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师弟总想与我双修》 分卷阅读1 天山派首徒钟沁儿在百年前一场伏魔大战之中,以身封魔。沉睡百年之后醒来,她的未婚夫,也是师兄苏穆与魔女素嬛私奔,还盗走了她的救命丹药。 而新任掌门人,小师弟容渊,是个腹黑心冷的角色,整天只想拐她上床双修……仙侠1V1 苏醒 雪满天山,堆银砌玉。 钟沁儿醒来的那日,洞口结界似是已失效,冰寒的雪气丝丝缕缕渗入,钻进她颈项之间裸露的肌肤,再向下涌去,一点点地夺去那本就不多的暖意。 她终于打了个喷嚏,再悠悠地清醒过来。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双盈盈美目,终于在如扇的羽睫之间,映出一道流风回雪般的光芒,与洞外苍茫的白色交相辉映。 她探了探气海,却只感觉到支离破碎的经脉,再一凝神,灵台之上只有一缕残丝,凝结其上的法力,不过只剩当年的十分之一。 这就是当年以身封魔的天山首徒吗? 现在的她,恐怕连个最普通的弟子都不如。 钟沁儿勾唇,涌起一分自嘲的笑,盘腿运气,气沉丹田,却感觉胸肺之间似有块寒冰压迫着,这是当年魔尊留下来的地涌寒冰,百年来竟然都没有化掉。 她试着以那仅剩的法力去探一探地涌寒冰,一触碰却是剧痛袭来,寒气涌至血脉之中,似冰刺戳破壁管。 血气翻腾,一股猩红的浓血直接从口中喷涌而出,落到拢了一层寒霜的地面。鲜红的血色之中夹着荧荧蓝光,这是被地涌寒冰侵袭的后果。 她明明记得师傅叮嘱过,在她入睡之时,以本门至宝洗烷丹以术法燃在洞中,只消五十年,就可将这地涌寒冰给完全化掉。 她入睡那日,她的大师兄苏穆,也是她的未婚夫,亲自点燃了洗烷丹,再转过身来,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苏穆一双含情脉脉的星眸,牢牢地锁住她,柔声说道:“沁儿,等你苏醒之时,就是我们成婚之日,我等你。” 修真界第一美男子,苏穆。温润俊雅,风姿无双,静似山间朗月,笑如春风拂柳。 他与她在天山相对了整整两百年,朝夕相处,渐生情愫。那时,她是师傅最钟爱的弟子,于是他在师傅门前跪了叁日叁夜,终于得到了师傅的首肯,成为她的未来夫婿。 我等你。 苏穆温柔的话语似是还萦绕在耳畔,可洗烷丹却不见踪影了。 地涌寒冰消散不去,难怪那体内经脉无法自我修复。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钟沁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只见玉床之上那柄含光仍在身侧,不由抬指将它捞在了手里。 她食指曲起,轻敲了一声,“出来。” 耀眼的银芒在剑身闪过,一个声音自剑中传来,慵懒淡漠的男声。 “含光。”她低低唤着那剑灵。 剑灵含光轻声笑了笑,他的声音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略带低哑,却也醇厚悦耳。 “我沉睡这百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含光略一沉吟,半晌才是低声回道:“起初也没什么,不过你那道貌岸然的师兄每年都会来几次……” 听到道貌岸然的时候,钟沁儿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打断他。 “……第十年起他就不来了,第叁十年他再来的时候,就开始打这洗烷丹的主意了。” “噢,丹是他拿走的?”钟沁儿平静的面孔之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竟然连二十年都再等不得? “是,我亲眼看他熄了丹,拿走的。洞外还有个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 “漂亮姑娘?”钟沁儿心下一沉。 “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含光轻笑了声,“光看背影婀娜就知道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子。” 钟沁儿低了低首,再扬起头来,眸光灼灼,“我要去找他。” “怎么,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打得过他?” 钟沁儿蹙眉,“你又知道了?” 含光幽幽说道:“洗烷丹熄灭之时,你被地涌寒冰内的邪气入魂,险些就要化作炼魂尸,若不是我聚气入了你的紫府,你现在还不知什么模样呢?” 钟沁儿啐了一口,“你还是赶紧出来吧。” 含光冷笑了一声,一道银光自钟沁儿体内转了出来,在她面前石壁之上化做一个朦胧的影子,俨然是个美男子。 “你们天山派的人总是这般无情无义。”含光冷冷说道。 钟沁儿对他的话不甚在意,走到满是灰尘的铜镜之前,施了个清洁咒,又对镜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妆容。 “师兄,怕是已是新的掌门人了吧。”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轻声说道。 纵然是沉睡了百年, 分卷阅读2 她依旧容颜不改。曾经的修真界天山派首徒,钟沁儿。虽然不是生得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但自有一副冰肌玉骨,清冷如霜的清丽模样。 “你打得过他吗?”含光扫了她一眼,慵懒地说道。 “谁说我要和他打架?”钟沁儿白了他一眼。 “他都背叛你了,还拿走了能救你命的洗烷丹……” “嗯,我就是想让他把丹给我。我现在已经醒来,只要把丹渡到丹田之中,再重新修炼本门功法,自然可慢慢消除这地涌寒冰……”她说得不紧不慢,慢慢地拔下发间玉簪,解下满头青丝。 含光蹙了蹙眉,低声说道:“怎么他背叛你,你不伤心,你不生气,你不想为了这个找他算账?” 钟沁儿重新挽了个发髻,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我看你们以前感情极好,想不到你这么冷静……” “我这不是冷静……”钟沁儿把玉簪又推回黑鸦鸦的鬓间,凝视着一点润泽的光芒,叹了口气道:“我这是没办法。” 她刚刚走出洞府,只见天山数峰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四下皆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模样,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气。 “钟师叔?”身后传来一个探询的女声。 钟沁儿回过头去,只见雪地之上站着一个女子,一袭灰毛轻裘,衬得唇色红润如血,眉眼如画。 “你是?”她不记得见过这样秀丽的门中弟子。 “我是掌门人在二十年前新收的弟子,青鸾。”她盈盈施了一礼,“掌门人让我时刻关切着凌云府动向,青鸾在此迎候师叔大驾。” 见来了领路人,她心想这真省事了。钟沁儿不由摆摆手,让她起身,“带我去见你师傅吧。” 青鸾在云层之中为她领路,两人御剑飞到一处山峰,只见袅袅雾气之中,依然有青翠的密林,潺潺流水之声。外间冰天雪地,这里却是春意盎然。 钟沁儿心里疑惑了一声。 “怎么?”含光在识海之中问了她一句。 “苏穆不是这等爱好风雅的人。”她轻轻蹙眉。 含光笑了一声,轻声回道:“或许是那位姑娘呢……” “好吧。”钟沁儿被刺了一句,心头一跳,老老实实地不再乱想了。 青鸾领着她到了山中一间宫殿之前,便停了脚步,她低下头,悄声说道:“钟师叔,进去吧,师傅在里面等着您呢。” 钟沁儿应了一声,抬首打量,只见宫殿虽然不大,却看着精巧别致,含蓄典雅。 她走了进去,才发现大殿顶上却是露天的,但以术法为障,那些雪花飘落到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消失了,只剩一道天光自山顶照射下来,映在大殿中央。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背对着她,一袭单薄的白袍,暗金云纹,乌发如瀑,拢出一个纤长的身形。 她微微愣了一愣,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面前的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鬓若刀裁,眉如点墨,玉冠束发,中间一根碧色翡翠通透亮眼,闪着一道莹润光泽。 “咦?这不是你师兄苏穆啊。”含光讲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你是?”钟沁儿也忍不住问出声。 面前的男子,挑了挑眉峰,淡淡地说道:“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小师弟都不认识了?” 钟沁儿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一番,才是恍然大悟,“你是容渊师弟?” 容渊,师傅的关门弟子,但天山派此前几乎无人认识他,因为他一直被偷偷派入魔界之中作卧底,直到那次伏魔大战,他们才是知道门中竟然有人在魔界潜伏了百年。 伏魔大战之中,她见过容渊几次,印象里是隐忍坚毅的面孔。而如今的他,衣袂翩然,仙风道骨的模样,跟记忆之中完全不同。 怎么是他做了掌门人,苏穆呢? 容渊微颔了颔首,轻叹一声,“师姐终于想起来了。” 钟沁儿行了个礼,“恭喜师弟就任掌门人。” 容渊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柔声说道:“若不是师姐睡得太久,这个位置本应是师姐的。” 钟沁儿听着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股阴恻恻的感觉,不由心中警铃大作,“睡太久才醒,身子有些不爽利,掌门人容我回府休息半日,明日再来拜访。” 她没等到他的回应,就转过身去,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跪伏在地。 容渊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侧下身来,一双手揽在她腰间,将她抱了起来,“师姐,是想去找苏穆师兄吗?”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虎口正按在她的腰间,透出一丝的热力,令她本就寒冷如冰的身子感到融融暖意,不由心里叹了一声,好舒服。 分卷阅读3 含光冷哼了一声,“你这师弟看似不简单呀。” 钟沁儿被容渊的手摸得舒服,只能倚着他站起身来,“苏穆师兄他……” 容渊自后搂住她,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颈项,“师姐有所不知,苏穆师兄七十年前,就与魔女素嬛有了私情,从天牢之中救了她逃走了。” “什么?他逃走了?”钟沁儿拔高了声音。 容渊笑了笑,清越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修真界已经给他俩下了通缉令,可惜还未能寻到他们的踪迹。” 含光啧啧了两声,“素嬛有魔界第一美女之称,难怪你师兄会不顾你们的婚约和这掌门人之位。” 钟沁儿懒得在这儿女私情之上打转,一心惦念着洗烷丹,悄声问道:“他们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吗?” 当初她身中地涌寒冰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洗烷丹在她洞府之中燃烧多年也是个秘密。 容渊幽深如潭的黑眸之中,似有波光涌动,忽而又转瞬即逝,他柔声说道:“师姐对自己的婚约如何作想?” “既然他有了别人,这婚约自然也作废了。”钟沁儿稳了稳身形,挣脱了他的一双手掌,转过身去看向他。 容渊长眉微扬,似是十分高兴的样子,“师姐能想通这些,就最好。” 钟沁儿只觉得脑中昏沉,叫了两声含光,也不见他作答,心中暗道不好。她撑住一分的清明,终于嗅到别样的气息,一股奇异的香味正在殿中弥漫开来。 “掌门人你……” 容渊拉起她一只手,放在脸侧轻轻摩挲,“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他一字一句,声音无比轻柔。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告白 “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钟沁儿没想到这个没几面之缘的师弟,竟是这般没有分寸。她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 钟沁儿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纤纤玉指握住胸前衣襟,她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她不由低声问道:“你这殿中熏的是什么香?怎么……” 大殿之中,那缕天光正打在容渊面如冠玉的脸庞之上,他的双目被光线衬得灿若朗星,此刻却有些黯然。 容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推开的手掌,面色依旧温柔,只是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的戾色。 “师姐,是不是头脑昏沉,全身无力?”他依旧轻声慢语,从容淡定。 钟沁儿身形一晃,容渊衣袂飘动,竟是揽住了她滑倒的身躯,双手一抄,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内殿之中走去。 “容渊,你这是做什么?”钟沁儿咬唇问道。 她再傻也知道,容渊是在熏香之中动了手脚,只是她本身就法力几尽全失,现在更是身子发沉,使不上一点点的力。 容渊只是轻笑了笑,更拥紧了她,低声在她耳畔说道:“师姐,你刚醒来,身子还未全好,不如在这好好休息下。” 钟沁儿高声叫道:“你让人送我回凌云府就好。” 容渊目光闪动,低声回道:“那边还要叫人打扫一下才行。” 他转入内殿之后,将她放在一张软榻之上,然后坐在榻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这间内殿陈设十分简洁,却处处流露出一些别样的心思。长桌之上天青色细颈花瓶之中插了一支梅花,此刻枝头簇簇红梅盛放,平添了丝春色。 钟沁儿低首,见他的手指修长,洁白如玉一般。两指按在她的脉搏之上,探了探,顿时一股暖流汇了进去,一直悠悠流转到胸间。 钟沁儿体内的地涌寒冰再次翻搅,竟将那股暖流逼退了回去。 容渊双目迸出一道晶亮的神采,“果然是地涌寒冰。” 钟沁儿见他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欣喜,不免忿忿道:“你试试放到身体里看看。” 容渊见她动怒,似是明白自己的态度激到了她,不由微抿唇角,“别误会,我是关心师姐的身子。” 钟沁儿被地涌寒冰翻搅的寒意再度侵袭,心口剧痛,双唇涌出一道血丝,闪着荧荧蓝光,衬得肌肤胜雪,双目盈盈,薄怒的样子更是不同以往的清冷,反而是多了几分的生气。 容渊静静地看了看她,轻声说道:“师姐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钟沁儿见他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偏过脸去,“你也看出来了,我如今法力不济,对你,对天山派也没什么威胁,你这个掌门位置坐得更稳了,不如放我一条生路。” 容渊依旧是目光轻柔地看向她,钟沁儿微微一怔,这人一双含情凤目怎么跟苏穆有些像,但她心里算是清楚了,这种人看似深情,往往薄情,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分卷阅读4 容渊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柔声说道:“师姐如今这副样子出去行走江湖,师弟实在是不放心,还是留在天山好好养养,让我再想法子好好帮帮师姐。” 钟沁儿心想,没有洗烷丹,地涌寒冰哪有那么容易解?师傅当年都做不到的事,你又有什么法子帮到我? 她咬了咬唇,自眸中洒出几滴清泪,“其实我还想向他讨个说法。” 容渊见她雪白的双颊之上,晶莹的泪滴如珍珠般闪亮,眼眶泛红,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一时也怔了怔。 “你刚才说的,婚约作废了。” 钟沁儿暗骂了自己几声,又挤出几滴泪来,梨花带雨,故作凄婉地道:“我只是想听他说一声,他不爱我了。这样就算放手,我也心甘情愿了。” 容渊被她反复无常搅得疑虑顿生,低声说道:“万一他对你动手……” 钟沁儿见他瞻前顾后,仍是不肯松口的样子,不免有些急了,“我和师兄的事,师弟不必费心。” 容渊顿时抿紧了唇,面色也愈发冷淡起来,钟沁儿不知这句话哪里惹到了他,但看出他不爽的样子,也闭紧了嘴。 过了半晌,容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再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腕间滑腻的内侧肌肤。 他长睫微动,轻声说道:“不管师姐怎么说,这些日子还是不要离开天山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对师姐的身子也不好,不如等春天再从长计议。” 钟沁儿闻言也是沉默,实在是摸不清这个师弟的底细和套路,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过了片刻,她才是放柔了声音,讨好道:“好嘛,我听掌门的,只是这香能不能灭了,不然我连走路都难。” 容渊点了点头,一个抬手,一道指风飞了出去,灭掉了外间一只手臂粗的白蜡烛,“师姐等会就可活动自如了。” 钟沁儿呼了一口气,却见容渊欺身上来,手指抚在她的唇瓣之上,不由吓了一跳,“掌门这是?” 容渊叹了口气,“说了要叫师弟。” 他的面孔离她极近,双目似盛了万千星光,熠熠生辉。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唇间温柔地摩挲,又垂眸看了看指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瓷白的面孔之上映出一道纤长的影弧,竟显出几分的秀气。 这一瞬间,钟沁儿忽然感觉到他果然是师弟,似乎记得他比她至少小了个几十岁吧。 一些记忆忽然翻涌而上,依稀想起,容渊似乎是孤儿出身,因为性格坚毅而被师傅看上,偷偷传了他几十年的功夫,就把他作为一枚棋子投入了魔界。听说,他当年在魔界也吃不少的苦。 他始终眉眼低垂,钟沁儿也不由低首去望他的指尖,见上面闪着荧荧蓝色的一抹红艳,衬得他的手指更是白皙。 只见容渊长眉一挑,竟将指尖含在了自己的唇间。 她屏住了呼吸,容渊却抬起头来,幽深的目光锁住了她的双眸。 钟沁儿见他从容不迫地舔干净了手指,粉色的舌尖在玉白的手指之上翻搅,竟是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不由心扑扑地猛然跳动,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之中一跃而出。 容渊的唇染了血色,容貌也透出了几分的昳丽,姿容绝艳,让人一时挪不开眼来。 钟沁儿仿佛受到蛊惑般,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师弟。” 容渊轻轻了地应了一声,手指继续伸了过来,柔柔地抚着她的唇瓣,双目柔情似水。 他的手指,钟沁儿想到他刚才舔弄手指时慢条斯理的模样,又见他摩挲着自己的双唇,只觉得心跳若狂,后背涌起一阵酥麻,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两人靠得极近,蜡烛的香气渐渐散去,殿中开始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梅香,与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有些相似。钟沁儿的神思有些恍惚,如坠在云雾之中,却因他一句话立刻清明了起来。 “师姐,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钟沁儿心里一顿,暗想不好,应该马上阻止他。 容渊却是目光锁住她的脸庞,将她眼眸之中一点点的挣扎全然看在眼中,指尖一用力,就压住了她微启的双唇。 他紧紧地按住她的嘴唇,指尖传来微温的热意,他的目光游移了一瞬,再度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瞳之中。 然后,果然如钟沁儿所料的,他说出了那一句话。 “师姐,我喜欢你。” 迂回 “师姐,我喜欢你。” 钟沁儿从前一直以天山派首徒的身份在修真界中行走,她容貌清丽,性子恬淡,又术法高超,有仰慕者也是常事。 像容渊这样直白的,她不是没有遇过,却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让她惊心的。 她垂了垂眉眼,再扬睫看向这面前的男子,大约人界双十年华般的 分卷阅读5 容颜,却有份沉静自持的从容,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和他见过的那几面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容渊看着她迷惘的眉眼,轻声笑了笑,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柔声说道:“师姐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钟沁儿与他不过见了短短数面,也不知道哪次算是第一次见面,只得摇了摇首。 容渊似是猜到她不记得,也不甚在意,长眉微扬,又低声说道:“是伏魔大战的前两年,我当时还在魔尊麾下,当时我们相遇在戎关道……” 钟沁儿顺着他的话仔细去回想,戎关道?那一年,她和苏穆正是去围剿魔教左使。 戎关道,位于人界的太苍山中,伏魔大战之前,魔界左使曾在那里设了祭坛,以凡人精魂祭献魔神,为换得无上功法。 她记得,当年她和苏穆将魔界左使以梵天大阵彻底绞杀,至于他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她并不记得有容渊这号人物。 容渊的指尖紧握住她的,正值隆冬,钟沁儿又受地涌寒冰的侵袭,指尖冷得像冰棱般。 容渊的手却是温热的,传来的暖意顺着她的指尖入到经脉之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快意。 钟沁儿不禁低首,他的手怎么会这么让人舒服?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眸光落在她的指尖,又温柔地摩挲了一下。 “那一年,师姐一柄含光将本门瑶华剑法使得出神入化……” 他的眸光忽然变得飘忽起来,似是越过了她的身后,看到了从前的岁月。 钟沁儿也想起来了,瑶华剑法,天光十九式,当时苏穆忙着对付魔界左使,她只得在祭坛之前为他护卫。 天光十九式,宛如仙女散花般,银芒与术法相融,划亮了戎关道的夜空。 当时顽抗的魔界众人之中,也有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一身黑衣,银色面具,他的术法亦正亦邪。 天光十九式,最后一式,云破长空,正是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个人握住她的长剑,身子后退,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唇角轻扬,在最后的时刻和她说了一句。 “我记住你了。” 而她当时一心牵挂着苏穆,天光十九式使完,她一袭红衫,也鲜血淋漓到完全辨不出来哪里是血,哪里是本来的色彩。 钟沁儿垂眸细想,那人的身材形貌,果然是和眼前的他重合了。 “天光十九式,师傅从未教与我过,那夜见师姐使出来,我真是眼都不眨地看完了……” 天山派首徒,钟沁儿,他也曾听过她的名号。 据说她原是洛阳城中伯光侯的次女,从小就聪颖过人,人界帝王崇尚修仙修道,自然下面的人跟着学着,将自己的儿女送往修真界。 可惜,这么多年来,这些权贵子弟中真正争气的并不多,钟沁儿便是其中之一。 那一夜的戎关道,有星无月,而她明红纱衣灼灼逼人,祭坛之上魔教左使和苏穆正斗得个你死我活。 祭坛的前面,钟沁儿一剑斩了十余魔众,青丝微乱,素白面孔之上也染了数缕血丝。 她蹙眉狠咬住唇,血色潋滟,如春雨过后娇媚的海棠,不见往日的清冷,而是一抹浓烈的艳色。 她将一柄含光置于身前,坚毅的眸子寒光泠冽,再被剑身的银色光芒映得双目如雷电般耀目。 “我就是天山派,钟沁儿。” 她略一扬眉,奋力一挥,如炬长剑携着冰蓝色光芒,指向众人,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剩下的人选择了一起上,于是她使出了天山派众多绝学之中极负盛名的瑶华剑法,天光十九式。 风声猎猎,将她红艳的衣袂吹得上下翻飞,宛如一团热烈的火焰,在漆黑的暗夜之中四处翩飞。 那一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直直映到了他的眼底,没有一刻停歇地看住她。 直到那柄含光携着天光十九式的最后一式,云破长空,重重地插入他的胸口。 “我记住你了。” 这一句所含的意义非凡。 钟沁儿轻轻扬首,“云破长空?那个人是你?你没有死啊……” 容渊长笑了声,“原来师姐盼着我死吗?” 钟沁儿道:“那会我又不知道你身份。” 容渊收了笑容,沉静地说道:“我假死瞒过了所有人,后来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偷偷跟着你和苏穆师兄……” 她微微怔了怔,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吗? “我看着你们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并肩作战……” 容渊扬唇,似笑非笑,“师姐天人之姿,又本领高强,我就渐渐生了别样的心思。” 分卷阅读6 钟沁儿低下头去,并不言语。 容渊轻声笑道:“回到天山这些年,我也曾经跟着众位师叔习过瑶华剑法,可惜始终没法与师姐当年的风采所媲美。” 钟沁儿听着他的这番言语,想到自己如今稀薄的法力,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剑招仍然不曾忘却,可是剑术什么时候能回到当年? “既然如今师姐说婚约已作废,为何不好好看看师弟呢?” 钟沁儿眉眼低垂,轻声问道:“那个伤还疼吗?” 云破长空本就威力巨大,那时的含光也正是鼎盛时期,他的伤不可能好太快。 容渊怔了怔,似是奇怪她的问题,“有时候夜里也会疼上一会,师姐,你是在心疼我吗?” “有这样难以愈合的伤口,对那个弄伤你的人,应该不可能不恨吧?” 钟沁儿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师弟对我这个废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想法,能直接点说出来吗?” 容渊沉默了半响,才又轻抚着她的面孔说道:“我是真的心悦于你。” 钟沁儿点点头,“放我下山,我以后会好好考虑师弟的。” 容渊面色忽然深沉了下来,眉眼似凝了冰霜,“师姐,就不能在山上好好陪上师弟一阵吗?” 钟沁儿寻思,洗烷丹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多,也不敢让他知道。这至宝本就是仙门圣物,要是他知道她准备找回来拿来练功,又不知道会怎么阻止她。 现在的情形,只能以对苏穆余情未了作幌子,才有可能离开天山了。 想得这里,她泪盈于睫,轻声说道:“我想和师兄把话说清楚,再考虑以后的事。” 容渊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是松了口,“我会再派些人手,四处搜寻的。” 钟沁儿终于是破涕为笑,“有劳师弟了。” 看样子,只能是走到这一步了,不能让他对自己要找苏穆的缘由起疑,到时候再找机会偷偷离开吧。 至于容渊对她,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一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师门的秘密吗? 钟沁儿心头一跳,或许容渊做上掌门这个位置并不是众望所归,天山派的那些师叔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一想,他讨好她,果然是另有图谋了。 只是,现在也不能拂逆他,毕竟自己如今法力薄弱,而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 容渊见她乖巧了些,抬手亲昵抚了抚她的发丝,“我给师姐准备了药汤,师姐喝了便休息好吗?” 钟沁儿挣扎着想要半起身,“那我喝了就回凌云府吧。” 容渊眸中笑意更深,“好的,我等会派人跟着你过去打扫一下,有什么要的你就跟他们说。” 过了片刻,青鸾端着药汤慢慢走了进来,她脱了长到脚踝的灰裘,里面一身天青色百褶子裙,又拢了翠色轻纱,更显出女儿家的娇媚来。 容渊接过药碗,青鸾就缓缓退了出去。钟沁儿见她容貌秀丽,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容渊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钟沁儿刚恢复了些许气力,就赶紧自己托了过来,才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怪怪的。 她皱了皱眉,把碗推了出去,“这是什么药汤,味道这么古怪,我不要喝了。” 容渊接了过来,神色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冷了许多,他淡淡地说道:“这个药对师姐如今的身子,可是大有好处。” 钟沁儿身子前倾,半坐在软榻之上,正想要起来,却被他的手压住肩头,按住倚在了榻边。 她心中一惊,长睫骤然扬起,杏眼微睁,抬眼看向他,只见容渊抬手稳稳地托住她纤巧的下颌。 “师姐听话,把药喝下去。”他低眉垂目,柔声说道。 “容渊师弟……”她摇了摇头。 容渊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一仰颈就把药碗一饮而尽。 他再低下头来,眸光流转,直直地勾住了她的眼神。幽深之中,又似闪着别样的神采,一种蛊惑人心的妖魅。 他下颌轻扬,直接吻住了她的双唇。 渡药 钟沁儿没想到容渊竟会如此的大胆,睁大了杏眼,定定地看住眼前紧贴的面孔。 他的肤色十分白皙,高耸挺立的鼻尖正蹭着她的面颊。双唇无比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滚烫的舌尖挺进,令她整个无法抗拒,跟着而来的却是刚才的药。 药液入喉,依然是那挥散不去的怪异味道,钟沁儿抬掌抵在他的胸前,想要用力去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压在榻边,动弹不得。 他的双唇紧紧锁住她的,令她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任由那股药液顺流而下,进入她的身体。 直到药液流尽,他才是放开了她。 分卷阅读7 这时,钟沁儿已是双颊红润,低咳了两声,愤怒地看向他。 容渊眸色深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他的双唇离开后,又忽然向前,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这药味道是不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钟沁儿一把推开他,用劲太大,她顿时脱力到眼冒金星。 地涌寒冰之痛又再度在她体内翻腾,如冰刃般在她的血脉之中穿梭,她面上的红晕散去,脸色也愈加苍白起来。 容渊看出了她的不适,双眉微敛,将药碗放下,向前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师姐。” 钟沁儿暗道不好,这是地涌寒冰的寒毒发作。她未沉睡以前,这寒毒便会偶尔发作,发作起来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没想到,醒来的第一日就遇上了寒毒发作。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死死地咬住嘴唇。 容渊抬手轻抚着她的面孔,他的面孔渐渐逼近,额轻轻地抵了上去,贴住了一处,“是寒毒发作了对不对?” 钟沁儿的面色由苍白到铁青,剧痛让她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靠近。这一次的寒毒比从前的更甚,或许是因为近百年都未发作,来得如此的凶猛。 寒毒在她的血脉之中游走,令她如置身冰窟,浑身仿佛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就连发丝之上了也笼了一层细细的碎银。 “师姐?”容渊仍在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 而她已是牙齿上下打颤,完全无法合拢起来,就连目光都变得迷离起来,仿佛是飘移至尘世之外。 容渊叫她几次不应,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不像之前的深情,而是多了一丝的怜悯。 那种俯视一切的目光,还有近乎施舍般的怜悯,有着一种别样的残酷,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蝼蚁。 他勾了勾唇角,一双手拢在了她的腕间,摩挲了一会,才是缓缓向上,移开了她的衣袖,贴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钟沁儿终于感应到了那份暖意,自她的腕间而起,慢慢地一点点往上,似是融进了她的血脉之中,有了一丝的暖融融的气息。 她的神思恍惚,完全被那丝暖意给勾了过去,略一低首,看见那双宽大的手掌正轻抚着她的手臂,肌肤相贴,轻轻地摩挲着。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着玉样的光采,莹洁如月光。 她心头一跳,猛地扬首看向他,此刻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移地盯住她,眸光幽深如潭。 纵然是比她小一些,但身居掌门之位数十年,他沉静的时候依旧是有分肃穆,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辩不出真实的他。 容渊凝望着她,手上用了一些的力,紧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侧了侧首,呼吸轻柔地抚在她的耳边,“师姐,这样好点了没有?” 钟沁儿被这句话惊到,手臂向后一移,避开了他的手,寒毒又重新蔓延开来,令她不禁痛吟了一声,直接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 那一点慰藉的暖意消失以后,寒毒在体内更是肆无忌惮地乱闯起来,她痛到整个人汗如雨下,身子都蜷缩在一处,整个贴入了他的怀中。 此刻她的神智再度游离,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的亲密,会令身前的容渊躯体一震。 他侧首看着她满脸痛楚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双手再度贴近了她,只是这一次直接按在了她的腰间,虎口微张,紧紧地压住。 热力透过衣衫直接逼到腰腹,让她不由微叹了一声,那种被他摸得很舒服的感觉又来了,甚至是比之前更热切的。 她勉强地分出一分理智,寻思着为什么他能够缓解寒毒,他修的是什么功法?她当初为了解除地涌寒冰,也曾尝试过不少独门心法,却是一无所获。 只是这样的接触并未能让寒毒发作的痛楚消失,她无比地渴望着刚才那样真正的肌肤相触。 蚀骨的寒毒自颈后蔓延而上,她只觉得整个后脑都像冻僵了一样,甚至连双眉都凝结了一层的冰霜,而身前这人仿佛是一汪温泉,她知道只有他现在能缓解她的痛楚。 她向着他贴近,整个面孔直接贴在他的颈项之间,他们的肌肤刚一触到,两人都不禁全身一震。 “师姐还难受吗?”他的声音微哑,却扣人心弦。 他感受着她的纤巧的鼻尖,正在磨蹭着他脖间的突起,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身子娇软地贴在他的身上,如此紧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躯体起伏的曲线。 体内磨人的寒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抬手揽住了他的颈项。 饱满的双峰也在渴望着前方的温暖,蹭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之上,无意识地磨动着,带着某种让人难以克制的节奏。 容渊的目光愈渐深沉,感受着她的动作带来的撩人快意,被她鼻尖蹭着的颈项之上突起,滑动了两下。 此刻他全身的热血仿 分卷阅读8 佛聚在了下身的某一处,烫得逼人。 “再靠我近一些。”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如此的抗拒他。 此刻的她,已经是全无理智,她面孔微扬,贴在了他的面颊之上,纤长的脖颈摩挲着他的颈项,两人亲密得宛如一双交颈的鸳鸯。 “叫我师弟。”他暗哑的声音诱惑着她,说出他想要的。 “师弟,我要……” 钟沁儿体内奔走的寒毒所带来的巨大痛楚,已经让她头脑昏沉,只想紧紧地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师姐,你想要什么?” 钟沁儿被痛楚与快意交织着,双目迷离,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她双手向下,落在他的腰间,身子哆嗦,颤抖的手指拉开了他的衣带,手掌贴着他的腰腹,撩起他微开的衣襟,不停地翻动着,层层而入,终于贴到了他的肌肤之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果然一触碰到他,她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原来……”容渊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这就是师姐你想要的?” 钟沁儿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手掌在他平坦的腹部之上紧贴着游移,感受着那让她舒适的热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舒服吗?”他微喘了一声,却带着无比撩人的气息。 “舒服。”她长睫微微颤动,眼角泛起潮意,柔顺地回道。 容渊向前握紧她纤细如花的腰肢,将她缓缓放倒在榻间,而钟沁儿的手仍在他的衣襟之间,贴着他光洁的肌肤向后一滑,直接搂住了他赤裸的腰。 容渊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感觉身体的某处更硬实滚烫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喘着,温热的呼吸长驱直入,窜入了她的耳中,又在她的身上撩起一丝酥麻的快感。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邪念 容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将她微乱的发丝撩到了耳根,宛如呢喃般的耳语。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钟沁儿沉浸在痛楚与快意交织的感觉之中,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容渊眼底暗流涌动,长眉微扬,单膝一顶,没入她的两腿之间,这样的动作让他衣襟开得更大,直接显露出赤裸的身躯,修长而流畅的线条,只是在他胸口之处仍有一道狰狞的伤痕。 “师弟……” 钟沁儿此刻宛如抓到救命的稻草,双臂揽住他有力的腰身,上身迎合般地贴合了上去。 他因她的急切而低声笑了,“师姐,别急。” 钟沁儿双目之中盈了一层潋滟的水光,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还不够……” 他柔软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耳根,让她浑身激起一层颤栗,“师姐,想要舒服就要把衣裳脱了。” 他把她的手从后腰抽出来,放在她腰间的衣带之上,“你是自己来呢?还是我帮你?” 她目光迷茫,整个人宛如坠在云雾之中,手指无力地拉了下衣带,终究还是耷拉了下来。 “看来,还是要我帮你。”容渊俯身在她耳畔低声笑道。 他玉色的手指灵活地挑动,动作利落,不一会她已是衣衫半褪,被墨蓝色的被褥一衬,肌肤皎洁,莹莹如月。 半掩的衣襟里,显出内里一截浅绿的抹胸,雪白的胸脯,晶莹如玉脂,高耸着没入其中,两相映衬宛如一把鲜嫩欲滴的小葱。 顶端俏生生地挺立着,隔着柔软光滑的丝锦,显出了尖尖蓓蕾的形状。 容渊静静地看着她,俊朗的容颜之上神色晦暗不明,瞳孔颜色愈加深沉起来,漆黑如墨般。 他的手指流连在她胸口裸露的肌肤之上,“师姐,你真美。” 他的手指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道汹涌的热流,令她舒服地眯起眼来。 他的下颌轻轻地摩擦着她光滑的颈项。长睫掩映的墨眸,黑色深到了极致,声音清越如琴音,蛊惑着她一步步深陷入无形的危境。 “这样,寒毒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身体其他,他没有触碰到的地方,还是很难受。 钟沁儿紧咬住唇,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一股勇气,把全身所有的气力凝结在指尖之上,颤抖着解开了他所有的衣衫。 容渊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切,身体配合着她的动作,让她几乎没有花费太多力气,就剥干净了他。 他勾了勾唇,一个翻身,身体卧在榻上,将她整个人托在自己的身上,手指在她发间一拨,取下了那根白净的玉簪。 乌黑的长发流泻而下,如瀑般散在她洁白的背脊之上。此刻的钟沁儿,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抹胸。她双唇还 分卷阅读9 有些哆嗦着,却是一俯身,直接贴在他赤裸的男性酮体之上。 他的胸膛无比宽厚,因为久居天山,皮肤比常人要白皙。宽肩窄腰,腹部平坦又不失阳刚,完美的曲线直直没到身上,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部分。 “为什么会这么暖?” 她低声轻喃,更用力贴住他,完全没注意到他下腹的凸起,已经嵌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容渊无声地扬起唇,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 此刻,他的丹田之中再度漫出一道飘渺的光,一股暖意顺着他的经脉蔓延至他的全身,通过肌肤毛孔,又渗入她紧贴的肌肤之中,热流如喷涌出来的泉水,在她的身体里流转起来。 钟沁儿混身一震,寒毒似被这温暖的潮水给淹没,逼退开来。她不由扬起头来,轻轻地啊了一声,全身的毛孔都舒畅了。 容渊的手按在她的颈后,看着她沉沦迷醉的双眸,眼神飘忽不定,思绪似回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的他,以假死掩饰着自己的身份,身负重伤,在人界四处躲藏,然后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遇见了重伤他的钟沁儿。 当时,钟沁儿正和苏穆在一起,两个一起住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而另一边,容渊不敢随意住店,只能潜进客栈的草料房中歇息。 草料房只有最高处有两扇小小的气窗,他坐在高高的草垛之上,刚刚包扎过胸前的伤后,他忍着剧痛深深地喘了两声。 忽然,听到房外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他顺着窗棂的叉竿撑起的缝隙望去,看见那月光下的二人。 钟沁儿和苏穆包下了客栈里一处庭院,里面正好是两间相邻的客房。 正值盛夏,庭院之中绿意盎然,紫薇花开,醉红一片,宛如天边的云霞。 钟沁儿和苏穆皆是一身蓝衣,钟沁儿更是穿着耀眼的明蓝色,与紫薇花色相连在一处,犹似霞光深处明媚的一抹天色。 苏穆在戎关道的祭坛之上,被魔界左使伤了肩头。 此刻,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换药,十指纤白如刚剥的春笋,动作轻柔。银白月色的笼罩之中,她的眸光如水,盛满了心疼。 “还疼吗?”她的声音似春雨,温柔如丝。 与那日刺伤他的时候,狠戾的模样皆然不同,仿佛是换了个人般。 苏穆眼角含笑,“那沁儿能不能给我一点安慰?” 钟沁儿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娇羞地低下头去,苏穆却不依不饶地托住她的后颈,近乎强硬了吻了上去。 钟沁儿自唇间发出一声嘤咛,手轻抵在胸前,本想推开他,指尖触到他肩头处的白绫,又心软地不动了。 月色如纱,时有清风吹过,如云般拥簇的紫藤花轻轻颤动,偶有花瓣落在相吻的两人身上,钟沁儿沉浸的脸色,渐渐染上了薄薄的红晕,比春色更醉人。 那一刻,容渊低首回眸,凝望着自己胸口的伤本书由甜品小站qun6叁/5%4*八09=4/0整理。又一次的崩裂,白纱之上鲜红色血液正慢慢渗出。 他狠咬住唇,冷笑了一声,抬眸看着沉醉在柔情蜜意里的钟沁儿。 他知道她是豪门贵女出身,朝中一纸荐书就让她入到掌门眼中,又被选为掌门亲传弟子。 而他呢,无父无母,好不容易通过层层考验才上了天山,却只能隐藏身份,暗中修行,又被当作一枚棋子投入魔界。 其中受到的苦难艰辛,又有谁能真正知晓? 正是从那时起,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邪念。 总有一日,他会把她锁在身边,对她为所欲为,鞭挞,淫戏,蹂躏…… 看着她为他沉沦,等着她向他求饶…… 这样肮脏邪恶的念头,即使他沉浸在魔界的阴暗之中百年都未曾有过,可偏偏在面对着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她,就忽地油然而起。 光是臆想一下那样的情形,都能令他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师姐……” 容渊再度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挣扎出来,看着面前因为他的触碰而沉醉的她。 他忍不住低低叫着她,声音已经是一片沙哑。 这一刻的钟沁儿满脸羞红,比起那年紫藤花下的她,更是春情荡漾。寒毒余威仍在体内叫嚣,她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意志,迎向身下滚滚的热源。 容渊指尖用力,将她的面孔按向自己,下巴轻轻扬起,双唇似火,却是狠狠地吻住了她。 钟沁儿自唇间溢出一声满是快意的娇吟,几乎是热烈地回应起他来。 业火 此刻,天色渐暗,殿顶的苍穹显出了湛蓝之色,点点星辰接踵而亮,银河横挂,星光万顷。 软榻之上,两人几近赤裸的身躯交迭在一起,承接着流泻的星光,泛出玉般莹亮的光泽。b 分卷阅读10 r 钟沁儿被整个按向他,双唇迎接着他无比热烈的唇舌。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是那么的温热,他的身上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无比地吸引住她。 她甚至主动伸出舌尖去勾弄他火热的唇舌,两人舌尖相抵,交缠在一起,热烈地相融。他尝到了她唇间苦涩的药味,心里忽然一动 。 “嗯……”她在他辗转的亲吻间隙,发出细细的呻吟。 他终于放开了她,微微的喘息着,俊逸的面孔因情欲而泛红,眼眸之中更是难掩的悸动。 “师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容渊抚着她的唇瓣,刚才还因寒毒而失去了血色,此时又因他的亲吻而红艳欲滴。 她双眸迷离,双手抚在他的赤裸的腰身之上,感受着热源,主动地亲吻着他颈间的喉结。 她轻轻地低吟着,“为什么碰到你就不再难受了?” 容渊低哑地笑了一声,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来,静静地凝望着自己的指尖,忽然那一双幽黑的眸子变成了浓烈的赤色,宛如耀目的火焰,在他的眼中不停地跳跃。 “饶他业火叁灾土为灰,灵明不毁。”1 他低声说道。 他双眉一敛,眸光凝聚,只见玉白的手指也染上了一层火红的光芒,宛如一朵红莲盛放在他的指尖。 “你的地涌寒冰,我的红莲业火,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他看着面前神色迷惘的女子,扬起唇来。 此刻,他的右掌再度轻抚在她的肌肤之上,那一团红莲业火明媚妖娆,在雪白的胴体之上顺着他的手指,轻轻游走。 她迷茫地坐起身来,乌亮的青丝被甩在身后,缓缓地荡漾着。她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那样温暖的快意,在慢慢驱散着她体内的寒毒,让她终于不用再忍受那样的折磨。 容渊的双目赤红一片,盯着坐在他身上的她,他的左手绕她的身后,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动作轻柔,让她舒服到足尖绷紧。 忽然,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手指轻轻地一拉,那抹浅绿色的抹胸滑了下来,如飘落的树叶离开枝头。 一对莹白的玉乳跳了出来,他抬手轻抚了一下,肌肤无比滑腻,沁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神色迷醉地看她,想起那一年的自己,就是这样臆想着占有她。 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再度含住她的双唇,在下唇之上轻轻咬了一口,她乖顺地张口迎接他舌尖的挺进,他柔软的舌轻轻舔过她细巧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向自己的唇中带,汲取着她口中芳香的津液。 钟沁儿完全迷失了,她闭上眼,舒服地呻吟着,双手揽住他的颈项,全身心地投入。 他的指尖带着那一抹明红,先是揉捏着她雪白的胸脯,直到那红润的蓓蕾完全挺立,他才是移了下来,伸出舌尖去来回地舔弄,直到两颗蓓蕾都被他舔得湿红光亮。 手指顺着平坦的小腹,一点点地缓缓抚摸着,向下滑去,因为长年修行而生出的薄茧刺激着她柔嫩的肌肤,慢慢没入芳草萋萋的下体。 容渊忽笑了笑,抬起头,让她看看他的指尖,两指之间拈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他啧了一声,“原来你也想要了……” 她迷蒙地看着他,杏眼微睁的样子,让他想起密林之中惊慌的小鹿。 忽然,她的眼睛睁得更大,呼吸急促起来,胸前的两团雪丘微微起伏,乳尖儿颤动着。 起初,他的手指只是在花唇之上徘徊,将两边艳红的唇肉抚摸得湿漉漉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伸了一根进去。层层迭迭的花肉被推挤着打开,又密密地包裹着他,湿热地紧紧黏住他修长的手指。 “师姐,你好紧。”他低低喘着,声音暗哑。 他眸色更幽深了些,手指向内探去,慢慢扩张着,忽然触到了深处的一层薄膜。他抿了抿唇,摩挲了下,引来她一声低呼,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容渊的神色忽明忽暗,“原来你们还没有……” 他低声笑了一下,“师姐,你这样到让我心软了,我真的拿你怎么办好?” 钟沁儿的呼吸微乱,身子一会凉一会热,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之中,扬首感受着下体被戳弄的感觉,又难受又舒服,相互交织在一起。 一股热流猛地自她的花径涌出,直接浇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嗯……”她的长睫颤抖地合住,脚趾也蜷缩起来。 “这次你喝了药,神智都不清明了,下次我要让你清醒地看着我是如何肏你的。” 容渊抬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被花蜜浸湿的手指抽了出来。 钟沁儿闻言,扬睫看着他,只见那张俊朗如玉的面孔带着微微的冷意,和他温暖的手指截然相反。 分卷阅读11 容渊好整以暇地盯住她,将那根被花蜜染得光亮的手指,缓缓放入口中舔舐着,粉色的舌尖翻弄着,卷起那些莹亮的津液,又送入他的双唇。 她的面颊羞红,声音细细,“你别这样……” 他勾了勾唇,“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甜……我都要忍不住了……“ 他握住她的手缓缓向下探去,她的手指忽然变得僵硬起来,越过他下腹浓密的毛发,她碰到了一根滚烫的棍状物,她惊慌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得紧紧的。 她的整个手掌都包裹住了它,火热的棒身,又粗又长,她的手只握住了它的一半。手掌被他带着,抚摸着坚硬的肉棒。 柔软的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凸起的青筋,一根根摩擦着她的肌肤。他按住她的拇指在肉棒顶端摩挲,渗出的液体润湿了她的指尖,让她不知所措地睁亮了双眸。 他的眼眸之中情欲涌动,声音低哑地蛊惑着她。 “师姐,你来帮帮我。” 1明·屠隆《昙花记·西来悟道》 自渎 “师姐,你来帮帮我。” 钟沁儿看着他,惊喘难平,他已是全身赤裸,她双目只得流连在他的面上,不敢挪开。 他玉白的面孔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之色,映着发红的眼尾,竟然有几分的妖媚。 “怎么帮?”她顺着他的话反问。 容渊笑了一下,微微挑眉,“师姐,是第一次碰男人的阳物吗?” 钟沁儿没有回答,但是她惊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以前和苏穆花前月下的时候,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两人尚未成婚,一切都是发于情,止于礼,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手心之物一片滚烫,虬结的青筋贴着她的肌肤,仿佛在突突跳动着。 他按着她的拇指摩挲,将圆硕顶端的液体缓缓地晕开,一点点地抹在棒身之上。 钟沁儿感受着手间的滑腻,鼻息间有淡淡的麝香味。 她又羞又怕,清亮的眸子之中似生了一层秋雾,朦朦胧胧,“别这样呀……我怕……” 容渊眼角含笑,低下身来,咬了咬她的唇角,“怕什么,我今天又不肏你。” “那要我做什么?”她带了一点泣音,娇柔地说道。 “带你认识一下我的肉棒啊,以后它一定会弄得你欲仙欲死的。” 钟沁儿被这样直白的话震到,盈盈美目睁大了许多,怔怔地看着面前含笑的他。 他抬胯向前,腰身转动着,圆圆的蘑菇头在她雪白小腹上顶了顶,蹭在一处画圈般地摩擦。 “啊……”她的足心又一次地绷紧。 被他顶住的是她小巧的肚脐眼,圆硕的前端重重地撑开了周边的肌肤,肆意地摩挲着。 她的肌肤如丝般光滑,此刻她羞红的脸颊,含泪的星眸,微喘的呼吸,于他而言都是强烈的春药。 肉棒的圆端又兴奋地跳了跳,溢出了几滴清液,将她的肚脐眼涂得湿湿的。这样的刺激,令她不禁弓起腰身,应和着他的动作。 湿润的,微温的触感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开来,如小石子激开水面,涟漪圈圈荡漾。 她忍不住娇媚地放声呻吟,声音之大令她自己都心头一惊。 她感觉到手心之中的肉棒再度涨大了,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按得更紧,紧握的快意令他舒爽到头皮发麻,用力地低喘了一声。 “就是这样,师姐。”他喘息着说道,面孔泛红。 他紧握着她的手,圈住又粗又硬的肉棒,前后撸动着,一下又一下。 钟沁儿看着他仰头喘息,额上的汗水细细密密布了一层,随着他下身的晃动,落在她的肌肤之上。 之前,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术法,她苍白清冷的肌肤,在他手指的抚摸之下烧成了薄红色,宛如桃花般,春意醉人。 此刻寒毒已渐渐从体内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种难耐的情欲,她想要夹紧腿扭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一拢,却只能夹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咬住唇,慢慢地向下看去,只见他全身赤裸地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着她的手在他的阳物之上,用力搓揉。 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下身,幽黑的发丝因他有力的动作也摆动起来。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细细地看来,是一张清隽俊逸的面容,只是嘴唇略显得薄了些,细长的眼尾染了情欲,一片醉红。 内殿之中全是他压抑而暗哑的喘息声,入到耳中于她而言,也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他高仰起颈项,长睫微阖,握着她的手奋力地前后套弄着。 这就是所谓的自渎吗? 但现在他偏偏还把她的手夹在中间,她心里生一股无力感 分卷阅读12 ,杏眼之中水雾弥漫,定定地看住他。 月上中天,银色月光自穹顶流泻下来,映在他绷紧的背肌之上,每一根线条都是优美而有力的,玉色光晕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透出淡淡的莹润光泽。 一滴滴汗在他的额间缓缓滑落,流到他的脖颈之间,在锁骨上停留了一下,又缓缓划过他饱满的胸膛,从粉色的乳首边一路淌下,接着紧实的小腹,再接着没入卷曲的毛发之中。 她终于把目光落在他们双手交迭之处,他的物什大得惊人,胀得又红又紫的,而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两相映衬,却是格外淫靡。 欲龙的前端更是显得狰狞,又圆又大,涨得满满的,此刻正有清液从小孔之中滴落下来,散发出一阵馥郁的麝香味。 她光是这样看着就已是干口舌燥,手被他圈着无意识地动着,因为时间太长,手心都被磨得麻木。 他动得太快,汗如雨下,有些甚至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这时,他也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不停地在喘息。 “师姐,好喜欢你帮我这样。”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这样,她觉得心间生起空虚的感觉,背脊微微弓起,双腿之间越发的空,好想他用什么来填满,重重地填满她。 但她只能咬住唇,无声地凝睇着他,赤裸的娇躯随着他的动作也在摆动着,两团莹白挺翘的玉乳轻晃,荡漾出一道道诱人的乳波。 又有一些晶莹的汗滴自他下颌滴下来,他忽然俯身,暗哑地喘道:“我帮你舔干净。” 话音刚落,他已经低头叼住她的乳尖,钟沁儿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声,他用力地叼着红润的蓓蕾吸吮了两下,她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了,弓起腰身,细细地呻吟,却将绵软的玉乳更挺送进他的唇舌之间。 容渊重重地吸了几下,手上动作未停,却又伸出舌尖,如他刚才所说的,帮她去舔弄那些淌落的汗滴。 湿润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胸间游走,时不时又卷起顶端的嫣红划圈,令她的呻吟更加娇媚起来。 他边吻边道:“师姐,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样对你了,只可惜我回到天山,你已经进了凌云洞,洞口又有禁制,我没法进去。” 他舔着她的乳尖,继续说道:“我只能在夜里这样想你,想着你不穿衣服的模样,想着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模样,想着你被我肏透了哭泣的模样……” 钟沁儿听着他淫秽的话语,又被他的唇舌挑逗得春水涓涓,只能无助地低吟,眼角一滴清泪缓缓地滑出。 容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被烫得磨着手掌红透,只能哭泣着求饶,“不要了,你不要这样……” 他忽然仰首,紧蹙着眉心,修长的身躯重重抖动着,一声低哑沉重的粗喘。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肉棒的顶端涌出来,甚至喷到了她的小腹之上。 那些浓烈的液体一股股地涌出,实在是太多,甚至是润湿了她的指间,粘哒哒的一片。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又拎着她的指尖向她展示,那些乳白的阳精黏在她纤细的手指之上,显得无比的淫靡。 “师姐,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他的声音透着情欲过后的粗哑,向她挑了挑眼角,尽是餍足的神色。 “不要。”她的身子向后退缩着,泪水涟涟。 “这样就哭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帕子,替她仔仔细细地擦起身来,“以后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吃进去。” 对于他的话,她似懂非懂,只觉得虎口有些发疼,任由他把她的身体和手擦干净。 寒毒发作又经历了这么一场事,她觉得自己浑身疲惫,脑子仍是昏沉沉的。 他修长的手指又抚了抚她的双腿之间,“更湿了,师姐真是水做的。 容渊叹息了一声,“下次要你清醒些的时候,看着我肏你。” 钟沁儿只觉得眼皮发重,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话。 她只记得最后时刻,他将手自她腿间抽出,开始抚摸她的身躯,顺着玲珑的曲线,一寸寸反复流连着,就连纤巧的双足都不放过,彻底摸了个遍。 她觉得无比的无助,几乎是低泣着睡了过去。 双修 天色未明,月色渐歇,唯有星光仍点点闪烁,一明一暗。 听闻耳边有清晨山间的鸟鸣,钟沁儿才是悠悠转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得极其漫长,朦朦胧胧中,她起先是感觉到极其的冷,随后又暖到生热,终究是没有从前那种寒毒发作,冷到肺腑,又生死不如的痛楚。 她微张了下眼,感觉脑中仍有些昏沉,但腰间更沉,竟是有一只宽大的手掌环在那处。 她一下睁大了盈盈美目,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分卷阅读13 ,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先是打量了四下,身下软榻铺就的是柔如云絮的上好锦缎,深蓝如一汪静谧的海水。 钟沁儿的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梅香,她开始努力地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热烈急切的亲吻,两人纠缠不清的唇舌,相互交换的津液。 赤裸交迭的身躯,揉捏着身体各处的手掌,含吮舔吻着雪乳的双唇。 爱抚着她身下的手指,不时地戳弄,还有双指之间黏腻的银丝。 她的脸色也愈渐苍白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更过分的画面,开始慢慢涌进脑海。 他清俊的面孔上染了深沉的欲色,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圈住,上下地搓揉着他粗壮的欲根。 他低喘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粗重,而她似是完全失了理智,在他的掌控之下轻喘低吟,甚至无助地求饶,直到身上手心都被他喷上了黏稠的白液。 这所有发生的一切,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醒了?”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钟沁儿一下坐了起来,墨蓝色的云锦织面被褥自她身前翩然滑落,洁白如雪的娇躯一览无遗,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如白雪红梅,令人心惊。 她快速地拉过被角卷在身上,目光只飞掠向他一眼,见他毫不在意地露着赤裸的身躯,低头咬了咬唇,“掌门,我先回凌云府了。” “师姐的反应真是让我吃惊呀。”容渊淡淡地笑着,迅速起身,套了一件月白的里衣。 钟沁儿的眸光流转,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目光不敢下掠,又迅速移开了目光。但是脑海之中,他握着她的手自渎的画面,却是一闪而过,她不禁耳根泛红。 “昨夜,是我帮师姐驱了寒毒,结果师姐既不向我道谢,也不抱怨我占了你的便宜么?”他的声音不似昨夜的暗哑,清越悦耳,宛如古琴的琴音。 钟沁儿没有回话,长手一挑,将自己的衣衫勾在手中,背过身去就开始飞快地穿起来。 容渊看着她挺翘的雪臀在视线中惊鸿一瞥,圆润的曲线饱满得让人心动,不由眸光幽深起来。 他见钟沁儿不理他,也不甚在意,又轻声说道:“以后寒毒发作,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师姐还打算硬撑过去吗?还是让师弟再帮你?” 只听得一阵铮鸣之声,银白寒光一掠而过,一柄长剑已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口。 容渊猛然抬首,正对上她清冷的眼眸。 这一刻她终于显露了真实的情绪,羞愤,恼怒,还有一丝的恨意。 “我和你不会再有下次!”钟沁儿狠狠咬唇说道。 “话不要说得太急。”容渊笑了笑,修长的两指疾如闪电,向上夹住了明亮的剑身。 钟沁儿手腕一沉,他用力地夹住了含光,却没有向一边撇去。反而是向他的胸前送去。只听得长剑划破了他的衣襟,正抵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之前。 “师姐……”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宛如情人般的呢喃,“当初你的剑也是刺得我这里。” 钟沁儿的手腕微微颤着,双眸之中染了一点的艳红,“所以,你恨我,要这样羞辱我吗?” 容渊闻言,双眉微敛,淡淡说道:“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变会减弱一成,师姐甘心以后做个废人吗?” 她当然不愿意,所以才决意下山去找苏穆,好取回洗烷丹。如果有洗烷丹的助力,再以她的资质,不出百年,她又可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但是以她如今的功力,却是难以对付苏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魔女素嬛。 等到她功力尽失,寒毒再次发作,她撑不过去的话,怕是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说道:“师姐知道,为何你的寒毒发作遇到我,就没有这么难受了吗?” 钟沁儿微微挑眉,并不言语。一样的,面前的容渊她也信不过。 容渊夹住含光的指尖,忽然燃起一团耀眼的红光,钟沁儿心一惊,将剑用力抽了回来。 锋利的剑身割破了他的肌肤,指尖有鲜血滴了下去,落在玉石地面,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 他挑了挑眉,笑道:“师姐,真是狠心。” 钟沁儿盯着他的手,只见一朵血色莲花如团火焰,在他修长的指尖冉冉盛放。 “红莲业火?”钟沁儿惊道。 红莲业火是魔界的邪术,他如今就任了天山掌门,竟然还修着魔界的宗术。 “没办法,当年左使非要我做他的亲传弟子。”容渊眸光闪动,略带遗憾地道:“我当时已练到了第七重。” 第七重,和当年的魔界左使应该是不相上下。 “可我伤你的时候……”钟沁儿微微蹙眉,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么高的功法。 分卷阅读14 “正是被师姐那一剑伤心,我才奋发图强,苦练到了第七重。”容渊那时也不知道魔界何时能够覆灭,自然得先想办法让自己话下去。 “你既然修了这等邪术,师叔们便不可能让你做掌门。” “所以,我这些年瞒得好辛苦。”容渊淡笑了一声,又轻声说道:“我既已打算重修玄门正宗,自然得瞒着众人,慢慢消去这红莲业火。” 钟沁儿明白了,他昨夜就是用这红莲业火,替她压制了寒毒的发作。 “你的意思是?”她问道。 容渊长身玉立,素衣胜雪,一缕和熙的晨光正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之上。他勾唇浅笑,眸光灼灼地盯住她。 他一个弹指,那朵妖娆艳丽的红莲就飞到了她的身前,如一团火焰般不停跃动着,照亮了她明媚的杏眸。 “师姐,与我双修吧。” 远山 “师姐,与我双修吧。” 容渊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眉眼轻扬,却眸色深沉。 钟沁儿杏眼圆睁,怒瞪着他说:“你做梦!” 容渊并不生气,只是低笑了声,身子微微一甩,将一把鸦色长发懒洋洋地拢在了身后。 外间天色渐亮,初升的晨光正自殿顶漏了下来,将他映得如染上了一层玉色清晖。 “师姐,不用这么快拒绝我。” 他缓缓伸出手掌来,掌心在面前轻轻旋转着,那朵血色莲花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偏头凝神细看着那跳跃的烈焰,明亮的红色将他的眉眼如镀了一层艳色,显得格外妖娆。 “当年师姐与师傅封魔之时,不幸中了魔尊的独门绝技地涌寒冰。红莲业火确不能消除地涌寒冰,但你我双修就可克制寒毒发作,也可助我慢慢化去红莲业火的功力。” 容渊抬眼看了看她,勾了勾唇,“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钟沁儿微微抬首,愤声说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容渊笑了笑,他本就眉眼精致,此刻眼角上挑,被红莲业火映得整张脸勾魂摄魄。根本不像昨日初见时候,仙风道骨的清冷模样。 钟沁儿忽然明白了,当初师傅为何会选他潜入魔界,因为他本就有让人神魂颠倒的本钱。 容渊柔声说道:“师姐莫要生气,我给你叁日考虑。你刚醒来,自然还有很多事要理顺。叁日之后,你若是执意下山,我一定不会拦你。” 钟沁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紧握住手中的含光,转身扬长而去。 回到凌云府,纵然不过刚刚天亮,容渊那个叫青鸾的女弟子已立在外面等候,见她回来,双目一下晶亮了起来。 “师叔,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钟沁儿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 青鸾意味深长地抬了抬眼,眸光流转了片刻,又默然垂下长睫,行了一礼,缓缓离去。 入到洞中,此间窗明几亮,显然已有人打扫过了,钟沁儿向来不喜别人随侍,因此此地一贯清净,时常只有她一人在。 “含光。”她坐在桌前,抬手轻敲剑身,召唤剑灵。 明亮的剑身闪了闪,一道幽幽银光幻化出他的轮廓,朦朦胧胧。 “你那师弟此前封了你们周身的灵域。”含光微蹙眉心,缓缓说道:“所以,我出不来,也无法感知你的情况。” 钟沁儿脸色微变,“他竟然能感应到你吗?” “感应说不上,不过,他应该是个极其小心的人。” 钟沁儿闻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含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神色渐渐凝重,“怎么,他欺负你了?” 钟沁儿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他修了红莲业火,能够驱我的寒毒。” 含光轻轻点头,又郑重地说道:“你们若是双修,寒毒便不能夺去你的功力,你至少能保持目前的功力下山。” 钟沁儿的身躯微微一震,她扬起头来,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连你也说这样的话?” 含光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看来,他是跟你提过了?” 见她一阵沉默,含光又叹息了一声,“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你怎么拿回洗烷丹?” 毕竟两人都知道,如今的钟沁儿根本无法打败苏穆,夺回洗烷丹。 “所以,现在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了?”钟沁儿嘲讽地一笑,双眸渐渐变冷。 “权宜之计罢了。”含光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又缓缓升起一丝的怜惜,“当然,你不想也没关系,只要我们早点找到苏穆……” “掌门师弟在四处都下了禁止,叁日之后我方能离开。”她悠悠说道。 含光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分卷阅读15 钟沁儿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洞外,洞外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外间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她一步一步踏在皎皎雪地之上,显出一串细长的脚印。 寒风凛冽,吹得她衣袂飘扬,裙角蹁跹,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当年她就是在这处平台之上,时常与苏穆切磋比试。身为大师兄的苏穆,平日里虽然对她十分爱护,但于修行这一事上,从来不会让她。 前叁十年里,她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中间的叁十年里,两人慢慢可以勉强打个平手。到后面的数十年,苏穆渐渐已不再是她的对手。 每次落败,他时常会轻叹一声,“师傅说,要选门中最优秀的弟子接任掌门人,看来我是不成了。” 钟沁儿只得握住他的手掌,轻轻摇了两下,“怎会?待人持事,你向来强过我,这掌门非你莫属。” 苏穆总是淡淡地回眸看她,并不言语,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幽幽叹息。 这些往事,和苏穆的背叛是否又有关系呢? 她知道男人向来不喜女人强过自己,可她也从来不会收敛。只因她一直深信,在这世间唯一可依赖的唯有自己。 从前她是这般想的,现在亦是如此。 她看着远处被白雪笼罩的天山各峰,目光忽然渺远起来,似是已望见熙熙攘攘的尘世。 她已在洞中沉睡了百年,尘世的记忆渐渐模糊。 她甚至不知这百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苏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两天才发现,大家一章字数都不多呀,基本上一章一千多字,我的都是两叁千,是我写太多吗?这边习惯章节字数二千字以下的吗?) 蝉蜕 天山延绵数百里,大小峰峦不断。各峰各岭,相去甚远,平时并不经常往来。 钟沁儿醒来的消息一经传出,访客盈门,络绎不绝。 来者皆是住在天山各峰的师叔派遣来的师弟师妹居多。无一不是借着关心她的身体,趁机打探她对新任掌门的看法。 钟沁儿知道这是师叔们的意思,天山门下子弟众多,师叔们也是各有心思。她自然不能师傅这一系落入他人口舌。 她面不改色,违心地夸赞着容渊,再寥寥数句,就将人打发了出去。 等众人散去,含光问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沁儿淡淡地说道:“就希望掌门能信守承诺,叁日过后让我离开吧。” 第叁日清晨,她刚睡起,梳洗过后,忽然听到了一阵缥缈的萧音,悠扬宛转,又暗藏淡淡的忧伤。 苏穆? 苏穆从前就是常常吹箫。 她面色微变,起身迅速地踏步出门,刚站在洞府之前的石台之上,就见到崖边青松前立着一人。 清晨阳光如流泻的碎金,映着青松之上堆迭的白雪,光影涌动。那人一身蓝衣,身形昂藏笔直,与远处湛蓝的晴空,仿佛连成了一色。 那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仿佛铭刻在她的心底数百年。 钟沁儿紧抿朱唇,看着那人回过身来,却是一言不发。 他放下手中黑色的洞箫,缓缓了走了过来,步履从容,那张熟悉的面容越来越近,最后倒映在她幽沉的双眸之中。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抚在她苍白的面孔之上。 “师妹,你瘦了,让你受苦了。” 钟沁儿的长睫如羽,如雨中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她痴痴地看着他,也慢慢地抬起纤白的玉手,掌心贴住他的手背,低声轻喃,“苏穆。” 他长眉微扬,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忽然,钟沁儿的五指疾如闪电,向下翻转他的手掌,紧紧扣住了他的脉门,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苏穆,你是谁?” 他的瞳孔掠过一抹晶光,面孔之上浮现出痛楚之色,却一言不发。 “师姐。” 容渊的身形在崖边缓缓现出,一袭雪袍,看似素雅,却在衣襟边缘滚了一圈暗银云纹,熠熠生辉。 随着他翩然的步伐,广袖长舞,衣袂飞扬,举手投足都流露出飘逸卓越的风采。 钟沁儿轻轻蹙眉,这样的人,当初是如何在魔界蛰伏了多年?那时的他,又是什么样的? 她的心里,忽然对他生起了一丝的好奇。 “放开他吧。”容渊轻声说道。 他自袖中伸出手来,在两人手掌之上轻轻一抚。一阵被雷电击中的酥麻,在钟沁儿的手背流过,她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对那人的钳制。 那人低身向容渊行了一礼,身形面容又慢慢幻化,不一会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竟然是他的徒弟青鸾 分卷阅读16 。 “青鸾,你先回去吧。”容渊笑了笑。 “是,师傅。”青鸾面不改色,从从容容,又向着钟沁儿盈盈一礼,缓缓躬身退去。 钟沁儿看着青鸾的离去,神色凝重,双眸冰若寒潭。 容渊回身看着她笑道:“师姐,我这弟子的独门绝技蝉蜕,你看怎样?” “你让她幻化成苏穆的样子来试探我,这是何意?”钟沁儿冷冷地说道。 “她能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师姐你,师姐果然是将大师兄牢牢印在心里了。”容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钟沁儿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并不去接他的话,而是低声说道:“你这弟子入门才二十年,她的身法并非出自本门。” 容渊点点头,“我不打算瞒着师姐,她从前是我在魔界的部下,后来数次为我出生入死,我自然不能丢下她不管。” 见她沉默不语,他又柔声说道:“师姐不用担心,青鸾从前在魔界身份低微,她并无机会修到邪门妖术。这门绝技不过是从前自她家族流传下来,如今知道的人,世间寥寥无几。” 钟沁儿双目一凛,“你又为何让我知道这些?” “因为对我来说,师姐从来都不是外人。”容渊轻声笑道。 钟沁儿回眸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了一圈,又淡淡地收了回去。 “这两日来,我真的要多谢师姐替我在天山的各种掩护。”容渊笑着向她拱手。 “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明日解开对我的禁制。”钟沁儿说道,声音清冷。 容渊神色未动,似是并不意外,“这么说,师姐明日是打算离开天山了?” 钟沁儿点了点头,并不愿意和他多话。 容渊勾起唇角,眸光清幽,缓缓说道:“那我就为师姐祈愿,下一次寒毒发作的时间不要太早。”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他已离开凌云府,只余下一道清越的声音,如一阵清风袭来般,在她身边幽幽回响。 “师姐,一路顺风。” 如泉般温柔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却似火般暖意融融。 忽然,她玉色的耳廓,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红,明媚若霞。 (我在适应这里的章节节奏,我前几章似乎每章字数有点多了?我按大多数人的标准来定字数。希望大家多支持。) 温泉 月如银盘悬在高空,夜风长啸,卷入浓浓的寒意。 可惜这一刻的钟沁儿,感知不到体外的寒冷。因为在这离开的前夜,她的寒毒忽然发作,来势汹汹,将她整个人都要击垮。 她几乎跌跌撞撞,就冲出了洞府,连剑都来不及拿。她记得,就在她的山腰处有一眼温泉,这温泉从前曾助她抵过一次寒毒。 温泉隐在一处黑暗洞窟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她连衣衫都来不及脱,就跃了进去。 白雾缥缈,水气氤氲。 她贴在温泉的石壁边,慢慢滑了下去,身子自肩头以下都没入泉中,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受着温暖如春的水流,萦绕在她的周身,然而却依然是冷得颤抖。 寒毒如一把冰锥在她的体内游走,一点点扎进她本就如丝般粘连的脆弱经脉,冰寒蚀骨,她浑身上下的血脉都仿佛被凝成了冰。 她试图运起仅剩的功力去应对寒毒,两相对抗,却是胸口一阵剧痛,宛如被巨石碾过。 重击之下,她脸色发白地自唇间喷涌出一大股鲜血,在暗夜之中跃起一道深浓的血色,落到温泉之中。 钟沁儿面前的泉水被染得一片深红,莹莹蓝光闪烁其中,在黑暗的洞窟之中耀出一抹妖艳的亮色。 妖娆的蓝光,诡异地不停在闪动着,层层回荡在粼粼的水波之中。 倏忽之间,温泉之上不再有腾腾热气,整汪温泉忽然停滞了流动,渐渐地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莹润的长发,黛色的柳眉,纤长的羽睫,都染上了一层雪白的霜色,双唇血色渐失,苍白如纸。 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就会减弱一分,师姐你甘心以后作个废人吗? 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怎么拿回洗烷丹? 神思恍惚间,这些话语不停地在脑海之中回旋。 钟沁儿开始感觉冰层之下的水也渐渐变得寒冷起来,似乎也在慢慢地凝结成冰。 她紧紧握住僵硬的手指,狠狠地咬住下唇,眸中神色愈渐深沉。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变成废人,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阴暗的洞窟,顶端如一把尖锐的锥子, 分卷阅读17 由顶端向下慢慢延伸,慢慢扩大。 不知何时起,洞中也下起了茫茫的白雪,点点雪花如鹅毛般飞扬,翩然落到地面,显出晶莹剔透的六角芒星,正中有着一点妖艳的明蓝,触目惊心。 这诡异的雪花,分明是因为寒毒蔓延开来了。 渐渐地,她的身上也落满了素白的雪花,仿佛个雪人般。她受着内外交织的寒意,感觉整个人都快冻成了一团冰。 钟沁儿紧紧咬住唇角,无比绝望地领悟到,这一次她可能熬不过去了。 “师姐?” 轻柔的嗓音,似情人的耳语。 这个声音在暗夜之中忽然响起,宛如是人的幻听。她微眨了眨眼,也以为不过是错觉。 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站在洞口又停了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住他,那脚步似是回旋了一下,又慢慢地向外走去。 钟沁儿认命地闭了闭眼,算了,就这样吧。 就在她痛到冷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师姐?” 她慢慢地睁开眼来,只见前方一团耀眼的红莲,正被一只玉白的手掌轻轻托起,明媚的红光,映亮了那张清俊的面孔。 容渊正站在温泉的前方,长身玉立,身形笼罩在阴暗之中,神色高深莫测。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来,步履行在莹白的雪地之上,他所踏过之处,雪渐渐地融了。 容渊走到了她的身侧,红莲业火在他修长的指尖盛放着,火焰跳动,燃烧越来越盛,也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洞窟。 “师姐,你还好吗?”他蹲下身来,轻轻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刻,他面容平静,不是以往的似笑非笑,也不是暗隐着嘲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是寒毒发作了吗?”他柔声问道。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冰面,动作轻柔,只见一道红光随着他的轻拂,也渐渐沉了进去。 哗的一声,莹莹蓝光化就的冰面裂开了,丝丝缕缕的明红光芒,慢慢地在里面扩散开来。 冰层竟然一点点地融化了,片刻之间,水流又恢复了过来,水面之上再度升起袅袅白烟。 “师姐,我说过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了一下?” 容渊偏头看向她,眉眼沉静如深海,黛色幽沉,却不见波澜。 随着温泉水雾的升腾,钟沁儿身上累积的雪花也慢慢融化了,完全露出那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 润湿的发梢粘在她的面颊之边,双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化开的雪水,还是盈盈的泪水,如波光潋滟,更显得娇柔无助。 寒毒依旧在她的体内肆虐着,痛得让她不住地颤抖,面容似雪般莹洁,毫无血色。 她转头抬眸望向他,眉眼之间神色复杂,暗流涌动。 终于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她站起身来,反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一阵暖意从他们肌肤相贴之处传了过来,她的腕间一热,舒服得让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重新活了过来的感觉。 “好,我答应你。” 爱抚 容渊勾了勾唇角,扬起无声的笑。 双手向下一揽,直接将钟沁儿自温泉里抱了出来。她浑身湿透,微微颤抖着,透明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紧紧贴着,显出曲线玲珑身躯,凹凸有致。 她全身无力,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唯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此刻仍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他将她放在洞中一块平坦的石台之上,轻轻地将她湿润的发丝拂到耳后。 那朵妖娆的红莲在他们的上方,不停地燃烧跳跃着,将两个人的脸映得如染霞光,醉红一片。 容渊见她冷得发抖,不由柔声安慰道:“很快就不冷了。” 他一边深深地凝视着她,一边动手剥去她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她如初生羔羊般被他剥得干干净净的,卧在青黛色的石台之上。 雪白的胴体之上还沾着一层细细的水珠,在摇曳的明红光芒下,一点一点,泛着晶莹剔透的珠光,宛如清晨凝结了薄薄露珠的白莲。 “师姐,你真美。”他长眉一挑,由衷地赞叹道。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流连,她常年修行的缘故,生了一双纤长紧实的玉腿,线条光滑紧绷。 两腿之间被温泉里的水浸得一片濡湿,甚至有晶亮的水滴正顺着卷曲的毛发,缓缓地流过紧闭着的红艳花唇,又一点一点滴落。 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可见芳草萋萋的娇处,被泉水滋润得水光潋滟,显得无比淫靡。 雪白的腰肢 分卷阅读18 盈盈一握,再向上是丰润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两点樱红的茱萸因为遇寒,早已变硬,直直挺立在顶端,等待着被人采撷。 容渊抬起手掌,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明红,他将她一双白嫩的玉足握在了手心之中,手指轻轻地揉着她一根根纤细的脚趾,一股暖意自他的指端缓缓地传了过来。 钟沁儿感受到温暖的气息,还有他轻柔的动作,自脚趾泛起一阵酥麻的快意,不禁腰部上挺,脚趾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她的动作,惹得他低声一笑,手掌继续向上,抚过她的脚踝,小腿,又慢慢地摸向她笔直的大腿,在大腿内侧的肌肤反复揉弄着。 他整个手心都是温热的,所过之处,寒意在一点点消退,她舒服得轻轻眯起眼来。 “师姐。”他轻声呢喃,黑眸之中波光一闪而过。 钟沁儿睁开眼来,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他一双手已经按住了她纤巧的腰肢,将她的娇躯往下一带,她的双腿不由打开来,又唯恐掉下去地夹住他立着的身躯。 他一手向后托高了她的双腿,正挂在他结实的腰身上,一个无比暧昧的姿势,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夹紧了。” 她的双眸之中仍是一片清冷之色,他记得他从前每次见她,她都是这样的,清冷矜贵的师姐。唯有和苏穆在一起,她才会显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那时,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她骑在自己的身下,让她变成属于他一个人的荡妇,比跟苏穆在一起的时候更大胆,更娇媚,也更淫荡。 他要让那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眸,彻底地染上情欲,为他沉沦,为他沉醉,为他疯狂。 容渊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她的唇瓣,无比温柔地问道:“还冷吗?” 她没有回答,安静地看住他,面色沉沉。 “生气了?“容渊贴住她的面颊,低低地笑了笑。 胸腔里的震动传到她的心口,一双玉乳被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微微颤抖着。 他其实讨厌她这样没有情绪地对待他,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的傀儡。 于是,一双宽大的手掌,开始左右各自用力揉捏起她的胸脯,雪白的丰盈被他拢在虎口之中,拇指开始按压着顶端的蓓蕾,用力地摩挲。 过了一会,她的双乳之上尽是淡淡的红痕,挺翘的花蕾被他揉得更是红艳欲滴,乳晕都涨大了一圈。 钟沁儿感受着他忽然由温柔到粗暴的转变,又贪恋着他手心传来的暖意,只能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地承受着。 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得到他的怜惜,毕竟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对她也是另有图谋,但是此刻她还是感觉到了屈辱。 她痛恨着自己的无能,这样任人摆布,又羞又愤,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轻轻滑落。 容渊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抬起眸来看向她。 他神色未动,淡淡地说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心软,因为我一定要得到你。” 下一刻,他已低下头去,重重地含住了她的乳尖。 (收藏过百啦,争取加更,加更的可能今晚,也可能明天早上,谢谢大家的喜爱。) 亲吻 濡湿的舌尖卷起红润的蓓蕾,在他火热的双唇之中碾转,用力吸吮着,又吐了出来。 他看着整个嫣红的乳晕之上都是透明的唾液,又用舌尖自下向上,慢慢舔舐她的乳尖儿,一下又一下,缓慢得让人心痒。 她感觉到半边的身子都被舔到麻木,但是那种舒爽的麻意,只能默默地忍住差点从嘴中溢出的呻吟。 她本想要完全不动容地快点结束这一切,可是他却明显要放慢节奏。 原来男女之事,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会让人这么舒服到难耐吗? 过了一会,他再含住她硬挺的蓓蕾,在齿间细细啃咬着。 钟沁儿只觉得又是快意又是痛楚,背脊一阵酥麻,挺了挺上身,腰弓得宛如一座拱桥,绵软的胸更是贴紧了他的下颌。 容渊加大些力道,咬得更用力了,叼住那一点嫣红轻轻拉扯起来。另一只手忘情地揉住另一边浑圆的绵乳,大力地捏出各种形状。 “轻点……”她被那样略带痛楚的感觉刺激到,轻吟出声。 “师姐怕疼?怎么办?”容渊抚了抚她的脸,低声说道:“等下会更疼……” 钟沁儿咬唇去望他,双眸之中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微湿的发丝还乱在耳根,双唇渐渐有了一些血色,如春雨过后的木芙蓉般娇软,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吸了吸鼻子,冷声说道:“你不是说双修,不能快点吗?” 容渊闻言,脸色忽然冷了下来,黑眸暗沉,“不能。” 他顿了一下, 分卷阅读19 又笑了笑,向前挺身,“你得先让我射一次出来。” 他的胯部顶住她的下身,她感觉到他下体已经又硬又涨,正嵌在她的双腿之间,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一根坚实的形状。 钟沁儿想起了,她曾经看过一次,肿胀得又红又紫,大得惊人。 她还摸过它,光滑的棒身之上青筋一根根虬结,圆柱状的龟头,兴奋地流出一滴滴液体,带着一股浓浓的麝香味。 射出来?就是上次他拿她手那样吗?乳白的热液黏在她的指间,淫靡地滴落下来。但她分明猜出他这次的意思,绝不是射到她手心那么简单。 她咬了咬唇,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容渊无声地笑了笑,扳过她的脸来,亲吻她。她试图闪避,却被他牢牢地钳住下巴。 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吃了疼就不禁张开来双唇,他灵活的舌尖趁虚而入,一下就窜了进去,在她的口腔之中穿梭着,抵住她的舌尖轻轻摩挲。 “唔……” 钟沁儿想要避开他的舌头,却怎么也躲不开,他加大了力道,两人的舌湿滑地勾缠在一处。 容渊一边吻她,一边将她的身子向上托去,让她整个人都卧在了石台之上。他再跪了上去,在她的两腿之间,一边俯身亲吻着她,一边褪去自己的衣衫。 等到他再次贴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全身赤裸,她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温暖的快意遍布了她的全身。 “嗯……”她冷了太久的身体,实在是渴望着这样的热源,不由自主地弓身紧贴上去,浑圆的胸乳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 她被他热烈的吻,吻到整个人都顺从起来,于是他放肆地让舌尖一点点抵向深处,模仿着男女交合的抽插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戳弄着她的口腔。 那根又粗又热的肉棒,早已翘得高高的,顶住她的下体,上下摩擦着她的花唇,整根自下往上,嵌进娇红的贝肉来回摩挲。 粗壮的棒身磨到肉唇深处那颗小小的花粒,她背脊滑过一丝酥麻的快感,全身却完全地软了下来, 这样淫秽的动作终于让她找回了片刻的清醒,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了一些,两人紧贴的双唇分开。 触目之处,是他坚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他不是很壮实的那种身材,平时看上去甚至有些清瘦,但褪下衣衫之后,每一根躯体的线条却都是扎实有力的,有一种流畅的美感。 容渊被她一下推开,并不恼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托高她的身躯,将他的衣垫在她的肩后,一边缓缓地说道:“我说过的,要你看着我如何肏你。” 他抬手,手心向上,手指一旋,那朵妖艳的业火红莲缓缓下落,正停在两人腰腹的旁边,将两人的下身照得清清楚楚。 容渊淡淡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手下去,当着她的面圈住肉棒上下摩擦了一下,她像是受到某种蛊惑般,也不由自主地看着。 那根肉棒胀成了紫红色,狰狞的龟首正对着她,跳动了下,上面的小孔立即渗出清液,他用拇指抹了下,缓缓抹在棒身。 他抬眼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好看吗?这样,你等下没那么疼。” 钟沁儿的视线与他交会了一瞬,又赶紧侧过脸去,凝望着一边青黛的石台。 容渊把她的脸扳了回来,冷冷地道;“我要你亲眼看着我肏你。” 话刚说完,他就开始握起棒身顶住她的花唇,湿润的龟头开始摩擦着她的花穴。 那里本就被温泉水浸得一片潮湿,此刻他的龟头刚刚顶开了来,里面又有一股透明的花液直接淌在了他的马眼上。 他的呼吸微微乱了,双眸染上了浓浓的情欲之色,低低地喘息。 “师姐,看着。” 破身(h) 他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蛊惑着她。 钟沁儿睁大了双眼,一瞬不移地盯住他们的下身。 妖娆的红莲,不停地跃动燃烧,将二人白皙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明艳的红色。 她甚至能看到两人的身下红艳艳的,都挂着晶亮的液体,荧荧生光。 他的肉棒充了血,红到发紫,勃发粗壮,就着透明的花液,圆硕的龟头顶开她湿淋淋的肉唇就向内刺去。 她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地承受着,如他所说,看着他是如何肏她的。 红艳的花唇刚刚挤进一个头,就开始裹紧了,寸步难行。濡湿的内壁,将他的龟头含得紧紧的,不停吸吮着。 他舒爽到头皮发麻,双目微红,不由仰头轻喘了一声。 她听到他动情的声音,不禁抬首去看他,他温热的呼吸正吹拂在她的面上。 分卷阅读20 “师姐,你好紧。”他柔声说道,边挺动着下身。 钟沁儿感觉到下体被戳穿的疼痛,她身子一哆嗦,抓紧了他光洁的手臂,“轻点……疼……” 容渊喘了两声,双手撑在她的细腰两侧,肉棒轻轻戳了两下,力度极柔,他勾起唇角,“疼吗?” 钟沁儿点了点头,狠狠咬住唇,下一刻却痛到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因为容渊有力的腰身直直地向前一顶,戳破了她象征着处子纯洁的那层薄膜。 她的眼角涌出晶莹的泪珠,双腿绷得直直的,痛到喘息,“好疼。” 他笑道:“这个时候这么娇,怕是你修行的时候都不见得叫疼。” 钟沁儿暗想,他怎么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地叫疼。 容渊看了看她,额间已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滴落在她如玉般莹白的面容之上。 他的肉棒才进了一半这么多,还有一截仍露在外面,卷曲毛发上晶莹欲滴的水珠蹭在上面,肉棒晶亮亮的。 整个龟头全部被她的花径牢牢包裹着,里面的肉紧紧地吸着他的龟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马眼又涌出了更多的黏液,和她淫水混在一起。 容渊抬手轻轻摩挲她的嘴唇,摸着她咬出来的红艳齿痕,目光之中忽然多了一丝的怜悯。 “疼,也停不下来了。”他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他再次用力挺胯,就着湿滑的内壁,整根粗硕的肉棒完全插了进去,尽根而入。 “啊……啊……” 她脚趾蜷缩起来,试图抓住光滑的石壁,泪水完全涌了出来,“疼……不要了……” 钟沁儿几乎是哭泣着,在向他求饶,其实她还不够湿,可他却不愿怜惜,只想着占有她。 他一声接一声地低喘,垂眸着看着她,俊脸通红,眼神晦暗,完全是被情欲给支配了。 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乌亮的长发不像之前那样湿,全部铺散开来,流泻在她雪白的身躯两侧,衬得白嫩的身子更是莹洁。 她轻蹙着眉心,晶亮的星眸里盈满了闪烁的泪珠,不住娇喘着,楚楚可怜。 “师姐你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兴奋,更不愿放过你。”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眼敛微微垂下,遮住如墨般的眼眸。 钟沁儿闻言,心头一跳,想要向后挪开一些,却被他的手紧紧抓住腰身,动弹不得,肉棒更向里地刺了进去。 她殷红的花唇被他完全顶开,深深地含住了他的欲根,两人毛发摩擦在一起,混合着湿哒哒的淫液。 “我就是想你疼,越疼你就越能记住我,就像……” 他低低喘着,声音已经全部被情欲染得哑透了。 “就像……当初你刺我的这一剑。” 他将挺直的肉棒抽出来一点,又重重地挺了进去,饱满的玉袋重重地拍在她的阴户两侧。 “你刺得我很疼……所以……我就牢牢地记住你了。” “别……不要……”她纤细的指尖,按着他的背。 本想将他向外推拒出去,这一刻他的进入,整个身子压迫着她,她一下猛地挠住他的背肌,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红痕。 钟沁儿忍不住地哭了出来,感觉下面胀得发紧,他的肉棒是那么大,抵在她的深处,她甚至感觉到了龟头的形状,又圆又大,正顶着她的花心重重地研磨,缓缓地碾转着。 她全身绷紧,小穴含得肉棒紧紧的,花心深处自发吸吮着马眼,不停地收缩。他背脊一阵发麻,差点就射出来,缓了一口气,才是锁住精关。 “早知道肏你这么爽,我就应该早点把你抓起来。”他喘息着说道。 容渊抬手摸着她的脸,想起那年的戎关道。 月光之下,清风拂起她微乱的发丝,她玉白的脸庞之上,布满了细细的血痕。 清冷高傲,一剑指向他们,“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 后来,那一剑直直地刺上了他的胸口。她在他面前,狠厉地看着他。 等他缓缓倒下以后,她又马上朝着身后那人奔去。 “苏穆!” 她是如此的急切,甚至来不及检查面前这最后一个抵抗者,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一年的她,一袭血衣,明艳逼人。 那个时候,他就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像这样肆意地肏她。 “想我轻点吗?”他扬眉轻笑,把手指伸进她的双唇之间,勾弄着她的舌尖。 钟沁儿觉得下身没那么痛了,但依然涨得难受,她看着他幽深的双眸,任由他的指尖肆虐着她的唇舌,向他点了点头。 容渊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脑,让她的唇直接印上了他胸口的那道伤痕。 分卷阅读21 他不时粗喘着,“帮我舔一下,我就轻一点,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 她怔了怔,看着那道狰狞的疤痕,在他白皙的胸膛之上,那个地方离心脏很近,当时她不小心刺偏了些,不然他可能要就死了。 云破长空,还有含光,威力巨大,即使是现在,他还时不时地在疼。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了下,那道微红的伤疤,鸦黑长睫微颤着,缓缓垂下来。 双唇微张,柔柔地亲了上去。 (师弟怎么弄这么久?求珠求收藏,百珠也加更。) 春色(h) 她的眼波如泉,水光潋滟,低着头轻轻地吻了上去,那道淡红色的伤疤,在他心口一侧。 如他所说,那是她给她的印记。 她柔滑如花瓣的嘴唇轻轻吻着,感受着肌肤之上已不是很明显的凹凸,还有他近在咫尺的心跳。 一声一声,如雷震耳。 “舔我。”他低头看着她,完全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黛色双眉如低飞的燕尾,垂落的眼睫轻轻颤动,粉色舌尖在樱色唇间一闪而过。 钟沁儿的面容清冷,没有一丝动容,完全不似刚才哀求他的模样,漠然地听着指令。哪怕她紧窄的小穴,此刻正密密裹着他粗长的欲根。 她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伤痕,来回地柔柔舔弄,直到那一片的肌肤变得濡湿。 容渊的双眸染上醉红的情欲色泽,被她舔弄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他静静地看着她细软的舌尖在她殷红的唇瓣之间,若隐若现,呼吸也急促起来。 下一次,下一次她要舔的,就不止是这里了。 钟沁儿听见他在她耳边的抽气声,压抑的粗喘声,握紧了自己的掌心。 容渊被她舔得胸口酥麻,一咬牙,又开始挺腰抽插,这次的力道比之前轻了一些,全是体恤她初经人事。 可是钟沁儿还是涨得难受,她的花穴被他整个填满,刚一放松,稍微舒了一口气,他又是一个挺身,将她的下身填满,堵得完全没有一丝空隙。 那种胀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想要低吟,但她只能咬紧牙关,暗自强忍住自己的声音。 “继续……”容渊感觉她停了下来,又出声让她继续。 他一个抬手,在她光滑的发间抚摸了下,信手将她的发饰给取了下来,手指自她如瀑的长发之间滑过,感受着丝滑的触感。 钟沁儿抬眸淡淡扫了扫,那道狰狞的伤疤,它仿佛像个野兽般,朝着她森森一笑,露出寒芒闪闪的白牙,在嘲弄着她。 那一刻,她仿佛又听到了当初的那个声音。 “我记住你了。” 当初就不应该刺偏,或者再给他补上一剑的。 她报复性地重重含住了他粉色的乳首,用力地吸吮,再学着他对她用过的招式,细白的贝齿咬住微挺的红点,细细啃咬着。 容渊身躯一震,全身涌起一阵难耐酥麻,直冲他的后脑而去。 他低喘了两下,硬挺的肉棒自她小穴退了一大半出来,被她的淫水给浸得波光水亮,上面还挂着几缕红色的血丝。 她下身两片潮湿的花唇,都被他的动作翻了些出来,红艳如雨后的海棠花花瓣,其上闪着晶莹的水泽。 这样淫靡的画面,看着他的双眼都更红了起来。 果然,只有得到她,才能填满他内心深处的空虚感。 只有她,能做到这样。 钟沁儿仍半趴在他胸前,啃噬着他的乳首,辗转着脑袋,鸦色青丝如绸缎般轻舞。 “师姐,你这样怎么叫我轻点?”他粗喘着,腰身后撤。 他双目已是一片赤红,双手掰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盯着晶亮紧窄的花穴,整根肉棒只余圆硕的龟头,被夹在红艳的花唇之中。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挺了挺腰,龟头画圈似的重重戳开两片花唇,碾转着潮湿的穴口软肉。 钟沁儿腰间一麻,停下了啃咬的动作,轻轻地嗯了一声,低头去看着两人身体的交合处。 她挺身低首,正看见他那根深红的肉棒露出大半截,火烫的龟头正在穴口磨转着,禁不住喘息道:“你……在做什么?” 容渊勾唇浅笑,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师姐,你太紧了,我帮你扩张一下。” 他粗硬的棒身刮着她细嫩的穴口软肉,又是一下深深地插了进去,龟头用力地顶进小穴的深处。 钟沁儿被他顶到弯起腰来,双手扣住他的双臂,上身紧挺,两团绵软的玉乳贴上了他的胸膛,硬挺的红色蓓蕾摩擦着他坚实的肌肤,一划而过,引来他身躯的一阵战栗。 她忍不住地深深喘息,实在是太涨了,感觉到小穴被深深顶开,花壁却是不由自主地 分卷阅读22 夹紧了他的欲根。 “太重了……嗯……不要……”她断断续续地低吟。 容渊粗喘了一声,只觉得她的小穴如一张磨人的小嘴,在深处吸吮着他的马眼,试图将他的津液都要完全榨出来般,不依不饶。 他舒爽得眯了眯眼,看着身下的钟沁儿,墨色青丝微乱,双目水光盈盈,红唇微微启合,雪白的面颊之上渐渐染上了春色。 就是这样,他无数次幻想过她在他身下的媚样,就是这样的满脸春意。 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低下头去,重重地吻了吻她,长舌直驱而入,进入她的双唇之间搅了一圈,拉出一丝银色的津液。 “师姐,只能怪你太诱人,我轻不了了……”他轻声说道,目光之中满是迷恋。 话音刚落,他再一次接近尽根地拨出,龟头又一次翻出穴口靡艳的媚肉反复磨转着,带出一波令她心跳加速的节奏。 她禁不住地嗯了一声,想要呻吟,又硬生生地咬唇止住了。 下一刻,矫健的腰身又是奋力一顶,深深地一插到底。 (我写得好啰嗦……别拍……百珠加更今晚或者明天,继续求珠求收藏。为了躲避亲友,换了个书名……) 沉沦(h) 一插到底。 “啊……啊……太深了……” 钟沁儿终于受不住地叫出声来,双腿之间被他狠狠地填满了,她甚至听到被他两个囊袋拍打在阴户上的声音。 “师姐,就是要这么深,才能肏得舒服……”容渊粗喘着说道。 他的吐息吹拂在她的耳里,引来她一阵轻颤,他侧了侧脸,火热的唇舌又开始舔弄她的耳廓,让她甩不开,逃不开。 容渊的眼眸越来越幽黑,宛如深夜里的雾,凝在一处,浓得化不开。 他的阳具每撞进去一点,就能感觉到小穴里又捣出了丝滑的粘液,滑腻的花壁紧紧地吸住了他,快感如波浪般汹涌。 她整个背部弯成了一张弓,绷得紧紧的,足心蜷缩起来。腿心被涨得满满的,感觉不到一丝缝隙,但依旧被圆硕的龟头顶到深处,转圈般地摩挲着,又艰难地撞了几下,顶进花心,埋入最深的嫩肉。 “不要了……太深了……呜……我受不住了……” 钟沁儿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双目之中尽是晶莹的水光,眸色潋滟,染了几分不自知的娇媚。 她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吹在她的耳边,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声,是那种极其舒服,享受的声音。 她不禁抬眼去看他,玉白的面孔之上,晕了一层明红色,他轻蹙着眉心,微阖着眼睫,眼尾被情欲染得艳红。 他的薄唇之中溢出低低的喘息,一声一声,随着他臀部耸动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上身紧倚着她,他的肌肤是温热的,贴在她微凉的身躯之上,不停地摩擦,渐渐让她也热了起来,彻底驱走了体内的严寒。 在这幽暗的洞窟之中,红莲业火妖娆盛放,两个人白皙的身躯,赤裸交缠在一起,他在她莹白如雪的双腿之间,上下起伏。 钟沁儿试图夹紧自己的双腿,现在那种感觉不再是涨痛,而是涨到了极点,又酸又麻。 不是痛,却比痛更让人难以忍耐,她抓紧手心,指甲深嵌进肌肤之间,想要尽力地去抵御,那样直抵内心的感觉。 “你明明说了要轻点的……”她仰起脸来,面若春桃,柔亮的发丝向后飘散下去,微喘着在控诉他。 “轻点怎么肏开你?嗯?”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沙哑。 “你为什么要……”话说到一半,她又不好意思说下去了,睁着泪光闪闪的眼眸看着他。 容渊唇角微扬,抬手到她眼底一抹,将她晶莹的泪珠沾在指尖,又放在唇间,细细舔弄着手指。 “为什么要肏开你,是吗?”他长眉一挑,笑道:“师姐,因为我以后都肏你,不止是双修,我夜夜都想肏你。” 她就知道他没那么简单放过她。钟沁儿咬唇看向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恨意。 “师姐……别这样看男人……”他喘息了两声,迷人的沙哑。 他抬腰将肉棒抽出来一点,背肌绷紧,又奋力地撞了进去。他的阳具硬得厉害,感觉又涨大了一圈,青筋凸起,刮着她的穴壁重重地摩擦而过。 钟沁儿被刺激到头皮发麻,全身颤抖,忍不住地抬首叫了一声,声音也染上了几许的娇意,宛如嘤咛。 容渊笑着说道:“你越是倔强,就越会让男人更想占有你,更想征服你。” 他把她修长的双腿缠在他的腰身之上,手指抓紧那两团玉雪丰盈的臀肉,大力揉搓着,挺腰凶猛地凿进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太想要得到 分卷阅读23 她了,如今真的完全占有了她,令他浑身上下,到心灵深处,都是说不出的舒畅。 此时此刻,他只想要疯狂地在她的体内进出,沉沦在这样强烈的快感之中。 对于钟沁儿而言,破身的痛苦只是一瞬间,不知何时起,他粗壮的阳具完全支配起她所有的思绪,她被他肏到再也无法思考,完全沉溺在他带给她的欲望之中。 再也没有痛楚,而是一种酥麻的快意,自她的下体不停地摩擦之中涌起,席卷到她的全身。 他时不时在花心深处绕圈般的顶弄,让她感觉棱头细细的凸起,正刮着她敏感的内壁,蹭着她较软的嫩肉。 酸酸麻麻。 实在是太舒服了。 钟沁儿微闭着眼,满面春意,从紧咬的牙关中,渐渐溢出细细的低吟。 “师姐……你咬得我真紧……” 他边粗喘边抽插着,整根直进直出,每次都只剩半个龟头卡在水淋淋的穴口,再用力挺胯,直挺挺地又插到最深处。 钟沁儿绞得太紧,他感觉肉棒上的青筋都要爆裂而开来,他咬紧牙根,持续地重重撞击到她的深处。 他感受着她的小穴千娇百媚地黏住他,咬着他的龟头,一吸一吸的,不让他的阳具离开她的花心深处。 他的每一次冲撞都是自腰间涌上后脑的强烈快意,再每一次的抽离都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 他完全沉溺在她令人窒息的紧致之中,抬睫看着她闭眼动情的模样,心里更是说不出得满足。 他喘息声声,汗如雨下,落在她雪白的胴体之上,挂在上下不停晃动的雪乳之上,晶莹的汗珠也跟着不住滑动。 容渊被这样美妙醉人又淫秽不堪的画面刺激到,双目赤红一片,俯下身去吮咬她的乳尖,将那两颗涨得通红的蓓蕾含住啃噬着。 钟沁儿又是刺痛又是舒服,上下都是难耐的快意,双腿挂在他腰间,紧紧交叉着缠住。 她忍不住地哭泣出声,断断续续地喘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快感在两人的身体之中蔓延,他被她绞得舒爽到说不出话来,咬紧牙根,又抽插了上百下,捣得她的花穴湿热泥泞,春水泛滥。 最后在她深处的抽搐之中,重重地一下顶入,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完完全全地溢满了她的花穴。 冰棱 钟沁儿感觉到一股热液冲进了花心的深处,眼前似有一阵白光闪过。 她抓住他的手臂,双腿缠得他的腰身紧紧的,忍不住地颤抖着,高声地呻吟。 “师弟……师弟……” 那样动情的声音,无比的娇柔宛转,令她也禁不住地心惊。 两人身体交缠,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才各自缓过来。 钟沁儿微微垂眸,将脸侧转到一边,自无比畅快的情欲顶峰落下来,她的呼吸仍未平复。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沉沦男女情事,原来这么让人沉醉。 哪怕她并不喜欢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但是他粗硕的肉棒,用力的冲撞,还是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快感。 但,也仅此而已。 容渊半直起身来,感受着下体尽情射过之后,仍被她的花心紧紧含住龟头,依依不舍地绞着他,一股一股少量喷涌的余韵。 她最后的那声师弟,无形中取悦到了他。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鬓发,又低头去吻掉她额角晶亮的细汗。 她感觉到体内的肉棒依然硬挺,在她的花心依然是一颤一颤的,不禁又羞又愤,抬手去推开他。 “你快起来。” 容渊见她的脸仍是侧着,带着薄怒的红艳,心口一动,抬手扳过她的脸,细细地吻了上去。 钟沁儿闭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得逞,他在她的唇边轻吻了一阵,就放弃了。 他也不甚在意,低低地笑了声,“最后的那一下,师姐咬得我好紧,叫得也好大声,怎么现在就翻脸无情了?” 她眉眼低垂,有一丝耀眼的波光自幽黑的眼睫之中,一闪而过。 她唇角轻勾,似笑非笑,“师弟也爽完了,可以起来了吗?” 容渊意味深长地凝睇着她,静默了片刻。 “不行,师姐,你要一滴不漏地吸进去,等会我们还要双修。” “双修?”她轻声地重复道,明明这才是两人的目的。 确实,他们会这样都是为了双修,她的地涌寒冰,他的红莲业火。 想不到,魔界早已覆灭百年,却仍在影响着他们。甚至,还有苏穆。 容渊吻了吻她的眼尾,“我说了,你让我射出来一次,我就和你双修。” “好。”她抬手,勾住他的颈项,挺 分卷阅读24 了挺腰身。 见她如此的顺从,容渊也不说话了,面色一派平静。 钟沁儿不再避讳,直视向他。只见他微垂的长睫之中,是幽深的眼眸,宛如墨玉般黑浓,化不开的颜色。 他明明此刻就卧在她的身上,跟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感觉是如此之近,两颗心却偏偏是离得很远。 两人都平静下来以后,她闻到他的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清冷如梅。 纵然混合了汗液,也依然是如此的香,她的脑海之中忽然一阵昏沉,她是不是曾经在哪里闻过这股香味? 过了一会,容渊抽身离开,半披着上衣,又温柔地替她拢了一层薄衫。 他低头去看她红艳的花穴,穴口一片泥泞,红的白的混在一块,宛如雪中落梅。 容渊眸光闪动,无比怜惜地说道:“都肿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白色的帕子,轻轻地替她擦拭着,不一会那帕子上就沾上了她的初血,还有他的阳精。 钟沁儿面色微赧,这不就像是新婚之夜的元帕吗? “师姐。”他轻声叫唤着她。 她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抽身回来,略带疑问地看向他。 “师姐,不知道灵慕心经吗?” 她缓缓摇了摇头。灵慕心经是天山派的双修法典,只是师傅从来都没有给她看过。 “师傅,还真是把你保护得好好的。”容渊嘲讽地笑了笑。 他将她扶起来圈在怀里,让她背对着他,轻轻倚着。 他目光沉沉,一边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一边侧脸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沉渊于明,龙隐藏身,如吟在田,含月之珠遥遥在焉,曜日余辉……” 他缓缓念到最后,却是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侧过脸去轻轻吻了上去。 钟沁儿没有拒绝他,因为她刚才随着他所念的口诀,在体内流转着仅剩的灵力。 她已经感觉到她刚才吸进去的阳精,似是化在了丹田,宛如一股热流在奔腾着,喷涌着。 他的吻无比轻柔,双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吸吮着她柔软的唇瓣。 “师姐……”他低声轻唤。 “嗯?”她睁开眼来,略带了丝迷蒙地看向他。 “现在,你试着把寒毒逼出来一些。”他微睁着眼,眸光温柔如水。 钟沁儿闻言,双目猛地全张开了,目光一凛。 她被他再一次缓缓放倒在石台之上,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高仰着头,额角涌出一颗一颗豆大的汗珠。 忽然,阴暗的洞窟之中闪过一片耀眼的蓝光,如潮汐般涌出。 除了他们身下的石台和温泉,幽黑的地面之上,一根一根的冰棱忽然出现,似是从地底冒出了般,尖锐的顶端闪着诡异的冰蓝色。 明媚而妖艳。 炉鼎 明媚的蓝光宛如夜晚奔涌上岸的潮汐,刷得一下,迅速蔓延在幽暗的洞窟之中,散着荧荧波光。 明蓝色的冰棱,似雨后春笋接踵而至,一根一根自地底涌现,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地面之上,晶莹剔透,美丽却妖艳。 “地涌寒冰……” 容渊睁亮了双眸,他的声音微沉,格外意味深长。微微垂眸,纤长的鸦睫之中一抹流光,稍纵即逝。 可惜了。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魔尊訾菰当年率领魔众,独据一方,打开了数千年未开启的神秘的魔域,慢慢地壮大了魔界。 后又为祸人间,生灵涂炭,最后被各大仙门所联手绞杀,唯剩的一缕神魂在人间徘徊数年,最后也被彻底封印。 当年参与以身封魔而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天山派掌门与钟沁儿便是其中之一。 地涌寒冰。是当年魔尊的独门绝技,他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竟然对钟沁儿下了这样的重手。 寒毒的余威都仍有这么大的威力,她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容渊目光闪动,又看向卧在石台之上的钟沁儿,她紧蹙着眉心,面色痛楚,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整个身子都泛起一层柔柔的冰蓝色。 容渊抬手将她一只纤巧的玉足握在手心,轻声说道:“师姐,幸好你遇见的人是我。” 她的肌肤滑腻,柔若无骨,他想起从前在海洋之中曾见过的水母,也是这样妩媚的冰蓝色,看似温顺可人,实则却是布满了毒丝,蛰上一下便可让人停止呼吸,美丽而致命。 想到这里,容渊无声地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无比的怜悯,他缓缓地将她身上拢着的薄衫一拉而下,再次露出了娇美雪白的胴体。 他抬起手来,目光一凛,眼眸如赤焰奔腾,凝望着的玉色指尖,渐渐染起一 分卷阅读25 层明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指尖旋转,一团明红的火焰跳跃出来,渐渐地化作了一朵妖娆的红莲,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未完全地盛放。 他拢着这朵红莲,忽然抬手而上,捏住她的左胸,宽大的手掌拢住她丰盈的浑圆,使劲地搓揉起来。 “啊……啊……嗯……” 那样的用力明明应该是难受的,可是他的手实在是太暖和了,钟沁儿微阖着眼,禁不住地细细呻吟起来。 他的指尖向下,五指笼住丰满的乳肉捏着,滑腻的肌肤甚至从他的指间漏了些出来,美得惊人。 她本就是丰乳蜂腰的身段,只是平日里掩饰得极好,衣衫尽褪之时,颤巍巍的双乳跳将出来别提有多诱人。 容渊看着看着,眸色愈渐深沉,两根修长的手指开始夹着粉色的乳尖摩挲起来,指腹的薄茧刺激得那粒娇蕊立刻硬挺起来,颜色也渐渐被他揉成了艳红色。 “轻一点……师弟……轻一点……”她低低地娇喘。 钟沁儿觉自己的乳尖似是被电过般,又酥又麻,又是舒爽又是痛楚,却是无比的享受。 他说过要她叫他师弟,她平日里最多叫叫掌门师弟,但是在情动的时刻她格外爱顺着他,容渊的心里也油然而生出一股满足感。 他们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钟沁儿虽然是初次,却也尝到了其中的乐趣。此刻她的身子敏感得惊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而他指尖的红光慢慢地没入她的心口,那一片肌肤的冰蓝色褪去了一些,她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舒服吗?”容渊凑近她,神色淡淡地问道。 钟沁儿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见他依旧清冷如霜的模样,她心里狠狠的,又不住地喘息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各大仙门其实都有自己的双修法则,像天山派这样的,除非是决定厮守终生的道侣,一般弟子都不会得到双修法典。 别的门派其实也差不多,但架不住有些小情侣会私下修炼,而双修又确实能提升修为,很多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她与苏穆早已订婚,但师傅一直对他们要求甚严,非要等到成婚过后才会给予双修法典。 而她和容渊的情况可谓极其特殊,别人是靠双修提高修为,他们却是为了消除各自身上魔界遗留的烙印。 魔界更是奉行双修之法,不过大多都是男子以女子为炉鼎,行采阴补阳一术,往往都是用过即弃,说是玩物也不为过。 容渊在魔界浸润多年,对她怕是也是这般的想法吧。 想到这里,钟沁儿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 容渊见她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恼意,不由笑了,“师姐,别急……” 他俯下身去,一只手仍捏着她的雪乳,温热的呼吸拂在她另一边的蓓蕾之上,柔柔的,却又痒痒的。 它慢慢地在他视线之中硬了,娇生生地挺立起来,他渐渐放柔了目光,低声呢喃道:“我会慢慢地教你……” 钟沁儿凝视着他低下去的脸,眸光却是慢慢冷了下去。 谁是谁的炉鼎,还真不好说呢。 指入(二百收加更) 容渊低下身去,开始亲吻着她的身体。 柔软的双唇,沿着她优美的下颌线条轻轻游走着,先是含住她的耳垂舔了舔,再轻轻啃咬着。 “嗯……啊……”她仰着头,手指抓住他乌黑的发丝搓揉着。 直到钟沁儿的耳廓整个变成了淡淡的粉色,他才是笑着放过了她。 容渊扶起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 他一边侧首吻着她颀长的脖颈,一边轻声地给她念着双修的法诀。 两手自她腋下穿过,自后揉捏着她的雪白的双峰,这个姿势比之前躺着更显丰满,她的玉乳落在他的手心沉甸甸的。 他呼吸微微急促,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颈间,引来她的一阵战栗,而让她更耐不住的是他的手,正用力揉捏着她的双乳。 他的动作越来越狠,几乎是肆意地弄出各种形状,拉扯着她红艳的乳尖,带来酥麻快感席卷全身。 “嗯……别……轻点……嗯……” 她开始细细地呻吟,思绪完全被他的手给掌控。 “师姐,专心修炼。”他眉眼低垂,眸光幽深,在她雪白的颈项之上,咬了一口。 两道薄唇含住她的肌肤,用力吸吮,不一会,一枚暗红的印记出现在她的颈间。 “那你不要再摸我了……”她低喘道。 容渊轻声笑了笑,捏了捏她早已挺立的乳尖,“好。” 钟沁儿深呼吸,照着他适才所念的,开始运转灵气,一道耀 分卷阅读26 眼的白光开始自她的丹田汇聚。 容渊的手指也贴上她莹白的小腹,轻轻抚弄,“对,就是这样。” 他的指尖再次涌出一朵明艳的红莲,含苞待放,然后跟着那道白光,轻轻地在她的周身游走。 明亮的白光到哪里,手指就跟着抚摸到哪,那朵娇艳的红莲也跟着游走至哪,渐渐驱散了肌肤之上附着的明蓝色泽。 钟沁儿的体内是冰寒的冷意,而那朵红莲却是温暖的,甚至是热烈的,她感觉到冰与火的双重交织,在她的周身游走着。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极舒服又难耐,她微阖着眼,紧紧地咬住下唇。 白光游遍了全身,她的娇躯也渐渐恢复了莹白的色泽,最后白光又汇聚到她的丹田。 容渊的手心轻轻地贴在她的小腹之上,“师姐,还有最后一步。” 她眨了眨眼,眼眶之中氲氳着薄薄的水雾。 “最后一步是什么?” 容渊的手指渐渐向下,将她的双腿打开,修长的手指勾弄着她嫣红的花唇。 “我要把红莲放进去。” 钟沁儿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一下一下,极其温柔地摸着她的花唇。 他的手指灵活地分开两片润湿的贝肉,在连接的地方细细地摩挲,终于找到那一颗小小的珍珠。 食指指腹轻轻地按住它,开始上下搓揉,慢慢地加重了力道。 中指还探到她的花穴之中,深深地插进去,又勾起手指抽出来。 濡湿的花壁被他指腹柔韧的薄茧摩擦着,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手指,狠狠吸住,不让他抽离。 “嗯……不要……”钟沁儿忍不住地嘤咛。 容渊眯着眼,想象着自己粗壮的欲根进去的时候,也是被这样依依不舍地吸着,不忍抽离。 那种蚀骨的快意,没齿难忘,光是想着,他的眼尾又染上了情欲的明红色。 “刚刚才肏过你,又这么紧了。”他声音暗哑,说道:“看来要经常肏你,把你肏透了才行。” 下体的快感是如此的强烈,她全身酥麻,腰肢都软了,只能向后倚住他,抬起玉白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下颌上迎着。 容渊低首向前,寻到她娇软的嘴唇,两人重重地吻在了一处。 钟沁儿主动地探过舌去,在他的唇间寻到他的舌尖,搅动在一处,交缠相融,相互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他一边深深地吻她,一边加速着手指的摩擦动作。 那颗珍珠被他搓揉得红艳欲滴,最后鼓鼓涨涨地挺立起来,全身舒爽得如遭电击般麻木。 钟沁儿放开了他的双唇,忍不住地呜咽出声,“不要了……嗯……不要了……” 可他的手指没有放过她,仍在她的花穴之中使劲地抽插着,力道越来越深。 她感觉到有一阵阵的湿意正从体内流出来,泄到了他的指尖之上。 她星眸含水,羞红着脸,“你快把红莲放进来。” “用手指放吗?” 容渊吻了吻她光裸的肩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挑了挑长眉,“那可不行……” 她转头看向他,眼波之中皆是潋滟的水光,仍在不停喘息着:“那你要怎么放?” 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情欲控制着她,就是想要从他的嘴中听到他的回答。 容渊勾唇一笑,笑得意味深长,面如冠玉,双眸如承接了漫天的星光,明亮逼人。 他的声音又低又柔。 “师姐,你猜猜。” 红莲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 容渊宛如黑曜石般幽亮的眼瞳之中,有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钟沁儿屏住呼吸,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偏过头去。 “师姐,别生我气。”他揽住了她的肩,嘴唇在她的耳根轻轻摩挲,“我只是太喜欢肏你了。” 他撩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有力的胴体,在把她整个抱起来,转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人则慢慢地躺了下去。 他摆弄着她的身体,让她细白的大腿跨坐在他的腰间,才一分开,就有春水顺着花唇滑腻地涌了出来,如藏在体内的一道潺潺的细泉。 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微红的面孔又染上了一丝羞意,细碎的鬓发拂在脸侧,显得风情万种。 他抬指抚弄她的唇瓣,将她细如编贝的牙轻轻拨开,摩挲着她被咬出一点艳红的下唇,“师姐,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钟沁儿想起来了,他刚刚就是拿着这根手指抽插着她的花穴,上面还有一层莹亮的晶液,那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心头一惊,面色羞赧地扭身避开他的手指,不料臀部刚后移,就碰上了一处 分卷阅读27 滚烫的热源。 一个圆润又硕大的柱头,正紧紧地顶住她雪白的臀,坚实硬挺,将那团浑圆的臀肉顶到凹陷了下去。 钟沁儿伸手去扶,想要稳住自己的身躯,却正好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前面的男人,伸手扶住她纤细的柳腰,抬首蹙眉,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眉眼勾了一丝春意,声音微哑,却是悦耳到让她的心弦颤动。 “这是……”她一边看着他的反应,一边开始上下套弄着那根粗长的肉棒。 就是这根肉棒,之前反复进出着她qun6/3/5/48/0/940整理的身体,让她欲仙欲死,流连忘返。 她的手心肌肤滑腻如丝缎,柔软的指尖一点点地抚着它的形状。 整根隐在弯曲的毛发之间,现在却翘得高高的,硬如铁杵,上面一根根的青筋此刻正涨到凸起,鼓胀到暴,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而开, 容渊被她摸得舒爽,凝望着她的眸光越发暗沉起来,深不见底。 两人目光交会,他挑了挑长眉,唇角轻扬,嗓音暗哑,“喜欢吗?师姐。” 钟沁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头一惊,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并紧腿心,却又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他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柔,“师姐,别忘了,我们要双修……” 钟沁儿闻言不再动了,刚才的动作让她乌黑柔顺的青丝,自肩后一并流泻到身前,如一道瀑布遮住一双饱满的玉乳,略微缓解了她的羞涩。 她眉眼低垂,任纤长的羽睫落下,遮住了那双澄净的眼眸。 他一手扶住她的腰身,略微抬起一点,一手扶住自己胀到深红的肉棒,上下搓了搓。 容渊柔声说道:“红莲业火沉于我丹田之中,现在以灵力催发而出,若施于双修之术,阴阳调和,当然是从这里出来最有效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按住她的身躯猛地下落,他用力一顶胯,正好迎了上去。 肉刃穿过层层褶皱密布的花肉,就着湿滑黏腻的春水,直挺挺地顶到了花心的深处。 “嗯……别……别这么深呀……”她一扬首,忍不住地叫出声来。 穴壁之上折迭的软肉都被完全撑开,肉棒以极度的饱胀,勇猛的力度,深插到底。 观音坐莲的姿势本就肏得深,她的小穴被撑到了底,忽如其来的刺激让她的花壁不停地收缩,拧绞着他硕大的龟头。 他重重地喘了一声,双手落在她两团丰润的臀肉之上,用力地搓着揉着,忽然呼吸一阵急促,似有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喷在她的花心。 “太涨了……不要了……”她受不住地哭了出来,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流了出来。 钟沁儿大口大口的喘息,腿心被他顶弄得又酥又麻,她微微摆动臀部,想要离开他,小穴却紧紧箍住肉棒。 她本以为他是射了,肉棒很快也会软下来,可那根粗长的肉棒,依旧硬挺挺地嵌在她的身体里。她的动作只是卡着顶部的硬棱,夹得更紧。 “师姐。”容渊轻声叫她,额间泛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似在隐忍着什么,“……刚才的口诀。” 她喘息着看向他,见他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皆是隐忍的神色,这才想到他们是在双修,他刚才射进去的也不是阳精。 她的面色更红了,如朵娇艳摇曳的春花,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钟沁儿双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运起功法来,低头皱眉,自眉心至鼻尖淌下一滴晶亮的汗,正落在他胸口的疤痕之上。 容渊默默地看着那滴汗的落下,在他的伤痕之上缓缓晕开,闪着透明莹亮的光泽。他面色沉静,神思却恍惚起来。 有一个少女抚着他的伤痕,不停地在流泪。她含泪的吻,轻轻地贴在上面。 “对不起。” 与此同时,钟沁儿已经将他留在她体内的热流给吸收了进去,在她雪色的小腹肌肤,忽然散开一道红光,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透了出来。 幽暗的洞窟里,再一次漫过一片明媚的红光,如一道赤色的潮汐。 那一根根蓝色的冰棱之上,忽然出现了一朵朵赤色的莲花。 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盛放 “师弟……继续肏我……” 她的声音带着低泣,哀求,还有动人的娇媚。 容渊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长眉一扬,笑得邪佞。 “师姐,如你所愿。”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肢,下身挺动,又一次深深地肏进她湿泞的花穴。硕大的顶端,重重地顶在她最难耐的那一点。 最致命的地方被他用圆翘的龟头顶住,反复地摩挲着, 分卷阅读28 一次比一次用力,再摩擦着又一次顶进花心。 “师弟……嗯……好撑……好酸……”她泪目盈盈,娇吟不断。 胯下的肉棒被她温暖湿热的所在完全包裹,又紧又软,汁水淋漓,他也仰了头地粗喘。 “师姐,你夹得我好紧,让我肏透你好不好?” 花心的深处泛起一阵酸得要命的麻意,她不由自主地娇喘着,被情欲控制的面容,越发娇媚。 她咬住唇,双目含春,“夹你……不好吗?””好。”容渊低低笑了,声音暗哑,“师姐,要不要自己动下?” “我……不会……” 她长睫微落,略带着羞意地看着他。 “这样……”他深深喘息,一手轻拍了下她的雪臀,“夹紧了。” 然后他抬起她的腰身,教着她如何上下吞吐,又前后摇摆,让整根肉棒尽情地摩擦着她的小穴四壁,又重重地顶进她的花心。 钟沁儿低首看着他享受的面容,心里忽然生起一股奇妙的情绪。 此刻,她骑在他的身上,他才是被她所掌控的那一个。 她的双手按住他坚实的胸膛,收缩着自己的小腹,夹紧了他的粗壮的肉棒,开始自己使劲上下套弄着。 他的肉棒又硬又涨,被她紧紧缠住,重重夹着,又再度胀大起来,粗壮的青筋凸出隆起,撑着她的花穴满满的。 她自己掌控着,让那一点敏感的软肉被粗硬的肉棒,反复上下研磨。她忍不住地颤栗着,快感如波浪在身体之中翻涌不停。 她媚眼如丝,止不住地呻吟,“师弟……啊……好舒服……” 容渊被快意所席卷,喉头上下滚动,眼神渐暗,看着她一双雪乳上下跳动,不由口干舌燥,呼吸越来越重。 他抬手紧紧抓住两团绵软的浑圆,肆意地搓揉,让玉白的乳肉漏出他的五指,跟着她的动作上下蠕动。 钟沁儿动了许久,身子又有些乏力,纤手摩挲着他的胸膛,声音无比软糯。 “师弟……我不行了……你动一动好不好…… 容渊轻笑了一声,半是嘲讽,“师姐,这样就没力了么?” 他抓着她的双乳挺动着下身,粗长的肉棒翻搅着红艳的花唇,反复抽插,将她的身体颠到不停地上下摇摆,画面极度的淫靡。 龟头再次强劲地刺激她的敏感处,引来雷电之势席卷到她的全身,她足心完全蜷缩起来。 “就是那里……再来……嗯啊……” “师姐,喜欢吗?喜欢我肏你吗?”他粗喘着问她。 “喜欢啊……嗯……喜欢师弟肏我……啊……用力肏……” 她完全放纵着自己,沉入情欲的狂潮之中。 钟沁儿双目一片迷离,抓住他的双手,让他更用力地揉捏自己的胸脯,带来又痛楚又欢愉的快感。 容渊再度蓄力冲撞着那一点,死死地压住,强劲的力道刺激她再次涌出阵阵花液,顺着他抽插的动作,泄到两人的交合之处,一片水光盈盈。 此刻,她上下两处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他拿捏住,整个人都无比地依赖着他。 她睁着迷蒙的双目,向下俯视,看着他情动的样子。 俊朗的面容尽被情欲所掌控,玉白之中透着轻红,紧蹙隐忍的眉心,薄唇之中重重溢出的喘息。 她心口一动,似是被什么扣住了心弦,忽然低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唇,又被他按住后脑,堵住双唇重重地吻着。 四唇辗转间,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弟。” 这一声让他浑身一震,心里一暖,勾住她的舌尖诱到自己的唇间,深深地吸吮着。 一时之间,整个山洞之中响彻着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娇吟,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 随着最后时刻,他抽插了数百下之后,全力向上重重地顶入。 她的小穴将他的龟头紧紧绞住,淋漓春水浇头而上,快感自他的尾椎升起,酥麻得让人欲生欲死。终于,他的阳精全数灌进了她的体内。 与此同时,洞窟之中,冰棱之上的蓝色光泽,渐渐褪去,显出透明晶莹的色彩。 而耀目的红光却忽然暴涨,那些红莲花蕾,一下都绽放开来,一朵接一朵,次第开放。 明艳的业火红莲,布满在这幽暗的山洞之中,无比热烈地盛放着。 说不出的妖娆。 无心 不知何时起,冰棱和红莲都已消失不见,山洞又恢复了幽暗,唯有一汪温泉,水波粼粼。 两人安静下来以后,万籁俱寂,只听到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钟沁儿被容渊拥在身上,下颌斜斜抵在他的肩窝,秀丽的长发被汗水润湿,半掩着赤裸的 分卷阅读29 娇躯。 她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任由他摆布着她的身子。 容渊把她抱到温泉里洗净,手指细细地摩挲进内,花壁密密吸住他清瘦的指节,惹来他轻声一笑。 “师姐,别吸那么紧……”他侧首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微哑,“这次要弄干净来……” 他的手指缓缓伸进去,扣弄着,将里面混着花液的白浊,一点一点地勾出来。 他指腹的薄茧摩擦着花壁,带来酥麻的触感,刺激着她的身子轻轻颤抖。 她感觉到愉悦的快意,微阖着眼睫,忍不住细细地呻吟。 “师姐,你的身子还能再受一次吗?”他扬眉轻笑。 “嗯?”她微喘着,睁开迷蒙的眼看向他。 “还想要吗?”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唇角微扬。 “不要!”她急忙答道,浑身酸痛的感觉仍在身躯之上蔓延,她哪里还受得住。 容渊眉开眼笑,神情愉悦,“那就乖一点,别再勾引我。” 钟沁儿白了他一眼,心想,她哪里有那个意思,看来对于男人还真得处处小心。 她的长发沾了暖水,潮湿得宛如一把浓密的海藻,散在她白皙如玉的背脊之上。 容渊将手指从她的花穴里抽出来以后,又抚了温泉,细细在她背上划着。 她偏头过去看他,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将他的面容看得分明,只见他神情餍足,眉眼染了色气,容貌更显昳丽。 这人真的是在魔界浸润太久,亦正亦邪。早就听说魔界之人生性大胆,对于男女之事并无太多规矩约束。 他从低位一步步爬起,也不知道伺候了多少女人,刚才才能让她欲仙欲死。 所以,提出与她双修,说得也如同吃饭喝茶,再平常不过。想到这里,她的眸色渐渐变冷。 容渊哪里知道她的心里百转千回,抚着她圆润的香肩,动作轻柔。 他的眼波流转了会,又抬眸盯住她,轻声问道:“若我一开始没有去魔界,而是在天山做你的小师弟,朝夕相处,师姐会喜欢我还是大师兄?” 钟沁儿不知他心里是何意,默然半响,才道:“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如果,非要选一个?”他抬指轻轻摩挲她的嘴唇,眸光温柔如水。 “那也不是你。”她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容渊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空气也仿佛被凝结了,一片静默。 见了许久不说话,钟沁儿回眸望他,见他微抿着唇,眼底墨色浓得化不开。 她叹了口气,冷冷说道:“师弟,我们刚才……是很畅快,但是本质不过各取所需,难不成师弟还打算娶我吗?” 容渊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是淡淡地回道:“你我若结道侣,自是要慎重。” 钟沁儿点了点头,松了口气,“所以,希望掌门师弟还是把话都说清楚更好,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他勾唇冷笑,“我真正想要的,你早就给不起了。” 她想想也是,自己的法力大不如前,除了空有个师姐的名号,真的就什么都无,算起来应该是她在占他的便宜。 想到这里,她心里畅快了些,但对于这个师弟还真是得多加防范,不可大意。 他日,若能功力完全恢复,还得探探他的底,是有何能耐。 她在心里暗暗叹气,天山派规矩重重,师祖有谕,掌门的位置必须是出自他们这一脉。 结果当年伏魔大战,师兄弟们死伤惨重,她沉睡了百年,苏穆又叛出,这才是便宜了容渊。 不然,掌门之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入他手。 如今她回来了,纵然功力尽失,但名望在此。容渊不管是从何种角度,对她都不可能是真心。拉拢也好,打压也罢,这人在魔界多年,必定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过了片刻,容渊轻笑,“师姐解除婚约一事,要不要我替你昭告天下?” 钟沁儿闻言一抬眸,目光直直刺进他的眼瞳,“我和苏穆相识数百年,纵然他爱上了别人,这个答案,我也只认他嘴里说出的。” 她长睫微颤,不,其实她是不明白,她可以理解苏穆爱上了别人,但为何他会枉顾她的生死,取走洗烷丹? 若不是为了洗烷丹,她与苏穆此生完全可以不再相见。 她也不知,为何对于他的负心,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就连沉睡那日,苏穆说等她醒来以后要与她完婚,她也没有极大的欣喜。 她甚至毫不起疑地就接受了,苏穆和素嬛的私情,没有怀疑,没有在意,没有难过。 她的反应,就仿佛是个无心之人。 是什么时候起,她对苏穆,早已没有了男女之情? 分卷阅读30 若失(三百收加更) 容渊闻言,冷冷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瞳如聚了风暴,阴沉诡谲。 “说来说去,师姐还是想见大师兄。” 钟沁儿在心里啐了他一口,我明明是想见洗烷丹,但她对容渊戒备重重,自然也不会和他说实话。 她侧眼淡淡地扫了他一记,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说多错多,有时候不说话的效果,比说话的效果要好。 至少,任旁人怎么猜测,也无法窥探你的内心。 他面色沉沉,思绪翻涌,看了她半天,才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一下揽她入怀,低声说道:“别走……” “你若是想见他,我就帮你去寻他。”他的唇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耳根,“只是别……” 容渊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已低下头来,温柔亲吻住她的双唇。 她很想问一句,只是别什么? 但是,她又知道以他二人的立场,是注定无法交心的。 面前的这个人,她或许永远也看不透。 他的吻起初是柔情脉脉,吻到最后,渐渐变了,变得如火般热烈。 她几乎是被动地承受着,任他的长舌伸到唇间肆意地地勾缠,整个人被吻到面红心跳,吻到嘴角甚至有丝津液与他的连在一处,扯出一根细细的银丝。 等到两人都平息下来,她已被他揽在怀中,奇怪的是,她纵然有万般无奈,但她的身体却并不排斥他。 容渊不愿在那个话题上深究,抬手将她的发丝抚在耳后。 “师姐也知道,经过那一场大战,若不是碍于祖训,我们这一脉在天山恐早无立足之地。” 钟沁儿深知他说得不假,低声回道:“这个我明白。” “你我二人终归还是要齐心。”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可让师傅的基业,毁在我们手中。”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想起师傅从前种种教诲,心又软了下来。 钟沁儿点点头,“掌门师弟说的是。” “除了青鸾,这些年我也收了几个徒弟,明日师姐替我看看他们资质如何。”容渊抬手向上,握住她的手腕。 她笑了笑,有些勉强,“这个自然,只是我如今的功力……” 容渊勾了勾唇,纤长的指尖轻轻摩挲,她手腕内侧的肌肤。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 他低下头去,看着雪白皓腕之上,浅青色的脉路,似在想着什么。 “那就好。”她淡淡地回道。 他忽然俯下身去,轻轻地吻着她手腕内的肌肤,他的唇无比轻柔,带着微湿的气息,吹拂而上。 “这世间,只有我能欺负你。” 钟沁儿听着他这样的言语,内心自是起伏不定,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他,在心底冷冷一笑。 天色渐变,墨蓝的云层变浓,又黑了几分,看来离黎明也不远了。 她抬眸望见洞口,又是布了结界,又是封了灵域。难怪,他刚才敢在洞里搞出那么大动静。 还有那一番水乳交融,让她也确实舒畅。看来他确实没有骗她,经过这一次双修,寒毒暂时是不会发作了。 为了避嫌,她特意让容渊提前离去,又在温泉之中细细洗去了周身的痕迹,才是回到凌云府。 折腾了大半夜,她一沾床便睡了过去,等待醒过来,已是晌午。 她把含光叫出来闲聊,剑灵见她眼角染了丝春意,毫不意外地说道:“看来,你是答应你师弟了?” 钟沁儿并不想瞒他,“形势所迫,只能如此。” 含光淡淡回道:“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她抚着剑身,若有所思,“虽然有那么一丝被迫,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不想自怨自艾。” 含光轻呵了声,“有点不像你。” 她微蹙眉心,“你又知道了?” 确实心里还有点介意,毕竟师弟城府太深,若与他在天山日日相对,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含光瞥了她一眼,“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钟沁儿想想也对,轻声回道:“你毕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事情你哪件不知?” 含光却忽然一阵沉默,微垂眼睫半晌,再又扬眉,看着面前的钟沁儿。 此刻,她一身素衣,正静默着梳理自己的长发,眉眼之中那丝倔强依然清晰可见。 他知道她不会甘心困于天山,成为容渊的禁脔。她,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不知道。 他曾被人封印过一段时间,直到回到天山,才被师傅解开封印。 分卷阅读31 那段时间里,钟沁儿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完全是一无所知。 甚至连她自己,都已不再记得。 后起 天山连绵起伏,千峰万仞,重峦迭嶂,以山势分为北脉,中脉,南脉。 钟沁儿与容渊所在的正是天山北脉,北脉弟子学的是天山派最正宗心法,术法以灵巧奇秀着称。 待过了午后,钟沁儿懒懒起身,青鸾已在洞外等候她多时。 “钟师叔,师傅在天池等您。”青鸾上前低声说道。 钟沁儿点了点头,便与她一同御剑前往。 天池是位于山腰中麓的高山湖泊,以山顶积雪融化而成,形如一弯月牙。 夏融湖水,碧蓝璀璨,与天同色。冬冻池面,冰寒雪映,皎洁如月。 此刻,北脉弟子正在天池冰面之上比试,剑芒毕现,气贯长虹。 容渊站在一边,负手而立。水蓝色外袍,月白色里衣,白玉簪拢了一缕柔亮乌发从中穿过,一把鸦色长发披在身后,又垂了两条长长的淡蓝色发带。远远望去,也是风采逼人。 他见到她来,便迎了上去,柔声道:“师姐起得可真迟。” 那还不是因为你。 钟沁儿一边腹诽着他,一边盈盈施礼,“掌门师弟日夜操劳,还真是辛苦你了。” 容渊但笑不语,等她走近,又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还疼吗?” 温柔的吐息轻轻拂来,话语中透着几分鲜为人知的暧昧,让她白皙的耳根也微微发热,透出薄红。 她不禁扬睫抬眸,见他神采奕奕,清透的面孔染了玉样光辉,眼波如泉般闪亮。 心里暗想,莫不是昨夜他行的是魔教采阴补阳一术,怎么比平日更耀眼了几分。 她趁众人不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见他依旧是一脸淡定的模样,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容渊垂首轻笑,“师姐精力真好,看来是师弟昨夜还不够操劳,下次要更努力些。” 钟沁儿说不过他,轻蹙眉心,冷着一张面孔,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开。 她坐在池边一块平坦的巨石之上,明红色宫装外拢了薄如蝉翼的细纱,映着银芒闪闪的冰面,如团火般明艳照人。 容渊又跟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见她绛红色菱裙之下露出一对纤巧的绣鞋,芙蓉缎面之上南珠明亮闪烁。 他微微抿唇,又不由想起昨夜情动之时,这双玉足是如何交缠而上,蹭在他的背上,细白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钟沁儿见他不动声色的样子,哪里知道他心里此刻的想法,把目光都放在了那些比试的弟子身上。 不得不说,容渊挑的弟子资质都还不错,她看了看,想到自己如今身体的情况,心里又有些不痛快。 若不是伤得如此之重,她恐怕现在也准备收上几个弟子,好好教导一番了吧。 依如今的情形,未来的掌门人选,怕是要从容渊的弟子之中挑选了。 她并非是贪权恋栈之人,只是想到自己如今法力几近全无,心里不免生出许多的惆怅。 一声清亮的剑啸响彻天际,众人抬眼,只见蔚蓝天幕之上,飞过来两道人影。 待两人落到冰面,不急不缓,款款向他二人行来。 为首的男子她认识,是南脉江同师叔的大弟子郑元,前日江同正是派了他来拜访。 郑元生得高鼻深目,身材高大,他向二人行礼,“郑同见过掌门,钟师姐。” 钟沁儿从前和他也算熟络,此刻见了不由笑道:“郑师弟,我过两日身子完全恢复过来,就去拜见江师叔,容你帮我传句话先。” 郑元笑着颔首,他身后闪出一道粉色的人影,婀娜多姿,笑如银铃。 “掌门师兄,好些日子不见了呢。” 她一上前就直向容渊迎去,笑意盈盈。白皙小巧的面孔,下颌尖尖,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又大又圆。 容渊朝她笑了笑,面色轻柔,显然二人关系不错,“月儿快来见见你钟师姐。” 那少女眼睛滴溜溜地转向她,打量了一会,上前就是一拜,“江月见过钟师姐。” 容渊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笑容又涨了几分,“江月是江同师叔的小女儿,你也是第一次见吧。” 钟沁儿目光灼灼,在他二人之间流转了几个来回,才是轻声说道:“江师妹生得如此可人,还真是讨人欢喜。” 江月笑了笑,又抬眼看她,低声说道:“我近日一直在学天光十九式,听说钟师姐使得极好,不知道可否与我切磋一下?” 虽然话语之中带笑,但此刻江月目光之中的笑意却是收了起来,直视向她的眼眸带着几分的探究,几分的揶揄,几分的不屑 分卷阅读32 。 容渊闻言,面色微沉,“师姐刚醒来几日,还未完全恢复。” “只比剑招,不用法力也不可以吗?”江月瞥了钟沁儿一眼,淡淡地说道:“难道钟师姐还怕输?” 郑元见她话中带刺,也不禁上前劝道:“师妹,非要今日么?不如……” 江月眼底闪过一丝寒意,逼得郑元收回了后半截话。 她将面孔又转向了容渊,吃吃笑道:“掌门师兄,能不能像从前一样,我赢你北脉弟子一次,你就陪我下山玩一次?” 钟沁儿微微蹙眉,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吗?这江月难道真是天资聪颖,北脉弟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容渊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那时你还小……” 此时此刻,他的身后,钟沁儿从巨石之上一跃而下,宛如一朵彤云翩然飘落在冰面之上。 “好,让我也来见识一下天山派的后起之秀。” 冰湖 天朗气清,云收雾敛。 浅金色阳光正照在雪色冰面之上,红衣如枫,明丽逼人,灼灼银光映得钟沁儿却是清冷如霜,冰魂雪魄。 她的话一出,容渊的面色更沉了,他一个回身看着她,轻声说道:“师姐……” “不是说不用法力,只比剑招吗?”她笑了笑,淡然说道:“掌门师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容渊抿了抿唇,却是没有再说话,看向她的目光之中略含了丝不解。 钟沁儿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掌门师弟是怕我伤到月儿师妹吗?” 他神色微动,手腕一翻,已是握住她的手臂,有些惊诧,“你在生气?” 钟沁儿一把挥开他的手,眼底骤寒,“你明知我伤不了任何人。” 江月见他们二人亲密交谈的样子,不由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钟师姐亮剑吧。” 钟沁儿淡然一笑,手心之中一道白光闪过,含光银芒耀眼,如叁尺秋水。 冰面之上比试的众人散去,将湖心场地留给了她们二人。 钟沁儿微微颔首,目光一凛,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江月,“江师妹,出招吧。” 天光十九式,以变幻无穷为宗旨。 两人一左一右,从第一招开始对起。一时之间,冰面之上剑光迸发,寒芒流转,晃得人眼花缭乱。 两人不用法力,只比剑招,意在看谁对剑意的理解更胜一筹。 不过对了叁招,钟沁儿看出来了,江月果然是天资过人,不停地以身形的变化多姿来配合剑招。 不一会,她便将钟沁儿围在了中心,不断地换影移形,以密密麻麻的剑式将她团团围住。 钟沁儿冷冷一笑,天光十九式本就以奇巧着称,江月明明就是对剑意的参悟不够,才想到用身形变幻来弥补。 想到这里,钟沁儿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 如果是两人以全盛时期的法力对拼,江月现在就已败了。 但若是以现在的法力来对决,败的人恐怕是她,而不是江月。 只见寒光逼人的冰面之上,江月一袭粉衣不断变化身形,剑气凌人,将一身红衣的钟沁儿掩没在疾如闪电的剑势之中。 钟沁儿没有被她变幻莫测的剑招给迷惑,她压根不在乎,江月的和围之法,沉稳地出招,从容地一一化解。 她每一下格挡顿挫使转,攻守兼备,刚柔并济。 同一套剑法,江月使得诡秘阴柔,钟沁儿却是飘逸灵动。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谁参悟了天光十九式的奥义。 眼见钟沁儿的剑招完全与神识相合,如臂使指,容渊终于是面色稍霁。 他不由想起,当年的戎关道,她也这样的一身红衫,面对数十人的和围,全然不惧,从容应对。 那一年她的天光十九式,一招一式,飒如流星,将漆黑的夜空映得雪亮。每一招剑势,银光一划,血光一现,直到她红衣浴血,面染血痕,也不肯停歇。 或许,他对她最初的情动,就是因这天光十九式。 只可惜,那时的她,那一套剑法是为了苏穆而使。 纵然钟沁儿占了上风,但容渊看向二人目光之中,依然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担忧。 江月的性子,表面是纯良无害,但其实不然,她的倔强倨傲如寒冰之下的暗涌,深不见底。 使到后半段,江月渐渐乏力,但仍不能占据上风,不由又恼又恨。 最后一式,云破长空。 这本就是天光十九式中威力最大一剑,整个天山派能真正领悟其真谛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江月的眼底染了薄红,越发愤恨,再见容渊神色自若的样子,不由紧咬牙根,手心之中忽然有丝缕蓝光涌现。 分卷阅读33 等到她的剑再次指向钟沁儿的时候,已是携着雷霆之势,疾速向她攻去。 钟沁儿感应到了,江月至少使了八成的法力。 她冷冷一笑,她就知道会这样。 “含光。”她轻唤了一声。 她长剑抵地,身躯微晃着向后滑去,看样子是在避开江月偷偷夹了法力的剑招,其实是以含光之力重重地划向了冰面。 郑元用力啊了一声,明显已经看到了江月违背承诺,偷偷用了法力。 钟沁儿一个退身,只见寒光涌动,冰层竟然迸开了一道粗长的裂口,两个正在湖心冰面比试的人,身形一闪,都掉了下去。 容渊也是面色大变,身形一动,已是上前而去。 郑元赶忙在后面跟着,又大声道:“钟师姐和江师妹都通水性……” 只是容渊心中所想的是,天池湖水,冰寒刺骨,她会不会有事? 热吻 天池峰高,又接连下了许久的雪,冰天雪地,连绵成片。冬日的冰湖,冰层厚约十丈。 钟沁儿的剑,不过是在冰面划出了一道狭长的裂缝,两人落下去以后,也只是坠落在冰缝之中。 但江月的最后一剑,云破长空,她用了八成的法力,下坠之后来不及收势,使得冰层在湖心迸迸作响。 江月年纪轻轻,虽然还未筑基,但也是练气后期。云破长空本身的威力,加持她的法力,将这道裂缝向两边撑开,又急速直直向下延伸。 这一剑的余威抵到冰层底部,直直冲到了冰层之下,天池的湖水之中。两人也沿着裂缝猛然降下,一并坠入了冰寒的湖水。 容渊疾行至裂缝之前,朝下看去,只见缝隙的底部,一汪墨蓝的湖水正不停地起伏。两人的身影已全然不见,他双目一凛,就要向下跃去。 忽然,冰湖底部的水波急速涌动,如大海汹涌的波浪翻滚起来,又快速拧成一团,水波状的龙卷风,从冰缝之中席卷而上。 墨蓝色的水流之中,两道人影清晰可见,分明就是钟沁儿和江月二人。 清透的水波之中,一道银芒闪动,只见一股水波绕在一柄长剑之上,朝着另一人就飞掠而去。 “云破长空!”冰面之上响起数声惊呼。 北脉弟子之中已有不少人认出这道水波,正是天光十九式的最后一剑,云破长空。 水流如云破长空的剑势,直直指向那人,所有银色的水珠跟在其中流转,又被明媚的日光映得流光溢彩,光华万千。 墨蓝色的水注矫如长龙,灵动地起落向前,啪的一声,将那人的长剑击下,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跟着抵了上去。 只听见哗的一声,所有的水流忽然自高空中坠下,用力地拍打在冰层之上,如波光粼粼的镜面,又顺着冰层的裂缝流了回去。 冰面之上,两个人的身形也显了出来,她们全身的衣衫都被冰水完全浸湿。 钟沁儿身姿翩然如鹤,长臂修长笔直,一柄长剑正抵在江月的胸前。 她的长发被湖水染湿,鬓发贴在颊边,眉睫之间也沾了细密的水珠,被浅金色的日光一映,一颗一颗晶莹剔透,比珍珠更璀璨耀眼。 钟沁儿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师妹,赢了小辈算什么,怎么说,他们都还得叫你一声师叔。” 对于落入冰湖之中,她完全不在意,因为她本就是水性极佳之人。 “你……” 江月的水性不如她,坠到湖中方喘了口气,又突然被云破长空化就的水柱冲上来,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剑心合一,剑意在心。万物随心,万物随形。” 钟沁儿慢慢地收回了长剑,表情微妙,“天光十九式,不一定非得以法力才能发挥极致。” 她一个侧身,望向冰面不远处的那些北脉弟子,扬声说道:“你们明白了吗?” 她的话语,让所有的弟子都如雷一震,更是心悦诚服,集体持剑拱手,齐声回道:“弟子谨记师叔教诲。” 江月闻言,更显面色苍白,紧咬住发紫的下唇,一句话也说不来。 湖面有清风徐来,她红衣如血般明艳,此刻更是贴紧了娇躯,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忽然,有一件外袍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水蓝色,分明是容渊的。 钟沁儿微微抬首,正对上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替她拂去脸颊之上细小的水珠。 修长的手指缓缓移开,露出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正对上面前的他。 他的面色说不清到底是喜是怒,平静得有些过分,只有一双幽黑如墨的眼瞳正静静地看向她,宛如潭水般深邃。 “掌门师弟……”她对他笑了笑,语音放柔了几分。 分卷阅读34 容渊却是双手一落,将她整个人揽腰抱起,果然她的身子冷得如冰一般。 “落了水,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 他全然不顾弟子们猜测的目光,郑元泛白的面色,还有江月冰冷又怨恨的眼神,紧紧地抱住她,就翩然离去。 他在路上就已传音入殿,等两人回来以后,容渊的殿中早已准备好了热水。 钟沁儿刚想挣扎起身,他就绕过屏风,将她直接丢在了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 她刚从热水之中浮出面孔,双睫之上沾满了密密的水珠,浓密地粘在一处,睁不开眼来。 只感觉到他的脸直接贴了上来,双唇被他一下牢牢堵住。 一个火热而绵长的吻。 干柴 时过傍晚,天顶一侧云色渐渐漫上万道霞光,状若鱼鳞,层层如染,姹紫嫣红,明媚动人。 而容渊的寝殿之中,白雾翻腾,钟沁儿整个人没在热水之中,只露出秀美的面孔。 容渊俯下身来,挑起她的下颌,细细地吻着。 温柔缱绻,含情脉脉。 一吻方休,他替她抹去面上的水滴,将额抵在她的眉心,眸光轻柔,流转在她的面孔之上。 他柔声问道:“师姐,冷不冷?” 容渊抬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刚才还是失了血色的模样,此刻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嗯?”她睁开眼来,看向面前的他。 明明比她还要小个几十岁,却总是摆着掌门的架子,在弟子面前故作沉稳,奈何长了一张俊俏的面孔。 眉眼狭长,却偏偏生了一双多情的眼眸。双唇凉薄,笑起来又柔情脉脉,勾人魂魄。 她不由暗想,他少年时候是什么样的人,是否也是鲜衣怒马,鲜活灵动,眉宇之间有着抹不去的少年傲气。 他当年在魔界之中,又是如何一点点收起自己的锋芒,蛰伏了百年而不显痕迹。 “知道自己的身子受不了寒气,还这么拼?” 他的眸光如泉般轻泄,鼻尖蹭了她的一下,动作亲昵。 她的眼瞳震了震,退后了一点,似是不习惯这样的亲密。 “事关北脉弟子声望,我可不能输。” 钟沁儿扬起面孔,长眉一挑,“倒是师弟的弟子们还需好好调解,切不可再让人这般折辱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容渊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瞳,唇角微扬,“我还以为……” 她眨了眨眼,被热气氤氲得眼眸如浮了朦胧的水雾,“你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师姐吃醋了。”他埋首在她颈间,闷闷地笑道。 “吃醋?”她怔了怔,回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那个江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偏头疑惑地问道:“我有吗?” 不是没有看出江月对他的好感,只是怎么把她也扯了进来? 他还是笑着反问,气息萦绕在她的颈间,“你没有吗?” 当然是没有。 她很想这么回他一句,但是却怎么也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讨好他,对她也很重要。 容渊渐渐收了笑意,他的手在她的腰间不停拨弄,手指灵活地翻转,衣衫已褪了大半,浮在水面之上,露出她圆润光滑的香肩。 热水漫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下方,向下看去,高耸挺翘的胸脯浸在水中,白得惊人,粉色的乳尖在晃动的水间若隐若现。 “冷吗?”他的声音微哑。 她看着他慢慢地俯下去,头顶青丝柔亮地掠过她的身子,眸光渐渐幽深,低低地应了一声。 冰湖水冷,她本就惧寒,又没什么法力,刚才确实都是在强撑。谁能想到当年的天山首徒,如今却是强弩之末,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会让你暖起来的。” 隔着一层蒙蒙的水雾,他的眉眼不再清晰,声音却是坚定地敲打在她的心扉之上。 热气袅袅之中,他低首轻轻吻上她的肩头,他柔柔地吮吻着她肌肤之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吸进唇间。 柔软的双唇在赤裸的肌肤之上,带出一道电流,微微的麻意。 “师姐。” 容渊轻轻叫着她,加重了双唇的力道,印上一点一点明红的痕迹,色若海棠般醉人。 “嗯……” 她仰起头来,眼睫轻颤,又有透明的水珠划过她修长的颈项,落在锁骨的凹陷处,晶莹欲滴,衬得肌肤如白瓷般细腻。 他的眸色渐渐变深,又吻到她的锁骨之上,舌尖伸出来细细舔弄着。 另一边,他的手已经拉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清瘦白皙的身躯,等到他 分卷阅读35 缓缓起身,所有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已落在地面之上。 “师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要双修吗?”她坐在浴桶之中,抬首看着他。 “嗯。”容渊低低应道。 他眼瞳之色渐渐变深,如一道幽沉深伏的暗流。他的双手向前,扶在她的脑后,微一用力,就将她的面孔缓缓前移。 她如水般潋滟的杏眸,猛地睁大了,薄薄雾气之中,他的身躯如隔了层轻烟,充满了谜样的诱惑。 而在她的前方,是卷曲浓密的毛发,如漆黑的森林。 他双腿之间的阳物,如蛰伏着的一条巨龙,此刻正对着她。 “师姐。” 低哑的声音,充满了无形的诱惑,蛊惑着她一步步地深陷。 “帮我舔硬。” 烈火(微h) “你……” 她长睫一扬,抬眼看他。 只见氤氲水雾之中,容渊的面容朦朦胧胧,微挑的眼角却是透着情欲之色,染上一丝的轻红,正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以前也曾看过春宫图,对于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从前的她和苏穆也数次花前月下,但总是恪守礼仪,她也觉得那样守礼,没什么不妥。 而她和容渊的开始,纵然有丝不情愿,但她也没有后悔,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也将得到她想要的。 而且与他沉沦情欲,她觉得是相互的享受,得到快乐的不只是他一人。 容渊的拇指探进她红润的双唇之间,反复地轻轻搓揉着她的下唇。 他的眼瞳始终胶着她的脸,从眉眼到唇瓣,无限爱怜地一一流连。 “师姐,不愿意吗?”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她如受蛊惑般在水中向前。 她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言语。她只得愿意,毕竟这次双修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钟沁儿微一抬首,青丝如瀑倾泻在身后,扬起一串透亮的水珠,轻盈地落入水中,带出圈圈涟漪。 她双手扶在他的腰间,低下头去,她面前的阳物仍是淡淡的红色,不似之前每次看到的那样,红得发紫。 她想了想以前春宫图上的情形,深呼吸一口,略一定神,稳了稳情绪。 粉嫩的舌尖探了出去,在圆硕的龟头之上轻轻一舔,然后再抬眸看他。 容渊的眼神闪动着,似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蕴藏在其中,伸手轻抚着她洁白如玉的面颊。 她低垂眉眼,再一次轻轻地舔了一下,这一次它在她的视线里硬了起来。 它变得比之前更粗更长,一瞬间就挺了起来。龟头直接暧昧戳在了,她嫣红的唇边。 “师姐……”他轻声呢喃,声音被情欲浸得低哑,“含住……” 她莹白的手握住他的肉棒,感受着他的粗壮灼热,在她的手心里更硬了。 钟沁儿认真地看着它,只见圆柱状的前端,细长的小孔正张着,就是这里,之前喷出一股股的白浊,盈满了她的花穴。 她伸出粉色的舌尖,细细舔弄着前面的马眼,然后她启开双唇,双手扶住光滑的棒身,将前端叼在了唇间。 她听到上方传来抽气的声音,不由抬起眼来,他白玉的面孔染了一层薄红,眸色更幽黑了,极致的黑,如一汪深潭般不见底。 他低头看着她,她半含着他的龟头,丁香小舌柔柔地舔弄着小孔,上挑的眼神透出几分的媚眼如丝。 敏感的地方被她含住,快感阵阵袭来,又见她如此妩媚的表情,他不禁低低喘息,两手按住了她的后脑。 她侧了侧脸,火热的唇舌游走他粗壮的茎身之上,一根根青筋涨大,在上面凸出来,色泽也越来越红艳。 他边喘边道:“把它含进去……” 话音刚落,他已经扶住她的后脑,将肉棒冲进去了大半。 钟沁儿的嘴一下被涨得满满的,有点噎住,“嗯……” 她看他的眼神透出不满,他却轻轻地笑了,“就是这样,很舒服。” 容渊托着她的脑袋,劲腰挺动,抵在她的舌上,做了几个吞吐。 她的口腔被整个涨满,他的味道到是不难闻,但她还是被噎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从眼角缓缓滑落。 他看着她的泪目盈盈的样子,心里又爱又怜。但被她小嘴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又舍不得放开。 他抬指细细地拭去她的泪痕,目光温柔如水,他轻声说道:“师姐,我对你的心意,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她说不出话来,水汪汪的眸子凝睇着他,小嘴却不由自主地吸吮起他的肉棒。 棒身在她的 分卷阅读36 嘴里,再一次涨大,变粗。龟首受到刺激,开始分泌出缕缕清液,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容渊按住她的后脑,暗哑说道:“还是像之前一样,先射出来一次……” 他的被快感和情欲给完全席卷,喘息越来越重,“然后……我们再双修……好不好?” 可他身下那人被他将整张嘴给塞住,根本无法回答他。但是她明白,想要达到她的目的,她该怎么做。 他的肉棒太大,她根本含不住多少,只得一手抓住后面,随着本能的驱使,缓缓地撸动。 而肉棒前端被她含在嘴里,舌尖抵在细小的马眼之上蠕动,再用了整个口腔的吸力,深深地吸吮。 快感是如此强烈,他的腰身骤然收紧,肉棒被她湿润的小嘴紧紧含住,所有的软肉都挤了过来,在棒身上摩擦着,吸吮着。 他被快感漫过后脑,又酥又麻,头皮发紧。他抬起头来,微阖着眼,重重地喘息,面容满是沉沦的神色。 他从没想过被含在嘴里是这么的爽,而且她一直是他,唯一想要得到的女人。 如今被她这样含住肉棒,心里的征服欲也全然暴涨。 他的身躯如火般炙热起来,仿佛有一把烈火,在他的全身灼烧。 越燃越烈。 水乳 他看着她臣服的模样,内心不住地膨胀,快感也因她的动作而不断积累。 丁香小舌无意识地蠕动,刮着不断涨大的棒身,每一处的青筋被她湿热的唇肉紧紧地碾压。 容渊再也忍不住,眼底染了一片赤红之色,牢牢地按住她的螓首,开始挺动腰身抽插起来,不住地粗喘。 “师姐……我一直想要这样对你……让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 钟沁儿被堵得泪水涟涟,完全无法说话。 她不时溢出点细细的呻吟,像极了求饶时候的声音,在他耳里无疑更是催情的春药。 她的口里分泌出大量的唾液,更是滋润了粗大的棒身,让他抽插的动作无比畅快,每一次抽出,甚至都有银丝相连。 偶尔有几次深抵到喉咙。被她紧紧裹住的快意,让他更是难以抑制,肉棒在她嘴里越来越硬,已经快到了顶点。 终于,最后的一下,他奋力顶到了深处。 肉棒重重地弹跳了几下,马眼抵着她湿热的口腔大开,一股浓郁的白液激射而出,灌满了她的樱唇。 一股酥麻的快意也从尾椎伸至脊背,再猛地漫上后脑,攀升的感觉宛如一朵烟花升腾至夜空,再嘭得一下,火花四溅,快感如潮水游走到全身各处。 他半闭着眼,喉头不停地上下滚动,整个背脊绷直,在射的一瞬间,喉间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他抽出来的时候,前端的阳精甚至有几滴落入水中,转眼就和水混在一处,辨不清来。 她被呛得眼泪汪汪,有些阳精甚至咽下了喉咙。她侧身扯过屏风上的一条汗巾,将剩余的吐在了上面。 容渊得了满足,看似心情极好,端给她一杯清茶漱口。”师姐,委屈你了。“ 见她喘息未平的样子,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眼神里尽是柔情蜜意。 钟沁儿的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无力,她一点也不想依附于他。 她双眸一片迷离,嫣红的唇角,还残留着他的白浊,星眸含泪,柳眉轻蹙,脸颊染了淡淡的粉色,如一朵临水盛开的芙蕖,玉白之中透着轻红。 他爱怜地轻吻着她的面孔,也进入到了浴桶之中。 当他和她一起沉到水中之时,浴桶里的水又漫出来了许多,溅到地上,水波如镜,映出头顶苍穹的星月。 夜明星稀,月色如纱,如一道瀑布,倾泻而下。 银色的月光流泻在她雪白的身躯之上,每一处线条都一览无遗,曲线玲珑。 水波摇曳,波光粼粼。 他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脸,又开始帮她擦身。 擦着擦着,那张帕子便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他的手在她的周身四处游走。 容渊温香软玉在怀,抚摸着她细滑如瓷的皮肤,肉棒又一次胀了起来,硬硬地抵住她光滑的玉腿,不时地蹭着。 “师姐……”他上前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轻柔,“在水里双修好吗?” 她杏眸微张,面色更是通红,“在水里……怎么双修?” 他轻声笑了笑,抬起她的腰肢,双乳自水中一跃而出,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钟沁儿一下失重,两手赶忙抓住了浴桶的边缘,再咬唇看着面前的人。 容渊呼吸忽然急促起来,看着那双露出水面的玉乳,水流缓缓地从乳沟之中流下去,挺翘的乳尖红润宛如樱桃 分卷阅读37 般,欲火一下窜到他的眼底。 “在水里双修,就是在水里干你……” 他低下头去,温柔的鼻息在她的胸前流连着,带来令人颤栗的热意。 “你……”她羞涩地咬紧了下唇,下一刻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张开湿润的双唇,含住了面前的一颗茱萸,深深地吸吮,又伸出手来把玩另一只,白皙的乳肉滑腻地从他的指缝漏了出来。 突然,他的手加重了力道,用力地上下搓揉着她的雪乳,又细细地以牙啃咬起来她的乳头。 钟沁儿扶着浴桶的两边,忍不住地颤抖,她扬起首来,耐不住地低声娇吟。 “轻点……啊……师弟……轻一点……” 她感觉到有花液自她的小穴之中渗出,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双腿。 容渊却是用力地顶开她的双腿,扶起剑拨弩张的阳具,整根早已是硬挺挺的,蛰伏在水里,抵住了她的花穴入口。 他一手按住她纤细的柳腰,让她的身子微微落下来一点,粗壮的肉棒上下地磨蹭着红艳的花唇。 温热的水流也被他的肉棒带起,随着他蹭动的节奏,一下一下轻抚着敏感的肉唇,又痒又麻,流窜进她的脑海。 她的腰又软又麻,此刻完全被激到无力,长睫轻颤,楚楚可怜地望住他。 “师弟……别这样折磨我……” “师姐,想要吗?”他促狭地笑着,声音低哑。 她咬紧了唇瓣,点了点头,双眸水光潋滟,面容更是在被粼粼波光映得娇媚动人。 他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臀间,用力地揉了揉她丰满的臀肉。 又自下向上地滑到她的腰间,手指轻轻地划着圈,带着另一波的酥麻。 “想要,就自己吃进去。” 交融(h) 钟沁儿听完他的话,双颊飞红,如染了淡淡的胭脂色。 “师姐不会吗?”容渊笑了笑,暗哑的声音似有某种魔力,“上次也是这个姿势……” 她想起来了,在那晚洞窟之中,他们也用过差不多的姿势。 “可是……上次……”她长睫上下翻舞,欲言又止。 上次,又不是在水里。 他上前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如细雨般温柔缠绵。 他缓缓抬起腰身,火热的硬挺蹭了蹭她的腿心,抵住她的花穴外面继续磨蹭,龟头前后摩擦着花唇之上那颗细小的珍珠。 “你……不是想要吗?”他眼角含笑,“都湿了……” 钟沁儿白了他一眼,在水里本来就是湿的。 容渊继续用龟头摩擦花核,温热的水流也跟着他的动作,不断地刺激着那里,激得她腰身一阵阵颤动,唇间溢出细细的呻吟。 “想要就自己吃进去,就像刚才那样,这次你要用下面的小嘴来吃。”他继续诱惑着她。 刚才,她想起刚才,她用上面的嘴把他的肉棒吃进去的那一幕,香艳而淫秽,不仅微微喘息起来。 偏头看着他,眉眼如诗,本来有着水墨画般的清雅,此刻却因染了欲色而无比鲜活,有着说不清的蛊惑。 这样的他,让人捉摸不透,又心生向往。 她略略低首,透明的温水之中,只见他的手正扶住那根坚挺的肉棒,在她的腿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 钟沁儿眉眼低垂,这一次的双修对她很重要,必须得做。 于是她咬住下唇,双手紧扶住浴桶,双腿分开,撑住两边,微微抬起下身,朝着他的肉棒就慢慢地坐了下去。 也许是在水中的缘故,这次进入特别顺畅,但因为姿势的缘故,没法将他整根肉棒完全吃进去。 圆硕的龟头顶开湿漉漉的肉唇,被两边柔软的穴肉给完全包裹住,紧紧含着。 他觉得紧,她觉得胀,两人都不由发出了一声喟叹。 她只含了一大半就撑得难耐,无比清晰到龟头的形状,抓紧桶沿不由上下地起伏了两下,湿滑的小穴吞吃着肉棒。 但她的动作,对于容渊来说,没有尽根而入,他则始终不能完全的舒爽。 他向前,温热的舌尖在她的颈项之上轻轻舔弄,又咬住她的耳垂,轻声说道:“师姐,你要努力,全吃进去。” 她睁着雾蒙蒙的眸子,微微喘息,听见他的话又向下看去,只见下体插着他深色的肉棒,又粗又硬,随着她动作的起伏一下一下地进出。 “嗯……这样不够吗?”她低低地问道。 水波一晃一晃,带来的热意冲刷着她的花穴外面,令她感受到不一样的快感,脚趾都蜷缩起来。 “不全部吃进去……会受罚的……嗯……” 分卷阅读38 话未说完,他忽然紧蹙眉心,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因为适才她扶着桶沿双手用力,身子一个重重地起落,雪白的双腿大开,一下吃了个透,肉棒直插到底。 尽根而入的快感从他的尾椎骨,沿着光滑的背脊,直直地冲上了后脑,舒爽得他微阖双目,重重地喘息。 他紧紧揉着她雪白的臀肉,仍是向里肏了肏,努力地顶进她的最深处。 钟沁儿凝眸看他,下体被塞得满满的,又涨又热。 “嗯……到底了……吃不下了……”她长睫不住地颤抖,媚喘娇吟着。 容渊无视她的哀求,到了顶仍然在拼命地挺胯,恨不得将肉棒下的囊袋,一起全部挤进去,不留一点空隙。 “还有一点,全吃进去……”他粗喘着上顶。 穴口被撑到几近透明,无力地紧紧箍住他,令她的雪背绷紧,呼吸急促起来。 “师姐,你下面这张嘴可真贪心,全部都吃进去了。”他勾唇浅笑。 钟沁儿闻言微蹙秀眉,咬住了下唇,神色中有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她乌黑的青丝湿漉漉地蜿蜒在雪白的身躯之上,两手向前,揽住他的脖颈,双乳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身子开始不停地上下起伏。 抬起,落下,一次比一次更重。 他布满青筋的肉棒摩擦肉壁,将她富有弹性的花穴撑开来,龟头被顶端的小口含住吸吮,无比畅快。 坚挺的肉棒随着她的动作,不住地上下抽插,她也被肏得全身泛红,酥麻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涌出。 “嗯……好舒服……还要……”她舒爽地呻吟,眸色如雾。 而她饱胀的双乳,跟着她的动作起伏,也开始上下摩擦起他光裸的胸膛,乳尖红润硬挺,不停地摩擦着,带来如电击般的快意。 “师姐……” 容渊轻声低喃着,俊美的面孔红透,眉心紧蹙,神色又是隐忍又是难耐。 钟沁儿看着他情动的神色,主动地吻住他,献上自己的双唇。两人无比缠绵地紧吻在一处,唇舌交缠,津液互换。 缭绕的水雾之中,两人如鸳鸯交颈,长发都湿润地缠绕在一起,粗喘娇吟交织一处,此起彼伏。 浴桶里的水不停地晃荡,一次一次又一次,再不住地飞溅出来。 最后时刻,她的花穴狠狠收缩着,透明的蜜液一股股地涌出,已经到了极乐的境地。 她闭紧双目,用力地揽住他的颈项,绵软的玉乳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前,下身一紧,把他的肉棒死死地咬住。 窄小的花穴深处一阵紧缩,用力咬住圆硕的龟头,他直接爽到被夹射出来,喷出一股股的白液。 浴桶里的水又一次被重重地晃了出来,落满一地,晶莹透亮。 (编推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来章粗长的肉。) 赤焰 如一朵璀璨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猛地绽放。 万千光焰,携着灿烂的光芒,又缓缓坠落下来。 钟沁儿自情欲的顶峰落下来,不住地娇喘连连。 她直接倚在了他的肩头,潮湿的长发拂在水中如一把浓密的海藻。 偏偏他比她显得更从容,很快就平复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口诀。” 她眨了眨眼,喘息着说道:“太累了。” 容渊轻笑了笑,眼波如水,轻轻地荡开。 他抬手轻抚她的小腹之上,指尖一道红光漫出,手指缓缓旋转,就没进了她的丹田之中。 “师姐,别偷懒。”他笑着在她的耳垂之上落下一吻,无比亲昵。 “嗯。”她点了点头。 借着他给的一分法力,她开始运转周身,两人水乳交融,共行双修之法,渐渐凉下去的水又慢慢温起来。 只见水底缓缓升起一朵赤色莲花,漂浮在水面之上,明媚而妖娆,曼妙红光映在水中如初升的朝阳,映衬着她的肌肤更是莹白如雪。 “师姐。”他侧首轻轻吻上了她的樱唇。 红莲在水面之上,缓缓盛开,片片花瓣如赤色焰火般明艳,一瓣一瓣,轻轻舒展开来。 天山月明,清辉满地。 夜晚的天池之畔,忽然掠过一道纤柔的人影,静静地站在了那条长长的裂缝旁边。 寒风凛冽,吹拂起她的衣袂飞扬,被冰湖的莹光一映,整个人如染了一层晶莹的雪光,清冷而孤寂。 钟沁儿看着冰层之下翻涌的湖水,月光倾泄,波光粼粼,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所以,你是故意让那个江月劈开冰层?”含光声音沉静地问道。 “她若不使法力,我也能赢她。”她柳眉轻扬,眸光闪动,眼神无比自信,“ 分卷阅读39 她若使了,那便借我一用。” “今日和你师弟双修,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含光又问。 “不然的话,我怎么下去?”她微勾起唇角,懒懒一笑。 “你师弟到是不避讳众人……与你亲近……” “谁知道呢?”她也不甚在意。 钟沁儿斜瞥了他一眼,淡然笑道:“又或许我只是师弟的挡箭牌,毕竟江同师叔也很麻烦,我猜他也不想做他的女婿。” 含光淡淡说道:“你的好师弟又何尝不是心思深沉。” “所以……” 她抬眸仰望着溶溶月色,皱了皱眉,却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完。 她眉眼舒展,气沉丹田,感到一股融融的暖意,默念法诀,运转周身,成功地将那道暖流涌遍全身。 她无比认真地凝视着墨蓝色的湖水,神色变得坚定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身形一晃,便灵巧地跃了下去。 冬夜严寒,湖水更是冷到刺骨。 她白日下去过一会,身子本就被寒气入体,难以承受再次下湖,而且还要去往更深的底部。 钟沁儿整个人沉入水中,冷冷寒意扑面而来,钻心蚀骨,几乎将人的每一处躯体都给冻到麻木,直至僵硬。 所幸,刚才的双修,让她的身体蓄了一身的热意,慢慢地在全身蔓延开来,抵御了这难耐的严寒。 钟沁儿屏住呼吸,向着幽暗的水底游了下去,游了约十丈深,终于看见前面幽幽的红光。 就是这里了。 算一算,时间也是刚刚好。 她沉静的双眸之中,终于透出一丝晶亮的神采。 月上中天,钟沁儿终自水底游了出来。 饶是她水性再好,折腾了这么久,也是气喘吁吁。 她抬起手来,洁白的手心之上有着十余颗的红色圆粒,如莲子大小,闪着灼灼红光。 “这是?”含光疑惑地问道。 “受了火山灵气而成的赤焰子,一百年结成,又经一百年才可成熟。” 她深深地凝视着,眉眼被赤焰子的光芒染上了一层明红之色,“我当年经常游到湖中嬉戏,正好看到赤焰子的凝结。” 冰湖的下方,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据说已有上千年未见活动,休眠了这么久,冰川融化,泉水喷涌,才是形成了这浩瀚的湖面。 而赤焰子正是长于火山口之上,汲取了天地精华,又受到火山灵气,极其罕见。 火山纵然沉寂多年,但也不可轻易接近,冬日湖冰,正是赤焰子最稳定的时候,也是最适合摘取的时候。 含光略一沉吟,又道:“传说中赤焰子生性如火,赤烈难挡。” “所以,可助我抵御寒毒。” 这样,她便不用再依附于容渊了。 她笑了笑,眉眼轻扬。 “再过些时日,我们便可离开天山了。” 曾经 那一夜寒气入体,钟沁儿病了半月有余。 容渊自是不知她夜半潜入冰湖一事,只当是她那日与江月对决时,坠落冰湖引起的。 不免觉得此事是因他而起,对她也多了几分的怜惜。嘘寒问暖一事,他自是做得十分周全。 她卧在自己的洞府之中,他不时前来看她,她身体虚弱,不宜双修,他也不再勉强,每日过来渡些灵气给她,对抗寒气。 所幸,之前的双修还是起了些效果,寒毒未见再发作了。 “师姐,你如今这般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容渊摸着她的面颊,柔声说道。 双修时候,两人是有许多亲密之举,到也不稀罕。但平日里,他这样的举动,总是让她难以习惯。 她默默地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手,低垂眉眼,不再望他。 容渊见状,紧抿住唇角,目光也冷了几分。 过了良久,他才是轻轻叹息一声,“师姐,纵然与我这般……你的心里还是记挂苏穆师兄?” 钟沁儿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因而敷衍道:“是又如何?” 容渊笑了笑,似是有些自嘲,“我还真是羡慕他,不管怎样,总归是有人一直记挂着他。” 钟沁儿感觉他话里有话,又想起他曾在魔界卧底了近百年,自是又很多不得已的经历。心里的好奇,忽又涌上。 “师弟,从前没有遇过这样的人吗?” 容渊闻言,忽然认真地看了看她,黑亮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说过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他幽幽地说道。 钟沁儿听见他声音渐渐低沉,似隐忍着痛楚,心口一悸,不由抬眸看向他。 分卷阅读40 容渊也正看着她,眼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她定定地望进去,却感觉自己几乎要溺毙,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后来呢?”她忍不住地问道。 “后来……”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她把我忘记了。” 她觉得似有什么压在了心口,沉沉的,沉到无法回应他的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容渊看了看她的表情,轻声一笑,“所以我还真羡慕大师兄,即便如此,师姐还总是想着见他一面。” “我……”她想说她没有,但是以两人的情形,很多话根本无法托盘而出。 “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如此平静的语气,却让她的心头一跳。 原来,他的心里有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人,他从来忘记过。 那么她呢?她到底算什么? 容渊见她鬓角发丝微乱,想抬手去她替她抚一下,但手刚伸出,又想起她刚才的抗拒,一下顿住,缓缓地收了回来。 他淡然一笑,“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大师兄那样的好运气。” 她看他纵然在浅笑,但那笑意却带着一丝的凄凉。 想他这样的人,骨子里想必也是个骄傲的人,这般创伤自然是铭刻在心。一时心乱如麻,竟再也说不出来话来。 最后,还是容渊出了声,“都过去了,只是师姐,好好留在天山陪着我。寒毒若慢慢散去些,我再帮师姐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修补经脉。” 这一夜,她极其安静,连含光也受不了了。 “你该不会对你师弟……”含光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可能?”她立马矢口否认道。 “你们过于亲近,想必其他二脉都有了想法。” 钟沁儿点了点头,“或许这也正是师弟的目的,他怕位子不稳,拉着我来加重砝码,我现在法力几近全失,也正好方便他钳制。” 含光颔首,又道:“那你走还是不走呢?” “当然要走,现在身体正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从床上起身,披了一件暗色外袍,将全身上下裹住。 “这么晚了,你这是?”含光疑惑地问道。 “含光,陪我去取件东西。”她面色沉沉,却眸光坚定。 她走出凌云府,站在洞府门前的平台之上。 今夜乌云蔽月,天山各峰都掩映在寂寥的夜色之中,影影绰绰,朦朦胧胧,透出几分的苍茫。 她叹了口气,心里其实极舍不得,毕竟这里是她的第二个家,也是她呆过最长的一个地方。 但是,以现在她和容渊的情形,她若是走了,恐怕此生都不会再回到天山。 只要能不死,就从现在开始,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不知怎么,又想起容渊说过,让她留在天山陪他,若是她走了,他会怎样? 他会像思念心里那人那般,也思念着她吗? 剑鞘 月上中天,乌云才是缓缓地散去,映出一地皎洁的月光。 此刻,钟沁儿正身处于天山北脉主峰的腹地。 山中别有洞天,空洞之处宛如一个空心的葫芦状。 两道石门缓缓地向着一旁打开,四周石壁幽暗,她捏了个诀,便有一团幽蓝色荧光立在她的身前,冉冉跳动。 钟沁儿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着这点幽光,便缓缓走了进去。 她前行了不久,走到通道尽头,竟然出现了一处又高又深的山洞,其中竟然有座黑色的石塔。 石塔巍峨高耸,构建精致,呈八角形,有六层之高。 每高一层,层高便逐层递减,在外看来有种逐层收缩的美感,因而显得格外轻盈挺秀。 每层飞檐之下,都挂着一个小巧的青铜铃铛,随着山中空灵之风轻轻旋转,却并不发声。 “浮光塔……” 含光念着木匾上的红字,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她柳眉微扬,唇角轻勾。 钟沁儿从容地踏上台阶,走进了浮光塔的第一层。 她神色之中带着一丝轻快,边走边道:“那年天山叁脉二代弟子的试炼会,我拔得头筹,师傅说让我来此挑选自己的法器。” 浮光塔的第一层正是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法器,琳琅满目地摆在一张一张围着木梯的长桌之上。 “你便是在这里挑中了我。”含光的声音中似是蕴着一丝激动的情绪。 “所以,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何了吗?”钟沁儿轻笑了一声。 她的纤纤玉指此刻正流连在长桌之上,从那些法器之上轻轻掠过。 分卷阅读41 忽然,她长指一挑,有一样的东西竖在了她的面前,直直立着。 “剑鞘!”含光扬声说道。 钟沁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天师傅特地嘱咐我要将剑鞘留下,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为何,直到我发现了你的存在。” 含光淡淡地说道:“因为你的师傅不想我离开这柄剑。” 她看着面前的剑鞘,目光闪动,“以后我恐不会再回天山,所以含光,我会给你自由。” 含光闻言,一阵沉默。 许久,他才是低声说道:“那这剑将成为最平凡不过的一柄剑,你如今又是这样的情况……” “我从前所倚杖的可并不全是你。”她扬唇浅笑,容色轻快。 “含光,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怕我又舍不得了。虽然重塑形体是个漫长的过程,但,你真的不想要自由吗?” 含光略一沉吟,终于说道:“当然,想要。” 他说完这句话,轻呼了一口气,似是有些紧张有些激动。 “含光,你自由了。” 钟沁儿纤手一挥,只听一道铮鸣之声,长剑入鞘。 整柄长剑,连着剑鞘,忽然银光暴涨,如白虹贯日,映亮了她无比沉静的面孔。 接着,那道银光从长剑之中跳脱出来,在她的周身转了几圈。 “我必须得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去,所以先告辞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黑暗之中,银色光芒盘旋了两下,宛如一条游动的蛟龙,左右摇摆着,转眼便离开了浮光塔,向着那两道石门飞去。 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钟沁儿怔怔地望着银光消失的方向,沉默了许久许久。 忽然,她慢慢地蹲下身来,抱住了自己的膝头,下颌抵在膝盖之上。 她的声音极轻极柔,“终于,又走一个,这次是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了。” 遥想那年,她拔得头筹,在天山年轻一代弟子之中再无对手,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又得了这柄有剑灵加持的神剑,因而在后来与魔界的对抗之中,所向披靡。 她与含光整整相伴了两百年,朝夕相对,比友人更诚挚,比亲人更亲厚。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给予他自由,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这么一个时机,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 但,又只得如此。 毕竟此生,能不能再回天山还是未知。 渐渐地,有清亮的泪水自她眼眶之中落了下来,染湿了她的面颊,将她膝头之处的裙衫都晕湿了一片。 她咬住唇瓣,止住了呜咽之声,任泪水放肆地流淌,将一双清明的眸子染得更加晶亮,如暗夜星辰,熠熠生辉。 在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与此同时,浮光塔那些飞檐下的铃铛,突然叮当作响起来,音色优美,宛如一首悦耳的曲子。 她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淡淡的梅香,清冷如昔。 手掌白皙,十指修长,她被一双手扶了起来,身子一转,紧紧落入一人怀中。 她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眼眸,面如冠玉,墨眉似剑。 他低低叹息着,轻轻吻住她,不断下垂的,晶莹泪滴。 “师姐,别哭。” 碎片 有铃铛被风吹动的声音,传了进来。 青铜铃铛,叮当作响。音色动人,宛如泉击落石般清亮绵长。 钟沁儿沉默着,任他轻轻吻去她下滑的泪珠,再将她晶莹的泪痕,一一吻干净。 他的眸光如水般轻柔,流连在剑鞘之上片刻,却是什么也没说。 “你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钟沁儿轻蹙眉心,偏过头去,反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师姐没发现吗?我在石门之前下了禁制,可以示警。” 他抚开她面颊边的发丝,见她岔开话题,到也不追问。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那你还是来得晚了,若是旁人……” 容渊低声轻笑,“自然知道是你来了,不然……” 钟沁儿心头一跳,原来此处还设有别的机关吗? “我不过突然想起从前之事,来这里看看。” 容渊盯紧了她,目光之中奇异的神色更浓,“师姐当真这么恋旧?” 她觉得他话里有话,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怪异,不免冷下脸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容渊笑了笑,不再说话。阴暗的石塔之中,他双眸渐渐沉了下去,如被乌云遮掩的月色,只余浅浅的一抹幽光。 钟沁儿见气氛一阵凝滞,心头 分卷阅读42 有些不快,一个箭步便跃向木梯。 她登上浮光塔的第二层,上面放着的皆是一些文房清玩,笔、墨、砚、田黄石、香炉、茶盏…… 她站在桌边,指尖掠过一截沉香木,又在上面流连许久。想起他身上的梅香,总是让她有丝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在哪里,闻过一样的香味? 她努力地想着,想着,越是细想下去,就越是头疼。 终于,脑中所有的记忆仿佛被切割成了无尽的碎片,宛如被打破的铜镜,一面一面,皆是过往的记忆。 她在一片神思恍惚之中,似是握住了一片碎片,在那里面见到了自己,一身的血污。 她紧紧握住一人的手,透明的泪水盈在布满红丝的眼眶之中。 “你跟不跟我走?”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忽然表情无比悲伤,似是被那人拒绝了一般。 “我会在天山等你。” 她轻轻啜泣,晶莹剔透的泪水一下夺眶而出,流了满面。 “一直等,一直等。” 浮光塔中,钟沁儿的身子摇摇欲坠,头越来越疼。 记忆碎片之中的那人,一直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越是要想起,整颗头颅就疼到几近炸裂。 “师姐。” 容渊自她后面拥了过来,扶住了她摇晃的身子,柔声问道:“不舒服吗?” “头疼。” 她抚住额角,指尖被细汗润湿了一片。 思绪终于清明了一些,但那些画面却从脑海之中被彻底清了出去。 容渊的身子忽然一僵,她也感觉到了,回身来看他。 只见他双唇紧抿,神色却仍是如常。她在他面上看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她侧身在长桌上找寻了一番,拿了个香炉,又翻出一截香,投进去,将它燃了起来。 氲氳白雾缓缓扬起,她纤纤玉指轻揉着眉心,眉眼终于舒展了开来。 容渊望了一眼香炉,又看了看她的面色,神色也柔和了起来,“好些了?” 钟沁儿点点头,顺着旋转的木梯向石塔上方望了上去。 “师弟,你第一次来浮光塔是什么时候?” “是你沉睡的第八年,师傅登入仙界的前两年。” 她皱了皱眉,也就是说,师傅走后,苏穆再未进过凌云府。 “师傅可曾留下什么话?” 容渊神色微沉,眼神闪动着,“师傅曾说过,希望师姐做这个掌门人,而师姐当年不是为了大师兄婉拒了吗?” 钟沁儿想想,确有这么一事,她当时的确是希望,这个位置由苏穆来继承。 “嗯,那时的他,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容渊冷笑了一声,神色淡淡。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直视向他。 “师姐,别再想着他。” 她眸光流转,美目盼兮,眼神之中忽然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那我该想谁?” 他低低笑了,面孔缓缓逼近她,温热的吐息吹拂她脸庞。 “你说呢?” 她不再说话,任由他的目光,在她的眼和唇间放肆地徘徊。 终于,他侧首吻上她柔软的双唇。一边吻着,一边将她抱上了一张长桌。 他长袖一拂,桌上的东西落了大半,发出一阵震耳的声响。 她自他穷追不舍的热吻之中,躲开了来,看着满地狼藉,轻蹙着眉。 “师弟这是在做什么?”她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揽住他的颈项,吐气如兰。 “师弟,要在这里和我双修吗?” 容渊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不是双修,是我想要你了。” (师姐跑路倒计时开始……) 舔舐(微h) 阴暗的石塔之中,两人的目光相接在一处。 那一团蓝色光芒幽幽闪亮,光影晕在二人的眉目之间,却是有着难以言述的情绪在他们之间流淌着。 钟沁儿的眸光在他的面上反复流连着,见他长眉飞扬如鬓,神色之中似有少年人桀骜不驯的风采,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 或许,与他这般,是最后一次了。 此刻竟然有种奇特的心境,想要彻底地放纵自己一次。 她揽住他的颈项,长睫轻落,微阖着双眼,抬首向他,送上了自己娇艳的红唇。 她极少在这样的时候主动献吻,因而对他来说,是种莫大的鼓舞。 两人吻得无比火热,彼此争 分卷阅读43 着将濡湿的舌尖送入对方唇间,抵在一处轻轻摩挲,又相互交融。 她也主动去褪他的衣衫,但终究是没有他的速度快,不一会,她已是全身赤裸,玉体横陈在黑色长桌之上。 暗沉的桌色映衬着她的娇躯如雪般白嫩,莹莹如玉。酥胸高挺,粉色乳晕如朵花般在乳尖上绽放,显出娇嫩红润的花蕾。 纤腰盈盈一握,平坦的小腹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两条修长的玉腿之间是令人沉醉的幽谷,掩藏在其间的,嫣红的花唇已透出莹亮的光采。 容渊握着她的腿,褪去她小巧的绣鞋,再从她光滑的脚背之上,一路吻了上去。 湿热的唇舌在她的大腿内侧不停地游走,又含住雪白细腻的肌肤烙下深深的吻。 “嗯……嗯……” 钟沁儿轻轻仰首,随着他的头颅不停向上游移,大腿内已现出一个个紫红的印记。 容渊听着她动情的声音,唇角一勾,将她的双腿打得更开,用指尖轻轻拨开了那两张微闭着的,红艳的花唇。 一股透明的花液淌出来,染湿了他的指尖,他不由低低地笑了。 “师姐,总是这么轻易就湿了。” 她只觉得腿间一凉,咬住下唇,想将双腿并得更紧一些。 不料,他紧紧抓住她两条雪白的大腿,低头就吻了上去,吻在了她最脆弱敏感之处。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时之间呼吸都有些停滞,但很快陷入他带来的快感之中。 “嗯……不要……啊……” 口中说着不要,她却是紧紧揉住他的长发,十指伸进发间无助地抓着。 他的舌尖分开那两瓣艳丽的花唇,自下而上地轻轻舔舐着,终于摩擦到那颗细小的珍珠,一点一点地舔弄着。 他湿润的舌尖仿佛带了闪电一般,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来回舔着,让她浑身上下都酥麻了。 她的足心蜷缩起来,丰满的胸脯不时地上顶,两团玉白的雪乳不时起伏着,漾出一道道诱人的乳波。 容渊伸了一只手上来,用力地搓揉着她的双乳,直到上面被搓得粉红一片,又用两指去夹她的乳尖,直到两颗蓓蕾硬挺起来,颜色愈发红润。 他的舌尖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向内轻轻地顶了进去,在她湿润的通道之中向前游走,卷起晶莹的花液,向着里面不停舔舐。 原来,被舔穴是这样的感觉,她双眼无意识地向上张望,长睫不停地颤抖,眼角渗出透明的泪水。 “师弟……嗯……受不了了……” 她又是舒服又是难耐,花穴虽然被他的舌尖占领,却并未满足,而是觉得更加的空虚,想要更粗更长的物什来填满。 他忽然又收了自己的舌尖,双唇再度吻上那颗敏感的花核,此刻它已是微微鼓胀起来,他用牙轻轻地咬住,细细地啃噬着。 “嗯……啊……啊……不行了……” 她被那样的快意侵袭,湿滑的花液一股股涌出,双臀摆动着,迎合着他的亲吻,不时地扭动,整个人更是忍不住地轻轻低泣起来。 “师弟,我想要……” 容渊终于自她的双腿之间抬起来头,微扬的唇边有着暧昧的液体,晶莹闪亮。 “师姐,想要什么呢?” 他轻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她光滑的大腿,将她的双腿立起来,又将自己身上,她刚才脱掉了一半的衣物,给完全脱掉。 钟沁儿躺在长桌之上 ,胸口因刚才激动的情绪而不停起伏着,她眉眼低垂,见幽暗的光线之中,他光裸的身躯一点点地显出来。 白皙的身躯,线条优美得如一尊神祇,令人神往。 他一只手圈住早已硬挺的肉棒,撸动了两下,只见马眼顿时涌出了一点清液,晶莹透亮。 她盯着那根红艳的肉棒,轻轻咬住了下唇,轻垂的眼眸之中媚色渐浓,玉白的面孔透出粉粉的红晕。 “想要这个吗?”容渊将马眼上的清液,轻轻抹开在龟头之上。 “给我……”她低低娇喘着,整个人春意盎然。 他笑了笑,声音已是微哑,“好。” 艳红的花唇被分开,一样冰凉的物体长驱直入,插进了她紧密的花穴,并在深处搅动了一下,带出一波酥麻的快意。 但是这个触感,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钟沁儿屏住呼吸,向下看去,正对向他似笑非笑的眼。 “我保证等下会很舒服的……”他低声呢喃。 是他,将一只细长的毛笔插入了她的体内。 “师姐,别再忘记我了。” 笔尖(微h) “师姐,别再忘记我。” 这句话 分卷阅读44 意有所指,可钟沁儿陷在情欲之中没有在意。 她的甬道之中早已是汁水淋漓,又湿又热。 笔尖的狼毫沾染了湿润的蜜液,在她窄小的花穴之中蠕动,一根一根被细细地润湿,又密密地黏在一处。 “嗯……别这样……嗯……啊……” 她弓起臀来,如一座半圆的拱桥,音色破碎地哀求着。 容渊并没有心软,而是紧盯着她的花穴,最隐秘的部分以这样羞耻的方式被打开来,她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两片艳丽淫靡的花唇颤抖着,想要紧闭起来。 他的手握着笔柄轻一旋转,冰凉的笔身摩擦着花壁,让她忍不住地轻颤起身子。 娇软的肉唇又被搅得更开,透明的黏液丝丝缕缕地滑出,闪烁着晶亮的光泽。 里面的狼毫随着他的动作,在花穴滑润的四壁之上,细细地摩挲着,一丝一丝地刮蹭着她娇柔的内里。 最柔软的那一撮笔尖,凝成细细的尖角,勾在她最敏感的深处。 快感如潮水漫过她雪白的娇躯,她的双眼一阵茫然,无意识地看着上方,双手搓揉着身下的衣物,五指摊开,合拢,紧抓,一次又一次重复。 “啊……嗯……不要了……受不了了……” 她终于控制不住,随着他的动作,抬起雪臀就着笔尖的力道,调整着自己的甬道去迎接着他捣入的动作。 曲线玲珑的身子轻轻摆动着,黑色的毛笔正插在她艳红的花穴之中,两团丰盈的臀肉正画着圈儿地不停颤动着。 身体的感官似是已全部消失,唯有体内的触感是如此清晰,前端柔软细腻,中间冰冷硬挺,刺激得她娇吟声声。 一股股晶莹剔透的花液缓缓流出,甚至滴落在黑色的长桌之上,与夜色溶于一体。 容渊见如此香艳的一幕,抿了抿唇,松开了手,让她自己动。 “师姐,舒服吗?”容渊的眼如深沉的海洋,静静地看着她沉沦的模样。 此刻,她沉沦在欲海之中,全身肌肤渐渐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因为情潮涌动,双目之中盈着点点泪光,情动到了极致。 “舒服啊……嗯……师弟……继续……” 她红着脸娇喘着,发髻散了,乌发盈满了整张桌子,额间渗出晶莹的细汗。 容渊勾唇浅笑,双手抚着她光滑的大腿来回摩挲,任由她的小穴夹住那只墨色毛笔,自己按捺不住地上下摇摆着双臀。 “师弟……帮帮我……嗯……” 她呜咽着向他救助,双眸之中弥漫着薄薄的水雾。 他低声笑了笑,声音暗哑,信手握着毛笔的尾部缓缓向前推进,但她的小穴肉壁紧紧地吸住了笔尖,他轻柔的力道竟然也不能让它再进许多。 “师姐,夹得这么紧,等下我这么进得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双腿之间的肉棒早已翘得直挺挺的,红得发紫,却仍在强忍着欲望,看着她在欲海之中浮沉的动人模样。 “想要我动吗?” 他握着笔柄轻轻绕圈,柔软的笔尖磨着四壁旋转,带来舒爽的快意,令她头皮发麻,腰身弓得更起。 “嗯……动啊……师弟……别停……” 他扬唇一笑,拉住她纤柔的小手向下,让她握住自己勃发的肉棒。 “师姐揉一揉,揉小点,不然你夹这么紧,等下受不住……” 钟沁儿美目盼兮,娇喘声声,听着他骗人的话,心想能揉小就怪了。 她娇嗔地扫了他一眼,仍旧是听话地握紧他的欲根,慢慢地上下撸动起来。 她的手心细腻如绸缎,湿滑的触感让他无比沉迷,指节之上因常年练剑又生了薄薄的细茧,磨着他的棒身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容渊扬首,被她柔嫩的小手搓揉阳物的快感迭起,渐渐漫上后脑,目光有些迷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带着微微的低喘。 “师弟……你快继续啊……” 腿心的空虚让钟沁儿终于忍不住地出声,无助地请求。 他的手指加重了紧握笔柄的力道,终于向内推进了一些,柔韧的笔尖不知道正好顶在那一处,摩挲得她浑身酥麻,小穴绞得死紧。 钟沁儿眉眼间媚色更浓,握着他欲根的小手揉得更紧,几乎是高声地呻吟起来,音色破碎如断弦的古琴。 “嗯……好酸……好麻……受不了了……” 他的眸色更加深沉,幽暗如夜色翻涌下的大海。身下的欲望被她重重圈住,他也受不住地粗喘了一声。 “师姐,你这样的声音,真让人忍不住想要肏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毛笔的笔尖,对准那令她极其舒爽的一点,使劲地磨了上去。 “啊……嗯 分卷阅读45 ……我不行了……” 他咬紧牙根,听着耳边她一声比一声更媚的娇吟,马眼兴奋地又涌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润湿了她的指尖。 他持续地颤动着毛笔,让那一点的余韵不断地加强,被润湿的狼毫抵在那里,柔软的笔毛抖动着展开,在不断的蠕动中,反覆刺激着她甬道之内的最敏感的一点。 “这样很舒服吗?是这里吗?” 他明知故问,继续不停地转动笔身,让那些柔韧的笔毛戳刺着她花穴内的那一点,力道渐重。 她终于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到达了情欲顶峰,快感如潮水一波波向她涌来。 窄小的穴眼将那根毛笔绞得死紧,她的身子向上一顶,又向下一软,大量的花液猛地喷涌而出,顺着笔身流淌出来,盈了他满手,甚至拉长了淫丝,黏落在长桌之上。 “啊……终于……到了……嗯……” 钟沁儿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浑身遍布红晕,不住地娇吟,卷翘的长睫张了又阖,阖了又张,泪水涟涟,滑落面颊。 “师姐,别再忘记我了。” 容渊低首,头抵在她雪白的小腹之上,再次说出这句让她不甚明白的话语。 “我不会再让你……” 他不住地喘息着,却没有把话说完。 登梯(h) 此刻,她的身子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不住地颤抖。 浑身上下弥漫着桃花般粉艳的色泽,轻咬的唇角愈显红润,双眸被泪水冲洗得无比莹亮,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妩媚风情。 “师弟。”钟沁儿轻声叫着他。 容渊低低地应了她一声,抬手轻轻摩挲她布满红晕的面孔,目光柔情似水。 她仍躺在深色的长桌之上,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得大开,红艳的花唇紧紧夹着那支毛笔,他轻轻地将它抽了出来。 坚硬的笔身摩擦着收紧的花壁,再次带出她一声声的娇吟。 透明的蜜液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涌出,整个笔身抽出来的时候,上面已是盈满了透亮的水。 等到凝在一处的,细细的笔尖被完全抽出来的时候,甚至有黏稠的汁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又缓缓落在长桌之上。 “师姐,轮到你满足我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赤身裸体地站在桌前,将她的双腿缠绕在他劲瘦的腰身之上。 两根修长的手指探进去,分开她春水淋漓的两瓣肉唇,再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就向自己的胯上顶过去。 无须再做滋润,同样湿润的龟头毫无阻碍地就挤进了湿热的花穴,引得她一声娇喘。 “嗯……好涨啊……” 容渊咬紧牙关,黑玉般的眼眸此刻更显得深沉,宛如乌云密布,酝酿着暴风骤雨的天空。 “师姐,就算是一错再错,我也要拉着你,一直错下去。” 他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将整个棒身向内挺进去。 她之前被弄泄两次,全身瘫软无力,只能柔顺地承受,紧致的甬道再次被挤开来。 他的肉棒肿胀,硬得要命,几乎要把小穴整个完全撑开。 她不由娇声低吟,咬唇控诉,“说什么揉小,明明就更大了……啊……” 话音未落,他凶狠地一撞,肉棒直挺挺地顶进深处,整个小穴仿佛被他贯穿,她忍不住地低泣起来。 “大了,才能更好地肏你。”他双眉一蹙,狠狠地说道。 “嗯……轻点……轻点好不好?”她轻声求饶。 他置若罔闻,五指使劲揉住两团圆润的雪臀,朝着自己的胯上顶,坚硬的肉棒也用力前挺着。 阴暗之中,两人身体紧密地碰撞在一起,不时发出肉体拍打的声音,合着她细细的呻吟。 她的浑身敏感到了极致,而他的每一次冲撞都是勇猛而有力的,直直地顶进她花穴的最深处,一下一下,凶狠地楔进去。 她两团染了粉色的玉乳被他的冲撞摇得上下晃动,乳波荡漾。 他看着看着,眼底一片赤红,只得紧咬住唇,感受着被她小穴全方面夹击的快感。 她不禁抬眸去看他的样子,只见他微阖着眼,鸦色发丝随着他有力的动作,扬起落下。 整张面孔透着沾染了情欲的薄红之色,紧蹙的眉心仍是暗藏着隐忍不发的情绪。 只有脖颈之处突起的青筋,透露出他此时激动的心绪,不时地又划过一滴豆大的汗珠,缓缓落在他的锁骨之上。 然后,又随着他凶狠的动作被震得飞溅开来,落在她玲珑的娇躯之上。 钟沁儿心口一动,不由弓起腰身,去揽住他的颈项,上身一挺,整个吊在他的身上,正好迎上他一次重重的冲击,甬道被撞得汁水 分卷阅读46 飞溅,连带着身子都酥麻了一片。 “嗯……啊……好深……” 她娇喘着,双眸春意盎然,媚眼如丝,双腿缠得他的腰更紧,挺身去吻他脖子上的汗珠。 容渊感觉到她丰满的双乳,擦着他的胸膛而过,挺立的蓓蕾,甚至摩挲着他心口的伤疤,这让他更是兴奋,捧着她的双臀,又是重重地顶撞进去。 她抱着他的脖子,双乳紧贴在他的胸间,双腿死缠在他的腰上。 细软的舌尖在他的颈项之上游走,又大胆地去啃咬他的耳垂,引来他粗声的喘息。 容渊沉醉在她热情的回应之中,咬了咬牙,托起她的臀,离开了长桌。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向前走去,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歇,两人交合之处已是春水潺潺,将彼此的毛发都打湿一片,晶莹透亮。 他踏上了石塔的木梯,一步一步向着第叁层上去。他每向上一步,都压低她的腰臀,让身下的肉棒更深地嵌进花穴。 圆硕的龟头无所顾忌,终于撞到了最深处,被她最里的小口含住,狠狠地吸吮着上面微张的马眼,引得他的腰部一紧,险些就被她绞得射出来。 他入得太深太直,甚至在她雪白的小腹之上现出,一条粗壮的硬条形状,随着他每一步向上,深入摩擦得她的花穴又酸又涨。 她被这样的快感冲击,又是舒服又是难耐,忍不住地想哭。 “嗯……这样太深了……受不了了……” 容渊低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眸,低低笑了笑。 “师姐,这次不是双修,我不会给你留气力,我会肏到你起不来。” 钟沁儿闻言,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她微喘着趴在他的肩膀上,下颌抵着他汗淋淋的锁骨。 她那双被情欲完全笼罩的双眸之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神采。 后入(h) 沿着石塔正中盘旋的木梯,容渊正一步一步地向上。 幽暗之中,他一声比一声更粗重的喘息响起,还有钟沁儿娇媚无比的呻吟。 每一步向上,他都会向下压住她两团丰盈的臀肉,朝着自己的胯间迎上去。 上翘的棒身,圆硕的龟头,如入无人之境,在她窄小的花穴之中紧紧地摩擦着。 硬挺的肉棒将内壁吸得牢牢的褶皱给压平,重重地碾开每一寸媚肉,狠狠地冲撞进花心的深处,恨不得将下方的两个玉袋都给全塞进去。 “嗯……嗯……师弟……好深……啊……” 光滑的背脊一股颤栗,她感觉到尾椎一阵阵酥麻,蔓延到脊骨,又向两边的肌肤扩散开来。 “深吗?”他咬紧牙关,重重地又是一顶,急促的喘息在她的耳边响起。 “嗯……就是这样……肏深点……啊……” 带来的舒爽快意,让她情不自禁地缠着他更紧,双腿交缠倒挂在他的腰身,两条玉白的藕臂更是揽紧他的颈项,如一条媚惑的美女蛇般缠住他交合,不死不休。 他每一下的硬挺,都能令她全身一颤,小穴不由自主地吸着,似有无数张小口在吸吮他的棒身,他的龟头,他的马眼,给他带来极致的感受。 等到两人行到第叁层,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两条雪白的大腿挂在他的身上,交缠在他的腰间,两人交合之处水光潋滟,甚至有晶亮透明的花液正缓缓滑下。 石塔叁层,皆是一排排的书架,乃北脉的各种藏书,她被他将大腿分得更开,一边大开大合地肏着,一边朝着书架的深处行去。 她身下快感绵绵不绝,侧脸咬住他的颈项,狠狠地吸吮着,留下一个个深紫色的印记。 也不知他是在哪一排停留了片刻,最后又走到尽头,将她放在一张书案之上,将她的大腿分到极限,臀部绷紧,使劲地肏了数十下,又将肿胀到极致的肉棒抽离。 钟沁儿沉浸在灭顶的欢愉之中,虽然还没有到顶,但也被巨大的情潮给席卷,突然被他一下抽离,如正要攀上云端又被抛离下来,几乎是呜咽着求饶。 “师弟……别停……” 她的面孔潮红,星眸含泪,水汪汪地看着他,抬指轻抚他的嘴唇,指甲上艳红的丹蔻闪闪动人。 她甚至将手伸进去,追逐着他的舌尖,媚眼如丝,“师弟……快肏我……我还要……” “等等,就满足你。” 容渊心软了又软,舔吮着她的手指,又低下身子去吻住她的双唇,两人舌尖交缠在一处,互相交换着津液,等到分开的时候又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 他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的上身趴在书案之上,低首在她雪白的背上烙下一个个的吻。 勾起火热的舌尖,沿着线条优美的背脊,慢慢舔舐下去。含住细腻的肌 分卷阅读47 肤,用力地吮吻着,引来她声声娇吟。 等吻到她的腰窝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低喘着重重咬了两口,又分开她光滑的大腿,压低她的腰身,让那两团丰盈的雪臀挺得更高,将自己的下身自后嵌进她的双腿之间。 她轻轻地低吟了一下,感觉到他挺直的欲望,如铁般坚硬。 “师姐,你看。” 他一起身,坚硬的胸膛擦着她光滑的后背一路向上,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后,又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泪水盈在眼眶中,如夜空闪亮的繁星,抬眸看去,只见前方竟然是他刚才自书架之上取下的画册。 容渊一手去翻那本画册,一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揉她鼓胀的胸脯,揉得她娇喘连连。 钟沁儿忍住胸前传来的阵阵快感,她按捺住心神去看那本画册,竟然是一本春宫图。 这本春宫笔墨细致,画得可谓栩栩如生,每一页皆是赤裸裸交缠的男女,青丝逶迤,衣衫尽褪,以各种不同的姿势交合在一起。 “师姐,从前看过这个吗?”他舔着她的耳垂,含糊地问。 她感觉自己的下体更湿了,透明的蜜液又涌了一股出来,渴望着再次被填满。 “看过……啊……” 话音未落,已被他重重地咬了耳垂一记。 “一个人看的?还是和别人一起看的?”他在她身后的喘息,渐渐加重。 “一个人……”她细细地回道。 她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山腹之中的浮光塔并不是人人都能进来,但当年以她在门中的地位进来并不是难事。 第叁层是她从前最爱流连之处,这本春宫自然也曾偷偷翻阅过,那时的她仍未得知男女情事,多是好奇。 容渊侧首,探出舌尖,又开始轻轻舔舐她的耳廓,动作轻柔,目光之中柔情无限。 “以后,也只许跟我一个人看。” 她没有回应,却是抬眼继续看着那本春宫,见画册之上无比香艳的画面,未被完全满足的身子又被挑起欲望。 “师弟……给我……”她低声轻吟道。 “嗯……那以后是不是只跟我看?”他低首下去,又咬住她的玉背,一口一口重重地吸吮着。 “嗯……是……师弟……快给我……”她娇喘着哀求。 “师姐,给你什么?师姐想要什么?”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臀部也压出一个上翘的姿势,一指自后插入红艳的花穴,把玩着两片水淋淋的肉唇。 “想要师弟肏我。”她眼眶之中盈满的泪水,终于是落了下来,咬着唇说道。 “好。” 他话音一落,已是抓住硬到再也受不了的肉棒,尽根而入。 “啊……好涨……”她双眼睁大,启开双唇,不住地重重喘息。 后进的姿势极其深入,她觉得整个花壁被他撑得满满的,涨到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将她的身子拉下来一点,抓住雪白的臀部,一次次用力地顶入。 怒胀的肉根随着腰身的动作,一挺一挺,自后而入。每一次都是全力抽出,只余一个湿漉漉地龟头在内,再用力整根直入进去。 四肢百骸仿佛都被舒爽的快意给完全占领了,她只能无助地趴在桌上,睁眼看着那本春宫被夜风吹拂,一页一页地在她面前展开。 各种各样的姿势,淫秽的画面,刺激着她更是收紧了小穴,不住地使劲吸着他的欲根,让他的眼眶因欲望而完全赤红,引来更是强劲的抽插,越来越激烈。 “师姐,以后我们每一页都试过好不好?” 容渊在她身后不停地驰骋,重重地喘息之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嗯……好……就是那里……好酸好胀……再来……” 她也喘息不停地回应,硬挺的肉棒直接肏开了她甬道深处的宫口,顶住一块软肉使劲在摩挲,引来她阵阵尖叫。 敏感的花心不停地抽颤,再随着尽根没入,直捣深处的快感,如瀑布水流冲刷而下,让她整个人的思绪都是散的。 她舒服得说不出话来,唯剩一分气力,支撑住自己的腰身,接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 她的双手抓住书案的另一端,紧紧地捏住边缘,下面的是微凉的桌木,身后是他滚烫的身躯,她被刺激得不停地媚喘,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终于在他重重地一次撞击之中,她登上了极乐的顶峰,花穴咬着龟头一股股地喷涌着蜜液,浇得他也受不了了。 火热的棒身又涨大了些,硬得不能再硬,终于兴奋到了极点,在她的体内射出了浓白的阳精。 两人皆是不住地喘息,等到呼吸和身躯都渐渐平复下来,汗淋淋的肌肤都黏在一处。 分卷阅读48 这时,容渊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心头一惊,带着微微的的喘息,抬眼去看扭过头来的钟沁儿。 只见她眼里的媚意已渐渐散去,露出了一双清冷如霜的眼眸,正冷冷地回望于他。 (发得晚了,但是很粗长……) 微光 容渊依然还伏在她的身上,却已经全然动弹不得。 再对上钟沁儿清冷的眼神,他心里明白,自己是着了她的道了。 她将他扶到一边,让他坐在一边。他离开的瞬间,一股白浊正从她的大腿根部缓缓下流,混合着她透明的花液。 她面色微红,所幸这里光线昏暗,避开他的目光,用清洗咒清理了一番,才是缓缓起了身。 她用手指拈起那本春宫,在他面前左右晃了晃。 “恐怕没有机会再试了。” 容渊面色沉沉,双眸幽色渐渐加重,此时见她戏谑的神色,眼底如静谧的湖泊泛起层层涟漪,表情却是冷得刺骨。 “师姐,话不要说得太早。” 钟沁儿冷哼了一声,轻抬掌心,自乾坤袋中取出一套衣衫袜履,仔细地穿了起来,又简单地挽了个发。 “师姐打算做什么?”他静静地看着她问道。 “我本来只想来这里,带些东西走了就好,既然你来了,就借我点修为好了。” 她回身见他仍是全身赤裸的模样,目光一扫,耳根却是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 “是什么时候?”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师弟,是问我什么时候给你下了药?” 她抬起手来,指甲上的丹蔻在暗光中闪着荧荧的光芒。 其实,他刚才舔过她的手指之后,还吻过了她。 “师弟是不是以为……就算有迷药,我也应该一样中了……” 她挑眉笑了笑,缓缓说道:“那么我又是何时服了解药?” 容渊眼中精光一亮,“是之前的香。” 钟沁儿抚掌笑道:“对呀,我先点了香,那就是解药,可是师弟太小心了,偏偏那会封了自己的嗅觉。” 大概他也没想到,她的顺序是反的,会先燃解药,再给他下毒。 可就算他再小心,以她如今的心志,今晚也定会破釜沉舟。 容渊看着她轻松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就算这一计不成,也还会接着再有一计,师姐今夜总归是做好了要走的打算,不是吗?” 她点点头,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取出一件白色袍子给他披上。 当手指触到他光滑的肌肤之时,想起两人之前的亲密无间,指尖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继续动作,外袍撩到他的胸膛,看到他心口那道狰狞的伤疤,眼神更是避开了来。 “不敢看了吗?” 容渊的目光一瞬不移地凝视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可知你今日之举,比起那日一剑更让我痛?” 钟沁儿起身,很想禁了他声,但心里又企盼着在这离别的时刻,再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师弟,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不过是妄想着能打动师姐,让你有为我心甘情愿留在天山的一天。”他抬了抬眼睫,目光沉静如一潭幽水。 她偏过脸,发丝自耳根滑落,遮住了她忽闪的眼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 容渊闻言笑了笑,“自你嘴里亲口听见这话,还真是伤人。” 钟沁儿微微蹙眉,见他笑中隐了一丝嘲讽,总感觉他的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但眼下来不及细想。 她抿了抿唇,低头去握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 指尖自经脉探下一股灵力,想要试探他的修为,刚一注入,却见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北脉的玄门心法……师弟,已修到了第六重了吗?” 容渊冷笑道:“做你师弟也不算太丢人吧。” 钟沁儿想他正式到来天山不过百年,修为练到如此,已是相当神速。 她手指蓄力,又再向下探去,忽然被一股热力侵袭而上,那团融融暖意自指尖涌过来,却是无比舒畅。 她担心其中暗藏玄机,小心地移开了手指,抬眼看了看他安静的面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生气,清俊的面孔如笼寒冰,嘴唇紧抿,眼底如墨般黑。 她轻垂眉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叹,“若不是红莲业火,师弟早可突破至第九重。” 所以,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她留在天山的理由吗? “师姐……我们……” 他略停了一下,再度掀唇,声音有些低哑,“若一开始是错,是否就注定了永远都是错?” 分卷阅读49 钟沁儿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容渊淡淡一笑道。 她终于被他不甚明白的话给弄恼了,眼中划过一丝狠厉的神色,抬手就重重地扣住他的脉门。 他痛得紧蹙眉心,眼神一冷,暗得如夜色般幽沉,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钟沁儿侧首看了他一眼,两人的面孔贴得太近,这一动,她的樱唇擦到了他的面颊,两人一时都怔住了。 她双唇触感是微热的,心一惊,向后移了移,再抬眸去看他的眼睛,只觉得柔情脉脉,无比醉人,她整个人几乎都要沉沦。 “师姐,你要走我拦不住你。” 容渊勾唇一笑,因为手腕上的痛楚,他的面色更显苍白。” 他的眼神渐渐放柔,如暗夜星辰擎在眸中,似是无垠黑夜之中,为她指引方向的一缕微光。 “只是这次,换我在天山等你。” 告别 “只是这次,换我在天山等你。” “我会在天山等你。” “一直等,一直等。” 这些话语,如记忆深处暗藏的碎片,忽然变得闪闪发亮起来,将那些暗黑的过往一点点地照亮。 她似是被困在暗无天地的黑暗之中,默默地细数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有一个黑衣人自身后拥住了她,动作无比的轻柔,仿佛她是一件精美的瓷器。 “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那人亲吻着她的颈项,又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向后迎接着他火热的唇舌。 而她完全没有抗拒地承受着他的热情,心潮澎湃,甚至是自紧闭的双眼中淌下两行清泪,落入两人的热吻之中,平添了一分的苦涩。 “哪怕是用尽我的一切,也会护住你。” 钟沁儿蹲在容渊的身前,只觉得思绪如一团乱麻,似是理出了什么,一旦细想却又让她头痛欲裂。 她定了定神,终于再度冷静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思绪紊乱的人,她的目光终于凝聚在了一处,乱了的呼吸又渐渐平复下来。 毕竟,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让他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语耽误自己。 “等我什么?”她唇角一勾,“等我回来收拾你吗?” 容渊也看着她,面容平静,“师姐,还会回来吗?” 她不愿再答他的话,指尖凝气,将一缕灵气冲过去,又把自己想要的,属于天山派的修为给带了过来。 容渊的面色本就泛白,此刻随着体内灵力的流失,更是失了血色,惨白一片。 他低低地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师姐当真这么狠?” 钟沁儿看也不看他,狠狠咬住下唇,更是手上用力,使劲扣紧了他的脉门。 那些汹涌的真气如一股澎湃的洪流,冲击进她的四肢百骸,在她的经脉之中肆意游走,最后如万流归宗,涌入她的丹田之中。 只是,破碎粘连的经脉也到了承受的极限。 她胸口一阵剧痛,张嘴就是一股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在衣衫之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容渊叹了口气,目光之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你就是要来这些,寒毒发作也抵御不了多久,何必非要下山。” “寒毒的事……”她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师弟不用担心。” 容渊眼眸之中流光转动,“看来师姐是想好应对之法了?” 钟沁儿不欲在他面前透露太多,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调动全身的真气,护住自他体内渡过来的灵气。 可惜她经脉受损,不能要太多,不然就是把他整个掏空也未尝不可。 她抿了抿唇,尝到了唇间浓浓的腥味,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承受不起,终于是缓缓地松开了手。 纤长的指尖依然是淡淡的流光涌动,于阴暗的石塔之中,如萤火虫的尾翼,拖曳出一道细长的幽蓝色光芒。 “他,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他再度启唇,声音微哑。 钟沁儿这才想起,容渊所说的他,是指苏穆。 她皱了皱眉,终究还是不能让他知道太多洗烷丹的事,以免节外生枝。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容渊淡淡地回道:“你和大师兄的情深似海,我确实是不明白。” 他低了低首,目光落在刚刚被她放开的手腕之上。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就像我不明白,为何人总是那么善变?” 他指的善变之人是她吗? 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纤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她也无法窥探他的内 分卷阅读50 心,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容她细想。 “只需六个时辰,师弟便可活动自如。” 这些时间,对于她来说足够了。 钟沁儿起了身,又上了叁层石塔,将一些物什收了起来。 下来的时候,看见他双目微阖,靠在桌畔,面色无比惨白,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特殊的情愫。 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其实,她并没有因为失去贞洁而难过,也不会为拿走他的修为而内疚。 只是这人总是让她的心绪不宁,似是牵动了某些怪异的感观。 这种不安的感觉,其实她并不喜欢,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微妙。 “师弟。”她站在他的身畔,低头看着他,轻声说道:“我走了,以后……” 以后怎样?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而还是收了口,低低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在她走后,容渊终于是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红了一片,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再见,婉婉。” 星轨 人间叁月,山寺桃花。 灵山的大觉寺,香火向来鼎盛。只是山高寺深,石阶又长又陡,冬日向来不迎香客。 因而,一到早春冰消雪融,便有熙熙攘攘的香客赶着上山。 层峦迭嶂,涧壑湾环。寻常香客走的是山前大道,但灵山自有一条隐秘的小道,深藏在后山的密林之间,鲜为人知。 行走其间,不时可闻水流潺潺,鸟声婉转,水边绿意盎然,溪泉上方弥漫着轻纱般朦胧的山雾,透出几分早春的凉薄寒意。 小道迂回曲折,半隐在满山苍翠之中。此时,一道素白的身影穿梭在其间,飘逸轻灵,若隐若现,恍如落入尘世的仙人。 山路尽头便是大觉寺的后门,门前空地之上立着一株极大的桃树,树枝交错,旁逸斜出,如把展开的巨伞。 艳粉桃花开得如天边的云霞,几乎将大觉寺的整个后墙都遮盖完全,只余墙根处的一抹明黄色泽。 这里是前殿香客一般不会到达的地方,寺庙幽深,哪怕前方如何人声鼎沸,这里依然是寂然无声。 只有香火的气息,不时从前殿缓缓飘来。 此刻,门扉轻掩,一位小沙弥正在门前清扫着,被风吹落的娇粉花瓣。 忽然,前方传来簌簌的脚步声,还未来得及看,脚下已显出一道阴影。他吓了一跳,仓惶地抬头。 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位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白衣如雪,面似秋月。她未施粉黛,却也清丽动人,皎洁而柔美。 她樱红的唇角一勾,双目如飘舞的流萤般光芒忽现,“小和尚,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就连她的声音也是,无比的悦耳动人。 他单手施礼,“施主请讲。” “我想找一位大师,他的样子看上去不过四十,长得还行吧。” 她眸光流转,边想边道:“可能是长老,也可能是火工,总之不可能是主持……” 她一番话说下来,小和尚更是云里雾里,“施主要找的这位师父的法号是?” 她沉吟了一会,才道:“如今的法号,我也不知。” 小和尚偷瞥了她一眼,见她眉心轻蹙却不失秀美的模样,不由目光一滞。 两人眼神对上,小和尚赶紧避开,又施了一礼,“看来贫僧也帮不了施主了。” “对了,这位大师对星相颇有研究。” 她终于想起了点,原本黯淡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 小和尚沉思了一会,才道:“那一定是了尘师叔。” 白衣女子笑了笑,神色飞扬,“那能不能帮我请一下,你的这位了尘师叔?”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一道磁性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那人长衫一撩,跨过门槛,行了出来。 了尘着了一身明黄僧袍,长长的木色佛珠随着他从容的步履,微微晃动。 他生得剑眉星目,纵然落了发,也依然是丰神俊朗,完全不输俗世中的翩翩公子。 小和尚回身见了他,便赶忙行礼,“了尘师叔。” 了尘朝着他点点头,“你先退下吧。” 小和尚握紧了手中扫帚缓缓走了回去,行到门槛之时,还不忘回头扫了一眼那位白衣女子。 只见她站在娇艳的桃花树下,纵然面色清冷如霜,却依旧有不输桃花的柔媚。 她也还在看着他,迎上他的目光,就是轻轻颔首,小和尚不由面上一红,赶紧入了后门。 了尘轻咳了一声,她才是懒懒地收回了目光。 分卷阅读51 “钟沁儿你这么久不来尘世,如今前来,是有什么事?”了尘低叹了一声。 “原来,你如今的名字是叫了尘吗?”钟沁儿淡淡地说道。 此时,距离她离开天山已有半个月的时间,她兜兜转转才是来到了,位于江南的灵山。 了尘并不愿兜圈子,直接地问道:“说吧,什么事?” 钟沁儿欣赏他的开门见山,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苏穆吗?”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钟沁儿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隐了一分的期待。 “可惜,连我也找不到他。”了尘淡然回道。 钟沁儿微微一怔,她似乎不信这世间还有了尘找不到的人,喃喃低语道:“怎么可能?” 了尘皱眉,似是有些不耐,“怎么不可能?” “星相呢?”她咬唇问道。 但凡修仙者,都有自己的命星,就算找不到人,也可自命星之上窥见一丝近况。只是,寻常的观星者并不可分辨其间的细微差别。 而了尘,是修真界之中最通天文星象之人,只是他一向隐藏得极深,很少为人所知。就算是身在人世,也会每隔数十年就换一个身份。 了尘默然片刻,才是低声说道:“苏穆的命星,自一百多年前就已被人自星图之上,隐去了大半轨迹。” “一百多年前?”她眉眼低垂,有些不可思议地重复道。 一百多年前的苏穆,还在天山之上与她在北脉门下修行,是谁会去隐藏他的命星轨迹? 冥冥之中,她似是触到了某些真相,但始终不敢去相信。 苏穆的背后,到底一直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遗失 前殿有沉沉的钟声传来,更显出灵山的清幽雅静。 了尘见她沉思的样子,眉心微拧,“能做到这事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我本不该向你泄露。” 他顿了一下,再次淡然地说道:“只是,我从前欠了你一个人情,所以……“ 钟沁儿点了点头,“谢了。” 了尘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过轨迹?” 钟沁儿杏眼微睁,不可置信地扬首,“我吗?” 几片娇软的花瓣随风飘舞,在空中轻轻旋转着,再缓缓地落在她的肩头之上。 了尘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神色平静,“不过不像苏穆,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他看着她震惊的表情,长眉微扬,沉声说道:“短到,你可能都感觉不出来。” 修仙之人,悟道寻真,超脱俗世,区区数年,乃至数十年,与长寿的他们而言,不过沧海一粟。 “怎会……如此?”她喃喃低语道。 了尘沉默了一瞬,又再问道:“一百多年前,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钟沁儿回想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她犹豫了一下,才是摇首回道:“没有。” 了尘看向她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淡淡的怜悯,“那么,你的记忆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 钟沁儿听闻此言,如晴天霹雳,低声说道:“这……不可能……” 了尘勾了勾唇,捻起佛珠,在手中缓缓转动,“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看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向她行了个礼,就要转身离去。 谁料此时,钟沁儿忽然轻声说道:“那位姑娘已经转世入了轮回,这么多年你可曾找过她?” 了尘脚步一顿,垂下眼来,看着一地绵软的花瓣,目光渐渐幽深。 他的手指转到佛珠的一侧,那串木色佛珠之中,有一颗颜色与其他的都不尽相同。 那是,一颗朱红色的佛珠。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呼吸微微急促。 良久,了尘才是叹息了一声,睁开眼来,眼底一片死寂,如沉沉暮色,不染烟尘。 他低声回道:“没有。” 钟沁儿看着他如刀削般凌厉的侧脸,犹豫了片刻,还是启了唇,“她曾说过……” “我不想知道。”了尘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钟沁儿抿住唇,苦笑了一下,“那我就不打扰了。” 了尘微微颔首,然后侧身入了大觉寺的后门,从里面缓缓将门扉合上。 他入了寺门,忽然低首去看两根手指捻着那颗佛珠,指尖已是微微颤抖。 赤色佛珠,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倒映进他如琉璃般澄净的琥珀色眸子,那颗佛珠都仿佛变得五光十色起来。 了尘微阖了下眼,耳畔仿佛传来一个妩 分卷阅读52 媚的声音。 “大师,大师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黑夜里,庄严的佛堂之中,燃烧的线香让空气之中氤氲着袅袅薄雾,熏得人眼迷离。 十八罗汉在飘摇的烛光之中竟显得有些狰狞,他坐在蒲团之上,静静地敲着木鱼。 面前的红衣少女,媚眼如丝地凝睇着他,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衫,露出雪白娇嫩的胴体。 她揽住他的颈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大师,与我一同做尊欢喜佛好不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不管不顾地就自他的僧袍开口处,伸下去一双纤纤玉手。 柔若无骨的手掌贴着他赤裸的肌肤,缓缓一路摩挲着向下,然后探到最底,她忽然惊讶地扬起长睫。 她跪在他的身前,一手紧紧握住他,微微抬首的欲根,一手轻抚着他的面孔,笑得无比娇媚。 “大师,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她低声呢喃,火红的双唇向他的贴去。 红粉骷髅,活色生香。 最终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山寺门外,凉风习习,粉白花瓣如绵绵细雨般,轻坠而下。 钟沁儿一人站在一地缤纷的落花之中,远远望去,月白的长裙仿佛与花瓣融于了一体,更显出她的孤单寂寥。 她静静地站立,扬首看着花瓣雨纷纷扬扬飘落,想起了尘说过的话。 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过轨迹? 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短到,你可能都感觉不到。 一百多年前,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那么,你的记忆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 其实并非毫无所觉,从她自天山醒来的那日,时常会陷入一些如碎片般的画面,然后以头痛欲裂又作为结束。 那些记忆太混乱模糊,更是被切割得零零碎碎,让她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她唯一记得的是,在她遗失的过往之中,有一个黑衣男子与她无比的亲近。 他会亲密地叫着她,从前在尘世的名字。 婉婉。 惊舟 与了尘的一叙,对于钟沁儿而言,如平静的大海涌起滚滚波涛。 虽然让她惊觉到藏于自己身上的某些隐秘,但是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找到苏穆与洗烷丹的下落。 她自天山醒来,就远隔尘世,对于这百年来修真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可谓是全然不知。 尤其是自苏穆七十年前离开天山以后,所有的大事小事,她都想要知道。 如大海捞针,她必须得从所有的事里找到一丝可能的线索。 天山山腹的浮光塔,有不少的宝物。从前各任掌门都管得极严,而她仗着自己可能不会再回天山,当时又拿捏住了容渊,于是自塔中搜罗了不少出来。 其中有一只小巧的行舟,以一只自然死亡的千年贝壳的遗体制成,通身散发着荧荧白光,所幸因为不大,也不算太扎眼。 钟沁儿自灵山下来,便坐上行舟沿着相思江顺流而下,去往下游的烟波湖。 相思江两岸山峰连绵不绝,青翠秀美,江水更碧如绿玉,清澈见底,素来以山奇水美着称。 她要去的是烟波湖旁的醉风楼,这醉风楼虽然处在凡界,但素来是修真界在烟波湖打尖住店之地。 其中更有一位说书人,每日在醉风楼中从不间断地讲述着近百年的大事小事,更有很多鲜为人知的隐秘。这便是,钟沁儿此行的目的。 行了两日,就进入了岚州的地界。 岚州山青水秀,舟行其上,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如在游在画卷之中。 那里的无夷宫也是修仙大派。钟沁儿记得当年一同以身封魔的时候,她与无夷宫宫主之女归思云闹过些不愉快。 钟沁儿揽了一盏茶坐在船头吃,茉莉花的香味在唇齿之间萦绕着。 她心里暗想着,不知道百年过后,那位骄纵的大小姐,归思云的性子还是不是一如从前? 她早已辟谷,无需吃食,但仍然贪恋凡界美食。清晨特意下船去了城中的如意斋,打包了那里最有名的茉莉香片和桂花云片糕。 上了行舟,就开始缓缓驱舟,她在其他地方都会以术法加速,但到了岚州为了不惊动无夷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得放慢了速度。 她不知道容渊是如何跟天山各脉解释,自己刚醒来又下山一事。但她四处行走,唯恐生事,便戴了一顶白纱帷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岚州的桂花云片糕,薄如书页,软如凝脂,撕下一片送进口里,即如雪花溶化般湿润,散发桂花的清甜气息。 分卷阅读53 她吃着吃着,不由想到日后她若能解开生死困局,就此耽于尘世也是极妙的。 船慢慢行至岚州的一处码头,她看见岸边系着一艘金光闪闪的行舟,比初升的阳光还要耀眼。 这样的大手笔,她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来自无夷宫。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站在岸边,指挥着众人往行舟之上搬东西,那些人身着青色宫装,正是无夷宫的弟子。 而那名女子与他们着装不同,一身鹅黄宫装,满头珠翠,看来在无夷宫颇有地位。 “你们都小心点,这些东西都是送去天山,给掌门的,弄坏了我可不饶你们。” 黄衣女子越说越按捺不住,声音也响亮起来。 钟沁儿听到这里,不由微微侧首,看着那些沉沉的箱子,心想,这些东西原来是送给容渊的吗? 天山与无夷宫从前交集不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竟然走得这么近了? 黄衣女子似是也感觉到了她的侧目,不由抬眼往江上望去。 只见碧如翡翠的相思江之上,飘来一艘银色的小船,珠光闪闪。 船头坐着一名白衣女子,戴着长长的白纱帷帽,手正撕下船头放置的桂花云片糕,缓缓地往帷帽里送去。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窈窕的身姿,纤细的手腕,十指白皙如剥落的春笋,一定是个美人。 黄衣女子有些嫉恨地眯了眯眼,目光在那艘光彩明丽的行舟之上又转了转。 此时钟沁儿也对上了她的脸,不由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正是白天莫说人,夜里莫说鬼。 细柳眉丹凤眼,面孔圆润,下颌线条柔和,不是归思云还会是谁? 归思云生了一张讨喜的脸,但性格一点也不讨喜。 她盯上了钟沁儿的行舟,反手就是一把长鞭击在相思江水面之上,逼停了她的船。 行舟受到冲击,并没有摇晃,而是稳稳地停在江面。 只是长鞭扬起的水波,落入行舟之中,打湿了钟沁儿的白靴,让她不由轻轻皱起眉头。 “这位姑娘。”归思云说话咬字极重。 她看着钟沁儿,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你的船怎么卖?” 争船 碧水幽幽,波光粼粼。 清晨的阳光如万缕金丝,映在相思江上,风拂水面泛起的鱼鳞波纹,层层迭迭,晶莹剔透。 钟沁儿站起身来,轻垂眉眼,看了看被水打湿的白靴,皱了皱眉。 若是从前,她定会教育一下这个归思云,但此番她的法力远不如她,定不可节外生枝。 她从容渊那渡来的修为不过二成,自保是绰绰有余,与人争斗还是胜负难定。 “这船不卖。”钟沁儿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 毕竟与归思云有过数面之缘,如今的无夷宫与天山派又不知到了哪层关系,她势必要掩饰一番,不能被归思云认出了自己。 白纱帷帽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掩得更全,让人完全无法看清。而上层则十分轻薄,能让人窥探一二。 归思云与她正面相对,白衣如雪,亭亭玉立。只见朦胧白纱之后,透出一双冰雪般的眼眸。 寒眸澄澈,清冷如霜。 归思云似是被她眼底的寒意蔓延到了全身,忽然打了个寒颤。她银牙紧咬,黑色的长鞭一卷,收了回来。 “金子还是灵石?”归思云微抬下颌,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你尽管出价。” 钟沁儿微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我说了不卖。” 话音刚落,那柄长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袭来,直接向她的面门击来。 钟沁儿的动作比她更快,足尖轻轻一点,已经跃上高空。长鞭携着猎猎风声,也甩了上去。 碧蓝的晴空,雪衫飘舞,她的身影翩跹如一只白蝶,上下翻飞着。每一次落足,皆是踩在细长的鞭身之上,作为落足点,再度发力又跃起。 帷帽的长长白纱也跟着飘动,如一条轻盈的白练,流风回雪,婀娜多姿。 无夷宫众人见状,纷纷停下了脚步,望着她在空中跃动的灵巧身形,眼底流露出惊艳之色。 归思云冷哼了一声,指尖红光闪动,凝了一股法力聚住,如一团滚动的火球,自鞭尾向鞭尖凶狠地涌去。 叁昧真火。 岸边传来阵阵惊呼声,无夷宫众人看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球,脸色骤变。 精,气,神练就的叁昧真火,不同于凡火,生性猛烈。若是人被烧到,不出半刻,就会骨肉分离。 钟沁儿瞳孔微缩,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相争,归思云竟然祭出了叁昧真火。想不到归思云比起从前,更多了 分卷阅读54 分心狠手辣。 眼看那团火球滚滚而来,火光高涨,很快就要烧到她的足底。 钟沁儿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纤巧的腰身反转,一个轻盈的后空翻,身子轻巧,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岸边绿盈盈的凤尾竹之上,踩住了一根弯弯的枝头。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碧绿的竹叶在她的脚下婆娑作响,她身姿曼妙,随着竹枝的轻轻摆动,立在半空之中。 归思云眸色幽冷,不依不绕,指挥着流窜至鞭尖的叁昧真火,长鞭一扬,追着钟沁儿就飞了过去。 钟沁儿本欲闪过,却觉得怀中有蜂鸣之声,整个胸腔都热了起来。 是她藏着的赤焰子,起了波动。 她心念一动,指尖探入,莹白的手掌反转,再一甩出,纤细的指尖轻划而过,叁颗赤焰子如一道流星飞了出来。 赤焰子在空中与叁昧真火相交,忽然赤色光芒大涨,竟然不停来回旋转,将那团明红的叁昧真火给困在了其中,动弹不得。 归思云见状,奇异地咦了一声,眸中神情复杂,面色狠戾。 她狠狠地咬唇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赤焰子发出一阵响亮的鸣叫,竟然钻进了叁昧真火之中,又将燃烧的火球给拆分了开来。 叁昧真火以法力化就,而赤焰子以天地灵气凝结,同属火象,后者更为难得,也更纯净无杂质。此番相融,反而是将叁昧真火更净化了,为自己所用。 赤焰子携着叁昧真火,再度回到钟沁儿的周身,落在她的头顶和两肩之上,宛如叁盏殷红的明灯。 归思云抬首,望着半空之中的钟沁儿,冷冷说道:“到了无夷宫的地界,竟然还敢撒野?” “噢?无夷宫吗?”钟沁儿扬起银铃般的笑声,笑道:“我还以为,我是路过了土匪窝呢。” 归思云眼底精光四射,狠狠地说道:“你找死!” 她长鞭一甩,这次不是向着钟沁儿击去,而是向着泊在相思江江心的贝壳行舟卷去。 钟沁儿双眉一蹙,正要出手。 只听得归思云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叮当作响。 接着,有一人出声制止了她。 “姐姐,快住手。” 偶遇(加更) 归思云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身子就是一僵,面色大变,但鞭势已收不回来。 只见黑鞭尖梢带着一点明红的叁昧真火,正向着银白色的贝壳行舟击去。 归思云的想法是,她既然不卖,自己也不能明抢,不如干脆毁了它。 无夷宫在场的弟子皆是一阵叹息,眼里都透出了惋惜之色。 这只漂亮的贝壳行舟,少顷就会被烈焰吞噬,化为灰烬。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一条碧色的绸带宛如蛟龙般腾起,绸带上系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响彻耳畔,如一首动人的乐曲。 碧绸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道风驰电掣的闪电,片刻之间就越过了归思云,紧紧地缠上了黑鞭,顶端一枚银色铃铛击在鞭尖。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一道耀眼的绿光迸然闪现,叁昧真火闪了闪,很快又黯淡了下去,竟然这样就给灭掉了。 不过钟沁儿明白,归思云击向贝壳行舟的叁昧真火只用了极少的一点,大概是真的喜欢这只行舟,还有点于心不忍。 其实这只贝壳行舟,暗藏机关。 钟沁儿早就做好了打不过就收了行舟跑掉的打算,因此也不用太担心。 但是眼下有人帮她制止归思云,到也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碧绸卷起黑色长鞭又绕了回去,铃铛叮铃铃地响着,声音无比的美妙。 钟沁儿回身看去,手握碧绸的是一名绿衣女子。 银色铃铛回弹到她的手中,她收紧了绸带,那枚碗口大的铃铛正好垂在她指尖,荧荧光亮映得她的手指洁白如玉。 她的衣料是轻软的鲛绡纱,质地上乘,其价百金。 虽然只插了一支珠衩,不比归思云的琳琅满目。但那颗闪亮的南珠,是淡淡的金色,均匀细腻。 这金珠是由南洋少有的金唇贝分泌而成,极其罕见,价值连城。 从衣着首饰上看,显然她的地位要更高过于归思云。 绿纱女子也正向她望来,肌肤赛雪,雍容端庄,顾盼生辉的丹凤眼与归思云的竟有几分相似,但胜在落落大方,更显神清骨秀。 “在下无夷宫归思晚,敢问道友是何人门下?”她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听在人的耳里,身子都要酥上几分。 她扬首凝望向站在凤尾竹上的钟沁儿,见她白衣胜雪,身姿轻盈,帷帽蒙面,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分卷阅读55 “过路人而已,不值一提。”钟沁儿笑了笑,低声回道。 她低头扫了一眼归思云,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心里顿觉奇异,偏头多望了她两眼。 归思晚见她不欲告知身份,也不勉强,勾唇笑了笑。 归思晚,归思云,钟沁儿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 归思云是无夷宫大小姐,这位归思晚叫她姐姐,难道是归思云的妹妹? 无夷宫一向派头十足,出手大方,但也素来神秘。 当年伏魔大战,参与的也是不情不愿,只派了一位女长老和她座下几名弟子,其中一位弟子便是归思云。 归思云骄横跋扈,就连几位师兄师姐都俱她几分,天山派的弟子也与她数度产生摩擦。 不是钟沁儿偏袒,而是归思云实在太欺负人,因而寻了次机会,她便狠狠地教训了归思云一次,也就此结下了梁子。 光阴荏苒,所有的往事不过弹指之间。过往之事,不知归思云还记得几何? 钟沁儿抬掌收了叁颗赤焰子,再足尖轻轻一点,自翠色的凤尾竹上飘了下来,又稳稳地落在贝壳行舟之上。 她看着那被江水打湿的桂花云片糕,心里无限惋惜。 归思晚笑笑,眼角微挑,“家姐思云是个道痴,见到身手不凡的道友,都会讨教一二,若有失礼之处,我替她赔个不是。” 钟沁儿见她给归思云找了个台阶下,也懒得计较了,“到也没什么事。” “这桂花云片糕……不然我让人再给道友买上几盒。” 归思晚微微侧目,已有无夷宫的弟子心领神会,躬身离去。 “不用了。”钟沁儿缓缓驱动行舟,淡淡回道:“我要赶路,就不叨扰各位了。” 归思晚笑着向她行了一礼,后面的无夷宫众人赶忙跟上,就连呆站着的归思云也反应过来了,跟着动作。 钟沁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自从这位妹妹出现之后,归思云便如小猫收了利爪,忽然乖巧了许多,甚至一言不发,面色僵白。 显然,归思云很怕她的这位妹妹。 而归思晚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端庄大方,笑语盈盈,却能让她嚣张跋扈的姐姐大气都不敢再出,到底是有何等能耐? 钟沁儿此刻又怎知,温婉如玉的归思晚,此后竟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烦恼。 这次偶遇,不过是刚刚开始。 (最近看的人少,给自己打气,坚持下去。) 来者 银色的贝壳行舟光芒闪闪,在碧绿的相思江水面分出一道细长的水波,层层推开,缓缓行去。 归思晚看着钟沁儿再度轻巧地坐在船头,平静地离开。 洁白的船身倒映在碧如翠玉的水中,皎如月荧,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物。 归思晚在心里赞叹了一声,也难怪归思云会如此喜欢了。 “姐姐,你可看出了她是何人?”她扬首问道。 归思云默然地摇了摇头,归思晚回头看她一眼,眼底多了丝玩味。 “她刚才只顾着躲你,完全不打算出手,这是为何?” 归思云看了看她的脸色,咬了咬牙,大胆出言,“也许是她技不如人。” 归思晚望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轻声笑了笑,“或许,是怕被人发现她的身份?” 归思云听闻此言,陷入一阵沉思之中。 归思晚知道她向来有勇无谋,心无城府,料她也不会发现什么。 其实,姐妹二人的猜测都中了。 归思晚收回目光,又回眸望向那一艘渐渐飘远的贝壳行舟,眼神渐渐渺远。 “不过姐姐,以后事事要以无夷宫的声望为先,不管在哪,哪怕是在岚州,也不可鲁莽行事,玷了无夷宫的名声。” 归思云低了低头,眼中划过一丝的不甘,但仍是恭敬地回道:“是。” 钟沁儿看着放在船头的那盘桂花云片糕,抬指轻轻抚弄,指尖上沾了一点明黄的桂花,分外动人。 她放在鼻尖,细细轻嗅,感受着淡淡的馨香。 忽然,不知怎么,她想起了容渊身上那股清新的梅香。 那股梅香曾萦绕在她的身畔,与他火热的唇舌一起,令她沉浮在欲海之中,难以自拔。 一月之别,却恍如隔世。 他仿佛湮灭在她记忆的深处,只有在午夜梦回,才会与那些旖旎的情事,一起干扰她的思绪。 白纱帷帽之下,钟沁儿的神情未变,却是唇角微抿。 她再度抬指伸向桂花云片糕,一片片地撕起,让它一点点地落入江中。 贝壳行舟分开相思江水面,缓缓向下游行去。 分卷阅读56 一群墨色的小鱼踏浪而来,争相竞食水中漂浮的桂花云片糕,追逐在小船的四周,引来碧波一阵阵,荡漾开来。 不出半月,她就可抵达烟波湖畔的,醉风楼。 灵山大觉寺的清晨,后门的山道上正走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小沙弥依旧在后门前的空地上,细细地清扫着一地的落花。 他出家不久,禅心未定,因而不时会想起上次登门拜访的那位女施主,只觉如月色般清冷惊艳,让人一见难忘。 纵然是早春叁月的桃花再娇美,也比不过她回眸一望的娴静清雅,轻轻一颔首,于无声之中,沁人心脾。 他想着想着,出神了许久,忽然思绪回笼过来,看见脚下多了一道阴影。 他猛地地抬起头来,却是睁圆了双目,手指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扫帚。 他的面前是一个高大的身形,黑色的斗篷将那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就连他的面容都被遮掩在斗篷的连帽之中。 小和尚屏息抬眸,去细看那个黑衣人,只觉得帽中凝了一团黑气,让他完全无法看清黑衣人的真面目。 他面色骤变,有些恐惧地后退了两步。 “小师父,别怕。” 那人的声音清越动听,宛如悦耳的琴音。 他向着小和尚慢慢地展开手中的一卷画轴,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正是他刚才所思之人。 “你可曾见过这人?” 小和尚点点头,有些慌张地答道:“这位女施主日前来过鄙寺找了尘师叔,但说了两句话就很快下山了。” “了尘师叔?” 黑衣人沉吟了一会,又道:“了尘大师,如今可在寺中?” 小和尚摇了摇头,“师叔前两日下山云游去了,也没说何时回来。” “云游?这么巧?”黑衣人轻轻地说道。 “这位女施主是……” 小和尚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话说完。 黑衣人低了低头,手指在画上轻轻摩挲了片刻,才是淡淡说道:“她是我的……一位长辈。” “长辈?” 小和尚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想多问两句,那人却摆摆手,道谢告辞,转身沿着原路下了山。 待到他的人影完全消失在山道之上,微掩的门扉之后,闪出来一道明黄色的人影。 正是一身僧袍,手握佛珠的了尘。 了尘看着那条僻静的山道之上,飘散着的朦胧山雾,目光渐渐幽沉起来。 小和尚低声问道:“师叔,这是什么人?” 了尘默然片刻,才是缓缓开口。 “他,不是人。” 何人 春风十里,一醉方休。 烟波湖方圆十里,如一面晶莹透亮的宝镜,将天色山色尽数倒影其中,恬静怡人,美不胜收。 晨起之时淡雾濛濛,如烟般缭绕在湖面久久不散,因而得名。 而醉风楼占据了烟波湖最佳观赏位置,站在楼中举目眺望,湖光山色,净收眼底。 楼下围着的一圈圈青瓦小院,就是醉风楼的客栈所在。 醉风楼楼高七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特色,吹拉弹唱,各显神通。其中的第五层,便是那位说书人所在之处。 钟沁儿已经在醉风楼听了一个月的书了,所幸她从浮光塔中也搜罗了不少的财物,就算在此间,住上个百年也不成问题。 听到最后,就连那位说书人都已视她为知音,时常会恭敬地遣人来问一声,今日要听些什么故事? 她每次都朝着小厮摇摇手,低声说道:“随先生喜好,只要不重复即可。” 这一个月来,她将修真界近百年来大小的事都听了个遍。 关于天山派的,无非就是伏魔大战之后,原掌门宗离得道登仙,北脉师姐钟沁儿闭关修养已有百年。 她的师兄也是未婚夫苏穆,本来极有希望当上天山派的掌门。 不料,却在审问魔女素嬛之时,对她一见倾心,不惜从天牢中救了她,叛离天山,不知所踪。 而神秘的小师弟容渊,当年在伏魔大战之中,屡立奇功,突然崛起,最终执掌了整个天山。 这段故事饱含了爱恨情仇,门派纷争,权力更迭。 说书人说的更是高潮迭起,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之时,也不忘纷纷提问。 “那个钟沁儿,我曾有过一面之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那魔女素嬛难道比她更胜一筹?” 说书人年过四十,蓄了一把半短不长的乌须。 他轻抚着胡须,缓缓说道:“魔女素嬛有魔界第一美人之称,不仅貌美如花,更是风情万种。她的一 分卷阅读57 把蝎尾琴更是弹得出神入化,让人沉醉琴音之中,不知不觉就被美色所惑。” “蝎尾琴?为何要叫如此古怪的名字?” 说书人道:“当然是要明着告知你,她再美也是有毒的,要的就是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台下听众闻言,都不由笑了起来,气氛一阵轻松。 钟沁儿坐在这一层角落的靠窗之处,听着自己的故事,神色并无波动。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微风阵阵掠湖面而过,拂着她帷帽的白纱,轻轻舞动。 她在纱幕之下轻抿了一口碧螺春,目光垂在澄碧的茶液之上,想起那位未曾谋面的魔女素嬛。 当初魔界颠覆之际,她应该是因手下叛变才被捕,被关进天山中脉弟子所掌管的天牢。 因为她当时身中地涌寒冰之毒,为抵御寒毒而经脉受损,审问魔众一事,便交给了苏穆。 所以,他们便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吗? 那个时候,容渊在做什么?应该是奉了掌门之命,在魔域清扫着魔教余孽吧? 容渊说过,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戎关道。 那时的他,虽然被她刺了一剑,但戴着银色的面具,她对他并没有多少印象。 她记忆中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那年以身封魔的前夕,师傅宗离将他带到她和苏穆的身前。 那时的她,刚在一场战役中受伤,苏穆为她疗伤,两人身处在凡界的一个阴暗洞窟。 那次疗伤须肌肤相近,刻不容缓,两人坐在洞中一块平石之上,只得迅速地宽衣解带。 好不容易运气告一段落,仍在喘息之际,听到洞外传来的脚步之声,已是来不及掩饰。 容渊当时看到的便是,无比活色生香的一幕。 两个人皆是衣冠不整,气喘吁吁。 钟沁儿发丝微乱,面色潮红,衣衫半褪,露出滑如凝脂的雪白背脊,香汗淋漓,一颗一颗凝在她的肌肤之上,晶莹剔透。 她抬眼看去,正见到洞外走进的黑衣少年,睁亮了一双黑眸,正幽幽地看向她。 他皮肤极白,唇色红艳,剑眉星眸,挺鼻薄唇,容貌在幽暗之中竟显得极其妖冶。 他一言不发,目光不停地穿梭在二人之间,见到苏穆也是坦胸露背的模样,面色更是愈加苍白。 钟沁儿一手拉住下滑的衣领,一手祭出含光飞驰而去,直直地抵在容渊的胸前。 容渊低首,见那柄长剑正抵在他的心口,寒芒闪闪。 他猛地一抬首,面对着的是钟沁儿冷冽如冰的目光,而耳边正传来她的质问。 “你是何人?” (这是师姐失忆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师弟真的太可怜了……) 容渊 “你是何人?” 钟沁儿利落地将滑落的衣衫,拂上裸露的肩头,缓缓地系好腰间衣带。 她的面容之上没有一丝的慌乱,而是如染冰霜,于阴暗之中透出一道幽幽的冷光。 容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她。 如墨滴没入笔洗的清水之中,缓缓地晕染,阴晦一点点在他的眼底散开。 暗沉的双眸,此刻神色复杂到了极点,宛如幽潭般深不可测。 钟沁儿见他眼神黢黑如墨,表情又似在隐忍着什么,也不由轻蹙起眉尖。 一旁的苏穆,已经穿好了衣衫,身姿笔挺地向着他走了过去。 “魔界的人?还是?” 他步履轻快,走到了容渊的身畔,将一把乌发甩在身后。 他刚一靠近,容渊身形一晃,身法灵动如鬼魅,向后迅速挪了两步,避开了钟沁儿的长剑。 钟沁儿见他身法奇快,也不由诧异出声,容渊的眼神向着她淡淡一瞥,脚下步伐未停。 他衣袂翩然,又向右疾行了两步,手掌拢起,五指如电,直接朝着苏穆的喉咙扣去。 他这一下动作极快,风驰电掣般就已袭向苏穆。苏穆来不及反应,身子一晃,避开了要害,却被容渊一下抓住了肩头。 容渊出手毫不留情,扣住他肩头的五指锐利如钩,一抓一翻,苏穆一声闷哼,肩头已是鲜血淋漓。 容渊紧咬牙根,狠狠地盯住苏穆,掌心之中黑气如潮,就要向他的肩头笼罩。 钟沁儿面色骤变,双足一点,信手一挥,含光已迅速飞到她的手心。 一道如电的银光在幽暗的洞府之中闪过,她手持长剑已横在了容渊的颈间。 明亮的剑身映着容渊慢慢看向她的目光,阴沉得让人心惊。 “放开他。”她一声清叱。 钟沁儿长剑已抵住容渊的脖颈肌肤,而容 分卷阅读58 渊的右手依然紧紧扣住苏穆的肩头。 苏穆刚刚给钟沁儿渡了灵力,还未完全恢复过来,被他这样重重一击,直接从口中涌出一股腥浓的鲜血。 钟沁儿心中一惊,见容渊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长剑直接狠狠地抵上去了一点。 “放手!”她狠狠地说道。 容渊的颈项顿时划出一道血痕,一缕血丝直接垂落在含光之上。 容渊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也不打算松手。 叁人正在僵持阶段,忽然洞外飞进来一人。 “都给我住手!”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 飞身进来的正是他们的师傅宗离,天山派掌门。 宗离当年修行之时有过一场奇遇,导致面孔还是青年模样,但是头发却是满头银丝。 宗离长袖猛地一挥,叁人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流扑面而来,脚步纷纷后移,手中钳制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刚一站稳,钟沁儿就奔至苏穆身边,替他止了肩头的血,再一细看,流出的血色是鲜红的,看来容渊还未得及下毒手。 “都是同门,何至如此?”宗离看着剑拔弩张的叁人,长叹了一声。 “同门?”钟沁儿惊道。 她抬眸去看容渊,只见他也正看向她,眼神复杂,面色沉沉。 “这是你们的师弟容渊。” 宗离回身,看着容渊声音放轻了些,“容渊,还不快来拜见你的师兄,师姐。” 容渊低了低头,再度扬首,眼中晦暗已散去了一些。他向前走了两步,对着二人行礼。 “容渊见过师兄……”他低着头朝着苏穆说道,他的声音此刻压得极低,略带暗哑。 当对到钟沁儿之时,却是扬起脸来,直直地看向了她,“师姐。” 他乌亮的黑发挽起,梳就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发尾刚刚垂肩,俊美的面孔显得更加的年轻朝气。 钟沁儿与他四目相接,只觉得他的眼眸深邃如潭,眼神刚一探入,就向是被什么给吸进去了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并无什么情绪涌动,但一时竟然也凝住,分不开来。 苏穆忽然在她身后一声轻咳,钟沁儿才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再一扫,看见容渊颈项之上的血痕依然有血丝渗出,不由自怀间掏出一方锦帕递了过去。 “师弟……”她轻指了一下,这个由她造成的伤口。 “多谢。”容渊接过锦帕,按在颈间,侧过脸去,但眼尾余光仍停留在她周身,让她隐隐约约有些不自在。 苏穆和钟沁儿从前依稀听过宗离提起他们的一位师弟,语带惋惜,略过愧疚,但是想要细问,宗离又闭口不答了。 想来,那人便是容渊了。 苏穆仔细打量着容渊,斟酌了一下,才是缓缓开口。 “师弟的身法套路,怎么和魔界的人有些相似?” 容渊低低笑了笑,“师兄很了解嘛。” 苏穆见他语带讽刺,意味不明,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不由抿紧双唇,不再说话。 宗离淡淡地扫了两位弟子一本文由甜^品小^站6/354039;80.940整理眼,“容渊被我派去魔界卧底已近百年,会些术法并不出奇。” “卧底?” 钟沁儿听闻此言,诧异地望了容渊一眼,他的面孔纯净如水,完全不像从前见过的魔界中人那般戾气,心里又多了一丝的好奇。 苏穆深深地看着容渊,“师弟真是忍辱负重,辛苦你了。” 容渊微抿唇角,并没有说话。 宗离怜惜地看了一眼,向来隐忍的他,低声说道:“上次见面,我就和你说了,如今魔界大势已去,你见到师兄师姐的话,完全可以透露自己的身份了。今日,怎会弄成如此局面?” 钟沁儿心中也奇怪,她问容渊是何人的时候,他明明就可表明身份,但他偏偏忍着什么也没说,反而主动向苏穆出手。 难道,他身为卧底的时候,和苏穆曾经结下过什么梁子? 但她也听出了宗离看似责怪,其实是怜爱的话语,不由赶紧上前解围。 “都怪我太鲁莽,出手太快,不怪师弟。” 她把目光又转向了容渊,几乎是带着丝自责地问道:“师弟刚才那一剑是师姐的不对。” 她顿了一下,轻声问道:“还疼吗?” 容渊抬眼看了看她,面上神色变了又变,似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是低低开口。 “疼。” 记得 “还疼吗?” 分卷阅读59 “疼。” 其实容渊这一下伤得并不算重,钟沁儿也只是礼貌性地问询一下。 但没想到容渊竟然会这么作答,她不禁怔了一下。 那低低的一声,仿佛是期待主人抚慰的宠物,在无声地撒娇。 她的唇角,也不自知地,微微弯起。 这里离洞口略近,光线更加明亮了一些。 她见他低垂的长睫,如鸽翼般浓密,掩映着黑如墨玉的眼眸,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 不由在心里感叹,他生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好皮囊。 她料想他应该比她小上不少,若是一直在天山学艺,大概自己也会忍不住地垂爱,耐心地给他指导。 而他卧底在魔界百年,过得是怎样一副光景,想想也知。 隐藏在那些毫无人性的魔众之中,一定是受了许多无法想象的磨难,还得有无比坚韧的心志。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容渊的脖颈细长又白皙,又着了一身黑衣。此刻一道艳色红痕,印在其上,又渗出了几缕血丝,映衬之下,触目惊心。 她双目一凛,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一步,“我来帮你看看。” 容渊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放柔,似是流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意。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她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明明苏穆伤得更重,她怎么给忘记了? 钟沁儿一个回身,便奔向了苏穆的身边,见他正好拉开肩头的衣衫。 五个红色爪洞的印记,深刻在他的肌肤之上,清晰可见,鲜血再一次自内涌出。 钟沁儿惊呼了一声,赶忙拿出药来替他细细敷上。 宗离也跟了过来,看着伤口微微皱眉。 他本想责怪容渊下手太狠,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毕竟,对于这个弟子,他实在是亏欠太多。 容渊看着钟沁儿关切地照料着苏穆,眼底阴郁的晦暗再度翻卷而上。 他紧咬住牙根,一言不发地去低头,看着手中染了一缕血丝的锦帕。 锦帕的一角,绣着一朵粉色莲花,亭亭玉立,婀娜动人。上面还有留有一抹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钟沁儿此刻不知,容渊曾有一段时间,夜夜都闻着这股味道入睡。 那个时候的她,每夜都柔顺地躺在他的怀中。 情到浓时,她总是主动地亲吻着他,眼底全是迷醉的神色。 “子期,子期,你要了我好不好?” 容渊总是低下头来,无比亲昵地吻住她的唇角,柔声地拒绝。 “不行,我怕你后悔。” 他的眼睛牢牢地锁住她的,四目相对,柔情缱绻。 但在他坚定不移的眼神后面,也隐着一丝的担忧。 毕竟,在这暗无天日的魔域之中,他是她每日的唯一慰藉。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只不过是依赖他? 他相信着她,又害怕着她,害怕有一天,当她回到自己的正常轨迹之后,便会将属于他们的一切,抛诸脑后。 所有的两心相许,所有的山盟海誓,全部都忘记。 毕竟,对于他的身份,她始终是一无所知。毕竟,还没到向她坦诚的时候。 没想到,结果,他真的是噩梦成真。 他已经有叁年没有见到她,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忍辱负重,浴血奋战,只盼望能早日见到她。 谁知,再一次的相见,看到的却是她和别人在一起,衣衫凌乱,亲密相拥的一幕。 甚至,她连他这个人,都已不再记得。 他不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但他一定会设法找出真相。 只是那一段因错误开始的故事,就算她重新记起了。 他们的曾经,是否还是她愿意要的? 容渊抬首静静地看着钟沁儿的侧脸,莹白如一弯皎月。 她微微扬着脸,轻柔地向着苏穆认真地说着什么,替他细心地包扎着伤口。 他脖子之上的伤口又有血丝渗出,感觉更疼了。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她也曾这样关切过他,甚至心疼过他的伤,替他包扎过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每次看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她在他心口之上,留给他的那一道伤痕,都会泪目盈盈。 每一次也会像刚才那样,温柔地问,“疼吗?” 然后低头,默默地亲吻着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对不起。” 每一次的亲吻,每一次的泪 分卷阅读60 流。 那一刻的浓情蜜意,早已被流水般的时光给完全冲散,甚至湮没在记忆的深处,无人知晓。 只有他一人,仍牢牢记得。 (明天,师弟应该就能出来啦。) 八卦(加更) 烟波湖畔,醉风楼中。 说书之人长身玉立,醒木一拍,开始说起近日发生的一些事。 先是一个月前,位于极西之地的无妄山忽然有了些异变,晴天霹雳,地动山摇。平日从不离山的飞禽走兽兽,纷纷扬扬出逃。 无妄中有一条灵脉,埋藏于地底之中,长约百丈。这条灵脉数百年来,都未见动作。 因此,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近日之变,与这条灵脉休戚相关。 靠此最近的修仙大派钟离门,已派人前往探查。 然后,说书人又提到了北边的天山派,曾经的天山首徒钟沁儿在沉睡百年之后,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钟沁儿心想,自己下山不过月余,天山路途遥远,这时传来一些消息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此语焉不详,看来容渊是做过了一些掩饰。 台下已有人提问,“当年魔域一战,訾菰为何要对钟沁儿穷追不舍?” 关于这点,钟沁儿当年也不甚清楚,只记得最后一役,訾菰当时拼了命地要对付她,以致地涌寒冰最后尽数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说书人面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摇了摇手中折扇。 “訾菰这人生性残忍,唯独对一人心慈手软,那便是右使阎冥。” 众人顿悟,“是了,这阎冥当年就是命丧于钟沁儿之手。” 又有人提问:“訾菰与阎冥又是何等关系?” 说书人笑了,“几乎夜夜宿在一起,你说是何关系?” 原来竟是这样的吗? 钟沁儿也失笑,她实在无法想象心狠手辣的魔尊訾菰,竟然也有如此一颗柔软的爱人之心。 她抬手抿了口清茶,又细品了一枚烟波湖的名点,莲子芙蓉糕。 台下众人先是一怔,然后一阵长笑,“当年魔界曾四处掳掠女子,还以为是訾菰的意思,看来訾菰是早拥佳郎在怀,弃美人于不顾了。” 说书人笑笑,“也正因如此,才有那夜斩四郎一事。” 夜斩四郎?钟沁儿听着心念一动,这事她曾经听说一二,但详细经过,却是知晓不多。 台下仍有未听过此事的人,叫嚷着让说书人再说一遍。 那说书人只得将这段百年前的故事,又复述了一遍。 原来,那些年魔界自修真界中掳掠大量的二叁代弟子,除了也想以此作为决战时候的砝码,要挟各派。 这些弟子被魔界困在魔域数年,终于趁着一次看管不严的时机,逃了出去。 甚至在逃脱途中,一路斩了魔界四员大将,这便是当年的夜斩四郎事件。 “当年,夜斩四郎的领头人物,便是如今的无夷宫少宫主归思晚。” 归思晚? 钟沁儿的脑中忽然浮现起那张秀丽端庄的面容,她袅袅婷婷,手舞碧绸的飘逸模样。 简直无法想象,原来她当年也是那些被掳掠的少女之一。 而且,她还是如今无夷宫的少宫主,难怪归思云会对她如此的敬畏。 “当年无夷宫陷入两派斗争,因而归思晚被擒,无夷宫早将她视作一枚弃子。” 说书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再度扬声说道:“谁料,她竟然能在夜斩四郎事件中脱颖而出,在修真界中树立声望,立下大功。” 有人笑着谈起江湖八卦,“听说,当年天山派掌门容渊卧底魔界,就与这位少宫主解下了不解之缘。” 又有人接着插话,“我来的时候,遇见无夷宫派往天山的行舟,装得全是满满的贵重礼品。” 众人皆笑,“天山派容渊掌门即位以后,与无夷宫一向交好,看来很快就要缔结一段良缘了。” 说书人醒木一拍桌案,说道:“天山派掌门容渊,无夷宫少宫主归思晚,年轻有为,郎才女貌,两人皆是心智坚韧之人,若能结成秦晋之好,实乃我界福泽。” 还没来得及等众人反应,大厅一角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众人一惊之下,回首看去,那落座于窗畔,终日带着一顶白纱帷帽的女客,竟然不慎失手打破了一盏茶杯。 说书人生怕怠慢了这位贵客,赶忙叫了小厮上前询问。 她只是轻轻摇了摇首,指着那盘色泽洁白的莲子芙蓉糕。 “大概是今日的莲心没有挑干净吧。” 小厮帮着道歉,一边扫着茶杯的碎片,一边想给她换一盘糕点。 分卷阅读61 她却是摆了摆手,给了小厮一锭金子,示意他交给说书人。 “先生今日的故事,还是说得如此精彩,替我谢过。” 纱幕之下,她微微眯起眼来,仿佛真的有一颗莲子没有挑出莲心。 此刻尝在嘴里,竟是说不出的苦涩。 (师弟自求多福吧,师姐这回是真吃醋了。) 醉酒(微h) 落日熔金,霞光瑰丽。 钟沁儿回到醉风楼楼下的客栈,已是夕阳西下的傍晚,绚丽的晚霞洒满了她的周身,拉出一道朦胧的身影。 她包了一处清雅的小院,因而一回来便摘下了帷帽。 许久不见日光,面容更是皎洁如雪,眸似点漆,幽暗之中不见星芒,无比的沉静。 小院一墙之隔就是烟波湖,透过墙上镂空的石窗,可以看见落满晚霞的湖面,璀璨夺目。 院中种了几株垂丝海棠,正值花期,红彤彤一片,与漫天的红霞几乎就要交于一处。 钟沁儿点了几道小菜,烟波湖醉鱼,醉风楼烧鸡,菠菜碧羹汤,素炒莳菜,色香味俱全。 一个人就坐在院中的石桌之上品了起来,吃了几筷子,又吃不下了。 腹中酒虫犯馋,便抱着酒坛喝了起来。香醇可口,满齿留香。 醉风楼的酒也是一绝,她今日喝的是应景的桃花酿,正合了无限明媚的春光。 喝到月色初上,清辉满地,她已是半醉地卧在长长的石凳之上,桃腮粉面,眼波如醉。 透明的酒液晕在她的唇边,缓缓地滴落。想到今日所听到的那些,心里竟然有一丝的不痛快起来。 容渊和归思晚吗?这两人不管是容貌还是地位,还真是绝配。而且,他们从前竟然还有段渊源。 既然天山派与无夷宫有意联姻,那么,她到底算什么? 所以,她真的只是容渊为了化解红莲业火的一个工具而已吗? 那些夜里,他与她一同交媾双修,两人水乳交融,共赴巫山,原来真的什么也不是。 她醉眼朦胧之中,仿佛又见到容渊,一身白衣,高深莫测地站在她的身前。 画面一转,又变成他身着黑衣,束着高高的马尾,深深地看着她,眼底饱含着一丝的幽怨。 他怨的到底是什么?是她吗? 钟沁儿仰头又喝了一口,酒意越来越浓,让她的头脑再难以保持清明。 她面前的人影渐渐模糊,又再慢慢清晰。 是两人赤裸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阴暗洞窟的巨石,盛满热水的浴桶,浮光塔的长桌。 她的双腿交缠在他的腰间,他一次次霸道地占有,硬挺的阳物一次次奋力地抽插,布满青筋的茎身之上全是两人黏稠的爱液,混在一处,晶莹透亮。 每次他在情动之时仍不许她闭眼,总是要她无比清醒地看着他是如何肏她的。 他要她牢牢记得那个进出她身体的人,到底是谁。 这样的他,从始至终只想要征服于她,把她困在天山做他的禁脔,他的解药,而不打算完全地属于她。 因为,他从来就不曾想属于她。 月色撩人,银色的月光撒满了她的周身,她的衣衫被磨蹭得乱了开来。 她细长的指尖先是抚着自己的红艳的双唇,指腹摩挲着她细长的颈项,缓缓没入她微敞的衣领之中。 她想象着这是他火热的唇舌,一点一点地舔弄着她的娇躯。 衣衫半褪,指尖自亵衣之下伸了进去,在凝脂般的雪白胸脯之上轻轻划着,绕着那一点樱红,缓缓地打转。 就像是他的舌尖正在舔舐,勾起乳尖儿轻轻地在转圈。 她陷入了那样的幻想之中,微微喘息,指腹压着渐渐红润的乳尖,细细地摩挲。 长年练剑的她,指腹之上有着一层薄茧,反复地摩擦之中,刺激着她的乳尖,慢慢地挺立起来。 “嗯……嗯……师弟……” 钟沁儿在一片迷乱之中,轻轻地叫着,根本就无法回应她的他。 洁白的手再度缓缓下移,掠过平坦的小腹,没入了芳草萋萋的双腿之间。 探到身下已是一片的湿润,她更是无比地想念起他来。 修长的双腿分开,她的手已探进了她的裙中,她以指尖反复上下摩挲着自己的花唇。 曾经,他也是这么自下而上地舔弄这两片红艳的肉,直到她湿得不能再湿。 她的指腹缓缓地压住贝肉上方那一点小小的花核,紧紧地按着,使劲地摩擦着,娇喘连连。 也是他,让她知道了,这里是打开她快感的源泉。 酥麻的快意自脚尖而起,她蜷缩着足心,弓起身来,如一 分卷阅读62 座拱桥般。 胸间硬挺的蓓蕾摩擦着柔软的衣料,双腿越夹越紧,紧绷到了极点。 她一声接一声地低吟着,携着无比娇媚的喘息。 春水潺潺,打湿了她的衣裙。一滴泪水自她的眼角,轻轻滑落。 “师弟,肏我好不好?” 可惜,月光流泻一地的深夜里,再也没有他的回应。 月上中天,她掩着凌乱的衣裙在长凳之上早已入睡,眼角依稀仍闪着点点泪光。 夜风拂过,被垂丝海棠压弯枝头轻轻抖动,在她如雪的白衣之上垂下几片花瓣,红艳艳的,在皎洁的月色之中,显得格外明媚。 忽然,她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他低头看着她俏脸之上的泪痕,轻轻地叹了口气。 含光(加更) 天色方明,晨光微熹。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缕晨光已刺进她的眼中,她被刺到闭紧双目,又缓缓地张开来。 被夜风吹拂的垂丝海棠花瓣缤纷,落花洋洋洒洒,缀满了她的全身。 “你醒了?” 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钟沁儿心中一惊,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含光。 她明明在院外下了结界,也没有感应到结界被打破。 到底是何人? 她起身的瞬间,一件黑色的斗篷自她的肩头轻轻滑落。 再一回身,长剑即将挥去的瞬间,含光竟然起了一阵特殊的声响。 特殊到让她的心头一跳,凝神望去,在她面前的石凳之上,盘腿坐着一人。 那人穿了墨青色的长袍,袖口处镶了绣金丝线云纹,乌亮的长发被束在一顶镶玉的小巧银冠之中。 他双目紧阖,似在闭目养神,面孔棱角分明,肤色略深,唇角宛如夜空之中的上弦月,弯起一点清浅的弧度。 她忽然感到了某种奇异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 他扬起唇来,将那一点上扬的弧度,渐渐加深。 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双目,细长而含情的眼眸,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的神色。 “钟沁儿,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 钟沁儿低低地啊了一声,眸光闪闪,眼底已涌起了一丝的明红。 她欣喜而激动地轻声说道:“含光?” 剑灵含光无声地笑了,他缓缓起身,他的身材修长高大却不显粗犷,整个人散发出清朗温和的气息。 “是我。” 难怪他能进去结界而不被她察觉,只因他的本体长剑就在她的手边。 钟沁儿抬手想要触摸他,但又觉得不妥,手指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含光看穿了她的情绪,但笑不语,却是将手臂伸了过来。 钟沁儿略带紧张地用手背碰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你竟然有实体了?” 她的笑容又渐渐收敛,似带了一丝的疑惑,“重塑形体怎么会这么快?” 距离她离开天山,不过才两个月,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实体? 含光长眉微扬,“你若知道我刚从哪里来的,就不奇怪了。” 钟沁儿小心地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含光笑了,“我刚从西边一处叫无妄山的地方而来。” 钟沁儿心头一跳,“你是借了无妄山地底的灵脉吗?” 含光点点头,“那条灵脉自上古时期就有了,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借用。我的本体与无妄山本就渊源颇深,一切可谓机缘巧合。” “所以,你便回来找我了?” 含光的目光在长剑之上转了一下,“我实体仍然未到完全稳固的时候,依旧还有一半的灵体状态。而你是长剑的这一任主人,我还须得在你和长剑的身边呆上一段时间。” 钟沁儿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样的滋味,明明他才刚获自由,现在又被这些无形的枷锁又困在了自己的身边。 含光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轻声抚慰道:“我都以虚体活在了世间上千年,再多呆一阵子,又算什么?” 他勾了勾唇,又笑道:“还是,你嫌我有了实体,怕麻烦,不愿意我再跟着你?” 他笑起来如沐春风,明朗的眉眼如春日阳光,说不出的舒雅惬意。 钟沁儿也笑了,眉目舒展,“怎么会?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再多呆一阵子,又算什么?” 她将黑色斗篷递给他,两人在春光明媚的小院之中,相视一笑。 分卷阅读63 含光的再度出现,令她将昨日郁结的情绪统统抛诸脑后,早春的那一丝寒意,都仿佛被驱散了。 她叫人给含光在小院里收拾了另一间屋子,安顿好一切后,两人便坐在石桌两侧,说起近日的事来。 “离开天山以后,我的寒毒只发作过一次,所幸靠着赤焰子,可以说是成功地压制住了。” 其实,她也曾想过,寒毒发作的间隔变长,或许与她和容渊双修不无关系。 含光笑了笑,朝着她举起酒杯道贺,两人在垂丝海棠明红的花枝之下,轻快地碰了一下杯。 含光轻抿了一口白瓷杯中的酒液,面上露出一抹惊艳之色,他凝视着杯中明黄色的酒液,淡淡地说道:“原来,这就是酒的滋味吗?” 钟沁儿喝完了酒,听闻此言先是一怔,继而认真地说道:“含光,这世间百味,我一定都会带你尝个遍。” 含光眉眼含笑,却是淡淡地说道:“看来,浮光塔中的宝物,几乎都要被你掳掠一空了。” 她抿唇轻笑,“是拿了一点,但是空了到不至于。” 含光缓缓又倒了一杯酒,问道:“你可有洗烷丹的消息?” “我一直都没有关于苏穆的任何线索。” 钟沁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是,我想如果苏穆当初是要我的命,直接趁我沉睡之时杀了我即可,为何要拿走洗烷丹?” 含光接着她的话,说道:“也许,苏穆想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洗烷丹?” 钟沁儿点了点头,看着杯中摇晃的酒液,轻声说道:“所以,我们不妨从洗烷丹下手,看看苏穆到底是为何要拿走它。” 此刻,小院一角,镂空的石窗之外,烟波湖上一艘小船,正缓缓行过。 船头之上正静静立着一人,着了玄色窄袖的罗衣,显得格外沉着。 他的眼中倒影着烟波湖中醉人的春色,眸色却如春日里尚未完全消融的冰雪,清冽而冷峻。 春风吹动船舱的纱帘,露出的一角,显出一双浓绿的绣鞋,正慢慢地在向外移动。 “烟波湖的景致如何?”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娇柔至极。 “子期哥哥。” 圣物 花影扶疏,暗香浮动。 轻柔的湖风吹过,垂丝海棠的花枝轻轻抖动,地上缭乱的花影也跟着舞动。 早春的阳光一丝丝透过明媚的花枝,钟沁儿与含光就坐在这斑驳的光影之中,举杯畅饮。 钟沁儿挑拣着这些日子听来的故事,慢慢地给他梳理着。 含光在她告一段落以后,沉吟了片刻,又向她问道:“洗烷丹之所以能化解訾菰的地涌寒冰,也是因为它生性属火吧?” 钟沁儿点了点头,又饮了一杯酒,颊上已染了一层淡淡的红霞。 含光低声说道:“我自无妄山来的时候,途经钟离门,听说了一件密事。” 钟沁儿见他神色深沉,不由来了兴致,偏首问道:“噢?什么事?” 含光低首,手指在瓷杯的边缘,轻轻地划了一圈,“钟离门的至宝如意珠被盗了。” 钟离门地处西边的群山腹地,与北边的天山派,中部的无夷宫同是凡界修仙大派。 所以,能从钟离门将如意珠盗走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钟沁儿讶异地扬眉,“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含光举起酒杯,啜饮了一口,“这事发生不过数月,被盗一事十分蹊跷,钟离门一直没有对外宣称此事,而是一直派着弟子在外界私下找寻。” 钟沁儿眉眼轻垂,眸光在长睫之中轻轻流转着,这和洗烷丹一事竟是有些相似。 当年宗离身为掌门,本不可擅自动用洗烷丹为她疗伤,但她实在是难熬寒毒,宗离心疼弟子,只得私下行事。 因而,她洞府之中燃有洗烷丹一事,也只有宗离,苏穆和她知晓。 她洞口所下的禁制,也只对他二人例外,这才让苏穆最后有了可趁之机。 容渊即位以后,没见到过洗烷丹,不知宗离是否有提前做过一番的掩饰。 含光看了看她沉静的样子,问道:“你对如意珠此物了解多少?” 钟沁儿边想边道:“如意珠是钟离门的至宝,若我没记错,此物本是昆仑神木的种子,后又得到了西王母的法力加持。” 含光淡淡地笑道:“洗烷丹属火,如意珠属木,这倒让我想起一件旧事。” 钟沁儿闻言,略有动容,毕竟含光存世已有上千年,他自然知晓许多她所不知的秘辛。 含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你可曾听过万年前的那一场天地浩劫?” “听说是场天魔大战?” 分卷阅读64 含光点头说道:“那时的魔界以罗刹女茠艼为尊,她术法高深,带领着数千名精英魔众,直攻上了天界,一心想要重改天道法则。” 钟沁儿道:“听说他们最后还是败了。” 含光道:“那些魔众在人界之时本就生灵涂炭,大失人心,后来多方联手,魔界大败而归,元气大伤,此后再成不了什么气候。” 钟沁儿点了点头,“訾菰可以算是这万年之中,唯一像样的魔尊了。” 含光笑了笑,”各大仙门在万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之中出了不少的力,因而天界给当时五大门派各赐了一样圣物,但是只有各任掌门才知道是什么圣物。” 钟沁儿心头一跳,重复道:“圣物?” 含光看着她沉思的模样,说道:“如意珠,洗烷丹,一个木,一个火,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其中有什么关系。” 她扬声说道:“所以,这两样至宝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天界赐予的圣物?” 含光颔首,“五大修仙门派如今还剩下的是无夷宫,蓬莱岛,还有一个早已不存在的逍遥谷。” “你怀疑如意珠的事情也和苏穆有关?” 钟沁儿轻蹙眉心,握紧了手中的瓷杯,“为了某种还不知的目的,他接下来会向这叁处下手?” 含光神色之中带了一丝的疑惑,“苏穆早在七十年前就离开了天山,他应该有很多机会策划此事,为何如意珠现在才被盗?” 钟沁儿也十分诧异,“会不会其他门派的至宝也出了什么纰漏?” “你不妨让人去其他二派细细打听一下。”含光长睫轻扬,黑眸幽深,“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们最好亲自去一趟。” 钟沁儿神色微动,“你是说逍遥谷吗?” 含光的目光渐渐渺远,“是的,就是那个一千年前,忽然神秘消失的修仙大派,逍遥谷。” 与此同时,烟波湖的船舱之中,在一张木桌之上,归思晚缓缓地展开了一幅明黄色的帛画。 她巧笑倩兮,偏头看着面前沉默的男子,金衩上圆润的南珠被一缕透进来的阳光,映得璀璨夺目,与她娇美的笑容相得益彰。 “子期哥哥,这就是逍遥谷的地图。” 他低了低头,手指在地图之上缓缓划过,声音轻缓。 “一万年了,他们等待的时刻还是到来了。” 寻宝 逍遥谷位于南岭,与十万大山的密林接壤,群峡间列,峰谷交错。 作为曾经的南方修仙第一大派,从前也曾经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不知何时起,它渐渐泯于世间。 没有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一千年前忽然偌大的逍遥谷变得空无一人,就连相邻的城池,也慢慢人烟稀少起来。 钟沁儿与含光在醉风楼休整了数日,便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沿着人迹罕至的灵渠南下,前往逍遥谷所在的肃州。 肃州山高水远,行了半个月才是将近。 此时已是初夏,春花渐谢,雾尽风暖。水道两边绿意盎然,风光无限。 只是钟沁儿好不容易理出了些头绪,根本无心旖旎的风景,只想着早日到达逍遥谷。 进入肃州的地界,开始察觉到周边多了不少修道之人,不免更加小心。 入了夜,含光从隔壁过来敲门,钟沁儿戴着白纱帷帽,前来开门。 她身姿曼妙,此刻在摇曳的烛光之下,白纱如雪,朦朦胧胧,却是风姿绰约,翩然若仙。 含光看着,却不由皱起眉头,“你本意是不让人发现真实面容,但这样却更扎眼了。” 钟沁儿有些不舍这顶飘逸的帷帽,问道:“那怎么办?” 含光边说便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我刚才打听了一下这些人的来意,他们都是在在十天前收到风声,说是逍遥谷月前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地震,从前的地宫有所波动,因而结界有了裂纹。” 他浅饮了一口,感觉到茶香馥郁,又不由低头看了眼那茶汤。 只见颜色是浅浅的红,入口回味绵长悠然,与在其他地方喝过的茶,感觉完全不一样。 钟沁儿幽幽说道:“这茶是肃州特产,叫女儿香,少女以双唇采茶,置于胸前,再素手炒茶,茶色又如少女脸庞般红艳。” 含光想着那香艳的画面,却是再也喝不下了,轻蹙眉尖,放下了茶杯,惹来钟沁儿的抿唇一笑。 她接着他方才的话,又道:“逍遥谷当年便是已擅长结界而出名,就算忽然消失,也没有几个人能进入他们的结界,尤其是这封锁地宫的地底结界。” 含光点头,“逍遥谷的秘宝都存于地宫之中,结界有了裂纹,就意味着有了机会得 分卷阅读65 到其中的宝物。” “所以这些人……”钟沁儿凝眸沉思,缓缓而道。 “没错,他们都是前来参加寻宝大会的。” “寻宝大会?”钟沁儿思量着,如果各派出动,这样势必会遇见认识自己的人。 她轻声问道:“不知道这些宝物之中,可会有当年天界赐予的圣物?” “可能性极大。”含光低声说道:“看来我们得混进这次的寻宝大会。” 钟沁儿点了点头,心想,若是苏穆也有意圣物,说不定也就此会前来。 若他不来,她也可好好研究一下,这逍遥谷中的圣物有何玄机。是否,能够助她找到洗烷丹的下落。 含光又道:“这次寻宝大会,以无夷宫的少宫主作为主事人,就是与你在相思江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归思晚。” 归思晚?钟沁儿心头一跳,想到了那个袅袅婷婷的女子。 刚想到她,念头不由又转到了容渊的身上。 离开天山已有数月,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若是他来了,又会不会与归思晚在一处叙旧呢? 想到那个持手相望的画面,她忽然有股说不出的烦闷 ,但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 心念一转,天山事务如此之多,以容渊的掌门身份,恐怕未必会前来。 含光见她低头沉默,不知她的内心早已是百转千回。 他的眸光在她的周身流转了一圈,“你我还是得拟个身份。” 她坐在屋中长凳之上,轻抚帷帽,指尖顺着丝滑的白纱一溜而下,轻声问道:“怎么做?” “变易面容本就难以维持,你如今又法力不济,我们自可用江湖人的法子。” 含光走近一些,自怀里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迎着明黄的烛火,指尖按住她面颊的两侧,一一抚平,替她细细地戴上。 过了半刻,钟沁儿睁开双目,揽镜一照,只见镜中人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不过双十年华,姿容平平,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唯有一双晶莹澄澈的眼眸还是她的,其他皆已不同。 她略一扬唇,见面具也跟着牵起笑容,十分贴合,不由也心生满意。 两人经过一番探讨,后面决定借用西南无量山中一个小门派,青云门的弟子身份。 正好这次寻宝大会,青云门没有派弟子前来,两人便以师兄妹相称。 逍遥谷背靠十万大山的密林,谷口正面与庆阳城以一道湍急的燕子峡为分割。 此次的寻宝大会,便以庆阳城作为据点。 (我再不放师弟出来不行了,所以今晚会连更两章……) 再见 往日冷清的庆阳城中,因为大大小小修仙门派的到访,忽然增了许多的人气。 当年逍遥谷还在之时,庆阳也是一派繁荣,随着逍遥谷的湮灭,庆阳跟着也逐渐衰落。 此次寻宝大会的议事点,被选在了庆阳城最大的酒楼无方楼。 说是寻宝,但除了一探隐秘的地宫,四大仙门更想知道的是,逍遥谷在一万年前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导致如此命运。 此前四大仙门也曾派人前往逍遥谷,但均被结界阻拦。 偶尔有能者,靠近结界窥探到一二,也只能看到逍遥谷中的大小殿宇,亭台楼阁都保存完好,但是人却都不见了。 如此蹊跷的事情,许多年来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往事也被渐渐遗忘。 如今,结界在多年之后有了动静,逍遥谷的事再次被摆上了台面。 以寻宝大会聚集各派精英前来,明为寻宝,暗里却是探查当年之事,不得不说主事的无夷宫另有一番思量。 钟沁儿和含光以青云门弟子的身份做了登记,便住进了距离无方楼一街之隔的,天源客栈。 她和以往一样,包了最僻静的一处小院,和含光分住在一前一后两间套房,中间只隔了一处铺满青石板的天井。 刚过傍晚,就有人邀请两人前去无方楼叙事。 明月如盘,清辉皎洁。 十万大山密林之中涌来的夜风,挟着些许的凉意,幽幽地吹送着。 这么多年来去,无方楼难得再度灯火通明,入到大厅,里面已是乌压压地坐了一片人。 钟沁儿和含光两人坐在最靠门边的桌上,正中的高台灯光如昼,已有一位穿着青色宫装的无夷宫弟子在上主持事宜。 见到他们进来的时候,无夷宫的弟子收到门房讯息,抬起身来,遥遥为二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毕竟是西南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人群中完全不见波动,只有 分卷阅读66 极少的人回眸,但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含光抬首看了看,小声地对钟沁儿说道:“四大仙门的人都在二楼。” 二楼的雅间,一一打开窗户,绕着高台围了一圈。 第一间窗边,坐着的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穿着蓬莱岛白底红边的宫装。两人皆是明艳照人,女的娇美,男的俊朗,举止亲热,看来是一对道侣。 第二间是神色肃穆的两位中年男子,面容深沉,举止拘谨,有着西域特有的高鼻深目,俨然是极西之地来的钟离派人士。 第叁间则是天山派的人,来人也是钟沁儿认识的南脉弟子郑元,还有他的小师妹江月。 钟沁儿的目光在二人面上一转,心里一想容渊果然是没来,一时又是欢喜又是惆怅。 这两种矛盾的思想在她心里相交着,到底是为何如此,又不愿去细想。 她想着,坐在最后一间的应该就是无夷宫的人。 果不其然,她看见归思晚正坐在一道薄薄的纱帘前面,面如芙蓉,雍容大方。 或许是听到醉风楼中的那一段轶事,知道她与容渊的渊源颇深,钟沁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在她的身上一再停留,且带了几许打量。 归思晚的发饰一如往日的简洁,但今日的发髻却比之前的更精美繁复。 就连那身看似简单的翠色宫装,也是镶了细细的银丝,于昏黄的灯光之下,隐隐散发着荧荧珠光。 她赞许地看着台上的那位无夷宫弟子,钟沁儿的目光也跟着飘了过去。 那是个极其年轻的面孔,但双眉平顺,眼神坚毅,看着面容就透出一股沉稳。 钟沁儿见他落落大方,从容不迫的样子,也不由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就在这时,归思晚眸光流转,唇角轻扬,忽然身子向后靠向了纱帘,似是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钟沁儿凝神看去,只见那道薄薄的纱帘之后,透出一道朦胧的影子。 她心头一跳,有一个人坐在归思晚身后的纱帘之中。 只见一只白皙的手,慢慢地地掀起了一角纱帘。 似是有着某种强烈的预感,她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看着纱帘缓缓地上移。 那人身着黑衣,袖口收紧,手臂纤长,隐隐可见修长的身形。 纱帘掀起之处,有银光一闪,那人竟是戴了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面孔。 他清冽又不失锐利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了一圈,又很快地放下了那角纱帘。 归思晚依向纱帘,侧耳倾听,红唇一勾,再度露出了娇媚的笑容。 钟沁儿的面色渐渐泛白,那人虽然没有显出真容,但她已经认出他来了。 一身黑衣,银色面具,一如那一年的戎关道。 他是容渊。 他没有以天山派掌门的身份前来,而是掩饰着自己的身份,坐在了归思晚的身后。 不安 晚风流动,烛火飘摇。 摇曳的光影,映得那道纱帘朦胧不清,将二人分隔开来,恍如两个难以交集的世界。 钟沁儿静静地望着上面,眸光幽幽,似是已穿透了那道轻薄的纱帘,凝在了他的身上。 无方楼中,明明灭灭的烛火,在不停跳动着,就连她的眼眸也染上了一层迷离的神色。 他就坐在那后面,那个曾经与她那般亲密的人。 那一道薄薄的纱帘,隔绝了她的目光,却隔绝不了她此刻的心绪。 她从天山一走了之,这些日子他可有恼过她?怨过她?想过她?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在意过。 毕竟她始终无从得知,他的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归思晚的身子仍不自知地向后倚着,唇角浅笑盈盈,不时流转过去明媚的目光,眼睛里神采飞扬。 甚至,连钟沁儿隔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归思晚萌动的春心。 所以,容渊和归思晚正如传言所说,有不一般的关系?而且天山派和无夷宫正在打算联姻? 钟沁儿紧咬住唇,容渊此次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极有可能是瞒着天山派而来的。 他隐瞒身份来这里,真的是为了归思晚?是担心她吗?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吗? 还是,他们在这场寻宝大会的背后,还有什么策划? 无夷宫将出发去逍遥谷的时间定在了叁日之后,因为还要等待其他未到的门派。 四大仙门兵分四路,又身为各队的领头。在挑选人手的时候,青云门的二人果不其然被忽略了。 钟沁儿和含光并不焦急,倚在桌边默默地喝茶。有人惊讶于他们的从容淡定,不由回身看 分卷阅读67 去。 一缕月光透过窗格映在二人身上,晕了一圈昏黄的蒙蒙光晕,将那两张脸庞都镀上了别样的光华。 女子身形曼妙,凹凸有致,从后看去让人浮想联翩,但正面却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纤长的眼睫还不时垂落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眸中情绪。 男子高大俊逸,略为醒目,但面上神色始终是淡淡的,并未流露出对于此次寻宝的兴趣,似是事不关己,游离在外般。 那位无夷宫的男弟子走了过来,目光扫视了一圈,停留在他们身上。 他朝着被挑剩的二人拱了拱手,似是有些心软,但又不能作主,只得略带歉意地看着他们。 毕竟,青云门并不在归思晚给他的名单之上。 “怀安,怎么了?”归思云自他身后缓缓走出。 怀安侧首,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这两位是青云门的,被选剩了。” 归思云眯起眼,神色冷淡地仔细打量着窗边的二人。 她的目光忽亮了亮,在含光的面上流连了片刻,才是出声问道:“你们二人是师兄妹?” 含光见状,只得起身行礼,“在下青云门莫寒,这位是我师妹慕烟。” 归思云望着他,眸光闪动,勾了勾唇角,“就入我们这队吧。” 含光道了谢,归思云侧目回眸,瞥了他一眼,嘴边噙了一抹淡淡的笑,翩然离去。 第二日午后,召集之时,归思晚寻的是一处武馆的校场。 在众人一一报上名号之后,她的目光扫视到最末的两人,不由地皱了皱眉。 怀安见状,急忙上前,轻声说道:“少宫主,是大小姐的意思。” 归思晚笑了笑,笑意未到眼底,眼色仍是冷冷的,“你还是没搞清楚谁的话更重要?” 初夏的阳光纵然灿烂,但并不炙热,可怀安仍感觉背脊有一道细汗缓缓而下。 “青云门?” 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正低首垂眸的钟沁儿,闻言掀了掀长睫,微微扬首,正看见容渊慢慢地从一处行馆走了出来。 黑色身形颀长瘦削,清隽的面孔被半张银色面具遮住,但仍勾勒出优美的侧脸曲线,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肤色白皙,墨眸如星,银色面具被正午明亮的阳光一映,却又透出几分妖冶的气息。 此时,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见往日在天山清逸出尘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冷冽和神秘。 容渊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没有任何的停留,走到归思晚的旁边。 “无量山瘴气丛生,青云门向来有妙法应对瘴邪入体,此去逍遥谷,难保不会进入十万大山,有他们在也可放宽心一些。” 归思晚闻言一笑,眉眼都舒展开来,“子期哥哥说得是,以后去到西南,恐怕还得专门去趟青云门拜访呢。” 含光见她说到后半句已是慢慢转向了他,赶忙拱手行礼,“能得无夷宫少宫主光临是鄙派荣幸,莫寒到时一定恭候大驾。” 归思晚含笑点了点头,目光又流转到了一直静静站着的钟沁儿身上,她微微抬起下颌,神色有几分清傲,“你叫什么名字?” 钟沁儿略扬起一点脸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叫慕烟。” 归思晚细细看了看她的面孔,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抿了抿唇便转过身去,低低地唤了一声,“子期哥哥。” 她走近了容渊身边,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便轻声交谈起来。 钟沁儿面色微动,心里却冷冷一笑。子期哥哥?她还真是毫不掩饰,而容渊也仿佛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抗拒。 这两人,真是怎么看都让人不顺眼。 聊到一半的时候,容渊忽然似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他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但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