,眉毛浓郁。 更让北璋意外的是,她没有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以往她在这种时候总要穿的大红大紫,款式夸张,喊的他好几声哥哥,让他点评一番。今晚,她素面朝天,奶白的毛衣衬得她小巧,零星的碎发垂在前额,这样朴实的打扮,才是15岁的少女。 “南珠啊!怎么没有穿那些,你说的那些‘潮牌大款’啊?脸上也没那些亮闪闪的哈?”外婆心直口快,北璋也不勉竖起一只耳朵听听。 那边的少女笑了起来:“大外婆,在家里这么穿舒服多啦,关于化妆呢,我也想了很久,等我长大再化妆吧,我现在还小呢。” 外婆很高兴:“好好好,其实这样更好看!纯天然,多水灵啊!来来来,和你小北哥打个招呼,你最亲他了!” 手机一下到了北璋手里,他吞下了嚼咽的饭菜,慢条斯理擦了擦嘴唇。少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薄唇。 迟钝如北璋也感受到了火热的视线。 他看着胥南珠,说了客套话:“新年好。” 南珠轻笑:“你也好。” 北璋以为还会聊着什么,准备继续客套时,对面的少女却把手机塞进胥母手中,远远听到她说要去玩了。 胥母看着手机中略微懵圈的胥北璋,讪笑道:“南珠也太不懂事了…这…” 北璋点点头,对他二妈妈十分有礼:“没事。” 没事是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手机给了外婆,北璋便继续吃饭,一边听着他们两辈人唠家常,时而大笑,时而讲到情深之处潸然泪下。 北璋听到外婆在说自己的女儿,身体极差,因病去世时候外婆差点没有哭昏过去。 他攥紧拳头,天底下,又有谁不想念母亲。 “…妈,”胥母磕磕绊绊地喊着老人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称谓是否合适,“您别难过,这两天我和襄国忙完事情,就回去住上几天。” “也是我们的过错,赚钱赚的妈都忘了!”胥父看气氛十分低沉,借机想来点笑话。 外婆破涕而笑,她自知这两个大人都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他们却视她为亲人,小云更是将小北视为己出,这份无私、来之不易的感情,叫她高兴又感动。 她笑呵呵地点点头,浑浊的双眼有了光亮:“都是好孩子,我这辈子是个有福气的…” “那南珠也要跟着来!”老人家提出要求。 忽然一道身影冲进屏幕视野,胥南珠弯着眼睛,纤长的手指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会来的!” 收拾碗筷后,胥北璋去浴室洗澡。 烟雾缭绕模糊了镜子,他伸手擦去了一层雾,照出自己的眼睛。 南珠的眼尾是上扬的,而他的眼尾狭细,平整。 确实是像她的妈妈。 跟朋友打电话一阵寒暄后,南珠一头栽进懒人沙发,伸了一个大懒腰。 她放空自己,对着天花板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确实不化妆更好看。 她细细地想,刚刚她紧盯着胥北璋的嘴唇,感受到了他的一丝紧张。 南珠轻轻地笑了,她的好哥哥就是没有见识过几个女孩子,上辈子才会对叶依依感兴趣… 想到叶依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依依上一世是南珠的学姐,在北璋那里一百倍的丑化了南珠。背后插刀,明面上又和南珠说北璋对她这种感情十分厌恶恶心。 她记得,叶依依家庭并不幸福,她父亲酗酒,母亲在外面勾叁搞四,叶依依性格软糯,楚楚可怜,胸底里却是烂了一颗心。 她上一世回到了老家和北璋一起住,读高中,叶依依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北璋。 认识?不如说是英雄救美。 从酗酒滋事的老爸手里救下了叶依依,叶依依从此便对哥哥心生好感。叶依依心思极细城府极深,上一世就是栽在了这儿。 南珠细数着她对女主角的了解,最后决定由她来救下叶依依。让叶依依与她哥没有特殊交集,也许一切都会变了。 南珠下半年读完初叁,暑假以后不出意外父母就会事业繁忙,她就要去北璋那里读高中。 南珠起身到阳台上吹着冷风,刺骨的冰凉冻她的脸色苍白,而心里确是火热的。 过两天吧,再过两天…我来踩碎这条不可越界的边缘。 ———————————————— 看到有二十多个人收藏,两位贡献了珠珠 我很是兴奋、激动 本来这篇骨科是我与朋友口嗨的产物,不曾想能受到你们的喜欢 我乐于看到评论中的建议与期许 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呢?我能够知道吗? 再次感谢我的朋友,是她为我的主人公起的名字 饿了 北风萧瑟,湖面上枯叶落下荡起涟漪。 南珠大包小包把全部行李往车上提,胥母在楼下招呼着胥父,胥父正在和家具城的师傅交流。南珠远远地看着父亲和那位师傅打着手势,然后一拍即合,悠哉地小跑回来。 胥母提着新鲜的果蔬,问:“谈妥了吗?” 胥父憨厚地笑着:“师傅说没问题了,咱妈爱看电视,给她安排一个大的,过两天就到,到时候,给咱妈装完电视我们再走!” 胥母点点头,催促着两人上车。 前两天夫妻俩顶着寒风到处走生意,终于空出了整整叁天的时间,为了老人家开心,今天就去老家的县里看她。 在车上,胥母不停唠叨,她这第一次去小北的老家,怕失了分寸,也怕自己做不好,伤了以后的和气。 “我说你就是瞎操心,这我们带南珠去,她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一天天的想的,省点吧。” “我这不是…多多考虑吗。万一小北不喜欢我,南珠和他关系不好怎么办?小北十岁就赶他外婆去处了,南珠才6岁,俩孩子这九年里才见四五次,我能不担心吗?” 胥父听后,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这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南珠冷不丁防从后面圈住妈妈,脸颊热烈地贴在妈妈温润的脸上:“还担心我呢?我这么乖,人见人爱…” 尤其要让他爱。 “花见花开…” 要在他面前盛开。 “哥哥一定不会讨厌我的啦。” 从今和往后,叫他爱得死去活来。 胥母听后,似乎放松了许多,反手摸摸女儿的脸,长吁一口气:“是了,我想太多了。但是你也得放尊重些,不要失了体面,性格软和些,不要闹了矛盾。” “嗯…知道了妈妈。” 胥北璋拉下门店,与隔壁的苏扬碰了碰拳头。 苏扬是他高中时的朋友,现在在读大一金融,因为寒假闲的没事做,叁天两头会往北璋的店里跑。 这个店,是以前他母亲留下的早点店,后来母亲不在了,店就一直荒着。期间也不乏有人想要盘下这个门店,北璋一直没卖出去。 如今他不上大学,以前喜欢赛车、摩托,看了许许多多改装书籍,再加以实践操作给别人改装车辆赚点小钱,所幸反响都不错,如今是挂了个改装的店面了。 北璋修车改造的技术极好,不乏有千里迢迢来找他的、提前几个月预约他的客户。 今天来店里,就是给一辆摩托上了漆。 苏扬扶着座椅推出一辆赛单,腿从后边一跨,抬起来坐上去,对北璋甩了一下头:“那我就回去了,北哥。” 北璋伸伸手。 只见苏扬垂了垂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你丫…神通广大。” “你也能偷会盗的。” 北璋将钥匙插在摩托上,一条腿撑在地上,拿起头盔戴上,对苏扬笑了笑,将护目镜拉下,发动摩托扬长而去。 一路驰骋,风噼里啪啦打在头盔上。 冬日的天色总是晚的早一些,路边的黄灯已经点亮了,深蓝的天暗暗的光打在北璋的身上,更显萧瑟。 他爸说要来,这都过了两天,也不见来。 他从不抱怨,只是讨厌出尔反尔。 等他一路飞驰到自家单元楼下,拿着家门钥匙开锁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被他划分到出尔反尔的小姑娘正悠哉悠哉地踩着拖鞋往沙发上走。 他还未进门,南珠听到钥匙插孔的声音便急急跑了过来,然后淡定地装作路过客厅。 如她所意,北璋一进门就看见了她。 为了外婆的风湿腿,家中都是开了暖气的。南珠随意穿着薄薄的v领秋衣,领口歪一边露出一小块锁骨和白皙的肩膀。 南珠瞄了他一眼,唇齿轻开:“哥哥,你回来啦。” 北璋只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就低下头换鞋。 不敢看我? 南珠心里得意,不敢看就好,看的随意才是最没有兴趣的。 南珠舒舒服服窝进沙发里,拿了一个抱枕,长腿修直搭在茶几上。茶几上有几包小零食,歪歪扭扭地用订书机订在一起,还有一杯热腾腾的奶咖。 “哥哥,”北璋刚刚脱下外套,就听见惫懒的少女唤他:“你饿不饿?” “不饿。” “可是我饿了呀。” 南珠从茶几上拿过那几包钉在一起的零食,小跑过来,把零食塞在他怀里:“这个是给你吃的,我不能吃,但是我饿了。” 北璋没出声,他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他小时候与襁褓中的她说不了话,长大了又相隔甚远,关系冷冷的,平日里隔着手机也就客套两句。 如今有个女孩子和自己撒娇,等等、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撒娇。 南珠又说:“大外婆和爸爸妈妈去亲戚家了,中午就走了,我中饭吃少了。” 意思就是现在很饿。 “嗯,我去做饭。” 胥北璋神使鬼差地摸了摸她的头。 少女的头发蓬松,发丝细腻,手指碰到的瞬间,在心底里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花。 北璋迅速收了手,把零食塞回去。随后快步进了厨房,把门轻轻一关。 果然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南珠在外边,也应当地没听到里面人轻声的叹气。 ———————————— 过一百收藏会加更 本书正文永不收费 更新大概是一天更一章,有时候不见了就是在忙,都会补回来的 关于肉,肉的进程会慢一些,因为我和朋友一直认为要先有感情,再有延绵的爱恋和肉欲 再次谢谢你们的喜欢 惊鸿 南珠趁北璋做饭的时间,摸进了他的房间。 打开灯,灰白的墙壁显得并不明亮,简单款式的书桌摆在进门的右手边,一张单人床竖在墙角。 简约得像他本人。 南珠把那一小串零食放在他的书桌上,悄悄退了出去。 厨房里,抽烟机轰轰作响,南珠轻轻开了门。 北璋切菜的手顿了一下,又开始大剁肉块。 南珠把脑袋凑过去瞄。 北璋的手宽大,修长,握着菜刀用力时手背的骨筋就爆起。 南珠等回神来,手指已经伸到菜刀旁边去摸他爆起的骨筋。 北璋扶着肉块的左手迅速捉着她不安分的小手,眉头皱起:“危险。” “对不起对不起…下意识就…” 北璋左手刚刚摸了猪肉,有不少油。他索性放下菜刀,抓着南珠往右边走了两步,在洗碗池里挤了一些洗手液给她洗手。 宽大的手掌从手背覆上她的手指,水流柔柔地浸在她的指缝中去,北璋两只手包住她的小手,将滑腻的洗手液给她搓了几回。 “不要再过来了,去客厅自己玩儿。” 南珠乖巧的点点头,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很危险。在北璋给她擦手之后,她轻快的小脚刚要跑,就看见男人背后的细绳已然松了。 她一转身,从后面圈住了哥哥。 嘴里嘟囔着:“松了松了,我帮你系,系完我就走。” 手碰上男人的腰间,南珠心里感叹他肌肉的矫健,附在他的背上摸索着松垮的绳子,然后轻轻一勒。 南珠感觉到他闷了一口气。 手指头左右一交叉,她系好了蝴蝶结。 “我出去了!” 走时还不忘拍拍他的背。 北璋身体绷得直直的,其实他的腰窝很敏感,但是又不好在她面前发作,一口气闷下来忍着,等听到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才久久松了一口气。 小孩儿腻人的,这两天怎么熬的去。 晚饭平淡的结束。 南珠提出要洗碗,北璋只摇摇头,迅速的收桌子。 等北璋慢条斯理的搓着手出来,看见她睡在沙发上,眼睛闭着,入眠了。 南珠脑袋歪在抱枕上,脖子仰起,柔软的毛卷顺着天鹅颈搭在锁骨上面的一处凹陷里。她的衣服还是往一边跑,胸前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北璋本着兄长的职责给她拿了一小块毯子,手脚有些急促地给她从脖子以下全部盖上。 茶几上泡了两杯热牛奶,北璋局促地站在沙发旁边。 他觉得不喝,这姑娘待会儿醒来又要闹了。 于是他一口闷了下去,草草地去卫生间洗澡,扒开门躺下了。 他这一天天的,真的挺累的,不过一想到现在的日子就是自己所求的,他又身心轻松。 他拉下了台灯的绳子,啪嗒一声,房间暗下去。 脑袋里昏昏沉沉,他不知道几点。 外边路灯黄橙橙的,晕得他眼睛也很难受。 想来是那杯牛奶,热牛奶催眠,他第一次睡前喝热牛奶,不习惯,只觉得小腹一股热流往上涌,难受的紧。 北璋爬下床,扶着门晃了晃头,清醒了一些。 去洗把脸,把该吐的吐了,否则一晚上就不消停。 到了他卧室门外,他头一回感觉这暖气这么恶心人。他闭着眼,沉重地往卫生间走去。脚步快不起来,越是走近了,越是听到有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外婆年纪大了,又忘记关水。 他心里犯嘀咕,手握在卫生间门把手上就打开。 一阵幽香冲进他的鼻腔,刺激的他神经都苏醒了不少,他睁眼,定在原地。视觉的冲击让他更加头昏眼花,口舌干瘪,连着呼吸也是一滞,手指触碰门把手的温度也升了上去,那一阵阵的热气从浴室往外面钻。 少女站在顶天的浴霸下,热水开的大,从头淋到尾。打湿的头发贴在她骨型打开的背上,水流夹杂着沐浴露洗发水的泡泡滑过皎洁的肌肤落在地上冲进地洞里,仔细看,她的粉嫩乳晕上也有泡泡,水珠滴答滴答点着乳头。 他先是定在那儿,僵硬的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而后一个激灵,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一个箭步冲回了卧室。 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他完完全全地醒了,脑海里回放着少女曼妙的身姿,粉嫩的乳,饱满的翘臀… 他重重地栽进床凹里。 心神紧张,害怕被她知道。 她若是知道了,自己该如何收场。 北璋把脸埋在枕头里,狠狠地喘着气,耳根连着脖子更是通红,上不来气儿。他又想到了她纤细的腰支,那么细,盈盈一握就能断了一样,年纪虽小,胸部发育地却是刚刚好,形状如水滴。 他却暗骂了一声,只看了一眼,自己就记住这么多。等他呼上气了,才觉得下身胀的发痛。 他翻身滚进了被子里,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没出息! 北璋不知道自己后半夜是如何睡的,如何克服的,他只觉得夜色漫长,觉得一样东西在心里绽开。 这边南珠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她的好哥哥看了个精光,水流声音大,泡沫迷了眼,也不清楚刚刚有人开过门。 穿好了睡衣,她还在心里盘算明年过来读书,要怎么样让哥哥对自己动心思,她左想右想都想不出个法子。 太难了。 但是我不放弃! 南珠慢悠悠地开了卫生间的门,把剩下的一杯已经冷了的牛奶喝了下去,进了客房。 —————————— 兄妹的感情升温中 肉大概得20章前后吧 不过小动作过几章就有了 感谢收藏投喂评论 一个提议 小镇的人一到年间,就多了起来。 南珠穿着厚厚的白色面包服,一大早就起来了,跟着胥父到处跑。 胥父这几年是真的没有回来过,小镇也变了许多,他以前穷困,好多亲戚帮忙拉了他一把。他是个热心肠情意重的,不敢忘记,这便一早起来带着南珠四处游,去给别人家小孩发发红包,一来告诉别人他不是白眼的,二来也希望北璋外婆在晚年过的更如意些。 如意顺然,要和和气气。 北璋并没有跟着来,他憋着劲儿将近凌晨微微亮了才睡着。 南珠跟着爸爸走了一上午,口袋里也全是红包,大人都互相推脱“不要不要”,几个姨却是眼疾手快塞进了她的口袋,强硬地不容拒绝。 南珠眨眨眼,乖巧地道谢。她敢收,是因为相信她爸给的不会少,总不能被人说大过年回来小家子气吧。 回家路上,父女俩路过一处人工湖。 几片孤零枯叶荡在上面,湖面接着石砖的地方起了霜,灰白灰白的。 胥父突然开口:“南珠啊,昨天你和小北,相处怎么样?” 南珠双手撮合哈气取暖:“挺好的,哥哥给我做晚饭吃了。” 胥父停下来,路边有出公共座椅,他招呼南珠过来坐下。 天气着实有点冷,胥父一直蹬着水泥地,活动筋骨。 他哈了一口气,半晌,说:“我和你妈,今后两年估计很忙。”他望着湖远处虚无的一点,放空思维。“你觉得这儿怎么样?虽然不比城里好,但是样样都有。” 南珠伸手抱住了父亲的手臂,脑袋一歪蹭在了肩上,两只小腿也是不停的晃,企图产生热量。 “爸,这儿挺好的,我进高中来这儿读吧。你和妈妈忙,我就来这儿读。哥哥平时给我做饭就好了,这儿的高中应该也是可以走艺术的,我在哪儿都能读。” “你懂事,真不容易啊,好啊…” “这也不难猜啊,再说了,没啥大不了的,在哪儿都是读。” “嗨…最近总觉得你这丫头懂事了不是一点点。” 胥父摸了摸女儿的头,抚平她毛躁的发顶:“懂事了好啊,早懂事不吃亏。” 南珠出了神,想着上辈子真的很亏。久久她才转回来,眼睛闭上,轻快回答、又像在自言自语: “我以前吃亏,以后不再了。” 等北璋醒来,已是日上叁竿。 他下意识地摸手机,眯着眼睛看了看点钟,才缓缓坐起身子。坐了挺久的,脑袋里不嗡嗡了。 从衣柜里翻出黑色的毛夹克,他套上黑色的袖套,随便打理了一下。 走出卧室门,发现家里是没人的,北璋刚想去洗把脸,脑袋里却嗡嗡地想起来一些片段。 好了,我又想起来了。 他一边刷牙一边窘迫地看着镜子,透过镜子看到了浴室。 昨天,就在这儿,胥南珠她洗澡。 北璋扭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冷水接了一盆,他双手捧水拍打在脸上,刺痛地他皱起眉头。他面容难堪,痛苦挣扎。 以后都不许想了。 又到了晚饭,这次是胥家的团圆饭。 胥母亲自下厨,一道一道江南菜落桌上台,看的老人家眼花缭乱。外婆是喜欢江南菜的,她早年间嫁了南方人,吃得最多的也是南方菜。 胥母招呼大家坐下:“这过个晚年!大家热热闹闹的,一起说说话!” 等大伙都入座了,胥父让南珠去拿了几瓶啤酒,举着杯子去碰北璋。 “我们父子俩,喝点。” 北璋点点头:“那我只喝一瓶。” 南珠站起来把酒杯推到了北璋面前,又坐了回去。胥父小酌两杯,不像外边的五粗大汉划拳猜酒。 外婆问南珠:“南珠啊,昨晚睡得好吗?” 有心人才能发现,此刻北璋的耳朵动了一下,认真地听。 南珠给外婆夹了些软和的菜:“挺好的,客房的床软乎呢,一个人睡也不冷。” “小北啊,爸爸,跟你商量件事儿,我和你外婆提过了,还得听听你的意见。” 北璋盯着胥父,平和地:“您说吧。” 胥父看了看女儿,眼珠轱辘轱辘又转向儿子,闷下一口热酒,半晌,他开口,带着一丝询问: “明年下半年,南珠跟你在这边住读高中,你看行不行?” —————————————— 来迟了 不好意思 再聚 六月间,热风蝉鸣,长途跋涉搬运行李,南珠浑身黏哒哒的,汗水混着上车前涂的防晒糊在吊带裙外的两只胳膊上。 距离年间的团圆饭已足足过去四个月,胥北璋在饭桌上沉默了半晌后同意了父母的提议。随后南珠在隔壁市里读完了初叁,这六月,便又来了老家。 南珠擦擦汗,细碎的刘海抹在了额头,脸颊两边晒得红彤彤的,她深吸一口气,一手一个行李箱提下了高铁。 她知道北璋一定会同意的,上一世,她也是顶着烈日来的县里,不同的是,上一世的南珠娇嫩,是父母开车送来的。 这次是南珠自己坐高铁来的,成熟长大的南珠更加明白父母的辛苦,也真心的希望改变哥哥对她的偏见。 慢吞吞地从高铁的一处出口站推了两个行李箱出来,手机就在包里响了。 “哥哥,”南珠看清了来电显示,高兴地唤。 “你在哪里?” 南珠抬头看了看招牌:“B号出口,是南边。” “你在站口等着。” 她先前就把自己的票给了北璋看,北璋便说来接她。这高铁也是在这边的市里,去县里还得走一遭。 并没有等多久,一个高瘦的身影鹤立鸡群,走路略带匆忙,直直向着南珠走过来。 北璋戴着鸭舌帽,穿白T,老远就看见了远处娇小的少女和两个行李箱。 两个行李箱?她怎么抬得动? 不禁又快了些,北璋直接小跑起来,撞进了阴影里,也撞进了少女的眼睛里。 南珠穿着白色的碎花吊带裙,露着两只细细的胳膊,头发梳成两个低低的麻花辫,汗水糊了她的鬓角和刘海,但人看起来很精神,眼尾扬起来,眼神亮晶晶的。 北璋拉过两个行李箱,掂了掂,是真的重。 “你上高铁有人帮你搬行李吗?”北璋朝前推过两个行李箱,回头问她。 “没有,我自己搬的,不是很重。” 没票的不让进站,南珠是真真自己推进去的,上楼梯跨台阶都是一手一个重箱子,虽然累,但她长期锻炼,身体是好的。 北璋没说话了,想着她累,就步子迈的小了些。 阳光很大,照得南珠白皙的小腿发亮,有些晃眼睛。周围许多人路过,多多少少会投以目光。 北璋回报以路人不悦的目光,再垂了眼睛,盯着她的脚踝,上移,又看了小腿肚。 他声音大些:“快点走吧。” 穿过了站口,坐电梯去了B地下停车场,南珠跟着北璋走到了一辆黑色越野旁边。北璋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后备箱,讲两个重箱子塞了进去。 南珠眼疾手快帮忙关了箱门,问:“哥哥,这是你的车吗?” 北璋给她开了后门,等南珠钻进去,才说:“是朋友的,他等会儿来。” 发动了车,两人一前一后在车上等了几分钟,苏扬拎着一小袋水匆匆来了。 上了副驾,苏扬回头看见了满头大汗的南珠,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水来递给她。 “这就是妹妹了吧?妹妹这发型都乱了,来来来,喝水!” “谢谢小哥哥。” 一句小哥哥戳进了苏扬的心窝里,他止不住开心地抬起手肘碰了碰北璋,说道:“行啊!北哥你妹妹真乖啊,这哥哥喊的,羡慕你啦!” 北璋手臂一档,大手压着苏扬的头远离了他。 “系好安全带。” “好嘞好嘞。” “我的水。” “北哥,在这儿在这儿呢。” 苏扬猛地开了自己的汽水,之前来的太快,颠了一路,汽水哗哗炸了出来,流了北璋一裤子。 苏扬窘迫地笑:“北哥…” 无情的手掌又摁在了他头上…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北璋和南珠在小区门口下车。苏扬换到了驾驶座,对北璋双手合十不停求饶:“北哥…北哥别生气啊!北哥求求你了…” 一声清脆,什么东西从窗户丢进了车里,苏扬一趴,捞了起来。 “谢谢北哥!” 怕北璋后悔,苏扬逃也似的开车溜之大吉。 “哥哥,你给苏扬哥什么东西啊?” 北璋从南珠手里接过行李箱,淡淡地:“我的摩托车钥匙。” 南珠盯着他,他又解释:“我平时不给他骑,今天借他的小车,回个礼。” 借苏扬摩托车为了来接自己,南珠听懂了,美滋滋的笑着:“哥哥对我真好。” 夏日炎炎,胥父要去海边谈生意,就把外婆一同带了过去,想要让老人家好好凉快凉快,所以家里只有北璋和南珠两个人。 他们正上楼,南珠打开单元大门先踏了几步台阶,忽然一楼的住户门里撞击声巨大,声控灯亮起。 南珠刚刚抬头,住户门猛地一开,一个女孩从门中冲了出来,后边传来男人凶狠的谩骂。女孩急急下楼,慌乱中没了重心,身子超前摔去:“啊——!” 胥北璋方方才跨进单元大门,看见一个影子冲了下来。 他行李箱一丢,大步向前:“小心!” 不想身边的少女比他动作更快,跳上去抱住了那失重的女孩,护住她的头,稳稳的砸在了楼梯上,向下滚了两个台阶! —————————— 原女主出场了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上药 今晚叶依依过的并不好。 她回家晚了些,出门之前也没留饭,她爸爸是喝酒的,一发狠便打骂她来。 从厨房一路躲到卧室,门锁又被踹烂了,她又一路跑出家门,踩的拖鞋打着转,她没有想到掉了下去,她闭眼尖叫。 叫的声音可比摔的响。 叶依依只觉着自己被人抱住了,但胳膊还是砸的生疼。她睁眼,瞧见身下有个娇小的少女护着她的头呢,不等开口,便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 北璋冲过来扯开了压在南珠身上的叶依依,抱起了南珠。他斜了一眼,叶依依看上去完好无损。 宽大的手掌附在南珠的后脑勺,北璋细细的按着。还好,头没有打破。 男人的打骂声也追着上来,当着北璋的面就抓着叶依依的头发扇巴掌,污秽不堪的本地话骂的铿锵有力。不等会儿脚上功夫也动起来,小小的楼梯间还不够男人发挥,也连着胥北璋一起踹了。 北璋放下南珠,站起来一掌抓住了男人的后衣领,用力把他按在墙上。 “再踹把你压局子去!” 男人不敢动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 单元大门又被打开,一个女人急急冲进来,叶依依一见来人就抱着,嘤嘤哭着:“妈——” 女人一愣,又看了被摁在墙上的男人,双手举起来扑上去,市井泼妇那套一样一样地使出来:“你个——!造孽啊!又打依依,跟你说了少喝点马尿啊——!” 叶依依跟着她妈妈的背后,一直哭,哭的梨花带雨还顺带瞄了一眼地上的南珠。 是今年新出的潮牌吊带裙,脚上的鞋也不便宜。叶依依暗想。 还没看够,北璋从这对无理夫妻打骂中脱身出来,挡住视线俯下身抱起南珠。 手刚碰到背,南珠就觉着骨子要碎了,咬着牙哼着疼。她不是能忍痛的人,刚刚摔下来是痛的说不出话了,身上那位叶依依喊的比她还大声呢。 “你忍忍,我先抱你回去。” 北璋两叁下抱起南珠,丢下两个行李箱就冲上叁楼,开了门先把疼痛的少女放在自己床上。客房清理好了,可是床铺终究太硬了,他想到这点,就送到了自己床上去。 北璋又返回去,那对夫妻还在全身心的争吵,女人一下一下揪着男人的脸往下扯,骂着“狗东西”。刚才那位被南珠抱住的女孩,正盯着两个行李箱。 这位目不转睛的,似乎没有道谢。北璋垂下眼神盯着她,眉宇拧着一团。 他大步过去提起两个箱子,却被叶依依捉住了手。 “刚才,谢谢你…”叶依依面色含春,看向北璋,惊得手又松了。 他神情淡漠,眼神确实戳着刺地瞪着叶依依。 “谢我妹妹。”北璋将手一甩,提着箱子头也不回。 到了家关了门,却还能依稀听到那对男女的打骂声渐行渐远,随着一声门响,市井之徒的打骂声戛然而止。 北璋又进了房,看见南珠趴在床上,泪眼婆娑。 南珠艰难地转头看着哥哥,小眼泪就断线:“我躺着太疼了…呜呜…” 背上擦破了一大片,裙子也勾出了线。两只肩膀后边砸的青一块紫一块,几块皮都落了下来。 “你感觉骨头断了没。”北璋翻箱倒柜找出来红花油和碘酒,又取了一些棉花球。 南珠摇摇头,又扯到了肩膀,痛的呲牙咧嘴。 “别动。”北璋按住她,“你背后的裙子都刮烂了,里面应该也伤到了。” “哥哥,扶我起来。” 北璋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南珠抱坐起来,又低头拿药去。措不及防的,南珠从旁把裙子拉链拉开,扯到腰,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背。 “你——”北璋吓得往后仰,赶忙遮住自己的眼睛,“干什么!” 南珠回头看着北璋,扒下他的手:“我穿着内衣呢,我不这样你怎么上药?” 她又转过去拢了拢头发,束到面前,把背对着北璋:“我自己也上不了。” 修长的脖颈没了头发的遮掩,连着少女薄薄的背摇曳生姿。粉色胸衣的肩带松松垮垮,背上的扣子扣的是第二排。 他想起来,她洗澡的样子。 ———————— 不好意思,医学生真的挺忙的 吃不到肉大家很急吧? 下两篇开个民国番外让大家吃肉 正文大家就不要急了,我喜欢写妹妹的小勾引和哥哥的挣扎这方面 我们慢慢来吧 番外(民国h) 上海外滩 “金先生…您太急了。”胥南珠被压在墙上,一双大手掐着她的腿肉,来回抚摸。南珠覆上他的腰,身体软软的向他靠,手指在他胸口撩拨。 一下两下,男人的西装被翻的凌乱,衣衫扣子开了,南珠伸进去轻轻揪住他的胸肉,嗔笑:“慢一些…”男人双手捧住她的臀,用力抱起来。南珠手滑到他的背后,搂住了他。 “嘣。” 像是捅破几层纸的声音,刚刚发情的男人倒下了。南珠收回手里的消音手枪,撩起自己的裙摆插在了大腿边。 寂静的仿佛没有发生过。 被摸了好多下呢,烦死了,真该死。南珠厌烦地理理衣袖,高跟鞋狠狠踢了两下尸体,俯身从他西装内口袋里抽出两张纸。 她打开看了一眼,确定是组织需要的上层资本家的名单。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胸口里,长腿跨过这具男尸,取了风衣把自己裹起来。 明明是深秋,身上却有些热。 从歌舞厅的包厢走出来,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凑上来:“金先生享受的好吗?” 南珠颔首低眉:“金先生非常厉害。” 女人点点头:“出门叁点。” 这是暗号,女人是给南珠望风的。 南珠低头,踏着高跟摇曳生姿。在出门的一瞬,刚才女人也来到了南珠停留的包厢,对着凶案现场花容失色:“啊————!” 紧接着一声爆破。 歌舞厅的一角破出了大窟窿眼,玻璃参杂着水泥落在行人街上,路灯刷刷齐齐灭下,夜夜笙歌的舞厅也漆黑一片。路人忙不迭起,舞厅大门也冲出来不少官贵权重纨绔子弟。 南珠顺着叁点钟方向寻觅,找到了胥北璋的老爷车。 “哥。”南珠坐上了副驾驶,赶忙脱掉了大衣,长吁一口气。 北璋伸手撩开她的头发。 “怎么这么热?” “我怀疑那孙子给我下药了。”南珠愤愤不平道。 小腹像是火在灼烧,大腿间燥热不断。 北璋盯着她气愤的模样,面色潮红,大衣内穿的礼裙挂在脖子上,双肩也泛着红。 可不能看了,再看要完。 北璋不动声色转了回来:“衣服穿上。” “我不嘛。” “等会儿有人来。” 南珠极不情愿的噢了一声,又钻进大衣里,她嘟囔着热死了,然后缩在一角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那望风的女人来了,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抖去渣滓,进了后车座。 她看见南珠一动不动的歪着脑袋,轻轻问:“你表妹睡着了?” “嗯。” 是南珠一律告诉组织里的人他们是表兄妹,从小定了娃娃亲,祖宗上搁的婚姻不能坏了。大家也啧啧称羡,亲上加亲。 毕竟革命也没几年,表亲之间结婚也是常有的事。 把女人送去了情报铺里,北璋也开车回了一处小洋楼。副驾驶上的人还在睡,深深地呼吸,浅浅地吐出来。 差点忘了她被下药了。 抱起了热乎乎的人,跨过木制地板,噔噔的响声回荡大厅,北璋开了左边的门,这是他和南珠的家。 将她放在了床上,北璋脱下自己的风衣,连带南珠的一起扒了。右手覆上她修长的大腿,俯下身亲吻她的脖颈。 他记得大雪纷飞,南珠穿的极少从家里赤着脚跑出来,喊着:哥哥带我走吧。平日里穿的长衣长裤瞧不见她腿上的清淤,冬日寒风刺啦刮骨,他抱住了委屈的南珠。 他们是亲兄妹。 早些日子家里富足,天降横祸,父母永远地与南珠告别。北璋年长,早就离了家去学习西方先进思想,南珠由着亲戚照顾。 那天初雪下的很大,他家院子里也全是死人。红色渗进了白雪皑皑的宅邸,南珠在他怀里指认着哪些人打她,又是哪些人不给她饭吃,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想欺辱她。 北璋一枪一个,最后那个下人被他活活踩碎了脑袋,埋进了草里。 收了房子,卖了地契,兄妹俩远走高飞。 身下的人动了动,北璋拉回思绪,却被搂住脖子。南珠迷糊嘟囔:“热,太热了。” 北璋把她抱坐在床上,后者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手指抠着他腰,隔着衣服想扯下来。 “乖,等等。”北璋从后拉下她的礼裙,把挂脖的从她头上拿下来,开始脱自己的衬衣。 衬衣脱干净了,一看南珠自己早就扒光内衣了,直着身子盯着北璋。 北璋取下手表:“看着我做什么。” 南珠一跨,坐在他大腿两侧,向前顶顶:“哥,你好凉快…” 答非所问。北璋掐着她的后脖子吻上去,薄唇贴着她柔软的唇瓣,舌头描摹她的样子,又探了进去。舌头勾着舌头,牙齿碰着牙齿,北璋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把她往前带了带,精准坐到他炽热的欲望上。 南珠吻的喘不过去,小手扒拉着他的脸,想要离着远一些。在她后脖子的手一个用力,却是更加紧合地贴在一起。南珠唔唔的哼,没什么用,口里是他的舌头在扫荡领域,舌尖舔舐她的上腔下壁,时而用力时而轻柔。 南珠嘴角流下银丝,北璋眼神一垂,松开她的唇,从她下巴那儿舔上去,又喂进她嘴里。 南珠思想越来越混沌,只觉得小腹下勾了火,越来越热。她情不自禁地前后磨蹭,下方的柔软地带湿润了北璋凸起的裤子。 她又凑上去,手摸着北璋的胸脯,喊哥哥。 —————— 还有,晚点发,没写完 番外(民国h) 滚烫的小手触到他胸膛时,南珠一颤。 胥北璋比被下了药的她更加火热。 她下身还在情难自禁地磨着,臀被北璋双手按住。“别乱动。”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只手从后钻进臀缝里,指尖划过花瓣的蕊心,南珠也跟着哼哼两声。 “今天做任务的时候顺利吗。” 他介怀,他的小公主做着革命伟业,还被路边的湿毛狗撒了尿留了印子。 想把那位在废墟里的金先生贬进土里,捉蛇蝎虫蚁缝在他的肚里。 “他抱了我…”南珠不清楚哥哥脑子里正在鞭尸,只赶着一问一答希望身下的手指可以更进一步。 “怎么抱的?” 说着,他食指在花口旁揉捏,滑腻的汁液淋了一手,天然的润滑剂顺了身子,两根手指探了进去。 真紧。 身体抖了一下,屁股开始晃,想坐下去。 他另一只大掌拍上臀瓣荡起涟漪,呵斥道:“快说。” 南珠不敢坐了,强忍着,委屈巴巴看着北璋,面色潮红已经不成样子。可她还是挂着眼泪,凑过去亲亲他的眉毛,眼睛,双手捧住他的脸,又吻上去…似乎这样可以减缓她想要的欲望。 “他摸我的大腿,抱了我的屁股。”南珠一下一下亲着他的薄唇,弹的,软的。“他死了以后、我还踹了他…” 南珠悄悄看他,只见他沉默。 周围的气氛紧绷绷的,她又闭上眼不看,也不敢说话。 一阵滑腻的触感覆上她的小腹,滑到小穴口,是他的舌头。 北璋手指没有拿出来,指腹向上顶,翻着穴肉抠弄。他舔舐着她的阴蒂,牙齿也磨着充血肿胀的那一粒。 南珠晕晕乎乎,手指抓着他的头发插进缝里:“哥哥、哥哥…” 北璋下牙抵在凸起的一粒,上下啃弄,舌头捣进了穴里,跟着手指一起进出。 身下的人突然抖起来,逼口张张合合,吐出一股白透的水。 他笑:“这么爽么?” 南珠一听下意识夹紧大腿,却把他的头也夹的紧紧的。 北璋低头,拿舌头一舔把出的水吃了干净。他撑起身子,晶莹的丝线还挂在他的舌尖上。他就用这湿漉漉的舌,含住了南珠的左胸。 滚烫的唇舌与乳尖交战,另一只乳被他握在手里,常年握枪磨出来的茧搓着乳头,南珠止不住颤栗,娇媚呻吟出来。 南珠有体香,淡淡的香味在胸部似乎更加浓烈,北璋重重地吸,大手来回揉捏。 当齿间碰上乳头时,南珠呻吟声暮地增大。 同时,北璋解开了裤腰带,释放出他硬挺粗热的阴茎。粗硬的阴茎包在裤裆里许久,出来时重重拍打在她湿润的那一处。 “哥哥…” “嗯?” “好烫,”她撑着脸含糊,药效迷了她的神经,全部集中在下体的那一点:“我想要…哥哥,求你…” 他看着南珠,忍不住骂:“操。” 胥北璋五指离开她的乳肉,握住阴茎。龟头抵住逼口,湿润滑腻上下碾弄。 他拖住她的屁股,捞过来与下半身贴合,扶着阴茎滑进去。 火与火重织,层层穴肉紧紧包住龟头,进退不得,北璋额上有了汗。 “怎么还是这么紧?”他手指按住她的阴蒂揉捏。 南珠感到庞然大物进入,兴奋得不行,手指这么一按,她又下意识收紧。 北璋抬手一巴掌扇了臀肉:“别夹。” “呜呜…”南珠捉着被单,关节握的泛白。 感受到空间的延展,北璋趁机挺腰狠狠插进去,龟头破开阻碍,碰到花园深处,一颤一颤的穴肉压迫他的神经。 北璋掰开她的腿拉到腰的两侧,掐着小蛮腰开始抽插。 他挺着腰来回折腾她,每一次都完全出来,压着肉壁又狠狠地操进去。他憋疯了。阴茎粗大滚烫,一寸寸碾着她的理智。 南珠的药效差不多完全发挥出来,她难耐地小声哼哼,动情地自己撑起手臂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 她身体随着下身的挺弄跟着高速抖动,乳房也上下不停泛起花儿来。 北璋捞过她的身子,抱着她坐着腿上操。 他撞的狠,两颗囊袋拍打小逼后边的软肉,逼口留满了水,淫荡的水声弥漫整个房间。 南珠仰着脖子嗯嗯啊啊,突然声音细了。 身下的人一抖,十指掰开臀瓣拉开穴口,公狗腰马达似的撞着刚刚碾过的地方。 南珠激灵地搂紧他的脖子,眼尾荡出泪,缩在他耳后叫。 突然小腹轱辘一下,涌出的水淋在性器和囊袋上,湿遭的阴毛软糯地黏糊在一起。 北璋感受刚刚高潮的小穴一开一合:“这么快。” 南珠难为情的埋紧脑袋:“哥哥太厉害了…” 他呼吸一滞:“厉害是么。” 她点点头。 北璋拔出阴茎,原本堵在里边的水淋的更快,蹭出穴口时还啵了一声。 他拍拍她:“来,转过去。” 南珠顺从的趴着,匍匐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 阴茎又进来了,后入的姿势贴合的紧,她感觉到硕大的龟头形状破开穴肉,插进了最深处。 “好深、好深…呜呜…” “还没完。”北璋俯身搂紧她的腰,开始捣弄。 他撞的比之前还快,阴茎整根整根抽插,翻出层层玫红的肉壁。南珠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什么形状的,怎么插弄的,她都清清楚楚。 她拉开声音呻吟起来,囊袋打在阴蒂上使她更加敏感。腰间的手指掐着她的乳房,用力的揉捏,她不堪重负,手肘抵在床上颤颤巍巍。 北璋咬住她的后颈:“快喊我。” 牙齿嵌进肉里,疼痛伴着酥麻传遍全身。她一喊哥哥就忍不住哼叫起来,最后索性放声呼喊。 北璋的鸡巴已经涨的发痛,他顶着她敏感的地方又深又急,腰间前后飞速耸动,他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身子里。 按住了南珠的小腹,能摸到自己的形状。南珠被按的耐受不得,全身爽的痉挛,捉着被子往前爬。 他更加兴奋,紧紧箍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跑,压着软软的身子,两人的脑袋都死死抵进床褥里。性交凭着本能,鸡巴死命操进小逼里,他卖力地腿部肌肉爆起,脚趾也屈的泛白。 南珠枕着被子,汗水湿了头发,呼吸又与北璋交缠在一起,又喷了水。 他捣弄了百十下,最后用力一挺,白浊堵在穴里全部射出来。 南珠卸力,整个人贴在床上,紧闭着眼喘着气。 北璋抽出肉棒,手指又伸进去抠。 南珠含糊的哼哼,扒拉他:“不要了不要了。” “我抠出来。” “唔。”南珠又不动了,乖乖的等他清理下身。 过了会,她又说:“抠什么抠…反正也不会怀孕。” 北璋一滞。 是了,记得她有次被抓走,没有严刑拷打,但是被灌了毒药。北璋揣了叁个手榴弹,两把手枪,一把弯刀,切下捏着她灌药的老嬷的手指,剖开好几个扒她衣服的下人。 命回来了,但以后要不了孩子。 他抚上她的脸,亲吻她的耳垂:“乖,抠出来,在里面不舒服。” 南珠伸出手:“拉我。” 他拉她起来,分开她的腿抱住,挂在身上,往洗手间走去。南珠也悠然自得,哼着小曲。 浴缸是他花钱从洋人那儿买的,做的大的,放完水,他抱着南珠泡进去。 手指还在抠,白浊从小逼里出来稀释在热水里。北璋扶着肉棒,按着南珠又坐了下去。 南珠:?? “你——” 卿卿我我又贴上去堵嘴,反对无效。 南珠在热气中被亲的晕晕乎乎,下身操弄的她不分东南西北。趁着换气,听见她的好哥哥哑着声: “你火下了,我才刚起来呢。” 第二天南珠拖着身子去交名单,上级眼尖瞧见她手臂上一处牙印,问怎么搞的。 南珠恨恨的:“狗咬的!” 晚上回去又被弄的一通。 某位狗表示:抗议无效 ——————————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肉 有很多不足 以后加油的我会~ 送礼 胥北璋拿着棉签和跌打损伤的药,心里七上八下,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 会有哥哥看了妹妹的裸体还念念不忘吗? “哥?” 南珠拢着自己的头发,背上火辣辣的,她不见北璋的动作,转头很是疑惑。 北璋马上对着她的伤口速战速决,又拿了一些伤筋动骨的贴药贴在她的骨头上。指腹触在她的皮肤上是,北璋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吹弹可破。 伤口泛红的,带着周遭的皮肤也红艳艳的,温度也高。他的手指头的温度竟比不上这些。 北璋又低头,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迅速把医药用品全部收起来装在箱子里,捞过她的头发披在背上。 南珠听见他说话有些急:“涂好了,遮起来吧。”微微停了一下,又听见,“客房的床比较硬,你今天就睡这。” 南珠刚想回头,北璋以为她是不愿意,又急急道:“都是干净的,被单都是新换的。”而后匆匆出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南珠还坐在床上,她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北璋一股脑地安排好了。她卸了力,扑进被子里趴着,在枕头下摸到了空调遥控器。 空调的效果好,温度一下就降下来了,她舒服地赖在床上,背上似乎也没有那么辣了。南珠思想困倦,她心里想着女主角,叶依依。 今晚是她救了叶依依,她小算盘打的啪啪响:首先叶依依就没有理由和胥北璋直接有接触,二来也可以提高自己在北璋心中的印象,打破他以前的偏见。 但南珠不知道,北璋心中的印象已经有了。 …某个寸头默默打了个喷嚏。 夜也深了。南珠不能洗澡,就用毛巾把全身擦了个遍,确保自己身上没有汗臭味才去睡觉。 她窝在被子里轻轻地翻来翻去,她从来没有进过胥北璋的被窝,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胥北璋身上没有多余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用的一直都是一个牌子,也不换。 所以被窝里就是沐浴露的滞留所! 想到这,南珠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真是赚大发了! 她要努力维持现状,自己保护自己。 最主要是,她不想再次死去了。 第二天清晨,南珠是被一阵女声吵醒的。她扒拉了手机,打开一看才七点。夏日的早晨,睡觉不好吗? 但她慢吞吞地起来,耳朵听清楚那女声后,猛地翻起来。 是叶依依啊!是叶依依! 怎么回事,她这是干嘛,难道昨晚黑灯瞎火的还是被她看见北璋的美貌了?南珠匆匆翻起来,一不小心又扯到了背,疼的抽气。 她赤着脚又下床去在行李箱里找衣服,穿好了以后打开门。 胥北璋的房间门是正对着吃饭的地方的,南珠一打开门就看见戴着围裙的北璋在桌上端早餐。她探出脑袋,往左一看,果然叶依依坐在客厅里。 叶依依正欣赏他们家的装修,看见那边探出一个头,很是欣喜地站起来。 南珠征征地看着她,叶依依虽不比她漂亮,但叶依依整个人弱柳扶风的架势,却很吸引人。头发软软的,眼睛也是那种下垂眼,一副可怜样。 自己上辈子,何尝不是被她这样给骗了。 叶依依走过来,南珠看见她穿的拖鞋是新的。算了,不是穿的我的就行。 南珠的手暮地就被叶依依握住,叶依依神态温柔,紧紧捉着南珠的手指,笑着:“谢谢你昨天接住了我。” 南珠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不客气。” 叶依依以为她是害羞,也不恼,笑盈盈地:“真的很感谢你…我今天是特意来道谢的。我给你带了一些水果,不介意的话就收下吧。”说吧,她目光就飘到饭桌上。 饭桌上除了胥北璋做的几道简易早餐,还有一袋水果,南珠眯着眼,轻微近视的她才看见是一些苹果梨子。 南珠转头过来:“谢谢。” 叶依依整想摆手,胥北璋随意地从她身后掠过,拿了双拖鞋,弯腰轻轻放在地上。 “地上凉,穿鞋。”叶依依张张嘴,想客气的话说不出来。南珠的拖鞋是毛茸茸的,两个兔子耳朵模样的鞋头晃来晃去。叶依依想起来,她上个月陪她同学去大商场,看到过这双拖鞋。 一两百,她肯定觉得不贵吧。叶依依心里想。 夏天穿毛茸茸的鞋,家里一定还要天天开空调吧。叶依依攥了手,捏紧自己的衣角,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家。父母占据了空调房,她每晚只有一台老式吊扇吱吱呀呀地在头顶转,她的房间灯是黄色,她跟妈妈提过很多次想更换一个更亮的白炽灯,妈妈都无动于衷。 胥北璋打断了她的思绪,问她:“我们要吃早餐了,你还有事儿吗?” 叶依依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没有了,你们吃吧,那我就先走了…”走到门口,她又转头看着南珠,浅浅地笑着:“真的谢谢你,下次见。” 谁要跟你下次见啊?南珠心里吐槽道。 “过来吃早餐。”北璋拉开了椅子坐下,想了一下又伸手拉了另外一张,“坐。” 南珠踩进拖鞋里,软软的,这就是踩屎感吧,哈哈。南珠在另一个家是不穿拖鞋的,她经常呆着的地方都有地毯,也不会凉,冬天就穿着厚厚的睡袜满屋跑。现在踩着拖鞋,倒有些不习惯。 北璋看向她,南珠随手穿的一件吊带和牛仔短裤。吊带是蓬蓬的荷叶边,迭了叁四层。 南珠过来坐下,捧着一碗粥,伸手去拿白糖,拿不到。她站起来,身子侧过去拿。胥北璋正奇怪她在干什么,一抬头便是胥南珠胸口的春光。 白白的… 等会儿,为什么是白白的? 他猛地低下头又塞了一根油条在嘴里,不注意看不会发现他耳根如潮般泛红。他看见了白白的…还有粉红的…两点。 加上去年冬天的误撞见的洗澡,他可是把她全身看过了。看光了啊…他想。 继而他又自顾自摇摇头,拿着手机搜索:女孩子什么情况下会不穿内衣?为什么不穿内衣? 某珠看着他低头猛吃还看手机,只觉得她哥哥真忙啊。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找老师 北璋猫在厕所里,打开的手机密密麻麻全是文字。他刚刚搜索了关于女孩子不穿内衣的问题,有很多热门评论。 用户0058:不穿内衣是放松!在家里很轻松的。 用户3945:我和男朋友在一起窝家里也不穿 用户4397:我是贴乳贴的,文胸很紧啊不想穿 用户7853:不会吧,胸罩都是穿着摆看的,你以为我们女的很喜欢穿那个? 乳贴?一窍不通的胥北璋又淘宝搜乳贴,看到实物后哽咽一下,又回到了游览器,他一路下滑,看到了一个医生的回答。 “不带胸罩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伤害,也不会影响性生活及生育的……同时,过紧的文胸会影响乳腺部分淋巴液的正常流通,容易导致正常细胞的癌变。” 他仔细阅读完了以后,洗手出去。 “哥哥。”南珠正在沙发上躺着玩手机,她看见北璋出来就坐起来。 冰箱门没关紧,北璋拿了两瓶冰可乐,过去给了她一瓶:“下次关好门。” 可乐冰冰凉凉的,南珠随意应付了一声,把脸贴上去。她的两只脚丫搭在矮面茶几上,一上一下地迭着晃悠。 南珠饮了一口,扭头道:“我等会儿出趟门。” 北璋坐在斜对面的单人小沙发上,他抬了眼:“去哪儿?” “我不是高中走艺术嘛,”南珠拧好瓶盖,把可乐放在大腿旁,冰冰凉凉得她说话有些抖:“我原来那个兴趣班老师说,咱们县里有个舞蹈老师是原来她们那个工作室的,让我去找她。那个老师自己带十个人,正规艺考。” 话音一顿,南珠眨眨眼:“主要是,离的近,我就不用去外面远的地儿集训了。” 北璋嗯了一声,对着南珠的眼神,不着痕迹地错开来。他觉得很不自在,他这个挂名妹妹突然鲜活地和自己呆在一块。 准确地说,应该是手足无措的,对一个异性之间的不知名情愫。 他也喝着一口可乐,问:“可是你开学也才高一。” 南珠答:“这个老师位置很难抢的,我要去先去挂关系嘛…” 艺考确实竞争很大,北璋静了静,选择下午和南珠一起出去。 早上下了雨,这会儿下午已经停了。 夏天的雨下的不湿润,反而更干燥,粘腻的雨水混着热气令人胸闷。南珠回房间换身衣服才出门,北璋在后边悄悄打量,看见了后背内衣扣的痕迹,才拿着车钥匙跟着出去。 南珠下楼时磨蹭一下,跟在北璋后边儿。他们绕了几个弯,上午苏扬用了摩托就还回来,这会儿停在车库里。 胥北璋发动车子,轰鸣两下,车子是改造过的,声音不大,外观低调,安全性更高。 北璋翻车库里面的箱子,丢给南珠一个头盔,粉白相见的。 “哥哥专门买给我的吗?” 是的,南珠预备要来的时候,北璋把生活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个便宜妹妹,摩托加了后座,重装了发动机降低噪音,买了头盔,家里也多了女性用品。 而他只是随意了嗯一声,戴上头盔,长腿一跨坐上摩托。 南珠戴上头盔欢欢喜喜地过来,北璋空出一只手扶她坐好,问:“有没有地址?” 南珠从手机备忘录里翻出一串地址,他看了两眼,嘱咐她:“坐好。” 他感觉到后面的姑娘调整坐姿,却离他很远,他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从后把南珠的手臂往前一扯,环在自己腰上:“可以抱紧。” 说完,他就有一点后悔。 南珠愣愣地就抱着他,大气不敢出,只是手软塌塌地环着他。 她听见哥哥咳嗽两声,似乎很严肃:“咳,安全第一。” 好的…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南珠低下头假装看不见她哥哥红了的耳朵。 小县城不大,路却很宽敞,南珠提供的地址在一座小区的里面,北璋一路奔驰,但摩托车不让进,只能走路进来。 上辈子南珠就是这位老师的学生,可惜自己不够努力,老师也常常对她恨铁不成钢。 天赋好又如何,自己还不是个败家玩意儿。 —————— 我号回来了,火速过剧情,尽量早点主线吃肉肉 她跳舞 南珠那个时候常常想,跳舞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好懒,丢了很多功课,身心投入到了与叶依依的的友谊之中。叶依依比南珠大一届,高二走的也是艺术路线,播音主持。 她经常翘课去看叶依依,或者在教室外面踢石头数叶子。等着叶依依出来以后一把拉着她去胥北璋的店里插科打诨。 结果就是没了前途,丢了哥哥,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思绪回折来,南珠站在单元楼下的防盗门,上边是各个用户的门牌号,轻轻摁一下就可以跟住户打电话。南珠吸一口气,摁下102房的按钮。 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南珠听着那头清脆的女声,回道:“您好,是何老师吗,我是胥南珠,我是之前封佳娱乐兴趣班学习的学生,老师让我来找您报名。” 咯嗒一下,防盗门开了,北璋拉过门让南珠先进去。 何老师的屋在一楼,左右两户她都买下来了,左边101被她布置成大的练功房。何老师在门口等着,瞧见南珠上来了,扭头就进了101。 南珠不敢耽误,小跑上去。何老师倒是留了门,北璋最后一个进,顺带了门。 “胥南珠,是不是?” 待南珠进去,便看见四周的全身镜,熟悉的感觉像海浪席卷全身。 何老师上辈子是多喜欢她啊,对她寄予厚望,练功房每一处都有她的身影。 南珠应了一声,何老师拉开一张小椅子坐下来,将少女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她不是没有见过南珠的照片,但是真人白里透红,身高合适,体态气质都好,比封佳娱乐那边老师发过来的视频好看不止一点点。 “开始吧。” 无需多言,接下来让她看看实力。 南珠掏出手机,递给北璋,嘱咐他一会儿帮她开音乐。 来打酱油的北璋接过手机,一时倒是有些愣了。待南珠到空旷的场地跪下,匍匐在地上摆好姿态,北璋才发现音乐已经调出,他只需要轻轻一点。 歌曲名叫《凤凰劫》。 音乐轻响,一曲悠扬笛声婉转而来,少女足尖轻点,仿若地上有阵阵水波。而后她双手轻扬,向上探摸着什么,一个腰弓,她便一跃而起。 何老师眼光微闪。 《凤凰劫》编的舞,讲述了一只凤凰破壳而出,在大千世界探索玩乐,在森林中爱上了一只朱雀,雀乃五鸟之一,嫉妒凤凰与生俱来的高贵,欲将其羽毛全全换置到自身来,凤凰未曾发现朱雀的野心,中了它的诡计。 但是凤凰爱雀,心甘情愿,竟是主动把一生繁华都送了朱雀,坠落星空,奄奄一息。最后,朱雀幡然醒悟,风雨交加的夜,森林被闪电劈开火花,它抱着凤凰投入火海。 凤凰总是浴火重生,朱雀却是死了。 南珠常常想,朱雀最后醒悟的结局并不好,凤凰爱它,自愿放弃高贵与生命,它复活后失去了最爱的朱雀,往后余生也不会快乐… 激昂的琴声一浪高过一浪,好似高山流水般畅快,南珠腾空而起,不停旋转,她是于火焰中的凤凰,她飘扬的衣角中可以窥视到浴火重生的悲伤。 凤凰旋转而出,看不见,她又悲戚起来。左探右寻,最后她弯腰收起了自身的羽翼,又匍匐在地。 结束的姿态与开场的一致,可谓是前呼后应。 一曲终了,一阵掌声响起。 南珠从舞中惊醒,是何老师站起来为她鼓掌。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她不得不承认她被这个女孩狠狠地惊艳了一把。何清听她的好友跟她简述南珠的进步极大,很有感染力。 百闻不如一见,一曲《凤凰劫》跳成如此,虽不算顶尖,情感却是登峰造极。 何清过去拉起南珠,毫不吝啬地夸奖她:“你跳得真的很好,你以后每周六都来我这儿练功,高二分了艺术班再来我这儿集训。”她捏捏南珠的肩膀,骨小轻盈,她更是喜欢了,“你年纪小,比同龄人都要厉害。” 被夸一通的南珠有些呆了,好些才反应过来,忙说谢谢。 对于何清的后半句夸奖,南珠是不敢恭维的。她有了一辈子的经历,虽然没有认真学过,却是实打实有经验。再者,自她重生以后,在兴趣班那边一刻没有放松过。 如今被何清这么一夸,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和欢喜。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她重生一次,也许在北璋之外,也可以大有作为! 想到这,南珠不免有些脸红,何清不比先前严肃了,与南珠互换了微信以后,揉揉她的头,嘱咐了一些,便送客了。 从何清家出来以后,南珠脚底都还是轻飘飘的感觉,等她坐到摩托后座,双手抱住北璋的腰腹,她才想起她也是被北璋围观了的啊! ———————— 《凤凰劫》是我编的。 好看的 胥北璋从表演的开始到结束,跳动的心一刻不曾停歇。 南珠身着的半身短袖和荷花边的热裤,瓷白的肌肤如一段段白绸飘荡。音乐开始时,北璋抱着随意的心态看着,他觉得自己是打酱油的路人甲,在街边看一场露天演唱会,却被如雷贯耳的音乐打进了猛浪里。到后来,他不敢不认真看,他的眼睛随着少女的身姿摇曳,一颗心被扯来扯去。 眼里看的是舞,脑袋里却不止是舞。 嗯,她的腿他是看过的,从高铁下来日光是照的发亮的。挺直的背摸起来是骨感的,他抱着她上楼梯时拥得紧,身子也是软的,亭亭玉立的她胸前也是软的,也许还带点粉色。 等他思春完后,南珠竟是跳完了。 他浑噩地被拉着出去,何清送了客,他脑袋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 “哥,你觉得我跳的好看吗?”南珠抱着北璋的腰,脸贴在他背上。 北璋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准备发动机车了,他微微一怔,在心里痛斥自己又浮想联翩,一面又想南珠的问题。 好看吗? 好看的。 平常一向坦率的他,这会儿赞扬的话愣是磕磕绊绊说不出来。 他心有愧。 南珠故意勒他一下,以为是不好看,有些小脾气道:“好不好看嘛!” 忽然,她的下巴被抬起来,一片阴影笼罩来。她眨巴着眼瞧着越来越近的胥北璋,耳根也热起来。错不及防的,她的粉白头盔罩下,北璋敲敲头盔的护目镜,说:“好看。” 随后,北璋转过去给自己戴头盔。 被他一系列操作整的瞠目结舌的南珠想捂耳朵,摸到的只有头盔。 她羞了!刚刚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的脸,伴着无比认真的表情,她不羞才怪了! 这边,表面淡定得一批的男人也是脖子有些燥热,尴尬地发动机车的同时不忘提醒后座,安全第一。 一天的时光很快过去,北璋没忘南珠背后的伤。她背上几条划痕已经结痂,等她洗了澡后,北璋招呼她到沙发上来照例上药。 “今天跳舞的时候疼不疼?”沥黄的碘伏涂在她身上太过刺眼,又或者是某个寸头心里有鬼,想找个话题打发这段时间。 “不疼,骨头没事儿。” “昨天你比我冲的快,我去的话就没事。” 南珠一听,反过身来问:“什么意思?”不等回答,她又说:“哥哥看人家漂亮,是不是心里想着英雄救美呀?” “不是。” 北璋回答得太快,弄的两人都是一愣。 他缓了语气:“你娇嫩,是接不住她的。昨晚是接住了,但你自己一背的伤,等你爸妈回来,我是要对你负责的。” 你爸妈,北璋回答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长期的分居让他对父亲没有过多的感情。 他是习惯了,不在乎了,可小公主耳朵里听进去就不好受了。南珠心疼啊,她也知道家里各种情况,她以为北璋是难过呢,没有父母陪伴。 这样一对比,她娇得有些负担了。 “好了,把衣服穿好。” 背上的触感消失。南珠轻轻拽住北璋的手。 他回头。 “哥哥,对不起。”她严肃又认真地望进他的眼里,一滩灯光撒进她眼瞳里,是褐色。“我下次不冲动了,让你难办了。” 北璋闻言,又返回来与她平视。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中的事情,只能把她拽住自己的手包起来,安抚道:“不是难办,我是担心。”南珠眼神微动。 他继而说:“我是你哥,担心是天经地义的,正因为如此,才必须对你负责。” 南珠眨眨眼,一丝狡黠流露,她招招手:“哥你过来。” 等老实人凑上去,她结结实实在人脸颊上亲了一下。不等老实人反应,她跳起来高兴道:“那你就对我负责吧!我今天还睡你的床!” 然后,飞也似的跑进他房间,甚至拖鞋都没穿。 北璋挨了亲,他迟疑地摸自己的脸,失声笑出来。他也收拾收拾,准备去客房睡觉了。 躺在床上,他望着外边透进来的灯,感觉不可思议。 本来只有点头相识的妹妹已是在身边住着,叽叽喳喳却并不胡闹。北璋翻个身,心想,胡闹也没事儿,她那样的公主,太懂事反而不可爱了。 他嘴角又扬起来,随即笑容绷住。 北璋一头坐起来,他呢?他这个哥哥看了人家裸体还有反应!他是变态吗? 克制,克制,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胥北璋。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慢慢入睡去。 他平常不做梦,所以一旦做梦,他也记得清。 一道白光闪过,他睁眼,竟身处一家殡仪馆里。他想转头四处看看,却不受控制。北璋向一处房间走去,接着,他听见几个女人讨论的声音。 “可怜啊…” “我没有想过,南珠竟然会服毒自杀…” 南珠?服毒自杀?北璋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待他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被南珠昨晚救下的小姑娘还能是谁? 他愈发想要说话,终究是徒劳的,他不受控制地走过去,将那个女孩抱进怀里,接着他说话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 —————————— 昨天有人留言说朱雀是烧不死的,是我功课没有做到位。大家就当做会死吧,因为后面剧情有点需要…(挠头) 大梦 北璋困在这具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抱住了楼下的那个姑娘,但是却大了很多。 “依依你们感情真好啊…” 叶依依靠在北璋胸膛,方才自责的样子浑然消失,一脸娇羞:“嗯。” 他想要推开她,依然是徒劳的。挣扎无果后,他颓然放弃,只能静观其变。 一波又一波人来祭奠胥南珠,她的遗照挂在棺椁前。黑白颜色的南珠浅浅笑着,眉眼长开不少,平静注视所有人。 叶依依在门口接待前来悲哭的人,但是北璋看出来,不少人是来过场子。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这个梦泛起白光,北璋突然被这句身体震了出去,他悬空以上帝视角俯瞰。 下面这位“北璋”仿佛大梦初醒,开始絮絮叨叨,抓着叶依依责问许多,说着一些“怎么会”“不是这样的”奇怪言语,骤而砰的一声,“北璋”冲到南珠的棺材头前一头撞死。 “北璋”意识愈加模糊,嘴里还念念有词。 周围人都吓住了,一动不动,哪怕是叶依依都惊在原地,眼里瞳孔都要震碎了。 没人听到“北璋”在说什么,除了他自己。 悬浮的北璋,他自己清清楚楚听见了,他自己在死前嘴里嗫嚅的话:活过来吧,对不起,我来陪你。 突然天光大震,眼前景象尽数崩塌,北璋被弹射越来越远,冲到了虚无之外。 他一个打挺,醒了过来。 身上全是汗,脑袋晕得糊涂,他捏了一把自己的腿肉,好在是醒了。继而他开始困惑: 这是什么梦,怎么就梦见南珠死了呢?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他细数梦里种种,被灵魂震出的感觉尤其真实,抱住叶依依的触感也真实,梦中“北璋”一头撞死的那种难过与悲伤也真实。 外婆常说,梦都是反的。 梦中的死亡是长命的表现,梦中越是亲近的人越要远离。 北璋揉揉额角,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竟是梦见了只见过几面的下楼女孩。 以后离她远点吧,反正他对她印象也不好。 许是做梦的缘故,北璋在南珠暑假的这段时间对她又添了几许关心,照顾她的起居,不知不觉他都习惯了每天看着南珠的行踪,出去一律接送,更甚是他开机车速度都慢了不少,讲究安全第一。 开学的那天早上,南珠穿了一件普通的白T和阔腿裤,北璋找苏扬借了小车,装上了行李箱,送南珠开学去。 南珠坐在副驾驶,并不紧张,上一世她在学校过的不温不火,同学都算友好。 她思绪逐渐飘远,这个短暂的暑假她除了周六去何清那里练功跳舞,其他时间都与北璋呆在一起。她有意无意地触碰哥哥外露的皮肤,一开始他愣怔过,后来也就习惯了。 虽是她有勾引之心,不过她也不敢太过频繁,万一哥哥嫌她烦呢?只能偶尔触发一次撒娇卖萌的机缘,趁机在他原则内揩油,但哥哥后边却像个和尚老僧入定。 这叫她像个狐媚成精。 “哈哈。”南珠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开车的胥北璋不由得看她一眼。果然是个傻丫头,自己一个人想事儿都能笑出来。 不过,很可爱。 北璋不免又尴尬地收回想法,他这两个月有劝诫自己忘记那些超越界限的回忆,但是两人成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一看见南珠白皙的皮肤,一些画面不由自主就跳出来。 他羞愤至极,面上不露,夜里却是棒槌自己好多次,觉得自己不配为人兄。 两个各怀心事,不一会儿,就到了学校门口。车辆是不准入校的,北璋跟着别的车找了个停车的地方,下车帮南珠拉行李。 胥南珠戴着一顶鸭舌帽遮阳,从车上跃下,提着两袋小行李跟在北璋后面。 “哥哥,你原来也是这个学校的对吧?” “是。” 对于北璋精简的回答南珠早已习惯,哥哥是个想法比话多的人,这让她有些苦恼。长期的攻略不称心就是因为哥哥面不流情。 她又不是神仙!这难道还猜他心思吗! 高二的学生比他们新生提前一天开学,今日有不少高二的志愿者来给新生帮忙带路,不少身强体健的也会帮拿行李。 不等南珠左右张望,一个人影上前来,热情地正要带路。两人抬头,撞了眼神,叶依依和胥南珠都顿了顿,异口同声道:“是你?!” ———————— 大家不要太讨厌叶依依呀,后面有很多设定会讲清楚的,这辈子大家都是自由的,不会有原剧情的设定禁锢他们,所以每个人都是无辜且新生之人。 酩酊(hp番外h·亲友笔) 16岁的胥北璋有点茫然。 因为世代拉文克劳的胥家出了个斯莱特林。 这个斯莱特林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大礼堂瞬间陷入寂静,四条长桌上空只剩下分院帽浑厚得堪比本音的回声,余音绕梁叁日不绝。一片石化之中,只有胥南珠带着毫不意外的微笑,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下跳下高脚凳,提起袍子两角向分院帽行了个礼,转身便踏着甜蜜轻快的步子走向了斯莱特林的长桌。 “北哥,这真是你妹?”分院仪式快要结束时,趁着自家院长不注意,苏杨从格兰芬多的桌子底下猫着腰钻了过来,做贼一样拽了拽胥北璋的衣角,手里还抓着一只滴油的火鸡腿,“你确定你们家当年没抱错孩子?” “如假包换。”胥北璋皱着眉头把苏杨从桌下提溜出来,任凭苏杨坐在他旁边叽里呱啦发表感慨,只回忆着今晚的胥南珠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好像都变了,又好像没变。硬要说的话,就是他看她的脸好像有点模糊。 胥北璋揉揉眼睛,思索着是不是最近又涨了度数。“想什么呢?有什么问题还能难倒我们绝顶聪明的拉文克劳级长?”苏杨不识趣地用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有些心烦,“我建议你们家还是去圣芒戈做个亲子鉴定之类的,你看斯莱特林那群趾高气昂的家伙,万一你妹妹以后成了黑巫师······” 还没等胥北璋提起苏杨的后颈肉把他扔回格兰芬多的座位,他就看见胥南珠不紧不慢地朝着拉文克劳这边走来,一改从前纠缠着他的过分热情,双眼中只有朦胧的浅浅笑意,端庄可爱得像油画中的小千金。 “哥哥。”胥南珠乖巧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看见他对她点点头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苏杨,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小哥哥好,我是胥南珠,是北璋哥哥的妹妹。” “哎哎哎,我是苏杨,叫我杨哥——叫苏杨就行。”苏杨捧着他快要被萌化的小心脏,差点得意忘形,在胥北璋近乎威胁的目光下立马改口,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 等胥北璋嘱咐妹妹的事情讲完后,目送胥南珠离开的苏杨激动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肋骨,痛得他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在苏杨的大脑门上。苏杨却毫不在意,依旧满脸羡艳。 “真羡慕你这家伙,有个这么乖的妹妹,为啥之前都没怎么听你提起?” “去你的,现在不说是黑巫师了?”胥北璋收好东西,向长桌的另一端走去,准备带着今年的新生去参观宿舍。 “是小的不识好歹,跟我换换呗,我那弟弟天天闹得我头疼。”被他扔在身后的苏杨依旧死缠烂打,“只一叁五也行!” “想得美。”胥北璋嘀咕着,马上回到了他的本职工作之中,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不让这群11岁的小豆芽望而生畏。在螺旋楼梯的顶部,他应付完青铜门环的各种刁钻谜题,将这群闹腾的孩子们塞进休息室后,就自五楼从天井向下看去,目送胥南珠在斯莱特林的队伍里和赫奇帕奇们一起去了地下。 他突然想起来这丫头一直念叨的是赫奇帕奇才对,不知为何最终却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不过无论她分到哪里,父母恐怕都会随她心意吧。 毕竟是胥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他转身回到休息室门前,等着门环向他提问,却看见青铜门环闪着诡异的光,突然变成一张鱼嘴一口将他吞了进去。在黏腻的触感之中,胥北璋却丝毫没有闻见腥味,反而感觉更像浇在刨冰上的水果糖浆······什么时候吃过刨冰来着? 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胥北璋就和门环鱼头一起融化在了休息室的深蓝色地毯之中,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不得动弹,无济于事。他扭过头来,看见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大理石半身像正瞄准了他向他直直砸来—— 在罗伊纳即将给他一个头锤之时,胥北璋突然打了个哆嗦,睁眼却发现自己坐在亮堂的大礼堂,正是用早餐的时间。一只深棕色猫头鹰掠过他的头顶扔下一封信件,胥北璋拆开鲜红的火漆印,胥父的嘱托随之响起,大意是希望他在学校能多多照顾南珠;胥母则在一旁温温柔柔地向他道谢,说南珠给他添麻烦了。 胥北璋回忆着妹妹入学以来的各种表现,别说给他添麻烦了,她甚至独立得不像个11岁的孩子,分到斯莱特林却热情得堪称蛇院雷锋,以至于霍格沃茨上上下下都怀疑分院帽是不是老糊涂看走了眼。他在放下心来的同时却也有点奇怪,这五年来他都只有在圣诞节才会回家,每到那时这小姑娘就巴不得整日挂在他的身上,选件长袍都要在他面前反复比划,硬是让他选件最好看的出来,尽管在他眼里这些袍子都长得差不多;来学校以后她却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对他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疏远。 胥北璋放下信,准备起身去二楼上魔法史,却看见一个女生抱着一摞文件朝着他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摇摆得像春天的狗尾巴草。眼看这摞文件即将撞在他的脸上,没等胥北璋想要赶紧接住这堆超重的纸张,一个娇小的影子就从他身旁猫儿一般窜了出去,稳稳当当地从她手中接过了文件。 “哎呀哎呀,学姐莫慌。”胥南珠努力地从文件堆后探出头来,“让我来帮你拿!” “这个,你······搬着会很吃力吧,还是我自己来。”同样穿着斯莱特林制服的女生看着眼前矮她半头的学妹,不知为何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十分明显的失望,扯出一个勉强算是感激的笑容,语气也连着柔弱委屈起来,又看向一旁的胥北璋,“学长······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胥北璋没说话,只是从胥南珠手中拿走了一大半,然后问这个女生这些文件需要送去哪里。得到魔药课教室的答案后,他轻声对胥南珠说了声他和她一起去,便带着她转身走向礼堂大门。那个女生却不死心般追了上来,拦住他表示这太麻烦他了自己过意不去。胥北璋轻轻拨开她的手,说自己只是恰好顺路,况且帮她的是胥南珠。 兄妹俩穿越门厅的长廊后,踏上了通往地下的移动阶梯。在阶梯上,胥南珠伸出手试探似的轻轻拽了拽胥北璋的袖口。 “哥哥,你真顺路啊?” “不顺路。” “那你怎么······?”胥北璋偏头看向身旁的妹妹,此刻胥南珠正眨巴着一双写满了“我很惊讶”四个字的大眼睛,仰起脑袋看着他,让他突然有种摸摸她小脑瓜的冲动,然后想起自己抱着一大摞纸呢,腾不出手。 “······我怕你不认路。” “魔药课教室就挨着我们宿舍。” 这下轮到胥北璋讲不出话了。他干咳两声试图装作没听见胥南珠刚才的回答,看见她努力憋笑脸都涨得通红。他用余光观察着这个终于不再过分安静的妹妹,突然发现她身上的白色衬衫并不是校服,而且有些眼熟,想起是先前自己寄给她的生日礼物,心脏处绣着一朵花。 原来绣的是龙舌兰啊。他心想。他本人倒没有仔细挑选,只是觉得版型合适便下了单,在此之后见过的也只有寄来的照片而已,自然看不清这些细节。 一阵风恰到好处地从窗口钻了进来,卷走七八张文件在他眼前打着转。胥北璋追上前去想要将它们拿回,近在咫尺的魔药课教室却和文件一起开始旋转,扭曲,他的脚下也开始坍塌,一个踩空便向下坠落,却又稳当当地掉在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他的书桌前。 18岁的胥北璋正在这里写《五年N.E.W.T.叁年O.W.L.》。 一阵雀跃的啼鸣传来,他应声看去,发现是之前胥南珠送给他的魔法钟,是成对的,另一只在妹妹那。天鹅指针在湖面缓缓滑行,最后指向了“魁地奇”。 他想起今天有胥南珠的比赛。虽然她说因为N.E.W.T.在际不让他来,但胥北璋想着还是去看看她比较好。球场充斥着催促欢呼的吼叫声,十四人骑着扫帚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又在球场的上空分成两队稳稳停下。胥北璋正想找个座位,发现苏杨正在不远处朝他招手,便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北哥北哥,你觉得哪队能赢?”苏杨把一个捅了两窟窿眼的铁盒子递到他跟前,“买定离手哈!” 胥北璋直接往画有蛇形图案的洞里丢了十纳特,然后拿起望远镜向比赛队伍的方向看去,目光四处搜寻,最终停留在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女身上。少女正和身旁的队友点头谈论着什么,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突然扭过头来朝他挥了挥手。胥北璋猛得放下望远镜,眼前胥南珠的灿烂笑容还未散去。 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做出回应,鬼飞球骤然升空,同时响起的还有看台震耳欲聋的喝彩。十四把扫帚冲上天空,绿与黄的色彩交织缠绕,胥北璋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个斯莱特林少女。胥南珠立刻就抢到了鬼飞球传给队友,又灵巧机敏地滑翔而过,挡住了对手的去路,使其眼睁睁地看着鬼飞球被投入自家的球门柱。 斯莱特林的欢呼声响彻天际。胥南珠骑着扫帚,在空中转了个欢快的圈儿,朝她的对手们做了个鬼脸。看台上的胥北璋看见她孩子气的表情,不由得轻声一笑。 不给对手们整理现状的时间,斯莱特林们再一次发起了攻势。比赛在这一刻才正式开始,一道金光从胥南珠的发丝间掠过,她定睛一看,是扇着翅膀的金色飞贼;为了挡住赫奇帕奇找球手的路线,于是她俯冲朝它追去。飞贼的双翅薄如蝉翼,乘着瞬息万变的风在球场上空游移,却突然猛得转变方向,直直向看台袭来,身后紧紧跟着黄绿两队。看台上的观众在惊呼中四散开来,胥北璋只想赶紧闪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耳畔的声音也逐渐模糊,眼睁睁地看着金色飞贼砸向自己的眉心。 就在胥北璋的额头即将和飞贼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白净的小手却在他眼前拢住了它,取而代之的是胥南珠泛红的脸庞。她大而澄净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惊喜而渴望地注视着他,蝶翼般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打下一片阴影。这一瞬间就像世纪一般漫长,又像蝴蝶振翅一般短暂,等胥北璋回过神来时,胥南珠早已骑着扫帚绝尘而去,在球场中心骄傲地举起金色飞贼,宣告是斯莱特林赢了。有人跳起来祝福着她的胜利,有人因为押错了队伍而垂头丧气,唯有胥北璋出神似的坐在原地,仿佛她呼出的夹杂着汗水与芳香的热气仍然缭绕着他。 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她大概看的是金色飞贼。 “北哥,你脸咋这么红?”苏杨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天,“今天都没出太阳啊?” 胥北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曲解妹妹眼神的自己真他妈是个混蛋,现在坐这里脸红的自己更加是个混蛋,吓得苏杨以为他学习压力过大走火入魔,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以免自己成为被殃及的那个无辜人士。他看着人潮向球场出口涌去,才反应过来比赛已经结束。正当他起身想回宿舍时,一阵风从他身侧呼啸而过,一块金色奖牌飞到了他的怀里。骑着扫帚的胥南珠停在了他面前,走了下来。 “比赛前都没时间问你,你怎么来了?” “哥哥看妹妹的比赛还需要理由吗?” 胥南珠的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欣喜,随后却又雀跃着一些小小的疑惑:“我以为你准备考试呢。” “毕竟是你第一场比赛,而且看了也不耽误,我心中有数。”胥北璋举起手中的奖牌,面露惑色,“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 “就当是毕业纪念。”胥南珠亲热地朝他蹦了蹦,“我们拿了冠军哦。” “恭喜。” “不再来点什么表示?” “什么?” “奖励呀!”胥南珠瞪大了双眼,他这才反应过来,的确是该好好犒劳犒劳她。于是他提出带她去蜂蜜公爵糖果屋,正好她也升到了叁年级,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胥北璋本想马上写封信寄回家里要签名许可,苏杨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应声,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他智慧的脑壳,十分不仗义地在他这个代表秩序的级长面前教他的妹妹走密道。 胥北璋皱起了眉头,本想告诉妹妹许可明天就会到,顺带用苏杨这个反面教材提一下遵守纪律的重要性。然而他转头就对上胥南珠充满期待与向往的小眼神,千军万马突然一个急刹车堵在了嘴边,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为了一个字: “······好。” 如果那些话有灵性,此刻恐怕会在他的脑海中发出不屈的呐喊: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于是他们没过多久就从密道来到了糖果屋的地窖。胥北璋推开活板门,将妹妹向上托起让她先上去,随后自己也爬了上来。胥南珠推开地窖大门,各种糖果的香气瞬间充斥着她的鼻腔,她发出了小小的惊叫声,随后便游走于糖果的海洋。胥北璋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从货架上拿起各种点心,却感觉这浓郁过头的香气让他有些头晕目眩。在风铃草颜色的泡泡中,胥南珠突然一路小跑向他而来,将手伸向了他的嘴边,他才看清她指尖套着手指形状的糖果。胥北璋看着她的双眼,啊啊,多么纯净无暇。 他张开嘴一口含住她食指尖的糖果,舌头在她的指腹摩挲,牙齿轻咬着她的硬糖皮肤,少女的笑容却始终不变,依旧天真得残忍,蹂躏着他的味蕾。乳脂软糖融化包裹着他的双手,液体焦糖淋在他的大脑皮层,像浇上热可可的白巧空壳。他感觉自己是投进咖啡杯中的小方糖,沉入了巧克力喷泉,甜腻的味道自鼻腔与耳道灌入体内,他却依旧像个贪食糖果的小孩,搜刮着舌尖的余味。 “不够甜。”胥北璋闭上眼睛,“我想要更多······更多。” 酩酊(hp番外h·亲友笔) 于是他沉入了喷泉之底,看着棕色的巧克力洪流终于完全侵蚀了他的视线,溶解于他的口腔,融化了他的犹疑;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饥饿过。在喷泉绽放的一瞬间,胥北璋随着巧克力洪流喷射而出,却如女娲造人般重获新生,提着皮革行李箱站在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前。 23岁的胥北璋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 在他踏上讲台的第一天,好奇与热切的目光便向他投射而来,良好的外形为他带来了不少关注。胥北璋站在讲台上,在少女们的倾慕之中,唯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 十八岁的胥南珠坐在人群之中,高挑骄傲得像一只天鹅。无人比她更适合那件斯莱特林的制服了,素面工作袍遮盖了她的身形,却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隐隐看见其中的血管纹路。他想象着那颈间皮肤略微发凉的柔软触感,只感觉心上有火在烧。 他背过身去板书,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下课的钟声敲响之时,一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不等跃跃欲试的姑娘们跑上前去拦住胥北璋的去路,胥南珠就已带着优雅平和的笑容款款向他走来。 “哥哥。”她的嗓音如她的面容般温柔恬静,“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们赞叹着少女的优雅,赞叹着她那不紧不慢游刃有余的仪态。然而只有他知道,那副乖巧的面容之下是多么的急切,那里有暗流涌动。 “好的。”他向她致以一个同样得体的微笑,得体到让他心生厌恶——太虚伪了。他现在只想撕碎彼此这层冠冕堂皇的伪装,迫切地掏出自己的本心给她看看。 胥北璋和胥南珠并肩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上,就像一对普通的兄妹。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发间的香气让他有些眩晕,是他在外所怀念的甜蜜。 “所以,有什么事呢?” “你都这么久没回霍格沃茨了,当然是喊你去猪头酒吧喝一杯。” “那么现在写信的话,许可明天就会到。” “为什么要许可?”胥南珠的脸贴在他的肩膀上,“你不就是我的监护人?” 他看着少女的视线再次灼热起来。 “也可以。” “不过······”胥南珠掰着指头算着日子,“离周六还有几天呢。” “你忘了吗?”胥北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指腹从她的耳垂擦过,那里已然有些发热微红。“我们有一条密道。” 于是他们推却了全世界的琐事,与所有人背道而行,钻进了那条幽深的密道。在蜂蜜公爵糖果屋里,那缠绕撩拨着他的甜蜜香气再次出现,比任何一次都要浓郁。胥南珠牵起了他的手,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将他引向门外。白雪皑皑的巫师村灯火通明,却一个人也没有。 因为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他们拐进了一个挂着破旧招牌的酒吧,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对面而坐。胥南珠从吧台上端来了两杯黄油啤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猪头酒吧有黄油啤酒吗?胥北璋没心思想这些,他脑海中正忙着回味胥南珠温热的指尖。他突然感觉胥南珠的每一个行为都在无限放大,每一个动作都在引诱着他跨越那道摇摇欲坠的栅栏。 他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却是一股带着酒精气息的草莓味。他们无言地喝着啤酒,当喝到一半时,胥南珠站了起来,再次牵起了他的手。 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酒吧二楼的旅馆。 她推开拐角处的第一扇房门就将胥北璋拉了进去,来不及关好虚掩的房门,胥南珠已然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吮吸他的双唇,依旧是甜蜜的草莓味道。胥北璋摁住她的后脑勺,缠绕着她企图若即若离的舌头,那柔软是多么真实,真实得让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幻梦? 他的舌头在她的齿间游离,香津自她的嘴角滑下滴落,他毫不客气地咬着她的唇瓣,好像胥南珠的嘴唇是什么草莓味的软糖。直到胥南珠因为缺氧不得不将他推开,银丝在两人分离的唇间断裂。 “······还不够甜。”胥北璋又将她拉进怀里,用脸颊蹭着她的脖颈,“再给我更多吧。” 他用牙齿摩挲着她白皙的皮肤,舌尖舔舐着她渗出的汗液,有点咸味。他的嘴唇向上游移,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用舌头在上面打着转,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四处探寻,解开了她的内衣扣。随着他在她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胥南珠抓着他肩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在他的身上游走起来。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贴着他的胸膛轻蹭,圆润的臀部因为求欢而抬了起来,胥南珠的下身已然浸满了潮湿的蜜液。 “你现在就像一只发情的小猫。”胥北璋的手指自她的背脊滑至尾椎骨处,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拍得她直哼哼。胥南珠抬起眸子与他对视,清澈干净的双瞳已然蒙上了情欲的雾水,朦胧一片。 胥北璋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些恍惚。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然感觉不到任何衣物的摩擦,取而代之的是肌肤的直接摩挲,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所有的衣物。胥南珠突然在他面前站起身来,曼妙的少女身姿一览无余,却仍然有些朦胧,像是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芒。她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个金色酒杯,跪坐在他面前缓缓倾倒,黏稠甜蜜的液体便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乳头便也泛着淡金的光泽。胥南珠向前爬了一步,又附身将脸贴近他的胸膛,伸出舌头吮吸着他乳头沾满的蜂蜜,又左右拨弄着,亦伴随着贝齿的轻咬。 胥北璋只觉气血再次上涌,有种冲动让他想要摁住她的头将那物塞进她的口中,却被胥南珠轻易地躲开。她的舌头顺着蜂蜜滑行的轨迹向下游走,在他的腰上轻轻一蹭,痒得他浑身一抖,差点直接倾泻而出。胥南珠再次举起金杯,这次裹满蜂蜜的是他的阴茎。 她轻轻吻去龟头上的几滴液体,将其头部含在口中,当成糖果仔细品尝;胥北璋感觉一阵酥麻在他的下身扩散。待此处的蜂蜜也被胥南珠舔舐完后,她便顺势向下,直至将整个阴茎都吞了去,空荡的房间里只有胥北璋的低沉的呻吟与湿润的啧啧声。他眯着眼抬起头,下身只有酥麻的快感与强烈到即将爆发的欲望,而胥南珠让他跨过这个界限之时,他的饥饿到达了顶点。 他喘着粗气,看着胥南珠伸出粉嫩的舌头卷走嘴角的精液,径直吻了上去,自己炽热的呼吸也在体液交换中翻滚进了她的喉中,与残存的蜜液混为一体,而强烈的食欲让他将它们通通搜刮进了胃里。胥北璋拿起金色酒杯,蜂蜜的海洋几乎将二人淹没,他用沾满液体的双手爱抚着她的双乳,略有小茧的指腹在她的乳尖摩挲,又低下头去含住其中一个,少女的体香与蜜糖的香气交错融合,又夹杂着她娇弱软媚的呻吟。胥北璋的手指向她的下身探去,那里已然流出蜜液,汇入蜜糖的海洋。他从她的胸脯间抬起头,吻了吻她黑色的睫毛,在她充满媚态的注视下,二人终于融为一体。 “我知道······你也很饿。”在甜蜜的激荡声中,胥北璋在她的耳边轻轻呼气,“你和我是一样的。”激荡声愈发猛烈,蜂蜜甜腻的香气也愈发浓郁,胥南珠露出了因阵阵快感而颤抖的笑容,那笑容在他看来是圣洁之最也是妖艳之最。金黄色的蜜液终于到达了她的子宫,顶峰的快感流水一般在她的身体内慢慢延伸,蜂蜜自她的穴口流出,好像浇了糖浆的鸡蛋布丁。 少女的双腿紧锁着他的腰部,柔软似舒芙蕾的双乳也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抖动,她笑了,胥北璋知道,此时此刻她与他一样,饥渴难耐的食欲总算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在下一波浪潮袭来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互相舔舐。未等他来得及将阴茎从她的体内拔出,胥南珠就已坐起身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 “我不是胥南珠。” “你是谁?” “我是你心底的渴望。”她再次笑了,笑得志得意满。她凑到他的脸边,伸出舌头舔去那道痕迹,刺痛感让他眼前的世界为之破碎。 胥北璋猛得睁开双眼,他与胥南珠养的小猫正站在他头上,刚刚收回长满倒刺的舌头,好奇地看着他。他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盖上了一条毯子,掀开一看,自己的裤子已经湿润一片,他才想起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春梦,对象还是自己同住的妹妹。他望向电视,《哈利波特》早已放完,桌上吃剩的刨冰与草莓果酒也已经收拾干净了。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他赶忙跑去接过了胥南珠手中的活计,却不敢看她一眼,仿佛怕她看出自己心中的渴望。等她走出厨房后,他用力地将自来水拍在了自己脸上,然而没法让他面颊的绯红退散一丝一毫。 他不知道的是,匆忙退出厨房的胥南珠,此刻跟他一样,窝在沙发的中心,脸色通红。她将头埋在他盖过的被子里,深吸着他留下的气味,回想着自己趁哥哥睡着时做的小小恶作剧。 那个吻是草莓果酒味的。 —————————— 来自本人亲友露露小姐的倾心之作,我大哭,这种意识流不停穿梭的感觉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