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与你们错过》 分卷阅读1 HP我绝不与你们错过 作者:枝枝节节 黑暗中的女贞路 快到午夜时,猫一直眺望着的那个街角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来得那样突然,悄无声息,简直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 女贞路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男人。他突然抬头看见一直在街那头注视着他的那只猫,出于某种原因,他觉得这只猫的样子很好笑。 他咯咯笑着,咕哝说:“我早就该想到了。”他用熄灯器咔嗒了十二次,整个女贞路街道陷入一片黑暗。 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墙头那只花斑猫脚步轻盈地一跃而下,换成了一个神情严肃的女人,戴一副方形眼镜,看起来跟猫眼睛周围的纹路一模一样。她披了一件翠绿色斗篷,乌黑的头发绾成个很紧的发。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麦格教授。” “阿不思,一切都是真的吗?我听他们说,他昨夜去了戈德里克山谷杀害了波特夫妇,甚至……想杀死他们的儿子哈利。”她显得很激动。 邓布利多愁眉不展地点了点头,麦格已然觉得大事不妙。“我知道,詹姆和莉莉都是你最喜爱的学生。他们牺牲了,但哈利活了下来。至于……他,他消失了。” 麦格教授默契地没有再问“他”是谁,对于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把英国巫师界搞得一塌糊涂,今晚,除了他的那些在逃的邪恶的追随者,几乎所有英国巫师都在庆祝“他”的离开。 “您真的要把哈利送到这家人吗?”当邓布利多提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时,她“蹭”地站了起来,指着4号那一家,“他们家有个蛮横的男孩,我亲眼看到,他为了要糖吃,踢了他的妈妈一路!” 邓布利多却只是安抚地一笑,说出了他的理由:“在我们的世界,哈利·波特马上就会变得家喻户晓,这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没错,您说的有道理,但是……” “而且,这户人家也并没有那么糟糕,不是吗?”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后那双湛蓝眼睛炯炯有神,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哪怕极度不赞同,在此时此刻麦格教授也很难反驳。因为,这户人家的确没有糟糕到不可救药,他们还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在妈妈围着她哭闹的兄弟忙碌时,她总是安静地抱着玩具呆在一边。 “但是,要我说,这家的父母迟早会把孩子惯坏的。他们甚至舍不得这对双胞胎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分一秒!”麦格仍想尝试说服对方。 然而,当大块头海格抱着熟睡的哈利抵达时,他们最终还是遵从了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的想法,将这个额头上带着闪电疤痕的婴儿连同一封信留在了女贞路4号的门口。 德思礼家的孩子 时间转眼过去十年,女贞路却几乎没有变化。太阳依旧升到屋前整洁的花园上空,照亮德思礼家大门上的4号铜牌。 对于年幼的哈利·波特来说,这是难得舒适的早晨。 没有佩妮姨妈的尖叫和拍门声,没有达力跺楼梯震下来的灰尘和木屑,一切都因为昨晚他睡在了维尔拉的房间。 维尔拉浅浅的呼吸声还在哈利的耳边,他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女孩。昨晚他们闹到了很晚,一直到弗农姨夫来敲门警告哈利不要打扰维尔拉休息,他们两才躺上了床。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还是在被窝里窃窃私语了很久。 维尔拉的睡姿依旧和小时候一样,她霸道地把一只手和一条腿都搭在了哈利身上,以至于哈利想要看一眼床头的闹钟都十分艰难。 不过哈利并不介意,他甚至愿意为了让维尔拉多睡会儿坚持一动不动。 可惜,自从他莫名其妙把自己飘浮上了学校的屋顶后,佩妮姨妈就禁止了他们睡一个房间。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维尔拉的生日,他或许醒来时仍然在楼梯下的小壁橱里。 哈利隐约觉得他今天并不会好过,因为昨晚达力也吵着要和维尔拉睡在一个房间里,他甚至提出他愿意睡在地毯上。 但是维尔拉很坚定地拒绝了,这让弗农姨夫很自然地把罪过都放在了哈利的身上。毕竟,维尔拉永远是他和佩妮姨妈的小天使,达力也是,只有哈利不是。 幸好,维尔拉也是我的天使。哈利看着天花板,心里默默说。 这样安静的时间除了深夜,在德思礼家并不常见。很快,维尔拉的房门就被人敲的“哐铛”响。达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夹杂着兴奋:“维尔拉,你快起床,我要做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哈利感受到身旁人蹭了蹭他,开始舒展身子。但紧闭的眼睛和皱起的眉毛,无一不在彰显她被人打扰美梦的不悦。哈利真想出去让外面的男孩闭嘴。 “生日快乐,维尔拉。”哈利对坐起身的女孩说,他看着女孩长长的深红色头发,忍不住伸手帮她理了理,就像维尔拉帮他梳理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一样 分卷阅读2 。 当一家人都出现在一楼客厅时,达力仍在为自己是所谓的“第一个送给维尔拉祝福的人”而得意洋洋。他抢走了本属于哈利的培根,并毫不在意哈利的目光,还大声朝佩妮嚷嚷:“妈妈,今年我有多少份礼物?” “36件亲爱的,加上玛姬姑妈送你的,一共是37件。”佩妮好脾气地回答,但达力没再说话,他的脸涨得通红,维尔拉和哈利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是达力发火前的征兆。 佩妮姨妈显然也嗅出了危险的信号,连忙说:“今天我们上街的时候,再给你和维尔拉买两件礼物,怎么样,宝贝?再买两件,这样好了吧?” “妈妈,我并不需要那么多礼物,我已经是个11岁的大孩子了。”维尔拉满不在乎地说,看着堆满客厅的礼物盒子,她不用去拆都知道,那里面全是近来孩子们间最流行的东西。 这句话落在一旁看报的弗农姨夫耳里,简直比捡到一百英镑更叫他心花怒放。他立马起身挪动着他臃肿的身体走到他的小紫罗兰花身旁,亲吻了她的额头,并且给予了她很多很美好的夸奖。(“维尔拉”是紫罗兰的意思) “佩妮,我很欣慰,我们的小维尔拉长大了。”弗农和佩妮姨妈都是一副欣慰得要落泪的模样,哈利想,可惜你们还有一个达力,不然你们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长。 动物园之行 在达力被迫无奈接受了哈利也得和他们一起去动物园这个现实后,在位置的选择上,他再也不肯让步:“我要挨着维尔拉坐!” 幸好达力因为懒,不喜欢挪动到中间的位置,不然这一路,哈利绝对会没有心情去欣赏鲜少能见到的女贞路以外的景色。 今天,为了庆祝德思礼家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弗农提前到车行取回了他买的新车。一路上,弗农和佩妮都在关心着他们的两个孩子。 维尔拉嘴里还嚼着半块巧克力,她借口吃不下了,把剩下半块塞到了哈利嘴里。又在佩妮发难前说起了别的:“蒂娜说她爸爸妈妈替她申请了圣卡瑟琳学校,那儿离他们家不远,她甚至可以选择走读。” “不!不!维尔拉,那是所女校,如果你去那儿,我就不能和你一起了!”达力气得把新车跺得震动了几下,透过后视镜,哈利看到弗农姨夫心疼地皱了皱眉。 “我的甜心,事实上,我和你们的爸爸已经为你和达力申请了斯梅廷中学。宝贝,那是你们爸爸的母校。”佩妮努力安抚着容易暴躁的儿子,又从腿上装满零食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块威化饼干递给女儿。 “但是那儿的学费很贵。”维尔拉天真地说,“我们家有三个孩子。” 哈利听到弗农姨夫鼻间发出重重的闷哼声,佩妮姨妈尖酸刻薄的声音立马响起:“我们为哈利申请了石墙中学,这样的话,你和达力能多出一笔不少的零花钱。” 达力自然是满意地笑了,还伸手要了一大把巧克力,塞得满满的嘴巴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无不告诉着这一车人他愉悦的心情。 可惜,他的愉悦并没有持续一天。 “快进来,我的小达达,你一定被冻坏了。”佩妮在前面用毛巾毯裹着达力先进了门,她大概是把达力送进了浴室,又立马跑到客厅,用身体把刚进门的维尔拉和哈利隔开。 “离我的女儿远点,你这个小怪物!”佩妮气得声音都在颤抖,隔着秋装的衣料,维尔拉还能感受到妈妈的手在发抖。 弗农锁了车就急匆匆地跑进来,他毫不客气地抓着哈利的头发把他扔进了小壁橱,并且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哈利想,如果可以,他一定恨不得把自己扔在那个玻璃突然消失的蟒蛇窗口。 通知书 哈利被禁食了将近一周,弗农姨夫似乎丝毫不担心哈利会饿晕。幸好维尔拉每天夜里都会偷偷来给他送些吃的,不然哈利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壁橱里了。 当维尔拉拿着自己得到了A的成绩单回家后,弗农和佩妮按照承诺的,允许哈利出现在了他们的餐桌上。 为了能有更多和维尔拉呆在一起的时候,哈利尽力不制造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然而,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天清晨,维尔拉连带着哈利都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信是夹杂在玛姬姑妈和几张缴费单里一起送来的。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纸做的,没有贴邮票。信封上边有一块蜡封的盾牌纹章,大写的“H”字母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让维尔拉和哈利惊讶的是,信封上有人用翡翠绿的墨水上写着:“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餐桌上的维尔拉·德思礼收。” “他怎么知道我正在餐桌上?”维尔拉惊讶地说,事实上,十分钟前她刚从楼上下来坐到餐椅上。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会是别人的恶作剧吗?在哈利 分卷阅读3 炽热的眼神下,维尔拉展开了这封信。信上写着如下内容: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德思礼小姐: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米勒娃·麦格谨上。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制服]一年级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黑色) 3。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 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 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有姓名标牌 [课本]全部学生均需准备下列图书: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里克·斯威奇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兽及其产地》,纽特·斯卡曼德著 《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其他装备] 一支魔杖 一只大锅(锡制,标准尺寸2号)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 一架望远镜 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在此特别提请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指男女巫师骑的扫帚】 “你敢相信吗?维尔拉。”哈利翠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喜,但下一秒变成了惊恐,因为他的信被不知何时走来的达力抢走了,并且在他抢回来之前被交到了弗农的手里。 他看到弗农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特别是当他看到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手里也拿着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时,他的脸涨得通红。 “佩妮!佩妮!”弗农边叫喊着在厨房忙碌的妻子,边从女儿手里夺过了这封奇奇怪怪的信。 “发生了什么?”对于家庭氛围,佩妮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出有所不对劲。 在弗农的示意下,她看到了那封模样古怪的信,她张大着嘴,像是想尖叫出来,但对上一双儿女澄澈疑惑的眼睛,她忍住了。 整个客厅安静了两分钟,哪怕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达力,在父母奇怪的表情下,也没敢出声。 “这绝对只是个玩笑,亲爱的维尔拉,你不必放在心上。”弗农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宽慰自己最宝贝的女儿。但对于傻站在一旁的哈利,他显然没那么好的脾气:“还不去厨房帮忙,你又想惹出什么麻烦吗?你这个讨人厌的小怪……” 他最终把最后一个音节吞进了肚子里,弗农小心地看了妻子一眼,希望她能为自己打个圆场。但是以往最明白他心意的佩妮什么也没做,只是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那两封信,像是在回忆什么。 好不容易把孩子们都赶回了房间,弗农坐在沙发上把这两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佩妮一直僵坐在一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放心吧,佩妮,无论如何,维尔拉是我们的宝贝,她永远是我们的骄傲。”弗农出声安慰,这样的妻子并不常见,他隐约能猜测出佩妮为什么会这样,也知道佩妮在担心什么,“我们绝不会送她去那座该死的魔法学校。” “弗农,”佩妮依偎在他身旁哭出了声,“她那么像莉莉,和莉莉一样的红头发,和莉莉一样的绿眼睛,她是我们的女儿啊,现在连……可是我没办法不爱她,她是我的孩子。”女人已然泣不成声。 那天晚餐前,当着三个孩子的面,弗农把两封古怪的信扔进了壁炉。维尔拉看着妈妈哭得红肿的眼睛,终究没有说什么。 但是,每天仍有源源不断的信被扔进德思礼家。弗农甚至把所有信能被塞进来的地方都用木板封死,然而,在某个他即将去上班的早晨,从各个地方飞来的信几乎要把德思礼家的客厅都给塞满。 无奈之下,弗农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给自己请了一周的假,驾车带着一家人躲到了一座建在海上岩的破屋子里。 霍格沃茨 在八月的最后一个晚上,佩妮在维尔拉床边坐了一整夜。 在哈利十一周岁的晚上,他就被突如其来的霍格沃茨钥匙管理员海格带走了。维尔拉没有跟着海格走,因为她还是希望能征得父母同意。 “你们当然可以选择不送她去霍格沃茨,但是我必须警告你们,如果没有人引导小巫师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的魔力,是极有可能带来致命的伤害的。” 分卷阅读4 海格留下的这句话成了佩妮和弗农心里的一根刺,他们猜测这可能只是那个粗鲁的大块头吓唬他们的话。 但当佩妮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目睹过的几起莉莉的魔力暴动,又免不了把那封她曾渴望收到又一度讨厌至极的信翻出来。 把他们的唯一的宝贝女儿送去那个奇怪的学校,在弗农看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和佩妮都不敢拿维尔拉的命去赌气。 他们甚至耐着性子陪维尔拉去了对角巷,在那里,弗农碰到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芬列里。听说,他的儿子贾斯廷·芬列里也是今年入学的小巫师,这让弗农心里舒服多了。 大概是因为两家有了共同的秘密,芬列里很慷慨地在第二天和弗农签了一笔大生意,并且邀请了维尔拉和达力两个孩子到家里玩。 九月一日,贾斯廷和维尔拉约好了在国王十字车站门口见。他们都拒绝了家长的送别,自己推着行李踏上了学习魔法的道路。 “幸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贾斯廷绅士地帮维尔拉把大件的行李放在了自己车上,这样维尔拉走路就更没有那么吃力了。 维尔拉笑着耸耸肩:“我也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我爸爸不会这么放心地让我去霍格沃茨的。”这是大实话。在弗农眼里,贾斯廷才是她该结交的好孩子。 在寻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维尔拉终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哈利。没有达力的夺食,哈利的下巴似乎圆了一点点。 害羞地接受了维尔拉的热情拥抱后,哈利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现在的窘境:“我正在找站台呢。” 三个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孩子怎么也猜不到,这个站台需要穿过麻瓜的九站台和十站台之间的那堵墙才能到达。幸好有一位好心的红发夫人告诉他们,不然他们非得耽误了上车的时间不可。 可惜到了站台后,人流太多,把三个孩子都冲散了。一位好心的学长帮维尔拉把行李拎上了车,孤身一人的维尔拉选择了先去找哈利。隔了这么多天,她有太多想跟哈利说的了。 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们从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穿过山川河流,最终在天黑后抵达霍格沃茨站台。成群结队的小巫师们跟随着提着灯的海格前往登船区。 “很高兴能在这儿见到你,小维尔拉。”海格在和哈利打完招呼后,也不忘和有过一面之缘的维尔拉善意地打招呼。显然,哈利没少在海格面前说自己的好话。 小巫师们四人一条船,度过黑漆漆的黑湖,越过有些坡度的草地,到达了灯火通明的城堡里。在这儿,一位穿着翠绿色巫师袍的女巫接管了他们。 “如果被分去斯莱特林,我爸爸妈妈一定会要我退学的。”哈利新认识的好朋友罗恩嘟嘟喃喃道,据他所说,他们全家都在格兰芬多,那是校长邓布利多呆过的学院。而斯莱特林,则是那些滥杀无辜的坏巫师呆的地方。 对于这样极端的言论,维尔拉并不赞成。但是她不想和新朋友产生争执,特别是在这个新朋友还对哈利特别友好的情况。 那位严肃的女巫向大家介绍了四个学院后,没多久就让大家分成两队开始往礼堂里走。 维尔拉听到耳边的蓬蓬头女生在背《霍格沃茨的一段校史》里描述礼堂的话。虽然已经在书里看到过,但是不亲眼瞧一瞧,是永远也无法想象这里竟然是如此的神奇而美妙。 无限逼近真实的浩瀚星空,到处都是闪烁着光芒的小星星,为一切增添神秘色彩的星云……这是任何麻瓜的设计师也无法做到的。 这一晚,够这些小巫师消化的了。 “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巫。”维尔拉听到这顶在自己头上扭来扭去的帽子发出了声音,“没有太大的野心,想要安逸的生活,偶尔喜欢八卦,太适合赫奇帕奇了!” 就在维尔拉以为自己要被分去这个所谓的赫奇帕奇学院时,帽子又发出了思考的声音:“啊……不对,我还遗漏了些东西。不爱受到条条框框的约束,骨子里是个爱冒险,爱刺激的姑娘。” “啊……是这样了!格兰芬多!”帽子大叫道。 左手边第二张长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她是他们迎来的第一个一年级新生。 当她在学姐学长簇拥下落座后,她开始等待哈利的分院。英国魔法界的黄金男孩,如果不是她也成为了一名小巫师,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哈利·波特的名号在巫师界如此响亮。 但他永远是那个可以陪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的哈利。维尔拉想。 奇怪的大狗 事实上,因为假期哈利用魔法把玛姬姑妈吹成了一个气球这件事,弗农曾想过让即将在霍格沃茨上三年级的维尔拉转学或者休学。 对于否认了魔法大半辈子的弗农·德思礼来说,他宁愿养维尔拉一辈子,也不想看他的宝贝心肝拿着一根木棍像个疯子一样到处走。 特别是,在那个他们根本插足不了的世界里, 分卷阅读5 唯一和维尔拉有联系的,竟然是他最讨厌的哈利·波特。 但是,当一向乖巧的维尔拉闹了一天绝食后,弗农还是把那只叫夏佐的猫头鹰和属于她的雪松木魔杖归还给了维尔拉。 距离假期结束还有不到一周时间,维尔拉通过夏佐保持着和哈利的联系。据哈利所说,韦斯莱一家旅游归来正好住在破斧酒吧,有了他们的陪伴,他心情已经好多了。另外,赫敏也住了进来,她整日里都抱着一只叫克鲁克山的姜黄色猫咪。 “克鲁克山?”还没见面,维尔拉就要因为这个特别的名字喜欢上那只猫咪了。 陪着妈妈在厨房做了一些甜品后,维尔拉一个人带着相机出了门。她答应了要给同寝室的维基·弗罗比舍和辛西亚·古特一些麻瓜世界的照片,这两个从小生活在巫师家族的女孩对麻瓜世界充满了好奇。 今天是萨里难得的晴天,微风吹拂起维尔拉红色的头发,蹭的她脸颊痒痒的。为了方便拍照,她用一根皮筋把长发捞了起来。 她把镜头瞄准了街区转角的电话亭,这绝对会是有意思的一张照片,维尔拉想。 大多数巫师并不知道电话,在他们看来,写信是唯一的联系方式。 “维基和辛西亚绝对会大吃一惊。”维尔拉沾沾自喜地自言自语道,她小心地放好相机,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然而,她被一个重重的东西从身后扑倒,相机随手滑了出去。维尔拉几乎是亲眼看着她的宝贝相机摔在自己面前的,镜头已经碎的像张复杂的蛛网。 她想尖叫,想哭,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上班日的上午,几乎没多少人经过这儿,她后悔自己没有带魔杖出来。不然,哪怕被魔法部警告,她也要拿起魔杖保护自己,像一名真正的巫师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了哈利那天的行为。 “汪汪汪……” 在维尔拉想要大声呼救前,她感到身上一轻,身后传来一阵狗叫。她撑着水泥地板坐起身,用半责怪半委屈的眼神打量面前这只大黑狗。 “你真是一只不乖的狗狗。”维尔拉拍干净手,但依旧没有站起来。她伸手拿过那个无辜的相机,也不管这只狗能不能听懂她的意思,对它絮絮叨叨了半天。 “你可真瘦,看来一定没有好好吃饭。”维尔拉忍不住说。最后,她心有不忍地把它带回了家。即使它怎么也不愿意进德思礼的家,但它很大方地占据了他们的草坪,并且容许了他们家的小姑娘为它洗澡、喂食。 奇怪的梦 假期结束时,弗农和佩妮依旧打算和去年一样,一家人将他们的小紫罗兰送到站台去。 “不用了,爸爸妈妈,我和贾斯廷约好了的。”维尔拉以让弗农满意的理由推托掉了他们的好意。 事实上,自从上个学期贾斯廷和他的赫奇帕奇朋友们污蔑哈利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后,她就再也没有和贾斯廷说过话了。 他们一个假期也没有传信,但不可否认,维尔拉有些想念那个总能滔滔不绝告诉她很多霍格沃茨秘闻的男孩了。 维尔拉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又把车间门半掩了起来。她希望她的朋友们能找到她,亦或者让她一个人呆到下车。总归是别进来一堆陌生人,她今天恐怕会疲于应对。 昨天达力和他的朋友在隔壁房间闹到半夜,直到弗农怒气冲冲地扣响了他的房门,警告达力明天要起早送维尔拉去车站,女贞路4号才安静了下来。 但维尔拉依旧没睡好,最近她总在做一些奇怪的梦。那些逼真的、带来情感触动的梦,叫她不知所措。乃至于此刻刚上车,她便倚着窗子疲倦地睡了过去。 胳膊肘麻了,维尔拉听到自己发出了微弱的□□,渐渐让脑袋从书桌上分离。她坐直了身子,勉强睁开了眼。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头发黝黑油腻的男生,感受到维尔拉的视线,他从写满了英文单词的大部头书本中抬头,向她露出不屑而又饱含嘲讽的一笑。 “德思礼小姐是专门来图书馆睡觉的吗?”维尔拉听到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莫名打了个抖,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蹿了起来。 对方又说:“好像每回见到你,不是躲在那群蠢狮子后边吃东西,就是在睡觉,实在让人震惊。” 我们在梦里不过见了三四次面而已!维尔拉在心中呐喊,但是事实上她什么也不敢说。 她赔着笑利索地收拾着写着她名字的课本和作业,一手抱着厚厚一摞书,一手撑在桌面准备轻手轻脚地离开。 但是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攥住了:“谁让你走了,我在欺负你吗?” 维尔拉觉得藏在心口的那只小兽再次开始嘶吼,她希望有人能赶紧出现解救自己,但又清楚地明白她此刻应该坐下。 “如果我没记错,三年级生现在应该学到了咳嗽药水,把制作步骤默下来。” “可是我……” “如果不是莉莉让我帮你,你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在一个满脑 分卷阅读6 子残渣的巨怪小姐身上?现在,请开始吧。” 一小时后,维尔拉揉着后颈脖活动着身子。她惊讶地发现坐在对面的斯内普开始收拾东西,看起来要走了。 两分钟后,她确定,斯内普的确要走了。男生的视线冷冷地刮了一眼她因闷热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旋即带上自己的课本起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 他的离开没让维尔拉好受,反而是叫她开始担心。她的连篇错误都叫斯内普指正了出来,下次恐怕他不会再愿意给一个蠢的连咳嗽药剂该顺时针搅拌还是逆时针搅拌都不知道的人补习。 维尔拉难过地走在走廊上,她好像辜负了莉莉的一片好意。 “嘿,维尔拉!”一个夹杂着欢快笑意的男声在走廊尽头呼唤她。 是詹姆斯,维尔拉看向几个站在一块的男孩,决定先放下她可能得罪了梦里的斯内普学长这件事。最起码,现实生活中的斯内普教授并不常为难她,不是吗? 维尔拉向男孩们跑去,她猜测他们刚从魁地奇球场训练完,因为他们中的两位都穿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服,詹姆斯乱糟糟的卷发似乎比平日里更杂乱了,前额的碎发还被汗水沾湿在额头上,不过他阳光的脸依旧不失色彩。 而西里斯,维尔拉看向酷酷地站在詹姆斯身边的黑发男孩。 “怎么了,小维尔拉,半天不见,你认不出我了吗?”西里斯对视上维尔拉绿色的眼睛展露了一个很邪性的微笑,他用右手抚着维尔拉的右脸,身子凑得很近亲吻了她的左脸。 维尔拉觉得自己脸更烫了,尽管她知道,西里斯对待亲近的女孩一向这样。可是,他从不对莉莉这样,因为詹姆斯喜欢莉莉。可其实,维尔拉也没见过他对别的女孩这样。 “哈哈哈,西里斯,你把我们的小维尔拉吓到了!”詹姆斯夸张地大笑了起来,一旁彼得也跟着捧着肚子笑,只有莱姆斯帮忙把西里斯拉了开来,不然,西里斯摆出了一幅还要再亲几口的架势。 西里斯又变成了平日里痞坏的样子,勾住詹姆斯的脖子和他一块儿大笑。整个走廊都是他们的笑声,有几个聚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拉文克劳经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这群不正常的人中唯一的女生。维尔拉摸了摸鼻子,往莱姆斯·卢平身后藏了藏。 阿兹卡班的囚徒 维尔拉撞到了玻璃上,这让她很突然地从梦里醒了过来。 外面在下雨,雨珠沾满了车窗,维尔拉突然发现,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在了山谷之间。这是从未有过的怪事。 “你还好吧,德思礼小姐。” 维尔拉把视线落在坐在车间另一角的男孩身上,男孩有一双温柔的棕色眼睛,柔顺的金色短发剪的很整齐,他穿着白衬衫,系着银色和绿色相交的领带。 “我是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生,克雷蒙特·罗曼。”他自我介绍道,“我刚进来时看你在睡觉,所以没有叫醒你。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其他地方没有空位置了。” 这时,车厢里的灯全灭了。维尔拉不适地缩在了坐椅上,她有点想念哈利或者贾斯廷了。因为无论现在坐在对面的是他们中的哪一位,她都能好过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有点想念在前不久的梦里亲吻了自己脸颊的西里斯。 他和詹姆斯一样,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比起张扬的詹姆,他好像更安静一些,当然了,也仅仅是一些。 列车抖动了一下,车间里发出了鞋跟碰撞地面的声音。黑暗中,罗曼坐了过来,他们挨得很近,这让冷得哆嗦的维尔拉好受了不少。 罗曼把一件带着温热体温的外套裹住了她,维尔拉闻到了上面浓浓的松香味,她张口想拒绝,但让人不安的环境像是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所以,当一只狼形的光影从车间外跑过时,她害怕地紧紧攥着罗曼衬衫的袖子。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终于回温了,车灯也亮了起来。透过玻璃窗,维尔拉似乎看到一个长得很像莱姆斯的男人匆匆走过。 想到这,她忽然浑身一僵,那是梦,维尔拉!那只是个玩笑,你竟然当真了,这样你也太蠢了!她拼命咽下了一口口水。 “请问,有看到一位红头发的女巫吗?大概三年级,格兰芬多的……”走廊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在找人。 这时,罗曼终于再次出声了:“德思礼小姐,他们好像在找你。” 维尔拉才发现自己半边的身子都和罗曼贴在了一起,她红着脸把外套还给了这个初次见面的男生,和他道谢过后走到了走廊。 “罗恩?”她看到了这个韦斯莱和自己极其相近的火红色头发。 罗恩·韦斯莱正把头伸进一个隔间重复问着刚才的问题,听到熟悉的呼声立马把头缩了回来:“维尔拉!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了!” “怎么了?哈利和赫敏呢?你们没一起吗?” “不不,我们在一个车厢。哈利刚刚遭遇了摄魂怪昏了过去,赫敏让我快 分卷阅读7 些找到你过去。” “昏了过去?我们快过去吧,真抱歉,上车后我就睡着了,所以没去找你们。” “没事,”罗恩边在前头带路,边回头向维尔拉耸了耸肩,“我们找了你一会儿,不过碰到了那个讨人厌的马尔福,然后又遭遇了那些恶心的摄魂怪……今天可真糟糕。” 当维尔拉和罗恩到达他们的车间时,她看到哈利脸色惨白地躺在长椅上,而赫敏抱着一只亮黄色的大脸猫担忧地看着他。 “维尔拉!”哈利猛的坐了起来,这个动作直接导致他坐起来后靠在维尔拉肩膀上头晕了好几分钟,“你刚刚……我是说你刚刚……你听见了吗?一个女人的尖叫!” “尖叫?没有,”维尔拉摸了摸哈利冰凉的侧脸,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些,“我刚才太害怕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哈利有些失望,但是维尔拉立马问起了赫敏的假期生活,两个女孩因为讨论她们的旅行而开心了许多,哈利不想打断。 他把头枕在维尔拉腿上,静静听她们和罗恩争论埃及人究竟是更喜欢猫一点还是木乃伊。 哈利嗅出了她身上不同于以往的松香味,但遭遇摄魂怪带来的巨大疲惫感很快让他握着维尔拉温热的指尖睡了过去。 新生分院仪式上,马尔福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哈利在车上晕倒的事。即使罗恩的双胞胎哥哥弗雷德和乔治在不久后揭露了这位马尔福当时害怕得躲在他们的包间直抖,哈利依旧愁眉苦脸的。 “哈利,来点海绵蛋糕吗?”坐在哈利边上的金妮小心翼翼地询问,维尔拉也看向了哈利,她有些担心哈利。据赫敏所说,他在摄魂怪来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惨叫,他们推测是哈利妈妈的声音,她为保护年幼的哈利而死。 哈利烦闷地推开,但对上长桌对面那双熟悉的绿眼睛,他又想到了她身上陌生的松香味。 “谢谢你,金妮,我正想来一块。”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何当着金妮烧得火红的面接下她的蛋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话。总之,他的心情更糟了,特别是看到维尔拉向金妮粲然一笑时,他难过得简直要恶心反胃了。 “这将是我们本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莱姆斯·卢平……”邓布利多在台上介绍道,维尔拉觉得自己呆住了,她听到自己脑袋里爆炸的声音。 莱姆斯·卢平……真的是他?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位穿着破旧袍子腼腆地站起来和看向他的孩子们打招呼的男人。莱姆斯……那种想跑上前抱住他的冲动在维尔拉心底升起。 感冒药剂 开学后的两周,维尔拉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些异常。 比如一二年级不常见的邓布利多校长,自己近来总是能在走廊偶遇他。当维尔拉向他有礼貌地打招呼时,他也会停下来笑眯眯地询问维尔拉最近睡得好吗? 他是个怪老头,维尔拉想,事实上,除了哈利,她从未见过邓布利多和哪个学生多说过什么。 可他为什么偏偏问自己睡的怎么样?维尔拉变形术和魔药课成绩在整个三年级都很拔尖,他完全可以问问自己的上课情况。 维尔拉想不明白。而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和梦里长得一模一样的莱姆斯·卢平,不论是在课上还是在课外,都给予了她很多的关注。 “他是我爸爸妈妈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哈利解释道,“可能因为你和我妈妈长得太像了。” “醒醒吧哈利,你该知道我妈妈和莉莉姨妈关系可不怎么样,爱屋及乌也应该是更加关心你!”维尔拉烦躁地翻了翻魔药课本,她刚刚因为走神,被斯内普教授罚了一周的留堂。 “可是,卢平教授对谁都很好,他总不可能是要对你做什么坏事!” 维尔拉耸耸肩:“但愿他是想让我帮他做点什么好事吧。” “维尔拉!”哈利无奈地喊道,他不明白为什么维尔拉对卢平教授有着那么大的恶意。卢平教授在课上总是因为她的一个小举动就为她加分,他显然喜爱极了这个学生。 “他是个好人,起码比斯内普更好!” 维尔拉想反驳,但她觉得自己头昏脑胀,全身散发着热气。她张开嘴又合上,好几次要对着哈利的脸脱口而出喊“詹姆斯”,幸好那个名字像是个滑溜溜的球一样,临到嘴边又滚进了肚子里。 “梅林的袜子,她怎么了?”赫敏和罗恩并肩走进休息室,看到趴在桌上脸颊泛着不正常潮红的女孩,立马围了过来。 赫敏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咒骂:“Bloody hell,她发烧了,快送她去医疗翼!” “别,我缓缓就好,”维尔拉挣扎着挥挥手,“我晚点还要去地窖找斯内普教授领罚。” “不,维尔拉你不能这样,让那个讨人厌的老蝙蝠一边凉快去吧,我们得去医疗翼。”哈利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火,如果斯内普教授此刻在这里的话,他恐怕也会不顾一切地向着斯内普开炮。 三个人 分卷阅读8 半托半架着维尔拉往医疗翼去,他们很幸运,在半路遇到了卢平教授,他帮忙把维尔拉抱去了庞弗雷夫人那儿。 “把这个给她喝下去,她该早点过来的,整个房间没有比她烧的更厉害的孩子了。”庞弗雷夫人不满地抱怨了两句,在把一瓶退烧剂塞到了卢平手里后立马走开了。 她太忙了,现在是感冒高发期,医疗翼的床几乎都被占满了,满屋子打喷嚏的声音和服用了感冒药剂后耳朵喷出的蒸汽声,还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低年级孩子在病床上哭得嗷嗷叫。 哈利和赫敏、罗恩三人都盯向了卢平教授,他此刻正看着手里的感冒药剂发呆,好像在想着要怎么处理它。 “教授,需要我帮忙吗?”赫敏说。 卢平教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昏睡过去的女孩,她的脸颊烧得像极了十几年前某一天傍晚,霍格沃茨的黑湖边撩拨人心弦的火烧云。 他停顿了片刻,把手里被捂得发热的感冒药剂递给了赫敏。 等维尔拉醒后,觉得自己头都要炸开了:“你的意思是,是卢平教授把我抱来的?”她震惊的嘴里能塞下一个完整的恐龙蛋。 下一秒,她又被自己吓到了:“我错过了斯内普教授的留堂!” 这太可怕了!维尔拉在心里嘶吼,她开始寻找补救的办法。起码在今晚的留堂时间到来之前,她必须想出一个能让斯内普教授满意的做法。 直接告诉他自己感冒发烧了吗?维尔拉能想象出,他会皱着鹰勾鼻,脸色不郁地说:“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德思礼小姐的不尊重教授,她甚至不知道该向她忙碌的教授请一个假。” 他曾经就是这么对哈利的,这是哈利亲口告诉维尔拉的。对此,维尔拉深信不疑。 当她顶着两团时不时从她耳朵里冒出来的蒸汽出现在礼堂时,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向她围了过来。 “听说,你昨晚错过了斯内普教授的留堂。” “我们很佩服你,因为这是唯一一件韦斯莱双子不敢尝试的事情。” “你想好应对的办法了吗,小维尔拉?” “祝你好运,请在今晚留堂后和韦斯莱双子分享你的经验。”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完就一溜烟跑走了,维尔拉的心情更糟了。她觉得自己可能还不太清醒,因为她仿佛看到了两个火把跑动着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 可爱的长毛毛的怪病 勉强吃了几片面包当早餐,维尔拉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刚挨到自己的床,她就倒头大睡。 再没有比睡觉更着急的事了,临睡前维尔拉自暴自弃地想。 “维尔拉?维尔拉?” 什么东西凑得很近,还在她的耳根处喷洒着热气。维尔拉不耐烦地向着那个方向挥舞了一巴掌。 “嗷……维尔拉,你怎么!!” 像是西里斯的惨叫,维尔拉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穿着格兰芬多院服的西里斯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一只手还捂着半边脸。 “西里斯,拜托你让我再睡会儿,我太累了!”梦里正是阳光明媚的三月里,维尔拉又倒回了这如茵绿草的怀抱中,准备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来个觉中觉。 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梦半醒间维尔拉大叫了起来,西里斯亲了她的耳朵! “你这个可恶的臭流氓!”维尔拉捂住自己的耳朵指着他大叫,她的脸此刻一定红极了,维尔拉边想边起身跑走,她的心此刻跳的快极了。 在这个该死的奇怪的梦境里,西里斯总是让她面红耳赤。又或者说,他总在做一些让人误会的怪事。 “别对我这么亲密,西里斯!”她瓮声瓮气地说,脚步走得愈发的快,她不想让西里斯看到自己烧得通红的脸。 至少,别再让我误会了。维尔拉愤恨地想。 她觉得她该远离西里斯,现实生活中她甚至不认识这么个人。 现实?她反应过来,或许她可以在梦里找斯内普聊聊。如果顺利的话,她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些完美的建议,帮助她解决梦外的留堂惩罚。 她欣喜地想着,全然要忘了西里斯还在自己身后。 “你要去哪儿?维尔拉。”被抛在后头的西里斯很快追了上来,他还是那派嬉皮笑脸的样子,让维尔拉分不清他的意思。 “去找斯内普学长。” “拜托,维尔拉,就因为我亲了你吗?你是要去找那个鼻涕精诉苦?告状?” “我可没空,西里斯,我有自己的事找他。” “你可以找我,找詹姆斯,找莱姆斯!”他一把拉住了维尔拉,迫使对方看着自己的脸。维尔拉这才发现,西里斯的深灰色眼睛里已经染上了怒色。 “这件事,你们帮不了我,不过我依旧很感谢你愿意帮我。”维尔拉说。如果可以,她当然更愿意找詹姆斯他们帮忙。 西里斯盯着她看了半晌, 分卷阅读9 松开了她,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得了吧,伊万斯好了,你又来了!你们真不愧是亲戚,看人的眼光都这么差劲。” “西里斯,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维尔拉有些生气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因为这些冲动的话,自己已经和西里斯争吵过很多回了。 只是之前每次都有莱姆斯在旁边帮忙解释,这次没有。 “你为什么总是误会我?”维尔拉烦闷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因为西里斯而发烫的余温还没散去,她更不开心了,“而且我不喜欢你总对我做一些让我误会的事,如果你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像詹姆斯一样!” “像詹姆斯一样?”西里斯不解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但他看着维尔拉的视线更加火热了。 “对,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维尔拉说,“我不想和你吵架,我真的有事。”她很快跑开了,她知道要去哪儿找斯内普。 她害怕等会儿梦醒了,自己又要独自面对阴沉着脸的魔药课教授了。 事实上,维尔拉完全不必如此害怕。众所周知,相较于其他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对维尔拉已经算格外开恩了。 他不在乎维尔拉炸了几个坩锅,每次维尔拉惊恐地看着被炸的焦黑的坩锅手足无措时,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拿出新的换下,就好像他早知道维尔拉会在这堂课上出意外似的。 但是,貌似没有格兰芬多不害怕斯内普教授吧?维尔拉觉得自己简直要哭了。 ——魔药办公室—— “你的药,”黑发男人把装着液体的玻璃管抛了出去,在对方稳稳接住了后,他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真可惜,如果摔碎了,我就可以告诉你,除了这一支,这个月没有多余的药剂治疗你可爱的长毛毛的怪病了。” “西弗勒斯,或许我们可以更友好一点。”莱姆斯·卢平惨白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他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如果你离她远一点的话,或许可能。” “她还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吗?” “等她明白了,难道还会原谅害死了莉莉的那个叛徒吗?”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斯内普嘴里蹦出来的。 莱姆斯沉默了,理智告诉他别再把谈话继续下去。虽然斯内普受邓布利多所托帮忙掩瞒自己的秘密,但是保不准他在被激怒后抖出去。 毕竟,斯内普恨极了他,巴不得他赶快从学校滚蛋。 可是,他还不想那么快离开霍格沃茨,他还有很多话想和维尔拉说。至少,告诉她一切的因果。 莱姆斯谢过对方配置的药剂后,离开了这个冰冷黑暗的地窖。 “真是该死,一群惹人厌的大麻烦。”斯内普咕哝道,他又开始配置一些营养剂,心里想着还有多长时间到晚餐。 倒霉的一天 当月亮照在打人柳前站着的莱姆斯身上的那一刻,维尔拉内心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今天,她真的太背了! 当她的室友们都在礼堂愉快地用晚餐时,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前往斯莱特林的地窖找斯内普教授领罚。 路上,她碰到了哈利的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维尔拉敢保证,如果哈利在这儿,马尔福绝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他会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戏耍哈利这件事上。 “喂,麻瓜种。”可惜,这次她是孤军奋战。维尔拉想,起码他没有毫不客气地直接叫我“泥巴种”。 马尔福像是对她红色的长发很感兴趣似的,盯着她束起的马尾看了会儿,然后挥了挥手。 在维尔拉暗自腹诽他的用意时,马尔福身后的两个跟班就深得其意地挡在了维尔拉面前,这迫使维尔拉停了下来,夹在了三位斯莱特林中间。 “嘿,你扯疼我了!”维尔拉感受到马尔福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就像达力幼儿园时常对她做的那样。 头皮的一阵刺痛惹得她不得不把头向后仰,结果罪魁祸首却嫌恶地拍拍手,一幅碰到了什么恶心东西的表情:“你的头发碰到我的巫师袍了,你害我必须把我新买的巫师袍给扔了!” “哦!那我很抱歉!”维尔拉说完转身就走,但是那两个大块头跟班仍然不死心地拦着她。 “你得赔偿我!”维尔拉听到男孩在身后说。 听着远方钟声响起,维尔拉急得心都要焦了:“我知道了,快让我过去,我得去找斯内普教授了!” 马尔福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扬起下巴示意他的两个跟班让开:“去吧,可别忘了,不然我会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的!” 你的厉害?维尔拉边连跑带走着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边想,你还不是个只知道说“我爸爸”的小孩? 好不容易以“坦白从宽”得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几声阴测测的冷笑作为回应,又以切两大桶的带触角的鼻涕虫度过漫长的惩罚时光。 当她揉捏着发酸的手腕准备回寝室洗个澡时,又发现了 分卷阅读10 鬼鬼祟祟的卢平教授。 今晚,格兰芬多的冒险因子难得的在维尔拉体内叫嚣。她一边担心着如果出了什么事,爸爸妈妈绝对会让她退学的。一边又想着,一定得跟着去看看,卢平教授究竟要做什么呢? “他才是那个叛徒,小矮星·彼得!”当破旧惊悚的尖叫棚里,一个邋遢狼狈的男人指着那只被罗恩当宝贝般护在手里的老鼠时,维尔拉觉得他简直疯了。 可是,当男人将脸转向她所在的方向时,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和灵魂受到了震撼。 是西里斯! 原来,那个阿兹卡班的逃犯,真的是他! 几天前,她曾在禁书区看到一本名为《揭秘古欧洲秘术》的古籍,书里提到过一种灵魂穿越术。穿越者以灵魂为引,依靠梦境和过往人产生沟通。 当穿越者在现实生活中接触到一定数量在梦里碰到过的人时,完整的灵魂就会回归体内,梦境结束。 如果今晚她的梦境结束,那么就意味着,有人对她用了这种秘术。 维尔拉突然觉得一阵冷意从她骨子里蔓延到全身,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她想不明白。 “抓住它!臭老鼠!是谁在哪儿?”在抓捕彼得的过程中,西里斯和莱姆斯合作愉快,顺便把躲在暗处的维尔拉给拎了出来。 “小维尔拉!”这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欣喜地盯着靠在赫敏肩头的维尔拉,他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像是怕她消失。 “你们认识?”哈利疑惑地问。 “小维尔拉……”西里斯凑上前,但维尔拉很敏感地躲在了赫敏身后,她不想见他,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 “或许你该听听我们的解释。”莱姆斯说,他温和的笑脸上流露着一点悲伤。 维尔拉说:“当然,你们的确该给我个解释!”她觉得自己真像个傻子,莫名其妙地陷入梦境,莫名其妙地跟着卢平来到这儿…… 可惜,维尔拉没有等来他的答案。他们刚走出打人柳下方的洞穴,月光照在了莱姆斯身上,他变身成了狼人。 这是维尔拉在梦里也不曾知晓的。难怪男孩们在月圆之夜总是偷偷溜出去。 可是现在怎么办?赫敏和维尔拉尖叫了一声。 “哈利,带维尔拉快走,我拖住莱姆斯!”西里斯化身成了一条大黑狗,维尔拉才惊讶地发现,这是在麻瓜街道把她扑倒的那条大黑狗,它不愿意和其他任何人接触,除了自己。 “哈利,快走!”维尔拉听到赫敏带着哭腔大喊,小矮星·彼得已经趁机变成老鼠溜走了,可是他们该怎么办啊? “波特,维尔拉,躲我后面!”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他刚刚被缴械咒击晕在了尖叫棚,此刻竟然及时出现还把他们护在身后。 他是个好人,他是!维尔拉在心里大喊。她想,如果有命活到明早,她一定要大声告诉哈利,你看,我说的没错,斯内普教授再好不过了!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来了,他们碰到了摄魂怪…… 原谅他吧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小维尔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这样诚恳且愧疚的语气从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口中说出,叫病床上的维尔拉觉得惊悚。 她动了动左胳膊,这只手在她奔跑的过程中摔折了,在庞弗雷夫人喂它喝下魔药后正在慢慢恢复,但仍在隐隐作痛。 “这只是一场实验,对吗?邓布利多校长,你们想试试能否通过灵魂穿越改变一些事情。可为什么是我?”维尔拉想,就算舍不得让哈利去,也还有更多比自己更合适的小巫师可以参与这场灵魂穿越。 难道是因为她来自虐待了英国巫师界的黄金男孩的麻瓜家庭,所以他们觉得可以把这作为一种惩罚来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吗? 邓布利多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仍面怀歉意地微笑:“因为你和哈利的母亲长得太像了,我们甚至不需要刻意编造你的身份。” “需要我通知你的父母吗?”他又说,“他们有权利用魔法部前几年刚通过的《保护未成年巫师法则》来维护你的利益,或者说……惩罚我。” 维尔拉觉得此刻自己难受得有些恶心反胃了,让她的父母来学校?邓布利多没在开玩笑吧!全校所有人的家长都可能愿意来,除了她的。 “不用了,邓布利多校长,反正我没受很严重的伤。”她尽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幸好庞弗雷夫人开始赶人,这让她免于继续应对这个眼里闪着精光的老人。 “睡一觉吧孩子,一切都会好的。”庞弗雷夫人温柔地说。 等她醒来时,看到了哈利和赫敏守在她床前,对面病床上的罗恩正兴致勃勃地啃着桌上的巧克力蛙。 “你醒了,维尔拉!”哈利看起来激动极了,他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不该在场的人后,凑在维尔拉耳边说,“西里斯和巴克比克离开了,他说我们可以传信, 分卷阅读11 他假期会来接我们去他家住一阵子的!” 哦……得了吧,我不想和他呆在一块。维尔拉悻悻地想,在梦里我老是和他吵架。 等等,梦里?维尔拉惊喜地发现她昨晚真的没有再做那些奇怪的梦,她一觉睡到了天亮,再舒服不过了! 可是,她忽然又有些失落。詹姆斯和莉莉他们,自己甚至来不及见证他们别扭的关系再进一步,他们都是对突如其来的自己极好的人。 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在毕业以前,在他们还无忧无虑不需要承担过多伤害的时候,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维尔拉急切地想知道。 “维尔拉,你怎么了?还觉得不舒服吗?”赫敏关切地问道。 维尔拉摇摇头,但还是无法自拔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里,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她听到赫敏和哈利在讨论谁的离开,黑魔法防御术?是莱姆斯!“莱姆斯下个学期不留在霍格沃茨了吗?”她问。 “是的,有家长知道了他是狼人,联合起来反对邓布利多继续聘用他。”哈利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难过,卢平教授是他父母仅剩不多的挚友,而且谁也无法否认,他的确是个有点东西的教授。 “你叫他……莱姆斯?”赫敏小心翼翼地问,“我以为你一直很讨厌他呢。” 维尔拉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这场源于“灵魂穿越”的闹剧,但是她的的确确和1973年的那群少年相遇相识相知过。 “只是觉得哈利说得对,莉莉姨妈的好朋友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维尔拉牵强地解释说,又沉默着继续听哈利抱怨那些联合抗议的家长。她知道,哈利特别喜欢莱姆斯,她也无法不喜欢。 当她下午和哈利一起出现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时,卢平教授很热情地欢迎了哈利,在看到了他身后的维尔拉时,眼神呆滞片刻又立马鲜活了起来。 “来点红茶。”莱姆斯最后一次召唤了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以教授的名义。 “你不可以不走吗?我们都觉得你是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哈利说。 “你们?维尔拉也这么觉得吗?”他眼角含笑看向坐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维尔拉。 “当……当然。”维尔拉僵硬地点了点头。 后来哈利和卢平教授在谈论什么,维尔拉几乎不记得了。她的脑子里被“詹姆斯”“莉莉”“西里斯”这些词给填满了,只隐隐记得卢平离开前拥抱了哈利和她。 “小维尔拉,”她听到莱姆斯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詹姆斯和莉莉从未忘记过你。”她的内心像是点燃了数万的烟火。 “我们都很想你,包括我,包括西里斯。” 办公室门口经过了一批考试结束的学生,一个男生追着喊女生的名字,在起哄声中,男生诚恳地对女生说:“请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吧!” 在学生们渐行渐远的欢笑声中,维尔拉又听到头上方一个悲戚的声音传来:“原谅他吧,他一直以为是他把你气走了。” 西里斯的信 亲爱的詹姆斯: 许久不见,我甚是想念你。 现在的我已经离开了阿兹卡班,你应该没忘记,年少的我们总是互相攀比着自己的梦想,希望成为往阿兹卡班里扔进最多坏巫师的傲罗。 可惜,我们谁也没能做到。 我想写这封信很久了,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你知道的,在维尔拉不见以后,我给她寄出过很多封没地址的信。这些无一不被退回的信,让我成了一个不爱写信的人。 不过,今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这让我又像个真正的格兰芬多,鼓起勇气开始动笔。 如果我告诉你,维尔拉其实是莉莉的外甥女,你肯定会大笑。 好吧,尖头叉子,你真的很幸运,她该叫你一声詹姆斯姨夫。 今天,是他们来布莱克老宅度假的第一天,这个阴沉沉的宅子因为他们变得有些人气了。(虽然我很想跟你抱怨,哈利的厨艺真的不怎么样,恐怕只有维尔拉能在勉强吞咽下食物后夸赞他。) 晚餐后,我们一起在客厅玩麻瓜的游戏机,那是维尔拉和哈利送给我的礼物,为了庆祝我洗清罪名。 我们三个人玩的太畅快了,以至于午夜钟声敲响时,维尔拉靠在了我的肩头睡着了!! 让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可别笑话我。 当时我的心跳得飞快,全身僵硬得一动不敢动,我敢说,我的胸口烫的可以煎蛋了……我猜如果你有机会看到这封信,一定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吧,兄弟。 今晚,是我把她抱进房间的,我偷偷给了她一个晚安吻,或许我本不该这么做,她看起来太小了,她才……才快要14岁而已。 可是我太想她了,我们没有一个人不想念她,不是吗? 事实上,我们也很想你,很想念莉莉。我猜,明天她就会向我问起她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 分卷阅读12 我会告诉她你和莉莉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又举办了一场怎样的婚礼,也会告诉她毕业后我和莱姆斯一起租了一间麻瓜公寓,做了些什么。 她所错过的一切的一切快乐的事,我都会细细跟她说。我想告诉她,她其实一直都在,起码,在我的心里。 我不想再和她错过了,即使现在的我和她,就像是有个一个新的开始。但我依旧为她心动,这就够了。 期待明天的到来!晚安,好梦! 你诚挚的大脚板 真情流露 哈利有些头疼,他不止一次撞见自己的教父对自己的表姐有着超乎普通朋友的亲昵举动了。 就比如刚刚,维尔拉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刚买来的麻瓜电视,西里斯端着一杯柠檬水坐在了她的身边,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维尔拉的靠背上。 电视里放着新出的喜剧《百货店再奇遇》,维尔拉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往嘴里喂着爆米花。 舒适得瘫在单人沙发上的哈利注意到,西里斯凑得极近,时而贴着维尔拉的右耳低语几句,时而亲手喂几粒爆米花进女孩的嘴里,把维尔拉惹得连耳根都红了。 “像是有人在敲门?”维尔拉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了些,三个人俱是竖起耳朵静静听了会儿。 “是罗恩他们!”哈利欣喜地蹦起来跑去开门。 听着哈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西里斯动作迅速地把维尔拉压在了沙发靠背上。 他们靠得极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维尔拉害怕地捂住了男人深灰色的眼睛。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里,太多裸露出来的情绪了,它像是个吸盘,要牢牢将她吸进去。她不敢再直视他,甚至在西里斯亲吻她时,让指甲陷进了自己掌心的肉里。 “放开我,西里斯,哈利他们马上就来了!”维尔拉低吼道,她拿起一杯茶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根本没办法端住它。 看着生气了的女孩,西里斯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颈脖,他好像又因为冲动做错事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哈利又怪异地发现,他的表姐似乎一直没有给过他的教父好脸色看。 “维尔拉,让我来帮你!”西里斯很难得的出现在了厨房里,他热情地围在维尔拉身边跑来跑去,活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趁着哈利他们还没下楼,维尔拉忍无可忍地把这位布莱克拉到了一边。“别整天和我呆在一块,西里斯,这样会让他们怀疑的!邓布利多校长说了,灵魂穿越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我们依旧是好朋友呀,难道不是吗?”西里斯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你对莱姆斯那样对我不行吗?你和他就很亲近,你几乎每天都给他写信。” “你明知道,那是因为他一个人在外漂泊!”维尔拉气得咬紧牙关。 “维尔拉……” “西里斯,维尔拉,早上好!”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的哈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餐厅,他看着几乎要抱在一起的两人,停顿了三秒,露出了一副了然的微笑。 他转身离开了餐厅,走的时候还拎走了一袋面包片。维尔拉听到他在楼上冲罗恩喊:“别下去打扰他们!” “西里斯!哈利误会了!”维尔拉用指节敲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他长得太高大了,这让遗传了佩妮的高个子的维尔拉在他面前也显得小鸟依人。 他几乎把所有的光线和空气都挡在了外面,维尔拉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地被他身上的气味包裹住了。 “维尔拉,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好不好?”他把头靠在维尔拉的颈窝里,那熟悉而迷人的气息吸引着他亲吻了维尔拉白皙的颈脖。 “我大概从没有告诉过你,维尔拉,我的小紫罗兰,我的天使……”维尔拉听到男人哑着嗓子贴在她敏感的耳边轻语,“我愿意臣服于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 “别再推开我了,小维尔拉,我爱你。” 陌生来信 清晨,微风拍打玻璃窗的声音叫人心醉。只是,这个声音怎么越来越急促且刺耳了? 维尔拉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她昨夜和西里斯、哈利几个玩游戏玩到很晚。此刻被打扰了好梦,她心里不由愤恨地想,到底是谁家的猫头鹰这么不懂事,大早上的来扰人清梦! “西里斯!”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很快,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口中含着一口白色泡沫慌慌张张地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怎么了,维尔拉?”他走到维尔拉的床边,想亲吻女孩的脸颊。 维尔拉拿被子盖住了头:“别总亲我!” “去把那只烦人的猫头鹰处理了!”她坏脾气地说。 西里斯无奈地隔着被子揉了揉她,老老实实地去窗户边把那只玩命地敲着玻璃的猫头鹰放了进来。 是一只完全陌生的猫头鹰。西里斯皱着 分卷阅读13 眉把信给取了下来,随手给这位送信的使者抓了把肉干打发走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低声念出了信封上的名字,心虚地扫了眼床上安心地睡觉的维尔拉,小心翼翼地把信拆开。 布莱克老宅,客厅。 “他邀请维尔拉看比赛!!”黑色卷发的男人低吼道,他在几个孩子面前焦虑地走来走去的,像是只被扔进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如果维尔拉看到这封信,她会怎么回?她万一答应了怎么办?!” 赫敏把自己的大部头古籍又翻了一面,显然,在她看来,听西里斯发牢骚不如多看点书。但是她又不得不提醒男孩们:“如果让维尔拉知道你们私藏她的信,她会更生气的。她已经知道自己有一封信了,不是吗?” 哈利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维尔拉什么时候和这位赫奇帕奇的传奇人物迪戈里认识了,但是,看他写的信的内容不难判断,他们两关系不错。维尔拉是迪戈里邀请的唯一一位朋友。 “难道就任由他把维尔拉骗走?”西里斯咬牙切齿的模样真像只斗急了眼的大狗。 屋子里三双眼睛都盯向了赫敏,像是在等她说出一个答案。她无奈地盖上了书:“不然呢?直接质问维尔拉?我劝你们快点把信放回她的房间,不然,让她知道了你们偷看她的信……” 下场不言而喻。哈利和西里斯连带着无辜的罗恩都打了抖。 三个男生又头对头商量着一些什么,最后哈利说服了西里斯先把信放回去。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洗漱好的维尔拉出现在了客厅。 她面色不郁地看向西里斯:“我的信呢?” 西里斯被她看得心里发怵,乖乖把藏在口袋里的信递给她。但是由于刚才情绪过于激动,这封信被他揉得皱皱巴巴,还没来得及用魔法熨平。 “西里斯!!”女孩的怒吼声传遍了整栋房子。 ——陋居—— “妈妈,哈利他们什么时候来呢?”脸上许多可爱小雀斑的女孩期待地缠在自己忙碌的母亲身边不厌其烦地问。她今早大概问了二十遍相类似的问题。 莫莉·韦斯莱边把卷心菜洗干净,边抽空再一次回复了她疼爱的小女儿:“明天,亲爱的金妮,是明天。” “大概是明天中午或者晚上。”一个红头发的高个男孩出现在了她们的旁边。 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孩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的另一边,他往嘴里塞了口卷心菜:“一起来的还有维尔拉和赫敏、西里斯。” “当然,我们也不会忘记我们单纯的小弟弟罗尼。” “这是妈妈说的第二十一遍了,小金妮。” “你在迫不及待些什么呢?” 女孩霎那间脸烧得火红,她推开她的哥哥们往客厅里走去。然而,下一秒,她就被壁炉里突然蹦出的绿色火焰吓到尖叫。 “发生什么了,金妮?”弗雷德和乔治跑了过去,然后他们看到了冷脸的维尔拉。她勉强地向金妮和两个男孩挤出了一个微笑,又回应了后面走来的韦斯莱夫人的拥抱。 “维尔拉,好姑娘,真高兴能见到你。”莫莉怜爱地摸了摸女孩的脸颊,“西里斯告诉我,你们要明天才会来的。” 维尔拉还没来得及回答些什么,壁炉又闪起了绿色火焰,被烟灰呛得直咳嗽的哈利从里面跑了出来。 “维尔拉,请跟我回去听西里斯解释。” “够了,哈利,别再帮他说话了。” “西里斯他只是……” “西里斯他只是好奇,只是想看看信里面在说什么。”维尔拉瓮声瓮气地替他说道,“这是我的隐私,哈利,你也不希望别人看你的朋友给你寄的信,不是吗?” “可是你从没告诉过我们,你打算和这个塞德里克·迪戈里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哈利生气地说,他看起来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在责问他的父母。 “喔,小维尔拉,赫奇帕奇的万人迷塞德里克~”双胞胎开始起哄,他们对于八卦总是这么敏锐。 “他邀请你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吗?” “只邀请了你一个吗?” “好浪漫喔~一起在星光下看魁地奇。” 魁地奇世界杯 日子在维尔拉和西里斯的赌气中过得飞快,英国的巫师们很快就迎来了魁地奇世界杯开幕的日子。 鉴于这一天轻松愉快的氛围,当西里斯在一伙人爬山寻找门钥匙的途中主动帮维尔拉提包时,维尔拉向他露出了近几天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看看,一个微笑而已,让小天狼星又动力满满了。”罗恩跟在后头气喘吁吁地说道,他和哈利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西里斯和维尔拉和好。他们都不想看到颓废的西里斯,特别是一个颓废又废话多的西里斯。 可惜,好景不长,带路的韦斯莱先生碰到了他的同事迪戈里先生,他们两个热情地和对方拥抱打招呼,并且约定了一起走完 分卷阅读14 接下来的路。 就在双胞胎猜测这位迪戈里先生是否是一个人时,一个棕色卷发的男孩利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啊……这是我的儿子塞德里克。”阿莫斯·迪戈里一脸自豪地向大家介绍道,他红着脸夸张地提起了上个学期塞德里克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哈利的事,这似乎让塞德里克很难为情。 “嘿,维尔拉,终于见到你了,”塞德里克特意走到了队伍末尾的维尔拉身边,他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请别把我爸爸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明白,”维尔拉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我爸爸总是爱和别人说我像天使一样可爱。”说完这话,维尔拉脑海里闪过弗农在别人面前自豪地夸赞她的画面,禁不住笑弯了眼。 塞德里克沉默了片刻,以一种极为真诚的语气说:“你的确是个天使,维尔拉。” 跟在不远处观望着两人的西里斯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棕发男孩的脑子给踩扁,维尔拉笑得越开心,他越憎恨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孩。 “冷静点,西里斯,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一个真正的阿兹卡班囚徒。”赫敏经过他身边时提醒道。 幸好,通过门钥匙到达世界杯的驻营区后,塞德里克必须跟着他的父亲阿莫斯去寻找他们的帐篷。 韦斯莱一家有属于自己的帐篷,赫敏选择了和金妮住在一起,而哈利和维尔拉需要跟着西里斯去寻找他们今晚的落脚处——一个挂着布莱克家徽旗帜的帐篷。 “到了,我们的帐篷。”西里斯带着几分傻气地冲维尔拉和哈利咧嘴笑,维尔拉不满于他对待塞德里克近乎无礼的态度,无视他钻进了帐篷。 “女孩们真难懂!”西里斯挫败地说,但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我会让她开心起来的。” “但愿你别让她更生气了。”哈利向他神经兮兮的教父耸了耸肩,跟着维尔拉走了进去。 这是个被施展了空间扩容魔法的帐篷里,和西里斯并肩站在帐篷的正中间,听到维尔拉催促着他们快点放置行李,哈利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在魔法的世界里,他住在这样奇妙的帐篷里,他有亲爱的维尔拉和西里斯陪着,他还将在今晚和他亲爱的朋友们一起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魁地奇比赛! “没有比这更棒的了。”哈利喃喃道。 果然,等到赫敏晚上在检票口再见到维尔拉时,她已经开心了起来。下午逛集市的时候,西里斯给她买了一只橙色的蒲绒绒,可爱极了。因为这个小家伙,维尔拉已经愿意让西里斯在人多的地方揽着自己的肩膀,避免走散。 布莱克家族虽然衰败了很多年,但是在魔法界的地位和名声还是有的。为了让自己的教子和心上人更好地欣赏这场比赛,西里斯一掷千金订下了一个位置绝佳的包间。 可惜,包间都是连在一起的,他们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马尔福一家。 “破特,你竟然有钱订下一间包厢,为了你的麻瓜种表姐吗?”一个假期不见,德拉科·马尔福长到了令维尔拉惊讶的高度,然而他依旧令人讨厌。 “我爸爸向圣芒戈捐了一笔大钱,福吉部长特别邀请我们去他的包间观看比赛。”他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向别人炫耀自己妹妹的达力,可是此时此刻,哈利甚至觉得自己的表哥达力可爱多了。 西里斯刚和韦斯莱先生告别完,走过来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外甥正要伸手扯维尔拉的头发,背对着他的维尔拉毫无察觉。 “嘿,小子,别把从你爸爸那儿学来的背后偷袭用在维尔拉身上。” 德拉科愤怒地瞪着这个抓住他手的男人,西里斯冷笑着甩开他的手,用身体隔开了他和维尔拉:“离我们远点,不然我会代替纳西莎教训你的!” “西里斯。” 维尔拉回头看见了一位优雅的女巫,她站在另一条通道上,目光温柔地看着站在一起的西里斯和德拉科。她身上穿着的黑色袍子质地应该很好,在灯下泛着月光般的色彩。 似乎是感受到了维尔拉的注视,女人微微侧头看向了维尔拉。只一眼,她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惊恐神色,随后又被明显的厌恶所掩盖。 她大概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妈妈吧,也是一位纯血论者。维尔拉礼貌地向她颔首,转身拉着哈利顺着指示牌往西里斯订的包间去了。 那位女士似乎有话要和西里斯说。维尔拉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因为她对于他们要说些什么毫无兴趣,反而是即将开始的魁地奇世界杯更让她期待。 等西里斯再回到他们身边时,比赛已经开始了。为了更好地观看赛场上的状况,包间里灯光被哈利调得很暗。借着这昏暗的环境,坐在维尔拉身边的西里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拇指。 他掌心烫人的温度热得维尔拉扭头看了他一眼,尽管灯光微弱,维尔拉依旧一眼就撞进了西里斯的眼里。那双灰色眼眸看向自己时总是闪烁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维尔拉,”他的左手撑在座椅的靠手上,嘴唇近得 分卷阅读15 几乎要贴在维尔拉的耳朵上了,“我有点想吻你。” 维尔拉感觉瞬间有一股热流涌上自己的大脑,对于西里斯的直白,她又羞又恼,但是很显然,西里斯不仅像他说的一样那么想了,还趁着哈利为保加利亚队尖叫的时刻偷亲了维尔拉。 可怜的维尔拉直到回到帐篷里,脸依旧红得像一个成熟的苹果似的。 重逢之战 爬山虎把房子的外墙遮得严严实实,这里似乎常年不见日光,花园里只剩枯草而没有鲜花。 今天一共有三个戴着面具的人进了这栋房子。维尔拉坐在三楼的窗边百无聊赖地盯着门口。 她有点倒霉,在魁地奇世界杯结束的那天夜里,大家四处逃窜的时候,她的拉链和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巫师袍的扣子扯在了一起。 她和西里斯他们走散了,被迫逆着人流和这个男人走到了一片空地。她见证了这个胡子邋遢的男人用一根捡来的魔杖向天空发射黑魔标记,然后被他大笑着带来了这间屋子。 “哈利·波特的表姐?竟然也是个巫师,真让人感到惊讶。”维尔拉看不清那个背对着自己的沙发上究竟坐着谁,但是他说话的声音阴森到维尔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泥巴种果然愚蠢,连魔杖都不知道贴身放在身上。”他又说。 维尔拉想反驳,但是由于她叫嚷了一路,那个叫小巴蒂·克劳奇的长着奇怪舌头的家伙已经用魔法让她短时间内无法张嘴说话了。 “把她带到三楼房间关着,她还有用。”沙发上的人一声令下,维尔拉唯一认识的那只臭老鼠——小矮星彼得就一扭一扭地向她走来,并且没好气地推了她一把,催促着她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到自己该呆的地方去。 这是她被抓来的第二个礼拜的最后一天,如果维尔拉没有记错,霍格沃茨明天就要开学了。 那个叫小巴蒂·克劳奇的疯男人清晨走进房间在维尔拉的床头站了会儿,直到一楼客厅的钟声响了七下,维尔拉在虫尾巴的敲门声中惊醒。 克劳奇神色古怪地把一个吊坠扔在维尔拉床头,与一如既往地按这间屋子的主人的吩咐为维尔拉送来早餐的虫尾巴擦身而过,傲慢得连招呼也不打。 虫尾巴恭敬地把他送走,又在维尔拉面前骂骂咧咧地摆放早餐。“一个无礼的巫师,他竟然敢看不起我,我可是主人最忠诚的奴仆。” 从那天后,维尔拉再也没见到过小巴蒂·克劳奇,从虫尾巴送餐来时细碎的咒骂中她得知,克劳奇被派去完成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了。 至于完成什么任务,虫尾巴难得警觉地什么也没有对她透露。 时间慢慢地流逝,维尔拉每天都在祈求上帝,祈求梅林,她想见到她的爸爸妈妈,想见到她的同学朋友们,其中既包括正在远行生死不知的莱姆斯·卢平,也包括时常出现在梦里的西里斯·布莱克。 时间在恐怖而又平静的日子间流逝,孤独和未知尚未摧毁维尔拉最后的理智,真正让她惊恐到极致的场景发生在一座可怖的雕像前。 她被虫尾巴用一道昏迷魔咒打晕,再醒来时就听到哈利的尖叫。 “不!塞德里克,小心!” 维尔拉艰难地操控着自己的手脚,她要站起来,她想要看看塞德里克和哈利,她想知道哈利为什么会尖叫。 “Oh,我们的小维尔拉正好醒了。”又是那个冰冷阴森的声音,维尔拉很难不辨认出声源。她茫然地坐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周围站着十来个穿着黑袍、戴面具的人,他们和那晚□□的那群人打扮得一模一样! “维尔拉,快过来!”是塞德里克的声音,依旧那样温柔,但其中着急之意让维尔拉有些心焦,她也想过去,可她现在动不了。 那个阴森声音的主人似乎不满于他们对自己的忽视,他不屑地嘱咐他的仆人:“把多余的人杀了。” 那是维尔拉第一次这么害怕魔法的力量,绿光闪现的两三秒,那个满眼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男孩永远地倒下了。他始终藏着笑意的棕色眼眸定格在了这一刻,他把自己生命最后的目光全部留给了维尔拉。 “塞德里克!”维尔拉和哈利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他们见证了一场死亡,一场朋友的死亡,一场毫无回手之力的死亡。 这对于魔法界来说是灾难再次开始的日子,也是维尔拉和哈利第一次对魔法失去信心的日子。他们曾经都以为魔法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它为巫师们创造了更幸福的生活。 “愚蠢的女孩,我对你这么多天的教导一点用也没有。”已经拥有了人身的魔鬼走到维尔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在黑暗阴冷的里德尔老宅,他隔三差五地会把维尔拉叫到那间只放有一个沙发的房间里,用极具蛊惑性的话语诱导维尔拉和他学习黑魔法,或者是其他的掌权之道。 他似乎对维尔拉的头发感到很好奇,毕竟在今天以前,他从未见过维尔拉的样子,只听到过几句她支支吾吾的回应。 分卷阅读16 他伸手触碰了维尔拉长长的深红色头发,语调怪异地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的战利品吗?” 不等维尔拉回答,他又站起身,走向了被魔法掉在半空中的哈利。但是在他转身的一刻,维尔拉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将她拽起,还为她清洁了身上的泥土。 维尔拉目睹了这个魔法界恶名昭著的大魔头和自己赫赫有名的救世主表弟重逢后的第一场决斗,两束光召唤出了很多死于伏地魔魔杖下的灵魂。 在光影里,维尔拉又一次见到了莉莉和詹姆斯,他们似乎都很惊讶而又欣慰,莉莉请求维尔拉永远陪伴在哈利身边,而詹姆斯希望哈利和维尔拉都能保护好自己。 还有塞德里克,明明他再也无法感受到这人世间的欢乐了,他却还在祝愿维尔拉早日回到家人身边,在他缺席的日子里平安顺遂。 “我们会为你们争取一点时间的,准备好了吗,哈利,我的好孩子?” “请把我带回到我的父亲身边,哈利,维尔拉,我忠诚的朋友。” 在光影四散的时刻,哈利和维尔拉拼命躲避着那些戴着兜帽的黑衣人的攻击,维尔拉紧紧攥住塞德里克微凉的尸体和哈利经历了一阵令人恶心的旋转…… 灼烧的疤痕 三强争霸赛上的突发事件在《预言家日报》的疯狂报道下传遍了整个英国魔法界,甚至是毫不关心魔法界的德思礼夫妇也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接到维尔拉和哈利后,一脸小心地问起了这件事。 当然,他们更多是想以此来判断下个学期是否要继续送他们的小维尔拉回到霍格沃茨。 “芬列里先生邀请了我们一家明晚一起吃饭,”趁着等待红绿灯的片刻,弗农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透过后视镜和蔼可亲地看着后座的女孩,“你可以问问贾斯廷假期准备去哪儿旅游,说不定我们两家可以一起。” “我可以不去吗?”维尔拉神色恹恹,她太疲惫了。三强争霸赛后,她和哈利两人一直噩梦连连。 维尔拉打了个哈欠,靠在哈利的肩上无精打采地看着窗外。这立马引起了弗农对邓布利多和西里斯一行人的又一次怒骂,作为维尔拉的父母,他们竟然是最后知道自己女儿消失了一整个学期的人。 “那两个疯子!”在哈利快把后视镜瞪破之前,弗农不情不愿地以这句话收尾。但是佩妮接着开始劝维尔拉:“我的宝贝,你今天好好睡一觉,只是一餐晚饭而已,不会让你耗费太多的精力的。” “妈妈……”维尔拉软着嗓音不耐烦地喊道。 “亲爱的,芬列里先生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去年你爸爸百分之四十的业务都是通过他签下的,况且你和贾斯廷是难得的好朋友,不是吗?” 说实在的,德思礼夫妇不常强迫他们的一对儿女做不喜欢的事,这让达利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通过哭闹可以解决一切。这也让维尔拉在母亲苦口婆心说了这些后,迫于某种内疚感答应了这次邀请。 “那哈……” “哈利留在家里。”佩妮抢在维尔拉之前宣布了这件事,“芬列里先生并没有邀请他。” 母亲强硬的语气让维尔拉知道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但是透过哈利挠她手心的动作,她知道哈利对于这个安排很满意。毕竟,谁也不知道达利或者是贾斯廷会在明晚的餐桌上给他怎样的难堪。 晚餐过后,维尔拉在妈妈的催促下进了浴室。佩妮已经为她放好了洗澡水,她只需要躺进浴缸就好。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弗农和佩妮对她好到她连明天穿什么都不用操心。 当她洗好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正好碰到哈利从楼下上来,他多半是又被达利或者弗农为难了,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懑,但在对上维尔拉的瞬间,那些不愉快的情绪都飘走了。 “哈利,我们晚上一起睡吧……我有点担心我在梦里大叫会惊醒爸爸妈妈或者达利,如果你在我身边或许能及时地叫醒我。”维尔拉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边用脚把留了一道缝的房间门给踢开。 哈利有些难为情地站在门口,但是在看到女孩垂在肩膀上的红色长发时,一种刺痛感在脑中闪过,他额头上的疤痕像被火烧着般又热又胀。 他鬼使神差地迈开了步子站到维尔拉身后,动作生硬地拽过维尔拉手里的毛巾,生疏地替她擦着头发。 “哦……你要替我擦头发吗?谢谢你,哈利。”虽然刚刚被抢毛巾的时候哈利粗鲁到扯疼了她的头皮,但是她依旧很感谢哈利在自己困得只想倒头大睡的时候接手了帮她干头发的任务。 “真想快点长大,这明明是只需要一个魔法的事。”她趴在佩妮为她准备好的软绵绵的被子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哈利的绿色瞳孔泛着诡异的红光。 被子应该是刚刚晒过的,阳光的味道和薰衣草的香味让维尔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站在床边的男孩还在用毛巾为她擦头发,他动作缓慢而轻柔,像是在完成什么古老而又庄严的仪式。 分卷阅读17 不知过了多久,维尔拉说着梦话翻了个身,连带着男孩手里最后一缕发丝被她压在身下。男孩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却也一动不动。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维尔拉脸上,床前的身影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第二天从中午开始,佩妮就在催促着达利和维尔拉为晚上做准备,哈利抱着维尔拉塞给他的爆米花坐在一边看佩妮让维尔拉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达利倒是省事多了,今年他的体重又飙到了新高,能让他看起来得体而不失礼仪的选择不多。 所以在试过一套衣服后,达利被允许出去找他的狐朋狗友玩,但他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前回来,不然弗农这周将不会给他多余的零花钱。 “就这套吧,妈妈,我很喜欢你为我买的这条裙子。”维尔拉娇嗔着缠上了妈妈的手臂,在她得逞后哈利接收到了她俏皮的眨眼,看样子她只是试累了。 不过不可否认,这套白色连衣裙确实很衬维尔拉的绿眼睛和红头发。想到这,哈利又感受到了额前疤痕的灼热感,他有些痛苦地摁住那个闪电疤痕,脑海中却不停闪过三强争霸赛决赛那天的画面,都是关于维尔拉的,但视角不太一样。 “哈利,哈利,你听到我说的了?”维尔拉的声音让一切终止了,哈利茫然地看着维尔拉,像是在无声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维尔拉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看了眼厨房里毫无察觉在哼歌的佩妮后,低声对哈利又说了一遍:“我说今晚我会给你叫一份披萨的外卖,昨天经过披萨店门口的时候你说想吃来着。” “梅林啊,那太棒了!”哈利惊呼道,幸好维尔拉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不然佩妮绝对会过来问个清楚的。 等维尔拉确定了佩妮没有注意他们后,她才松开了捂住哈利口鼻的手,但是哈利痛苦的表情又浮现在了脸上。他死死摁着闪电疤痕,脸颊一瞬间没了血色,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别想逃……我的……我的战利品……”他的声音喑哑的可怕,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后昏了过去。 等哈利恢复意识时,他正好听到达利在大声嚷嚷:“他是故意的,他也想去参加芬列里先生的宴会,所以他装晕!” 然后是弗农,他好声好气地哄着维尔拉,在达利第三次打断他的话后向达利咆哮了一句:“别冲你妹妹喊!” 幸好此时此刻哈利醒了,不然他准要被德思礼一家除了维尔拉的三个人记恨整整一年。 赫奇帕奇的厨艺 芬列里是某位公爵之后,哪怕弗农在维尔拉三年级的时候凭借某些机遇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但德思礼家的财富也不能及芬列里的一半。 这不是德思礼一家第一次到芬列里家做客了,但一进门佩妮依旧羡慕不已地赞叹着这栋复式别墅里奢华的装饰。 “欢迎你们,德思礼先生,德思礼夫人。”是贾斯廷·芬列里,他站在大厅门口像是等候已久。他穿着一条背带的西装裤,衬衫的颜色正好是和维尔拉的白色连衣裙相搭的深蓝色。 其实维尔拉也不知道自己和贾斯廷之间的冷战有没有结束,因为他们一整个学期没见,唯一见的一面也是在她被安置在医疗翼之后,贾斯廷在她睡着时给她送了一大袋巧克力蛙。 对于这些她没有跟她的爸爸妈妈说过,维尔拉可以预见,如果知道这些,他们一定又要对哈利大吼大叫,然后念念叨叨着要她尽快和贾斯廷和好。 她的爸爸妈妈现在还以为贾斯廷是她在霍格沃茨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这个可怕的误会让现在的维尔拉每往贾斯廷走近一步心就往上悬起一分。 “维尔拉,能见到你真高兴。”贾斯廷温和地说,这让女孩松了一口气,并且迅速与他热络了起来。虽然他们不在同一个学院,但是格兰芬多从来不用担心如何和赫奇帕奇维持友谊。 芬列里家的教养很好,贾斯廷作为独生子并没有像达力一样被惯坏,哪怕一边是他盼望了一整个学期的维尔拉,他也没把达力给忽略了。 在晚餐时间以前,家长们在客厅讨论着他们所关心的事,而孩子们在贾斯廷的带领下来到了偏厅享用餐前甜点。 “是我爱的蓝莓味!”达力尝了一口蛋糕后惊喜地说,随后一个人专注地应付起自己面前的糕点来。即使达力已经长成了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他吃东西时从不分心的“好习惯”依旧没有改变。 贾斯廷像是意料之中地笑了,等仆人们把糕点和果汁上齐,他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然后亲手把三个托盘中的一个推到了维尔拉面前:“这份都是芒果味的,我记得你爱吃。” 维尔拉道谢后也开始享用这份糕点,令她意外的是,无论是糕点松软的程度还是甜度都正和她的胃口,可见准备的主人花了很多心思。 “这个糕点太棒了,我简直要爱上这个味道了,你们家是请了专门的甜品师傅吗?”维尔拉问,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芬列里家的糕点并不很美味,前几次做客时,挑嘴的维 分卷阅读18 尔拉客气地吃了两个后就再也没有伸过手。 正在喝橙汁的贾斯廷听了她的话脸瞬间红了个透,含含糊糊地告诉维尔拉,她手上的糕点是他亲自做的。 “早就听说赫奇帕奇很擅长厨艺,以后谁要是做了你女朋友可真幸福!”维尔拉把手上最后一口蛋糕全部送进嘴里,手止不住地向托盘又拿了一份,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了西里斯,想起了他把她堵在布莱克老宅的厨房里亲她的那次,一切还正好被懵懂的哈利给撞见了。 她和哈利死里逃生后她正好倒在了西里斯的怀里,只是等她醒来后,西里斯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再也没出现过,连一封信也没给她留。邓布利多也只告诉了维尔拉,西里斯一定会在假期结束前来找她和哈利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维尔拉回过神来,她听到贾斯廷在问自己,“你觉得当我女朋友会很幸福吗?” 维尔拉点了点头,复又觉得不够,诚恳地回答他:“当然!” “那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贾斯廷认真而又期待地看着维尔拉…… 德思礼一家在芬列里先生和夫人的招待下度过了愉快的一夜,一直到弗农把车停在家门口的坪上,佩妮还在夸贾斯廷。“那个孩子太有礼貌了,明明他们都差不多大,但他把我们的达达和维尔都照顾得很好!” 达力边满足地拍着自己鼓鼓的肚子边下车:“他们家的餐点太棒了,没有一样不和我胃口的。” “当然,芬列里太太是个细心的人,她照顾到了每一个人的口味。”佩妮又说,“不过我要提醒你,我的小达达,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实施你的减肥计划了。” 达力又开始叫嚷着不同意,但佩妮第一次没有立即屈服于他,这惹得达力一进家门就冲着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哈利愤怒地大吼:“走开!这是我的电视!” 哈利识趣地把遥控器留在了桌上,他可不想成为达力发脾气的炮灰。他往弗农姨父身后看去,维尔拉果然跟在后面。 “嗨,维尔拉,今晚过得怎么样?”哈利好心情地问侯道,因为维尔拉偷偷用零花钱给他点了份披萨,而达力不在他又能够随意地选择自己喜欢看的电视节目,他享受了一段欢乐的个人时光。 维尔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这立刻引起了哈利的怀疑,难道是达力和维尔拉吵架了? 他陪在维尔拉身旁和她一起上了楼,当他们停在维尔拉的房门口时,他听到维尔拉低声说:“贾斯廷向我表白了,他希望我做他的女朋友。” 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你答应了?” “那西里斯怎么办?”他又问。 “哈利,我和西里斯还没到那一步!”维尔拉烦闷地说,提到那个快有半年没和她说话的男人,她心底生出了股怨气,但她还是如实地告诉了她震惊得龇牙咧嘴的表弟,“我没答应他,我们只是朋友。” 哈利舒了口气,却暗下决心要立马让海德薇给西里斯送信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维尔拉被一个平平无奇的芬列里抢了去。 然而,在哈利收到西里斯回信前,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哈利和达力遇到了摄魂怪,为了从摄魂怪口中救下达力,哈利在校外非法使用了守护神咒,魔法部几乎是立马寄了信来,说要收缴哈利的魔杖,甚至要让哈利从霍格沃茨退学。 摄魂怪出现在了麻瓜世界,或许弗农和佩妮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哈利和维尔拉却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在维尔拉的百般劝说下,弗农允许了她和哈利先住到破斧酒吧去。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和佩妮恐怕要全心全意地照顾被吓坏的达力。另一方面,维尔拉告诉弗农,那些怪物喜欢攻击住在麻瓜世界落单的小巫师。所以,回到满地是巫师的对角巷确实是最安全的。 只是维尔拉没有想到,一直到哈利的案件开审的那天,她才终于见到了久别的西里斯。 再见西里斯 “维尔拉,我的小维尔拉。”黑色卷发的男人穿着国际魔法合作司的蓝边工作袍,他从正面紧紧拥抱了愣神的维尔拉。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维尔拉记得上次匆匆一眼,他的两颊还有一些肉,现在又瘦的只剩颧骨了。 不过,他依旧很帅气,很让人着迷。如果维尔拉刚才没看错的话,魔法部前台小姐的桌上铺着的那本花边杂志,把面前这个男人评为了英国魔法界最受欢迎的单身男士。 “哼!我还以为你又把自己弄进阿兹卡班去了!”坏脾气的维尔拉又回来了,这个假期她都一直努力装乖调和着爸爸妈妈、达力和哈利的关系,当然,还有自己和贾斯廷的关系。好像只有在西里斯面前,她可以不管不顾。 “哦……我亲爱的维尔拉,梅林知道我有多想见你。”西里斯这么说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维尔拉撅起的嘴,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该死,我每天都只能在梦里亲你。”他趁女孩往他身后撇去时低头吻住了他日思 分卷阅读19 夜想的爱人。 “哦~西里斯,维尔拉,真是让人吃惊而又在意料之中啊。”邓布利多打趣的声音从西里斯身后传来,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次维尔拉比以往任何一次被自己偷吻反应来得激烈了。 但这一点不影响他一脸泰然地笑着回身和邓布利多还有他久未见面的教子打招呼。 维尔拉尴尬地用衣袖把唇上暧昧的水渍擦干净,在那群穿着威森加摩工作袍的巫师们经过前,识趣地躲到了西里斯的另一侧,给他们腾出了足够宽的过路空间。 在邓布利多要和西里斯说几句时,维尔拉识趣地走到了另一边,她察觉到他们有秘密,也察觉到他们不想让她知道。 但是一切,在维尔拉和哈利被邓布利多用幻影移形送到布莱克老宅后没多久就暴露了出来。 “我和乔治都想加入凤凰社,但是妈妈不同意,她说我们年纪还太小了。”弗雷德为刚到的维尔拉端了一杯果汁上楼,罗恩正在谴责他忽略了他的好兄弟哈利。 “至于西里斯,邓布利多让他先在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当着司长,估计之后会有什么大用处吧。”乔治好心地解释道,“西里斯花了大价钱把原来的司长卢修斯·马尔福给挤了下去,不得不说,他可真是个当官的料,在魔法部混得如鱼得水。” “你们都知道,只有我和维尔拉不知道。”哈利还在生赫敏和罗恩的气,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明明整个假期都呆在凤凰社的总部,却从不曾在信里向他透露一星半点。 不过到了晚饭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和罗恩嘻嘻哈哈的状态,赫敏和维尔拉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韦斯莱夫人为这一屋子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维尔拉在餐厅见到了久违谋面的莱姆斯·卢平,她比哈利还要快一步扑到了莱姆斯的怀里,还在初次见面的傲罗尼法朵拉·唐克斯的挪揄声中哭得惨兮兮的。 直到西里斯从魔法部下班回来,莱姆斯还在安慰哭得已经在打嗝的维尔拉。 “你下午见我的时候都没这么夸张!”西里斯吃味地说,他已经换下了那身严肃的工作袍,穿上了一套休闲舒适的居家袍然后坐在了维尔拉身边。 “我才不在乎能不能见到你呢,”维尔拉又打了一声嗝,这个嗝几乎盖过了餐厅里所有正在说话的人的声音。 她羞愤难当,迅速地对西里斯说完一句“反正总有其他姑娘想见你”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愿意说话。 西里斯被她红着眼睛捂住嘴的可爱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大半个餐厅的人的目光又被他吸引了过去。 在在场的凤凰社成员的注视下,他亲昵地亲吻了维尔拉通红的耳尖,引得头发变成粉色的唐克斯吹起了起哄的口哨。 ——分割线—— 时隔一个假期,勤劳的家养小精灵们让霍格沃茨的礼堂依旧和学生们离开前一样一尘不染。又是新的一年,坐在格兰芬多长桌前的维尔拉已经成了一名五年级的学生。 即使缺席了一学年的课业,但是经过假期不敢松懈的恶补,开学的第一次随堂测验维尔拉依旧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连一直黑着脸的斯内普教授都在课上专门表扬了她,并为她加了五分。 只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似乎不太好相处。对于出身麻瓜家庭的小巫师,她连正眼都不给。一节课下来,她不是在批评指责格兰芬多的学生不守规矩,就是在夸赞斯莱特林某位纯血统的学生尊敬老师。 “她简直是女版的斯内普!”罗恩恶狠狠地吐槽道,“不,她比斯内普更恶劣,起码斯内普还会为维尔拉加分呢!” “嘿,罗恩,别侮辱斯内普教授,我觉得他比乌姆里奇好上一百倍一万倍!”维尔拉不满地反驳道,只是,她没想到乌姆里奇正从他们身边经过。 闻言她立马停下了她的小碎步,微笑着用她甜腻腻的嗓音对维尔拉说:“德思礼小姐,背后非议教授,扣二十分!”然后毫不留情地扭头就走。 维尔拉因此心情糟糕了一整天,特别是当晚上她看到禁闭结束后的哈利想要藏起那支血肉模糊的手之后,她伏在哈利肩头又委屈又心疼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即使第二天斯内普教授在魔药课上很生硬地给她加回了那二十分,她依旧提不起精神来。 番外:里德尔老宅的秘密(上) “爸爸,报……报纸来了。”一个小女孩嘴里含着糖果指着从不远处飞来的猫头鹰含糊不清地说道。 正在喝咖啡的男人走到窗边取下每天清晨一份的《预言家日报》,嘴里喃喃着:“这份破报纸,整天不是在写救世主又出席了什么活动,就是挖掘到了救世主学生时期做过什么事。” “亲爱的,别抱怨了,要不是哈利·波特,我们的蒂娜恐怕要在伏地魔的统治下长大,还有什么比那更可怕的了吗?”一个妇人安抚着丈夫,熟练地使用家务魔法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男人耸耸肩,打开了报纸,映入眼帘的大标题和一张人头涌动的照片惹得他发出一声怪叫。 分卷阅读20 “Oh……消失一年的里德尔老宅重现人间,历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皱着眉盯着照片上那栋被围观者挡住了一半的房子,它孤零零地立在那儿,二楼的窗子已经被爬山虎遮得严严实实,看得出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这儿能藏着什么秘密呢?”他疑惑地低语。 ——英国魔法部—— “赫敏,哈利!”一个红头发的雀斑男人艰难地越过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挤到了穿着魔法部工作袍的一男一女身边。 他很自然地亲吻了棕色卷发的女人:“亲爱的,我已经把你安排的家务全都干好了。”语气中满满的骄傲,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像是在讨要奖励。 然而赫敏神色严肃地把他拉到了一旁,脸色不太好的哈利也跟了过去。 “罗恩,我们晚点需要去一趟里德尔老宅,希望你已经看了报纸,知道那儿今早刚被执行任务的傲罗发现了。” “什么?”罗恩惊呼,随即在赫敏的怒视下降低了音量,“为什么不现在去?” “哈利和我怀疑那里面的秘密是……”那个名字卡在赫敏喉咙里半晌,最终还是由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哈利说了出来,“是维尔拉,消失了五年的维尔拉。” “梅林的臭鞋子,大家都说她死了!”罗恩说,“从魁地奇世界杯那晚,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是吗?因为她,哈利的姨父和姨妈还来了一趟霍格沃茨,到现在还拒绝和哈利有任何联系。” “我说过我在决赛那天见过她,就在伏地魔复活那夜,但是我没能带走她!”哈利烦躁地抓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其实他也不敢确定屋子里的秘密是不是维尔拉,但他想不到其他值得伏地魔耗费心思藏起来的东西了。 “总之,我让傲罗们先封锁现场,谁也不准进去。”赫敏担忧地看了眼哈利,她知道维尔拉对哈利有多重要,重要程度不亚于他的教父小天狼星。 在数次梦到哭泣的维尔拉后,小天狼星又在一场打斗中跌入神秘事务司的帷幕,永远离开人世。哈利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和人说话,让凤凰社的成员十分担心。 “如果真的是维尔拉,我们不能让她被那些讨人厌的媒体曝光在众人眼前,她不喜欢这样。”哈利说,他握成拳的右手因为太过用力而一直在发抖。 傍晚,霞光落在小汉格顿的钟楼上,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四散归家。曾经显赫一时的里德尔老宅迎来了三位客人。 “很高明的隐藏魔法,还有安全系数很高的防御魔法。”赫敏操纵着自己的魔杖检测周围的魔法,果然和中午傲罗们提交上来的报告一样。 “门口有一个被改良过的炼金法阵,如果不是它,这么大一栋房子不可能消失那么久的。”赫敏说着推开了主宅的大门,门板上落下的灰尘呛得几人直咳嗽,但是走进屋内却是出人意料的干净整洁。 “先从一楼找找吧。”罗恩提议道,但是哈利已经急切往通往二楼的楼梯去了“分头行动吧,快一点。” “等等,哈利!”赫敏压低了声音用气声呼唤道,她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像是火花在耳边炸裂的声音。 哈利警惕地停住了步伐,显然他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并且迅速挥动魔杖对着赫敏身边发出了一道魔咒:“速速现行!” “啊!”一个半大的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感受到三人的目光尖叫了一声,然后不停以头撞地大喊,“宾果没有藏好,宾果让别人发现了,笨宾果,宾果该死!” “你是谁的家养小精灵?”哈利尖锐地质问道,“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他着急到完全不顾“家养小精灵权利促进会”会长赫敏略带责备的眼神。 “宾果不能说,宾果没有等到主人回来,宾果不能让维尔拉被发现,笨宾果,笨宾果不能告诉别人!”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家养小精灵的尖叫,哈利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耳鸣。 “完了,哈利看起来快要疯了……”罗恩从身后半搂住了赫敏,赫敏终于忍不住靠在他的怀里捂脸哭泣了起来。 番外:里德尔老宅的秘密(中) 这是里斯第十次在圣芒戈看到救世之星哈利·波特,不过显然对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来了圣芒戈,因为他行色匆匆并且时不时警惕地东张西望。 哈利刚下班就幻影移形到了圣芒戈门口,为了防止被记者抓拍到,他嘱咐了一位身形和他极其相似的傲罗穿着他常穿的西装外套往魔法部正门离开。 他一路走到走廊尽头,这是个单独的包间,只有输入了已有的指纹才能进入。伴随着指纹正确发出的一声“滴”,他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女孩像是醒了很久,听到有人进来好奇地向他望去。 “你好,先生,你是?”她向哈利善意地微笑。 能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见到这个微笑,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吗?哈利想到了几年前的魁地奇世界杯,他和 分卷阅读21 西里斯并肩站在帐篷里,听着维尔拉催促他们收拾行李,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先生?”她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句。 “你好,我是哈利·波特,”他听到自己说,“你的好朋友。” ——入夜后—— “你该直接告诉她一切!”走廊上,赫敏尽量压低声音以免被别人听见,但是话里话外的不赞同之意依旧明显。 “告诉她一切?告诉她莱姆斯和西里斯的死?告诉她斯内普也不在了?告诉她她被那个恶心的魔鬼藏起来了五年多?”哈利紧紧攥着栏杆,“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宁愿她什么也不记得,那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兄弟,你至少该告诉她她是谁啊。”罗恩也不赞同地说,可对上哈利隐忍的目光,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木讷地吐出几个字,“你该不会想……” “想什么?”赫敏皱眉看向罗恩,希望他说清楚些。 “总之你别管这件事了,赫敏,她的身份我会处理好的。”哈利不耐地向两人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在这儿照顾她的。” 一周后,《预言家日报》再创销量新高,这份关于救世之星恋情的报纸加印了三次,却仍然供不应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哈利?”赫敏直接把报纸摔在了这位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办公桌上,她以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怎么也不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哈利摊开报纸看了看,笑了起来,祖母绿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满意:“斯基特的文笔一如既往地好,没错,过几天我就准备和维尔拉订婚了。” “你们是……” “不用你提醒,赫敏,”他说,“我给了她新的身份,就是不希望有人在她面前说起这个。况且,对我来说,爱比一切都重要,我不在乎。” “我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一个我爱的人了,绝不。”他坚定地说,目光却仍停留在被记者抓拍到的照片里那个被他挡着走的女人身上。 “我以为……”哈利眼里的悲怆震惊到了赫敏,她只在那个短暂的假期见到了西里斯对维尔拉呼之欲出的爱意。 “我曾想过,如果西里斯还在,我会祝福他们的。”哈利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可是他也不在了,我只有维尔拉了……” “婚礼你会来的吧,我告诉维尔拉你是她最好的女性朋友,她希望你做她的伴娘。”哈利抬头看向办公桌前的赫敏,目光里带着希冀,和刚才强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会……我当然会……” 这场婚礼在韦斯莱夫人的帮忙操办下变得隆重而又温馨,新娘像个别扭的孩子一样黏着新郎,只有在面对几个熟识的面孔时才会大方地展露笑颜。 “那孩子,真是受苦了。”韦斯莱夫人感叹道,她满眼心疼地看着挽着哈利的手正在和宾客敬酒的女孩,“她什么也不记得了,麻瓜世界的父母也以为她已经死了,她能依靠的只有哈利了。” “妈妈,别这么伤感,”比尔抱着自己的女儿走了过来,“她还有我们,不是吗?我们也是她的亲人!”为了帮维尔拉撑场面,今天韦斯莱家所有的人都作为女方的亲戚来参加婚礼。 “维尔拉就像是我们的第二个女儿。”韦斯莱先生加入了讨论,他的话宽慰了韦斯莱夫人的心。 “说实在的,她的红头发让所有怀疑我们亲戚关系的人闭了嘴。”乔治插嘴道,大家都笑开了。 “不过,哈利是不是太小心了点?”查理端着杯酒水走了过来,“刚刚还有个客人问我,维尔拉是不是怀孕了,不然为什么哈利全程都不愿意让维尔拉脱离他的视线。” “原谅他吧,他在婚礼前紧张得喝了三大瓶威士忌也没睡着。”罗恩耸耸肩,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紧张的哈利,要知道哪怕是孤身前往禁林应战伏地魔时,哈利也只不过沉默了点而已。 “或许婚礼结束后会好点的。”比尔说道。 但是哈利对于维尔拉的这种紧张程度一直维持到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去霍格沃茨也没消散。 番外:里德尔老宅的秘密(下) “我快要窒息了,他巴不得我每天围着他转,”红色卷发的女人抱怨着喝了口黄油啤酒,“我想去霍格沃茨当教授,不然我去年那么努力考NEWTs有什么意义?” “在霍格沃茨当教授特别累,纳威忙得基本上没时间管约翰逊他们。”酒吧的老板娘汉娜为聚在一起的女人们端来了一些零食,此时赫敏也匆匆推门而,“抱歉各位,临时开了会,来晚了。” “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到,”维尔拉接过汉娜递来的黄油啤酒放在了赫敏桌前,“晚点我们一起走吧,我今天把詹姆斯和阿不思放笑话店里了,希望那两个捣蛋鬼没把罗恩折磨疯。” “没问题,你们刚聊到了霍格沃茨?”赫敏问。 “维尔拉想回霍格沃茨当变形术教授,哈利不同意。”金妮简明扼要地说清了状况,她又侧头和 分卷阅读22 维尔拉说,“男人都这样,迪安也希望我辞掉工作在家里照顾他和孩子。” “詹姆斯和阿不思都这么大了,你也该过过自己的生活了。”汉娜说,“哈利真的太黏人了,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救世之星离开了妻子一天也活不下去呢。” 圆桌上的女人们哄笑了起来,金妮也打趣道:“我发誓过不了十分钟,哈利会立马找来这的,因为他下班回家发现他的维尔拉出来会朋友了。” 果不其然,一切被金妮说中了,不过一起来的还有看起来有些狼狈的罗恩。他们一人抱着两个孩子,在看到酒吧里坐着的妻子时眼里绽放出了光芒。 “哦……妈妈。”小阿不思半梦半醒地蹭了蹭爸爸的肩膀,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要进妈妈怀里去。 “回家吧,亲爱的,时间不早了。”哈利没有让维尔拉接手阿不思,他用力把孩子往上托了托,“我来抱他们就好。” 孩子们的出现打断了这场聚会,维尔拉和赫敏只好和汉娜、金妮几人告别,约定下次有空再出来。 “我看很难,”汉娜擦着桌子说,“刚刚哈利看起来要派傲罗封了我这小酒馆似的。” “他连小阿不思的醋都会吃,”金妮一人坐在圆桌旁喝着黄油啤酒,有些落寞,“他大概真的很爱维尔拉吧。” ——戈德里克山谷—— 哈利把詹姆斯和阿不思两个玩累了的孩子安置到他们各自的房间后发现维尔拉已经简单洗漱好了。 因为维尔拉是否去霍格沃茨任教一事,哈利和维尔拉已经吵过两次了,现在维尔拉摆出了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和你说话的态势,裹在被子里背对着哈利。 “亲爱的,甜心,宝贝。”哈利凑到妻子耳旁低声唤她,手也不甚老实地顺着她的腰肢一路向上。 “我要睡觉了,离我远点!”她坏脾气地拍开哈利的手。 “维尔拉,在家里不好吗?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的工资完全足够家里的开支。” “可我想有一份工作,我不想整天围着家转,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 “可那样我们会有几个月的时间无法见面,这是你想要的吗?” “每个周末我们都能呆在一起,哈利,夫妻并不等于两个天天呆在一起的人!” 两人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在维尔拉以为这次吵架又要无疾而终时,身后的男人靠在了她的肩上。 她能感受到哈利在温柔地亲吻她的耳垂、侧脸、颈脖,她听到哈利慢慢粗重起来的呼吸声,以及她期待已久的那句:“那就去吧,亲爱的。” “但是你必须保证我们每周都会见面,”男人哑着嗓子压在了她的身上,维尔拉再一次坠进了丈夫那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祖母绿眼睛里,她软着嗓子应下了他。 哈利满意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略带威胁地说:“不然我会动用一些私权开除你的,波特教授。” “你知道吗,维尔拉,”他抬眼深情地望着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想过,维尔拉·波特,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维尔拉被那如一潭春水般□□着暧昧的眼睛看得羞红了脸,她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哈利告诉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偶尔会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想,他们关系一定很好,她的爸爸妈妈也很喜欢他,因为哈利是个能干而又听话的男孩。 维尔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关于这一点她从未怀疑,当然,除了前几天因为工作的事,她在赌气的时候…… 不过此外的每时每刻,她都感受得到,她是一个被哈利的爱包裹着的女人。她的丈夫爱她胜过一切。 “我爱你,维尔拉,”他日复一日毫无保留的对怀里的女人说,像是怎么也说不够一样,“你是我最爱的人,唯一的爱人。” “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哪怕是放弃哈利·波特救世主的名号,哪怕是又一次放弃我的生命。 我只想要呆在你身边,得到你的爱。 老克利切 “维尔拉……维尔拉……”一个悠长的声音在黑暗中呼唤着她,她紧攥着魔杖警惕地看着四周,究竟是谁躲在暗处,她的心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在一片迷雾中,她隐约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向自己走来。她大喊:“你是谁?”可对方没有回应,空气中飘荡着他低低的笑声,维尔拉却始终无法打破那层朦胧的雾气看清他的脸。 “别过来!” 维尔拉猛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格兰芬多宿舍红色的床帘,她忽然松了口气,却再也睡不着了。 那场噩梦让她背部的睡衣被汗水湿透了,她轻手轻脚地拿了套换洗衣物为自己洗了个澡。在热水的淋浴下,她烦躁地回忆着那个噩梦。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辈子也不做梦了! 在维尔拉和室友辛西亚·古特一起前往礼堂用早餐的路上,她们偶遇了大摇大摆地从走廊另一头出来的 分卷阅读23 乌姆里奇调查行动组。 他们几乎都佩戴着斯莱特林的银绿色领带,脸上挂着傲慢和轻视,路过的低年级也纷纷为他们让行。 维尔拉和辛西亚并不想和他们产生冲突,她们明智地选择了为这行人让路,但是没想到,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许久未见的马尔福喊住了她们。 “喂,德思礼,古特,你们两个看起来很可疑。” 这可不是个好的讯号,维尔拉和辛西亚谨慎地对视一眼。 马尔福趾高气昂地绕到两个格兰芬多面前,满脸嫌弃地来回打量了一下两个女孩:“行了,你们走吧。”他莫名其妙地又放过了她们,并且站在了维尔拉身侧,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维尔拉捏了捏长袍下和辛西亚紧握的手,两人迈开步子刚走两步,维尔拉就尖叫了一声。 “马尔福,你扯维尔拉的头发干什么?”辛西亚气急地冲这个正在坏笑的斯莱特林大喊,他此刻手里拽着维尔拉的红色长发,脸上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样。 “松手,马尔福!”维尔拉被迫往马尔福身边靠了几步,踉跄的模样让其他斯莱特林哈哈大笑。 在他们的笑声中,马尔福举起了魔杖,公然在走廊使用魔法割下了一截维尔拉的头发,然后十分“宽宏大量”地对她说:“行了,留下这些我让人检测一下是不是使用了染发魔药,你可以走了。” 见鬼!维尔拉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和辛西亚离开了。 “他是脑子抽抽了吗?他和维尔拉同学五年,还能不知道维尔拉的头发本来就是红色的吗?”哈利听说了这件事后,简直要把手里装着南瓜汁的杯子给捏碎。 他看了眼维尔拉哭红的眼睛:“我要去找马尔福算账!” “别得罪他们了,乌姆里奇在给他们撑腰,哈利!”赫敏想要拉住他,但是身为魁地奇运动员的哈利轻易地甩开了她,幸好罗恩接收到赫敏眼神后迅速拽住了他。 哈利不耐烦地冲他们低吼:“别管我了,让我做我想做的事!” “但是,哈利……”赫敏像是又要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但是哈利把一个空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的巨响不仅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还成功让赫敏愣住了。 “哈利,”维尔拉出声喊住了他,“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吧。”最终,哈利还是没有去找马尔福的麻烦,乖乖拿上课本跟着维尔拉去了图书馆。 当然,在那之后,他很快和赫敏道了歉,为他突如其来的暴脾气。 “你最近特别容易生气。”罗恩适时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赫敏和维尔拉都认同地点了点头。“而且经常做噩梦,”他又补充道,“我好几次起夜听到你在喊,别杀他……” 结果就在那天晚上,哈利做了个诡异的梦,并且因为这个梦救了危在旦夕的亚瑟·韦斯莱先生一命。 “那个梦,太可怕了。在梦里我好像就是那条蛇……”圣诞节的时候,哈利终于见到了他值得依靠的教父,他有些后怕地和小天狼星提到这件事,“我常在想,是不是我伤害了韦斯莱先生。” 西里斯轻拍了几下哈利的肩膀,宽慰他:“不,哈利,是你救了他。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幸好你的梦预言了一切。” 和西里斯的聊天总能让哈利心情愉快,因为他可以毫无负担地完全依赖西里斯。 可惜,正当两人讨论着布莱克族谱上的人名时,那个爱碎碎念的家养小精灵又出现了:“老克利切受到了侮辱,我伺候了伟大而高贵的布莱克一辈子,到现在竟然要看着小主人放一群纯血叛徒、狼人甚至还有泥巴种进来……” “够了,克利切,滚出去!”西里斯愤怒地冲它咆哮,但在维尔拉出现在房间正对着的楼梯口时,他像是吃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又改口对那个嘟嘟囔囔准备离开的小精灵说:“算了,克利切,我原谅你了。” 维尔拉从楼梯上蹦蹦跳跳着下来,她依旧热情地和这个脏兮兮的小精灵打招呼,而克利切依旧不搭理她,只是在听到西里斯那句“算了”之后,停滞了几秒,原本准备往外走的步子又转而上楼去了。 “我真搞不懂维尔拉为什么要加入赫敏的那个呕吐组织(家养小精灵权利促进会)。”在维尔拉进房间之前,西里斯偷摸着向哈利抱怨道,“不然我绝不会对那个讨厌鬼说算了的!” 奇怪的斯莱特林 整个圣诞假期,赫敏都在努力说服所有出现在格里莫广场的巫师加入她的家养小精灵权利促进会,但是很显然,大人们总是喜欢用正在忙的说辞来搪塞孩子们。 假期过了一半,赫敏也只把她的S.P.E.W.徽章发出去了十来个。 在赫敏不知道第几次念叨罗恩的时候,他终于屈服地戴上了那枚字母组合怪异的徽章,不过他还是不忘嘴贱地打击女孩:“赫敏,死心吧,没有人会在乎那些家养小精灵经历了什么,他们生来就是为巫师服务的。” “万事开头难。”赫 分卷阅读24 敏无所谓地说,她还在确定她的会员名单。 正好此时维尔拉和西里斯走了进来,他们最近总是黏在一起,今早唐克斯还在抱怨,她总能在这栋房子的各个地方撞见西里斯在和维尔拉接吻。 “这一点也不符合他在魔法部的不近女色的评价。”唐克斯说。 罗恩瞪大了眼睛看着西里斯,当然,他不是为正在同喝一杯柠檬水的两人亲密的关系而惊讶,他只是在反复确定西里斯工作袍上别着的S.P.E.W徽章。 “别这么惊讶,罗恩,维尔拉已经帮我说服了小天狼星入会。”赫敏骄傲地说,她边翻看着近几年的法律条例边隔着餐桌和维尔拉打了个招呼。 罗恩仍旧不敢相信:“小天狼星,你戴着这个呕吐徽章去上班了?” 小天狼星无奈地耸耸肩,偷偷指了指半靠在自己怀里啃曲奇饼干的维尔拉,罗恩瞬间就明白了,不由有些同情他。 好时光就像骑着飞天扫帚般悄悄溜走了,假期结束后,维尔拉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他们是五年级生,马上就要迎来O.W.L。 如果维尔拉以后准备留在巫师世界生活,那么这次考试包括七年级的N.E.W.T都至关重要。 然而,乌姆里奇对他们也一点不放松,魔法部授予她的权利越来越大,她对霍格沃茨的掌控就越来越严。 她主张理论终于实践,课上从不允许学生使用魔杖。为此,哈利和赫敏几人私下组建了D.A,他们利用有求必应室偷偷练习,维尔拉也加入其中。 在一天晚餐过后,维尔拉正准备到八楼去参加D.A今晚的训练。维尔拉觉得自己脑袋晕晕乎乎的,因为她一整个下午都呆在图书馆写魔法史论文。以致于,当她听见身后有人喊她名字时,转身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急速坠落的冷风和失重感叫维尔拉猛然清醒,但是当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她好像压在了一个弹性不太好的垫子上,在她出神回味时,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马尔福面色铁青地瞪着她:“还不赶紧起来,你想压死我吗,德思礼!” 维尔拉才意识到是他接住了自己,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维尔拉觉得自己都该感谢他。于是,她站起身后向狼狈地坐在地上的马尔福伸出了手。 “用不着!”马尔福冷冷地说,但在他为自己使用清洁一新的时候,也赏了维尔拉一个。好吧,谁让现在走廊上只有乌姆里奇行动调查组的成员才能使用魔法呢。 维尔拉生硬地道谢后,扭头准备离开这,她思量着改变了行走方向,她不想让马尔福注意到自己去了八楼,那样他一定会怀疑的。 西里斯说过,马尔福是巫师界出了名狡猾阴险的家族,很多巫师都对他们防不胜防。 “等等,德思礼,我让你走了吗?”维尔拉被叫住了,她听到身后的皮鞋声越来越近,她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马尔福。 他会问什么?自己该怎么回答?维尔拉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觉得身上的血液开始倒流,手脚一片冰凉。 德拉科·马尔福饶有兴趣地围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这么近过,应该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一直保持着很遥远的距离。 维尔拉闻到了马尔福身上的薄荷香水的味道,她讷讷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间,想象着对方可能会问出什么为难她的问题,抑或是嘲笑羞辱她的话。 然而马尔福只是在她头上发出了一声冷笑,又逼近了一步。维尔拉在他的步步紧逼中退到了走廊的墙壁上,隔着轻薄的巫师袍,她还能感受到石墙上凹凸不平的痕迹。 “你到底想干什么,马尔福?”维尔拉在他又想逼近时,忍无可忍地伸出了右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靠近。 她记得马尔福曾在走廊上和别人抱怨过泥巴种弄脏了他的长袍,但实际上对方只是和他擦肩而过而已。 维尔拉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个触碰能快点赶走这个奇怪的斯莱特林。 然而,德拉科·马尔福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一只手撑在维尔拉身后的墙面上,一只手牢牢抓住维尔拉右手。 “不干什么,只是觉得逗逗你很好玩而已,”他说,“怎么,今天你的救世主表弟没跟在你身后?” “他不像你这么闲,他有一大把自己的事要做!” “自己的事?偷偷组织一小部分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他怎么会知道!维尔拉猛地抬头对上了那双灰色的眼睛,和西里斯的有几分相像,但里面藏满了狡黠和自以为是,真让人讨厌! 马尔福怡然自得地欣赏着维尔拉的表情,又微微弯曲背部,像是热恋中的男孩要把头埋进女朋友的肩胛之间一般,凑到维尔拉耳边低声道:“你们真的以为一位马尔福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傻女孩,会有你们来求我的时候,我很期待。” 他松开了一直在企图挣脱桎梏的女孩,以观看一出话剧的姿态看着 分卷阅读25 女孩落荒而逃。 “走着瞧吧。”他勾起唇角转身离开了。 预言球和求婚 “他抓了大脚板!他抓了大脚板!”眼镜男孩绝望地朝准备离开的黑袍教授大喊,一身粉色打扮的女人立马眯起她本就不大的眼睛来回审视着两人,似乎在掂量什么。 然而黑袍教授只回头看了一眼被马尔福死死制住的哈利·波特,冷哼一声,反而侧头对傻站在原地的红发女孩说:“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陪他们吗?” “斯内普教授,”乌姆里奇又出声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大脚板是谁?还有,你这么急着非要德思礼小姐现在跟你去医疗翼,她究竟得了什么重病?” 面对对方的连连逼问,斯内普没有表情的脸上却一丝波动也没有:“如果我知道点什么没理由不告诉你,至于德思礼小姐,或许你可以帮她把那份在医疗翼等她的魔药喝了。 他的声音又低醇又缓慢,语调是一贯的讽刺之意:“相信以您的能力,不可能无法判断她得了什么病。” 乌姆里奇气急败坏,但是显然她清楚地意识到,处理剩下几个顽固分子才是重中之重,最终,维尔拉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离开了那间让人肉麻反胃的办公室。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毛毛糙糙?”斯内普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低头想事的维尔拉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她慌忙退后几步,似乎听到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声。 “维尔拉,你没必要那么怕我。”这是斯内普第一次用这种平和的语气跟人说话,哪怕是在过去的梦里,他也总是爱嘲讽智商堪比巨怪的维尔拉。 “你和他们是朋友,和我也一样。”他又说,其中落寞之意很是明显。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示弱吧,维尔拉想。于是,维尔拉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你,西弗勒斯。” “哼,不需要。”好吧,他很快就推开了维尔拉,恢复了自己那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模样。 “现在,立马,利用我办公室的壁炉联系那个讨人厌的布莱克。”那个名字像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维尔拉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我想起来了,西里斯给了我一块双面镜,或许用它联系西里斯能快点。” “哼!”斯内普什么也没说,皱着鼻子挥袍离开,在他滚滚的黑袍中,维尔拉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赞同了自己的说法。 维尔拉也不知道哈利那边正在遭受着什么,她碰到哈利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以马尔福为首的一帮人抓住了,她根本来不及问哈利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里斯,西里斯,求求你,快接通啊!”她一遍又一遍地敲响双面镜,可是对面一直不接通,她又惊又怕,几乎是哭着跑出格兰芬多休息室的。 不行,她要去救出哈利他们。西里斯可能真的遇到危险了,不然,他从不会不接自己电话的。 “维尔拉,维尔拉,我们在这儿!”是罗恩,卢娜和纳威、金妮一脸轻松地跟在他身后,看样子是解决了乌姆里奇调查行动小组那边的麻烦。 “哈利和赫敏呢?”维尔拉问,她的嗓子哑的快要说不出话了。 “他们在禁林那边,他们……”罗恩面露担忧,但很快他的话被金妮打断了,“他们来了,他们把乌姆里奇摆平了!” 维尔拉正要和哈利说双面镜的事,就感受到手中的双面镜震动了起来。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现在一定很狼狈,但是她迫不及待地接通了双面镜。 “小天狼星!”哈利过来后看到镜子上小天狼星那张鲜活的脸,尖叫了一声,其他几个人都互相对视着松了口气。 但是维尔拉紧紧攥着镜子的把手,哭得泣不成声。如果不是哈利搀扶着她,她看起来就要无力地倒在地上了。 镜子里的西里斯无措地解释着自己正在开会,维尔拉沙哑着嗓子无理取闹般冲他大喊:“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出现!” ——分割线—— 霍格沃茨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入,哪怕是本校毕业生也很难获得进入的权限。但是,今天,有一批身份各异的巫师进入了霍格沃茨。 “阿不思,你终于回来了!”戴着高高的巫师帽的麦格教授看到进门的白胡子男巫无比欣慰地说道,她像是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邓布利多带来了几位凤凰社的主要成员,他们将要就哈利的梦境找到逼出伏地魔的办法。 “小天狼星呢?”坐在莱姆斯身边的唐克斯问,“我听说他今天提早了一个小时下班,他还没到吗?” 哈利尴尬地摸了摸脖子,替他的教父解释道:“维尔拉今天吓坏了,西里斯正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安慰她。” 疯眼汉穆迪对此表示很不满,他拄着自己那条木头制的假腿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一直发出“咚咚”的响亮声音宣示着自己的不悦。 “放过他们那对小情侣吧,”邓布利多笑着说,“西里斯对维尔拉像爱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疼 分卷阅读26 爱,哪怕他现在坐在这里,也没有心思做任何事。” 于是他们开始讨论起了哈利梦里的那颗预言球…… ——格兰芬多休息室—— “好了好了,我的宝贝,别哭了,快快睡吧……”黑发男人温柔地拍着女孩的背,鼻间哼唱着那些在记忆深处快要模糊的歌谣,搂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 正当他以为怀里人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叫他:“西里斯,西里斯……” “我在呢,小维尔拉。”他把侧脸贴在维尔拉的头上,让她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维尔拉从他怀里抬起头,绿色的眼睛雾蒙蒙的,连续几个小时的哭泣让她眼睛周围都泛着红。 西里斯静静地和她对视了三四秒,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他低头亲吻了她的眼睛,他新刮过的胡渣刺得维尔拉闷闷不乐地想要侧开脸。 “你在我的手上戴了什么东西?”维尔拉问,但是她的眼睛被西里斯的脸挡住了,“你的胡子太刺人了!我讨厌你,西里斯!” 西里斯闻言大笑着松开了她,经过这么一闹,维尔拉看起来好多了。 她抬起手,看到自己中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又看了一眼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西里斯。 “这是什么?”她问。 “布莱克祖传的戒指,它从小跟着我。当年我被我妈妈赶出家门,它是唯一陪伴我的东西。”西里斯又亲吻了她的脸颊,他总是喜欢用亲吻来表达他对维尔拉的爱。 “我不想要!”她像是明白了什么般,要把这枚戒指从手上摘下来。 西里斯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的两只手,神色看起来有些受伤:“为什么,我亲爱的维尔拉,你不喜欢它吗?它象征着布莱克的身份,我觉得再没有比它更合适用来求婚的戒指了。” “求婚?别挤我!啊!”一声熟悉的惨叫,顶着粉色头发的唐克斯和几位韦斯莱推开门,跌倒在了地上。 维尔拉绝望地捂着自己的脸,现在惨了,整个霍格沃茨恐怕都知道这位魔法界最受欢迎的单身汉向自己求婚的事了。 混血王子 继《最受欢迎的未婚男巫疑在近日求婚》之后,《预言家日报》又刊登出了一条惊天动地的新闻——《邓布利多冤屈被洗清,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回来了》。 “在魔法部最近一次例会中,魔法部部长福吉承认英国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复活。鉴于此前福吉忽视多方警告给魔法界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福吉本人已于近日卸任……” 一直到六年级的开学,黑匣子仍在播报着关于福吉的新动向。 “福吉终于要卸任了,”维尔拉和赫敏几人围坐在休息室的壁炉旁边,她看起来很苦恼,“因为他不敢面对现实,事情才会发展到不可挽留的地步!连我爸爸妈妈都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们花钱定了未来两年的《预言家日报》,生怕错过了什么能让我休学的重要消息。” “呆在麻瓜界也不见得有多安全!”哈利争辩道,他一点也不希望维尔拉离开霍格沃茨,“西里斯也不会同意的!”他补充道。 “嗯哼。”维尔拉耸了耸肩,看起来并不想谈论西里斯。 过去的一整个假期她都在躲着西里斯,连他来接哈利去格里莫广场她也没见他。维尔拉被上学期末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坏了。 她笑着说:“接下来的两年,我爸爸妈妈恐怕在每天早餐的时间都要忍受一只抓着报纸的奇怪猫头鹰停在家门口了。” 哈利回想到报纸送来的第一天,佩妮姨妈又惊又怕地打开窗户,弗农姨父颤抖着手从送报猫头鹰的鹰钩爪下取出那份报纸,达力就躲在一旁的沙发后,这幅场景让他偷着笑了好几天。 不过显然,这样的家长不只有德思礼夫妇,格兰杰夫妇很早就订了一份《预言家日报》。在看到神秘人归来后,又不放心地把《巫师周刊》、《男巫的每日晨读》、《女巫的睡前必备》等乱七八糟的巫师报刊订了个遍。 第二天一早,赫敏和维尔拉早早地就起床去礼堂用餐。她们加入了魔药课提高班,而两个男孩,显然,常年的“P(不及格)”和“D(糟透了)”,让他们幸免于此。 “其实我并不想选这门课,过去几年,如果不是西弗……斯内普教授给我放水,我压根没办法获得那么好的成绩。”维尔拉苦恼地说,从一年级开始,西弗勒斯借着留堂给她开了多少小灶,才让她在O.W.L的魔药考试中拿了个“O”。 赫敏安慰她:“看看哈利和罗恩吧,他们两放再多水,也不可能在魔药课上拿一个E的,更不要说O了。” 在六年级第一堂魔药课上,赫敏被打脸了。被麦格教授赶来上魔药课的哈利不仅最快完成了生死水的制作,还被斯拉格霍恩教授评为了本堂课最好的魔药。因此,哈利获得了一瓶福灵剂。 下课后,赫敏不敢置信地反复质问哈利是怎么做到的,凭借她 分卷阅读27 对哈利的了解,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花时间在补习魔药课上。 一直到了休息室,他们仍在争吵。不过现在争吵已经升级了,赫敏要求哈利把那本注明了“混血王子”的课本放回去,哈利拒绝了她的要求,并且质疑赫敏在嫉妒自己得到了教授的表扬。 “你……你……你竟然这么想我!”赫敏气得喘了几口粗气,她再也不想和这些满脑子芨芨草的男孩们说话,她拍了拍维尔拉的肩膀,问她,“维尔拉,你觉得呢?” “嗯?什么?”维尔拉如梦初醒般反问,她刚刚一直沉浸在课上闻到的那股迷情剂的味道中,魔法部工作袍上特有的松香味,威士忌的酒香味,还有刚出炉的曲奇饼干的甜味。 维尔拉突然很想念西里斯了,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珍惜这个假期和西里斯多呆在一块,反而因为一个求婚畏缩在家里,像个胆小鬼。 “我先回寝室了,晚点见。”她夹着书逃离了哈利和赫敏的争吵现场,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见西里斯! ——魔法部—— “嘿,小天狼星,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在电梯里,法律执行司的古特先生和唯二的乘客热情地打招呼。 小天狼星·布莱克扬了扬刚拿到的跨境专用门钥匙:“去法国开会,为了刚抓来的那群黑巫师的处置权。” “我听说这件事交给了你司里的乔安娜去做,你怎么亲自上阵了呢?”古特先生不解地问,这批被捕的跨境黑巫师都是些无名之辈,交给小司员处理是最恰当不过了,哪里需要一位司长亲自出面洽谈。 小天狼星一脸无奈地拍了拍古特先生的肩膀,一股悲伤的情绪瞬间溢满了整个电梯:“我的小姑娘最近一直在和我闹脾气,我想去法国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礼物去哄哄她。但是你知道的,部里最近很忙。” 古特先生瞬间明白了,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是的,无论婚前婚后,女孩们生气都是件大事。”古特太太生气的时候,他也这么做过。不过,他是翘班回家陪古特太太看了一天的麻瓜电影。 “魔法部一楼大厅已到。”电梯发出了自动提醒乘客的声音。 古特先生和小天狼星告别,他还要往地下二楼的法律执行司去。目送小天狼星往门钥匙使用间去,古特先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他真的求婚失败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梅林啊,我等会儿就写信告诉亲爱的。” 小天狼星正准备进入门钥匙使用间,一个只到他西装口袋高的男孩撞了他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跑开了。他疑惑地看了消失在人群中的小鬼头一眼,迈开步子进了一间空着的使用间。 拉文德的挑衅 “请代我向你的叔叔问好。那么,格兰杰小姐,请问你的父母在麻瓜界的哪里高就呢?” 今晚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举办的第一次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活动,这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四个学院的学生都出现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赫敏正和他们解释“牙医”是什么的时候,金妮和维尔拉一起进来了。 “抱歉,教授,我们来晚了。”维尔拉满怀歉意地看向今晚宴会的主人。 她原本计划和西里斯通话半个小时的,但是今天的西里斯不知怎么回事,说话腔调怪怪的,同样的话说两三遍他才接的上来。一个半小时过去,他们的通话才结束。 幸好,她在半路上碰到了因为和迪安吵架而耽误了时间的金妮,她们两一起进来倒是更没那么尴尬。 斯拉格霍恩教授倒是一脸无所谓,还表现得很高兴:“快来坐,德思礼小姐,还有这位……韦斯莱小姐。” 哈利给维尔拉留了个位置,维尔拉一过来,他就像支火箭般窜了起来,又在赫敏的提醒下给维尔拉移开了凳子。 “多么美好的姐弟情啊,”斯拉格霍恩教授感慨,“德思礼小姐,听说你和布莱克先生准备订婚?” 维尔拉没想到这件事闹得连教授都知道,毕竟纷纷扬扬的报道那么多,也没有一份报纸说清楚西里斯的求婚对象是谁。 一时间,维尔拉感受到一桌的人都看向了自己,连原本埋头于冰淇淋中的巴尔比也抬起了头。果然,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自己来并不仅仅因为自己的魔药课成绩和救世主表姐的身份。 她借着把头发挽到耳后的动作,踢了踢哈利,哈利立马明了地替她开口:“他们准备等维尔拉毕业后再谈这件事。” “也对,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了,我记得莉莉当初就是一毕业就结婚了的。”他笑呵呵地说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太惊讶了,你和我当年的一个学生几乎一模一样,不,我说的不是莉莉。” 之后的话题又转向了同样刚入座的金妮身上,维尔拉舒了口气。宴会结束后,她像是生怕斯拉格霍恩教授会留下自己“叙旧”一般,逃之夭夭。 第二天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选拔,伍德毕业后哈利接任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队长。 维尔 分卷阅读28 拉和赫敏决定花半天的时间看看这次选拔,因为罗恩也报名参加了。 “加油,你是最棒的,小罗罗!”拉文德·布朗正好坐在了维尔拉的斜后方,这让她不得不忍受拉文德持续的尖叫。 维尔拉往嘴里送了一口从礼堂打包来的大釜蛋糕,含糊不清地说:“多亏了她,我不用抬头都能知道罗恩接中了几个球。”因为罗恩的每一次成功,都伴随着拉文德疯狂的叫喊声。 “糟糕,那个迈克尔看起来也不差!”维尔拉有些担心地看向快要从扫帚上掉下来的罗恩,相比之下,守在另一边的迈克尔显得游刃有余。 “小罗罗是最棒的!”这个声音像是在对维尔拉做出警告,维尔拉和赫敏都回头看去,果然看到拉文德一脸愤懑地等着维尔拉……以及赫敏。 “有什么问题吗,格兰杰?”在维尔拉探究的目光中,拉文德有些不自在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把矛头指向了赫敏。她不想挑衅维尔拉,因为三年级的时候,哈利·波特曾把一个对维尔拉说黄色段子的六年级男生的鼻梁给打歪了。 赫敏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因为拉文德的态度真说不上好。但是,她还是说:“他当然很棒,这没什么问题!” “你说的没错,”拉文德脸上写满了沾沾自喜,她的眼睛简直不能从刚爬上扫帚的罗恩身上移开了,“我迟早会向他表白的。” 维尔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赫敏狠狠地抓了一把,虽然赫敏随后向自己道歉了,但是后半程的选拔,赫敏显然不在状态。 “赫敏,你考虑过在六年级恋爱吗?”选拔散场后,看台上的学生都纷纷往城堡走去。维尔拉和赫敏慢慢地走在人群后面,两个男孩不在,这让她们有机会说些女孩间的悄悄话。 赫敏惊讶地问她:“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你想以这个理由来拒绝西里斯吗?” “不不不,我和西里斯之间没什么,我只是不能接受太早与婚姻扯上关系而已。”维尔拉担心这场对话的主题被带偏,“我是说,我觉得你似乎对我们身边的某个男生有了好感。”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她强调道。 赫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你察觉到了,作为朋友,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罗恩吗?”维尔拉小心翼翼地问。 赫敏立马像只被惊醒的兔子,绷紧了全身戒备地环视了四周。维尔拉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抱歉!” 等她们走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赫敏终于能放心大胆地和维尔拉说一些心里话:“男孩们都太迟钝了,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西里斯比他们成熟太多了。你知道的,和哈利、罗恩呆在一起,我需要操心很多。” 维尔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哪怕是比他们年长了许多的西里斯,也总是会做出一些幼稚而让她生气的事来。男孩们,就是这样让人讨厌而又让人喜欢。 “我觉得或许你该明示他一下,”维尔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我主动跟西里斯提起我们现在正在恋爱,他可能还一直以为我拒绝了他的追求。” “而且,拉文德今天向你宣战了。”她补充道。 赫敏才后知后觉地体悟出,拉文德那番话是在说给自己听。她皱着眉头,露出了思考魔药课论文才会有的严肃。 维尔拉抱着腿坐在台阶上,她知道这是赫敏在思考的表现。她只需要静静地等上一会儿,赫敏就会说出自己的答案。 就在维尔拉快要把自己的鞋尖盯出一个洞来时,她终于听到身边的女孩下定决心说道:“就在魁地奇比赛前!” 走廊上的身影 晚间,琳琅满目的糕点和各式各样的酒水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任君挑选。穿着晚礼服的少男少女散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他们谈笑风生。一个挺着肚子的老人穿梭其间,和每个人或多或少说上两句,如鱼得水。 “哈利,维尔拉,让我们一起来合个影。”斯拉格霍恩教授亲密地揽住刚入场的哈利,维尔拉正挽着哈利的另一只手,他们一起出席参加了今晚的鼻涕虫俱乐部宴会。 斯拉格霍恩喊了一声“隆威”,被安排在今晚当服务生的纳威就乖巧地走了过来,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新名字”。 在一道亮光过后,他们三人的合照留底在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宝贝相机里,他才终于满意地拍了拍哈利的肩:“我早该料到你们两会一起来了。我刚刚还在和迈克尔猜测,今晚你的女伴会是谁,而维尔拉又会挽着谁的手进来。” “希望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他冲两人举了举杯,留下一个狡黠的微笑。 他一离开,哈利立马松了口气。“他可真是个老狐狸。”哈利小声和维尔拉抱怨。 虽然这场宴会满带着赤/裸的功利性,但不可否认,宴会上的甜品很不错。正在品尝约克郡布丁的维尔拉想。 她刚放下一个空杯子,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看, 分卷阅读29 是赫敏!”维尔拉捏了捏哈利的手,哈利顺着她热切的目光看到了并肩而站的赫敏和罗恩。 他们两手里都拿着一杯香槟,脸和脸挨得极近,不知道罗恩说了什么,赫敏笑得鼻尖撞在他的胸膛上。 在罗恩作为守门员参加本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前,担心和焦虑连续好几天缠绕着他。 “他脸色惨白得连雀斑都淡了。”纳威如是说,格兰芬多很多人都表示韦斯莱这样迟早会晕在魁地奇球场上的。 但在比赛前的最后一场训练开始前,赫敏用她的方式给予了这位守门员极大的信心。 维尔拉没有目睹整个经过,听帕瓦蒂说,他们两个一起消失了好一会儿,再出现时,罗恩满面红光地牵着赫敏的手,逢人就装作“不经意”地告诉他们,他和赫敏谈恋爱了。 “最后一场训练他简直把彗星系列骑出了火□□的感觉,”斯平内特煞有介事地评价道,“他几乎挡住了整场训练的球,连金妮也得想方设法绕开他。” 总之,罗恩和赫敏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即使拉文德每天用怨恨的眼神盯着赫敏,他们两人依旧在除了课堂外的任何地方像果冻蛞蝓一样的黏在一起。 “没想到赫敏恋爱后和寻常的小姑娘没什么两样。”维尔拉往嘴里送了一口宝彩圣代,奶油混着香草冰淇淋在她口中化开,维尔拉露出了小猫一样满足的笑。 哈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端起了一杯宝彩圣代,两人正比较着哪份的糖渍草莓更多些,费尔奇拎着一个学生出现在了大厅中间。维尔拉拉着哈利和其他人一块围了过去。 “教授,我看到这小子在周围鬼鬼祟祟的,我让他出示邀请函他也没有。”费尔奇得意地睨了一眼被他揪住领子的男孩,强忍着的笑意加深了他脸上的每一道褶皱。看得出,抓住一个违规的学生对他来说是一种骄傲。 “是马尔福。”维尔拉用气声告诉站在她身后的哈利,但距离她两臂远的德拉科·马尔福似乎也听到了。 他抬眼冷冷地看着人群中的维尔拉,惹得维尔拉心头一颤,禁不住回忆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最后,不知从何出来的斯内普教授替马尔福解了围,他声明马尔福是自己带来的。这不但没有讨得脸色不郁的马尔福半点好,连带着前来邀功的费尔奇也闷哼着瞪了他一眼。 等斯内普教授领着马尔福消失在门口,人群也散开了。维尔拉回头发现哈利不见了,她默不作声绕着整个房间转了一圈,不但没有找到哈利,连赫敏和罗恩也不知去了哪里。 于是,她一个人站在斯拉格霍恩专门放相片的架子前,一张一张照片地看过去。毫不意外,她看到了年少的西弗勒斯。哪怕是在照片里,西弗勒斯的眉头依旧皱得像是可以夹住一只绿眼飞虫。 想到这,她忍不住吃吃地笑了,照片里的人动了动,眉间的沟壑更深了。 她又在另一张合影里看到了一位和西里斯有七八分相像的男孩,他不苟言笑,和照片里的其他男孩都穿着绿色的魁地奇球服,显然是在为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效力。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她留心到照片最底部的一行白字,这应该是他完整的名字。听哈利说,斯拉格霍恩教授曾在他面前夸耀过这位布莱克是他的得意弟子之一。 维尔拉替自己和哈利找了个借口告别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他一脸惋惜地说他的办公室永远为维尔拉和哈利敞开着门,又匆匆迎上了富有的扎比尼家唯一的继承人。 维尔拉一个人踏上了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为了避免被那些变幻不停的调皮楼梯戏弄,维尔拉出了魔药办公室就左转摸黑进了一条走廊。 这条走廊是格兰芬多低年级在魔药课后最常选择的回宿舍路线,因为他们只需要走过一段长走廊再右转推开一扇门就能到达直通胖夫人画像前的楼梯。 但是,这条路在晚上可不是个好选择。走廊两边挂满了魔药发展史上有杰出贡献的人物画像,他们大多是不好说话的老头。如果有学生敢在夜里点亮魔杖,他们就会尖叫,直到招来费尔奇为止。 借着城堡外照进来的月光,维尔拉隐约看到了走廊的窗户边有个身影。 看个子似乎是哈利,“哈利,是你吗?”黑暗让她全身汗毛竖起,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维尔拉没有得到回应,她下意识地往腰间摸自己的魔杖,糟糕,今天她穿的是裙子,魔杖被一起放在了哈利的西装口袋里。维尔拉的心凉了半截。 “是谁站在哪儿?”她又问了一句,但步子从前进变成了小心地后退。 云遮住了月,维尔拉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抹月色消失在了一步之遥的地上。她心如擂鼓,她感受到另一个人在向自己靠近。 是薄荷香味!“马尔福?”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随后立马在心底骂自己太蠢,明明用薄荷香水的人那么多,况且对方身份不明…… “你怎么知道是我,德思礼?”贵族惯用的咏叹调,即使没有亲眼所见,维尔拉也能想象到 分卷阅读30 对方不可一世的神情。 维尔拉可不认为宵禁后在空荡荡的走廊和一位斯莱特林闲聊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她连魔杖都不在身边。 “我先走了。” “我让你走了吗?”男人在黑漆漆一片中发出一声冷哼,他凑得更近了。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乌姆里奇调查行动组成员了,马尔福。”维尔拉紧攥着手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她不想让马尔福察觉出她此时此刻的慌张。 一股热气缠绕着更加浓烈清爽的薄荷味喷洒在维尔拉脸上,两人近在咫尺,俏皮的云朵恰时地飘走,冷色的月光照进马尔福灰色的眸子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他报复似的低头咬住了女孩的下唇。 番外:小巴蒂·克劳奇的魔杖 小巴蒂·克劳奇讨厌过圣诞节。 从他有记忆起,圣诞节不是在其他人的庄园里虚与委蛇,就是被孤独地留在家里一个人度过。 十四岁那年的圣诞节,不出所料,他又被他的父亲一个人留在了克劳奇庄园。 临出门前,他的妈妈心疼地抚摸着他的短发安慰他:“亲爱的,我们一定会回来陪你拆礼物的。圣诞快乐。” 小巴蒂乖巧地点点头,目送母亲挽着父亲的手登上那匹驶往扎比尼庄园的马车。他们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晚会,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的爸爸将获得部里三分之二的支持,担任法律执行司司长一职。 当然,这也意味着,克劳奇夫妇在明天——圣诞节当天,需要继续前往马尔福庄园参加下一场晚会。 确定爸爸妈妈的离开后,小巴蒂·克劳奇的蓝色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他踩过印有华丽花纹的地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那里面垫着一块柔软洁白的布,一支魔杖静静地躺在上面。 “艾拉,艾拉,你醒了吗?”他小心翼翼地趴在抽屉边缘目光温和地看着这支属于自己的魔杖。 一个虚影从魔杖里跑了出来,她快活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最后蹦在床上:“巴蒂,圣诞快乐~”她眨着眼睛像只可爱的小鹿,吸引着小巴蒂凑到床前。 “艾拉,明天才是圣诞节。”他伸出手停留在她的头上,假意摸了摸。虽然只是虚影,但他依旧觉得很温暖。 艾拉不在乎地嘟囔着:“那就明天再祝你圣诞快乐,反正我每天都在你身边,我可以天天祝你圣诞快乐!” 小巴蒂听她这么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他无所顾忌地躺在床上,任由艾拉在他周围乱跑,享受着闪闪进门的那一刻,艾拉瑟缩在他背后的感觉。 他想,只存在在魔法史书上的魔杖精灵,艾拉,你大概是梅林对我的补偿。有你在,我一定会好好生活。 艾拉陪伴着小巴蒂参加魁地奇训练,陪伴着他沉浸在各式各样的图书中,陪伴着他度过春秋冬夏,看过寒来暑往。 “艾拉,我会找到办法让你变为实体的。”学校的圣诞舞会,小巴蒂的第一次留校,他们躲在了天文台共舞。 即使艾拉只是一个幽灵,但她也在生长,她慢慢褪去了稚气,长成了一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魅力的大姑娘。 没有人能拒绝她。小巴蒂想,但她只属于我,她会永远陪着我。 伴着天文台的晚风和蝉鸣,他献出了他的第一个吻和所有的爱。 “这里装满了我们的回忆,”月光下,他把一个坠着宝石的项链呈在她的眼前,宝石是镂空的,里面装着湖蓝色的液体,“艾拉,等到那一天,我会为你亲手戴上它的。” “等我。”他说。女孩湖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她唱着古老的歌谣欢快地围着他又唱又跳。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等到那一天。 “克劳奇家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高大威严的父亲俯视着他,他哭着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哀求,“求你了爸爸,别这样。” 可是,他一向固执的父亲只是用一种看肮脏的垃圾的眼神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接着鼻间发出一声不屑地闷哼。 下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属于自己的魔杖被扔进了烈火之中。 火焰像贪吃的恶魔不断吞噬着那根魔杖,艾拉悲哀地在火炉内看着他,当杖身划为灰烬的那一刻,她也会消散。 “好好活着,巴蒂。”她说,她的红色长发和越窜越高的火焰融为一体,她再也无法围绕在他的身边又蹦又唱,以后的每一个圣诞节,都注定是小巴蒂·克劳奇一个人的圣诞节。 “不!艾拉!”他大喊着朝火焰扑去,但他的父亲近乎无情地熄灭了那团火,并且使用清理一新连烧焦的杖身和灰烬一同去除。 那天,小巴蒂·克劳奇拥有了新的魔杖,但他再也没办法使出守护神咒。 所有人提起小巴蒂·克劳奇无不称赞他刚正不阿的父亲和他本人完美的O.W.L.s成绩,毕业后他顺从地接 分卷阅读31 受父亲的安排进入了魔法部,再没有比他更乖巧的孩子了。 几乎所有的母亲都会期望拥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但是,在第一次巫师大战后,他被指认和莱斯特兰奇夫妇共同使用钻心咒导致隆巴顿夫妇终生残疾。 闹哄哄的法庭上,在被傲罗拖走时,他疯笑着对他的父亲说:“这是梅林对你的惩罚,哈哈哈,你一辈子也别想……做梦去吧……艾拉,我可怜的艾拉!”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原谅他的父亲,他用他的第二根魔杖终结了他父亲的生命。禁林里,他对着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巴蒂·克劳奇说:“你夺走了我爱的一切,爸爸,我本来不必陷身这片黑暗的。” 1995年6月24日,小巴蒂·克劳奇杀害哈利·波特未遂,被魔法部判以死刑,由摄魂怪执行。那冰冷恶心的生物渐渐逼近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脑海中闪过那些属于他和艾拉的回忆。还有维尔拉…… 他坚信他的爱人回来了,即使她已经对前世一无所知,他在生命的最后祈求梅林:“梅林啊,别让她看到吊坠里的回忆,就让她永远忘记我吧……忘记这个不堪、黑暗的我……” 霍格莫德之行 阳光洒在黑湖旁的绿草地上,空气中飘散着金色的花仙子,微风阵阵把它们或吹向城堡或吹向远方。 连绵阴雨过后天空终于放了晴,不少学生下课后便夹着书本聚在绿意黯然的草坪上享受难得的好天气。 “明天去霍格莫德,你约了谁?”维尔拉躺在哈利边上,懒洋洋地用一本《魔药大全》遮住自己的眼睛,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赫敏肯定和罗恩,我和西里斯约好了。” 哈利被太阳晒得几乎睁不开眼,他毫无章法地对着身边的小草一通乱揪:“我约了秋,你应该知道她。” 维尔拉如芒在背般弹了起来,《魔药大全》顺着她的前胸滚落到腿上,她的脸上称不上好看:“塞德里克的……的前女友?” “是的!”哈利烦躁地把手心里捏碎了的草撒得到处都是,“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现在她是一个人!”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维尔拉又倒回了草地上,她鼓起腮帮子把几个飞到她眼前的花仙子吹跑了。然后发现她的表弟正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惴惴不安地偷眼看她。 “怎么了,哈利?”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偷吃了达力的糖果还告诉他是我吃的。” “你会不高兴吗?”他垂头丧气地问,“我是说,塞德里克,你和他玩得很好,他还曾邀请你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对,我和塞德是很好的朋友,到现在也是,”她用怀念的语气说道,他们曾一起走过霍格沃茨的长廊,一起在图书馆探讨长势疯狂的芸香草,“但我不会因为我的表弟和塞德的前女友在一起而指责他。” ——霍格莫德日—— 寒风阵阵,天空阴沉得像打翻了墨水。昨夜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霍格莫德很多店铺的屋顶还堆积着厚厚的残雪。妖精们的唱诗班在三把扫帚外高唱着《魔法界的孤独旅人》,戴着针织帽的孩子们抓着雪团穿梭在路人里互相打闹。 “哈利,维尔拉,我和罗恩要先去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逛逛,”赫敏挽着罗恩的右手臂,罗恩正甜蜜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友,“我们晚点在三把扫帚见。” 告别过后,哈利和维尔拉站在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屋檐下等待着自己此行的另一半,秋·张下车后先陪同伴去了霍格莫德村最东边的桑特书屋,拉文克劳们总是把书当作最重要的追求。 “是西里斯,我得先过去了!”维尔拉兴奋地跳起来和街道对面的男人招手,分别时她匆忙地抱了一下哈利,笑嘻嘻地对他说,“借点好运给你,我亲爱的小哈利,祝你今天约会顺利。” 哈利勉强笑着和她挥手道别,又冲裹着一件墨绿色风衣的西里斯招手,对方像是才看到他一般,僵硬地挥了挥右手,之后揽着维尔拉的肩膀消失在了街道口。 呼哧作响的冷风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哈利的脸颊,他不安地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把脖子间的红色围巾往上提了提,开始想念礼堂暖呼呼的热茶和休息室永远不会熄灭的壁炉。 终于,在他被第七个从蜂蜜公爵出来的孩子打量的时候,他看到了辨识度极高的黑发黑眼的秋和她的拉文克劳女友,她们从一条巷子里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他鼓动了动有些僵硬的两腮,正准备换上练习了一晚的最完美的微笑去迎接她们,就听到秋的拉文克劳女友尖叫,“杀人啦!有黑巫师!” ——分割线—— “波比,维尔拉怎么样?”戴着酒红色巫师帽的老人步履匆匆地出现在了医疗翼,他目光扫过躺在床上的女孩和守在她身边的三个孩子,示意庞弗雷夫人和自己到一边说去。 “情况很糟糕,阿不思,她中了一道钻心咒,西弗勒斯已经去取缓和剂了,希望这能让她醒来后好受些。”庞弗 分卷阅读32 雷夫人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担忧,她的半生都奉献给了霍格沃茨,她像一位母亲一样为每一个学生的健康操心,“我想象不到究竟是谁会对一个六年级的孩子下手!” “是食死徒!”哈利站在他们身后,他面容坚定,绿色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愤怒,“先生,是埃弗里!我曾在伏地魔复活那天看到过他!” 庞弗雷夫人不禁打了个抖,一旁的邓布利多了然地点点头,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穆迪他们到周围搜查了一番,很遗憾,没能发现他的踪迹。”他安抚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快到晚餐的时候,哈利仍一动不动地守在维尔拉病床前,他自责地认为如果不是他太大意,维尔拉不会遭遇这不幸的一切。 “我当时就该拦住他的,”哈利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小天狼星讨厌墨绿色,那件风衣他绝不会穿的!” 赫敏和罗恩无法说服他们固执的朋友,他们只能在晚餐后为他打包了两份三明治过来。 另一边,刚从法国回来的西里斯一接到消息就风尘仆仆地赶往霍格沃茨,等他到的时候,海格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了。 “维尔拉醒了吗?”西里斯一边加快脚步跟上身边这位半巨人,一边焦急地问,如果不是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移形,他早就飞到维尔拉身边去了。 不停歇的爬楼梯让海格喘着粗气,他语气沉重地说:“刚醒,但钻心咒的余威让她疼得直哭。” “Damn it!”西里斯低声咒骂,他的掌心一路上出了许多冷汗,哪怕他一直用手帕擦拭,但他太慌张了,他的小维尔拉…… 当他站在医疗翼门口时,女孩低低的哭声已经传进他的耳中,西里斯只觉得自己脑子乱成了一团。他舔了舔自己的干燥的唇,迈着僵硬地步子往里面走去。 “西……西里斯……”女孩红着眼娇声娇气地唤他,西里斯如蒙大赦,三步并作两步跪在她的病床上抱住了她。 他心疼地轻拍着维尔拉的背,希望这样能让怀中的人好受些,但很快,她又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在西里斯的怀里缩成一团,死死地揪住被角,把牙齿咬得“咔嗒”响,连带着呼吸也不顺畅了。 “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哈利大声疾呼,身后立马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但来者却让哈利一惊,并且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滚开,布莱克,”来者瓮声瓮气地说,他的手里拿着一管试剂,后面跟来的庞弗雷夫人也大声招呼着,“小天狼星,快让开。” 万幸,这管加强版的缓和剂让维尔拉呼吸通畅了起来,连带着惨白的面庞也有了血色。斯内普看维尔拉已经能冲自己回笑了,冷哼一声拿着空试管扭头就走,连哈利别扭的“谢谢”也没回复。 西里斯可不关心爱出风头、讨人厌的斯内普要去哪儿,他坐在维尔拉床前,静静地等待她熟睡,然后掏出了他在法国找了一个多星期才买到的项链,动作轻缓地替维尔拉戴在了脖子上。 医疗翼的烛光下,项链上的绿玫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维尔拉的选择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休息室里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维尔拉也在庞弗雷夫人的允许下出院了。 关于食死徒的报道铺天盖地,低年级的孩子们仍然在走廊嬉笑打闹,而焦虑更多地在高年级之间传播。 真正让维尔拉担心的是,邓布利多告诉她和哈利,这个假期,德思礼一家恐怕需要搬到一个隐秘而安全的地方去。因为,哈利快要成年了。 “莉莉留下的血缘魔法不仅保护着哈利,也保护了你们一家。”这位年过百岁的老人徐徐说道,他似乎比上次维尔拉见他时苍老了,维尔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的父母已经同意了,但是他们提出要带你走。”他又说,西里斯几乎是在他尾音刚落时就站了起来,“我不同意,他们连魔法都不会,根本保护不了维尔拉!” “小天狼星!”莱姆斯·卢平拉住了他冲动的朋友,“你没有权利替维尔拉做决定,况且,他们也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哈利也目光炽热地盯着维尔拉,他不在乎德思礼家的谁搬去了哪里,他只希望维尔拉能留在他们这边。维尔拉,维尔拉,他从小到大念了成千上万遍的名字,已经刻进了自己的骨髓。 “你还有一个假期的时间考虑,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向迷茫的维尔拉露出了一个睿智的微笑,维尔拉觉得他的半月形眼镜后面那双湛蓝的眼睛闪着亮光。假期之后的她回想起这一天,莫名觉得邓布利多校长好像早就肯定了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不论如何,维尔拉和哈利都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到了伦敦。站台上多了很多家长,以往家长们总是很放心让孩子们自己回家,但是今年不一样了,来接五六年级学生的家长也不在少数。 “Oh,我的维尔拉,我的宝贝,你瘦了很多。”让人惊讶的是,佩妮和弗农出现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连达力 分卷阅读33 也一脸新奇地站在一边四处打量。哈利一直以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进出这个神秘的魔法站台。 佩妮抱着长高了不少的维尔拉亲热了一会儿,指使着达力替他的妹妹提行李,又粗略扫了哈利一眼,走在前面往停车场去。 “其实妈妈挺担心你们的。”达力和哈利并肩走着,这是他第一次说出类似的话,反倒让哈利吃了一惊。 不过,他们之间毕竟对立了十几年,一时之间缓和也不大可能。在后半程,达力和哈利都理智地保持着沉默,但哈利明显能感受到达力变礼貌了。 晚餐,佩妮做了一整桌维尔拉爱吃的菜。土豆烩羊肉、烧鹅填栗子馅、苹果派……维尔拉很久没吃到妈妈做的菜,这会儿把自己吃到肚子撑的难受了才停下手中的刀叉。 看到维尔拉吃饱了,佩妮和弗农对视一眼,佩妮先开了口:“两星期后我们要搬去肯特郡,维尔拉,记得把你的东西捡好,我和你爸爸会帮你和达力联系那里的一所中学,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去上学。” “妈妈,”维尔拉把最后一个音拖得很长,长到哈利的心都悬了起来,“我想留在霍格沃茨。”哈利的心又放下了,他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又吞下了一口香肠。 弗农激动得想站起身,结果他的大肚子撞到了餐桌,桌子上的瓷器叮当作响:“No no no,小维尔拉,这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听说了,那个恶魔是英国最邪恶的巫师,他无所不能!” 最近几期的报纸,接连报道了十几年前,那个叫伏地魔的家伙在巫师界做了些什么坏事。 “杀人啊!他和他手下那些叫……叫什么来着……”弗农皱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拗口的名字,佩妮替他接话道,“叫食死徒。” “对,他和那些食死徒见人就杀,不管你是不是巫师!”维尔拉觉得弗农像是在给小时候的自己读睡前故事一样夸张,他想用浮夸的表情和语调来吓唬住自己。 但是他不知道,其实他的小维尔拉在四年级那一年里,一直和他口中最邪恶的巫师呆在一栋房子里。而且,维尔拉还见证了这个巫师的复活和一个朋友的死亡。 “爸爸妈妈,或许你们不清楚我在霍格沃茨被分去了哪个学院,”维尔拉严肃了起来,她看起来非要劝服她的一双父母不可,“我被分去了格兰芬多,在霍格沃茨,这个学院以勇气著称。” “当然,你们不想了解那个世界,所以我从不在你们面前提起这些,我并不怪你们,因为我知道,即使我是一个巫师,你们依旧爱我,我也爱你们。” “但是,今天,我不得不告诉你们,哪怕第二次巫师大战一触即发,在战争面前,没有一个格兰芬多会退缩,包括我,包括哈利。”她眼神坚定而有光芒,佩妮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踏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莉莉,一模一样的绿眼睛,一模一样的勇敢无畏。 此战告捷 那天之后,佩妮陷入了一种情绪低谷,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满足地围着她的一双儿女转。她不和维尔拉说话,像是在用无声抗议维尔拉的选择。她总是对着电视机发呆,连三餐也没有兴致做了。 一直到他们搬家那天,她很早就提着她的手提包坐在了副驾驶。弗农不舍地在搬的空荡荡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这里满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回忆。 小维尔拉和小达力的摇篮曾经就放在这儿,这样他一回家就能亲吻他们。这个门框上的红色水笔痕迹是维尔拉每年生日的身高,蓝色的属于达力。还有这堵墙,在搬空以前,这儿贴了一整墙维尔拉小学时得过的奖状。 “去和你妈妈打个招呼吧,小维尔拉,”他不舍地拥抱了自己的女儿,多少年过去了,这个当初只有一臂长的小小婴儿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你妈妈几乎整夜都在哭,她很担心你。” 维尔拉鼻子一酸:“爸爸,我爱你们,一切结束后,我会立马去找你们的。”果然,在爸爸面前,她依旧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 她又拥抱了达力,小时候达力总爱和哈利争抢她的注意力,在达力眼里,维尔拉永远是最好的妹妹。即使因为去霍格沃茨,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能一起坐下来玩游戏了。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维尔拉,我会照顾好爸爸妈妈的。”他说,他看起来愧疚而受伤,“虽然我是哥哥,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没能保护你,真对不起。” 在爸爸和哥哥的鼓励下,她靠近了佩妮坐着的窗边。她弯下腰,希望佩妮摇下窗户和她做正式的告别。 但是,车里的女人没有看维尔拉。她挪了挪身子,用背对着她。即使是弗农和达力上车劝说,她也只是用一条厚厚的围巾把自己的脸裹了起来。 佩妮拒绝了和维尔拉的告别。在车驶离女贞路的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再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当疯眼汉穆迪他们在晚上七点准时到达女贞路4号时,西里斯已经在门口踌躇半天了。 “你在做什么,西里斯,嫌自己不够惹眼吗?”穆迪烦躁地推 分卷阅读34 开这个碍手的人,心里暗骂着这个凤凰成员与年纪不符的心智。 当他们一伙人已经在屋里和哈利打过照面后,穆迪再次发现,西里斯还没进来。 “唐克斯,去把那只蠢狗叫进来!他还在磨蹭些什么,像个小姑娘似的!”穆迪几乎是用咆哮说出这句话的。 半分钟后,哈利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教父跟在紫色头发的唐克斯后面走了进来,在看到他身边的维尔拉后眼底绽放了喜悦的花火。 “维尔拉!”西里斯连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欣喜,但是时不待人,作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人,穆迪没有给他和维尔拉或者是哈利任何寒暄的机会,他们必须立刻出发。 西里斯被安排带着罗恩变得哈利骑火箭弩离开,而同样服用了复方汤剂变成哈利的维尔拉将由查理·韦斯莱带着骑龙离开。在西里斯怨恨的目光中,穆迪坚持着他刻意把两人分开的决定。 这次行动十分的危险,他们不能有半分的懈怠。幸好,维尔拉的魔咒课并不差,查理也不赖。他一边控制着龙一边和那些死咬不放的食死徒打斗,而维尔拉帮他解决了视觉盲区的那些食死徒。 他们是第一个到达陋居的,落地后,韦斯莱夫人立马发现了维尔拉背部被割伤了,鲜红的血染红了整块衣服的背面,但是直到刚刚,维尔拉都没有喊疼。 “你真不愧是个格兰芬多,这么大的伤口,一声疼也不喊。”查理站在沙发边端着家用的医疗箱,韦斯莱夫人和金妮正小心地为维尔拉清理伤口。 现在,查理看向维尔拉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要知道,在这之前,他还在心里想过,穆迪怎么把一个孩子扔给他照顾。 因为维尔拉的伤口,韦斯莱夫人更加焦虑了,她一边叮嘱着维尔拉多吃点东西,一边在门口和客厅来回走动。终于,剩下几批人依次到达了。除了乔治被斯内普的神锋无影在右脸上留下了一个划痕,大家的伤都比较轻微。 最值得庆幸的就是,所有人平安归来。穆迪喝了一口韦斯莱夫人特别为他准备的果酒,满意地走到每一个人身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这个短暂的安宁夜,对维尔拉来说却并不好过。虽然背后的伤口用了新鲜的白鲜,但是伤口愈合的痒痒感让她很想伸手去挠,西里斯、赫敏和哈利几乎一整夜都守在她身边,防止她把结出的痂扣烂。 “妈妈……”她在梦里留下了眼泪。 以至于最后,赫敏不得不把她叫醒,因为她把枕头都给哭湿了仍然没有停下。 由于不能压到背上的伤口,维尔拉昨晚是趴在沙发上睡的。她醒来后看到了坐在地上靠着桌子腿睡过去的西里斯,她张了张嘴,嗓子却干得只能发出微弱的一声“啊……” 赫敏为她喂了一杯水,动静惊醒了西里斯,他第一时间凑到了维尔拉跟前。疲惫不堪的赫敏把她交给西里斯,自己先上楼了。她被安排和金妮一起睡,现在起,她大概还能睡个两三个小时。 “西里斯。”维尔拉开口喊他名字时带着浓浓的哭腔,她握住西里斯的手,用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像是在感受他的温度。 “我妈妈生气了,她一定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她哽咽着说,“她都没有和我告别,我伤透了她的心。”她哭得伤心极了,让西里斯觉得心都要碎了。 西里斯不断亲吻着她的眼睛和脸颊,直到她哭累了缠住他的脖子半梦半醒。 “没事的,维尔拉,你还有我。”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更重要的任务 这大概是一场梦。他想。 他看到八岁的自己站在大英帝国驯龙馆的窗口前和彼时不用为任何事烦恼的妈妈说话。 “妈妈,我要中国火龙。” “为什么呢,我亲爱的宝贝?你不喜欢古巴的银甲龙吗?” “我喜欢红色的!” “小龙,不……红色……红色……纯血叛徒韦斯莱他们……” “不,妈妈,他们是橘红色,我喜欢深红色!” “好吧,我的小甜饼。” 画面一转,他站在了人潮涌动的对角巷,十一岁的他与他擦肩而过,摩金夫人长袍店门口的风铃响起。 透过透明的落地窗,他看到骄傲的自己抬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等待上一位客人测量尺寸。 他拒绝加入另外两个孩子的聊天,因为他们甚至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示热情的欢迎,但是插嘴是绅士的大忌。 为了表现他的不在乎,十一岁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正前方的布架上。 窗外的他情不自禁地笑了,恐怕在场的只有他知道,十一岁的他一走进这家拥挤吵闹的店铺就注意到了那个拥有一头深红色长发的女孩。 他真想上前和她打招呼,询问她是否可以让自己摸一摸她的深红色长发。他还想告诉她,她的湖绿色眼睛真像他妈妈珍藏的祖母绿宝石。 鼎沸的人声消散,场景又转变到了某个晚霞满天的傍晚,他和克 分卷阅读35 拉布、高尔在从地窖前往礼堂的路上碰到了那个女孩。 他第一次摸到了那头和中国火龙的龙鳞一样呈深红色的长发,比想象中的还要顺滑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山茶花香。 从那之后,他开始迷恋上手指穿过她发间的感觉。虽然她总是不知好歹,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扯疼了她,但是他已经默许这个麻瓜种频繁地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了。 她可比她嚣张的表弟可爱多了,他不可控制地偷偷注意着她。 她竟然也不喜欢吃花生酱,她竟然也来看魁地奇比赛,她竟然也能在每个学期的魔药课上拿到O,她竟然也被卷入了黑魔王的阴谋里…… 他始终拒绝让她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可是很多事情你越是抗拒,你的心底就越是渴望。她无数次进入他的梦里,以千姿百态,以万种风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有幸在梦中困扰过她。 清风吹醒梦中人。德拉科·马尔福在回忆的尽头醒来,最后一幕,他在被人遗忘的霍格沃茨走廊,在清朗的月光下,在她的甜蜜的唇瓣间,无声地倾诉了他不可言说的爱情。 “德拉科,快醒醒,大人要见你。”是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德拉科烦躁地捶了捶发胀的头,不敢怠慢地翻身下床。 他知道,如果他动作不够迅速耽误了事,不需要黑魔王动手,他这位绝对忠诚的姨妈就会发疯一样地惩罚他。 等他衣冠整齐地出现在大厅门口时,食死徒的会议正好结束。那些肮脏的狼人、阿兹卡班的逃犯如今就这样随意地进出着他的家,或用轻蔑,或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浑身难受。 “进来吧,德拉科。”他听到那个沙哑阴冷的声音在屋内召唤他。 德拉科努力学着食死徒的模样低着头走到他面前,跪下,亲吻他的黑色袍角,然后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吩咐。 “你昨天的表现不错,利用消失柜让贝拉他们进入霍格沃茨,真是个好办法。”他低低地笑,还仁慈地伸手把跪地的年轻人扶了起来,“虽然邓布利多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他停顿了下来。 “我愿意为您解答,主人。”男孩颤抖着声音说道。 穿着没有任何装饰的纯黑巫师袍的男人站起了身,他赤脚走在地板上,身后跟着一条花纹奇怪的巨蟒。 “你,为什么要等到假期才实行这个计划?”他说,“我本以为你会更愿意在学期结束前完成这个伟大的计划,然后让校园里的蠢孩子们见识一下我们美妙的黑魔标记。” 他吃吃地笑了:“光是在报纸上看,他们就要吓破胆了,要是让他们亲眼所见,那些泥巴种恐怕连魔杖都不敢拿了。” 房间里都是他的诡异的笑声,德拉科也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等笑声停止了,德拉科明白,轮到他回答了。 他虔诚地低垂着眼,灰蓝色的眼睛空洞无神:“大人您说的对,只是邓布利多学期末离开了学校。我申请了留校,一直到假期开始后一个星期才等到他返校。” “你怎么知道他假期会返校的?”红眼睛的魔鬼饶有兴趣地问。 “我一开始留校只想再找找别的方法,能一次性让更多人进入霍格沃茨。某天晚餐邓布利多出现在了礼堂,于是我开始了计划。” “可怜的邓布利多,他死前恐怕还在想着那些恶心的蟑螂堆吧!”伏地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可抑制地再次大笑了起来。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孩的左手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等他胸前起伏的幅度平缓了下来,他又回到了他的宝座上,悠闲地用食指轻点着纳吉尼的花斑鳞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德拉科。所以,伟大的黑魔王决定把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我的荣幸,大人。”德拉科拼命地吞咽着口水,压抑胃中升涌起来的恶心感,那条浑身散发着腥臭味的大蛇就在他身边徘徊,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伏地魔睥睨着自己伏在地上的仆人,红色的眼睛像是要翻涌出血水一般,分辨不出唇形的嘴微微扬起。 “我要你,把维尔拉·德思礼,抓来献给我!” 危险来临前 夜幕笼罩在格里莫广场的上空,空气里都是柴米油盐的味道,街边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他们手牵着手沿着花圃走得很慢,偶尔有经过的轿车发出鸣笛和加油门的声音。 他们停在了格里莫的街口,圆圆的月亮挂在他们的头顶,洒落在人间的月色恰好和女孩的连衣裙一样是介于蓝色和白色之间的。 “每天晚上看到星空的时候,我都会想念霍格沃茨的天文台,那里浪漫而神秘。”女孩自言自语般喃喃道,眼神空空地目视前方。 她的眼圈周围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似乎大哭过一场:“可是,我听弗雷德说,邓布利多教授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她声音哽咽了起来,“我再也不想去那个地方了。” 男人动作温柔地把她搂进怀里, 分卷阅读36 他黑色的眼睛里飘荡着让人叫不出名字的情绪,他大概也很难过,他隔着马路沉默地看着街的对面。 繁华的麻瓜社区,不知危险正在逼近的少女们有说有笑地出入奢侈品店,两个活泼的少年自信地向路人们展示自己的街舞,向父母撒娇想要多吃一口冰淇淋的小孩…… “维尔拉,我曾想过等你毕业就和你求婚,我们会生两个孩子,晚饭过后我们可以带孩子去对面玩,我猜他们永远不会玩腻的。”西里斯说,他的眼睛仍然注视着对面的街道,那里曾是他小时候梦想中的王国。 他怀里的女孩抬起了头,湖绿色的眼睛里还盛着泪水,她看到西里斯黑色眼睛里的向往和认真,她笑了。 “西里斯,幸好你还在。”维尔拉的声音轻快了起来,她像是个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巧克力的孩童,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等一切结束,无论我有没有毕业,我都答应你。” 八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伴随着暴雨和闪电,报纸铺天盖地地报道,魔法部颁布了最新的教育政令,英国所有学龄巫师,不论血统,凡是不返校者,处以罚款和销毁魔杖。 “他们想要把麻瓜家庭出身的学龄巫师困在霍格沃茨,”赫敏愤怒地说,她也是不得不返校名单上的一员,她的家庭决定了她绝不可能转去欧洲其他两所魔法学校,“等我们到了学校,恐怕会遭受比折断魔杖更可怕的事。”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捂着额头的哈利痛苦地说,“他一天天地折磨我,我们最迟明天婚礼结束就得走!” 因为克利切无意中透露,除了西里斯少爷,它还必须听命于其他的布莱克成员,哪怕是姓马尔福的德拉科小少爷,也是它服从的对象。 穆迪等人认为格里莫不再安全,凤凰社总部迅速从格里莫广场撤出,包括西里斯在内的十几号人现在都只能暂住在韦斯莱家的陋居,这让这间本就不安宁的歪脚楼更加热闹了。 明天就是芙蓉·德拉库尔和韦斯莱家的长子比尔的婚礼,这是几个月以来唯一一件能够愉悦人心情的喜事。但是,强烈的不安感迫使哈利急切地想要出发去寻找伏地魔散落的魂器。 “多看看西里斯吧,”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走了过来,自从乔治脸上的伤好了之后,大家又分辨不出几乎一模一样的双子了,“你看看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不同的地方和维尔拉吻的难舍难分。” 哈利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躲在楼梯转角接吻的西里斯和维尔拉,梅林的胡子啊,西里斯的手还试图偷偷摸摸伸进维尔拉衣服里,不过被维尔拉很迅速地扯了出来。 哈利的脸颊瞬间涨的通红,湖绿色的眼睛不自然地往别处撇,他推搡着身边的韦斯莱,和罗恩、赫敏一起去屋外帮忙准备明天婚礼要用的东西。 小女孩心思 第二天,接连下了几天的暴雨,天气难得见晴。客人们陆陆续续出现在陋居前面的空坪上享受阳光,维尔拉和赫敏、金妮三个小姑娘躲在楼上久久没有出动。 忙碌的厨房里,韦斯莱夫人边呵斥着一群想要偷吃炸鳕鱼的坏男孩们,边抱怨:“她们是被食尸鬼困在三楼了吗?昨天刚夸奖过她们听话懂事,今天也不知道早点下楼来帮帮忙。” 被特别邀请来的迪戈里夫人在厨房的另一边手脚麻利地把烤熟的曲奇摆盘,听了莫莉的抱怨,温和地一笑:“莫莉,别怪她们,看看芙蓉的姐妹团,我们的女孩们大概是不想输给她们。” 她的笑容亲和但难掩落寞,唯一的儿子塞德里克的逝世显然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但是情绪会被时间冲淡,况且维尔拉、哈利他们也常写信关心着她,她没理由消沉下去。所以在接到韦斯莱夫人的邀请函时,她欣然接受,从封闭了近两年的迪戈里庄园走了出来。 果然如善解人意的迪戈里夫人所言,等女孩们从楼上下来时,各个盛装打扮、光彩动人。 “梅林的水晶鞋,赫……赫敏太美了,我怀疑她用了什么特别的魔咒,我的眼睛快要不能从她的身上摘下来了!”罗恩无意识地吞咽了几口口水,等赫敏吃吃地捂嘴笑着向他勾了勾食指,他就像一只无法思考的丧尸一样讷讷地向她走去。 韦斯莱双胞胎在一边大声笑话着他们“没出息”的弟弟,但很快他们就没有空关注罗恩和赫敏这对小情侣了。 德拉库尔家族的女孩们似乎对红头发的男孩很有好感,她们被笑声吸引了过来,把这两个难以分辨的红发男孩围在了中间。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西里斯半搂着维尔拉坐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向来有恃无恐的双胞胎局促不安的模样,哈利和金妮也拘谨地坐在他们的旁边。 今天的西里斯穿了一套暗调酒红色的西服,胸口别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在维尔拉被韦斯莱双子和德拉库尔们的互动逗得前仰后合时,他眼含宠溺地注视着她,等她躺回自己臂弯间,他深情地将玫瑰别在了她的耳后。 “我还没跟你说,亲爱的,你今天真美。”他的唇瓣停留在女孩小巧的耳廓边磨蹭,他甚至感 分卷阅读37 受到了柔软的绒毛。唇间痒痒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在女孩耳后发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吻。 吵闹的德拉库尔们追随着溜之大吉的韦斯莱双子往草坪去了,吻到情深处的西里斯不知道又带着维尔拉躲到哪里去了,客厅一时间只剩下哈利和金妮了。 “我背后的蝴蝶结好像散了,请问能帮我系一下吗,哈利?”金妮鼓起勇气主动地问道,她不确定她害羞地不敢直视哈利的时候,他的眼睛是否在自己身上。不过,赫敏和维尔拉都鼓励她对哈利主动点。“他只是比较内向,比较被动!”维尔拉说过。 哈利面对着少女纤瘦的背部,动作笨拙地为她缠绕着那两根米黄色的腰带,思绪不知道飘去哪儿。 唇间突如其来柔软温润的触感让他的汗毛直立,在他反射弧归位前,踮起脚凑上前来的女孩已经害羞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或许你等下愿意和我一起跳舞?” 哈利呆愣在原地,橘红色长发的女孩棕色的眼睛黯淡了下来:“维尔拉说你还没有找到女伴,我以为……” “我愿意,金妮,谢谢你。”哈利迅速而又腼腆地答应了,“我……我先去找罗恩他们了。”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逃一般地离开了这个温度再次上升的地方。 “可是……罗恩和赫敏在一起啊。”女孩留在原地失望地喃喃道。 实验品 清爽的晚风吹拂过载满了欢声笑语的帐篷,帅气的新郎拉着明媚的新娘踩在Enie Kleine Nachtmusic的乐点上翩翩起舞。 随着节拍越发欢快,被美酒醺红了脸的少男少女们也加入了乱舞的行列,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肆意的笑容,年长一些的宾客也是和蔼地纵容着这群孩子们疯玩。 “西里斯,你跳慢点,我快跟不上了!”被西里斯半牵半提着起舞的维尔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能喘着粗气紧紧搂着西里斯的脖子,踩在他的皮鞋上任由他做那些夸张的舞蹈动作。 等到第六首歌结束,西里斯终于把舞池中“搞怪之王”的荣誉让给韦斯莱双子,带着微醺的维尔拉走出闷热的帐篷。 在他们依偎在一起谈论今晚能否看到天狼星时,远处的天空席卷来几团黑烟。不知道是谁扔出了第一个魔咒,韦斯莱先生辛苦了半天搭建起来的帐篷燃起了熊熊烈火。 几个戴着面具的人混在四处逃窜的人群中随意而狂妄地扔恶咒,一时间,原本安宁和谐的草坪上到处都是尖叫声和惨叫声,香甜的空气中也混杂了让人反胃的血腥味。 “小天狼星,快带维尔拉走!”被一个食死徒牵制了手脚的莱姆斯向赶来帮忙的西里斯大喊,但是呼声显然暴露了什么,其余食死徒毫不恋战地汇集了过来。 维尔拉谨慎地保护着西里斯的后背,眼神坚定而犀利:“不,我们不能走,他们人太多了,莱姆斯一个人顶不住的!” 这似乎正中了和莱姆斯对战的食死徒之意,他发出阴险恶毒的笑声,边向莱姆斯甩了一个钻心咒,边招呼他的同伴:“那个泥巴种在那里,把她抓回去,主人会赏赐我们的!” “恶心的东西,滚!”西里斯毫不客气地把缴械咒打在了对方的手上,但是被那个狡猾的食死徒躲过了。 面对食死徒的步步紧逼,西里斯和维尔拉渐渐处于下风,莱姆斯受了重伤,他们必须靠近莱姆斯带他一起幻影移形,可是食死徒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在不知道第几轮斗争中,维尔拉被一个钻心咒疼得跌倒在地上,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食死徒眼疾手快带着她消失在了原地,不给西里斯任何反应机会。 灰蓝色的夜空中闪过几团黑烟,一片狼藉的草坪上只剩下怒吼声和呼呼风声。 冰冷刺骨的地板上,女孩像是失去生命一般安详地合着眼睛,汗水沾湿了她的额发,红色的长发乱糟糟地黏在她惨白的脸颊上。 “她死了?”一个喑哑的声音问。 站在她身边的黑袍巫师一脸兴奋地回答:“没有主人,但我对她用了两个钻心咒,这足够她痛晕过去了!” 然而,“钻心剜骨!”一道魔咒打在他胸口,他惨叫着瘫倒在地上,像一只被殴打了的老狗。 “多洛霍夫,这是我的实验品,不是你的玩具。”伏地魔的蛇脸扭曲得让人分辨不出喜怒,他享受着下属们惊恐不安的眼神和环绕在屋内的惨叫声,好一会儿才收回魔杖。 他从他的宝座上站了起来,一直“嘶嘶”吐舌的纳吉尼立马跟上了他的脚步,一人一蛇就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了一番昏睡过去的女孩。 他伸出如枯骨般的手指轻轻触了触女孩的脸颊:“纳西莎,照顾好她。”他带着他的爱宠消失在了大厅门口。 等维尔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家养小精灵诚惶诚恐地侯在一边,看见她睁眼就过来颤颤巍巍地询问需要点什么。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这只家养小精灵应该是被主人明令禁止过,除了照顾她的日 分卷阅读38 常生活,从不回答她其他问题。 在她再一次试图套出家养小精灵的主人是谁时,她的房门第一次被打开了,要知道她已经被关在这个奢华的房间里快有三天了。 “怎么是你!”维尔拉惊讶地看着进门来的少年,两个月不见,他的灰蓝色眼眸阴沉了许多,只是挂在嘴角轻蔑的笑还是那么扎眼。 “这里是我家,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双手叉在胸前,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维尔拉反问道。 “为什么关我在这儿,快放我出去!”维尔拉没好气地说,这个房间有禁制,无论她用什么魔咒,无论她从门还是从窗户,都有一道屏障把她与外界相阻隔。 “你以为是我把你抓来关在这儿的?”德拉科·马尔福蹲在了女孩面前,他看到那双湖绿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裸的警惕和防备,这让他心里翻腾起汹涌的怒火,他掐住了她的下巴,“我本以为你平时已经够蠢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表现的更蠢!” “放开我,讨厌鬼!”维尔拉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手撑着身体迅速果断地往后挪了几步。 她在德拉科·马尔福的灰蓝色眼睛里看见了不被信任的火气,难道是她误会了?她不确定地想着。 房门恰时地被人敲响了,“小龙,快把德思礼小姐带出来吧。” 维尔拉看到,德拉科·马尔福眼里的火气就像被水浇灭了一样,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一忘皆空 走在编织着繁杂图案的地毯上,维尔拉交织在一起的手快要被自己掐出血了。 德拉科·马尔福和纳西莎·马尔福并肩走在她的前面,他们将把她带去暂时统治着这个庄园的魔鬼身边。 在离开房间前,德拉科·马尔福压低声音警告维尔拉:“别和他唱反调,这样才不至于被惩罚,唯有活命最重要。” 维尔拉不认为这是恐吓或是威胁,她更愿意把这句话当作是这个小男孩对同窗同学的忠告,他还是有点良知的! 他们到达了二楼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双开的白色大门。纳西莎示意两个孩子停在一臂外的位置等待,她用眼神安抚了她瘦弱苍白的儿子,眼神粗略扫过维尔拉,确认她着装得体后敲响了大门。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这间大门开了一条缝,维尔拉感觉有一股冷风从那道黑漆漆的缝里钻了出来。 “让她进来。”是魔鬼的声音。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维尔拉耳傍如鼓声响,她感受到两位马尔福落在自己脊背上包含不同情绪的眼神,她孤身走向了未知的方向。 偌大的书房里,三面墙被挖空做了书柜。身着黑色巫师袍的男人背对着维尔拉,维尔拉看到他伸手轻轻抚过他面前的那一排书,最后停留在了一本有着紫色书皮的古籍上。 维尔拉不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极力让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平静下来,最好不要让对方想起自己。 “维尔拉,好久不见。”他看着她,话里含笑,像久未谋面的好友在寒暄。 维尔拉眨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她有些惊讶,因为对方的脸在刚才变幻成了一张年轻英俊有棱角的面孔。 “喜欢吗,这张脸?”他自我陶醉地抚摸着自己细腻的肌肤,黝黑发亮的眼睛始终观察着面前人的表情,他专注地不容错过对方丝毫细微的变化。 “原谅我愚蠢的仆人,用那样的办法把你请来。”他说,可话里却没有实在的歉意。 “实际上,我请你来,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帮忙,相信你有所了解,”伏地魔自说自话着,根本没有让维尔拉回答的意思,“邓布利多说过的最伟大的魔法,你的表弟曾有幸借此逃脱了我的恶咒,还一直被保护到了成年。”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那个老疯子说的一些疯话,但是我并不介意学习这种魔法。而你,维尔拉·德思礼,你很幸运地被选择了。”他黑色的眼睛翻涌成了猩红的血色,他双手用力地桎梏住维尔拉颤抖的肩膀,发出一声狞笑。 “你将被伟大的黑魔王赋予无上荣耀,而代价就是,让我领悟这种古老的秘术!”他刺耳的笑声穿透过维尔拉的耳膜,狰狞的面目让维尔拉的泪腺自动分泌出恐惧的泪水。 维尔拉难受地想要挣脱他,却只听见一声低沉沙哑的…… “一忘皆空。” 圣诞前夕,马尔福庄园。 “两个多月没见了,我的朋友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还没有哈利·波特的消息?”说话的是这张桌子上唯一拥有固定座位的男人,两个月过去了,他依旧是那副睥睨众生的模样。 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长桌上的众人:“这样,让我不得不怀疑各位的忠心!”他把最后一个词咬得极重,这让几个胆小的食死徒从腿抖到了手,满额的冷汗冒不停。 “格雷伯克,你来说说。”伏地魔动作优雅地挥开袍角,他靠在了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左手边一个长相凶残不似常人的下属。 对方连 分卷阅读39 滚带爬地跪倒在伏地魔的身边,如触碰一方净土般地亲吻那块落在地上的袍角:“主……主人,原谅我,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在沃格曼看见过他们,我已经派人在那边盯着了,相信很快就会抓到他们的!” “哦?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了,毕竟……上次让你弄来的窥镜一直叫个没停,让我的小姑娘整夜都睡不好觉。”伏地魔状似不经意的话引起了食死徒们的轰动,当然,他们只是在下面窃窃私语,发出的嗡嗡声像蚊子叫般讨厌。 “安静。”他摆弄着手里的雪松木魔杖说道,大厅瞬间只听得到狼人格雷伯克粗重的喘息声。“贝拉,你那边呢?要知道,你从未让我失望过。”他撑着头看向左手边坐着的第一个女人。 “主……主人,伟大的主人,我……我……” “哦……贝拉,你是想说你毫无进展吗?”他用魔杖轻轻敲打在腿上,像是在等待什么。在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贝拉开口之前,一个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座椅旁。 顶着一众巫师或好奇或鄙夷的眼神,它快把腰肢佝偻成了零度,蒜头般大小的鼻子戳在地板上,尖声尖气地说:“主人,小……小姐醒了,正……正在找您,笨宾果,笨宾果打扰了主人开会,笨宾果……”它开始自责地用头撞地,但是笨重的鼻子显然遭受到了更大的痛苦。 “好了,马上来。”伏地魔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大厅又恢复了平静。 他从他的宝座上站起来,绕着长桌转了一圈,“最迟两天,如果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散会吧。”等最后一寸黑袍消失在转角,大厅的气氛忽然轻松了一些。 “那位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听大人最后那句散会,可不比之前的每次都来得轻快?” 狼人格雷伯克立马插嘴道:“那是大人的新宠,你们可不知道,大人在德国的两个半月,天天把她带在身边。” “格雷伯克,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个食死徒怀疑他的信息来源。 “虫尾巴说的啊,他一直跟在大人身边伺候着,不信你们问他,喂,虫尾巴!” 被众人团团围住的虫尾巴,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张张嘴竟然激动地晕了过去。 “哼,不过是得到了大人暂时的宠爱而已,看他们那副样子,恨不得把家里整座金库都献给她一样!”人群边,贝拉特里克斯冷言冷语地说道,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她的妹妹纳西莎,蹬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维尔拉失踪的第三个月,有凤凰社成员称在某场纯血家族举办的舞会上看到了一个和维尔拉有□□分相似的女孩。 “一派胡言,她怎么可能是维尔拉!和伏地魔一起跳舞?还行为举止亲密?除了有一头红色长发,哪一点像是维尔拉会做的?”焦躁的黑发男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在差点要把端着茶水进来的韦斯莱夫人撞倒后,他终于被比尔和莱姆斯拉着坐在了他们中间。 莱姆斯冷静地分析:“或许,那只是神秘人迷惑我们的一个把戏。”他安抚地端了杯热茶给抱头的西里斯,“我们必须想办法见到这个女孩。” “可是,如果是为了迷惑我们,我们去见她岂不是掉进陷阱了?”比尔不赞同地问。 西里斯被滚烫的茶水烫的嘶嘶吐气,他着急地说:“不行,我们必须见那个女孩一面,如果是维尔拉,我们必须把她救出来!” “她说不定中了夺魂咒,我可怜的维尔……”他痛苦地揪着头发,灰色的眼睛里是坚毅的光芒。 圣诞前的舞会(上) 斯莱特林式的卧室里,女孩偎在坠着流苏的枕头上小憩,红色的长发顺着被褥垂在床沿。大概是做了一个美梦,女孩的嘴角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锅与碗的撞击声,麻瓜汽车的鸣笛声,黑发灰眸男人亲热的吻别……她仿佛是一个局外人,观看了一出温馨的家庭剧。 门锁转动的声音将她从梦境里扯了出来,她迷糊地睁眼,每天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微笑着坐在了床边。“我的小妮可尔,没想到回到了英国,你依旧这么爱睡。”他调侃道。 被唤做妮可尔的女孩半梦半醒间钻进了他的怀里,发烫的掌心适意地搭在男人带着丝丝凉意的巫师袍上:“英国真冷,还特别爱下雨,我想念弗莱堡的阳光了。” 伏地魔嗤笑一声,着迷地抚摸着她长长了许多的红色长发,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别抱怨,乖女孩,来之前我们说好的,过完圣诞,我们就回弗莱堡去。” 女孩温顺地依偎在他的胸膛前,听了他的话呶了呶嘴,低头摆弄起了他纤长的手和中指上那枚镶着绿宝石的戒指。 不知过了多久,妮可尔抬头忽闪着那双灵动的绿眼睛期待地问正为自己梳理长发的男人:“这个圣诞节,我会收到很多礼物吗?” “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不够吗?”他说话时面上还是气定神闲,心口却泛起了怪异的涩感。 分卷阅读40 他拼命压制住这种古怪的情绪,撞进那潭如晴日里水光潋滟的池水里,纵容地说:“当然,我的小公主。” 亲吻过她的眼后,男人再说话时嗓音已然沙哑,阴暗低沉的声音包裹着的是他呼之欲出的兴奋:“前提是,你要在圣诞节前的舞会上和我跳第一支舞。” 华灯初上,来者络绎不绝的马尔福庄园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高大挺拔的圣诞树笔直地挺立在庭院中间,几乎每一个路过的孩子都忍不住仰头探测一下它的顶到底有多高。 十二盏水晶挂灯晶莹剔透,散发出的光亮照明了这个金碧辉煌、极尽奢侈的小型宫殿。盛装出席的宾客们彼此寒暄着,其中不乏有巫师界的商人、政客。 “西里斯,你竟然也来了!”虚伪至极的笑容挂在卢修斯·马尔福的脸上,他和他美丽动人的妻子是举办今晚这场宴会名义上的主人。 西里斯冷淡地抿了口酒,并没有回话,显然不想搭理对方。 “既然来了,就好好玩,”这次说话的是纳西莎,她曾经似含春水般娇媚的眼睛如今被一层阴霾掩盖,“西里斯,记住,你的一个举动,有可能会害了对方!” 西里斯立马警觉地斜眼看她:“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是吗?” 看到这张和自己有五六分相像的脸上写满了急迫和担忧,纳西莎的表情有瞬间的松动,但是人群那头的骚动让她不得不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西里斯,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请务必保全自己,你是布莱克家族唯一的希望了。” 她说完后大喘了几口粗气,就像刚和这个从小叛逆的堂弟大吵了一架似的。大概是觉得言尽于此,再多说就也没有意思。她和她的丈夫消失在了西里斯疑惑的目光中,以高贵优雅的马尔福夫人的身份去迎接引起人群骚动的客人。 “我说过,让西里斯来并不是个好主意,西茜。”卢修斯看起来有些头疼,那个让自己恐惧了几天几夜的男人正和他的女伴站在庭院中间的圣诞树下。 纳西莎盯着在这场宴会上特立独行地穿着纯黑巫师袍的男人以及和他亲密有加的红发女孩,目光空空:“我太了解西里斯了,凤凰社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他不会错过见那个女孩的机会。我们不邀请他,他只会以更危险的方法来参加,不若让他打着国际交流与合作司司长的身份来。” “卢修斯,原谅我,我爱我们的小龙胜过一切,但是,我也不能放任布莱克家族在我眼前消失。” 圣诞前的舞会(下) 某位大人物的到场让舞会的气氛到达了一个小高潮,西里斯神色疏离地站在酒架旁一个人没完没了地饮酒,偶尔有过来打招呼的客人,也很快被他无礼的态度逼走。 直到第一支舞曲响起,他恍惚间看到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池子里,闪过了一抹亮眼的红色发尖。是她吗?西里斯顷刻放下了酒杯,挤进了人群之中,今晚第一次开始后悔喝多了酒。 原本普通低调的黑色巫师袍,因为在领口和袖口用和女伴礼裙一样颜色的银线勾勒了花纹而显得别致,这是很多人初次见到叱咤巫师界的伏地魔大人,他精致的五官和极具魅惑力的笑容,让不少女宾客不由对在他怀里翩翩起舞的女孩心生嫉妒。 他们配合默契的跳着第一支舞,女孩平日里披散的红色长发今日被高高束起,露出她曲线好看的天鹅颈和恰到好处的锁骨,她也是个美人,难怪那位大人整晚的视线都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这位跟着大人有两个多月了,很是得大人的宠爱呢。”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大人为了哄她开心,要我们每个人亲手准备一份圣诞礼物送给她。” “你知道她是谁家的小姐吗?我好像从未见过她。”不知又是谁说。 舞会第一支舞正好结束,西里斯屏住呼吸努力抓取着快要隐没在掌声中的说话声:“好像……叫什么……什么……妮可尔。”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即使是在这样尽兴的舞会上,伏地魔依旧把卢修斯和几个重要的食死徒叫去了书房商议事情。妮可尔被嘱托给了贝拉特里克斯,“她是我最忠心的手下之一。”伏地魔如是介绍道。 然而这位黑发黑眼的莱斯特兰奇夫人显然因为不能跟着大人去开会的事情怪责于她,也不在乎她能不能跟上自己的脚步,在大厅里一通乱转,连正眼都不带瞧她的。 最后,妮可尔不再自讨没趣,干脆一个人站在一边的甜品架享用甜品。 “你好。”她把目光从葡式蛋挞上转移到跟自己打招呼的黑发灰眸上,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回报以对方一个灿烂的微笑,“先生,晚上好。” 西里斯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太过紧张让他不住地摩擦着双掌:“你……你叫什么名字?妮……妮可尔是吗?” “是的,先生,我叫妮可尔·罗斯柴尔德,德国人。”她歪头粲然一笑。 “德国人?”妮可尔看到男人瞳孔中的震惊,不由好奇地询问,“怎么了,先生 分卷阅读41 ,你认识我吗?” “你真的……真的……”西里斯含糊不清地说着,他焦躁不安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站定在女孩面前,妮可尔注意到他还随手往周围扔了一个忽略咒,“维尔拉,维尔拉,我是来救你的,维尔拉。”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女孩惶恐地尖叫了一声,也让西里斯手足无措,他努力和面前不安的女孩解释,无论他讲述多少件他们在一起的事,对方依旧是一副听故事的人的姿态。 在他不厌其烦地想要告诉她,她其实是被该死的食死徒掠来的时,女孩不忍地对他说:“先生,你恐怕认错人了。虽然我很羡慕你故事里的这位女生,但是,我很确定,我从小在德国长大,抱歉。” 女孩始终和西里斯保持着安全距离,好像西里斯再做出类似拥抱她的冒犯之举,她就会立马转身跑出忽略咒的范围求救。 西里斯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留恋的目光在女孩脸上流转,半晌什么也没说,撤掉了忽略咒,一口将女孩放在桌上喝了一半的酒饮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孩漫无目的地沿着大厅的周围漫步,墙上挂着许多名贵的画作,这些都值得她用来消磨时间。正当她细细打量着第一幅梅林断剑图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冲她而来:“你这个叛徒,让我抓到你了!” 她被一股力量强硬地掰过身子了,她看到面目狰狞的贝拉拿着魔杖直直地对着她,周围的宾客三三两两聚拢了过来,对着她和贝拉指指点点。 “你在说什么?”妮可尔问。 贝拉特里克斯却是一副“你自己知道”的样子,“我都看到了!你和西里斯那个纯血叛徒躲在角落里,然后他就急匆匆离开了,说!你和他透露了什么消息!” 妮可尔简直觉得不敢置信,她从未被如此羞辱过:“你的意思是,我背叛伏迪?我?就因为我和那个陌生男人说了几句话?”她冷笑了几声,这倒是颇得伏地魔真传,“莱斯特兰奇夫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人群又响起了烦人的嗡嗡声,贝拉气急败坏地朝他们大吼:“闭嘴!”她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即使不是对着围观的人,但也很有效地让那些说闲话的人老实地闭上嘴了,毕竟,谁也不想尝试贝拉的魔咒。 “既然你这么有理,那就试试钻心咒的滋味吧!”贝拉傲慢地扬起下巴,挥动了魔杖。 爱这种魔法 耀眼的红光自贝拉的杖尖发出,妮可尔听到人群中有几位小姐夫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但她一动也未动。 红光在快要靠近她心口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妮可尔像是早已料到似的笑了。这样的怡然自得激怒了贝拉,她拿着魔杖发疯般指着周围的人大吼大叫:“是谁!站出来,是谁在帮这个叛徒?” “你想伤害她,贝拉?”宾客们自动让出了一条路,伏地魔棱角分明的脸倒映在贝拉的黑瞳中,她眼睛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她讨好地迎了上去,“主人,我有事禀报!关于那个女人和纯血叛徒的!” “妮可尔,过来。”伏地魔充耳不闻,反而向倔强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女孩招了招手。 红发碧眼的女孩乖巧地走过去挽上了他的右手,在贝拉嫉恨而仇视的目光中,她委屈又坚定地说:“她冤枉我,您该惩罚她。” “Oh~我的小姑娘,”他轻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于妮可尔撒娇的举动,“那你得和我说说,你和西里斯·布莱克究竟说了什么,这样我才能惩罚贝拉特里克斯。” “主人!她肯定是在透露我们的内部情况!”贝拉抢答道,然而伏地魔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仍然直直地对视着红发女孩的碧眼,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一边的食死徒们都瑟瑟发抖着埋着头,只有妮可尔仰着脖子不服输地继续瞪着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你也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背叛你!” “你让我失望了,伏地魔。”她说完,冷笑着拉开了和男人的距离,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一个人拎着裙角冷傲孤清地走出了大厅。 直到清脆的高跟鞋跟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完全消失,众人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位妮可尔小姐,把他们尊贵的主人一个人抛下了!从来没人敢这么做,从来没有! “贝拉,”男人哑然一笑,“你把我的小妮可惹生气了。” “她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他像是青春期的男孩碰上了女朋友无理取闹,头疼地揉了揉眼角,语气中却还是浅浅的纵容。 再睁眼时,伏地魔黑色的眼睛已经翻涌成了嗜血的红色,“钻心剜骨!”女人凄惨悲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马尔福府邸。 “贝拉,永远不要未经我的同意,就把你的魔杖指向她。” “她,是我一个人的。” 屋外的夜空被不知谁放的圣诞烟火照亮,躲进花园里的女孩羡慕地看着自由绽放、五光十色的焰火,双手紧握于胸前,虔诚地许下了心愿。 漫天灿烂烟火装饰了 分卷阅读42 她的长发,从府邸中信步走来的男巫停驻在了她看不清的夜幕里…… 在白雪覆盖整个伦敦以前,伏地魔和妮可尔再一次离开了马尔福庄园。 新年来临时,曾经的救世之星哈利·波特已经被列为魔法部的头等通缉犯。他的教父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西里斯·布莱克也因为数次在公开场合对“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伏地魔先生出言不讳被一贬再贬,最后索性不来上班。 被视为“英国小巫师的摇篮”的霍格沃茨被食死徒所掌控,麻瓜界离奇的意外事故越来越多,黑魔标记越发频繁地出现在巫师社区的上空…… 德媒报道称,英国魔法界陷入了一个世纪以来最混乱的阶段,堪比半个世纪前正在经历格林德沃时代的德国,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伏迪,不能让食死徒不杀人吗?”正在看报纸的女孩坐在窗边,温暖的阳光洒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她皱着眉的样子像个可爱的小大人,“或许不杀人会有更多人知道你的好呢?” 正在餐桌另一边喝咖啡的男人嗤笑一声:“妮妮,恐怕只有你觉得我好。”他轻抚着中指戒指上的绿宝石,这是他最喜欢的戒指。从妮可尔有印象以来,他从未摘下过这枚戒指。 “有人在召唤我,”他突然抬眼看窗外,现在正是太阳最好的时候,往日没事时,他都会陪妮可尔在这个巫师小镇走一走,“抓住我的手,妮妮,我们要幻影移形回英国一趟了。希望那些蠢货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耽误了我们两散步的时间。” 等伏地魔赶到马尔福庄园时,这里除了一地水晶灯的碎片和虫尾巴的尸体外,只剩下几个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喘的食死徒。 “人呢?”伏地魔又问了一遍,妮可尔察觉到他许久不变颜色的眼睛有了变红的征兆。 狼狈不堪的贝拉特里克斯一边抽空瞪了几眼和她的主人同时出现的妮可尔,一边竭力想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旁听的妮可尔听了一堆废话,总结出一句话,哈利·波特,伏迪想要抓的那个男孩,又跑了。 不知为何,妮可尔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她反对一切杀戮,这也是为什么至今,伏地魔也没有让她深入接触食死徒的宏图伟业的原因之一。 她被伏地魔勒令由马尔福夫人先带去楼上客房休息,赶来的食死徒们乌压压一片跪在满地狼藉的地板上。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在她踏上楼梯后开始响起,就像一根会穿透心脏的针一样,一切都叫妮可尔耳不忍闻。 大概是注意到她逐渐苍白的面色,走在前面的纳西莎·马尔福为没有魔杖的妮可尔用了一个闭耳塞听咒。 “谢谢你,马尔福夫人。” “不必,我欠你的。”她的话没头没尾,妮可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客房已经到了,纳西莎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妮可尔识趣地向她再次道谢,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奇怪的房间,妮可尔在盥洗室里看到了一个小巧隐蔽的冥想盆,一边洗手台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小瓶子,里面转着会发光的液体,瓶子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请将它倒入冥想盆。S.” 妮可尔犹豫了一会儿,准备等伏地魔来了再说,但是那张纸条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立马又浮现出了一行新的字,“你不好奇你的从前吗?” 这句话戳中了妮可尔心里最渴望知道的那处,她的记忆是有缺失的,即使她记得伏地魔是她最重要的人,却从来想不起自己和他的过去。 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从她的心窝蔓延到全身,她向小瓶子伸出了手…… 等伏地魔恢复平静时,大厅里已经是血流成河,除了逃脱的贝拉和马尔福一家,所有在场的食死徒都被他或折磨致死或直接杀害。 纳吉尼游走在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之间,挑剔地享用着它的午餐。感知到主人的停手,它亲热地直起身子凑上前。 “不,我现在不能摸你的蛇身,纳吉尼,你现在浑身都是血,”他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嫌弃,他诚实地告诉他的爱宠,“你知道的,妮妮不能忍受这种难闻的气味。我是说我的小妮可尔,没错,她的小名也是妮妮。” 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但是他选择了坐在椅子上和他许久未见的爱宠闲聊一会:“我们太久没见了,纳吉尼,我和妮妮在弗莱堡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想我对爱这种魔法有所领悟,不过这种魔法的缺陷太多了,我觉得我近来有些患得患失。” “你呢,你过得怎么样?”他嘶嘶地和脚边的巨蟒交流,“想来也过得不差,我的那些仆人一定不敢怠慢你。” “这些愚蠢的仆人,总是不让我省心。我决定再过一两天就去攻打霍格沃茨,哈利·波特,一天不解决他我就心神不安。”他不耐烦地踢了踢离他最近的一具尸体,心头一阵莫名的烦躁挥之不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厅里一时间只听得到纳吉尼吐蛇信子和细微的血珠落地的声音。 “她会背叛我吗?”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问,“我把我所有的爱 分卷阅读43 都给了她,她该感到荣幸,要知道以前我从未有过这种恶心的东西。” 纳吉尼只是缠绕在他的座椅边打转,他又说:“也并不完全恶心。”他在自言自语,涌上大脑的回忆让他时而茫然时而开怀,他决定上楼去抱一抱妮可尔。 有那样鲜活的她在,伏地魔才能感受到时间是真实存在的。 最后一战 当哈利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礼堂,当风尘仆仆的凤凰社成员警惕地分散在各个角落,当霍格沃茨毕业生面带坚毅和决心挡在低年级的孩子们身前…… 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哈利第一次发觉,原来食死徒的规模如此庞大,在被纳威和西莫共同炸毁的木桥那端,曾经是一块净土的草地上黑压压的全是叫嚣着的食死徒。 爆炸后火星满天飞,哈利咬紧牙关逼着自己在这种关键时刻不要去想维尔拉——他消失了半年有余的表姐,没有一个人不想念她。 有人说她被关在伏地魔打造的地牢里,日夜不进油盐;有人说她被食死徒们疯狂地折磨,形同枯槁;最荒唐的,莫过于有人说,她成为了伏地魔的女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吗?哈利冷笑一声,他没有再耽误,他们现在需要去庭院帮助麦格教授对付攻势渐猛的食死徒。 万幸,在哈利深感自己快要魔力枯竭之时,食死徒撤退了,他看到浑身湿透的罗恩和赫敏在楼梯转角欣喜甜蜜地拥吻。他猜想,刚刚那一会儿功夫,他们两成功地销毁了又一个魂器。 罗恩和赫敏,他最好的朋友,陪他走了一路,哈利想,毕业之后有幸进入魔法部的话,他们三仍然可以天天在一起。 然而,最后的路,还是需要哈利一个人走。他在休战的时间,趁着大家围着受伤后刚醒的弗雷德说话时,悄悄握着自己的魔杖离开了城堡。 他走得那样安静,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句再见也没说。 等他到达伏地魔所说的地方时,正是阳光穿透禁林上空密密麻麻的枝叶的时刻。哈利意外地看到了久未谋面的红发女孩,她在伏地魔的身边,两人隔得很近。 伏地魔正低着头侧耳听她讲话,直到他身后有食死徒对着脸色发白的哈利放声大笑,他才注意到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仇敌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他挥手示意吵闹的食死徒安静,哈利默默地观察着他和他身边的女孩,两人似乎产生了什么争执,女孩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魔杖,两只手握住了魔杖两端,看样子是要折断那根属于自己的魔杖。 哈利看到伏地魔被气得面色不甚好看,生生给那张年轻时俊美的脸增添了几分阴鸷之色。他紧张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心里却忍不住想维尔拉到底怎么了? 接着,他就看到伏地魔对着维尔拉挥了挥魔杖,纳西莎·马尔福半搂半抱着晕过去的维尔拉隐退在了食死徒之中。 之后大战在所难免,女孩的离开让伏地魔的所有关注都集中在了哈利的身上,哈利明显感觉到,比起之前,他对自己有了更多的怨恨。 在死前最后一刻,哈利惊觉,原来死亡是不会痛的。 他在白茫茫的梦境中看到了逝去的邓布利多教授,在一个长椅下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畸形婴儿的尸骨,一切都像梦,但是…… “德拉科……我的德拉科还活着吗?”他勉强让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辨别出蹲在他面前的金发妇人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母亲,此刻,她的眸中是隐忍着的悲伤和期望,哈利艰难地应了一声,“Yes……” 哈利不知道她为什么最终瞒下了黑魔王,总之,当海格抱着他一路哭哭啼啼着跟随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城堡时,他连安慰海格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会儿想起为他而死的爸爸妈妈和斯内普教授,一会儿想起还在霍格沃茨等待奋战到底的西里斯,一会儿又忍不住想,维尔拉是不是也跟在这群人之中…… 伏地魔猖狂地在招安敌方,在纳威拔出格兰芬多剑时,哈利一边动作敏捷地从海格胳膊窝中跳下来,一边大喊着“纳威,你是真正的格兰芬多!” 救世之星的死而复生,激励了在场的所有凤凰社成员,西里斯挥舞魔杖的动作越发狠厉,在和韦斯莱夫人合作击败贝拉特里克斯后,他骄傲地甩了甩自己长长到脖子的卷发,像是回到了17、8岁风华正茂的年纪。 另一边,食死徒四处逃窜,在贝拉和格雷伯克相继被杀后,伏地魔大怒,他的样貌顷刻间恢复成了魔鬼的嘴脸,闪闪发光的红眼睛,没有头发,皮肤粗糙得像是长了鳞片。他不再在乎这些虚有的表面,而是把所有魔力放在了和哈利的对抗上。 双方对峙于霍格沃茨的庭院中间,他们都曾在这里留下过自己青春的足迹,只是,后来,他们一个走向了光明,一个走向了黑暗。 哈利看到伏地魔眷恋地抚摸了一会儿中指戒指上的绿宝石,好像那是他最重要的宝贝。这让哈利不由担心,那是他制造的又一个魂器。 然而,事 分卷阅读44 实证明,是哈利多想了。 当哈利最终打败这个英国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时,他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未曾留下,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他化成了一片片灰烬被风吹散,只留下那枚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戒指。 ——圣芒戈—— “小天狼星,维尔拉怎么样?”狂奔而来的格兰芬多三人组围在刚从病房里退出来的男人身边,在门被合上之前,哈利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病人用被子蒙着头,只露出一小揪红发,马尔福母子正坐在床边。 西里斯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是纳西莎把她从禁林里送过来的,伏地魔在那之前给她用了一个昏迷咒,据说是因为在处理哈利的方式上,两个人产生了冲突。” “所以蒙歌多之前说的是真的?维尔拉……维尔拉真的和伏地魔……”罗恩一副难言于齿的表情。 “罗纳德·韦斯莱!!”赫敏狠狠瞪了他一眼,并且生气地跺了他一脚。在罗恩疼得嘶嘶吸着凉气时,西里斯和哈利也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她被伏地魔那个恶心的东西修改了记忆,她现在只记得伏地魔一个人,”西里斯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目光忧郁,“她不愿意相信我的那些记忆,她刚刚还一直在问纳西莎,伏地魔去了哪里,为什么还不来看她。她甚至不愿意和我讲话。” “可怜的西里斯……”罗恩嘟喃道,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虽然他们三人为了寻找魂器一直奔波在外,但是听呆在西里斯身边的卢平教授说,西里斯自责于没有保护好维尔拉,一直是边打探维尔拉的下落,一边疯狂在凤凰社出任务,像是想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的想念。 因为,只要一停下来,他就会出现幻听,要么是维尔拉的求助声,要么是维尔拉的尖叫,又或者是她委屈的哭声……总之,他的精神状态差得可以直接进麻瓜疯人院了。 现在,伏地魔死了,维尔拉回来了,他们好不容易能相聚了,那些该死的存在于维尔拉脑海中的虚假记忆又横亘在他们之间。 “梅林丢鼻子的伏地魔,我去你大爷的!”黑发灰眸的男人怒吼道。 战争结束后,哈利和西里斯反而更忙碌了,他们一个是救世之星,一个是凤凰社的重要成员之一,数不尽的会议和采访在等着他们。 特别是在西里斯恢复了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的身份后,一天没有间歇的工作安排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只能在夜里抽空到维尔拉的病房看她。 在圣芒戈心理医生的步步引导下,维尔拉逐渐接受了西里斯制作的记忆瓶中的一小部分,比如她曾经叫维尔拉·德思礼,比如他们曾经相遇于1973,比如西里斯总是很爱和自己吵架…… 因为即使是现在,她也常和这个古怪的探病人斗嘴。谁让他天天都要来骚扰自己,谁让他总是在床头一坐就是一整夜,盯得维尔拉在梦里也头皮发麻。 今晚星星璀璨,天狼星格外的耀眼,不过行色匆匆的西里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今天连着开了三个关于引渡逃亡在外的食死徒的会议,现在已经快要九点多了,他希望能在维尔拉睡觉前陪她说会儿话,这样指不定能让维尔拉早点想起自己。 “这些偷懒的庸医,满嘴的道德仁义,明明一个记忆修复魔咒就能完成的事。”西里斯拎着公文包边往电梯间小跑去,边抱怨道,“好吧,这样容易伤害维尔的脑子,确实也不太好……” 夜间的圣芒戈五楼静悄悄的,西里斯轻手轻脚地到达了那间熟悉的病房前,他匆忙地用手掠了掠刚才被风带飞的头发,又对着手掌哈了几口气,确认自己无误后摁下了门把手。 让他吃惊的是,今天哈利、赫敏、韦斯莱的一大家子几乎都在,他们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还是被女朋友赶来倒水的罗恩发现了开门的西里斯,不然他恐怕就这么被忽略了。 “嘿,小天狼星,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罗恩的大哥比尔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比尔的妻子,那位美艳动人的芙蓉,小鸟依人地伏在丈夫的肩上,也在看着西里斯发笑。 西里斯心头涌起一阵狂喜,难道是……?一种眩晕感让他有些站不住脚,幸好哈利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看到向来有恃无恐的小天狼星这样脆弱的一面,病房里的人都爆发出了震耳的笑声。 但是,西里斯敏锐地抓捕到了自己最熟悉、最思念、最渴望、最喜欢的那个笑声。在那之后的无数个场合,韦斯莱双子总以这晚西里斯“没出息”的表现嘲笑他。 “小天狼星牙齿咬得咯咯响,两只拳头被攥得像两个浮肿的泡血馒头,眼睛恨不得贴在维尔拉的身上,半天只会用鼻子呼气,忘记了怎么正常呼吸。我们等了他很久,他却傻傻地说了一句‘晚上好,各位’。” 韦斯莱们为他让开了一条道,在胖乎乎的韦斯莱夫人身后,他看到了笑弯了眼的维尔拉,是那个他在寻找、在等待的维尔拉! “西里斯,我有点想吻你。”她说。这让西里斯仿佛又回到了1993年的暑假,在昏暗的魁地奇包间里,他也曾这么对她表达过爱意。 分卷阅读45 如果喜欢的话 夏风吹拂过英国的切斯特,凉爽的清晨空气都是甜滋滋的,莱茵街道5号那户人家的门口又出现了一只奇怪的猫头鹰。 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孩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从猫头鹰的隼下取到了那封信,又敷衍地喂了它几口肉干,匆匆进了屋。 “快把信给我看看。”早就等候在门边的女主人火急火燎地夺过那封信拆开,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在她的丈夫挺着啤酒肚艰难地小跑过来时,她眼眶红红地扑进了男人怀里。 “我的上帝,弗农,那场该死的战争结束了,我们的小维尔拉下周就能来找我们了!”她哽咽着说道,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她都在窗边对着月亮忏悔,她不应该在分别前那样冷漠地对待她的小维尔拉。她甚至不敢想象,假如她的女儿战死于某处,在生命的尽头,想起的却是母亲最后决绝的背影,那该有多凄惨。 于是,莱茵街道的夫人们惊讶地发觉,平日里爱讽刺、爱挑剔的长脖子德思礼夫人变得宽容了,她甚至愿意在每天的下午茶时间走出她家的院子,和她们一起分享自己做得苹果派。 不可否认,这位来自萨里郡的太太有一手烘培甜点的好手艺,据说是因为她有一双爱吃甜品的儿女。 “什么,双胞胎吗?我一直以为你只有达利一个男孩。”在莱茵街道住了几十年的萨曼莎夫人瞪大了眼,她和她的丈夫膝下有四个男孩,调皮得一个胜一个。 自从德思礼一家搬开后,萨曼莎夫人就常向她的丈夫抱怨,当初如果只生一个,或许她就有时间培养出一个像达利·德思礼一样听话懂事的男孩。 “是的,她一个人去了澳洲留学,她说英国的教育体制简直要磨平了孩子们的棱角,她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女孩,我们做家长的也只能全力支持。”佩妮说完,优雅地端着咖啡抿了一小口,以掩饰在家长们的赞叹声中自己微扬的嘴角。 经过这么一下午的闲聊,整条莱茵街道的人都知道佩妮夫人的宝贝女儿就要回来了,她有一头红色的长发和一双湖绿色的眼睛,她有优秀的学识和过人的气度。 所以,当红发的维尔拉出现在莱茵街道时,几乎每一户都有人隔着窗户向她微笑着招手问好,这让第一次来切斯特的维尔拉受宠若惊。 在维尔拉蹲下和一个抱着她的腿边傻笑边流口水的奶娃娃告别过后,她看到了等候在家门口的爸爸妈妈,隔得不远,她似乎都能看到妈妈的发根泛着银白,和一年前比苍老了许多。 她鼻子一酸,向爸爸妈妈冲了过去。妈妈的怀抱还是像记忆中的一样温暖带着淡淡的馨香,爸爸还像哄小时候的自己别哭时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妈妈的维尔,希望你没有怪妈妈当初不告而别,我已经感到无比后悔了。”佩妮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眼眶热乎乎的,不自觉已经落泪了,“瘦了好多,快进屋来,妈妈烤了你最喜欢吃的小甜饼。” 久别重逢的一家三口相拥着走进了新家,等被佩妮指使去几条街外买美味的烤鸡的达利回来后,一家人开始其乐融融地吃起了团圆饭。 在第二天中午,哈利和西里斯通过德思礼家的壁炉也来到了切斯特。听说是哈利救了女儿一命的弗农·德思礼正涨红了脸接待他们两,(毕竟是哈利打败了终极Boss)佩妮面对哈利时,神色依旧冷淡,但是起码能亲手为他泡上一壶茶水了。 昨夜坐着达利新买的摩托车疯狂体验了一把切斯特的夜生活的维尔拉还在房里睡觉,佩妮舍不得叫醒她,哪怕两位客人明里暗里都是想见她的意思。 “天呐,都十一点了,妈妈,你怎么不叫我。”穿着睡裙的维尔拉出现在了二楼的小平台,她搓揉着朦胧的睡眼,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等视线终于可以聚焦,她发出了一声尖叫:“西里斯!哈利!你们怎么来了!”然后她“噔噔蹬”地跑回了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 由于这让人咬牙切齿的恩情在,弗农做主让这两位来意不明的客人留在切斯特用午餐。于是,在午餐餐桌上,弗农看到了他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女儿。 “维尔,在家吃个午饭为什么要把嘴唇涂的那么红?”弗农不满地皱眉,他一直认为他的女儿不用任何装饰就美丽的足以打动任何一个男孩,他反对维尔拉化妆。 维尔拉红着脸埋头于盆中,直到她感觉到有一条凉丝丝的腿在蹭她裙下裸露的小腿肚,她像被惊吓到的兔子一样猛地挺直了背脊。 “怎么了,维尔,鸡肉不够嫩吗?”佩妮关切地问。 维尔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西里斯,乖巧地回答:“我觉得正好,妈妈,我很喜欢。” 一向健谈的弗农第一次在餐桌上那么沉默,为了调动气氛,达利和维尔拉绞尽脑汁找一些不得罪双方的话题。 结果,憨憨的达利,好巧不巧地提到了贾斯廷·芬列里,又好巧不巧地提到了他对维尔拉 分卷阅读46 的那次表白。 佩妮听后和弗农对视了一眼,眼里绽放出喜悦的烟火。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喜气洋洋地对自己女儿说:“亲爱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天哪,这太棒了。你和贾斯廷有共同的小秘密,也有深厚的感情,你们在一起再适合不过了!” “妈妈……”维尔拉感受到了西里斯灼热的视线,她只能用撒娇的语气请求她的妈妈别再提这个话题。 她才刚和西里斯恢复了如胶似漆的甜蜜没几天,现在又被自己哥哥爆出了这种往事。她能打包票,如果今天她跟着他们回格里莫广场,那么西里斯的房间整晚都会是她的哭声。 但是佩妮显然不想放弃这么好的姻缘,她开始催促着弗农去打电话联系芬列里先生,两家人可以约在一起用个餐联络感情,她也没忘记责怪她的儿子到现在才告诉她这样重要的事情。 “妈妈!”就在弗农被佩妮逼着要拨电话时,维尔拉从餐椅上站了起来,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到嘴边的半句话始终连不到一块去。 直到西里斯也站了起来,他用难得严肃的态度对德思礼夫妇说:“先生,夫人,我和维尔拉已经在一起了,正在考虑订婚的事。” “什么!”这回轮到弗农不淡定了,他本来就红通通的脸涨的有些泛紫,维尔拉甚至开始担心他会晕过去。 他眯着眼睛来回打量维尔拉和西里斯,牙齿咬得嘎吱响,佩妮已经取了降压药和水来喂他吃下。他全程都在叫嚷:“我可怜的小维尔,我可怜的小紫罗兰花……” 等弗农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佩妮示意维尔拉跟自己到厨房里去。 “维尔,告诉妈妈,你没有怀孕吧?”她担忧地把手附在女儿的肚子上,看到维尔拉没有犹豫地摇头,这才松了口气。 她伸手把女儿揽进了怀里,许久,维尔拉听到妈妈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我早该知道的,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吧,至少从那年你们说要去看什么魁地奇世界杯开始。” 维尔拉惊讶于妈妈的洞察力,她以为……她一直以为妈妈什么也不知道,就和爸爸一样。她低估了一位母亲对女儿的了解和爱。 “我曾经很讨厌巫师,但是,现在,我不再讨厌他们。因为……因为我的女儿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总不能讨厌我的女儿吧?”维尔拉听出了妈妈声音里的颤抖,她抿着嘴回抱了妈妈。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妈妈也瘦了,这条宽松肥大的长裙掩盖了妈妈瘦弱的腰肢,以至于妈妈瘦了这么多,她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维尔拉,还记得小时候,达利抢你糖果被妈妈发现后,妈妈教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佩妮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女儿,目光柔和而坚定。 “如果喜欢的话就要说出来,就要去争取!” Voldemort番外 时隔三十八年,布莱克家族在1999年的圣诞前夕迎来了一对新生儿。当婴儿特有的尖细啼哭声响彻格里莫广场12号的三楼时,几乎所有布莱克先祖的画像都蜂拥而至三楼的相框内。 他们等一个血脉的传承者等了太久了。 “布莱克家族从来没有过双胞胎!”曾经就任霍格沃茨校长的菲尼亚斯·布莱克兴奋得像是要从画框里跳出去了。 埃拉朵拉·布莱克,那个发明了家养小精灵砍头制的女人不屑地说:“可惜他们的妈妈是泥巴种,他们只是混血,不然……”可惜她时不时瞟向紧闭的产房大门的眼神出卖了她。 等维尔拉欣赏完她的两个宝贝满足地睡过去之后,西里斯才和前来帮忙的纳西莎把孩子抱出了房间。按规矩,他们得让长辈们看看这两个孩子,当然,他们还得去确认家族树上有没有出现这两位小布莱克的名字。 “Oh!沃尔布加,快别躲在后面了,来看看你的小孙子,他和西里斯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菲尼亚斯怜爱地来回打量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旁边那个是你的女儿吗,西里斯,她睡的可真香,她会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的。” ——六年后—— “玻佩,爸爸禁止我们来这儿,我们快出去!”黑发灰眼的男孩皱着眉,像个小大人似的站在敞开的大门边严肃地说道。 已经弓着背溜进去的女孩甩了甩自己的红发长发,黑暗中,她的黑漆漆的眼睛里泛着精光。 “拜托,雷古勒斯,别像个孩子一样没完没了的。”她把手伸进了书架的隐藏夹层,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她脸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狡黠的笑。 一个木匣子被她掏了出来,她抱着它走到了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同胞哥哥面前,示意他一起坐在地毯上。 “这儿一定有不少好东西,”玻佩得意地抽出爸爸偷偷给自己的旧魔杖,“阿拉霍洞开。” 神秘的箱子被打开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戒指。 “这个宝石的颜色真漂亮,像妈妈的眼睛一样。”雷古勒斯也不由被吸引了,他蹲在妹妹身边,观察起了这枚戒指。 分卷阅读47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的眼睛一样是灰色的,玻佩的眼睛是和大多数布莱克先祖一样的黑色。他们都没有遗传到妈妈的湖绿色眼睛,这让爸爸很是失望,虽然这并不影响他爱他们。 “这应该是爸爸的戒指,”玻佩自信满满地说,“他特别为妈妈打造的!”她说话时眼尾上扬十五度,和西里斯简直一模一样。 在雷古勒斯思考的片刻,她把戒指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再然后,格里莫广场12号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 画像到处大喊:“西里斯!西里斯!快去书房,快去书房!你的女儿突然消失不见了!!”还有惊慌失措的雷古勒斯的哭声,从他断奶后再没这么哭过,只是他的妹妹凭空消失了,身为一个还在用玩具魔杖的小巫师,他被一切吓坏了。 ——分界线—— 阴沉沉的天空,泛着诡异绿光的蛇形标志在无声地叫嚣。这是哈利·波特被杀后的半年,食死徒占领了魔法部,伏地魔成了整个英国巫师界说一不二的主人。 曾经奢华一时的马尔福庄园最终走向了衰败,年轻的家主德拉科·马尔福在他的父母双亡后一个人艰难地顶门立户,即使迎娶了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小姐,生活也没有变得更轻松。 巫师界有传言,马尔福本该是这次大战胜利的大功臣,但是,一切都败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她,属于伏地魔。在大战前几个月频频出现在伏地魔身边,几乎有伏地魔的场合,就会有她。 就在霍格沃茨大战的前一天,她在马尔福庄园消失了,伏地魔因此大怒,屠杀了十来个食死徒。 大战结束后,她被清理的食死徒发现,自杀于一间旧教室里,没有留下任何话。 从那以后,伏地魔变得更加凶残,他把抓到的凤凰社成员关在地牢里施以酷刑逼供,他发誓要把所有有份发起战争的凤凰社成员一网打尽,千刀万剐。 他不反对麻瓜种小巫师入学,但在学校实行阶级制度,纯血小巫师拥有最优质的师资力量、吃穿用度,凡事都可以压混血和麻瓜种一等。 他针对马尔福,他把马尔福手头的资产全部吞并,只给他们留下了威尔特郡的祖宅。他在例会上总是对马尔福挑三拣四,冷嘲热讽,让德拉科·马尔福在众多食死徒面前抬不起头来…… 直到,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一个女孩来到伏地魔庄园。 “我可以要一杯气泡水吗,大人?”女孩期待地问,“我妈妈不允许孩子喝,但我觉得您是个心疼孩子的好人。”她对初次见面的伏地魔毫无隔阂,甚至比照顾了她两天的马尔福还亲近一些。 靠在沙发上的伏地魔不禁失声大笑,他挥了挥手,家养小精灵立马给女孩端上了几杯不同口味的气泡水,女孩惊喜地端起一杯透明的,一饮而尽。 喝完她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了几下嘴:“桃子味的。” 两个大人都安静地看着她品味气泡水,一个面无表情地审视,一个不动神色地打量,二人眼底却都是怀念。 晚餐前,马尔福一个人离开了伏地魔庄园,这位大人松口允许他在对角巷做点小生意了。 “大人,您就叫大人吗?”餐桌上,女孩忍不住发问。 动作优雅地切着牛排的男人放下了手里刀叉,认真地回答她:“那是别人对我的尊称,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用那么叫我。你妈妈爱叫我伏迪,你也可以这么叫。” “你认识我妈妈?” “当然,我们关系好得没有人可以替代。”他把切好的那份牛排放到了女孩桌前,又把她那份切得不均匀的端到了自己面前。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吃了一口牛排,又问:“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吗?我突然跑到这里来,我妈妈可能着急了,她一着急就会打我屁股。” “还不行,这个时空和你原来的时空不一样,我还没找到办法。”他面无表情,捏着刀叉的手却微微泛白了。 “好吧,不过正好我可以陪你玩一段时间了。”她骄傲地抬抬下巴。 “究竟是谁陪谁玩?”男人哭笑不得。 之后的时间里,玻佩朵拉就跟在伏地魔身边到处参加活动。他们相似的黑眼睛,以及伏地魔常抱着小玻佩出现在镜头前,这让大众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猜测玻佩朵拉是伏地魔大人的女儿。 “他们说我是你爸爸,你怎么看?”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玻佩朵拉,这个孩子拥有和她母亲一样的红色长发,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在伏地魔大人这里得到无上的宠爱了。 这是她应得的,这是她沾了她母亲的光。伏地魔想。 正晃着两条小短腿边啃蛋挞的玻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咧着嘴对他说:“反正是你吃亏,又不是我。你连婚都没结,别人就以为你有孩子了。” 伏地魔哑然一笑,这个孩子真的把维尔拉格兰芬多的一面发挥到了极致。他想,这就是维尔拉和他的女儿的模样了。和母亲一样耀眼的红色长发,和父亲一样伶俐的黑色眼睛,爱吃甜食,爱撒娇。他越来越不舍得 分卷阅读48 把这个孩子送回到她本来的时空了。 入夜后,他摸索着玻佩朵拉带过来的那枚戒指,和自己无名指上那枚一模一样,只是自己手上这枚,从未摘下来过。就像维尔拉,从未走出过他的心房一样。 “维尔拉,维尔拉……”他在月色下呢喃她的名字,像情人眷恋的挽留,但最终消散在一声轻叹里。 他还是选择了把玻佩朵拉送回去,他知道,维尔拉应该已经等急了,在自己梦里,她已经哭了好多回。感谢梅林,终于让她再次进入了自己的梦。 “这枚戒指送给你了,它属于这个时空的我。”伏地魔把自己手上那枚戒指戴在了女孩的无名指上,“你以后得告诉你男朋友,求婚戒指一定要镶嵌黑色的宝石,听明白了吗?因为那是你眼睛的颜色。” “你不准备送我一点什么吗?”他故意打趣道,因为他发现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眶,像极了第一次被他勒令戒糖的维尔拉,在阳光充足的弗莱堡,她总爱在他们一起散步的时候,在兜里揣上一把糖,到后来还要往他兜里塞上一把。 于是,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亲吻了他的侧颊,表情严肃地说:“这是代替我妈妈亲的,她肯定想对你说一声谢谢,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有我这样的朋友真好?”伏地魔低头笑了,他知道,如果有机会,这个时空的维尔拉肯定恨不得在他心口插上一把刀。 他知道,在马尔福庄园的那天,她看到了纳西莎和西里斯合谋放在盥洗室里的记忆,她明白关于她和伏地魔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她只是一个变相的囚徒,她被迫站在了她亲爱的朋友们的对立面…… 但是此刻,他什么也没提,他宁愿相信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败给了哈利·波特,但是成为了维尔拉·德思礼最好的朋友。 “好了,闭上眼睛吧。”他轻轻拍了拍女孩,女孩眨巴着黑色的大眼睛最后一次专注地看着他,“我回去后还会记得这些吗?我想和妈妈夸夸你。” 伏地魔愣了,但很快他又笑了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看来你对我的招待很满意,好了,乖女孩,快闭上眼睛吧,你该回去了。” 他拿起了他的魔杖,闭上眼的红发女孩和记忆里的她逐渐重合,他忍不住想,原来维尔拉六岁时是这副模样,可爱又娇气,软糯又顽皮。 “一忘皆空。” “时空转换。” 别提起我了,玻佩朵拉,你妈妈不会想听的。 Sirius番外 这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周末,忽略掉街道上呼哧而过的大卡车,忽略掉路过的说唱歌手吵闹的音乐,忽略掉把房间门敲得“哐哐”响的两个熊孩子,这对于某位已婚人士来说,绝对是美好的一天。 “西里斯,快给他们开门,吵死了!”女人坏脾气地踢了踢从身后环住自己的丈夫,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爸爸,妈妈,我们说好要去哈利舅舅家的!”一个女孩隔着门兴奋地大喊,“雷古勒斯让我来催你们起床!”西里斯被逗笑了,因为门外很快就传来了雷古勒斯和他坏心眼的妹妹吵架的声音。 等西里斯乐够了,他才挥了挥放在枕边的魔杖,为两个小不点打开了房间门。 在两个叽叽喳喳没完的孩子的攻击下,维尔拉终于生无可恋地睁开了眼,并且再三保证她会在半小时内洗漱好下楼。 “妈妈,要不我们立一个牢不可破咒吧,这样你就不会花太多时间化妆打扮了……” 维尔拉和蔼可亲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她把目光一寸寸地移到了一旁给女儿使眼色的男人身上,爆发出一句震天响的怒吼:“西里斯!你又教给了他们什么危险的咒语!” 最终,提出这个要求的玻佩朵拉被她亲爱的父亲给扔出了房间,当然,她的父亲也没忘记她满脸期待的哥哥雷古勒斯。 两个小孩为没能见识到牢不可破咒遗憾了一小会儿,跑去二楼准备折腾他们的祖父奥赖恩的画像。所过之处的相框基本上空空如也,能躲起来的画像都不见了,看吧,这就是孩子的力量。 房间里一安静,西里斯就像只发/情期的大狗一样黏在气呼呼的维尔拉身边,又是拥抱亲吻又是装痴卖傻,可惜,维尔拉正眼都不带瞧他。 早餐桌上,碍于妈妈实在称不上好看的脸色,玻佩朵拉难得安静老实地把最讨厌的花椰菜给吃得干干净净。 不过,当一大家子通过门钥匙到达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府邸时,她又撒开欢地跟在詹姆斯后面瞎跑,很快,坐在花园里享受阳光的大人们就听到了可怜的小阿不思的哭声。 “我猜是玻佩把他吓唬哭的,”作为小阿不思的父亲,哈利热衷于推测阿不思哭的一百种原因。据他观察,多半和玻佩朵拉有关,“上次玻佩告诉他,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葡萄最后就会在肚子里恢复原来的样子,他以为是真的,抱着肚子一直问他妈妈他下午吃了几颗葡萄,因为他不确定他的肚子能不能装下了。” 两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分卷阅读49 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玻佩和詹姆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来问他们:“爸爸,你们在笑什么呢?” “他们两在笑自己的络腮胡都是U型的,”维尔拉没好气地瞪了眼还在吃吃地笑的丈夫,又对着一脸无趣的女儿补充了一句,“玻佩,别总是欺负阿不思。” 玻佩立马把头缩了回去,不出一会儿,头发乱糟糟、吸着鼻子的阿不思把头探了出来,可怜兮兮地对他们说:“维尔拉姨妈,玻佩没有欺负我,她让我来告诉你。” 然后二楼又响起了孩子们的欢呼声和尖叫声,不出所料,半个小时不到,大人们又听见了阿不思的哭声,这次还配着詹姆斯的大笑声。 金妮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臂,以免他憋笑憋的快要抽搐了。“看看吧,男人们,他们总以为孩子是取乐的玩具。”金妮小声和维尔拉抱怨了一句。 西里斯和哈利都是坐不住板凳的人,在他们的太太不耐烦于他们的存在后,他们识趣地招呼上孩子们去庭院里骑飞天扫帚。 “我本来还想生个女儿的,但是我觉得照顾四个孩子,太累了。”金妮看着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孩子们感叹道,她本来为黑德哈比队服务,后来为了照顾家庭退居二线,提早退役成了《预言家日报》体育版的记者。 “哈利肯定很乐意你把他当孩子宠爱,”维尔拉朝金妮俏皮地眨眨眼,“不过我真的越来越佩服我妈妈了,无论如何,她都能把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对孩子保持足够的耐心。” “我也是,我常常和我妈妈抱怨男孩们让家里一团乱,他们甚至不再畏惧我会打他们的屁股。”金妮说,“我妈妈只对我说一句话,金妮,别忘了你有六个哥哥。我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维尔拉叹了口气:“我们家的小男孩倒是太过安静了,西里斯说他很像上一位雷古勒斯,爱看书、爱钻研魔法,除了爱黏妈妈这点,简直就是他的叔叔的翻版。” “但是,玻佩就够我头疼的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天空中骑着玩具扫帚拼命追逐哈利的女孩,明知道追不上,骨子里燃烧的热血让她肆无忌惮地做任何想做的事,“她的性格和她爸爸如出一辙,家里的画像都被她欺负遍了,对她避之不及。不过,沃尔布加的画像倒是很喜欢她。” “沃尔布加?西里斯的妈妈?我记得当初凤凰社总部还在格里莫广场的时候,她整天在画像里尖叫和骂人。”金妮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表现得有些吃惊。 维尔拉耸耸肩,沃尔布加有多恐怖她不是不知道,她刚嫁给西里斯的头半年,沃尔布加只要醒着就在用布莱克的家规训斥自己和西里斯。 后来她怀孕了,所有画像都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其中就包括沃尔布加,但是,沃尔布加的改变也仅限于,在维尔拉经过她的画像时,冷哼一声,并没有像梅拉妮娅祖母一样,整日温声细语地询问孩子的情况。 “谁知道呢,西里斯说,在他印象里,沃尔布加从没对他和弟弟雷古勒斯表达过什么喜爱之意。”维尔拉并未细想。 恰巧这时,玩够了的孩子们抱着自己的扫帚跟在两位父亲身后,橘黄的阳光洒在青草地上,维尔拉和金妮迎了上去,两家人度过了愉快的一下午。 到家时已经是月上枝头,两个孩子洗漱完后就倒头大睡,睡梦中嘴角弯弯显然今天过得十分开心。 维尔拉把耳饰拆下放回首饰盒,梳妆镜里出现了裹着浴巾的西里斯,他从后面搂住了妻子的腰,亲昵地啃咬着妻子白皙的脖颈,“不生气了,我已经把家里中高级魔咒的书锁起来了,他们不会接触到的。”他讨好地说。 “我早就没生气了。”维尔拉回吻了他的额头一下,“我只是在想,沃尔布加为什么那么喜欢玻佩呢?” 在丈夫不解的眼神中,她拉着他坐到床边:“按理来说,她应该更加疼爱长得更像你,或者说性子更像你弟弟的雷古勒斯啊。” 西里斯看着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的妻子,轻笑一声,把她揽进怀里。他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很是痴迷地蹭了蹭她的红色长发。 “可能因为她喜欢玻佩的红色长发,要知道,从未有一个布莱克能有如此迷人的发色。”他的话逗得维尔拉在他胸前咯咯地笑,两个人又拥吻了一番,西里斯喘着粗气倒在了床上。 维尔拉的食指似有若无地在他胸前画着圆圈:“其实,我觉得是因为你。” “什么?”西里斯不明所以。 “我说,沃尔布加疼爱玻佩是因为你,我们身边所有人都说,小雷古长得像你,但是玻佩的行为举止和小时候的你不谋而合。”维尔拉认真地对视着男人灰色的眼睛,她想在今夜和西里斯谈论一些他曾视为洪水猛兽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把你驱逐出家门?西里斯,你明白的,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再也保护不了你了,倒不如让你完全投入邓布利多的阵营。她只有那么做,凤凰社才会完全接纳你。” “不,她只是在奢望我悔改,但是那个假期她发现我再也不可能改变了!我就是一个 分卷阅读50 格兰芬多!彻彻底底的格兰芬多!”西里斯坚决地反驳,但是显而易见,维尔拉的话语戳中了他心里的某根弦,他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没有忘记爱你,西里斯,我们都看到了她房间的抽屉里放着你所有寄回家的信,按时间顺序整理好的。”维尔拉坐在床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缓一些,“但是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因为你从小就和纯血家族的其他孩子那么不一样,更别提后来去了格兰芬多,过多的宠爱足以让布莱克家族成为众矢之的,她不可能那么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伏地魔和食死徒都销声匿迹了,她可以毫不掩饰她的喜恶,即使她嘴上嫌弃着玻佩是混血,却还是让克利切把她房间里珍藏起来的手镯送给了她。” “西里斯,你明白的,她完全可以继续每天对着我大喊大叫,她根本不害怕一块遮住她画像的布或者是让她闭嘴的咒语,她承认我了,全都因为你爱我。” 维尔拉说完这些,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轻叹一声,走到椅子边搂住了男人的肩膀,“西里斯,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就像我们对玻佩和雷古一样,即使玻佩上次把你心爱的胡子点着了,你仍会爱着她。” “Oh……亲爱的,别提那次了,你知道的,我差点就动手揍她了!”西里斯脑海中飞快闪过某些不愉快回忆,他依旧一副很郁闷的样子,但沉重的氛围减轻了不少。 等两人一齐躺在床头,静默地仰视着穿过窗户照在天花板上的月光时,西里斯终于开口提到了他的母亲。 “你说的没错,在很小的时候,她也曾像现在对玻佩一样,毫不遮掩地爱我。那个时候,伏地魔还是无名之辈,纯血家族以布莱克为首,我是布莱克家的长子,她从不曾对我说过一个‘不’字。” “可是后来,她越来越不像我记忆中的妈妈,她一天到晚就在警告我不可以做这个,不可以做那个,我好像不认识她了。” “她赶我走的那天,把那枚戒指,就是那枚我向你求婚用的戒指,狠狠地砸在我头上,告诉我,我是布莱克的污点,就像这枚刻着我名字的戒指一样,让她感到羞耻。” “现在想想,这是我出生时,父亲送给母亲的。母亲特意找了人在戒指背面刻上我名字的缩写,希望我能将这枚戒指传承给我的孩子们。她那天故意用戒指砸我,是怕我再也不能回家了吧……” 他翻身抱住了身侧的维尔拉,好像这样能让他多获取一些安全感。 “维尔拉,你说的没错。”维尔拉感受到有一滴凉丝丝的东西落在她肩上,又顺着皮肤滑落。 “维尔拉,其实我一直想再见她一面,抱一抱她。” “可惜,再也不能了。” “维尔拉,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我的妈妈真的去世了。我连她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无尽的黑暗中,男人犹如受伤的幼兽,发出低低的呜咽。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某个夜里,小男孩摔碎了爸爸最喜爱的花瓶害怕地躲在被子里。 被子被人从外面轻轻扯开,一个眼含柔光的女人温柔地安慰他: “小西里,别害怕,妈妈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