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醉清,我要走了。”这是她最后一次说了,她便不再执着。 那男人似是没听懂,问了一遍,可她没有回。 二十七岁的生日烟花,还像是十八岁时,他们在乡下苦苦哀求着铺子里的老板,卖出的最后一根,生产商都没变。 只这光,比几年前亮堂多了。 亮得她落了两滴,黑夜里看不清的泪。 “不许愿吗?”男人问着。 她摇摇头,白色的裙子宛如婚纱。 她说,不用了。我的心愿都完成了。 她瞧着男人光下依旧俊俏的脸庞,仿佛透过他的身子,那个十六岁她心心念念的少年,侧着脸对她笑得满面春风,影影绰绰间,她也成了那个在操场里,扬着马尾,眺望他背影的怀情少女。 她不准备告诉他。 她原谅他了,她想,只他每次都来迟些。是她等不了了。 烟火,一瞬即逝。