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 分卷阅读1 內容簡介 温莱是个完美的千金小姐。美丽,优雅,体贴,从不出错。 她被誉为西捷之花,是第一王子的未婚妻,未来西捷的皇后。 直到有一天,敌国皇储斯特莱尔抓走了她。这个像狮子一样闪闪发光的危险男人,当着西捷王子的面,将她强暴。 备受侮辱的温莱没能得到未婚夫的怜惜与愧疚。 在可怕的痛苦中,她窥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原来她活在一本爱情书籍里,故事围绕一个可爱善良的灰姑娘展开,所有优秀的男人都会爱上女主角。其中,自然也包括温莱的未婚夫,未婚夫的弟弟,以及敌国未来最强大的国王斯特莱尔…… 温莱掰着手指头,数半天也没数完女主角的后宫。 她看向马车里矜贵俊朗的未婚夫。这位未来男配,正用冷淡傲慢的腔调对她说:“就算你失去了贞洁,我依旧会娶你。我想,你应该没什么可伤心的。” 温莱的确不觉得伤心。 她只是决定,踹掉这个狗日的玩意儿,成为一个不守规矩的坏女人。 *每满二百珠加更* 注意: 不是正儿八经的西幻文。设定随意,类似日轻。 女主冷静,也可能变成个冷静的疯批美人。 世界观有兽人,应该也有龙。 看情况写吧,希望有人看。 NPH奇幻人獸狗血輕鬆 01在未婚夫面前被强暴 温莱双手捆缚在后,眼睛蒙着黑布条。 她被人粗暴地推搡着,不知走了多远,才停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臭味,以及一点淡淡的血腥气。 有谁将她推倒在地,扯掉了眼上的布条。温莱眨了眨酸痛的眼睛,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是一间被落地玻璃分割开来的地下审讯室。头顶的吊灯摇摇欲坠,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玻璃后面放着一把铁椅,有个身着军服的年轻男人被锁在椅子里,往常梳理整齐的黑发凌乱地散落着,遮住光洁的额头。 他有一双浓郁而冰冷的眼睛,恰如温莱脖颈间的黑钻石。 温莱下意识张嘴呼唤:“兰切……” “兰因切特·伦纳德。”另一个玩世不恭的男性嗓音抢先叫出了囚犯的姓氏,“西捷第一王子运气真差,带着未婚妻巡视边境,都能受袭被俘。” 温莱扭头,尚未看清身后男人的容貌,便被对方揪住了发根。一只坚硬的军靴踩在后腰处,仿佛要碾碎她的肚腹,把里面的脏器挤烂成汁。 在男人恶意的拉拽下,温莱不得不昂起头颅,露出脆弱的天鹅颈。 “瞧瞧你的未婚妻,多么可怜。”他轻笑着,贴在温莱的耳际呵气,湿热的吐息钻进耳道,轻佻又狎昵。“这可是传闻中的西捷之花,所有的游吟诗人都在夸赞她的美丽,所有肮脏下贱的男人都想尝一尝她的味道。兰因切特,你觉得,我把她扔到军营里怎么样?出了这间审讯室,外面全是图索人,叁个月来他们没碰过一个女人,已经饥渴得能和自己的刀鞘做爱。” 坐在铁椅子里的兰因切特,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睛。 西捷第一王子是个冷淡又傲慢的人。即便沦为囚犯,依旧脊背挺直,面无表情。只有嘴角的青肿,昭示着之前遭受的暴行。 “你想要什么?” 他问。 温莱身后的男人笑了笑,用力扳起她的下巴,将一根手指插进唇齿间搅动。 这动作格外粗暴,几乎扯伤了温莱的嘴角。她想躲开,但对方变本加厉,直接揪住了不安分的舌头,开始模仿抽送。 “唔……放开……” 温莱口齿不清地说着,白玉般的脸颊渗出羞耻的血色。唾液不受控制地溢出来,顺着下巴落在起伏不定的胸脯上。 “我要风霜山脉的领地,以及安略堡。”凌辱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也没多少嘛,殿下送给我,我自然放你们平安回国。” 温莱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她当然知道,这些地区是边境险要关卡,如果让出去,邻国赛拉贡就可以长驱直入,吞吃西捷大量的土地和子民。 可是,如果兰因切特不肯答应,她就要沦落到最凄惨的境地。被凌辱,被虐待,被吃得什么都不剩—— 然后她听见兰因切特平静而又淡漠的话语。 “不可能。斯特莱尔,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温莱的呼吸停止了。 她感觉手脚的温度在不断降低,承受着重压的腹部一抽一抽地痛。 审讯室内响起一阵肆意笑声。名为斯特莱尔的男人抽离手指,不再戏弄温莱的舌头,而是用力扯烂了她的衣襟。 分卷阅读2 包裹着胸脯的布片,轻薄得不堪一击。 被撕烂以后,小巧柔软的乳肉便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嫩红的乳尖瑟缩着,颤抖着,看上去好不可怜。 温莱低低叫了一声,想捂住自己裸露的胸。 但她的双手还绑在腰后面。 “别……别这样……” 她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审讯室里只有两个人,被锁在椅子上的未婚夫兰因切特,以及正在施暴的斯特莱尔。 她看不见斯特莱尔的长相,只能感觉到他用刀刃把自己的裙子割成一绺一绺的破布。而玻璃窗后面端坐的未婚夫,始终拿平静冷淡的眼神注视着她。 “兰切,兰切!”温莱浑身都在发抖,“救……” 只发了一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身后的斯特莱尔分开了她的腿,把她弄成跪趴的姿势。锋利冰冷的刀刃沿着亵裤的缝隙钻进去,轻轻一挑,可怜的几片布就荡然无存。 白炽的灯光在头顶摇晃。照亮温莱腿心的景象。粉嫩饱满的两瓣花唇微微被扯开,里面颜色略深的肉一缩一缩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啊,真可爱。” 斯特莱尔毫不走心地称赞着,刀柄滑过她紧张的后穴,分开颤抖的粉唇,对准穴口狠狠插入。 撕裂般的痛楚自腿心传来。 温莱喘不过气,牙齿咯咯打架:“兰切……”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呼唤未婚夫的名字。呼唤没有任何意义。 是里面这个人放弃了她。又观看着她被侮辱亵渎。 “啧。” 斯特莱尔骂了句什么脏话,“竟然还是个处女。” 他拔出只插了一半的刀柄,解开腰带,粗长的肉棒跳动着拍打在温莱的腿上。 这时刻,铁椅上的兰因切特才抿紧了唇角,一动不动注视着玻璃窗外的暴行。他的未婚妻有着白蔷薇般纯洁美丽的容貌,铂金色的长卷发永远盘成一丝不苟的发髻,穿天蓝色的绸缎大摆裙。漂亮得像是大理石雕塑的脖颈锁骨处,只带一枚镶了银边的黑钻。 因为黑钻石是他的瞳色。 如今她的头发被撕扯得凌乱不堪,胸乳可怜巴巴地压在地上,像最廉价的妓女一样翘着屁股。复杂荷叶边的裙子堆迭在细腰上,白腻的大腿被斯特莱尔握着,合也合不拢。 在惨白的灯光下,他看得清敌国皇储脸上残忍的兴奋。斯特莱尔是赛拉贡帝国的皇储,拥有英俊的五官和金子般的发色,因其出色的战争能力,被称之为帝国的雄狮。 现在这头雄狮将要奸淫他的未婚妻。 用粗长的、布满青筋的可怕肉棒,一寸寸捅进温莱尚未对任何男人敞开过的穴口。 02是别的男人在肏你呢 西捷与赛拉贡之间的战争,足足持续了二百多年。 然而现在,两个国家没有动用刀枪,没有厮杀和死亡。单只是在一间狭窄潮湿的地下审讯室里,进行彼此的拉扯和攻击。 兰因切特放弃了自己的未婚妻。 而斯特莱尔要用一场施虐性事,完成对西捷的侮辱。 谁也不会考虑温莱的感受。 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抬头就可以看见未婚夫兰切俊朗的面孔,稍微想要并拢双腿,就会被身后的斯特莱尔抽打臀部。 “别乱动,如果你不想趴着出去给外面的人肏。” 斯特莱尔有着悦耳优雅的嗓音,但他的措辞下流又粗鄙,简直不像个正儿八经的帝国继承人。 温莱咬紧牙槽。 她沐浴在兰因切特的目光里,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她看不见斯特莱尔的容颜,也不知晓他正注视着自己的小穴,漂亮的暗金色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即将品尝一道美味佳肴。 高高翘起的肉棒,顶端已经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斯特莱尔胡乱挺了几次腰,把黏腻的液体涂抹到温莱的大腿内侧。他感受到了温莱的颤抖,干脆一手握腿,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窄小的花穴,缓缓没入。 好痛! 比刀柄捅进来还要痛! 温莱不可抑制地发出尖锐的哀鸣,下一刻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她再看不清兰因切特的脸,只凭着可怜的尊严,紧紧咬住了嘴唇,不肯再呻吟半句。 斯特莱尔喘了一声,额角鼓起青筋。 他只插进去一小半,就感觉再难前进。这女人实在是太紧了,里面无数的软肉褶皱在蠕动,每时每刻都竭力往外推,又拼命要吞吃进去。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坚定,几乎直接泄精。 可是兰因切特在看。 这可怜的、被锁在椅子上的没用男人,一直在看玻璃窗外的媾和。 斯特莱尔不 分卷阅读3 能认输。他咧开嘴角,对兰因切特露出个挑衅残酷的笑容,腰胯狠狠一顶,一鼓作气破开温莱的穴肉,直抵最深处。 鼓胀的精囊,直接贴住了柔软的花户。 “哈……” 斯特莱尔轻轻喘息着,终于能双手掐住温莱的腰,一次又一次猛烈抽动。进进出出的棒身沾了丝丝缕缕的血,这画面是最好的炫耀。 “温莱。温莱小姐……” 他眯着暗金的瞳孔,殷红嘴唇吐出残忍话语,“你摸一摸,现在是别的男人在肏你呢。” 温莱伏在地上,没有出声,唯独肩膀的颤动昭告着她意识尚存。 斯特莱尔俯下身来,解开她手腕的绳子,拽着一只手去摸穴口抽动的肉棒。无力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性器,就剧烈挣扎着往回缩。 斯特莱尔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回望着兰因切特。 然而这沦为囚徒的王子,始终表情冷淡,眉心微微蹙着,像是鄙夷这场单方面的暴行。 斯特莱尔的眼底逐渐阴郁。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温莱整个儿转过来,面对自己。 粗硕的肉棒在体内碾了一圈,激得温莱悲鸣出声。她睁着朦胧的泪眼,总算看清施暴者的长相。 是个英俊得过分的男人。 微卷的金发覆盖了耳尖,眉毛斜长,眼眸微微挑起,唇色是艳丽的殷红。他有一双野兽般危险明亮的金眸,如今这眼眸里倒映着她衣不蔽体的身影。 斯特莱尔,帝国雄狮。 温莱注意到他左耳打着一枚红宝石耳钉。菱形,外轮廓是荆棘缠绕的形状。 无数陌生的影像瞬间在脑海中炸开,海量的信息接连涌现。成千上万的文字从眼前流过,最终凝聚成几句简短的话语。 【斯特莱尔是赛拉贡帝国的皇储,这片大陆未来最强的统治者。他性格恶劣残忍,曾经强暴过邻国第一王子的未婚妻温莱小姐。】 【他从不为自己的暴行悔过。直到后来,他遇见了伊芙,深深被这个女孩儿纯洁美好的品性打动,决意成为她的守护之神。】 温莱呆愣愣吸收着这些信息。 她的走神,被斯特莱尔误解为另一种含义。 “看呆了?”他笑容讥讽,挺腰狠狠向上一顶,性器抵住她柔软的宫口。 “我比你的未婚夫好看? 03肏死你这个小婊子 温莱没有彻底回过神来。 她的精神漂浮在半空中,身体还被斯特莱尔桎梏着。可怕的肉棒顶端几乎要撬开脆弱宫口,往里钻探。 这是一种很尖锐的痛楚。温莱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大敞的双腿,被撑开至泛白的可怜花穴。不断顶弄的深红肉棒有着骇人的尺寸,快速进出间,隐约可见亮津津的水光。 她现在坐在斯特莱尔身上。破碎的衣裙堆迭在腰间,上身几乎毫无遮掩。双乳颤巍巍地抖动着,先前被地面摩得有些肿胀的乳尖呈现出深红的色泽。斯特莱尔的双手握在腰上,粗糙的薄茧压着娇嫩的肌肤,传递来灼热温度。 他的顶弄毫无章法,除了粗暴还是粗暴。温莱感觉自己像是大海中的沉船,时而被抛上半空,时而被打落深海。她承受着暴风雨的肆虐,耳朵里全是肉体的啪啪撞击声,以及偶尔混杂的低喘。 除此之外,审讯室里没有其他声音。 兰因切特太平静了,温莱恍惚间想到,如果兰切愿意出声安抚她,哪怕说半句话也行,自己的煎熬也能减轻些。 可他只是在看。 他的目光,就像是第叁者的视奸。 温莱的大脑快被搅成破烂。意识不够清醒,身体却足够难受。腹部火烧火燎的,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毒焰舔舐五脏六腑,烧穿心脏,爬过食道和喉咙。 她想吐,用手推斯特莱尔的胸膛,只得来更激烈的抽插。神智混乱间,右手不受控地扬了出去,打在对方脸上。 啪! 扇耳光的声音格外响亮。 斯特莱尔被打得偏了偏头,脸颊迅速浮起血色。 他舔舐发麻的唇角,舌尖抵住牙龈,无声地笑起来。暗金的瞳孔紧紧盯住了她,仿佛野兽即将撕咬爪下的猎物。 “肏死你这个小婊子。” 斯特莱尔的语气很温和,下一秒抱起温莱,行走几步,狠狠将她压在了冰冷的玻璃上。与此同时,下身的肉棒捅进温莱的身体,不留一丝余地。 太深了太深了太深了! 温莱再也来不及整理脑中杂乱的信息,尖叫着去打斯特莱尔。她扇他的脸,锤他的胸膛,然而只换来他更疯的顶撞。斯特莱尔眼底微微泛红,几绺凌乱的金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 他嫌温莱烦,干 分卷阅读4 脆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玻璃窗上。并托着她的一条大腿,强行勾住自己的腰。 玻璃被撞得咣咣响,细碎的乳白色飞沫溅了上去,又缓缓向下流淌。 对于里面的囚犯来说,这画面淫靡又肮脏。 兰因切特看着他的未婚妻。温莱的身体并不算丰腴,甚至过于纤瘦了。她的脊背贴在玻璃上,肩胛骨的轮廓异常明显,就像两片不断颤抖的蝴蝶翅膀。斯特莱尔每撞一次,她的腰就下意识抖动一下,连带着圆润的臀尖也泛起可怜的粉色。漂亮的铂金色长发垂落下来,摩擦着透明的玻璃,并被汗渍和精液黏成了一绺一绺的形状。 这明明是单方面的侵略。 但从兰因切特的视角来看,竟然像是一场合奸。 他绷紧了下颌,深沉冰冷的黑眸浮起厌憎的情绪。被铁铐禁锢在椅子上的双手,逐渐握紧,手背鼓起条条青筋。 04不被爱的人 温莱渐渐哭出声来。 她本不该哭泣,因为哭泣象征着示弱。是求饶与无力的哀鸣。 但其实没人在乎她哭不哭。 哪怕生理性的泪水糊了一脸,嗓子肿痛打嗝儿,脑袋又发胀混沌,她这乱七八糟的模样也不能减轻斯特莱尔的兴致。 他甚至开始恶劣地顶弄,时深时浅,故意在她哭泣出声的时候狠狠一撞,把声音撞碎,变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 这场奸淫大概持续了一个钟头。在漫长的时间里,斯特莱尔偶尔俯身,用牙齿咬住温莱小巧肿胀的乳尖,反复厮磨。偶尔又啃咬她泛红的耳朵,脖颈,像一只真正的野兽和雌性交媾。 面料挺括的军服没有什么温度,坚硬的金色纽扣磨蹭着柔软的樱红乳头,刺激得温莱不断弓起腰身。 被长久凌虐的花穴可怜巴巴敞露着,柔软的内唇随意摊开,白浊的精水混合着一些透明的液体,黏答答的溢出来。有些落在了地上,有些染上斯特莱尔的衣摆与腰胯。 他始终衣着整齐,只解开领口一两道扣子,下身也没露出多少。而温莱身上的破裙子早就被扯掉,扔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斯特莱尔总算加快速度,把温莱撞得哀哀直叫。青筋虬结的肉棒弹跳几次,浓稠的精液深深注入温热的甬道。 “哈……” 斯特莱尔压着温莱,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对里面的囚徒勾起餍足的微笑。 他抽出肉棒,白色的液体便随之涌出。温莱没了支撑,瞬间滑落在地,腿间的花穴一片泥泞,沾染着精液的穴口不断收缩着。 “不愧是西捷之花。”斯特莱尔整理好裤子,把湿透的发丝捋到脑后,露出额头与英挺的眉毛。他懒洋洋看着兰因切特,不吝于用言语继续刺激,“我已经代替你尝过滋味了,现在,或许该让她光着身子出去走一圈。” 温莱瞳孔扩散又紧缩。她静悄悄蜷起四肢,牙齿死咬着腮帮的肉。 在窒息般的寂静中,兰因切特开口了。 “你不必挑衅我。”他的语气没什么感情,“温莱是卡特公爵的女儿,未来的皇后。如果你真敢这么对她,今天的事情就不再是秘密,斯特莱尔,你要对整个西捷宣战吗?” 斯特莱尔大笑:“我以为我已经宣战?” “你只是在泄愤。”兰因切特的目光淡淡划过温莱蜷缩的身体,“你与我谈判失败,总得拿走点什么,好让这场突袭没有空手而归。如你所愿,我会记住这一天,并在日后加倍偿还。” 斯特莱尔摊手,笑得恶意又嚣张:“随便你来,我身边虽然没有女人,皇宫倒是有很多婊子。她们很乐意赔偿你。” 他故意曲解了兰因切特的意思。 兰因切特没有再说话,面容像大理石雕塑一样沉静。 “行了,你们有十五分钟收拾。今天的事情的确会成为一个秘密,前提是你的小妻子不乱说话。”斯特莱尔从裤兜里摸出个亮闪闪的小玩意儿,弯腰抓住温莱一条腿,快速将其塞进肉穴。他轻佻地拍拍她湿透的脸,“温莱小姐,你可以去解救你的未婚夫了。” 温莱睁着雾蒙蒙的眼,望着这餍足的野兽离开房间。 她努力好几次,才勉强站起来,迈动颤抖的双腿,去推审讯室设置在角落的玻璃小门。它根本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禁锢囚犯的铁椅放在空地中央。总共五六步距离,温莱却走得痛苦又难受,她想起幼年看过的人鱼童话,不被爱的小公主忍耐着刀割的痛楚接近心上人。那时她抱着女仆哭,说人鱼好可怜啊,得不到王子的爱。 现在她不比人鱼好上多少。 温莱走到兰因切特面前,脚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得生疼。 “我……我帮你解开……” 兰因切特的双手都被铁铐锁在椅子 分卷阅读5 扶手上。温莱摸了半天,只找到两个锁孔,可是她没有钥匙。动作之间,肿胀破皮的乳尖蹭到了对方的腿。 温热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 兰因切特用力扣住扶手,指甲泛着青白。他看着跪在面前的赤裸女人,某种熟悉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 ——是斯特莱尔的精液气味。 他的死敌,邻国赛拉贡的皇储,被民众奉为帝国雄狮的疯子——将肮脏的精液注入了温莱的身体,得意洋洋宣告着胜利。 ——————— 收到了留言和珠珠!呜呜开心,谢谢你们。 05取出体内的钥匙 温莱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明明脑袋一片混乱,身体无处不疼,但她还是瞥见了兰因切特泛白的指甲。 思维停滞一瞬,紧接着她意识到,刚才斯特莱尔给自己身体里塞了什么东西。 温莱的手有点抖。 她伸向自己的花户,两根手指摸索着找到湿黏的入口,咬牙缓缓插进去。东西塞得很深,她必须把双腿打得更开,好让手指继续向内钻探。 伴随着她的动作,甬道内残留的精液流淌而出,地面很快汇集了一小滩湿痕。 等到温莱夹住小巧坚硬的钥匙,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新的汗水。难堪的热意笼在脸上,侧颈血管突突直跳。 取出来的钥匙只有一个指节长。暗银色的金属表面,沾染着粘稠的体液。 温莱不想思考这些液体是什么玩意儿。 她紧紧捏住滑腻的钥匙,给兰因切特开锁。第一次很顺利,但当她插入右边锁孔的时候,小拇指不小心碰到了他冰凉的手背。 陌生的文字再次涌现虚空。 【兰因切特是西捷第一王子,具备极其优秀的治国才能。他天性冷淡,情感匮乏,有严重的洁癖。】 【在遇到伊芙之前,他始终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并未放弃失贞的未婚妻。但后来他认识了伊芙,在一次次美好的接触中,他终于意识到婚姻并不代表爱情。】 “怎么了?” 兰因切特的声音响起。 温莱回过神来,盯着他俊朗的脸庞看了几秒,垂下眼帘没说话。僵硬的手指压着钥匙,用力一转,将铁铐打开。 兰因切特揉了揉淤青的手腕,站起身来。他看向依旧跪坐在地的温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随后解开外套,披在了她赤裸的肩背上。 这并非一种关怀。只是单纯的礼貌罢了。 温莱拽着衣领,歪斜着站稳身体。兰因切特身形挺拔高大,他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恰好遮住泛红腿根。 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 审讯室外面是狭长的通道。黑,而且窄,每走几步就会磕到台阶。温莱没有办法,只能伸出手指,扯住未婚夫的衬衫下摆。 兰因切特身形一顿,随即放慢了步伐。 通道出口附近,隐约可见亮光。地上摆着两套衣服,有男式的和女式的。兰因切特看起来很不想碰,但为了让自己显得体面正常,他还是拿起了替换的衣物。 温莱倒是松了口气。 她忍耐住衣料摩擦肌肤的疼痛,摸索着给自己套上长裙。这是一件品味恶俗的粉白色紧身大摆裙,胸脯的开口极为夸张,腰胯和裙摆又缝制着无数蔷薇花。 温莱穿好以后,整个腰身紧得喘不过气,娇小的双乳硬是被挤出了深深沟壑。 她顾不上打量兰因切特,用手梳弄乱糟糟的长发。因为找不到发带之类的东西,只能临时利用项链,给自己绑了个辫子。 在这短暂匆忙的装扮过程中,她的未婚夫静默站立着,最后问道:“可以了?” 也许他并没有厌烦的意思。 但这简短的问话,像是克制而又客气的催促。 温莱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应该和往常一样,露出了安静矜持的微笑。磨难已经结束,身体照旧运转,哪怕没有主人的意志,也能做出完美的反应。 半分钟后,他们重新回到了地面。 这里是靠近边境的荒芜废墟。远处可见起伏山峦,黑色的安略堡如同刺向天空的巨剑。 昨天之前,兰因切特来到边境巡视,稍微走得远了一些。然后他遭到了斯特莱尔的突然袭击,侍卫队全部覆灭。温莱作为随行人员,理所当然地被俘虏。 她曾经提前学习了皇家礼仪与新娘课程。知道皇后必须为国家服务,必要时候做出牺牲。 但她真的有必要接受这种牺牲吗? 温莱陷入了巨大的迷茫。 远方的夕阳像是一颗逐渐融化的蛋黄,浇在泛蓝的雪山上。西捷的骑兵队正在荒野徘徊,搜寻着失踪的王子与未婚妻。 分卷阅读6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这对衣着整洁体面的男女。 兰因切特会编造足够合理的情节,掩饰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没人知晓温莱的遭遇,他们见到的,永远是温柔又美丽的西捷之花。 哪怕她裙子底下不着寸缕,饱受蹂躏的穴肉红肿胀痛,黏答答的精液还在顺着腿根往下流淌。 06去他妈的兰切 回到安略堡后,温莱拒绝了仆佣的服侍,独自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一遍遍清洗身体。 她没有聆听兰因切特如何和骑兵队解释生还的问题,反正那个人向来聪明冷静,总会找到合适的理由。 西捷和赛拉贡长期对立,两国的皇储更是视对方为死敌。比起兰因切特,斯特莱尔性格更张扬,而且喜欢出其不意。就像这次突袭,谁也想不到斯特莱尔竟然会带着一队精悍人马,从中心城一路潜入边境,把兰因切特打个措手不及。 这种计划很危险,稍有不慎,突袭的斯特莱尔也会折损在此。 温莱站在雾气腾腾的花洒下,用力抹了一把脸。 赛拉贡的皇储是个极具攻击性的疯子。他带来的人并不多,完全是靠着地形优势,把安略堡的骑兵队耍得团团转。在审讯室里和兰因切特谈判,侵犯她的时候,也许骑兵队就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逡巡。 斯特莱尔不能杀兰因切特,否则无法顺利撤退。 但他也没能拿到风霜山脉和安略堡,所以用伤害她的方式,尽情侮辱兰因切特的脸面。兰因切特不会大肆追击他,因为审讯室发生的一切,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和妥协。 谁也没遭到太大损失,除了温莱。 她拧紧水龙头。金色的开关旋钮被打造成雏菊形状,摸上去滚烫又硌手。温莱的掌心被压出浅淡的红痕,但这痕迹就像沾在手上的温度,很快就消退了。 她没有穿鞋,赤脚走到外面的换衣间,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镜中的人还很年轻,年轻到了有些稚嫩的地步。被水浸湿的长发像海藻垂落腰间,亮晶晶的水珠滑落下巴,聚在凹陷的锁骨处,或者顺着乳房流至顶端,缀在樱红的小肉粒上,要掉不掉。 这是一具纤细窈窕的身体。腰细腿长,胸乳小巧,肌肤透着朦胧的白。像油画里躺在绸缎中的少女,山泉边捧着水壶的精灵。 总之,不会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性。 但偏偏就是这样看似纯洁的躯体,被斯特莱尔粗暴地压在地上,抱在怀里,不知肏弄了多久。她的乳尖还有些肿胀渗血,腰腹印满了青紫的指痕。手肘和膝盖更可怜,彻底磨破了皮,泛着血丝的破损处被热水浸泡得发白。 温莱抿紧花瓣一样的红唇。 她久久凝视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也用一双湿濛濛的蓝眼睛看她。 “温莱·卡特。” 她轻声念出一段文字,“卡特家族的千金小姐,费尔曼公爵的女儿,第一王子的未婚妻。曾被斯特莱尔强暴,后来依旧如愿嫁给兰因切特。在兰因切特成为西捷皇帝之后,她顺利当上皇后,但备受冷落,没有得到过一次温存。” “半年后,卡特家族覆灭,温莱皇后服毒身亡。” 这是刚才搓洗身体时,她眼前浮现的文字。 温莱垂下眼睫,想笑又笑不出来。 她的脑子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陌生信息,这些东西压迫着神经,让她心口发闷,呼吸不畅。 想要把它们全都梳理清楚,是件浩大繁琐的工程。温莱暂时没有这个能力,只能一点点消化吞吃,并借助偶尔呈现的文字进行理解。 她似乎活在一本书里。 这本书名为《被宠爱的伊芙》,讲的是贵族私生女伊芙过尽了贫穷的苦日子,一朝被接回家里,进入格尔塔魔法学院,凭借美好的品质和不服输的毅力,逐渐赢得众人的喜欢。与此同时,伊芙踏入上层贵族的交际圈,和许多优秀男人产生了复杂的感情纠葛。 总之,就是个谈恋爱的故事。 在学院进修的时候,伊芙被学长喜欢,被第二王子追求;参加舞会的时候,又能惊艳所有人,吸引第一王子的注意力。出去逛个街,做个冒险任务,就会认识受伤的斯特莱尔,开展一段强制爱。 温莱默默算了算,和这位伊芙小姐爱来爱去的男性,大概两只手都数不完。 ——然后他们竟然没有一个是男主角。 对,包括温莱的未婚夫在内,这些家伙全都被称之为男配。 男主角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登场,他是……远居在海洋另一端的精灵至高王。 这都什么鬼。 温莱生平第一次骂了脏话。 骂出口的同时,长久以来压在她身上的精神桎梏仿佛消失了。 做什么完美千金,保持什么 分卷阅读7 优雅体贴,贵族风范……全都失去了意义。她看着狼狈的自己,泛红的眼睛渐渐弯起弧度,嘴唇张合,吐出沙哑坚决的话语。 “去他妈的兰切。”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兰因切特是走向火葬场,活在火葬场,最后不一定能回收。 总之看剧情走向吧,现在不急。 07侍卫西蒙 返回国都的路上,温莱和兰因切特同乘一辆马车。 他们始终沉默,谁也没有开口的意向。 兰因切特在看书。一本关于魔法机械化的理论研究书籍,内容晦涩抽象,绝大部分文字属于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诗歌和传奇之中,魔法拥有可怕的能量。但现实中的法术只能起到治疗和效果增幅的作用,它往往和医药学联系在一起。 国家依旧要有实力雄厚的军队,要有善于领兵作战的贵族,以及大量廉价的兽人士兵。在战场上,魔法师永远是站在最后面的,他们挥舞着手杖书籍,用冗长的吟唱激发士兵体内所有的力量。 等休息的时候,再拿出药水,挨个儿救治严重的伤患。 想到这里,兰因切特抬头看了温莱一眼。 他记得,她也是格尔塔魔法学院的学生。修习白魔法与经济学科。 温莱应该永远不会有上战场的机会。像每个卡特家族的女人一样,温莱小姐的外表温顺而美丽,她的姿态始终是优雅的,正确的,让人挑不出瑕疵。正如此刻她坐在车厢里,脊背挺直,双手交迭着覆在腿上,丝毫不因路途的颠簸而叫苦松懈。 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嫁进皇室。 更何况,她的父亲费尔曼公爵是西捷的财政大臣,掌握着足够多的人脉和权势。 兰因切特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这几天,他一直在说服自己,忘记地下审讯室发生的一切。他是严格遵循皇室教育长大的王子,能够永远保持冷静,分析利弊,不让自己受感情的影响。 但斯特莱尔奸淫温莱的景象,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兰因切特记得这个金发男人是如何挺腰,将粗硕的性器插入未婚妻的身体,让她抽搐不已;也记得肉棒抽插时发出的噗嗤响声,以及男女混合交杂的喘息与哭泣。 逃避是怯懦者的行径,所以他全程没有闭眼,感受着来自斯特莱尔的羞辱。 因为严重的洁癖,以及事后反扑的愤怒感,兰因切特回到安略堡后就吐了一场。呕吐结束,把自己洗干净,他还是西捷的第一王子。 是克制且理智的兰因切特·伦纳德。 他缓缓吐了口气,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交叉握住,摆出谈判的姿势来。 “卡特小姐。”他叫了温莱的家族姓氏,“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用皇室的名誉向你保证,审讯室里的经历将成为永久的秘密。” 兰因切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中又带着疏离。 “就算你失去了贞洁,我们的婚约也不会受到影响。叁个月后,等你从格尔塔学院毕业,就会举行婚礼。”他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温莱,漆黑眼眸呈现出冰冷的色泽,“卡特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莱弯弯嘴唇:“明白。” 她可太明白了。 兰因切特觉得温莱的表情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古怪。 他试图忽略心底泛起的异样感,继续说话:“我应该说得更明确些。卡特小姐,我的意思是,请你不要在人前表现得伤心难过,招致猜疑。你依旧可以成为我的妻子,没什么可伤心的。” 真是傲慢的发言。本文由甜.品小.站635肆809肆0整理 温莱嘴角噙着笑,似是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对,我没什么可伤心的。” 兰因切特还是觉着哪里不对劲。 他视线下移,看见她的胸前空荡荡毫无装饰物。那根坠着黑钻石的银项链,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你的……” 话刚开头,马车一个颠簸,兰因切特便也失去了问询的欲望。 他继续翻阅枯燥的书籍,纸页翻动间发出细微响声。明媚的阳光钻进车厢,洒在他身上,却无法融化他冰冷淡漠的眉眼。 从安略堡返回国都,花费了十天时间。 这还是随行的魔法师对马匹使用了速度增幅卷轴后的效果。 抵达国都之后,就面临冗长枯燥的交际与问候。温莱不得不打起精神,先在宫廷里陪着皇后吃下午茶,和众位贵妇人聊旅途的趣事,再返回自家府邸,接受母亲的训诫和问话。 好不容易应付完所有人,她匆匆洗了个澡,就滚在软绵绵的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温莱恍惚又回到了阴潮的地下审 分卷阅读8 讯室。她被斯特莱尔握着腰,上上下下地起伏着,两只雪白的胸乳胡乱颠动。可怕又狰狞的肉棒在身下来回抽插,捣出的白色液体染湿了腿根。 好疼。 肚子好涨。 胀痛中又掺杂着一丝奇异的酥麻,逼得她呻吟哭叫。 “不要……” 混沌之中,好像有谁在擦拭她的脸。动作轻柔又小心,带着安抚的意味。 温莱抽噎着勉强睁开眼皮,看见床前跪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他没穿侍卫服,只套了件衬衫,领口扯开几颗扣子,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的胸膛,以及隐隐约约的蓝色鳞片。 他的脖颈也覆着许多细碎的蓝鳞。但脸上很干净,几乎没有非人的特征,轮廓深邃硬朗,眼睛狭长,唯独瞳孔是鲜血般的红。 温莱认得这个人。 或者并不该称之为人。 西蒙是雪狼、蛇和人类的混种,据说还掺了一点巨蜥的血统。 他是她的贴身侍卫,由于兰因切特不喜欢兽人,所以他没能陪同出行。事实上,西蒙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普通侍卫的水平,如果有他在,或许意外不会发生。 温莱出了一会儿神,扭头避开西蒙手上的动作。 “别碰我。” 西蒙正捏着手帕,小心翼翼给她擦汗。闻言,他呼吸窒住,有些无措地缩回右手,覆盖着幽蓝鳞片的尖锐手指几乎要把帕子攥成破烂。 08隐秘的爱欲 因为是混种,西蒙身上呈现出一种混沌矛盾的气质。 他的皮肤像融化的蜜糖,色泽饱满又健康。然而胸腹以及手脚覆盖的细碎鳞片,又昭示着他拥有爬行类冷血动物的特征。 温莱知道,他可以用利爪直接撕碎一头狮子。如果撬开他的嘴,就能看到异常突出的犬齿——也许该称之为蛇类的毒牙。那里面藏着某种神经毒素,毒性大概来源于巨蜥血统,注入人体的瞬间,就能宣告对手的死亡。 事实上,在成为温莱的贴身侍卫之前,西蒙就过着终日厮杀的生活。他被囚禁在国都地下角斗场里,戴着沉重的镣铐,一次次打败指定的对手。有时候是发狂的野兽,有时候是同族,或者嗜血的人类战士。每一场角斗的最后,西蒙都会把场地搞得血腥又恶心,然后拖着满身的伤,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回到自己的囚牢。 这样的日子过了叁十年,或者更久——兽人的寿命要更长一些,对时间的感知也很模糊。某天,他终于不必再走上角斗场。费尔曼公爵给刚满五岁的小女儿挑选侍卫,看中了他出色的战斗能力,于是大发慈悲把人买下,扔进训练所和其他二十个青年人竞争。 西蒙熬过了所有艰难的试炼,将竞争者踩在脚下,一步步夺得胜出的机会。他穿上体面的侍卫服,走进公爵府,第一次见到瓷娃娃般精致的公爵千金。 在开满白蔷薇的小花园里,西蒙半跪下来,向温莱宣誓忠诚。 他甚至不敢亲吻她的手背。 仿佛亲吻是一种玷污,而他的毒牙和利爪,稍有不慎就会弄伤重要的主人。 时隔多年,西蒙跪坐在温莱床前,依旧显得小心翼翼。他尽力把身躯缩得更小,即便这种努力毫无意义。混种兽人的骨骼远比常人强壮,很多年前他能单臂托着温莱到处跑,现在温莱已经过了成长期,个头刚够到他的胸肋。 “你怎么进来的?” 温莱没有起身的欲望。她勉强用胳膊撑着脑袋,懒懒问话,“谁教你随便闯入淑女的房间?” 西蒙低垂着眼睛,半晌开口,声音低沉且怪异,像一堆破烂的金属摩擦地板。 “……我听说您回来了。” 所以迫不及待来见面。 温莱看向西蒙。她的这个贴身侍卫,似乎总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她不理解这种依赖的来源,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全然忠诚。 毕竟他实在是太沉默了,鲜红的眼眸又不曾流露人类的情感。温莱有时候会产生错觉,仿佛自己不是一个主人,而是西蒙私有领域里的重要财产。 他依赖她,思念她,不愿与任何人分享,甚至曾经对着兰因切特的背影呲牙。 “好了,你见过我了。”温莱皱眉,她出了一身汗,睡裙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双腿间也黏答答的,不知怎么回事。“先出去,我要洗澡。” 西蒙下意识收紧手指,将洁净的帕子攥成皱巴巴的一团。他恭谨告退,起身时目光掠过温莱的胸口,呼吸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微弱的咕噜声。 温莱穿了一件薄薄的塔夫绸睡裙。她向来遵循母亲的要求,活得矜持又古板,所以这件裙子宽松又普通,一直盖到脚踝。 但侧躺的姿势让领口露出了空隙,以至于西蒙能窥见内里乖巧沉睡的乳尖。 他多花费了半 分卷阅读9 秒钟,才转过身体,尖锐的牙齿在口腔内微微震颤着,渴望咬住那可爱的、像樱桃一样甜美的小东西。 这种卑劣的欲望流窜过四肢,又被狠狠压制下去。西蒙匆忙离开少女的卧室,穿过铺着地毯的长走廊,一路奔至无人的花园,才敢弯腰抱住灼热的身躯,骂自己一句贱种。 “请原谅,请原谅我……” 他的声音浸满了痛苦,鲜红的眼睛几乎要熬出血来。 周围没有女佣,负责修剪蔷薇的花匠也不在。混种兽人的告罪变成了隐秘的自诉,自诉又演变为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轻轻嗅闻着破烂的手帕,喉咙里滚过低微的呜咽。 09滚出去 重新沐浴清洁后,温莱变得毫无睡意。 她看了看外面幽暗的天色,干脆服用了一小瓶自制的魔法药水,好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温莱在格尔塔学院修习白魔法和经济学科,研制魔药的课程一直都是满分。平时在家的时候,厌倦了社交和没完没了的礼仪课,她就会躲到自己的实验室里,鼓捣各种效果的魔药。做出来的成品装在漂亮的玻璃瓶里,放到妆台上,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香水。 这种小伎俩,能够骗过她那厌恶魔法的母亲。 想到母亲,温莱身体变得有些僵硬。她从衣橱里挑了一套比较保守的淑女长裙,对着镜子打扮一番,出门下楼。 公爵府的西南角有一座巨大而漂亮的玻璃花房。温莱小心避让着各种珍贵花卉,踩着微微湿润的道路往里走。在足以淹没人的缠藤花架间,她找到了正在修剪枝叶的中年贵妇人。 “母亲。” 温莱拎起裙角,屈膝行礼。 卡特夫人看见她,只皱了下眉头:“你怎么还不睡觉?” 她的声调很柔软,但并不温和。仿佛晚上九点钟不休息属于极大的罪过。 “叁个月后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应该呵护自己的皮肤,而不是大晚上随便晃荡,像一个不守规矩的浪荡女人。” 类似的训诫温莱已经听过很多,她低头道歉,随后用足够平和的语气说道:“关于这个,母亲,我想和兰切解除婚约。” 卡特夫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她。那双相似的蓝眼睛迅速浮起厌恶与惊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坏事有很多种含义。 比如婚前失贞,和别的男人有了私情,或者干出蠢事惹怒兰因切特。 卡特夫人绝对不会想象到,女儿在边境被敌国的皇储强奸,而尊贵的兰因切特冷眼旁观。如果她知晓了这个事实,恐怕会尖叫着揪住温莱的头发,斥骂温莱像个下贱的婊子、母马,为何不当场自杀来维护自己的贞洁。 温莱用力揪紧裙子。 身体的伤都已经愈合。在她回到安略堡的那一夜,就使用了治疗的魔药。 但在母亲探查的视线下,所有的不堪似乎无所遁形。 “没有。”温莱说,“我没做什么坏事。母亲,我只是不喜欢他了,再履行婚约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家不和皇室联姻也可以过得很好,不是吗?父亲还很健康,哥哥的职务也稳定,等我从格尔塔毕业,我可以从事医疗……” 还没说完,卡特夫人就发出了一声嘲笑。 “别说蠢话。温莱,回去睡觉吧,明天你就清醒了。” 温莱张嘴:“母亲……” “你将成为殿下的妻子,西捷的皇后。这是卡特家族的荣誉,也是我的骄傲。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像你一样,得到这份幸福。”卡特夫人把女儿的表现当成了婚前焦虑,不甚在意地安抚道,“快回去,听话。不安与恐惧只会减损你的美貌,让他不再喜欢你。” 她还说了很多话。 比如淑女就该有淑女的样子,结婚以后把乱七八糟的魔法放下,好好履行妻子的职责。比如人不能太天真,要时刻笼络兰切的心,别让他在婚前搞出其他绯闻来。比如要精心打理自己,要懂得体贴丈夫,这样才能获得他长久的喜欢。 温莱听到最后,轻声问:“母亲是因为不够美丽体贴,才得不到父亲的喜欢吗?” 费尔曼公爵养了四个情妇。每天晚上,城堡里都回响着放纵欢乐的男女笑声。 卡特夫人嘴唇颤抖,脸色发白,猛然抓起手边的剪刀,冲温莱狠狠砸过去。 “滚出去!滚出去!谁教你这么和母亲说话,你这疯子怪胎!” 尖锐的剪刀割开温莱的额头,鲜血滴滴答答流淌下来,洇湿了眼睛。 她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默默转身,离开让人窒息的玻璃花房。前方的城堡亮着辉煌灿烂的灯火,脱了上衣的公爵追逐着赤身裸体的女人,嬉笑着从某个窗户后面经过。 温莱蓦地感到了一种灼热的愤怒。 分卷阅读10 愤怒于这多年来一成不变的窒息生活,愤怒于父亲的风流和母亲的严苛,愤怒于认真刻苦永远活在条框里的自己。 她紧紧抿着嘴唇,似乎一旦开口,流窜在胃道里的毒液就会喷涌而出,把一切宁静的表象腐蚀破坏。 10裹着手帕自慰 额头的伤口,用魔药便能轻易治愈。 肌肤可以重新变得光洁,任何丑陋的瘢痕都不会留存。 温莱顶着满脸的血回到自己的卧室,路上遇见的女仆躲躲闪闪,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太多次,谁也不会感到意外。 她坐在妆台前,久久凝视着镜子里狼狈的少女,然后打开一瓶治疗药水。 第二天早晨,温莱还是和往常一样,按时问候父亲母亲。 费尔曼公爵睡得正沉,根本没空搭理她。至于卡特夫人,直接拒绝了见面请求。 兄长并不在家,温莱再没有可以商议婚约的对象,于是乘坐马车前往皇宫,寻找兰因切特。 第一王子很忙。从边境回来以后,他就在处理各种堆积的公文,并积极和内阁大臣讨论塞拉贡外交问题。曾经在边境遭遇的袭击被诸位大臣视作一次严重挑衅,所以他们必须拿出更有威胁性的决策,回击斯特莱尔。 温莱端坐在会客室里,从白天等到傍晚,才有机会和未婚夫见面。 “你有五分钟时间。”面带疲倦的兰因切特坐在书桌后,抓乱漆黑的头发,淡淡看向容貌精致的少女,“说吧,什么事?” 温莱把解除婚约的决定再次说了一遍。 她的措辞很委婉,谨慎地表示这仅仅是个人意愿,并非卡特家族对皇室不敬。她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结婚,和他也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希望他能找个真心相爱的人缔结婚姻。 兰因切特一开始还在听,后来就露出了“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皱着眉心问道:“你是对我们的婚姻条件还有什么不满吗?如果想要增加条款,可以和我的副官商量。” 温莱摇头:“我只想取消这桩婚事。” 然后她就被客客气气请出去了。 兰因切特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送她出门时,还提醒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无论婚前婚后,她都应该维持良好的形象。 “我知道很多人喜欢把爱情放在嘴上,用以掩饰自己不端的行径。但你和我都清楚,我们的婚姻并非建立在那么可笑的东西之上,婚后我不会寻觅情妇,也请你不要丢弃以往的美德。”他试图表现得更温和些,于是抬手将她碎散的鬓发挽到耳后。手套柔软的皮革材质擦过脸颊,没有丝毫温度。 兰因切特的洁癖很严重,日常戴着手套。以前他为了表示风度和友好,总会在温莱面前脱下来。 “我应该不用担心你,毕竟你是卡特家的女人,对吗?” 卡特家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温莱回望着他,脑海中却是一张张模糊柔顺的脸。她们也许是她的表姐,她的堂妹,但最终这些形象融合成玻璃花房里孤独陈旧的母亲。 嫁到卡特家的,从卡特家离开的,都这样柔顺,古板,美丽,听话。哪怕丈夫再荒唐,她们也只会怪罪丈夫身边的女人,以及不够完美的自己。 这不是正常的人。 这是被驯化的羔羊,修剪了挂在墙上的壁花。是日渐死去的装饰物。 温莱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 她很累,下了马车以后,仰着脖子看了很久,总觉得这奢侈壮丽的公爵府变得灰败又阴森。红紫色的晚霞沉甸甸地压在上空,一两只乌鸦盘旋在城堡的尖顶。 世界是一本书,她是书里的笑话。 旁边的仆人小心翼翼呼唤她:“小姐,怎么了?” 温莱什么也没说,迈动脚步走进府邸大门。她的住处就在城堡东边,是一幢白色洛可可风的小楼,还有开满白蔷薇的小花园。 白蔷薇是以前种植的,据说是因为小时候第一次和兰因切特见面,对方用这种花来形容她,所以费尔曼很高兴,直接铲掉花园里的植物全弄成了这种甜腻娇贵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温莱突然滋生了不可抑制的破坏欲。 她从实验室里拿了一堆腐蚀性药水,把所有仆人都赶走,大踏步走进花园。天色已经越来越黑,她想着即将要做的事,心里翻滚着隐隐的快意。 然而,在抵达那片开得最旺盛的花墙前,温莱窥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西蒙。 西蒙穿着暗红色的侍卫外套,黑色长裤稍微有些松垮。他面对花墙,脊背微微弓起,右手不知在弄什么。 温莱听到了细细的呜咽。呜咽中又夹杂着喘息。 她以为他在哭。 可是西蒙也会哭吗? 分卷阅读11 温莱放轻脚步走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她看清了对方下腹的光景。皮带和纽扣早已被解开,堪堪挂在胯骨上,生着尖锐指甲的利爪握着一根粗长通红的肉棒,激烈地来回撸动。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这并不是一件欢愉的事情,而是什么惩罚与折磨。 温莱注意到,西蒙掌心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暗白色的,破烂的……手帕。 它藏在他的掌心里,裹在可怕夸张的柱身上,被揉搓得格外凄惨。 动作之间,指甲蹭到了形状怪异的性器顶端。西蒙低低喘息着,从牙齿间挤出模糊的呻吟。 “温莱小姐……” 11我想和你做爱 温莱手里的药水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带有腐蚀性的液体流淌而出,瞬间将草地烧成焦土。有几滴溅在了她的高跟鞋上,珍珠白的缎面被蚀出黑洞。 温莱踢掉鞋子,越过冒着刺鼻白烟的土地,赤脚走到西蒙面前。 西蒙早已跪在了地上。混种兽人的耳朵很灵敏,在那些药水瓶掉落地面的刹那,他就察觉了温莱的到来。 事实上,他应该更早地捕捉到空气中微微变化的气息。 但西蒙的脑子实在太混乱了。他沉溺于肮脏卑劣的情欲想象,痛苦于自身败坏的道德,因而对外界的感知不再敏锐,把草地被踩踏的动静当做了猫咪扑抓蝴蝶的声响。 温莱小姐没有宠物。但费尔曼公爵有个情妇喜欢这些小东西。她养了一只毛发蓬松的森林猫,那肥猫每天都要巡视府邸,跳进温莱小姐的花园睡懒觉。 现在他知道自己弄错了。 周围没有什么猫咪。臆想中的温莱小姐就站在白蔷薇的花海里,漂亮的蓝眼睛含着一点意料之外的惊愕。她穿着绿色小碎花的长裙子,整个人看起来恬静又优雅,像误闯污秽之地的精灵。 而西蒙自己,甚至来不及收拾沾着精水的性器。 他双膝跪地,裤腰依旧敞开着,露出一小片肌肉分明的腹部。幽蓝的细鳞从胸口蔓延至下体,在腹股沟的位置勾勒出蝎子头的邪恶形状。这些非人类的体征甚至裹住了沉甸甸的精囊,以至于他的性器呈现出两种不同的色彩。 柱身通红似岩浆,根部暗蓝渐变,如带毒的矿石。 温莱的目光多在这地方停留一秒,西蒙的身体就紧绷一分。 “不,请不要再看。” 他弯下腰,手指深深嵌进湿软的草皮,每说一个音节都能感受到灭顶的绝望。 但兽人的面容无法表露太多情感,粗粝的嗓音也依旧单调。在长久的煎熬岁月里,西蒙早已忘却了如何摆弄表情,他惯于沉默寡言,面无波澜。 温莱没能探知他的痛苦。 她只意识到,贴身侍卫对自己拥有情欲。也许这就是他渴求亲近的原因。 ……有点意外。 温莱带着被冒犯的不悦,以及奇妙的好奇,垂眸注视着西蒙腿间的东西。 它已经有些疲软,但依旧尺寸骇人,完全不符合人类的标准。 低年级所学的生理课本,曾简单介绍过男性生殖器的结构和普遍数据。斯特莱尔远远超出了人类平均值,可西蒙这个,就有些脱离常识了。 尺寸过分,而且外形怪异。色泽和鳞片暂且不论,顶端竟然上翘弯曲,如同羊角锤起钉的锤头。 “你的这个……”温莱抬脚,指了指他的性器,“是什么种族特征?” 她动作幅度很小,西蒙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起身后仰。这一躲,携带着滚烫温度的肉棒直接打在温莱脚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啪。 温莱惊了一下,她沉浸在研究心态里,一时忘记自己该做出恼怒受辱的反应。 这个东西……好沉啊。 她蜷缩起脚趾,只觉脚背火辣辣地痛。 “对不起……” 西蒙仿佛被宣判了死刑,艰涩出声。他无法抬头看温莱的脸,视野又被她赤裸的双足占据。那是他曾无数次偷看过的部位,小巧可爱,脚趾圆润,他单手就可以将它们包裹住。 现在,白皙娇嫩的脚背印上了浅浅的红痕。 ——是丑陋性器抽出的痕迹。 西蒙无可抑制地重新勃起了。 他闭了闭眼,屈起利爪,猛地抓向下体,想将这恶心的欲望撕扯成碎片。 “这是做什么?” 温莱拦住西蒙的自虐行为。 她哭笑不得,蹲下来观察他的脸。混种兽人英俊的脸庞没有多少表情,但鲜红的瞳孔正在颤抖收缩,颊肉也抽搐了几下。 就一瞬间,只需要一瞬间——温莱终于看穿了他的心思。 分卷阅读12 “你喜欢我?” 西蒙动了动嘴唇,没能出声。 温莱抱着膝盖,沉思几秒又问:“你想和我做爱?” 西蒙缓缓抬起眼皮,专注而沉默地看向少女美丽柔软的脸。他的内心翻滚着灼热的破坏欲,寒冷的绝望如风暴卷过五脏六腑。 是,我想和你做爱。 想把你的裙子撕碎,揉捏你的奶子,啃咬你的脖颈并把肉棒捅进柔软娇嫩的小穴。毫无歇止地肏你,顶开脆弱宫口,抵着肉壁一次次射出精液,直到子宫被灌满。 想听你哭,听你尖叫着高潮,抽噎着扇我耳光辱骂我是发情的贱狗。然后又对我笑,抚摸我的脸,用温柔怜悯的语调施舍微薄的爱意。 我的主人,我是如此渴望你。 甚至想要连皮带肉吃了你。 12什么味道? 西蒙把激烈的言辞硬生生吞咽下去,强迫自己发出艰涩的音节。 “是。” 仅仅这一个单词,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沸腾呼啸的情感退却了。冰凉的悲哀淹没周身。 西蒙等待着最终的审判。没有一个贵族会喜欢以下犯上的仆从,更何况他是混种兽人,比起纯种同族更低劣,更卑贱。 杂种,贱狗,冷血的低级畜生。 这就是他曾经得到过的称呼。 成为侍卫以后,人们终于愿意叫他的名字。但没有谁能像温莱一样,用善意而柔软的嗓音呼唤他。 ——西蒙。 初次见面的时候,公爵千金微笑着用稚嫩的嗓音说,西蒙,欢迎你来这个家。 她娇贵又可爱,从来不乱发脾气。学习礼仪挨了手板,没考满分被母亲训斥,都只会把自己藏在被窝里,偷偷地抽泣。 西蒙,不要告诉别人。 她从被窝里探出一颗乱糟糟的脑袋,红着眼睛扯他的袖子。 西蒙,你没看见我哭。 长大一点后,她又格外注重自己的打扮。帽子的蕾丝花边要和衣服领结搭配,头发要梳成蓬蓬的花苞。因为害怕错过下午茶的聚会时间,轻轻跺着脚催他。 西蒙,我们快一点。小说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 他就捞起她,只用一条胳膊托着她的身体,在风中奔跑。温莱的惊呼夹杂着欢畅的笑,揪住他的耳朵喊,西蒙,飞起来! 他的确能快得像飞一样。 无数美好的回忆终结在这个傍晚。西蒙近乎虔诚地望着温莱,等待她再次唤出他的名字,宣告他的死亡。 是会大声斥骂,用魔药烧毁他的内脏? 还是把他关进公爵府的囚牢,让仆人施加重刑? 西蒙设想了无数种命运。他不惧怕死亡与折磨,被她辱骂也觉得幸福,唯独憎恶生离死别。 可温莱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的面容很平静,深色的蓝眼睛不起波澜。 过了一会儿,她才垂下眼睫,叹息般咕哝道:“这样啊。” 温莱并未感到羞耻或愤怒。即便混种兽人袒露着性器,刚才还呼唤着她的名字自慰。 也许是因为她太累了。 疲累地活了十几年,失去了一直以来努力的意义。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遵循什么常理,什么礼仪规矩。更不愿做母亲口中的好女人,兰因切特指定的花瓶皇后。 “你的这个,究竟是什么啊?” 温莱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了他勃起的肉棒根部。指尖触到一片奇异的微凉,这让她忍不住摩挲了下,感受略显粗糙的鳞片纹路。 西蒙睁大了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温莱。下腹彻底绷紧,性器丝毫不顾主人的意愿,颤巍巍地翘起夸张的弧度。 “好奇怪。” 温莱自言自语,食指缓缓滑过覆满鳞片的精囊,顺着肉棒一路摸到上翘的顶端。“后面是凉的,前面却很烫。” 西蒙的脑子都要烧糊涂了。 他想躲,温莱直接握住了滚热的肉棒,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别动。” 西蒙就不敢动了。 他只能维持着下跪的姿势,双手死死揪着草皮。胸膛剧烈起伏着,脊背绷成拉满的弓。 “小姐……”他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像极了委屈的大型犬,“小姐,您别这样。” 可是身体永远比精神诚实。温莱碰一碰湿润的顶端,西蒙就忍不住顶胯,把这根狰狞的玩意儿往她手里送。 “红色的部分,是雪狼基因?”温莱还在探索他的身体构造,“我听说雪狼的血很热,能融化岩石。有鳞片的部位属于巨蜥和蛇的体征?不过血液是怎么冷热循环的啊……” 真 分卷阅读13 的好奇怪。 温莱又碰了碰他弯曲上翘的顶端,手指抚摸中间凹陷的肉沟。“这里什么作用……刮精液吗?” 也不知是碰到了哪个敏感点,粗壮的肉茎突然弹跳了下,一股灼热的精液喷射而出。它们稀稀拉拉落在了草地上,还有一些溅到温莱掌心。 西蒙喘得很厉害。 他的瞳孔扩散失焦,嘴唇微微张着,好似忘记了如何组织语言。 温莱觉得脸颊有点烫。 她摸了下,果然沾到一点精液。 这东西是粉红色的,没有什么腥臭气。 温莱便把手指伸进西蒙嘴里,要他舔掉自己的精液。可怜的混种兽人只会听从命令,完全不懂得反抗了。 “什么味道?” 温莱问。 西蒙下意识吞咽着,过了好一阵子,才哑着嗓子回答她:“是枯草燃烧的气味。” 温莱莫名想笑,弯弯眼睛笑了。 西蒙无可奈何地看着作恶的小姐。 他放弃了思考,只贪恋她的一举一动。 也许这是小姐的羞辱手段。要他在死前暴露丑态。 可这如何算羞辱呢? 他觉得自己应该履行侍卫最后的职责,教导温莱不要再对别人这么做。任何一个雄性都无法忍耐她的举动,只会将其理解为勾引和诱惑。 下一刻,温莱抬手,揉了揉他粗短坚硬的灰色头发。被舔舐过的手指有些潮湿,贴着发根缓慢滑动。 西蒙炸起了一脊背汗毛。 他又忍不住开始呜咽了,喉咙里呼噜呼噜的,鲜红的眼眸变得茫然而湿润。因为受到刺激,下腹的性器再次挺直,不知足地戳打着温莱的腿。 “真有精神。” 温莱如此评价着,含笑的声音藏着隐晦的报复性快意。她用红润的唇亲了亲西蒙颤抖的眼皮,随后站起身来,抬脚踩在他灼热坚硬的肉棒上。柔软的足弓摩擦着柱身,微红的脚趾蜷起,一下又一下刺激着敏感的龟头。 13体外摩擦 西蒙差点儿又射出来。 肉棒刚有投降的意向,便被温莱用力踩下:“谁允许你射精?” 射精这个词,轻轻柔柔地说出来,莫名带了淫秽的气息。 温莱舌尖有点发麻。 她扶着西蒙宽厚的肩膀,脚底感受着蓬勃的热意,胸腔里的心脏也怦怦直跳。 打破规矩的感觉,危险而又刺激。 把原本乖顺的自己撕碎,似乎也让人觉得快活。 温莱的身体里堆积了太多的情绪。她在这个夜晚急需一个发泄口,偏偏西蒙昏头昏脑地撞上来。 毁坏花园的计划没能实行,她现在拖着另一个可怜人,共同奔赴世俗厌弃的深渊。 西蒙真的很听话。 温莱不允许他射精,他就绷紧身体,牙齿咬得咯吱响,连眼尾都忍得通红。 温莱要他脱掉上衣,他便近乎粗暴地把外套和衬衫撕扯下来,扔到旁边。 夜幕已经落下。在朦胧幽暗的光线中,混种兽人的身躯显得强壮而美丽。宽肩窄腰,肌肉壁垒分明。细密的鳞片散布在胸口以及肋下,像人类的汗毛一样,覆盖住有力结实的腹部。 温莱抚上他的胸肌。 这地方很有弹性,而且还很大。她饶有兴致地捏了几把,然后掐住他坚硬的乳头。 西蒙喉结滚动,满腔热意堵在嗓子眼里,就要喷薄而出。他紧闭着嘴巴,后来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不看面前的少女。 温莱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学生,反复探索着兽人的生理结构。她把西蒙的乳头掐得肿胀挺立,皮肤布满红痕。又顺着起伏的躯体线条,抚摸西蒙肋下的鳞片,颤抖的腹肌,以及漂亮的人鱼线。 蹂躏肉棒的那只脚,变得有些惫懒。偶尔才肯动一动,磨蹭敏感的龟头,或是粗暴地将柱身碾来碾去。 “我好像弄错了。” 她说,“长鳞片的地方摸着都比较冷,这其实是鳞片阻隔了体温?所以,你下面这根东西,本来就是热的,对吗?” 她的语气很平和,平和得宛如学术探讨。 “你还有哪里长了鳞片?它们会不会定期脱落?拔掉的话,痛感强烈吗?” “这里……”她戳了戳他的乳尖,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我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和你眼睛一样?” 西蒙忍耐着痛苦与欢愉,低声回答她:“是热的,平时就热,发情的时候更烫。” 手臂和腿脚也有鳞片,不会脱落。精囊附近的细鳞最敏感,剥掉的话,大概能痛得勃起。 对,痛得勃起。 乳头是红色的,和瞳色没有区别 分卷阅读14 。小姐如果想看,我可以走到有灯光的地方。 您还想知道什么? 状似天真的温莱小姐抚摸着西蒙的喉结,拇指用力一压,阻断了他嘶哑低沉的话语。 混种兽人急促地呼吸着,身体一动不动,下腹的肉棒直挺挺暴露在空气里,龟头的孔隙收缩着吐出灼热的黏液。 温莱惊奇于他的乖顺。 明明危险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咬主人的脖颈,却始终忍耐着,顺从着,不敢违抗她任何一个要求。 听话的狗狗应该得到奖励。 温莱揉揉西蒙汗湿的短发,拉着他的手钻进自己裙子里,教他用利爪割断内裤。 单薄的小片布料落在了草地上。温莱的裙底变得空无一物。 她要他站起来,又嫌他个子太高,揪扯着胸肌要他把腰沉得低一点。西蒙任由她摆弄,耳朵里轰隆轰隆的,血液疯狂流淌而过。他生出某种不可置信的猜想,然后亲眼看着温莱提起裙摆,用光裸的腿心夹住了粗长坚硬的性器。 柔软温凉的花唇贴住滚热的肉棒,内里藏匿的穴口似是被烫了烫,轻微收缩着。 温莱夹着混种兽人的这根巨型烙铁,大腿根不自觉地颤抖。她抓住他的小臂,指甲嵌进皮肉里。 “你动一动。”她命令他,“不准插进去,听到没有?” 回应她的,是西蒙突如其来的拥抱。 “也不准抱!” 温莱的命令当然有效。 西蒙只抱了一秒钟,仿佛要把她融进体内。被训斥后,就放开了她,只用手掌虚虚握着她的腰身。他再不需要指导,挺动腰胯自发地抽送起来。 肉棒反复摩擦花唇,上翘的顶端不时穿过温莱腿心,戳到小碎花裙子上。有时它也贴着臀沟,滑过凹陷的穴口,戳弄藏在花唇里的肉珠。 温莱被顶得站立不住,足尖勉强撑在地上,双腿抖得厉害。她抓着西蒙的手臂,视线却越过了他,投向灯火通明的城堡,以及远处幽暗死寂的玻璃花房。 14对主人发情的疯狗 去年,也可能是前年? 温莱曾接受邀请,参加某个伯爵夫人举行的晚宴。宴会上,她不小心喝了拿错的酒,晕乎乎缩在深红的靠背长椅里,隔着帘子看外面欢笑游动的身影。 伯爵夫人进来照顾她。坐在她身旁,把她的头搁在自己丰满的大腿上,用散发着香气的手指抚摸铂金色的长发。 可怜的小金丝雀。 伯爵夫人的嗓音甜美又哀怜,如同掺了蜂蜜的黑可可。 卡特家的小金丝雀呀,活得像个苦修女。你还这么年轻,要学会寻找快乐。兰因切特显然不会照顾你的感受,结婚以后,你会很孤独的。 女人贴近温莱耳朵,告诉她,和男人可以有很多种玩法。即使不插进去,也可以获得快乐。亲爱的,要学会取悦自己…… 温莱听得懵懵懂懂,这时候面含愠色的兄长闯进来,强行带走了她。 时隔多日,在白蔷薇花园里,温莱终于明白了伯爵夫人所说的快乐。 这是细腻的痒,湿热的麻,以及空浮浅薄的轻盈感。 西蒙不断抽送着肉棒,粗长的柱身撑开嫣红的外唇,反复碾磨着娇嫩的内瓣。他早已无法忍耐地站直了身体,大而粗糙的手掌握着温莱的细腰,几乎把她提在半空。 温莱绷直了足尖,也踩不到柔软的草地。腿心的肉棒像烧红的铁棍,紧紧贴着她的下体。西蒙的动作幅度很大,越插越深,上翘的龟头好几次顶撞在穴口,又滑至股缝,亲吻紧闭颤抖的后穴。根部的细鳞,则是摩擦着她前面的肉珠,带来冰凉而又细微的麻痒。 咕啾咕啾的水声格外清晰。温热的液体接连不断地涌出小穴,又被激烈抽送的肉棒抹到臀缝里,或者沿着大腿滴落草地。 “别这么快……啊……” 温莱喘着气,想要掌握这场性事的主动权。她扶着西蒙的胸膛,用力揪他富有弹性的大块胸脯,拉扯坚硬的小粒乳头。可是西蒙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大了,变成某种食肉野兽的低吼。他托住她浑圆可爱的臀肉,一次次猛烈冲撞,沉甸甸的精囊抽打花户,发出下流的啪啪声。 温莱被弄得一颠一颠的,瞳孔涣散,红唇微张。她发出零散混乱的叫骂和呻吟,在汹涌的快感中拍打兽人的肩膀,脸颊,指甲在他脖颈划出长长红痕。 “叫你慢点……啊……哈……好舒服……怎么这样……” 西蒙揉捏着两瓣臀肉,眼睛红得滴血。他面上显出细微挣扎的痛苦,低头磨蹭主人的脖颈。 “您可以骂我,求求您骂我。” 他张嘴,锋利的毒牙贴在脆弱白皙的侧颈动脉上,轻轻厮磨。身下的肉棒却发了疯一样顶送,无数次浅戳狭窄穴口,感受内里紧张 分卷阅读15 收缩的软肉。 温莱舒服得哭出声来,抓着他潮湿粗硬的短发,断断续续地叫骂:“疯狗,对主人发情的混蛋……贱种……呀啊啊啊啊!” 前面的肉珠和敏感的穴口同时被狠狠撞击,她猛地绷直双腿,尖叫着哆嗦起来。大量透明的淫液涌出花穴,浇在灼热的柱身上。西蒙喘息着顶撞数次,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了出来,弄脏漂亮干净的碎花裙子。 他缓缓往回抽,持续射精的顶端滑过腿心,抚摸内唇,仿佛一个恋恋不舍的吻。那些带着热度的精液,便也射在了她的穴口和唇肉里,黏哒哒地往下滴。 过了好一会儿,温莱终于被西蒙放开。脚踩在潮湿草地的一瞬间,差点跌倒在地。 西蒙下意识想揽住她,却被喝止了。 “你来收拾这些。”温莱指了指地上破烂的布片,以及远处散落的药瓶。她抹了把脸颊残留的泪水,表情重新变得平静而柔和。在瞥见身后沾染精液的蔷薇花时,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 西蒙不明白她的心情。 他独自伫立在幽暗的花园里,目送温莱离去。少女的步伐有些不稳,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背影骄傲又孤独。 西蒙专注地望着她,直到什么也看不见,才沉默着蹲下来,将柔软的小片布料攥进掌心。他偷偷亲吻着它,像个得到赦免的死囚。 15扔掉过去的自己 温莱赤着脚,直接去盥洗室洗澡。她这模样显然不大正常,头发微乱,裙子沾了湿渍,高跟鞋消失无踪。 但房子里的女仆不会联想到任何有失体统的画面。她们只以为,小姐又受到了卡特夫人的训斥。如果不是因为卡特夫人,那就是小姐搞坏了魔法实验室的东西——反正这种事也发生过好几次。 没人觉得温莱会有更出格的行为。 在热气腾腾的花洒下,公爵千金洗掉腿间黏腻的淡红色精液。腰侧印着几道指痕,但没有破皮,想来西蒙做得很克制,始终没用尖锐的指甲触碰她。 温莱抚摸腰身,似乎还能感受到兽人掌心的温度。 白魔法是有治愈术的。不必借助魔药,只需短暂吟唱,就能治疗简单的伤势。不过,魔法的本质是调用空气中的光元素,而这片大陆的光元素已经匮乏得可怜。这就意味着,直接使用白魔法需要损耗很多精神力。 所以,绝大多数魔法师更喜欢研究药物。毕竟白魔法的主要作用之一就是治疗伤病。 温莱身上这点儿痕迹还用不着服药。她走到衣帽间,在一排样式保守的睡裙里,挑了件布料最少的。即便如此,穿上去以后,荷叶边的裙摆也遮住了膝盖。 温莱环视四周。满屋子的衣物都是同种风格。优雅,端庄,矜持而素淡。她仿佛看见了无数个自己,从幼年到如今。 安静看书的自己,学习皇家礼仪的自己,喝着下午茶和千金们谈无聊话题的自己。每逢公休日,精心打扮好,坐在小花园里忐忑等待未婚夫的自己。 片刻之后,叁楼的窗户被打开。好几个女仆惊异地看到,穿着睡裙的少女从衣帽间走出来,穿过走廊,抱着一堆衣服往楼下扔。那些华贵漂亮的裙子,丝巾,帽子,全都轻飘飘坠下去,落在长满尖刺的蔷薇花丛。 她不要任何人帮忙,来回跑了十多趟,才站在空荡荡的衣帽间外,轻声说道。 “我不喜欢这些衣服。” 这句话像是在对所有人解释,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 第二天清晨,温莱请了几个专为贵族制衣的裁缝上门。卡特夫人坐在花房里,听着仆人的汇报,并未把女儿的反常举动放在心上。 “她只是觉得不安,婚期只剩叁个月了。这很正常。”卡特夫人说,“况且第一王子的生日快要到了,皇宫要举行舞会,温莱也该准备几条得体的礼裙。” 说到这里,她皱起眉心。 卡特夫人已多年不参加舞会,但丈夫作为西捷的财政大臣,势必要捧场前往。送给王子的礼物自然该精心挑选,不能让对方觉得卡特家族炫耀财力,也不能显得寒酸无趣。 这种事很耗精力,费尔曼公爵恐怕根本没放在心上,还得她提前准备。 *** 西蒙走进房间时,几乎无处下脚。 裁缝们已经离开。长椅,凳子,桌面和衣架,全都堆满了各种绸缎绢纱。天鹅绒的首饰盒子随意摆放着,盖子敞开,露出里面璀璨夺目的宝石项链,胸针耳坠。 温莱坐在刺绣缎面的椅子里,胳膊枕着椅背,铂金长发披散腰间。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裙,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裸露在外,足尖轻轻磨蹭着摊在地毯上的深红布料。 西蒙的视线在温莱脚上多停留了一秒。他无可抑制地回忆起昨晚的经历,想到柔软可爱的脚趾如何蹂躏自己的性器,如何挑逗 分卷阅读16 湿润的顶端。 ……西蒙很不争气地勃起了。 “小姐。”他的声音暗哑艰涩,带着隐晦的难过和试探,“您在烦恼舞会要穿的裙子吗?” “舞会?” 温莱抬起头来,脸庞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她想起来,兰因切特的生日就在十天后。 生日……皇家舞会…… 温莱的脑袋开始疼痛。庞大混乱的信息再次翻腾起来,无数文字从眼前飞速流过。 【第一王子在皇宫举行盛大的舞会。他几乎邀请了国都所有的贵族,杜勒家族也在其中。伊芙作为刚被领回来的私生女,有幸与其他几个姐妹一起参加舞会。】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场舞会。也是她恋爱故事的开端。】 【她将与兰因切特相遇。】 温莱:“……” 16《被宠爱的伊芙》 16 把这个故事再捋一遍。 温莱拿了张纸,坐在桌前圈圈画画。 《被宠爱的伊芙》是伊芙·杜勒的恋爱史。故事开篇时,伊芙被生父认领回来,顺利通过了格尔塔魔法学院的特招生入学测试。与此同时,受到邀请,参加第一王子的生日舞会,吸引了兰因切特的注意。 温莱在纸张中央写下伊芙的姓名,旁边则是与她相关的人物。 杜勒家族——贪婪,且趋炎附势。温莱记得,伊芙的这个父亲,特别喜欢说奉承话,时常出入各种聚会场合,仗着自己子爵的身份随便玩女人。根据书籍提供的信息,他曾在旅行时哄骗了无知的少女,导致少女未婚怀孕,独自诞下伊芙。隔了十五六年,这男人总算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个私生女,所以把伊芙认回家。 至于伊芙的母亲,已在数月前病逝。 杜勒家族的处境并不算好。温莱盯着这个姓氏看了一会儿,问身后的西蒙:“你记得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杜勒子爵吗?很胖,说话语气总是很激动。” 西蒙站得有点远。他注视着温莱的背影,鲜红眼眸含有不易察觉的柔软。 “记得。” “那个人……”温莱用笔头敲敲太阳穴,“家里有几个女儿来着?” “六个。”西蒙声音低沉,“年纪最大的长女已经嫁人,二女儿和四女儿也有了婚约。杜勒子爵没有儿子,他的爵位也无法再被继承,死后便会收回。” 所以,这个人把女儿当作权势的敲门砖。他热衷于参加各种聚会,并把几个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带出来,怂恿她们勾搭有身份的贵族。 伊芙在皇宫的舞会上,吸引了兰因切特的注意——这事儿让杜勒子爵格外兴奋,从此不断鼓动伊芙接近兰因切特,争取做个情妇什么的。 不,等等。 在此之前,伊芙已经接触过第二王子利奥。 详细的剧情温莱并不清楚,她目前只能提取一点简略的陈述信息。似乎是伊芙参加完入学考试,在国都闲逛的时候,撞上了利奥,然后……利奥对她一见钟情了。 啥? 那个眼睛长在头顶,永远像个河豚一样暴躁又麻烦的兄控利奥,也能跟人一见钟情? 这世界一定疯了。 温莱在利奥的名字上画了个气炸的河豚轮廓,然后拉箭头指向伊芙。 兰因切特和伊芙之间,也画了根箭头。 还有谁来着…… 温莱努力梳理着脑子里的信息,在纸上添名字。格尔塔的温柔学长,可爱学弟,同班生,教授白魔法课程的老师……有些人物根本记不住叫什么,只能根据特征起代号。 她也整理了对伊芙有敌意的配角,然后发现这些配角全是女性。她们绝大多数是格尔塔魔法学院的学生,欺压或者挑衅伊芙的理由基本为嫉妒。 而温莱自己,也被列入其中。 这就很有意思。 温莱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会欺凌弱小的人。但在这本书里,她作为兰因切特的未婚妻,费尔曼公爵的千金,在格尔塔学院地位甚高。许多人想要结交她而没有门路,和她有来往的贵族小姐们则是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小圈子。 叫什么……“温莱小姐的女骑士团”? 温莱默默地捂住了脸。 这称呼太羞耻了。要不是脑子里突然塞进来一本书,她还真不知道这种事。 【每周叁的下午,她们来到阳光充足的图书馆顶层休息室,与温莱小姐共同享受宁静的下午茶时间。人员总是固定的,每个女孩儿都有着出色的才能和尊贵的身份。】 【格尔塔魔法学院是有阶层的。温莱小姐的女骑士们在学生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她们掌管着学院的秩序,也警惕任何一个可能对温莱小姐不利的人。】 【伊 分卷阅读17 芙在舞会上吸引了兰因切特的注意,又在随后的校园生活中,赢得诸多异性的爱慕。为了维护温莱小姐的未婚妻声誉以及学院地位,也因为看不惯伊芙的言行,她们决定清除隐患。】 然后这些女孩子动用了一连串堪比谋略戏的复杂手段,成功把自己做成了反派,被伊芙和男配角们打趴下了。 她们的帐,全算在了温莱头上。 兰因切特彻底厌恶温莱,第二王子利奥也整天给温莱找麻烦。 再后来,兰因切特逐渐剥夺了卡特家族的权势。在一次晚宴中,费尔曼公爵竟然看中了伊芙,想要据为己有。兰因切特适时救出伊芙,随即坚定了铲除卡特家族的决心。 彼时他早已成为西捷皇帝,对自己的皇后没有半分感情。 他联合其他内阁大臣,对卡特家族进行裁决。没收费尔曼公爵的财产,把这奢侈好淫的老派贵族送上断头台。其他亲眷也被逼上绝路,或剥夺爵位,或砍头示众。 被关在皇宫里的温莱皇后,眼睁睁看着亲人接连丧命,绝望之下,服毒自尽—— 17驯犬 满是字迹的纸,被温莱揉成一团,扔了。 她抬手呼唤西蒙:“过来。” 西蒙小心翼翼走过去,尽量不踩到地上的绸缎首饰。他的步伐有些沉重,这是竭力控制后的结果。 壮硕粗野的兽人根本不匹配这华美精致的女性房间。他像是胡乱闯进来的怪物,笨拙地半跪下来,弓着脊背把头颅送到公爵千金的手掌下。 温莱揉了揉西蒙粗硬的烟灰色短发,一手捏捏眉心,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气。 她已经确定一个事实。 兰因切特不会和她解除婚约。这场婚事本就属于政治联姻,卡特家族需要一个皇后装点门面,提高声誉,而皇室需要卡特家族的财力和权势。 不管温莱怎么努力,再找什么办法,也无法改变自己要和兰因切特结婚的未来。她能对费尔曼公爵说,皇室打算吞吃卡特家,把您和您的兄弟叔伯送上断头台?她能对卡特夫人说,兰因切特永远不会喜爱妻子,也永远不会碰她,更不可能给她权力,所以结婚没有意义? 父亲只会哈哈大笑,而母亲摆出许多陈旧可笑的道理。 至于远在东边翰达当外交使臣的兄长……他叁个月后才会回来,勉强赶上温莱的婚礼。况且这人性格冷漠,和她并不亲近。 温莱头很痛。 她的大脑无法负荷太久的思考,《被宠爱的伊芙》只整理了个模模糊糊的剧情轮廓,就无法再继续。 ……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理解这本书。 因为不舒服和烦躁,她的手指稍微用力,揪住了西蒙的发根。 混种兽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他仰起头来,用鲜红的眼眸注视着不甚开心的温莱,动了动嘴唇,呼唤道:“小姐。” 温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注意到侍卫的话语。 西蒙嗓音嘶哑低沉,语气掺杂着隐秘的思念与依恋。 “小姐……” “温莱小姐……” 他不能看她裸露的腿,胸前起伏的可爱弧度,只好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白蔷薇花园的温存仿佛成了幻梦,所有的甜蜜经历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可他这么思念她。 思念她好奇恶意的腔调,白皙娇嫩的脚,湿润又羞涩的腿心。思念她尖叫落泪的模样,蹂躏他身体的双手。 他思念她。 更因她而痛苦。 温莱小姐从不对任何人袒露心事。受了委屈或者遇到麻烦,也总想着自己解决。哪怕昨夜西蒙曾和她躯体相贴,现在也只能半跪半坐地伏在椅子前,当一个有温度的摆设。 温莱不知道西蒙的想法。 她一边出神,一边玩弄他的头发。手指顺着敏感的头皮往下滑,握住滚烫的耳尖。揉搓几下富有弹性的软骨,再抚摸兽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卡特夫人不允许女儿豢养任何玩物,哪怕是一只麻雀。 而温莱很喜欢那只每天来花园巡逻的森林猫,即便森林猫永远傲慢优雅,身上带着公爵情妇的香水味。她也喜欢犬类动物,比如雪狼,毛茸茸的狐狸,凶性未驯却永远忠诚的狗。 现在西蒙就像她的宠物。 一个有点麻烦、不太会撒娇的大型犬。 温莱没留意西蒙的呼唤。但当她刮挠他颤抖的喉结时,察觉到了手背上灼热的吐息。 “怎么……” 她向下望去,看见了西蒙高高膨起的胯间。这兽人似乎并不懂得遮掩,只拿赤红的眼眸盯着她,面容隐忍而紧绷。 “西蒙。” 温莱暂且搁置心事,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裤裆,“你 分卷阅读18 为什么……这么容易发情啊?” 纯种兽人有固定的发情期。根据种族的不同,发情期或长或短。但西蒙一直表现得很克制,从未在温莱面前失态,以至于她怀疑混种兽人没有这个麻烦。 直到昨晚撞见他自慰。 “我想起来了。”温莱不轻不重地踩踏西蒙的性器,蓬勃的热度渗出布料,舔舐着她的脚底。“你用的那个手帕,之前给我擦过汗。所以啊,西蒙……你是单单对着我发情,还是本来就容易冲动?喜欢用女人的味道制造性幻想?” 少女的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戏谑。 西蒙无法反抗主人的坏心眼,只能哑着嗓子艰难回答:“我只对主人您发情。” 温莱俯身轻咬他的喉结。像奖励听话的狗狗一样,手指抚摸他的后颈,脚上的动作也加快许多。 她踩踏着那根滚烫硕大的玩意儿,脚趾不时滑过鼓胀的精囊,隔着裤子描摹性器轮廓。西蒙浑身肌肉紧绷,宽阔有力的脊背拉成了极致饱满的弓。他茫然无措地望着温莱,不受控地发出呜咽和零碎的喘息,挺动腰胯好让自己得到更多的爱抚。 但就在抵达高潮的前一秒,温莱突然收回了脚,起身绕开他走了。 被抛弃的西蒙犹自跪坐在原地,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身下的性器紧紧抵着布料,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被束缚的顶端甚至还溢出了稀薄的黏液,把裤子顶湿了一小块。 “温莱……小姐?” 18走错门的男人 少女的兴致,来得快也去得快。 就像爱抚一只猫——上一刻还留恋它丝滑的皮毛与柔软的肚子,下一刻就觉得疲倦,不肯多拍拍它翘起的尾巴根。 更何况西蒙不是那种骄傲可爱的小东西。他庞大,危险,毛发粗硬体征怪异,体内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热意。 温莱懒于解释自己的善变,更不会考虑自己给西蒙造成多少困扰。 她其实并不是全然纯善温柔的千金小姐。 人们都接纳了她多年打造的完美外壳,却不晓得她身体里尚且藏着一些毛毛刺刺的冷酷与恶意。长久以来,温莱把这种冷酷用于自身,逼迫自己成为“更优秀的未婚妻”。按照母亲的审美成长,依照兰因切特的喜好规训言行,温温柔柔地笑,呜呜咽咽地哭。哪怕被斯特莱尔按在玻璃上肏,也顾忌着身后的兰切,习惯性地表现出哀绝的脆弱美。 所以,兰因切特才会用怜悯又冷漠的语调,称呼她为卡特家的女人。 牢笼一旦被打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温莱走进她的实验室,对着满屋子的药瓶,玻璃器皿,坩埚以及魔法书,深深叹了口气。她扎起碍事的长发,精致柔和的脸庞露出近乎冰冷的笑意。 只是一瞬,这笑容又变得温和优雅,标准得如同训练过千百次。 “试着调配魔药吧。”她轻声细语,“送给亲爱的兰切。” 她要研制一剂魔法药水。成分复杂,效用极强,能让兰因切特痛苦不已。这种药水理应没有解药,使他只能受制于她。 虽然还不确定自己能调出个什么玩意儿来,不过,药效的描述和传说中的爱情魔药也没有区别嘛。 温莱拿起羽毛笔,在暗黄的草稿纸上写了一行漂亮轻盈的花体字。 “爱情魔药”。 如果药水研制失败,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却招致兰因切特的愤怒;或者没掌握好剂量,不小心把人毒死了—— 那就当她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女人,弄错了爱情药水的配方吧。 *** 十天后。 西捷第一王子的生日舞会,办得隆重又热闹。 天还没黑,整个皇宫已经璀璨通明,以魔法石为驱动的灯火毫不吝啬地装点着道路与花园,在宴会大厅的穹顶升起数万星光。刻着不同家徽的马车驶进外门,盛装出席的贵妇千金握着扇子,依偎在丈夫或兄长的臂弯,被侍者引入辉煌大厅。 温莱是和父亲一起来的。不过他们并未同乘,费尔曼公爵带了最喜爱的情妇,所以温莱只能单独乘坐马车,并试图离自己的父亲远一点。 下车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她内裤的右边系带,突然松脱。 “温莱小姐?” 西蒙站在车前,略为困惑地呼唤了她。 温莱装作提裙摆,不着痕迹地用手腕压住腰侧的带子。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侍卫,微微笑了笑。 “我进去了,你不用一直在外面等,可以去别处逛一逛。” 兰因切特不喜欢兽人,所以西蒙无法进入宴会大厅。事实上,整个皇宫也没有几个兽人侍从。西蒙站在这里,已经吸引了许多宾客的视线,还有大胆热情的贵妇人冲他抛媚眼。 分卷阅读19 他倒是对周围环境无动于衷,喉头滚了滚,只说:“祝您玩得开心。” 温莱今天穿着浅色的掐腰礼裙,铂金长发挽成低垂的花苞,鬓边有几绺卷曲的碎发。她眉眼温柔,红唇带笑,乍一看还是往常的风格。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公爵千金这身打扮不再保守,衣料的剪裁贴合腰身,衣领是优雅的露肩款式。她站在黯淡的暮色与明亮的灯火中,如同带着晨露的珍珠,教人难以忽视。 您今天很美。 这句话徘徊在西蒙的舌尖,滚了几圈,最终湮灭无声。他静默着目送她走向大厅。有个面容俊朗的黑发青年正守在门口,伸出戴了白手套的右手,轻轻握住温莱的指尖。 “卡特小姐今天很漂亮。” 兰因切特低声夸赞,带她进门,“抱歉,我本来应该提前接你,但今天实在是太忙了。” 温莱往旁边退了退,刻意拉开些许距离,笑着回应道:“没关系,兰切。祝你生日快乐。” 这几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临走前还炸了个坩埚,被曼陀罗草汁泼了一身。虽然洗过澡,又洒了香水,但出于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身上还有细微的迷幻味道。 “我想先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妆容。”温莱目露歉意,“可以么?” 当然可以。 兰因切特点头,叫来侍者带她上楼。温莱压紧裙内的系带,不紧不慢登上旋转楼梯,途中遇到熟人还能面色如常地打招呼。 进了休息室,终于抬起发酸的右手,脱掉有些紧绷的礼裙,把松脱的内裤带子系好。新裙子时间比较赶,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合身,正好趁着这会儿时间放松一下。 房间的窗户正对庭院,玻璃格子被灯火照耀得流光溢彩。 温莱只着衬裙,踢掉高跟鞋,坐进松软的长椅里。她随手从果盘拿了颗樱桃,刚咬进嘴里,就听见房门被推开。 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反锁住门,低垂着眸子与她说话。 “蕾拉夫人,您有兴趣认识我么?” 男人有着大提琴般优雅动听的嗓音。漆黑卷曲的长发用绸带束在脑后,五官美丽得雌雄莫辨。皮肤很白,是冷色调的白,脖颈隐约可见青色的筋络。 他说话时,压低的羽睫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不安。优美的薄唇却翘起弧度,勾勒着足以诱惑任何人的笑容。 “您是否愿意……让我做您的情人?” 19给她口(2200+) 噗吱。 深红的樱桃被唇齿碾碎,酸甜的气息溢满口腔。 温莱将吃剩的核与梗茎放回专用的小碟子,慢条斯理地用手绢擦擦唇角,才抬起眼睛看这男人。 记忆中某个稚嫩的面孔,逐渐与眼前的他重合。 瑞安。 瑞安·珀西。 温莱很小就开始参加聚会。 作为贵族子弟必修的社交礼仪,她经常接受邀请,去其他家族和同龄的孩子玩耍。偶尔,也会请他们来公爵府。 说是玩耍,绝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漂亮的圆椅里,摆出小大人的姿态,品尝下午茶的糕点。各家的千金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比如今天的天气,最近国都流行的帽子款式,身上的项链被赋予什么意义。 女孩子们如同懵懂的黄莺,虽然极力想模仿淑女的举止,却总忍不住多吃几口蛋糕,或者把苦涩的黑巧克力扔进红茶里搅拌。觉得无聊了,就笑着撩拨不远处看书的小少爷。 “瑞安,你为什么不过来陪我们聊天?” “瑞安,来尝尝这块甜点!你会喜欢的。” 坐在树荫里的少年拥有极其漂亮的容貌。他穿着象牙白的复古衬衫,条纹短裤,领口系着深蓝色的缎带。白皙得几近透明的手指,从堆迭的袖口褶皱中伸出来,按住翻飞的书页。 在女孩子的笑声中,他掀起眼帘,祖母绿的瞳孔泛着柔和无奈的光。 “让我看完这本书呀。” 他是珀西家的小少爷。 而珀西家族,在西捷辉煌过一段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瑞安以后会继承父亲的伯爵爵位,和某个贵族千金结婚。 所以,女孩子们的笑闹,多少含着羞涩的亲近意味。 然而珀西家很快出事了。温莱十岁那年,国都护卫军破开瑞安家的城堡,在地下室发现了大量的少女尸骸。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人口失踪案终于告破,珀西伯爵作为凶手,被处以极刑。爵位剥夺,妻子病逝,庄园封地全部收回。 珀西家族就此一蹶不振,昔日备受欢迎的瑞安少爷,再也无人问津。 时隔多年,温莱又见到了瑞安。 漂亮的小少爷长成了俊美的男人,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优雅又温和。但他 分卷阅读20 的请求,却是赤裸裸的献媚。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看坐在长椅里的女人。 “蕾拉夫人……”瑞安的嗓音逐渐变得干哑。寂静的氛围让他窘迫难堪,先前的笑容也不复存在。“您可以先验一验货……我……很干净。” 温莱注意到,他的礼服虽然整洁,面料却有些陈旧。捏着袖口的指尖,已经隐约泛白。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温莱轻声问,“如果你能仔细查看周围,也不至于走错房间。” 声音一出,瑞安惊愕抬头,顿时面无血色。 “卡……卡特小姐?” 他竟然还认识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错了!”瑞安慌乱地移开视线,转身扒拉门锁。他实在太紧张,手指拽了几次锁扣,都无法顺利打开。 当门锁终于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却平静了下来。 “卡特小姐。” 瑞安没有回头,深深吸了口气,“实在抱歉,我无意冒犯您。希望您不要在意,如果要惩罚我,可以稍微等一等么?今晚的舞会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昏头闯入第一王子未婚妻的休息室,见到了只穿衬裙的少女,而且还说了下流话。 这些行为,足够让他被撵出皇宫,再也无法踏进贵族交际圈。 但温莱只是拿起一颗樱桃,问:“你所谓的重要,就是找到蕾拉夫人,让她收你做情人?” 瑞安闭了闭眼,艰难回答:“是。” “你喜欢她?” “不……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瑞安停顿片刻,声音更轻了,“我需要钱。” 温莱听明白了。 穷困潦倒的小少爷,决定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金钱。 她咬住饱满多汁的樱桃,牙齿轻轻厮磨着殷红的果皮。 喜欢豢养情人,并且叫做蕾拉的贵妇,在国都只有一位。而这位蕾拉夫人,刚才在楼梯上遇见过,彼此还打了招呼。 “蕾拉带了新欢,你没看见?”温莱好意提醒,“你今晚找她,她也不会搭理你。” 瑞安沉默几秒,手指紧紧握住门把:“我总得试试。” “是吗?” 温莱不予置评。楼下传来欢畅的笑语,费尔曼公爵的大嗓门很有辨识度。她这个糟糕的父亲似乎正在和兰因切特聊天,夸张的溢美之词几乎要钻进门缝来。 温莱吃掉酸甜的樱桃,手指把玩着梗茎,眼眸半垂,教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你不如请求我。”她说,“试着取悦我,争取做我的情人。” 瑞安脊背僵硬,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用无奈的语气回答道:“您别开玩笑了。” 他的口吻和多年前并无区别。 时光仿佛流转,回到了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温莱坐在圆椅里品尝红茶,而他躲在树荫下翻看厚重的诗集。 “我没有开玩笑。” 温莱指尖用力,将樱桃梗掐成两截。兰因切特的警告变成了某种粘稠的污泥,缓缓爬过她的心脏,留下阴沉的气息。 ——婚后我不会寻觅情妇,也请你不要丢弃以往的美德。 ——我应该不用担心你,毕竟你是卡特家的女人。 操他祖先的狗屎美德。 温莱弯起红唇,嗓音仿佛裹了蜜糖的钩子:“瑞安,我给你五秒钟考虑。” 五秒。 兰因切特的话语声隐约传来。他在和大臣谈论最近的经济问题。 叁秒。 皇宫的上空炸起绚丽的魔法焰火。 一秒。 那些个和风煦日的回忆里,坐在树荫看书的少年终于成为幻影,扭曲消失。 瑞安回过身来,一步步走向温莱,跪在长椅前。 他轻轻说了声冒犯,就拉开她的膝盖,在赤裸的大腿内侧印下一连串湿润的吻。形状优美的薄唇厮磨着移向腿心,隔着蕾丝内裤亲吻花唇。 温莱没有拒绝。 她一直在看他,想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黑发绿眼的男人用牙齿扯开有些湿濡的布料。他抬起漂亮的眼眸,神情略显窘迫,却依旧有种熟悉的纵容。 温莱终于想起来,在某次聚会结束时,安静的少年站在光影斑驳的树荫里,将厚重的诗集递给她。 你愿意读一读吗? ——那是唯一一次,小少爷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世界。 瑞安的声音潮湿而温和。 “希望我能取悦您。” 他低下头颅,柔软的唇舌舔舐花唇,灼热气息喷洒在敏感穴口。温莱忍不住抓住他漆黑的卷发,腰身一阵阵痉挛。在接踵而来的奇异快感中,她 分卷阅读21 听见男人模糊的呢喃。 “我愿做您的情人。” 20裙子下空无一物 休息室逐渐升起情欲的温度。 瑞安舔弄着温莱的腿心,舌尖沿着狭窄的缝隙来回游动。他看起来并不是很熟练,有好几次偏离了敏感点。 好在他很聪明。 温莱喘息变快,他就会加重力道。温莱揪紧他的头发,他就知道要反复舔舐。没多久,他就反客为主,彻底掌握了取悦少女的技巧。 温莱的衬裙不知何时卷至腰间。系带型的内裤也被解开,扔在了长椅垫子上。瑞安两手压着她的大腿,迫使她对自己敞开,然后轻轻啄吻隐秘的花户。 “您这里真可爱。” 他的声音因动情而沙哑,说话时眼眸含着朦胧的水光。每次低头舔她的时候,神情都很专注,仿佛在读心爱的十四行诗。 温莱半个身体都是麻的。她咬着食指关节,模模糊糊质问道:“不可爱的话……你就不愿意碰了?” “当然不是……” 瑞安再次吻上鼓胀的花唇,湿热唇舌反复吮吸充血的肉珠。在温莱逐渐变得急促的呻吟声中,他加快了舔弄的速度。啧啧的水声清晰而下流,两人的呼吸彻底混杂在一起。 “别吸……啊哈……”温莱腰腹不断颤抖着,整个身子往后缩,试图摆脱瑞安的束缚。“别那么快……呀!” 她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腰臀痉挛般抖动,胸脯起伏个不停。高潮后的腿心弥漫着酸麻感,任何触碰都变得加倍敏感。瑞安沿着花唇缝隙向下舔吸,舌尖浅浅戳进穴口,将涌出的爱液吞咽进嘴里。 休息室的吊灯明亮而温暖,映照着这淫靡景象。 少女大敞着双腿,无力地靠着椅背,腿心的花户泛着晶莹的水光,像一只汁液饱满的蜜桃。黑发男人依旧不觉疲倦,用唇舌安抚着不断收缩的穴口,把周围舔得干干净净。 待温莱呼吸平复,他才仰起头来,低声问她:“我合格了吗?” 宴会大厅奏起了欢乐的前奏曲。温莱睁着湿润的眼睛,有些疲倦地蜷起了身体。她说:“对,勉强合格。” 瑞安微微笑起来,眉眼多了几分艳色,笑容却隐约有些哀伤。 作为一个情人,他很体贴地帮温莱穿好裙子,整理发型。拿起那条湿透的蕾丝内裤时,动作犹豫了下。 “您有替换的……” “没有。”温莱打断瑞安,接过内裤,把这轻薄的几片布料迭成绢花的样式,塞进他胸前的口袋。“不要让人发现了。” 她咬了下他发烫的耳垂,带着一点恶意与兴奋,率先离开房间。 楼下大厅已经站满了人。乐队的演奏曲目即将更换。兰因切特站在楼梯口,看起来正打算上楼寻找未婚妻。 “你怎么这么慢?” 当她挽住他的臂膀,他低声问询,“身体不舒服?” 温莱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没事。她的脸颊还覆着情欲的薄红,深蓝的眼眸湿润而柔软,仿佛藏着千万情意。 兰因切特盯着她多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移开视线。 两人步入舞池。 他们是这场舞会的主角,因此要跳开场舞。 温莱始终在微笑。她沐浴在众多目光中,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兰因切特的手指。在乐曲奏响的那一刻,两人踏出了克制而疏离的舞步。 所有的宾客都在看这对未婚夫妻。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的祝福。这时候的温莱无疑是舞会的焦点,最美丽,也最耀眼。 但没谁知道,她旋转的裙摆下,不着一物。 她和她的未婚夫靠近又分开,十指交握,呼吸交缠。在一个回旋姿势后,温莱被兰因切特揽入怀中,躯体相贴。 兰因切特下意识蹙眉,低声说话:“赛拉贡帝国已经与我国签订合约,让出边境黑城的管理权。这是赛拉贡皇帝给我们的赔礼。” 皇储斯特莱尔突袭西捷边境,囚禁第一王子和未婚妻。这件事就此落下帷幕。 温莱连嘲讽都懒得嘲讽了。 她哦了一声:“恭喜。” 兰因切特沉默了下,又说:“黑城的税收,将会转移到你的名下。” 温莱险些要笑出声来。 这算什么?嫖资?还是补偿? 她懒得争论,语气平常地回应道:“谢谢殿下的关怀。” 两人再次分开。兰因切特领着温莱又完成了几个动作,在庄重深情的乐曲声中,拥抱在了一起。 周围响起热烈的欢呼。温莱搂着兰因切特的脖颈,仰头望向旋转楼梯。黑发绿眸的情人正站在那里,胸前别着蕾丝花边的“绢帕”。 两人视线交缠,彼此的神情都很安 分卷阅读22 静。 然后瑞安弯起薄唇,在手背印下一个极具暗示意味的吻—— 火葬场慢慢加柴…… 先让兰切头上多一点生机盎然的健康颜色。 21女主角的登场 跳完开场舞,温莱随即与兰因切特分开。 她避开几个想要攀谈的年轻人,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白葡萄酒,独自登上大厅二楼,倚着栏杆俯瞰下面的热闹景象。 一对又一对的男女站在舞池里,或欢笑或拥抱。老贵族们则是聚在不远处闲谈,不时举杯微笑。兰因切特作为宴会的主角,周围聚拢了一大圈人。他应当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喜欢太过逼仄的环境,所以脸上始终笼罩着漠然的疏离。 国都倒是有很多女人吃这一套。甚至曾有人大胆表白,希望能做兰因切特殿下的情妇,让他用戴着白手套的冰冷手指亵玩自己的身体,在敞开的大腿根写下签名。 可她们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在意——兰因切特并不关心情爱之事,也不喜欢肌肤相亲。比起女人,他更关心政治,权力就是他的爱人,而西捷是他的棋盘。如果真要找出一个他在乎的人,那个人大概是敌国的斯特莱尔。 毕竟这两个国家打了几百年,每一代掌权者都视对方为死敌。 所以斯特莱尔用奸淫温莱的方式羞辱兰因切特。而在不久之后,这两个男人都会爱上伊芙,展开公私不分的斗争。 ……女主角得是有多迷人,才能搞出这种剧情啊? 温莱抿了口酒。她找了又找,没在舞池里找到特别显眼的少女。杜勒子爵倒是来了,正试图把圆滚滚的自己挤进兰因切特的谈话圈。 “您在看什么?” 悦耳低沉的男性嗓音自耳边响起。 瑞安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手里端着一小块樱桃蛋糕。两人的距离很微妙,算不上太近,但也没有遵循交谈的礼仪。瑞安抬一抬手,就能碰到温莱鬓边的卷发。 “我在找杜勒家的女儿。”温莱垂着眸子俯视舞池,左手搭在栏杆上,指尖轻点,“他们家不是刚领回来一个女孩儿吗?” 话音刚落,大厅入口发生一阵骚动。有个身形挺拔的金发少年拽着灰裙少女的手腕,怒气冲冲走进来,冲着侍者大声嚷嚷。 “塔吉娜是谁?滚出来!” 少年的嗓音很尖锐,大厅宾客瞬间安静,连乐队的人也放下了风琴与簧管,面面相觑。远处的兰因切特停止交谈,抬眼看过来。 温莱轻轻呀了一声。 “是利奥啊。”她自言自语,“难怪刚才一直没见着他……” 西捷第二王子利奥,就读格尔塔魔法学院,是个严重的兄控。剧情开始时,他在国都偶遇伊芙,并一见钟情。 那么,被他拉拽的少女,应该就是女主角了。 温莱移动目光,看向利奥身边的灰裙少女。这是个看起来很乖的女孩子,棕色长直发,个头不算高,但身材很好。 嗯……有点好得过分。 温莱的视线扫过对方丰满的胸乳,过于纤细的腰身,以及挺翘的屁股,最后艰难地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脸上。 伊芙的五官偏可爱,弯眉圆杏眼,鼻梁上似乎还长着一点雀斑。 “松鼠……” 温莱的声音很低,瑞安没听清:“您说什么?” 温莱:“没什么。” 她轻咳一声,用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奇怪的联想。下面的利奥王子还在嚷嚷,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塔吉娜别躲了!敢把伊芙的舞会裙子弄脏,害她迟到进不了门,现在不敢出面道歉吗?” 片刻过后,人群中站出来个表情慌张的少女,年纪和伊芙差不多。她紧紧环住双臂,有些防备又有些矜傲地回应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自己走路不注意,被我的马车溅了一身水,关我什么事?而且谁会穿着礼裙徒步来皇宫啊,杜勒家的车子不够用吗!” 宾客间便有人用扇子捂住嘴,偷偷笑出了声。 杜勒家族风评差劲,很多贵族瞧不上这家人,自然对伊芙投来鄙夷的视线。在难堪的氛围中,伊芙逐渐涨红了脸,轻轻拉拽利奥的袖子:“殿下,都说了不用为我出头……反正裙子也换过了,这么多人看着不好……” 哦哦哦。 温莱感觉自己触摸到了剧情,这应该是灰姑娘吸引王子的关键节点!女主角伊芙当众受气,却没有仗着利奥的身份,为难塔吉娜。她的特殊出场和特殊表现,很容易激发他人的同情心…… 哪怕兰因切特根本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他也会记住伊芙。 温莱注视着场中叽叽喳喳的利奥,红脸局促的伊芙,以及快被骂哭的塔吉娜。她又喝了口酒,随手去摘小蛋糕顶端的樱桃。这蛋糕 分卷阅读23 被瑞安稳稳托在掌心,显然是带来给她吃的。 反正这会儿没人注意。 手指刚捏住樱桃梗,大厅传来委屈的哭喊:“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有完没完啊二王子殿下!怪不得温莱小姐把你称作河豚!真是有毒!” 温莱:“……” 在短暂的骚乱中,看热闹的贵族们准确找到了二楼的目标。有人憋笑憋得难受,仰倒在丈夫怀里,也有人面露担忧,很是头疼地捂住了脸。兰因切特皱着眉心,看起来很想制止这场闹剧;而金发小王子·暴躁河豚·利奥殿下,狠狠磨着牙槽,仰头怒瞪兄长的未婚妻。 万众瞩目的温莱默默张嘴,将染了奶油的樱桃送进嘴里。 这个剧情……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剧情啊? 22月光下舔吻偷情(600珠加更) 说真的,温莱一点都不想搅和进去。 利奥很麻烦,这几个人为了件弄脏的裙子吵闹也很麻烦。她已经见到了女主角,也验证了故事开篇确有伊芙和兰因切特的相遇剧情,就没必要再待在这里。 “啊,抱歉。”温莱扶住脑袋,露出一个虚弱而为难的笑容,“我好像喝多了,想去外面透透气。这位先生,您能扶着我下楼吗?” 她向瑞安伸出一只手。 瑞安压低眼睫,欠身握住温莱的指尖。他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表现得像个温和有礼的陌生人。 “荣幸之至。” 两人下楼出门,离开前温莱还回头笑了笑,以示歉意。 全程被无视的利奥气得丢开伊芙的手,就要冲出去找温莱的麻烦。但兰因切特已经走过来,冷声喝止了他。 “你不要胡闹,看看自己的样子,简直像发疯的酒鬼。” 利奥睁大了眼睛,表情委屈又愤怒。他比兰因切特小好几岁,长相和性格都天差地别。硬要说的话,兰因切特更像父皇,而利奥继承了母亲的金发蓝眸,脾气也过于感性。 “你没听见那女人怎么称呼我吗?” 他有些畏惧兄长,声调降了好几个度,“她侮辱我的形象!这是对皇室的不敬!” 兰因切特眼眸微垂,看着面前炸毛的弟弟,冷漠地回应道:“请称呼她为卡特小姐。” 说完,他朝伊芙点了点头,就回到大臣们中间继续谈论政事了。闹剧已经结束,这点小小的波折没能在他心中留下多少痕迹。 被警告的利奥忍气吞声,瞪了塔吉娜几眼,重新变得笑容灿烂,邀请伊芙品尝舞会的甜点。 温莱和瑞安走在庭院里。 这地方宽敞又凉快,园艺师大概耗尽了心血,把每一处绿植花卉都剪裁得怪奇壮美,人在其间,就像闯进幻梦的花园。 温莱一直往深处走,越走环境越偏僻。直到前方出现一座雕塑喷泉,她才踢掉高跟鞋,抱怨似的咕哝了几声,懒懒坐在喷泉石台边缘。清澈的水流落入池中,溅起无数细碎的飞沫,轻轻搔弄着发烫的脸颊。 瑞安弯腰捡起鞋子,整齐摆放在温莱脚边。就着这个姿势,他抚上她的脚踝,手掌贴着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上,握住膝弯。 温莱双手撑着冰凉的石台,声音柔和:“你应该回去,免得别人怀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您带我来了这里。”瑞安仰头望着她,眼中没有半点慌张,只余温和的笑意。 此处没有灯火,皎洁的月色洒落一地银光。宴会大厅的喧闹变得朦胧遥远,像另一个世界。 瑞安的皮肤很白,他周身沐浴在月光里,如同受宠爱的圣子,美丽而又纯粹。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和圣洁挨不着半点关系。 “卡特小姐……您要与我继续偷情吗?” 温莱伸手抚摸他的脸,触到一片丝绸般的柔软凉意。手指随即插进鬓发,沿着颅骨摸到脑后,勾开系发的绸带。 漆黑的长卷发顿时散开,落了温莱满手。 瑞安没再询问,他已得到默许。双手继续向上,一只手停留在温热腿心,另一只手抽出来,隔着衣服握住了她的胸乳。 他稍微停顿了下,没听到制止的话语,便一边用指腹揉按花户,一边描摹乳房轮廓。修长的手指不时勾弄乳尖位置,惹得温莱呼吸加快。 她的裙子是露肩款式,稍微往下拉一拉衣领,半边胸乳就露了出来。瑞安倾身靠近,唇舌带着湿意贴在柔软乳房上,轻轻啃咬着,吮吸着,舌尖缓缓探入衣领,温柔地裹住充血的红珠。 与此同时,裙底的那只手也未曾停下,拇指爱抚前面的敏感点,中指和无名指顺着缝隙滑来滑去,借着淫水的润滑,在穴口周围打转。 “您可要小心点。” 瑞安低声说话,“如果流太多水,把裙子弄湿,我们就没办法和人解释了。” 分卷阅读24 他的嗓音掺着一点笑。 温莱在潮水般的快感中夹紧了双腿。她模模糊糊地想,珀西家的少爷看起来并不如她想象中脆弱。即便身居下位,表露出来的情绪也并非讨好,而是对她的纵容与体贴。 仿佛把她当成了叛逆期的少女,予取予求。 如果瑞安家境没有败落,他应该会是极受欢迎的优秀青年。从政或从军,手握权势,永远表现得游刃有余。在床上,也是掌控局势的那个人。 但万事没有如果。 他现在只是一个情人,负责安抚她的情绪,安慰她的身体。 温莱用力扯住瑞安绸缎般的黑发,满意地听到他喉间忍耐的呻吟。下一刻,他报复般咬了下她的乳尖,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着。底下的那只手,送完一次高潮,将湿润的淫水涂抹在她裸露的另一边乳房上。 温莱低低喘息着,衣领紧紧卡在胸乳下围,两只可怜可爱的小圆包被挤成尖尖形状。透明晶莹的液体粘在胸前,沿着起伏的弧度缓慢流淌,最终聚在挺立的乳头,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喷泉前面是一片绿色的藤蔓花墙。如果有人不小心沿着小道来到这里,只需绕过墙角,就能撞见偷情的男女。 如果兰因切特来找她呢? 温莱漫无边际地想,如果兰因切特看到这幅景象,还会和她结婚吗? 会的。 他本就不在乎她的身体。假如发现她违背了他的警告,也只可能露出嫌恶的表情,离她远点再远点,忍着洁癖完成婚礼。 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在别人的爱情故事里充当痴情男配。 “哈……” 温莱的声音像喘息又像嘲笑。再一次被送上高潮后,她推开瑞安,整理好衣裙,打算回到宴会大厅。 然而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距离越来越近。温莱立即拽着瑞安的衣领,带他躲进阴暗边角,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示意不要出声。 瑞安弯弯眼眸,顺势搂住她,安静待在角落里。 有人绕过花墙,挣扎着甩开另一个人的手。 “放开!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刚才见过的伊芙。而紧随其后的男人,面目阴沉且愤怒,显然来意不善。 “你算什么东西,仗着利奥殿下的脸面,当众羞辱我妹妹?不就是条破裙子,你要多少,我们家送你多少,至于让塔吉娜人前出丑?”男人一把攥住伊芙的肩膀,“下贱的婊子,我现在就扒了你衣服,让你光着身子滚回杜勒家——” 23她身上有陌生男人的味道 温莱皱眉。 这男人显然是塔吉娜的兄长,因为刚才的争吵事件,专门来找伊芙的麻烦。 利奥并不在附近。周围也没其他人。如果温莱不站出来阻止,伊芙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 她足尖微动,还没抬脚,却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空间波动。像夜风吹皱湖面,雨水落入深海。 这波动稍纵即逝,未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你不应该这么粗暴地对待我。”月光下,灰裙棕发的少女声音哽咽,脸上混杂着恐惧与厌恶,“我没想让塔吉娜出丑。就算被她的马车溅了一身泥,还听见她在车上嘲笑我,我也只想尽快换裙子赶到皇宫。中途碰见了利奥殿下,他一定要究根问底,我能撒谎吗?他一定要当众呵斥塔吉娜,我能阻止吗?” 男人的表情短暂恍惚了下,喃喃道:“是的,这不是……你的错。” 他放开伊芙,阴沉的脸庞逐渐恢复平和,再说话时竟然带了歉意,“抱歉,伊芙小姐,我伤害了你。” 不对劲。 这景象非常不对劲。 温莱看着委屈哭泣的伊芙,再看看态度大变的男人,心底生出诡异的不适感。 迄今为止,就算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书里,她也没觉得世界有什么逻辑崩塌的地方。但自从女主角伊芙出现,事情的发展就有些奇怪了。 第二王子利奥不顾礼仪在舞会上为难贵族小姐,勉强可以认为他脑子有包。反正这家伙一直性格暴躁,极易冲动行事。但塔吉娜的哥哥把伊芙拖到僻静处,前一秒还怒火滔天,下一刻就心生怜悯通情达理了? 还有刚刚的空间扭曲感…… 温莱脑内快速思考着,一边扯了扯瑞安的领结,逼迫他弯下腰来。 瑞安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怎么了?” 温热气息钻进敏感耳道,酥麻的电流瞬间爬过脊椎骨。温莱抿了抿红唇,也用气音问他:“你刚才感觉到什么了吗?比如风……” 瑞安茫然摇头。 庭院里没有风。树叶花草几乎纹丝不动,地面的月影也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 不远处,伊芙拒绝了男人的道 分卷阅读25 歉,气势汹汹地提裙离开。那男人站在原地,久久凝望着伊芙的背影,突然迈步追了过去:“伊芙小姐,我能请您喝杯茶吗?” 温莱:“……” 更不对劲了。 她多等了一会儿,确认再听不到任何动静,才拉着瑞安走出来。因为要回大厅,不能两人同行,温莱暂且搁置思绪,将裙子上的蓝宝石胸针递给瑞安。 “这是今晚的奖励。”她想了想,又说,“明天我会派人送些东西。今后你有什么开支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温莱第一次养情人,根本不了解贵族圈的风俗。金主和情人往往不会公开讨论钱色交易,玩的是虚情假意的暗示与勾引,馈赠金钱也有更委婉的方式。 瑞安脸色有点发白。 他竭力平稳着呼吸,接过贵重的蓝宝石胸针,举到唇边印下亲吻。 “很漂亮的礼物。”他笑着说,“它和您的瞳色一样,我很喜欢。” 温莱就此离开,原路返回。未至大厅正门,遥遥望见一对男女站在台阶上。是兰因切特和伊芙。 第一王子身形挺拔又面容冷峻,站在高处俯视着伊芙。这种角度很容易给人以压迫感,但女主角毫无怯意,仰头对他说话,圆杏眼泛着莹莹水光。 温莱脚步一顿,随即踩着不缓不急的步伐走过去。离得近了,她才听见伊芙的话语:“……我没有在庭院遇见温莱小姐。抱歉,我是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的布置……需要我回去找吗?” 兰因切特听见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抬眸看了看面容安静的温莱,对伊芙点头:“谢谢,她回来了。” 温莱适时露出笑容,解释道:“月光很好看,我多在外面坐了一会儿。” 兰因切特无法体会什么月色之美,但他知道绝大多数的贵族小姐都有这个毛病,喜欢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他只是克制地牵起了未婚妻的手,带她回大厅,与各位大臣贵族闲聊寒暄。 期间,第二王子利奥巴巴地凑上来,对温莱冷嘲热讽,指责她面美心恶,竟然给他起外号。 温莱叹了口气,用包容傻子的平和笑容回应道:“利奥殿下很闲的话,不如多照看一下自己带来的女伴,免得她被谁带走,或者受人欺负。” 暴躁小王子利奥显然脑子不好使:“谁敢在皇宫欺负她!” 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的招仇恨行为。 温莱看向身边的兰因切特,实在不理解两兄弟性格为何能相差这么大。理解不了也不感兴趣,她打起精神应对各个家族的大人物,直到脸笑僵了,脚跟隐隐发痛,脑袋也被酒精搞得发晕,才结束了这枯燥繁琐的社交活动。 回程的路上,她蜷在车里打盹。 晕沉的大脑并未得到休息。庭院里的怪异景象挥之不去,转而又是兰因切特与伊芙对视的画面。令人厌恶的社交辞令灌满了耳朵,无数个男女老少的声音在说。 祝福你们。 很期待叁个月后的婚礼。 祝福,祝福,祝福。 温莱捂住耳朵,自言自语:“第一剂药……” 第一剂药很快就会研制出来了。它拥有大量的迷幻成分,以及上百种加了魔法禁制的稀缺毒素。卡特家族的人脉与势力足够强大,所以她无需苦恼材料的收集。 等药水做好了,就喂给兰因切特吧。 把它滴入苦咖啡,或者掺进沐浴的热水里。趁人不注意,混进王子殿下最常喝的罗勒汤,抹在他切肉的刀叉上。 她有很多机会给他下药。 马车驶进公爵府,一直向前,停在白蔷薇花园外。 温莱始终没有下车的迹象。守在车外的西蒙知道她很累,但车马不能再前进,否则卡特夫人要发飙。 他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便打开车门,将昏沉的少女抱下来。 温莱勉强睁开眼皮,看见是西蒙,咕哝着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柔软的身躯紧紧贴过来,惹得混种兽人呼吸紊乱。 他面无表情地抱着温莱上楼。途中有好几个女仆想要接手,都被他冰冷的眼神吓退。于是他顺利进了卧房,将她放置在松软的大床上。 正要起身离开,一双温软的臂膀勾住了脖颈。 “西蒙……” 温莱嗓音软软的,带着酒后的醺意。 “好累啊……” 她低声抱怨着,揉捏兽人的耳朵软骨。就像疲倦的主人回家抚摸宠物,希望得到精神的安抚。 但西蒙不是纯粹的宠物。 他伏在温莱上方,久久注视着毫无防备的少女,凸起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下。 ——她永远不会知道,等待舞会结束的那段时间有多么难熬。法定的未婚夫挽着她的胳膊,起舞或拥抱,亲吻或微笑。而他只能站在外面 分卷阅读26 ,嗅闻空气中残留的气息。 西蒙低下头颅,轻轻在温莱颈间磨蹭。他的神色有些着迷,然而很快,涣散的瞳仁竖成了一根尖针。 温莱小姐的身上,沾满了陌生男人的味道。 24在床上的第一次 西蒙的嗅觉很敏锐。 他能记住每个人的味道,依据气息辨认身份并不困难。比如兰因切特惯用冷松香,卡特夫人身上永远散发着泥土的腐败气息。费尔曼公爵很难闻,是烟土香水酒精和石楠花的混合物。 而温莱小姐是淡淡的,带一点甜味儿的冰霜。 现在她沾染了很多气味。这原本很正常,从闹哄哄的舞会回来,总不可能像沐浴过一样清爽。 但…… 某种极为陌生的温软气息,粘稠地缠满了她的身体。 西蒙仔细嗅闻着,从温莱的耳际到锁骨,继续向下,来到略微鼓起的胸乳。人类雄性的气味越发浓郁,明晃晃昭示着某个事实。 她让人碰了这里。捏了,摸了,也许还舔过? 他紧紧咬合着牙槽,撑在床上的双臂开始颤抖。一些糟糕可怕的想象盘踞在脑海里,逼迫着他继续往下闻,鼻尖虚虚越过肚腹,停在两腿之间。 轰隆隆的热血奔涌着淌过耳道,把脑子里的理智搅成了破烂。也许他该庆幸没有闻到精液的味道,可这么浓烈的情爱气息意味着什么? “温莱小姐。” 西蒙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正常说话。“您和谁……” 温莱懒洋洋嗯了一声,根本没注意侍卫的状态。她抬起右脚,推了推他的肩膀,埋怨道:“你下去呀,好痒。” 西蒙不肯听从命令。他坚持问出口:“您和别的男人偷情了吗?” 温莱睁开困倦的眼睛,勉强看向西蒙。她没能辨别出他的真实情绪,毕竟混种兽人总是沉默寡言一张脸,高兴和生气都差不多。 “是,我找了个情人。”她对西蒙没什么可隐瞒的,“对了,明天早上还得拜托你去他家,给他送钱和首饰。” 一时半会儿也挑不出可靠的仆人,温莱决定派侍卫跑腿。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考虑西蒙的感受。 西蒙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要找情人,又为什么折磨他,话到嘴边却只剩下颓败的叹息:“您真是……太欺负人了。” 温莱笑了起来。 因为酒精,她体内的恶意与疯狂加倍滋长。 “我身边只有你值得信任。”温莱放下腿,赤裸的脚背勾住西蒙的腰胯,动作像是玩弄小猫小狗的肚皮,“抱歉啊,西蒙,你不愿意为我做事吗?” 西蒙当然只能回答愿意。他没有资格指责主人的生活,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可是这种时候实在太痛苦了,痛苦得他必须弯下腰去,避开温莱的触碰。 温莱难得起了点怜悯之心:“我现在不想睡了,你要从我这里拿奖励吗?” 西蒙知道所谓的奖励是什么。他得过一次,以为那是醒不来的美梦。现在他跪坐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四肢却是僵硬寒冷的,疯狂的占有欲充斥了整个头脑。 “不,我不要奖励。”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腕,鲜红眼眸涌动着捕猎者的欲望,“我要和你做爱。” 卧室内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朦胧地洒在床上。温莱看不清西蒙的表情,他成了个庞大的灰影,动也不动,伺机而发。 “好啊。” 温莱轻声说,“不过你得很小心,如果弄伤我,就去死吧。” 天知道他用多大的意志力,坚持听完这段话,才扑上来撕扯她的裙子。利爪扯开脆弱的绸缎面料,碎钻和珍珠迸溅一地。染着体温的衬裙也撕得破破烂烂,只剩半截堆在腰间。 温莱中途拿手挡了挡,听见他喉间威胁般的吼声,有点好笑地由他搞破坏。 “唉……刚做的新裙子,你下个月别想领薪水了。” 西蒙不管什么薪水不薪水。他以前在角斗场,满心只想掏出对手的内脏,现在他把主人压在身下,想的也只是侵略和占有。 衣裙被破坏后,躺在床上的温莱便近乎赤裸。昏黄的灯光为她的躯体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暖色,小巧的胸乳袒露着,肋骨微微突起。再往下,略过堆迭的破烂布料,可以看见光洁饱满的花户,如同沾着露水的蜜桃。 西蒙很想亲一亲,但他此刻的状态并不算好,也许会控制不住尖锐的毒牙。 所以他干脆扯开自己的衣服,握着灼热坚硬的肉棒抵住花户,龟头反复磨蹭着缝隙,像上次那样,讨好藏在花唇里的肉珠。 温莱咬住下唇,不一会儿,眼眸就变得湿润起来。她用双腿勾住他紧绷的腰身,脸颊贴在枕头上,视线落于虚空。情欲和性爱有时候是治愈精神 分卷阅读27 的良药,能让她暂时忘记沉重的难题。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明显。西蒙的性器沾满了透明的淫液,忍耐力也就此宣告终结。 肉棒抵住湿润窄小的穴口,艰难地往里挤。怪异的龟头这时候遇到了莫大的阻碍,层层穴肉推挤着它,不肯让它侵入半分。 西蒙喘了一口气,嗓音嘶哑:“小姐……” 温莱吸吸鼻子,闷声说:“你闭嘴。” 她想起审讯室被强暴的经历了。 该死。 该死的斯特莱尔,该死的兰因切特。 温莱不愿回忆这种糟心事,竭力放松精神,说服自己接纳西蒙。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女仆担忧的话语传进来:“温莱小姐,您需要热毛巾和解酒药吗?” 温莱惊了一下,双腿下意识绷紧。她原本勾着西蒙的腰,这一动,受不住刺激的西蒙直接向前耸动,肉棒顿时插进去小半截。 “啊……!” 温莱疼得眼里蓄满了泪,想起身又没力气,干脆抓挠西蒙的手臂。指甲抠住那些冰冷细鳞,狠狠揪扯。西蒙眼眸猩红,喉咙吞咽数次,像是在经历极激烈的煎熬。 他压制着疯狂肏弄的欲望,一点点往回撤。 门外的女仆还没走。 “小姐?” 温莱瞪了西蒙一眼,可惜她现在眼角泛红,瞪人也是软绵绵的。 “我没事……”她勉强回答道,“你不用进来。” 女仆犹豫了下,又问:“您的侍卫离开了吗?我们没看见……” 温莱胸口剧烈起伏着,稳住呼吸才开口:“已经走了。他有点着急……走的窗户。” 这显然是个拙劣至极的谎言。但公爵府的女仆太信任温莱了,只会顺着她的话语进行思考。反正西蒙是兽人,兽人……和人类的行为不一样也很正常嘛。 女仆胡乱想着没边没际的东西,逐渐走远。 西蒙不想伤害温莱,然而肉棒被紧致的穴道吸吮住,出去一点,又忍不住插进去一点。反反复复数十次,干脆就这样浅浅抽送起来。没多久,花穴自发吐出了淫液,让他的进入更加顺畅。 温莱还有点疼,但比疼更清晰的,是极致的鼓胀感。肚子好像已经被插得满满当当,然而抬头一看,还有半截通红柱身裸露在外。 “好烫……” 25插进深处 低年级的生理课曾解释过,人类阴茎的温度和体温一样。 温莱并不知道那究竟该是怎样的感觉。被斯特莱尔贯穿凌辱的时候,她的状态很糟糕,基本只能感受到陌生的侵略性疼痛。 而且,就算温莱没有经验,也能隐约明白,斯特莱尔在性事上毫无技巧,除了粗暴还是粗暴。 现在她尝试和别的雄性做爱。 一个远比人类壮硕庞大的混种怪物——是的,怪物,西蒙并不介意被这么称呼。他已经剥掉了象征着文明的衣服,将躯体全部暴露出来。抛开体格不提,他的身材有种粗粝的性感,每一块肌肉都结实有力,人鱼线与腹股沟都很漂亮。那些零碎分布的暗蓝色鳞片,在昏暗的光线里流动着微光,不仅不显得丑陋,反而为这具肉体增添了几分诡谲神秘的非人感。 但他实在是太大了。 体格大,性器也大。他跪在床上,双手握着温莱的腿弯,让人有种视觉上的压迫感。如岩浆滚热的肉棒在她的体内钻探,一次比一次插得深,往回撤的时候又碾着敏感的甬道,逼得温莱上气不接下气地呜咽。 “烫,好烫,烫死了……不要这么深!” 可是西蒙还没有全部插进去。 他尚有小半截茎身得不到爱抚,可怜巴巴地敞露在微热的空气里。他的胯骨,也根本碰不到她颤抖紧绷的臀瓣。 “小姐……温莱小姐……”西蒙忘记了禁言的命令,含混地哀求着,喉咙里全是得不到满足的燥意,“主人……您再吃一点……” 他一边哀求,一边不容拒绝地挺身,将肉棒送进更深的地方。窄小的穴口已经被撑到极致,发白的黏膜映衬着色泽鲜明的粗硕柱身。在一次次试探抽插的过程中,顶端终于抵住了收缩的宫口。 温莱剧烈地抖了一下,踢蹬着往后退:“不准碰!不准进到这里,很痛啊你这发情的疯狗!” 痛这个词汇让西蒙的眼眸稍微变得清明,然而很快又被猩红的雾色掩盖。他放开温莱的腿,双手撑在床上,挺动腰胯加快抽插的速度。肉棒来回碾磨着紧致甬道,根部渐变的细鳞也稍微蹭到了穴口,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好歹他还有护主的本能。 温莱不允许他进得太深,他就忍着不顶撞她体内柔软脆弱的小口。即便混种兽人无数次想象过把主人肏翻,整 分卷阅读28 根没入直抵宫壁,但现实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西蒙紧抿着嘴唇,在松软的床上肏弄着心爱的少女。他必须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能克制着不真正伤害到她。 这行为无关理智。理智早就被情欲吞噬干净了。 大床摇得嘎吱嘎吱响。温莱咬着牙,欺负西蒙手臂的鳞片,然后又被他撞得失了力气,手指软软地瘫在床上。她偶尔向下看,能看见自己肚皮不断被顶出性器的轮廓,异物入侵的感觉无比强烈。 偏偏西蒙还要拉起她的手,按在起伏不定的小腹,呜咽着低吼着,声音掺杂着无可言喻的欢喜。 大概是占有欲得到了满足。 温莱激烈喘息着,脊背全是汗。生理性的眼泪濡湿头发,耳朵也又湿又麻。混种兽人的怪异龟头在体内疯狂捣动,上翘的顶端刮蹭着敏感的穴肉褶皱,逐渐诱发奇异的快感。 “呜……轻点……” 大脑变得空茫,再想不起任何旧事。 透明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把西蒙的肉棒染得亮晶晶的。淡粉色的混合液体顺着穴口流下来,染上覆着鳞片的精囊,弄脏洁净的印花床单。 “啊……别……撞那里……好舒服……怎么回事……” 温莱语无伦次,颤抖着绷直了腿,哭叫着高潮了。身体还在痉挛,就被西蒙拦腰捞起,翻转成跪趴的姿势。 他挺着坚硬粗长的性器,再次捅了进去。刚高潮过的花穴敏感又湿润,软得不可思议。肉棒插进深处的时候,甚至发出了色情的水声。 在愈发激烈的抽插中,西蒙俯身亲吻温莱汗湿的后颈,脊背,腰窝。他忍不住露出了一点毒牙,贮满神经毒素的牙齿磨蹭着细嫩发红的肌肤,只需稍稍用力,就能瞬间杀死身下的少女。 “主人……” 我心爱的主人啊。 西蒙顶撞着温莱,迷蒙猩红的眼眸里涌动着矛盾的爱意。想杀死她,占有她,让她成为专属于自己的宝物。却也爱慕她,珍惜她,希望她能拥有最任性自由的快乐。 我的主人,我的光。我爱而不得的……温莱小姐。 —————— 今天尝试叁更(也有可能不成功) 有餐后甜点。然后走剧情。 其实我不擅长写火葬场啊打脸什么的,见大家比较期待这个,有点忐忑。虽然肯定不会轻轻放过兰斯。以及:温莱还没有进化成疯批美人,需要一个极度反转性的契机。 顺带一提我真的很喜欢ntr呜呜呜。 26早晨的爱 清晨的阳光钻进窗帘缝隙,洒在狼藉的床上。累得昏睡的少女尚未清醒,赤裸柔美的身躯蜷缩着,铂金长发散乱地落在脸颊。比她体格大得多的兽人侧卧在后,以一个极具保护意味的姿势,紧紧搂着她的腰腹。 西蒙并未入睡。 他不记得昨夜自己何时结束。大概做了好几次,直到温莱的花穴灌满了精液,肚子也微微鼓胀;疲倦烦躁的她咒骂着扇他耳光,他才勉强寻回理智,安抚着抽噎的少女沉入梦乡。 因为欲望没能尽情发泄,精神又过于亢奋,后半夜西蒙的性器一直处于勃起状态,狰狞地贴着温莱的臀缝。他不能吵醒她,只好以缓慢的幅度,磨蹭着自己的下体。在快感和煎熬中,他偷偷亲吻她的发丝,嗅闻她身上的气息。 陌生男人的味道已经完全消失了。 西蒙怀着隐秘的欢愉,将不断渗出的体液蹭到温莱的臀缝和腿心。 就这么熬过夜晚,鸟雀开始在窗外鸣叫,光线逐渐变得明亮。走廊和楼梯隐约传来仆佣走动的声音,有人压着嗓子议论要不要敲门叫醒贪睡的公爵千金。 ——再等等吧,昨晚小姐似乎很累,说话都没力气…… ——可是待会儿就超过规定的起床时间了,万一夫人过来呢? 这些话语低得难以辨认。好在西蒙听觉灵敏,一个字不落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犹豫着动了动手臂,可能扯到了温莱的头发,她低低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好酸……” 温莱撑着胳膊爬起来,抱怨着揉按自己的腰。紧接着,她看见床上多出来个赤裸男人,短暂地愣了一下。 昨晚发生的事当然没有彻底遗忘。她惊讶的是,西蒙的模样堪称凄惨,唇角破皮,脖颈和手臂的鳞片都毛毛刺刺的,胸腹印着乱七八糟的血道子。再加上他的肤色很深,是漂亮健康的蜜糖色,导致这些伤痕看起来格外淫靡下流。 温莱不记得自己干了些什么。她刚想问,身下却流出许多粘稠温热的液体。这些淡红的精液混合物自穴口涌出,沿着大腿根向下淌落,把皱巴巴的床单染湿一小摊。 “你的这个……” 温莱用指尖沾了一 分卷阅读29 点,嘀咕道,“弄在里面会不会生病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半跪在床的样子多么色情。可爱红润的乳尖挺立在空气中,腰身凹陷,泛粉的臀瓣微微翘起,被肏肿的花穴隐约可见。 西蒙重新将温莱扑倒在床上,挺动腰身,灼热的肉棒借着精液润滑噗嗤插了进去。 她叫了一声,后知后觉咬住他坚硬的肩膀,呜呜咽咽地威胁:“外面会听到的!” 西蒙用力抽插着,声音低哑:“听不到。” 卧室的隔音很好,也只有他这样的兽人,才能捕捉到远近细微的响动。床铺重新摇晃起来,在激烈的冲撞中,温莱逐渐软了腰,小腿勾在西蒙身上,随着进进出出的动作来回摇晃。 她想到避孕的问题,后来又觉得没有必要担心。西蒙的基因混成这个样子,基本丧失繁衍功能。 不过…… 稳妥起见,以后还是搞点有趣又安全的魔药吧。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温莱呻吟着揪住西蒙的短发,眼尾再次湿润泛红。被开拓过的肉穴似乎有了更强的容纳力,腹部虽然还有点疼,酸酸涨涨的感觉却更加明显。火烫的肉棒激烈进出着,捣出大量体液,混种兽人弓着脊背,用鼻尖磨蹭温莱的脖颈和胸乳。 “主人,主人……” 他不断呼唤着,将她插得流泪高潮,才肯放松身体,在收缩的甬道内射出一股股滚热的精液。 可惜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温存。 女仆敲响房门,委婉提醒小姐该起床洗漱。温莱推开黏人又精力旺盛的西蒙,喘息着对他颐指气使:“去窗户外面!别吓到别人。” 西蒙的情绪顿时有点低落。他收拾着穿好衣服,跃出卧室窗台,轻松攀附着墙壁跳下去。剩个温莱头疼地面对狼藉床铺,花费一秒钟决定把床单和裙子全都毁尸灭迹。 住在家里就是有很多麻烦。 她喝了瓶恢复体力的药水,收拾大半天,穿裙子扎头发,重新恢复成端庄安静的模样。下楼时,面带歉意地冲着女仆微笑。 “抱歉,我起晚了。” 贵族其实大多傲慢,卡特家族尤为如此。但温莱一直对所有人都很礼貌,这种温和的态度让对方很舒服,却也无形中拉开了距离。 在楼下吃早餐时,卡特夫人来了。先是指责温莱吃的太多,容易长胖,即便她盘子里只有两个煎鸡蛋。然后又批评温莱的穿着,嫌弃她这件居家裙子领口太大,裙摆太短,都能看见小腿肚。 “我听说你最近总喜欢待在实验室里。”卡特夫人把温莱从头到脚挑剔一遍,才表情严厉地警告道,“不要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你应该多关心兰因切特殿下,免得他在婚前就对你失望。” 温莱维持着柔和顺从的微笑:“好的,母亲。” 卡特夫人这才露出满意神色,上楼转了一圈,检查完女儿的房间,确保没有奇怪的东西,迈着优雅矜持的步伐离开了。 温莱慢条斯理把盘子里的鸡蛋吃完,摇铃召来西蒙,塞给他一张纸条和一枚银印章。 “你知道怎么取用钱款。”她说,“该拿多少,拿什么,我都写好了。见到他时,态度要客气。” 西蒙喉结滚动几次,垂下眼帘说好。 温莱有自己的私产。没人管她怎么花钱,况且她的钱也花不完。费尔曼公爵耽于享乐,偶尔想起女儿,就用金钱表示关怀。她的积蓄越涨越多,平时只用来购买魔法材料,如今又多了个用途,养情人。 交代完瑞安的事,温莱走进魔法实验室。 她在里面呆了五个钟头,毁坏掉十几块魔法石,四株价值千金的药草,以及一条裙子。除此之外,炼药的过程很顺利。 最后一种材料是使用对象的毛发。温莱取出一根漆黑短发,扔进滚沸的坩埚。这玩意儿是在舞会上弄来的,藏在手链的宝石暗格里。昨晚西蒙破坏衣裙时,倒没把手链扯烂,只是咬脱它扔到了地毯上。 如果不是为了拿到这根头发,温莱根本不想去舞会。要知道,在少女情怀尚未破碎的那些年,她一直用心为兰因切特准备生日礼物,今年干脆送都没送。 制好的药水过滤后,呈现出透亮的蓝。温莱闻了闻,确保没有明显的气味,倒出一点装进戒指暗格。 贵族家里就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首饰。早些年由于财产继承等问题,好几个有名的家族闹出了毒杀案。卡特家族安宁无事,是因为身份尊贵的费尔曼公爵只有一个儿子。 温洛·卡特。 温莱的兄长。 她脱掉手套重新沐浴,回房间换了一套白底樱桃小碎花的裙子。哼着歌儿戴上藏药的戒指,再拿起漂亮的蕾丝花边遮阳帽。 出门时,女仆们问道:“您要去哪里?” “哦,去皇宫。”温莱红唇弯起,声音 分卷阅读30 甜蜜又柔软,“陪亲爱的兰切喝下午茶。” 27失败了,但没完全失败 外面的天气很好。 日光灿烂,天空湛蓝,正适合在议事厅的中心花园乘凉吃点心。 温莱进来时通传了侍者,她独自在中心花园待了一会儿,兰因切特就出现了。 王子殿下的脸色有点疲倦不耐。他随手解开领口最上面的扣子,用不太苟同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感觉无聊,可以邀请亲密的女性朋友一起喝下午茶。我抽不出太多时间。” 温莱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陪伴我未来的丈夫,让他暂时能从繁忙的事务中抽身,放松精神享受安宁时光——听起来也不错,对吗?” 侍者已经准备好甜点和红茶,并为兰因切特端来味道醇厚的苦咖啡。 两人相对而坐,距离算不得亲近,仿佛关系浅薄的友人。温莱笑盈盈把玩着手里的小银匙,看着沉默的未婚夫。 他们很早以前就定下了婚约。大概有七年,八年?得知自己要嫁给王子殿下的时候,温莱还是个喜欢听睡前童话故事的女孩子呢。 那些故事大多赞颂爱情与牺牲,女主角要么为爱而死,要么与王子结婚幸福一生。于是温莱也怀着懵懂梦幻的憧憬,努力做一个完美的未婚妻。母亲的训斥和羞辱是为了她好,礼仪课老师时不时的惩戒手段,也是对她的鞭策。在漫长艰难的日常生活中,每周一次的公休日最最让人期盼。那一天,她会精心打扮,抱着内容艰涩但投其所好的书籍,坐在白蔷薇花园里等待王子殿下的到来。 兰切。 她如此称呼黑发黑眸的俊秀少年。用柔软但不急切的语调,遮掩着内心雀跃的欢喜,笑着和他搭话。 兰切,你能为我讲讲这本书么? “兰切……”温莱叹息般叫了他的名字,“你需要加一点方糖吗?” 坐在对面的兰因切特抬了抬眼睛,语气平淡:“我以为你知道我不喜欢甜的东西。” 他打算端起咖啡,温莱却率先起身,用夹子取了桌面的方糖。她好像没夹稳,懊恼地用上了左手,把洁白的方糖扔进色泽浓郁的咖啡杯里。 “尝一尝嘛。” 温莱坐回原位,双手交叉搁在下巴位置,“你以后要和我一起过很多年,总得适应我的习惯。” “饮食习惯没必要互相适应……算了。” 兰因切特懒于谈论这种微末话题,本着应有的礼节,他搅了搅咖啡,举杯勉强喝了一口。 只一口,他就放下杯子,克制地用餐巾擦拭嘴角。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我请母后或凯菈夫人过来陪你。” 凯菈夫人是西捷皇后的姐妹,最爱和人窃窃私语传播一些真假难辨的秘闻。她不喜欢卡特家族,每次见到温莱,都明嘲暗讽故作热情。偏偏兰因切特看不出来,总以为这位夫人和温莱关系很好。 温莱表现得很失望,跟着站起来,还主动帮他扣上衣领纽扣。 “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忙的话,我就回去啦。” 兰因切特躲避了下,没躲开。他垂眸俯视着温莱,少女的脸庞被暖日烘出淡淡的血色,深蓝眼瞳犹如波光粼粼的大海。 她离得很近,纤白的手指抚过男人领口处的纽扣,动作温柔又体贴。右手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好了。” 温莱松手,退后一步,“殿下,我改日再来看你。” 兰因切特沉默着点点头,漆黑眼眸注视着她,淡淡道:“你的戒指很漂亮。” 温莱摩挲了下手指,微笑回应他:“谢谢,你外套的纽扣也很好看。” 对话就此宣告结束。 兰因切特转身要走,却听见温莱在背后开口:“取消下午和大法官的见面。” 他莫名发问:“为什么?” “……” 温莱摇头,面色如常地解释道,“我刚刚听侍者说,你约了大法官。但他好像身体不舒服……抱歉,我不确定,只是随口一说。” 兰因切特觉得未婚妻今天有点奇怪。 但细究起来,又找不到怪异的地方。 他回到议事厅处理文件,过半个小时,约好的大法官来了。 刚见面,兰因切特就问:“你不舒服?” 对方茫然一脸,误以为王子关心自己身体,犹豫着咳嗽了几声:“大概……还好?就是夜里着凉嗓子痒……” 兰因切特:“哦。” 他再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结果当天晚上,兰因切特病了。 病得特别厉害,凌晨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呕出大量粘稠的紫黑 分卷阅读31 色不明液体。然后是发烧,烧到意识模糊,四肢动弹不得。 温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刚找裁缝修改完几套新裙子的尺寸,对着镜子试穿一条贴身绸缎睡裙。女仆边为她整理长发,边聊皇宫的事:“听说大半夜惊动了所有的宫廷医生,谁也诊断不出殿下的病因。后来还请教廷的人来,做了一场驱魔仪式……” “这么严重?”温莱睁大眼睛,表现出微微的惊愕,“难道真有魔鬼缠上兰切了?他现在还好吗?” 女仆忧心忡忡地安慰她:“魔鬼这种活在传闻中的可怕东西,怎么可能进入皇宫。小姐不必担心,据说今早好多了,只是一直卧床不起。” “这样啊。” 温莱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嘴唇勾起浅淡的弧度。 “那我得去看看他。” 慰问可怜的病患,做个药效临床记录。 28兰切,啊—— 出行前,贵族千金总是要精心打扮自己的。温莱的母亲无数次强调,如果要抛头露面,务必打理精致,从发饰款式到鞋子配色,一点都不能出错。 所以,温莱很认真地挑选衣裙和鞋子,又挽了个比较轻盈的发型。西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拿着几条项链比来比去,似乎拿不定主意。 “啊,正好你来了。”温莱拉他到镜子前,语气为难,“快帮我挑一挑,哪条项链更搭一点?” 少女的脸庞晕染着生机勃勃的神采,各种名贵的宝石项链都显得黯然失色。 西蒙沉默地注视着温莱。身体的结合或许并未改变彼此的关系,最起码,他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慌张与羞涩。 “您是去见兰因切特殿下?” 他唇舌迟钝,根本不想提及第一王子的名字。 “是呀。”温莱将缎带珍珠项链搭在胸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可怜的兰切生病了,我得探望他。” 她的声音含着一种奇妙的情意。西蒙无法分辨话里的真实情绪,只能忍着胸腔内拉扯的痛楚,从她手里挑起一条暗银色的吊坠。 混种兽人的个头真的很高。他微微弓着脊背,用手撩起温莱的头发,将吊坠挂在纤长优美的天鹅颈上。 “啊……这条比较低调。”温莱比较满意地转了转裙子,“是该低调一点,你的品味很好。” 西蒙根本没有品味这种概念。 他看着温莱忙来忙去。戴镂空蕾丝手套,拿帽子,穿高跟鞋。要出门了,才冲他招招手:“快走呀,西蒙。” 他是她的贴身侍卫,理应护送马车到皇宫外。更多popoV文加群6*354)8o(94o 西蒙走了几步,被温莱拽住衣领,用力向下拉扯。左右没有女仆的身影,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紧绷的嘴角。 “别不开心。” 她说,“今天明明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 抵达皇宫时,不出意料西蒙只能在外等待。 温莱讲明来意,在守卫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兰因切特的卧室。这地方她是第一次来,室内风格果然很符合主人的性格,能简则简。墙壁钉着几幅鎏金边框的画像,巨大的雪狼头颅标本悬挂在床头,这玩意儿栩栩如生,猩红双眼直视来客。换个心理素质不好的,晚上就能做噩梦。 温莱走到床前。 兰因切特还在睡。他一手搭在腰间,五指用力屈起,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汗湿的黑发凌乱地黏在额头上,英俊的脸庞泛着奇异的潮红。 温莱视线下移,注意到兰因切特锁骨处印着触目惊心的红痕。 她想看得更清楚些,于是伸手去解他睡衣的纽扣。卧室里还有两个负责看护的侍女,见状小声惊呼:“卡特小姐不要……!” 话没说完,昏睡的兰因切特突然睁开眼睛,攥住了温莱的手腕。他力气很大,以至于温莱皱眉吸气。 “兰切,是我。”她柔声提醒道,“你太热了,该把衣服脱掉。” 兰因切特的眼眸蒙着一层淡薄雾色。眼白的部分全是血丝。他盯着温莱看了许久,才开口说话:“是你。” 他的嗓音很奇怪,仿佛被撕烂了声带。 温莱露出担忧的表情,语气有点委屈:“是我,我来看看你。你究竟生了什么病?” 兰因切特缓缓松手,疲惫地拨开额头湿发。雾色的眼底闪过一丝疑虑,紧接着疑虑又被困惑覆盖。 他一向身体健康,二十多年来从未患病。教廷的神职人员也说过,他出生时受到光元素的喜爱,注定一生无病无痛,政绩卓然。然而就在昨晚,他突然深陷噩梦无法脱身,挣扎许久才勉强清醒,仪态全失地吐了一地。宫廷医生诊断不了病情,只能从症状下手,调配药物。那堆恶心的呕吐物也被他们拿走调查,直 分卷阅读32 至现在都没有结论。 皇后担忧魔鬼作祟,特意请来教廷人员做驱魔仪式。兰因切特不觉得自己被魔鬼缠上,反倒是被人下毒的可能性更高。早晨短暂清醒的时候,他把昨天的行程仔仔细细排查了一遍,最终把范围锁定在下午茶。那杯喝了一口的咖啡……只有它,是兰因切特习惯之外摄入的东西。 负责准备下午茶的侍者和厨师,已经关起来审讯。可疑的咖啡和方糖却早已处理掉,餐具夹子也被清洗干净了。 简而言之,兰因切特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自己喝了有毒的咖啡。如果侍者和厨师不承认,他也无法确定罪魁祸首。 “你还好么?” 温莱打断他的思绪。 她看起来很正常,完全是个担忧未婚夫病情的柔弱少女。兰因切特侧过脸,避开她想要擦拭汗水的手帕:“你该回去。留在这里并无意义,我痊愈后,会派人告知你。” ——他放下了对温莱的怀疑。 “我怎么放心走?”温莱拉起兰因切特冰冷僵硬的手,漂亮的深蓝眼眸满是欲说还休的难过。卷翘的淡色羽睫微微颤抖着,如同沾了露水的白蔷薇花瓣。“作为未婚妻,这种时候当然要照顾你。” 嗯……服药后会发高热,但肢体冰凉。 温莱咬住嘴唇,犹豫着问:“兰切,你胸口又是怎么回事?觉得痒吗?” 兰因切特想离她远点,但看见她这副模样,忍了又忍,最终没有抽离自己的手。好在温莱戴了手套……他这么安抚自己。 却没有想过,为什么她碰触他,也戴上了手套。 “没事。”他蹙紧眉头,扯着肿痛的嗓子回答道,“因为一闭眼就会做噩梦,这些是梦里抓伤的。” 会做噩梦? 温莱想到了材料里大量的迷幻药草。不提别的,光曼陀罗就用到五十株。这些东西如果配比出错,能轻易把一个人的脑子搅成破棉絮。当然,她可不会胡乱制药,每种材料都经过反复淬炼提取,制作过程完全符合魔药学规范。 但药水还是失败了。 昨天下午,温莱借着扔方糖的动作,把戒指里的液体滴进咖啡。按理说,药水会立即起效,然而兰因切特表现得很正常,直到夜里出现剧烈反应。 做噩梦吗……也不算全无收获。 温莱又问了几句症状,心疼地站起身来,说要为兰因切特煮汤,汤里加一点安神药剂,配合白魔法有抚慰精神的作用。这种说辞毫无漏洞,两个侍女都露出了感动和羡慕的表情。 温莱也不管兰因切特什么反应,叫了个引路的侍女,匆匆离开。煮汤的间隙,皇后来了一趟,感动得无以复加。不少侍女也躲在外面悄悄地看,长吁短叹。 兰因切特殿下和温莱小姐真是天生一对!容貌出色,又感情深厚! 多么美好的爱情啊! 在一众热切的目光中,温莱亲自端着汤羹回到卧室。其他人知情知趣地退了出去,给这对未婚夫妻留足相处的空间。 温莱坐在床前,舀了一勺甜味儿的汤,笑眯眯道:“兰切,啊——” —————— 兰切不回收。(按剧情走向,他真的很难回收) 斯特莱尔出场还得等一等。 我好像写得太细了,进展有点慢,以后注意。 29 您想做点什么吗 兰因切特抿紧嘴唇,退无可退。 他想拒绝,刚张嘴就被喂了一勺汤。温莱的动作很粗暴,汤匙直接撞开牙齿抵在上颚,差一点就捅到嗓子眼。 出于生理本能,他咕嘟把汤咽了下去,甚至没尝出什么味道。 “你……咳咳咳……”兰因切特被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挣扎着坐起来,一手挡在面前,“不要喂了,放在桌上,我自己会喝。” 温莱没有强迫他,失望般哦了一声,放下汤匙:“凉了再喝不舒服,安神药物的效果会变差。” 兰因切特语气很冷淡:“我会尽快喝掉的。辛苦你了。” 温莱当然知道他不会喝。 这些剩下的汤,兰因切特肯定要拿去检查。毕竟昨天刚刚摄入毒素,保持高度警惕也是正常的。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他所有入口的食物都需要进行严格把控。 这就有点麻烦了。 新的魔药还没制作出来,她需要换个方向做研究。只有经过不断试错,监测临床反应,才能明确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否则无法制出成功的精神控制魔药。 这意味着,温莱必须多次对兰因切特下药,并且坚持观察他的身体反应。更别提她还需要提取他的毛发啊血液什么的…… 分卷阅读33 嗯,研究一下传送魔法阵吧。 虽然因为耗能过大,世界光元素不足,格尔塔魔法学院早已废弃这门技能课程。但温莱是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从不畏难。 只要能做个小型传送魔法阵,方便她深夜出入第一王子的卧室,那么取材料和监测药效都会方便很多。 温莱决定先去学院图书馆找找资料。她态度温柔地和兰因切特告别,并解释自己白魔法学得不够好,先回去练习一下,明天再来施展治疗术。 人一走,两个侍女进来更换湿透的床单。趁兰因切特换衣服的时候,她们壮着胆子说:“温莱小姐真的很爱殿下呢。” 兰因切特刚把汗湿的睡衣扔在地上,闻言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侍女们没听到呵斥,自觉受到了鼓励:“她这么关心您的身体,还亲自去厨房熬汤。如果没有爱,哪会做到这地步呢?” 寻常贵族千金不可能修习厨艺,也不可能为男人做饭。谁要是做出这种举动,传出去会遭人嘲笑。更别提温莱是卡特家族费尔曼公爵的女儿,周围的人都对她有严格的期盼。 “温莱小姐抛开了身份和顾虑,一心一意照顾殿下,太让人感动了。”她们轻声细语地说着,又问,“殿下,您现在要喝汤吗?还是先热一热?” 兰因切特穿上干燥的衬衣,手指捏住扣子,思维迟缓了很多。他的脑袋还很晕,身体的热度也尚未褪去,眼前时而闪现温莱忧虑哀伤的面容。 “先放着,你们不要碰。”他按下陌生的情绪,“叫医生过来。” ——还是得检验汤羹成分。 *** 温莱根本没给汤里加料。 这个时候再下毒,纯粹是不打自招。除非她想直接毒杀兰因切特,并把自己和整个卡特家族送上断头台。 温莱没这么想不开。 她的计划很简单,用药物控制兰因切特的精神,使他主动取消婚约。往后的几十年里,他也要受制于她,不会对卡特家族下狠手。这并不意味着温莱全然维护家族,事实上,她也知道父亲费尔曼不是个称职的贵族大臣,有些亲戚不干不净。 但卡特家族罪不至死。 兄长是个很公正的人。温莱信任他的能力与品行。她打算借助兰因切特的权力,早早将爵位继承给兄长,让他整顿家族事务。至于她那终日享乐的父亲,早早卸任回封地吧,别跟女主角碰面,别惹麻烦。母亲呢,爱养花就养花。总归温莱不会再把任何训斥当回事,而且,她想找个机会出去旅行,看一看外面的风景。 或许见见斯特莱尔,也给他送点儿效果持久的魔药,让他品尝更甚百倍的痛苦。 离开皇宫后,温莱乘车去格尔塔学院。她思考着传送魔法阵的可能性,打开车窗和西蒙聊天:“你喜欢旅行吗?” 西蒙握着缰绳低下头来,沉声回答:“如果小姐喜欢的话。” 混种兽人身形高大,坐骑也用的是变异附魔驹——这名字拗口得厉害,总之就是某种似马似狼的野兽,通体漆黑,头戴铁盔,瞧着特别威风。路边的行人不需要辨认马车上的家族徽纹,一见旁边的侍卫坐骑,就知道车里坐着温莱。 因此,人们背地里常说,西捷之花身边永远有只最凶恶的护卫犬。 “和我喜不喜欢没关系呀。你说话真没趣。”温莱倚着车窗笑,“听说风霜山脉附近可以见到龙,我还没见过龙呢。诗歌里常常歌颂十几个世纪前的故事,有龙,有精灵,嗜血的人鱼,会幻化兽型的兽人……西蒙都不会幻化形态。” 西蒙无奈地接受了她的指控。 十几个世纪前,大陆究竟是什么模样,谁也说不准。一场浩劫摧毁了文明,后来慢慢又建立起国家。人类成为主宰,兽人常受奴役,其他种族大多成为虚无的传说。 温莱叹了口气。 按诗歌和古籍所述,很久以前魔法还能摄魂取念,哪像现在,搞个小型传送魔法阵,都得去图书馆翻资料做研究。 她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然后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马车。俊美的黑发男人站在车前,表情似乎很为难。 是瑞安。 温莱呼唤他:“珀西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瑞安抬起头来,先是被西蒙的坐骑吓了一跳,然后才看见马车里微笑的少女。 “抱歉,让您看笑话了。”他不自在地藏起了红肿的手指,“车轴突然坏了,我下来想修一修,但没成功。” 温莱看了一眼那破旧的马车:“您要回家?我可以顺路送一程。” 瑞安弯了弯深绿眼眸,温声回答:“谢谢卡特小姐的好意。” 分卷阅读34 他像一个客套又礼貌的陌生人,对卡特家族致谢,然后才登上马车。进来以后,俯身亲吻了温莱的手背。 “您的侍卫看起来很讨厌我。”瑞安回忆着西蒙刚才冷冰冰的眼神,“上次他登门拜访,简直像是见仇人。” 温莱不接他的话:“我应该给了你很多钱,为什么你不肯换辆好点儿的马车?” 瑞安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用绢帕仔仔细细擦了双手,跪坐在温莱面前,抚摸她的脚踝和腿。公爵千金今天在裙子下面穿了白色的蕾丝边吊带袜,大腿被勒出浅浅的肉感曲线。 “我家的地址有点儿远。”他亲吻她的膝盖,仰头说话,“您想做点儿什么打发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